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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田園如夢] 田園大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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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5 22:40:53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五十六章 境界幾層一番話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森林它一叢叢,sol、do、dore、misol、la~sol、mi、mirere~do、”la~solla、do~~!”

    王鵑獨自,不,是和張小寶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听到別人收購陳糧的聲音,疑惑了片刻,放開心情,一蹦一跳地唱著。

    “我以為你能唱小紅冒呢,那個歌比較古老,沒想到你唱的竟然是同樣古老的東西,有一百年了吧?怪不得記不住歌詞,不管你怎麼唱,人家該來收糧食還是來收。”

    張小寶眼楮看著那幾個趕著車過來收糧的人,沒湊到近前去,他也不清楚這是要干什麼,對著旁邊唱著古老歌謠的王鵑說了一句。

    “一百來年多麼?春江花月夜彈了千多年了,不還是有人在彈麼?我以前樓下就有一個專門教別人古箏的老師,只要我在家,就能听到下面傳來這個曲子,學員如梭,春江依舊,我懷疑她就會彈這一首,教給別人。”

    王鵑絲毫不覺得自己落伍了,她認為經典就是經典。

    張小寶揀起來一片落到地上的樹葉,用手指在那搓著柄,讓葉子轉動起來,再看看旁邊那有了細細流水的小河,說道︰“你說的是張若虛的孤篇蓋全唐的春江花月夜?听人說確實不錯。”

    “不錯是不錯,可不是什麼孤篇蓋全唐,真厲害的話,他一韻到底啊,四句一換一韻。在我看來就是歌行,不就是對仗了麼,按照近體詩的一些東西勉強算是對仗,再對仗能比上笠翁對韻?他想蓋全唐?算不算以前人家有過的?比如璇璣詩圖,回文他都回不了,還想蓋一個朝代?我就是看不上那些個評論家。”

    王鵑對這個嗤之以鼻,打小學習詩詞的她只承認某一首好一點,卻絕對不認同哪一個能代表一個時代,江畔何年處見月不行,竹杖芒鞋輕勝馬不行,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楮也不行,夏蟲也為我沉默同樣不行,哪怕是到中流擊水,也不過是吹捧出來的。

    她就是這樣的人,傲氣,天才都是傲氣的。

    “你這樣不好,該承認的就得承認,人家確實寫了出來,你有能耐你寫一個。”張小寶勸著。

    “切,難道我家空調不好用了,我還得會制冷?我不能說了?”

    “這是兩回事兒,你站的角度是詩詞,算了,不說這個了,反正我覺得這首詩還是不錯的,尤其是那句,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我挺喜歡的。”

    張小寶對詩詞確實沒什麼研究,王鵑只要說起這些事情,可謂是張口就來,但他不想讓王鵑太傲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灘堆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這些他還是懂的。

    “我才不怕呢,知道你擔心什麼,可高爾基不是說過麼,讓暴風雨……吹別人去吧。”

    王鵑笑著回了一句。

    “呃?他說過這話?看來我當初努力學習還真是白學了,竟然不知道這麼深奧的東西,這是不是與穿別人的鞋,讓丟的人找去有異曲同工之妙?”張小寶終于是跟上了王鵑的思維。

    王鵑拉著張小寶的胳膊笑了起來“小寶,我才發現,你真的是太有意思了,來,咱們繼續說那個詩詞,別皺眉頭,你以後不是想參加科舉麼?不會這個難道你想考別的,不考秀才科了?

    你听我說啊,李白的隨便拿出來一句,比如,古來萬事東流水,是,我承認,這有點像那個一江春水向東流,人家李煜沒寫萬事,可承擔的東西卻遠非萬事兒能比,可還有小白呢,天長地久有時盡,哎,你說願誰呢?願李隆基?願楊玉環?”

    王鵑說著說著傷感了起來,那麼唯美的東西,竟然沒了,正如開元盛世一樣,對于歷史的長河,來的快,去的也快。

    張小寶沒有找過女朋友,他的一生都為了能夠幫著院長爺爺實現夢想而努力,根本就想不明白王鵑怎麼了。

    “鵑鵑,他現在和咱們在一起呢,你要是怕以後不好,當初不是說好了麼,想辦法弄死那四個人,咱們讓一對兒玉人永遠那麼好。”

    “可我們護得了一時,能護得了一世麼?”王鵑還在想著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呢。

    “為什麼要護一世啊?我們努力了,給後代留下一個榮譽,至于他們想怎麼樣,那就看他們如何去做了,他們總不能抱怨我們這樣的祖先吧?我就從來不抱怨,我沒有一個愛護我的父母,可我願意成為愛護別人的父母。

    可惜,我一直在行騙,沒有把這個事情做好,過來了也沒有自己的子女,你說我們以後有了孩子應該怎麼教育呢?”

    張小寶被王鵑把話題給引偏了,或者說他把王鵑的思路給引偏了,反正是偏了。

    王鵑重新打量了一下張小寶,笑著說道︰“沒看出來,你竟然這麼有骨氣,許多人埋怨自己的父母沒有給他一個好的家庭,你卻是想著要給自己的子女一個好的家庭,那麼,張小寶,我允許你開始追求我了,至于以後的事情,要看你追求的力度了。”

    “你說的是不是以後生孩子的事情?”張小寶問道。

    “你能不能不這麼膚淺?”王鵑回道。

    “那你說的應該是生命傳承的事情吧?偉大的愛,無限的包容,一切只為了人類的薪火,與我共同點燃那盞燈。”張小寶迫不得已地換了一個說法。

    “油嘴滑舌的,國際詐騙犯,沒一個好東西。”王鵑覺得張小寶越發地好玩了,說他聰明,凡是相互間利益算計的方面,對他來說不成問題,說他傻,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討好女孩子。

    沒有別人那樣的山盟海誓,似乎自己跟他一同到來了,他就認為自己一定要和他共同生活,這麼長時間了,一次的燭光晚餐也沒弄,除了在吃飯的時候把好吃的夾到這邊的碟子里,大鵝攻擊的時候站到前面挺著,根本就不懂得討好女孩子。

    人家聰明的知道天天送花,他無非就是經常給自己蓋蓋被子,當初許多的年輕女孩子接觸他可不是為了什麼浪漫,只為他的錢,正如百年前一首歌唱的那樣‘琴棋書畫詩酒花,當年件件不離它。如今一切已改變,柴米油鹽醬醋茶。’

    “說話啊,當初許多人都說,我是有境界的,說我是好人。”張小寶等了一會兒,發現王鵑說了一句就不說了,追問著。

    “你當然是好人了,換成以前我也會這樣說,至于境界,你知道什麼叫境界麼?”王鵑突然覺得自己很高興,張小寶騙了那麼多的錢財,卻沒有騙什麼女人,在感情方面,一定是屬于被騙的那種。

    “我知道境界,就是三分假話七分真話,我原來就這麼干的,要不然哪來的這麼多錢?”張小寶對這個事情還是有些感觸的。

    王鵑又笑了“你那叫什麼境界?真正的境界是分層次的,第一步,那叫衣帶漸寬人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第二種是,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斷天涯路;第三種就是大家常說的了,眾里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是三首詞吧?听人說過,亂七八糟的,故弄玄虛。”張小寶還真的听別人說過這個事情。

    “那就簡單點,見山是山,見水是水;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見山……。”

    “見山是山,見水是水,我懂了,原來他們是打的這種主意,小樣兒的,他們的境界還是太差了一點,只到了開始的見山是山的程度,我讓他們知道,啥叫見山不是山。”

    張小寶兩個手一拍,高興地說了起來。

    “小寶,你說什麼呢?誰見山是山了?”王鵑發現張小寶的表情有點不對。

    “他們啊,就是收陳糧的,你不說這個境界我還真就想不到,現在我明白了,他們這些人,總以為自己很聰明,不就是覺得種子貴了麼?何必這麼干?把我們兩家坑一次,難道他們就能佔便宜?”

    張小寶用手對著那幾個趕車喊著要收糧食的人說道。

    “你是說這個收糧食的和我們看到的要來買種子的人是一起的?”王鵑還真沒想到,剛才她無非是覺得這個事情有點不正常。

    張小寶點著頭“原本我也沒想到,可你一說境界,我才明白,他們的境界還差了點,這就是見山是山,想個主意出來,也不知道好好培訓一下過來的人,明目張膽的,也不清楚他們是小瞧自己還是小瞧別人,等著他們,回去,賣糧食,陳年的。”

    “真賣?四文錢一斤的小米,七文錢一斤的大米,六文錢一斤的面粉,他們收的價錢確實貴了點。”王鵑再一看向那幾個乘車過來收糧食的人,無奈地搖搖頭,心中為他們感到悲哀。

    張小寶拉著王鵑向回走,邊走邊說︰“不是這個價錢,每樣再漲一文,交易地點也要換,換到小羅水河碼頭那里,告訴他們咱們存貨多,那邊有山有水的,真是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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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5 22:44:44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五十七章 一來一往糧食戰

    王鵑一邊走著一邊回頭看那幾個要收糧食的人,吧嗒兩下嘴兒,終究是沒有說出什麼,只能暗中感嘆,這人啊,就是不知道好歹,小橋那里的橋欄桿已經刻了牛頭馬面了,她親自去刻的,比較淺一些,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就是告訴一些想大張王兩家主意的人,千萬別過橋,一線天堂,一線地獄啊,多少人陷進來了?真把國際詐騙犯當擺設了?哎,不知道這次會是什麼後果,收黃豆的還在牢里蹲著呢。

    張小寶一回到院子就把張管家給找了過來,吩咐了幾句如何賣糧食,等著張管家離開,又把在院子休息的宋靜功找來,再次叮囑一番,等著宋靜功也去安排了,這才放心。

    “鵑鵑,走吧,到水雲間吃好東西去,幫我拿點味精和十三香,我想好了,等秋收過後,或者是後期的時候,讓小羅水那邊組織一個活動,叫那些個才子到那里的田間去轉一轉,感受下田園的風光,也看看秋水的景色。”

    張小寶把事情交代下去,從房間中拿出來兩個大包,遞給王鵑一個,對她說道。

    “你又要打什麼壞主意?”王鵑才不相信張小寶有如此好心呢。

    “這次真沒有想害誰,就是組織個活動而已,秋收了,一起高興下,難道還有錯?”張小寶覺得王鵑有點不理解他,一臉的委屈。

    王鵑仔細地看了看張小寶“沒錯,換成別人這麼說我會相信,你?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西邊算什麼,你跑到兩極去,遇到極晝的時刻,整天太陽都不落,我算好了,那時正是月圓,我想清楚了,就說‘月是故鄉圓,糧在何處滿?’不管是本地的才子,還是從外來的,都會有一番感慨。”

    張小寶連秋收都給利用上了,似乎所有可以用到的地方他都不會錯過。

    王鵑听到這個提議,點點頭,又問道︰“那彩頭呢?你讓人家去游玩,總要在人家寫出詩句的時候給點體面的東西來吧?”

    “這還用問麼,當然是咱們這里的種子了,他們願意吃就吃,願意種就種,只要寫了詩的人,不管他寫的如何,都能得到十斤的種子,可以種,也可以直接吃,願意留著也行,對了,這下我想起一個好玩的事情。”

    “什麼事情?”

    “種子啊,稻子的種子可以種,草的種子也一樣,當初我記得有人專門賣那種娃娃,里面放的是鋸沫子和草籽兒,只要澆水,就能夠看著那東西長出來綠色的小苗兒。”

    張小寶一說起來種子,就想到了那個東西,價錢不貴,許多人都願意買,就是為了看到那里面的種子一天天的長大,精心呵護的時候,其實就是因為希望,就好象許多大人面對小孩子一樣。

    走路的時候發現前面有小孩子在學著奔跑,都要讓一讓,這不僅僅是強大和弱小,而是對孩子都有一種相同的希望,二十幾歲的孩子把球踢到身上,大人會生氣,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踢到你身上,你不會有任何憤怒的感覺,還能把球給送回去。

    當然,那些個故意在校園前面開快車的,打不過大人專門拿刀捅小孩子的除外,或者說是這樣的已經不算人了。

    王鵑不知道張小寶這一小會兒的工夫想了那麼多,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問道︰“是不是又可以賺一份錢了?”

    “不是,這個錢不應該由我們來賺,別人容易仿制,利潤不算太大,我準備留給以後過來找麻煩的人,尤其是那種家中勢力比較大的,給他們一個買賣,就能少點阻力,就是提一提,你幫我記下來,關鍵的時候好用。”

    “哦,看來想發展也不容易,總要給別人留下點東西才行,這說明法制不健全。”

    “什麼時候都會有特權階級的,財帛動人心,你看看世界上哪個厲害的人是把所有的股份都放到自己的手中?沒有,凡是那麼做的,只能等著被人不停地算計,最後變弱小,或者是垮掉。”

    張小寶說出了一句關于世界,或者說是人類生存圈子的本質的話。

    王鵑想了下,贊同地說道︰“確實,無論是當官還是經商,只要與人接觸,就要懂得取舍,走,去酒樓看看,今天似乎有新菜出來,燒鵝肝,去時那麼多的家禽,回來少了一些,有的已經回來了也堅持不住死掉了,路上水土不服。”

    “恩,這鵝肝還是能吃的,不是那種專門喂出來的肝病的鵝,雞也死了一些吧?不是什麼傳染病,把雞肝拿出來醬好了給莊子上的孩子吃,好東西啊。”

    張小寶說著話,把包裹往肩膀上一搭,當先向著外面走去。

    王鵑跟在後面,想著剛才張小寶說的話,問道︰“小寶,你不是說他們屬于第一種境界麼?那你一定是看出來了,他們下一步要干什麼?”

    “還能干什麼?把陳糧收了,再從其他的地方弄來新糧,與咱們的莊戶換本來可以作為種子的糧食,二比一三比一的換也比一百文買一斤便宜幾倍了,或者是再宣揚一下,今年產量高的糧食不能吃,大災之時,糧食高產,有違天和,換成我至少就能馬上拿出這兩種辦法來。”

    ******

    秋時稻谷如金黃,細流涓涓似絲淌。高呼陳米有萬石,不怕路遠收糧忙。

    張管家與那些個收糧的人接觸上了,說是家中有不少的陳年舊糧,非要把價格提高一文才賣。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對方說死不松口,張管家無奈,只好把這個事情告訴給張小寶。

    等著張管家找到張小寶的時候,宋靜功也在旁邊說著話,听完了兩個人的事情,張小寶笑了。

    “笑什麼?似乎有點不對,宋公子出去收舊糧食竟然只比他們這邊收的低一半文,是不是相互之間有聯系?”

    王鵑听到兩個人的話,總覺得其中有點不對勁。

    “還記得那個收大豆的麼?這是厲害人啊,除非不動,只要一動就能看出來本事大小,挖坑給咱們跳呢,還真小看了他們,有能耐的人在後面撐著,宋公子,先不忙著到周圍的糧店收舊糧了。

    就在本地的各個莊戶家中問,告訴他們,咱們願意用新糧與他們的舊糧二比三收購,收三份舊的,給他們兩份新的,安排人去買新糧,不管漲多少錢,只要不超過二倍,就都買下來。”

    張小寶用手指頭踫踫臉,對宋靜功吩咐一遍,又對著張管家說道︰“張管家把這些個換來的舊糧全部運到小羅水那里,按照他們給的價格賣,想玩大的,咱們就陪他們玩一次,種子先不賣了,看看最近幾天會不會下雨,下的話自己收,耽誤點山上的事情而已,不下的話繼續留在地里。”

    宋靜功和張管家不理解小公子為什麼這麼做,按照此等方法,那莊子明明是賠了,可又想到小公子的手段,不可能做這種傻事兒,領命去了。

    等著兩個人離開,王鵑也疑惑地問起來“小寶,你在想什麼?這麼干,咱們會賠的。”

    “誰說的?這次不僅僅要賺錢,還要用上兩個計策。”張小寶自信地回了一句。

    “什麼計策?”

    “驅狼吞虎和借刀殺人,我要向所有想來打張王兩家的人宣布,小橋不是那麼好過的。”

    ******

    兩日後,天還是那麼晴朗,宋靜功已經從外面買來了新糧,數量不少,好在張小寶現在有錢了,支付起來輕松,六千石的新糧,與當地的莊戶們開始交換,最後能換來九千石的陳糧。

    新糧的價錢果然翻了一倍,收梁的人也和張管家簽下了文契,專門找的牙儈中人。

    別處的秋收還沒有完事兒呢,老天爺果然開眼了,一直沒有下雨,莊戶們一邊感受著高溫,一邊心中歡喜。

    宋靜功的收購速度快,一天之後,陸續的有五千多石糧食運到了小羅水河碼頭那里,張管家按照小公子的吩咐,沒有把這些賣出去,而是繼續等待起來,等著九千石全部到位。

    那個東家還和其他十一個人在水雲間住著,听說了這個消息,專門在二樓找了一個大點的房間,點了不少的好菜慶祝著。

    “劉兄弟果然好算計,竟然知道他們會買新糧來換舊糧,可我就想不明白,為什麼呢?”

    這個東家笑著對旁邊的智囊說道。

    “東家,對方也有能耐人,知道我們對他們的種子動手,這麼做是為了讓我們知難而退,只要位置住了種子的價錢,他們就不會賠,到時在新糧上的錢可以從種子上幾倍的賺回來,可惜,他們算錯了,咱們還有後招等著呢。”

    姓劉的這個智囊回著東家的話,一副自信的模樣出現在臉上。

    “對對對,還是劉大哥說的對,這次讓他們知道厲害,敢不听我們的,一粒種子也別想賣掉。”癩子根本就不知道具體的事情,在旁邊奉承著。

    “那劉兄弟不知道什麼時候動手?”東家又問道。

    “陳糧買來就是動手的一刻。”姓劉的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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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5 22:48:20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五十八章 無限感慨在別錢

    這一日,小羅水河碼頭上空烏雲密布,往來于各處的人依舊如織,大小船只喊號讓路聲此起彼伏。

    等著過兩天就要到別處任職的縣令程嶺祥,站在那新修的橋上,望著眼前一片繁榮的景象,感慨萬千。

    新的官職已經下來了,他會隨著這幾日後的一艘船去任職,原本的縣令降到了主薄的位置上,當初他還以為能夠讓他在州中任個職位,現在職位降了一點,品級卻升了上去,從六品,沒辦法,長安的主薄特設了這個品級,長安縣令裴耀卿是正六品上。

    “大人,不是說要過去看看麼?”程縣令身邊的一個隨從見他站在這里看著有一會兒了也未曾離開,小聲地提醒了一句。

    “好,這便過去,听說那邊還在修湖,正好瞧瞧,不知下一任縣令是誰,推舉的折子已經承了上去,只這碼頭,一年的稅就是不少錢,今年雖說旱了,本縣的稅調卻也全免,一碗肥得流油的肉,不少人都想過來咬上一口。”

    程縣令邁步向著對岸走去,不時地有人或推或趕地把車上的貨物運到這邊,讓他心緒難以平靜。

    碼頭修起來,幾場雨過後,這里就通船了,只憑三水縣吃不進如此多的貨物,可別人處有需要的,這條河能夠一直連到海中,更是經過不少的地方,包括京城重地,其他一些個離河遠的,或是沒有碼頭的地方,只能把貨運到這邊周轉。

    還有的干脆就是從別處來的商人,乘船到此,在碼頭處租下來倉庫,相互之間進行買賣,來看貨的人多,有的貨物甚至沒下船,就被直接運走,當然,碼頭的停靠費用還是要交的。

    正如那張家莊子中的人說的,一片繁華的時候,本地人也有了新的活路,有到碼頭扛活的,有專門借錢買了車來回拉運的。

    就連那些賣涼皮和煎餅果子的也在周圍不時地叫賣,給的分量足,價錢公道、便宜,許多身上沒有多少錢的人,都選擇一樣買上一份,和在一起吃,有干有稀。

    隨從听著大人的話,也跟著著急,怕有人惦記這個地方,可他不能繼續跟著說這個,只能換了個話說道︰“大人,不僅僅是碼頭繁榮,以後縣中的人也更多,不少的寺廟都被拆了,原來不用交稅的土地會劃給別人。”

    “恩,拆了也好,百姓家中的錢財本就不多,又要給他們送上一份,省下來可以買點生活上的東西,听聞張家莊子與京城來的一個商戶對上了,似乎今天要在這邊交貨,一會兒看看熱鬧。”

    程縣令望著對面堆積起來的糧食,突然想到了這個事情,新糧換舊糧,還要賣出舊糧,明顯賠本的買賣,不知道張家莊子要干什麼?派人去打听了,也說是讓自己這邊準備好人手,今天好用。

    “大人,小的知道這個事情,京城中的一個賣糧食的店,看上了張王兩家的種子了,想要買下來賣,或是找地方種植,米家糧行的,算是平常的一個糧店,沒什麼大名氣,這次估計要遭罪了。

    您想啊,張家莊子已經給出了價錢,糧食在地里放著,想買就不買,不想買就走,何必要算計人家一次呢,想在人家的莊子上收陳糧,再用新糧去換人家莊戶的糧食,那莊戶的糧食自然就不算種子了,總歸要吃飯。

    張家莊子是那麼好對付的?生氣了,跟著動手,小的是看不出來怎麼弄的,總之,張家莊子是故意把事情鬧大了,否則告訴莊戶不賣舊糧也就行了,還有哪個地方的莊戶能比他們那里更听話?”

    隨從努力地想著,在旁邊分析給程縣令听,听到隨從能說出這樣的話,程縣令笑了。

    “你個小娃子,懂什麼?這是張家莊子在示威呢,我這要走了,三水縣這麼好,縣令的位置一直定不下來,多少雙的眼楮看著這里,有本事的人能查到咱們和張王兩家莊子的關系,你說這時張家莊子如果弱了,會怎麼樣?”

    “會被更多的人小看,原本不敢伸手的也想要試試,怪不得,小的還是太笨了。”隨從這下明白過來。

    “哼!有人對他們的糧食伸手,他們不會在乎,咱們眼前的這個地方,難道就沒有人想伸手?這就是會下金蛋的雞,你我馬上要離開了,昨天他們還派人過來送了那麼多的銀錢,不就是為了讓我到了地方打點上下麼。”

    程縣令看著從六七歲就跟在自己身邊,有二十多年的小伙子,無奈地說道。

    隨從點點頭“大人說的是,他們真敢給啊,除了一小部分他們自己應急用,碼頭這邊其他的收入全部給咱們了,他就不怕咱們到時翻臉?這可是有一年的租倉庫和那酒樓店鋪的錢,合成銀子兩萬多兩。”

    程縣令微微搖了搖頭,對著隨從說道︰“你敢翻臉還是我敢翻臉?姚崇下來了,宋上去了,司倉參軍周倥這下沒站錯,咱們真翻臉,不等張家莊子出手,周倥也不會饒了咱們,有那麼一個連這種事情都可算計到的高人在,誰不害怕?

    還記得當初那個宋靜功過來送的銀子麼?原本不知道是周西虎,他送的銀子遠遠多過正常我出手的錢了,這就是告訴我,我不管,他們會直接把這些銀子送到我上面,用可以買州中人的錢給縣令,這是威脅,你說我們翻臉不認會如何?”

    “他們會把更多的錢送到大人的上司那里。”隨從回著。

    “對呀,看看他們對莊戶的樣子,再看看對縣中衙役的樣子,就能想象得到,他們不希望有背叛的事情出現,這樣的人一旦發現誰背叛了,那會像現在這樣,殺雞給候看,錢帶著,京城不比別處,花消大,憑我那點俸祿,將將活著,咱們得知道感恩。”

    程縣令怕隨從整天總是想著張家莊子的算計,把該有的恩情給忘了,提醒了一句。

    隨從連忙點頭“大人放心,小的絕對不會瞎想,他們還說讓咱們到了地方,錢不夠讓人來信,幫著一些準備考試的文人,不知道他們收買了文人有什麼用,如何知道誰今後有出息?”

    “一百個人中有一個就夠了,這是廣散錢財,等以後真的有他們資助的學子為官,只要能幫上忙,換成誰都要幫,不幫,那是忘恩負義,還想指望上官對你好?”

    程縣令給解釋了一句,隨從恍然一般地說道︰“原來是這樣,要花不少錢,果然是好算計。”

    “好算計?這算什麼?那張家的家主一直準備要考科舉呢,或許就是這一兩年,到時他一去京城,說出是資助那些學子的人,名氣馬上就有了,這才是最厲害的,也不知那兩個高人和張忠張永誠是何關系,或是與那老太爺有舊,用這麼大的力氣給鋪墊。

    等到那時,州中這邊會給上面送推舉的信箋,我也一樣要幫忙,我用他們的錢弄的人脈就是他們要用的一刻了,當初若是有人肯這麼幫我,我又何必等到現在才是個從六品。”

    程縣令說起張家的家主,已經不僅僅是羨慕了,還有難過,這麼多的銀錢,給一個人鋪路,讓人說不出太多的話了。

    “啊?竟然是這樣?張家莊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地方,可這值得麼?萬一他們幫了張家的人,張家的人不領情呢?”

    “這還沒有完呢,昨天送銀子的時候,那邊不是說了麼,只要我在那邊有難處,不管是政務上的,還是其他方面的,都可以寫信過來,這是保著我的位置,等著人家去考試的時候不出差錯,我也算是跟著佔便宜了。”

    程縣令說著話,又覺得非常高興,不管怎麼說,人家確實幫了自己一把,還要繼續幫下去,有高人在旁指點,以後的仕途會好走一些,唯一的遺憾是沒有親自見過高人,更找不到機會拜師。

    隨從听到這些話已經呆住了,他從來沒想到,張家莊子會算的那麼長遠,此等事情不是他可以猜測的,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老實地跟著大人。

    兩個人說著話,已經走到了這邊的建築群當中,一條條的街道寬闊又平整,街道兩邊各種店鋪林立,還專門有拎著筐的人揀起別人扔下的東西,路兩邊每隔幾十步就有一個木頭做的敞口桶,上面寫著字,也畫著圖,讓人把沒用的東西扔到里面。

    一個碼頭旁邊的街道本應該是髒亂的東西隨處可見,在這里卻是只有干淨與整潔,讓人恨不能在這里買個房子住下來,可惜,這里的地方只租不賣。

    “大人,他們真的是太會想了,誰能猜測到,當初一千兩銀子賠本買下來的地方,竟然變成了一個萬金不換之處?哎?那個地方是干什麼的?昨天我還來了呢,沒有看到啊。”

    隨從看著周圍的景色,再一次贊揚了起來,突然發現前面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昨天沒有發現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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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5 22:52:10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五十九章 水中酒樓問話音

    那里飄著一個白色的,好象是方型的東西,下面有幾條繩子連接著,在那白色的東西上面,寫著幾個紅色的大字,這東西實在是太大了一些,讓隨從有點害怕。

    “廣而告之位。”隨從跟著程縣令這麼多年了,自然認識上面的字,等著轉了一個面,上面又出現了一句話,隨從再次念了出來“在天空留下你的名字。”

    這是隨從看清楚了,這個東西的轉動是依靠下面的兩個人推著一個木頭做的磨盤在轉,每轉一次,四條繩子拴著的東西在天上就轉一個面,一共是四個面,等了幾息的時間,那上面的東西再次轉動起來。

    “廣告處,臨水第一家。”隨從這下弄清楚了,這個就是水雲間當初做出來的東西,價錢便宜,用的是旗和條幅,這里用的竟然是一個飛在天上的東西,所謂的臨水第一家,就是一個酒樓的名字,離岸邊最近,想要上去,只能乘船,看樣子,想要做這個叫廣告的東西,需要去那里找人。

    等著上面的東西又轉了一個面,這下隨從的嘴就張得大大的了,上面寫的是‘價錢,每天十兩。’

    “這也太貴了,誰會傻了去做這個廣告,十兩銀子,可以做不少的事情了。”

    隨從看著上面的價格,嘟囔起來,十兩銀子啊,就在那個長寬差不多一丈的東西上面寫點字,只要不是生病了,沒有人會願意這份冤枉錢。

    “走,上臨水第一家那里,順便吃點東西,眼看到中午了。”程縣令雖然也覺得這個東西的價錢太高,可依舊想去看看。

    沿著一條小路來到了河邊最小的一個停著小舟的地方,不等程縣令開口,那里馬上就有人問道︰“縣令大人,您可是要到那邊吃飯?”

    他說的自然就是第一家了,程縣令點點頭,抬腿上了小船,船上的人雙手擺槳,小船向著那邊的臨水第一家行去。

    這個酒樓不是故意做成如此的,當初是準備在岸上修路,先是弄了一段出來,等著酒樓蓋完一層後,眾人發現,只要水一漲起來,這個酒樓就會被泡在水中,在建築的人準備把樓拆掉的時候,宋靜功突然想到了莊子那邊的水雲間。

    當下找來人詢問這個地方的水最後能漫到什麼高度,有經驗豐富的,說是到時水位高了,整個的第一層都要被沒過。

    宋靜功高興了,直接就讓人繼續修建,修出來三層,哪怕水高了,也有上面的兩層可以用,何況還未必會出現那麼大的水。

    臨水第一家由此而出,並且在這里只有它一個酒樓,其他的一律向後建,今年下了幾場雨,三水縣的降水並不是太大,但上面的河卻是漲了,把水向這里一放,酒樓的多半層一樓便被泡在水中。

    沒有任何一個酒樓能夠如它這般,許多人就為了一種特殊的情懷,選擇到這里吃飯,哪怕還時刻擔心有大水,或者是船沖過來把樓給撞倒了。

    “大人,您說這水中的木頭能泡多長時間?萬一爛了,那吃飯的人出點事情,要攤官司的。”隨從只到這里吃過兩次飯,飯菜的味道與那邊其他的酒樓沒什麼區別,肉沫豆腐也沒發現肉多了,反而是覺得菜的分量少了。

    “一年之內總歸不會爛,你看看,那木頭已經用油浸過了,許是三五年的也沒事情,到了水少的時候,自然有人會來查看,哪根柱子不行了,就換一下,伙計,你這里的人現在還多麼?”

    程縣令根本沒有對這個酒樓害怕,站在船頭的位置上,又詢問了劃船的人一句。

    “大人,今天來的人別往常還多,一樓坐木盒吃飯的人已經滿了,二樓和三樓也上去不少,到現在還沒有下來,估計一會兒還有更多的人到來。”

    劃船的伙計回道。

    “那你知道為何麼?”

    “知道,還不是那個廣告的孔明燈,酒樓掌櫃的專門管這個,只要想在那里買位置的,就得到這里,來人先吃著,吩咐里面的伙計一聲,掌櫃的自然會挨個地方進去說話,酒菜菜可不會免的。”

    劃船的伙計又回答了一句。

    隨從這時也說道︰“還真有缺心眼的人?怪了。”

    “這位小哥兒可就說錯了,別看一天要十兩銀子,咱們的本錢也不少,那燈上的紙需要好好糊,光是每天用去的燈油就得幾百文錢,一天,就是十二個時辰不落,有那帶著幾船貨物回來的人,想找買家還要吆喝,或者是到水雲間開在這里的那個中介所去。

    那也不少花錢,一船的貨若是過了千兩銀子,那就不如在燈上留個位置,否則到中介的地方要花十五到二十兩銀子呢,前幾天來了六船的布帛,想要在這邊賣,結果愣是花了七十多兩的銀子,這還是中介給了一個便宜的價錢呢。”

    劃船的伙計見程縣令兩個人不著急,慢慢地劃著,好多說點話,幫著碼頭這個地方做做宣傳,宋公子可是說了,他們不只是負責劃船,還要幫著籠絡客人,說這叫外務船工。

    在人少的時候,他們這些劃船的可以到其他的地方接活,比如幫著哪個商人把幾個人送到岸邊,比如卸貨的時候缺人手,他們都要管,哪怕上有的商人得病了,他們也要幫著找人來治療,想聊天的,只要不忙,他們同樣陪著。

    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通常幫著別人的時候都是不收錢的,只讓人記得,這是碼頭上專門上的伙計就行。

    三個都不著急的人就開始在水上飄了起來,隨從從伙計的口中知道了這個事情,同樣是不明白。

    “這不是傻麼?給人做事情,自己賺錢,天經地義的,不幫他們,難道他們還不來碼頭了?”

    “不懂就別瞎說話,張家莊子擔心來的縣令要弄點好處,萬一趁著水少的時候,冒著被彈劾的危險,非要在另外一面的岸邊修碼頭呢?只要背後有人,就不怕彈劾,真遇到了這種事情,來往的商人習慣了這里伙計的對待,只要有買賣,當然會先想到這個碼頭了。”

    程縣令想的比隨從多,他清楚,到時這已經不只是金錢上的利益了,還有更多的是熟悉的感覺,商人們不會在乎這點小錢,他們在乎的是誰真心地對待他們,同樣可以停靠的位置,在哪里舒心,自然選哪里,張家莊子是未雨綢繆。

    “還是大人厲害,小的們就沒想到,原來能有這般好處,小的們還得到吩咐,要跟乘船的人介紹一下這里的情形,比如哪家的飯菜好吃,大概每樣多少錢,等等,甚至是一些買賣方面的事情也要把自己清楚的告訴給別人。

    宋公子說了,不用怕沖了中介所的買賣,咱們記住的東西再多,也沒有那邊全,中介幾乎所有的事情都能管到,只要你肯出錢。”

    劃船的伙計听到程縣令的話也是恍然大悟,嘴上說著,心中也盤算起來,跟著這樣的人干活,實在是太輕松了,不必擔心有一天被人算計了。

    程縣令點點頭,用手一指臨水第一家,伙計立即把船劃了過去,等著兩個人踏到了延伸到水中的樓梯的時候,這才把船轉個方向,眼楮四處地看看,發現沒有人喊他,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再次劃向了停船待客的地方。

    “怎麼樣?這下知道人家的厲害之處了吧?”程縣令直接上到了三樓,並沒有到那視野更加開闊的樓頂上,現在風已經沒有方才那麼大了,雲卻依舊黑壓壓的,看樣子一會兒能下雨。

    “大人,小的知道了,可那一個燈籠有什麼用呢?換成我,我就在船上也弄一個那樣的燈籠,還不用花費一文錢,他們這里沒說不讓如此。”

    隨從對那個廣告的事情還是不理解,覺得其中有不少的遺漏之處。

    “問問這里掌櫃的就知道了,伙計,把你們掌櫃的找來。”程縣令沒有直接給隨從解釋,對著旁邊給上菜的伙計吩咐了一句。

    伙計馬上轉身離開,自然有其他的人幫著上菜,程縣令到這里不用點菜,上任何一個屬于張家莊子的酒樓,坐在那里等便可,上的全是招牌菜,已經養成了習慣,除非他特別想要吃哪樣了,才會單獨吩咐一下。

    程縣令帶著隨從並沒有選包廂,只是在三樓的一個用屏風隔斷的小地方坐著,掌櫃的還沒有到來的時候,听到了屏風那邊有人說話。

    “金東家,听說這次米家的人與那莊子耗上了,想要算計那個莊子一次,不知道金東家是否願意幫哪一邊?那里的種子賣的確實太貴了,前幾天我也听說了,一畝上田,最多的竟然能產出五石的糧。

    原本也想買點,誰知莊子開價太高了,百文錢一斤,一畝地就得一百五、六十文,無非是多產個兩石左右,二十來斗,按一斗十文錢算,無非是二百文,全給賣種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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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六十章 引來眾人在圍觀

    程縣令听到這番話,示意隨從別出聲,又仔細地听了起來,這個說話的人感覺有點公鴨嗓,讓人听著並不如何舒服。

    “王東家這話說的是沒錯,可那也要看怎麼來算,你若是只算一年的,買了自然會賠,可那種子既然賣了,大不了明年收獲的時候留下一些,花一份錢,可以種無數年,這麼說來還是賺大了。

    何況你給的價錢也太低了些,一斗的米,不是一斗的粟,十文錢怎麼可能買來,除非你賣給其他的糧行,但你我有自己的糧行,哪家沒有用手段弄到些地?只要種了,到時想賣糧食就賣糧食,想賣種子就賣種子。”

    听到這話,應該是那個金東家說的了,程縣令點點頭,心中已經認同了這個人的說法,那邊的人也有贊成的。

    “金東家說的有道理,他們兩個莊子總不可能把種子賣到太遠的地方去,無非是今年多賺一些,到了明年,這錢還不知道是進到了誰的口袋當中呢,王東家若是不想買,自然可以與米家商量去,或許到時候米家成功了,白送一些種子與王東家也說不定。”

    “哼,他米家算什麼?小商行一個,我王某還用得著討好他們不成?大不了我自己想辦法。”

    王東家一听這話,語氣就變了,不再是剛才的幸災樂禍,而是有點氣憤。

    那人似乎不想就這麼放過他,又說道︰“王東家果然厲害,可不知道手下有沒有像那姓劉的人那般厲害?這只有幾年的時間,米家就從當初的一個小鋪子,變成了現在的模樣,手下的糧店已經有了六家,只京城就有兩處,別的地方還有四處呢。”

    “到時再說,或許那米家這次會吃一個虧呢,喝酒,不說了,不說了。”王東家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糾纏,只要牽扯到了他,他就閉口不提了。

    “好,吃菜,吃菜,現在已經近午了,好象那米家的人下午就能過來,到時一起去看看熱鬧,九千石的陳糧,誰賠誰賺自然會見分曉。”

    另一個人打著圓場,一時間,那里只有吃飯和閑聊的動靜,再也沒有人說這個種子的事情。

    程縣令見听不到其他的事情了,也開始慢悠悠吃起來,隨從在一旁專門負責幫著大人布菜和倒酒,偶爾抽出來空閑才能吃上一口,這對他來說已是不錯的了,換成別人,只能站在旁邊。

    “縣令大人今日有暇?方才去與人商量廣告的事情,耽擱了,今天莊子那邊送了些銀耳過來,不賣,專門給酒樓幾個掌櫃的,一會兒我便讓人用山查煮了給大人端來,正好消消暑氣。”

    程縣令二人正吃的時候,這邊酒樓的掌櫃就匆匆趕了過來,听著他說是一會煮,程縣令卻知道,來之前那東西就已經開始做上了,笑了笑說道︰

    “掌櫃的不必如此客氣,跟了個好主家,竟然還能吃到銀耳,享福啊。”

    “大人說的是,真的享福,工錢給的多不說,平時有點好東西,就送到這邊給各個掌櫃的帶回去,大人今日前來,定是要看看米家與主家的事情吧?”

    掌櫃的也不見外,總是能夠看到縣令,對他來說已經習慣了,每當回去跟家中兩個小妾說,小妾都會露出崇拜的神色。

    說著話,掌櫃的給程縣令把酒滿上,又開口道︰“大人,我這心中也沒底兒啊,說是主家如何厲害,可這明顯賠錢的事情,怎麼就能算計到人家呢?”

    “厲害什麼呀?明明有一個中介的地方了,還要弄那個大個廣告,那麼一個廣告出來,誰還傻傻地到中介的地方去找買賣?”隨從也在擔憂,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于一旁小聲地嘀咕了句。

    掌櫃的卻並不在意,笑著對他,或者說是對程縣令解釋道︰“這個我當初也是如此想的,後來才明白,遠遠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廣告用的孔明燈現在只有一個,等著看看不錯了,會弄出來一片。

    等著那些人弄不到廣告了,自然會去中介,而且宋公子也說了,只這一次,由我來商談廣告的事情,待以後,這事情也交給中介,中介還有其他的手段沒拿出來,到時就知道了。”

    “恩,這就對了,我就覺得張家莊子做事情不會太簡單,總是會留下後手,讓人在覺得佔便宜的時候他們也賺錢,方才讓掌櫃的過來,就是想問問廣告的事情,掌櫃的還是繼續忙吧。”

    程縣令這下放心了,既然人家說了不急,自然不會出什麼差錯,到時弄個百八十個的孔明燈,一天就能賺上幾百兩銀子,哪怕把那燈多估一些錢,一兩銀子一天的本錢,那也是能賺九兩,誰讓地方是人家的。

    少算一些燈籠,一天五十個,那還有四百多兩銀子,十天就是四千兩,一個月呢,這麼算起來實在是有點太嚇人了吧?

    掌櫃的已經站起來了,看到程縣令在那里計算著,又說道︰“大人,知道您是算一個月賺的錢,其實沒那麼多,這個廣告當初說好的,也要交稅,兩成的稅交了,還要買新的船,還要上下打點。

    您看到那些買涼皮和煎餅果子的人了,他們的涼皮和油全要到莊子去買,每個人買一次,莊子只不過賺幾文錢而已,那燈籠也不能總是讓人大廣告,只要有某個才子寫出的東西好了,就要寫在燈籠上面。”

    “恩,這到也是,等著這股新鮮勁兒一過去,孔明燈的廣告就不能還是這個價錢了,各個船隊中的商人,自然會在自己船上也弄出來,還有誰願意花那麼大的價錢。”

    程縣令也知道這邊做買賣不容易,交稅的目的就是讓官府這邊照應一下,孔明燈也不可能有太多,否則相互擋上了,還誰能看到。

    等著掌櫃的離開,隨從在旁邊小聲問道︰“大人,您說他們真的不賺錢?”

    “怎麼可能不賺錢?這些從別處花高價找來的掌櫃一個個都是人精,嘴上說一套,心中想一套。”程縣令端起酒杯來說了句,才一口喝盡。

    “那他們張家豈不是幾年就能成為大唐第一有錢的人?”隨從算了一番錢,吃驚地說道。

    “做夢呢?他們第一年弄這個,別人不清楚,可別人不會學?如此多的河流,聰明的人就會按照他們的來弄,剛才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專門劃著小船在河上叫賣東西了,河可不是他張家的,人家弄幾條大船,連著做廣告,加上買吃喝,這錢會越來越少。

    你知道多少有錢的人?知道人家有多少錢?那些個大的家族,隨便出來一個,都能用錢把張家莊子給埋了,買賣做的越大,得罪的人就越多,需要打點的地方也同樣會跟著增加。”

    程縣令一邊滿意張家莊子的賺錢速度,一邊也為他們擔憂,不知道有多少雙紅眼楮盯著。

    ******

    也不知道是誰把張家莊子這次做的賠本買賣的事情宣揚了出去,中午剛一過,就有許多的人趕到了這里,想要看看,當初買下這個地方佔便宜的莊子這次如何應對。

    有一些商人,有一些個閑著沒有事情的手工業者,還有專門過來賣零食吃的人,天還是那麼陰,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一場大雨落下,專門賣傘的人不時地抬頭看看天,希望雨能大一些,再大一些。

    吃完了飯的程縣令再次跟著隨從乘船漂在了河上,河上已經有不少的人坐船等待了,岸上的人太多,有些擠,如此一來,讓河中的地方也顯得狹小了一點,需要讓出來貨船的路,好在程縣令有先見之明,身上穿著官服,沒有人人敢讓船去擠他。

    在眾人的等待中,遠處揚起了一片的灰塵,幾匹馬在前面跑著,後面還跟著三輛裝飾不錯的車,車的邊上插的旗幟上寫著一個‘米’字。

    來了,眾人看到這個情形就知道了,米家的商行人到了,又開始四處尋找宋靜功,通常在這里的人已經認識了這個負責此地的人。

    等著米家的隊伍到了近前的時候,擁擠的人讓出了一條路,讓其通過橋到這里。

    待隊伍停下,先後的兩輛車中有人跳下來,別人站好了,中間的那輛車的車門才被人打開,兩個人從那里下來,一個就是米東家了,另一個是他的智囊那個姓劉的。

    “看看,果然不少的人,劉兄,咱們這次可真的是風光了一把,放消息的人安排好了麼?”

    米東家下車,看看那陰著的天,卻覺得心情舒暢,背著手對旁邊的人說道。

    “東家放心,一會兒他們就會把消息傳出來,讓這里所有的人知道。”劉智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這時宋靜功也知道了,從一個旁邊的店鋪中走出來,並沒有那麼大的排場,只在身邊跟了兩個打雜的人,疾步地走到這里,對著米東家說道︰“恕罪,我等出來的晚了一些,米東家果然是信人,說是午後來,午後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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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六十一章 其人之道還其身

    米東家覺得今天一定會是那個勝利者,想要居高臨下地看著宋靜功,卻發現他比宋靜功矮一點,只能放棄這個打算,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宋公子說的是哪里話,是我等來晚了,讓宋公子等急了才對,這是帶來的錢,宋公子讓人清點一下,這次我終于是知道了,宋公子和那張家莊子都是大善人,竟然做起了賠本的買賣。”

    米東家說著話的工夫,後面已經有人把車中的箱子抬出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弄的,箱子打開,有大量的銅錢,還有一小部分的因子,除了銀子就是一些布帛,眾人這才知道,怪不得後面的車上只下來一個人,原來裝了這麼多的東西。

    不僅僅是後面的車中,就是前面和米東家乘坐的車里同樣抬出來錢財,這次是買九千石的陳糧,一共是六百多兩的錢。

    宋靜功也不客氣,當場就讓人清點起來,不時地傳來報數的聲音,這個情形讓米東家臉色變的有點難看,也不說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直接就點上錢了,難不成自己等人不在了,你那邊點的數目不對還能差你不成?分明就是不相信這邊。

    不僅僅是他這麼想,周圍看著的人也同樣是有這種想法,以前宋公子與別人買賣的時候,從來沒有如此做過,對于他們這些百姓和與宋靜功打過交道的人來說,宋靜功不相信的人,他們同樣也懷疑起來。

    就在清點錢財的時候,劉智囊安排的人也開始在人群中散布消息。

    “你听說了麼?這次張家的人有點昏頭了,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一個人當先對著旁邊的人說道,旁邊的人是他們一起的。

    那人馬上就接著話“誰說不是呢,竟然用新糧換陳糧,難道他們都傻了不成,哎,這往後可不能再相信他們了,萬一哪一天把我們也給帶著如此,我們可怎麼生活了,沒有他們那樣有錢。”

    “你不知道了吧?我听人說,那個張家莊子的糧食根本就不能做種子,而且也沒有那麼高的產量,到外面買來糧食,就是為了不讓別人猜出來他們的糧食是從別處運來的,故此專門打著給別人換糧的幌子。”

    另外一個同一個隊伍的人也跟著說起來,三個人說話的時候故意壓低聲音,但聲音壓的能听出故意如此,卻一點也不小,讓周圍的人听個真切。

    “不能吧,他們那里我覺得還不錯,你看,縣中的人到他們那里買來涼皮,一個個都賺了些錢補貼家用,听說他們沒賺多少。”

    一個三水縣的百姓听到這番話,有點不高興地反駁著,三個人心中暗笑,終于是有人接話了,又開始說話的那個人繼續說道︰

    “你們知道什麼?別說是產量高的事情了,就是那個祥瑞也是騙人的,現在的縣令知道吧?馬上就要調走了,到別的地方當一個主薄,從縣令到主薄,還不是降了?張家莊子這次算是完了,以後我可不買他們的東西了,不然也會跟著倒霉的。”

    “是呀是呀,我也不買了,我上次買了兩份涼皮,吃了後肚子疼,听有那知道的人說,這里面放了不少髒東西,不然怎麼會賣那麼便宜?還有那素油,是那大豆弄出來的,想一想就嚇人,豆子啊,吃多了漲肚子。”

    又一人跟著附和,想要從根本上把張家莊子的買賣打掉,剩下的第三個人則是看著碼頭搖搖腦袋。

    “听說這碼頭建的時候,出了條大蛇,那是山神啊,他們把人家的地方給挖了,現在看著沒事兒,往後不知道多少人要跟著倒霉,我寧肯從別的地方買價錢高用車馬送來的東西也不買這個碼頭上的了。”

    他說話的時候故意讓聲音有那麼一點顫抖,周圍的人听著還真的覺得身上冒虛汗,一個個不知道該相信誰了,挖出來蛇的事情確實有,甚至有人還親眼看到了,現在回想起來,覺得真是山神。

    專門負責宣揚這種事情的人不少,不僅僅是百姓有許多知道了,行商的人也同樣听了,一個個懷疑起來。

    “怎麼回事兒?為什麼傳來了這種事情?”程縣令站在船上,也有旁邊劃過的小船上的人把事情說給他听。

    隨從知道這話是問他,可他也不清楚,只好招來一條小船跳上去,來到岸邊,找到等在一旁讓人數錢的宋靜功,對其說道︰

    “宋公子,似乎有麻煩了,傳來了不少的謠言,對張家莊子不利啊,您知道怎麼回事兒嗎?快想想辦法。”

    宋靜功向四下里看看,果然發現有人在那里用與往常不同的目光望過來,還有兩三個人一伙兒的在那里走動著,偶爾停下來說幾句,看到這個情形,宋靜功笑了,對著程縣令的隨從說道︰

    “沒事兒,這時能傳謠言的還能有誰?當然是那個米東家了,听說他身邊有一個姓劉的智囊,以為他能出點什麼好招呢,竟然是這個,既然如此,那就和他們玩一樣的事情吧,小九,過來,按照當初說的吩咐下去。”

    宋靜功說著話,對身邊的一個人吩咐了起來,那人馬上離開,隨從確實不明白,又問道︰“宋公子,您想到這個了?您準備怎麼做?我得回去跟大人說呢。”

    “早就想到了,一直不想用這個方法而已,既然米東家不按規矩來辦,那也別怪我們用同樣的方法,回去與大人說,一切盡在掌握當中,莊子上的高人在我來前安排的。”

    宋靜功對著程縣令的隨從說過,就看向他面前十來步遠的地方踱步走著的米東家,正好米東家也同時看過來,宋靜功微微一笑,用手向周圍指了指,一切盡在不言中。

    米東家看到宋靜功的笑容一愣,等著他又用手指了一圈,米東家覺得心中那剛才的火熱好象被人潑了一盆冷水,馬上就熄滅了,擔憂地看看周圍,把頭扭過去不管宋靜功,對劉智囊說道︰

    “劉兄,那個宋靜功似乎知道了周圍的謠言是咱們傳的,剛才還對我笑了一下,這可怎麼辦?”

    “東家不必在意,這個時候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他是故意的,想讓咱們害怕,可惜,他再想辦法已經來不及了,估計他正著急呢。”

    劉智囊依舊是那副平靜的模樣,好象連這個他也算計到了,米東家听完他的話才放下心,想要回給宋靜功一個笑容,卻發現宋靜功已經不再看他了。

    “大人,小的打听到了,宋公子說是米東家安排的人。”隨從回到程縣令所在的船上說道。

    程縣令對這個回答明顯不滿意“我當然知道是米東家那邊安排的,我是讓你問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有,宋公子說不用著急,一切盡在掌握當中,說是他來時張家那邊的高人已經想到了,米東家不這麼干,他也不會對付,這次他安排人去做了,一會兒或許就有可能清楚。”隨從幾乎一個字不差地把宋靜功的話說出來。

    “恩,那便好,我急糊涂了,有高人在那里坐鎮,還怕什麼?高人的手段不是你我能明白的。”

    程縣令臉上露出了笑容,一改剛才那種焦慮。

    也就在這個時候,小九那邊的動作開始了,同樣是不少的人走到了人群當中,盯著那些個散布謠言的人,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呢,繼續說著。

    “听說了麼,張家莊子那邊的稻子根本沒有那麼高的產量,都是騙人的。”

    “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哎,你是三水縣的人麼?以前為何從沒見過你,哪個莊子的?姓什麼?我去收陳糧的時候你在哪里,知道我叫什麼嗎?”

    那個人的話剛一說出來,這邊的一個人就跟著說道,與他配合的人也附和起來“是呀,我怎麼在三水縣沒見過你?還有你?不會是被人安排過來故意搗亂吧?我听說了,那個米東家心黑啊,想要用收來的陳糧放到新米當中,到時趁著咱們收成不好賣給咱們。

    張家莊子怕他們如此,讓咱們受罪,就主動用新糧來換,哪里有新糧啊,周圍地方的好糧全被姓米的那個挨千刀的給弄走了,要了平時兩倍的價錢賣給張家莊子。”

    “真的?听你一說,我覺得確實如此,不然的話,他姓米的怎麼可能買九千多石的糧食,那糧食有的已經發霉了,他總不能好心地扔了吧?那他為何不直接把好糧給咱們送來?”

    有一個配合的人說道。

    “不是,不是這樣的,米老爺人不錯,他是想低價買種子而已,真的。”那個米東家派來的人一著急,把實話說了出來,周圍的人一片明了的神情。

    “什麼真的假的,你看,你是姓米的派來的吧,還老爺?姥姥!你別想狡辯了,一會兒看看那些他要收的陳糧便能知曉,你別想跑,站住,抓去送官。”

    宋靜功派來的人沒想到竟然有人把實話說了出來,這下好了,想抵賴也不成,用手抓著這兩個人的衣服不放,周圍的百姓也生氣地幫忙,太壞了,姓米的實在是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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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六十二章 就當春夢了無痕(第五更)


    宋靜功在安排人的時候已吩咐好,把人抓來,到時送給縣令,至于最後能定什麼罪,那就要看王爺李成義多麼在乎他的州地了,想來不會讓米東家好過。

    周圍突然間亂了起來,宋靜功馬上對還在數錢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點點頭,喊道︰“錢財數目正好。”

    “米東家,錢財沒差,看看咱們收的陳糧吧,覺得成了那就裝船運走。”宋靜功滿意地笑了下,上前幾步,對著米東家說道。

    米東家此刻也發現周圍的情形有點不對,可他不想耽擱,怕夜長夢多,他的目的就是把這些陳糧弄到手,讓張家吃個大虧,自己賺了一筆,最主要的是告訴其他的同行,不要怕張家莊子,聯手壓價。

    听著周圍亂糟糟的,馬上就讓人去看,那貨是不是糧食,九千石的糧食,四百多噸,並沒有用麻袋來裝,否則的話看著更整齊些,一麻袋通常會裝一百公斤,張小寶可不願意拿出來四千多條近五千條的麻袋。

    幾個用席子變成的圍垛中,就是全部的糧食,一個個跟小山一樣,讓人看著就眼暈,檢查的人過去扒開幾個縫隙,再插一個竹筒進去,抽出來時就能看清楚糧食,在周圍插了幾個地方,抬頭看看這麼高的垛子,還想爬上去看看。

    有人搬來梯子,讓他到上面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對著下面的米東家點了點頭。

    米東家終于是把心放了下來,只有周圍的情況,他只能再想別的辦法了,找來守在旁邊牙儈的保人,拿過文書,這才按下手印。

    等著宋靜功也按下了手印的時候,還不等米東家說些場面話,宋靜功搶先大聲問道︰“不知道米東家收這麼多陳腐的糧食要干什麼?難道是想摻到新兩當中賣?我勸米東家還是不要打這種主意的好,否則吃死了人,你可賠不起。”

    “你管我干什麼。”米東家還真是這麼打算的,現在被宋靜功說了出來有點惱羞成怒的樣子,說完這話,覺得周圍人看他的眼神不對,連忙又說道︰“米某自然不會做那等事情,我是一心想幫著百姓啊。”

    “既然米東家如此說了,那宋某卻有一點不明,為什麼米東家不去到各個莊戶家里收陳糧,而是等著我們在外面買新糧換陳糧的時候漫天要價?”宋靜功根本不準備在這個時候放過他。

    米東家沒想到這東西買了還要受到質問,有心不答,可看著周圍人的目光不善,真擔心自己是否能活著回去,只好勉強地笑了下。

    “這個米某還真不清楚,米某幾天來一直呆在水雲間,定是下面的人沒有把事情辦好,待米某回去後,絕對不能輕饒了那人,宋公子還有什麼話要說?”

    宋靜功微微擺了擺頭,旁邊有一個人站到了一個酒樓的上面手中拿著一個用鐵皮卷成的筒子,一頭大一頭小,把小的那頭放帶嘴前,喊道︰

    “由于最近糧食價格上漲,說明糧食更加的值錢了,故此,張家莊子的種子現在也跟著漲到一百五十文一斤,想買的人自己帶著人手和工具到那邊地里割,以免擔心張家莊子把糧食換了。”

    這人的話喊完,不少的人叫罵起來,有說張家莊子黑心的,有說這種子買了之後賠錢的,這時宋靜功安排的人又發揮了作用,在人群中說,既然糧食都能漲好多錢,買了種子怎麼可能會賠呢?要找就找米東家,是他把糧價抬高的。

    眾人一听也對,張家莊子買新糧就那麼貴了,種子為什麼不能跟著漲,該死的米東家,他不得好死。

    百姓們無非就是罵上幾句,他們也未必會去買種子,那些個其他糧行的人卻是不同于百姓,他們現在恨得牙都癢癢了,也不知道是該恨張王兩家莊子,還是恨這個米東家。

    恨人家張王莊子的話,他們覺得也有點理虧,當初沒漲價的時候他們不買,還不是等著看熱鬧,期待米東家把莊子算計一番,價錢壓下來,人家的理由沒錯,糧食漲了,那種子也要漲。

    真追究起來,那是米東家故意哄抬糧價,值此大災之時,抬高兩價是何居心?張王兩家莊子反而是把新糧給低價換了。

    恨米東家他們同樣覺得理由不夠,他們可是暗中支持了,別的不說,當張王兩家的人找到他們糧行在這邊的分地的時候,他們命令所有的人宣布店中無糧,人家張王兩家莊子不恨他們就不錯了,看看,價錢漲了,專門漲給他們的。

    “金東家,這下看到了吧,那莊子不是好對付的,越是壓他們,他們就越是反抗,一下子就長了一半的價錢。”旁邊一個糧行的人對著金東家說道,其他的人都有些後悔,紛紛點頭。

    金東家想了想,冷笑一聲,說道︰“不怕,他們這已經是最後的手段了,想死挺著就讓他們挺,咱們聯合起來,不給這邊送糧,這里可是有許多的百姓,我就不信他們舍得把種子變糧食?”

    “恩,金東家說的不錯,這次不管如何,他們都輸給了米東家,也沒看出來有什麼本事,不怕他。”另一人跟著附和。

    眾位商人再一次點頭認同,可還沒等著把頭點完呢,那邊的糧垛子嘩啦聲響成一片,一個接一個的垛子倒了下來,準確的說是有人把外面那攏著的席子給用刀劃破了,讓里面的糧食堆了下來。

    “宋公子,你這是何意?”米東家和周圍的百姓嚇了一跳,好在剛才就有人攔著不讓他們靠近。

    “沒什麼意思,米東家,你買的是陳腐的舊糧,不會連我們的席子也要買吧?糧食是你的了,席子自然要收回,過些日子天涼了,這麼多席子能燒上幾天,莊子這次新糧買了,舊糧換了,種子還沒賣出去,窮啊,你這是飽漢不知餓漢子饑。”

    宋靜功一臉無辜地大聲解釋著,米東家差點沒被氣吐血,那麼點席子能值幾個錢?你莊子糧食是吃虧了,但這個碼頭難道只是擺設不成?每天多少船在進出?

    “你,你,你好,好啊,呵呵,你除了能這麼干,難道還能用什麼辦法挽回你們的損失不成?”米東家氣得都哆嗦了,還是劉智囊在旁邊勸了一句,這才好受些,不就是那糧食沾泥沙了麼,正好,到時一同放到別的糧中。

    指著宋靜功說出了這番話,米東家就準備讓人找來麻袋裝糧食。

    宋靜功這時又說道︰“米東家,我確實損失不少,當初換陳糧我就心疼,那麼好的新糧,竟然換到了將近把千石的發霉糧食,還好,米東家給買下來,一會兒讓人先裝著,我一定請米東家好好吃上一頓,就到旁邊的臨水第一家,米東家千萬別客氣。”

    “什麼?什麼八千石?發霉?”米東家愣了,不解地問道。

    旁邊的劉智囊卻是臉色一變,急忙跑到了那些散堆的糧食處,爬到那應該是垛子中間的位置處,雙手使勁地掏起來,掏著掏著就傻了,又跑到下一個垛子那里,同樣掏了一會兒,扭過頭來對著宋靜功喊道︰

    “宋靜功,沒有你這麼干的,這糧食都發霉了,你賠,文書呢,牙儈的保人呢,他宋靜功賣給我們的都是發霉的糧食。”

    說著話他就向著米東家這邊跑,文書在米東家的懷中放著呢。

    宋靜功皺了皺眉頭“你喊什麼?文書上寫著呢,陳腐的舊糧,你不知道腐是什麼意思?本來就不是什麼好糧,你難不成指望這糧食和新糧一樣?那莊子還給縣中的人家換他做什麼?”

    宋靜功嘴上這樣說,心中在暗笑,小公子實在是太厲害了,收來糧食就開始往上灑水,大熱天的,堆在一起不發霉才怪了,只有最後一天收的才正常放在垛子的外圍,為了發霉更快一些,還找了不少的爛草根子,買,讓你買。

    這時劉智囊已經把文書打開來看了,上面寫的果然是陳腐舊糧,牙儈的保人也過來,對著劉智囊和米東家解釋了一番,張家的文書沒錯,沒寫陳舊的好糧,否則換什麼?

    那些個剛才還在想辦法對付張王兩家莊子的糧行東家這時突然覺得渾身冒冷汗,張王兩家莊子實在是太狠了一些吧?他們自然知道怎麼能讓糧食發霉,未想到人家就用在了這個時候。

    “金東家,還要聯合斷……斷貨麼?”方才問話的那個東家聲音顫抖著問道。

    金東家咽了兩口唾沫,又眨了眨眼楮,左右看看,說道︰“還是等等吧,大家等等,一同到張家莊子問問,商量商量價錢,是不是這樣比較好一些?”

    眾人一同點頭,他們被張王兩家這種狠辣和手段嚇到了,這些東西,米東家運回去都不夠一個船錢,看看周圍那些有船的人的目光,想來不會少要的。

    就在這時,人群中走出來幾個人,當先一人穿著錦衣繡褲,對著米東家說道︰“米東家不用如此,我與張家莊子有仇,不如你把這些舊糧賣給我,我出一百兩銀子,讓你體面一些,說成一千兩,到時給你一百兩,以後商議共同對付張家莊子。”

    “真,真的?你願意買著連運費都賺不回來的東西?”米東家像是找到了希望,確實如這人說的,他的面子會好上許多。

    “恩,我不會放過張家莊子的。”這個只有宋靜功和程縣令認識的,周西虎他叔叔身邊的人篤定地說道,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宋靜功連忙把頭扭過去,不讓人看出他忍著笑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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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六十三章 買下陳糧有新招

    幾許驚雷閃,如夢怨從前。可惜難再來,碼頭人聚閑。

    ‘ 嚓’一聲雷鳴過後,米東家終于從無盡的悔恨和莫名的喜悅當中恢復過來,看著眼楮從未見過的人問道︰“為何幫我?”

    “方才說過了,我與張王兩個莊子有仇,讓他們好過了,我就不好過,一百兩銀子,說成一千兩,賣不賣?”這人故意用陰狠的目光盯著宋靜功看了幾下。

    “賣。”米東家也憋著一口氣,實在太丟臉了,必須要爭點面子。

    隨著那人宣布,並且在其他人看的不是那麼清楚的情況下,米東家滿面紅光地帶著人離開了,剛剛走過連接兩岸的橋,三水縣的衙役就迎了上來,在其耳邊輕聲地說了兩句,米東家臉色登時又變得蒼白。

    回頭看了看那些個目送著他離開的人,勉強擠出了點笑容,讓癩子拿出來一串錢遞給衙役,在感謝衙役沒有直接套鎖抓人時,跟在後面向著衙門的所在走去。

    ‘嘩!’碼頭這一方周圍的人發出一片喧嘩的聲音,米東家被衙役帶走了,估計沒什麼好事兒。

    議論的聲音在米東家的身影看不見後漸漸小了下來,普通的百姓,河中的船工,還有被張王兩家莊子狠辣手段震住的那些個糧商,把目光轉到了願意花錢買發霉糧食的人身上,明曉事理的,知道這人不可能花一千兩銀子,看兩人接錢的時候,只是一小箱子。

    更要那方才離得近,耳朵又好用的人,听到說是一百兩銀子,在炫耀的心態驅使下,這個事情很快就被所有人知道了。

    即便如此,還是有人說這人傻,那些爛掉的糧食怎麼值一百兩銀子,運費就要不少錢了,想要摻到好糧中,會把好糧也給弄成壞糧。

    就在眾人疑惑時,在糧食旁邊隨意走動了幾圈的收買糧人走到了宋靜功的面前,拱手作禮道︰“宋公子,這邊事情已了,我要回去告與大人知曉,便不多呆了,告辭。”

    “好走。”宋靜功也回了一禮。

    兩個人說話聲不小,站著不算很遠的人听個清清楚楚,更多的驚訝和震動在人群中再次傳播起來。

    “諸位,諸位听宋某一言。”宋靜功在等著來人離開後,拿過那個簡易的喇叭,站到稍微高一些的地方,對著周圍的人大聲喊起來。

    連續喊幾遍,周圍的人終于是靜了下來,近處的抬頭,遠處墊腳,想要看宋公子說什麼。

    “諸位,家中可有釀酒的?待這些陳糧發酵成曲,獨門小戶可領半斤,若專以此為生者,需花些錢財來換更多酒曲,每斗酒曲一百二十文,數量有限,預購從速。”

    宋靜功等著別人不出聲了,他開始叫賣起酒曲,九千石的陳糧發霉了正好用來做酒曲,否則也不會再花錢買回來,按這個價錢算,最後還能賺上將近兩倍。

    喊過話,宋靜功不敢耽擱,否則雨下來了,那就不知道出什麼曲了,這時候也要掌握,叫來大量的人手開始向著這邊那山的深處搬運糧食,會制曲的師傅早已等在那里,糧食脫皮的脫皮,蒸煮的蒸煮,要抓緊施加年才行。

    等著宋靜功一行人離去,陳糧也轉眼沒了一多半,還有人在那里不停地搬運的時候,碼頭處留下的人全愣在當地。

    “好算計,這時候掐的剛剛好,留下來,可做酒曲,運出去,那就生蛆了,走吧,到張家莊子商量下種子的價錢。”金東家嘆息一聲,無奈地說道。

    身旁的人也不得不佩服人家的本事,把所有的事情都掐算的剛剛好,憑借那個價錢,就算會損失一部分霉掉的糧食,最後也能把錢賺回來,估計這些糧食做出來的酒曲,那麼低的價錢,依舊能有近四百兩的銀子。

    加上騙了米東家的錢,扣掉高價買新糧的錢,一出一進,還有點節余。

    一個姓魯的東家閉著眼楮想了會兒,對著金東家說道︰“也好,只能好好商量了,說句讓大家笑話的話,我真的怕那莊子了,換成別人,幾乎就是拼個兩敗俱傷,張王莊子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能賺錢,長見識了。”

    隨著他的話,眾人向那雇佣車馬的地方走去,也不管是否馬上會下雨了,早點到地方,讓人家知道誠意,剛一到雇佣車馬的地方,就有人對著他們問道︰“諸位,家中是否釀酒?”

    “不釀,干什麼?”魯東家皺了下眉頭反問一句。

    “收酒渣滓和酒糟,一石一文錢,只要不遠,我們管拉回來。”這個車把勢笑著回答。

    “收這個干什麼?那邊宋公子剛剛弄走九千石的糧食,等那里做完了曲就有不少的渣滓了吧?”另一個東家問道。

    “恩,就是宋公子吩咐的,讓咱們收,到時哪家過來買酒曲,一樣會被問到的,听說是有大用,至于有何大用就不知道了。”車把勢依舊是笑臉相對。

    “大用,難不成那些糧食除了做酒曲賺一部分,剩下的渣滓還能再賺一筆?”金東家覺得心中不是滋味。

    大雨落下時,雇來的車馬在前面引路,一眾糧行的人乘著自己的車跟在後面,向著張家莊子那邊行去。

    ******

    “小寶,你說雨會不會下到我們這邊,我看那邊陰沉沉的,真下了,地里還沒收割的稻子就麻煩了。”

    張家莊子小河邊,王鵑坐在那里,對身旁的張小寶問道。

    “那麼多老人說不會了,等著吧,估計明天中午之前那些個人就能到,否則我們就把這些種子親自讓人賣出去,最後一次賺錢的機會也不給他們了。”

    張小寶一臉無所謂的樣。

    “誰賺錢?咱們這種子賣的貴,可產量離開了地方並沒有那麼高,一百五十文一斤,誰買誰賠。”

    “那麼說是讓其他的糧行人恨米東家,到時便宜點,六七十文一斤也就差不多了,真打算把所有的人都給得罪了?他們買回去,怎麼說也比原來的種子強一些,畝產提高那麼一兩成,就能賺不少,讓人抓的豬崽兒都抓了麼?”

    張小寶用手托著下巴在那麼不急不忙地說著。

    王鵑點點頭“應該去抓了,到時正好喂酒糟,咱們可不能干賠錢的事情,你會喂麼?”

    “不會,別人能喂咱們可以找人嘗試,多喂點少喂點而已,我還不信能把豬給吃死。”

    “那好吧,扔那不管了,誰琢磨出來最好的方法,誰就算立功了,到時多獎賞一些,听說小羅水那邊要舉行一個大的活動,不如去看看,整天呆在家里,一點都不好玩。”

    王鵑也沒養過豬,只能安排給別人,又提議到小羅水去玩,她還一次都沒去過呢,不知道碼頭修建的如何,更不清楚那里的湖泊能成什麼樣子,還有那可以供人游玩的山,這個時節正好。

    張小寶看了看王鵑,說道︰“你幾歲了,還想著玩兒?不知道多做一些事情。”

    “我幾歲了?人家五、六十歲的人也知道去渡假呢,你去不去?或許還能想出點賺錢的主意呢,這次給程縣令送了兩萬兩銀子,我的心啊……。”

    王鵑在那給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張小寶听著笑了笑說道︰“好,去,等著把這些種子賣了的就去,一家全去,留下管家就行了,回去吧,外面有點悶,還這麼熱。”

    張小寶和王鵑二人往回走的時候覺得這豐收的季節過後,真的有些無聊了,莊戶們已經領到了稻子收成所能換到的錢,被換成了他們應該留下的糧食的五倍外面買到的糧食,他們的自然是當成種子來賣了。

    張小寶和王鵑當初商議的是把所有應該是莊戶的錢都給莊戶,比如按斤賣,一斤就是幾十文,但莊上從來沒有賣過種子,更沒有這麼算的先例,真這麼算的話,莊戶一年的收成會嚇死人。

    好在是莊戶們自己就先想到了這點,找幾個老頭過來說,要按照以前那樣得點糧食就行,他們知道,這一切都和主家有關系,沒有主家就沒有這樣的收成,不知道主家是如何弄的,反正這地種起來輕松了,產量高了。

    還是張王兩家的主家覺得只給以前那些太少,強加給莊戶的,莊戶們開始時是說只要多給一倍就行,主家最後給定到了五倍,就這還佔了不少莊戶的便宜,經過商議,拿出來一部分給莊戶蓋房子,還有福利方面的保障。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小羅水那邊過來的糧行人才來到土橋村,直接住到了水雲間酒樓,點了不少菜,一邊吃喝,一邊商量著明天的價錢。

    張小寶和王鵑則是把張管家叫來,把與商人們談判的事情從各個方面教給張管家,讓他知道將要面對什麼問題,就不再管了。

    “小寶,你說如果明年還像今年一樣,繼續種出了種子,那麼是不是依舊要給莊戶五倍的糧食呢?我有點擔心。”王鵑在兩個人起來學習的時候,邊研著墨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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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6 18:37:13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六十四章 秋收糧食不易分

    張小寶也停下翻書的動作,在那里思考起來,這確實這個問題,明明就是應該有更高的收入,莊戶們不敢要,自己這邊還真不在乎那點錢,但一直保持著五倍,萬一明年真是又當種子賣了,對莊戶的剝削實在是太大了。

    想了一會兒,張小寶商量著說道︰“今年咱們給莊戶蓋房子,等他們忙完山里的事情就蓋,同樣要做衣服,路也得好好修修,醫療和學堂還要加大投入,或許心中就能好受一些。”

    “那明年呢?明年的產量你能算出來麼?他們買完了種子回去發現沒有咱們這邊那麼高的產量,會不會明年不買了?這都要考慮。”王鵑在旁邊提醒著。

    “明年啊,明年的產量應該比今年更高,至于他們來不來買我也想不到,其實賬不能這麼算,咱們主家還要保證莊戶們的安全呢,換一個主家,現在可能早就被收拾了,還給莊戶們一個養殖家禽和牲畜的機會,幫著他們拿下了食邑。

    這些都是主家出的力,今年有人買種子了,我們沒有少收租子,明年沒有人買了,我們可以少收點,又不指望這點錢生活,我覺得現在我們和莊戶的關系更像是集團和員工一樣,以前是分成。”

    張小寶皺著眉頭分析,王鵑听著眼楮也亮了起來,跟著說道︰“對呀,正常來講,員工分成是說明這個員工能夠創造更多的價值,或者是用資源入股,可咱們不是,地是咱們家的,莊戶們只管種。

    但是,在收入的時候,我們出的力是最多的,為什麼還要和他們分成呢?這麼就是用集團的收益來分給普通的員工,受一定的歷史遺留問題影響,可以給莊戶好的待遇,但必須是他們符合這個待遇。”

    張小寶拿起筆來,在紙上寫了兩個詞‘分成’‘待遇’,搖了搖頭又放下了筆,說道︰“不行啊,他們還有一點呢,那就是幫著主家進行一些保密,他們所要做的事情也非常多,你比如晚上招呼一聲,他們也要起來。

    這點若是按照咱們那時應該給加班費吧?根本就不是一個制度可以歸納的,怎麼辦呢,以前地里出產少好解決的問題,到了現在竟然卡住了,多給不是,少給也不是,尤其是多給了,他們家中的積蓄多了,會不會離開咱們莊子?”

    “你說的這個還真有可能,人總是想著更好的生活,比如這一次真把所有的錢發給他們,每家都有不少銀兩,他們可以到別處做點買賣,好象不行,他們簽的都是死契,以前不是的,我們後來也讓他們簽了。”

    王鵑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張小寶把腦門頂在了桌子上,嘴里不停地嘀咕著“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就在王鵑覺得鬧心的時候,張小寶突然抬起頭來,說道︰“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王鵑追問道。

    “讓他們放棄種地這個事情,專門干別的,咱們重新找一些種地的人,和新來的簽定另外的文書,這樣就把糧食產量太高,價值太大的問題解決了,咱們的莊戶總是有點小手藝的,至少用著放心。

    分出來一些人專門管理莊子上的事情,給張管家和王管家打下手,再分出去一些到各地開小店,給他們小店的一部分股份,讓所有的人都當小頭頭,如果說成集團,那原來的是只有上層和下層,沒有中間層。

    讓他們當中間層,不怕干不好,我可以指導,也可以讓其他人來幫著教導一下,與他們也同樣重新簽定文書,給他們更大的福利,更多的工錢,同時也必須要有想離開時更多的賠償金。”

    張小寶終于是解決了一個問題,興奮地說了起來,王鵑在一旁听著,估算著莊子上的人口數量,又問道︰“能夠把他們的工作都解決了麼?不少人呢。”

    “可以,小羅水那邊就是咱們的地方,那麼多個店鋪,能解決二三百人,把小紅、石榴、櫻桃的地位繼續提高,除了木耳和孵化的秘密要留下,其他的飼養家禽分成片,讓莊戶來管理。

    程縣令馬上要進京城了,京城雖然繁華,卻不全是大的商鋪,還有小的,抽幾十個機靈點的,到那里把各個行業都佔住,不求賺多少錢,稍微賠點也行,不做大買賣,就是正常維持。

    一方面能夠鍛煉一些這些人,另一方面等程縣令有需要的時候也能幫襯一下,為了寧靜的生活,只有讓別人在外面撐著。”

    張小寶把這些事情也說了出來,這次王鵑沒有在挑毛病,想著以後的日子好過了,一家人到處游玩,再種點果樹,吃自己家的果子。

    一番心事了了,兩個人學了起來,張王氏在院子外面看看那亮燈的房間,把張管家找來說了會話,又來到了張父這里。

    張父也同樣在學習,學的更加勤奮,他一直想要考取一個功名,好讓家變得更厲害。

    張王氏端一碗銀耳羹送放到了書桌上,等著張父寫完了幾個字後,這才說道︰“夫君,這時喝了正好,听人說,這邊的兩場試比較好過一些,等到了京城,那邊需要有名氣的,夫君不如這些天抽空寫點東西,到時讓人宣揚一番。”

    “恩,確實要點名氣,可本人的學問更重要,宣揚的事情不急,到時送給小寶就成,他那買賣就專門做這種事情,哎~!這家里家外的,要靠夫人操持,還要讓一個小孩子跟著忙。”

    張父現在已經習慣了兒子的本事,別的不說,至少家中的伙食就好了許多,已往哪里敢吃銀耳蓮子羹?蓮子可以買來,銀耳到什麼地方尋?兒子那個專門的‘冷庫’當中還有不少的好東西,想吃牛肉,拿出來便吃。

    如此一比,似乎自己這個家主是最無能的,又欣慰又難過,只能等著考上個功名,到時家中就好了,最主要的是能在當初看不起自己的人面前露露臉。

    听著丈夫嘆氣的聲音,張王氏笑了笑說道︰“夫君不必想這些,那些個平時總是管著這個管著那個的人,還不是一個小商人?夫君是有大本事的,這方圓幾十里的地方,哪個也比不上夫君,就算是京城的才子,我看也不如夫君呢。

    今年咱們是趕不上了,明年去考,先看看,考不上後年再考,到時一定能考上,也就能回去……不說了,夫君還是把羹快點喝了,一會兒看完書累了,那邊還溫著酒,寶郎特意讓人留下的牛蹄筋也切了一碟。

    我陪夫君喝一點,哦,還有新鮮的黃瓜,剛下來,按照種的時候不同,能吃到明年大地可以種黃瓜的時候,我去給夫君用干豆腐絲拌一盤。”

    張王氏勸了兩句,見丈夫比剛才好多了,這才轉身準備出去弄點小菜下酒。

    “巧兒。”就在張王氏走到門口的時候,張父突然喊了一聲,等著夫人轉過臉來,又說道︰“委屈你了,明年我一定考上。”

    張王氏笑了一下,沒說什麼,拉開門輕輕離開。

    ******

    翌日一早,水雲間酒樓的那些個商人就找到了張家莊子這邊,張管家正準備按照昨天說好的事情去接待他們,突然又被張小寶給喊了過去。

    “小公子,您有什麼吩咐?”張管家不知道這時小公子還想干什麼。

    “沒什麼大事兒,你一會兒去跟他們談的時候,價錢一定要定在七十五文一斤上,只能多不能少,不是昨天說的那個六十文了,等著他們答應,或者是沒談攏要走的時候,你再跟他們說,可以便宜,但不是用錢買。”

    張小寶昨天和王鵑商量完,覺得太晚了沒有去叫張管家,只能等今天白天。

    張管家一臉的不解之色“小公子,不要錢了?那要什麼?”

    “要鋪子,京城長安中的鋪子,不用太大,包括各個行當的,全要,到時用鋪子來折算價錢,可以給他們便宜些,就這樣了,張管家多操勞了。”

    張小寶說完這個就跟著王鵑先出了門,叫來兩個人陪著上山,可以看看那邊干的如何了,也正好是鍛煉了。

    張管家心中的疑惑絲毫沒有減少,不明白小公子這是要干什麼?在京城中弄來些鋪子誰去管呢?難道還想多賺點錢,那也不用非到京城。

    帶著滿腹的不明,張管家把那些個商人又再次邀請到水雲間商談,主家的院子以後盡可能不讓別人進。

    “小寶,你說那個姓韓的,怎麼還沒有出招,我看他不是那種能忍耐的人。”王鵑手上拿著一根小棍子,在旁邊打著已經枯黃的草,突然想到這邊還挨著一個別人的莊子,笑著對張小寶問了一句。

    張小寶也笑了“我估計他是被皇孫給弄去干別的事情了,比如咱們給皇孫出的主意,都是鄰居,怎麼能不喊上他呢,不知道會把他累成什麼樣?”

    “那他應該感謝我們,讓他有了一個鍛煉的機會,還能近距離接觸皇孫。”王鵑說著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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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六十五章 一報之後有一還

    張小寶與王鵑以爬山為樂,張管家那邊和那些個商人開始了激烈的談判,水雲間二樓一個最靠著外面的房間中,一共十幾個人,圍這一個圓桌子坐下,桌子上的酒菜基本上沒怎麼動。

    張管家先是給眾人敬了一杯酒,接著就開始指著外面的景色說道︰“諸位,你們都是有錢的人,張家莊子可比不了你們,招待不周,還請包涵。”

    “張管家客氣了,若是別的莊子上的人與我等這麼說,我等還會相信,可張王兩家莊子的人卻是不能這般了,誒?這次為何就張管家一個人來,難到王家不管了?”

    姓魯的東家這個時候笑著問了一句,一時間得到了一片認同的聲音。

    張管家絲毫不覺得意外,這個情況昨天小公子已經說了,馬上跟著說道︰“王莊的主家把這個事情交給了張家來管,兩家一體,為了防止別人專門過來挑撥兩家的關系,故此,王家不再出人,哦,我沒有說諸位,都是那個姓米的鬧騰的。”

    眾商人一听,面上沒表現出來什麼,可心中還是有點不舒服,他們確實是這麼打算的,到時故意給一家多,一家的錢少,別說是兩個莊子了,親兄弟還能為了這個打起來呢,沒想到人家早就有了準備。

    “自然,我們都相信張管家,哎~!說起那個姓米的,我等也是恨著呢,好好的買賣竟然被他給攪和了一番,不然的話,我等早就把種子買回去了,不知道張管家對小羅水河那里的碼頭知道多少?那邊正合適我們來運糧食。”

    王東家連忙給打著圓場,同時也跟著看著窗戶外面的景色,這樓是一個有點圓形的結構,中間空的,外面能看到景色的地方也更多。

    因這幾天沒有下雨,那個挖出來專門用于蓄水的地方只有些淤泥在其中,可他依舊夸贊道︰“要說這水雲間真的不錯,從此處看去,外面天高雲淡,等著下了一場大雨之後,這水也就有了,昨天小羅水那邊的雨可不小啊,那邊是葛家莊子的地方吧?”

    “王兄說的沒錯,正是葛家莊子,听聞去年葛家莊子的稻苗被風吹壞了不少,還是從張家莊子買的呢,怪不得那田中有的產量高一些,有的低一些,那高的與張家莊子似乎沒有太大的差別。”

    金東家也跟著開口,還站起來走到窗戶這里向那邊張望,那邊的稻子都割的差不多了。

    兩個人連著說了幾句話,本以為能讓張管家疲于應付呢,哪知道張管家根本就沒有任何著急的模樣,先是對著王東家說道︰“王東家想要找船的話,應該去找那邊的宋公子,這個事情可不歸我一個管家管。”

    “為何,難道那邊不是張家莊子的?還是張家的主家中有其他的管家?哎呀,這張家怎麼弄的,竟然把管事兒位置分給了外人?”王東家故意這樣一問。

    “呵呵,王東家,小羅水處的碼頭確實不是張家莊子的,張家和王家都是本分的農戶,又怎能做那行商之事兒?這次說的種子,也是與農有關,不然我也不會來了,至于主家的安排,那自然是老爺做主,我家幾代都是張家主家的管家,早已熟悉了。”

    張管家把這個事情也給應付了過去,不露絲毫的口風,讓王東家覺得氣悶不已。

    旁邊另一個東家馬上又說起剛才金東家的話來“張管家,不知道方才金東家說的可是實情?听說這個水雲間,也是三家莊子資助人開起來的,那不如把葛家的人一同找來商量一番,如何?”

    “確實是三家資助的,既然諸位看上了葛家田中的東西,那不如張某先回去等待,諸位先與葛家莊子的人談談,那田中的出產確實不錯,張某覺得甚至被張王兩家莊子的還多呢,在這里先恭喜各位找到了好的賣家了。

    若是諸位沒有買夠,還可以繼續找張某,因這地中的稻子放的時間長,佔了位置,故此,下次或許價錢會略微有所增加,那葛家的人來了,張某怕他因張某再次,不好說話,諸位,慢吃,賬算到酒樓上面。”

    張管家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他當然知道葛家莊子從這邊買的苗不算不錯,卻絕對比不上自己這邊的,小公子幫著弄了苗,莫非這地上就沒有東西了,小公子的手段不是那麼好學的。

    說著話,他已經站起了身,對著那些東家笑了笑,就要往外走。

    眾商人這下急了,互相傳遞了下眼神,馬上坐在門口的人就起身笑著把張管家給攔住。

    “張管家可不能這麼走了,方才我等又仔細看看,比起張王兩家的稻子來說,葛家還差上一些,不能留做種子,誒?張管家,桌子上的這道菜某非是新菜?我可是未曾在別處看到過,諸位以為呢?”

    這人說什麼都不讓張管家走,又推著張管家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眼楮在桌子上一掃,發現上面有一道菜在臨水第一家吃過,裝著不認識,把剛才的話給岔了過去。

    在坐的都是人精,一個個開始夸起了菜,再也不敢耍方才那種小手段了,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威脅人家,人家就漲價,方才還說是要下雨,這邊的稻子會完了,結果正好人家說佔了地方。

    “哦,諸位可能是第一次吃,這個其實就是平常的燒豆腐,只不過用了一些別處送來的辣醬,味道有所不同,沒讓人放那麼辣的,嘗嘗。”

    張管家一改剛才那要走的架勢,開始說起了菜,反正大家心中都明白怎麼回事兒,沒吃過?從小羅水那邊來的人哪個不嘗嘗新菜?

    “好,好吃,以後記住了,定要多來幾次,這豆腐是大豆做的,不知道張家可有種豆子的地方?產量想來也不小吧?有沒有種子?”

    魯東家吃了一塊豆腐,又開始詢問起種子的事情。

    張管家給把那盤豆腐故意往這人前面推了推“好吃諸位就多吃,吃了了讓人再做一份,大豆不錯,卻是沒有種,原本未曾想到,還要多些魯東家,明年,明年張家莊子一定要種上一些。”

    “哦,那還真是遺憾,只能買點稻種了,不知道張王兩家給出多少錢一斤?不會是宋公子說的那樣,一百五十文一斤吧?那都是姓米的搞的貴,和我們無關啊。”

    王東家在一旁跟著說起來,正好把事情說回到了種子上面。

    “自然沒有那麼貴,可最近從別處買了不少高價的糧食,還有許多的糧店沒有糧可買,從這便能知曉,今年的產量都低啊,糧家會更高,我這里的產量高,諸位買回去種了,自然就是能賣更多的錢。

    諸位都是開糧行的,可不要告訴我糧食多,當初買的時候還在諸位的店中問過,確實沒有啊,說是京城那邊也缺,那就降個二十文,一百三十文一斤,諸位放心,張王兩家莊子的種子不會像諸位的糧店那麼缺貨。”

    張管家笑著在這些個東家的臉上看過,意有所指地說道。

    眾人臉色微微一變,也跟著笑了起來,心中卻在盤算著得失,一百三十文啊,比起當出的一百文還貴了不少,方才說那斷糧的事情不是故意的,與自己等人無關,既然如此,當然是缺糧了,糧食也應該漲價才對,種子又怎麼可能不漲?

    “呵呵,張管家說的有是,前些日子我等確實沒收上來糧,可昨天晚上已經有人來報,說是外面的糧進來了,有不少呢,價錢還便宜。”一個東家干笑兩聲,給解釋起來。

    “當真?好巧啊,便宜了?便宜多少?那種子也要按照這個來降價才對,諸位說是不是?”張管家听到這番話愣了一下,他想到小娘子給補充的事情了,正有這個。

    “當真,就是這麼巧,便宜多少呢?當初你們買那姓米的是一斗二十九文,我們這個便宜,一斗只要九……不,是八文,不是米,是麥子,米也便宜,十一文一斗。”

    魯東家再次開口接過話,故意把自己的糧價壓低。

    “那小米呢?諸位都是如此?”張管家不相信的問道。

    “小米六文一斗,都是,是不是諸位?”魯東家定的這個價錢就是他們收的價錢,以往可能會便宜點,今年又旱又有蝗災的,故此貴了一些,真正賣的話絕對不是這點錢。

    眾人同時點頭,並有金東家問道︰“張管家既然知道了價錢,不知種子可以降多少?”

    “降多少?一定要多降,原來如此,既然諸位有糧食了,那我先買點,一樣先買一萬石吧,走水路,運費自然是諸位來出,張王兩家的種子也是如此,運費由我們出,伙計,去,把牙儈的保人找來,還有我家的老爺和王家的老爺,就說買到便宜糧食了。”

    張管家高興地說著,一副合作愉快的模樣,伙計轉身就跑,好象只一個呼吸間便閃沒了影子。

    一眾東家扭頭看著消失的地方,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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