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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田園如夢] 田園大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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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7 18:50:09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八十六章 挖出坑來嚇唬你

    夜深露重,寒風與共,怎道漫步田壟。哪來三人醉酒言?面相對,迷朦而動。

    酷刑懶用,任其賣弄,只在地上挖洞。莫提身依是貴人,為長遠,埋了短痛。

    想要在池塘下毒的三個人被抓住了,他們根本想象不到張小寶和王鵑為了有個穩定的後方,在這方面投入了多少的精力、財力和人力。

    兩個人按照各自理解的偵察、反偵察、抓捕、反抓捕,專門進行了一番攻守演練,把整個莊子的人盡量利用起來,在相同武器、相同身體素質的情況下,可以抵抗三倍來搗亂的人。

    于是,代號為‘我的莊子我做主’的行動就這麼展開了,緊急燈光暗號為三短三長三短,若非要給加個意思,那便是SendOurSuccour,SOS。

    王鵑為此還畫了一個張王兩家莊子的立體防御圖,水陸空三軍一體的那種,玩的就是協同作戰,後受手頭資源限制,只在幾個重要的地點弄出了個陸地防御體系,除了主家的院子以外,別處沒有明哨,只有暗哨,主要是可用的人太少。

    茁壯護苗隊兒的人為主體,在任何一個張小寶或者是她自己認為可以偷偷摸進莊子的地方都設立了這種隱藏起來崗哨,並配備了二級梯隊,重點看防,比如那個稻草垛子,這可不能被燒了,會影響到明年糧食產量。

    里面特意安排了人,其他地方的也按照兩個人制定的臨時作戰任務進行了部署。

    如果不是時間太短,王鵑甚至準備弄一個張王兩家莊子,並且能夠通過河流下面直達水雲間的地道網絡了,不死心的王鵑準備在三年之內完成這點,埋伏神兵千百萬,想要偷襲試試看。

    當初做出這個計劃的時候,莊戶不理解,只知道主家讓看,那就干,內院的人也不明白,卻曉得,小祖宗說什麼就是什麼。

    今天晚上,三十多個拿著獵戶武器的人把三個人‘分割包圍’了起來之後,莊戶佩服主家,內院的贊嘆小祖宗。

    “你們要干什麼?上酒,我還沒喝夠呢。”被十幾個人圍住的老三在那了眯著眼楮喊道。

    “什麼酒?你騙誰呢?想要給池塘下毒,瞎了你的眼,當那小橋是那麼好過的?你裝,繼續裝,隊長,他們三個想要把咱們莊子的魚給毒死,我听得真切。”

    躲在夾壁牆中的這人指著坐在地上的老三氣憤地說著。

    隊長是張小寶和王鵑從七百多號人中選出來的,自然不會那麼簡單,冷笑一聲“不是毒魚,是喝多了,去,上雜貨鋪給拿酒,拿一壇子,讓他喝,喝不下去就扔池塘里。”

    身邊的三個人立即向雜貨鋪跑去,說是壇子,他們知道應該拿多大的,像水缸一樣,埋在地下的那種,一壇子四、五十斤,喝不死他們。

    “把那兩個人也拉過來,三個人不用這樣對待,分割包圍,好是好,對手實在太少了,不值得。”護苗隊的隊長又招呼一聲。

    他現在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茁壯護苗隊到現在是遇到第一次有人過來找事兒,他就給抓住了,到時主家一定會滿意他們這些人,但是,真的敢有人來打莊子的主意。

    分明是看不起他們護苗隊兒,當成擺設了?最可氣的是三個人過來,只為了毒魚,池塘里沒有多少魚了,大部分給弄山里去了,開春會重新投苗,與荷花一同長大,真的毒到了,也只不過那麼點魚。

    池塘中的魚主家半個月前已經說好,過年分給莊戶,三個人好大的本事,有種去養鵝場投毒啊,擰不死你們,要不然進主家的院子試試?到廚房給人投毒,把主家都毒死,看看有沒有那個能耐?

    費個老大的勁過來,就毒點要分給莊戶的魚,這種人才是最可恨的,家中七歲的男娃子還說等分了魚,在爐子上弄個鐵絲盤的網給三歲的妹妹烤魚片呢,魚毒死了,還烤什麼?欺負我孩子?等著。

    一會兒的工夫,酒抬來了,往地上一墩,只听那悶聲就能想到里面有多少酒。

    三個被抓到的人聚在一起,當大大哥的人終于是說話了。

    “別廢心機了,喝死我們,我們也不會說是誰讓來的,把你們的手段用出來,看能不能撬開咱們三個兄弟的嘴?”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干脆,痛快,挖坑吧,主家吩咐,凡是這麼說的人,背後都不一般,咱們惹不起,問出來麻煩更大,埋了當肥料,給他們背後的人一個交代,明天一早放出消息,三個醉鬼淹死在河中,埋了。”

    隊長不屑地哼了一聲,吩咐下來,轉身離開。

    見隊長走了,剩下的人中分出幾個到雜貨鋪去拿東西,片刻回來,這些人手上拎著鐵鍬,分給十來個人,就在旁邊開始挖坑,用腳蹬著鍬頭的聲音,揚土的聲音,喘氣的聲音合在一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要蓋房子呢。

    最讓三個人害怕的是,在那盞燈籠朦朧的光芒下,一個人跪在地上,把香燭、黃紙等東西一一擺放好,嘴里還嘟囔著。

    “閻王殿上有相詢,千萬細說是誰人。何苦前來自尋死,田畝當中起新墳。望鄉台上望故鄉,無奈已成一屢魂。從此陰陽分兩界,家中爹娘飯空盆。牙牙學語爹何在,深夜遺孀染淚痕。來時有人言富貴,死去老幼誰人問?我燒紙燭不為己,但願陰間有安穩。判官若說下油鍋,送他銀錢三百文。再出香燭幾十根,來世也好混出身。或許媳婦也投生,就怕擦肩不相聞。再燒黃紙為一匹,切記……。”

    “別埋我,我說,韓家莊子那里讓我們來的,韓永耀,是他,都是他,他說給我們每人十兩銀子,還有,他旁邊莊子一個名家興易的公子出的主意,他們現在在那個野外生存的地方呆著呢。

    我家中有一個老母,我爹死的早,娘拉扯我長大的,還有一個剛取的媳婦,已經四個月了,再過半年家中就有後了,我說了,別埋我。”

    三人中年歲最小的老三先忍不住了,大喊著把他知道的事情全說了出來。

    挖土的聲音沒了,念叨的聲音也消失了,周圍的人看著他們三個,一動不動。

    剛才還在那里燒紙的人站起來,對著其他人說道︰“撤,把他們三個人綁好了,分開了管到主家院子里,我這就去找管家。”

    “老三,你糊涂啊,他們是嚇唬你呢,怎麼就說了?你家中的人怎麼辦?那些人會放過你嗎?”

    老大沒來得及阻止,就讓老三把話說了出來,這時懊惱不已。

    剛才在那里燒紙的人眉頭一皺,對著老三問道︰“他是你親哥?”

    “不是。”老三現在也迷糊了,隨口回答。

    ‘ ’一聲,一鐵鍬就拍到了那個大哥的臉上,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直接把人就給拍暈了。

    “不是就好,他別想活了,一會兒就有衙門中的人過來,他,還有和你們一起來的,應該是老二了吧?都要去衙門,你就先留在莊子中,被抓到了,竟然敢不出聲。”燒紙的這個人沒有任何憐憫別人的意思。

    “不是,我二哥是啞巴,從來不說話的,幾年了,沒听他說過話,只會用手比畫。”老三連忙給求情。

    “恩,那就先留下來,到時我對管家說,給你家送點東西去,讓孩子生下來。”

    “不用跟我說了,以後這些事情你管,于勇,待我與老爺、夫人去說,讓你也姓張,往後,這樣的事情就讓你來做主。”

    張管家這個時候也趕了過來,方才燒紙的人話音剛落,張管家就把自己的權利給分出去了一些。

    “張管家,您這是,小的可不敢……。”

    “你那隊長與我說了,主意是你出的,在院子里好好做事兒,今天換成我,不如你,莊子的事情越來越多,我管不過來,多個伶俐的人,我也放心。”

    張管家知道這個于勇想的什麼,笑著說道,他其實也不想放權,但他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把攤子鋪開了,只憑他一個人根本就不行,他抓權,老太太和老太爺或許不會說什麼,夫人與老爺也願意,可小公子和小娘子呢。

    除非他把事情全做好了,否則出了事情,他還抓著權不放,那種後果他不願意去想,到時惹得小公子和小娘子不高興,還不如現在把事情交代下去。

    小公子和小娘子是平常人麼?那種算計,不用見面,只憑著別人說的話就可以知道糧行的東家們想的是什麼,要說什麼樣的話,那就絕對不允許下面的人把掌握不了的事情抓權。

    “謝謝張管家,小的以後一定听您的,您讓做什麼小的就做什麼。”于勇感激地說道。

    張管家嚇了一跳“別,別听我的,听夫人的,听老爺的,听老太太和老太爺的,還要听小公子和小娘子的,以後你就知道了,真想听我的,那你還是繼續干你現在的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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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7 18:53:31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八十七章 一片真心換吾心

    張管家說完這個話,心中慶幸,多虧當初听爹的話,一心為了莊子想,沒有去搶夫人和老爺的權,更沒有欺壓小公子,否則現在他可能就已經被埋了,多少次晚上睡覺做夢的時候夢到小公子那大大的眼楮,迷人的笑容,每一次都會被驚醒。

    不知道為什麼,白天看的時候覺得小公子這個樣子討人喜歡,晚上做夢卻是一種發自內在的冷,尤其是那眼楮中的目光,似乎總在盯著自己。

    于勇不知道張管家如何想的,听到張管家的話,連忙點頭答應著,讓人把三個想要過來搞破壞的人推到了院子里面。

    沒用上都長的時間,這里安排常駐的衙役就趕了過來,一共來了三個人,領頭的莊子中的人認識,陳東。

    “大人,我冤枉啊,我們三個兄弟喝多了不小心走到這里,他們就打我們,讓我們說是來做壞事兒的,大人,我冤枉啊,大人,您的錢掉了。”

    那個大哥一改往日的沉穩,或者說是這時他覺得是個機會,對著來到這里的三個衙役高聲喊道,以期望獲得幫助,同時人也撲了不過,拉著陳東的手,從袖子中抖摟出來一串六十來文的銅錢,還有兩個銀豆子。

    這些加起來足有四兩銀子了,直接甩到了陳東的腳面上,若不是他的手在前面被綁著,或許動作能更輕盈一些。

    當陳東把錢揀起來的時候,這個當大哥的還扭頭看了眼張管家和于勇,那意思是不言而喻。

    張管家看到他的目光,把頭轉過去了,于勇則是低笑了兩聲,讓他莫名其妙。

     的一聲,陳東一腳踹在了這個大哥的胸口上,把人給蹬出一丈來遠,說道︰“是我掉的錢,可我一直放在腰間的錢袋里面,怎麼就掉了,你雙手綁著還敢偷錢,讓他知道一下厲害。”

    陳東說著話向後退了一步,旁邊的兩個衙役直接沖了上去,一頓拳打腳踢,當中一個人邊打邊罵。

    “瞎了你的眼楮,陳哥的錢你也敢偷,沒偷好還要裝著陳哥的錢掉了的樣子說話,我讓你偷,你長了幾個膽子?周公子都不要笑臉相對的地方,你也想來惹事兒,你當三水縣是你家的?”

    另一個跟狠,專門挑著疼的地方打,同樣罵著“張王兩家莊子污蔑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個什麼東西?投毒,今兒能給池塘投,明兒就能給別的地方投,萬一沾到木耳上面在怎麼辦?萬一沾到黃瓜上面怎麼辦?

    我看出來了,你是想把我那七十歲的奶奶也給毒死,陳哥的娃子才一歲來著,你就下得去手?我打死你,你等著,等回去的,我讓你知道厲害,到哪惹事兒不好,跑這里來了,行,你厲害。

    我平時沒有事情過小橋的時候都要換一身平常的衣服,你給咱們添堵,好,有骨氣,大半夜的把咱們給折騰過來了。”

    “不是的,大人,我冤啊。”這個當大哥的被打傻了,四兩來的銀錢送出去了,就得到這麼個待遇,衙役一年能賺多少錢?一個月幾百文而已,這錢能頂上一年的俸祿了,怎麼還要被打呢。

    “陳兄弟,這是怎麼回事兒?”這邊一個挨打的叫喚,兩個縮在一旁的時候,張父听到動靜從書房中出來,張王氏落後一步跟著也到了此地。

    陳東一見主家出來了,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停了下來,他自己則是上前幾步行禮道︰“大人,全是小的沒做好,讓人跑到莊子投毒來了,多虧沒有投成,不然小的連家都沒有臉回了,我爹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這麼大的人,連個人也看不住,小的沒臉回去了,大人您放心,這事兒小的包下了,一定給您一個交代,明天,不,今天晚上小的就帶人守在小橋那里,十二個時辰輪班換,再有這事兒,小的就上小羅水後面的山上跳下去。”

    張父看了看挨打的人,說道︰“陳兄此番話當是見外了,張王兩家莊子從未有什麼‘大人’家中都有孩子,不知陳叔身體可還康健?近日天涼,听聞陳叔腿腳不便,來人啊,到五號庫房取寫驅寒的藥材來,記得,‘防風’要挑大的拿。

    陳兄,近日事忙,你也知道我通常不管的,一時忘了陳叔的事情,別忘心中去,陳兄家的那個小男娃子听人說懂事,一會兒回去,帶個鈴鐺,金子太重了,就銀子的吧。

    夫人,那炕怎麼盤來著?天越發的涼了,去年我爹腿寒,住了炕就不錯,讓人給三水縣如陳兄這樣的人也盤一個,燒炭就準備些炭,燒柴火那也要在當地買好了。”

    “夫君說的是,都怪妾身思慮得不周全,夫君放心,這下妾身記住了,柴火潮的不給送呢,會冒煙,夫君,這晚上寒氣重,該披件衣服出來才是。”

    張王氏別看平時管著家中,這時還真給張父面子,在旁邊柔聲細語地說著,根本就不做任何辯解。

    “婦道人家知道什麼?家中的木耳還有麼?這時節易咳嗽,吃些清肺。”

    張父如論如何也是個家主,那就要有家主的樣子,何況他還有官身呢,七品,正的,不小了。

    張王氏依舊是那副柔順的模樣“夫君說的是,這就讓人去取,五號庫房中還有一些。”

    “呃~?五號庫房?”張父猶豫了,五號是張小寶的,張小寶和王鵑通常會把一部分收入送到張王兩家的主家的庫房中。

    兩家人都知道,張家五號的庫房是最大的,里面基本上什麼都有,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中游的,草棵子里面鑽的,還有銀子和銅錢,凡是平時能見到的,在那里都能找出來。

    張父剛才已經從兒子的庫房中拿藥材了,這個時候再拿木耳,他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夫君,五號庫房雖說守門的人小氣一些,但父君要取東西,守門的人高興還來不及呢,說起陳‘叔叔’家中的孩子,妾身就想到了小寶和鵑鵑,兩個孩子那才好呢。”

    張王氏暗示地說道。

    張父馬上就明白了,兒子和兒媳婦從來不會在這方面和家人生氣,自己的官職還是兒子給弄來的,生個神仙的兒子,就這點好,從來不用操心,家中的事情給你安排得好好的,又懂事又听話,教些學問同樣認真地去學。

    思慮到這些,張父說起話來有底氣了,吩咐道︰“衙門中的衙役整天東奔西跑,怪不容易,灰塵大了,涼到了,咳嗽起來到老的就是病,一人送去半斤吧。”

    “夫君說的是,妾身知道了,明日一早,不僅是送木耳,銀耳也不能缺,同樣半斤。”張王氏還是那樣附和著,好象她的存在就是為了給張父添彩。

    何況半斤真的不多,又不是干的,濕的一樣半斤,給也就給了,每個衙役都那些,看著不少,可誰讓家中能種呢,看看面前的情形,好處體現出來了。

    莫說這人真的是要來投毒,即便不是,說他如何,還不是如何?這和男人的官位沒有多少關系,不過是個七品的散官,人家衙役照著典籍來做事兒,你也挑不出毛病,陳東之所以這樣做,還不是莊子對人家好,好到照顧每一個家人的地步。

    那邊打也打得差不多了,該是送到衙門的時候,陳東一句感謝的話都未說,對那兩個衙役一揮手,帶著三人中的大哥就向外走去。

    “你們不能抓我,知道我是誰派來的麼?韓家,是韓……啊!”兩個押送的衙役中的有人巴掌一揮,掄了上去,打得這個大哥滿嘴流血。

    “你說什麼呢?誰家,沒听到,等張家說吧,投毒,讓你投毒,魚吃了會死,人吃了魚也會死,你這是殺人害命。”

    陳東當然不會讓人把話說出來,到時是進是退要看張家的臉色,否則還用把他和幾個衙役送到這邊來守著?

    那個當大哥的被打傻了,讓人拖了出去,剩下的兩個人,老三已經坐到了地上,滿臉的恐懼,他這次算是明白了,原來只想到韓家能耐,過了州地界,韓家沒有用了,張家才是最厲害的。

    看看剛才三水縣的衙役,就跟人家養的家丁一樣,說什麼就是什麼,出事了等著挨罰,和人家斗,找死吧。

    只有那個老二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似乎早就知道會這樣,或者是他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這樣。

    “我告訴你們,你們完了,得罪了韓家,在這片地方,沒有人會不怕,放了我,老三,你竟然敢投敵,你的家人別想好。”

    嘴里流著血的那個大哥好象緩過來一點,剛才沒有給他打成內傷,就是最後一下把嘴打破了,在那里叫喊著。

    陳東根本不管他喊什麼,韓家,誰啊?沒用,除非是皇上來了,否則根本不用管,王爺坐鎮本州,你韓家厲害?皇孫的莊子就在旁邊,這話記下了,到時一起畫押。

    “大哥這次算是栽了。”一直不說話的老二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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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7 19:00:52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八十八章 如今人婦無才女

    “二哥,你會說話?”老三最為驚訝,哪怕他的心中惦記著家中的情況,依舊是害怕地看著這個從來沒有說過話的二哥。

    “會,再不說話就沒機會說了,韓家選錯了對手,張王兩家莊子不是那麼簡單,整個三水縣,除非皇上下令,否則,誰也管不了。”老二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不知是嗓子不好,還是太長時間沒有說過話了。

    老三現在不得不承認,張王兩家莊子在三水縣的勢力,方才他已經听到了,人家張口就是半斤木耳,半斤銀耳的送,縣中的衙役一定是有事就報,就是不知道其他的主薄和縣丞有沒有被收買了。

    他還算清醒,知道這里的縣令已經離開,要換來一個新的縣令,只是還沒到,這段時間,縣中的事務交由縣丞和主薄來管,想給人定罪,甚至不用上報,或者是隱報就行了。

    但他同樣怕自己的家人受連累,坐在那里,一臉難過的樣子,說道︰“我家的人怎麼辦?”

    “家人?你還想著你的家人,你就不想想,你投完了毒別人的家人怎麼辦?萬一哪個不小心吃了,中毒死掉,你想過麼?”

    莊子門口的地方二狗出現在那里,不听這老三的話還好一些,听到了之後,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大聲地對著老三喊道。

    “我也不容易啊,還不是為了點錢,池塘里的魚死也就死了,無非是主家賠點錢。”老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能用這個借口。

    二狗听到他的話,又笑了“賠錢,主家確實不怕賠,你別說把這些魚給毒死,你再毒死點東西,只要不是人,你看看張王兩家是否賠得出來?

    但這魚幾天前就已經不是主家的了,是兩個莊子的莊戶過年用的吃食,里面還有我幾條呢,你把魚毒死了,讓我們吃什麼?吃你,一人咬你一口,你的骨頭都不夠啃的,你也別想好。”

    老三听到二狗的話更加害怕了,縮在那里,不敢出聲,那個老二這時只好開口︰“我們想好好地活著。”

    “誰不想好好地活著,你們想好好的就要毒我們的魚?”二狗輕蔑地說道。

    “二狗哥,現在不是說這個事情的時候,老爺、夫人,我是柳兒,要讓人去把他的家人找過來,你有家人麼?”

    這時二狗的身後站出來一個小女孩子,看著張父和張王氏說了一句,又指著那個老二問道。

    “沒了,沒有家人了,你是誰?干什麼的?柳兒?沒听過,張王兩家莊子的莊戶?”老二回看了過去,他的目光似乎永遠那麼冰冷。

    柳兒卻是絲毫不怕,說道︰“我就是柳兒,馮柳兒,晚上幫二狗哥算賬,听到這邊有動靜就過來了,老爺、夫人,快去救吧,這個人還不錯。”

    柳兒說著話,小手依舊指著那個老二。

    換成別人這樣說的話,張父根本不會搭理,張王氏同樣不會同意,可變成了面前的小姑娘,兩個人不得不考慮了,兒子和兒媳婦一直對柳兒高看一眼,送去的東西不少了,還單獨拿出來一個水雲間的院子給她一家住。

    能讓兒子和兒媳婦這般對待的人似乎沒有,他們自己看不出來,卻相信兒子的本事。

    “管家,這個事情交給你了,柳兒這孩子不錯。”張王氏看了眼張父,對著張管家說道,語畢,直接跟著張父離開。

    “巧兒,今天我是不是說了不少不該說的話?”張父覺得剛才的時候有點不講道理了,尤其是對夫人來說,更是如此。

    張王氏也才二十來歲,根本不老,听到這話,笑著回道︰“夫君說什麼都沒有錯,娘以前就跟我說,在外人面前,男人說的話,永遠是對的,只要跟在身邊,那錯了也要由婦人來管。

    娘說,一個好的媳婦可以讓自己的男人躲開所有的危險,男人站在前面,女人要站在後面,有麻煩男人先上,等男人出了錯,女人也要頂著,這才是家,家族真正的興衰,缺不了女人。

    小寶說是去那邊看看湖泊,等明年,夫君也帶我去看看,看看湖面似比人心平,去看看一聲招呼萬人迎,去看看花兒芬芳綠草寧,去看看青山碧水總關情。秋天也可以,萬葉紅遍一點瑩,殘月彎彎掛繁星。輕槳慢擼隨波逐,管他紅塵或幽冥。”

    “巧兒~!我……我”

    “夫君,今天你在書房中看書,還不知一些事情,小羅水那邊送來了信,說是咱們的兒媳婦隨便寫了點東西,啦啦啦,你是風兒我是沙,吹過浮萍曾一朵,偶爾笑落花。”

    張王氏不等張父多說就插言說了起來。

    “恩,句子一般,從一個三歲不到的孩子口中說出來確實不容易,以後我再好好教教他們,可惜,夫人,你為何不教,一代才女啊。”

    張父微微點了下頭,沒有多少夸贊,卻是對兒媳婦非常滿意,這麼小,能寫出如此的東西,不容易啊,尤其是前面那啦啦啦三個字,把一個孩子的心態全寫了出來,若是換換,放到大人身上,那或許會更好。

    張王氏同樣對王鵑滿意非常,不僅僅是寫了這點字,更主要的是,平時一直跟在小寶的旁邊,幫著出主意,幫著找漏洞,自己心中最清楚,無數個夜晚,兩個孩子在那里想著莊子上的事情。

    除了守夜的人都睡了的時候,他們兩個小家伙還在那里想辦法,听不清楚說什麼,但第二天總是有新的安排出現,比如這次能抓到投毒的人,當初就是兩個人提出來的,那時只以為孩子想玩,讓他們玩而已,哪知道竟然這樣厲害,真的就遇到了危險。

    “夫人,想什麼呢?不如會去安歇,若是再給寶郎弄個弟弟,或是妹妹,會不會也像小寶那樣聰慧?有個女娃子,像鵑鵑那樣也行。”張父心中還在幻想著,再生個孩子,男的要像張小寶,女的要比王鵑。

    “夫君說是就是,我想說的,其實是鵑鵑寫出來的字的字體和我們已往看過的不同,我可沒本事教導孩子,只要讓他吃飽了,穿暖了就行,這世上不再有才女,只有張王氏,小寶他娘,誰覺得厲害就和妾身比比,生了寶郎這樣的出來,一個水雲間就嚇死‘她’。”

    張王氏驕傲地說道。

    張父不想把兒子捧的太高,不然摔下來也會很疼“水雲間有什麼?以後要好好管一管,別總寵著他。”

    “你總是在自己看書,從來不管兒子。”張王氏看到周圍沒有別人了,馬上就不滿地說道。

    張父一點都不在乎這種態度的轉變,誰讓巧兒討自己的父母喜歡呢,做的菜好吃,還會照顧人,最主要的是文才比他還好,從嫁了過來之後,從來不在外人面前流露,一心地管著院子,還打理的井井有條。

    一代才女啊,自己這樣已是高攀,何況…….哎,等明年一定好好考,把身家提上去,給巧兒爭個面子。

    “是,夫人說的是,水雲間怎麼了?”張父心甘情願地妥協了,為這個家,他的付出實在太少了,尤其是沒有取得功名的時候,至于這個七品散官?那是兒子和兒媳婦幫著弄來的。

    幾十萬斤的糧食,白白給了出去,三萬多只的家禽,放了出去,縣里的打點,州中的付出,朝廷的祥瑞,無論哪一樣,都有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在背後操縱著。

    包括衙役們的恭敬,別人不清楚,自己明白,人家恭敬的不是自己這個老爺,是對感激主家給他們家中的好處,那種已經透到了骨子里的好處,不僅僅是花錢那麼簡單。

    誰家的媳婦生孩子了,要送東西,送的不是金銀,全是一些大人與孩子需要的玩意,誰家的長輩過壽了,一隊車過去,專門給撐場面,哪個衙役取媳婦了,鞭炮響在整個村子,哪個衙役受傷了,醫生帶著藥材用最快的時間趕過去。

    按兒媳婦的話來說,就是讓那些衙役習慣張王兩家莊子,從來不需要想起,永遠也不會忘記。

    張王氏對著張父抿嘴一笑“水雲間啊,那就不一般了,永誠,等到屋中在與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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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八十九章 多少事情夜闌珊

    投毒的人抓住了,張王氏與張父過來看一眼便回去休息,張管家則是處理後面的事情,柳兒在一旁看熱鬧給出主意,出了兩個,一個是好好對待抓住的兩個人,到時留著關鍵時候來做人證,另一個是派人去那邊把老三的家人接過8

    第二把主意張管家采納了,讓護苗隊兒的過去,至于好好對待他們兩個,綁起來扔柴房就不錯了,至少比他們兩個的大哥強,不知道那大哥讓衙役抓走後會有什麼樣的待遇。

    看著護苗隊離開,張管家絲毫不擔心他們能不能把人給接回來,別的莊子可沒有張王兩家這麼嚴密,對著內院的護衛吩咐道︰“虎子,快馬到小羅水,把方才的事情告訴給小公子。”

    虎子答應一聲,跑到後面牽馬,隨手從門口的木頭箱子里拿出一袋子水和兩個饅頭,這是王鵑和張小寶專門準備的,箱子里不只有吃喝,還有一些簡單的藥物及小工具,讓人在遇到急事兒的時候用起來方便。

    忙過了這些,張管家一時睡不著,同樣的,那些個起來的人或興奮,或氣憤,同樣無法入睡。

    坐在偏廳當中,張管家學著張小寶和王鵑喝茶的方法,給自己泡了壺濃茶,又拿了一盤點心,皺起眉頭想事情。

    旁邊站著一個平時負責跑腿、打雜的小廝,見張管家泡了茶不喝,拿來點心不吃,就那麼坐著,打了個哈欠出聲提醒。

    “張管家,茶要涼了,那兩個人用不用去審審?多問出些事情來,等明天一早,老爺和夫人一定高興。”

    “等小公子和小娘子,只要這邊不出事情,那便不能隨便去插手,不然做錯了,會打亂小公子的打算。”

    張管家用目光警告了一下小廝,自己只要把莊子這里給看好了,不出差錯,那就是功勞,小公子做起事情來,布局長遠,隨便動作,會讓小公子難辦。

    “小的知道了,不該說的不說,張管家,水雲間那里為何要再挖兩條河?分出岔來,上面流下的水也還是那些而已。”

    小廝嚇了一跳,差點給自己惹禍,主家的規矩是各管一行,若是自己要做的事情管好了,可以學別人做的事情,並且要學習認字等等,但不能隨便去管別人的事情,若發現別人明顯會做錯,可以去提醒,但不可見到人家要做錯了,故意等著然後告狀。

    想要爭取更多的好處,讓老爺、夫人高看一眼,那得掂量自己的能耐,本事不行,那別往前湊,想用坑別人的法子來抬高自己,第一個挨收拾的一定是你。

    故此,主家中的人分星星等級,卻是只能管事,不能針對人欺負,主家不需要下人之間的勾心斗角來平衡。

    張管家對小廝的反應還算滿意,倒了兩杯茶水,示意小廝坐在一旁喝,這才思慮著說道︰“那邊要修樓,這邊也要修路,挖兩條河是為了把水引開,到時那里的會讓人擴出來更大的池塘,就跟小湖泊一樣。”

    “還要修樓?咱們主家真有錢,張管家,再修樓有那麼多人來麼?現在水雲間不錯,還是因小羅水那邊的一些酒樓相互連著,咱們前面的路今年已經修過了,還用修麼?”

    小廝激動地坐在旁邊,偏廳他進來過幾次,卻從來沒坐過,原本主家沒有偏廳,只有個正廳,老爺當官了這才把布局改了改,能在這里坐一坐,好象自己的身份也高了許多,對于張管家說的事情卻是不太明白。

    “要修,從北面來的人少了,可還有南面呢,皇孫一直打咱們家的主意,小公子沒辦法,只好拉他一同進來,皇孫出了錢,自然會願意到這邊玩,來的人不會少。

    路是通山上的,那山現在歸咱家,到時可以蹬山游玩,可以在這邊的各個酒樓中來回走動,小娘子把大概的圖都畫好了,樓找人來修,大概的布局要按照圖來做,以後幾個酒樓會連在一起,上面專門有一個走廊一樣的地方。”

    張管家在旁邊慢慢地說著,小廝眼楮一眨不眨地听,滿臉的向往之色,給管家添上水,听管家繼續給說著。

    “還有咱們這里,六個池塘連起來,中間修上回廊,修上水渠,于兩旁種上花草,那樣水氣聚的多,早上或者是晚上,會有霧朦朦的樣子。”

    “真美,那這應該是怎麼說呢?”小廝想象著到時的景色,準備用個詞來形容一下,又琢磨不出來,干著急。

    “小娘子說了,到時就是山外青山樓外樓,還要種上些葦子,在那酒樓的下面分成一塊一塊地種,讓小船在里可以來回穿梭,最中間的地方用石頭修個台子,上面建小亭,兩條回廊分別連在酒樓一處,這里一處。”

    張管家說著,自己也同樣是一臉的向往,明年就能看到了,自己的莊子似乎只有神仙住才對。

    小廝瞪大了眼楮,突然說道︰“我知道了,種葦子,到時會有許多人過來,取詩經里的意思,女子更多,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呵呵,你這平時也學了點東西,對,就是這個意思,山在一旁水中央,種葦子可不僅僅是為了這個,家中的糞要漚,柴火從山上取有些不夠,到時就用葦子來代替,還能編成席子用。

    好好學吧,學到有小公子和小娘子一成的本事,你就受用無窮了,小公子和小娘子布局,從來不是那麼簡單,還有的事情,小公子二人不說,我也想不出來,修路、修樓,我只能猜出這些。”

    張管家听到小廝的口中竟然說出來一句蒹葭,夸了下,又感慨起來。

    小廝難為情地擾擾頭,嘿嘿一笑“主家中的人都在學著呢,小的也不想落人後,老爺以後官更大了,小的出去總不能給老爺丟臉,我會努力學,好好做事,到時讓那些才子看看,能在張家打雜的人是什麼樣子。”

    小廝越說越激動,他已經背了不少東西了,認識幾百個字了,正抽空努力練寫字呢,說過這番話,稍微平靜下,又道︰

    “比外面的人小的還有些底氣,比小公子和小娘子,小的就不敢了,別說學到一成,只要能抵上咱家兩個小祖宗半成,小的便知足了。”

    小廝說話的時候,一點沒有覺得自己謙虛,他確實是不敢去比小公子和小娘子,兩個小祖宗的布局要多深遠就有多深遠。

    去年收糧食,養小雞的時候,誰能想到是為了那邊的蝗災?愣是給主家換來兩個官老爺。

    “去睡吧,別耽誤明天的事情。”說了會兒話,張管家終于是覺得困了,吩咐小廝一聲,起身離開,小廝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一番,也帶著夢想往住處走去,今晚或許會有一個好夢。

    風纏綿,月半彎。銀河綴星繁,蟲兒已不鳴,正是夜闌珊。

    張小寶與王鵑還沒有入睡,兩個人的面前放著一封信,從那個宅子送過來的,里面說的很清楚,沒有任何的惡意,想要與主事兒的人見上一面。

    “沒有落款,到底是誰家的呢?沒有惡意就別讓人跟著,對于我們來說,跟蹤就是惡意,身邊總有雙眼楮盯著看,換成誰也不會高興。”

    王鵑觀察著這個人的字體,想要從中看出寫字人的性格。

    “那就讓宋靜功明天早上去談談吧,帶上我們兩個,看看這人是怎麼回事兒?你寫的東西是他們的人送走的沒錯,但沒有直接送到宅子那處,而是乘船走了,還分成了兩個地方,看出什麼來沒有?”

    張小寶用手托著下巴,也在那里思考著,不知道是哪個世家,還是哪個大點的官員派來的人,或者是更有錢的商行。

    “筆鋒內斂,這人做事兒應該穩健一些,大的框架上做的好,說明這人經常是給人安排事情、布局,語氣稍微有點以他自己為主,那麼他的地位不會低,在他的心中認為我們兩個莊子還不算什麼。”

    王鵑邊看邊分析,她就是做這個事情的,她自己可以左右手寫字,會幾種字體,在寫字的時候還能調整自己的心情,防備別人從她的字體當中看出來什麼消息。

    張小寶拿起來看看,對字體研究少的他,還真瞧不出什麼,只覺得人家的字比自己寫的好,放下信說道︰“明天會會他,問出來他背後站著的人是誰,總不會是有人覺得我們兩個長的可愛,派人保護吧?”

    “那就早點睡,明天見過了人,再玩一天回家,安排安排,還要迎接新到的縣令。”

    王鵑把手上的信一扔,拉開薄被先躺進去了,張小寶又呆了幾秒鐘,晃晃腦袋,也跟著鑽了進去。

    翌日,天剛剛微明,不等著張小寶和王鵑起來準備去見宅子中的人,虎子騎馬就趕到了這邊。

    “該死的韓永耀,竟然沒完了,走,去那邊,這里讓宋靜功管吧。”王鵑生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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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7 19:06:48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九十章 昨晚是否夢魚翻

    張小寶也同意不去會那人了,準備到李那里找韓永耀,讓他知道不是壞別人就不會被報復的。

    兩個人先是讓虎子去休息,又安排了衙役到家中把一些事情說一下,不能別人動手了,自己這邊還沒有任何的反應。

    做完了在些事情,張小寶和王鵑匆匆吃過飯,準備了一番,乘著車向那邊趕去,李選的地方是在三水縣旁邊的,一部分已經出了三水縣。

    張小寶和王鵑坐在車中,沉個臉不說話,隨著車的顛簸而晃動著,坐在對面的石榴看到小公子和小娘子這般,在那里勸著。

    “小公子,小娘子,不值得和這樣的人生氣,到時好好教訓他們一番,他們就知道怕了。”

    “恩,不生氣,就是他有點煩人了,那麼小的孩子,竟然一肚子壞水,看樣子家大人平時就沒有管教好,我們先過去,對付他本人,家中那邊也不能讓他們好過了。”

    張小寶調整了一下身體的姿勢,靠在後面的墊子上。

    “就是,絕對不能便宜他,離的那麼近,這次不管了,他會認為怕他了,小孩子都是這樣,一定有更壞的主意用出來,可不能總看著他。”

    王鵑也在旁邊附和,別看是個孩子,真壞起來不比大人差,尤其是他家中還有點勢力,開始時只是為了出氣,可等你不管他的時候,他會把這當成一個好玩的事情,沒事兒就算計你一下。

    石榴覺得小公子和小娘子這時最有意思,說別人是小孩子,兩個人比人家還小呢,想了下問道︰“讓官府抓他們不行麼?三個人已經抓了,到時就有了人證。”

    “哪有什麼把柄?又沒有立字據,到時他就說不知道,是這三個人誣陷他的,又能把他如何了?使壞,誰不會呀,讓他壞。”

    張小寶覺得攤上了這麼個鄰居是最大的不幸,整天想要給你搗亂一下,還得抽出精力來防備他,哪有那麼多時間。

    王鵑也說道︰“這回不能便宜他,小寶,你說怎麼收拾他本人,總不能打吧?”

    “不用打,嚇唬拖累他就行,只要他最後到不了地方,李就會打他,李一直想要在大人面前露露臉,這個心理要牢牢抓住。”

    張小寶也陰陰地笑了一下,手在臉上點著,石榴在前面看到小公子這個動作,心中開始為那個韓永耀感到難過了,小公子不知道會用出什麼樣的手段來。

    “小寶,那個什麼興易是他們韓家旁邊的吧?姓袁,他也跟著出主意了,這次一並警告一番。”王鵑把腦袋靠在張小寶的肩膀上,閉著眼楮休息。

    “對,難道說那邊的人就沒有一個好的?正好和李商量在水雲間旁邊修建別的酒樓的事情,讓李幫一下忙。”張小寶為了迎接將要到來的長途跋涉,也閉上了眼楮,腦袋倚在車廂上。

    車子一路趕著,到了下午申時終于是趕上了李等人,隊伍已經來開了,走的快的人要領先走的慢的一里路還多點。

    李並沒有走那麼快,身邊有十來個人同樣是保持著體力,韓永耀也在這個地方,這是他家人吩咐的,來時早已一遍遍說,要跟在李的旁邊,並且還讓一同跟來的家丁看著。

    眾人正走著路呢,一輛馬車突然插了進來,李的臉色登時就變得難看了,誰膽子這麼大,敢在這時趕車過來?

    等車停下,車門打開的時候,李的臉色又變了,其他人的臉色同樣也跟著變了,以前知道張小寶和王鵑的人高興起來,他們認為只要跟著兩個人學,就能夠走到地方。

    韓永耀與袁興易同樣也變了臉色,他們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兒,剛出完主意,昨天晚上應該就是有人過去投毒了,今天先前沒有過來的兩個人怎麼就突然來了?難道……專門奔著自己來的?

    “李公子,我們也來參加了,年歲小了點,還是這時插進來的,用不用從頭那里開始走?那就讓車轉回去。”

    張小寶先跳下車,回身遞過去一只手接王鵑一下,這才轉過來對李問道。

    李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上前一步說道︰“若是別人這麼小,自然不行,換成你們,那就不擔心了,方才你也說了,年歲小,既然小了當然要少走些路,跟在這里一起走就行,東西都帶好了?這次可沒有帳篷讓你們進去談論飯菜的好壞了。”

    李說話的時候,眼楮就在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的背包上掃,他非常想知道,這次兩個人都帶了什麼東西過來,兩個背包在他看來與百寶囊沒什麼區別。

    張小寶伸手拍了下背包的側面,也笑著說道︰“帶了,都帶好了,可以趕路了,韓公子也在啊?昨天晚上有沒有做夢掉到池塘里面?發現里面的水竟然是有毒的,周圍漂著一只只死魚?”

    與李打了聲招呼,張小寶又轉過來面對著韓永耀輕輕地問道。

    “什麼池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還要趕路呢。”韓永耀一哆嗦,嚇的向後腿了兩步,眼楮不敢看著張小寶和王鵑。

    袁興易這時卻笑著說道︰“沒想到被人說的厲害的兩個人終于來了,張公子,以後的路可要看著你了。”

    張小寶也回了個微笑,沒有說什麼,心中感慨,這些家中富貴的孩子,確實比平常人家的小孩子強,或許是吃苦方面差了點,在對待人或事物的時候,總是能夠表現得更好一些,都是平時跟在大人身邊學的。

    “小寶,讓我看一下你的背包如何?”當孩子們又開始趕路的時候,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走在張小寶的身邊問道。

    張小寶搖搖頭“這時看會耽誤時間,等用的時候就知道了,原本不打算過來,昨天家中出了些事情,我與鵑鵑在小羅水那里玩呢,就不得不趕過來求助李公子了。”

    周圍的孩子都是打小由家中培養,說起話來跟大人差不多,張小寶也不藏拙,同樣是以大人的口氣對李說話。

    李自然不是白給的,听到張小寶的話,似乎明白了,再想想剛才韓永耀目光的躲閃,笑著說道︰“小寶家中不會是有人到池塘去投毒了吧?死了多少條魚?上次貴府讓人送來做魚的方子,我還想著這次事了,到你那池塘抓兩條魚呢,看樣子是不成了。”

    跟在後面不遠的韓永耀與袁興易听到皇孫的話後,腳步一亂,差點沒摔倒,覺得額頭上的汗馬上就滲了出來,兩個人此時最想知道的是,投毒的人有沒有被抓到,萬一被逮住了,把他們給供出去,豈不是說他兩個想謀害皇孫?

    張小寶似乎知道身後有兩個人怕,故意轉頭看了二人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李公子,你或許不知道啊,有些人恨不能我家養的所有東西都被毒死,可惜,要讓人家失望了,莊子中有一個莊戶正好起夜,結果發現了三個人,那魚,李公子回去挑好的撈幾條。”

    “張公子原來昨天家中是有人去搗亂了,怪不得方才說什麼做夢的事情,想是張公子晚上就夢到了,不知那幾人有沒有交官府,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輕饒了。”

    袁興易心中害怕,面上裝著關心的模樣對張小寶說道。

    “恩,抓了,已經交到了那邊的衙役手中,可惜這三人嘴太硬了,來報信的人說,衙役現在也沒問出來什麼,那背後指使想要毒李公子的人看來不簡單啊。”

    張小寶先把一頂帽子給扣到了兩個人頭上。

    袁興易怎麼可能承認這點,連忙說道︰“張公子嚴重了,李公子也是才說的要去吃魚,那三人又是如何提前知道的?想來若是真的知道李公子回去吃魚,便是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是呀,絕對不敢的,估計是哪個莊子上的人,眼紅于張家莊子池塘里的魚,這才過去,些許小事,怎麼可能還有人暗中指使?就怕他們三個亂咬一通,一會兒我就讓人回去查查看,若是我莊子上的莊戶,那絕不輕饒。”

    韓永耀也在一旁跟著說,他現在唯一希望出現的事情就是三個人什麼也不說,或者是突然間死了,那就更好了。

    “這種事情自然有官府來管,趕路,趕路要緊,照著情形看來,還得走上半個來月,前面有一段路可不好走。”

    李清楚怎麼回事兒了,也沒有說是治那兩個的人罪,尤其是張小寶說的要毒他的時候,他更是覺得張小寶這人有意思,真那麼算的話,兩個人可以抄家滅門了,哪怕自己並不會有機會坐到那個位置,只是個旁支,可皇孫的身份必須要維護的。

    張小寶和王鵑也清楚現在還不能馬上報復,只能等待機會,不再搭理那兩個人,望著那似乎用遠到不了頭的路,跟在李身邊走著。

    “李公子,一會兒到了晚上休息時,還有些事情要與公子商量。”走出去百十來步,張小寶想到合作的事情,對李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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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7 22:19:09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九十一章 破財避災讓方子

    李挑這條小路,就是為了不耽誤大路上的人來往,小路上前面已經有人去查看有沒有什麼危險,通常不會有行人過來,但路上要翻兩個小的山包,說是山,就是土包,上面長了幾棵樹,沒有什麼懸崖峭壁。

    今天再往前走一走就會到那里了,翻山會耽擱不少時間,張小寶說著話,稍微加快了點速度,按照他的計算,到了晚上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會在山上休息。

    他和王鵑不說話,李及周圍的幾個人也悶頭趕路,後面的韓永耀與袁興易卻是無法沉默,兩個人稍微離著隊伍遠一點,湊到一起商議事情。

    “興易兄,我就想不通,為何三人被抓住了?你說到時會不會把我給供出來?”韓永耀焦慮地搓著手,希望從袁興易的口中的到一點可以安慰他的話。

    袁興易也同樣擔心呢,听到這話,吧嗒兩下嘴“會呀,那些衙役的手段一個個了得,我不怕這個,問出來了,咱們不承認,他們又能如何,咱們又不是三水縣的,他們還敢到那里去抓人?”

    “這麼說沒事兒了?”韓永耀心中一喜。

    “沒事兒?事兒大了,張王兩個莊子會記得我們,弄不好還會給咱們兩家使壞,不行,我得安排人回去告訴一聲,晚上讓人多看著點。”

    袁興易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這點,也不管韓永耀在一邊問張王兩家莊子會如何報復,連忙找來了陪同到此的護院,等著那人領命回去,這才長出口氣,看著同樣剛剛讓人回去報信的韓永耀說道︰

    “這下就好了,以後多和李公子接觸接觸,送上些好處,以免到時李公子幫他們,我看李公子對張王兩家莊子還不錯,也不知怎麼就不想著買酒樓和莊子了,有機會把這事兒挑起來。”

    說著話,或許是覺得自己的主意好,袁興易又一次嘿嘿陰笑了起來,韓永耀在旁邊听的猛點頭,覺得這個方法確實好。

    “那一會兒吃東西的時候,我就把包中帶的好東西送給李公子吃。”韓永耀想到了這麼個接近與討好的辦法。

    袁興易卻搖搖頭“不妥,李公子這次是為了弄點東西,你把你的吃的給他,他不會吃,他要感受一下這個野外生存的細處,真給了東西,他會生氣的。”

    “興易兄說的是,我疏忽了,恩,不給。”韓永耀覺得自己比起袁興易還差上不少,更加地感激,並學著模仿起來。

    李趕著路,不時地抬頭看看天,覺得今天天黑的太慢了,他一直惦記著張小寶說的有事情商量,在他看來,這不是張小寶有話與他說,是那張家莊子上的高人通過張小寶的口來傳話。

    在這種心情的煎熬中,天終于是慢慢黑了下來,他們也走到了第二個小山包的地方,當那圓的像一個蛋黃一樣的太陽眼看落山時,隊伍停了下來,那前面趕路快的人,已經拿出東西開始吃了。

    李這些人也開始拿東西吃,張小寶和王鵑把東西拿出來,幾個人看到後,都驚訝起來,李也同有點不解。

    他以為張小寶二人會拿出來和他一樣的炒面呢,沒想到,兩個人從背包中掏出來的是生大米。

    “小寶,你們這是要……。”李指著那些生米問道。

    “做飯啊,到晚上了,我和鵑鵑中午的時候就吃了些點心,再不吃會餓的。”張小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兩個人一人拿出來一個小鍋,套碗就放在了鍋中,一個是大勺一樣的,一個是蒸過一樣的,就是小了許多。

    王鵑負責添水蒸飯,張小寶挖坑揀柴火,一個小的可以折疊的三腳的支撐的鐵圈被放到了火上。

    當米飯蒸上的時候,兩個人又把那早已切好的蘿卜和牛肉拿出來,放到另一個鍋總,倒上些油,拿蔥花爆鍋,牛肉炖蘿卜便做上了。

    眾人看著都傻了,在這時候竟然還能有心情做飯,張小寶與王鵑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又拿出來兩個大鵝蛋,他兩個竟然把鵝蛋也裝到背包中。

    “小寶,吃一個吧,咱兩個一個就夠了。”王鵑看看了自己手中的鵝蛋,又看看張小寶的那個,說道。

    “好,就吃一個。”張小寶把自己的收了回去,拿出鐵的那個套碗最大的那個,又點了一堆兒火,在碗中放油,王鵑過來把鵝蛋在碗邊上一磕,‘嘩’的一聲,里面的蛋清和蛋黃就進到了碗里。

    “生的?”幾個人同時出聲,還以為是咸的煮熟了,沒想到竟然是生的。

    李在旁邊看著,越想越不對,張小寶和王鵑怎麼可能會不帶方便攜帶的食物?跑到這路上現做,如此一來,背包中裝的東西就少了,忍不住好奇,問道︰

    “小寶,你們帶的東西是不是有什麼門道?”

    “門道?沒有,我和鵑鵑來的太匆忙,從小羅水過來的,哪有準備好的其他東西,就只能隨手帶了些,一會兒一起吃牛肉炖蘿卜?里面放了我家專門的調料,我最喜歡把這牛肉沾蒜醬了,鵑鵑就不願意。”

    張小寶給李解釋著,其實他和王鵑過來就是找韓永耀與袁興易麻煩的,又不是什麼真正的野外生存,能享受下就享受一下。

    李自然不相信了,小羅水那里會沒有東西?見張小寶如此說,也只能是把話留在心中,看看到時兩個人把東西吃沒了怎麼辦?難道以後整天都靠吃那玩意?

    菜炖在鍋里,加上放了張小寶的十三香,那香味一會兒的工夫就飄的到處都是,還有那米香也是如此,讓那些個只能吃炒面或者是熟食的人暗中咽著口水,哪怕是喝一口炖的湯也行啊。

    李想了想,終于是決定吃張小寶和王鵑一些東西,說道︰“一會兒給我盛點,少點肉,多點湯就行,那米飯你兩個也吃不了吧?給我弄一點來,我泡在湯里吃,你這是……黃瓜?”

    說著呢,張小寶從包中有拿出來兩個黃瓜,把一個鐵碗扣過來,拉出來一把小些的菜刀,在那‘啪啪’地拍起來,王鵑那邊還遞了幾瓣蒜過來。

    听到李的話,張小寶手上動作不停,說道︰“恩,黃瓜,拍給蒜黃瓜吃,一會兒分你點,這黃瓜除非是從別處運,不然一般人吃不到。”

    “知道,看樣子今年你家莊子又有祥瑞了是吧?到冬天,你家給我些,我幫你們賣?如何?”

    李明白這個黃瓜,什麼祥瑞啊,就是張家莊子有種黃瓜的方法,去年就猜出來了,自己當初還想過來搶奪,結果被父親攔住,說是不能斷人財路,能吃到就知足了,張家莊子就指望黃瓜多賺點錢。

    後來又听人說,張家莊子那里早已準備好,只要有人過去,就把地方給毀了,這才打消了念頭,現在與張小寶和王鵑熟悉了些,更不好意思問方法,只能買點回去。

    張小寶擺擺手,把黃瓜和蒜放到碗中,撒點鹽,一邊在那里顛著,一邊說道︰“賣就不必了,今年我家種的多,一氣能吃到明年黃瓜下來,分撥種的,等到回去,就讓人給你那里送些,你總得孝敬下長輩,再把種的方法學去,給王爺,也算為百姓做點好事兒。”

    “方法你家要交了?那……。”李沒想到張小寶竟然願意把方法交出來,這可都是錢。

    “恩,我爹說了,交,去年不交是突然發現的方法,不知道好不好用,祥瑞,今年已經掌握了方法,這才放心,其實是我家那個人說,留不住了,交出來能得些好處,不交還敢賣,還敢說祥瑞?”

    張小寶有些無奈地說道,方法一說出去,那可不僅僅是種黃瓜,別的東西也能嘗試著種,要損失多少錢?

    可這東西就跟炸彈一樣,隨著新的縣令到來,小羅水那邊的收入那麼多,張王兩家已經被人盯上了,破財消災吧。

    李沉思了一下“明白了,你方才說有事情與我商量,就是這個事情?你家想要什麼好處?給你爹與王鵑的爹再升一品?”

    “不升,再升也是虛職,有個七品的官身足夠了,鵑鵑的父親到時再想辦法,我爹說什麼也不能升,升高了以後不好安排,只要把你幫著把我爹的名聲傳出去就行,這方法就要永誠種菜法。”

    張小寶不想現在給父親要官,真給了,等考完科舉,到時怎麼安排品級?現在弄到一個六品的官,到時難道高配到地方當縣令?那是京城長安的縣令,就用這種菜的方法換名聲吧,到時各處再幫著宣傳,加上程縣令給找好人,投帖子也順暢一些。

    李不知道這些全是張小寶和王鵑商量出來的,以為是張家莊子那位高人指點。

    “李公子,方才說的有事情商量,不是這個,是另一個,咱們一同在水雲間旁邊的地方修幾個酒樓,回頭告訴你詳細的打算,再有一個就是讓你幫個忙。”張小寶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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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7 22:24:48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九十二章 一番利益來交換

    “什麼忙?”李問道。

    “我要我父親解試第一,以州第一舉人的身份上去。”張小寶認真地說道。

    “什麼科?”李听到想要第一舉人的身份,咽了口唾沫,又問道。

    “進士科,也就是原來的秀才科。”張小寶又回了一句。

    李這時就不是咽唾沫了,而是擦汗,他答應給這些孩子到時候弄一個鄉貢,也不過是排到後面的那種,能堅持下來的不會太多,可張小寶,或者說他背後指點的人上來就要第一,還是進士科的,實在太嚇人了。

    “那個小寶啊,你回去的是時候跟家中的人說,這個州第一舉人的事情不好辦,你得有真才實學,還得有名氣,還得有人提攜,我說的並不算,還是說說酒樓的事情吧。”

    李確實為難,他沒那麼大的本事來影響州第一鄉貢的位置。

    張小寶卻是想先把這個事情商量好了,說道︰“李公子,你不必為難,名氣有的,明天開始,三水縣所有有酒樓的地方就會傳唱永誠詩,半月之內,州中所有酒樓傳唱永誠詩,過年時,關內道、河南道、山南東道、河東道等幾個道府,凡有水井處,必歌永誠詩。”

    李這下也呆了,他明白張家那人的意思了,就是用錢,買通人去各個地方傳揚去,只要張小寶他爹寫的東西不算太差,那就絕對沒有什麼問題,可這得多少錢啊?怪不得不要虛官了。

    想到這里,李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會好辦一些,加上這個種菜的方法,你父親的名聲會很大,得讓你父親寫詩了,多寫點,好好寫,你家說沒說這次願意拿出多少錢來給別人承送拜帖?”

    就是問張小寶,家中可以拿多少銀子給人家上面的人,好提攜一下。

    張小寶這時沉默了,他要計算有多少的收入,怎麼分配,家中一下子又窮了,光是那些個傳揚的花消就不會少,還要送禮,能有多少錢呢,水雲間這邊賺不太都,至少現在不行。

    小羅水可以,一年弄個十來萬兩銀子沒問題,比起那些個有基礎的大家族動輒百萬兩銀子的底子不行,比起小門小戶的,那也不錯了。

    但這錢不是一下子就有的,他需要一個周期,窮啊,挺過父親考完就好了。

    “一個月五千兩銀子,可以先借一些,估計是三萬兩吧,一次拿出來,李公子覺得如何?”張小寶算了一番,感嘆著沒錢的時候給出了一個數。

    李不明白張小寶在那里想什麼,難道家中沒告訴這個事情?等到張小寶說出這番話,李笑了。

    “有這些銀子就好,我幫你打點,其實不少了,朝中一年的稅才多少錢?有這些錢,京中的人也可以送上帖子,等著好消息吧,看來你家沒少賺,往後就要指望你了。”

    張小寶當然知道朝廷的稅收也沒有那麼太都,動輒幾千萬的,不可能,主要是稅少,不像那邊,做個買賣要交百之二三十的稅,有的甚至更高。

    可又不能說這里沒錢,京城中的大戶,隨便送個禮就可能是千八百貫,這時現在那里的河沒有結冰,等天冷了,似乎收入會更少,只能等著明年賣冰了。

    “如此多謝李公子了,到時水雲間那邊的酒樓出來了,李公子也會小有錢財。”張小寶對著李說著,一股香味鑽進了鼻子當中,再有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李明白,這是張家送給自己的好處,看樣子這個張家還真不錯,種菜的方法,自己就能得一些好處,這次又有了,皇孫也窮啊,宮中按月給的那點錢,還真不夠干什麼的,原來是想著把水雲間買下來,現在不用了。

    張小寶說這個事情也是臨時起意,馬上就安排跟來的一個人回去,讓父親寫點詩,父親的才華還是不錯的,會的東西多,不是即興寫的詩,質量上有保證,如果不是怕父親生氣,都可以讓王鵑幫著想些詩來冒充了。

    炖的菜有咕嘟了一會兒,里面濃稠了之後,張小寶和王鵑把鍋端下來,給李分一些,開始就著香噴噴的米飯在那里吃上了。

    李一邊吃一邊夸“好,都放了什麼?回去別忘了給我送點那個調料,我讓府上的廚子做菜時加進去。”

    有了共同的利益,張小寶和李的關系更緊密了一些,嚼著後面還帶著一點筋頭的牛肉,點點頭“好,回去就讓人送到你那里,等咱們的酒樓蓋起來,那山上和酒樓就能連成一片,你可以把平時相處比較好的人帶去玩,記得給錢,不能把自己家的買賣吃黃了。”

    “恩,給,一定要給錢,到時也有我的一份,我那馬車該換了,再多做幾身衣服,看看這衣服,去年就穿了,有點小。”

    李在那里高興地說著,還哭窮。

    張小寶和王鵑看了眼李身上那料子就非常昂貴的衣服,點點頭,沒說什麼,去年穿了又不是天天穿這一身,一天換十套八套的,只要身體不長的那麼快,前年的又如何?

    三個人坐在一起,邊吃邊聊,讓後面吃著燻肉的韓永耀及袁興易心中不是滋味,尤其是那牛肉炖蘿卜的香味,加上黃瓜的清香飄過來,讓兩個人覺得口中的肉實在是難以下咽。

    “興易兄,方才你不是說李公子不會吃別人的東西麼?這一會兒可是添了兩次菜了。”韓永耀看著手上的燻羊腿,抱怨道。

    “你給他,他當然不會吃了,但那菜是現做的,若是給我,我也忍不住,兩個小娃子,沒想到還能做出這麼好吃的飯菜,帶著蒜沫的黃瓜,吃一口也行。”

    袁興易也覺得嘴里吃的東西索然無味,看著別人大口地吃著熱乎乎的飯菜,吧嗒兩下嘴,終于是又咬了一口自己的東西,誰讓自己沒有帶來生東西呢,想不被打板子,只能堅持。

    那些跟過來的家大人同樣聞到了張小寶和王鵑做的菜,有一個應該是當母親的人,對著旁邊同樣某個孩子的母親說道︰“早知道也給欣兒帶點生東西了。”

    “帶了也沒用,不會做,張家和王家的小娃子厲害,上次在草原上,就看到他們煮東西吃,不知他們家中怎麼交的。”听到聲音的這個女子感嘆了一句。

    先前說話的那個,又說道︰“應該是家種不富裕,孩子從小就要幫著做事情。”

    “不富裕?這位姐姐,你可知道他們是哪家的?土橋村,張王兩個莊子的寶貝疙瘩,小羅水那里的碼頭就是人家的,光是鋪子就上百間,還有一個個的酒樓加上庫房,並只租不賣,一年收的租子錢就得幾十萬貫。”

    了解情況的女子給不清楚的這個介紹,說起來就更羨慕了,一千兩銀子當初買下來的廢地,竟然變成了下金蛋的雞。

    這女子听到兩個孩子是張王兩家莊子上的,吃驚地張大了嘴,過了好一會兒才合上,說道︰“那麼有錢的莊子竟然還讓孩子學下廚?難不成以後讓孩子到酒樓去當廚子?”

    酸溜溜地說了一句,又看看自己那個十一歲的孩子在啃著一張肉餅,吃的渣掉的到處都是,再看看張小寶和王鵑那里穩當的樣子,無奈得搖了搖頭,今天孩子是最後一次吃肉餅了,明天開始要啃別的,肉餅放不了太長時間。

    張小寶和王鵑一會兒的工夫吃完了,看著沾了油的碗,又看看身上帶來的水袋,心疼地倒了點,在里面晃蕩幾下,仰頭把沾著油星的水給喝下去,再拿出兩張紙擦一擦。

    “前面那條河,似乎得後天才能到,堅持兩天吧。”張小寶把東西收好,躺才枯草的上面。

    “你還真準備到地方?”王鵑躺在張小寶旁邊問道。

    張小寶微微扭頭看了眼韓永耀與袁興易的所在,把胳膊墊在腦袋下面“那要看什麼時候能讓他們兩個退出了,他們堅持的時間短,我們就早點回去,要是能堅持到終點,那我佩服他們。”

    “絕對不可能,嚇不死他們,讓他們精神恍惚,沒有力氣。”王鵑把毯子拿出來,推著張小寶翻身,一張鋪到下面,一張蓋在兩個人的身上。

    躺了會兒,張小寶把小刀拿出來,向著韓永耀那邊走過去。

    “你,你想干什麼?我告訴你,你敢動刀,你就完了。”韓永耀看著拿刀過來的張小寶警惕地問道。

    袁興易也在旁邊盯著張小寶,他不相信張小寶干在這個時候動手。

    張小寶來到兩個人的近前,蹲下身,沖著兩個人一笑,說道︰“別怕,晚上不要做噩夢,我割點草,當枕頭用,你們忙著。”

    張小寶說著話,真的就在兩個人身邊割了起來,弄得韓永耀與袁興易不知如何是好。

    等著張小寶割的差不多的時候,袁興易才想起來問道︰“你那邊沒有草麼?為什麼割我們這里的?”

    “有啊,可我不想看著你們死掉,就幫你們一下,你們躺的地方會出事兒。”張小寶聲音噓噓地,帶著點顫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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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7 22:27:47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九十三章 千萬不能出現水

    “你,你瞎說什麼?我們的命用你救?你給我們說清楚了。”袁興易听到張小寶的話,哆嗦了一下,覺得有點不舒服,生氣地問道。

    旁邊的韓永耀也是在那里瞪著眼楮,似乎張小寶不給他們兩個一個合理的解釋,就不放過張小寶一樣。

    張小寶揚了揚手中的草,對他們兩個說道︰“看到沒有,這草和別的地方長的不一樣,好好看看,是不是稍微長了一點?”

    听著張小寶的話,兩個人四下里看看,發現確實身邊的比遠處的長了一點,可他們不清楚草長一點有什麼事情,難道長了就能要人命?

    “想不明白吧?告訴你們,你們剛才坐著的地方下面是一個老墳,老墳就有這樣的事情,草長在上面長一些,為什麼呢?因為草需要水呀,沒有水怎麼長?老墳都是絕陰之地,陰就涼,涼的話水也就多。”

    張小寶給解釋著,其實這個地方向陽,旁邊的樹少,兩個人站在這里,草自然長一點點,哪怕短一些也沒事兒,張小寶有另一套話說。

    兩個人連忙向旁邊邁出幾步,似乎準備換個地方,張小寶突然又說道︰“想走?你們在人家的身上又站又坐的那麼長時間,怎麼可能說走就走呢?那樣的話,晚上里面的東西可就出來找你們了,壓在你們身上。”

    “你別嚇唬我們,我們不怕,不走難道還繼續在這里睡?這和你割草有什麼關系?”袁興易確實停下了腳步,可依舊是反駁著張小寶的話。

    張小寶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說道︰“跟你們說不明白,你們看啊,這草割下來了,那麼這地方是不是就沒有那麼多的草了?看看,還有的草沒有枯黃呢,帶著一點綠色,我割就是這樣的,懂不懂?”

    兩個人一同搖頭,韓永耀覺得有點冷,打了個寒戰,問道︰“割草就行了?里面的東西就不出來了?”

    “對呀,聰明,就是這個樣子,你們壓在了人家的身上,那麼就得幫人家做點事情,這個地方是陰地,那里面的東西就是喜陰,把草割了,這還沒有枯的草就無法把下面的水弄出來了,里面的東西高興了,這才能原諒你們。”

    張小寶說話的時候聲音一直是微微顫抖的,他感嘆這里人對此方面東西的相信程度,換成那時,他敢這麼與人說話,直接就會讓他跳起來揮拳。

    袁興易與韓永耀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覺得張小寶說的話確實有道理,袁興易這下又走了回來,蹲在張小寶旁邊問“你幫著我們把草割了,那不就是沒有事情了嗎?為什麼還不能走呢?”

    “誰說沒事兒了?你不得讓里面的東西知道是你們兩個的功勞麼,你們要把這些草墊在身子下面睡覺,晚上的時候,里面的東西出來一看,就不害你們了,記住了,千萬不能讓這些草上再有水,不然你們睡覺時就會發現,喘氣費勁,有個東西坐在你們的身上。”

    張小寶繼續割著,割得差不多了,把那兩捆子草滾到袁興易二人面前,兩個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听張小寶的,主要是旁邊幾個人也過來看熱鬧,見張小寶這麼說,跟著點頭,同時開始在自己要睡覺的周圍看看,是不是草長了一些。

    袁興易與韓永耀一人捆草,拖著換了個地方,這里的草短,把草鋪上,又看看自己剛才坐著站著的那里,扭回頭,似乎不想多瞧了。

    張小寶又割了一些干草,團成兩個團當枕頭,王鵑那邊也弄了些干草墊到了毯子的下面,這回就可以睡覺了。

    張小寶在回到王鵑那里的時候,又對著袁興易兩個人說道︰“記住了,千萬別讓身子下面的草上有水,不然你們會被那里出來的東西壓,那東西可記仇,一壓不知道壓幾天呢,挨壓了你們就會發現,早上起來的時候身上又酸又粘。”

    “小寶,你真厲害。”王鵑看到張小寶回來,挪個位置讓他坐下,小聲地說道。

    “我是好人,沒給他們投毒,還幫了他們一個大忙,你說下面的東西上來了,那可怎麼辦?”張小寶一副認真的模樣,讓王鵑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是好人?恩,上墳燒報紙,騙鬼去吧,我先睡了,你看著點火堆,別讓蚊子叮我,這應該是最後一批蚊子了,往肉里鑽。”

    王鵑嘟囔了一句,把身體弓起來,側著睡去,張小寶手上拿著一把草,坐在那里,看著火堆,不是地把草在王鵑臉的上空掃一下,以免有蚊子飛過去。

    等著睡到了半夜的時候,王鵑醒了過來,踫踫張小寶,張小寶再躺著,等快天亮是,王鵑也不守著,鑽到毯子里面,抱著張小寶又眯了一會兒,這才一同起身。

    袁興易與韓永耀兩個人昨天晚上不用守夜,張小寶和王鵑是主動要求的,這樣好岔開時間來算計那兩個人。

    張小寶與王鵑把東西收拾好了,這才來到袁興易兩個人睡覺的地方,蹲下身看,其他幾個起的早的人也同樣過來。

    “完了,有水。”過來的幾個人中,一個人指著袁興易二人身下的草驚叫起來,這一嗓子就把兩個人給喊醒了,剛要動彈下,突然覺得身上又酸又粘的,正不清楚怎麼回事兒的時候,周圍的人就開始紛紛地詢問了起來。

    有的問昨天晚上有沒有做噩夢,有沒有被壓著的感覺,有的問身上是不是酸酸的難受,還有的甚至是過來摸了一下,看看是不是那麼粘。

    袁興易二人听著周圍人的話,看著草上的水珠,在感覺一下身體,想想昨天晚上似乎真的夢到了一些事情,一個接一個的,連不起來,登時嚇的臉色變的蒼白。

    “你們是怎麼弄的,不是說了讓草干麼?這下算是完嘍。”張小寶難過地嘆息一聲,在那里說道。

    王鵑也在旁邊點著頭,指著兩個人的臉色說道︰“怎麼這麼白呢,難道是陽氣被吸了?”

    周圍的人看著兩個人蒼白的面孔,紛紛點著頭,這讓兩個人的臉色更加地難看起來,互相看了眼,馬上就喘起了粗氣。

    韓永耀的膽子最小,快被嚇哭出來了,一直在那里嘀咕著“完了,完了,這下怎麼辦?來人啊,快給本公子過來。”

    他家的下人也知道這個事情,晚上的時候還過來看了看,沒瞧清楚,摸著草只覺得有點潮,卻並沒有水,一個下人比較機靈,在旁邊說道︰“公子,別怕,這是露水。”

    “我不管是什麼水,我現在身上又酸又難受,給我想辦法。”韓永耀此時還哪有工夫去管什麼露水,露水也是水。

    那個下人想了想,從脖子上拿下來一個布袋子,送到韓永耀的手上,說道︰“公子,這是我娘前年給我求的,您戴著吧,或許有點用。”

    “好,等回去我一定賞你。”韓永耀接過這個東西戴在脖子上,終于是好受了許多,那下人馬上說道︰

    “公子,您的臉色好了。”

    “真的?”

    “恩,是好許多,可還是有點白,比先前好。”一個人肯定地說道。

    韓永耀長出一口氣,總算是不那麼害怕了,可身上的難受感覺並沒有消失。

    袁興易則是依舊害怕,找來自己家中的那些人,一番詢問下,還真讓他弄了一個護身符,戴在身上感謝張小寶。

    “今天你們到了別的地方依舊要用那種草來墊著,看看怎麼樣,若是還不行的話,那就只能早點回家了。”

    張小寶似乎並沒有覺得只戴個護身符就行,繼續說道。

    兩個人現在算是相信了,點著頭,強忍著身上的難受吃飯,東西吃到嘴里就感覺到惡心。

    張小寶和王鵑拿出來兩個干饅頭,又做了些黃瓜鵝蛋湯,多放了些姜沫進去,把饅頭掰開泡在里面,飽飽地吃了一頓,他們可不想像袁興易兩個人那樣著涼,鋪青草怎麼可能不難受,換成大人就能直接病倒了。

    張小寶不想害命,故此只讓兩個人再墊一晚上,這山上露水大,別說是青草了,就是干的草上面也有一層露珠。

    等著眾人起的差不多了,有那想要先到地方的,又提前走了,其實沒有什麼用,晚上這些先趕路的人如果敢幾個人就睡在一個地方,那還能有點效果,可惜,就是明明知道旁邊有人照看著,他們也想和大部隊在一起休息。

    張小寶和王鵑這次一改平常不說話的樣子,一邊走一邊說,通常是王鵑問,張小寶來答。

    “小寶,你說那從下面鑽出來的東西,今天晚上還會找他們兩個嗎?會不會找到我們身上。”王鵑聲音不小,還看了袁興易兩個人一眼。

    “誰知道呢?希望別找吧,咱們晚上離遠一點,晚上別睡的太實了,不然真有了事情來不及反應。”

    張小寶也回頭看了兩個人一眼,搖搖頭,在那里想著辦法,那意思是晚上少睡點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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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7 22:37:37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九十四章 王小娘子真聰慧

    張小寶和王鵑這麼一說,讓其他人都稍微離著韓永耀遠了一些,害怕被牽連到,甚至是那些個家中的大人在听說了事情後,也勸著孩子,晚上睡覺的時候別離的太近,還有的馬上就讓人去道觀里求符,恩,道觀,寺廟被拆差不多了,不好找。

    韓永耀兩個人本來就是害怕呢,听到張小寶和王鵑不停地說著,心中更加恐懼,走路的時候都磕磕絆絆的,雙眼無神,稍微有點風吹草動的就緊張地四處看。

    他兩個一看,別人也跟著看,讓氣氛更加的緊張了,一路上原本會有不少的說話聲竟然沒了,只有張小寶和王鵑講著一些鬼怪的故事。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韓永耀與袁興易是一口也吃不下,強喝了點水,眼楮明顯凹進去了一些。

    “公子,公子,家中穿來消息了,昨天晚上,家中的一個草垛子突然著火了,連著一片的稻草全給燒了。”

    就在韓永耀琢磨著晚上該怎麼辦的時候,從後面跑過來一個他家的下人,喘著粗氣說道。

    “燒了?怎麼燒的?是人干的,還是自己就著了?”韓永耀一听說家中的草被燒了,眉頭就皺了起來,那些草可以當柴火,也可以用來漚糞,這下要損失不少錢。

    “不知道,應該不是人干的,沒有看到旁邊有什麼腳印,衙役先過去的,說是自己就著了,可有人說,晚上的時候听到了一些響動,就像張家莊子賣的那個鞭炮中叫躥天猴的那個。”

    下人眼楮看向坐在那里吃飯的張小寶和王鵑,回答著公子的問話。

    “躥天猴?這麼說是用那東西點的?”韓永耀的目光也掃了過去,兩個人說話沒有掩飾,故此周圍的人多能听到。

    張小寶和王鵑自然也听到了,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忍住心中的笑意,又疑惑地看向韓永耀。

    “韓公子家的草垛子著了?哎呀,這可要不少錢,怪了啊,這兩天怎麼咱們那邊總出事兒?前天有人到我家去給魚投毒,昨天晚上就到了韓公子家放火?真的不是自己燒起來的?”

    張小寶忿忿地說著,王鵑也是附和“可不是麼,誰那麼壞,專門盯上我們幾家了?哎呀,袁公子家中不會也出什麼事兒了吧,著火燒到人了嗎?”

    王鵑最後這句問的,正是別人也想知道的。

    那個下人馬上回著“沒燒到,垛子放在外面了,與房子還有不少的路呢,不知道張公子家中的躥天猴都賣給誰了?”

    下人一直就是懷疑張小寶家中派的人,他已經听說了,張家莊子抓了三個要給池塘投毒的人,有傳言,這是韓家的人,如此一想,人家自然要報復了。

    張小寶跟本就沒有搭理這個下人的話,你一個下人就可以問我一莊子的少爺?你家主人問還差不多。

    “住口,這話怎麼能由你來說,張公子,都是我管教不嚴,可這話確實是我想問的,只要找到了賣給誰,那便能查一查。”

    韓永耀一看張小寶的態度就知道了,自己家的人越過他來說話,人家是覺得他家管教不好,沒看張小寶和王鵑帶來的下人,總是一聲不出地跟在旁邊,偶爾與人說起他們,也是笑一笑。

    而且人家那幾個跟著的人,平時相互間說話,一個個看樣子都念過書,一會兒有人說樹葉飄零,一會兒又人接著到來年春發的等等,兩下一比,那就知道誰好誰差了。

    瞪了下人一眼,又對張小寶解釋了下,這才把原話問了出來。

    張小寶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啊,天天都在賣,誰知道哪個買去了?我和鵑鵑也不在家,韓公子不會懷疑是我和鵑鵑昨天晚上連夜趕回去用躥天猴燒你家的稻草吧?咱家被人下毒,我們就從未懷疑過韓公子。”

    他不說這話,韓永耀還真的以為這事兒和他沒關系,可他話一說,韓永耀已經肯定了,稻草垛子就是他張家燒的,這就是告訴自己,你敢到我家投毒,我就燒你家稻草,你不承認,我也不承認。

    韓永耀一口氣憋在心里,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還不能說出來,憋得臉通紅,使勁喘了幾口氣,才擠出個笑容說道︰“不會,怎麼可能是張家,正如王家小娘子說的那般,定是有人想要害咱們那邊的莊子。”

    旁邊的袁興易听到兩方的人對話,扭頭看了眼自己家下人呆的地方,再看看張小寶和王鵑那一臉無辜的模樣,也擔心起來,他也明白了。

    李這時湊過來,說道︰“韓公子家的垛子被燒了?我記得我前幾天可是買了不少的鞭炮,其中只躥天猴就買了二百來個,多買便宜,難道是我莊子的人?”

    “不,不是,怎麼可能是李公子家的,外人,一定是外人。”韓永耀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誰讓他先動手的?心中又急又氣,臉色又變得難看了起來。

    “韓公子別多想,一點稻草而已,不值幾個錢,若是用的話,可以到我家莊子去買,便宜賣你。”張小寶繼續氣這個韓永耀。

    張小寶心中其實非常不願意這麼干,跟一個孩子較什麼勁兒?可不讓他知道怕了,他回去安排更多的人來給莊子找麻煩,也操不起那個心,只能按照孩子的辦法來解決了,誰讓他家中有點勢力呢。

    “好,那多謝小寶了。”韓永耀這下真怕了,張家似乎什麼事兒都能做出來,尤其是面前的這個小孩子,明明知道怎麼回事兒,裝的那個可愛呀,富貴人家的孩子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就在這個時候,袁興易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一個下人匆匆跑過來,不等他開口呢,袁興易就問道︰“是不是家中出什麼事情了?稻草的垛子被人用躥天猴給點了?”

    “回公子的話,不是,昨天晚上的時候,有人在莊子前面路過叫賣被蟲子咬過的兔嘴豆子和豆瓣,還有一些應該是秋天之前蔭好的草,還是綠的呢,非常便宜,到處打听張家莊子,說是到張家莊子賣。

    管家就讓人買了一些,結果今天早上,主家的四匹馬和六頭牛就開始拉稀,站都站不起來了,昨天晚上公子不是讓人回去帶話麼,這家中覺得事情似乎不那麼簡單,過來告訴公子一聲。”

    下人比畫著把那邊發生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是誰?想害咱家莊子上的牛馬?還專門問咱家在哪?多虧了袁公子家中的管家給買去了,不然我家的牛馬就完了,袁公子,真的是讓你家受了無妄之災啊。”

    不等袁興易說話呢,張小寶就一臉憤然地喊了起來,又轉向袁興易道謝。

    “不客氣,小寶家運氣不錯。”袁興易也擠個笑容,又對下人說道︰“回去告訴家中,不用查了,也不用報官,那人一定找不到了,誰是喂養牛馬的,怎麼就沒發現那料中有東西?”

    “回公子的話,怎麼可能不看看,但里面什麼都沒有,就是草、豆子。”下人答道,知道這下莊子中喂牛馬的人要遭殃了。

    王鵑這時插話說道︰“袁公子,你說是不是這樣,那個吃壞肚子了,一個是東西發霉了,這點牛應該沒事兒,我家那牛什麼都能吃,那就應該是巴豆,怎麼能看不見呢,你想啊,用巴豆煮水,然後泡豆子和那草,這就發現不了了,對吧?”

    “對,王家小娘子果然不是一般的聰慧,巴豆煮水,夠狠。”袁興易看著王鵑眨著大眼楮一副純真的模樣,覺得嘴為有些發苦,看看人家多好,告訴你怎麼出的事兒,可誰讓你那管家貪便宜呢。

    “快回去吧,就跟家人直說,千萬別去想了,剩下的那些漚糞。”袁興易又對著下人說了一句。

    等著下人離開,袁興易眼楮在張小寶和王鵑的身上掃過,想了下說道︰“我回去後,就專門派人守好莊子,萬一哪一個人還想過到張家莊子搗亂,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放心,尤其是那要給魚投毒的。”

    “真的啊,那袁公子你快叫那個下人回來,我方才突然想到個辦法,用醋煮蒜,給牛灌進去看看,是不是還有救?”

    王鵑那長長的睫毛呼扇著。

    袁興易愣了一下,臉都快要擠到一起了,點點頭“好,謝謝王小娘子。”

    把下人又找回來,按照王鵑說的話告訴了一遍,下人有點擔心這方法,問道︰“公子,這能行嗎?”

    “行,去吧,事情還能比這更壞?不吃也是死。”袁興易相信剛才自己那個算是妥協的話張小寶和王鵑听懂了,這才給個方法,人家沒有必要繼續坑他了。

    韓永耀沒有袁興易那麼多的想法,根本就不知道道歉一下,听著袁興易的話想不明白,等別人都不看這邊的時候,問道︰“興易兄,你真準備幫他們張家莊子,他們剛害了你。”

    “我是幫自己呢,你回去也別想害人家了,先忍忍,等他們新的縣令到了再說。”袁興易勸告了韓永耀一句,至于他听不听就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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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8 10:16:51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九十五章 莊子之處來大人

    等眾人再次趕路的時候,張小寶和王鵑也不說什麼鬼故事了,連著兩個莊子出事兒,再想想這里,人家一定會知道專門嚇唬人的。

    王鵑走在張小寶的身旁,小聲說道︰“咱們這麼欺負孩子是不是不好?你看看給人家欺負的,這麼大人了,還要和孩子一般見識。”

    “他們知道咱倆是大人麼?他們知道咱倆不到三歲,他們又不是不懂事,尤其是那個袁興易,那話說的多好,給咱們道歉了,還讓人听不出來,他欺負我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欺負孩子不好?

    何況不欺負他們,他們就要鬧起來沒完,你能讓我們的父母去找他家的大人?對付孩子的最好辦法就是用屬于孩子自己的辦法,你看以前的那些個兒童節目,哪個不是大人裝孩子?”

    張小寶到是沒覺得如何,兩邊正好扯平了,以後能安穩一些。

    “那就這麼算了,等著再來鬧,再教訓他們一下,不知道誰放的躥天猴,愣是讓他們找不到人,他們現在不害怕了,那還用把他們給弄走嗎?沒事兒了,咱們回家吧。”

    王鵑見到這次過來的目的達到了,也就失去了繼續呆下去的興趣,不然他們怎麼可能帶著那麼多的生東西過來,壓根就沒準備多呆,她不相信那個李會打他們的板子,畢竟他們兩個到了地方,也不可能給他們弄一個鄉貢的名額。

    “再呆兩天,我跟李好好打听一下新來的縣令情況,還有那邊宅子里的人與宋靜功談完了,傳來消息之後,也問問。”

    張小寶想了下,覺得可以趁這個機會問些事情,早做打算。

    王鵑點頭支持,兩個人又開始不說話了,低著頭趕路。

    袁興易與韓永耀確實不再害怕了,可昨天晚上著涼,加上今天半天一直提心吊膽,沒與怎麼吃東西,身上也沒有太多的力氣了,跟在後面咬牙堅持。

    “興易兄,這兩個孩子怎麼這麼聰明,連我們也被騙了。”韓永耀有氣無力地說道。

    “不是他們聰明,他們來的時候家中的大人可能就告訴了,或者是他們身邊的那個下人,只要不太笨,一教就能學會。”袁興易不會想到這些主意都是張小寶和王鵑琢磨出來的,只以為是別人告訴如何去做。

    韓永耀覺得是“這下可把我們兩個給坑苦了,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來,新的縣令什麼時候能到,興易難不成認識?”

    “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們莊子上能種黃瓜,等縣令來了,就能找個由頭收拾他們一頓,若是沒有那兩個七品官還不好辦呢,忍著,千萬不能在這之前得罪了他們,把那些小手段收起來。”

    袁興易終于是放棄了他出的那些個主意,只能听從家大人的話,等待著,張家莊子這些日子的事情,他家中早就查出來了,就想插手,可沒有機會,不然他又怎麼可能給韓永耀出壞點子?

    他本來想讓大人看看,憑他的本事也能折騰張家莊子,到時過去討要好處,不然就繼續折騰,哪想到第一步還沒有成功呢,人家的報復就來了,折騰了家里一下,又折騰了自己一次。

    ******

    張家莊子水雲間旁邊,三個莊子的莊戶都在那里奮力地挖著,張王兩家的人這次不多,大部分都放到了山上,葛家莊子則是把能出來的勞力都給派了出來。

    葛迎喜站在一旁,背著手在那里看著,心中一陣的暢快,邊上葛管家也在那里笑容不斷。

    “老爺,等著這邊那些酒樓建起來,咱家的錢財就更寬裕了,要說這張王兩家的本事確實不小,可就是人傻了點,給莊子上的莊戶那麼多的好處,還把好處分了我們一份,敗家。”

    葛管家算著能夠有多少的收入的時候,嘲笑著張王兩家。

    葛迎喜扭頭瞪了管家一眼,沉聲說道︰“從今天起,我不想听到你說這樣的話,也不許你有這樣的想法,張王兩家是不想看著咱們過苦日子,原來那日子你還想過?說是主家,一年到頭,能剩下百十貫就不錯了,如今呢?”

    “上個月我點了一下,家中用帛一千四百匹,折銀二百八十兩,銅錢一百六十貫,還有五十一兩的碎銀子,家中的兩個庫房也滿了,里面裝著些東西,大概也值個三四十兩。

    老爺,家中確實強多了,方才就是說說,以後敢不說,也不敢想了,可我還是想不明白,他們把我們的莊子買了不就行了麼,何必非要對咱們好。”

    管家一說起錢來就興奮了,一點不差地把莊子現在有多少錢給報了出來,大部分是水雲間分的錢,一部分是賣的種子,葛家也賣了,挑好的稻子賣點,沒那麼高價錢,收入也算不錯。

    葛迎喜看了眼小橋那邊,說道︰“先不說他們買我賣不賣,就是賣了又能如何?他們莊子上的保密的事情太多了,買了我的莊子,就又要與別人相鄰,至少葛家莊子的莊戶和我們現在不會去害他們。

    可換了個新的鄰居,他們能保證新鄰居也不害他們?我們三個莊子在這邊不少年了,還算知根知底,家中的老爺子與他們家中的人也能說上話,新的鄰居行麼?”

    “老爺,我曉得了,換了新的鄰居,他們想要安穩,就還得分出來部分利益才行,分誰不是分?分給咱們總是熟一些,這麼說來,咱們關鍵時候還要幫著他們擋?”管家這下開竅了。

    “是幫自己擋,他們垮了,咱們也就完了,不用怕,皇孫也在這邊,這次修樓也算皇孫一份,這才是好手段,把周圍的人都拉在一起,真有事兒,誰不幫著想辦法都不行,有錢大家賺。”

    葛迎喜打心里佩服張王兩家,據說是兩個孩子快滿周歲的時候,莊子上來了高人,怎麼就沒到自己這里呢?若是真到了自己的莊子,那自己會不會學著他們的樣子把利益分出來?會,這是高人指點的,高人也一定會指點自己。

    葛管家也想著這個事情,他現在比起以前好了許多,尤其是莊戶,已往看到自己是怕,現在是敬,不就是做身衣服,給點東西麼。

    想著想著,葛管家的心思又活絡了起來,恭聲問道︰“老爺,張家莊子畫的圖看過了,咱們莊子是不是也學著他們那樣,挖幾個池塘,引水進去,到時用渠子連上,花不了太都的錢?”

    “再等等,等他們弄出來,看看好不好,好的話就學著做,到時能來多少人,得看皇孫怎麼把他那邊的莊子通向華園縣和雲陽縣的路給修好,要是能把這條河給擴一擴,連到那邊的河上,那就更好了。”

    葛迎喜也清楚這些事情,只有來的人多,才能有更好的收入,不然只憑借這麼個坑坑窪窪的路,到水雲間來的也只能是那小羅水過來的人。

    “老爺,您看,那邊來了些人,看上去不少,用不用迎過去,不像是到水雲間的,從小羅水來水雲間應該走另一條路。”

    正在葛迎喜與管家一同沉浸在對美好生活的想象當中的時候,遠視眼的管家指著從那邊通過來的路說道。

    “走,看看去。”葛迎喜也納悶,最怕的就是來找麻煩的人,見這邊有了好處,想找麻煩的人不少,都被張王兩家連削帶打的給應付了過去,有了官身後,稍微好了一點點。

    兩個人走過去的時候,能夠隱隱地看見,那里大概有二十來個人,一個人被護在中間,正對著不遠處的水雲間指指點點,又走到了田中,似乎想要從那里直穿過去。

    葛迎喜和管家也連忙改變了一下方向,斜著迎了上去,正在那挖著河道的莊戶們也看到了來人,見葛家的老爺迎過去,一個個停下了手中的活,聚集起來也往那邊走,尤其是葛莊的莊戶,他們怕有人傷害到老爺。

    “大人,您看,那里就是水雲間,不少人听到的人都想過來看看,大人,小心腳下。”

    離著近了,已經能听到那邊的聲音,一個人正在對著被保護起來的人介紹水雲間。

    那個大人微微頷首“不錯,听人說在里面可以一邊吃飯一邊釣魚,出主意的人不錯,那邊挖河呢吧?又挖河干什麼?”

    “回大人的話,小的打听出來一些,說是要把這里再弄些酒樓什麼的,有個說法,叫山在一旁水中央,去詩經中的那句。”

    旁邊的人似乎知道的還不少,他旁邊的另一個人也跟著說道︰“大人,小的也听說一些,昨天听莊戶們說的,說是到時一條路會修到山上去,叫山外青山樓外樓。”

    “好,霸氣,這名字听了就不錯,一會兒去嘗嘗,听人說這里菜的味道不比京城中的那些個大酒樓的招牌菜差,有過之而無不及。”

    被保護的人露出了點笑容,同時看向了走過來的葛迎喜與管家,周圍的人直接就有一個上前幾步,做阻攔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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