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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田園如夢] 田園大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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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4 21:20:38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六章 還有東西未拿出

  「哦,哦,對,跑的快,剛才跑的確實不慢,這些螞蟻你們準備怎麼吃?還用石灰煮著吃?」

  李珣努力地壓下心中的震驚,又詢問了一句,其實他還想說一句,就是能不能分給他一些,他也餓了,至於別人的口水是不是沾到了螞蟻上面,他就顧不得了。

  張小寶抬頭看看天,又做到被太陽曬的沙子上摸了摸,對王鵑點點頭,與王鵑從背包中又掏出了個東西。

  李珣現在覺得張小寶和王鵑的那個背包是百寶囊,裡面總能掏出希奇的東西用在這野外生存中,此刻他認為自己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

  「烤著吃,不知道李公子是否願意一同吃點?」張小寶把手中的東西比畫了一下,對著李珣問道。

  「好啊,我也餓了,怎麼烤呢,你們帶柴火了?」李珣根本上人家的思路。

  「不用柴火,走,離這些螞蟻遠一點,再望前趕趕。」張小寶招呼了一聲,頭前帶路。

  王鵑在後面跟隨,李珣也同樣亦步亦趨,原本還有其他的孩子,可在張小寶和王鵑蹲在那裡的時候,等不及都走了,只剩下他們三個人,還有後面的家長幾護衛。

  在沙漠中進行,路可不是一條,張小寶和王鵑是故意繞了個遠,至於後面是否還有孩子在趕路,他們也不知道。

  往前走了半刻鐘,張小寶和王鵑停下來,摸摸掏出來的東西,點點頭,翻了一面,放到了能被陽光照到的沙子上。

  「這是什麼?難到是鐵板?」李珣一路上不時地要問上兩句,此刻開始琢磨起這個像板子一樣的東西了,剛才張小寶和王鵑頂在腦袋上,黑黑的顏色,讓他一時猜不出什麼東西,現在放在地上,翻過來的一面看上去是鐵。

  「對,是鐵片,烤螞蟻用的,一會兒就能吃了,這面塗的是墨。」張小寶介紹了一下,把螞蟻拿出來放在了鐵片上讓陽光照著,不時地還要翻動兩下,覺得差不多了,帶著李珣又來到了陰涼的地方。

  四盒子的螞蟻分成三份,遞給李珣一份,他和王鵑就用手抓著一把往嘴裡塞,嚼的時候確實放慢了速度,一點一點的,恨不能把每一個碎沫再嚼成幾份。

  李珣現在是有樣學樣,張小寶二人怎麼做,他就跟著如何做,同樣是塞一把進口中,細細地嚼起來,不是地吧嗒兩下嘴兒,覺得這螞蟻的味道還真不錯。

  「吃螞蟻好,尤其是用螞蟻泡酒喝,還能治療一些病癥。」張小寶吃完一口螞蟻,又對李珣介紹著吃螞蟻的好處。

  換成別人跟李珣這麼說,李珣一定會認為那人是騙他,可話從張小寶的口中說出來,他只能選擇相信,他認為那一定是背後的能人告訴給張小寶的。

  等著這一頓吃完,李珣以為要繼續趕路的時候,張小寶和王鵑卻從背包中拿出來一個折疊起來的鏟子,在這裡開始挖坑。

  這次不等著李珣問,張小寶就告訴他了。

  「我們現在不走了,挖個坑躺進去睡覺,李公子想趕路的話就走吧。」

  「那我也不走了,一會兒你們的鏟子借我,我也挖坑。」李珣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不走了,卻是也跟著不走,他算是賴上兩個人了,他相信兩個人這麼做絕對有他們的道理,那個能人定是告訴他們什麼了。

  很快的,張小寶和王鵑把坑挖完,鏟子遞給李珣,從背包中拿出毯子,鋪到沙坑中,又用濕手巾把臉擦擦,躺到裡面,用沙子把自己給蓋住,只留個腦袋在外面,濕手巾放在額頭,閉著眼睛睡了。

  「還好,我也帶了毯子。」看著張小寶兩個人的模樣,李珣嘟囔了一句,把坑挖好,也躺進去把自己埋上。

  李星帶著兩個人趕到這裡,一看三個人竟然躺這睡了,不敢打擾,只能守在一旁,不時地喝口水,多虧他水帶的多。

  沙漠中可不比草原上,年齡大的人就能有更多的體力,這陽光一照,就算是躲在背陰的地方也同樣悶熱難忍,地表散發出來的溫度像個蒸籠一樣,讓人的身體不住地冒汗。

  張小寶三個人是未時躺下的,也就是下午一點,這一覺就睡到了四點,申時四刻,三個小時,張小寶和王鵑睡的舒服,李珣也算是休息了一下,等著張小寶兩個人從沙子中爬出來的時候,李星自然把自己的公子給叫醒。

  「幹什麼?哦,要趕路了,舒服,沒想到在沙子種睡覺也能這麼舒服。」李珣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迷糊地四處看看,知道這是要繼續趕路了,拍拍身上的沙子,跟在張小寶和王鵑的後面向前走去。

  此時的沙漠中還熱著呢,沒比剛才溫度低多少,三個人卻是比剛才睡之前精神許多,躺在沙子中的時候,身體的皮膚一直都在被濕潤的沙子保養,小孩子火氣大,吃了那麼多的螞蟻,也不怕著涼。

  李珣原本還以為睡了一個半時辰會最後才到,結果又走了一個時辰後,發現不少的孩子都在前面的那個大的水站呆著,誰也不肯繼續走了,那裡有一些石頭,被人給砌了一個池子,裡面裝上水,孩子們都跑到裡面玩耍去了,實在是太熱了。

  三個人補充了一下水,沒有像別人那樣玩耍,又繼續趕路,等到了天快黑的時候,又見到了在前面一點點挪動的幾個人。

  「公子,剛才前面有人來報,還沒有一個到地方呢,現在離那裡就剩下最後的三里路了。」李星這時對著李珣報告著。

  「啊?還沒有人到?人呢?」李珣又是吃驚又是高興

  「有四個人趕的比較急一些,結果差點就中暑了,被抬了下去,等緩過來再給抬回到原處,前面一里的地方有三個人,還有就是他們這幾個人了。」李星回著話,他也高興,照這個樣子看來,公子或許能第一個到地方。

  張小寶和王鵑也聽到了,兩個人點點頭,加快了速度,那幾個看到他們的人,眼看著他們從身邊超過去,一點辦法都沒有,身上沒有多少力氣了,他們都是參加過草原那次的人,知道這個時候加速,會走不到地方。

  夜晚降臨的時候,三個人離著那目的地只有半里路了,前面三個人的身影隱約地出現在那裡。

  「跑啊。」張小寶喊了一聲,和王鵑當先向前跑去。

  李珣喘著粗氣,也咬牙跟著跑起來,他這次真服了,這兩個小傢伙到現在竟然還有力氣,一前一後,同樣的步伐,同樣的手臂擺動,讓人看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在離著那最後的帳篷僅僅只有十幾丈的時候,張小寶三人把那三個幾乎要爬的人給超了過去,到了帳篷門口,張小寶和王鵑同時撲通一聲摔倒了,等著他兩個爬起來的時候,李珣正好從旁邊過去,第一個到地方。

  李星也累傻了,灌下幾口水,斷斷續續地說道:「還是公子厲害,第一個到的,張小寶和王鵑在眼看到地方的時候沒有了力氣,摔倒了。」

  「是呀是呀,李公子是最厲害的,我和鵑鵑一點勁都沒有了,強挺著。」張小寶把背包解下來,輕輕放到一旁,一邊洗和王鵑洗手準備吃飯,一邊對著躺到地上直翻白眼的李珣說到。

  王鵑在一旁邊也猛點著頭「嗯,真的沒力氣了,我要快點吃東西,好恢復力氣。」

  兩個人說著坐到桌子旁邊,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小寶,快看,好東西,這是鹿肉啊,嘗嘗,好吃,用咱家的豆瓣醬醃製了一下,然後烤出來的,真香,快,一人一個,鹿唇這是。」

  王鵑看到桌子上的東西,一下子就發現了好的,把唯一上下兩個各切一刀的四塊鹿唇給夾了兩個過來,一邊說一邊與張小寶分了。

  「吃,餓壞我了,看看這蝦,四寸長,用鹽水煮的,我最喜歡吃了,我給你剝一隻。」

  張小寶嘴裡的東西還沒有嚥下去呢,就伸手抓了兩隻鹽水大蝦過來,給王鵑剝著。

  李珣躺在那裡,看著張小寶和王鵑吃著說著,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他知道,人家這是讓著他呢,什麼叫累的沒有力氣了,他才是,那兩個跟沒事人兒一樣,該吃吃,該喝喝,哪裡有累的樣子啊。

  「沒想到啊,耽誤了一個吃飯的時間,還睡了三個時辰,竟然先到了,我算是明白了,先走的未必就厲害。」

  李珣忍受著渾身汗水的滋味,躺在那裡嘟囔著,李星也坐在旁邊,眼睛快睜不開了還在捧著小侯爺。

  「公子說的是,公子這叫運籌帷幄,早已算好了會是如此,果然,公子第一個到了地方,其他人比不了的。」

  李珣被李星說的臉都紅了,擺擺手,讓他別說了,人家兩個讓出第一人在那裡坐著吃呢。

  「張小寶,還有什麼好東西沒有?別忘了給我留一塊鹿唇。」李珣又扭頭對張小寶那裡問道,他覺得一定還有好東西張小寶二人沒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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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4 21:23:59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七章 半夜追來怕不怕

  滿天的繁星遮不住那一彎月牙的光輝,帳篷中的爐火無力把夜中的寒冷驅散,燈光吸引著蚊蟲跨越了十幾里的路尋覓到此處,遇到熏香時,幾隻遠遠的躲開,還有的則是一頭栽了下來。

  吃得飽飽的,又休息了兩個時辰的張小寶和王鵑幾乎同時睜開眼睛,整理好背包,藉著外面的星月之光,再次向著明天的目的地走去。

  守在營地中的護衛連忙過來阻攔。

  「張公子,不知道您二位要到什麼地方去?天晚了,可沒有那麼多的人在旁邊保護。」

  「趕路,不用別人保護,夜晚清涼一些。」張小寶回了一句,與王鵑繼續向前走。

  護衛一愣,再次把二人攔住,一面說著閑話,一面派人去告知小侯爺。

  李珣正在做夢吃螞蟻呢,被人喊起來,瞪著朦朧的眼睛詢問,等聽到是張小寶和王鵑又要出去,使勁晃了晃腦袋,隨便套上一身衣服就衝了出去。

  「張小寶,你們兩個晚上不睡覺想幹什麼?」來到了張小寶和王鵑睡覺的帳篷外面,李珣打著哈欠地問道。

  「趕路啊,趁著天黑不那麼熱,多走一些路,等天亮的時候再休息,沙漠中可不別可的地方,不在這個時候出發,白天走會累死人,野外生存,誰說只能是白天生存,晚上就睡的?明天早上起來,會有人給我們送飯,李公子還是回去睡吧。」

  張小寶解釋著,他和王鵑這次是故意的,就是想要打破李珣原本的想法,野外生存,以達到目的為根本,與白天晚上有什麼關係?

  「可,可是……你們等等,我也跟著去,來人啊,把我的背包拿來。」李珣想要說一些反駁的話,卻發現無法說出口,人家張小寶說的沒錯,誰說只有在白天才能趕路的?軍隊行軍的時候,關鍵時刻可不管什麼時候,否則也就沒有什麼夜襲了。

  強忍住睏倦,他不得不讓人準備一下,跟著張小寶兩個人走,想要進一步知道野外生存的東西,只能從他們兩個身上學,李成那裡到現在也沒有消息,不知道和高人說得如何了。

  李珣手下的人做事兒快,白天時候張小寶和王鵑用的東西,這時天黑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裝在背包中,給李珣遞了過來。

  趁這個時候,李珣換過一身衣服,對著張小寶和王鵑說道:「好了,咱們走吧。」

  張小寶和王鵑總不能拒絕他,點點頭,從背包中拿出來小燈籠,裝好點燃的蠟燭,在前面打頭。

  「快,給我拿個燈籠過來。」 李珣一見人家有燈籠,還是那種能折起來放著的,也連忙管旁邊的人要了一個燈籠,只是不能折疊。

  晚上在沙漠中走路確實和白天不同,看不到前面更遠的地方,只能盯著眼前,讓人耗費的精力少了許多,加上這沙漠中晚上的溫度低,人也精神不少。

  「你們兩個也不早說,我這還困著呢,明白了,原來沙漠中要晚上趕路,對呀,白天那麼熱,會曬死人的,在沒有那麼充足的水的情況下,自然是熱的時候埋起來睡覺,冷的時候趕路。

  這下我記住了,晚上在沙漠中,要點著燈籠,讓人不那麼害怕,還可以暖和一些,回去我就讓人做燈籠,是不是這樣?」

  李珣原本還困著呢,被冷風一吹就擺脫了睏倦,跟在張小寶二人身後走的時候總結起來。

  張小寶把自己的燈籠給弄滅了,王鵑那邊同樣如此,這才對李珣說道:「誰說晚上要點燈籠的?如果是偷襲,豈不是告訴敵人你在哪裡麼?我們的燈籠是怕別人找不到我們準備的,剛才點著是給你照亮。」

  「對呀,哪個將士還能在晚上點著燈籠趕路?會讓人發現的,那我也弄滅。」說著話,李珣果然把自己的燈籠給掐滅了,周圍登時暗了下來,三個人繼續向前走,看不清楚路,只能機械性地一步跟一步走著,體力節省了不少。

  李珣出來了,三個人的身後自然會有許多人跟隨,開始時還打著火把,看到小侯爺把燈籠給弄滅了,一個個把火把插到沙子當中,也摸黑趕路,好在還有月光照著,能隱約看到三個人的身影。

  「給,把這些粉末撒到身上。」張小寶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來,從背包中拿出來一個紙包,遞給李珣。

  「幹什麼用的?」接過東西,李珣疑惑地問道。

  「驅趕蛇蟲的,真正的沙漠可不像這裡,晚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裡哪怕有不少人清理過了,晚上或許也有危險的東西出來,這是一些獵人準備的藥,還算好用。」

  「哦,好的,這就撒。」李珣打開紙包,絲毫不懷疑地把裡面的粉末撒到了自己的身上,最後還留了一點,故意大聲問道:「這東西真的能防沙漠中的蛇蟲?」

  他這個問題沒有人回答他,他也不在乎,問完了,把那剩下的包在紙中,跟著已經熄滅的燈籠扔到了地上,隨著三個人走過去,後面的人小心地把這個紙包拿起來揣進懷裡,轉身離開。

  張小寶和王鵑還是低著頭走,李珣跟在後面此時比較精神,覺得只這麼走著沒意思,又開始詢問起來。

  「張小寶,你說晚上真的能遇到其他的東西,比如蛇什麼的,那是不是抓來,明天中午就有吃的了?」

  「我可沒那本事,到時不知道誰吃誰呢,李公子,趕路吧,從現在到明天一直吃不到東西,省一點體力。」

  張小寶實在是煩了,李珣什麼都問,還想在沙漠中抓蛇?若是只有他和王鵑,還真敢去試試,加上一個皇孫和後面那些人,他可不想把抓蛇的本事暴露出來,這麼大點的小孩子抓蛇,會讓人懷疑的。

  「好,我不問了,嗯,現在不問了。」李珣此時有求於人,不生氣,答應一聲,果然不再問了。

  ******

  營地中,三個人離開的消息很快就傳播開來,那些個陪著孩子的大人聽說前不久李珣和張家莊子的兩個人出去繼續趁夜趕路,忍住心中的不捨,把自己的孩子叫醒,要求他們也學著趕路。

  這不僅僅是他們想到了晚上涼爽,更主要的是攀上李珣這個有著不低身份的人。

  一眾孩子在家人的催促下不情願地起來,迷糊中跟在後面走去,韓永耀的一個叔叔跟來的,同樣是把他給喊醒,開始時他說什麼都不願意出去,身子發福的他一白天差點沒給累死,可聽到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去了,一個機靈就不困了。

  「我去,我就不信這天涼的時候追不上他們。」韓永耀咬著牙說了一句,他還惦記著前天的恥辱呢,是昨天,現在還沒過半夜,他不敢報復皇孫,卻是把張小寶兩個人給恨上了。

  白天他一直想要使壞來著,卻找不到機會,他胖啊,天熱,身體就發虛,他的胖是養出來的,不是練出來的,哪遭過這種罪。

  他嚷著要去打的就是晚上他不怕熱的主意,想要追上張小寶兩個人嚇唬他們一下,或者是打他們兩巴掌,讓他們知道厲害。

  這種事情若放在張小寶和王鵑的身上,根本就不會如此做,可對於韓永耀這個十歲的孩子,卻是覺得最好的辦法。

  孩子們不瞭解大人,一邊趕路一邊暗中罵著。

  張小寶三個人走的並不快,後面跟來的人沒用上一個時辰就追到了。

   「他們竟然也出來了?好啊。」李珣看到身後的人,高興地說了一句,原本還他不知道怎麼跟別人解釋為什麼破壞了他先前定下的規矩,這次大家都來了,省了麻煩。

  張小寶和王鵑無所謂別人來不來,他們的目的就是把李珣給圈進來,讓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到這種事情上面,別總想著打張王兩家莊子的主意。

  韓永耀這時匆匆趕了上來,他以為晚上能好受一些,沒想到追到這裡,依舊累得夠戧,看到一堆的人呼到一起,他覺得機會來了。

  眼中這時只剩下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的身影,使勁跑了兩步,來到二人身後,嘿嘿一笑說道:「張小寶,還有你王鵑,你們怕不怕我?」

  李珣愣了一下,不知道說話的是誰,正想看清楚的時候,張小寶和王鵑那邊卻沒有搭理這人,繼續向前走,這人又追了兩步,讓李珣一時沒有看清楚。

  「張小寶你們給我站住,我看你們是想挨打。」韓永耀追上前,說話的工夫就伸手去抓兩個人的腦袋。

  不等李珣阻止,張小寶和王鵑突然身子一矮,蹲身同時後掃,「噗」的一聲,韓永耀爬到了沙子上,整個臉都壓到了地上。

  張小寶和王鵑就像什麼都未發生一樣,同時用腳踩了韓永耀的手一下,在韓永耀一聲悶哼後,繼續向前走去。

  李珣趕了兩步「這人誰啊?是孩子中的一個?」

  「不知道,管他呢,走了,這人也不小心一點,沙地,不比平常,穿皮靴滑。」張小寶扔下一句話,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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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4 21:26:27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八章 訓練又有新思路

  夜幽暗,在沙山。風吹冷,行路難。

  「永耀,快起來,你怎麼了?」當張小寶三人從沙堆上滑下去的時候,韓永耀身後跑過來一個人,一邊扶起他,一邊小心地問著。

  「叔,我沒事兒,摔倒了,鞋滑。」韓永耀吐出嘴中沾著的沙子,對著叔叔解釋一句,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告狀,摔倒了後,他才發現,那個皇孫竟然也在旁邊,多虧沒有認出自己是誰來。

  這事情若是被叔叔知道了,至少會挨頓訓,不值得,自己追上去再想辦法報復才行。

  勸開了叔叔的韓永耀繼續向前趕,這一走起來才發覺,兩個小腿又酸又疼,誒呦了一聲,嘟囔道:「兩個小崽子,這麼狠,千萬別人我抓到你們,哼!」

  「小寶,看著天,馬上又要秋收了,咱們還參加下一個平地上的野外生存麼?」張小寶和王鵑一路走著,一路聊天,不說這裡的事情,只提家中的安排。

  「不參加了,明天一天,半夜我們就能到這次沙漠的目的地,然後回去,看看別人收割,小紅他們也快回來了,不知道這次死了多少家禽,收穫又有多少。」

  張小寶同樣小聲地回著,李珣跟在旁邊,只知道他們兩個說話,具體說的是什麼不清楚,他此時穿的也是下面有小疙瘩的鞋,沒有千層底,還是皮底兒,千層底的抹上糨糊也不能乾這麼快。

  想想剛才那人摔倒了,慶幸不已,他自然沒看清楚張小寶和王鵑的後掃動作。

  「那這邊怎麼辦?」王鵑還惦記著牽扯李珣精力的事情。

  「好辦,你看我的,配合一下。」張小寶小聲回了句,又放大聲音對王鵑說道:「鵑鵑,你知不知道,還有比這野外生存更好玩的事情?」

  「是嗎?難道他跟你說了,真是的,也不和我說說,小寶,快告訴我,還有什麼好玩的?」王鵑配合著說了一句。

  李珣還在想著鞋的事情,聽到兩個人的話,耳朵稍微動了動,眼睛睜大了,似乎想要用目光探聽到更好的東西。

  張小寶也沒讓他失望,邊走邊說:「當然有了,這野外生存,除了能夠讓大部分適應一下地方,更主要的是讓一些斥候能更好的探聽到情報,可斥候並不是僅僅具備這一點就夠的。

  一個合格的斥候,必須懂得追蹤,懂得隱匿,還要懂得用簡易的工具就地取材製作各種武器和使用的小東西才行。」

  「追蹤?隱匿?是不是就是捉迷藏啊?這個我知道,我和你玩的時候,你每次都是躲在柴火堆的後面,我是不是追蹤比較厲害?」王鵑繼續配合著。

  「嗯,是呀,厲害,下次我不躲在柴火堆後面了,我換個地方,我躲在水中,這回你找不到了吧?」

  「啊?換地方了?你不會是要躲在門前的小河裡吧?我知道有一處水深的地方,你躲那裡正好,可你怎麼喘氣呢?」王鵑在一旁給出著主意,同時還有點擔心。

  李珣開始是聽著想笑,覺得張小寶實在是太笨了,竟然每次都躲在一個地方,並且把下一次要躲的地方說出來,強忍住笑,等到聽過王鵑的話,他也覺得這個辦法不行,人在水下怎麼能不喘氣?

  張小寶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在水中我也不怕,我可以弄一個竹管子,一頭放到嘴裡,一頭放到水面上,這個東西不只在水中能用,就是在沙地上也行,埋到沙子裡,只要有一個小管子就能喘氣了。」

  「哎呀,真的行呢,渴了直接就在裡面喝水了,我怎麼沒想到?」王鵑繼續扮演自己的角色。

  『好主意。』李珣暗中感嘆了一句,想到了軍隊的斥候如果都會這個方法,那就簡單了,更容易獲得勝利,想要開口誇兩句,又怕兩個人不說了,只好忍住,靜靜地聽著。

  張小寶又一次說道:「這還算什麼呢,我們可以找到一些布,塗成各種石頭的顏色,到時直接往身上一蓋,裝成一塊石頭,弄一堆的樹葉子,給自己掩藏住,躲在樹上也能讓人不好找。」

  「啊?哎呀,你怎麼一弄,我怎麼找你呀,不行,我以後再也不和你完捉迷藏了。」王鵑抱怨著,還跺了跺腳。

  「怎麼會找不到呢,你知道了我要用的法子,就可以順著這些法子來找,其實很簡單,就是努力地想怎麼能躲過別人,當你是一個躲著的人,那最害怕的事情是什麼呢?自然可以在找的時候用上。」

  張小寶繼續對著王鵑講,同時也是引導李珣的思維,讓他多想想怎麼躲,怎麼找。

  王鵑這裡故意開始瞎說「我想想哦,我躲到了水中,最怕的是水乾涸,躲到樹上最怕的是樹葉落了,你想啊,樹上沒有葉子了,就你一個人弄了那麼大一團,當然會被發現了,是不是?」

  「鵑鵑真聰明,這下不好辦了,以後你一找就能找到我。」張小寶誇了一句。

  李珣剛剛有點嚴肅的表情又變成了忍住笑的模樣,這兩個孩子實在是太好玩了,傻呼呼的,躲和找,哪會是那麼簡單?嗯,對,自己要好好想想,到時找大點的孩子來弄這個,同時還可以找經常打獵的人問問。

  自己這邊先找孩子練著,等差不多的時候就告訴給父親,幫著本朝的士兵在外多立功,把其他人給比下去。

  李珣心中想著事情,腳下跟著兩個人機械性地走著,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辦法,想要再多聽聽張小寶二人還有沒有其他的好主意,卻發現兩個人不說話了,低個頭走的速度快了不少。

  李珣猶豫了一下,停下腳步,對著身後跟著的李星招招手,也不知道是李星在這麼黑的晚上看到了小侯爺的動作,還是發現小侯爺突然站住,馬上就跑到了近前。

  「公子,您這是……?」李星以為小侯爺凍到了,一邊解著自己的衣服準備給小侯爺穿上,一邊問道。

  「別動,記好了,想著幫我找一些個有經驗的人,就是老的獵戶,還有在水中討生活的人,趕了幾十年車的車把勢,找到他們,給他們多點的錢,讓他們把如何在各個地方隱藏自己,追蹤別人的方法說出來,千萬別忘了。」

  李珣止住了李星的動作,說的比較快,他還想追上張小寶二人。

  李星不明白小侯爺想幹什麼,詢問的話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知道小侯爺急著趕路,反正這事情也不難辦,點點頭應下,看著小侯爺快速離去的模糊身影,不敢耽擱,找來其他的人吩咐一番,同樣追了過去。

  受到沙漠中夜晚涼爽氣息的影響,孩子們似乎忘記了疲勞,再一次地跳躍、奔跑起來,看不清楚路,又有涼爽的空氣罩著,一個個的體力都好像非常充沛的模樣。

  張小寶和王鵑同樣在跑著,只是沒有任何跳躍的動作,一起一落時,身體消耗太大,他們明白,別看現在這些小孩子跑起來有力氣,那時受到了黑暗和溫度的影響,等著明天早上日初的時候,透支後的身體就會堅持不住。

  李珣使勁跑了幾下,終於是再次追上了張小寶兩個人,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也不知道他們還會說點什麼了,或許明天睡覺之前能夠聽到他們說話。

  他們這一番跑動,身後的大人終於是追不上了,白天的時候他們是依靠著比孩子更大的毅力堅持下來,在沙漠中行走可不管你年齡如何,平時不經常鍛煉,該累成什麼樣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加上大人的身份恢復速度比不上小孩子,此時一個個都覺得腰酸腿疼的,暗中想著,不知道這次是誰在訓練?或許把這幾天堅持下來,他們也能比以往強上許多。

  唯一讓他們放心的就是李珣派來的紀律森嚴的護衛,這些護衛跟在旁邊一段距離的地方跑,隨時看著哪個孩子受不了,他們好去救治。

  「你們給我等著,我就不相信你們兩個小孩子比我還能跑,等我追上你們的。」韓永耀身體胖,又沒有鍛煉過,一邊咬牙嘀咕,一邊瞪著眼睛追,此時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成了他前進的動力。

  他的叔叔跟在後面跑了一會兒,終於是不得不放棄了,同時心中感嘆,經常這麼來一次,確實是比一直養著強,永耀今天晚上真的比平時好多了,知道努力了。

  「他好像跟上來了,我一聽他喘氣的事情就知道。」王鵑跑著跑著,聽到身後不遠的地方有一聲接一聲的喘粗氣的聲音,判斷出是那個以後的鄰居,有點驚訝地對張小寶說道。

  「不怕,他追不上的,前面有一個坡,衝上去,到時一滑就能落下他,看來仇恨也能讓人進步。」

  張小寶知道韓永耀此時是種什麼心態,笑著說了一句,連續做了兩次深呼吸,突然加快速度,王鵑緊緊跟隨,李珣也咬了咬牙,悶著頭快跑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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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4 21:30:28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九章 中途之時再退出

  孩子們幾乎是沒有怎麼休息就跑了一晚上,當天邊的第一屢曙光照來的時候,正如張小寶和王鵑判斷的那樣,一個個的都跑不動了,身上的汗水把衣服打濕,隨著溫度的漸漸升高,又悶又熱,還有一點點從內到外的冷。

  張小寶和王鵑不管別人,先後來到這旁邊的一個水站,把外面的衣服脫掉,用水洗了洗,拿那根可以伸縮的棍子插到沙子上撐起來,又把手巾弄濕了,稍微擦了一下胳膊和腿,再把毯子一支,等在那裡吃早飯。

  原本張小寶和王鵑是準備讓石榴派那裡的獵人給送這次的早飯,結果大家都加入進來了,李珣讓人先一步乘車趕到這邊,省下張小寶和王鵑不少的麻煩。

  「怎麼樣?張小寶,是不是覺得我做的這個安排好?不讓別人帶東西,只管兩頓飯,這才是生存啊。」

  李珣現在不管張小寶和王鵑怎麼做他都會跟著學,同時是把衣服用水給沖了沖,他可不會洗,又把胳膊腿擦一擦,坐到兩個人的面前顯示著自己的本事。

  張小寶和王鵑同時搖了搖頭,接過粥喝了起來。

  李珣還等著兩個人誇幾句呢,沒想到得了這樣一個結果,看著面前的粥碗,不甘心地問道:「難道哪個地方做錯了?」

  「當然了,這裡就是小孩子玩的地方,什麼野外生存?野外生存有人專門到前面給水?有人會給安排一天兩頓飯?又憑什麼不讓自己帶東西?難道斥候出去的時候也不準帶乾糧?」

  張小寶連著問了幾個問題,問的李珣回答不出。

  王鵑這裡也跟著補充「是呀是呀,還有休息的帳篷,應該讓人自己背著才對,想什麼時候休息就什麼時候休息,到時誰先到最後的那個地方誰才是勝利的人,我家,哦,是有人說了,就是給一次準備的機會,想帶什麼帶什麼,保護的人看著哪個人受不了時才管。」

  李珣仔細地聽著,覺得有道理,又覺得這麼做不行,可他從王鵑的話中判斷出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高人果然存在,這一切也是高人說的,嗯,把這個記下來,太小的孩子是不行了,可以讓十歲以上的孩子試一下。

  韓永耀這時也拖著沉重的腳步到了這邊,躺在旁邊呼呼地喘著粗氣,眼睛還不忘了瞪張小寶和王鵑幾下。

  張小寶和王鵑對這個目光根本不在乎,他們兩個配合著打人家一頓沒問題,但解決不了任何的事情,該有的仇恨還是有,反而暴露了自己,不動他並不代表不重視他,回去後就要準備一番了,至於如何算計,就看對方怎麼出招了。

  「怎麼?不休息一下,又要趕路了?」李珣幾乎和張小寶二人同時吃完東西,看到他們兩個放下筷子,打了個哈欠問道。

  「嗯,趕著回家,不玩了,這東西給你吧。」張小寶說了一句,從背包中把硝石拿了出來,還有那個套起來的幾個碗。

  「回家?你們可以弄個第一的,然後會有獎賞,我也讓人做了幾個牌子,你們一定能拿到。」李珣沒想到張小寶和王鵑要回去了,這才呆了兩天,覺得有點不捨,想拿別的好處來吸引一下兩個人。

  又看到張小寶拿出來的東西,疑惑地問道:「這是硝石?哦,我知道了,做冰用來吃的,怎麼就沒想到呢。」

  「不是消遣的,是用來關鍵時候救命的,幾個人一同行進時最有用,可以幫著身邊的人防止中暑,更主要的是用冰來鎮傷口,所以只帶一點而已,想多帶不如帶水,哪怕是熱的水也一樣可以讓人活下來。」

  張小寶給李珣解釋著。

  「啊?竟然是這麼用的?張小寶,你們要走了,不如把你們的背包給我,如何?」

  李珣這次弄懂了,硝石不是給人做出冰來隨便吃的,看向張小寶兩個人的背包時,他終於是把心中的話給說了出來,他相信,那裡面絕對還有好東西。

  張小寶和王鵑相互看了一眼,又搖了搖頭,由張小寶說道:「李公子,這些東西足夠你用了,等著你用差不多了,再組織一次,我們來時讓你看新東西。」

  興趣也是一個需要循序漸進的過程,張小寶和王鵑不想這麼早把所有的東西暴露出來,背包中確實有東西,比如說幾種不同的針,從羊腸子上分出來的線,小烙鐵,一些好的木炭,還有三稜針。

  這些是用來治療外傷和給人體放血用的,尤其是內出血,用三稜針放血雖然不能把人給治好,但可以延長一些時候,不適合在這個時候拿出來,原本還準備帶一些純點的火藥,後來放棄了。

  「好,好吧,到時我一定再組織一次,一路小心。」李珣不知該怎麼說了,他真想把兩個人的背包給搶來,卻也知道,這屬於殺雞取卵,強這一次,再也不用指望人家會給他帶來任何東西了,只好順口說了一句祝福的話。

  「哈哈,怕了吧?」不遠處聽到張小寶二人要離開的韓永耀突然大聲喊了一句,他是氣的,還準備一會兒報復兩個人呢,沒想到人家吃完飯就準備回家。

  「閉嘴。」不等張小寶和王鵑說話,李珣便扭過頭氣憤地呵斥了一句。

  張小寶和王鵑根本就沒搭理他,用水漱漱口,拍拍飽了的肚子,朝著沙漠外面橫向的地方走去,那邊有一條土路,路上停著家裡派來的車。

  韓永耀不敢對李珣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還要笑著賠不是,躲過李珣目光後,眼睛死死地盯在張小寶和王鵑離去的背影上。

   「小寶,他一定恨死我們了。」王鵑不用回頭也能知道那邊的情形。

  「嗯,恨吧,回去再想辦法收拾他家,這孩子還真趕不上李珣,至少換成李珣不會把態度表露得這麼明顯,韓永耀,一個小孩子,沒有自己勢力的時候還敢把恨意表現出來,只能說他家中的家教不好,一個好的家族,從小會培養孩子,他不行,說明他家也不行。」

  張小寶通過這一點事情就開始分析起新鄰居的情況,又接著說道:「有他這個孩子在,還能利用一番,恨啊,越恨越好,你說我是不是欺負人家小孩子?」

  「小孩子本來就是被欺負的,否則他怎麼敢這樣對待我們?還不是看我們小,秋收要來了,你知道怎麼給糧食脫皮嗎?」王鵑說完剛才的話題就不願多談,一轉,變成了技術性的事情。

  張小寶點點頭「知道,我看過別人給糧食脫皮,磨成麵粉的我也看過,把稻子運到專門給人脫皮的地方,他們先是拿出來一個窟窿大的罩子放在那個電動機上,糧食倒在裡面,大部分就脫出來了,再換成一個小一點窟窿的罩子……。」

  「好的,我知道了,回去你就弄這個電動機,罩子我讓人準備,這下莊戶省不少力氣。」王鵑伸出大拇指,對著張小寶比畫了一下。

  「呃!那個,其實還有一種,就是把稻子放在空地上,曬乾了後用東西打,打完了之後藉著風揚起來,這個東西我會做。」張小寶一臉認真模樣地對王鵑說道。

  「這個現在的人也會做,用不著你,問你有沒有辦法弄出個脫皮的簡單機器,比如用牲畜和人力的那種。」

  「不會,咱們不能把稻子和麥子的皮都脫了,那樣保存的時間短,留著殼能放個兩三年,否則不到一年裡面就會生那種黑色的小蟲子,把帶殼的留起來,現吃現弄。」

  這點經驗張小寶還是有的,大米和麵粉一旦給弄出來就要想辦法賣出去,否則等生蟲子了會影響價格。

  王鵑還真的沒有這種經驗,愣了一下,懷疑地問道:「你沒說謊?」

  「我總不能用這種事情來騙你,開元啊,再過兩年糧食就多了,趁著現在,先買回來點,咱們做出蛋糕、大米餅等東西賣,自己的先別動了,今年全收帶殼的,幫我想點麵食的東西,趁著今年冬天多賺點錢,以後再想用糧食賺錢就不容易了。」

  張小寶跟王鵑說著以後的事情,顯得信心滿滿,王鵑卻是不相信,微微歪個腦袋問道:「你真的是這麼打算的?賣點蛋糕?」

   「真的。」張小寶篤定地點著頭。

  「真的?」王鵑的聲調揚了起來。

  「嗯。」張小寶瞪大眼睛猛點頭。

  「嗯?」王鵑繼續揚聲。

  「其實,其實還可以有點別的,你這人啊,真是的,為要問這麼明白,夫妻間太瞭解了不好,我在極力給你留下一種神秘感,你感覺到沒有?」張小寶這一刻妥協了。

  「感覺到了,我感覺到不想和你在一起生活,快點說,否則等我大一點,我就嫁給安祿山,看你怎麼辦?」王鵑威脅著。

  張小寶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你嫁給那個胖子,嗯,好,這下他有難了,不用我動手,他就會知道什麼人不能娶,悔死他,哈哈哈哈!」

  「張小寶,你給我下去,我不和你坐一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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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4 21:33:40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章 估算產量不滿足

  歸路長長,鈴兒叮噹。石榴茫茫,車中歡暢。當空艷陽,綠樹在旁。野花香香,在水一方。

  笑鬧一番的張小寶終於是把心中的打算說了出來。

  「其實很簡單,這邊的人屬於北方,不喜歡吃魚的,魚片可以當成零食,魚肉就不好辦了,可這邊還有不少的河存在,捕魚的技術落後,不可能捕光,我準備賺一些魚錢,到時等這邊的人習慣了魚的味道,喜歡上魚的味道,我們買回來不能做味精的海貨就可以多賣一些錢。」

  「哼,說實話了吧,我就知道,國際詐騙犯沒一個好東西,人家平常人一步一步走,稍微聰明的走一步算一步,更聰明的走一步算三步,像你們這種人,走出來一步最少要算計五步,那還會覺得吃虧了。」

  王鵑這下滿意了,她就是不想跟不上張小寶的思路,這種人不動的時候別人看著只認為是一個單純的人,真動手時,永遠想不到他想幹什麼。

  「嗯,我就當你是誇我了,給你一個詳細計劃,我是這樣想的,這邊的人不愛吃魚,主要是羊和豬比較多,做魚的方法少,魚做不好又腥又苦,可做好了就不一樣了,鮮字就是一魚一羊。

  到時我會找李珣,用那訓練的事情拖他兩三個月,轉回身來,我再給他一個好買賣,用從別處收來的麵粉,讓他到京城去開快餐店,可以炸整條的小魚,也可以炸大魚的魚肉,這些都需要裹麵粉,除了麵粉還要放蛋清,然後……。」

  「然後我們莊子上的雞蛋就有銷路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你在利用所有你能接觸到的人,包括櫻桃和你的家人,還有我及我的家人。」

  王鵑實在是太驚訝了,張小寶幾乎把所有的東西都給算到一起,只要能利用的資源絕對不會錯過。

  「與你們不叫利用,叫配合,我也在付出,你們在支配我的東西的時候,我什麼時候說過一個『不』字?開元啊,中後期的糧食不值錢了,我難道就不能考慮著轉形?我問問你,你想讓我利用麼?」

  張小寶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懷疑他對親人的態度,說著話生氣地把頭轉向了窗戶的外面。

  王鵑覺得這個時候的張小寶最可愛,忍不住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想,用就用了吧,你這種整合資源的能力不用一用,老天都會不願意的,那你為什麼不先跟我說一下?又不是不支持你。」

  「習慣了,有些時候心中的想法不能和別人說,要給下屬一個神秘感,當你站在一個高度的時候,你會發現,你是孤獨的,姓陳的那個人不是說了麼,念天地之啊啊,獨愴然淚刷刷。

  還有那個姓蘇的,他也說過,海拔每提高一千米,溫度就下降將近六度,冷啊,怎麼辦呢,那些個窮苦人會去推磨,那樣暖和了,他不行啊,他是文人,那就只能跳舞,在幽暗的地方,他一秒鐘揮舞八次或者六次,這樣就能看到殘像了。

  可惜,離咱們還有不少年,不然憑借他對光學的應用,咱們可以做不少的事情,實在不行咱們找姓李的吧,他知道喝醉的時候對影成三人,喝迷糊了,原本一個影子,結果變成兩個,喝多的人都這樣,加上他是三個人,厲害。」

  張小寶摸著被親的地方,在那裡開始說起來。

  王鵑已經被張小寶說的話給弄愣了,過了幾秒鐘,噗嗤一聲笑出來「沒見你這麼埋汰人的,什麼叫念天地只啊啊,又淚刷刷的,悠悠和涕下好不好?陳子昂是在感慨,蘇軾你也罵,人家是為了表達一種對親情的無奈和孤獨,後面的李白更不用說了,那是一種意象。」

  「狡辯,絕對是狡辯,你說他姓陳的說的悠悠是啥意思啊?白雲悠悠我知道,天地咋悠悠?酸甜苦辣,一喜一悲,哪個不是悠悠?後來他已經愴然了,多難受啊,眼淚難道還要欲露還羞的慢慢流?那他實在是太假了,刷刷才對,難過啊,淚如雨下。

  還有那姓蘇的,他不是裝是什麼?還什麼高處冷,誰不知道啊,挑戰第一峰的人都清楚那上面溫度有多低,我覺得他不應該寫詩,你說你高處,再高他有皇上高?人家直接讓你從海拔八千多米,落到負幾百米,高山和盆地的轉換就是如此。

  還有那個姓李的,基本上是天天喝酒,你要真是酒精免疫的話,他也不可能喝多,喝點米酒就倒了,酒量不行,你比如我,國宴茅臺,出廠就是十五年窖齡,五十二度,我可以連吹兩瓶,該騙我依舊要騙。

  你就說,他這種酒量和人家月亮上的吳剛怎麼比,嫦娥會搭理他,就看自己的影子吧,真換成酒杯中的倒影,那是五人,不是三人了,他在弄兩面鏡子,成四十五度角,這下世界上那麼多土地都不夠他一個人踩的。」

  張小寶終於是把王鵑關注的事情給引偏了,在那裡胡說起來,他的目的就是如此。

  王鵑果然忘了買面的事情,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眨呀眨的,她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實在是太神奇了,這人要是不考慮臉面的話,什麼都敢說呀。

  「怎麼樣,被鎮住了吧?」張小寶適時地問道。

  「嗯,厲害,國際詐騙犯,名不虛傳,佩服佩服,怪不得你能騙那麼多的官,一般當官的心情都比較憂鬱,聽到這樣的笑話,當然要支持你了,李白現在幾歲了?十三?十四?怪可憐的。」

  王鵑掐了掐張小寶那胖乎乎的臉,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事實就是事實,你必須承認,你說就姓李的這點酒量,真讓他當什麼大官的話,不是耽誤事兒麼?」張小寶繼續接著上面的話說道。

  「你呀,別埋汰人了,貶低別人也不能抬高你自己,你這麼大的人了,還講這種笑話,一點也不好玩。」

  「我沒講笑話,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想聽笑話我跟你說,其實這是真的,當初我遇到一個市長,不是直轄市的,正廳級的,中午和我吃飯,喝多了,下午開會的時候,秘書講完話,請他講。

  那時他真的厲害,晃悠著就上了臺,下面一片掌聲,他說了一句話,就讓下面所有的人震撼住了,我一直想學會,卻覺得自己還差許多。」

  張小寶感慨地說著。

  「啊?真的那麼厲害?他說什麼了?要查哪個幹部?」王鵑這時真的想不出那個市長會說什麼。

  「他說,該我了?好啊,上主食吧,我當時那個怕呀,我請他吃飯的時候只想著喝酒來著,哪要過主食啊。」張小寶一臉懊惱地說道。

  「行了,別說了,我知道是誰了,就是他說的,上午開會是政策,中午吃飯是能喝,下午開會是對策,晚上睡覺有規則,下去了,連著省裡的兩個高官一起下去的,說點別的吧。」

  王鵑這時終於不在反駁張小寶了,她剛才已經知道張小寶說的是誰,當初還是她親自帶隊下去的,別人下去或許還有點減輕罪責的機會,特二處下去可不管那些,把家人一逮,私生子一抓,不說就別怪特二處不留情。

  「好吧,說點開心的事情,你說今年咱們莊子上的畝產能達到多少?有沒有一萬斤?」張小寶繼續開著玩笑。

  「一萬斤算什麼,我估計至少兩完斤,還是下等田,到時我們就在上面翻跟頭。」王鵑也配合著。

  張小寶看著旁邊路上那旱的明顯沒有多少產量的田地,嘆了口氣說道:「咱們家種的地,大概上田四石多,不到五石,種田三石多,下天兩石不到吧,百分之四十左右的提升,看著多,其實比起咱們來的時代,差太多了,畝產最高不到五百斤的稻子那時還有人種麼?」

  「嗯,上田二百多公斤確實是太少了,別急,慢慢來,實在不行找找李珣,看看有沒有這方面的人才,社會在發展,總會有人想到更好的辦法的。」

  王鵑估算了一下,今年趨勢增產,比這個時代的產量能高出許多,可比起來的時候,這點產量誰種誰賠錢。

  車外面的人只能聽到車廂中的一些亂糟糟的話,包括一直貼著車廂坐著的石榴也無法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究竟在說什麼。

  他們這些人知道小公子二人是回去看看秋收,在他們心中,今年是一個大大的豐收年,卻不知道,車中的兩個小祖宗對此並不滿意。

  當兩輛車來到了土橋村外面官路上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那邊也過來了一個隊伍,嘈雜的聲音根本就不管你是否愛聽,不時地傳到耳朵當中。

  石榴坐在車上,聽到這種亂糟糟的聲音皺了皺眉頭,站起來向那邊看去,突然驚喜地敲了敲車廂的門,對裡面的張小寶和王鵑喊道:「小公子、小娘子,回來了,咱們家的東西回來了,還有小紅和櫻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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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4 21:42:03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一章 收穫之時也比試

  車中的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還在那裡天南海北地說著呢,突然聽到石榴的聲音,驚訝中一同站了起來,好在身體不高,沒有撞到車棚,拉開了車廂的門就先後跳了下去。

  「怎麼回來的這麼快,去的時候趕著走可是需要很長時間呢,現在坐車回來,當初不是說好了麼,每隔幾個時辰就停下來讓家禽吃點東西,產蛋就於當地的百姓換東西。」

  王鵑望著那些只從遠處顯露出來的家禽高興中帶著一絲的不解。

  「這說明在那邊的收穫比較多,所以小紅等人不願意多耽擱時間,其實這個時候到來,也是放慢了速度,不然的話,我們離開之前就應該到了。

  這下好了,等著李珣幫著我們把一些當地的淡水魚賣出去以後,我們就開始宣揚海水魚的好處,尤其是那些個魚乾,不在長安賣出幾十倍的價錢,我就留在手中爛掉。」

  張小寶看到這些家禽回來也同樣高興,莊戶們最在乎的事情就是能夠在家中養多少的雞鴨鵝,只要這些家禽在手,就有底氣。

  王鵑點了點頭,又對著張小寶說道:「那叫鹹水魚,什麼海水魚,按你這麼說還分為河水魚、江水魚和湖水魚不成?」

  「當然是這麼分了,黃河鯉子,沒有人喊著叫賣淡水魚的,中華鱘也沒有人喊淡水鱘的,按照地域需要有不同的稱呼,海中的自然就是海水魚,簡稱,海魚。」

  張小寶舉例說道,這一路上兩個人心情好,不停地抬槓。

  王鵑用鼻子呼出口氣「長見識了,那我問你,咱家池塘中的魚應該如何稱呼?」

  「這還用問麼,當然是池魚了。」張小寶想都不想就說了出來。

  「懂了,青海湖的叫青魚是吧?霸州的叫霸魚,是不是這麼說的?」王鵑追問了一句。

  「這個若是不按照那麼嚴格的要求的話,確實如此。」張小寶有點理屈,只能強辯著。

  王鵑沒有繼續糾纏著個問題,對著那邊喊道:「小紅、櫻桃,這裡,我們在這裡。」

  那邊的小紅和櫻桃正在趕著家禽呢,聽到王鵑的話,興奮地又加快了速度。

  一群家禽向著莊子的地方就跑了過來,打頭的是幾隻大鵝,看到了前面有人,並不像茸茸那麼聰明,知道不能隨便去攻擊長成這樣的生物,腦袋一低,脖子一壓,像著王鵑就衝了過來。

  王鵑從小就是在城市長大的,根本不瞭解這些鵝的暴力,正準備向前走幾步的時候,張小寶突然從她的身後站了出來,一把給她拉到了後面,眼看著兩隻鵝的喙啄到了自己的腿上。

  「小寶,快,把它們弄走,怪疼的。」王鵑這時再傻也能感受到張小寶腿上會受到多大的傷害。

  「怎麼弄走?鵝這種東西越大越頑強,可以代替狗來看家護院的,等櫻桃跑過來就好了。」

  張小寶忍著疼,並沒有一下一個弄死兩隻鵝,這一隻鵝不少錢呢,下的蛋價錢也不低,無非就是疼一點而已,又不能弄下來一塊肉,忍一忍就過去了。

  沒用多長時間,櫻桃就跑了過來,一看到鵝竟然把小公子給擰了,抬腿就要踢。

  「別踢,已經帶著蛋呢,就當是拔罐、刮痧了,這鵝不錯,以後可以幫著守守院子。」張小寶看著兩隻鵝,聲音沒有絲毫的變化,好像挨擰的不是他一樣。

  等著兩隻鵝被櫻桃給弄走,張小寶這才咧著嘴說道:「疼死我了,誰扶我一把。」說著話他把手伸向了王鵑。

  王鵑是又好氣又好笑,同時還有那麼一點感動,對著張小寶說道:「自己走,擰到筋沒有?回去我用小米沾酒給你揉,讓你逞能。」

  「沒,我腿上較著勁呢,真擰到我筋,我踢死它們,真以為有張嘴就厲害了?」

  張小寶彎腰使勁揉了揉被擰的地方,招呼櫻桃一聲這才轉身走到車的旁邊上去,同時說道: 「早知道剛才就不離車這麼遠了。」

  「讓我看看,傷成什麼樣了?」一到了車上,王鵑就把張小寶的褲腿給捲了起來,用手輕輕摸了摸那青紫色淤血的地方,抬頭對著張小寶說道:「沒看出來啊,還真的是個男人,被擰成這樣還能忍著不動。」

  「我故意的,想試試自己是否到了金剛不壞的境界,這叫橫練鐵布衫,十三太寶的功夫。」張小寶一仰頭說道。

  「那試完了覺得如何呢?」王鵑笑著問道。

  「稍欠火候。」

  ******

  櫻桃和小紅帶著一堆的家禽回來,莊子上的人都高興地過來迎接,唯一一個不高興的就是張小寶了,一邊嘟囔著輕易不上火線,一邊找人要來化淤的藥物,回到家中後,先用熱水泡,等泡差不多的時候拿針扎,把裡面的血放出來,再用冰塊敷,一番折騰下來,總算是好受了。

  櫻桃和小紅忙著把家禽還給各個莊戶,補償的蛋錢也紛紛發放出去,至於死掉的,當然是要算在主家身上了。

  徐四等人也把貨物讓人搬到倉庫中去,自然是張小寶的倉庫了,他現在的錢財與張王兩家的主帳分開來算,如果不是兩家的人經常拿他倉庫的東西做事情的話那就更好了。

  隨著眾人的回歸,這個地方的秋收也要開始了,家家戶戶的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在那沙漠中剛剛跑到了終點的李珣也匆匆趕了回來,他想看看,秋收的時候自己的莊子和張王兩家莊子比起來有什麼不同,至於第三個在平地的野外生存訓練,被他給延期了。

  「公子,您回來了?小的發現一個事情。」這些日子一直在請張家莊子大啞吃喝的李成,一看到小侯爺回來了,連忙迎到近前,挑著小侯爺感興趣的話說道。

  「哦?什麼事情?給我說說。」李珣沒想到他剛一回來就有了事情,至於事情是否對他的莊子有害處他還真不在乎,他就是想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回小侯爺的話,按照咱們種東西的時間來算,需要先割小麥,等著割完了小麥正好就是割水稻的時候,可是張王兩家莊子的小麥和水稻似乎是一起熟的,小的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呢?」

  李成在一旁把觀察到的事情說給李珣聽,他也確實想不通,如是那張王兩家的稻子差上一點也說得過去,但他看到的是那些稻子要比別處的好,今年別說是欠收了,多收上那麼一兩成也沒有任何問題。

  李珣原本還不覺得如何,等著聽到李成的話,也呆愣了一下,疑惑地問道:「真的是這樣?他們的稻子產量如何?」

  「多,看樣子上田能產將近五石的稻子,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按說葛家莊子後來也是從他們那裡弄到的稻苗,雖是晚了一些,可收成上不應該差太多吧?偏偏就不一樣,小的以為,張王兩家莊子給葛家莊子的稻苗不是同一樣種子。」

  李成先把事情說一邊,又把心中的想法告訴給小侯爺。

  「嗯,這個事情知道了,明年再說,看看他們種的時候用了什麼。」李珣也想不明白,他對於種地方面沒有絲毫的研究。

  收割的日子一到,所有種地的人就都忙碌了起來,張王兩家莊子依舊按照去年時候的方法,統一地收割,主家也是早早把吃的東西準備好,有肉有菜,有湯有飯。

  按照張小寶的想法,這幾天的肉全部換成了魚肉,專門找大點的魚,把裡面沒有刺的肉給剔出來,一條一條的,裹上麵放到油鍋當中炸,炸出來再弄點調料放到旁邊的地方,讓人吃的時候沾一下。

  葛家莊子今年也是學著張王兩家的辦法來弄,給莊戶們準備好吃的東西,只要好好幹活,到時候就有食物隨便吃。

  李珣的李家莊子開始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等到第二天,已經習慣了學習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及他們莊子做法的李珣也命令人統一進行收割,並且給提供中午和晚上休息時候的飯菜。

  「公子,這樣做不行啊,會少賺不少的錢,憑什麼給莊戶提供兩頓的伙食?」李成看到那些莊戶在中午休息時候吃飯的模樣,嚇壞了,連忙找到李珣跟著說起來。

  「是呀,憑什麼呢?就憑著人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到水雲間吃飯的時候有人想要接近,馬上會站出來人幫著擋,就憑我們花錢去收買,人家的莊戶根本不為所動,就憑著他們說的那天張小寶一聲呼哨,兩個莊子周圍的人立即過來保護。

  還用說什麼?看看人家收割的速度,同樣的鐮刀,同樣的麥子,同樣的統一幹活,人家那邊的速度比咱們這裡快五成,咱們莊子上的小娃子在後面跟著玩鬧時揀漏過的,人家的小娃子一個個那叫認真啊。

  這是什麼?這叫人心,我是看到了,咱們莊子上的莊戶遇到人家的,見面時候,人家的是挺著胸,咱們的是低著頭,懂了沒有?」

  李珣一點不笨,通過觀察就發現了不同之處,對著李成生氣地喊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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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4 21:46:41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二章 遠來東家收稻穀

  秋來田乾泥,垅上走閑雞。人忙背朝北,日轉隨向西。掃鐮幾似風,揮汗當如雨。春時累三月,只為待此季。

  各處有田地的人都在忙碌著,趁天熱無雨把糧食搶收回來,否則一場秋雨落下,豐收的情形轉眼變減產。

  張王兩家莊子的莊戶速度明顯比別莊的快,穿著上沒有任何差別,唯一不同的就是手上的工具,鐮刀,張王兩家莊子的鐮刀比別人用的手柄稍微長一點,刀也長一點,彎度同樣大了一點。

  張小寶與王鵑見到這裡的鐮刀後,發現和自己以前看過的不同,二人商量一番,覺得產生不同或許有地域差別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在傳承的過程當中,勞動的人一點點改進而成,既然如此,兩個人專門出錢找人訂做了一批。

  此時看來,速度上果然快了不少。

  另一個加快速度的原因是身體條件上,張王兩個主家給出的一些小福利,讓莊戶身體比起別的莊戶健康,飲食上也好了不少,機械性的勞動拼的就是耐力和對陽光的抵抗能力。

  幾點加起來,讓兩個莊戶的速度比別處的快上了一半。

  別人都在忙著,張小寶與王鵑也跑到外面,蹲在大樹的陰涼處用小木棍畫圈,張小寶用尺規作圖,好給李成琢磨,王鵑則是在那裡畫別的。

  「你這是……聯合收割機?想法不錯,我這邊畫個煉油廠,到時給你提供機器用油,你畫的應該是燒柴油的吧?」

  張小寶剛琢磨出來兩個圖形的小遊戲,一扭頭便看到王鵑面前所畫的東西了,兩個大的機器,前面的收割與脫粒,後面的負責揚塵裝載。

  「別瞧不起人,從蒸汽機的發明到衛星上天,才用了多長時間?當車頭冒出那白色的蒸汽的時候,歷史的車輪……。」

  「歷史的車輪就從無數人的汗水結晶上面輾過了,無數人,不是一個騙子和一個警察就能做到的,他包含了……。」

  「我知道,不就是包含了各個學科的積累麼,畫一個圖而已,又沒說做出來,什麼時候讓人到山中把那些個大的天然水塘堵上口?從別處買來的淡水螃蟹、小蝦和小魚還養在池塘中呢,再大一點的話裝不下了。」

  王鵑用木棍在自己畫的圖上打了個叉,拍拍小手對張小寶問道。

  張小寶看看地裡幹活的人,猶豫著說道:「怎麼也得等人家把活幹完了才行,這次二牛從那邊又拉來了不少的麥飯石,用在哪裡呢?實在不行到京城買點房產,在那邊建個大點的浴池,你說會不會有人去?」

  「會惹來麻煩,除非你想在想要投靠某一個勢力,你想麼?」王鵑給張小寶潑了一盆冷水。

  「不想,石頭就放在家中吧,還有木耳和銀耳,先不要賣了,留起來,等再過兩年,人們生活水平提高了些,拿出來價格會不錯,別受潮,防蟲咬,那東西可以放很長時間,等我們的人才儲備差不多了,再放出去。」

  張小寶小聲地說了兩句,王鵑也認同地跟著說道:「是呀,身邊能獨撐一面的人太少了,放出去經營買賣會吃虧,先拿小店鍛煉一番,等著程縣令升上去了,咱們這邊繼續培養新的縣令。

  那邊讓程縣令多拉攏些人,現有的官員,將來要趕考的學子,我贊成在京城開一個客棧,找個稍微偏僻點的地方買下來,實在不行就在城外,聽周西虎他叔叔說的,那周圍也繁華。」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給那些個到京城去準備趕考的學子點好處,一百個人當中,哪怕只有一個人考上了,對我們也有不小的幫助,又不是非要秀才科,還有其他的學科,就這麼定了,走,看看今天晚上給大家吃什麼?」

  張小寶與王鵑商量完正事,站起身向著那邊做飯的地方走去,那裡有幾口大鍋支起來,燒水的和切菜的都在忙碌著,一大片一大片的五花肉,與一些個青菜或者是曬好的乾菜扔到鍋中。

  沒等到近前,一股蔥花爆鍋的味道就飄了過來,張小寶和王鵑吸吸鼻子,滿意地點點頭,這裡有不少的油煙味,沒用浮油,也沒拿五花肉直接炒油,到時吃起來應該不錯。

  「小公子和小娘子來了?天熱,坐這。」幹活的人一看到莊子上的兩個小祖宗晃悠到了近前,有個三十來歲,腿腳不靈便的女人找來兩個小板凳,又把專門給他們撐起來的傘挪個位置,正好擋住張小寶兩個人。

  張小寶和王鵑不想打擾人家,可看到人家都已經把東西弄好了,只能享受一下,二人明白,有時候有些事情你不能拒絕,真要這時離開,莊戶一定以為主家不滿意,萬一兩個小祖宗回去後把今天的事情一說,老爺還會覺得莊戶對主家的人不敬。

  兩個人剛一坐好,一張矮桌子就放到了他們的面前,專門給內院人做好的五花肉切成薄薄的小片,盛在木盤子裡端到桌子上,旁邊還擺了一小碟的蒜醬。

  擺完蒜醬,將保存到現在的黃瓜也拍扁,用鹽和蒜醃一醃,淋上些香油給張小寶兩個人就嘴吃。

  張小寶夾一塊肉在碟子中沾了沾,還沒等嘗出什麼味道了就開口說道:「好,好吃,實在是太香了。」

  「嗯,聞著就香。」王鵑也在一旁附和。

  兩個人的話音一落,正像他們想的那樣,周圍的人臉上全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一句誇獎可以讓他們高興一天。

  「味道確實不,是吧,小寶?」王鵑也吃了一片肉,用舌頭舔了圈嘴角的油,對張小寶問道。

  「嗯,就是蒜醬沒有泡過大料,泡泡大料就更好吃了,煮的火候也不錯,肥而不膩,瘦而不柴,等明天咱們也做,不煮,切成片用開水抄一下,把上面的浮油和血水洗掉,拿雞湯放在屜子的下面,上鍋蒸,像做扣肉那樣。」

  張小寶還是覺得可以有一種更好的吃法,王鵑一聽也認同地點著腦袋。

  「東家,就是這裡了,您看,這稻子長的多好,東家您慢著點。」

  就在張小寶和王鵑吃個半飽的時候,從小橋那裡走來了一行人,在到了做飯這個地方近前的時候,一個穿著青色綢衫,頭戴胡帽的人對著一個身體富態,上著淡黃斜肩,下穿寬腿兒褲,腳蹬窄跟皮靴的人說話。

  「他們幹什麼的?」王鵑放下筷子,嘟囔了一句。

  「不知道,通常看到一個這樣的下人對著一個那樣的人說話的時候,一般都是反派出場,演技還不如宋靜功呢,這明顯就在臉上寫著我是壞人了。」

  張小寶對著王鵑說笑道,他根本不在乎來的是誰,現在兩家可不比當初了,好歹也是個官兒,不是軟柿子讓人沒事兒捏捏的那種。

  「嗯,好,好地方,一畝地竟然能產四石多的糧食,聽聞這裡有個集市,怎麼未曾看到?」

  那個東家腆著肚子左右看看,對著剛才那個小子問道。

  「回東家的話,都忙著呢,或許晚上才能出來,東家,您坐,站著怪累的。」這人說著話,就把眼睛盯到了張小寶和王鵑身上,準確地說是屁股下面的凳子上。

  『噹啷啷』幾個銅錢在桌子上滾動的聲音響過,這人對著張小寶和王鵑說道:「小娃子,站起來,這幾個銅錢就是你們的了。」

  「不錯,有走狗的架勢。」王鵑看著桌子上的幾個銅錢對張小寶說道,聲音卻不小,讓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確實,要不然怎麼會有人說狗眼看人低呢,大概就是這麼來的。」張小寶也跟著說道。

  這時周圍做飯的人已經停下了手上的活,拿著各種工具把這一行人給圍上了,切菜的這個拎著把菜刀站到張小寶和王鵑的前面,刀上的血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濺到地上成了個黑色的小坑。

  「你,你們要幹什麼?知,知道,我,我是誰麼?」剛才說話的這個人現在已經反應過來了,聽著兩個孩子的話就知道人家的身份不低,又後悔又後怕地色厲內茬般說道。

  「癩子,還不給我滾回來,怎麼能讓貴人讓位置?諸位,都是本人平時管教不嚴,讓這小子跋扈了一些,我這裡給賠不是了,不知道這兩位貴人是哪家的孩子?」

  就在這小子擔心會挨打的時候,身後的那個東家及時地站出來給打圓場,他這時看清楚了,兩個小娃子穿的衣服用料一般,可臉上和手上露出的地方卻是白白嫩嫩的,平常的莊戶人家孩子可不能這樣。

  「瞎打聽什麼?你們哪來的?幹什麼的?」管著做飯地方的一個人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幾個人,反問起來。

  「這是我們東家,專門過來看看你們這裡,秋收了,這麼多糧食賣不出去,我們東家全要了,十文錢一斗。」

  癩子知道這個時候該他說話了,指著那還沒有收割完的地,開出了一個非常高的收購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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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4 21:50:44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三章 要買種子賣給他

  「不賣,我們還留著明年作種呢,是不是,小公子?」莊戶領頭的人想都沒想就拒絕道,又轉過頭來問張小寶。

  周圍其他做飯的人也支持這個,確實不能賣,以前一畝地產三石左右那就是上等田了,現在最多的已經能產五石,最差的地裡也有兩石多,這可是錢,地裡的已經不是糧食了,而是種子。

  平時一斗粟還四、五文呢,一斗米也要十幾文近二十文,雖說這稻子還沒有脫殼,那這價錢也給低了,還什麼高價收?騙鬼呢?

  張小寶這時本來已經有主意了,可話不能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只能裝傻,笑著看看周圍的人,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回家找管家問問。」

  說著話拉起王鵑向家跑去。

  這時那個東家和癩子等人知道了,兩個小傢伙竟然是莊子主家的孩子,怪不得這麼多人護著,尤其是癩子,一陣的後怕,方才差點就惹禍,到人家莊子,欺負人家的孩子,莊戶們打一頓再押送到官府,官司一打,只輸不贏。

  張小寶和王鵑跑了,那個東家一行十二個人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原來還打算先試探一下價錢,畢竟現在除了幾個遭旱災的地方,都是豐收,糧價一定會低,想要用十文一斤收帶殼的稻子,給的不少了。

  未曾想到,人家莊戶也不傻,知道這麼好的稻子可以用來留種,這下麻煩了。

  在做菜人虎視眈眈的目光注視下,十二個人覺得渾身都不舒服,還是那個東家開口了「價錢好商量,你們這莊子不錯,我等四處看看?」

  他這是在試探莊戶,看看他們讓不讓,若是不讓的話,他只能回去,人家的莊子就是人家的地盤。

  莊戶們沒有繼續搭理十來個人,轉身回去繼續做飯,此刻天已經快黑了,地上的人紛紛把割好的糧食往外拉,拉完就會過來吃飯,沒有那麼多的工夫耽擱在幾個人身上。

  「瘸嫂子,先給我來一碗水,渴了,嗯,讓我聞聞,這肉香啊,一看就是瘸嫂子做的。」有那幹活快的,這時已經過來了,當中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遠遠地就喊了起來。

  「喝,一天就知道偷懶,給,喝吧,喝完了吃不下飯。」那個一條腿瘸的女子倒了一碗水,墩在了桌子上,罵了一句,專門又去忙活。

  「他罵你瘸呢。」癩子是那種能找到機會挑撥就不會放過的人,聽到別人說話,他以為機會來了,當好人一樣對著人家提醒著。

  「閉嘴,你知道什麼?瘸嫂子的腿是為了幫公公婆婆擋一棵被風吹斷的樹給砸瘸的,誰不知道莊子上有個最好的瘸媳婦?你誰呀?哪來的?」

  那個小伙子不滿地瞪了癩子一眼,說了一句又質問道,並挽著袖子準備上前。

  「癩子你給我滾回來,不是因你那姐姐,早把你給趕走了,整天給我惹事兒。」那個東家這個時候恨不能直接把癩子給踢回家,瞪著癩子給喊了回來。

  癩子剛一到跟前,就挨了一巴掌,打完了人,這個東家又對著莊戶說道:「癩子就是少管教,小伙子,你忙你的,我們就是過來看看,想收點糧食,小伙子,你們怎麼不回家去,到這邊來了?」

  農忙沒力氣了,這個小子也不願意多搭理他們,到旁邊的水盆中洗洗有,拿抹布一擦,取過一個木碗一雙筷子,讓人盛點飯,又倒上菜,蹲在那裡準備吃的時候,才說道:

  「回什麼家?主家管飯,你還是快走吧,咱們莊子和別處不同,想買糧不賣。」

  他說的時候覺得很平常,話聽到那十二個人的耳朵當中卻是不尋常了,一些莊子都是最後收糧入庫的時候才管一頓飯,沒想到這裡收割的時候就管了,還有那麼多的肉和幾樣小菜,飯竟然也不是平常吃的小米,而是白花花,透著亮的大米,聞著味道,他們都饞了。

  ******

  「快點,小寶,你說咱們是賣還是不賣?竟然被盯上了,那個東家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背後會不會站著某個王爺?」

  王鵑一邊跟著張小寶往家跑,一邊在旁邊說著,話裡話外帶著擔心。

  「什麼王爺?你當那些王爺傻呀?這裡誰的地盤?李成義的,他兒子還住在咱們旁邊呢,哪個王爺會缺心眼直接找到咱們莊子?真是王爺的話,一定會先去李家莊子,再由李家莊子的人出面。

  看來有人知道了咱們的產量,這是好事兒,原本我還不想賣,留著呢,現在我決定了,賣,誰來買都賣,一會兒就讓管家去說,咱們不收割了,把莊子上的人拉到山上去忙活,留下自己用的種子就行。」

  張小寶跑的急了些,說話是聲音斷斷續續的,離著院子還差幾十米,馬上就能到。

  等著張小寶和王鵑跑到門口的時候,守門的人已經從那二樓專門看著下面情況的臺子上看到了,連忙跑下來,拉開門,身子一閃出去,警惕地看著張小寶和王鵑的身後,喊道:「小公子快點,我堵著。」

  「你堵什麼?跑回來,沒有人追,你以為我和鵑鵑有危險了,那你怎麼不搖鈴鐺?以後記得,不管判斷是否準確,你覺得有危險了就搖鈴鐺,沒事兒護院也要每次出來,養成習慣,把管家叫來。」

  張小寶跑到近前,看到守門人一臉的緊張的模樣,感動中也有點生氣,護院不是白養的,有鈴鐺不用,要自己來擋。

  守門的人低頭聽著小公子的話,笑了下轉身跑去找管家。

  片刻,張管家小跑著過來,見到張小寶恭敬地問道:「小公子,出了什麼事情,聽說您二位跑回來的。」

  「沒事兒,吩咐你點事情,這下好了,省人工了。」張小寶擺擺手示意自己真的沒事兒,把打算說給張管家聽。

  張管家聽著聽著,嘴就張開了,眼睛也直了,等張小寶說完,才問道:「小公子,真要這麼做?有點太坑人了。」

  「讓你做就做,坑誰了?無非就是勞動了一次而已,勞動的人是最可愛的,懂了嗎?」沒等張小寶開口,王鵑的聲音就插了進來。

  「知道了,我這就去安排,讓今天晚上集市的人知道一下,尤其是買吃喝的地方,小公子,我家那小子一天也沒事兒,不如跟在您旁邊。」

  張管家答應著,把自己的兒子也向張小寶推銷。

  「怎麼會沒事兒?把書先念好了,以後用起來也方便,張管家,你家這幾輩一直都給張家當管家,以後也不會差。」張小寶送了張管家一顆定心丸。

  「知道了小公子,我走了。」張管家得到張小寶的一句話,終於是放心了,兒子以後也可以繼續當管家,能跟著小公子做事情那是八輩子求來的福分。

  「小寶,一百文一斤的種子是不是太貴了,平時莊戶已經自己留了,咱們那種子種出來也不可能像咱們這樣一畝四石多,開始時候的殺菌栽培,後來的拋秧,好的糞肥,還有地裡的麥飯石,這才是最重要的。」

  王鵑聽到張小寶的話,有點擔心,真按照這麼幹,賺的實在是太多了一點,按照這邊的斤兩,一石的稻子能在八十斤左右,兩個莊子三千多畝地,平均起來一畝產三石,其中稻子佔了五分之二,細算會有一萬四、五千兩的銀子,太嚇人了。

  最主要的是張小寶會連殼一起賣,當然你不賣人家帶殼的人家也不買。

  「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你那是理論,理論通常是給騙子用來騙人的,怎麼可能賣出去那麼多,就這個價錢,這時種子,到時一斤種子能種多少地?豐收了不就可以獲得更多的收入了麼,咱們的種子畝產四石多。」

  張小寶笑著對王鵑說起來,還擠了擠眼睛。

  王鵑撇撇嘴「這話就別對我說了,上墳燒報紙,你糊弄鬼呢?你這種地方畝產四石,產出來的糧食還能畝產四石?在別的地方能這麼大產量,拿回來種,豈不是畝產六石?真這麼好還要什麼雜交水稻?」

  「萬一其中有的種子變異了呢,你不能否認這點,對吧,走了,到後面游泳池洗澡去,回來睡一會兒就要學習了,今天該學哪了?好像是春秋了,腦袋都疼。」

  張小寶抱怨了一句,向後面的游泳池走去,這時那邊的水溫度正好適合他與王鵑洗一下。

  「這算什麼呀,聽說還要學什麼易經,可我以前知道的,好像當初這東西出來的時候只有一個圖,就是先天八卦,我怎麼就沒從中看出來什麼東西呢?」

  王鵑也跟著抱怨,這個時代的人學的東西實在是太雜了。

  「你這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我覺得吧,這應該是個外星的文明傳過來的,你看那八卦,無非就是斷和連,斷就是斷路了,連就是通路,兩連一斷,這是交流電,一連兩斷,這是直流電,三連的話,自然就是三百八十伏的了,要是一連一斷一連,那是地線沒裝,要是一斷一連……。」

  張小寶一臉認真模樣地給王鵑解釋,王鵑在那邊笑得捂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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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5 22:27:56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四章 雞毛可以賣錢啦

  小橋邊的集市在晚上的時候終於是開了起來,忙碌了一天的人也有睡不著的過來看看,這個時節中,集市上更多的交易是在擺攤的人之間完成的,莊戶們沒有那麼多時間。

  張管家沒去直接找集市中的人商量,而是找到了二狗,一番吩咐下去,二狗馬上去辦。

  忙完了二狗的事情,張管家安排人去找那今天到來的十二個人,很快,消息傳了回來,十二個人住到了水雲間,張管家鬆了一口氣,領著莊子上的醫生挨家去問有沒有身體不舒服的,好及時治療。

  二狗得到命令,把近幾天的市集的部分物價做了調整,比如茶水,平常喝的時候隨便扔點東西就行,從今天開始,一直到秋收結束,茶水不管誰來喝,一律是五十文一碗,稍微當一點肉的小包子,二十文一個。

  賣不出去沒關係,到了晚上的歇業的時候,雜貨鋪把平均一天能賺到的錢給補上,吃食按照平常的價錢全買了,其他人想買,必須是定的那個價錢,這就是定價權的好處了。

  那些個做買賣的自然不會反對,人家說怎麼賣那就怎麼賣,到時不賠就行,至於窮苦的百姓過來買東西,不會在乎多一口吃的少一口茶水的,要吃東西還不簡單麼,雜貨鋪有便宜的餅子,喝水有清涼的井水,這個還不花錢。

  這一番的安排,包括二狗在內都不清楚原因,他只管照著做就行了,其他的用不著他操心。

  ******

  水雲間,二等套院當中,幾個人吃過了價錢分外高的晚飯,坐在一起商議事情。

  「東家,您不是認識京城中的官員麼,聽說還是六品的,不如讓他過來說說話,把這裡的糧食便宜買回去,到時咱們自己種,一畝地四石多的出產啊。」

  癩子站在旁邊,打著飽嗝對他的東家勸說,旁邊有兩個人也跟著點頭,贊同癩子的主意。

  東家陰沉著臉不說話,方纔他已經聽到了消息,張王兩家莊子賣種子了,一百文錢一斤,還要算那個殼子,價錢不是一般的高啊,可想想到時的收的糧食,這錢似乎也可以拿出來。

  可自己真的用如此高的價錢買東西,會別人當成傻子來看,臉面上過不去。

  就在他這邊沉著臉不出聲的時候,旁邊有一個眼睛總是瞇瞇著的人開口說道:「六品官到了這裡有用麼?方才在酒樓故意找個一樓的位置吃飯,莫非你們沒有聽到別人說的話,兩個莊子一個正七品的官員一個從七品的官員。

  官大一級壓死人那是指直屬上下級,不是誰來都行,真壓他,他們不彈劾你?剛才我聽到了,兩個官是朝廷專門封下來的,兩個祥瑞,一次幫著河南道那邊救災,別說是京城多如牛毛的六品官了,換個三品的試試?一告一個準。」

  「為什麼呢?」癩子想不明白了,為什麼三品的官員也幹不過這個莊子的兩個七品小官。

  「笨啊,你過來是壓價的,你不買可以,你強壓,人家就說你壓祥瑞之地,不是祥瑞之地能有這麼高的出產?不是祥瑞旱災過後還一點事情沒有反而是增產?有祥瑞在的地方你壓價,那就是你想壓著朝廷的氣運。

  這話不說出來,大家心知肚明,說出來變成折子,那就是掉腦袋的罪,三品官的脖子比朝廷的氣運更硬一些?本州刺史是王爺,聽那京城中的人傳,是當今聖上與兄弟相親才有祥瑞,你好好想想,這是什麼?滿門抄斬是輕的,不誅你九族,都是聖上對兄弟不好。」

  「這麼邪呼?小破莊子難道還不能動了?」癩子有點失望,沒想到這個莊子平時看不出什麼,真要出手對付,需要考慮這麼多的事情。

  「憑怎麼是不能如此對付了,但可以用別的法子。」那個瞇著眼睛的人又說道。

  癩子知道這個人是東家的智囊,一聽有別的方法,連忙說道:「我曉得了,聽說水雲間酒樓上他們三個莊子的,明天我就吃飯吃出病來,到時,呵呵……。」

  「呵呵,你也就有這點本事了,你明天去試試?吃出病來,你看你吃死了人家會不會有什麼麻煩?小打小鬧無法動其根基的主意就不要說了。」那人冷笑一聲,他實在是看不起這個癩子,若不是他姐姐跟著東家好,憑他也想跟出來做事情?

  癩子旁邊的一人沉思了會兒說道:「是呀,吃死人根本就沒有什麼用,何況癩子也不能去死,應該想一個完全的辦法,不如幫他們宣揚一下,就說張王兩家莊子是祥瑞之地,產的東西比京城周圍產的還好,再說幾句話,讓人相信,出祥瑞的地方必出皇帝。」

  他的話一說,周圍幾個人認為可行,這真的是一下子會把張王兩家莊子給打死,皇帝是那麼好當的麼?

  連東家都有點動心了,可那個瞇著眼睛的人又搖了搖頭「換成別的人當刺史這個辦法可以用用,王爺李成義的治下去絕對不能用,只要一傳出消息,王爺就會進京請罪。

  當今聖上就能讓人嚴查,誰說出的話,這不是挑撥兄弟之間的關係?王爺的地方要出皇帝了,那就是說王爺要當皇帝,誰會相信莊戶能當皇帝?」

  「啊?這也不行,他們莊子怎麼就攤上了個王爺的刺史呢,還怎麼辦?總不能真用一百文錢買一斤帶殼的稻子吧?」癩子是這些人中最沉不住氣的人,一聽這個主意也被否定了,焦急地說了起來。

  「你給我閉嘴,聽劉兄的。」東家也鬧心呢,聽著癩子的話更加煩躁。

  「東家不必著急,辦法還是有的,明天找幾個人,按照我們的方法去做,到時不信他張王兩家莊子不跟我們商量。」瞇著眼睛的人陰笑了一聲,把幾個不應該聽到事情的人給請了出去,對著屋子中剩下三個人說出了辦法。

  ******

  秋收時節,莊戶們都在忙著,小娃子原本應該去學堂的,隨著小紅和櫻桃的回歸,那些個家禽必須要有人餵養,大人忙著,活只好交給了家中的小娃子,凡是養了家禽的莊戶,家中的雞鴨鵝數量都不算少。

  小娃子們早早地起來,把家禽按照莊子規劃的地方放出去,又背起空口袋來到主家這裡,領取一天家禽要吃的東西,除了鮮活的蚯蚓之外,其他的都已經被主家給磨碎,一次背個十來斤,來回幾次就夠了。

  這些東西不用他們花錢,屬於主家免費給的,他們養殖也算是代養,最後一起結算,主家占所有收益的八成,莊戶佔兩成,這兩成幾乎就是白得的,比自己養還好,至少不用拿出東西喂。

  收益不僅僅是雞蛋,還有到時殺雞賣的錢,主家甚至是給雞毛、鴨毛和鵝毛也算到賺錢的事情當中。

  莊戶們不知道這些家禽的毛可以做什麼來賣錢,平時給別人別人也不要的東西,難道真的可以賺錢?

  張小寶和王鵑也正在研究這個問題,想要把所有的利益都最大化。

  「給你一斤雞毛你能做什麼呢?」張小寶一大早起來了就拉著王鵑研究這個問題。

  「扔了。」王鵑回答的非常乾脆。

  「給你十斤呢?」張小寶又問。

  「那一斤扔到了什麼地方繼續扔。」王鵑繼續同樣的答案。

  「給你十噸雞毛呢?」張小寶再問。

  「這個,這東西可以做一些材料吧?還有做羽絨服,實在不行批發雞毛撣子也行,這麼多總不能仍了。」

  王鵑這次的答案和上面不同了,實在太多,當某個看上去沒有用的東西達到了一定數量的話,不可能繼續把其當成無用的東西,哪怕石頭和爐灰。

  張小寶這次沒有繼續問,指著外面說道:「我們莊子上養了三萬多隻的家禽,到最後也要殺的,除非別人點明了要活的,否則我們賣的就是家禽的各個部位,進行統一的銷售,屠宰也要我們來完成,那麼多的毛啊,應該有上萬斤了。

  何況我們不是直接就全殺了,會一邊養新的,一邊殺老的,積攢起來數目不小,現在要想辦法了。」

  「想什麼辦法,總不能是做羽絨服吧?雞毛你有了,別的呢?平時市場上買到的,質量稍微差一點,就會不停地漏毛,羽絨服外面的是什麼材料?布麼?就是棉布我們現在也沒有,只有絲綢和麻,憑借現在的紡織技術,怎麼可能弄出來外面的包裹物?別做夢了。」

  王鵑否定了做羽絨服的想法,有棉花做棉衣還行,羽毛處理技術就沒有,更何況往衣服裡面裝了。

  「誰說我要做衣服的?我可以蓋房子啊,兩層木板,或者是兩層牆,中間用熟石灰和雞毛的碎沫子混合,不就能保溫麼,用膠把挑出來的家禽毛按照一定的順序粘好,還可以做出來船。

  到時咱們小羅水那邊的遊船全部用這些毛來做,別人看了好,自然也要學,我們把家禽毛賣給他們,怎麼樣?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張小寶給王鵑講著以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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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5 22:32:03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五十五章 計劃之中遇奇事

    王鵑還真的沒想到張小寶會把家禽的毛給用在這個事情上面,她真的猜不出來張小寶的腦袋是怎麼長的,幾乎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對于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真的可以用來做船?那確實不錯,至少讓我在湖邊選擇的話,我就會選擇這種工藝性強的東西,可為什麼我們那里沒有人這麼做呢?難道他們傻?”

    王鵑認同著張小寶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若是真的做船,當時的人怎麼就沒有做?

    “他們做了才是傻呢,羽絨服多少錢?用家禽毛做的一些飼料多少錢?一艘普通的船多少錢?誰會把這麼多的家禽毛給做成船?以前河邊總能看到的塑料做成的大鵝的船,成本才四百多元,買的話,再貴一千多一點也能買下來了,稍微用掉好料的,一千五一只,絕對沒問題。

    用家禽的毛需要耗費多少?要用膠水來給家禽毛密集地粘在一起,人工,材料,成本就遠遠高于那種鵝船了,誰做誰缺心眼,何況那家禽的毛也有保質期的。”

    張小寶覺得王鵑平時的生活實在是太單調了,給她解釋起船的事情。

    王鵑點點頭“原來這樣,那些船是塑料的,怪不得呢,敲上去硬硬的。”

    “也不都是,塑料還是貴,有一種更便宜的東西,叫玻璃絲,用這個東西來做,只有下面的密封軸承貴一點,別的都是不值錢的玩意,那些東西應該屬于無機物,分解的過程漫長,不像家禽的毛,一段時間之後就會壞掉。”

    張小寶繼續對王鵑解釋著,王鵑听了皺了皺眉頭,又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咱們用這些家禽的毛來做船,到時讓他們在上面玩,可你能做多大呢?人家有大的花船。”

    “不大,長一米,寬半米,高一米就行了,不是用來給人劃的,是用來玩的,玩知道麼?現在有水車了,我們在人工湖的地方,找一個有水流的地方,實在沒有就用人力去踩動水車,把水弄到高處。

    再支出來一個滑梯一樣的大架子,讓水從上面沖下來,等到底下的時候,稍微弄點向上的弧度,你坐在船里,身上綁你個木頭塊,到時從上面滑下去,看誰飛的距離遠,還可以……。”

    “還可以像激流勇進的東西那樣,在上面不停地轉彎,是不是?”王鵑接著話說道。

    “不是,那東西我可不敢做,沒那技術,會死人的,但我們可以用那種小船來打水仗,輕便好掉頭,上面加幾個水槍就行了,水槍的原理你知道吧?就是依靠壓力,密封差一點也沒什麼。”

    “好,好主意,就這麼干了,不對,張小寶,真這麼干了那就不是你了,快點跟我說,還有什麼沒拿出來的,你以為我會相信一個國際詐騙犯只能想到這點事情,做建築,做船,賣家禽的毛,加起來才三個,算你做飼料也不過是四個,可這四個都是初級的東西,可能麼?張小寶,你是覺得我傻還是你傻,痛快給我說出來。”

    王鵑已經相信了,點著頭認同的時候突然覺得不對,張小寶做事兒都是環環相扣的,不可能這麼簡單,差點別騙了。

    “沒,真沒有了,就這些,你看我的眼楮,多純淨?”張小寶轉過頭,眨著那雙大眼楮讓王鵑看。

    王鵑突然笑了,也眨著眼楮“你看我的是不是也挺純的?給我說實話,張小寶,不然晚上你就睡地上吧,你的眼楮純,就你這樣的,測謊儀都測不出來,精通好幾種心理學還會自己我催眠,你說還是不說,我把你下面的東西捏碎了。”

    “你就知道這樣,當初就是,嚇唬我,你以為我怕?我告訴你啊……我都說告訴你了,別伸手了,家禽的毛還有一個特點,它放在外面曬的時候會吸引許多的蒼蠅,我不是想要弄蛆,弄這個用大醬就行了。

    你得想啊,那個叫李的,他兩三個月把野外生存和偵察的事情讓人弄出來後,我們需要給他弄一個魚肉的事情來做,順便賣點咱們的豆油的雞蛋,但是,你覺得他會滿足嗎?他滿足了,他其他的兄弟滿足麼?

    我總要先打算好才行,他們不找來我就不說話,萬一真找來了,就得給他們安排些事情來做,什麼事情最好?現在咱們和周圍的那些個地方一直在打仗,大的不算太多,听說前一次朝廷派的人失敗了。

    那以後呢,小摩擦絕對不會斷的,我用家禽的毛來讓蒼蠅叮,到時就會滋生細菌,各種的細菌啊,你想想,那種環境下,家禽的毛上會帶有多少的細菌?除了這個,咱們莊子上還養豬,我再弄些其他的牛羊的毛發,帶血的最好,一起放在太陽下面曬。

    等著細菌積攢的差不多了,投放到草原民族或者是其他的周邊國家,你說他們的牲畜免疫能力是不是能強到讓這些細菌無法進入?這個事情真的不想現在跟你說,實在是太……。”

    “實在是太厲害了,張小寶,你真的不應該去做詐騙犯,你應該進入到我國的智囊團當個陰謀家,你這種東西會坑害多少人啊?那萬一傳到咱們這邊了呢?”

    王鵑把張小寶的腦袋搬到正對著自己的位置上,仔細地看著,在那里似乎自語一樣地說道。

    張小寶用手點了點王鵑的鼻頭,說道︰“你就傻到非要在邊境上放?你不會大著各種的名義把東西運到他們國家的中心去?等著他們爆發了災害,我們這邊就拒絕買他們的任何牲畜,並在邊境上大量的撒石灰?

    或許我們兩個辦不到,可那些個李一起的兄弟,他們絕對要想辦法這麼做的,我只是覺得這麼做有傷天和,明天我就去準備七星燈,你幫我找找石油,我用它來點,我看誰能給我踢滅了?”

    “你呀,真不知道怎麼說你了,說你好吧,你可以為了一個孩子的平安用自己去交換,我相信那個孩子和他的家長就算知道了你是國際詐騙犯也依舊會感激你,認為你是好人。

    說你壞吧,你確實太壞了,你殺起人來眼楮都不眨一下,死在你手中的人不少了吧?按照法律來說,槍斃你十次都少了,你一直是按照自己的標準來衡量他人的生死。

    你就是一個在對孩子露出笑容的時候把刀子插入另外一個人胸膛的人,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標準是什麼?”

    王鵑用復雜的目光看著張小寶問道。

    “什麼標準?孔子有沒有標準?人家不好好待他,他不是也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了麼?強者的標準是心情,弱者的標準是希望,不要分析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別人又如何來判斷?走吧,騎車到外面看看去。”

    張小寶說著話把一個胳膊放到了腰前面,對王鵑微微點頭側身,王鵑笑了一下,伸手放到了張小寶胳膊形成的那個窟窿當中,輕輕一蹲身,兩個人就用這個姿勢向外面走去。

    外面的天氣正像各個地方的莊戶期盼的那樣,還是那麼熱,沒有一絲降雨的先兆,莊戶們寧肯被曬的汗水打濕衣服,也不想有一點的雨水落下。

    張小寶和王鵑一前一口,蹬著他們那輛在現在來說還是比較先進的車從家中出來,沿著莊子上的那條路向小橋的方向行去。

    “小寶,今年咱們還讓莊戶的孩子抓螞蚱麼?秋收已經耽擱他們不少學習的時間了。”

    王鵑這次依舊在前面掌握方向,一邊蹬著一邊對張小寶問道。

    張小寶知道王鵑總有一種統治的欲望,哪怕在騎車的時候,她非要掌握方向,這樣人多虧沒有出在武則天,也多虧是自己跟著過來了,否則連個壓制她的人也找不到,哦,是自己連累人家過來的。

    “說話啊,小寶,抓不抓螞蚱了,我還想吃呢,那東西蛋白質含量比平時吃的東西要高,就像蠶繭一樣,它們必須要這麼弄才能更好的活下去。”王鵑等了一會兒發現張小寶沒出聲,又追問了一下。

    “抓,我們莊子的小孩子要抓,其他莊子的小孩子也要抓,葛家莊子的,李家莊子的,還有那個韓永耀莊子上的都抓,我們這邊用東西換,一百只換一個雞蛋,算了,五十只換一個,一百只換一個鴨蛋,一百五十只換一個鵝蛋。

    那個韓永耀一旦知道我們這麼換,他絕對會阻止他莊子上的小娃子的,到時候我讓他失去民心,其他莊子的我們可以得到民心,這麼換一點都不賠,無論從營養價值上還是喂給家禽上。”

    張小寶一瞬間就有了打算。

    “收糧食了,收陳年的糧食了,四文錢一斤的小米,七文錢一斤的大米,六文錢一斤的面,收糧食了,收陳年的糧食了。”

    張小寶的話剛剛說完,那邊就傳來了吆喝的聲音,張小寶和王鵑的眉頭同時皺了起來,這種事情實在太罕見了,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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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4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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