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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田園如夢] 田園大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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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6 18:54:27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六十六章 群山當中一眼泉

    “小寶,快過來,幫我裝點東西。”山上的王鵑似乎發現了好玩意,招呼著張小寶,等著張小寶過去一看,竟然是一些山里紅,比山查小,同樣都是酸酸的。

    “來,把這些放在你的衣服兜里,我再采,這麼多,看著就流口水。”王鵑從樹上費勁地夠下來一個枝條,用手抓緊了,憑借身體的重量不讓那枝條彈回去,一邊往下揪,一邊塞到張小寶的衣服兜里。

    跟著保護的兩個人馬上過來幫忙,一會兒的工夫,張小寶的衣服兜,褲子兜就全裝滿了,那兩個人也是用衣服兜了一些。

    “好了,收獲不錯,等著到那邊,告訴他們回來的時候順便采一些給家里送去,我們給他們別的東西。”王鵑拍拍手又走到了前面。

    張小寶看看自己身上的兜鼓囊囊的,再看看王鵑那邊癟癟,快走兩步,追上王鵑說道︰“鵑鵑,你愛吃這個,一邊走一邊吃吧,來,我倒給你些。”

    “不用,回去一起吃,我不吃獨食的,小寶,你別拉著我,你是個男人,要多干點。”王鵑用手捂著自己的兜,不讓張小寶拉開,掙脫張小寶的拉扯,笑著跑到了前面。

    “你跑吧,我自己吃,饞你。”張小寶在後面邊追邊說,還往嘴里扔上幾個山里紅,酸的臉都快皺到了一起。

    跟在後面保護的人面面相覷,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兩個小祖宗這麼開心,同樣露出了高興的神色,加快了腳步。

    走了一個來時辰,張小寶和王鵑才趕到施工的地方,幾百個莊戶在這里忙碌著,把那群山環繞的中間位置不屬于他們莊子上的地挖出來大大的坑,挖出來的土堆積到兩個山低的地方,這就準備弄成壩了。

    專門負責給他們做飯的人正在揀柴火,不時地弄一些個能吃的野果子,或是揣起來,或是用袖子蹭蹭,放到嘴里咬上一口。

    “對,就這麼干,到時候名義上不是咱們的地,可實際卻是被我們所用,放里面一些魚蝦蟹,也不用照顧,到時候能剩多少就是多少,山中的產量少,可味道好。”

    張小寶用彈弓打下來兩個野果子,與王鵑一人一個,同樣是不洗,擦擦便吃,熟透的地方軟軟的,一口咬上去,里面的汁水就順著嘴角流下來,邊吃邊說著這邊的情形。

    “恩,最好再來幾個過來佔地的人,咱們把里面的東西撈干淨,到時收他們的過路費。”

    王鵑用舌頭舔了一下嘴角,高興地附和著。

    “小公子,小娘子,這邊干活,灰大,不如去那邊,那里有有個地方還有個泉眼形成的小池塘,比這邊好。”

    張小寶和王鵑在這里看著的時候,專門負責這邊事情一個內院的人過來指著旁邊的那個山頭勸道。

    “真的?太好了,走,小寶,過去看看,是不是礦泉水,最好還是溫的,那樣咱們冬天就過來泡一泡。”

    王鵑一听來了興趣,拉著張小寶向那邊走去,張小寶看看那邊,沒有絲毫溫泉的樣子“別做夢了,怎麼可能有溫泉?真有的話上次就發現了,可能剛剛出來的泉眼,通地下河。”

    “那也要看看,快點。”王鵑拉著張小寶加快了速度,身後兩個保護的人也同樣小跑起來。

    ******

    林中有桑,涓流淌淌。穿葉陽光露散茫。淺草枯黃,野果芳芳。山在一旁水中央。

    張小寶和王鵑站在這邊的山頭上,感受著那周圍的氣息,看著眼前夢幻般的景色,長長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暢快縈繞在心間。

    “太美了,小寶,這個地方當初咱們沒有圈下來吧?”王鵑眯著眼楮看向那周圍山環繞中的一汪碧水,吸了下鼻子,問道。

    “好,好像是沒有,當初這里也沒發現有水呀,還真的是泉水,可不是溫的。”張小寶知道王鵑要說什麼,他也有點後悔。

    “那個怎麼辦?這個地方不能讓給別人,我要了,我以後過來玩,快想辦法,泉水啊。”王鵑著急了,這種唯美的東西她也想要擁有。

    “那就想想辦法,等著讓別人把這個地方弄下來之後,咱們從他的手中買,這片地似乎不能從官府手中弄,你看看周圍的桑樹,有產出的。”

    張小寶原本也打算把這個地方買下來,發現周圍的樹是桑樹,這下明白了,這里的地不能隨便買,屬于作物林,封給你行,不像荒上那樣可以買來。

    “真能買麼?你不是有方法能夠給樹弄死麼,從根向上死,樹死了,這里就可以買了。”王鵑提議。

    “我傻呀,這樹是咱們家的,樣蠶的時候還用呢,讓別人弄個封賞吧,到時咱們和他偷偷地用別的地方換,咱們這麼圈地已經是佔了便宜了,不能太貪心,找誰弄封賞呢,我知道,有一個人最合適。”

    張小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王鵑的提議,只能在別人的身上打主意。

    “誰,難道是李那小子?他要是佔了,能和咱們換麼?他還一直想吞並咱們呢。”

    王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李,畢竟是個皇孫,要一點封地,只要不是太大,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張小寶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他,我防他還防不過來呢,怎麼可能給他機會,是縣令,程縣令不行了,他要走了,不會給他封賞,新的縣令,只要給他弄點政績,咱們和他的關系好了不說,他可能會得到封賞,咱們就讓他要這里的一塊地方,到時跟他換別處。

    剛來的縣令,不可能只干上幾天就走,怎麼也要呆上個一年半載的,搞好關系很有必要,最好是從當地提上去一個,可能性不大啊。”

    “那到時候這個縣令不听我們的怎麼辦?有許多人都是這樣,從上面下來,就想撈錢的,難道你準備幫著他腐敗到底?”

    王鵑對下一任的縣令有點擔憂,她看過不少的影片了,里面都這麼演的,尤其是浙江杭州那邊,幾乎每一個朝代那里都是最富有的,到那去的官員全是肥得流油,別說影片了,她和張小寶過來的地方也是如此,否則她怎麼被出賣的?

    張小寶也知道來個貪官不好辦,嘆息一聲“到時再說吧,也不知道張管家那邊談的如何了?希望能把事情辦好。”

    “恩,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走,下去,我看看水是涼的還是溫的。”王鵑不擔心張管家那里,拉著張小寶向下走去。

    ******

    “九十文一斤的種子,諸位覺得如何?一下子就降了四十文啊,快要趕上一半了,你們那糧價沒降這麼多吧?”

    張管家還在與一眾商人說著,剛才張家和王家的家主全來了,還有牙儈的保人也跟著到此,原本這里沒有牙儈的人,水雲間出來了,又有不少的車輛從小羅水那邊把各種人拉到這邊來,牙儈不得不在就近的地方弄出個地方安置人,以免遇到情況來不及。

    這些東家當然不可能把每樣糧食賣給張王兩家一萬石,那他們還賺不賺錢,哪怕是這些人一同負責一萬石,一家也幾乎要拿出來近千石。

    一番商討,最後這些家把那三種主要的吃食各賣五千石給張王兩家莊子,就是那個非常低的價錢,除了這個,又買了兩種不是太重要的,價錢同樣是成本,一個是大豆,這個賣兩千石,還有一個高粱,這個賣了一千五百石,讓這些東家心疼不已。

    等著簽完了文書,人家走了,這就開始商量種子的事情了,听到張管家的報價,商人們紛紛搖頭。

    “張管家,這個價錢還是太高了一些,說實話吧,咱們賣給你的東西都是本錢,還要搭一半運費,這麼做不行啊,你總不能讓咱們賠錢吧?以後還要經常見面呢,我們只有有空就會借著查看各地的店鋪的機會來這里看看。”

    金東家愁眉苦臉地對著張管家說道,他確實是無法放棄這麼好的種子,主要是打算買一次,價錢多一點,以後就不用再買了,直接留種。

    張管家听到這個話,也有點猶豫了,想要繼續壓榨一些,還真擔心到時他們聯起手來給這邊的糧食漲價,他也知道小公子的打算,就是把新的縣令捧起來,百姓能不能吃上飯自然要考慮的。

    想了一下,張管家覺得再放寬一點,說道︰“那就八十文錢,諸位認為怎麼樣?”

    “這個,八十文啊,張管家,咱們想要多買一點,至少要把你們這里的買下一多半,你看看,還能再降點麼?”

    又一個東家還是覺得貴,張家莊子這邊種了不少的稻子,想要多買,一時不好籌集到那麼多的錢。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可以更便宜,只要七十文就行,但不能換錢,要換店,京城中的小店鋪,各行的都要,諸位只要拿出來店鋪,你們就算在里面賺一點,那也可以。”

    張管家見時候差不多了,終于是把這個事情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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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6 19:02:51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六十七章 那邊讓價這里找

    五日後,張王兩家莊子這邊來了不少的人,穿著粗麻的衣服,手拿鐮刀進到稻田中開始收割,割出來的稻子馬上又有人給脫粒,張王兩家莊子出幾個人,在一旁幫著稱重量。

    別處的農忙已經差不多結束,只有一些趕種的冬小麥需要入土,集市再一次人來人往,與平日里不同的是,這時集市上賣茶水和小吃的攤子,要價高出平是幾倍。

    來干活的人已經說好,所有的飲水和飯食歸雇佣他們的人管,就是那些個糧行的東家,這下子集市上做買賣的人可是發財了。

    “故意的,他們一定是故意的,店鋪讓人快馬回去今天中午剛送來消息,他們給了錢就開始讓集市上的東西漲價,那麼大個莊子,竟然連這點小錢也要算計一番,實在是想不明白了。”

    水雲間酒樓上,一間可以從窗戶看到稻田的包廂當中,一個東家喝著茶水,邊張望邊在那抱怨。

    “這可不是什麼小錢,一碗平常一文錢還要加幾個點心的茶水,現在不加點心就要三文錢,咱們雇了二百人,喝起茶水就跟牛飲一樣,加上早中晚三頓飯,一天下來就得十幾兩的銀子,照這個情形,三天他們最少賺五十兩。”

    另一個東家算的清楚,光是這個錢就能找幾艘船來回運糧了,張家莊子一點虧都不肯吃,處處算計,收了一多半地里的種子,在京城那里換了二十四間店,竟然還有一處二層的酒樓。

    “你們兩個就別說了,咱們可是佔了不少便宜,一斤種子最後是六十五文錢,買來的店鋪,故意加了一成的價,這麼一算,種子還不到六十文一斤,種種子比種糧食賺錢啊,上百倍的價錢。”

    魯東家在那估算了一下,這一次他們買的種子竟然價值一萬四千多兩銀子,剩下那些,若是找到別人來買,依舊沒賣出去三、四千兩銀子,若是換成平常的糧食,無非是三百兩左右,可那糧食是不帶殼的,這還帶著殼呢。

    同樣等著下面人快點干活的金東家也贊同這話“魯兄弟說的沒錯,那二十四個店鋪,只有二層的酒樓稍微貴些,有四千兩銀子,其他的加起來才九千多兩,多報了一千多兩,讓雇來的人使勁吃,又能吃多少?總不能讓他們自己帶上干糧,喝河中的水。”

    “金大哥這麼說就不對了,張管家前幾天可是親自說的,讓咱們在中間賺一筆,賣給他們的糧食運費他們出一半,可他們處處往外摳錢,船要他們指定了,我已經讓人打听了,貴了一半。

    運到他們莊子的車馬也同樣是固定的,又多要了一半,我們要在這里看著,他們給上的酒是平時水雲間不賣的,做的菜也同樣如此,這難道不花錢?加上不用他們來收割,又省了一些人力,听說到山那里去修別的地方了。”

    最先說話的那個東家把一件件事情說出來,總覺得不舒服。

    金東家搖搖頭“平時咱們也要吃東西,哪次不是挑好的點?這一桌子也就三五十兩,把所有的都算上,也不過是幾百兩銀子,還是賺了。”

    金東家同樣是不怎麼舒服,錢不多,十幾個人一分,能攤上一點,主要是被不停地算計,做買賣的都想算計別人。

    “你們看,張王兩家莊子到山上去的人都回來了?怎麼這麼多人,大概有三百來人,手上還拿著鐮刀,他們要干什麼?難不成是要幫著咱們收?”

    就在眾人在那里吃點心和茶水的時候,一個站在窗戶旁邊的人,指著下面好奇地說道。

    眾人紛紛起身,向下一看,可不是麼,那里有不少的人,從同樣的衣服上看去,是張王兩家的莊戶無疑,只有他們才如此大氣,專門給莊戶做一樣的衣服。

    那些人拿著鐮刀沖到田地當中開始收割,看了一會兒,眾人這才放心,人家不是收他們畫好的那些上等田中的,而是收自己的。

    “快,實在是太快了,看看人家的莊戶,一個能頂上咱們找來的兩個。”王東家看到兩邊的人干活的速度,在那里羨慕地說道。

    “比不了,人家的莊戶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兩三天吃一頓肉,咱們找的都是別處的,哪來的那麼多閑錢?早不收,晚不收,為何咱們這里找來人他們也跟著收了?”

    魯東家的眼楮有點遠視,能看到那兩邊人的身子骨的差別,張王兩家同樣光著膀子,身上的肉一塊塊的,再看自己等人找的,只比皮包骨頭強一些。

    眾人心中不解,只能坐回來重新喝著茶水,聊著一些買賣上的事情,一晃的工夫,日頭就到了正中。

    “開飯了,開飯了。”眾東家剛找來伙計點上酒菜,就听到下面有人大聲地喊了起來。

    離著窗戶近的人望下瞧,只見從集市上出來不少的人,有推著車的,有挑著擔的,一邊喊一邊對著田中他們雇來的人招手。

    “吃飯了,集市上的人還不錯,給送到了這里。”這個東家回頭對著其他望過來的人解釋道。

    “哦,那能省下幾步路的時間。”幾個東家同時說道。

    “我看看。”魯東家見桌子上只有幾個涼盤,沒打算馬上吃,也湊過來向下觀瞧,看了會兒說道︰

    “東西不少啊,看那一輛輛的手推車,夠五六百人吃的了,哦,明白了,張王兩家的莊戶也到一起吃。”

    他的話剛一說完,那下面湊到一起準備吃飯的人,突然就亂了,被他們雇來的人有幾個與送飯的人吵了起來,離著遠,聲音混雜,分辨不出吵的什麼,隱約能听到‘憑什麼’‘干一樣的活’‘不干了’等聲音。

    “這是怎麼了?難道沒給送飯?伙計,去問問。”魯東家想不明白了,對著等在房門口隨時準備伺候的伙計喊了一句。

    伙計應了一聲,轉身跑了,過了一會兒,那邊張王兩家的人已經吃上,自己等人雇的人還在那里吵的時候,伙計又跑了回來。

    “回客官您的話,因為飯菜不一樣的事情吵起來了,您幾位貴人找的人覺得吃的不如張王兩家莊戶的好。”

    伙計氣喘噓噓地說著。

    “你們,集市給咱們那些人做的飯夾生了?”一個東家問道。

    “沒,有小米飯,有高粱面的饅頭,菜是有一個蛋花湯,還有一個雞蛋炒韭菜,這幾樣,都是好好做的。”伙計數著飯菜說起來。

    “這還嫌不好?難道比不上他們平時吃的?我看他們是不準備要工錢了。”那個問話的東家氣得一拍桌子。

    “別急,伙計,我問你,張王兩家莊子吃的是什麼?”金東家對那人擺了擺手,又對伙計問道。

    伙計同樣數了起來“細面薄餅,蔥炒肉絲,白切雞,清焯筍絲,肉沫茄子,還有一碗干豆腐絲和豬肉煮的湯,上面襯著碎木耳,勾的芡,還有辣醬,有兩個兩個菜可以卷在餅中抹辣醬吃,另兩個隨便怎麼弄。”

    伙計的話音一落,眾位東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怪不得自己找來的人不願意,方才一同干活,等著吃的時候,自己這邊的是一菜一湯,主食也是不值錢的東西,人家那邊是細面餅的主食,加上好出幾倍的四菜一湯。

    兩者一比較,差距就出來了,干活的人當然不願意了,憑什麼都是集市那里送來的,就有了不同的對待呢。

    “伙計,張王兩家的莊戶吃的東西也是集市給做的?”金東家想了一下問道。

    “回您的話,不是,就是在那邊用個爐子而已,都在收稻子,在旁邊生火,怕走水了,做完了正好趕上集市的飯菜也好了,這就一同送過去。”伙計恭敬地回答。

    “正好趕上了?好,那我問你,你可知道像那四個菜一個湯要多少錢?”

    “這個小的還真不清楚,估計得用上二兩銀子吧,一個人,畢竟那湯中有木耳,他們吃的也多,辣醬也不便宜,還有那些肉什麼的。”

    伙計為難地搖搖頭,想了下才給出個他琢磨的價錢。

    這些東家相互間看看,同時嘆了口起,早上最先說話那個開口說道︰“我說的沒錯吧?他們就不打算讓咱們把這個種子好好運回去,一個人要二兩銀子,二百人,四百兩銀子,給的起麼?兩天就是八百兩。”

    這下所有的人都點頭承認,真逼著下面的人吃集市給準備的東西,他們也會吃,可干起活來出多少力氣那就不好說了,同樣點一份東西送過去,那還不賠死?

    “金大哥,怎麼辦?”一個東家問道。

    “伙計,你下去,讓集市給加一個肉菜,就按每人十文的來加,加上一些米飯,每人三文錢的。”金東家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這樣做了。

    伙計卻是說道︰“金東家,加多少是看要裝多少盤子,按份算的,他們吃的多怎麼辦?難不成不讓吃了?還有原來的已經做好了的,似乎不能退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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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6 19:12:47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六十八章 涼風悠悠欲變天(第二更)


    午後的陽光不再像中午那麼毒辣,偶爾有風吹過,讓人覺得涼爽,糧行的東家們加了菜,雇來的人也弄清楚了人家那些人是張王兩家的莊戶,所有的飯菜又主家管,高興地吃了個飽,也不再吵嚷。

    可等著下地干活的時候才發現,一彎腰,肚子里吃進去的東西就向上涌,只好一面忍著難受,一面感嘆著吃到了飯菜。

    張王家的莊戶自然不會像那些好象八輩子沒吃到飯的人那樣吃撐到,僅僅吃個七分飽,剩下的飯菜,等干完活,熱一熱,還能繼續吃。

    兩個時辰之後,張王兩家的莊戶把那剩下的稻子全部收割完,並脫好粒,灌下就口水,稍微歇上一會兒,又搶著給送到庫房當中,這才回來把那剩下的飯菜熱熱準備吃。

    “大家听著,別吃了,快點帶回家,給家里的人吃,這邊一會兒有人請咱們吃東西,木耳的湯是沒有了,其他的不會少,還有工錢。”

    不等莊戶們熱菜,張管家就小跑過來,對眾人喊著。

    莊戶連問都沒問一句,把飯菜分分,誰家中的人多就多帶點,轉身往家跑,他們對主家現在是絕對的信服,讓干什麼就干什麼。

    張管家看著四散的人,笑了笑,對身旁跟著的人吩咐“把準備好的東西都拿過來吧。”

    說過話,又向水雲間的地方走去。

    水雲間中的東家們對找來的幫工越來越不滿意了,早上的時候干的還不錯,中午竟然讓他們多花了不少錢,攤到每個人的身上竟然是一百二十文錢,沒辦法,飯菜的價錢比正常的貴了三倍,加上水錢,一百三十文。

    只一頓飯二十六兩銀子吃掉了,當初算的是一天花上十幾兩。

    最為氣人的是,這些人吃飽了,喝好了,下午干起活來卻卻沒有上午那麼利索了,一個個割幾下就站起身揉揉肚子,照這個速度,三天也干不完。

    “金大哥,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咱們又不是有錢沒處花,看看他們干的,人家莊子上的莊戶干的比他們快多了,飯菜也不差了,這哪里是找幫工,分明是養祖宗呢。”

    魯東家從窗戶這里看過去,無奈地搖了搖頭。

    “窮苦人家,好不容易有點好吃的東西,都吃得撐到了,自然沒有力氣干活,等晚上收工的時候跟他們說說,真要翻臉,到時上哪找人去,難不成你我等人親自去割?”

    金東家能想到原因,同時沒有太好的辦法,氣苦地說道︰“若是怪那些個幫工,還不如抱怨一下張家莊子的人,太壞了,故意跑來一起吃飯,還吃的那麼好,我就不相信他們平時干活也這麼吃?”

    “金東家,你還真說錯了,前幾天收割的時候是沒有這些才,可吃的是全羊湯,不比這花消少,我們讓人過來割稻子可不是故意害你們,實在是這天要下雨了,不信的話,你去問問當地的老人,他們對這里的氣候最清楚。”

    金東家的話音剛剛落下,張管家從門口的地方轉了進來,口中解釋著,那目光卻是在告訴他們,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下雨?張管家,你未曾開玩笑?”金東家听了後一哆嗦,怕什麼來什麼,眼楮盯著張管家看,想要知道他是不是騙人。

    張管家笑了笑,又嘆了口氣“金東家,莫非是以為我閑的沒事兒了,專門過來對你們說點瞎話玩兒?你們就不覺得下午的時候涼爽了,還有點氣悶?風起了,看看天,馬上就跟晚上似的。”

    張管家嘴里說著,走到窗戶的地方,把另外兩扇沒有打開的窗戶給推開,果然,一陣風掃了進來,在屋子中打了個旋兒,又從另外的窗戶吹了出去。

    “如何?是不是感覺舒服多了?哎~!我們實在是怕,等雨落下了,地里的東西那可就完了,不然我們為何把人叫回來?山上的地方還沒修好呢。”

    張管家張開胳膊,站在窗戶面前感受著那風的清涼,幽幽地說道。

    眾東家感受的卻不是清涼,而是冰涼,不只是對下雨後他們的種子要完的恐懼,更多的是怕張王兩家莊子了。

    正如張管家說的,只有這個地方的那些老人才能知道當地的氣候如何變化,張管家這是故意拖延了幾天的時間,讓他們先把店鋪的事情弄好才可以收割,原來都是為了這場雨做的準備。

    怎麼辦?該怎麼辦啊?看樣子雨馬上就要下了,怎麼說也挺不到明天早上,田里的種子啊,不用再弄苗了,到時有那沒發霉的,長出芽子直接種就行,但這個季節能種麼?

    “張管家,你們不能這麼坑人啊,讓咱們把錢扔到了地里,咱們就賠死了,京城的店鋪都是按照你們的要求買的,現在給了你們,你們就給我們這樣的東西?”

    王東家騰的一下站起來,兩步邁到張管家的面前,抓著他的胳膊哭喪著臉說道。

    “王東家,有話好好說,我們給你們的東西沒錯啊,好好的放在地里,等著你們割,之所以不給你們割好,怕你們懷疑我們換了別的種子,這片苦心你要知道。”

    張管家往旁邊躲了躲,依舊沒掙開王東家的手,只能好聲地勸著。

    “不是,不是這樣的,張管家,你們明明知道要下雨,為什麼不早幾天告訴我們?”王東家的手上青筋都起來了,可見他多用力。

    听到這話,張管家臉一沉,眼楮一瞪,說道︰“王東家,你說的什麼話?哪有早幾天的事情?早幾天我們如果知道了,早幾天就收了,你看看把咱莊戶給累的,比一比你們找來幫工的干活速度還不知道莊戶們賣了多大的力氣麼?

    方才金東家抱怨說莊子給莊戶吃的東西好,人心都是肉長的,莊戶玩命地干活,難道連頓包飯也不給?咱們張王兩家可干不出那種事情,就算這樣,莊戶也要養上幾天才能緩過來。

    老爺說了,等一會兒還要給莊戶更好的東西,買幾只羊,殺了給他們吃,這麼好的莊戶上哪找去,再看看你們那些人,吃的越好干的越差。”

    “張管家,莫生氣,有話好商量,咱們在買那些個店鋪的時候,多賺了一些,有千八百兩銀子,那錢咱們不要了,再給你們買幾個店鋪,你幫幫忙吧,有什麼辦法可以少讓咱們賠一些。”

    魯東家怕這個時候張管家生氣離開,也走過來,拉開王東家,低聲地打著商量。

    “這個辦法啊……不好想,諸位放心,莊子不會眼看著不管的,來來來,坐下說話,咱們從長計議。”

    張管家扶著魯東家坐到凳子上,在那里開始皺著眉頭想起來。

    ******

    “小寶,看來人們長說的話沒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咱們這里有那麼多的寶貝,看看,這日子算的,那叫一個準,說今天下雨,就今天下雨,還說半夜下,那估計一定是半夜了。”

    張家莊子這邊,王鵑正在往那薄薄的餅上添菜,看到外面的天陰了下來,對著張小寶高興地說道。

    “是呀,讓他們虛報價錢,讓他們不把運費錢都付了,真以為我們是好騙的?這次不弄他個千八百兩銀子,我張小寶的名字就倒著寫。”

    張小寶孩子的臉上露出陰陰的笑容,在那里附和著,他不喜歡吃卷起來的餅,一手抓著餅,一手拿筷子夾菜,就這麼分著吃,春餅通常都是立春的時候才做,他這個時候就拿出來給莊戶吃了,哦,人們管這叫春盤。

    王鵑開始還不明白為什麼張小寶不喜歡卷著吃,等她把餅卷好了,看到張小寶吃下去多半張兩寸方圓的小餅並且吃了好幾口菜了才明白,卷的時候浪費時間。

    哪怕是吃帶一點湯汁的京醬肉絲的時候,張小寶也不卷,手上托著餅在那一筷子的蔥和肉絲下面一擋就可以了。

    咬了一口餅,王鵑又單獨夾了口菜放到嘴里,使勁嚼了兩下,說道︰“除了沒有辣醬的味道,其他的差不多。”

    “就那些東西,本來就差不多。”張小寶又拿起了第二張餅。

    “小寶,就算咱們的人幫著他們收割,半夜或許也收不完吧?他們還是要損失一些。”王鵑疑惑地問道。

    張小寶最里吃著東西呢,點點頭,等著把東西咽下去,才說道︰“當然了,別說是來不及,萬一真的沒下,我還得讓他們拖延一下時間,理由已經找好了,白天干活太累,這是幫他們拼命呢。”

    說著話,張小寶用筷子弄下來一點腐乳,在嘴里抿過,吧嗒兩下又繼續道︰

    “就是要讓他們損失一部分,他們買的這些是計算好的,一個是賣給他們聯系好的人,另一個是自家種,他們損失了,咱們剩的那些就不用自己到別處找買家了,好心地賣給他們。”

    “小寶,你還是那麼壞,我知道了,你準備讓們損失的數量正好是咱們自己留完種子剩下的那些稻子的數量,來,小寶,這塊臭豆腐獎勵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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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6 19:25:39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六十九章 心緒起伏有幾許

    桌子上的菜已經涼了,酒也不是那麼溫了,桌子周圍的人沒有一個對此關注的,一雙雙眼楮看向張管家,等著他給出個好主意。

    “這樣吧,要我說啊……。”張管家說到這里的時候,停下來,用筷子夾了一塊鹿筋,扔到嘴里嚼了嚼,點點頭表示不錯。

    “要我說啊,伙計,把酒再溫一溫,沒看到涼了麼?東家們吃難受了,你賠得起麼?”

    張管家伸手給自己倒了杯就,正說著呢,發現酒不溫了,對著門口的伙計喊了一聲。

    “對對對,伙計,快溫,听張管家的,來,這串錢賞你了,還不快去,等,張管家愛吃這鹿筋,再端一盤上來,張管家,你想到什麼好法子了?”

    王東家在這些人中算是比較容易沖動的,一邊吩咐著伙計,把那盤鹿筋往張管家面前推推,一邊催促地問道。

    一杯涼酒還是被張管家喝下去了,又夾了一塊燒羊排,嚼著聲音不算太清楚地說道︰“我是這麼想的,你們找的人干活實在太慢,不如到葛家莊子在雇一些,他們都閑著呢,正好過來幫忙,人多,干活快,怎麼樣?”

    眾人一听,突然醒悟過來,剛才一直想著怎麼能讓那雨不落下,忘了多找人了。

    “好辦法,多謝張管家了,那葛家莊子的人手似乎也不夠吧?不如張管家把張王兩家的莊戶也找來,他們干活快。”王東家一拍大腿,高興起來,又覺得還是缺人。

    “對,張管家,都這個時候了,你可要幫我們一次啊,回頭就給你把那店鋪買來,哪怕咱們自己再添點錢,可不能讓種子沒了。”另一個坐在張管家旁邊的糧行東家也跟著補充。

    “哎~!”張管家為難了,略微停頓了一下“那錢當初說好的,就是讓你們賺,你們安排人跑來跑去的也不容易。”

    “張管家仁義,你放心,以後再有用到咱們的地方,咱們絕對不說二話。”魯東家感慨了一句。

    “這點自然是相得過你們的,但是……張王兩家的莊戶實在是太累了,旁邊還有個李家莊子,諸位不如去那邊問問,真讓咱家的莊戶干,會累死人的,別看是莊戶,其實主家一直當他們是親人,飯菜好,給的工錢多,就是怕他們過不舒服,一想到他們又要哎累,我這心啊……。”

    張管家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抽動兩下鼻子,用袖子擦一擦流出來的淚水,嘴叫撇著,一副傷心的模樣。

    這些東家不是傻子,知道那李家莊子是誰買的,哪敢去那雇人?除非是活膩味了,再看看張管家的表情,登時無語了。

    金東家心中暗罵‘狗屁的要累死,干點活而已,一天能累死,前些日子收割的時候難不成還收一天歇上幾天?看看莊戶那壯實的樣子,誰信啊,對莊戶好,又是給吃貴的東西,又是給更多的工錢,給什麼工錢?哪家的莊戶給莊子收地的時候還要單獨給工錢?’

    不只是他如此想,其他的人也有同樣的想法,心中罵著,嘴上要說好話,時間不等人啊。

    “張管家,確實是如此,咱們實在是找不到人了,讓他們慢點干?你放寬心,伙食咱們管了,絕對不比你們給的差,還有工錢,咱們找的人是一天七文錢,給你那莊戶一天十文錢,可好?”

    魯東家盯著張管家的眼楮問道。

    張管家剛剛擦完淚水,眨眨眼楮,把一個魚頭給夾起來放到自己的碟子當中,用嘴在那了咋吧兩下,對著眾人說道︰“這魚不錯啊,好吃,可惜,莊戶們吃不起這東西,別看魚不值錢,那分怎麼做,水雲間做出來的,一條就要二兩銀子。

    諸位,不如這樣吧,咱們莊子有力氣的也只有三百多個人,我一個人出十五文,讓你們到別的地方雇,就放過他們吧,伙計,去到掌櫃那里拿五貫錢來,等我回去再給還到這里。”

    說到後面,張管家對著剛剛送熱水和鹿筋的伙計吩咐一聲。

    伙計答應一聲,轉身要走,金東家連忙攔住“且慢,這時去哪找人來干活?等人來了,雨也下了,張管家,一百文用你們一個人,就這一晚上。”

    “一百五十文,不是一晚上,下雨就停,淋到病了可是要主家出醫藥錢。”張管家還了一個價錢。

    “好,三百人,無非幾石的種子。”金東家咬牙應下。

    “不是三百,兩個莊子現在有八百來人,小孩子也能幫著看看堆兒。”張管家這個時候寸步不讓。

    “好,快點吧,八百人就八百人,一百來兩銀子,總比這一萬多兩的種子沒了強。”

    金東家實在是不願意再耽擱時間了,多說一句話就少下幾刀,少割幾百根稻子,何況那不是一萬多兩銀子的事情,人家那些買種子的定錢都交了,買回去就賺一大筆,沒了就要賠人家更多的錢。

    “事不宜遲,這便走,葛家莊子給多少錢,你們自己找他們去說,伙計,把剛上的那盤鹿筋給送到主家,小公子和小娘子愛吃。”

    張管家這個時候痛快了,當先就向著外面走去,似乎他比別人更急。

    眾東家也沒工夫去想張管家如此不要臉了,剛上一盤菜就給端回去,張家莊子的人窮到這份上了?

    等到了外面,眾人看到陰天加上已經是黃昏的時候,已經黑了,兩個人去葛家莊子找人談價錢,剩下的看著張管家。

    “哎呀,黑了,這可如何是好?得點燈籠才行,火把容易走水。”張管家看看天,為難地說道。

    “那就點吧,是不是燈籠不好買?”王東家焦急地問道。

    “走,到雜貨鋪看看,實在太急了一些,也不知道他們那里有沒有。”張管家說著話,邁開大步往雜貨鋪的方向走去,其他人在後面緊緊跟隨。

    等到了地方,張管家對著在集市上來回走動的二狗喊道︰“二狗,有沒有燈籠?需要……需要四百個,諸位,看看,這下是不是莊子上的那些老人也用上了。”

    “是,是,用上,都用上,一人一百五十文,有多少用多少,二狗是吧?有那麼多燈籠麼?”

    一個東家在那里說著,他沒工夫扯皮了,你張管家怎麼說怎麼做,你就是趕口豬過來,只要它會打燈籠,明白如何照亮,也是一百五十文。

    “啊?張管家,您要這麼多燈籠啊?這個……?”

    “別這個那個的,說實話,有還是沒有?”張管家不耐煩的打斷了二狗的話,逼問道。

    “有,正好有四百五十個燈籠,可已經別人定下了,明兒一早就得給送去,這要是給了您的話……?”

    不等著二狗把話說完,王東家一步邁到二狗面前,喊著問道︰“一共多少錢,賠的也算在我們身上,快點拿燈籠,還有蠟燭。”

    “好,這就拿,二百文一盞,每盞帶十根蠟燭,我跟你說,那蠟……。”

    “我求你了,快點拿吧。”王東家幾乎要哭出來了。

    二狗這回懂事了,一轉眼就跑到雜貨鋪中,那里似乎早就有人等著了,進去出來,四百五十個燈籠,沒用上半刻鐘就撐好放進蠟燭點燃了。

    莊子上的年女老少這個時候也走出來,在那里等待著,效率這個高啊,看的一眾東家心都在滴血,不是早有準備,怎麼可能如此快?可那些人卻是兩手空空。

    “張管家,他們就空著手來的?”一個東家瞪著眼楮問道。

    “哎呀,他們也太耽誤事兒,誰去找的人,不是說了麼,收地,難道忘了告訴?二狗,你這里有鐮刀沒有?就是那種咱們特別做的,比別處好的鐮刀?需要……要五百把,你算算多少錢,到時管這些東家要。”

    張管家也是懊惱不已,對著二狗喊了一句,看到二狗進去取鐮刀,又對著那些莊戶喊道︰“大家听到了,讓你們來是幫著搶收稻子,一人一百五十文,是個人就算,等著干完了,記得把鐮刀放到一個地方,這鐮刀……。”

    “張管家,你看,鐮刀拿來了,先干活吧,行不行?”金東家也沉不住氣了,感覺到越來越悶。

    “拿鐮刀,干活,小孩子看堆兒,老人和女人打燈籠。”張管家馬上吆喝了一嗓子,那些人動作不慢,跑過來各有分工的取東西。

    等著他們干上了,張管家擦擦悶出來的汗,對著東家們又說道︰“諸位,我這就讓人去準備飯菜了,按著中午時候吃的,少一個木耳的湯,讓你們省一點,換成羊肉如何?”

    “行,張管家看著安排,那邊是葛莊的人吧?快點,快跑兩步。”一個東家根本不想繼續在別的事情上討價還價了,答應一聲,看到了那邊出現的火光,一邊揮手一邊大聲吆喝。

    葛家莊子人少,只來了一百個,至于花了多少錢,張管家不去管,這也算是幫了他們一次,多些收入。

    “張管家,我這次認了,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打張王兩家莊子的主意了。”姓魯的東家看著那些人收割,對站在旁邊的張管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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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七十章 秋雁兩行江上雨

    正如張小寶想的那樣,幾百個人搶收到一多半的時候,雨嘩嘩地砸了下來,干活的人馬上就離開了田地,躲到專門給他們撐起來的棚子當中,吃著那專門為他們準備的飯菜。

    張王兩家莊子的主家還拿出了酒給自己的莊戶喝,這個算在莊子上,不用那些東家來出錢,小孩子和老人還多加一份皮蛋瘦肉粥,同樣是莊子出,當然,這錢早就從三倍的價格當中賺回來了。

    但葛家的莊戶和雇來的人不這麼認為,葛家莊戶知道比不了人家,早已習慣了,好在飯菜不錯,竟然有兩個菜一個湯,至于別人有五道菜,就當沒看見。

    找來的幫工同樣是兩個菜一個湯,這次沒有人鬧了,他們以為還和中午一樣呢,看到有酒,有那愛打听的人就問,得知真的是人家主家給的,一個個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他們也是三水縣的一些莊子的莊戶,以前總是听說,張王兩家莊子主家對莊戶好,還不覺得如何,這次親眼看到了,恨不能馬上就成為這里的莊戶。

    吃的比自己這邊的人好不說,還有一個醫生帶著個徒弟過來挨個給看看,怕被那雨掃了一下著涼,兩個莊子的管家也是在人群中游走,不時地停下來問問歲數大的哪里難受。

    有那跑的慢了,身上衣服濕的地方多的人,更始被拉到旁邊一個間隔起來的小棚子里,換上一身新衣服。

    “這位兄弟,我瞧著他們兩個莊子上的衣服怎麼都一樣呢,除了胸口的位置的字不同,做工和布料就是一個地方出的吧?”

    一個幫工看著那些換了衣服的走出來,沒換的也有人送一身衣服到面前讓他們自己拿著,問身邊的一個葛家莊子的人。

    “你才看到?多少日子了一直這樣,沒看那些給衣服的人在那里借著燈光看嗎?那是看名字呢,先讓人挨個給量身子,記好名字,到成衣鋪子做,一樣的布料,樣式也是相同的,只把男女分開,所有的錢由主家出,鞋也是。”

    葛家的這個莊戶看著人家喝酒,他只能喝口湯,對著問話的人說道。

    “這麼好?你那莊子呢?”問話的人羨慕地看著張王兩家莊戶高興的模樣,又問葛家的人。

    “我們也不錯,今年可以少交一半的糧,昨天主家派人來給我們量尺寸了,鞋樣也送了上去,過幾天便能穿上新衣服,這要感謝他們兩個莊子。”葛家的人一說起衣服,同樣高興。

    問話人的愣了一下“不感謝你們的主家老爺,怎麼感謝人家?”

    “沒有他們就沒有這麼好的收成,沒有水雲間,也沒有集市,主家更不會想著我們,兩個地方一比,主家怕我們跑了,就只能學著他們的主家那樣對我們好一些,不只是葛家莊子,旁邊的李家莊子也一樣。”

    葛家的莊戶早就想明白這點了,莊子上娃子到人家那邊的學堂念書,現在主家也和那邊說好,把東西送去讓人家做,比起人家吃的雖說稍微差了一點,但比自己家帶去的東西好多了。

    “恩,確實,可惜,我那莊子旁邊就沒有張王兩家這樣的,跟著這樣的主家,那才叫享福呢。”

    問話的人听到周圍的莊子也跟著吃香,沒有心思再說了,低下頭使勁地吃著,有一頓好飯菜不容易,若是讓帶回家就更好了。

    ******

    比起干活人現在的悠閑,十幾個糧行的東家則是無精打采,同時心中難過不已。

    “還是沒有都搶回來,這可如何怎麼弄?看看一共有多少,要不然咱們自己就不種了,希望能把別人的給足,不然還得賠不少錢。”

    王東家坐在棚子里面,看著別人吃喝,面前擺著的飯菜根本就咽不下去,酒倒是喝了兩大碗,耷拉著臉,在那里似乎自言自語地說著。

    “好象不夠,就算咱們自己不種也要賠別人錢,算一算,大概六千兩銀子,當初按了手印,剩下的能賺多少?六千兩,還要搭進去這雇人,買燈籠、飯菜、鐮刀的錢,得六百多兩,鐮刀是不錯,干起活來快,可也不能賣一兩銀子吧?”

    魯東家听到了王東家的話,跟在旁邊計算著這次要賠多少錢。

    別的人同樣听到了,折騰了這麼些天,沒賺到不說,還要賠,不是賠不起,是賠的窩囊。

    “諸位,听我一句,別擔心,不就是有一部分沒收上來麼?這樣,還是按照當初說好的價錢,六十五文,莊子把這些幫你們補上,別忘了莊子白天可收了一些稻子,估計除了莊子留下的種子外,差不多正好是你們沒收上來這些。”

    張管家在旁邊听著,適時地把小公子的安排說了出來,他對小公子和小娘子兩個人有一種近乎于盲目的崇拜,一個個過來搗亂的人,看看都是什麼結果?

    就像小娘子說的,那座小橋就是奈何橋,為善者過來投生個好人家,為惡者到了,那就是直接扔油鍋煎熬,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絕對跑不了。

    這些個糧行的東家不知道張管家想什麼呢,見還有盼頭,又高興起來。

    “張管家,你說的可是真的?”金東家帶著期盼的神色小心地問出來。

    “真的,張王兩家莊子沒準備害你們,你們把剩下的收了,還有錢賺,那鐮刀也不錯,拿回去用,比原來的好使喚。”

    張管家一臉誠懇地說道。

    “好人啊,你們都是好人,我們是壞人,當初來就沒安什麼好心,還是換京城中的店鋪麼?你放心,這次我們一文錢都不留,該多少就是多少。”

    王東家這時插話說道,不用賠了,還能賺一些,臉面上好看了,以後再也不來搗亂了,莊子太邪。

    張管家笑了笑,說道︰“換什麼都成,諸位方便用什麼來換,莊子就收什麼,哦,淋了雨的稻子,諸位如何打算的?若是願意賣于莊子的話,莊子用來做酒曲,價錢……?”

    “按正常的糧食來賣就行,或者是再少一點。”金東家一見這些拉回去也不好用的稻子有人買,連忙給出了個價錢。

    ******

    “小寶,明天咱們就去那小羅水玩,听說那里會去不少的才子和才女呢,見識一下,看看這個時候的碼頭是什麼樣的,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安排快點弄。”

    王鵑和張小寶剛剛學完,躺在榻子上聊天。

    “還有一件事情,方才管家已經讓人過來說了,他們願意賣被水淋到的米。”張小寶想了下,就差這一個事情了。

    “不是留著做酒曲麼?”王鵑就是這麼打算的。

    “那麼好的糧食我才不用來做酒呢,明早離開前,讓人帶回來,蒸熟了做成大米餅,或者是崩苞米花,一粒粒的比平常的稻子好,不管是制曲還是釀酒都可惜了,恩,多做點苞米花,到時用糖粘起來,跟在我們後面去小羅水那邊,賣的錢估計和賣種子差不多。”

    張小寶翻了個身,面對著王鵑說道。

    王鵑伸手捏住張小寶的臉“你讓我好好看看,怎麼這麼聰明呢,人家用買種子的錢買了,你用普通的糧食價格收回來,轉手加工一下又賣出種子的價錢,他們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後悔死。”

    “這就是原料供應和深加工的區別,我們以後要做的就是尋找更多深加工的方法,睡吧,明天早起,安排完就去小羅水,弄個小船,你坐著我來劃,我劃的可好了,單槳擺動,就能讓船橫著靠岸。”

    “你就別吹了,那些個在河上討生活的,不比你強?你能單槳擺動,讓船離岸麼?”王鵑回了一句。

    “這不能,你能?”張小寶承認自己的不足。

    “當然,我用槳頂著岸擺動,兩下就把船推開了。”

    ******

    船過水紋輕彎曲,一把面渣魚兒聚。畫中仙境曾遠離,詩里夢鄉未得遇。烏雲薄薄穿日光,碧水涌涌映殘綠。群鳴當頭听去意,秋雁兩行江上雨。

    一早起來,中午趕到小羅水河這邊的張小寶和王鵑,正好看到了陽光透雲,細雨如絲,游船擺動,魚兒浮頭,雁叫長空,人形南去的景色。

    “好漂亮,小寶,你弄一個相機,我把這照下來,實在是太美了,看著那山水,好象是假的一樣,似乎潑墨山水畫才對。”

    王鵑嘴里正吃著早上匆匆給她崩一鍋的大米花做用糖粘起來的零食,下車時看到這麼迷人的景色,開始說胡話。

    “相機不好,不如拿拍電影用的帶子,那個更有意境,掃進電腦當中根本不用再做後續處理,就這麼定了,保持這里的環境,等我們成功地研究出來了,就把這記錄下來。”

    張小寶還保持了一點的理智,知道這事情跟做夢差不多。

    “走了,你說我們兩個到了人家才子才女聚會游玩的地方,怎麼說呢?”王鵑看著大雁離開,拉著張小寶向岸邊走去,準備進臨水第一家。

    “說‘我們就是看看,不說話的’成不?”張小寶認真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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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七十一章 才子佳人來聚會

    小雨中,碼頭處依舊是熱鬧的景象,扛活的人,只在肩膀上搭一條粗抹布,一袋子一袋子的貨物羅在上面,悶哼一聲,雙手上下抓擎,邁步便走。

    “碼頭工人而已,小寶,你看什麼呢,難道你以前也干過?”王鵑也知道扛活的人付出和收入似乎比起別人來說不成正比,她卻不能去阻止,畢竟是一份收入,見張小寶愣在那里,以為他又回憶起過去了。

    張小寶晃晃腦袋“沒,我從來沒有干過這種活,讓我干我也能干。”

    “那你看什麼?可憐他們?”王鵑猜測到。

    “他們才不可憐呢,憑自己的本事吃飯,又什麼好可憐的?我在想,是不是能提高些效率,咱們那邊的火車站和碼頭,有不少先進的工具,吞吐量是這的上萬倍。”

    張小寶的眼楮這時沒有繼續盯在扛活的人身上,而是掃著碼頭旁邊的平地。

    “你能做出那些設備,還不如幫我弄聯合收割機呢,我給你開煉油廠。”王鵑終于是找到了回敬的機會。

    “你難道不會改自動為手動?簡單點就是一個滑輪組,不用什麼告訴軸承,車骨碌可以轉,換成鐵的依舊能轉,齒輪的咬合也不用那麼嚴密,質量更不需要保證,大不了壞了就換,總比讓人一點一點扛強一些。”

    張小寶沒打算弄什麼精密的儀器,只要有一個起重的設備,加上一個橫著移動的鏈條連接,那就能提高不少效率,齒輪用不上那麼高的密合度,多做一些,看看哪個差不多就放上去,相互間磨一磨就能夠契合了。

    王鵑物理學的比張小寶好,張小寶根本就沒有系統地學過,听到這個主意,想了想,覺得還真的可行,無非就是一個結實一些的架子,上面裝點鏈條和齒輪,木頭的車輪可以轉,筒車可以轉,換成鐵的為什麼就不行?

    無論是手工制造,還是燒成鐵水灌注,都不是什麼問題,可問題是那鏈子好象柔韌性不夠,心下懷疑中,又問張小寶︰“你確定能做出鐵鏈子?那我們的自行車也差不多了。”

    “用繩子不行麼?听你一問,我就知道鐵鏈子做不出來了,鐵的不行,銅的呢?”張小寶對這種涉及到初中以上的東西確實不知道,只能求教于王鵑。

    王鵑想了下,說道︰“鐵的,銅的,繩子,這些其實都無所謂,只要找人來做,比如那鐵,使勁地煆打,它的質量也不錯,但這些碼頭上的工人怎麼辦?在碼頭吞吐效率提高的時候,會有許多人失業的。”

    “工人繼續當工人,碼頭的裝載也需要人,等熟悉了之後,這些人才是最重要的,比如貨物的分配,比如繩索的捆綁,全是學問啊。

    除了這個,還有就是,碼頭的吞吐越大,那麼吸引來的人也就越多,貨物也會多起來,用這些工具把貨物運到岸上,難道就不需要有經驗的工人來運輸了麼?”

    張小寶在這方面想的比王鵑更透徹一些。

    王鵑也不笨,想了想,盯著張小寶說道︰“我懂了,也就是說我們沒有放棄原來的行業,而是增加了一個部門,又讓那些人多了一個就業的崗位,你要讓他們做的是……。”

    “物流中間的物流,這些人以後不僅僅是幫著在碼頭各處做短暫的運輸,還要幫著我們收集情報,就像莊子那邊集市的定價權一樣,我要用最快的時間知道哪個地方的各種物品的價錢如何。”

    張小寶已經習慣了把信息掌握在手中,現在算計這麼多,早就覺得吃力了,他的棋只敢在一個縣里下,沒有那麼多的信息支撐,他無法做出更準確的判斷和更長遠的打算,對他來說,敵人的可怕不在于強大,而是未知。

    “你的心還真不小啊?連這也要用一番,你想干什麼?”王鵑一听情報,也精神起來,她也是干這個的,甚至比張小寶還具體,張小寶只要求掌握,她以前是負責收集。

    “不干什麼,有人不是說給他一個支點可以撬動地球麼,那麼我要說的就是,給我準確的情報,我可以擾亂宇宙,制空制海,都無所謂,只有控制了消息,才是勝利。”

    “你說的是制電子權吧?你的野心有多大?”王鵑對這話倒是理解。

    “我的野心就是有一天想吃啥吃啥,想穿啥穿啥,想那啥就哪啥。”張小寶向往地說道。

    “哪啥?”王鵑用一種不同尋常的目光看著張小寶。

    “這個範圍就廣了一些,forexample,the……。”

    “你會不會說人話?知道你在世界各地漂泊了一段時間,不要在我面前買弄了,youknow?”

    “ye~!I……。”

    “張小寶!”

    “恩,明白,就是喝豆漿想熬白糖熬白糖,想熬紅塘熬紅塘。”

    張小寶看著王鵑那種不屑的目光,終于承認,有時候刻苦和努力,真的和天才僅僅持平而已,他想起來了,王鵑精通九個國家的語言,包括一些地區方言,這種人存在于世界上的時候,他就向世人宣布了,決定于成敗的是那百分之一的天賦。

    “張小寶,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我不允許你想別的。”王鵑嚴肅地說道。

    張小寶點點頭“沒想別的,說點事實,也不怕你笑話,我當初努力地活著就是為了完成院長爺爺的遺願,我還不知道愛情是什麼。”

    “你把糖給我吃,我把好玩的東西給你玩,當災難來臨的時候,你向我伸出手,這就是愛情了。”王鵑想了下回道。

    “那我為了不連累你,放開手呢。”

    “那是絕情。”

    “是不是應該是那個百年前寫了山無稜,天地和,才敢與君決的人說的那樣。”張小寶努力地想了想,終于是想到了一個比較好的句子來描述。

    王鵑氣樂了“膚淺,你說的是什麼?等回去,不用,今天晚上開始,你給我看詩經,讓你知道什麼叫上邪,我欲與君相知……夏雨雪……乃敢與君絕。”

    “你說誰膚淺呢?還要不要夫綱了?”張小寶從來沒听過麼長的,以為只有那兩句呢,一瞪眼楮,不滿道。

    “你說我說誰呢?什麼綱?”王鵑回瞪了回去。

    “對呀,說的對,什麼綱不綱的,你听差了,我說的是,奈何橋頭孟婆湯,端碗回首有斷腸。誰道今生易相忘,只待明朝臥一旁。”張小寶反應快,連忙弄了一個順口溜。

    “這麼說我大上輩子或者是之前與你有緣了?”王鵑听著張小寶的話笑了。

    “緣不緣,百年修得共枕眠。共枕眠,大雨滂沱撐一傘。撐一傘,人海蒼茫不相見。不相見,喜鵲飛騰月已彎。”張小寶見把話題轉移了,馬上繼續這般來弄。

    王鵑伸手捂著嘴,把腦袋靠在張小寶的肩膀上,幽幽地說道︰“小嘴兒這個順溜啊,說,騙了多少的女孩子。”

    “騙女孩子算什麼?我一直盯著男的騙。”

    “小寶,別說了,先到臨水第一家,我要吃點姜,惡心。”

    “那你別吐我身上,一天腦袋里面也不知道想什麼了。”

    ******

    “賈兄,你可是來晚了,當要罰酒一杯才對,唐突了我等還沒什麼,可怠慢了佳人,你這罪可就大了。”

    臨水第一家中,三樓的一處單間里面,剛進來一個人就被守在們口的人給攔住了,手上拿著一杯酒,非要讓這人喝。

    被稱為賈兄的人眼楮在屋子中掃了一下,看到那挨著莊戶的一個女子回頭觀瞧,二話不說,接過酒杯,揚頭飲盡,出聲道︰“一杯美酒亦杯淳,千萬心緒牽佳人。”

    “好詩。”這姓賈的話剛一說完,就有人在那里大聲喊了起來。

    “未然兄果然好文采,一杯酒喝下,詩潮就涌了出來。”另一人也跟著吹捧,听那稱呼就知兩人平時比較親近。

    賈未然也不一臉得意拱手,抬起頭來正準備承受下佳人的青睞目光,卻發現那女子已經轉過了頭去,從窗戶看著外面的景色,只留下一個婀娜的背影在那里。

    “未然兄,快,快,這邊坐。”方才表示親熱的那人抬手招呼著,只是那賈未然並沒有向他那里走去,而是來到了另外一扇窗戶的旁邊,把那里的一人給用眼神暗示走,坐了下來。

    “曉瑩,外面的也沒什麼景色,不如一同說說詩話,總比看那些個人不和體統地光身子干活強吧?”

    剛一坐下來,賈未然就對著另一旁窗戶那里的女子說道,可惜的是,那女子並為轉頭,他能看到的只是一個側面。

    正在他還要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門口的地方又出現了一個人,應該是听到賈未然方才說話的聲音,開口道︰

    “賈兄這麼說可是不對了,下面的人怎是光著身子,莫非沒有穿褲子?那肩膀上還搭了一片麻布,在韓某看來,那片麻布比某些人的巾冠還要好看一些,諸位以為如何?”

    “原來是韓公子到了。”

    “沒想到今日聚會韓公子會如此賞臉。”

    “韓公子快這邊來坐。”

    在坐的人似乎都認識新到門口的這人,紛紛招呼起來。

    站在門口的人笑著挨個點點頭,也不等別人說罰酒的事情,自己先倒了一杯“韓某晚到了片刻,該罰。”

    說著話一飲而盡,又走到窗戶面前,站與賈未然身後,望著下面的情形說道︰“韓某有幾句順口溜,正好說與眾位听听,圖一樂和,一條羅水兩岸潮,三秋葉黃四季寥。五谷不足可多食?豐登哪堪守六爻。七轉八彎入此地,九斛十石百肩挑。千萬幫工如蟻聚,萬千百姓得粟稻。十船輾轉九村送,八里七程六時到,五典四德今忘提,三言兩語一人嘲?”

    “韓旋風,你敢罵我忘了五典之常,君子四德,我和你拼了。”

    姓賈的還不差,知道人家說的意思,就是這一條河到了秋天,三水縣的百姓沒有糧食了,上哪里去守那麼多是否穿衣規矩,急著把那些糧食挑下來,千萬的人一起干著,給當地的百姓送去,哪怕是晚上也要送到,只有那些個忘記了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及君子四得的人才會在這里賣弄學問嘲諷那里的人。

    忍不住心中的氣憤,轉身向著姓韓的這人撲過來,周圍的人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一邊拉著他,一邊說著韓旋風的順口溜好。

    “好熱鬧啊,這麼多人,小寶,進來呀,哥哥姐姐們,你們說你們的,我們沒搗亂,就是看看,不說話的,凳子也自己帶了。”

    在那些人撕撤的時候,王鵑拉著張小寶走了進來,靦腆地對著別人笑了笑,解釋了一句,把張小寶給拖進來,一人拿著一個折疊的馬扎,跑到牆角那里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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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6 19:38:17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七十二章 無可奈何怎能去

    張小寶和王鵑想看看熱鬧,真的就過來了,拎自己的馬扎,到牆角那里一放,挨在一起,抱著懷中的一個包,眨動大眼楮看那些人。

    這下那些個才子們都愣了,姓賈的也不找姓韓的拼命了,包括幾個方才在一旁卡熱鬧的女子也好奇地把目光轉到了突然進來的兩個孩子身上。

    王鵑和張小寶過來的時候特意到這邊專門給張王兩家人留下的一個小宅院當中換了身衣服,王鵑不再像以前那樣不穿裙子了,身上是一條到腋窩那麼高的粉紅色裙子,肩膀和胳膊被一個半腰高的薄衣服給套住,虎頭鞋上改了改,改成了她自己設計的小雞樣的毛絨團。

    披散開的頭發上面斜著插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還專門用兩個小竹片把眼睫毛給夾了夾,微微上翹,沒有用膠固定,更自然一些。

    張小寶的衣服也是王鵑設計的,白色綢子的短衫,沒有做那麼緊,顯得有些蓬松,直排開襟,五個紐襻只扣了三個,最下面和最上面的沒有扣,下面是一條靛青色的燈籠褲,鞋的前面有一只大鵝的絨團。

    這兩個樣式的衣服還稍微和現在的有點不同,好在此時的各種服裝都有人穿,希奇古怪的多去了,不用擔心被人詬病。

    兩個人這種打扮看在別人的眼中就是可愛得受不了了,尤其是當中幾個女子,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兩個有意思的小家伙,若不是擔心後面會有家大人過來,她們真想過去抱起來使勁親兩口。

    “這個小弟弟,小妹妹,你們怎麼上來的?多大了?”一個女子沒有去抱,卻在那里彎下腰輕聲問道。

    三樓的這個地方可不好來,整個三樓,只有四個這樣的房間,專門是從整個樓上探出去一一大截,下面基本上是空的,三樓的四個角處每個角只有一個這般的房間,是一個相當于圓形的所在,窗戶開在周圍,可以看到更多的景色。

    這算是第二好的房間了,從這里能夠看到河,能看到山,還能看到碼頭,連接這里的外面還有一個房間,需要走過那個房間才能進到這里,那個房間有伙計看著,能讓兩個孩子進來,絕對不是伙計偷懶沒看見。

    那就只能說明兩個孩子應該常在這地方出現,伙計認識,家用應該有些家財,再看穿的衣服也能看出,那一身下來怎麼要二三十兩的銀子,尤其是小丫頭身上半披半穿的衣服,能看到里面那白皙的皮膚,卻是領處發現那是三層紗。

    女子就是想知道兩個孩子家中干什麼的?以免沒有答對好兩個孩子,惹到人家。

    “這個漂亮的姐姐,我們是走上來的,今年四歲了。”王鵑回了句話,並給了人家一個甜甜的笑容,她也沒說錯,按虛歲算,確實是四歲,在有些日子過了年,周歲是三歲。

    張小寶這個時候沒有出聲,他覺得和別人這麼說話不舒服,除了必要的時候,他不想裝孩子,和家人在一起的時候例外,他喜歡讓爺爺奶奶或者是父母抱著,再親上兩口,這點王鵑就不願意,說他犯了孤兒綜合癥。

    “四歲啦,真懂事,那跟姐姐說說,你們過來看什麼,家中的人不擔心嗎?”女子被小孩子夸,高興了,她認為小孩子都是說實話的,哪里會想到牆角的兩個小家伙在整個三水縣幾乎可以呼風喚雨了,暗中撐著張王兩個莊子,以小橋為分解線,擋住了一撥撥想要使壞的人。

    “不怕的,到時我們就回去了,沒亂跑,來就是看看,不插話的。”王鵑依舊在那里露著甜甜的笑容,這是她和張小寶第一次跑這麼遠游玩,自然高興了。

    “哦,那也別坐在牆角,到這里來,吃點東西,看看愛吃什麼?臨水第一家的飯菜比起京城的大酒樓也絲毫不差,更有一些別處沒有的招牌菜,來,到姐姐這來。”女子招了招手,也不管人家兩個孩子能不能听懂,給介紹了一下。

    王鵑搖了搖頭“不去,你們吃你們的,我們自己帶了些東西,娘說了,不能吃別人的東西,我們一會兒就走。”

    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不動地方,就窩在那里,別人也沒有辦法,換成旁人突然進到屋子中,他們會趕出去,找來伙計質問,可看到這麼可愛的兩個孩子,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攆人的話,更不想讓伙計把人帶走。

    這時的賈公子看到他心目中的佳人也盯著孩子,只能暫時放下來對姓韓的人的攻擊,主要是他知道,自己打不過人家,論文采不行,論身體更不行,好在家世上面比這個人家強。

    想到家世,讓他心中舒服了一些,三水縣好,那以後他的日子也會好過,故此,他一改剛才的憤怒模樣,對著心中的佳人說道︰

    “曉瑩,你看看下面,是否有哪一處瞧著不舒服,到是我讓人給改了。”

    “賈公子,你這麼說是不是要管著人家的地方了?此處是人家買下來的,你想改就改?”

    韓公子似乎看這個賈公子不順眼,別人不敢說這樣的話,他敢說,那個叫曉瑩的女子听到了也贊同地點點頭。

    “確實如此,三水縣有了這個碼頭後,百姓的日子也會比平常好過,我看著還不錯,真想改動點什麼,不如把路好好修一修,尤其是過了橋的那一段,多鋪點石頭,以免冬天過後,雪化了耽擱運貨。”

    “曉瑩說的是,要修,路是一定要修的,這錢就由他們碼頭的地方來出了,都是他們運貨把路運壞的,再過上幾日,就找他們修,不僅僅修路,這里還要讓他們修一個‘行在’。”

    賈公子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似乎這三水縣他說的算一樣。

    坐在角落處的王鵑卻不願意了,對著張小寶嘀咕道︰“那個姓賈的口氣不小,在這里給他修行在,他當他是皇上呢?”

    她說的聲音小,這時眾人也正想著姓賈的話呢,屋子中比較靜,正好被人听到了,或許王鵑也是這個意思。

    賈未然看了一眼兩個小孩子,他不喜歡小孩兒,瞪著眼楮對王鵑說道︰“小丫頭不知道我是誰?問問你家中大人,敢不敢和我這麼說話?”

    “不敢,沒說你,我和小寶說呢。”王鵑露出一絲害怕的模樣,委屈地說道。

    “賈公子,一個孩子,你何必如此?小妹妹,他叫小寶啊,你叫什麼呢?正是晌午,餓了吧,過來看看想吃什麼,姐姐給你們夾。”旁邊一個女子不願意了,這麼好的孩子也嚇唬,何況孩子還那麼懂事兒。

    王鵑這回不那麼害怕了“姐姐,我叫鵑鵑,我們自己帶東西了。”

    見人家再次拒絕,這些才子美女也不管了,一邊吃喝,一邊聊著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偶爾有幾個女子會看張小寶與王鵑一眼。

    張小寶兩個人也確實沒飯,從面前抱著的包中往外拿東西,在那里听著眾人說話,也吃起來。

    賈未然本來是想多和曉瑩說些話,可發現曉瑩總是看向兩個孩子,心中氣憤,看到兩個孩子拿出來的一個油紙包里,似乎是一種燻肉,卻絕對不是牛肉,在盤子中夾了一片醬牛肉,對著張小寶說道︰

    “你叫小寶是吧,別吃那東西了,過來吃好的,我這里有醬牛肉,牛肉,平時吃不到的,你那豬肉醬的顏色不好。”

    張小寶無奈地抬起頭來,把肉在手上拿著,讓人能看到“牛肉確實不好弄,直接殺會有麻煩,你們吃吧,我們吃點這個燻鹿肉就行。”

    “你們吃,不用管他,他不知道什麼是豬肉,什麼是鹿肉,更不懂燻和醬。”韓公子這個時候暢快地說了起來,有兩個女子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賈未然臉色鐵青,面子丟大了,說人家手里的肉不好,要給人家吃牛肉,結果人家的是鹿肉,牛肉的金貴是在于耕地用的牲畜,可也比不上那鹿肉啊,仔細看看,那鹿肉的模樣,應該是脖子處的,上面還有筋頭呢。

    人家手里拿著的一小片就能買面前桌子上的幾道菜了,弄不好今天的事情就能傳遍認識的所有人,咦?那是什麼,小丫頭拿出個粗竹筒,難道是想喝水?

    賈未然懊惱的時候,看到王鵑拿了一個粗的竹筒出來,再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青筍湯子雞湯,終于覺得有機會找回來點臉面了,說道︰“鵑鵑啊,別喝水了,過來喝這個湯,青筍的,留到現在可不易。”

    “沒喝水,吃東西呢。”王鵑小聲地解釋了一句,從竹筒里面抓出來一大團泡開的木耳,只有一個木耳,竟然是小碗那麼大,自己咬一口,又送到張小寶的面前讓他咬一口。

    “哈哈哈哈哈哈……。”韓公子終于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一手指著賈未然,一手捂著肚子。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跟著笑出了聲,有一個蹲到了地上,用手抓著頭發想要止住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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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6 19:41:40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七十三章 以後有事來找我

    眾人開始時已經猜出來兩個孩子家中的條件不錯,可沒想到不錯到了這個地步,僅僅是鹿肉也就算了,竟然還有那麼大的木耳。

    看著人家一口一口,沒用多長時間就吃掉了,眾人的心中多覺得有點可惜,那麼大的木耳,可以炒一盤子菜了,或者是熬幾份羹,就這麼被兩個孩子給生吃了,家中有多少錢能弄到這麼大的木耳?既然能給孩子生吃,那就一定不會在乎。

    听著別人的笑聲,賈未然已經不再生氣了,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剛才說的話被小孩子告訴給家大人,也不知道兩個孩子是誰家的。

    張小寶和王鵑又拿出來一個那麼大的木耳,竹筒就空了,放到一旁,兩個人把這個也吃下去,再拿出來的是大蒜。

    眾人已經看愣了,蒜還沒什麼,都愛吃蒜,有的人到了吃飯的地方會先問問有沒有蒜,沒有就換一家,有就吃,可等著兩個孩子吃完了蒜,拿出那兩只四寸長,在一些冰塊中鎮著的大蝦的時候,終于是再一次動容。

    這麼長的蝦竟然冰鎮著吃,換成普通的人家會心疼的,平常偶爾吃到的也是一寸多長的,這樣的蝦應該有更多的做法,而不是弄熟了後冰鎮。

    什麼是奢侈,這才就是了,用珍貴的東西做簡單的菜肴,輕描淡寫間才是富貴的象征。

    眾人看著兩個孩子把這幾樣東西吃完,以為沒有什麼可吃的時候,張小寶又拿出來兩個竹筒,這個是放在他的包當中的,兩根頂花帶刺的黃瓜被他給抽了出來,也不洗一洗,直接用手把刺搓掉,放在嘴里大口地咬了起來。

    “鵑鵑,跟姐姐說說好嗎?哪來的新鮮黃瓜?”被稱為曉瑩的女子終于是忍不住地問了出來,她最喜歡吃黃瓜了,夏天的時候,寧願沒有別的水果,也不能缺了黃瓜,尤其是生的,一天要吃不少。

    “秧子上摘的,姐姐想吃,恩,還兩有根。”王鵑說著話,從張小寶的包里面又拿出來兩個竹筒,站起身,跑到桌子這里,墊著腳給放到了曉瑩的面前。

    “問你哪里有賣的,你能告訴哥哥嗎?”賈未然剛質問了一句,突然想到了兩個小家伙背後的大人,又換成和藹的語氣。

    “不賣,多少錢都不賣,等冬天再說吧。”王鵑一邊往角落走,一邊說著。

    “你家中可是三水縣的?”賈未然又問了一句。

    “恩,就是本縣的,干什麼?”王鵑回頭反問了一句。

    “哈哈,三水縣的,那就好了,你知道我是誰麼?”賈未然一听兩個小家伙的家在三水縣,高興了,傲然地說道。

    張小寶和王鵑沒有像姓賈的那樣追問,依舊吃著黃瓜。

    賈未然只好自己說起來“下一任的三水縣縣令是我爹,你們還不知道吧?”

    “新縣令?完了,果然是從外面來的。”王鵑用唇語對著張小寶說道。

    “恩,還帶了一個紈褲的兒子,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從這就能看出新來的縣令如何了,還沒有消息傳來,說明這縣令在朝廷那邊有人,一會兒安排吧,來了就要讓他見識一下。”

    張小寶沒有懷疑這個賈未然說謊,看看其他人的臉色就知道了,一定如此。

    既然不是本地提上來的,外面到的人還有這麼一個兒子,該做的準備要抓緊時間了。

    王鵑微微點了下頭“那怎麼辦?難道給他個下馬威?到時不讓衙門中的人去接?按理說程縣令應該等著新來的縣令到了才能走,沒想到先走了,只把官印等東西放到了主薄的手中等著新的縣令到來。”

    “還不只這個呢,通常要等著過完年,新的縣令下會到,听剛才他的話,應該不久後便來,下馬威是要給的,但不能讓衙門中的人不迎接,要接,必須是大張旗鼓地接。”

    張小寶一瞬間就想到了怎麼應付了,到時還需要具體地看看,新來的縣令是不是想象中的那麼貪婪,不顧百姓死活。

    兩個人在那里用唇語說話,別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說什麼呢,只能看見他們的嘴唇輕輕動著。

    賈未然因為是兩個孩子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怕了,心里有底,問道︰“你們家是哪的?跟我說說,到時候小事兒就幫幫你們。”

    他其實是想討好曉瑩,齊家的閨女,家中也是官宦,至于以後是否真的要幫,那得看看兩個孩子的家人送多少的禮了。

    張小寶和王鵑還不等說話呢,那個姓韓就在旁邊說道︰“賈未然,你爹還沒上任呢,你現在就欺負人了?找你幫忙,那不是有錢沒處花了?鵑鵑,小寶,不要怕他,跟哥哥說說,家中有什麼事情,哥哥找齊姐姐幫你們。”

    那個齊曉瑩也跟著說道︰“對呀,你們這麼懂事,有什麼困難就讓人送到這里,我們以後沒事兒就會到這里玩的,你們家中做什麼的?”

    “齊姐姐真好,還有韓哥哥也好,我家種地的,小寶家也是,齊姐姐要常來啊?那把這個東西拿著,以後到了碼頭這邊所有掛著畫有稻穗的旗幟的店鋪,吃喝一律只收七成錢,買東西收九成錢。”

    王鵑發現這個姓齊的女子家中應該不一般,能有一個接觸的機會,馬上就從包里拿出來一個牌子,又用拿出來一塊墨,用水沾濕,把手貼上,等黑了按在了木頭牌子的後面,再拿出一把用來切肉的小刀,在上面刻了一個字,這才送到齊曉瑩的手中。

    眾人看著王鵑做的一系列動作,到兩個人把牌子給了齊曉瑩,一同離開後,這才同時吸了一口氣。

    他們終于知道這兩個孩子是哪來的了,種地的,確實如此,三水縣土橋村的張王兩家莊子當然種地了,但他們種地和別人不一樣啊。

    “賈未然,賈公子,你爹當縣令,好大的官呀,張王兩家莊子有事兒找你幫忙,哈哈哈,笑死我了,等你爹到了這邊,看看誰求誰吧,你方才說話時候什麼樣的,想來兩個孩子會告訴給家人。

    哦,還有啊,你不是說要在這里建行在麼?還要讓人家出錢修路,鵑鵑和小寶都听見了,真懂事,你說這麼懂事的孩子會不會忘記了你說的話呢?

    還是曉瑩厲害,讓人家給了個牌子,今天能少花許多錢,那牌子可不僅僅在這臨水第一家好用,整個碼頭,凡是打著那面旗的地方,包括一些拉運的小船,都可以用,還有土橋村那邊的水雲間。

    曉瑩,今天大家都在,他們就給了你一個牌子,以後有事情,你可不能不幫了,否則那小丫頭會難過的,那麼乖巧的孩子萬一因為你不幫忙,哭起來,我都心疼。”

    姓韓的這個人對著已經呆住的賈未然說了兩句,又對旁邊手上拿著木頭牌子的曉瑩指了一下牌子的用途和她應該做的事情。

    賈未然木木地點了點頭,他承認韓公子的話說的沒錯,到時還不知道誰求誰呢,張忘兩家莊子,在上面早已掛名了,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三水縣的繁榮,涼皮、煎餅果子、碼頭上的扛活的人、這里趕車的車把勢,店鋪中的伙計,租出去的地方,從外面運來的大豆,曲轅犁,醬油的低廉價錢,新糧換舊糧。

    整個三水縣都已經打上了人家的烙印,還有那些個在這里寫詩作賦的才子們,以及換取的那種手工繡成的詩文,哪一樣不是讓人感嘆的?

    張家莊子已經深入人心了,他們關鍵時候說一句話,比官府的作用都大,不說別的,只要兩個孩子告訴別人自己的身份,迷路了,在三水縣中,許多人都會幫著保護,車馬行的人甚至會派出一隊車來護送。

    自己方才說什麼了?完了,不用指望兩個孩子給自己保密,這麼懂事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清楚那話意思?嘴啊,怎麼就這麼欠?

    就在賈未然懊悔的時候,外面的伙計進來了,現在沒有人會問他們,為什麼讓兩個孩子跑到屋中,人家自己店,還不是想去哪就去哪,換成大人過來敬杯酒,那也是給面子,兩個孩子那麼可愛,一聲聲的哥哥姐姐叫了,面子也不小。

    “諸位,方才小公子和小娘子說給小的听,有一尊齊姓的小娘子拿了個牌子,讓小的把牌子記下,今天所有的酒菜全免,並送與齊小娘子二斤新鮮黃瓜,以後若是想吃,只要讓人拿牌子到此地,每日可送二斤新鮮黃瓜,若家中有來客,可在五斤內購買。”

    伙計說著話眼楮就看向齊曉瑩這里,方才張小寶和王鵑一出去就打听到這個齊曉瑩的家世了,也是朝中為官,幾代人,代代有人當官,官雖不算太大,根基卻不淺,送東西要大方,不能錯過,許多人想送還沒有機會呢。

    “啊?那麼多黃瓜?太好了,以後天天都能吃到,伙計,拿著這個鐲子,給鵑鵑,就說姐姐謝謝她了。”

    齊曉瑩愛吃黃瓜,沒想到人家直接就給送來了,只要拿牌子,天天給送,還能在招待客人的時候買上五斤,一邊說著話,一邊把腕子上的鐲子給拿下來,遞給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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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6 19:45:45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七十四章 費盡心機尋過錯

    “諸位,我突然想起,家中還有要事,這就告辭了。”賈未然越想越擔心,準備先回家。

    眾人也能理解他的心情,這下麻煩了,等著小寶和鵑鵑兩個孩子回去把事情一說,他父親想要上任,那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呢。

    等著賈未然走了,剩下的人相互看看,突然笑了起來。

    “今天實在是太好玩了,沒想到會遇見兩個孩子,要說這張王兩家莊子,孩子是最幸福的了,從小就在一起,比那些個父母給找的不知道什麼樣的人家強多了,齊姐姐,你說是嗎?”

    一個女子在那里感嘆地說著,羨慕起張小寶和王鵑,打小就在一起,到時長大了,哪里會有什麼隔閡。

    另一個男的長的比較魁梧,這時也說道︰“還不僅僅是這樣呢,看著剛才他們兩個小家伙坐的地方,正好是牆角,叫小寶的那個總是用左邊的一面對著我們,微微側個身自,那個叫鵑鵑的,往後靠了一點。

    他們還有刀,我若是猜的不錯的話,真有人想要對他們動手,不拿武器的話,至少也得受點傷,小寶的右胳膊,吃飯的時候都沒有從身子的那面拿出來,他左手吃東西明顯不習慣,別看他吃的順暢,沒當吃的時候,右邊的肩膀都會跟著動一下。”

    “是啊,走的時候也是這般,右手總是擋著,難道他的右手不好用?怪可憐的。”方才說話的女子嘆息一聲。

    “什麼可憐?他的右手拿著凶器呢,左邊面對咱們,動起來的時候正好可以借著轉身的力量把右手的武器用上,讓人不好防備,你想想剛才他們坐著時候的樣子,鵑鵑是個女孩子,應該把雙腿並攏,卻是微微岔開,小寶更是一腳前一腳後。

    我剛才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若是有人沖過去想要傷害他們,那個小寶就會在捅出武器的時候直接轉身,涓涓回在他後面換位,如果鵑鵑也能攻擊的話,那換位一次後,攻擊的人就會被小寶牽制住。

    按照他們的身高來算,只要刀夠鋒利,那王鵑就能把刀攮進別人的小肚子里面,這兩個孩子可不一般,還好賈公子不會和孩子一般見識,不然真想欺負人家一下,很容易倒在這里。”

    那個身體強壯的人站起來,手上拿著一根筷子,一邊說一邊給別人比畫,用一個凳子作為王鵑,他則是取代張小寶的位置,前面有人過來,他直接就一個轉身用右手的筷子捅過去,腳下並不停留,捅了一下直接又一個挪位,身體正好是轉了一圈,用筷子向回揮去。

    那個筷子若是刀的話,過去的人必然要擋一下,可他挪完了位置,那個凳子的地方正好露了出來,也就是王鵑了,只要有一把鋒利的刀,兩只手抓著,向前一撲,面前的那人空擋盡露。

    “原來是這樣,太嚇人了,兩個孩子在那里坐著的時候也在防範著我們,賈公子多虧沒有過去。”

    那女子終于是明白了這個位置轉換之間的門道,她根本就沒想到,兩個孩子坐在那里也不簡單,怪不得是背靠著牆角呢。

    韓公子也點了下頭“確實不一般,這說明他們平時就受到了別人的教導,以張王兩家的財力來說,弄兩把好匕首太輕松了,或許上面還帶著毒,賈未然這下難過嘍,就是不知道,真有危險了,那個鵑鵑會不會出手。”

    “換成我,我就會,哪怕沒有那麼好的匕首,也要用頭上的簪子扎一下,可最危險的是小寶,他要第一個去面對別人的攻擊,鵑鵑能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共同長大,是最幸福的人了。”

    齊曉瑩一臉向往地說著,同時看了看旁邊的韓旋風,這個旋風是號,真正的名字和字是,韓常、韓歲久,文才自是不必多說,只憑著那一眨眼的工夫就從一到萬,再從萬到一寫出來一首詩,可見一般。

    何況他還佩帶著寶劍,听人說他的騎術和弓箭也不差,家里只剩他一人,從來沒有像別人那樣當個游俠,靠著自己的努力,給人寫點東西,或者是壓壓車、壓壓船什麼的,沒有多少錢,也不求人。

    壞事兒一件沒做過,至少自己了解到的是這樣,人也算豪氣,听說當初有一次發水,有一家的兩個孩子被水沖走了,就是他追上去,把兩個孩子給托了上來,自己差點就被浪頭給吞沒,沖出去一里多才被一棵樹給掛住。

    可惜,家世差了一些,或者說是沒有任何家世,只有一個人,若是也有一個莊子的話,那自己……,哪怕比不上張家莊子,稍微平常一些的莊子也行,或許,想想辦法,再問問鵑鵑她家中如何做的,到時給他弄個莊子不算太麻煩。

    恩,明天就去找鵑鵑,那麼懂事的孩子,知道的事情不會少,他要是能多賺點錢,自己也有跟家人說的借口了。

    齊曉瑩眉目展轉之間就想到了這些,決定幫韓旋風一把,否則就沒有時間了,現在家中就不停地給找人看,若不是那些人實在上不得台面的話,自己就要嫁人了。

    “曉瑩確實非同一般的女子,換成我,我也願意像小寶那樣,站在旁邊。”韓公子不知道是喝了點酒有些迷糊了,還是故意這樣說的,說過了話,眼楮一直不敢去看齊曉瑩,每當人家看過來時,他總會是稍微躲避一下。

    ******

    賈未然從酒樓中出來,不敢有絲毫的耽擱,找了一輛車,多給了一倍的價錢,讓人趕著向京城的方向而去,從這里到京城,騎馬快的只要一天,稍微慢點的要兩天,乘著那就得三天多。

    他這次過來也是想先看看三水縣什麼樣的,原來打听到不少的事情,他覺得總比不上自己到這里親眼見一下好,這回算是見到了,三水縣的旱災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事兒,不時地有船把糧食運過來。

    當地的百姓也在自己找活干,做小買賣的多了,在碼頭幫著扛活的人也不少,加上免去了稅和調,秋收之後,百姓的家中還是有一些閑糧的。

    可唯一難辦的事情就是張王兩家莊子,他沒到這里的時候便打听了,整個衙門其實對那兩個莊子就跟對自己家人一樣,甚至在關鍵的時候可以用上八百里的急報來送喜。

    原本他還想找個機會見一下兩家的人,誰能知道,這次的見面會在那種情形之下,兩個小孩子全听到了,自己就不改提什麼行在的事情,也不能說修路讓誰花錢,指望著兩個孩子回家不說,還不如快點到京城找到父親商量一番。

    “兄弟,那個,你也是三水縣中的人?”賈未然想了想,決定要找一些張王兩家的錯處,現在只能從車把勢的口中得到了,故此扒著前面的窗口問了一句。

    “可不敢當啊,公子還是像別人那般,叫我馬瘋子的好,我確實是這里的人,原來是我爹趕車,可年歲大了,就不干這個了,正好交到我的手中。”

    車把勢是個年輕人,听到人家的問話,連忙回了一句,同時把鞭子甩了一個響。

    “哦,兄弟,你怎麼有這麼一個名?不知道老伯現在如何了?听說這大旱,家中的收成都不多。”賈未然順著話說道。

    車把勢把當啷在旁邊的腿收回來,又喊了兩聲馬,這才說道︰“我本就姓馬,加上趕起車來快,像瘋了一樣,別人便叫我馬瘋子了,其實趕快就是那一天而已,我喝多了酒,也沒想著馬會累成什麼樣,使勁趕著。

    家父現在還不差,整天沒有多少的事情,比起以前是強了許多,公子如此著急往京城趕,用不用我再催一催馬?”

    “不必,萬一累壞了就不好了,听人說,張王兩家莊子那里有不少事情,就是土橋村的,據說是哄抬物價,不知道真假。”賈未然順口問道。

    “假的,那邊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他們從來沒有干過哄抬物價的事情,一定是有人眼紅了在這麼傳的,若是讓我知道是誰,我就讓他知道我的鞭子抽在身上疼不疼。”

    車把勢一副要與人拼命的架勢,在那里給張王兩家莊子正名。

    賈未然明顯不想听到這樣的話,于是又問道︰“那他們對你們也好?是不是平時給你們一些錢財,不然的話,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幫著他們買那種做酒後的酒渣滓。”

    听到這個,車把勢笑了,說道︰“確實有好處,正如公子說的,他們給我們一些錢財,只要我們在車廂上,或者是車的旁邊弄一兩面小旗兒,他們按月給錢,雖是不多,也比一點沒有的好。”

    “弄旗?干什麼用?”賈未然還真的不知道這個事情,想起剛才上車的時候,確實看到了車廂上有一個說某個布行的話,還畫著圖,這才明白,原來這個是可以給錢的。

    “這叫廣告,我也不懂,反正只要放在車廂上,他們給錢就好了。”車把勢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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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6 19:50:03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七十五章 張王兩家不能倒

    賈未然點了點頭,這個廣告的事情他知道,其實和一些地方找人去吆喝一樣,無非就是又有圖又有字的,識字的看字,不認識字的看圖,可沒想到連這些拉腳的車上也有了,好奇地問道︰“那他們一個月給你們多少錢?”

    車把勢又甩了下鞭子,猶豫了片刻才說道︰“這個不是那麼準的,有時多,有時少,比如公子讓我帶公子去京城,那這一趟跑下來,我除了公子給的車錢,還會多得到十文錢,平時在當地,一個月是二十文,這個月我跑了兩趟外面了,多得十六文錢,加起來就是三十六文。”

    “為什麼多得?”賈未然想不明白了,這個事情處處透著不同尋常的樣子,相信弄清楚了回去告訴父親,一定有用。

    “跑的遠啊,讓外面的人也知道這里有一個布行,那自然要多得了,我還要幫著發出去一百張印好的東西,這樣就行了。”

    車把勢回答的利索,並且把懷中揣著的東西拿了出來,遞給了賈未然看,賈未然接過來,他認識字,只見上面寫的是那個布行的一些事情,還說拿著這張紙到布行買布的時候,在三水縣乘車不用花錢。

    實在是希奇了,怎麼可能有這種好事兒,不花錢的話,誰來給那個車錢?難道車把勢還能白送一趟?“這個布行是張王兩家莊子開的?”

    “不是,他們沒賣布,公子一定是想問,車錢誰來給吧?自然是布行了,咱們這些個趕車的和他們立了文書,只要把人拉過去了,不管買不買,都給車錢的,,比平常少一點,只有平常的一半。

    不只是布行,其他的糧行、肉行、成衣鋪子,都是如此,只要有人拿著這樣的紙,咱們就給拉到地方,讓商鋪給錢,還有,在三水縣中,乘車的人走的遠近價錢也都定好了。

    你不如想想小羅水到水雲間,車中最多坐三個人,只收個一個車的錢,不按人算,需要十七文,從小羅水到衙門那個地方,只要兩文錢,小羅水那邊有座橋,從這邊到那邊,非要乘車,給一文,一直走到里面的那家賣燭紙的地方,也是一文。”

    車把勢不厭其煩地給解釋著,听的賈未然一會兒明白一會糊涂“那最少多少錢呢?最多又是多少錢?”

    “最少就是一文錢了,多的話不好說了,你非要讓人趕著車到巴蜀之地,我估計怎麼也要五六十兩銀子,還有,公子若是覺得這個速度慢,可以趕快一些,但錢也得加,馬累了,這幾天就不願意跑了。”

    車把勢把這些事情背的熟了,別人問起,張嘴就來。

    拉車的是一只騾子,通常也叫成馬,拉的不算太慢,也不會看到旁邊有草了就停下來吃,路不算太好,有點顛簸,車上沒有任何的減震設備。

    賈未然晃悠著听車把勢說,想要用自己能想到的理解一下,卻發現越想越迷糊,只好繼續問道︰“為什麼去那遠的地方價錢貴了許多?自己走,一路上,有個二三十兩也足夠了。”

    “那不同啊,咱們這些人怕出事兒,公子想要讓我的車去那地方,哪怕只有公子一人,也是兩車兩馬同行,我這還少說錢了呢,一馬會在車前半里處行走,一馬在車後一里處行走,另一輛車空車相隨,若是前車壞了,後面的車輪換,若是有危險,哪邊出了事兒,哪邊的騎馬之人會提醒。

    就是這麼一個規矩,比如晚上,價錢也會比白天的高一點,找同行相陪才可行車,以免遇到打劫的人,連個報信的都沒有。”

    車把勢說起這個就高興,這是車馬行專門出來的規矩,以前哪有這樣的事情啊,還不是程縣令臨走之前找東家商議的,這下晚上行車也不怕了。

    衙門的衙役今年夏天的時候陪了好馬,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有人不間斷地在整個縣中往來巡查,這些東西都是碼頭那里交的稅錢置辦的,還多招了些衙役,在縣中任何地方,哪怕最偏僻的村子,用不上一個時辰,總會有衙役騎馬跑過。

    車把勢想著事情也不保密,把情況跟賈未然說了一遍。

    賈未然這時听了恨得牙直癢癢,那稅錢怪不得今年上交的少,給出的文書,只強調縣中大旱,卻不提碼頭賺錢,凡是說到碼頭時就是用有人行善舉的話一筆代過,這錢全用在買馬和招人上了,衙役不需要朝廷指派,縣里自己可以找,這要用下去多少錢啊。

    他想到自己的父親為了弄這個位置搭上的人情,花掉的錢,就一陣陣心疼,來到本應富裕的縣里,以為可以弄點好處,沒想到上任走之前,把錢給用了,想要近一步了解用了多少錢,他又問道︰

    “如此說來,縣中的衙役應該過百了吧?那馬是否也是如此?不知為何最遠的地方用不上一個時辰,為何就有一個衙役過去,似乎從衙門到那邊一個時辰不夠吧?”

    “一百衙役?哪里夠呀,原來就有差不多這些,現在整個三水縣得有四百多個衙役,每人一匹馬,我三叔家的孩子平時總是瞎混,這次也被招成衙役了,原本那個兄弟經常和叔叔嬸嬸吵架,讓叔叔整天操心。

    這下好了,人變的老實了,也知道孝敬父母了,有了正事兒干,整天都是笑呵呵的,更不去賭錢了,听說就在他當衙役的第二天,我那嬸嬸去衙門看望,結果他吵了兩句,回頭就挨了二十板子。

    縣令說了,不孝敬父母的人,怎麼可能對百姓好,還指望他們為了百姓的安危拼命呢,遠的地方是一個時辰去一個衙役,就是這個衙役走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候,另一個衙役騎馬過去,人多,就好辦了。

    小羅水和土橋村的地方,基本上一刻鐘就會有兩撥衙役過去,尤其是土橋村,派的全是以前的衙役,縣令大人說了,不允許那里出任何事情。”

    車把勢說到他愛說的話了,一口氣說了不少。

    賈未然听了以後一愣,突然有高興了,問道︰“土橋村為何派了那麼好的衙役,難道是那里不安寧?”

    “怎麼可能不安寧?那里住要的是有兩個莊子,張王兩家啊,都知道的,他們那里有兩個孩子,那金貴啊,小孩子容易上當受騙,萬一不小心別人給拐跑了怎麼辦?

    今天听說兩個小家伙到小羅水了,咱們這些人商量好的,只要看到了,就有人跟在後面,他兩個絕對不能出事兒,多少人指著他們兩個莊子活著呢,公子或許是沒看到,那兩個小家伙才好看呢,比我家那小子強多了,沒法比,哎~!”

    車把勢說道張小寶和王鵑的時候,一臉的笑容,賈未然卻是滿懷的郁悶,就那兩個孩子,精怪的嚇人了,說起話,做起事情,絲毫不比大人差,他們在自己的莊子上能被拐跑了,除非日頭打西邊出來。

    那里有幾百個莊戶,除了他們兩家的,葛家莊子的也不會不管,水雲間就在旁邊,據說兩個孩子身上有個哨子,一聲響過,只要听到的人都會向那里跑,誰不要命了到那里拐人?

    這個事情似乎能做點文章,一個莊子,竟然讓最好的衙役到那里去巡邏,他憑什麼?對呀,就這點可以找他們的麻煩了。

    想到這里,賈未然又問︰“那就不怕別人向上報,說是他們私用官人?”

    說完這話,他等著看車把勢擔憂的模樣,畢竟車把勢也是一心向著那里。

    結果他失望了,車把勢哈哈笑了兩聲,說道︰“怎麼是私用呢,人家那里可是兩個七品官,衙役也不是說專門保護他們,是說保護曾經出了祥瑞的地方,何況听說那有皇孫在那里,衙役多一點,他也安穩不是?誰敢亂說話?”

    “呃?竟然可以這樣?”賈未然懵了,那里怎麼就如此的錯綜復雜呢?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能出現。

    “公子,听你說這些話,你是不是要打什麼主意啊?若是如此的話,公子還是快點下車吧,我就不收你這段路的車錢了,不然真等著公子出事兒了,我也要受連累,想動張王兩家莊子,那就是動咱們的心肝一樣,上千人跟著他們求活路,他們倒了,咱們怎麼辦?”

    車把勢也不傻,听到坐車的人話里話外地都是圍著那莊子轉,不高興地說了一句。

    “沒,沒打算,好奇,好奇而已,說說你們這里的小吃吧。”賈未然看看車外面前不著村,後不靠店的,哪敢承認,人家把他扔著,他找到下一個能載他的地方,還不得累死?

    ******

    “小寶,快點找人到京城去問,那個新來的縣令怎麼就定下來了?要他的詳細信息,財帛動人心啊,果真如此,好地方就不能讓你有個好的官員。”

    王鵑和張小寶離開了酒樓,站在一條小船上,看著那被雨水打出來圈圈的河水,有點不滿意縣令換成外來人。

    “恩,已經安排人了,別急,他應該比咱們更擔心,咱們才是主場,你看周圍的小船就明白了。”

    張小寶一指旁邊那似乎要走又似乎要轉彎的十來只小船說道,那些小船有的會過一會兒離開,又有新的加進來,感覺上很正常,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些小船把他和王鵑的船給隱隱地保護了起來。

    有別的船想要沖過來,無論從那個角度,都至少需要連續撞翻三條小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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