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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安下心中一煩憂
帶著再次發財的夢想,宋靜功跟在櫻桃身後,不時地對張小寶笑笑,張小寶回以更加可愛的笑容,一片和諧的氣氛中,三人到了莊子張家那院子外,早已經得到了王鵑提前報告並且還主觀授意的張王氏,這次並沒有出門接見,哪怕宋靜功急切地要求,也只不過是張管事作為代表迎出來。
「小公子,您這手上拿的是誰家的東西,咱可不能要人家的,快,還回去。」張管事按照吩咐,一見到小公子就配合地說起來,這到是讓張小寶一愣,他明明沒有提前告訴誰自己會騙錢騙東西,怎麼張管事如此知曉『事理』?
張小寶當然不會把錢和東西還人,既然是來騙的,那就要有被騙的覺悟,裝模作樣地任憑張管事把自己手中的銀錢和玉珮拿走,遞還給宋靜功,目光就隨著東西而移動,在宋靜功高興自己的東西眼看要回來的時候,突然開口:「騙,騙……。」
「張管事,您看您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家的小公子人長的可愛,我這是送給他的,一點小玩意,何必如此,實話跟您說,我這一看到小公子,那就覺得有緣。」宋靜功一看這小娃子手裡東西沒了,又要喊自己是騙子,哪敢把東西收回來,接到手裡,又送給了張小寶。
看著人家的小公子又重新換成笑臉,覺得渾身無力,都是被嚇的,張管事則是笑著點點頭說道:「宋公子,既然如此,那便多謝了,哦,宋公子遠來,不如進院歇息一下再做其他打算。」
這話聽著感覺有點像要拒絕人的意思,宋靜功卻一點都不推脫,他來就是帶著目的,馬上就打蛇隨棍上「如此那就打擾了,正巧,我欲與貴莊管事兒之人談一個大買賣。」
張管事沒有多說其他,只回了一聲會去通報,領人進到客廳,便轉身離開。
張小寶從櫻桃的懷中下來,自己一步一步往回走,想要找到張管事問問,怎麼就知道自己騙了東西。
在一個屋子中,王鵑正被張王氏抱著,她一口一個婆婆地叫,說實話,她不喜歡這樣,可為了好好生存,她必須要嫁給張小寶,她不會允許自己嫁給一個說起話來根本跟不上她思路的人,從現在到長大成婚,就是一個培養感情的時間,瞭解相同的世界,有一樣的語言和理想,到最後在一起也不難,就當是對這新朝代的體驗了。
「婆婆,就算是最後揭穿了那個騙子也不要報官,這次不知道小寶能騙來多少錢?」王鵑盡量讓自己叫的親切一些,哪怕她還無法適應這個身份。
「好,聽鵑鵑的,鵑鵑能不能跟婆婆說說,怎麼知道小寶會騙到錢?」張王氏早就發現這個未來的兒媳婦和兒子聰明的過分了,但那又如何?項橐七歲為孔師,甘羅十二成上卿,還不準自己兒子兒媳婦聰慧點?
「啊?是小寶回來前告訴我的。」王鵑隨後回著,她當然不能說,她瞭解這個騙子,做過不少調查,這樣的人遇到騙子如果不從頭騙到尾,那都辱沒了國際騙子的名聲。
張小寶轉了幾間房,問過下人,終究是沒找到張管事,只好回去問問王鵑,他相信,這和王鵑絕對脫不了關係,果然,剛一進門,就看到被母親抱著的王鵑用唇語問他:「騙了多少錢?對半分。」
張小寶只能感嘆,彼此太過瞭解也不是什麼好事兒,沒有秘密可言,不搭理王鵑,張開小手向著母親走去,喊道:「娘,小寶回來了。」喊的這叫一個自然啊,讓王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想著張小寶曾經的年齡,腹誹著,這一定是精神有問題。
此時的張管事正在兩個護院的陪同下,審問被關在一間房子中的小七。
「說,誰派你來散佈謠言的?你簽的是死契,不說,打死你也沒有人會追究。」張管事現在是一改在夫人面前的恭敬,面沉似水,作為張家莊子的管事,那是與張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位置乃是代代相傳,在莊子上有自己的院子,還有自己的父母妻兒,他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掉這種幸福。
小七沒有自己的姓,也不知道父母是誰,打記事兒起就是一個孤兒,後被人抓住,又賣到了張家莊子,吃穿住都不用自己花錢,每月還有十幾文的工錢可拿,這是幹了十年才有的待遇,聽到管事的問話,再看看管事和其身後兩個同樣面色不善的人,嚇的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張管事,我沒,我從來沒散佈什麼謠言,您說的是什麼事兒?」小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還以為張管事故意找他的茬呢。
「看來你是不說實話了,小公子和王家小娘子是妖怪,難道不是從你口中傳出來的,讓他知道一下厲害。」張管事盯著小七,一招手,身後的兩個人就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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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靜功在客廳等了足足有半個時辰,這才等到了張管事回來。
「宋公子,實在是抱歉,剛才一時竟然沒有找到夫人,又到外面去尋,結果到此刻才回來,可惜,夫人已覺得勞累,餵過小公子就早早休息了,不知宋公子有何要事兒,小的自當告與夫人知曉。」張管事審完了小七,就來到客廳,對著宋靜功說道,這也是早安排好的。
宋靜功無法猜測這話是否可靠,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與這個管事的說,只能尋找下次機會,明天一定要來,至少不能白白搭進去那些錢和玉珮,遂道:「無妨,既然貴莊夫人不在,不知可否見一見你家老爺?」這就是還不死心。
「老爺從不管這莊子上的瑣事,一應打理都由夫人操辦,莫非宋公子是說學問上的事情?那自然可去尋老爺。」張管事回答的也是滴水不漏。
「不不,不是學問,是買賣,大買賣。」
「哦,原來如此,那還請宋公子翌日再來,公子,喝茶。」張管事這就是逐客了。
等著宋靜功轉身離去,張管事望著那有點不甘心的背影冷笑一聲自語道:「敢把主意打到我家?到時候你就知道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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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是別人派到莊子上的奸人,竟然是和莊上丫鬟有染,這到好辦一些,逐出莊子就是了。」張王氏得到了管事的回報,那小七並不是別人派來的,而是聽到了老爺的話,結果想要哄莊子上一個叫小紅的丫鬟,便把這話給說出來,證明他知道的事情多。
同樣聽到這件事情始末的張小寶和王鵑也鬆了一口氣,誰都不願意在自己努力去開創事業的時候後院起火,對於母親的做法,張小寶並不認同,只好勸道:「娘,可不能把小七給趕出去,他萬一心懷不滿,到處去說,那可糟了,寧肯打死他,也不放人。」
「也不用打死,既然他和那個什麼小紅好,那就問問小紅什麼意思,若同樣如此,那就許了兩人。」王鵑見張小寶為了消除隱患就想殺人,連忙阻止。
張王氏看看兒子,又看看兒媳婦,高興地在二人臉上親了又親,說道:「好,就聽鵑鵑的,我兒和鵑鵑竟然能說這麼多話,像個大人,就是妖怪,娘也認了,上哪找這麼親的妖怪?其實都怨你爹,非要說那句話,等會娘就去找你爹說說。」
說過話,又把兩個孩子給餵飽,張王氏真的就去找張父,卻不是自己一人去,而是叫上了婆婆和老太爺,有點興師問罪的架勢。
張小寶和王鵑當然不管別人了,躺在那裡,忍受睏倦襲來,商量起以後的事情。
「你這主意一個接一個的,難道想一起都拿出來?一共就兩個人忙,櫻桃和二牛哪裡知道那麼多事情?會把他們兩個累傻的。」王鵑覺得張小寶如此下去會發展太快,在那勸說。
「是有點多了,那就讓二牛家只管那醬的事情,櫻桃把雞養上,蚯蚓和其他瑣碎的事情分給石榴吧,那我們身邊豈不是又沒有人了?其實不是我想要發展這麼快,如果我們現在不是開元二年,而是前兩年,我還能慢慢來,時不代我啊。」張小寶嘆息著說道。
「我才不信呢,我覺得就是直接到前兩年,你依舊會這麼說,就像有些人總是說,如果我年輕多少歲會如何如何一樣,等著他們一點點變老,又會如此。」王鵑對張小寶的話根本就不信。
張小寶翻個身,趴在那裡,把臉壓在褥子上,嗚嗚地說道:「真的,我怕李隆基會收我家地,我家那一百戶都是不交稅的,地沒了,莊子上的人怎麼辦?留著?那可是按人頭交稅,每天要多少錢啊,不留,我爺爺奶奶還有我爹娘誰伺候,已經被伺候慣了的人,我擔心他們會受不了。」
「就算讓你賺,這點小錢你也想買那麼大一片地?」
「這錢當然不夠了,我需要的是一個底子,到時候自然有發財的方法,先不和你說,否則你又該悲天憫人了,反正不騙就是了。」張小寶繼續解釋著。
「誰稀罕?不說就不說,以後也不要對我說,想想那個宋大騙子吧。」王鵑賭氣般地說道。
「騙子有什麼可擔心,還是你們當官的厲害,我怎麼就沒想到用拖呢,不愧是官僚主義,拖他幾天也好,佩服。」張小寶誇著,這都是因為今天這個拖字訣是王鵑自己的主意,按張小寶的意思,直接互相騙就得了。
「你懂什麼,這叫鬥爭策略,睡了,下午還要繼續鍛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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