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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蒼天霸血]-[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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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4:01:4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章引蛇出洞(一)-第五部振翅欲飛-蒼天霸血
回到宮中,許海風與蔣孔明二人談到奧本一事,不由地相對苦笑。

  這一次伏擊,可是動用了許海風幾乎全部的力量,除了異能團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下不能暴露之外,就連哲別和安德魯兄弟三人都參與進來,但最終還是無法留下此人。

  面對這樣的一個強勢人物,就算是智慧如海的蔣孔明也有些棘手無策了。

  許海風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不提他了,反正這次他身受重傷,起碼數月之內,我們是無需為他擔心的了。軍師大人,你且說說與哈密刺商談的如何了?”

  蔣孔明也不隱瞞,將與哈密刺相會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許海風臉上微微變色,顯得猶豫不決,然而沉吟良久,終於道:“軍師大人,只怕此事不妥。”

  “不知學生有何遺漏?還請主公明示。”蔣孔明詫異地看向許海風,這還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的計策提出相左的意見。

  許海風神情凝重,緩緩地道:“如果許某人這樣做了,那麼豈非成了一個通敵叛國之輩,又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

  蔣孔明嘿嘿一笑道:“旬日之前,京師傳來消息。皇上已然立五殿下為東宮太子,主公以為,您搶了他的心上人,待他日後登基為帝,會否對此一笑置之?”

  許海風立即否決道:“劉政啟對柔兒用情甚深,對我亦是恨之入骨,自然不可能就此罷休。”

  “不錯,那麼主公還要為他劉家賣命麼?”蔣孔明笑問道。

  搖頭,許海風的臉上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堅定,他道:“軍師此言差矣,這二件事又豈能混為一談。莫說劉政啟此時尚不是皇帝,還沒有鏟除我黑旗軍的能力。就算日後他登基了,難道我黑旗軍就會束手待斃?何況,許某自信,不出十年,定能踏入宗師之境,屆時他想要對付我,哼哼,只怕還是要掂量掂量的。”

  他這番話說得大逆不道,根本就不把皇室放在眼中。

  若是方向鳴得聞,定然無法將他與一年多前初到臨安之時的那個怯弱的許海風聯想到一起。

  蔣孔明眨了二下眼睛,問道:“既然主公不想為劉家效命,卻又為何阻止。”

  許海風看著他,緩慢卻又沉重地道:“軍師大人,我是一個漢人。”

  這句話道明了許海風此時的心跡,他始終都是一個大漢人,在他的身上所流淌著的正是那源遠流長,強盛不衰的漢民族之血。

  無論什麼原因,無論什麼理由,他都不能背叛自己的國家。

  程家可以做賣國賊,但是他許海風萬萬不能。

  “說的好!”

  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

  他們二人面上同時變色。

  他們所談論之事,何等機密,若是泄漏了一絲半點,必成過街老鼠,這個後果可不是任何人能夠承擔的了。

  許海風更是大吃一驚,以他此時的靈覺竟然絲毫沒有感到有人靠近,那真是一件不可思議之事。就算是奧本宗師,一旦他來到臥龍城,許海風便立生感應,難道天下間竟然還有比宗師更加強大的存在麼?

  他的身形一動,已然躍出門外,抬眼望去,頓時松了一口氣。

  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道士正含笑著看著他,細長的雙目露出和藹可親之色。

  “真人,您怎麼會來了?”許海風迎了上去,尊敬地道。

  能夠瞞得過許海風的靈覺,悄然無息地躲過黑旗軍士卒的耳目,天下間也唯有這位踏足宗師之境已達一甲子的天下第一高人太乙真人才有這般神通。

  太乙真人伸出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孩子,老道總算沒有看錯人啊。”

  許海風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他的意思,低頭道:“晚輩慚愧。”

  此時蔣孔明緩步走出大門,他頗有自知之明,知道如果連許海風也拿此人不下的話,那麼他出來就只會是一個累贅。

  是以,他並不急著出來,而是等到外面的二人相認,才猜到此人的身份,出來見禮:“學生蔣孔明,見過太乙真人。”

  “蔣軍師好大的名頭啊,老道可是久仰大名了。”太乙真人笑呵呵地道。

  似乎無論對待何人,他都是這副和善的表情。只是許海風卻隱隱感到此老對於蔣孔明卻是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敵意。

  “您老過獎了,我家主公得蒙您老不棄,傳授神功,學生感同身受,無以為報,唯有日後替您老完成那未盡之願罷了。”蔣孔明微笑道。

  太乙真人收起了滿面的笑容,驚詫地看著他,良久之後,終於問道:“你知道我的心願是什麼?”

  蔣孔明露出一縷得意的微笑,道:“四十年前,您老一戰成名,立下宏願,學生又豈能不知。”

  太乙真人認真地打量了他一眼,長嘆道:“四十年……一轉眼就是四十年了。老道卻還是一無所成,真正慚愧的應該是我啊。”

  許海風在一旁聽得莫明其妙,此時插口道:“真人您有何心願,不妨說來聽聽。”

  太乙真人用手一指蔣孔明,後者心領神會,笑道:“主公,真人的心願正是……誅滅匈奴。”

  許海風倒抽了一口涼氣,屈指算來,他老人家已經百多歲了,這個心願只怕今生是無法親眼目睹的了。

  匈奴者,天下第一軍事強國,就算以大漢的傾國之力也未必能夠穩贏之,更何況現在的大漢內憂外患,正是多事之秋,勉強自保已然是力所能及,更不用說什麼誅滅匈奴之類的大話了。

  太乙真人對著許海風點了一下頭,道:“老道一日靜坐,發現程玄風離開京師,那方向卻是尾隨黑旗軍而去。老道心中好奇,跟了上去,直到隨你們來到臨安……臥龍城。不料今日竟然聽到蔣軍師與哈密刺的會晤,著實讓老道大吃一驚。”

  許海風感激的望了他一眼,此老哪裡是什麼好奇心,分明就是擔心程玄風對他不利,是以私下趕來,準備隨時出手救援的。

  他恭敬的向老道長行了一禮,道:“累得您老長途奔波,晚輩心中有愧。”

  太乙真人搖搖頭,又恢復了一度的笑臉,說道:“幸好,你這娃兒還算有幾分良心,讓老道頗為欣慰。也不算白跑了那麼一趟。”

  許海風朗聲道:“晚輩適才所作所為,皆是本份,並無值得誇耀之處。”

  “哈哈哈……”蔣孔明大笑聲中露出讚賞之意,道:“主公一腔熱血,學生又豈能不知。”

  “軍師大人既然知道,又為何要與哈密刺定下那二年之約?”許海風看著他的臉龐,似乎是想分辨出他所言是否屬實。

  蔣孔明的眼中露出一絲嘲諷之色,道:“所謂引蛇出洞,我引的那條蛇可是不止一條啊。”

  許海風一怔,問道:“許某不明白,還請軍師大人明示。”

  蔣孔明並未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學生自從來到這裡,便曾熟讀史書。請問主公,大漢自立國之日,便有一心腹大患,那是何人?”

  “匈奴人。”許海風雙目一凝,沉聲道。

  蔣孔明雙眉一挑,道:“不錯,正是匈奴人。他們世居草原,來去如風,一旦勢強,便既興兵寇關。我大漢在北疆重兵布防,卻是收效甚微。數百年來,他們屢犯中原,最近一次的大舉入侵,正是四十年前的六郡之爭。”

  許海風不自由主的點了點頭。

  說起六郡之爭,許海風並不陌生。就是在那大漢帝國最為悲傷的一年間,方家老一輩所有直系男丁盡皆戰死沙場,只餘下方令天的親姑姑一介女流之輩主持大局。

  此事方盈英早就多次提及,他又豈能不知。

  太乙真人悲嘆一聲,道:“不錯,四十年前,老夫正是七十一歲。此前獨自修行,從來未曾與人爭強鬥狠。然而,匈奴人的入侵卻讓老道破戒了。”

  蔣孔明冷笑道:“破戒?您老早就應該破戒了,對付這些草原之狼,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唯一的憑仗就是用比他們更加強大的武力來說話。”

  他掃了一眼許海風,繼續道:“那一次,匈奴突然糾結大軍,一舉攻克大漢北方六郡,奪取了無數錢糧人口,他們兵鋒所指,正是大漢京師。幸好此時,幾大家族放棄彼此成見,攜手禦敵。歷經一年,方始重新奪回北方六郡。只是,可曾有人知道,在這一年之中,大漢損失了多少麼?”

  許海風畢竟沒有親歷此事,所得到的消息也大都來自方盈英。

  只知道經過了一年的艱苦抗戰,在先帝的率領下,漢廷終於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將匈奴人逐回草原。至於具體戰績如何,因為年代久遠,大多數情況下,已然不為人知。

  見到許海風略顯茫然的眼神,太乙真人嘆道:“老道經歷過六郡之變,還是讓老道來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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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4:02:0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一章引蛇出洞(二)-第五部振翅欲飛-蒼天霸血
太乙真人眯上雙眼,似乎陷入了對以往記憶的緬懷之中:“老道七十一歲之前,一直雲遊天下,但是卻從未有人知道老道還有一身好功夫。”

  他的雙眼豁然睜開,一縷精光暴射而出:“然而,那一年,老道前往北疆,正逢匈奴鐵騎南下。他們見人就殺,見物就搶,如同蝗蟲過境,所過之處竟是雞犬不留。老道我忍無可忍,終於在那群野蠻人的身上破了例,開了殺戒。”

  蔣孔明冷冷地道:“您老說的太簡單了吧,雖然世人不知,但是蔣某人對於數字極為敏感,是以特意調查了一下。”

  隨後,他接連報出了一連串令人觸目心驚的數據:“北方六郡,百姓十餘萬戶,人口數十萬。然而戰亂之後,十室九空,生還者十不存一。四十年前的北方六郡僅余不足三萬人,其中大都還是老弱婦孺,青壯年者寥寥無幾。”

  許海風只覺一陣驚慄,雖然六郡慘遭侵略的事情,他是知曉的。但是情況如此之慘,確實未曾聞之,只怕就算是方盈英也一樣知之不祥,他問道:“匈奴人竟然如此嗜殺?為何我等卻是毫不知情?”

  太乙真人苦著臉,哪裡還有半分笑意,嘆道:“還不是因為面子,為了劉家的顏面,他們甚至不許史書記載,只有我等口口相傳,不敢有一日或忘。”

  蔣孔明搖著羽扇,道:“其時匈奴鐵騎擊潰蒼狼軍團,力挫紅色海洋,襲擊六郡。致使朝野震動,急調天鷹軍團和黃龍軍團北上迎敵。再輔以各大世家所豢養的私兵,以及從各地抽調的備用軍隊。總共動用了近百萬的正規軍、後備役和役夫,以源源不斷的人海戰術,將匈奴人阻擊在幾處險要關隘之前,最後終於拖到了冬季。”

  許海風略微點頭,他自然知道,在北方作戰,一旦進入冬季,天氣酷寒,再想進行大規模的戰爭,那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特別是匈奴人,他們都是清一色的騎兵,而且有些戰士所擁有的馬兒還不值一匹。

  這些馬兒的飼料大都是就地取材,可是嚴冬之際,青草枯黃,超過二萬人的部隊聚集在一起,根本就無法為他們的坐騎尋找的到足夠的食物。

  是以一到冬季,匈奴人無論取得多大的優勢,也唯有退兵一途。

  他突然想到一事,詢問道:“那麼六郡不是落到匈奴人的手上了麼?又是如何要回來的?”

  太乙真人傲然一笑,道:“當然是搶回來的,難道他們落入口中的食物還會吐出來麼?”

  蔣孔明嘿了一聲,說道:“一旦進入冬季,大部分的匈奴人都要返回部落,六郡留守的部隊在大漢軍民捨生忘死的攻擊下,終於棄城而返。不過,為了奪回六郡,漢廷的損失亦是前所未有。”

  蔣孔明沉著臉,說道:“合四大軍團數十萬官兵之力,歷時整個冬季,積蓄百年的國庫為之一空,最後折損了將近半數人馬,才算奪回六郡。就在這一戰中,方家碩果僅存的一位長輩也壯烈殉國了。

  太乙真人長嘆一聲,道:“也正是因為此變,老道我這四十年來,頻繁入世,想要謀求個一勞永逸的方法,讓大漢從此不再遭受外族的侵略。只是此事談何容易,至今依舊是毫無頭緒。”

  許海風轉頭望向蔣孔明,無論是他還是太乙真人都感到了蔣孔明對於匈奴人帶著一股歧視和憎惡的感情,那是真心所發,並無半點違心之處。

  是以對於他方才所說的要替太乙真人完成心願的話並不懷疑,只是想要完成這個不可思議的任務,縱然是他蔣孔明,也未必能夠十拿九穩。

  蔣孔明立即看出了許海風眼中的詢問之色,他微微一笑道:“如果是在大草原之上,那麼無論我們漢族多麼強大,也無法將之根除。就算是將他們暫時驅逐,數十年後,只要大漢國力略衰,他們依舊會卷土重來。”

  太乙真人緩緩點頭,贊同道:“匈奴人生於斯,長於斯,大草原就好比他們的家,想要在那裡消滅他們,的確不是任何國家可以做到的事情。”

  許海風雙目一亮,道:“引蛇出洞,難道另一條蛇就是匈奴人麼?”

  蔣孔明哈哈大笑道:“若是主公到現在還猜不出來,我蔣某人才叫看走眼了呢。”

  太乙真人和許海風面面相覷,二人沉默半響,許海風依舊搖頭道:“此事還是不妥。”

  蔣孔明露出一絲微笑,一副早已料到如此的表情,他笑問道:“主公是否在擔心,這次匈奴人故技重施,再次造成大屠殺的場面?”

  “不錯,軍師大人你不是時常教誨,破壞遠比建設要簡單快捷的多麼?如果放任匈奴人在我大漢境內肆虐,只怕就算我們能夠收復失地,也是千瘡百孔,得不償失。”許海風正色道。

  蔣孔明冷笑一聲道:“如果冒頓的野心只是搶掠一番,那麼學生自也不會定下這個開門捐盜的餿主意。”他轉頭詢問在一旁凝神而觀的太乙真人:“請問真人,冒頓其人志向如何?”

  太乙真人微一沉吟,道:“其人志向頗為遠大,此乃眾人皆知之事,那又如何?”

  蔣孔明站了起來,語出驚人:“其實四十年前一戰,匈奴人也未嘗沒有取勝之機。”

  許海風二人自然知道他不會語出妄言,對望一眼,許海風說道:“軍師大人,當年我漢朝四大家族同心協力,與如今的貌合神離可是迥然不同啊。”

  他的意思是說,只要漢人同心協力,沒有內賊,便可不懼於匈奴。

  蔣孔明笑道:“主公此言差矣,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想要同心同德,那是決無可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幾大家族並列數百年,盛而不衰,已是異數了。”

  他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涼茶,一口飲下,潤了潤乾燥的咽喉,說道:“其實那場戰役之前,匈奴人也沒有想到會取得如此之大的成果。他們準備不足,與平日裡一樣,只知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與六郡中的百姓結下了不解之仇,根本無法在那處立足。若非如此……”

  他的嘴角溢出一絲冷笑:“若是匈奴人能夠善待百姓,他們也未必就不能在此生根立足。先帝所要感激的並非屬下臣民,而是匈奴人的領軍統帥才是。”

  許海風一時語塞,看了眼太乙真人,二人同時從心底冒出一股不可壓抑的寒氣。

  貪生畏死,人之天性。

  若是真的面臨生死關頭,又有多少人會選擇慷慨就義,而不是苟且偷生,這個答案他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如果是苦讀聖賢書的腐儒書生,定會對蔣孔明的這番話加以斥責,或者更進一步的口誅筆伐,以表彰自己的大義凜然,威武不屈。

  然而許海風和太乙真人,一個是親身經歷,一個是見多識廣,他們卻是深知蔣孔明的這番話句句在理,並無半分誇大之處。

  太乙真人豁然醒悟過來,指著蔣孔明,以他一百一十餘歲的高齡,亦不由地大驚失色:“難道,難道你將這番話對哈密刺說過了?”

  蔣孔明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後拋去酒杯,叮■一聲,摔成粉末:“若非如此,您老以為哈密刺就憑我的一封書信便不遠千里的押送五千匹上好戰馬來見我麼?我蔣某人尚且沒有那麼大的面子呢。”

  太乙真人神情黯淡,道:“匈奴以殘暴聞名,我們大漢軍民深受其害,知道唯有全力搏殺,方始有得一分生機。縱然如此,數百年間也是守多攻少。如今,匈奴人若是懂得剛柔並濟之道,則我大漢危矣。”

  許海風雖然不曾說話,但看向蔣孔明的眼神中也帶了幾分責備。

  蔣孔明將他們的表情盡收眼底,不屑地笑道:“縱使學生三緘其口,請問二位,難道大草原之上,就真的沒有奇人異士了?學生敢以性命擔保,最遲不過百年,這個道理一樣會被外族人領悟,學生只不過是將這個時間提早了一點而已。”

  許海風畢竟與他相處日久,知道在他的心目中,對大漢這個民族有著一種堪稱執迷不悟的盲目鍾愛,不會無緣無故的做出危害漢民族的事情,於是問道:“軍師大人此舉不知有何用意。”

  蔣孔明曬笑道:“匈奴人雖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想要完全實施,並且見效,起碼需要幾十年的不懈努力。然而,學生在此,又怎會給他們這段時間呢?”

  太乙真人眼中神光暴漲,仿若實質,他問道:“你就如此有把握,能贏得了匈奴鐵騎?”

  蔣孔明不屑地一笑,答道:“若是他們龜縮草原,學生勢必要動一番手腳。可他們要是進入我大漢境內,學生自有妙計,讓他們有來無回。”

  太乙真人雙眼中露出掙扎之色,長嘆道:“只怕如此一來,我大漢的百姓要受苦了。”

  蔣孔明冷冷地道:“戰爭哪有不死人的,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一旦劉氏盡誅,學生保證盡起精兵,先滅匈奴,不將其亡族滅種決不罷休。”

  太乙真人看了他半響,始道:“好,若你真能實現此諾,那麼老道就舍此殘軀,為你效命就是。”

  許海風大喜,但心中卻仍有一絲擔憂,問道:“那麼劉氏一族……”

  太乙真人閉上眼睛,道:“劉氏,他們有今日之禍,也是咎由自取。何況,數百年前,又何曾有過什麼劉氏,老道心中,只有漢之一族,而無劉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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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4:02:1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二章威逼-第五部振翅欲飛-蒼天霸血
待許海風將太乙真人安置妥當之後,才返回宮中。

  意外地得到了這位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的效忠,許海風喜出望外。

  既然有他老人家在此坐鎮,就算奧本宗師傷勢痊愈,卷土重來,也難以討得好去。

  至此,臥龍城才能稱得上是固若金湯,只怕就算是漢賢帝的皇宮也比不得他這裡安全吧。

  許海風為了在城中伏擊奧本,調動了眾多高手,就連數處民房也被徵用。在伏擊失敗之後,更是下令全城戒嚴,嚴加搜索。

  當然,他們都知道如果真的能夠抓到奧本宗師那才叫有鬼了。

  所以這個命令名義上是捉拿刺客,但實際上卻只是以此為藉口,別有所圖罷了。

  第二天一早,許海風正與蔣孔明在商議未來的發展步驟,大致方向早已確定,只待蔣孔明的勘察工作完畢,就可立即上手。

  此時,童一封上門求見。

  招呼他進了書房,許海風既然存了招攬之心,對他的態度也就不同,讓座看茶之後,許海風問道:“童將軍此來有何貴幹?”

  童一封面現猶豫之色,舔了一下嘴脣,方才艱難地道:“那隊愷撒人的使者已經在城中等候半月有餘,將軍是否見他一面呢?”

  許海風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童一封此人做事穩重,小心謹慎。這個愷撒人的使者又與他何干,竟然能讓他三番五次的來催促,可見其中必有緣故。

  蔣孔明霍地啞然失笑,道:“童將軍真是精力旺盛啊,昨日與那個愷撒女奴一夜逍遙快活,如今又是精神抖擻,讓在下佩服啊佩服。”

  許海風亦是隱露笑顏,原來是愷撒人用了美人計。只是不知夜夜笙歌,他這副老骨頭能否吃得消啊。

  童一封大驚失色,想不到蔣孔明竟然連此事竟也探知,連忙道:“下官一時糊塗,收了他們饋贈的禮品,實是不該,回去之後,立即原物退還。”

  蔣孔明眉頭一皺,並不答話。許海風卻知道,在這個蔣大軍師的心中,人與人之間皆為平等。所以對於童一封把人比做貨物的說法十分反感。

  他微微一笑,說道:“童將軍不必介懷,軍師大人只是與你開個玩笑罷了。”

  對於童一封私受賄賂之事,許海風並不是十分介意。蔣孔明亦曾說過,水至清則無魚,想要天下百官一心為民,不再貪贓枉法,那根本就是不切實際,荒謬絕倫的一個美好願望。所以只要他們做的不是太過份,惹得民憤洶涌,許海風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作未曾看見。

  蔣孔明看了一眼許海風,只見他對自己伸出了大拇指,耳中聽到他以“傳音入密”神功說的話:“軍師大人好本事,這讀心術已經練的爐火純青了。”

  會心一笑,蔣孔明抬起了頭,和顏悅色地說道:“童將軍,我家主公向來豪爽仗義,對待麾下將領更是……咳,從未薄待。童將軍若是一心追隨,日後縱然裂土封侯也未必可知呢。”

  他的本意是想將許海風大大的誇耀一番,但是轉念一想,許海風身為黑旗軍統領,這一年多來,非但沒有為任何一個士卒操過心,而且還將全部的軍餉中飽私囊。這樣的行為無論如何也與愛兵如子沾不上邊。

  他的臉皮雖然厚若城墻,但此時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簡單地一語帶過。

  童一封臉色一變,想不到他竟然毫無顧忌地將這種大逆不道之言當場說出,一時之間,心如擂鼓,嘴角喃動二下,卻是答不上話來。

  他心中如同明鏡高懸,亮堂的緊,蔣孔明既然說得如此明了,那就是存心要拉自己入夥了。如果自己一旦拒絕,只怕即刻就要大禍臨頭。

  他權衡再三,猶自猶豫不決,黑旗軍縱然是名震天下,但想要憑藉一軍之力與中央朝廷對抗,只怕還是凶多吉少。如果自己入了賊船,只怕是上去容易,再想下來那就難如登天了。

  到時候,怕是依舊難逃這脖子上的一刀啊。

  他下意識的抬眼望去,只見上面的二個人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童一封不自由主地打了一個寒顫,他們雖然是滿面笑容,但是眼神中卻無半點笑意。童一封頓時明白,此時已然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沒有了討價還價的餘地。

  他豁然上前二步,對許海風兜頭就拜,口稱:“末將拜見主公。”

  許海風大笑聲中親自將他扶起,說道:“童將軍客氣了,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再也無需行此大禮。”

  童一封連忙點頭應是。

  蔣孔明亦是站起,繞過桌案,來到他的面前,說道:“據說將軍的一家老小都居住在西方大營之中,學生已經派軍前去,將他們護送過來,日後便可與將軍得享天倫之樂了。”

  童一封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此人非但學識淵博,而且行事心狠手辣,那句話擺明了是拿自己的家眷來威脅自己。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下官的這點家事,竟然還要勞煩軍師大人為之費心,著實擔當不起啊。”

  蔣孔明哈哈一笑,說道:“既然主公說了童將軍以後是自家人,那麼學生有一事想要勞煩將軍,不知可否?”

  童一封知道定然沒有什麼好差事,但此時此刻縱然他心中一萬個不願意,也不敢宣諸於口:“軍師大人只管吩咐,下官定當竭盡全力,為主公和軍師大人效犬馬之勞。”

  蔣孔明笑呵呵地遞過了一張紙頭,童一封順手接過,疑惑地打開一看,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看向蔣孔明的雙眼中露出了駭然之色。

  這張紙裡寫著一些人名,換作別人或許莫明其妙,但童一封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這些人都是程家和天鷹軍團這二大巨頭安置在城中的耳目。

  “這些人等都是愷撒人潛伏在臥龍城中的奸細,就請童將軍點派人馬,將他們一網打盡。”蔣孔明收起了笑容,正色道。

  童一封知道一旦將他們抓獲,就代表著與這二大勢力就此決裂。

  許海風或許還不在乎,但他這個執行者可就百口莫辯。從此以後,也唯有全心全意地投效許海風,再無其它退路了。

  只是事已至此,他別無選擇,只好澀聲道:“下官遵命。”

  蔣孔明握住他的手,語重心長地道:“學生已經下了戒嚴令,臥龍城許進不許出。將軍此去務必小心在意,莫要有漏網之魚。切記,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童一封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咬牙道:“下官明白了,定不負軍師大人所托。”

  “好,將軍可以去了,我與軍師大人二人在此恭候佳音。”許海風開心地笑了笑,順口道:“將軍出去時,順便把那位愷撒人使者叫上來吧。”

  童一封施禮告退,出了房門,他才發覺背心已然被冷汗浸濕透了,粘在後面難受之極。

  對於這個外表平凡的軍師大人,童一封昨日是仰慕他胸中所學,但今日就是既敬且懼。從他開誠布公地招攬自己之前,早就一環套一環地將一切事務安排妥當,根本就不怕自己不從。

  如此心機智謀,讓人思之不寒而慄。

  更讓他膽戰心驚的是,這個蔣孔明的耳目竟似無所不在,到臥龍城只不過短短一日有餘的功夫,竟然就對城中事務了如指掌。就連自己千辛萬苦才推斷出的二大勢力在城中的布署也被他絲毫不差地寫了出來。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唯一的解釋,就是當年許海風離去之時,在城中隱匿了大量的密探,所以才能對城中之事了如指掌。

  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隨時隨刻都處於許海風的監視之下,童一封就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冷汗淋漓。

  他下意識地往四周看了看,仿佛那處就有許海風的耳目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一般。

  看到童一封戰戰兢兢地離去,許海風和蔣孔明二人相視一笑。

  剛才他們二人配合默契,將童一封玩弄於股掌之中。從此以後,童一封果然不曾起過反叛之心。

  其實讓童一封疑神疑鬼的並非許海風安插在城中的耳目,而是靠了蔣孔明特有的讀心術,那比任何密探都要管用的多了。

  “軍師大人此番煞費苦心,這童將軍載在你的手上,也是不冤了。”許海風笑道。

  蔣孔明悠然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舒服地伸展了一下有些疲倦的四肢,說道:“昨日我查了一下城中賬本,竟然條理分明,讓人一目了然。用古算法能有如此成績,這個童一封在後勤內政方面確實是個頂兒尖兒的人才啊。”

  許海風隨手翻閱著桌上的賬本,顯得漫不經心:“愷撒人就要來了,軍師大人打算給阿迪斯定個什麼樣的價錢呢?”

  蔣孔明臉上露出一絲好玩的笑容:“當然是漫天要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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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三章美女特使-第五部振翅欲飛-蒼天霸血
“見過二位大人。”

  這位遠至愷撒而來的使者讓許海風和他的首席謀士大為驚異。

  她竟然是一位充滿了異國情調的絕色女子。

  一頭金黃色的頭髮卷曲在螓首之上,明亮奪目的大眼睛充滿了堅定不移的神采,高挑健美的身軀在一身武士裝束下顯得更加挺拔俊俏。一雙長腿裹在緊窄的長褲之下,完美的曲線一覽無遺,二個男人不約而同地咽了口吐沫。

  “請問小姐如何稱呼?”許海風身為主人,當然義不容辭地擔當起招呼客人的重任了。

  “凱薩琳·萊茵,您就是尊敬的黑旗軍統領許海風大人麼?”那位女子雙目不讓地注視著許海風。

  許海風大為好奇,此女竟然膽大如此,就連一向嬌蠻任性的方盈英方大小姐怕是也要遜色三分。

  他微微一笑,暗中凝起精神力,雙目如電,看向凱薩琳。

  果然,凝聚了精神力的目光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了,雖然滿心不甘,凱薩琳還是身不由己地避開了許海風灼熱的目光。

  “哼,許大人果然厲害,領悟了精神之力就了不起麼?”凱薩琳怒哼一聲,忿忿不平地說道。

  許海風大為驚訝,此女雖然做武士裝束,但她的武功並不高,最多不過與方盈英在伯仲之間,就算是比諸唐柔兒也是遠有不如,又如何能在一眼之中就看出自己已然領悟了精神之力。

  坐在一旁的蔣孔明突然大笑問道:“凱薩琳小姐,奧本宗師好些了麼?”

  “還好……”凱薩琳隨口答了一句,旋即幡然醒悟,揚起眉毛,張大了二隻美麗的大眼睛,滿臉驚慌。

  然而只是數息功夫,她便咯咯咯地大笑起來,邊笑邊說:“這位大人說些什麼?凱薩琳聽不太懂呢。”

  只是她的掩飾雖快,卻又如何能瞞得過許、蔣二人,他們心知肚明,也不捅破。

  許海風這才明白,原來奧本宗師是躲藏到愷撒人的車隊裡去了。這就叫做置之於死地而後生,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

  不過許海風可沒有任何追究下去的意思,就算他掌握了奧本宗師的行蹤那又如何,難道還能留下他不成。

  沒有二個同等級數以上的高手合力牽制,誰又能攔截一位踏入宗師境界的絕頂高手。

  如果太乙真人肯動手,或許可以做到。但是,指望他老人家出手,做那乘人之危之舉,無論是許海風還是蔣孔明都從未生出過此等念頭。

  許海風還以微笑道:“凱薩琳小姐千里迢迢而來,可是為了阿迪斯之事?”

  聽到許海風不再追問,凱薩琳暗中松了一口氣,說道:“不錯,我正是為了將阿迪斯·萊茵贖回愷撒而來。”

  “聽說,萊茵是貴國僅次於愷撒的第二大家族所用的姓氏,不知學生所言可真。”蔣孔明臉上嘲弄的神色一閃而過,問道。

  凱薩琳昂首道:“不錯,萊茵是我國最古老的姓氏之一,具有崇高無上的地位。”

  蔣孔明對許海風點了一下頭,許海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凱薩琳只說萊茵是最古老的姓氏,而絕口不提愷撒,顯然是心中對其不滿,雙方之間的矛盾只怕是難以化解了。

  “不知道凱薩琳小姐打算付出多少贖金呢?”蔣孔明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凱薩琳看著他,昂首道:“我這次來到大漢,一共帶來了十萬金幣,應該綽綽有餘了吧。”

  “哈哈哈……”蔣孔明大笑道:“金幣麼,我們大漢物產豐盛,又豈會缺少這等銅臭之物,還是請凱薩琳小姐準備一些別的東西吧。”

  凱薩琳顯然不明白他的話,竟然還有人不想要金幣,她狐疑地看了蔣孔明一眼,問道:“那麼請問閣下,您想要什麼東西做為阿迪斯的贖金?”

  “馬匹。”蔣孔明喝了一口香茗,淡淡地回答道:“我要一萬匹上好戰馬。”

  凱薩琳的眉心漸漸地鎖了起來,憤怒正一點一滴地爬上她的眉頭,她勉強壓抑自己胸中的怒氣,說道:“這不可能。”

  “貴國近年來,攻城略地,滅國無數。身為第二大家族撈的好處還少了麼?萊茵家的唯一男性繼承人難道連一萬匹馬兒也不值得麼?”蔣孔明雙手一攤,道:“如果小姐毫無誠意,那麼我們也就不用繼續談下去了。”

  凱薩琳看向蔣孔明的目光充滿了憤怒,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只怕蔣大軍師早就被人給五馬分屍了。

  然而蔣孔明卻安坐椅中,若無其事的品著香茗,仿佛把眼前處在暴走邊緣的凱薩琳當作了根本就不存在的空氣一樣。

  過了片刻,凱薩琳終於象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轉過頭去,只是說話的聲音尚且有些忿怒:“就算我的家族能夠完成你的心願,湊得出這麼多的馬匹,愷撒大帝也絕對不會允許將它們送出國境。”

  許海風暗暗點頭,如果愷撒大帝能夠允許你們將上萬匹戰馬送給即將決戰的對手,那他這個皇帝的位子也就不用當了。

  “不知凱薩琳小姐與阿迪斯將軍是什麼關係?”許海風岔開了話題。

  他早就聽蔣孔明說過,西方人的姓名與大漢迥然不同,他們的名字列在姓氏之前。

  按照朝堂之上那些老學究們統一研究所得,這些人都是一些未曾開化的野蠻人,是以才會有此陋習。

  “阿迪斯是我的哥哥。”凱薩琳說出了許海風早已猜到的答案。

  “原來如此,那麼凱薩琳小姐,如果我們執意要用馬匹交換,你們最多能夠拿出多少?”許海風直截了當的問道。

  凱薩琳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後立即顯出決斷之色,道:“我們家族盡力而為,最多隻能送出二千匹戰馬。”

  她擔心許海風不肯同意,隨即又道:“自從阿爾傑農殿下返回羅馬,愷撒大帝就宣布了動員令,戰馬都是受管制的軍用物資。我能夠籌集二千匹已經是極限了。”

  “好,二千就二千。何時小姐的馬匹送到,令兄就恢復自由之身。”許海風點頭承諾道。

  凱薩琳向他行了個騎士禮,道:“多謝許大人,不知道在我回去之前,能否讓我見哥哥一面?”

  許海風笑道:“那是人之常情,又豈有不允之理,你隨時都可以來看。”

  凱薩琳面現喜色,再次鄭重地道謝。

  許海風知道她此時那種迫不及待的心情,於是吩咐哲別帶他去見阿迪斯。

  自從知道阿迪斯身份特殊之後,許海風就專門為他準備了一套房間,並著人專門伺候。只要他不企圖逃跑,所享受的待遇比之許海風亦是毫不遜色。

  她正要離去,突聽蔣孔明在身後叫道:“凱薩琳小姐,請問貴國習俗,是否允許女王存在?”

  凱薩琳一怔,不知道他突然詢問這句話有何用意,但還是回答道:“是的,不過愷撒大帝有三個兒子,都是傑出的英勇騎士,他的帝位應該會傳於其中的一位。”

  蔣孔明笑道:“學生明白了,多謝小姐指點,請便。”

  凱薩琳疑惑地點了一下頭,隨哲別離去。

  “軍師大人,您又有什麼計劃了麼?”

  許海風與他相處日久,哪裡還會不知道他又有了什麼鬼點子,是以才會突然問出這等稀奇古怪的事情。

  蔣孔明嘿嘿一笑,露出了個詭異的笑臉,問道:“主公看此女相貌如何?”

  “堪稱絕色。”許海風中肯地評價道,此女雖是番邦人士,但是艷麗無雙,並不遜色於京師四朵金花。

  “那麼主公不曾動心麼?”蔣孔明淫笑道。

  看著他那副淫穢的表情,許海風只覺得一陣好笑,他此時已非昔日不解風情的無知少年,說起這方面的事情,哪裡還有什麼顧忌。

  他亦是笑道:“動心又能如何?此女畢竟是敵國之人,日後難免沙場相見,若是有何瓜葛,徒然惹人傷心,是以還是不碰的好啊。”

  蔣孔明聽後笑而不語,許海風知道他又在動歪腦筋,也不去理會。

  過了一陣,哲別回來稟告。

  凱薩琳兄妹二人已然見面,只是因為相距過遠,不知道他們嘰嘰咕咕地說些什麼。

  哲別雖無竊聽之意,但他們二人的情緒頗為激動,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那種壓抑著的尖銳,讓人為之側目。

  蔣孔明聽後笑道:“那個阿迪斯還頗有幾分骨氣,肯定是不允凱薩琳將馬匹送於敵國。但他妹妹也是一個極有主見之人,既然鐵了心要救其兄長,又怎會輕易放棄,這二千匹戰馬我們是笑納定了。”

  許海風想到了阿迪斯的為人,這種情況果然極有可能發生,那個阿迪斯言而有信,也算得上是個好漢子了。

  此時,童一封突然急匆匆的奔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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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四章密函-第五部振翅欲飛-蒼天霸血
看到他這副急促的模樣,許海風二人立即知道事情有變。

  臥龍城中的城衛軍雖然比不得黑旗軍那般凶悍,但是捉拿幾個小小的半公開的奸細,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難道這也會出了婁子?

  童一封來到二人面前,先是一躬身,道:“下官奉命捉拿愷撒人奸細,現大部逮捕歸案,只是……”

  他喃喃地說不出來了。

  蔣孔明的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問道:“童將軍,我家主公對你信任有加,是以才讓你辦理此事,莫非有何為難之處麼?”

  童一封臉色一變,苦笑道:“軍師大人,下官在捉拿最後一位奸細之時,遇到了爾棟傑大人,他一力擔保那人身家清白,絕無可疑之處。”

  蔣孔明一愣神,臉色旋即轉陰為晴,說道:“原來有此變故,童將軍,有話慢慢說,請坐,請坐。”說著他指了指對面的方椅,並親自起身沏了一杯茶,端到茶几之上。

  童一封象徵性地呷了一口茶水,道:“爾大人畢竟是西線大營的三位上將軍之一,更是下官的昔日主管,有他在一旁,下官……”

  他偷眼看去,許海風端坐在上首,臉上不動聲色。

  心中一凜,他的話到了嘴邊立時就變了樣:“只是下官已然投效主公,如若僅是如此,下官定會鐵面無私,秉公辦理。然而,爾大人還是……還是方向鳴將軍的舅父,是以下官不敢決斷,只好請大人做主。”

  許海風略一點頭,道:“童將軍做的非常好,爾大人既然是方大哥的長輩,也就是我的長輩,自然不能輕易得罪。”

  童一封松了一口氣,說道:“下官也是如此所想。”

  “爾大人此時何在?”蔣孔明問道。

  “已然出城去了。”童一封連忙回道。

  許海風眉頭一皺,問道:“城門不是已經封了麼?他是如何出去的?”

  童一封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爾大人出示了北方大營的令牌,守城的兵丁不敢有違,只好開門放行。”

  看了蔣孔明一眼,見他也是凝眉不語。

  許海風輕哼了一聲,童一封只覺得一股雄霸之氣撲面而來,他的身子不自由主的向後仰了仰。

  “童將軍,你為我傳下去,此城是我與方大哥所有,一切號令皆由我等發放,以後再若發生類似之事,定斬不饒。”

  “是……”童一封低下頭去,額頭上已是布滿了一圈細汗。

  “軍師大人,你看如何?”許海風轉頭詢問道。

  “既然爾大人來了,那正是天賜良機,主公不妨與他一見,也省得日後多費脣舌。”蔣孔明沉吟一下,說道。

  許海風點頭道:“不錯,也是時候攤牌了,哲別,你隨我走一趟吧。”

  哲別應了一聲,隨許海風離去。只留下蔣孔明招呼猶自忐忑不安的童一封。

  騎上了烏雲,許海風一聲吆喝,烏雲善解人意地放開了四蹄,飛一般的奔跑了起來。

  此去西方大營,並非一時三刻可到。是以爾棟傑雖然走了一段時間,但憑藉烏雲那無與倫比的速度,雖然背上坐著二個人,還是很快就追上了。

  爾棟傑一行共六人,卻騎了十二匹馬,快馬加鞭地,顯然是打算盡快離開臥龍城,回到西方大營。

  只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快速的馬兒。

  哲別眼尖,遠遠地就看見了爾棟傑,說道:“主公,爾大人在前面。”

  自從到了臥龍城,蔣孔明就下令所有人等務必稱呼許海風為主公,而捨棄將軍一詞不用。

  許海風點點頭,放緩了馬速,凝聚內力,高聲道:“爾大人何在,下官許海風求見。”

  爾棟傑等人亦是放慢了馬速,逐漸停了下來,當他們看到烏雲之上竟然騎著二個人還能跑得如此之快,無不露出駭然之色。

  來到爾棟傑面前,許海風翻身下馬,拱手道:“爾大人,久違了。”

  爾棟傑看著面前這個身形挺拔,面帶微笑,顯得無比自信的青年將領,心中百感交集。

  他們第一次見面之時,許海風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不入流的代理偏將。

  而如今一年不到,許海風已是名滿天下,得享當今之世年輕一代第一高手的美譽。而他的官職也是步步高升,只與自己相差一級而已。如此速度,縱觀大漢立國數百年,也是絕無僅有之事。

  “許將軍,確實是久違了。”爾棟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

  許海風喜逐顏開地道:“若論輩份,海風應該稱您一聲舅父。您老既然來到臥龍城,又為何過門不入,盈英可是非常惦記著您老呢。”

  爾棟傑唔了一聲,一時之間有話難言。

  他此次悄然來到臥龍城,就是知道許海風的大部隊回返,想要見方盈英一面。

  沒想到許海風一到,立即殺人立威,並且更換城名,一切做為,都讓他看到了這個外甥女婿狠辣的一面。在那張看似無害的臉面之下,更是隱藏著一刻蠢蠢欲動的野心。

  他正在猶豫是否相見,童一封已經帶了捕快上門捉人.

  那人雖然錄數西方大營,但卻是自己的心腹,自然不能讓童一封就此帶走,否則數日之後,只怕就會無緣無故地人間蒸發了。

  他斥退了童一封,知道自己已然暴露了行跡,立即召集幾個部署,帶了備用馬匹,出城而去。

  雖然猜到許海風會遣人來追,但怎麼也想不到許海風竟然親自出馬,而且還來得如此之快。

  爾棟傑將手一揮,身後數人立即遠遠避開。

  他拿眼看向哲別。

  許海風微微一笑,道:“哲別,你在遠處監視,若是有人膽敢偷聽,就取了他的性命吧。”

  哲別應了一聲,取下開天弓,騎上烏雲。以他的箭術配合烏雲的速度,堪稱是完美的組合。就算是奧本宗師在這片開闊之地與他相遇,只怕也是難逃此劫。

  爾棟傑看著許海風,問道:“盈兒還好麼?”

  許海風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道:“盈兒一切安好,只是時常嘮叨著既然來到西方,就要去拜見舅父您呢。”

  爾棟傑啞然失笑,道:“她那性子我會不知道麼?這番話只怕是你替她說得吧。”

  許海風咳嗽一聲,面現尷尬,道:“您老明察秋毫,不過也不必說出來啊。”

  爾棟傑大笑數聲,轉過頭來,看向他的眼神逐漸轉冷:“聽說許將軍一到臨安,便改城名為臥龍,不知對否?”

  “不錯,確有此事。”許海風直言不諱地承認道。

  爾棟傑的雙眼精光四射,他一字一句的問道:“為什麼?”

  許海風傲然一笑,說道:“鑼不打不響,話不講不明。明了跟您說吧,因為唐柔兒之事,甥兒已然與劉政啟結怨,只怕是難以化解的了。”

  爾棟傑的臉色瞬間數變,終於嘆道:“此時我大漢正是多事之秋,你身為朝廷大將軍,不知為國效力,卻打算挑起內亂,是何道理?”

  許海風冷哼了一聲道:“海風絕對不會率先挑釁,只要劉家不來尋我麻煩,這臥龍城始終是漢家西面的不落屏藩。”

  爾棟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好,希望許將軍言而有信,不要讓老夫失望才好。”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日後之事,就請您老拭目以待吧。”許海風充滿信心地道。

  他當然知道在蔣孔明的安排下,劉氏一族已經難逃大劫,如果劉家滅絕,那麼自然不是他背信棄諾了。

  爾棟傑默默點頭,心中仍有一絲疑慮。

  卻聽許海風言道:“舅父,如今可以回去見見盈兒了吧。”

  爾棟傑點頭應允,正待招呼手下上前。突見許海風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封密函。

  “舅父,這張密函是由方、唐、蘇三家家主聯袂所書,請您過目。”許海風恭恭敬敬的雙手捧著,遞了上來。

  爾棟傑雙眉一挑,知道裡面寫的東西定然非同小可。

  他接過密函,小心翼翼的打開一看,一張老臉瞬時變得慘白。

  這封密函之內將程家通敵賣國之事詳細闡述了一遍,並且指出,天鷹軍團的現任大統領張晉中已然是程家安置在軍隊中的一枚重要棋子。

  如果有一日,局勢危機,那麼看到此信的三大世家子弟,必須同心同德,協助許海風擒拿張晉中。

  其下分別是方令天、唐宗翰和蘇東舜三人的親筆簽名,與他們的家族徽章。

  爾棟傑的雙手竟然有了那麼一絲的顫抖,可見這封密函給他的衝擊之大,讓這位飽經風霜的老人也難以保持鎮靜自若了。

  他抬頭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將密函的內容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他們真的這麼做了麼?”

  爾棟傑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許海風當然明白他在說些什麼,只是默默地點了一下頭。

  有三大家族之族長的聯名密函在手,比什麼證據都有效,自然無需他再畫蛇添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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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五章斂財-第五部振翅欲飛-蒼天霸血
三日之後,爾棟傑告別了方盈英,返回西方大營。

  他臨走之際,雖然是強做笑顏,但卻是掩飾不住心內的憂慮和傷感,區區數日,他的面容更顯老態。

  在這幾日之間,許海風和他麾下的第一謀士同樣沒有浪費時間。

  首先,由哲別和蔣孔明二人共同騎著烏雲在這幾日間跑遍了臥龍城周遭數十里的地盤,他們配合默契,順利地完成了附近地形的探查工作。

  能夠在區區幾日工夫內完成這麼大區域的掃描,而僅僅動用了二人一馬,恐怕天下間也唯有他們能夠做到了。

  憑藉烏雲的速度和耐力,他們才能夠在三天之內踏遍這塊地盤上的大多數土地。

  哲別的千里眼能夠在一掃之下看清周圍的地形,那種恐怖的眼力就算比起望遠鏡來也毫不遜色,這個特殊的能力大大減輕了他們的工作量。

  同樣蔣孔明的讀心術不斷運用,將哲別看到的一切牢記在心,也唯有他那過目不忘的本領才能將這繁雜無章的畫面全部記住,並在腦海中拼成地形圖。

  哲別卓越的馬術,更是保證了此行的安全。

  等三天之後,他們回來,蔣孔明立即指揮能工巧匠將腦海中的地形圖按照一定比例用泥胚塑造出來。於是,一張完美的沙盤就呈現在許海風的眼前了。

  看到工作效率如此之高的雙人一馬組合,就連許海風也是嘖嘖稱奇。

  既然摸清了周遭的具體地形,而爾棟傑也已就此離去,那麼蔣孔明籌劃多時的各項計劃就在這片以臥龍城為中心的土地上轟轟烈烈地展開了。

  近的來說,要拒數十萬愷撒人大軍於國境之外,遠的來說,想要成就一代霸業。

  想要達到這二個目標,沒有雄厚的經濟實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那麼錢是從什麼地方而來的呢?

  臥龍城雖然巍峨雄偉,家底殷實,但是就憑這一城之力,想要支撐如此龐大的軍事開銷,亦是決無可能。

  臥龍城中儲備的銀兩,只能勉強做為啟動資金而已。

  在蔣孔明的唆使下,許海風低下身段,向隨他而來的三大世家求援。

  只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當他只是略提此事,就立刻得到了三位當事人的鼎力相助,在隨後的一段日子裡,三大世家的各種物資源源不斷地開進臥龍城,直到蔣孔明提出異議,才逐漸轉運到臥龍城南的太行山脈之中。

  只是單單依靠他人的援助,始終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案。

  而且不能保證自給自足,將經濟命脈交由他人把握,這可不是許海風願意看到的,同樣也不是蔣孔明能夠接受的一件事情。

  於是,在蔣孔明的指導下,二件超越當代科技水平的技術被開發出來。

  第一件就是酒——那種高濃度的白酒,利用蒸餾法所製成的白酒,其度數遠超當代美酒,雖然不如醉月酒如此誇張,但其酒性之烈,已是極其罕見了。

  幾乎就在爾棟傑前腳剛走,蔣孔明就帶領了一驃黑旗軍士卒,在臥龍城西郊徵用了一大塊農田和房舍,用來建造酒廠。

  當然對於那些被征收了田地的對象,他付給了十倍的賠償金,如此舉動,立即引起全城轟動。

  非但沒有人再指責他欺壓良民,而且在城郊的其他農戶都眼巴巴地期望他來征收自家的田地。

  圈地之後,蔣孔明就此建造了二座酒廠,憑藉他那記憶當中的海量藏書,輕而易舉地找到了製造高度白酒的辦法。只是在具體動手的時候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麻煩。

  這項工作畢竟是個嶄新的行業,大漢境內無人知曉,要想一切從頭培養起來,那是費心費力,事倍功半。

  好在,只要有人的地方,都不會缺少釀酒的好手。許海風下了重金,請了不少懂得這門手藝的人,雖然他們的技術低劣,製造出的成品委實上不了檯面。但好在畢竟是幹這一行的,對於流程有一點熟悉,經過蔣孔明的一番點撥,很快就開竅了。

  所謂熟能生巧,一個月之後,他們已經能夠很快的掌握了這種新穎的工藝流程。此時,蔣孔明再將流水線的概念引進,所生產出來的酒水便更多了。

  按照蔣孔明的要求,他們三座工廠全力開工,所有工人加班加點,當世首先出現的三班倒制度在這裡光明正大地上演了。

  直到一年之後的那場席捲了整個大陸的戰爭打響之前。這三座工廠就沒有停止過。

  至於另一件東西,則是兵刃和鎧甲。利用最好的土鋼煉制而成的十把兵器和十副鎧甲,經過了蔣孔明的指點,引進了現代設計理念,這十套裝備顯得富麗堂皇,高貴典雅。更難得是,它們的份量並不沉重,實際功用與其外觀完全匹配,簡直就是專門為那些高門大閥的達官貴人打造的一般。

  東西好,但要流通,要運出去才能換來他們所需要的物質和糧食。

  如果就憑許海風的人脈,想要建立一個通往全大陸的商業網,只怕那時候戰爭已經結束了。

  所幸,此時三大家族義不容辭地伸出了援助之手。有他們三家的聯手相助,就算是許海風的死對頭程家在沒有撕破臉皮之前,也不好為難。反而是要裝模作樣地為他提供各類方便。

  於是,一小半的白酒通過三大世家的商業網絡源源不斷地送到全國各地。

  當然,蔣孔明製成這些東西,除了想要賺取國內的錢財之外,同時也把目光瞄向了愷撒和匈奴人。

  自從匈奴將領買買提押送五千匹戰馬來到臥龍城之後,蔣孔明就贈送了一批上好白酒,並且寄語給哈密刺,希望能夠給予方便之門,至於得手的錢財當送其一成乾股。

  哈密刺沉思多時,進宮面見冒頓單于。

  冒頓大筆一揮,匈奴國境給黑旗軍大開方便之門,就連那一成的乾股也不要了。

  至於愷撒那邊,同樣在一個月之後,美女凱薩琳送來了贖回她哥哥的那二千匹戰馬。

  蔣孔明與他們兄妹二人密談良久,出來之後,一條通往愷撒的走私線路就此開通。有這個愷撒第二家族的全力護航,這條線路在戰爭之前,一直保持著暢通無阻。

  無論是西方的愷撒帝國還是北方的草原霸主匈奴人,他們的男人都十分喜愛這些高濃度的白酒,一時之間,訂單無數。

  在蔣孔明只要數量不要質量的要求下,白酒的產量雖是節節攀升,但亦是供不應求。

  如果說酒水給他們帶來了龐大的利潤,那麼,那幾套裝備所賣出的錢就只能以搶劫來形容了。

  自從阿迪斯身著這套鎧甲在愷撒的舞會中露過一次面,就立即吸引了無數貴族羡慕的目光。打鐵趁熱,凱薩琳在蔣孔明的指點之下,宣布,由於製作困難,材料稀缺,所以,萊茵家族每個月僅能製造一套而已。於是在她所舉行了一次大型拍賣會上,這套裝備所賣出的價格讓蔣孔明在睡夢中都會大笑出來。

  許海風曾經建議可以放低要求,這樣的出產量可以大上數倍。

  對此蔣孔明嗤之以鼻,真正的有錢人是不會看貨物的價格,而是追求貨物的希奇和罕見,如果他知道這東西舉世無雙,只是那麼僅有的一件,所出的價格將是這貨物實際價格的數十乃至上百倍。

  事實上,無論是大漢朝廷,以程玄風為首的程家,稱霸草原的匈奴人,還是阿迪斯兄妹都知道許海風這麼做是想多積累一些錢糧,在日後與愷撒人決戰之時多準備一些財力糧草。

  他們雖然很顧忌黑旗軍那種近乎無敵的戰鬥力,但是所有人都抱有同一種想法,在這場即將到來的戰役中,沒有一個人看好處於絕對劣勢的許海風。

  在冷兵器的戰爭中,絕對的人數所起到的作用是至關重要的。

  就算是世界上最樂觀的人,在面對數十倍的軍力差距之下,都不敢說有必勝之心。

  何況,那數十倍的敵人並非是一群烏合之眾,而是久經戰爭的精銳兵團。

  他們之所以不遺餘力地支持許海風,就是希望在那場戰爭中,許海風能夠多撐一些時日。

  漢賢帝希望許海風能夠支持到漢軍擊敗匈奴人。

  匈奴人希望許將軍能夠支持到匈奴鐵騎滅劉亡程。

  程家則希望許大將軍能夠支持到劉家滅亡,程家擊敗匈奴,建立不世功勛之際。

  而阿迪斯兄妹則是希望黑旗軍能夠盡力消滅忠心於愷撒大帝的軍隊,只有他們的實力越強,所消滅的敵人才會越多。

  如果說程家是漢廷劉氏皇朝的一顆定時炸彈,那麼阿迪斯就是愷撒大帝身上的一顆毒瘤,是愷撒人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就這樣,在各懷鬼胎的情況下,大量的錢財通過各種渠道流入許海風的腰包,為他提供了難以想象的金錢和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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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六章糧-第五部振翅欲飛-蒼天霸血
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解決了發展大計的最大困擾之後,蔣孔明又把目光投向了糧草之上。

  當年,漢賢帝率領大軍圍城之時,愷撒人尚且知道搜刮地皮,囤積糧草。那麼蔣孔明又豈有不知之理。

  只是這糧草不比錢財,沒有一定的時間是無法長成的。

  那麼想要在短期內囤積,按正常手段只有二個辦法,一個是加大稅收額度,另一個就是高價收購。

  第一個方法在蔣孔明提出的同時,就被許海風堅決地否決了。此時此刻,正是收買人心之際,又怎能做這天怒人怨的事情。

  第二個辦法則需要大量的金錢來支持,開始之時,許海風只是小打小鬧,直到臥龍城的走私產品名揚天下之後,許海風才開始放膽購買。

  當然,還有一個方法同樣在短期內可以囤積大量的糧草,甚至是金錢。那就是做無本買賣——搶劫。

  在開始的半年之內,許海風的黑旗軍在哲別的帶領下,多次穿越國界,晝伏夜出的在愷撒人那邊實施掠奪。

  在他們這群如狼似虎的士卒打擊下,那些沒有嚴加防範的村鎮遭受了極大的打擊,他們就像那吸血的蝗蟲,能夠詐乾人們的每一滴血液。所過之處,雞犬不留。就算是無法帶走的東西,他們也會將其付之一炬。

  當然,他們並不是草芥人命,只要被搶劫的人不加以抵抗,他們就只搶奪財物,而不傷害人命。但是當他們遇到抵抗的時候,哲別就會下令大開殺戒,寸草不留。

  因為有了血馬的快速和耐力,他們可以孤軍作戰很長時間,常常是在愷撒人的地盤逗留半個月到一個月才滿載而歸。

  被搶走了食物,燒毀了房屋的愷撒人饑寒交加,無奈只好進城尋求援救。開始的時候,人數並不多,但數個月下來,災民大量涌入,已經超出了城市的承受極限。

  這就是蔣孔明的意圖,與其殺光,倒不如給他們增加一些饑民,越多的饑民就代表著越多的麻煩,有時候,這些手無寸鐵的人所造成的破壞力卻要遠大於全副武裝的軍隊。

  首席行政長官在得知了情況之後,下令全力追捕。

  然而,無論他們組織了多少次的圍剿活動。但是,哲別率領的那不超過二百人的隊伍卻完美的執行了蔣孔明所教授的游擊戰術,始終神出鬼沒,來去如風,從來不曾給予愷撒人以可乘之機。

  就在那裡的行政官為此頭疼愈裂之時,這群盜匪卻又消失無蹤,讓他又驚又喜。

  只是,他的高興只是十餘日功夫,各地就又發現了無數的流寇,他們裝備精良,騎術精湛,雖然還無法與那隻來無蹤,去無影的隊伍相比,但是人數卻要多了數倍。所造成的危害絲毫不在黑旗軍之下。

  無奈之下,他只好向愷撒大帝求援,直到愷撒的正規軍團開至,這夥強盜才知難而退,不過那時候,愷撒人所遭受的經濟損失已經是一個足以讓任何人為之頭痛的龐大金額。

  他們並不知道,此時許海風的走私產品已然暢銷大陸,每日裡回收的金錢已然足以支付所有的開支而有餘,已不屑於繼續做這偷雞摸狗的行徑。

  而且,哲別更有重任在身,無法再行出征,少了哲別這個靈魂人物,其他的血酒戰士只會執行簡單的命令,自然不可能將那游擊戰術運用的靈活多變。

  許海風本來打算放棄繼續騷擾的行動,只是此時方向鳴率領的五千紅色海洋援軍到達,蔣孔明立即開課授徒,將游擊戰術傾囊相授,這五千騎兵就分批開始了新一輪的掠奪行動。

  首次遭遇這種戰術的愷撒人不知所措,除了不斷地增加援軍之外,就再也沒有好辦法了。

  當方向鳴感受到愷撒人逐漸增強的兵力已經對他的隊伍構成了足夠的威脅之時,就下令結束了掠奪行為,回軍臥龍城,等待決戰的時刻到來。

  除了這些軍事方面的行動之外,蔣孔明還提出了一些其它方面的長遠計劃。

  那就是提高農作物的產量,而想要達到這個目的,自然是需要他這位無所不曉的蔣大軍師來親自指點了。

  蔣孔明召集了一群多年務農,在村中享譽盛名的田家好手,設宴款待,席上對他們提出了一個問題:“請問眾位,如何才能使得麥子產量翻倍?”

  眾人面面相覷,皆是不敢回答。

  蔣孔明笑曰:“將谷作物雜交可也。”

  其時,已是酒過三巡,有位喝醉了酒的人忍不住反駁道:“難道雜種會比純種好麼?”

  眾人盡皆失色,無不捏了一把冷汗,怕蔣孔明一時生氣,將其斬於刀下,那可就成了一個枉死鬼了。

  誰知,蔣孔明並不在意,而是下令在城東開闢了二塊條件相差不多的田地。

  讓此人負責其中一塊,而他則指揮一部分人負責另外一塊。數年之後,蔣孔明所種出的雜交小麥無論是產量還是質量都遠勝此人。最終,眾農戶心服口服,接受了他所教授的新式耕種法。

  不過,這個措施並非短期內可以見效,沒有幾年的功夫,也休想有所成績。若非蔣孔明位高權重,換了他人,也未必能夠堅持的下來。

  除此之外,蔣孔明托三大世家在京師尋找那些遠洋而來的波斯商人。在與他們交易白酒的同時,許以重利,要他們到另外一塊大陸上搜尋一種極易生長的農作物。

  數月後,方家回話,有個波斯商人見過他所說的那種農作物,不過,那是在一個極其遙遠的地方,那塊大陸的統治者是一個自稱螞蟻的民族。雖然在重利的引誘下,那個商人答應了前去,但是,這一來一去,天知道要多少時間。

  蔣孔明聽後,罕見地張大嘴巴,半響合不攏,口中喃喃自語:“螞蟻?怎麼會有這樣的民族?不會是奇跡般消失的瑪雅民族吧……”

  對這件事,許海風並不抱任何希望,在茫茫大海之上,不知道蘊藏了多少危險,想要來回二條大陸,又豈是那麼容易做到的。

  況且,現在大戰一觸即發,就算他們回來了,也肯定是這次戰役之後的事情了。

  除了錢糧之外,還有各種礦物質也是必須的軍需品。

  由蔣孔明設計的兵器鎧甲圖,蘇家巧匠們率領的工兵隊伍日夜趕工。

  蔣大軍師嫌棄他們速度太慢,於是將流水作業的道理和過程引入工兵隊。

  仿佛一日之間,工兵隊就煥發了無窮活力,嶄新的全身式鎧甲源源不斷地從流水線上生產出來,除了人甲之外還有設計新穎的馬甲。

  蘇春偉曾經提過異議,雖然這些鎧甲的總量相比於愷撒人的重甲來說是輕了許多,但是加上馬甲的份量絕對不輕,所組成的重裝騎兵由於人數太少,未必就是愷撒人的對手,不如放棄重騎兵,全力打造一隻不遜色於匈奴金狼軍的輕騎兵。

  許海風聽後哈哈大笑,並不接受他的建議,而是執著地一意孤行,讓蘇春偉為之嘆息不已。

  對於並不知道血馬存在的蘇春偉來說,他能夠提出這樣的建議已是難得可貴,是以許海風雖然沒有採納,但心中對於他的評價卻是更上了一層樓。

  就這樣,每一天,以臥龍城為中心,無數的商人云集而來,他們有些為了販賣白酒和來自愷撒與匈奴的走私商品,知道其中蘊含的那種暴利,有些是為了運糧,運藥品和礦物。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總之,在短短的半年之中,臥龍城表面上比以前繁華了無數倍。

  商人們的流通帶動了城中的所有行業,特別是旅館酒店,深受其益。

  許海風更是趁此良機,將入城稅減低一成,此舉更是博得了所有商人的好感,使得來往客商更加頻繁。

  大量的人流和貨物給許海風帶來了無窮的收入,這一意外之喜,讓他的財政負擔大為減輕。

  許海風就以臥龍城為家,大力招兵買馬,囤積糧草。

  如果是和平時期,他這麼正大光明地行事,早就被監察御史扣上了一頂蓄意謀反的大帽子,縱然不死,也要褪一層皮了。

  只是,現在乃非常時刻,漢賢帝和程家非但沒有任何追究之意,反而在暗中不斷支援,處處為他大開方便之門。使他如魚得水,實力不住膨脹。

  這段時間內,許海風一切過得順風順水,好不安樂。

  就連奧本宗師都放棄了繼續糾纏的意圖,回返愷撒去了。

  這並非奧本不想繼續刺殺,而是感應到了太乙真人故意散髮出來的精神力量,知道了許海風的身邊有這樣的一位絕頂高手守護。如果他再要動手,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既然奧本離開,許海風就再無顧忌。

  按照許海風的意思,本來想要將父母兄嫂一併接進皇宮居住。

  但是許父一聽說這裡原本是吐番國的皇宮所在,立馬便調頭就走,任許海風磨破了嘴皮子,還是不肯來此。

  甚至在他的堅持下,原本有些心動的兄長也被迫打消了品嘗一下皇帝老兒日常生活的念頭。

  許海風無奈之下,只好給老父母換了一個更大的院子,並且請了數個手腳靈便的丫鬟,專門服侍老人和兄長。當然,家人的安全亦是頭等大事,數隊兵馬不分晝夜的守候在院外,如果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是哪位當朝權貴的豪宅呢。

  當解決了錢、糧和物資這些問題之後,許海風所要面對的就是如何擴軍備戰了。

  而就在此時,有二個消息傳來,不由地讓他又喜又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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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4:03:5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七章變化-第五部振翅欲飛-蒼天霸血

這二個消息一憂一喜。

  所憂者,臥龍城以南,太行山脈中盜賊四起,屢次劫持來往商旅,而且膽量日大,出動愈加頻繁,已經對臥龍城南面的商業活動造成了極大的負面影響。

  唯有大型商隊成群結隊的經過,才能避免被掠奪的厄運。

  而讓人欣喜的消息則是方向鳴率領本部五千輕騎不遠千里從北方大營趕來,將要駐紮此地,與他攜手共御強敵。

  得到方向鳴率領五千輕騎趕來支援的消息,不但許海風大喜過望,就連蔣孔明亦是出人意料地表現出極大的熱情。

  他們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務,遠迎十里之外。

  然而,當方向鳴飛奔而來,與許海風相擁之後,蔣孔明的第一句話就暴露了他為何如此興奮的真正的原因。

  “方將軍,東西帶來了麼?”蔣孔明急切地問道。

  他口中問著,但眼光早就瞄向大軍之後的那百多輛馬車之上。如果不是礙於禮數,只怕他早就自己衝上去察看了。

  對這位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黑旗軍首席軍師,方向鳴可是不敢有絲毫小覷和得罪的念頭,他連忙回道:“軍師大人莫急,東西已經全部帶到。”

  “哈哈哈……”蔣孔明一陣大笑,隨即恢復正常,在地上懶懶散散地行了個禮節,說道:“方將軍遠道而來,讓學生等得望眼欲穿啊。”

  方向鳴露出了一臉苦笑道:“不是末將不想快,而是那些東西實在太重,又不好挪動,來得慢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他心裡想到,你這麼熱情,還不是因為我按照你的要求將東西拿來了,如果我雙手空空而來,不知道你又是一副怎樣的嘴臉了。

  只是在北疆大營中,蔣孔明已經顯示了他驚人的學識,就連方令辰亦是心服口服,吩咐方家所有子弟對他以師禮相侍。是以方向鳴再是不滿,也不敢對他無禮。

  接到兵部調遣方向鳴本部軍馬入臨安城支援的公文同時,蔣孔明的一封書信亦是送到了方向鳴之手。

  在那封書信裡,蔣孔明將方家好生恭維了一番,什麼忠孝節義,精忠報國,赤膽忠心,竭智盡忠等等,總之方家在他筆下成為了開天闢地,有史以來最富有正面教育意義的典型五好家族。

  隨後又提出讓方向鳴此來臨安城,順便攜帶一些上次在大營東方發掘的那些黑黝黝的半凝固液體。

  方令辰叔侄二人哭笑不得,雖然不知道這位大軍師為何對這不知用途,散髮著刺鼻味道的黑水如此感興趣,但他們還是依言照辦不誤。

  然而,讓方向智吃驚的是,這些黑水的重量要遠比普通清水重得多,一輛馬車只能裝上二十桶,再多就無法拉得動了。

  最後,整整一百車,卻需要四百匹馬兒來拉,讓方令辰大為心痛。

  不過,好在此時方家的密信已然送到,方令辰知道許海風的黑旗軍將要獨自在臨安城迎擊愷撒的無敵大軍。

  黑旗軍就算再厲害,只怕也無法在十倍乃至幾十倍的軍力差距下取得勝利,所以對於朝廷讓方向鳴所部增援的命令並不反對。

  若非他們在此要面對的是稱雄草原數百年的匈奴人,而這些以狼為號的游牧民族其戰鬥力只怕還要在愷撒人之上的話,方令辰還巴不得他多帶一些人去呢。

  直到此刻,方令辰愈發深切地感到大漢的兵力已是捉襟見肘了。

  蔣孔明一馬當先,走到那些馬車之前,一路行來,所有的紅色海洋騎兵都對他畢恭畢敬,雙眼中的崇敬之色讓人一看就知道是發自於內心。

  這些人都是北方大營中的精銳部隊,都通過了蔣孔明所留下的訓練計劃。

  他們的體質和戰鬥力有了一個質的飛躍,是以對於能夠譜寫出如此異想天開的,前所未有的訓練計劃的創始人充滿了敬意。

  只是蔣孔明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們的身上,讓他們的那一番努力表現盡數付之東流。

  尚未走到馬車,許海風就聞到一股刺鼻的怪味。

  但蔣孔明卻是毫不在意地登上了其中一輛,拔出隨身寶劍,撬開桶蓋,仔細一看,頓時發出了如同鬼哭狼嚎般的狂笑之聲:“天興吾主,天興吾主啊。”

  緊隨其後的許海風立即轉過了身子,拍馬就走,口中喃喃自語:“我不認識他。”

  回到了城中,兄弟二人久別重逢,自有一番驚喜。

  蔣孔明如同得了寶貝似的,指揮著黑旗軍士卒將那百多輛大車運至專門研製新式兵器的一處隱蔽庭院中。

  這裡是黑旗軍的最大秘密所在,被蔣孔明稱為研究院。

  蘇家的能工巧匠們起碼有一半就在這裡製造蔣孔明所發明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些人自從進入研究院之後,就失去了人身自由,雖然他們所享受的都是人世間最奢華的待遇,但是他們再也沒有與外界有過聯繫。就仿佛人間蒸發一般,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春偉當然知道這件事情,但是經過與蔣孔明的一番詳談,從此就不再過問。

  許海風對此大惑不解,要知道這些人就算是在蘇家,亦是千斤難求的頂尖人才,為何他竟然如此輕易地就放手了。

  直至蔣孔明遞給他一副卷軸,攤開一看,才知道其中原委。

  在這副卷軸中,描繪了一些精巧的工具,就連諸葛神弩亦在其上。

  以蘇春偉的眼力,自然知道其中的價值,他權衡再三,知道這些東西價值連城。工匠沒了,蘇家自有一套方法可以在數年之內再培育一批出來。

  但能夠創造出這些東西的則非絕世奇才不可,蔣孔明用這些東西來交換那群工匠,蘇家並沒有絲毫吃虧的地方。

  既然方向鳴等一大批經過訓練的士卒到來,許海風就可以充分的開展下一步的行動了。

  為了培育下一代驍勇善戰的士兵,蔣孔明提出了建立軍校的意見。

  他曾經詢問過許海風究竟想要一世之威名,還是想要為日後子孫留下更多的本錢。

  許海風不解其意,蔣孔明就直截了當地說道:“主公若僅是圖這一世威名,那麼盡可全力擴展血酒戰士,憑藉他們的悍不畏死和遠超常人的能力,定能天下無敵。只是一旦主公日後鶴駕西歸,那麼您的子孫後代就再也無法重現黑旗軍的盛名。”

  許海風明白了他的意思,問其解決之道。

  蔣孔明便提出了建立軍校之法,但是,讓許海風詫異的是,蔣孔明在選擇軍校教官的時候,竟然全力排斥方向鳴的一眾屬下,寧願暫時缺少人手,也決不容其立足其中。

  此時的軍校就像一個嚴格了百倍的新兵營。在裡面學習的除了各項體能訓練之外,還教授如何帶兵行軍布陣等等的初級軍官必須掌握的本領。能夠將這方面歸納總結,並開課授徒的也唯有蔣孔明一人了。

  如此高強度的訓練自然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和通過的。

  許海風一到臥龍城就開始了招募和徵兵這二項工作。直到如今,已有數千人的新兵成軍,算上原來的城衛軍,手下所掌握的軍隊除了黑旗軍之外,已有萬人之多。

  這些普通軍隊中的成員經過層層選拔,挑選出能夠吃苦耐勞,靈活聰慧的進入軍校學習。當他們通過軍校的強化培訓,出來之時,已是一個合格的戰士。

  這些人回到部隊,就此擔任十人長,甚至是百人長,有了這些經過系統訓練的初級軍官存在,部隊的戰鬥力才有了質的提高。

  蔣孔明的這個方法一提出來,就讓方向鳴擊掌叫好。

  做為一個高級將領,最希望的就是指揮起部隊來能夠如臂指使,而以前的那些初級軍官們良莠不齊,除非是經過多年磨合,否則休想達到如此境界。

  而一旦部隊出現大量傷亡,指揮系統就立即崩潰,再想恢復原貌,又要數年的時間。

  但此時軍校一旦建立,就能夠為部隊源源不斷地輸送初級軍官,由於他們同出一處,彼此間知根知底,配合起來自然沒有問題。

  也就是說,只要有足夠的士兵,他們很快就能形成戰鬥力,而且在理解長官的命令時不需再經過漫長的時間磨合。

  一旦想到這一點,方向鳴就忍不住擊節嘆賞,對於蔣孔明更是敬重三分。

  只是,對於蔣孔明拒絕他的部下進入軍校擔任教官之職一事,他雖然表面上毫不在意,但心中卻是別有所思。

  此外,在軍校之中,蔣孔明還開了一個短期培訓班。這是特意給後勤部門準備的。

  此時的後勤部門記帳之時,所用的都是繁體字數,計算起來,顯得繁複雜亂。

  於是蔣孔明特意引進了阿拉伯數字和九九加減乘除表。

  這一變革給童一封帶來了極大的震撼,這些東西並不複雜,只要是一個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能很快地掌握。而且記錄起來,簡潔明了。再也不用象以前一樣,對著一個賬本就像是在看天書一般。

  這項舉措極大的簡便了後勤部的繁瑣工作,童一封看出了其中奧妙,下令所有後勤部官員一律學習,縱然開始之時不太習慣,但是時間一長,就嘗到了其中甜頭,從此成了變革的堅定擁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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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4:04:1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八章封存-第五部振翅欲飛-蒼天霸血
就這樣,蔣孔明白天去軍校講課,晚上則去研究院察看進度。幸好一切早有準備,一個月之後,一切已經基本走上軌道,不需他這個大軍師來回奔波了。

  當許海風看到從研究院出產的那些武器樣品所擁有的威力之時,默不作聲了半響,終於長聲嘆道:“既有如此利器,練武又有何用。”

  對於許海風的感嘆,蔣孔明卻是不以為然:“主公此言差矣,這些武器再好,也需有人操縱,如果士卒的本身素質不行,一樣會予人以可乘之機。當然,等到日後創造出更加厲害的武器,那時候,苦修一生的宗師級數高手也受不了一枚子彈之時。武功才會逐漸退出歷史的舞台。”

  許海風聽後為之乍舌不已,詢問道:“難道世界上還會有比這些東西更加強勁的武器存在麼?”

  蔣孔明微嘆道:“今天不可能,並不代表日後不可能。只是當這些東西出現的時候,卻未必是我們人類之福啊。”

  “這又是為何?”許海風不解地問道。

  蔣孔明臉上逐漸現出一片嘲諷之色:“如果你手中所掌握的武器能夠將這片大陸徹底毀去,那麼你會怎麼想?”

  許海風雙目瞪著他看了半響,終於確定他未嘗說謊誇大,不由地臉色微變:“怎麼會有那麼強大的武器?”

  嘿嘿一笑,蔣孔明語不驚死人不休:“如果這種武器並非掌握在一家之手,而是眾多國家同時擁有又如何呢?”

  縱然是以許海風此時的定力,亦不免為之失色,他搖頭苦笑,再也沒有說話的興致了。

  雖然強大的武器已經研製成功,但是蔣孔明卻對著它們默默的站了一宿,第二日就下令將這些武器樣品全部封存,派人嚴加看管,而那些工匠們也沒有再接觸過這類與火藥有關的新式武器了。僅是對著蔣孔明所留下的圖紙,按圖索驥地研製新式的冷兵器。

  對於他的這番奇怪決定,許海風大惑不解,然而得到的答案卻讓他為之動容。

  蔣孔明如此說道:“學生不知道這些東西的誕生和流行之後,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怎樣的變化,他們的提早出現對於主公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弊,但對於整個人類來說,卻是福禍參半。學生目光短淺,看不清未來的方向,實在不敢做這個先驅者,就請主公代為決定吧。”

  許海風沉思半響,終於長嘆一聲,轉身就走,從此絕口不提。

  數月之後,一切已然初步上了軌道,蔣孔明隨著許海風暫離臥龍城,前往太行山脈深處,進行剿匪大計。

  此行,許海風所帶之兵,盡是黑旗軍士卒,他這麼做,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因為此行的真正目的是絕對不能公諸於世的。

  用蔣大軍師的說法,黑旗軍縱然驍勇無敵,但是他們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死板呆滯,對一切漠不關心。在人數較少之際尚不明顯,但是人數一多,就顯得極為特異,遭人矚目。

  雖說,有幾位懂得變通的成長型戰士,但是他們的人數畢竟太少,湮沒在人海之中毫不起眼。

  在蔣孔明的精心演算之下,得出了一個結論,黑旗軍的總人數最好以萬人為限。憑藉他們的戰鬥力,應該能夠應付任何突變和危機,而又不至於引起恐慌了。

  目前的黑旗軍僅有三千餘人,想要湊足萬人之數,還有七千的缺口。

  這些人又要從哪裡抽調,這個嚴峻的問題擺在了許海風的面前。

  雖說,臥龍城中帶上新近招收的新丁已經超過萬人之數,但是想要把這些人變成血酒戰士。許海風還不至於做出這種事情。

  他們之中大都是本地人,有家室在身的不在少數。一旦被人發覺有異,勢必引起掀然大波,如果被人查明真相,多年的努力就要毀之一旦。

  成為血酒戰士的最好人選就是那些無牽無掛的戰時俘虜,只是上次所捉拿的那些俘虜大部被愷撒人用金錢贖回,剩下的寥寥無幾,對於許海風來說,那是杯水車薪,無補於事。

  何況,俘虜營中傷亡率極高,想要一下子提出七千人,那是決無可能之事。

  天興此時,臥龍城南盜匪作亂,給了許海風一個最好的藉口和選擇。

  說起這群盜匪,還要追源於當初漢賢帝御架親征之時。

  那時候,愷撒人堅壁清野,將所有的糧草都收集到臨安城中,漢賢帝為了滿足二十萬大軍的需求,不得已只好刮地三尺,將一切能夠搶奪的東西盡數掠奪。

  這種絲毫不留餘地的做法,激起了極大的民憤。

  一日三搶,豈有不反之理。在不反抗就要餓死的情況下,那些饑民們放下鋤頭,拿起鋼刀、鐮刀和菜刀,對大漢軍隊進行了玩命式的反抗。

  只是彼時漢軍勢大,二大軍團傾囊而出,二十多萬大軍兵臨城下,又豈是這些毫無戰鬥經驗的農夫所能抵擋的。

  臨安城方圓數百里之地,血流成河,雙方結下了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

  雖然當許海風攻下臨安城之後,漢賢帝下令開倉放糧,緩解了當時勢如水火的局面,但還是有一部分人不願歸降,躲入太行山脈之中,落草為寇。

  臨安城東西北三面,都是一馬平川的大平原,唯獨南面十里之外,就是連綿不絕的太行山脈。

  自古以來,這裡就是藏兵匿甲的好地方,童一封雖然知道有這麼一股勢力存在,但礙於實力不足,不敢發兵剿滅。

  而許海風的黑旗軍一到,再加上方向鳴的五千輕騎,守衛臨安城那是綽綽有餘,發兵討伐也是正在其時。

  午時時分,紅日當頭,一隊人馬正慢悠悠地從臥龍城出發,向南方趕去。

  這隊人馬大概有二百人左右,押送著二十餘輛大車,只要看被遮攔的嚴嚴實實地車子,就能夠讓人猜到這裡面裝的貨物正是臥龍城最近享譽天下、獨一無二的產品——高濃度白酒。

  許海風從一輛大車中探出腦袋,突然贊道:“軍師大人算無遺策,我已經感應到前方有一股濃烈的殺氣,想必這些盜賊已經盯上我們了。”

  同坐一輛車上的蔣孔明聞言笑道:“若是學生連這點本事也沒有,豈不是要讓主公您失望了。”

  自從前段時日接到了數起商旅被劫持的消息之後,他們就對此留上了心。

  蔣孔明分析了那幾起搶劫案,竟然得出了在這群盜賊背後必有強大勢力支持的結論,而且在臥龍城中亦有他們的內應。

  是以他們才那得到準確的情報,所劫持的東西都是最為貴重的。

  於是在他特意安排之下,許海風帶領二百騎兵繞道東方,一日間奔馳數百里,化妝為商隊,大張旗鼓的通過太行山脈來到臥龍城。

  又在城內訂購了大批最高檔次的白酒和一套最為昂貴的鎧甲,這個消息象長了翅膀般飛快地傳遍了全城,等他三日後離去之時,已是人盡皆知。

  蔣孔明早就算準城內的那些耳目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消息,而得到了消息的群匪又豈肯放過近在咫尺的肥肉。

  他們二人相視一笑,經過了那麼長時間的相處,他們之間已有一種神奇的默契,彼此的關係似主似從,似師似友,極是融洽。

  車隊再行數百米,行至一處小道,突然山頂一聲吶喊,頓時喊聲震天,從二邊山腰處跑出上千名精壯漢子,將車隊團團圍住。

  當先一人,坦胸露乳,滿臉橫肉,濃密的鬍鬚渣子恰似亂草,更是平添三分凶惡。他扯開喉嚨大叫道:“呔,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打此處過,留下買路錢。前面的小子聽好了,快點放下兵器,束手就縛,爺爺只取貨物,留你們一條性命。若是膽敢抵抗,就將你們這群孫子盡數殺了喂狗。”

  如果是以往,聽到他這聲大喊,下面的商人無論是抵抗也好,投降也罷,總之是亂成一團。

  但今日卻是例外,下面的那二百來號人,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根本就沒有人搭理,仿佛他就是一個死人一般。

  那個漢子倒抽了一口冷氣,突然覺得渾身發冷,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哆嗦。

  雖然他生性魯莽,但此時多少也覺得有些不對頭了。

  “啪啪啪……”一陣鼓掌之聲從車隊內傳出,許海風笑嘻嘻地從大車上下來。

  看到終於有人出頭,那個漢子臉上緊繃的表情為之一松,喝道:“你這小子,還不快快投降,省得爺爺動手。”

  “投降?”許海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之色,嘆道:“可惜在許某人的記憶中,並不知道投降這二個字是怎麼寫得。”

  那個漢子勃然大怒,就要下令手下兒郎攻擊,突然覺得衣袖一緊,扭頭一看,卻是身邊一個精瘦的漢子滿臉緊張地拉著他的袖口,用另一隻手指著前方,顫聲道:“他……他……”

  那漢子順著他的手臂方向一看,他所指的正是從車上跳下的那人,不由地大怒道:“他什麼他,你咋變結巴了。”

  “他是許海風。”那個瘦子被他一喝,仿佛靈魂歸竅,一句話流利的說了出來。

  “許海風?許海風又怎麼樣……爺爺我照樣殺……”他這話說到一半,突然醒悟過來,臉色大變,驚問道:“黑旗軍的許海風?”

  “哈哈哈……:”許海風放聲大笑道:“正是許某人,你若是想要許某人束手就擒,不妨先問問這四百兒郎答應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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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4:04:3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九章山匪-第五部振翅欲飛-蒼天霸血
不但是那個粗魯漢子,旁邊那千餘名山賊同時大驚失色,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本來的一次普通掠奪行動,竟然變成了一場閻王宴。

  黑旗軍的威猛之名,天下皆知,他們這些人就在臥龍城周遭討生活,自然是耳熟能詳。

  既然連固若金湯的臨安城都被黑旗軍輕而易舉的拿下了,那麼他們這些烏合之眾又怎麼是這群虎賁之師的對手呢?

  這就叫人的名兒,樹的影兒。

  黑旗軍這三個字仿佛就是一個魔咒,讓人頓起驚懼之心。

  大多數人的腳步都下意識地向後挪了挪,雖然他們的人數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但是尚未交手,勝負已定。

  那個漢子額頭之上冷汗淋漓,突然雙目一亮,大聲叫道:“許海風,不要虛張聲勢,你這最多二百人,哪裡來的四百人。兒郎們,我們有千餘人,以五打一,還打不過麼?大家豁出去了,誰能殺得了這傢伙,賞金千兩。”

  聽到了他的話,眾山賊的一顆心又活絡起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千兩真金是何等龐大的一個數目,這千餘人莫說見過,就連聽也未嘗聽過啊。何況黑旗軍縱然名聲顯赫,但畢竟只是道聽途說,自己一方五倍於人,也未嘗沒有勝算。

  “殺……”一個山賊受不了如此龐大財富的誘惑,突然怒喝一聲,拔刀衝了下來。

  他的這番舉動,就像是點燃了千斤炸藥的導火線,頓時引來了連鎖反應。

  其餘山賊在利慾熏心的情況下,人多膽大,一起向下涌去。

  許海風冷笑一聲,道:“不知好歹的東西,給我……殺。”

  他的這句話一出,那二百名方才挺立不動,仿佛一座座雕像一般的黑旗軍士卒豁然而動,他們整齊劃一地從腋下取出一物,正是蔣孔明精心研製的諸葛神弩。

  同時,那二十輛大車上的車簾被人扯斷,從車上跳出了無數全副武裝的軍士。原來這二十餘輛大車上裝載的並非貨物,而是在大草原上將褫多所部殺得片甲不留的裝甲軍。

  那漢子臉色大變,終於知道自己是落入陷井之中。但此時已是騎虎難下,他拔出背上鋼刀,尚且猶豫不決,是否要衝下去交戰。

  四百名黑旗軍士,拿起諸葛神弩對準瘋狂般衝下來的眾山賊。他們端弩而立,不動如山。

  “射……”一聲斷喝從背後響起,正是蔣孔明在馬車上發號施令。

  “嗖……嗖……嗖……”無數的弩箭漫天星雨般飛向眾山賊。

  每個諸葛神弩可以連發七箭,四百人就是二千八百隻弩箭。這一陣箭雨在片刻之間就盡數射完,比起弓箭的速度要快捷了起碼十倍。

  疾馳而下的眾山賊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頓時傷亡慘重。將近半數的賊寇身受箭傷,倒地不起。

  他們畢竟不是久經戰陣的百煉雄獅,平日裡依仗人多勢眾,還可以耀武揚威,此時一旦遇到真正的精兵強將,所有的膽氣頓時消失無蹤。

  剛才還唯恐跑的不快的山賊此時都在欣幸不已,他們看到同伴被無情的利箭洞穿身體,倒地哀叫,而對方的人數卻平白多了一倍,雙方相差無幾。

  他們一聲吶喊,掉頭就逃。錢財雖好,但要保住性命才能恣意享受,如果連命都沒了,那麼再多的錢也沒有用。

  對於他們的舉動,蔣孔明早就了然於心,知道在這樣的地形下,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件事情。好在他的目的也不是要全殲其敵,只是下令全力追擊,能抓多少就是多少吧。

  那個盜賊首領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一轉眼間,自己的手下就倒了一大片,而其餘之人更是如喪家之犬,再也沒有前進的勇氣。

  他身邊的一人連忙叫道:“二頭領,我們快走吧。”

  狠狠地一跺腳,他惱羞成怒地叫道:“好小子,我們走著瞧。”說完,手一揮,帶領著一眾親信落荒而逃。

  對於那些小魚小蝦,許海風自然不會放於心上。但若是讓他這條大魚逃了,那麼這幾日的一番功夫豈不是全部白費了。

  盜賊首領剛剛跑了數米,突然眼前一花,多了一人,定眼看去,正是許海風氣定神閒地攔在路口。

  他今日遭此慘敗,已是窩了一肚子火,這時一見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只覺得一陣怒氣上涌,大吼一聲,揮刀就劈。

  只是他的動作在許海風的眼中就像三歲小兒一般毫無威脅。輕抬右手一揮一引,那漢子手中大刀頓時拿捏不住,跌落在地。

  許海風這一記太極推手,圓轉如意,幾乎已達完美境界。

  在臥龍城中與奧本宗師一戰,雖然最後還沒有將他留下,但意外地將利智的至剛和夏雅君的至柔融為一體,使得他對於太極神功的陰陽變化又多了一番體悟。

  此時牛刀小試,立見奇效。出手之間再也不帶半分煙火之氣,漸趨大成之境。

  “拿下了。”許海風不屑地吩咐了一聲,轉身就走。

  那些親衛正要去攙扶首領,突然三道人影衝入,一頓拳打腳踢,片刻之間就將他們盡數撂倒。

  這三人正是安德魯兄弟,奉蔣大軍師之命,貼身保護許海風。

  蔣孔明無奈地迎了上來,對於許海風這種喜歡親自出手的惡習,他是苦勸多次,只是絲毫不見其效。

  見到蔣孔明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許海風心中好笑,不待他開口,便先發制人地道:“軍師大人,首領已然帶到,如何處置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先去歇息一會。”

  說完,他走進馬車,將門一關,任由外面喊殺之聲愈演愈烈,就是充耳不聞。

  “唉……”蔣孔明嘆息一聲,轉過頭來之時,已是變了一副臉孔,他看著被點了穴道的盜賊首領,冷冷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首領還頗有幾分骨氣,知道此次無法倖免,怒哼一聲,獰笑道:“爺爺我手上已經有幾百條漢狗的命,今日橫死也不算冤了,你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看看爺爺是否會皺一下眉頭。”

  蔣孔明好似並非聽到他的謾罵一般,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原來你叫李弘治,是太行山脈中勢力最大的一夥匪類的二當家。”

  李弘治的臉色頓時大變,他看向蔣孔明的目光帶了幾許恐懼,問道:“你……你是如何知曉的?”

  嘿嘿一笑,蔣孔明問道:“你們的大當家又是誰?什麼來歷?山寨裡有多少人?”

  李弘治立即閉上嘴巴,雙眼緊盯著蔣孔明,一言不發。

  只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如果遇到他人詢問,就算不想告訴別人,但心中還是會不自由主地浮現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就像此刻,雖然李弘治閉嘴不言,但他的腦海中卻自然而然地將大當家的姓名和來歷快速地念叨了一遍。

  蔣孔明一邊感應,一邊皺起了眉頭:“李明堂麼?嗯,他還是一位一品高手,原吐番國的一名將軍。山寨裡還有五千多人,這個人數可有點超出我的預料了,不過沒關係,正好給兒郎們練兵,多多益善。”

  看著蔣孔明微笑的面容,李弘治只覺得汗透重衣,面前的人莫非竟是魔鬼不成,他又如何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

  “你……你是妖怪。”李弘治聲竭力撕地叫了起來。

  “妖怪?”蔣孔明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啞然失笑,不屑地道:“妖怪又有什麼不好,與其做一個被妖怪吃的人,還不如做一個吃人的妖怪呢。”

  他一揮手,道:“把俘虜中活著的都帶過來,挑選精壯之輩,給我灌酒。”

  “是……”安德魯兄弟應了一聲,當即率領眾軍士一一執行。

  在這一千多人之中,能夠逃脫的僅有一成,而失手遭擒的也僅有二成,其餘七百多人要麼死於箭雨之下,要麼是在逃竄之時被黑旗軍士追上斬殺。

  在那擒獲的二百多人之中,安德魯三人只挑出了八十多名體格魁梧的健壯漢子。

  一般將領挑選士兵,首重膽識,其次方是身體素質。但血酒戰士卻是截然相反,任何服用了血酒之人,都會變得無知無畏。

  所以膽識心智毫無用處,唯一的標準就是先天體質要好。

  當那八十餘人被黑旗軍士如狼似虎地拖到了後面,一陣哭爹叫娘的喊叫之聲不絕於耳,只是片刻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剩下的山賊無不瑟瑟發抖,還以為黑旗軍凶殘成性,將自己的同伴盡數斬殺。

  “他們應該如何處置?”許海風不知何時從車中下來,站到蔣孔明的身邊詢問道。

  “主公之見應當如何?”蔣孔明笑問道。

  許海風看了他們半響,說道:“官逼民反,不得不反,只是他們的親人多數慘死於漢軍之下,這段血仇只怕是解不開了。”

  蔣孔明嘆道:“除非是等他們這一代人老死之後,或者……”

  許海風的目光凝視著他,只聽他緩慢的道:“若是主公能請大夫人出面安撫,或許尚有可能。”

  許海風沉思半響,長嘆一口氣,轉身離去。

  看著許海風的背影,蔣孔明眼色變幻莫測,也不知道在考慮些什麼。

  良久,他手中的羽扇一揮,守衛在旁邊的四百黑旗軍士再度舉起手中的殺人利器——諸葛神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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