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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蒼天霸血]-[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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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6:18:4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六十章城中之議(一)-第十二卷鏖戰西域-蒼天霸血
     “蔣……蔣大軍師?”

  極度詫異的聲音發自許海風和方向鳴這二兄弟之口。

  他們在城外匯合,大搖大擺的陸續進了城門。

  只是,一入城門,首先看到的就是頭部扎成了個大粽子的蔣孔明。

  許海風疑惑的瞥了眼兄長,以傳音入密神功問道:“大哥,你不是說城頭上已經沒有敵人了麼?”

  方向鳴連連點頭,同樣的細不可聞的聲音在許海風的耳邊響起:“我以為兄三十餘年的人格保證,在我下來的時候,那裡絕對沒有一個愷撒活人。”

  二兄弟交換了一下眼神,都看出了對方眼中那大大的問號。

  不得不說,在臥龍城中,若說受到保護最為嚴密的,無疑就是那位蔣某人了。

  而且以他在士兵們心中的威望而論,絕對不會是傷於自家人之手,那麼唯一的可能……莫非是愷撒人詐屍了不成。

  不過此刻,絕對不是詢問的最好時機,他們也唯有將心底的那點疑慮暫時壓了下去。

  “恭賀主公大破匈奴,盡收失地,成此——千秋不朽之功業。”

  蔣孔明的聲音遠遠傳開,聲若雷鳴,連綿不絕。城內城外盡皆可聞。

  二兄弟再度驚異不定的交換了一下眼神,蔣孔明不是沒有絲毫內功的麼,怎麼突然之間擁有了如此之高的修為。

  從這道聲音所顯示出的實力,已然是遠在方向鳴之上,縱然是與許海風相較,也是相差不遠。

  他們的心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莫非他已經一步登天,步入了宗師之境。

  “恭……迎……主……公……”

  蔣孔明拖長了聲音,高聲疾呼道。

  “恭……迎……主……公……”

  無數地城衛軍,無數的百姓。就連那二萬天鷹軍團的前軍將士,也在路通州的率領下高聲響應著。

  一時間,城內充滿了歡快地笑語,這是在愷撒人圍城數十日之中,第一次出現如此熱鬧的場面。

  方向鳴略微尷尬的笑了笑,在這個場景之下,他就顯得愈發尷尬了,他的心中涌上了一陣為難,太原之戰的結果已經出來了,自己和方家又要何去何從?

  來到了蔣孔明的身邊。許海風的眼睛一亮,他的目光在蔣孔明身邊的那名身材瘦小的護衛身上飄過。

  雖然那副冰冷地鎧甲已經將那具熟悉的窈窕多姿的嬌軀掩蓋了起來,但許海風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那名小兵抬起頭來。迎著許海風地眼睛微微一笑。

  許海風心中一陣溫暖,緩緩點頭,移開了目光。

  他終於知道了蔣孔明為何能夠突然擁有如此功力了,原來是她守在了蔣大軍師的身邊,以她的那一身驚世駭俗的絕頂功力。自然可以造出如此令人心驚的效果了。

  厚重地西門穩穩的關上了,就像它從來未曾打開過一樣。

  在城中巡視了一遍,讓所有的人都看見了黑旗軍地回歸之後。許海風等來到了議政廳。

  “■……”

  議政廳的大門牢牢的關上了。

  此時,有資格參與這個會議的人絕對不多,除了方家兄弟和許海風之外,就只有蔣孔明,路通州和一名披甲護衛了。

  至於蘇春偉等人早就在開戰之前,被蔣孔明請到了後方的西方大營。

  對於蔣孔明的這項安排,蘇春偉和唐啟吏這二位文官並沒有絲毫的反對意見,可謂是皆大歡喜之舉。

  方家兄弟和路通州的目光凝望在那位護衛身上,他們想不通蔣孔明為何要帶一名小兵進來。

  許海風微微一笑。上前持住她的小手,為她摘去頭盔。

  頓時一縷長髮如同瀑布一般滑落下來,光滑披肩地如瀑長髮,細緻的五官像粉妝的娃娃,銜著一抹安靜的微笑。

  “夏宗師?”

  三人同時驚呼了出來。

  “不錯,內子擔心蔣軍師的安危,是以扮作一個小兵充當護衛,還請各位莫要見怪。”

  他們三人互望一眼,心中同時暗嘆。許海風對於蔣孔明的看重還真是獨一無二啊,如此恩侍,縱觀古今,也是絕無僅有。

  “軍師大人,您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莫非是奧本出手了麼?”

  許海風詢問道,既然夏雅君在他的身邊守衛,那麼除非是宗師級別的強者,否則又有誰能夠傷得了他。

  不過,讓許海風感到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感到奧本的精神波動。

  “噗哧……”夏雅君突然低首,輕聲地笑了出來。以她的定力尚且有此失態,足見此事之奇,讓她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咳咳……”蔣孔明急驟的咳嗽了一聲,連忙道:“此乃小傷,不礙事的,我們還是談論正事要緊。”

  “不對吧,蔣大軍師可是我們臥龍城的中流砥柱,竟然會被宵小所傷,又怎麼會是小事呢?請問夏宗師,究竟是誰傷了蔣大軍師,待小將出手,將他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眾人轉頭望去,說話的竟然是方家老二方向智。

  他們面色古怪,都知道這傢伙才沒有那麼好的良心。

  他與蔣孔明一直以來就有些不對眼,只是礙於蔣孔明的身份,一直不敢有所得罪。

  如今瞧見夏雅君的表現,頓知其中必有緣故,那裡還會錯過機會,不痛打落水狗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蔣孔明臉色一變。正要反對,卻發覺人人的臉上都是一片期待之色。

  他頓時嘆了口氣,知道就算今日不提,日後他們也定會逼著許海風透露的。而許海風麼,要說夏雅君會欺瞞於他,就連蔣孔明自己也不相信。

  與其日後被他們嘲笑,不如今日敞開了說出來也好。

  夏雅君見蔣孔明並不出聲制止,當下巧笑盈盈的道:“這一劍,是蔣大軍師自己劃上去地。”

  “什麼?”

  包括許海風在內,他們面面相覷,都想不出這句話的意思,莫非蔣孔明嫌命長了,要抹脖子自殺。被夏雅君救了下來不成。

  “咳咳……”蔣孔明再度咳嗽一聲,道:“學生在城頭之上立下一個誓言,為了增加效果。是以斷發明志,不料……”他頗為尷尬的補充道:“學生久已不動刀兵,本來只想削去一片頭髮,不想用力不當,連帶頭皮也削下了一層。倒是讓眾位見笑了。”

  眾人同時失聲而笑,若非顧忌他蔣大軍師的顏面,怕是早就倒在地上打滾了。

  什麼叫久已不動刀兵。就連許海風與他相處最久,也很少看到他動刀動槍地。

  初識之時,蔣孔明確實是因為想要學武而對於這些鐵器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不過隨著他的內功一無所成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這些傢伙了。

  “好了,要笑就笑罷,不過僅此一次,下回若是再拿此事開玩笑,莫怪我蔣某人記恨在心了。”蔣孔明看著眾人臉上古怪之極的表情。無奈地道。

  頓時寬敞的議政廳內發出了一連串的爆笑之聲,門口守衛的士兵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蔣孔明看著他們,面上雖然沒有好臉色,心中卻是無法生出半點的憤怒之情。

  在愷撒人的圍攻之下,他們已經憋得太久了。

  不過在今日,儘管門外的愷撒人依舊存在,但是這裡地氣氛已是迥然不同。

  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必勝的信念,是以身在此地,尚能放聲大笑。

  這一切,都因為他回來了。

  他帶著那隻黑色地不敗軍隊回來了。

  過了半響,方向鳴突然收住了笑容,他的臉色漸漸的凝重了起來:“軍師大人,請問你所立下的是什麼誓言?”

  蔣孔明神情肅然,將那位無名勇士的所作所為講述了一遍。頓時室內再無半點歡聲笑語。

  過了片刻,許海風問道:“軍師大人,那位士兵地後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方向鳴等亦是一改方才嘻笑神色,同時看向蔣孔明。

  蔣孔明拿眼看了眾人一圈,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愧疚:“燃燒彈本來並非成熟的產品,此次動用,也是無可奈何。唉……若是學生不曾下令放愷撒人登上城樓,就不會發生如此慘劇了。”

  方向鳴等頗感意外,蔣大軍師親自承認自己地失誤,還真是一件極其罕見之事呢。

  “咳……軍師大人,您也是為了擊殺更多的愷撒人,就不必為此內疚了。”方向鳴勸慰道。

  “那麼,他的家人?”方向智問道。

  “學生已經說過,他的家人即是學生的家人。”蔣孔明淡淡的道,但是他的聲音中卻有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如此勇士,配的上這個榮耀。”悅耳地聲音在室內響起,夏雅君這句話如同珠走玉盤,圓潤可人。

  “不錯,此人之勇足以澤被後人,非但如此,還要大肆宣揚,讓所有人都知道此事。要讓他們知道,想要自己的家人過得好一點,就要拿命來換。”蔣孔明正色道:“而我,蔣某人是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許海風暗中一嘆,聽他的口氣,這顯然就是另一個典型的造星工程。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這種工程對於鼓舞士氣所起到的作用之大,絕對是絕無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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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6:23:4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六十一章城中之議(二)-第十二卷鏖戰西域-蒼天霸血
“二弟,愷撒人的探子之多,已經布滿了方圓數百里之內,你是如何從愷撒人的側後方而來?”方向鳴突然問道。

  “正是,主公今日突然出現,仿佛天降神兵,讓愷撒人大驚失色,末將佩服的五體投地。”

  路通州突然上前一步,面向許海風,撩起衣袍,豁然跪倒在地,恭聲道:“末將能投身於主公麾下,實是三生有幸,天鷹軍團前營二萬戰士,願為主公盡忠效命。”

  見到路通州驟然行此大禮,方家二兄弟的臉上同時掠過一絲不自然之色。

  路通州竟然在此時表態,頓時讓他們二人生出措手不及之感。

  太原之戰,表面上是程家和匈奴人這二股強大勢力的對決。

  但是,任誰都知道,這一戰,卻是關係到中原大地的最終歸屬。

  逐鹿中原,這一戰的勝利者,就是未來稱霸中原的最大勢力。

  然而,在此戰之前,根本就沒有人想到,最後的勝利者,竟然會是那遠在千里之外,牛馬不相及的黑旗軍。

  太原之役,獲得最大利益的,竟然是那千里迢迢從臥龍城趕來的許海風,這個消息令所有人都為之震驚不已。

  直到許海風完全驅逐了草原之狼,光明正大的回返京師,贏得了前所未有的美譽之後。

  許多家族都改變了對待他的立場,路家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路鼎盛在回返西方大營之前,將天鷹軍團的所有軍權全數交由孫兒之手,正是表明了他的態度。

  而路通州則是第一次開口以主公相稱。其中含意就算是瞎子也能猜得出來了。

  路家在這場以天下為賭注地戰爭中,最終選擇了許海風。

  不過,這也是大勢所趨了。

  許海風立即上前,攙扶起了路通州。朗聲笑道:“路兄,你又何必客氣,這裡都是自家人,無需多禮。”

  路通州恭敬地應了一聲,只看他此時的表情,就知道他對於許海風的尊敬,絕對是發自於真心實意的了。

  “咳……”蔣孔明一聲咳嗽,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他地眼角向方家兄弟之處一瞥。

  方向智尷尬的避開了他的目光,但方向鳴則是若有所悟的點著頭。

  許海風微微一笑。道:“軍師大人,現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愷撒人的威脅還沒有消除呢。”

  蔣孔明伸手向背後一掏,變戲法般拿出了他的招牌羽扇。一邊扇動一邊道:“主公說得不錯,待我們打退了愷撒人,這個天下也就翻不起什麼大風浪了。”

  方向鳴心中暗自一嘆,知道蔣孔明是在讓自己做一決定,而逼退愷撒人將是這個決定的最後期限了。

  “好。若是這次能夠大勝愷撒,我們方家必有所決。”方向鳴臉色一緊,正容道。

  蔣孔明說得沒錯。若是此次能夠將愷撒人趕回老家,那麼在這片大陸之上,許海風的威望將達到前所未有的巔峰境界。那時候,就算他不想黃袍加身怕也是不太可能地了。

  許海風依舊是笑容滿面,似乎對方向鳴的這個承諾並不在意,其實在他的心中也是放下了一塊大石。

  方家與他地關係可謂是千絲萬縷,在四大世家之中,他最為看重的,也是方家。若非萬不得已。他實在不願與方家翻臉成仇。

  “大哥,路兄,小弟這一次來臥龍城,可是繞了個大遠路呢。”許海風扯開了話題。

  “太行山脈?”路通州久居西域,聽許海風一說,立即領悟過來。

  “不錯,正是太行山脈。”許海風大笑道:“愷撒人的探子雖多,但是對於那連綿不絕的太行山脈卻是不敢深入,是以讓小弟在背後撿了個便宜罷了。”

  許海風說得簡單,但是想要在太行山脈之內行軍,其困難重重,又豈是那麼容易克服的。怕是除了黑旗軍外,也真地沒有哪只部隊能夠做到了。

  為了今日之戰,許海風和蔣孔明這二人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那條通往臥龍城後方的山路也早就派了探子多次勘察,可謂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

  自從許海風率兵離開京師,到了太行山脈,補充了損失的二千多名黑旗軍戰士,重新湊足了五千之數。

  立即星夜兼程,馬不停蹄,才能在此時順利趕到。

  許海風咳嗽一聲,對著蔣孔明道:“軍師大人,對於愷撒人,你有何打算,就明說了吧。”

  蔣孔明仰天打了個哈哈,道:“既然主公都這麼說了,那麼學生也就獻醜了。”

  “許某聆聽軍師大人高見。”

  見他們二人在這裡一唱一和,其餘眾人無不為之莞爾。

  仿佛連城外地那數十萬愷撒人大軍,都已經不再是什麼威脅了一般。

  “愷撒人對此城是志在必得,因為這裡是西方通往我們大漢帝國的唯一的一條官道。若是換了路,便很難找到能夠容納數十萬大軍同時前進的路況。”蔣孔明傲然一笑,道。

  “正是,所以我們只要能夠將此地牢牢守住,待深冬一至,愷撒人想要不退也不行了。”路通州對於蔣孔明的這番話是萬分贊成。

  “嘿嘿……那怎麼能成,愷撒人畢竟是我們的心頭大患,既然有此機會,當然要一舉將其鏟除,以決後患才是。”蔣孔明冷笑連連,慢悠悠的道:“至不濟,也要讓他們損兵折將,不敢輕起戰端。”

  眾人對望一眼,想不到他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想要將那數十萬大軍一舉殲滅。

  “軍師大人有何妙計?”方向鳴對待他的態度與乃弟方向智迥然不同,一直以來都是極為尊敬,此時也不例外,雙手抱拳,恭敬地請教道。

  “既然愷撒人想要這座城,那我們就雙手奉上好了。”蔣孔明地一雙小眼眯成了一條縫,淡淡的道。

  眾人臉色齊齊一變,除了許海風早就知道之外,就連夏雅君都顯出詫異的表情。

  “此事,當從長計議,不過還有一事,卻是要早些決定的好。”蔣孔明得意的看了眾人一眼,對於他們的表情相當滿意。

  “何事?”

  “主公,臥龍城中有內奸。”蔣孔明一字一句的道。

  許海風雙目之中閃過一道寒光,厲聲問道:“你又如何知道。”

  蔣孔明轉首看向路鼎盛,問道:“路將軍,你可曾記得愷撒人發動持續不斷的強攻,是何時開始的?”

  路通州略一遲疑,道:“應該是半月之前。”

  “不錯,正是半月之前。那麼……蔣孔明的目光在他們幾員武將的身上掃過:“你們誰能告訴我,半月之前,是什麼日子?”

  半月之前是什麼日子?這個問題還真是問住了眾人,半月之前,並不是任何一個節日對於他們來說,那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日子罷了。

  “若是妾身未曾記錯,半月之前,正是夫君於太原,大敗匈奴的消息傳來之時。”夏雅君在一旁淡淡的說著。

  方向鳴雙眉一揚,道:“不錯,那日消息傳來,我等盡皆興奮莫名。不過……”他的目光之中有著深深的擔憂,最終還是沒有說下去。

  “軍師大人是說,在我們得到消息的時候,愷撒人也幾乎同時得到了消息?”

  “縱然有所差異,也是不會太久。”蔣孔明肯定地道:“城中必然有人將消息外泄,致使愷撒人得知城中一無主公坐鎮,二無那天下無敵的黑旗軍,所以他們才會持強硬攻。”

  方向鳴長嘆一聲,道:“若是軍師大人所言不差,那麼這個內奸怕是不簡單。”

  當日消息傳來,蔣孔明立即下了禁口令,除了一部分的高級將領和一些相關人員之外,其他人都不知此事。

  那麼消息泄漏,這個懷疑對象自然也要固定在這些人當中了。

  “城中將領,學生早已梳理了一遍,此時主公新敗匈奴,威望之高如日中天,他們就算是見勢不妙,也絕對不會想要在這個時候背叛於您。”

  許海風默默點頭,就算是有人貪生怕死,也不會選擇現在這滿是希望的時候背叛自己。

  誰都知道,他許海風的前途已是一片光明,只要能夠迫退愷撒人,日後這個天下十之八九就是他囊中之物。

  面對如此強勢之人,又有哪個笨蛋會放棄即將到手的榮華富貴呢?

  “除了高級將領之外,還有什麼人知道。”許海風的一句話。立即問到了關鍵所在。

  “您的家人。”蔣孔明淡笑道。

  “我的家人?”許海風臉色一變,詫異的問道。

  “不錯,在臥龍城,您的家族之中也留下了幾個後起之秀,想要協助學生守城。”

  “他們?”許海風一臉的狐疑。

  自己的親戚有多大本領,他是心知肚明,不給蔣孔明添麻煩就是好事了,根本就談不上什麼沙場交鋒了。

  “正是您許氏一族。”

  許海風心中一動,他突然明白了蔣孔明為何說話要繞了一個大圈子,他盯著蔣大軍師的雙目,凝神問道:“您就明說了吧,究竟是哪個畜生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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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6:24:0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六十二章棄城-第十二卷鏖戰西域-蒼天霸血
“許海棠。”一個熟悉之極的人名從蔣孔明的口中緩緩吐出。

  “是他……”

  許海風沉著臉,對於蔣孔明的話,他並沒有絲毫懷疑,但是,這個事實卻還是讓他為之震驚不已。

  “這個畜生,為何要做這吃裡爬外的事情?若是我倒了,難道他還能繼續過著這種消遙自在的生活不成?”許海風恨恨的道,他是真的恨鐵不成鋼。

  “主公,您可還曾記得,令堂兄因擾亂城中治安,被葛豪劍所懲之事?”

  “難道就為了此事,他就做下了這等通敵叛國的行為?”許海風驚問道。

  許海棠曾經因為意圖強搶良家婦女,被葛豪劍所捉,最終在許海風的主持下,葛豪劍判其三十杖擊,游城一圈。

  “不錯,或許,在他的眼中,他的面子才是這個世上最為重要的東西,既然您讓他失了面子,那麼就是他的仇人了。”蔣孔明冷冷的道。

  聽到他們二人談論許家的族人,就連方向鳴也是緊緊的閉上了嘴巴,不發一言。

  這件事情該當如何處置,那是許海風一念之間。

  蔣孔明選擇在這裡說出,也就是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

  否則,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透露了出來,那麼許海風也就無從選擇,許海棠也就唯有一個人頭落地的下場了。

  沉默了良久,室內寂靜一片,無人發出半點聲響打擾他的思路。

  最終,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許海風道:“軍師大人,只怕他沒有這個膽子啊。”

  “事實如此……”蔣孔明冷冷地回了一句。

  “也罷,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軍師大人。此事就交由葛豪劍全權處置,你我就不必插手了。”

  蔣孔明面無表情的點頭。

  方向智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兄長,他拿不准許海風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到這場戰役結束,學生就將此人移交葛監察使。不過,在那之前麼……蔣孔明露出了一縷令人心悸的冷笑:“還是有些消息,需要他送出去地。”

  ※※※※

  城西一處大街,許海風和蔣孔明二人並肩而行。

  “軍師大人,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麼?”

  “正是,二年多的幸苦總算沒有白費。”

  “唉……”許海風長嘆一聲,道:“可惜了這座名城啊。婉嫻一定是悲痛傷心了。”

  “大主母賢惠,又識得大體,決不會因此而責怪主公。”蔣孔明低聲道。

  許海風的腳步不停。但是他的眼中卻突然閃過一絲厲色,輕聲道:“軍師大人,他果然來了。”

  遠處,一個還算健壯的青年一路奔行而來,只是他的肚子已經有些凸出。這點路程亦是顯得有些氣喘吁吁了。

  許海風心中暗嘆,二年有餘,才短短的二年有餘。許海棠就變得如此不濟了。

  富貴榮華對人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風弟,可找到你了。”許海棠來到了他們的面前,急驟的喘了幾口氣,道。

  “堂哥,你怎麼了,有何急事要尋小弟麼?”許海風笑意款款,仿佛毫無心計的問道。

  他眼中地那縷精光早就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友善和睦。旁人看了,絲毫不會懷疑他對待兄長的一片赤誠地手足之情。

  微微一怔,許海棠猶豫了一下,道:“也沒什麼急事,只是突然有兵士通知,要我們準備行囊,而且還要在一日內全部整理完畢。是以想來問個究竟而已。”

  “哈……”許海風失聲而笑:“我還以為是啥大不了的事情,原來是這等小事啊。”

  “冬事?”許海棠看了眼面前的二人,見他們一臉的莫測高深,沒來由地從心底升出了一絲慌亂,他強笑道:“如果不方便,那就不用說了。”

  蔣孔明在一旁輕笑道:“棠公子,這並非什麼秘密,而你又不是外人,沒什麼不可說得。”

  “那麼?”許海棠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地神色,他遲疑了一下,終於問道:“這樣做又是為何?”

  然而,就在他問出口的那一瞬間,他並沒有注意到面前這二人的表情。

  許海風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那是夾雜著痛惜和傷感地無奈。

  蔣孔明的笑臉上則是出現了一絲詭異,仿佛多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不過,他們意外的表情僅僅只出現了那麼一瞬間,便立即泯滅於正常的臉色之下。

  “我們要離城而去了。”許海風正色道。

  “離城而去?”很想然,許海棠要大吃一驚,他一連串的問道:“風弟,這又是為何?難道我們守不住了麼?”

  微微搖頭,許海風突然從心底生出一絲極度的疲憊,他懶得再和許海棠攪合,看了旁邊的蔣孔明一眼。

  “棠公子,並不是我們守不住。而是準備了一份大禮,要送給愷撒人中引蔣孔明立即知道許海風再也不想與這個背叛了家族,背叛了國家的堂兄演戲,他立即接口道。

  “大禮?什麼東西。”許海棠雙目一亮,就連聲音也有了些許地顫抖。

  “嘿嘿,此乃機密,不可言。”蔣孔明微微搖首,笑吟吟的道。

  “啊……”許海棠失望的嘆了口氣。

  “主公,軍師大人,你們都在這裡啊。”

  一人快步走來,正是剛剛宣誓投效的路通州。

  “路將軍。怎麼樣,都安排好了麼?”許海風對他點頭為禮,隨口問道。

  路通州朗聲一笑,道:“二位盡可放心。所有的地道都已檢查完畢……”他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為就在此時,他地目光已經看到了他們二人身後躲著的許海棠了。

  “棠公子,你怎麼在這裡?”路通州眉頭一皺,問道。

  對待這位許海風的堂兄,路通州顯然不是十分在意,就連說話也隨意了許多。

  “嘿嘿……”許海棠心中暗怒,這群人竟然一個也未曾把他放在眼裡。他只覺得一股邪火就要竄上腦門,連忙道:“在下只是巧遇,巧遇而已。”

  微微張了張嘴。路通州的眼睛在許海風地臉上一掃,終於搖了搖頭,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他的這番動作被許海棠看在眼中,一股怒氣油然而生,他勉強一笑,道:“-弟還有他事要急著處理,你們慢慢聊就是。”

  說罷。他直接轉身而去,只是衣袖飄飄,顯然是頗為惱怒。

  許海風等三人甚有默契地看著他快速離去的背影。

  “但願。他能把握住這最後一次的機會。”許海風輕聲的說著。

  “嘿嘿……”蔣孔明冷笑一聲,以同樣輕微的聲音道:“只怕,要讓主公您失望了。”

  ※※※※

  愷撒人數十萬大軍圍困臥龍城,並沒有將四門全部堵上。

  他們僅是在西方和南、北二方駐紮了大軍,唯獨留下了東側。

  東面,除了愷撒人無處不在的那些探子之外,就再也沒有一個正規軍存在了。

  此時,臥龍城東門大開,無數的軍隊從東門魚貫而出。他們在東面排好了陣形,展開了隊列。

  然而,在長官們的一聲號令之下,他們——竟然拔腳向東飛奔而去。

  愷撒人的探子早就在第一個千人隊出來布防地時候,就將此事飛一般的報與愷撒大帝。

  但是,等到愷撒大帝整軍完畢之際,這些漢人早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留給他們的,只是一座空盪蕩地孤城而已。

  ※※※※

  待大部隊相距離去,許海風與蔣孔明二人留在了部隊的最後。

  隨行的除了盔甲嚴明,軍容整齊的黑旗軍之外,尚有第七中隊的全體成員。

  黑旗軍加第七中隊等於無敵。

  這是蔣孔明給這二隻隊伍地評價。

  如果說,想要憑藉這二隻隊伍消滅擁有數十萬之多的愷撒人,僅是一件痴心妄想的事情。

  那麼以這二隻隊伍為後軍,擔負起斷後地重責,則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事實證明,當愷撒大帝探知了負責斷後的是這二隻隊伍的時候,立即就打消了銜尾追擊的念頭。

  “嗯……來了。”許海風微閉的雙目豁然睜開,一道人影從城中飛一般的奔了過來。

  那人來到許海風的面前,正是北地武林中的那幾位一品高手之一鄭法森,他恭敬地施禮道:“拜見主公。”

  “怎麼樣?”許海風輕聲問道。

  “棠公子在城西的一處樹洞之中,放入了一個錦囊。”鄭法森壓低了聲音,以僅有許海風和蔣孔明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

  “果然如此……”許海風黯然一嘆,他心中的那一點僅存的希望也徹底覆滅了。

  “你可曾拆開看過了?”蔣孔明問道。

  鄭法森立即搖頭,恭聲道:“絕對沒有。”

  他並不是一個笨蛋,自然知道有些事還是知道的少一點為妙。

  “好……”蔣孔明滿意的點頭,道:“忘了這件事,按計而行,你去吧。”

  鄭法森躬身一禮,返身迅快的奔進了城門。

  他的身法極快,一來一去也不過數息工夫,根本未曾惹起他人注意。

  “主公,時辰差不多了。”蔣孔明看到一旁閉目不語的許海風,輕輕地催促道。

  微微點頭,許海風一揮手,黑旗軍和第七中隊立即開拔遠行,瞬間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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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地道-第十二卷鏖戰西域-蒼天霸血
“什……麼……”

  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聲音,從愷撒大帝的口中傳出。

  近十年來,這位老人尚是首次如此失態。

  就連他聽聞北方野蠻人入侵的時候,也從來沒有表示過如此的驚訝。

  “是的,大帝,據探子來報,漢人已經開始全數撤離,他們似乎……”阿貝爾馬大公爵說到這裡,不由自主的停頓了一下。

  說實話,這個消息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但他還是說了下去:“他們似乎已經放棄了臥龍城。”

  看著滿臉狐疑的愷撒大帝,阿貝爾馬大公爵首次覺得自己竟然有些心虛,他連忙補充道:“這只是探子來報,不過我看,我們還是親自去看一看的好。”

  “有道理,如果不是親眼看一看,我可是無法安心的。”愷撒大帝大步而出,從他的行動和舉止來看,怎麼也看不出他已經是一個七十左右的老人了。

  城墻之外,愷撒人的士兵們一邊不停的咒罵著這些只知道偷襲,而不敢正面迎戰的狡猾漢人,一邊無奈的收拾著已經充滿了泥沙的帳篷。

  雖然還有備用的營帳,但是,數量絕對沒有那麼多。已經可以預見,最近幾日間,肯定有一部分人要席天幕地的睡在外面了。

  但願自己不是其中的一員才好。

  他們狠狠的目光投向了那巍峨的城墻,在這片城墻之內,就是造就了這場災難的主人。對於這個漢人,他們地恨意絕對是入骨三分了。

  然而。此時,愷撒人的營地裡突兀地吹響了集合的號角。

  無數的戰士們操起了兵刃,他們向著自己地位置跑去。

  莫非這些漢人又出來了,帶著種種的疑問和仇恨。愷撒人的大軍終於集結起來。

  然而,讓他們更加意外的是,他們從自己的長官處得到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

  逃了,漢人竟然棄城而逃了。

  這些曾經讓他們百攻不下,損傷無數的漢人,竟然就這樣捨棄了他們的城池,像個喪家之犬一樣抱頭鼠竄了。

  “尊敬的愷撒大帝,我回來了。”阿圖索高大的身軀從遠而近。

  “怎麼樣了?”阿貝爾馬大公爵地聲音中包含著一絲緊張。

  阿圖索的目光迎向了這位讓人尊敬的老者,輕輕地點了點頭。

  奉了愷撒大帝地命令,他親自帶人來到了東門。親眼看到了漢人那連綿不斷的軍隊,證明了探子們正確的消息。

  “漢人真的棄城而出?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阿貝爾馬驚喜交加地說著。

  也無怪他如此失態,換了任何人是他。都會是同樣的一副表情。

  就連那剛剛回返地阿圖索一樣是驚詫莫名。

  沉吟了一下,阿貝爾馬大公爵問道:“要進城麼?”

  面對這個突然之間成為了一座空城的臥龍城,數十萬大軍是否要進駐其中,這個問題,讓一向果敢的阿貝爾馬也猶豫了起來。

  “城內地情況如何?”

  “探子來報。至今尚未看見人影。”

  “可有什麼異常的地方?”阿貝爾馬剛一問出這句話就知道是白問了,就算是漢人曾經布下了什麼陷阱,也絕對不會是如此容易就能發覺的。

  果然。他的想法立即得到了驗證:“迄今為止,毫無發現。”

  愷撒大帝沉思一陣,突然轉身,他的目光看向教皇蒼老的身影,恭敬地問道;“教皇陛下,您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遵循主的意願,我們終將取得最後的勝利。”教皇睜開了一雙渾濁的眼睛,一樣恭敬地回答著,但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地答案。卻是對目前的情形毫無半分幫助。

  愷撒大帝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若是漢人毫無後手,就這麼將臥龍城拱手相讓,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

  但是,目前讓他頭疼的是,他看不出漢人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打算。

  臥龍城,他想要,但是看著這黑洞洞敞開著的城門,他的心中泛起了一絲不祥之兆。

  ※※※※

  臥龍城,那個幾經易手的華麗皇宮,此時又迎來了它的新主人。

  無論愷撒大帝的心中有多少的猶豫,但是到了最後,他還是下達了進城的命令。

  沒有人能夠對於這座擺在了面前的雄城而無動於衷。

  就算是明知漢人必定留有後手,愷撒大帝也唯有下達了進城的命令。

  不過,他也留下了一條退路,真正駐紮在臥龍城內的軍士們,只有十萬人左右,其餘二十多萬則還是留守城外。

  與匈奴人不同,愷撒帝國的疆域是三大帝國中最為廣闊的。

  他們的國民人數也絕對不會比大漢子民要少。

  所以,他們能夠輕易地抽調出足夠的兵馬。

  無論城內將要發生何種變故,城外的這二十萬大軍都可以隨時增援,這也是愷撒大帝最終決定進駐城內的最大原因。

  皇宮的正殿之中,愷撒大帝的手中拿著一張密函,桌面上擺著一隻毫不起眼的錦囊。若是鄭法森在此,當能認出這就是許海棠偷偷藏起來的那隻錦囊。

  此時大部隊進城已有數個時辰了,經過了一次地毯式的搜索,終於確定了一件事,城中確實已經沒有人了。

  或者說,是沒有大量的敵人存在了。

  搜尋的人員雖然非常盡心,但是臥龍城實在太大了,想要一處不露的全部梳理一遍,很顯然,不是那麼短的時間之內就能完成的事情。

  不過,就算是偶有漏網之魚,也肯定不會太多。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阿爾傑農的臉上帶著極度興奮之色,快步走了進來。

  一見他這番神色,眾人都知道他必有發現。

  “尊敬的陛下,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在城中的一處豪宅中發現了敵人隱藏著的地道。”

  長長的噓了一口氣,愷撒大帝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寬慰的笑容:“探過了麼?”

  “已經探過了。”阿爾傑農畢恭畢敬地道:“地道的出口在城東十里之外,出口之處極是隱蔽。若非仔細勘察,幾乎就要錯過了。”

  “這個地道建成多久了?”蒼老的聲音從大帝的身邊響起。

  阿爾傑農不敢怠慢,連忙道:“教皇陛下,應該是一到二年左右的時間。”

  “一、二年,那就是許海風為此城改名之時就開始挖掘這個地道了吧。”阿貝爾馬大公爵默默的算了一下,說道。

  “正是,想不到,在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開始做準備了。”愷撒大帝長嘆道:“許海風、嗯,還有蔣孔明,都是不可小看的人啊。”

  腳步之聲陸續傳來,阿圖索、阿迪斯等將領分別進來。

  他們有的眉舒目展,有的愁眉苦臉,當然那些城府較深,不動聲色的也是不少。

  自從愷撒大帝進入臥龍城之後,立即招來眾將官,令他們在城中仔細尋找是否有地道通往城外。

  每個將領都分到了一處包乾區域,經過了數個時辰的勘察,終於大至結束。

  經過了一番統計,城內共有大型地道五處,所有的出口都在東方的十里之外。

  同時,還發現了不少小型地道,在地面之下,組成了一個密密麻麻的蜘蛛網般的通道。

  由於時間緊迫,將軍們只是命令手下士兵開始搜尋,而他們自己則先行回來報信。

  愷撒大帝拿起了手上的密函,突地長笑道:“想不到,漢人竟是打著這個主意。可惜……可惜啊。”

  包括教皇和阿貝爾馬在內的眾多知情將領同時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許海風等人的如意算盤已經被他們探知了。

  數條通往城外的大型地道,若是運用得當,所起到的作用絕對可以改變一場戰爭的勝負。

  “既然漢人要回來,那麼我就成全他們的願望吧。”

  愷撒大帝笑著看向阿貝爾馬大公爵。

  後者微微躬身,道:“尊敬的陛下,請放心,我一定會準備好足夠的禮物來款待我們的客人,不會讓他們失望而回的。”

  “阿爾傑農。”愷撒大帝和顏悅色的道。

  阿爾傑農立即上前,躬身聽令。

  “這裡曾經是你的領地,也是你曾經征服過的地方,沒有人比你更了解這座城市。那麼……他對著小兒子勉勵的微笑著:“就由你協助阿貝爾馬來執行探查的重任吧。”

  “是……”阿爾傑農重重的回答著。

  “三天,如果漢人真的是打算從地道襲擊我們,那麼他們一定會在三天之內動手的。因為一旦拖得時間過長,這個地道就很有可能被我們發覺。”愷撒大帝的目光在所有的將領臉上一掃,他豁然拔高了聲音,高聲道:“所以,打起精神來吧,小夥子們,拿起你們的寶劍,讓他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愷撒勇士。”

  “哦……”

  所有的將軍們雙眼發光,他們齊聲高呼著,隨時準備與大漢的軍隊一決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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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四章勇士的坐騎?-第十二卷鏖戰西域-蒼天霸血
“大帝,前方傳來消息,漢軍在五十里外安營紮寨,沒有繼續退往北方大營。”

  阿貝爾馬大公爵跟在愷撒大帝的身後,在御花園中緩步而行。

  “士兵們的士氣怎麼樣了?”愷撒大帝微微一笑,這個平日裡嚴厲的老人此時卻是顯得極為隨和,也許這才是他真正的本性。

  “非常高昂。”

  “非常高昂麼?”愷撒大帝停下了腳步,他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這是好事麼?”

  他的問題非常奇怪,自古以來,只有將領擔心士氣的低糜,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會為士氣過高而憂心忡忡。

  然而,阿貝爾馬卻對於愷撒大帝的擔憂毫不為奇。

  “數十年來,我們都已經習慣了。”

  “是啊,真的習慣了。”愷撒大帝眼中的渾濁之色突然褪得一干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凌厲:“改,一定要改了。”

  自從愷撒大帝四十年前在前任教皇陛下的祝福下登基,便立志以征服天下為己任。

  數十年來,愷撒人的軍隊四處征伐,疆域之大,舉世無雙。

  愷撒人的部隊作戰勇猛,悍不畏死。

  他們的士兵之所以有那麼強大的戰鬥力,帝國中唯一的宗教——神教在其中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每一個忠誠的士兵一樣是一個神教的忠誠教徒。

  教廷的地位在這些士兵們地心中,絕對不比任何人要低上分毫。

  或許唯有不斷給他們帶來勝利的愷撒大帝,才能與神教分庭抗禮。

  這個事實,愷撒大帝和教皇都知道。他們的心中對此都曾感到深深的不滿和擔憂,但無論是神教還是愷撒大帝,都不敢輕舉妄動。

  合則兩利,分則俱損。

  這個道理。教皇和大帝,這二位從小一起長大,似友似敵地一對故人都清楚的很。

  愷撒大帝想要延續他王朝的輝煌,但是教廷卻不會再允許一位擁有與教皇陛下同樣聲望的君主出現。

  他們之間的矛盾在今天,愷撒大帝和教皇同時步入了晚年的時候,他們為了各自的利益,或者說是為了自己身後傳承的利益。

  二者之間的關係不可避免的出現了難以調解地矛盾。

  就在二天前,英勇的第二軍團軍團長,偉大的騎士阿圖索高唱聖歌,帶領著千軍萬馬勇往直前。最後地結果,竟然是迫使那號稱大陸第一鐵騎的黑旗軍不戰而逃。

  這個戰績極大的鼓舞了愷撒人的士氣,每個人都在談論神聖騎士阿圖索。

  同樣的。神殿地地位一樣是水懲船高,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勝利,愷撒大帝喜歡,但是這樣的勝利,卻讓他為之深深地擔憂了。

  “大帝。現在神教已經深入軍心。”

  “是的,我承認,教皇比我做的好。在我拼命的開疆擴土的時候,他卻把神教的種子不聲不響的播種在了士兵們的心中。當我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愷撒大帝深嘆一口氣,道:“阿貝爾馬,你有什麼提議麼?”

  “提拔新地將領,在占領區尋找新的同盟,逐步消弱神教的力量。”

  “可是,只要有一個人在,這些計劃就無法執行啊。”

  “那麼。就讓我們送這個人去見偉大而尊貴的神明吧。”

  阿貝爾馬的聲音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堅定,這個想法早就在他的心頭縈繞多年,直到今天,他才正式的說了出來。

  愷撒大帝抬起了頭看著阿貝爾馬,良久之後,他輕聲道:“現在是戰爭。”

  “是的,現在是戰爭期間。”阿貝爾馬大公爵的聲音如同以往一樣鏗鏘有力。

  ※※※※

  臥龍城東面五十里之處,漢人的大軍早已在此駐紮多時,為了防備愷撒人的突襲,漢人的探子甚至於已經布到了二十里之外。

  “嘿嘿……嘿嘿……”

  一個身材高大之極的漢子正跟在許海風和蔣孔明的身後,不住的傻笑著。

  “他想幹什麼?”蔣孔明詫異的問道。

  與秦勇相處多年,他一見之下,便已明白,這個傢伙肯定是有求與人,所以才會像條跟屁蟲般吊在他們的身後。

  這一次增援臥龍城,許海風並沒有把這個莽漢帶上,而是命令他在臥龍城東面數十里之地等候。

  秦大勇士雖然老大的不願意,但是他卻沒有膽子違逆許海風的命令,只好垂頭喪氣的遠離戰場。

  不過,唯一讓他值得安慰的是,這一次,就連哲別、猴孩和李明堂都被許海風所遺棄,留在了這裡陪著他。

  在這裡無聊的等了二天,許海風果然率領大軍趕到與他們匯合。

  不過一見之下,秦勇立即像是見到了大米的老鼠一般,一步不離的緊隨著這二位黑旗軍中能夠話事的人物身後。

  方家兄弟和路通州本來要與許海風商談下一步的行軍計劃,但是礙著這個巨無霸,他們卻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退避三舍。

  看來秦勇的威名已經不單單可以威嚇敵人,就連自己人也是一樣的談虎色變,能躲就躲。

  “不要理他。”許海風惱怒萬分的道。

  自從太原之戰過後,這個秦勇就像是發瘋了一般,整日裡在他的耳邊嘮叨,已經讓他忍無可忍了。

  如果不是明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做,都無法傷到這個巨無霸。他怕是寧願拼著折損一員大將,也要好生的教訓他一頓了。

  蔣孔明的心思多麼活絡,一聽之下,就知道秦勇肯定是提出了什麼讓許海風為難之極的要求。這才使得他如此惱火。

  對這個要求,蔣孔明可是真地起了好奇之心,能夠讓許海風也為之頭疼的事情。

  嗯……無論如何,也要好好的聽上一聽。

  “主公,秦勇乃我軍第一勇士,他頭腦簡單,為人並無特殊喜好。學生與他相處數年之久,從來未曾看到他主動提出任何需求。是以甚是好奇,還請主公告知。”蔣孔明滿面好奇地詢問著。

  “唉……”許海風無奈地長嘆一聲,道:“他要坐騎。你說說看,我能答應他麼?”

  蔣孔明一怔,大為驚訝地道:“他怎麼會想到要坐騎的呢?”

  “我又不是這傢伙肚裡地蛔蟲。怎麼知道他這木瓜腦袋裡想的是什麼東西。”許海風忿忿的說著。

  為了此事,他沒有少被這個無知莽漢煩擾,雖然當他厲聲呵斥之時,他一樣的逃之夭夭,但是轉眼之間。便已忘記,繼而卷土重來。如此鍥而不捨,確實讓許海風在大為欽佩的同時也為之頭疼不已。

  “坐騎麼?”蔣孔明抬頭望天。默默不語。

  許海風立即知道,這個蔣鬼才正在開動他那無所不知的腦袋瓜子,不過,任他本領通天,怕也是無能為力了。

  對於秦勇這個大塊頭而言,一般的畜生,根本就無法駝得動他,更不用說是他手中的那重達千斤的巨型兵刃了。

  至於血酒戰馬,不得不說一句。除了烏雲之外,其餘的馬兒在見到這個傢伙地時候,簡直就是比普通的馬兒還要不濟。

  這其中到底是何道理,許海風不知道,蔣孔明也一樣不明白。

  正如蔣孔明無論如何也練不出內功一樣,秦勇也一直找不到適合自己的坐騎。

  “馬……”蔣孔明緩緩地道。

  “什麼?”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任誰也別想猜出其中含意。

  “秦勇和馬兒上輩子有仇。”蔣孔明搖頭晃腦的道。

  許海風一怔,隨後向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還以為他剛才沉思默想了半天,又想出了什麼稀奇古怪的點子,沒想到卻是得到了這個讓人哭笑不得地結論。

  “好了,就算他們上輩子有仇,這輩子有怨報怨,也不管我們的事。”許海風沒好氣地道。

  “不然,主公,若是給秦勇找一個坐騎,他的攻擊力將會成倍增加,這其實倒是一個挺不錯地主意啊。”蔣孔明雙目放光,像是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金點子一般,高興的無以復加。

  “這倒也是。”許海風心中電轉,立時想到了其中利弊,問道:“那麼軍師大人有何妙策?”

  “既然馬兒不行,那麼不如換一些其它的動物試試也可以。”

  “其它的動物?”

  “不錯,”蔣孔明一臉的得意洋洋,道:“譬如……”

  “譬如什麼?”

  “譬如老虎,豹子,獅子,若是這些不行,那就試試黃牛、水牛、花牛、野牛、山祟、駱駝,野豬什麼的。如果還是不行的話……”蔣孔明頓了一頓,咬了咬牙,道:“那我們就遠赴異域,為他撲捉收購大象、犀牛,嗯……不妨連鱷魚也可以試試。天下那麼多的動物,我就不行無法為他找到坐騎。”

  許海風在一邊聽得好笑之餘又有些無奈,看來這位軍師大人也和秦勇一樣,立下了不達目地決不罷休的決心。

  不過,老虎、豹子和獅子,他還是知道的,什麼黃牛,駱駝的也曾見過。但是大象、犀牛和鱷魚可就是真的不知道是何方神聖了。

  他前行的腳步突然微微一頓,心中想到了一事,這些東西都是畜生,想要讓他們聽話,只怕最終還是要動用血酒了。

  蔣大軍師這麼做究竟有何目的,他是打算給秦勇尋找坐騎呢,還是想要組織一隻動物兵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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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6:25:4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六十五章神箭手(上)-第十二卷鏖戰西域-蒼天霸血
“主公……太乙真人回來了。”遠遠的,路通州就開口叫道。

  “太乙真人來了?”

  許海風大喜過望,他老人家在西南處理蠻族的瑣事,是以沒有趕上那逐鹿中原的太原之戰。

  不過,既然他現在來了,那豈不是說蠻族之事已經處理完畢了。

  “他老人家是獨自一人來的麼?”許海風邊行邊問道。

  “不是,隨同老人家而來的,是一隻五千人的部隊。”路通州猶豫了一下,說道。

  身後的蔣孔明敏銳的發覺了他的遲疑,問道:“有何不妥之處麼?”

  路通州抬頭輕輕的看了眼他們身後的秦勇,然而迅速的回過頭來,道:“那五千人打扮古怪,行止間更是毫無軍紀,似乎,似乎是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野人。”

  許海風和蔣孔明二人同時深覺好笑,路通州這句話一語雙關。

  不過要說秦勇,確實也像一個野人。

  如果說他出生於野蠻人部落,恐怕是沒人會報以絲毫的懷疑之心。

  “真是有趣。”蔣孔明突然笑了出來。

  “怎麼了?”

  “西南有一個蠻族,而愷撒人的北方也有一個叫做野蠻人的種族,如果讓這二個種族打起來,還真不知道誰能取勝呢。”蔣孔明笑眯眯的道。

  “哈……是啊,這二個種族都叫蠻族,倒也是個巧合。”

  “不然,他們被成為蠻族。那是理所當然之事。”

  “為何?”路通州聽得有趣,還未等許海風發問,便搶先一步問了出來。

  蔣孔明輕輕的揮舞著羽扇,擺出了一副說教的姿態:“你們不曾覺得這二個民族都有一點極為相似的地方麼?”

  他們二人互望一眼。卻是想不出,這一東一西,相差了十萬八千里距離地二個民族有什麼相同的地方。

  “他們都很窮,落後,普遍的衣不遮體,食不果腹,他們的生活水準都在水平線之下。”蔣孔明收起了笑容,正色道。

  “那又怎麼樣?我們大漢和愷撒不也一樣有這樣地人麼?”路通州不解地問道。

  “在我們大漢,愷撒,甚至是匈奴。雖然也有這樣的人,但是相比之下,就要少了很多。”蔣孔明的目光在他們二人臉色飄過。緩緩的道:“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們沒有文化,沒有屬於他們自己的文化。”

  “文化?”

  “沒錯,文化是一個種族存在的結晶和證明。它代表了這個種族已經度過了矇昧、野蠻的時代,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凡是具有文化的民族,他們地生產力。他們的民眾生活水平肯定普遍要高於那些被稱做為野蠻人的種族。”

  路通州連連點頭,雖然他對於蔣孔明所說地這些一點也不感興趣,但是見此時蔣大軍師興趣正濃,當下擺出了一副興致勃勃,洗耳恭聽的樣子。

  “他們叫做野蠻人,並不是他們自己取得名字,而是我們漢人和愷撒人贈送給他們這個名字的。也就是說,在我們這些具有文化的種族人眼中,那些人沒有自己文字。生產力極其低下的民族都是野蠻人罷了。”

  “唉……小娃兒說地不錯,難為你看得如此透徹。”

  蒼老的聲音從他們幾人的身側傳出,太乙真人高大地身影大步上前而來。

  “真人……”

  許海風立即快步迎上。

  太乙真人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大笑道:“好個小傢伙,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太原之戰,竟然能夠以一敵二,力挫匈奴二大宗師,真是難得啊難得。”

  他的眼神在許海風的身上飄了數圈,低聲問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這老道士的目光何其敏銳,一眼之下,便已看出許海風的功力,精神力量雖然都有所提升,但是想要達到以一敵二的境界,那是決無可能,更不用說是戰而勝之了。

  哈哈一笑,許海風可是為難之極,此事又要如何解釋?

  難道說他那時候借用了百餘名異能團成員的異種能量,使得自己地精神力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才能一舉擊敗托何蒂師徒麼?

  好在老道人諾大年紀,實在是善解人意,一見許海風的臉上顏色,立即明白他有著難言之隱,當下不再追問,只是露出了一抹溫馨的微笑:“若是老道所料不差,一定與你的精神力量有關。”

  許海風雙眉一揚,笑道:“您老真是好本事,什麼都瞞不過您。”

  “好了,老道這次到了西南地界,可是為你將那五千士兵帶回來了,你去驗收一下吧,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聽出了太乙真人言語中的強大自信心,許海風本來並不在意的心中也起了一絲好奇心。

  西南蠻族他並不是沒有見過,甚至連蠻族中的第一高手耕陽,都相處了月許左右。

  據他所見,蠻族之中的戰士雖然驍勇,但卻並不是特別突出,與五大軍團的正規軍人相比,確實還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然而這位老人家卻對他們如此推崇,顯然其中必有緣故。

  莫非真的是自己走眼了。

  他們一行人來到了大營東面。

  那裡,方向鳴等早已恭候多時了。

  與太乙真人見禮之後,方向鳴輕聲向許海風道:“二弟,你從哪裡招來的這些士兵,真不簡單啊。”

  “哦……大哥,你怎麼知道。”許海風詫異地問道。難道真的是自己眼力太差了,竟然沒有看出他們有何特異之處。

  方向鳴微微點頭,道:“若是為兄所料不差,他們都是弓中好手。也不知道你從哪裡找到的這許多神箭手。”

  他地語氣中頗有羡慕之色,顯然是真心誇讚了。

  “神箭手?”許海風心中大奇,與耕陽同行一月,竟然不知道他們還有著這樣的絕活,怎麼耕陽從來不說。

  “見過主公。”

  一名大漢搶先一步,對許海風恭敬行禮,大聲喝道。

  “耕陽,你終於來了。”許海風放聲大笑,大步上前,將他扶起。

  持著耕陽的大手。許海風的目光在那五千人地隊伍中掃視了一圈,卻見到無數大眼睛中滿是好奇和敬畏。

  “耕陽,聽說你們族人都使得一手好箭術。對麼?”許海風仿佛隨口問道。

  耕陽臉色一紅,道:“在哲別的面前,我們不敢妄言。”

  哲別?

  許海風足足愣了那麼一瞬間,才反應過來,跟哲別相比?他沒有聽差了吧。

  到了現在。他總算有點明白過來。耕陽等人之所以不顯山,不露水的,那是因為在見識過哲別的箭術之後。完全喪失了信心所至。

  不過,想要和哲別相比麼,許海風的心中暗暗地道,等下輩子吧。

  “哈哈,無妨,耕陽,可以讓我開開眼界麼?”

  “既然主公有令,耕陽從命就是。”

  耕陽回首一聲呼嘯,十名族人大步而出。他們每人拿著一面大木盾,向前足足跑出了百米之遙。

  “開始……”

  耕陽豁然一聲大喝,倒是把旁邊毫無準備的蔣孔明嚇了一跳,他扭頭看了耕陽一眼,心道比嗓門麼?等會讓秦勇來一嗓子,就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了。

  只見那十名蠻族人將身子躲在了那面大木盾之後,只露出了雙腳著地,飛一般的到處亂竄。

  他們奔跑起來,根本就是隨心所欲,沒有一定的路線。

  就在許海風等莫明其妙之時,耕陽再度大喝道:“第一組上前,射……”

  當下,排在最前的十名蠻族人大步上前,他們抽出身上的弓箭,仿佛根本就不曾瞄準般,連環十箭射了出去。

  許海風等人地臉色幾乎同時變了,變得驚喜交加。

  方向鳴更是倒抽了一口涼氣,他本來就對這些人估計甚高,但是想不到他們的箭術之強,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計。

  這十名蠻族人每人射出了十隻箭,每只箭對應一面木盾。

  十箭之後,每一隻大木盾之上都清清楚楚地嵌入了十隻長箭,而且更加令人側目的是,這十隻長箭竟然都比較靠近木盾中心,顯然他們的準頭之佳,確實遠勝常人。

  “第二組……”

  “第三組……”

  “第四組……”

  “…………當第十組之後,再也沒有人對這隻部隊有任何的懷疑之心。

  這些人確實只能以一個神箭手來形容了。

  他們射箭的頻率都是一名普通箭手地一倍以上,而且箭術之快,也要穩勝普通弓箭手一籌,至於準頭,那就更加不用說了。

  “快……準……狠……好,能有如此雄兵相助,何愁大事不成。”許海風開懷大笑,道:“耕陽聽令。”

  “在……”

  耕陽立即一揮手,止住了後面的那些躍躍欲試的蠻族士兵,不顧那些後來者一臉懊惱,他快步上前,恭敬地向許海風行禮。

  “從今以後,你的所有族人自成一軍,旗號為……閃電軍,由你暫任副將之職,統一指揮,他日助我平定天下,建立萬世不朽之功績。”

  “是……”

  耕陽翻身拜倒,向許海風磕了三個響頭,隨後轉身扯開了嗓子,大吼了幾句,所有的蠻族人同時歡呼了起來。

  許海風微微一笑,雖然不知道耕陽給了他們什麼樣的許諾,但是就憑這些神箭手,只怕就算是以騎射之術號稱天下無敵的匈奴人,也要遜色他們三分。

  如此算來,無論什麼樣的代價都是絕對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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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六章神箭手(下)-第十二卷鏖戰西域-蒼天霸血
“耕陽,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想不到貴族之中,竟然會有那許多神箭手,真是出人意料啊。”

  酒席之上,許海風對蠻族的神箭之術,大加讚賞。

  這裡畢竟是軍營重地,又是二軍交戰之時。

  在情在理,都不應該飲酒作樂。

  是以,雖然許海風大擺筵席,為耕陽等人接風。

  但眾人面前的杯中,都僅是一盞盞的清水而已。

  不過,與這些清水相比,筵席之上的菜肴卻是極為豐富。

  雖然由於時間的倉促,來不及準備什麼山珍海味,但是比起昔日在蠻族之中所食的那些大塊肉要精緻美味了不知多少倍。

  老道士和耕陽等人一路行來,所食皆為乾糧。蠻人生活困頓,對此也是覺得理所當然,絲毫不以為苦。

  不料今日一聚,嘗試過了漢人的烹調手藝,才知天下之間竟有如此美味。

  與這些蠻人的狼吞虎咽相比,漢人的士兵們就顯得文雅了許多。

  這些夥食雖然並不是每日可見,但是二、三日間,多少也會來上這麼一頓。

  雖然這些軍中漢子們一樣的粗魯不羈,但相比於那些蠻人,卻是有著天壤之別。

  若是換作以往,漢人的軍士看待這些蠻人之時,多多少少都會帶了點歧視的目光。

  但是,在今日白天,蠻族人露出了一手出神入化的神箭之術,令這些眼高於頂的漢人士弈們大開眼界。

  就連紅色海洋和天鷹軍團這二隻軍隊中的士兵在見識了那些矮個子們地箭法之後。也對他們刮%相看。

  是以縱然他們的吃相再粗鄙數分,漢人的士兵們也不會用鄙夷的目光去看待他們了。

  這裡是戰場,是憑藉實力生存地地方,擁有過人一籌的實力。自然會贏得所有人發自於內心的尊重。

  這些老兵們都知道,如果在他們的背後,是這群箭無虛發的神箭手,那麼他們的生命就將多了一份保障。

  沒有人會對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特別是這些經歷過刀山劍海,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老兵。

  蠻人,已經用他們自己的實力,贏得了漢人士兵們的友誼和信任。

  酒過三巡,雖然喝得是毫無味道地白開水,但帥帳之中依舊是氣氛高懲。

  無論是許海風。蔣孔明,還是方家兄弟和路通州都對耕陽表達了自己最大的熱情。

  “耕陽將軍,本將有一事想要請教一二。”

  方向鳴在敬過了耕陽三杯水之後。正色詢問道。

  耕陽早在來此之前,就蒙人指點過,知道方向鳴的身份。面對這位幾乎可以與許海風平起平坐地漢人大將,他可是不敢有一點的失禮。

  “方將軍請問……”

  “不知貴族用這種方式訓練士弈,已經有多久的時候了?”

  帥帳內一瞬間安靜下來。許海風等無不凝神細聽。

  方向鳴原來是早有預謀,他對待耕陽如此客氣,原來是想問他訓練族人的方法。

  如果能夠掌握了他們訓練族人成為神箭手的方法。並將此在紅色海洋之中大為推廣,那麼當可培養出一批不遜色於閃電軍地超級弓手。

  屆時與匈奴人交鋒之時,當可再也不落於下風了。

  “不長,大概出了西南,就這一個來月的工夫吧。”耕陽實話實說,並不隱瞞。

  “一個月?”眾人面面相覷,立即知道這種別開生面的訓練方法並不是使他們成為神箭手地原因。

  想要在一個月之內,練出這樣的箭術,那是決無可能之事。就連許海風引以為傲的黑旗軍也是斷然做不到。

  “耕陽將軍,貴族之中,箭術如神者比比皆是,真是令人羡慕啊。”方向智見兄長問不出個所以然,立即開口接上。

  “他們都是從小拿箭,練了幾十年了,如果連這點成績也沒有的話,早就被趕出山寨,活活餓死了。”耕陽對於他們心中的盤算是一無所知,他豪爽而開朗的說著。

  “從小訓練?”

  “正是。”

  帳中眾人互望一眼,就連許海風也是深感詫異:“耕陽將軍,他們都是從小開始訓練的麼?”

  弓箭手並不是一個人人能夠擔任的兵種,首先需要一定的天賦,其次,由於長箭是消耗品,射地多了,難免有所折損,所以想要訓練出一個合格的弓箭手,花費也是頗為可觀。

  就算是以大漢的富饒,也不敢說能夠從小專門培養出一批弓箭手,那樣做的成本確實太大了,大到了就連漢廷也不敢輕易承擔的地步。

  而這些蠻人,卻是公認的,最為貧窮的種族之一,他們又是哪裡來的資金和裝備,去從小訓練族中的戰士呢?

  耕陽神情一黯,長嘆一口氣,道:“主公,在我們族中,男子一到三歲,就要幫助家中幹活。七歲一到,便要隨著族人進山。每個孩童都有一把和他們身材一樣高的弓,從那時候起,他們就是家中的頂梁柱之一了。”

  “七歲?”方家兄弟倒吸了一口涼氣,那麼小就開始培養了,怪不得竟然有此成就。

  拿起碗中的清水,耕陽當做了美酒,一飲而盡:“這些孩童先是使用自製的竹箭,隨著年紀日長,才會換作與大人一樣的弓箭。”

  “那麼小的孩子就要上山圍獵了麼?”蔣孔明突然長吁短嘆了起來:“可憐啊可憐,真是苛刻童工,虐待祖國未來的花朵啊。”

  耕陽眨了眨大眼睛,他的漢語畢竟不是十分精通,再加上蔣孔明說得糊塗,他竟然沒有聽明白這位蔣大軍師方才的話,只是模糊間似乎有聽到什麼花朵之類的。

  他知道花朵在漢人的語言中是表示友好的意思,尚且以為蔣孔明是在向他問好,於是連連點頭,衝著他露出了最為和善的笑容。

  “貴族的箭術都是在山上練就的麼?”

  “正是……”耕陽嘆了口氣,道:“我們那裡窮,每次上山,都要捕獲一群獵物,而箭矢短缺,異常寶貴,不能浪費,所以每個人都深為珍惜。若是有人數箭都射不中一個獵物,那麼這個人也就沒有資格在山寨中生存下去了,我們會將他流放,任其自生自滅。”

  聽到了這樣的規矩,眾人的心中都涌起了一陣古怪的寒意。

  “其實只要嚴加訓練,就算是些新手,勉強射中獵物還是可以做到的。”

  “不然。”耕陽的腦袋搖得飛快,甚至於連許海風都有些擔心的望了過來:“在我們山上,老林密布,枝葉繁多,想要一箭命中,並非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山中射箭。”方向鳴突然輕呼了一聲。

  眾人立即明白過來,要是說射箭的話,在山裡可是與平地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這些蠻子在山裡狩獵的時候,都能做到箭無虛發,就別說現在的那幾個諾大的木盾了。

  “唉……”方家兄弟相對苦笑一聲,無奈地放棄了訓練紅色海洋的計劃。

  這些蠻人因為生活所迫,在生死線上掙扎的時候,才能將一手箭術練到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

  只是,這個方法,絕對不適用於漢人的士兵。

  耕陽談興大發,拿起了桌上的整隻烤鴨,狠狠的啃了一口,道:“這次前來,來到西線大營的時候,有個叫做童將軍的讓我到倉庫中挑選武器,真是大方啊。”

  他的眼中流露著濃濃的羡慕之色:“那裡的武器堆積如山,裡面的弓箭更是個個上品,比我們手中的那些破弓要好上千百倍,如果能夠讓我的這些族人每人拿上一把,我敢保證,我們的戰鬥力勢必大大提高。”

  看到了他眼中的希冀和求懇之色,許海風心知肚明,這是他變相的向自己討要裝備。

  其實,就算他不說,許海風也絕對不會疏忽的,不過,既然他已經開口了,那麼順水推舟,白白送一個人情也是好的。

  “好,閃電軍成立以來,還未曾得到過什麼裝備,耕陽將軍,稍後你去向兵士們通告一聲。過一段時間,就是與愷撒人的決戰,這一戰之後,庫存中的裝備任他們挑選就是。”

  “是……多謝主公。”耕陽大喜過望,想不到許海風竟然這麼好說話,連忙離座拜倒。

  其實,並不是許海風不想盡快為他們換裝。

  只是,弓箭這東西,並不是說換一個就可以立即運用自如了。

  一個真正的優秀神箭手,手中的弓幾乎就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

  若是突然換了一把弓,哪怕這把弓的質量遠勝原先的一把,這個人的戰鬥力也肯定是隻降不升。

  想要重新恢復原先的水準,必須有一段磨合的時間。然而,現在,與愷撒人的決戰迫在眉睫,又哪裡來的空暇。

  許海風安撫好了耕陽,他的眼光轉向蔣孔明,後者心領神會,淡淡一笑,道:“主公儘管寬心,一切均已準備妥當,學生不會讓主公失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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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七章高台-第十二卷鏖戰西域-蒼天霸血
一隻工兵隊伍,在數千人的護衛下,開始在大營之前數十丈處日夜趕工。

  他們在這裡開始構築一座高達丈許,長寬各數丈的大型高台。

  他們顯然是早有準備,所有的木板均已打磨光滑,此時所做的,不過是將這些東西釘牢而已。

  整座高台簡單實用,又雕塑的古香古色,不過唯一令人扎眼的是。

  無論怎麼看,這座高台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遠遠的,數輛馬車緩緩馳來,到了營地門前停住。

  車簾掀開,方家老太太詫異的看著營地面前的高台,怔怔的過了半響,才下令繼續進入大營。

  幾乎同時,另一輛馬車之中,路鼎盛這位八十多歲的老人一樣狐疑的打量了半天,最終也是一無所獲。

  對於這二位老人家的到來,許海風並不感到任何的意外,因為把他們請到了這裡,正是他和蔣孔明商議的結果。

  “姑婆您老安好……路老將軍安好……”

  許海風親率一眾將領早就在營地之前恭迎多時了。

  這二位老人家對待他的態度也是迥然不同。

  方老太親熱的扶起了許海風和方向鳴這為首的二位好兄弟,一臉的和善,似乎能夠見到他們,已經是老懷大慰了。

  而路鼎盛則顯得恭敬了許多,他下了車,直接的向許海風深深一揖,道:“拜見主公。”

  他一下車。就迫不及待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可見太原一戰,許海風雖然付出了不少,但是所得到地有形和無形的利益。那是遠遠的超過了他的預計。

  面對這位老人家,許海風可是不敢有絲毫地傲慢無禮,連忙將他扶起,同樣的恭聲問候。

  這一老一少,無論他們的真正心思如何,在眾人的面前卻表現得親如一家。

  “風兒,你火急火燎的把我們這二個老不死從大老遠的西方大營叫來有何事啊?”方老太微微一笑,仿佛並未看見這令人深思的一番舉動,只是緩緩地問道。

  “姑婆,您說笑了。風兒請您二位前來。只是想要借二位德高望重的名聲而已。”許海風朗聲笑道。

  “名聲?”二位老人家互望了一眼,都猜不出許海風的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我們這二個老不死地名聲可不值幾個錢,何況……”方老太露出了含著一絲笑意的面龐。道:“要說名聲的話,風兒,此時還有誰能夠超過你呢?”

  許海風微微搖頭,道:“孩兒能夠有今日成就,靠得不過是前輩提攜。將士用命而已。”

  路鼎盛突地咳嗽了一聲,岔開了話題,道:“聽說。主公和軍師大人主動捨棄了臥龍城。”

  “正是,如今臥龍城在愷撒人之手,不過,許某想要給他們一個終生難忘地教訓,是以特地請二位老人家前來坐鎮。”許海風的臉上有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們二人看在眼中,心中的那點擔憂立時不翼而飛。

  方老太的臉上閃過一絲滑稽之色,她笑呵呵地道:“你不會是要我們這二把老骨頭去攻城吧?”

  許海風啞然失笑,道:“您老又在笑話風兒了。這些打打鬧鬧地粗活兒自然交給風兒就成。”

  “主公,既然如此,老夫與方大姐就完全聽從指揮便是。”路鼎盛在一旁打了個哈哈,道。

  他這一開口,倒也免了許海風的這份尷尬,連方老太也不好過於駁了他的面子。

  “如此,多謝二位老人家了。”

  “好了,風兒,你繞來繞去了半天,到底要我們做什麼,就明說了吧。”方老太收起了笑容,正色問道。

  許海風應了一聲,指著營地之外地那座高台,道:“您二位可曾看見那座高台了?”

  他們二人同時點頭,那麼大,又是如此顯眼的目標想要看不見都難。

  “明日晚間,就是黑旗軍向臥龍城發動反攻之際,風兒想請您二位坐鎮高台,憑二位的崇高聲望,為我軍求風。”

  “求風?”

  “正是,求風。”許海風斬釘截鐵地道。

  二位老人面面相覷,他們的眼中有著不可思議的神色,如果說這番話的不是面前這位已經堪稱是中原大地第一人的許海風,他們二人還真的以為遇到了瘋子和神棍。

  “不知主公要求的是什麼風?”路鼎盛用著狐疑地眼光瞄了一眼大營門口那座醒目的高台,問道。

  許海風正色道:“不管是東南風還是西北風,只要是風就行,越大越好。”

  這一次,就連方老太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輕輕的一頓手中拐杖,道:“荒唐,風兒,你是聽了哪個混賬的胡言亂語,我們這二個老傢伙又怎麼可能求來什麼大風呢?”

  許海風微微一笑,道:“您老放心,風兒所藉助的,只是你們二位老人家的德望而已。至於求風麼,自然是另有其人了。”

  “誰?”

  “蔣大軍師。”

  方老太的眼中豁然閃過一絲精光,她轉頭向路鼎盛看去,只見對方眼中雖然還是半信半疑,但是已經牢牢的閉上了嘴巴,再也不發一言了。

  蔣孔明蔣大軍師,這個名字仿佛就是帶著一絲魔力般,縱然他們二人心中是絕對不信這等的鬼神之說,但是既然那位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人都誇下了海口,也就難免讓他們心中忐忑。

  ※※※※

  “漢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在臥龍城皇宮之內,愷撒的高級將領們齊聚一堂。

  “這座高台確實古怪,漢人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又是有何用意?”仿佛是自言自語的,阿貝爾馬大公爵問了出來。

  漢人在大營之前,突兀地建造了這麼一個古怪的建築物,肯定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事實上。漢人在建造這座高台之時,擺明了就是讓所有人都看到,根本就沒有任何遮遮掩掩的行為。

  而且,在漢軍正前方數裡之處,所有地暗哨全部撤回,只餘下幾隊數百人的騎兵,監視著愷撒人的大部隊。

  至於那些無孔不入的探子們,漢人軍隊沒有絲毫阻攔截殺的意思。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愷撒大帝等人再得不到消息,那麼除非愷撒的探子們都是一群瞎子或者白痴了。

  只是。雖然得到了消息,但是他們卻顯得更加煩惱,任誰也猜不出其中含意。

  “難道他們想要以那為基地。與我們相持下去?”一名將領剛剛說了出口,便立即自己搖頭否定了。

  如果漢人想打持久戰,那麼他們又怎麼會放棄臥龍城。

  難道據城而守還比不過平地決戰麼?

  “阿貝爾馬,我們進城已經有三天了吧?”愷撒大帝微微一笑,對於眾將的猜測一概不理。

  而隨著這位威嚴的老人開口。原本鬧哄哄的宮殿中頓時鴉鵲無聲。

  “是的,已經三天了。”

  “如果漢人想要通過地道反攻,應該也就是今天了。”

  “是地。陛下。”

  愷撒大帝站了起來,他的目光在眾將的面上掃了一圈,所有接觸到眼光地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

  “無論漢人在幹什麼,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這一仗就肯定能贏。”愷撒大帝充滿了強烈自信的聲音在宮殿中迴盪著:“去吧,完成自己份內的工作,勝利是屬於我們地。”

  “是……”

  所有將領深深的向著這位不斷帶給他們勝利的偉大君主彎下腰去。

  “阿貝爾馬,隨我去見教皇。”

  當愷撒大帝和阿貝爾馬大公爵二人地身影離開了宮殿之後,裡面的將領們才深深的喘了一口大氣。

  雖然數十年過去了。但是這位老人的威嚴依舊沒有半點減弱。

  如果是普通人想要晉見教皇陛下,那麼將是一件無比困難並且難以達到的願望。

  但是,愷撒大帝的身份絕對不同,當聽到這位至尊到來的時候,就算教皇陛下也唯有立即接見。

  沒有人知道,這二位站在了愷撒帝國最高權力巔峰的老人在一起談論了些什麼。

  這二位陛下從來就沒有向身邊的任何人泄漏過分毫。

  不過,經過了這次地會晤,城中靜悄悄的發生了幾許變化。

  雖然微小,但是落在有心人的眼中,無不深深的感受到了其中的雲譎波詭。

  當愷撒大帝離開了教皇陛下的居所之後,二王子阿布索倫就來到了教皇陛下的身邊,陪著這位風燭殘年的老人。雖然名義上是打著保護教皇陛下的旗幟,但是其中貓膩卻是人盡皆知。

  愷撒之中,猛將如雲,保護教皇陛下的勇士多不勝數,又怎麼會輪到這個擁有娘娘腔潛質的二王子身上?

  任誰都知道,阿布索倫不會絲毫武功,就算是一個身強體壯的婦人也比他厲害三分。

  他來到教皇陛下的身邊,不是保護教皇,而是做為人質。

  因為,名震天下的神殿騎士團們,已經離開了教皇。

  無論是那位已經晉升宗師的團長大人,還是那些滿腦子都是宗教思想的神殿騎士們,他們此時都已經遠離了教皇陛下的身邊,而暫時歸屬於愷撒大帝指派了。

  而這,是神殿建立以來,神殿騎士團第一次接受外人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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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6:27:2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六十八章伏兵-第十二卷鏖戰西域-蒼天霸血
臥龍城,自從這個貌似空無一人的名城落入愷撒人之手,就被愷撒人在城台攪了一個天翻地覆。

  特別是今天晚上,無數的愷撒人士兵守在了城中的交通要道,他們全副武裝,全神貫注,隨時準備著給予敵人當頭一擊。

  此時,正在皇宮內的奧本宗師突然睜開了微閉的雙目,輕聲道:“他們果然來了。”

  在他的身邊,是一位英俊挺拔的高大漢子,他的鼻梁特高,仿佛擎天一柱,尤其惹人注目。

  這就是享譽愷撒多年的神殿騎士團第一高手,阿德布拉德格裡團長大人。

  “是啊,他們來了,我們也該去迎接了。”

  看向這位面容平靜的格裡團長,奧本心中突然泛起一陣極為古怪的念頭。

  在神殿騎士團之中,無論神殿騎士的數量有多少,但是每一代始終都會出現至少一位宗師級數的高手。

  這一點,一直都被稱為神的奇跡。

  宗師級數高手的產生,是一件極其偶然,並且罕見的事情。

  練武之人,只要天賦頗佳,習武用功,達到一品頂峰的境界,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想要更加跨前一步,踏足宗師之境,那就是千難萬難的了。

  這中間雖然僅有一步之遙,但用近在咫尺,遠在天涯這句話來形容,卻是其最佳的寫照。

  然而,神殿騎士團能夠保證每一代都出現至少一位宗師。這絕非偶然,其中更透著股令人心動的詭異。

  格裡的年紀遠比奧本要小,今年僅有五十上下。

  他是十年前才踏足宗師境界地強者。

  不過,在那之前。他只是一名普通的二品武者。

  他能夠踏入宗師境界,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連奧本當年也絕對沒有想到過,繼任神殿宗師一職的竟然是他。

  在前一任宗師臨終之前,選擇他為自己地繼承人之時,沒有人看好這件事。

  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大出眾人意料之外。

  當阿德布拉德格條裡從神殿的密室中出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再是一位普通的二品高手,而是一位足以堪比世間任何高手的宗師了。

  也就是從那一天起,奧本知道了。在神殿上千年的歷史中,有一種被稱為靈魂傳承的密術。

  就是這種密術,造就了神殿宗師的不斷延續。也使得神殿的勢力能夠經久不息地在愷撒茁壯成長,直到今日已經發展到了一個新的極限。

  根據班克羅夫特和哈裡老人的描述,漢人地軍隊中至少擁有二位宗師級數的絕頂強者。

  今晚之戰,他們出現的概率很大。

  愷撒大帝與教皇陛下密議的一大問題,就是請調這位騎士團的名譽團長。與奧本一起迎戰那二位絕頂強者。

  而此時,他們果然等到了。

  在濛濛地夜色之中,二道人影仿佛從虛無之中突然出現。他們一路前行,避過了無數愷撒人士兵的耳目,來到了皇宮附近。

  “嘿嘿……果然不出小傢伙所料,明堂老弟,這二人你挑一個吧。”白髮蒼蒼的老道士感應到了那二股沖天而起地凌厲氣勢,無奈的嘆道:“我老人家那麼大的年紀了,還要為此勞累奔波,唉……”

  “隨便……”李明堂頭也不抬,他冰冷冷的說了一句。隨後大步向著殺氣傳來的方向而去。

  “什麼?”

  太乙真人微微一怔,搖了搖頭,這樣的宗師真是與眾不同,前所未見,真不知道許海風是從哪裡招攬而來的。

  他面上長吁短嘆,但行動間毫不遲緩,緊緊地隨著李明堂,瞬間又消失於黑夜之中,仿佛從來就未曾出現過一般,這裡又恢復了初時的寂靜。

  ※※※※

  在這個註定了不會安靜的夜晚,所有人都在按照自己地意願和打算行動著。

  城中的愷撒人早已是戒備森嚴,每一條已經勘察出來的地道出口,都有著無數的愷撒人嚴陣以待。

  城內,數不清的長長的銅管子,深深的埋入了地下。

  每一個銅管子之上,都有著二個人愷撒士兵仔細傾聽。

  就算在地下,還有他們沒有查到的地道,他們也不會擔心。

  因為,只要有這些銅管子在,無論是誰,經過地下通道的時候,都會發出異樣的響聲,而被他們探知。

  想要將大部隊悄然無息的運送進來,已經是決無可能之事了。

  所有的愷撒人在等,他們在等待漢軍的到來,等待那些即將自投羅網的傢伙。

  然而,就在他們目光難以企及的地方,一條條敏捷的身影鬼魅般的出現在黑夜之中。

  他們行動迅捷,落地悄然無聲,根本就不曾惹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是一隻共五十人的部隊。

  是許海風手中真正的王牌之一。

  就算是那無堅不摧的黑旗軍,在某些方面之上,也是比不過他們的。

  他們就是特種部隊,許海風所精心組建的特種部隊。

  漢人的大軍是撤離了臥龍城,但是並不代表臥龍城中就沒有了漢人。

  這裡所留下的,是以林家徽為首,包括了鄭法森,呂陽名在內的眾多武林高手。

  不過,那個生性耿直的張忠雖然也是極富盛名的一品高手,但是蔣孔明卻指名道姓的將他排除了這次行動地名單。

  這群人留下的目的並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向愷撒人挑戰,他們其實另有任務,而這個任務更是關係到此戰地勝負輸贏。

  所以。一切可能造成失敗的因素,哪怕這個可能性是微乎其微,蔣大軍師也決不可能允許它的存在。

  一聲高昂凌厲的長嘯劃破了寧靜的夜空,蒼老的笑聲遠遠傳開。綿綿不絕。

  “他們來了。”林家徽長出了一口氣,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怎麼連太乙真人這位老人家也來了,他是什麼時候到的?”

  他與許海風陣營中的四位宗師盡皆相熟。

  一聽之下,就知道了,這是李明堂的長嘯和太乙真人地大笑。

  不過讓他感到極為驚訝的是,按照計劃,這一次來此的,應該是李明堂和夏雅君這二位宗師才是。

  太乙真人地到來確實是一個意外之喜。

  “他們應該交上手了。”鄭法森湊近了他的身邊,在這位北地一流高手的臉上。有著一種近乎於殘忍的獰笑:“那麼是否該輪到我們動手了。”

  “是啊,該輪到我們了。”林家徽露齒一笑,回過身來。他對著眾人低聲道:“各位前輩,兄弟,此行任務大家應該早就心中有數了。我在這裡重複一遍。”

  他的聲音雖然還是一樣地低沉,但是其中已經包含了一層凶厲戾氣:“若是有哪一組兄弟不慎被人發覺,又無法擺脫而落入敵手。該怎麼做就不用我教了吧。”

  眾人接觸到那閃爍著凶光的雙眸。無不心中一凜,就連鄭法森和呂陽名這等成名數十年的老前輩,也都在心中涌起一陣寒意。

  “今日之事。若是辦成,人人皆是大功在身,以主公之仁德,斷然不會讓大家失望地。但是,若有失誤,那麼,就算我肯放過各位,蔣大軍師也決然不會就此罷休,有派滅派。無派滅門,眾位謹記在心了。”

  冰冷的,不含一絲溫暖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際,心中飄過,所有聽聞之人,都從心底發出深深的畏懼之心,蔣孔明,他絕對有這個實力,也絕對能夠做的出來。

  “富貴險中求,祝各位好運了。”

  林家徽伸手一揮,道:“出發……”

  五十人二人一組,分為二十五組,向著早就摸熟了的路線飛快的前進著。

  愷撒人早在進城之際,就對城中進行了大掃蕩。

  但是,負責掃蕩的那些士兵,都是普通人,又如何能夠找到這群武功卓越地江湖人物。

  就算在愷撒士兵中,也有一些精通武功之輩。

  但是,這些擔任搜查任務的士兵武功最高的也不過是三品之流,想要靠他們來發覺這些起碼由次一品高手組成的隊伍,無疑就是痴人說夢。

  臥龍城相比漢人的京師,確實有所不如。

  但它到底是一個能夠容納二十萬人居住的雄偉大城。

  二十萬人,那是一個何等龐大的數目,如果想要在這裡面藏五十個人,就像是把五十根細針拋入大海之中。

  想要找到他們,其難度並不比大海撈針要容易多少。

  當然,若是奧本宗師和格裡團長率領神殿騎士團和所有愷撒國內的一品高手,親自出手搜尋,或許能夠瞎貓捉死耗子般的拿住幾個。

  但是以他們的身份,又怎麼會去幹這等瑣事。

  三天,整整三天,這些北方武林真正的精英們,分散在城內各個區域內,他們啃著乾糧,喝著早就準備妥當的淡水。

  直到今日,他們才偷偷的聚集在一起。

  他們在等,等待李明堂和太乙真人吸引愷撒人的目光,只有愷撒人中的那些高手們將最大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宗師大戰的地方,他們才能順利的達成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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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6:27:4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六十九章呼風-第十二卷鏖戰西域-蒼天霸血
漢人大營,高台之上,方老太和路鼎盛分南北而坐,在方老太的身後,是方家當代家主,方向鳴,在路鼎盛的身後,是路家年輕一代的頂梁柱路通州。

  在他們的中間,是身著道袍,手持桃木劍,神情肅靜的蔣孔明蔣大軍師。

  遙望天際,蔣孔明緩緩的道:“時辰差不多了,學生即將行法,請眾位稍安毋躁,不得喧嘩。”

  方老太和路鼎盛等點頭應諾,看著蔣大軍師的眼中充滿了狐疑之色。

  拿起了桃木劍,蔣孔明開始在高台之上揮舞起來,只見他倒踏七星步法,手中桃木劍揮灑出絲絲光影。

  雖然他沒有絲毫內功,但是為了今日他可是準備了良久,這套動作亦是勤加苦練。揮灑起來,倒也頗為好看。桃木劍上更是裝了一隻特製的哨子,一旦揮動,風兒從中吹過,發出了“嗚嗚……”的聲響,更為他添加了幾許神秘的色彩。

  只是,他的這番動作落入高台之上的這四位武術名家的眼中,就未免有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怪異感覺。

  嗯,或許用來唬唬那些三歲毛頭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繡花枕頭,外強中乾,這是他們對於蔣孔明的真實評價。

  如果以這套功夫去迎敵,他們可以保證,除非是老天爺開恩,命運之神親自跟在他的身後為他保駕護航,要不就是戰場之上,除他之外再無活人了。否則,他休想安然回返。

  好在。今日並不是比武較技,也不是沙場拚殺。

  他蔣大軍師誇下了海口,要向老天爺求得大風。

  北方每逢旱季,農民們都會自發的向老天爺求雨。但是,求是求了,能如願者,卻是寥寥無幾。

  他蔣孔明又何來的那麼大本事,膽敢如此肯定,莫非他是真有通天之能?

  秋季地平原之夜,原本就有著一絲涼意,微風拂面,倒也涼爽可人。但是這種程度的風無論如何都無法與大風扯上任何關係。

  看著在高台上跳舞跳的不亦樂乎的蔣孔明,他們地心中同時浮現了一絲疑問。這傢伙是在裝神弄鬼麼?

  營地之中,一個暗淡的,不為人知的營帳中。這場大風真正的主宰者,才剛剛進入了那種天人合一的境界。

  蔣孔明在高台之上,微微喘氣,他的體力在文人之中雖然已是頂呱呱的一流水準。

  但是與久經沙場的武將卻是不能相比,一番劍舞下來。已是覺得頗為勞累。

  只是,目前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停歇下來。

  他無可奈何的隨心所欲的跳著大神,再也沒有任何章法尺度。什麼步法套路,全部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方老太等四人面面相覷,如果說剛才蔣大軍師還有著幾分仙風道骨地模樣,那麼此時的他,就和一個無賴地痞毫無二樣。

  蔣孔明嘴中喃喃細語,仿佛在念著什麼咒語一般,只是聲音之低,卻是細不可聞。

  “操,怎麼還沒有變化。主公啊,你不是打算要了我的老命吧。”

  吐著口中地舌頭,蔣孔明唯一的感覺就是——累啊。

  他真的很後悔,為何自己每天要睡到日上三竿,如果和普通的黑旗軍戰士一樣,堅持鍛煉,這點兒體力勞動還會難得倒他麼?

  在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只要今日能夠順利過關,以後一定要堅持天天早起,勤加鍛煉。

  也許是他的一點真誠和堅持感動了冥冥之中地蒼天。

  一股熟悉之極的感覺來到了他的身邊。

  蔣孔明大喜過望,這種感覺,別人不知,他卻是熟悉無比,這就是許海風和他約定好了地暗號,是他早已等的望眼欲穿的暗號。

  他也不顧此時已經精疲力竭,一個箭步,來到了祭台之前,抓起檯面之上的黃符,就著蠟燭點燃,待飛灰散盡,他鼓起雙頰,滿臉懲紅,用盡全身之力,聲竭力撕的大吼著:“太乙真人,急急如律令……風起。”

  他的聲音嘎然而止,原本行如流水的動作也有那麼一絲的停頓。

  但僅是那麼一絲而已,便又恢復正常。

  方老太等人更是齊齊一怔,太乙真人?這又關那位老壽星什麼事了?

  莫非這場法事是太乙真人的安排?以他老人家百多歲地見識,或許真的有所神通也說不好,起碼古往今來,也唯有他一個宗師活到了那麼大的歲數,如果再修煉出了呼風喚雨的本領,就更像老妖怪了。

  殊不知,蔣孔明此時的心中亦是尷尬不已,他這幾日與太乙真人相處甚歡,那套步法就是向這個老道士學來的。

  沒想到,他一時口快,把太上老君叫成了太乙真人。這也是他太累了,致使精力無法集中的緣故,若是一上來精神充沛之際,那就斷然不會有此失誤了。

  然而,無論他口中對神明的尊稱是什麼,他這一張符的功效卻是不曾有任何改變。

  就在所有的符灰散於空中之時,仿佛觸動了天際間的一種神秘力量。

  風……

  一股微風……

  漸漸增強,以蔣孔明所處的這座高台為中心,一股肉眼看不到的力量,正在指揮著大自然中那神秘莫測的強大力量。

  漸漸的,一股旋風由弱轉強,越來越大。

  它活像一個失去了理智的瘋子,在這個寬闊無邊的平原中顛顛簸簸,亂碰亂撞。

  地面之上的那些雜草碎葉被強大的旋風卷了進來,突地散到了高台地二邊。突地卷上了高空,翩翩起舞,又有些刮到了高台之上,打得人皮膚隱隱作痛。

  起風了。真的起風了,而且,還是那種暴烈咆哮,難得一見的狂風。

  “怎麼可能?”方老太的臉上露著太多地不可思議,她老人家活了那麼多年,直到今天才知道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可怕。

  “姑婆……”方向鳴挺直的身子貼近了方老太,他輕聲道:“真的起風了。”

  默默點頭,方老太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已經癱倒在地,累得再無一絲力氣的蔣孔明。

  那眼中的神色充滿了畏懼。其中尚有一絲危險的味道。

  “姑婆,不可。”方向鳴臉色微變,附耳輕聲道。

  老人家的眼色變幻不定。顯然是心中猶豫不絕。

  然而,此時,一道倩影出現在蔣孔明的身邊,縱然是那呼嘯而至地強烈大風依舊無法阻擋她那窈窕多姿的美妙身影。

  她的面上遮著一片黑色絲巾,看不清面容。只餘下一雙仿若大海星空般深邃地雙目。

  “夏雅君?”方老太神色一動,低聲輕呼道。

  “蔣大軍師真乃神人也,老夫佩服萬分。”路鼎盛大步上前。伸手扶住了蔣孔明,那臉上的神情極度誠懇,在見識了蔣孔明的呼風之術,他對於自己的選擇再也沒有半點質疑和後悔了。

  “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方老太知道,她已經錯失了最好地機會,也許這個機會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了。

  “鳴兒啊。”方老太的聲音有著極度的厭倦,似乎已經徹底地心灰意懶了:“你想怎麼做,就由你吧。老身再也不會理會了。”

  “是……”方向鳴輕聲應道。

  夏雅君的目光在方老太的身上掃過,她方才就是感應到了這位老人家身上驟然發出的殺氣,才現身上台。

  雖然不知道為何,但是她就有這樣的感應,如果她不上來,方老太也許會失去理智,做出讓任何人都後悔莫及之事。

  直到現在,那種突如其來的感覺才漸漸的消失了。

  不過,她的目光轉向了營地之中,那裡,有一個連她也不敢確定的地方,才是這場鬧劇地真正主尋人。

  那是一股熟悉之極的氣息。

  蔣孔明和許海風串通所表演的這場好戲,能夠瞞得過天下所有人,但是,卻瞞不過那近在咫尺的宗師級數高手。

  她回想起了京師之夜,臥龍城的感應,以及今日那突如其來的疾風。

  頓時明白了其中緣故,不過,對於夫君竟然變得如此強大,擁有了操縱自然之力,她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難以自己。

  ※※※※

  臥龍城,在這座雄城的最高建築物的頂端,四個人正相對而立。

  他們不言不語,但同時不急不躁,仿佛就這樣能夠對峙到永遠。

  然而,一股突兀的力量出現,讓他們的精神出現了意外的波動。

  遙遠的天空之中,傳來了一陣強大的到了極點的波動。

  無論是奧本還是格裡團長,都有了一瞬間的停頓和分神。

  如果這是在交手之時,犯下了這個致命的錯誤,那麼他們早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好在,當他們為之驚悸不已的時候,太乙真人和李明堂都是袖手旁觀,沒有絲毫乘機出手的意思。

  以他們這二位的身份地位,那是絕對不屑於做出這種類似於偷襲的舉動。

  就連李明堂,這位血酒戰士中唯一的一位宗師,在沒有接到硬性的指令之前,亦是不屑為之。

  二位愷撒人互望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震驚,這是什麼,是什麼人,是什麼力量?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著超出了他們想象的力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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