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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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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嬴放勛】 北地槍王張繡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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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9 22:48:0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一章張繡出手

    周倉將西涼軍士卒的屍身甩開,繼而抬頭望向原本指揮大軍作戰的程銀、張橫越退越遠,周倉瓮聲瓮氣地大喝道:“敵將休逃。爺爺周倉來也!”

    說完之後,周倉策馬前衝。 狼牙棒不住朝附近的西涼軍士卒掄砸,而後向著程銀、張橫殺去,一路之上已經凍得身體僵硬,使得反應遲鈍了許多的西涼軍根本擋不住周倉以及盤古力士前進的去路。

   
    程銀和張橫一開始見到周倉的時候心中已經膽怯,又見到周倉展開狼牙棒殺戮之時,望到自家士卒的死狀的時候二人就想起了死在周倉棒下的馬玩與梁興,於是忍不住不停後退,最後聽得周倉那一聲猛喝,二人對視一眼,一同勒轉馬頭轉身就逃。

    周倉連殺了幾名敵兵,抬頭一看的時候見到程銀和張橫已經逃遠了,氣得哇哇大叫,不住地咆哮大罵道: 賊子休逃,你家爺爺來取汝等級! ”

    但周倉越叫,二人就逃得越快。 倒是西涼軍的士卒聽得周倉不住咆哮大叫。 忍不住轉過頭看去,見到原本在陣前督戰的程銀、張橫二人早已不知消失到哪裡去了。 那一桿大旗亦東歪西到,顯然掌旗官亦逃了。

    將是兵之膽,現在西涼軍這邊連主將都逃了,在寒風之中悚悚抖的西涼軍士卒如何會有再戰之心。 他們本來就是被程銀、張橫二人硬拉上來,如今見得兩人都逃了。 也不用周倉招降,早就冷得臉色紫,嘴唇白,連拿著武器的手都顫抖不已的西涼軍立即就扔下武器,跪地請降。

    周倉見得這大營的西涼軍投降,卻是頭痛不已,蓋因他所部只有一千人馬。 雖然戰力彪悍,但收編降卒卻是有點人手不足了。

    正在周倉又痛之時,後面前軍大營處傳來“隆隆”的馬蹄聲。 一員小將領著五千兵卒衝入中軍大營之中。 這員小將剛入中軍大營。 正準備呼喝作戰的時候,望著跪在一地的西涼軍士卒,當即就傻了眼。

    見到前面的周倉,便喊道:“老周,都打完了?”

    周倉轉過身來,見到來人正是黃敘,便不滿地罵道:“打完了,韓遂的大將就是不經打,也不看看馬騰的兒子、侄子還有大將都這麼厲害。怎麼他韓遂的大將就這麼渣,打都未打就逃了

    黃敘當然知道周倉這暴力男不滿什麼,策馬過去一拍周倉肩膀。 大笑道:“老周,別罵了,你現在還立下了大功。主公和子龍將軍正在馬騰大營那邊,你且領盤古力士過去支援。這裡交給敘就走了

    周倉嘿嘿一笑,用他那蒲扇大的手掌大力地拍了拍黃敘的肩膀。 說道: 好,這裡就交給子擢了,俺老周最煩就這些。 ”繼而大聲說道:“兒郎們,隨俺殺去馬騰大營。 將馬超那個小白臉砸成肉醬,衝啊”。說完領著一千盤古力士掉轉馬頭就走。

    黃敘無奈地用手揉了被周倉大力拍中的肩膀,他那巨力黃敘亦受不了,苦笑了一下。 然後變回尋常的臉色。 吩咐士卒收編降卒又讓人在各處點起火堆,讓投降的士卒不至凍死。

    另外一邊。 張繡引著一萬五千騎兵與黃敘分開之後攻入馬騰這邊的大營,張繡知道韓遂那邊並無甚麼武藝高強的大將,歷史上韓遂手下最強的大將閻行都在幾年拼死在自己手上,以如今之情況,有周倉的盤古力士和黃敘五千兵卒支援已經足夠了。

    但馬騰這邊卻不然,駐守大營的是馬超和龐德兩員悍將,雖然如今張繡佔盡了天時之利,但亦不敢大意。 趙雲只率領兩千雷騎衝入大營中,而三千雲騎並沒有跟進去,而是在營外射殺落單的兵卒,並準備隨時支援。

    張繡領著一萬五千大軍直直地撞入馬騰的大營之中。 一路之上見到前營大部分都是敵軍的屍體,雷騎士卒的屍只有寥寥幾人。 開始時張繡心中還很滿意的,不過當張繡剛殺入中軍大營之時,就見到雷騎士卒向前不得,趙雲被馬超和龐德二將纏住。 三人槍來刀往地在劇鬥。 顯然以一敵二的趙雲處於絕對的下風,槍法之中幾乎沒有攻招。

    張繡見得,對緊隨其身後的胡車兒說道:“胡車兒,汝暫領大軍作戰說完之後一策颯露,持虎頭金槍撲入戰團,口中同時大喝道:“馬超、龐德,看我張繡來戰你等。 ”喊完。立即為張繡讓出道路。

    馬超和龐德二人見得張繡單騎殺來,心中暗喜,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龐德立即出刀狂攻趙雲,讓馬超脫得身來迎張繡

    “當 ...”

    兩把虎頭形長槍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發出一聲大響。

    一招交手之下,馬超暗道:“咦,張繡力氣怎麼這麼大,跟父親所說完全不同。”按下心中疑問,馬超當即一抖虎頭湛金槍,槍影團團,如同獅虎一般,長槍劃破空氣出的呼嘯之聲猶如獅虎的咆哮一般,勢不可擋地打向張繡。

    馬超雖勇,然張繡又豈會懼之,這兩年雖然沒有多少時間親歷戰場,然而這兩年的沉寂卻是將自黃巾亂起到取得漢中之間數年大戰所積累的經驗全數吸收。 又勤練五禽戲和太極,或許在外人看來張繡槍法不再那麼鋒芒畢露,以為張繡武藝退步了,然而卻不知當張繡爆起來的時候,鋒芒則更勝從前許多。

    面對馬超的進攻,張繡虎頭金槍急舞,金鳳乍現,一式鳳凰舞九天輕易用出,迎擊馬超。

    “當“…當“…華…”

    一招交手,二人平分秋色,張繡哈哈一笑道:“好,自從記水、虎牢一戰之後,繡很久沒有試過如此痛快大戰了,接某一招。”

    說完之後虎頭金槍抖動不止,還越來越快。 金鳳再現,以鳳點向馬超。 正是鳳凰七點頭的起手式。

    馬超見得,呼嘯一聲,舞動虎頭湛金槍悍然迎上。

    “當”…當“…當

    兩槍三下交擊過後,馬超只感覺到張繡越打越猛,力度越來越大,連續三下重擊打得握住虎頭湛金槍的雙手都有點顫抖。

    “嘿”鳳凰七點頭第四擊已經來到。 馬超再次呼喝一聲。 運轉全身氣力迎上。 虎頭湛金槍急抖之間,那忽而如獅,忽而如虎的蠻獸再次出現,咆哮連連撲擊金鳳。

    “耳,叮,叮”

    金鳳舞動,快若閃電,鳳凰連點蠻獸要害,馬超只感覺到自虎頭湛金槍處傳來的力度一下強於一下,接了張繡的鳳凰七點頭的六擊,雙臂已經近乎麻木。 但是馬超已經顧不得許多,因為張繡鳳凰七點頭的第七擊已經點到。

    此時馬超不服輸的心理已經被激起,見到張繡虎頭金槍點來,將身體內僅餘的力量運至雙臂,橫著虎頭湛金槍悍然迎上。

    “當 ...”

    勁力由外及內,馬超雖然架住了張繡這一擊,然而體內已經被張繡這接連的攻擊震得氣血翻湧,最後這一擊點來,直接就震得馬超“哇”一下吐了一口鮮血。

        此時馬超心中對張繡的評價是,武藝不亞於黃忠。

    但是馬超還是太過小看張繡了,鳳凰舞九天以及鳳凰七點頭已經施展,又豈會百鳥朝鳳凰這一招使張繡完成鳳凰三重奏呢。

    銀光點點,猶如百鳥,槍影連連。 金鳳橫空。

    張繡全力施展,鳳凰三重奏的最後一擊捲起冷風,劃破長空直擊馬超。 而此時的馬超早已無力抵抗,只是愣愣地看著帶著凜冽殺氣穿空刺來的虎頭金槍。

    “當

    一聲震天大響傳來,交戰處附近的廝殺之聲一時之間被這一聲巨響掩蓋住,兩軍士卒都露出驚蔣的神色望向場中。

    只見龐德不知何時已經撇下趙雲,持刀替馬超接下張繡這奪命一擊,刀槍交擊因而爆出強勁的聲浪。

    張繡見得自己此招被龐德接下,並沒有著惱,反而大笑道:“來得好,你們且一同接某一招。”說完成頭金槍舞動,槍勢徒然轉變,槍影以及金鳳逐漸散去。 虎頭金槍舞動之間已經化為最原始的槍法,虎頭金槍的舞動就連普通的士卒都能看懂,一招一式清晰無比。

    看上去奇慢無比,然而在不遠處策馬衝來支援的趙雲眼中,張繡這一招似慢實快,這詭異的一幕就切切實實地生著。

    馬超、龐德皆非普通士卒可比,面對張繡這一招,臉色比之方才更加凝重。 張繡挺槍此出,在二人看來,張繡這看似緩慢的一槍包含了萬千種變化在內。 分刺兩人皆是實招,刺向馬超的一邊槍法剛猛無比,完全是硬碰硬的架勢,刺向龐德的一招則完全相反,槍法詭異毒辣,彷彿一條陰狠的毒蛇趁人不注意就會隨時撲上咬住人體要害一般。

    此招一出。 趙雲已經認出正是張繡太極槍法中的絕招,太極分陰陽。 招式如其名,虎頭金槍分擊兩人,擊向馬超一邊槍法剛猛,為陽,打向龐德一邊招式陰狠,為陰。 這一陰一陽完全相異的實招卻是同時出現並分擊兩人,槍法精妙如斯,馬超、龐德亦是生平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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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習慣了單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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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大手筆施離間計

“看向張繡分刺而來的一槍,馬超和龐德都不敢怠慢。馬超此時已經緩了過來,神情凝重,虎頭湛金槍急抖動,槍影連連。如獅又如虎,悍然與張繡刺來這一槍展開硬拼。

    龐德一邊雖同樣神色凝重。 然而應對的方法卻是與馬超截然相反。 大刀不住揮舞,團團刀影乍現。 猶如西邊大漠刮起的沙塵暴一般。 遮天蔽地。 完全看不到刀影之後龐德的面容。

    “仁丁噹噹”

    一連串金鐵交鳴之聲不住爆響。 與張繡對攻的馬超只感覺到張繡槍法一波比一波強勁,就如同方才那鳳凰三重奏一樣,張繡顯然在這一招上沒有放過融入疊浪的手法,而且張繡的手法高明無比,雖然由於此招只用刺的原因,使得疊加的威力不如同凰三重奏那般誇張,但亦給了馬超巨大的壓力。

    另外一邊,龐德的感受又與馬超不同,他只感覺到張繡槍法靈活無比。 猶如毒蛇,任由他的刀影舞得如何遮天蔽地,張繡都有方法尋到其中的空隙或是破綻之處快地擊過去。 雖然這樣的次數不多,但每次出擊都逼得龐德狼狽無比。

    此時張繡在馬超和龐德心中的地位已經驟然轉變了,不再是馬騰口中那個武藝只比馬騰稍強一些的一流高手,而是比黃忠更強的頂級高手。 他們曾經合力戰過黃忠,那時候他們武藝還差現在一些,但二人合力卻是幾招之間就搶得上風,並逼得黃忠狼狽不已,但現在他們合力戰張繡,雙方只打得一個平分秋色,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不過事情確實如二人所想一般嗎? 倒也不是,現在的張繡與黃忠單打獨鬥,孰強孰弱尚未可知,不過張繡能與二人打得平分秋色,卻是張繡用上了太極借力打力的技巧。 看似同時進攻兩人會吃虧。 其實張繡其中有一部分力量是藉龐德之力打向馬超。 或是藉馬超之力打向龐德。 如此才能與二人戰得一個平分秋色。 不明就裡的只這麼一看,當然會產生張繡強於黃忠多矣的想法。

    趙雲見得張繡獨鬥二將不落下風。 便不再加入戰團,開始在附近指揮大軍作戰,不過人並沒有離開三人的戰團太遠,方便張繡有危險之時隨時上前救應。

    正在大戰之時,只聽見前營有一支大軍在高呼:“風!風!大風!”

        趙雲聽得,驚喜道:“是子義率飛羽弓騎來了。

    就在太史慈率領飛羽弓騎突入前營的同時,後營處同時亦傳來呼喊:“力拔山兮氣蓋世!殺!殺!殺!”

    趙雲聽得,更喜。 因為盤古力士亦到了,兩支精銳部隊分別從前營以及後營突入,前後夾擊,同時中軍有雷騎在,整個大營內還有張繡帶來的一萬五千騎兵。 已經在寒風之中冷得悚悚抖的西涼兵卒臉上同時升起絕望的神情,他們被包圍夾擊了。 而一直以來帶領他們取得勝利的將軍此時以二打一與敵方主將打得平分秋色。 敵軍尚有大將數員。 他們都對馬超和龐德不抱任何信心。

    飛羽弓騎以及盤古力士同時殺到的消息非只是趙雲聽到,戰團之中的張繡、馬超和龐德三人亦聽到。 只不過三人神色截然不同。 馬超、龐德是臉色陰沉。 張繡卻是笑容燦爛。

    接連搶攻兩招,將二人稍稍逼退,張繡忽然開聲說道:“且住手如何?。

    馬超和龐德交換了一下眼神。 同時點 了點頭,三人立即收住兵器,張繡微微一笑。 對馬超說道:“賢侄武藝更勝乃父,可喜,令明亦武藝非凡。厲害!”

    二人輕“哼了一聲,算是回答。張繡忽而稱讚他們,倒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張繡笑著大聲說道:“兩位,今日我軍目的乃是攻破兩座大營,如今目的已經達到。而本將與壽成有約。傷了汝等卻是不好。不若此戰作罷,你們且引兵卒離去吧。”

    馬超聽得,失聲道:“你就此放我們離去?”

    張繡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本將說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

    馬超、龐德二人驚疑不定,如若張繡只放他二人還可以理解為不想部下傷亡太多,畢竟二人悍勇。 要留住二人必然傷亡不少,但如今卻是放二人以及大軍離開,由不得二人不驚訝了。

    張繡見得兩人神色,自然知道他們所想,便笑道:“你們亦勿要多疑。有本將,子龍、子義在,要留住你們二人雖然會有些困難,但並非不可能。本將讓你們離去卻是與壽成兄有約。你們回去之後給壽成兄句話即可

    馬超臉色陰晴不定,問道:“什麼話?。

    張繡說道:“就是讓壽成兄切勿忘了與本將之約,長安之事就拜託他了

    馬超和龐德對望一眼,都看出了對方心中的驚訝,最後馬超拱了拱手。 說道:“超必將此話帶到。告辭說完並沒有動,而是看向四周

    張繡微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吩咐道:“讓他們離開,不過若走動刀兵。就不要怪本將無情。”最後這話顯然是說給馬超和龐德二人聽的。

    馬超、龐德收拾敗兵,在張繡以及大軍的目送下離開大營,迴轉長安城,這個情況雖然詭異,但確確實實發生了。 就連二人回到城中之後亦不信方才發生的一幕。 但很快他們就想到了張繡的說話,連忙去尋馬騰。

    這邊張繡讓士卒們將兩座大營拆毀了之後,才率軍回到大營之中。

    回到營中,張繡立即升帳議事。

    主位之上,張繡微笑著問賈詡道:“文和可知吾陣前對語否?。

    賈詡笑著答道:“主公之意妙極。如若能於數日之內破長安,西涼之盟名存實亡矣

    張繡點頭答道:“雖有想法。但亦未知是否可行,一切還待明天一觀。”

    張繡與賈詡的對答只有法正聽了之後微笑點頭。 其餘眾將都聽得如同置身於雲裡霧裡一般,不知西東。 不過他們倒是知道張繡放了馬超、龐德大軍,本來他們還心存疑惑,但如今聽得張繡與賈詡的對答,知道張繡必有深意,便先按下心中疑惑不問。

    這時張繡問黃敘道:“子擢,收編韓遂降卒幾何?。

    黃敘答道:“只有八千,其餘只有少數與我軍大戰戰死,大部分則是不是被霹靂車所凍土砸死就是暴露於寒風之中凍死了。”

    張繡聽完,點了點頭,微嘆了一口氣說道:“一將功成萬骨枯,且挖坑將他們埋了吧,雖是敵人,但亦不可讓他們暴屍荒野。”

    黃敘聽得,點頭應諾。

    黃敘退回去之後,張繡又說道:“如今長安城下兩座大營已破,我大軍正好一舉圍困長安城。當連夜拔營,到長安城下下塞。於城東和城南各建一大寨,空出城西和城北。”

    趙雲聽得。 奇道:“主公,兵法有云,圍三缺一,緣何主公只圍東、南兩面?”

    張繡說道:“我軍兵少,若是圍三缺一容易被西涼軍有機可趁,況且我軍只奪長安城。又非是要全殲敵軍。只圍東南留下西北兩面讓他們撤兵即可。”

    計較已定。 張繡大軍立即拔塞遷營,並將方才拆毀的西涼軍兩座大營所得用上,一夜之間就在長安城東、南兩面各立下一座大營。

    張繡這邊整夜忙著建立大營,長安城內卻是風起雲湧。 馬超和龐德率兵回城之後立即去見馬騰,並將張繡的原話告訴了馬騰。 但張繡與馬騰根本沒有任何联系,所以馬騰是不知所云,聽得云裡霧裡。 不過馬騰亦非等閒之輩,雖然猜不出張繡的目的,但亦立即吩咐馬超和龐德去讓歸來的士卒封口,不讓他們將張繡放他們回城的消息傳出去。

    但是世上有豈有不透風的牆。 馬騰軍中就有不少韓遂派遣的細作,一回城中就立即將此消息傳遞給韓遂。 並將當時的情形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韓遂。

   
    正在準備責罰程銀和張橫的韓遂驟然聽到此一消息,又驚又怒,但九曲黃河心思慎密。 立即就將成公英找來將此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這一次就連成公英亦猜不透真偽,若是單只有之前那封書信,成公英可以肯定張繡施展的是離間計。 但這次張繡將已經猶如困在籠中的馬超、龐德以及其大軍全數放了回來,就真的讓成公英生疑了。 如若只是為了施展離間計,這代價未免太大了,其實張繡當時絕對可以將馬超、龐德殺死,只要這二將一去,西涼軍士氣必然驟降,而西涼軍中更無可與張繡麾下爭鋒的大將。 長此下去。 西涼軍必敗,張繡根本無須放二人以及大軍離開。

    韓遂見到成公英臉色陰晴不定,神色不斷變幻,強忍住怒氣,問道:“公英以為如何?”

    成公英久隨韓遂,又豈會不知韓遂如今正處於暴怒的邊緣,但成公英還未有定論,於是便答道:“主公,有備無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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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攻破長安城(上)

掌旗官使勁地搖動著張繡的大旗,使得大旗在凜冽的北風之下迎風舞動。

    “咚咚咚”

    “嗚嗚嘩”

    激越的戰鼓聲以及嘹亮的號角聲在長安城下響起。

    久違的陽光照射在白XX的雪地之上,不過白雪之中片片暗紅色的的地面以及偶爾隨著清冷的空氣飄過的血腥味兒訴說著昨夜這裡發生過了慘烈的大戰。

    “嗔吱嘎吱,,嘎吱

    木質結構的二十輛霹靂車正在士卒的拉動之下在雪地上緩緩前進,出令人牙酸的聲音,最終二十輛霹靂車一字排開面向著長安城的東城門。

    “哈,,喝

    兩萬步卒護衛著霹靂車,排成前後十排,每排一千人,共一萬步卒列陣而出,一名年過四旬的大將手持大刀在指揮這支部隊,赫然就是力敗馬超、龐德的大將黃忠。

    “風!風!大風!”

    “雲騎!殺!殺!殺!”

    東城門那邊有霹靂車以及兩萬大軍,南城門這邊陣容亦是強大,太史慈和趙雲各自五千飛羽弓騎和三千雲騎士卒衝營而出,

    “哈,喝,”

    兩支輕騎兵之後,則有張繡親自指揮著兩萬步卒。 亦是前後十排,只不過每排兩千人,列陣整齊的軍陣大踏步出營。 護衛張繡的則有一千盤古力士和兩千雷騎。

    長安城上西涼軍大驚,得知城外大營已破,西涼軍連夜從長安百姓手中強搶來冬衣三萬領,匆匆分到部分士卒手上,還未全數分完。 城外張繡大軍就已經兵臨城下。 韓遂顧不得與馬騰計較,立即與馬騰商議之後安排這三萬大軍上城頭防守,又傳令北門以及西門的守將不可放鬆防守。

    一名小校到得張繡跟前,禀報導:“回禀大司馬,東城大軍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動進攻。”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好。傳令東城霹靂車隊對城頭動進攻。飛羽弓騎以及雲騎對城頭動奔射。壓制城上敵軍。”這名小校和張繡身後的傳令兵應了一聲,傳令而去。

    “咚咚咚,咚咚咚”

        “嗚嗚嗚”嗚嗚嗚”

    敲擊戰鼓之聲越來越密號角亦越來越急促,大戰一觸即

    只聽見東城那邊,皇甫邸大聲下令道:“第一隊準備”射! ”

    “呼呼呼”

    十輛霹靂車在皇甫那的命令之下將凍土拋出,當先出手起了對長安城的進攻。

    “轟轟轟”

    最先十塊凍土被霹靂車拋射而出,其中五塊準確地落地城頭之上,砸得城頭之上的士卒死傷不少。 這些西涼軍士卒根本沒有料到會有凍土從天而降,這些凍土威力不比巨石要差,若是被直接砸中,立即就化為一團肉泥。 而凍土砸落地之後不似巨石結實。 會散開飛濺,飛濺而出的碎塊凍土又對城頭之上的西涼軍造成第二次的打擊,單論殺戮兵卒的能力,凍土比之巨石更為有效。

    除了五塊準確落到城頭之上的凍土之外,另外五塊中有三塊狠狠地撞在長安城的城牆之上,將城牆撞裂了不少。 不過長安城乃是天下有數的大城之一,大漢故都,城牆受到凍土的撞擊,雖然裂了不少但巍然不倒。

    剩餘兩塊則是越過長安城牆,飛入到城內砸中了城門附近的民居,不過城門附近的百姓早就遷走,亦不怕傷到百姓。

    “呼呼呼

    皇埔邸在十輛霹靂車射之後,毫不猶豫地又讓另外十輛霹靂車出動,又是十塊凍土飛出,這次有六塊擊中城頭凍土巨大的殺傷力令到城頭之上的西涼軍一陣慘呼。

    東城這邊皇甫邸不住指揮霹靂車,打得東城之上的西涼軍完全抬不起頭來,只顧得不停躲避。 或是直接走下城頭,不敢上去。

    南城這邊太史慈率領著飛羽弓騎已經朝著長安城起了衝鋒率領大軍對城池動奔射太史慈不是第一次。 很是熟悉。 將大弓橫放之後斜向上抬高,抽出五根利箭搭在大弓之上。 而飛羽弓騎的士卒則如太史慈一般,將大弓橫放而後斜向上抬高。 他們自然沒有太史慈厲害,只抽出兩根利箭搭上,有個別士卒則是抽出三根搭在大弓之上。 當然這些士卒抽出兩根利箭射出不能與大將相比。 他們這些是只求射出去就可以了。 而大將所用一弓雙箭還要命中率。 不然也不會說一弓雙箭難了。

    太史慈引著五千飛羽弓騎前衝了一段距離之後,忽而一鬆緊扣著利棄的手,同時口中斷喝道:“散射,放!”

    “咻咻咻

    一萬餘根利箭呈鋪天蓋地之勢直射長安南城的城頭,西涼軍本來想看弓騎的笑話,看他們如何衝擊城牆弄得灰頭土臉,怎知道吃虧的是他們。

    飛羽弓騎人人都是騎射能手,再加上黃忠和太史慈親自教授的那一手散射,太史慈可是將飛羽弓騎壓箱底的本事第一次展露出來。 如若換作普通的騎兵,恐怕衝到城頭之上西涼軍的射箭範圍他們才能將箭射到城頭之上,但是飛羽弓騎又豈同普通士卒。 他們手中的大弓本來就是特製,射程比之一般大弓要遠。 在飛羽弓騎這支精銳手中可謂相得益彰。 故此飛羽弓騎還未衝入到長安城守軍的射程範圍,就動了一波奔射,將他們完全壓制住。

    一波箭雨又豈夠,太史慈繼續領著飛羽弓騎衝入西涼軍的射程範圍。 不理城頭之上射來的零星羽箭,再次將大弓橫放而後斜向上抬高。 搭上五根利箭。 飛羽弓騎大旗搖動,後面飛羽弓騎的士卒亦如同方才一般,橫放大弓,搭上兩根利箭。

    “嗖嗖吧…”

    五卓利箭穿空之聲傳來,同時太史慈大喝道:“散射,放!”

    “咻咻咻…

    一萬餘根利箭飛射而出,準確地降落在長安城的城頭之上,打得西涼軍一陣哭爹喊娘,抱頭亂跑。

    “咻咻叭”

    就在飛羽弓騎動完第二波散射之後,只見三千根利箭越過飛羽弓騎士卒的頭頂,亦是準確地降落在長安城的城頭,使得西涼軍再次陷入箭雨的打擊之中。

    太史慈扭頭一看,見到趙雲率領著雲騎在後面,顯然方才那一波箭雨就是雲騎的傑作。 太史慈呼喝一聲道:“弟兄們,繼續,切勿輸給雲騎!”

    另外一邊趙云亦說著類似的說話,兩支同是張繡手下皇牌輕騎兵正在不停地對長安城頭施以弓箭壓制和殺戮來進行比賽。

    霹靂車隊的進攻以及飛羽弓騎和雲騎的奔射顯然已經成功對長安城形成壓制,張繡與黃忠都是久經沙場的大將,如此良機又豈會錯過。 東城這邊,黃忠大聲下令道:“傳令前軍黃敘,引第一隊和第二隊第三隊。衝鋒!不能登城,提頭來見!”傳令的小校立即飛奔而去,黃忠的大旗則是不住搖動,戰鼓聲和號角聲越急促。

    南城這邊。 張繡亦下令道:“第一隊、第二隊,衝鋒!”命令下達。 周倉扛著狼牙棒,腰纏短刃率領前三隊大軍衝了過去。

    張繡大軍大舉動進攻,南城之上,馬超手持虎頭湛金槍不住將利箭挑落,並喝道:“快,弓箭手往城下放箭,不要讓敵軍上來!”

    馬超的督戰顯然起到了一些作用,不少西涼軍士卒撿起地上的大弓。 搭上利箭往城下就射,不過這些都僅是零星的反抗,損失了少量兵卒之後,周倉終於領著三千步卒衝到長安城下。

    “嗒嗒嗒…”

    一條條云梯搭在城牆的青磚之上,鐵鉤勾住磚石,使得云梯被固定。 一名名步卒咬著短刃沿著雲梯就衝了上去。

    領兵的周倉怪笑一聲,單手將狼牙棒往城頭之上一扔,周倉何等巨力,那重達二百五十斤的狼牙棒被他直接扔上城頭。 網好有兩名西涼軍士率見到,準備舉兵器將其擋下。 不過只聽得“咔嚓、咔嚓”兩聲。 繼而是“砰砰”兩聲悶響,兩名西涼軍士卒兵器被砸斷,而後兩人被狼牙棒壓成四截。

    周倉扔這狼牙棒的威力,竟不下於霹靂車拋出的巨石,旁邊的西涼軍士卒見得,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見到狼牙棒上有暗紅色的斑痕,以及尖刺之上沾惹著的血肉,面對如此猙獰的凶器,西涼軍士卒紛紛不敢近前。

    周倉拋出狼牙棒之後,抽出腰間短刃,正手握住其刀柄,而後沿著雲梯“蹬蹬瞪”地衝上城頭。 剛要衝上城頭,就見到幾名西涼軍想將一塊幅石推到雲梯之上來砸他,周倉“嘿嘿”地怪笑一聲,一手將短刃扔出,插在了其中一名西涼軍兵卒的頭上。 將其殺死。 而後飛快地衝上城頭,一手握住女牆之上凸起的磚塊,一手朝循石推去。

    幾名西涼軍士卒只感到一陣巨力傳來,他們聯手合力亦不能將鐳石推動,反而礎石不住朝他們後退。

    “轟”

    慚  …輒  …”

    數聲慘叫傳來,插石被周倉推動,直接將幾名西涼軍士卒壓死,並重重地落回城頭的地面之上。 周倉單用力一撐,借力整個人飛躍入城頭,穩穩地站住,而後抽回那把網被自己仍出,插在一名西涼軍士卒頭上的短刃,朝著自己狼牙棒落下的地方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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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攻破長安城(下)

周倉揮舞著短刃,幾步殺到方才扔上來的狼牙棒旁,上面沾惹的血跡,將短刃扔出之後拿回狼牙棒。重新拿回自己的武器,周倉的悍勇又提升了一個級別,狼牙棒舞的如同風車一般,附近的敵兵觸之非死即傷,紛紛不敢近前。

    有周倉打開缺口,城下的步卒瘋湧而上,不停地將缺口擴大。

    正在此時,只聽見一人大聲喝道:“敵將休要猖狂,先吃我馬超一槍。”伴隨著話音,一桿白色虎頭形長槍破開襲向周倉。

    “當

    感受到馬超虎頭湛金槍穿空而來。 周倉橫著巨大的狼牙棒擋在身前。 使得馬超的虎頭湛金槍點在狼牙棒的棒身之上,崩掉了狼牙棒上的幾根尖刺,不過這對狼牙棒的影響近乎於無。

    周倉擋下馬超一槍之後,並沒有被動防守,而是直直地掄起狼牙棒橫掃了過去,面對呼嘯而至的狼牙棒,馬超持槍不住後撤抵擋,周倉卻是步步進逼。 腳下步法靈活異常。 巨大的狼牙棒並沒有影響到他的靈活性。

    騎戰周倉或許不是馬術精湛的馬超對手,但是論步戰,周倉可不懼任何人,天生神力加上一雙可追千里馬的飛無腿,配合上狼牙棒巨大的威力。 一時之間的急攻打了馬超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馬超又豈是等閒之輩,被周倉一陣急攻打得惱怒不已,不過此時他亦看出了周倉進攻的套路粗淺。 來來去去就是那麼幾招,依仗的只是天生神力。 冷笑一聲。 急舞虎頭湛金槍。

    “叮叮噹當

    以一連串的急攻破解了周倉的大力橫掃,怒哼一聲,“蹬蹬。馬超急進幾步,而後一腳踩在女牆凸起處,整個人如同大鳥一般凌空撲向周倉,手上的虎頭湛金槍亦搶先出手,自高處急襲周倉。

    “當噗”。

    面對馬超的急襲,周倉立即舉起狼牙棒招架,然而馬超這一招來得又快又急,周倉只來得急擋了一下。 減少了馬超飛刺的力量,就被馬超一槍將狼牙棒撥開,繼而直接刺入胸口之中。

    不過馬超的虎頭湛金槍只刺入了一點,就覺刺不進去,本來以馬超的估算,只憑方才的力量就能使得虎頭湛金槍刺入周倉體內。 這時馬超才驚訝地道了一聲:“竟然是板肋?。

    就在馬超驚訝之時,周倉一手抓住虎頭湛金槍槍柄的前端,而後向前用力將虎頭湛金槍拔出體內。 之後飛後退。 衝上城來的士卒見到自家大將受傷,立即將周倉層層圍住。

    這時周倉才長出了一口氣,暗道:“大意了,想不到這馬兒如此厲害。怪不得只有黃將軍和趙將軍才能勝他,若非俺是板肋”想到這裡周倉不敢再想。 他知道若非自己是板肋,只怕此時已經喪命了。

    見到馬超衝上來,周倉招呼一聲,與結成小陣的士卒們一同衝上去。 跟馬超斗在一起,這一次周倉謹慎了許多,面對馬超的進攻都是以狼牙棒防守為主,以狼牙棒巨大的棒身,是很容易擋住馬超的進攻的,再加上有眾多士卒相助,周倉與馬超之間戰況一時膠著,連帶著南城頭之上的交戰亦如此。

    南城這邊如此,東城這邊黃敘早就登上城頭,手握一柄長刀不住砍劈。 將進攻的缺口不住擴大。 東城守將乃是韓遂麾下的李堪和候選,二人見得黃敘年紀輕輕就勇猛無比,均不敢小視。 對於張繡麾下不住湧現的猛將,他們可是心有餘悸,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 為何這些都可稱為大漢最頂尖的大將會紛紛投入張繡麾下。

    故此見得黃敘年齡雖小! 但亦不敢輕敵。 二人商議了幾句之後,一左一右撲向黃敘,顯然是想以眾欺寡。 夾攻黃敘了。

    黃敘乃是將門虎子,雖然由於多年體弱使得先天不足,很可能無法成為最頂級的大將,但對付韓遂麾下八旗本將之流的人物,以一敵二還是綽綽有餘的。 面對飛撲而來的二將。 黃敘一擺長刀,悍然迎上。

    二將除卻雙戰黃敘,還不住讓士卒衝上來助戰,黃敘雖然強於二人。 但可謂雙拳難敵四手,被二人以及一眾西涼兵卒殺得節節敗退,不過隨著越來越多的張繡大軍衝上城頭,這些士卒見到自家大將被敵方圍攻。 馬上沖上前去助戰,一時之間打得難分難解。

    正在東城和南城大戰之時。 南城附近一座民宅的地下,一名持斧大漢問前面那名倒提狼牙棒的大漢道:“老胡,就是這上面嗎?”

    這二人赫然就是張繡麾下大將徐晃及胡車兒

    只聽見胡車兒笑道:“就是這上面了,另外那邊還有一個出口 等你們上去之後俺領一半兒郎到那邊,然後我們一起衝鋒。”

    徐晃聽得,點頭道:“好。想不到主公如此高瞻遠矚,多年以前就挖出這條地道。”

    胡車兒說道:“公明錯了。其實這條地道並非主公開挖。據主公說。這是長安作為故都之時這條地道已經存在,乃是天子用以逃命之用。主公只是在當年任南城守將的時候在這裡開了兩個出口罷了。”

    徐晃聽得。 比然道:“原來如此。

    胡車兒說道:“好了,多的就不說了。公明你且領一半血刃營上去。俺老胡領另外一半到另外一邊的出口,半刻鐘之後一同出擊。”

    徐晃點了點頭,說道:“好!”

    只見胡車兒在前面不住擺弄著,突然聽見“砰”一聲,之後就听到戰場的喊殺之聲不住傳來,胡車兒將出口頂開,而後讓過道路,等徐晃等去出去,自己則領著另外一半血刃營到另外一邊的出口。

    南城這邊大戰還在繼續,張繡已經增派了援兵,三隊六千人投入到戰場之中,給了城頭之上的西涼軍巨大的壓力。 馬騰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城頭之上指揮作戰,大將龐德護衛在側,不讓殺上城頭的張繡士卒衝近影響馬騰指揮作戰。

    只聽見馬騰不住下令道:“鐳石”滾木”放!不要節省,全部扔出去”推倒雲梯”快“推倒雲梯,

    正在馬騰不住指揮作戰之時。 忽然聽到城牆之後有士卒大叫道:“不好啦”敵軍進城啦敵軍進城啦”

    馬騰聽得,心中一驚,連忙奔到城牆的後面往下一看,只見大隊士卒從城門口附近的兩座民宅之中湧出來。 此軍裝備齊全,一湧出來就將背後兩杆投槍飾出,之後才手握短刃朝城門口衝鋒,一路之上不住扔出小斧狀的暗器,將想撲上前的西涼軍士卒殺死。

    馬騰一眼就認出此軍就是張繡手下皇牌之一的血刃營,更令馬騰覺的心慌的是徐晃和胡車兒二將沖在最前。 手中大斧和狼牙棒不住揮動,引著血刃營殺奔城門。

    那兩座民宅本來就離城門口近。 血刃營忽然湧出先就殺得西涼軍一個措手不及,加上血刃營彪悍的戰力和有徐晃、胡車兒兩員大將開路。 不一會兒就殺到城門口處。 任由馬騰如何指揮大軍阻截亦無用。

    龐德在見到血刃營進來的時候已經下城而去,但血刃營的出現實在太突然了,南城這里大部分的士卒都上了城頭與張繡大軍作戰,餘下的士卒根本沒有料到血刃營會出現,剛開始那些投槍就殺得他們混亂不堪。 當龐德下了城牆之後,血刃營已經殺到城門口,附近的徐晃見到龐德,立即就迎了上去,胡車兒則走到得城門口處,將堆放在城門之後的沙包不住搬起扔出,以胡車兒的巨力加上血刃營士卒的配合 沙包以肉眼可見的度在減少。

    “轟

    “城破了”衝啊”

    最終“轟”一聲巨響,卻是胡車兒將城門的橫木取下之後,城門只數下就被城外的張繡大軍攻破,胡車兒早就在取下橫木之後拿回他標誌性的兵器狼牙棒,在城門破開之後。 胡車兒反身大喝道:“城門已破。隨俺殺啊!”

    張繡士卒瘋狂湧入城中,中軍的張繡見愕,大聲喝道:“城破了,全軍衝鋒,殺啊!”說完一馬當先沖出。 後面一千盤古力士和兩千雷騎緊隨其後,剩餘一萬步卒亦撒開腿子不住狂奔,城破了,現在就是搶攻的時候。 誰跑慢了功勞就會被奪,故此大軍都在足狂奔。

    一邊的太史慈和趙雲卻是沒有率軍入城,見得城破之後反而立即率軍繞城向西,顯然走向阻截西涼軍從城北和城南逃竄。

    城頭之上,馬騰雙目失神,喃喃地說道:“城破了”完了,,完了”

    正在此時,馬超殺到馬騰身旁,一拉馬騰的手,說道:“父親,快逃啊,長安城已經被攻破,再不逃就遲了。”

    聽到馬騰不住地說道:“完了”,完了”我們敗了”

    馬超急道:“父親,我們還沒有敗,叔父大軍已經佔據關中大部,而且西涼援軍就要到,長安雖失。關中仍在。我們且回去整軍,來年再攻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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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生擒馬岱

   馬騰聽得。 眼中神采忽而恢復,精神一振。 說道 “二弟率軍佔了關中一部,從天水到咸陽,都為我軍所有。孟起,開路 我們從西城門走,謹之守衛西門,那裡有我馬家精銳,應該未被張繡攻破

    馬超應了一聲,舞著虎頭湛金槍沖在前面開路,馬騰亦抽出大刀,緊隨著馬超殺落城下,兩父子都是虎將,普通兵卒如何能擋。 剛殺到城下,見到龐德與徐晃在大戰,馬超持槍衝上前去一槍逼退徐晃,而後一手拉住龐德說道:“令明,勿要戀戰,走!你護著父親,某去開路

    龐德應了一聲,立即返身護在馬騰身旁,三員虎將一路前進,混亂之中搶得三匹戰馬,之後飛向城西方向逃去。

    “城破了,,城破了

    此一消息就像一陣狂風一般只一會就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城東這裡,正在夾攻黃敘的李堪和候選二人聽得此消息,又遠遠望見南城那邊整段城牆幾乎都被張繡大軍佔去,於是同時用力逼退黃敘,之後二人且戰且退,退落城下之後立即就落荒而逃。 黃敘並沒有追趕,而是率軍驅散已經無心戀戰的西涼軍,打開城門將大軍迎進城內。

    東南兩處城門接連告破。 城中的韓遂自然知曉,早就在聽得馬騰親自防守的南城門忽然被攻破,韓遂的臉色就陰沉得可怕,一旁的成公英立即勸韓遂逃跑。 韓遂亦知道長安城已經不可守,和成公英領著親隨匆匆奔向北門,途中遇上李堪和候選的敗兵,韓遂合兵一處又匯合了北城門處程銀的守軍,快逃出長安,朝北面已經被楊秋佔去的郡縣逃去。

    馬騰以及韓遂相繼逃跑了之後,整個長安城再無可以與張繡頑抗的勢力在,大軍將東城和南城奪下之後,快進攻已經無人防守的西城和北城,只一個多時辰,整個長安城就被張繡大軍所控制。

    張繡立即下令緊閉四門,並派斥候去城西打探飛明弓騎和雲騎的消息。

    再說這邊,南城門被血刃營從地道混入長安城之後裡應外合打開,太史慈和趙雲就率領飛羽弓騎和雲騎繞到西城門處,剛到得那裡,就見到馬騰父子,龐德還有馬岱四人引著殘兵匆匆向西逃跑。 二人見得,立即率軍追去。

    只見太史慈和趙雲二人幾乎同時掛起長槍,取下大弓,拈出利箭搭上,身後飛羽弓騎和雲騎的士卒亦如此。 只見二人同時一鬆緊扣著利箭的手,口中大喝道:“放箭!”

    “咻咻咻,”

    八千根利箭飛射而出,交織成箭雨傾瀉到馬騰殘兵之上。

    飛羽弓騎和雲騎只動了一次奔射,馬騰幾人就臉色大變,他們知道,他們所部士卒不能像飛羽弓騎和雲騎一般可以用奔射,而雙方都是騎兵,一追一逃之下,能動奔射的飛羽弓騎和雲騎只要弓箭不絕,只需多花些時間就可以全殲他們。

    馬岱見得情況危急,立即說道:“伯父,大兄,你們且走,岱領兵斷後。”說完不顧馬騰和馬超的阻攔,立即高呼道:“馬家軍,隨某殺!”說完領著兩千精銳馬家軍返身沖向飛羽弓騎和雲騎。

    馬騰和馬超同時大叫道:“慎之,快回來。”

    見得馬岱彷如沒聽見一般,馬騰喝道:“孟起,將慎之擒回來

    馬超應了一聲,網準備策馬衝出去。 不料忽然間感覺到腦後一痛,而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暈之前馬心中還問到:“是誰暗算我?。

    另外一邊,馬騰驚道:“令明,你作甚?為何襲擊孟起?”

    龐德答道:“主公,得罪了。”說完揮刀打向馬騰,馬騰立即持刀頑抗,但是以馬騰之武藝又豈是龐德的對手,只交手了幾招,龐德以刀背重重地拍在馬騰腦後,馬騰整個人就軟到了。

    龐德立即上前一手扶住就要軟到的馬騰,時那邊已經扶著馬超一臉戒備望著自己的親衛說道:“看什麼,快扶少主走啊

    見到旁邊的一眾親衛毫無所動,一臉戒備的望著自己,龐德大聲咆哮道:“快走啊,不能讓岱公子的斷後白白浪費了。你,快扶著主公,隨某退到咸陽此時一眾親兵才知道龐德是為了救馬騰和馬超二人,於是一名親衛立即上前,護著馬騰。跟著龐德一起向西退走。

    龐德如何擊暈馬騰和馬超前面的馬岱不知道,不過馬岱見到自己衝出之後,很快馬騰他們就走了,也安心下來。 見到身旁的馬家軍精銳士卒不住地倒在箭雨之下,馬岱大喝

   
    那邊趙雲見得馬岱衝出來,不由得開聲讚道:“馬家兒郎果然豪勇,看我趙雲你戰你”。 邊說邊策馬持槍衝出。

    另外一邊的太史慈見得,低聲罵道:“竟然被子龍搶先一步,不行,回去定要和老胡老周他們到子龍家中將那些美酒都喝光報此仇

    被趙雲搶了先,太史慈也就罵了幾句之後立即引著飛羽弓騎和雲騎的士卒不住遊走向馬岱所率領的馬家軍放箭,絲毫不理會場中劇鬥的趙雲。 不過以趙雲的武藝,這些許箭雨的確傷不了他。

    馬岱見得趙雲出來戰他,知道自己的武藝與趙雲的差距,於是一出手就是一命換命的招式。 只見馬岱絲毫不理趙雲刺向自己胸口的一槍,緊握著大刀就劈向趙雲腦袋。

    趙雲見得,又豈會與馬岱拼命,龍膽槍一收,斜挑向馬岱劈下來的大刀丁叮噹”三聲輕響,趙雲的龍膽槍已經將馬岱的大刀壓向了一邊,繼而挑向馬岱咽喉。

    只不過馬岱已經準備拼命,又豈會在意趙雲這一槍,毫不理會,揮刀削向趙雲項頸之間。 趙雲皺了皺眉頭,無奈之下再一次收迴龍膽槍,擊向馬岱的大刀。

        “丁叮。兩聲輕響,趙雲又將馬岱大刀擊開,而後右手一挺龍膽槍直刺馬岱面門,馬岱毫無懼意,再次揮刀橫劈趙雲胸腹之間。

    不過趙雲既然知道馬岱的打法,又豈會再次上當,龍膽槍前刺之勢不減,左手已經握住掛在馬上的劍柄。

    馬岱卻是沒有看到趙雲的左手,眼中露出有些瘋狂的神色,橫劈趙雲的一刀度徒然增加了一分。

    “當,”

    一聲大響,馬岱臉色劇變,一時之間變得難看至極,偷眼見到自己的一刀被趙雲左手抽出的長劍架住,而趙雲的一槍已經刺到,知道自己再無與趙雲拼命的機會,萬念俱灰之下合上了眼睛。

    只不過等了許久都沒有感受到痛楚,馬岱疑惑之下不由得睜開眼睛,只不過馬岱剛睜開眼睛還沒有看清楚。 就感覺到持刀的手臂一痛,手中大刀拿捏不住“哐當”一聲掉到地上,而他受了這一擊亦在馬上失了平衡,往左面倒去。

    還未落地,就感覺到自己被人夾住,抬頭一看,見到正是趙雲。 只見趙雲一手持槍,一手夾住馬岱策馬返回陣中,將馬岱擲於地上摔得他三個頭暈眼花,繼而大聲說道:“將他綁了!”

    趙雲命令之下,自然有云騎的士卒上前將馬岱結結實實地綁住。 那邊馬家軍見得主將被活捉,立即不顧一切衝上前來,要救馬岱。

    趙雲怒哼一聲,將龍膽槍的槍尖頂住馬岱的太陽穴,大聲喝道:“不想你家將軍成本將槍下亡魂的,立即跪地請降!”

    馬家軍的士卒見得,面面相俱。 馬家軍乃是馬騰組建的精銳部隊,對於馬家是絕對忠誠的,如今見得馬岱被擒,均是不知所措。

    這時馬家軍一員副將開聲說道:“是不是我們降了就不傷我家將軍?”

    趙雲點頭答道:“我趙雲一言九鼎,豈會食言。”

    那名副將聽得,一咬牙,說道:“好,我們降了說完當先扔下兵器,滾下馬背跪倒在地。其余馬家軍士卒見得,又望瞭望還未完全清醒過來的馬岱,亦紛紛拋下兵器,跪地請降。

    趙雲和太史慈見得馬騰殘兵已經沒有了踪影,不知道逃到哪裡了,又見得有眾多馬家軍士卒在,商議了一下就決定不再追馬騰,這次擒住馬岱已經是大功一件。 太史慈吩咐副將收繳兵器,並將這些馬家軍士卒綁好,而後對趙雲,說道:“子龍立此大功,回到宛城可要請某喝酒。”

    趙雲笑著答道:“還得多謝子義將此功勞讓與雲,喝酒之事自然無妨。”

    太史慈哈哈笑道:“好,我們這就回城,慈去將此好消息告訴老胡還有老周他們。”說完不理趙雲,引著飛羽弓騎押著馬家軍的士卒望長安城而去。

    趙雲聽得,臉皮不自然地抽了幾下,然後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親兵隊長說道:“回長安吧

    親兵隊長含笑應了一聲,率軍押著馬岱跟著趙雲望長安而去。 同時心中為前面的趙雲還有得意洋洋的太史慈默哀道:“太史將軍也狠,只怕這一次趙小姐不止找趙將軍麻煩,連他自己也不能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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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戰後事宜

    長安城京兆尹府,張繡有此感慨地坐在上位。 下方,除了追擊馬騰未歸的趙雲、太史慈以及在城中安撫百姓,整頓治安的黃敘之外,其餘眾人均在。

    張繡對最早跟隨自已的賈詡、徐晃和胡車兒三人說道:“想不到我張繡亦有一日能坐在這位置上。想當年繡與文才一同到這裡見那京兆尹。傳涼州北宮伯玉反叛的消息,受到冷遇,如此卻是物是人非了。”說完長嘆了一口氣。

    賈詡聽得,說道:“主公人中之龍,那京兆尹又豈識真龍,如今主公貴為當朝大司馬、膘騎將軍、宛城侯,而當日那京兆尹只怕此時早已魂歸地府多年矣。主公何需為此小人長嗟短嘆。”

    張繡笑道:“非是為那小人長嗟短嘆。實在是為當日長安之故友,文才戍守襄城,繡這幾年亦只見他幾面。孫文台以及其麾下四將自從記水關一別亦多年不見。還有繡到長安之前相識的劉玄德三兄弟。呵呵。如今想來繡當日之好友均是一方豪強。手握重兵的諸侯。”

    正在張繡緬懷舊事之時,就听到外面有人來報導:“禀報大司馬,趙將軍和太史將軍回來了。還擒住敵軍大將。”

    張繡聽得,精神一振,一時間將那些舊事拋到一旁。 未幾,趙雲和太史慈昂然而入,趙雲先將一將擲於地上。 再和太史慈一同向張繡行了一禮。

    張繡微笑著說道:“不必多禮口中說著。同時上下打量著那個被麻繩扎個結實的人,忽然覺得此人很是面善,但一時之間卻認不出。倒是與他交過手的徐晃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驚訝道:“馬岱? ”

    這時張繡亦立即醒悟。 驚訝道:“子龍活捉此人就是馬岱?”其實也怪不得張繡認不出,當日張繡只是離遠見過馬岱一面,並未與其交過手 況且馬岱的名聲不如他堂兄馬超還有大將龐德響亮,當日陣前張繡的注意力都放在馬超和龐德身上,倒是有些忽視了馬岱。

    趙雲聽得,笑道:“如假包換。正是馬騰侄子馬岱。”說完之後。 又將自己如何擒住馬岱,並逼降了剩餘的馬家軍的過程說了一遍,末了卻是說道:“末將被馬騰等人逃離,請主公責罰。”

    張繡笑道:“子龍擒住馬岱,已經是大功一件,何罪之有,功勞先記下,回到宛城一一封賞。子龍和子義先到座上。”二人應了一聲。 坐到屬於自己的座上。

    張繡又大量了一下馬岱,吩咐道:“且將馬岱押下去,嚴加看管。但不可待薄虐打,需好生照顧張繡吩咐下去之後。自然有兵卒將馬岱押走。

    馬岱被押走不久,又有一名小校報導:“禀報大司馬,黃將軍於城內擒住一員敵將,先命小人來向大司馬禀報此事。”

    張繡聽得。 喜道:“子擢又立下大功了。”

    未幾,黃敘提著一人走入廳中,將其擲於地上,向張繡禀報導:“末將見過大司馬。末將於城內擒住一人,自稱韓遂部將張橫,請大司馬發落。”

    張繡聽得。 小聲自語道:“張橫?韓遂麾下八旗本將?”

    就在張繡小聲自語的時候,張橫忽然在打了個滾,向張繡不住磕頭道:“小人張橫,見過大司馬。請大司馬饒命”請大司馬饒命”

    張繡見得,皺了皺眉。 這時黃忠出列奏道:“主公,末將有一事請求。”

   
    張繡說道:“漢昇但說無妨。   ”

    黃忠說道:“韓遂賊子以毒計害死雷敘。又侮辱張先,他們身為忠副手,忠定要為他們報仇。如今雖還未擒住韓遂賊子,但忠向主公請要此人,待押回宛城張先、雷敘二人墳前,忠親手割下此人頭顱,以告張先、雷敘二人在天之靈。”

    張橫聽得大驚,不住磕頭說道:“大司馬饒命啊”出謀害死張將軍和雷將軍的是韓遂賊子和他的謀士成公英啊,此事與人無關,請大司馬饒命啊,”

    黃敘見到張橫的窩囊樣子,忍不住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罵道:“大司馬麾下不要此等懦弱無能之人。”

    張橫被黃敘一腳踹翻之後,立即又爬起來向著張繡磕頭。 張繡厭惡地掃了張橫一眼,而後說道:“漢昇所言有理,本將就將此人交予漢昇,活祭之日。本將亦會親臨

    黃忠聽得,喜道:“謝主公。”另件一邊的張橫卻是早就癱軟在地,張繡揮了揮手,讓士卒將他押了出去。 嚴加看管。

    待得張橫被押出去之後,張繡說道:“漢昇,子擢,且回

    待得二人坐回之後,張繡清了清嗓子。 開聲說道:“如今我軍已經奪回長安,然而整個關中,我軍只掌控了長安以東半個京兆之地,三輔之地馮翊郡以及扶風郡分別掌控在韓遂以及馬騰手中,故此欲掌控整個關中,任重而道遠。”

    張繡說完之後,賈詡作為席謀士。 亦言道:“按照韓遂以及馬騰所逃竄的方向以及其在西涼的老巢,大約可知。北面馮翊、安定、北地、河西數郡乃是由韓遂掌控,韓遂老巢在金城,如今數郡皆在韓遂手中,由金城至長安之路幾乎全屬韓遂之地。西面扶風郡,天水、武都、隴西數郡皆為馬騰所掌。天水郡則是馬騰老巢,馬騰大軍直接西出就可到咸陽,整個雍涼就被二人所分。”

    頓了一頓,賈詡繼續說道:“雖然如此,然我軍並非全無優勢。先長安城在我軍手中,在關中我軍已經穩住陣腳。而長安背依,南陽、司隸兩地都為主公所有,南陽繁華,錢糧豐足。可為我軍進攻雍涼之堅實後盾。司隸此時雖然破敗。但若經數年治理,司隸不難成為另外一錢糧豐足之地。而敵軍之老巢涼州則苦寒。關中又破敗,豈如我軍。”

    賈詡說完之後,一旁的法正則是指著一邊的地圖,說道:“況且欲奪雍涼,我軍不止可從長安出兵。於河東郡可西渡黃河進攻河西、北地。繼而進攻安定,兵指金城,進襲韓遂後方。隴右一邊亦如是,自漢中北進可攻武都,西出可攻天水、隴西,再有長安和南陽的支援,我軍只對付馬騰、韓遂是完全處於上風。”

    眾人聽得賈詡和法正的分析。 全都不住點頭,表示贊同。 這時張繡卻是開聲說道:“文和、孝直卻是漏了那離間計。”

    法正聽得,笑道:“主公所言甚是。主公昨日雖放了馬超、龐德,但卻使得兩家同盟名存實亡

    見到眾將一臉糊塗,張繡對法正說道:“孝直,你就代本將解釋一二。”

    法正應了一聲,問道:“眾位將軍可是對主公放走馬超、龐德甚為不解?。

    見到眾將一同點頭,法正笑道:“放走馬超、龐德,有三利。其一。就是離間馬騰、韓遂二人,主公對馬超、龐德所說之話就有離間之意。再有放如此大軍離去,韓遂縱是聰明絕頂,亦不會不疑,而今日我軍今日直接破城,並且從馬騰防守的南門攻破,由不得韓遂疑慮更增,韓遂頗有心計。或許不會與馬騰兵戎相見。但二人想要繼續合作,幾乎不可能。”

    頓了一頓,法正繼續說道:“其二,則是降卒問題,如今天冷,又無冬衣,驟然收編如此之多降卒。只怕無處安置,凍死甚多,有損主公名聲。既然如此,不若縱其歸去,天氣寒冷,只怕能過得了冬天的敵軍亦不會太多,如此既全了主公名聲,敵軍的戰力亦不會恢復多少。 ”

    之後法正又接著說道:“其三。如若殺馬超、龐德,先不論兵將損失。肯定就與馬騰結下不死不休的大仇,如此韓遂亦會放心與馬騰結盟對付我軍,不生疑慮。如此放走馬超、龐德有三利,而殺馬超、龐德。只讓馬韓二人真心結盟。就大不利於我軍,利弊衡量,一目了然。

    眾將聽得,紛紛露出恍然大悟之狀,張繡則是微笑著看著眾人,這時賈詡小聲對法正說道:“孝直好像少說了一利。”

    法正亦低聲回道:“主公雖有意,然馬家上下皆是烈馬,豈是如此輕易能降服,此事不說也罷。”賈詡笑了笑,不再說話。

    這邊張繡雙手虛按,說道:“除卻第一條,孝直後面所言本將當時亦未想到。而離間計本來亦是文和所出,本將只是加以完善罷了。

   
    張繡雖然謙虛,但眾將卻都是一致稱讚,眾人皆不是阿諛奉承之人。 其中稱讚自然也是真心實意。

    熱鬧了一陣,張繡再次雙手虛按。 待得眾人靜下來之後,張繡說道:“長安之重要,諸位亦知,而宛城方是根本,本將不能久離,故此須選一人為長安守將,不知諸位有何想法?。

    長安的重要性方才賈詡和法正亦說了。 故此長安必須由大將鎮守,張繡此言一出,黃敘、皇甫邸等小將立即就知道這守將一職不可能是他們。 兩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前面的趙雲、黃忠、徐晃、太史慈四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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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長安守將

眾人沉默了一陣之後,太史慈當先說道 “慈領兵以破敵” 經驗不足,這長安守將慈推薦黃將軍。 ”

    而徐晃卻是說道:“晃武藝尚不如敵將馬超、龐德,鎮守長安晃於武藝之上能力卻是不足,故晃推薦趙將軍。”二人卻是沉默不語,顯然都想爭這長安守將之位。

    在這裡面,的確只有四人有資格成為長安守將。 論忠心,趙雲乃是張繡師弟,自可放心;張繡對黃忠有知遇之恩與救子之恩,黃忠乃是忠義之人,自不會背叛張繡;徐晃乃是四人之中最早跟隨張繡的,忠心自然沒問題;太史慈乃是張繡愛妻陳瑤之義兄,於忠心上亦無問題。

    論資歷以及軍中威望,卻是有些差別,徐晃最早跟隨張繡,資歷最厚。 軍中威望早就豎立,又久隨張繡征戰,獨自領血刃營襲取長安不損分毫,戰績、資歷、威望都不差。 趙雲與黃忠差不多時候跟隨張繡,不過黃忠指揮大戰多於趙雲,血戰劍閣、大破馬超,於手下眾將之中,黃忠獨自領兵的戰績是最好的;不過趙云亦有在張繡進軍漢中的時候守衛南陽的經驗,這一點上二人算是平分秋色,軍中威望二人並稱張繡麾下武藝最強,士卒信服。 倒是太史慈。 跟隨張繡最遲,戰績相較前面三人要少,雖然武藝穩列張繡麾下第三,但軍中威望倒是不如前三人。

    而徐晃亦正如他自己所說一般,武藝尚且不如馬超、龐德,如若敵軍指名道姓要挑戰,不出則有損士氣,出則不敵,故此要徐晃鎮守長安,於武藝之上就略有不足了。

    當然打仗拼的不是主將武藝,如若無其餘三人在此,徐晃亦是很好的人選,不過有能力更強的當然能力更強的為好。

    以上這些雖然重要,但長安守將還需要文武兼資,性格沉穩,亦要有指揮不同兵種作戰的經驗,這裡面只指揮過騎兵作戰的趙雲卻是輸了一籌,相比較之下卻是黃忠最為合適。

    當然,這些都只是張繡心中比較所想。 只見張繡望瞭望賈詡和法正二人,兩人都是搖了搖頭,就不作聲,意思很明顯,就是兩人都可以擔此大任,由張繡決斷即可。

    張繡揉了揉太陽穴,之後睜開眼妹,掃了兩人一眼,說道:“長安守將一職,就由漢昇擔當,本將留下步卒四萬,騎兵三萬在此。另外本將會奏請朝廷,升正方為京兆尹,正方能文能武,正好為漢昇副手。還有,公明。本將命汝在長安招幕並練六萬步卒,一切糧草由南陽提供。如若西涼軍來攻長安。漢昇可請公明助戰。”

    張繡這一安排也是費煞苦心。 黃忠作為守將並無不妥,步卒四萬,騎兵三萬用以堅守長安已經足夠,再有李嚴這個軍政能手輔助,堅守長安是綽綽有餘。 然而張繡目標又豈止堅守長安這麼簡單,奪取雍涼才是大目標,這麼一年長安的大軍就不夠了,有時兵貴神速,再從宛城調兵就遲了,故此再讓徐晃在長安刮練六萬大軍,以為方便調遣,再且多徐晃一人在長安,有他和黃忠在足以對付馬超、龐德二人。 但徐晃資歷以及官職怎麼也高於黃忠,如若調為黃忠副手殊為不妥,故此就弄了這麼一著,讓徐晃留在長安,但不歸黃忠節制。

    兩人均是明白人,如何不知張繡安排的用意,加上二人大破馬超之時合作亦很愉快,故此二人對視一眼之後,一同出列應道:“諾,”

    頓了一頓,黃忠說道:“主公,祭張先、雷敘之事

    張繡笑了笑,說道:“此小事耳,本將擬建一烈士墓園,有功於本將的大將死後都可以聳在墓園之中以供後人景仰。如今墓園正在建設。漢昇不若等墓園建好,張先、雷敘二人遷墳至墓園哥殺張橫以祭二人如何?”

    黃忠聽得點了點頭,忽然又想到張繡還未安排副手,疑惑道:“主公。這副手”

   
    張繡笑了笑,說道:“堅宏此戰表現突出,就留在長安當漢昇副手。回到宛城,本將再將吳班調來。此子得文遠多番稱讚,卻是不差。另外子擢此戰亦立下不少戰功,裴元紹被文憂要去了漢中,樊城守將一職還是懸空,如今我軍雖與劉表交好,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子擢隨本將回宛城之後就立即往樊城赴任吧,那裡乃是襄陽入南陽門戶,往來客商不少,子擢精通武事,然豈可獨為一莽夫,到樊城可多參文政,日後可如正方一般文武雙全。”

    黃敘聽得,激動地出列道:“敘多謝主公

    張繡擺了擺手,讓眾人坐迴座位中。 這時賈詡奏道:“主公,還有一事尚需主公處理

   
    張繡奇道:“尚有何事?。

    賈詡說道:“降卒。此戰前後收降兵卒不少,特別是破城之後大部分西涼兵卒因缺乏冬衣走脫不得。留在城中歸降我軍,經點算約有降卒五萬,請主公定奪。除卻降卒之外。亦收繳戰馬三萬匹,請主公定奪

    張繡聽得,揉了揉太陽穴。 他開始逐漸發覺,大戰之後最大的問題就是這降卒,好像之前收編了李催、郭汜、樊稠的餘部還有白波軍。 這些部隊剛處理好現在又來了五萬降卒。 這次可不太可能再混編整刮了。 而且打完長安這一戰之後。 張繡亦算出南陽郡的錢糧只怕亦所剩無幾。 過完這個冬天以及提供錢糧供司隸第一年春耕所需,只怕這兩年儲蓄的錢糧就用盡了。

    張繡現在開始明白為何自黃巾之亂開始就不斷後殺降卒之事生,眾諸侯之中張繡的家底算是比較豐厚的了。 連他也幾乎吃不消,試問其他諸侯不殺降卒還能如何。 好像曹操打贏了官渡之戰。 接受了袁紹十餘萬的降卒,然而此時曹操已經糧盡,根本沒有能力養這十餘萬士卒,故此只有殺俘一條路可走。

    除了降卒之外,張繡現在還有一個大問題,那就是戰馬,經長安一戰之後。 不算精銳部隊,張繡在長安屯有騎兵三萬,算上張繡即將帶回宛城的大軍,宛城將有騎兵三萬餘。 漢中有騎兵亦是三萬餘,若是稍加調整,將是長安和漢中各三萬,宛城四萬。 十萬騎兵,十萬匹戰馬。 張繡並無天然草場,要養這十萬匹戰馬已經是極限了,現在還多了三萬匹。 戰馬已經變成了負累。

    除此之外,不算各郡戍守士卒。 只作戰大軍長安就有步卒十萬 南陽有步卒五萬,司隸只有河東和河內境內有大軍,其餘部隊只屯駐在各處關隘,故司隸有軍約兩萬。 漢中步卒亦有兩萬。 這裡各處相加,步卒就過二十萬,二十萬步卒。 十萬騎兵,如若司隸如同南陽、漢中一般繁華,這些部隊倒能供養,但現在僅有南陽和漢中二郡,卻是極限了。

    故此多出來這五萬降卒還有三萬匹戰馬都成了張繡的負累。

    想了想,張繡無條地說道:“軍中應有老馬以及傷馬不少,且從這三萬匹戰馬之中選良馬替換之。另外過了冬天,百姓就要進行春耕。從這些戰馬之中選些劣馬出來充當耕馬。剩下的就賣與各地諸侯吧。曹操、呂布、劉備、劉表、袁術、孫堅他們都地處中原或南方,不能獲得戰馬,本將這批戰馬運到中原以及南方應該很受歡迎,讓他們都拿糧食來換,其餘的都不要。”

    聽完張繡的話,黃敘卻是疑惑道:“大司馬將戰馬賣給中原諸侯,不怕日後交戰他們有騎兵與我軍抗衡?”

    張繡哈哈一笑道:“無妨,這批戰馬又不是只賣一家,就如本將賣與曹操的同又賣與呂布和劉備,他們三方大戰。這戰馬就在這大戰之中消耗掉了,其餘各家亦如是,本將就可換來大量糧食,以支持司隸之建設。”

    眾人聽得,齊聲讚道:“主公英明

    既然肯賣馬,糧食自然不缺。 但張繡卻不想立即將降卒編入行伍之中。 這批降卒不似李催等人的餘部或白波軍,那些部隊都可稱之為無主之軍,要收其心比較容易,但這五萬降卒皆是西涼人,而張繡日後主要的敵人馬騰、韓遂乃是他們原來的將軍。 要用他們與以前的袍澤作戰卻是怕他們造反。

    正在張繡苦思無策之時,忽然想起穿越之前對付犯事的人,都讓他們進行勞動改造。 想到這裡,張繡想起司隸各處殘破需要建設,函谷關又多年未有修築,關隘的修築看似花費甚多,然而卻不得不如此,一有兵事。 這關隘所起到的作用絕對不是修築的花費所能比擬。

    只見張繡微微一笑,說道:“此軍雖降,然恐怕尚未歸心,如今司隸各處殘破需要建設,函谷關等關隘亦要修築,正好用這些降卒修築關隘。建設各處,待得三年之後,若他們歸心了再擇身體健壯者入伍。”

    法正聽得,當先讚道:“主公所想此法實在妙極,如此司隸各處建設有勞力可用,降卒又可妥善安排,實在妙極法正忍不住再次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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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回到宛城

賈詡出言道! “函谷關多年未經修茸。殘破不堪,距離長安太遠,不利拱衛長安,詡以為當在函谷關以西擇一險地建關隘。”

    聽得賈詡之言,張繡想起了歷史上函谷關也就是在這幾年被廢棄,同時潼關被建起。 函谷關被廢,潼關被築起當有其理在,於是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德衡且領人去考察地形,畫好草圖再回宛城商議此事。 ”馬均聽得,連忙出列接令。

    諸事已經商議妥當,張繡便讓人送上酒肉果品,開宴慶功,不過開宴前張繡還是加了一句:“淺嚐即可,不能大醉。”

    興平三年大事不斷,年初天子劉協在楊奉、董承等人的幫助下逃離長安,李郭樊三賊追之不捨。 白波賊李樂等人又於半路劫駕,最後幸得大將軍、膘騎將軍張繡大軍救駕,天子才不致落入賊手。 同時自董卓死後盤踞關中兩年多的三賊全數死在張繡兵鋒之下,大軍被收編,白波賊亦不能倖免,被張繡擊敗並收編之。

    後張繡與袞州牧曹操秘密訂盟於洛陽,曹操迎天子至許縣,並更名許都。 而張繡獨得司隸之地,並負責復建洛陽。 及後,西涼馬騰、韓遂大軍寇關中,陷長安,張繡與西涼軍靡戰近半年,終借大雪之利大破之,並奪回長安。

    而益州張任亦在大雪到來之前退兵回梓潼,冬天到來之前,各地大戰基本停止。

    及後張繡表黃忠為征西將軍領馬步大軍七萬鎮守長安,又表徐晃為鎮西將軍於長安刮練新兵六萬,長安城合計屯兵十三萬,又表李嚴為京兆尹,處理長安政務。

    之後張繡大軍班師回宛城,調兩萬步卒以及一萬騎兵入司隸,表趙雲為後將軍領司隸校尉,杜畿為洛陽令,華雄為鎮北將軍,屯駐河東郡;徐榮為鎮南將軍屯兵漢中郡。

    後將軍除卻官位比四征四鎮將軍品級要高之外,還是張繡進位膘騎將軍之前的官位,在張繡軍中有特殊的意義,顯然張繡已經定下趙雲軍中第一大將的地位。

    司空曹操以大將軍,膘騎將軍張繡救駕及平寇有功,表奏張繡進位膘騎大將軍。

    回到宛城之後,張繡自然大肆封賞手下,除卻趙雲、黃忠、徐晃、華雄、徐榮外,張繡又表太史慈為平西將軍,張遼為平北將軍。 這一系列的表奏曹操與謀士商議之後決定全部同意,畢竟現在他們與張繡乃是同盟,其次官位這東西很虛,一個大將軍封號如若手下無一兵一卒也只是一光棍司令。 而自從曹操迎了天子之後,周圍的諸侯都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張繡突然如此高調行事,顯然有幫他轉移其他諸侯視線的目的在裡面。 當然張繡也有是為了討官位以安手下的心,兩人之間互惠互利,曹操自然全數應下來了。

    踏入公元 略年。 迎天子到許都半年之後,天子劉協就改元建安,比歷史上改元早了兩年。

    宛城,膘騎大將軍府,張繡回到宛城之後又恢復了之前悠閒的生活,此時正在後院之中練槍,陳瑤手中抱著一孩兒就逗著玩,正是蔡琰為張繡所生的女兒張鳳。

    正在張繡練槍之時,胡車兒“蹬蹬蹬”地從外面走了進來,向張繡報導:“主公。太史將軍帶了一名壯士求見。”

    張繡輕“哦”了一聲,收住虎頭金槍,接過陳瑤遞給他的布擦了擦汗,問道:“子義親自領來。這次來的人應該有點本事吧? ”

    胡車兒憨笑了一下,說道:“俺試了一下那個的手段,力氣不錯,不似之前來的那些都是酒囊飯袋。”

    卻是自從張繡回到宛城之後,整個冬天都有不少人慕名來相投,以前的張繡是找一個人才都難,現在名聲大噪,大漢四征將軍全部都在張繡麾下,四鎮將軍亦有兩名,一時之間天下習武之人都紛紛到宛城投軍,望能在張繡麾下打拼出一個將軍名號。 不過投奔的人裡面,大部分都很是平庸,三個月來也就收了馮習、張南兩員可堪一用的小將,此時二人已經被安排到去司隸,當趙雲的副手去了。

    能被胡車兒稱讚力氣不錯,又有太史慈親自領來,只怕手底下的本事真的不差。 張繡立即更衣之後,來到大廳,見到太史慈和一名一面忠厚的魁梧大漢在說著話。

    張繡出來之後,立即拱手說道:“本將公事繁忙,怠慢了壯士。”

    旁邊的太史慈聽得,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張繡麾下文武重臣都知道,張繡公事繁忙是一句笑話,所有人之中最悠閒的就是他了。

   
    這名大漢可不知道此事,聽得之後,立即行禮道:襄陽人王威,草字子信,見過大將軍,得大將軍接見,草民三生有幸。 ”

    聽得此人談吐不俗,張繡暗中點了點頭。 聽得王威自稱襄陽人,張繡疑惑道:“壯士既是襄陽人,為何到南陽投軍?”

    王威聽得張繡此問,怒哼一聲,答道:“劉大人雖然賢明愛民,但軍中諸事皆由蔡瑁所掌。蔡瑁此人心胸狹隘,用人唯親,其弟蔡中、蔡和皆是紈絝子弟,酒囊飯袋,根本無甚本事,但就仗著蔡瑁提攜,身居高位。威有一好友文聘,本事比之蔡中、蔡和高不知多少,只論武藝,蔡瑁亦非其敵手,因此遭蔡瑁嫉恨。屢立戰功亦僅是一區區偏將軍。威聽聞大將軍麾下用人不講出身,只問本事,故威特來相投。”

    聽到王威說其有好友文聘,張繡卻是大約想到了這王威的來歷,歷史上王威乃是劉表部將,本事不差,而這王威最猜出的就是忠心。 蔡氏和劉綜投降了之後,荊州上下全部人都降了曹操,只餘下這王威護衛在蔡氏和劉綜的身邊,直到曹操派追兵來殺蔡氏孤兒寡母,王威亦戰死,其忠心由此可見。

    張繡將目光投向太史慈,太史慈臉容一肅,答道:“主公,王威之勇,勝過馮習、張南,可堪大用。”

    張繡聽得,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下太史慈,馮習、張南來投軍,是張遼親自選拔並送來給張繡過目的,張繡試過其能力之後就立即送到趙棄手下充當副手。 倒是太史慈亦參與選拔,然而三個月來都未選到一可堪大用之人,今日見得王威,就立即將其領來見張繡了。

      張繡軍中諸將雖然交情甚好,然而相互之間亦會暗中較勁,不過諸人皆是謙謙君子,雖然暗中較勁,但亦不會傷了交情,勝了的奪得功勞的一方自然會擺下宴席,放出美酒以請眾人,這已經成了張繡手下幾名大將不成文的規定了。

    前番趙雲擒了馬岱,太史慈就領著胡車兒和周倉兩個酒壇子去將趙雲家中的美酒喝光,周倉和胡車兒雖然號稱酒壇子,但趙雲家中藏酒甚多,喝光之後二人卻是在趙雲家中發了一夜的酒瘋,第二日開始,趙雲的妹妹趙雨就開始找趙雲和太史慈這兩個“罪魁禍首”的麻煩了。 而趙云亦是幸運,被張繡調往司隸,只剩下太史慈一人受苦。

    之後太史慈又被張遼於選拔人才上勝了一陣,如今覓得王威,自然不吝稱讚了。

    張繡微微一笑,說道:“本事如何,試過方知,子信且隨本將來。”說完領著王威往膘騎大將軍府中的校場走去,太史慈和胡車兒自然緊隨其後。

    到得校場,已經有親衛牽來颯露以及數匹戰馬,張繡躍上颯露,取過虎頭金槍,而後對王威說道:“選好馬匹兵器,來與本將過上幾招。 ”

    王威望瞭望太史慈,太史慈卻是笑道:“子信全力應戰即可,主公武藝高強,慈亦不如。”

    王威聽得之後,重重地點了點頭,在兵器架上取了一柄大刀。 而後上了馬匹,見到場中張繡持槍遙指自己,王威一策戰馬揮刀殺向張繡。

    “著,”

    刀槍交擊,張繡穩穩地坐在颯露之上,說道:“力氣不錯,且施展刀法。”

    王威見自己全力亦撼不動張繡,如自己之前在軍營對上太史慈一般,知道自己與張繡武藝相差甚遠,不再保留,立即用上所有本事,揮刀劈向張繡。

    張繡微笑著用虎頭金槍點住王威的一刀,之後又與他互換了幾招,打到約十個,回合的時候,猛然喝了一聲:“撒手。”話音剛落的同時,王威只感覺到持刀的右手一痛,大刀拿捏不住直接掉落地上,驚慌之間只感覺到咽喉被一道寒芒頂住,低眼一看,見到咽喉已經被張繡用虎頭金槍鋒利的槍尖頂住。

    王威連忙說道:“大將軍武藝高強,草民拜服。”

    張繡微笑著收回虎頭金槍,而後說道:“武藝不差,可知兵法?”

    王威答道:“略懂一二。”

    張繡說道:“那邊有沙盤,且去與本將推演一局。”

    這沙盤乃是張繡稍加說明之後讓馬均製作的,馬均這巧匠,製作一沙盤可謂容易至極,張繡府中這沙盤可謂是最大的,整整佔據了一個,房間,而這沙盤就是一個,大漢的地圖,連同西域諸國,張繡閒來無事亦會邀眾將到沙盤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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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出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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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盤推演。 王威如何是張繡的對手,連續幾局。 王威不敵,敗下陣來,見到王威一臉沮喪的神情。 太史慈微笑地安慰道:“子信不必介懷,論推演沙盤,當世能勝主公的寥寥無幾,子信能與主公靡戰至中盤,已經強於馮習、張南二人了。 ”王威聽得太史慈之話,臉色才好一點。

    這時張繡開聲說道:“子信武藝不差。亦知兵法  堅壽早前被本將調至鎮守上庸城,如今文遠麾下只有楊奉一人可用,子信既來,不若先到文遠麾下充當副手。”

    王威聽得,大喜道:“威見過主公。”張繡微笑以應。

    這邊太史慈卻是說道:“主公。子信乃是慈升來,何故將其調至文遠麾下。”

    張繡嘆道:“子義,本將亦無法。文遠還要對宛城的馬步大軍進行進一步的整訓,手下豈可無人可用。子信到來可謂解了文遠燃眉之急。本將手下缺人子義亦知,不然以申耽、申儀之能守虎牢、汜水二關太過勉強,子度在河內手下亦無人可用。”

    太史慈聽得,只能沉默以對。 張繡手下缺人的情況自奪得司隸開始就逐漸突顯,待奪回長安之後就更加明顯了,大將之中,只有趙雲、黃忠、張遼麾下有一兩人可以使喚。 太史慈、華雄、徐晃、徐榮手下直接就無人可用,能力稍為出眾些的如黃敘、皇甫鴻就都調任牧守一城。 武官方面前如此緊缺,文官方面本來就是張繡的軟肋,如今就更甚之。

    中下層官員還好,在張繡出征長安之時,鍾繇等人聯手開了一次科舉,招攬了不少中下層官員,到新的的司隸就任,但能當得起重任的也就鐘繇、張既、杜畿三人,幸好長安和河內郡有李嚴和孟達在,不用操心。 但僅僅一個司隸,就足夠杜畿和鍾繇二人忙得焦頭爛額了。

    杜畿雖名為洛陽令,但司隸政事基本都由他處理,鍾繇雖然是南陽太守,但司隸重建很多事情都需要他這個南陽太守調配物資配合,而他還要處理南陽政務。 三人之中張既算是最空閒,若政務繁忙,李儒亦會幫忙處理。

    這邊王威聽得張繡和太史慈在感嘆無人可用,想了想之後,便說道:“主公。太史將軍,威有一好友霍篤,其本是南郡人,由於受不了沿江錦帆賊的騷擾,前些年舉家搬到南陽郡。其本事不在威之下,而其弟霍峻更勝於他,主公若有意。威可以書信召其來投。”

    張繡聽得大喜,霍篤此人他沒有聽說過,但霍峻就聽說過了,只記的原劉表手下,後來投了劉備。 本事不差。 張繡聽得,問道:“這霍氏兄弟現居南陽何處?”

    王威答道:“其如今住在樊城附近,霍氏一族世代都以打魚為生,威料其應該住在漢水畔。”

    張繡聽完,想了想之後,說道:“聽聞樊城這段時間水賊不斷騷擾沿途百姓,如今有正是春耕時節,本將正好往樊城一行,調查此事,亦好見這霍氏兄弟一面,子信可願領路?”

    王威聽得,答道:“威領命。”

    張繡笑了笑,對太史慈說道:“子義亦無事,不若隨繡走一趟。”

    太史慈喜道:“諾。”太史慈本來就好到各地遊歷,如今投了張繡卻是不能似以前一般四處遊歷,如今聽得可隨張繡到樊城一趟,自然答應  。

    第二天一早,一輛小車停在膘騎大將軍府的門前,張繡親自扶陳瑤和蔡琰上車,之後將小張雪交到陳瑤手上,而後牽著小張泉的手,先將其抱到颯露之上,而後自己亦跨坐上去。

    這時蔡琰開聲說道:“夫君此次去辦公事,帶上妾身與妹妹恐怕不好吧。”

    張繡笑道:“無妨,你們二人終日悶在府中,正好如今春暖花開。為夫與你們出遊,至於公事,亦只是順路罷了。”

    蔡琰皺了皺眉;說道:“夫君既為大將軍,乃是司隸以及南陽、漢中各地百姓官吏之榜樣,夫君如此公私不分,只怕他日各地官吏亦紛紛效仿。

    張繡知道亦是蔡琰為他著想,便笑道:“賢妻多慮了,此次你們出遊。花費均是從為夫俸祿裡面扣除。不用動用公款一分一毫。”

    蔡琰聽得,仍然皺了皺眉,說道:“如此夫君亦是預支俸祿,恐怕...
   
    張繡聽得,立即打斷道:“賢妻所言有理,為夫決定此次兩位賢妻以及泉兒出遊之用度回來之後立即統計支付。”

    蔡琰聽得張繡此話,才瞪了瞪張繡一眼,放過了他。 一旁的陳瑤拉著蔡琰小聲說道:“夫君亦是為哄我們歡喜,妹妹何必如此。”

    蔡琰低聲回道:“夫君不比常人,他乃是當朝膘騎大將軍、大司馬、宛城侯。乃是一州兩郡百萬百姓,數千文武官員之表率,一言一行都影響甚大,自然要注意。”說完之後蔡琰又白了張繡一眼,張繡無奈一笑,策馬走到小車前面,蔡琰一旦教刮起人來,連張繡亦要退避三舍。

    坐在張繡前面的張泉奶聲奶氣地說道:“二娘惱了?爹爹怕怕 ……

    張繡裝出威嚴,說道:“聖人有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爹爹不與你二娘計較罷了。”

    張泉嘻嘻一笑,說道:“爹爹是大騙子。”

    張繡對聰明的張泉一陣無語。 幸好這時太史慈和王威的到來解了他的窘況。 只見太史慈頭綁布巾。 身背大弓,三壺利箭放在戰馬飛雪之上,隨身還聳著小戟,手執冷月槍,明顯就是一副遊俠兒打扮。 那邊王威打扮亦相似,只不過是手握大刀和沒有隨身小戟。

    二人與張繡見禮之後,張繡便笑道:“好了,此次乃是微服私訪,勿要叫我主公,子信與胡車兒一般,喚我大少爺,子義就扮作繡之二弟。你們喚他作二少爺吧。

    二人聽得應了一聲,這時太史慈問胡車兒道:“老胡,怎不見你的狼牙棒?”

    胡車兒指了指二女後面的那輛小車,說道:“大少爺怕俺洩露了身份。特意多要了一輛車,專門運送俺的狼牙棒。”眾人聽得,哈哈一笑。

    這時張繡又問太史慈道:“子義,可曾與老夫人說了出遊之事?”

        太史慈笑道:“自然說了,母親每日到主公府中照顧小姐,亦不覺悶。”

    張繡聽得,笑道:“還要多謝老夫人對我家泉兒、雪兒還有鳳兒的照顧。”太史慈笑了笑,算是答應。 又閒聊了一會,張繡才領著眾人向南出發。

    剛出了宛城不久,護衛在後的胡車兒忽然叫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眾人一聽,一同回頭,見到胡車兒手握短刀指著裝載其狼牙棒的小車內,而車中除卻他的狼牙棒內。 還多了一名女子,只不過這名女子面容有點黑,張繡卻是只覺得有些面善。 認不出是誰。

    突然陳瑤指著這名女子,說道:“小雨,你怎麼跟來了?”

    張繡只感覺到身旁的太史慈聽到小雨這名,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 於是張繡問道:“子義知此女是何人?”

    太史慈湊到張繡耳邊,小聲說道:“就是子龍的妹妹,煞星一個。慈之前被他整得慘了。偏偏她還很討母親喜歡,母親不准慈欺負于她 卻是不知道是她欺負慈。而非慈欺她。主公不要讓她跟來,且打他回城。”說完一臉緊張地望著張繡。

    只不過張繡還未話,那邊陳瑤與趙雨對答了幾句之後,就說道:“小雨既然跟來了,不若與我等一同遊玩吧。”

    陳瑤說完,蔡琰亦贊同。 小張雪更是拍起了手掌。 太史慈以目光望張繡,張繡做出一個無能為力的動作,而後偏過頭不理太史慈,小張泉則是天真拉著太史慈的衣袖,說道:“太史叔叔,勿哭,小雨姐姐不可怕。”太史慈認命似的摸了摸小張泉的頭。

    多了趙雨這鬼靈精加入,一路之上就多了很多歡樂,趙雨並不作弄忠厚的王威和憨厚的胡車兒,就只作弄太史慈。 對著趙雲這寶貝妹妹。 太史慈亦不能還手,每次都只能逃到張繡身邊趙雨才罷休,對此張繡亦僅能表示同情。 反倒是王威與胡車兒私下里都覺得太史慈很幸福,不過這話倒沒有傳到太史慈耳中。 如若他聽到了只怕當真要吐血三升。

    一路之上走走停停,不到五日就入得樊城地界,沿途見到百姓們都忙著翻土、插秧、灌溉,馬均打造出的曲轅犁和翻車得到大肆應用。 百姓春耕的效率提高了不少。 沿途張繡不時到田中了解百姓們的情況,他們都對鍾繇、黃敘等直接管轄他們的官員交口稱讚,當然對張繡本人的稱讚亦少不了。

    一邊從襄陽來的王威亦說道:“劉荊州治下雖然亦富足,然南陽之百姓除卻富足之外,更是多了幸福。這是劉荊州治下百姓所沒有的,而且就算是荊州最富庶的襄陽與南郡。亦有不少窮苦百姓無米可食。而一路行來之路上亦未見此種境況。”

   
   ( 還有對昨天所章節官位問題解東漢蜀漢還有東吳的官制是大將軍伴騎騾騎衛將軍三公級別四軍前後左右四征四鎮四平而曹魏官制才改了車騎膘騎衛將軍三公級別四征加了一級四鎮四軍四平而加封了大將軍就大於三公級別”例如征西大將軍官位就大於膘騎將軍這裡不取曹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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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30 21:17:3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一十章霍家寨中聞錦帆

張繡一行人。 繞過樊城不進而是直接到過漢水畔”沿漢水溯流而上,陳瑤和蔡琰都在北方長大,從小到大見過的也就是黃河。黃河的河水此時含泥沙雖然沒有張繡穿越之前的現代來得厲害,但自西漢起就有黃河這名,河中所含泥沙自然就不會太少了。

    漢水雖然不如黃河,但作為長江重要的支流,漢水亦帶給了沒有見過南方江河的二女震撼感。 張泉和張雪二小更是跳到江邊玩水,令到張繡吩咐胡車兒看緊他們,畢竟小孩溺水而死的事實在太多了,張繡已為人父,這事自然記在心上。

    一行走走停停,終於在兩日後到達了王威所說的霍家村,這裡已經位於樊城管轄的邊緣,與鄰縣相距不遠。

    張繡一行到達一個寨子之前,張繡問王威道:“子信,你確信這裡就是霍家村?繡怎麼覺得這裡像水匪的水寨多一點。”

    張繡說得亦有道理。 只見這個寨子依漢水而建,寨子築一高牆。 以張繡的眼光看來,這是標準的行軍大營佈置方法,塞牆還加高了一點。 再看周圍地利,寨子之前只有一條道路可進去,兩邊都是丘陵。 可埋伏士卒,寨子背倚一座小山,前面則是漢水,另外一邊的出口如何不知,但想來也是易守難攻之地吧。

    王威答道:“回大少爺,這裡的確是霍家村。從前霍氏兄弟居住在南郡。那邊常有水匪侵擾長江邊附近村莊。官府亦不理會,故此這些村莊內的村民紛紛結寨自守。霍氏兄弟雖然舉村遷來南陽,但亦保持了這一習慣。”

    眾人聽得王威的解釋,才一臉恍然。 不過張繡很快就指著塞子中一臉戒備的人和一邊山上若隱若現的人影,神色凝重地問王威道:“子信。就算保留結寨自守的習慣。怎會埋伏了人在山上,寨中之人亦手持兵器戒備?”

    聽得張繡之言,王威以及眾女才發現寨子中的人的確全部都手持銀光閃閃的兵刃,身處亂世,張繡雖然禁止治內百姓不可藏兵器,但販賣兵器的途徑太多,張繡亦禁不絕,故此這條法令亦不了了之。 不過張繡雖然體諒百姓自保的心態,而且如今不太安定就暫時無視這條法令,日後待得稍微安定之後自會收繳民間兵刃。

    張繡說話的同時。 太史慈和胡車兒這兩個久經沙場的漢子自然已經取了兵刃在手,一臉戒備的神色護著小車。

    這時。 一邊山上有人大喝道:“前面乃是霍家寨,閒雜人等一律不准進入。如若再前進半步,休怪我等手下不留情。”

    張繡戒備神色不變,而後以目視王威。 王威大聲答道:“某家襄陽王威王子信,乃霍篤霍伯忠好友,前面可是霍家村的弟兄?且請霍伯忠出來相見。”

    王威此話一出,就聽到對面一陣騷動,顯然他們聽了王威的話已經認出了王威。 等了一會。 方才說話的那人說道:“王大哥且在此稍待。此事我們作不了主,待我等禀明二少爺再作定奪。”

    王威應了一句,而後退回張繡身邊,卻是聽到太史慈小聲張繡說道:“主公,這霍家村的人倒是蠻橫,與佔山為王的賊寇有何異。”

    王威怕張繡誤會,立即解釋道:“主公。此事或許事出有因,威來過幾次,亦未見霍家村有如此森然之戒備,待得霍仲邈出來,自知此事來龍去脈。 ”

    張繡臉如沈水,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了。 等了約一刻鐘。 就見到一名年約二十許歲。 相貌堂堂,作遊俠兒打扮的少年領著兩名大漢來到張繡等人面前,見到王威當先拱手一禮道:“王大哥至此,峻未能出迎。村中兄弟得罪之處,請王大哥和兩位大哥勿怪。”說完又向張繡、太史慈行了一禮。

    張繡和太史慈微一頜表示回禮,而後張繡向王威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代表自己說話。 王威點頭會意,問霍峻道:“仲邈,何故戒備森然,彷彿有敵軍進攻寨子一般。”

    霍峻聽得,答道:“卻是家兄被人打傷。怕敵人來尋仇,故此嚴密戒備。此事說來話長,不若王大哥與兩位大哥一行且到寨子中,由峻一一禀明。”

    王威以目視張繡。 見到張繡微點了頭,便答道:“好。伯忠受傷。威自要去探視他。”

    霍峻乃是心細之人,王威與張繡之間的小動作自然看得見,又見到張繡和太史慈所騎馬匹均非凡品。 可謂霍峻平生僅見,而二人手中兵器亦不簡單,更兼二人經常統御大軍,自有一股威嚴之氣廠。 霍峻亦見到後面的胡車兒小心將兵器放回車中,一眼就見到狼牙棒這根凶器。 只不過霍峻從來未見過狼牙棒的模樣,一時認不出罷了。 不過就這樣,霍峻就知道眼前幾人皆非常人,連忙吩咐身後的兩人回村中打點,將最好的東西取來侍候。

    進寨子之後,張繡言明車中有女眷,霍峻就立即準備一間乾淨的房間,三女領著二小在房間中休息、胡車兒則是護衛在旁。

    之後霍峻再請張繡三人到正廳相見,分賓坐下之後,王威就忍不住問道:“仲邈,究竟伯忠與何人結仇,竟將他打至如此重傷,只怕稍有不慎,其性命就不保。”王威卻是在張繡安頓三女的時候去探視了霍篤。

    張繡不知情況,連忙悄聲問方才一同跟去探視的太史慈,太史慈稍微將情況形容了一下。 聽得張繡不住皺眉,這霍駕不止四肢胸腹之間都受了外傷,體內還受了不輕的內傷。 當如王威所言一般,救得遲了只怕就性命不保。

    這時霍峻嘆了口氣,答道:“王大哥和兩位大哥可曾聽過錦帆賊?。

    除了太史慈一臉茫然之外。 張繡和王威異口同聲地說道:“錦帆賊甘寧”。 只不過王威語氣之中帶著的是恨意。 而張繡則多是驚奇。

    霍峻見得。 便對張繡說道:“原來這位大哥亦知,家兄就是被甘寧這廝打成重傷的。若不是峻到得及時,再加上村中兄弟用命,只怕家兄這性命就救不回來了。 ”
   
這時王威皺眉道:“仲邈,這錦帆賊不是一向都在長江兩岸南郡以及長沙、武陵一帶做買賣的嗎?怎麼現在來到漢水、南陽這邊?。

    霍峻聽得。 嘆道:“自膘騎大將軍入主南陽之後,勤政愛民。百姓亦漸漸開始豐衣足食。

    南陽郡之富足天下皆知,甘寧那廝因此就來南陽這邊做買賣了。 王大哥亦知道甘寧的習慣,劫富濟貧,然而南陽百姓皆富足,甘寧卻是劫我南陽百姓以濟對岸的襄陽郡窮苦百姓。 南陽百姓皆是各自辛勤勞動才富足,豈是如襄陽、南郡那些世家一般為富不仁,甘寧不知始末,亂劫百姓。 已經在漢水附近留下惡名。 家兄不忍漢水附近百姓被劫,故此領著村中兄弟去伏擊錦帆賊,怎知道大敗而回,幸好峻去得及時,將家兄性命救回說到最後,霍峻咬牙切齒。

    王威聽得。 恨聲說道:“威本來還以為這甘寧是條漢子,怎知道與其他水匪一般無二。當日還曾想去與其結交一二,幸好威當日有事未去,不然今日悔之晚矣

    這時張繡卻是態道:“仲邈,這裡一帶屬樊城管轄,樊城令怎麼沒有派兵剿匪?”

    霍峻聽得,答道:“錦帆賊來犯這一帶已經有十餘日,新任樊城令黃大人曾兩次派兵對付錦帆賊。但最後都失敗而回。其實這也不怪黃大人。大將軍手下皆是北人,不精於水軍,黃大人連番設計都未能困住錦帆賊。這位大哥勿要小看錦帆賊,雖只有八百人。然而縱橫長江無敵手。就連荊州蔡瑁的水軍亦奈何不了他,黃大人不能剿滅錦帆賊,亦在情理之中

    這邊張繡聽得低頭沉思。 那邊太史慈卻是直接拍案而起,罵道:“甘寧那廝當真可惡。仲邈。可知甘寧那廝現在何處,待某將他生擒而來,讓他向附近百姓磕頭認錯,看他八百錦帆賊能否擋得住某

    霍峻聽得。 大驚道:“這位大哥切勿衝動,甘寧武藝高強,驍勇無比。特別是水上功夫堪稱絕頂。荊州水軍中無人能敵,其亦善射。一手箭術出神入化,就連長江下游的九江賊周泰亦對他禮敬三分,只怕整個大漢論水上功夫,無人是其對手

    這邊王威亦勸道:“子義雖然陸上功夫了得,但於水上只怕非這甘寧敵手。”

    太史慈聽得,怒拍長案,大聲說道:“某家東萊太史慈,自幼在海邊長大,洶湧海浪亦視若等閒,豈懼這小小江匪,若論弓箭,整個大漢能勝某的只有一人,就算溫侯呂布再此要與某鬥箭。某亦不懼。這小小江匪有何能,某要擒他如提三歲小兒”。

    這邊霍峻聽得,指著太史慈驚訝道:“這位大哥”你”你是平西將軍太史慈?。
   
    太史慈點了點頭。 說道:“某東萊太史慈,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仲邈可知這甘寧何在,某必將其生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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