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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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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嬴放勛】 北地槍王張繡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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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30 22:07:0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一十一章錦帆甘寧

張繡知道大史慈是當年當遊俠兒那路見不平的癮頭發作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子義莫要大意。這甘寧既然能橫行長江無敵手,自然有其本事在,子義雖勇,然切不可輕敵大意。”

    太史慈聽得,說道:“主公且放心。這錦帆賊屢劫南陽百姓,慈自將他生擒於主公面前。仲邈可知這甘寧何在?”

    聽得太史慈與張繡的對話,霍峻完全愣住了,以目視王威,希望王盛能給他解釋一二。 只見王威笑道:“仲邈所想不差,這位就是當朝膘騎大將軍、大司馬、宛城侯張大人。這位就是平西將軍太史大人。威現在已投大將軍,在大將軍麾下效力。此次到霍家村,卻是大將軍聽說伯忠與仲邈本事,特來相請。”

    聽完王威的解釋。 霍峻又愣了一陣才回過神來,立即向張繡和太史慈行禮道:“草民霍峻見過大將軍、平西將軍,失禮之處,請大將軍勿怪。”

    張繡一把將霍峻扶起,用責備的目光望向太史慈,怪他激動之下泄露了身份,而後和聲對霍峻說道:“子信已將本將來意說明,不知仲邈以為如何?”

    霍峻聽得,再次行禮道:“謝大將軍抬愛,不過家兄身受重傷,峻不能遠遊,卻是有負大將軍所託。”

   
    張繡微笑著說道:“仲邈多慮了,本將此來卻是請汝兄弟二人到軍中效力。伯忠既然受傷,本將自會尋名醫治其傷勢。當世兩大名醫之一的張仲景先生就在宛城,本將修書一封讓仲景先生趕來,為伯忠醫治傷勢,到時仲邈就可與伯忠一同到宛城為本將效力,不知如何?”

    霍峻聽得張繡肯請張機來醫治霍篤;激動之下“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對張繡說道:“大將軍此恩峻沒齒難忘,唯有在大將軍麾下效犬馬之力以報此恩。”

    張繡一把將霍峻扶起,說道:“不必多禮。”

    霍峻又重新對張繡施了一禮。 說道:“峻見過主公。”

    張繡微笑著點頭頜這時太史慈拉住霍峻問道:“仲邈,某的話你還沒有答呢,可知那江匪甘寧何在,等慈為你家兄長報仇。”

    霍峻聽得,答道:“甘寧現在何處,暫時不知,不過這段時間他都在漢水近南陽這邊做買賣,峻現在就差人去打探消息,一旦探到錦帆賊行踪,就立即禀報平西將軍。”

    太史慈聽得摩拳擦掌,笑道:“好,等某家會一會這江匪,看他如何縱橫長江無敵手。”

    張繡見得,微微一笑。 霍峻此時說道:“大將軍。如今天色已經不早,等峻打幾尾鮮魚,請大將軍與平西將軍還有夫人們品嚐一二。”

    王威卻是說道:“主公,漢水這魚肥美異常,威亦去幫仲邈。”

    張繡點了點頭。

    吃過魚鮮之後,幾人就在霍家村中休息,張繡則是寫了一封書信,交給霍峻,讓他差人連夜送往宛城請張仲景來。

    接連幾日還未探得錦帆賊的消息。 張繡亦不急,每日陪著陳瑤和蔡琰還有二小在霍家村附近遊玩,眾人之中只有胡車兒跟著張繡。 太史慈則是留在霍家村中,指點王威與霍峻武藝,至於趙雨這大小姐,陪了張繡一家玩了一天覺得沒趣,又看了太史慈指點二人武藝一天都覺得沒趣。 便和霍家村的村民一同四處援尋錦帆賊的踪跡去了,只不過每日都是盛興而去敗興而歸。

    一日,張繡卻是陪著二女與二小在漢水一小舟之上觀景,忽然有一條小船駛近,為張繡駕船的船夫乃是霍家村的村民,見得那船駛近,立即高呼道:“是哪村的兄弟?”

    那邊船上一人回道:“小六,是我,二郎啊。”

    船夫聽得,立即對船上的張繡說道:“大將軍,是二郎,好像有急事。”

    張繡聽得。 說道:”且駛近去。”

    船夫聽得,應了一聲,駕著小船駛近霍峻的小舟。 兩船交接,霍峻跳到張繡的小船之上,說道:“大將軍,已經找到錦帆賊的踪跡了,不過…”

    張集聽得,皺眉說道:“何事吞吞吐吐,快說。”

    霍峻聽得,說道:“是趙小姐聽得尋到錦帆賊踪跡,立即便帶人過去。村民回到村中向峻禀報之時,已經過去了不少時間,太史將軍怕趙小姐有失,已經和王大哥趕過去了。王大哥讓峻來向大將軍禀

    張繡聽得,急問道:“錦帆賊何在?”

    霍峻聽得,指了指下游,說道:“就在前方。”

    張繡聽得,立即說道:“胡車兒,護送兩位夫人還有泉兒、雪兒回霍家村。”

    胡車兒應了一聲,這時張泉忽然嚷道:“爹爹,泉兒要看爹爹和太史叔叔打壞人。”

    蔡琰聽得,罵道:“泉兒不得胡鬧!”

    張泉一聽,偏過頭去不看蔡琰,而是眼巴巴地望著張繡,那邊張雪見得,亦如此。 胡車兒和霍峻對望一眼,相對無語。

    這時陳瑤卻是說道:“夫君,去去又何妨。當年夫君單人匹馬,護著瑤兒和兄長自萬軍之中殺出。泉兒乃是將門虎子,豈能終日養尊處優。況且這次有胡車兒和霍將軍保護,卻是不怕。”

    蔡琰聽得,拉了拉陳瑤的衣袖,低聲說道:“姐姐

    這時霍峻卻是說道:“夫人有所不知,江中不同陸上,若是被包圍,只怕-.-..

   
    還未說完,張繡大笑道:“瑤兒說得有理,泉兒乃是我張繡的兒子。日後要上戰場,豈能不見血。

    如見敵軍勢大,再走不遲,仲邈,引路。”

    霍峻見得張繡心意已決,無奈地應了一聲,來到張繡船上親自為張繡駕船,而原本的那名船夫則是駕著霍峻的空船跟隨在後面。 一路前行。 走了一刻鐘左右,聽到前面傳來悅耳的鈴鎖聲以及叫喊聲,大小船隻數十條停在前方。

    霍峻聽得,對張繡說道:“主公。前面船上就是錦帆賊了,他們每人身上都係一個鈴襠以為標記。”

    張繡聽得長身而起,將虎頭金槍插在船頭之上,取出背後大弓,並將箭壺背在身後,胡車兒手持短刃護住船頭,霍峻亦取出兵刃,護住船尾。 陳瑤和蔡琰一人抱著一滿臉緊張。 倒是兩小興奮得小臉通紅。 緊握著小拳頭。

    霍峻駕著小船駛近戰場,忽然蔡琰驚呼一聲,叫道:“那是趙雨。”

    張繡順著蔡琰所指,果然見到趙雨那丫頭手持長槍,在與一名手持鐵索的全身古銅色的大漢相鬥。 這時霍峻開聲說道:“大將軍,與趙小姐相鬥的那人就是錦帆賊的領甘寧甘興霸。”

    張繡定睛看去,只見趙雨手持一桿長槍,對著甘寧瘋狂進攻,槍勢連綿不絕,槍花不斷乍現,其槍之快彷若盛夏的暴雨一般,正是暴雨梨花槍法。

    一邊為張繡駕船的霍峻見得。 汗顏不止,他卻是沒有想到趙雨這麼一個女孩子槍法厲害如斯。 而穿上張泉和張雪亦拍手讚道:“小雨姐姐好厲害啊。”

    倒是張繡與胡車兒臉色一片陰沉,他們卻是見到與趙雨相鬥的甘寧手持鐵索神情一臉輕鬆,任由趙雨如何急攻,都能以鐵索輕易防住。

    忽然,張繡和胡車兒同時失聲說道:“不好

    話音剛落,只見甘寧將鐵索一圈。 將趙雨的長槍卷住,任由趙雨如何拉回或前刺,長槍都不能動。 如此進退不得,就听得甘寧輕喝一聲:“撒手!”然後趙雨只感覺到雙手一振,長槍脫手而出,甘寧單手將鐵索一揚,趙雨的長槍將被甩開,飛入江中。

    甘寧一拉收回鐵索,而後向著趙雨打去,在趙雨還未反應過來之時鐵索就將其綁住,而後甘寧一拉鐵索。 將趙雨整個人拉入船中倒臥在甲板之上,並喝道:“將這小丫頭綁了。”

    甘寧開口,自然有手下的錦帆賊取繩索過來。

    這邊霍峻見得,臉色大變,而胡車兒則是急道:“主公”。

    還未說話,卻見張繡擺手。 說道:“無妨,且看下去。”

    話音剛落,就見到一道寒光飛射進船中。 甘寧見得,臉色一變,鐵索一揚,直接打到那名想綁住趙雨的錦帆賊身上,痛得他慘呼一聲被抽到一旁。 不過回頭一看之後。 他就用感激的眼神望向甘寧,卻見到旁邊插著一根利箭,箭尾還在不住搖晃。 可見力度之大。 如若不是甘寧一鐵索將他抽開。 只怕他現在已經要害中箭死於箭下了。

    甘寧罕有的神情凝重,大聲問道:“何方英雄,請出來一見,錦帆甘寧有禮了。”

    回答他的卻是遠處的一隻小船。 大聲喝道:“人言錦帆甘寧乃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縱橫長江無敵手,擒一女子算什麼英雄稱什麼好漢。甘寧,可敢與某一戰?”

    甘寧聽得,大喝道:“豈有不敢之理。且報上名來,某手下不斬無名之人。”

    那邊船上之人大聲喝道:“且聽好了,取爾性命者,東萊太史慈也!看箭!”

    話音剛落,只聽見“嗖”一聲。 一束寒光直奔甘寧而去,甘寧冷笑一聲,鐵索揮動,朝那寒光打去。

《 本帖最後由 ccm5092 於 2010-12-1 11:0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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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漢水鬥箭太史慈大戰甘興霸

甘寧將太史慈射到的箭撥開,繼而 手腕一扭,又將緊接著射來的第二箭撥開,眼角一瞥,見到還有第三箭射來。 甘寧立即向旁邊一讓,利箭擦著甘寧的頭部射到後面,利箭帶起的勁風將甘寧的幾縷頭髮弄斷,飄落到地下。

    甘寧避過這一箭之後,暗道:“好厲害的連珠箭。”而後小聲念道:“東萊太史慈怎麼這名如此熟悉”,太史慈,”對了,”莫不是”想到這裡,甘寧大聲笑道:“原來是虎牢關前與溫侯呂布鬥箭不分勝負的平西將軍,錦帆甘寧失禮了。 ”

    太史慈聽得,怒哼一聲,回道:“既知本將到此,何不早降?”

    甘寧聽得,大笑道:“太史將軍陸上稱英雄,到得水上卻是我甘興霸道好漢。來而不往非禮也,甘某領教了太史將軍神箭,太史將軍亦吃某一箭。”說完將鐵索一拋,扔到甲板之上,取過大弓,搭上利箭,朝著已經逐漸乘船駛近的太史慈射去。

    “嗖

    利箭劃破長空,爆出呼嘯之聲,朝著太史慈射去。 太史慈見到寒光襲來,不屑地笑了笑,將頭一偏。 輕易避過此箭。 就在太史慈準備出言挖苦甘寧這時,卻是聽到身後一聲悶哼傳來。

    太史慈扭頭一看,見到為自己乘船的船夫手臂中箭,鮮血不住湧出。 顯然已經不能再為太史慈駕船了。

   
    太史慈怒哼一聲,連忙將船夫扶進船內,這時就聽到甘寧大笑道:“甘某都說了。太史將軍是陸上英雄,到了水中還是甘某作主。”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太史慈輕哼了一聲,取過擼在手。 不住搖動,小船前進的度有增無減,甘寧卻是沒有料到太史慈竟然會駛船。 大笑之聲戛然而止。

    繼而惱羞成怒,搭上利箭再次朝太史慈射去。

    “嗖”一聲,只見正在搖擼的太史慈應聲而倒,還未等甘寧興奮大笑,就見到一道寒光襲來,甘寧大驚。 連忙向旁邊避開。 只不過他甘寧是避開了,卻聽到後面駕船的錦帆賊亦傳來一聲悶哼,甘寧回頭一看。 見到為自己駕船的錦帆賊亦被太史慈射中手臂,不能再為甘寧駕船。

    甘寧取擼在手,對那名受傷的錦帆賊以及已經將趙雨綁好的錦帆賊說道:“你們且先回去,等某與這太史慈鬥一斗。”

    兩人聽得,齊聲說道:“老大小心。”之後“噗通”噗通”兩聲。二人跳下江中負水而走。

    就在兩名錦帆賊走後,一道寒光再次襲來,甘寧頭一偏,避過太史慈射來這一箭,同時心中疑惑道:“這太史慈小船在飛速前進,竟能射箭? ”

    原來太史慈見到甘寧一箭射來。 裝作跌倒,而後左手搖擼,並用左腳勾住大弓。 右手搭箭拉弦就向著甘寧射去。

    太史慈算好甘寧無備,果然一箭將幫甘寧搖擼的錦帆賊射傷,對於太史慈來說,只用單手,亦能射箭。

    這邊甘寧見得太史慈的小船一邊飛快前進,並且不斷有利箭襲來。 驚訝不已。 怒哼一聲。 一手夾住木擼,而後取弓在手,向著太史慈一箭射去。

    寒光襲來,只見太史慈一口咬住大弓。 左手還在不住搖擼,同時右手撐地。 整個人立即凌空飛起,甘寧射來的利箭就在太史慈身下穿過,飛到太史慈胸口之前的時候,只見太史慈右手一撈,將利箭捉在手中,而後飛快搭到大弓之上左腳一撐,將大弓橫拉成滿月,朝著甘寧回射而去。 口中還喝道:“甘寧,此箭還你。”

    甘寧豈是簡單,讓過此箭之後。 再次挽弓箭射太史慈。

    這邊二人鬥箭打得難分難解。 那邊張繡的船上,張泉和張雪看得眼睛亮亮的,顯然被二人精彩的鬥箭所吸引,不過由於怕被錦帆賊包圍霍峻不敢駛得太近。 這時張繡忽然對霍峻說道:“仲邈,將本將載過去那邊。”說完指了指甘寧,而後跳到後面的船上。

    霍峻應了一聲,讓那船夫為二女駕船,自己則是不住搖擼,載著張繡不住向甘寧那小船那邊駛去。

    太史慈和甘寧比鬥,旁邊大小船隻之上的錦帆賊只是在不斷呼喊,但卻絲毫沒有上前助戰的意思。 這其中有時甘寧定下的規矩,亦是因為他們對甘寧的信心,在八百錦帆賊眼中,他們老大甘寧是戰無不勝的。

    暫且不說張繡駛近,且說太史慈這邊。 已經駕著小船駛近了甘寧,太史慈將木接拋到船上,取過冷月槍“蹬蹬”幾步走到船頭,後用力蹬船頭。 猶如大烏般飛躍向甘中的小船

    甘寧等的就是這一刻,一鬆緊扣著利箭的手,利箭“嗖”朝著太史慈飛射而去。 太史慈身在空中根本無處躲避。 不過太史慈雖然不能躲避。 但卻可以招架,只見太史慈手中冷月槍急舞,槍頭一下子掃在利箭之上。

    太史慈掃中利箭的同時,只感到雙臂一振,利箭上傳來強勁的力度使得在空中的太史慈差點失了平衡。 正在此時,只聽“嘩啦嘩啦”的聲音穿空而至,卻是甘寧一箭射出之後,立即棄了弓箭,將鐵索取回手中邊朝船頭奔去邊迎向太史慈。

    鐵索穿空而至,太史慈在半空之中不能躲避,冷月槍前刺。 燈”一聲,槍索交擊,但是就這麼一下。令到原本是勉強保住平衡不失的太史慈頓時失去了平衡,向江中落下。

    太史慈看著甘寧的鐵索,急中生智。 冷月槍在繞著甘寧的鐵索猛圈。 使得整條鐵索將冷月槍纏住。 而後太史慈猛的抓住冷月槍一拉。

    那邊甘寧驟然受力,卻是本能地往回一拉。 太史慈被甘寧這一拉。 卻是整個人被甘寧拉到船上。 太史慈人在半空之中,就一腳朝甘寧  。

    如今二人武器纏在一起,甘寧舞動不了鐵索,見到太史慈飛腳踢來,甘寧捉住鐵索的一頭擋了過去。

    “鎖”甘寧以其鐵索的另外一頭擋住了太史慈的飛踢,太史慈落地之後朝著方才圈住鐵索的反方向一轉。 只聽見“嘩啦嘩啦”的聲音傳來,原本緊纏著冷月槍的鐵索已經鬆開,太史慈雙手執著冷月槍,朝著甘寧就刺去。

    甘寧怒哼一聲,左手一拉鐵索。 同時右手緊握著鐵索的一端卑然迎上太史慈刺的一槍。

    “叮,”

    冷月槍點在甘寧的鐵索上,發出金鐵交鳴的輕吟。 太史慈得勢不饒人,手持冷月槍不斷進攻,逼得甘寧節節後退,兩人的打鬥使得小船在不住搖晃。 太史慈冷月槍橫掃。 直接就將船篷整個打爛,飛落江中。

    兩人此時已經鬥到小船中部,見到斜躺在地上的趙雨,太史慈急攻甘寧幾招。 將其逼退。 而後冷月槍往綁在趙雨身上的麻繩連挑。 “嗖嗖”幾聲,趙雨身上的麻繩就被太史慈挑斷,而後對趙雨說道:“快走。”說完迎上甘寧打來的鐵索。

    趙雨飛快爬到太史慈身後。 小船在二人打鬥之間不住搖晃,趙雨緊扶著船邊小臉發白,花容失色地說道:“我”我不會游泳”

    悅耳的鈴鎖聲不住接近,趙雨知道是甘寧接近,太史慈被甘寧的一陣反攻打得連連後退。 隨著二人打鬥越來越激烈小船的搖晃就更加厲害,趙雨緊捉著船頭小臉發白。

    太史慈被甘寧猛攻又退了一步,而他的身後就是趙雨了,太史慈怒哼一聲,冷月槍急抖,槍影連連,分刺甘寧眉心、咽喉、胸口三處要害。 正是幽月槍法的絕招三月臨空。

    甘寧見得神情凝重,太史慈這一招看似虛實相間,如若只防一處只怕就會飲恨太史慈槍下。 只不過甘寧的眼力又豈會差,見得太史慈這一招三月臨空刺來,急舞手中鐵索。 鐵索被甘寧舞得“畢啦嘩啦”作響。 如同一面牆一般水潑不進。

    “丁,丁  叮”

    三聲輕響,太史慈這一招三月臨空卻是攻不破甘寧的鐵索陣,冷月槍被鐵索蕩開,甘寧見得機不可失,右手捉著鐵索朝太史慈抖出,直直地打了過去,正是其橫江鏈法中的一式飛索穿空。

    太史慈見得,舉槍迎上。 “當”鐵索重重地打在冷月槍的槍桿之上,大力將太史慈又逼退了半步,撞在趙雨身上。 太史慈知道不能再退。 冷月槍舞著槍花猛然刺出,同時口中清喝一聲。

    “嘿”

    太史慈這一刺卻是靈活異常。 甘寧乍看之下竟然看不出太史慈要打向自己哪裡,正是一式九幽月明。 也是幽月槍法最強的一招。

    甘寧見得,不敢怠慢。 手中鐵索狂舞,正是橫江鏈法的防禦絕技。 鐵索鎖江,一條鐵索被甘寧舞得完全不見了影兒,只見到甘寧前面一片烏黑,同時不斷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響。

    太史慈這一招九幽月明。 幽的地方就是槍法的詭異,就連甘寧亦捉摸不到太史慈要打向哪裡,而這明就是說這一招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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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三百一十三章


第三百一十四章招攬錦帆

張繡回神剛才一戰,張繡體內熱血不住翻湧流動,隨著樂曲之聲,張繡是越戰越強,鳳凰三重奏使出,每招都有所突破,形神皆具,張繡有預感,方才所使的就是百鳥朝凰槍法最終大成的境界。

    只不過現在無琴音之助,張繡感覺到自己進入不了方才那種狀態。 不過既然已經使了出來,張繡就已經尋到了目標,向著這方面繼續磨練槍法。

    聽得甘寧說話,張繡卻是一手將甘寧扶起,大笑道:“興霸莫不是想與繡在此說話?”

    甘寧聽得,顧盼相望,見到小船經過兩戰之後已經殘破不堪,只怕再呆下去就入隨船沉沒之危險。 甘寧笑道:“膘騎大將軍可敢到甘某船上一聚?。

    張繡哈哈一笑道:“有何不敢,請”。

    這時錦帆賊已經駕著一艘小船駛近,甘寧躍過船上,而後問道:“膘騎大將軍不怕到甘某船上遭到埋伏?”

    張繡大笑一聲,說道:“錦帆甘興霸乃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又豈會做此下流之事邊說已經躍到甘寧的小船之上。

    甘寧聽得,笑道:“爽快,膘騎大將軍卻是不似其他大官,婆婆媽媽的,果然夠男兒氣

    張繡聽得,笑道:“既然如此,何必呼繡官位。今日既無官匪,在下張繡。字伯淵

    甘寧聽得,亦笑道:“在下甘寧,字興霸

    張繡問道: “興霸船上可有美酒?”

    甘寧聽得大笑道:“我八百錦帆縱橫長江無敵手,水中以錦繡系輕舟,去時割而棄之。區區美酒,船中盡有,保管伯淵飲之不盡

    張繡聽得。 大笑道:“既然如此,今夜當不醉無歸。”

    甘寧聽得,笑道:“伯淵果然是爽快之人,太史子義亦驍勇 不若喚其至船上一同共飲?。

    張繡點了點頭。 自然答允。 而後甘寧讓一名錦帆賊去邀太史慈,張繡又讓他帶話,讓霍峻以及胡車兒帶著家人先回霍家村,並讓他們不用擔心。

    輕舟不斷在水中穿行,眾人沒有見到漢水對岸的襄陽郡處,一名弱冠之年的青年與一名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年站在岸邊。 只聽見那名少年說道:“兄長,這姐姐琴藝當真了得,兄長,亮也想學琴。

      那名青年聽得,微微一笑,說道:“亮弟放心,為兄今日領你去拜師之人,乃是大儒水鏡先生。水鏡先生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懂地理,禮樂射禦書數樣樣精通,亮弟拜其為師,自然可以習得琴藝。”

    這名少年聽得,驚喜道:“兄長所言當真?”

    青年笑道:“亮弟安心在山上隨水鏡先生學習即可。”

    少年聽得,問道:“兄長不與亮一同隨水鏡先生學藝?”

    青年摸了摸少年的頭,笑道:“我們家搬來荊州途中,家資大部散失。兄長身為長子,自然有擔負起養育你與均弟的責任,故此兄長準備覓一諸侯而仕之,而亮弟你就和均弟好好在水鏡先生處學藝,家中之事不必擔心

    少年聽得,問道:“兄長準備出仕哪家諸侯?”

    青年聽得,猶豫了一下,說道:“暫時未知,不過為兄好友魯子敬現在江東孫文台處效力,曾於孫文台前舉薦為兄,並修書讓為兄到江東一試才學

    少年聽完點了點頭,說道:“江東嗎?也算不錯。”

    這時青年說道:“好了,快走吧,誤了時辰就不好了少年應了一聲。二人就轉身離開了,末了這名青年還回頭望瞭望船上與甘寧對坐的張繡一眼。

    就在這兩兄弟走了之後,太史慈已經傳完話,霍峻以及胡車兒則是護著三女以及兩小先回霍家村。 當太史慈登上甘寧的大船上之時,見到張繡與甘寧二人已經在吃肉喝酒,相談甚歡。

    張繡向著太史慈一招手。 說道:“子義。且來一同吃肉喝酒,興霸這裡的美酒不比宛城的差。”

    太史慈到得張繡與甘寧跟前。 怒道:“主公,何故與這賊人吃酒?。

    張繡拍了拍太史慈,說道:“子義,今日無官匪之分,興霸好漢也!”說完向著甘寧敬了一杯。

    太史慈卻是指著甘寧,怒道:“此人雖然武藝不錯,但經常劫掠,當不起好漢之名。”說完別過頭去不看甘寧。

    張繡聽得,恍然大悟,說道:“子義原來說的是此事,這卻是誤會,興霸亦是誤信人言,才犯下錯事。”

    甘寧這時開聲說道:“伯淵所言不差。寧之前誤信荊州小人,言曰…樊成官府欺壓百姓,又經常到襄陽郡劫掠百姓,故此才屢翻搶劫百姓。 鑄成大錯。 ”

    張繡聽得,又說道:“既是誤會,興霸當罰飲三杯以示賠罪

    這時太史慈卻是說道:“主公,這只是此人一面之詞,不足為信。

    張繡長身而起,拍了拍太史慈說道:“我等習武之人當知道品性如何。一戰便知。子義亦與興霸戰過一場。以為如何?”

    太史慈想也不想就答道:“直爽豪邁

    張繡聽得,笑道:“既然如此,何不信興霸之言。”

    太史慈猶豫了一下,才點了點頭和張繡一同坐下,甘寧立即取過酒,自罰三杯。 三人開始暢飲,又說些武藝。 開始之時太史慈和甘寧還不太對眼,喝著喝著二人就已經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

    酒過三巡,三人皆有些醉意。 而此時已經是金烏西墜之時。

    甘寧卻是說道:“喝酒吃肉卻是有些淡而無味,不若等寧到水中撈幾尾鮮魚上來以助酒興。”

    張繡聽得,擊掌笑道:“好。興霸且讓人準備油禍,待繡親自下廚,弄一道鮮美魚湯

    甘寧聽得,大笑道:“所謂君子遠庖廚,想不到伯淵還會親自下廚。”

    張繡撇了撇嘴,說道:“繡亦非君子,何故要遠庖丹

    甘寧聽得,笑道:“好,且稍待。”說完之後取過鐵索“蹬蹬蹬。幾步走到船頭“噗通”一下直接跳中,不到半柱香時間,甘寧就從船頭上來,其鐵索前的槍頭還穿著一條鮮魚,在不住掙扎。

    張繡接過鮮魚,取過一柄匕首,去鱗挖內臟,只一會就完成。 到得禍前以油煎魚,又放薑片僻走腥味,之後讓人取來毛瓜,加水放入鍋中煮,不到半個時辰魚湯就煮好。

    三人同吃魚湯,甘寧讚道:“不想伯淵還有如此本事。寧橫行長江,從未吃過如此美味魚湯。”

    張繡大笑著拱了拱手,以示謙虛。

       三人吃過魚湯之後。 醉意已經去了大部。 太史慈卻是說道:“興霸雖是劫富濟貧,然為匪盜卻是有辱祖上。大丈夫生於世。當搏一番功名。興霸當世英雄,水上本事無人能敵。方今天下大亂,何不投一諸侯以搏功名,亦好光耀門據,留名於世

    甘寧聽得,嘆道:“若非無奈,寧又豈會為賊。然各地官吏均只會欺壓百姓,寧又豈會甘為其鷹犬魚肉百姓

    張繡聽得,微笑道:“各地官吏雖欺壓百姓,然亦非全部。在我南陽郡,百姓視官如父母,官亦愛民如子。民安居樂業,官勤政清廉。百姓不再畏官如虎,官亦不再視民如螻蟻。故此繡以為天下雖亂。但仍有百姓樂土

    頓了一頓,張繡又說道:“本將麾下皆是北人,只懂馬上征戰,而不知水中行舟。興霸大才,一身水上本事無人能敵,武藝高強,陸戰亦可列大漢一流。興霸若有意相投,繡必以水軍都督之位待之。”

    甘寧聽得,頗為意動,但卻是說道:“寧謝過大將軍好意。不過寧卻捨不得錦帆八百弟兄而去,請大將軍勿怪。”

    張繡聽得,大笑道:“豈用舍之而去。我軍中有精銳部隊,八百錦帆弟兄既然能隨興霸縱橫長江。自然本事過人。若興霸有意相投,繡準興霸獨設一錦帆軍,與盤古力士、飛羽弓騎、雷雲騎、血刃營同列我軍精銳。”

    甘寧聽得。 更加意動,但想了想之後,還是說道:“大將軍好意,寧先謝過,此事干係重大,且容寧細思。”

    張繡微微一笑,說道:“無妨,興霸一日不投,本將手下水軍都督之位則一直懸空,留以興霸。”

    甘寧聽得。 心情有些激動。 這時張繡又說道:“天色已經不早,繡還要回去陪伴妻兒,繡靜等興霸佳音說完與太史慈一同向甘寧拱了拱手。早先接張繡那船夫還未離去,一直在船下等候,張繡二人辭別了甘寧,乘小船先回霍家村。

    回到霍家村中,張繡卻是見到張機身背藥囊,從二女的房中走出來,胡車兒則在旁相送。 張機見得,連忙上面,見禮之後,張繡急問道:。 原來先生已至,卻是緣何從此屋中出來,不知何人有病? ”

    張機聽得,微笑道:“大將軍莫要緊張,卻是二夫人撫琴之時傷了神,機已開了幾服安神之藥供二夫人服用。另外則是趙小姐受了些驚,吃過定驚茶之後已經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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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組建水軍

-   張繡聽得,安心不少。 然後問道! “先生可曾看伯忠。

    張機點了點頭,說道:“霍將軍身受內傷和外傷,外傷看似嚴重,卻只是皮肉傷,經過包紮之後靜養就無妨,此傷應該是敵人造成,不過觀其手段,倒沒有下重手。而嚴重的則是內傷,這內傷卻是霍將軍不敵。強行出手傷了內臟,機雖然開了藥,但仍需靜養半年方可詮愈。”

    張繡聽完,點了點頭,說道:“有勞先生舟車勞頓,連日趕來。”

    張機笑道:“無妨,大將軍使百姓安居樂業,機為大將軍辦事。亦是歡喜。”

    張繡笑了笑,這時霍峻走了過來,請張機到一間已經收拾乾淨的屋中歇息。 張繡則是信步走入二女的屋中。

    原來師妹也有了意中人,可需要大師兄出手相助? ”

    張繡忽然開聲,卻是嚇了趙雨一跳,連忙擺手搖頭說道:“不要不要!”繼而一頓足,氣道:“大師兄只會欺負人家。”說完推開張繡。 奪門而去。

    張繡見得啞口無言,待得趙雨走後,張繡問陳瑤道:“瑤兒,為夫何時欺負她了?”

    陳瑤掩著小嘴笑道:“夫君道破女兒家的心事,小雨自然害羞。”

    張繡卻是無所謂地說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小雨年紀亦不了。子龍為她的婚事一直煩惱,如今小雨既然有意中人,就好辦、了。”

    陳瑤聽得,點頭笑道:“夫君所言有理,況且太史老夫人亦很喜歡雨,回到宛城之後瑤兒就去與太史老夫人說此事。”

    張繡聽得。 笑道:“如此甚好。對了,琰兒何事傷了神?”

    陳瑤用有些責備的目光瞪了張繡一眼,而後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張繡聽完,一把將蔡琰抱住。 說道:“卻是為夫不好,累夫人傷了神。”

    蔡琰展顏一笑,說道:“能為夫君助威。琰兒歡喜得緊。”

    張繡聽得,點頭說道:“的確如此,有琰兒琴曲相伴,為夫今日感覺到武藝再有突破,如若上陣之時都能像日間一般,縱使對上呂布,為夫亦不懼。 ”

    陳瑤聽得,掩嘴笑道:“夫君英勇無敵,今晚就由妹妹夫君吧,瑤兒先去看看泉兒和雪兒。”說完就欲離開。

    張繡怪笑一聲,一手將陳瑤摟住,說道:“兩位夫人既然都在,不若今晚就與為夫大被同眠吧。”    陳瑤和蔡琰聽線  同時笑罵道:“下流無恥!”

    不過張繡卻是不理,手一揚,衣袖捲起的風將燈吹滅,而後抱著二女向榻上到去。

    第二天一早,就听得陳瑤在張繡耳邊說道:“夫君好壞,什麼都沒做。騙了瑤兒跟妹妹。”

    張繡嘿嘿一笑,擁著還在熟睡中的蔡琰,說道:“琰兒傷了神,為夫又怎會在此時欺負你們呢,不過聽瑤兒的話,好像很想  ”

    陳瑤聽得,還未等張繡說完。 就說道:“呸!誰想被你這大流氓佔便宜。”而後捉住張繡在她胸前游動的手,喘著氣說道:“莫要鬧了。被泉兒和雪兒見到不好。”

    張繡嘿嘿一笑,正想進行下一步的時候,卻是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當即停下了手,外面那人說道:“大將軍,外面有大小船隻數十,將寨子圍住,二郎已經出去了,並讓小人來請大將軍。”

    張繡聽得,霍然而起,對陳瑤說道:“瑤兒,為夫有要事,不能陪你了。”

    陳瑤點了點頭。 立即起來為張繡更衣,並說道:“夫君公事要緊,瑤兒明白的。”

    霍家村寨一邊倚漢水而建,張繡更衣之後,取過虎頭金槍立即朝水邊走去。 到得那裡,卻是沒有見到劍張弩拔之勢,到是一團和氣,太史慈正在前面與一人相談甚歡。 王威與霍峻在跟在太史慈身後。

    眾人認得張繡,見得他來了立即叫道:“大將軍到!”

    眾人讓開道路,張繡信步走了過去,卻是見到與太史慈相談之人正是昨晚辭別的甘寧,只見甘寧後面押著一人跪倒在地,看此人臉上身上的腫塊,顯然經過一輪暴打。

    張繡到得甘寧前面,問道:“興霸何來,此人又是何人?”說完指了指甘寧身後那人。

    甘寧向張繡行了一禮,說道:“大將軍。寧昨夜想了一晚,決定領八百錦帆兄弟相投大將軍。

    此人乃是江夏太守黃祖族弟黃景,就是此人通傳假消息,讓寧誤劫南陽百姓。 恰好聽得此人就在襄陽。 寧連夜領人將他捉來,並交由大將軍落。 另外還請南陽百姓原諒寧所做錯事。 ”說完向著霍峻以及霍家村的村民就要跪下。

    霍峻見得卻是一把將甘寧扶住。 說道:“使不得。知錯能改,我霍峻又不是心胸狹隘之人,竟然興霸大哥受人矇騙,當誅此小人為百姓報仇。”身後眾村民聽得,一同大聲喊表示支持。

    張繡卻是一擺手。 眾人才停止了叫喊。 而後問黃景道:“興霸所言。是否屬實?”

    黃景早就嚇得不知所措,屎尿橫流,不住地向張繡磕頭道:“請大將軍饒命啊…請大將軍饒命懷  …”

    張繡聽得,微微一笑,說道:“只要你實話實說,本將就饒你狗命。”見得甘寧、霍峻等人就要開聲。 張繡暗中拉了拉太史慈,太史慈會意,立即按住他們,不讓他們發作。

    這一幕,跪下不住磕頭的黃景卻是沒有見到,聽得張繡的話,又磕頭謝道:“謝大將軍不殺之恩”謝大將軍不殺之恩”

    張繡冷哼一聲,說道:“你沒有聽清楚本將的話嗎?要實話實說本將才饒你狗命,現在你好像還未實話實說。”

    黃景聽得,一面磕頭,一面到豆子般將所有事情全盤托出。 事情亦正如甘寧所言一般,乃是黃景出言搬弄是非。 只不過真正主謀之人乃是江夏太守黃祖,他見黃景口齒伶俐,就讓他辦此事。 至於黃祖為何要讓黃景去說甘寧劫掠南陽百姓,黃景這個辦事的人亦不知。

    張繡冷哼一聲…! “黃祖。劉表。說完擺了擺手,對霍峻說道!此人交由你們處理。”

    黃景聽得大駭,連忙爬前兩步抱住張繡的腿說道:“大將軍你說過要饒小人狗命的

    張繡一腳將黃景踢開,說道:“本將是說過饒你狗命,但百姓沒有說過,故此本將是不會出手的,你且放心。

    霍峻聽得張繡此話,不再遲疑,與王威一同搶出,捉住黃景就是一頓暴打,之後交給後面的村民,霍峻卻是去準備囚車,將黃景拉到附近村中,告知受害百姓此事。 末了張繡還加了一句:“讓黃祖拿金百鎖來贖其屍,不然就暴屍荒野。”

    張繡將黃景的事情交由霍峻與王威二人處理,並讓其處理好之後才回宛城。 自己則是馬上修書一封,讓甘寧副手領八百錦帆軍暫駐樊城,自己則和甘寧、太史慈、胡車兒和家眷出回宛城。

    飛回到宛城,張繡立即將忙碌中的眾人招來,商議水軍建制之事。 主位之上,張繡先為眾人介紹了甘寧,而後開聲說道:“本將擬組建水軍,以興霸為水軍都督,先造大小戰船共一千,募兵九千 再補足八百錦帆軍至一千之數,合計一萬水軍,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賈詡聽得,當先點頭贊成道:“主公所言甚是,組建水軍,的確刻不容緩。主公治內北有黃河,南臨荊州,自荊州至江東皆是河道眾多。當日與劉表、袁術交手我軍不能趁勢奪下荊州,就是輸在水軍。如今有興霸在,已經領軍大將,組建水軍已是時候。況且北方我軍在黃河上游,若有水軍,可順黃河而下,攻中原或是河北皆佔優勢,袁紹、曹操水軍太差,若主公有一支強勁水軍。到時與二人交戰,則可據黃河天險為己有。”

    法正聽得,亦大聲贊成道:“賈長史所言甚是,正亦以為當組建水軍。”

    這時鍾繇卻是說道:“主公與賈長史言之有理,不過南陽、漢中兩郡錢糧皆用以支援司隸建設,短時間之內卻是不能造出一千戰船。”

    張繡想了想,笑道:“無妨。且打造小型戰船先供士卒練,這樣所耗不多。而如今戰船太過落後。興霸熟悉水戰,不若與德衡商討,設計新式戰船,到時才正式裝備我水軍。”

    甘寧亦聽過馬均的名字,連忙說道:“德衡先生天下巧匠,堪比古之公輸、墨翟,能有德衡先生設計新式戰船,乃是水軍之幸。”

    馬均聽得,拱手道:“興霸謬讚  ”

    張繡點了點頭,又問道:“戰船此事還好,不過本將治內並無湖泊。卻是無有地方可供水軍訓練,不知興霸有何法?”

    甘寧想了想,說道:“主公所言甚是有理,漢水不如長江寬闊,風浪亦不多,水流亦不如長江急。如若只在漢水練,只怕難以練出可與荊州、江東相比之水軍。”

    頓了一頓,甘寧說道:“不若在黃河練水軍。黃河寬闊,且水流洶湧,主公治下亦只有黃河可練水軍。”

    張繡聽得,點頭道:“興霸所言有理,不過為免水軍將士不熟悉南方氣候,每年水軍要有三月在漢水或是消水練,以為熟悉氣候,興霸以為如何? ”

    甘寧點頭道:“主公心思慎密,寧佩服。”

    張繡說道:“既然如此,就按商議照辦,興霸且先與德衡商議新式戰船之事。元常且先組織人打造型戰船供水軍訓練。至於招募水軍則全權交由興霸處理,本將再安排仲邈為興霸副手。”

    眾人聽得,一同應道:“諾,”

    眾人散去之後,只有賈詡一人留下,張繡奇道:“文和,可有要事?”

    賈詡微微一笑,說道:“主公出外之時,有故人來投,詡就先留其在府中,請主公到詡府中見此人一面。”

    張繡聽得,奇道:“竟然耍文和親自接待,此人必是大才。”

    賈詡笑道:“主公之故人,又豈有不是大才之理。”張繡聽完,哈哈一笑。

    二人一同到得賈詡府邸,此時的賈詡雖然官位仍只是膘騎大將軍府長史,但權力甚大,而且眾人皆知道賈詡最為張繡所倚重,乃是首席謀士。 而賈詡府邸之大卻是僅次於張繡。 與趙雲的府邸相仿,也是張繡刻意突出這兩名文武重臣。

    進到賈詡府中。 卻是沒有奴僕成群,有的僅僅是一名老僕,還有兩名婢女侍候以及幾名雜役,偌大一個府邸,加上賈詡也就十人左右,可見賈詡之低調。

    進到後院,卻是見到一名文士打扮,年約三十許歲,在院中獨自下棋。 聽得腳步聲頭也不回地說道:“文和兄回來吧,你這裡的茶的確好喝。比外面百金買的還要好。”說完一隻手在下棋。 一隻手拿起此杯將茶水一飲而盡。

    賈詡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旁邊張繡就開聲說道:“元嗣兄果然好雅興。”

    此人正是與張繡在河東一別數年的韓浩韓元嗣。 韓浩一聽不是賈詡的聲音,連忙回頭一看,見到正是張繡,連忙長身而起,向張繡行禮道:“浩見過大將軍。”

    張繡一把將韓浩扶住,說道:“既是故友,何必多禮。”

    韓浩說道:“身份不同,禮不可廢。”說完堅持向張繡行了一禮。

    三人坐下之後。 張繡問道:“元嗣遠來,不知有何事?”

    韓浩亦不轉彎抹角,開聲說道:“浩此次特來相投,願為大將軍效犬馬之勞。”說完又是長身而起,準備行禮。

    張繡一把將韓浩扶住,說道:“得元嗣相助,乃是繡之幸。元嗣既來,必有事教繡。”

    韓浩連稱不敢,而後說道:“浩聞得司隸有大量荒地,無人耕種。而周圍亦無流民遷入,導致司隸大量農田荒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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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司隸軍屯

張繡點頭說道 ”子嗣所言其是,如今各地諸侯均在邊境設立障礙。不准流民穿州過郡。而之前司隸之民幾乎都已經在南陽落戶,不便遷移,故此司隸地區除了河東、河內兩郡以及洛陽周邊之外,其餘各郡都有不少田地被荒廢

    韓浩聽得。 說道:“浩有一法,可令田地不致荒廢,並補充軍糧所需。”

    張繡聽得,連忙說道:“元嗣且細細道來。”

    韓浩笑道:“以大軍屯田。”

    賈詡聽得,接話說道:“元嗣所言。莫不是文皇帝和武皇帝於邊境以罪人、奴婢、戍卒屯田之法?”

    韓浩聽得,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此法。只不過此次屯田並非在邊境,而是在司隸的荒地。浩聞主公以西涼五萬降卒於長安與函谷關之間新築一潼關,並復建洛陽。若一年皆用降卒而行繼役,卻是浪費

    張繡聽得,腦中有靈光閃過,但一時之間卻抓不住,這時韓浩說道:“浩以為,當以這五萬降卒於司隸之荒地進行屯田,春耕、秋收最是繁忙,五萬降卒就在田間勞作。而夏季工作不多。主公正好調這些降卒去築潼關以及復建洛陽,冬天則視乎天氣,若天氣良好則降卒亦要築關建城。”

    頓了一頓。 韓浩繼續說道:“如此潼關和洛陽城之進度雖然會減慢。但有大軍屯田,軍糧卻是不愁。主公亦無須另外用百姓之納糧來供養降卒,讓其自給自足即可。而主公築關建城亦非一日可成。糧食則每日要用。況且主公只怕還要西征馬騰、韓遂二人,若是大勝,有大量降卒卻是難以供養,只怕要行殺俘之舉,卻是不詳。而主公若以此五萬大軍屯田,到時自有軍糧可接收降卒,築關堅城自有降卒可用。”

    賈詡聽畢,仔細想了想,說道:“主公,元嗣此法可行。” 張繡聽得。 卻是說道:“元嗣此法雖妙。不過繡以為此法只可行一時而不行長期延續。”

    韓浩亦點頭道:“主公所言甚是,如若有百姓無田,軍屯自當退還百姓,直到無荒地可用,軍屯自解散。而且有大軍先屯田,可減輕百姓開荒之勞力。”

    賈詡這時亦插話說道:“元嗣所言有理,只怕司隸無荒地可用,主公已經將關中取下,元嗣此法確實可行,更可解我軍糧草之急。”

    張繡點頭道:“如今司隸之中只有弘農郡荒地最多,繡就表奏元嗣為弘農太守,負責在弘農郡進行軍屯之事

    韓浩聽得,拱手道:“諾。”

    三人坐了一會,就見到賈詡府中的老僕進來禀報導:“大將軍,府上老管家來尋,說是蔡先生、皇甫先生和朱先生到得將軍府上求見,特來請大將軍回府。”

    張繡聽得,用疑惑的目光望向賈詡,說道:“文和,怎麼繡出去幾日。就如此多事?”

    賈詡說道:“幾位先生早就欲見主公,不過早前主公要處理大戰之後事宜,幾個先生不便打攪罷了。”

    張繡聽得,奇道:“聽文和所言,此事應該不急”

    賈詡點頭道:“沒錯,幾位先生欲向主公申請建學府之事

    張繡聽得,奇道:“學府?”

    賈詡說道:“詡曾聽蔡先生說過。想建一如同太學府一般的學府,詳細如何還是要主公見過蔡先生他們才知。”

    張繡恍然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文和與元嗣就先隨繡回府。讓人去將孝真和元常找來吧

    計較已定,張繡與二人先回到府中,張繡見到皇甫嵩臉色紅潤,想來內傷已經好了許多,原本奄奄一息的朱雋臉色亦好了許多,行走自如,談笑風生,華陀與張機的醫術可見一斑。

    等了一會,法正和鍾繇已經到了,二人開始還不太明白為何剛才散去又將他們找來,見到廳前坐著的三老,立即就明白前因後果。

    幾人坐定之後,蔡邕當先開口道:“伯淵,當年從東觀、蘭台救出的藏書老夫已經將大部分整理好,有些散亂的典籍老夫亦將其放到一處。老夫與義真、公偉商議之後。卻是想在南陽建一學府,招收弟子。教授儒家典籍,不知伯淵以為如何?。

    張繡點頭笑道:“學府之事對繡亦有利,繡自應允。不過繡以為。只教授儒家典籍,卻是失之偏頗。”

    蔡邕聽得,眼眉一挑,問道:“伯淵有不同的提議?”

    張繡點頭道:“然也。昔年齊國於臨淄建稷下學宮,諸子百家於學宮爭鳴鬥辯,何其讓人嚮往。既然建學府,何故只教授儒家典籍?如今百家雖然已經式微,但典籍仍在,既然如此,當授百家典籍 以復當年稷下學宮之盛況。”

    頓了一頓,張繡繼續說道:“既有東觀、蘭台之藏書典籍,而岳父乃是當世大儒又精通音律,皇甫公、朱公精通兵法,公棋先生深明老莊與陰陽學說,有諸位在,不難復現當年稷下學宮之盛況。”

    蔡邕聽得,時而歡喜,時而皺眉,最後還是說道:“伯淵所言有理。不過當年武皇帝定下獨尊儒術。如此大張旗鼓講百家學說,只怕

    張繡擺了擺手,說道:“無妨,如今天下分崩離析,各地諸侯只顧東征西討,自不會來計較此事。如若岳父擔心復興百家,儒術式微 那就錯了。”

    蔡邕聽得,不解道:“伯淵此言何解?。

    張繡說道:“武皇帝獨尊儒術。使得百家式微,然而百家並未消亡。而是早已融入於儒家當中。聖人只言仁,而墨子以義攻之。

    然而自孟子之後,墨家開始式微,非是墨家無能人,實乃孟子已將墨家所言之義融入儒家當中,而又檳棄了墨家之糟粕,後人有云孔曰成仁。 孟曰取義,而孟子之義卻是取自於墨家。 ”

    頓了一頓,張繡又說道:“後道家、法家、陰陽紛起,然於武帝時董子一併納之而入儒家。故此繡以為百家復興,儒家非但不會式微,更因有百家攻擊,而更為完善。孟子之前僅有仁,而孟子之後仁義並稱可見一斑。”

    蔡邕聽得,嘆道:“不想伯淵對學說見解如此獨到

    皇甫嵩和朱雋亦同時點頭道:“老夫亦贊成。”

    張繡點了點頭,笑道:“《諸子略》中將先秦學派分為十家,其中儒墨道法為四大顯學,另外還有陰陽、名、縱橫、雜、農小說合計十家。然經過年歲洗禮。名家、農家、小說三家典籍基本已經遺失 實難以重現昔日之輝煌。不過先素又豈止十家。孫武作《孫子》可為一家曰:兵;扁鵲神醫,救萬民。可為一家曰:醫。皇甫公與朱公深通兵法,可講兵家典籍;元化先生與仲景先生當世名醫,可講醫家;岳父精通六藝,可分講禮樂射御書數,如此學府不難重現當日稷下學宮之輝煌!”

    蔡邕聽得不住點頭,嘆道:“伯淵所言有理,之前卻是老夫眼光太過狹隘了。”

    張繡聽得,笑道:“岳父只是一時未想到而已,既然如此,當在宛城中擇一地而建學府。”說完,將目光望向鍾繇。

    鍾繇想了想,說道:“此事易爾。城北尚有原來世家離去之後丟空宅院,只需稍加改建即可。”

    張繡點了點頭,又說道:“學府所講深奧,未必人人難明,元常可在學府附近建蒙學三所,請儒士教授百姓識字。而進學府者”必先要考教才學,只有通過考驗,才可進學府聽課。 繡以為學府之中講學先生分三等,名傳當世之大儒,有著書立說者為上師,各地名士為中師,而能通過考驗之學子,有意在學府講學則為下師,學府之長為祭酒。 不禁各地大儒、名士到學府中講學,亦不禁各地學子於學府中求學,不論出身世家、寒門,只論才學,不論出身,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

    眾人聽得,一同擊掌讚道:“好!”

    法正笑道:“主公可酌情開放東觀、蘭台藏書,如此更好。

    張繡聽得,笑道:“知我者孝直也。繡準備列項,如繡治下學子,可翻閱部分稀罕藏書,而外地士子。只能翻閱尋常典籍。天下讀書人皆愛書,本將有近三萬卷藏書在手,不愁各地英才不投至本將麾下!”

    法正聽得,笑道:“只需學府建成並成功運作,不出十年,主公再不用依仗世家之力。”

    張繡聽完,微笑以對。

    這時蔡邕卻是說道:“既然商議已定,伯淵且為學府賜名。”

    張繡想了想,說道:“宛城屬南陽郡,而又是是要重現當日之稷下學宮,就名南陽學宮。繡準備先在漢中郡以及新建的洛陽城中建學府。派中師和下師講學,以後各地大城均設學府。如若各地學府中有英才,可送來學宮聽課學習。如今學宮地址,就設在宛城,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蔡邕、皇甫嵩、朱雋三人自然同意。 鍾繇聽完,想了想,說道:“興建學府花費並不多,用錢最多處只在書籍,不過主公如今可印刷書籍,紙製書籍運送亦方便,當是無礙。”

    張繡聽完,說道:“如此,興建學府之事就交由元常處理。至於請各地大儒、名士到宛城講學之事,就交由岳父處理,相信以岳父之名。當能請到不少當世名士來講學。”

    蔡邕呵呵一笑,道:“老夫將老臉闊出去了也將那幫老傢伙找來。”

    皇甫嵩和朱雋聽得,亦笑道:“老夫亦如此。”

    鐘繇將自己的事情記好之後就匆匆離開,張繡則與眾人商議了一些細節之後。 才將他們一一送走,再看天色之時。 已經臨近黃昏,忙碌了一整天,才算是將水軍建制與興建學宮這兩件影響深遠的大事處理完。

    十日之後,宛城南郊,只見留在宛城的眾將悉數到齊,而其中一人年過四十,滿臉威嚴,而如今神色凝重。 正是長安守將黃忠。

    今日正是烈士墓園建成之日,亦是張先和雷敘遷墳入烈士墓園的時候。 一切依照禮制將張先、雷敘二人重新下葬好。 法正則是手持一篇祭文在念讀。 張先、雷敘作為張繡麾下最先犧牲的大將,受到的待遇還是不錯的。

    待得法正念完祭文之時,就有士卒將早就折磨得不似人形的俘虜張橫押了上來,黃忠見到張橫,怒氣就開始上湧,一腳將張橫踢到張先、雷敘墳前,腳踩在其背上讓其跪下。 接連用力三腳,逼著張橫向張先、雷敘二人磕了三下頭。

    張橫此時還將頭望向張繡,有氣無力地求饒道:“請大司馬饒命”他消息閉塞,還不知道張繡已經被封為膘騎大將軍。

    黃忠聽得,怒哼一聲,說道:“不用求了,你今日必死無疑,本將就要取爾首級,以慰張先、雷敘在天之靈。你如此行徑豈是好漢所為。韓遂麾下有將如此,當是恥辱。”

    張橫聽得黃忠所言,自知必死。 用怨毒的眼神先後看了黃忠和張繡一眼,忽然大聲說道:“來吧,給我一個痛快,我死後做鬼亦不會放過你們,且看你們如何被我家主公殺敗。戰死沙場。”

    黃忠聽完,怒哼一聲,雙手持金背朝陽刀向下一揮。

    “刷

    手起刀落,張橫立即身首異處。 不過黃忠亦如他所願,給了他一個,痛快。 一腳將其屍踢開,黃忠收回金背朝陽刀,向張繡行禮道:“忠謝過主公。”

    張繡點頭說道:“張先、雷敘皆是忠勇之士,漢昇為袍澤報仇,本將焉有不允之理。不過聽聞馬騰、韓遂二人又蠢蠢欲動。漢昇當回長安,以震懾宵小”

    黃忠答道:“主公且放心,當日主公所行離間計早已成功,整個冬天忠不斷派出探子到兩人治內。早已探得二人聯盟已經名存實亡 馬騰、韓遂必不會再聯手進攻長安,雖還未兵戎相見,但亦只是各自為政。”

    張繡聽得,說道:“雖然如此。但漢昇切不可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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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西涼馬家

韓遂心中稍定,安排楊秋大軍在左馮翊屯駐,以防張繡追兵,又安排程銀率領部分殘軍屯駐安定郡,以為救應。 之後自己領著成公英、李堪、候選三人連夜逃回金城老巢。

    回到金城之後,韓遂怕楊秋、程銀大軍不足以抵敵,連忙派遣援兵。 截止建安元年前,韓遂佈置在左馮翊有大軍三萬,安定郡大軍兩萬。 以防備張繡出兵收復關中和北取涼州。

    回到金城之後。 韓遂立即將成公英找來,問道:“公英以為,馬騰是否與張繡賊子有所聯繫?”

    成公英想了想,無奈地答道:“主公,此事俊亦說不准。當日張繡攻城外大營,明明可擒住馬超、龐德,卻是放二人以及大軍歸來,而我軍則損失慘重。再後來張繡攻城,卻偏偏攻破了馬騰守衛的南門,曾聽人言是張繡大軍忽而在城內出現,裡應外合攻破長安城的,但此事真假難辨,俊以為可與馬騰繼續合作,然須多加防備。”

    韓遂聽得,怒哼一聲,拍案罵道:“還要本將與馬兒合作?這次進攻關中,他兒子和大將先就被黃忠打得一個全軍覆沒,令我軍士氣驟降,若非有公英出謀,我軍豈能飛奪長安。然而到得長安之後,馬騰與張繡之間就有書信來往,哼,這次兵敗長安,只怕是馬兒欲與張繡聯手剷除本將罷了。合作之事休要再談。從今以後我韓遂與馬騰各不相干。”

    成公英聽得大驚,知道很難勸住韓遂,想了想便說道:“主公雖然與馬騰各不相干,但兩軍同盟卻不可瓦解。”

    韓遂皺了皺眉頭,拍案道:“既然各不相干,要聯盟何用!”

    成公英立即勸道:“主公,只耍有這聯盟在,張繡則尚有顧忌,不敢大肆進攻。俊聽得馬騰侄子馬岱被擒,只怕馬騰與張繡不會善罷甘休,定必會再出兵長安,到時馬騰來邀主公出兵,主公只推脫即可。讓馬騰與張繡二虎廝殺,主公只穩住金城,觀二虎相爭,待其有傷,即以雷霆之勢滅其中一方,豈不妙哉。”

    韓遂聽完,哈哈大笑道:“好!公英果然是本將之子房,果然是妙計。”

    成公英望著大笑的韓遂,滿心擔憂。 暗道:“兩家若不同盟,只會被張繡各個擊破,唯今之計亦只有靜觀其變,等馬騰被張繡打敗之後。某再勸主公出手相助吧。

    韓遂這邊佈置大軍,馬騰亦如是。 有馬岱斷後,馬騰和馬被龐德打暈,未到咸陽城已經轉醒了過來。 龐德在二人醒後立即跪下請罪。 並告知馬岱並沒有追上來。 馬騰的心就一直懸著,也沒有責怪龐德的心思。

    退到咸陽之後,馬騰讓龐德駐守咸陽。 並派出大量探子去打探馬岱的消息,又傳書馬躍於隴右各縣布防。 自己則和馬超逃回天水,並不斷增兵咸陽和隴右各縣。

    涼州,天水馬家府中。

    馬騰回到府中,二兒子馬休。 愛女馬雲祿還有小兒子馬鐵連忙接住。 見得一向英勇的父親和大哥戰敗的狼狽模樣,三人都驚訝不已。 馬休不解地問道:“大兄還有令明大哥武藝高強,怎麼會戰敗?”

    馬騰簡單地將戰爭的經過講了一遍,虛歲已經十三的馬雲祿聽得,小嘴一撇,不屑道:“張繡這人當真卑鄙無恥,只會使些下三濫的計謀。如若是堂堂正正交戰,怎會是父親和大兄的對手。”

    馬超聽得,搖頭說道:“小妹錯了。之前卻是為兄自大,張繡麾下黃忠、趙雲還有那太史慈武藝都勝過為兄。張繡更是厲害,獨鬥為兄和令明不落下風,此次為兄輸得心服口服。雖然這次輸了,但這恥辱我定會向他們討回來。”說完向馬騰行了一禮,說道:“父親。孩兒先回去練槍了。”說完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房中,不久之後後院就傳出馬超練槍的聲音。

    馬超走後,亦是心事重重的馬騰揮退了兩子一女,自回房中去了。

    馬雲祿見得,輕哼一聲,皺了皺瓊鼻,抱怨道:“爹爹和大兄怎麼了。這次回來對雲祿都是不聞不問的。”

    馬休乃是二子,年齡已經有十六。 亦已經懂事,便說道:“父親和大兄應該是為堂兄被擒之事耿耿於懷吧。不過若無堂兄拼死斷後,只怕我們此時亦見不到父親和大兄。”

    馬雲祿輕哼一聲,說道:“這張繡當真可惡,令到爹爹和大兄都不開心。二哥,現在堂兄生死不知。不若我們為爹爹分擔一二,幫爹爹打探堂兄的消息。 ”

    馬休聽得,問道:“你又有什備鬼主意?”

    馬雲祿展顏一笑,說道:“二哥怎可這般說云祿,雲祿知道二哥與很多遊俠兒都有交情,他們行走江湖。最善打探消息,不若二哥請他們去打探堂兄的消息,如何?”

    馬休想了想,而後笑著捏了捏馬雲祿的瓊鼻,說道:“你這次的鬼主意倒是不錯。”

    馬雲祿白了馬休一眼,不滿道:“什麼鬼主意,本小姐是冰雪聰明。”

    馬休笑了笑,說道:“好吧。二哥這就去打探消息,不過小妹你莫要頑皮,馬鐵,你是男子漢大丈夫,要看好你姐姐,知道嗎?”

    馬雲祿與馬鐵乃是龍鳳胎,馬鐵只比馬雲祿小盞茶功夫出生 但就是這盞茶功夫,就導致了馬鐵十多年被馬雲祿欺負的悲慘命運。 聽得馬休的話,馬鐵大聲地應道:“二哥放心就好。”

    馬休點了點頭,就轉身離去。 待得馬休走遠,馬雲祿卻是回過頭來。 盯著馬鐵,惡狠狠地說道:小弟,你剛才說什麼? ”

    馬鐵見得,連忙賠笑道:“姐姐你誤會了,在二哥面前當然要裝裝樣子,二哥走後自然小弟自然以姐姐馬首是瞻。”

    馬雲祿點了點頭,說道:“算你識相,走,跟姐姐去看看大兄。”

    馬鐵聽得,連忙擺手說道:“姐姐不要啊,父親方才已經說了,不要妨礙大兄練習槍法。”

    馬雲祿輕哼一聲,說道:“放心,大兄最喜歡你姐姐我。”說完當先朝後院走去,馬鐵無奈,只得跟在後面。

    還未走到後院,就听到刺槍之聲不住傳來,馬雲祿急忙加快了腳步,馬鐵見得“亦緊隨其云祿站在小的練武場外,見到場中馬超不住抖動長槍,團團槍影舞出,如獅如虎,威猛異常。

    馬雲祿雙目放光,喃喃地說道:“大兄真厲害,武藝又進步了。”

    馬鐵附和著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大兄真的很厲害,只怕我這一生,武藝上都不能追上大兄。”

    馬雲祿敲了馬鐵的頭頂一下,罵道:“沒出息。”

    馬鐵委屈地摀住頭頂,小聲嘀咕道:“我說的是事實嘛。”

    就在兩姐弟對答之間,場中的馬超已經收槍,說道:“雲祿,鐵弟,過來吧。”

    馬雲祿聽得,歡喜地跑了過去,並遞上布帕,馬超接過布帕擦了擦汗。 問道:“為兄出征這數月,在家中有沒有頑皮?”

    馬雲祿搖了搖頭,裝成乖寶寶的樣子,說道:“自然沒有。”

    馬超難得地笑了笑,但很快又恢復到心事重重的樣子。 馬雲祿見的。 問道:“大兄是擔心堂兄安危嗎?”

    馬超搖了搖頭,說道:“斥候沒有找到慎之屍體,他應該是被趙雲和太史慈之中其中一個擒去了。當日張繡能放過為兄與令明,應該不會殺慎之的。”

    馬雲祿聽得。 奇道:“大兄,你好厲害啊。以前你定不會想到這些的。”

    馬超聽得,自嘲一笑,說道:“是啊,經一事長一智。這數月征戰確實經歷了很多,他們真的很厲害啊。”

    馬雲祿聽得,問道:“大兄說的他們是張繡和他的手下嗎?”見馬超點了兵頭,馬雲祿接著說道:“在雲祿心中,大兄是最厲害的。”

    馬超摸了摸馬雲祿光潔的額頭。 笑道:“雲祿說得不錯,我馬超才是最厲害的。他們之中。最年輕的趙云亦比我大,三年,不出三年時間。我定能超越他們。”

    馬雲祿在馬騰和超馬面前最是乖巧,聽得馬超的話,甜甜一笑,說道:“大兄,那雲祿就不妨礙你練槍了。”說完領著馬鐵很快就離開。

    馬雲祿與馬鐵走開之後,馬超眼中溫柔散去,再次回復到冷漠,在後院中繼續練槍。

    一個多月後,馬休將馬家上下全部找來,廳中,馬騰問道:“休兒何事將我們都找來了,須知道為父公事繁忙。”而馬超眼中亦透著類似的神色。

    馬休說道:“休卻是探得兩個消息。都是與堂兄有關的。”

    馬騰聽得,喜道:“快說。”這一個月來,馬騰是無時無刻都擔心著馬岱,不過長安那邊一直都封鎖消息。 馬騰派去的探子亦探不出,只知道馬岱被生擒了,至於被何人所擒,現在如何,卻都不知。

    馬休見得父親心急,連忙說道:“當日堂兄為父親和大兄斷後,卻是為張繡手下大將趙雲所生擒。張繡並沒有殺死堂兄,而是將他帶回宛城,軟禁了。”

    馬岱的母親亦在列,聽得之後喃喃地說道:“多謝馬家列祖列宗護估。保慎之平安,”

    馬騰倒是比婦人沉穩了許多。 點了點頭,笑道:“休兒亦大了,懂的為為父分憂。數百探子都探不出的消息卻是被休兒先探到,此次休兒立下大功,當賞。 ”

    馬休笑了笑,說道:“父親過譽了。休亦是儘自己本分。”

    馬騰點了點頭,說道:“有功自然要賞,這是馬家祖傳的匕首,乃是先祖伏波將軍讓人以隕鐵打造,削鐵如泥,伴隨先祖出身入死,殺過不少敵人,今日就交給你了。”說完從懷中貼身抽出一把匕首,遞給馬休。

    馬休雙手接過,說道:“謝父親。”

    馬騰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且退下吧,為父這幾天要去隴右一趟。與你們叔父相見,談一下慎之的事情。”

    馬家眾人聽得,行禮之後便逐漸散去。

    馬休走在回自家房中的路上。 喜滋滋地把玩著剛得來的匕首,忽然感覺到手中一空,再一看時匕首已經不知所踪。 望向旁邊,見到馬雲祿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無奈道:小妹。 有何事尋二哥幫忙就直說,這匕首乃是父親所賜,先還與二哥吧。 ”

    馬雲祿展顏一笑,不理馬休,而是雙手把玩著匕首。 馬休卻是無奈。 若是交手,以他的武藝可不能不損馬雲祿分毫打贏她,無奈之下只能苦苦哀求。 見得馬休苦苦哀求,馬雲祿便笑道:“還給二哥也可以,不過要告訴雲祿。堂兄被軟禁在哪裡,擒住堂兄的趙雲又在哪裡?”

    馬休聽得,說道:“此小事耳,趙雲現在被封為後將軍領司隸校尉之職,當然在洛陽。至於堂兄,方才二哥也說了,被張繡軟禁在宛城,至於在宛城何處,卻是不知。”

    馬雲祿聽得,點了點頭,而後將匕首一拋,說道:“還你。”

    馬休連忙搶上幾步接住匕首,再看之時現馬雲祿已經走遠了”聲嘀咕道:“怎麼這次這麼順利。 ”喃喃自語之時,忽然想到了什麼。差點失聲叫了出來,不過轉念一想,暗道:“還是莫要驚動父親和大兄。 ”

    馬騰離開天水之後第二日晚上。 兩個人影在馬府之中鬼鬼崇崇地穿行。 一人小聲問道:“姐姐,我們這樣做好嗎?”

    原來正是馬雲祿和馬鐵姐弟。 只聽見馬雲祿答道:“無事,我們亦是為爹爹分憂。”馬鐵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二人快穿行,剛從後門潛出之後。 兩人卻是被人一把抓住。 兩人心中一驚,馬雲祿立即回頭一看,見到這人很是眼熟,但由於天色昏暗,還認不出。 這時那人摀住馬鐵的嘴。 小聲說道:“莫要叫。是二哥。”

    馬雲祿這時才認出是馬休,拍了拍小胸脯,埋怨道:“二哥你怎會在此?”

    馬休說道:“你這鬼靈精,當日你搶我匕首問話的時候就知道你有古怪,果然被我猜中,你想獨自去救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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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八章趙雲被刺

-    馬雲祿聽得馬休的話,並沒有吃驚而笑道! “二哥要…跟我們一起去救堂兄?”

    馬休哼了一聲,說道:“自然不是,我是來捉你們”還未說完。 馬休就感覺到雙手一緊,驚叫道:“雲祿”你”卻是嘴已經被布帕摀住,說不出話來。

    馬雲祿嘻嘻一笑,朝著馬休做了一個鬼臉,才笑道:小妹早就知道會被二哥洞悉,所以早就做好防備。 ”見到馬休神情落寞,馬雲祿笑道:“二哥你答應小妹不大喊。 ”小妹就拿開布帕。”

    馬休聽得,連連點頭。 布帕被拿開,馬休連忙說道:“小妹,莫要胡鬧,若是被父親知道,只怕真會打死你們。”

    馬雲祿嘻嘻一笑,說道:“二哥放心好了,只要小妹將堂兄救回來。爹爹只會對雲祿重賞,豈會責罰。

    馬休聽得,知道這樣說不過馬雲祿,話鋒一轉,說道:小妹,宛城中高手眾多,張繡、太史慈、張遼俱在。 特別是張繡獨斗大兄和令明大哥二人不落下風,太史慈亦可與令明大哥匹敵,你們去了只怕是送死,莫要胡鬧了。 ”

    馬雲祿聽得,說道:“沙場征戰他們是厲害,但論江湖手段,哼哼”頓了一頓,馬雲祿繼續說道:“況且宛城如此大,張繡身為膘騎大將軍,自然不會有辱身份親自看守堂兄。時候不早,我們要走了。二哥,得罪!”說完正準備將布帕捂上。

    馬休見得,連忙低喝道:“且慢!”見得馬雲祿停了手,無奈地說道:“好了,我和你們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只你一個鬼靈精,二哥實在放心不下。”

    馬雲祿聽得,興奮地抱住馬休的頸部,而後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說道:“謝謝二哥。”

    馬休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快走吧,還有,解開我手上的繩索。”

    馬雲祿嘻嘻一笑,說道:“繩索耍出了城小妹才為二哥解開。”

    一個多月後,長安城中,馬休、馬雲祿和馬鐵三人裝作遊俠兒打扮。 在大街之上大搖大擺地走動。 馬雲祿看著長安大街上精巧的小飾品。 興奮不已。 馬休見得,便說道:小妹,來了長安一趟已經夠了。 快回天水吧,沿途你亦見到父親在遍尋我們,莫要讓他老人家擔心。 ”

    馬雲祿白了馬休一眼,說道:“我們這是去救堂兄呢,現在才到長安。還有,二哥你一路上暗中幫助父親的人來找我們,以為小妹不知道嗎?幸好本小姐機警,將他們全部都甩開了,現在本小姐決定了,先不去宛城。”

    馬休聽得心中一驚,苦笑道:小妹,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

    馬雲祿忽然舉高手,大聲說道:“我要去洛陽,刺殺趙雲!”

    馬休聽得,一把摀住馬雲祿的小嘴,而後將她拉到巷角,責備道:“你瘋了,在這大街之上如此高聲說要殺趙雲。”

    馬雲祿白了馬休一眼,而後指了指街上,問道:“有人信嗎?”

    馬休望瞭望街上,見到果然沒有人注意他們,定了定神,而後說道:“雖然如此,但小妹你也不要如此大聲,被有心人聽到也不好。”頓了一下,馬休問道:小妹。 你當真準備去刺殺趙雲? ”

    馬雲祿點了點頭,很自然地說道:“當然了。本小姐武藝高強,還有二哥和小弟相助,刺殺趙雲易如反掌。將趙雲殺死可以令到張繡驚慌失措,宛城必定大亂,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順利將堂兄救出,本小姐這一條聲東擊西之計是不是妙極?”

    馬休無奈地說道:小妹,趙雲武藝高強,豈是這麼容易刺殺成功的。 ”

    馬雲祿輕哼一聲,說道:“二哥何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我馬家之人,自幼習武,而且以三戰一,還要偷襲,定能刺殺趙雲。”

    馬休知道勸不住馬雲祿。 連忙轉過目光,望向馬鐵,說道:“鐵弟,你幫忙勸一下你姐吧。”

    還未等馬鐵說話,那邊馬雲祿狠狠地瞪了馬鐵一眼,馬鐵就立即賠笑道:“姐姐說得對。”

    馬休聽得,罵道:“沒出息的傢伙。”

    馬雲祿嘻嘻一笑,拉住馬休和馬鐵,說道:“我們出,先去洛陽。”

    洛陽城外,趙雲正在對司隸各處的大軍進行整以及調整調度,這些工作本來在趙云剛領司隸校尉的時候就準備做,但由於那時是冬天,大軍不方便調度,故此才推遲到初春。 組成屯駐司隸各處的大軍是比較複雜的,屯駐河東的華雄所部有步卒一萬,而虎牢、汜水二關守將申耽、申儀,各領軍三千,孟達領三千精兵守衛河內,這裡兩萬步卒,都是原來南陽的精銳。

    之後張繡調來兩萬步卒與一萬騎兵進司隸,由趙雲統領,這些兵卒戰力就次了一等,是屬於混編整的部隊和白波降卒。 故此趙云自春天之後,就開始對這部分軍隊加以訓練,又調五千騎兵到河東交由華雄指揮。 “哈,,喝,”

    軍營之中,士卒練之聲不住傳來,趙雲手握龍膽槍一直在軍營之中巡視,見到有練不認真的士卒就是一槍掃過去。 正在這時,一人跑到趙雲面前,趙雲見得,問道:“文進(張南字)有何要事?”

    張南行了一禮,說道:“禀報將軍。新任弘農太守韓大人已經到任。如今正準備組織五萬降卒到弘農郡進行軍屯,由於人手不足,又怕降卒私逃,故此請將軍派兵相助。”

    趙雲聽得,點了點頭,說道:“此事本將已知,馮習正領兵到河東。此事就交由文進處理。且先整軍五千,本將現在回城寫調令,好接到調令立即開往弘農,協助韓太守處理軍屯之事。”

    張南聽得,大聲應道:“諾。”

    趙雲招了招手,讓親衛牽來小白龍馬,上馬之後離開軍營,望洛陽城而去。

    洛陽城自從被董卓大火燒毀之後。 成了廢墟和無人之地。 張繡取得司隸之後,立即就安排杜畿負責洛陽的重建, 原來的洛陽城除了幾處殘桓敗瓦之外全數都被燒毀了,故此杜畿決定直接新建一座洛陽城。

    先就是將原來的城牆拆毀,原來洛陽城的城牆經過大火的敗燒,殘餘的磚石又經過數年風雨侵蝕。 很是脆弱,杜畿只用了短短幾天時間就安排人將原來洛陽城的城牆推到。 推倒城牆之後就調集民夫來重建城牆,而城內的建築則是交由百姓自己去建造。

    百姓只需要到杜畿處登記,並在杜畿規定的地方自行建設即可。 而杜畿則是按照新洛陽城的規劃圖勾出土地讓百姓建設。

    此舉卻是為了吸引司隸各地的百姓和南陽郡的百姓到洛陽,當然若是其他州郡的諸侯放行,亦歡迎那裡的百姓到來。

    由於洛陽城被毀數年,已經成了死城,司隸百姓亦幾乎都外逃,杜畿不得不出此下策來吸引百姓。 畢竟有人才能興旺。

    杜畿此舉除卻吸引到不少百姓流入之外,自是吸引了各地的商人紛紛湧至洛陽。 洛陽畢竟是大漢故都。 現在重建這些商人自然紛紛趕來。 想在洛陽謀一地先立足,等日後洛陽再次興旺之時可以開舖做買賣。 如此卻是省卻了日後盤下商舖的錢。

    不過杜畿對這些商人可不會這麼客氣,百姓可以免費得地建房,但對於商人。 杜畿則是要求要繳納一定數量的金才能在洛陽城中建設商舖。 雖然如此,但各地的商人還是紛紛湧至,蓋因要繳納的錢比以前在洛陽盤下一商舖或是到現在的宛城盤下商舖都要便宜。 鑑於非常看好新洛陽城的前景,還有張繡治內對商人做買賣的各項優惠政策和對張繡軍力的信心,使得各地商人紛紛湧至。 就連河北的甄家、徐州的糜家這些經商大族和潁川荀家、河北田家這些世家亦派人到來。 世家可是深通狡兔三屈的道理。 況且豪門世家亦要花費用度 這些用度如何來,除了田租之外就是經商所得,能以低價錢在洛陽覓得一地。 他們自然樂意,故此都紛紛派人到洛陽城。

    有了各地大小商人和世家這些錢的支持,杜畿重建洛陽城的費用就少了許多,單就這些商人和世家所納的錢,就足夠建設好洛陽城的外城城牆。

    望著正在忙碌修建城牆的民夫。 趙雲慢慢步入洛陽城中。 經過半年的建設,洛陽城恢復了不少生氣。 由於城內已經有不少百姓居住,故此已經有不少小商販在做買賣了,相信當洛陽城重建好之後,在杜畿的治理之下定會恢復以前的繁華。

    趙雲騎著小白龍馬緩步走向後將軍府中身後則有兩名親衛跟隨。

    突然,只聽見一陣馬蹄聲從後傳來,趙雲並無所覺,畢竟城中經常有人騎馬經過,不過當馬蹄聲越來越近的時候,趙雲忽然感覺到一道寒芒從後襲來,同時有兩束冷光自遠處襲向趙雲的兩員親衛。

    趙雲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右手緊握龍膽槍向著襲向自己的那道冷芒就打去,同時左手抽出長劍急舞,分刺射向兩員親衛的兩道冷光。

    “丁,丁”兩聲輕響,趙雲長劍將襲向兩名親衛的利箭擊落,之後聽到“當”一聲,襲向趙雲的那道冷芒正是一桿長槍,被趙雲輕易擋下。

    這時,兩名親衛才反應過來,大聲叫道:“有刺客,保護將軍

    這時剛襲向趙雲的那桿長槍分刺兩名親衛,趙雲側身見得,立即出槍攔住,口中說道:“你們且退下!”

    兩名親衛相視一眼,他們都知道趙雲武藝高強,但身為親衛就要有保護之責,不可能次次都要主將出手。

    “當

    趙雲又為兩人擋下一槍,說道:“你們去請援兵。”

    二人聽得,齊聲應道:“諾”二人連忙縱馬退開幾步,商議一下之後一名親衛前去請救命,還有一人則在旁邊準備隨時上前救應。

    兩名親衛退開之後,趙雲終於可以專心對付來人,只見趙雲一踢白龍馬的馬頸小白龍馬深通人性,立即掉轉馬頭,此時趙雲才看清楚襲擊自己的是一名瘦弱漢子。 此人見得兩名親衛退開,亦沒有追,立即展開槍法急攻趙雲。

    趙云如何會懼他,挺槍迎上。 一戰之下,趙雲卻是覺得對方槍法似曾相識,很多地方都給他熟悉的感覺,但又有些不同,而且多次硬拼現對方的力量並不大,倒是槍法很是精妙。

    只打了幾招,趙雲就尋得破綻。 輕易破開此人的槍勢,朝他的咽喉刺去。 正在此時,趙雲只感覺到遠處又有兩道冷芒射來。 顯然是刺客的同夥在遠處放箭。 趙云無奈,回槍將襲來的利箭先挑開,再攻向那瘦弱漢子。

    趙雲一槍攻向那瘦弱漢子,同時口中喝道:“撒手!”

    “當

    兩槍交擊,那名瘦弱漢子只感到雙臂劇震,手中長槍不自覺地脫手飛出。 趙云不再遲疑,一夾小白龍馬的馬腹,朝那瘦弱漢子衝了過去。 同時左臂一伸攔腰將那瘦弱漢子抱住。

    那瘦弱漢子不甘被擒,立即扭動反抗,趙雲見得,冷哼一聲 左手抓向那瘦弱漢子胸口,想捉住他的胸腹,不讓他亂動。 怎知道一抓下去。 只感到一片柔軟,同時很有彈性。 而後聽到一聲女孩子的驚呼。

    趙雲心中一驚,暗道:“不好,怎麼是女子。”同時原本緊捉著的左手不自覺一鬆,那名女子卻是趁著趙雲這一鬆之間,身體一扭。 落到地上,同時前衝幾步跳上馬匹,勒住韁繩策馬就逃。 邊逃還邊喝道:“趙雲,今日之辱他日定必奉還!”聲音彷如黃鶯,又如珠玉落地一般,清脆好聽,

    自從抓住那少女禁地之後,趙雲整個人呆住了,就連那女子要逃亦沒有阻攔,待得那女子話的時候,趙雲只能無奈苦笑。 這時親衛走上來,問道:“將軍,可要派人緝捕?”

    趙雲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不要和一女子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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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一網成擒

    到後將軍府。 趙雲寫了調令讓親衛去軍營給張南傳令”後拿著龍膽槍到後院練習,往日只要一練槍,趙雲心中雜念就盡去,怎知道今日無論怎麼練,腦海中都是想著方才捉了人家少女胸脯的那一幕,無論如何亦靜不下心來。無奈之下。趙雲只得去洗了一個冷水澡,初春時分天氣還是很冷的,洗完一個冷水澡之後,趙雲的心才平復了一點。不過那一幕還是不時會在趙雲腦海之中浮現,揮之不去。

    而刺殺趙雲的自然就是馬家三小了,馬雲祿化裝成瘦弱漢子去襲擊趙雲,馬休和馬鐵則在後以弓箭支援,怎知道刺殺計劃卻是失敗了,小丫頭馬雲祿還被趙雲佔了便宜。

    馬休和馬鐵離得遠,看不清情況,聽得馬雲祿最後那句說話亦覺不了其中問題。 三人迅逃離洛陽城。 馬休卻是對馬雲祿說道:”小妹。算了吧,只一個趙雲武藝就如此高強,宛城就更加臥虎藏龍了,救堂兄之事還是交由父親和叔父處理吧。 ”

    馬雲祿聽得,偏過頭去,說道:“既然如此,二哥你和鐵弟先回西涼吧,救堂兄的事小妹一個就可以。”

    馬休見得馬雲祿的樣子還以為他心情不好,向馬鐵打了一個手勢,兩兄弟就坐到一邊不管馬雲祿了。 兩人卻是沒有見到馬雲祿咬牙切齒的樣子,口中不停地念道:“趙雲,敢佔本小姐便宜,本小姐要將你捅上千百個槍洞才能一泄心頭之憤。”一邊罵著趙雲,馬雲祿卻是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三人卻是開始前往宛城,不到十日,三人就趕至宛城。 找了個下腳的地方。 馬休就立即出告打探馬岱被軟禁的地方,連續幾天都是一早出去,直到夜間才回來。

    五日後,馬休歡喜地回到三人下腳之處,笑著對馬雲祿和馬鐵說道:“太好了,已經找到堂兄被軟禁的地方。”

    馬雲祿心急,立即捉住馬休問道:“被關在何處?可有受苦?”

    馬休笑了笑,說道:“剛開始時我還以為堂兄被關在大牢,不過經過連日打探,才知道堂兄被張繡軟禁在一處府邸之中,有僕人侍候,每日好吃好喝,若要走動只需與張繡說過就可以。除了要受人監視和不能出宛城之外,比在涼州生活得更好。”

    馬雲祿聽完,撇了撇嘴,說道:“這都算是俘虜?”

    馬休笑了笑,說道:“我剛聽到的時候也很驚訝,但現在想想,現張繡這人還是不錯的。你們這幾天沒有外出,為兄在外面接觸過很多百姓,他們都對張繡贊不絕口,就算父親在天水,亦沒有如此多百姓擁護。”    馬雲祿聽完,輕哼一聲,說道:“二哥是在說父親不應該與張繡為敵了?”

    馬休說道:“也不是,張繡能治理好南陽。不一定能治理好涼州。涼州苦寒,生活艱難,父親起兵,亦只是為了讓涼州百姓過得更好。奪取關中。亦只是想以關中之糧食供養涼州罷了。”

    馬雲祿聽完,沉默不語。 這時馬鐵卻是說道:“二哥何故說到這裡了。不是要談救堂兄之事嗎?”

    馬休聽得,笑道:“沒錯。”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塊布帛,將其攤開。 而後對二人說道:“堂兄被軟禁的地方就在城東的一所大宅,為兄已經將大宅內部和外面的地形都打探好。我們只需從這裡進去”,繞過這裡”應該就能救出堂兄。”邊說馬休還在劃在布帛上的地圖不住指點。

    二人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馬雲祿問道:“二哥,那我們何時行動?”

    馬休說道:“為免夜長夢多。今晚二更就行動。你們亦休息了五天。也夠了。”

    二人聽得,同時說道:“好!”

    當天二更,三道人影到得城東一小宅院前。 馬休打了個手勢。 而後小聲對二人說道:“軟禁堂兄的那處宅院有大量兵卒看守,但那大宅院有一面與這小宅院相連,我們先翻進這座小宅院,而後再到軟禁堂兄的那大宅院。”

    馬雲祿和馬鐵點了點頭,三人一同翻過院牆,進入宅院內。 現裡面寂靜無聲,亦無人巡察,三人飛快在宅院內穿行,趕向與軟禁馬岱的大宅院相連的那道院牆。

    要到那道院牆前,必須穿過一片大空地,三人見得空地無人,於是便飛奔向院牆。 怎知道走到空地中央,忽然之間四周大亮,宅院中燈火通明,空地周圍燃起了火把。 照得這一方小天地如同白晝一般。

    同時“悉悉率率”的腳步聲不住傳來。 只一會兒,就見到一隊隊身穿甲胃,手持亮晃晃的兵器的士卒將整片空地圍住。 兵卒對著馬家三同時了一聲喊:“喝”嚇得三人臉色蒼白,只能背靠背手持兵刃指著大軍,以為壯膽。

    正在此時,就听到一人大笑道:“馬家兩位公子還有馬小姐既然來到宛城,怎麼不到騾騎大將軍府尋本將,亦好等本將一盡地主之誼。”

    三人尋聲望去,見到一人身穿長袍。 手持長槍,五官端正,滿臉威嚴。 頜下有短鬚,看上去成熟不少。 馬休年紀最大。 聽得此人說話,沉聲問道:“你就是張繡?”

    張繡哈哈一笑,說道:“自然就是本將。如今夜深,不知兩位馬公子和馬小姐緣何在此?”

    馬休聽得,怒哼一聲,說道:“張繡,你不用惺惺作態,你既然知道我們的行動,那我們的目的你自然亦知,如今既然被你大軍包圍,我們亦認輸。不過我自認行動隱秘,你怎麼現我們的行動?”

    張繡哈哈一笑,說道:“果然是馬家兒郎,好!既然馬家二公子想知道,本將自然會為你解惑,但若想尋機逃跑,本將還是勸你勿生此念。你們放下武器投降,本將還會饒汝等性命,若是頑抗或是逃跑,就要當心刀劍無眼了。”

    不理臉色更加蒼白的馬休。 張繡自顧自地說道:“宛城乃是本將行府所在,全城皆有本將耳目,稍有異動自會有人報知本將。馬二公子接連在城中打探了五日消息,本將叉豈會不知情 況且馬小姐行刺子龍。卻是洩露了身份,本將自然在這里布下天羅地網,等你們自已進來了。”張繡說完。 微笑著看著馬家三小

    馬雲祿聽得,爭辯道:“不可能,本小姐怎麼會洩露了身份。”    張繡微笑道:“馬小姐槍法乃是孟起所授,子龍曾與孟起交手,自然從馬小姐槍法之中猜到馬小姐身份了。”頓了一下,張繡笑道:“馬二公子,還是莫要白費苦心了,今天你們三人誰也走不了,還是束手就擒吧。”

    聽得張繡的話,馬休斷喝一聲:“動手!”三人手持兵器往南面衝去。

    張繡冷冷地看著三人,高舉左手,大聲說道:“不知死活,弓箭手”準備”就在那一聲“放”字就要喊出的時候,卻是聽到一人大叫道:“請大將軍手下留情”休弟、鐵弟、雲祿,停手!”

    馬家三小聽得此人聲音,果然停下了手,眼睛定定地朝聲音來源處望去,另外一邊張繡那一聲“放”字亦沒有喊出來,而是緩緩地放下手。 微笑地看著那人說道:“慎之,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當日被趙雲生擒的馬岱,張繡揮退了親衛,讓馬岱到得近前。 三小遠遠見到,馬岱身穿錦衣長袍,看不出身上有沒有傷痕,但只觀其臉色紅潤,就知道這段時間生活得不錯。

    馬岱到得張繡跟前,行了一禮,說道:“大將軍,舍弟舍妹還不懂事,請大將軍看在岱份上放他們離開。”

    張繡笑容不改,卻是反問馬岱道:“慎之可知汝現在的身份?”

    馬岱神色不變,大聲答道:“階下囚也。大將軍厚待於岱,然岱自不會忘卻自己身份,但舍弟舍妹年幼無知,請大將軍放他們離開。

    馬雲祿聽得,大聲說道:“堂兄,不要求他,我們馬家的人,自不是貪生怕死之徒。”

    馬岱聽得,瞪了馬雲祿一眼,說道:“雲祿莫要多言。”那邊馬休和馬鐵一把拉住馬雲祿。

    馬岱喝止了馬雲祿之後,卻是以目直視張繡。 二人對望了一陣,張繡忽然哈哈一笑,指著馬岱說道:“馬岱,你真以為本將不敢殺汝等?”

    馬岱不亢不卑地回道:“大將軍武藝高強,手握重兵,又掌我等生殺大權,豈會不敢殺我等,不過為了有一個穩定的涼州,大將軍現在不會殺我等。”說完再次與直視張繡。

    張繡聽得,冷哼一聲,說道:“馬家上下均是莽夫,也只有你最聰明。”

    馬岱微微一笑,說道:“謝大將軍讚賞。”

    張繡哼了一聲,說道:“那你知道怎麼做了?”

    馬岱笑道:“如若大將軍能將我馬家逼到絕境,岱自知道該如何,但大將軍未能做到這一步,岱就算引頸自別亦不會當馬家罪人!”

    張繡聽完,哈哈一笑道:“好!好一個馬岱馬慎之!不過本將會讓你看到這一天。讓開道路,放他們離開。”最後一句,卻已經是下令。

    馬岱聽得,由衷地說了句:“謝大將軍。”之後卻是對馬家三說道:“休弟、鐵弟、雲祿,你們回涼州吧,跟我爹和伯父帶一句,岱在此一切安好,讓他們不用掛心,亦不需顧慮岱而不敢進攻長安,放手一搏就是了。”

    馬休聽得,無奈地應道:“堂兄放心,休定將此話帶到。”說完拉著馬鐵和馬雲祿就要走。

    正在此時,馬雲祿一把掙脫了馬休的手,說道:“二哥,你和小弟先回涼州,雲祿要留在這裡。”

    馬岱、馬休聽得,同時喝道:“雲祿,莫要胡鬧了。”

    馬雲祿不理二人,反而問張繡道:“大將軍,聽聞趙雲乃是你師弟。此事是否屬實?”

    張繡點了點頭。 說道:“沒錯,子龍的確是本將師弟,本將待之如親弟。”

    馬雲祿輕哼了一聲,說道:“那就好了,趙雲輕薄於我,而如今趙云不在,既然大將軍自認是趙雲兄長。那雲祿就到大將軍府上暫住。靜等趙雲回來討個說法,事關女兒家顏面,請大將軍成全。”

    張繡聽得,一陣頭大,以目視馬岱,讓他處理此事。 馬岱硬著頭皮。 出言道:“小妹,莫要胡鬧

    還未說完,馬雲祿就大聲回道:“堂兄,此事與你無關。大將軍若是不答允,硬要趕雲祿離去,那麼雲祿亦不顧女兒家的顏面,要後將軍身敗名裂。”

    張繡現在可是為難至極,他可不敢保證馬雲祿這小魔星不會做出什麼事,如若趙雲當真如她所說一般身敗名裂,連帶著張繡亦會倒霉,畢竟現在張繡勢力不又與周圍不少諸侯有仇,若是此事被士人世家得知,難保不能以一支妙筆顛倒是非黑白,到時張繡的損失就更大了。 而馬雲祿亦是通過他方才和馬岱的對答,知道張繡不會殺馬家之人,才敢如此說。

    張繡無奈之下,便點頭說道:“好吧,本將自會為馬小姐準備居所。亦會立即傳信子龍,讓其歸處理此事。”

    馬休聽得,大聲說道:“雲祿不走,我們也不走了。”

    還未等張繡說話,馬岱就罵道:“雲祿不懂事,休弟也要跟她一般胡鬧?快和鐵弟回涼州報信,雲祿在這裡有為兄照顧,快走。”

    馬岱在馬家小輩之中威望甚高,僅次於馬超,聽得馬岱發怒,馬休和馬鐵應  了一聲,便快離開。 馬岱狠狠地瞪了一眼走近而來的馬雲祿。 此時小丫頭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勇氣,低下頭來不敢看馬岱。

    張繡嘆了口氣,對馬岱說道:“時候已經不早,慎之先回去歇息吧。馬小姐的事自有本將安排,慎之放心。”說完又吩咐親衛領馬雲祿到城西一宅院居住。 處理停當之後。 張繡才回到大將軍府中。

    第二天一早,張繡就立即將賈詡和法正,商議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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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荊州三名士

張繡一大早就將賈詡和法正二人找來,自然是商議昨夜之事,當張繡將昨夜之事簡單說了一遍之後,法正無奈一笑,說道:“主公曾經與賈長史說過謀士五境,乃是謀己、謀人、謀兵、謀國、謀天下。不過這馬小姐之事恐怕正無能為力。”

    賈詡聽得,亦點頭說道:“詡亦如此。”

    張繡聽得,奇道:“文和、孝直既然是謀士,豈會無能為力,這馬小姐之事不就是五境之中的謀人。”

    法正苦笑了一下,說道:“主公曾經有言,女子與男子是截然不同。不能以男子所思來猜度女子。利用馬小姐與馬休、馬鐵還有馬岱離間馬騰與韓遂,正自有良策。不過不能以武力來逼走這馬小姐,正是無能為力。”

    張繡聽得,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時賈詡說道:“主公其實不用為此事煩惱。

    張驂聽得,驚喜地問道:“文和有何策?”

    賈詡說道:“此事乃是因趙將軍而起。主公將此事交由趙將軍處理即可,至於馬小姐,只安排人將其侍候好,飲食不缺就可以了。”

    張繡聽得,嘿嘿一笑,道:“文和果然深通謀己之道。好,這丫頭就交給子龍處理好了。孝直方才言有策可離間馬騰、韓遂,不知是何策?”

    法正笑了笑,說道:“此事易爾。據征西將軍傳來之消息,初春之後馬騰曾幾次邀韓遂出兵而遭拒,馬騰無法,只能暫且按兵不動。想來當日之離間計已見成效。不過韓遂非輕與之輩,如若馬騰陷於絕境,韓遂深通唇寒齒亡之理,其麾下謀士成公英又頗有智謀,難保韓遂不會出兵相救,故此對付二人,還要進一步離間。”

    張繡聽得,問道:“孝直且細細道來。”

    法正笑道:“既然馬岱為趙將軍所擒之事已經被馬小姐他們知道。只怕亦瞞不過馬騰。既然如此。就不必再封鎖消息,將此消息散播到金城,只說馬岱平時之起居生活,主公如此善待於他,只怕韓遂會以為馬岱已降。而後再將馬小姐住在宛城,與趙將軍互生情愫,就要結為姻親,兩位馬公子到洛陽親自考教趙將軍之事再傳播出去,此事其中真假難辨,由不得韓遂不疑。趙將軍乃是主公手下第一大將,只要韓遂對此有一絲疑慮,以為趙將軍耍娶馬小姐,兩家有姻親關係,那麼此計就成,到時主公將馬騰逼入絕境,只怕韓遂亦不會來救。”

    張繡聽得,大笑道:“好,孝直此計妙極,那丫頭既然送上門來,豈有不利用之理。昨夜她還自以為得計,哼,本將就要她知道自以為是的後果。”

    張繡又與賈詡、法正二人閒聊了一會。 就見到外面門房進來報導:“禀報大將軍,鐘太守求見。”

    張繡說道:“快請。”

    很快,鍾繇就進到廳中,行禮之後,自有下人奉上香茗。

    張繡問道:“元常平日公事繁忙,不知有何要事?”

    鐘繇答道:“繇特來向主公禀報,去年長安之戰繳獲的三萬匹戰馬已經處理完畢,除卻補充了軍中老馬以及傷馬之外,再將劣馬送到司隸以為耕馬,剩餘二萬二千餘匹戰馬已經全數賣出,換來之糧食亦一一登記造冊放入各地糧倉之中。此次換來之糧食。可供司州以及南陽、漢中大軍一年用度,再加上伯侯傳來好消息,司隸各地春耕順利,主公明年就可大舉出征雍涼。”

    張繡聽得,喜道:“好,實在是妙極。不過戰馬皆販於哪幾位諸侯?”

    鍾繇早已記在心中,立即答道:“二萬二千餘匹戰馬,曹操要了五千匹,本來曹操還準備多要,以金相換,然繇謹記主公只以糧換之言。曹操治內糧草亦緊缺,故此只以換了五千匹戰馬。另外荊州劉表亦要了三千匹,江東孫堅要了四千匹。要得最多的卻是徐州,去年主公大軍出征長安,劉備奉旨征討袁術。不料呂布卻是偷襲了下邳,奪了徐州。如今呂布坐擁徐州,可謂財大氣粗,其自入中原之後戰馬亦得不到補充,故此要了戰馬八千匹。另外反被呂布收容,屯駐小沛的劉備亦湊夠糧食要了一千匹,另外有散餘的一千匹則是分成小批出售了,想來是山賊或是一些諸侯們秘密讓人購買。”

    張繡沉吟了一下,說道:“呂布要了八千匹戰馬,只怕其麾下并州狼騎就能得到補充,當日呂布就是以并州狼騎幾乎將整個袞州打下來,逼得曹操僅餘數城。如今狼騎重現昔日輝煌,曹操要取徐州,卻是難上了許多。”

    賈詡卻是說道:“僅兩虎相爭,就必有一傷。近日聞說淮南袁術正在整軍,準備出征徐州,袁術加入戰團,小沛的劉備亦必不甘心徐州被奪,徐州四雄博弈,只怕難以在短期之內分出勝負,主公正好趁此機會西取雍涼。”

    張繡點頭說道:“文和言之有理。不過去年大戰,軍中厭戰,今年未必就能開戰,況且公明新兵亦未練成,混編大軍正在整增加戰力,糧草亦未豐,今年未必是開戰良機。”

    法正點頭說道:“主公所言甚是。今年還是先以修養為主。呂布、曹操新得戰馬,亦不可能在短期之內投入大戰。曹操不動,袁術只怕亦不會與呂布硬拼,等曹操坐收漁翁之利,加之江東孫堅陽奉陰違。中原以及南方形勢。還是撲朔迷離,幽冀兩雄相爭,亦未分勝負。故此主公西征雍涼,亦不必急於一時。”

    張繡和賈詡聽得,同時點了點頭。 計較已定,鍾繇又說道:“主公,南陽學宮已經修建好,蔡先生已經修書給各地名士大儒到南陽學宮講學,其中荊州名士龐德公、黃承彥、水鏡先生都已經答允下月中到南陽學宮開講,大儒鄭玄亦答允,只不過其遠在徐州,到南陽尚需時日。”

    張繡算了一下日子,說道:“如今已經是月末,荊州三位名士下月月中前來。準備之事會否倉促?”

    鐘繇笑了笑,說道:“無妨,三個先生前來南陽之事與東觀、蘭台部分藏書對外開放之事早就傳開,只不過蔡先生尚未對外公佈,然而民間學子早知曉各地學子早就上路。前來南來十天各方學子大量進入宛城,聽諸位先生講學”

    張繡微笑著點頭道:“如此甚好。南陽學宮干係重大,此乃是首次講學,不容有失,元常務必多留意。”

    鐘繇應道:“缺明白。另外蔡先生想請主公在南陽學宮次開講之時主祭祀儀式。”

    張繡聽得,點頭說道:“此事自然無妨。”三人又閒聊了一會,才相繼離去。

    時間飛快流逝,轉眼間,就過了半月。 這一日張繡正在府中後院看張泉、張雪練槍,懷中抱著小張鳳在逗著她玩,旁邊陳瑤和蔡琰一左一右地侍候著他,甚是愜意。

    突然間,後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一人開聲說道:“伯淵如此愜意,豈不知荊州三位名士已經到了,快隨老夫去接他們。”

    張繡扭頭一看,見到正是岳父蔡邕。 連忙將張鳳交到陳瑤手上,向蔡邕行禮。 蔡邕連連擺手,說道:“行了,不必多禮。快隨老夫來。”

    張繡無奈地朝二女一笑,跟著蔡邕立即出。

    驛館之中,蔡邕在為張繡介紹荊州三位名士。 為首一人,相貌並不俊美,皮膚甚黑,一眼看去就如一普通老農,只不過其身穿儒服,頭戴峨冠,談吐不俗,自有名士氣質。 此人正是荊州名士黃承彥,對於黃承彥,張繡卻知道他乃是諸葛亮的岳父。 並且有一個不漂亮但才智非凡的女兒。

    張繡對黃承彥行了一個弟子禮之後。 蔡邕又介紹黃承彥身旁一人。 只見此人松形鶴骨,器宇不凡。 哦冠博帶,道貌非常,通過蔡包介紹才知,此人就是有水鏡先生之稱的隱士司馬徽,也就是歷史上臥龍、鳳雛的老師。

    張繡對司馬徽的大名可謂如雷灌耳。 對他行了一個弟子禮,又望見司馬徽身後跟著一名年約二十許歲的年輕人。 見到張繡,行了一禮。 張繡心中甚奇。 司馬徽見得。 卻是笑道:“此是老夫弟子兄長,複姓諸葛,名謹,聽聞南陽學宮開講,特來一觀。”

    聽得這名年輕人就是諸葛謹,張繡心中甚是驚訝,諸喜謹竟然到了宛城,而且看他打扮,此時應該還未出仕。 諸葛謹雖然不如其弟出名,但他和其弟諸葛亮、族弟諸葛誕後人稱為諸葛家的龍、虎、狗,其中諸葛謹就是虎。 從個人能力上來說。 諸葛謹是文武雙全,從軍、出謀還是治政皆有建樹,而且為人圓滑,號稱東吳政壇不到翁。 想到這裡。 張繡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見過司馬徽和諸葛謹之後,蔡邕又為張繡司馬徽旁邊一人,只見此人面容清瘦,器宇不凡,身穿儒服,自有一股世外高人的氣質在,正是龐德公。 對於龐德公大名,張繡亦是耳熟,他的侄子可就是鳳雛龐統。

    與三位名士見過禮之後,張繡和蔡邕卻是領三人去參觀新建好的南陽學宮,之後則是去已經放置於學宮之中,從東觀、蘭台救出的藏書。 到得藏書室,三人連同諸葛謹拿著一捲捲孤本書籍細看,竟然都不願離開。 蔡邕向著張繡笑了笑,說道:“伯淵。你有要事就先去忙吧,只怕他們不到晚上不會離開的。”

    張繡笑了笑,說道:“當年岳父只怕亦是如此。”見得蔡邕微笑著點了點頭,張繡便說道:“既然如此,繡便安排人送上香茗吃食,岳父就留在這裡陪著他們吧。”

    蔡邕笑道:“這個自然無妨,伯淵自去吧。”

    自從四人見過藏書之後,直到次開講之日,四人都是早出晚歸奔走於驛館與南陽學宮的武書室之間。 就連張繡數次想尋諸葛謹說話亦找不到時間。

    時間很快就到了南陽學宮次開講之日,這次開講時間暫定為七日。 蔡邕、皇甫嵩、朱雋、龐德公、黃承彥、司馬徽、張魯每人講課一日。 各地學子只需要通過學宮大門的小小考驗就能到裡面聽講,這考驗也很簡單,只要讀完蒙學的,基本都能通過。

    而學宮開講之前,則要進行祭祀儀式,這些都是因循古法,張繡雖然身為祭祀儀式的主持人,然而他自穿越而來十多年,對於禮法也就只知大概,至於祭祀如何進行,自然有蔡邕等人一一安排,並告知張繡。

    祭祀儀式當天,陽光燦爛,張繡等人身穿儒服,頭戴峨冠,眾人神情嚴肅。 張繡登壇上香,念讀祭文。 自有祭樂奏響,就不一一表述,只知張繡祭過天地,拜過聖人,南陽學宮就正式可以開講授徒。

    張繡等人剛入到學宮之中,不料有人開聲說道:“膘騎大將軍雖然身為朝廷重臣,又寫過《師說》以及《阿房宮賦》兩篇傳世之作,文才不凡。然而論到經學造詣以及聖人之言,只怕未必及眾位大儒。南陽學宮雖然開講百家之學,但大將軍行主持祭祀之舉,未免有自領南陽學宮祭酒之嫌。竊以為以大將軍於經學及聖人之言上之造詣,未可為學宮祭酒。”

    張繡聽得,並未看向此人,而是先以目視鍾繇,鍾繇苦笑一聲”出聲說道:“讓主公主持祭祀儀式。 乃是蔡先生的意思,繇亦不好推辭。 ”

    張繡聽得小聲說道:“元常可是早就知道,主持祭祀者必是學宮祭酒?”見得鍾繇點了點,張繡說道:“岳父與元常此舉,豈不是陷繡於難處。”

    正在張繡與鍾繇小聲說話之時。 蔡邕已經開聲答道:“沒錯,南陽學宮祭酒正是有膘騎大將軍擔任。此舉非是大將軍以權謀私,而是老夫與皇甫公、朱公、張公等一致認為大將軍實至名歸。”

    此話剛出,方才說話的那名學子就說道:“吾不服,大將軍雖然戰功彪炳,文才非凡,但擔當學宮祭酒一職卻是未能勝任。”此話一出,眾學子亦紛紛鼓譟。

    蔡邕雙手虛壓,笑道:“既然如此。不若讓大將軍開講一課,聽過之後再作品評,若好,則大將軍擔任學宮祭酒。若是未能勝任,則學宮祭酒暫時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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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張繡講學大才諸葛瑾

    張繡聽得小聲拉住蔡邕埋怨道! “岳父,你怎可..

    還未說完,就听得那邊司馬徽。 擊掌讚道:“蔡公之意甚好,能否勝任,一試便知。大將軍弱冠之年作《師說》,其中有云,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乎。如今此文已經廣為流傳,更有甚者入門需先學此文。大將軍既能作此文。放下豪言,定必有真才實學,只是未能為眾人所知,今日既然有此機會。大將軍何不開講一課。

    ”說完以目視張繡,旁邊諸葛謹亦以好奇的眼神望向張繡。

    這時蔡邕小聲說道:“伯淵大才。今日開講,定能再次揚名天下。”

    張繡無奈地掃了蔡邕一眼,而後大聲說道:“既然如此,大殿列坐。”張繡說完,當先走向學宮大殿。 蔡邕三人相視一眼,連忙跟上。 司馬徽四人微微一笑,亦緊隨在後,隨後一眾學子亦湧向學宮大殿。

    這學宮大殿是整個南陽學宮最大的地方,最多可供三百人在內聽講。 坐三百人可不是全部人擠在一起,如若是這樣,這大殿可是能坐千人。 這三百人是每人有一個坐墊。 前有短案,上放茶水、果品。 左右相間有三人寬,前後亦有兩人的間距。 相對於潁川書院和鹿門書院的簡陋來說,南陽學宮可謂屬於奢華級別的了。

    不過張繡亦下了令,以後興建的學宮、學府的擺設以及裝潢都不能夠過南陽學宮。 張繡知道給予學子學習的地方不能太好,太好了只會滋長惰性,像南陽學宮這樣,已經足夠了。

    大殿中,張繡坐在主位之上。 蔡邕、司馬徽等名士坐在最前,後面則是眾學子。 由於這次學子來得很多,大殿中的座位都被坐滿了,沒有座位的學子只能夠坐在地上,不過看他們的神情,亦是無所謂,要用書案的就與附近有書案者共用。

    “當

    金鐘一響,眾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張繡雖然經常在萬軍之中講話。 對於這樣被眾人注視的場面很是熟悉,但要他講課,卻是第一次。 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並沒有立即開講,而是問了一個問題道:“何謂仁?”

    此問一出,下面司馬徽、龐德公、黃承彥、蔡邕等人一同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用饒有興趣的目光望著張繡。

    何謂仁? 這個問題從聖人孔子提出之後,後人都有諸般解釋 但也不見誰能解釋得很好。 就連孔子的學生也經常問孔子這個問題,但是孔子每次給出的答案都不同,以至於後人作出各種不同的解釋,但亦未能得到眾人之認同。 於是只能以行為來對仁作出解釋。

    張緣問完之後,就有一名學子答道:“仁者愛人。”

    張繡聽完,含笑不答。 又一名學子答道:“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是為仁。”

    張繡還是笑而不答,又有學子說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是為仁。”

    學子們眾說紛紜,不過說法均離不開先人之言。

    “當,”

    金鐘再次敲響,眾人聽得便都靜了下來,以目望張繡。 張繡笑道:“你們說得很好,但你們所言更多的是如何為仁,而非解答何謂仁。雖然能做到仁,即為仁,然卻未能真正道出仁字的意義。 ”頓了一頓,張繡繼續說道:“繡對仁略有所悟,今日就先說一二。”

    環顧眾人一眼,張繡說道:“繡以為,說仁必先與禮合說,蓋因仁為內,禮為外,仁屬心,禮屬行。合歸則以仁為綱。內以及心為仁,則又細分仁與智,外以及行為禮,則又細分禮與樂。故此仁與智合而為內。屬心,總綱為仁;禮與樂合而為外,屬行,總綱為禮;內外相合則是仁與禮,總綱為仁。”

    頓了一下,張繡進一步解釋道:“心屬仁者,必重情,故偏重忠厚。然亦會過分迂腐;心屬智者。必重智聰明,偏重智者,反易流於刻薄。故聖人言仁,需仁中有智。智中亦有仁,即真正之忠厚,必是有智慧,而真正之智聰明。亦必是樸實忠誠。此方謂之內心真正之仁。”

    見到眾人一面思索的神情,有的更是直接拿起隨身的刻刀和竹簡,記錄起張繡的話來,等了差不多一刻鐘,見到眾人都望向自己,張繡才繼續說道:“方才說了心,現在說行。行中分禮與樂,禮者乃是規矩。然規矩過於刻板、嚴苛者並非為好;樂者讓人愉悅,讓過分取樂者,則放浪形骸,反而不此繡以為,如仁與智一般,真正之禮。是既能守規矩,而又能愉悅。方是正理,此即為禮與樂。”

    張繡總結道:“如此內外合一。心者。既忠厚而又聰慧;行者,既守規矩而又能愉悅,此方是真正之仁。而為人如此亦為最好。”

    眾人聽完,紛紛將此言記下。 等了一會,卻是有人問道:“大將軍此言,可謂開我等之眼界,然而如何才能做到內外合一?須知道心中既仁又智容易,然既能守禮,又能樂卻難。”

    張繡聽完,笑道:“此問甚好。其實聖人已經給了我們答案,那便是孝。對父母盡孝,於心而言,既是仁,又是智。於行而言,既守禮。又為樂。故此孝,即是仁、智、禮、樂,內外合一之境也。”

    眾人聽得,一同作恍然大悟狀。 前面蔡邕等名士亦擊掌大讚道:“妙,實在太妙了。”    張繡見得自己這一番講課很是成功,心中亦暗暗鬆了口氣,他這言論卻是經過兩千多年來眾多儒學大師討論而得出的一種比較合理的言論。 其中講仁與智更是引用了心學的內容,心學可是明代才提出來的。 張繡卻是將它搬了出來。

    這麼一講,如此成功,卻是給張繡增添了不少信心,不過張繡自己亦慶幸,穿越之前看了不少書。 雖然不能像這時代的人對經學了解甚深。 但對聖人之言,到是可以用後世諸多觀點來進行解釋。

    張繡這一番言論,卻是一改…眾學子之 前的形象,在眾人眼中,張繡不再是那個只懂在戰場上沖鋒陷陣的莽夫,而是文武兼備的大才,入則為相,出則為將。 眾人均知。 仁乃是儒家之核心,但這麼多年來誰也解釋不好這個仁字,古往今來有聰穎者能領悟到婦二字之意,然亦不能用言語來進行表達。

    張繡卻是能如此清晰明了地對仁進行解釋,讓眾人知道,原來仁並非單純的迂腐,而是忠厚之中帶有智慧,亦需要清醒的頭腦。 守禮的時候亦非刻板地守,而是要以樂來調節禮的刻板,以禮來抑制樂造成的放浪形骸。 這樣才能於心和行上均做到仁,而這樣才是聖人心中做人的最高境界,而且這是人人均可以做到的。

    張繡微笑著等眾人記錄好之後。 才繼續說道:“方才說的是仁,現在說的則是義,諸位可知,孟子之義。取自何處?”

    此問一出。 場下眾人有的疑惑不解,有的則是露出略有所知的神色。 但並沒有說話,總之是神態各異。 但並不似方才一般搶著回答。

    張繡見到眾人不答,便自顧自地說道:“聖人之後有墨程,創墨家,墨家說的就是義,遵的是天志。墨者以為儒之仁隻及己而不及人。故墨氏言義,主兼愛,其有云視人之父若其父,故孟子有云,墨氏兼愛,是無父也。孟子以前,墨氏因義而大行之。”

    頓了一頓,張繡繼續說道:“然墨氏之義。卻過於苛刻。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縱使視人之父若其父,然人之父與己之父終有所別,天下亦僅有少數人能行墨義。及後孟子取墨義而棄墨氏苛刻之處,於己則言仁,於人則言義,仁義之觀遂因而立之。亦是孟子之後,墨氏式微。然墨氏之精義其實業已被孟子取而歸於儒家之中。故今人言義,只記得孟子而忘卻墨氏也。”

    張繡等得眾人記好之後,才接著說道:“孟子之後有荀卿,荀卿言的是禮,以禮導人。然而當時禮樂崩壞。禮不足以導人,故此法大行其道。法者,則是刑與政。然暴秦之亡,可知法太過嚴苛,民不能忍。故有秦之亡。然世間亦不可無法,有法才能富國強兵。故禮與法之間,有矛盾之處,然亦有交融之處。禮與法,其實與仁、智;禮、樂一般,不可只偏重一方,禮不足以導民則用法,然法亦不可嚴苛。禮法需並而存之,兩者皆不可棄。”

    之後張繡又對先秦的道家、名家、陰陽家等的精義都講解了一些,直到傍晚,見得天色不早,張繡才宣布講課結束。 這期間沒有一人離開。 每個學子都認真地聽張繡講課,並且做下記錄,到得講課結束之後,已經無人質疑張繡擔任這學宮祭酒的能力了。

    講課結束之後,張繡卻是設宴款待司馬徽、龐德公、黃承彥、諸葛謹四人,本來這宴早就應該設,不過之前幾天四人都沉迷於書海之中。 張繡見得便不作打擾。 宴上張繡最多的還是與司馬徽三老說話,至於諸葛謹,只是靜靜地在聽著,張繡亦只與他說了幾句話。

    之後連續七日,就是蔡邕、司馬徽等七人在南陽學宮開講的時候,最多人聽講的則是司馬徽三人和蔡邕的課,皇甫嵩和朱雋的亦不少。 至於張魯的卻是最少。 畢竟現在的道教不如東晉時昌盛,加上張角領導的黃巾之亂就有道教性質,雖然五斗米教與黃巾不同,但同屬道教亦受到不少的影響。

    正在大量士子集中在南陽學宮之時。 大將軍府後院中,張繡對著諸葛謹說道:“子瑜,且來試試這茶。”說完親手為諸葛謹斟上香茗。

    諸葛謹亦不客氣,將茶一口飲盡之後,笑道:“清新淡雅,齒頰留香。果然是我輩士子鍾愛之物。自從宛城有茶葉出售之後,各地世家士人皆不再飲酒,轉而品茗。”

    張繡笑道:“茶只是繡偶然試之。一試之下才現是世間極品。”    諸葛謹笑了笑,不急不緩地與張繡一直在閒聊,說了約一刻鐘,張繡卻是笑著問道:“不知子瑜對天下大勢有何見解?”

    諸葛謹笑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群雄各自割據一方,漢室名存實亡,群雄皆有效秦皇高祖,橫掃天下之志也,只不過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張繡聽到諸葛謹毫不避忌,便問道:“漢失其鹿,子瑜以為,方今天下群雄,誰最大機會得之?。

    諸葛謹想了想,說道:“河北兩雄相爭,袁紹已經佔優,公孫瓚敗亡只屬時間問題,河北之雄當屬袁紹。中原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以大義名分征伐四方不臣,近聞淮南袁術進兵徐州,呂布雖勇,只怕難敵兩隻猛虎,中原之主當是在曹操與袁術之間產生。江東孫堅明里奉袁術為主,然卻陽奉陰違,不過其與劉表有隙。袁術用其對製衡劉表。然孫堅有長江天險,可謂穩若泰山。而大將軍新敗馬騰、韓遂,而且二人聯盟已經瓦解,若是謹所想不差。雍涼應是大將軍囊中之物了。”

    張繡笑問道:“子瑜以為,本將該如何?”

    諸葛謹答道:“當不緩不急。

    大將軍新得司隸,然司隸荒廢數年,已經成了大將軍負累,須先將司隸治理好,使其不再為大將軍負累,再討雍涼。 韓遂餃猾多疑,生性多變,於涼州又有威望,此人不能留,當一戰而滅之。 馬騰乃是伏波將軍馬援之後,於羌人處素有威望。 且馬家將門出身,性格較為直爽。 大將軍可收而用之以平涼州羌人。 得雍涼之地。 大將軍後方已穩。 修養數年,北上可爭幽並翼三州,東出可攻充州,大會河北、中原群豪,南下可攻益州,成強秦之勢,虎視關東。 ”

    張繡聽得,讚道:“妙,子瑜果然大才,不知子瑜可願出仕,本將以南陽郡承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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