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放勛】 北地槍王張繡 （全書完）

風鈴

第二百九十一章馬德衡大造霹靂車

張繡剛更衣完畢 小校匆匆來到張繡面前，禀報道: “禀報大司馬，外面”外面一夜之間出現了三座土山。敵軍的弓箭手遍布土山之上，現在敵軍還在土山之前不斷築山，看情形只怕是想將土山 從遠處築到我軍大營之前，請大司馬定奪。 ”

張繡聽完，皺了皺眉頭，快將甲胃穿好，而後下令道：“將兩位先生，還有眾將召來，與本將一同出營觀看。”

小校應了一聲，立即就出去傳令了。很快賈詡、法正兩大謀士還有趙雲、太史慈、徐晃等大將都到齊，就連受傷了的黃忠亦同來待命。

張繡領著眾將到得大營之前，遠遠望去，見到不下兩萬名西涼軍正不斷地挖土築山而先築起的土山之上已經站滿了弓箭手，看射程恐怕只要張繡大軍前去破壞築山之事，他們就會毫不留情地放箭。

張繡與眾人看過一眸子之後就回到大帳之中，徐晃當先說道：“主公，如若任由西涼軍築土山。只怕其真會將土山築到大營之前，到時其居高臨下，以弓箭射入大營之中。只怕我軍士卒不能出帳，如若其軍來攻。只怕損失慘重，到時我軍不得不退兵啊。”

趙雲聽完，說道：“主公，公明所言有理，不若讓雷騎以及盤古力士前去將土山破壞，以雷騎以及盤古力士之甲胃，弓箭之威力不足以將甲胃打穿。”

法正聽得，搖了搖頭道：“不能出兵。雷騎和盤古力士之能馬騰、韓遂亦知，他們既出此策，自有辦法阻止我軍將土山毀去。正以為其必在土山之後埋伏大軍，如若雷騎和盤古力士前去，只怕會中敵軍埋伏。”

眾將聽得法正此言，均沉默不語，他們細想之下都覺得法正所言有理。

正在眾人愁眉不展的時候，主位之上的張繡卻是哈哈大笑，說道：“築土山可謂徒勞無功罷了，且讓他築就走了。”

太史慈聽得，疑惑道：“莫非主公已有破敵良策？”

張繡笑而不答，反而問道：“以子義推算，土山可於何時築至大營之前？”

太史慈默算了一下，答道：“最快亦要二十日。”

張繡聽得，笑道：“二十日。足矣。待得子擢引兵與德衡及一千工匠歸來，只需十日，本將就有破土山之法，可讓西涼軍徒耗半月之功。”

張繡此言一出，眾將均疑惑不已，倒是法正若有所思，賈詡嘴角含笑不語。

且說南陽郡宛城這邊，張遼、鍾繇還有馬均、李嚴四人都在太守府中商議。

只聽見鍾繇說道：“文遠，汝大軍可練妥當，長安已失，主公於與馬騰、韓遂聯軍相對峙，卻是處於劣勢。如今戰況膠著，如若文遠援兵，可為主公增添助力。”

張遼點了點頭，說道：“五萬五千騎兵已經整訓完畢，白波降卒亦已可用。主公調令已至，三萬騎兵已經整裝待，只是主公調令同時要大軍押運冬衣跟德衡以及一千工匠一同出，故此遼才來見兩個先生。”

鍾繇聽得，說道：“冬衣已經準備了三萬領，短時之內亦只能準備這麼多。伯侯被調任司隸校尉。總管司隸各郡大事務，而上庸郡亦被主公歸入南陽郡內，缺要將原上庸郡的政務接手，故此準備冬衣之事練已經讓正方負責。
   
張遼聽得，說道：“如此，亦只能先送這三萬領冬衣到長安，以為主公所用，不過此時夏季剛過。冬衣還不著急，不過正方亦要盡快將冬衣準備好，遼以為此次與馬騰、韓遂之戰。非短時可結束。”

李嚴說道：，“張將軍放心，嚴定必將此事辦妥。”

張遼這時又問馬均道：“德衡準備如何？”

馬均笑道：“均與一千工匠隨時可出發。”

鐘繇這時道：“文遠亦要去長安？須知道南陽乃是主公根本，文遠一走，則無大將鎮守，只怕”

鍾繇還未說完，張遼就搖了搖頭笑道：“非也，此次子擢將張先、雷敘二人屍體運回宛城，之後就領三萬大軍以及冬衣與德衡以及一千工匠同赴長安，遼還是留在宛城。”

鐘繇聽得，點頭笑道：“如此就好。”

幾人見諸事商議完畢，就各自散去。張繡在前線大戰。他們身在後方一點也不比張繡空閒。

兩日後，黃敘將張先和雷敘的屍體運回宛城，將處理二人後事，安撫家眷等雜事全數扔給鐘繇之後。黃敘就拿著張繡的調令去見張遼。

張遼接到調令之後，吩咐副將去整軍，然後拉住黃敘，問道；“子擢。長安的情況如何了？”

    黃敘嘆了口氣，說道：

    不太好 當日出戰時。周將軍連斬兩將。大司馬揮軍進攻。小勝一陣，然而第二日韓遂賊子使毒計，將雷敘將軍亂箭射死，父親亦受了箭傷，大軍士氣受到打擊。之後這十日雖然都與西涼軍交戰，然亦只是小打小鬧，戰況還是膠著。至於敘走後這幾日戰況如何，尚未可知。 ”

張遼聽完，想了想，皺了皺眉說道：“長安失陷，韓遂於主公大軍士氣如虹之時出計將大軍士氣打壓下來。致使大軍不能一鼓作氣破其軍。只怕西涼軍中有高人。”

黃敘聽得，點頭說道：“將軍所言甚是，兩位先生亦曾言及此事。”說完，一拍腦袋，然後從懷中取出兩封：“差點忘了此事。這有兩封書信。乃是主公給將軍與鍾太守的。”

張遼接過屬於自己的書信，拆開看了一遍，比然道：“看來主公真準備與西涼大軍耗下去。”

黃敘奇道：“將軍此言何解？”

張遼揚了揚手中：“主公此信是讓遼調兵將到司隸各處。並配合司隸的建設等事，若遼所料不差，主公應當是準備邊建設司隸，邊與馬騰、韓遂大軍作戰，務求禦敵於門外，使司隸和南陽、漢中可以安心展。”

黃敘聽得，說道：“原來如此。”正在二人交談之間，副將來報大軍可以隨時出發。黃敘便向張遼告辭，之後領著三萬剛整完的騎兵押運三萬領冬衣和馬均一千工匠同赴長安。

數日之後就到得青泥隘口，黃敘將冬衣放在青泥隘口，並讓一千工匠在青泥隘口住下，他則領著三萬大軍和馬均同赴前線去見張繡。

當黃敘與馬均以及三萬大軍到得大營之時，張繡早就在大帳相侯。讓黃敘安排士卒住進大營之後，張繡獨留下馬均在帳中。

馬均見到帳中只有張繡和賈詡、法正三人，知道定是有要事商議，便先向張繡行了一禮，等候張繡相詢。

張繡見得，便笑道：“德衡不必多禮，且先坐下。”等馬均坐下之後用過案上的茶之後，才說道：“此次召德衡以及一千工匠來 實是要用到德衡當日所改造那物。”

馬均聽得，洗然道：“主公所言那物，莫不是霹靂車？”

所謂舞靂車其實就是拋石機，上裝機樞，彈石塊，因聲如雷震，故名霹靂車。張繡自從得了馬均這個巧匠之後，閒時就與馬均討論機關物事，想到日後進攻中原有大城無數，如若只用雲梯攻城，只怕損失數萬大軍亦不能破城，於是就想到戰爭中聳用的大型攻城器械。

拋石機其實早於先秦之時就有，但那些拋石機實在太過簡陋了，威力也不大，如若用那些拋石機拋巨石攻城，往往只需在城上掛上濕牛皮。就能將巨石擋下，也就是因為拋石機威力不夫，故此於戰爭中並不常用。

但張繡畢竟是穿越人士，自然知道後世拋石機展起來之後的威力。見得有馬均這麼一個製造能手在，立即就從東觀、蘭台的藏書中翻找出大量記載拋石機的書籍。有些保存完好的更有圖樣。張繡再次感覺到東觀、蘭台藏書實在是無價之寶。

參考古代書籍的記載，再加上張繡將自己所知道後世的拋石機知識全數說給馬均知道，經過馬均長達九個多月的鑽研，終於將先秦時期的拋石機改進了，使得拋石機威力大增。

掛上濕牛皮就能擋住拋石機進攻的年代從此已成過去。

   
張繡聽得，含笑點頭道：“沒錯，方才德衡亦見，西涼軍於我軍大營之前築十山，至今已有八日，恐怕十餘日之後，土山就會築到大營之前。能破土山者唯有霹靂車，本將派五千士卒採集木料，不知德衡以為要打造二十輛霹靂車需耗時多久？”

馬均心中默算了一下，說道：“南面就是秦嶺，木料不缺，加上主公派兵採集木料。以一千工匠製造霹靂車，當可在一月之內完成。”

張繡聽得之後，想了想，說道：“如此德衡若造好霹靂車，立即運來大營。若能多造則更好，德衡以為如何？。

    馬均聽得。點頭說道：“如此亦無妨。”

張繡大喜，說道：  “如此德衡就先回青泥隘口準備圖樣，分派任務與一千工匠，本將讓皇甫哪率領五千士卒為德衡採集木料以及石料。”

馬均聽完，應道：“諾。”之後就轉身出帳。馬均乃是實在人，接到命令就立即執行，絲毫不拖拉含糊。能得到馬均這奇才，張繡覺得簡直是幸運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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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霹靂車之威

不過大史慈的預估還是有所偏差。自土山 築後不到十天  ”土山就築到大營之前不遠，站在土山之上的弓箭手只需要用力放箭，就能將利箭射入到大營之中，之後西涼軍開始向南北兩邊築土山。土山,將張繡的前營呈扇形圍了起來，大量西涼軍士卒在上面放箭。

這段時期張繡自然不會放任西涼軍築土山，而是不時讓大軍出去偷襲，然而就如法正所說一般，西涼軍早有準備，幾支部隊派出之後都無功而返，無奈之下張繡只得任由西涼軍將土山築起，畢竟有霹靂車這底牌在，張繡要做的只是拖延時間，讓馬均能盡快將霹靂車趕造好。

韓遂看著土山逐漸增多，僅半個多月時間，張繡大營之前就築起土山五十餘座，特別是張繡大營前的十餘座土山，數千士卒站在上面，不住地往張繡前營之中放箭，逼得張繡前營的士卒出來行走的時候亦要頂著皮盾，防備著箭雨的打擊。

韓遂親臨前線，在土山之上見到張繡大軍狼狽的樣子，大笑著對身旁的成公英說道：“公英此謀大善，看張繡大軍那狼狽樣子，本將心中暢快至極。當年張繡就董卓麾下，屢屢阻我西涼大軍的進攻關中，今日本將可謂一雪前恥。”說完哈哈大笑。

笑罷，韓遂問一旁的成公英道：“公英以為，此時我軍出兵奪下張繡前營可好？”

成公英笑道：“主公莫急，只需讓士卒們在土山之上再射一日，張繡必自動將前營讓出，主公又何須徒耗人馬。”

    韓遂想了想。又左右望瞭望士卒們不斷拉弦放箭，射出的利箭密集如盛夏的暴雨一般，笑道：“公英所言有理，那本將就多等一日。”對在此指揮的李堪、候選說道：“你們二人在此指揮，見到敵營有士卒出來，就放箭將其射殺，不可怠慢。若能擊敗張繡，汝二人當記一大功。”

    李堪、候選二人聽得。喜道：“謝主公。”

韓遂拍了拍二人肩膀，含笑和成公英下得土山返回長安城中。

此時張繡中軍大營之中，眾將齊聚，前營統領徐晃說道：“主公，如今前營大部均受到敵軍土山上弓箭手的壓制，就連行走亦要身穿甲胃，頭頂大盾。更有不少將士在帳中歇息，被從天降下的利箭射傷，有不幸者更被射死，如今前營將士可謂苦不堪言。”

張繡緊皺著眉頭，問道：“皇甫邸，霹靂車建造情況如冉？”

皇甫邸答道：“回主公，德衡先生親自督造，勉強打造了十架霹靂車，如今已經放置在後軍大營之中。然而石料採集不易，末將已經安排士卒到秦嶺更深之處採集石料，算來後一批石料也就這兩天到。”

張繡聽得，問道：“如今營中所存石料，可破土山幾座？”

皇甫邸想了想，說道：“按德衡先生所言，只可破土山不足二十座，如若是算上新近要運到的石料，可破土山約三十座。”

張繡心中默算了一下，喃喃地說道：“二十座土山，夠了。”然後大聲下令道：“公明，如今你且回前營佈置，讓敵軍看出你們今夜會撤出前營的態勢，若誘敵成功，當記一大功。”

徐晃聽得大喜，應道：“諾。”連領命的聲音亦比平時大了三分，可見徐晃是吃盡了土山的苦頭。

之後張繡笑道：“出動霹靂車當用大力士，胡車兒、周倉。”

二人聽得，出列應道：“末將在。”

張繡下令道：“命汝二人率領盤古力士隨皇甫邸所部士卒學習霹靂車射之法，務必於今夜學好，不得有誤。”

胡車兒和周倉聽得，甕聲甕氣地應道：“諾。”

點了點頭，張繡笑道：“好，各部緊守大營，切勿讓西涼軍於此時有機可乘，今夜就是大破土山之時。”

眾將都只聞霹靂車之名，而未見其威力，不過見張繡自信滿滿，知道他從不做無把握之事，都放下了懸著的心，靜等夜晚來臨，看霹靂車大展神威。

很快就到金烏西墜，月兔初升之時，張繡趁著天黑難視，命令皇甫邸率軍將十架霹靂車運到中軍之中，之後讓人將所有火把點燃，照得大營附近猶如白晝一般。

    站在霹靂車之旁，張繡見到皇甫邸，問道：“堅宏，德衡可有言此霹靂車射程幾何？”

皇甫邸笑道：“主公，此霹靂車射程可達一百五十步。從中軍大營到前營約八十步，從前營至土山尚不足五十步，以霹靂車之射程攻圍堵在前營之前的土山，可謂綽綽有餘。”

張繡聽得，笑道：“好，公明誘敵之計亦成功。土山之上指揮以為公明今夜會撤出前營，安排了大量弓箭手於土山之上，以待公明大軍撤退之時射殺我軍。”

    皇甫邸笑道！ ”主公神機妙算“邸佩服”

張繡摸了摸領下的短鬚，笑道：“非也，此計亦有文和與孝直的功勞。”

法正聽得，說道：“以霹靂車破土山乃是主公所想，正與賈長史所謀亦只是錦上添花罷了。

   
張繡聽完，哈哈一笑，繼而臉色一轉。恨聲說道：“韓遂賊子出毒計殺我軍大將雷敘，又對張先多加侮辱，射傷漢昇，此仇豈能不報，今日本將就以霹靂車先給韓遂賊子一個教訓，胡車兒、周倉！”

兩人一同來到張繡跟前，應道：“末將在。”

張繡說道：“且率盤古力士準備，聽候本將命令

“諾”二人應了一聲，立即讓盤古力士準備妥當，十架霹靂車後面放滿大量石料，兩千兵卒隨時候命，只待霹靂車射巨石之後立即將其搬運到射台之上。

眼見準備妥當，張繡將右手高高舉起。大聲下令道：“第一組霹靂車調校角度”準備”射！”同時右手重重地落下。

    “呼呼  ”

第一組五架霹靂車在近十名盤古力士一同用力之下，磨盤大小的巨石飛起，劃 破空氣出“呼呼”的嘯響之聲，直飛前營之前的一座尖山。

巨石飛出之後，在霹靂車之後的士本立即十數人一組，將巨石快搬到霹靂車的射台上，同時第一組的盤古力士快地在調校霹靂車射的角度。正在士卒進行這一切的時候，張繡的左手已經高高舉起，他此時站在十架霹靂車的中間。左手舉起的同時大聲下令道：“第二組調校角度，準餘  ，射！”

    “呼呼呼，”

又是五塊巨石朝著另外一座土山飛射而出，張繡讓五架霹靂車照顧一座土山。第二組五塊巨石飛出的同時，先飛出的五塊巨石已經越過前營，重重地撞在那座土山之上。只聽見“轟”一聲巨響，土山之上鬆散的泥土被巨石一撞，立即飛濺而起，而站滿在土山之上密密麻麻的西涼軍士卒就到大霉了。面對撲面而來有磨盤大小的巨石，根本不能躲避，眼睜睜地看著巨石飛近，而後重重地被巨石撞入鬆散的泥土中去了。

張繡讓霹靂車打的地方也很講究，不打山頂，不打山腳，只打半山 腰。土山只是用泥土堆砌而成，極為簡陋，泥土本來就鬆散，雖然經過士卒的不斷踩踏堅實了不少，然而被五塊磨盤大小的巨石接連撞入到半山腰處，再次將泥土撞松撞飛。巨石巨大的力量使得土山被撞擊之後開始傾斜。

這時另外一邊的土山亦遭到巨石的襲擊，情況與第一座受到襲擊的土山相類似。其餘土山之上的西涼軍士卒聽得巨響之聲接連響起，都不知所措。正在他們驚疑之時，就聽到第一和第二座土山有士卒高聲呼喊道：“土山 要倒塌了，快逃啊

彷彿配合著這些士卒的呼喊一般“轟轟轟”又是五塊磨盤大的巨石撞在第一座土山之上，原本就傾斜了的土山在這一輪巨石的撞擊之下直接就向後倒塌，附近土山之上的士卒由於天黑只聽見巨響傳來，繼而就現自己旁邊的那座土山不見了，同時袍澤呼喊救命和慘叫之聲不住從原來土山之處傳來。

    “轟轟轟，”

    “土山倒塌了，”快逃啊

    “我的手，，我的頭，，我的眼睛佩  ，”

隨著五聲巨響再次傳來，第二座土山開始倒塌，山腳之下的士卒還好，見勢色不對立即四散奔逃，但山腰和山頂之上的士卒就慘了，隨著土山的倒塌被活活填埋，黑夜之中也不知有多少人被倒塌的土山活埋致死。

然而第一、第二座土山的倒塌只是惡夢的開始，隨著張繡在中軍大營之中不住下達命令，一千盤古力士不住拉動霹靂車的扛桿，將一塊塊磨盤大小的巨石射而出。圍堵在張繡前軍大營之前的土山接二連三受到巨石的打擊。

    “轟轟，”

巨石撞擊土山出的巨響不絕於耳，後面受到打擊土山之上的士卒還好，見勢色不對，土山接連倒塌紛紛逃命，然而頂多也就是半山腰之上的士卒能走脫。霹靂車射的頻率太快了，張繡調集大量士卒搬運巨石，又安排全軍公認的力量最大的盤古力士來動霹靂車，由不得射頻率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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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成公英再謀挖地道

幾個時辰之後，張繡中軍大營外堆積的巨石全部被霹靂車投擲一空。而圍堵前營外的十餘座土山已經全數倒塌了，連帶著這十餘座土山之後有數座土山都被巨石撞得倒塌，萬餘西涼軍士卒被活埋在泥土之下。有些沒有被活埋而是留在表面的西涼軍士卒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紛紛都在呻吟呼喊。

而在霹靂車停止了拋擊巨石之後。前軍大營之中徐晃立即下令士卒們出營追殺逃跑的敵軍。前營之中的士卒乃是兩萬白波降卒，這幾天他們受到來自土山之上的西涼軍無時無刻的箭雨襲擊，一口氣可謂憋在胸口無處洩。

如今見得讓他們吃盡苦頭的土山在自家大營射的巨石撞擊之下被撞得紛紛倒塌，立即高聲呼喊，發洩著他們連日來的苦悶。巨石射完之後。接到徐晃大舉進攻的命令。這些士卒呼喝之下立即緊隨著徐晃出營，去追擊那些逃跑的敵軍。至於被活埋的和受傷的敵軍，則是不作理會，後面的張繡自然會派大軍處理。

徐晃率領大軍一直追擊，然而直到追到最臨近長安城，西涼軍剛開始築起的土山的時候，都沒有遇到大股的敵軍，有的只是普通的亂兵。徐晃並沒有讓士卒追出土山。而是直接下令士卒將土山毀掉。

整個夜裡，徐晃率兵在前面毀土山。而後面則不對傳出“轟轟轟”的巨響，卻是張繡讓士卒將之前射的巨石收集。用霹靂車再次將巨石轟擊土山，直至天明，西涼軍花半個多同時間築起的五十餘座土山被毀去大半，剩下的只是孤零零地聳立在長安城與張繡大營之間，猶如孤島一般。相信幾日之後，這十餘座土山亦會消失不見。

明媚的陽光再次照射大地，在陽光之下。只見張繡大營之前土山被毀去，而黃色的泥土之中夾雜著數之不盡的屍體，若是翻開泥土，就可以看見裡面掩蓋著更多的屍體，可見昨夜一戰的慘烈程度。

天明之時，徐晃已經率領大軍回營，並讓士卒將一片狼藉的前營收拾好。整個前營遍地都插滿了利箭。徐晃讓人將完好無損或損壞較輕的利箭收集起來，以供大軍用度。此次以霹靂車毀土山之戰，除卻殺敗敵軍之外。收集到近二十萬根利箭也是意料之外的收穫，雖然西涼軍的箭支比較簡陋。但亦堪一戰之用。

張繡這邊霹靂車射大破土山之後，長安城中，京兆尹府。

馬騰和韓遂黑著臉並坐在主位之上。下面跪著灰頭土臉的李堪和候選二人，馬超和龐德則站在一旁。

韓遂高聲喝問道：“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土山怎麼會忽然被毀？還有大軍，怎麼只剩下這千餘人回來了？”

李堪見到韓遂怒氣沖衝，只的硬著頭皮說道：“主公，此戰”此戰非我等之罪啊。 ”

    韓遂怒哼一聲。說道：“非汝等之罪？你們於前線指揮作戰，如今土山被毀，大軍損失慘重，不是你們的罪是誰的罪？”

李堪說道：“主公，張繡新造一機關，可發射巨石，這巨石一塊就有磨盤大這些巨石連續砸在土山的山腰，將原本就不結實的土山撞塌。大軍也是因為土山的坍塌才被活活埋在泥土之下而死。張繡這機關巨石度奇快無比，士卒們根本來不及走避，我們二人可是見機不對，立即逃跑才僥倖逃得性命，此戰實在非我二人之罪，請主公明鑑。”

    彷彿印證李堪所說的話一般。長安城東面忽然傳來“轟轟轟”數聲巨響，聲音越過長安城之前的無人地帶，傳入長安城內，使得城內所有人亦清晰可聞。聽得這般巨響。上至未及逃跑的公卿大臣，下至尋常百姓都嚇得驚懼不已。

馬騰聽得，皺眉說道：“可巨石，莫不是拋石機？”

韓遂原本就是西涼名士，學識自然不差，聽得馬騰所言，皺眉說道：“壽成所言有些道理。然而據遂所知，拋石機並無如此巨大的威力。況且拋石機射程不遠，張繡若要毀我土山，必然要從前營佈置拋石機。李堪、候選，你二人可見那巨石從何處發射？”

李堪、候選對望三眼，同時說道：“回主公，是從張繡的中軍大營發射的。”

    馬騰、韓遂聽得，疑惑不已。這時成公英出列說道：“主公。馬將軍。俊聞聽張繡境內有兩種新的農具，一曰翻車，一曰曲轅犁。而這兩種新農具的使用使得張繡境內的糧食產量比以前高了許多。

聽聞充州曹操徐州劉備、荊州劉表還有江東的孫堅都已經在境內…使用這兩種新農具，而河北的袁紹和海南袁術亦準備在境使用，而這兩種新農具都是張繡麾下一名曰馬均的人所造，可見這馬均乃是一巧匠。俊以為，莫不是這馬均對拋石機進行改良，才使得原本威力不大。射程甚近的拋石機威力和射程都增加。 ”

馬騰、韓遂聽得，一同點了點頭，馬騰說道：“公英所言有理。且不論這拋石機是何原因威力變得如此巨大。如今張繡有此拋石機在手。只怕土山之策再難有效。”

韓遂聽得，點了點頭，嘆道：“眼見就要成功，就是這拋石機將大半月的心血白費了，更令我軍損失不少。”

成公英拱手道：“此時俊之不察，未料到張繡竟有如此厲害之機關。幸好這次馬將軍和龐將軍見情勢不對當機立斷撤軍，不然此次大軍損失更大。”

韓遂聽得，點頭說道：“公英無須自責，汝亦不能料到張繡有如此厲害之機關。不過此次能保住護衛土山的大軍不致因土山倒塌而被活埋，使我大軍損失更大，孟起、令明當記一功。”

馬超、龐德一同叉手應道：“韓將軍謬讚。

韓遂含笑朝馬超、龐德二人點了點頭，繼而將目光轉向李堪、候選二人，罵道：“此戰雖全非你二人指揮不力之罪，然而棄大軍私自逃脫之罪不可饒恕，本將就罰汝二人杖責五十。以示懲戒。”

二人聽得要技責五十，眼中就閃過一陣懼怕。這時馬騰出聲勸道：“文約，如今軍中缺大將，若對二人杖責五十，只怕無出月不能下榻作戰。不若且杖責十下，以示懲戒。其餘四十暫且記下。”

韓遂聽完，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亦好。”

李堪、候選聽得，一同拜道：“謝主公、謝馬將軍。”

賞功罰過之後，韓遂問成公英道：“如今既知張繡有如此厲害的機關，如若其用之攻城，只怕我軍難以抗衡。本將以為當務之急必先將此機關毀去，不能被張繡用之以攻城以及進攻城下的兩處大營，不知公英可有良策？”

成公英聽得，讚道：“主公目光如炬，立即就看出張繡對我軍威脅最大之物。不過早前探子來報張繡有大軍增援，只怕如今張繡大營兵力不下十萬。而這拋石機對張繡重要無比，其必會放置於中軍加以保護，如若我軍強行攻營實難講其毀掉，為今之計，只有挖地道。以地道直通張繡中軍，一可毀拋石機。二或可將張繡中軍大營攪亂，為我軍製造破敵之機。”

馬騰聽得，擊掌讚道：“公英所言有理，如今張繡大營之前的土山 雖然被毀，然還有大量泥土，這都可為我軍挖地道作掩護。”

韓遂聽得，說道：“壽成所言有理。如此就按公英之計行事。李堪、候選，如今本將給汝二人將功贖罪的機會，領罰之後就指揮三千士卒挖掘地道，直通張繡中軍大營。如若建功，記下那四十下杖責可免去，更有重賞。”

    二人聽得。感激道：“謝主公。”

    傍晚，張繡大營大帳之中。張繡以及眾人一同擺宴慶祝。

張繡笑著對已經來到大營的馬均說道：“此戰能大破敵軍，德衡當記功，今日無酒，就以茶代酒，先飲一杯。”

馬均不敢推脫，拿起長案之上的小瓷杯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而後對張繡說道：“以霹靂車破土山乃是主公所謀，均只是奉命行事。主公謬讚了。”

張繡笑道：“德衡何須謙虛。”之後又拿起已經被親衛裝滿茶水的小杯，向著賈詡、法正、徐晃三人說道：“文和、孝直獻謀，公明誘敵成功。使得我軍戰果擴大。應記一大功，且飲一杯。”

三人知道張繡不喜推脫，都拿起長案上的小瓷杯，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之後張繡又再拿起小杯，對胡車兒、周倉說道：“胡車兒、周倉率領盤古力士使用霹靂車，使得露靂車威力大增，應記一功。”

胡車兒撓了撓頭，說道：“俺啥也不懂，就是力氣大，主公讓俺咋就咋。”說完拿起小杯將茶水一飲而盡。然後小聲嘀咕道：“這茶怎麼也沒有酒好，而且杯子還這麼就算用那茶壺亦不夠俺一口。”

胡車兒的小聲嘀咕就如普通人說話一般大聲，帳中眾人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周倉一拍胡車兒肩膀，咧嘴笑道：“老胡果然是俺老周知己。

風鈴

第二百九十四章徐榮設伏陰平橋

張繡 聽得，哈哈一笑道！ “好了，你們兩個的脾性本將知道，等此戰過後，論功賞美酒，不過軍中不可飲酒，就先飲茶水。”

胡車兒和周倉聽得，咧嘴一笑，齊聲說道：“都是主公了解俺們”

張繡呵呵一笑，然後舉杯環顧眾將。說道：“今日大勝，雖然無酒。但以茶代酒，諸位同飲此杯。”

“好！”眾人應了一聲，一同拿起瓷杯將裡面的茶水一口飲盡。

歡慶過後，張繡命人撤去肉食。只留下茶水以及果子，只聽見張繡說道：“諸位。今日雖然以霹靂車大破敵軍一陣，然而對馬騰、韓遂來說只是小有損失，並未達到傷動筋骨的地步，而我暴露了霹靂車如此利器。只怕馬騰、韓遂會設法來破壞。”

趙雲聽得，點頭說道：“主公所言有理。不過我十萬大軍紮營於此。霹靂車又放置於中軍之中，讓將士日夜看護，馬騰、韓遂豈能輕易毀之。”

張繡點頭說道：“子龍所言不差，馬騰、韓遂不能明毀，但恐怕有暗謀。根據探子回報，敵軍之中有高人，之前的取長安之計以及韓遂以張先為誘餌，使得雷敘戰死，漢昇受傷，連同這次土山之謀均出自此人之手。故不可小視。”

黃忠聽得，恨聲說道：“主公。此乃何人？竟出此毒計害雷敘性命。

張繡擺了擺手，說道：“漢昇勿急，據城內探子探得，此人姓成，名俊，字公英，金城人。之前名聲不顯。一直都是韓遂手下謀士。今觀其用計以及奪長安之策，不可小視。”

    法正聽得。說道：“主公莫耍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成公英縱有謀略，然面對我十萬大軍，其亦無法。自古兩國交兵，若強攻不能。只有水火二策可行，如今非是汛期，水計不可行。如今雖風高物燥。然長安城以及大營之外均一片坦途，襲營甚難，火計難行，既無水火之助，又強攻不能，成公英縱有張良、陳平之智亦無用。”

賈詡聽完，點頭說道：“孝直所言甚是，無水火之助，成公英難破我軍。而我軍有霹靂車之利，只需德衡再多造霹靂車，主公大可以霹靂車強攻敵營。面對我軍大營嚴密防守。西涼軍欲毀我霹靂車只有地道之法可行。”

賈詡說完，法正笑著接下去說道：“地道之法破之易耳，於營外掘一深壕，隔斷與大營聯繫，命士卒日夜看守，如若敵軍來到，以弓箭射之。其地道之計當無用。

賈詡聽完，笑道：“孝直之計過於仁慈，詡有一法可破地道之計。並讓敵軍損失慘重。”見眾人目光望向自己，賈詡說道：“依孝直所言挖深壕，敵兵若來先將其射殺。再在敵軍地道出口灌水，以水淹地道。敵軍挖掘地道之軍必死傷慘重。”

   張繡此時終於感受到什麼叫作“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了，賈詡和法正二人談笑說話之間，就洞悉了敵軍計謀，並想出了破敵之計。

張繡聽得，大笑道：“繡得文和、孝直猶如高祖得陳平，項藉得范增。如此就先按孝直之技，於營外挖深壕，若遇敵軍先以弓箭射之。再灌水以淹其軍。”對待百姓，張繡是仁慈，但兩軍交戰，張繡自不會留手，賈詡以水淹地道之計雖然比較毒，但的確能有效地殺死敵軍。張繡自然用之。

微微一笑，張繡說道：“挖深壕之事由子擢負責，子義領士卒挖一水池，蓄滿水，以待灌水之用，公明安排前營士卒看守深壕與灌水滅敵之事。 ”

黃敘、太史慈和徐晃聽得，高聲應道：“諾

頓了頓，張繡繼續下令道：“德衡。汝先回青泥隘口繼續建造霹靂車。越多越好。  堅宏率領五千士卒繼續去採集木料以及石料，只十輛霹靂車太少，待得霹靂車數量增多之後當用以大破敵軍。”

馬均和皇甫邸聽得，一同高聲應道：“諾，”

西涼軍這邊雖然安排了三千士卒日夜開挖地道，然而以人力挖地道自然不可能這麼快就成功。而就在兩邊鬥智斗勇的時候，張繡收到了漢中李儒送來的書信，之後立刻將賈詡和法正召到帳中議事。

賈詡和法正剛聽到是漢中李儒送來的書信的時候，心中還是一驚，但看過之後心完全定了下來，李儒這封書信說的自然是陰平戰況之事

且說當日張任安排了龐義率領兩萬大軍從漢山進入了陰平大道，就可直通陰平郡。龐義率領大軍進入陰平大道，一直領著大軍前行。這人確實適合大軍行走。龐義大軍行軍訴度其快，捕到十天就基本將陰平大道走完。

龐義與副將們正在用早膳，只聽見龐義笑道：“人言徐榮大將之才。李儒智計非凡。以本將看來皆浪得虛名之輩罷了。舍陰平郡不取。只緊守漢中，以為這樣就能保漢中不失，愚蠢至極。他們這些外人只知道我益州多山，道路難行。可不知道我益州多山的同時，道路亦多。以為只要緊守關隘就能保漢中。哈哈，實在可笑。”

    副將們聽得，紛紛恭維不已。馬屁連連。這時一員小將開聲說道：“將軍不可大意，陰平大道易行。然前面的陰平橋和玉壘關才是真正的關隘，敵軍只要緊守此處，就可保陰平不失

龐義視之，乃是小將泠苞，冷冷一笑，龐義說道：“懦子豈知兵事”見到早膳已經用完，龐義大聲下令道：“大軍出！”說完不理泠苞離去。

一名與泠苞交好的副將走到泠苞身邊，說道：“算了，莫要跟將軍頂撞，將軍性子如此，此次你恐怕已經開罪於他了，日後升遷只怕難矣

泠苞無所謂一笑，說道：“升遷小事矣，憑某手下本事，豈怕他為難。吾只是覺得一路太過順利了。徐榮、李儒皆名聲在外。豈是如此輕易就能對付
   
    副將笑著拍了拍泠苞的肩膀。說道：“李儒、徐榮名聲在外，然而我們的張將軍也是蜀中第一大將。上次就給張繡做成了大麻煩，又豈怕李儒、徐榮，你也莫要多想了。等過了陰平橋之後就多搶些功勞獻給龐將軍，讓他不要再留難於你

聽到那邊龐義在呼喊，泠苞無奈一笑，說道；“不多說了，汝若是信我，就小心，切勿大意，我總覺的陰平橋和玉壘關那裡不易過

這名副將既與泠苞交好，自然知道他的本事，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乃是生死兄弟，我自然信你

這時龐義又催促出發，泠苞與這名副將應了一聲，立即率領本部跟隨出。

大軍一路出，午時左右已經到達陰平橋之前。這陰平橋，橫跨在兩座對峙的山頭之上，橋下就是萬丈深谷。人只要掉下去，必定是粉身碎骨的結局。而玉壘關則坐落於陰平橋頭，欲要過橋，就要過玉壘關。這裡完全就是一個險關要隘。與劍閣相比亦不遑多讓。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龐義率軍來到陰平橋的一邊，見到對面玉壘關全部動靜，隱約見到有寥寥數百殘兵在驚慌亂走，而玉壘關上則還是插著劉璋的大旗。龐義哈哈一笑，掃了一眼泠苞，說道：“既然怕死，你就率軍斷後吧。其餘眾將，隨本將過陰平橋，到玉壘關上再作歇息。”

龐義說完，當先率領大軍走入陰平橋中。泠苞沒有將龐義的諷刺放在心上，反而緊張地看著走在前面的龐義。並悄聲下令本部的弓箭手戒備。

當龐義率軍過了陰平橋中部的時候，忽然聽到玉壘關上鼓聲大作。

    “咚咚燦”

數千士卒忽然出現在玉壘關的關城之上，全部張弓搭箭，而玉壘關上的大旗此時已經換成了張繡的大旗，一個大大的徐字迎風飄揚，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關上的主將就是徐榮。

只見徐榮身穿甲胃，站在玉壘關上居高臨下俯視龐義，大笑道：“龐義。汝來遲一步了，陰平已為我家主公所有，弓箭手，放箭”。

    “咻咻咻，”

數千弓箭手立即鬆開緊扣著利箭的手，利箭飛射而出，在空車交織成箭雨向著陰平橋上的龐義大軍傾瀉而去。

    “叮知

    “噗，”

    “啊，，我的手”

    “ ，我的眼睛吼  ”

玉壘關上，徐榮清晰地聽到龐義所部軍隊的悲呼，受到箭雨的打擊。這些擠在一起的益州兵根本不能躲避，陰平橋下就是萬丈深淵，誰都知道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的結局。故此徐榮伏擊的這一輪箭雨令到龐義大軍死傷慘重。

後面的泠苞聽到鼓聲大作，失聲道：“不好。”之前那名與泠苞談話的副將見得眼前之事被泠苞所料中，背後冷汗連連，暗呼：“幸好聽了泠苞的說話，不然今日只怕命喪此地了。”

泠苞當機立斷，馬上高呼道：“快，鳴金收兵。弓箭手準備，如若敵軍出關追來，立即放箭阻截。”

風鈴

第二百九十五章張任兵阻玉壘關

玉壘關之上箭雨射得甚急，徐榮冷著臉，毫不留情地一次又一次地下達放箭的命令，密集的箭雨令到陰平橋上的益州兵死傷慘重，主將龐義已經身中數箭，如若不是有親衛捨身護著，只怕已經被亂箭射成刺猬。

由於龐義受傷，缺乏大將指揮，陰平橋上的益州兵完全不知所措，後面的士卒還有些推撞向前，而前面受到箭雨打擊的士卒則不住退後，使得陰平橋上的益州兵混亂不堪。而在推撞的混亂之中，有不少益州兵被擠到陰平橋的邊緣，而後被擠出橋面，整個人掉落到橋下的萬丈深淵之中去了，慘叫聲由於受到山壁和山風的影響，更顯淒厲。

玉壘關上，徐榮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不住地下令道：“弓箭手準備”，放箭！不要停下來，，繼續放箭”。

正在益州兵混亂之間，只聽見後面一陣鳴金之聲傳來。

    “噹噹當，”

後面準備前進的益州兵聽得後方鳴金之聲傳來，亦不再前進，而是緩緩後撤，這就使得前面受到箭雨打擊的益州兵亦能安然後撤。

親衛擁著受了重傷的龐義不住後撤，玉壘關之上徐榮聽得鳴金之聲響起之後，見益州兵開始恢復秩序，有序後撤。立即下令道：“開關門，準備追擊，務求一舉將敵軍殲滅

    “咚咚和  ”

    “嘎吱”

玉壘關之上鼓聲大作，關門“嘎吱”地呻吟一聲，被打開，三千兵卒從關門之後湧出，在一名副將的帶領之下向不住退卻的益州兵追去。

踩著陰平橋上益州兵的屍體”三千兵卒不住追殺著益州兵，只不過剛追到陰平橋的另外一邊，就聽到對面益州兵中一員小將冷喝道：“第一組弓箭手準備 ，放箭！ ”

    “咻咻咻，”

近千根利箭飛射而出，箭雨的密集程度雖然不如方才玉壘關中射的箭雨，然而陰平橋上狹窄的地方，千根利箭就給追擊益州兵的三千兵卒造成不少的麻煩。

這員小將非是他人，正是泠苞，如今他正指揮著自己所部的士卒和與他交好的那名副將所部的士卒阻止徐榮的三千兵卒追擊。

一輪箭雨過後，泠苞並沒有停歇，而是繼續下令道：“第二組弓箭手準備  ”放箭，”第一組箭上弦

   
    “咻咻咻，”

又是千根利箭形成一輪箭雨向著徐榮所派追擊的三千士卒傾瀉而去。使得追擊的步伐再次緩了下來。

玉壘關上，徐榮見到自己派出的追擊兵卒受阻，半瞇著眼向陰平橋的對面看去，見到約有兩千弓箭手於陰平橋的另外一邊，對自己所派的追兵不住放箭阻止追擊。而兩千弓箭手之後還有兩千步卒，想來恐怕弓箭不能阻止大軍追擊的腳步，這兩千步卒就會衝上來斷後。

徐榮望著指揮弓箭手不住放箭的泠苞，嘆道：“蜀中人才何其多也望著之前受到自己伏擊的大軍已經逐漸遠去，徐榮下令道：“鳴金收兵，諸將加強玉壘關的防守，不可讓敵軍有機可乘。 ”

一眾副將聽得，齊聲應道：“諾

這邊泠苞聽得玉壘關上鳴金之聲響起，頓時鬆了口氣，但仍然不敢大意，目送追擊的兵卒全數退回玉壘關上，等關門緊閉之後才領兵追上後撤的龐義。

益州兵回到昨日搭建的簡陋大營之中歇息，泠苞剛回營，就見其中一員副將對他說道：“龐將軍有請。”

泠苞點了點頭，隨這名副將去到龐義的大將，剛入帳中，就聞到濃重的藥味，其中還夾雜了血腥味。泠苞定睛一看。見到龐義除卻頭部要害之外，身體其餘各處多處中箭，其中手腳中箭最多，軀幹亦有幾處要害中箭，整個人幾乎都被白布纏著。

泠苞到得龐義跟前，說道：“龐將軍。末將在此。”

龐義艱難地睜開眼睛，見到泠苞，微微扯了扯已經乾裂的嘴角，苦笑了一下，說道：“悔不聽子之言，故有此敗，義有負張將軍所託

泠苞勸道：“將軍勿急，將軍只是受了外傷，只需靜養一段時間又能上陣殺敵。徐榮賊子卑鄙，於陰平橋設伏，只怕張將軍亦未料到，張將軍必不會責怪龐將軍。”

龐義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泠苞”汝”汝有大才”如今本將身受重傷，大軍，大軍就交由汝指揮。 ”說完對一名受傷較輕的親衛招了招手，那名親衛將原本屬於龐義，一直託在手上的印信遞給泠苞。

泠苞在龐義的注視之下，雙手接過印信，而後說道！”將軍放心，苞必會保住大軍

龐義艱難地點了點頭，而後合起雙目。示意自己需要休息。泠苞退出龐義的大帳之後立即召集眾將議事。商議之後，泠苞立即修書一封送給後面的張任，而後又安排斥候到陰平橋之前時刻留意玉壘關。佈置完大軍之後，泠苞又安排士卒將龐義送回樟潢城之中醫治。

再說這邊，張任接到泠苞書信之後大驚，得知徐榮大軍屯駐於玉壘關以及陰平橋頭之後，他就知道此次奪取陰平的戰略可算是失敗了。玉壘關天險，比之劍閣亦分毫不差，徐榮大軍撫住咽喉，張任縱有十萬大軍亦難以通過。

張任愁眉不展，最後還是不甘心，決定率軍前往陰平橋，在那裡一邊與徐榮大軍對峙，一邊派遣家鄉在此地附近的兵卒到附近群山探索小路，以圖從別處繞過玉壘關，攻入陰平郡內。

    張繡收到李儒的書信，就只說了張任大軍與徐榮大軍對峙於陰平橋兩岸，張繡看完之後將書信遞給賈詡和法正二人，待得二人亦看完便問道：“文和、孝直以為如何？。

法正笑了笑，說道：“主公亦知正有一好友在益州為官，故此正對益州地形亦略知一二。益州多山，縱使陰平大道方便大軍行走，然而張任屯兵五萬於陰平橋一側，糧草要從江油運送至前線，需要走大段山路，張任兵多，糧草必然難以供給，況且再過兩月就是冬天，到時大雪封山，糧草運送更難。正以為冬天之前，張任大軍必退。”

要詡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同時說道：“漢中有文憂和徐將軍二人。主公可安寢無憂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文和所言甚是，繡憂的是此戰，據探子來報，馬騰、韓遂已經於築土山的時候分兵去將關中大部佔去，如今只有長安以東的地方由於我大軍在，二人才不敢貿然佔去

賈詡勸道：“主公，其占去關中又何妨，只需全力將長安奪回，有長安堅城在手，縱使關中全部讓二人奪去，亦有可能將關中奪回。長安才是整個關中以及涼州的核心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此事繡亦知，如今我軍與西涼軍相較，戰力相差無幾。然而到得冬天，西涼軍戰馬於雪地上難行，而我軍戰馬均裝有馬蹄鐵，冬天我軍戰力就強於馬騰、韓遂聯軍，再加上霹靂車之助，那時才是破長安城下兩座大營的良機。”

賈詡與法正聽得，同時點了點頭，說道：“主公英明。”

正在三人討論之間，親衛說道：“主公，徐將軍派人求見

張繡與賈詡、法正二人對視一眼，同時見到對方眼中的喜色。張繡說道：“快傳

很快，一名小校入到帳中，向張繡禀報導：“禀報大司馬，徐將軍已經發現敵兵將地道挖到深壕處，如今以弓箭對敵兵進行打擊，準備打退敵兵之後灌水淹地道，特命小人來向大司馬禀報

張繡聽得，說道：“好。本將前去一觀，在前引路之後張繡與賈詡、法正共同出帳。

還未到前軍大營，就听到“轟隆”一聲巨響，之後則是“嘩啦嘩啦”的水聲。張繡聽得，微笑著對賈詡、法正說道：“公明這麼急 也不等繡去一觀。”

說完三人加快了前進的速度，當張繡三人到得大營之前時，張繡則見到原本大營之前開挖出的那段深壕已經被大水所填滿，而原本營中開挖的五個蓄水池已經有四個乾了，裡面只剩下少量的水並沒有排出。

徐晃來到張繡跟前，指著深壕一處不住冒泡的地方說道：“主公，此處就是敵軍開挖地道的地方，如今大水應該已經灌滿地道。”

正在幾人說話之間，大營外到長安城之間的地方，忽然傳來“轟”一聲大響，張繡登高一看，只見前面泥土坍塌，水從地上湧出不少，將前方的泥地浸得泥濘一片，其中還有不少西涼軍被水沖上來。

徐晃見得，說道：“主公，應當是敵軍開挖的地道內泥土承受不住大水的衝擊，使得地道坍塌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此次能破敵軍地道之計，文和、孝直當記功，公明、子義和子擢功勞亦記下，留待戰後一併封賞。

眾人並得，齊聲說道：“謝主公。”

張繡點了點頭，吩咐徐晃、太史慈等將嚴密防守，不可怠慢，就和賈詡、法正回到中軍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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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破敵之機

    自從張繡以水灌地道之後數日，兩方都沒有再次開戰。馬騰韓遂這邊由於連番施展計謀無功，反而死傷不少，原本因奪取長安以及射殺雷敘。射傷黃忠而鼓起的士氣下降了不少，士卒戰心不高，馬騰、韓遂乃是久經沙場之人，自然知道這段時間需要對士卒進行鼓舞、提升其士氣。故此暫時不出戰。

而張繡這邊則是相反，以霹靂車破土山以及以水灌地道連破西涼軍計策之後，原本因雷敘戰死而降下的士氣已經回升，士卒們都磨拳擦掌準備大戰。然而張繡未尋到戰機。不敢輕舉妄動，故此便以前營殘破為由。讓士卒修聳前營，鞏固防禦。這樣一來雖然打擊了士卒不少的積極性，然而古語有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張繡好不容易將士卒的士氣鼓舞了上來，寧願因蓄勢讓士卒的士氣下降些許都不容許進攻失利而使士氣衰竭。

   
如此一來，雙方就很有默契地不出戰。使得雙方之間出現了短暫的休戰期。

張繡大帳，胡車兒護衛在張繡的大帳之前，狼牙棒倒垂在地上。望瞭望天空，見到太陽的熱力還在不斷放射而出，胡車兒用衣袖抹了抹臉上的汗水，喃喃地罵道：“什麼鬼天氣。已經秋天了比夏天還要熱。這馬騰、韓遂也是的，呆在西涼就走了，來關中讓爺爺受罪，若是戰場之上被俺撞見了，保證一棒子打得他頭顱爆碎”扭了扭身體。已經完全濕透甚至可以擰出水的衣衫緊貼著皮肉，使得胡車兒很不舒服。

正在此時，只見一人來到胡車兒面前，問道：“老胡，你要打爆誰的頭顱？”

胡車兒見到來人是黃敘，嘿嘿一笑道：“自然是馬騰、韓遂這兩個。鳥人。”

黃敘作出恍然大悟狀，然後用衣袖抹了抹臉上的汗水，罵道：“什麼鬼天氣，這麼熱，老胡你還要為大司馬守帳，實在難為你了。”

胡車兒用手拍了拍胸口，說道：“為了主公，些許小事算什麼，不過這鬼天氣真他娘的熱，黃小將軍。你要去見主公？”

    黃敘聽得。笑道：“差點忘了此事，快去為我禀報，敘有要事見大司馬。”

正當胡車兒準備進去禀報的時候。只聽見帳內傳來張繡的聲音。說道：“子擢來了嗎？進來吧。”

黃敘朝胡車兒笑了笑，而後大步走入帳中，見到主位之上的張繡和下的賈詡、法正，立即行禮道：“敘見過大司馬、賈長史。”同時對好友法正點一點頭。

張繡點了點頭，問道：“子擢所來何事？”

黃敘說道：“禀報大司馬，敘奉大司馬之命長安城以東、青泥隘口和函谷關以西的百姓遷移到南陽郡，此地大部分百姓早就在我軍與西涼軍交戰之初就遷至南陽郡。只剩下三座村子未遷。敘成功將其中兩座村子的村民勸走，不過剩下一座怎麼都不肯遷走。敘特來向大司馬禀報此事。”

張繡聽得，皺眉道：“長安附近兵凶戰危，這些百姓怎麼不走？”

黃敘答道：“敘打聽過 其實村中不少百姓都想走，然而老村長堅持不走，故此村中百姓亦無奈。”

張繡聽得，想了想，而後說道：“如今左右亦是無事，本將就親自去幕這老村長吧，子擢引路吧。”

黃敘聽得，點頭說道：“諾。”

於是張繡和賈詡、法正還有胡車兒領著數十親衛跟著黃敘出，不到半天就已經到得那村子之前。不過眾人此時已經熱得滿頭大汗。衣衫幾乎都濕透了。張繡見到平時儀容處理的甚好的賈詡和法正此時亦汗流浹背，便笑道：“文和、孝直，這般天氣手上應當有一柄鵝毛扇為妙。”

    法正聽得。連忙點頭道：“主公所言甚是。”繼而想到自己手執鵝毛扇文質彬彬的樣子，而如此熱的天氣又能用鵝毛扇搧風，感覺不錯。就加了一句道：“回到宛城正當著人制一柄鵝毛扇。”

張繡暗想：“那法正豈不是成了諸葛亮了。”按下心中的笑意，張繡望瞭望還在農地裡匆忙收割的百姓。見到農地的收割已經接近尾聲。張繡問黃敘道：“子擢，那老村長何在？”

    黃敘四周望瞭望。見到一名老人坐在大樹之下，望著曬穀場，便指著那老人說道：“大司馬，那老村長在那裡。”

張繡點頭說道：“別喊大司馬，別洩漏了身份，叫叔父即可。”說完當先朝大樹下的老人走去。

    那老人離遠就見到張繡一行。顯然他已經認出了黃敘，見到張繡等人接近，立即就說道！你們老朽說了不走就是不走”

張繡聽得，疑惑地問道：“老人家。此地兩軍交戰，兵凶戰危，稍有不慎就會波及此村。老人家身為村長，亦要為村中其實村民著想啊。”

那名老人聽得，說道：“不用說了。老朽在這村子生活了大半輩子。如今已經半截入土之人，老朽是不會走的。他們哪個想走，老朽也管不著。”

張繡聽得，嘆道：“老人家。你這是何苦？”

這名老人顯然不止性格倔強，脾氣也很不好，聽得張繡還要再勸，而且有不少村民放下手上的工作圍了上來。便站了起來，搶起拐技就要將張繡他們趕走。黃敘顯然吃過老人這一招，立即拉住張繡後退。

老人追了幾步，就對其餘村民說道：“快去幹活，要趕在大雪之前將活干完，不然大雪一到我們整個冬天就要餓肚子了。”

    一名村民聽得。笑道：“村長放心就好。不用一個月我們就能將這活干完，急什麼。”

老人聽得，罵道：“你這後生。懂什麼，不出七天，大雪必到，快去幹活！”

方才那名年紀較輕的村民還想辯駁，這時一名稍微年長些的村民拉了拉他，並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之後就招呼圍觀的村民幹活去了。

張繡聽得老人此話，忽然想到些什麼，立即定住了腳，不讓黃敘拉著他後退，反而上前幾步，問道：“老人家，為何斷言七天之內大雪必到？。

這名老人聽得張繡不是要勸他遷走，態度好了一些，便說道“老朽活了幾十年，務了幾十年農，這天氣看得最準，附近十鄉八里都知道此事。見你這後生不錯。老朽就跟你說說吧。”說完裝出一副驕傲的神色。

張繡知道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心態比小孩子更加頑皮，不然也不會有老頑童的說法，便笑著恭敬向老人行了一禮說道：“在下願聞其詳。”

    黃敘和胡車兒見到老人無禮。準備上前喝住，卻是被賈詡和法正二人一把拉住，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老人只是瞥了黃敘和胡車兒二人一眼，便不再理會，然後對張繡說道：“看你汗流浹背的樣子，是不是覺得這幾天天氣炎熱？”

這顯然是廢話，不過張繡不厭其煩。點頭答道：“沒錯，感覺具盛夏那時還要酷熱。”

老人點頭說道：“這就對了。秋天本來應該清高氣爽，為何會無故炎熱。卻是有雨雪將至。”說完一捉一陣網吹過的微風，說道：“風勢不穩。上下起伏不定。天氣必冷而有大雪至。

見到張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老人見得，又指了指已經開始西斜的夕陽，說道：“且看天色，鮮紅如血。紅雲滿天，此乃大雨前兆。如今入秋已經一月有餘，又豈會無故有雨，必是冬雪已到，大再過後就是大雪，故此老朽所言七天之內必有大雪。然大雪之前則有數天大雨。”

老人見到張繡一臉沉思的神色。以為張繡不信，便指著滿天亂飛的小蟲，急道：“你不信老朽，也信他們吧。”說完之後又喃喃地念了一句：“這鬼老天，今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雪來得這麼快，早了大半個月

    張繡見得那滿天亂飛的蟲。又聽到老人最後那段喃喃自語，那一絲靈感已經捉住了。這時後面的賈詡忽然念道：“白晝青蟲飛滿天。日落西讓 紅似血

賈詡念完之後，與法正對視一眼，同時對張繡說道：“主公 我等已有破敵之策。”

    張繡轉過身來。嘴角含笑，說道：“看來文和、孝直與繡想到一起去了。”

二人同時點了點頭，張繡再次轉回身，向那老人拱手一禮道：“老人家，此次能破西涼大軍，實得老人家提點，繡感激不盡

這名老人對張繡所言卻是不知所云，笑道；“你這後生倒是好說話。不似他，對我老人家是大聲呼喝。”說完瞪了瞪張繡身後的黃敘。

   
張繡聽得，笑著與老人閒聊了幾句，之後就辭別老人與眾人離去。走在回營的路上，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黃敘卻是問道：“文和先生。你和主公還有孝直打什麼啞謎？還有那句詩是什麼意思？”

法正瞪了黃敘一眼，笑罵道：“叫你多讀書又不聽，到外面別跟人說你是我法正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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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鈴

第二百九十七章人造石彈

聽得法正笑罵。只得抱以微笑，靜候法正解釋。法正搖了搖頭。說道：“方才文和先生念的那句詩，乃是當年淮陰侯水淹廢丘大破章邯的時候念的詩。全詩是白晝青蟲飛滿天。日落西山紅似血。夜來月外還有月，風雨飄搖下廢丘。全詩前三句說的是天氣，形容大雨來臨前的徵兆。現在可明白了？。

    黃敘聽得，點了點頭。然後抬起頭望著高掛在夜空中的那輪明月。見到明月之外還有一輪月暈。便說道：“果然是夜來月外還有月。這麼說來當真有大雨了？。

法正聽得，無奈地繼續解釋道：“不是只有大雨，如若是夏天 就有暴雨，當年淮陰侯水淹廢丘就是此情況了。然如今已經入秋一月有餘，來的就不止是大雨，大雨過後必是大雪了。子擢可記得每天秋冬之際。先是一場大雨，之後就都是大雪，不過那老人說得不錯，今年的大雪來早了

前面的張繡聽得，笑道：“這是天助我軍，如若大雪如往年一般時間來臨。只怕我軍要破西涼軍尚要苦戰，如今是天賜我軍破敵良機。”

   
賈詡亦難得一笑，說道：“主公所言不差，如今我軍已經有冬衣四萬領，而敵軍援兵以及冬衣、糧草等輻重尚未運到。其軍如今還是身穿短衫。大雪一到，我軍雖然只有四萬可戰之兵。然破西涼軍兩座大營足矣

張繡聽得，笑道：“此事且回大營從長計議。”幾人應了一聲。加快了回營的速度。

張繡回營之後的第二天晚上，北風驟起。天空開始“滴答滴答。地下起了大雨，而且雨勢越下越大。下了一整天才停歇。

而在下雨的同時，氣溫驟降，寒風冷雨襲來。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大雨停了兩天。但氣溫的下降還沒有停歇。傾盤大雨又繼續襲來。大雨有下了一天，終於在夜裡變成了大雪，只一個晚上，整個長安附近地區就換上了白色的銀裝。

張繡大營的大帳內，此時已經點起了柴火，使得帳內暖和無比。

張繡以及眾人全都穿上了冬衣，在議事。

天色雖然寒冷，但眾將的心情顯然甚佳，趙雲微笑著說道：“主公料事如神，如今大雪已經下了一夜，只怕長安城外的西涼軍都只能躲藏在行軍帳中，不敢出外行動

張繡聽得，說道：“非是本將料事如神，預言有大雪者乃是一老農，本將只是信其之言罷了頓了一頓，張繡說道：“且不說此事。現在士卒情況如何？ ”

趙雲答道：“早前子擢領宛城援兵至就有冬衣三萬領，後來鐘太守和文遠又派兵送來冬衣一萬領。如今一萬五千領冬衣已經分到盤古力士、雷雲騎、血刃營和飛羽弓騎士卒手上。另外兩萬領則分派給了兩萬騎兵。剩餘五千領則是分派給堅宏所部讓其軍可繼續外出來集巨石供霹靂車之用

張繡聽得，點頭微笑道：“好！堅宏，巨石採集情況如何？霹靂車乃是利器，須知此次攻敵軍大營，當先以霹靂車巨石砸敵營

    皇甫邸聽得。出列說道：“主公，連日大雨。道路難行，山間亦危險。採集巨石不易，如今只新採集到巨石百塊，末將辦事不力，請主公責罰

張繡聽得皺了皺眉，說道：“百塊巨石只夠二十輛霹靂車射五次。算上之前收回可用之巨石，分襲兩座大營卻是不夠啊

皇甫邸聽得，說道：“請主公多派五千兵卒，末將定於三日之內再採集到巨石百塊

張繡聽完，暗想道：“縱是再得百塊巨石，此次破營之後若攻長安。巨石則不可再收回，霹靂車雖強，然無巨石拋，又有何用想罷，口中喃喃地念道：“採集巨石不易”採集巨石不易”若是自製巨石，，以沙土自製巨石，有了

眾人見得張繡在喃喃自語思考，都不敢大聲打擾，忽然聽到張繡高呼的那一聲“有了。法正立即問道：“主公可是有良策？ ”

張繡點了點頭，大笑道：“堅宏，將所有採集巨石的兵卒召回，不必再到秦嶺採集巨石

皇甫邸聽得，驚訝道：“主公”，這，”

張繡哈哈一笑，說道：“我軍不用採集巨石，本將已有方法自製巨石。”

眾人聽得，均驚訝道：“自製巨石？。這次就連法正和賈詡也掩蓋不住眼中的驚訝。

張繡微笑著說道：“此法容易至極，先讓士卒將地上泥沙挖出。堆成塊狀，同時讓十卒將水潑在泥沙之上，如今天氣嚴寒。時而凝成冰。有冰將泥土凍住，如此與採集得來之巨石何異

眾人聽得張繡所說此法，均眼前一亮，紛紛交好稱讚，張繡說道：“子擢。本將撥五千兵卒讓你負責此事，堅宏所部若回大營一同負責，務必於三日之內多製凍土，本將不設數量，總而言之越多越好。此凍土破營之後攻長安城亦有大用，務必多製

黃敘和皇甫邸聽得，齊聲應道：“諾，”

三日之後，黃敘以及皇甫邸率領士卒製作得如磨盤大小的凍土近千塊，也就是平均一天製作三百餘塊凍土。相比於採集巨石，此法不僅安全。而且省力。當然這些凍土也是有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循環使用，通常凍土被霹靂車拋出擊中目標之後。由於受到反作用力的原因。僅依靠冰粘合起來的凍土就會崩散。不過由於製作簡單方便，這個壞處基本可以忽略，只要有水有泥沙，就能製作出這樣的凍土。

張繡這個，製作凍土之法，其實走出自歷史上曹操戰馬超之時，潑水以泥沙築城的方法。當時張繡就想到，既然曹操可以以此法築城，並且成功抵擋了馬超大軍的進攻，用這方法來製作巨石自然可行了。

當然，凍土的威力自然不如真正堅硬的磨盤巨石，不過勝在數量多。與巨石相比當然是凍土更好。不過此法亦只能在冬天使用，其餘季節則用不了。

這邊張繡在密鑼緊鼓地準備，長安城中。馬騰和韓遂二人都縮在各自奪來的府邸之中，沒有外出。韓遂一邊在爐子旁烤火，一邊罵道：“什麼鬼天氣，前幾天熱得汗流浹背，沒幾天就下起了大雪

不住咒罵之間，只聽見外面親衛報導：“主公，成軍師求見

韓遂聽得，應道：“讓他進來。”

成公英信步走進韓遂的房中，自從大雨開始落下，氣溫急降之時，成公英的內心就忐忑不安。特別是見到大雨過後竟然落起了大雪，成公英的不安感就更加強烈了，思前想後決定立即來見韓遂。

坐下之後，韓遂將放在火上烤的熱酒取了下來，為自己和成公英倒滿一盞子之後，說道：“天色寒冷，公英且喝過熱酒驅寒。”

成公英見到熱酒，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但並沒有推脫，將熱酒緩緩喝下。韓遂亦捧起熱酒緩緩喝下。舒服地吐了口氣，問道：“公英此來何事？”

成公英說道：“主公，天氣急降，今年的冬天被以往來得都快，不知冬衣何時能運到長安

韓遂說道：“公英亦知道西涼貧苦，十餘萬件冬衣豈是一時籌備得了，如今有兩萬領冬衣已經隨三萬援兵進入關中境內，不過這幾天接連有大雨和大雪，故此停滯不前。只等大雪停歇之後不出三天就能運到。

成公英聽得，決定將心中所慮說出來，只聽見他說道：“主公。如今我軍無冬衣。長安城中還好，士卒們問百姓借到冬衣。然而城下兩座大營士卒如今均穿短衫，平時只能於行軍帳中烤火，不能出帳。如若此時張繡大軍來襲，只怕

還未等成公英說完，韓遂笑道：“公英多慮了，此次大雪來得甚急，我軍既無準備，張繡又豈會有準備。

    本將與張繡交手數次。其軍中之人本事如何本將清楚得很。其麾下席謀士賈詡亦不懂天象，只怕此時張繡亦讓全軍士卒躲在行軍帳中烤火取暖

頓了一頓，韓遂說道：“公英，我軍在城中士卒問百姓借到冬衣如何？”

成公英自然知道韓遂口中那個“借”字其實就是“搶”的意思。不過他跟隨韓遂時間不短，對此種事早就司空見慣，神色不變地答道：“不足萬領。長安城百姓只怕亦未料到大雪來得如此快，大部分百姓的冬衣還沒有做好，他們亦只能穿舊的

韓遂聽得，皺了皺眉，說道：“如今大軍急需冬衣，百姓每日留在家中即可，何需冬衣，讓士卒們各自去城中問百姓借冬衣吧要了，不能讓士卒只穿短衫。萬一此時張繡攻來。保護百姓的還不是本將手下的兒郎們？快去吧。”

成公英聽得，無奈地應道：“諾 他倒沒有想到，他對韓遂的提醒竟然變成了韓遂讓士卒搶百姓冬衣的藉口，對此成公英亦只能無奈苦笑。

風鈴

第二百九十八章霹靂車襲營

“嘎吱嘎吱”二十輛霹靂車在黑夜的雪地之上緩慢前進“太史慈率領五千飛羽弓騎護衛著這支拉運霹靂車和運送凍土的軍隊前進。

大雪已經停止了大半天，呼呼出過的北風訴說著四周的寒冷，每逢有北風吹過，士卒們都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就算有冬衣亦阻擋不住寒風的侵襲。士卒們雖然感覺到露在外面的雙手已經凍得幾乎沒有知覺，但他們都咬牙堅持著，因為張繡已經傳下命令，只須大破敵軍，每人賞肉一塊。想到肉的美味，士卒們就不由得更加賣力了。

又走了一陣，一員副將對著前面的小將說道：“皇甫將軍，已經到達預定的地點了。”

指揮此次霹靂車投擲作戰的是皇甫邸。只見皇甫邸望瞭望四周的環境，見到不遠處就是之前自己派人定下的標記，點了點頭，說道：“其中十輛霹靂車面向馬騰軍的大營。另外一輛霹靂車面向韓遂軍的陣營。傳令後面運送凍土的速度快點，主公已經等不及了

在皇甫邸的指揮之下，一切在有序地進行著，霹靂車停在離大營一百五十步左右的地方，離開長安城則是過三百步，如若長安城和城下兩座大營有大軍衝出來想毀掉霹靂車，那麼將會遭到飛羽弓騎無情的阻擊。

不過顯然，由於天氣寒冷，西涼軍又缺乏冬衣的緣故，根本沒有西涼軍出來破壞霹靂車的行動，太史慈曾經派斥候到大營附近仔細觀察。現兩座大營和長安城的城頭上幾乎沒有守夜的西涼軍。實在是因為夜晚被白天寒冷太多了，就算是守夜的士卒，亦抱成一團取暖。

半個時辰之後，副將對皇甫邸說道：“禀報將軍，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皇甫邸點頭說道：“好，先射三百塊凍土，主公有命，其中二百塊是要攻擊韓遂的大營，其餘一百塊才用以攻擊馬騰的大營，不得有誤。”

旁邊一眾副將聽得，應道：“諾

見得二十輛霹靂車已經準備就緒，後面的士卒亦隨時可以上前為霹靂車補充凍土，皇甫邸興奮地搓了搓雙手。大聲下令道：“第一組第三組準備，，射”。

    “呼呼呼

第一組和第三組總共十輛霹靂車，分別射了五塊磨盤大小的凍土襲向馬騰和韓遂的大營之中。

見到第一組和第三組的霹靂車成功射，皇埔邸沒有遲疑，繼續下令道：“第二組第四組準備”射！ ”

    “呼呼呼

又是十塊磨盤大小的凍土分射馬騰和韓遂的大營。

後面十塊凍土飛出，前面的凍土已經越過一百五十步的距離，重重地分別砸入馬騰和韓遂的大營之中。

    “轟轟轟

凍土撞入大營之後，起伏不斷地出十聲巨響，然而巨響的迴聲還沒有完結，又是十聲“轟轟轟”的巨響從兩個大營之中傳出。

    “啊，，我的手啊

    “啊，，我的頭啊

    “啊，，我的

    “好冷阿”

巨響過後，兩座大營之中西涼軍不斷出慘叫之聲，在寂靜的夜晚中飛快地傳播出來，就連一百五十步開外的張繡大軍亦隱約可聞。

皇甫邸不為所動，冷冷地繼續下令道：“第一組第三組準備射，第二組第四組準備  ，射！”皇甫邸一連串的命令不住下達，隨著他的口令，霹靂車一次又一次將磨盤大的凍土投擲到西涼軍的兩座大營之中，絲毫不理會其出的慘叫。

    “轟轟轟

凍土不住砸入大營之內出陣陣巨響，在一旁戒備的太史慈以及五千飛羽弓騎士卒藉者皎潔的月色，隱約見到不斷有西涼軍士卒從兩座大營之中湧出來，而這些西涼軍士卒絕大部分都只是身穿短衫，能穿上冬衣的只有極少部分，看其打扮，更似是軍中的將領。

    “呼呼~

霹靂車不住將凍土拋射而出，凍土刮過空地爆出奪命的呼嘯之聲。

    “毒隆隆，”轟”

劃破長空的凍土不住飛砸入西涼軍的兩座大營之中，雖然亦有些凍土偏離了預定軌道，沒有砸入大營之中，然而這僅是偶然的情況。

    一百塊凍土有多少？也就是足夠十輛霹靂車射十輪，算上士卒更換凍土的時間，射百塊凍土也就是需要小半個時辰罷了。

霹靂車還在不住動，突然，一直處於戒備狀態的太史慈見到長安城的東門大開，一支騎兵從長安城衝出。向著霹靂車這邊殺來，想來是想毀掉霹靂車…

太史慈冷冷一笑，大聲喝道：“飛羽弓騎！”

五千飛羽弓騎將士聽得，同時大聲應道：“風！風！大風！”

太史慈冷月槍前指，大聲下令道：“隨本將來。”說完一馬當先沖出，身後掌旗官見得，不住搖動著大旗並緊隨太史慈身後。五千飛羽弓騎見得，亦立即策馬前衝，並一手將背後的大弓取了下來，另一手則取出了一根利箭輕搭在大弓之上。

太史慈衝出的時候早就掛起冷月槍，取弓在手，搭上三根利箭。待得飛羽弓騎前衝了一陣之後，馬上舉起大弓，並將其拉成滿月。身後五千飛羽弓騎士卒亦同時彎弓搭箭。 “嘎吱嘎吱”五千張大弓被拉成滿月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太史慈不為所動，冷冷地望著沖在最前的那員持刀將領，突然一鬆緊扣著利箭的手，三根利箭呈一直線朝著那將飛射而出。太史慈口中同時大喝道：“放箭！”大旗搖動，飛羽弓騎五千士卒同時放箭。

    “吼…”

先是太史慈所射的連珠箭劃破空氣，出“嗖”一下的呼嘯之聲。連珠箭直射那將，然而並沒有如太史慈所料一般將那將射死，反而是被他連撥兩箭，之後將第三箭避開。太史慈見得，暗道：“此人怎知我射的是連珠箭？”

此時兩軍距離又近了一些，太史慈已經清晰地見到為那將的臉龐。隨即心中恍然，並閃過一個名字馬岱。馬岱的武藝雖然弱於馬超。但是太史慈連續數次以連珠箭射馬超、龐德並將馬騰射傷，馬家上下早就知道太史慈有這一手，因此對尚未與太史慈交手的馬岱作了提醒。故而馬岱才會連續將太史慈所射的頭兩箭撥開並避過第三箭。

    “咻咻咻

馬岱接下太史慈的連珠箭之後，飛羽弓騎所射出的五千根利箭形成箭雨向著馬岱身後的西涼騎兵傾瀉而下。

    “叮，，當，”

    ， 可

    “噗

   
馬岱身後的西涼軍就沒有這麼好的躲避功夫了，不少士卒直接被利箭射中，跌落馬下，繼而出慘叫之聲。

一輪箭雨建功之後，太史慈見得敵軍除卻沖得最前的馬岱之外，其余西涼軍士卒前進的度比之平時都慢了許多，不再猶豫，再次引著飛羽弓騎動了一輪奔射。五千根利箭如同幾日之前的暴雨一般密集。將不少西涼軍士卒射落馬下。

有些利箭射中戰馬，戰馬悲嘶一聲跪到地上，由於地面積雪甚滑，戰馬跪地之後在悄性地作用下滑行了一段距離才停歇，這樣一來卻是將前面或附近不少戰馬撞到，使得其他戰馬亦跪倒在地滑行，這麼一來使得馬岱身後的西涼軍造成不少的混亂。

這就是馬蹄鐵的好處了，沒有馬蹄鐵的戰馬在冬天的雪地下前進要小心翼翼，當心會打滑，不敢讓戰馬度過快，這也是為何太史慈見到除卻騎術精湛的馬岱之外，後面的西涼軍前進度都不快的緣故了。在沒有馬蹄鐵的時代，冬天的確是騎兵作戰的天然敵人。

太史慈引著飛羽弓騎在西涼軍旁邊斜插而過，同時飛羽弓騎又再次對西涼軍動了一輪箭雨襲擊。

馬岱見到太史慈率領的飛羽弓騎在雪地上行走度竟然沒有降低，驚訝不已，不過由於天色昏暗，戰場又混亂無比，馬岱看不清飛羽弓騎有何不同。見得飛羽弓騎並沒有與自己大軍碰撞，反而在一旁斜插而過。承受了一輪箭雨之後，馬嶽見到前面霹靂車還在不住動。 “轟轟”的襲營之聲不住傳來，馬岱當即不理會飛羽弓騎，只率領大軍撲向霹靂車群。

太史慈在馬上見得馬岱不顧傷亡。立即引著大軍撲向霹靂車群。暗讚道：“戰場之上懂得取捨，果然有大將之才。”心中雖然讚歎對手。但太史慈並不會因此而手下留情。立即引著飛羽弓騎西涼軍之後掉頭從後追上，箭雨一波接一波襲擊而去。

    “悄咻咻

    “咻咻咻，”

馬岱以及其身後的西涼軍承受住飛羽弓騎襲來的一波接一波的箭雨。幾經辛苦，終於接近了霹靂車群。只不過霹靂車群之前有一支部隊結陣相迎。馬岱早就料到霹靂車之前會有大軍護衛，於是馬上下令道：“眾將士，隨某殺！將這些拋石機毀去！殺啊！”

風鈴

第二百九十九章聲東擊西

飛羽弓騎箭雨的不斷洗禮，隨著馬岱出城六千多大軍僅二千多人能跟上馬岱的速度，其餘的不是被飛羽弓騎射落馬下就是馬術不精，於雪地之上跟不上馬岱的速度。

皇甫邸看著衝來的馬岱大軍，眼神之中有一絲緊張，這次可算是他第一次正面指揮部隊作戰，霹靂車的射擊已經交給了副將指揮，霹靂車經過近半個時辰的發射，副將們對其已經比較熟悉，懂得如何指揮，皇甫邸亦放心。

眼見馬岱大軍臨近，皇甫邸卻是越來越緊張，拳頭都緊握著。心臟地“咚咚咚”的狂跳，臉色憋得通紅。皇甫邸心中一片茫然，周圍的廝殺之聲彷彿全數不見了一般，一名副將見馬岱大軍已經逐步臨近，而皇甫邸還沒有任何反應，於是立即大聲喊道：“將軍”將軍”

被這名副將的叫聲對皇甫邸來說猶如當頭棒喝一般，茫然而空白的腦袋中忽然聽到“將軍，將軍”的叫聲，皇浦邸心道：“對了”我”我現在是將軍”我在指揮大軍作戰”

想到這裡，周圍的廝殺之聲再次傳入皇甫邸的耳中，眼見馬岱大軍越來越近，皇甫邸心中急道：“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對了，若父親在此，他會，”想到這裡，皇甫邸眼中神采閃過，大聲下令道：“刀盾手在前，結盾陣”長槍手在後，聽本將命令隨時準備動突刺

    雜亂的馬蹄聲不斷接近。皇甫邸已經清晰見到馬蹄踏在雪上將地上的積雪踩踏濺起，目光一凝，皇甫邸斷喝道：“刀盾手頂上”長槍手”刺！”

    “噗噗噗

    “ …娘  ，

    “啊，我的頭，”

有長槍刺入西涼軍士卒或是戰馬之中出的聲音，也有西涼軍鋒利的馬槍刺破皮盾，將皇甫邸所部的士卒釘死在地出的聲音，兩軍不住出廝殺聲以及對拼過後的慘叫聲。皇甫邸見得頂住了馬岱第一波的衝鋒，輕吐了口氣，繼續下令道：“第二組長槍手頂上”突刺！突刺！ ”

    “哈，喝，殺！”

    “噗噗噗

    只見一名皇甫邸所部的士卒以皮盾頂住一名西涼軍士卒前刺的馬槍。馬槍藉著戰馬前衝的力量“噗”一下將皮盾刺穿，繼而毫不留情地刺入這名刀盾手的胸膛，只不過就在這名西涼軍士卒嘴角微翹，準備將馬槍拔出再次殺敵的時候，這名刀盾手已經將左手的皮盾棄掉，而後用力抓住已經刺入自己胸口的馬槍，執著短刀的右手手起刀落，一下就砍在這名西涼軍所騎戰馬的馬頸之上。

“噗”血光飛濺，戰馬悲嘶一聲跪到地上，來帶著這名西涼軍士卒亦隨著戰馬落地。後面皇甫邸所部的長槍手毫不留情，鋒利的長槍“噗”一下刺入其咽喉，而這時前面的刀盾手此時才嘴角含笑，仰天而倒，與敵人一起同歸於盡。

激烈的戰況還在繼續，這名長槍手在前面刀盾手捨身的掩護之下將敵軍殺死，然而迎接他們的將是西涼軍無情的進攻，馬槍夾帶著戰馬狂奔之時強勁的度，將這名長槍手的胸膛刺穿，但是這名長槍手也不甘就此死去，雙手緊緊地握住長槍，將鋒利的槍尖對準殺死他的西涼軍士卒的胸腹之間。

狂奔的戰馬為這名西涼軍士卒帶來強勁的衝擊力，使其攻擊更加強悍，然而也是戰馬狂奔的度，使得這名西涼軍根本沒有時間進行躲避，戰馬帶著他的主人直直地撞在長槍的槍尖之上，鋒利的槍尖一下子就將這名西涼軍士卒的胸腹之間刺穿，兩名兵卒的廝殺最終同歸於盡收場。

    “殺！”

在前面的皇甫邸所部還在不停與西涼軍，後面傳來一聲呼喝，第二組的長槍手已經加入了戰團。

    “噗噗

連續不斷的利刃刺入血肉之聲傳來，第二組的長槍手在前面大軍與西涼軍糾纏的時候，立即衝上前去刺擊。將那些被己方戰士糾纏住的敵兵刺死。將這些西涼兵刺死之後。後面的西涼大軍再次湧上補充了空缺，雙方的廝殺再次陷入膠著。

皇甫邸一面緊張地盯著正在兩軍陣前廝殺的馬岱，他沖在西涼軍的最前方，手持大刀，不住揮舞。刀影團團乍現，傳自伏波將軍馬援的刀法用到極致，圍上去的皇甫邸所部士卒無人是其一合之敵。

馬岱的武藝如何皇甫邸知之甚詳，他們皇甫家本來就不以武藝而聞名，皇甫邸出戰之時緊張的心早就已經平復，對付這些衝陣的大將，如若己方無可與之匹敵的大將，就只有一個方法，就是用士卒來拼。

    大將也是人。雖然武藝比普通士卒強很多，但也有力竭的時候，皇甫邸，神情嚴肅，抽出掛在腰間的長劍，冷冷地下令道：“第二組刀盾手頂上”第三組長槍手衝！ ”

    “喝，”殺啊！ ”

又是數百士卒衝上，馬岱此時已經注意到被軍士簇擁著的皇甫邸，立即策馬持刀朝皇甫邸殺去，所遇士卒均難以阻擋其前進。

副將見得，立即拉住皇甫邸說道：“將軍，敵將悍勇，快退。”

   
皇甫邸一手將副將甩開，高舉長劍，大聲說道：“本將在此，誰也不得退，太史將軍大軍就在敵軍後方，如今我們是前後夾擊敵軍，只要擋住他們的進攻，我們就贏定了。衝鋒！衝鋒！殺！”

士卒們見到皇甫邸果然沒退，而其大旗亦在不住搖動，在其指揮之下，中軍士卒都開始頂了上去，而後軍的士卒亦立即補充上前。

    “咻咻咻，”

    “獨  ”

正在皇甫邸前面頂住馬岱大軍衝擊的壓力之時，太史慈率領飛羽弓騎在後面射了數輪箭雨，將馬岱的後軍打擊得混亂不堪。太史慈見得馬岱的後軍一陣混亂，而中軍已經與皇甫邸所部接觸，便將大弓收起，同時下令道：“飛羽弓騎，隨本將殺，活捉馬岱，殺啊！”

飛羽弓騎雖然名為弓騎，但是張繡還為他們每人配備彎刀一把，作為近戰廝殺之用。這些彎刀也是張繡記起後世輕騎兵用之為製式兵器，故而畫出圖樣給馬均修改之後命人打造的。彎刀能作為後世輕騎兵常用的兵器，自然有其道理在。

只見飛羽弓騎的士卒紛紛將大弓背好，抽出彎刀，在太史慈的帶領之下從後軍殺進去。

馬岱身為領兵之人，自然知道自己大軍的情況，但這次他的目標是要將威力強大的霹靂車毀掉。故此完全不碩大軍損失如何，都只是率軍不住衝擊著皇甫邸所部組成的軍陣，務求趁此機會將霹靂車毀掉。

飛羽弓騎此時已經手持彎刀殺入敵陣。只見飛羽弓騎的士卒們俯身一手執著彎刀放在馬頭齊平的地方，一手抓著韁繩控著戰馬。

    “噗嗤，噗嗤，”

只聽見一連串利刃刺入血肉之中的聲音傳來，卻是飛羽弓騎士卒們的彎刀藉著戰馬前衝的勁力，以其鋒利的刀刃割到敵軍的身體要害處。彎刀割入敵軍士卒的身體，將其殺死之後並沒有如長槍前刺一般將敵軍的屍體帶走，彎刀那弧形的設計令到敵軍被殺死之後屍體立即沿著彎刀的刀刃跌落到地上，而沒有掛在刀刃之上。

藉著戰馬的衝擊力殺了第一批敵軍之後，飛羽弓騎的士卒就開始揮舞著彎刀不住砍劈，彎刀雖然不如敵軍的馬槍來得長，然而靈活多變，如若敵軍的馬槍刺來，飛羽弓騎的士卒可用彎刀將馬槍撥開，繼而順勢砍劈到敵軍身上，將其殺死。

    “咚咚燦  ”。

    “嗚嗚嗚

    “嗚嗚嗚

正在馬岱不住朝前衝擊之時，後面張繡大營戰鼓已經不住敲響，蒼涼的號角之聲不住傳出。馬岱聽得大驚，馬岱驚訝的不是張繡大營響起戰鼓之聲和號角之聲，而是長安城下的兩座大營前，有相同的號角之聲傳出與張繡大營的鼓聲和號角聲響應。

馬岱幾刀將圍上來的皇甫邸所部士卒殺死，抽空向兩座大營處望去，黑暗中隱約見到一狠狠帶滿尖刺的狼牙棒在不住晃動，並且很快就衝入了韓遂的大營中。後面亦有一軍，手執長槍撞入馬騰的大營，旁邊有一支軍隊，不斷沿著大營的邊緣朝營內放箭。

正在馬岱驚疑不定之間，張繡大營處傳出喊殺之聲，“隆隆的馬蹄聲在夜空之中飄蕩，馬岱見到一支兩萬人的騎兵以極快的度沖向長安城下的兩座大營，只看其速度根本不似是在雪地之上行走，與在平地之上奔走一般無二。

馬岱回過頭來見到皇甫邸不住指揮士卒頂上來，就連不遠處的霹靂車已經無人看守，凍土已經全數射完，皇甫邸所部的士卒將馬岱所部阻截於此，與飛羽弓騎將其前後包圍。

馬岱此時才完全知道了張繡的安排，暗道：“竟然中了張繡的聲東擊西之計不過馬岱此時才反應過來卻是已經遲了。

風鈴

第三百章先破韓遂大營

    張繡來招聲東擊西，就是用霹靂車來做誘珥霹靂車威力奇大。馬騰、韓遂二人都見識過，之前挖地道亦想將霹靂車毀去。如今馬騰、韓遂見得張繡將霹靂車拉出大營來攻擊，自然派兵出來想將其毀去。

而張繡他們亦是算準了，馬騰、韓遂大軍雖然沒有冬衣，然而屯駐在長安城中的大軍卻可以搶奪百姓的冬衣為己用，但張繡他們亦算準了西涼軍搶來的冬衣並不會多，只足夠裝備給一軍。而若是張繡為了阻止這支部隊在大軍攻打兩座大營的時候救援，故此就以霹靂車為誘餌將其引走。而早先就從後營離開，繞路埋伏在大營北面的盤古力士、雷雲騎士卒在霹靂車成功將馬岱所部吸引住之後就作為先鋒對兩座大營動攻擊。

現在馬岱可謂面對艱難的抉擇，進要擊破皇甫邸大軍的糾纏，並且肯定要蒙受大量的損失才有機會將霹靂車毀掉。但這並不能保證一定能將霹靂車毀掉，太史慈率領飛羽弓騎已經殺了進來，而皇甫邸所部又緊緊將馬岱大軍纏住，馬岱亦沒有太大把握能快擊破皇甫邸所部。

而如果此時退卻，那麼之前的損失就可謂前功盡棄了，馬岱知道若不能將霹靂車毀去。回城之後就會受到馬騰的責罰。

如若換作領兵的是馬超，必定會不顧後果將皇甫邸所部擊破，將霹靂車毀去，這其中原因有馬超武藝高強的原因在，但更重要的是性格。馬超性子暴烈，遇到這樣的情況是絕對不會退縮。馬家是將門之後。馬家的人性子都是比較剛烈的。不過馬岱是一個例外，他的性格沉穩。作戰勇猛的同時還很冷靜，不然歷史上諸葛亮死後料定魏延必反亦不會將斬殺魏延的重任交託給馬岱。

見到太史慈手持冷月槍逐漸殺近，馬岱一咬牙，大聲下令道：“撤退。”說完之後幾刀將圍上來的皇甫邸所部士卒殺死，繼而引兵向旁邊衝去，一路殺出重圍，率領著千餘殘兵迴轉長安城中。

見到馬岱轉向殺出重圍，手執長劍的皇甫邸才真正鬆了口氣，並沒有下令士卒追擊，他也知道就算騎兵於雪地之上行進受到阻礙，但亦不是步卒能追上的。

以長劍掛地，皇甫邸抹了一下額上已經凝成冰晶的冷汗，由此可見皇甫邸方才是何等緊張。

就在皇甫邸輕吐了口氣，吩咐士卒們打掃戰場的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手拍在皇甫邸的肩膀上，皇甫邸回頭一看，見到正是太史慈。只聽見太史慈笑道：“第一次指揮大戰，緊張吧？”

    皇甫邸點了點頭，一抹額上。將冰晶抹下來讓太史慈一觀，太史慈見得，安道：“多指揮幾次就好了，你先讓所部將霹靂車運回大營吧，留下數百士卒打掃戰場即可，慈要領兵去助主公一臂之力。”

    皇甫邸點了點頭。對身邊的副將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回頭再看之時。只見太史慈已經開始重新整軍列陣了。

   
    這邊霹靂車襲營和誘敵成功。那邊盤古力士與雷騎早就在周倉和趙雲的率領之下殺入韓遂和馬騰的大營之中去了。

盤古力士這邊，周倉是一騎當先，今天的盤古力士看起來比較臃腫。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盤古力士所穿的重甲在冬天的時候是奇冷無比。要在裡面穿上冬衣之後才能披甲。重甲雖說防禦力強大，然而夏季穿上這麼一套重甲悶在裡面。比身穿輕甲的士卒要熱得多，冬天穿上冰冷的重甲。若裡面沒有冬衣。只怕早就成了人形冰雕了。

盤古力士人人皆穿重甲，倒是領兵的周倉，只穿單衣，披上一件皮甲。與其他盤古力士相比，可算是赤膊上陣了。周倉引著一千盤古力士到得韓遂大營之前。營門早就在之前霹靂車的一輪狂攻之下被砸得殘破。周圍更沒有什麼守衛的兵卒。

周倉策馬前衝，面對營門絲毫沒有降低前進的速度，反而更狠狠地夾了一下馬腹，讓戰馬前衝的速度更快了些許。

    “哈，”喝

周倉再次展現他暴力的一面，周倉用盡全身上下力氣揮動狼牙棒，並藉著戰馬狂奔帶起強勁的衝擊力。狠狠地砸在已經殘破的營門之上。

    “轟

一聲巨響，韓遂大營的營門應聲而倒，後面盤古力士見得，高聲喊道：“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

周倉悄笑一聲，大聲喝道：“殺啊”。

身後一千盤古力士亦跟隨著周倉大喊道：“殺

一邊高呼，周倉已經領著一千盤古力士殺入韓遂的大營之中，進到營內，見到裡面不少行軍帳和設施被砸得破爛無比。周倉見到韓遂營內的西涼軍士卒均身穿短衫。而行軍帳被毀的西涼軍士卒則是擁在一起取暖，更有些士卒用破爛的行軍帳將自己卷住。

見到周倉率領這盤古力士入營。這些士卒同時驚呼亂走，卻只有寥寥數十人衝上來迎敵，天氣之寒冷已經令到他們無心戀戰了，就算想戰。一無甲胃在身，二無兵器在手。面對身披重甲手握狼牙棒的盤古力士。他們只是送死罷了。

    周倉冷哼一聲。幾棒將衝上來的敵軍當場打得頭腦迸裂，腦漿溢出。鮮血飛濺一地，在雪地之上那鮮紅的血色格外明顯。

周倉將敵軍殺死，望瞭望其餘四處奔走的敵軍，招呼一聲，辨認了一下防線，向著中軍大營撞去。周倉率領大軍根本不會沿著營內的道路走去中軍大營，而是領著盤古力士直接衝過去。

周倉領軍前衝，遇到行軍帳直接就率軍闖過去。行軍帳內的西涼兵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直接被盤古力士的鐵蹄踏成肉泥。

   
    遇到營內的柵欄。沖在最前的周倉將狼牙棒倒握。朝著柵欄狠狠地撩擊過去。看似堅固的木柵欄受到了周倉狼牙棒的猛擊，立即就變成木碎。後面的盤古力士亦學著周倉，倒握狼牙棒將木櫥欄擊成粉碎，將缺口打開。

周倉以及一干盤古力士途中遇到障礙。都直接用狼牙棒將其砸爛，而後戰馬用鐵蹄將其踏碎，向著中軍大營直衝過去，所過之處猶如捲起了一陣破壞旋風一般，無論是人還是物，全數都被一狠狠狼牙棒砸成碎片。

    統領韓遂這座大營的。正是其麾下八旗本將程銀和張橫，二人早就在霹靂車以凍土襲營的時候嚇得驚惶不已。如今聽得前軍傳來廝殺之聲，二人對視一眼。程銀說道：“莫不是張繡大軍襲營而來？”

張橫點了點頭，說道：“我看怕是如此，天氣寒冷，士卒無冬衣，大營剛又經過拋石機的攻擊，如何能擋張繡大軍，不若撤回長安城中為妙。

    程銀聽得，有些意動。不過隨即又說道：“我等這麼一走，只怕日後主公怪罪，我等棄營以及大軍逃走，只怕難逃一死

張橫聽得，問道：“那該如何？”

程銀想了想，說道：“聽廝殺之聲並不多，只怕張繡人馬並不多，我等據營而守，或可將其擊退。”

張橫聽得，無奈地點頭道：“好吧說完二人立即指揮兵卒列陣。只不過天寒地凍，這些西涼軍兵卒只穿單衣，只凍得臉色蒼白。嘴唇紫。全身顫抖不已。

此時周倉已經率領盤古力士殺入中軍之中。見到程銀和張橫二人在馬上指揮只穿單衣的西涼軍列陣。哈哈大笑一聲，高聲喝道：“兒郎們，給我殺，這些不知死活的傢伙通通賞他一棒！衝啊！”

後面一千盤古力士怪笑著應了周倉一聲，緊隨著周倉殺奔過去。

程銀和張橫見到領兵的是周倉。還有他身後一千盤古力士的時候嚇得驚慌不已，周倉的悍勇他們早於陣前見識過，與他們武藝相仿的馬玩和梁興都在周倉的狼牙棒下落得一個死無全屍的下場，二人方才准備力拼的心思早就不知道消失在什麼地方了。

二人對望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程銀大喝道：“他們只有千人。不必害怕，全軍衝鋒，殺啊！”

強忍著寒冷的西涼軍聽得命令。無奈地了一聲喊，以壯膽氣，繼而正面迎向周倉以及一千盤古力士。程銀和張橫在大軍起衝鋒之後。則是控著戰馬緩緩後退，讓士卒們不住前衝。

周倉可不管這麼多，怪笑一聲。手握狼牙棒大力一揮，只一擊就將一名西涼軍士卒掃飛，而其飛在半空的過程之中，張口就吐了一大口鮮血，其中還混雜著碎肉塊，“砰”一下重重地落在地上的時候。他已經閉上雙目。氣絕身亡了。

周倉掃飛這名士卒之後狼牙棒繼續揮動掄砸，一名士卒見到周倉狼牙棒砸來，立即舉起長槍想招架。然而只聽見“咔嚓”一聲，長槍的槍柄直接被周倉用狼牙棒從中砸斷。狼牙棒毫不留情地砸在其頭頂，整個頭顱如同西瓜一般爆開，鮮血灑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