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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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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嬴放勛】 北地槍王張繡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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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接應黃忠、徐晃(下)

   徐晃與馬超在槍來斧往打得激烈。只見徐晃一斧力劈馬超舞動虎頭湛金槍,只聽見長丁叮叮”數聲輕響,虎頭湛金槍的槍尖在徐晃的大斧斧面上連點數下,硬生生地將徐晃的大斧點開。

馬超面對徐晃是不敢大意,與黃忠一戰過後,年輕的超馬成熟了許多。絲毫不敢少看任何一名對手。見的馬超硬生生地將自己力劈的大斧逼開,徐晃心中凜然,暗道:“此子果然厲害。”

逼開徐晃的大斧之後,馬超得勢不饒人,虎頭湛金槍連續抖動,槍影團團被舞起,在陽光的照射下如同雄獅、如同猛虎一般,直撲徐晃。

徐晃見得大驚,立即收回大斧,雙手持斧柄橫劈馬超的槍影。使用大斧的人本來就不以靈活見長。面對看得人眼花繚亂的槍影,徐晃決定揮自己所長,以一力降十會,橫劈向馬超。

    “當,,耳,丁叮叮”

   先是一聲震天的響聲傳來,附近的兩軍士卒都被這一聲大響震得兩耳生痛,繼而插丁,丁,丁。丁”金鐵交鳴之聲響起,顯然就是馬的虎頭湛金槍如下雨一般不斷地擊打在徐晃的大斧之上。

正在二人相鬥之間,馬超忽然感覺到側面有一陣冷風傳來,那強勁的力度刮起的冷風使得馬超汗毛狠狠倒豎。馬超立即便知道是弓箭射來,不敢遲疑。馬超曾經在黃忠手下吃過弓箭的虧,對於弓箭他是小心又小心。感覺到弓箭射來,馬超放棄了搶攻,而後揮舞著虎頭湛金槍點向那道冷風。

竹,丁”兩聲輕響,馬超用虎頭湛金槍將兩根弓箭點開,同時心中暗呼:“不好,是連珠箭。 ”

顯然這三根連珠箭又是太史慈的傑作,太史慈三次出手,第一次逼的龐德狼狽無比,依仗精湛的馬術才躲了過去,第二次出手直接就射傷了馬騰,如今第三次出手。馬超撥開兩箭見到其中乾坤之後亦是大驚。

不敢怠慢,馬超立即伏身在馬背之上。

“當”馬超只感覺頭部一震,但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傳來,只感覺原本悶熱的頭部忽然一涼,原來馬超極具代表性的獅盔已經被太史慈那連殊箭最後的一箭射落到地上。馬超獅盔被射落,同時束帶亦被獅盔連帶著弄跌,變得披頭散髮。

這邊馬超狼狽不堪,那邊徐晃出手之間可不含糊,直接一斧以力劈華山之勢劈向馬超後心。大斧夾雜著強烈的呼嘯之聲劈下,馬超顯然已經感受得到徐晃這一斧的力量。不敢遲疑,立馬向右邊一傾,同時右腿勾住馬鐙,想藉精湛的馬術躲避徐晃這一斧。

徐晃見得,立即將斧刃偏了一些,改成劈向準備躲藏在馬側的馬超項頸之間。馬超聽到呼嘯之聲追著自己而來。暗道:“莫非我馬超今日就要葬身此地。”面對將要死在稍遜自己一籌的徐晃斧下,馬超心底充滿了不甘。

就在馬超以為必死之時,只聽見“當”一聲大響,震得臨近的馬超耳膜生痛,但馬超聽得這一聲大響,便知道自己得救了。抬頭一看。見到一柄熟悉的大刀架住了徐晃下劈的大斧馬超不用看就知道,這柄大刀的主人正是龐德。

這時,只聽見龐德說道:“少主。快去保護主公,張繡大軍來了。這裡有末將擋住。”

這時馬超的耳朵才重新聽到聲音,只聽見“咚咚咚”的戰鼓聲以及“嗚嗚嗚”的號角聲不住傳來,聽著這陌生的戰鼓聲以及號角聲,馬超知道定是如龐德所言一般,張繡大軍來了。

    馬超左手立即一拉韁繩。戰馬被馬超一拉之下立即掉轉了馬頭,向著中軍飛馬而去,戰馬飛奔的同時,馬超已經重新坐回馬背之上,左右望了一下形勢。見到太史慈率領這飛羽弓騎不住地襲擊馬騰的中軍。打得馬騰節節敗退。再望向遠一點的東面,陌生的戰鼓聲以及號角聲就是從那邊傳來,馬超半瞇著眼睛見到一面上書大司馬、膘騎將軍張的大旗在不住搖動。

沿途連殺了幾名黃忠所部的士卒以及血刃營的士卒,還要不住擋格飛羽弓騎射出的箭雨,幾經辛苦,才從亂軍之中尋到馬騰。

    見到馬騰左臂插著數根利箭。正在與黃忠的士卒苦戰,馬超衝了上去,幾槍將圍攻馬騰的士卒殺死。

馬騰見到馬超來到,連忙說道:“孟起。為父受傷不輕,汝且率軍退回大營之中 ”

馬超點了點頭,而後對一直跟在馬騰身旁的掌旗官說道:“鳴金,傳令前隊和中軍斷後,大軍撤退。

    “噹噹當”

連續不斷的鳴金之聲傳來,正存與徐晃力戰,並佔據上風的龐德聽得,立即數刀將徐晃逼退,並立即勒馬掉頭就走。

徐晃並沒有再追,他知道以自己的武藝留不住龐德,而是指揮血刃營向張繡大軍那邊靠攏。他知道。如今馬騰大軍雖然被擊退,然而只看長安城上旗號就知道長安已經易主,西涼大軍屯駐於長安城中隨時可以出城救應,另外長安城下又有西涼軍的大營。後面又有馬躍和馬岱的大軍追擊,徐晃亦知道見好就收,況且此戰目的已經達到,故此為黃忠大軍開路,朝張繡本部大軍那裡靠攏。

黃忠率軍跟隨著徐晃的血刃營前進。而後面的馬躍以及馬岱見到馬騰攔截的大軍已經敗了,張繡大軍又已經殺到,知道再打下去亦討不到好處,於是下令大軍收兵,不再追擊,而後朝長安城下西涼軍的大營而去。

    雙方都沒有打下去的意思。於是兩軍分開之後就各自退去,張繡大軍接應了黃忠和徐晃的大軍之後就在長安城外二十里下寨。而馬騰大軍和馬躍的援兵則走進入了長安城下的營寨,另外一邊還有韓遂的大營。兩個營寨與長安城之間互為犄角之勢。

長安東面二十里處,張繡的大營已經立好,張繡以及眾將和賈詡、法正二人均在大營之中。此時大帳之中氣氛有些壓抑,黃忠單膝跪在中間,向主位之上的張繡說道:“末將向主公請罪。若非末將貪功。欲殲滅先鋒馬超大軍,而是率軍屯駐長安,就不會造成長安城空虛。亦不會被西涼賊子有機可趁。導致長安失陷,此皆忠一人之罪,請主公責罰。”

黃忠剛說完,徐晃亦出列單膝跪下道:“主公,長安失陷,晃亦有責,請主公責罰。”

黃忠聽得徐晃說話,便說道:“主公。公明並無錯,若非忠用驕兵之計,之前數敗使得公明憂心,公明亦不會率軍來援忠,故此敗皆忠之責。 ”

   
黃忠說完,一旁的太史慈亦出列跪下請罪道:“長安失陷,慈亦有責。若非慈大軍行動緩慢,拖延了主公大軍起行之期,使得主公大軍不能及時出發,長安就不會失陷,請主公責罰。”

    太史慈說完。黃忠和徐晃又準備說話。張繡見得。大聲說道:“夠了張繡一開聲,三人一同住口不說,等待張繡發落。

沉默了一下,張繡說道:“長安失陷,漢昇、公明、子義均有責”說到這裡旁邊趙雲、黃敘等將以及賈詡、法正二人都同時皺了皺眉。但聽到張繡下一句說話,他們眉頭一同舒展,同時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只聽見張繡說道:“然而本將之責更勝你們三人,如若要論罪。先要斬的就是本將。你們且都起來吧

三人聽得,同時抬起了頭,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張繡擺了擺手。阻止了他們說話,而後說道:“既然長安失陷已成事實,再追究孰對孰錯亦無用。就算本將身處漢昇的位置,面對這種情況恐怕亦不能做的再好。迎擊馬超並沒有錯,漢昇更是一戰大敗馬超,致使其軍全軍覆沒,更是立下大功,此功且記下。容後在一併封賞。公明率領血刃營亦立下大功,子義今日救出漢昇和公明大軍,都記下,最後一併封賞

三人聽得,同時說道:“末將犯下大錯,不敢居功。”

張繡說道:“賞罰分明,一直都為本將所奉行,就算你們身為大將亦不能壞了規矩。 至於犯錯亦一併記下,此戰過後再論罪處罰。且回坐上,一同商議戰況。”

三人聽得,同時應了一聲,之後回到自己的座上。

張繡將目光移向賈詡和法正二人,問道:“文和、孝直,如今長安被奪,只怕關中亦會落入馬騰、韓遂二人手中,我軍戰略已經被其打亂。你們以為此時該如何?。

賈詡和法正此時心中還在暗讚張繡。從古到今,能有幾名身為上位者會自己認錯的?這樣的人無一不是名垂青史,張繡能主動承認錯誤。這讓他們看到了張繡真的擁有奪取天下的本事,這不是說他的能力。而是說們的心。

聽得張繡問話,賈詡難得一笑,說道:“主公,長安雖然被奪,關中或許亦會如主公所言一般落入馬騰、韓遂二人手中,然而對主公來說未嘗全是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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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定謀

張繡聽得。用奇怪的目光望著 賈詡見得,說道 ”一路之上詡多番思考,詡以為。如今主公立得雍州之地,有一大弊。就是糧草不足。主公之前僅有三郡之地。其中上庸郡多山,就算用上翻車以及曲轅犁,糧食亦僅夠自給自足。所以真正產糧的僅有漢中郡以及南陽郡二處。而主公已經奪得司隸之地,如果再得關中之地,兩地同時建設還有新整編的十萬大軍,其中有三萬餘乃是騎兵,戰馬所耗糧草之巨主公自知。故此若得關中之地,只怕關中、司隸之民亦要過一段苦日子,這不利於主公的統治。如若主公將關中之地讓出,專心發展司隸。只於糧草之上就應該足夠用度,當司隸民力恢復之後,主公再徐圖關中亦不遲。”

賈詡說得其實亦有道理,如今的張繡。就好比原先只是一個瘦子。肚子餓,就一口將食物吞到肚子中,然而絲毫沒有到身體的承受程度。吃得太多也會撐死,如果張繡同時收得司隸和關中兩地,保不准就會成為那個撐死的瘦子。但如若將食物分開將其中部分先讓給另外一人。自己先吃了一口能承受的,將其中營養吸收了之後,使得身體強壯了。就將另外那人打倒,將食物搶回來再吃,這樣比直接吃下去撐死了要好。

賈詡所言道理上雖然說得通,但是打仗與接收地盤畢竟不是吃飯這麼簡單,張繡還要考慮更多。只聽見張繡說道:“文和所言雖然有理,但就此棄了關中,待得馬騰、韓遂經營數年,有涼州之兵馬,關中之糧草,只怕會養虎為患。”

賈詡點了點頭,說道:“主公所慮不差,然而詡以為,就算給馬騰、韓遂十年時間。關中亦不能恢復如先秦之時一般乃是天下有名之糧倉。主公當知馬騰、韓遂麾下士卒均是羌人。羌人只知搶掠,不事生產。就算羌人到關中種糧,但關中本乃漢民之地,漢人與羌人之間必有衝突,馬騰、韓遂二人手下雖多是羌人,但馬騰、韓遂二人乃是漢人。到時漢人與羌人衝突,這就是他們要面對的第一個難題。”

頓了一頓,賈詡繼續說道:“其二,就算馬騰、韓遂能平息漢人與羌人之間的衝突。而發展關中,但主公亦可以從中阻攔。如今青泥隘口、函谷關、河東、關中、上庸全在主公手中,可以說馬騰、韓遂無論是東出中原還是南下益州、荊州,對要遇上主公,而且這些地方的門戶都在主公手中。主公只需定時派兵到關中侵擾,逼得關中百姓不能耕種。又派人到關中之地將百姓勸說到主公三郡和司隸之中,雙管齊下,到時百姓面臨的選擇是不走就不能耕種;無糧可食,走就分得田地、種子、農具,而且糧稅甚低。百姓求生。亦會拖家帶口逃來三郡和司隸。”

若是賈詡開始的是對馬騰、韓遂奪得關中之後內部形勢的分析,那麼後面的顯然就已經走出計了,只不過這一計施計的對像不是馬騰。不是韓遂,而是關中百姓。賈詡自從跟隨張繡這麼久,從來沒有出過毒計,以至於張繡都懷疑賈詡對不對的起他毒士的名頭。但今日賈詡一計,讓張繡知道,賈詡這毒士這名並非浪得虛傳。以前不出毒計這是沒必要,尋常的計謀已經能建功又何須出毒計這種損陰德的計謀,然而如今形勢對張繡不利,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賈詡終於拋出他的毒計了。若張繡當真施行這一計。關中百姓只怕未來數年都要生活在兵荒馬亂之中,生命得不到保障。直到張繡能佔據關中為止。

張繡聽完,搖了搖頭,說道:“文和,此計牽連甚大,用之太過了。”張繡自然不會將陰損二字說出來,只說“太過”以賈詡之聰慧自然知道張繡話中的意思。

賈詡聽得,點了點頭,說道:“主公若不用詡之計,或可聽孝直之言。”說完坐回自己的位置。

張繡聽得,將目光轉向法正,法正見得,站起來拱手一禮,道:“主公,正之謀乃是傾力奪回長安,而後擁長安堅城發展三郡以及司隸。積蓄力量,之後才一舉收復關中。”

聽得法正所言,張繡問道:“孝直有何策可取長安?”

法正搖了搖頭,說道:“無良策。唯強攻矣。不過正以為,主公欲奪回長安,須先破馬騰、韓遂大軍。最後才以大軍圍困長安,長安糧草不是太多,最多只能堅持半年,若能擊退馬騰、韓遂大軍。或許能將長安奪回。 ”

張繡點、了點頭,而後問道:“子龍,方才可探得敵軍情況?”

趙雲站起來說道:“回主公。雲只率領雷雲騎在長安城走了半圈,見到城頭之上遍布敵軍,每一段城牆之上只怕不下萬人,長安四段城牆。再算上城中預備軍,只怕城中敵軍不下五萬。而西涼援軍又已經到了。如此算來長安城下西涼軍兩座大營,應有六萬左右大軍。”

張繡聽完之後,默算了一下自己的部隊。其中本部騎兵兩萬,步卒兩萬,但均不是精銳。黃忠所部力戰之後僅餘兩萬多步卒,再有精銳部隊萬人左右,總計大軍只有七萬,略多於長安城外的西涼軍。然而張繡知道,這種情況下與西涼軍開戰。只能是一場硬拼,最終打下來就算勝了恐怕亦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張繡沉默了一會。然後問二人道:“文和、孝直還有何策?”二人同時搖了搖頭。張繡又將目光望向眾將,見到眾人一同都低下了頭。

張繡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孝直。且修書一封,讓元常準備冬衣。再令德衡領一千工匠到青泥隘口待命。”

法正聽得,疑惑道:“冬衣?如今盛夏剛過,主公準備與西涼軍冬戰?。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不奪回長安,關中落於馬騰、韓遂手中我心始終不安。如若有長安堅城在手,縱使關中其餘郡縣全數被奪去,亦可從容奪回,此戰就算損失再大。亦要將長安奪回

法正聽得,點了點頭,而後問道:“主公,那為何要讓德衡領一千工匠前來?”

張繡原本有些不好看的臉色頓時有些回暖,說道:“德衡新改良諸般器械,於此戰有大用。德衡到得青泥隘口之後,子擢,汝率五千兵卒聽候德衡調遣。”

黃敘聽得,大聲應道:“諾。”

張繡之後又說道:“今日一戰諸位已經疲憊,就先回營歇息,明日一早,隨本將前去挑戰,先挫馬騰、韓遂大軍的銳氣。”

    眾人聽得,齊聲應道:“諾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張繡與眾將就率領大軍出營。

    “咚咚咚,”

    “蔣嗚嗚

激越的戰鼓聲以及嘹亮的號角聲將清晨的寧靜打破,肅殺之氣在這大漢的故都上空蔓延。長安城實在太久沒有經歷過如此大戰了。

無論是屢次的羌禍還是後來的李催、郭允、樊稠之亂,不是沒能打到長安城就是幾萬兵卒小打小鬧”。

在激越的戰鼓聲和嘹亮的號角聲中,太史慈率領飛羽弓騎當先列陣。隨後是趙雲率領的雷雲騎、周倉率領的盤古力士、徐晃率領的血刃營。四支精銳部隊威風凜凜,看得長安城上的馬騰、韓遂二人不斷皺眉。久經沙場的他們一眼就看出這四支部隊乃是精銳中的精銳,縱使是當年董卓麾下的飛熊軍,亦稍有不如,幸好這四支部隊的數量不多,若過五萬人。城下的六萬大軍就兇多吉少了。

    四支精銳部隊沖出之後。張繡率領兩萬騎兵以及兩萬步卒為中軍。後軍則有黃忠率領一萬步卒壓陣。剩餘的兵卒卻是留在大營駐守。

張繡這邊大軍在長安城下列陣,西涼軍那邊亦將戰鼓敲響,將號角吹響。

    “咚,,咚”

    “略,”嗚”

戰鼓逐漸激揚,伴隨著西涼獨特的蒼涼號角,長安城下兩座大營之中湧出大量的軍隊,同時長安城的東門大開,一將率領著大軍從長安城之中湧出。兩座大營分別衝出三萬大軍,連同長安城衝出的兩萬大軍,總共八萬大軍與張繡對峙。

    兩軍從開始到完全列好陣勢。大約過去了半個多時辰,只見張繡這邊前軍之中衝出一將,持槍指著對面大軍喝道:“東萊太史慈在此,西涼軍中誰敢一戰?。

太史慈一喝,西涼軍中卻是有些躁動,太史慈可是與呂布比箭不落下風之人,雖然武藝並未展現。但箭術如此厲害,想來武藝亦不會太差。連日來馬超本人敗於黃忠之手。馬超大軍全軍覆沒的消息已經傳遍全軍上下,士卒們聽得身為西涼第一猛將的馬超竟然敗於一名不經傳的黃忠手上,初聽之時是不信,到的後來知道是真實,就開始恐懼了。他們開始明白,中原之中亦有強者,如今聽得是與大漢第一武將鬥箭不落下風的太史慈出來挑戰,當即就躁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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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太史慈戰龐德

大史慈出陣掇戰,等一會等不到有人出來應戰,直言“想不到西涼軍中全都是藏頭露尾的鼠輩,既然不出戰,且看我太史慈神箭。”說完掛起冷月槍,取出背後大弓,而後從箭壺之中取了兩根利箭搭在大弓之上,看準城頭之上馬騰、韓遂的兩杆大喝,輕呼一聲:“中!”

    “典嗖”

兩根利箭 “破空氣,發出呼嘯之聲飛射而出,只聽見太史慈話音剛落,兩杆大旗應聲而到,神箭如此,原本躁動不已的西涼軍當即變得鴉雀無聲。

後面中軍的張繡見得,笑道:“子義神射,擂鼓三通,以示其勇!”

擂鼓手見得太史慈神射盾害,心中早就熱血沸騰,如今聽得張繡之言,立即用盡全身的力氣,握著鼓槌大力敲打著戰鼓。

    “咚,咚燦”咚咚咚

激越的戰鼓之聲響起,使得六萬餘大軍胸中熱血翻騰,不吐不快。

正在此時,前方太史慈所屬的飛羽弓騎當先喊道:“風!風!大風!”

緊接著,雷雲騎亦喊道:“雲起雷動!殺!殺!殺”。

血刃營亦喊道:“血殺!血殺!血殺”。

盤古力士亦不甘人後,大聲喊道:“力拔山兮氣蓋世!殺!殺!殺!”

        隨著四支精銳部隊喊。後面五萬大軍一同喊道:“殺!殺!殺!”

    六萬餘人一同出喊殺之聲。再加上激越的戰鼓聲,使得張繡大軍氣勢不斷攀升,殺氣不斷朝著張繡大軍這邊凝聚。

城頭之上,馬騰和韓遂見到太史慈兩箭將自家大旗射到之後。張繡大軍氣勢激昂,臉色微變。又見到麾下士卒鴉雀無聲。氣勢完全被張繡一方壓住。更是皺眉不已。

就在這時,一名小校來報導:“禀報將軍,龐德將軍請戰

韓遂對龐德的武藝知之不詳,只是大約知道龐德頗有勇力罷了,於是便將目光望向馬騰,讓馬騰拿主意。

只見馬騰左手綁著白布,裹住受了箭傷的小臂,見到下面的耀武揚威的太史慈,已經認出是昨日用連珠箭將自己射傷的那將,於是恨聲說道:“準,讓令明將這太史慈的級取來見本將。”小校應了一聲。就傳令去了。

未幾,只見大軍之中衝出一持刀大將。直撲太史慈。

太史慈武藝如何,可謂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顯露過,世人只知道太史慈神射。可與溫侯呂布比肩,但對於他的武藝就不知了。而真正了解太史慈武藝的,也就是張繡以及麾下的眾多大將,太史慈的武藝卻是在張繡麾下眾將之中排在第三,僅此於黃忠和趙雲。

這持刀撲向太史慈的大將正是龐德,只見龐德邊策馬殺奔太史慈,邊喝道:“太史慈,且納命來

太史慈輕笑一聲,一擺冷月槍,策馬迎向龐德,同時說道:“口出狂言,不知可有真本事?”

說話之間,二人已經交上了手,只見太史慈借馬力一槍挺刺龐德,龐德從昨日被太史慈一手連珠箭射得狼狽不堪時,已經很是窩火。如今可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龐德出盡全力,一刀斜劈向太史慈。

    “當”

響徹一方天地的金鐵交鳴之聲傳出,這一聲大響將還在不住喊的張繡大軍的聲音全壓了下去。只一聲大響過後,喊殺之聲已經開始逐漸降低,最後直至全無,所有士卒都聚精會神地盯著在場中激戰的二人。

只見二人力拼一刀之後,龐德雙手抓住大刀就想搶攻,怎料太史慈比他更快,寒光一閃,冷月槍就如同毒蛇一般咬向龐德的咽喉。龐德見得,心中暗驚: “好靈活的槍法。”心中暗驚的同時手上卻不慢,立即回刀將太史慈的冷月槍劈向了一邊。

    太史慈彷彿早有預料一般。被劈向了一邊的冷月槍立即變招,挑向龐德胸腹之間。龐德見到,怡然不懼。又是一刀將太史慈的冷月槍擊開,將其攻擊化解。

太史慈的槍法雖然走的是靈活路線,但是武藝如其人,太史慈其人孝義無雙,槍法靈活但並不陰損,出招之間都是光明磊落。所以龐德與其鬥了幾個回合,已經摸到了一些太史慈的槍法。

只見太史慈又是一槍扎向龐德面門。龐德回刀以刀面接住,“叮。一聲輕響。冷月槍點在龐德大刀的刀面之上出輕響。繼而只見龐德一反手中大刀,刀面一旋,將冷月槍撥到一邊,同時雙手持大刀一壓,將冷月槍壓住,之後在太史慈未來得及收招之時一刀劈向太史慈的項頸之間。

且說龐德與大史慈激鬥,近十個回合狂哼一聲,冷月槍快收回,繼而槍當棍用,劈向龐德的大刀。

“丁嗡”刀槍交擊傳出輕響之後繼而是一陣金屬震動出的鳴叫,太史慈用冷月槍將龐德的大刀壓住。只聽見太史慈喝道:“吃某一槍。”說完右臂不住抖動冷月槍,而後直刺龐德。

槍花抖出,槍影跟隨顯現,龐德只感覺到太史慈這一槍前刺,刺的不止是一個地方,而是面門、咽喉、胸口三處要害,如若只防其中一處,恐怕另外兩處都會中槍,這一招正是太史慈幽月槍法的絕技 三月臨空。

長槍抖動,往往是虛招多於實招,然而武藝高強的武將,卻是可以化虛為實,在虛招與實招之間轉換。好像太史慈這一招,看似只是一招前刺,如若只防備一處,以為其他兩處都是虛招,那就大錯特錯了,最終結果只怕會飲恨於冷月槍之下。

只不過龐德又豈是輕與之輩,面對太史慈的三月臨空,大刀回防之後不住舞動,團團刀影被舞出,看上去倒是與黃忠沉沙刀法的那招大浪淘沙有相似的地方。

然而細看之下就有不同,黃忠的刀法取水之意,水屬柔,故此黃忠刀法是剛中帶柔。而龐德此招舞出,猶如大漠之中捲起的沙暴,遮天蔽地,不能見日月星空,罩向太史慈前刺的一槍。

這一招卻是龐德與黃忠相鬥之後,受了不少啟發,在自己刀法的基礎上新創的絕招,遮天蔽地,取的正是大漠之中沙暴捲起之時形成遮天蔽地的情景。

“當、當、當”三聲大響,只見太史慈舞起的三朵槍花以及龐德大刀所舞動出如同遮天蔽地一般的團團刀影全數消失,兩者交擊過後消解於無形。兩人見得之後沒有絲毫遲疑。立即又開始新一輪的激戰。

中軍之中張繡見得,點頭讚道:“這龐令明武藝當真不錯,與子義相鬥竟然不落下風。”

在張繡身邊的黃敘聽得,說道:“聽父親言,這龐德武藝猶勝馬超一籌,他才是名符其實的西涼第一猛將。”

張繡摸了摸下頜的短鬚,笑道:“馬超尚只是弱冠之年,武藝還未大成,這龐德比馬超還要年長幾歲,武藝勝過馬超並不出奇。但是馬超此子年紀輕輕武藝就如此了得,只怕再過幾年就能超越龐德了。想來本將當年亦無馬超一般厲害。”

黃敘聽得,說道:“大司馬此言與父親所說一般,不過敘卻是覺得大司馬不比那馬超差,還有趙將軍和太史將軍亦是。”

張繡呵呵一笑道:“子擢倒是會說話。”

    正在張繡與黃敘說話之間。只見西涼軍中衝出一將,頭戴獅盔。腰纏獸帶,手上一桿白色長槍,呈虎頭形狀。正是方才張繡和黃敘口中的西涼錦馬超。

只見馬超飛馬出陣,用手中虎頭湛金槍遙指張繡大軍,喝道:“黃忠老匹夫,可敢出來與本將一戰?”

張繡這時暗笑道:“還真是一說馬超,他就出來了。”這時,後軍奔來一名小校,向張繡說道:“大司馬,黃將軍請戰。”

張繡說道:“漢昇連日大戰,今日且觀戰即可,我軍中大將又豈止漢昇一人可勝馬超。”將黃忠派來請戰那小校打走之後,張繡對身後的一員小校說道:“去給子龍傳令,讓其出戰。”小校聽得,應了一聲,立即快馬沖向雷雲騎的軍陣。

不一會兒之後,只見雷雲騎中衝出一將。白馬銀槍,威風凜凜,只見此將持槍迎向馬超,同時口中喝道:“馬兒休得猖狂,看常山趙子龍來戰你。”

趙雲一出陣,西涼軍那邊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敵方又是一名天下聞名的大將叫陣。

馬超聽得來將乃是趙雲,大笑著策馬迎向趙雲,同時說道:“人道常山趙子龍槍法天下頂尖,今日就讓我馬超來領教一二,接招。”

兩馬相交,二人出手之間就是對攻,新近有所突破的馬超對上趙雲可能還有所不如,但其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狠勁卻是和趙雲打得有聲有色,馬超憑著狠勁對上趙雲絲毫不落下風。二人出招之間呼喝連連。場中彷如一龍一虎在撕咬相爭一般,場面激烈無比。

場中兩對大將在廝殺,開始逐漸將兩軍的氣氛帶起,軍士們不再鴉雀無聲,而是逐漸開始大聲呼喊,為本軍大將助威,激昂的戰鼓之聲再起響起,聽得人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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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趙雲戰馬超

十餘萬人一同呼喊的情景如何。想來只有身處其中才能震憾然而十餘萬人的喊殺聲卻是令到陣前的大將胸中熱血沸騰,出手之間更快更狠。那擊鼓手彷彿不知道疲累一般,用盡全身力氣不停地敲打著戰鼓。震天的鼓聲加上十餘萬士卒的喊殺聲,使得戰場氣氛更加激昂。

場中太史慈和龐德一對還在不住廝殺,兩人不時使出的妙招令到雙方將士喝彩連連。另外一邊的趙雲與馬超這一對激烈程度絲毫不輸於太史慈戰龐德這一邊。

面對公認大漢槍術最頂尖的高手。馬超絲毫不敢大意,敗於黃忠的一戰雖然被馬超引以為生平恥辱。然而無論是他還是龐德,都從與黃忠一戰之中學到了很多,可以說間接加速了馬超武藝的成長,同時也磨礪了他的心性。歷史上馬超武藝能大成,乃是因為涼州羌人叛亂,奉其父之命征戰叛亂的羌人,經過不住的殺戮才將槍法練成,同時也在羌人之中打出了神威天將軍的名號。

    “喝”

面對趙雲,只聽見馬超一聲咆哮。手中虎頭湛金槍急抖,團團槍影被舞起,在陽光的照射下,槍影如同雄獅,又如同猛虎,更仿似山海經中所記載的洪荒怪獸一般。直撲趙雲。加上其咆哮之聲。彷如真正被牢籠所困被放出的蠻獸,要滅殺其眼前一切敵人。

張繡後軍陣中黃忠見得,皺了皺眉,暗嘆道:“這馬超當真資質非凡,短短時間又再有突破了。”

沒錯,成長中的馬超在連番大戰之下再次有所突破了,現在的馬超可以說在武藝上絲毫不輸於龐德。絕對當得上西涼第一猛將的稱號,當然這稱號還要暫時要和龐德平分。

雖然馬超再有突破,然而他面對的對手乃是武藝已然大成,威名傳遍大漢的趙雲。面對馬超這凝聚全身力量更借助上馬力,最強的一擊。趙雲眼中神色凝重,握住龍膽槍的手緊了緊,而後不住抖動,團團槍影以及槍花一同被舞起,迎向馬超。

    “喝。

趙雲一聲呼嘯,其音彷如在九天之上盤旋徘徊的巨龍叫出的一聲龍吟。同時槍影急舞之下,兩軍將士彷彿見到趙雲的龍膽槍化身成為一條白色的神龍一般,正面迎擊飛撲而來的蠻獸。

縱然面對的是洪荒蠻獸,神龍又豈會懼之。面對馬超兇猛的一豐。趙雲出手之間就用上自創的七探盤龍槍法中的一招,龍騰九州。

    “當”

一聲巨響傳來,巨龍與蠻獸之間來了一記結結實實的硬拼,這一聲大響將兩軍士卒的叫喊之聲全數壓了下去。同時震得兩軍士卒耳膜生痛。站得比較前的士卒更是感受到了兩耳失聰是怎麼一回事,腦中一片空白。

兩人之間的硬拼出震天的響聲。連帶著旁邊戰團的太史慈和龐德二人都不約而同地收斂了進攻的力度側目望去,他們都震驚於二人這一手毫無保留的硬拼。

巨響過後不久,雙耳短暫失聰的士卒再次聽到聲音傳來,那是猶如珠玉不斷落在金盤子上而出的“丁叮”輕響。兩軍將士一陣疑惑:“珠玉?哪來的珠玉?。再定睛一看之時,見到原來是趙雲與馬二人長槍互相交擊而爆出的金鐵交鳴之聲,由於方才的短暫失聰,導致了他們才恢復聽覺聽起來聲音有些改變。

趙雲與馬超硬拼一格過後,兩人都不敢有絲毫放鬆,雖然硬拼之後兩人手臂都幕得一陣麻,但兩人都強忍住這麻痺感,同時持槍搶攻。趙雲龍膽槍急舞,硬拼之後與蠻獸一同消失不見的巨龍重現,之後以龍尾橫掃向馬超,卻是趙雲以龍膽槍的槍桿掃向馬超,正是七探盤龍槍法中的一式神龍擺尾。

馬超深吸了一口氣,將胸口翻湧的氣血強行壓了下去,卻是方才與趙雲對拼,體內氣血被震得翻湧而上。同時馬超急舞虎頭湛金槍。槍影連動。蠻獸再次顯現,完全不懼那掃來的龍尾,猛地撲了過去。

蠻獸與巨龍又在糾纏斗在一起,兩杆長槍交擊之下不斷出“叮叮噹當”金鐵交鳴的響聲。趙雲與馬超之間可謂棋逢敵手,將遇良才。馬超拼盡全力戰趙雲,竟絲毫不落下風。轉眼之間就鬥了二十多個回合。誰也佔不了上風。

中軍之中張繡見得,讚道:“西涼錦馬超果然名不虛傳,子龍武藝大成之後還未遇過如此強勁的對手。”

旁邊的胡車兒聽得,瓮聲瓮氣地說道:“這馬兒的確厲害,不過俺看來還比不上主公。”

另外一邊長安城上,馬騰和韓遂二人都看得呆了,特別是馬騰。他雖然武藝不如二人,但久經沙場,武藝亦有一定功底,眼力不差。他相信,馬超、龐德二人任何一個。放在大漢之中都絕對是一等一的虎將。曾經鬥過大漢官軍,鬥過董卓。他知道以前的對手軍中,肯定無一人是現在的馬超和龐德的對手。就算是當年的張繡、華雄、孫堅三人都不如。然而今日張繡軍中出來兩個,就與二人打得不分勝負,馬騰心中感慨萬千,都暗自感嘆道:“時代變了,他們之中隨便一個放到幾年之前,都能穩勝,但現在”

是時勢造英雄還是英雄造時勢這個各人心中各有結論,然而亂世之中英雄輩出。則是必然的事實。場中四人都可謂一時英雄,如今英雄碰面,當是一番龍爭虎鬥。

馬騰雖然見得場中二人與敵方激鬥不落下風,然而內心卻是憂慮萬分。因為張繡軍中還有大將,一個是武藝稍遜於場下四人的徐晃,一個則是尤勝四人的黃忠。馬騰更見到中軍大旗之下,那個手握金槍,騎在紫色戰馬之上的身影,暗道:“幾年不見,不知道你武藝進步到哪個地步?當年只是稍勝於我。如今只怕不差於趙雲吧。”這三人猶如三塊巨石一般壓在馬騰的心頭。

    正在馬騰心中有所憂慮之際。只見自家軍陣之中又飛出一將,手持大刀殺向場中,同時口中喝道:“西涼馬躍在此,誰敢一戰?”

中軍之中的張繡聽得,疑惑地自語道:“馬躍?這是誰?”

一旁的黃敘對敵軍大將全數記在心中,便向張繡說道:“大司馬。這馬躍乃是馬騰之弟,傳聞武藝僅此於馬騰,乃是馬騰一輩馬家第二高手。同時他還有一子,名曰馬岱。只比馬超小數月,武藝已經勝過其父。”

張繡聽完,恍然道:“原來是馬岱之父。馬家果然是將門之後,人才輩出,不過小一輩的好像更勝過老一輩。”

黃敘聽得,笑道:“大司馬曾給敘說過,江山代有才人出,想來馬家就是如此。”

        張繡聽完。呵呵一笑道:“不錯。既然這馬躍武藝只差於馬騰。不可小視,讓公明出戰。”

旁邊負責傳令的小校聽得,應了一聲。立即快馬前去前面血刃營傳令給徐晃。

城頭之上,馬騰見到其弟馬躍出陣,先是心中一驚,暗道:,“二弟。張繡軍中皆是虎狼,你怎可於此時強呈英雄之勇。”正在馬騰心憂之時,只見對面張繡陣中鼓聲大作,血刃營大陣突然分開,一將手持大斧飛陣而出,迎向馬躍。

手中大斧就是徐晃最好的標記。果然。只聽見那持斧大將猛然喝道:“河東徐晃來戰你。”

馬騰見得,立即對身後小校說道:“傳令馬岱出戰,與馬躍雙戰徐晃。快。小校聽得,不敢怠慢。飛奔傳令而去。

再說場中,徐晃持斧借馬力劈向馬躍。馬躍用的是大刀,學的是傳自先祖伏波將軍馬援的刀法。

    馬躍見到徐晃大斧劈來。立即就打醒十二分精神,持刀橫劈徐晃。

    “著,”

一聲大響,徐晃持斧穩穩地坐在戰馬之上,而馬躍卻是狼狽不堪,大刀低垂於地,顯然是雙臂被徐晃震的麻痺不已,無力再將大刀拿起。

徐晃冷冷一笑,勒轉馬頭持斧殺向馬躍,務求將其一斧劈死於此地。

城頭之上,馬騰緊張地大呼道:“二弟小心

不過馬騰再喊亦有何用,不身處場中,根本不能救應。就在馬騰萬念俱灰,以為二弟將要命喪徐晃斧下的時候,一道身影進入了其視線,同時聽到一人高呼道:“徐晃,休傷吾父,看刀。”

這道身影正是馬岱,原來是方才馬騰太過緊張,絲毫沒有留意到馬岱出陣。如今馬岱策馬持刀撲向徐晃。如若徐晃執意要殺馬躍,那麼他亦會被馬岱大刀劈中,到時是非死即傷。

其實馬岱見到其父出陣早就打醒精神關注其父,本來馬岱是不太同意馬躍出陣的,但馬躍執意如此,馬岱苦勸不住,只得來到大軍最前處準備隨時救應。果然,馬躍只接了徐晃一招,就狼狽不堪,而且是用其最不擅長的力量與徐晃硬拼,這樣下去馬躍必死。馬岱見得,於是不等馬騰的命令,立即就飛馬出來救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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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暴力周倉震全場

話說徐晃與馬躍二人硬拼了一招之後,馬躍雙臂被震得麻痺,根本無力再提起大刀,徐晃見得  自然是乘勝追擊。就在此時,馬岱持刀從後殺到。如若徐晃執意要殺馬躍。那麼自己亦難躲避這一刀,下場自然是非死即傷了。

徐晃見得馬岱來勢兇猛,自然不會準備與馬躍換命,於是立即回身一斧。迎向馬岱這一刀。

“當”一聲大響,徐晃大斧穩穩的接住馬岱這一擊,然而馬岱得勢不饒人。馬家祖傳刀法展開,刀影團團舞起,層層疊疊罩向徐晃。

徐晃卻是一擊之後立即勒轉馬頭,持斧悍然迎上了馬岱的大刀。丁噹噹”二人交手之下,金鐵交鳴之聲不住出。

不過只幾個回合,馬岱原本偷襲加馬力借來的勢已經用盡,從一開始。十刀之中有八九刀走進攻,然而此時。十刀之中已經變成六七刀防守。餘下的才走進攻。徐晃又是一斧穩穩地將馬岱的大刀接住,大笑道:“小子,武藝不差,起碼已經勝過你父親了,吃某一斧。”

徐晃一邊說著,一邊持斧大力橫劈馬岱,這一斧來勢兇猛,馬岱見的。神色凝重,持刀悍然迎上。

“當”一聲大響,馬岱只感覺到雙臂一陣麻,同時心中暗道:“好厲害,這徐晃武藝尚且不如大兄。想來每次與大兄切磋他都與我鬥百合才敗我,只怕大兄並沒有出全力吧。”暗嘆了一口氣,馬岱出盡全力頂住徐晃再次劈來的一斧。這一斧更是勢大力沉,劈得馬岱手中大刀差點脫手而出。

正在馬岱苦戰徐晃之時,一旁的馬躍已經緩過氣來,見到愛子在苦戰,緊了緊已經恢復了知覺的手,握住大刀策馬殺奔徐晃,口中同時喝道:“徐晃,你的對手是我,看刀。”

徐晃怡然不懼,見到馬躍殺來,大斧一圈,將馬躍、馬岱父子圈進戰圈,笑道:“你們父子齊上,我徐晃又何懼,看斧。”說完。一斧劈向較弱的馬躍。

馬躍見得,舉刀相迎,“當”一聲。徐晃一斧就砍落馬躍的大刀上。使得馬躍雙臂酸,硬頂了數息。雙臂支持不住一屈,最後依仗著肩膀借力才抗住了徐晃這一斧。馬岱見得,立即持刀撩擊徐晃胸腹之間,攻敵所必究,徐晃無奈隻的回斧招架。這樣一來馬躍、馬岱父子雙戰徐晃,卻也能勉強保持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無論徐晃怎麼進攻。其中一人就頑抗死守,另外一人則是攻敵所必救。

加上馬躍和馬岱雙戰徐晃這一戰團。場中西涼軍這邊與張繡對戰的全是馬騰的人,長安城頭之上。韓遂的面子卻是有點掛不住了。

陰沉著臉,韓遂不停地朝張繡大軍看了看,現黃忠的大旗在張繡大軍的後軍處,韓遂心中定了一定。一般大將安排在後軍,是不會出陣鬥將的。想到這些,韓遂咬了咬牙,對身後的一名小校說道:“傳令,讓梁興出陣挑戰。”

旁邊的馬騰聽得,似笑非笑地打量了韓遂一眼,繼而就重新轉過頭望向戰場了。馬騰和韓遂雖然名為聯盟。更結拜為異姓兄弟,然而這些都只是表面的,二人之間從一開始認識的時候就勾心鬥角。二人雖然互相不服,然而都知道,欲要入關中,就需要聯手,故此雖然不是心甘情願,但亦勉強組成聯軍進攻關中。

雖然組成聯軍,表面上一團和氣,但其實暗鬥亦不斷,如今韓遂見的馬騰大出風頭,麾下大將與張繡麾下名傳天下的大將均打得一個不分勝負,熟知西涼人崇尚強者的本性。韓遂知道如若自己再不讓手下出戰。那麼只怕此戰過後,馬騰在西涼軍中的威望以及地位就要勝過自己了。

   韓遂心中也是算計過,見到黃忠被安排在後軍,知道黃忠不大可能出戰,而張繡身為主將又豈會輕易出戰,剩下的韓遂也沒聽說過張繡手下還有什麼厲害的大將。故此才放心讓梁興出戰,當然韓遂還暗中讓其餘幾名大將留意情況,準備隨時救應。

韓遂命令下達了不久,一員持刀大將從西涼軍陣中飛馬而出,持刀遙指張繡大軍。高呼道:“武威梁興在此,誰敢一戰?”

這邊中軍的張繡聽得,奇怪地問道:“這梁興是何人物。敢來挑戰?”

一旁的黃敘說道:“禀大司馬。這梁興乃是韓遂麾下部將,連同候選、李堪、程銀、張橫、成宜、馬玩、楊秋一同,號稱韓遂麾下旗本八將。此八人原本是趁著涼州混亂,豎反旗舉兵,後來韓遂兵將八人一一打敗之後收降,這八人在韓遂麾下都是各自領一軍

    張繡聽完。啞然失笑,暗道:“還以為這梁興是個,什麼人物,敢出來挑戰,原來是他們?”張繡單獨聽這梁興的名字不知道他是誰,但方才黃敘將另外七人也說出來,張繡就大概記起韓遂麾下的確有這八人。但在張繡印象之中這八人武藝不高。只怕比李催、樊稠等人還要差。

想罷,張繡笑道:“既然要來送死。哪有不送他到地府閻王處走一趟的道理。傳令周倉出戰,如若不能一招殺敵,讓他提頭來見

張繡身後的小校聽得,應了一聲。飛馬前去前再盤古力士的陣型傳令去了。

小校去了之後,張繡又下令道:“擂鼓三通,為周倉助威。”

    “咚,”咚咚,”咚咚燦,”

    激越的戰鼓聲響起,只聽見。盤古力士的陣中大聲喝道:“力拔山兮氣蓋世!殺!殺!殺!”

    “喝”

只聽見周倉咆哮一聲,手持狼牙棒飛馬殺奔梁興,同時口中大喝道:“梁興小兒。納命來。”聲音彷若驚雷。震得梁興心中狂跳。

定睛一看,梁興見到一員肌膚黝黑的莽漢手持那根佈滿尖刺的。通體精鐵打造的狼牙大棒猶如地獄的惡鬼一般向著自己殺來,心中一驚,膽氣全無。他也是聽得韓遂言道張繡麾下無大將才敢出戰的,怎知道一出戰就惹出這麼一個惡漢來。

   
    梁興見得,知道小命要緊。準備拔馬就走,然而後面的周倉接了張繡的命令,哪容他完完整整地回到自己陣中,立即狠狠地一夾馬腹,戰馬嘶叫一聲。度徒然增加了一截,朝梁興追去。

城頭之上,韓遂見得梁興尚未接戰就勒馬逃跑,罵道:“廢物。”

就在韓遂叫罵的時候,其陣中另外的七名大將已經看出不妙。馬玩、成宜、楊秋與粱興交好。於是立即飛馬出來救應。

只不過他們的反應實在太慢了,梁興由於要掉轉馬頭逐漸讓戰馬加逃跑,卻是讓周倉從後趕上。

只見周倉趕到梁興身後,大笑道:“小子,等爺爺送你去見閻王。死巴。”說完狼牙大棒掄動。梁興儘管盡力躲避,然而周倉又豈會如他所願,狼牙大棒狠狠地掄砸在梁興的頭顱上。

那巨大的力量縱使梁興帶上了頭盔亦不能抵抗,周倉一棒掄在梁興的後腦,整個頭顱自項頸處斷開而後飛出,身體還在馬背之上,鮮血不住從項頸處噴湧而出,而飛出的頭顱處。頭盔的後腦處已經變成了空洞。而整個頭顱亦被狼牙棒砸到如同西瓜一般爆碎開來,紅的白的從頭顱飛噴而出,濺落地上,場面血腥至極。

馬玩、成宜、楊秋三人見得,同時心膽俱裂,也不管這麼多,勒馬掉頭就走。這麼一下更是讓城上的韓遂大罵不已。但是小命要緊,由不得三人不跑。

周倉怪笑一聲,策馬繼續追去。口中同時大喝道:“賊將休逃。且吃爺爺一棒。”

    周倉策馬前衝。只一會就來到逃的最慢的馬玩身後,怪笑道:“小子。死吧,見到你的同伴,莫要忘了爺爺的名字叫周倉。”口中說著。手上卻是不慢。周倉全力揮動狼牙棒,狠狠地掄在馬玩的後心。

狼牙棒上的尖刺先刺入馬玩的身上,使得他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然而聲音剛喊出來,周倉的狼牙棒的巨力已經傳到馬玩的身上。那巨大的力量直接就將馬玩的身體斷成兩截,胸腹以上被狼牙棒掄飛,上半截的身體重重地落在地上。出“砰”一下悶響,仔細看去就會見到馬玩的眼神之中透著深深的不信。而其下半截身體則已經跌落馬背之上,什麼心肝脾肺腎、紅的、白的、黃的、綠的散落到滿地都是。這死狀比梁興更慘烈一籌。

中軍的張繡見得,暗暗驚嘆周倉的巨力,想道:“只怕二十一世紀那些泥頭車造成的車禍才有這般效果吧。

周倉出陣,連殺二將,而且其死狀之恐怖就算久經沙場之人亦不忍觀看,鼓聲還在響著,盤古力士見得周倉殺敵,一同大喝道:“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周倉連殺兩人,見到成宜和楊秋還未入陣,並不准備放過,策馬繼續再追去。西涼軍前排的士卒見到周倉殺來。嚇得紛紛後退。

張繡見得,知道時機已到,立即下令道:“全軍衝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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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小勝一陣

周倉出陣。連斬敵方兩將,其死狀之恐怖嚇得西涼大軍屁滾尿流,而張繡這邊則士氣大振。張繡當機立斷,指揮全軍衝鋒。

    “咚咚咚,”

    進攻的鼓聲響起。當先沖出的正是盤古力士,其主將連斬二將,士氣高昂至極。聽得進攻的鼓聲就飛馳而出。盤古力士衝出,雷雲騎亦不甘落後,雷騎士卒持槍衝陣,雲騎士卒則直奔左面,張弓動奔射。右邊的飛羽弓騎亦如雲騎一般。衝鋒之後向著西涼大軍動奔射。

四支精銳部隊之中,只有血刃營乃是步卒,但血刃營亦不甘人後,結陣踏著整齊的步伐不住前進,在副將的指揮下撥出已經補充完畢的投槍,等候著投擲的命令。

精銳部隊沖出,大軍亦緊隨行動。張繡領著兩萬大軍,跟隨在四支精銳部隊之後衝鋒。黃敘則是指揮著兩萬步卒緊隨張繡大軍之後,張繡大軍氣勢如虹。

場中原本還在劇鬥的三個戰團此時亦鬥不下去了,馬超一槍將趙雲逼開,掉頭就走。他可不想被淹沒在大軍的人群之中。龐德、馬躍、馬岱亦如此,絕技盡出,一下子將各自的對手逼開掉頭就走。

這邊趙雲、太史慈和徐晃亦沒有追。亂軍之中要追一人,實在太難了。趙雲、太史慈和徐晃立即飛馬奔回雷雲騎、飛羽弓騎以及血刃營陣中指揮,徐晃剛回到血刃營。見到時機已到,立即下令道:“血刃營全體準備,”投槍,放! ”

    “嗖嗖嗖”

三千桿投槍戈破長空,飛射而出。全數傾瀉在西涼軍的前軍身上,投槍威力巨大,飛降而下的投槍直接就將西涼軍的士卒釘死在地上,有些角度投得好的更是接連射中兩人,將他們如同繩子上的螞炸一般釘死在地上。

就在血刃營將投槍投擲出的時候,旁邊戰場上,盤古力士已經跟隨著周倉殺入敵陣了,一千連同戰馬亦身穿重甲的大力士,手執狼牙棒在不住砍殺。任憑西涼軍士卒如何反抗。他們的武器打在重甲之上只能濺火星,並沒有傷到重甲之內的盤古力士。

    盤古力士如同虎入羊群一般。舉著百斤狼牙棒,不會掄砸,西涼軍士卒觸之非死即傷,往往這一刻走避不及,下一刻就淪為狼牙棒下亡魂。而且死狀恐怖,頭顱爆碎已經屬於死狀較好的,如若不好運的,更是被狼牙棒當頭砸下,自頭顱開始連同整個軀乾一同爆碎,化為肉醬。

周倉此時已經完全化為專為殺戮而生的凶獸一般,帶領著盤古力士不住朝前衝殺,西涼軍見到他都紛紛走避,不願上前接戰,他們都知道。受了周倉一棒是必死無疑。

盤古力士大開殺戒,另外一支精銳雷雲騎又豈會墮後,趙雲歸隊之後。立即率領這雷騎士卒布成錐形陣。而他就是錐形陣的錐尖。兩千雷騎士卒緩緩將緊握著的長槍放平。跟隨著趙雲逐漸讓胯下的坐騎加速。見到前面與自己對沖的敵軍逐漸臨近,最前面的趙雲忽然喝道:“雷騎!”

兩千雷騎士卒立即反應過來,大聲應道:“雷動!殺!殺!殺!”

   
隨著一聲呼喊,雷騎士卒士氣暴增一截,終於兩支軍隊終於撞在了一起。

    “轟

    “殺啊”

    “叮”當”

    慚  …弊”

喊殺聲,兵器交擊以及打在甲胃之上的聲音,人的慘叫聲以及戰馬的悲嘶聲此起彼伏不斷。雷騎畢竟是精銳,只一下對沖,身為箭頭的趙雲龍膽槍連動,暴雨梨花槍法急舞槍花乍現,在他前面的數名西涼軍士卒觸之立即墮馬身亡,其咽喉處不住有鮮血滲出的槍洞,顯然就是趙雲的傑作。

趙雲以其精湛的武藝,一下子就在西涼大軍之中撕開一個缺口。雷騎士卒緊隨其後,從趙雲撕開的缺口之中殺進去,並將缺口逐漸擴大。只見雷騎的士卒將長槍放平,殺入敵陣之後見到西涼軍士卒長槍刺來,輕易將其撥開,而後用槍尖狠狠地刺入西涼軍士卒的胸腹要害,借著戰馬前衝的力量,長槍輕易將西涼軍士卒的身體刺穿,並帶離馬背。殺敵之後,力大的雷騎士卒將屍體前甩。砸落到後面的西涼軍士豐身上,好掩護自己的下一擊的進攻,力小者稍微將長槍下垂,屍體就會沿著長槍落到地上,而後繼續拼殺。

飛羽弓騎和雲騎的士卒不住地在外圍向著西涼大軍動奔射 這邊張繡已經率領兩萬騎兵越過血刃營。殺入敵軍之中,由於有血刃營…投槍將兩邊西涼軍的前軍攪的一片混亂,兩萬大軍輕易的殺入西涼軍陣中。

    “喝”

張繡呼喝聲中,虎頭金槍上下翻飛,痛飲敵人鮮血。虎頭金槍不住舞動,槍影暴現,彷如金鳳飛降於敵軍之中,不住殺戮。張繡所過之處,敵軍無人能擋。張繡舞起的槍影,時而如同美麗的鳳凰一般,時而又如同那陰陽太極圖。圓轉如意。

跟隨在張繡之後的,乃是手握狼牙棒的胡車兒。胡車兒今日雖然沒有周倉威風,然而其數年前打下的威名,一些資格較老的西涼軍還是知道的,狼牙棒殺戮的威力西涼軍今日已經從周倉那裡見識過,如今又見到一員醜漢,如同周倉一般手握狼牙棒在殺戮,紛紛退避奔走,有些走避不及的更是直接躍入張繡的攻擊範圍內,他們寧願死在張繡槍下留得個全屍,都不想死在胡車兒棒下化為肉泥。

張繡趁著周倉連斬二將,士氣旺盛之時動衝鋒,殺得西涼軍全軍節節敗退,如若不是有馬超。龐德、馬躍、馬岱四人在各處指揮大軍頂住壓力,只怕再殺下去西涼軍就要潰敗了。

城頭之上,韓遂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就是因為他讓梁興叫陣,才致使周倉連斬兩人,張繡趁勢動進攻。正在此時,一名小校扶著一名臉色有些蒼白的年輕人來到韓遂跟前。只聽見這名年輕人說道:“主公。快鳴金收兵,遲恐生變。”

韓遂見得,連忙說道:“公英。你身體抱恙,還是快回去歇息吧。”

這名年輕人正是韓遂的軍師成俊。字公英就是成公英,他的問題與戲志才一般。只見成公英咳了幾聲,對韓遂說道:“主公,俊無恙,且鳴金收兵吧,遲恐生變啊。”

韓遂望了望馬騰,道:“壽成以為如何?”

馬騰點頭道:“公英所言甚是。”

韓遂點頭下令道:“鳴金收兵。著前隊為後隊,馬超、龐德、馬躍、馬岱四人指揮斷後。”

    小校聽得。應了一聲立即傳令去了。

    ”噹噹當,,

長安城上鳴金之聲不住響起,韓遂、馬騰的大旗不住搖動,馬超四人聽得鳴金之聲,再望了望大旗。於是立即指揮著前隊大軍一邊防禦張繡大軍的進攻,一邊後撤。

正在率軍進攻的張繡忽然聽到長安城上響起鳴金之聲,連出數槍將逼近的西涼軍士卒殺死,同時心中暗道:“嗯?懂得當機立斷退兵,西涼軍中有高人啊。”然後望了望周圍的形勢,見到西涼軍的中軍以及後軍未亂,緩緩撤退,前軍在馬超四將的指揮之下亦逐漸穩住了陣腳。張繡嘆了口氣,下令道:“鳴金收兵。傳令飛羽弓騎和雲騎以弓箭射殺敵兵,但不可接戰,若敵軍歸營,就退兵回營吧。”

       “噹噹當”

    張繡這邊命令下達之後。鳴金之聲很快就響起,大軍如潮水一般退去。趙雲和徐晃分別率領雷騎和血刃營斷後,飛羽弓騎以及雲騎則是以奔射追擊射殺敵軍。一個多時辰之後。在飛羽弓騎和雲騎歸營之後。張繡大軍與西涼軍主力戰就結束。

張繡回營之後立即讓人清點傷亡人數,統計之下,卻是雲騎、飛羽弓騎無死,只有數人輕傷不論。雷騎則有二十三死,百餘人受傷,其中三十名重傷不能再戰,剩餘的都是輕傷包紮之後就可上陣。盤古力士只有十餘人死,無受傷。血刃營由於跑得較慢,只有幾十人受了輕傷。無人死亡。最後兩萬騎兵約近兩千死傷。兩萬步卒傷亡人數則相仿。

清點下來,敵方傷亡約有萬人,此戰張繡雖然佔了上風,然而傷亡亦是不少,鬥將勝利加上有四支精銳部認為前軍,傷亡人數亦只是少西涼軍一半。

如若不是西涼軍當機立斷撤退。其實張繡今日可以將戰果擴大,但大軍尚未殺到西涼軍的中軍,其軍就鳴金收兵,導致張繡只能小勝一陣。而且這種勝利是不可複製的。張繡這邊鬥將佔盡優勢,西涼軍亦不會傻到再跟張繡鬥將。

張繡很是無奈,暗道:“此戰雖勝。但後面的只怕更難打了。”張繡雖然知道這種情況西涼軍不太可能會來襲營。但還是讓各軍安排士卒夜晚守營,不給西涼軍有機可趁。之後又讓各將領回去歇息,大戰持續了一天,他們亦很是疲憊,之後張繡才回到自己帳中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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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成公英獻謀

長安城,韓遂佔去了原本李催的府邸,此時書房戶中只才韓遂以及成公英二人。只聽見韓遂問道:“公英,可有大礙?”

成公英行了一禮,說道:“多謝主公關心,俊只是水土不服加上感染了風寒,大夫開了藥服過之後已無大礙。”

韓遂聽得,笑道:“如此就好,公英乃是本將左右臂膊,不容有失。”

    成公英說道:“主公謬讚。”

韓遂笑道:“當日若無公英之謀,我軍亦不會如此輕易就奪得長安,搶得先機。”

成公英說道:“當日俊見黃忠、徐晃大軍未回,張繡援兵又未到,長安僅有張先一萬大軍,就知道長安乃是張繡軟肋,故此才建議主公率大軍日夜兼程趕在黃忠、徐晃以及張繡大軍之前將長安奪下。”

韓遂笑了笑,說道:“公英,今日我軍小敗於張繡,汝以為如何?”

成公英嘆道:“主公,其實你今日大可不必讓梁興出戰,馬超、龐德、馬躍、馬岱四人出戰不落下風,張繡鬥將不勝就不會揮軍進攻,須知道長安被奪,張繡大軍的士氣就被我軍壓過了一頭,今日一敗卻是讓張繡大軍士氣恢復,而我軍蒙上戰敗陰影。不利以後交戰。”

韓遂“嗯”了一聲,而後說道:“那公英以為該如何?”

成公英見到韓遂臉色不善,知道他不喜,便不繼續說下去,而走出謀道:“俊有一策,可小勝張繡一次,挽回大軍士氣。”

韓遂聽得,喜道:“公英有何計  ”

成公英說道:“主公且附耳過來  ”

韓遂聽得,將耳朵湊到成公英旁邊,只聽見成公英在韓遂耳邊說道:“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韓遂聽完,陰笑道:“公英此計大善。”

倒是成公英說道:“主公,此計雖好。然過於惡毒,還是少用為妙。”

韓遂“哼哼”了兩聲,說道:“無毒不丈夫,既有妙計,為何不用,本將現在就去佈置,公英你且好好歇息。”

成公英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張繡剛用過早膳,就見到一名小校急急進來,報導:“禀報大司馬,韓遂將張先將軍吊在長安城東門處。不知生死。雷敘將軍單人匹馬衝出大營,直奔東門而去。”

張繡聽得,拍案而起,驚道:“什麼?”

定了定神,張繡立即說道:“快,將雷敘追回,此是韓遂計謀。”

    這名小校聽得。說道:“大司馬,已經遲了,雷敘將軍此時出營已經有盞茶功夫了。”

張繡聽得,怒道:“不管用何方法,都要將雷敘追回。”

就在張繡盛怒之時,又有一名小校衝了進來,報導:“禀報大司馬,黃忠將軍率領百名親衛,出營望長安而去。”

張繡聽得,怒道:“胡鬧。傳令太史慈、趙雲。率領飛羽弓騎和雷雲騎隨本將立即出營,將雷敘、黃忠二人追回。若西涼軍來攻,徐晃指揮守營,其餘眾將,不得擅自出營,有違者斬立決。”說完取過虎頭金槍,跳上颯露,飛馬去和太史慈、趙雲二人匯合。

再說這邊,雷敘在外巡營,剛聽到消息說張先被吊在長安城東門的時候就忍不住了,他和雷敘自跟隨張繡開始就是生死兄弟,自從長安失陷之後雷敘每日都尋斥候打聽張先的情況,可惜音訊全無。

雖然雷敘對張先的死已經有心理準備,但乍然聽到張先被吊在長安城東門,雷敘怒了,想也不想就飛馬衝了出去,他覺得無論張先是生是死,都要將其搶回,生要救。死亦要搶回屍,不可敵人侮辱。

   這邊雷敘剛出營,黃忠就收到消息,黃忠經驗豐富,立即就看出這是韓遂的計謀。然而看出了又如何。這一個明擺著就是陽謀,放著陷阱讓人跳。剛準備阻止軍中不得出營的時候。就听到小校來報雷敘單人匹馬出營去了,黃忠大驚。張先和雷敘身為他的副手數年,黃忠自然知道他們情同手足,如今見得雷敘出營,大驚之下立即率領百名親隨,去追雷敘。

且說張繡和趙雲、太央慈二人領了雷雲騎以及飛羽弓騎兩部人馬飛出營,向著長安城趕去。走在最前的張繡憂心仲仲,趙雲見得。說道:“師兄莫急,以漢昇的實力,就算不敵應該亦能全身而退。”

張繡聽完,嘆道:“明知是虎穴,還要硬闖,實在太過意氣用事。”

太史慈則是說道:“主公,此事皆乃韓遂毒計而起,主公勿要責怪漢昇和雷敘他們了。”

正說話間張繡見到前面傳來喊殺聲。輕亨一聲,說道!  先把人救回來再說。 ”

張繡率領著兩部人馬逐漸臨近,眼力不差的張繡已經清晰地見到黃忠與數十名親隨被兩支騎軍夾擊。黃忠悍勇無比,一柄金背朝陽刀上下翻飛,領著數十親隨殺出一條血路突圍。

此地離城門口已經有一段距離,長安城上的弓箭手射不到這裡。張繡看清形勢,當機立斷下令道:“子義,率領飛羽弓騎阻截長安城下來的追兵。子龍,率領雲騎動奔射打擊夾擊漢昇的敵軍。雷騎,隨本將衝鋒。救出漢昇。”

    說完之後張繡率領這雷騎朝著圍攻黃忠的敵兵動衝鋒,趙雲率領著雲騎緊隨在旁,此時趙雲已經掛起龍膽槍。取出大弓,將大弓拉成滿月並扣上利箭,雲騎三千士卒亦彎弓搭箭,三千張大弓被拉成滿月,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就連雜亂的馬蹄聲亦掩蓋不住。

只見趙雲一鬆緊扣著利箭的手,直射敵軍,同時口中喝道:“放箭!”

    “咻咻咻”

三千根利箭飛射而出,在空中交織成箭雨向著圍攻黃忠的敵兵傾瀉而下。

    ”叮“…小…”

    “啊,…我的眼 ”

    “們…我的手

敵兵的慘叫聲清晰可聞,張繡見得敵兵受到箭雨的打擊一時之間變得混亂不堪,狠狠地夾了一下颯露的馬腹,颯露的度徒然增加了一截,身後兩千雷騎士卒亦緊隨張繡加快了奔馳的度,並將手中的長槍放平,衝鋒已經進入到最後階段了。

圍攻黃忠的西涼軍其實並不多,受到雲騎一輪箭雨的打擊圍攻的力度已經減少,而不到半盞茶時間,張繡已經率領雷騎狠狠地撞入敵陣之中。張繡的滿腔怒火全數洩在這些敵兵的身上。

虎頭金槍不斷揮舞,團團槍影被舞起,金色的槍影如同一隻金鳳一般在敵陣之中展開無情的殺戮,槍尖劃破空氣出的呼嘯之聲猶如同啼,宣洩著心中的怒火。圍攻黃忠的敵兵遇到張繡的虎頭金槍,觸之可謂非死即傷。虎頭金槍或挑、或刺、或扎,虎頭金槍到處,敵方士卒面門、咽喉、胸腹等要害紛紛中槍,敵兵只能無力地摀住中槍的要害,任由生命流逝。

張繡悍勇無比,領著雷騎突破敵軍重圍,見到黃忠和剩餘的數十親隨就在不遠處,只見黃忠一手抱著兩人,此兩人身上插滿了密密麻麻的利箭,猶如刺猬一般。而黃忠雙手手臂、後背等地方都插著數根利箭,不過只看黃忠手中金背朝陽刀被舞得威勢十足,張繡原本懸著的心就放了下來。

張繡領著雷騎沖向黃忠,此時黃忠已經見到張繡的身影,大聲喝道:“主公來接應我們了,隨本將殺!”

黃忠身後數十親隨了一聲喊,使盡吃奶的力將緊跟黃忠前進,去與張繡匯合。張繡領著雷騎不住衝殺,忽然感覺到前面一空,原來已經穿透了密密麻麻的敵軍,而黃忠正在前方不遠處。

張繡飛馬來到黃忠之前,虎頭金槍連動將幾名圍攻黃忠的敵兵殺死,而後對黃忠說道:“漢昇,快走。”

黃忠點了點頭,說道:“主公,忠無能,追不回雷敘,其與張先已經被韓遂賊子亂箭射死,忠拼死將他二人屍搶回,不讓韓遂再度侮辱。”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此事回營再說。雷騎,隨本將衝!”說完領著雷騎士卒向左面殺去,趙雲已經率領雲騎在左面對敵兵進行奔射打擊,接應張繡以及黃忠突圍。

另件一邊,太史慈已經率領飛羽弓騎繞過圍攻黃忠的敵兵,對從長安城追出來的敵兵動了數輪奔射箭雨打擊。

只見太史慈手持夫弓,看準敵軍領兵的將領,這名將領正是成宜,在昨日鬥將之時亦已經露過臉。不過太史慈當時與龐德在專心大戰,認不出來。不過這不妨礙太史慈對其的狙擊。

太史慈大弓拉成滿月,三根利箭緊扣著。只聽見“嗖”一聲輕響,三根利箭成一直線射向成宜。太史慈斷喝一聲:“中!”

面對太史慈的連珠箭,就算馬騰亦難逃受傷,成宜感覺到有一道冷芒射來,立即舉刀撥開。丁”一聲,一根利箭直接被成宜撥開,然而就在他嘴角露出些許微笑的時候,瞳孔之中透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下一刻,連續兩根利箭已經射在他的咽喉上,其中一根還從他的後頸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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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賈詡之謀

成宜重重地跌落到地,主將的陣亡使得原本受到箭雨打擊有些慌亂的敵軍亂上加亂。原本有成宜指揮還能穩住陣腳,現在成宜被太史慈連珠箭射殺,追擊的敵軍就彷如一盤散沙一般。

太史慈正想乘勝追擊,身後的掌旗官對太史慈說道:“將軍,雷騎大旗搖動,大司馬示意撤退。”

    太史慈“嗯”了一聲。不甘地望了望混亂不堪的敵軍,然後下令道:“全軍撤退。”

    張繡大營,議事大帳之中。

大帳正中擺著兩人,正是張先和雷敘的屍體,只見兩人身上插滿利箭。如同刺猬一般,張先的身上更有大大小數之不盡的傷口,這些傷口顯然不是新傷,全都化膿了。有惡臭發出。

大帳之中眾人雖然都覺得這惡臭難聞,但誰也沒有捂著鼻子,反而臉色沉重。正在此時,從帳外走進來一將,雙手以及身軀不少地方都纏著白布,正是剛將箭傷包紮好的黃忠。

黃忠一入帳中,就跪下請罪道:“末將無能,未能及時阻止雷敘出營和將其追回,致使軍中有大將陣亡。影響軍心。又私自出營,違反軍令,請主公責罰。”

張繡朝趙雲打了個眼色,並說道:“漢昇先起來。”趙雲得到張繡授意,一把將黃忠扶起。張繡才繼續說道:“雷敘乃是私自出營,漢昇早先不知,此事不怪漢昇。不過私自出營當技責五十,然念漢昇有傷在身,就改為罰俸半年,以示懲戒。

黃忠聽得,知道張繡是有意從輕落,連忙說道:“謝主公。”

頓了頓,張繡掃了一眼帳中張先和雷敘二人的屍體,說道:“至於雷敘,死者已矣,念其為救袍澤之心,就與張先一同加封為軍中烈士。待返回宛城之後立碑以示生平功績,其家屬則按月安放用度,不可讓烈士親人無所依靠。”

此言一出,帳中眾人齊齊動容,照顧家屬還好說,一般大將陣亡都沒有這待遇,張先和雷敘二人乃是黃忠副手,亦算高級將領,當得起這待遇。然而立碑以示生平功績,則不同了,可以說是名垂青史也不為過。

張繡見到眾人驚訝的神色,說道:“既然其生前隨本將東征西討。立下汗馬功勞,死後自然要立碑以讓後人紀念。軍中烈士按等級立碑,此事等此戰過後回到宛城再詳說。”

   
眾人聽得,一同應諾,然而無論是賈詡、法正這兩位文臣還是其余武將,眼神之中都彷彿多了點什麼。名垂青史,誰不想,而現在張繡就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只要立下功勞,死後就有這待遇。

此事暫告一段落張繡讓士卒將張先、雷敘二人屍體抬出去,待裝上棺木之後再運回宛城。之後張繡開始商議軍情,只聽見張繡先問道:“公明,如今軍中將士情緒如何?”

徐晃答道:“如今軍中將士情緒複雜,據晃所知,不少將士表現憤怒。然而亦有不少士卒心懷畏懼。總而言之軍中已經不如昨日小勝一仗的時候一般士氣如虹。”

張繡聽得,嘆了口氣道:“宛城帶來的大軍只是混編降卒稍加整訓。恐怕要再次恢復以前的鐵軍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徐晃聽完,說道:“主公所言甚是。”

    張繡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徐晃坐回去。而後說道:“欲奪回長安,先要破長安城下西涼軍的兩座大營,如此才能圍攻長安。然如今被韓遂設計,使得我軍士氣不振,其兩座大營又堅固,更與長安護衛犄角之勢,人馬又不下於我軍。實在難以破之,不知諸位有何良策?”說完用目光環顧了一下眾人。

趙雲、太史慈幾位大將都相顧無言。情況就如張繡所言一般,要一舉打破西涼軍兩座大營,難度甚大,況且軍心不穩,更是難上加難。

另外一邊賈詡和法正在低頭沉思,沉默了一陣,賈詡說道:“主公。詡有一策,不過見效甚緩。”

張繡聽得,問道:“文和且道來。”

賈詡輕輕吐出兩字,道:“離間。”

張繡“嗯”了一聲,繼而想到了歷史上曹操破馬超、韓遂聯軍雖然是諸多計謀同使,但離間計在其中是起到最大的作用。想罷。張繡問道:“文和,如何離間?”

賈詡說道:“主公,其實馬騰和韓遂之間早就面和心不和,當年馬騰投到北宮伯玉麾下,由於韓遂之故最後離開,轉投天水。若非後來耿鄙討伐韓遂失敗,馬騰奪其軍趁勢而起,馬騰實難成為西涼一雄,令韓遂顧忌最後更結為兄弟

頓了一頓,賈詡接著說道:“而當年主公對馬騰有恩,此事西涼之中不少人亦知曉。主公既然與馬騰有舊。不若修書一封與馬騰。用以離間馬騰、韓遂二人。”

張繡聽得,問道:“只修書一封就能離間二人?”

賈詡微微一笑,說道:“主公只需在書信之中要緊處加以塗改即可。主公大張旗鼓讓人將書信送到馬騰之手,人皆有疑心,韓遂人稱九曲黃河,善謀者疑心更重。其必會問馬騰取信一觀,到時見到信上要緊處有塗改,韓遂必然疑之。不過韓遂此人心性陰沉,不會輕易表露其內心,故此離間之事不能一蹴而就。須多番使計離間二人方可。故此詡言此計過緩,但此計一旦成功。主公取雍涼指日可待。”

這時法正又說道:“主公,賈長史之謀可行,況且如今我軍士氣不高。難以一鼓作氣破敵軍兩座大營。主公可一邊施行離間計,一邊於營中訓練大軍,並對西涼軍進行試探攻擊,如此以練兵來靜待時機。”

張繡想了想,記起歷史上曹操所用的離間計也如賈詡所言一般用經過塗改的書信,雖然張繡記不起此計是不走出自賈詡,但當時曹營的軍師能想出此種計謀的也就寥寥幾個。想罷。便說道:“孝直所言有理。文和之謀亦是大善,就按文和所謀施展離間計。子龍、子義、公明。你們幾人負責訓練大軍,並到西涼軍營前攢戰,以戰練兵。另外再讓德衡以及一千工匠盡快趕到青泥隘口,本將有大用。”

    眾人聽得,齊聲應道:“諾”

張繡與馬騰、韓遂聯軍這邊戰況陷入膠著之中,大漢各地諸侯剛是暗流湧動。

    許都,司空府。

曹操以及麾下一眾文武早就在大廳中列坐。曹操當先說道:“諸位。如今張繡與馬騰、韓遂聯軍大戰於長安,黃忠先鋒大軍先破西涼聯軍先鋒馬超、龐德,二萬大軍全軍覆沒。之後西涼聯軍援兵來到,進逼黃忠,西涼聯軍主力先張繡主力以及黃忠大軍到長安,並陷之,張繡陷於被動,西涼聯軍稍佔上風。如今戰況陷於膠著。諸位先生以為此戰關中戰況如何? ”

由於多次獻謀有功,郭嘉已經成為曹操的首席軍師,只見郭嘉當先開口說道:“主公,嘉以為關中之戰。最後勝者乃是張繡。馬騰、韓遂聯軍此時雖然佔上風,然而張繡又豈是輕與之輩,帳下武有趙徐張黃華太史之勇,文有賈詡、李儒、法正之謀。南陽、漢中二郡堪稱大漢最富庶之地。反觀馬騰、韓遂。面和心不和,涼州破敗,雍州還在爭奪之中,況且涼州連年大戰,恐怕後方亦有些不穩了,之前有大軍震懾,宵小還不敢輕動,如今馬騰、韓遂引大軍出關中,正是宵小作亂之 機。

長久下去,此消彼長,張繡只要挽回劣勢,奪回長安,自能敗馬騰、韓遂聯軍。 ”

曹操以及麾下一眾文武聽得,一同點頭。曹操笑道:“奉孝分析獨到,那奉孝以為我軍此時當如何?”

郭嘉笑道:“既然河北和關中都在大戰,正是天賜良機與主公,不用在顧忌北面和西面的敵人,只管放手向東即可。”

曹操聽得,笑道:“奉孝所言有理,不過此時劉備與呂布聯手,非是伐徐州之時。”

郭嘉嘴角一翹,將目光望向一旁的荀彧。曹操見得,哈哈一笑道:“原來文若早有良策。”

荀彧無奈地瞪了郭嘉一眼,說道:“彧有一計,名曰二虎競食。劉備修書來求徐州牧,主公正可加封劉備為徐州牧,並讓其殺呂布。徐州二虎相爭,必有一死,主公正可坐享其成。”

曹操終於開始嚐到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好處了,之前剛得天子,自封了大將軍之位,就惹怒了袁紹,鑑於形式不如人,曹操只得將大將軍之位讓與袁紹,自領司空之位。而跟來許都的公卿大臣不少,曹操又要供著他們,花費甚鉅,當時曹操都開始懷疑挾天子以令諸侯是否正確。不過如今聽得荀彧之謀,曹操之前的鬱悶都一掃而空了。

這邊曹操準備對付劉備和呂布的計謀。河北袁紹則是聽到張繡與馬騰、韓遂大戰於長安,戰況膠著之後立即調集大軍,進攻幽州,與公孫瓚又展開了一輪新的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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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益州異動

    關中大戰。其餘各地諸侯各有所動。孫堅與劉表有舊恨,伏擊之仇,率領水軍大舉進攻夏口。袁術此時亦露出了對徐州的野心,虎視耽眈,尋找著進攻徐州的藉口,新一輪的諸侯大戰再次拉開帷幕。

    而此時益州。成都,州牧府中。

益州文武齊聚州牧府中,劉璋手中拿著一塊絹布,環顧眾人,嘆道:“這是張任讓人快馬送來成都的請戰書信,算上這一封,已經有三封了,諸位先一觀?”說完將書信傳下去,讓眾人傳閱。待得眾人看罷之後。劉璋才問道:“諸位以為張任請戰之事如何?”

劉璋說完之後,先將目光望向張松。張松彷彿並沒有看到劉璋的目光似的,反而是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時益州重臣吳懿出列說道:“主公,懿以為張將軍信中所言有理。如今張繡正與馬騰、韓遂大戰於關中,大戰方起,戰況就陷於膠著。張繡將人馬都調集到關中大戰,漢中當如張將軍所言一般空虛,卻正是主公收復漢中之良機也。”

劉璋聽得,點了點頭,說道:“子遠所言有理,不過進攻漢中,非同小可,何人堪為將領兵?”

吳懿聽得,說道:“張將軍既然送來書信,當有奪回漢中之戰略,主公何不讓張將軍掛帥領兵,一舉收復漢中。”
   
劉璋聽完,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這時,新近被劉障所提拔的黃權出列說道:“以張將軍領兵之事,權以為尚需斟酌。坊間傳聞,張任乃是張繡師弟,二人共同拜師於槍神童淵,既為師兄弟,情同手足。先主公雖待張任甚厚。然難保張任無不臣之心,漢中太守李儒本是董卓軍師,智計非凡,漢中大將徐榮素有膽略,有此二人在漢中又豈是輕與可奪。只怕此是張任欲獻益州之計

聽得此言,劉璋眉頭不由得皺得更緊,然而眼中卻露出一絲深以為然的神色。不過黃權話音剛落,原本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張松立即開聲說道:“公衡不可妄言。”而另外一邊,吳懿亦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顯然不太滿意黃權所言。

至於武將一邊,就比較激動了,龐義、高沛一同指著黃權罵道:“豎子休得妄言。張將軍不是背主無義之人。”

黃權見得,說道:“權只是為主公謀,就算張任無反心,但其與張繡有舊之事只怕坊間所傳不差。當日有跟隨張任同到南鄭的士卒亦有言,張任與張繡之間的確是師兄弟。既然有舊,豈可重用。”

張松聽得,說道:“公衡此言差矣。就算子信(張任字自編)與張繡真是師兄弟,亦不能說明子信通敵。須知自古父子戰場相遇亦有之,然亦未有聞子投父或父投子,雙方亦只是克制忍讓。不致兵戎相見。子信雖與張繡有舊,然先主公對子信亦有知遇之恩,子信為人耿直,先主公亦讓主公信之並重用之,松以為子信不會行投敵反叛之事

劉璋點了點頭,眼神之中的疑慮去了不少,問張松道:“那先生以為如何?”

張松又一次感嘆劉璋的懦弱無斷,如若換作其餘諸侯,相信話說到這裡已經很明顯,但劉璋還未能決斷。張松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松以為,不若先讓子信送來取漢中之戰略,如若可行再兵不遲。如今張繡與馬騰、韓遂聯軍大戰於關中,雙方之大戰只怕無數年不可分勝負,主公可選最佳之良機以討漢中。
   
劉璋點了點頭,說道:“先生所言有理。”說完招來身後親隨,低聲吩咐了幾句,親隨很快就進入後院。之後不久手上拿著一塊絹布出來。劉璋示意親隨將絹布遞給張松,而後說道:“此乃子信之前送來的書信,上寫明了取漢中之戰略,先生且一觀。”

    張松接過絹布,是一陣無語。打開絹布仔細觀看之後,才說道:“子信此謀乃是避過劍閣雄關,而是西出陰平郡,再攻漢中,松以為子信取漢中之策可行。避過劍閣雄關,從陰平郡東出群山不遠就是南鄭城,如徐榮大軍若來,大可退入群山之中迎敵,徐榮大軍多是騎兵,不利於群山之中作戰,子信此策可謂揚長避短,又繞過雄關,當是取漢中之妙策。”

劉璋聽得,說道:“先生既然以為是妙策,不知以為何時出兵最佳

張松想了想,說道:“李儒、徐榮皆非輕與之輩,當先進軍屯兵陰平郡,越快越好。而據探子來報,張繡在關中兵力僅六萬餘,而南陽郡尚有大軍五萬,當待得張繡調南陽大軍到關中才是主公進兵之時。到時漢中無援兵,就可自陰平郡出兵,到時只需大破徐榮就能收回。”

    劉璋聽得。笑道:“先生所言甚是。既然如此。黃權你且準備大軍糧草。傳令張任整軍備戰,靜待南陽張繡大軍出兵關中之時就從陰平郡進擊漢中。龐義、高沛汝二人到張任麾下聽令行事。”

    眾人聽得,齊聲應道:“諾

    眾人散去之時。張松一路回府的路上,喃喃道:“以主公之懦弱,亂世對他來說,唉”最後只化作一聲嘆息。

    漢中,南鄭城太守府。

李儒和徐榮對坐在一張長案之前,李儒品著杯中的香茗,笑道:“主公府中那小童制的茶,果然是極品。”

徐榮微微一笑,說道:“傳聞關東世家百金欲求茶一兩而不得。先生每日品香茗,豈不是羨煞那些世家大族之人。”

李儒呵呵一笑,嘆道:“幸好當日有文和相勸,不然你我二人此時恐怕只能在閻王之前品茗詳談了。”

徐榮微微一笑,說道:“主公當是亂世明主。”

李儒點了點頭,說道:“論觀人,儒卻是不及文和。儒與他既是知己。亦是敵手,只觀人一著之上,儒卻是徹底輸與他了。”

徐榮笑道:“輸了又何妨。若不是輸了先生又豈能如此悠閒在此品茗並與榮閒聊。”

李儒聽得,大笑道:“有理。當飲一杯。”

徐榮拿起小瓷杯,一口將其中茶水喝光。笑道:“榮自小就滴酒不沾,平日只能喝涼水,如今有了茶,榮卻不用再喝那白而無味的涼水了。”

李儒聽得,呵呵一笑,二人又閒聊了一會,徐榮才說道:“先生,探子來報,自從馬騰、韓遂入寇關中之後,屯兵梓潼的張任就有所異動。”

李儒冷冷一笑,說道:“還不是趁主公大軍與馬騰、韓遂戰於關中,欲謀漢中。”

徐榮聽得,問道:“先生既知,可有破敵良策?”

李儒眼中寒芒一閃,說道:“梓潼北出漢中之道路已有劍閣雄關橫在其中。以張任之智自不會強攻劍閣。故此儒料定張任必然先西出陰平郡,以陰平郡為基東取漢中。”

徐榮聽得,皺了皺眉頭,說道:“陰平郡北連涼州天水、隴西等地,當日我軍勢大張任被迫放棄陰平郡退回梓潼防守,如今若張任以陰平為基,只怕妨礙主公奪涼州大計。”

李儒聽得,笑道:“非也。當日儒與文和皆不建議主公取陰平,乃是希望日後從陰平出涼州可出其不意。然如今情勢已經不同,我軍此時正可取陰平郡,在此與張任大戰。馬騰、韓遂既知我軍與張任在此大戰。自會減少對陰平的防備。此亦可為日後進攻涼州起到出其不意之效。”

徐榮聽完,恍然道:“先生之意,乃是之前取陰平太過刻意,馬騰、韓遂自會防備,而如今取陰平,有張任大軍進攻為掩護,馬騰、韓遂雖有防備之心,然亦不會太過刻意防備。”
  
    李儒笑道:“然也。”

徐榮聽得,說道:“既然如此,明日榮就立即整軍,兵取陰平郡,取陰平之後就立即佈置防務。以侯張任大軍。

    不過榮一去,漢中就無大將。先生怕是要操勞了。 ”

李儒呵呵一笑,道:“無妨,儒已請調裴元紹到漢中,去劍閣防守。裴元紹雖無大才,然守衛劍閣雄關卻是不怕。況且張任大軍主力當在陰平,將軍麾下無大將,切要小心。”

徐榮哈哈一笑道:“榮之能。先生知之甚詳,區區張任,有何懼之。”

李儒笑著拱了拱手,說道:“如此陰平戰事就有勞將軍,大軍糧草儒自會準備妥當。”

徐榮亦拱手還了一禮,說道:“主公收編降卒甚多,雖然陰平多山,不用騎兵,但亦正好讓新整刮的大軍以戰火磨合,若只練兵,只怕無數載不能恢復戰力,如今正好以張任大軍為磨刀石。”

李儒笑道:“練兵之事乃將軍所長,儒就不多言。”之後李儒和徐榮二人又閒聊了一會,徐榮才離開,二人分頭去準備出征事宜。

兩日之後,徐榮率領三萬大軍西進陰平郡,當徐榮大軍出征之時,成都的劉璋才敲定了出征事宜。當劉璋將出征的消息傳到給梓潼張任的時候。徐榮大軍已經開入陰平郡,以陰平郡各縣只有數百的殘兵,如何是徐榮的敵手,不到半月就將陰平郡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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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8 23:22:0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九十章成公英獻謀築土山

張任得到劉璋首肯。同意出兵漢中的消息頓時大喜,對已經來到梓潼城候命的龐義、高沛說道:“漢中乃是蜀中門戶,漢中已失,可謂蜀中門戶大開,張繡此時尚無力入益州,故此次我軍務必要將漢中郡奪回

龐義說道:“將軍此言甚是,不知將軍有何策奪回漢中。”

張任取出地圖,指著說道:“由梓潼郡攻漢中,主要有三條道路,向東到巴西之後穿山中小徑北出南鄭。然此均是小路,不利大軍行走,當日本將偷襲漢中走的就是此小路,不過張繡當日吃過此虧,漢中太守李儒又非等閒之輩,此小路出口必有大軍防守。第二條路,就是老路。出劍閣之後東過廣元,攻南鄭城。或是先向北攻陽平關,再轉向東過略陽翻定軍山嚮東南攻南鄭。此道路最是寬闊,適合大軍行走,然而沿途各處關隘都有張繡大軍駐守,蜀道險要,雖適合大軍行走,然僅沿途關隘就能擋我大軍前進

頓了頓張任指著地圖,說道:“最後一條路,乃是先向西,到江油、漢山,之後穿越陰平大道過陰平橋到達陰平郡,之後再向東我軍已越過陽平關,出定軍山取南鄭

高沛聽得,笑道:“之前將軍所言兩路均有張繡大軍防守關隘緊要處,而只有第三條路可行。陰平郡山多窮困。百姓幾乎食不果腹,之前我軍棄陰平郡,而張繡亦嫌陰平郡窮困不取,此次我軍正好取得陰平郡為進攻漢中之根基

張任聽得,笑道:“高將軍所言甚是,如今既得主公肯,本將自上次與張繡爭奪漢中敗於其手之後,就於梓潼練兵,如今已練得精兵五萬。此次取漢中當有兵可用。”

龐義聽得,笑道:“將軍既有定計。末將定效死力。”旁邊的高沛聽得,亦一同請令。

張任聽得,大聲說道:“好。龐將軍就先率兩萬大軍,從江油北入陰平大道,北攻陰平郡,本將與高將軍率領大軍以及押運糧草從後而來,只要大軍入得陰平郡,就記龐將軍首功。”

龐義大聲說道:“末將領命。”

    長安城,京兆尹廳中。

馬騰、韓遂並坐在上前,馬超、龐德以及程銀、楊秋等將分坐兩邊。

韓遂笑道:“半月之前能射殺張繡麾下大將,又將黃忠射傷,對張繡大軍士氣打擊甚大,連日來張繡大軍均不敢大舉出營,只怕小股部隊據戰。公英獻謀。當記一功。

下面的成公英聽得,出列說道:“主公謬讚了小小計謀,不足為道。”

馬騰聽得,大笑道:“公英莫要太謙,若不是你當日之謀,吾與文約如今又豈能同坐長安城中,此功當記”

成公英聽得,拱手一禮道:“謝主公,謝馬將軍。”說完退回坐中。

這時韓遂哈哈一笑道:“如今我軍據有長安堅城,張繡縱是再多十萬大軍又能如何。既然已經得了長安,不若分兵往奪關中各郡縣,壽成以為如何?”

馬騰聽得,笑道:“文約所言有理。如此且按之前約定,隴右之地以及扶風郡歸我,文約則要關中北部以及馮翊郡,張繡大軍未退,京兆長安則為你我兩軍屯兵之處,共抗張繡。”

韓遂聽得,笑道:“壽成所言甚是。”

正在這時,成公英出列說道:“主公,馬將軍,如今張繡大軍未退。俊以為此時非分兵取關中各地之良機。只要張繡大軍一退,關中就是主公與馬將軍囊中之物,到時取之易如反掌,何需如今分兵再取。”

韓遂笑道:“公英有所不知。如今關中各地空虛,只需一萬兵卒就可將關中各郡縣奪下,我大軍有十三萬,只分一萬大軍往奪對我軍來說只是微不足道。關中既然已是囊中之物,當取之。關中百姓對我軍苦苦盼之。加上如今我軍與張繡大戰於長安,亦有賊匪宵小侵害百姓。故當派兵震之,以保百姓。”

馬騰聽得,含笑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成公英聽得韓遂句句不離百姓。只得說道:“主公英明。”而後退了回去。

  商議已定,韓遂就下令道:“楊秋。命汝率領五千士卒,去奪關中北部和馮翊郡各縣。”馬騰亦不甘其後,下令道:“馬躍。命汝率兵五千,去奪隴右以及扶風郡各縣。”

楊秋和馬躍聽得,一同出列應道:“諾

下令之後,馬騰又說道:“方才公英所言亦是有理,不退張繡,關中始終不穩,不知公英可有破敵良策?”

成公英想了想,說道:“俊有一策。或可行之。”

韓遂聽得,問道:“公英且細細道來。””成公英道!”主公,馬將軍,可調集大軍,在離張繡大營 一段距離連夜築土山數座,而後向張繡大營方向層層推進,不住築土山到張繡大營之前。之後命士卒上土山以弓箭射擊張繡大營。如若張繡遣軍來破壞築土山之事,自有後面土山之上弓箭手為掩護,再將一軍埋伏於土山 之後,張繡大軍若攻到土山之前。伏兵盡出,容不得張繡大軍不退

韓遂聽得,擊掌讚道:“果然是妙計,如此士卒可居高臨下將利箭射到張繡大營之內,自可逼他退兵。”

馬騰聽得亦大贊,於是二人安排韓遂部下李堪、候選率兩萬士卒築土山。馬超、龐德率領四萬大軍護衛。商議完之後,眾人各歸大營。

   且說馬騰獨自回到帳中,就聽得有小校來報導:“禀報將軍。外面有一人,自稱張繡使者求見。”

馬騰聽得,心中雖然奇怪,但想到兩國交兵尚且不斬來使,於是說道:“且讓他進來

未幾,一名文士打扮年約二十許歲的青年走了進來,向馬騰拱手一禮。而後說道:“小人見過馬將軍,奉大司馬之命,送書信一封與馬將軍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

馬騰見得,讓親隨下去將:“大司馬可有話說?”

那名文士答道:小人只負責送信,其餘小人均不知。”

馬騰見此人所穿著只是一尋常小吏。便知道再問亦問不出什麼,揮了揮手讓其退下。之後打開書信。只見信上不少地方被塗改掉,而一讀信上內容,也就是一些普通問候之話,不過還是暗中提及了當年放自己走之事,馬騰猜不出張繡想什麼。便將書信收好,不作理會了。

馬騰得張繡書信之事,早就經有心人將此事報與韓遂知道,韓遂聽的之後疑心驟起,他與馬騰本來就面和心不和,他亦知道張繡當年放馬騰性命之事,如今卻是怕馬騰與張繡勾結。故此為此事徹夜難眠。

第二天一早,韓遂就去見馬騰。見到馬騰剛更衣完畢,就問道:“壽成昨日可是收到張繡書信?”

    馬騰點了點頭,沒有否認。韓遂笑道:“壽成可否將書信借與遂一觀。”

    馬騰不知何故,便點了點頭。將書信取出遞給韓遂,韓遂接過之後打開觀看,見到裡面說話看似平常。但暗藏玄機,字裡行間語意含糊,又於要緊之處加以塗改,韓遂於是問道:“壽成,此信何以諸多塗改?。

馬騰答道:“送來之時就如此。只怕張繡錯將草稿送來。”

韓遂心中甚疑,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客氣地將書信遞回給馬騰,而後閒聊了一會之後才離去,馬騰本來就是直人,很快就將此事忘記。

    而韓遂回到自己居住的府中。將成公英找來,備言此事,成公英聽完,冷冷一笑,說道:“只怕此乃張繡離間計。”

韓遂聽得,點了點頭,也不讓成公英多加解釋,就將其揮退。成公英見得,暗嘆道:“張繡好計謀。此計只要稍有智謀之人就能看出是離間計,然而主公身在局中,心思又復雜多變,這一著陽謀卻是成功了。

成公英雖然知道張繡此計是成功了,但卻並不擔心,韓遂人稱九曲黃河,心思多得很,此計雖能離間韓遂和馬騰二人,但亦韓遂心思必不會於此時與馬騰反面。如若此計施計的對像是馬騰,那麼以馬騰耿直的性格,就難說了,恐怕直接與韓遂兵戎相見亦有可能。但施計亦要講究天時,張繡的先決條件是只與馬騰有舊而非與韓遂有舊,故此此計的對像只能是韓遂,而不可能是馬騰,這也是成公英並不太過擔心的原因。

況且馬騰和韓遂二人之間早就暗鬥不已,互相防備,此信只能說是讓韓遂增添多一處疑慮,張繡若無後續離間之法,亦不能將二人同盟瓦解,若張繡再出謀離間,成公英自信能破解。

想到這裡,成公英已經來到長安城牆之上,張眼向東面望去,見到三座土山已經連夜築好,上面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從成公英的角度,還見到三支大軍埋伏於土山之後。成公英見得自己所謀最難處已經完成,剩下的只是層層推進,微微一笑,喃喃道:“張繡,還有西涼第一智者賈詡,俊此策看汝等如何破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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