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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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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嬴放勛】 北地槍王張繡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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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諸葛瑾歸張繡戰端再啟

南陽郡承在張繡手下可是個特殊的官職,自張繡入南陽之後第一任南陽郡承乃是張既,之後張既就調任漢中郡承。別看這只是一個平調。其中權力卻是有了變化從漢中、司州、長安三地官員可以看出,張繡的設置其實就是一個最高長官。總攬大局,然後是一個治政官員,一個治軍官員,輔助最高長官。

    其中因各地情況相異而分別派出文武官員赴任最高長官。 好像漢中則是以太守李儒為首,卻是因為漢中多關隘防守,且漢中作為張繡治下的產糧大郡,以治政為主,便派李儒為首,下面治軍則以徐榮為首。 治政則以張既為首,張既可以說是漢中郡的第三號人物,略遜於資歷老於他的徐榮。

    而長安則是以征西將軍黃忠為首。 這卻是因為長安作為張繡與馬騰、韓遂交戰的前線基地,必須要用大將鎮守,而第二任南陽郡承則任京兆尹,乃是長安治政之首,輔助黃忠。

    司州則是以趙雲為首,但其實趙雲需要做得更多是刮練大軍和處理治安,當然這只是表象,如若雍涼有變,那麼張繡就會讓趙雲立即領兵西進,攻打雍涼,故此司州才以趙雲為首。 司州各郡分別華雄、孟達、杜畿、韓浩分治,因情勢不同而有文武官員之分,分別輔助趙雲處理司州事務。

    到了南陽這裡,其實也一樣。 最高長官是張繡,下面治政以鐘繇為首。 治軍則以張遼、太史慈為首。 當然張繡作為眾人的主公,還耍兼顧其餘三地情況。

    就是由於南陽郡承有其歷史原因在。 張繡麾下眾人皆知道,只要擔任南陽郡承,下一步就必定會外調成為一方第二號人物,張繡招攬年輕的諸葛謹,一出手就是南陽郡承。 手筆並不算少。

    諸葛謹並沒有說話,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張繡。 張繡接過書信,打開一看,臉色微變。 而後將:“原來魯子敬已經將子瑜薦與文台,卻是繡冒昧了。”

    諸葛謹笑了笑,當著張繡面前,“刷刷刷”地將書信撕成碎片。 而後長身而起對張繡行禮道:“諸葛謹見過主公。”

    張繡見得,驚訝道:“子瑜,,你”,為何? ”

    諸葛謹笑道:“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孫文台並不知謹之才,只憑子敬推薦,並不足以讓烏程侯對謹賞識。而孫文台麾下。多是江東世家為其效力,又有細準名士相助,然孫文台立足江東。當以江東世家為主,謹到彼處效力乃是外來之人,兩派鬥爭必然不少。謹為自保,難以盡展所學。

    而主公廣納各方人才,文武兼備,且不似一般關西人士一般鄙薄士人,文風既盛,武風亦不墮,更創科舉制用以利衡世家,百姓安居樂業。 謹以為於主公麾下,能盡展所學。 故謹棄江東不去,而投主公。

    張繡聽完諸葛謹的一番解釋。 喜道:“得子瑜相投,繡如魚得水,又如蛟龍入大海。”

    諸葛謹回禮道:“主公謬讚。”

    得諸葛謹投效之後,鍾繇卻是鬆了口氣,有諸葛謹相助鍾繇的工作是輕鬆了不少。 諸葛謹之才更勝張既和李嚴。 鍾繇亦是大加讚賞。

    而南陽學宮經過七天的講學,亦暫告一段落,司馬徽、龐德公和黃承彥則是回到襄陽郡中。 不過經過這一輪講學,留在宛城之中的各地寒門士子卻是不少。 蔡邑等人還會定時開講。 學宮之中亦有藏書供士子閱讀。 寒門士子缺乏書籍,有這麼一個好機會當然不會放過,故此留下了 。

    眨眼間就轉入了盛夏,春耕完成得很好,就連五萬軍屯亦基本將弘農郡的荒地種滿糧食,之後五萬降卒有四萬五千調去繼續修建潼關和洛陽城。 就在張繡治內一片欣欣向榮之時,益州與關中又開始蠢蠢欲動。

    自春耕後段開始,馬騰、韓遂接連派軍到長安騷擾,意圖影響長安地區的春耕,黃忠自然派兵迎抗,黃忠接連與馬騰、韓遂部隊發生大戰數十次,均將敵軍擊退,成功使長安地區完成春耕。 黃忠騰出手之後。 就讓皇甫邸和吳班不住領小股部隊進攻左馮翊和右扶風,每次領兵少則數千,多則一萬,三方在關中不住交戰。 不過馬騰、韓遂並未聯合,而是各自進攻張繡,雖然目標一致,但形成不了配合。 故此三方交手是互有勝負。 進入了夏季,益州那邊張任大軍又再次進攻,這次卻是兵分兩路,一邊進攻劍閣,一邊進攻玉壘關,徐榮並沒有輕舉妄動,只是派兵防守玉壘關,劍 閣有裴元紹在,防守有餘。

    與馬騰、韓遂以及劉璋的小戰一直打到了入冬之前才停歇。 張繡這邊大小戰不斷,中原亦是如此。 袁術進攻徐州,呂布轅門射箭退了袁術大軍,反倒是去年大張旗鼓的曹操今年則是沒有動靜。

    袁術進攻徐州,不再介入孫堅與劉表之爭,反而因孫堅的陽奉陰違。 漸漸開始與劉表接觸,意圖與劉表聯手,共制孫堅。 河北雙雄繼續爭鬥,不過袁紹已經佔據了上風,公孫瓚被迫節節敗退,收縮防禦。 建安元年就在各地明爭暗鬥之中悄悄過去了,不過卻沒有如去年般的大戰生,百姓則是祈求戰爭盡快結束,各地諸侯卻是在勵兵秣馬,準備來年大戰。

    而張繡治下則平穩,南陽學宮於秋季迎來了大儒鄭玄,鄭玄可是當世經學大師,比之司馬徽等人名聲更為顯赫,於是張繡再次將司馬徽三人邀來,又舉辦了一次大型講學。 最後更是將南陽學宮祭酒一職授予鄭玄。 而鄭玄亦決意留在宛城,吸引他留在宛城最大的因素自然就是藏書了,對於南陽學宮祭酒他卻是不太稀罕。

    水軍建制已經完成,甘寧指揮九千水軍和一千錦帆軍在黃河演練,雖然與馬均商議的大船並未打造好。 但並不妨礙水軍的訓練。

    建安元年,張繡手下還辦了兩件喜事,就是趙雲與太史慈的婚事。 太史慈和趙雨,自從漢水出遊那次歸來也後,原本彷如冤家的兩人蒙生情愫。太史慈母親和趙云亦不反對,兩人之婚事亦有個根據來由。

    倒是趙雲卻是毫無根據來由,馬雲祿之事張繡是送了書信與趙雲說明情況,趙雲則是以公事繁忙為由沒有回宛城。 馬雲祿深得羌女之豪放。 直接就跑到洛陽尋趙雲,一來二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之就在太史慈與趙云成婚之前,趙雲也傳來要大婚的消息,而對象就是馬雲祿。

    這麼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傳來。 眾人一時之間都接受不了,只有張繡記起有傳言趙雲是娶了馬超的妹妹。 知道他們應該是緣分天定,便笑而不語。 妹妹自然不能先於哥哥成婚。 於是太史慈和趙雨的婚事只得押後。 先讓趙雲和馬雲祿成親。 高堂也好辦,童淵、王越乃是趙雲師傅。 就充當高堂,馬雲祿一邊則是由被軟禁在宛城的馬岱擔任。 馬岱本來還以為馬雲祿是被迫嫁給趙雲,後來見到二人卿卿我我,親密無間。 才去了這個想法,並擔任了馬雲祿的高堂。

    兩件喜事順利完成,太史慈和趙雨還沒什麼,趙雲與馬雲祿成婚的消息傳到雍涼,當即牽起一股風浪。 首先馬騰和韓遂之間的聯盟再也沒有拉回的可能,馬雲祿乃是馬騰掌上明珠,這在西涼是人人皆知,如今嫁與張繡麾下頭號大將,怎麼都讓人覺得荒謬,馬騰與張繡之間多了這麼一層關係在,韓遂怎麼也不會再信任馬騰。

    而馬騰聽到這麼一個消息,當然怒火滔天,馬上親自引數萬大軍進攻長安,逼得原本還在左馮翊與韓遂交戰的黃忠立即收回兵力,依長安城與馬騰大戰,直到冬天大雪來臨,馬騰大軍才無奈退走。 去年大敗的教可謂歷歷在目,馬騰並沒有忘記。

    建安二年春,張繡治下春耕剛完成,張繡便將宛城之內文武心腹全部找來。 只見膘騎大將軍府的正廳之中,張繡右面依次坐著賈詡、鐘繇、法正、諸葛謹四人,左面則有張遼、太史慈、周倉、楊奉、王威。 客席之上則坐著皇甫嵩和朱雋兩人。

    張繡清了清嗓子,說道:“前年我軍奪回長安,去年馬騰、韓遂二人則多次進攻長安,漢昇領軍與其二人生大小戰數十次,經過一年修養。我軍已有發動大戰之力。故本將準備收復關中。一舉將馬韓二人從關中趕出去,不知諸位有何良策?”

    諸葛謹是第一次參加如此重大的軍議,之前接到張繡的通知,就已經開始準備,如今聽得張繡發問,卻是有些躍躍欲試”現在的諸葛謹就彷如當日新投張繡麾下的法正一般,賈詡、法正見得,相視一笑,皆是閉口不語。

    下面眾人的表現,張繡自然看到,微微一笑,問道:“子瑜既有良策,不防直言。”

    諸葛謹聽得,大聲應了一句,而後出列說道:“主公,當日主公與賈長史所使之離間計已經頗具成效,加上趙將軍與趙夫人成婚,馬騰、韓遂兩家聯盟直接告破。故此懂以為,收復關中,當先對付一家,而非兩家一同征伐。只要先將一家消滅。要滅另外一家卻是容易了許多,到時主公不但可收復關中,更可收得涼州。”

    張繡聽完點頭說道:“子瑜所言有理,那子瑜以為先攻哪一家為好?。

    諸葛謹答道:“馬騰”。

    張繡輕“哦”了一聲,而後問道:“子瑜且細細道來。”

    諸葛謹答道:“趙將軍與趙夫人成婚一事,致使馬騰大為惱火,去年更親率大軍進攻長安,可見馬騰因此事氣惱至極。凡是氣惱之人上陣。必失去冷靜,馬家雖勇,而失去冷靜,則僅餘下匹夫之勇,可一戰而敗之。而反觀韓遂,手下雖無大將,然大軍不少,謀士成公英亦頗有智謀,比馬騰難以對付,加之若韓遂陷於絕境,馬騰未必不會救之,然馬騰陷於絕境,則韓遂必不會救之。兩相比較,當先討馬騰為好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子瑜所言有理,既然要討馬騰,子瑜可有破敵之策?”

    諸葛謹笑道:“如今馬騰麾下大將龐德有三萬大軍駐守咸陽,隴右地區則有馬躍的兩萬大軍,天水、隴西等地則有馬騰大軍四萬,馬騰總兵力接近十萬。對付馬騰,謹以為可利用馬騰對趙將軍之恨,讓趙將軍率軍吸引馬騰注意,主公再一戰敗之

    張繡聽得,點頭笑道:“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不過卻是有些委屈子龍了。”

    法正亦出言附和道:“子瑜言之有理,不過吸引馬騰之前,需要先擊敗龐德和馬躍大軍,龐德勇猛。又生性謹慎,實在不易對付,另外還有當心韓遂會派兵進攻長安,截我軍後路。

    眾人聽得,一同點頭。 這時皇甫嵩忽然開聲說道:“老夫有一策。可使馬騰全軍覆沒。”眾人聽的。 均是驚訝地望著皇甫嵩。 皇甫嵩反而望向張繡,說道:“此策其實非老夫所想,乃是大將軍當年獻與老夫之策,大將軍何不用之。”

    張繡不理眾人望向自己的目光,反而低頭沉思,良久才抬起頭來。 望向皇甫嵩說道:“皇甫公所言。莫不是繡當年所言平羌三策之上策?”

    皇甫嵩點了點頭,說道:“然也。如今南陽、漢中、長安、司隸均在大將軍治下,大將軍自可在此數的調兵遣將,討伐馬騰,何必只從長安一地進軍。”

    張繡點了點頭,笑道:“沒錯,當年所出之策。竟然棄而不用,何其愚也見到眾人不解的神色。張繡便慢慢將當年獻與皇甫嵩的平羌三策的上策洋細說了一遍。

    眾人聽完,皆嘆道:“若是朝廷當年用主公之策,羌禍早平,更無後來董卓之亂也。”

    感嘆完一番之後,賈詡長身而起。 出列說道:“主公,詡已有破敵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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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張繡謀劃韓遂對策

張繡聽得。 連忙說道! “文和且細細道來        賈詡應了一聲,而後走到地圖之前。說道:“詡此策在主公方才所言之策上加以變化,專以來對付馬騰。 若此策成,當如皇甫公所言一般。 馬騰必全軍覆沒。 ”

    頓了一頓,賈詡指著地圖解說道:“此戰先由主公和黃將軍率兵從長安西進,從北面進攻,吸引龐德、馬躍大軍北上迎敵,當然長安防務不可大意,若長安被破,此前所做之功皆盡廢也。在黃將軍與趙將軍出兵之時,主公派大將引偏師入漢中,而後兵出斜谷,到時龐德、馬躍大軍被吸引在隴右北面,而此軍從斜谷出。可從南面進攻隴右各地,與主公以及黃將軍大軍南北呼應,對龐德、馬躍大軍形成夾擊之勢。當然以龐德、馬躍之能,未必不能料到我軍會兵出斜谷,但縱然如此。亦無妨,此三路大軍只需將龐德、馬躍大軍吸引牽制住即可。”

    見到眾人不住點頭,賈詡接著說道:“此時馬騰能用之軍,僅有其在天水的本部大軍,主公可於此時,讓漢中大軍北出陽平關,經陳倉古道進攻陳倉城。陳倉可謂連接關中與天水、隴西等地的樞紐,若失之龐德、馬躍大軍就完全被我軍所包圍,故此天水馬騰必定會出兵相救。馬騰雖然會出兵相救,但未必會親自領兵,故此詡以為主公可秘密調趙將軍進漢中,領此軍進攻陳倉,馬騰得知趙將軍在陳倉,報仇心切必會親自率軍而來,只要馬騰離開天水,就可進行下一步戰略。”

    張繡聽完,笑道:“文和下一步。定是先讓子龍出兵之時讓徐榮大軍屯駐陰平,若馬騰離開天水,徐榮大軍就可自陰平北出,經祁山大道以雷霆之勢拿下隴西、天水等地,絕馬騰之後路,將其完全包圍在陳倉和隴右這片狹小區域之內。”

    賈詡聽得,笑道:“主公英明。詡之策正是如此。不過此策雖妙。然動用的大軍、糧草均不在少數,主公手下大將亦大部分要出戰,如此定必造成南陽和司隸空虛,故詡以為主公若用此策,須三思。”    張繡想了想,說道:“文和所言不差,若按此戰略,南陽的兵力就要調至漢中,聯合漢中的兵力分三路進攻馬騰,而本將則只能率司隸和長安的大軍進攻。到時南阻、司隸、漢中皆空虛,不過漢中有關隘守禦,不懼劉璋進攻,只是南陽和司隸堪憂。”

    法正此時開聲說道:“主公不必太過憂心,司隸東有虎牢、汜水。北有箕關、太行山,這些地方均有精兵守禦,卻是無憂。至於南陽。主公只需留一員大將鎮守。就無後顧之憂。而按此策討馬騰,一旦功成。只餘韓遂,收取雍涼指日可待,正以為主公可行此策。”

    這時張遼出列說道:“主公。末將請求鎮守南陽,若敵人來犯,末將必保南陽不失寸土。”

    張繡說道:“有文遠此言,本將就放心了。既然如此,眾將聽令。”

    環視眾人一眼,張繡下令道:“子義,率領南陽兩萬步卒作為偏師。先入漢中,而後兵出斜谷,與本將大軍南北呼應,能勝則勝,不能勝亦要與本將大軍一同將龐德、馬躍大軍拖住。子信作為副將輔助子義。”

    太史慈和王威聽得,一同出列高聲應道:“諾

    張繡點了點頭,繼續下令道:“立即傳令子龍,秘密前往漢中,之後率一萬步卒五千騎兵出陽平關,經陳倉古道進攻陳倉城。再傳令徐榮,若馬騰親自率兵離開天水。立即引兩萬騎兵從歧山大道出擊,以雷霆之勢拿下隴西、天水兩地,斷馬騰退路。如此漢中就僅餘步卒一萬,騎兵五千,傳令文憂,務必守好各處關隘。不可給張任有機可乘。”

    頓了一頓,張繡接著下令道:“另外再傳令漢昇,整軍備戰,長安兩萬騎兵,三萬步卒皆要參戰。傳令華雄。率領司隸一萬騎兵和兩萬步卒與馮習、張南趕往長安與本將匯合。再傳令興霸水軍,回來南陽屯駐。以為防備。傳令公明,於漢昇出兵之後以去年新練的六萬新兵接管長安防禦。元常立即調集糧草。本將亦馬上率領南陽兩万精騎趕赴長安,文和、孝直為隨軍軍師。另外飛羽弓騎、雷雲騎和盤古力士亦隨本將出征,血刃營留駐洛陽,以震宵小本將出征之後,南陽防務由文遠負責。子瑜助之。再傳令襄城的文才。樊城的子擢,加強防守,不得有誤。”

    眾人聽得,齊聲應道:“諾

    此戰就如賈詡所言一般,大將兵力全部被抽離,司隸只餘下守虎牢和汜水二關的申耽、申儀兩員大將。 還有河內郡孟達這麼一個知兵事但武藝不太好的官員和兩萬大軍。

    南陽郡好點,大將張遼坐鎮。 又有胡軫、黃敘和水軍的甘寧、霍峻。 兵力則剩下一萬步卒、一萬騎兵、一萬水軍還有駐防各郡的軍隊,其中襄城和樊城各五千,算是最多。 漢中郡亦不太好,只剩下一萬步卒、一萬騎兵,以及裴元紹這麼一個孤零零的武將。 長安則有徐晃的六萬新兵,還有李嚴這個。 上陣能打。 入府衙則為官,文武雙全的京兆尹在。

    張繡這次是直接抽調了近半兵力出戰,而且後續軍力很是緊缺,完全可以說是沒有援兵,這次大戰張繡顯然是準備一戰將馬騰殲滅,之後對付韓遂再徐徐圖之。

    張繡這邊調兵遣將,馬騰、韓遂二人大為緊張,特別是收到消息,張繡率領南陽大軍與趙雲虛打旗號、華雄率領司隸大軍於長安匯合。 就更加緊張了,知道張繡必定準備進攻,於是兩人都立即命前線加強防守,注意張繡的動向。

    一個月後,長安,京兆尹府。

    張繡坐在正廳之中身旁乃是胡車兒作為護衛,下面黃忠、華雄、徐晃、周倉、賈詡、法正等人赫然在列。 張繡卻是先舉起茶杯,對華雄說道:“一年未見,華大哥風采依舊,繡先以茶代酒,敬華大哥一杯。”

    華雄笑道:“大將軍客氣了,雄不敢當。”

    張繡說道! “繡與華大哥相識日久,情同兄弟。如今何需見外,先滿飲此杯。 ”

    華雄笑了笑,將酒杯裡的茶一口飲盡。

    幾人又開始談天說地,敘說舊情。 自有下人送上肉食果品,用過晚膳之後,張繡命人將肉食撤去,只留下果品以及茶水,並將閒雜人等揮退,開始軍議。

    只聽見張繡說道:“此次我軍要對付的敵人乃是屯駐咸陽的龐德所部三萬大軍以及隴右的馬躍兩萬大軍。而我軍則有漢昇兩萬騎兵,三萬步卒,本將所率南陽精騎兩萬。以及華雄所率司隸的一萬騎兵和兩萬步卒,我軍兵力優勢其實並不是太多。而且龐德此人生性謹慎,與其交戰必定曠日持久,馬躍雖然武藝不高。但勝在經驗豐富。故此本將以為。我軍須分兵,分別對付二人,而不可讓二人合兵一處,互為補足。

    賈詡點頭說道:“主公所言有理。若二人合兵,抱成一團,二人則可互為補足,不易擊破。如今我軍分兵進擊二人,或可尋到二人破綻。馬躍雖然經驗豐富,然卻武藝不強,加上其麾下士卒不多,我軍可以以力破之。龐德雖勇。加之生性謹慎,所部兵力不少,然而若得知子義將聳從斜谷兵出隴右,龐德經驗不足,自會方寸大亂,到時就可尋到破敵之機。”

    眾人聽得,一同點叉表示同意。

    張繡笑了笑,下令道:“既然如此,黃忠,汝率本部兩万精騎、三萬步卒西擊咸陽,對付龐德大軍。明日立即出。皇甫邸且留在長安輔助徐晃防守。 ”

    黃忠、徐晃和皇甫邸聽得,一同出列應道:“諾,”

    張繡繼續下令道:“華雄,本將命汝為先鋒,率一萬騎兵入右扶風北面,繞過咸陽城進擊隴右,吸引馬躍大軍北上,馮習、張南汝二人率兩萬步卒與飛羽弓騎、雷雲騎和盤古力士隨本將中軍一同出發。”

    華雄、馮習、張南三人聽得。 一同出列應道:“諾

    第二日一早,黃忠大軍和華雄大軍就先行出發,張繡又巡視了一遍長安防務之後才率軍出發。 這一次張繡大軍並沒有帶同二十輛霹靂車出征,這其中原因一是長安至關重要,不容有失。 故此留下二十輛霹靂車加強防守。 其二則是霹靂車行動緩慢,跟不上大軍行進速度。 其三是這次作戰主要並非攻城,霹靂車作用並不是很大,加上前面兩條原因,衡量過後張繡便決定不用霹靂車。

    大軍浩浩蕩盪出發,先遇上敵軍的並不是路程較近的黃忠,反而是需要迂迴進攻的華雄。 華雄並沒有參加去年的長安大戰,而之前亦很久未單獨領騎兵出征,這一次華雄領一万精騎作為先鋒出發,久未上陣之下率軍快挺進,充分揮了騎兵的機動能弈,很快就殺到右扶風治所楓裡北五十里外。

    楓裡這個名字並不出名,一般的人只知其是右扶風治所,但技里以前的名字卻是大大的有名,正是楚漢相爭之時,韓信以水計破章邯之地,廢丘。

    張繡大軍異動,韓遂和馬騰又豈會不知,韓遂收到此消息的時候。 還擔心張繡會來攻打他,連忙下令左馮翊的楊秋做好防範,最後卻是收到張繡大軍西進的消息,韓遂心神稍定之後,立即找來成公英商議。 金城韓遂府中,韓遂與成公英對坐於長案之上,只聽見韓遂問道:

    “公英,張繡大舉征伐馬騰,汝以為本將當如何?”

    成公英想了想,答道:“只觀此次張繡進兵,大將趙雲、黃忠、華雄出戰,而且軍勢浩蕩,只怕這次張繡對收回隴右之地志在必得。而張繡吸取了上次長安陷落之教,此次屯駐大軍於長安,主公欲趁兩方交戰取長安只怕不易。”

    見到韓遂不動聲色,成公英接著說道:“故此俊以為,主公可趁雙方交戰之時,讓楊秋率兵東渡蒲坡津。東取河東郡,只要取得河東,那麼弘農、洛陽皆在主公兵鋒之下。”

    韓遂聽得,輕“哦”了一聲。 說道:“東取河東?”

    成公英笑道:“不錯,張繡將華雄調走,河東郡空虛,雖然蒲板津必有軍隊守禦,然而主公只需以雷霆之勢,強取蒲板津,並不太難,奪取河東之後,長安於主公而言就變的沒那麼重要。到時主公南可取宛洛、東可進河內,入中原、翼州。北可取并州,得河內郡,比之主公取長安更為佳。”

    韓遂聽完之後,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長身而起,走到地圖之前不住比劃,越看臉上笑容越盛,最後更是擊掌讚道:“妙,公英此謀絕妙啊。讓張繡和馬騰在隴右死拼,本將東擊河東郡,襲張繡後背。到時本將亦可大會關東群豪了,哈哈哈。”說完韓遂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罷,韓遂立即下令道:“公英,且代本將傳令,讓楊秋為先鋒,立即率軍東渡蒲板津,進擊河東郡。本將大軍隨後就到。”

    成公英應道:“諾。”頓了一頓。 成公英說道:“主公進攻張繡。卻是有點勢單力孤,不若聯絡關東諸侯,一同圍攻張繡,到時群豪共討之,讓張繡是尾不能相顧。”

    韓遂聽得。 連忙說道:“公英有何策,快講。”

    成公英微微一笑道:“張繡曾與袁術、劉表三方爭奪南陽郡 最終張繡獲勝,無論是袁術還是劉表定必不甘。主公可分別修書與袁術、劉表。約其共擊張繡。只言張繡大軍西進,南陽空虛,到時剿滅張繡,共分其地即可。

    袁術去年進兵徐州無果,見到南陽有利可圖,必然會進兵,劉表見風使陀之輩,有兩家進兵,必然會來分一杯羹,如若張繡不能抵擋,只怕袁紹、曹操亦會落井下石,到時群豪共擊張繡,其必然尾不能相顧。 主公自可從中取利。 ”

    韓遂聽得,大讚道:“妙極,事不宜遲,本將立即修書與袁術、劉表。共討張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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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袁術與劉表的決定

由於成公英後面提出的的策略韓遂決定讓楊秋錯愕無比,等候袁術與劉表的答复,而亦好等張繡和馬騰大戰揮到膠著的時候他出手才更好。

    而身在天水的馬騰接到張繡大舉進攻的消息之後,立即將馬超、馬休兩兄弟找來,對於馬休早前擅自去救馬岱,馬騰是氣憤不已,也基於此。 馬騰開始加強對馬休的歷練。

    將兩人找來之後,馬騰說道:“此次張繡大軍來勢洶洶,為父怕汝等叔父與令明難以抵敵,故派汝二人率領兩萬大軍去支援。”

    馬超聽得,大聲應道:“父親放心,這一年槍法又有進步,這次出征,定必取下張繡以及趙雲的人頭,將慎之和雲祿救回來。張繡使詭計,逼雲祿嫁與趙雲,壞她清白,此仇不報,枉為雲祿兄長!”

    馬休此時亦說道:“此事休亦有責,休定必輔助大兄,取下張繡、趙雲人頭,以報此大仇!”

    馬騰聽得,重重地拍了拍馬超和馬休的肩膀,說道:“好,有汝兄弟二人出戰,為父亦不擔心。不過到了叔父那裡,要多聽他說話,汝等叔父從軍多年,經驗豐富,汝等要隨他多學習。”

    馬超和馬休同時拱手道:“休知道。”

    馬騰點了點頭,說道:“好,現在立即整軍,明日一早,立即出發!”

    二人聽得,大聲應道:“諾    馬騰這邊馬超援軍出發,韓遂的的書信已經送至壽春,袁術聽得有人禀報是韓遂派人來,很是驚訝,連忙將信使請入,問道:“本將與韓將軍素無來往,何故送來書信? ”

    那名信使亦是機靈之人,聽得袁術所問,立即答道:“我家主公有富貴送與左將軍,此事主公親筆書信,左將軍一看便知。”說完從懷中取出韓遂書信。

    袁術疑惑地接過親衛遞上來的書信;拆開一看,看完之後臉色凝重地說道:“此事事關重大,本將不能輕率決定,貴使遠來疲憊,且到左將軍府中廂房歇息,若有傳召。亦可立到。”

    信使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袁術卻是立即對親衛說道:“將軍中大將和眾位先生找來,還有讓伯榮(袁耀字自編)亦來親衛去後不久,手下大將紀靈先到,其後是張勛、橋蕤、雷薄、陳蘭、樂就、梁剛等將,之後則是閻象、楊弘、袁胤、韓胤、李豐五名謀士亦到。

    乍看之下,袁術手下亦算是人才濟濟,袁術環顧眾人一眼,讓親衛將:“這是西涼韓遂剛派人送給本將的書信,諸位且看信中內容說完之後,袁術一邊喝著以百金從南陽購來的茶,一邊等候著眾人將信一一傳閱。

    待得眾人看完之後,袁術便問道:“諸位以為如何?。

    自從袁渙死後。 閻象便成為袁術麾下席謀士,但近年來,袁術的族弟袁胤逐漸長成,羽翼亦漸豐,開始威脅到閻象的地個,於是閻像開始聯合袁術之子袁耀,共同對付袁胤。 如今聽得袁術發問,閻象就當先開口道:“主公,像以為韓遂書信所言有理。張繡與主公、劉表皆有隙,當日主公與劉表爭奪南陽,張繡卻是橫插一腳,並將南陽奪去,此仇豈能不報。近日又有傳聞,張繡手下霍峻殺江夏太守黃祖族弟,黃祖多次向劉表施壓要其進攻南陽,為其族弟報仇,像以為韓遂書信所言主公與劉表聯手,共討南陽可行。”

    閻像說完,一向與閻像作對的袁胤就立即話,只聽見他說道:“主公,胤以為此不可行。主公如今以進攻徐州為主,何以忽然向西。假若真能奪下南陽,然主公以前就曾與劉表因南陽而大戰,此次難保不會因奪下南陽之後因此而與劉表反目,到時只怕張繡會捲土重來。而且如今主公與張繡之間互不相干。既不交惡、亦不交好,正好趁此機會先攻徐州,待得東面平地之後再向西亦不遲,如若因此而交惡張繡,使得其與曹操或是呂布聯手來攻。卻是得不償失。 ”

    袁術聽完之後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立即說話,閻象聽得,立即反駁道:“此言差矣。如今張繡大軍在關中,與馬騰大戰,南陽空虛,與韓遂、劉表出兵。取下南陽不難,與韓遂南北呼應,只怕張繡是尾不能相顧。至於南陽之地,只要戰前與劉表協商一二,平分南陽即可。須知道如今南陽之富庶更勝徐州,況且徐州有呂布之并州狼騎,難以取之,何不捨難而取易,先取南陽。”

    袁胤聽得,剛想反駁,這時楊弘卻是出來說道:“兩位所言皆有理。不過此是戰事,不若先聽軍中大將意見,如何?。

    袁術聽得,點了點頭,將目光望向紀靈和張勛二人。

    紀靈見到袁術目光望來,拱手一禮之後,瓮聲瓮氣地說道:“主公,末將以為閻先生所言有理。末將去年帶兵入徐州,以討劉備為名。卻是未料到呂布為劉備解圍。故此末將以為若是主公大軍進攻徐州。呂布與劉備則會抱成一團以抗我軍,然若是我軍不攻徐州,劉備與呂布有隙,必會互相征伐之,到時主公取下南陽之後,再揮軍動向攻擊內亂的徐州,未必不為一條好計。”

    紀靈雖然外表粗魯,但卻是粗中有細之人,從軍多年經驗豐富,又熟讀兵書,袁術手下第一大將,非是浪得虛名。 眼。 袁胤看也不看閻象,出列說道:“主公,紀將軍所言雖然有理,然而呂布、劉備交兵,難保不會為曹操所趁。”

    閻像剛想反駁,張勳就已經開聲說道:“先生此言末將不敢芶同,呂布當世第一猛將,劉備手下又有關張之勇,就算二人交兵,互有損傷。曹操要趁機奪下徐州並非易事。徐州難陷,先取南陽卻是正理

    閻象聽得連軍中第二號人物都支持自己,更是趾高氣揚 。 眼神中帶著輕蔑袁術對手下的暗鬥自然清楚他亦對袁胤的崛起有些擔心,怕他威脅到他兒子袁耀的地位,對於閻像打擊袁胤,卻是一眼開一眼閉,充作不知。

    不過見得閻象太過明顯,不知收斂,便清咳了一聲,提醒閻象,見的閻象收斂之後,袁術才開聲說道:“本將亦以為西取南陽為好,不過劉表亦不可不防。李豐,本將命汝為使,去襄陽見劉表,商談進兵之事。主要是商談好奪下南陽之後,兩家如何分治。”    李豐聽得,出列應道:“諾。”

    袁術將目光望向紀靈,說道:“紀靈,本將命汝先率四萬大軍屯駐汝南,一旦與劉表聯盟訂下,就以你所部為先鋒立即進兵南陽,雷薄、陳蘭和楊弘助之。”

    四人聽得,立即出列應道:“諾

    袁術點了點頭。 說道:“張勛。汝與其餘眾將就在壽春整軍,一旦紀靈先鋒大軍出,汝就率大軍從後接應,做好準備。”

    張勛以及其餘眾將聽得,一同出列應道:“諾,”

    袁術揮了揮手,說道:“時候不早。汝等且去準備吧,李豐,你且回家收拾一二,立即出前往襄陽去見劉表。”

    就在袁術收到韓遂書信,與眾人相談的時候,襄陽城中劉表亦會韓遂所送來的書信煩惱,與袁術不同,劉表與張繡之間可是同盟關係。 然而看著張繡的勢力越來越強大,劉表心中卻是有些不安。 本來若只是張繡勢大,劉表的擔心也不會這麼重,但關鍵的是,孫堅在江東崛起,並且雙方已經交上了手,張繡與孫堅有舊,天下皆知。 雖然於討董之時兩人為敵,並且兵戎相見,但雙方也沒有結下什麼大仇,反而因為如今董卓已死,雙方皆成為一方諸侯。 加上又無利益瓜葛,劉表卻是擔心兩人因為往日情誼而結成同盟。 張繡與孫堅若是結盟,受最大的影響的自然就是劉表,兩人結盟,劉表就變成背腹受敵,被兩人兩面夾攻。

    劉表苦思無果之下,便連夜將蒯良、蒯越、蔡瑁三人找來,三人來到之後,劉表先將韓遂的書信讓三人觀看。

    看完之後,已經與劉表有姻親關係的蔡瑁當先說道:“主公,末將以為韓遂之意可行。張繡之前奪主公南陽郡,當時主公要顧慮荊南四郡以及在襄陽侵擾的徐晃大軍,然而主公經過數年修養,兵精糧足,當是奪回南陽之良機。”

    蒯良聽得,皺眉說道:“蔡將軍所言,良不敢芶同。如今主公與張繡親善,荊州、南陽兩地百姓穿行無阻,雖然南陽不屬主公所轄,然於百姓而言並無二樣。正是此因。使的商人通行無阻,襄陽、南郡才日漸繁盛、富庶。如若與張繡交惡。對荊州而言,並非好事。”

    蔡瑁聽得,冷笑一聲,說道:“子柔淺見,只看眼前而不顧長遠。如今張繡欲取關中,自然需要穩住後方。故而處處與主公示好。然而張繡乃是狼子野心,去年就開南陽學宮。請我荊州名士去講學。那些所謂名士不出仕為荊州百姓效力,反而到南陽講學,可見張繡這一手之高明。從中亦可見其狼子野心。

    如若如今不先滅張繡,等張繡收取雍涼之後,難保下一個要對付的會是主公。 要對付主公,張繡只需與孫堅聯手,兩家夾擊。 我軍尾不能相顧,只怕被滅於兩家之手。 張繡與孫堅有舊天下皆知,主公與孫堅有仇亦是天下皆知,就算張繡不主動連孫堅伐主公,只怕孫堅亦會邀張繡平分我荊州,故此瑁以為當此千載難逢之時機,務必將張繡消滅。 方能永除後患。 ”

    這時荊越也開聲說道:“主公不可,如今主公與張繡親善,張繡不可能無故伐我,如此乃是失之大義。張繡珍惜羽毛,必不會自毀名聲。然若是主公如今伐張繡,若能一戰勝之。尚有迴旋餘地,然若是不勝,張繡一旦反撲,後患無窮。況且韓遂本乃反賊,主公乃是皇族,與反賊聯手殊為不妥,有損主公名聲。”

    本來劉表聽得蔡瑁所言,已經有些意動,畢竟蔡瑁說中了他最擔心的地方,但聽得蒯越所言,劉表又有些顧忌,特別是那句“韓遂乃是反賊。主公乃是皇族”劉表乃是珍惜名聲之人,若被人說成與反賊聯手討伐朝廷重臣,卻是不願。

    蔡瑁見到劉表猶豫,知道他猶豫的是什麼,立即說道:“異度此言差矣,張繡本乃董卓部將,董卓何人?國賊也,張繡助紂為虐,主公討張繡乃是討賊。韓遂以前雖反。然乃受人脅迫,後來已經受降,其更於董卓亂政之時,出兵從眾諸侯討伐國賊,故此韓遂方是忠臣,而張繡乃反賊也。況且更有袁公路一同出兵,袁家四世三公。乃是大漢忠臣。主公身為皇族,與大漢忠臣以正討逆,何來有損名聲之說,只會得天下士人百姓所稱讚!”

    正逆之說從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蔡瑁這般言論自然有牽強附會的地方,但目的就是要消除劉表的心理障礙。 劉表雖然亦知道蔡瑁所言並非全對。 然而他需要的就是這麼一個台階,讓他有出兵的理由。 聽得蔡瑁之言,劉表點頭說道:“德佳所言有理,只是與袁術同討張繡,奪下南陽之後只怕兩家相爭,最後為張繡所趁。”

    蒯良、蒯越聽得劉表之言知道他心意已決,身為謀士當主公下定決心之後,縱然不同意亦需盡力為主設計,這是謀士的責任。 蒯良嘆了口氣,說道:“主公無需擔心,只怕袁公路亦會如主公所想,必會派出信使與主公商談此事。而且袁公路大軍要攻南陽,還要經新野等地,主公只需在城中坐等袁公路使者即可。”

    劉表聽完,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德佳先整軍備戰,老夫就在城中等袁公路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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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馬超至


李豐日夜兼程。 終於趕到襄陽城中,顧不得看襄陽繁華,立即到州牧府中遞上名帖,求見劉表。

    其實在李豐踏入荊州地界的時候劉表就已經知道,同時也知道袁術亦有取南陽之意,知道聯手之事十有八九能成功。 但是荊州多智者,劉表知道袁術有意取南陽,知道他遣使來定是要商討如何平分南陽,自然是準備坐地起價,畢竟袁術要進攻南陽,需要從義陽、新野那邊取道而來,這些可都是劉表的地方。

    李豐遞上名帖。 劉表並沒有立即接見他。 而是涼了他半個時辰之後。 才出正廳見李豐,開口就是一句:“表公務繁忙,貴使遠來 卻是失禮。”

    李豐連忙回禮道:“州牧大人愛民如子,為政事操勞,豐佩服。”

    劉表與李豐客套一二之後。 劉表就問道:“不知左將軍遣貴使來,所謂何事?”

    李豐說道:“州牧大人,豐此來卻是奉我家主公之命,應西涼韓大人之邀,請州牧大人一同討伐董賊餘孽逆賊張繡之事。”

    劉表聽得,心中冷笑,嘴上卻是說道:“貴使是否弄錯,張大人乃是堂堂大漢膘騎大將軍、大司馬、宛城侯,又救駕有功,怎會是逆賊。”

    李豐聽得劉表語氣,暗道:“有門。”連忙說道:“州牧大人此言差矣,張繡官位,先是李郭樊三賊亂封,後來天子落入曹賊之手,如今曹賊挾天子以令諸侯,張繡乃是其同黨,自然以高位許之,故此張繡之官位皆非由天子親自冊封。至於救駕有功,更是虛言,張繡與李郭樊三賊本是同黨,其自相殘殺天子又豈會為張繡所救,張繡實乃國賊也,州牧大人乃是高祖之後,皇族之人;豈能與國賊同謀。我家主公出身袁家,四世三公,乃是大漢忠臣,韓將軍當年亦響應眾諸侯,同討董賊。皆是於國有功之人,如今三家聯手,共討張繡逆賊。正是替天行道之舉也。”

    劉表聽得,不動聲色地答道:“貴使所言有理,張繡擅佔南陽,表身為荊州牧,自然有責任為天子守土。將南陽取回,貴使以為如何?”

    李豐聽得,笑道:“州牧大人所言有理,不過左將軍亦為天子效力,征討不臣,故此左將軍想請州牧大人將宛城借與左將軍以作囤糧之用。好等左將軍大軍征討逆賊之時有一囤糧之處。”

    劉表聽得,皺了皺眉,說道:“宛城乃是南陽治所,借與左將軍恐怕不妥。”

    李豐說道:“州牧大人此言差矣,逆賊張繡大軍於關中,若其軍自關中而來,東出武關或是先入司隸南下,當其衝必是宛城,左將軍身為朝廷重將。有責任為天子守土,與逆賊征戰。宛城在逆賊兵鋒之下。百姓亦不能安居樂業,不若將其借與左將軍囤糧,以為前線對抗逆賊。豈不更好。而州牧大人自可以宛城以南各縣安置百姓,鄧縣、樊城、上庸皆可安置百姓,讓百姓遠離戰火,豈不更好。”說到上庸之時,李豐還加重了語氣。

    劉表與李豐一輪虛虛實實的對話,卻是知道了袁術的意思。 按照李豐所言,袁術要的是宛城以及西北面到武關的地方,至於宛城以南鄧縣、樊城以及西面的上庸則是歸劉表所有,鄧縣、樊城這些本來不足以讓劉表讓出宛城,但擁有了上庸城就不同了,劉表可以以討逆之名從上庸城進攻漢中,若得漢中,那麼劉表勢力就立增,這由不得劉表不心動。 須知道現在的劉表還未老,還有一番雄心壯志,就正如他單騎入荊州那般有魄力,還不是歷史上那個守成之主。

    劉表想了想,還是無果,便對李豐說道:“貴使且稍坐,本府先回靜宴思慮再作定論,來人,奉茶。”說完就先離開了,李豐亦不急,靜靜地品著茶,等候劉表。

    到得後廳,蒯良、蒯越、蔡瑁三人赫然在列,劉表在主位之上坐好之後,問道:“德佳、子柔、異度方才李豐之言你們亦聽到,你們以為如何?”

    蔡瑁立即點頭說道:“主公,瑁以為可。”

    劉表點了點頭,不答,而是將目光望向蒯良、蒯越二人。 蒯良想了想,答道:“主公,袁術要去宛城,主公雖然得上庸。可攻漢中,然而還是吃虧。良以為照此平分南陽亦好,不過要袁術大軍先渡消水攻鄧縣,而後再進攻宛城。主公大軍則只進攻樊城,牽制敵軍。到時袁術攻得下宛城,就是他的。攻不下亦不怪人,主公則力主向西,奪下南陽各地以及上庸城。至於鄧縣,等袁術奪下宛城之後再向其索要,義陽、新野則暫時藉道與袁術大軍。”

    蒯良說完,蒯越便笑道:“張繡在南陽之大軍皆屯駐在宛城,讓袁術與張繡大軍硬拼,主公只要將樊城取下。之後奪其餘各地,易如反掌。袁術要宛城,主公自不可浪費兵力幫其奪下,徒作嫁衣。”

    蔡瑁聽得,亦笑道:“主公,兩個先生之計可行,瑁有信心,可一戰將樊城攻陷,駐守樊城的黃敘只是一懦口小兒,藉著其父黃忠之威名的此高位,不足為道。”

    劉表見得三人難得一次意見統一,便點頭說道:“好,既然如此。表現在就奔與李豐商議此事。”說完就走向前廳。

    到得前廳,劉表將方才側良之提議經過修飾之後說與李豐聽,李豐聽完之後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思量利弊。 其實劉表所提意見亦是有理。 畢竟袁術要獨得宛城,劉表自不會出兵相助,而袁術要獨得宛城的條件就是幫助劉表牽制張繡大部分兵力。 並攻下鄧縣送與劉表。 如此說來。 此次兩家雖然名為聯手,其實亦沒有共同作戰,只是劉表行借道之舉。 然後各攻各要的地方。

    李豐思量之後覺得袁術並沒有吃多少虧,反正自己要的地方自然是需要自己攻下來,況且有劉表首肯,攻下南陽之後就不會再為平分之事而爭吵,於是李豐將劉表的條件一口答應下來。 之後劉表就讓李豐與議講兵的細節此事劉表就不再討問

    這邊韓遂、袁術、劉表三家密謀對付張繡,而關中這邊張繡已經與馬躍、龐德交上了手,黃忠攻咸陽的龐德,戰況一開始就呈膠著,雙方誰也戰不下誰。 倒是張繡一邊,一開始就佔了上風,壓著馬躍來攻。 馬躍只能死守槐里城,直到馬超、馬休的援兵到來,情況才有所改變   。

    槐里城外,張繡大營中,文武分列而坐。 張繡在主位之上嘆道:“馬超真是來得及時,如若慢上幾天。我軍必能破馬躍大軍於此。”

    華雄聽得,卻是出列請罪道:“皆是末將陣前作戰不力,請主公責罰。”

    張繡擺了擺手,說道:“馬躍經驗老道,指揮防禦亦有一手 此事不怪汝。既然馬超來了就來了,本將就要好好會一下他,看他這一年武藝是否有所進步。”

    華雄聽得,大聲說道:“殺雞焉用牛刀,區區馬超小兒,雄手到擒來。何須主公親自出馬。”

    張繡聽得,搖頭說道:“不可大意。馬超武藝不差,一年之前其已經能勝過公明,而馬超如今正當年輕,正是武藝突飛猛進之時,一年不見。只怕馬超必定武藝大有進步。”

    張繡剛說完,外面就有人來報導:“禀報大將軍,敵將馬超在營外挑戰,指名道姓要找趙將軍和大將軍。”

    華雄聽得,大聲說道:“來得好。馬超小兒雖然厲害,但雄這數年武藝亦有大進,當可為主公擒下此獠。”    張繡環顧眾將,現除了自己之外,武藝最高的就是華雄,他身為大將軍自然不能敵將叫陣就立馬出戰如此有損身份,於是便點頭說道:“好,本將準汝出戰,不過馬厲害切勿大意,本將亦親自為汝壓陣。”

    華雄聽得,喜道:“謝大將軍。”說完,華雄告罪一身,出營準備。 張繡亦取槍上馬,與眾將一同出營。

    大營之前,馬超於陣前耀武揚威,後面馬躍、馬休二人為馬壓陣。

    “咚咚咚,”

    “嗚嗚嗚

    正在馬耀武揚威之際,張繡大營鼓聲大作,同時號角亦被吹響。 霎時間營門大開,大隊士卒從營中湧出,在大營之前列陣,當先沖出的乃是飛羽弓騎、雷雲騎和盤古力士三支精銳部隊,馬超見到此三支部隊,臉色不自覺變得凝重起來。 已經與這三支部隊交過手的馬超自然知道他們的戰力。

    後面的馬躍更是臉色大變,剛開始馬躍準備於城外與張繡野戰,怎知道一戰之下馬躍敗回城中,起最大作用的就是這三支部隊。

    三支精銳部隊出陣之後,後面大軍亦列陣而出,鼓聲停歇,士卒們喊三聲,在眾軍簇擁之下,張繡引著眾將出陣,為張繡開路的正是華雄。 身後跟著胡車兒、馮習、張南和已經病好的霍篤四將,周倉則是在盤古力士的陣中,作為保護張繡的親衛軍。

    馬超左右看了一下,現不見趙雲,便高聲喝道:“趙雲,汝強娶吾妹,此仇不共戴天,可敢出來受死?”

    馬超說完,卻是聽到一人大笑道:“汝殺了趙將軍,汝妹豈不是要守活寡,真是何其愚蠢。”

    馬超聽得怒極,大聲罵道:“菇頭露尾的鼠輩,可敢出來一戰?”

    那人聽得亦大怒,口中罵道:“馬超小兒休要猖狂,爺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征北將軍華雄是也,爺爺打得你爹抱頭竄鼠之時汝還在吃奶。今日竟然猖狂如斯,不用趙將軍出手,殺汝只爺爺一人足矣!”

    華雄罵著的同時,亦策馬持刀沖向馬超,馬超聽得此人乃是華雄,冷冷一笑,華雄有多少本事,馬超早就听馬騰說過,見到華雄持刀殺來。 馬冷笑一聲,持槍悍然迎上。

    “當

    刀槍交擊,兩人雙臂都震了一下。 華雄大笑道:“你小子力氣不小”說完持刀撩擊馬抄。 馬抄冷哼一聲,虎頭湛金槍急舞。 狂攻華雄。

    自從汜水關下一戰,華雄早就改掉了輕敵的心思,一出手就全力以赴。 面對藏身在槍影團團後面的馬超,華雄持刀猛攻。

    “當聳當”

    面對華雄的猛攻,馬超一下子就惱火了起來,虎頭湛金槍急抖,槍尖接連數下點在華雄大刀的刀身之上,那巨大的力量逼得華雄力氣有些連接不上。 馬超看準時機,轉守為攻。 虎頭湛金槍直刺華雄咽喉。

    虎頭湛金槍攻得甚急,華雄立即回刀招架。

    “幕

    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傳來,華雄以大刀的刀面接住了馬超刺向自己的一槍,但馬超虎頭湛金槍上傳來的巨大力量,使得華雄的大刀顫動不已。 華雄一咬牙,雙臂用力將馬的虎頭湛金槍頂開。 論力量,華雄相較於馬超並不遜色多少。

    通過虎頭湛金槍,超馬感受到華雄不住傳來的力量,心中冷冷一笑。 暗道:“只有力量,就有用嗎?力量只能對付低層次的人。”想到這裡,馬超一撤虎頭湛金槍,華雄順勢一刀劈向馬超胸腹之間。

    馬對此早有預料,一撤虎頭湛金槍之時,就已經立即迴力進擊,虎頭湛金槍自上而下點在華雄大刀的刀身之上。 “當”刀槍交擊,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將華雄的大刀擊開。 同時華雄胸前露出一大片破綻。

    馬超等的就是這一刻,冷冷一笑。 手中虎頭湛金槍急抖,槍影團團乍現,一時猶如雄獅,一時又猶如猛虎,再看之下更似是《山海經》上所述,從遠古洪荒走出的蠻獸。 直撲華雄,同時馬口中傳出清嘯。 當真彷如蠻獸的咆哮一般,直擊華雄。

    華雄見得大駭,雙手持刀急忙迎上。 刀法盡展,刀影團團爆現,正是其刀法之中的絕技,逆流。 大刀撩擊,逆流而上,正是其刀法真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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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槐里城外大戰

-    馬超手持虎頭湛金槍狠狠地與華雄的大刀交擊了兩下,馬超通過虎頭湛金槍將強勁的力量傳到華雄手上。 精妙的槍法一下子將華雄逆流而上的刀浪打得粉碎,再強勁的大浪面對洪荒蠻獸的拍擊也只能落得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著…”

    虎頭湛金槍強烈顫動爆起的嗡鳴之聲在華雄耳邊響起是那麼的清晰。 彷如死神的低吟一般,虎頭湛金槍破盡華雄刀法,直刺華雄面門,此時華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命休其!”這跟他當日在汜水關下感受到關羽的死亡刀鋒如出一撤。 正在華雄以為必死,馬超冷笑不已的時候,一桿金色長槍破空而至。 長槍鋒利的槍尖劃破空氣,爆起尖銳的呼嘯之聲。 說時遲那時快。 金色的長槍“嗖”一下與馬超的虎頭湛金槍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兩槍相撞爆出“當”一聲巨響,金鐵交鳴之聲震得旁邊的華雄耳膜生痛,華雄此時已經認出金槍的主人,正是張繡,汜水關之後,張繡又一次救華雄性命於危險之中。

    丁,丁,丁,丁”金槍與虎頭湛金槍對擊之後,並沒有停下,槍尖繼續對拼,出,丁,丁噹噹如同珠玉落的一般的輕響。這時華雄聽到張繡的聲音道:“且先退下。 ”

    華雄道了一聲:“主公小心。”之後就策馬回歸本陣。

    場中換成張繡與馬超二人交手。 馬超見到張繡,卻是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他知道妹妹嫁給趙雲,第一恨的就是趙雲,第二的就是張繡。 如今見到張繡,馬超心中自然狂怒,罵道:“張繡,今日吾必取汝項上人頭,納命來!”說完持槍狂攻。

    張繡輕笑一聲,說道:“敗軍之將不足言勇!”邊說邊舉槍相迎。

    交手之下,張繡現馬超的武藝的確比一年之前進步了不少,先是力量上的進步,馬超畢竟年輕。 力量還在不斷增長,這個不足為棄。 其次出槍更加沉實有力,不似從前一般喜歡用虛招,顯然馬超這一年裡面將之前大戰所得的經驗全部吸收了。 從練武的槍法逐漸轉變為殺敵的槍法,每一招都更加簡練、直接,不再花俏。

    不過馬超在進步,張繡亦在這一年之中武藝再有寸進,得益於上次漢水之上與甘寧相鬥,蔡琰以琴音助戰,使得張繡將從前所積累一次過爆了出來,雖然不能再回到那種狀態,但經過一年的訓練,張繡的那招鳳凰舞九天已經頗具神似,就連童淵亦大贊,槍法的創始人只怕亦沒有練到這般高度。 張繡的百鳥朝凰槍法其實已經脫離了童淵所授,除卻名一般之外,大部分招式都經過張繡的修改、精煉,實際上已經是另外一門槍法。

    張繡清喝一聲,說道:“馬超。接本將一招。”說話的同時,虎頭金槍急舞,一隻形神皆具的金鳳被舞出,直樸馬超。 馬超初見到金鳳。 還不以為然,但再看之下卻是大驚,形神皆具的金鳳不再只會普通的以力取勝,除卻力量之外,還靈活異常,槍法彷如毒蛇一般。 隨時趁人不備就會攻其要害。 馬超神情凝重,虎頭湛金槍不敢怠慢,悍然迎上。

    這邊張繡與馬超在交手之間。 華雄已經回到本陣,胡車兒見到華雄。 立即說道:“華將軍,主公吩咐,華將軍回陣之後立即率軍出擊。”

    華雄聽得,望瞭望場中的張繡和馬超,說道:“但是主公”

    還未說完,胡車兒就說道:“主公有言,馬超遠來,想藉勇武鼓足士氣,不可讓馬超如願。如今馬超大軍專心觀戰,正是人困馬乏之時。乃是出擊的最好時機。”

    華雄聽得,點頭說道:“雄明白了!吹號!擊鼓!準備進攻!”

    一支支碩大地牛角號被抬了起來。 直指長空 一名名袒胸露腹地鼓手也爬上了鼓架,粗壯地胳膊上已經抬起,手中握緊著那兩根沉重地鼓槌。 向著那巨大如同車蓋一般的戰鼓上狠狠地捶了下去。

    “咚

    天地間驟然響起一聲激烈至令人窒息地鼓聲,使得張繡大軍熱血沸騰,灼熱地殺意開始從每一名士卒身體深處湧起。 戰鼓起、刀兵舉! 展示將士勇氣地時刻到了!

    “咚咚咚

    “嗚嗚嗚

    激烈的戰鼓聲與悠長的號角聲綿綿而起交織成一片濃烈地肅殺之氣在天地之間瀰漫。 鼓聲大作,華雄不再遲疑,大聲下令道:“飛羽弓騎、雲騎,奔射準備!盤古力士、雷騎,全體騎兵衝鋒!殺啊!”下令完之後華雄立即率軍衝鋒。

    “咚咚,,咚咚咚

    “殺殺殺!”

    鼓聲一直都沒有停歇,反而越來越急,催促著大軍動衝鋒,飛羽弓騎和雲騎兩部當先斜向左右兩邊衝出。 展開陣型。 士卒們已經取弓在手,利箭熟悉地架上,此時的飛羽弓騎和雲騎經過數次大戰的洗禮,已經是絕對的精銳,面對戰場上籠罩的殺氣,絲毫沒有緊張感,從容地將大弓拉成滿月,等候著放箭的命令。

    “放箭!放箭!”

    “咻悄咻

    飛羽弓騎和雲騎幾乎同時接到放箭的命令,八千根利箭飛射而出。 覆蓋向敵陣,雖然現在沒有太史慈、趙雲這些大將的指揮,但飛羽弓騎和雲騎在副將的指揮下完全沒有減少到多少戰力。

    利箭密如豪雨,向著馬軍陣傾瀉而下。

    面對可以動奔射的騎兵,指揮大軍作戰的馬躍只能急忙下令道:“刀盾手,舉盾防禦!舉盾!弓箭手”反擊”放箭!射!放箭!快!”

    “叮,”當,”

    “噗

    “咻咻

    箭雨擊打在皮盾之上和被兵器撥飛不住出輕響,然而亦有利箭穿透重重防禦,射入到敵兵的身體之中。 將其射到。 馬躍命令之下,弓箭手在刀盾手的保護下拿起弓箭還擊,利箭劃破長空之聲傳出,使得戰場的殺氣更加濃重。

    就在華雄指揮大軍動進攻的時候,場中的馬超聽到鼓聲大作,已經知道了張繡也怕深陷人海之中,連忙絕技盡出愈逼退張繡。退回陣中引大軍作戰。但是張繡又豈會如他所願。

    見到馬超將虎頭湛金槍舞得槍影連連,攻向自己,張繡眼中一凝,虎頭金槍一圈。 一轉,由百鳥朝凰槍法已經轉成太極槍法,完全用上防禦招式,並且在其中加上了“纏”字訣。 任由馬動一浪接一浪的強攻,張繡就彷如磐石一般巋然不動,但又彷如牛皮糖一般將馬超死死地纏住。

    張繡從前就是以防禦見長,以前與張繡熟悉的孫堅和華雄都知道張繡就是一個烏龜殼。 但後來張繡槍法大進,本來力量不強的弱點因為練習太極和五禽戲逐漸彌補過來,加上獨特的力手法,只一招鳳凰三重奏就使得張繡可以大殺四方。 就算面對呂布此等水平的人亦能打得一個不分高下。

    張繡久未施展他的防禦槍法。 已經逐漸被人所遺忘,現在驟然使出,果然收到奇效。 張繡槍法既然大進,防禦的槍法自然亦如此,馬超覺自己無論如何強攻,皆攻不破張繡,而想退,又被張繡死死地纏著,眼看衝鋒在最前的盤古力士和雷騎就要殺到,後面三萬騎軍緊隨而上,馬就要被張繡大軍造成的人海所淹沒。

    就在此時。 馬超聽到身後有一人高呼:“大兄莫慌,馬休來也!”這邊張繡卻是見到馬休引著一軍趕來救馬超,這馬休也是機靈,聽得張繡軍中鼓聲和號角聲大作,大軍衝出,又見得馬身在場中,怕他陷入重圍,立即引著最精銳的馬家軍趕來救援。

    張繡不為所動,卻是後面的周倉已經引著盤古力士殺到,只聽見周倉怪笑一聲,身穿重甲的他已經右臂手持狼牙棒高高舉起,策馬向著馬休殺奔過去。

    “哈

    周倉大喝一聲,高舉地右臂狠狠揮落!

    “當,,畢,,砰,”

    “二少主

    只見周倉狼牙棒狠狠砸向馬休。 馬休舉刀招架,金鐵交鳴之聲傳出。 周倉那巨大的臂力加上重達二百五十斤的狼牙棒根本不是馬休所能抵抗的。 馬休勉強以大刀護住身體,不讓狼牙棒打到自己身上,但狼牙棒加上周倉的巨力和戰馬的衝擊力,一下子就將馬休掃離馬背。

    悶哼之聲從馬休口鼻之中傳出,顯然一擊之下馬休很是痛苦,在倒飛離馬背的時候,馬休身處半空,口鼻之中已經有鮮血溢出,馬休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

    “砰”馬休沒有落到地上。 而是被後面的馬家軍士卒接住,接住馬休的這名馬家軍士卒一邊抱著馬休不住後撤一邊高呼道:“二少主!”一時之間,附近的馬家軍士卒都知道馬休受重傷了。

    馬超其實亦瞥到馬休與周倉的奐手,自家弟弟的武藝如何馬超怎能不知,及後聽到馬家軍士卒的悲呼,馬心中一涼,繼而是悲憤交加。 眼中怒火暴現,大喝道:“張繡!死來!”

    暴怒呼喝的同時,馬超出盡全力,一槍橫掃張繡,張繡立即挺槍前刺。 點向馬掃來的槍桿。

    “叮叮叮,,當

    張繡接連三下點在馬超的虎頭湛金槍的槍桿上,但都並沒有成功阻止到馬超大力掃來,最後只得雙手持槍一豎,以槍桿擋住馬超這一大力橫掃。 兩槍交擊之下,張繡只感到雙臂劇震,這一震之下竟然讓張繡短時間之內使不出力。 不過馬超並未因此乘勝追擊。 而是掉轉馬頭,朝馬休那邊殺去。 此時由於盤古力士已經殺到,將馬家軍打得節節敗退。 馬超盛怒之下,怒吼道:“擋我者死!殺!”虎頭湛金槍毫不留情地不住舞動,挑、刺、掃等等槍招不斷使出。

    馬虎頭湛金槍前刺,一名盤古力士的士卒見得舉起狼牙棒就向馬超砸去。 馬見得完全不作閃避。 怒吼道:“死!”

    虎頭湛金槍直接刺入重甲表面,鋒利的槍尖捅破重甲的防禦,直直地刺入這名盤古力士的身體之內。 刺入之後,馬超單手用力,將這名身穿重甲,手上還握著狼牙棒的盤古力士挑離馬背,只見其手臂青筋暴現。 如同條條蚯蚓一般。 “哈”馬超大喝一聲,用力將這名盤古力士的屍體朝前甩去。

    這名盤古力士被馬超挑飛,重重地砸落一名袍澤身上,其戰馬經受不住二人的重妥,四條馬腿同時一軟,折斷了,一人和一具屍體壓落戰馬上,將戰馬活活壓死,而這名盤古力士亦由於身穿重甲,還未爬起來就被同伴的戰馬踏至重甲變形,死於其內。

    馬超一時爆發,悍勇如斯,真有如霸王再世,力能舉鼎。 這也是因為馬超以為馬休被殺,暴怒之下身體潛能爆的原因而造成的。

    見得馬超悍勇,就算以勇力著稱的盤古力士一時之間望向馬超的眼神亦透著驚懼,馬超策馬朝馬休殺去。 一路之上盤古力士都不敢上前阻擋。

    張繡陰沉著臉在後面看著這一切。 最後忍無可忍,大聳罵道:“愣著幹什麼,殺敵!衝!衝!”

    身在最前的周倉亦注意到盤古力士的變化,見到馬超從後殺至,怒吼一聲,持狼牙棒策馬殺向馬超。

    周倉的怒不止是對馬超的怒。 更有對盤古力士的怒,身為張繡手下最精銳以重金打造的部隊,竟然面對敵人不敢向前,身為這支部隊的統領,周倉趕到無比羞愧。

    暴怒之下,周倉人借馬力,揮舞著狼牙棒重重地砸向馬超。

    “當

    “嗡

    震天的響聲傳出,馬超竟然橫著虎頭湛金槍與周金角力。 震天的響聲之後,周圍眾人都清晰地聽到“咔嚓”一聲。

    而後就見到馬超的虎頭湛金槍就此斷成兩截,周倉狼牙棒再無阻擋。 狠狠地掃向馬超。 馬超此時才從不理智中清醒了過來,見到眼前的狼牙棒逐漸放大,上面的尖刺閃爍著駭人烏光,上面還沾滿著血肉,恐怖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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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杖責周倉

    狼牙棒帶起呼嘯蘭聲猛掃向馬超,馬超心中一驚。 身體立即向後仰做出一個鐵板橋,同時左手一揚,已經斷裂的半截槍桿扔向周倉。

    周倉一掃無功,此時馬超的半截槍桿已經扔到,周倉立即向旁邊一閃。 躲了開去,但周倉避過這半截槍桿卻是擊中身後的一名盤古力士。 打在重甲之上出“當”一聲長鳴。 同時這名盤古力士“哇”一下。 口中吐了一口鮮血,可見馬超扔出這半截槍桿力量之大。

    馬超扔出槍桿之後,立即一夾馬腹繼續前進,坐好之後右手回手向著周倉將剩餘的半截帶有槍頭的斷槍亦扔出。 鋒利的槍頭那一邊直直地飛向周倉,使得本想追擊的周倉不得不舉起狼牙棒將扔來的斷槍磕開。

    “當~

    斷槍被磕開,但周倉亦感覺到手臂有點麻,顧不得這些,周倉立即策馬朝馬追去。 馬超策馬奔馳之時,一把抓起倒插在戰場之上的一桿長槍,握到手中,馬超立即便知道這是一把馬家軍士卒的製式長槍,可能是由於這杆長槍的主人戰死了,才使得其倒插在地上。

    此時馬超中亦暗怪自己大意。 方才如若不是殺紅了眼,與周倉鬥力。 他的武器亦不會折斷。 虎頭湛金槍雖然堅韌,但面對那恐怖的狼牙棒還是有些力不從心的,畢竟虎頭湛金槍只是以白金打造,而白金亦不能與張繡打造虎頭金槍的隕鐵可比。 兩股巨力相撞之下才會折斷。

    馬超見到周倉不捨追來,冷哼一聲,故意放慢了一下戰馬的奔跑度。 周倉見得大喜,以為前面的盤古力士施壓,使得馬超前進的速度減緩。 立即加策馬追上。

    戰場雖然紛亂,佃馬超還是能清晰地辨認出周倉策馬前進的馬蹄聲。 通過馬蹄聲知道周倉離自己的距離。 “近了”近了”馬超內心在默念道。下一方,周倉已經追了上來,狼牙棒高舉狂舞,狠狠地朝馬超砸去。

    只不過周倉還未砸落,眼角就瞥見一道冷芒襲向自己胸腹之間,其度快若閃電。 周倉見得大驚,顧不得攻擊馬超,連忙以狼牙棒砸向那道冷芒。 只不過這道冷芒又快又急。 而且是完全出乎了周倉的意料,狼牙棒還未打到,冷芒已經刺入了周倉胸腹之間的重甲上。

    “當,”咔”

    一擊之下周倉已經看清,這道冷芒正是一桿普通的製式長槍。 長槍擊在重甲之上爆出金鐵交鳴之聲,而後竟然將重甲刺穿。 以普通制式長槍的鋒利根本不能將重甲刺穿,而若是造成這種效果,只能說明一點。 出槍者力量奇大。

    不過長槍雖然勉強將重甲刺穿,但亦已經失去了將周倉刺成重傷的力量,而周倉此時狼牙棒已經砸落。 “咔嚓”一聲,這杆制式長槍直接被周倉狼牙棒所砸斷。

    此時周倉已經看清,出槍者正是自己要追擊的馬超,而馬超剛使這一招正是其回馬槍絕技。 如若用的是馬超的趁手兵器虎頭湛金槍,只怕周倉此時不是身死就是身受重傷了。

    周倉額上冷汗連連,算上長安之戰。 他已經兩次在馬超手上吃過虧。 顧不得許多,一手將還插在重甲上的槍頭拔出,再望之時,馬超早就棄槍走入到馬家軍的陣中去了。

    周倉心中氣惱不已,高呼道:“殺啊!”說完引著盤古力士和已經趕上來的雷騎對馬家軍發動了衝鋒。 而馬家軍亦不甘人後,策馬持槍殺向盤古力士。

    “轟

    洶湧對陣的馬家軍士卒和盤古力士狠狠地撞擊在一起,飛濺起璀璨燦爛地血花,戰場之上一陣人仰馬翻。 金屬撞擊聲、戰馬慘嘶聲交織成一片,藉著戰馬疾衝刺而形成的強勁衝力,盤古力士手上的巨大狼牙棒成了馬家軍士卒可怕夢魘。

    回復了勇氣的盤古力士不斷進擊。 馬家軍的精銳士卒第一次對上令他們感覺到如此無力的對手。

    一名馬家軍士卒挺刺長槍。 狠狠地朝一名盤古力士的紮去。

    “當

    往日能輕易將敵人刺死的長槍此時扎在盤古力士的重甲之上,因兵大的力量濺火星,這名盤古力士毫無所覺,揮動起巨大的狼牙棒朝著這名馬家軍士卒的頭顱狠狠地砸落去。

    “碎。

    頭顱受到狼牙棒的重擊,一下子爆碎開來,紅的白的飛濺而出 灑落到重甲上、戰馬上和地上,流到各處都是,場面血腥至極。 而這名馬家軍士卒在臨死之前,亦終於知道為何之前在前面作戰的同伴會不是盤古力士的對手了,因為他們根本是刀槍不入。

    馬超已經到得馬休身旁。 知道弟弟只是受傷暈了過去,並無大礙的時候。 立即回身指揮大軍作戰。

    然而裝備了重甲和狼牙棒的盤古力士就像是一頭頭裹滿鐵甲、渾身長滿獠牙地鐵獸一般。 根本不是馬家軍那可憐地皮甲、長槍所能抵擋的。 任由馬超如何指揮作戰,亦僅是徒勞無功,方才那名馬家軍士卒的下場,在盤古力士和馬家軍士卒交戰之處不住重複上演,一向在馬騰麾下勇冠各軍的馬家軍士卒被盤古力士打擊得一敗塗地。

    馬超看得雙目圓睜,裡面的眼珠子差點都要掉下來了。 引著馬家軍作戰,馬超手中的長槍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桿,然而戰不了多長時間。 這些制式長槍就會折斷,其中有不少是受不了馬巨大的力量而折斷的,馬超的勇武根本不能揮多少。

    此時後面的雷騎已經加入了戰團。 雷騎士卒雖然不似盤古力士一般重甲包裹,刀槍不入,然而雷騎士卒的武藝卻是要比盤古力士要強,並不是只會依仗蠻力的盤古力士可比。 而令馬超真正萌生退意的,是引著雷騎加入戰團的乃是張繡,現在馬超無趁手武器在手,對上張繡是絕對有敗無勝,於是馬超當機立斷。 大喝道:“前軍斷後”撤退! ”

    此時馬躍大軍那邊,由於之前就領教過飛羽弓騎和雲騎奔射的厲害。 馬躍大軍上下早有心理準備,面對傾瀉而來的箭雨,馬躍大軍大驚不亂刀盾手不住舉盾 ,有人中箭倒下之後,立即就有士卒拿起皮盾填補空缺,而弓箭手在刀盾兵的掩護之下。 亦不時作出反擊,給飛羽弓騎和雲騎帶來不少損傷,故此馬躍大軍並未混亂。

    這一幕幕都收入了張繡眼簾之中。 見得馬家軍有序撤退,並不混亂。 只一會就退入馬躍大軍陣中,張繡知道如若再追擊,形成大戰,雙方的死傷必定不輕,張繡知道沒必要在這裡耗費大量兵馬,於是對已經來到他身後的掌旗官下令道:“鳴金!收兵!”

    “噹噹當

    鳴金之聲從張繡大營之中響起,各軍聽得之後立即在將領的指揮下緩緩有序地撤回營中,馬超援兵至,這次交兵馬超大軍算是吃了一個虧。 其中馬超武器揮斷,馬休被周倉重創。

    馬超和馬躍率軍回到愧里城中。 暫時據城堅守,馬超則在城中遍尋巧匠,為他重新打造武器。

    這邊張繡回營之後,等各軍傷亡統計完之後,才升帳議事,此戰盤古力士損失最大有百餘人因死亡和受傷失去戰力,過十分之一,飛羽弓騎和雲騎是受傷多過死亡,只要將箭傷養好就能上陣,而其餘各軍亦受到不同程度的傷亡。 張繡先是讓大軍挑出精銳,補充到盤古力士。 雷雲騎和飛羽弓騎之中。

    張繡處理軍務的時候,全程都是黑著臉色,華雄、馮習、張南等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覷,還以為張繡不滿意此戰的戰果。 待得張繡將諸事處理完之後,冷冷地望了周倉一眼。 大喝道:“周倉,汝可知罪?”

    華雄聽得很是驚訝,他雖然在遠處指揮大軍,但亦見到周倉於前面表現勇猛,回來之時更聽聞周倉與馬超交手,將其武器折斷。 華雄剛想出言為周倉爭辯,一旁的霍篤拉住他的衣袖,向他搖了搖頭,並指了指已經出列的周倉。

    華雄雖然不明所以,但亦知道霍篤後來一直跟在張繡身旁,知道事情如何,被霍篤拉住之後,便重新坐好,靜靜地看下去。

    這邊張繡喝完,周倉出列跪下道:“末將治軍不力,遇強敵竟畏懼。奮勇不前,實愧對盤古力士名號。有負主公所託,請主公責罰。”

    張繡冷著臉,說道:“既然認罪。那就好。來人,將周倉押出帳外,當眾枝打五十,以示懲戒。胡車兒,由你親自行刑,不得佝私,本將親自監督。拉出去!”

    華雄聽得張繡要將周倉杖打五十,還要胡車兒來執行,恐怕打完之後周倉三個 月不能下榻,於是立即出列道:“主公,陣前交戰責罰大將軍心不穩啊。周將軍雖然治軍不力。但此戰亦有功,末將請主公手下留情。”

    馮習、張南、霍篤等人亦都一同出列跪下說道:“請主公手下留情。”最後就連胡車兒亦走到張繡跟前跪下說道:“胡車兒亦請主公手下留情。”

    張繡冷哼一聲,說道:“大將領兵作戰,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前番丟了長安,本將亦並未責罰。但此次周倉乃是治軍不力。馬超雖強 然而面對強敵,軍中最精銳的盤古力士竟然於此時畏敵不前,周倉身為主將責無旁貸,定要責罰,汝等求情亦是無用。胡車兒,快去執行刑罰。莫不是要本將親自動手不成?你們。將周倉拉出去。”

    兩名張繡親衛到得周倉身邊。 小聲說道:“周將軍,得罪了。”說完架著周倉出帳,而周倉亦沒有反抗。

    胡車兒無奈地望了張繡一眼,跟著出營準備行刑。 張繡則是領著眾人緊隨其後出營,並讓馮習、張南召集大軍於校場集中。

    不到一刻鐘,全軍上下除卻必要的守衛士卒外,全數到得校場。 張繡當著全軍面前,大聲說道:“方才大戰之時盤古力士有士卒面對敵將馬超竟然畏懼不前,實愧對全軍精銳之名,盤古力士統領周倉治軍不力。責無旁貸,理應受罰。本將念其初犯,罰其當眾杖責五十,以為警告,由本將親衛胡車兒行刑,本將親自監督,不得狗私。行刑!”

    胡車兒聽得,拿起木棒,對雙手按著小木凳,斜趴在地上的周倉聲說道:“老周,得罪了。”

    周倉咧嘴一笑,說道:“無妨,俺也好看看老胡你力量有沒有進步。”

    那邊張繡冷喝道:“打!”

    “砰、砰、砰”一下下悶響之聲傳來,胡車兒大力全軍有名,如今胡車兒出盡全力打在周倉的屁股上,只一會兒就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全軍上下聽得那一下一下的悶響之聲傳來,均是心驚肉跳。 特別是盤古力士的士卒,見到他們一向敬愛的統領在上面受刑,心中並不好受,而方才那幾名面對馬超畏敵不前的士卒更是已經將頭深深地低下,面對袍澤投來的責備目光。 以及聽到行刑台上不住傳出的悶響。 他們心中在悔恨,為何方才要畏敵不前。

    盤古力士的榮光乃是以狼牙棒殺出來的。 而他們畏敵不前,卻是給盤古力士摸黑,給累及統領受責。 如若方才他們上前拼殺,雖然此時或許已經不在人世了,但盤古力士的榮光保住了,家人亦會得到張繡很好的照顧,統領更不用被責罰。

    悶響之聲不住傳來,他們心中的悔恨就更深了。 突然,只聽見“咔嚓”一聲,全軍士卒全數朝行刑台望了過去,卻見到胡車兒手上的木杖打折了。

    張繡毫不留情,喝道:“繼續打!”

    胡車兒無奈地接過張繡親衛遞上的木杖,一咬牙,繼續掄起木棒朝周倉的屁股打去。

    “碎砰砰…”

    悶響之聲繼續傳出,全軍上下聽得行刑台上張繡的親衛一下接一下地報出杖打的數目。

    “三十,,咔嚓”換杖繼續打三十一,,四十,咔”四十九、五十,行刑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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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鄧縣遭襲

    張繡冷冷地環顧眾軍,大喝道:“今日周倉初犯,只杖五十,以示懲戒,如若有人再犯,下次就不是杖責這麼簡單,而是人頭落地!”

    張繡說完之後,冷冷地掃了全軍一眼。 看也不著周倉一眼就轉回自己帳中。

    行刑台上,經過胡車兒巨力行刑。 就算周倉這名鐵漢也被打得奄奄一息。 胡車兒行刑完之後,一把將木杖扔開,連忙扶住已經臉色白的周倉,大聲說道:“老周,頂住啊!”

    周倉有氣無力地說道:“嘿。還行。想不到老胡你當真不留力。”

    胡車兒抱住周倉,說道:“老周,你不要怪俺啊,俺也是奉令行事。”    這時華雄、馮習、張南等人都已經上前,華雄見得胡車兒還和周倉說話,連忙說道:“老胡,還在這里幹嘛,快將老周扛回他帳中。文進。快去喚郎中來!休元、伯忠。快上來幫忙。”

    華雄四人在盤古力士的士卒圍上來之前,聯手將周倉扛回帳中,此時張南已經將郎中找來,那郎中也大概知道周倉的情況,立即為他開了藥並敷上。 敷藥的時候痛得周倉這名鐵漢也不住悶哼。

    帳外,盤古力士的士卒們幾乎都圍在外面,戰場之上面對馬超畏敵不前的幾名士卒更是跪在周倉帳前向他請罪。

    華雄從帳中出來,見得他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他們說道:“你們周將軍現在剛睡下,你們還是莫要打擾他了。”

    盤古力士的士卒們聽得,紛紛說道:“我等就在帳外等周將軍!”

    見得他們大聲說話,華雄連忙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說道:“他傷得很重,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盤古力士紛紛搖了搖頭,眼神堅定,繼而全部人一同跪倒在帳外,等候周倉。 華雄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馮習、張南、霍篤等亦相繼離開。 只留下胡車兒一人在帳中照顧周倉。

    待得眾人走後一個時辰,張繡亦來到周倉帳前,望到跪到一地的盤古力士,張繡沒有說話直接就走入帳中。 走的過程中,每經過一名盤古力士,他們都會磕頭開聲說道:“求大將軍原諒周將軍!”

    張繡神色不動,走入帳中,胡車兒見到張繡,本想將周倉叫醒,但被張繡阻止了。 張繡小聲問道:“老周他如何了?”

    胡車兒小聲答道:“大夫說傷勢頗重,不過倒沒有傷到筋骨,但亦要靜養至少三個月才能再上戰場。”

    張繡點了點頭,而後從懷中取出一瓷瓶,遞給胡車兒說道:“下次換藥,就用這瓶吧。這是元化先生特意為本將留下的藥,專治外傷,內含麻沸散,可讓老周減輕痛楚。”

    胡車兒身為張繡近衛,自然知道這瓶藥是僅此一瓶,珍貴異常。 接過瓷瓶之後跪下說道:“俺代老周謝過主公。”

    張繡點了點頭,一手將胡車兒扶起說道:“外面的盤古力士等老周醒來之後讓他處理吧,這段期間若有大戰,盤古力士就由汝來統領。”

    胡車兒點了點頭,說道:“諾。”

    張繡又叮囑道:“切記為老周換上元化先生的藥。”

    胡車兒答道:“主公放心,俺定會記住。”

    張繡這才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回到帳中之後張繡便歇息,睡至半夜卻是被外面的聲音驚醒,醒來之後才現原來是外面下起了大雨。

    張繡立即喚道:“伯忠。”

    霍篤應了一聲,走入帳中。 張繡問道:“外面何時下雨  ”

    霍篤應道:“回主公,子時開始下雨,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

    張繡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那些盤古力士,連忙問道:“那一千盤古力士如何了?還跪在老周帳外?”

    霍篤答道:“剛下雨之時,胡車兒將軍就勸盤古力士回自己帳中,不過他們不聽,最後還是驚醒了周將軍,最後是周將軍將他們勸走了。”

    張繡聽得,奇道:“哦?老周醒了,如何了?”

    霍篤答道:“胡將軍夜里為周將軍換了藥,周將軍感覺好多了,在別人攙扶下已經能行動。”

    張繡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盤古力士呢?”

    霍篤答道:“他們已經知錯。當著周將軍的面前並立下重誓,保證不再發生此事,如此才肯散去。”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經一事長一智,精銳部隊自組建以來未遇敵手,但這僅是裝備上的差距,如若有朝一日,敵人的大軍裝備上可與我軍相媲美,那麼拼的就是軍魂。他們現在戰力雖強,但軍魂尚缺,今日之事希望能助他們真正成長起來,不止是盤古力士,還有雷雲騎和飛羽弓騎、血刃營乃至於全軍上下。”

    霍篤聽得,連忙答道:“主公用心良苦,將士們會懂的。”

    張繡點了點頭,又讓霍篤去看望一下周倉的情況,待得霍篤回報了之後才重新睡下。

    而就在張繡重罰周倉的同時。 一股暴風已經悄悄來到南陽郡了。

    鄧縣縣城外對開的消水上,一條木浮橋從夜幕降臨之際就開始在搶建。 到得半夜時分,浮橋已經搭起,一支大軍沿著浮橋橫渡消水,從指揮的臉容可認出,他正是袁術手下頭號大將紀靈。

    紀靈已經過了百水西岸。 正在不住呼喝道:“快!別磨磨蹭蹭。渡過消水之後立即整軍列陣。”

    正在此時,一名小校來到紀靈身邊,報導:“禀報將軍,雷將軍所部已經整軍完畢。”

    紀靈喜道:“好!傳令雷薄。立即率軍前往鄧縣,務必於天明之前將鄧縣攻下!”

    小校應了一聲:“諾。”然後就快步傳令去了。

    且不說紀靈這邊繼續指揮大軍渡河。 雷薄接到紀靈的命令之後,立即率領一萬步卒輕裝出,飛撲鄧縣。 五更時分,雷薄終於率領大軍趕到鄧縣縣城之前。

    五更時分是天色最黑之時,可謂伸手不見五指,亦是人最疲勞的時候。 雖然雷薄不太清楚這是人最疲勞的時候,但此時天色昏暗無比,卻是給了雷薄一個方便,並沒有下令擂鼓,而是命令大軍扛著幾架早就打造好的雲梯悄聲

    “搭、搭、搭

    數架雲梯輕聲地搭在城牆之上。 雷薄是看準鄧縣城頭的兵卒網完成了一次巡防,趁機動了進攻。

    “蹬蹬蹬

    雷薄軍的士卒踩著雲梯快爬上了城頭上,雖然出的聲音並不大。 但在四周寂靜無聲的環境之中還是很刺耳的。 果然不久之後,城頭之上就有火光近來,顯然是巡防的士卒聽得這邊出聲響過來巡視。

    此時雷薄已經登上了城頭。 看著火光越來越近,抽出了一口短刀,領著幾名士卒悄悄地摸了過去。

    巡防的士卒越來越近,雷薄看準時機,持刀飛撲而上,這名巡防的士卒見到一道黑影撲來,連忙扭頭看去,見到此人手上拿著一把銀晃晃的短刀,立即便知道是敵襲,馬上開聲叫道:“敵

    只不過那一聲“敵”字剛呼出,雷薄就已經撲來,一手摀住這名士卒的嘴巴,而後手起刀落,一刀砍在這名士卒的項頸之間,鮮血飛濺,人頭亦被割下。 雷薄顧不得鮮血噴湧到身上,四周掃了一眼見到並無巡防的士卒接近,便低聲下令道:“快!動手!天明之前將鄧縣拿下!”

    雷薄所部的士卒紛紛從雲梯登上城頭。 不住有副將引著兵卒去佔領城中各處。 雷薄引著一隊士卒,沿著石梯走下城頭,只不過剛下城牆。 就听到一人高呼道:“敵襲,,敵襲,”    雷薄低聲罵道:“該死,竟然有暗哨。”

    顧不得許多,立即下令道:“快!去城門!”

    來到城門口處,已經見到有數十名士卒得到提醒,拿起武器殺了過來。 雷薄獰笑一聲,高舉短刀大聲喝道:“殺!”

    說完已經當先殺入敵陣之中。 雷薄短刀一架,將城防兵劈來的一刀架住,而後用力將其劈來的短刀頂開。 毫不遲疑,手起刀落一刀被砍在其項頸之間,這名城防兵瞬間斃命。 雷薄看也不看,一手搶過其大刀。 在一名城防兵不察覺之時,一刀砍在在肩膀上,整隻手臂掉到地上。 雷薄所部的士卒見得有機可乘。 立即搶上一刀將其殺死。

    只殺了一陣,在雷薄這名大將的帶領之下鄧縣的城防兵是完全處於下風,雷薄已經攻到城門之前,立即說道:“快!打開城門,將援兵放進來!”

    這時,鄧縣這段城牆的守將已經來到,聽得雷薄說話,立即下令道:“阻止他們,通知縣尉!”

    雷薄聽聲便知道是敵軍將領,冷哼一聲,手中大刀一把扔出,大刀飛行之間打中一名城防兵,將其腦袋也削去了一半。

    雷薄不再遲疑,一矮身,竄出幾步,在三名城防兵武器打到之前已經貼近了他們,短刃連砍,幾人胸腹要害中刀,立即倒下。

    城門守將見得雷薄悍勇,立即指揮兵卒圍上,雷薄怡然不懼,面對幾名城防兵襲來的武器,雷薄在地上向前打了個滾,襲來的武器打了個空。 再看之時現雷薄已經近了身,短刃連動,幾名城防兵要害中刀立即斃命。

    守將見得,亦抽出短刀立即領著幾名兵卒立即迎上,雷薄不屑地冷笑一聲,抽起倒插在地上的一桿長槍,向著其中一名撲來的城防兵投去。

    長槍飛得又快又急,“嗖”一聲穿破空中,“噗”一下直直地插入那名城防兵的胸口,瞬間斃命。

    守將見得,怒道:“賊子!納命來!”說完舉刀殺向雷蔣。

    “著

    雷薄以刀架住守將劈來的一刀,這時跟隨守將的城衛兵已經殺到。 雷薄大力蹬地,直接躍開讓過城衛兵的襲殺,躍開的同時,手中短刃甩出,插入了一名城防兵的胸口。 守將見得,獰笑一聲持刀踏前幾步殺向雷薄。

    “峰…”

    利刃刺入血肉之聲傳來,只見守將雙目圓睜,眼神之中透著不信的神色,卻是一桿長槍已經插入了其胸腹之間,鋒利的槍頭已經從後背穿出。 守將用盡最後的力氣低頭望去,見到持槍的人正是雷薄,他到死亦不知雷薄是何時將長槍取到手並將自己殺死的。

    就在雷薄殺死守將的同時,鄧縣的城門已經被打開,城外的雷薄大軍早就在等候,城門一開立即一湧而入,近萬大軍進城,單憑鄧縣那不足一千兵卒的脆弱防守完全抵敵不住。

    天明時分。 紀靈已經坐在縣衙之中,縣令被綁住跌坐在地上,縣尉早就抵抗雷薄大軍的時候身中數十刀戰死,其悍勇就算雷薄亦記憶深刻。

    縣衙之中,紀靈問道:“四門可曾已經緊閉?”

    雷薄答道:“回將軍,已經遵照將軍命令,將四門緊閉,並不讓百姓出入。”

    紀靈點頭笑道:“好!如今鄧縣在我軍手中,只要大軍北上,就可直逼宛城。陳蘭。主公所派援軍到了何處?”

    陳蘭答道:“回將軍,今早來消息。張將軍六萬大軍已經到了義陽。相信今夜就可到消水邊,渡過浮橋,明日一早趕到鄧縣。”

    紀靈聽得,大笑道:“好!楊先生,劉表那裡可有行動?”

    楊弘微笑地答道:“將軍放心。蔡瑁昨日已經來消息,他會率領荊州大軍連夜進攻樊城,若是順利。現在樊城已經在蔡瑁將軍手中。如此一來將軍就後顧無憂,可放心進攻宛城。”

    紀靈哈哈大笑道:“好!不知張繡小兒得知南陽已經被我軍與劉表大軍攻陷之後,臉色會變成怎樣。”

    楊弘微笑地答道:“張繡臉色如何弘不知,不過主公知道定然會重賞將軍。”

    紀靈聽得,哈哈大笑道:“那本將就先謝先生吉言了!既然張勳所率六萬大軍明日就到,那今日就讓將士們歇息一日,今晚連夜行軍 夜襲宛城,明日一早本將就可坐在宛城的膘騎大將軍府中。聽聞張繡小兒兩妻貌若天仙,本將亦好見識一下,享受一下這等福氣。”說完嘿嘿淫笑。 見得雷薄、陳蘭眼中放光,便加了句:“放心,不會少了汝等那一份的。”

    二人聽得,喜道:“謝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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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樊城之戰(上)

在鄧縣被袁術大軍攻陷時樊城的戰況則是膠著 ,荊州大軍自襄陽渡過漢水,從南面進攻樊城,本來蔡瑁還準備出其不意偷襲樊城,怎知道卻是被樊城外一因打魚而誤了時辰的漁民看到大軍,連忙回到樊城將此事禀報於黃敘。

    黃敘接到消息之後不敢怠慢。 他知道這次張繡將大量軍隊抽離,劉表很有可能於此時來襲擊,故此立即指揮大軍布防,又派出大量斥候到城外打探消息,黃敘更是親臨南城牆處。

    果然,二更時分,斥候就回報黃敘道:“禀報將軍,南面有大量軍隊登岸,漢水之上遍布戰船,因天色昏暗看不清旗號,但想來應是劉表大軍無疑。”

    黃敘點了點頭,揮退斥候,立即下令道:“霹靂車調試角度,將石彈運上來!”

    馬均改進了投石機,這霹靂車乃是攻城利器,同時更是守城的利器。 守城的霹靂車比之攻城所用的更加巨大,可以說是攻城霹靂車的加強版,這些霹靂車不能移動,平時用帷布蓋住,百姓們經過城門之時雖然奇怪。 但亦不知是何物。

    而這霹靂車由於裝在城牆之上。 居高臨下的情況下,加上是強化版霹靂車,石彈的射距離可達二百五十步,足足比攻城所用的霹靂車距離多了三分之二。

    黃敘看著士卒不住將石彈搬上城頭,弓箭手亦已經在城牆之上準備妥當。 樊城乃是小城,但地理位置至關重要,屬於漢水和消水交匯之處。 一般來說劉表大軍的進攻乃是從南面渡漢水而來,但荊州水軍精銳,黃敘不排除劉表會派戰船運載士卒逆消水而上。 從樊城東面登陸進攻,故此雖然大軍都在南城這邊,但其餘三面亦沒有鬆懈。

    樊城守軍僅有五千人,如若守軍多上一倍,黃敘就敢出城對正在渡江的劉表大軍半渡擊之,不過現在城上有十輛守城霹靂車,黃敘對於據城再守亦很是放心。

    再說這邊,蔡瑁率領大軍登岸。 還不知道他大軍的行踪已經被黃敘所掌,立即對文聘說道:“文聘,汝率領五千大軍為先鋒,趁黃敘小兒不備奪下樊城。”    文聘應了一聲,領兵而去。 文聘其實對進攻南陽是持反對態度的。 但軍中蔡瑁專權,文聘亦不得不奉令行事。

    且說文聘引著大軍前進,離遠就見到北面的樊城幾乎一片漆黑。 只有點點火光在亮著,應該是巡防的士卒。 文聘心中暗喜,連忙引著兵卒快步前進。

    天色昏暗,月色亦被烏雲所籠罩,似乎一切都對文聘很是有利。

    “嗒嗒嗒,”

    雲梯搭到城牆之上出一連串輕響。

    “蹬蹬蹬,”

    士卒們沿著雲梯爬上城牆之上。 只不過還未爬到一半,就听得城牆之上忽然有人大喝道:“點火!弓箭手放箭!滾木、鐳石,放!”

    “忽”

    “咻咻咻,”

    “轟

    “噗……啊…”

    只一瞬間,城頭之上火光通明,比如白晝,早就拉滿弓弦。 並將利箭扣在手上的弓箭手聽得命令之後不住朝城下放箭,滾木、儲石不住被推到城下,將不少雲梯砸爛,同時亦對文聘所部造成大量傷亡。

    文聘所部原本就是輕裝出發。 就連雲梯亦沒有扛多少架來,如今驟然受到城頭之下猛然的攻擊,文騁所部的士卒立即就頂不住,掉下云梯。 只弓箭手的箭雨就給他們造成大量的傷亡,就不用說滾木、鐳石這種守城的大殺器了。

    “長槍手,將雲梯推下”弓箭手不要停”繼續放箭!”

    城頭之上又傳來一連串的命令。 就連城下的文聘亦清晰地聽到,聲音清朗,守將的年紀應該不大。

    文聘知道大軍遭到襲擊,此時應該撤退,但他並不甘心損兵折將就撤退,聽得城上守城的聲音清晰可聞,他知道敵將其實離自己並不遠。 現在能取勝只有一種方法,就是登城將敵將殺死,敵軍士氣因此自然會受到打擊,到時就有奪城的機會。

    文聘對自己的武藝很有信心,畢竟他是荊州眾將之中,武藝最強,搶過一把雲梯,口咬短刃,扶著雲梯“蹬蹬蹬”地衝了上去。 城頭之上箭雨不斷襲來,但打在文聘的甲胃之上只出插丁叮噹當”不住的輕響,並沒有傷到文聘分毫。

    用力一踩雲梯,“忽”一下。 文騁整個人如同大鳥一般躍上城頭,同時一手取下口咬著的短刀,將刺來的幾名長槍手的槍頭砍斷。 幾名長槍手驚疑不定,不敢向前。

    文聘打開缺口,不住有荊州軍從雲梯之上湧上來。

    城頭之上黃敘見得,連忙喝道:“不要慌亂!弓箭手不要停,繼續往城下放箭,滾木、礎石繼續扔下去!長槍手,圍上去!突刺!”

    文聘聽得那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在地上一個打滾,將刺來的長槍全部避開,衝入長槍手陣中,手中短刀連砍,幾名長槍手立即就被砍倒在地。 文聘毫不停留,繼續殺向黃敘。

    黃敘見得,抽出短刀迎上,嘴上還問到:“南陽與荊州互相親善,劉表為何背盟,襲擊樊城?”

    文聘答道:“既然交兵,已為敵人。納命來!”說完已經殺到黃敘跟前,揮刀砍向黃敘。

    黃敘冷哼一聲,說道:“劉表果然是卑鄙小人。荊州賊子,要取黃某性命,且看你有沒有這本事,殺!”

    口中“殺”字喝出,黃敘已經與文聘交上了手。

    “當”

    兩刀交擊,爆出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兩人交手之下,黃敘只感到持刀的手劇震,並有一陣酸麻感傳來。 知道自己以前體弱,在力氣上不如敵將,於是立即回刀急舞,刀影團團,銀光爆現。

    正是傳自其父的沉沙刀法,沉沙刀法雖然是大刀的刀法,但亦可以短刀施展,殺傷力雖然沒有大刀施展那般強,但卻勝在靈巧,適合步戰。

    文聘一交手之下現黃敘力量不如他,心中還暗喜,心點見到黃敘刀法展現,團團刀影將他護得嚴嚴實實,便暗叫一 聲! “不好!”文騁眼力不差,一眼就看出這刀法的精妙,他力量上雖然強於黃敘,但黃敘憑此刀法堅守,文聘短時間之內根本不能將黃敘拿下。

    硬著頭皮,文聘只得不停狂攻,希望以一輪狂攻將黃敘的刀法打亂。 使其露出破綻尋得取勝之機。

    “噹噹當,”

    兩刀不斷交擊。 聲浪不斷爆出,兩人戰況膠著。

    這邊文聘與黃敘交上了手,失去了文聘的護持,之前打開的那道缺口很快就不斷收縮,被城頭之上的守軍逼了回去,戰況完全呈一邊倒,只交手十餘合,文聘就覺城頭之上不住有守軍緊逼上來,文聘抽空向後看了一眼,現自家的部隊已經要被逼下城頭,又見短時間之內戰不下黃敘,連忙一刀將黃敘逼開。 返身向那缺口處殺了回去。

    黃敘見得,一邊追上,一邊喝道:“攔住敵將!擒住敵將者賞二百金。加官三級,殺敵將者賞金一百。加官一級!”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城上守軍聽得黃敘之言,紛紛大叫一聲,一湧而上,彷彿文聘就是一個移動的金庫一般。

    感受到前進的壓力越來越大,後面黃敘又不住追上來,文聘的臉容開始變得有點猙獰,揮刀將一顆人頭砍飛,暴喝道:“擋我者死!”

    一手短刀連砍,頭顱齊飛,一手奪過一柄長槍,不住刺擊,左右開弓,不住砍殺城頭的守軍。 文騁殺招連出,連砍數十人殺到之前自己打開的缺口處,文聘殺出的血路之上十餘具屍體靜靜地躺著,鮮血不住從中流出,有些已經是無頭的了。 有些則是胸腔被破開,內臟流滿一地。

    文聘的悍勇令到士卒們亦有些不敢向前。 文聘當機立斷,不再遲疑。 立即從雲梯之上爬落城牆,走時還大聲喝道:“黃敘小兒莫要得意。他日我文聘必取汝項上人頭!”

    回答他的卻是黃敘一連串的命令:“弓箭手,朝敵將放箭!射!”    “咻咻咻,”

    箭雨不住襲向文聘,擊打在其甲胃之上出心丁叮噹當”的響聲,但並沒有傷到他。忽然文聘只感到一道寒芒襲來,其快若閃電,文聘在雲梯之上根本不能很好地躲避。只能勉強讓過胸腹要害。

    “叮,,噗

    利箭射穿甲胃,並射入文聘的手臂之中。 “哼”利箭射入手臂,痛的文騁不由得悶哼一聲。

    這時城頭之上傳來黃敘的大笑聲道:“文騁,有本事就來取黃某人頭。且要記好,這一箭是黃某賞你的!”說完繼續哈哈大笑。

    文聘死死地盯著城頭之上手握大弓的那個年輕身影,心中雖然不甘。 但還是一咬牙,下令道:“撤退!”

    文聘的先鋒軍雖然撤退,但黃敘仍然不敢怠慢,安排人手將死去的袍澤抬下城頭,又讓霹靂車做好準備。

    黃敘一開始不用霹靂車,而是用這種方法伏擊文騁的先鋒軍,卻是不想太早暴露霹靂車,為了文聘這小小五千人的先鋒軍暴露了霹靂車的威力卻是不值,黃敘這霹靂車是準備用來對付荊州大軍的。 其實蔡瑁大軍的行踪一早就被黃敘所掌握,故此才定下這反偷襲之計來對付文聘的先鋒軍。

    且說文聘倉惶逃回漢水邊,此時荊州大軍已經悉數登岸,蔡瑁見得文聘狼狽的模樣,手臂亦中箭,也不問緣由,直接就怒罵道:“還道什麼荊州武藝最強,進攻一個小小的樊城,對付黃敘此等小兒亦拿不下。主公要你來何用!”

    文聘本想將黃敘英勇沉穩,頗有智謀之事禀報,但還未說話就被蔡瑁當著眾將士面前劈頭劈臉的一頓臭罵。 心中怒極,但不敢頂撞 只得低頭不語。 蔡瑁又罵了一陣,才喝道:“且回去養傷,如今大軍已經登岸,等本將親率大軍攻下樊城,此戰之後再行責罰。”

    文聘冷冷地望了蔡瑁一眼,心中冷笑連連,等著看蔡瑁笑話,也不回話直接就回自己帳中。 蔡瑁見得文騁態度不好小聲說道:“寒門出身就是低賤,哼!”

    蔡瑁不理文聘,立即下令道:“既然黃敘小兒已經知道我軍到了,且點起火把,大軍進攻樊城!”

    “忽忽忽

    一支支火把被點起,蔡瑁引著四萬五千大軍殺奔樊城,在他眼中,只有區區五千守軍的樊城絕對能手到擒來。 大軍點著火把,扛著雲梯等攻城器具,呈鋪天蓋地之勢撲向樊城。

    樊城城頭之上,黃敘冷笑地看著遠處不住接近的大片火光。 一名 小校到得黃敘旁邊,禀報導:“將軍,敵軍離城約二百五十步。 ”

    黃敘點了點頭。 說道:“二百步喚我。”

    未幾小校再次來報導:“將軍。敵軍離城約二百步了。”

    黃敘點了點頭,對小校說道:“每前進十步喚我一次。“同時大聲下令道:“霹靂車準備。”黃敘望著在火光之中已經做好了準備的霹靂車,後面一大堆磨盤大小的石彈在隨時準備著,黃敘緩緩地將右手舉高。

    小校不住報導:“一百九十步、一百八十步、一百七十步、一百六十步。”

    小校剛報到一百六十步的時候。 黃敘斷喝一聲:“霹靂車,射!”同時右手重重地幕下。

   
    十塊磨盤大小的巨石飛出,在空中飛行與空氣摩擦爆出呼嘯之聲。 十塊巨石射之後,城頭之上士卒連忙一起用力,將新得巨石放到霹靂車上,黃敘毫不遲疑,立即又下令讓霹靂車再次發射。

   
    新的十塊巨石被拋射而出,前面十塊巨石已經狠狠地砸入蔡瑁大軍的陣型之中。

    “轟轟轟

    巨石砸入蔡瑁大軍陣中之後。 並沒有停下。 這些石彈黃敘都讓匠人來對其進行打磨,在拋飛落地之後。 這些巨石會因為巨大的慣性而進行滾動,將大量敵軍碾壓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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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樊城之戰(下)

-    樊城之上的霹靂車不住將磨盤大小的巨石拋向蔡瑁所領的四萬餘荊州軍陣中,由於他們將火把點燃。 就猶如黑夜之中的明燈一般,給了城上霹靂車一個大大的靶子。

    在距離樊城一百五十步到二百五十步的範圍內,佈滿了荊州軍,使的城上霹靂車的角度無須精確調準,只需在這段範圍之內,巨石拋出,就必然能對荊州軍造成巨大的傷亡。

    “毒轟轟

    巨石還在不斷被拋出,重重地砸入荊州軍陣中。 一塊磨盤大小的巨石砸入荊州軍士卒,這名荊州軍士卒正想左右躲避,怎知道旁邊都是袍澤,根本不能躲避,於是只得硬著頭皮舉起皮盾。 皮盾猶如紙糊一般。 被磨盤大小的巨石擊中之後整個粉碎,而後將這名荊州軍士卒的手臂壓折,之後直接撞入其胸膛,這名荊州軍士卒被巨力一撞,直接就到在地上,同時口鼻之中不出滲出鮮血,巨石毫不留情地繼續砸下。

    “轟”一聲巨響,巨石終於和地面接觸,而在巨石與地面之間的那名荊州軍士卒已經化為一灘肉泥。 不僅僅是他,就連他身邊的袍澤亦不能倖免,成為了巨石之下的亡魂。 巨石與地面接觸之後,因為慣性的緣故還有巨石的棱角被磨去,巨石還是快向前滾動。

    荊州軍士卒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滾動的巨石所碾壓,最後亦化為肉泥。 這一幕幕正生在戰場之上的各處

    不少荊州軍士本此時已經就大叫道:“我們進攻南陽,觸犯天怒,天降巨石,這是上天對我們的懲罰。”與此同時,這部分荊州軍士卒紛紛跪地膜拜,希望上天能平息怒火。 但他們的膜拜又怎會讓巨石停歇。 見得膜拜無功,不少荊州軍士卒就說道:“膘騎大將軍和南陽有上天庇佑,我們進攻南陽,與膘騎大將軍為敵是觸犯天怒,快走啊!只有逃出南陽才有生機!”

    正在中軍指揮的蔡瑁見到大軍貿然遭到這從天而降的打擊,驚駭不已。 又聽得軍中流言四起,大聲罵道:“什麼觸犯天怒,這是敵人的投石機!”但是任由蔡瑁如何呼叫,在亂軍之中都是徒勞的。

    這時蔡瑁的弟弟蔡中來到蔡瑁面前。 一把拉住蔡瑁,說道:“兄長。快走啊,我們觸犯天怒。天降巨石懲罰我們,這南陽還是莫要打了。快走啊!”一邊說還一邊扯著蔡瑁往回走。

    蔡瑁見得自己的草包弟弟竟然信了這鬼神之言,心中頓時怒不可遏。 抬手一巴掌就打在蔡中的臉上罵道:“沒出息的傢伙,什麼天降巨石。這是敵人的投石機。”

    蔡中不理臉上的痛楚,繼續拉住蔡瑁說道:“兄長,投石機也好,天降巨石也好,我們還是快走吧,若是遲了被巨石砸中。我們是屍骨無存啊。”說完不住用力拉著蔡瑁往回走。

    這回蔡瑁沒有在反抗,而是任由蔡中拉著他離開,還好末了還不曾忘記下令道:“鳴金收兵!撤退!”

    “噹噹當,”

    荊州軍中鳴金之聲不住傳來,慌亂的荊州軍士卒終於找到了方向,想也不想,手上什麼武器、皮盾全部丟棄,沒命似的往後就逃。

    鳴金之聲傳出,樊城之上亦隱約聽到,副將立即向黃敘報導:“將軍。敵軍退兵了!”

    黃敘點了點頭。 大聲下令道:“霹靂車再射兩輪,汝立即點齊兩千兵卒,出城追擊敵軍,但只可追十里,十里之後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追,追過十里就算有勝果亦有過無功!”

    副將聽得,大聲應道:“諾!”而後轉身點兵出城追去。

    副將走後,黃敘大聲下令道:“其餘人等,不可鬆懈,嚴防敵軍反撲攻城。”

    眾人聽得,齊聲應道:“諾

    一個時辰之後,副將引著兩千兵卒回城,這兩千兵卒每人手上都最起碼拿著四、五件兵器或是皮盾、旌旗等物,顯然就是荊州軍遺下的物品。

    後面還跟著數百荊州軍,應該是降卒。

    副將引著大軍回城,立即就向黃敘禀報導:“將軍神機妙算,末將率軍追擊,追到十里之外一樹林前就率軍回城,但末將還留下斥候。後來斥候來報,在末將率軍走後有一支軍隊從樹林中走出,迴轉南面,正是荊州軍伏兵,看旗號乃是方才襲城的大將文騁。”

    旁邊眾將聽完,都以佩服的眼神望向黃敘。 黃敘不以為然,只是微笑著對他們說道:“整夜大戰,士卒們已經勞累了,且都回去歇息,留下必要人手守城即可,今天蔡瑁大軍不會再來的了。”

    眾將此時對黃敘這名小將信服不已,以前還以為他是靠著父親黃忠的庇蔭得此高位,乃是不學無術之人。 怎知道原來身懷大才,不可小視。 眾將恭敬地退下之後。 黃敘引著親兵迴轉縣衙。

    途中黃敘幾次見到親兵隊長欲言又止。 便笑道:“汝乃是本將親衛隊長,戰場之上本將可是要將性命交與你保護,何事不妨直言。”    親衛隊長聽得,便說道:“將軍小的想問將軍為何會得知文聘大軍埋伏於城外十里的樹林,並嚴令追擊大軍不可越過十里。”

    此時二人已經進了縣衙,黃敘大笑道:“本將到樊城日久,城外地理早就一一探知。荊州軍幾乎為蔡瑁所掌,蔡瑁忌才,凡是有才之人必不為蔡瑁所容。文聘武藝還高於本將。蔡瑁不及也。加上主公曾將荊州上下文武能力性格的名單送與本將,本將就知道這個文聘乃是受劉表之恩而留在荊州軍中。”

    頓了一頓,黃敘繼續說道:“之前擊敗文騁,蔡瑁必不會再用,而蔡瑁大軍又被我軍霹靂車所敗,文聘此人得知之後,因受劉表之恩,必不忍大軍損失慘重,自然就會設伏為大軍斷後,而城南設伏最佳的地點自然是十里外的樹林,故此本將才讓追擊大軍只追十里。”

    親衛隊長聽得,讚道:“將軍智計過人,末將佩服。”

    黃敘笑了笑,說道:“也是以前跟孝直在一起久了,聽多了

    親衛隊長聽得黃敘的說話,才記起他與法正乃是好友,法正能成為張繡所看重的謀士,自然有大才。 黃敘只跟著法正學了一些就能如此厲害,可見一斑。

    且說蔡瑁回到在漢水岸邊設下的大營中,臉色陰沉,見到一旁的文聘。 冷哼一聲,說道:“仲業未經本將批准,擅自出兵,該當何罪?”

    文聘聽得,心中的怒氣再也忍不住,霍然再起,指著蔡瑁罵道:“聘擅自出兵。亦是見將軍大敗。怕大軍被黃敘追擊,故此才出兵於樹林埋伏,救汝性命還說騁有三番四次辱罵於聘,若非州牧大人對聘有知遇之恩,聘早就離去,哼!”說完怒哼一聲拂袖離去。

    文聘怒而拂袖離去,蔡瑁與其可謂已經撕破了臉皮,蔡瑁大敗本來就心情不好,如今又被文聘出言頂撞,只得於帳中大雷霆,將眾人都罵得一個狗血淋頭,最後才喝道:“大軍士氣不高,今日且在大營歇息。進攻樊城之事,容後再計較,且散去吧。”眾人聽得可以散去,紛紛鬆了口氣,被人罵得狗血淋頭的滋味自然不好過。

    而事實也正如黃敘所料一般。 蔡瑁當日沒有引大軍來動進攻,黃敘派人將荊州軍進攻樊城的消息傳去宛城,但信使剛走不久,北面就有百姓傳來鄧縣被攻破的消息,這些百姓懼怕之下紛紛逃到樊城暫避,黃敘立即安排人手安頓百姓。 又再次修書一封將此事告知宛城的張遼。

    鄧縣被攻破,南陽門戶已開。 紀靈封鎖了百姓進出,卻是被鄧縣外一些機靈的百姓看出不對的地方,有些年紀稍大的南陽本地百姓 卻是認出了鄧縣城頭之上的兵卒衣甲乃是袁術軍的。 這些百姓在張繡統治下生活了幾年,豐衣足食,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平時又聽得外地客商言道河北和中原百姓食不果腹、衣不掩體,就更珍惜得來不易的生活,故此對張繡都很是擁戴。 如今鄧縣被攻破,百姓知道戰爭臨近。 紛紛朝北面的宛城和南面的樊城走避,同時將鄧縣易主的消息帶到兩城。

    天色已近黃昏,宛城太守府中,張遼、鍾繇和諸葛謹、甘寧、楊奉五人赫然在列。

    只聽見張遼當先說道:“遼已經派出斥候,百姓傳來的消息基本可以得到證實,是袁術大軍攻占了鄧縣。”

    鐘繇聽得,說道:“想不到袁術當真會於主公西征之時來攻。”

    諸葛謹皺眉說道:“此次恐怕不止是袁術動手,劉表肯定亦有參與其中,只怕如今劉表大軍已經進攻樊城了。”

    張遼聽得,點頭說道:“不錯。若非劉表亦有參與此事,袁術大軍根本不能越過義陽、新野等地攻占鄧縣。不過對於樊城,遼倒是不擔心。樊城守軍雖少。但有子擢在,足以力保樊城不失。況且主公在樊城佈置了不少霹靂車,如若子擢指揮得當,難保不會讓荊州軍損兵折將。”

    諸葛瑾聽得,才嘴角含笑道:“原來主公在樊城早有準備,卻是謹多慮了。”

    張遼皺了皺眉說道:“話雖如此。但如若不能盡快擊敗袁術大軍,樊城久圍之下只怕亦難保不會失守。據斥候傳來消息,鄧縣大約有袁術大軍四萬人,領兵者乃是大將紀靈。而消水之上紀靈大舉搭起的浮橋並未拆毀,反而讓人嚴加看守,只怕袁術還有援兵趕來。如此算來。袁術大軍不再少數,而我南陽可戰之軍,悉數在宛城,只有步騎大軍各一萬,還有興霸的水軍一萬,但是水軍訓練時間不長,恐怕只有錦帆營方可勝荊州水軍。”

    諸葛謹微微笑道:“雖然只有三萬大軍,但要破袁術大軍並非難事。”

    張遼聽得,驚訝地望著諸葛謹,問道:“子瑜已有破敵良策?”鐘繇亦眼露異光    諸葛謹微笑道:“將軍且附耳過來。”

    張遼知道這些文人就喜歡這些道道,他亦見過賈詡和法正不少次與張繡密議,便笑了笑,將耳朵湊了過去。 諸葛謹在張遼耳邊低語,旁邊的甘寧見到張遼越听笑意越濃,和鍾繇對望一眼,無奈一笑。

    諸葛謹說完之後,張遼反而沒有笑意,問道:“子瑜之策當真可行?”

    諸葛謹說道:“謹敢以項上人頭擔保。”

    張遼點了點頭,說道:“好。一切就按子瑜所謀行事。”

    諸葛謹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今晨紀靈大軍攻破鄧縣,而沒有立即進攻宛城,謹料定今夜紀靈必會連夜行軍,欲陷鄧縣一般夜襲宛城,此戰定要紀靈吃一個大虧。”

    甘寧聽得,問道:“先生以為當如何?”

    諸葛謹說道:“紀靈連夜行軍,必然疲憊,張將軍今夜親自在城頭防備,據城將紀靈擊退,紀靈見偷襲不成必會撤退下塞。我軍就先埋伏軍隊於城外,在紀靈下寨之時。突然殺出,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將大塞毀去,紀靈見下寨不成,定會暫時撤軍,等待援兵,如此就可先給紀靈一個下馬威,讓他吃個虧,至於這個虧能讓紹靈吃多大,就看諸位將軍的表現了。”

    甘寧聽得,當先請戰道:“張將軍。寧願引一軍在城外埋伏,突襲紀靈。”

    張遼聽得,點頭說道:“興霸驍勇,可當此任。現在天色已經不早。興霸立即去引五千騎兵出城,在城西樹林埋伏,見得紀靈襲城敗退。立塞鬆懈之時就可出擊。”

    頓了一頓,張遼又叫道:“楊奉。汝亦引五千騎兵出城,見得紀靈大軍襲城,立即出擊。”

    甘寧和楊奉聽得,同時應道:“諾”

    旁邊的諸葛謹聽得,讚道:“張將軍此計大妙,楊將軍突襲紀靈。裡應外合,可將紀靈逼退,而此軍亦可為甘將軍作掩護,紀靈立寨必然無備,甘將軍可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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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 20:14:5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三十一章宛城守衛戰

張遼聽得,微笑應道! “此小計也。怎及子瑜!

    諸葛謹聽得連忙謙讓道:“還需眾位將軍用力。”

    鐘繇笑道:“你們二人就莫要互相吹捧了,你們二人合力,當可力保南陽不失。”

    張遼笑道:“有鐘太守在後調動,遼才可放心與敵軍大戰,不知如今鄧縣逃難而來的百姓如何了?”

    鐘繇笑道:“文遠且放心,繇已經將逃難百姓安排好,又將他們與宛城原來的百姓分隔開,以防其中混入袁術軍的斥候。”

    張遼笑道:“果然有鐘太守在,萬事無憂。如今時辰已經不早,甘寧、楊奉,汝二人立即領兵出城。本將亦要到城頭之上加強防務佈置。”

    鐘繇點了點頭,說道:“如此恕繇不遠送了,有  ”

    張遼、甘寧、楊奉三人奉聲道了句:“請。”之後就走出太守府。

    鄧縣之中,紀靈早就整軍完畢。 天色完全昏暗之後,立即便引著大軍往北面宛城急趕。 這次紀靈引了兩萬五千精銳,歇息了一天大軍精神飽滿,快步朝宛城趕去。 鄧縣離宛城並不遠。 如今紀靈大軍輕裝出發。 也就是兩個多時辰左右就能趕到。

    一路前行,三更還未到,紀靈大軍就已經望到前面高處有幾點火光。 正是宛城。 急行軍走了兩個多時辰,早就疲憊不已,紀靈也是穩妥之人,見到宛城已經在望,就立即吩咐大軍稍事休息,一刻鐘之後就準備進攻。

    又讓雷薄引小隊兵卒到宛城近處和周圍查探一下情況,兩盞茶之後。 雷薄就回來報導:“禀報將軍,一切並無異常,城頭之上漆黑一片。偶然有火光,不過火光畢竟密集,可能張遼已經收到我軍攻陷鄧縣的消息,特意加派了士卒巡查。”

    紀靈點了點頭,笑道:“無妨,只是加派了人手戒備而已,我兩萬多大軍襲城,城上無備必為我軍所破。通知下去,全軍準備進攻。攻破宛城之後,本將許可在城中隨意一天!”

    隨意一天,可就是任由兵卒燒殺搶掠了,紀靈這番話無疑是讓疲憊異常的兵卒一下子精神煥發了起來,紛紛拿起武器站起來準備大戰。

    紀靈暗自點了點頭,領著兩萬五千士卒偷偷摸到宛城之下。

    就在紀靈剛準備下令進攻之時。 忽然城上火光通明,一人在城上大笑道:“紀靈,本將在此等候多時了!弓箭手,放箭!滾木、鐳石,放!”

    “咻咻咻,”

    “轟轟

    佩  …”

    利箭劃 破長空,帶起呼嘯之聲,滾木、隔石紛紛砸下,一時之間城下紀靈大軍慘叫連連。 親衛舉盾護住紀靈,通過皮盾之間的縫隙,紀靈看到其實城頭之上射下來的弓箭並不密集,而滾木、鐳石砸下來的間隔時間亦有點長,經驗豐富的他立即就知道城上的守軍並不多。

    於是當機立斷下令道:“快!架雲梯攻城!城上守軍並不多,只要登城將他們殺光,宛城就能攻陷!殺啊!”

    “嗒嗒嗒”

    紀靈的進攻命令下達之後,大隊士卒頂著箭雨和木石,將雲梯搭到城頭之上,口咬兵器“蹬蹬蹬”地沿著雲梯爬上城頭。

    “噗

    “啊,,我的手,”

    “ …我的眼睛

    袁術大軍雖然不住沿著雲梯攀城,但城上傾瀉而下的利箭以及木石給只穿輕裝的袁術大軍造成巨大的傷亡,往往他們只爬到一半,就會身中利箭或是被木石砸中,利箭射入身體內就算只受輕傷亦會變得行動不便。 爬上城頭之後沒抵抗幾下就會被殺。 身中木石者更是直接被砸落雲梯,重重地摔在堅硬的泥土上化為肉泥。

    紀靈面色陰沉地在城下指揮。 舉盾保護他的親衛換了一個又一個,最後紀靈看得火起,一手拿著三尖兩刃刀,一手抓著雲梯“蹬蹬蹬”地衝上城去。 城上的張遼早就將注意力放在紀靈身上,見得他持刀衝上來,立即讓副將繼續指揮大軍作戰,自己則取刀衝了過去。

    張遼畢竟在城上,比頂著箭雨、木石沖上城來的紀靈要快了一步,見得紀靈就要撲上來,張遼毫不猶豫的一刀砍在雲梯之上。 張遼力量何等強勁,只聽見“咔嚓”雲梯就被張遼一刀砍斷。

    身在雲梯上端的紀靈只感到雲梯忽然一空,失去了平衡,而後往下掉去。 紀靈心中大驚,見到旁邊雲梯離自己不遠,當機立斷一躍,整個人如同大鳥一般躍向旁邊的雲梯。 正巧城上幾根利箭射來。 紀靈手舞三尖兩刃刀,丁,丁”兩聲將利箭掃開。

    紀靈左手同時捉住雲梯,這時城頭之上一大塊滾木朝他扔來,紀靈一咬牙,人用力在空中一甩,險之又險地避過了滾木,避過滾木之後,紀靈以雙腿夾住雲梯的邊緣,定住身形。 而後立即踩著雲梯“蹬蹬蹬”地衝上城去。

    還未衝到城上,一把銀晃晃的大刀就當頭劈向紀靈,紀靈連忙舉起三尖兩刃刀相迎。

    “當……華嚓咔嚓…”

    金鐵交鳴之聲傳出,同時紀靈腳下的雲梯因為經受不住交手的力量。 斷裂開來,紀靈整個人往下就掉。 踏碎了雲梯幾個階梯之後,紀靈才穩住了身形,抬頭一看,就見到張遼那紫玉般的面龐,立時便知道方才那一刀是張遼出手,同時暗暗心驚,只方才那一刀。 拿捏時機之準。 出刀之狠、快,力量之大都大大出乎了紀靈的意料。

    換作紀靈處於張遼的位置。 出刀不能比張遼做得更好,顯然張遼的武藝在他之上,這對一向以為自己武藝屬於大漢一流的紀靈打擊不少。

    這時,城上張遼卻是開聲大笑道:“袁術手下第一大將也不外如是。來人滾石準備!”

    紀靈清晰地聽到張遼身後傳來滾石移動的聲音,頓時大駭,如若滾石從城上向他砸來,就算是他這個大將,只怕亦如普通士卒一般在滾石之下化為肉泥。

    紀靈大驚之下左右望瞭望,現旁邊皆無雲梯,無奈之下立即往城下退去,他可不想化為肉泥。 就在紀靈剛在雲梯下半部分的時候,城頭上傳來呼嘯之聲,紀靈抬頭閥丁丹到一塊磨盤大小的巨石正直直地朝他砸去。 紀靈大驚,顧不得許多,立即往後邊跳開。

    “刷”

    三尖兩刃刀當先插在地上,由於有三尖兩刃刀減輕了下墜的力量。 紀靈穩穩地落到地上,一把將因受力整個刀刃都沒入地上的三尖兩刃刀拔起,同一時間,旁邊傳來“轟”一聲巨響,卻是滾石已經落地,紀靈抬頭一看,真是禍不單行。 巨石正向他滾來。

    紀靈不及作他想,立即往旁邊一滾,讓開巨石,但這麼一來二去,整個人都變得狼狽無比,其頭盔亦不知掉到什麼地方去了。

    正在紀靈準備尋一云梯登城找張遼報仇的時候,只聽見西面傳來“隆隆隆”的聲音。 紀靈仔細傾聽,忽然喃喃地說道:“這是”馬蹄聲”馬蹄聲?騎兵”不好! 是敵軍騎兵! ”

    彷彿應了紀靈的說話,西面傳來叫喊聲道:“不好啦,是敵軍埋伏的騎兵殺到啦!”

    之後西面傳來的慘叫聲加劇,顯然是騎兵已經殺入攻城的隊伍中,攻城的士卒根本沒有列陣,驟然被騎兵一沖。 當即混亂起來。 騎兵所到之處,城上立即停止攻擊,但騎兵所過紀靈所部士卒變得混亂之後,城上的攻擊再次動,士卒一時之間死傷慘重。

    忽然,紀靈聽到城上張遼大笑道:“紀靈,本將既知你大軍攻城,又豈會無防備,眾將士,殺!”

    紀靈大軍攻城不力,又遭到騎兵襲擊,兵荒馬亂之際,紀靈連忙高呼道:“收兵!撤退!”他下令的同時,大隊騎兵已經殺到他跟前,為一將一槍刺向紀靈,同時口中喝道:“賊將紀靈犯我南陽,受死!”此人正是領兵的楊奉,紀靈見得,舉起三尖兩刃刀就迎上。

    “當,”

    一聲大響,胯下無馬的紀靈。 被楊奉震得“蹬蹬蹬”地退了幾步,楊奉策馬前沖一大段距離而來,雖然其本身力量不大,但加上戰馬的衝擊力足以震退步戰的紀靈。

    紀靈怒哼一聲,三尖兩刃刀揮動,一把就將一名騎士斬落馬下,拉住韁繩,前衝幾步就跳到馬背之上,紀靈也沒有留意到有雙邊馬鐙的存在,只是按照平時一般,夾緊馬腹,同時一手拉住韁繩,回馬持刀殺向楊奉。

    城頭之上張遼見得,失聲道:“不好!”立即搶過旁邊的弓箭手手上的大弓,將利箭搭上直接就朝紀靈射去。

    “喝

    “當    紀靈暴喝一聲。一刀大力劈向楊奉,楊奉持槍相迎,金鐵交鳴之聲傳出,同時楊奉手上的長槍脫手飛出。紀靈立即一刀劈向楊奉面龐。

    “囁…”

    張遼射出的利箭穿空而至,襲向紀靈已經掉了頭盔的頭顱。 紀靈冷哼一聲,回刀一擋,將利箭劈飛,然而就是這一緩的功夫,楊奉已經被眾兵卒簇擁著退入陣中。

    紀靈回頭冷冷地望了城上的張遼一眼,而後舉刀喝道:“鳴金撤退!”

    “噹噹當

    未幾,紀靈大軍後陣傳來鳴金之聲,在紀靈大軍退出宛城的攻擊範圍之後,張遼就下令士卒們戒備。 這邊楊奉剛剛撿回性命,亦沒有領兵追擊,使得紀靈大軍順利退走。

    紀靈大軍退走之後,雷薄就問道:“將軍,如今襲擊宛城不成,該如何?”

    紀靈怒哼一聲,說道:“這次只是本將大意,被張遼賊子所趁,今次雖然小敗。然而本將觀城上守軍並不多,只有寥寥數千人,本將現在尚有大軍兩萬,另外張勛所率主力亦至,到時以大軍強攻宛城即可,如今先退後五里結下營寨,靜等大軍到來。”

    雷薄聽得。 應道:“諾。”

    且不說紀靈吩咐雷薄去結寨,且說甘寧這邊,已經在方才大戰之時悄悄潛到宛城南面,在紀靈大軍後方。

    月色照耀之下,一名肌膚黝黑的漢子來到甘寧身旁,說道:“頭兒。這次怎麼講俺們也喚來了?”

    甘寧嘿嘿一笑,說道:“老子這次要立下大功勞,怎麼能忘記老兄弟。”

    這名漢子問道:“頭兒,埋伏了一個晚上你還沒有告訴兄弟們是什麼大功勞?”

    甘寧笑道:“諸葛先生神機妙算,料定紀靈今夜來襲,方才已經見到了,所以老子才領著大軍來到這裡。到時等紀靈大軍立寨,我們就從這裡殺出去,打得他一個落花流水。等老子砍下紀靈那廝的頭顱,還不是立下大功。”說完嘿嘿低笑。

    那名漢子亦笑道:“多謝頭兒照顧。”

    甘寧說道:“嗨,這次你們還要打出我們錦帆營的威風,要讓主公知道,錦帆營不僅是水中豪傑之外。上岸作戰亦是不差,而且上馬騎戰、下馬步戰皆是精通,是精銳中的精銳。”

    那名漢子聽得笑道:“頭兒請放心,俺們兄弟知道該怎麼做的了。”

    甘寧點了點頭,說道:“好。且先歇息,等候老子命令,到時錦帆營要先沖進去。”

    那名漢子應道:“諾。”才走開。

    一刻鐘之後,一名斥候就來到甘寧之前。 報導:“禀報甘將軍。紀靈大軍已經被張將軍殺退,如今正在離我大軍北面三里處伐木紮營,附近已經有不少敵軍斥候出沒,都被兄弟們殺了,請甘將軍定奪。 ”

    甘寧咧嘴一笑,說道:“還等什麼,整軍準備出擊。

    ”然後指了指副將,對他說道:“汝領著大軍從後趕來,本將先領錦帆營出擊。 ”

    副將聽得,大聲應道:“諾

    甘寧轉過頭,下令道:“錦帆營。上馬。”

    “叭…”

    戰馬嘶叫之聲不住傳來,甘寧跨上戰馬,手持已經加裝了槍頭的鐵索。 大聲下令道:“錦帆營,跟老子衝!”說完當先策馬朝紀靈立寨處  。

    “哈,”喝

    八百原來錦帆營的士卒歡呼一聲。 緊隨著甘寧朝北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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