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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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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嬴放勛】 北地槍王張繡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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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馬超中計

二日之 後夜晚,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到得槐里城下,城上巡察的兵卒一下子就現了他,一時之間火把照得通明,同時張弓搭箭,一根根利箭指向這人,如若其有所異動,就是弓箭齊發,死於亂箭之下。

    只見此人雙手高舉,口中喊道:“不要放箭,我是岱公子遣來的信使。”

    城上兵卒聽得,均奇道:“岱公子?”這時一名將領打扮的人出來喝道:“胡說!岱公子被張繡賊子施詭計擒住,豈會派人前來,此人是敵軍奸細!放

    眼見“放”字後面那一聲“箭”就要出口,城下那人說道:“我是馬家軍士卒馬基,攜岱公子書信從敵營之中逃出,如若不信,見過大公子便知。 ”

    馬基聽得,說道:“千真萬確。豈會有假。”

    將領打扮的人四周看了看,火把照耀之下見不到有敵軍的埋伏,但他還是不敢大意,下令道:“放下吊籃。將其吊上來,你去禀報大公子。”

    馬基被吊入城中,被嚴加看管起來,等了約半刻鐘左右,就有士卒來通傳道:“馬基,大公子要見你。”

    馬基被帶到馬超暫住的府邸中。 網入正廳,就見到馬超、馬躍和馬休三人赫然在列,馬基立即跪倒向三人行禮。 主位之上,馬躍當先問道:“馬基,可是有岱公子消息?”

    馬基點了點頭,對馬躍說道:“請將軍借匕首一用。”

    馬躍聽得。 奇道:“匕首?”

    馬基說道:小人將岱公子書信藏在體內,需要匕首將肉割開才能將書信取出。 ”

    廳中三人聽得,同時動容,馬躍揮了揮手,一名親衛上前將隨身匕首遞給馬基,但並沒有放鬆戒備。 馬基脫掉褲子,眾人見到其大腿之上有數道傷疤,只見馬基取過匕首,在其中一條較大的傷疤處一利。 同時額上冷汗直流,在大腿上按了按,很快,一顆蠟丸就從大腿中浮了出來。

    馬基取過蠟丸,雙手遞向前,說道:“此乃岱公子書信。”

    馬躍見得,連忙說道:“快叫郎中來,為馬基治傷。”

    馬基搖了搖頭,說道:“將將軍借火一用。”馬躍點了點頭,親衛將廳內的一盞油燈遞給了馬基,馬基將匕首放在油燈上烤了好一陣,繼而整把匕首的刃面貼在傷口之上。

    “申…”

    “哼

    一股肉香味傳來,馬基大腿上的傷口被燒紅了的匕首烙住,血立即就被止住,傷口也縫合了。 只不過大腿之上留下一塊大傷疤。

    見得馬基額上冷汗連連,但只是悶哼一聲,馬休不由得開聲讚道:“好漢子!”另外一邊的馬超和主位之上的馬躍亦點了點頭。

    馬躍也不顧蠟丸上的鮮血,問馬基道:“此是何物?”

    馬基答道:“此乃張繡軍中傳遞信息存放所用的蠟丸,只要將蠟丸捏碎,書信就在其內。”

    馬躍聞言,手指用力,將蠟丸捏碎。 將裡面的書信展開細細觀看,越看喜色越濃。 最後問道:“慎之不是被張繡看押嗎?怎麼會來到前線,又怎麼與周倉聯繫上了?”

    馬基答道:“岱公子曾言,張繡將他召來前線,是想讓岱公子招降將軍和大公子你們。而周倉則無故被張繡杖責,擊斷大公子武器立下大功非但沒有得到獎賞,反而被張繡重則,心生怨憤才與岱公子聯繫上。為將軍作內應,破張繡大軍,此蠟丸亦是周倉幫小人製成的。”

    馬超看完,向馬躍打了一個眼色,馬躍會意,便說道:“馬基,你不錯,立下大功,且先下去歇息。本將要問話自然會讓人傳召你。”

    馬基應了一聲,跟著馬躍的親衛下去了。

    馬基走後,馬躍問馬超道:“孟起。你以為如何,可否有詐?”

    馬超皺眉說道:“叔父,觀此書信筆跡,當是慎之手書,而且早前斥候就來報,周倉被張繡杖責,連本杖也打折了數根,其懷恨在心並不意外,以為可照慎之之言行事。應該不會有詐,除非是慎之投敵了。”

    馬躍點了點頭,說道:“吾兒乃是馬家之人,定不會投敵事賊,出賣父兄家族之人。”

    馬超亦點頭說道:“不錯,況且斥候傳來消息,太史慈率軍攻破眉縣。屯兵渭水南岸和五丈原一帶,關中與涼州之間的聯繫已經被斷絕,我軍和令明所部已經被張繡大軍包圍。如若不能打破缺口,我軍危矣。”

    馬躍說道:“送信來的馬基。乃是馬家軍一員,為叔也認出他了。其如此小心,又忠心耿耿,當是無妨。”

    馬休聽得,喜道:“如此一來。堂兄豈不是能回來了。”

    馬躍點頭笑道:“自然如此。”自從馬岱被擒之後,馬躍很久也沒有露出過笑容,馬超和馬休二人見的。 亦為馬躍感到高興。 馬家這兩房人走得甚近,馬岱乃是馬躍獨子。 與馬超等又如親兄弟一般,馬岱被擒馬家上下都擔心不已,不然也不會有馬家三小去宛城救馬岱的一幕。 除卻馬雲祿的任性外,馬家一輩的手足之情可見一斑。

    三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便又將馬基喚了過來,問明了情況之後便讓人好好照顧馬基,蓋因進攻之時。 還要依仗馬基與周倉聯絡。

    第二日一整天,馬超和馬躍都在整軍備戰,當天色漸漸暗下來之後。 馬超和馬躍帶著兩萬飽食了一頓的大軍悄悄出了槐里城,只留下馬休領著兩千餘兵卒守城。

    今晚夜色很濃,天上的密雲將月亮也遮蓋掉,特別適合夜襲,馬超和馬躍開始感覺到上天都在幫助他們,當大軍到得張繡大營之前,馬基立即上前學了三長兩短,連續五次出貓叫聲,營門就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名黑壯漢子,與其交過手的馬一下子就認出此人就是周倉。

    周倉來到馬超和馬躍跟前,拱了拱手,馬躍急問道:“慎之何在?”

    周倉瓮聲瓮氣地答道:“張繡將其關押在中軍大營一行軍帳處,派人看守甚嚴,沒法子將他救出來。不過昨天張繡就將前軍士卒都派出,不知要做些什麼,故此如今前軍空虛。你們大軍直入就可攻入中軍,慎之就被關在中軍大營的西面。

    馬躍聽得點點頭,問道:“你不跟我們進去?”

    周倉搖頭說道:“張繡雖然打了俺,但兄弟們還是對俺很好的,俺不會向他們出手。如若你們不信俺,可以不進營,不過想再救慎之就難了。”

    馬躍聽得周倉所言,語氣森然的說道:“你是要挾我們?”

    周倉冷“哼一聲,說道:“俺是粗人。 說話不懂轉彎抹角,有啥就說啥。 現在你們來了,如若不攻進去而退兵,俺也不可能再回去。 張繡、賈詡何等精明的人,這事只能做一次,這次能瞞過他們乃是得上天之助,才有機會讓慎之寫了書信給你們。 ”

    馬躍還想說話,但是被馬超一把按住,並對馬躍點了點頭,馬躍冷哼一聲,高聲喝道:“大軍隨本將衝鋒!”說完與馬一同策馬衝入營中。 兩萬大軍緊隨其後。

    周倉見得馬超和馬躍率聳進營了,暗道:“幸好都按照賈先生的話說了,沒有錯一句。不過賈先生還真厲害,連馬躍的話都算準了。”搖了搖頭,一把捉住馬基。 拉著他走向一邊,並低聲說道:“這次你立下大功,主公重重有賞。”

    馬基答道:“我母親是否安全?”

    周倉答道:“放心,主公已經在長安安排了一所大宅子與她。此戰過後你就可以到長安與其相聚,主公自會照顧你們以後的生活。”

    馬基“嗯”了一聲,再也沒有說話了。

    且說那邊,馬超和馬躍率軍進了張繡大營,覺果如周倉所言一般。 前軍大營並無一人,馬超和馬躍都並沒有生疑。 或者說,他們本來有的疑慮都被馬岱書信所言打消掉了,疑慮的源頭被杜絕了,就再不會滋生。

    當馬超和馬躍率軍衝進前軍大營深處的時候,突然聽到此起彼伏不斷的慘叫聲傳來,馬超和馬躍頓時疑惑不已。 馬躍的戰馬又跑了幾步。 突然感覺到身下一震,戰馬悲鳴一聲,而後向下墜去,同時馬背之上的馬躍亦失了平衡。

    另一邊,馬超也遭遇到相同的事情。 只不過馬的馬術精湛,在戰馬悲鳴的時候,猛一提韁繩,戰馬前面的雙腿高高提起,只以後面兩腿站在地上。 馬提韁繩的時候,同時驚道:“絆馬索?”

    “呼呼呼

    數百根火把瞬間被點燃,一時之間漆黑的大營頓時火光沖天,亮如白晝,張繡手持金槍,坐在颯露之上。 旁邊一人手持狼牙棒護衛在側。 正是胡車兒。

    張繡毫不留情,大手一揮,下令道:“放箭!”

    “咻咻咻

    箭雨向著馬超和馬躍的部隊傾瀉而下,在他們的前面是一排拒馬。 之前漆黑看得不清,還以為是櫥欄等物,現在火光通明之下看到一排排有著猙獰尖角的拒馬,馬超和馬躍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已經中了張繡的計謀。 不過他們現在驚的不僅僅是中了張繡的計謀,更是為馬岱投敵而感到痛心,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馬岱竟然會出賣父兄。 當然這僅是馬超和馬躍心中所想,事實卻非如此。

    箭雨傾瀉而下,馬超大軍被箭雨打擊得一陣人仰馬翻,前面一大排拒馬根本沖不過去,之並已經有不少士卒在黑暗之中撞在拒馬之上連戰馬一同慘死當場。 馬超知道,以士卒們的騎術根本沖不破拒馬陣。

    一擺手中長槍,冷喝一聲:“撤!”

    另外一邊馬躍已經被親衛救起。 只不過觀其雙目無神,箭雨襲來也僅靠親衛幫他抵擋可知,馬躍誤以為馬岱投降對其打擊甚大。

    馬超一馬當先,引著大軍朝東面殺去,也只有那邊張繡軍隊比較少。 張繡自然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們,手一揮,戰鼓之聲立時響起。

    “咚咚咚

    伴隨著戰鼓的響起,馮習、張南分別率領兩支部隊分別從大營的東面和西面殺來,箭雨不斷傾斜。 路上的陷阱還層出不窮,使得馬超大軍不時有士卒中箭或中陷阱落馬。

    馮習、張南兩支部隊殺出,彷如兩條火龍一般圍向馬大軍,張繡不再遲疑,命令搬開部分拒馬,讓出一條道路,而後一馬當先引著大軍加入了戰團。

    馬超所部大軍中了埋伏,早就不知所措,幸好此時馬超高舉著大旗。 引著大軍衝突,才讓大軍不致於完全陷入混亂。 張繡見得,毫不遲疑,一馬當先殺向馬超,金槍橫空。 槍影連連,一擊襲向馬超。

    “當

    馬見得張繡襲來。 連忙舉槍相迎,他手上這杆長槍乃是在槐里城中請人打造,亦算趁手,但不如之前那把虎頭湛金槍,故此馬超亦沒有取什麼名字。 張繡一擊被馬超擋下。 並沒有在意,反而笑道:“馬超,你今日必不能走脫,看槍!”

    馬超無奈,面對張繡,他只能全力以赴。 二人交手之下,失去了馬超這個強勁的箭頭,大軍突圍就受到阻撓,馮習、張南兩軍合圍之上。 馬超大軍收縮成一團,張繡所部不住將箭雨傾瀉而下,縮成一團的馬超軍受到箭雨傷害更大。

    超馬雖然與張繡交戰,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自然知道自己大軍的情況,馬超暗暗心焦。 正在此時。 一人舞著大刀加入了戰團。 一刀擋住張繡刺向馬的一槍,同時喝道:“孟起,帶領大軍突圍。慎之對不住馬家,這債就由為叔來還吧,快走!”

    馬超聽得,喊道:“叔父!”說的同時,出槍與張繡虎頭金槍對拼了幾下。

    馬躍全力揮刀攻向張繡,逼得張繡回防招架,馬躍看準時機一腳重重地踢在馬戰馬的屁股上,戰馬吃痛之下背著馬飛馳而去。

    張繡怒“哼一聲,連攻馬躍幾槍,須臾之間就打得馬躍刀法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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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大勝

    張繡看準時機,虎頭金槍橫桿重重地掃在馬躍的痛的其躬起身來,張繡立即單手一提馬躍衣領,將其提離馬背,而後重重地摔向地上。同時一腳踢在其手中大刀上,腳上巨大的力量使得馬躍再拿捏不住手中武器,大刀飛向一薦

    馬躍摔落到地上,張繡立即喝道:“將他綁了,好生看管,莫要讓他自盡!”卻是張繡見到馬躍雙目之中有灰氣,而且方才幾次有自盡的意思,都被張繡一一擋住,於是便著重加了後面一句。

    張繡命令之下,自然有親衛上前用麻繩將馬躍綁住,張繡看著親衛將馬躍綁住,抬頭再望之時,卻見到馬超已經領著大軍衝到營門口處,只眨眼間就見得馬超率軍衝破了營門口處的防禦。

    張繡冷哼一聲,低聲罵道:“以為這樣就能走脫?太小看本將的佈置了。”

    彷彿印證了張繡所言一般,只聽見營外“咻咻咻”利箭發射的聲音不住傳出,繼而就听到營門外的馬超所部士卒慘叫聲傳來,隱約聽到他們說道:“不好,是敵軍的精銳部隊!奔射!又是奔射!啊”

    張繡只在營內埋伏了兩萬餘大軍。 以張繡的兵力,就算全部用來埋伏了,也不見得能將馬超大軍困死,畢竟雙方人數差距不是太遠,而且埋伏的地點是大營,兩面又並非高山等可以伏擊的險要之地,張繡只是在營內多設拒馬以及陷阱,以求多殺傷敵兵。

    故此張繡早就料到馬超有很大機會能逃離大營,因而一早就安排了飛羽弓騎、雲騎從後營轉出,待得馬超大軍逃離大營之後立即對其進行打擊。

    面對飛羽弓騎和雲騎箭雨的打擊。 馬超只得率軍向著槐里城退去。 只不過剛一退走,東西兩面又傳出“隆隆”的馬蹄聲。

    馬超左右一看。 卻見到兩支騎軍夾擊而來。 一支騎軍人數不多,但人人身披重甲,整個人都包裹在重甲裡面,就連戰馬亦如是,手上握著狼牙大棒,正是盤古力士。 一支部隊亦穿厚甲,只不過盔甲只護住其要害。 手中長槍已經放平,相信在戰馬的強勁衝擊力下,這支部隊手中的騎槍會對馬超大軍造成巨大的傷亡,此軍正是雷騎。

    兩支精銳部隊夾擊而來,馬超卻是死死地盯著盤古力士中沖在最前。 手提二百五十斤狼牙棒的周倉。 他們今日會中計,除卻張繡偽造的馬岱書信之外,賈詡教周倉所說的話也起了很大行用。

    如若說書信是為了讓馬躍中計,那麼周倉的話卻是去了馬超最後的疑慮。 身為武人都知道,從武藝套路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性格,馬跟周倉交過手,知道他乃是光明磊落之人。 故此才信了周倉之言。 消除了最後的疑慮。 但馬不知道,周倉所說的話,乃是賈詡根據周倉和馬超的性格設計的,而其中的話又讓愛子心切的馬躍擔憂,馬岱的情況,辯不清形勢。 加上早前馬基忠義的表現,如此多管齊下,由不得馬超、馬躍不中計。

    馬超見到周倉,可謂是仇人見面。 分外眼紅,也不管許多,直接持槍就殺向周倉。 周倉咧嘴怪笑一聲。 手持狼牙棒就迎了上去。

    上次自己的武器與周倉交斷。 馬超不再與周倉拼力量,長槍連動,同時側身藏在馬側躲過了周倉的橫掃。 槍影爆現,彷如猛虎。 鋒利的槍頭直刺周倉胸腹之間。 馬超這一下人馬合一,馬術、槍術都達到極高的境界,務求對周倉一擊必殺。

    周倉見得馬這迅猛一擊,當即大駭,揮出的狼牙棒已經來不及收回防守,勉力向旁邊讓開,同時狼牙棒朝馬長槍的槍桿砸去。

    “當……噗

    這次馬超手上的武器可不是普通的製式長槍,鋒利的槍頭洞穿了周倉身上厚重的盔甲,而後輕易地刺入周倉的身體。 不過刺入之後,並未如馬超所想一般將周倉的身體洞穿,反而長槍只刺入周倉體內幾寸之前的力度就已經用盡了,當馬反應過來,再想用力的時候,週倉的狼牙棒已經重重地掃在馬長槍的槍桿上,巨大的力量將馬的長槍掃開。 同時刺入周倉體內的槍頭也被掃了出來,使得周倉逃過了一劫。

    周倉喘著粗氣,手持狼牙棒一臉戒備地望著已經坐回馬背之上的馬超,倒是馬超輕笑一聲,說道:“想不到你是板肋,不過也正常,你力量如此之大,如若不是板肋我還覺得意外。方才是我大意,下面你就必須要死!”說完馬超長槍連攻周倉。

    面對馬超狂風暴雨式的進攻,周倉不敢與馬超對攻,而是以狼牙棒來防守。 狼牙棒除卻重之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大或者說是寬,周倉的武藝雖然遠遠不如馬超,但將狼牙棒當作盾來使用,馬超打向哪裡。 便將狼牙棒一橫,任由馬超什麼虛招實招,巨大的狼牙棒都能擋住,當然這只能防守一會兒。 時間長了以馬超的武藝自然能找到破綻。 不過戰場之上變化瞬息萬千。 如若是陣前鬥將,馬超可能有機會殺周倉,但戰場交戰,一擊不礙手就再無機會了。 馬超連攻了周倉幾槍。 南面槐里城方向就傳來“隆隆”的馬蹄聲。 馬超聽得大驚,連續幾次馬蹄聲響,都是張繡的大軍殺來,馬超現在開始討厭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

    顧不上殺周倉,勒轉馬頭,率軍就朝南面衝去,如今東西兩面是張繡精銳的盤古力士和雷騎,北面背後是張繡的大軍,周圍的飛羽弓騎和雲騎還不住地進行奔射箭雨打擊。 唯一能逃的方向就是尚未合圍的南面。

    走了一陣,旁邊親衛對馬超說道:“將軍,看前面的大旗,好像是休公子的旗號。”

    馬超聽得,疑惑地自語道:“休弟?他不是在城中嗎?怎會在此?”說完之後,馬超策馬快前進,越陣再出,高聲問道:“可是休弟?”

    馬超喝完之後,前面奔來的大軍之中轉出一人,高呼道:“大兄,是我啊。”

    馬超見得正是馬休,連忙問道:“你為何不在城中?

    馬休答道:“叔父和大兄走後不久。張繡就派大將華雄率軍來攻城。城內士卒不多,只一會兒就被華雄大軍攻破。小弟見機不對,立即帶著殘兵逃出城來尋大兄。”

    馬超聽得,咬牙罵道:“好一個張繡!”見得後面張繡大軍繼續追來。 馬超大聲說道:“休弟。張繡大軍在後面追來,且隨為兄向東撤退。”

    馬休顧不得問因由,連忙應了一聲。 率軍轉向東面,與馬超合兵一處向東逃去。 這一逃也不知逃了多少裡,只知道天明之後,張繡大軍再也沒有追來,馬超和馬休才漸漸收攏敗兵,同時馬超將夜裡的情況說了一遍,兩人見得馬躍整夜都沒有追上來就知道兇多吉少了。

    兄弟二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南渡渭水之後向西返回涼州,雖然之前有消息傳來,太史慈大軍在渭水南岸布防,阻止大軍渡河,但渭水這麼長。 馬超相信總能找到渡河的機會。 渡過渭水之後先向南,進入秦嶺山脈範圍,數千人的隊伍完全可以在秦嶺邊緣而過,繞過屯駐在五丈原的王威所部,就算被現了行踪,以騎兵的速度亦可以迅擺脫太史慈和王威大軍的追擊。 定計之後。 馬超和馬休立即率兵向南而去。

    槐里城中。 張繡坐在馬超原來府邸的正廳之中,下面有華雄、法正以及馬躍、馬岱父子。 張繡笑了笑。 對馬躍說道:“德飛(馬躍字自編),如今卻是與慎之父子團聚了。”

    馬躍怒吼一聲,說道:“張繡。汝使詐,某不服。”

    張繡並不在意,說道:“不服汝就在本將軍中隨便挑一員大將,打贏了本將放你走又如何,不過若是敗了”說到後面,張繡“哼哼”了兩聲,意思不言而喻。

    馬岱拉了拉馬躍,說道:“父親勿怒,大將軍麾下猛將無數,父親不是敵手。”

    馬躍怒“哼了一聲,一甩手,罵道:“你這逆子,大將軍大將軍的叫的這麼順,是不是已經投了敵? ”

    馬岱立即辯解道:“父親息怒。岱並沒有投敵啊,書信的事大將軍也親自為父親解釋了,確實與岱無關啊。只不過這一年以來,大將軍待岱甚厚,故尊稱之。”

    馬躍怒道:“張繡待你甚厚。那麼為父對你的養育呢?還有你伯父對你的期望,還有孟起他們待你如親兄弟,又該如何報答!”

    馬岱聽得,驚惶道:“岱不孝,請父親責罵  …”

    張繡見得,便說道:“德飛無須如此。只怕不需數月,壽成就會投效於我,如此壽成對慎之的期望,孟起他們與慎之的手足之情就能報了,當然還有德飛你的養育之恩。”

    馬躍怒道:“胡說!兄長不會投效於你,我們馬家的人也不會!”    見得馬躍對張繡咆哮,在張繡身旁的胡車兒怒哼了一聲,說道:“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如此對大將軍說話。”說完“刷”一聲抽出腰間長劍   。

    馬岱見得張繡沒有阻止。 而胡車兒一步步走進,立即上前說道:“大將軍息怒!父親他只是一時糊塗。絕沒有得罪大將軍的意思,請大將軍饒過父親一命。”

    馬躍怒哼一聲,說道:“逆子!不許求他!讓想為父還認你這個兒子,就讓為父在此引頸待斃,存我馬家之志!”

    胡車兒回頭望瞭望張繡,見張繡微點了頭,便走到已經被親衛押住的馬躍旁邊,揮刀就向其項頸處砍去。 馬躍見得,閉目待死,而馬岱則被數名親衛押住掙扎不得,但眼睛已經變成血紅。

    “砰...”

    馬躍只感到後腦一痛,而後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旁邊馬岱看得呆了一呆,繼而喜道:“謝大將軍手下留情  ”謝大將軍手下留情! ”

    原來胡車兒乃是用刀柄重重地打在馬躍的後腦,將其打暈。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如今本將大軍已經攻陷槐里城,馬超率殘部狼狽逃離,慎之當初答應本將的諾言是否應該履行?”

    馬岱搖了搖頭,說道:“大將軍此言差矣,如今伯父還有兩萬大軍屯駐天水,令明三萬大軍在咸陽,我們並非沒有一戰之力,亦未到絕境。故此還未到岱履行諾言之時。”

    張繡見得馬岱說話不亢不卑。 與方才為父親求情之時的樣子截然不同。 暗中點了點頭,想道:“怪不得歷史上諸葛亮將他死後誅殺反叛的魏延的重任交託到他手上,馬岱的確有其過人之處。年紀輕輕就聰明、沉穩,可堪大用,雖然不如馬超武藝高強,在戰場盡顯霸氣,但輔助獨立領大軍團作戰的主將,的確是最佳人選。”

    掩飾不住對馬岱的讚賞,張繡微一頜,笑道:“既然如此,本將就多等幾日吧。汝這段時間,就多照顧德飛吧。”

    馬岱應道:“岱明白,謝大將軍厚待。”

    揮了揮手,等得馬岱退了下去之後,張繡才問道:“孝直,昨夜戰況可已統計?”

    法正點了點頭。 說道:“回主公,此戰華將軍襲槐里城所部傷亡僅百餘人。張南所部一萬人亦僅損失百餘人,馮習所部一萬人由於是正面阻擊馬大軍突圍,故此傷亡不少。有一千三百多人。飛羽弓騎和雲騎無傷亡,雷騎和盤古力士各有十餘人受傷或死亡。而昨夜我軍殺敵五千餘人,俘虜敵軍八千餘人,斥候來報,馬超僅引三千餘殘兵逃走,其餘敵軍應該是在混亂之中走散了。”

    張繡聽得,笑道:“戰果可算豐碩。本將已經通傳子義,讓其阻擊馬超大軍渡河,現在就坐等龐德大軍收到消息之後,棄咸陽城而與馬超大軍匯合,渡河西撤,到時就看文和的了。”頓了一頓,張繡說道:“孝直可已讓長安準備好糧草,接濟百姓?”

    法正點頭說道:“已經遵照主公吩咐辦好,請主公放心。”

    張繡聽得,才安心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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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龐令明巧渡渭水

張繡正在與法正、華雄二人商討如何對付馬超、龐德時,一名親衛忽然來報導:“禀報主公,趙將軍派來信使,正在外面等候。”

    張繡聽得,喜道:“快傳。”    未幾,一名小校就在親衛的帶領下進到廳中,見到張繡納頭便拜。 張繡笑道:“且起來,趙將軍那邊現在情勢如何?”

    小校將情況簡略說明,並遞上了趙雲的書信。 張繡捏碎蠟丸,仔細觀看之後,卻是臉露笑容。

    且說當日太史慈率軍兵出斜谷,攻陷眉縣之時,另外一邊趙雲也差不多時間率軍到了陳倉城,時間能算得如此精準,卻是李儒為趙雲定下出兵的時間,讓趙雲和太史慈兩路大軍配合好,使得那邊張繡能夠因應情況從容佈置。

    趙雲領軍並不多,只有一萬步卒和五千騎兵,但趙雲忽然出兵,攻占散關,卻是打了馬騰一個措手不及。 幸好有散關緩了一緩,使得陳倉城上有所準備,而且馬騰早知陳倉城的重要性,守城部隊派上不少精銳的西涼軍還有城內的守城物資不缺,不然的話趙雲次進攻就將陳倉城攻下。

    陳倉城暫時頂住了趙雲的進攻。 立即去信給天水的馬騰,請求援兵。 馬騰先後收到關中急報和陳倉急報,聽說太史慈兵出斜谷,屯兵渭水南岸,趙雲兵出陳倉。

    本來一直有消息是趙雲在張繡大軍之中,而現在聽得趙雲忽然從漢中出兵攻到陳倉城,馬騰就算再蠢。 都知道自己中了張繡的計謀。

    天水城的馬府。

    馬騰在廳中來回踱步,靜靜思考,現在他手下已經無人商量,只有一個兒子馬鐵還是小毛孩一個,馬騰知道問他也不可能問出什麼。 望著掛在一旁的地圖,馬騰躊躇不已,上面標註著的紅點乃是張繡的軍隊。 現在的形勢就是張繡大軍已經對關中馬騰的部隊形成了包圍,除了太史慈、張繡本部、黃忠三部大軍的內層包圍之外,還有長安城以及趙雲所部進行外層包圍。

    現在關中馬超、龐德所部,進要攻陷長安城,據長安城而守才有扭轉乾坤的可能,但這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麼就只能退。 五丈原那邊的包圍還好,那邊地形複雜,而太史慈所部並不多,馬超、龐德大軍完全可以繞路西遁。 雖然這樣會有不少士卒掉隊和受到張繡部隊的追擊,損失不少,然亦能逃回來。 但陳倉這邊就難辦了。 就算陳倉城能守住,但趙雲已經佔據了散關,渭水南岸皆為趙雲所控,封鎖了馬超、龐德大軍的西歸之路。 只要他們南渡渭水。 那麼就是死路一條,只要在渭水北面衝破張繡封鎖才有可能西逃成功,不過被張繡層層封鎖的馬超和龐德不可能收到這麼多消息。

    馬騰又看了看地圖,咬了咬牙,喃喃地說道:“二弟、孟起、令明他們被困,如若不救,就算保住這兩萬大軍亦無用,頂不住多久。張繡。真的好厲害,進攻一環套一環,環環相扣,根本不給人任何機會。只要前面走錯了一步,就掉進你的陷阱中去了,而且所設均是陽謀。令人明知前面是陷阱,亦要踩下去。”

    無奈地嘆了口氣,馬騰立即取過紙筆,“刷刷”地寫了封信,找來心腹吩咐道:“將此書信送給金城的成公英。”馬騰對於韓遂出兵已經不太指望,但他知道現在唯一會出兵救他的就是成公英。 張繡之前的離間計在馬休、馬鐵被他放回來之後已經被馬騰洞悉,但他亦無法。 因為張繡施計的對像是韓遂。 他縱是千言萬語,亦打消不了韓遂的疑慮,況且後來趙雲娶了馬雲祿,更使兩家的關係陷入谷底。 故此現在會出兵救他的,就只有能夠洞悉全局的成公英。

    馬騰寫完書信之後,就立即點齊一萬五千兵馬,前往救應陳倉,僅留下五千兵馬在天水。 而馬騰前腳剛離開天水,那邊徐榮兩萬騎兵已經過了祁山大道,攻入了隴西郡中去了。 短短數日內就將隴西郡南面的縣城都拿下,也不顧隴西郡北面的情況。 立即就揮軍向東攻入空虛的天水郡中。

    南面這三路大軍何以會配合得如此緊密無縫,根本不給馬騰可趁之機。 真正的佈置者自然就是漢中太守李儒了。

    在太史慈一軍一入斜谷的時候,李儒就已經心中有數,算計好趙雲和徐榮兩軍的出兵時間。 趙雲雖然對李儒的人品不太感冒,但亦知道他本事非凡,於是聽得李儒給他提出的出兵時間,趙雲都應下了。 而徐榮與李儒合作良久,自然對李儒言聽計從了。 就是因為有李儒的佈置。 南面大軍一出手,就逼得馬騰走投無路。 當然這是因為張繡早前的定計高明,還要與張繡大軍配合,李儒只是作為推動的一個,從中安排調度,讓三支大軍酷合好,使得張繡的大計不至於露出破綻讓馬騰走脫。

    顯然,得益於李儒的安排,在馬騰出兵天水的那一刻,張繡的天羅地網終於可以說是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如何甕中捉鱉了,這就要看前線將軍的表現了。

    廳中,張繡將書信遞給法正。 而後揮了揮手,讓那名小校退了出去。 法正看過:“子義將軍和子龍將軍幾乎同時攻到眉縣和陳倉,安排得如此天衣無縫的。想來應該是出自李太守的手段。”

    張繡微笑答道:“能有如此手段的,想來只有文和、文憂、子瑜還有孝直你了,現在四人之中有兩人在繡身邊,子瑜在南陽,不是文憂出手還有誰。”

    法正忽然問道:“主公,既然子龍將軍已經兵臨陳倉城下,馬騰此時也應該已經出兵了,這水計到底應不應該施行?”

    張繡聽得,沉默了一下,說道:“該行,不過通知文和,讓他將蓄水減少。”

    法正聽得,皺眉說道:“主公。水計有傷天和啊。雖然將蓄水減少。但渭水沿岸百姓的良田亦會被沖毀。主公於心何忍。”

    張繡搖了搖頭,說道:”當確有傷天和。 但如若不行水計,讓龐德大軍與馬騰大軍會合有如此大軍在手,馬騰就可沖破封鎖返回天水,水計是不得不行。 如今繡將水計威力減少,以圖多殺傷敵軍,並削其士氣,龐德大軍就未必能衝破子義所部的的封鎖。 況且南陽、河東還在敵人兵鋒之下。 如若不能儘早將這邊戰事結束,一旦河東或是南陽失守,只會有更多百姓受難。 故此水計是不得不行

    法正見得張繡說到河東的時候眼中殺氣閃現,知道張繡是對兩千血刃營的陣亡很是在意,而且張繡所言亦句句在理,就算法正坐鎮兩地隨便一地,亦不敢保證不會敗。 現在南陽和河東的情況就是在走鋼絲,稍有差池兩地就會失陷,而唯一能解決的方法,就是儘早解決馬騰這一邊。 而後回師南陽和河東。

    想到這裡,法正點了點頭,說道:“主公,正明白了。”

    張繡聽得,笑道:“既然如此,就立即整軍,且待龐德行動    咸陽城中,龐德是愁眉苦臉,他擔憂的不是城下的黃忠所部,乃是方才馬派來小校,備言槐里城下戰敗之事,槐里城被張繡攻陷,那麼整個關中就只剩下龐德一部,困守咸陽孤城。

    龐德來回踱步了幾下,突然眼中精光一門,吩咐道:“吩咐下去,全軍準備,之後除了必備的防守人員之外,其餘的都給本將回去歇息,今夜準備大戰。”小校應了一聲。 領命而去。

    城下黃忠早在開戰前就知道此戰的重點不再他所部,故此除了才開始的時候試過強攻咸陽城之平,一直都屯兵在城下,偶然動一些夜襲或是進攻等,像是拿龐德所部練兵多過像大戰。

    黃忠帳中,吳班問黃忠道:“將軍。我們屯兵在此已經三個多月,大小戰加起來才十餘次,士卒們此時已經有些疲懶了,練亦不認真,究竟我們什麼時候才進攻咸陽?。

    黃忠笑了笑,將桌案上的一封:“不用我們強攻。龐德自然會讓出咸陽,到時我們順勢接管即可。

    吳班接過書信仔細地看了一遍,越看越是驚訝,最後竟喘了數下粗氣,才問道:“好,好厲害的計謀,環環相扣,我軍在此三月之間。主公竟然已經將馬騰大軍分割包圍了,敢問將軍,此計究竟是誰想出來的?”

    黃忠微微一笑,說道:“此計乃是當年黃巾亂後,北宮伯玉初次叛亂之時主公獻與義真公的平羌策中的上策。可惜朝廷不能用此策,如今卻是被賈先生在其中稍微變化了一下,故此此策乃是由主公所想,賈先生加以完善

    吳班聽得,嘆道:“主公當真厲害。如若當年朝廷肯用主公此策,羌禍又豈會接連而來,董卓又豈能坐大最後禍亂朝廷,馬騰、韓遂此時又豈會成為一方諸侯

    黃忠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本將始終覺得,如若當年以主公此策來平羌禍方是正理。如今用以平馬騰。怎麼都覺得是大材小用了

    吳班笑道:“主公既然有策平馬騰。自然有策平韓遂以及羌人。

    黃忠笑道:“說得不錯。元雄這幾日練抓緊點,主公書信上言龐德應該是這幾日會棄咸陽城,有主公和賈先生、法先生他們一同算計。應該不會有錯

    吳班聽得應道:“諾!”

    入夜之後,咸陽城中,龐德引著兩萬五千士卒悄悄打開了南門,從南門出城之後往西逃跑,黃忠所部只在東面和背面屯兵,放過了西面和南面。 龐德並沒有將城內的士卒都帶走,而是留下了兩千餘兵卒在城中以為疑兵。

    龐德所部悄悄棄城而走,黃忠是早上才知道,他本來還以為以龐德沉穩的性格,必不會收到消息之後就冒險逃遁,而是會先堅守一陣,擺出守孤城之勢以迷惑黃忠才走,怎知道龐德是如此當機立斷,棄城而走。 更以兩千兵卒為疑兵,加上夜色遮蔽,迷惑了黃忠大軍一夜,直到早上天明之時,黃忠所部斥候才現城上守軍少了許多,才來禀報黃忠。

    黃忠立即率軍進攻咸陽,大軍剛到城下,城內的守軍就開城投降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乃是龐德親口所說,只要到得天明,就可以投降。

    聽得投降的守軍所言,黃忠知道自己是著了龐德的道了,苦笑之餘卻是高看了龐德一籌。 知道龐德除卻性格沉穩之外。 手段亦很老辣,絲毫不似是一個初掌兵不久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不過當黃忠想到張繡以及趙雲,就不覺得意外了,不過黃忠亦暗暗讚嘆,龐德日後必可成為一方大將。

    黃忠雖然被龐德算計了一把。 但並無損失,於是安排好咸陽城的防守之後,黃忠便率領兩万精騎去追龐德,並讓吳班先領兩萬步卒迴轉長安城,加強長安的防守,黃忠知道長安城之重要,加上左馮翊那邊徐晃大軍和韓遂大軍又在開戰,而上次又吃過長安被攻陷的虧,故此對長安城的狀況很是關心,見得這邊戰事進展不錯,就先讓吳班領兵回去加強防守。

    這邊黃忠領兵追了三十餘里,就覺附近樹木被砍伐一空,黃忠見得心中一驚,連忙喚來斥候隊長。 吩咐道:“快讓汝識水性的部下。向南渡過渭水,查探對岸是否有大軍走過的痕跡。”

    斥候隊長見得黃忠甚急,不敢怠慢,連忙點了幾十名識水性的部下。 脫了衣甲“噗通噗通”數聲就跳入渭水之中。 半個時辰之後,斥候隊長不顧渾身濕透,立即來到苦侯多時的黃忠身旁,禀報導:“回將軍。對岸的確有大軍走過的痕跡,而且有不少被棄置的木頭,應該是之前敵軍用來渡河之用。對岸留下不少馬糞,尚有一些餘溫,末將以為敵軍只是網渡過渭水走後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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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假渡河增灶惑敵

    黃忠聽得斥候所言,嘆道! ,“好個龐令明。當機立斷。又以疑兵守城,讓本將以為你還未棄城而走,爭取一夜時間就立即渡過渭水西去。只怕下一步就是接應馬超殘部渡河,而後衝破五丈原的防線西去說到這裡,黃忠猛然想到了什麼,喃喃道:“如此一來,主公之水計莫不是對付不了龐德? ”

    想到這裡黃忠立即高呼:“取紙筆來。”而後“刷刷”地在紙上寫著,而後以蠟丸封存,命心腹小校以最快的度將此信送到張繡手上。 做完之後,黃忠才下令道:“大軍沿渭河西進。先不用渡河。

    ”同時又命並斥候不時渡河查探對岸龐德所部的情況。

    這邊黃忠的小校快地將查探到的情況送到槐里城張繡的手上,張繡收到書信之後立即將法正和華雄找來,以信示之,待得法正看過之後。 張繡說道:“孝直,如今龐德以疑兵之計迷惑了漢昇,使得其有時間南渡渭水,如此一來水計只怕難行了。”

    法正聽得,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水計難行,不若主公大軍南渡渭水,大軍屯駐五丈原,與龐德所部決戰,就算不能殲滅龐德,但亦可殺傷龐德所部大量士卒

    張繡聽得,皺了皺眉頭,想道:“如若我大軍渡河,渭水北面豈不是空虛,龐德收到消息難保不會再次北渡渭水,從渭水北面突圍而去。歷史上毛太祖就弄了一手四渡赤水,要得蔣公的部隊團團轉

    想到這個典故,張繡腦海靈光一閃。 一拍大腿,高聲說道:“如此正可將計就計

    法正聽得,疑惑道:“主公,什麼將計就計?。

    張繡神秘一笑,對法正說道:“孝直且附耳過來。”

    華雄幽怨地望了張繡一眼”道:“主公何時喜歡上謀士的道道。 ”見得張繡在法正耳邊小聲說著,法正臉色時而歡喜,時而皺眉。華雄是一陣心癢,想知道張繡所言的將計就計是什麼。

    張繡說完之後,法正皺眉說道:“主公當真準備如此?”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此計若成。就只剩下最後的馬騰了

    法正無奈地點頭道:“既然主公心意已決,正領命

    張繡笑了笑,下令道:“華雄。法正,命汝二人引大軍,南渡渭水。與子義大軍匯合。此次渡河。一切由孝直指揮,華雄你從旁協助即可。”華雄聽得,是滿頭疑惑,不過見的張繡臉上得意的笑容,華雄就知道張繡肯定另有安排,便與法正一同出列應道:“諾之後便退了出去整軍。

    張繡又讓人將馮習喚來,對他吩咐道:“休元,汝且安排斥候,化妝成百姓,到附近縣城散佈我軍收集百姓船隻準備渡河的消息

    馮習聽得,領命而去。 張繡又寫了兩封書信,命人分別送去在上游蓄水的賈詡和追在龐德所部後面的黃忠。 安排好這些之後,張繡又將駐守在槐里城上的士卒撤下來大半,不讓他們上城頭,而他自己則領著張南每日在城頭之上巡視。

    且說這邊,馬超殘軍數次欲南渡渭水,都被太史慈所阻,眼見糧草就要用盡,馬超無奈之下率軍入了一小縣城,這裡原來就歸馬騰所治,也談不上進攻,入了縣城之後馬立即讓士卒將城裡的糧倉搬空,同時又命馬休領著士卒去蒐集百姓手中餘糧。 如今乃是秋收時節,百姓手中皆有不少餘糧,其實城外有不少良田已經結穩,馬超覺得麻煩,並沒有讓士卒收割,而是直接向百姓搜集。

    馬超正在縣衙的大廳仔細想著往後的形勢,馬超已經收到龐德派人送來的書信,得知龐德已經成功渡過渭水,馬超就準備在此縣附近收集多一點糧草之後就與龐德大軍配合南渡渭水,之後西撤。

    正在馬超思考之時,外面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馬超抬頭一看。見到馬休神色慌張地衝了進來。連忙喝道:“休弟,何事慌張? ”

    馬休說道:“大兄,大事不妙了,”

    還未說完馬超忽然大喝道:“住嘴”。

    馬超在馬休、馬鐵和馬雲祿三小心目中地位很高,堪比馬騰,聽得馬超忽然的大喝,馬休立即住嘴不敢說話。 馬超雙目左右掃了掃,說道:“你們先退下眼神之中帶著警告的意味。

    守衛的士卒們自然知道馬超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人,知道馬超眼神之中警告的意思,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

    待得眾兵卒退出之後,馬超才皺眉說道:“休弟,你現在乃是軍中大將,遇事豈可如此不穩說了馬休一通之後,馬超才問道:“休弟。 方才遇到何事了? ”

    馬休定了定神,說道:“大兄,方才休從百姓手中收集糧草。聽得坊間傳言,張繡命人收集船隻。應該是想讓大軍渡河,在渭水南岸截擊令明大哥所部。”

    馬超聽得不語,沉默了一陣,說道:“休弟,且讓斥候去查探消息。一旦得到確切消息立即通知為兄和令明

    這邊馬休親率斥候到渭水沿岸打探,果然現華雄大軍在收集百姓的船隻,遠遠又望見華雄大營在渭水北岸。 大小船隻停滿了渭水河邊,而大營之中則不住有炊煙冒出,營外守衛森然,見到不少士卒在巡視。

    一名經驗老道的斥候對馬休說道:“將軍,觀這炊煙濃密,敵軍大營當有四萬以上大軍。”

    聽得斥候所言,馬休小聲說道:“竟有四萬餘大軍?豈不是說張繡大軍幾乎都在此。有四萬大軍要渡河。怪不得張繡要收集如此多船隻了

    說完之後,馬休指著方才說話的那名斥候說道:“你立即尋一僻靜處渡河,將此並息告知令明然後又點了幾名斥候,說道:“你們留在這裡,繼續打探消息,一旦張繡大軍渡河,立即回來禀報

    幾名斥候應了一聲,分工而去,馬休則是率領幾名親衛,先回去給馬超禀報。 到得當夜二更時分,斥候就來向馬超禀報:華雄所部大軍開始渡河了,渭水上幾乎都是船隻載敵軍渡河。 ”

    馬超揮退斥候,馬休就說道:“大兄,張繡大軍均在南岸,斷了我軍歸路,如之奈何?”

    與馬休的焦躁相比,馬超卻是氣定神閒地笑道:“既然他們在南岸阻截,我們就從北岸走。”

    馬休聽得,奇道:“北岸?但是令明大哥他們,”

    還未說完,馬超就微微一笑,說道:“讓令明他們重新渡渭水回到北岸即可,為兄已經派斥候探得。張繡留在槐里城上的軍隊並不多,待得令明渡河之後,我們就攻破槐里城。奪了裡面的糧草以為補給,再引軍西去。”

    馬休聽得,喜道:“大兄果然厲害。如此張繡失了槐里城的糧草支持。我們回到涼州之後就可從容布防了。”

    馬超聽得。 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邊龐德一路引軍西行,一路上不停地收到馬超傳來的消息。 只見龐德招過斥候隊長,問道:“黃忠老兒所部現在何處?”

    斥候隊長答道:“回將軍,黃忠所部被將軍佈置迷惑,以為將軍率軍回攻長安,故此折返東面去了。”

    龐德聽得,冷笑一聲道:“黃忠老兒也不外如是。”對旁邊的一名小校說道:“傳令下去,大軍加前進,入夜之後務必到達預定地點。少主就在那裡接應我軍渡河。”

    小校雖然疑惑為何又要渡河,但還是領命而去。 龐德望著西面,冷冷一笑,暗道:“張繡,我大軍再渡謂水,想來你在南岸這邊的佈置白費了。”想罷,龐德立即督促大軍加前進。

    大軍急行之下,終於在入夜之前趕到預定地點,馬超大軍早就在對岸早早等候,見到龐德大軍,馬超立即派人將之前砍伐好的樹木放置在河上,並派識水性的士卒去將樹木紮好。 綁成浮橋。 另外一邊,龐德亦讓士卒搭建浮橋,用的樹木乃是先前他們南渡渭水之時的樹木。 當日用過之後,龐德只讓士卒棄置了一些。 其餘大部分樹木則是用繩繫在馬尾之上,讓戰馬帶著前進。

    兩邊一同搭建,只一個多時辰,浮橋就搭好,龐德見得,心情大好。 一聲令下,就命令大軍渡河。 浮橋並不寬闊,只能夠兩到三人並肩而過,於是龐德為了加快渡河時間,除了讓士卒走浮橋之外,更讓一些士卒抱著多餘的樹幹,踏水渡河。 一時之間,渭水之上熱鬧無比,人的說話聲和戰馬的嘶叫聲此起彼伏不斷。

    龐德是一馬當先,最快衝過浮橋,馬超見得龐德來到,便對馬休說道:“休弟,且去指揮大軍渡河。”

    馬休知道馬是有心給他歷練。 便應了一聲,領命而去。 馬休去後。 龐德問道:“少主,我軍渡河之後當如何?”

    馬超笑道:“張繡大軍皆在渭水南岸,如今槐里城空虛,我軍渡河之後先攻槐里城,奪城中糧草以為補給,而去叔父應該也被張繡關在槐里城中,趁此機會可將叔父救出,北岸已無張繡大軍,我們之後可從容回歸涼州。”

    龐德聽完,微笑著點了點頭,顯然對馬超的定計很是信服。 正在二人說話之時,斥候隊長來到二人跟前。 說道:“禀報將軍,末將手下在前面現一名傷兵,身穿我軍服飾。其言他是陳倉派來的第七批信使。千辛萬苦突破了張繡大軍的封鎖,現在有急事求見將軍。”

    龐德聽完,皺了皺眉頭,馬超已經開聲說道:“帶來。”

    未幾,一名滿身傷痕,衣甲全是暗紅色的士卒被帶到馬超跟前。 那名士卒顯然認出了馬超,不顧傷勢,連忙說道:“將軍,敵將趙云自漢中出兵,攻占散關。已經兵圍陳倉了,小人乃是陳倉城守大人派出的第七批信使,這是城守大人的書信。請將軍過目。”說完從懷中摸出一塊染滿了鮮血,暗紅色的布帛,遞給馬超。

    見得馬超接過布帛之後,這名士卒“砰”一聲摔倒在地上,斥候隊長連忙上前查看了一陣,而後向馬報導:“將軍,他死了。”

    馬超的手緊抓著布帛,神色凝重地將布帛打開,仔細觀看,龐德也將頭湊上前去,裡面所言就跟那名士卒所說差不多。 二人看完之後。 都緊皺著眉頭,忽然龐德驚叫道:“不好!中計啦!”

    龐德話音剛落,彷彿印證了他所言一般,只聽見渭水上游傳來“隆隆隆”的響聲,眾人尋聲望去,月色之下。 見到一條白線逐漸臨近。

    大部分士卒都不知所措,特別是身在渭水之上和浮橋之中的士卒,面上是一片迷惑。

    龐德臉色一變,拉住馬超就往遠處跑開,意圖遠離渭水河岸,同時口中說道:“少主危險,快跑。”

    馬超被龐德大力一拉,才醒悟了過來,邊跑邊說道:“不好!休弟!”說完就想往回跑。

    龐德用力拉住馬超,叫道:“少主。來不及了。”

    而這時,不少士卒已經反應了過來。 大聲叫道:“不好!大水來啦”大水來啦! ”兩岸的士卒四散走避,浮橋之上和渭水之中的士卒就更加驚惶失措了,一些士卒往回跑,一些士卒則往前跑,浮橋之上是一片混亂,使得整座浮橋的士卒大部分都走不脫。

    士卒之間不住推撞,不少人因此掉下浮橋,又不識水性,只能掙扎呼喊。 只不過他們的掙扎呼喊都是徒勞,下一刻,高達一丈餘的大水已經湧至。

    “轟

    “咔辦…咔嚓…”

    “啊,”我不懂游泳啊,”

    “擇…”

    大水湧至,浮橋剎那間斷開,被摧毀。 碎成木塊,浮橋之上的士卒以及戰馬立時被沖進河裡。 由於龐德所選渡河這處河道是比較狹窄的。 洶湧而至的河水撞在岸邊立即激射而起,湧到岸上,將岸邊的士卒以及戰馬亦捲入河中,一時之間龐德所部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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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大水破龐德

馬超和龐德跑得快。 在大水來到前來到了山邊,並無大礙,不過二人卻是親眼目睹大軍被河水捲走的一幕。 二人知道,大水沖擊之下,兩萬餘大軍十亭恐怕要去了三、四亭。 加上對岸還未渡河的大軍,只怕兩萬餘大軍只怕僅餘數千人可用。 而且,張繡既然施展水計,那麼肯定還有後著。

    “咚咚咚

    “嗚嗚嗚

    “殺啊,,活捉馬超、龐德,,殺啊,”

    果然,二人這個念頭才閃過,就听見激越的戰鼓聲以及蒼涼的號角聲響起,周圍都是士卒的喊殺聲,“活捉馬超、龐德”的聲音此起彼伏不斷。

    “隆隆隆

    馬蹄聲由遠及近,喊殺之聲亦越來越大,龐德已經見到張繡大軍的踪影由東西北三面包圍而來,南面則是渭河。 龐德拉住馬超,喝道:“少主,快走,再不突圍就遲了!”

    馬超原本還神色呆滯,聽得龐德猛喝,立即醒了過來,點了點頭,跳上了旁邊的一匹戰馬上,二人沖在最前,向西而去。 殘餘的兵卒見到二人的身影,立即跟上。

    北岸這邊張繡大軍鋪天蓋地圍攻馬超、龐德,南面的喊殺之聲也已經傳來,太史慈和華雄二人各領一軍。 從西面和南面圍攻渭水南岸的兵卒。 南面可不似北面,尚有馬超和龐德兩員大將指揮作戰,面對太史慈和華雄的大軍,一下子就混亂了起來。

    太史慈立即高呼:“放下武器,降者不殺!放下武器,降者不殺!”

    隨著太史慈的高呼,南岸已經被大水沖得毫無士氣的士卒想也不想。 立即就扔下武器,跪地請降。 太史慈和華雄一邊收編降卒,一邊吩咐士卒將渭水之中的敵軍救起,被救起之後的士卒,想也不想就立即投降,南岸的戰鬥從開始到結束也就是短短的半刻鐘時間多點。

    且說北岸這邊,馬超和龐德引著殘軍急向西逃遁。 網逃了一陣。 就听到一連串急促的鼓響,一桿大旗高高豎起,月色之下,清楚地看到一員大將持刀立在大旗之下,只見大旗之上寫著“征西將軍黃”五個大字。 旗下持刀攔住去路的大將自然就是黃忠了。

    黃忠以金背朝陽刀遙指馬超、龐德,大笑道:“馬超小兒、龐德豎子,爾等已中我家主公妙計,下馬受降,本將還可饒爾等不死,若是負隅頑抗,休怪本將刀下無情!”

    還未等馬超和龐德二人答話。 北面又傳來一聲急促的鼓響,大旗豎起。 一員大將金甲金槍,腥紅的披風就在身後,坐下紫色駿馬。 只見大旗之上上書“膘騎大將軍”五個龍飛鳳舞般的大字,旗下大將自然就是張繡了。

    見得張繡和黃忠攔路,馬超和龐德對視一眼,二人點了點頭,一同拍馬揮舞著武器殺奔黃忠,卻是二人都與張繡、黃忠交過手,知道張繡要比黃忠難纏得多,故此眨眼間就決定了先取黃忠。

    黃忠大笑一聲,說道:“不自量力!”舞著金背朝陽刀悍然迎上,另外一邊,張繡見到馬超和龐德殺奔黃忠,便策馬衝入戰團。

    見得馬超和龐德手中刀槍分兩面襲來。 黃忠立即橫刀迎上。

    “噹噹

    連續兩聲大響,馬超和龐德聯手之下震得黃忠坐騎倒退了幾步,黃忠有些狼狽地接下二人的重擊之後。 立即急舞大刀,刀影層層疊疊地舖開。 正是沉沙刀法中的一招大浪淘沙。

    二人對黃忠刀法已經熟悉,見的黃忠用上防守招式,知道如若以巧破巧短時間之內絕對難破,故此完全無視黃忠的刀法,馬超槍當棍使。 以長槍對著黃忠或掃或劈,龐德則是以大刀立劈黃忠,二人聯手,準備對黃忠以力破巧。

    “噹噹當

    金鐵交鳴之聲不住傳來,而且越來越大聲,震得四周的士卒耳膜生痛。 黃忠被馬超和龐德二人夾攻之下。 節節敗退。 與兩年前長安之戰時相比,此時的黃忠體力下降了不少,相反馬超和龐德隨著年齡的增長。 力量越來越大,黃忠與馬超和龐德二人鬥力,顯然是吃虧不少。

    馬超和龐德急攻黃忠幾個回合,打得黃忠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然而那邊張繡就要殺到,兩人雖然與黃忠在激鬥,但同時亦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知道張繡就要來到。 如若其加入了戰團,只怕二人今日都不能走脫,二人對視一眼,一同強攻了黃忠一招,將其逼退之後,一夾馬腹棄了黃忠就朝西面奔去。

    黃忠被二人一陣急攻,硬碰硬地打了幾個回合,被二人壓制得死死的。 心中早就窩火不已,此時見得二人要逃,冷哼一聲,手中金背朝陽刀急舞,刀影爆現,罩向一邊的龐德。 龐德見得,連忙舉刀相迎。 不過一接戰之下,就感覺到手中大刀竟然掙脫不出黃忠的刀  心中頓時大急。 暗道:“不好!是那絕技。”龐德想到的那絕技,正是黃忠刀法的至高成就“海納百川”

    這一招“海納百川”用以對付馬超和龐德二人聯手是只能防守,但單獨對上龐德一人,就佔盡了上風。 龐德雖然體力上比黃忠要好,但論刀法,還是黃忠老辣一點。 這招使出,當即就纏住了龐德,使得他不能立即逃走。

    黃忠纏上這一陣就已經足夠了。 張繡殺到,虎頭金槍急舞,金鳳破空而至,襲向龐德。 龐德見到,只能舉刀相迎。 見到那邊馬超準備回馬來助,龐德知道他和馬超對上黃忠、張繡二人,只怕今日一個都不能走脫,連忙高呼道:“少主不用顧德,快走啊!”

    “叮,,當,”

    一邊說著話的龐德一邊舉刀接住了張繡和黃忠的進攻,見得馬超準備掉轉馬頭。 龐德一手拌斷頭盔頂上的尖刺,甩手就向馬超的戰馬投去。 尖刺準確地刺中馬股,戰馬吃痛之下長嘶一聲。 載著背上的馬超向前奔去,任由馬超如何擺弄韁繩都不停下來。 刺使得馬超能成功逃脫的同時被張繡趁其不在左手的手臂之上,鮮血不住湧出。

    龐德悶哼一聲,右手持刀一架,將黃忠劈來的一刀擋住。 張繡將虎頭金槍抽出。 向黃忠打了一個眼色。 黃忠會意退到一旁掠陣。 此時大軍已經圍了上來,將龐德團團圍住。 張繡對龐德說道:“龐德,你今日插翅難逃。”

    龐德嘿嘿一笑,說道:“張繡,你也莫要得意,少主走脫了自然會捲土重來,為德報仇。”

    張繡控著颯露退了幾步,微笑道:“龐德,可能你有所不知,在子龍大軍兵臨陳倉之時,馬騰已經出兵天水去援陳倉。而馬騰剛出天水。徐榮就已經出了祁山大道,襲隴西各縣,想來現在已經攻入天水了

    龐德聽完,眼神之中透著深深的驚訝,良久才輕吐了一口氣,說道:“好算計,好謀略!我們敗得不冤啊。”

    張繡望著龐德,說道:“既然知道敗得不冤,何不下馬受降。”

    龐德冷哼一聲,說道:“我龐德身受主公大恩,生是馬家人,死是馬家鬼。要某投敵,絕不可能!”

    張繡頗為欣賞地望了龐德一眼,說道:“既然如此,本將給你一個,機會,包紮好你的傷口,如若你能勝得了本將,本將可放你離去

    後面黃忠聽得,驚訝道:“主公

    還未說完,張繡就擺了擺手。 說道:“今日機會難得,有高手拼死一戰,或可助本將再有突破。”

    龐德聽完,很是驚訝,張繡的武藝已經高於他許多,正如他所言。 的確要拼命才可能勝得了他,如今聽說張繡竟然又到突破的邊緣,身為武人的龐德自然驚訝無比。 驚訝之後卻是深深的憤怒,按張繡的意思,自己竟然成了他進軍武道巔峰的踏腳石,憤怒之餘還有的就是不甘。 不甘心當別人的踏腳石。

    沉默地從衣襟上撕下了一塊布,用力將左手的傷口包紮好,止住了鮮血流出,左手雖然有些不靈便。 但以龐德的性子,些許疼痛并不算什麼。 忍著痛楚。 右手持刀遙指張繡,說道:“張繡。某會讓你後悔方才所說的話。”

    張繡微微一笑,應道:“戰過就知

    說完虎頭金槍急舞,金鳳橫空直撲龐德。 張繡知道龐德左手有傷。 也沒有佔他便宜與他鬥力。 一出手就是絕技鳳凰舞九天。

    身為對手的龐德見到,亦不由得開聲讚道:“好漢子。”嘴上雖然說話,但出手並不含糊,大刀急舞,刀影層層疊疊,彷如大漠狂沙一般。 擊打向那隻橫空而至的金鳳。 一年以來,除了馬大有進步之外。 龐德武藝亦有所精進,刀法已經漸趨完滿。

    見到龐德刀影爆現,張繡心喜之下不由得喝了一聲:“好”。 同時虎頭金槍加前刺,彷如一隻金鳳直直地撞入那沙塵暴之中一般。

    龐德見到,心中冷笑,暗道:“想以此招破我?”龐德暗中想到的同時,旁邊的黃忠亦有如此想法,張繡這一招鳳凰舞九天,可謂是百鳥朝凰槍法絕招中較弱的一招,以此招對上龐德,張繡佔不到絲毫便宜。 而且張繡所使的鳳凰三重奏已經大大地出名,凡是與其對陣過的敵將都知道,此連招雖然厲害,但並非毫無破綻,如若是正面對龐德用上。 難保不會被龐德所破。

    黃忠心中疑惑,同時手中緊緊握著金背朝陽刀,如若張繡有危險,他就會立即撲上去支援。 只不過就在金鳳要撞入刀幕之中的時候,黃忠眼中忽然爆現出一絲神采,同時口中喃喃說道:“不對,這招有問題。槍法形神皆備,主公又有突破了!”

    就在黃忠說話的同時,張繡的虎頭金槍已經攻入了龐德所舞出的刀幕之中,金鳳看似被刀幕所困,然而刀幕的主人龐德很清楚,他並沒有成功困住金鳳。 張繡所舞出的金鳳活靈活現,在刀幕之中不住左沖右突。 刀幕竟然漸漸被金鳳一層接一層的破去。

    周圍兵卒只聽見一陣“丁叮噹當”如同雨打芭蕉一般清脆的聲音傳來。 他們絲毫感覺不到二人相鬥的凶險。 反而覺得這聲音很是悅耳。

    龐德見到刀幕一層一層地被削去。 知道長此下去,當刀幕被完全削去的時候就是他敗北之時,立即雙手執刀,以刀刃狠狠地撞在張繡虎頭金槍的槍頭之上。

    只聽見“當”一聲大響,正如清脆的樂聲忽然被人粗暴地打斷一般,響聲震得周遭的士卒耳膜生痛。 而龐德只感覺到左臂的傷口一痛。 知道是反震的力量使得左臂傷勢加重,但硬漢豈會折到在此等傷勢之下,大刀猛然一收,繼而在瞬息之間搶出,攻向張繡胸口,大刀攻出的同時,龐德持刀的右手微微抖動,使得大刀的刀刃彷彿幻化成四、五個刀刃一樣,此間虛實交替,令人防不勝防,正是龐德刀法絕技 大漠蜃樓。

    此招乃是龐德在長安戰後憶起從前在大漠練刀所見的海市集樓所創的絕招,與之前的大漠狂沙靠以勢壓人皆是實招相比,這招使出之後讓人虛實難辨,勢中夾雜著巧勁,的確精進了許多。

    刀影迷幻,張繡見得亦不敢大意,虎頭金槍一妾,獨舞的金鳳周圍忽然不斷有槍花爆現,彷如林中百鳥,盤旋圍繞著鳥中皇者一般,正是百鳥朝凰槍法的最強絕技,百鳥朝凰。

    見得張繡以此招迎向龐德,黃忠暗道:“怎麼不是用鳳凰七點頭?以力破巧,以鳳凰三重奏疊加的力量,絕對能完勝龐德

    不論黃忠如何疑惑,但場中兩人的絕技已經撞上了,金鳳引著百鳥迎上了這似虛似幻的一刀。

    周圍眾人見到場中二人手中的刀槍交疊在一起,但詭異地竟然沒有出響聲。 或者說,交手中的兩人手中的武器都並沒有觸碰到時方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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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生擒龐德兵圍陳倉

槍還在舞動。 場中寂靜

    黃忠看了一陣,才恍然道:“原來主公是不想以力勝之,故此才與龐德鬥招。”

    刀槍還在舞動,忽然眾人聽到很細微的“叮”一聲輕響,繼而就見到龐德大刀一頓,之前那種似虛似幻的刀影驟然消失,同時眾人見到張繡虎頭金槍直刺龐德咽喉,而龐德彷彿中了定身咒一般,沒有動彈半分。

    近了,也就是一息左右的時間。 張繡的虎頭金槍就要刺中龐德的咽喉。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龐德頭頂,可能下一瞬間,他就要斃命在張繡槍下。

    周圍的士卒大部分都閉上了眼睛,龐德雖然是敵人,但他的武藝亦的到士卒們的敬佩,他們都不忍見到這麼一名悍將死在張繡槍下。

    這些士卒剛閉上眼睛,就听到“當”一聲震天巨響,那聲音比方才還要大,還要響亮。

    那些沒有閉目的士卒,強忍著耳膜傳來的陣痛,死死地盯著場中的    。

    就在張繡虎頭金槍要刺入龐德咽喉的那一刻,龐德忽然動了,渾身帶著死寂的氣息,那死寂的氣息不是簡單的人類死亡,而是寸草不生。 毫無生機的那種死寂。 氣息驟起。 大刀同時斜向上一撩,在虎頭金槍的槍頭就要刺入咽喉前的一刻。 大刀將虎頭金槍擊起,槍頭一下子刺空,帶起的勁風刮得龐德面頰生痛,同時幾縷絲被勁風舌斷,掉落    。

    但這並沒有影響到龐德,龐德一刀撩擊中虎頭金槍之後,身上死寂的氣息並沒有減弱多少,反而還在繼續暴增,而後大刀直取張繡。

    張繡此時已經收回虎頭金槍。 槍桿一橫,只聽見“當”又是一聲大響,張繡以槍桿接住了龐德這一擊。 但同時胯下的颯露受到巨力亦倒退了幾步。

    張繡混不在意,反而神色凝重,虎頭金槍急舞,金鳳再次橫空而出。 點點槍花伴隨左右,彷如百鳥;迎向龐德再次劈來的死寂一刀

    摧枯拉朽,沒錯,就是摧枯拉朽。 二人對拼一擊之下,張繡所舞出的金鳳竟然被龐德一刀劈沒了,而旁邊如同百鳥一般伴隨在側而舞槍花就更不用說了,也連同金鳳一齊被劈沒了。

    用摧枯拉朽來形容過一點也不為過,龐德一刀竟然直接破了張繡這一招百鳥朝鳳凰,他身上死寂的氣息就如同大漠深處寸草不生的死寂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見得張繡絕招被破,旁邊的黃忠大驚,也顧不得許多,立即策馬衝了上去,口中還喃喃道:“該死,怎麼就在這時突破了,如若主公有什麼三長兩短,”說到這裡,黃忠不敢再說下去。

    黃忠雖然衝了出去,但他反應得太過遲了,其實就連黃忠自己也沒有想到,為何張繡的絕技如此輕易就被龐德破盡,這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黃忠同時亦見到龐德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

    黃忠反應遲了。 卻是眼睜睜地看著龐德的一刀就要劈落張繡的頭顱處。 正在此時。 黃忠見到令他難忘的一幕。

    只見原本被龐德一刀破去的金鳳驟然現身,百鳥已經消失不見了,只不過金鳳更加活靈活現。 重新現身的金鳳,以鳳點向龐德大刀的刀柄處。

    “幕

    一聲巨響,鳳看似不竟然猛含著巨大的力量,比之鳳凰七點頭最後一點的威力有過之而無不及。 鳳驟然一點,大刀被擊向一旁,龐德差點拿捏不住使得大刀脫手而飛。 點飛大刀之後。 金鳳一個迴旋,鳳迅猛無比地竄到龐德咽喉之前才停下,眾人定睛一看,金鳳已經消失,點住龐德咽喉的原來是虎頭金槍鋒利的槍頭。

    沉默了一陣,龐德身上死寂的氣息消失,嘆了口氣說道:“我敗了。輸得心服口服。”

    張繡收回虎頭金槍,笑道:“如若不是你的突破,令到繡偶有所感。繡亦不會創出此招。”

    龐德嘆了口氣,說道:“就算你不創此招,我那一刀亦未必能傷到你。現在我才明白跟你之間的差距。”

    張繡微微一笑,說道:“武藝大成不等於到了盡頭,大成只不過是敲開了武道巔峰的大門而已。當年繡與你一般年歲,武藝就已經大成。幾年下來武藝不斷精進,你現在已經有資格追求武道數峰了。”

    龐德聽完,收刀抱拳道:“謝大將軍指點,德受教了。”

    張繡點頭說道:“今日雖敗,但你亦不必在意,繡只是走在你的前頭罷了,溫侯、漢昇,他們哪一個都不在繡之下,你還年輕,假以時日必定能再有突破。”

    龐德點 了點頭。 突然覺二人方才說話竟然彷如多年的老友一般,而自己與張繡相處更似是他的弟弟,受到張繡的照顧,直到這時才醒覺他們乃是敵人。

    見到龐德神色變幻,張繡如何不知道他想什麼,便笑道:“且隨繡回槐里城吧,德飛和慎之父子都在那裡。”

    知道自己已經成為階下囚,龐德也很是灑脫,直接將大刀拋到一邊。 對張繡說道:“走吧。”

    張繡瞥了龐德的大刀一眼,招來親衛指著大刀吩咐道:“且好好保管。莫要遺失了。”親衛自然應下。

    正在這時,一名小校來報導:“禀報大將軍,太史將軍擒住一員敵將,正在押來。”

    張繡揮退了小校,對旁邊的黃忠說道:“子義又立下大功了。”黃忠微笑不語。

    未幾,太史慈就和華雄一同到來,後面還有兵卒架著一人,龐德眼尖。 一眼就認出此人正是馬休,連忙叫道:“休公子。”

    太史慈見得龐德神色,笑道:“無事,他只是吃了些水,並無大礙。”

    聽得太史慈所言,龐德才鬆了口氣。 張繡卻是笑著對太史慈說道:“子義先是出兵襲眉縣,又阻馬超渡河,如今又擒得馬休,立下不少功勞,本將自會一一記下。”

    太史慈聽得,喜道:“謝主公。”太史慈這次是第一次單獨領兵。 雖然戰略冉張繡和賈詡等人制定。 但亦立下不少功勞,聽得張繡讚賞,由不得不心喜。

    見得華雄亦在,張繡便說道:“讓馮習、張南處理戰後事宜,汝等且一同隨本將回城
    眾人聽得,齊聲應道:“諾”

    回到城中,賈詡和法正已經在府邸前等候,見得張繡等回來,二人立即上前接住,賈詡難得笑道:“恭喜主公大破敵軍,得勝高歸。”

    那邊法正卻是問道:“主公。渭水沿岸百姓

    還未等法正說完,張繡便答道:“放心,這次水計威力不大,文和早就來信與繡,道渭水太過寬闊,水量又大。築起的堤壩僅能截住渭水一刻鐘不到,故此本將拿捏的時間要相當準確,而且由於渭水寬闊,故此水計的威力並不大,浪頭僅是一丈餘高。如今看來此計還是成功了。只不過戰場附近二十餘里的百姓受影響大一些,下游那邊本將早就讓漢昇派士卒加固堤防,損失應該不大。另外糧食已經從長安運出,不日就運到用以接濟百姓。”

    法正聽得,將頭偏向賈詡,見得他點了點頭,才鬆了口氣,說道:“主公妙計破敵軍,正佩服。”

    旁邊華雄雖然參與了實際操作。 但都是法正指揮的,他只是聽法正的吩咐行事,此時聽得法正所言,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孝直。你且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再賣關子俺和老周、老胡他們一同灌你喝酒。”

    法正是不太喜歡喝酒的人,聽得華雄所言,臉色變了變,所謂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 法正這樣的文士遇到華雄、周倉、胡車兒三個蠻不講理的大漢也只能暫避鋒芒。 過後再想詭計報復。

    見到華雄三人目露凶光,法正知道此次危險,於是輕咳了一聲,說道:“其實主公之計,只是對馬超的判斷進行迷惑,而後再破之。”    見到眾人的目光皆望向自己,連龐德、馬休亦不例外。 法正便笑著詳細解釋道:“其實正與華將軍的大營內只有五千兵卒,只不過正用了增灶之計,在營內設了可供四萬人之用的爐灶,斥候通過炊煙 大致判斷出我軍人數,夜裡又以草人穿上我軍軍服渡河,如此就被正所迷惑了,以為主公大軍皆準備南渡渭水,阻擊龐將軍的大軍西撤。”

    馬休聽得,喃喃道:“原來我被騙了。”旁邊龐德拍了拍馬休,安慰了他一下。 這時法正繼續說道:“主公派出正與華將軍惑敵,其自然將槐里城內的士卒都藏在城中,並沒有安排上城頭,如此就讓馬超以為槐里城空虛。”

    這時龐德接過話頭,說道:“如此就讓德和少主以為,渭河北岸空虛。而南岸猶如鐵桶,誘德渡河。再以水計破之,最後大軍合圍。”法正聽得,微笑著點了點頭。 龐德聽完,嘆道:“確實敗得不冤,只是受德之累,將士們

    太史慈心如明鏡,自然知道龐德的意思。 便笑道:“龐將軍勿要自責。汝所部士卒大部分落水之後就被慈和華將軍派人救起,只是吃了些水,當無大礙。”

    龐德自然知道太史慈是安慰他,但打仗哪會有不死人的,他自己也淪為階下囚了,亦只能在此感嘆。

    張繡笑了笑,說道:“還是莫要在門口說話了,且入去擺上酒宴,為令明和二公子壓驚。將德飛和慎之也請來。”自然有士卒領命

    。

    三日之後,張繡留下三萬大軍在槐裡,而後領著六萬餘大軍向陳倉出發,其中有黃忠所部的兩万精騎,張繡所部的兩万精騎以及太史慈所部的兩萬步卒,以及飛羽弓騎、雷雲騎和盤古力士三部精銳部隊。 隨行大將有黃忠、太史慈、華雄、胡車兒、周倉五人,隨軍軍師自然是賈詡和法正,而王威、馮習、張南三人則是留在槐里城。

    至於龐德、馬躍、馬岱、馬休四名受到優待的俘虜亦跟隨大軍同行。 不到三日,大軍就開至陳倉城下,與趙雲大軍匯合。

    大帳之中,張繡麾下文武赫然在列。

    趙雲當先出列禀報導:“禀報主公,自云率軍攻陳倉城,在城就要被攻破之時,馬騰率軍來援。雲被迫撤退,馬騰大軍進城之後陳倉城兵力大增,云不敢貿然攻城,故只與馬騰對峙。另外三日之前,馬超亦領了千餘殘兵殺進我軍包圍,在馬騰接應之下馬超成功突破重圍進了陳倉城中。”

    張繡想了想,問道:“徐榮現在何處?”

    張繡話音剛落,外面就有小校來報導:“禀報大將軍,西面有一軍前來,斥候探得此軍打著鎮西將軍旗號。特來向大將軍禀報。”

    華雄聽得,笑道:“鎮西將軍旗號?老徐來了。”

    張繡笑了笑,說道:“華雄。你且代本將去迎接。”

    華雄應了一聲,大步離去。 眾人就在帳中談笑喝茶,靜待徐榮。 徐榮指揮好大軍紮營之後,連忙隨華雄來見張繡。

    徐榮剛進營,張繡就見到徐榮身後跟著一名十四、五歲左右的少年。 甚是眼熟。 還未等張繡開聲問話,就听到趙雲身後一把女聲時道:鐵弟。”

    張繡定睛一看,已經認出了趙雲身後作親兵打扮的人正是馬雲祿,之前張繡還對趙雲身後跟著這麼一名清秀的親衛感到驚訝,未想到原來是馬雲祿女扮男裝。 而她喊的人正是跟在徐榮身後的少年,與張繡見過一面的馬鐵。

    卻是徐榮攻破天水之後,將馬騰及其家眷全數擒獲,而後率軍來陳倉與張繡大軍匯合,來見張繡的時候卻是將馬鐵也領來了。

    帳中馬雲祿與馬鐵姐弟聚舊。 張繡狠狠地瞪了趙雲一眼,趙雲只能苦笑以對。 張繡輕咳一聲,說道:“趙夫人,本將要與眾將商議軍情。汝還是和令弟先下去吧。”

    張繡還以為馬雲祿會聽話領著馬鐵先下去,怎知道馬雲祿奔眼一瞪。 說道:“你們在此商量怎麼對付我爹爹,我是不會走的。”

    趙雲見得,連忙上前拉住馬雲祿。 說道:“娘子,勿要胡鬧了,先下去吧。”

    怎知道馬雲祿卻是不理,只望著張繡。 張繡笑了笑,說道:“不下去也無妨,本將亦準備將你們馬家的人也叫出來。

    ”說完之後大聲說道:“來人,將馬躍、馬岱、馬休、龐德四人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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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馬家降

在馬雲祿驚訝的目光中,四人從帳外魚貫而入。 四人的手都被麻繩綁著,驚訝得張了張小嘴。

    張繡不理。 只是對馬岱說道:“慎之,如今本將大軍對陳倉城四面合圍,馬騰插翅難飛,當是慎之履行諾言之時了。”

    馬岱點了點頭,說道:“聽的令明大哥戰敗之時,岱已經料想到有今日,岱現在就進城勸伯父投降

    馬躍、馬休和龐德聽到,雙目黯然。 馬雲祿聽得,更是驚訝道:“堂兄,你怎麼,”

    馬岱回過頭來。 對馬雲祿說道:小妹。 我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伯父一家除了他和大兄之外,全數被擒,陳倉城中只餘下兩萬大軍,還能戰下去嗎? 我們馬家已經敗了。 是徹底的敗了。 ”

    馬雲祿聽得,咬了咬牙,說道:“堂兄。小妹與你一同進城。”

    趙雲聽得,驚訝道:“娘子,你

    馬雲祿美目掃了一眼趙雲,說道:“我是趙夫人,同時也是馬家女。堂兄一人未必能勸服爹爹和大兄投降

    趙雲聽得,點頭說道:“娘子,委屈你了。”

    馬雲祿展顏一笑,說道:“其實這樣也未嘗不是好事,爹爹投降了就與夫君不再是敵人,雲祿亦不用夾在中間。”

    張繡聽得,笑道:“既然如此,慎之就同馬小姐一同進城吧。”

    馬岱和馬雲祿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自然有人為馬岱解開手上麻繩。 馬雲祿見到馬岱雙手處麻繩的印痕並不深,就知道麻繩是剛剛才綁  。

    二人走後,張繡又派人將馬躍四人帶下去,帳中華雄問道:“主公,馬騰會這樣輕易投降嗎?”

    張繡笑了笑,答道:“正如慎之所言,馬騰除卻投降,還有別的選擇嗎?我們在此靜候佳音即可。”頓了頓,張繡笑道問趙雲道:“子龍。你還沒跟為兄說緣何要與馬小姐成親,為兄記得當日馬小姐言你輕薄於她,而後她去尋汝報仇,沒幾天就傳來你們要成親的消息。子龍還是從實招來,若有半句虛言,就莫要怪為兄不念師兄弟之情了說完向華雄、周倉、胡車兒三人打了一個眼色。

    三人立即會意,齊齊向著趙雲陰笑一聲,做了一個舉杯的動作,目的不言而喻。 趙雲立即偏過頭去望太史慈,想找這妹夫幫忙。 怎知道一偏過去,就見到太史慈亦做著這一個動作。

    這時張繡開聲說道:“子龍還是從實招來吧,你知道為兄從來不吝嗇美酒的,若是被弟妹見到你上吐下瀉的模樣,壞了子龍的英雄就不好了說完張繡也做了一個舉杯的動作。

    趙雲張了張嘴,說道:“這,其實是他”呃,不是,是我,”也不是”

    張繡皺眉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又這又那的?”

    周倉乃是粗人,聽得趙雲支支吾吾。 不由得小聲疑惑地問胡車兒道:“不會是那婆娘上了子龍吧。”

    胡車兒聽得,傻傻地答道:“還真有這可能。”

    二人的小聲說話自然又再被眾人聽到了,趙雲聽得,紅著臉,說道:“自然不是。乃是我,”說到這裡,趙雲又停下了口。

    帳中眾人聽得,一同做了一個了然的神色,張繡還總結地加了一句:“原來是騷婆娘遇上脂粉客。”旁邊賈詡和法正聽得,同時輕咳了一聲。 張繡自知說得粗鄙,便改口道:“原來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此話已出,止不住眾人的低笑。

    趙雲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見到眾人又望向自己,趙雲一偏頭,做出視死如歸的神色對華雄三人說道;“你們來吧。就算飲上千杯,某亦不會說的。”

    見到華雄三人以期待的目光望向自己,張繡笑道:“放心,美酒管夠。之前繡讓家中僕人釀了一種新酒。名曰燒刀子,應該頗對你們胃口。胡車兒也喝過了

    華雄、周倉聽得,狠狠地瞪了胡車兒一眼,周倉說道:“老胡,你好啊,有好東西不分與兄弟

    胡車兒張了張嘴,不知怎麼回答。 那邊趙雲見得張繡幫自己解了圍。 鬆了口氣,他早就答允了馬雲祿,他們的事不可傳出去。 張繡不理那邊華雄和周倉對胡車兒逼供,轉頭望向趙雲,忽然問道:“子龍,汝怎麼沒帶長劍?”

    趙雲聽得,答道:“之前大戰。長劍折斷了。”

    張繡聽得皺了皺眉,說道:“子龍的長劍好像已經折了四把

    趙雲搖頭答道:“五把了。”

    張繡聽得,說道:“子龍乃是用劍之人,手上豈可無寶劍。為兄之前打造了一柄寶劍,名曰夜殊,乃是與虎頭金槍一同鑄造,通體皆是以天外隕鐵所製。以前為兄本想學槍劍雙絕,師傅他老人家卻是看出了為兄不合適,這夜瘍對為兄來說亦無用,為兄就將其轉贈子龍

    趙雲聽得,連忙搖手道:“大師兄不可,這,”

    還未說完,張繡就說道:“當日你與馬小姐成親,你兩位嫂子不知你喜歡什麼,就只送了些普通財帛。這柄夜殊劍正好是為兄本人送與子龍成親的賀禮。況且你我乃是師兄弟,子龍就勿推遲了。”

    趙雲知道推遲不得,才行禮謝過。

    張繡立即說道:“胡車兒,去繡帳中將夜殊劍取來與子龍。”

    胡車兒正愁改如何應對華雄和周倉二人,聽得張繡叫喚,立即領命而去。

    旁邊賈詡和法正相視一笑,法正說道:“主公現在像不像他常言那句。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

    賈詡答道:“只怕主公早就算到這一步,故此才能如此輕鬆。

    。 二人說完之後,又是相視一笑。

    與張繡大帳這邊的輕鬆相比,陳倉城內是一片愁雲,城上士卒見到陳倉被四面合圍,皆是兵無戰心。 特別是馬超率殘部來到之後,聽得馬超和龐德在右扶風的大軍幾乎全軍覆沒,龐德本人亦不知生死,陳倉城內士卒的士氣就更低了。

    陳倉城縣衙,馬騰正在來回踱步,忽然“爹  一條美麗的身影從縣衙外面衝入

    馬騰一聽,立即回過頭來,喜道:“雲祿,你回來了,想死爹爹了。”說完就上前接住馬雲祿,而後上下打量了起來。

    這邊馬騰父女相聚,那邊馬超則是死死地盯著馬雲祿身後的那人,怒喝道:“叛徒,你怎麼來了!”

    馬雲祿身後的馬岱愣了一下,繼而見到馬超望向自己的雙目之中滿是怒火,才醒悟了過來。 連忙答道:“大兄誤會了,岱並不是叛徒。”

    馬超怒“哼一聲,指著馬岱說道:“如若不是你投敵,以書信誘我與叔父出城,我軍豈會大敗。 ”說完就欲撲向馬岱。

    那邊馬騰一把拉住馬超,說道:“孟起且住。”而馬雲祿亦上前拉住馬超,說道:“大兄你誤會堂兄了,一切都是大將軍的計謀,堂兄亦是事後才知。”

    見得馬被馬騰拉住,馬岱立即解釋道:“是啊,那封書信乃是大將軍讓南陽鐘太守模仿岱的筆跡所寫。鐘太守乃是天下書法名家,模仿人筆跡輕而易舉。此事岱亦是戰後才知,岱生是馬家人,又怎會背叛馬家。”

    馬騰聽得馬岱言辭懇切,又熟知他品性,便說道:“孟起,鐘繇的確是書法名家,模仿慎之筆跡並不出奇。”

    馬超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張紙,說道:“我早就料到你不會承認。當日你給我送來的書信我亦留著。你自己看吧。”說完一手將信甩向馬岱。

    馬岱接過之後,仔細看了一遍。 而後說道:“大兄,這的確不是岱所寫,且看這印鑑。岱在出征之前印鑑並沒有隨身帶著,而是留在伯父那裡,既然在伯父手中,岱又何以有印鑑呢。”

    馬騰聽完,取過馬岱手中的信,仔細看了一遍,說道:“這封信的確是偽造的,且不說慎之的印鑑在為父手上,這信上的印鑑本來就有問題。為父當日造印鑑是請天水名匠篆囊,上面會留下他的記號,而這信中並沒有,孟起,當日之敗實在是你和二弟大意。”

    馬超聽完,一把搶過書信,仔細看完之後,臉色稍微平復了一些,但還是問道:“那你怎麼回來了?你是張繡的俘虜,他不可能將你放回來。”

    馬岱嘆了口氣,答道:“這次岱來是勸伯父投降的。”

    馬超聽得,當即又火起,指著馬岱罵道:“你果然還是投敵了,叛徒!”    馬岱嘆了口氣,不理馬超,而是對馬騰說道:“伯父,如今我父。休弟還有令明都在陣前俘虜,天水亦被徐榮大軍攻破。鐵弟和伯母都被徐榮擒獲,伯父僅剩下陳倉城和這兩萬毫無士氣的兵卒,根本不可能打贏大將軍。岱此次只是代大將軍傳言,如若伯父當真不降,岱亦留在城中助伯父守城,雖死亦無悔!”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與馬騰。

    見得馬騰接過:“父親,不可降啊 我軍還未敗,況且父親不是去向韓叔父請求援兵嗎?可能此時韓叔父援軍正在路上。只要與韓叔父大軍裡應外合,張繡必破。”

    馬騰快將張繡的書信看完,而後又從懷中取出一封:“孟起,你自己看吧。”

    馬超疑惑地接過書信,細細觀看。 最後驚訝地說道:“怎會如此!”

    馬騰嘆道:“這是為父進陳倉之後沒幾日,成公英的信使突破重圍送進來的。如今武威、金城一帶羌人叛亂,韓文約大軍在黃河邊與徐晃大軍僵持,根本不可能來救我們。”

    不理馬超的驚訝,馬騰對馬岱說道:“慎之,你回去告訴大將軍,要我投降可以,但有兩個條件,一是要善待西涼百姓,二是要趙雲休了雲祿。”

    馬雲祿聽得,驚道:“爹…”

    馬騰聽得,說道:“雲祿不用怕,之前張繡、趙雲用手段逼你成親。現在有爹爹在定不會讓你受到委屈。”

    馬岱聽完,笑而不語。 馬雲祿則是作小兒女狀,嗔道:“爹爹。雲祿與夫君乃是兩情相悅,非是,,非是逼婚。”

    馬騰聽得,啞然失笑,而後自語道:“原來如此,倒是爹爹多事了。既然如此,慎之,第二個條件取消了,只要大將軍應下我第一個條件,我就降了。 ”

    馬岱聽得,答道:“伯父且放心,大將軍已經有安撫西涼之策,岱亦已經看過,這就說給伯父你聽,

    馬騰見得,揮手阻止道:“不必了,慎之既然已經看過,伯父亦信你。且去回禀大將軍,我馬騰降了。”

    馬超聽得,連忙拉住馬騰說道:“父親,不要啊,我們還沒敗,有兩萬大軍在手,定必保父親突圍,只要能回到西涼,父親就能東山 再起。”

    馬騰笑著摸了摸馬超的頭,說道:“孟起,我們已經敗了,而且這一次為父是敗得心服口服。論武藝,大將軍麾下大將無數,趙雲、黃忠、太史慈隨便一個。都可與你相較。而且張繡本人武藝更是深不可測,孟起你自問能不能勝過他們?”

    見得馬超搖了搖頭,馬騰又說道:“論用兵,漢中三路大軍北進,長安兩路大軍西進,張繡是以堂堂正兵將為父逼進絕路,孟起你自問用兵能不能勝過張繡?”

    馬超再次搖了搖頭,而後說道:“父親,可以

    聽得馬超還要辯駁,馬騰一板臉。 怒道:“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丟人的。我們馬家兒郎就要堂堂正正,既然敗了就要認。

    況且大將軍仁慈,對我馬家之人都是於陣前生擒,對我馬家有不殺之恩。 況且為父起兵,為的是西涼百姓謀福扯。 不過數年來為父並沒有做到。 既然今日有明主到來,為了西涼百姓,我馬家應盡力助明主。 為西涼百姓謀福社。 ”馬超聽完,無言以對。

    建安二年秋末,張繡與馬騰歷經五個月大戰,最後以馬騰投降告終,張繡平定右扶風,漢陽郡治所天水、隴西郡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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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馬超歸心

陳倉城縣衙大廳中。 張繡正正地坐在中位!下面除了張繡之前張繡的部下之外,馬騰、馬躍、馬超、馬岱、馬休、龐德六人亦赫然在列。

    只不過其中馬超的臉上寫滿不爽。 特別是望向張繡、黃忠、趙雲這些老對手的時候更是如此。

    張繡手中拿著酒盞,向馬騰說道:“壽成能檳棄前嫌,與繡一同為涼州百姓謀福扯,實乃繡之幸,百姓之幸,涼州之幸啊。壽成當與本將滿飲此盞。”

    馬騰謙遜了幾句,舉起酒盞與張繡一同一飲而盡。 張繡笑了笑,對馬躍幾仁說道:“德飛、孟起你們能檳棄前嫌,助繡一臂之力,亦當滿飲此盞。”除了馬超之外,其餘四人都舉起了酒盞,其中各人表情各異,馬躍是滿臉無奈,馬岱、龐德是心悅誠服,馬休則還有一點迷茫。

    見得馬超沒有舉盞,那邊胡車兒就怒了,罵道:“不識好歹的傢伙。我家主公  還未說完,就被張繡瞪了一眼,止住了話語。

    那邊馬騰亦低喝了一句:“孟起!”

    馬超不敢逆父意,心不甘情不願的舉起了酒盞,一飲而盡。 張繡亦沒有在意,和馬躍四人滿飲了一盞。

    馬超放下了酒盞之後,說道:“不勝酒力,先失陪了。”說完也不顧許多,起身就離去,任馬騰如何呼喝亦無用。

    待得馬超走過,馬騰苦笑著對張繡說道:“騰教子無方,請大將軍恕罪

    張繡笑道:“孟起武藝群。有些傲氣亦屬正常,壽成有子如此,乃是喜事,何來教子無方一說。”

    馬超退場之後,酒宴的氣氛就好了許多,馬岱在宛城住了一年,平日無事就只能練習武藝,而張繡亦經常帶太史慈、張遼等人去拜訪,與馬岱切磋武藝,故此馬岱與太史慈是比較熟悉。 於是在馬岱的牽引下。 龐德、馬休便開始與張繡麾下的眾將交談,武人之間自然是說些武藝以及沙場戰事。

    趙雲、太史慈說的是虎牢關之戰張繡出戰那次,非是三英戰呂布那次,聽得馬岱、馬休、龐德三日嚮往不已,此戰被譽為大漢頂級武將之間的對抗,凡是在此戰露面了的,就沒有一個是弱手。 龐德、馬岱聽完,暗恨自己何不早生幾年。 可與眾多一流高手一戰。

    趙雲讀出他們眼中的意思,便笑道:“你們也不必羨慕,當日虎牢關之戰,尚有許多能人沒有現身呢。”

    馬休對於這個年齡大於自己,武藝強過自己許多的妹夫還是佩服,亦不懼生,便問道:“還有什麼能人?”

    趙雲笑了笑,指了指旁邊沒有摻合到他們年輕人談話的黃忠,說道:“漢昇大哥武藝奇高,單論弓箭就絕對強過當日之呂布,如若當時虎牢關下漢升大哥亦在,只怕呂布沒那麼容易奪得天下第一武將的名頭

    與黃忠交過幾次手的龐德聽完。 點頭道:“不錯,黃將軍年近五旬,武藝還如斯厲害,確實讓人佩服。”

    趙雲笑了笑,說道:“曹操入主充州之後,得一將,名曰典韋,力大無窮,可生撕虎豹,更兼戟法高明。傳聞其一雙大鐵戟打得夏侯兄弟無還手之力,曹操稱其為古之惡來頓了一頓,趙雲繼續說道:“還有傳聞曹操迎天子駕到許都之後,新得一將,名曰許諸,與典韋鬥得不分勝負,此人亦是厲害

    馬岱三人聽得,暗暗記住此二人。 虎牢關一戰張繡敗夏侯兄弟,而如今又聽得典韋亦是敗夏侯兄弟。 這許諸又能與典韋比肩,二人武藝絕不能小視。

    旁邊的太史慈聽得,笑道:“大哥怎麼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以慈看來,主公麾下有六人可敵典韋、許諸。”

    馬休聽得,興奮地答道:“太史將軍且勿說,讓休猜猜。”太史慈微笑著點了點頭,馬休便伸出手指,數道:“方才趙將軍有言,黃將軍武藝不亞於呂布,第一個自然是黃將軍見得眾人點頭,馬休繼續說下去道:“第二個和第三個自然是趙將軍和太史將軍。 ”趙雲和太史慈聽完,都是謙遜一笑,但並沒有反駁。

    馬休歪著頭,想了想,又答道:“第四個自然是我家大兄說完滿臉自豪。

    趙雲點頭說道:“孟起的確厲害,假以時日,必能再有精進。”

    馬休聽完,笑道:“既然大兄都可以。那麼令明大哥亦可以了

    太史慈點頭笑道:“聽主公說,令明武藝已經大成,來日當要好好切磋。”

    龐德笑著點頭道:“太史將軍既有雅興。德自當奉陪。”

    太史慈說道:“如今同在主公麾下效力。就勿要見外了,大家互稱表字即可。”

    眾人點了點頭,這時馬休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到第六個,忽然靈光閃。 答道:“第六個乃是大將軍

    太史慈笑道:“方才慈所言乃是主公麾下,主公自然不算在內,不過的確可敵曹營二將。”

    馬休疑惑道:“那是誰?。

    太史慈答道:“乃是主公新收大將,姓甘,名寧,字興霸,馬上交戰不在慈之下,水上交戰當天下無雙。”    馬休聽得驚訝,馬岱則是問道:“就是大將軍之前任命的水軍都督?。馬岱在宛城住過一年,這些坊間都知道的事自然瞞不過他了。

    太史慈點頭笑道:“你們以後見到興霸,可要禮讓,若不然他捉你們到水中吃水,慈亦救不了你們

    眾人聽得,哈哈大笑。

    這邊眾人大笑,那邊張繡與賈詡、法正、徐榮、馬騰、馬躍亦粗略談過了涼州發展的方案,馬騰、馬躍都表示贊同。 聽得這邊眾人一同大笑,張繡心中欣慰,暗道自己當初善待馬岱以及其余馬家之人的做法果然沒有錯,如今馬騰等人雖然是網降了,但在馬岱的牽引之下已經與自己原來的人打破了隔閡,除卻馬這個心高氣傲的人之外,其餘的人都已經歸心了。

    只聽見張繡說道:“好了,現在有正事相談,談笑之事還是等說過正事之後再進行吧。”之後張繡命人撤去酒肉,只餘下清茶。  眾人亦各自回到自已的坐位                張繡清咳了一聲,說道:“右扶風和漢陽郡、隴西郡一帶雖已定了。但韓遂大軍還在河東,安定的程銀兵鋒亦到了臨晉關下,如今公明大軍在臨晉關下與程銀、韓遂兩部人馬交戰。形勢不是太好,我軍必須儘早出兵支援公明。另外南陽那邊也傳來消息,袁術大軍七萬人馬日夜強攻宛城,文遠他們苦守待援,我軍務必馬上回師宛城。”

    馬騰聽完張繡所言,才知道張繡的後方南陽和河東都遭到襲擊,知道張繡頂住老巢隨時可能被攻破的風險都要先將自己消滅,只能苦笑了一下,說道: “大將軍果然好魄力。”

    張繡笑了笑,說道:“此亦是將士用命之功。”頓了一頓。 決定不再在這話題上說下去,以免大家尷尬,於是問道:“諸位以為當如何?”

    賈詡和法正沒有說話,這邊馬騰到是第一個開聲說道:“騰之前收到韓遂軍師成公英之信,言威武、金城等地有羌人作亂,金城大軍忙於剿滅羌叛,而程銀大軍則在臨晉關下與徐將軍大軍對峙。如此算來,安定郡已無大軍。騰以為,主公當派一軍北進。先奪蕭關,蕭關一陷,關中四塞則皆在主公手上,到時可從容對付韓遂和程銀大軍。”

    張繡聽完,將目光望向賈詡和法正;二人同時點頭,說道:“馬將軍所言有理。”頓了一頓。 法正說道:“雖然攻陷蕭關可甕中捉鱉,但徐將軍大軍不能不救,主公可另一軍支援徐將軍。而主公大軍則先回長安,再兵分兩路,一路從長安東北到弘農一帶尋一地渡黃河,支援河東,一路則過武關回師宛城,如此南陽和河東之圍可解。”

    張繡沉默了一陣,點頭笑道:“孝直之策甚妙,如此就按孝直之策行事。”頓了一頓,張繡便下令道:“華雄,命汝率一万精騎,兩萬步卒北進安定,先奪下蕭關,然後再分兵向東南,取安定郡各縣,大軍分屯安定安定郡治所以及蕭關兩處,本將會調吳班助汝。”

    華雄聽得,大聲應道:“諾!”

    華雄退下之後,張繡再次下令道:“黃忠。命汝率本部兩万精騎。快前往臨晉關支援公明,不得有誤,令明為副將助之。”

    黃忠、龐德聽得,同時大聳應道:“諾!”

    張繡繼續下令道:“太史慈,命汝率本部兩萬步卒西進,將隴西以及漢陽兩郡還未取下的地方取下。而後屯兵天水,馬岱、馬休助之。”

    張繡自然看到馬騰聽到此令的時候臉色變了變,但張繡裝作看不到繼續下令道:“徐榮,汝率本部人馬盡快返回漢中,緊守各處關隘,以防蜀中張任再次來犯。”

    太史慈、徐榮、馬岱、馬休聽的。 同時應道:“諾!”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其餘人等。先隨本將回長安。”

    趙雲、馬騰、馬躍等人聽得,同時應道:“諾

    眾人散去,張繡問了一下親衛道路,一個人拿著虎頭金槍抱著兩壇酒便獨自向後院走去。 到得後院的時候,卻是見到一道人影在院中舞槍。 只見長槍刺破空氣,不斷爆出呼嘯之聲。 張繡將兩壇酒放下,清喝一聲:“看槍!”同時一舞虎頭金槍,金鳳橫空,向那人襲去。

    那人猛一回頭,正是馬超,見的張繡來勢洶洶,冷哼一聲,手中長槍急舞,如虎似獅,就朝張繡打去。

    “叮叮噹當

    一陣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傳來,二人皆是當世槍法高手,這一交手就不是這麼容易停下來,加佔二人又不是生死相搏,故此這一打就打了一個多時辰。

    兩人同時收槍,張繡讚道:“孟起,好槍法!”

    馬超瞥了張繡一眼,冷哼一聲。 就要轉身離開。 張繡呵呵一笑,走到酒壇子之前一腳就將其中一個酒壇踢向馬超,同時喝道:“接住。”

    馬超沒有料到張繡忽然將酒壇子踢來,回過身見到酒壇飛來,本能地按照張繡所說接住。 再看之時。 已經見到張繡拍開封泥將酒往口裡灌。 馬與張繡打了一個多時辰。 亦很渴,抵不住張繡那邊傳來的陣陣酒香,亦拍開封泥,將酒灌進口中。

    “啊”當馬超喝了一大口酒之後,張繡已經來到他跟前,拉著他坐到地上。 馬超並沒有反抗。 只是神色複雜地望了張繡一眼。

    張繡也不在意,而是問馬超道:“孟起,你有何理想?”

    馬超聽得,愣了一下,繼而喃喃地念了幾句,而後嘆道:“自然是實現我馬家祖上榮光。    張繡輕笑了一聲,說道:“這應該是你父親的理想吧。 ”馬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張繡又問道:“那你自己呢? ”

    馬超眼神先是迷茫。 繼而看到放在地上的長槍,眼神又堅定起來,說道:“踏足武道顛峰。”

    張繡聽完,嘆道:“是啊,這是每一個武人的理想。”忽然又問道:“想與呂布交手嗎?”

    馬超未料到張繡會有這一問。 不過隨即反問張繡道:“你與呂布相比。誰更強?”

    張繡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且不說呂布這幾年有沒有精進。就是對上當日在虎牢關下的他。我亦不能說可以穩勝他,想來只在伯仲之間吧。”

    馬超聽得,臉上一片驚訝。

    張繡輕笑一聲,說道:“很驚訝嗎?當日呂布已經踏入人生的巔峰。當日虎牢關下無論是我,關羽、張飛、子龍他們都遜呂布一籌。但現在我們幾人都接連踏入顛峰,現在的我們已經踏入了自己的巔峰。如若再與當日的呂布相比,誰勝誰負,只有戰過才知道。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皆是我們的顛峰。不過呂布同樣在進步,現在他的武藝到了何種地步,當日虎牢關下眾人之中。相信只有關羽和張飛才清楚。不過只看關羽和張飛面對呂布都不敢有所異動就知道,呂布的武藝一直在他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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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臨晉關攻防戰(上)

馬超聽完後。 喃喃地道! “呂布,真的有那麼強。。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天下第一武將,又豈是浪得虛名之輩。”

    馬超聽完,忽然問道:“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張繡笑道:“在涼州,你和令明並無敵手,進了關中之後,你與我、漢昇、子龍他們交過手,武藝短時間之內大有進步,但這不是頂點,你的舞台應該是天下,與天下英雄交手,呂布就是現在天下武人之首。你不應該埋沒在涼州。”說完張繡定定地看著馬超。

    馬超聽完之後,忽然驚覺道:“你怎麼知道的?”

    張繡輕笑一聲,說道:“自從你父親投了我之後,只怕你已經升起了隱居之心了吧。你有傲氣,但這只是表面上的傲,你父親亦說過,敗並不可怕,敗了可以重新再來。但若是你隱居了,那不是傲,而是逃避。其實你應該知道,你們馬家之中無一人有能力爭霸天下,因為爭霸天下靠的不僅僅是武功,還有文治。文治的重要性遠在武功之上,單靠武功,可能一時之間風頭無兩,就算能統一天下,最終結果只會如秦一般,曇花一現。你還有你們馬家之人,皆有大將之才,可開疆拓土,如今亂世,或可稱雄一方,但統一天下,對你們來說太難了。你自問,一年來,在右扶風可有建樹?那裡並不荒涼,再看京兆長安,短短一年,已經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已經可保溫飽。”

    最後張繡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是準備逃避去隱居,還是助我,大會天下群雄。”說到這裡,張繡放下酒壇,大步離去。

    只不過剛走了幾步,馬超就大叫道:“呂布,你不是號稱天下第一嗎?就看我西涼馬超來打敗你!”

    張繡停住了腳,嘴角扯了扯。 露出笑容,而後再次邁開大步 離開了院子。

    張繡這邊大軍開始回師,而臨晉關下的情況就有點危急,韓遂大軍退兵安邑之後,大軍就回師蒲板津,與臨晉關隔河對峙。 而韓遂則在河東各縣收集船隻,準備渡河奪回臨晉關,不過連續幾天都沒有成功。 臨晉關本來的設計就是要阻止大軍西渡黃河攻入關中的,故此徐晃防守很是輕鬆。 不過這種情況在程銀大軍來到之後就有所改變了,屯兵臨晉關的徐晃面臨與他攻關之時相似的前後夾擊。

    且將時間回到六日,張繡以水計破馬超大軍之前。

    臨晉關下,程銀兩万精騎定定地望著前方大營。 徐晃領兵多年,自然不會傻到困守臨晉關上了,知道關城西側沒有東側險要,早早就在關下設下大營,在程銀大軍未到之前派士卒到附近樹林伐木,用以製成一排排拒馬,多餘的則運到關上製成滾木。 以為守關之用。 故此現在在程銀面前的,就是一排排拒馬列在城下大營之前,徐晃所部萬餘士卒則在拒馬之後進行防守,關上則有兩萬士卒,嚴防韓遂大軍渡河來襲。

    徐晃的佈置可以說是絕妙,城下有大營防守,又有一排排的拒馬,程銀所部皆是騎兵,要破拒馬陣再破大營。 不是這麼容易,而又有大軍在關城之上,防止韓遂大軍渡河而來,弗遂兩路大軍要破臨晉關,絕對不容易。 但是這麼做,其實是有一個大問題,那就是糧草。 臨晉關本來就沒有多少存糧,而徐晃大軍從長安開出,為解河東之危,一直都是急行軍,糧草帶得併不多。 雖然後來攻陷臨晉關之後,趁程銀大軍未到之時長安運了不少糧草到來,但大軍人數不少,徐晃算過,關上的糧草只夠十日之用,而且由於此時已經是深秋,天氣寒冷,士卒們需要食物較夏天時要多,士卒們又要戰鬥,故此平常能支持十天的糧草實際上並不能做到。

    程銀就在陣中,望著臨晉關下一排排露出猙獰撞角的拒馬,頓時頭痛不已。 徐晃大軍早早就立下大營,步卒據營而守,並設下大量拒馬,這是對付騎兵進攻的不二法門。 程銀看了很久,都沒有現徐晃所設的拒馬陣中有大的破綻,嘆了口氣,吩咐道:“先立下大營。”而後又招來親衛,命其到北面渡過黃河,去將此地的情況報告給河東的韓遂知道,讓韓遂定奪。 與楊秋相比,程銀顯然沒有領兵大將應有的決斷力,身處前線戰場還要去向韓遂請令。

    城頭之上,徐晃見到程銀列陣之後並沒有起進攻,就當即收兵立塞了,輕吐了一口氣,吩咐道:“傳令下去,安排多兩倍值勤人手,監視敵軍,不可鬆懈。”

    副將聽得,應道:“諾!”

    這邊程銀向韓遂禀報,卻是耽擱了半天時間,韓遂聽得程銀這點事都要向自己禀報,當即大怒,罵道:“他就這麼愚鈍?敵軍設拒馬陣,難道不能以火油、火箭破之?且回去告訴程銀,不管用什麼辦法,不管損失多少,務必儘早將臨晉關拿下,恢復糧道運輸。

    程銀的親衛灰溜溜地回去,將韓遂所言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程銀,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程銀忽然靈光一閃。 連忙吩咐道:“準備火油、火箭,本將有大用!”

    火油很快就準備好,而利箭後面亦綁上了浸泡過火油的麻繩,只要用火把將麻繩點燃,就是一根火箭,將其射出由於麻繩上浸泡過火油,風吹亦不會滅。

    程銀指揮著五百騎士卒,讓他們每人拿上一甕火油。 火光之下,只見程銀陰陰一笑,說道:“你們且聽著。拿著這五百甕火油衝到敵軍陣前。”說到這裡,程銀見到五百名騎卒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了起來。

    程銀怒哼一聲,說道:“你們這群懦夫,現在本將有叫你們去送死嗎?”見到五百名騎卒都低下了頭,不敢望向自己,程銀得意一笑,說道:“你們每人拿著手上的火油,衝到敵軍陣前,將火油扔進拒馬陣中,就可返回。”

    聽得程銀所言,五百名騎卒才鬆了口氣,這樣做雖然可能會遭到敵軍箭雨的打擊。 不是必死之局。 而這五百人皆是程銀從軍中挑出來的聽道並非是必死之局,五百人的戰意開始上升。 聽到程銀的吩咐,又見到周圍尚未點燃的火箭,五百人還不清楚程銀的企圖那就是傻子了,知道若是能毀去敵軍的拒馬陣。 他們就立下大功。

    想到這裡。 五百人幾乎齊聲應道:“諾

    程銀點了點頭,對他們說道:“出發!”

    五百名騎卒策著四蹄都包布帛綁好的戰馬衝到已經熄滅了所有火把的前營,前營大門靜靜地打開,五百名騎卒悄悄地從前營衝了出去,而後加沖向徐晃的陣營。

    兩軍大營之間的距離並不是很遠,戰馬全飛馳之下,不到盞茶功夫五百名騎卒就衝到拒馬陣前,但由於拒馬陣前並沒有任何火光。 天空上烏云密布,月亮和星光都被之烏雲遮蓋,使得拒馬陣前黑暗無比,沖在最前的騎卒衝到離拒馬陣很近的地方才看到那一排排猙獰的撞角,心中大驚。 一手將火油甕扔進拒馬陣中,一邊勒住戰馬準備向旁邊逃去。

    “嘶

    戰馬雖然被綁住了馬嘴,但嘶叫還是能傳出來的,聲音雖但在黑暗寂靜之中卻清晰可聞。 一大批戰馬被勒住,出連串低聲嘶叫。 營中守軍立時就有了反應,也就是徐晃所領此軍皆是新兵,才讓這五百騎卒靠近,如若是老兵,早就發現了,根本不必等到敵人勒住戰馬出嘶叫才知道敵軍臨近,拒馬陣對程銀大軍威懾的同時,也讓營內的新兵變得安逸了起來,以為有拒馬陣的保護,敵軍就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徐晃安排在前線指揮的將官乃是一名老兵,聽得戰馬的嘶叫聲此起彼伏,自然知道是敵軍來襲了,一面吩咐親衛大聲通報,一名喝道:“弓箭手準餘…放箭!”

    徐晃練的新兵雖然有新兵諸多的習性,但還是有其好的一面,那就是遵守軍紀。 徐晃讓士卒們加強守衛,他們一個也不敢放鬆,之前攻關戰印象太深刻了,知道若是戰場上不遵軍令,恐怕下一刻死亡就會降臨,故此前線的兵卒弓箭都沒有離手,聽得有大將指揮,連忙拉開大弓,搭上利箭。

    “咻咻咻

    一聲令下,利箭飛射而出,黑暗之中看不出有多少,但這些利箭足夠形成箭雨對沖來的五百騎卒進行覆蓋打擊。

    “叮,”當”,噗,”

    “嘶

    黑暗中,傳來箭雨擊打在甲胃之上的聲音,被武器挑開的聲音以及利箭射入血肉之中的聲音,以及人的慘叫和戰馬的嘶叫聲,這幾種聲音此起彼伏,交織成戰場獨特的聲樂。

    不過這五百名騎卒均是程銀從軍中挑選出來的精銳,對於徐晃大營中的士卒會以箭雨襲來早有準備,雖然利箭密集,但這些百戰老兵早就在戰場之中磨礪出聽聲辨位的手段,知道箭雨大概打向自己的哪裡,故此兵器不住揮舞擋住利箭,而身體亦不住躲避,躲避不得的能靠甲胃保護的就不理,沒有甲胃保護的地方則用非要害處擋箭,故此雖然有不少慘叫聲傳來,但那僅是本能反應,真正在箭雨之下死亡的士卒其實並不是很多。

    箭雨雖然沒有對這五百騎卒造成大傷亡,但是這箭雨打擊得甚是及時,戰馬可不是人,無論是不是射中要害,戰馬都會感到疼痛,而疼痛除了會出嘶叫聲之外,還會做一件事。 那就是狂奔。

    不少受到箭雨打擊的戰馬開始足狂奔,它們可不理前面還有沒有人或者戰馬,瘋勁上來就是狂奔。 戰馬只知道狂奔,不知道前面有什麼,然而騎卒們怎會不知,前面可是一排接一排的拒馬,想到那猙獰的撞角,如若是戰馬足狂奔之下撞到拒馬尖銳的撞角之上,下場可想而知。

    騎卒們經驗豐富,覺戰馬狂奔,立即就拉住韁繩,減緩戰馬前衝的度,並不斷嘗試掉轉馬頭,只不過他們的做法都是徒勞的,戰馬黑暗之中受驚,身體被利箭射中疼痛,發足狂奔,直直地朝拒馬撞去!

    “噗……咔吧  …砰

    “嘶……吼  …”

    戰馬撞入拒馬尖銳的撞角上所出的聲音清晰可聞,除了插進血肉的聲音之外,還有骨折的聲音亦被拒馬後的士卒所聽到。 戰馬強勁的衝力一下子就將拒馬不少地方撞斷,悶響之聲不住出,同時戰馬死亡之前最後的悲鳴以及戰馬之上騎卒的慘叫之聲不住傳來。

    營內指揮將官見得敵軍戰馬在箭雨打豐之下受驚撞進拒馬之中,當即大喜,連忙高聲下令道:“弓箭手準備,放箭!放箭!不要停”放箭! ”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箭雨一波接一波射出,黑暗之中雖然看不清敵軍有多少和具體位置,但敵軍戰馬的嘶叫聲不住傳來,指揮將官就讓士卒們向那邊射去,同時又讓小部分兵卒射向其他地方,試探一下其他地方有沒有敵軍。

    眼見徐晃大營之內不住放出利箭,在後面的騎卒已經看出了勢色不對,這些均是老兵,戰場之上自然不會傻傻的拼命了,其中一名騎卒抬手就將手中的火油甕扔了出去,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有沒有落入拒馬陣中,他看也不看,在沒有進入箭雨覆蓋的地方的時候就一勒戰馬,掉轉馬頭往回就走。

    精明的老兵又豈止一人,沖在後面的騎卒有不不少都如此做。 忽然,前面一名騎卒高聲罵道:“哪個混蛋將火油甕扔到老子身上了。”

    他這話卻是提醒了後面的騎卒,於是後面的騎卒將手中的火油甕不住向前扔出,而後掉轉馬頭往回就跑,如此一來,戰場之上就開始有點混亂了,前面的戰馬受到箭雨的打擊,瘋似的撞進拒馬陣中。 後面的騎卒怕死,將火油甕扔掉了就跑。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習慣了單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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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 00:21:2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五十一章臨晉關攻防戰(下)

徐晃大營之 前不住其出廝殺聲,這麼來,無論是臨晉關徐晃還是另外一邊大營處的程銀都聽到了。 關上徐晃自然是派兵下來支援。 雖然士卒分在關上和關下,但兩邊支援調度還是可以的。

    另外一邊,到得前營的程銀聽得廝殺之聲,知道五百名士卒的行動已經被徐晃軍識穿,看著前面還在不住廝殺的騎卒,程銀忽然眼中寒光一閃,冷冷地下令道:“將火箭點燃”。

    旁邊副將聽到,驚訝地望著程銀,說道:“將軍,這”

    還未說完,就被程銀冰冷地眸子一掃。 當即說不出話來,程銀語氣森然地喝道:“點火!”同時手已經按在腰間長歹的劍柄上,副將知道如若不按程銀的說話去做,恐怕下一刻他就血濺當場了。

    副將不敢怠慢,馬上將程銀的命令傳了開去。

    “呼呼呼

    一根根利箭末端繫著浸泡過火油的麻繩被士卒們點燃,千根利箭只在數息之間就全部燃起,程銀一下子拔出腰間長劍,將其高高舉起,而後大聲下令道:“弓箭手準備”目標,敵方拒馬陣,放! ”

    “悄咻咻,”

    一千根火箭被射出,猶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一般,從程銀大營前處毛起,升到空中之後帶著長長的火星朝著徐晃大營前的拒馬陣飛降而去。

    “噗噗噗

    “呼……轟

    黑暗之中,程銀軍中的士卒也辨認不出徐晃拒馬陣的確切位置,他們只知道在廝殺聲傳來的前面,大概就是拒馬陣,故此都只是聽聲辨位。 這樣一來,火箭的準確度自然奇低。 不少火箭是射到騎卒身上。

    前面的騎卒根本沒有料到這時候後面會射來奪命的利箭,於是前面的騎卒紛紛中箭倒下。 之前後排的騎卒將手上的火油甕扔到前面就跑了。 如此一來地上以及不少騎卒身上和戰馬身上都沾滿了火油,火箭射到他們身上之後,後面燃上來的火頭立即就將這些沾滿了火油的騎卒和戰馬點燃,剎那間,不少騎卒和戰馬就渾身被烈火所包圍,變為一個火人和火馬。

    人若是被烈火所包圍燃燒,那本能的反應就是亂動打滾,試圖將身上的火撲滅,然而戰馬卻是不會。 戰馬被烈火所燒,只會感到疼痛,疼痛之下就只會不住向前狂奔。

    “嘶

    一大批被烈火所吞噬的戰馬瘋似的向前狂奔,他們背上的騎卒亦被烈火所吞噬,根本不可能控制住他們。

    “噗噗……砰砰

    戰馬接二連三地撞進拒馬陣中。 猙獰而尖銳的撞角狠狠地刺入戰馬的體內,將他們最後的生命奪去。

    “呼

    戰馬撞進拒馬陣中,將它們自己的生命終結,同時身上的烈火將方才被火油砸中的拒馬亦點燃了。 拒馬皆是木頭製成,大火一下子燃起之後迅將附近的拒馬亦吞噬,火越燒越大,受到波及的拒馬亦越來越多。

    大營之前二程銀見得興趣地一握拳頭,喜道:“成功了!”只不過歡喜的只有他一人。 他附近上至將領,下至普通士卒都感到深深的恐懼。 程銀是以自己人為引,將敵軍的拒馬陣點燃,如此冷酷無情的主帥。 卻是令到這些兵卒絲毫不敢放心將自己的背後交給袍澤,他們可不知道程銀何時會命令他們的袍澤在後面狠狠地捅上一刀。

    程銀興奮了一陣之後,現士卒們沒有繼續射火箭,便罵道:“怎麼回事,都停手了?快,將火箭點燃。對”準備”放箭”。

    “咻咻咻,”    火箭一輪接一輪射出,不住地朝徐晃營前的拒馬陣傾瀉而去。 火箭猶如夜空中的流星,小破長空,只不過不知道其中的美麗帶走了多少己方士卒的生命。

    而徐晃大營之前,在拒馬陣被燃起的時候,指揮將領大驚,完全亂了方寸,只知道本能地大叫:“走水啦!走水啦!”

    正在他慌亂之間,只聽見一把沉而有力的聲音喝道:“步卒聽令,將後排沒有被點燃的拒馬拉後,與被點燃的拒馬隔開,不要讓大夥蔓延過來。弓箭手不要放鬆,自由射擊。繼續放箭!不要讓敵軍趁機殺進來!快!”

    之前指揮作戰的將領扭頭望去,見到下令者赫然就是徐晃,慌亂的心立即就定了下來,而後馬上遵照徐晃吩咐,將命令傳開去。

    徐晃軍中的士卒們不住將火海之中沒有被燃燒的拒馬搶出,眼見大夥越燒越大,徐晃下令道:“弓箭手停止射擊!”

    這時,之前在前線指揮的將領來到徐晃身邊,問道:“將軍,經過這場大火,拒馬陣十不存八啊。”

    徐晃點了點頭,說道:“無妨,這拒馬陣能阻程銀一天已經不錯了。”說完徐晃頓了頓,冷冷笑道:“況且程銀以己方士卒之性命來毀我拒馬陣,故此拒馬陣雖破,然而他們軍中士氣只怕不升反降,士卒再戰只怕亦不敢向前狹路相逢勇者勝。如今我軍死守臨晉關以待援軍,士氣、勇氣無比重要,拒馬陣雖被毀。但我軍今夜並沒有敗。”又頓了一下,徐晃轉而問道:“士卒們可有傷亡?”

    這名將領聽完徐晃所言,比然大悟。 而後立即答道:“傷亡暫時不知,不過末將方才走了一轉,士卒們倒沒有少了多少,就算有傷亡應該也不大。”

    徐晃點了點頭,說道:“且將沒有被毀的拒馬集中到一起,由營門處開始向兩邊擺開,然後全軍退進營中

    將領聽得,大聲應道:“諾!”

    大火燃燒了個把時辰,直到所有拒馬都燒成灰燼才結束,將兩軍大營之間照得猶如白晝一般,程銀本想派兵進攻,但見到火場將兩軍大營隔開,程銀就知道攻不過去,於是也讓士卒收兵回營,在他看來,拒馬陣已破,要攻營就不再那麼困難了。

    “咚咚咚,”

    “嗚勢雞

    第二天一早,程銀大營處就響起了激越的戰鼓聲以及蒼涼的號角聲。 昨晚雖然休息的時間不長,但程銀的精神還是很高漲,出到大營前舊,小到原本的拒馬陣外此時巳經化為堆灰燼,心情就更部,7當毋到徐晃大營之前還擺著零星的拒馬之時,程銀冷笑一聲,說道:“徐晃技窮矣,拒馬陣已經被破,還指望這麼一點拒馬來頑抗。傳令大軍 準備出戰!”

    “咚,,咚咚,,咚咚咚”

    “嗚嗚嗚

    鼓聲和號角聲一時之間變得急促了起來,五千下了戰馬的騎卒從營中魚貫而出,在大營之前列陣,他們肩上扛著不少短雲梯,用以攀爬徐晃大營低矮的營牆,凜然的殺氣開始在臨晉關的上空凝聚。

    “殺!”

    程銀一聲令下,五千已經從騎兵變為步卒的兵豐扛著段雲梯開始對徐晃的大營起了衝鋒。

    營寨之前。 徐晃冷冷地看著衝鋒而來的五千士卒,斷喝道:“弓箭手上台準備。

    ”營牆後面設有高台,供士卒們踏上去進行防守,如今弓箭手率先登上這高台,一眼就可以看清楚敵軍的情況。

    當敵軍衝進攻擊範圍之後,徐晃冷喝道:“放箭!”

    “咻咻咻

    弓箭手一鬆緊扣著利箭的手,利箭不住從營中飛出,在空中交織成箭網向著五千衝鋒而來的敵軍傾瀉而下。

    “叮噹,”

    “噗噗

    利箭傾瀉而下,五幹士卒不住用手中武器撥打利箭,身上亦穿有皮甲,可以對箭雨進行防禦。

    一名士卒腿上中了一箭,整個人一下子就摔倒在地,肩上扛著的短雲梯也落到地上,後面的同伴反應不及,一下子就踩在了他的背上,再後面的同伴更是看不到他,直接在踩了過去。 而他原本扛著的短雲梯。 直到最後的士卒來到之時才被重新扛了起來,這時他已經化為了一灘肉泥。

    戰爭就是如此殘酷,最後的士卒衝到這裡的時候,最前的士卒已經將短雲梯搭到營牆之上,沿著短雲梯對營牆起衝鋒。

    此時營後面高台之上,站著的不再是弓箭手,而是已經換上了近戰兵種,在高台之上隔著營牆與衝鋒的敵軍在搏殺。

    徐晃手持大斧,在一線指揮大軍作戰:“刀盾手,舉盾!舉盾!別讓敵軍翻過牆來!長槍手,刺!後面的弓箭手不要停下手來,仰射!將利箭射出去!”

    一名刀盾手舉著皮盾頂在第一線。 手中皮盾一面抵擋住敵人的武器。 手中短刀不住砍劈,將意圖翻過營牆而來的敵軍殺死。 這名刀盾手勇猛無比,一柄短刀接連砍翻了幾名敵軍。 忽然三名敵軍同時用手中武器向他襲來,一人砍盾,一人頂住他的短刀,一人打向他的頭顱。

    正當這名刀盾手以為就要死的時候,一桿長槍迅從他旁邊竄出,只聽見“噗”一聲,那名打向他頭顱的敵軍胸口中槍倒下了。 另外兩名敵軍呆了一呆,這名刀盾手沒有絲毫猶豫,抓住破綻,手中短刀連揮。 鮮血濺起,兩名敵軍就此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這一幕幕不住地在前線生。 徐晃指揮著刀盾手與長槍手之間緊密配合,不讓敵軍可以大軍翻過營牆,同時弓箭手的仰射越過營牆,降落到營外的地方往往都能將不少敵軍射傷,根本不需要瞄準,因為敵軍太多了。

    此軍雖然是初經戰火的新軍,但徐晃陣前的指揮令到此軍成功借營牆頂住了敵軍的進攻。

    程銀望見前面進攻不力,眉頭漸漸緊皺了起來,暗道:“這支只是新軍,竟然沒有一觸即潰?”又看了一陣見到徐晃大軍的反擊越來越流暢。 程銀大軍的進攻越來越艱難,程銀的臉色開始逐漸變黑。

    望著營牆之前激烈的戰鬥,程銀冷哼一聲。 高喝道:“備火油!”

    聽得程銀高喊,旁邊的副將都是一臉疑惑,程銀回過頭來,望著幾名副將,喝道:“聽不到命令嗎?快去備火油!再選兩百精銳騎兵來!”

    這些副將們聽得,均暗道:“難道又要傷己再傷敵?”但不敢違抗程銀的命令,立即去準備火油,又挑選了兩百名精銳騎兵。

    很快就準備妥當,程銀大聲說道:“一人拿一甕火油,將它扔到敵軍營牆處就可回來了。”

    這時,一名副將越眾而出,說道:“將軍不可,我軍士卒還在前線”

    還沒有說完,程銀一把抽出腰間長劍,手起劍落,直接就斬在了此人項頸之間,鮮血一下子飛濺而出,不少濺落到程銀猙獰的臉上,程銀冷喝道:“違令者有如此人!”

    懾於程銀殺人之威,眾將兵都不敢違令,兩百精銳騎兵拿起火油,策馬就衝出大營,向徐晃大營前奔去。 程銀見得兩百騎車出營。 便下令道:“將火箭取來!”昨天晚上弄了不少火箭,還沒有用盡,一根根火箭分到弓箭手的手上。

    此時兩百名騎卒已經衝到營牆之前。 用力將手中火油甕扔向營牆。

    “砰砰砰

    火油甕被砸爛的清脆響聲不住傳出。 營牆之上因為太陽暴晒的濕泥土已經變乾、硬,在兩軍劇戰的時候這些已經硬的泥土不住掉落。 露出裡面木質的營牆,而火油甕就被騎卒們扔到這些木頭之上,火油甕碎開裡面的火油就濺落在其中。

    夫油刺激的氣味升起,營後面徐晃聞得,驚道:“不好,是火油!”繼而罵道:“程銀你這沒人性的混蛋,就這麼狠嗎?”

    彷彿印證了徐晃所言一般,數百根火箭越過長空,射落營牆之上。

    “呼

    由於是白天,弓箭手能清楚地看到之前火油甕在哪個地方被砸爛。 幾十根火箭射向那地方,一下子卓牆之上就有幾十處被點燃,大火開始吞噬著木質的營牆,以及營牆下面的屍和短雲梯的遺骸。

    大火很快就燒起,徐晃想讓人取水來救的時候已經遲了,於是徐晃當機立斷,下令道:“退下高台!列陣後退!不要亂了,慢慢撤入中營!弓箭手,放箭!放箭!不要讓敵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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