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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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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嬴放勛】 北地槍王張繡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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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 11:10:2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五十二章李嚴送糧
   
…徐晃指揮著大軍慢慢後退到中營。 這大營徐晃設了前中後,如今前營的營牆被程銀不顧士卒傷亡縱火燒毀,那麼就只能撤到中營進行防守了。

    徐晃指揮著大軍退後,那邊已經燃起的前營牆處程銀所部士卒沒有阻攔,立即翻過已經燃起的營牆,他們卻是懼怕翻遲了一步,會被大火所吞滅,昨夜那五百騎卒就是最好的明證。 能回來的僅有百餘人。 可謂接失慘重。 只不過他們翻過營牆之後,迎接他們的乃是死亡的箭雨。 徐晃一邊指揮著大軍後撤,一邊下令道:“弓箭手,不要停下來,放箭!放箭!”

    “咻咻咻,”

    隨著徐晃一聲聲口令,弓箭手不住拉弓放箭,不論手被弓弦劃破,還是手臂拉弓拉得已經酸麻,士卒們都咬牙堅持下來,每開一次弓,箭雨都能殺死一批敵人,新兵開始漸漸體會到戰場之上遵守命令的重要性。

    箭雨雖然密集,但並不能完全阻止翻過營牆的敵軍接近,這些敵軍大部分臉上都是漆黑一片,顯然是被煙熏的,衣甲之上亦有不少地方被燒焦,可見大火的猛烈。 有些士卒身上的火還為熄滅,翻過營牆之後飛撞向徐晃軍的陣中。

    徐晃氣定神閒,冷冷地喝道:“刀盾手用皮盾頂上!長槍手準備  …突刺!突刺!”

    “哈喝”,殺! ”

    長槍手們暴喝一聲,同時將手中緊握著的長槍前刺。

    “突!突!突!”

    “噗!噗!噗!”

    鋒利的槍頭輕易地刺入突破了箭雨撲上來的敵軍身體,鮮血從槍頭刺入處溢出,這些雙目頓時無神,槍頭輕輕抽出,屍體一下子軟倒在地上。 徐晃所部的士卒看也不看,緩緩繼續聽令向後撤退。

    “呼

    營牆處的火越燒越大,形成一條火牆,將兩軍隔開,見到沒有再有敵軍翻過營牆,徐晃鬆了口氣,招過副將問道:“兩邊的營牆可已經隔斷?”

    副將聽得,答道:“回將軍,敵軍縱火之後我們已經將營牆與營內相連的地方隔斷,大火不會波及到營內。”

    徐晃點頭說道:“好!且退入中營,再組織一千士卒,到黃河之中打水,每隔一個時辰,就為中營的營牆潑水,以防敵軍再以此法燒營牆。”

    副將聽得,高聲應道:“諾!”

    徐晃指揮著大軍緩緩退入中營,冷冷一笑,喃喃道:“程銀,你這是自取滅亡。”顯然這一招縱火毀營牆,程銀所部的損失遠遠大於徐晃。

    而徐晃大軍剛退入中營之後,關上就有小校來報導:“禀報將軍,韓遂大軍渡河來攻關。”

    徐晃知道這是關上指揮作戰的副將派人來通知自己,便點了點頭,隨即對旁邊的副將吩咐道:“如今有火牆阻隔,程銀不會這麼快來攻,汝且讓士卒退入中營之後立即布防,不可鬆懈。”見得副將應下。 徐晃馬上領著親衛又趕到臨晉關上指揮防守。

    臨晉關上,徐晃望到關下韓遂所部的士卒撐著小船,在船上不住往關上放箭,又將雲梯從船上搭到關上,士卒不住從雲梯上爬上來。

    徐晃見得,哈哈大笑道:“臨晉險關,豈是如此容易攻破。刀盾手上前,擋住敵方弓箭!長槍手上前,將敵方的雲梯推到!快!再去將最大的滾木取來!”

    徐晃一連串命令下達之後,刀盾手立即手持皮盾上前,擋住敵軍從關城之下射上來的弓箭,有了刀盾手的抵擋,長槍手就大步上前 幾人合力將手中長槍往搭在關城之上的雲梯頂去。

    “呼呼

    雲梯被頂開,整條云梯向後到去,長長的雲梯之上掛滿了士卒。

    “轟

    雲梯重重地砸落在滔詣的黃河水中,這與落到堅硬的泥土之上相比亦不遑多讓,雲梯落到黃河水面之上,立即就散架,雲梯的殘骸被詣酒的黃河水沖走,不到一炷香時間,雲梯的殘骸已經不知所踪了。

    而云梯向黃河水面砸落的時候,掛滿在雲梯上面的士卒有的就向黃河中跳去,有的則死死地抱著雲梯,而在雲梯下端的就比較幸運,立即就跳回船上,向旁邊躲去。 無論是離開雲梯跳入黃河中的還是死抱著雲梯不放的,都與雲梯一般,葬身黃河之上。

    而云梯的砸落更是將附近的小船打翻。 船上不少士卒立即就落入黃河之中,以黃河湍急的水流,就算識水性的亦不敢放言可以在黃河之中暢遊無礙,落水的士卒裡面究竟有多少人能活著,卻是未知數。

    數架雲梯被推翻,令到韓遂軍的進攻一時之間受挫,只不過這還未算什麼。 只見關城之上,徐晃指揮士卒,將幾塊最大的滾木抬到女牆之上,徐晃語氣森然,毫不留情地喝道:“將滾木推下去,砸翻他們的船!”

    “呼!呼!呼!”

    數塊巨大的滾木從近十丈高的關城之上落下,重重地砸在關城之下的小船之上,只聽見“轟轟轟”連聲巨響傳來,再定睛一看,關城之下的小船被砸爛許多,更有不少是被滾木撞入黃河水中濺起的大浪所牽番,關城之下韓遂軍一片混亂。

    徐晃微微一笑,大聲下令道:“弓箭手準備”放箭! ”

    “咻咻咻,”

    箭雨的襲擊令到關城之下的韓遂軍雪上加霜,很多掉落黃河之中識水性的士卒剛冒頭準備換氣。 就遭到箭雨的襲擊,毫無防備之下頭部要害連中數箭,慘死河中。

    對岸蒲津縣城城牆之上,韓遂見到自己所部士卒損失慘重,皺了皺眉,暗道:“程銀不是在前面進攻嗎?怎麼關上的防守如此嚴密。”眼見關城之上箭雨不斷落下,士卒損失慘重,韓遂便下令道:“鳴金收兵!”

    “噹噹當,”

    鳴金之聲響起,韓遂所部的士卒聽得,如蒙大赦一般,快地駕著小船往東岸撤回,惶恐走遲一步。

    關城之上,望著敵軍惶恐撤退,徐晃哈哈大笑道:“與程銀這草包配合偵“軍。 乃是韓遂最大的錯旁邊一眾將十聽得小八笑

    徐晃將程銀和韓遂大軍接連擊退,新兵們士氣大振,之後幾天面對程銀和韓遂大軍的進攻,新兵們的防守都很成功,雖然關城之下的中營也被程銀強行攻破了,但據營而守的徐晃所部損失要遠遠小於程銀,更莫說要依靠船隻來對臨晉關動進攻的韓遂軍了,面對這易守難攻的關卡,韓遂所部損失慘重。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徐晃的笑容逐漸消失,眉頭是越來越緊,關城之下只餘最後一座後營,程銀不計損失連番進攻之下,後營亦可危。 但就算後營丟了,徐晃亦不懼,有臨晉關這險關在程銀不是那麼容易被攻破的。

    而現在最令徐晃擔憂的就是糧草問題,從程銀大軍到達打到現在已經整整七天七夜了,徐晃在關上的存糧可謂所剩無幾,從昨天開始。 士卒們已經不能吃飽肚子,今天還能打下去,很大程度是之前積聚起來的士氣強撐著的。 不過人畢竟是要吃飯的,如若今日還不能讓士卒們吃飽,只怕明日這些士卒的士氣就會大跌,他們畢竟是新兵,這種情況沒有經受過。

    打到現在,徐晃所部的士卒其實已經多於韓遂和程銀兩部士卒的總和,但徐晃不敢派兵出去,因為若是與程銀大軍野戰,以這些新兵步卒的戰力,恐怕程銀只需拉出五千騎兵來,就能勝之,現在徐晃唯一的辦法就是死守。 但沒有糧草之下能死守多久,徐晃亦心中無數,只能暗暗地聳望張繡援軍快點到達。

    下午接近黃昏時分,士卒們剛將敵軍擊退,就有糧官來見徐晃,湊到徐晃耳邊小聲說道:“將軍,糧草所剩無幾了。”    徐晃聽得,皺眉說道:“昨日不是讓每人飯食減半嗎?”

    糧官答道:“將軍小人已經如此做了,但糧草還是不夠。”

    徐晃問道:“若士卒飽食,可供幾頓?”

    糧官答道:“三頓。”

    徐晃聽得,暗暗算了一下,士卒三頓飽食,算上今日的晚飯。 也就是明天晚上就會糧盡。 徐晃無奈地嘆了口氣,對糧官吩咐道:“今晚讓眾將就飽食一頓,明日兩餐全軍上下一同減半,連本將也是。”

    糧官聽得,應道:“諾!”

    炊煙緩緩升起,士卒們原本還擔心沒有飽飯吃,他們已經連續三餐都只能吃一半了,每日還要守城,消耗體力甚鉅,如若不是見到徐晃也只吃一半,並不住說援軍就到支持他們。 只怕士氣降得更快。

    如今見到有飽飯吃,士卒們頓時大喜。 歡呼之聲不住從關上關下各處響起,士氣當即大振。 只不過有些精明的士卒並不是如此想,前面三餐都只有一半今天突然恢復了正常,不由得讓他們聯想到,糧應該就要用盡了,故此這些精明的士卒除了自己吃飽之外,還偷偷地將食物收起,以備糧盡之時還有東西可吃。

    入夜之後,徐晃正在關下的後營之中巡視。 這時,一名小校來到徐晃耳邊低語了幾句,徐晃聽得驚喜道:“當真?”

    那名小校答道:“他們是如此說,關上的將軍們不敢作主,於是來請徐將軍。”

    徐晃聽得,說道:“快!帶本將去!”說完急急腳地跟著這名士卒上了關城。 徐晃上了關城,副將立即來到徐晃身邊,說道:“將軍,下面有人自稱乃是京兆尹大人派來送糧的,末將已經讓他們運了一袋上來,裡面全是糧食,但末將不敢作主,特來請將軍。”

    徐晃聽得,急道:“還猶豫什麼,先運上來再說。”頓了一下,又加了句:“讓士卒們將銀器都取來,以防這是敵軍奸計,在糧食之中下毒。”

    副將聽得,立即遵照徐晃的吩咐去做。 徐晃來到關城邊向下望去,漆黑之中隱約見到關城之下有數隻大船,船上堆滿了一個個大袋,裝的應該都是糧食。 徐晃連忙讓士卒們將火把都熄滅,而後不住將籃子放下去,讓船上的人將糧食放到籃子上再拉到關上。

    而運上來的糧食徐晃都指揮士卒小心地用銀器檢驗,發現無毒之後再讓糧官找人收起。

    幸好連續幾天的大戰幾乎將韓遂收集的船隻都砸沉了,使得韓遂沒有派士卒在黃河之上巡視,不然這等偷運糧食也不會如此順利。

    運了一會之後,那名副將又來到徐晃身邊,說道:“將軍,這是京兆尹大人給將軍的書信。”

    徐晃接過書信之後連忙打開,看得信上所言臉上一片喜色。 副將見得,不由得問道:“將軍,可是有大喜事?”

    徐晃點了點頭,說道:“主公已經平定馬騰,馬家自馬騰而下悉數投降,主公大軍已經回師,正方這裡運來的糧食雖然不多,但亦夠大軍一日之用,有這一日的緩衝,定能等到主公大軍。”

    副將聽得,疑惑道:“既然京兆尹大人可以用此法為我軍運糧,為何明天晚上不如此運。”

    徐晃答道:“正方書信上言,韓遂大軍封阻黃河河道,他是讓回到長安城中的皇甫邸領兵強行突破再讓運糧船來運糧的,此事最遲明日早上就會被韓遂現,故此可一不可再。”

    正在二人說話之間,一名小校來報導:“禀報將軍,韓遂前來攻城,運糧船見機不對已經離開了。”

    徐晃聽得,立即便知道是皇甫邸衝破韓遂封鎖河道的消息被知道,便下令道:“傳令下去,加強防守,再讓糧官清點糧食數量,來報與本將知道。”

    小校聽得,應了一聲就立即傳令去了。 徐晃亦與副將一同趕至關城邊上,指揮關城之上士卒先將火把點燃,然後加強防守。 不過徐晃的不妨顯然有些多餘,韓遂所部的士卒顯然只是來驅趕運糧船的,並沒有對關城起進攻,而是在關城攻擊範圍之外四處巡查,以防再有運糧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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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 11:18:4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五十三章韓遂退兵滅殺程銀

    拿過火把,望著河面上不住游擊的船隻,徐晃輕哼了一聲道:“韓遂還是很聰明啊,知道夜晚進攻比早上更加不如。 ”隨後對副將吩咐道:“且認真監視,如若韓遂的船隻接近,就直接攻擊,不用留情。 ”副將聽得,連忙應了一聲。

    徐晃交代完防務之後,立即去見糧官,糧官此時正忙碌於清點記錄剛運上來的糧食,見到徐晃到來。 連忙行禮。 徐晃問道:“今夜運上來多少糧食了?”

    糧官答道:“回將軍,足夠全軍上下士卒飽食一頓之用

    徐晃聽得皺了皺眉頭,說道:“這麼少?也就運了一半?”

    糧官點了點頭,答道:“不過算上剩餘的糧草,足夠士卒們三頓飽食。”

    徐晃點頭說道:“明日與後日。讓士卒吃八成飽,如此一來就可支持兩日,士卒亦不會無力作戰和有所怨言。”漢末各諸侯之中,恐怕也只有張繡是讓麾下的士卒吃過十足。 其他諸侯的士卒恐怕也就只有六、七成左右飽,徐晃將糧食減至八成。 怨言是有一點,但亦不算大。

    糧官點頭答道:“將軍英明。不過這次幸好有京兆尹大人送糧來。雖然不多,但足夠多支持一天了。”

    徐晃點頭說道:“是啊,正方大才。主公果然沒有說錯。好了,你且下去繼續清點吧。”糧官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正如徐晃所言一般,李嚴原本就是督運糧草,長安有多少糧草送出。 並送到徐晃軍中李嚴是知之甚詳。 加上本身知兵事,李嚴粗略一算就知道徐晃軍中糧草所剩無幾。 正好黃忠讓吳班和皇甫邸先領兩萬步卒回長安,後來吳班又被調至安定郡去助華雄,於是李嚴便將長安城中的船隻都收集起來,皇甫邸領一軍。 水陸並進,去將封鎖黃河河面的韓遂軍擊破,同時讓運糧船快前往臨晉關下,暫解徐晃糧草之危。

    李嚴這邊雖然派了皇甫邸去運糧,但臨晉關之危尚未能徹底解決。 程銀雖然草包,但他手下皆是精銳的西涼鐵騎,就算李嚴派皇甫邸率兩萬步卒去支援,野戰來說也不一定能勝過西涼鐵騎,加上李嚴擔心皇甫邸經驗不足,以及屯兵在蒲津的韓遂可能會隨時派兵偷襲長安,故此李嚴決定以固守長安為重。 而且黃忠已經回師,亦確實不需要李嚴多此一舉。

    臨晉關上的士卒不少都知道李嚴晚上派兵送糧來的消息,加上也能吃個八成飽,士卒們的士氣當即恢復了許多,應付程銀大軍的進攻表現出來的戰力也強了許多。

    此時,韓遂大營主帳中。

    韓遂一臉陰沉地坐在主位之上。 旁邊李堪和候選都不敢吱聲說話。 韓遂手中捏著一塊布帛,喃喃地罵道:“張繡,好手段!好謀略!一戰,只需一戰,就滅了馬騰。厲害”。

    李堪和候選聽得韓遂喃喃自語。 二人對視了一眼,李堪硬著頭皮,問道:“主公,如今我軍對臨晉關久攻不下,當如何是好?”

    被李堪一問,韓遂才回過神來,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撤吧!”

    李堪聽得,失聲驚訝道:“什麼?”    韓遂冷冷地掃了李堪一眼,說道:“本將說撤退!”

    這時李堪才知道自己失禮,不過亦顧不得許多,問道:“主公,我軍形勢大好,只要再攻幾天。或許就能攻破臨晉關,到時回師,就可一舉而陷河東,此時為何要撤退?。

    韓遂冷哼一聲,將手中布帛扔到李堪手上,喝道:“你自己看吧”。

    李堪對韓遂很是畏懼,顫抖著手撿起布帛,展開一看,越看越是心驚。 最後驚訝地問道:“主公,馬家當真降了張繡?”

    韓遂哼了一聲,說道:“怎會有假。而且公英來消息,說金城、武威有羌人作亂,只怕此亦是張繡所謀。如今馬家已經降了張繡。張繡大軍只怕此時已經回師。就算此時攻陷了臨晉關,攻陷了河東已經無用,安定無大軍駐守,公英兵又不能出金城郡,我軍現在是耍立即回師,趕在張繡大軍之前返回安定。不然這次損失就大了。”

    頓了一頓,韓遂下令道:“李堪、候選聽令,立即整軍,而後沿河北上在夏陽縣渡口讓大軍渡河,從那裡返回安定郡更快,更可避開臨晉險關。再通知程銀,讓其率軍為先鋒,先回安定郡,不得有誤。”

    李堪和候選聽得,同時領命。

    且不說李堪、候選二人整軍。 這邊程銀收到韓遂的軍令,大聲問那信使道:“什麼?主公要撤軍?本將幾經辛苦,才堪堪將徐晃設在臨晉關下的大營攻破了,現在就要準備攻關。主公要撤退?這”將士們的血不就白流了麼? 。

    信使神色不變。 只是冷冷地喝道:“程銀大膽,你莫不是想抗令?”

    程銀聽得,眼神一陣閃爍,手亦不自覺地按在劍柄之佔  這名信使乃是韓遂的心腹親衛,見得程銀如此動作,非但沒有退縮,反而還踏前一步,緊逼程銀。

    所謂旗本八將,其實原來皆是涼州的一方小諸侯,佔了一些縣城。 聚集了一些兵馬,不過最後都被韓遂一一收復,八人投降很大程度上是懾於弗遂的武力,故此韓遂對八人是提防多於信任。

    此時程銀心中念頭不住閃過,最終手鬆開劍柄,點頭說道:“本將知道了,你且回去回復主公吧。”

    這名信使見得,亦鬆了口氣。 如若程銀此時反叛,的確是一個大麻煩。 故此亦不敢再對程銀過分進逼。 點了點頭,施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程銀不肯接軍令撤退,很大的原因是之前的進攻太過狠辣,先傷己再傷敵。

    這種打法如果勝了還好,士卒對主將畏懼,不敢作亂,如若是敗了。 就會激起士卒的不滿,容易造成士卒譁變。 程銀也是大戰幾天之後。 偶然聽到士卒對自己的不滿才驟然驚覺。 如今韓遂要他撤兵,雖然不是直接戰敗,但士卒的不滿肯定亦會被激起不少。 果然,程銀下令撤軍之後,就有士卒鼓譟,不過程銀早有準備,立即就將幾個帶頭的捉出來。 當場處決了才震

    程銀所部士卒默默地收拾好行裝。 而後趁著夜色悄悄棄營而去,到臨晉關前走了一趟,程銀所部兩萬人馬僅餘下一萬人左右回去,來得時候是一人一騎,走的時候卻是一人雙騎。

    離得臨晉關遠了之後,程銀就讓大軍加快度向西北方行走,到了三更時分,忽然聽到前面傳來“隆隆隆”的聲音,初聽之時程銀還很是疑惑,但仔細一聽,就立即反應過來,高聲喝道:“這是敵軍騎兵,準備迎戰!準備迎戰!”

    程銀所部士卒都是百戰老兵了,聽得程銀所言,亦立即反應過來,散亂的陣營開始調整,逐漸變得整齊了起來。

    程銀所言並沒有錯,在左馮翊中,只有程銀一路騎兵,韓遂所部還正在渡黃河,而此地有騎兵出現自然就是敵軍了。

    程銀所部剛列好陣形,前面一路騎軍就出現了,月色之下,程銀見到了那面“征西將軍黃,的大旗。此軍正是回師支援臨晉關的黃忠所部兩萬騎軍。

    在左馮翊的荒野之中,兩支騎軍不期而遇,都出乎了黃忠與程銀二人的意料,不過既然遇上了,那就只剩下一個方法,戰!

    沒有戰鼓聲。 也沒有號角聲。 曠野之中僅餘下雙方戰馬奔騰時出有如旱天雷一般的“隆隆”聲。

    黃忠與程銀幾乎同時見到雙方的大旗,不過雙方的反應截然不同,程銀是大驚,而黃忠卻是大喜。

    只見黃忠高舉金背朝陽刀,大喝道:“狹路相逢勇者勝,將士們。殺啊!”征西將軍的大旗搖動。 黃忠一馬當先沖了出去,後面兩萬騎兵緊隨其後,對程銀所部起了衝鋒。

    正如黃忠所言一般,狹路相逢勇者勝,四周雖然是曠野,但黃忠大軍就在前面,呈鋪天蓋地的氣勢殺奔過來,程銀就算想逃亦沒有機會。 咬了咬牙,程銀一擺手中長槍。 喝道:“將士們,隨本將殺”。 喝完,程銀亦當先沖出,這時是考驗主將勇氣的時候,由不得程銀退縮半分。

    黃忠見到沖在前面的程銀,冷冷一笑,大軍衝鋒之時,竟然將金背朝陽刀掛在馬上,而後飛快地取下大弓。 拈上一根利箭,望著程銀張弓就射,口中叫出一聲彷如雷霆的暴喝:“中!”

    “嗖”

    利箭快若流星地飛出。 直撲程銀。 程銀在見到黃忠掛刀取弓的時候已經暗暗留意,控著戰馬墮後了幾分。 見到黃忠弓箭瞄准他,立即躲到一名騎卒的身後,怎知道黃忠不但沒有放棄射擊自己,反而毅然放箭。

    一聲彷如雷霆的暴喝,利箭“噗”一聲射入程銀前面那名士卒的胸口,而後從他身體背後穿出之後去勢不減,直射程銀。 程銀大驚之下往旁邊躲避。 下一刻,一股鑽心的痛從左臂處傳來,程銀不由得低頭望瞭望,見到左臂仍在,只是上面被利箭射出了一個大洞,鮮血不住從其中如同小河一般流出來。

    程銀方才還以為左臂被射斷了。 見到左臂仍在,心中鬆了口氣。 然而就在程銀鬆了口氣的時候,只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前方傳來,現在四周都是“隆隆”的馬蹄聲,能聽清楚這急促的聲音顯然離程銀很近。

    程銀大驚之下抬頭一看,只見一柄金背大刀帶著凜然的殺氣橫劈而來。 程銀大驚之下右手舉槍相迎。

    “當,,咔攢  ,噗

    刀槍交擊,先是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傳來,繼而只見程銀舉起相迎的長槍大刀劈斷,從中斷開成兩截。 繼而大刀去勢不減,從程銀的項頸之間戈過,大好頭顱高高飛起。 程銀還不知什麼原因,只感覺右臂一陣劇震,然後項頸之間一痛,就感覺到自己好像飛了起來,牟然見到下方一具熟悉的無頭屍體項頸之間不住有熱血噴湧而出,程銀心中恍然道:“原來我已經死了!”

    “砰,”

    屍體重重地掉落地上,金刀的主人一手抄住掉下來的頭顱,赫然就是黃忠。 原來黃忠先以弓箭進攻。 吸引程銀的注意力,繼而加快速度衝了過來,人借馬力,一刀就將程銀連人帶槍砍為兩截。

    就在程銀授首之時,兩股騎兵洪流已經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黃忠所部方大勝回師,士氣高漲。 反觀程銀所部久攻臨晉關不下,而程銀又狠辣無比,經常殺傷己方士卒,士氣低迷。 而且兩軍士卒們親眼看到。 黃忠一方自然士氣大振,程銀一方則士氣更低。

    “轟

    兩股洪流相撞,只見黃忠所部士卒悍不畏死,人借馬力,手中大刀直接砍向一名敵兵。 “噗”兩馬交錯,那若敵兵直接被一刀砍為兩段。 鮮血飛濺一地。

    “殺!”

    黃忠所部士卒士氣高漲,排成的錐形陣猶如一個大錐子重重地鑿進敵軍陣中一般,而新投張繡的龐德就是那大錐子中的錐尖,只一個衝鋒。 士氣低迷的程銀軍就被黃忠所部士卒殺進陣中,不到一刻功夫,整個大陣就被穿透,整支大軍被黃忠所部分割成幾大塊包圍了起來。

    黃忠也不含糊,一抹臉上的血跡。 用金背朝陽刀將程銀的頭顱高高挑起,高呼道:“程銀已死,放下武器跪地投降者不殺!程銀已死,放下武器跪地投降者不殺!”

    黃忠一叫,其所部士卒亦一同跟著高呼,程銀所部的士卒本來就對程銀不滿,如今聽得其已死,他們又被黃忠所包圍,也不知道哪個士卒帶頭。 “當”一聲將武器扔到地上。 而後滾下馬背,跪地請降。 有人帶頭之下,主將死亡,士氣不高的程銀所部士卒幾乎都扔掉武器,跪地請降,有的不願投降的則是逃跑。 而頑抗的直接就被黃忠所部士卒毫不留情地殺死。

    從戰鬥開始到第一名士卒投降。 持續時間不過短短一刻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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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四章南陽水軍V荊州水軍(上)

    黃忠所部意外地遇上了程銀所部士卒,並完勝! ,卻是解了左馮翊之危。 當黃忠大軍押著降卒來到臨晉關前的時候,徐晃已經派兵列陣相迎。

    黃忠領著龐德上前。 徐晃當即迎了上來。 拱手說道:“恭喜漢昇再立大功。”說完又向龐德拱了拱手。

    二人在戰場之上見過,已經認識,黃忠亦只是簡單介紹了幾句,便說道:“此次忠亦沒有料到會不期而遇,卻是運數。反倒是公明,收到河東急報毅然出兵,解了河東之危,為主公爭取了時間,主公定然會重重獎賞。”

    徐晃謙遜一笑,說道:“漢昇過獎了。”

    黃忠笑了笑,說道:“公明。忠已經審問過那些俘虜,韓遂準備撤軍回安定,華將軍雖然已經攻入安定。但他要先拿蕭關再反攻安定東南。忠怕其軍會與韓遂大軍遇上。到時主公封鎖西北關隘戰略會遇到阻滯。故此忠準備帶兵北上,阻韓遂大軍。不讓其回師安定。”

    徐晃聽得,盤算了一下說道:“漢昇此意甚好,晃本想讓漢昇帶兵入河東,如今袁紹在并州屯大軍。恐怕想對河東、河內有所染指,此兩地皆空虛,不得不防。”

    黃忠聽得,說道:“韓遂所部士卒不多,忠領一万精銳騎兵去阻擊韓遂即可,忠留令明引一萬大軍與公明一同入河東、河內,分駐各處險關。以防袁紹。

    徐晃聽得,笑道:“有令明相助,河東、河內穩如泰山。”

    龐德聽完,拱手謙遜道:“徐將軍謬讚了。”

    三人計較已定,在臨晉關上歇息了一天之後就分兵行動,黃忠領著一萬騎兵北上,追截韓遂,徐晃則留下數千兵卒在臨晉關守禦,而後點齊一萬五千步卒會同龐德的一萬騎兵東渡黃河,進入河東,分屯到河東、河內各處關隘險要,以防袁紹異動。

    徐晃領四萬新兵出長安,戰到現在僅餘下兩萬不到,戰死、傷殘達到一半,這就是新兵,與張繡手下的百戰老兵相比,戰力相差甚大。 不過經過這一場戰火洗禮,這些新兵除了戰力提升之外,戰場上的存活率應該也增加了不少。

    臨晉關這邊苦戰連連,南陽這邊卻是幾次峰迴路轉。 且說當日甘寧於宛城之下大破紀靈軍之後,立即就遵照諸葛謹的命令,引水軍將袁術軍架設在消水之上的浮橋毀去。 此時紀靈和張勛已經合兵一處,兵臨宛城之下,驟然聽得浮橋被毀。 兩人大驚。 浮橋被毀則意味著糧道被斷於是二人商量之後,立即派人傳信給蔡瑁,讓其派荊州水軍溯淆水而上,對付南陽水軍。

    蔡瑁接到紀靈的傳信之後,自然知道他們的計劃中,真正與張繡交鋒的是袁術的部隊,若然他們糧道被斷,攻不下宛城,荊州方面也跟著吃虧。 而且蔡瑁對南陽冒出一支水軍更是忌憚不已。 張繡麾下皆是騎兵。 戰力之強堪稱大漢之冠,陸戰交手,荊州軍遠遠不是張繡的對手,而荊州唯一的依仗,就是水軍。

    如今聽得有一支南陽水軍冒出來,蔡瑁升起了必須在弱小的時候消滅的念頭故此也沒有與紀靈的使者討價還價,一口就應了下來。 論能力,蔡瑁還是有的,絕對不是一名草包。 特別是指揮水軍作戰,只看歷史上一直在荊州身處高位,後來荊州投降之後曹操任其訓練水軍,而東吳方面周瑜對他的忌憚。 要用反間計除了他就知道,蔡瑁此人很有一手。 不過蔡瑁雖然有能力。 但為人缺點亦很明顯,事事皆以自己和家族為先,其實這也是一般世家子弟的惡習,並不只是蔡瑁獨有。

    這次南陽水軍的出現,令到蔡瑁感受到危機,若是南陽水軍可與荊州水軍匹敵,那麼荊州就再難擋張繡南下的鐵蹄,加上這次跟張繡撕破了臉皮,進攻南陽,以張繡的性格事後必定會找劉表和荊州算賬。

    蔡瑁的蔡家與荊州劉表之間已經是禍福相依,蔡瑁為家族著想,必定要保住劉表、保住荊州,不讓張繡染指。 想到這裡,蔡瑁立即就捉住了與張繡交戰的關鍵水軍!

    於是蔡瑁立即將文聘找來,讓其領兵在此繼續包圍樊城。 蔡瑁雖然不是太喜歡文聘,但遍觀全軍將領,只有文聘有能力領兵與黃敘鬥智斗勇,經過之前被霹靂車狠砸大敗的一戰,蔡瑁不再敢小看黃敘了,無人可用之下蔡瑁亦只能起用文聘領兵。

    吩咐完文聘之後,蔡瑁領著蔡中和蔡和,以及一萬水軍,浩浩蕩盪地逆消水而上準備一舉將張繡的南陽水軍一戰殲滅,以除後患。

    不過蔡瑁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走。 後邊皇甫邸早就從上庸出發,順漢水而下,領著五千精兵進攻襄陽城。 以諸葛謹的料算,五千精兵偷襲空虛的襄陽城應該易如反掌,但是諸葛謹太小看劉表了,或者說是劉表建造烏龜殼的能力。

    自從上次與袁術、張繡、劉表三方大戰,劉表被張繡逼得差點連最後的兩郡都丟掉之後,劉表就痛定思痛。 決定將襄陽城建造成天下一等一的大城,歷經幾年,襄陽城不再是從前那個小縣城,論防守能力,與張繡的宛城相比亦不遑多讓。

    以五千兵卒偷襲襄陽堅城,自然就是以失敗告終了,皇甫邸見得進攻襄陽失敗,立即讓士卒在漢水和消水交界之處布起數條橫江鐵索。 封鎖船隻進出。 那邊文聘雖然知道。 但礙於戰船都被蔡瑁帶走,無能為力。 而襄陽城上兵卒堪堪足夠防守,要出城進攻太難,由此漢水和消水直接就被皇甫邸大軍鎖住航道,任何船隻包括百姓的漁船亦不能進出。

    橫江鐵索被拉起,先就是斷了襄陽給文聘大軍的糧道,襄陽城內的運糧船不能將糧食運過漢水送給文聘,第二就是蔡瑁大軍歸路被斷。

    而北進的蔡瑁領著荊州水軍到的新野、鄧縣一帶的時候,都沒有現南陽水軍的踪影,蔡瑁一下子就知道南陽水軍是在避戰。剛好又收到文聘的被封鎖。 蔡瑁一下子知曉南陽這邊,要算計的是自己的荊州水軍。

    戰船之上,蔡瑁冷冷一笑,幾下就將文騁讓人送來的信撕掉,吩咐道:“傳令下去,回師樊城。”

    蔡中聽得,奇道:“大哥,我們不是要消滅南陽水軍嗎?緣何要回師?”

    蔡瑁輕哼一聲,顯然對自己弟弟的草包感到不滿,最後還是嘆了口氣答道:“就算我們繼續向前,南陽水軍有心避戰,我們亦尋不到他們。既然如此,不若順他們的意,讓他們出來,正好一戰殲滅他們。”

    蔡中聽得迷糊,只知道唯唯諾諾,蔡瑁見得亦知道自己弟弟的德性,便不再解釋。 只傳令大軍回航。 當蔡瑁大軍到得消水口,見到拉起的橫江大鐵索之時,水軍士卒人人臉上變色。 蔡瑁剛讓水軍掉轉船頭。 後面傳來一陣鼓響,數之不盡的戰船從後面順流而下,與橫將鐵索前後將荊州水軍包圍住。

    荊州水軍齊齊變色,唯獨蔡瑁一人眼中殺氣閃過,冷笑道:“就憑這些走軻、遊艇就想對付我們荊州軍的艘般戰艦,蔣直是笑話。”頓了一頓,對掌旗官說道:“傳令下去。各軍準備作戰,如今已無退路,唯一的生路就是將敵軍擊潰!敵軍只是新兵,論水戰,我荊州水軍稱雄大漢!殺!”說完之後,蔡瑁當即抽出腰間寶劍,向前一指。

    南陽水軍與荊州水軍之戰即將開打!

    帥旗不住搖動,各船傳令官將帥旗搖動表達的旗語傳給各航艘戰艦上的指揮將領知道。 再由將領通傳命令。 隨著蔡瑁的命令傳達開去,荊州水軍的士卒不再驚惶,凜冽的戰意不住升起,在消水上空凝聚。

    “咚咚咚

    “衝啊!”“殺!”

    蔡瑁走到戰艦的大鼓前,抓起兩根碩大的鼓槌,狠狠地朝大鼓打下去。 荊州水軍見到主帥蔡瑁親自擊鼓,士氣大漲,各戰艦指揮將領一聲令下,航艘戰艦內的士卒不住划槳,荊州水軍雖然是逆流,但航艘戰艦皆有划槳。 荊州水軍逆流而上,向著南陽水軍反沖過去。

    戰艦之上,蔡瑁見到張允所在的那般當先沖出,後面的般艘緊隨其後,在張允航艘的帶領下列成三角陣向著南陽水軍衝去。 蔡瑁見的。 讚道:“好一個張允,果然不愧為主公所看重!”繼而大叫道:“我們也不要落後!衝鋒!”

    在蔡瑁催促之下,其戰艦中划槳的士卒當即使盡吃奶的力,不住戈槳,很快蔡瑁的旗艦就衝出,後面的像釋戰艦立即以蔡瑁的旗艦為,組成三角陣向著南陽水軍衝去。

    隨著蔡瑁和張允兩戰艦衝出之後,蔡中、蔡和所在的般艇戰艦亦跟著衝出。 四個由二十餘艘像艘戰艦組成的三角戰陣沖在最前,每艘航舵戰艦後面還繫著幾艘走柯,不少荊州水軍已經到得走冊之上,將綁緊的繩索放開,走柯跟在航艘戰艦後面逐漸散開,戰船雖然不如南陽水軍多,但有二十餘艘般艘戰艦在。 氣勢反而更強。

    整個荊州水軍之中,這四乃是最大的航艘戰艦,蔡瑁便以這四航舵戰艦為核心,編制了荊州水軍的陣形,一時之間消水河口荊州水軍的豫租戰艦就組成了四個三角戰陣。 向著南陽水軍那佈滿整條消水。 數之不盡的戰船撞了過去。

    另外一邊,南陽水軍亦有豫艘。 但數量還不足荊州水軍的一半,甘寧站在旗艦之上,看著荊州水軍組成的四個三角戰陣,皺眉道:“好一個蔡瑁,果然有些真本事。兒郎們。圍上去,鐵索都準備好了,將他們沖在最前的大船都攔下來,不用管他們後面的走軻。”

    甘寧旗艦旁邊的一條航艘上,霍峻看著就要接戰的雙方,喃喃地說道:“以走柯對付像艘,也只有錦帆甘寧這麼一個瘋子才能想出來。”

    “叮噹叮噹

    那邊蔡中和蔡和在各自的航艦之上忽然聽到這樣的聲音,蔡中問副將道:“這是什麼聲音?”

    副將仔細聽了聽,答道:“回將軍,這”這好像是鈴鎖的響聲

    蔡中聽得,罵道:“胡說!這裡緣何突然會有鈴鎖的響聲。”

    這時,一名士卒臉色驚恐地答道:“將軍,這,這的確是鈴鎖的響聲小的以前聽過。”

    蔡中聽得奇道:“鈴鎖響聲又如何。你為何如此驚慌!”

    那名士卒答道:“將軍,這鈴鎖一響,代表錦帆賊來了!”

    “錦帆賊!”

    這名士卒話音剛落,戰艦之上聽到此言的士卒臉色齊齊變得驚恐無比。 不自覺地喊道:“錦帆賊怎會在此處?”

    蔡中雖然草包,但亦聽過錦帆賊的名聲,見手下士卒個個驚恐無比。 失了方寸,就罵道:“慌什麼。錦帆賊只是小小水匪,你們乃是我荊州精銳水軍的一員,而且有這航艘戰艦在,錦帆賊又不是三頭六臂,殺了便是!弓箭手準備…”

    就在蔡中準備下令之時,突然聽見“轟”一聲巨響,像艇劇烈震動。 戰艦之上的士卒一個個都站立不穩,摔倒在甲板之上,就連蔡中本人亦如此。 戰艦震動了好一會才停了下來,同時向前方稍稍傾斜,蔡中不顧摔倒在地,連忙喊道:“快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這時副將上前將蔡中扶起,那邊已經有士卒來報導:“禀報將軍。船頭穿了一個大洞,正在不停進水,只怕戰艦很快就會沉沒!”

    蔡中聽得,猶自不信,大聲問道:“你說什麼?”

    那名士卒將方才所言重複了一遍。 這時又有士卒來報導:“禀報將軍,蔡將軍那邊戰艦的船頭亦穿了一個大洞,正在不住進水,恐怕戰艦很快就會沉沒。”

    蔡中聽得,驚道:“不可能!”立即到得一邊,向蔡瑁的戰艦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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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南陽水軍V荊州水軍(中)

蔡中向著蔡瑁的戰艦那邊望去,看到戰艦完好無損,便道! “你竟敢謊報軍情?”

    那名士卒聽得,驚慌地答道:“不是蔡都督的戰艦,而是蔡三將軍的戰艦啊。”

    蔡中聽得,連忙撲去另外一邊。 果然見到如士卒所言一般,蔡和的航艦戰艦船頭穿了一個大洞,河水正從這大洞瘋狂湧入,船身已經向前傾斜,只怕不久之後,戰艦就會葬身河底。

    這時,蔡中亦開始感覺到自己所在的般舷戰艦逐漸向前傾斜,副將立即來到蔡中身邊,說道:“將軍,快到走柯上去,這戰艦就要沉了。

    蔡中聽得,亦顧不得許多,與副將一同逃到船尾繫著的走柯上,向其他航艘戰艦轉移過去。

    另外一邊,霍峻瞪大了眼睛,他是親眼看著兩條分別在航稚左右兩邊的走柯的錦帆營士卒拉起的一條大鐵索,鐵索之上有一個巨大的尖刺球。 形態與狼牙棒上的尖刺相似。 這兩條走柯順水而下,再加上走冊之上有錦帆營的士卒在戈水,走柯度奇快,尖刺球原本是潛伏在水中。 直到接近航艘之時,才被走柯之上幾名錦帆營的士卒合力提了起來。 尖刺球借走冊飛快的度形成的衝擊力,狠狠地撞在航艘的船頭之上。 並將穿透鑿穿了一個大洞。

    霍峻滿眼都是不信的神色,甘寧的以走柯對付航艘的戰術竟然成功了,而且是將荊州水軍最大的四條航艘弄壞了兩條。

    與霍峻訝異的神色不同,甘寧親眼目睹錦帆營的士卒將兩條最大的般艦弄沉,並沒有露出喜色,反而是死死地盯著蔡瑁帥旗所在的航艘戰艦。 此時只見幾條南陽水軍的走柯已經從左右兩面飆向蔡瑁的戰艦。

    “嘩啦嘩啦,”

    鐵索已經拉起,一個。 巨大的尖刺球正飛快地接近蔡瑁所在戰艦的船頭。

    “咻咻件,”

    船上利箭不住傾瀉而下,目標正是圍了上來的南陽水軍的士卒,而在利箭傾瀉的同時,蔡瑁所在的航娃戰艦後面,幾十條走柯飛快衝出。 越過航舵戰艦,向著南陽水軍的走柯撞去。

    “轟

    兩軍的走柯在航舵戰艦之前接上了,兩軍士卒立即就撲上前去交戰。 這麼一來,就沒有人拉起巨大的尖刺球。

    戰艦之上,蔡瑁見得,大聲下令道:“快!弓箭手準備,放箭!”

    “咻咻咻

    照航戰艦上,弓箭手不住放箭支援同伴。 向著南陽水軍打擊而去,走柯所能搭載的士卒並不多。 得了航艇的箭雨支援,南陽水軍的走柯之上,不住有士卒中箭落水,使的荊州水軍走柯之上的士卒殺得南陽水軍節節敗退。

    幾名負責操作鐵索刺球的錦帆營士卒見得勢色不對,互相對望了一眼。 而後“噗通”一聲就跳入水中,逃遁而去了,連帶著鐵索刺球也沉入了河底。

    見到鐵索刺球沉入河底,蔡瑁大喜,大聲下令道:“衝鋒!殺入敵陣!”

    副將聽得,提醒道:“將軍!小心敵方的大鐵球啊。”

    蔡瑁微微一笑,說道:“無妨!這些鐵索鐵球用鐵甚多,打造不易。敵軍不可能有太多,讓我軍走冊在戰艦前左右護航,我軍無需顧忌,直接衝鋒!”這邊霍峻見得鐵索刺球戰術被蔡瑁破解了,嘆了口氣道:“果然失敗了!這東西是要出其不意才能成功,將軍眼光也獨到,一開始就拿蔡瑁那兩個草包兄弟下刀子。”繼而下令道:“我們也不要慢了!衝鋒!”

    旁邊戰艦上,甘寧眉頭已經不再緊皺,而是微笑道:“好一個蔡瑁,老子以走柯的靈活加上鐵索刺球來破你般艘,你到是用荊州水軍的經驗,運用走柯來破老子戰術,不過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傳令下去,讓霍峻指揮大軍作戰,錦帆營的兒郎們,隨老子來!”

    甘寧的般艘戰艦之上,幾十名錦帆營的士卒應了一聲,跟隨著甘寧從航艦戰艦之上跳落到系在後面的走柯之上。 甘寧哈哈大笑道:“老子縱橫長江無敵手,都是靠這些老伙計,大船不適合我們,讓蔡瑁和荊州水軍見識我們錦帆營的厲害,隨老子衝!”

    數十條走柯從般輥戰艦後面衝出。 每條走柯之上都有幾名錦帆營的士卒,甘寧手中鐵索一指,喝道:“那邊張字大旗的戰艦還沒沉。不知是誰家小兒,先去那邊,將那傢伙解決掉!”隨著甘寧的一聲令下,數十條走柯之上的錦帆營士卒同時應了一聲,便跟著甘寧沖向了張允的戰艦。

    此時兩軍已經交上了手,蔡中、蔡和的般艘被錦帆營的士卒用鐵索刺球砸破船頭,此時戰艦已經開始大量進水。 船頭不住向下沉去。 沉船的位置形成了一個漩渦,兩軍無論大小戰船都不敢靠近,生怕受到波及被捲到河底。

    這麼一來,荊州水軍那邊就吃了不少虧,原本是以蔡中、蔡和的戰艦為核心組成三角戰陣,如今兩艘大戰艦沉沒,那麼兩個,三角戰陣就立即瓦解,加上沉船使得水面之上形成了兩個大漩渦,大小船隻都不敢接近,為了避開漩渦,後面跟隨二人的像艘戰艦一時之間大為混亂。

    三角戰陣瓦解混亂,卻是給了南陽水軍很好的機會,走柯不似般般那般巨大,而且作戰靈活,輕易地避開沉船所形成的漩渦,大量南陽水軍的走柯戰船團團將已經陷入了混亂中的航艘包圍。

    荊州水軍的航夠戰艦雖然被大量南陽水軍的走柯包圍,但大船自然有大船的優勢,航艘戰艦之上荊州水軍不住射出利箭,向著走冊上的南陽水軍打擊,同時航舵戰艦上划槳不住搖動,向前衝鋒,試圖突破走柯的包圍。

    “咚咚咚

    “嗚嗚嗚

    小船對付大船,唯一的方法就是貼身肉搏,只聽見霍峻的大船之上。 戰鼓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 同時大旗不住搖動。 進攻的號角亦於此時吹響了,一架南陽水軍的穆艘飛快前進並與荊州水軍的般艘接上,木板立即搭上。 南陽水軍手持武器,沿著木板衝到荊州水軍的艇般戰艦上,開始了白刃戰。

    旁邊包圍的走柯上的眾多南陽水軍同時了一聲喊,大量走稈飛快接近荊州水軍戰艦的船頭和船尾。 南陽水軍的士卒們從船頭和船尾爬上荊州水軍的戰艦,支援作戰。 也有些南陽水軍士卒接近了自家戰艦,而後爬了上去。 從自家戰艦上沖向荊州水軍的戰艦,加入戰團,兩支水軍的大戰進入了白熱化。

    這邊蔡中、蔡和所統領的兩支艦隊被南陽水軍分割包圍,完全處於下風,另外左右兩翼的蔡瑁和張允所領艦隊則是勢如破竹,殺入敵陣,並同時朝中部靠攏,目標正是南陽水軍的旗艦。 如若其突襲戰術成功,蔡瑁、張允兩支艦隊成功於南陽水軍中間旗艦處會師,那麼南陽水軍除了旗艦要承受兩支艦隊的進攻之外。 中軍艦隊與前軍艦隊亦會被蔡瑁、張允艦隊的大船所分割,到時南陽水軍就會完全處於下風,離戰敗就不遠了。

    南陽水軍的中軍旗艦,霍峻此時已經看穿了蔡瑁的戰術,原來蔡瑁是以中間的蔡中、蔡和部引誘南陽水軍,真正的殺招是兩翼的蔡瑁和張允部。 這一刻,霍峻終於感受到蔡瑁的可怕,論陸戰,蔡瑁可能只屬三流,但論到水戰,蔡瑁絕對是一流。 他連自己兩個兄弟也利用了,就是利用他們的草包,讓南陽水軍以為是突破口,來引誘南陽水軍進攻。

    霍峻望了望張允那邊,神秘一笑。 而後指揮著自己的戰艦和原來甘寧所用,掛著帥旗的戰艦一同迎向蔡瑁的艦隊。

    蔡瑁見得南陽水軍的旗艦向自己衝來,冷冷一笑,說道:“想與本將一決勝負定輸贏?太天真了!傳令下去,變倒三角陣!”隨著蔡瑁的一聲令下,蔡瑁的旗艦度驟然降低,後面五艘戰艦加前進,很快就形成了前面三艘戰艦,中間兩艘戰艦。 最後則是蔡瑁旗艦的到三角戰陣。 如此一來就將蔡瑁的旗艦護在最後,如若南陽水軍要擊沉蔡瑁的戰艦。 先就要突破前面五艘戰艦的防禦線才可以。

    水軍作戰不同於陸軍,如若是陸軍有騎兵在,完全可以在一員大將的帶領之下硬生生地衝鋒突破,殺出一條血路直取對方主將,張繡、趙雲、黃忠等人都對此招屢試不爽。 但水軍作戰則不可能如此,戰艦就算再強,要突破幾艘戰艦的防禦直取敵方旗艦的難度大,蔡瑁用上倒三角戰陣,就是避免南陽水軍兩艘戰艦對自己的旗艦進行夾擊,若是旗艦被擊沉,對士氣影響奇大,蔡瑁此舉亦是小心穩妥,只要拖到張允戰艦包圍上來,那麼此戰他們就勝利了。 而且是大勝。 這就是蔡瑁對南陽水軍的殲滅戰略,一戰下來,南陽水軍的航艇戰艦絕對是所剩無幾。 不會再是荊州水軍的對手。

    不過現實又豈會如蔡瑁所設想一般完美,荊州水軍的都督蔡瑁指揮水戰一流,特別是指揮大戰艦作戰。

    然而他的對手乃是縱橫長江無敵手的錦帆營老大甘寧,又豈是尋常的輕與之輩。

    且說這邊,甘寧領著數十條走柯已經接近了張允的戰艦,甘寧望著張允的艦隊,對身後執掌錦帆營大旗的掌旗官說道:“傳令下去,讓小五和小七各領一隊水鬼,去將這些大船弄掉!”

    掌旗的錦帆營士卒應了一聲。 一手執著不住搖動大旗,一手抓起腰間的鈴鎖,以獨特的規律搖動著。 這鈴鎖可不是為了好看,而是錦帆營內部獨有的一套命令,甘寧以鈴鎖聲和大旗指揮作戰,如臂使喚,這也是當年錦帆營縱橫長江無敵手的一套手段。

    “噗通,噗通,”

    旁邊的幾條走柯之上,錦帆營的士卒手執鑿錘跳入消水之中,但這一舉動並沒有引起張允以及荊州水軍的注意。

    見得水鬼順利下水,甘寧咧嘴一笑。 大聲說道:“兄弟們,隨老子上去陪那些荊州兵玩玩!”

    附近的走柯之上,錦帆營的士卒聽得,齊聲大笑應道:“好!很久沒有打過荊州兵了,想來他們都忘記我們錦帆的厲害了!”

    隨著甘寧一聲招呼,數十條走冊朝著張允的航艇戰艦圍了過去,戰艦之上,張允見到南陽水軍的走柯不住圍上來,冷笑道:“不知死活的傢伙!弓箭手放箭!”

    “咻咻咻

    利箭不住向著錦帆營的走冊傾瀉而下,甘寧見得,哈哈大笑,手中鐵索不住狂舞,傾瀉而下的利箭被鐵索一一掃開,為他駕船的錦帆營士卒非但沒有減慢走柯的速度,反而還用力搖櫓,走柯的速度徒然增加了

   
    甘寧悍勇,其他錦帆營的士卒就沒有他這麼好的武藝了,不過錦帆營的士卒亦有他們的一手,只聽見“噗通、噗通”的聲音不住傳來,凡是箭雨所至,躲避不了的錦帆營的士卒就跳入水中,直到箭雨停了之後他們才返回走柯之上。

    甘寧所在的走柯沖得最前,眨眼間已經接近了張允的航艇,“噹噹。作響的鈴鎖聲令到張允戰艦之上的荊州水軍都知道是錦帆營來了,都是臉色微變。

    大笑聲中,甘寧揚手就將手中鐵索甩向張允的航艘上,鐵索一端鋒利的槍頭直直地插在戰艦之上,甘寧用力一踩走柯,整個人竄高。 而後沿著鐵索向著戰艦攀上去。

    張允見得,臉色大變,驚道:“甘寧?”繼而大聲下令道:“弓箭手。快!射他!快!”

    “咻咻咻

    箭雨朝著甘寧傾瀉而去,此時甘寧正爬到一半,吊在半空之中,見到箭雨襲來,甘寧哈哈一笑,一手抓著鐵索用力向旁邊一甩,連甩幾次。 鐵索立即就向旁邊蕩開,而另外一手則舞著後半截已經空了的鐵索。 朝躲避不開的利箭打開,將其一一擋格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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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南陽水軍V荊州水軍(下)

  二輪箭雨之後。 甘寧抓著鐵索向著般艘戰艦的船壁滑出;接近之後不等鐵索蕩開,雙腿立即踩著船壁,緊抓著鐵索向上爬去,由於有了船壁著力。 向上爬的速度奇快無比。

    上面張允見得,大聲下令道:“弓箭手,放箭!不要讓他上來!快”。

    “悄咻咻,”

    箭雨不住襲向甘寧,不過船體上上面突出,下面凹陷,呈一個倒三角台的的模樣,故此如今戰艦之上的荊州水軍要射到甘寧並不容易,偶然有射到的都被甘寧舞著鐵索擋格開。

    “蹬蹬蹬

    甘寧踩著船壁不住往上沖。 當就要到得船上之時,甘寧狠狠地一蹬船壁,整個人向外蕩了開去,由於用力過猛,蕩開之後還向上沖了一段。 整個人飛到船上甲板的上空。 甘寧猛一用力,將插入船壁的槍頭拔出,同時鐵索舞動,將射來的弓箭都撥開,整個人緩緩落下。

    “ ”

    甘寧穩穩地落在豫艇戰艦之上,雙腳重重踏落,使得戰艦亦晃了一晃。 站穩之後,甘寧不再遲疑,一條鐵索瘋狂舞動,鐵索兩端一端槍頭,一邊鐵鉤。 鐵鉤哉小過。 閻王催命;槍頭擊中,一擊必殺;鐵索抽中。 非死即傷。 錦帆甘寧的恐怖,這些荊州水軍終於開始體驗到了。

    甘寧落腳的地方乃是船側。 船上的地方並不寬闊,只可供兩、三人上前,兩邊加起來也就四到六人左右,根本不可能有太多士卒圍上來,這地方實在太適合甘寧發揮了,鐵索所到之處,荊州水軍節節退避,不敢上前。

    甘寧殺上這艘航艇戰艦的同時,錦帆營眾多士卒也用相同的方法上了般艇戰艦,而且由於有甘寧吸引了眾多荊州水軍,他們登船更是順利無比。 一時之間,戰艦各處都響起了喊殺之聲。 戰艦下面被數十走柯包圍,加上戰艦上生戰事,無人指揮,使得戰艦的前進度受到嚴重的影響,幾乎沒有前進一般。 連帶著張允所領的這支艦隊也停了下來。

    戰艦之上,張允不住指揮士卒上前廝殺,他自己則是不敢上前。 錦帆甘寧的兇名張允早就有所耳聞。 張允此人可不是跟蔡中、蔡和一般什麼都不懂的紈絝子弟。 他雖然有劉表為他撐腰,但是自身還是有些本事的。 特別是水戰亦很有一套,得到蔡瑁的極度讚賞。

    而他亦自知武藝不高,特別是對上甘寧此等兇名昭著的橫江巨匪,張允自然更不敢上前了。

    張允不住指揮荊州水軍上前接戰,甘寧一時之間也奈何不了他,須知道這些荊州水軍雖然無人是他一合之敵,但也是人啊,甘寧要殺死他們還是需要時間和力氣的。 而且他們可不是泥人,也會反抗的,甘寧殺敵的同時也要保護自身。

    張允指揮著荊州水軍上前圍攻擴寧和殺上來的錦帆營士卒,雖然荊州水軍是節節敗退,但張允本人一時之間倒是安全。

    正在戰艦之上打得難分難解之時,忽然聽到一名荊州水軍士卒高聲喊道:“不好啦,船底穿了。水湧進來來啦!”

    此叫喊聲一起,船下小槳的士卒亦此起彼伏的大叫:“船底穿了!進水了!船要沉了,快逃啊!”此言一出,整艘戰艦一時之間變得混亂了起來。

    張允聽得,心中一驚,喃喃道:“無緣無故,船底怎會穿了”。 喃喃自語之間,張允不由得記起一名與錦帆賊交過手的荊州水軍老兵曾經說過。 錦帆賊中有水鬼。 這些水鬼能在水下睜眼而視,又可在水中潛伏很長的時間,他們會帶同鑿錘,在船底鑿穿,讓船隻進水沉沒。

    想到這裡,張允心中便知曉。 船底無緣無故穿了個洞,乃是錦帆營的水鬼所為。

    而這時張允也明白為何甘寧和錦帆營的士卒為冒險殺上戰艦來了,他們殺上來不是真為了殺敵,而是為了讓船的度降下來,好給水鬼爭取時間和機會。

    錦帆營在長江之中為水匪劫掠之時,就經常以此招先鑿沉對方的一艘大船,威嚇對方,由此達到劫掠的目的。 不過如今用在戰事之上 不再只是威嚇,而是實實在在鑿沉荊州軍戰船的一種戰術。

    張允的料想果然正確,甘寧在聽到荊州水軍大聲說船被鑿穿了之後,又感受到船果然在緩緩下沉。 長聲大笑。 鐵索狂舞,將接近的荊州水軍一一解決掉之後,便躍到船舷之上,大聲說道:“兒郎們,買賣成了,撤!”說完之後甘寧一個縱身,就向江面縱身跳去。

    戰艦離江面近三丈高,荊州水軍見到甘寧直接縱身跳下去,目露驚訝的神情,都不自覺地來到船舷邊,向下望去。 只見甘寧頭向下,雙手交貼伸直,“噗通”一聲,整個人直插入水中。 就在荊州水軍雙為甘寧已經葬身水底的時候,見到前方遠處甘寧已經冒出頭來,向一條走柯飛游去。

    荊州水軍士卒見到甘寧由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都不死,一時之間驚為天人。 不過此時他們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因為戰艦下沉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戰艦之上的荊州水軍爭相走避,都希望快點逃離這艘戰艦,到得戰艦後面繫著的走柯之上。

    張允本人早早就引著親衛離開了戰艦,到得走柯之上,不過走柯剛走遠了不久,甘寧就引著數十條走柯追了上來,張允見得大駭,連忙吩咐道:“快!向後面的豫艇靠攏。讓他們用箭雨阻止敵軍追擊”。

    幫張允駕船的士卒為了不想讓敵軍追上,使盡吃奶的力來搖櫓。 正在此時,只聽見“嗖”一聲輕響,繼而“噗”一聲,張允見到一桿利箭飛接近,直直地射入為他駕船的士卒的後頸,箭頭從咽喉處穿出。 這名士卒只來得及摀住咽喉,而後雙目之中透著不解與不甘倒下了。

    張允見到射箭者正是甘寧,知道甘寧箭術厲害,張允立即捉起木櫓大力搖動,身為水軍大將,張允從來都是有士卒為自己駕船,如今被敵人逼得如此狼狽,可算是首次。

    甘寧見得張允繼續逃跑,張弓搭箭繼續朝他射來,不過張允早有準備,見到甘寧利箭射出。 立即向旁邊躲避。 由於雙方距離過遠,張允險之又險地避過了甘寧的奪命一箭。

    這樣緩了一緩,張允已經接近了後面自家的兩艘航舷了,只不過還未等他高興,就听到船上的荊州水軍奔走呼叫道:“不好了,船底穿了。進水了!船要沉了,快逃啊”。

    張允聽得大驚,知道這是南陽水軍的水鬼所為,此時他已經顧不上驚嘆南陽水軍的水鬼竟然可以不動聲色地將三艘航艇的船底鑿穿,立即大力搖接,向著最後面的三艘航艇逃去。

    張允剛走了一段,就見到後面的像艘派出不少走柯上前了解情況,張允立即表明身份,並下令道:“快!將我軍水鬼派到水下,嚴防敵軍水鬼接近將船鑿沉”。

    張允這命令布得很是及時。 通過軍旗傳令,三艘航艇派出不少水軍士卒下水。 果然見到錦帆營的士卒拿著鑿錘接近。 準備將船底鑿穿,這些荊州水軍的水鬼自然立即上前阻止,錦帆營的水鬼見到荊州方面有所行動,亦沒有強行行動,而是立即撤退。

    而正在張允這邊將錦帆營的水鬼趕走之時,蔡瑁那邊就有驚變傳來。 蔡瑁之前讓艦隊變陣,三艘航航戰艦上前夾擊霍峻的航程戰艦以及掛著甘寧帥旗的戰艦。 霍峻見到三艦夾擊上來。 陰陰一笑。 除了安排弓箭手不住放箭之外,將水軍士卒都召集都船尾,當三艘戰艦夾了上來,並且用鐵索相連之後。 霍峻哈哈大笑道:“兒郎們,潑火油!點、火”。

    “呼

    南陽水軍這邊這兩艘航般戰艦,裡面都是裝上了硫磺、乾草等易燃物品。 戰艦內有裝了一甕甕的火油。 隨著霍峻一聲令下,南陽水軍的士卒們將一甕甕的火油或是扔在自己的戰艦之上,或是扔到對面敵軍的戰艦之上,同時將火頭點起。 短短數息之間。 兩條航航戰艦就成了火船。 亦有南陽水軍的士卒將火把扔到對面火油所潑之處,將火頭燃起。

    由於五艘戰艦連在一起,大火很快就燒到荊州水軍這邊的三艘般程上,而且有鐵索相連,三艘荊州水軍的豫靜戰艦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而荊州水軍的士卒就更加倒霉,更拿著兵刃沿著木板衝到過來南陽水軍的航舷戰艦上,大火就燃燒了起來,一下子將歸路亦封了。 而在大火點火之前,大部分南陽水軍的士卒都已經逃到系在船尾的走柯上。 霍峻下令點火之後,亦迅逃到走柯上,一刀就將與航艇相連的濕麻繩砍掉,同時下令道:“快!撤退!不要讓蔡瑁追上來了”。 且不說霍峻這邊率領南陽水軍撤退。

    這五條戰艦一時之間變成火船,就猶如一個信號一般,另外六艘與蔡中、蔡和兩部艦隊開戰的南陽水軍航艘戰艦,在見得這邊旗艦變成火船之後,亦立即點火。 蔡中、蔡和兩部由於之前領頭的戰艦被鐵索刺球打沉,使得兩支艦隊大亂,南陽水軍的艇艇配合走柯殺進去的時候一時之間佔盡上風。

    不過荊州水軍一邊畢竟船多,雖然沉了兩艘般程戰艦,但剩餘十艘般艘戰艦緩了過來之後,立即上前包圍了南陽水軍這邊的六艘航般戰艦。 大戰就在江心展開。 這時的水軍作戰,都是以白刃戰為主的,故此要接戰,雙方的戰船就要連接在一起,而且為了不讓兩船分開,讓敵人逃跑,攻方一邊還會用鐵索鎖住敵方船隻。

    這麼一來,雙方十六艘豫舷戰船就分為兩個戰團停在江心,如今南陽水軍這邊見得旗艦火起,猶如收到信號一般,立即將戰艦點燃。

    “轟”一下,大火不住蔓延。 雙方在江心交戰的一共十六艘戰艦短短一炷香時間,就變為火船,南陽水軍早就料到,立即有序地從船尾逃跑,荊州水軍一邊就混亂多了。 不少士卒見到大火燒近,是直接跳進水中。 至於有多少生還多少死就不得而知了。

    這邊蔡瑁親眼目睹這一切。 已然知道南陽水軍的目的,咬牙道:“好!好一個,錦帆甘寧!竟然用此同歸於盡之法來拼我荊州水軍?。

    其實荊州水軍是分為三支主力,一支屯駐在江夏郡的夏口,歸黃祖所管。 經常與江東水軍交戰的就是這一支部隊。 第二支則是屯駐在南郡,治所江陵以及郡內各重要港口都有屯駐。 主要防的是益州劉璋會順長江而下攻荊州以及江東水軍兩部。 第三支則是屯駐在襄陽郡,也就是蔡瑁現在所領與南陽水軍交戰這一支,防的自然是張繡了。

    如今甘寧設計,以同歸於盡的打法,南陽水軍六艘像航戰艦一戰打完。 全部在大火之下燒成灰燼,但荊州襄陽郡這支水軍亦損失慘重,二十四艘航航戰艦僅餘張允所部的三艘以及蔡瑁所領的三艘,總共六艘沒有被擊沉,此戰襄陽郡這支荊州水軍可謂元氣大傷。

    而甘寧在見得自家旗艦起火之後,亦招呼一聲,讓錦帆營以及其餘南陽水軍撤退。 走柯的速度比航艘要快,南陽水軍這邊現在只剩下走柯。 撤退的時候荊州水軍的六艘般艇亦追不上。 蔡瑁亦不敢單獨派走柯去追,他此時已經知道南陽水軍的主將就是錦帆甘寧,對於錦帆甘寧之勇,他早有耳聞,怕追擊的走柯會被甘寧打敗,故此不敢派兵去追。

    望著戰場之上三個大火團已經逐漸熄滅。 並一同沉入消水河底,蔡瑁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重創南陽水軍的目的顯然是達到了,南陽水軍的八艘航艇全數沉沒,但荊州水軍所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整整十八條航艘被毀,是敵軍的兩倍。

    不過蔡瑁知道,要建造舷艦並不是那麼容易,造一艘航艇最起碼要數月時間,南陽水軍航艇已毀,只剩下一些小走柯作用並不大,最起碼張繡大軍要進攻荊州,單靠這些小走柯就未必能突破荊州水軍在漢水的防禦。

    最後蔡瑁只得苦笑道:“沒所謂,要耗。我荊州水軍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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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袁術稱帝

蔡瑁見得南陽水軍撤退,也沒有下令追擊。 而且南陽水軍走柯眾多,荊州水軍也不可能一一殲滅。 而且消水可以說是南陽水軍的地盤,南陽水軍肯定早就將消水摸得清清楚楚,而蔡瑁統領荊州水軍多年,自然知道就算是在消水此等不大的河流上作戰也不能大意,若是一不小心遇上暗礁或是暗流,後果是嚴重的。

    故此在南陽水軍撤退之後,蔡瑁便領著荊州水軍衝破了皇甫鴻佈置的橫江鐵索,回到漢水,而皇甫鴻早就在雙方大戰之時就向漢水上游退走。

    荊州水軍和南陽水軍在肩水大戰,這戰的結果可以說是雙方都達到了各自的目的,南陽水軍所有航艘戰艦被毀,只餘下走柯、遊艇等船。 雖然與蔡瑁戰前所言,全殲南陽水軍有點差距,但目的也算達到了。 最起碼南陽水軍再無能力在漢水此等大河與荊州水軍交鋒,南陽水軍的走柯也只能在消水此等沒那麼寬闊的河流進行防守,如若是要輔助張繡大軍攻荊州,則沒有此等能力。

    蔡瑁擊潰南陽水軍,讓張繡水軍沒有能力輔助張繡大軍進攻荊州的目的已經達到。 而南陽水軍這邊。 目的就是要重創襄陽這一支水軍,以八艘航艘戰艦拼了荊州水軍十八艘。 使得荊州水軍僅餘六艘航艇戰艦。 目的顯然是達到了。

    而對於新成軍一年的南陽水軍來說,這一戰亦打得不算壞,雖然真正揮作用的是錦帆營的士卒。 如若沒有甘寧領著他們阻擊張允所部,若是讓張允所部和蔡瑁所部合圍成功,恐怕南陽水軍就敗了,就算成功放火亦逃不出蔡瑁、張允兩部的聯手合圍。

    開戰之前雙方都想全殲敵方的航艘戰艦,甘寧定車了同歸於盡之計。 可惜荊州水軍家底太過豐厚,南陽水軍拼盡全力亦不能盡全功。 讓荊州水軍留下了六艘航艇,他們就留下了軍隊駐守漢水防線。

    這麼一來,諸葛謹初定的計劃。 偷襲襄陽、全殲荊州襄陽郡這一支水軍都沒有成功。 這裡面的原因並非諸葛謹低估了荊州實力這麼簡單。 還有就是荊州自己也留了一手在。 襄陽無聲無色地築成天下有數的堅城,令到皇甫鴻所部偷襲不成。

    在陸戰之上指揮無能的蔡瑁一到了水中就化身成龍。 這都是諸葛謹之謀不能盡全功的原因。

    而這次水戰對南陽方面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除了重創荊州水軍之外,消水河亦成了南陽水軍的地盤,荊州水軍也只敢在消水河口附近出沒,不敢深入,怕遭到南陽水軍的伏擊,顯然一場水戰打出了南陽水軍的威風,蔡瑁對於錦帆營眾多大膽且古怪的戰術有所忌憚。

    這麼一來,袁術軍運糧就不能再在新野、鄧縣一線運輸,而只能南移到消水河口一帶由荊州水軍保護運糧,如此一來運糧的距離無疑之中遠了許多。 幸好文聘指揮大軍包圍了樊城,若非如此黃敘可隨時出兵襲擊袁術軍的糧道。

    水軍大戰過後,南陽之戰就陷入了膠著狀態,諸葛謹之策沒有盡全功,不能一舉逼退兩支入寇南陽的大軍。

    袁術方面,大軍糧道拉長了。 而且還不時會遭到甘寧領著錦帆營的襲擊,在保護糧道上增派了許多人手,導致對宛城的進攻比之前更加無力。 須知道此時的宛城經過張繡數年經營,可謂大漢一等一的堅城,比之以前的長安、洛陽亦不遑多讓,而且城上還能備了霹靂車等機關利器。 守城物資又豐富,加上有大將張遼指揮,袁術軍要拿下宛城沒有一年半載是不太可能。

    宛城難攻,荊州方面要取樊城也不容易,同樣配備了守城機關霹靂車。 城內亦有豐富的守城物資,陸軍並不如何厲害的荊州軍亦是久攻樊城不下。

    如此一來,各方的想法就各不相同。 張遼、鍾繇、諸葛謹等人自然樂於見到如此情況,畢竟時間拖得越久,對於他們越有利,只要等到張繡回師,袁術、劉表通通都不是對手。

    而劉表則開始萌生退意,本來他還想兩方聯手偷襲空虛的南陽,必定是勢如破竹,到時拿下南陽西南兩面之後又有袁術在宛城頂著張繡的複仇,他可從容地派水陸兩軍齊頭並進。 由上庸進攻漢中。 不過戰況膠著之下,劉表的如意算盤並沒有打響。 打到此時,若要保袁術糧道不失。 就必須圍樊城,劉表想分兵取南陽各縣都難。 偷雞不成雖然還沒有蝕把米,但得罪了雞的主人對於劉表來說就是一個大損失,不過此時劉表後悔亦無用,故此才萌生退意,希望在張繡回師之前退回襄陽郡,減少損失。

    至於袁術,見到久攻宛城不下。 就開始暗暗氣惱前線士卒不給力。 之前韓遂來信讓他們一同出兵夾攻張繡,袁術本想親自領兵,以鼓士氣。 但由於有一件更大的事等著他去辦,故此才派了紀靈和張勳兩員最的力的大將一同領兵出征。

    此時壽春的袁府,袁術將留在壽春城內的重要文武全部邀來,眾人聽得心中奇怪,這數月以來袁術在壽春城內大造大宅,如若是建造普通的大宅眾人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但袁術所建之宅非是尋常大臣之宅,而是帝皇之宅,換句話說就是宮室,不過袁術並沒有明言,眾人亦不敢說。

    此時新建的袁府之中,袁術高高地坐在主位之上,眾文武一進來就現了不妥,這袁府的設計就跟長安以及被大火燒毀之前的洛陽城中的漢帝宮室一模一樣。

    眾人懷著忐忑的心情坐下之後。 就听見袁術開口說道:“昔漢高祖不過灑上一亭長,而有天下;今歷年四百,氣數已盡,海內鼎沸。吾家四世三公,百姓所歸;吾效應天順人。正位九五。汝等以為何如?”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閻象雖然與袁胤爭權,但對袁術亦是忠臣,如今聽得袁術準備稱帝,知道袁術若然當真稱帝,只怕大禍轉瞬就至,立即出言道! “不可!“昔周積德累功,至於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猶以服事殷。 明公家世雖貴,未若有周之盛;漢室雖微。 未若殷紂之暴也。 此事決不可行

    袁術聽得大怒道:“吾袁姓出於陳。陳乃大舜之後。以土承火,正應其運。又讖雲:代漢者,當塗高也。吾字公路,正應其讖。又有傳國玉皇。若不為君,背天道也。吾意已決,多言者斬”。

    袁術心意已決,並不是閻象所能阻擋的,說完之後,馬上就宣佈建號仲氏,自己稱大成皇帝,立馮方女為后,又立長子袁耀為東宮太子,同時又大封群臣。

    閻象聽得,不敢再言,而細看之下,見到袁胤詭異一笑地望著自己。 袁術之子袁耀則是得意洋洋。 閻象便知道是此二人慫恿袁術稱帝。 特別是袁耀,袁術稱帝,他就被立為東宮太子,由不得袁耀不心動。

    閻象嘆了口氣,暗道:“就是你們的愚蠢,害死主公。一旦稱帝,周圍射狼虎豹均至矣!”

    此時袁術已經大封群臣完畢,眾人有的目光興奮,有的則是茫然,有的則是憂心忡仲,但無論眾人如何想法,皆是一同出列叩拜新建號的大成皇帝袁術。

    袁術稱帝之後,立即就宣布張繡為反賊,又由於之前紀靈戰敗,便加封張勛為大將軍,紀靈為車騎將軍,二人立即督促兵馬,攻陷宛城,以討張繡逆賊。 袁術的想法是他雖然沒有御駕親征,但以稱帝來鼓舞前線將士的士氣,肯定能使將士用死力,很快就將宛城攻陷。

    袁術又不以劉表乃是漢帝皇族的身份為許,隨即又封劉表為司徒,領荊州刺史,韓遂為大司馬,領涼州刺史,孫堅為司空,領揚州刺史。 之後又交代了一些瑣事之後才宣布退朝。

    袁術稱帝的消息飛快傳開,此消息一出,可謂震驚天下,特別是袁術所宣布冊封的三公,劉表、韓遂、孫堅三人,聽到此消息之後更是大駭。 想也不想,劉表、孫堅是立即將袁術的使者趕出治內,而後馬上宣布與袁術為逆賊,並斷絕所有關係。 這邊韓遂剛剛從蒲津撤兵不久。 聽得此消息雖然有些遲,但亦立即派人通傳天下,不接受袁術冊封。 並與其斷絕所有關係。

    袁術所冊封的三公一一與其斷絕關係,而遠在河北的袁紹亦沒有手軟。 立即公告天下,以袁家家主的身份將袁術逐出袁家,袁家與其再無關係 。

    消息一一傳至壽春,彷彿一夜之間袁術就成了孤家寡人一般。 張繡聽得袁術稱帝的消息時。 已經身在長安,本來還躊躇如何對付袁術屯駐在宛城之下的八萬大軍。 聽得此消息之後,張繡是立刻大笑三聲,對麾下眾人說道:“袁術自取滅亡,宛城之危已解。”

    就如張繡所料一般,劉表聽得袁術稱帝的消息,除了立即公告天下撇清與袁術的關係之後,亦命前線的蔡瑁以及文聘立即撤軍。 劉表可是知道,此時若然再與袁術一同進攻張繡,被誤以為乃是袁術同黨。 那麼就會招來天下群豪的攻擊。 而同時劉表心中亦暗爽。 本來還為沒有撤兵的理由而躊躇。 現在袁術一稱帝,就給了劉表名正言順的撤兵藉口。 等荊州大軍撤回襄陽郡之後,劉表又立即讓蔡瑁領水軍駐防漢水,又從了蒯良所言,寫書一封準備與張繡,想與其修好。

    劉表剛撤軍之時黃敘還以為是文聘的計謀,但後來聽到袁術稱帝的消息,黃敘就知道劉表是真撤軍。 於是立即兵出樊城,將供給張勛、紀靈大軍的糧道切斷。 由於沒了荊州水軍幫忙護航,不到一天時間,黃敘就將張勛、紀靈的糧道切斷。

    而宛城之下,張勛和紀靈初聽到袁術稱帝的消息之時是又驚又喜。 喜的自然是被加官了,這是人之常情。 驚的則是對袁術稱帝之事感到震驚。 不過二人皆是武將,見識沒有文官好,也猜不出稱帝的後果,於是將此消息公佈全軍,士氣大漲之下再次揮軍進攻宛城。

    前線的軍隊雖然聽到袁術稱帝的消息士氣大漲,但宛城的霹靂車可不管什麼情況,皆是無情地將巨石拋出,一次又一次地粉碎張勛和紀靈組織的進攻。

    張勛和紀靈只指揮大軍進攻了幾天,一個接一個不利的消息就傳來。 其一自然是張繡大軍已經回師,大軍已到長安,這個消息若是二人還料到,那麼後面的消息對二人的打擊就大了。 第二個傳來的消息就是袁術冊封的三公一一與袁術斷絕關係,張勛和紀靈聽得自然大驚,果然此消息傳來不久。 就傳來劉表撤軍的消息,不到一天,就傳來糧道被黃敘切斷的消息。

    壞消息一個接一個傳來,張勛和紀靈都意識到不妙,如今各個諸侯都與袁術斷絕關係,袁術成為孤家寡人,只怕到時有人出來振臂一呼,恐怕當日十八路諸侯討董的情況就如出現。 而同時二人亦收到閻象送來的書信,將情況一一說明,要二人立即撤軍,盡量減少士卒損失,儘早撤回壽春。

    張勛和紀靈本身就意識到不妙。 加上閻象的提醒,二人決定連夜砍伐樹木,在消水之上搭建浮橋。 率大軍撤退。 期間雖然有甘寧率領南陽水軍來襲擊,但張勛和紀靈不計損失,都要搶建浮橋供大軍撤退,最終八萬大軍損失了一萬人左右才順利撤到消水東岸,而後立即往壽春趕去,當張繡大軍回到宛城之後,張勛和紀靈大軍已經撤到汝南了。

    當張繡回到宛城,立即就收到曹操以天子名義給天下諸侯的消息。 天子詔書將袁術列為漢賊,讓天下諸侯一同出兵討伐。 當然後面這一句的對象僅是與袁術領地相連的幾名諸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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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陸上絲綢之路

。 大將軍府中。 張繡正坐在主位之上。 下則是文臣一邊以賈詡為首,後面跟著的是鍾繇、法正、諸葛謹三人。武官一邊則比較多,趙雲坐在最前,後面則是張遼,之後是馬騰、馬躍兩個新投之人,後面跟著的是立下大功的甘寧,而後是馬超、馬岱兄弟,再後面則是楊奉等人。

    張繡看著下面人才濟濟,心中自然歡喜。 微微一笑,將曹操之前派人送來的天子詔書“這是曹司空派人送來的天子詔書。要本將出兵一同討伐偽帝袁術,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馬超聽得,立即說道:“袁術小兒妄自稱帝,不勞主公出兵,只需給三万精銳騎兵,必取袁術項上人頭,獻與主公之前

    這邊甘寧剛立下大功,聽得馬超一個新投之人一說話就放此豪言,心中便有些不快, 當了一聲。 說道:“何需三万精兵,主公給寧兩万精兵。寧亦可攻破壽春,將袁術項上人頭取下,獻與主公坐前。”

    馬超初見甘寧全身古銅色肌膚,猶如銅鑄一般,雙臂肌肉高高鼓起,知道此人有勇力,不敢小視。 但如今聽得甘寧如此輕視自己,怒哼一聲。 請戰道:“何需兩万精兵,只需一萬

    馬超還沒說完,前邊馬騰點清咳一聲,說道:小兒無知,請主公勿怪馬超聽得還想辯駁,就見到馬躍亦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張繡笑了笑,虛按雙手,說道:“興霸、孟起勇烈,本將自知。且稍安勿躁,文和以為如何?”張繡安撫住二人之後,轉過頭去問賈詡。

    只見賈詡默想了一下,說道:“袁術遠在壽春。主公若是進兵,路途甚是遙遠。況且主公剛剛西征而歸,南陽、司隸又先後遭劉表、袁術、韓遂侵擾,百姓人心浮動。詡以為此時主公不應再行征伐之事,而是應該坐鎮宛城,以安百姓之心

    賈詡說完,後面的鍾繇也開口說道:“文和所言不差,主公西征之後,各地存糧所剩無幾,若主公此時要東征袁術。籌集糧草乃是一大難事。而且主公剛收回關中,關中建設亦需要大量糧草錢財,繇亦以為此時不應大興兵事

    鍾繇說完,張繡點了點頭,自然而然地將目光轉到法正身上,只見法正嘻嘻一笑,說道:“賈長史和鍾太守所言甚是,正亦不贊成出兵。

    。 見到張繡還是以似笑非笑的目光望著自己,知道張繡是想听理由,作了一個,無奈狀說道:“主公當初與曹司空有密議,曹司空主關東之事,而主公理關西之事。如今袁術在壽春稱帝。乃是關東之事。也是關東世家之間的問題,袁術敢稱帝,袁家中必定有不少人支持,既然是關東世家之事,主公何必摻合進去,讓關東各諸侯開戰便是。這些諸侯背後皆有世家支持,袁家四世三公,一直以來就有不少世家不服。如今袁術稱帝,落人口實。關東如荀家此等大世家必定不會放過打擊袁家的機會。既然如此,主公何不坐山觀虎鬥,誰勝誰負皆對主公無損

    張繡聽完,哈哈一笑,讚道:“孝直說得好說完之後將目光,轉向諸葛謹。

    諸葛謹守禦南陽一戰,雖然沒有盡全功。 但此戰諸葛謹無疑是將其軍事才華展露無遺,加上平日輔助鍾繇理政。 如此能文能武,直接就奠定了諸葛謹在文官之中排在第四的地位。

    見到張繡目光望來,諸葛謹亦開口說道:“賈長史、鐘太守和法祭酒所言皆有理,謹亦以為不應出兵。主公基業皆在關西,而主公此時只收復關中,涼州只收復部分。韓遂還屯駐在涼州金城、武威、北地郡等地。況且涼州羌人難馴,這裡主公肯定耍花費不少心血,此是其一。其二,劉表如今已經與主公反目,南陽與荊州其餘各郡來往隔斷,如此一來商業就會受到嚴重影響,宛城這幾年快展,與洛陽荒廢,宛城成為天下商人中心不無關係。蜀中商人出荊州到宛城,就可與中原、河北等地商人交易,反之亦然,不過如今主公與劉表反目,商路受阻,對主公之展必然大受影響,故此謹以為主公此時更應在關東諸侯與袁術大戰之時,爭取時間發展關中

    張繡邊聽邊不住點頭,待得諸葛謹說完之後,張繡意有所指地問道:“子瑜已經說完了?”

    諸葛謹微笑答道:“謹尚未說完,不過再往後說就與主公所問無關。後面之事乃是謹與鍾太守一同所想,等主公斷完此事之後,再行禀報。”

    張繡聽完,微點了一下頭,轉而問馬騰、馬躍道:“壽成、德飛,你們以為如何?。    馬騰答道:“子瑜先生所言不差,主公當以展關中以及收復涼州為主,袁術之事確實無需摻合。 只需出言聲討即可。 ”馬躍點了點頭,顯然以其兄馬是瞻。

    張繡笑道:“壽成也有不老實的時候

    馬騰答道:“虧吃多了自然就精明。”

    張繡哈哈一笑,將目光掃向趙雲和張遼,兩人齊聲說道:“雲遼以為四位先生所言甚是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既然諸位皆以為不出兵,那孝直你就代本將回复曹司空吧法正點頭應諾。

    那邊馬超和甘寧見到仗打不成了,二人卻是相互望了一眼,大眼瞪小眼。 後面馬岱立即推了一下馬超。 又向甘寧打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失禮了。 兩人同時輕哼一聲,別過頭去。

    張繡自然看到這一幕,但並沒有理會,而是問諸葛謹道:“子瑜方才所言,且繼續說下去吧

    諸葛謹點了點頭,說道:“主公,謹以為,發展關中只是其中一重點。而如今主公與劉表反目,南北商路已斷絕,卻是不利主公發展。主公曾說過無商不通,南陽能在短短數年之內發展迅速,通商貢獻甚大。如今南北商路已絕,謹

    賈詡、法正二人不知此事。 聽完之後皺了皺眉,但沒有說話,鍾繇則是微笑以對。 那邊馬騰乃是盤踞涼州多年的人,對於涼州的情況知之甚詳,聽得諸葛謹所言,馬騰疑惑道:“子瑜先生的意思是,讓涼州的商品運往宛城,與中原商人交易?騰不才。在涼州多年,涼州可是荒涼無比,所謂商品最能賣價錢的也就是馬匹,但是馬匹乃是戰爭物品。斷斷不可賣與中原諸侯啊

    諸葛謹微笑應道:“馬將軍稍安勿躁,謹所言之東西商路。非是指涼州與中原,而是指極西的大秦國。”

    眾人聽得,齊聲驚道:“大秦國?”接著眾人是議論紛紛

    自從光武中興之後,除了早期之外,後來的朝廷內憂不斷,同時涼州羌禍又起,使得漢朝廷對西域的控制逐漸減弱,特別近五十年來,對西域幾乎是放任不理。 而且經常關閉玉門關。 使得繁盛一時的“絲綢之路。斷絕,只餘下一些敢冒險的小商人,敢西出玉門關之外,大漢與西域的交流幾乎斷絕,更莫說極西的大秦國了。

    諸葛謹忽然提起大秦國,除了賈詡和法正以及在涼州數十年的馬騰、馬躍立即反應過來之外,其餘眾人皆是聽得不太明白,如趙雲等也只是大約記得好像在極西之地有一個大秦國。

    張繡聽得諸葛謹所言,心中忽然驚道:“大秦國?羅馬?對了。絲綢之路!”

    諸葛謹一直注意張繡的臉色。 見到他由驚到喜,也就轉瞬之間,就知道張繡對西域以及大秦國的事很是了解。

    果然,張繡虛按了一下雙手,讓眾人靜下來之後,說道:“不錯!如若能重新打通到大秦國的商路。不出十年。長安、洛陽、宛城會重新變到如先漢一般繁榮,而涼州的羌人亦多了一條出路

    馬騰聽完之後,皺眉說道:“子瑜先生所言有理,但重新打通前往大秦國的商路並不容易。據騰所知,如今玉門關外西域各國早就不服我大漢。互相攻伐更是時有生。不過西域諸國皆是小國,只要主公能平定涼州,重定西域,恢復西域都護府權威並不太難。然而騰亦聽西域胡人之言,聽聞西域西北有烏孫國,屢侵西域小國,強大無比 重新打通前往大秦的商路。此烏孫國就是一大敵人。另外我大漢與大秦之間。尚有安息國與貴霜國,據騰先祖所記,當年商路尚通之時,此兩國就控制交易,從中取利。如今商路已絕數十年,此兩國對我大漢態度如何。未可知也,故此騰以為,若要重新打通前往大秦國的商路,其意雖好,但頗為困難

    聽了馬騰所言,張繡等人才知道重新打通“絲綢之路。不是這麼容易。不過張繡乃是穿越人士,隱約記得安息、貴霜兩個橫在大漢與羅馬之間的大帝國滅亡的原因是與“絲綢之路。 斷絕了有關。

    如今“絲綢之路。斷絕了已經數十年,這兩個國家沒有了“絲綢之路。 的支持,以西域那邊乾旱不能種糧的情況,這兩個大帝國必不能再維持下去。 就猶如一個,人沒有了水一般,“絲綢之路。就是這兩大帝國的水源,沒有了水的人很快就會死亡。

    不過這僅僅是張繡憑記憶的猜測,確實情況還未知道。 但若然當如張繡記憶一般,又能重新掌控西域,並聯繫到這兩大帝國,張繡就有對付破壞商路的烏孫人以及重新打通商路的方法。

    先漢以及後來的盛唐為何會如此強大,與這“陸上絲綢之路。有莫大關係。如今整個,大漢關西絕對比關東貧癮。張繡所控之地,真正能用的也就河南、河東以及南陽、漢中四地,關中地力其實早就被強秦以及先漢透支得很厲害,張繡對於關中是不敢過分開。而且更有日後地盤多了之後,將關中部分地方退耕還林的想法。

    張繡可是記得,後世的李唐能以關中為本,很大部分原因是後來五胡亂華之時,胡人刻意將關中之地變為放牧草場,不讓耕種,其中自然是漢人的恥辱,但無意之中亦讓關中地力起到恢復的作用,後來的李唐能以關中為本,這裡有很大的因果在。 不過李唐再次以關中為本。 卻是徹底將關中的地力耗盡,五代十國之後,趙宋要立都汴梁,除了戰亂原因之外,關中地力耗盡亦是很大的原因。 而黃河水患越來越嚴重。 河水越來越黃,與關中地力耗盡亦有很大關係。

    張繡乃是穿越人士,知道始末,他可不想因為他而將關中的地力用盡,使得漢人荒廢此地,留下大禍與後世子孫。 關中這一片地方,除了是天然糧倉之外,地理位置亦無比重要。 特別是對付草原胡人,關中地位就至關重要,若是關中失守,草原胡人就可自西向東入寇中原。 中原之地是無險可守。 而若關中在漢人手中,對付草原胡人就可從關中出擊,中原以及荊州、益州等地亦可將糧草源源不斷地運往長安,以供大戰,可見關中的存亡其實是影響到漢人的命運。

    沉默了好一會,張繡便說道:“打通前往大秦的商路重耍無比。但此時時機尚未成熟,如今要先平韓遂,再將羌人安撫好,使羌人不再叛亂。成為大禍才可言重新打通商路之事

    見到眾人一同點頭,張繡繼續說道:“不過今年連番大戰,士卒疲憊,百姓人心浮動,糧草亦幾乎耗盡,只怕徹底平地涼州還需一段時間。如今既然已經準備不插手關東之事,那麼明年重點就以發展為主,特別是河東、河南以及關中之地,還有涼州隴西、漢陽以及蕭關東南的安定郡,這些地方都有不少羌人,需耍照顧。而今年大戰我軍損失不少。整部隊,練新兵亦要詳細討論。諸位有何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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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關中開發戰略

    張繡說完。 鐘繇第一個開聲說道! 主公。 如今華將軍攻占蕭關,關中四塞盡在主公手中,屬下以為此時當全力發展關中。 自光武中興以後,關中已不為朝廷所重,及後羌禍四起,朝廷對關中更近乎放棄。 主公要與中原諸侯爭鋒,復興關中當刻不容緩,以關中如今情況。 要重新復興成天下糧倉,最快也要十年。 ”

    張繡聽完,皺了皺眉,將自己原本的疑惑問出道:“元常,關中自三代以來就有先民在此耕種。特別的周代以及強秦,是以關中為本而橫掃天下,先漢亦以關中為本口自周代而至先漢,先民開關中幾近千年。關中土地雖然肥沃,然而經千年所用,只怕地力已失,光武之所以立都洛陽,倚重關東而不再以關中為本。只怕亦對關中地力問題有所知曉吧。如今元常要重新開關中。只怕敷十年或百年過後,關中將完全不可用也,如此卻是禍及後世子孫

    張繡說到如此深入的問題,趙雲、張遼、馬騰等武官一個也插不上嘴。 鐘繇聽完也皺了皺眉,說道:“主公所言有理,繇此前的確沒想到此問題。如今想來,光武將關中閒棄,只怕亦有恢復關中地力,不禍及後世子孫的原因在

    頓了一頓,鐘繇繼續說道:“雖然如此,但主公如今治內,僅有漢中、南陽產糧甚多,河東、河南土的亦因為使用日久,地力流失嚴重,產糧不高,只能供當地百姓之用而略有盈餘。若是不用關中,主公根本無力與關東諸侯爭鋒,故此繇以為。此時當要先重新復興關中。待的主公占得益州或荊州此兩地時,再想辦法恢復關中地力

    張繡一聽,便知道鐘繇所言其實與張繡穿越前常言的先污染,後治理的想法有異曲同工之妙,然而事實已經證明,這種做法所花費甚鉅。 現代還好,有科技幫忙,但古代卻不太可能。 先如若是將關中開發,重新復興了之後,日後要恢復關中地力先就是與關中百姓對立。 人家好好的耕種,安居樂業。 忽然說要收回耕地,這樣做難保不會招致關中大亂,而張繡又以關中為本,關中根本亂,天下亦亂,故鐘繇所言之法,說容易,做則不可行。

    然而鍾繇所言也是有理,如若不開關中,那麼張繡根本沒有能力與中原諸侯爭鋒,就算能奪得益州。 但益州山路難行,運糧難是天下皆知。 從益州運糧出來沿途的糧草損耗只怕都夠大軍作戰幾個月了這樣做花費甚大,根本不可能長期下去。

    故此關中的重新開是勢在必行。 張繡將自己方才所想說了出來。 鐘繇聽了之後亦沉默不語。 兩人皆是低頭苦思,之後賈詡、法正、諸葛謹亦先後陷入沉思之中。 趙雲、張遼等人互看了幾眼,都不敢開聲說話,怕打擾他們思考。

    良久,張繡抬起頭來,嘆了口氣說道:“為今之計唯有邊開發,邊恢復。”鍾繇四人聽到,若有所思。

    張繡接著說道:“恢復地力最好之法,非是將其荒廢,任由其自行恢復。而是種植樹木,恢復樹林。故此繡以為。在渭水、涇河兩岸還有黃河邊以及左馮翊北部接近并州和涼州邊境處和右扶風西部接近涼州處大量種植樹木,使其成為樹林,不讓百姓耕種。如此一來關中就有一半之地為林,剩餘一半則用以耕種。而由於渭水、涇河沿岸皆種樹,故此須開溝渠引入到樹林後之地灌溉。如此一來可順勢將水引入樹林,此舉雖然花費人力不少,但功在萬世,不可不行。”

    鐘繇聽得,皺眉問道:“主公,如此一來,關中豈不是只剩一半之地可供耕種?如此一來只夠短期作戰。而將來若與關東諸侯爭鋒必定是曠日持久。”

    張繡笑了笑,說道:“無妨,如今涼州未定,關東諸侯又未決出勝者。要與關東諸侯交手不是短期之事。只要我們能在關東諸侯決出勝者之前奪下益州即可。”

    鐘繇聽得,說道:“益州道路難行,運糧損耗甚多,就算奪下益州對主公來說亦不夠啊。”

    張繡笑道:“與關東諸侯爭鋒,又豈是只有從長安、洛陽東出之路。自益州順水而下。先陷荊州,只要荊、益二州在手,奪取天下未必不可行。”

    張繡說完,賈詡和法正頓時就明白了張繡所想,見到鍾繇還想說。 賈詡剛準備按住他解釋一番,那邊諸葛謹卻是先開聲說道:“主公可是不准備走武王伐紂,秦皇掃六國之路?。

    張繡點了點頭,答道:“不錯,無論是武王伐紂還是秦皇掃六國,皆是南北兩邊齊頭並進,北路攻河北、中原,南路攻荊州、揚州最後兩軍會師於青州,統一天下。然而如今關中疲憊,兵分南北兩路關中支持不了。既然如此,不若北路就以防守為主,有虎牢、汜水之險以及太行山、算關之險,如此多險要關隘。北路防守應該無恙。既然以南路為主,下一步當先取益州,只要有益州在手,與南陽配合夾攻可取荊州。只要荊、益二州在手,無論向東還是向北皆可。 ”

    這一次,一眾武將也聽得很認真。 張繡說完之後,眾人就明白了張繡所想。

    如若是按此戰略,北邊河南、河東就是以防守為主,關中則用以支援北面的防守。 而整個進攻戰略就以進攻南路為主,荊州則作為進攻的核心,益州則是作為支援之用。 不過如今此兩地皆不在張繡手中,故此奪此二州就是下一步的進攻戰略了。

    若按此戰略,關中的位置還是無比重要,但主防守的情況下只開一半關中應該是夠用的,如此既全了張繡恢復關中地力之意,又沒有影響張繡奪取天下的大計,當中取捨應該也算是此時最好的選擇了。

    頓了一下,張繡意味深長地說道:“如今我張繡雖然是關中之主,但關中非是我張繡一人的關中,關中如何關乎漢人命運。關中興旺。防止北方胡人我漢人可是進攻的態勢,然若是關中荒廢。則這次對胡人只能是防禦的態勢,此後漢屢遭羌禍可見一斑。為我漢人子孫著想。恢復關中地力刻不容緩。”

    鐘繇聽完。 點了點頭,說道:“主公所想,繇明白了。”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之前漢昇來信,說俘虜了程銀所部兵卒約八千餘人,而文遠和興霸在南陽一戰亦俘虜了紀靈所部萬餘兵卒。這里合計兩萬餘人,正好放到關中開挖溝渠和種植樹木,此事由子瑜負責

    諸葛謹聽得,出列應道:“諾!”

    張繡揮了揮手讓諸葛謹回到坐中。 又說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大事。如今關中已定,宛城乃是前線卻是不再適合作為膘騎大將軍府所在。本將以為當將膘騎大將軍府開在長安,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張繡提出此事,倒是沒有一個人覺得意外,如今張繡已經與劉表反目。 南面、東面皆是敵人,東北面的曹操雖然名為盟友,但亂世諸侯之間豈會有信義可言,南陽四面有過一半的地方被圍,確實已經不再適合作為膘騎大將軍府所在。

    況且如今先漢都長安和後漢都洛陽皆在張繡手中,長安、洛陽無論底蘊還是地理位置都比宛城適合。 故此遷府之事無人覺得意外,問題是遷去新建的洛陽還是故都長安眾人皆有猜測。 不過聽得張繡方才的戰略。 眾人皆知道遷的不會是洛陽,因為現在張繡的進攻方向不是東面。 而遷去長安亦是一個姿態,暗示關東二袁和曹操這些諸侯,張繡無意於關東   。

    除了表達這些意思之外,張繡將膘騎大將軍府遷至長安,還想加強對涼州的控制,還有處理漢羌之間的問題。 張繡可是清楚知道,歷史上東吳為何屢屢無力北征,與江東境內的山越之間產生的矛盾密不可分。 而蜀漢為何可以屢次北征而無後顧之憂,跟諸葛亮南征平定南中孟獲有很大的關係,而且蜀漢北征,心服口服的南中蠻人還出了很大的力,故此處理羌人的問題也是張繡需要處理的一個重點。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當說一下漢羌之間的問題,壽成有何見解?”

    馬騰拱手答道:“之前主公亦與騰說過,其實漢羌之間矛盾並非不可調和。羌人與漢人接觸甚久。慕我漢人文化久矣。加上羌人現在是亦並非全是游牧,在涼州的羌人不少已經組織了村落耕種,關中亦有不少羌人如此。故此當如主公之前與騰所言一般。對待羌人,不服者以兵伐之以懾其膽氣,而服者則平等待之。”

    張繡顯然是藉馬騰之口來說出自己的想法,眾人聽完之後,鐘繇就開聲說道:“馬將軍所言甚是。繇有四法,可平漢羌矛盾。”

    張繡聽得,急問道:“元常且細細道來。”

    鐘繇笑道:“平等對待羌人。必先要官吏公平理政,若漢人與羌人起爭執,但秉公辦理,而不能偏幫,如此一來,無論漢羌皆服之。而羌人慕我漢人器物久矣,主公可在涼州各大城設市集,讓羌人和漢人在此市集平等買賣,而市集中設官吏。處理買賣之中產生的糾紛,一應以公平為準。其三,則在涼州開設蒙學。讓漢羌百姓皆可在蒙學讀書,若成績優異者,可至南陽學宮學習,無論漢羌皆有此機會,而羌人若有中科舉者,亦可為官。羌人耕種之法落後,往往食不果腹,主公可讓人教授羌人耕種之法,而對羌人之田稅減免部分。有此三法再加上對不服者以兵伐之,假以時日,涼州可定。”

    張繡聽完,擊掌讚道:“妙!”

    馬躍更是激動地說道:“有元常先生此四法,羌人的生活當大有改善。”

    馬騰則是說道:“主公厚待羌人。如若羌人再反,我馬騰第一個出來領兵討伐。”

    張繡聽得,點頭說道:“元常此法甚善,且選一些勤政愛民,公正不阿的官吏到涼州,他們乃是平漢羌矛盾的重點,元常切記要慎重

    鍾繇聽得,點頭說道:“主公且放心,繇明白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李催賊子篡政之時,改涼州部分與司隸部分為雍州,本將準備表奏朝廷,廢雍州而復舊制。司隸即轄河南、河東、河內、弘農以及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七地,其餘之地則復歸涼州管轄。另外本將再表奏元常為司隸校尉,處理司州大小政事,治所長安

    頓了一頓,張繡繼續說道:“元常走後,南陽太守空懸,之前正方任京兆尹時表現出眾,本將就表奏正方為南陽太守。伯侯剛正不阿,正好處理漢羌之事,本將當表奏他為涼州刺史。另外德容數年來在漢中政績顯著,洛陽建設尚未完成,本將當表奏他為河南尹。子瑜文武兼資。袁紹大軍於并州蠢蠢欲動,本將當表奏子瑜為河東太守。元常為司隸校尉,公務繁重,本將再掉漢中閻圃至長安助元常一臂之力

    眾人聽得張繡所言,一陣奇怪。 眾人皆知張繡所言表奏朝廷之事表面上做文章,其實在他說出此話的時候,眾人的官位都是定了。 但這一次封官,讓眾人覺得奇怪,漢中李儒、南陽李嚴、河南張既、河東諸葛謹、河內孟達和弘農韓浩沒變,而跟隨張繡較長且能力出眾的鐘繇和杜畿則是處理三輔和涼州政事。

    這裡面各地最高長官皆是文官。 也只有李嚴一個是文武雙全,武藝不差,但由於張繡手下文官較少。 所以李嚴都被劃到文官的一方。 聽了張繡所言,武官一系同時緊皺著眉頭。 他們到不是為了官位而皺眉,而是覺得亂世當以武為先,各地諸侯不少都是以大將為一方太守。 如今張繡倒是全以文官為地方長官。 便感到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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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大改制

-    聽張繡說完後,剛準備說話,就看得張繡擺了擺手稍安勿躁。 清了一下嗓子,張繡繼續說道:“本將準備地方文武分治,地方長官皆以文官為長,糧草、衣甲、兵器等物皆上繳膘騎大將軍府,而後經膘騎大將軍府將糧草、兵器、衣甲等物分配到各大將手中,各大將不得干涉地方政務,而地方長官亦不得干涉軍務,各地大將均直接聽命於本將。”

    此言一出,武官方面都是覺得沒所謂,他們一直都是直接聽命於張繡,而且一直以來糧草、兵器、衣甲等物亦是由膘騎大將軍府統一調遣,做法並沒有改變,只是現在將此規矩定了下來罷了。

    文官一方想的則是更多,賈詡四人聽完立即就明白,張繡此舉明顯是針對現在諸侯混戰的格局而定的策略。 文官主政,不能干涉兵事,那麼文官雖然有財有糧,但無兵可用,無法造反而成為一方諸侯。 地方武官雖掌兵,但無財、無糧,如若有反心。 只需斷其糧草補給,就算有兵亦無用,因為地方城池的糧草、兵器等物皆要上繳到長安的膘騎大將軍府,就算他們攻破城池也得不到補給。

    張繡一直以來補給等做法都是經由膘騎大將軍府分配,剛開始時鐘繇還疑惑,為何不讓自己直接分給大將,而需多經了膘騎大將軍府一層,讓賈詡和法正所做了許多事,現在才明白張繡此舉的真正用意,說白了就是削地方之權。 但眾人聽完之後,非但沒有反對,還真心支持。 如今為何會出現諸侯混戰的情況,就是因為靈帝時從了劉焉之言,使得各地州刺史的權力急劇暴增,董卓是藉了平羌之利而得以發展。 但董卓只是將亂世的序幕牽開,真正造成亂世來臨的原因就是各地諸侯權力大增再與世家勾結。

    張繡趁著此時根基剛剛奠定之時就實行文武分治,為的就是有備無患,開國功臣從來都是比較麻煩的,很多開國皇帝統一了天下之後都要大殺功臣就可知。 張繡不想日後與這些一同跟他打天下的兄弟因權而反目,故此就先做了一個預防。

    而這其實也是以前布下的一顆暗棋,只看現在張繡治下之地就知,各地其實都分成文武,只不過還沒分到那麼清楚罷了。 而且張繡以前手下文官不多,文武分治的時機還不成熟,而現在得了這麼多賢才相助,加上手下無論文官還是武官都基本習慣了這種模式,如今正式立下規矩,實行文武分治自然是水到渠成。

    賈詡四人明了其中道道,相視一眼,微微一笑,並沒有聲張,道出其中妙處,只是隨口道了幾句贊成的話語。 武官一邊趙雲和張遼若有所悟,隱隱感覺到張繡另外有用意,但現其實與平時一般無二,他們從來都是只管兵事而不過問政事,既然與以往一般無二,他們也不反對。

    見得眾人都沒有反對,張繡便點頭說道:“方才只說了主政各地的文官,現在宣布分駐各地的將軍。漢中兵團,以鎮南將軍徐榮為首,領步卒五萬,屯漢中郡,稗將軍裴元紹、偏將軍伍習歸其麾下,原漢中騎兵皆入涼州,歸涼州兵團管轄。漢中兵團士卒不夠則自行招募整,只需將士卒花名冊交由本將批復即可。”

    頓了一頓,張繡繼續說道“涼州兵團,以征北將軍華雄為首,分屯隴西、漢陽、安定三郡,領步卒三萬,騎兵四萬,破虜將軍吳班,平寇將軍馬休歸其麾下。南陽兵團,以鎮西將軍徐晃為首,屯南陽郡,領兵卒五萬,奮威將軍黃敘、奮武將軍皇甫邸、武衛將軍胡輸歸其麾下。”

    環顧了眾人一眼,張繡繼續說道:“駐防一地只設三大兵團。其餘眾將皆歸本將直屬管轄。平北將軍張遼,領步卒三萬駐防洛陽、虎牢、汜水一線,廣威將軍申耽、廣武將軍申儀歸其麾下。

    ”

    張遼聽得,出列應道:“諾!”

    張繡點了點頭,讓張遼退了回去,繼續說道:“馬岱,本將準備表奏朝廷,封汝為安北將軍,領步卒兩萬駐防河東、河內一線,以防北方袁紹。”

    馬岱卻是沒有料到張繡會點到自己,馬岱早就知道張繡麾下人才濟濟,無論是武藝、能力還是資歷都不可能輪到他,現在聽得自己居然被點中,當即就愣了一下。 馬超見得,立即伸手推了推他,馬岱才反應了過來,高聲應道:“謝主公,岱必不負主公厚望,定會守好河東、河內。”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甘寧,汝在守衛南陽一戰先破紀靈,又率水軍重創荊州水軍,立下大功,本將將表奏朝廷,封汝為安南將軍,領水軍大都督一職,分在黃河以及漢水刮練三萬水軍。本將給你三年時間,當要給本將練出一支精銳水軍來。”

    甘寧聽得,咧嘴一笑,大聲應道:“主公且放心,寧定不負厚望。”

    張繡點頭說道:“方才也說了,關中僅能開一半,未來幾年糧草將成為我軍主要大問題,故此本將準備走精兵路線。子龍從全軍中選取三万精銳,組建破鋒營,此營練全部以血刃營之練一般。血刃營於安邑一戰幾乎全滅,必須重組建制,除了血刃營的老人之外。子龍再從破鋒營擇其精銳進入全新的血刃營,此三萬三千精銳皆由子龍統領。”

    眾人聽得,齊齊一驚,血刃營的戰力眾人已經知曉,可以說是以一敵十,新組建的破鋒營可以說就是以前的血刃營,可能戰力暫時比不上血刃營,但選取練之法皆是一般無二,經過整之後必定比得上以前的血刃營。 而新的血刃營則是再從破鋒營中選精銳,可以說是精銳中的精銳,只怕到時新的血刃營不再是以一敵十這麼簡單了,眾人想想都覺得恐怖。

    趙雲聽完之後,之前沒有得到屯駐地方的職務一掃而光,興奮地應道:“雲必不負主公厚望。”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飛羽弓騎亦要擴充建制至兩萬人,此事子義回來之後交由他去辦。另外雷雲騎亦如此,雷騎擴充建制至三萬,雲騎兩萬,兩部分別由令明和子義選人以及訓練,由於此次精銳部隊擴編人數比較多,但切記寧缺勿濫,兵員不足可暫且懸空,但切不可以次充好,記住精銳部隊不要弱兵!此言也可通傳各軍,想進精銳部隊。就憑實力,不然的話就留在地方吧!另外新建的破鋒營軍餉與雷雲騎等相同倍於普通部隊,血刃營和盤古力士則三倍於普通部隊,至於平時吃食、衣甲等本將日後再將細節告訴你們。”

    精銳部隊的軍餉是普通部隊的一倍,而更精銳的新血刃營和盤古力士更是三倍於普通部隊,也就是一倍於精銳部隊,這必然能激烈普通士卒加強刮練磨礪武藝以及多上戰場立戰功,好一舉進入精銳部隊。

    這時馬超聽得。 便說道:“主公,緣何他們人人都能領兵,獨超不能!”

    馬騰聽得,臉色一變,喝道:“孟起不得無禮

    張繡雙手虛按。 說道:“無妨!孟起想領何軍?是像雷雲騎、飛羽弓騎等精銳部隊,還是血刃營、盤古力士這兩支更精銳的部隊?。

    馬超聽得,大聲答道:“自然是更精銳的部隊。”

    張繡聽得,點頭說道:“本將知道馬家軍其實是孟起一手訓練,但此軍尚比之普通部隊有餘,但卻不及精銳部隊,本將都是不知該如何分配好。    馬超聽得,說道:“主公且將他們分到普通部隊好了,當他們的戰力達到精銳部隊時,主公再將他們列為精銳部隊。 ”

    張繡微微一笑,說道:“那孟起就要將兩萬馬家軍好好訓練了。對於有功之士本將是不吝賞賜的

    張繡笑了笑,說道:“這樣。本將就對部隊進行分級,地方兵團為普通部隊,雷雲騎、飛羽弓騎和破鋒營為精銳部隊,血刃營和盤古力士為特等精銳部隊說完之後,張繡見到甘寧欲言又止,便笑道:“興霸的錦帆營水陸皆精,亦屬特等精銳部隊。 ”

    甘寧聽得,連忙說道:“寧代錦帆營的兄弟們多謝主公。”

    張繡哈哈一笑,說道:“本將說過,對有功之士是不吝賞賜,錦帆營戰力非凡,又連立大功,當得起特等精銳部隊的若頭。”

    這時作為大管家的鍾繇皺了皺眉,說道:“主公,如此大肆組建精銳部隊,只怕糧餉會不夠啊

    張繡笑道:“元常勿憂,精銳部隊不是這麼容易進的,以本將看來,沒有幾年時間精銳部隊不可能滿員

    趙雲聽得,也點頭說道:“主公所言不差鍾繇聽得,才不再說話。

    其實張繡大肆組建精銳部隊,又不降低進入精銳部隊的難度,除了精兵之外,無形之中還可以大幅度提升地方普通兵團的戰力。 地方兵團的士卒想得到更多的軍餉,就會拼死刮練進精銳部隊。 再且精銳部隊進入難度沒變,地方兵團人數有限,弱者自然會遭到淘汰,亂世之中混口飯吃不易,這樣就避住地方普通兵團的士卒練,加強戰力。

    張繡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兵制方面耍做一些變革,地方兵團每年要參與春耕,本將自會在各地劃出地方供地方兵團耕種,種出的糧食直接運來長安,而農閒之時地方兵團就練。而精銳部隊則不需要務農,平時就是刮練即可,而且進了精銳部隊,他全家的賦稅皆可免去,但若是戰力下降至不到進精銳部隊標準,則革回地方兵團。”

    此言一出,眾人皆知道,各地方兵團士卒皆會拼死練,以圖進入精銳部隊了。 因為精銳部隊的待遇實在太優厚了,跟地方兵團相比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然而進了精銳部隊亦並非萬事無憂,因為一旦戰力下降,就會被革除,踢回地方兵團,這樣的激勵和競爭的方法結合,眾人皆知道,往後一段時間張繡手下的兵卒戰力會有一段快增長期。

    這般手段也是張繡現在勢力已成才敢做,因為他以上種種,將朝廷之製都改了一個,面目全非,各地諸侯雖然不尊朝廷,但誰都不敢胡亂改制。 現在張繡勢力已成,做事也就不再需要畏畏縮縮,自然可以放開手腳來做,再加上上面有一個稱帝的袁術在頂著,他只是將漢制的內裡全掉了包,外面的殼還留著,應該不會有人來找他麻煩。

    張繡這一輪改制範圍甚大,從地方制度到軍制都作了一個大變革,再加上對待外族的製度,儼然是一個立國的大框架。

    就在眾人以為張繡要結束此次會議的時候,張繡清咳了一聲,說道:“如今州牧、刺史之權混亂,刺史幾掌一州大權,殊為不妥。但朝廷之製卻不好改,故此本將膘騎大將軍府下設一監察司,監察司獨立,只歸膘騎大將軍府管轄,負責監察各地官員是否行政失當、貪污等行為,其只有檢舉指證之權,而無拿人之權。若有拿人,當要拿出罪證,交由各地長官審斷,查證屬實之後各地長官就可派衙門差役拿人。監察司暫在各郡所設,而若要檢舉一郡太守,則到長安監察總司檢舉,由本將親自審斷。而監察司使則由文和擔任。”

    眾人聽得,方是擔憂,待聽得監察司只有檢舉制證之權而無捉人拿人之權時,眾人才鬆了口氣,同時也暗讚張繡的監察司設得妙。 有完全獨立於軍、政兩方之外的監察司在,各軍、郡、縣長官若是貪污舞弊,自然就會有百姓檢舉,也不怕官員之間互相勾結,張繡設此監察司,顯然是為了防止官員貪污舞弊。

    不過此監察司也並非毫無破綻,如若張繡本人要包庇犯事官員,眾人亦無法。 不過若是張繡如此做,亦會失卻了民心。 這裡面其實可以完善,但涉及到更深層的改制問題,張繡不到稱帝之時是不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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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 12:40:2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六十一章修建長安學宮

-    張繡這次敢於大肆改制。 其一是由於袁術稱帝。 有袁術頂浪口。 張繡也不怕改制會惹來全天下的口誅筆伐。 其二是由於張繡的實力大增,平定了馬騰之後,韓遂已經不足為慮,不再是背腹受敵的張繡有虎視天下之勢,而且有眾多險要關隘在,也不怕諸侯來攻。

    最後一點則是張繡這次的改制,除了新設的監察司之外,最重要的文武分治、軍政分離以及軍制改革不知情的外人是並不知曉的,張繡相信用上原本漢制的外殼最短都可以保護自己幾年時間。

    這麼一來,張繡對地方的改制基本上框架就確立了,以後要改也就是進行一些細微方面的調整,不會進行影響如此大的改革。 這種大改革也就是張繡實力以及根基剛定的時候改影響才不大,如若是等各地方勢力都展起來再改,麻煩就大了許多,如今張繡進行改制,根本就不用考慮地方勢力問題。

    現在各地軍、政要員都是由張繡親自任命,又有監察司在各地作為張繡耳目,張繡對地方的掌控力強大了數倍,日後出現諸侯割據的情況也減到最低。 當然若是張繡壞了自己立下的規矩,分封功臣和自己的子孫到各地為王,使得地方勢力暴漲,諸侯割據的情況還是會出現的。

    膘騎大將軍府中,張繡微笑著問道:“對於方才各地的調整,諸位可有異議?”

    眾人聽得,皆是搖了搖頭,舊臣對於這樣的做法已經習慣 現在只不過是立下規矩,新投的馬騰等人自然不敢反對了。

    見得眾人都不反對,張繡便笑道:“既然膘騎大將軍府遷至長安,本將以為長安亦必須建一學宮,南陽學宮畢竟只是由世家大宅改建,當不得天下學宮之。”

    鍾繇聽得,點頭說道:“主公所言甚是,在長安重建一學宮,雖然一時花費甚大,但利在千秋,不可不為之。”

    張繡點頭說道:“本將準備將此事交由元常和德衡負責,如若康成公鄭玄他們有什麼要求,也一併滿足。本將的意思是,長安學宮除了建一不遜於南陽學宮的主殿之外,另外八方皆建一分殿,分別為儒、道、法、兵、醫、陰陽、機關、雜。”

    眾人聽得,很是驚訝,這儒、道、法、陰陽、雜五殿還好說,這五種都屬於先秦時畢竟出名的學說。 張繡早就有恢復百家爭鳴之意,復建這五殿自然沒問題,而且先秦諸子學說中,墨家、名家、農家這些都式微了,也就留下這五種。

    而兵家納進來也在情理之中,兵家與國家存亡息息相關,加上現在是亂世,張繡也是武人出身,將兵家納進來無可口非。 但後面的醫和機關就有問題了,郎中只是賤業,機關更只是一種技而已。

    見得眾人聽到醫和機關時變了數變的臉色,張繡便猜到他們所想,笑道:“在本將看來,郎中與工匠並非賤業。生、老、病、死乃是人必經的階段,生、老、死我們控制不到,但病卻可以醫治。如若沒有華先生為子擢看症,子擢的病就不能好。而漢昇更可能痛失愛兒,本將也失去了一名得力大將。還有皇甫公和朱公兩位,如若沒有華先生妙手回春,只怕他們現在已經如盧公盧植一般,不在世上。儒有為百姓謀福社之心,醫者也有救萬民之心。同是為百姓謀福,何故不能為他們在學宮建殿呢?”

    眾人聽得一同低下了頭,而鍾繇更是臉有愧色,說道:“主公所言有理,醫者有救萬民之心,而且身體力行。我等儒士只是坐於廟堂之中。比之醫者默默付出,卻是不如多矣,主公為醫者在學宮建殿,既是給醫者榮譽、認可,也是為培養更多的醫者。繇贊同。”眾人聽得。 一同點頭。

    張繡微微一笑,說道:“至於機關亦如是,造機關者皆工匠也,然而不能因其出身而鄙薄。就從兵事而言,若沒有公輸班,何來攻城之雲梯、鉤拒。

    這僅是遠的,只說近的。 德衡改良石機,如若沒有德衡造霹靂車。 長安之戰能否勝利還是未知。 除卻兵事,民事上工匠為百姓建樹更多。 遠的有公輸班製曲尺、鑽子、鑿子、鏟子、石磨等,近的有德衡制翻車、曲轅犁、活字印刷,改良織綾機。 自從有了翻車與曲轅犁之後,治內糧食比以往增產許多,織綾機改良之後,百姓織出的綾能賣到更高的價錢,如今南陽的綾羅綢緞名傳大漢,屬於最頂級的。 尚有活字印刷。 只需要幾名工匠,在短短時日之內就能劉印各種書籍,這皆是德衡之功,也是機關術的功勞,為其在學宮之中設殿,亦是為百姓謀福扯。 有何不妥。 ”

    武官一邊則沒所謂,他們都不是世家出身,也沒有鄙薄工匠的意思。 故此張繡說完之後就點頭同意。 而那邊鍾繇聽後。 卻是說道:“主公所言雖然有理,但將機關一門也在學宮之中設殿,只怕會惹來眾位大儒不快,還有各地大儒的口誅筆伐。”

    張繡輕笑一聲,說道:“康成公他們那裡由繡去說,相信康成公他們也不是不講理之人。至於各地大儒,也就是各地世家的人,就讓他們說去吧,本將何需理會他們,到時戰場之上本將自會用霹靂車來堵住他們的口舌。”

    眾將聽得,一同大笑。 鍾繇苦笑一聲,說道:“既然主公心意已決,繇明白了。”

    張繡點頭笑道:“如此一來,康成公掌儒殿、公棋掌道殿和陰陽殿、皇甫公和朱公掌兵殿、元化先生和仲景先生掌醫殿、德衡掌機關殿、岳父則掌雜殿,剩下法殿無人掌,殿主就暫且懸空吧。”

    頓了一頓,張繡繼續說道:“另外也要在涼州設一學府,以供涼州士子學習,暫且將學府設在漢陽郡的天水吧,如此一來,各地皆有學府。”鐘繇聽得之後,自然一一記下。

    待得鍾繇記好之後,張繡又說道:“如今關中已經收復,涼州亦得了漢陽、隴西兩郡以及半個安定郡。新得如此多地方,官吏開始缺少,元常準備新科舉

    鐘繇點頭說道:“自從南陽學宮開講之後,吸引了各地的寒門士子到來,他們皆盼主公開科取士,如今開科正是時候。”

    張繡點頭說道:“此次開科一如既往,分文武,元常事忙,文科之事就由孝直負責,武科則由子龍負責。科舉選的人才有限,大部分皆是尋常官吏,大才難得一二。不知諸個可有賢才舉薦?”

    眾人聽得,一陣沉默,張繡心中暗嘆,關中、涼州之地果然不及關東和荊益之地多賢才,這也是跟此的世家薄弱有關,在這個時代,大部分賢才都是出自於世家,而且關西之的文風不盛,要尋賢才實在太難。

    不過就在張繡有些失望的時候,馬躍忽然對馬騰說道:“兄長,天水的冀縣可是有一名大才啊。”

    馬騰聽得,一拍腦袋,自語道:“幾乎忘了他。”然後對張繡說道:“主公,天水冀縣楊阜。字義山,有經天緯地之才。鄉人皆知其才。騰壓次想請其出仕皆不能,去年騰曾見他,其對騰言,今年必敗於主公之手,如今果然應之。”

    張繡想了想楊阜的名字,只是覺得很是熟悉,知道是涼州人,歷史上是屬於曹魏一方的。 聽得馬騰之言,驚問道:“竟有如此大才?”

    馬騰點頭說道:“不錯,其曾言騰只有割據一方之能,故此其不願出仕,想來是騰不能讓其盡展所學吧。不過以主公之能,定能請到此賢才。”

    馬騰說完,張繡還沒有說話。 那邊的馬超卻是小聲說道:“那楊阜也就是誇誇其談之人,到是他那個姑表兄弟姜敘手上功夫不錯。

    馬超此話其實不算小聲,廳中眾人皆聽到,張繡聽得馬超所言,喃喃地念了兩句:“姜敘嗎?不知道跟姜維是什麼關係?”張繡的小聲說話眾人自然聽不到。

    這時馬騰說道:“孟起無知,不識義山大才,請主公莫怪。”

    聽得馬騰之話,張繡才醒了過來。 笑道:“無妨,既然是大才,本將當親自到天水去請。”

    馬騰聽得,說道:“就由孟起為主公引路吧。”

    張繡點頭笑道:“如此正好。”頓了一頓,張繡又說道:“壽成之前不是說想為涼州百姓出力嗎。伯侯出任涼州刺史,其治政雖然公正。但涼州情況複雜,很多事情伯侯亦不清楚,不若壽成到涼州,助伯侯一臂之力,正好為涼州百姓出力,不知壽成意下如何?”

    馬騰聽得,點頭道:“能為涼州百姓出力,乃是騰所願。”    張繡點頭說道:“如此壽成就任涼州別駕,此乃是文職,卻是不太適合壽成,壽成只要輔助伯侯熟悉涼州情況,若想調回武職隨時來尋本將即可。”

    馬騰聽得,感激道:“諾!”身為降將,就立即得到張繡信任並返回自己原來的老巢天水治政,這裡面就顯示出張繡對他的信任。

    馬騰雖然如此想,但是他現在不太明白張繡的道道,如今張繡治下已經文武分治,各州郡賦稅除了留部分在地方展之外,其餘每半年就要上繳長安,就算讓馬騰領兵駐守涼州。 他謀反了,有兵無糧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張繡也因為有這一手防備著,才大膽起用馬家之人,當然這其中的道道張繡也不會解釋。

    張繡笑了笑,繼續說道:“孟起要陪本將到天水一趟,馬家軍的練就暫時交由德飛負責吧,待孟起回來之後本將對德飛另有安排。”

    馬躍大聲應道:“諾!”

    待得馬躍坐回去之後,張繡便說道:“如今冬季臨近,關中開明年就開始,本將讓元嗣的五萬降卒冬天暫時不去建潼關和洛陽城 先調這五萬降卒入關中,再加上韓遂和袁術的降卒總計七萬人,在關中開挖溝渠河道,以為明年春耕和植樹作準備。”

    張繡剛說完,就有一名親衛從後面走了進來,將一封書信交到胡車兒手上,胡車兒接過之後湊到張繡耳邊說了幾句。 張繡皺了皺眉,說道:“取來。”胡車兒立即將書信遞到張繡手上。

    張繡打開書信看了一遍,看完之後一拍長案,怒道:“劉表打得好算盤,打完我樊城,毀了我水軍,一句被袁術矇騙就想與本將和解?”

    張繡一說,眾人就知道這是劉表送來的和解書信。 武官那一係自然滿臉不服,就連一向冷靜的張遼亦如此,他身為南陽守將,與劉表交戰完之後劉表又跑來說是誤會一場,要求恢復到戰前,就算再好脾氣的人也會火起。

    這時諸葛謹問道:“主公準備如何?”

    張繡怒道:“本將不立即出兵攻他荊州已經很給他面子了,如今還想和本將恢復到戰前一般,想也別想。”

    諸葛謹聽得,皺了皺眉,說道:“主公,謹以為此舉不妥。南陽能成天下中心,皆因荊、益商人和中原商人皆可無阻而入。若是主公決定與劉表交惡,那麼南北商路就絕,此對主公展大為不利,如今西北未定。打通前往大秦國的商路時機未至。謹以為主公當暫時忍讓,與劉表修好,恢復南北商路,等平定西北且打通前往大秦國的商路,主公無需再依靠南北商路,再與劉表反目亦不遲。”

    諸葛謹此言其實有理,張繡如今無水軍輔助,無力攻荊州,關中、涼州等地還比較荒涼,如若南北商路仍在。 對關中、涼州的展絕對大有稗益,如今劉表肯來修好。 絕對是一個良機。

    張繡也知道作為一方之主,有時候受時勢所逼是需要妥協的 聽得諸葛謹所言,心中那怒火也去了。 頭腦清醒之下便點頭說道:“子瑜所言有理,不過劉表要與本將修好,單憑一封書信怎夠,子瑜去河東赴任之前,且代本將去襄陽見劉表,討些好處回來。”

    諸葛謹聽得,笑道:“主公英明,謹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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