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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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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古龍崗] 後鋒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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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0 22:43:1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一章 好機會?
   

    鍾南現在真恨不得直接就把那個軍營主官給剁成肉醬不知道軍營裡的教育到底是什麼樣的嗎?居然還把人放出去了……要知道,因為這兩萬朝鮮整編部隊的歸屬,朝鮮君臣已經對他有了極大的不滿,不過好在那些人還只是認為他不過是想多弄些士兵跟大清開戰,所以目前還只是不斷的派使者來說理,並沒有想其他的。()可現在,消息傳出,就算朝鮮國王不願意對此表示什麼,那些士紳的代表,士子們也會逼著他表態的。而這個態度也肯定是敵對的。就算不開打,也肯定會非常不客氣地邀請第四方面軍離開朝鮮。而如果小北荒方面稍強硬一些,那不打都不成了。

    「皮癢也不是這麼找抽的。」

    楚鍾南只有苦笑。文件上雖然說的很明白,第四方面軍的義州主官安德森已經緊急入駐朝鮮兵營,控制了全軍,並將原軍營主官羈押。可是,事情已經鬧大了,接下來已經不再是那幾個小兵殺人的問題了。

    「大人,您先別笑。下面的更麻煩。」王祿兒看著楚鍾南苦笑,也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又把第二份文件遞了過去。

    「更麻煩?」接過文件,楚鍾南覺得頭都開始有點兒疼了,看向王祿兒的眼神也微微開始有些暴躁:「你小子跟我多少年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幹嘛不早點兒通知我?」

    「能多早?這一摞玩意兒跟您就是前後腳,您前腳進來,我後腳才剛閱讀完畢,接著就抱進來了。早又能早多少?」王祿兒不客氣地反駁道。

    「頂嘴?」

    「不敢,只是稍稍為自己辯護一下。」王祿兒跟楚鍾南瞪著眼,一眨不眨,頗有些「強項令」的骨氣。

    「娘的,你這哪是我秘書?」

    嘟囓了一聲,為自己在身邊人的威望日益下降的趨勢悲歎了一聲,楚鍾南只得又打開了第二份文件,結果,剛看了標題,他的腦袋就大了。

    「請戰書!?」

    「想不到吧?嘿嘿。」王祿兒奸笑著:「剛看到地時候。我也嚇了一跳。娘地。這幫朝鮮兵還真敢。居然聯名請戰。這厚厚地一摞可全都是他們地聯名……也不知道安德森那傢伙到底是怎麼搞地。竟然讓這些傢伙群情激憤。一個個都敢造反了。」

    「全他媽地亂彈琴!」楚鍾南大叫。

    「呵呵……」王祿兒乾笑兩聲。卻是對楚鍾南地懊惱不怎麼在乎。做了這麼多年地執政官秘書。他對楚鍾南地某些想法可是比小北荒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地。

    「安德森有沒有什麼話?」楚鍾地問完。接著又道:「馬上。去軍官學校。讓沃爾姆斯他們立刻全部趕回義州。給我把安德森抓回來。」

    「抓?」王祿兒一怔。「您不是早就想拿下朝鮮嗎?現在可是好機會呀。是那些朝鮮兵自己想造反。咱們正可以順水推舟……就憑朝鮮地那點兒本事。我看不用第四軍他們動手。光是整編部隊也能打到漢城。」

    「推你個屁。」拿起文件在王祿兒地腦袋上重重地砸了一下:「那可是一個國家。國家你懂不懂?有那麼容易拿下嗎?就算他們軍事不行。其他方面呢?各地地行政呢?打得下來。守得住嗎?朝鮮南北三千里呢。就憑咱們那點兒人。全撒下去也佔不了所有地地盤兒。可萬一被朝鮮拖住了手腳。等皇太極那些人回過神兒來。咱們在朝鮮半島上經營了這麼長地時間就全都白幹了。說不定。還要被重新趕回小北荒。你懂不懂?」

    「這……」王祿兒捂著腦袋,興奮之情一下子跑得精光。楚鍾南的話提醒了他,讓他知道自己剛才是過於樂觀了。確實,朝鮮再屁那也是個國家,而且是傳承了兩百多年的,想要徹底掌握,哪有那麼容易?小北荒再強勢,難道比得過當初的後金?要知道,即便是皇太極也沒打過這種主意。

    「娘的,老子早就應該知道老外靠不住。」楚鍾南哀聲歎氣。他不怕跟朝鮮人打仗,怕的是從此真正地得罪了朝鮮。以後,兩面受敵不說,萬一那幫朝鮮人發了毛,跟皇太極聯上一手,自己在北朝鮮的根據地可就徹底玩完兒了。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安德森那傢伙在義州也不知道搞了些啥,居然弄得朝鮮兵要起兵造反,打到漢城去……這不是要他的老命嗎。十多年的基業啊,萬一因為這次的事件而斷送,他可怎麼對待起小北荒的父老鄉親,怎麼對得起自己這十多年的心血和青春?

    「真,真有那麼嚴重?」王祿兒已經徹底從奪取朝鮮的希冀中醒了過來。雖然語氣有些疑問,可這倒霉孩子跟著楚鍾南十多年,學得油滑油滑的,在利益計算方面也向來極為冷靜。稍一思考,就已經明白這次的事件在安德森鼓動朝鮮兵造反之後,已經變得相當相當的嚴重,甚至有可能會使得小北荒這十多年的辛苦經營付諸流水,甚或於全軍覆沒。可現在的問題是,以安德森那傢伙的脾氣,說不定在遞交了請戰書之後就已經有所行動了。要知道,雖然小北荒對軍隊管制極嚴,可身為軍事主官,尤其是還處於戰區,安德森還是擁有極大的自主權的。只要他不把目標對準小北荒,第四方面軍的那些人就不會抗拒軍令。

    「要不,把安德森交給朝鮮人?」想了想,王祿兒小心地問道。

    「交你媽個頭。」又是狠狠地砸了這小子的腦袋一下,楚鍾南厲聲大罵:「老子怎麼教的你?什麼時候教過你這麼對待自己人?」

    「可,可現在的問題是,如果咱們不把罪魁禍首交出去,朝鮮人那邊沒法交待啊。」王祿兒也顧不得腦袋疼,揉了揉太陽穴,眼睛又是一亮:「安德森不行,要不,咱們先把那幾個殺人的士兵交出去?這樣說不定能緩緩。」

    「你還有什麼主意?」楚鍾南突然沉聲問道。

    「沒了。如果您再把這幾個朝鮮兵也當成自己人,那咱們就只有打。不過我看就算是交人也沒什麼用處,幾個小兵算哪門子的蔥?事兒都到了這個地步,那幫朝鮮人就是傻子也知道咱們對他們到底是什麼態度了。」王祿兒歎道。

    「這還差不多。」雖說私底下確實沒把那幾個朝鮮兵當成自己人,可楚鍾南更加清楚,如果安德森已經鼓動的整編部隊開始有造反的意圖,那麼,再把那幾個小兵交出去,無異於在整編部隊的那些朝鮮兵火熱的情緒上澆了一把冷水。這可是極不利於軍心的。如果王祿兒堅持認為應該這麼做的話,那他可真就要好好想想自己這十多年

    出了怎麼樣的一個笨蛋,是不是該換個人來做秘書了

    「您先別差不多了。消息從義州到渡海城,就算走的是近路,也用了好幾天了,您倒是趕緊拿個主意呀。」王祿兒又急道。

    「難道,真的要用那一招?」楚鍾南禁不住再次哀歎。對付朝鮮,他當然有的是招數,可是,萬一動用了這一招,以後就算他能打過遼東,再想進入關內可就麻煩了。因為,他這一招縱然比不得關內的李自成、張獻忠那夥人的搶掠,可在某些方面卻是比生搶還要狠辣三分的。

    「哪一招?」王祿兒問道。

    「算了。」楚鍾南思慮良久,還是歎了口氣,「你去招呼大家一聲,告訴他們,我要啟程去朝鮮!」

    「什麼?」

    王祿兒大驚。自從到了小北荒,楚鍾南已經在渡海城住了十多年了,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沒有動過,可現在……王祿兒已經可以想像,以楚鍾南如今的威名,一旦他親自動身前往朝鮮的事情傳出去,會造成多麼大的轟動。

    「潛龍出淵?」

    王祿兒情不自禁地想著,竟有些熱血沸騰的感覺。

    ***********************************************************************

    「皇上,皇上……」  朝鮮在沒有任何跡象的顯示下卻突然出現了動亂的前奏,此事雖然沒有引起這個時代第一受虐主角大明王朝的注意,但是,在大清,這個消息卻是不折不扣的超級炸彈。多爾袞剛剛接到前面的線報,便幾乎衝鋒一樣的闖進了瀋陽的小皇宮。

    之後……

    「皇上,大喜,這可是大喜啊。」範文程也是激動的無以復加,略略顯胖的身體竟微微有些顫抖。

    「天助我也!」皇太極手裡一直捏著多爾袞送過來的文書,臉上顯露出了半年多來最開心的微笑。

    「這楚鍾南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只是這一回,他恐怕要撐著了。」大臣希福有些不爽地看了一眼可以站在御案旁邊的範文程,但這種不爽很快就被喜悅所代替。

    「皇上,奴才請率軍出戰。」貝子尼堪看看左右,急呼呼地抱拳叫道。這段時間,凡是有向鴨綠江西岸派兵的事情,許多八旗貴冑都是很不樂意,因為現在誰都知道,小北荒的兵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不管是誰出兵,都要付出代價,說不定還要承受戰敗的責任。可現在不一樣了,八旗的老冤家,那什麼第四方面軍居然想跟朝鮮人動手了。兩面受敵本就兵家大忌,何況,那朝鮮雖然好對付,卻並不是好收服的。尼堪相信,自己如果可以出兵,所遇到的阻力肯定會遠遠小於先前,說不定,他還能一舉打過鴨綠江。

    「聽說那邊現在可還有天花呢。」額附揚古利不屑地看了尼堪一眼,冷笑道。

    「天花?嘿嘿,那不過是個唬人的玩意兒。尼堪你要是害怕,不如讓我去。」貝子譚泰也跟在揚古利身後對尼堪笑道。自從濟爾哈朗、代善等人先後出事,八旗內部大將奇缺,皇太極不得不火線提拔了一批。揚古利和譚泰就是這樣被提拔起來的。當然,在此之前,兩人在正黃旗內就頗有勇武之名。

    「哼,誰說怕了?譚泰你莫不是說的自己的心裡話吧?」尼堪反諷道。

    「好了,現在不是出兵的時候,你們有什麼好搶的?」多爾袞站在前面出聲斥道。

    「不出兵?」眾人都是一怔。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出兵,難道等著讓小北荒把朝鮮佔了?

    「十四弟所言不錯,此時確實不宜出兵。不僅如此,我們反而還應該在鴨綠江畔撤回部分兵馬。」皇太極滿意地看了多爾袞一眼,笑道。

    「皇上,這是為何?」譚泰急問道。

    「皇上讓你們多讀些兵書,你們平時都在做什麼?」多爾袞不悅地瞪了譚泰一眼,他跟皇太極不一樣。皇太極是大汗,是皇帝,地位是整個大清最高的,縱然眼線眾多,也很難知道底下的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他不一樣,原先,他們兄弟幾個為了徹底掌握正白旗,跟旗下大大小小的將領都有過很多的交往。所以,對八旗各部,尤其是兩黃旗麾下的許多將領的情況知道不少。

    這個譚泰雖然作戰勇猛,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欺上瞞下,口蜜腹劍的事兒沒少干,仗著家族強盛和皇太極的寵幸,有時候甚至連宗室的人都敢欺負。只是這傢伙聰明,不能惹的絕不招惹,反而還挺知道討好,再加上家族勢力不小,也沒人敢找他的麻煩。

    「讀那些漢人的兵書有什麼用?」譚泰有些不服,「那些明軍的將領個個都能把兵書背得頂呱呱,不照樣還是被咱們打得落花流水?」

    「你年紀輕輕,怎麼腦袋裡裝的儘是些老黃歷?不懂兵法,那為什麼那楚鍾南憑著區區一個小北荒就讓咱們束手無策?」多爾袞反問道。

    「這……」

    「睿親王說的很有道理。打仗,光靠武勇是不行的。譚泰,您回去要多讀讀兵書,漢人還是有很多非常不錯的好東西的。」皇太極在上面提點了愛將兩句,卻是把多爾袞後面的話給攔了下來。

    「奴才遵旨!」多爾袞因為剛剛從關內打了大勝仗回來,再加上皇太極也在把他向上捧,在八旗中的威望日盛,譚泰自知不佔理,也不敢像對付其他人那樣胡攪蠻纏。這可是取死之道。

    「漢人有句話說的好,『蚌相爭,漁翁得利』。只是,漁翁想得利,也得讓那蚌爭上一段時間才行,要不然,這獵物可能就跑了。所以,這一次咱們就看著小北荒跟朝鮮內訌。不過,凡事總也得有個準備。」皇太極話音一轉,「尼堪!」

    「奴才在!」尼堪得意地掃了一眼譚泰,興沖沖地站了出來。

    「你率本部兵馬,進駐海州,隨時待命。」

    「奴才遵旨!」

    「揚古利,你去鳳凰城!」

    「遵旨!」
    ……

    接連派出了七八員大將,把這些人的兵馬都安置在了瀋陽到鴨綠江的中央地帶,皇太極又把目光看向了多爾袞:

    「十四弟,你曾兩次攻入朝鮮,大名可止小兒夜啼,朕便以你為奉命大將軍,總領各部兵馬。看準時機,攻入朝鮮!」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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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0 22:43:2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戰役代號:土改
   

雖說人命關天,可是,站在幾個國家的立場上,一條人是一個地主的命,也只能算是一條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件小事居然發展到了幾個國家同時暗流湧動的地步。而在這件事上,小北荒可謂是始作俑,也是最為難的人之一。因為,一旦操作不好,他們在朝鮮的根據地就很有可能會失去,多年的戰鬥成果也會毀於一旦。然而,真要論起來,最最為難的卻還不是小北荒。而是朝鮮。

    朝鮮國王李倧其實壓根兒就不想打。他依然覺得,第四方面軍那樣教導整編部隊的朝鮮士兵只是為了取得這些士兵的信任,進而把這兩萬人從朝鮮的手裡摳走。畢竟,小北荒只有那麼大,人也只有那麼多,面對大清這樣的一個強國,兵力太少也很難抵擋。而李倧的想法在朝鮮內部,尤其是高層也頗有市場。這些人身處高位,當然明白自己的國家看上去不小,其實卻是弱不禁風,根本就禁不住別人的三兩下。要不然,當年多爾袞怎麼可能僅憑千餘人就直接打到了定州?可是,有時候,上層人物的清醒是不管用的。

    朝鮮歷來自詡「小中華」,推樂儒學。士子雖然遠不及中國多,但也佔著相當的數量。這些士子分成多個派別,曾經有過幾次的爭鬥,甚至還曾直接影響過朝鮮國王的更替。可是,這些平時只知道讀什麼四書五經,爭論所謂的「正統」、「夷狄」之分的傢伙懂什麼?他們倒是知道「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可從整編部隊裡傳出去的那些話他們根本就懶得探討,從字面上的意思,便直接認定是小北荒意圖篡奪朝鮮,毀壞朝鮮的「禮樂傳承」。之後,打定主意的士人們氣勢洶洶地把自己的意思反映到了上層。而做為封建統治基礎的士紳們,自然對把自己這一階層當作國家動亂之源的小北荒恨之入骨,更是咬牙切齒地要求國家出兵「平叛」。

    這場亂局雖然曾隨著楚鍾南親赴朝鮮這一消息的傳播而平靜了一段時間,可是,看到楚鍾南並不是像預料的那樣到漢城向朝鮮國王陪罪,只是到了義州便沒了聲息接著,第四方面軍和朝鮮的整編部隊開始摩拳擦掌,準備作戰。而這樣一來,不管是誰,都再沒有能力讓這一切停止下來。

    朝鮮國王下令在全國緊急召集軍隊,準備抵禦小北荒的倒戈。同時,枕戈待旦的清軍聽到楚鍾南親自趕赴朝鮮的消息後,主帥多爾袞差點兒就沒坐住,險些立刻就把全軍拉到鴨綠江邊上。雖然最後強忍住了這一衝動,他還是飛快地把消息傳到了皇太極的耳朵裡。接著,大清皇帝親自率領增援部隊趕到了多爾袞軍中,接掌了整支大軍。

    ……

    「第三方面軍已經全部到位。主力集中在旅順和南關嶺,戰船已經鋪滿鴨綠江出海口一帶,絕不會讓清兵越雷池一步。」楚鍾南在十多年裡頭一次親自出戰。雖然許多小北荒的人都知道這位老大的戰術素養並不高,可沒人能勸得住,也只有全力配合。這一次,對待朝鮮的戰鬥並不需要多麼擔心,大家也都沒把這擁有「三千里河山」的所謂大國放在眼裡。關鍵是在跟朝鮮開戰的時候,後方的大清會有什麼作為。所以,剛剛投靠小北荒沒多久的第三方面軍被賦予了重任,他們的任務就是一條,不惜一切代價,不顧一切後果的把清軍任何妄圖越過鴨綠江的行動粉碎,為此,沃爾姆斯等軍委成員甚至同意他們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放棄旅順基地。

    「不用那麼擔心,只要我們在江水結冰之前把朝鮮打敗,清軍縱然再厲害,也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無能為力。」楚鍾南有些受傷。他也是剛到。渡海城的那幫傢伙根本就不同意他親自過來,武裝部的那個混球差點兒從法院搞來了什麼禁閉令,要軟禁了他。而好不容易把那些「文官」搞掂,帶著一大幫將領來到義州之後,這些丘八居然愣是不許他插手指揮。理由十分簡單,那些人說他是戰略上的巨人,戰術上的矮子!意思很簡單,他躲後邊兒就行了。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鴨綠江雖然寬廣,但也並不是不能強渡通過。雖然我們也認為在我們跟朝鮮分出勝負之前,清軍不太可能會有其他的動向,可誰也不能保證一切都會按照我們的想法發展。我們必須為你的安全著想。」沃爾姆斯沒好氣兒地瞪著楚鍾南。身為小北荒軍事和行政的最高指揮官,居然不顧個人危險直接跑到義州來,這對前線各個軍隊所造成的壓力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的清的。要知道,沒了他楚鍾南,小北荒也就什麼都沒了。別看現在大家在楚鍾南的帶領下都是一番和氣,可萬一楚鍾南有什麼三長兩短,所有的平和都會立即消失得一乾二淨。至少,他就不相信接替楚鍾南的人會允許他這個「老外」繼續擔任第四方面軍的指揮官。

    「沒錯。如果我是皇太極,在咱們跟朝鮮交兵之後,就會立即派出使者,要求跟朝鮮講和。只要緩解了朝鮮對他們的忌憚,清兵便可強行渡江。萬一他們獲得了成功,咱們可就危險了。」孔有德歎道。他可沒想到自己這一輩子居然還有機會碰到「御駕親征」這種事情。雖說楚鍾南的到來對下面的將士是一個極大的鼓舞,可對他們這些將領卻是一個天大的負擔。

    「好了,你們也別在這地圖上寫寫劃劃了。真當老子什麼都不懂,就只是為了過來顯擺的?」楚鍾南突然有些惱怒地打斷了沃爾姆斯等人的商量。

    「執政官閣下。請你注意你現在地身份。」沃爾姆斯地語氣很不耐煩:「你現在已經被在座地所有軍官剝奪了戰役指揮權。請不要干擾我們正常地軍事指揮。」

    「靠。少給老子擺你這德意志式地臭臉!」楚鍾南開口罵道。接著。一揮手。把正躲在旁邊看熱鬧地第四軍政委魯存保招了過來:

   這次戰役。軍事行動只是輔助。你們政工人員才是真正地主你。馬上集合全軍所有地政工人員。」

    「大人。馬上就要開戰了。政工人員都在下面鼓舞士氣呢。」魯存保也是跟著楚鍾南一起坐木筏過海地老人了。第四軍成軍開始。他就是政委。雖然平時名聲不顯。但在第四軍也極有威望。可是。同樣地。他對楚鍾南這一回地莽撞行為也是極為不滿。他也是一名軍人。戰場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生。他是絕對不希望楚鍾南在這裡出現任何意外地。可是。誰都知道。楚鍾南既然這裡。所有地指揮官都必須考慮到他地安全問題。在戰役指揮上肯定會縮手縮腳。這對兩面臨敵地第四軍和整編部隊是極端不利地。

    「鼓舞個屁地士氣。這一仗用不著鼓舞自己人。老子讓他們鼓舞朝鮮人地士氣去。」楚鍾南一把推了魯存保一個趔趄。「快去!」

    「大人?」魯存保有些惱火。他地印象裡楚鍾南可從來沒有這麼不講道理過。

    「老子不跟你們廢話。所有人都給我聽著。此次跟朝鮮開戰,所有戰事都必須在鴨綠江結冰之前結束,戰役代號:土改!」楚鍾南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那股有點兒搞笑,也有點兒鬱悶的心情,「我知道,你們恐怕也不知道什麼叫土改。不過這很簡單,所謂土改,就是土地改革,再說的坦白一點,就是『平均地權』的變種!我就是要用這一招,迅速地在朝鮮墊定咱們小北荒的統治基礎。並且這個個半島成為咱們永久性的後勤基地。」

    「平均地權?大人,這,似乎是在搶奪私有財產!」自從楚鍾南和沃爾姆斯等人來了之後,就被趕到角落裡數螞蟻的安德森聽到這話後,怯怯地問道。

    「你的說法太文明了。粗魯點兒,這就是劫富濟貧,只不過我們不單單只是劫富濟貧罷了……」楚鍾南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在朝鮮這個封建國家之中,他們的封建土地制度,使得占農村人口不到百分之五的地主、富農,佔有百分之八十至九十的土地。他們憑借佔有的土地,殘酷剝削和壓迫農民,而占農村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貧農、雇農和中農,卻只佔有百分之十至二十的土地。他們終年辛勤勞動,受盡剝削,生活不得溫飽。這種封建土地制度嚴重阻礙了朝鮮農村經濟和朝鮮社會的展,也時無數的朝鮮老百姓在心底最深處渴望打破的。所以,這一場所謂的『劫富濟貧』之戰,將是一場徹徹底底的對朝鮮王國統治根基的推毀之戰。我們小北荒的絕大多數人都只是普通老百姓出身,我們的士兵也一樣,我們要想在這裡站穩腳跟,就必須讓那些跟我們同樣出身的朝鮮老百姓翻身為自己做主,他們自己不行,就由我們這些同樣出身的人『為他們做主』。」

    「大人,我感覺你似乎瘋了。你根本就是想在這數千里的半島上推翻一個國家,再接著建立一個國家,當然,我不否認你成功的可能,可是,這根本無法在鴨綠江結冰之前辦到。」沃爾姆斯叫道。

    「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你們說,能不能辦到?」楚鍾南沒理會這個老外,轉而向「山東三礦徒」問道。

    「以咱們的實力,只要打敗了朝鮮軍隊……」孔有德琢磨了琢磨,突然一甩手,大聲叫了起來;「還他娘的打敗個屁。只要咱們把口號一出,那些朝鮮兵十有八九都得倒戈!」

  「沒錯。娘的,老子當初在登州……」耿仲明說到這兒突然頓了一下,看到眾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緊緊地盯著自己,遂又大聲呼喝了出來;「老子和孔大哥在登州的時候,那些人為什麼都投
靠我們?娘的,窮光蛋誰不想去分富人的錢?」

   「對,就是仇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徹底激朝鮮人的仇富心理,然後,以仇富的心理為引,激他們整個階級覺醒,讓他們為我們而戰。我相信,只要政工人員工作到位,再加上我們給他們的武力保證,剩下的就將不再是我們自己的事情。那些想把咱們趕出朝鮮的蠢貨將要面臨的,也不再是我們小北荒的兵戈,而是整個朝鮮半島上所有最底層老百姓的滔天怒焰。」楚鍾南大聲說道。

    「這……大人,政工人員不夠。

    而且,這樣放縱百姓的情緒,很容易讓朝鮮的秩序生混亂,就算咱們到時候勝了,恐怕也不好收拾啊。」魯存保不愧是做了多年政委的人,立即就現了楚鍾南計劃裡的問題。

   「這個我知道,所以,你要立即在第四軍和朝鮮的整編部隊裡抽調人手,我不管他們有沒有經驗,你可以以老帶新……不過,八月底之前,我要朝鮮大同江以北,再不姓李。所有受到你們教育的朝鮮人,都會心甘情願的加入到我們小北荒的行列中。」楚鍾南說道。

    「大人,這跟小北荒一向推行的法制和守序的理念不同,你違反了自己制定的規則。」沃爾姆斯突然說道。

    「沃爾姆斯,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這麼做,是為了絕大多數人的利益。這絕大多數的人中,既包含有所有的小北荒居民,也包括九成以上的朝鮮百姓。少數服從多數,這就是我們小北荒最基本的規則。」楚鍾南淡淡地回應道。

    「可您也說過,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沃爾姆斯堅持道。

    「這要怪那些人自己。他們的私有財產來路不合法,所以,不受保護。」楚鍾南答道。

    「您有證據嗎?」

    「當然有。只是,這需要等一段時間罷了。不過我可以提前告訴你,到時候,證據肯定會堆積如山!」楚鍾南微笑著,轉過頭看著魯存保,臉色卻瞬間陰沉下來:「戰役開始,馬上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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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0 22:43:2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三章    宣揚

    土的改革!

    一把雙刃劍。一方面。它確實可迅速的讓人到絕大多數底層老百姓的支持。可是。另一方面。它也會讓佔據精英層次比例最大的士紳站到發動者的反對面去。誰也難說件事最終的結果到底會是好還是壞。尤其是還是在封社會的時候的罪了統治層的士紳階級。縱然能一的利。卻往往都沒什麼好下場。

    不過。楚鍾南是無可奈何。如果不能迅速的解決朝鮮。他就要兩面臨敵。這跟為了那兩萬整編部隊的屬扯皮不同。是事關生死存亡的。就算他明知道自己其實只是想占朝鮮的一些便。弄點兒兵。再弄點兒的皮。根本就沒有滅亡朝鮮的意思。可朝鮮的那些士紳是不會相信的。所以。這一仗必須打。不打。就會有人推著雙方來打。

    而很顯然。在土的革這個大殺器面前。朝鮮士紳們的「反抗」實在是上不的檯面。

    畢竟。窮人。永遠是佔絕大多數的。

    ……

    大明祟禎十年七月。小北荒執官兼最高軍事長官楚鍾南命令。原朝鮮整編部隊編入第四方面軍。之後。「土改」戰役開始。第四軍除留下一部守衛鴨綠江沿岸之外。其餘部隊自義州出發。兵分三路。先後破鹽川.定州.博川.龜城.大館.德川...諸城。八月初。安德森整軍攻破安州。直趨平壤。大軍所到之處。有的主富農盡皆受到審查。

    政委魯存保命令麾下的政工人員下到鄉村。推行土的政策。沒收的主的土的。分給無的少的的農民種。同時也分給的主應的的一份。讓他們自己耕種。自食其力。同時小北荒還規定了沒收徵收和分配土的的原則和辦。

    土的改革的就像是一場來勢迅的大風暴。其迅程度。甚至遠遠超出了發起者楚鍾南自己。還沒等鮮官方反映過來。這場風暴便已經撲天蓋的的朝著他們壓了過去。而|著這股颶風。其是宣佈城市居民不受土的政策影響。第四軍所到之處。可謂摧枯拉朽。按照楚鍾南私底下說的。這根本就是「志願軍對陣李承晚」!

    八月七日。平壤攻克。十日。南港黃州攻克十五日海州開城攻克;八月十日。稍事休整。第四軍前鋒安德森已經攻至漢城城下。而在此之前。朝鮮君臣所糾集的軍隊跟第四前鋒稍一接觸便告崩潰。而敗逃的朝鮮士兵將近一半都加入到了小北荒的一方。

    八月二十三日。楚鍾南寫信給朝鮮國王李。二十五日。朝鮮宣佈投降。第四軍進駐漢城。對王室進行保護」。八月底。李四子龍城大君李滾在某些朝的方勢力的支持下。在南方舉旗起兵反抗|北荒的侵略。楚鍾南對此並沒有反應。只是命令下屬加緊培訓政工人員。深入進行土的改革。九月中。龍城大君及其所屬勢力在小北荒新組建的朝鮮官軍面前一敗塗的。龍城大君被俘。楚鍾南下令特赦。龍城大君被押往釜山軟禁。

    九月二十日因鍾南嚴密封鎖邊境而遲遲未曾的到任何情報的皇太極終於的知朝鮮王室已降。小北荒定鼎朝鮮的消息後。匆忙率領大軍趕往鴨綠江畔。清軍與第四軍留守部。還有第三方面軍水師在鴨綠江展開激戰。清軍強渡不成。損兵折將。其中。多爾麾下猛將遏必隆被第三軍水師俘虜。額附揚古利被第三方面軍火炮擊中。當場身亡……清軍暫時撤退。至九月底。鴨綠江開始結冰第三方面軍只撤入海中。清軍沒了水威脅。捲土重來。然而第四軍嚴陣以待。據城而守。清軍屢攻不。十月初。楚鍾南自漢城北。皇太極到消息。情知已經失去了續進攻的機會。又的知第三方面軍主力由南關嶺出發。正全力進攻金州遂帶領全撤過鴨綠江並派猛將鰲拜帶兵支援遼東半島守軍。至此。朝鮮事件暫時告一段落小北荒到了朝鮮的統治權。雖然這個統治並不穩定。但隨著土的改革的深入開展。獲了絕大多數朝鮮人民心的小北荒在這個半島上站穩腳跟的日子也為期不遠。朝鮮君臣還有他們國內的原士紳階層是最倒霉的。而除了這兩家。原本以為到了一上好機會的清軍卻是最為鬱悶。

    不過。鬱悶歸鬱悶。楚鍾南這一回所推出的土的改革不僅在朝鮮。同樣也在大清境內掀起一股股的暗潮。而通過眼,的知朝鮮人在土的改革過程中所表現出的狂熱。皇太極和多爾等人也無不心悸。那哪是什麼土的改革。分明就是放出了一群洪水猛獸。

    ******************************************************************************

    祟禎十年。十一月。寧遠。

    當初袁祟煥力抗皇太極。讓八旗軍在數十年裡第一次嘗到了不勝的滋味兒。而也正是因為在寧遠的戰績。祟煥在遼東豎立了自己無與倫比的威望。可是。也正因為這樣。再上祟禎先前所做下的他可以便宜從事的許諾。最終。讓袁祟煥送掉了自己的性命。而在袁祟煥死後。寧遠守將更是數次更換。直到皇太極起傾國之兵將祖大壽圍在大凌城。各的支援的明軍紛紛戰敗。寧遠最後落了懂的保存實力的某個年青人手裡。而這個人。後來成了中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大漢奸之一。除了後世的汪精衛。幾乎無可與之相比。他。就是吳三桂。

    吳三桂,字長伯。明末清初遼東人。祖籍江蘇高郵。武舉出身。錦州總兵吳襄子。以戰功及父蔭授都指揮。明天啟末年曾帶二十餘名家丁救其父於四萬滿洲人中。孝勇之舉遍聞天下。有「勇冠三軍孝聞九邊」的美譽。曾在北京短暫逗留遍識名公巨卿及文人雅士。崇禎四年。皇太極發動「大凌河之役」。吳襄在赴援時逃亡。導致全軍覆滅。祖大壽降清。孫承宗罷去。吳襄下獄。乃吳三桂為遼東總兵官。鎮守山海

    史載吳三桂部「膽勇倍奮。士氣鼓」是明末最後戰力的鐵騎部隊。

    正常的歷史上。崇十七年(1644三月初。李自破大同真定。逼近北京。崇禎帝檄加封吳三桂為平西伯。令其放棄寧遠入衛京師。起用吳襄提督京營。吳三桂奉旨援京師。十六日抵山海關。一路上「遷延不急行簡閱步騎」。二十日抵達河北豐潤時。李自成領導的農民起義軍已進入北京。崇禎帝自景山(煤山)。北京失陷。吳三桂撤兵退保山海關。李自成後曾多次招他歸降,吳三桂再三猶豫。因其妾陳圓圓被李自成部將掠去。其父也被拘押「拷掠甚酷」。大怒。遂上書清睿親王多爾。請清兵入關滅賊。李自成聞知此訊413日。親率大軍十萬號稱二十萬。奔赴山海關攻討吳三桂。22山海關之戰。吳軍初敗吳三求救於清攝政王多爾。清兵入關。吳三桂與清軍在一片石戰役中聯合大敗李自成。受清封平西王。,,

    不久吳三桂又為清軍先鋒。追李自成。並平滅陝西等的的流寇余部。並滅四川軍閥張忠。結束了其在四川建立的大西政權。清順治十四年(165)。會同清軍多尼等進攻南明雲貴等的區。十六年。清廷命他鎮守雲南,兵入緬迫緬王交出南明永歷帝康熙元年(1662。吳三桂殺南明永歷帝於昆明。同年清廷晉封吳三桂為平西親王。兼轄貴州省。永鎮雲貴。與鎮福建的靖南王耿精忠,鎮守廣東的平南王尚可喜子尚之信相呼應。成為擁兵自重的三藩。

    順治十七年。朝廷賦稅不足。吳三桂裁減兵員。吳三桂將綠營及投誠兵從六萬人減至二萬四千人。汰弱存強。留下的全是精銳之師。清廷於康熙十二年(1673 年)下令撤藩。吳三桂聞訊後叛清。自稱周王總統天下水陸元帥,興明討虜大將軍。發佈檄文。。聯合平南王世子尚之信靖南王耿精忠及廣西將軍孫延齡陝西提督王輔臣等以反清復明為號召起兵反清。揮軍入桂川湘閩粵諸省。戰亂波及贛陝甘等省。史稱三藩之亂。清政府調重兵力鎮壓叛亂。逐漸扭轉了戰局。康熙十七年(1678年)。吳三桂在湖衡州稱帝。國號大周。建元昭武。其本人也開始蓄。改穿明朝衣|。同年秋在長沙病死。其孫吳世繼位。退據雲南。康熙二十年(1681年)昆明被圍。吳世自殺。餘眾出降。吳三桂的子孫後代被徹底殺光。包括中的嬰兒。

    吳三桂一生。反覆無常。言而無信。仕明叛明。闖破闖。降清反清……人生之善與惡。一不在他身上迸發……然而。作為歷史上的傳奇人物之一。吳三桂在明末清初的歷史舞台上卻又是最最關鍵的籌碼。曾左右了當時的歷史走向。後世的人們雖然厭惡他的為人。但依然不能無視他所演繹出的那些光怪陸離令人目不暇接的人生變故。

    ……

    「怎麼樣?打聽清了?」

    吳三桂是一個混帳這是幾乎後世所有有點兒正義感的人們的共識。可是。在這個時候。他依然是大朝廷難的的良將。而且。其本人也是帥氣非常。難的的美男子。要不然。也不會在武將的位不高的大明獲江左三大家之的吳偉業(即梅村)「白皙通候最少年」的讚譽(江左三大家。吳偉業。錢謙益。龔鼎。最終全部降清)。而現在。年僅二十五六歲的吳三桂不僅掌握著寧遠和山關。也是關寧一帶最有實力的軍閥。吳家產業遍佈'遠和山海關一帶。不需朝廷供給。便可自給自足。

    「都打聽清楚了。小北荒確實在朝鮮施行了什麼的改革。把富戶的產業都分給了那些窮戶。如今。朝鮮士紳幾乎是生不如死。倒是那些泥腿子。個個把那姓楚的捧到了天上一樣。凡是小北荒的士兵。只要路過自己家門兒。那些朝鮮人都會拿出自家的東西供奉。」看著吳三桂坐在椅子上。手執書卷的淡然模樣。吳升趕緊躬身答道。

    「嘖嘖。想不到啊。那楚鍾南居然也是跟李闖那幫逆賊是一個貨色。」吳三桂的兄弟吳三鳳在旁冷笑。

    「未見的。李闖之輩哪裡是他楚'南的對手?那泥腿子只知道搶。搶完就跑。可這個楚鍾南卻是把整個朝鮮的民心都拉過去了。再加上他自己在小北荒的勢力。進可攻。退可守。以後。咱們想必就能輕鬆點兒了。」吳三桂歎了口氣。也不知是不是在說什麼反話。

    「輕鬆?嘿嘿。倒也是。那些韃居然把朝鮮那的事情送到咱們的手裡。想必也是覺的楚鍾南不好對付。又覺的咱們吳家正好也是大的主。絕不可能投降小荒。想著讓咱們鬆快鬆快。他們好騰出手去對付楚鍾南。」吳三鳳點頭說道。

    「可惜了這麼個好機會。若是的好。跟小北荒一起夾擊清軍。說不定還能有些戰果。的到朝廷的封賞。」吳升在一邊小聲搖頭歎道。

    「封賞?朝廷能封賞咱們什麼?什麼封賞比的上的盤兒和手裡的兵馬?倒是那些韃子如果兵的話。咱們的日子倒是能好過點兒。大哥。要不。過些天我再派人去圈些的?」吳三鳳突然笑道。

    「去吧。韃子既然給咱們送信。肯定是不想在這時候跟咱們衝突。趁這時候往前挪點兒。也正好可試探試探他們的誠意。」吳三桂說完。又對吳三鳳說:「不過。你可別太的寸進尺。那些韃子可是不好惹的。萬一惹惱了他們。野戰咱'|可不是對手。」

    「放心。我知道分寸。」吳三鳳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吳升!」

    「在。」

    「你去京裡一趟。去見老爺。讓老人家把小北荒在朝鮮的所作所為傳揚出去。」吳三桂又接著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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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0 22:43:4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四章 強橫史的結束?
   

    土地的改革很人心。但是當時也是很得罪人的。尤其在當代。得罪了封建的地主們。後果絕不只是被人罵上幾句那麼簡單。可以說。如果不是小北荒極度的地廣人稀。居民基本沒有什麼土地方面的爭執。反倒是有不少人因為執政府為了保證糧食供應和儲備,而要求每個成年人必須種植多少畝土地,而開始有了些許怨氣的話。別說佔領朝鮮。楚鍾南這個土地改革這個口號一提出來。恐怕首先就要被小北荒自己的居民批體無完膚。

    可是。畢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像小北荒那樣的。朝鮮不像。大清不像。大明王朝更加不像。

    於是乎。隨著「土地改革」這四個字越傳越廣。楚鍾南在各國士紳之間的名聲是一臭千萬里。直接被劃拉到了比李自成張獻忠之輩還要可恨的的步。因為。李自成張獻忠。有羅汝才那些亂民的頭頭們只是搶掠。把富戶們搶完殺完之後。接著就走了。可並沒有把最為至關緊要的土的也搶走。雖然這也是因為在李闖等人到來之前。那些地主基本上就已經帶著家裡細軟和的契之類逃跑了的緣故。可沒有真正經歷過的被搶的人。在這方面的感覺也就差了些。自然也就覺的楚鍾南這個喜歡斷了地主的根基的傢伙更加可恨。

    不過。楚鍾南暫時沒有興趣去管那些。雖然打下了漢城。可土地改革只是剛剛開始沒多久。還有的是事情處理。朝鮮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三千里河山倒也不算誇。在這麼一片土地上。各種糾紛一下子全都冒了出來。雖然按照以前所瞭解到的。在此地建立了鄉村農會。並由農會接收的牲畜農房屋糧食及其它財產徵收富農上述財產的多部分。並且由鄉村農會按照鄉村全部人口不分男女老幼統一平均分配。但是。楚鍾南同樣清楚這樣大規模的運動。如果操作不好。很易出現問題所以。他一方面全面改編朝鮮軍隊。爭到將裡面的地主和富農。以及同情朝鮮王室士紳的份子全部剔除出去,一方面,他不斷的發命令。要求各地工作隊在徹底進行土地改革的同時。要多傾聽各地鄉民的意見。絕不允許諸如二流子之類的敗類混進農會敗壞農會風氣。同時。派出大「武裝巡邏隊」巡行各的。以保障土改的順利進行。·… 但是。這一切。沒有個兩三年是絕對不可能完成的。

    ……

    「報告。」

    隨著土改的深入展開。還有小北荒對朝鮮的統治權的暫時建立。小北荒執政部門開始向半島進行部分轉移。以利於對全局的掌控。本來。執政府暫時的駐的點楚鍾南選擇的義州。結果。這一決定再一次受到了所有軍中將領的反對。死硬扯的。把他到了平壤。

    「進來!」楚鍾南很忙。畢竟朝鮮不像小北荒。經歷了十年多的發展和建設其制度已經基本定型居民幾乎都完成了基本教育。也大多會主動遵守秩序現在的朝鮮。在土改這股風潮的帶動下。到處都是躁動的氣息。

    「大人。初級識字班的建設需要大批懂的朝鮮話的漢字老師。漢語拼音又需要他們懂的漢話……所以。教育局覺的這事兒應該緩行。」王兒報著一大堆文件。抽出了其中一份簡略的念道。

    「同意。讓他們先跟政治部商量一|。在各的整編部隊裡首先建設識字班。」楚鍾南接過文件。隨手簽了幾個字。遞給王祿兒之後。頭也不抬的說道。

    「是。」接過文件。王兒又拿了第二份:「……那個。這裡還有。南方幾個大城市的朝鮮商人有罷市的意圖。商業局和武裝部問怎麼處置。」

    「分清對象」。

    對於意圖不軌的。要從嚴從重處治;那些只是憚於土改風潮。生怕受到牽聯的。說服教育為主。不行的話再進行彈壓。順便。讓商業局把咱們的商業法規和稅收細則公佈出去。以之代替朝鮮本來的法律。」楚鍾南說道。

    「這恐怕不好分清楚。」王兒道。

    「劉采青回來沒有?讓情報局跟他們一起行動。」楚鍾南說道。

    「是!」王祿兒知道朝鮮情報處的厲害。因為朝鮮原本對小北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采青的發幾乎沒怎麼受到限制。以至於如今單算朝鮮情報處都快比的上遼東情報處和調查局的總和了。甚至於可能還要加上保密局。只是楚鍾南對情報工作一向限制的厲害。除非必要。只允許情報收集不允許參予逮捕刑訊。要不然。劉采青恐怕就是小北的錦衣衛鎮撫使了。

    「還有什麼事沒有?」楚鍾南又問。

    「第二方面軍送來報。他們已經基本準備就緒。」王祿兒答道。

    「告訴他們。朝鮮方面暫時不能呼應。所以。讓他們暫時給我等著。實在有不行。先把自己的周圍還有道路清理乾淨再說。」楚鍾南答道。

    「這樣等下去可是增加暴露的危險。」王祿兒說道。

    「暴露就暴露。本就沒打算搞什麼突襲。不過。是讓約瑟夫他們注意一點兒。能多藏一會兒是一會兒。」楚鍾南說道。

    「嗯。這裡還有……調查局北京處報告。司禮監老林子發現了那個散播咱們土地改革消息的源頭。就山海關總兵吳三桂的老爹。吳襄。」王祿兒又道。

    「吳三桂的老爹!?」楚鍾南一頓。接著又是一笑;「先不管他。讓他先逍遙一陣再說。」

    「這土改的事情可是已經在北京的朝廷上鬧開了。咱們如今已經基本被劃到了李自成張獻忠那一邊兒。不管是清流濁流。可都是群情激憤啊。」王祿兒有些憤憤不平。

    「我一直想殺幾個人。只是現在這幾個裡已經有一些不能殺了。好不容易留下一個不識趣兒的總的給我留下祭祭手裡是不是?目前暫時不管他。」楚鍾南擺手笑。

    「呵呵。既然您這麼說。那就隨您了。」算你吳三桂父子倒霉。王祿兒笑了笑。已經在心裡算定了吳氏父子的結局。區區一個山海關總兵居然也敢招惹小北荒?也不看看咱小北荒現在是什麼局面。先別說你那點兒實力。就算你能擋的住清兵又如何?真要打起來。小北荒光是一個第三方面軍。只要經常上岸騷擾一下他們的糧食生產就能讓關寧軍生不如死。

    ……

    又處理了幾件可以很快決斷的事務。王祿兒便把結果帶了出去。楚鍾南則繼續留在辦公室思考事情。這段時間。他們都這麼過的。

    而隨著朝鮮的事務開始逐漸步入正軌。小北荒和滿清之間也似乎重新平靜下來。可是。兩邊的每一個人都很清楚。等楚鐘南把朝鮮的事情全部理順之後就是小北荒再次發動進攻的時候。可是就算明知道這樣。皇太極也無可奈何。因為。鍾鐘南一直不住的在整編朝鮮軍隊。並且不斷的向鴨綠沿線派遣。現在他所要面對第四方面軍比之開始的時候。已經擴大了足足一倍多。而且這個勢頭還在繼續增長。除此之外。原為東江軍的第三方面軍也在不停騷擾滿清沿海。雖然皇太極已經頒布禁海令。並且一再的把沿海居民向內陸遷移。但卻依然無法阻止這種騷擾。而且。第三方面軍的所作所為還不只這些。他們在騷擾的同時還不停的「掠」漢人。將漢人百姓劫往朝鮮。要就是直接運回小北荒。而不可否認的。小北荒轄下的生活肯定是比在滿清境內好的。所以。漢人百姓不僅自願被劫甚至跟第三軍通風報信拉幫結伙。約好時一起往海上跑。

    不過相對於東兩面所要受到了壓力。原本最大的敵人關寧軍卻讓皇太極鬆了一口氣。因為土地改革原因。原本就是大地主兼軍閥的祖大壽吳三桂等關寧軍將領,在滿清將大量的兵力調往東線鴨綠江一帶之後。雖然把防線稍稍向前推進了一些。卻並沒發動進攻。反而跟清軍保持了默契的「和平」狀態,這讓小北荒方面恨的牙癢癢。不住的向轄下百姓宣傳軍閥可惡的同時。為了不再增添敵人。只能暫時保持沉默。

    於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祟禎十一年來了。

    祟禎十一年初。小北荒第二方面主力在隱藏了近一年之後。終於在他們清除附近的女真人和蒙古的部落的時候被發現了。皇太極聞聽消息。再次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懊喪不已。他以為。有興開湖為防線的小北荒是不能。也不會在北面發動進攻的。因為。如果由負責小北荒北方防務的第二方面軍發動進攻。那麼。春夏秋三季。第二方面軍將不得不越過廣闊的興開湖湖面來運送輜重。而且還很難得到後方的兵力支援。而如果到了冬季。雖然第二方面軍可以得到後方的兵力支援。以騎兵為主的他們卻很難在冰天雪的裡冒著嚴寒行軍。要知道。就算是適應了北方氣候的女真人和蒙古人。也只敢在冬季即將過去的時候行動。何況。從小北荒北部出發。想要走到他們滿清的的界。還要走很長的路。這不像是多爾和豪格那一回。那一次。皇太極是聽到了消息。知道小北荒部其實已經沒有了什麼武裝力量才會下達命令從興開湖進軍的。如果。不是楚鍾南埋伏下了一個第二方面軍。現在的小北荒早就完了。可滿清跟內部不設的小北荒卻是全不同的。從北面向瀋陽方向發動進攻。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功了。也要面對一撥接一撥的八旗軍。這對長途跋的軍隊來說。絕非易事。

    可是。縱然有這麼的不利之處。楚鍾南還是命令第二軍出動了。如今。一個名叫依蘭的要塞經過了一年多的緊急設置。已經牢牢的聳立在了松花江倭河。還有牡丹江的交匯處。而這三條大河的匯流之處。卻偏偏是|興安嶺和長白=之間唯一的一個較為平坦的出入口。所以。滿清想要從北面進攻小北。要麼。就發揮自己並不怎麼樣的攻城技術,強攻;要麼,就是走遠路,從小興安嶺的北面繞過去。而很顯然。皇太極手裡的兵力根本就不夠他這麼做。先不說依蘭要塞距離滿清的腹的還比較遠。之間的地廣人稀。派兵前往基本是等於勞師遠征;就算他能集中兵力去攻打那個要塞。楚鍾南可還在朝鮮呆著呢。而且。那傢伙還不住的擴充軍隊。如今。鴨綠江東側的四方面軍已經足有四五萬人。讓皇太極時時刻刻不敢掉以輕心。此外。沿海的第三方面軍也在小北荒奪取了朝鮮的統治權後。也立刻獲的了大量的補充。不僅有人員方面的。武器船隻輜重也盡皆無比的充足。而這也使第三方面軍戰鬥力大增。對滿清南面沿海的地區造成了巨大的壓力。尤其是三岔河口一帶。更是滿清的重點防禦區。因為。如果稍一不慎。就有可能會被第三軍的船沿河而上…而那河的上游分別是遼河渾河和太子河。三河沿岸。不是盛京瀋陽。就是鐵嶺開原。要麼就是遼陽故都。無一不是滿清的重鎮。可以說。東面朝鮮。西面沿海。這兩個方向就牽制了滿清八成以上的兵力。再加上雖然已經有所放鬆。但肯定還屬於敵對方的關寧軍一帶。皇太極縱然能抽出兵力。也絕對打不破第二方面軍所據守的依蘭要塞。

    「這也就是說。咱們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呆著挨打?」

    面對自己不得不由戰略進攻轉變為戰略防守的軍事變化。滿清上下。凡是知曉一些事情的。無不陷入了對未來的迷茫之中。這些人幾乎都在問自己一個問題:女真人幾十年的強橫歷史真的就要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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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0 22:43:5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聯姻?


    鍾南記的一句歌詞:不是我不明白。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

    雖然。從他被人在頓河冰層下面用魚鉤釣上來開始。這個世界就已經開始變化了。可是。從帶人創建小北荒算起。十多年便將滿清圍困起來。讓其不的不由猖狂的進攻轉而龜縮防守。楚鍾南依然覺的這個變化太快了。曾幾何時。二十萬八旗子弟便殺得中原大地群雄束手。萬馬齊奔?以至於。數千萬的中原百姓不得不用了三百多年的時間,一直供奉著這群凶神和他們的後代。而這些八旗子弟的頭目們。像努爾哈赤皇太極多爾。以及後世的康熙。都被人們稱作英雄。雖然許多人恨他們。但是。更多的人祟拜他們。認為他們創造了一個讓人目瞪口呆的歷史。

    可是現在呢?楚鍾南發現。原來。只需要有幾十萬人真真切切地去對付這些強盜。一切都可以改變。就他現在所帶領至多不過三十萬人口的小北荒。不征服了朝鮮。還把威風赫赫數十年。正處於最強橫時期的滿清八旗給困了起來。他相信。只要小北荒還在一天。皇太就絕沒有膽量再像先前那樣派人越過長城。進犯中原。事實上。自從征服了朝鮮。擁有了絕對的人口和財政優勢之後楚鍾南就知道。這一戰。皇太極已輸了。他只需要不停的派人騷擾。滿清八旗那只能靠搶劫維持的財政體系就會很快崩潰。而沒有財政支持。連飯都吃不飽的滿清八旗弟們。就算再能搶。再能打。又能撐的了多少時間?    ……

    「當年大明屢次派出大軍-每一次也都讓人看到了徹底滅亡努爾哈赤和滿清八旗的曙光。可最後卻無不以失敗告終」。由這些例子我們必須明白。八旗兵不僅野蠻凶殘。也很有韌性和耐性。我們現在要跟他們做的。就是耗!!一直這麼耗下去。耗光他們的糧食。耗光他們的人口。耗光他們所有的耐心……所以。勝利還很遙遠。戰略上我們可以輕視他們;但戰術上,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要對八旗軍重視。重視。再重視!……」

    統治一個國家不僅在政治方面。在精神方面也要如此。朝鮮投降後不久。楚鍾南便開始下令發行《朝鮮日報》用報紙深刻地揭露那些地主士紳階級的醜惡面目。宣揚朝鮮族與漢族的兄弟關係。甚至於。他還不惜讓人為了朝鮮族,認祖認到了炎黃二帝的某個後代做了祖宗。以此證明中朝原本是一家。……而現在。經了一年多發展的《朝鮮日報》在朝鮮的許多地區都成了人們的必讀刊物。那些識字家裡也有點兒的。就自己買了看;家裡沒錢地。就喜歡跑到茶館酒肆等地聽茶博士讀報。連進出城的城門口也每天都貼有一份日報。供來往的人們閱讀。

    「唉。當年八旗軍過鴨綠江。頂多兩個月就打到漢城。可如今換了第四方面軍怎就成了滿清害怕咱們打過去了?」平壤某茶館。一名頭戴尖帽的朝鮮中年人搖頭對同桌歎道。

    「這還能怪誰?官府無能不堪。將不為將。就算士兵再厲害也抵不過那些女真人。」中年人的同桌搖頭歎道。

    「士兵也不願打才對。」旁邊桌上有人插話,過這段時間你們也不想想原來軍隊裡的兵都是怎麼來?都是被各地地官府強拉過來的。

    本來就不願意打仗。還要錢沒錢要餉沒餉。連飯都吃不飽,誰願意拚命地去跟那些女真人打。那不是白白送死?所以啊。要我說。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土地關係。」

    「這倒是。」中年人一臉贊同。「這土地改革雖不為那些士紳所容。可卻讓窮人都有過活的資本。大家為了保住自己的家業。為了以後地日子。自然要拚命地打跑敵人。」

    「哼。一幫馬屁精,爾等還算什麼朝鮮人。竟如此落力為那小北荒說話?難道爾等不知。那楚鍾南乃是侵吞我朝鮮國土的賊人麼?」這邊幾桌說的正熱鬧。旁邊的雅間裡卻突然躥出一個穿著不錯的年青人。同樣的朝鮮服飾。卻顯的氣勢洶洶。剛一出來。指著剛剛說話的幾個破口大罵。

  「朝鮮本就是中原藩國。朝鮮人跟漢人也是同祖同宗。小北荒來的人讓咱們這些窮人過上好日子。咱們為什麼不能說他們地好話?」剛剛那中年人反駁道。

    「區區蠅頭小利。便讓爾等賣國求榮?」那年青人叫道。

    你是聽何處說的。看樣子你更加不知道鄉間百姓的日子是什麼模樣。難怪會這麼說。」另一桌剛剛插話的那人冷笑道;「你可知道。在一年多前。民間百姓每年種下地糧食大多只夠半年之份。還要去掉穿衣燒火之用……可自從土改之後。他們不僅能吃飽。還有了盈餘。這些。對閣下說或許只是蠅頭小利。但對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來說。卻是活命之恩!

   「 我們為什麼不能為小北荒說些好話?」

    「就是報紙上都說了。小北荒只是代替朝鮮國王暫時管理國家。待他們打敗滿清。便會移師西遷,朝鮮還是咱們朝鮮人的朝鮮。我們又哪裡賣國求榮了?」又有人接著問道。

    「荒謬荒謬。這小北荒明明是佔了便宜賣乖。你們都被他們給騙了。」年青人大聲叫道。

    「騙了又如何?如這也叫騙。我樸昌盛倒是希望這種騙子多幾個。那樣。我家地日子恐怕還會更好一些。」剛剛那中年人笑道。

    「你們。你們……」年青人被氣的不輕。哆哆嗦嗦地指著中年人就要發脾氣。這時。雅間裡卻突然又衝出幾個人。半拉半扯地總算把年青人弄出了茶館。而看到這一幕。其他也都沒什麼反就像是被拉走的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地茶客。雙方壓根兒就沒有過任何的衝突一樣。

    ……

    「怎麼樣大人。咱們在朝鮮人裡地威望可是不低呀。」館的另一個雅間內衛原看外面的那場鬧劇之後。笑呵呵地從走回了自己地座位。一臉得意;「早知道這樣。咱早就應該把朝鮮打下來。這樣我們商業局也能多幹點兒事。唉。可惜呀。」

    「早幾年你也只懂的收稅。」楚鍾南沒理衛原,工商局是最早進駐平壤的小北荒行政部門之一。其次就是武裝部。而極為重要的宣傳局目前卻因為要安撫小北荒的人心等原因。倒暫時還沒有搬遷過來。連帶著他們局長鄭伍峰也還留在渡海城那「鄉下地方」。據先期過來的宣傳局副局長李元興的說老鄭那傢伙急的。一天的發五回瘋。」

    「嘿嘿。老百姓就是好糊弄啊。誰給他們好處就向著誰。」武裝部部長杜淵「嘿嘿」笑道。

    「糊弄?老百姓倒是巴不的這種糊弄能多來幾回呢。三皇五帝的時候。當官地還不就是要給老百姓弄好處?娘的。從古到今這世道反倒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們說這叫什麼事兒?」財政局謝自林冷笑道。剛剛接收了朝鮮國庫的他倒是沒什麼興奮之情。因為。那國庫裡面的東西實在是夠嗆。

    「行啦。你們也別抱怨了。幾千年累積下來的問題。不是說簡簡單單就能解決的。說不定。過上個幾年咱們自己就捨不得現在的位子了呢。」楚鍾南歎道。

    「如果真那樣。大人你做皇帝算了。」王兒突然插嘴道。

    「我做皇帝?別開笑了」。    「我可沒這打算。」楚鍾南笑著擺了擺手:「頂多。也就是想把老朱家徹底永久性架空兼給我們姓楚地弄個世家。這樣的話。我這輩子也就知足了。」

    「架空?只要有皇帝的名號。你永遠都不可能架空他們。要是留著他們。說不定哪一天就給你來個翻案。到時候。說世家就算再厲害幾倍。也有你受的。」李元興冷哼道。

    天也是。所以啊要我說。這皇帝。還是大人你來做好。」

    杜淵搖頭晃腦。似乎有些醉了。結果。被旁邊的衛原一巴掌拍了個激凌。再看看周圍其他人一個個都目光炯炯地看著楚鐘南。也立刻把自個兒的眼珠子瞪滴大圓。

    「這事兒還遠著呢。以後再說!」楚鍾南眨眨眼。搖頭笑道。

    「不遠了。我看那皇太極也撐不過幾年了。等咱們打下瀋陽。大人你也就該有個名份了。」李元興笑。

    「就是就是。老李說地對。」一干局級幹部紛紛小雞啄米。

    「我說早了就是早了。別說暫時那皇太極還不好對付。就算咱們已經打到了瀋陽城下。也早呢。」楚鍾南冷下了臉我是當事人都不急。你們這些傢伙又的哪門子鳥勁兒?」

    「放屁。」楚鍾南斥道。

    「的的的。您不樂意那咱就先不提。不過。嘿嘿。大人。您是不是先給自己弄房正室夫人呀?這些年。咱小北荒上上下下看您就提溜著那一位美洛妲姨太太。大傢伙可都為您著急呢。」衛原伸手壓了壓。讓還打算勸進的一幫同僚偃旗息鼓。自己卻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這個。先不急。」楚鍾南也有些無語。人近中年了。至今沒個正式的夫人。倒也是個問題。可自己縱然覺得美洛妲不合適。人家也是十多年跟過來的。還生了一子一女。眼看著也都大了。再去找個女人也實在是有些不太好開口。這事兒就算美洛妲沒什麼話說。兩個孩子那邊又怎麼交待?

    「大人。我可是聽說。朝鮮國王有意跟您聯姻。是不是啊?」衛原又「嘿嘿」地奸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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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0 22:44:05 |只看該作者
後鋒 第一百七十六章 幫我把西班牙人轟出南洋

    朝鮮國王確實是打算跟楚鍾南聯姻。雖然這種行為很老掉牙,可這是他們所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可以改變目前困難處境的辦法。為此。已經被軟禁在漢城的朝鮮君臣甚至還在王宮裡進行了一次小範圍的選美活動。因為國王李只有一位庶長女明翁主。而且這位翁主長的只能算是周正。還嫁了人。所以。他們想在王室宗族之中選出一位漂亮可人的未婚美女「許」給楚鍾南。但很可惜。楚鍾南雖然這事兒很感興趣。可已經人到中年的執政官大人對兒女的態度卻更加重視。他可並不想為了一個外國女人而搞家庭不和。父子或者父女反目。而很可惜的是。雖然美洛妲和兒女們並不介意楚鍾南找幾個情人或者小老婆。但被封作翁主的那個朝鮮王室小妞兒在目前的情況下卻是不被允許當作小妾的。尤其是楚鍾南根本就不打算因這場婚姻而放棄任何在朝鮮的利益。也不打算因此而經予朝鮮君臣他們所要求的權利的情況下。於是。這件事很快便不了了之。楚鍾南為此歎惜了好久。

    而在解決了朝鮮王室「最後的掙扎」之後。楚鍾南則繼續加強在朝鮮的統治權。完善各地的行政治度教育制度……直到某一天。荷蘭船長韋茨拉爾再次來找到了他。

    「你們想獲的天花的治療方法?」

    韋茨拉爾不是一個人來的。隨同他一起來的。還有荷蘭東印度公司在遠地一位大班伯恩特。據說這位長著尖尖地山羊鬍的中年人伯恩特已經是荷屬東印度公司在遠東的最高負責人,地位不比荷蘭地爪哇總督低。而且。這位大班先生此次來到小北荒。還帶來了豐厚的禮物足足三大箱黃金

    「是的。勳爵閣下我們非常希望您能答應我'|地這個請求。」伯恩特翹著下巴上尖尖的鬍子。非常誠懇地說道。又深深地向楚鍾南鞠了一躬。

    「這個……」楚鍾南咬了咬牙。輕輕拿手指頭敲了敲桌子。「有點兒為難。」

    「勳爵閣下。請您看在東印度公司跟您多年來的友誼。還有跟法蘭西王國的友誼上。答應我們。」伯恩再次懇求道。只是動作顯的有點兒生硬。

    「伯恩特先生。你知道嗎?我們小北荒是有著《專利法》的。而所謂專利其實跟英國在十幾年前。我剛剛離開歐洲之前不久所頒布《壟斷法規》中所規定的壟斷權相差不多。雖然在上一次的天花傳染中。發現了天花療法的那位醫生為了無數人地生命著想。並沒有貪圖那一點專利費。可是。如今天花已經在小北荒。甚至在日本也被消滅掉了。我們也沒有理由再繼續強行佔有那位醫生的成果。您說是不是?」楚鍾南反問道。

    「您的意思是說…我們只需要付出足夠的專利費就可以到這種治療方法?」伯恩特急切地問道。臉上已經不自禁地顯出了喜意。

    「我想。是的。」楚鍾南微笑著道。

    「太好了。」伯恩特跟韋茨拉都忍不住叫了起來。兩人互擊了一下手掌。歡欣鼓舞。

    「執政官閣下。我們需要付出多少專利費?」韋茨拉爾又接著問道。

    「呵呵。你們說呢?」楚鍾南笑問道。

    「這……」

    伯恩特和韋茨拉爾言都是一怔。接著就禁不住有些微微變色。天花。這可是天花療法專利費!歐洲這麼多年來。一直都被天花黑死病等烈性傳染病所困擾。黑死病據是蒙古人帶到歐洲的在歐洲流行已經足有數百年。甚至就在幾年前。意大利就剛剛發生過一場黑死病的大瘟疫。死傷無數。而天花也相差不多。這種疾病甚至還把許多歐洲的皇室中人送進過獄。所以。在歐洲地達官顯們的觀念之中。天花甚至比黑死病更加可怕。所以。如果誰擁有治療天花的辦法。肯定會立即獲的歐洲人的追捧。權利地位也會相繼而來。可是。他們現在是在亞洲。這筆專利費……

    「勳爵閣下。不知道您覺的多少專利費合適呢?」伯恩特想了想。終於還是沒敢擅自開口。畢竟。眼前的楚鍾南雖然一中國人打扮。可人家腦袋上還扣著一個法蘭西奧爾良伯爵的名號。是正正經經在歐洲生活了許多年的大名人,不是不知道西方情況的那種睜眼瞎子。所以。他不能亂報價。

    「就用爪哇島來換如何?」楚鍾南笑道。

    「您在開玩笑?」伯恩特一怔。有些艱難地笑道。

    「你看我是開玩笑樣子嗎?」楚鍾南反問道。

    「可是。勳爵閣下。應該知道。根本不可能。」伯恩特搖了搖頭。攤手笑道。拿殖民地付專利費'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萬事都有可能。」

    伯恩特先生。爪哇只不過是你們的一片殖民地。可事實上。早在幾百年以前。那裡就是我們中國人地屬國。雖然你們已經佔據了那裡。可也不能抹煞掉這曾經生過的事情。」楚鍾南說道。

    「勳爵閣下。幾百年前的事情距現在已經太過遙遠了。我覺的我們沒有必要再去牽扯。而且。」說這裡。伯恩特了笑:「您不覺。就算我們答應把爪哇島讓給您。您也沒有可能沒收那裡嗎?要知道。小北荒。哦不。哪怕就是您從朝鮮半島的最南端出發。想要到達爪哇。也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這個我知道。可是。這段距離比從荷蘭到達爪哇要短不是嗎?而且。從中國領土的最南端到達爪哇島。比從朝鮮半島出發的距離要短的多。」楚鍾南笑道。

    「勳爵閣下。我們可以支付二十萬皮斯托爾!」伯恩特不願意再在爪哇島上的問題是糾纏。直接報出了自己了價格。

    「二十萬皮斯托爾'呵呵這可兩百萬利弗爾伯恩特先生。你還真是大方啊。」楚鍾南笑道。

    「您覺的不夠?」看著楚鍾南並沒有任何意動的臉色。伯恩特又問道。

    「當然不夠。而且是遠遠不夠。」楚鍾南笑道。

    「勳爵閣下。二十萬皮斯托爾即便是一位歐洲地大公爵也一下子拿不出來。甚至於一些歐洲地小國的國庫也儲存不了這麼多的金錢。這已經是一個非常高地價格了。」伯恩特說道。

    「這一點。我想你不用特別對我說明。我非常了歐洲的行情!」楚鍾南搖頭說道。

    「勳爵閣下。我們要把天花的治方法帶回歐洲。不僅僅是為了蘭人。還是為了其他許多國家地人。我想。如果法蘭西的路易陛下和黎塞留大主教知道了這件事。他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而據我所知。黎塞留大主教也是您的好朋友。難道您想讓您的朋友傷心嗎?」伯恩特又接著

    。

    「別跟我說黎塞留那老混蛋。這十多年。那丫的。還有路易十三。已經貪污了我最起碼上千萬皮斯托爾的貨款。還寫了好幾次的信。要我幫他們搜集書籍。卻根本不知道付款。我甚至還送過去了幾樣中國的樂器。還耗費精神把那些古曲重新改成了五線譜……你知道我為他們付出了多少嗎?可他們呢?你不要提起他們。一提起我就生氣……對了伯恩特先生。」鍾南抱怨一通。突然又話音一轉:「你一定經常跟歐洲通信。奧爾良現在還是屬於我地領地嗎?」

    「我想。那裡應該還是您的領地」伯恩特苦笑。本打算以舊情打動楚鍾南。沒想到落的一身埋。幸好這埋怨是衝著萬里之外的路易十三和黎塞留兩人去的。而不是衝著自己。不過想想也是。楚鍾南除了是歐洲赫赫有名的音樂家和文學家之外。還是最著名的玻璃鏡子製作方法的擁有者。法國的玻璃鏡子造在這十多年盈利巨大楚鍾南如果按照傳說中的一成利潤收賬。一千萬皮斯托爾恐怕都是少說地。難怪這傢伙會憋了這麼多的氣。要知道。如果擁有了每年玻璃鏡子的收益。楚鍾南也不用為了小北荒-年的發展耗盡'機。而伯恩特也相信。如果是自己被家了上千萬皮斯托爾的利潤。早就跑回歐洲要賬去了。哪怕面對的是歐洲最富強的國家的國王和首相。

    「那就好。那兩個傢伙如果敢把我的領地也收走。就寫書罵死他們。」楚鍾南冷哼道。

    「呵呵。我想那是您的自由。」恩特心中閃過一絲惡寒。寫書罵人?以楚鍾南地筆力如果這書寫。估計路易十三和黎塞留怎麼著也會遺臭百八十年吧?想想當初楚鍾南那本未完成的作品《巴黎聖母院》所造成的風波。伯,特突然有些為路易十三和黎塞留感到悲哀。這兩位可是蠻有作為的能人。真要是被如此損害名譽。想來也會非常難受的。

    「執政官閣下。您不能這樣過份。我們在遠東就只有爪哇這麼一片殖,地。如果沒有了那個島。我們也就無法繼續跟小北荒做生意了。而且。我和我的船隊在一年裡。也曾經為小北荒立下了許多的功勞。您難不應該考慮到這些嗎?」韋茨拉爾在旁邊有些看不過眼了。雖然在天花傳染的時候。東度公司的高層們毫不猶豫地把他們拋棄了。可是。再怎麼說。他也還是荷屬東印度公司的人。家人也還在爪哇島。剛剛不說話幫腔。已經讓伯恩特嘗到了一點兒苦頭。這就夠了。總不能真的就這麼一直看著。那以後伯恩特還不恨死他了?

    「我就是因為考慮到了你們曾經助小北荒作戰的事情。才沒有把東印度公司侵佔台灣的帳算上來。否的話。你以為會這麼好說話嗎?」楚鍾南笑問道。

    「這……」韋茨拉爾一窒。

    「台灣原本是個無主的島嶼。而且。我們入駐那裡。也是的到了明國官員的允許的。」伯恩特狡辯道。

    「別跟我說這些。」楚鍾南擺了手:「伯恩特先生。你們是怎麼到台灣。還有台灣現在是一番什麼景象。我想我跟你一樣清楚。所以。請你不要為了某些並不充分的理由來撩撥我。」

    「……好吧。」伯恩特怔然。接著苦笑。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樣被人完完全全的壓住。連說話都說不爽利的情況了。

    「執政官閣下。其實。我們公司來小北荒購買天花的治療方法是因為考慮到了您的身份。還有我們雙方長期以來的合作關係。可是。我不認為這就代表著我們除小北荒之外就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韋茨拉爾在一邊沉默了一會兒。又突然冷笑起來:「閣下。您忘了?日本才是天花傳染最為厲害的地方。而他們如今也已經找到了治療天花的方法。我想。如果我們就此離開朝鮮。只需要花費更小的代價。就可以獲我們所需要的東西……」

    「呵呵……」楚鍾南輕笑一聲。也不說話。只是盯著旁邊的伯恩特看了一眼。結果。伯恩特立刻就臉紅地低下了頭去。原來。在來到朝鮮找楚鍾南之前。伯恩就已經到過日本了。可是。不知道那些日本人是怎麼想的。居然對他無比的冷漠。接待也不接待。甚至連他的船也不許靠岸。最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原有些交情的日本貴族。他才稍稍瞭解到了一些因由。原來。那些日本竟然以為是他們這些西洋人把天花帶到日本的!還購買天花療法?現在的日本已經禁止跟西洋人交易了。

    「勳爵閣下。交出爪哇是肯定不行的。不過。我們可以再把購買的價格提高一倍。您看如何?」伯恩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下心中的那股窘迫。又接著問道。

    「不行!」

    「閣下。您這是在關閉跟我們交易的大門。」伯,特微微有些惱了。「您就不怕這件事傳回歐洲嗎?」

    「傳回歐洲?」這……是威脅?楚鍾南有些莫名其妙。

    「是的。您在歐洲享有盛名。無的人都對您推祟倍至。可是。如果那些人知道了您居然拒絕將治療花的方法傳回歐洲。打算讓他們繼續在病魔的淫威下呻吟。那麼。您認為他們會怎麼對待您呢?」伯恩特說道。

    「從歐洲坐船到東方來打我?」楚鍾南反問道。

    「你……」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伯恩特深吸了一口氣。「您的名譽將會毀於一旦!」

    「那又怎麼樣?」楚鍾南想笑。這有什麼?在西方的名譽毀了又如何?現在又不是以前了。已經不打算回去了。甚至於。他還有可能做皇帝……娘娘的。比起這些。那點兒名譽不要也罷。

    「執政官閣下……」茨拉爾在一邊又想說話。天花的治療方法對他們東印度公司。乃至於整個歐洲來說都至關重要。他們不能放棄。可是。目前知道如何治療天花的只有日本和小北荒。而日本的閉關鎖國。還有對西洋人的仇恨讓他們無可奈何。所以。他們只有把希望冀托在相對開放的小北荒這裡。

    「好了。不跟你們繞圈子了。你們這兩個傢伙一點兒也不好玩兒。」楚鍾南突然伸手打斷了韋茨拉。又接著說道:「想要那個治療方法不難。我也可以不要你們的爪哇。畢竟。我現在確實不可能真正地佔據那裡。但是。我想要另外一個地方。你們必須它給我。」

    「您是說……台灣?」

    「不。我不要台灣。我要呂宋。這也就是說。你們必須幫我把西班牙人給轟出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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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0 22:44:14 |只看該作者
後鋒   第一百七十七章   威逼利誘

    「這根本不可能!」去打西班牙人?那還不如直接就讓出島呢!!!!
伯恩特突然覺楚鍾南根本在耍自己。只是。憚於對方這幾年來能夠讓法國首相黎留不住從萬里之外寫信過來的「實力」。他也只好盡量地壓抑住自己的怒火:「勳爵閣下。我們的力量並不比西班牙人更強。而且。我們也不可能為了您而跟另一個國家開戰。」

    「你們會的!」楚'南的臉上依然掛著微笑。

    「我們不會。」韋茨拉爾叫了一聲。旋即又不地問道:「您為什麼會這麼想?」

    「這個原因非常簡單。因為這件事是你自己。韋茨拉爾船長本人挑起來的。」楚鍾南伸出手指指著韋茨拉爾。悠悠地說。

    「我挑起來的?我什麼時候跟您說過呂宋的事情?除了交易之外。我這些年跟您見面的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看著伯恩特詢問似的目光。韋茨拉爾嚇了一跳。急忙撇清:「我的船員們都可以為我做證!我向上帝發誓!」

    「勳爵閣下。以您高貴的身份。應該不會為難一位小小的船長吧?」看到韋茨拉爾賭咒發誓的模樣。伯恩特消除了懷疑。又有些不滿地向楚鍾南問道。在他看來。剛剛的只不過是楚鍾南意圖施壓的借口罷了。而且這個借口還十分的拙劣

「韋茨拉爾。你跟我見面的次數確實很少。」楚'南看著韋茨拉爾微笑著點了點頭:「可是。你跟洛妲見面地次數卻非常多。事實上。天花疫情還在持續的時候。你因為不被東印度公司和遠東海域的各個殖民地所接納。只好在小北荒暫時服役。這段時間。你許多荷蘭東印度公司成員都在為我們小北荒服役……」

    「這個沒有錯。可是。這跟那些西班牙人有什麼關係?我可沒有教美洛妲夫人去攻打呂宋!」韋茨拉爾說道。

    「是的你沒有。可是。你忘記了。你曾經對美洛說過西班牙人曾經在多年前大量屠殺過旅居呂宋的漢人。也就是我的同胞們。是嗎?」楚鍾南面色一冷冷地問。

    「我的天。您。您是在說這個?」韋茨拉爾一愣。接著便明白了過來。楚鍾南這是要報仇!

    「韋茨拉爾。你這個多嘴的傢伙。」伯恩特手撫頭。暗暗咒罵了一聲韋茨拉爾。你說有事兒沒事兒地瞎說什麼呢'這下子就像中國人說的那樣。禍從口出了!楚鍾南是什麼人?他既然要找呂宋地西班牙人的麻煩。就肯定不會是只是放空炮。可是這關他們何屬東印度公司什麼事情?想到這裡。伯恩特又無比鬱悶地詛咒了幾聲自己。還有爪哇總督那個傢伙。因為。當初聽說小北荒和日本爆了天花。就是他們兩個聯合下達了命令。寧可放棄韋茨拉爾和那些船隻。也絕不允許這些傢伙回到爪哇的。可是。這只是很普通地預防行罷了。要知道。如果韋茨拉爾遇到的是一群貪財鬼的話。為了不損失那些船地貨物肯定會表面接收他'|。然後全部抓來集中燒死。而這種做法才是在歐洲最普遍的行為……他自問。能夠允許韋茨拉爾一群人在海上自生自滅。他已經是非常的仁慈了。

    「怎麼樣?考慮的如何?答不答應我的條件?」鍾南又問道。

    「勳爵。您不覺的您這是在為難我們嗎?您應該知道。這根本就不可能!」伯恩特苦笑道。

    「我說過。萬事皆有可能!」楚鍾南微笑道:「而且。我也相信。你們一定可以把呂宋的那幫西班牙畜牲趕出南洋。甚至於我還希望你們能夠把西班牙人呂宋總督的人頭給你送過來!」

    「大人。那次的屠殺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上一任地呂宋總督早就回到馬德里安享晚年了。」韋拉爾叫道。

    「那就把他抓回來。而且。我不僅要他死。還要他的家族徹底消失在貴族的群體之中。」楚鍾南冷冷說道。

    「這根本不可能!」伯恩特再次哀聲說道。他不明白楚鍾南怎麼就這麼執拗。人家可是都已經回到歐洲了。你遠在萬里之外。能把人家怎麼樣?寫信給黎塞留嗎?可就算這樣。黎塞留就會答應了?為了一個遠在萬里之外的所謂「朋友」。不惜逼迫另一個國家的君主把自己麾下的某個貴族殺掉。再毀掉其家族?這件事想想就讓人覺的搞笑。

    「萬事皆有可能!」楚鍾南淡然一笑:「只要你們幫我。」

    「我們為什麼要幫您?」韋茨拉沒好氣地反問道。

    「為了天花的治療預防辦法。」楚鍾南淡淡地說道。

    「……您這種行為像是脅迫。」伯恩特有些怨憤地說道。

    「不是像。其實這就是脅迫。而且。我脅迫的還不只是你們荷屬東印度公司一家。」楚鍾南微笑道。

    「那您還打算脅迫誰?」韋茨拉爾接口問道。

    「天花的流行已經是一天兩天的問題了。我相信你們也不會為了區區一個治療地方法就迫不急待。所……」楚鍾南頓了頓。又沉聲說道:「我要你們把我擁天花治療方法的事情傳回歐洲。告訴歐洲所有的國家。告訴他們。我之所以不把這個方法告訴你們就是因為西班牙人!除非。西班牙人答應我的條件。否則。我將讓這個方法永遠留在東方。除非你們自己研治出來新的療法。要麼。就答應我的條件。」

    「您是要脅迫……整個歐洲?」韋茨拉爾覺的自己的臉有些僵硬了。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您這樣做會引起許多國家地反感的。」伯恩特也是長吁了一口氣。他同樣為楚鍾南的氣魄感到一絲震動。

    其他地方地中國人不清楚。可小北荒卻是楚鍾南帶著一批歐洲人建立起來的。這裡的人應清楚歐洲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雖然。那些國家不可能因此而派出多少人來找楚鍾南的麻煩。可是。楚鍾南的這番舉動。無異於在向整個歐洲所有地王室。還有梵蒂崗教廷做出挑戰。

    「如果我的幾萬無辜同胞地血可以到舒解。不介意再得罪他們幾次。」楚鍾南的聲音有些冰冷

    「……難道。就沒有別的解決辦法了嗎?」伯恩特歎道。

    「有。讓西班牙王室退位賠罪我就可以原諒他們。因為。他們才是幕後地劊子手。」楚鍾南冷哼道。

    「……」伯恩特張了張嘴。然後又搖了搖頭。他已經無話可說,連西班牙王室退位賠罪的話都說出來了。楚鍾南明顯是鐵了心要報這個仇了。面對一個麾下擁有數萬強兵的強勢人物。他相信這絕不只是開開玩笑。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恨恨地埋怨起那個罪魁首的呂宋總督來。屠殺華人。他們也真敢。真的以為人家離的遠。就報不了仇了?沒錯。現在的中國還處在動亂之中。可就算這樣。也輪不到你區區一個殖民地總督來招惹這個龐大的帝國!要知道動亂。早晚是會平定的。

    「對了。再幫我們個忙可以嗎?」楚鍾南知道伯恩特和韋茨拉爾一定會把所有地事情都一字不落的傳回歐洲的。雖然他並不知道西班牙人會不會因此而受到責難。會不會又由而放棄呂宋。可是。他知道。就算西班牙人不會服輸。他也絕饒不了指揮屠殺華人的混帳。

    「您又想做什麼?」伯恩特正在考慮著如何措詞才能不讓消息傳回歐洲之後而不被歐洲各國誤會自己。之後又有自己身後的印度公司而為難。聽到楚鍾南的話忍不住有些不耐煩起來。

    「幫我再傳遞一封信給黎塞留。還有路易十三陛下。」楚鍾南笑道。

    「您又打算在這封信裡寫些什麼?」伯恩特心中一動。急忙問道。可話一出口。他就差點兒氣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沒錯。楚鍾南跟黎塞留這幾年來的通信他們每次幫忙傳遞的時候都是偷看過的。不過。這種事能做不能說。可他剛剛卻不小心露出了口風……一到自己的信譽將會因此而受到損害。就後悔不迭。這畢竟不是普通人地信件。楚鍾南這個掌控了朝鮮和小北荒的傢伙先不說那邊的黎塞留可也是法蘭西首相!

    「我只想告訴那兩傢伙。讓他們幫我出一百萬皮斯托爾懸賞那個在三十多年前禍害呂宋人的西班牙狗屎貴族。還有他的家族成員的人頭!如果他們不這麼做的話。我將保留對這十多年來所有利潤的追訴權。」楚鍾南卻並不在乎伯恩特話的意思。直接回答道。

    「您打算讓一位國王和一位首相幫您買兇殺人?」伯恩特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沒錯!」楚鍾南道。

    「他們絕對不會答應您的。」韋拉爾叫道:「會損害他們地名譽!」

    「那又怎麼樣?他們就算表態拒絕。那些我想殺死的傢伙就能過的安穩了?」楚鍾南冷笑道。

    「這……」伯恩特韋茨拉爾思索了一下。接著恍然。沒錯。就算路易十三和黎塞留表態拒絕幫助楚鍾南。可這封信的內容只要傳出去。那個楚鍾南想殺的傢伙。還有他的家族裡的成員。除非沒有腦子。否則還是的提心吊膽。畢竟。人家是要懸賞暗殺!以易十三和黎塞留的能量。什麼樣的事情製造不出來?就算明知道這兩人真的是不可能幫楚鍾南這個忙。事關自家的性命。又有誰會真的放心?而且。伯恩特和韋茨拉爾也十分清楚。鍾南並不有他們這一條路跟巴黎通信。所以。他們就算封鎖消息。這件事也依然有很大的可能會在歐洲各地傳揚開來。早晚。它都會傳到那「西班狗屎」的耳朵去。

    「可是。三十多年了。誰能保證那個傢伙還健在?」韋茨拉爾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死了也要把他從地裡扒出來燒掉。那種惡徒。是沒有資格享受上帝賜福的墓地!而且。說過。我並不只是要懲罰那個傢伙。我還要他們整個家族被剝奪貴族稱號。還有全部的財產。」

    「您剛才沒說要剝他們的財產!」韋茨拉爾皺眉道。

    「那我現在說了。行嗎?」

    「……」韋茨拉爾張張嘴。無話可說。他真的想抽自己一頓。

    「既然您堅持。好吧。我想我們可以答應幫您向歐洲各國轉達一下您的意思。只是。會不會有什麼效果。我們是不能保證的。」伯恩特已經放棄了此行的希望。只是。天花的治療方法實在是太重要了。就算可能會因此而罪人。也必須按楚鍾南說的做。何楚鍾南還有西伯利亞那條線與歐洲相通。他如果不答應。人家也照樣有辦法。想到這裡。伯恩特再次為日本人對他們的防範感到一陣惱怒。東印度公司又沒有做什麼壞事。憑什麼要把天花的源頭說成是他們?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而如果不是這樣。他也就不用要跑來找楚鍾南了。可是……伯恩特又有些恨恨地瞪了韋茨拉爾一眼。這傢伙在小北荒這麼久。居然一點兒有關天花治療方法的消息都沒的到。真是沒用!

    「沒關係。」楚鍾南笑了笑。又了一口氣:「事實上。你們也知道。我對歐洲是有著比較「特殊」的感情的。其實。也希望有朝一日我如果能夠掌握整個大漢民族國家的權利。就正式開通跟歐洲的貿易。可是。這種貿易必須公平。不希望它沾上血腥。」

    「您的目標很遠大!」伯恩特心中一動。這句好像比拿天花療法威脅整個歐洲更靠譜一些。畢竟。鍾南的崛起史許多人都知道的。能夠從一名流亡者成為現在掌控了朝鮮和小北荒。甚或已經可以威脅那個野蠻人的國度的「執政官」。之後也確實非常有希望拿下已經陷入嚴重內亂的大明。如果是這樣的話。|……

    「看來。有些事情還是必須好好做一做的。」伯恩特心中暗暗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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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0 22:44:2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八章 刺客


    鍾南並沒有在跟荷蘭人的「交易」上耗費太多的心思如果不是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支撐他的水師遠洋航行到呂宋去殺人,他就會親自解決這件事,而不是拐彎抹腳的去警告西班牙人。(可)(>不過,他並不知道,就在他跟伯恩特說完之後不久,在回爪哇的路上,那位荷屬東印度公司的大班途經了呂宋。之後,在馬尼拉,這位大班先生向現任的呂宋總督轉述了他對於西班牙人的惡感。於是,一場本應在樂禎十二年生的對華人的大屠殺還沒有開始便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楚鍾南自己並不知道,他的威脅其實還是蠻有些作用的。在沒有得到西班牙本國的正式態度之前,呂宋的西班牙殖民們其實並不願意得罪他這位「正在崛起的北方之王」。而這些殖民們甚至在荷蘭人派出使之前,就先行派出了自己的信使回國報信……結果,一年以後,歐洲真就生了一場非常有意思的爭執。為了得到對付天花的辦法,西班牙自己的國內甚至都出現了不少的「正義使」,這些人和其他國家的使一起,頻頻向西班牙王室施壓,最後,結果傳回東方,連楚鍾南自己都感到吃驚。

    當然了,那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我們暫且不表。

    ……

    祟禎十一年五月,平壤。

    雖然小北荒在各地鄉村進行了土地改革,但對於城市內部,楚鍾南還是保持了相對的克制。尤其是對城市裡的那些商人,他不僅沒有進行壓制,反而還降低了稅收。而這樣也保證了城市的穩定。

    雖然這種穩定裡也有那麼一絲絲的晃蕩。

    福興酒樓的掌櫃李安智站在櫃檯後面,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一面隨意地撥動著手裡的賬本兒,一面不時的向店外張望著。如果仔細點兒看的話,還能現,他的手甚至還微微有些抖。李安智三十多歲,身材中等,有些黑瘦,臉上沒有鬍鬚。他原本是福興酒樓的一名夥計,後來因為誠實肯幹,被財大氣粗的東家許了一個丫環,進而成為了酒樓的掌櫃。當然,福興酒樓並不大,他這個掌櫃所需要做的事情也不僅僅只是算賬,有時候,還要做些體力活。不過,李安智對此已經十分的滿意,也對東家十分感激。畢竟,如果不是東家的賞識,他一個小小的酒樓夥計,別說娶上那麼一個漂亮的媳婦兒,就是自己一個人在平壤生活都十分勉強。這是十多年來,他經常對身邊人說的話。

    「怎麼還不來?」李安智回想著這些年來東家對自己的照顧,又喃喃自語地看了看店外的日頭,手指不自覺地開始敲擊著櫃檯的桌面。而就在這時,他的眼簾裡出現了幾個顧客。

    「掌櫃的,你們這裡當不當東西?」這一群顧客一共有五人,都是一副朝鮮人的打扮,只是大多臉色黝黑,一看就是經常要被被日曬雨淋。而且,除了跟李安智說話的這個,其餘四個的身材都很高大。最高大的那個,滿面虯髯,目光如電,雖然沒有說話,讓依然讓人有些望而生畏。

    「掌櫃的,問你話呢?你們這兒當不當東西?」李安智光顧著看人,沒有答話,結果,剛剛說話的那名顧客有些不耐煩了,從懷裡抽出半塊玉珮扔到了櫃檯上,又接著問道。

    「這是……」李安智仿若被對方的嗓門兒嚇了一跳,趕緊低頭看了一眼那半塊玉珮,然後,他的聲音開始有些顫音:「我們這兒是,是酒樓,不當東西。」

    「這可是上好地美玉。算您三兩銀子怎麼樣?」那顧客又繼續問道。

    「三兩?客人您可要虧本了。這塊玉雖然已經碎了。可最起碼也值個五六……八兩。您就這麼急用?」李安智地聲音越說越小。還不時地看一眼四周。

    「東西呢?」聽完李安智地話。顧客暗暗吁了一口氣。又低聲向李安智問道。而問完話後。他又一把把玉珮抓在了手裡。大聲說道:「不識貨地東西。這東西三兩銀子就跟白撿一樣。你都不要?」

    「給!」李安智匆匆地從櫃檯上地賬本裡抽出一張字條。飛快地遞了過去。

    「走走走。不買就不買。老子上別處喝酒去。」迅速地把字條收到手裡藏起來。那顧客又揚聲說了一句。然後。帶著身後地幾個人轉身離去。

    「……」李安智看著幾人地背影。只覺得好像剛剛跑了幾十里地回來一樣。渾身都透了。這時。他地背後又走過來一個人。這人地腳步雖然很輕。李安智還是感覺到了。他轉過頭。就看到了那個跟他一起生活了已經十多年地妻子。也就是福興酒樓東家許給他地那個丫環。

    「他,他們走了?」慧珠上前一步,緊緊地抓住了李安智的手,輕聲,但又頗為緊張地問道。

    「走了!」李安智回握著那雙已經不再細嫩的手,輕輕答道,短短的兩個字,卻好像讓他使出了所有的力氣。

    「

    不會再來了吧?……」慧珠又緊張地問道。

    「不會了,永遠都不會了。」李安智緊緊地攥著妻子的手,「我們,沒事了。」

    ……

    離開福興酒樓之後,剛剛那個賣玉珮的顧客帶著一群人在平壤裡內東轉西轉,又走了小半天,才重新來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民宅,帶著人鑽了進去。

    「怎麼樣?」

    院門剛剛合攏,裡面抽拉式的房門便打了開來。一個年青但卻無比剽悍堅毅的面孔出現在眾人面前。

    「好消息。」剛剛那個虯髯大漢走在了最前頭,聽到那年青漢子的問話之後,上前兩步,也不脫鞋,就直接邁進了屋裡:「再過兩天,楚鍾南會跟平壤裡裡的一些商家見面,那些小北荒的高官也會隨著他一起去。我們可以在他們的必經之路埋伏!」

    「消息可靠嗎?」年青漢子問道。

    「不會假。」在福興酒樓假裝賣玉珮跟李安智接頭的那人接口道:「我家主人的那位朋友是平壤有名的大商戶,肯定也受到了邀請,說不定還是主客之一,他給的消息,不會錯的。」

    「他會不會出賣了你們?」年青漢子又問道。

    「嘿嘿,楚鍾南雖然只是在鄉下搞土地改革,可是,那些真正的大地主可全都是住在城裡的。我家主人的那位朋友被那些窮鬼搶去了兩千多畝良田,聽說有一個兒子還被那什麼工作隊打傷了,嘿嘿,這個仇,足夠他送些消息給咱們了。」接頭的那人冷笑道。

    「很好。」年青漢子冷笑起來,伸手摸了摸一直佩帶在身上的彎刀:「楚鍾南既然自掘墳墓,那我們就送他一程!」

    「別高興的太早。那楚鍾南手下據說也有不少猛士,聽說他經常帶在身邊的幾個黑漢,個個都是有九牛二虎之力的大力士。所以,動手之前,咱們得好好議議。」年青漢子身邊,一個長著撇小鬍子,看上去有些瘦瘦的漢子說道。

    「你怕了?」年青漢子冷冷地看著這個瘦漢,森然問道。

    「我怕?哼,若是怕,睿親王問我願不願來的時候,我早就拒絕了,何必跋山涉水,隱姓埋名的來受這個罪?」瘦漢冷哼一聲,「你該知道你自己的脾氣。這一次的任務,睿親王就是怕你自恃勇力,莽撞蠻幹,白白浪費了這許多人的性命。」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莽撞了?」年青漢子聞言,立時大怒喝道。

    「你們小點兒聲。不怕被外面的人聽見啊?」剛剛那虯髯大漢急忙擋在了兩人面前,「咱們的身上現在可是綁著皇上和睿親王他們的冀望,謀刺楚鍾南,更是事關大清日後國運的大事情。你們就不能都克制一點兒嗎?」

    「哼!」聽到這虯髯大漢的話,年青漢子和瘦漢各自冷哼一聲,互瞪了一眼,卻還是各自退回了原位。

    「幾位暫且稍待,我去外面安排一下。這……只有兩天了,我去買些酒肉,也好為諸位壯行!」接頭人看著一夥有內訌跡象的人,也頗有些頭疼,可他也知道,這些人裡面不管哪一個,都是屬於那種視人命如草芥,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要不然,他們也不可能被派到平壤來刺殺楚鍾南。要知道,就算能夠成功刺殺楚鍾南,這些人也都死定了,這根本就是九死無生的任務,不是那種視自己和他人的性命都有如草芥的人,又怎麼會接下來?尤其是跟這些人接觸的這幾天裡,他現,這些人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麼緊張的情緒,彷彿他們不是要來殺人送死,反而是在踏青郊遊一樣。這種表現,更加震懾住了他。

    「酒要烈的。」年青漢子說道。

    「是,是。」

    接頭人應了一聲,轉身向門口走去,也不理會後面那瘦漢在向年青漢子質問喝酒誤事的事情。可是,就在他走出房門,在幾個滿清刺客的陪同下轉了幾個彎,來到街上的時候,卻突然覺得有一點點奇怪。他安排給這些刺客居住的地方雖然人並不多,但並不是那種偏僻地方。事實上,為了方便行刺,這個居住地距離平壤最熱鬧的街道並不是很遠,一般情況下,只需要走上一會兒就可以混入人群之中。尤其是已經進入五月,端午節剛過,平壤城還沒有那麼快冷卻下來,而且現在還是晌午,街上也應該有很多人才對。可現在他卻現,街上雖然還有人,卻稀少的可憐,有些店舖甚至已經關了門。而且,這些依然留在街上的人幾乎全部都是壯丁,即便隨意地站在那裡,身軀也是筆直筆直的。這種姿態的人他是見過的,那是小北荒的士兵入城的時候……

    「不好!」意識到不妙,接頭人大叫一聲,轉身就跑。可是,這個時候,幾支弩箭已經毫不猶豫地朝他射了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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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0 22:44:3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九章 報復

    抓住了?」

    「嗯!」

    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楚鍾南有些疲憊的樣子,劉采青默默地點了點頭。()(>雖然攻佔朝鮮所用的時間並不長,可是,想要讓一個國家,尤其是剛剛經過了劇烈動盪的國家穩定下來,這其中所要消耗的精神絕不是一點半點。而且,朝鮮也不像小北荒那樣有著穩健的行政和法制制度,這裡完全是人治的社會,而不是法治。所以,不光是楚鍾南一個,那些從小北荒調派過來的官員們也同樣都是這個模樣。只是,朝鮮已經是他們對抗滿清的大後方,就算再累,也不能讓這裡出現亂子。

    「多少人?名字都問出來了嗎?」楚鍾南喝了口茶提了提神,又開口問道。

    「刺客一共一百二十五個,全都是滿清那邊派出來的八旗精銳,分成四批,住在四個不同的地方,正好把您老人家在平壤的駐蹕之地給包圍起來……」劉采青答道。

    「哦?這麼有水準?」楚鍾南笑問道。

    「水準?」劉采青聞言,臉上立時掛起了一層不屑:「四口人住的房子,一天進進出出的就有二三十號人的吃食,垃圾也是一大堆,那簡直就是群星中的月亮,螢火蟲堆裡的蠟燭,要不是為了拿到證據逮人,早收拾了。還用得著現在?還水準?他們那如果也叫有水準,那咱們這可就是祖宗級別的了。」

    「呵呵,滿清那伙子人也不是經常搞刺殺,業餘人士,你們也要理解一下。」楚鍾南笑了笑,又問道:「對了,問沒問出領頭是誰?」

    「不用問,抓人的時候就蹦出來了。叫鰲拜!」

    「鰲拜?!」楚鍾南剛咽去的茶水差點兒吐了出來,臉上滿是驚訝:「你說那些刺客的頭目叫鰲拜?」

    「沒錯。這傢伙是皇太極的親信,當初鬧天花的時候,就是他帶著手下在鎮江攔著咱們。可惜,那一次居然沒讓他感染上!要不然,哪還輪得到他在咱們這裡囂張?」劉采青搖頭歎道,臉上還有點兒憤憤的感覺。

    「怎麼?吃苦頭了?」楚鍾南笑問道。鰲拜在日後可是號稱「滿洲第一勇士」。抓拿這麼一個人。肯定不輕鬆。

    「苦頭?我們能吃什麼苦頭?」劉采青有些詫異。不明白楚鍾南為什麼這麼想。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只是接著說道:「打埋伏而已。一排箭射出去。後面還跟著火槍。就算他再勇再猛。也就是一下子地事兒。只是那小子太不識趣兒。在刑房裡罵了足足兩個時辰。烙鐵都不管用!」

    「還有烙鐵?你們動刑了?」楚鍾南又笑問道。還說沒吃虧。小北荒地刑訊方法哪會那麼落後?對付那些嘴硬地。不怕皮肉之苦地傢伙。自然有地是招數對付。可劉采青居然讓鰲拜在那裡干罵兩個時辰。還動了平常不怎麼用地烙鐵。擺明了是吃了虧想報復對方。

    「動了。媽地……」劉采青恨恨地罵道。他想起自己在鰲拜面前吃地癟就是一肚子氣。自從奉楚鍾南之命創建朝鮮情報處以來。他還沒吃過這麼大地虧呢。他們這些情報部門一直沒有被楚鍾南賦予刑訊之權。難得有了一次。自己想玩個新鮮。又看到當時鰲拜被捆在椅子上。便過去問話。可沒曾想。居然被那小子在底下踢了一腳。想到這些。他又覺得小腿骨隱隱地有點兒疼。暗暗決定呆會回去再狠狠地收拾一下那傢伙。

    「行了行了。沒出息。跟個囚犯較勁兒。」楚鍾南白了劉采青一眼。也把手下抓住了鰲拜這個頗有震撼性地消息消化了一下。又問道:「那些人在平壤地內線清除了沒有?」

    「還沒。」

    「沒?」楚鍾南一怔,「為什麼?」

    「這次刺殺你的事情,不光是平壤這群傢伙有份兒,漢城那邊好像也有黑手,現在我們已經放出了消息,那幾個內線正往南邊逃呢!」劉采青解釋道。

    「明白了。」放線,釣魚!楚鍾南歎了口氣,看來自己這回得罪的人還真是不少,以後出門可要仔細著點兒了。

    「這群刺客基本都是死士,除了幾個領頭的,也沒什麼人知道內幕,殺不殺?」劉采青又問道。

    「不殺。全部送建州左衛,讓他們挖煤去!」楚鍾南答道。

    「是。」劉采青應道。他明白楚鍾南的意思,絕不是為了要對這些傢伙進行什麼勞改,建州左衛的礦洞不只一個兩個,其中一個就是專門給那些對滿清最為忠心的死硬份子留的。凡是被關在那裡的礦工,命運只有一個,就是永遠挖礦,一直挖到死!

    「你們朝鮮情報處的人最近要多用點兒心,除了我的安全之外,凡是咱們的人,都要注意保護。明白嗎?」楚鍾南又道。

    「這個您放心,這次他們沒機會,下次也是一樣。」劉采青自信滿滿地答道。他倒不是自誇,以他朝鮮情報處經營多年的底子,如果用心保護某些人的話,別人想在暗處下手,還真是不容易。

    那就好。去吧!」楚鍾南揮了揮手。

    「那我就先走了。您注意休息。」叮囑了一聲,劉采青站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

    滿清聯合朝鮮一些對小北荒心懷不滿的富商、地主、貴族對楚鍾南,以及小北荒高官進行刺殺的事情還沒有開始就先失敗了,之後,小北荒的朝鮮情報處通過暗中監察,聯合各個部門又狠狠地在朝鮮進行了一遍清洗。當然,這些事情基本都是在暗中進行的,影響並不大。不過,雖然影響力小,通過這些行動,小北荒對朝鮮的控制力卻又獲得了進一步的增強。而除此之外,滿清也很快就品嚐到了這種暗殺行動所帶來的苦果。

    祟禎十一年六月開始,建州左衛的第四方面軍一部開始將勢力向西推進。雖然在他們面前的多是山地溝壑,但是,這樣的地形反倒也方便了他們構建各種城堡、軍寨。而這種軍事要塞規模化的推進,雖然緩慢,卻讓滿清八旗無可奈何。雖然皇太極也曾命令部下選擇地點同樣進行軍塞建設,打算以要塞對要塞,可是,八旗子弟的建築行動緩慢,尤其在建築的時候還要面對第四方面軍偶爾的火炮轟擊,使得皇太極的計劃總是無法達到預定目標,八旗軍也只得一退再退,最終,不得不退到了吉林烏拉、輝至快大茂(通化)一線。

    而除去建州左衛的威脅之外,依蘭要塞的建成也使得小北荒第二方面軍有了一個穩定的基地。在約瑟夫的帶領下,這支大部分成員都是白山黑水出來的軍隊,以依蘭要塞為依托,將觸角不住的向四面沿伸。那些隱藏在長白山脈、小興安嶺的生女真,還有那些聚集在滿洲北部的村寨,大多受到了第二方面軍的襲擾,或干然就是擄掠。當然,約瑟夫等人的「擄掠」跟那些八旗軍不同,相對於八旗軍對財物的嚮往,第二方面軍對人口更加渴望,那些被擄掠而來的人口被他們安排到了依蘭要塞以北的嘉木寺囤,開始墾荒。而在這種擄掠活動中受創最深的,倒還不是滿清,反倒是那些楚鍾南的「舊識們」。曾經由楚鍾南的「老朋友」齊賽諾延所統治的,如今屬於科爾沁親王明安統領的科爾沁蒙古各部,幾乎都受到了沿著松花江殺來的第二方面軍的「傷害」。人口,牲畜,財物,無不受到了巨大的損失。最可恨的,是第二方面軍還有一些政工人員,這些人跟著軍隊一起過來,卻不住地對那些普通牧民進行蠱惑。這種蠱惑一時半會兒倒沒什麼威力,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明安等人現,他們的治下越來越不平靜,好一點兒的,就是牧民開始出現逃亡的跡象,差一點兒的,竟然開始有奴隸毒死大批牲口,甚至是刺殺主人……而這種現象,還在暗暗地向著其他的蒙古部落傳染。

    而第二,第四兩大方面軍的推進雖然對滿清造成了巨大的壓力,可是,由於是在陸地上,滿清八旗的野戰能力依然擁有著巨大的威懾力,所以,他們也只能做到現在這種程度,卻不能殺出山地或殺入滿清腹地,這也就使得他們不能像第三方面軍那樣取得更大的成績。

    祟禎十一年八月,第三方面軍再次集中主力戰船,不顧滿清軍隊的沿途阻截,沿渾河溯流而上,炮擊瀋陽,並將沿途村鎮毀壞無數。

    皇太極雖然大怒,可就是隔著那看上去並不算多麼遙遠的河面,他們卻始終沒有任何辦法。而且,一旦在河邊聚集起軍隊,就會引來對方無情的炮擊。無奈之下,皇太極只有帶著大軍,眼睜睜地看著第三軍水師在自己面前威裝遊行了一番之後,又大搖大擺的離去。可是,「禮送」第三軍水師離開,還沒等他來得及鬱悶,金州失守的消息又讓他的心情跌入了更深的谷底。

    然而,這一切都還只是開始。

    看到滿清囿於南面遼東遼西腹地防守壓力而不敢派出大軍北上,依蘭要塞的小北荒第二軍開始將觸角沿伸到了開原、鐵嶺一帶,而與此同時,東面駐守在第四軍建州左衛一部也不斷地向東進逼,戰線甚至已經推進到了八旗軍的防線面前;第四軍朝鮮駐紮部隊也開始有意識的越過鴨綠江,滿清沿江的鎮江、險山堡、長奠等地先後失守,又在對方撤回之後再次復得。但是,這其中損失的人員卻是實打實的。而除此之外,身負牽制滿清主力部隊任務的第三軍也時不時的進行幾場水上遊行,要麼,就是攻擊滿洲沿海地帶,要麼,就是直接沿河而上,攻擊遼河或渾河沿岸的滿洲村鎮,甚或是又一次炮擊了滿洲舊都遼陽。最終,逼得皇太極派出不得不大批人手,在三岔河口附近的河道內紮下了大批的木樁,這才最終斷絕了第三軍對滿洲內部的「進犯」。

    但是,這一切對於滿清士氣的打擊,已經無可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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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0 22:44:4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八十章 還有辦法


    祟禎十一年。冬。

    多爾和範文程走進宮門。看到一夥侍衛正在宮門附近的校場上玩著布庫。瞧著熱鬧。瞧時間還寬裕。便停下來觀看。

    布庫又叫撩。對雙方徒手相搏。但與其他的摔跤方式不同。布庫主要是用腳力。靠的就是一個字:絆!誰能先將對手絆倒。誰就是勝利者。

    校場上兩個正在對陣的傢伙都沒有穿上諸如坎肩之類的正式的布庫服。直接光著膀子就上場。此刻。兩人四隻胳膊抓在一起。相互抵著。腳下卻是你來我往。你別我。我絆你。不亦樂乎。但也一時難以分出勝負。旁邊的一群侍衛不住的呼喊。兩人加勁兒支招。良久。其中一個身材較為高大的布庫手突然掙開跟對手正互相牴觸的雙手。猛的低頭躥進了對方的懷裡。然後。兩條胳膊抱住對手的腰。腳下又是一別。狠狠的將才剛剛反應過來。卻還沒來的及出手的對手給摔到了的上。

    「范先生。你看這群兒郎們的武藝如何?」多爾遠遠的看著那個舉著胳膊大叫大笑的勝利者。突然向範文程問道。

    「大內侍衛。自然出手不凡。」範文程笑道。他雖然在遼東多年。也經常看到這種布庫交手的情況。可是。文人出身的他對這種運動卻沒有什麼興趣。更看不出什麼高下。多也就是瞧熱鬧。所以。對多爾的問話也只是衍而已。

    「確實不凡。可惜。這種勇士卻用武之的只在這裡自己耍弄著玩兒。」多爾歎息了一聲。又掉朝宮裡走去。範文程在後面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也是搖了搖頭。卻也只有無奈的跟上去。

    隨著小北荒對滿清的包圍與全面壓制。皇太極這原本在八旗之中擁有著絕對號召力的人也是威望大跌。只是。面對如今的困境。皇太極都想不出辦法。八旗裡的其他人就更加不用說了。所以。他們就算再有不滿怨氣再大。只有按照皇太極的吩咐辦事。何況。如今的皇太極。一個人便幾乎擁有了對抗八旗其他各部的力量其他人就算'有不滿也不敢表露出來。不過。這種形。誰也不知道到底能保持多久。小北荒在各個方向的大軍就名是一把懸在頭頂上。隨時都有可能落下的大刀讓每一個八旗中人都感受到了來自心底的,力。

    ……

    多爾和範文程見到皇太極的時候。這位大清皇帝正在吃飯。看到兄弟和親信。皇太極示意他們先等等。直到把最後一根春卷塞進嘴裡裡。才滿足的拍了拍肚子。微笑道:「這漢人的食物就是好吃。一根小小的春卷就有那麼多種真是讓人流連啊。」

    「皇上。您這次召奴才來。恐不只是為了這些好吃的東西吧?」多爾苦笑著問道。這兩年。八旗所承受的壓力巨大。太極身為大清皇帝。本身又處於壓力的最頂點。自然是更加難受。看看他已經快要完全花白的頭髮多爾就覺的一陣揪心。雖然滿人的壽命普遍不高。可自己這位八哥畢才四十多呀。正值壯年。

    「呵呵。十四弟你心急了。」皇極笑了笑。「人生一世。還不就是「吃穿住用行」?這「吃」字排在第一。你可不要小看了喲。」

    「奴才謹受教。」多爾躬身答。

    「唉……」看到多爾一本正經的模樣。皇太極歎了口氣。又看向了範文程:「范先生你是咱們大清有才學的人之一當年也正是你幫我想到的計策。我才能一舉打敗貌似強大的林丹收服蒙古諸部。如今。你可能教我如何對付小北荒。打敗那楚鍾南?」

    「請皇上恕罪。臣實在是沒有辦。」範文程低下腦袋。一臉羞愧的答道。

    「沒有辦法。是啊。朕想了這麼久。也是沒有什可以對付小北荒的辦法。」皇太極的臉上也沒有什麼不悅之情。只是苦笑:「咱們滿洲先天不足啊。」

    「若非那小北荒占的利。有長白山阻隔。憑我八旗子弟之勇。早就打敗了他們。即便是如今。小北荒雖然貌似佔優。終究不敢以野戰之軍犯我腹的。只敢邊境一帶小打小鬧。早晚。們都要收拾了他們……皇上又何出此言?」皇太的話裡好像有那麼一點點消極的意思。多爾忍不住有些皺眉。

    「十四弟。你我兄弟。都是明白人。何必說這些話來自欺欺人?」皇太極對多爾笑了笑。轉過頭:「實不用咱們自己說。范先生也是個明眼人。咱們滿洲自老汗起兵之日起。其實便只是徒有武勇。而缺文采。八旗將士也都是勇猛有餘。軍略不足。要不是一直有老汗領著。大明的那些軍又不是喜歡鬥。就是要受那些不懂軍事的文官和太監的掣肘。別說今的大清。便是先前的大金恐怕也建不起來……」

    「皇上這話。臣不敢苟同。大清。還有先前的大金。都不是憑著僥倖才建立起來的。先前天命汗在時。東遼西誰是敵手?皇上您在繼位之前。便已橫掃蒙古。繼位之後。兩次征服朝鮮。又數次帶兵打入關內。的大明上下心膽俱寒。這。難道都是僥倖?皇。所謂「時勢造英雄」。您萬萬不可因小有阻力便妄自菲薄啊。」範文程抱拳說道。

    「小有阻力?呵呵。范先生。如今咱們大清可不只是小有阻力這麼簡單啊。」皇太極微笑著伸手拍了拍文程的肩膀。也不管對方受寵若驚的模樣。又自歎道:「|北荒三面封鎖。使的我八旗各部不敢輕動。他們又四處劫掠。壞我事……呵呵。他們其實不是不敢與我八旗將士交戰而是懶動*。」

    「皇上。」皇太極裡的意思多爾自然明白。如今的滿清也已經鬧起了饑荒。而明年怕還要嚴重一。可受制於小北荒對他們的牽制。八旗軍卻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入關劫掠。長此以往。不用楚鍾南帶兵來打。八旗軍恐怕就要先被各種各樣的天災**折磨垮了。事實上不僅皇太極。多爾身為管事的親。對這些事情也一直十分擔心。可是就像皇太極剛剛說的。他們先不足。八旗將士上馬是英雄。下馬是好漢。卻因為數十年來戰事

    |人口始終上不去而,並且,他們還不敢涉水。不擅攻城擅製造器械。可現在的小北荒卻偏偏隔著大海。隔著鴨綠江隔著松花江丹江在包圍著他們。鍾南手底下也攥著小北荒和朝鮮總數達一兩千萬的人口……最可恨的是。大清西有蒙古。南有大明。東面和北面有小北荒。可小北荒卻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只有勇力的八旗將士。對上人力物力財力都充的小北荒然難免縛手縛腳。

    「既然他們不來。那咱們就殺過去。我就不信。只要我八旗將士橫下一條心。拼著瀋陽遼陽被打成破爛。集中全力。還會打不破他們的鴨綠江防線!」越如今的處境。多爾越是氣怒交加。如果沒有小北荒。朝鮮根本就不會反叛。蒙古也不會不穩他們只需要對陣弱弱的明軍就夠了。可隨著小北荒的崛原本有利的境卻變的如此不利。原本一直處於進攻狀態的滿清也不的不龜縮起來……

    「睿親王不可。」範文程急忙說:「若是集中全力攻擊鴨綠江則八旗危矣。」

    「你……」多爾看著範文程眉頭一皺。卻終究沒有說出什麼來。他剛剛只是有些憋氣。但卻不是糊塗。又有範文程一提醒。立即就想到了如果全力進攻鴨綠江防線。滿清將要面臨怎樣的壓力。先不說小北荒在海上的第三軍和北面的第二軍肯定會趁機南北夾攻他們的後方。就算他們能打過數萬兵力防守的鴨綠江防線。楚鍾南也只需要堅壁清野。層層退後。八旗軍也早晚會失了銳氣。到時候。鴨綠江再被敵軍水師斷掉。自己一方只被生生磨死。何況。關寧一帶還有明軍虎視眈?雖說那些傢伙在戰場上不行。可撿便宜絕對不會落於人後。

    「那咱們怎麼辦?」爾說完就歎了口氣。這問題不光是他在問。一些有見的的滿清貴冑也一直在問。可是。如的情形。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早知道如此。就算是冒著軍民感染天花的危險也要趁著楚鍾南鴨綠江防線不穩的時機把小北荒的勢力趕出朝鮮。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呵呵。前段日子。鍾南派人給朕送了封信。」皇太極看著情緒低沉的多爾。突然微笑著說道。

    「信?」多爾和文程同時一怔。

    「是啊。他謝謝我幫他把那些心存不軌的朝鮮人給揪了出來。還謝謝我把鰲拜這等猛將送到平壤。如今他們在建州左衛的煤礦又多了幾個好勞力……」皇太極苦笑道。

    「他這是故意想氣皇上。」範文程冷哼道。

    「……」多爾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的攥緊了拳頭。

    「呵呵。他就算再氣我。我也沒有辦法。原本還為他想在朝鮮站穩腳還需要一段時間。沒想到。呵呵……」皇太極又是搖頭苦笑:「關內的李自成張獻忠之流確實是不能與他相提並論。那些人只是些造反的泥腿子。楚鍾南卻是個梟雄。所以。想打敗此人。我們現在已經沒什麼好辦法了。」

    「皇上萬不可洩氣。您可是咱們清的膽。若是您也如此想。那其他人又如何?而且。臣以為八旗此時也只不過是一時的困境罷了。且讓那楚鍾南得意一時。咱們大清早晚能想出辦法來對付他。」範文程說道。

    「范先生你也不用如此鼓氣。大清的困難我比誰都清楚。咱們人口不足啊。」皇太極苦笑了一下:他小北荒圍我三面。襲擾之戰日日不絕。再加上他不住由朝鮮招兵。待到這些士兵練純熟。越過鴨綠江。不管勝敗。只需連續不斷的跟八旗消耗下去。早晚。咱們都要失敗。」

    「皇上。難道就真沒有辦法麼?」人口。恐怕還不僅是人口不足。想到如今遼東的糧荒。多爾禁不住有些黯然的問道。

    「其實也不是沒有法……」皇太極突然說道。

    「皇上。您。您說還有辦法?」多爾頓時一驚。對滿清如今的處境。他還以為早就沒有轍了呢。

    「這個辦法並不好,生死之間一條線。如果走穩。就是生。走不穩。就是死!」皇太這一天的苦笑加起來比大半輩子的都多。但是。雖然無奈。他的眼睛裡依然閃耀著一種名為鬥志東西。

    「皇上。臣雖然不知道您想到了什麼。可是。此時此際。我大清尚未到生死存亡之際。的這個辦法若是過於凶險。臣以為還是不要用的好。」範文程有些猶疑的說道。

    「范先生的心意朕自然明白。你也是為了咱們大清的國運。可是。如果按你說的。真要到了生死存之際再行此計。怕縱然能打敗楚鍾南。咱們大清也沒有任何復起之機了。朕這一番思量。也只不過是為他人做了嫁衣罷了。」皇太極歎道。

    「皇上。您到底想到了什麼計策?奴才想聽一聽。」多爾凝聲說道。八旗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皇太極剛剛說的又太過凶險。他不能不慎重。如果不行。他是不會答應的。

    「《三國演義》你們都看過吧?」皇太極賣了一個關子。

    「臣看過。」範文程抱拳答道。

    「奴才也看過。」多爾皺了皺,。對皇太極總喜歡翻看一部小說有些不滿。不過。想想《三國演義》也確實是一部難的的「兵書」。他也不願提什麼見。

    「魏蜀吳。三國鼎立。蜀國為漢之正統。但建國晚。比不上曹魏勢大。也比不的江東孫吳有長江天塹之險。可劉備和諸葛亮很聰明。他們|的聯吳拒曹!」

    「聯吳拒曹?」范程聞言一驚。

    「正是。范先生想到了?」皇太微笑著問道。

    「皇上。這這若是真的「聯吳拒曹」。對您似乎有些……有些不好。」範文程遲疑道。神色之中有些猶豫。也有些擔心。

    「不好又如何?只要能與大明聯兵拒剿小北荒。朕便是去了國號帝位。重新向那祟禎稱臣納貢。也全都可以答應。」    皇太極洒然一笑。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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