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07-5-12
- 最後登錄
- 2025-3-6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49777
- 閱讀權限
- 250
- 文章
- 365980
- 相冊
- 1
- 日誌
- 8
    
狀態︰
離線
|
十五
幾個人說說談談,又走了一陣路,中午時分,來到一座山腳下面,毛三指著道:
「這是齊雲山,山道旁邊有一個涼亭,我們上那兒去休息一下,剛好可以把林子洋送的酒菜吃了,也免得我老聞著那香味流口水!」
說時還做出一付餓相,把黃鶯引得笑了,金蒲孤腹中也感到有點飢餓,遂含笑點頭答應了!來到涼亭上,毛三忙著從車上捧下食盒,打開一看,裡面是一隻熟鵝,一塊鹿脯,一塊蒸火腳與一大盤滷牛肉,連帶還有著一大盤白麥饅頭,鹿脯與熟鵝黃鶯在崇明島上已經吃膩了!倒是火腿與滷牛肉對她來說是新奇口味!
所以她立刻搶著吃了起來,毛三捧著酒袋獻給金蒲孤,金蒲孤看那袋子裡容量不過一斤左右,乃笑著搖頭道:「你們兩個人喝吧!這一趟出來你們也夠辛苦的了!」
毛三與馬榮都是酒鬼,本來就嫌酒太少,聽見金蒲孤的話也不再客氣,立刻一人一口互相呼換著喝起來!
金蒲孤見食盒中的菜餚份量也是有限,雖然五個人吃來也許勉強夠,可是林於洋為什麼只送這麼一點點呢?
再者那盛酒的皮袋量約可容三四斤,為什麼只裝那麼少呢?想著心中忽然一動,連忙叫:「大家不要吃了!」
黃鶯已經吃了一部份,李青霞為著客氣,只拿了一個饅頭咬了兩口,毛三與馬榮忙著喝酒,還沒有動菜餚!
聽見他的叫聲後,都怔然止手,詫異地望著他,金蒲孤酒菜都挖到鼻子前嗅了一下道:
「這酒菜中恐怕有問題,你們是否感到有點不舒服?」
毛三搖頭道:「沒有啊!那酒好極了,我一輩子還沒有吃過這麼好的酒」
李青霞把酒倒了一點放在掌心上審視片刻道:
「金大俠,可能是你多疑了,這酒中的確沒有什麼毛病……」
金蒲孤見他們確實不像是有何異狀,乃皺皺眉道:
「這就奇怪了,林子洋明知我們有五個人,為什麼只送這一點東西呢?他既有存心請客,總不會如此小氣吧!」
李青霞笑笑道:「或許他只是專誠奉敬金大俠,我們跟著沾光了……」
毛三的酒已經灌足了,伸手掂起一塊鹿脯道:
「真正沾光的是小的與沖天炮兩個人,這酒我記起來了,叫做什麼醉仙愁,林於洋自己是個有名的酒鬼,特別雇了名匠釀製,一共才只有幾罐,他自己平常都捨不得喝,據說要值到近百兩銀子一斤呢!」
李青霞見他已微有醉意,連忙斥責道:
「胡說!那有這麼貴的酒,黃金也不過這個價錢……」
毛三笑道:
「小的沒有胡說,這是聽他的趟子手孫三官講的,他送這一點酒,原來只是為了招待金大俠與總鏢頭飲用,大概是那個夥計忘了交待,反而便宜我們了!」
一面說著,一面將鹿脯放進口中,嚼不了幾口,又含含糊糊地道:
「不行!我的眼睛怎麼這樣,竟是要睡的樣子,大概是空肚子喝酒的關係,不過這酒可真好……」
說著!說著,身子已慢慢地躺下去,立刻呼呼大睡起來,金蒲孤與李青霞都不禁一怔,沖天炮連忙推他道:「毛三!毛三!你是怎麼啦,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
毛三醉得像條死豬,怎麼樣都叫不醒,金蒲孤卻沉聲問道:「他平常的酒量如何?」
沖天炮摸著頭道:「他能喝四五斤白乾呢!這酒再好也不會醉成這個樣子,莫非是酒裡真的有什麼毛病?」
金蒲孤又問道:「那麼你現在感覺如何?」
沖天炮幌幌腦袋,眨眨眼睛道:
「我倒不怎麼樣,奇怪了,我的酒量比毛三差多了,怎麼今天反而是沒醉呢?要說酒裡有毛病,怎麼我喝了會不起感覺呢?」
金蒲孤深覺不解,皺眉沉思,黃駕忽而抓起一塊鹿脯處給沖天炮道:「你吃下去。」
沖天炮莫名其妙,金蒲孤卻懂了,笑笑道:
「黃姑娘!還是你的心細,竟沒有想到這一點……」
沖天炮拿著鹿脯,怔然不知所已,金蒲孤笑道:「你吃好了!我保證你死不了!」
沖天炮將鹿脯放入口中,嚼不了幾嘴,眼皮也沉下來道:「不對勁!我也想睡了……」
歪倒在毛三旁邊,呼呼大睡,金蒲孤大笑道:
「這就對了,林子洋這一手不愧高明,若不是鬼使神差,我們都幾乎著了他的道兒,大家快準備一下,我相信就會有人來了,我們也來個將計就計吧!」
說完抬起皮袋,將裡面的剩酒倒入口中,扔開皮袋,倒臥在地上,卻將那長形木箱拖過來枕著頭!
李青霞也明白了,歎了一聲道:
「他居然將蒙汗藥分放在酒菜中,不過這種藥性很好怪,必須以芥末茴香為引,才能引發藥力,這種迷藥配製極難,只有劉素客那種老滑頭才想得出這個主意……」
黃鶯連忙道:「我們是否也要裝著中迷……」
金蒲孤道:
「不用!他主要的目的是為著對付我,所以才送那麼一點酒來,因為存量不多,照規矩說應盡我們先吃,餘下的才分給毛三他們,誰知今天我偏偏不想喝酒,才沒有上他的當……」
黃鶯卻喜形於色道:「現在證明劉素客一定與林子洋通了消息,只希望呂子奇不要誤事,能及時把弓送到!」
金蒲孤笑笑道:
「你放心好了,呂老一定不會誤事,再說還有你師父在暗中照應著他,我們安心地在這兒睡上一覺,等他們前來送死吧!」
說完閉目假寐,一會見倒是的睡著了,黃鶯卻極為緊張,心緒不寧,時時用手摸著懷中的修羅刀,李青霞雖老於世故,也無法像金蒲孤那樣鎮定,一會兒摸摸裟囊中的銀鏢,一會兒又握著腰間的劍柄。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等得十分不耐,金蒲孤忽地睜開眼睛低聲道:「來了!」
二人連忙向山下望去,仍是渺無人影,黃鶯不禁喊起嘴道;
「金大哥!你恐怕是在做夢……」
金蒲孤微笑道:
「你別以我真睡著了,其實我比你們還留心戒備著,我的耳朵緊貼在地上,聽得清清楚楚,至少有十騎以上向這裡進發,現在大概到山口了……」
李青霞不禁歎道:
「金大俠不傀神人,妾身闖蕩江湖十數載,竟沒有想到這伏地聽測蹤之法……」
金蒲孤搖搖手示意輕聲,進又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果然山下出現了兩列騎影,前面約莫是四五騎,後面一列人數較多,兩列相距數十丈,遙遙銜接!
當前四五騎中,只有一個林子洋,其餘都是鏢局中夥計打扮,黃駕不禁有點失望,李青霞卻低聲道:
「黃姑娘,不要緊張,這一批人狡猾異常,林於洋不過是前面探路的,他一定要看準金大俠入迷了,後面的人才敢過來……」
一言甫畢,林於洋已飛騎而至,李青霞立刻迎上前去怒聲道:
「林總鏢頭,你究竟在酒菜中掏了什麼鬼,把金大俠迷倒了……」
林子洋哈哈一笑道:
「李總鏢頭說笑話了,在下一片好心,為各位準備了酒菜,以供路上打尖之用,怎麼會做出那種卑鄙的事呢!金大俠一定是不勝酒力……」
黃駕也忽喝道:
「放屁,你那一袋子酒,總共不過才一斤多一點,怎麼會醉倒三個人……」
林子洋笑著道:
「在下派人送酒菜之時,忘了關照一聲,那袋中之灑乃是在下精心特釀的醉仙愁,小杯就抵得上兩三斤烈酒,那一袋子足足可醉倒十幾個酒鬼呢!金大俠怎麼受得了呢……」
說著要走近來,黃鶯用刀一攔道:「不許過來!」
林子洋空著雙手一攤道;
「在下只是帶了一點醒酒藥來,別無他意,姑娘千萬不可誤會!」
說著展開衣襟,裝著取藥,李青霞卻看見他的衣襟的內裡貼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密密的小字!
同時林子洋又在連連做眼色,心中一動,走前兩步道:
「既是如此,請總鏢頭將藥交給妾身就是!」
黃鶯也看見字條了,卻因為字跡太小,無法看得清楚,乃上前道:
「不許你動,我自己來拿藥!」
林子洋笑笑道:
「在下本無他意,二位如此疑心實在太過慮了,姑娘既是不信,儘管自行來取!」
黃鶯上前掀開他的衣襟,只見那字條上寫道;
「余受邵浣春之威脅,作不利於金大俠之舉,實非本心所願,然無力為抗,至感歉疚,施救,以免為後識破……」
黃鶯見了倒是一怔,心想這姓林的倒是個好人,以前錯怪他了,乃不動聲色,在他的衣襟夾袋中取出幾包藥粉,另外順手把一個小瓶也取到手中!
林子洋見她已經把藥取以手了,乃笑笑道:「這醒酒藥神效顯著,只要用一包化水服下,立刻甦醒!」
黃麓聞言又想去找水,另一名鏢伙打扮的漢子道:「小的帶了水來!」
說著送過一個木碗與一個水壺,李青霞接過笑道:「你們倒是想得很周到!」
林子洋訕然一笑,黃鶯倒了一碗水,化開紙包中的藥粉,又偷偷到將小玉瓶中的藥水改進去,不過為了慎重起見,她還是不敢直接給金蒲孤服下,先抓起毛三灌了兩口,又灌過沖天炮,見他們二人竟立時甦醒過來,才裝模做地扶起金蒲孤,將碗湊在他嘴邊。
金蒲孤並沒有中迷,為了配合計劃,只得邊裝著喝了兩口,卻利用黃鶯替他拭嘴唇的機會,全吐在她的手絹了,然後才欠身起立道:
「好酒!好酒!我不過才喝了兩口,怎麼醉成這個樣子了……」
一言甫畢,後面的七八騎都已駛到附近,跳下七八個人,第一個是鐵傘先生邵浣春,後面跟著兩人是奕仙白獲與奕神竺青,最後是劉素客的四個姬妾,金蒲孤只見過其中兩人,知道她們叫劉寒梅,劉寒竹,其餘二人雖未謀面,卻知道她們是秋棠秋菊,因為她們都是以花取名,各人也以自己的名字將花紋繡在衣服上!
這七人過來後,立刻將金蒲孤包圍起來,金蒲孤毫無異狀,只是淡淡一笑道:
「我早就料到你們會道上來的,只是劉素客自己為什麼不來?」邵浣春冷笑道:
「劉先生自然也來了,可是他遇上了一個叫做駱仲和的朋友,得知你弓弦已斷,認為你已經是甕中之鱉,用不著親自出馬來對付你了!
金蒲孤冷冷一笑道:「是嗎?」
邵浣春皮笑肉不笑地道:
「劉先生知道你狡計百出,很不容易對付,所以他留在後面,對付呂子奇去了!」
金蒲孤仍是很鎮定,黃駕卻大驚失色,連忙問道:「是真的嗎?」
邵浣春笑道:「自然是真的,呂子奇化裝成一個挑擔的苦力,可是他那根扁抬很有點不凡,極像你那把寶弓,劉先生認為頗有研究的價值……」
黃鶯第一個按捺不住,修羅刀一幌,一片毫光向著四周灑去,邵浣春連忙退後一步,梅竹棠菊四女卻齊聲發出清叱,羅袖輕飄,舞成一圈彩色繽紛的花影,居然將黃鶯圍了起來,修羅刀鋒利無匹的鋒茫竟毫無用處!
糾纏片刻,奕仙白獲突然輕喝一聲,手指微屈,彈出五縷白光,從修羅刀的寒影中竄了進去。
有四縷白光都被刀風掃中,叮然墜地變成八片破碎的棋子,一縷白光卻制中了黃鶯的玉枕穴。
黃鶯哎呀叫了一聲,修羅刀脫手墜地,身子倒向地下,白荻怒喝一聲:
「賤婢!還我女兒的命來!」
掌猛向下劈,劉寒梅羅袖輕掠,擋住了他的掌勢道:
「白先生!令嬡的性命雖然傷在她手下,可是崇明散人卻關照過這個女孩子要由他處置,你可不能傷她性命。」
白荻滿瞼怒容,悻然收回手法,邵浣春又上來笑道:
「姓金的,劉先生把你一切都算得死死的,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縛,聽候劉先生發落吧!」
說著走過來伸手要抓他,金蒲孤怒喝一聲,雙臂一錯,格開他的手,底下伸出一腿,將邵烷春踢出四五步遠!
邵浣春努力穩住身形摸著腰間被踢的地方笑道:
「金蒲孤,這下子你可是真的完蛋了,劉先生本來還不想要你的命,可是偏偏有個自作聰明的混蛋,妄想幫助你,反而送了你一條小命……」
說著又對林子洋微微一笑,林子洋臉色一變,張口正待說話石,邵浣春卻擺擺手笑道:
「林老弟!沒關係,劉先生雖然不放心你,可是早作了預防,不會怪到你頭上的!」
林子洋訥訥地道:「邵二哥!小弟只是……」
邵浣春微笑道:
「你不要說了,我完全明白,本來那陰陽迷魂散中的毒性只能使人失去功力,可是加了明礬水後,使毒質凝聚起來、雖然功力保住了,那毒性卻變得更成厲害,片刻之後,立刻使人七竊流血而死,劉先生更是怕你靠不住,才故意把這個法子告訴你,叫你代為下手!」
林子洋臉色更變!長歎一聲,舉起手掌就朝自己的頂門拍下道:
「金大俠,在下身受威逼,不得而已才勉強為虎作倀,心想暗中為大俠助一臂之力,誰知反為奸計所乘,使大俠蒙受其害……」
金蒲孤伸手架住他的掌勢道:「林總鏢頭不必如此!劉素客心計太工,這怪不得你!」
林子洋仍是掙扎著要抽回手臂道:
「在下心敬大俠之為人,昨日原園親近一番,因為大俠不願見我,誰知回到鏢局,即為邵浣春等人所挾持,酒菜中下毒之舉,在下實出於無奈,唯因劉素客透示解方,在下才想聽於後,誰知反而害了大俠,非一死無以明志……」
這時呼呼兩聲,毛三與沖天抱先後倒地,果然七孔都流血出黑血,死狀極修,金蒲孤見狀一歎道:「劉素客用盡心計,只害死了兩個不相干的人……」
林子洋一怔道:「大俠難道沒有……」
金蒲孤黯然點頭道:
「在下沒有中毒,也沒有服下那摧命的解藥,因此總鏢頭無須為在下負咎……」
林子洋神色微微一鬆,金蒲孤的臉色卻轉為莊嚴,抬著地下的兩具屍體道:
「可是這兩個人不能白死!」
林子洋怔了一怔道:「金大俠難適要在下為他們償命!」
金蒲孤正色搖搖頭道:
「在下並無此意,雖然總鏢頭間接也有一點責任,卻是受脅所致,事非得已,何況總鏢頭事後曾為他們盡過心!我要找真正的兇手算帳……」
邵浣春冷笑一聲道:「這麼說你還想找劉先生了!」
金蒲孤怒道:「劉素客罪無可赦,你們這些為虎作倀的幫兇也難辭其咎,今天你們誰都別想逃過去……」
邵浣春見他說得如此堅決,倒是為之一愕,但隨即又恢復了鎮定道:
「金蒲孤!我看你是在做夢,你手中長弓已失,還有什麼可T狠的!」
金蒲孤手按胸前道:「你別忘了我還有一柄修羅刀!」
邵浣春冷笑道:
「修羅刀雖利,卻不足以恃,你難道沒有看見那個小丫頭嗎?她的武功比你還強呢……」
金蒲孤淡淡地道:
「不錯!黃姑娘在武功的根基上也許比我勝一籌,可是在閱歷上卻比我差多了,同樣的一柄刀,在我手中,就不會像她那樣易於對付!」
劉寒梅朝另外三人望了一眼,正想發動攻勢,金蒲孤卻沉聲回頭道:
「林李二位總嫖頭,在下有一事相求,這是我們共同的生死關鍵……」
林子洋忙道:「在下聽候吩咐!」
金蒲孤道:」
「等下她們若是出手攻制時,相煩二位合力代擋一招,我已經看得清楚她們所用的是四象陣式,合四為一,兼以羅袖柔功,才能擋住修羅刀的利鋒,二位只要能擋住一招,我從側面進攻,一定可以個別擊破!」
劉寒梅聽他出口就把她們的陣式叫破,而且看出他們陣中的弱點,不禁為之一愕,頓時止手不前!
邵浣春見四女的神色,知道金蒲孤已經抓住她們的缺點,心中大急,連忙朝白荻與竺青道:「二位先生快點想個辦法,先把那兩個人除去,姓金的就無能為力了!」
白荻聞言舉手,金蒲孤知道他的彈指發棋相當厲害,連黃鶯那等功夫的都無法擋住,林於洋李青霞自然更難以抵抗了,連忙叫道;
「白先生,竺先生!你們二位放著愛女的大仇不報,反而助紂為虐,倒底是何用心?」
白荻聞言微愕道:「你說什麼?」
金蒲孤道:
「你們都以為白竺二位姑娘是死在黃姑娘手中的!其實你們上了劉素客的當了……」。
白荻怒聲道:
「胡說!我女兒身死的情形我們雖未目掣,可是崇明散人自己都承認是他孫兒下的手……」
金蒲孤冷笑一聲道:「崇明散人的話能採信嗎?」
白獲冷冷地道:「他總不會冤枉自己的孫女兒吧!」
金蒲孤也冷冷地道:
「崇明散人若有一份人性,便不會將自己的親孫女兒生葬於水晶宮下了……」
白荻竺青對望一眼然後才問道:
「我女兒是怎麼死的?小子!你可不要花言巧語……」
金蒲孤故意輕蔑地一哼道:「二位一定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何必還問我呢!」
白荻厲聲道:「少廢話,你快說我女兒是怎麼死的?」
金蒲孤冷笑一聲道:
「二位現在都受了劉素客的騙了,我就是告訴你們真話,你們也未必能相信……」
他越是不說,白獲與竺青反而相信了,他們的心神本來受著劉素客的控制,雖然無力反抗他,神智之下卻始終埋藏著反抗的種子,白素容與竺絳姿喪生在崇明島上後,因為的確是黃鶯所為,歸根結底金蒲孤自然也有責任!
所以劉素客很放心他們不會再倒戈,解除了他們的心神禁制,利用他們來對付金蒲孤,不想金蒲孤在情急之下,隨便說了一句話,反而激起他們心中的疑竇,以他們平時對劉素客的瞭解,對於女兒的死因本就有點不相信!
再經金蒲孤一渲染,更使他們舉棋不定,邵浣春見狀大急道:
「二位不要上他的當,令嬡之死,劉先生已經說得清清楚楚,崇明散人與月星二位小姐也加以證實了……」
金蒲孤微微一笑道:
「那幾個人的話自然會比我金某可靠得多,他們與劉素客的關係不同……」
白荻焦燥地道:「我女兒倒底是怎麼死的?」
金蒲孤想了一下才道:
「我現在說了也沒有用,二位若是去問劉素客,他輕而易舉地就可以推翻我的話……」
白竺二人心中又是一動,想起劉素客制服人的手段,倒是深深相信金蒲孤之言不虛,劉寒梅見狀也急了道:
「二位輕信浮言,因循誤事,回頭主人來了,二位可得負全部責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