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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錘劍興輝映血霞
一條張牙舞爪的飛騰青龍高高地雕在那面聳立在沙石嶺正中央的高崖上,栩栩如生,夠氣派、夠威武,也同樣地夠囂張、夠跋扈。
石崖正對著堡門,遙對著黃河。
這就是飛龍堡的正面。
樓台亭榭,蒼松翠蓋,飛龍堡,那片連綿不下百問的樓閣屋字就建在那條飛龍的正下方,沙石嶺分岔分出來的兩道分石嶺,猶如一雙內拱的手臂的環抱著那片房宿,形成一個小小的入口,那入口,就是堡門。
三面石嶺南都不滿五十丈,但嶺上遍植高松,足可優下千百人而不被人發現,如果依地勢配上人力,這裡將是一處無人能侵的險地。
飛龍堡就建在這麼一處石嶺與松海包圍籠罩之下的平坦的地方上,佔地足有四五十畝之廣。
自正門至大廳,繞過一處正對著廳門的假山,路線足有三十丈遠,從門口至假出兩側而達廳前階下,密密地排了兩排衣著鮮明的武裝漢子,個個挺胸凸肚,腰配長刀,目不斜視地盯著正前方,自然地形成一股森嚴肅煞的氣氛。
這些人,為數不下百數,表面上,是表示「天劍手」雷震霄將
燕翎雕待如上賓,是以才用這等盛大的歡迎場面,骨子裡,實在是在向燕翎雕顯示飛龍堡聲勢之雄渾,紀律之嚴明。
燕翎雕當然明白「天劍手」雷震霄的用心,「天劍手『』雷震霄也知道燕翎雕一定會明白,但是,他相信以燕翎雕的身份,縱然他明知道前面是個坑人的火坑,到了這般地步,也由不得他退縮了。
在柵門前停住腳步,盯著燕翎雕的臉,「天劍手」雷震霄道:「燕當家的,這裡就是蝸居,請!」
看都沒看那兩排武裝漢子一眼,淡漠而平靜地,燕翎雕道:「飛龍堡果然堪稱洞天福地,雷二當家的,強龍不壓地頭蛇,二當家的請。」
燕翎雕冷漠的神態有些令「天劍手『』失望,他的話,卻令」夫劍手「加深了警覺。
「樵霸」柴洪忍不住開口道:「雷二當家的,你們這等排場……」
截住「樵霸」柴洪的話,「天劍手『』雷震霄道:」柴二當家的,這是表示敝堡上下對二他的敬重之意啊!「
「樵霸」柴洪冷笑一聲道:「不是示威?」
「天劍手」雷震霄的目光重又轉到燕翎雕臉上,揚聲大笑道:「哈哈……柴二當家的言重了,莫說兄弟這座小小的飛龍堡,就算是刀山油鍋,又豈能人得了二位法眼?」
仍然是那麼冷漠地,淡然地,燕翎雕笑道:「雷二當家的太看得起燕某兄弟們了,請!」
用猜不透對方的心意而微微皺了下眉頭,「天劍手『』雷震霄轉身引著二人向柵門走去。
在無數好奇與含有敵意的目光凝注之下,燕翎雕談笑自若地走上了大廳石階,「樵霸」柴洪臉上神色反倒顯得有些凝重。
大廳高大寬敞,傢具高雅而華麗,氣派不亞於公侯之家。
一進廳門,是一條寬大的鋪頭通道,直通正面壁下的那張長方形的檀木長桌前的通道,兩排並列著二十張椅子,是飛龍堡眾頭目議事時的席座,這時,在緊接著方桌下,八張椅子上已坐了老少不同的八個漢子。
他們是飛龍堡的精英,「天劍手」雷震霄所最倚重的「八飛龍」。
「天劍手」雷震霄一進廳,八飛龍一起站了起來,十六道森冷的目光,同時凝注在燕翎雕與「樵霸」柴洪身上。
這些人的目光,全帶有濃重的血腥煞氣。
帶著燕翎雕二人直到桌前,「天劍手」雷震霄親自在客位上替二人拖開兩張高背檀木椅,讓二人坐下之後,自己才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
臉上一直帶著那絲令人莫測高深的談然笑意,燕翎雕一直都沒開口。
燕翎雕的冷靜,使「天劍手」雷震霄覺得有一種難以抗拒的沉悶壓力,人才坐直了,便冷聲開口道:「看茶!」
直等到茶獻上來,燕翎雕仍然沒有開口。
「天劍手」雷震霄為人雖然深沉,此刻也有些忍耐不住了,開口道:「燕當家的,請用茶。」
看了面前的精製的茶具一眼,燕翎雕笑道。「雷二當家的不必客氣,想用的時候,燕某自己會動手的。」
「天劍手」雷震霄乾笑一聲,道:「燕當家的真是爽快人,那老夫就不客氣了。」
燕翎雕淡然一笑,沒有再開口,於是,三人之間,重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了。
知道自己不開口是不行了,「天劍手『』雷震霄重重地咳了一聲道:」燕當家的,兄弟此次請燕當家的到敝處來。是想請燕當家的幫個忙。「
淡淡地,燕翎雕道:「在酒樓上,雷二當家的已說過了。」
「天劍手」雷震霄冷然一笑道:「那麼請蒸當家的你開個價如何?」
淡淡地,燕翎雕道:「容不壓主。」
盯著燕翎雕,「天劍手」雷震霄道:「金龍堡要龍天豪的人頭。」
燕翎雕道:「我知道。」
「天劍手」雷震霄道:「燕當家的,輪到你開價了。」
「『媚姬』葉仙兒在貴堡吧?」
怔仲了一下,「天劍手」雷震霄坦然道:「在金龍堡,兄弟可以把她交給你,當然,我們得交換。」
淡漠地,燕翎雕道:「雷二當家的可知道在下為什麼要提到『媚姬』嗎?」
慎重地思付了一下,「天劍手」雷震霄道:「因為燕當家的有個朋友死在她手中了。」
燕翎雕道:「不錯,不過不只怪她一個。」
「天劍手」雷震霄一怔,道:「燕當家的你的意思是……」
燕翎雕淡聲道:「在下以為她只不過是個供人驅策的殺人工具而已。」
一張多皺的老臉突然間繃緊了,「天劍手」雷震霄冽聲道:「燕當家的你的意思是你開的價目並不止她一個?」
冷冷地,燕翎雕道:「雷二當家的,話正是這麼說的,在下要那主使的正主兒。」
細眼中閃動著冷電般的光芒,「天劍手」雷震霄道:「燕當家的以為那正主兒是誰?」
笑著,燕翎雕道:「雷二當家的,你邊不是多此一問了嗎!」
八飛龍一聽話不對頭,刷的一聲,全都站起來了。
「樵霸」柴洪見狀也不由自主地霍然站了起來。
凝注著神色不動的燕翎雕,「天劍手」雷震宵冷笑一聲,道:「燕當家的,老夫的確是多此一問了,不過,燕當家的,方才為了怕壞了彼此間談話的氣氛,有一件事,老夫一直沒問,現在老夫倒想問問了。」
思索了一下,燕翎雕笑道:「令侄?」
「天劍手」雷震雷道:「老夫又多此一問了嗎?」
燕翎雕道:「的確又多此一問了。」
傲然站了起來,「天劍手」雷震雷明沉地冷笑道:「燕當家的。
假使我是你,我絕不近飛龍堡。「
「天劍手」雷震霄話聲才落,燕翎雕耳邊立時響起了一片「嗆嗆」的刀劍出鞘之聲。
匆忙地。「樵霸」柴洪的目光向大廳的兩扇門的門旁望了過去,他想找那邊有沒有像「醉仙居一樣的鐵門閂,但是,他失望了。
泰然地望了「天劍手」雷震霄一眼,燕翎雕道:「雷二當家的,假使我是你,我一定會光想想對方為什麼明知是龍潭虎穴,卻硬要往裡闖?」
一腳踢翻身後的椅子,「天劍手」雷震霄猛然躍到身後牆了,伸手從壁上取下那柄古色斑瀾的長劍,陰森森地寒聲道:「燕翎雕,老夫很佩服你的定力,但是,此刻,只靠鎮定:恐怕解決不了你的危機。」
話落「嗆然」一聲,拔出了那柄寒光砭膚的刺劍。抖手挽了一個驚電般的劍花,劍尖已迢迢地指向燕翎雕咽喉。
燕翎雕仍然坐著沒動,只冷漠地道:「雷震霄,這一回,你的如意算盤只怕打錯了。」
就在這時,大廳內匆忙地衝進來一個皂衣漢子高聲叫道:「啟稟堡主……」
臉一沉,「天劍手」雷震霄喝聲道:「給我滾出去!」
胸口急劇地起伏著,皂衣漢子焦急地叫道,「稟堡主……飛虎嶺………『暴虎』率同三血衛以及許多徒……眾,已攻到堡……
外了。「
顯然是覺得既意外又震驚,「天劍手」雷震霄呆了一朵,目光突然狠毒地盯向燕翎雕道:「姓燕的,這是你們的計劃吧?」
緩慢地站了起來,燕翎雕冷聲道:「雷二當家的,聽說你飛龍堡固若金湯,急切間難以攻破,因此,才有此一著。」
思慮快,也有超人的果斷,「天劍手」雷震霄眸中殺機一閃,沉聲道:「鐵如鋼!」
八飛龍中一個面黑如墨的老者聞聲向前猛跨出一步,應道:「屬下在。」
「天劍手」雷震霄冷聲道:「你出去招呼兩側嶺上的龍虎二將,率人下來敵住龍天豪的人,順便叫廳外的弟子進來二十個,快去!」
鐵如鋼是八飛龍之首,有「墨金鋼」之稱,聞言一怔道:「堡主。兩翼人馬是本堡用來包抄敵人的埋伏,怎好把他們……」
斷然地,「天劍手」雷震霄道:「不要多說,快去!」
「墨金鋼」鐵如鋼不敢再問,急忙轉身出廳而去。
「墨金鋼」鐵如鋼走出廳外不久,大廳內已衝進來二十個武裝漢子。
「天劍手」雷震霄見狀喝道:「把廳門鎖上!」一兩個漢子聞言轉身把大廳門鎖了上去。
這時,燕翎雕已完全弄明白「天劍手」雷震霄的用意了;這倒是他原先沒有料到的對方的一著既實際、又狠毒的凶棋。
得意地狂笑一聲,「天劍手」雷震霄森冷的道:「燕翎雕,在他們攻進堡來之前,老夫有足夠的時向先解決了你們這對狗雜牌,然後再對付龍天豪那伙賊眾,你沒想到老夫有這著棋吧?」
的確是沒有想到,但燕翎雕臉上卻找不出一絲意外的表情,他知道目前的情況對他不利,因此,他得盡力克制自己,保持冷靜。
淡然一笑,燕翎雕道:「雷震霄,你想我如果沒有想到這一著,我會來嗎?」
「天劍手」雷震霄向剩下來的七飛龍道:「爭取時間,越早解決這邊的戰況越好,你們七個與我聯手對付姓燕的,其他二十個人,對付姓柴的,上!」
似乎看準了燕翎雕有心在拖時間,因此,「天劍手」雷震霄斷然午令攻擊。
「上『』字一出口,手中利劍挽起一道寒芒,奔射向燕翎雕胸前。
而來。
「天劍手」雷震霄起手第一劍,燕翎雕就已看出其劍法猶在三色劍任一人之上,臉色一變,身子倏地向後一仰,「邪劍『』已在仰身的剎那間揮灑出來。
七飛龍也在「天劍手」雷震霄出手的同時,各挺著手中兵器包圍上來。
七飛龍中有三個用劍,四個用刀,個個身手都可算得上是武林中一流人物,七人同時出手,但見刀光劍影齊飛,冷電寒光瀰漫,狀似層層利刃密網般地罩向燕翎雕而來。
「樵霸」柴洪赤手空拳。一見眾人個個刀劍揮動,嘶聲尖銳,不敢以掌相抵,飄身閃過兩個人的攻擊,飛身奔出圈外去掄椅子,正好被洶湧而上的二十個武裝漢子圍了起來。
「錚」然一聲,燕翎雕盪開「天劍手『』雷震霄當胸刺來的一劍,腰桿一挺,飛身躍上桌面,右臂一振,三朵寒星立時點向」天劍手「雷震霄面前。
似乎也沒想到燕翎雕劍法這般神秘快速,「天劍手『』雷震霄猛然吃了一驚,急速地向後飄遲三步。
這是燕翎雕一個下手急攻的好機會;但他卻沒有時間出手,因為,他背後包抄上來的三劍四刀已在此時圍攻到了。
左腳為支柱,身子猛然暴轉回去,「邪劍」揮揚出一道駭浪般的光芒,掃向背後那七柄同時攻到的武器。
「當當」一片脆響過處,七飛龍不由自主地同時向後退了三四尺。
右臂一收,燕翎雕抱劍在懷,岸然卓立於桌面上。
大廳正中間,「樵霸」柴洪雙手各抓住一把高背檀木椅子,正與那二十個漢子在狠命地拚搏著,但見木屑模飛,呼喝之聲震耳,情況十分慘烈。
「樵霸」柴洪一方面由於無乘手兵器,另一方面,身上也有多處劍傷,雖然有能力應付得了那二十個漢子而自保。但卻很顯然的無法衝出他們的包圍。
單由這一點,燕翎雕就不得不佩服「天劍手」雷震霄遇事的沉著與思考之周密。
卓立於桌面上,燕翎雕面對著這八個凶狠的對手,他顯得既小,心又沉重。
燕翎雕的身手,使「天劍手」雷震霄產生了極大的成懼之心,他沒有馬上下令再度攻擊,他已看出來,像方纔那樣的亂無章法的攻擊,他們絕無法在短時間內放倒燕翎雕,但是,他們卻沒有太多的時間往下拖。
細小的眼睛,由燕翎雕身上轉到那七個手下臉上,一個惡毒的念頭,鬼火般地掠過了「天劍手」雷震霄的腦海。
像是突然之間下了極大的決心,「天劍手」雷震霄舐舐他突然覺得發於的雙唇,低沉地道:「在下一個照面之內,你們七個得盡力替我把姓燕的那條左臂留下來,你們聽到了沒有?」
目光從五個手下臉上轉到燕翎雕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上,「天劍手」雷震霄道:「燕翎雕,老夫要看看你能拖過幾個照面。」話落暴喝一聲:「上!」
仍然是「天劍手」雷震霄自已先發動,他也仍然以原來的攻勢,凌厲仍如前一次。
燕翎雕深知自己那條左臂已確實不靈了,如果,他仍然採取原有的打法,他絕無法保得住那條左臂。
黑白分明的眸子一轉,燕翎雕突然飛身向大廳右角上射出去。
一招落空,「天劍手」雷震霄與五飛龍同時暴喝一聲,如影附形地追了上來。
下落的雙足猛然一抬,燕翎雕雙腳倏地一跺挾角的那兩邊直角形的牆壁,陡然轉身,凌空飛撲回來。
六朵寒星飛入急迫而來的人群中,在他們未曾反應的情況下,燕翎雕衝亂了他們的攻勢。
在兵器交鳴與鮮血飛灑之巾,燕翎雕飛身重又登上了桌面。
五飛龍中又倒下了兩個,燕翎雕右胸口上也多了一道長達半尺的傷口。
老三老四雖然死了,剩下的四人,臉上卻流露出樂觀的神色了。
燕翎雕右胸口上的那一處傷,將阻礙他運劍出力,他們都看清了這一點了。
得意地狂笑了一聲,「天劍手」雷震霄盯住燕翎雕冷酷地道:「姓燕的,你的大限終於到了!」
冷冷地,燕翎雕道:「雷震霄,你不妨再試試看?」
暴喝聲中,「天劍手」雷震霄再度率眾攻了上來。
一拍手,燕翎雕就發覺不行,吃驚之卞,他飛身向右邊牆角下射了過去。
喝住了剩下的三個手下,「天劍手」雷震霄沒有及時追擊,但他們卻把燕翎雕堵在牆角上。
望著「天劍手」,燕翎雕道:「雷震霄,你怕再上當?」
冷酷地,「天劍手」雷震霄道:「燕翎雕,你已在老夫掌握之中了,老夫為什麼不做穩捉穩打的打法?」
沉著地,燕翎雕道:「雷震霄,你仍然在打如意算盤?」
惡毒地笑了一聲,「天劍手」雷震霄道:「燕翎雕—,你還想拖時間,對嗎?」話落老臉一沉,切齒喝道:「上!『』就在」天劍手「雷震霄喊出那個」上『』字的同時,大廳的門突然「轟」然一聲碎裂塌倒了下來。
震耳欲聾的聲音來得太突然,以至大廳上的人,不由自主地全都停止了自己的行動。
提著那兩柄瓜瓣大錘,「暴虎」龍天豪全身染滿血跡,卓然當門而立。
回頭望了一眼,「天劍手」雷震霄老臉倏然一變,厲聲叫道:「我們先放倒姓燕的!」
四個人在「天劍手」雷震霄的喝聲中,一起向牆角下的燕翎雕撲了過去。
狂笑一聲,「暴虎」龍天豪霍然凌空躍起,一閃撲向四人身後。
瓜瓣錘挾著暴烈的呼轟轟之聲飛舞而起,直奔四人身後而來,那對沉重的臣錘,腕如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揮灑自如,靈巧無倫,輕如無物。
燕翎雕也在此同時忍痛揮劍反掃上來。
既沒有想到燕翎雕尚有如此凶狠的反擊,也沒有料到「暴虎」龍天豪會來得這麼快,在進退失據的情況下,飛龍堡的人亂了。
瓜瓣錘掃過老二的右耳根,哼都沒聽到一聲,他便頭飛撞出去七八尺遠,腦漿迸流身亡了。
一挺手中利劍,「天劍手」閃電撲向「暴虎」龍天豪,一面叫道:「你們兩個先把姓燕的放倒!」
重錘飛轉,急如流星般地反手一錘,揮向「天劍手」雷震霄刺來的利劍,「暴虎」龍天豪大馬金刀地硬打硬撞過來。
雖然「暴虎」龍天豪用的是反手錘,「天劍手」雷震霄卻很明白他的功力,不敢用劍去碰錘,當下只得撤招變式,再作攻擊。
就趁著「天劍手」雷震雷撤招換式的空檔,「暴虎」龍天豪陡然轉過身來,正面向著「天劍手」雷震霄粗獷地放聲大笑道:「雷老二,咱們終於對上了。」
狂笑聲中,重錘已同時揮出,急如一片錘雨般地連綿地砸向「天劍手」雷震霄。
「天劍手」雷震霄雖然明知自己單打獨鬥絕非「暴虎」龍天豪之敵,但他仍寄望著那兩個手下能將燕翎雕放倒,過來助他,因此,他竭盡全力,揮劍狂暴地反擊上去。
八飛龍中剩下的兩個,武功雖然不弱,但一旦。失去「天劍手」雷震霄,合他們二人之力對付燕翎雕,立時就顯出有些束手失措了。
雖然各處的傷痛牽扯著燕翎雕,使他在行動上顯得有些遲緩,但用來對付這兩個人,仍然游刃有餘,揮灑自如。
在三人動手的第二個照面,燕翎雕一劍*退了老六,反手一劍挑向老五胸腹。
「邪劍」以詭異神速馳名,猛見利劍從一個他認為絕無可能的角度上反手挑了過來,在全然無備的情況下,老五立時慌了手腳,迫不急待地向後退了兩步,凌亂地揮劍反擊上來。
在此同時,老六也奮不顧身地仗劍反撲了上來。
候然撤劍轉身,五朵寒星迎著惶急撲來效應的老六點了出去。
明知道那五朵寒星自己將無力抗拒,但卻無法止住向前撲過來的身子,因為,燕翎雕的劍來得太快,就在老六凌空躍起的那一剎那之間,那五朵寒星已擺在他面前了。
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寒星向門面上點來,但一任老六如何撲架,硬是阻擋不住。
在一聲驚怖的號叫聲中,寒星在老六眉心上拉出一片血光,而突然消失。
老六凌空向前撲來的身子仍在向前衝著,燕翎雕直到他身體快要碰到自己的剎那間,才突然抽身閃向一邊去,那正是身後老五攻上來的同一時間。
一劍刺進了老六胸腔內之後,老五才發覺自己刺錯了人,但是,卻太晚了。
兩朵寒星,就在這時到達老五面前了。
只發出了半聲驚怖的號叫聲,老五也追隨他的七個兄弟於地下了。
兩個手下的死,使「天劍手」雷震霄失去了所有的依靠與希望,猛然連攻九劍,*得「暴虎」龍天豪向後退了三步,「天劍手」雷震霄才飛身向大門飛射出去。
「暴虎」龍天豪沒有追趕,轉向四分尺外牆角下的燕翎雕道:「怎麼樣?逞英雄的滋味如何?『』由於大廳內仍有」樵霸「柴洪與十二三個漢子在搏鬥著,因此,呼叫喝叱之聲,掩去了」暴虎「龍天豪的話聲。
只看見「暴虎」龍天豪面向著自己。嘴唇在動,卻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燕翎雕道:「尊駕說什麼?」
「暴虎」龍天豪也同樣的聽不見燕翎雕的話。
濃眉一皺,倏然轉身撲向那些武士,「暴虎」龍天豪欺身直進,雙錘齊出,轉瞬間,那十多個武士便全都被他雙錘擺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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