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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燕翎雕拾劍鞘,「地煞劍」雷震遠飛身撲落到「金佛」
身邊,急切地道:「師父,你的傷……師父,師父!」
木然地,慢吞吞地,「地煞劍」雷震遠站直了身子,突然瘋狂了似地大叫道:「上啊,替我零剮了姓燕的小輩!」
如一群狂蜂般的,這些人一捅撲向燕翎雕。
暴吼聲中,龍天豪揮動雙錘飛身撲上來,雙錘一陣急揮,立時就有七八個人被砸碎了腦袋!
趁著人群受驚向後退的剎那問,「暴虎」龍天豪把左錘合併在右手中,一探左臂,挾起燕翎雕,飛身向第二進屋頂飛射上去。
誰都知道「暴虎」龍天豪是個寧折不彎的硬漢,因此,眾人都沒有想到他會打逃的念頭。
雷震遠微怔一下,疾聲大叫道:「追,快追!」話落首先飛身追撲上去,兩個金劍手也跟著追了上去。
其他徒眾,自知輕功比不上三人,蜂湧著從地面上向大門趕去。
被挾在腋下,燕翎雕覺得有些難受,放響了聲音道:「龍夭豪,你這一跑,不是弱了名頭了嗎?」
龍天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們人多。」
說話間躍落地上,接著飛身上丁第一進房頂。
燕翎雕笑道:「你不是那種不吃眼前虧的好漢。」
「暴虎」龍天豪飛身撲到柵門邊,揮右錘擺子了兩個堵住去路的守門漢子,飛身衝出了大門外,這時,「地煞劍」與兩個金劍手也已追到兩人身後不到七八尺遠了。
龍天豪邊奔邊冷笑道:「燕翎雕,你說不定會自我陶醉,以為咱是為了救你而跑的呢!」
燕翎雕沒有再開口,龍天豪這種欲蓋彌彰的說法使他用不著再多問了。
「暴虎『龍天豪是以硬工夫見長。如今腋下挾了個人,速度便減慢了衝出堡外,他才到林邊,背後」地煞劍「雷震遠已經追近了,手起一劍,劃向」暴虎「龍天豪背上,雖然不深,卻也破皮見血了。
虎目中立時湧現了血絲,但龍天豪卻沒有停下來,仍然蠍盡全力地往林子裡沖。
燕翎雕雖然身上劍傷十分沉重,但耳目則聰敏依舊,當下沉聲道:「龍天豪,放下我,我們跟他們拼。」
「暴虎」龍天豪道:「小子,算了,別忘了還有兩個花枝招展的美人兒在等著……噢!」
燕翎雕沉聲道,「又挨了一劍?」
「暴虎」龍天豪粗聲粗氣地道:「你小子少幸災樂禍吧!」
龍天豪說話間,兩人已衝進林內了。
腳下速度原本就不及「地煞劍」雷展遠快,加之對林內的地形又完全生疏,「暴虎」龍天豪進入林內沒多運,便被圍起來了。
「暴虎」龍天豪仍然挾著燕翎雕,虎目流轉,似乎仍在找走避之路,但是,過一停下來,金龍堡的弟子,早已潮水般地全湧到了。
得意地狂笑了一聲,「地煞劍」雷震遠道:「龍天豪,你還想走嗎?」
「地煞劍」活聲才落,四周高松上突然巨鳥般地飛下來四個大漢。
一見這四個人,「暴虎」龍天豪的精神立時就振作起來了,輕輕地放下腋下的燕翎雕,龍天豪舒展了一下雙臂。深深地喘了口大氣,指著「地煞劍」雷震遠道:「雷老三,我今天要是讓你死痛快了,我就不姓龍!」話落臉色一沉,道:「金照堂!」
來的這四個人正是飛虎嶺的三血衛與「樵霸」柴洪。
「血魑」金照堂似乎完全摸透了龍天豪的脾氣了,聞言未等龍天豪往下說,已搶口道:「當家的,咱們因為夜黑看不清楚,所以才沒有去迎接二位大當家的。」
這個理由使「暴虎」龍天豪無法反駁,話題一改,沉聲道:「我們臨走的時候,是怎麼吩咐你們的!」
「血魑」金照堂暗忖道:「我們要不是及時趕到,你們這下半夜可怎麼度過?」轉念間忙道:「二位當家的臨走吩咐的話,本座原不敢違抗,只是,莫家兄弟在起更的時候與屬下等相遇,他說雷震宇已率領著七個劍手反攻向飛虎嶺去了,因此,屬下等特來、通知二位當家的。」
「暴虎」龍天豪聞言一呆,道:「好個狗娘養的,他倒反而偷襲起來了!金照堂,你是怎麼安排的!」
「血魑」金照堂道:「我請莫家兄弟專程先到飛虎嶺去通知咱們的人,叫他們先走避疏散開,雷震宇找不到人,勢必以為飛虎嶺已因畏懼而分散了。他必會回來調人,那時,如果我們此間事了,正好可以在風陵渡截住他們。」
「暴虎」龍天豪道:「萬一那小子因為怕遇上我們而不走風陵渡呢?」
燕翎雕突然插口道:「雷震宇必然以為我們已死在『金佛』手中了,他還會有什麼好顧忌的!」
想了想,「暴虎」龍天豪道:「這麼說,金照堂這老小子的安排,硬是好了?」
因為三血衛出現得太突然,使得「地煞劍」雷震遠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因此,他一直沒有採取行動,趁著對方對話的時間,他慎重地考慮了許久,覺得除了一戰之外,別無他途,這才揮下手道:「攻了!」
「地煞劍」雷震遠的喊聲,使龍天豪突然想到了背上那兩劍了,虎眼一瞪,大叫道:「把姓雷的留給我!其他的,隨你們怎麼殺了,上吧,夥計!」
喝叫聲中,「暴虎」龍天豪飛身撲向「地煞劍」雷震遠,雙錘齊揮,對著「地煞劍」雷震遠胸口砸了下去;
不敢硬接,「地煞劍」雷震遠身子向後一仰,溜滑的一轉,轉到身邊一棵松樹後面。
雙錘如彤附形的一偏,轟然一聲,砸在樹幹上,「卡喳」
一聲,大碗口粗細的一棵松樹,被攔腰砸成了兩段。
從樹後一溜而出,「地煞劍」雷震遠手起一劍,刺向龍天豪左脅下。
左錘一偏,快如電光,「噹」的一聲,正好擊中雷震遠的劍身,右錘緊跟著掃出,龍天豪大叫道:「雷老三,我知道你準會打這邊來!」
龍天豪兩計重錘,驚破了雷震遠的膽,愴惶地,他向後飄出五尺,險險地避開了右錘。
在「暴虎」龍天豪出手的同時,「血魑」金照堂等三血衛也跟著發動了攻勢,「血魑」與「血獅」各對上了一個劍手,「血紋龍」只好衝著那些唆羅出氣了。
一時之間,喊殺之聲,響徹雲霄。
「樵霸」柴洪守在燕翎雕身邊,隨時應付那些圍上來的金龍堡的弟子。
緩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燕翎雕向四周望了一眼,道:「老柴,你也下去吧。」
「樵霸」柴洪不安地道:「可是,頭兒,你……」
淡漠地笑了一聲,燕翎雕道:「就憑這些不成氣候的東西,他們還近不了我地身,我們需要爭取時間,回去救應,因此,這邊的戰事越早完結越好。」
「樵霸」柴洪揮動赤銅扁擔,擊倒四五個圍上來的漢子之後,道:「可是,頭兒子」
正色地,燕翎雕道:「老柴,你以為我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嗎?」話落緩慢地抽出了「邪劍」。
「樵霸」柴洪聞言心中的不安立時消失,大聲道:「頭兒,那俺上去了!」話落揮動著赤銅扁擔攻了上去。
一些投機的漢子,一見柴洪走開,以為有機可乘,發聲喊,突然湧上了十多個。
冷笑聲中「邪劍」突然點灑而出,只看寒光如閃電般地眨動了一下,十多個雙子便全躺下了。
周。圍那些蓄勢欲上的漢子,一個個地全呆住了。
冷電般的目光向四周掃了一眼,燕翎雕森冷地道:「各位朋友,金龍堡是解定了,生與死,就由你們自己抉擇。」
燕翎雕話聲才落,與「血魑」金照堂對改的那個劍手已失手喪命在金照堂的血桿戟下了。
轉眼再看那另一個劍手,在「血獅」向東方的狂烈猛攻之下也失去了還手之力了。
與「暴虎」龍天豪交手的「地煞劍」雷震遠,由於銳氣一開頭便被龍天豪耗盡,更加之武功原本就非龍天豪之敵,此時也完全沒有攻擊能力了,「暴虎」龍天豪這時已把左錘丟掉,就地撿了一把鬼頭刀,顯然,他是真的不想叫雷震遠死痛快了。
看看這幾個主腦人物的情況,再看看周圍狼籍的屍體,金龍堡的弟子開始有人溜了。
一個走,等於是提醒了其他人的懼怕念頭與逃避的想法,因此一個跟著一個地消失於夜幕中了。
一百五六十個人,死的不到三四十個,就這麼完全不見了。
「血魑」金照堂等三人在沒有對手的情況下,一起向「血獅」向東方這邊走過來。
眼看著眾人圍上來,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那個劍手被向東方當頭一斧劈成了兩半。
於是,眾人又向「暴虎」龍天豪這邊走了過來。
「地煞劍」雷震遠在這段時間內,身上己先後中了龍天豪十幾刀了,但卻都不是要害,因此,他仍能支持下去,但是,當他發現周圍除了對方的人外已沒有自己的人的時候,他知道大勢己去了。
猛然大喝一聲,「地煞劍」雷震遠飛身躍出圈外,一面叫道:「慢著!」
停住手,龍天豪森酷地道:「雷老三,你不會是打算要溜吧?」
冷冷地,「地煞劍」雷震遠道:「你幾時聽說過姓雷的溜過?」
「暴虎」龍天豪道:「這麼說,你是想歇歇了?」
「地煞劍」雷震遠突然回劍指向自己心窩,冷笑道:「老夫只是想叫你無法稱心如意。」
倒真沒想到雷震遠會抱定自絕的念頭,「暴虎」龍天豪呆了一呆,道:「雷老三,你可真沒出息。」
雷震遠切齒道:「老子要任你凌辱才算有出息嗎?」
知道用激將法是說不動對方了,「暴虎」龍天豪狠狠地哼了一聲,道:「雷老三,那你怎麼還不下手!你不會是想等我姓龍的原諒你吧?」
「地煞劍」雷震遠冷笑道。「老子可以接受一條狗原諒,也不會接受你原諒!」
濃眉一挑,「暴虎」龍天豪怒吼一聲,飛身撲了出去,他人未攻到,雷震遠的劍已插進自己的心窩裡去了。
慘厲地狂笑著,「地煞劍」雷震遠向後退著,直到背部抵在一棵樹幹上,他才渙散地跌了下去。
「暴虎」龍天豪高高地揚起了左手的鬼頭刀,但他卻無法砍下去,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雷震遠嚥了氣。
狠狠地把手中的鬼頭刀拋在地上,龍天豪回身找到自己的另一柄錘之後,大步走向燕翎雕身邊,其他四人,也跟著圍了上來。
望了龍天豪一眼,燕翎雕道:「我們得盡快地往回趕。」
像是沒聽到燕翎雕的話,龍天豪的目光在三血衛臉上掃了一圈,道:「你們誰身上帶有金創藥?」
「血魑」金照堂探手入懷摸出一個白玉瓶,走上去交給龍天豪。
燕翎雕道:「我說我們得盡快地往回趕。」
龍天豪道:「就這麼趕法?」
燕翎雕道:「我自己的傷我自己知道輕重。」
龍天豪道:「小子,我們可以爭論到天亮,但這段時間總夠上藥的了吧?」
燕翎雕沒有再爭辯,他知道;如果再爭辯下去,龍天豪確實會堅持到天亮。
一面替燕翎雕胸口上敷藥,龍天豪一面吩咐道:「金照堂,去砍幾根樹枝,再剝幾件結實的衣服,做個床。」
燕翎雕一呆,道:「龍天豪,你準備替我送葬?」
龍天豪道:「我想叫人抬著走還沒那份福氣呢!」
燕翎雕沉著臉道:「我讓給你。」
龍天豪道:「當初你怎麼沒把『金佛』讓給我?」
燕翎雕怔了一怔,道:「龍天豪,我沒想到你這麼小器。」
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龍天豪道:「哈哈……燕翎雕,如果你怕我嘀咕,當時你把『金佛』讓我來對付,你就用不著聽這些話了,雖然,讓給我之後,你得替我送葬,但那總比聽這些話乾淨得多啊!」
燕翎雕笑道:「龍天豪,你是條虎,虎是萬獸之王,你該不會是認輸吧?」
龍天豪道:「事實上我一直不想認輸,但連『金佛』都認命了,我還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燕翎雕笑道:「咱們還沒較量過。」
龍天豪道:「等有一天,我想起來的時候,我會去找你的。」
燕翎雕道:「有一天我也會去找你,當塞外也出現一個『金龍堡』的時候。」
「暴虎」龍天豪呆了一呆道:「假使我是你,我絕不說這種禮讓的話。」
燕翎雕道:「假使你是我,我知道你一定也會這麼說,龍天豪,我早就看透你了。」
龍天豪怔仲良久,突然大笑道:「燕翎雕,你以為我就沒看透你嗎?」
於是,兩個人全都大笑了起來。
「血魑」金照堂突然插口道:「當家的,準備好了。」
在龍天豪的強迫下,燕翎雕躺進了那張令他打心底深處覺得不舒服的臨時床。
殘陽熾起滿天飛霞,飛霞例映在混濁卻又波平如鏡的河面上,水天相連,上下一片通紅。
在水波霞蓋的河面上,一艘插著金龍旗的雙帆大艙正迎著晚風,向風陵渡這邊的河岸上飛馳而來。
習慣性的,岸上擠滿了許多迎接的人,他們心裡都不情願,但他們彼此所談的,卻都是奉呈金龍堡的話。
在一片歡呼聲中,船靠上了碼頭,在兩個身佩金柄劍的劍手陪同之下,「神劍手」雷震宇緩步跟上了船舷,船夫及時把踏板橫伸到碼頭上。
以一種超人一等的姿態,「神劍手」雷震宇撫著顎下的五柳蒼髯向岸上頻頻點著頭,緩步踱上碼頭。
在這艘雙帆巨船靠岸的時候,河面上又飛快地駛過來一艘單帆快船,在距岸五六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這種船在河面上很多,因此,誰都沒有留意。
跟上碼頭之後,「神劍手」雷震宇向四周掃了一眼,才待要舉步向岸上走,人群中突然鑽出一個身上染有血漬的黑衣漢子,那漢子急步奔到雷震宇面前,恭敬地行了個禮後,道:「啟稟堡主……」
「神劍手」右邊的劍手冷聲道:「堡主一路風霜,十分睏倦,有什麼話,等會兒再稟告!」
似乎看出情況不對了,「神劍手」雷震宇道:「是不是有急事?」
那漢子點點頭,急聲道:「堡主,老佛爺他……」
臉色霍然一變,雷震宇脫口道:「他老人家怎麼樣了?」
那漢子道:「被燕翎雕……」
「神劍手」一呆,道,「被燕翎雕怎麼樣了。」
人群中突然響起了燕翎雕的聲音:「被燕某人殺了?」
由於「雷震宇」弟兄三人對「金佛」的恭敬,「金佛」在雷震宇的地面上自然而然地變成了一個家喻戶曉的大人物了,因此,眾人一聽說「金佛」被殺了,立時嘩然讓了開來,燕翎雕等一行六人立時從人群中暴露了出來。
經過數天的療養,燕翎雕的傷雖然仍然沒有痊癒,但神色卻己大部份恢復如初了。
以難相信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六個人一眼,「神劍手」雷震宇厲聲問那漢子道:「此話可當真?」
那漢於嚇得一哆嗦,脫口道:「是真的,金龍堡的人是死的死,走的走,現在,只剩下一座空堡了。」
河面上那艘單帆小船,這時開始飛快地向岸邊駛了過來,船頭上卓立著一個一身緊身黑衣的青年及兩個美如仙姬的少女,三個人腳下排放著五顆人頭。
燕翎雕與龍天豪等人的突然出現,迫使雷震宇無法不相信那是事實了。
這事實來得過於突然,一任雷震宇世故,一時之間,他也失去應變的能力了。
右邊劍手這時突然低聲道:「堡主,這可能是個騙局,讓屬下先試試姓燕的身手就知道。」
沉重地,雷震宇點了點頭。
拙出金劍柄,那個劍手大步走向燕翎雕道:「姓燕的,口說無憑。」
淡漠地,燕翎雕道:「你想試?」
「暴虎」龍天豪突然搶上一步,道:「由我來!」
淡漠地,燕翎雕道:「龍天豪,我只選這一個如何?」
「暴虎」龍天豪道:「不再插手了?」
燕翎雕點了點頭,「暴虎」龍天豪放心地退了下去。
向前跨進一步,使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在五尺之內,燕翎雕道:「朋友,你請。」
猛然路上一步,那劍手沉吼一聲,一片密織的劍網突然向燕翎雕而來,身手較之燕翎雕所見過的那些劍手高明得多。
七顆寒星在燕翎雕右手抬動的剎那間一閃而逝,那劍手卻突然悄然無聲地仰面跌了下去,眉心上有一顆巴掌大小的血紅星星。
在周圍人眾的嘩然聲中,「神劍手『』雷震宇脫口駭然地叫道:」邪劍七式?「話完突然沉聲道:」我們上船。「
猛轉身,雷震宇突然發現那艘大船已駛離碼頭了,原來停船的位置上,這時正停著一艘單帆快船,船頭上有男女三個人,還有五顆人頭,他認得,那是自己留在飛虎嶺的五個劍手。
雷震宇身邊的那個劍手一見自己五個兄弟的首級,在情緒極度緊張的情況下,他已失去了自制能力,狂吼一聲,飛身向船頭上撲去。
三人當中的白衣少女,玉婉一翻,那劍手慘號一聲,跌入河中,混濁的河面上立時浮上一片血紅。
怔怔地,失魂落魄地,「神劍手」雷震宇叫道:「『鐵血紅顏』雲姬?」
不錯,船頭上站著的三人正是「鐵血紅顏」雲姬、「天魁女」風如儀與「天龍鞭」莫成龍。
緩慢地,「神劍手」雷震宇退到了碼頭邊緣上,然後又緩慢地抽出了身邊的金劍,剎那間,他像是突然老了十年。
目光移注在「暴虎」龍天豪身上,「神劍手『』慘然一笑道:」龍天豪,老夫輸了,但卻不是輸在你手中。「
「暴虎」龍天豪道:「你可要試試!」
搖搖頭,雷震宇泰然自若地道:「大勢已去,老夫已沒有什麼好試的了。」
話落轉向燕翎雕道:「燕翎雕,你的參與只為了那玉符令?」
燕翎雕道:「還有我一個朋友的命。」
雷震宇道:「你毀了多少人的命你可知道?」
燕翎雕冷冷地道:「假使我不毀這些人的話,雷震宇,你殺得會比這個數目少嗎?」
突然笑了,「神劍手」雷震宇道:「對,對,的確不會比這個數目少。」
話落一頓道:「燕翎雕,我與我師父都沒有想到你真能練成『邪劍七式』那最後一式,你這一式,使我的『神劍』只能對自己用了,哈哈……」
在狂笑聲中,雷震宇的劍切向自己的咽喉,在人群的驚呼聲中,他那個噴著鮮血的無頭屍軀在碼頭站了許久才跌入河中。
走到燕翎雕身邊,龍天豪失望地道,「小子,這個變化你早就料到了吧?」
燕翎雕點了點頭,目光射向船頭上的雲姬與鳳如儀這對異姓姊妹身上……
天邊的晚霞消失了,夜幕正一寸一寸地從天邊拉上來,似乎想早點掩去這血腥的一切,使之盡快成為過去,而早點把一個完全不帶血腥氣的明天帶給人間。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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