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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了。
他在為自己祝福。
雖然,他沒有出現,可是她卻能從他的琴聲中,聽到祝福。
這時,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了。
紅書與雙兒輕輕地喚道:「爺。」
鳳孤那好聽的聲音輕輕地應道:「嗯,你們都退下吧!」
「是。」說著,就聽到輕輕的關門聲。
而那寒鴉戲水,也在此時完了。
一曲畢,想必,他也走了。
鳳孤的聲音輕柔而含情:「清兒,我們終於有了一個正式的洞房花燭夜了!」
說著間,拿過手上的如意稱,輕步走至床邊,小心翼翼地揭開了紅布頭,那模樣,似揭開什麼至愛珍寶一般。
只件眼前女子頭帶鳳冠,白臂無暇的臉上薄粉敷面,更顯得紅艷美麗,唇色朱櫻一點,微微露齒一笑,那兩排雪白的貝齒稱得唇紅齒白,十分美好,清秀而揚長的柳葉眉下,一雙妙麗清眸流盼,含著情意綿綿,似秋水盈波,讓人心醉至極。
「清兒,你今晚好美!」他歎道,一雙鳳眼,癡癡如凝在了她的面容上一般,一眨也不眨。
「可是說我以往都不美呢?」晚清紅著臉輕輕地反問,一時間,心中忐忑不安,如小鹿亂撞,真不知,都已經不是黃花閨女,腹中的孩兒也就要臨產了,可是為何這一刻,卻還是含了少女的羞卻。
可是這樣的她,卻更讓鳳孤神醉,只見他輕輕地將她擁在了懷中:「我的清兒,不管何時都是最美的,無人能夠及得半分的。」
說著,薄唇,輕輕一點,如蜻蜓點水般,點過降唇。而後感動地將她環於自己懷中,似怕丟了一般。
「清兒,我好愛好愛你啊!你不知這日日夜夜裡,我是多麼地想你,多麼地思你,總想像此刻一般,將你擁在懷中,盡心呵護著!」鳳孤歎道。
晚清卻道:「那你為何還等到此刻呢!」只是語氣中沒有埋怨,只餘甜蜜。
「我欠你的太多了,所以,我要一樣一樣地還,而這一場正式的婚禮,是我欠你的第一件東西,也許你不在乎這些俗禮,可是我卻一定要還你的。」他感性地說道,略帶嘶啞的聲音,似能勾魂一般:「我們經歷了這麼多,終於在這一刻,能夠圓滿功成地在一起了,以後,我要用我的人我的心,去愛你,去護你,再不讓你受丁點兒的傷害的。」
他一再地承諾著。
感覺到那一份濃情蜜意,晚清輕輕地付在他的耳邊,細語道:「我心似君心,永世不離分。長髮為君綰,巧顏為君妝!」
鳳孤一聽,欣喜若狂,鳳眼睜得大大地,似有些不可思議,似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因為晚清,從來不曾對自己表達過什麼情意,他以為,晚清如此清幽的人,只怕不會說任何的綿綿情意之語,卻不想,此時卻聽到了。
他捉住了她的雙臂:「清兒,你再說一次,再說一次,我想再聽一次,確定我自己沒有聽錯把!」
晚清含羞一笑,卻是眉頭微皺,嗔語道:「你弄疼我的手臂了!」
「哦!我、、、我、、、我只是太激動了!」鳳孤一把鬆開了自己雙手,卻有些言語有些不倫了,一向已最伶俐最能攻克敵人的一把利嘴,於此時消失全無,只是激動而不知所語地對著晚清直盯。
晚清何時見過如此的鳳孤,只覺得心窩也暖了,於是手輕輕地拉過他,湊在了他的耳邊,又重複了一遍,而且語氣溫柔綿長,含情切切:「我心似君心,永世不離分。長髮為君綰,巧顏為君妝!」
鳳孤興奮地眼眶也潤了,只將晚清擁入了懷中:」清兒,今生有你,夫復何求!」
晚清巧笑:「可別忘記了,還有咱們的孩兒呢!」說罷指了指自己隆起的腹部。
鳳孤一聽,點了點頭,滿是為人夫為人父的興奮,輕輕地伏低了身子,將耳朵附在了晚清的腹部,輕輕地道:「聽人說,這樣,就能感覺到孩子在裡面動了!」
晚清甜甜一笑:「是啊,六個月大,他就開始會動了,七個多月,已經能伸出小小的拳頭了。」
這是為人母最開心的事情。
「謝謝你,清兒!」鳳孤感歎地道。
晚清有些莫名:「謝我什麼?」
「謝你願成為我的夫人,謝你願為我生兒育子,謝你讓我找回自己,謝你肯一直在我身邊,要謝的太多了、、、、、、」他歎道。
晚清卻是溫溫地伏於他低下的身子上,輕輕地環住了他,一家人,形成了一個極溫暖的姿勢。
鼻間聞著那泌人的冷冽的梅氣幽香,耳邊是她的長髮輕輕地撩撥著,他是血性男方剛的男子,懷中擁的是自己心愛女子,又如何能夠把持得住。
一轉身,將晚清抱在了懷中,炙熱的唇,已經如蛇般的吻了上去,纏綿而忘乎一切,一開始便是如火般炙烈,只恨不得將對方燒熔於心間。
那吻,狂烈而含情,用力地吸允著,似乎要將她的靈魂也吸進去一般,舌尖輕輕地探入檀口中,吸允著她的甜蜜,吸允著屬於她的空氣她的味道、、、
晚清那禁得住他如此狂烈的愛吻,早已經一身熱勁,似乎無法喘氣一般,卻是身體內裡,似乎有什麼,在渴望著渴求著,可是她自己卻不明白,只能輕輕地,發出了那曖昧的低吟,細若鵝鳴,卻更是刺激起了鳳孤。
他的手,輕輕地滑過她如凝脂般溫玉的肌膚,自頸窩處,緩緩地下滑,一手輕輕地置於她的腰間,輕輕一扯,腰間繡著百子千孫的腰帶被他輕輕地解開,一身寬大而華貴的大紅嫁衣輕輕地滑落、、、、、、
晚清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覺得全身似有千萬個火球子再燒一般,分明是嚴寒的冬季,卻感到香汗泌出,輕輕地扭過身子,才驚覺,不知何時,身上衣物早就被鳳孤褪去了大半。
有些羞怯,而且想起腹中的胎兒,於是道:「我們不能的,腹中的胎兒、、、
可是鳳孤卻已經是欲罷不能了,長久的相思彙集在這一刻得到了宣洩,而她濃情蜜意於懷中,要他如何停得下來,他不能停下來,只能狠狠地愛她,唇間更是用力,只掙出一口氣來:「沒事的,我輕柔點兒,你若有不適就說出來,我馬上停!」
「可是、、、」晚清還能說著什麼,鳳孤以唇已經整個堵住了她的朱唇,不給她言語的時間:「好好的感受、、、」
「嗯、、、、、、」晚清呢喃道。
衣帶漸寬,滿室旋轉,縱不用火爐子,卻也溫熱如夏,那似火的情,點亮了這間華麗的洞房。
突然,晚清叫了一聲:「啊!、、、」
「怎麼了?」鳳孤一緊張,問道,正要解開那繡這合歡花肚兜的手停了下來,他已經很輕柔兒,都不敢碰到她的腹部,而他們都還沒有正式洞房春宵呢!
「我的肚子疼!」晚清吃力地說道。
「可能我不注意弄到了?」鳳孤緊張地道,有些責怪自己。
「不是,我也不知道,不知道為何突然劇痛起來!這好時似乎好多了!「晚清吃力地坐了起來,卻再也不敢大意,剛剛那疼,實在是厲害。
「突然劇痛起來?」孤問道,眉宇間,變得古怪了起來。
「是啊,一陣劇痛,不過又似過去了,好似不太疼了!」晚清道,輕輕抹去額間的細汗,被衣襟附上被衣襟附上,疼過之後,身子也帶了些冷氣。
鳳孤輕輕地擁住了她,給她溫暖,而後手輕輕地扶著她的小腹,道:「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應當不必了,許是剛剛無意碰到了吧!現在都不疼了!」晚清輕笑著道。
「哎,這個孩子,也太不體諒她爹娘了!這洞房夜,也不會忍忍!」鳳孤沒好氣的喃喃道。
晚清卻是秀眉一瞪:「你呀,淨說些什麼話呢!」
「我只是想著與清兒如此良辰,就被這小子阻著,心裡鬱悶!沒出世就與爹爹這般不合稱!「鳳孤冷哼著道,軟香溫玉在懷,卻不能觸碰,剛剛滿腔熱火時也不知如何褪去,只能咬著牙,暗自忍著。
可是這樣的折磨,誰能想像有多苦啊!
「你呀,孩子沒出世你就這麼說,他將來定是不向著你的。」晚清輕嗔道,卻是滿是幸福。
她不甚懂男女之事,卻也曾經在書中略讀一二,據說男子慾火升騰的時候,十分難忍,看著鳳孤一臉臭樣,想必是真的,於是略帶歉意的道:「別這樣了,咱們可是有一輩子的時間呢!」
鳳孤一聽只得深歎著將晚清擁得緊緊地,聊以慰心:「嗯,咱們睡吧,折騰一整天,你也累了,早些睡。」
「好。」晚清道,說著就要躺下,卻是一用力,腹中又是一陣劇痛交加,而且是越來越疼,她疼得喊了出來:「好痛啊!」
手中撫著腹部,眼淚也要留出來啦。
鳳孤大驚,握住了晚清的手:「清兒,你怎麼樣啦?很疼嗎?」
晚清吃力地點了點頭:「我肚子好痛。」
「這般一陣一陣地痛,難道是、、、、、、」鳳孤欣喜若狂地整個人險些要跳了起來,他要當父親了!
「生了?可是答覆說了產期在十天後的。」晚清接了下去,雖腹中極疼,可是心中也是狂喜不已。
只是不敢確定,因為她也是初懷孩子,並不明白,大夫說預產期在十天後,何以會在今晚呢?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我看過醫書,女子生子,雖有預產期,可是有時候提前或者推後也說不定,想來,定是寶寶也等不及要湊上著喜慶了,哈哈哈,我要當父親了!」鳳孤狂喜地道,而後衝了出去:「我去請產婆來!清兒你忍著點!」
產婆來後一看,原來是晚清經過今天一天欣喜的大喜之情,情緒高漲,使得羊水早破,提前幾天生產。
可是卻也是喜胎。
鳳孤站在門外,聽著晚清那一聲聲淒厲的哭聲,他的心,糾結得不得了,整個人緊張地直捉著一旁的梅花枝,直要把那粗實的梅花枝扯下來一般。
暗自咒罵著:「早知道生孩子這般疼!就不該讓清兒懷孕的!」聽著晚清那一聲比一聲更淒厲的哭聲,他的心就糾的緊緊得,只恨不得,由自己為他承受著一切。
而一旁的鳳老太奶卻是老神在在,聽到鳳孤的話,只是一笑,這小子,可真是動了真情了:「你個小子,也懂得心疼人了!女人都要經過這一糟的,不然怎麼完美呢!你不讓生,清兒自己還願意著呢!」
「這麼疼,她怎麼會願意受這般苦呢!清兒平日裡是最能忍的,一定是極痛才讓她叫得這般淒厲的!」鳳孤道,眼睛直盯著屋內,卻是什麼也看不到,一道門,隔去了一切。
「這世間女子良多,哪個不是如此過來的呢!」鳳老太奶說完不再說什麼,她心裡也焦急著想抱抱她的孫子。
鳳孤一歎,就要衝了進去,卻是被一旁的鳳老太奶攔住了:「女子生產,男子不能進去的。」
「我怎麼能讓清兒一人在裡面受苦呢!」鳳孤道,這時就見門打開來,剛剛丫環們一盆清水進去,此時卻是一盆紅水出來,他一看,再也忍不住,就要衝了進去。
就在這時,晚清突然大力地哭喊了出來,這一聲巨喊,伴隨著一道洪亮的嬰兒啼叫聲響徹了整個上空。
「生了!」
「生了!」
眾人歡呼著,鳳孤更是不顧一切地衝了進去,鳳老太奶也在丫鬟的攙扶下匆匆地衝了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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