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匿名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武俠仙俠] [獵槍]魔刀麗影[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狀態︰ 離線
11
匿名  發表於 2011-3-2 18:01:06
.  小牛一驚,心說,怎麽傳得這麽快呀。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呀。他急忙辯解道:“你別冤枉好人吶,那些事可都是黑熊怪幹的,與我無關。”
  一玄子瞪大了眼睛,說道:“沒有你,他能找到六神泉嗎?你的罪也不小,可以被五馬分屍了。”
  小牛笑了笑,說道:“道長,你可別嚇我呀,我膽子很小,你要把我給嚇尿褲子了。”
  一玄子怒道:“魏小牛,你到底說不說?”
  小牛問道:“你讓我說什麽,我就說好了。”
  一玄子頓了頓,說道:“你老實交待,你為什麽給他帶路?是不是他給了你什麽好處。”
  小牛聽了暗笑,裝作受傷害的樣子,說道:“別提了,一提起這事,我就忍不住要大哭,眼淚之多比得上黃河水,聲音之大,比得上驚天雷……”
  一玄子眉頭一皺,說道:“少說廢話,說主要的。”
  小牛一臉委屈地回答道:“他什麽好處都沒有給我。他說如果我不帶他去的話,他就讓我死得很難看。”
  一玄子怒道:“你就那麽怕死?為了自己活命,就給那個禽獸當奴才?你知道你幫了他,害苦了多少人嗎?你太不象話了。”
  小牛苦笑道:“道長,我不能跟你比呀。你是一把年紀了,就是現在死了,也不虧呀。我小牛才十六歲,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一玄子聽了不悅,他那兩名弟子幹脆就要掄巴掌,要將小牛一頓好打。一玄子揮了揮手,示意二人冷靜,接著說道:“好吧,這件事以後你跟各大門派去解釋吧。尤其是那兩個受害的門派,他們不活吞了你才怪,用不著我操心。我現在只想問你兩個問題。”
  小牛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說道:“道長請講吧。”
  一玄子緩緩地問道:“黑熊怪現在哪裏?魔刀又在哪裏?”
  小牛聽了直嘆氣,半天才說道:“黑熊怪這家夥實在他媽的不夠意思。今天早上我在客棧一醒,上他屋裏一找,他竟然不見了,偷偷溜了,連房錢都是我算的。他媽的,真不是男人。”
  一玄子不動聲色,說道:“那魔刀呢?”
  小牛問道:“什麽魔刀?我不知道呀。”
  一玄子忍不住了,忽地站了起來,指著小牛的鼻子厲聲道:“你看來是不想好好活了。”
  小牛苦笑著,說道:“我只知道那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但是,你想呀,我跟他只是認識罷了,他會將那麽重要的東西告訴我嗎?”
  一玄子想想也有道理,但是他有點不放心,吩咐二位弟子說道:“你們搜搜他的身上,看沒有什麽東西。”
  二位弟子答應一聲,將小牛的全身搜個遍,很快將他身上的那本佛經給弄了出來。佛經交到一玄子手裏,一玄子捏著書問道:“魏小牛,這是什麽東西?”
  小牛受到搜身之辱,心情特壞,沒好氣地說道:“我不認識多少字,難道道長也不認字嗎?”
  一玄子不說話,將書翻了翻,說道:“原來這是一本佛經呀。”
  小牛哼道:“知道還問我?”
  一玄子翻了半天才問道:“這本書是誰的?”
  小牛回答道:“是黑熊怪的,我小牛可不看這個破東西。”
  一玄子哼了哼,說道:“諒你這個臭小子也看不懂。你快說,他為什麽將這本書送給你,他還說了些什麽。”說到這裏,一玄子的語調都急促起來。他心裏懷疑這本書與魔刀有關,弄不好魔刀的藏身之處就在這書裏。他很迫切地想從小牛嘴裏得到更多的東西。
  這回小牛回答得挺老實,除了那張圖之外,基本都如實說了。一玄子聽了暗喜,心說,這回總算沒有白來,雖然沒抓到黑熊怪,沒得到魔刀,可得到這一本書,就比別的門派要強多了。
  一玄子最後又問道:“他真的沒有告訴你魔刀的下落嗎?”
  小牛發怒了,尖著嗓子回答道:“我又不是他爹,他會告訴我嗎?如果我知道魔刀的下落,我就找魔刀了。如果我得到魔刀的話,你們現在還能活得這麽好嗎?奶奶的,我小牛怎麽這麽倒楣,總受別人的窩囊氣。”
  一玄子不理小牛了,抓著書,背著手,在房間裏轉了好幾圈。過了一會兒吩咐其中一個小道士:“給你師兄他們發信號,讓他們在城東等咱們。”小道士出去了。
  另一個小道士問道:“師父,咱們這就回山嗎?”
  一玄子點頭道:“回去,也該回去了。反正現在也抓不到黑熊怪。那家夥傷好之後,沒幾個人能制住。要抓他,得掌門人出手了。”
  小道士指著小牛說道:“那這個小孩兒怎麽辦?”
     一玄子的目光在小牛的身上掃了掃,沈吟道:“將他帶回泰山,由掌門親自審問。掌門人的法子多著呢,不怕他不招。”
  小道士聽了嘿嘿一笑,說道:“那時候弟子我可就等著好戲看了。那一定比耍猴還過癮呢。”
  小牛聽得心裏直發涼,心說,難道他們的掌門人是個魔鬼嗎?聽他們的意思是很能折磨人的。他們好歹也是名門正派呀,不該跟邪門歪道一樣才對。不管怎麽樣,我小牛決不能跟他們去什麽泰山。到了那裏就不好辦了。一個人連自由都沒有了,還不如幹脆死了的好。
  再說了,萬一他們的掌門真是魔鬼一樣家夥,我小牛真是生不如死了。那時候哭都找不到地方。憑我小牛的本事,難道連眼前的三個牛鼻子都對付不了嗎?要逃就得趁早。
  正亂想時,外邊那個小道士進來了,說是一切準備就緒。一玄子點點頭,說道:“那咱們就出發吧。”
  一個道士押著小牛,出了店門,大家上了馬,向城東跑去。不同的是,人家是騎著馬,小牛是橫趴在馬上,象是搭貨物一樣。小牛在心裏不知道問候了多少遍他們的祖宗跟母親。
  這一路上小牛可受了洋罪了。雖然從城裏到城外的距離不算遠,但也已經讓他吃不消了。出了城不遠,小牛就叫嚷起來:“快放小爺下來,小爺要撒尿了,再不放下,小爺就尿出來了,將你們都給薰死。”
  馱他的小道士怒道:“臭小子,你忍忍吧,等到泰山再尿吧。”
  小牛火了,大罵道:“你奶奶的,你能不能在回泰山之前,一泡尿不撒呢?難道你就不是人嗎?”
  小道士舉起巴掌就給他一下,小牛苦於力不從心,只好帶著哭腔罵道:“兒子打老子,老子好快活呀。”聽得旁邊的小道士跟一玄子臉上都有了笑容。
  一玄子帶住馬,吩咐小道士放他下來,讓他撒尿。小牛腳一落到地上,感覺舒服多了,才象一個人樣兒。
  他看了看地形,腳下的路正沿著一條小溪邊前進,溪那邊就是樹林跟連綿的山嶺。這條小溪小牛是熟悉的,水大,流急,曲折,以前他玩水時,是常到這裏的。
  一看到這條小溪,小牛有了主意。他慢吞吞地走到溪邊,要拉開褲子撒尿。後邊的一玄子突然意識到不好,說道:“跟緊他,不要讓他跑了。”
  馱小牛的小道士說道:“師父,你也太小心了吧?這小子難道敢跳水嗎?這水這麽急,還不淹死他呀。再說了,你那道符貼在他身上,他就跟廢人一樣,沒有一點搏鬥的能力。”
  一玄子瞅著小牛,也覺得說得有理。可想了想,又說道:“不好,快將他抓回來。”兩個小道士忙向小牛撲去。
  小牛沖他們扮個鬼臉,嘻嘻笑道:“孫子們,小爺走了,不陪你們玩了。”
  一玄子叫道:“魏小牛,你難道不想活了嗎?”
  小牛沖他笑道:“牛鼻子,小爺現在就死給你看。”說著撲通一聲跳進了水裏。兩個小道士也沖到水邊了,在岸上連喊帶叫的,就是不敢跳下去。要知道他們雖然是活在泰山,但他們都是旱鴨子,不識水性。
  一玄子也沖了進來,跳下馬連連慨嘆,說道:“我忘了這小子是杭州人了,杭州人哪有不會水的呢?”
  一個小道士說道:“師父呀,雖然他跳下水了,可他的身上貼著你的符呢?他使不出力氣,不就得淹死嗎?你的符,是常人用手都揭不掉的。”
  一玄子搖頭嘆道:“傻瓜呀,我的符是最怕水了,我忘了告訴你們了。”
  那個小道士不敢說話了,也跟師父一樣,傻傻地看著水。一玄子看了一會兒,便吩咐道:“快點,到下遊去,一定要抓住他。”兩個徒弟答應一聲。一玄子又說道:“跟你們的師兄們會合,一定抓住這小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兩個徒弟又答應一聲,都忙忙地準備去了。
  一玄子對著溪水說道:“這小子,真是個無賴,嗯,不過挺機靈的,比我這兩個小徒弟可強得多了。”說著話,上馬而去。
  再說小牛吧,這次也是賭了一把。他知道老道的符厲害。他就想,如果我跳下水那符不怕水怎麽辦呢?只是逼到那個份上了,不跳都不行。落到他們手裏,跟他們去了泰山,只怕小命難保。還是跳水試試運氣吧,萬一能行呢。
  他跳水之後,如魚入水,那符很快就掉了。小牛大喜,渾身有了力氣。在水中潛伏一陣後,便順水而下,向下遊而去。遊了好一段後,他才從水中露出頭來。
  那溪水曲曲折折進了密林,小牛也跟著進來了,這裏環境清幽,人跡不多。小牛心說,不要再往下遊去了,誰能保證那幫家夥不在下遊等著我呢。因此,小牛就想上岸了。
  正往前邊的一塊石頭上遊呢,突然聽到後邊有人大叫道:“師妹,你不能幹傻事呀,有什麽事可以跟師父商量。”
  另一個聲音叫道:“師姐,你跟師父說一聲,說我無法報答他老人家的養育之恩了。”接著撲通一聲。小牛轉過身子,正見到一個大水花濺起。
  擡頭一看,一個白衣美女正在岸上大叫道:“師妹,你別嚇我呀,你快上來吧。”在岸上直轉圈,楞是沒有法子。因為她不會遊水呀。她知道自己下去,只有送死的份兒。
  小牛一下認出來了,那美女正是自己惦記著的嶗山二美之一,有‘寒香仙子’之稱的那位。不用說,跳水的一定是江月琳了。那可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不能不救。
  這麽想著,小牛便向落水處遊去。他的水上功夫可比武功好得多。潛入水中不一會兒,便將濕淋淋的江月琳給撈出來了。岸上的美女一見,喜得眉開眼笑。
  小牛上了岸之後,將江月琳放在石頭上,說道:“姑娘,你救活她吧。”
  白衣美女搖頭道:“我不會救的。”
  小牛微微一笑,伸出雙手又揉胸又是按肚子的。白衣美女怒道:“小子,你想幹什麽?”小牛回答道:“我在救她呀。”手下那妙物還是那麽挺,那麽誘人。
  沒幾下,江月琳就大口大口地吐出水來,人也醒了過來。小牛連忙退到一邊,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在占便宜。江月琳首先看到了師姐,她坐了起來,放聲大哭道:“師姐,你還救我幹什麽呀,還不如讓我死了幹凈。我活著只會給師門抹黑。”
  白衣美女過去蹲下,摟住江月琳的肩膀,說道:“師妹呀,你能活過來再好不過了。不然的話,我回去怎麽向師父他老人家交待呢。對了,救你的不是我,是他。”說著向旁邊一指。
  江月琳一轉頭才看到身上正在滴水的小牛,美目一眨,說道:“小兄弟,是你呀。”
  小牛見她還認識自己,便說道:“江姐姐,你還認識我魏小牛呀。”
  江月琳忍不住笑了,說道:“你叫魏小牛呀,這名字真好玩。”她這一笑,真是美如雨後荷花,令人驚艷。接著,江月琳的臉色又暗下來,又轉為悲色。
  小牛說道:“兩位姑娘,你們先談著,我去將衣服擰一下。”
  白色美女說道:“我也得給我師妹換一下衣服,她濕得不成樣子。你等一下再出來。”
匿名
狀態︰ 離線
12
匿名  發表於 2011-3-2 18:03:19
.  小牛進了林子,忙活完後,等了好一會兒,遠遠地見她們又坐回石頭上,而江月琳已換好衣服了,這才敢出來。
  小牛走近她們,說道:“江姑娘,你沒有事了吧?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我一定會盡力的。”他隱隱覺得這姑娘自殺是與自己有關的。
  白衣美女說道:“我師妹她不想活了,魏小牛,你幫我勸勸吧。”
  小牛借此問道:“這位白衣姐姐,你怎麽稱呼?”
  白衣美女猶豫一下才說:“我叫譚月影,跟她一樣,都是嶗山弟子。”
  小牛立刻叫了一聲:“譚姐姐。”譚月影輕哼了一聲,一點都不熱情。盡管如此,知道了美女的名字,已經很讓小牛激動與興奮了。
  當他的目光落到江美女的臉上時,便收斂一下,問道:“江姐姐,你可不可以不死呀?你這樣的大美女,死了多可惜呀。”
  一聽這話,江月琳的眼淚又象珍珠一般簌簌落下,大有大雨滂沱之勢。小牛連忙勸道:“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嘛,不管受了多大的傷,也得想開些。”
  譚月影聽了,用美目橫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你小子這話也不頂用。你也未必有能力勸服得了我師妹。
  小牛註意到譚月影的眼神,心說,我可不能在美女面前丟臉。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現口才,可不能太差勁,會叫人瞧不起的。
  於是小牛緩緩地說:“不瞞二位姐姐說呀,我也有很多的不幸。我這次從家裏出來,就是因為家裏容不下我了,我才逃出來了。”
  江月琳擡起頭,問道:“小兄弟,你為什麽要逃出來?”
  小牛嘆著氣說道:“因為我老爸寵著我繼母,我繼母對我不好,從小時候開始,就虐待我,不讓我吃好,穿好,睡好,恨不得我死了。我好不容易活這麽大,只因為她過生日時,我沒有給她磕頭,她就在我的菜裏下毒想毒死我呀。幸好我養了一只貓,它比較貪嘴,它先將東西吃了,結果貓死了,我撿了條命。就這樣,我逃出了家門。”說著眼圈紅起來,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他心裏卻在說道,我的繼母呀,你受點委屈吧。其實你對我挺好的,為了能打動別人的心,救活一個人,我只好埋汰一下你了。希望你老人家千萬不要怪我才好呀。日後見了你老人家,我給你磕頭謝罪就是了。
  聽了小牛的講述,江月琳騰地站了起來,說道:“小兄弟呀,你的繼母也太狠心了,就算你不是她親生的吧,也不應該這麽狠毒呀。你快帶我去,我替你擺平這事。”
  小牛問道:“江姐姐,你要幹什麽?”
  江月琳擦了一把眼淚,掐腰瞪眼,說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替你殺掉你繼母,為你出氣了。”
  這話小牛聽了很感動。他想不到只是萍水相逢的江月琳竟有如此的俠義心腸。因此,他對江月琳的好感又添了幾分,同時也起了自責之意。他想到自己那麽無恥地傷害了她。他真應該給她跪下才是。
  小牛笑了笑,說道:“江姐姐呀,太謝謝你了。雖然她對我那麽狠毒,但她總是我的繼母,是我父親的女人。她對我不仁,我不能對她不義。如果殺死了她,我父親一定很傷心的。”
  江月琳誇道:“小兄弟,你的心腸可真好呀。老天會保佑你有個好福氣的。”
  小牛一笑,說道:“老天也會保佑你的。”
  江月琳目光一暗,說道:“小兄弟呀,你雖然救了我,可是我還得死呀。我活著太痛苦了。”說著眼中透出堅決之意。這目光令小牛的心發涼。他打定主意,就是不顧自己的生命,也得勸江月琳勇敢地活下去。
  小牛寬慰道:“江姐姐,你有什麽苦處,你可以向我說,也許我能替你找到一條更好的路走,不一定非得去死的,再說了,有些事也不是用死就能解決問題的。”
  譚月影聽了這話後,也從石頭上站了起來,摟著江月琳的肩膀說道:“是呀,師妹,魏小牛說得不錯,有些事不是死就能解決的。而且你死了,那惡人還會逍遙法外。你在九泉之下,你就能瞑目嗎?”
  小牛明知那惡人可能指的就是自己,也還是勸道:“是呀,是呀,你就是要死的話,也得先將惡人給除掉才是呀。不然的話,你可是白死了。”
  江月琳看看師姐,又看看小牛,陷入了沈思。小牛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便問道:“江姐姐,我都把苦跟你說了,而你的事我還不明白呢,你可不可以跟我說說呢?”
  江月琳搖頭道:“小兄弟呀,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怕我跟你說了,你就會瞧不起我的。”
  小牛堅決表示:“不會的,不會的,江姐姐,我小牛是那麽不明事理的人嗎?你有苦事,我只會同情你。”
  江月琳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師姐,說道:“好吧,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譚月影阻止道:“師妹呀,這事還是少一個人知道的好。”
  江月琳望著小牛,說道:“這位小兄弟是可以信任的,再說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應該讓他知道我為什麽跳水自殺。”
  譚月影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只要你肯活下去,什麽事都依你好了。”
  江月琳咬咬牙,悲聲說道:“我被人給侮辱了,我沒臉見人了。”說著眼圈又紅了。
  小牛見了心疼,表面做起憤怒的樣子,罵道:“是哪個混蛋幹的,你告訴我,我去跟他拼命。”
  江月琳傷心地說道:“昨晚是黑熊怪趁我不註意時,將我給抓走了。抓走時我失去了知覺。等我有知覺時,我又回到我的房間裏。可我發現我已經被侮辱了。我想侮辱我的人一定是他。這殺千刀的黑熊怪。”說著雙手捂住臉又抽泣起來。
  小牛聽了罵道:“這個黑熊怪呀,我跟他不共戴天,有他就沒有我。”心說,黑熊怪呀,你就委屈點吧,我可不是有意想罵你的。
  譚月影冷哼道:“魏小牛,我懷疑你跟黑熊怪是一夥的。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嘛,就是你領黑熊怪找到六神泉的,致使他治好了傷,殺了那麽多人。”
  小牛想不到這事傳得這麽快,連忙說道:“譚姐姐,你哪裏知道,我也是受害者呀。你以為我願意那麽幹嘛,我也是被迫的。他說了,如果我不領他去的話,他就要我的命,還要殺我的全家。我死了倒沒有什麽關系,可是我不能不顧慮我全家的性命呀,你說是不是?如果放在你身上,你會怎麽辦?”
  譚月影很鄙視地掃了小牛一眼,哼道:“換了我是你的話,頭可斷,血可流,但正義不能丟,決不能助紂為虐,殘害無辜。”
  小牛連連點頭稱是,說道:“姐姐教訓得是,我以後一定多向姐姐請教。”
  江月琳跟師姐說道:“他年紀還小,就算做錯了,也有情可願,咱們就不要太怪罪他了。”
  譚月影不滿地說:“才認識這麽一會兒,你就為他說話了。我看他不象一個好人。”
  小牛委屈地苦笑道:“譚姐姐,人無完人,你不能因為這一件事就冤枉我不是好人。”
  譚月影深吸一口氣,說道:“你是不是好人,咱們以後走著瞧。如果讓我發現你以後行為不端,我一定第一個取你的項上人頭。”
  小牛連忙表示道:“小牛我如果以後做了什麽壞事,一定將脖子伸得長長的,等著譚姐姐來砍。”
  譚月影聽了想笑,但還是忍住了,說道:“師妹,你聽這小子油腔滑調的,哪象個好人呢。咱們以後還是離他遠點的好。”說到這裏,她的表情嚴肅起來。
  小牛伸了伸舌頭,說道:“譚姐姐,我什麽本事都沒有,只有別人欺侮我的份,我哪裏能欺侮得了別人呢。”
  譚月影哼了哼,不再理小牛,跟江月琳說道:“師妹,你現在不想死了吧?”
  江月琳點點頭,說道:“小牛兄弟說得對,我現在不能死。我要抓住黑熊怪,將他砍成肉醬,方解我心頭之恨。”那兇狠的樣子看得小牛心裏直顫,心說,將來她要是知道那惡人是我,真不知道會怎麽對付我呢。
  譚月影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跟三位師兄都會幫你的。咱們不但要殺掉黑熊怪,還要將魔刀搶來。那把刀不能再落到惡人的手裏。那刀在惡人的手裏,只會為害人間。”
  江月琳點頭稱是,說道:“師姐呀,咱們這就跟師兄們會合,一同回山嗎?”
  譚月影回答道:“看來只好這樣了,咱們的本事對付不了黑熊怪,還是跟師父商量一下,看有什麽好計策可行。”
  江月琳沒有意見,跟師姐拉著手想走,可當她看見小牛還呆立在那裏時,就問道:“小牛兄弟,你要去哪裏呢?如果順路的話,我們可以送你一程。”
  小牛望著兩美人簡直要呆住了,一個嬌艷,一個冷艷,各具魅力。他真的舍不得離開她們。於是小牛信口說道:“我想去山東玩一玩,可是沒去過,不知道怎麽走。”
  江月琳聽了,立刻說道:“那正好呀,我們正要回山呢,你就跟我們走吧。”小牛看一眼譚月影,美女正冷冷地盯著他,但沒有出言反對。
  於是小牛笑了,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接著,小牛跟二位美女一塊兒走了,心裏產生了無數不幹凈的念頭。
  在回去的路上,江月琳告訴小牛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譚月影已經跟三師兄訂了婚期。這消息象一塊烏雲一樣罩在小牛的頭頂,使他呼吸都不自由。他暗暗給自己打氣,我不會放棄的,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想個好法子,讓他們難成眷屬。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1-3-2 18:08 編輯 》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1-3-2 18:04:32
第六章  打鬥

  一出了林子,就見到兩匹馬在低頭吃草呢,都沒有拴,自由活動。那馬的顏色是一紅一白,白得賽雪,
紅得勝火,很引人註目。小牛憑直覺也知道哪一匹的主人應該是誰。
  二馬都長得神駿高大,身軀修長,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小牛長這麽大也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馬,不禁
多看了幾眼,心說,馬好,人更好。這麽想著,目光便轉移到二女身上。
  二女站在一起,真是雙峰對峙,二水分流。雖然江月琳比之譚月影美貌稍遜,但也有自己的魅力。小牛
心裏直癢癢,暗道,這樣的美女能得到一個已經艷福無邊了,要是能夠左擁右抱的話,那是神仙生活呀。江
月琳已是我胯下之臣了,下一個就是譚月影了。哼,聽說你跟人家訂婚了,那怕什麽,即使你結婚了,只要
小牛我看上你,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沒等到馬前呢,二馬已經嘶叫著朝主人跑過來了,到了跟前,以頭蹭身的,顯得特別親熱。這一幕看得
小牛特別羨慕。
  譚月影一躍上馬,裙擺飄飄,風度不凡,令小牛一呆。而月影壓根不大理小牛,看都不看他,當他不存
在。江月琳則不然,她拉著紅馬的韁繩,對小牛一笑,關切地問道:“小牛兄弟,你是怎麽來的,沒有騎馬
嗎?”
  小牛見美女關心,心裏一暖,咧嘴笑道:“我嘛,我是步行來的,見天氣不錯,就下水遊泳,感覺可真
好。”
  沒等月琳說什麽,譚月影吱聲了:“魏小牛,你真是與眾不同呀,天氣一好起來,你想遊水,連衣服都
不脫,真有個性。是不是你下水遊泳向來都是穿著衣服遊的呀?”
  小牛被人家一句話指出語病,小臉一紅,心說,奶奶的,剛才你不出聲,這時候找到你了。嘿嘿,等我
把你騎到身下的,一晚上幹你八遍,幹得你天天求我操你。嘿嘿,她的話雖難聽,但能跟我說話,也不算是
一件壞事。
  小牛嘿嘿地笑了兩聲,開始解釋道:“我平時下水,自然跟別人一樣,也是脫衣服遊泳的。只是今天不
同。我下水時,好像聽到老天爺的聲音了,它老人家不讓我脫衣服。我還不明白咋回事呢,現在我才明白,
原來是老天爺安排我救月琳姐姐呀。”
  聽到他的胡說,譚月影哼一聲,差點罵了出來。而月琳則露出感激的笑容,對小牛說道:“謝謝你了,
小牛兄弟,也許真是老天派你來救我的呢。你的恩情當姐姐的一生不忘。”
  小牛正想謙虛幾句,馬上的譚月影又說話了:“我說師妹呀,你先別忙著說感激的話。如果你知道在你
剛才昏迷時,他對你做了些什麽,只怕你會氣得馬上殺了他。”
  江月琳聽師姐這麽一說,啊了一聲,轉頭望著師姐,等著她的下文。小牛立刻想起自己為了救醒她,在
她的酥胸上大肆按摩的事情來,當時事急從權,也沒有多想,哪知道這事竟成了譚月影攻擊小牛的有力武器
了。
  小牛咬了咬嘴唇,望著譚月影勉強笑道:“我說月影姐姐,那也不能怪我呀,當時我是為了救月琳姐呀
。我相信月琳姐知道了,也不會怪我的。她是一個很通達情理的美女。”
  江月琳的目光一會兒瞅瞅小牛,一會兒瞧瞧師姐,一頭霧水,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呢,我怎麽這
麽糊塗。”她努力回憶著自己昏迷後的一切,卻什麽都想不起來。
  譚月影冷冷一笑,瞪了小牛一眼,然後說道:“師妹呀,他到底做了些什麽,我暫時不說了。你讓他自
己告訴你吧。回頭到客店了,我再親口對你說,看這個小子說謊沒說謊。”說著話,雙腿一夾馬腹,那馬長
嘶一聲,向城裏跑去。眨眼之間,便不見了,象一朵白雲一樣消失了。
  小牛對著她消失的方向,心說,這個妞美是美,不過有點不近人情了。就算你討厭我,反感我吧,也不
該用這種事來打擊我的。因為這事涉及到江月琳的名聲問題,要是傳出去的話,江月琳的清譽受損,只怕於
你嶗山派也不利吧。虧你還是個當師姐的呢。轉念一想,這個譚月影還是蠻有心計的。她話說到半截就中斷
了,這說明什麽,這說明自己想到的地方她也想到了,因此,她又把問題象踢球一樣踢給我了。
  這個美女可挺精的。我如果對江月琳說了假話,江月琳一回客店跟她對質,立刻就穿幫了。江月琳便跟
我鬧翻,不讓我跟著了。如果我說了真話,那也不得了,江月琳會因為羞憤而離我而去。總之呀,我是豬八
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這個譚月影呀,不虧是‘寒香仙子’呀,夠香更夠冷的。但是我小牛不怕你,你越
是難纏,我小牛越想征服你。征服你你這樣的美女,更有成就感。
  江月琳看他陷入了沈思,便說道:“小牛兄弟,你在想什麽呢?”
  小牛連連擺手道:“沒有什麽,江姐姐,咱們還是走吧。”小牛打定主意了,暫時不說那事,到客店再
說。既然裏外不是人,那麽我選擇沈默,相信這是最好的法子。我小牛才沒有那麽笨,我才不上你譚月影的
當呢。
  江月琳黑亮的眼睛盯著小牛,認真地道:“小牛兄弟,你實話實說吧,你剛才對我做了些什麽。”
  小牛絲毫不慌,只是很坦然地笑了笑,緩緩地說道:“江姐姐呀,你想知道嗎?等咱們回到客店後,我
會詳細告訴你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是一個壞人。”
  要是換了平時,江月琳一定追查到底,只是今天心情不好。試想剛從自殺的深淵中解脫出來的姑娘,情
緒怎麽能一下子好起來呢?她需要一個放松和緩解的過程。因此,江月琳暫時也就不問了。她也相信小牛是
一個好人,不然的話,也不會拼命救自己了。
  江月琳對小牛說道:“小牛兄弟呀,你沒有馬,你騎著先走吧,我很快就到的。”
  小牛年紀雖小,也是個有風度的男子漢。他如何能讓一個姑娘走,自己騎馬跑呢。那樣幹也太不是人了
。小牛堅決不肯,說道:“江姐姐,還是你騎馬,我來走。我身體好得很,當你到客店時,我也差不多到了
。誤不了事的。”
  江月琳說道:“還是你騎馬,我也不用走。”
  小牛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道:“你不用走,那你怎麽回去呢?莫非你……”他想說的意思是,莫非咱們
二人同乖一匹馬嗎?那敢情是好,身體相貼,多刺激,多香艷呀。我小牛一百個同意。
  江月琳淡淡一笑,說道:“小牛呀,你騎馬,而我呢,就學著飛吧。”說著話從身上掏出一條紅綢帶來

  小牛眨巴著眼睛,問道:“江姐姐,你這是什麽意思?”
  江月琳說道:“你很快就會知道的。現在,你先上馬吧。對了,還不知道你會不會騎馬呢。”
  小牛得意地笑道:“別人會的事,我小牛沒有不會的。”說著話,踩蹬上馬,一連串動作,幹凈利索。
  江月琳提醒道:“我的馬性子挺烈的,你要小心了。”
  小牛手把韁繩,說道:“沒事,沒事。”話音未落,那馬猛地人立而起。小牛猝不及防,從馬上跌了下
來。江月琳看得清楚,一步躥上來,抓住小牛的領子,將他提起來,輕輕一抖腕子,小牛又回到馬上。
  江月琳說聲:“坐穩了。”接著跟馬說道:“小紅呀,這是我的好朋友。要不是他剛才救了我,你就永
遠見不到我了。以後你見到他就跟見我一樣,不準發脾氣呀。”那馬聽了,馬上放下前蹄,變得溫馴多了。
  小牛見了暗暗稱奇。為了掩飾剛才落馬的狼狽樣子,便說道:“江姐姐,你好本事呀。連馬都聽你的。

  江月琳輕聲一笑,說道:“這算什麽本事呀,會飛才是真本事呢。”
  小牛不解,問道:“你說什麽呀?”
  江月琳也不答話,將手中的紅綢子隨意一拋,那綢子落到半空,平面朝上,隨風鼓動,颯颯有聲。江月
琳對小牛說道:“你先騎馬跑,看咱們誰跑得快。”
  小牛知道江月琳定有神通,便不再啰嗦,一提馬韁,叫了聲‘駕’。那馬會意,猛地一躥,四蹄如飛,
向城裏馳去。馳了一陣兒,跑出好遠了。小牛擔心江月琳跟不上,便回頭觀看,看她是怎麽跟來的。
  後邊空空的,只有道路跟山林。小牛笑了,自語道:“還是我快呀。”只聽上邊有個聲音接道:“那也
不一定。”
  小牛向頭頂一看,只見江月琳站在剛才那條綢子上,馭風而行,風采翩然,跟仙子相似。這就是騰雲駕
霧嗎?她雙腿踏弓步,足尖指哪裏,那綢子便飛向哪裏。這哪裏是人間的女子,分明是仙女下凡呀。小牛都
有點看呆了。
  江月琳在他的頭頂提醒道:“小牛呀,你不要走神,坐穩了。我在前邊的城門等你。”說著,人與綢子
如一道紅光,在小牛眼中一閃而過,眨眼不見了。
  小牛心裏歡呼道,乖乖的,不得了了,我遇到仙女了。我跟仙女睡過覺了。老爸,你要知道的話,只怕
你羨慕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這麽想著,小牛催馬狂奔,奔向城門。
  當小牛跑到城門時,那裏已站好了一夥人。不但有江月琳,譚月影,還有十幾名男子。小牛憑直覺也知
道他們都是一夥的,應該都是嶗山弟子才對。
  小牛一下馬,江月琳沖他一招手。小牛嘿嘿一笑,大模大樣地走了過去。江月琳開始給他逐一介紹這些
生人。
  第一位是個將近三十歲的青年,生著一張馬臉,臉色蠟黃,象個病夫。月琳介紹道:“這是我的二師兄
,大號叫秦遠。”小牛向他拱拱手。那人點了點頭。
  第二位是一個英俊的青年,劍眉虎目,長身玉立,風度翩翩,臉上還帶著一點傲氣。不用人介紹,小牛
便知道這人是誰了。一定是自己的情敵,自己最不想見到的家夥。
  果然月琳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三師兄,也是我師父的公子,綽號是‘泰山一龍’,大號叫做孟子雄。
也是師姐的未婚夫。”小牛聽了不爽,心道,我以後一定將你改個號,叫‘泰山一蟲’。在我跟前,哪有你
稱龍的份呀。哼,未婚夫,是頭豬。
  這話只能放在心裏,不能表露出來。小牛裝作恭敬的樣子,也是拱拱拳。孟子雄連頭都沒有點,只是輕
哼一聲,便把目光對準譚月影,不再答理小牛了。
  小牛大為惱火,心中罵道,臭小子,你有什麽神氣的?等老子我有一天學好了本事,第一個要收拾的就
是你。哼,老盯著譚月影看,她該你看的嗎?她可是老子我內定的老婆。等我將她搶過來後,你要是再敢看
她,一定挖你的眼珠子。
  那孟子雄不但看美女,還跟美女聊起天來。那譚月影對小牛冷冷淡淡的,跟他的師兄卻有說有笑。小牛
頭一回看到譚月影臉帶笑容,真是比月美,比花嬌,勝過小牛看過的所有美女,令小牛都有點發呆了。
  江月琳又跟小牛介紹了剩下的人,跟小牛想的一樣,都是嶗山的弟子。不過他們是比較普通的弟子,和
江月琳他們有所不同。
  小牛還註意到那個病夫樣子的秦遠,時不時地偷看月琳。小牛的心裏便犯了嘀咕,這是怎麽回事呢?瞧
他那目光中欣賞與渴望的樣子,十有八九是看上月琳了。我小牛真是倒楣呀,剛認識兩大美人,就碰到兩個
可惡的情敵。
  小牛又觀察一下,發現那些普通弟子也愛看二女。這一點倒不使小牛生氣。他知道這些普通的家夥也只
有看的份,根本連邊都貼不上,因此不必把他們放在心上,而秦遠跟孟子雄就不同了,他們可是正宗的嶗山
弟子,是跟二女常接觸的。尤其是這個孟子雄,還跟譚月影訂了婚,備不住什麽時候就要完婚呢。殘酷的現
實要求自己必須在他們結婚之前采取行動,最好是在他們上床之前將事情辦好。自己可不想要人家的二手貨
。這樣的大美人要是被那小子給幹了,可真是糟蹋東西了。
  小牛胡思亂想著。江月琳將小牛叫到一邊,說道:“小牛呀,你在看什麽呢?”
  小牛一笑,說道:“這附近的風景挺好的,我正在看風景呢。”心裏想到譚月影跟人家親密的樣子,就
很不舒服。
  江月琳也不揭破他,淡淡地說道:“三師兄跟師姐的婚期都定下了。”說著美目向孟子雄的身上一瞥,
透著無盡的幽怨。這一幕被小牛看到眼裏,感到無比的心酸。他似乎明白了什麽,只是暫時不敢確定。
  月琳說他們已經定婚期了,這使小牛又痛又急。他不露聲色,向月琳說道:“哦,那就恭喜譚姐姐了,
不知道他們的大喜日子訂在什麽時候呀。”小牛想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可活動的時間。
  江月琳淒然一笑,回答道:“兩個月之後,已經不太遠了。三師兄從此就有了好老婆了。師姐也有了美
滿的歸宿。她的命可真好呀。”
  小牛大致可以了解江月琳的心境,便安慰道:“江姐姐,你也不用羨慕人家呀。你以後也會有幸福的一
天的。”
  江月琳帶著幾分傷感地說道:“我會有那樣的好命嗎?只怕我已經失去了追求幸福的資格了。”說著長
嘆一口氣,向隊伍裏走去。小牛猶豫一下,也跟了上去。他心說,咱們倒是同病相憐,以後可以多親近嘛。
別的男人不要你,我小牛要你。你一直都是我小牛的。從我認識你的時候開始。
  小牛靠近隊伍,只見那秦遠以極其憤怒的目光盯著自己,象要吃人一樣。小牛明白他的意思,沖他瞇眼
一笑,有意要氣氣他。秦遠氣得差點沒蹦起來。
  這時譚月影對大家說道:“各位同門,咱們人都到齊了,現在咱們就回家吧。師父他老人家一定在等著
我們回話呢。”眾人一聽,都轟然響應。
  譚月影瞅了小牛一眼,便讓其中的一名弟子讓出一匹馬來,讓給小牛騎。讓那名弟子到城裏另找馬騎,
隨後跟來。那弟子下馬匆匆去了。小牛見譚月影照顧自己,心存感激。想向她笑笑,哪知譚月影不再看他了

  譚月影一聲令下,眾人打馬揚鞭,就在城門處拐彎,一路向北行去。小牛註意到譚月影跟他的未婚夫跑
在前頭,而江月琳故意落到最後,秦遠想靠近月琳,月琳卻一臉的不情願。小牛見了暗笑,便放慢速度,跟
月琳跑個並列。月琳並沒有反感小牛,還向他笑了笑,盡管笑得不那麽燦爛,有幾分落寞,小牛也是挺愉快
的。
  一路順利,連跑兩天。這天中午,經過一座城外的茶棚,一行人便跳下馬來,打算休息一下。茶棚不大
,是四個柱子支個棚。眾人進來時,只見裏邊已經客滿了。他們都是清一色的道士打扮,約有十幾個人。
  其中一人呷了口茶,慢慢一擡頭,那個大紅鼻子被小牛看個正著。小牛啊了一聲,就想往外跑。這人不
是別人,卻是泰山的一玄子。兩天前他還抓過他,審過他呢。
  一玄子也註意到他了,先是一楞,接著一喜,霍地站了起來,叫道:“魏小牛,咱們真是有緣吶,那天
沒請動你,今天你就不用客氣了。”說著出了座位,向小牛跨了一步。他也註意到小牛是跟嶗山派的人在一
起。不知道他們是什麽關系。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泰山派的菜太硬,只怕俺小牛的牙齒咬不動。”說著話人退到江月琳後邊去了
。這離門口很近,不行的話,小牛就溜之大吉。
  譚月影也見到這一幕了,便跟師兄師妹跟一玄子見禮。譚月影說道:“晚輩們給世叔行禮了。”一玄子
一笑,說道:“免了,免了。”接著又讓自己的手下人跟他們相見,並客套了一番,給讓座喝茶。就連小牛
也撈到一個座位。小牛心說,我現在跟嶗山派混在一起,你難道還敢當著他們的面搶人嗎?
  客氣話說過,一玄子步入正題。他跟譚月影,孟子雄坐個對面。他的目光瞅瞅鄰桌上的小牛。小牛正大
口喝茶,喝得唧溜溜直響,惹得同桌的月琳都有了笑容。
  一玄子說道:“這個魏小牛跟你們是什麽關系,怎麽跟你們在一起呢。”
  孟子雄斜視小牛一眼,下巴一揚,剛想說我們不認識他。卻見月影沖他眨一下眼,他便把下文給咽下了
。他可不敢違背師妹的意思。師妹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他從來不敢反駁的。
  譚月影對一玄子禮貌地一笑,說道:“世叔呀,這個魏小牛是我們在杭州認識的,算是我們的朋友。他
這次去山東遊玩,正好跟我們同路。”
  一玄子臉色一沈,說道:“難道你們不知道他是咱們的共同的仇人嗎?少林跟峨嵋的弟子可不能白死呀
。”
  譚月影回答道:“在事情沒有查明白之前,咱們可不能冤枉好人吶。”
  一玄子加大聲音說道:“冤枉好人?他是好人嗎?如果不是他給黑熊怪領道,那個怪物怎麽能好得那麽
快,那兩派也就不會死得那麽慘了。”
  譚月影提醒道:“說魏小牛跟黑熊怪勾結的,是華冬。那只是他一個人說的,沒有別的證人也沒有證據
,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一邊的小牛附和道:“就是嘛,譚姐姐說得對,不能單信華冬那個狗娘養的家夥的話。”
  一玄子氣得胡子直抖,騰地站了起來,從懷裏掏出那本佛經,啪地扔到桌子上,怒道:“魏小牛,你跟
我說說,這佛經是不是黑熊怪給你的?如果你不是跟他勾結的話,他憑什麽送你這本東西。”
  小牛笑嘻嘻地笑道:“老道長,你可真會開玩笑呀。這本佛經是我媽送給我的。他見我淘氣,就想讓我
念念經,改改脾氣。你說黑熊怪送我的,那可是笑死人了。誰不知道黑熊怪殺人不眨眼,喜怒無常,象他那
種人會有佛經嗎?會送佛經給別人嗎?這種善事他做得出來嗎?”這一連串的發問,倒把一玄子問蒙了。
  他連忙將佛經收到懷裏。小牛向他一揚手,說道:“老道,快把我的書還我。那天你綁架了我,搶走了
佛經,還逼得我跳水,要不是我水性好,小命都沒有了。你們泰山派一向名聲不壞,難道一直是欺世盜名嗎
?掛著羊頭賣狗肉嗎?”
  這話聽得一玄子大怒,大叫道:“兔崽子,不殺了你,難消我心頭之恨。”說著一揚袖子,勁風突起,
他桌上的幾個茶碗帶著強勁的勢頭向小牛飛去,快如電光。
  沒等小牛跳起閃躲呢,那碗已經到近前,分擊小牛的頭,頸,胸膛。這要是給打上,估計也挺難受的。
小牛對面的月琳一見,立刻也揚起袖子,一股大風陡生,如同無形的墻壁,擋在小牛跟前。只見幾個碗紛紛
落地,啪啪之聲響過,都跌個粉碎。
  一玄子諷刺道:“想不到江月琳姑娘也開始護漢子了。”
  月琳大怒,跳出來叫道:“一玄子,你不要為老不尊。魏小牛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有理由保護他,決不
能讓壞人欺侮他。”
  一玄子叫道:“還反了你的。就算是你師父在我跟前也不能如此無禮。”
  局面一鬧疆,雙方的弟子們都站了起來,呈一種劍拔弩張之勢。隨時都有火拼的可能。作為嶗山的一個
頭領,譚月影也跟孟子雄一塊兒站了起來。
  譚月影沖一玄子一笑,說道:“世叔,有什麽事咱們可以商量解決的。咱們兩派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不能因為一件小事就傷了和氣。我相信這是我師父跟世叔都不想看到的局面。”
匿名
狀態︰ 離線
14
匿名  發表於 2011-3-2 18:05:17
孟子雄也說道:“是呀,咱們兩派可一直處得挺好的。”
  一玄子淡淡一笑,說道:“你們二人的話還中聽。看在你們師父的份上,我也不跟你們當小輩的計較。
今天咱們既然碰上了,也是緣分,何不在一起開開心心,多多交流,何必要反臉呢?我今天也沒有別的要求
,我只想帶走魏小牛,我相信你們不會反對吧。”
  孟子雄剛想說你要帶走他隨便,他也不是我們的人。但一見譚月影的臉色沈重,自己就有所顧慮,便不
敢隨便說話了。
  譚月影沈吟一會兒說道:“世叔呀,不是我們不放人,而是魏小牛確實是我們的朋友,而不是我們的人
質。我們不能隨便交給別人。他不是屬於我們的,他屬於他自己。如果他願意跟你走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
。”說著目光轉向小牛。
  小牛見譚月影全力護著自己,心中大爽。他站在桌前,大聲宣布:“我魏小牛不是你們泰山派的人,憑
什麽跟你走呀?我魏小牛有自己的自由,誰也管不住我。我願意到哪裏是我的事。你們聽明白沒有?”
  一玄子怒視著小牛,說道:“今天你是跟走也得走,不跟也得跟,由不得你。今天本道長就是天,誰也
擋不住。”
  譚月影插話道:“世叔,這樣可不好。人家不願意,你不能強迫的。”
  一玄子沈著臉,說道:“我要帶走他,難道你們嶗山派非得幫著他嗎?”
  譚月影仍然帶著微笑道:“世叔呀,你不要叫我們為難呀。魏小牛是我們的朋友,去山東除了遊玩之外
,他還想到嶗山拜望我們的師父。我師父也表示願意見他,並囑咐我們一定要安全地護送他上山。我想世叔
是個明理的人,不至於從中阻止吧。”
  一玄子嘿嘿冷笑道:“今天就算你說出花來,我也不放過魏小牛。他跟惡魔勾結,我非得為武林除害不
可。”
  譚月影說道:“如果他是個大壞蛋的話,還用世叔出手嗎?我們都可以代勞的。問題是現在還沒有證據
能證明他是一個壞蛋。”
  一玄子想了想,說道:“看在你這麽有禮貌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可叫我乖乖地離開,我又不甘心。
我看這樣吧,咱們兩派鬥一下。誰勝了,這個魏小牛就是誰的。你看怎麽樣?”
  譚月影看一眼自己這邊的人,才說道:“世叔本事通天,我們當小輩的哪裏是你的對手。再說了,我們
當小輩的跟你動手,也於禮不合。”
  一玄子哈哈一笑,說道:“咱們這只是公平競爭,不會傷和氣的。如果你師父見怪的話,日後我見了他
,我來跟他說。如果他還是不開竅,我就請你們的師娘開導一下他。”
  月影知道一玄子跟師娘有交情。師父這人很固執,但最聽師娘的話了。既然他這麽說了,看來今天的比
試是免不了了。於是月影便說道:“既然世叔這麽說,我們也就厚著臉皮應戰了。不知道世叔想怎麽個比試
法。”
  一玄子見她答應了,心裏踏實多了。他淡淡一笑,說道:“那很簡單的。咱們都是練‘三昧真火’的,
就用它比試吧。誰能把誰擊倒,就算勝了。你看怎麽樣?”
  月影掃視一下師兄跟師妹,說道:“我們幾個裏有哪個是世叔的對手呢?如果我師父在的話,倒可以跟
世叔一比的。”
  一玄子傲然道:“我老人家自然不會占你們的便宜。單對單的話,我是欺侮你們。我想好了,你們就一
起上吧。這樣對你們來說是比較公平的。你看怎麽樣?”
  月影考慮一下,覺得可以一試。但她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對自己人說道:“兩位師兄,月琳師妹,你們
看怎麽樣?”
  孟子雄毫不猶豫,立刻響應道:“師妹說什麽是什麽,師兄一點不含糊。”
  秦遠也說道:“我也沒有意見,聽師妹的。”
  月琳更不後退,說道:“師姐,你就下令吧,你說打到哪裏,我們都奉陪到底。”
  月影還是又考慮了一會兒,這才說道:“世叔,我們商量好了,就準備出戰了,還請世叔手下留情呀。

  一玄子誇道:“真是爽快。月影姑娘以後一定是一位女中豪傑,一定可成為嶗山第一人,不只是第一美
女那麽簡單。”
  月影搖頭道:“世叔過獎了。月影在嶗山只是一個小人物,不值得一提。”
  一玄子喝了兩口茶,說道:“多余的話,咱們也不必多說。這就到外邊見個高低吧。你們只管全力以赴
,不用客氣的。我出手也不會承讓的。”說著話,率先領著自己的弟子們出了茶棚。
  外邊有大片的空地,正好用來比試。月影他們還有小牛也跟了出來。小牛跟月琳走在一起,小聲問道:
“江姐姐,你們能勝過這個牛鼻子嗎?”
  月琳搖頭道:“這個不好說呀。他很厲害的,比我們的師父差不了太多。”
  小牛嘆氣道:“可惜俺小牛什麽都不會,不然的話一定要幫你們打倒他。”
  月琳一笑,說道:“你在旁邊看著就行了,可不要亂叫出聲。”
  小牛擔心地說道:“江姐姐,我不是小瞧你們呀,如果你們勝不了他的,我難道真的要跟著他們去什麽
狗屁泰山嗎?他們不得折磨死我呀。那樣的話,我小牛還不如自殺算了。”說著臉上露出悲壯之色。
  月琳安慰道:“小牛呀,你放心好了,就算是我們敗了,我們也不會棄你於不顧的。你記得嘛,你可是
我的恩人。我就算是不要命,也要保護你的。”
  小牛聽了感動,說道:“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勝的。我對你們有信心就是了。”
  這時一玄子往空地上一站,他的弟子們都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吶喊助威。一玄子得意地笑著,望著嶗
山派的四名弟子,看他們有什麽動作。
  只見月影跟月琳前後站立,月琳雙手抵在月影背上。接著二人同時擺出馬步蹲襠,面向一玄子,而秦遠
跟孟子雄的造型也差不多。他們都表情凝重,如臨大敵。他們都知道這位跟師父平輩的一玄子並不是好對付
的。
  小牛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便到一邊站著去,跟那幾名嶗山弟子一起,認真而緊張地觀看著比試情況。他
偷偷地打量跟前的地形,只要看到嶗山派要支持不住,自己就快點逃跑。自己的身後,就是樹林子,再遠一
點是高高的山嶺。
  小牛往場中看時,也發現一玄子背後有兩個人緊盯著自己,目光含著恨意。那二人小牛認識,正是跟自
己打過交道,被自己折騰過的兩個小道士。他們這麽看自己幹什麽?不用說,是要盯緊自己了,怕自己跑了
。奶奶的,憑你們這兩個廢物,豈能抓得住我。我小牛別的本事也許沒有,說到逃跑,我是天才。我要認第
二的話,沒人敢認第一。
  這時再看場中,已有了變化。一玄子雙肩一抖,雙臂一揚,雙掌一立,說道:“我來領教你們的功力。
”說著話,只見他的雙掌射出兩道火焰,一道向男,一道向女。
  嶗山弟子也不含糊,各發出兩道火焰,劫住犯之敵。於是,六道火焰拼在一起,分成兩組。一玄子笑道
:“有兩下子,不虧是沖虛的親傳弟子。”說著話,功力提高,那兩道被攔住的火焰便向前慢慢延伸著。
  小牛看得清楚,雖然都射出的是火,但有不同。嶗山的火焰是淡紅的,一玄子的是紫紅的。他不明白其
中有什麽門道。只見淡紅遇到紫紅,一會兒是這頭伸長些,一會兒是哪頭伸長些,拼得不可開交。雖然不發
出什麽特別的聲音,但看雙方的表情,都是不輕松的。這哪裏是一般的比試呢,這簡直是玩命一般。
  一會兒,小牛見到月琳月影臉上有了汗珠,他真想為她們擦一擦。再看一玄子,臉上也有了汗光。雙方
都在全力以赴,誰也不認輸。
  小牛再看雙方的拉拉隊,這時都鴉雀無聲,誰也不喊不叫了,只有野外的呼呼風聲。小牛不明白,他們
怎麽老實了。
  他問身邊的一個嶗山的弟子是怎麽回事。那弟子在他的耳邊說道:“小兄弟你不知道呀,這‘三昧真火
’使用起來,最怕外界幹擾了。尤其是聲音。我們都明白這個道理,因此,誰都不敢出一聲。”
  小牛聽得連連點頭,怪不得這幫家夥都跟咽氣一樣安靜呢。再看場中,一玄子的紫紅已占據主導地位,
淡紅只有一小段了。小牛大驚,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小牛再瞧月琳二女,已經香汗淋漓了。跟前的兩位師兄也已氣喘籲籲,顯然是在勉強支持。小牛並不知
道,比試‘三昧真火’,靠的是真才實學,半點做不得假。這門功夫是他們道家的入門基礎,也是克敵制勝
的法寶。練的人雖多,真正能達到超凡入聖的地步的倒沒有幾個。
  嶗山與泰山的祖師爺本是同窗好友,功夫相似,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加上每一任掌門的改革,兩派的功
夫差別越來越大。同樣是‘三昧真火’,不但顏色不同,連發功的口訣都有了變化。
  小牛一見形勢危急,首先想到了逃跑,但一瞅一玄子身後那兩個小子,還在盯著自己,根本不管場上的
形勢如何。在他們眼裏,自己似乎比一玄子還重要。畢竟小牛耍過他們,他們不能輕易放過小牛。
  小牛見人家盯得緊,料想逃跑也不是好招。在此情況下,小牛只好另想良策了。他見嶗山的‘淡紅’又
象烏龜脖子一樣又伸長一段,心裏稍安。這樣他有更多的時間考慮計策。
  過了一會兒,一玄子突然一腳跺地,大吼一聲,那‘紫紅’猛地前伸,要將‘淡紅’給吞光了。這樣看
來,嶗山人似乎敗局已定,但他們還在堅持。在他們師父的教育下,眾弟子是從不言敗的。
  旁邊的小牛站不住了。他已經想到一個法子了。至於法子靈不靈,他也沒有把握。他只有硬著頭皮試試
,反正要敗了,不妨‘死馬來當活馬醫’吧。
  正當雙方鬥得你死我活時,小牛突然跳入場中,出其不意地躥到一玄子身邊。他沖老道笑了笑,在他耳
邊說了一句話。別人都沒有聽清是什麽。只見老道聽後全身一顫,象受了寒風吹一樣。接著轉過頭,對小牛
大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快說,你快說。”
  他身後的弟子叫道:“師父,你不要上當。”說著向小牛沖來。小牛嘻嘻一笑,連忙跑回自己的隊伍中
了。
  要知道這門功夫在施展時,最怕走神了。就因為小牛說了一句富有誘惑性的話,便使一玄子突然忘了眼
前的形勢,註意力一下子集中在小牛身上。他這麽一分神,功力減弱。嶗山弟子豈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良機
?四人同時發威,‘淡紅’迅速前躥,吞掉‘紫紅’不算,那‘淡紅’的前端還重重地撞在一玄子的身上,
撞得一玄子倒跌出去,眾弟子眼明手快,連忙接住。盡管如此,一玄子還是忍不住吐了兩口血,咳嗽不止。
要不是他是練這門功夫的,他的身上早就被燒著了,只怕連老命都不保。
  嶗山四弟子一見勝利了,相互間交流一下喜悅的眼神。月琳掏出手絹正要給孟子雄擦汗,只見孟子雄已
經在給月影擦汗了,還軟語安慰。這一幕看得月琳非常心痛,明知不可能,自己還一片癡情,真是不可救藥

  二師兄秦遠雖然不那麽聰明吧,也想獻點殷勤,苦於手上沒有東西,用什麽給美女擦呀。這事急得他團
團轉,就是沒法子。
  小牛看得真切,急忙躥到月琳身邊,搶過手絹,一邊給月琳溫柔地擦著,一邊說道:“江姐姐,謝謝你
們了。要不是你們護著我,我小牛今天算是完蛋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的。”
  月琳見他毫不避嫌,真的很佩服他的勇氣。她本想躲開他的溫存的,但轉念一想,有人關心自己有什麽
不好的?正好也可以讓孟子雄跟譚月影他們看看,我江月琳也不是沒有人愛的。只要我想戀愛,有的是男人
搶著要我。她回應道:“小牛呀,你不要這麽客氣。我們早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了。”說著認真地看著他一
眼。
  認識以來,月琳從未這麽近這麽仔細地看過他。她這才發現小牛的樣子也不差呀。眉長,眼亮,高鼻,
唇薄,再配上臉上的稚氣跟親切的笑容,使他看起來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再加上身體結實,勻稱,也算是
一表人材了。只是年紀還小,並沒有完全長成。她相信再過幾年的話,小牛的風采一定不比孟子雄差多少的
。這麽一想,月琳的失落感就少了很多。
  再說那些泰山弟子,見嶗山勝之不武,都大為不滿。他們吹胡子瞪眼,要跟嶗山人拼命。他們的師父在
吃了本門的治傷藥之後,調息了一番,便下令道:“大家都走吧,不用跟他們再鬥了。今天算為師我輸了。

  眾弟子說道:“不,不,師父,明明是那個魏小牛耍賴的。咱們不服。”
  一玄子喘息一會兒,說道:“聽我的,撤吧。”眾人攙著一玄子要走。臨走時,一玄子還挺有風度,對
月影說道:“替我向你們的師父問好,恭喜他教了一幫好徒弟。”月影雖聽出這話有刺,還是點頭答應了。
  接著他向小牛看一眼,說道:“魏小牛,你是我見過的最狡猾的孩子。行,哪天老道專門要向你請教功
夫。”
  小牛心道,我只會些三角貓的功夫,你向我請教什麽呀。但小牛嘴上不吃虧,拱手說道:“老道長有什
麽問題,歡迎前來垂詢,小牛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不讓道長失望。”
  一玄子氣得哼了一聲,正要走時。小牛又吱聲了:“慢走,道長。”小牛說著話,近前幾步,但沒有靠
得太近,他怕老道長暗算自己。
  一玄子嚴肅著臉,問道:“還有什麽事?”
  小牛一伸手,說道:“道長,在你走前,請還我東西吧。”說著手指還屈了屈。
  一玄子明知故問:“還你什麽東西?”
  小牛睜圓眼睛,哎了一聲,說道:“我說老道長,你可不對呀。你拿了我的佛經,你還裝什麽糊塗呢?

  一玄子也露出狡猾的笑容,說道:“你怎麽能證明那佛經是你的?”
  小牛笑道:“我能證明那佛經是我的,我媽媽也能證明。你把佛經拿給我,我叫媽媽來告訴你。”
  一玄子哼了兩聲,說道:“現在止不定是誰的呢。誰有本事,就是誰的。你想搶這本佛經嗎?好哇,我
給你機會。你隨時可以到泰山去,只要你的本事強,這本佛經我送你都行。”說著轉頭就走,再不理小牛。
  小牛喃喃自語:“這天下還有沒有道理可講呀。奶奶的,老子運氣不好,出門盡遇上鬼。”
  月琳從旁邊過來,說道:“小牛呀,別發牢騷了。咱們再去休息一下吧。”說著話,跟其他一些人再度
回到茶棚裏,又吃了一會兒茶,休息差不多了,這才上馬趕路,向嶗山方向而去。
  在趕路的過程中,眾人自然要問小牛,剛才跟一玄子都說了些什麽,竟然會使一玄子分神,以至於大敗

  小牛只是笑,並不出聲,一副挺深沈的樣子。等到天色暗時,眾人來到一座小城,投下了店。月影對小
牛就算不錯了,讓他單獨住一間房子。別人都是二人合住的。這使小牛高興,覺得自己的身價都提高了。
  大家吃過飯後,小牛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覺得沒有什麽意思。他真想找月琳說說話,但一想到月琳跟月
影住在一屋,自己怎麽好進去呢。再說了,有些話不好當著月影的面說的。
  正考慮怎麽打發時間呢,忽聽有敲門聲。小牛清了一下嗓子,朗聲說道:“門沒有插,你不會自己進來
嗎?”說著話,又端起杯子,吸一口茶。
  一擡頭,仿佛看見了仙女。一身白衣,秀發飄飄,仙姿靈態,雙目如星,款款而來。那明亮的目光正瞅
著自己。小牛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手顫抖著,差點沒把茶杯給扔到地上。他的嘴唇張合著,卻口幹舌燥,
說不出話來。
  來人正人是有‘寒香仙子’之稱的譚月影。她蓮步姍姍,走到小牛的跟前停下,註視著他,說道:“我
進來了,你也不讓我坐下嗎?你總不會讓我站著跟你說話吧。”
  小牛如夢方醒,連忙放下杯子,微笑道:“譚姐姐來看我,我是做夢都想不到的。我有點懷疑這不是真
的呀。”說著將一把椅子拉過來,還用袖子擦擦灰,顯得手忙腳亂的。那樣子十分可笑,象足了一個傻瓜。
平時的小牛決不是這個樣子的。
  譚月影也沒有笑,只是一臉平靜地坐了下來。小牛見她坐了,自己才戰戰兢兢地坐到她的對面。因為坐
得角度稍差,差點坐空了椅子,有坐到地上的可能。這一切月影看在眼裏,忍住了笑。如果是她的未婚夫這
樣的話,她一定會笑的。
  小牛緊張地磨擦著手指,張了張嘴才說道:“譚姐姐找我有什麽事嗎?”
  月影眨了一下美目,說道:“也沒有什麽事,只是隨便來坐坐,看看你有什麽需要照顧的。你是我們嶗
山派的客人,我們可不能失禮。”
  小牛露出憨笑來,說道:“譚姐姐也太客氣了。你們能把我當成朋友,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聞著她身
上飄來的香氣,小牛覺得輕飄飄的,象一根羽毛一樣要升高似的。
  月影點頭道:“很好,很好。”她呷了一口茶,問道:“你告訴我,今天比鬥時,你都跟一玄子說了些
什麽?他憑什麽會走神呢?”
  這話聽在小牛耳朵裏,微微失望。原來這大美女並不是來看自己的,只是有問題要讓自己解答。自己想
得可太多了。
匿名
狀態︰ 離線
15
匿名  發表於 2011-3-2 18:05:33
第七章  被擄
  聽月影這麽一問,小牛還是誠實地回答道:“我只說了一句話,他就分心了。那是他的事,不能怪我呀。”
  月影眨眨眼,啊了一聲,說道:“是什麽話能叫他分心?”
  小牛偏不馬上說,問道:“你猜猜看呢。”
  月影沈吟著,說道:“能打動一玄子的事,除了泰山上的事,就是黑熊怪了。你一定說了關於黑熊怪的事。你是不是跟他說,你知道黑熊怪的下落。這樣他才轉頭看你,才分的心。”
  小牛笑了笑,說道:“譚姐姐,你可真聰明呀。你猜得基本差不多。不過跟我說的還有出入。我說的話是‘老家夥,我知道魔刀的下落,你想知道嗎?’。”
  月影追問道:“就這麽一句嗎?”
  小牛肯定地說道:“就是這一句。”
  月影轉了轉美目,說道:“我知道你想幫我們。可你這個法子,你想過沒有,萬一要是他不為所動呢,你不是白忙活了。難道你有十足的把握嗎?”
  小牛雙手一攤,說道:“我一點把握都沒有,只是賭一把就是了。如果他不上當的話,我只好再想別的法子。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失敗,我被他們給抓跑吧。那幫家夥,在我看來,為了得到魔刀,什麽事都幹的出來。我看跟黑幫也差不了多少了。”
  月影淡淡地說道:“黑道與正道,有時候並沒有明顯的界線。黑道隨時可以變成正道,正道也可變成黑道。”
  小牛點頭道:“姐姐這話我贊成。誰是黑道,誰是正道,倒真的不好區分。黑道上就都是壞人嗎?正道中就沒有敗類嗎?”
  月影嗯了一聲,繼而問道:“小牛,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知道魔刀的下落嗎?”美目盯住了小牛,看得小牛有點發呆。在他不知所措時,月影緩緩地伸出玉手,竟拉住他的手。
  美女主動拉手,使小牛受寵若驚。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了。那手又滑,又細,象是玉雕的,還有點涼呢。大概美玉都是這個樣子吧。
  小牛呆呆地說不出話來。月影繼續說道:“其實我跟孟子雄雖然訂婚了,但並沒有結婚。別的男人並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我說這話你明白嗎?”說著話,淺淺地一笑,美目轉了一下。
  小牛簡直要離魂了。這是真的嗎?她竟然朝我笑了。這回沒有錯,她是為了我一個人笑的。這回並沒有借別人的光。一種驕傲感使小牛興奮起來。
  他感受著月影玉手的美好,迷迷糊糊地問道:“譚姐姐,你剛才問我什麽?我沒有聽清楚。”
  月影聽了這話,眉頭一皺,暗暗哼一聲,耐著性子說道:“我是問你,你是不是真的知道魔刀的下落。聽說那刀很神奇的,誰能得到它的話,誰就能稱霸天下。”
  小牛對這樣的美女可不能說假話。人家的小手可在你的手裏呢。小牛想不到這美女這麽快就跟自己拉手了。看來自己是有機會的。擊敗那個孟子雄那不是沒有可能。只要自己努力,自己多爭取,抱得美人歸的日子可就不遠了。
  小牛精神大振,握緊了她的玉手。兩眼賊光閃閃,在月影的胸上,身上亂看著,看得月影心裏直發毛。為了從小牛嘴裏知道點有用的東西,她只好忍著了。
  月影提醒道:“小牛呀,你不要光看我。咱們以後相處的時間多了,你想怎麽看都成。現在,你快點跟我說實話吧。”
  小牛嗯了一聲,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恢復點神智了。他清了一下嗓子,說道:“譚姐姐,我當你是自己人,所以我不騙你,我知道什麽,就跟你說什麽。我說給你聽之後,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呀。不然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月影連連點頭道:“你放心好了,我譚月影的嘴是很嚴的,保證守口如瓶。”
  小牛緊握著月影的小手,如在雲上飛。他穩定一下情緒才說道:“譚姐姐,我聽黑熊怪說了,這刀是有魔力的。一般人就是得到它也沒有用,只是廢鐵罷了。”
  月影將美目睜得大大的,追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她倒是頭一回聽到關於魔刀本身的事,特別關註。
  小牛笑了笑,另一只手握住月影的另一只手,覺得收獲不小。他望著如玉的美女,接著說道:“是這樣的。這把刀認人呀。要想成為這把刀的主人,一定要有緣才行。只有有緣人才能拔出這把刀,不然的話,刀都拔不出來。既然刀拔不出來,那不跟廢物一樣嗎?因此呀,我笑話那些搶刀的人。連刀的底細都沒有弄明白,就盲目地搶刀,傻到不能再傻了。”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月影聽了他的笑聲,覺得好刺耳,象在諷刺自己一樣。出於一種本能,便收回了手。她臉上還帶著微笑,問道:“這倒新鮮了。你快說說,這刀需要什麽樣的有緣人?”
  小牛豈有放過占便宜的機會。他又握住月影的一只手,瞅著她不說話。月影紅唇一歪,催促道:“你倒是快說呀,你想急死我嗎?”
  小牛一笑,說道:“你讓我說什麽好呢?因為我也不知道呀。黑熊怪沒告訴我。”
  月影氣得差點喊起來。但她忍住了,繼續強調道:“你說說,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魔刀的下落。”
  小牛緊緊抓著她的手,拿不定主意。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那幅圖的事告訴她。因為他也不知道那圖是不是跟魔刀有關。
  月影的美目直視著他,盼望著他快點出聲。只要知道了,今晚自己的來訪就沒有白來,也沒有白讓這家夥占便宜。
  小牛張開嘴,剛要出聲。這時只聽門響了一聲,門扇猛地一開,孟子雄沈著臉沖了走來,象是一只憤怒的野獸。他的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樣大,怒視著二人相握的手。
  小牛笑了笑,招呼道:“孟大哥呀,快坐。”說著站起來,還不放人家的手。月影見他來了,忙掙脫小牛的手,向孟子雄問道:“師兄,你怎麽來了呢?”
  孟子雄冷哼一聲,說道:“我來得太不巧了,影響了你的好事。我應該馬上走。”嘴上說走,他的腳步卻不動,象看仇人一樣看著小牛。
  月影站了起來,知道今晚沒法再問什麽,就跟孟子雄說道:“師兄,咱們有話外邊說吧,走吧。”
  孟子雄答應一聲,看月影出了門,才跟小牛說道:“魏小牛,我警告你,今後不準跟我師妹單獨在一起,更不準占她的便宜,不然的話,嘿嘿,我叫你死無全屍。”
  小牛吐了吐舌頭,說道:“孟大哥,這是我的房間,可不是她的房間。是她來找我的,我難道還能不讓進嗎?”說著話,小牛擺出一副很驕傲的樣子,仿佛他是一個王爺似的。
  孟子雄呸了一聲,跺了一下腳,恨恨地出門了,連門都沒有關。小牛對著他消失的方向哼了哼,說道:“有什麽牛的,不過是掌門的兒子。我也不差呀,我爸還是富翁呢。這也太沒有禮貌了吧,連門都不給關。”
  他去關門,經過孟子雄跺腳的地方,發現地上的青磚都被跺碎了幾塊。這個碎不是幾道縫,而是好多縫。由此可見孟子雄的功力之深了。當然了,小牛是明白的,孟子雄厲害可不只是武功,更可怕的是他們道家修練的法術。當真是殺人於無形。
  別看你厲害,嚇不住俺小牛的。為了美人,我小牛會挺身上前的。這麽想著,小牛便去關門。一到門口,香風一起,只見一身紅裙的月琳突然出現眼前。
  小牛一見她漂亮的臉蛋,不由笑了,心說,我小牛真是艷福無邊呀。今晚竟然有兩個美女光臨我這個很一般的小房間。他連忙說道:“江姐姐,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快請進來。”說著話,便去拉她的手。
  月琳輕聲一笑,說道:“我可不是你的譚姐姐,可不能隨便被占便宜。”說著話,將手背到身後,邁步進來了。
  小牛哈哈一笑,將門關好。就象剛才跟月影那樣,小牛還是跟美女坐個對面。只是那茶都涼了,只好叫店家再上來一壺。
  小牛望著嬌艷的月琳,說道:“江姐姐,我剛才跟譚姐姐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月琳忙說道:“我剛才想找你,正好在門口聽到了。”
  小牛撇撇嘴,說道:“真是想不到呀,讓孟大哥誤會了。我想他們一定會大吵一架吧。”
  月琳搖頭道:“那是不會的。孟師兄在師姐跟前,是非常聽話的。他哪裏敢跟她發脾氣呀。我跟你打賭,明天孟師兄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小牛笑道:“我信我信。對了,江姐姐,你來找我有什麽好事?”
  月琳帶著微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來找你,可不是套你口風的。我來是想跟你說,咱們很快到金陵了。我想看看那裏的燈,你願意陪我去嗎?”
  小牛聽了歡喜,因為他也愛熱鬧,忙說道:“那是當然了,我求之不得。”說著話,他將月琳的手給抓住了。月琳有幾分羞澀,掙了兩下沒掙動,也就任他隨意了。這使小牛格外高興,比握月影的手還開心。因為月琳可不是為了達到什麽目的才這樣的。這是一種感情的表現。
  金陵,是中國著名的古都。那裏風景優美,古跡眾多,遊人如蟻。不說別的,光一條就不知引起了多少人的向往與遐思。
  到了晚上,岸邊一片輝煌。各式各樣的燈籠在黑暗中各展風采,五顏六色,五花八門,令人大飽眼福。如果來到金陵,不看晚上的秦淮河的彩燈,那等於白來一趟。就如同到了中國,不去長城,也等於沒來中國一般。
  天色一黑,月上柳梢頭,小牛陪美人江月琳便出來了。二人還不是最早的,月影姑娘比他們還早。沒等天黑呢,就被三師兄孟子雄給拉跑了。也不知道跑哪裏快活去了。小牛心裏發酸,心道,你們可別玩過頭了,不會是找哪個好地方睡覺去了吧。那樣俺小牛可慘了,戴了一頂綠帽子。在他的心目中,月影早就是自己的老婆之一了,跟月琳一樣的。
  在這次出來逛街前,小牛為了安全起見,準備了一些東西,象匕首,毒藥,迷香什麽的。萬一遇到壞人,自己好有個防身的家夥。雖然月琳的本事不凡,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我一個大男人不能指著她來保護我。
  他暗暗嘆氣,如果自己的本事好的話,就不用這麽幹了。有什麽法子呢,要怨還得怨老爸不支持自己的想法,也不給找個名師。想起老爸,就連帶地想起了繼母跟妹妹小袖。離家幾天了,還真有點想她們呢。等山東一遊結束後,馬上回家,也不管老爸是不是還氣著呢。我好歹是他的兒子,他能把我怎麽樣呢。
  有小牛相伴,月琳的情緒好多了,似乎已經將那件奇恥大辱忘掉了。她又恢復了明朗少女的性格,跟小牛並肩走著,對沿途所見的東西充滿了興趣,不時唧唧喳喳地說著,笑著,象是剛出林的小鳥。受她的感染,小牛也熱情地回應著,不時講些笑話給她聽,逗她一陣陣地發笑,使月琳越發覺得這人有趣,對他的好感也越來越強。失身跟失戀造成的陰影正在越來越淡。她可不是一個死心眼的姑娘。
  隨著人流,二人慢慢來到了秦淮河的岸邊。那裏的燈都亮起來了,岸邊,河裏,彩燈無數,星星點點,交相輝映,在天地間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從達官貴人,到凡夫走卒,各行各業的人們,都出來遊玩來了。平時都戴著一副假面具,到了夜晚,也都敢於拿出靈魂來見人了。
  二人興高采烈地走著,玩著。月琳發現小牛不時往後瞅,不明白什麽意思。她也好奇地回顧一眼,沒見到什麽情況,就問道:“小牛,你瞅什麽呢?後邊有大美女嗎?比我還漂亮嗎?”
  小牛沖她一笑,說道:“江姐姐,後邊美女倒沒有,倒有一只癩蛤蟆。”
  月琳隱約能猜到他的意思,說道:“不對呀,我沒看到什麽癩蛤蟆一樣的男人呀。”說著又向後看了看。
  小牛解釋道:“那家夥躲起來了。不叫你發現,可我已經發現他有一會兒了。這家夥,一定不是好人,應該狠狠地教訓他。”
  月琳將目光轉到小牛臉上,問道:“你猜猜他跟著咱們幹什麽?”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那還用問嗎?總不是打我的主意吧。”
  月琳咯咯笑了起來,說道:“那也不一定呀。現在好男色的人也不少,說不定他真的看上你了呢。你就偷著樂吧。”說著話,月琳笑得更開心了。
  為了引出那人來,二人向東而去,那邊頭上很空曠,人也很少,光線是朦朦朧朧的。一到這地方,一下子就看到那人。因為那人已經沒有地方隱身了。
  那人見被人發現,也就不躲了,大模大樣地跟了上來。月琳心中大怒,單手掐腰,打量著這只癩蛤蟆。那人二十多歲,一身華服,手搖折扇,五官並不醜,卻嘻皮笑臉的,笑得很惡心。
  那人在一丈外站住,向月琳深施一禮,微笑道:“小生趙曲蛇有禮了,敢問這位姑娘芳名。”
  沒等月琳吱聲呢,小牛哼一聲說道:“我說這位老兄呀,你一路上跟著我們幹什麽?我們夫妻可不認識什麽趙曲蛇,趙長蟲的,如果你真是位讀書人的話,應該知道禮義廉恥。你瞧瞧你的行為,象什麽樣子。我看你還是向後轉,回家反省一下吧。”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今晚小生出來逛街,真是艷福不淺,一下子就碰到姑娘這樣天香國色的美女。小生一見,就立時魂飛魄散,想一親芳澤。古人也說得好嘛,食色,性也。”
  月琳聽了呸了一聲,罵道:“真是無恥之徒。如果你識相的,趕緊給我滾得遠遠的,不然的話,本姑娘把你踢進秦淮河裏餵王八。”
  趙曲蛇一點不氣,說道:“姑娘,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嫦娥都比不上。我實話告訴姑娘吧,這秦淮河裏並沒有王八。”
  小牛跨前一步,接話道:“把你扔進去,不就有了嗎?”
  趙曲蛇見小牛連番羞辱他,也提高聲音:“小子,你別鬥嘴,有能耐的,咱們手下見功夫。你輸了的話,這美女就歸我了。”
  小牛嘿嘿笑道:“只怕你沒有那個本事。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呀。”
  趙曲蛇反駁道:“憑你的德性也配得上這位美女嗎?你的德性還不如本公子呢。”
  小牛跟月琳說道:“江姐姐,你看我怎麽教訓這個癩蛤蟆的。我一定打得他自己跳進秦淮河,從此秦淮河裏就有了烏龜王八蛋了。”
  月琳咯咯笑道:“好哇,好哇,我還沒有看過你的本事呢。”
  趙曲蛇哼道:“自不量力。”
  小牛笑道:“癩蛤蟆,你接招吧。”說著話,小牛滑步上前,舉拳就打。那人毫不緊張,連閃帶避。小牛加緊進攻,連拳帶掌,不離趙曲蛇的要害。趙曲蛇一邊閃躲,一邊笑道:“憑這三角貓的功夫,還跟我較量嗎?你看好了。”說著話,猛地一翻腕子,抓向小牛的胳膊。小牛的拳腳功夫一般,可反應速度,輕功修為可是相當不錯的。這一下自然抓不上。
  他發現這小子不好對付,當即改變戰略,改攻為守。這樣那趙曲蛇便占了主動。身形變幻,雙掌如風,盡向小牛身上招呼。小牛仗著身法靈活,總不讓他打上,嘴上不時連罵帶辱,氣得趙曲蛇嗷嗷直叫,象一條瘋狗。
  一旁的月琳原以為趙曲蛇只是一般的花花公子,比較容易打發,想不到這家夥手底下倒有點功夫呢。見小牛久戰不下,便說了聲:“小牛,你閃到一邊,看姐姐我怎麽對付他。”
  小牛是個知趣的人,虛晃一招,閃到一旁。月琳說了句:“無恥的家夥,看我燒死你。”隨著聲音,月琳單臂一揚,一道火光激射而出,射向趙曲蛇的臉。
  趙曲蛇一驚,想不到這花容月貌的姑娘竟然有如此神通,連忙向旁一閃,閃得稍慢,把一塊兒衣服都燒著了。他連忙用折扇一掃,將其掃滅。
  那知道月琳那火是源源不斷地射出。後邊的火又來了。趙曲蛇便退後兩步,也是折扇一揚,一道冰柱射出,冰柱未到,寒氣先至。一旁的小牛覺得身子好冷。
  月琳一見,心中一驚,她一下子看出了這家夥的來路。她比較痛恨他那一派的人士,便加大功力,火焰跟冰柱相遇後,相持一會兒,便直接將那道冰柱吞沒。趙曲蛇一見,嚇得夠嗆,被月琳的火追得上竄下跳,狼狽不堪,跟一只猴子相似。
  月琳改為雙手發‘火’,一邊玩弄他,一邊笑道:“今天不把你燒成烤豬頭,誓不罷休。”
  一旁的小牛拍手大笑,說道:“我正想美餐一頓呢。我有夜宵吃了。”
  月琳咯咯笑道:“你就等著好了,只是這個豬頭不一定好吃,嗯,得多放一些調料才行。”
  那趙曲蛇一邊跳躍著,一邊叫道:“士可殺,不可辱,我趙曲蛇好歹也是北海的弟子,寧死不屈。”
  月琳罵道:“你們這幫邪門歪道,不知道害死過多少好人,幹過多少壞事。如果你只是一個登徒子的話,本姑娘就放過你。既然你是北海冰王的徒子徒孫,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趙曲蛇嘴皮子還硬著:“能死在姑娘的手下,我趙曲蛇也不冤了。不過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我師父就在這城裏。他會為我報仇的。”說著話,跳得更歡。他知道用不了幾下,自己就交待了。他的衣服已經被月琳燒得不象樣子,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瀟灑樣子。此時他的臉也黑了,頭發也焦了,越來越象一個豬頭了。
  小牛看了大為解氣,一會兒叫好,一會兒痛罵,長這麽大好像都沒有象現在這麽痛快過。一方面也感到慚愧,自己一個大男子漢,還得靠江姐姐殺敵,真是沒出息呀。
  月琳罵道:“無恥的癩蛤蟆,就讓你師父來給你收屍吧。”說著話,要下死手了。對這種敗類,月琳姑娘動了殺機。
  正當這麽個功夫,只聽一個聲音怪叫道:“小丫頭,休得猖狂,看老夫收拾你。”這聲音乍聽時是在遠處,等說到‘你’時,那人影已經落到趙曲蛇身前了。月琳那兩道淡紅的火焰都射到他的身上。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一點損傷。
  月琳吃了一驚,便收起火焰,打量起眼前的不速之客。小牛知道來了強敵,也湊到月琳身邊,一齊觀察著對方。
  那家夥能有五十左右年紀,身穿黑袍,背上背劍。他臉型特別,上下尖,中間寬,一雙黃豆樣的眼睛透著邪氣,臉上還帶著陰沈。
  月琳手指老家夥,怒道:“老醜鬼,你是哪根蔥,哪頭蒜,速速報上名來,本姑娘手下不死無名之鬼。”
  那家夥嘿嘿直笑,一聳肩膀,看了一眼狼狽的趙曲蛇,回答道:“本人乃北海冰王的三弟子,大號龍成剛,綽號‘北海小霸王’。”
  月琳聽了,狠狠地呸了一聲,說道:“都這麽一把年紀了,還稱什麽小霸王,你要不要臉呀。”說著以指刮臉地羞他。
  龍成剛大怒,喝道:“小丫頭,不得無禮。今天讓你見識一下北海弟子的厲害。”
  月琳不以為然,質問道:“我來問你,你跟這個趙曲蛇是什麽關系?”
  趙曲蛇摸摸被燒黑的臉,大聲道:“他是我師父,我是他的徒弟。”
匿名
狀態︰ 離線
16
匿名  發表於 2011-3-2 18:06:00
月琳忍不住笑了,說道:“看徒弟這麽膿包,估計當師父的也不會有什麽出息。我看你還是叫北海冰王來跟我過招吧。”
  龍成剛聽得臉都有點扭曲了,說道:“憑你一個小黃毛丫頭,還不配跟我師父他老人家過招。今天遇到我了,算你倒楣。”
  月琳瞅一眼小牛,向龍成剛二人說道:“你們有什麽本事,盡管放馬過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龍成剛被氣笑了,說道:“小丫頭,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我不但要打倒你,抓住你,還要讓你變成我們師徒的玩物。”說著臉上露出了淫笑,叫月琳看了感到無比的惡心。
  月琳氣紅了臉,瞪起美目,跟小牛說道:“小牛,你到一邊站著,看我怎麽收拾這個老色狼的。”
  小牛望著月琳,說道:“江姐姐,你可不能大意呀。這個老家夥有點門道,只怕是個硬骨頭,不好啃的。”說著旁邊退了幾步。
  那邊的龍成剛傲慢地笑道:“小子,算你有眼光,就沖你這句話,我抓你也不殺你,讓你給我守大門。”
  小牛豈能讓他占便宜,嘻嘻笑道:“我抓到你,我也不會殺你。守大門有狗呢,不用你的。我天天都叫你伺候我洗腳。”
  龍成剛大叫道:“有趣,有趣,這孩子說話對我脾氣。稍後看老夫怎麽抓你的。”說著話拉開了架勢。旁邊的趙曲蛇也懂事的閃到一旁去。
  月琳不再答話,再度使出‘三昧真火’,她就不信,本門的真火燒不死他,連一玄子都得忌憚三分呢,何況這邪門歪道呢。
  龍成剛見兩道火焰射到,毫不驚慌,仍然挺胸承受,那火焰撲到胸上,呼呼地響,卻無法燒著。老家夥狂笑道:“小丫頭,你這功夫不好使,老夫這衣服專門是對付你們的。”
  月琳一見不頂用,便掏出自己的武器,那根紅綢子。只見她一抖綢子,人跳到半空,一邊虛空跳躍,一邊向老家夥頭上纏去。龍成剛叫了聲好,也跳到空中,同時抽出背上的長劍,向紅綢子猛刺。二人你來我往,殺到一處,直殺得天昏地暗。一旁的小牛跟趙曲蛇看得過癮,都為自己人吶喊助威,都盼著自己人迅速取勝。
  尤其是小牛,知道月琳遇到勁敵了。他是幹著急沒法子,在地上急得直蹦。趙曲蛇則叫道:“師父,師父,你真厲害,快點抓住她,我要跟她睡覺。”
  小牛聽了這話不爽,罵道:“想睡覺回去跟你媽睡去,再不跟你家別的女人睡也行。她是我老婆,你想睡她沒資格。”嘴裏罵著,眼睛卻盯著打鬥激烈的二人。
  只見二人打來打去,已打到秦淮河的上空了。一會兒你一個俯沖,一會兒我一個擊刺,殺得地動山搖,久久難分高下。那些觀燈的人,都被吸引了,象看神話一樣看著一個美女在惡鬥醜八怪,他們都在美女喊號加油。
  足足打了半個多時辰,仍然難分難解。龍成剛心說,這沖虛牛鼻子的徒弟是挺難鬥的,今天要不用點手段,只怕要當眾丟臉了。這麽想著,打著打著,龍成剛虛晃一劍,轉身向空地飛去,也就是小牛跟趙曲蛇的站立之處。
  月琳那裏肯放呀,大叫道:“老淫賊,休走,不留下一只胳膊,休想活命。”說著話,手舞紅綢子,緊追不舍。
  龍成剛腳一落地,猛地從懷裏掏出一面鏡子,轉身對月琳一照,叫道:“你就下來吧。”那鏡子發出一股白光,月琳只感到眼前一黑,便摔落到地上,人事不醒。
  龍成剛哈哈大笑,指著月琳說道:“小丫頭,你的本事確實不錯,老夫也非常佩服。可是兩軍相遇智者勝,我難道非得跟你鬥勇嗎?你本事再大,也逃不過我‘軟骨鏡’的威力。”
  趙曲蛇大喜,湊上來說道:“師父呀,你什麽時候有這麽個寶貝的,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呢。”
  龍成剛噓了一聲,說道:“小聲點,曲蛇。這東西是我從我師父那裏偷來的。要是叫師父知道,那可不得了。”說著向周圍一望,他啊了一聲,他驚奇地發現,剛才還將脖子伸多長看熱鬧的小牛竟然不見了。嘿,這小牛跟猴子一樣,跑得可夠快呀,誰都沒註意他啥時候跑了。
  趙曲蛇激動地將月琳橫抱在懷,望著美女,一臉的貪婪,說道:“師父呀,別管那個臭小子了,咱們還是先回我家吧。”
  龍成剛笑了笑,說道:“曲蛇呀,這個美女是師父弄到的,應該歸師父吧。你平常玩女人那麽多了,也該讓師父爽一把了吧。”
  趙曲蛇向後退了一步,將美女又抱緊一些,使勁兒搖著頭,說道:“師父呀,我答應你,我一定給你多弄幾個美女供你享受,這個妞還是歸了徒弟吧。”
  龍成剛臉色一沈,大聲道:“曲蛇,你可知道這丫頭是什麽來路嗎?從她的身手就知道,她一定是嶗山派的人。要是讓嶗山派的人知道了,還有你的好嗎?”
  趙曲蛇嘿嘿一笑,說道:“師父呀,連你都不怕他們嶗山派,徒弟自然也不會怕了。這個美女我太喜歡了,我想娶她當老婆。”
  龍成剛聽了一楞,說道:“曲蛇呀,我不是聽錯了吧?你好色成性,玩女無數,竟然想娶老婆。你不是有病吧?”
  趙曲蛇嘿嘿一笑,說道:“師父呀,徒弟我當然沒有毛病了。這個妞太美了,身手又這麽好,徒弟再好色,這輩子不也得成家嗎?所以呀,徒弟我是真心想娶她當老婆。”
  龍成剛擺手道:“不成,不成,師父我也喜歡她,你娶她當了老婆,師父我還能碰她嗎?”
  趙曲蛇說道:“師父呀,你要什麽,我都會給你的。這回你就讓徒弟我一回吧。”
  龍成剛想了想,說道:“你非要娶她當老婆也成,不過我有個條件,那就是你得讓我嘗嘗鮮,等我嘗過了,再讓她給你當老婆。”
  趙曲蛇知道師父的脾氣,說道:“那好吧,師父,不過這第一夜,你還是留給徒弟我吧。我給她開個苞。”
  龍成剛聽了嘿嘿直笑,因為他憑自己的眼力已經看出來了,月琳已不是處女了。既然徒弟沒有看出來,那就讓他先睡吧,反正這妞一時半會兒也跑不了。這麽出色的妞,決不能放過。
  二人商量妥當,才向西而去。他們前腳一走,小牛便從岸邊的坡下冒出來了。原來月琳一倒下,小牛知道要壞,自己沖上去只能完蛋,就連忙溜了,躲到岸下的坡下。那師徒倆光顧著忙活月琳了,忽略了小牛,這樣小牛才躲過一劫。
  情況危機,小牛本想跑到客店去搬救兵,又一想不行,回到客店能怎麽樣?客店裏只有月琳的二師兄秦遠在,月影跟孟子雄十有八九是沒回來呢。再說了,我要是回客店裏,我再到哪裏去找月琳呢?誰知道這可惡的師徒倆會把月琳弄到哪裏去呢?最重要的是,我不能眼看著月琳被人欺侮。我不能讓她失身。如果她失了身,我這輩子心裏都不會安寧的。她要失了身,不但她痛苦,自己也會一生擺不脫戴綠帽子的恥辱。她是誰的女人呀?她是我的。
  明知道不是對手,小牛並不氣餒。人家前腳走,他後腳跟上。他是王八吃秤鉈,鐵了心了,寧可把小命搭上,也不能叫月琳受辱。他老爸沒給他什麽別的優點,除了給他一根碩大的陽具之外,還給一個重情重義的品格。小牛打定主意,實在不行,跟他們拼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次又得拼一把了。
  小牛輕功不錯,而那二人在這方面並不出色。龍成剛並沒有飛,趙曲蛇還不會飛,二人速度不快,因此小牛不遠不近地跟著,倒沒有跟丟。
  他跟來跟去,跟到一片住宅區。這裏是有錢人居住的地方。趙曲蛇的老爸是本地的一個富豪,專做綢緞生意的,財大氣粗。而趙曲蛇是他家的獨生子,龍成剛就借住在徒弟家,天天好吃好喝好招待的。
  他們來到一個朱紅的大門前,門口掛著幾盞大燈籠,門兩側的院墻又高又有氣勢。小牛見到後,心說,他奶奶的,比我家還闊氣呀。還好,這墻的高度還難不住我。
  他一見到他們進了府門,也不敢遲緩,來到門旁邊,象賊一樣竄入墻裏,繼續跟蹤二人,等著良機,想救下心愛的月琳姑娘。
  趙曲蛇家分為三大部分,即前宅,中宅,後宅。龍成剛是客人,住在中宅,趙曲蛇的父母住在前宅,而趙曲蛇卻住在後宅。後宅按說是仆人集中的地方,不是當少爺該住的地方,可趙曲蛇就喜歡住在那裏。為什麽呢?因為那裏有後門,幹什麽壞事是比較方便一些的。
  再說趙,龍二人來到中宅時,也有仆人看見趙曲蛇抱著一位姑娘的,但大家都見怪不怪了,知道蛇少爺的為人。就連趙老爺都知道兒子的熊樣,因為寵兒子,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好色可以,別的漏子趙老爺可不答應的。
  一到中宅,也就是二人該分開了。臨分開時,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龍成剛囑咐趙曲蛇:“徒弟呀,說話要算數呀,今晚她是你的,明晚是為師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可不能吃獨食,知道嗎?”
  趙曲蛇嘿嘿一笑,說道:“師父呀,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你徒弟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呀?你只管安心回去休息吧,明晚我將人給你送來。”
  龍成剛點點頭,說道:“這麽幹,才是我的好徒弟,也不枉為師疼了你一場。”
  趙曲蛇想到一個問題,說道:“師父呀,這個小妞被你的鏡子一照,她會不會死呀?”
  龍成剛說道:“自然不會死呀,我的鏡子叫‘軟骨鏡’,是只叫人骨頭變軟,變昏迷的,不會死人的。這麽美的妞,為師怎麽舍得傷她呢。”說著用下流的目光在月琳的禁區狠狠地‘摸’了好幾把。
  趙曲蛇又問道:“師父呀,她什麽時候能醒來?她醒來時,我能不能制住她?她可是很厲害的。”
  龍成剛回答道:“她大約半夜時候就能醒的。她醒來時,跟一般的女子也沒有分別了。被我的鏡子一照後,至少三天是不能使法術的。好徒弟,你只管放心玩吧。不過你最好不要吃藥呀,只怕她嬌嬌嫩嫩的身子,經不住你的折騰,別再把她折騰死了,那樣的話,為師可就虧大了。”
  趙曲蛇聽了直笑,說道:“師父,徒弟知道怎麽做的,不勞師父費心。師父請回去休息吧,徒弟我失陪了。”說著從中間的月亮門穿過,向後宅跑去了。此刻的趙曲蛇最想幹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美女身上盡情享受一番。這樣的美女並不多見,床上的風情自然也是與眾不同的。
  趙曲蛇抱著美女往裏跑,龍成剛在後邊嘆息道:“真是個不孝的徒弟,有好事不讓著師父不說,還老是爭先恐後,真不是個好徒弟。以後再有好事,為師可不讓你知道了。”說著這話,他也轉身回屋休息,想像著明晚的艷福。
  當他一走後,小牛從墻後跳了進來。二人的談話他聽在耳朵裏,氣得差點沒吐血。他心說,你們當我的老婆是什麽了,是婊子嘛,想玩就可以玩的。姓趙的王八蛋,今晚我跟你沒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打倒你,俺小牛就跟你一個姓。
  望著那趙曲蛇消失的方向快速追了上去。他並沒有走門,他是在墻上與房上奔跑的。他的輕功還過得去,一般的高手是發現不了的。
  追來追去,趙曲蛇進了後宅的一個院門。這是一所大房子,跟兩邊的房子都不相連,是獨立的,還是獨門獨院的,可見趙曲蛇的地位是多麽特殊了。
  小牛飄身進了院子,裏邊很安靜。小牛心裏一寬,暗道,這就好,這就容易下手了。沒有那個老家夥的礙事,沒有手下人的幹擾,對付一個趙曲蛇也還是有希望的。
  他還是賊一樣溜到屋門口,聽趙曲蛇在屋裏嘿嘿淫笑,透著無比的得意跟驕傲。小牛心說,你奶奶的,我一會兒讓你哭個夠,不只是今晚,讓你哭上一輩子。
  為了月琳的安全,小牛在旁邊的窗上摳了個洞,向裏一望,只見門戶重疊,望不到內室。小牛熟悉這種房子的結構,因為他家的房子跟這兒大同小異,於是他迅速轉到這房子的一個後窗下。他憑直覺,可以知道這就是臥室了。
  他小心地在窗紙上挖出個小孔,向裏張望著。只見月琳躺在床上,那趙曲蛇歡喜得象一個猴子一樣在地上又竄又跳的,仿佛吃錯了藥,又搓手,又跺腳的,激動萬分。
  小牛等著下手的良機。他知道這小子的本事只會比自己強,一定得冷靜。只要月琳暫時沒事就好。過了一會兒,趙曲蛇在月琳的臉上連啃了好幾口,才坐到床邊,睜大色眼望著月琳,輕聲道:“美人呀,我一會兒一定讓你快活如神仙。”
  說完話,象想起什麽事一樣,到一邊的櫃子裏翻起來。小牛就想,他在翻什麽呢?難道他玩女人的時候為了好玩,要使用什麽器械嗎?那這人可夠變態的。
  在燭光的搖晃之下,趙曲蛇終於從櫃子裏拿出兩個紙包來。他將兩個紙包放在桌子上,轉頭望了望月琳,笑道:“小美人呀,今晚就是你我的洞房之夜了。你別指望誰來救你。就算有人知道你在我家,那也沒有用。我家這麽大,跟皇宮一樣。想知道你在什麽地方,那比登天還難呢。你就安心地跟我享福吧。嫁給我沒有錯的,我保證你這輩子都找不到第二個象我這麽能‘幹’的老公了。”
  接下來的話更使小牛覺得難聽:“你是一個聰明的姑娘,怎麽能犯傻呢?那小子有什麽好的,要長相,沒長相,要本事也沒有本事。你一有難,那小子比哈巴狗跑得還快。那樣的男人要他幹什麽呢?我就不同了,誰敢欺侮你的話,首先得過我這一關。”
  這些話氣得小牛轉過頭,離窗遠一點,大口喘幾口氣,冷靜了一會兒,再度將眼睛貼上窗戶。只見那趙曲蛇已將紙包打開了,小牛一看,一包是紅的,一包是綠,憑直覺也知道是藥。
  趙曲蛇又說道:“小美女呀,今晚為了讓你盡興,我服侍你吃點藥。我要讓你往我懷裏撲,我才快活呢。”說著上前要給月琳餵藥。
  小牛的心一痛,知道這不是毒藥,只會是春藥。目的是讓女人發情,象一個淫婦一樣放蕩。他想阻止,但又忍住了。他知道這不是下手的最好時候。他得等到那趙曲蛇有點遲鈍,或者放松警惕的時候。
  小牛心裏暗暗祈禱,希望她的藥能發作得慢點,自己好有機會拯救她。最好那趙曲蛇也用點什麽藥,那樣就比較好對付了。小牛緊張地望著趙曲蛇。
  趙曲蛇望望那綠色的藥,說道:“小美女呀,為了讓你更爽,本少爺也得用點東西,讓我的家夥象鐵一樣硬,這樣才能滿足你呀。”說著話,趙曲蛇也把那藥末服下了。
  服完之後,趙曲蛇坐到椅子上,望著月琳。他大體上是側身對著小牛,小牛可看見他的一面臉。不一會兒,就見趙曲蛇的臉變得紫紅了,額頭上也有了汗光。他再也坐不住了,騰地站了起來,摸著自己的胯下。小牛驚奇地發現,他的褲子已被頂成一個蒙古包了。不用問,這家夥的玩意已硬得不象話了。
  趙曲蛇彎著腰,一邊按著自己的家夥,一邊望著月琳。在趙曲蛇變化的同時,只見月琳也有了動靜。她首先哼了一聲,頭微微一搖,接著俏臉很快變成紅布一般,但眼睛並沒有睜開。她的手摸著自己的脖子,不時地哼著。
  趙曲蛇有點飄飄然了,這小美女迷得他靈魂出竅,自己的欲望也上來了。他貪婪地瞅著有幾分動情的月琳,嘿嘿笑著:“差不多了,差不多了,該上馬了。”說著解著自己的衣服,向床上湊去。步子都有點搖晃了,象喝了些酒。可見這藥物挺厲害的。
  窗外的小牛一見,心說,你說得不錯,我看也差不多了。第一招,先迷你一下子。他以最快的速度將迷香掏出來,通過一根細管子吹進屋子裏。趙曲蛇已來到床前,突然感到一陣頭暈。他拍拍腦袋,使勁兒晃了晃,自言自語地說道:“咋搞的,難道我服藥過量了嗎?我可不能倒。”他強自支撐著。
  窗外的小牛著急了,暗暗叫道,奶奶的,快倒呀,快倒呀,你不倒,難道要老子我倒嗎?裏邊的趙曲蛇偏偏不倒,慢慢轉過身,大著舌頭說道:“不行,我得找我師父去。”說著話向門口走去,只走了幾步,便撲通一聲趴在地上,就此不動了。
  小牛這才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這迷香失效了呢。還好,還好,不然的話,我小牛可不一定能打得過姓趙的王八蛋。想的同時,他已經推窗跳入了,先看看月琳,已經暈過去了,沒辦法,為了救她,也只好連她也弄昏了。
  見她呼吸順暢,心跳正常,小牛放心了。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便將她抱了起來,走向門口。當經過趙曲蛇跟前時,氣不打一處來,心說,不給他點教訓,我小牛也太窩囊了點。
  於是,便單手夾住月琳,另一手掏出匕首,本想弄花他的臉的,又一想,弄臉有什麽用,他又不是女人。目光一掃,便盯在他的胯下了。對,就沖這地方下手,也算給女人們出氣了。
  幾刀下去,不只割碎了褲子,還把趙曲蛇的玩意連根去掉,包括兩個蛋蛋。這個舉動,竟把趙曲蛇給疼醒了,慘叫連聲。小牛一見不好,無心再玩,夾起月琳出屋,躍上墻後,飛檐走壁,逃之夭夭。
  這個鬼地方,離得越遠越好。能將心上人救出來,小牛一顆心總算回到原位了。
匿名
狀態︰ 離線
17
匿名  發表於 2011-3-2 18:06:23
第八章  大戰

  小牛夾著月琳剛竄出墻外,後邊就傳來叫聲,喊聲,救命聲。其中也有追趕的吶喊聲。小牛知道一定是那小子的慘叫引起了他家人的註意,自然是有人救惡少,有人報父母,更有那護院的要追兇手了。
  小牛不敢怠慢,腳一落到實地上,就跟流星趕月一般逃跑。他不怕那些護院和家丁,他只怕那個什麽身懷寶物的龍成剛。那家夥是他媽的北海冰王的弟子,本身功夫就夠厲害的了,再加上有寶衣護身,寶鏡在手,自己一個肉體凡胎,一百個小牛遇到那家夥,也會變成死牛的。小牛不奮力逃跑是不成的。
  他跑出了平生最好的水平,別看夾了一個人,仍然是發揮出色。由於慌不擇路,跑著,跑著,又跑向秦淮河去了。跑了一段,聽後邊沒有動靜,他的速度放慢下來。前邊不遠就是河邊了,看燈的人還在徘徊著,留戀著,欣賞著,見小牛跟逃犯一樣,都有點納悶。
  小牛將腳步剛收住,放下月琳,沒喘幾口氣呢,就聽後邊有人叫道:“臭小子,敢傷我徒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哪裏跑,快來受死。”一聽這聲音,小牛的魂快點離竅了。雙腿就有點軟了,怕什麽來什麽,這正是那醜鬼龍成剛的聲音。這聲音在小牛聽來,簡直如同聽到索命判官到了一般。
  小牛忍不住回頭一看,只見老家夥腳踩長劍,人在半空,正向自己飛來,沒有多遠了。小牛媽呀一聲,牙關一咬,抱起月琳,再度奔逃。他無處可逃,只好向人群奔去。那人群一見這情勢立即四散奔逃。那家夥窮兇極惡的樣子,早把人們給嚇壞了,比見了妖怪更害怕。
  小牛一見人散了,更是沒招了,只好沿著岸邊跑。龍成剛一邊飛,一邊狂笑,說道:“臭小子,在我眼皮底下還想逃跑,你做夢吧。”眼看越來越近,遊人越來越少。這時前邊有兩個並立的看景的人一直沒走,他們好像不大害怕,並且轉過身子來。
  小牛一見他們,猶如見到親爹一樣,別提多興奮了。大聲叫道:“譚姐姐,孟大哥,快擋住這個老道,他要殺我跟江姐姐。”原來這二人正是譚月影跟孟子雄。
  他們今晚也出來看燈,但沒有馬上看燈,而是先到一家特色小吃吃東西。孟子雄喝了兩杯酒,有了自己的主意。他想讓師妹也喝點酒,頭暈目眩,警惕放松,這樣便於自己下手。彼此好了這麽久了,譚月影跟他關系親密,可就是不讓他得手。相愛至今,孟子雄連她的胸脯大小,嘴唇香味兒都沒有試過。他每次想起,都覺得非常失望。
  今晚費了好大勁兒,才使師妹喝了一杯酒,紅暈上臉,分外嬌艷,更使孟子雄著迷。喝完酒後,他拉著師妹看燈,打算看完燈後,找一家客店,就強行將師妹按倒,成就好事。譚月影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他的花花腸子,倒也願意跟他去看燈。於是,在黑暗中,他們拉著手來到秦淮河邊。因此剛才月琳跟人打鬥的事,他們一點都不知道。
  此時,他們也見到狼狽的小牛了,也見到一個醜家夥的追擊了。一聽小牛這麽喊叫,來不及多想,月影叫道:“小牛,你快跑,這裏由我們擋著呢。”
  小牛如聞仙樂,樂得真想給月影跪下。他向前又跑出一段路,見月影跟孟子雄雙雙攔住龍成剛,小牛這才如釋重負,仿佛是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似的。要知道,被老道抓住的話,那可了不得。自己將他的徒弟變成了太監,就算老道再仁慈,即使不殺自己,也要將自己閹掉的。
  他停下來,擦了幾把汗,見雙方打得熱鬧,一時不能分出勝負。他心說,我不要在這裏礙事了,我快點走吧。我得找個地方給月琳解毒才成。月琳吃了春藥,一定很難受的。別看她現在沒反應,一會兒醒來了,一定很不好過的。
  見月影他們沒有危險,便抱著月琳轉了個大圈子,繞到老道身後很遠的地方,雜進看燈的人群,來到河邊,包了一條船,將月琳放入船艙,自己劃了船,向河心而去。他使勁劃著,只覺離岸邊越遠,就越安全。可他的心裏不但惦記著月琳,更惦記著月影。他知道老道有厲害的武器,生怕月影吃虧。都過了一會兒了,不知道月影他們怎麽樣了。
  此時的月影,孟子雄正跟老道鬥得激烈呢。雙方一交手,都知道敵人很強大,都不敢掉以輕心。月影跟子雄一上來,便雙雙使用‘三昧真火’齊射老道。老道哈哈大笑,挺著胸脯,毫不畏懼。這使師兄妹都大為震驚。
  月影比較冷靜,大聲問道:“你是什麽人?竟敢傷我師妹跟朋友。”
  龍成剛怒氣沖沖的,說道:“我北海弟子龍成剛,綽號北海小霸王。你們一定是沖虛的徒弟吧?”
  月影傲然回答道:“不錯,這是我師兄孟子雄,我是他師妹譚月影。”
  龍成剛見到譚月影這般美麗,忍不住笑了,拱拱手,說道:“譚月影,很好很好,不虧是‘寒香仙子’呀,果然美如天仙。我在北海時就聽見你的芳名了。”
  月影冷笑道:“過獎了,過獎了,只怕我這模樣遠不如你們邪派的四大魔女好看呢。”
  龍成剛聽了大笑,說道:“何為魔女?何為仙女?難道那些姑娘出生在魔王家就是魔女嗎?就算他們的父親有什麽錯,難道他們的女兒也都有錯嗎?姑娘如果是明理的人就應該清楚,這四位姑娘跟你一樣漂亮,她們並沒有什麽惡行的。”
  月影沒好氣地說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處在那樣的環境裏,就算是塊美玉也要變黑的。”
  龍成剛哼道:“她們是好是壞,姑娘以後會清楚的。今天姑娘要擋我的路嗎?”
  一旁的孟子雄見對方只註意月影,不註意自己,還用有色的目光看心上人,心上早有氣了,氣哼哼地說道:“老家夥,我們何止要擋你的路,我們還要殺了你呢。咱們是正邪不兩立,有你就沒我們。”
  龍成剛點頭道:“好哇,我也正想見識一下你們的絕活。跟你們那位姑娘還沒有打過癮,正好跟你們試試。”
  孟子雄怒道:“少廢話,看招。”說著話,他從懷裏掏出一把短刀來,順手一拋,向老道射去。老道揮劍去擋,想將它打飛。哪知他的刀並不象暗器那樣,而是用法術操縱的,只見它在空中翻了兩翻,再度射向龍成剛的胸口。
  龍成剛知道對方又跟自己鬥法了,沒辦法,便後退數步,念起咒語,背後的劍便自動跳出,跟那短刀叮叮鐺鐺鬥在一起,白光閃閃的,寒氣森森的,煞是好看。
  月影一見,也從身上拿出一把短劍來,也扔了出去,跟短刀一起配合著,合鬥龍成剛的長劍。鬥到酣處,雙方都盤坐地上,各盡平生所學,竭力拼殺。
  龍成剛的本事挺強,月影跟孟子雄也不差,雙方都盡得師父的嫡傳,但龍成剛吃虧在以一敵二。如果是單鬥一人,還有勝的可能,在如此的形勢下,可有點吃不消了。雙方的兵器在半空中如龍蛇纏鬥,鬥了百十回合,龍成剛的汗水就下來了。他是有苦難言呀。
  今晚回房剛睡著,就被人喊醒了。到徒弟房中一看,見徒弟傷成那樣子,他心裏好痛。他決心殺兇報仇,跳上房子追趕兇手。急切之下,竟忘了帶自己的寶鏡了。如果寶鏡在手的話,龍成剛決不怕這些長於‘三昧真火’正派弟子。因為這面寶鏡就是用來對付‘三昧真火’的。他的師父北海冰王年輕時經常吃虧於泰山跟嶗山的這門功夫上,因此在晚年時練就了一面‘寶鏡’,專門來克制‘三昧真火’的。凡對付會‘三昧真火’之人,無一不靈,用鏡子一照,對方腦子一昏,便倒下了。當然了,對付一般人,不會‘三昧真火’之人,那就失去了效果。
  孟子雄之所用兵器對付他,那是不得已。他一見對方身有寶衣,‘三昧真火’不頂用,便用兵器攻擊。他的短刀,跟月影的短劍,都是師父年輕時心愛的兵器。當他們訂婚後,便將這對兵器傳給了兒子跟愛徒。這對刀劍是有靈性的,相互配合,威力無窮。那不是一般的兵器,而是兩種罕見的寶物練就的,一般的寶衣都能刺穿。
  龍成剛的劍也不是凡品,但終難抵擋二人的合攻。他的劍被擊了回來。那一刀一劍帶著淩厲的風聲,又向他身上飛來。他可不傻,可不敢以寶衣抵擋,因此他忽然騰空而起,踩著自己的劍跑了。盡管如此,月影跟孟子雄猛地提高法力,那刀劍便加速追擊敵人,老道左躲左閃,終於還是叫月影的短劍將頭發割去一綹,嚇得老道差點從空中掉下來。
  二人也無心追殺,更關心小牛跟月琳的安危。他們再找小牛時,小牛早就不見了。二人在岸邊轉悠了半天,仍然沒有消息,便攜手走了。他們知道月琳跟小牛在一起,是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不過孟子雄挺失望的,本來是想今晚生米煮成熟飯的,經過這麽一折騰,所有的酒勁兒都過去了。因此那事就辦不成了,全盤的計劃都受到影響。只好以後再想良策了。孟子雄在心裏暗暗地怨恨小牛。要不是這小子找麻煩,今晚該多麽難忘呀。唉,這個小牛,有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而小牛呢?不用問了,此時正在救人,也可以說是在享受無邊的艷福呢。其中的美妙滋味兒不足為外人道也。
  小牛將船劃到偏僻之處,遠離人區。首先,他用布醮了涼水,往月琳的臉上擦,給她解除了迷香之害。迷香一解,月琳便嚶嚀一聲,睜開了美目。平日透著柔美跟活潑的雙眸此時盡是熱情跟火焰。小牛知道她的欲火即將爆發了。中了春藥的月琳一定不同平時,自己能不能抵抗得住,還是個問題呢。
  一見月琳躺在小床上,兩腮赤紅,象是火烤的一般。小牛離她較近,通過她的呼吸便能感到她的燙人的熱量。月琳伸出粉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象是饑渴的災民。她的一只手也在自己的胸上使勁兒地揉起來,鼻子還哼著銷魂的聲音。那樣子跟一個發情的蕩婦沒什麽區別。只是小牛不願用這個反義詞來醜化自己的美人罷了。
  反正也免不了大幹一場。小牛鼓足勇氣上前,迅速地給她脫去衣服,月琳兩眼迷離,不但不反抗,還挺配合呢,片刻之間,月琳美好的玉體第二次光光的展現在小牛眼前。
  小牛一見之下,真是銷魂蝕骨呀。頭一回看得不那麽仔細,這回可看得太清楚了。別看船小,二人辦事是足夠用了。船裏裝飾一新,燈燭就不只一個,為的是讓男女辦事時過足眼癮。
  在明亮的燭光下,月琳的肉體纖毫畢現。又圓又尖的奶子跟雪一樣白,挺挺突突的,粉紅的奶頭透著令人垂涎三尺的粉紅。那象牙般光潔的大腿,閃著肉感的光輝。圓圓的小腹象是玉雕的。還有那腹下毛茸茸的一叢,暗藏無邊的春意,再好的草原都比不上。大腿間的風景看不到了,然而那是更誘人的。別看小牛已經探索過那令人向往的神秘之處了,但他並沒有喪失興趣,而是時時渴望著好夢的重來。那一夜的風情太令人留戀了。多少回了,小牛都重新在睡夢中溫習著那令人軟骨的好事。想不到今天好事來了,卻是在這一種環境下發生的。
  美好的肉體令小牛大為沖動。他急不可待地脫光自己的衣服。那玩意早翹得老高,漲得又粗又長,龜頭顯出猙獰的面目,象一只要發威的野獸一般。這樣的家夥,相信美女們沒有不喜歡的。
  月琳的美目象帶了鉤子,一見到小牛的家夥,便象被解了穴道似的,撲楞一聲便坐了起來,望著硬邦邦的家夥二目生輝。她象變了一個人一樣,忘情地說道:“好人兒,我要,我要,我要那棒子。”
  小牛聽了大爽,挺著東西上床,躺在她的身邊。月琳的欲望受此撩撥,象是火山爆發一般。她憑著一種本能,幹凈利落地騎到小牛身上了,用毛茸茸的小穴磨擦著小牛的大棒子。因為沒有經驗,磨擦了好一會兒都沒有進洞。小穴倒是癢癢的,象小溪一樣流出粘粘的春水來。
  月琳急了,擡起屁股,抓住棒子就往洞裏塞去,然後屁股一落,便滋地一聲進去半截。月琳啊了一聲,又是喜悅又有點痛苦。畢竟是這方面的嫩手,新人,跟人家久經情場的少婦不同。隔了這幾天,她哪裏能適應小牛這棒子的尺碼呢。
  但受了春藥的影響,她只是稍稍楞了一下,又加大力氣,將剩下的一截全吞了進去。小牛可爽死了,感覺肉棒子被一個溫暖濕潤的肉窩窩套住,一緊一松之間,美妙無比。這是玩女人的樂趣了。
  幸好有春水的潤滑,再加上以前月琳也吞過這根肉棒,因此痛苦並不是很大。月琳連扭腰帶搖屁股地發泄著自己的欲望,一邊大動著,一邊呻吟著,兩手揉著自己的奶子,一點都不溫柔。這時候的月琳變成了一只發狂的母豹子,在小牛身上肆意地奔騰著,發威著。小牛雖然享受吧,也真有點擔心,既怕她瘋狂的動作將自己的棒子給折斷了,又擔心她使力過大,將船給搖翻了。這船可不是大船,經不起那麽瞎折騰。
  但很快小牛就知道結果了。船翻不可能,要折斷小牛那根鐵棒,比翻船更難。小牛可以放心地享受美女的服務了。只見在燭光的映照下,自己的棒子被粉紅的小穴套弄著,吞吐著,一夾一松之間,春水沿著棒子緩緩下滑,將自己的黑毛跟小腹弄得一片狼藉。但他也看到了,月琳的絨毛也亮晶晶的,非常可愛。
  小牛一邊配合著月琳的動作上挺著,一邊誇道:“我的心肝呀,你是迷死我了。你晚比任何時候都讓我著迷。我永遠喜歡你,我永遠都想幹你。你這樣的美女,我想不幹都忍不住呀。”
  月琳雖然有點神智不清吧,也能聽懂小牛的話。她迷迷糊糊間,也不禁回應道:“我的好人兒呀,你的玩意太硬了,頂得我好快活呀。我要被你頂死了。這滋味兒太美了,我願意一輩子都被你幹。我愛死你了,你不要離開我。”她的語言在呻吟和浪叫之中發出來,說不出的迷人。小牛聽得快活之極,簡直要立時暈倒。
  小牛得意地笑道:“好好好,咱們一輩子不分開,我一輩子都操你了。”
  月琳回答道:“操吧,操吧,我的小逼就是給你操的,操爛了才好呢。那樣就不會癢癢了。”
  這樣的淫聲浪語使小牛大為意外,也大為滿意。他暗想,原來爽朗的月琳也有放蕩的一面呀,雖然是吃了春藥的關系吧,但也可以說,在這種狀態下也最能表現出一個人不為人知的真實的一部分。誰說這樣的表現就不是月琳呢?這樣的表現也不影響月琳作為淑女的良好形象。象小牛吧,就喜歡在床上的月琳,也喜歡平時熱情而不失禮的月琳。這兩種形象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月琳。只怕月琳在清醒的狀態下不肯跟自己歡愛,即使歡愛也不會這麽瘋狂的。
  在大爽特爽之下,小牛將月琳的雙手推開,於是兩只奶子自由了,隨著月琳的起落扭擺動作起伏著,顫抖著,比任何風中的花朵都迷人。小牛從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風景,就是上次自己將她騎在胯下大幹時,那奶子晃得也不如現在漂亮。
  小牛忍不住了,雙手抓住奶子放肆地捏著,按著,把玩著,只要手上能做出的動作,他全做了。如此一來,小牛上邊過著手癮,下邊過著操癮,真是人生一大樂趣。月琳也挺享受呀,下邊被棒子漲得很充實,磨擦得快感連連,奶子被男人玩著,比自己玩要好受多了。
  二人瘋狂地幹著,過了良久,月琳便在甜美的呻吟聲中泄身了。那股暖流都順著肉棒流到小牛身上了。月琳象沒有了骨頭一樣,緩緩地趴下,趴在小牛結實的胸膛上。
  她呼呼地喘息著,回味著剛才的美感。小牛心說,你是快活了,我可怎麽辦呢?同時他也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她醒來之後,恢復了神智,我該如何向她解釋呢?她會不會跟我玩命?那樣的話才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或者是好心不得好報呢。
  當月琳喘息基本平靜時,她的神智便恢復過來了。她擡起頭,美目變得清亮了。當她發現自己騎在小牛身上,小洞裏還吞著人家的玩意,正幹那事時,不禁啊了一聲,羞得閉上眼睛,又趴回小牛的身上,連聲叫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呢?我怎麽會跟你幹這種事呢?我江月琳成了什麽女人了,我以後怎麽出去見人呢。”
  反正木以成舟,大局已定。小牛也不怎麽怕她了。小牛輕撫著她光滑的後背,將月琳中計之後的一切詳細在說了一遍。月琳聽得驚心動魄,擡起上身,一臉的嬌羞望著小牛,眨著黑亮的眼睛問道:“小牛呀,你沒有騙我吧?這都是真的嗎?”
  小牛一臉的誠懇,說道:“當然都是真的了,如果你信的話,哪天我把趙曲蛇給你抓來,你問他就什麽都清楚了。”
  月琳聽說自己死裏逃生,轉危為安,都是小牛舍命相救的結果,不禁大為感激,二人就肉貼肉地說話。月琳柔聲道:“小牛呀,你救我兩回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感激你了。”
  小牛將手摸到她的屁股上,不懷好意地捏弄著,說道:“你在不正在用你最好的方法感激我嗎?我很滿意的,很喜歡這種方法。我早就喜歡上你了,江姐姐,從第一天見到你開始。”
  月琳神色一暗,嘆道:“小牛呀,實在對不起你了,就算我想用這種法子報答你吧,也不能給你清白的身子了。我被別的男人糟蹋過,我不是好姑娘了。我是臟的,沒有人會喜歡的。”
  小牛聽了,真想將以前的一切告訴她,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怕引起不良後果。於是小牛信誓旦旦地說道:“江姐姐,以前的事咱們都忘掉吧,那樣的話,咱們會活得很開心的。你是我的,以後不準再提那事了。”
  月琳深吸一口氣,說道:“好吧,暫時不提了。我會好好對你的,只要你不嫌棄我。”
  小牛表示道:“我雖然不是最好的男人,但我發誓,我一生都會好好待你,讓你活得開心,幸福。”
  月琳聽了很滿意,覺得自己以殘花敗柳之身還能得到一個男人的真摯的愛,那已經運氣不錯了。她決心將愛心轉移到小牛身上,反正自己已經是他的人了。
  月琳趴到小牛的身上,柔聲問道:“現在咱們起身嗎?”那玩意硬硬地頂著嬌嫩的花心,漲漲的滿滿的,又很美妙,她真舍不得起來。
  小牛笑道:“我還沒有過癮呢。咱們接著幹吧,我一定讓你明天起不來床。”說著話,小牛抱著她一翻身,虎虎有聲地狠幹起來。他這一發威,倒差點將船給折騰翻了。處在快活之中的男女,眼中只有快樂,別的什麽都顧不上了。
  由於小牛的努力,月琳舒服得哼叫不已,興奮得玉臂勾著小牛的脖子不放,不時獻上香吻。這時的月琳看不到一點清純了,一臉的蕩意,媚眼如絲,紅唇張合著,跟思春的少婦相似。小牛也喜歡她這個樣子,這樣子的她給自己留下深刻的印象。
  小牛換了個花樣。他站在地上,將月琳的雙腿扛在肩上,這樣月琳的小穴便突出來了。那粉嫩的花瓣濕漉漉的,象呼吸一樣收縮著。由於春水充沛,將下邊的菊花都弄得水光閃閃的,還飄出淡淡的腥味兒,更刺激人的欲望。淺色的菊花,粉紅的小穴,在雪白的大腿,圓實的屁股的映襯下,分外動人。看得小牛真想低下頭狂吻一番的。
  小牛再看看月琳的俏臉,說道:“江姐姐,我想親親你可以嗎?”
  月琳沒以為是要親她下邊,便輕輕點頭道:“小牛呀,你想怎麽樣都行。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這輩子也只有跟著你了。”
  小牛聽得大喜,便讓月琳自己抱著大腿,而他蹲下身來,一邊摸著光滑的白屁股,一邊在月琳的敏感地方舔著,吻著,弄得月琳簡直要瘋狂了。她一邊抖顫著玉體跟大腿,一邊浪叫道:“我的好人兒呀,你要爽得我死掉了。啊,啊,這下可舔到我的心上了。”
  小牛吻得月琳下邊唧唧有聲,對花瓣跟小豆大肆掃蕩。偶爾還會捏住小豆,將舌頭伸進洞裏探秘。有時又用牙齒輕咬著敏感之處,逗得月琳的春水不知流了多少。她活了這麽大,從來沒有這麽快活過。原來男女之間除了真的幹事之外,還有這麽美妙的事呀。她打心裏喜歡這一招,真希望這一刻能持續到永遠。
  於是月琳忍不住叫道:“我的好人兒,太美了,太爽了,不要停呀,不要停呀,我要飛起來了。”一邊叫,一邊配合著小牛的動作,挺著小穴跟屁股,以使小牛的工作進展更順利些。
  小牛一點不嫌臟,將她的春水盡數吞掉,弄得月琳的下體幹幹凈凈的,白白嫩嫩的。那兩處穴位象經過雨水的沖刷一般,沒有了一點不潔之處。小牛吻著心愛的姑娘,自己也興奮得很,那玩意在胯下支支楞楞的,生龍活虎,看那勢頭能將天捅個窟窿出來。
  不過小牛現在忍著呢,不急於進攻,時間有的是,反正今晚不打算回去睡了。他想挑逗得月琳達到最興奮的時候才出槍。他最喜歡看她流水,聽她的浪叫了。那能使男人得到相當大的驕傲的快感。
  小牛舔得興起,連她的小菊花都不放過。嬌小的菊花象一個淡紅的小點,也因為興奮而緩緩地收放著。那一圈皺肉張開了很大,小牛便將尖尖的舌頭往裏伸,或者在外邊轉,觸,每碰一下子,月琳便啊地一聲叫,每一次叫聲中都透著真實的喜悅跟快活。小牛聽了很爽,便從小穴那裏弄了點淫水,專心玩她的菊花。這下簡直要了月琳的命一樣。她的菊花跟小穴一樣的敏感,小牛無意中便找到了她的‘死穴’。她忘情地哼著,浪蕩地叫著,不大一會兒,便在甜美的呻吟聲中,達到了第二個高潮。那粘粘的春水弄了小牛一臉。
  等她高潮過後,小牛笑道:“江姐姐,女人都是水做的呀。”
匿名
狀態︰ 離線
18
匿名  發表於 2011-3-2 18:06:44
月琳全身一軟,已經無力再抱腿了,因此狂吻告一段落。小牛那玩意還硬著呢,自然不肯忍著了。於是,等月琳休息一會兒之後,小牛便扛起月琳的大腿,猶如驚濤駭浪般大幹起來。
  堅硬的肉棒強勁有力地在花瓣裏進進出出,每一下出來,都使花瓣張大了口,帶出裏邊的嫩肉來。每一下進去,嫩肉又不見了。每一下沖擊,都使小穴發出撲滋之聲。每一下大動,下體都撞出啪啪之聲。這一切聲響使小牛興高采烈,越幹越有經驗,越幹越有本事。
  而月琳也舒服得猶如羽毛一樣飄了起來。這種事令她開心,興奮,刺激,同時也令她感到羞澀跟不安。她再大膽,再熱情,再不拘禮法,她也是一個未婚姑娘,還是放不開的。這一點跟小牛不一樣。小牛是有美女就上,管它有什麽後果呢。哪怕睡醒了第二天處死,那也是明天的事。今天該快活還要快活。
  小牛痛快地抽插著。一會兒象是大雨奔騰,一會兒又象是小雨蒙蒙。一會兒溫柔如羊,一會兒兇猛如狼。每一個舉動都帶給月琳無窮無盡的快感。在她的芳心上一時間別人都不見了,只有一個小牛了。
  小牛不是一個單調的人。他一邊幹,一邊試驗著自己的創意。他本是兩肩各扛一腿的,幹著幹著,就將雙腿扛到一邊肩去。這樣玉腿並上,幹起來更緊了。
  月琳一邊哼著,一邊不滿地說道:“小牛呀,你從哪裏學來這麽多的花樣呀。你一定玩過不少女人了。”
  小牛一邊享受著小穴含棒的艷福,一邊發誓道:“天地良心呀,江姐姐,你可是我小牛第一個女人吶。”
  月琳回答道:“只怕是倒數第一個吧。”說著用美目白了小牛一眼。這一眼好媚好撩人吶。配合著那起伏的奶子,跟微顫的嬌軀,小牛都忘了自己姓啥了。只知道玩命地抽插著,恨不得將這美女的小穴插爛似的。
  畢竟是大姑娘,小穴就是好。小穴該有的優點它都有。小牛感覺裏邊象有只靈活的手按摩一樣,按得自己龜頭癢癢的,爽爽的,用語言無法描述。
  月琳也是個聰明的姑娘,不甘心被玩,在被幹的同時,慢慢也總結出一點經驗了。她不是一個太保守的姑娘,於是她也試探著夾弄小牛的東西。這樣一樣,二人又嘗到了新的甜頭。
  小牛不知幹了多少下,才終於堅持不住了,撲撲地射到月琳的穴裏,射得月琳直哼哼,透出說不盡的甜美跟快樂。
  這條受苦的船到現在總算才安靜下來。二人躺下來,草草處理一下現場,蓋好被子,一時間誰都沒有話說,只由著自己的呼吸從急促到平靜。這種愛之戰是至死也難忘的。小牛也知道,無論自己將來上過多少女人,他是忘不掉月琳的。這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二人相擁著,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經過這一夜的折騰,他們睡得好香。等再度睜眼時,已經天光大亮了。穿好衣服,出了船艙,只見青天白日,水波湧動,昨晚的彩燈都不見了。
  月琳這才看清環境,美目轉動著說道:“原來咱們是在船上呀。我都忘記了。”
  小牛逗她道:“如果有這好事的話,我願意天天睡在船上,不,一輩子睡在船上我也願意的。”
  月琳聽了害羞,照小牛的屁股就拍了幾下,說道:“你可真不要臉,占了便宜還賣乖。我可警告你呀,昨晚的事,你可不準跟任何人說。不然的話,我會殺了你的。”說到此處,月琳的臉色嚴肅起來了。
  小牛雖然知道她說的未必是真話,但還是很認真地點著頭,說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月琳嗯了一聲,說道:“一會兒回去見到他們時,你什麽話都不要說,你聽我說就行了。”
  小牛回答道:“知道了,江姐姐,大老婆。”
  月琳哼一聲,說道:“什麽大老婆?難道你還有小老婆不成嗎?”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現在倒沒有的。以後嘛,還不知道呢。”
  月琳嬌嗔道:“有了我之後,你還敢花心,當心惹怒了我,我會把你變成太監的,就象那個什麽趙曲蛇似的。”
  小牛伸了伸舌頭,一捂自己的胯下,緩緩地說道:“頭可斷,血可流,小弟弟千萬不能丟。”月琳見了他滑稽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回想昨晚跟他肉戰的親密情景,心頭湧上了無限柔情。一想到從前深愛著孟子雄,現在卻有了新的心上人,真是說不清滋味兒呀。難道這一切都是命嗎?是老天的安排吧。
  小牛跟月琳說了一陣兒話,就搖著船靠岸。他是杭州人,對於水非常親切。在那個城裏,只要是會動的人,沒有不會搖船的。月琳見他搖起船來,手藝嫻熟,倒真的有點意外了。月琳是北方人,對於水有點恐懼。
  靠了岸後,那船主等得正急。見小牛這個時候才回來,一肚子的牢騷象口水一樣向小牛吐了過來。小牛一瞪眼睛,說道:“怎麽的,不就是晚回來一會兒嗎?難道我還不給你錢嗎?”說著一摸身上,很遺憾,沒摸出來什麽。那塊銀子已經花了。
  月琳嘻嘻一笑,從身上摸出一塊交給小牛。小牛拿錢在手,馬上恢復大爺的派頭,大聲吼道:“再跟我說話大聲,你就別想在金陵混了。你就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金陵王的小兒子。只要我一句話,不但你的船要沈到河裏,連你一家老小都得到河裏餵魚。”說著轉過身雄糾糾氣昂昂地走了。
  月琳見到小牛那副裝腔作勢的樣子,感到十分好笑。她連忙也跟了上去。現在她不是一個人了,她也是有男人的女人了。
  她知道小牛有不少毛病,但這個人絕對不是壞人。相信在她的感化跟幫助下,他會成為一個出息的男人的。
  小牛跟月琳回到客店時,客店裏的同伴都等急了。尤其是秦遠坐都坐不住了,臉帶憂色,一見月琳的影子,歡喜得差點沒跳起來,簡直想撲來擁抱月琳。但他忍住了。一想到她跟小牛在一起,一夜未歸,他有種不安,用仇恨的眼光盯著小牛。
  小牛見了都不禁感慨,這又是一個可憐的家夥。明明人家不愛你,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呢。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偏偏要追求難以得到的東西。
  見二人回來了,月影上前拉住月琳的手,說道:“月琳呀,你倆回來就好。我們正擔心你們呢。咱們先吃早飯吧。”月琳跟二位師兄打過招呼後,便跟大家一起用早飯。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來,月琳變漂亮了,臉色好得白裏透紅,兩眼水汪汪的,比從前更迷人了。不用說,這是小牛的功勞了。別人並不知道,只在心裏胡思亂想著。
  吃完飯後,大家來到月影跟月琳的房間,自然要問昨晚二人後來的行蹤了。月琳早有準備,就說道:“昨晚我被小牛從趙家救出,幸好有三師兄跟師姐幫忙,不然的話,小妹跟小牛就算交待了。”
  秦遠一臉的陰沈,追問道:“後來呢?你們去哪裏了?為什麽沒有回來?”
  月琳用美目掃了一眼面帶微笑的小牛,回答道:“後來小牛見我昏迷不醒,就給我找了一個家客店休息。”
  秦遠一指小牛,問道:“你在休息,這個小子呢,難道在門外守著嗎?”他最擔心的是二人的距離問題。這一夜究竟是怎麽過的。
  月琳臉帶羞澀,說道:“小牛見我醒不過來,就在床邊守了我一夜,直到今兒早上,我才醒過來。那個醜八怪的鏡子好厲害呀,大家日後遇到他的時候可得小心了。也不知道那鏡子是個什麽玩意。”
  秦遠松了一口氣,只要師妹昨晚上不被這小子占了便宜就好。這才是秦遠最關心的事情。孟子雄迷戀月影,自己鐘情月琳,這在嶗山派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不同的是孟子雄的事已經板上釘釘了,而自己跟月琳卻八字都沒有一撇,想起來就叫人郁悶。一想到小牛昨晚還抱過月琳,秦遠就心如刀割,如果身邊沒人的話,他真想將小牛撕成碎片。
  對秦遠而言,師妹被人占便宜,就如同老婆被人淩辱一般。這口氣是秦遠咽不下去的。他打定主意,只要一有機會,一定要除掉小牛。這小子是個禍害。
  別人哪知道秦遠的心思呀。月影關心的是那面神奇的鏡子。她聽月琳那麽一說,就詳細地詢問了當時的情況。又問了小牛舍身救人的事,對於小牛不由多看了幾眼。她一直以為他是個膽小鬼,想不到危急關頭,這個小毛孩子竟然能挺身而出,為了月琳不畏強暴,真是難得呀。如果有個什麽閃失,小牛連命都保不住。看來自己對他的印象應該有所改變了。
  月影對孟子雄說道:“三師兄,你怎麽看這個龍成剛的。”
  孟子雄哼道:“這個龍成剛是北海冰王的一個弟子,他的特點,我父親跟我說過,不過我也沒記清。這些邪門歪道的家夥有什麽了不起的,就靠一些下三流的手段算計人,我是半只眼睛都沒有看上他們。這幫兔崽子,下次叫我遇上,我一定殺光他們。”說著,恨恨不已。
  小牛見他傲氣沖天,暗笑不已。他心道,你小子也就吹吧。那個龍成剛的本事我見過,即使人家不用什麽寶貝跟你交手,你也未必就能勝過人家。
  月影聽了子雄的話,只是淡淡一笑,說道:“雖然他們是邪門歪道,咱們以後遇上還是小心為妙。多長一個心眼還是應該的,不然的話,吃虧的是咱們自己。”說完這話之後,月影的目光在月琳的臉上一轉,繼續說道:“師妹呀,今天早晨我跟三師兄接到師父的飛鴿傳書了。”
  月琳聽了臉上一喜,忙問道:“師姐呀,師父他老人家都說什麽了?這些日子不見,我都想他老人家了,還有師母。”
  月影瞅了瞅子雄,說道:“三師兄,還是你跟師妹說一下吧。”
  孟子雄一擺手,說道:“師妹,你說也是一樣的。”說著向月影獻媚地一笑。老實說他這一笑挺帥的,可小牛看在眼裏,卻覺得十分惡心。
  月影說了聲好吧,便詳細地說起師父的來信。月影慢慢地說道:“師父來信說了兩件事。第一是關於墨龍的事。第二是關於師父生日的事。”
  月琳拍手笑道:“可不嘛,過些日子就是師父的六十大壽了。我得想想給師父送點什麽禮物的好。”
  月影點頭道:“咱們當弟子的自然得多盡點孝心,不過墨龍也挺重要的。不辦好前一件,咱們也沒法安心回去給師父做壽。”
  月琳問道:“墨龍一直不是關著嘛?難道它跑了不成?”
  月影回答道:“跑倒沒有,不過師父怕它跑了,就指示我們回家之前,到那裏看上一眼,然後回去稟報一聲。關於墨龍的事,師父一定會有個決定的。”
  月琳哦一聲,說道:“那咱們就繞道吧。啊,那裏離洛陽不遠了,咱們就順便到那裏玩玩吧。”
  月影笑了笑,說道:“只要墨龍沒有事,咱們還怕沒有時間玩嗎?還有呀,師母就要跟咱們會合了。”
  月琳站起來笑道:“那太好了,師母也要下山嗎?有沒有說跟咱們在什麽地方見面?”
  月影回答道:“信上說了,咱們到達開封時,師母也差不多就到了。那時候咱們一起玩,一起為師父采購生日禮物。”
  月琳歡喜不盡。當月琳的目光轉到小牛臉上時,就問月影:“師姐呀,咱們沒經允許,就將小牛帶到山東,不知道師父跟師母會不會怪咱們呢?”
  月影冷冷地望了小牛一眼,說道:“應該不會吧,咱們只是跟魏小牛同路。他是去山東遊玩,咱們是回家。一到山東,咱們跟他就各奔東西了,沒有什麽關連。”
  一聽這話,小牛只是暗嘆一口氣,而月琳卻感到心裏發酸。她心說,自己跟小牛已經那樣了,這小子要是一走了之,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嗎?自己的身子可是白叫人玩了。你小子,想要拋棄我,沒門。
  她轉頭瞅小牛時,小牛正對她微笑,一點沒有要分離的意思。月琳心裏稍安,心說,這小子鬼主意多,到時候他會想法子的,難道他真舍得跟我分開嗎?一回想昨晚的美妙風光,月琳的心裏就飄飄蕩蕩的。
  說了一會兒話,月影就說道:“師妹,小牛,你們先休息吧。等一過中午,咱們就出發了。”小牛跟月琳答應一聲。小牛跟子雄和秦遠走出二女的房間。
  子雄大步先走了,秦遠湊到小牛跟前,瞪著眼睛說道:“小子,識相的你就快點走,別來勾引我師妹。不聽我的話,我要你的小命。”
  小牛不以為然,嘿嘿一笑,說道:“秦大哥呀,你別嚇我呀,我膽子很小的。我跟你說呀,我可從來沒有勾引你師妹。你師妹跟我是好朋友。”
  秦遠舉起拳頭,怒道:“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話,我現在就叫你好看。”
  小牛撇撇嘴,說道:“我當然要走了,一到山東,不用你趕,我也會走的。俺小牛要想走的時候,誰都攔不住。除非有人將我給扣留了,那樣也沒有辦法。”說著目光向二女的房間瞧了瞧。
  秦遠呸了一聲,說道:“你小子別臭美了,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呀。我師妹會扣留你?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小牛沖他傻傻地一笑,說道:“秦大哥呀,你說如果我跟你一起站到月琳跟前,你說咱們倆誰更象癩蛤蟆呢?”
  一句話就把秦遠給噎住了,沒等他有別的什麽反應,小牛就快步走了。留下秦遠一個人,怎麽想怎麽不是味兒,最後跺了幾下腳,罵了幾聲祖宗,也回自己房間裏了。
  回到房間的小牛,心裏多提多得意了。一想到將秦遠氣得那個熊樣,就忍不住想哈哈大笑。他脫了鞋,躺到床上,左腿屈起,右腿架到左腿膝上,小腿悠閑地晃蕩著,閉上眼,就仿佛又回到昨晚,跟月琳在床上翻雲覆雨,銷魂蝕骨,春光無限好。她的身子那個香,那個白,那個軟,還有她的浪叫跟呻吟,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呢?豈止是我小牛呀,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那個誘惑的。除非他不是男人,除非他是太監。
  哈哈,昨晚的一大收獲是再度跟月琳歡好,享受艷福,第二個收獲是收拾了趙曲蛇。你個混賬王八蛋,敢欺侮我老婆。知道吧,小子,這就是欺侮我老婆應得的下場。以後你再敢對我老婆不敬,我就割你上邊的大頭。
  可當他想起趙曲蛇的師父,那個醜八怪龍成剛時,心裏就有點發涼,自己將他的徒弟搞成那個樣子,他怎麽能饒了我呢?說不準哪個時候,他也會把我給閹了的。我小牛可不想當太監。有什麽法子呢,最好是學成驚人的本領,那樣就不怕誰來找麻煩了。
  接著他又想起剛才他們提到的什麽墨龍,師母的,心裏一片茫然。那是人家本門的事,與自己無關。可月影跟孟子雄相好的事,可與自己有關了。我得想個什麽法子將他二人拆散呢,小牛的腦子開始活動起來了。
  在胡思亂想中,他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睡著時,嘴角還帶著小人得誌的笑意。
匿名
狀態︰ 離線
19
匿名  發表於 2011-3-2 18:07:03
第九章  吹簫
  吃過午飯,一行人騎馬上路,奔河南而去。一路上,小牛指望再享艷福呢,結果月琳為小心起見,再沒有讓他近身。月琳私下跟小牛說,不是她不肯,而是人多眼雜,讓別人發現就不好了。小牛只好忍著欲火,等著鴛夢重溫的機會。
  不一日,總算到達了開封。吃過飯後,已經是黑天了。小牛照例是自己一屋,感覺挺滿意的。他心說,嶗山派對我倒照顧的,別人都是合住的,只有自己特別。看來,他們真是將我當成了貴客。
  正沾沾自喜呢,傳來了敲門聲,開門一看,正是心愛的月琳姑娘。小牛喜上眉梢,忙將月琳拉進來,關上門不說,還將門閂插上了。
  月琳一見,臉都紅了,嗔道:“小牛,你插什麽門呢,會叫人誤會的。”
  小牛嘻皮笑臉地說道:“我怕有人打擾咱們,插上門之後,安全得很。不管誰來敲門,我可都不開的。”
  月琳的美目掃了小牛一眼,說道:“只怕未必吧,如果是我師姐來了呢?”
  小牛嘴硬,說道:“有你在這裏,自然是不開了。”
  月琳用手指點他一下額頭,說道:“你別騙我了,要是我師姐的聲音在門外一響起來,就是你走不動,爬也爬到門口給她開門的。”
  小牛拉住月琳的手,親了一口,說道:“瞧你把我說成什麽樣子了。如果是換了你在門外,我才會那麽幹。”拉著月琳一同坐在床邊。
  小牛摟月琳在懷裏,聞著她的香氣,感覺好極了,嘴上問道:“江姐姐,是不是想我了,才進我的屋。”
  月琳微笑道:“哪有的事呀,我只是來看看你的屋子有沒有收拾幹凈。如果不幹凈的話,讓夥計再收拾一下。”
  小牛摟她的手緊了緊,說道:“你可真關心我呀,能找到你這麽好的老婆,真是老天爺保佑呀。”
  月琳強調道:“這話你也別說得太早,咱們還沒有成親呢。再說了,別看咱們都那樣了,如果你對我不好,我照樣不會嫁給你的。”
  小牛笑瞇瞇地說道:“我怎麽會對你不好呢?我對你不好,還能對誰好呢?”不等她說話,就接著說道:“江姐姐,那天你們說什麽墨龍的事,是什麽意思呢?我沒有聽明白。”
  月琳回答道:“你不是我們門派中人,自然聽不懂了。”
  小牛微笑道:“我是很想知道的,你如果可以的話,你跟我說說吧。”
  月琳輕輕推開小牛的胳膊,說道:“快被你摟得上不來氣了,我還怎麽說話呢。你這個家夥,將來不知道會弄來多少個女人氣我呢。”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太遙遠的事咱們先不提,先說墨龍的事吧。”
  月琳嗯了一聲,說道:“說給你聽也沒有什麽,反正都不是什麽秘密了,很多人都知道的。”接著月琳眨了一下美目,望著小牛說道:“這事說起來有十年了吧。那天西域牛王騎著他的坐騎來嶗山找我師父。見了我師父後,他說他練成了一門功夫,叫做‘烈火飛焰’,非得要跟我師父比試一下。我師父跟他們邪派向來不兩立。他老人家雖然不愛打架,愛好和平吧,但對他們還是痛恨在心的,自然不會退讓。於是我師父就答應了。”
  小牛聽到‘烈火飛焰’,知道這是黑熊怪用過的功夫。這功夫是他的主人創造的,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月琳繼續說道:“我師父要以‘三昧真火’對付他。而牛王在動手前提議,雙方要拿點賭註出來。我師父就把年輕時用的降魔刀,降魔劍押上了,這兩樣東西就是現在三師兄跟師姐的兵器。如果輸了,這刀劍就屬於牛王的。問牛王押什麽,牛王就把自己的坐騎押上。他的坐騎就是‘墨龍’了。”
  小牛啊了一聲,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明白了,原來墨龍是一匹馬呀,是供人騎的東西。我還以為是小貓小狗那樣的東西呢。”
  月琳燦然一笑,說道:“小牛呀,你別自作聰明了,你說錯了,墨龍根本不是馬,也不是小貓,小狗,而是一匹怪獸。你想呀,象牛王那樣有身分,好面子的家夥,他會騎一匹馬來嗎?”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那倒也是呀。你接著往下講,你師父跟牛王比試的結果怎麽樣呢?”
  月琳說道:“經過三天三夜的較量,我師父總算棋勝一招,將牛王擊敗。牛王挺守信用,就將墨龍給了我師父。師父也不推辭,就收下它了。經過我師父的觀察,發現這怪獸並不只是坐騎那麽簡單。它有神奇的本事,一是會刮風,二是會吸水和吐水。三是他幾個月才吃一回東西。四是它竟然還會說人話。”
  小牛聽了大感興趣,他心說,這玩意也會說話嘛,那跟黑熊怪也差不多了。黑熊怪也不是人,不照樣能說話嗎?這一定是很好玩的怪獸,有機會得見識一下。
  小牛問道:“你師父得到這麽一個寶貝一定很高興吧。他將它當成自己的坐騎了嗎?”
  月琳解釋道:“師父倒是想拿它當馬一樣騎的,可是這怪獸不讓騎。誰要騎它,它就獸性大發。師父不知道怎麽辦好,就將它關了起來。那知道這家夥發起瘋來,用水沖塌了大門,逃了出來,師父火了,抓住它之後,將它送到開封後關了起來。這回關得比較嚴實,還給它貼了道符,這下子墨龍就老實了。”
  小牛不解地問道:“你師父為什麽把它關到開封呢?離嶗山可不近呀。”
  月琳說道:“我師父有我師父的打算。這個墨龍能吸水能吐水,能幹壞事,也能幹好事。你想呀,黃河經常鬧災,給百姓帶來大難。這時墨龍就用上了。鬧水災時,可讓墨龍將黃河的水猛吸一陣,這樣災情不就解了嘛。如果是幹旱年頭,也可以讓墨龍向河裏註水呀,這樣墨龍不就成了功臣了嗎?”
  小牛這才明白其中的意思,又問道:“那這只墨龍關在開封的哪裏?有沒有人看守著呢?”
  月琳回答道:“我師父將它關在開封城外的一個寺廟裏。一般人就是到了那寺廟也沒有用的,根本找不到地牢的入口。除了我師父跟我們之外,沒有人知道那裏的。”說著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小牛撇撇嘴,說道:“那個怪獸跟我可沒有關系,我才不會救它呢。”
  月琳笑道:“這就對了。誰要是放出墨龍,誰就是罪人。那個怪獸脾氣很不好,它要是出來呀,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倒楣呢。”
  小牛又問道:“你師父這個人怎麽樣呢?好不好接近。”
  月琳眨著眼睛問道:“你是什麽意思,你想接近他嗎?”
  小牛笑了笑,說道:“我什麽本事都沒有,很沒有出息,我想找個師父學點本領,那樣就不會被人欺侮了。”
  月琳聽了笑了,說道:“你投毒,逃跑的功夫也相當不錯了。憑這兩下子,在江湖上也能混得下去。”
  小牛嘆氣道:“可我不想一輩子當個小毛賊,我想象你們一樣成為真正的大人物。”
  月琳謙虛地說道:“我們可不是大人物,我師父才是。”
  小牛認真地說道:“我想拜他為師,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月琳啊了一聲,兩眼發光,上上下下打量小牛。小牛被看得直楞,說道:“江姐姐,怎麽不認識我了嗎?你把我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月琳嘿了一聲,說道:“真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雄心壯誌呢,聽你這句話,倒有點象男子漢了。”
  小牛強調道:“我本來就是個男子漢嘛。”
  月琳紅唇一翹,說道:“那也不一定。”
  小牛拉住月琳的手,說道:“以你師父的脾氣,他會不會收我為徒呢?”
  月琳看著小牛,說道:“我師父這個人是再善良再溫和不過了。我們幾個徒弟都是他養大的,師父就跟我們的父親一樣好。他疾惡如仇,正氣凜然,是人人稱贊的一代宗師,你要是能當他的徒弟,你真得燒高香了。”
  小牛忙問道:“那我有沒有希望成為他的徒弟呢?”
  月琳回答道:“我看是挺難的。”
  小牛皺眉道:“這話是怎麽說呢?”
  月琳仔細地回答道:“我師父一生收了我們五個徒弟,都不算滿意,說我們五個沒有一個能趕上他的本事的。將來只怕不能將本門的本領發揚光大。他說這可能就是命了,他這輩子將不再收什麽徒弟了。”
  小牛聽了急壞了,站起來直搓手,說道:“真的呀,那咱們以後就很難在一起了吧?你師父會把你許給我嗎?”
  月琳帶著愁容說道:“這個只怕更難。”
  小牛在屋裏轉個圈,說道:“這可怎麽辦才好呢?我要拜師除了學本事之外,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跟你在一起的。難道咱們的緣分就這麽完了嗎?我好不甘心呢。”
  月琳聽了感動,上前拉著小牛的手,想了想說道:“你也不要這麽悲觀呀,咱們還是有希望的。”
  小牛展顏一笑,說道:“希望在哪裏呢?”
  月琳回答道:“希望就在我師母的身上。”
  小牛說道:“你師母?”心裏說,這樣一個老女人會有多大的力量呢。她有讓沖虛改變主意的本事嗎?如果有的話,我多給她磕幾個響頭都行。
  小牛笑了笑,問道:“你師母很有本事嗎?”
  月琳頭一歪,傲然道:“那還問嗎?我師母何止是有本事呀。她的能力強著呢,象我師父那樣的大人物,誰都不服氣,只服我師母一個人。”
  小牛笑問:“你師母難道比你師父還厲害嗎?不然的話,你師父也不會服她吧。”
  月琳回答道:“我師母的本事都是我師父教給的,按說不可能比我師父強的。可我師父來脾氣時,別人都勸不了,只有我師母能勸得了。本來師父是板著臉的,黑雲壓城一般的,可是我師母用不了幾句話,就把我師父說得眉開眼笑了,滿天的烏雲都散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那還問嗎?自古以來都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的。你師父又怎麽能例外。”
  月琳微笑道:“這話倒也不錯呀,應該是這樣吧。我師父可愛我師母了。”
  小牛撓撓頭,說道:“你師父就要過六十大壽了,按說吧你師母再小吧,也一定不年輕了。就算年輕時挺漂亮,到這把年紀了,也不會怎麽好看了吧。看來也就能迷倒你師父吧。”
  月琳撲哧一笑,在小牛的頭上點了一下,嘻嘻笑道:“你知道什麽呀,你以為我師母是個白發婆婆嗎?”
  小牛雙手一攤,說道:“不是個白發婆婆,難道還是花信少婦嗎?這怎麽可能呢。那個孟子雄都那麽大了,他媽保養得再好,估計也好看不了哪兒去。總不能說你師母跟你一樣年輕漂亮吧。”
  月琳開心地笑著,說道:“小牛,你就是再聰明,你也猜不明白,讓我慢慢告訴你吧。首先,我跟你說,我師母不是我三師兄的親媽。”
  小牛點頭道:“是後媽,自然要年輕幾歲了。”
  月琳又說道:“其次,我師母的年紀比我師父小得多。”
  小牛猜測道:“你師父六十歲,你師母四十歲,這總對了吧?四十歲的女人保養好了,倒也不會多難看的。”
  月琳又是一笑,說道:“你又猜錯了,我師母今年還不到三十歲,那個漂亮勁兒,比我師姐差不多少。”
  小牛聽了,驚呼一聲,說道:“不會吧?這麽年輕,怎麽會嫁給你師父呢?”心裏大叫道,不得了,不得了了,這是老牛吃嫩草,鮮花插在牛糞上。
  月琳哼道:“這有什麽奇怪的?現在的男人娶小女人的多了。還有你更想不到的呢。我說了,你的嘴會張得更大。”
  小牛睜大眼睛瞅著月琳說道:“你不會告訴我,你師母最疼你吧?”
  月琳搖頭道:“我師母最疼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師姐。”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怎麽回事呢?我也看出來了,你們師兄妹幾個人,好像頂數你師姐說話好使呀。如果論排行,應該是秦遠說了算才對。”
  月琳說道:“你觀察得挺仔細的,沒錯呀,論排行是論不到她,可是她是師父的準兒媳,又是師母的親外甥女。這下你明白了吧?”
  小牛又是啊了一聲,說道:“你說你師母是譚月影的親姨?”
  月琳回答道:“不錯,當年我師母跟師姐因為家鄉鬧災,沒地方去,經人介紹,就來投奔我師父,我師父心好,就收留了她們,後來我師母就嫁給我師父,譚月影也成了我師父的一個徒弟。”
  小牛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他想到一個問題,說道:“你師母真的很漂亮嗎?”
  月琳肯定地回答道:“那是自然了。你看見我師姐了吧?她長得怎麽樣?”
  小牛憨笑道:“那還用我說嘛。”
  月琳悠悠地說道:“我師母比師姐也差不多少,身材好像比師姐還好呢。”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我倒有點不信了。難道她比你還好看嗎?”
  月琳認真地說道:“我可不敢跟師母比的。”
  小牛親了一下月琳的臉,說道:“你有沒有註意到你師母哪裏長得最好呢?”說到這裏,小牛的臉上已經有了色意。
  月琳也沒有怪他,想了想說道:“我師母的胸和屁股長得最好看了,腰也不錯。最最好看的我看還是胸呀,又高又大的,但一點不蠢。我們在一起洗澡的時候,每回都看得我直發呆。”說著一臉的艷羨之色。
  聽得小牛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手也放在月琳的胸上,感受著它的柔軟跟挺拔,嘴上說道:“你是個女孩子,同性不會吸引吧。”
  月琳被小牛的魔手摸得呼吸都有點急了,一邊推他的手,一邊說道:“男人女人都一樣呀,看見美的事物都會著迷的。我每次看到師母的胸脯時,都想用手摸一摸,但總是不敢的。”
  聽月琳這麽一形容,小牛大感興趣,色心也起來了。他一邊揉著月琳的酥胸,一邊到她的胯下去摸索,並且說道:“江姐姐呀,我們有幾天沒幹事了吧,我現在好想跟你快活一下子。”
  月琳被小牛摸得直扭腰,輕哼道:“只怕他們會突然闖進來,讓人知道,我就沒法出去見人了。”
  小牛親吻著月琳的臉,說道:“江姐姐,不怕的,咱們小心點,做幾下,爽一爽就行了。門不是插上了嘛,不會有人來煩的。”說著吻住她的紅唇,兩只手更放肆地工作起來。
  月琳被親得輕聲呻吟著,盡管身上挺好受的,卻不敢大聲叫出來。這種偷歡的滋味是又美又緊張的,更令人回味無窮。
  小牛摸得興起,解開月琳的上衣,將一只手伸了進去,捂在一只奶子上,時輕時重地按著,推著,並捏弄著可愛的奶頭。
  月琳本能地推拒著,哼道:“小牛呀,你這個色狼,上次都把我胸揉得疼疼的,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還算什麽賬呀,你痛快還來不及呢。咱們都是倆口子了,我多幹你幾下,你什麽意見都沒有了。”說著狂吻起月琳來。
  在她的紅唇上猛舔著,猛親著,一會兒便將大舌頭伸入她的嘴裏,跟她的香舌攪在一起。那兩只手也沒有閑著,一只摸著胸脯,一只摳弄著胯下,尤其是下邊那只手,盡管是隔著布料的吧,仍然使月琳癢癢的,癢得小洞都發水了。這幾天沒幹那事,月琳也渴望那事了。
  小牛吻來吻去,將舌頭抽了出來。月琳哪能放過他呢,香舌跟了出來,兩條舌頭便在嘴外舔了起來。小牛的手也有了突破,伸進月琳的褲子裏,來到胯下,在絨毛上,小穴上盡情地玩著,弄得月琳想平靜都不可能。
  當小牛把月琳挑逗得面紅耳赤,嬌喘籲籲時,就說道:“月琳姐,咱們開始吧。”月琳嗯了一聲,準備脫衣服。
  小牛想到這房間也不是很保險,就說道:“還是聽你的,咱們不用全脫。”
  月琳的美目水汪汪地瞅著小牛,問道:“不脫衣服,咱們怎麽幹呢?”
  小牛一下子想起狗幹的姿勢,那姿勢雖然不那麽好看,但很實用。於是小牛就說道:“我有主意了,你聽我的指揮就是了。”
匿名
狀態︰ 離線
20
匿名  發表於 2011-3-2 18:07:28
月琳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但是能保險,又能快活,自然是很樂意的。反正二人都已經幹過了。
  小牛讓月琳彎腰,雙手扶在屋子中心的桌子上。自己將她的衣裙撩起來,將她的褲子扒下,扒到小腿上,露出白屁股跟小洞。自己也掏出家夥來,從後邊幹她。
  在幹之前,小牛將月琳的腰彎得很大,使她的屁股最大限度地翹起來。月琳也非常害羞,哼道:“小牛呀,這姿勢要羞死人了。”
  小牛安慰道:“一會兒你就知道這姿勢的好處了。”
  月琳問道:“你怎麽知道呢,難道說你跟別的女人這麽幹過嗎?你還騙我說我是你第一個女人吶,哼,以後我一定查查你,要是讓我查出來你還有別的女人,我就將那個女的殺掉。”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你別疑神疑鬼的,你真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說這姿勢好,當然是憑想像了。”說著她蹲下身來,仔細觀察著月琳翹起的屁股。
  月琳的屁股,雖然不算大,不算肥美,但是很圓,很結實,且白如棉花,光如瓷器,滑如奶油,手感是極好的。因為屁股翹起,便露出女人最大的秘密來。粉紅的小穴在絨毛的映襯下已水光閃閃了,菊花因為害羞也一縮一縮的。兩個小洞之間,還生著一個小紅痔,如針尖大小,不細看看不出來。小牛見了歡喜不盡。
  他扒開月琳的屁股,伸長舌頭輕舔著小紅痔,癢得月琳直哼,說道:“小牛呀,你為什麽總要舔我呀,我最怕你這招了。你簡直要讓我發瘋了。”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江姐姐,我的小心肝,我就是要讓你發狂呀,發瘋呀,那樣我才樂呢。”說著話,湊到菊花上,津津有味地吻了起來,這更使月琳難以忍受。接著,又開始掃蕩小穴了,而一只手卻在菊花上捅著,這一連串的動作使月琳想大聲浪叫。這滋味太棒了,太美了,難怪女人們都搶著要當新娘子呢。秘密原來就在這裏。
  小牛舔得月琳受不了,直扭腰,直晃屁股的,嘴裏發著迷人的聲音,卻又不敢盡情歡叫。小牛也不想多折磨她,擡起頭,直起腰,握著自己已漲得如棒槌的家夥,向濕淋淋的小穴捅去。
  兇巴巴的大棒子,借著春水的潤滑,順利地一插到底,插得月琳發出興奮的叫聲,充滿了激情跟性感,聽得小牛大爽。只是月琳的叫聲也是有限度的,她還不敢放開嗓子叫的。
  小牛緩緩地挺著下身,使肉棒子在緊湊的小洞裏進出著,那裏真好,嬌嫩,水多,把棒子夾得緊緊的,一出一進之間,嫩肉有節奏地舒張著,夾得小牛直喘粗氣,真想驚天動地地喊出來,告訴別人他是多麽快活。操女人真是爽,難怪那幫男人要拼命地娶小老婆呢。如果俺小牛本事大的話,也一定多娶幾個,讓俺的棒子在不同的肉洞裏洗澡。那才叫享受人生呢。
  他由月琳的小洞,想到月影的洞,還有小袖的洞,還有那位陌生的月琳的師母的胸膛,真是興發如火,越插越快,大有暴風驟雨之勢。由於淫水的關系,竟發出了令月琳臉上發燒,小牛過癮的撲滋撲滋聲。
  屋裏的燈光也夠亮,小牛清楚地看到月琳在自己的操弄下屁股肉隱隱地動著。小牛便伸手在她的屁股上玩著,又是撓,又是抓,又是拍的,不一會兒,屁股就有點紅了。
  月琳一邊扭著細腰,一邊哼道:“小牛呀,你別使那麽大勁呀,拍的我屁股好疼。拍的聲音大了,會叫別人聽見的。”
  小牛抽動著肉棒子,看著棒子上沾滿了粘粘的春水,心裏美滋滋的,回答道:“我知道了,我的好姐姐,你的屁股真光滑,真白呀。”說著一根手指還在月琳的菊花上騷著,弄得月琳的菊花直縮,小牛看了有趣。
  小牛的經驗比以前豐富多了,越插越會插。幹了幾百下後,還覺得不過癮,又將月琳的上衣解開,露出圓潤的奶子來。一邊幹著,一邊摸奶子,偶而抓屁股,這一切都使月琳嘗到男人的甜頭。尤其是小牛的那根棒子,每一下都抽到穴口,再一搗到底,刺到花心上,爽得月琳魂都要丟了。
  她忍不住輕聲呻吟著:“我的好人,你的玩意真長,真硬呀,姐姐我快被你給操死了。操得真好,哦,姐姐這輩子都跟定你了。”說著一個白屁股配合著小牛的動作不住地搖著,晃著,聳動著,使自己得到更大的快感。這個時候的月琳跟一個發情的蕩婦沒什麽區別,但月琳更為迷人罷了。
  小牛聽了得意洋洋,說道:“我的好姐姐,你的小洞也真好呀,插在裏邊,就象泡在溫泉裏一樣。我這根棒子一輩子都要在你的洞裏泡,你願意不願意讓我泡呢。”
  月琳哦哦地哼道:“你想怎麽樣都行,我什麽都依你。”
  小牛誇道:“江姐姐,你真是一個可愛的姑娘。”說著加快速度,將小穴插得水聲不止,撞得屁股也發出啪啪之聲。一口氣就將月琳給操得全身抖了下來,抖得厲害。小牛知道她快完了,就更賣力地幹著,直到將月琳幹上高潮。那一股暖流澆到龜頭上,令小牛的心一蕩,象要飛起來一樣。
  月琳喘息著,回眸說道:“小牛呀,咱們就到這裏吧,我已經好了。”
  小牛嘿嘿笑道:“你好了,可我還沒有好呢,姐姐,你得幫幫忙,讓我也快活到底吧。”
  月琳媚眼如絲,甜美地聲音說道:“小牛,你再插幾下,就完事了吧。”
  小牛搖頭道:“姐姐呀,我想出一個好玩的法子,不知道你肯不肯。”他想到起了七姨太撅著屁股跟梅老板舔的事。
  月琳問道:“是什麽法子?”
  小牛不提這事,卻問道:“姐姐愛我不愛?”
  月琳毫不猶豫地說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愛的了。不然的話,我一個未婚的姑娘怎麽能跟你幹這事呢。”
  小牛嘿嘿笑了,說道:“這我就放心了。”說著話,小牛將濕淋淋的肉棒子從小洞裏抽了出來。又將月琳拉了起來,指指自己的棒子。
  月琳此時上身露奶子,下邊露小穴,中間又是衣服的,那樣子別有風情。月琳不明白什麽意思,一臉疑惑地問道:“你讓我給你摸嗎?”說著握住那濕乎乎的棒子。
  小牛一笑,坐到椅子上,指著棒子說道:“好姐姐呀,我求求你,你給我用嘴舔幾下唄。聽說那樣子可舒服了。”
  月琳聽了大羞,不滿地說道:“你變態呀,哪有那麽玩的。那東西多臟呀。”說著用手指彈了一下子肉棒子。
  小牛露出苦笑,說道:“我的好姐姐呀,你這麽說就錯了。兩人只要相愛,怎麽玩不可以呢。我不也舔過你下邊嘛,我都不嫌臟,你還嫌臟嗎?”
  月琳搖頭道:“那可不一樣,我們女孩子比你們要幹凈得多。我們經常洗澡,你們臟得跟地皮似的。”
  小牛軟語相求,說道:“我的好姐姐呀,我也是經常洗澡的。快點吧,就舔幾下就行。”說著話拉著她的手來摸。
  月琳見小牛露出祈求的目光,不忍傷他的心,就勉為其難地蹲下來,將紅唇湊到肉棒跟前,猶豫一下才張開嘴,伸出香舌,在大龜頭上舔了一下。就這麽一下,刺激得小牛在椅子上顫了一下,又喔了一聲,透著說不出興奮跟激動。
  月琳用美目望望小牛,想不到這輕輕的一下就反應這麽強烈,這引起了她的興趣,於是顧慮少了一些,手握棒根,用舌頭一下一下地認真地舔了起來,在龜頭上,馬眼上,淺溝裏,都留下吻的痕跡。這時候月琳只想著讓小牛快活,忘記自己的羞恥跟矜持了。
  小牛雙手撫摸著月琳的頭發,一邊享受著,一邊誇道:“舔得好,舔得妙呀,我要變成神仙了。”一邊輕呼著,一邊粗喘著,連眼睛都閉上了。他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麽好受過。真想不到這種事有這麽快活的。
  小牛那根肉棒子讓月琳舔得幹幹凈凈的,龜頭紅得可愛。月琳很聰明,還用嘴巴將肉棒子吞進嘴裏,用紅唇夾,用嘴套,用舌頭頂等等。她從沒有學過這門功夫,現在卻無師自通了,雖然動作很笨拙,卻讓小牛快活得想跳起來。
  小牛哪受得了這個刺激呀,不過一會兒,大腿的肌肉跳動著,肉棒抖起來,唰地射了出來,月琳躲閃不及,被射了半嘴。等離開肉棒時,造得臉上,身上都有了。
  月琳趕忙找地方吐去。小牛這裏也穿好衣服。等月琳收拾完了,二人再見,月琳忍不住用拳頭打了小牛幾下,嗔道:“你這個小子,就會想法子折騰我,以後我再也不讓你碰我了。”
  小牛無限憐愛地摟她在懷裏,又親又摸的,說道:“江姐姐,你對我可真好。我這輩子都會真心地待你的,讓你過得開心,快樂,天天晚上有幸福。”
  月琳用頭拱著小牛的胸脯,說道:“我是把全部的感情都給你了,你以後要是負心的話,只怕老天爺都不會饒你。”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那怎麽會呢?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沒有良心的人。”
  月琳故意說道:“人心隔肚皮呀,那都是不好說的事。”
  小牛坐在椅子上,想到一個問題。他將月琳抱在懷裏,一邊撫摸著,一邊問道:“江姐姐,咱們都不是外人了,你告訴我,那墨龍關在哪裏,我有機會想看看它。”
  月琳雙手按在小牛的雙肩上,說道:“小牛呀,你問這個幹嘛呀,你不是有什麽企圖吧。”
  小牛搖頭道:“我怎麽會呢?我只是好奇罷了。”
  月琳想了想,說道:“這是我們師門的秘密,我告訴你了,你可不能泄露出去。不然的話,師父不會饒了我的。”
  小牛表示道:“我發誓,我要是跟別人說了,我就不得好死。”
  月琳的美目註視著小牛的眼睛,再度想了想,才貼近小牛的耳朵說一番話,聽得小牛連連點頭,說道:“這真是秘密呀,誰都想不到機關在那裏,更想不到出口設到那兒。”
  月琳冷著臉說道:“我可都說了,你要是說出去,我第一個饒不了你。因為這事要是讓那些邪門歪道知道,將這個怪獸救出去,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害呢。”
  小牛毫不客氣地指出:“我覺得你師父這件事做得一點都不明智。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不會關住這個怪獸。”
  月琳不高興別人批評師父,就問道:“我師父做得怎麽不對了?”
  小牛解釋道:“你師父明知道這怪獸是個禍害,為什麽不殺了他呢?關起來還總是提心吊膽的,只怕連睡覺都不安穩。”
  月琳說道:“你不是知道嘛,師父是心太軟了,不想殺它。因為這怪獸並不是陸地生的,而是來自於海裏。大約修煉了幾千年,才來到陸地上的。師父說殺了它實在可惜了。再說了,它不也能解決旱災嘛。”
  小牛堅決表示道:“可是它終究是個禍害,為了大家著想,還是得殺。”
  月琳輕聲一笑,說道:“你這話要是讓那個怪獸聽到的話,只怕有機會它一定先吃掉你的。”
  小牛哈哈笑道:“只怕那家夥沒有緣分見到俺小牛。如果見到我小牛,我一定將它訓得服服貼貼的。”
  月琳一撇嘴,說道:“吹牛吧你。”說到這兒,月琳瞅瞅窗戶,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師姐得多心了。”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好好休息,養好體力後,有機會咱們再幹。”說著話,又摟著月琳親了一會兒嘴,才放她出去。
  一連等了兩天,月琳的師母也沒有到來。但幾人仍在這裏耐心地等著。師母說來那一定會來的,沒有人懷疑師母的信用。
  這兩天沒有事,孟子雄一到晚飯後就要找月影出去。小牛暗暗地註意著他們。昨晚,他們出去逛街了,還買了瓜子吃,有說有笑的。小牛偷偷地跟著,心裏多提多氣惱了。別看已經得到了月琳,但他並沒有放棄月影。他的願望是左擁右抱,不允許別的男人碰自己的女人。
  昨晚叫他氣極了的是二人逛到人少處,孟子雄竟在月影的臉上啃了一口。月影當時羞澀地一笑,推了他一把,沒讓他繼續下去,不然的話,只怕都親上嘴了。這一幕看得小牛心膽俱裂,跟自己的老婆背叛自己一樣地痛心。有什麽法子呢,人家是才是光明正大的伴侶呢,都離成親不遠了。自己這片心意只怕要白費了。他想起自己跟月琳的好事。那好事的順利完成還得謝謝黑熊怪。第二次好事也應感謝龍成剛那家夥,沒有他們制造麻煩,也沒有自己大展身手,大享艷福。
  小牛就胡思亂想著,怎麽沒有人再來幫忙呢。誰來幫幫我,讓我把月影弄到手,只要那美人到手,我小牛這輩子可就不白活了。
  今晚吃完飯,孟子雄照例要約月影出去。小牛怕孟子雄將月影給幹了,便又悄悄跟蹤。好在他們倆專門功夫是法術,而不是輕功。因此小牛並沒有被人家發現。他象賊一樣跟蹤,心裏很不爽,明明知道人家出去談情說愛,自己卻敢怒不敢言。
  跟著跟著,便出了城。城外的道邊有一片一片的樹林,今晚還有漂白的圓月,月光如水,傾瀉下來,將遠近照得通亮。這個環境倒很適合談情說愛的。
  孟子雄拉著月影進了林子。小牛輕手輕腳地也跟了進來,躲到一棵大樹後,只見二人在離自己的數丈外站定,那是一片綠草地,在月光的照耀下,似乎起了一層淡霧。
  孟子雄拉著月影的手,含情地註視著她。月影被他握著手,芳心亂跳,輕聲問道:“師兄呀,你領我到城外來幹什麽呀?這城外也沒有什麽好看的。”
  孟子雄嘿嘿直笑,將她的手在嘴上一吻,說道:“師妹呀,咱們好了這麽久了,還沒有親熱一次呢。每次你都找種種借口推辭了,這回不能再推了吧。”說著伸過嘴要親。
  月影笑了笑,輕輕將他推開,嚴肅地說道:“師兄呀,咱們已經定親了,過不多久就是夫妻。如果你真的愛我的話,你就不會強迫我做我不愛做的事吧。”
  孟子雄回答道:“師妹呀,我自然是愛你的,愛得好深好深,比東海還深。我對你的愛,蒼天可鑒。我這一生非你不娶。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讓我一親芳澤有什麽不可以的?反正早晚你都是我的人。”說著向月影跟前一湊乎。
  月影機靈地閃開,說道:“師兄呀,你不要這個樣子。你這個樣子哪象個明門正派的弟子呢。”
  孟子雄不悅地說道:“明門正派的弟子怎麽了,明門正派的弟子難道就沒有七情六欲嗎?我也是個人,我也需要女人。我為了你,從不敢多看一眼別的女人。你連讓我親一下嘴都不肯嗎?”
  沒等月影回答呢,小牛氣得差點從樹後跳出來,想將孟子雄罵個狗血噴頭。奶奶的,什麽正派弟子呀,跟俺小牛也差不多呀,總想著占美女的便宜。
  月影搖頭道:“師兄呀,你不要怪我。我的思想是很老土的,不習慣在婚前做那過格之事。你要是真愛我的話,你就不要逼我。”
  孟子雄猛地伸手,將月影的穴道點住。月影啊了一聲,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師兄,自己的未婚夫會這樣對待自己。他這樣做,跟那些采花淫賊有什麽不同呢。因此,悲怒的月影喝道:“孟子雄,你想幹什麽?你難道不怕師父怪罪嗎?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呀,你不能這樣對我我。”
  孟子雄露出了淫笑,說道:“師妹呀,我在你身上可沒少下功夫,可你就是不讓我近身,我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呀,你叫我如何能忍得住呢。我的好師妹呀,咱們就親熱這一次,你別怕呀,咱們反正快成親了。就算發生了什麽事,也都是正常的。”說著話,抱住了月影,在月影的臉上猛親。月影動不了,只好搖頭猛躲。
  當此關頭,小牛怒不可遏,心說,什麽正派弟子,跟流氓一樣,你還不如我小牛呢。我小牛還從不當采花賊呢。你小子原來是個人面獸心的家夥。當此關頭,他已經顧不得自己有沒有能力救人了,反正是豁出去了。就算是拼了一死,也不能讓心愛的人受辱。
  沒等他出手呢,月影跟孟子雄附近的一個樹上有人說話了:“孟子雄呀,虧你還是沖虛道長的兒子呢,怎麽一點教養都沒有呢?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你爹的兒子。”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孟子雄一跳,他蹦了起來,沖著那棵大樹叫道:“是哪個狗娘養的在樹上藏著,還不給本公子滾下來。”
  那人嘿嘿一笑,笑得極為難聽,回敬道:“狗娘養的不是在地上采花呢嗎?”接著那樹輕輕響了一下,只見一個黑影如鳥一樣從樹上落下,落到孟子雄跟前。
  孟子雄一瞅,那人五十多歲,一身黑袍,背後插劍,陰森森的,一雙黃豆眼正閃著綠光。嘿,這家夥不是龍成剛嗎?上回叫自己跟月影殺得大敗的那個家夥,什麽北海的弟子。
  孟子雄一驚,喝道:“龍成剛,這裏沒有你什麽事,你趕快躲得遠遠的。本公子跟心愛人親熱,你還是不要礙事。”
  龍成剛笑了起來,比哭還難聽,說道:“你想幹那好事,也得人家願意呀。你這個樣子,一點不象好人。什麽名門正派,還比不上我們邪派呢。”說著嘴一撇。
  孟子雄可不傻,知道自己對付他難以取勝,便一伸手解開月影的穴道,說道:“師妹,這個時候,咱們可不能內訌呀。”
  月影四肢一能動,真想給孟子雄一個耳光,見大敵當前,也沒法跟他計較,便說道:“咱們的事,回去再說,先把這個醜八怪放倒。”
  龍成剛聽了又是狂笑不止,說道:“寒香仙子呀,今天咱們正好全力較量一番,如果你們把我放倒,老夫隨你們處置,如果你們被我放倒的話,男的我沒有興趣,我只對你有興趣。你看怎麽樣?”
  月影聽了臉上發燒,羞怒交加,氣得說不出話來。孟子雄掏出短刀,痛罵道:“放你的狗屁去吧,我的心上人怎麽能叫你這個禽獸碰呢。”
  龍成剛怪笑不止,半天才說道:“我說孟子雄呀,你跟我都差不多,如果我是禽獸的話,你也脫離不了畜牲。”
  孟子雄如何能受得了他的汙辱,手腕一揚,那短刀象一把銀梭,帶著耀眼的白光,旋轉著向龍成剛飛去。龍成剛不慌不忙,念動咒語,背後的長劍自動離鞘,竄了出去,跟短刀在半空直遇,叮鐺叮鐺地打了起來。
  月影一見,也短劍出手,與刀配合著,合攻龍成剛的長劍。三種兵器發出悅耳的聲音攪在一起。它們時而上升,時而下落,時而左移,時而旋轉,鬥得不可開交。
  而這兵器的三位擁有者,也各擺姿勢對自己的兵器全力操縱著,都把自己的所學施展出來。龍成剛是單掌貼胸,口中念念有詞。而月影跟孟子雄雙雙盤坐在地,雙掌合十,不時地喊著口號。三人鬥個旗鼓相當,一時間誰也不能將對方擊倒。
  藏在那棵大樹後的小牛,看了又驚又喜又急。喜的是終於有人出來阻止他們的好事了。如果是自己阻止孟子雄做惡的話,只怕達不到目的,可能小命都難保。而龍成剛出手那是最好不過了。我的心上人總算沒有被汙辱。但令人吃驚又頭痛的是,如果龍成剛將二人擊敗的話,孟子雄死活倒無所謂,可月影怎麽辦?那個龍成剛跟他的徒弟一樣好色,好淫,豈能放過月影呢?他要是抓住月影,那不是壞事了嗎?憑著自己的本事,只怕沒有能力從他的手裏搶人,這簡直如同從老虎的嘴裏拔牙一樣難。
  他急得不得了,盼著月影他們勝。他們勝了吧,誰知道孟子雄會不會還要使壞呢。那還是他們勝了好。但小牛知道,既然龍成剛敢於跟二人挑戰,他一定有必勝的把握。他想起老家夥那面寶鏡。他心說,月影姐姐,你可得提防他的那件寶貝呀,上回月琳就是在這上面吃的虧。你們可不要忘了這件事。他遠遠地看著二人全神貫註地鬥著龍成剛,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記起寶鏡的事。
  小牛一邊看著,一邊納悶,這個龍成剛怎麽這麽巧就在那棵樹上呢?難道他能掐會算,知道我們要到這裏嗎?小牛哪裏知道呀,龍成剛上回被二人被打敗後,一直耿耿於懷,自覺臉上無光。回到趙家見徒弟傷成那個樣兒,又恨起小牛來。趙曲蛇痛得臉都變形了,說啥讓師父去找小牛,一定要將他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那才解氣呢。
  師徒情深,龍成剛滿口答應。他四處打聽,才聽知情人說,他們往開封來了。於是他也往開封來。走到這片樹林時,他有點困了,便上樹睡了一會兒。正睡得好呢,卻被孟子雄跟月影的聲音驚醒。
  他見了大喜,打算將月影占為己有。這麽美的姑娘不玩玩她,實在是浪費呀。只要打敗他們,一切我說了算了。自己帶了寶鏡來,我還怕誰呢。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6-29 11:17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