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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獵槍]魔刀麗影[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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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 22:14:09
第三十章  激情

  在小牛這麽一猶豫的工夫,鬼靈少女的自尊又占據上風。於是她羞憤交加,再度發威,又把小牛從床上給扔向地上。好在這次小牛的反應比較敏捷,穩穩地站在地上了,並沒有摔倒。
  鬼靈沒有再追擊小牛,而是將一條被子蓋住自己的全身,不發一聲,也不理小牛。小牛知道她是害羞了,生氣了,就在旁邊不住的說好話,表歉意,終使鬼靈的氣慢慢消了。到了天黑前,鬼靈總算把被子從身上拿開。小牛看見鬼靈的臉象是紅蘋果,那樣子迷死人了。
  小牛為了讓她轉移註意力,就說道:“鬼靈呀,咱們吃點東西吧,一會兒你還要赴約呢。”
  一聽這話,鬼靈啊了一聲,立刻從床上跳到地上,瞪了小牛一眼,說道:“可不是嘛,要不是你這個小子提醒我,我還真要忘了呢。”這話使小牛聽了大為後悔。他心說,我幹嘛要提醒她呢?她忘記約會不是更好嗎?這樣的話,她們不見面,月影也就沒有什麽危險了。我真是該死。
  鬼靈象是暫時忘記了剛才的羞辱,立刻要來東西,也不管小牛怎麽想,自己開始大口的吃東西。小牛也跟著吃起來,心說,我得想法子救月影呀,就算是想不出什麽好主意,我也得跟著看一看。萬一月影吃虧了,我得幫一幫她。好歹她也算我的女人呀。
  吃完東西,鬼靈跟小牛說道:“咱們的賬我下次會跟你算的。我不能理你了,我得去殺掉那個大美女。”說著話往外走。
  小牛喊道:“鬼靈呀,你等等我。”
  鬼靈眨了眨美目,說道:“怎麽的,你也要跟著去嗎?我可不是去遊山玩水的,我不能照顧你的。”
  小牛一笑,說道:“我這麽大的人了,不必你照顧我的。我是怕你有危險,我想去幫你的忙。我是關心你呀。”
  一聽小牛關心她,鬼靈的心裏一暖。她離開家門以來,還沒有一個人真正的關心她呢。要說關心,讓她開心的人,只有小牛了。因此鬼靈也沒有多想,就說道:“好吧,你跟我去好了。不過你可別露頭呀。萬一我們打得兇了些,很可能會誤傷你的。”
  小牛表示道:“你放心好了,我會躲到一邊去,偷偷地看你們的。如果你需要幫忙的時候,我就會跳出來的。”
  鬼靈瞇眼一笑,說道:“跳出來?那不就成了跳馬猴子嗎?你跳的樣子好難看。”鬼靈嘻嘻笑起來。小牛見鬼靈笑了,知道她對自己已經不大生氣了,於是他的心情也好起來。試想,一個男子占了一個姑娘的便宜,而那姑娘最後沒有生氣,這還用問嗎?自然對方對自己是有好感的了。
  小牛問鬼靈道:“我得帶一樣什麽樣的好兵器呀,我得幫你殺敵呀。”
  鬼靈不屑地斜視他說道:“幫什麽呀?你就省省吧。你就在旁邊看看熱鬧吧,看完了,你就一個人回來吧。”
  小牛好奇地問道:“那你呢?你不跟我回來嗎?”
  鬼靈嘆著氣說道:“回什麽來呀?辦完這檔子事,我馬上就得走。就算我不走,我家的人也會及時趕到,把我抓走的。我又得回家了。”說到這兒,鬼靈的語氣沈重極了。
  這話聽得小牛心裏好酸,情不自禁地抓住鬼靈的手,說道:“鬼靈呀,我真舍不得你走呀,你走了,我會很想你的。”這倒是真話。不過一想到鬼靈不走的話,對自己也是個難題。我很快就要上山了,難道我還得領她上去嗎?她要是知道我要上嶗山學藝,也不知道會不會再跟我當朋友。
  鬼靈聽他說得動情,心裏也很感動。她沒有抽回手,由小牛那麽握著,美目註視著小牛,說道:“小牛呀,別看咱們認識的時間很短,可我已經當你是我的一位重要朋友了。我不能嫁給你,可我很願意跟你在一起的。跟你在一起,我會開心的。只是不知道我回去之後,還能不能夠跑出來。我死也不願意嫁給那個令我惡心的家夥。”
  小牛聽了動容,安慰她說道:“你長得這麽漂亮,又這麽有人情味兒,老天爺不會虧待你的。”
  鬼靈笑瞇瞇地說道:“只有你說我有人情味兒。他們可都說我是一個很冷酷的女孩子。”
  小牛不解地問道:“他們難道都誤解你了嗎?”
  鬼靈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收回手,說道:“也不全算誤解。只是我這個人脾氣不大好。誰要是惹了我,我就決不會輕饒了他們。象今天你見到的兩個好色之徒吧。今天算他們運氣好,祖墳燒高香。他們要是不遇上你的話,嘿嘿,今天我打算將他們的四肢都砍掉,再挖掉眼睛,叫他們痛苦地活著。”
  小牛啊了一聲,說道:“你不會真這麽做吧?”
  鬼靈望著小牛,說道:“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騙你。我發脾氣的時候,的確做事很偏激的,只怕你都受不了。以前,有人對我不懷好意,想輕薄我。我生氣了,不但將他給砍個稀爛,還將他餵狗了。”
  小牛驚得臉都變色了。鬼靈一笑,說道:“還有更厲害的。我父親以前收過一個徒弟,樣子長得挺俊的,學藝也挺認真的。平時看著挺老實的。他對我很好,我也當他是一個好夥伴。可哪裏知道,這家夥是一個衣冠禽獸。他有一次約我出去爬山,我沒有防備就同意了。哪知道我們爬山過程中,他竟然突然下手,用法術將我給迷倒了,然後要汙辱我。還好,還好,老天長眼,他萬萬沒有想到,在我爹的勢力範圍之內,到處有我爹的人。當他自以為要得逞之時,山上有一棵老樹精出手了,及時阻止了她,還把他給纏個結實。我醒來之後,又怒又恨。我親自將他送到我爹跟前,一頓狠打之後,我將他給活埋了。”
  小牛聽得直搖頭,說道:“這人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麽做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鬼靈哼道:“說得對,我當你還是朋友呢,你還輕薄我。我剛才氣得差點沒將你給活埋了。”她是帶著笑意說的。
  小牛哈哈一笑,拉著鬼靈的手,在手心裏親一下,說道:“鬼靈呀,我那可不是汙辱你呀,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難道你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嗎?”
  鬼靈笑了,說道:“魏小牛呀,你的情話挺動聽的。唉,如果你的本事再大些,風度再好些,我真的可以考慮嫁給你的。不過我這個人有個毛病,不喜歡跟別人分享好東西。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小牛微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你的丈夫要對你專一,得少娶小老婆。”
  鬼靈糾正道:“不是少娶,而是只娶我一個。看你說話的這個腔調,我也知道你不會是一個好丈夫。”說著話,鬼靈甩開小牛的手,往外走了。小牛叫了一聲:“等等我。”也跟著去了。
  小牛跟在鬼靈的後邊,瞅著鬼靈扭擺的身影。今晚還好,有渾圓的漂白的月亮,照得地面象下了一層雪一樣。鬼靈的身影在月下是輕柔而美妙的。這使小牛想到,如果這是兩人的散步該多好呀,可惜的是,鬼靈這次去,卻是要跟自己崇拜的美女玩命去了。無論她們的勝敗如何,小牛的心都不會好受。手心手背都是肉,誰傷了都不好。
  相會的地方正是昨晚鬼靈落腳的小山包。他們來到那裏時,對方還沒有動靜。鬼靈掃視一下周圍,說道:“這個美女可能是個膽小鬼,她不敢來了。她知道我要殺她。說實話,她的美貌使我都有點心軟。也許我不會殺她,我毀了她的容貌也就是了。雖然沒有了美麗的臉蛋,但她依然可以活著呀。長得醜一點也沒有什麽不好呀,至少會少了好多的麻煩。嗯,這種好事我會幫她的。”
  小牛聽了一笑,說道:“那你為什麽不肯長得醜點?”
  鬼靈回答道:“我長得也不夠漂亮呀。我如果長得跟她那麽漂亮,我就把自己給毀了,省得別人都亂想。”
  小牛心說,你也不過是說說罷了。哪個美女願意毀掉自己的容貌呢?對於美女來說,容貌就是生命。沒有了容貌,生命也就不存在了。
  等了半天,還沒有動靜。鬼靈嘟囔道:“難道她嚇得不敢來了?不會吧,她當時可是答應來的。”
  小牛笑道:“她可能是逗你玩玩的,你就當真了。”
  鬼靈哼道:“她好歹是一個名門正派的弟子,如果她真的不敢來了,失約了,我明天就讓她在整個江湖大大的出名。”
  小牛說道:“明天你可能就沒有自由了。”
  鬼靈大聲道:“少說這種話。快點,你躲到我身後的大石頭後邊去。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準出來呀。你如果不聽我的話,把小命丟了,那可是你自己的事了。我約摸著她也該來了。”
  小牛沒有再說別的,乖乖地到大石頭後邊藏好。藏了不到一頓飯工夫,半山腰就傳來了他天天夢見的女神的美妙的聲音。
  小牛偷偷看去,心跳都要停止了。他所在的位置正好直對著上山頂的道口。隨著那聲音的響起,月光下,一個潔白的身影冉冉而來,象是足不點地,在觀者的驚訝之中,她已經來到了空地的中心。
  她的倩影,她的步態,她的風采,跟小牛熟悉中的月影一個樣兒。別看看不清她的臉,他還是毫不猶豫地認為,那就是月影,因為別人是絕對不會給自己造成那樣強烈的美的沖擊。
  她象玉一樣晶瑩,一樣名貴,同時又那麽清冷,就象今晚的月光。也象月亮一樣高懸著,遠遠的,令人可仰視而不能接近。這是小牛時常產生的感覺。他想別人大概也是那種感覺。回想那次跟她的肉體接觸,倒有點褻瀆女神之感。今晚可不能讓她吃虧呀。寧可得罪了鬼靈,也不能傷害月影。月影比鬼靈可重要得多了。得不到東西才是最好的。小牛也明白這個道理了。
  在小牛胡思亂想之際,月影跟鬼靈已經說上話了。
  二人相對著,鬼靈是直盯著人家看,而月影則是時而看看周圍,時而望望月亮,象沒把對方當回事一樣。月光下,二人的影子都很美。鬼靈是小巧而勻稱的,而月影是修長而優美的。相比之下,還是月影的更為撩人的。
  鬼靈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外表是遠不如人家的。細想想,自己真是多余,好端端的來嶗山幹什麽呀,如果不來,自己也不會那麽生氣的。自己見不到她,也就在想像中跟她比美了,認為自己不比對方差。可一旦見了面,就不一樣了。這回她清楚地知道對方比自己強了不止一截。自己和她比美,就等於在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門前掄大斧一樣。一旦知道自己比人家差,鬼靈的自尊心大為受傷。她自從知道這個現實之後,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除掉對方,似乎對方要是死了,自己就是天下第一美女一樣。
  鬼靈輕哼一聲,說道:“譚月影,你來得可不早呀,讓我好等,我還以為你失約了呢。”
  月影將目光移到她的臉上,淡淡地說道:“我來得不早,但也不晚,我並沒有遲到呀。我當然不會失約呀,既然鬼王的千金約我出來,我當然要給面子了。誰不知道鬼王在邪派那面可是一代宗師呀,門下的小鬼多的是。”這前邊誇後邊貶的意思鬼靈聽得清楚。
  鬼靈咬了咬牙,說道:“譚月影,你今晚還敢來,我倒是很佩服你的勇氣。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今晚這裏就是你的墳墓,你今晚再也回不去嗎?”
  月影冷冷一笑,用玉手輕撫一下額上的秀發,說道:“我既然敢來,就不怕你玩什麽花樣。你有多少個幫手,就只管叫出來吧。我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鬼靈單手掐腰,越看月影越不順眼。那一個理發的輕微動作別有風情,只要是男人見了都會心動的。鬼靈心說,石頭後的小牛只怕已經看得入迷了。就沖這一點,也不能讓月影活下去。
  鬼靈哼道:“對付你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弱女子,還需要幫手嗎?我一個人足夠了。對了,你應該多帶幾個幫手才對呀。你最好把你的幾個師兄都帶上,這樣的話,你有可能活著回去,不然的話,只怕兇多吉少。我事先說明,我一旦動手,就決不會輕易放你離開。這是我的習慣。我凡是亮出兵刃,不見血是不收手的。如果你害怕,現在求饒還來得及。你只要給我磕上幾個頭,再把相貌毀了,我就會放你一條生路的。”
  月影聽得笑了起來,聲音清脆而明亮,象是珠落玉盤一般,聽得鬼靈跟小牛都有沈醉之感。月影驀地止笑聲,說道:“鬼靈,你不要拿大話嚇唬人。你以為憑你的本事殺得了我嗎?只怕到時候求饒的不是我,而是你。如果我譚月影今晚勝不了你的話,我就此自刎而死,決不活在這個世上。”語氣凝重而堅決,沒有人會懷疑她的誠意。
  小牛在石後聽了暗暗著急。他心說,月影呀,你這麽聰明的人怎麽犯傻了呢?你來赴約證明一下你有勇氣也就夠了,大不了再跟她打一場,打得過當然好,打不過就跑,犯不上堵咒發誓的,萬一你真勝不了,難道你不想活了嗎?別人不心疼你,我小牛可心疼你呀。
  這些話可把鬼靈樂壞了。她興奮地一拍巴掌,叫聲道:“好,好,憑你這份勇氣,我就會手下留情。就算殺死了你,也給你留個全屍,也不會毀你的容貌。”
  月影緩緩地說道:“如果我勝了,我就不會對你客氣了。我會把你帶回嶗山,讓我師父處置你,我師父那麽正義的人也許不會為難你,他一定會把你交給正道的。那些正道中的人可不好說話,許多人都是超級色狼,那時候我也幫不了你。”
  鬼靈喝道:“譚月影,少說廢話,咱們手底下見功夫。”
  月影冷笑了兩聲,說道:“鬼靈呀,聽說你有未婚夫的,你來跟我決鬥之前,有沒有跟他告個別。你這次來,只怕不能回去嫁給他了,讓他節哀吧。”
  鬼靈聽月影揭她傷疤,勃然大怒。她猛地一跺腳,掏出那把小刀,指著月影說道:“我一定要殺了你,不殺你,也要把你變成婊子,讓無數的男人幹死你。”
  月影聽了也不激動,只淡淡地說道:“什麽樣的老子,什麽樣的丫頭。你這樣的人說出這種話,我一點都不奇怪。在我的心裏,你們跟那些牲口沒有什麽區別的。”
  鬼靈再不答話,一揚手,那把小刀化作一道白光,向月影擲來。月影猛地退到幾丈外,也是一揚手,一把短劍隨即出手,那也是一道白光,也發了出去。只聽鐺地一聲脆響,刀劍撞在一起,不過並沒有落地,因為兩個主人都操縱起自己的兵刃來。
  二人都念念有詞,使自己的兵刃在空中飛舞起來。兩樣兵刃象兩只發瘋的鳥一樣,在空中盤旋追逐,纏鬥不休,難解難分。小牛看得兩眼發呆,看不清楚何為刀何為劍了,只見兩道白光旋轉著,纏繞著,令人眼花瞭亂的。
  小牛驚心動魄的,生怕刀劍不長眼睛,一下子傷到誰,那可是自己不願看到的慘劇。無論傷到誰,小牛都會感覺心痛的。不過這時看來,月影倒沒有落到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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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 22:14:31
.    雙方的兵刃纏鬥一會兒,難分高下。鬼靈以為三下五除二,就把月影解決了,沒想到月影竟然不是花瓶。情急之下,鬼靈雙手一揮,兩只手發出兩道綠光來,在明月下尤其引人註目。這正是鬼王的拿手本領,叫作‘僵屍一綠’。只要被它射上了,那人便立時全身潰爛而死。
  月影也不含糊,兩手一揚,三昧真火發出去,兩道紅光立刻截住綠光。這下看得很清楚,一紅一綠,在月光下格外分明。小牛提心吊膽地瞅著,生怕月影有了什麽意外。他可知道鬼靈的厲害,連一玄子都大為棘手,更何況是晚一輩的月影呢。
  那四道亮光,兩綠兩紅,在空中撞擊著,時而紅多綠少,時而紅少綠多。時間慢慢過去,鬼靈仍然沒有占到絲毫上風。她的汗水都要出來了。譚月影這麽難鬥,這是她事先沒有想到的。她低詁了月影的實力。她以為她是花瓶,其實她錯了。就連石頭後的小牛,也看直了眼。他原來想月影很快就會陷入逆境,可現在才發現,月影不但沒有敗象,而且還越戰越勇,越來越占上風了呢。只要看那光亮就知道,紅得越來越多,綠得越來越短。在旁邊的空中,刀劍仍在鬥著。二女已經把自己的法力註入一些到兵刃上,這樣就有了兩個決鬥的場面可看。場面是壯觀的,當事人卻誰都不輕松。因為無論誰敗了,都不能全身而退的,只有全力以赴。
  鬼靈本意是想殺掉月影,可現在自己也被人家困住了。她不想放過人家,人家也不饒過她。她是見人家比自己美貌,便動了殺機。而月影呢,別看心眼不壞,但最恨別人汙辱她。鬼靈初見月影時,一臉的反感跟敵意,已經使月影惱怒了,再加上婊子一類的詞,更使月影下定決心,一定得除掉這個小魔女,不然的話,他日就是自己的一個勁敵。
  比著拼著,寸步不讓。小牛的額頭上都冒了冷汗了。鬼靈的臉上都汗津津的了。月影卻還能說話呢:“鬼靈,趕緊認輸,不然小命不保。”而鬼靈一臉的痛苦,卻勉強支撐著,決不服軟。這使月影覺得此人跟自己倒有點相似。
  小牛知道鬼靈要敗,為了她不受傷,便想跳出來大叫,讓月影放她一馬,可是已經晚了。那紅光猛地前突,把綠光吞掉,且象重錘一樣砰地擊在鬼靈的酥胸上,鬼靈象是斷錢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
  月影哪能放過她,冷笑道:“魔女,你受死吧。”說著話,指揮著自己的短劍向鬼靈刺去。因為在鬼靈落敗的同時,她的短劍已經將鬼靈的小刀擊落了。
  已經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候了,小牛再也不能袖手旁觀了。可沒等他出場呢,場內已多了兩個人。
  一個人將鬼靈抱起,一個人擋住月影短劍的襲擊。抱鬼靈那人也不說話,飛一般向山下奔去,轉眼不見影兒。擋住短劍的那人,也是兩手發綠光,將月影的劍迅速擊回。月影收回短劍,怒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是哪一派的?”
  那是個高個子的男人,對著月影嘿嘿一笑,說道:“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們都是鬼王的人。如果不是要保護我們小姐的安全的話,真想跟你好好鬥一場,看看你們正道厲害,還是我們邪派厲害。”說著話,一張口竟噴出一股綠火來。
  月影迅速後退,也張嘴一吐,吐出一股大水,將綠火擊滅。那人見罷,哈哈一笑,說道:“沖虛的弟子,果然了得。你代鬼王向沖虛傳一句話,不要對邪派逼得太緊,不然的話,我們會加倍報復的。”說著話,那人轉身就走,腳尖點了幾下地,便不見影子了。
  月影對著那人消失的方向,概嘆道:“一個家人就這麽厲害,鬼王的神通讓人心折呀。”月影沈默半響,擡頭瞅瞅月亮,月亮如明鏡一般,發著皎潔的光輝,就象月影的俏臉一樣。
  靜了半天,月影突然說道:“那個混蛋小子,要是上了山,這山上可就熱鬧多了。唉,這小子,我到底要不要殺掉他呢?”之後,月影又獨立半響,才緩緩向山下而去。
  等她走了之後,小牛才敢從石後露出身子來。對於剛才這一場大戰,使小牛大為眼界。他借此可以知道鬼靈的本事不小,而月影則更優秀了。令他想不通的是月影的本事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大呢?以前他也是見過的月影的本領的,絕對沒有這麽高,不然的話,她也就不會被龍成剛輕易抓住了。這才幾天呀,她的本事突飛猛進,莫非有什麽奇遇不成嗎?有機會俺得問問她。
  啊呀,鬼靈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吧?如果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有點對不起她了。以我的能力本來是可以阻止月影傷她的。我跟月影雖不是夫妻,可也關系密切呀。我求她饒過鬼靈,她總會給我一點面子吧。剛才月影說那個混蛋,不會是指我吧?我跟她的隱私都過了那麽久,她竟然還沒有放棄殺我的念頭。這叫什麽‘老婆’呀?不想著跟老公搞好關系,卻總惦記著殺人。唉,我的命苦矣。以後跟她接觸的時候,得多長幾個心眼,誰知道她哪下子發瘋,就把我給廢了。我小牛可別那麽傻。以她的本事現在要殺我的話,不廢吹灰之力。嗯,上山之後,一定得刻苦學本事。學好本事了,才能用武力征服她。只用小聰明對付她,只怕她會看不起我的。
  再對比一下鬼靈跟月影,覺得二女都挺美的。無論哪一個跟自己在一起,自己都有興奮的感覺。下邊都會激動的。唉,什麽時候我可以跟月影再續前緣呢?如果有下一回的話,我可不能白白放過天賜的良機了。
  鬼靈走了,月影也沒了,小牛自然不會再傻站著了。站著也不會再有美女來相伴了。沒法子,小牛只好冷冷清清地走回客棧,吃過飯,老實地躺下,等著月琳那邊的消息。他也不知道月琳哪天還會來找他。
  這天晚上,他剛躺下不久,就有人敲自己的窗子了。小牛大喜,心說,月琳來得好快呀。他忙不叠地打開窗子。窗子一開,一個人影嗖地躍入。等看清臉時,小牛才發現這不是月琳,而是師娘。
  師娘秀發高挽,二目生輝。身穿淡紫色的長裙,酥胸上邊露出一片嫩肉來。這令小牛有點受不了,饞得舔了幾下嘴唇。
  師娘上前照小牛頭上的拍了一下,嗔道:“看什麽看?不認識我了嗎?”
  小牛一把抓住師娘的手,說道:“師娘呀,你怎麽會親自來呢?穿得這麽少,也不怕被別人看見。”說著話,將師娘將拉進了被窩。
  師娘回答道:“就是怕別人看見,我才沒敢走門,才從窗子進來的。”說著話,師娘的手一揮,蠟燭便熄滅了。
  小牛哎了一聲,說道:“師娘呀,你幹嘛把它弄滅了。屋裏一黑,我就看不見了。”
  師娘貼上小牛的身子,說道:“小牛呀,有些事做起來,是不需要眼睛的。難道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
  小牛聽了嘿嘿直笑,說道:“師娘到底是個懂風情的人,跟你在一起,感覺真妙呀。”說著話,將師娘摟得緊緊的。美女在懷,倒不急於辦事了。
  小牛感覺著師娘的豐滿跟溫暖,還問道:“師娘呀,你是怎麽出來的?難道你男人不會發現嗎?”
  師娘回答道:“他要閉關幾天,哪有功夫管我?再說了,我在嶗山上就是老大,誰敢管我呢?我今晚在屋裏坐著悶了,就想來看看你。你難道不高興嗎?”
  小牛笑道:“高興極了,我怎麽會不高興呢?師娘每回一來,我都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的。”
  師娘輕聲笑了,說道:“你這個小子以後上山了,可得老實點。如果你做出什麽犯規的事,我照樣將你趕下山去。”
  小牛一手在師娘的背上摸索著,一邊問道:“師娘呀,那我跟你在一塊兒睡覺算不算違規呢?”
  師娘哼道:“這當然算了。作為一個嶗山弟子,不好好學藝,卻跟師娘亂來,這可是殺頭的重罪。你以後可不能這麽幹了。”
  小牛的嘴在師娘的臉上輕吻著,說道:“俺小牛寧可殺頭,也要跟師娘常睡覺。跟師娘睡覺的感覺,比當神仙還快活呢。”
  師娘點了一下小牛的鼻子,說道:“你這小子,嘴巴象抹了蜜一樣。以後少跟女孩子說這些話呀,不然的話,會有更多的姑娘纏上你的。”
  小牛哈哈一笑道:“這種話我只跟你一個說呀。”
  師娘嘆道:“你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呢,我都懶得想了,想了就生氣。”
  小牛想說正題了,便問道:“師娘呀,你男人同意我上山當弟子了嗎?”
  師娘回答道:“我說了話了,他當然不會反對的。”
  小牛又問道:“那你老公難道就沒有問你,為什麽要收我當弟子嗎?”
  師娘回答道:“那還用問嘛,自然要問了。我就說你救過月影跟月琳,是她們的恩人。我們收你為弟子,也是對你的報答。我就把你救月影跟月琳的事詳細地說了,他也就點了頭。”
  小牛喜道:“想不到師娘辦事這麽痛快跟順利呀。”
  師娘得意地說道:“那是自然了。這是在嶗山派,我還能說上話,如果是嶗山派之外的事,我可說不準了。”
  小牛又問道:“那我什麽時候上山?”
  師娘回答道:“等我男人出關的。他出關之後,你再來拜訪他,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會收你為徒的。我可提醒你,在他的面前千萬不要露了咱們的事,那樣的話,咱們都會死得很難看。”
  小牛一笑道:“我又不是傻子,我會那麽蠢嗎?”心中說,跟一個被自己戴了綠帽子的男人,該怎麽相處呢?一定很別扭吧。
  師娘又說道:“上了嶗山之後,可得規矩點。我們嶗山的女弟子也不少呀,你打別再打她們的主意。有了我跟月琳,你就收收心吧。”
  小牛連連答應,非常痛快。他心裏卻說,還有一個月影呢。如果你把月影也給我了,我就收心。
  師娘接著說到月影,說道:“月影跟孟子雄也快成親了。我知道你對月影也有那個念頭,不過你還是放棄吧。我不會支持你要她的。說句老實話,就算你真能娶到她,你就能擺布她嗎?她可是一個有主意,又有本事的姑娘。你當她的老公,只怕你不行。她想幹什麽,你根本阻止不了的。如果她想跟哪個男人好,你更是沒有能力管。你說,你原意當一個窩囊的丈夫嗎?”
  小牛嘴上答道:“我自然不願意了。”心裏卻說道,只要能娶她當老婆,就算給她當牛當馬,我也是原意的。她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決不幹涉。當然了,只有一條我決不同意,那就是讓我當王八,我可不幹。我小牛好歹也是個男爺們,有損面子的事,決不能做的。
  師娘擔心地說道:“月影的脾氣我可是知道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決不象一般的姑娘那麽安分的。孟子雄娶了她,只怕也不是什麽好事。孟子雄本事雖不錯,但他絕對管不了月影的。只怕以後孟子雄要受月影的氣呀。”
  小牛嘆息道:“就算是受氣吧,孟子雄也是極容易的。這種氣只怕好多的男人都願意受呢。”
  師娘笑道:“這麽說你也想受了?在我的面前,可不準誇別的女人呀。”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不對她亂動心眼就是了。”
  師娘說道:“這樣最好不過,你也安心,我也放心,對誰都好。再說了,想當月影男人的男人多了,只怕憑著競爭,也輪不到你呀。你有時間還是多練練本事吧,只要本事強了,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呢?”
  小牛點頭道:“一切我都聽師娘的。”
  師娘誇道:“這還差不多。只要你聽我的,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也許連你心中最想得到的東西,我都會幫你的。”
  小牛聽了感動,一翻身壓在師娘的身上,大嘴狂吻下去,兩只手也開始忙活起來。師娘不再顧忌,也配合起男人的動作了。
  一時間,屋裏春色無邊,二人都從對方的身上得到快樂。他們都象貪婪的貓吃骨頭一樣,只想永遠這麽下去。
  二人有幾天沒快活了,因此幹起那事來,都挺賣力的。這時小牛躺在床上,而師娘象騎馬一樣騎在棒子上,時而吞吐著,時而旋轉著,細細感覺著那棒子給自己帶來的刺激跟快活。
  小牛則兩手握著師娘的大奶子猛搓猛揉的,雖然在黑暗中看不到什麽,也能聽到師娘興奮的嬌喘聲。
  小牛使勁向上頂著,嘴裏還說道:“師娘呀,你還是把燈點著吧,我想看看你是怎麽浪的,也想看看我棒子是怎麽幹你的。”
  師娘哼道:“不,不,不,我不想讓你看見我現在的樣子,很不好看的。”說到這兒,師娘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了。嘴上說著話,動作卻不停,一個緊緊的暖暖的肉窩窩套得小牛的家夥舒服極了,一出一進之間,都令人銷魂。小牛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軟了,靈魂也象羽毛一樣飄飄蕩蕩的,只想永遠這個樣子。
  小牛捏弄著師娘的大奶頭,把奶頭弄得硬硬的,嘴上還說:“師娘呀,有沒有想過我呀,這一陣子。”
  師娘呻吟著說道:“想呀,想死我了,想得我每天晚上下邊都流水了。”聽得小牛大為過癮。此時她的小洞裏水分充足,泡得小牛的家夥想軟都軟不下來。
  師娘顛狂了一會兒,動作漸漸慢下來。小牛便坐起來,摟著師娘的腰,在挺棒子的同時,親吻起師娘的乳房來。師娘的乳房那麽挺,那麽大,使小牛感覺無比親切。他用臉貼著,用嘴拱著,用唇輕咬著,含著,對乳房進行最徹底的愛撫跟玩弄。玩得師娘哼叫不止,癢得直扭腰,身子直抖。
  師娘叫道:“小牛呀,要癢死我了,我受不了。咱們來點激烈的吧。”
  小牛笑道:“師娘說了算,你說怎麽幹,咱們就怎麽幹。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
  師娘提醒道:“不行的,我在天亮前要回去的。我好歹也是一派的掌門夫人,如果我一夜不回的話,讓人家知道,我男人可沒臉出去見人了。”
  小牛答應一聲,說道:“好了,師娘,我就聽你的好了。咱們加快進度,玩個痛快。”說著話,小牛跟師娘倒下一滾,小牛就到了上邊。那棒子在這個姿勢下插得更深。
  小牛深吸一口氣,便象撞鐘一樣強而有力地幹起來,每一下都發出撲滋聲,每一下都有啪啪聲。那是肉棒攪水聲,那是肚皮相撞聲。這聲音使二人都大為興奮。
  師娘忘情地叫道:“我的小男人,你幹得真好,簡直美得我要冒泡了。”玉臂摟住小牛的脖子,一個肥屁股積極配合著,使二人的物件結合得更緊,更深。
  小牛氣喘如牛地幹著,還誇道:“師娘呀,你的穴真好呀,裏邊那麽多的水,泡得我全身每一個毛孔都爽呀。我要你天天陪我睡覺。”
  師娘也嬌喘著說道:“好呀,我天天都陪你,我只屬於你一個人的。別的人都沒有資格跟我幹這樣的事。”
  小牛插得很有技巧,很靈活。時而是全根而入,時而半途而返,重新再入。在姿勢上,也不時變化著,時而挎她的腿,時而扛她的腿,時而側臥其後,從後邊攻擊著,時而又讓師娘跪伏在床,自己一邊摸她的肥屁股,一邊幹她的小洞。這一陣子的‘戰鬥’,使師娘過足了幹癮。在舒服之下,師娘連泄了兩次。
  師娘說道:“小牛呀,你怎麽還沒有射呢?你今天想把我給折騰死呀。”
  小牛笑道:“你今晚來,不就是想死幾回的嗎?我不會就這麽輕易地讓你跑了的。你可是我心愛的女人。”說著話,在大師娘的肥屁股響亮地拍了幾下。
  師娘嗔道:“小色狼,你輕一點呀,我也會痛的。你千萬小點勁兒,別把我的小洞給插壞了。”
  小牛兩手又玩起她的大奶子,玩得津津有味,說道:“師娘呀,我怎麽舍得傷了你呢,咱們的好日子以後還長著呢。”說著話,將肉棒子整個抽了出來,在師娘感到一陣空虛的時候,小牛又猛地插了進去,幹得師娘啊地一聲叫,浪叫道:“小色狼呀,你的花樣可真不少呀。”
  小牛一笑道:“我的本事你還沒有見識全呢。”說著話,一陣狂風暴雨、似地攻擊,每一下都插到花心上去,令師娘大為過癮。她爽極了,身子也軟了,堅持不住時,便身子一伏,撲倒在床上了。這就變成另一種姿勢了。
  小牛自然不會放過她,整個人壓在師娘的身後,雙臂撐在兩側,又是一陣的猛烈攻擊。
  不過一會兒,師娘便告饒了。小牛也不逼她,便讓她休息一陣兒。在休息這陣兒,師娘告訴小牛一個重要的消息:“黑熊怪已經被正道給捉住了,過不多久,就要公審他,他極可能會被處死。”
  聽到這個消息,小牛的心唰地一涼,一腔的欲火都突然熄滅了。那根粗壯的肉棒子也軟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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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歡好

  小牛不是個傻瓜,他知道黑熊怪被抓後可能得到的待遇。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那些正道人士抓住了黑熊怪還能輕饒了他嗎?一定會象貓戲老鼠那樣,玩夠了才殺掉他。在殺他之前,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撬開他的嘴,逼他說出魔刀的秘密的。不得到魔刀的秘密,那些人怎麽能罷手呢?那些正道人士在對待黑熊怪的問題上,估計手段也不會太友好。也不知道黑熊怪會吃多少苦。黑熊怪那麽大的本事,怎麽會被人抓住呢?抓他的又是誰呢?
  小牛將這個問題說出來,師娘回答道:“若是單打獨鬥的話,能輕易抓住黑熊怪的人還真不多。不過這回是少林跟武當立了大功。兩派人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消息,說黑熊怪要返回西域。於是他們定好計劃,在黑熊怪必經的路上設下陷阱,將他一舉拿下了。”
  小牛長嘆一口氣,心說,依黑熊怪的本事,他要是急眼了,決不會讓正道人士有好果子吃的。
  小牛問道:“他們抓到黑熊怪,不知道損失了多少人。”
  師娘以俏臉磨擦著小牛的臉,說道:“一個人都沒有損失。”
  小牛噫了一聲,說道:“那怎麽可能呢?黑熊怪的本事可是人盡皆知的。抓他不付出代價,那怎麽能成功呢?”
  師娘瞇眼一笑,說道:“小牛呀,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吧,是這樣的。那些人很了解黑熊怪的脾氣,知道他愛喝酒,就在酒的方面做文章。那黑熊怪一見到美酒,警惕性就放松了,連命都要不顧了。從酒入手,正道人士抓他可就容易得多了。這下你明白了吧?”
  小牛在心裏暗罵黑熊怪,你這個老家夥,畢竟是禽獸出身,怎麽一點算計都沒有?人家正道對你火火的,早就舉起了刀子,你自己不小心,還把脖子往人家面前伸。這回你被抓,也在情理當中。如果因此丟了小命,那也怨不得別人。他們對你這正道的公敵,還能客氣嗎?唉,可惜你的老婆呀,估計在家裏還眼巴巴地等著你回去團圓呢,這回只怕要陰陽相隔,永無再見之日了。
  小牛又一想,我跟他算得上朋友,朋友落難,我總得盡點力吧。眼看著他受苦丟命,於心何忍呢?我該為他做點什麽呢?
  小牛問道:“師娘呀,正道人士打算什麽時候處置他?真的要他的命嗎?”
  師娘回答道:“快了吧。正道人士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會盡快將他殺掉的。只是還有一樁心事,這個心事不了,誰都不甘心。”
  小牛明知故問道:“那是什麽心事?”
  師娘一笑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魔刀的下落了。正道人士對魔刀都饞了多少年了,很想知道那是什麽樣的兵刃,竟能使正道人士在當年聞風喪膽。”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正道人士不只是想看看吧?”
  師娘的手在小牛的胯間摸索著,那又大又粗,又硬又熱的東西令她著迷。她一邊感受著它的好處,一邊說道:“好東西誰不想要呢?連我都想親手拿一下那刀,看它有什麽特別的。”手指捏著那接近雞蛋大小的龜頭。
  小牛忍著欲火,說道:“這麽說黑熊怪如果不說出秘密,那他就不會死了?”
  師娘搖頭道:“殺他只是早晚的事。如果說出來的話,他立刻就死。如果不說,他還能活一段時間。”
  小牛微笑著感慨道:“看來正道跟黑道在有些時候是沒有什麽兩樣的,他們在有些時候都同樣卑鄙,都同樣陰險,都同樣不是人。”
  師娘聽了笑幾聲,然後正色地說:“小牛,你不是拐著彎罵我不是人吧?我好像沒有什麽地方得罪你吧?”
  小牛伸手愛撫著師娘那白玉般光潔的大奶子,色色地笑道:“師娘,你自然不是人,而是妖精一樣迷人的尤物,簡直要把我給吸幹了。”
  聽了這話,師娘媚笑幾聲,玉臂象蛇一樣纏住小牛的脖子,主動送上紅唇,下體貼上來,以毛茸茸的部位挑逗著小牛的大棒子。小牛的家夥還硬著呢,哪裏受得了這個。這無疑是火上澆油呀。於是,小牛摟著師娘一翻身,師娘就到了小牛的身下。玉腿一分,棒子一挺,偌大的家夥便進入水簾洞了。
  師娘興奮地叫了一聲,玉腿肉緊地擡高,纏上小牛的腰部。小牛也舒服地長出一口氣,那穴裏的嫩肉包得棒子又緊又暖。那充足的水分更叫小牛興高采烈。這簡直就是帝王的享受。小牛象魚兒戲水一樣盡情地享樂著,真想一直就這麽持續下去,再不醒來。
  撲滋撲滋之聲不絕於耳,粘粘的淫水都流到了床上。威風凜凜的家夥雄風大振,時時刻刻表現著它的威猛跟強勁。它仿佛一把刀,想要將師娘給刺穿一樣。同時,師娘的寶穴也如同兩把大鉗子,也想要將小牛的棒子給夾斷。於是,二人各盡所能,激烈地鬥爭起來。當真如狂風暴雨,水火相鬥,殺個難解難分。
  當師娘騎在小牛的身上時,師娘的快樂難以言表,她一邊象吞蛇一樣,吞吐著棒子,一邊自摸著乳房。兩只大奶子被她壓扁了,那雪白的嫩肉令人大起憐香惜玉之心,真叫人擔心玩得過重,會破了皮的。
  那肥美的屁股在一上一下的,時而還象磨盤一樣左右旋轉,弄得小牛快感連連,連喘帶叫,時時都想痛快地射出來。但他不想那麽早完蛋。他要征服這成熟的美婦,他要讓她的在自己的胯下永遠稱臣,讓她永遠聽自己的話。
  小牛配合著師娘的動作,將家夥一下下地上挺,撞得師娘直哼哼,不時叫好。她的俏臉象火一樣紅,她的媚眼半瞇著,射出誘人的光輝。小牛只想在這種誘惑裏沈淪下去,即使失去小命也在所不惜。
  “好,好,真好呀,我好像全身的骨頭都變軟了。我好像要長了翅膀飛走了。”師娘的紅唇張合著,斷斷續續地用自己嬌媚的聲音描述著自己的感受。
  小牛聽得興奮,半坐著,雙臂後支,賣力地挺著棒子,嘴上說道:“師娘呀,喜歡的話,就使勁幹吧。這根棒子,今晚就是你的了。”
  師娘俯下身,雙臂支在小牛兩側,以豐乳磨著小牛的胸膛。這樣一來,小牛又躺下了。師娘很會磨,磨得小牛直癢癢,嘴裏說道:“師娘呀,你磨得我身上都著火了。一會兒,我會幹死你的。”
  師娘媚眼如絲,說道:“你盡情幹好了。師娘的身子是你的,心也是你的。一輩子都叫你幹。同樣呀,你的也是我的。以後你的棒子一輩子都屬於我,可不準隨便幹別的女人呀。我會吃醋的。”這話聽得小牛非常高興,慶幸自己找到了一位愛戀自己的美婦。真難得還對自己這麽真心跟熱情。
  為了看清師娘的淫態。小牛讓師娘轉個身,以背部對自己。師娘什麽招不會呀?於是按照小牛的吩咐,連家夥都不吐出來,就在小牛身上,來個轉身,轉身時,還沒有忘了給小牛一個媚眼,迷得小牛都想化作一攤清水留在她的身上。
  轉過身之後,師娘雙手按著膝蓋,一個大屁股沒命地往下坐,粉色的小穴一收一放,大肉棒便時長時短。這樣的情景已經夠銷魂了,而小牛還註意到,性器結合時,那如蛛絲一樣掛下來的淫水,還有屁股肉的顫動。那屁股真好,白如雪,光如緞,嫩如卵,令小牛大過眼癮。還有呀,在師娘的動作之下,緊緊的菊花也緊緊松松地變化著,誘惑得小牛想伸過手去摸摸。他當然知道,女人的菊花也可以插的,但自己此時還沒有開發的興趣。在他想來,那裏即使插了進去,也不會有多大的快感。那裏似乎不是正路。
  等師娘的動作一慢下來,小牛就勢讓師娘上身伏低,屁股翹起,自己從後邊插了進去。為了好玩,小牛時而把棒子全抽出來,再強有力地幹進去。兩只手也沒有休息,不是摸奶子,就是抓屁股的,同時還用語言挑逗著師娘,使她的欲望升到最高,淫水流得更多,更利於自己的操弄跟享受。
  在小牛的攻擊跟挑逗下,師娘的呻吟聲大為可觀。時而如病人呼痛,時而如貓兒叫春,時而如山鳥歡騰。無論哪一聲,都能令小牛骨頭發軟,心情舒暢。他在心裏慨嘆道,這才是最好的音樂,這才是世上最動聽的聲音。這才是男人最向往的境界呢。
  沒過多久,小牛令師娘平躺床上,自己立於床下,將其雙腿扛於肩上,自己一邊幹她,一邊欣賞著她的俏臉上的淫態,乳房的波浪,以及小穴被插時的樣子,還有屁股肉的微顫。
  師娘大聲浪叫:“小牛,你幹死我吧,我這輩子都只為你活好了。”
  小牛大力插頂著,每一下都象要將師娘幹死似的。他的肉棒每一下都插到最深處,象要刺破花心。
  小牛誇道:“師娘呀,你真浪。我好喜歡你發浪的樣子。今晚我一定要餵飽你。你不把我服侍好,我就不讓你回去了。”
  師娘扭腰擺臀地哼道:“幹吧,幹吧,幹死我好了。我為了你,我寧可臭名遠揚了。”為了快樂,師娘什麽都豁出去了。
  小牛的棒子驟然加快,虎虎生風,猛頂了幾百下之後,將滾燙的精華射入了師娘的穴裏,燙得師娘歡叫不止,還沒忘了叫好。
  一對男女都在歡愛中感覺到了人生的無比美好。
  小牛又在客棧裏呆了幾天,師娘才派人通知他,說他可以上山了。隨後月琳親自通知,小牛這才買了禮物,打算出發。
  出發那天早上,天氣很好,長天一碧,風和日麗。小牛拎著禮物,正要出門。這時從外邊來了兩個壯漢,都是青衣打扮。他們向小牛施禮,問道:“公子可是魏小牛嗎?”
  小牛也還了禮,回答道:“我正是魏小牛,兩位大哥有何見教呀?”
  二人面露喜色,說道:“我倆叫杜七,常八,是嶗山派的人。我家夫人專門派我們來接魏公子上山的,有什麽活兒只管吩咐我們好了。”
  小牛聽了心裏暖和,說了聲謝,就將自己的禮物交給他們拿著,而自己則挎著腰刀,背著包袱,這樣方便多了。
  在往嶗山去的路上,小牛沒少跟他們說話,內容都是關於嶗山的。那二人見小牛和氣,也挺願意跟他說話的。從談話中得知,這二人不是嶗山的正式弟子,而是做工的,只算是候補弟子。他們除了幹活之外,似乎不會多大的本事。
  小牛很好奇,問道:“兩位大哥呀,你們怎麽不加入嶗山派,成為正式弟子呢?”
  杜七是一個長臉,嘴邊有個痦子,說話倒流利。杜七回答道:“魏公子呀,你哪裏知道呀,嶗山選弟子是挺嚴格的,不是誰都能進得去的。”說著看一眼旁邊的常八。
  常八回看杜七一眼,也嘆了一口氣。小牛瞅了瞅常八,見他是一位大下巴,矮鼻子的家夥,樣子一點不正。
  小牛有點意外,想不到進嶗山還有嚴格的條件限制。又一想,這是很應該的。試想,如果沒有一點限制的話,那嶗山派豈不是魚龍混雜,啥樣人都有?就連瞎子,聾子都成了嶗山弟子的話,這嶗山派就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了。
  小牛想想自己入門,只是借了光而已,並非是按照正常渠道進來的。但他可不想承認這一點,就摸了下自己的臉,說道:“兩位兄長,你們快說說嶗山入門都有什麽說頭呀。”
  常八指指杜七,杜七也不謙虛,便拍拍自己的肚子,說道:“魏公子如果不嫌啰嗦的話,小人就給你說一說。”
  小牛笑道:“那最好不過了,也讓小弟我有個心理準備。”
  杜七說道:“通常一個人想入嶗山派都要經過五關考驗的。”
  小牛咦了一聲,說道:“要經過五關考驗?哈哈,這倒有點象關公過五關了。”
  杜七一笑道:“可不是嘛。這五關其實並不算太難,可是多數人就是過不去。因為事先也不告訴你究竟要考什麽。”
  小牛點了一下頭,說道:“你們入門時,都考了些什麽?”
  杜七回答道:“我跟常八進門時,考的五關有文,武,反應,答題,相貌等等。我們倆人都沒有通過。”
  小牛端祥一下二人,大生同情之心,說道:“具體是怎麽個考法?我也好準備一下。”
  杜七沈思一下,說道:“跟你說了也沒有多大用的。嶗山選弟子,是隨時變換標準的。今天可能是五關,明天就可能是六關,有的弟子只過一關就可以了。別看嶗山人不少,正式的弟子可不多,嫡傳的也不過只有那五個。滿山多的是候補人員。”
  小牛對嶗山派又多了一層了解,就說道:“杜兄快說說,這五關是什麽意思呀。”
  杜七見小牛感興趣,就說道:“第一關是考文,也就是考考你的文化怎麽樣。嶗山派不收粗人,沒有文化不能成為正式弟子的。”
  小牛心說,那秦遠那小子就有文化嗎?看他的那樣子,倒象是一個目不識丁的家夥。連他那德性的家夥都能成為嶗山弟子,我小牛沒有理由是不能的。只是當著嶗山人倒不好將秦遠提起來。
  三人慢慢走著。小牛眨巴著眼睛,說道:“難道這考文也象考進士一樣,也要做一篇八古文嗎?”
  杜七回答道:“這倒不用,只需要按照考官的要求,寫一些字就行了。”
  小牛問道:“寫什麽字呢?”
  杜七說道:“不同的人,寫不同的字。象我吧,人家讓我背寫一首古詩,這個我可不在行。”說著咧著大嘴苦笑起來。
  小牛眼睛都睜大了,說道:“原來當嶗山弟子,還要象趕考一樣有文化呀。”
  杜七說道:“人家見我不會背古詩,就念給我,人家念,我來寫。嘿嘿,別看我也會寫幾個字,但字寫得歪歪斜斜的,人家看了直皺眉,跟我說,等把字寫好了,再來投山吧。我就求人家收留我,留我在這裏做事,學習寫字。還好,掌門人比較好心,就留下我了。”
  一直沈默的常八說道:“我也跟杜七差不多,也沒有過關。只是我不是在文關上被淘汰的,我是在相貌關上完蛋的。”說罷,一臉的羞愧。
  杜七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嶗山派入門還要看相貌的。”
  小牛嘻嘻笑道:“又不是相親,看什麽相貌呢。”
  杜七也笑了,說道:“過了文關,就來到武關,武關就是看你的武功根底如何,這關要求倒不嚴,只要能在考官手下過十招,就可過去了。然後是反應關,就是看你的反應快不快。我沒能走到這關就下來了。常八倒是過關了。當時他一進關,就見裏邊突然竄出一條蛇來。常八反應還真快,不但躲過那蛇的襲擊,還將蛇給抓住了。”
  小牛不禁多看了他幾眼。常八唉了一聲,說道:“可我在相貌關上還是掉了下來。”
  杜七安慰道:“你能過四關已經不錯了,相貌不好不能怪你的。”
  小牛問道:“為什麽還要有相貌一關?這相貌一關究竟是什麽意思?這又不是搞相親,難道相貌不俊也不成嗎?”
  杜七回答道:“在我們嶗山,相貌可是挺重要的。如果你能成為嶗山派的弟子,你就知道了。凡合格的嶗山弟子沒有一點是相貌差的。男的俊,女的漂亮的,個頂個的好。”
  小牛心裏不服氣,心說,難道秦遠那小子難道也算是好嗎?如果他的樣子都能過關,只怕叫個人都會過關。
  小牛嘴上說道:“這入門還要看相貌,倒也別致,只怕別的門派都沒有這要求吧。”
  杜七回答道:“應該沒有吧。這個相貌關,是我們的師娘定的。他說既然是人才嘛,光是有才那也不行,長得不好,照樣不討人喜歡。”
  一聽這條是師娘定的,小牛也就沒有意見了。師娘的話何嘗會錯呢。再說了,別人需要過五關,闖難關,可是自己有師娘幫忙,一切可能都可以省略了。想到這個地方,小牛心裏特別得意。
  杜七看了看常八。常八聽杜七說起相貌關,便心情變壞,背起東西,自己快步先走了,象是怕觸到舊傷口一樣。
  杜七在後邊跟小牛嘀咕道:“他這個人,是條件不錯,只因為相貌不好,因此當不上嶗山正式弟子,心裏總是不舒服。其實他比我強多了,別看不是正式弟子,跟正式弟子差不遠了。每年我們這些非公式弟子都要經過一次考核的,如果表現突出的話,也是可以晉級的。前幾天師娘發出話來,說常八做事勤快,忠於嶗山,貢獻不小,今年一定要成為正式弟子的。”
  小牛望著常八的背影,說道:“既然有這話了,常兄怎麽還是不高興呢?”
  杜七嘿嘿笑了兩聲,說道:“這個常八呀,老覺得當初落選了是恥辱,總是想不開。象我吧,就不那麽計較了,只要有一天能成為正式弟子就行唄,反正現在每天也有人教我們本事,這不挺好嘛。”
  小牛沈吟一會兒,就說道:“杜兄呀,象我這樣的相貌,不知道能不能過關呢?”心裏卻說,憑我跟師娘的關系,這一關不在話下。至於別的關嘛,也自然有師娘擺平了,不必自己多操心。
  杜七盯了小牛幾眼,說道:“相貌關由師娘親自把守。這些年來投靠嶗山的青年多了,單就相貌一關,不知道淘汰掉多少人了。”
  小牛問道:“所謂相貌關,就是看臉蛋長得好壞吧?”
  杜七使勁搖搖頭,說道:“臉蛋只是一方面吧。這相貌準確地說,是指的外表。包括身高,體形,五官,氣質,動作等等。如果你五官端正,個子太小,那也不合格。如果你長得牛高馬大的,五官不正,那也得回家。如果你一切都好,舉止不美,那也得完蛋。”
  小牛聽了直想笑,心說,師娘倒挺有意思,怎麽會想出這一關來呢?看來女人沒有不愛俏的,在招弟子方面,也顯出師娘的性格來了。招這麽多俊男幹什麽?不是師娘想留著自己用吧?這麽一想,小牛暗罵自己該死,怎麽能這麽樣想師娘呢?這是對她的汙辱。以師娘的為人,決不是那麽不要臉的。她應該是只有我一個情人才對呀。
  小牛想著心事,默默前行。杜七還以為小牛擔心考試呢,便安慰道:“魏公子呀,你不必憂慮,以你的外表,通過應該不是問題。倒是別的關上,你應該多想想才對。”說著,目光在小牛的身上掃視著,似乎想看出小牛有多少斤兩。
  小牛瞇眼一笑,說道:“‘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嘛。”說著話大踏步走去。
  杜七跟在後邊,思索著這兩句詩,好一會兒才誇道:“好詩,好詩,想不到魏公子還是詩人吶。”他哪裏知道呀,這詩可不是小牛寫的。
  他們順利地來到山下,只見幾個人正在山腳下等著。其中之一是個瘦子,黃臉陰沈,目光很不友好,正是小牛不太喜歡的秦遠。
  一見到秦遠,小牛並沒有表現出心中的不滿,反而裝作很熱乎的樣子,快步上前,大聲叫道:“秦師兄,多日不見,你的氣色越來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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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 22:15:16
.    秦遠哼了一聲,掃視了小牛幾眼,冷笑道:“臭小子,越來越會說話了。不過這個地方真不是你來的。這個山雖然不算高,危險的地方不少,當心別摔死你。”
  小牛不以為然,哈哈一笑,說道:“有秦師兄跟眾位師兄弟照顧,再多的危險俺小牛也不會怕的。”
  秦遠擺了擺手,說道:“魏小牛,你現在還不是嶗山弟子呢,不要亂認親戚呀。咱們現在什麽關系都沒有。”
  小牛一臉的笑容,說道:“現在是沒有,可很快就會有了。那時候秦師兄還得叫我一聲魏師弟呢。咱們可就是親兄弟了。”
  秦遠很不滿地哼道:“哪有搶師兄的女人的親兄弟呢?我呸。”說著話,秦遠向旁邊的地上吐了幾口,小牛只好裝作沒有看見。
  旁邊的杜七微笑道:“秦師兄呀,你們是大師兄派來接魏公子的吧?”那幾個人點點頭。
  只有秦遠連連搖手,說道:“他們是來接這個臭小子的,我可不是。我是嫌山上太悶了,下來透透氣的。”說著話,扭了扭脖子,一副倔脾氣,使小牛想到了驢子。想到秦遠跟驢子相似,小牛忍不住笑出聲來。
  秦遠瞪眼道:“小子,你笑個什麽勁兒呀?”
  小牛恭敬地回答道:“嶗山派對我太好了,派出兩批人來歡迎我,我小牛太高興了,這一高興,就想用笑容來表達,我簡直要樂死了。”
  秦遠提醒道:“小子,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們嶗山派選弟子可是挺嚴格的,並不是什麽阿狗阿貓之流都能混進來的。你要想成為我們中的一員,得憑真本事進來。想走後門,就算進來了,也沒有人瞧得起你的。”
  小牛向秦遠一抱拳,說道:“多謝秦師兄指點,小弟我謹記在心,一定憑真本事入派,不會讓大家失望。今後請大家多關照,多支持,多幫忙了。”說著抱拳轉了半圈,向大家示好。大家也挺給面子,紛紛還禮,只有秦遠將臉轉向一邊,一臉的反感。
  小牛對秦遠的這副德性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如果秦遠對自己笑容滿面的話,那倒是奇怪了。他知道秦遠是因為月琳才跟自己對立的。這只能說明他是個有愛有恨的正常人。他跟孟子雄不同。那小子才是真正的偽君子,真小人呢。從上次他對付朱郡主的手段,就可以知道他的為人了。象秦遠這樣的漢子,你可以不防他,因為他永遠不會從背後捅刀子。如果他要打擊你,一定會當面打你。換了孟子雄那樣的人,可就不好說了。
  秦遠轉過臉說道:“小子,我們師娘重情義,我們嶗山欠你人情,師娘才派我們來接你,這是禮貌。你別高興得昏了頭。如果你不能通過測試,被淘汰出來了,那時候可沒人送你下山了。”
  小牛很自信地說道:“憑俺小牛的本事,是不會被淘汰的,秦師兄,你信不信,我敢跟你打賭。”
  秦遠一跺腳,說道:“姓魏的小子,我有什麽不敢的,賭就賭,我還怕你不成。我倒怕你會反悔。”秦遠的聲音大了起來,一臉的激動。他在找機會報復小牛。這小子太可惡,搶我的心上人。只要有機會,我一定做了他,讓他死得心服口服。
  小牛正要答話,只聽半山腰下傳來一個聲音:“師妹呀,你聽聽,那小子多能吹牛。就是不知道他被淘汰了,是不是還能這麽嘴硬。”
  另一個聲音只是哦了一聲,並沒有回答什麽。別看離得挺遠,那一聲聽得很清楚。一聽到這個聲音,小牛身子一顫,象聽到了仙樂。他知道令他著迷和令他惡心的人都來了。
  其他人聽到聲音,也都將臉對著山道。過了一會兒,只見從蒼翠的密林裏,轉出兩個人來。二人手牽手,轉到山道上,向著大家走來。
  這二人都是一身白衣,男的俊朗挺拔,女的美如天仙,正是孟子雄跟譚月影。譚月影一見到人,馬上掙脫了孟子雄的手,並拉開了距離,由並肩而行,改為當先前進。這一幕看在小牛的眼裏,心裏酸溜溜的,象是被戴了綠帽子一般。其實他大可不必這樣想的。畢竟人家才是貨真價實的未婚夫妻。人家月影也沒有向自己表明什麽,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盡管她跟自己有過親密接觸,可那都是非常時刻的非常行為,並不算數的。
  小牛揚著頭望著月影,心裏百感交集。他真想跑上去,拉住她的手,對她噓寒問暖,親親熱熱。可這只是想法而已。上回在長安,她不肯帶自己來,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即使沒有孟子雄的關系,只怕她要選心上人,也不會選到自己的頭上。這使小牛大為傷心跟自卑。然而他知道自己在這個問題上是決不會言敗的。只要有一線希望,自己都會積極爭取的。人生只有一回,為什麽不努力向目標挺進呢?哪怕失敗了,結果不如人意,那也是失敗的英雄,那也是堅強的好漢。
  二人越來越近,小牛身邊的人都向月影打招呼,很尊敬地叫聲譚師姐。其實論年紀好多人都大於月影的。月影向大家點點頭,也向小牛看了一眼。那一眼淡淡的,象是從來不認識小牛一樣。
  小牛壯著膽子走近一步,正要叫一聲譚姐姐。孟子雄看得真切,連忙沖過來擋在月影身前,對小牛說道:“魏小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我們嶗山派對色狼的懲罰向來是嚴厲的。”
  小牛聽了有一種想來哭的感覺。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月影從孟子雄的身後繞過來,向前邁了一步,向小牛一眨眼,輕聲說道:“魏小牛呀,你不是一直想要學本事嗎?這回的機會很好,你可不要辜負了才好。”
  在月影明亮的目光註視下,在月影的美貌的照耀下,以及她的充滿善意的鼓勵下,小牛突然感到全身上下都有了力量。
  孟子雄看得真切,心裏很不滿。他碰了碰月影的胳膊,說道:“師妹呀,別管這些雞零狗碎的小事了,咱們還是辦正事要緊。”
  月影也不理這茬,又對小牛說道:“你上山去吧,師娘她們還等著呢。我有事,先失陪了。”說著話瞅一眼小牛,便緩步而行。孟子雄瞪了小牛一眼,象條哈巴狗一樣跟在月影身後,臉上充滿了小人得誌的笑容。這令小牛看了很不順眼。而其他人見了,則是一臉的艷羨。這樣的美女誰不想娶呀?這樣的美色誰不迷戀呢?這樣的肉香誰不想聞呢?這樣的玉體誰不想占有呢?如果不想,那人一定不是男人是太監。
  二人都去了好遠,小牛還象呆頭鶴一樣瞅著。不只小牛,包括秦遠在內的其他人也都在傻看著。月影的背影很好看,肩的晃動,腰的扭動,臀的擺動,都是美的符號,都是美的光芒,令所有的男人都心神飄蕩。有的人嘴張得老大,有的人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盡管他們經常見到月影,但每次都無一例外的著迷。他們太羨慕孟子雄的運氣了,他們人人都想變成孟子雄。這樣的美女,哪怕是能握一下她的玉手,馬上被殺掉了,也是願意的。可大家連這個福氣都沒有。
  這些人中最先從迷惑中醒轉的是秦遠。因為他見到人家的親熱,就想到自己傷心的往事。那是令自己一生都不願碰到的傷口。他想起月琳本來跟自己還是有希望的,都是這個魏小牛不好,他的出現打碎了自己的夢想。自己不能跟月琳相好了。可惡的小子,不除掉他我心不快。
  秦遠突然叫道:“魏小牛,看什麽看,按嶗山派的門規,這樣看同門,是要挖眼珠子的。”
  這一聲吼,嚇得大家一激靈,象被冷水突然潑面一樣。不只是小牛,別人也都嚇了一跳。大家都立刻把目光收回來,把臉轉向大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有小牛是最後轉過身的。
  小牛淡淡一笑,說道:“秦師兄說得對,非禮要挖眼珠子。難道你剛才就沒有看她嗎?難道你看得比我們少嗎?”
  秦遠被小牛說到病根上,無話可說,便怒道:“哪來那麽多的廢話,別浪費時間了,上山,師娘等著呢。”眾人呼應,帶著小牛向山上走去。
  在上山的途中,小牛抽空跟秦遠說道:“秦師兄,你這人看來也不壞,咱們是可以當朋友的。”
  秦遠一撇嘴,說道:“我可以跟貓跟狗做朋友,就是不能跟你做朋友。”
  小牛問道:“這是為啥呢?”
  秦遠咬著牙說道:“你這是明知故問。”
  小牛苦笑道:“這事你不能怪我呀。那事是月琳願意的,我又沒有強迫她。不信的話,你問她好了。”
  秦遠目視前方,不再說話了。小牛暗笑,心說,你想跟我鬥,你還差得遠呢。遲早我會叫你服氣的。
  一行人往山上徐徐而來。一路上,風景優美,樹木茂盛,再加上好天氣,令小牛心情轉好。想到就要見到月琳跟師娘了,心裏就多提多美了。
  來到山頂,視野開闊。嶗山雖無泰山之高,站在山頂,也覺宇宙之大。輕風吹來,也讓人心曠神怡。
  小牛環視四周,感嘆道:“如果能在這裏生活,只怕真象神仙一樣牛了。”秦遠聽了一笑,說道:“只怕你小子沒有這個福氣。”
  小牛眺望著遠處的風光,說道:“那也不一定呀,我小牛的運氣一向是不錯的。”
  秦遠哼道:“也許這次就是個例外。”
  正這時從嶗山大院的門裏走出一個少女來,瞧那輕松的步子就知道她的心情有多好了。從那婀娜的體態上就知道那人一定是個美女了。
  小牛一轉頭,正見到她遠遠地走來,心情立刻興奮起來。要不是旁邊有眾人觀望,小牛早就跑上去跟美女相擁纏綿了。回想那如魚得水的快樂,小牛的魂都要離位了。
  來的人正是江月琳。只見她彎眉秀目,粉面桃腮,一身的藍裙,腰身亭亭,親切而熱情的笑容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非常愉快。
  秦遠一見月琳,心裏不是滋味兒。他向前幾步迎上去,說道:“師妹呀,你怎麽出來了呢?外邊的事不用你操心的。”
  月琳在秦遠跟前站住,目光從秦遠的肩頭望了望小牛,美目中透著喜悅。她說道:“師娘等了好久,都不見你們上山,她有點火了。以為你辦事不利呢,就叫我出來看看。”
  秦遠直了直腰,說道:“這點小事我還辦不好嗎?誰不知道我秦遠辦事向來是高人一等的。”此話出口,旁邊的眾人就哄笑起來。大家都知道,秦遠辦事向來是不行的。
  月琳來到小牛跟前,說道:“走吧,大師兄跟師娘都在等著呢。”
  小牛回答道:“好的,我馬上就去拜見。”
  月琳嗯了一聲,向秦遠眾人打個招呼,一行人向大門走去。別看這是山頂,那大門修得照樣是很高,很寬,造型氣派的,不愧是名門大派。那門上的鐵環跟獸頭不比任何的大戶人家差。
  小牛見了心說,嘿,這大門可比我家的威風多了。想不到一個嶗山派這麽大的門面。由此可見它的經濟實力了。
  進了大門,是一個大廣場,廣場上正有幾十名弟子在練功呢。有的在打拳,有的在劈腿,有的在翻翻子,還有的在練兵刃,更叫小牛過癮的是有人在空中練飛呢,有的還在練吐火。小牛心裏直癢癢,心說,他們這一個普通的弟子就比我強得多了。要想在這裏站住腳,沒有點真本事是不行的。
  穿過廣場,過了一道門,就是大廳了。在大廳門口,秦遠先敲門進去了,不一會兒,他出來跟月琳說道:“你領這小子進去吧。”說著話,橫了小牛一眼,氣沖沖地跟其他的弟子出去了。
  身邊一沒有人,小牛的膽子就大了點,伸手一握月琳的玉手。月琳連忙打掉他的手,說道:“這裏可不比外邊,千萬不能亂來。讓人看見了,咱們的麻煩就大了。”
  小牛不得不收斂一點,說道:“行行行,不過找機會,你可得好好陪陪我才行。我現在幾天不幹事,就全身冒火。”
  月琳斜了小牛一眼,輕踩了小牛一下腳,讓他不得放肆,然後打開門,領小牛進廳來了。
  寬敞的大廳裏,五個人站立著,一個人坐著。其中四個是小丫環,都生得有幾分姿色,正中坐著的正是師娘。師娘穿著淡白的衫子,端莊而樸實,別有一種動人的風情。另外站著的一人年紀已經不小了,年近五十,方面闊口,精神飽滿,也許就是那位大師兄吧。
  小牛一見到師娘,心裏暖洋洋的,一下子就想到彼此間的濃情蜜意了。此時她多象一個貴婦呀,使人想將她擁在懷裏。
  小牛不必吩咐,就上前施禮,說道:“魏小牛給師娘請安了。”
  師娘正襟危坐,輕輕一笑,擡一下手,說道:“不必多禮了。”說著話指著旁邊站立的中年男子說道:“這位是我們嶗山的大弟子周慶海。他是我們嶗山派最能幹的一個。”
  中年漢子同周慶海連忙說道:“師娘過獎了,弟子只是在師父跟師娘的教育下做事,許多事都沒有做好。”
  師娘說道:“慶海呀,你總是這麽謙虛。如果咱們嶗山派的弟子都象你這麽謙虛上進,那可就太好了。”
  小牛是個很靈活的人,上去給周慶海見禮,口稱大師兄。周慶海還禮後說道:“師娘都跟我說了,關於入派的事,主要是由我負責的。雖然師娘給你下保票,但我本著為嶗山派負責的精神,還是要對你進行一下考核,如果你的素質太差的話,只怕誰也說不上話。”
  這話令小牛一驚,心說,這是不是真的。如果我通不過考驗,我還是無法加入嶗山派嗎?小牛向師娘看了一眼,師娘微微一笑,說道:“小牛呀,不必擔心,你只管盡力而為就是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有出色的表現的,讓大家都滿意。”她眼中充滿了期待跟信心。
  小牛大受鼓舞,說道:“我小牛一定會努力的,不做令自己後悔的事。”
  師娘說了聲好,然後將目光轉向周慶海,說道:“慶海呀,你師父現在閉關未出,一切都指望著你了。只要你決定的事,你師父都會支持的。”
  周慶海說道:“弟子不敢,一切都以師娘為主。”這話一出口,小牛長出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入派的事,就已經定下了。所說的考驗,也不過是一種形式而已,是給人家看的。
  師娘吩咐一聲,說道:“這就開始吧。”
  周慶海答應一聲,說道:“是,拿筆墨紙硯來。”丫環們立刻行動起來。有兩個擡來一張桌子,另兩個拿來文房四寶。
  一切準備就緒,月琳湊近小牛,問道:“你那兩下子行嗎?”月琳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小牛一笑,說道:“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寫字。”
  月琳小聲說道:“就是見過才不放心呢。”
  小牛信心十足地說道:“你就瞧好吧,保你會驚訝得張大嘴的。”
  小牛拿起筆,站在起了桌前,問道:“周師兄,我得寫點什麽好呢?”
  周慶海沈吟一下,說道:“既然師娘親自觀看,那就不必多浪費時間了,不必多寫,只寫兩句吧。”
  小牛象模象樣的握著大筆,似乎自己是一位書法名家。他再次問道:“我應該寫什麽呢?”
  周慶海回答道:“你就寫嶽飛的兩句詞‘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好了。”
  小牛嗯了一聲,首先想了一會兒,然後才動筆。為什麽要想一會兒呢?他怕自己有什麽字不會寫。還好,這十四個字自己還是不成問題的。
  眾人都想看看小牛的字怎麽樣。月琳曾經見過他的字,覺得一般般。而師娘則充滿了好奇心。她平常知道小牛說起話來滔滔不絕,口齒伶俐,真不知道筆上的功夫怎麽樣。要是他寫字如蟑螂爬,倒真的給自己丟人。自己實在太粗心了,沒細查他這方面的本事。
  丫環們扯好紙,小牛蘸好墨,大筆一揮,便如行雲流水般寫了下來。光沖那瀟灑的姿勢,準讓人認為墨跡一定不差。等他寫完了,師娘令丫環拎起來展開給自己看,一看之下,還不算太失望。這字算得上端正,流利,美感還是少了一些。一旁的月琳見了倒眉開眼笑的。因為她發現小牛今天的字可比自己曾見過的小牛留條要漂亮得多。對於小牛這樣一些不學無術的家夥,會寫字已經不易了,更何況還寫得有模有樣呢?對他這樣的人,不能要求太高的。
  師娘把每個字都看過,不露聲色,轉頭問周慶海,說道:“慶海呀,你看這字怎麽樣?”
  周慶海挨個字瞧瞧,摸摸自己的短須,說道:“這字飄逸灑脫,但氣勢不足。”
  師娘又問道:“那可以過關嗎?”
  周慶海瞧了瞧師娘的臉色,沈吟道:“咱們收弟子不是趕考,按照咱們的要求,這字已經夠可以了。弟子在他這個年紀,也不比他強多少。”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那好吧,這一關就算通過了。”
  周慶海說了聲‘是’。接著周慶海說道:“這第二關武關,師娘看由誰出手得好?”
  師娘想了想,說道:“這事有你來定吧。太高的用不著,太低的也不行,就找個差不離的吧。”這話聽在小牛的耳朵裏,多提多溫暖了。很顯然,在入派這件事上,師娘幾乎是一手遮天的,也不怕雖人說三道四了。
  周慶海低了低頭,想了又想,說道:“師娘呀,你看讓秦遠出馬怎麽樣?他的功夫算是差不離的。”
  師娘哦了一聲,瞅瞅小牛,又瞅瞅月琳。月琳搖頭道:“師娘呀,我不同意,二師兄他這人出手向來沒輕沒重的,只怕會傷人。”
  周慶海說道:“要不然的話,還是我親自來。”
  師娘聽了直搖頭,說道:“還是讓秦遠來吧。事事如果都要你親自做,會把你累壞了。”師娘心說,周慶海的功夫比秦遠可強得太多了。他要是出手的話,只怕小牛擋不住十招。
  周慶海於是大聲說道:“請秦遠進來。”話音一落,外邊有人答應一聲,自有人去請秦遠了。
  廳裏的小牛心裏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通過秦遠這道難關。那小子對我火火的,他怎麽會讓我那麽輕易通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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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闖關

  隨著一聲大嗓門:“我來也”。門聲響起,秦遠象跳馬猴子一樣竄了進來。那臉色跟剛才截然相反,目光充滿了敵意跟興奮。
  小牛心道,怎麽的,公報私仇,想報復是不是?我可不能讓你得逞。我小牛也不是省油的燈。
  秦遠向師娘見了禮,然後對著小牛傻笑。師娘吩咐道:“秦遠吶,咱們這是入派測試,不是跟敵人拼命,你只要點到為止就是了。”
  秦遠回答道:“師娘,這你就放心好了,我秦遠雖然不喜歡這個臭小子,我也不會當著你的面打死他的。”
  月琳從一邊走過來,提醒道:“二師兄呀,師娘說得清楚,點到為止,傷人那是不可以的。”
  一見師妹如此關心臭小子,秦遠心裏更不是滋味兒。秦遠說道:“刀槍可不長眼睛,一旦有個意外,也怪不得我的。”
  周慶海瞅瞅雙方,說道:“如果你們都準備好了,現在就開戰吧。”
  小牛看了看這幹凈而寬綽的客廳,說道:“就在這裏打嗎?會不會損壞東西?”
  周慶海回答道:“就在這裏打好了。外邊的廣場雖然大,但那裏人太多了,如果叫喊起來,只怕會影響師父的修行的。”
  秦遠以為小牛怕了,就說道:“如果你怕死的話,就馬上滾下山去,那樣就可以不動手了。”
  小牛一搖頭,說道:“我長這麽大以來,就從來不知道什麽叫怕。”
  秦遠嗯了一聲,說道:“咱們不必鬥嘴,咱們手底下見功夫好了。”說著話,秦遠向外一聲大叫:“兄弟們,拿我的兵器來。”外邊有人響應一聲,稍後就見一個大漢拎著一把大棍進來。
  秦遠握棍在手,隨意地舞了兩圈,風聲乍起。小牛不禁向後退了一步。師娘又說道:“秦遠,魏小牛,你們這就開始吧。按照我們嶗山派的規矩,魏小牛只要在秦遠手下過去十招,就算通過了。”
  小牛答應一聲,也從腰下抽出單刀來。月琳在旁邊湊上來,小聲問道:“小牛呀,這兵器使著順手嗎?不然的話,我會給你件合手的用。”
  小牛沖她一笑,說道:“月琳呀,我的本事雖然不大,但在他的手下走十招,難道還做不到嗎?我沒有那麽無能吧?”
  月琳點了一下頭,望著秦遠說道:“二師兄呀,你可不能犯規呀。咱們這裏可是有規定的,比武就是比武,決不可以使用法術的。”
  秦遠將大棍直立於地,大聲說道:“師妹呀,你就放心好了。你師兄我雖然最討厭這個臭小子,但我不會在這裏打死他的。我要打死他,也得換個地方。這下你明白了吧?”
  月琳的神情有些輕松了,說道:“二師兄,我信得過你的為人。我也相信,你不會違背師娘的意思的。”
  周慶海見雙方沒有意見了,就吩咐閑雜人等離場遠一點。之後,小牛跟秦遠各就各位,離著二丈的距離站定,只等一聲令下。
  秦遠雙手握棒,棒頭對著小牛,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一張瘦臉因為激動而冒著熱氣。小牛則單手持刀,另手為掌,目不轉睛地瞧著秦遠。他已經收起了平時的嘻皮笑臉。他知道這是一場重要的比賽,可不能給師娘丟臉,也得讓別人瞧得起。
  周慶海看一眼師娘,師娘點了一下頭,周慶海說了聲:“開始吧。”只見秦遠大喝一聲:“小子,接招吧。”身形一動,雙腿一躥,逼近小牛,大棍猛向小牛頭上打去。
  小牛晃動身形,閃過來勢,乘著對方來不及收棍之際,斜著劈出一刀,劈向秦遠的胳膊。這一閃一劈,一氣哈成,是巧極,也是快極。小牛知道今天是一場惡戰,因此一上來就擺出拼命的架勢,決不肯示弱。
  雙方一交上手,都感到意外。小牛想不到秦遠力氣那麽大。大棍輪起,風聲颯颯,氣勢恢宏。雖然說是比武,但瞧秦遠那架勢,分明是想將小牛給砸成肉泥。
  而秦遠也感到驚訝。他本以來小牛只是花拳繡腿呢,幾招就能打得他跪地求饒。哪知道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小牛身法之靈動,招數之快捷,使秦遠根本不敢大意。再加上小牛這小子動不動就玩點鬼心眼,抽冷子就襲擊自己一把,令秦遠心有顧慮。
  周慶海在旁邊瞅著,嘴上查著招數:“三四五六七……”
  月琳雙手互拉,美目一眨不眨地瞅著。她做好了準備,一旦小牛遇到危險,她就風一般沖過去相救。她也看得出來,她這位二師兄今天是一點情面都不給。雖然不是想將小牛置於死地吧,也沒想著讓小牛有好日子過。
  師娘本來是坐在椅子上品茶的。這時見打得叮鐺直響,喊喝不斷,也不禁站了起來。她是行家,她當然看得出來,二人這不是普通的比武。她也隱約知道其中的原因。然而她並沒有馬上阻止。她也想就此知道小牛到底有多少斤兩。一個青年如果僅僅是床功厲害,那可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一個人得有真才實學。
  二人上下左右,如龍飛鳳舞,看得觀眾們不時叫好。小牛仗著輕功出色,閃避有術。秦遠則靠著力大棍沈,經驗豐富始終占據主動。小牛想堅持十招也不容易。
  秦遠心裏非常不爽,如果這不是測驗,而是決鬥的話,他早就要了小牛的命。只要自己的法術一動,小牛則立時變成白骨。偏偏現在不讓傷人,也不讓動法術,這可叫秦遠難受了。憑著自己的武功,要傷到小牛也得在十招之外。眼看著已經八招了,還有兩招。自己的機會只在眨眼之間了。
  秦遠一急,來一招“籠罩八方”,將小牛如罩在一場網裏,然後再來一招‘天昏地暗’。這兩招是連續發招。前一招是捉人,後一招是傷人,可師娘有話,是不讓傷人。秦遠為了不讓小牛入派,不讓他跟師妹接近,也顧不上這麽多了。等想到師娘的話時,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著小牛就要受傷了。
  小牛冷汗都出來了。情急之下,他快如閃電般將刀扔下,兩手猛地一抓,竟於千鈞一發之際,將秦遠的棍子抓住。秦遠這個氣呀,好小子,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認輸嗎?
  秦遠將棍子唰地一場,打算將小牛給擲出去。正這時,周慶海大叫道:“第十招。”
  秦遠見小牛挺住了,頓時氣極敗壞。兩手一松,連棍子連小牛都扔在地上,摔得小牛啊啊直叫。然後秦遠大踏步地走出大廳,連跟師娘打招呼都忘了。
  月琳連忙上前,將小牛給扶起來,問道:“小牛,你沒有事吧?”
  小牛一臉的汗珠,幸好沒有受傷,說道:“還好,還好,總算還活著。”
  師娘望著小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師娘問周慶海,說道:“慶海呀,你看小牛的表現怎麽樣?”
  周慶海回答道:“還不錯。這十招抵擋得挺好。這孩子的反應靈敏,武功根基真好,以後要學起法術來,也當在一般的弟子之上。”
  師娘說道:“那這招就算通過了吧?”
  周慶海回答道:“是光榮地通過。他的表現我相信就是師父見了,也會很滿意的。”
  師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顯然認為自己並沒有看錯人。如果小牛在十招之內落敗了,她當然還有話說。她說什麽都會令小牛過關的。她想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止得了的。
  師娘吩咐丫環扶小牛坐下休息一陣兒。月琳在旁照顧著小牛,盡心盡力的。她現在完全不避諱自己跟小牛的親密關系。好在不少弟子在見小牛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二人是一對戀人。
  師娘重新坐下來,跟周慶海說道:“慶海呀,咱們總共五關,他已經過了兩關。這第三關是什麽呢?”
  周慶海說道:“這當然是試一下他的反應能力了。”
  師娘點著頭說道:“這一關我記得是很難過的。”
  周慶海一笑,說道:“師娘呀,這要看他是不是真正的男子漢了。如果他是真正的男子漢,應該不難通過的。”
  師娘問道:“你想在這一關放點什麽東西?”
  周慶海深沈地一笑,說道:“師娘呀,弟子昨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請放心。我的安排是合理的。別的弟子闖關時有多大難度,他的也有多難。”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你做事,我放心吶。第五關由我來把握。第四關的答題,我看還是免了吧。往常這一關都是由你師父親自負責的。這回他不在,省了吧。等他出來時,再補上好了。”
  周慶海回答道:“是的,師娘。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我聽你的。”
  師娘微笑道:“慶海呀,我不會虧待你的。”
  這些話二人並不避著旁人。小牛不知道第三關到底裏邊放著一只什麽動物。常八說他過那關時,遇到一條蛇。我這回不知道會遇到什麽,不會是狼或者豹什麽的吧。一想到這些動物,他的心裏就直打鼓。
  過了一會兒,周慶海開始按照自己安排行事了。小牛無話可說,乖乖地跟著走,向第三關而去。
  出了大廳,從旁邊的角門往後邊而去。在這個過程中,月琳離開小牛一會兒,跟大師兄周慶海不知道去嘀咕些什麽。等來到第三關時,小牛才發現面前是一個鐵屋子,位於中院旁邊的一跨院。門口還有幾個大漢在把守著。
  在小牛進門之前,月琳將他拉到一邊,跟他說了一些話。
  “小牛呀,你知道底下是什麽情況嗎?”
  小牛搖頭道:“我也沒有進去過,哪裏知道呢?估計裏邊一定是什麽動物吧。”
  月琳關切地說道:“一進門之後,便是地下室,裏邊很大很長也很亮。有個猛獸就在裏邊等著你呢。不同的人闖關,放的東西都不一樣。這一關主要是誇你的反應能力跟膽量,你可別令我們失望吶。”
  小牛一笑,說道:“那還用問嗎?我要當英雄,不想當狗熊的。對了,你知道下邊是什麽野獸嗎?”
  月琳嘻嘻一笑,說道:“我剛才特地問了一下大師兄,他不肯透露實話。只跟我說,跟狗差不多。這山上的動物我可是熟悉的,照大師兄的說法,應該是一條狼吧。你該不會對狼害怕吧?”
  小牛笑了笑,說道:“如果是狼的話,我就不怕了。人家武松能打虎,難道我連狼都對付不了嗎?”
  這時周慶海跟師娘都站在鐵屋前。師娘瞧一眼鐵屋子,對周慶海低聲說道:“慶海呀,這一關不會太難過吧?”
  周慶海說道:“不會的,弟子對人都是公平的,並沒有放什麽令人恐懼的猛獸,師娘只管放心好了。”
  聽周慶海這麽一說,師娘長出一口氣。這時小牛被周慶海叫到跟前,並說了話。
  只聽周慶海說道:“魏小牛呀,這裏邊關著一只野獸。你進去之後,只要堅持一盞茶的時間,出來時毫發無損,你就算過關了。”
  小牛答應一聲:“好,我這就進去。”
  師娘坐在丫環們搬來的華麗椅子上,對小牛說道:“只要你過了這一關,你就成了嶗山的弟子了。你不會關鍵時刻栽跟頭吧。”
  小牛挺胸表示:“俺小牛只會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栽跟頭,在大事面前可從不糊塗。”
  師娘點頭道:“這就好。等你出來時,我一定賞你好東西。”
  小牛答應一聲,向月琳跟周慶海看了看。月琳給他以鼓勵的眼神。周慶海吩咐守門人將門上的鐵鎖打開。在大家註視下,鎖頭開了,鐵門緩緩拉開。
  周慶海在門口朝裏看了看,說道:“你可以進去了。”
  小牛點了一下頭,就往裏走。月琳在身後囑咐道:“如果情況不妙的話,就大聲喊人呀,可不能硬撐著。”
  沒等小牛說話,只聽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要想當我們嶗山弟子,就得骨頭硬一點,膽量大一點,哪怕腦袋掉了,也只是碗大的疤,決不能求饒的。那樣的男人可不配當我們嶗山弟子。”
  小牛回頭一看,卻是孟子雄跟譚月影到了。說話的人正是孟子雄,而譚月影正用迷人的明眸瞅著小牛呢,似乎有話說。
  小牛想到自己上山前他們親熱的一幕,心裏打翻了醋瓶子,好不是滋味兒,真想找個地方哭一場。
  她一點都不愛我,不愛我,我跟她沒有希望的。想到這一點,小牛心裏感到一陣痛,似乎有刀子割心一般。
  在他的一只腳跨進門裏時,月影突然說道:“等一下,魏小牛,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小牛一楞,回過頭來,不敢相信地瞅著月影。“你真的有話要跟我說嗎?”小牛睜大眼睛盯著月影誘人的臉蛋。
  月影向旁邊走了幾步,向小牛一招手。小牛便象中了魔法一樣,乖乖地轉身跟了過去。
  在旁人的註視下,小牛走到月影跟前停下。他不敢靠得太近,不是怕孟子雄怎麽樣,是怕月影生氣,更怕給她帶來負面影響。作為一個愛她的人,他是很會為她著想的。
  月影見小牛象傻子一樣站在跟前,那副恭敬勁兒又象個奴隸,不禁感到好笑。她看了一眼旁邊眾人,接著低聲道:“你別聽孟子雄的。如果裏邊情況不對的話,你就大聲叫,我們聽到了,會馬上救你的。”
  小牛不以為然地說道:“下邊不過是一只狼,我對狼還怎麽怕。”
  月影哼道:“但願下邊是只狼吧。如果你抵擋不住的話,千萬別硬撐著呀。”
  她的聲音照例是缺少溫度的,缺少溫柔的,但小牛還從中感到了關心跟體貼。他知道這個人還是有一點在乎自己的。
  小牛精神大振,呆呆地望著月影,聲音有幾分哽咽地說道:“譚姐姐,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月影不理這茬,說道:“你這個家夥,我有時想想,你真是該死。不過就算要死的話,也不能死在這個時候。要死也得死在我手裏。”說著話恨恨不已。
  小牛知道月影想到了二人間的秘密。他深以為傲。誰能跟這樣的美女有過難忘的回憶,都會感到自豪的。於是小牛一笑,說道:“譚姐姐既然要我多活,我一定要長壽的,不會叫你遺憾的。”
  月影轉過頭,說道:“我該說的話都已經說過了。你這就開始闖關吧。如果你能活著回來,我會叫你一聲魏師弟的。”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最好叫一聲驢師弟,這樣的稱呼更特別。”
  月影聽了淡淡一笑,說道:“以後再跟我耍貧嘴,當心孟師兄跟你玩命呀。”
  小牛輕哼一聲,說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這樣的聰明人,做事應該謹慎的。世上那麽多的男人,你偏偏會嫁給他。如果我是個女人,寧可嫁豬嫁狗,也不會嫁給他的。”
  這話聽得月影一呆。小牛不等她再說什麽,便轉身向鐵門走去。這回他沒有話說了,向大家一揮手,便毅然決然地走進門去。那份硬氣勁兒,自信勁兒使他比任何時候都象個男子漢。
  他來到裏邊,首先是一個小廳,光線很好。沿著臺階,小心下去,下邊正如月琳所說,是又長又大又亮,墻上點了好多的火把。這下邊的空間,遠不象外表看到的房子那麽小。
  小牛的目光環視著,尋找著那只猛獸的所在。這一關既然是試膽量的,人家就決不會讓自己輕松過關的。他緩緩呼吸,支楞起耳朵,聆聽著可能有的生命的氣息。
  小牛一步步挪著步,發現裏邊並非空蕩蕩的,路兩邊還有獄室多間,每間的門都大開著。很顯然,這裏曾經就是監獄。那麽這個猛獸在什麽地方呢?
  這裏眼下靜得很,只有小牛的腳步聲。當小牛停身四望時,就只有小牛的呼吸聲了。這寂靜的後邊,定然藏著巨大的危險。難道每個人闖關時都象我這樣嗎?這搞得也太恐怖了吧?
  他向前走著,心裏沒有底。他做好了對敵的準備。那個猛獸無論是從前後還是從左右沖出,自己都會給他致命的打擊。這麽想著,他將腰刀抽了出來。
  走了一會兒,拐了幾個彎,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小牛正納悶呢,怎麽還不見猛獸出來呢?正心驚肉跳的不知所措時,忽聽頭上吹來一股勁風。小牛來不及多想,便向旁邊猛地一躥。然後猛地一轉身,看看是什麽東西掉了下來。
  還沒等看清是什麽呢,那東西吼了一聲,唰地撲了過來,帶著一股腥風。小牛啊了一聲,連續閃避,閃避的過程中,他才借著墻上強光看清了那是什麽。那是一只吊晴猛虎,個頭特大。小牛見過不少野獸,這還是頭一回見到老虎。
  那老虎連撲幾回,都叫小牛給閃過去了,也是氣極敗壞了。那老虎左閃右跳的,向小牛逼近。小牛見它兩眼放著兇光,尾巴如鞭子,在地上亂掃著,掃得灰塵亂舞。小牛下意識地向後退著,心裏直打鼓,不是說跟狗差不多嗎?這個家夥跟狗可差遠了。狗站在它跟前,連當奴才可不配。我小牛從來沒有打過虎,當初聽評書的時候,真應該打聽仔細了,武松是怎麽打虎的,有什麽竅門。
  當小牛退到墻根時,才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了。這時候他的頭腦才冷靜一點了,意識到自己手裏還有把刀呢。
  小牛給自己鼓勁兒,老虎有什麽可怕的?我手裏有刀呀,我不是赤手空拳。我現在的處境比武松要好得多了。
  那老虎顯然是經過一番訓練的,到這個份上又不急於進攻了,而是跟小牛保持一段距離,觀察著小牛的動靜。小牛的冷汗直流,將衣服都弄濕了一大片。
  小牛對著老虎虛空地舞著刀,大叫道:“畜牲,給我滾開。”說著話,壯著膽子向前跨出一步。
  老虎不幹了,吼了幾步,突然躍起。小牛一矮身,將刀向高空舉起,想將老虎給開膛。可是那老虎根本不上當,在竄高之後,兩只前爪竟抓住了旁邊的鐵欄桿,打起秋千來。
  小牛心說,這可是好機會呀。它身在半空懸著,哪有我靈活呀。我正好將它砍成幾段。這麽想著,小牛猛地跳上去,狠狠地劈出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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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這老虎動作極快,象蕩秋千一樣那麽一蕩,嗖地一下射了出去,落在前方的欄桿上。在小牛驚訝得張大嘴時,它已經穩穩地站在地面上,並對小牛怒目而視,張牙舞爪的,隨時都要再度攻擊。
  小牛怎麽能不驚訝呢?這哪裏是老虎呀,跟猴子一樣的靈活跟機靈。小牛從未見過老虎,更沒有見過能玩出猴子動作的老虎。他相信,如果武松遇上這樣的老虎,他也沒轍。
  老虎睜圓了眼睛,上身伏低,這就是攻擊的信號。小牛心跳如鼓,心道,我要不要馬上喊救命呢,我自信我對付不了這個大蟲。
  老虎緩緩前移,左一撲,右一撲,非常謹慎,也非常兇猛,逼得小牛連連後退。別看他手裏握著刀呢,他這次可不敢用刀前進了。只怕砍不到老虎,倒當了老虎的美餐。
  這樣一來,小牛就吃了虧了。老虎占主動,他是被動。眼看著小牛又被逼到另一個墻角了,那危機越來越重,小牛似乎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他心裏暗罵,不說是一只狼嗎?怎麽變成一只大老虎了呢?月琳不會騙我的,難道是別人騙了她,還是另有內情呢?這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呢。看來師娘是不知情的。他知道這個女人只想讓自己好,決不會要自己的命。她是舍不得自己的。
  他心裏亂想著,同時還得應付著虎視眈眈,連撲帶沖的老虎。老虎見他節節敗退,不敢再以刀進攻,也精神大振。它的進攻也更加肆無忌憚。小牛若不是仗著輕功出色,長於閃避,早就當了老虎的口中食了。他的心越提越高,想張嘴大叫,卻發現已經沒有大叫的力氣了。他的力量似乎也在恐懼中消失了。
  老虎見進攻不能奏效,也頓時大怒。它嗷嗷地叫了幾聲,人立而起,突然張大嘴,對小牛射出一股大水來。這簡直跟水箭一樣,來勢兇猛。
  小牛驚叫出聲,想不到這老虎竟然會吐水。情急之下,小牛跳起多高,避過大水,那把刀卻脫手落地。老虎不等小牛落地,又是一股大水激射而出。這回小牛避不過了,被水擊中胸膛,那股沖擊的力量將他狠狠地撞在後墻上,再那麽一摔,幾乎要昏了過去。
  老虎見手段好使,歡叫一聲,風一般撲了過來。雙手按在小牛的肩上,大嘴向小牛的臉上就咬。小牛到底不是一般的毛頭小子可比,危急關頭,他掐住老虎的脖子,老虎想伸嘴倒困難些了。老虎力氣很大,小牛的力氣也不小,在較量力氣的角逐中,小牛很快落了下風。在老虎的大嘴離自己越來越近時,小牛幾乎絕望了。他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正當這個時候,上邊傳來一聲大叫:“魏小牛,到時候了。你出來吧。”隨著聲音,周慶海從上邊跳了下來。他乍一見老虎正要吃掉小牛,呆了呆,馬上沖過去,一拉老虎的尾巴,老虎聽話地閃過一旁,眼睛瞪著周慶海,對自己沒吃到小牛心有不甘。
  周慶海疑惑地看了老虎一眼,然後挾起小牛飛一般來到上邊,並出了鐵屋。一見到小牛臉色慘白,頭發淩亂,不要說月琳驚叫一聲,連月影都忍不住湊上前看。師娘不必說,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見小牛這副德性,目光變得淩厲了,沖周慶海問道:“他怎麽會這樣子?一只狼他都對付不了嗎?”
  周慶海將小牛放在旁邊的地上,見小牛沒有什麽事,才站起來回答道:“回師娘的話,下邊的猛獸並不是狼,而是一只老虎。”
  師娘噫了一聲,更加生氣,喝道:“你不是放裏一只狼嗎?什麽時候變成老虎了?”
  周慶海一臉驚恐,說道:“師娘呀,這個弟子我也不清楚。我昨天晚上明明放了一只狼,只是普通的狼。誰知道,我剛才下去一看,卻變成了師父的‘過江虎’。”
  師娘更覺驚心動魄,嘴唇有點抖,說道:“你師父的老虎不是關在後院嗎?怎麽會到這裏來呢?這不是成心想要魏小牛的命嗎?你告訴我,這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周慶海身子都有點顫了。因為他自從入派以來,就從來沒有見過師娘發這麽大的脾氣。雖然他不知道師娘跟這小子有什麽關系,但憑感覺就知道師娘對這小子是很在乎的。總不會師娘欣賞這小子,就認了當幹兒子吧。
  周慶海堅決回答道:“師娘明鑒,弟子對此事一無所知。如果是弟子幹的話,天打五雷轟。”
  師娘咬了咬嘴唇,喘了幾口氣,命令道:“慶海,對於此事,我相信與你無關。但既然你是負責這裏的工作的,你就得負責到底。我命令你三天之內必須給我查清楚,究竟是誰把狼掉包,換成了老虎。”
  周慶海表示道:“感謝師娘的信任,弟子三天內一定查出。”
  師娘冷冷地說道:“無論是誰,只要讓我知道誰背著我做出這種有損嶗山派名聲的壞事,我決不會輕饒了他。他不是想讓魏小牛當老虎的美餐嗎?我一定讓他也嘗嘗被虎咬的滋味。”
  周慶海冷汗都下來了,說道:“師娘,弟子這就下去查好了。”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你去吧,一定要認真點。這件事應該難度不大,有權利掉包的人,只怕沒有幾個。”
  周慶海爽快地答應一聲,轉身就跑了。師娘望著他的背影,說道:“慶海做事向來小心,這回怎麽會變成這樣。”
  這時,月琳站在小牛的身邊,呼喊著小牛的名字。而月影則保持一段距離地看著,臉上仍舊是冷冷淡淡的,也不知道心裏到底在想著什麽。
  師娘也過來了,瞅了瞅小牛的臉,感慨道:“要不是慶海算時間算得準,及時跑進屋子,這魏小牛這回可真的跟閻王爺那裏喝酒去了。”
  月琳說道:“大師兄他決不會害小牛的。”
  正這個時候,小牛睜開眼睛來,第一句話就是:“月琳,我還活著嗎?”
  沒等月琳回答,師娘說道:“那老虎就站在身後。”
  小牛一聽,象被蛇咬了一口一樣,立刻跳了起來,跑過多遠才敢轉身。在場的眾人都齊聲笑了起來,笑得小牛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師娘吩咐:“帶魏小牛重回大廳吧。這一關通過了,還有後兩關呢。這兩關由我主持好了。”眾人齊聲答應。小牛望了望月琳,又瞅瞅月影。他發現自己討厭的孟子雄不見了。這家夥跑哪裏去了?剛才的老虎不是他放裏的吧。這可說不準。我最討厭的人是他,他最討厭的人可能也是我。
  回到大廳裏,師娘重新坐下,小牛跟眾人也有幸坐了下來。屋裏這時只有師娘,月影,月琳還有小牛了。其他的眾人都沒讓進來。
  師娘親切地望著小牛,問道:“剛才把你嚇壞了吧?我一聽說下邊放一只老虎,我都要被嚇死了。”
  小牛聽了感到無限溫暖。剛才的遭遇現在想來還心有余悸呢。剛才真是差點就完蛋了。要不是自己拼命抵抗,要不是周慶海跑進來。
  月琳問道:“小牛呀,那你為什麽不大叫呢?我們好下去救你。”
  小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一害怕,就叫不出聲音來。”說著偷偷地瞅瞅月影。只見月影在月琳旁邊坐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的眉頭微皺著,美目象大海一樣的深沈。她的紅唇抿著,光澤跟形狀極好,使人見了即生吸吮之意。
  師娘露出輕松的笑容,說道:“小牛呀,你能化險為夷就好。不然的好,師娘我這一輩子都會感到內疚的。我們嶗山派的名聲從此也就完了。”接著師娘將目光落到月影的臉上,問道:“月影呀,你一向是個聰明人。你對剛才這件意外事件有什麽看法呢?”
  月影端坐著,白衣如雪,襯得秀發越發烏黑,亮麗。月影的美目轉了轉,輕聲道:“師娘呀,我看這件事是有人想趁機除掉魏小牛。借老虎的嘴吃掉他。”
  師娘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你說誰最可能要殺死魏小牛呢?”
  月影搖頭道:“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弟子不想妄加猜測,以免冤枉好人。”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你不說我心裏也知道你有什麽想法。這件事也不必心急,好在有慶海去調查了。結果很快就會出來。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就會按照本派的規矩辦事。”說著話師娘的眼裏露出殺氣來。這種殺氣小牛曾在月影的眼裏看到過。此時再度看到,不但不覺得可怕,反倒有了親切感。
  師娘把目光移到小牛的臉上,說道:“小牛呀,前三關你表現得不錯,我很滿意。還有兩關等著你呢。那答題關暫時省了,因為掌門人沒有出關。現在咱們就來過相貌關吧。”
  小牛問道:“我要做什麽呢?”
  師娘微笑道:“你什麽都不要做,只要聽我的吩咐就是了。”
  小牛站了起來,面對師娘。師娘吩咐一聲:“月琳月影跟我坐成一排,小牛你坐在我們的對面。”
  小牛不解其意,乖乖地按話做事。他知道師娘一切都會為自己做主,什麽事都不必自己操心了。
  三位美女坐成一排,小牛在她們對面自己一排。一個少年人被三位大美人的美目註視著,都會有異樣的感覺。即使象小牛這樣的臉皮較厚的家夥也感到了臉紅心跳。這三位美女象三朵名花一樣,各自散發著獨特的香氣,令小牛銷魂蝕骨。
  師娘指揮著兩位姑娘,並吩咐道:“你們倆幫我看看,看這小子有沒有資格當咱們嶗山派的弟子。”
  月琳一臉歡喜地瞧著小牛。雖然平時經常看他,但這麽跟同性人一齊看他卻是少見。月影則一臉深沈地望著,目光雪亮,每掠過小牛一處,就令他感到發涼。
  足足看了好一會兒,師娘才問道:“你們都看仔細了吧,都發表一點意見吧。”
  月琳一臉的嬌羞,柔聲地說道:“師娘呀,我看魏小牛完全有資格當咱們嶗山派的弟子。”
  師娘掃了小牛一眼,就轉向月琳,問道:“月琳呀,快說說你的理由吧,我看能不能說服我。”
  月琳望著小牛,詳細地說道:“師娘,你看小牛的五官,雖然不算俊俏,也當得上端正。再看他的面相,是正人君子類型的,決不是小人形象。”
  只聽月影哼了一聲,說道:“那也未必。好多人臉長得不錯,卻背著人幹壞事,表裏不一,可謂人面獸心。”說著話,咬了咬銀牙,還瞪了小牛一眼。
  小牛宛如被刀刺了一下,立刻站了起來,說道:“譚姐姐,我知道我給你的印象不好。如果你認為我是一個大壞蛋,也請你明面地說出來,我想我能接受得了。”
  師娘微微一笑,說道:“月影呀,一會兒有你說話的時候。現在讓月琳把話都說完好吧。”
  月影又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月琳於是接著說道:“再看小牛的身高,體形,沒有一樣不標準的。舉止動作嘛,也是挺規矩的。等他當了咱們嶗山派的弟子之後,在師娘跟師父的教導下,只要肯努力學習,一定會成為一代天驕,為咱們嶗山派爭光添彩的。”
  師娘笑了,說道:“月琳呀,你說得真好。小牛沖你這些話,他也應該多多努力的,不辜負你的期望。”
  小牛聽得熱血沸騰,當下表示道:“江姐姐過獎了。小牛我入派之後,一定會積極上進的,當一個有出息的好青年。”
  師娘點頭道:“你有這樣的想法,我很高興。下邊咱們就聽聽月影的想法吧。”
  大家將目光都轉到月影的臉上。小牛就這麽站立著,等著月影的發言,看她能說出什麽與眾不同的話來。
  月影雪亮的目光在小牛的身上轉了轉,然後對師娘說道:“師娘呀,就相貌來說,月琳師妹將魏小牛的優點都說了,我也不必重復。我在這裏主要談他的缺點跟短處。”
  聽到這裏,小牛跟其他二位美目都盯著月影不放。尤其是小牛,很想知道月影對自己的印象到底如何。
  月影跟師娘說道:“魏小牛的相貌夠得上中上等,完全稱得上儀表堂堂。他的頭腦也很聰明,反應也很敏捷。這些都是咱們見識過的了,沒有什麽說的。這些天生的條件都是可以的。可他有嚴重的缺點,比如舉止輕俘,見到美女就眉開眼笑,毛手毛腳。語言也不美,不是說粗話,就是惡言惡語,這些都是頂討厭的。最要命的是他心裏總存著對美女的壞心。這更是不能原諒的。”
  這些話聽得大家不禁為之動容。小牛被她說得簡直要無地自容了,不知道該怎麽反駁才好。
  月影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她又說道:“他的這些缺點如果不改的話,不但不能光大我們嶗山派,還會給我們嶗山派抹黑。希望師娘在考慮他入派這個問題上三思,切不可因為一時的粗心而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
  這話聽得小牛又氣又怒。他心說,我小牛再不是東西,可也算是一個好人吧。我有你說得那麽糟糕嗎?如果我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的話,我豈能放過你?你那誘人的處女之身我豈能不要?奶奶的,這美女真忘恩負義。
  師娘聽了半天不語,臉色也沈了下來。讓小牛入派,這是師娘早就定下來的,不想到這個節股眼上,月影竟給她潑了一盆冷水。這是師娘不能容忍的。
  師娘笑了兩聲,說道:“月影呀,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這魏小牛再不好,他也救過你,也救過月琳。咱們做人可不能恩將仇報呀。”
  月影眨著美目說道:“師娘說的我懂。他的好處我沒有忘記。我只是在他入派這個問題上說了自己的看法。一切的定奪還是由師娘說了算。”
  師娘的靠了靠椅背,沈吟著說:“誰都有缺點。小牛的缺點可以改的。你說的這些多數話我同意,至於對美女不安好心,這個只怕只是你的想像吧,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他對哪個美女有非分之想嗎?”
  月影回答道:“師娘呀,這種事跟作案不同,是人的心理活動,是不能留下什麽痕跡的,也就沒有證據可尋。”
  師娘笑了笑,說道:“月影呀,你也不是孩子了。這種事以後可不要亂說,會影響小牛的名聲的。如果把他的名聲搞壞了,以後他還怎麽在咱們嶗山派立足呢?”
  月影問道:“師娘呀,難道你已經同意他入派了嗎?”說著話,月影已經站了起來。
  師娘不動聲色,問道:“怎麽了,月影,難道你不同意嗎?”師娘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
  月影鼓了鼓香腮,說道:“既然師娘都已經定好了,我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師娘表示道:“現在還不晚,有什麽話你就說好了。”
  月影想了想,又看了看小牛。小牛一臉的失望跟不滿。月影不是個傻姑娘,知道凡是師娘定了的事,誰也改不了的。於是無奈地說道:“我不想說什麽了,一切憑師娘做主好了。”
  師娘要的就是這句話。師娘高興地站了起來,對小牛說道:“到此刻為止,你就算順利過關了。從此刻起,你就是我們嶗山派的弟子了。以後你跟著我學藝吧。當我有事時,你就跟著你的大師兄周慶海。那也是一個很優秀的弟子。”
  小牛美滋滋地答應一聲:“是。”正要挨個的叫幾聲同門的稱呼,不想門吱呀一聲被猛地推開了。門口站著一個人,臉拉得多長,英俊的外貌也不大英俊了,正是月影的未婚夫孟子雄。
  師娘沖他一笑,說道:“子雄,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正式宣布魏小牛入派呢。”
  孟子雄大步走進屋,先是瞪了瞪興高采烈的小牛,接著對師娘說道:“師娘呀,我不同意他入派。這個人不是個好人。你如果讓他入派,一定會害苦咱們嶗山派的。咱們嶗山派會因他而名聲掃地,弟子們也將在武林中擡不起頭來。”
  師娘聽了騰地一下子站起來,吼道:“孟子雄,你給我閉嘴。我還活著,你爹也活著,這個家輪不到你做主。現在你可以出屋了,該幹什麽該什麽去。”說著話,一指屋門。
  孟子雄也放大的聲音,說道:“師娘呀,忠言逆耳利行,良藥苦口利於病。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嶗山派好。”
  師娘美目一瞇,大聲道:“孟子雄,給我出去。你有什麽意見,等你爹出關之後,你跟他說去。你應該知道,你爹一入關,一切都由我來做主。”
  孟子雄反駁道:“我好歹也算是掌門繼承人吧?”聲音變小了。
  師娘冷冷一笑,說道:“只要我一句話,你也可以不當掌門繼承人。你爹不止一次說過,這個掌門的位置是能者居之。如果你想繼續當你的掌門繼承人的話,你就乖乖地做人,別叫我討厭。”
  這話相當有份量,相當有力度。孟子雄聽了感到後背發涼。他是知道師娘的脾氣跟權利的。只要她想幹的事,在嶗山派裏,沒有人能夠阻止。自己的老爹雖然是掌門,可誰都知道,老爸向來聽師娘的。如果說老爸是嶗山上的唐高宗的話,那麽師娘就是武則天。自己真是該死,本來是想阻止那小子入派的,不想反而激怒了師娘。這可不是好事。如果自己當不成掌門的話,以後在同門之中還怎麽混呢?
  孟子雄並不傻,馬上轉變了態度。孟子雄向師娘一施禮,歉意地說道:“對不住了,師娘,弟子一時激動說了錯話,請師娘原諒。”
  師娘見他服軟了,也就不再為難他了,於是說道:“子雄呀,算了算了,你還是個孩子,做錯事我可以原諒你。只是你以後要當咱們嶗山派的掌門,責任大得很。你得多向你爹學習才行。不然的話,是難以服眾的。”
  孟子雄彎腰說道:“多謝師娘的教誨,弟子記住了。”
  這一番情景看在小牛眼裏,心裏多提多高興了。他心說,看你孟子雄平時尾巴翹得老高,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鬧了半天一見到師娘,也得夾著尾巴做人吶。你也有怕人的時候呀。
  再一看月影,臉色非常不好。小牛心裏就想,她這是什麽了?難道我的入派會傷害到她嗎?小牛哪裏知道月影的心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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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入派
  師娘辦事很有效率。在簡單地安慰跟鼓勵小牛之後,便領著小牛來到前邊的廣場,將弟子集合之後,大聲宣布魏小牛正式成為嶗山派的弟子,位居月琳之後,成為沖虛道長的第六個弟子。
  這個決定令大家驚訝無比。因為按照慣例,一個外來人即使通過了考驗,成為嶗山弟子,也不能跟月琳她們那樣成為嫡傳的,頂多是庶傳。由沖虛的五個弟子中的一個代師傳藝。象小牛這樣的,隔著鍋臺就上炕的,在近年以來倒是首次了。大家不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才怪呢。
  師娘在一瞬間也意識到情況不對,便解釋道:“讓魏小牛成為嫡傳弟子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師父的意思。之所以對他格外照顧一點,是因為他對我們嶗山派有大恩。雖然他成為了嫡傳弟子,但也要嚴格遵守門規,不然的話,隨時有掉下去的危險。”說著話,師娘向小牛瞧了一眼,小牛立刻說道:“弟子蒙師父跟師娘的賞識,有幸成為嶗山派的弟子。從此一定安分守己,刻苦學藝,給嶗山派造福。”
  在師娘的帶動下,大家都鼓起掌來。秦遠跟孟子雄都在身邊,對此情景,心情都不好受。他們都暗自盤算著,如何對付這個不速之客。
  講話完畢,師娘讓小丫環領著小牛到他的住處去。月琳舍不得小牛,也跟著過來了。
  按照嶗山派的規矩,普通弟子跟雜役都住在前院,嫡傳弟子都住在中院。只有掌門跟師娘是住在後院的。後院是掌門的後宮,可惜的是那裏除了一些丫環之外,沒有一個是他的小妾。在師娘的眼前,掌門人哪能娶小妾呢?再說了,沖虛道長對色缺乏熱情,只對武學跟法術感興趣。這叫師娘又是安心又是煩心。她不必擔心沖虛‘青滕出墻’,他對女色沒有癮。可不利的一面是自己的欲望得不到滿足了。還好,目前有小牛安慰。只是在外邊時可以為所欲為,一旦進了嶗山派,住在嶗山上,一切可沒有那麽自由了。好在師娘是大權在握,沒有人能左右她。她可以利用自己的權力,為自己謀福利的。
  再說中院的弟子,自然是沖虛的五位親傳弟子了。現在成為六個了。原來的住處按排行依次是周慶海,秦遠,孟子雄,月影,月琳。由於男女有別,中間便隔了一條道,象是界線。
  原本周慶海的西側還有空屋,小牛一來,他便向西移了一間屋,其他的男弟子也都依次移了一下,這樣小牛就住在最後一屋,也就是孟子雄那屋。他的位置離月影和月琳的最近。想到兩位美女就隔條道,小牛的心裏癢癢的。真想自作主張,將這條道都取消掉,合二為一嘛。
  這前中後三個院子有一條路貫通。其中守衛最嚴的自然是掌門的後院了。除了貼身仆人跟嫡傳弟子,多數人是沒有資格進掌門那院子的。那裏在好多人的眼裏充滿了神秘的色彩。當月琳領著小牛四處熟悉地形時,小牛望著後院的大門跟房屋略有所思。
  三個院落中,後院的建築造最有氣勢,也最為獨具匠心,也最為漂亮。從三院的對比之中,就知道哪裏是最為重要的。小牛心說,那裏是什麽樣子呢。我有空真該去看看的。
  月琳見小牛對哪裏感興趣,便微笑道:“小牛呀,你這回高興了吧?你老瞅哪裏,在想什麽呢?”
  小牛收回目光,對月琳說道:“我想當嶗山弟子,已經想了很久了。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我當然高興之極了。你問我為啥老瞅那裏,還用問嘛,沒進去過,好奇嘛。”
  月琳一笑,說道:“小牛呀,按照規定,我們沒有命令,也是不能隨便出入的。”
  小牛目光又轉向那裏,說道:“哪裏有什麽神奇的呢?怎麽不叫人自由進出呢?”
  月琳的目光望過去,說道:“哪裏嘛,有許多神秘之處,好些地方我也沒有進去過。等以後師娘同意時,你再親眼去看看吧。”
  小牛哦了一聲,心說,如果能夠當掌門的話,那想必是很威風的事。全山的所有人都該他管,就連那些美貌如花的女弟子也包括在內。利用權力,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那可太美了。
  小牛進入山門,從廣場通過的時候,看見場上有好多美女呢,得有幾十個吧。還有呀,連師娘身邊的丫環都是一個賽一個的。那些男弟子也是個個相貌出眾,小牛雜在中間,一點都不突出。這就是嶗山派選弟子有相貌關產生的結果。這對好色之人是有好處的,但俺小牛只對女子感興趣。
  月琳哪裏知道小牛的花花腸子。她領著小牛前前後後地走著,不時地給說東說西,解釋一些他不懂的問題。小牛發現,除了在墻與正房之間,還有旁道可通前後。
  小牛還發現這裏的墻並不高,很難起到攔人的作用。小牛就問道:“這墻這麽矮,不怕人跳進來作惡嗎?”
  月琳笑著回答道:“我們嶗山的弟子個個都是好樣的。如果真有賊進來的話,一定跑不了。再說了,從山下到山上有好多的巡邏兵呢。那賊根本沒有法子上來的。這墻只是攔那些野獸的,不是攔人的。”
  小牛點頭哦了一聲,又說道:“那你每次下山來陪我,不怕遇到那些兵嗎?”
  月琳臉一紅,說道:“我當然不怕的。我是嫡傳弟子,又經常奉命出去辦事,誰敢攔我呢。這些兵可是歸師娘直接管轄的。”
  小牛感慨道:“師娘好厲害呀。她在這裏好有權力呀。”
  月琳笑道:“我們這裏的弟子背後就叫師娘為女皇帝。連我們師父都要聽她的呢。”
  小牛思前想後,沒覺得師娘有那麽厲害呀。聽說沖虛神通廣大的,怎麽還得聽命於老婆呢?這倒是一件怪事了。
  逛完院子,月琳陪著小牛回到房間。丫環已經將房間收拾得幹幹凈凈,一塵不染了。這是外有廳,內有間的房屋。由小牛一個人住,那是太寬綽了。
  小牛裏裏外外地看了幾遍,說道:“江姐姐呀,這房子夠大,不如你跟師娘說一說,搬過來跟我一塊住吧。”
  月琳臉變成紅蘋果,嬌嗔道:“胡說八道。你當這裏是客棧呢?就是在這裏偷著來往讓人知道,也會被說三道四的。以後住在這裏,你可得老實一點了。門規嚴著呢,鬧不好你很快就會被開除。”
  小牛見屋裏沒有人,拉著她的手說道:“我會很小心的。反正咱們離得不遠。晚上沒有事我就鉆你的房間裏去。”
  月琳甩開他的手,說道:“別動手動腳的,讓人看見,咱們就慘了。”說著話看看緊閉的房門。
  小牛一笑,說道:“怕什麽呀?瞎子都看得出來,咱們是天生的一對。”說著又要動手。
  正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聲,門一開,兩個丫環端著食盤進來了。原來是到了吃飯的時候了。丫環擺好東西,便很有禮貌地出屋了。
  小牛見是一菜一湯,還有饅頭,香氣撲鼻。他的目光轉來轉去,問道:“怎麽沒有酒呢?”
  月琳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嶗山弟子是不讓喝酒的。凡是喝酒的也都是下了山後偷著喝的。如果讓掌門人知道了,要受罰的。我勸你呀,可不能犯規。如果犯規嚴重的話,就連師娘都保不了你的。”
  小牛說道:“聽人勸,吃飽飯,我知道了。”說著話,坐到桌旁的椅子上,指指桌上的東西,說道:“江姐姐,咱們一起吃吧。”
  月琳坐在椅子上,說道:“這可不大好吧。”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同吃又不是同床。一起吃飯沒有什麽問題吧?”目光充滿了期待。
  月琳見他很有誠意,便說道:“好吧,咱們一塊吃。吃完東西我就得走了。我不能在這裏呆太久,太久了,讓人見了會說閑話的。”
  小牛哼道:“哪來這麽多的臭規矩。等我當了掌門的,我就公開讓你給我熱被窩,讓別人說去。”
  月琳用筷子打了小牛一下手腕,嗔道:“越說越不象話了。”小牛笑了笑,開始大口吃飯。
  靜了一會兒,小牛當然不會悶著。他想到一個問題,說道:“江姐姐呀,我在闖關時遇到的那只老虎,究竟是個什麽來歷,它怎麽會吐水呢?跟一般的老虎不一樣吶。”
  月琳停住筷子,回答道:“那當然不一樣呀。這老虎叫做‘過江虎’,從這個綽號,你就能看到點什麽來吧?”
  小牛說道:“聽這個意思,就是與水有關的。”
  月琳想了想說道:“師父年青的時候,在過一條大江的時候,遇到了這只老虎。當時師父坐在一條小船上,行到江中心的時候,這老虎突然從水裏冒了出來,幾乎要把船給推翻。”
  小牛啊一聲,說道:“老虎不是生活在山裏嗎?怎麽在從水裏冒出來呢?我這倒是頭一回聽說過。”
  月琳神秘一笑,說道:“你沒有聽說過的事還多說著呢。你想知道的話,我就詳細地講給你聽。”
  小牛聽了之後放下筷子,擺出大聽特聽的架勢。
  月琳手托香腮,緩緩地說道:“聽我師父說呀,這不是一般的老虎,而是一只修煉成精的老虎。不怕水,不怕火,還通人氣。成精之後,就做了一些壞事,惹怒了正道人士,大家團結起來,想殺掉它。這老虎比較機靈,在正道人士追殺它時,它成功地逃脫了。因為無處容身,就躲進了江裏,靠搞點突然襲擊混點吃的。可巧呀,我師父過江,它哪裏識得我師父呀,從江裏冒出來,想吃掉我師父。我師父年青時本事就相當了得了,被我師父用拂塵纏住前腿,並擒拿上船。這下子老虎服氣了,願意服從我師父的命令。我師父見它與眾不同,就帶回嶗山來仔細訓練。到現在為止,這老虎可學了不少本事。”
  小牛伸了伸舌頭,說道:“這老虎如果一見到我就吐水的話,我早就沒有命了。不知道為什麽後來才吐的水,可能這老虎見我面善,不忍心傷我吧。”
  月琳嘻嘻一笑,說道:“你給我拉倒吧。要說它不馬上傷你,那是我師父平時訓練有術。不然的話,你早就完了。我師父早就告誡過它,不準隨便傷人。想必是你激怒了它,它一激動,才想咬死你的。”
  小牛一臉的疑雲,問道:“這只老虎平時就放在那一關裏試人的膽量嗎?”
  月琳使勁搖頭道:“那是絕對沒有的事。這是我師父的愛物,平時都是關在後院的。我師父專門為它修了洞穴,不準它出來行動的。也不知道誰這麽缺德,把它給弄到這裏來。那個人是想要你的命呀。”
  小牛皺眉道:“我小牛這個人向來是菩薩心腸,誰這麽歹毒,想要弄死我呢?這件事是很好查的。在你們嶗山上,有權力調動老虎出來的人想必不多。按這個路子一查就著。”
  月琳點頭道:“你說得太對了,也只要那麽幾個人有這個權力。你這麽一提醒,我倒懷疑一個人了。”
  小牛問道:“誰呀?”
  月琳眨著美目,幽幽地望著小牛,說道:“我只跟你一個人說,你可不準告訴別人。萬一我懷疑錯了,會很傷人的。”
  小牛一笑道:“難道你還不信任我嗎?咱們是啥關系呀?我還能出賣你不成。”
  月琳點點頭,說道:“我信得過你的。那我就跟你說實話吧。我懷疑這事是我二師兄秦遠幹的。”
  小牛揚一揚眉毛,說道:“這何以見得呀?”
  月琳解釋道:“這很簡單了。你這麽聰明的人,還用我提醒你嗎?”
  小牛說道:“你指的是我跟你的事,引起了秦遠的嫉妒,因此他才想幹掉我,對吧?”
  月琳嗯了一聲,說道:“就是這樣。”
  小牛問道:“你二師兄有調動‘過江虎’的權力嗎?”
  月琳回答道:“當然有了。他是我二師兄嘛。”
  小牛又問道:“你二師兄有那個時間嗎?”
  月琳想了想,說道:“有的。這反應關是昨晚才準備好的。昨晚到今天這麽長的時間,已經夠他搞陰謀了。”
  小牛閉一下眼睛,再問道:“你二師兄能想出這個主意對付我嗎?”
  月琳思索一會兒,回答道:“好象不能呀。”
  小牛撇了撇嘴,好一會兒才問道:“你二師兄做事可是不擇手段嗎?”
  月琳搖頭道:“這倒是不會。他這個人雖是粗人,說話難聽,但他這個人向來是直來直去,光明磊落的。決不會搞什麽小動作的。”
  小牛笑了笑說道:“這不就完了,你二師兄的確不象那種人。如果他想幹掉我,他一定會直接找我的。”
  月琳說道:“既然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小牛很深沈地一笑,說道:“答案很快就會出來了。現在咱們先吃完飯。有話咱們吃完飯再細談。”
  月琳同意,於是二人的嘴用來吃飯了,再不說什麽了。吃完東西,丫環來收拾完東西,都知趣地出去了。
  月琳見時間還早,也沒有出屋。她想到一件事,就問小牛道:“小牛呀,你知道不知道,黑熊怪被抓住了。”
  小牛跟月琳坐得挺近,聞著她身上的香氣非常舒服。小牛回答道:“知道了。是師娘告訴我的。”
  月琳盯著小牛的臉,說道:“他既然跟你認識一場,他被抓了,你有什麽感想呢?”
  小牛長嘆一口氣,說道:“他以前跟我有過交往,接說我應該救他的。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成為嶗山弟子了,屬於正道。我跟他就是敵人了。”
  月琳一臉的憤恨,站起來說道:“小牛呀,別說你現在已加入正道,就算是沒有加入,我也要你恨他,下定決心殺死他。”說著話,月琳的眼睛都要噴出火來。
  小牛就想呀,月琳為什麽那麽痛恨黑熊怪呢?稍一想就恍然大悟了。月琳一直將失身的罪過記在黑熊怪的頭上,難怪會這麽恨他了。照常理來看,月琳是該恨他的。不過那真正作惡的家夥可不是黑熊怪,而是他小牛呀。但這事他還不想告訴月琳,怕月琳跟自己鬧翻臉了,那可是犯不上的事。自己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是不能說實話的。實話有時也傷人吶。
  仔細一想,這事跟黑熊怪可是有關系的。如果那夜不是黑熊怪將月琳抓來,也就不會發生那事了。說一千,到一萬,黑熊怪的確脫不了幹系。如果說自己的罪應該砍頭的話,那黑熊怪也得終生囚禁。
  想到了這些,小牛冷靜多了。小牛說道:“他被抓了,這不正好快了你的心嘛?他被處死的話,你也就算報了仇了。”
  月琳挨著小牛坐下來,用沈重的語調說道:“我當然是高興了,大仇終於得報了。不過在他死之前,我得去問一問他,他到底跟我有什麽大仇,非得這樣禍害我。”說著話,月琳的眼圈都紅了。要不是極力抑制著,只怕已經淚如泉湧了。
  小牛摟住月琳的肩頭,安慰道:“事情已經過了那麽久了,就不要耿耿於懷了。老是回憶傷心的往事,你就不會得到快樂的。”
  月琳哼道:“那是我平生最大的恥辱,我怎麽會忘掉呢?正道人士要處死黑熊怪,可暫時不會。要開公審大會呢,我一定要親自到現場去看。我還要爭取親手報仇呢。”說到這兒,月琳豪情萬丈,一改平時的溫柔明麗。
  小牛輕聲道:“無論你要幹什麽,我都會全力支持你的。”可他心裏卻說,最好不讓你見到黑熊怪。那老小子也許一激動,就什麽都說了。那對我可太不利了。
  小牛想了想,說道:“開公審大會時,咱們嶗山派也會派人參加吧?”
  月琳下巴一揚,說道:“那是自然了。如果缺少了咱們嶗山派,那還開什麽大會呢。”
  小牛問道:“那時候不知道師娘會派誰去呢?”
  月琳回答道:“估計師姐她一定會參加的,別人嘛,還不一定。我一定要師娘同意我去的。”
  小牛微笑道:“你要去的話,最好帶上我。我也想看看熱鬧呀。”
  月琳擔心地說道:“好倒是好。只是那些正道人士只怕看你不順眼。他們有些人都聽說了你跟黑熊怪有過往,只怕不高興。”
  小牛一笑道:“那也只是聽說,誰親眼看見了。”
  月琳嘆氣道:“很多正道上的人可是心眼小得很呀。”
  小牛問道:“既然你師姐是保去了,那麽孟子雄會不會跟著呢?”
  月琳表示道:“十月八九是有跟著的。大家都說我孟師兄就是師姐的尾巴。”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男女談情說愛就是個樣子的,象你我不也這樣嗎?誰都不想離開誰。”
  月琳聽了心花怒放,說道:“以前咱們的距離太遠了,怕師娘怪罪,只能偷偷來往。現在好了,你如願以償地加入嶗山派了。今後你除了練武之外,可得把咱們的事放在心上呀。爭取早日讓師娘同意咱們的婚事呀。”
  小牛提醒道:“那也得爭取師父的同意呀?”
  月琳嫣然一笑,說道:“只要師娘同意了,師父那裏不會有問題的。”
  小牛把眼睛都睜大了,說道:“你就這麽有把握嗎?”
  月琳說道:“師娘決定的事,師父都改不了的。”
  小牛茫然地說道:“真不明白師娘有什麽高明的本事會叫師父他老人家百依百順。有機會真的問問師娘。”
  月琳笑了笑,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別問了,你就問了,師娘也未必肯告訴你的。再說了,你問這個問題,也許她會生氣的。”
  小牛略有所思,問道:“我想問問你,為什麽師姐月影的本事比以前變強了呢?我記得以前她沒有那麽厲害的。我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她為什麽會有這麽明顯的進步。”
  月琳聽了撅起紅唇來,半天不吭聲。小牛將她的手緊了緊,關心地問道:“怎麽了,江姐姐,誰欺侮你了嗎?告訴我,我去跟他玩命去。”
  月琳用頭拱了拱小牛的胸膛,說道:“雖然你很聰明,也很能幹,可是有些事你是幫不上忙的。”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你這話讓我越聽越糊塗了。”
  月琳再度嘆氣,說道:“你既然想知道這些,我就說給聽好了。說出來,我心裏可能會痛快一點的。”
  小牛鼓勵道:“說吧,咱們的關系也趕得上夫妻了。你有苦不向我說,還能向誰說呢?”
  月琳嗯了兩聲,幽幽地說道:“這事說出來也挺簡單的,就是師父跟師娘他們偏心唄。”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別人我不知道,我看師娘對你還是蠻喜歡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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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琳點頭道:“也算是好了。只是跟對月影一比,那就不算什麽了。”
  小牛開導她說道:“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了。人家月影跟師娘畢竟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吶。你何必自尋煩惱呢。”
  月琳說道:“這個道理我自然也懂,可就是轉不過這個彎來。一有什麽好事,師娘首先想到師姐。一有什麽重要任務,師娘也是先想到讓師姐來辦。師娘很少重用我的。”
  小牛寬慰道:“可能是師娘不想讓你那麽受累吧。”
  月琳勉強一笑,說道:“你的好意我明白,可我也知道師娘是什麽意思。她是看我的能力不如月影師姐。”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能力這東西嘛,可以學習和培養的,誰也不是天生什麽都會幹。那些天才也都是從蠢才中練出來的。”
  月琳聽了有了笑容,說道:“那你是天才還是蠢才呢?”
  小牛很認真地回答道:“我現在是沒有成為天才的蠢才,不過我以後會變成天才的。”
  月琳開心地笑了,說道:“我看也是。不過能不能成為天才,那也不好說。如果你當一輩子的蠢才,我臉上可沒有光彩了。”
  小牛直視著月琳的俏臉,說道:“江姐姐,說了半天,你還沒有回答我正事呢。”
  月琳皺眉道:“好吧,我跟你說好了。前些時候,師父又創造出新的法術來,非常高興,就從我們這五名弟子中選出一個來教。我以為能選我呢,結果選出來的還是師姐。師姐不但學了師父的新招術,還得到師父的賞賜,真叫人眼紅呢。”
  小牛問道:“那是什麽賞賜呢?”
  月琳不滿地回答道:“師父還將自己的五十年功力傳給師姐。”
  小牛咦了一聲,又問道:“那你師父不成了廢人了嗎?”
  月琳搖頭道:“那怎麽會呢?”
  小牛眨著眼睛說道:“你師父也不過六十歲,五十年功力沒有了,不就成了廢物嗎?”
  月琳笑了笑,說道:“我師父的功力達到一百五十年以上。他天賦好,又有奇遇,比常人可厲害得多了。”
  小牛點點頭,感嘆道:“難怪譚姐姐的功夫那麽棒了。只怕在師父的這幾個徒弟裏,譚姐姐的本事是最大的了。”
  月琳回應道:“有了師父這樣的恩賜,她自然是第一了。”
  小牛說道:“既然連你的師兄們都沒有得到這些好處,你也就不用胡思亂想了,真正上火的應該是孟子雄跟秦遠還有周慶海才對呀。”
  月琳淡淡地說道:“是這樣吧。師父想找一個能繼承自己衣缽的弟子,選來選去,男弟子沒選,卻把我師姐給選上了。師父認為她最優秀。”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只怕是因為最漂亮吧。”
  月琳說道:“你這可就冤枉我師父了。憑心而論,師姐在我們五個人中,確實是實力最強的。我雖然眼紅她事事比我好,但還是頂佩服她的。”
  小牛咧嘴笑了,笑得很邪氣,說道:“江姐姐,你也不必老是羨慕她。其實你也有比她強的地方呀。”
  月琳盯著小牛問道:“我哪裏比她強?我怎麽沒有看出來呢?”
  小牛嘿嘿笑了幾聲,才說道:“最起碼你現在知道男人的滋味了,她還不知道。”
  月琳聽了臉色緋紅,一把推開小牛,呸了一聲,嗔道:“你說話可真惡心。這話也未必就準確。”
  小牛聽了心亂跳,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呀?”
  月琳哼一聲,說道:“什麽意思?你連這個都不懂嗎?孟師兄跟師姐訂婚這麽久了,感情一直不錯,我就不信他們倆會那麽清白,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們難道就不是俗人嗎?”
  小牛最不愛聽這話了,生怕這話就是事實。於是他忙說道:“師姐的為人大概決定了她不會讓孟子雄占便宜的。”
  月琳瞅著小牛一笑,說道:“要你擔什麽心吶。她無論是處女,或者不是處女,都跟你沒有關系。你想撈著也撈不成的。人家孟師兄才是有大大的艷福的。”
  小牛心裏酸溜溜的,表面卻說道:“我有了你,已經心滿意足了,再沒有什麽別的想法了。”
  月琳深情地望著他,慢慢地說道:“你就算真有什麽別的想法,我也不能太怪你了。畢竟我沒有給你完璧之身,我一直心裏覺得難過。如果你願意找別的姑娘去,我也不會阻止你,只要你不拋棄我就好了。”
  小牛撫摸著月琳的秀發,安慰道:“你怎麽會這麽想呢?我怎麽會拋棄你呢。在我的心裏,你一直都是完美的,都是最優秀的。以後再不要說這種話了,我會感到難過的。”
  月琳斜視著小牛,正色地問道:“小牛,你告訴我,我不是處女,你是不是很介意?老實回答,不準騙我。”
  小牛望著她那張嬌艷而傷感的臉,說道:“我並不會介意的,我比別人都開通的。”
  月琳搖頭道:“我就不信,你比別人都偉大,對這種事一點都不在乎的。你一定沒有說實話。”
  小牛耐心解釋道:“貞操這東西,對女人自然是很重要的。可有些時候,失身也是不得已的。象你吧,你的失身是被迫的,你是受害者,大家都會同情你,而不該打擊你的。從我這方面說,因為有了這次意外事件,我會更疼你,更愛你的。還有呀,在我看來,一個人本身永遠比貞操重要得多。貞操跟人的價值相比,狗屁不是。”
  這番話感動得月琳眼中有了淚花,她的聲音有幾分哽咽地說道:“小牛呀,你沒有騙我吧?你要是騙我,我不會原諒你的。”
  小牛一臉的嚴肅,說道:“我說的是良心話,我可以對天發誓。在你的面前,我不必說謊話的。”
  月琳望了望小牛,激動地一頭紮入小牛的懷裏,眼淚都下來了。要不是怕被人聽見,早就哭得天昏地暗了。
  小牛緊緊抱著月琳,越發覺得自己責任重大。自己有責任要好好照顧她,讓她過得快樂。從目前看來,她仍然是一個受傷的姑娘。
  月琳覺得自己在他的房間裏呆得太久了,應該走了。小牛舍不得她,就說道:“再坐一會兒吧,等天黑前再走。”
  月琳擦幹眼淚,微笑道:“那可不行。那樣子會叫人嚼舌頭的,我可受不了。咱們可以偷偷地幹點什麽,但不能明面那麽做。我會被人家的口水淹死的。”
  小牛點頭道:“那好吧,咱們明天見。”
  月琳嗯了一聲,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叮囑道:“今晚好好睡個覺,明天要做的事還不少呢。”
  小牛輕聲回答道:“你也一樣,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會永遠對你好的。”
  小牛答應著,主動為她推開房門。門一開,嚇了小牛跟月琳一跳,只見門口站著一人,怒目而視,又一臉的悲傷。那人瘦臉如蠟,正是二師兄秦遠。
  小牛一笑,說道:“二師兄,你啥時候來的?請屋裏坐吧。”
  秦遠嘴角動了動,好容易說出一句話來:“從月琳進屋來,我就一直站在這裏了。”
  小牛一驚,真擔心自己跟月琳說的話都叫他給聽去了。月琳也擔心,就問道:“二師兄呀,你聽到什麽了嗎?”
  秦遠搖頭道:“我什麽都沒有聽到,因為剛才我一直捂著耳朵呢。我這人不愛偷聽別人說話的。”
  月琳長出一口氣,說道:“那你站在這裏幹什麽?為什麽不走?”說著話,月琳向前走一步,秦遠畏懼地退一步。
  秦遠盯著小牛,又瞅了下月琳,說道:“我是想跟你們解釋一下的。我怕你們會冤枉我。別人冤枉我,我倒不怕什麽,我就怕師妹你也跟著他們冤枉我。”
  月琳看了小牛一眼,問秦遠道:“你說冤枉什麽的,我有點不明白。”
  秦遠不安地說道:“今天魏小牛這小子闖關,聽說反應關裏本來放只狼,卻變成了師父的那只老虎。大家都懷疑這掉包的事是我幹的。現在弟子們都知道你跟這小子好,他們都認為是我想趁機幹掉他。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聽說之後,我把那幫亂說的小子痛罵了一番。我還跟他們說,我秦遠行得端,走得正,我秦遠見這小子勾引我師妹,我是不痛快,我是想幹掉他,但我秦遠如果想殺人的話,我會明目張膽地殺,決不會背後下手的。誰說我搞陰謀,我就日他祖宗。”說到這兒,秦遠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月琳看了看小牛,跟秦遠說道:“二師兄呀,小牛也跟我說了,他不相信你會幹那種事的。那不是你的性格。”
  秦遠覺得意外,瞅了一眼小牛,又望著月琳說道:“他相信我沒幹,但你信不信呢?”
  月琳臉一熱,說道:“我現在跟小牛的想法一樣,也相信你沒有幹那事。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秦遠看著二人站在一起,的確很相配。他突然有種自慚形穢之感。他的嘴咧了咧想說點什麽,但終於沒有說出來。他說聲:“我走了。”便轉過身飛快地去了。沒有人註意到,他的眼淚已經流下來了。
  累了一天的小牛在晚上躺在床上,眼前還浮現出“過江虎”兇惡的樣子。他心說幸好俺機靈,幸好俺命大,也幸好周慶海出現及時,否則俺小牛可就交待了。俺年紀輕輕的,前途無量,要就這麽死掉的話,可太可惜了。
  他心說,這掉包的事究竟是誰幹的?難道真是孟子雄嗎?如果是的話,由此可見,他這個人恨我恨到了何種程度。如果是他的話,我以後在嶗山上生存也就有了一個巨大的障礙。雖說師娘能照顧自己,但師娘不可能面面俱到,主要還得靠自己努力。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這小子以後還會玩出什麽花樣呢?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這小子就是小人。
  如果這事不是他幹的,還能有誰呢?今日瞧月影的態度,對我也並非無情。如果她對我有那麽一點情意的話,即使為她死了,我也是願意的。
  美女不愧是美女,穿什麽衣服,擺什麽姿勢,都是迷死人的。誰能娶到她,誰就會艷福無邊。回想跟月影在一起的那夜的醉人風光,小牛下邊的東西都膨脹起來,渴望進入嶄新的一個濕潤的所在。
  小牛回想著月影的絕世容光,再一次打定主意,這個美女我要定了。任何人都不能從我身邊奪走她。她就是我的愛妾,不準別人碰她。雖然我不是孟子雄的對手,但狗急了會跳墻,人急了也會咬人。到關鍵時候,我也敢於跟孟子雄決鬥的。
  這樣的美女真要娶到手的話,也得能駕馭得了才行。她現在的本事跟過去相比,強了何止三倍五倍呀。俺小牛如果不努力學本事,使自己盡快地強起來,就算她跟了我,給我當老婆了,我也擺布不了她。她這樣的美女,需要一個強者來左右她。那麽自己就得靠強大的實力征服她了。無論從心靈上還是肉體上都得打敗她。這樣她才會馴服,不然的話,她在心裏會輕視你的,也許看你不順眼時,就會不客氣地賞你一頂有顏色的帽子戴戴。這種帽子俺小牛一輩子都不想戴。
  他又想到了黑熊怪,好歹也是個朋友呀,要自己對他不聞不問,讓他就那麽走上斷頭臺,那不是自己的作風。可我人小才薄,我能幫什麽忙呢?如果幫不了什麽忙的話,那還是不要見他的好。若是不見他的話,他會不會嘴一松,就把什麽都說了?如果將魔刀的秘密泄露了,俺小牛無話可說,反正那與我無關,魔刀又不是我的。只是自己占有月琳的事,可不能讓月琳知道。更不能讓別人知道。如果大家都知道我奸了月琳的話,那俺小牛死得一定很難看。那秦遠一定不要命地對付自己,只怕將自己殺掉都不算完,不將自己銼骨揚灰不會罷休。秦遠現在對自己沒有動手是為了什麽呢?還不是因為他比誰都清楚,月琳跟自己好是出於她的意誌,沒有任何人強迫過她。
  既然人家月琳願意跟魏小牛,你秦遠還有什麽話可說?只好聽之任之了。說到底,這個秦遠還不失為一個好人,以致於沒有搞陰謀詭計地對付我。這個人是值得交的一個朋友。有空我得開導一下他,讓他明白目前的形勢,不要再自尋苦惱了。
  他又想到這個陌生的師父,雖然沒有見到他,但看各方面人士的反應,小牛可以斷定,這是一個強大的人物。他的本事不容輕視,只要看看月影現在的本事就可以知道了。就是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英雄,竟然會被師娘擺布得團團轉,對她言聽計從。這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吧?僅僅是因為對自己的愛妻的疼愛就一切隨她嗎?設身處地地想想,換了自己是沖虛道長的話,月影跟月琳同時都是自己的老婆,我會為了她們而當一個傀儡嗎?這事我有點幹不了。
  離家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又忍不住要想家。盡管他已經十六歲了,但他仍是個沒成熟的大孩子。他想起自己的有些暴躁的老爸,寬容的繼母,喜歡看書而活潑的小袖。他也會想起被自己領回家的甜妞,和自己有一腿的春圓,還有相處不久的郡主,鬼靈,西域仙姬牛麗華。這些美女們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給忘了。
  細想她們每一個的風采都是令人著迷的。如果有一天,自己成為武林中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或者是武林皇帝的話,自己最好將她們都送入自己的後宮。不然的話,這些美女歸了別人,也實在太可惜了。自己寧可枉殺三千,也不要使一人漏網。
  想完了這些喜歡的人,小牛忍不住又想起自己所恨的家夥。不必說頭一個恨的人就是趙曲蛇了。這家夥差點害得我也當了太監。要不是月琳跟月影,此刻只怕自己現在真的在皇宮裏當奴才呢。
  一想到太監,小牛騰地坐了起來。獨坐在黑暗中,回想著趙曲蛇這家夥的可惡之處。他要將我收拾了送入宮中,奶奶的,俺小牛的命可沒有那麽苦的。如果有機會,我倒想把你小子送進去。俺也要好好在皇宮玩一玩,看看皇帝老小子是怎麽生活的。這老小子代表了人間最好的生活,是最有艷福的男人。我一定得看看,皇帝的女人有多麽漂亮,有沒有俺小牛的心上人好看。
  如果有一天,我坐在龍椅上,悠閑地喝著茶,有什麽事就可以喊一聲:“小蛇子。”(指趙曲蛇)。嘿,這是多麽快意的事情吶。
  小牛坐到床邊,得意地翹起二郎腿,瞇著眼睛,儼然就是龍椅上的皇帝。當這種快感過後,他感到一陣陣的空虛。他知道自己不是皇帝,只是杭州城裏藥鋪老板的不學無術的兒子魏小牛。自己這一輩子連見龍椅的機會只怕都沒有。
  小牛又一想,只要我學好本事,學會飛,我完全可以飛入皇宮中,飽覽那裏的風光。我完全可以趁晚上進去,在皇帝不在的時候,我也享受一下坐龍椅的滋味兒。那種滋味兒之美,只怕僅次於春閨裏的銷魂。
  因為這一番胡思亂想,小牛的睡意都沒有了。他興奮地在房裏轉來轉去,一時間沒有消停時候,活象一頭驢在辛勤地拉磨。這個時候的小牛是活在夢想裏。他把全部的希望都押在學藝上。只要學好了本事,一切都可以水到渠成了。自己完全可以插上一雙翅膀飛起來。那時候我再不是街上混日子的小牛了。那時候老爸見到我,還要向我瞪眼珠子嗎?我會讓他知道,他兒子要比他有出息得多。他的腳只能踏在杭州內外,而自己的腳卻要踏在中原內外。這是有老鷹跟鴿子的區別的,是不能比的。
  這麽一想,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他覺得疲倦了,才重又回到床上躺下來。在時而空虛,時而興奮的狀態中慢慢睡了。
  次日醒來,還覺得眼睛生疼呢。洗罷臉之後,自有丫環送上早餐來用。吃過東西,大師兄周慶海就過來了,還有從人拿來兩套新衣服。
  小牛一見到大師兄到了,馬上又是行禮,又是讓座的,顯得禮貌之極。小牛真誠地說道:“昨天闖關,多謝大師兄的照顧,不然的話,小牛這時候會在奈何橋上溜達呢。”
  周慶海輕聲一笑,擺了擺手,拉小牛坐下來,說道:“小師弟呀,昨天你能順利過關,化險為夷,主要是靠自己的真本事。此外,還有你的運氣好。我只是幫了一點小忙。以後咱們都是自己人了,你就不必那麽客氣了。”
  小牛兩手拉著周慶海的手說道:“以後可得請大師兄多多關照了。尤其是學藝方面,也請你嚴厲一些,不用客氣。”
  周慶海正色道:“既然師父現在閉關中,師娘每日又有許多的事務要處理,都會顧不上你,那就由我來教你好了。只是我本事一般,不要誤人子弟才好。”
  小牛一笑,說道:“大師兄太過謙了。在這個山上,誰不知道大師兄不但本事出眾,而且德高望重呀。”
  這一番好話聽得周慶海非常舒服。他知道這小子現在是師娘眼中的紅人,和他搞好關系,對自己有利無害。再說了,這小子說話也挺動聽的,令自己很滿意。
  周慶海拉著小牛站起來,說道:“光顧著跟你說話了,你來看看,這是師娘教人做的新衣服,你來試一下。”
  小牛見到那衣服是一套青,一套白。他拿起來比量一下,倒挺合身的。他在心裏對師娘的細心跟關懷深表謝意。在這裏有她的照顧,可以萬事如意了。
  小牛一臉笑容地說道:“我可得好好謝謝師娘了。”
  周慶海說道:“咱們這就去見師娘吧。她老人家也該吃完了。她交待過我,讓我把你帶去,她有不少話要吩咐呢。”
  小牛答應一聲,簡單收拾一下,就跟著周慶海去見師娘了。自己這回可真的成為嶗山弟子,真的要學藝了。當此時刻,他怎麽能不高興得手舞足蹈呢?只是有人在旁,小牛的手腳沒舞起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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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毒藥
  小牛穿著新衣服,跟著大師兄周慶海去見師娘。師娘住在後院,這時到了前廳。師娘坐在昨天那把太v椅子上,悠然地品著茶。她身著亮白的長裙,秀發高挽,明眸生輝,整個人象一朵艷麗的桃花,令人心醉。她的旁邊仍是那四名丫環小心伺候著。師娘此時的樣子就象女王一樣高貴。
  師娘見二人進來了,向小牛微微一笑,然後將丫環打發出屋,令二人坐下說話。
  師娘首先問周慶海:“還記得昨天的話嗎?”
  周慶海說道:“師娘指的是什麽?”
  師娘提醒道:“我說讓小牛跟你和我學藝。我不忙時,我來傳他,我忙時你傳。等你師父出關了,他也可以親自指點小牛的功夫了。”
  周慶海回答道:“這個不成問題。只要師娘信任弟子,只要師娘不嫌弟子本事低微,弟子一定竭盡全力去做這件事。”
  師娘點點頭,說道:“很好很好,慶海呀,很多事情你都沒有讓我失望,相信這一回也是一樣的。”接下來,師娘就問小牛:“冷不丁住在這裏,你習慣嗎?”
  小牛回答道:“挺好的,跟住在家裏差不多。只是空氣好像潮了點,不過我受得住。”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以後習慣就好了。以後有什麽事你可以找你的大師兄解決。如果他們解決不了的,就可以直接找我。只是我這一天的事務太多了,有點忙不過來。幸好有慶海的協助,不然的話,這山上的事真要叫我吃不消了。”
  小牛說道:“事情雖多,但在師娘的手裏,還不是跟玩一樣嘛。師娘本事高強,是幹大事的人。”
  師娘笑了笑,說道:“小孩子,嘴倒挺甜的。師娘我年紀越來越大了,精力有限,以後只想做點小事情了。那些大事留給你們男人辦好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只是弟子還很幼稚,幫不上什麽忙。”
  師娘說道:“只要你們這幫家夥不給我惹禍,捅漏子,我已經謝天謝天了。這就是幫了我最大的忙了。”
  小牛表示道:“弟子入派之後,一定會表現得老老實實的,聽師娘的話,跟著嶗山派走。”
  師娘點了點頭,眼睛突然轉向周慶海,問道:“慶海呀,我昨天讓你查的事怎麽樣了?可有結果了嗎?”
  周慶海早有準備,立刻站起來回話道:“師娘呀,弟子細心地查過了,並沒有什麽結果。”
  師娘哦了一聲,說道:“你辦事向來精明,這點小事還會查不明白嗎?”
  周慶海回答道:“師娘呀,我昨天將那幾個守關的人關了起來,嚴加審訊,以為今早一定會有結果的。誰知道一大早的,守下人來告訴我,那四個人都死掉了。”
  師娘哦了一聲,問道:“好端端的,怎麽會死掉呢?不是你下手太重,他們受不了吧?”
  周慶海笑了笑,說道:“師娘呀,你是了解弟子的。弟子審人,很少上刑的。盡量在溫和的氣氛中把事情辦妥了。對這幾個人,弟子更是格外小心的。弟子知道,這幾個人可是很重要的,我怎麽能隨便下狠手呢。”
  師娘問道:“那他們是怎麽死的呢?”
  周慶海說道:“是中毒而死的。”
  師娘沈吟著說道:“他們身在牢裏,哪裏來的毒藥呢?”
  周慶海回答道:“他們早就中毒了,中毒有兩天了。這是慢性毒藥,到今早才發作。”
  師娘又問道:“是什麽毒藥,這毒藥又來源於何處,你都查了嗎?”
  周慶海說道:“弟子正在加緊調查呢。”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在我們嶗山上發生這麽大的事,倒是近年少有了。你一定給我查清楚,這幾個人究竟是因為什麽死的。讓我知道這殺人兇手是誰,我一定嚴辦。”
  周慶海瞧了小牛一眼,說道:“師娘呀,弟子都有點不敢查了。”
  師娘奇怪地問道:“為什麽?你有什麽顧慮嗎?”
  周慶海再度看了看小牛,說道:“師娘呀,弟子是顧慮重重呀,心中的為難不好跟你說呀。”
  師娘想了想,說道:“慶海呀,有什麽事我都給你做主,你只管放心幹吧。無論涉及到誰,我都會找他算賬。就算是親人,也不能跟他客氣。如果這次的事不能處理得當,我還怎麽當這個嶗山派的家呢?好了,你去辦事吧,回頭我親自看看那幾個人的屍體。”
  周慶海答應一聲:“是”。給師娘行個禮,便轉身出去了。當屋裏只剩下小牛跟師娘時,小牛的臉上露出色色的笑容。
  師娘站起來,瞪了小牛一眼,說道:“小子,別嘻皮笑臉的。現在你是嶗山弟子了,可不能再吊兒朗當的了。對我更得規矩一點,我可是你的師娘呀。”
  小牛見屋裏沒有人,騰地站了起來,上前抓住師娘的玉手,笑道:“我當然知道你是我的師娘了,你是可以跟我睡覺的師娘。”
  師娘推開他的手,裝作生氣似地說道:“以後說話一定得註意點,走漏了風聲,我可保不了你了。”
  小牛認真地說道:“這個我清楚。對了,今天你開始教我什麽呀?”
  師娘望著精神抖擻的小牛,說道:“今天我教你最基本的功夫。首先教你背一些口訣。背好這些口訣後,我再教你如何運用。”
  小牛驚喜地說道:“這樣我就能吐火,就能飛了嗎?”
  師娘一笑,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是很久以後的事。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背口訣。同時要鍛練體能,必須得將身體練得跟老虎一樣,才能開始練本事。”
  師娘說道:“我都想好了,每天下山去背水,運雜物,參加打鐵,打柴等活動。”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那我不成了山上的長工了嗎?”
  師娘解釋道:“每個弟子都是從長工開始的。”
  小牛問道:“這做工需要多久才能過關呢?”
  師娘回答道:“這可不一定呀。多則三年,少則一年。那就看個人的體質跟能力了。”
  小牛眨著眼睛說道:“啊呀,需要這麽久呀?我以為一上山就學本事。一年就成了呢。”
  師娘笑了,說道:“學藝又不象做豆腐,那麽快就能學成的。”
  小牛拉著師娘的手,說道:“要是象學習房中術那麽容易就好了。我那麽方面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師娘聽了臉紅,推開小牛說道:“去去去,大白天的你給我規矩點。”
  小牛湊上來低聲說道:“師娘呀,咱們也該聚一聚了吧?我都全身上火了。你應該給我點艷福了吧?”
  師娘柔聲道:“等找個好機會吧,現在可不行。我可害怕給人看見。”
  小牛抱住她的腰,說道:“不行,不行,我都等不及了。我現在就想要。不然的話,我要活不下去了。”
  師娘拍拍他不老實的手,說道:“好了,好了,別鬧了。我會想辦法的。只是在山上辦事,可沒有那麽方便了。”
  小牛嗯了一聲,囑咐道:“師娘呀,我可等著你呢。你可別叫我等得太久呀。我會受不了的。”
  師娘答應一聲,說道:“好了,好了,現在你可以回房去了。”
  小牛不解地問道:“我也沒有什麽事做,我回去幹什麽呢?”
  師娘回答道:“回去背口訣呀。不背好口訣,你怎麽學習本事呢。”
  小牛問道:“師娘呀,你可不可以老實告訴我,得什麽時候才能開始學習法術呢?”
  師娘回答道:“最快也得一年以後吧。如果你的天賦不行的話,時間還會更長一些。”
  小牛望著師娘,問道:“其他的弟子也要走這個過程嗎?”
  師娘點頭道:“那是自然了,連我都不例外呢。”
  小牛點點頭,說道:“看來我也要等一年以後了。”
  師娘提醒道:“小牛呀,欲速則不達。就算現在馬上教你本事,你也不會有什麽好成績的。”
  師娘望了小牛一眼,接著說道:“這就好比蓋一所房子,如果地基沒有打好的話,這房子也不會結實的。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倒了。學藝也一樣,基礎打不好,以後遇到的難題可就太多了。我可不想你成為學藝的失敗者。”
  小牛是個聰明人,這些簡單的道理沒有他不懂的。他深感自己的責任不小。他知道要想成為人上人,就得吃得苦中苦,因此小牛在心裏面已經下定決心,不打好根基,我決不學藝。
  他跟師娘說道:“師娘,我一切都聽你的。我相信你的安排是最合理的,對我最有利的。”
  師娘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是個乖孩子。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保你以後會成為嶗山派中最強的弟子。如果你喜歡的話,連掌門這個位子都有你的份。”
  小牛頑皮地一笑,說道:“師娘呀,這個什麽掌門的位置,俺小牛可沒有興趣。俺小牛最大的興趣在你身上。只要有你陪在我身邊,別的東西我都不在乎了。”
  師娘美目閃了閃,說道:“說得比唱得好聽,只怕見到別的美女就忘了師娘了。”
  小牛正色地說道:“我對師娘可是真心的。”
  師娘深情地望著他,說道:“我相信就是了。”說著話,掏出一本小冊子來,囑咐他將上邊的口訣背好了。過幾天要考驗他呢。
  小牛戀戀不舍得告別師娘,回到自己的院子,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想去找月影跟月琳,結果兩人都不在屋裏。一打聽丫環,才知道二人都到前邊的廣場上去教徒了。
  他想去看看熱鬧,但又改了主意。他心想自己目前什麽本事沒有,別去丟人了。於是,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背口訣。師娘交待的事,他不敢違背,認真地去背誦了。
  這本小冊子並不厚,文字也不多,但句子挺拗口的,念著都別扭,更何況是背呢。小牛念了兩遍,就有點反感了。只是一想到師娘的交待,再想到自己上山的目的,只好硬著頭皮死記硬背了。盡管不知道其中所雲,也還是堅持下來了。對他來說,這已經不容易了。他從小到大,很少這麽為難自己的。
  中午時自有人送來午飯。小牛問送飯人看到月影跟月琳沒有。人家說不知道,小牛也就不再多言了。
  吃罷飯,翻開小冊子,繼續用功。在他的努力下,漸漸地也能讀下去了。這味同嚼蠟的玩意也慢慢讀出了一點滋味兒。
  讀著讀著就倦了,小牛放好小冊子,往床上一倒,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好夢,夢見自己抱著月影開心地笑著。笑著笑著,就覺得耳朵生疼的,終於把他給痛醒了。
  當他睜開眼睛時,果然有人抓自己的耳朵。向那人一看,卻是月琳。她的俏臉上正帶著捉弄人的笑意。
  月琳使勁扭了一下他的耳朵,才放開了,說道:“大白天的,不好好學習,在白日做夢呢?”
  小牛揉了揉耳朵,說道:“你扭得好痛呀,再使點勁兒,就把我的耳朵拉得跟豬耳朵一樣長了。”
  月琳嘻嘻一笑,說道:“那不是更好嗎?我有免費的豬耳朵吃了。”
  小牛陪她笑了一陣兒,問道:“你吃了東西沒有呀?”
  月琳回答道:“我早就吃過了,來看看你在幹什麽呢。”
  小牛一笑,說道:“還能幹什麽呀,在背口訣呀。是師娘反復交待的,不背熟兒沒法交差呀。”
  月琳跟小牛並肩坐在床上。月琳說道:“你可得背好了,以後學藝時常用的。如果背不好的話,師娘不會往下教你的。”
  小牛點頭道:“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月琳教訓道:“不止是不讓我們失望,更重要的是不讓你自己失望呀。你要是學不好,只怕哪個美女都會瞧不起你的。作為一個大男人,如果連女人的本事都不如,只怕不會有美女投懷送抱的。”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何止是沒有美女投懷送抱呀,只怕美女見了我都得斜視著我,拿我不當人吶。”
  月琳哼了一聲,說道:“你知道就好。我可跟你說好,你要是不爭氣,不學好本事,連我都不理你了。”
  小牛信心十足地說道:“我會那麽糟糕嗎?我已經很努力了。不信的話,我給你背口訣。”
  月琳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我看你認真了沒有。”
  小牛心說,不拿出點實力來,人家不拿豆包當幹糧。於是,小牛就滔滔不絕地背起來,直背到一半,便打住了。
  月琳問道:“背得好好的,怎麽就停了呢?”
  小牛回答道:“我只背到這兒,下邊的還沒有背呢。怎麽樣,我背得不算差吧。”
  月琳點頭道:“這簡直是好極了,你比我想像的要聰明得多了。你可不要浪費了這麽好的天賦呀。只要你肯努力,什麽事都能辦成的。什麽本事都能學到家的。”
  聽到月琳的誇獎,小牛高興地拉住月琳的親了好幾口。月琳哼了兩聲,將手收了回來,說道:“別給點陽光就燦爛,我只是說了你的優點。你的缺點我還沒有提呢。”
  小牛說道:“我的缺點你不是全知道了嗎?”
  月琳回答道:“我是說你背口訣的缺點。”
  小牛笑了笑,說道:“說來聽聽吧。”
  月琳站起來,嚴肅地瞅著小牛,將他背誦過程中的一些錯誤一一糾正過來。小牛聽了心悅誠服,說道:“江姐姐呀,你不只是我的女人呀,你還是我的老師呀。”
  月琳也不客氣地說道:“我現在就是你的老師。你現在本事不如我,不過很快就會超過我的。等你比我強了,可不準欺侮我呀。”
  小牛爽朗地一笑,說道:“我對女人向來只有愛,沒有‘欺侮’兩字。”
  說了會兒話,月琳就要走了。小牛站起來拉住她,問道:“天色還早呢,你急什麽呀?”
  月琳回答道:“有一個弟子還等著我授藝呢。我說過下午去的,不能失信。那樣可不好了。”
  小牛點頭道:“那你忙你的好了。等忙完了,咱們再交流交流。你在教那些弟子的同時,也不要忘了我這個新弟子才好。”
  月琳微笑著揮揮手,才出去了。月琳一走,屋裏又恢復了安靜。小牛又拿起那本小冊子‘啃’了起來。為了自己的雄心壯誌,為了美女的刮目相看,小牛想偷懶都不成。
  他這下更用上心了,結果不錯,沒用多久,就把另一半也背會了。他興高采烈的,真想找個人來聽聽自己的成績。正這個時候,師娘派丫環來找小牛,說是有事,讓他跟著去一趟。
  這回師娘沒有在前廳見他,而是讓人直接把他給領到後院去了。小牛這是頭一回進後院。他的眼睛四面亂看著,其實也沒有看到什麽特別的,也都是房子,假山,道路,走廊什麽的。只是建築物比其他院的要好看得多。
  過了兩道門,來到正中的大房子前,丫環告訴小牛,師娘正在練武廳呢。說著話,向正門旁邊的門指了一下,示意他進去。
  小牛望著紅色的木門,猶豫了一下,才推門進去了。一進門,只見裏面寬敞亮堂,師娘正一身紅色勁裝的在練武呢。見到小牛進來,便收了招。
  師娘的這個打扮,使她看起來英氣逼人,跟一身長裙的她判若兩人。而她的鼻尖上的汗珠又使她分外嬌艷。
  這個大廳裏除了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還有地上的幾個蒲團之外,基本上也沒有什麽了。
  小牛上前見過禮。師娘示意他坐在椅子上,說道:“小牛呀,知道我為什麽找你來嗎?”
  小牛茫然地搖頭道:“小牛不知道。”
  師娘在小牛旁邊坐下,拿手帕擦擦汗,說道:“我找你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剛才有外客來過,被我給打發走了。”
  小牛問道:“什麽外客?與我有關嗎?”
  師娘一笑,端起茶碗來品了一口,說道:“自然是有關的了。我告訴你吧,來的不速之客是一玄子跟他山上的一個弟子,長得挺美的,叫朱雲芳的那個。朱雲芳還說她和你認識,算得上朋友。”
  小牛聽了一楞,有點奇怪呀,朱雲芳不是找她的心上人去了嗎?怎麽會出現在我們嶗山呢?怎麽又跟她師叔在一起呢?
  小牛聽了說道:“我跟朱雲芳是一般朋友,在我來嶗山的路上認識的。她的底細師娘想必知道吧。”
  師娘點頭道:“大體上是知道的。她是金陵王的心愛的女兒,跟她的後媽一起被稱為金陵兩大美女。”
  小牛笑道:“師娘這不都清楚嘛,省得我多話了。”
  師娘哼了哼,斜視著小牛問道:“那個郡主長得不錯呀,你跟她在一起,是不是著迷了?是不是看上她了?如果是的話,師娘我替你找媒人說合去,你看怎麽樣?”說著似笑非笑地瞅著小牛,看他有什麽反應。
  小牛可不是傻瓜,知道師娘這是試探自己的,他當然不會上當。小牛一笑,說道:“師娘呀,你真的拿我當花心蘿蔔呀?我可不是一個見一個愛一個的男人。我對感情可是很認真的。我跟她只是一般的朋友,我怎麽會看上她呢?”
  師娘追問道:“真的是一般朋友?”這回師娘的臉上沒有了笑容。
  小牛堅決表示道:“自然是最一般的朋友了。人家是郡主,俺小牛只是一個小混子,我可配不上人家。再說了,有了師娘之後,我對別的美女就不屑一顧了。”
  這話聽在師娘的耳朵裏,果然很奏效。師娘的臉上頓時有了笑容,說道:“我只是跟你說著玩的,你還真當真了?幸好你沒有看上她。如果你看上她的話,我也不會答應的。她有什麽好的?在我看來,她還比不上月琳呢。”
  小牛立刻附和道:“那是自然了,咱們嶗山派的弟子都是千裏挑一,萬裏挑一的。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
  師娘一臉的春風,說道:“你能明白這些,我也就不多跟你廢話了。總之,我不希望你跟這個什麽郡主走得那麽近。”
  小牛表示道:“我只跟師娘走得近,跟別人都要保持距離的。”說著話,小牛走過來,象粘糕一樣貼上來,又是摟脖子,又是摸胸的。小牛現在的技術相當了得,沒用幾下子,就把師娘弄得面紅耳赤,春心蕩漾,很渴望跟男人滾入火熱的纏綿了。
  師娘被弄得舒服,幾乎要呻吟出聲了。這個時刻,小牛突然停手了。師娘半瞇的雙眸睜開,問道:“怎麽變成君子了?”雙臂纏住他的脖子不放。
  小牛指指門外,顧慮重重地說道:“師娘呀,外面可全是眼睛呀。我可不希望有那麽多人都來聽聲音。”
  師娘美美地一笑,說道:“小牛呀,你把我的火挑起來了,可不能不負責任呀。我的身子都是你的。”
  小牛擔心地說道:“難道咱們就在這裏行動嗎?”
  師娘點頭道:“就在這裏好了。”她的俏臉紅得象蘋果,令人想咬上幾口。
  小牛問道:“你不怕嗎?”
  師娘哼聲道:“我不怕,我是有準備的。”
  小牛問道:“怎麽個準備呢?”
  師娘嬌喘著說道:“快抱起我進裏屋。”
  小牛哦了一聲,將師娘打橫抱起。師娘全身都熱了,用香噴噴地身子故意磨擦著小牛的身體,使小牛口幹舌燥,心裏如蟲爬。
  小牛咬牙忍著,抱起師娘尋找著裏屋門。眼睛瞅了半天,楞是沒有找到。那墻上是帶花紋的,都是一個模樣,門在哪裏,一片茫然。
  師娘沒法子,只好指著方向,指揮著小牛。小牛這才找到入門。原來那門的痕跡雜在花紋裏,跟別處是統一的,誰一眼看去也分辨不出來。
  小牛用腳頂開那扇門,裏邊是另一個世界,是一個漂亮的臥室。什麽臉盆,梳妝臺,櫃子,床什麽的,應有盡有。另外這裏幹幹凈凈的,清清爽爽的,好像每天都有人住的。
  小牛將師娘抱到床前,放到床上,打量幾眼屋裏說道:“師娘呀,想不到這裏還另有秘密吶,是不是你跟你老公享樂用的。”
  師娘雙臂枕在頭下,雙乳更為突出。師娘輕聲說道:“這屋子是我個人的。每天我都來練功,累了時,就進來休息。我從來不叫我老公進來的。你是進這裏來的第一個男人。”
  小牛歡喜地說道:“這真是太好了,我真有福氣。”
  師娘向小牛一招手,說道:“你的福氣是不錯,艷福還不淺呢。”
  小牛明白師娘的意思,立刻響應她的號召。一頭撲到師娘的身上,大嘴在她的臉上如蜻蜓點水般地親吻起來,兩只手象找東西一樣摸索著。這兩路進攻弄得師娘癢癢的,鼻子喘息著,紅唇張開,噴著熱氣,象是要激動地跳起來。
  師娘喘息地說道:“你的本事越來越好了,可不準用在別人的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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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 22:17:17
小牛一邊忙活著,一邊抽空回答道:“那還用說嘛,你就是我的唯一呀。除了你還有誰呀。”
  師娘諷刺道:“你這是上墳不燒紙,糊弄鬼呢。你當我不知道呀,你的女人可不止我一個的。”
  小牛解釋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以後一定規規矩矩的,只對你一個人好的。”
  師娘哼著說道:“那是最好不過了,做不到可不行。”
  小牛說道:“我會盡力的,不叫人失望。”說著話,小牛的舌頭象蛇一樣伸出來,舔著師娘的紅唇。師娘很懂事,張開嘴,‘引狼入室’。於是二人便火辣辣地狂吻起來。
  吻得唧唧連聲,吻得面部變形,快要透不過氣時,他們的嘴唇才松開。師娘斜視他一眼,說道:“越來越有力氣了。”
  小牛回應道:“一會兒還有更有力氣的事讓你體驗呢。”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師娘提醒道:“這裏不是客棧,咱們得速戰速決,真要是有人來找我辦事,那就不好辦了。”
  小牛嗯了一聲,只好放棄前奏,直奔主題了。他雙手如飛,給師娘脫起衣服來。他在脫的過程中,感覺師娘的身體象是一只火爐一樣,那麽熱的,令自己都要燃燒起來。
  小牛一見到師娘的裸體,呼吸都要停止了。師娘的身體是屬於豐滿型,極肉感的,從頭到腳,各處搭配得都很協調,象一副優美的畫,象一件精美的瓷器。當然了,更象一座要爆發的火山。
  她的皮膚好,乳房更好,象是兩只倒置的大腕,暗紅的奶頭閃著誘人的光輝。至於那小腹之下,更令男人欣喜若狂了。小牛很細心,發現那裏已經露珠盈盈了。
  他將師娘的象牙般的大腿張開,那鮮嫩的花瓣已經張開,正呼喚著獵艷的男人來沖鋒陷陣呢。
  小牛再看一眼師娘的俏臉跟跟張合著的紅唇,以及紅唇間閃著白光的牙齒,再加上師娘此時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絨毛上,一只手移到豐乳上揉動,更叫小牛沖動得無加復加,那根好色的大棒子一挺一挺的,簡直要破褲而出,大顯雄風。
  “來吧,占有我,來吧,狠狠地幹吧。這次之後,還不知道哪天再來呢。”師娘呻吟著說。她的聲音細若遊絲,又是那麽銷魂,配合著下邊的流水,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呢?
  於是,小牛以最快的速度脫光自己。那只大棒子高高地翹起,象一只大棒槌。師娘看得心神俱醉,忘情地說道:“簡直要是了命了,那麽粗,那麽大的。”
  小牛得意地一笑,說道:“我一定會叫你舒服得忘記了你還有老公,忘記了女人還有羞恥感。”
  師娘挑釁地說道:“你來呀,你來試試,讓我知道你到底有沒有那個實力呀。”
  小牛聽罷,立刻雄糾糾氣昂昂地挺槍過來了。師娘主動在張大雙腿,玉臂也纏過來。小牛趴在柔軟的肉體上,呼吸著師娘的香氣。
  師娘急不可待,那裏已經流水成災了。師娘她握住棒子,對準自己的癢處。小牛猛地一挺,便挺進半截。師娘一皺眉道:“輕一點,要了命呀。”
  小牛嘿嘿笑道:“你不是最喜歡這樣的嗎?”說著話,棒子往一挺,便頂到師娘的花心深處了。
  師娘爽快地呻吟幾聲,說道:“真好呀,又找回那種銷魂的感覺了。每回一遇到這麽個東西,我才覺得自己是一個女人呀。”
  小牛笑道:“既然喜歡的話,就好好享受吧。”一挺屁股,呼呼有聲地幹起來。每一下都是長出長入,棒棒著力。幹得淫水飛濺,幹得氣勢恢宏。師娘一邊歡叫著,一邊舉高玉腿,纏住小牛的腰。大屁股配合著小牛的動作一挺一晃,偶爾還旋轉著。
  在師娘享受的同時,小牛也挺舒服的。師娘的肉穴是會動的,一緊一松之間,弄得龜頭癢癢的,酸酸的,麻麻的,使小牛總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滋味兒,於是便時而輕,時而重,時而淺,時而深地動著。他象一個好奇的孩子,在探索著一個陌生的世界。
  “真好,真好呀,我簡直要死掉了,又象在飛呢。”師娘一邊跟小牛一起動著,一邊抒情著,一點都不避諱自己的感受了。
  小牛兩手握著師娘的大奶子揉個不止,肉棒子象打鐵一樣打個不停。充分顯示出男人的雄風跟力量。在幹她的同時,不時以語言相戲,這更使師娘感到舒服,覺得小牛的確是自己的老公不能相比的。兩者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使她更在心裏愛戀小牛了。
  在她最快活時,她歡喜地叫道:“小牛呀,你真是我的克星,是我的寶貝,我的親漢子,我的好老公呀。”
  小牛一邊大力抽弄著,一邊也歡呼道:“你也是我的好情人,好女人,好老婆。我這一輩子走哪裏都帶著你。”那一夾一夾的溫暖跟濕潤,令小牛有點控制不住。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拼命地幹起來,幹得啪啪直響。師娘呼吸更快,動作更熱烈。小牛知道她快了,便加大力度,加大強度,提高速度,弄得師娘全身都顫抖起來,屁股使勁地挺著。
  小牛又猛插幾下,師娘便高潮了。小牛知道今天不能打持久戰,便也知趣地再插幾十下之後,射出了自己的精華。
  師娘緊緊抱住小牛,喘息著說道:“哦,好熱呀,好燙呀,簡直要把我給燙熟兒了。”
  小牛笑了,說道:“最好你給我生個兒子,長大後,學好本事,讓他當嶗山派的掌門。等以後誰說到嶗山派掌門的時候,我就可以很驕傲地說,嶗山派的掌門是我兒子。”
  師娘輕聲笑了,令小牛躺在身邊,給他擦了擦汗,說道:“小牛呀,你可不準占我老公的便宜呀。他可是現在的掌門,你說掌門是你兒子,這不是罵他嗎?”
  小牛說道:“我罵他你心疼了是不?”
  師娘正色道:“以後可不準拿他開玩笑的。他好歹現在是你師父了。你明白這個道理吧?”
  小牛說道:“我當然明白了。人家常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你放心好了,以後我會對他孝順的。”
  師娘點點頭,說道:“你應該這麽做的。其實他對我也挺好的。唉,我卻對不起他了。”
  小牛安慰道:“這也不能全怪你呀,他也有不對的地方。以後咱們少幹幾次就對得起他了。”
  師娘指指外邊,說道:“小牛呀,咱們快點穿衣服,這裏可不是久留之地。有人找上門,那可不象話。”
  小牛嗯了一聲,於是二人開始穿衣服,並做起善後的工作。
  幸好出去的時候沒有人註意,師娘特地讓丫環將小牛給送出。丫環自然不敢多嘴,也不敢亂看。她們都是師娘的心腹。
  回到自己房間之後,小牛吃過晚飯,回味著跟師娘的激情纏綿,心裏甜蜜極了。晚上美美地睡過一覺,就連在夢裏也在享受艷福呢。
  第二天早上,大師兄周慶海將小牛叫到演武場上,那裏正有許多弟子在練功呢。其他的嫡傳弟子也在,象月琳跟月影,還有秦遠跟孟子雄都在指點著一些弟子在做功課呢。
  周慶海單獨在跟小牛在場上的一角,沒有人在看他們。因為嶗山派練功的時候,都是各自努力著,各練各的,沒有心情去看別人。
  周慶海先讓小牛練了幾路拳腳,又令他舞了一會兒腰刀,想再度瞧瞧他的武術水平,然後又問了一些他學藝的簡歷。
  小牛在講述個人學藝史的時候,大發牢騷:“大師兄呀,別提了,人家學藝總能遇到名師,我小牛長這麽大,都不知道名師是什麽樣的。我一直想學藝,想得都不行了。可我老爸說啥不幹,說什麽我生來頑劣,不是個好孩子,總給他惹禍,本來就夠讓人頭疼了,如果再讓我學藝,我就成了混世魔王了,杭州城都得讓我給折騰得天翻地覆的。人家看見我都得拐著彎走。我老爸還說,本來我已經讓他夠丟臉了,他不能再沒有面子了。這種傻事他才不會幹呢。”
  周慶海和氣地一笑,說道:“你父親有他的考慮。他這也是為你好。不過以你的資質,如果不學藝的話,倒是挺可惜的事。”
  小牛聽了很舒服,就問道:“大師兄呀,你是個有眼光的人。以你的高明的眼光來看,我這輩子能不能學到高強的本事,能不能出人頭地呢?”
  周慶海瞅了瞅小牛,說道:“小師弟呀,你的天賦是不錯的,以後就看你怎麽做了。俗話說得好,師父領進門,修習在個人吶。有沒有出息,能不能成為人中之龍,最重要的是由你自己決定的,而不是別人。”
  小牛耐心地琢磨著周慶海的良言。他是個不笨的孩子,完全明白大師兄的意思。在嶗山也好,在江湖也好,在杭州也好,只有強者才能讓人刮目相看,只有強者才能獲得地位。小牛已經做好準備,一定得當個強者。不然的話,連女人都看不上他的。
  說完這些重要的話,周慶海說道:“小師弟呀,咱們今天就正式開始訓練了,你一定得挺住呀。師娘對你的期望可不小呢。”
  小牛點頭道:“我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周慶海點了一下頭,說道:“一會兒咱們就去下山背水去,練練你的體能,為學藝做準備。”
  小牛嗯了一聲,表示同意。周慶海解釋道:“這裏的山上沒有好水,我們所需的用水都是用人力背上山的。從山上到山下背水處,有幾十裏呢。”
  小牛再度說道:“沒有問題。”心裏卻有點怕了。他從小到大,可沒有做過這樣苦差事。
  很快,大師兄招集來背水的弟子們。那些人都是非正式的弟子,一共是幾十個人。小牛驚訝地發現,裏邊有三個還是女弟子呢。看來在嶗山的訓練之中,是男女平等的。那些女弟子雖然一臉的嚴肅,但都是如花似玉的,各有風姿。小牛見了,自然心裏象被貓瓜子搔過一樣的癢癢。
  他情不自禁地想,這些姑娘們以後不知道要嫁給誰呢。嘿嘿,如果都歸我所有的話,俺小牛可就成為風流皇帝了。心裏這麽想著,眼睛就時不時地偷看人家,人家姑娘們也發現了,倒沒有瞪他,只作不見。這令小牛大受鼓舞,以為人家對自己有意呢。
  集合好人之後,大師兄給每個人發一只大水桶。桶上有兩道背繩,正好可穿好兩條胳膊,使桶貼在背上。小牛背上桶,一副功德圓滿的樣子。這空桶背上來,自然跟背棉花差不多少了。
  一聲令下,大家就出發了。當這幾十人經過練功人的身邊時,月影和月琳都擡頭瞅過來。盡管小牛的外形在隊伍中不是最高,也不怎麽出眾,二位美女還是能看到她。月琳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情意,對小牛甜甜地笑,令小牛感到人生無限美好,柔情高於一切。而月影呢,也瞅了瞅他,並沒有露笑。她目光中含有許多復雜的因素。小牛借此可以知道,對方對自己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至少並不是只有恨。只是人家已經有主了,已經屬於閨中待嫁的了,自己的機會越來越少了。如果她不久後就要出嫁的話,自己要不要馬上出手,做最後一搏,不擇手段地搶她呢?那樣做成功率較小,還得自毀前程,只怕還得不到她呢,可能還會死於非命。如果她情願跟我走的話,我的希望還是蠻大嘛。
  在小牛胡思亂想之際,一行人已經經過廣場,向大門走去。小牛想回頭再看看心上人,無奈雜在隊伍中,目光受阻,只好往前看了。
  幾十人的小隊伍,在金色的陽光的照射下,大步流星地下山來。幸好小牛的輕身功夫還不錯,總算跟得上別人。下了山,穿過小鎮,走了好久才到達取水的小溪。
  那是一條清澈的小溪,彎彎的,富於曲線美,還發出叮咚的響聲呢。小溪從山中而來,經過此處後,流向何處便看不到了。
  休息一下後,將水桶裝滿。再背起來後,感覺可不同了。小牛第一個感覺就是挺沈的,挺不舒服的。這是當然的了,誰背上這百十多斤的重量都會不舒服的。
  小牛看看旁的弟子,不管舒服不舒服,都背在身上了。小牛也不想落後,不能讓人笑話呀,也痛快地背起來。在大師兄的命令之下,一行人又開始往回走。
  小牛一看大師兄,就多提多羨慕了。到底是大師兄呀,人家就不需要背水,人家就不必象我一樣服苦役,看來還得當人上人吶。其實他心裏也明白,人家當初也走過這條路的。沒有人能一步登天,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忍著吧,等我過關了,我也可以象他一樣風光了。
  由於這種訓練小牛以前從來就沒有過,因此走了一段路之後,他的速度就有點慢了,臉上有出汗的感覺。再看別的人,多數人都顯能挺輕松的。不必說,人家這是多日訓練的結果了。
  大師兄走過來,寬慰小牛說:“剛開始都會累一些的,以後慢慢地就好了。”
  小牛沖他一笑,說道:“大師兄,我明白的,我能受得住。”說著話,彎著腰,身子向上一用力,使桶向上移一下後,便大步前進了。
  大師兄見了微笑,心說,這個頑皮的孩子倒有堅強的性格。很好,這樣下去,準能成材的。
  當一行人走回山下的小鎮時,小牛的汗水已經滿臉了。他的腿已經酸疼了,本想停下休息的,但看身邊有的人比他強不多少,人家都沒有喊苦叫停,我怎麽能停呢?那太丟臉了,因此,小牛是強挺著。他心中最迫切的希望就是:快停下來歇一下吧,再這樣下去,我就要暈倒了。
  大師兄似乎也看到了這些弟子中有需要休息的,因此當隊伍經過一家客棧門前的空地時,大師兄就說道:“各位師弟們,停下來喝口水吧。”大家立刻歡呼一聲,都將水桶從背上拿下,大口地喘息起來。
  大師兄又到客棧裏要來水,讓大家逐個喝水。小牛喝到水之後,竟大發感慨。他心說,要想成為人上人可真的不易,自己以前在家哪受過這份辛苦呢?我的功夫不好,固然是因為沒有遇到名師,然而我沒有下到功夫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要想成為大師,不知道得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才能脫穎而出呢。
  大家都坐在空地上休息著。弟子們之間也互相交談著,小牛是新來的,根本不認識誰,想談話也找不到合適的對象,真感到有點寂寞。
  論地位,小牛是高於這些弟子的。別的弟子即使變成正式的,也不是嫡傳。目前嶗山上的嫡傳弟子只有六個,小牛也在其中。就憑這一點,小牛就得偷著樂了。但在學藝的過程中,他的學藝跟別人的程序也大致一樣,沒有搞什麽特殊化。
  他閑得難受,就轉頭看那些女弟子。他暗暗地留意著她們,比較著哪個臉蛋最俏,哪個最白,哪個最高,哪個胸脯最大,哪個屁股最圓。那些女弟子已經註意到小牛的帶鉤子的目光了。有的將頭轉向別處,有的裝作不知,有的白了小牛一眼。就是這眼神,就讓小牛感到艷福不淺了。他這時生起一個很強烈的願望,那就是想趁年青時,得當上嶗山派的掌門。為什麽這樣想呢?因為他想要這些美女呀。如果不趁年青當的話,等自己老了,這些美女也就沒什麽可看的了,她們就象鮮花已經雕謝一般。
  他正想主動跟她們搭茬,想說點什麽溝通一下子,但一想到嚴厲的山規,也就打住了。不管師娘有多麽偏向自己,如果自己不長臉,違反了門規,那是誰都救不了自己的。這麽一想,小牛失望極了,只好咽了幾口口水,把到嘴的話噎回去了。
  正感百無聊賴之際,大師兄從客棧裏出來,就要下令出發了。這時候,從客棧裏又出來一個人來,令眾人的眼前一亮。這是一個美女,她的出現令小牛的同門師妹們都黯然失色了。
  她不到二十歲,一身紫衣,瓜子臉,皮膚白凈,氣質高貴,一看就不是尋常百姓家的姑娘。在場的男人們一見,都暗暗叫好。在場的人裏,只有兩個人認識她,一個是大師兄周慶海,一個是小牛。
  小牛望著她,心說,她怎麽住在這呢?她不是去找心上人了嗎?難道這次來又是找孟子雄的麻煩的嗎?或者她來是為了找月影打小報告的嗎?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跟小牛有過一面之緣的金陵郡主朱雲芳。分別幾日,她仍然光彩照人,風姿綽約。在小牛認識的美女之中,絕對是上流人物。
  朱雲芳也見到小牛了,沖他禮貌地點頭,先是走到周慶海跟前,打了聲招呼,然後說道:“周師兄呀,我想跟魏小牛說幾句話,這可以嗎?”
  周慶海一笑,說道:“朱師妹呀,這有什麽不可以的呢?有話你只管說吧。”陪著朱雲芳來到小牛跟前。
  小牛跟雲芳一靠近,心裏馬上湧起一股暖流。他暗自歡喜,又很得意,他想不到雲芳是來找自己的,不知道有什麽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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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6-29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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