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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獵槍]魔刀麗影[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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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 22:17:38
第三十五章  癡情
  周慶海見雲芳郡主跟小牛有話說,便很禮貌地指揮著眾弟子繼續趕路。眾弟子紛紛背好桶,跟隨著大師兄開始行動了。那些男弟子見到這麽一位美女主動要跟小牛交淡,都大為艷羨,不明白小牛怎麽會認識這麽出色的姑娘。那些女弟子們也向小牛投來好奇的目光。小牛的心裏別提多得意了,好像自己此時已經成為一代武林宗師一樣。
  等大家去遠了,雲芳望了一眼他們的背影,說道:“小牛呀,他們都是你的同門了?聽說你已經加入嶗山派了。”
  小牛回答道:“是呀,我現在可不是沒有身份的人了。”
  雲芳瞧了瞧他的外表,見他此時衣上多灰,臉上多汗,便輕輕笑了,說道:“小牛呀,你現在這個樣子真象個好人。”這話說得挺認真,挺真誠的。如果這話由別人嘴裏說出來,小牛一定會不高興的,可由雲芳說出來,感覺就不一樣了,好像是對自己人格的充分肯定。
  小牛聳聳肩膀,說道:“郡主呀,你說我象好人,那就象好人吧。也許你下回見到我,我已經變成好人了。”
  雲芳嘴角一抿,笑了笑,說道:“對不住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比我以前看到的你更為象樣兒。”
  小牛爽朗地一笑,說道:“郡主呀,如果你喜歡我現在這個樣子,那我以後見你都保持現在這模樣吧。”
  雲芳斜視了小牛一眼,說道:“剛誇你兩句,就又露出狐貍尾巴了,還是油腔滑調的。還有呀,以後不準再叫我郡主,你叫我的名字吧。”
  小牛答應一聲,說道:“好的,不叫郡主,就叫‘雲芳’吧。”然後在嘴裏雲芳雲芳地念了幾遍,感覺挺不一樣的。
  這個稱呼聽在雲芳的耳朵裏,感覺挺滿意的。她望了望街景,說道:“小牛呀,我有一些心裏話要跟你講。咱們還是別站在這裏了。你跟我進客棧去吧,我在裏邊有房間的。”
  小牛答應一聲:“行呀。那有啥不行的,我最愛聽你的聲音了。”向裏邊走時,眼睛瞅了那水桶一眼。
  雲芳一笑,說道:“小牛呀,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把水桶丟了的。我會叫夥計幫你看著的。如果這桶丟了,我就賠你一個全新的好了。而且呀,我幫你背到山上去。”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你能背動嗎?”說完之後,小牛立刻意識到郡主既然也是練功的,當然也受過體能方面的訓練了。
  果然雲芳說道:“怎麽的,你瞧不起我嗎?我跟你說,我當初練這個的時候,在眾弟子之中可是很出色的,不信的話,我有空叫你見識一下。”說著臉上露出驕傲的神情。
  小牛連忙道:“我信,我信,我有啥不信的。雲芳你可是不說謊的。”
  雲芳嗯了一聲,說道:“算你看對人了。這就進屋吧。”於是,雲芳領著小牛進了客棧,又上到二樓的雲芳的房間。
  小牛一進房間,立刻覺得這房間好大,也好華麗呀,只怕是這個小鎮上最漂亮的了。他心裏暗暗嘆道,不愧是郡主呀,連住店都比別人要闊氣得多了。
  雲芳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就解釋道:“這家客棧的老板是我爹以前的一個老部下。我來到這個小鎮上讓他給發現了,說死說活的非叫我這裏住,想拒絕都不成。”
  小牛四處打量著,嘴上說道:“這是多好的事呀,我小牛想住這樣的好房間都住不起呀。”
  雲芳一笑,說道:“你要是喜歡的話,我跟老板說一聲,讓你住上一年,你看怎麽樣呢?”
  小牛連忙擺手道:“免了吧,免了吧,我現在可沒有時間了。我在忙於練功呢。對了,你最近過得好不好?”
  小牛在雲芳的眼神下,坐到一張椅子上。那是一把逍遙椅子,可以前後晃悠的,非常舒適。而雲芳自己卻坐在了床上,聽到小牛的問話,她的眉頭一皺,雙手擺弄一下衣角之後,嘴角動了動,才感慨萬千地說道:“哦,一言難盡吶。我叫你來,就是想跟你說說心裏話的。這陣子可把我愁壞了。”
  小牛坐在逍遙椅子上,本來還很頑皮地在上邊晃悠著,活象個地主家的惡少。一聽雲芳這口氣,就停了下來,那翹著的二郎腿也放回規矩的位置,整個人都顯得一本正經了。
  小牛見美女發愁,真想沖上前好好疼愛跟安慰一番。但他知道,這個美女可不是月琳和甜妞她們,可以隨意親來摸去,為所欲為。自己目前還沒有那個資格。
  小牛開導她說:“不要發愁呀,你說出來,讓我聽一下。我別的本事沒有,可我會出點主意什麽的。”
  雲芳嘆了一口氣,似有泰山一樣重的心事。她說道:“我現在腦子裏一團亂,都不知道從何說起好了。”
  小牛說道:“不用急,你一件一件地說。不如我問你來答吧。”
  雲芳點點頭,說道:“也許這樣好一些。”
  小牛眨了眨眼,目光盯在雲芳的臉上。那絕對是一張令人心情愉快的臉蛋。小牛每次望去,都會暗暗嘆氣,總惋惜這姑娘為啥不愛上俺小牛呢。
  小牛笑了笑,說道:“雲芳呀,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跟一玄子上嶗山呢?我不大明白。”這件事他沒有細問師娘,心裏還疑惑著呢。
  雲芳回答道:“我師叔找你,主要還是為了魔刀的事。不過這次可不是我師父的意思,是師叔自己的意思。我跟著去,只是為了散心,而且想找你說說話。不想到了山上,師叔說要見你,結果被你的師娘給拒絕了。師叔老大不高興地走了,我呢,心情不好,就留下來住在客棧裏,想找個機會見見你。沒見到你,我就白來了。還好,今天要總算見到你了,省得我再上山了。”雲芳的目光望著小牛。目光很亮,很溫暖,令小牛感覺是在陽光裏坐著一樣。他心說,如果郡主在用這目光望著情郎,那可美死了。
  小牛被她的話感動了,說道:“雲芳呀,謝謝你把我看得那麽重要。我們相處日短,想不到我在你心裏占有這麽重要的位置呀。”他心說,她有心事不找別人,只找我,可見她挺在乎我的。
  雲芳解釋道:“你當然重要了,你是我的好朋友嘛。我的朋友很少的。男性朋友只有你一個。”
  小牛聽得心情極好,說道:“有什麽心事,你就說吧。總不會是你這次上山,是為了找孟子雄報仇吧?”
  雲芳回答道:“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一時間還顧不上這個。”
  小牛心裏說,我還以為她要殺孟子雄,讓我幫忙呢。原來不是呀。不是這事又是啥呢,總不是要跟月影交流一下,讓我當個中間人吧。
  雲芳不待他再問,已經說了:“小牛呀,我那天去見他,已經有了結果了。”
  小牛當然明白雲芳是指的什麽了,立刻說道:“這是好事呀,你見到他了?”
  雲芳苦笑一聲,說道:“我找到了他的家。我以為他在家呢,誰知道他已經走了。”
  小牛說道:“這麽說他回來過?”
  雲芳嗯一聲,說道:“我見到他的父母了。他們說,他剛走沒幾天。他早知道我會跟著來的,已經寫好了一封信,一等我去找,就叫他父母將信交給我。”
  小牛哼了一聲,說道:“原來他是避而不見了。真不象話,這叫什麽男人吶。”接著問道:“他的信裏都說了些什麽呢?”
  雲芳眼圈都紅了,說道:“我還是給你看看信好了。”
  小牛搖頭道:“那是你的私人信件,我還是不看為好。”
  雲芳傷感地望著小牛,說道:“我拿你不當外人,你只管看好了。你現在讓我講,我有點講不出來了。”她的聲音越發小了,近乎於哽咽,聽得小牛心裏酸溜溜的,真想一把摟在懷裏安慰一下。
  雲芳從身上掏出一封信來。小牛這時也不必客氣,接過信來,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心裏有數了。隨後感慨說,這個家夥字寫得倒挺漂亮,不過這話做得可不怎麽漂亮。
  這信的大意是說,他跟雲芳郡主的緣分已盡,不必再勉強了。他不再見她,他要去寺院出家。他決定拋棄人生的一切,將下半輩子都獻給佛主。他同時希望雲芳能盡快地忘記他,以郡主的條件,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
  小牛心裏在暗道,真不是東西。人家對你一片深情,你就這麽樣的去了。當和尚就當和尚唄,有嘛了不起的。
  將信還給郡主之後,小牛就說道:“既然他把話說絕了,我想你也不必勉強他了吧。”
  雲芳將信疊好,重新放在身上,象放一件寶貝一樣,讓小牛看了,都大為妒嫉了。他心說,真是癡心女子負心漢呢。如果有女人這麽對我的話,就算她是個醜八怪,我也鐵了心的娶她。
  雲芳咬了咬嘴唇,說道:“我有點不信這是他寫的。”
  小牛問道:“你懷疑這信是假造的嗎?”
  雲芳回答道:“看這字跡,倒不是錯的。”
  小牛又問道:“那你懷疑這信是他被迫無奈之下才寫的嗎?你認為有人逼他,對吧?”
  雲芳使勁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我就是不信他會寫出這麽一封絕情的信給我。我想親眼見見他,看他怎麽說。”
  小牛哦了一聲,用了很同情的聲音說道:“那就去見他了。”
  雲芳唉了一聲,說道:“我又怕他當面回絕我。”
  小牛說道:“這很矛盾呀。”
  雲芳說道:“可不是嘛,就是因為矛盾,我才來找你幫忙的。不然的話,我也就不會這麽快的來找你了。”
  小牛望著雲芳郡主的癡情而又傷心的模樣,真不知道該找點什麽話來解勸她。
  小牛哦了一聲,問道:“你來找我,是讓我給你拿主意的,對吧?”
  雲芳點頭道:“是呀,我實在拿不定主意。在這種關系到自己終身幸福的大事上,我很緊張,總怕自己選錯了路,造成終身遺憾。”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這麽大的事,我也不敢替你做主呀,萬一因為我的一句話,害了你一輩子,我這一生只怕都難以心安。”
  雲芳直視著小牛,說道:“我相信你,你在大事上比我有主見。”
  小牛說道:“謝謝你呀,你這麽信任我,那我就不必謙虛了。我的意見你只當作參考好了。你需要我怎麽做呢?”
  雲芳沈吟片刻,說道:“小牛呀,你只要告訴我,我到底該不該再去找他呢?”
  小牛問道:“我說了就算嗎?”
  雲芳回答道:“是的,我只要你一句話。你說去,我就去;你說不去,我也就不去了。”
  小牛聽了大喜道:“你太擡舉我了。”心裏卻說,嘿,你你如果事事都聽我的,我一定會跟你說,郡主呀,你就別惦記別的男人了。我就是你最好的選擇,你幹脆嫁給我好了。我就是那個能給你幸福的男人。
  想歸想,在現實中小牛還是比較尊重雲芳郡主的。因此小牛也想了一會兒,說道:“如果讓你馬上對他死了心,從此不再見他一面,你一定心有不甘,我說得對嗎?”
  雲芳低頭不語,好一會兒才點了一下頭。
  小牛又說道:“那你還是去一趟吧。如果這回他再度回絕你,你也不用再多想什麽了,既不必傷心,也不必惋惜。人家如果不在乎你的話,你又何必再強求呢?”
  雲芳閉了一下眼睛,再度睜眼時,臉上已有了堅決的表情。她站了起來,推開了窗戶,望著窗外大好的天氣說道:“好吧,我就再看他一回。這也是我們最後的緣分了。如果他還象個木頭一樣,沒有感情,我也就無話可說了。”
  聽了這話,小牛突然有了一種懊悔之感。他望著雲芳窈窕而優美的身影。這衣服之下是藏著無邊的誘惑,令人浮想翩翩。他心說,唉,我為什麽這麽大度,這麽善良呢。人家讓我給拿主意,是把我當主心骨了。我為何不自私一點,直接告訴她,你不要去了。再用語言打消她對那家夥的念頭,然後再慢慢地圖謀,使她慢慢地投進我的懷抱,我因此又多享了一層艷福,獵艷的本子上又平添了絢麗的一筆。這是多好的事呀,我可真傻。
  小牛見自己呆得時間挺長了,便起身說道:“雲芳呀,這主意我已經出了。我也得走了。估計大師兄還在等著我呢。”
  雲芳哦了一聲,轉過身來望著小牛,微笑道:“好吧,小牛,有空咱們再聚。謝謝你給我拿了主意。我聽你的話,我回頭就去找他,爭取這最後的希望吧。”
  小牛也鼓勵道:“如果他對你還有一點感情的話,他會回心轉意的。如果他已經死了心要出家的話,你也不必強求了。”
  雲芳咬了咬牙,說道:“就是這樣子。”
  小牛盯著雲芳的臉,說道:“雲芳呀,我真喜歡看你笑,你笑的樣子,真象一朵名貴的花,牡丹挺合適你的。”
  雲芳笑了笑,說道:“別這麽誇我呀,更別對我有非分之想。如果讓我知道你對我不懷好意,我會跟你翻臉的。”
  小牛問道:“什麽叫不懷好意呀?”
  雲芳哼了一聲,說道:“你自己知道的。”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如果說我暗戀你,並想娶你當老婆的話,這不算不懷好意吧?”
  雲芳搖頭道:“你最好不要這樣子。我覺得你當我的朋友挺合適的,咱們相處一點壓力都沒有。如果是當情人的話,只怕以後鬧翻了,連朋友都沒得做呀。”
  小牛說道:“朋友跟情人,我寧願選情人一角。”
  雲芳幽幽地望著小牛,問道:“為什麽這麽說呢?”
  小牛振振有詞地說道:“朋友的感情就象水,情人的感覺就象酒。你明白了嗎?”
  雲芳低頭琢磨著。小牛說道:“我走了,咱們改日再會。”跟這麽一位懂事而多情的郡主在一起,小牛是很樂意的,可是自己得以學藝為主,不能不幹正事。再說了,人家也不是你的相好,總纏著人家,人家會討厭你的。適當的分開還是有好處的。
  小牛走出店門,背起水桶,正要邁步時。雲芳又從後邊跟上來,說道:“小牛呀,我送你到山腳下吧。”
  小牛回頭一笑,說道:“你放心好了,我能背動的。”心裏挺高興,看這個郡主對我多好呀。要不是她說得明白,我還真以為她愛上我了呢。
  雲芳一笑,解釋道:“小牛呀,是這樣的。我送你到山腳上,是為了保護你呀。”
  小牛一楞,問道:“難道有人要殺我嗎?”
  雲芳回答道:“據我所知,是有人要對你不利的。作為朋友,我應該保護你的。”
  小牛聽了嗯一聲,說道:“那是誰呀?”說著話,已經向前走了。雲芳也就跟上來,與他並排走。她的香氣,她的美貌,令小牛不想亂想都不成。
  雲芳瞇眼一笑,說道:“算了吧,有些話還是不說的好。”
  小牛見人家不說,也就不追問了。接著小牛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去找他呢?”
  雲芳聽了沒有那麽多的傷感了。她回答道:“我們泰山派很快就要往少林寺去了。我就順便找他一次好了。”
  小牛問道:“你們往少林寺去幹什麽?不只是為了遊玩吧?”
  雲芳回答道:“那當然不是了。我告訴你也行,反正現在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了,大家都知道的。因為黑熊怪快要被公審了。我們是去參加公審大會的。”
  小牛聽了也不奇怪,說道:“這麽說黑熊怪就要完蛋了。”
  雲芳轉頭瞅著小牛,說道:“估計是。”
  小牛又問道:“這麽說魔刀的秘密已經被問出來了。”
  雲芳搖頭道:“這個就不大清楚了。我聽說這魔刀的秘密不只黑熊怪知道,你也是知道的。你告訴我,你真的知道嗎?”
  小牛笑了一笑,在這種問題上,他知道可馬虎不得。小牛眨了眨眼,作出頑皮的樣子,說道:“你是個聰明的人,你認為呢?”
  雲芳想了想,說道:“我認為你不知道。”
  小牛正了正下滑的水桶,然後說道:“你就能這麽肯定?”
  雲芳回答道:“那是當然了。我想呀,如果你真的知道魔刀的下落的話,你還會加入什麽嶗山派嗎?你還用向嶗山學什麽藝呀。誰都知道,誰拿魔刀就可以稱雄天下。你如果知道魔刀在哪裏的話,你早就拿著魔刀橫行天下了,而不是上嶗山背水桶。我說的對吧?”
  小牛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極了。”他心裏也承認雲芳分析得不錯。如果自己真的擁有魔刀的話,我又何必上嶗山呢。只是他現在也鬧不明白,黑熊怪當初給自己的那幅圖是不是與魔刀有關系。如果那是一幅魔刀的藏寶圖的話,那圖中所指示的地方又在哪裏呢?這個問題小牛想了不止千百回,每次都是不了了之的。他想不明白。
  有了雲芳在身邊陪著,小牛感覺身上充滿了力量。這水桶背在身上,也不象剛才那麽沈重了。這難道就是美女對我的影響嗎?
  雲芳問道:“到時候你們嶗山派也去的,不知道有沒有你的份。估計不會的。你是剛入派的。”
  小牛眨著眼睛問道:“你那時候是不是很想見到我呢?如果是的話,我一定要爭取去參加公審大會。”
  雲芳嘻嘻一笑,說道:“你少來逗我。我才不上你的當呢。我要說想的話,我怕你會以為我對你有意思呢。”
  小牛哈哈大笑,笑得差點連人帶桶地跌倒。幸好雲芳手急眼快,將他給扶住。雲芳將他扶正,嗔道:“嘿,看把你美的。如果要是我告訴你,有一幫美女都想當你老婆,等著你去洞房,你一下子還不樂得死掉呀。”
  小牛聽了心一動,再望著雲芳,雲芳也在瞧自己呢。小牛發現雲芳的臉都紅了。雲芳撇一下嘴角,又把目光指向前方了。
  小牛就想,她為什麽臉紅呢?不是愛上我了吧。這自然不會。呀,這一定是因為‘洞房’兩字使她害羞了。這兩個什麽意思,說白了就是房事呀。雲芳是雲英未嫁之身,說到這敏感的字眼,自然會臉紅了。如果有一天,我把她摟在懷裏,對她說著一些‘幹,操,插’之類的字眼,她會不會更害羞?她臉紅的樣子,真艷麗,象是海棠綻放吧。再想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把她給脫光了,她身上一定白得象雪。那誘人的部位一定長得很美吧。想到自己在她的身上為所欲為,小牛的家夥都有點硬了。他不得不放慢速度,使那玩意緩解一下。
  雲芳見他落後了,回頭問道:“怎麽慢了?累了吧?”
  小牛回答道:“沒事,沒事,我還很有力氣呢。”
  幸好雲芳對男人不大了解。如果她知道小牛心裏在想什麽的話,只怕早就將小牛好打一頓。作為一個郡主,作為一個很有自尊心的姑娘,她可不允許一個男人在心裏對她這麽糟蹋。
  在接近山腳的時候,雲芳向小牛告別。經過這一陣兒的談話,小牛感覺跟她的關系又近了一層,很自然地生出一種留戀的情愫。
  小牛跟她說道:“我希望我自己到時能參加公審大會去。那時候還能見到你。”
  雲芳點點頭,很親切地一笑,說道:“我也希望能這樣。如果你跟我去了,我讓你見見他。你也好幫我勸勸他。”
  小牛玩笑地說道:“只怕到時候我會說不出一句話來。”
  雲芳解釋道:“他那個人挺和氣的,一點都不可怕。”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我是怕見到他後,他太優秀了,我會很自卑的。因為這個說不出話來。”
  雲芳聽了開心地笑起來,說道:“你真會說笑話。他哪有那麽出色呢。在我看來,從外表上,他比你強不多少的。”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強一點也是強呀。”
  雲芳說道:“他要是性格跟你一樣好的話,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你別這麽誇我,你一誇我,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
  雲芳咯咯笑幾聲,掉頭走幾步,回過頭來說:“那可美死你了。我得多傷心,我才會不得已找你呢。”說著話,向小牛很友好地揮著手。
  小牛也回應著揮手,囑咐道:“祝你旗開得勝,馬到成功,想什麽來什麽。我會在心裏暗暗地為你祈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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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 22:18:01
.    雲芳抿嘴一笑,說道:“你也一樣,多下點功夫練本事。等你練好了本事,就會有很多美女愛上你的。”
  小牛挑逗道:“那這些美女也包括你一個嗎?”
  雲芳瞪了小牛一眼,才邁著輕快的腳步走了。小牛望著她越來越小的背影,發了一陣子呆。他暗想,那小子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呀,竟有這麽高貴這麽美貌又這麽癡情的女子愛上他。他是這世上最幸運的混蛋呀。
  過了一會兒,他提了提神,往山上走去。說也奇怪,當郡主在身邊時,小牛不覺得那水桶有多重。等她離開之後,他才覺得這桶跟山一樣重,簡直要把自己給壓成羅鍋。小牛心想,早知道如此,應該讓她送我到山上才是。這樣我就不會累了。
  小牛回憶起郡主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感覺無限美好。他知道郡主還有很強的本事,很好的心靈。可惜呀,她不是我的。如果是我的話,我怎麽舍得讓她難過跟流淚呢。
  胡思亂想著,走到半山腰,竟遇到秦遠了。秦遠正眼巴巴地瞅著山路呢。見他上來了,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後才說道:“餵,魏小牛,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呢。回來這麽晚。”
  小牛笑了笑,說道:“二師兄呀,我身上沒有錢呀,不然的話,今晚留在山下也是不錯的,有好吃好住的多美。”
  秦遠呸了一聲,說道:“少跟我扯蛋,我可是你的二師兄。以後說話別跟我沒大沒小的。”
  小牛很正經地回答道:“是的,二師兄,以後我一定正經得象對老前輩一樣。”接著又笑道:“二師兄呀,你不在山上享福,站在這裏幹什麽?不是這裏通風好,在這裏乘涼吧。”
  小牛這麽一說,秦遠才象想起什麽事來一樣。他一拍腦瓜,說道:“我差點都忘了我來幹什麽了。你不提醒我,真的就想不起來了。”
  小牛歪頭問道:“你來幹什麽?”
  秦遠嘿了一聲,說道:“我是來接你的。”
  小牛一聽大為意外,說道:“二師兄呀,你對我太好了,我真是感動得要淚流滿面呀。”
  秦遠呸了一聲,說道:“小子,少給我來這套。要不是大師兄讓我站在這裏等你,我才懶得動一下呢。”
  小牛一聽,滿臉不解,問道:“大師兄是怕我背水上不了山嗎?”
  秦遠糾正道:“那倒不是。他是怕你在半路上出事,叫我下山接你。我想你的本事雖然不咋地,但腦子精著呢,運氣也好,用不著下山的,我就在這裏等你上來了。可是等了這麽久都沒有動靜,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可是你還是回來了。”
  小牛也不生氣,說道:“二師兄呀,你不知道嘛,我這個人運氣好得出奇。以前呀,我掉到狼窩裏,結果我沒死。有一次被蛇纏身子纏得緊緊的,我還是沒有死。有一次還跟老虎相處了一夜,老虎也沒有把我怎麽樣。”
  秦遠哼道:“小子胡說八道。那怎麽可能?你跟這些畜牲是親戚嗎?”
  小牛搖頭道:“跟它們倒不是,跟你倒是。”
  秦遠怒道:“不是親威,那些畜牲為啥不傷你?”
  小牛一笑,放下水桶,深吸幾口氣,然後解釋道:“我掉到狼窩裏,我沒有死了,是因為狼窩沒有狼。我被蛇纏住沒有死,是因為那不是毒蛇,還沒有牙。我跟老虎相處了一夜沒事,那是因為老虎是畫上的老虎。”
  這一下簡直要把秦遠的鼻子給氣歪了,嘴裏罵著臭小子,敢耍大爺,看我不扁你的。身子一晃,就奔小牛來了。
  小牛當然不傻,已做好準備了,迅速地向山上跑去。秦遠一見他跑得快,氣惱之下,單手一揚,一股火苗就射了出去。
  小牛大叫一聲,躲閃不及,被撞到頭上,便撲通一聲,倒地不起。秦遠跑上前來,見小牛趴在地上,腦後的頭發都燒焦了,還一動不動。
  秦遠嚇了一跳,大為後悔。他上前將小牛的身子給翻過來,又是聽心,又是試呼吸的,鬧了半天小牛都沒有動。
  秦遠的心都涼了,他有點怕了。他喃喃自語道:“臭小子,我只是想教訓一下你的,誰知道你這麽不經折騰,怎麽一下子都受不了呢。我可怎麽向師娘交待呢?”說著話,又碰了碰小牛的頭,還是沒反應。
  秦遠眼圈都紅了,說道:“臭小子,我可不是有意的。我該怎麽辦呢?”他再次試試心跳跟呼吸,都已經停了。
  秦遠這下子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原地地轉了幾圈,千思萬想,琢磨著主意。最後他嘆氣道:“按門規,誤殺同門也得償命,得了,我既然殺了你,我還是上山後讓師娘發落吧。”說著話,秦遠夾起小牛的身子,迅速地向山上跑去。
  不大一會兒,他就跑進山門,來到廣場。那些同門一見到這種情況,都大為驚訝,不明白怎麽回事,都七嘴八舌地問道:“二師兄,魏小牛怎麽了?”
  秦遠拉長了臉,說道:“快讓開,別擋我的路。”眾人趕忙讓開,秦遠一溜煙地往後院跑去了。
  後院的守門人一見秦遠夾著魏小牛,也是不明所以。以往他們都得通報一聲,才讓秦遠進的。這回秦遠也不等他們通知了,直接沖進了後院。他來到師娘經常休息的小院,大叫道:“師娘,你快出來,弟子惹禍了。”
  那些丫環聞聲出來,見些情景,也不敢怠慢,飛快報與師娘知道。師娘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她神色慌張地跑出來,到門外一看。只見秦遠已將小牛放在地上了。小牛的臉色很不好,看來情況很糟糕。
  師娘也顧不上多問了,將小牛仔細查了一遍,然後才問道:“他怎麽了?秦遠。”
  秦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說道:“弟子誤殺了魏小牛,請師娘治罪吧。”說著,長跪不起。
  師娘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遠不敢隱瞞,就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師娘嗯了一聲,說道:“你確有不對的地方,但他也有過錯。好了,你先下去吧,聽候處理。”
  秦遠這才起來,灰頭土臉地說道:“是,師娘。”他無限愧疚地望了望地上的小牛,猛地一轉身,一陣風地跑了。剛跑出後院,就差點與迎面的一個撞在一起,幸好那人躲得快。
  “二師兄,魏小牛呢?他在哪裏?”那人一臉的焦慮跟急躁,正是月琳。
  秦遠一見到她,更是難過,說道:“魏小牛在師娘的門口呢。”
  月琳猛盯著秦遠,大聲問道:“二師兄,你告訴我,小牛到底怎麽了?”
  秦遠幾乎要哭出來,顫著聲音回答道:“他死了,是被我給殺死了。”
  月琳跳了起來,叫道:“你在騙我,他不會死的。”
  秦遠指指院裏,說道:“不信你去看看吧。我也不想他死的,可是他一動不動了。”
  月琳縱起身子就跑,還不忘了說一句:“秦遠,如果他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我不會再認你這個師兄的。”說著話,已經跑進了後院。
  等月琳來到師娘的門口時,那四名丫環正把著門呢。月琳忙問道:“魏小牛呢?他的屍體呢?”
  一名丫環擋住門,說道:“月師姐呀,請不要大聲說話。師娘正在給魏小牛治傷呢。”
  月琳聽了一喜,說道:“他還活著嗎?”
  丫環回答道:“不知道呀,師娘說救一救看看。”
  月琳又急了,問道:“我要進去看看。”
  丫環說道:“你不進去,他也許能活,你要是進去,只怕會影響大事的。”一聽這話,月琳不敢再亂來了,知趣地退出多遠,跟丫環一樣,在門口等著結果出來。
  月琳心急如焚,在門外徘徊著。如果小牛真的傷重不治,自己這輩子可怎麽活呢?想到小牛的性格跟造化,她不信他會那麽輕易地死掉。這樣一個活驢般的大孩子,老天爺也不會舍得讓他死的。月琳用這樣樂觀的話來安慰著自己。
  過了不知多久,只聽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師娘面色凝重地從裏邊走出來,腳步是沈重的,這更使月琳心驚肉跳的。
  月琳一下子竄過去,急問道:“師娘呀,他活過來沒有?”
  師娘沒有直說,指指裏邊說道:“月琳呀,你自己去看看吧。”然後就不再說什麽了。
  月琳更是心裏沒底。她一溜煙地沖進屋子,經過客廳,經過茶室,來到師娘的臥室外,一把將屋門推開,小牛正在裏邊呢。她都有點不敢睜眼看了。
  意外的事發生了,想像中的屍橫就地,一動不動的畫面並沒有見到,她見到的是小牛在一把椅子上津津有味地喝茶呢。那眼神,那氣色跟平常一點區別都沒有。
  月琳懷疑自己看花了眼,急忙閉一下眼後再睜開細看,沒有錯,是這個臭小子在喝茶呢,還喝得滋溜溜地直響。見自己來了,還沖自己色色地一笑,並招著手。
  月琳的心放下一半,跑進屋問道:“小牛,你還沒有死?”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死了還怎麽喝茶,又怎麽能跟你說話呢?”
  月琳臉色轉怒,說道:“小牛,你玩得過分了吧?你拿我們當猴子耍呢?我都要急死了。”
  小牛站起來,將月琳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裏。月琳掙了幾下,還是勉強坐到她的懷裏,臉色還是不滿的。
  小牛溫和地說道:“江姐姐,你聽我說呀。我不是故意要逗你們的。我跟秦遠鬧著玩,他一氣之下,他就用法術打我,我當時被他給打暈了,後來才開始裝死的,我想嚇嚇他,我也想試試他會把我怎麽辦?是扔到荒野,還是背上山來。還好,他沒有讓我失望。”
  月琳側坐在小牛的懷裏,用粉拳打了小牛一記,嗔道:“壞蛋,你可嚇死我了,以後不準開這種玩笑。你這麽幹,不只嚇壞了二師兄,連我們都要被你給嚇死了。”
  小牛聽了大感溫暖,一只手將月琳摟得更緊,另一手在她的身上摸索著,嘴也沒有閑著,將這事的來龍去脈清清楚楚地講了出來,讓月琳這是怎麽一回事。
  月琳被小牛摸得臉都紅了,說道:“你沒有事就好了,快放開我吧,師娘她們還在外邊呢,如果有人跑進來,咱們可沒法子見人。”
  小牛反而摸得更起勁兒,說道:“江姐姐呀,咱們在這裏耍耍吧,咱們有幾天沒幹了,我都想了。我想嘗嘗你的滋味了。”
  月琳何嘗不想嘗嘗肉味呢,但她顧慮重重的,嘴上說道:“不好的,這裏不是個好地方,還是哪天另找地方吧。”
  小牛說道:“你不必擔心的,剛才我在房裏跟師娘說話,是我讓她叫你進來的,目的就是想跟你大幹一場,好好舒服一下。”
  月琳聽了心裏一蕩,說道:“你怎麽知道我來了?”
  小牛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了,你在門口大呼小叫的,我還能聽不到嗎?你對我好關心吶。”
  月琳嗔道:“如果我知道你在這裏耍我們,打死我也不來的。”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有什麽話,咱們爽完細說,現在咱們就開始吧。”說著話,大嘴在月琳的粉面上親吻著,一只還在月琳的胸前揉弄著。這突然而來的親熱,令月琳又驚又喜。既然情郎沒有事,她也就放心了。既然是師娘也同意讓自己進來看小牛,師娘必然在外邊做好了準備,自己不必擔心安全的事了。師娘這個人做事是很周到的。
  小牛見月琳半推半就了,心中大喜。他將嘴移到月琳的紅唇上,象餓了一樣猛‘啃’著,在她胸前的大手幾乎要把月琳的衣服給揉破了。經過一番的挑逗跟揩油,月琳的美目瞇成一線,鼻子發出迷人的聲響,令小牛大感過癮。美女這個時刻是最誘人的了。
  今天的月琳穿著粉色的緊身衣,美好的身材一覽無遺。那突出的雙峰,那圓潤的美腿,那圓溜溜鼓繃繃的屁股,都令人垂涎三尺。尤其是小牛,早嘗過月琳的滋味了。他知道她迷人的地方並不只外邊這些東西。
  小牛拉月琳站起來,二人站立著狂吻著。月琳這時候也不再害羞了,也大膽地將香舌伸出來,在小牛的臉上,唇上舔著,沒過多久,就叫小牛給吸進嘴裏了,二人使勁地吮著,玩著,嘖嘖有聲。他們的手也都忙活起來了,都在對方的身上大作文章。於是,二人身上的欲火越燒越高。
  首先是小牛停下動作,要脫月琳的衣服。月琳推開他的手,自己主動脫個精光。她的裸體仍是少女特征,又白又嫩,肉光四射,肉香四溢,看得小牛下邊一跳一跳的,安寧不下來。
  月琳又象賢惠的妻子一樣給小牛寬衣。小牛大感幸福,在享受著月琳的服務的同時,也沒有忘了趁機占便宜。不是在乳房上捏一把,就是在屁股上抓一下。她的肉體充滿了彈性跟誘惑。
  小牛令月琳坐到椅子上,並把兩腿放在兩邊的扶手上。月琳為了讓他高興,也沒有拒絕,含羞而做。她這樣子能把小牛的魂都勾起來。
  一個美貌的裸體少女,屁股落在椅子面上,由於兩腿屈起並大張,那神秘之處暴露無遺。圓圓的小腹下,疏疏落落的絨毛下邊,嫩嫩的花瓣已經張開縫,縫上正掛著一縷粘液呢,還緩緩地下滑著。下邊的菊花一鼓一縮的,跟美女的呼吸一個節奏。
  小牛受此刺激,肉棒子翹得老高。他贊美道:“江姐姐,你把我給迷死了。我好想幹你呀。”說著話,小牛撲上去,半蹲著,手把大腿,將棒子照花瓣一挺,滋地一聲,進入大半根。
  花瓣一張,月琳啊一聲,說道:“小牛,慢一點,別插壞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會很溫柔的,讓你舒服得想哭。”說著話,將棒子抽到穴口,使勁轉動著,等她的淫水多起來,再猛地刺進去。一刺到底,直抵花心。
  “啊,好舒服呀,象刺到了心上一樣。”月琳嬌聲地講述著自己的感受。
  小牛得意地說道:“一會兒還有更舒服的事呢,讓你一輩子都難忘。”說著,猛挺下身,每一下都是長打,不一會兒就發出滋滋之聲,淫水越發地多了。
  小牛盯著月琳那一顫一顫的奶子,棒子在強有力地挺著,一出一入之間,大感舒服。月琳也一樣,爽得兩腿都有些抖了。
  小牛意氣風發,一口氣幹了上千下,幹得那椅子都差點零碎了。月琳不一會兒就到了高潮。
  小牛還不罷休,又令月琳擺出“虎步”來,自己站在她的後邊,再度將肉棒插了進去。一邊插,一邊抓她的屁股肉,這又使月琳嘗到另一種滋味。幹過爽過,月琳身子軟得象一團棉花,仿佛隨時都要乘風而去。小牛抱起月琳,二人躺在師娘的床上。
  月琳輕聲說道:“咱們快穿衣服吧,這裏可不是客棧呀。”
  小牛一笑道:“不怕的,師娘不會打擾咱們的。我真想再幹一把。”
  月琳搖頭道:“還是算了吧。咱們這是在嶗山,凡事小心點好。”小牛點點頭,說道:“我聽你的。”於是二人起來穿衣服。在穿衣服的過程中,月琳跟小牛說了一些話,其中尤以黑熊怪的事引起小牛的註意。
  月琳說道:“小牛你知道嗎,今天師娘接到一個消息,說是黑熊怪逃跑了。”小牛大感意外,說道:“這不太可能吧,正道人士對他會那麽粗心嗎?魔刀的秘密在他的身上,正道還能讓他跑了,這不可能。”心裏卻希望這事是真的。月琳解釋道:“如果沒有人幫忙,黑熊怪自然跑不了。可你哪知道呀,這回幫他的人可厲害的。”
  小牛問道:“是邪派的哪位高手呀?”
  月琳回答道:“你只怕做夢都想不到,竟然是西域仙姬牛麗華。”
  小牛哦一聲,說道:“他們可是大仇人呀。牛麗華的老爸可是黑熊怪弄死的。牛麗華居然會去救他,嘿,這事真有意思。”心裏卻說,這也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他們雖是仇人,可是牛麗華跟正道一樣,也想將魔刀弄回來。那東西可是她家的寶貝。
  月琳哼一聲,說道:“無論這個黑熊怪逃到哪裏,我都要找到他,殺死他。”一聽這話,小牛心裏又有點發酸了。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月琳知道奸她的人是自己,會怎麽做。
  小牛說道:“只怕等不到你去殺他,他已經被別人殺了。無論是誰從他身上得知魔刀的秘密,都不會放過他的。”心裏說道,這魔刀真是禍害,誰得到它,誰就倒黴。穿好衣服,二人相視一笑。這時,師娘走進來,說道:“你們快走吧,你們的師父要出關了。”
  二人一聽,心裏緊張,怕讓師父看出秘密來。現在可不是見他的時候。於是二人匆匆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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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餵狼
  小牛跟月琳匆匆離開後院。月琳奔廣場去了,小牛則回到自己的住處。他的心裏有點不安。這是顯而易見的,因為換了誰都會擔心人家報復自己的。誰叫自己給人戴了綠帽子呢?
  小牛是不那麽想見這個師父的。如果叫師父知道,自己把師娘給睡了,那師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門戶,將自己打個稀爛。
  但轉念又一想,這種事只要師娘不露口風,自己嘴嚴,別人是不會知道的。我這個師父呀,還是安心地當你的烏龜吧。我睡我的,你過你的,大家相安無事。這麽一想,他的心裏又輕松一些了。
  直等到吃晚飯時,也沒有師父召見的事。小牛長出一口氣,心想,看這個樣子,今天是沒有事了。
  到了次日一早,一切照常。小牛照樣下山背水,回來打柴、打鐵等等,幹的都是必修課。一閑下來時,小牛心裏嘀咕道,他怎麽沒有見我呢?他心裏在想什麽?他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了吧?
  練功之余,小牛就問周慶海:“大師兄呀,聽說師父出關了,他什麽時候會召見我們這些弟子呢?”
  周慶海搖頭道:“小師弟呀,我也不太清楚。據說師父出關之後,除了見子雄跟月影還有師娘之外,沒有見別人。”
  小牛聽了反而心裏不爽,心想,自己是新收的弟子,照理說師父現在已經知道自己上山了。他根本沒見過我這個弟子,總應該見見才是呀。
  小牛笑了一下,說道:“師父他剛出關,一定有許多要事要處理。我想咱們很快就能見到他老人家的。”
  周慶海很世故的一笑,說道:“我想也是呀。好了,小師弟,咱們閑話少說,還是幹活吧。”
  小牛答應一聲,就按周慶海的吩咐做了。然而在心裏的這個疑團一時間還不能解開。
  一連數日,小牛都是規規矩矩塌實地練功。他既怕師父召見,又想他召見。他的心情挺復雜的。可這些日子以來一點動靜都沒有,更叫小牛不解了。
  這些天裏,師娘也沒怎麽見他。即使見他也是談些正經事,沒有跟師父有關的。
  還有呀,他跟月琳相處的時候,也問過月琳關於師父的事,月琳也是毫不知情。這使小牛感覺這個師父神神秘秘的,像一個謎一樣讓人好奇。
  這些天的體力勞動,使小牛變黑了,但是他的精神頭格外好。要知道練功這事最是苦差事了。一個人要想成為人上人,必須要吃得苦中苦。要想修成高明的法術,高人一等,技壓群雄,一定得吃別人吃不了的苦。
  小牛從小到大,哪受過這些罪呢?舉個例子來說吧,就說打鐵吧,在高溫的室內,爐火熊熊,熱力四射,似乎一塊鐵不用進爐子就會被烤化。在這種情況下,小牛要在爐前夾鐵,放鐵,再到砧板打鐵,真是吃盡了苦頭。
  每次小牛叢爐房出來,呼吸到外面的空氣,就有一種從地獄歸來的感慨。他心裏大叫道,老子不幹了。這哪是人幹的事呀。可等他冷靜下來,他的意誌又堅定了。他心想自己不能半途而廢的。如果現在就後退,他會一事無成。如果他啥也不是,那些美女們誰能瞧得起他呢?還有呀,那些敵人巴不得他這樣呢。沒有本事比較容易對付。那樣子的話,可把孟子雄樂壞了。他想怎麽殺他就怎麽殺他,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還有呀,趙曲蛇這個王八蛋那樣汙辱他,如果他不學好本事,怎麽收拾他呢?那家夥變成太監之前就本事挺好的。等他的傷一旦好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復仇。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呀。他總不能老巴望著美女救命吧?那也太沒面子了。
  這麽一想,小牛在練功時就更努力了。小牛的表現看在周慶海眼裏,不禁暗暗喝彩。在他的眼裏,小牛應該是一個遊手好閑的小子,決不是吃苦耐勞的那種人。可他想錯了,小牛在這方面幹得很好。他真有點不解,自己閱人無數,怎麽會看走眼呢。
  月琳見小牛越來越瘦,越來越黑,有點擔心小牛受不了。時不時地指點一下練功的技巧,還常跟廚房打招呼,給他加強一下營養,只是幹體力活是不需要技巧的,那可是實實在在的體力勞動。
  月琳的關心當然使小牛心裏溫暖,讓他覺得女人柔情的可貴,同時他又不禁想,月影如果也像月琳這樣柔情蜜意的話,那該多好。
  小牛是了解月影的,她那樣的性格只怕不會這麽做。即使對孟子雄,也不會這般溫柔的。她不是那種含情脈脈的小姑娘,她的氣魄跟誌向大著呢。她是那種下廚房做菜給男人吃的那種美女嗎?別做夢了,月影她也不愛你。
  少了月影的關懷,小牛深感這是一種莫大的遺憾。雖然月影不關心他,但他還是可以見到她的。除了在廣場上看見她授徒之外,有時在走路時也能碰到她。那又能怎麽樣呢?小牛一臉的喜悅,親切地叫一聲師姐好。
  而月影只是瞅一眼他,輕聲一哼,便如風一般刮過小牛的身邊,給小牛留下一陣子的清香,令小牛失神半天。他也會對著她遠去的身影想起曾經的好事,在記憶裏尋找一點安慰跟溫情。
  小牛在心裏盼望著,盼著月影再度遇險,自己好再次英雄救美。但是怎麽可能呢?月影現在的本事已經今非昔比了,現在的她是嶗山弟子中最厲害的一個,是嶗山弟子的傑出代表。誰要相對她有非分的舉動,也得看看自己的腦袋長得結實不結實。
  既然沒有那個良機了,小牛後悔萬分。他心想,自己怎麽那麽傻,為什麽當初不直接把她給做了?如果他那麽做了會怎麽樣?雖然得到了超凡的快感,只怕現在早就見閻王爺了。她那樣的人怎麽能允許汙辱她的人活在這世上呢?她不像月琳那麽心慈面軟。
  偏偏在這個時候又出了一件事,令小牛大為吃驚。
  有一天月影被師娘派出辦事,在山東境內的一家客棧裏稍歇。
  那一晚也是有點累,月影睡得挺香的。不曾想睡到半夜時,一個盜賊偷偷的越窗而入,將月影的包袱抓到手裏。月影是何等的敏感呀,立刻醒了,她心裏在想怎麽教訓一下他。她對盜賊不想怎麽狠毒。她原想只把包袱奪回就完事了。哪知道那個盜賊在關鍵時候犯了一個很致命的錯誤。
  他在白天盯梢的時候發現這包袱的主人無比美麗。本來他只想拿了包袱就跑,可是一回想白天見到她的麗影,心裏就跟貓抓的一樣癢癢。他忍不住動了色心。
  他以為她只是一個美麗而柔弱的姑娘呢。
  於是,那賊湊近窗旁,得意地嘿嘿笑幾聲之後,將手伸進月影的被窩,向那隆起的胸脯抓去。
  月影大怒,人騰地跳起,一腳踢了過去。那賊也會點武藝,急忙躲過,反而向月影使起擒拿術。
  月影怒不可遏,不閃不躲,猛地抓住對方的手腕,手一用力,硬生生地將對方的腕子給捏碎了,痛得那人苦爹喊娘的。
  月影還不罷休,又點起了蠟燭。燭光之下,月影像一位仙子一樣美麗,再加上只穿白色的內衣,使她無比誘人,那賊看得口水流得老長。
  月影披好衣服,又踢斷了他的雙腿。之後,月影一邊拳打腳踢,一邊痛罵,使那賊將所有的罪行都招供頻頻告饒。據他自己說,他這些年來只對錢感興趣,並沒有害過女人。
  月影仍然沒有放過他,將他打昏之後,捆成了粽子一般,帶上了嶗山。當師娘得知了這事之後,也是怒火沖天。表示對於此種采花大盜,決不可姑息,要殺一儆百,不必大發善心。
  有了師娘的支持,月影不再有什麽顧慮了。她讓人將盜賊押到廣場上示眾,讓眾弟子瞧瞧采花賊有多麽可惡。小牛也在其中。他一想到對方對自己的心上人這麽非禮,恨不得親手將其處死。但轉念一想,這人雖可惡,但罪不致死。即使盜竊該死,也不應該以采花論死。
  他不知道月影會怎麽處理這淫賊。小牛註意到,在這樣一個公開的場合,嶗山的重要弟子都露面了,唯獨少了那位陌生的師父。小牛不明白,難道這事還不算大事嗎?
  再看那采花賊跪在臨時搭建的臺上。說是跪,也不太準確,準確的說,是被兩名弟子把著肩膀的,因為他的腿已經斷了。他頭發亂亂的,臉上多處是傷,眼裏充滿了絕望,看起來倒挺可憐的。
  月影站在臺上,大聲宣布了他的罪狀。說幾句問一下盜賊,盜賊唯有點頭。
  最後月影宣布此人該死。然後一掌打在那人的頭上,將其頭骨擊碎。下面的弟子大聲喝彩。
  本來小牛以為這就完了,沒想到月影又說:“此人罪該萬死,死也不能放過。”
  說罷一聲令下,幾名弟子舉刀上來,將盜賊砍成肉泥。這下令小牛心驚肉跳的。
  月影又吩咐一聲:“把他扔到後山去餵狼。”這下更讓小牛不寒而栗了。他心想,這人並不該死呀,以盜竊的慣犯處死應該的。可是以淫賊的名義如此處死法也太殘忍了吧?至少應該查一下他到底奸了多少女子才對呀。
  殺了就殺了吧,用不著辱屍跟餵狼吧?這也太狠了點。這是月影幹的事嗎?小牛若不是親眼看見,真有點不信。
  他再度看月影時,她還是那麽美麗,那麽安靜,好像什麽事都不曾發生似的。小牛突然感到月影變得那麽陌生了。
  經過這一檔子事之後,小牛不得不對月影刮目相看。有時還做了惡夢,夢見自己也成了肉泥,也被狼吃了。那是一種什麽感覺,自己當然也說不上來。凡是活人都沒有過那樣的感受。因為不等你有感受,你的生命已經消失了。
  這就是他深愛的女人嗎?毫無疑問,那就是美如天仙的譚月影。驚塵艷艷的是她,心狠手辣的也是她。
  小牛不禁地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愛錯了?這樣的美女是又可愛又可怕呀。雖然是那個盜賊咎由自取吧,這樣的下場未免也太慘了一點了吧。
  這天吃過晚飯,小牛覺得屋裏悶,想要到月琳那屋坐一坐。剛出屋,正見到月影從那邊的屋門口走來,兩人走個對面。
  平常小牛一見她,離老遠就嬉皮笑臉的,並且很親切地叫譚師姐。今天一見她,小牛笑不出來了。並且不敢多看,到了跟前時,才小聲叫了聲譚師姐。這樣子不知道有多麽規矩吶。
  他的變化怎麽能逃過月影的眼睛呢?月影停住步子,瞅了瞅小牛,瞅得小牛惴惴不安,生怕她一掌劈下來,腦袋被劈碎,然後毫無感覺地就當了狼的美餐。
  月影淡淡一笑,說道:“小牛呀,你這是幹什麽去?”
  小牛微微彎腰,眼睛瞅地,規規矩矩地回答道:“回師姐的話,師弟我在屋裏悶了,想出來透透氣。”
  月影擡頭望望天,感慨道:“也是呀,這天一點風都沒有,是有點悶呀。也好,我也正想透透氣,咱們一塊走吧。”
  小牛哎了一聲,說道:“求之不得呀。”但臉上還是很正經的,沒有一點喜悅之色。要是換了平常,月影要跟她去散步,他不知道會樂成什麽樣呢,只怕魂都要樂飛了。可現在不行,怎麽都樂不出來。
  月影的明眸註視著他,問道:“想好往哪裏去了嗎?”
  小牛老實回答道:“還沒有呢。”
  月影沈吟一下子,說道:“那你跟我走吧。這地方你準沒有去過。”
  小牛連聲說道:“好。”能夠跟月影單獨相處,那是小牛的福氣,他沒有理由不偷著樂。然而今天他一直都不樂,心裏還直打鼓呢。這也難怪呀,那盜賊的下場在他心裏留下了深刻的陰影。他總有種預感,自己可能也會步人家的後塵。
  月影走在前面,雪白的衣裙裏裹著一個誘人的身子。蓮步姍姍,裙角飛揚,倩影美妙,飄然若仙。光這畫面就讓小牛著迷了,再加上她身上的香氣不時飄來,更迷得小牛的骨頭都軟了。這時候的他還有什麽顧慮呢?即使真是走向死路,他也沒什麽悔恨的。小牛的夢想不就是跟這個美女在一起嗎?現在已經部分地成真了。
  肉泥就肉泥吧,餵狼救餵狼吧,反正那事沒發生我身上,我跟著急個什麽勁呀。小牛暗暗地在心裏安慰著自己。他緊緊地跟在月影的身後,感到無限的榮幸,無比的驕傲。他可是正跟著人人愛慕的仙女在一起呀。那還不是自己請求的,是美女自願的。
  由這院向前院,再到廣場,再到大門,一路上不知道碰到了多少弟子。無論是誰見到他們兩人,都是恭恭敬敬地叫聲師姐好。月影照例是腳下不停,對那些弟子點點頭,哼一聲,算是回應了。
  這些弟子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都愛盯著月影看,幾乎當小牛不存在。這使小牛很不舒服。怎麽的,他這麽大的人,你們沒有瞧見嗎?就算自己入派最晚,也算是正式弟子呀,你們也得跟我打個招呼吧。
  很遺憾,沒有人跟他打招呼。小牛不是笨蛋,稍稍一想便明白了。人家月影在嶗山的影響多大呀,簡直就是鶴立雞群,自己目前頂多是個小角色,這怎麽能比呢?月影的影響也決不是只靠外貌得來的。
  同時小牛也很有面子,因為不管是男是女,看師姐時都順便把自己也看了,他能不驕傲嗎?何況這些人在看的時候眼裏都透出了一個疑問,那就是不明白譚師姐怎麽會跟魏小牛走在一起。
  在大家的印象中,譚月影只跟孟子雄一起走過。這一反常態,大家都紛紛猜測起來,以為譚孟之間發生了什麽意外呢。
  出了山門,向門左一拐,沿山路往後山而去。這後山小牛並沒有去過,但他是知道的。他聽月琳說過,後山多狼,也是某些弟子受罰的地方,如果有人犯了重罪,也總是被弄到後山來解決的。
  這個方向令小牛一驚,心想怎麽回事,師姐領他到那裏去幹什麽?他立刻想到了那個盜賊。他不就是被扔到那裏餵狼的嗎?師姐領我去那裏是不是讓他去欣賞那被狼吃剩的人骨頭?一想到這裏,他的頭上不覺冒出冷汗來。生怕自己也會有什麽不測,因此腳步也慢了起來。
  月影也放慢步伐,回頭問道:“怎麽了?”
  小牛笑了笑,指著路旁的群樹跟遠處的群山說道:“我在欣賞風景呢,這裏的風景真好,跟我家鄉一樣美。”
  月影點了點頭,說道:“要說風景美,哪裏也比不上你們的西湖呀。人人都說西湖風景甲天下,此言不虛呀。”說著話,月影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看得小牛心一蕩。
  小牛加快步子跟她並肩,並且回應道:“西湖再美,也終究不過是風景而已,那裏趕得上師姐的萬分之一的美呢?”
  小牛一臉的陶醉,一臉的虔誠,像一個教徒在對著自己的偶像。
  月影微微一笑,笑道:“小牛呀,奉承別人是你的強項呀,我這方面的本事比不了你呀。”
  小牛立刻糾正道:“師姐呀,我沒有奉承你,我是真心實意地在誇你呢。誰不知道,師姐是這世上最美麗的人呢。”
  月影擡起手,掠了一下頭發,淡淡的說道:“相貌只是父母給的,好與壞又能代表什麽呢?一個人只有貌,沒有才也是枉然。”
  小牛說道:“師姐是才貌雙全呢,太難得了,誰要是能娶你為妻,可算是天下第一幸福人呢。”說完這話,一下子想到平生最討厭的孟子雄,不禁哼一聲。
  是呀,無論月影有多好,終究都不是自己的。那無邊的艷福是屬於孟子雄的,自己以後連個邊都挨不上。
  這命運也太不公平了,那個中看不中用的家夥何德何能呀,能有那麽好的狗命?
  月影想了想,說道:“小牛呀,我跟你說,就算是誰能娶我,也未必就是幸福。你也看到了,我的脾氣一點都不好。脾氣一上來時,常會做錯事。比如那天那個淫賊吧,我實在不該那麽對他。雖然他不是好人,也不該得到那個下場呀。”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那家夥對你不懷好意,應該受罰,雖然重了點,但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不必耿耿於懷了。”
  月影猛地停住腳步,轉頭問道:“小牛,說實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狠了?是不是太沒有人性?”
  小牛心裏想,你說的太對了,我是覺得你的人性味太少了,不過嘴上沒有那麽說:“師姐說哪裏話呀。那家夥對你無禮,就是該死。如果他不當賊,不進你房間,不幹壞事,他就不會死了。總之,就是他不對。師姐你沒有錯的。”
  月影一甩手,說道:“好了,不提這事了。只怪那家夥倒黴,誰叫他犯了我忌諱呢。”
  小牛眨巴著眼睛問道:“那是什麽忌諱呢?”
  月影向前慢慢走著,說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小牛說道:“我不知道呀。”
  月影嗯了一聲,說道:“我這個人最恨的就是那種欺侮女人的男人,我一旦看到欺侮女人的男人,都氣得要發瘋,這就是那個男人為什麽受到那種嚴懲的原因。”
  小牛嗯了嗯,說道:“我也是討厭那種欺侮女人的男人,那簡直不是人,男人的本事不該用在這裏。”
  月影似笑非笑掃視著小牛,說道:“其實你也欺侮過我的,你難道都忘了嗎?”
  小牛連忙擺手,解釋道:“師姐呀,那事算不得欺侮的,我當然是為了救人才那麽做的。你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我想你什麽都明白的。”
  月影冷哼一聲,說道:“那件事我什麽都忘了,我只記得自己很吃虧,我一直很困惑,不知道該怎麽對你才好。”
  小牛聽她提起這事,心裏不安,說道:“這事你忘了算了,我們都別提了。”
  月影輕輕搖頭道:“你不是姑娘家,你哪裏知道這件事對姑娘家的影響有多大呀。”
  小牛提醒道:“還好,還好,並沒有那麽糟糕呀,你畢竟還是完壁之身。”
  月影又停下來,說道:“就因為如此,你能活到今天,也是個幸運了。”
  小牛嚇了一跳,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說道:“師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呢?”
  小牛怕了,以為月影要對自己下手,如果真下手的話,那是自己抵抗不了的。
  月影掃了他一眼,說道:“魏小牛,我現在還不想讓你死。如果你怕了的話,你就掉頭吧,我一個人散心。”
  這話令魏小牛感到慚愧了。自己一個大男人怎麽能怕一個女人呢?腦袋掉了不過是一個碗大的疤,怕什麽呢!就算是跳懸崖,也不該皺一下眉頭的。
  這麽一想,小牛的膽子壯了一些,牙關一咬,說道:“我陪你好了。你到哪裏,我也到哪裏。”
  月影頭也不回地說道:“這還像一個男人。”說著話月影邁步前進,不大理睬小牛了。小牛怕人家瞧不起自己,大踏步地跟隨著。
  月影的身姿很美,走動起來,真如風動荷花,又如楊柳依依,不必說貼近她,就是用眼睛看也會目眩神迷的。
  小牛再度發感慨,如果她是自己老婆,嘿,每天可有得享受了。又想到她的狠毒和冷漠,心裏有點黯然。
  二人一前一後,向後山走去。不過一會兒來到一個地方,這裏有一面長長的緩坡,坡的盡頭就是懸崖峭壁。坡頭的一面都是空的,另一面是來處的路,另一面是一面高起的石壁,石壁上還有一個洞,望去黑乎乎的,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二人來到緩坡上,越走越高。在經過山洞時,小牛問道:“師姐呀,這個山洞是幹什麽的?裏面有什麽呢?”
  月影瞅了一眼山洞,說道:“那山洞是用來處罰犯規的弟子的,如果你不老實了,違反了門規,師娘就會把你送到這裏來面壁。”
  小牛一笑道:“我小牛是最規矩不過的人了。我是不需要進這個洞的。”
  月影又說道:“這個洞早就有了。在沒有嶗山派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洞了。歷代都有弟子被押到這裏受罰。那些受罰的弟子多數後來都成為名家高手了。”
  小牛問道:“那你們五個弟子裏面有沒有在這個洞裏待過的?”
  月影回答道:“秦師兄和子雄都來過。”
  小牛哦了一聲,問道:“他們呀,都是因為什麽呢?不知道是不是有可以見光的理由。”
  月影淡淡的說道:“秦師兄是因為在山下喝酒,回來後被師父看出來,罰他面壁三天。”
  小牛又問道:“那麽孟子雄又是因為什麽呢?”
  月影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我看還是別說了,他知道會不高興的。”
  小牛心想,這家夥不知道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你對他還真不錯,替他遮羞。只是你不告訴我,難道我就不能知道嗎?我可以問師娘去,師娘什麽不知道呀。
  小牛嘿嘿笑了,說道:“不說就不說吧,反正這事對我也不重要。對了,今天怎麽沒有看到孟子雄呢?”拜師以來,小牛很不喜歡叫他作師兄。他在心裏是排斥這個人的。不只是因為彼此是情敵,更重要的是他對朱郡主的所作所為,令小牛鄙視。什麽名門正派的弟子呀,跟邪門歪道差不多了。
  月影深吸一口氣,望著遠處的雲朵說道:“子雄他哪裏去了,你問師娘就知道了。”說著話,二人已經來到了懸崖邊上。
  小牛提醒道:“師姐,你還是往裏站吧,那裏很危險的。”他見月影坐在一塊石頭上,而那石頭緊挨著懸崖。他生怕她掉下去了。他都忘了,她是會飛的。
  山風吹得月影的頭發亂舞,使她有一種野性之美。月影感慨道:“在這裏一坐,可真舒服呀,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小牛站在石頭後邊,望著遠處越來越暗的群山說道:“師姐呀,你也有煩惱嗎?”
  月影抱膝坐在石頭上,說道:“你這是廢話,只要是人,哪有沒有煩惱的。人的一生不就是活在煩惱中嗎?”說罷嘆息一聲,那一聲嘆息無比沈重。
  小牛想了想說道:“就算是煩惱再多,咱們不也得活著嗎?人生在世並不容易,千萬可別虧待自己呀。”
  月影回過頭問道:“你這話是聽誰說的?”
  小牛迎上她雪亮的目光,說道:“是自己說的呀,這也沒什麽了不得的吧。”
  月影點頭道:“這話聽起來真像一個及時行樂、沒頭沒腦的家夥說的。也對,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說罷,轉回頭觀察雲海不再理小牛了。
  小牛見月影坐在石頭上非常愜意,自己也想跟她一起看風景,只是擔心有危險,又怕月影算起老賬來那麽一發威,只要她的手輕輕一碰我,我就嗖地墜落懸崖,到那邊托生去了。這種事我也不能幹,那個盜賊的下場就是個例子。
  足有半天,月影也不吭聲,小牛只聽見山風的呼嘯聲,松濤的轟鳴聲。這裏是一塊高地,站在這裏,只覺得天地廣闊,人類渺小,可大發自然與人生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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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月影突然說道:“魏小牛,你上來。”她轉過臉,神情很平靜,既不冷也不熱。
  小牛一愣,像中了魔法一樣,想都沒有多想,便往石頭上爬去。他的膽子沒那麼大,像月影那樣一下子跳上去,他怕跳過了頭,再掉到懸崖下邊去,那可划不來了。
  月影見小牛那麼小心的往上爬,便哼了一聲,鄙夷地一笑,說道:“就你這個膽子也也配當嶗山弟子嗎?師娘如果見到了,她一定會後悔收你入門。”
  小牛臉上一熱,便直起腰,壯著膽子向前一縱,準確地跳到月影身邊並落下。
  月影誇道:“這樣才有點男人的本色。”
  小牛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又誘人的香氣,說道:“師姐難得誇我一回呀。”目光一低,往下一看,只看得心驚膽顫的。原來呀,兩人的腿下,就是懸崖邊了。下面有多深,也看不出來,只見峭壁往下無底。
  月影板著臉問道:“小牛,你怕不怕死?”
  小牛老實回答道:“只要是活人,哪有不怕死的。好死不如賴活呀,我老爸經常這麼說的。”
  月影嗯了一聲,猛地一身手,抓住小牛的脖領子,將他拎了起來,玉臂一轉,使小牛懸在懸崖的上空。
  這下猝不及防,小牛“媽呀”一聲,四肢亂動,帶著幾分哭腔叫道:“譚師姐,你別開玩笑呀,這種玩笑開不得。”只要月影一鬆手,小牛便歸位了,是粉身碎骨的那一種。
  月影冷笑道:“魏小牛,原來你這麼怕死呀,我還以為你真是英雄好漢,膽大包天呢。”
  小牛說道:“師姐呀,我小牛只是普通的一個小男人,算不得什麼英雄好漢的。”
  月影說道:“我現在殺你跟殺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小牛一聽這話,連忙說道:“師姐呀,我的好師姐,你就算要殺我,你也得找一個理由呀。你說說你為什麼要殺我?我哪里得罪過你了。”
  月影嘿嘿一笑,說道:“魏小牛,殺你需要理由嗎?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的話,我告訴你,就憑你平時對我不規矩,我就可以殺你一百次了。”
  小牛苦笑道:“我何時對你不規矩了?我可沒有對你動手動腳呀。”
  月影提醒道:“你是沒有動手動腳,但你的眼睛不老實,老在我身上亂轉。你說說,你是不是該殺。”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師姐呀,這算什麼理由呀?就算我眼睛不老實,那也是因為你長得漂亮呀。試想,見過你的男人有幾個能規矩得了的?除非他不是男人。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會忍不住那樣看你的。因為像你這樣的美女天下只怕幾百年也就能出一個。這樣天下第一的美女誰不想看呢?”小牛越說越流利,越說越膽大。
  月影哼了兩聲,說道:“就算你說得有道理,那次你欺侮我,你怎麼說呢?”說這事時,月影的臉也紅了,手腕一沉,小牛的高度低了一點。這可把小牛給嚇壞了,心跳都要停止了。他連叫媽的能力都喪失了。
  小牛輕聲說道:“師姐,關於那件事,我已經解釋過一百遍了。那是非常時刻,我為了救你,只有那麼幹了。”
  月影紅唇一翹,說道:“誰要你這個臭男人救呢,我寧願死掉也不用你關心。”
  小牛連忙說道:“就算你自己不關心自己,拿自己不當回事,可是我不能那麼幹。我始終是喜歡你的,你應該能感覺得到。我對你可是真心實意的。”
  月影不屑地說道:“你說得倒冠冕堂皇,情深意重的。其實你以為我不懂嗎?你對我只是好色之心罷了。”
  小牛當然不能承認,一旦承認了,只怕小命都沒有了。他大聲解釋道:“不對,不對,我對你是真心的,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就鬆手好了,把我摔死好了。得不到你的理解,我還不如死了舒服。”說罷,他把眼睛都閉上了,心裏卻盼著老天爺睜眼。
  只聽月影歎息一聲,說道:“你真的不該上嶗山呀。如果我見不到你,我就可能忘了你。可你天天在我面前晃悠,就會勾起我的怒火來。”
  小牛淒涼地說道:“那你摔死我吧,我死了,你就安心。就再沒有人知道我救過你,你也就沒有屈辱了。”話說得好聽,言外之意是你恩將仇報,沒有良心。
  月影的手抖了兩下,可見這個決定還是很難做的。小牛心裏大叫道,老子這回不知道能不能逃過此劫。
  就在他六神無主惴惴不安時,月影手臂一轉,使他落在安全地方了。小牛又從鬼門關回來了。
  當小牛睜開眼睛時,他又坐在石頭上了。一顆心又回到胸腔裏,心還在跳呢。沒錯,自己還活著。
  再看月影,已經跳下石頭,往來路走了。他正好看到她的白色背影。這時候她的樣子顯得那麼落寞跟消瘦。
  等小牛從石頭上下來時,月影早走得沒有影子了。她不見了,可小牛仍然是一頭霧水。他實在不明白月影為什麼要領自己到來這裏來。難道說她真想要自己的命嗎?如果真是想要自己的命,那剛才不是絕好的機會嗎,她為什麼又放自己一馬?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麼利用的價值呀。
  小牛摸摸自己的腦袋,暗自慶倖,自己還活著呢。剛才實在是太危險了,只要她的手那麼一松,自己就摔得沒個人樣兒了。好險,好險,以後可不能要色不要命了。
  在這裏待上好半天,小牛這才返回去。他可不敢立刻去追月影,追上又能如何呢?萬一她一翻臉,自己又陷入絕境了。
  跟女人相處真是不易呀,彼此都是那麼熟悉的人了,仍然會有生命危險。如果自己聰明的話,就應該早點離開嶗山,那才是萬全之策。安全是有保證了,可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不混個人樣子出來,自己是不能回家的。
  小牛一路上胡思亂想地回到住處。凡遇到人跟自己打招呼時,自己也只是哼哈答應著,再也沒有出去時的興奮跟驕傲。美色自然是重要的,但生命也是重要的呀。沒有了生命,談什麼都是白扯。
  他回到住處,剛坐下喝了口水,月琳就進屋來。小牛一見她,心裏稍安,馬上面露笑容,說道:“江姐姐呀,來看我了。來呀,快坐到我懷裏來。”小牛向月琳伸出了胳膊,讓她投懷送抱。
  月琳輕輕一笑,宛如小鳥穿林一般投入懷中,雙臂勾著小牛的脖子,柔聲嗔道:“怎麼了,色癮又犯了嗎?”
  讓她這麼一提醒,小牛便伸出手在她的胸上揉捏起來,輕重緩急,恰到好處,舒服得月琳的美目都要滴出水來,紅唇也張合起來,發出低低的喘息聲。
  小牛的手放在他的屁股上,一邊撫摸著,一邊笑道:“要不是有什麼顧慮的話,我真想與你大戰一場呀。”
  月琳扭動著腰肢,在小牛的臉上親了好幾下,膩聲說道:“我來不是閑坐的,我從師娘那裏過來的,她讓我叫你去呢,你去不去?”
  小牛一愣,說道:“她叫我去呀,我怎麼能不去。她要我什麼時候去?又有什麼事情呢?”
  月琳以俏臉磨擦著小牛的臉說道:“她讓你這就去呢。她找你什麼事情我不知道,她找我什麼事情我可明白。”
  小牛問道:“她找你什麼事呀?”
  月琳回答道:“師娘她找我去,是問我想不想出門。”
  小牛不解地問道:“出什麼門呀?”
  月琳說道:“是這樣的,師娘近日接到少林方丈的邀請,要咱們嶗山指派一些得力弟子去共商武林大計。師娘正考慮人選,問我願意不願意去。”
  小牛問道:“那你是怎麼說的呢?”
  月琳微笑道:“我說我當然願意出去了,只是小牛能去就更好了。我看呀,師娘讓你去,八成也是與出門的事有關。”
  小牛喜道:“出門散心太好了,總比一直待在山上好。到山上以來,總覺得有點悶了。不說別的,就說想跟你親熱一下子都不能那麼隨便。出去就好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月琳搖頭道:“那也未必呀。師娘就算同意你我出去,也不能就咱們二人出去,還有別的人呢。”
  小牛問道:“師娘還會派誰去呢?”
  月琳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你想知道的話,你就親自問問師娘好了。”說著話,月琳掙開小牛的魔手,從小牛的身上下來。她的臉還紅紅的呢,眼色眉梢一片春意,令小牛看了怦然心動,大有衝鋒陷陣之志。
  畢竟還是見師娘要緊。小牛說道:“好了,我去見師娘了,你跟我一起去吧。”月琳搖頭道:“我還是回我房間吧。”說著她先走了。
  小牛也不勉強,一個人向後院走來。走出門就碰到秦遠了。秦遠說道:“魏小牛,你給我過來。”
  小牛問道:“二師兄,什麼事呀?”秦遠哼道:“好小子呀,上回你耍得我跟傻子似的,難道我就這麼算了不成嗎?”
  小牛笑嘻嘻地說道:“上回的事只是一個玩笑,二師兄不要當真嘛。你的身手好好呀,你真差點打死我。”秦遠轉轉眼珠子,說道:“上回的事暫時不提,我現在問你一件事,你給我老實回答。如果你不說實話,嘿嘿,不用師娘趕你下山,我秦遠就把你打下山去。”
  小牛聳了聳肩,說道:“二師兄有什麼話只管問好了,咱們誰跟誰呀,都是一家人,跟一個園子裏種的大蘿蔔似的。”
  聽了這個比喻,秦遠差點沒吐了。他怒視著小牛,兩手握拳,喝道:“你老實跟我說,魏小牛,這回孟子雄被關起來,是不是你挑的壞呢?”
  小牛一聽覺得好糊塗,說道:“什麼意思呀?誰被關起來了。我不清楚呀。”
  秦遠吼道:“臭小子,你少裝糊塗了。這種事除了你還能有誰呀?就算是子雄不對吧,你也不該這樣報復他,他好歹也是你的師兄呀。”
  小牛聽說孟子雄被關了起來,樂得差點沒蹦起來。他心想,誰這麼能幹呀,能讓孟子雄倒楣呀。如果讓他知道這個人的話,他一定請客半個月地謝謝他。
  小牛雙手擺動,很認真地說道:“二師兄呀,我可沒有幹那事呀。我小牛要是幹了的話,我一定會承認呀。再說了,我又不是這裏的掌門,難道我說關了他就能關了他嗎?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秦遠陰沈個臉說道:“我懷疑你到師娘那裏進讒言,師娘一怒之下,才把孟子雄關起來的。”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這簡直是笑話。我有什麼理由能讓師娘發怒並且關人呐,二師兄,你太抬舉我了。我小牛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秦遠有點沒把握了,疑惑地問道:“真的不是你幹的?”
  小牛以手指天,說道:“我魏小牛要是真幹了這事,就叫我不得好死,死了也無葬身之地。”
  秦遠看了看小牛,沉吟著說道:“小牛,這事我還會去查的,如果不是你還好,要真是你的話,咱們沒完。我最狠內訌了,自己人咬自己人。那是什麼玩意呢。”說罷放下拳頭,氣衝衝地跑向自己屋了。
  小牛對著他的背影,偷偷地晃了晃拳頭,心想,好你個秦遠,仗著你是我的二師兄就可以隨便對我大呼小叫嗎?等我以後當上了這裏的老大後,看我怎麼整你。哪知道秦遠在進屋之前,還回頭一望。小牛反應很機靈,立刻改作打拳的樣子,秦遠倒沒有看出來別的。
  小牛待他進了屋,哈哈一笑,心想,這個時候可不能跟他鬧僵了。要是他鐵了心地跟孟子雄那傢伙合夥對付我,我小牛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小牛對著秦遠的屋子吐了吐舌頭,便向後院快步走去。他在心裏想像著師娘找自己去的全部內容。自己可以順便問一下情敵孟子雄的事。雖然與他無關,但他也得知道他是因為什麼事而倒楣。
  到了後院門口,守門的沖小牛敬禮,並告訴他師娘正等著呢。小牛還過禮後,便美滋滋地進院了。進院沒幾步,就來到師娘的住處。
  丫鬟見他來了,便笑了笑給開門。小牛一看丫鬟再度咽了咽口水,暗道,不錯呀,挺水的,不知道俺以後有沒有機會。
  進屋之後,師娘正靜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沉思呢。屋子裏有些暗了,沒有點燈,窗外的光線將師娘映成了一個朦朧的影子。在朦朧中師娘的美目依舊是明亮、溫柔,透著女性的成熟與風情。
  小牛小心地上前,說道:“師娘,我來了。”
  師娘指指對面的椅子,說道:“你坐下吧,我有一些話要跟你說。”她的聲音還是那麼親切、和氣,又那麼好聽。小牛坐好之後,端詳著師娘的樣子。她的面孔美麗中透著寧靜,不像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小牛微笑道:“師娘呀,你找我來有什麼好事呢?”
  師娘抿嘴一笑,說道:“小牛呀,我找你來,難道就只能是好事嗎?也許有壞事呢。”小牛嘿嘿笑著,說道:“弟子知道師娘最疼弟子了,壞事是不會讓弟子去幹的。”
  師娘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接到少林的邀請,請咱們去商量大事,估計也是黑熊怪那事。黑熊怪逃跑一事,令正道很沒面子。大家要聚聚商量怎麼才能把它抓回來。我想問問你,你想去嗎?”
  小牛一聽高興了。出門找樂子誰不願意呀,於是小牛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小牛回答道:“師娘讓我做的事,我哪有不願意的。出門長見識還可以鍛煉,這是好事呀。”
  師娘嗯了一聲,手握扶手地說道:“好,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小牛不禁問道:“除了我之外,師娘還派誰去呢?師娘是不是也要去呢?”小牛用期待的眼神瞅著師娘。
  師娘爽快地回答道:“這回我就不去了。”說著話,叫丫鬟進來將蠟燭點亮。
  光芒照亮了屋子,師娘在照耀下顯得特別的嫵媚。那俏麗的臉又白又誘人,使小牛心裏發癢,想要動手或者動嘴。清純的少女像青杏,成熟的少婦像蜜桃。師娘此時的樣子就是要滴出蜜汁的蜜桃,小牛看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丫鬟一出去,不用師娘吱聲,小牛就將自己的椅子挪到最近,就差挪進師娘懷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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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揭秘
  小牛坐下來,跟師娘腿碰腿的。師娘見了好笑,說道:“小牛,你這小子沒事找事呀,萬一有誰闖進來,我就是有嘴也說不清呀。”
  小牛的手在師娘的大腿上滑動著,嘴上說道:“還說什麽呀,反正咱們就是那關系。再說誰敢闖你的屋子呀,除非他不想活了。”
  師娘說道:“萬一是你師父進來了呢?”
  小牛一驚,問道:“他在哪裏呢?這幾天沒有見過他。”他的手沒有收回,但不動了。
  師娘一笑,說道:“你師父那天出關之後,第二天就又閉關了。”
  小牛心頭高興,但還是問道:“他為什麽這麽急呀?連我這個新收的徒弟也不見一下,閉關也不急於一時嘛。”
  師娘回答道:“是這樣的。上回閉關修煉,沒達到目的不說,還受了點輕傷。他這次出來,只是為了拿一些藥品進去。再者,他也想我跟他的兒子了。見過我們之後,他就又閉關了。”
  小牛這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便說道:“這次閉關又要多少日子才能出來呢?我還等著見他呢。”心裏卻說,不見他也無所謂,就是見了吧,他會親自傳授我本事嗎?只怕俺小牛沒有那麽大的面子。
  師娘想了想說道:“這個也說不好。他每次閉關都沒有準。你認為他該出來時,他不出來。你認為他不可能出關時,他就會突然出來,就跟外邊的天氣一樣,也不按規律來變化。”
  小牛聽了之後,心裏安了些心,說道:“是這樣呀,那我只好以後見他了。”說著話,那只在師娘大腿上的手又上下滑行起來。師娘的大腿豐腴結實且柔軟,手感極好。小牛摸個沒夠,真想扒光了她,摸個痛快才好。
  師娘被摸得舒服,也沒有拒絕,嘴上說道:“你的膽子好大呀,要是這個時候,我那個男人跑進來,你就死定了。”
  小牛嘻嘻笑著,說道:“他哪有那麽快出來呀,怎麽也得十天半月才有動靜吧。有這麽好的機會,我怎麽能不把握呢。”說著話,大摸特摸,差點沒把師娘的褲子給摸破了。
  師娘喘了幾口氣,感受一下來自男人的好處,說道:“小牛呀,這回出門我不想去了。除了你之外,我讓月影跟月琳一起去,還有秦遠。”
  小牛聽了前二人的名字,心裏挺高興,但聽說秦遠也跟著,大為不滿,說道:“二師兄怎麽也去呀?”
  師娘說道:“也不能只派你跟兩個女的去呀,別人會說三道四的。秦遠雖魯莽,但本事進步得挺快,可以當幫手的。至於他會不會影響你跟月琳的好事,那就看你的能耐了。”
  小牛喔了一聲,說道:“我才不會讓他影響了心情呢。”接著說道:“師娘呀,剛才秦遠還跟我直瞪眼珠子呢,看那個意思,像要把我幹掉一樣。”
  師娘關切地說道:“你們倆之間又怎麽了?不是因為月琳吧。”
  小牛回答道:“這次不是,是因為孟子雄。他楞說是我害得孟子雄被關了起來,說是我向師娘說壞話了。真是扯蛋。”
  師娘聽了咯咯一笑,說道:“也是呀,這個孟子雄要是出點什麽事,別人還真得往你身上想,誰叫你和孟子雄合不來呢。”
  小牛問道:“師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這幾天怎麽沒有看到孟子雄呢?他不是消失了吧?”
  師娘白了他一眼,嗔道:“不準咒他,他怎麽說也是你的師兄。”接著說道:“孟子雄犯了大錯,是我決定把他關起來了。”
  小牛心裏暗暗歡呼。自己的情敵倒黴了,他沒有理由不高興的。不用我出手,那小子就搞得灰頭土臉的,真是老天有眼呢。
  他嘴上還做出一副關心的樣子,說道:“師娘呀,孟師兄犯了什麽大錯,使你這麽生氣呀?”
  師娘憤憤地說道:“還不是上回。我讓周慶海去查調包的事,很快就有了結果,想不到是他幹的。你說我能不生氣嗎?我最恨同門相殘了。我這次算是格外開恩。要不是他爹的關系,我可能會把他處死。”
  小牛聽了爽快,嘴上說道:“算了吧,都是自己人,難道真能讓他去死嗎?不過以後別再犯了就是了。”
  師娘又說道:“他也真是命好。我正想著怎麽處罰他時,他爹就出關來了。我跟他爹一說,他爹氣得想拍死他。我就跟他爹說,讓他閉關吧,既可以處罰他,也可以讓他幫他爹練功。這是多好的事呀。”
  小牛不滿地說道:“這哪裏是處罰呀,這分明是幫他的忙呀。他跟他爹閉關之後,他爹一定會傳他不少的本事的。”
  師娘解釋道:“我的意思就是讓他面壁思過,以後做事可得把良心放正呀。”
  小牛感嘆道:“上回闖關要不是周慶海來得及時,小牛我命大。你現在就見不到我了。”
  師娘一笑,說道:“小牛,我知道你是屬貓的,有九條命,哪有那麽容易就完蛋的。”還伸手摸摸小牛的頭。
  小牛說道:“看來我以後得離他遠點了,不然的話,說不定哪天就被他給害死了。”
  師娘安慰道:“我以後會更為周到地保護你的,你要是被害了,我可怎麽活。”
  小牛嘿嘿笑道:“我可是你小老公呀,我可舍不得死,要跟你好一輩子的。”
  師娘微笑道:“你盡挑好聽的話說呀。你的嘴我可是一清二楚,面對女人時,那是抹了蜜。”
  小牛的手在師娘的腿上一緊一松地抓著,感受著皮膚的彈性,說道:“可我說的也都是真心話呀。”
  師娘正色地說道:“你要是對不起我,我會毫不客氣地殺了你,我再自殺。”
  小牛真誠地說道:“不會的,我會跟你好一輩子的。我們要相愛一生的。你說好不好呀?”
  師娘向前欠了欠身子,抓住小牛的手,說道:“那自然是好了,以後你要是娶了老婆,也不要不理我才好。”
  小牛說道:“為你我可以不娶老婆了。”
  師娘雖覺得他的話有誇張的成分,還是挺高興的。師娘說道:“行了,行了,別灌蜜了,我知道你的心。”
  小牛陪著師娘一會兒,然後問道,“師娘呀,下山時間定在哪天呀?我要收拾什麽東西嗎?”
  師娘回答道:“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你什麽都不用收拾,該收拾的東西,我都會讓人安排好的。”
  小牛點頭,心想師娘真是一個細心人。有這麽一位女人關心我,真是天大的福氣。
  小牛見窗外己經黑透了,便說道:“師娘呀,天色不早了,咱們一起睡吧。”
  師娘聽了臉一紅,伸手在他的頭上彈了一下,說道:“別胡說八道,這裏可不是客棧。這裏的人眼睛尖著呢,你要是真住在我這裏,他們沒有不知道的。”
  小牛說道:“誰敢議論你呀,誰嚼舌頭,你就砍誰的腦袋。”
  師娘問道:“你希望我是那樣的亂殺無辜的人嗎?”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咱們有幾天沒有在一起了。我好想好想趴你身上享受艷福。如果我下山了,還不知道哪天能見到師娘呢。”說著話,小牛站起來,抱著她的胳膊。
  師娘就勢站起,撲到小牛的懷裏,說道:“你不用急。在你出門之前,師娘會跟你好一回的。不只是你想,連師娘我都想了。我好懷念你那根大棒子,每次都插得我魂要沒有了。每次做夢時,都要夢見它的好處。沒有男人陪伴,日子真的好難過呀。”
  師娘用頭拱著小牛的胸脯,毫不顧忌地撥撩著,令小牛聽了又愛又爽。心愛的女人誇獎自己的能力,哪個男人聽了都會爽得冒泡的。
  二人就這麽抱了一會兒,小牛說道:“師娘呀,既然今晚幹不成了,我就回去吧,免得別人看到我在你這裏影響不好的。”
  師娘一笑,說道:“你倒挺會為師娘考慮的。嗯,好吧,你這就回去好好練功,下山後師娘不能照顧你了,凡事都靠自己。”
  小牛說道:“好的。”說罷放開師娘,往門口走去。
  師娘突然叫道:“小牛,你等一下。”
  小牛回頭問道:“什麽事呀,師娘?”
  師娘像一陣風似地吹過來。小牛還不明白怎麽回事呢,師娘的紅唇就吻在了自己的嘴上,令小牛一陣暈眩。
  小牛本能地抱住師娘,跟她糾纏起來。師娘熱情如火,將香舌吐了出來,舔著小牛的嘴唇。小牛興奮極了,張大嘴將香舌吸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品了起來。
  師娘春情大動,喘息加快。師娘的手在小牛的身上摸索著,感受著男人的強壯跟激動。她的手很快來到小牛的胯下,抓住了那已經挺起的家夥。那家夥又硬又粗的,分明是想立刻犯罪。師娘很愜意地將那東西推來按去的,像對著最心愛的寶貝。
  小牛被這一弄,弄得全身冒火。他使勁吸吮著師娘的香舌,手也在她的屁股上抓弄著。他有種難以抑止的沖動,想立刻將師娘脫光成就好事。他太留戀師娘的小洞裏,水水的,暖暖的,令人樂不思蜀。
  氣喘籲籲,要脫師娘的衣服。師娘猛地推開他,媚眼如絲地說道:“小牛呀,不能在這裏的,容易出事的。咱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吧。”
  小牛心急如焚,可就是吃不著。他像只猴子一樣抓耳撓腮的,說道:“師娘呀,要不到我那裏去吧。”
  師娘搖頭道:“那也不好,被那兩個姑娘看到,可成什麽樣子。我以後還怎麽當她們師娘呢。”師娘面紅如霞,嬌艷欲滴。
  小牛急道:“那可怎麽好呀,師娘呀,我現在好想好想幹你呀,我真想把你的小洞給幹穿了。”
  師娘嬌喘著說道:“我也想要你的大棒子呀,每次都叫人快活得想死呀。這樣吧,你先回去等著,我會想辦法跟你好一場的。”
  小牛摸摸鼓脹脹的胯下,叮囑道:“那我聽師娘的,不過你可得快點呀,我都要忍不住了。你要是不快點來,我只好去插墻了。我現在火氣大得很,能把墻插個大窟窿呀。”
  師娘聽罷一陣嬌笑,說道:“快滾吧,說出這麽沒出息的話。要是給你十個美女,你只怕活不過今晚呢。”
  小牛無限留戀地瞅著師娘,嘿嘿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如果讓我選擇一種死法的話,我情願死在師娘的肚皮上。”
  師娘紅唇一翹,嗔道:“快滾回你的窩去,少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你想死,可也得我同意才行。”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我說的死可是欲仙欲死的‘死’呀,不是真死。”說著話向師娘一擠眼睛,才向門外走去。
  在門外碰到守門的丫鬟,小牛的肉棒子翹了幾翹,大有沖鋒之意。同時又想到,我和師娘在屋裏說話,不知道她們有沒有聽到呢。就算是聽到又能如何呢?難道她們敢出賣師娘嗎?在小牛看來,師娘的權力已經超過了那位陌生的師父。
  小牛出了後院,走到陰涼之處,那棒子也沒有低頭。小牛回想起山上的這些美女,感到無限幸福。他忍不住地亂想,如果我能當嶗山派的掌門那可多好呀,這山上的美女都聽我的話,我讓誰進屋,誰就進屋,讓誰脫衣誰就脫衣服,讓誰騎到棒子上,誰就騎上來。那是多大的艷福呀,簡直就是山中皇帝呀。也不知道俺小牛有沒有那麽得意的一天。
  在胡思亂想中,小牛回到自己房裏。點亮蠟燭,坐到窗前的桌旁想心事。師娘說要想辦法跟我快活,她一定不會失信吧。過兩天就要出門,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我可以散心,勝於在山上過單調而拘束的日子,下了嶗山,等於鳥出籠子。我可隨心所欲地和月琳同床。要是能把月影也拉到床上,那更是美得不得了。討厭的是秦遠也要跟著。這個家夥老跟我不對頭,得想個辦法整治一下他,讓他知道我這個小師弟並不是好惹的。
  聽師娘說這回到少林寺是為了商量關於黑熊怪的事。說的好聽,將黑熊怪抓回,為正道人出氣、爭臉。只怕這些正道人士的目的還是為了那一把魔刀吧。這些正道人士也真是蠻不講理。那魔刀雖好,可那是你們家的嗎?那是人家牛王的,搶人家的刀要臉不要臉?再說了,搶到手裏又能如何?發揮不了威力,還不是跟廢銅爛鐵差不多嗎?
  這把刀落到誰手裏,都是禍害呀。拿著這把刀,無論你走到哪裏,都會有人找你的麻煩,只怕你想睡好覺都難呀。
  從各種情況上看來,那刀絕沒有在黑熊怪的身上。如果在他的身上。早被正道人士給搜到了。既然不在他的身上,他又會把刀藏在哪裏呢?小牛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那一幅圖。這圖跟魔刀有什麽關系呢?這是魔刀的藏匿處,還是黑熊怪跟自己耍的鬼把戲呢?他是不是在搞陰謀,把大家的註意力轉移到我的身上。只要我一吱聲,說魔刀就在我這裏。那幫貪婪的家夥都會聞風而動,像一群蒼蠅一樣向我撲來。
  這麽一想,小牛一下子懷疑起黑熊怪對自己的感情了。難道他是在害我嗎?不太可能吧。他不像是一個會耍心機的家夥。就算是他在害我吧,只要我小牛不吱聲,誰會知道這圖的事呢?可是,如果黑熊怪放出消息,說這藏刀圖就在我身上,那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這麽一想,小牛有點怕了。他倒了碗水,一口氣喝下。他在暗暗地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亂想,黑熊怪不是那種人。自己幫了他的大忙,他不會那麽沒有良心,故意害自己的。那麽他現在逃掉了,這是好事呀。大家更不會把目光移到我身上了,還有呀,月琳也無法找到他跟他對質,也就不會知道那天晚上占她便宜,破她身子的人是我了。
  小牛在心裏暗暗祈禱,希望黑熊怪越跑越遠,最好一口氣跑回西域,這樣他安全了,自己也就萬事大吉了。
  正當他胡想時,師娘派人來了。來人是一個青衣丫鬟,也是小牛見過的。那正是師娘身邊四個丫鬟中的一個。只見她二十八年華,身材苗條,眉清目秀,笑起來很純。
  她向小牛一施禮,柔聲說道:“魏師兄,師娘讓你到山門前等著。”
  小牛連忙還禮,說道:“我這就去。”接著問道:“小姐姐,你叫什麽名字呀?”
  小姑娘羞澀地一笑,說道:“魏師兄,你太客氣了,我叫春風。”
  小牛連忙說道:“春風姐姐呀,我剛來山上,以後請你多多指教才是呀。”
  小姑娘春風說道:“我只是一個小丫鬟,哪裏有資格指教魏師兄呢。我應該請魏師兄指點才是。”
  小牛說道:“當師娘的丫鬟很光榮呀,只怕有多少人想當也沒有資格當呢。”小牛這只是客氣話,卻說得很對。師娘當初選丫鬟時,不是從民間隨便選來的,而是從嶗山的數十名女弟子中精選出來的,雖然名為丫鬟,實際上就算是師娘的私傳弟子。
  因此,她們稱呼其他弟子時,是稱師兄師弟、師姐師妹。所以,當師娘的丫鬟確是很令人得意的事。
  春風聽了小牛的話,心裏痛快,笑了一笑,說道:“我的話傳到了,魏師兄,改天見。”
  小牛忙說道:“辛苦、辛苦,一路走好。”說著話,小牛給送到門外,看著春風姑娘向後院走去了。
  今晚的月亮像一張玉盤一樣貼在高空上,月光如水灑了下來,院子裏像堆霜砌玉一般。近處的房舍,遠處的山嶺都染上了光彩。萬賴俱寂,偶爾傳來幾聲鳥叫,令山上更顯靜寂。在這樣的時刻跟美女散步,倒是一件美事。
  小牛興沖沖地向山門走去。他想到師娘要跟自己在月下散步,一顆心美得要跳出來。嘿,除了自己誰有這樣的艷福呀,師娘是誰的,還不是我的嗎?我嘴上叫她師娘,心裏卻叫親愛的。她的肉體像一道美餐,讓自己永遠吃不夠。
  小牛來到山門處,站在內側等著師娘的到來。他想,師娘敢在這個時候跟自己單獨走在一起,這份勇氣當真可貴。這要是給人看見了,只怕也不好聽。
  想著想著,師娘就來了。不過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領著一幫女弟子。這些女弟子是清一色的綠衣打扮,背掛長劍,一字排開,英姿颯爽地走來。當她們還未到跟前時,那香風已經吹來。
  柔柔的月光下,一群綠色的美女緩步而來。雖然不是每張臉都看得清楚,小牛也能感受到她們的美麗。他是很清楚的,這些美女都是經過重重地闖關才變成嶗山弟子的。能當上嶗山弟子的,自然沒有醜八怪了。看她們的身材,哪有一個不是優美動人的呢?真是百花齊放,美不勝收呀。
  小牛看得心搖神馳,因為這樣的場面太難得一見了。弟子們到小牛跟前時,很自然地向兩邊一分,變成兩排。當她們站定時,師娘最後走來。她一身的紅色勁裝,系著黑鬥篷,二目如星,雙頰微紅,尚帶著幾絲春情。
  小牛看得心裏癢癢的,心想,只為了幹事找來這麽多觀眾,也太誇張了吧。想幹那事,不是人越少越好嗎?師娘這是在幹什麽呀。
  這時候師娘說話了,小牛才明白為什麽領這麽多人出來。原來是他理解錯了意思。
  師娘正色說道:“小牛,我在巡山呢,你也跟著來吧。”
  小牛答應一聲,心想,這辦事與巡山有什麽聯系嗎?難道說要讓這些美女們幫找個好地方成就好事嗎?有這些漂亮的觀眾看著,我可什麽事都幹不了。
  由不得他多想,小牛答應道:“是,師娘。”
  師娘一揮手,那些弟子們便恢復原來的隊形,向山門外走去。師娘領著小牛走在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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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巡山,說白了就是巡邏山上的事務,主要指的是檢查各個關口。為了嶗山的安全,師娘在山上往山下設了數道關口。只要有誰闖山,或者偷偷上山,是很容易被哨兵發現的。這些人就是嶗山對外的眼睛,有什麽風吹草動,沒有他們不知道的。
  師娘為了加強安全,自己也不定期地領人巡邏。這些女弟子是她從山上那些人中挑出來的。一個個自然是出類拔萃的,像那種不機靈,沒天賦的蠢才是不能擔當這個任務。
  踏著軟草,走在師娘的身邊,小牛心情舒暢,忍不住問道:“師娘呀,咱們就這麽走嗎?不做點什麽嗎?”
  師娘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急個什麽勁兒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會兒有你樂的。”
  小牛追問道:“那是哈時候?”
  師娘提醒道:“先不要亂問,你就等著瞧吧。”
  小牛很知趣,也就不再多問什麽了。他跟著這些人挨個關口的檢查,問東問西,仔細觀察。這個過程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等全部工作完成時,月亮都往西移了一大塊兒。
  再度領人上來時,師娘在離山門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發令:“你們先回去吧,我另有事。”那些女弟子答應一聲,不敢多問,便規規矩矩地往山門裏走去了。
  等他們一消失,小牛樂得差點蹦起多高來。他拉住師娘的手,說道:“師娘呀,咱們這就開始吧,我都要憋壞了。”
  師娘笑了笑,說道:“咱們找個好地方吧。”
  小牛問道:“是什麽地方?”
  師娘說道:“你跟我來就是了,包準不叫你失望。”
  小牛不明所以,緊跟著師娘去了。師娘拉著小牛的手,沿著一條小路,進了樹林子。越走樹林越深,走了不久,眼前豁然開朗,可以看見一大片天空了。地上長的都是綠草,在月亮下像罩著一層霧。這裏不時可聽見各種各樣的昆蟲的嗚叫,很悅耳很動聽。
  小牛問道:“咱們就在這裏做嗎?這也不錯呀。”
  師娘嗔道:“這裏有露水,又有蚊子,我可受不了。”
  小牛嘆道:“要是早知道這樣的話,咱們帶來一頂帳篷就好了。那樣就舒服了,不怕什麽。”
  師娘輕笑道:“小孩子亂說,你難道不怕別人看到嗎?你不要臉,我可是要臉的。”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那咱們怎麽辦呢,怎麽也不能就在這裏站著吧?我跟著你走了這麽久,可就為那暫時的快活呀。”
  師娘回答道:“我有辦法,你要看清楚了。”說著話,師娘解開身上的鬥篷,一手抓起,突地一縱,便跳得比旁邊的大樹還高。接著,師娘的身子停在半空不動,那鬥篷晃了幾下便唰地擲出。鬥篷在那棵大樹的頂端繞來繞去,竄高伏低的,眨眼間便造出一座簡單的帳篷來。
  小牛在下邊看得興奮。樂得直搓手。師娘落到地上,扯起小牛的手,問道:“你看這個房子怎麽樣?”
  小牛笑道:“要進去感受一下才知道呀,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很結實。如果正樂的時候,它要是壞了,那可是大煞風景。”
  鉆入之後,小牛發現那裏邊一點都不暗。在西南角上有一個窟窿,專門是用來進光和透氣的。因此裏邊好亮堂,跟家裏的一個開窗的屋差不多。還有更好的一面,那就是並沒有蚊子飛進來。
  那裏邊還有地,當然這個地是布料鋪就。這個帳篷就在樹的上面,卻不掉下來。
  小牛還特意在四角跺腳又是亂跳的,雖然腳下也有起伏,也有彈性,但整體不變。
  小牛大樂,摟著師娘問道:“師娘呀,這是什麽本事?你什麽時候也要把這一手教給我。”
  師娘不無得意地說道:“你剛剛學藝,還沒有資格學呢。等你的基本功練好了,我就教你。”
  小牛高興地在師娘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這才是我的好師娘,我的好女人吶。”
  師娘眼睛媚媚地瞅了小牛一眼,說道:“那你還等什麽呢?你不是已經急了一夜嗎?”
  小牛嘿嘿直笑,也不必再說什麽廢話。兩手在師娘的身上亂揉摸著,不一會兒就把師娘脫個一絲不掛。在月光下,師娘以手捂著自己的上下半身,那嬌嫩的肌膚像雪一樣白,閃著聖潔的光輝,她的身姿是那麽美好,像夢一樣的不真實。
  由於師娘的手擋著,小牛看不真切,便急道:“師娘呀,你把手挪開,我好想看清你的身子。”
  師娘嗔道:“你又不是沒看過,我已經老了,身子沒有什麽好看的。”嘴上這麽說著,雙手還是聽話地移開。一只手放在腰上,一只手放在小腹上,像一尊造型精美的人體塑像。
  雙手一拿開,師娘的魅力更為明顯了。乳房像兩座山峰一樣突出來,奶頭看不真切,更有神秘感,腹下的絨毛黑得發亮,引人無限遐思,男人都知道那絨毛之下藏著更為撩人的風景。
  月光在師娘的身上照耀著,讓師娘的肉體有了一層誘人的光輝。小牛看得口乾舌燥,一下子竄上來,忘情地說道:“師娘呀,你真美,美得我都忍不住了。”
  師娘偏不讓他碰到,身子一彈,換了位置,小牛撲了一個空。師娘站在小牛的對面,挑釁地笑道:“小牛呀,你來追我呀。如果追不上的話,我可不陪你了。”師娘那兩只奶子有節奏地跳動著,逗得小牛的心癢不止。
  為了男子漢的尊嚴,小牛努力追逐。但師娘就是不讓得逞,耍了半天,累得小牛氣喘籲籲的,還是碰不到師娘的一根毛。
  師娘微微一笑,說道:“你要加把勁兒了,不然的話,我會笑話你的。”
  小牛只好打起精神,繼續奮鬥。師娘見小牛實在是抓不住自己,便故意讓他抓住。師娘被他從後邊一抱,全身一震,說道:“好了,算你勝了,你想怎麽樣都行了。”
  小牛擦了一把汗,說道:“你不要動,咱們就這樣子開始。”說著話,小牛將衣服三兩把地脫掉,露出健壯的挺著一根大肉棒子的身子來。
  小牛從身後抱著她的細腰,臉孔跟下身同時磨擦著她的肉體。磨得師娘芳心大動,小腹下慢慢升起一股熱流來。這熱流令她興奮,令她激動,令她忘記女人的羞恥。
  小牛伸出舌頭在師娘的脖子上,肩膀上,背上盡情地舔著,時重時輕,時緩時急,舔得師娘喘息加快,發出了長短不一的呻吟聲。
  師娘呼喚著:“小牛呀,你的身子好熱,你的棒子好硬呀,它已經上火了,進去消火吧。”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還不到時候呢。”小牛一手在她的前面活動,在絨毛上探秘著,一手在師娘肥圓的屁股上又拍又抓,不一會兒就沿著誘人的臀溝深入裏邊了。
  那手指又樞又鉆,又攪又彎的,師娘的花瓣裏的水分驟然增加,先是緩緩而溢,後來流成了小溪,把小牛的手指都弄濕了。
  師娘呻吟不止,一聲聲地叫道:“小牛呀,你不要折磨我了,快點進去吧。小浪穴好需要你的大棒子插的。”
  小牛一笑,說道:“既然師娘有要求,我小牛能不盡力嗎?”說著話,小牛將師娘的身子轉過來,雙手握住那高聳的肉球,無限愛憐地揉弄起來。真是大,真是挺,真是軟呀。越摸越想摸,越摸越愛摸。
  師娘忍不住了,一把抓住那支支楞楞的家夥,嗔道:“你再不進來的話,我可就把它折斷了。”說著使勁地在棒子上捏了一下。
  小牛痛得呀了一聲,說道:“師娘呀,勁兒小點呀,要真是斷了的話,你可會害了我一輩子呀。”
  師娘哼道:“那還不快點插進來,我可受不了了。”
  小牛見心愛的女人受不了了,心裏大樂。他故意玩了一會兒她的奶子,一只手玩著一只,又低頭舔起另一只來,這無疑是火上澆油,害得師娘的淫水流得更快,把大腿根都流濕了。
  在師娘的再三要求下,小牛舉起師娘的一條大腿,一手抱著她的腰。就這麽站立著,那根大棒子搖頭晃腦的,在穴外蹭了好一會兒,才唧地插進去,有了充足的水分幫忙,插入時是比較順利。
  當那大棒子挺到底時,快活得師娘全身都顫了起來,嘴裏也發出更誘人的聲響,這聲音使小牛更驕傲更舒暢,因此他全力以赴地抽動起來。
  小牛的賣力自然換來了師娘的熱烈回應,師娘勾著小牛的脖子,一邊甜美地呻吟著,一邊熱情地挺著下身,使雙方的結合更緊密更迅速。在這個時候,師娘的迷人勁兒達到了巔峰。
  只是這種姿勢肯定是不能盡興的。因此,幹了有幾百下吧,小牛便推倒師娘,趴在她的身上狠抽狠插起來,像是一只發怒的獅子,氣勢駭人,屁股上的肌肉快快地遊移著。
  “幹得好妙,師娘要被你給插穿了,插昏了。我的小老公,你越來越像大男人了。”師娘扭動著肥屁股,大聲浪叫著,不再顧慮什麽。
  小牛將肉棒子抽至穴口上,上下蹭了數下,感受一下女人的柔軟跟濕潤,然後便唧地一聲插了進去,插得師娘身子像地震一樣震顫不已。
  “師娘呀,你真迷人,這時的樣子好看,叫聲又悅耳。有了你這樣的美女,男人想不聽話都不行了。”
  “那你聽我的話嗎?你要聽的話,就多賣點力氣,把我伺候高興了,我會對你更好的。”師娘忘情地說著。
  小牛聽得極為爽快,他一會兒便以側式跟師娘歡愛,師娘側臥著讓上腿屈起,小牛也側臥其後,一手摸著她的奶子,一手握著肉棒子,緩緩而入。師娘的穴在這個姿勢下變得狹長而緊湊,小牛插了幾下,覺得好緊吶。
  師娘很知趣,便將上腿高擡,這樣子方便小牛的攻擊。小牛大樂,摸著飽滿的大奶子,肉棒子有節奏地抽動著,快活無比。
  小牛氣喘籲籲,盡力地操著師娘,也嘗到了操的樂趣;師娘被操,也是心情愉快。她像別的女人一樣,都喜歡幹那事的,都喜歡被男人插的。像她這樣的人,本來應該盡情享受性愛的,可是他的男人不理解她、不體貼她,因此就讓小牛占盡了便宜。這樣一個傾倒眾生的尤物,被小牛操得浪叫不絕,扭擺不止,她的嬌軀裏也不知道被小牛灌入了多少的精液。
  隨後,師娘一翻身,換成趴的姿勢。小牛湊上來,分開緊閉的大腿,兩手愛憐地摸著肥美的屁股肉。那肉結實、白嫩、溜滑的令人愛不釋手。
  小牛誇道:“師娘,你的身子長得真好,滑得像抹了蜂蜜一樣。”
  師娘無限風情地說道:“你既然喜歡的話,那就好好愛愛它吧。”
  小牛答應一聲,便親吻起師娘的屁股來。親得師娘不是嗯嗯,就是啊啊的,當她向小牛發出信號時,小牛便挺起肉棒子轟然而入,幹得師娘大聲叫好。
  在師娘的鼓勵下,小牛雙手撐起,肉棒子沒命地插著,插得小穴水聲不斷,淫水越發的多了。
  師娘大為興奮,很快就推倒小牛,自己騎了上來。大屁股不住地搖晃著,大奶子不住地顫著,迷得小牛魂都要飛了。他抱著師娘的屁股用力地頂著,師娘瘋狂地享受,沒有多少下,自己就達到高潮了,無力地趴在小牛的身上。
  小牛可還沒好呢,他一個翻身,將師娘壓在身下,繼續征伐著,氣勢非凡,師娘又被他激起來。二人又精神抖擻地幹了起來,幹得天昏地暗,差點沒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二人才安靜下來。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都呼呼地喘息著。
  小牛說道:“師娘呀,這種事可真好,如果我能天天跟你睡在一起,那可有得享受了。”師娘嫵媚地笑著,說道:“那自然是極好,我也想這樣子呀,只是你問問你師父答應不?”
  小牛一臉的苦笑,說道:“如果師父答應的話,那師父豈不是有病嗎?”師娘說道:“就是了,你師父要是知道咱們背著他這麽幹的話,我不知道他會發怒到什麽程度。如果他不殺我的話,那麽你肯定是死定了,而且會死得很難看。”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這樣的下場,我早就想到了。”
  師娘問道:“那你怕不怕呢?”
  小牛回答道:“怕是有點怕的,但為了師娘,我也就不怎麽怕了。”
  師娘嗔道:“你說得倒很中聽,只怕一轉臉之後,心裏就把師娘給忘了。你這回出去,只怕要經常跟月琳睡覺吧。”
  小牛嘿嘿一笑道:“就算是想睡的話,只怕也沒有機會呀。”
  師娘說道:“你跟她幹的時候,可不準這麽賣力呀。”師娘有點嫉妒月琳了。她知道小牛幹月琳的時候,也是充滿激情的。
  小牛老實回答道:“是,師娘的話我記在心裏的,為了師娘,我盡量不跟她睡覺。”
  師娘聽了十分高興,雖然她知道這未必就是真話。
  “你也別太冷落月琳了,她可是一個好姑娘,對你可是真心真意的。對女人一定要溫暖,不讓她傷心。”
  小牛連聲答應著,心想,師娘能說出這麽大度的話,那可真是不易呀。如果她再度親眼看到我跟月琳親熱的話,她還會平心靜氣,無動於衷嗎?女人的話有時候也會靠不住的。
  師娘又說道:“你這回出去,可別勾引月影呀。”
  小牛一臉委屈地說道:“瞧你說的,師娘呀,我哪有那個膽子呀。月影師姐的功夫那麽厲害,我可不想倒黴。”師娘哼道:“你知道就好。月影現在的脾氣好像越來越大了,別的不說,對付那個采花賊也比以前要狠了。按說一刀殺了也就算了,用不著再對付屍體,也不嫌惡心。”
  小牛說道:“我以前從不知道月影師姐是這樣厲害的人。”回想到月影對付那個采花賊的手段,仍然是心驚肉跳的,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師娘解釋道:“小牛呀,也不能全怪月影。她自小長得漂亮,調戲她的人多了。如果她不狠點,男人還不把她給欺侮死呀。就是這麽厲害的人,才不會有男人想非禮呢。”小牛心想,誰叫她長得太美呢。這樣的美女,男人們寧可被殺掉,也想一親芳澤呀。不說別人,就說我小牛吧,只要有機會,我也會將她按倒的。
  小牛問道:“師娘呀,月影師姐長這麽大以來,愛過幾個男人?”
  師娘一笑,說道:“可能就和子雄好過吧,除了子雄之外,沒聽說她愛上過誰呀。”小牛心裏冷笑,孟子雄有什麽好的,師姐鐵了心地愛他,甚至差點被他給幹了,還死心踏地地跟他呢?這個孟子雄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呢?
  小牛嘴上說道:“這個孟師兄真有艷福呀。不知道他用什麽方法讓師姐愛上他的。”師娘回答道:“他們是打小一起長大的,時間久了,也就有了感情吧。”小牛故意地說道:“秦遠也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那月影師姐怎麽不愛上秦遠呢?”
  師娘用手指一點小牛的額頭,說道:“什麽話,秦遠長得不帥,你月影師姐怎麽會愛他呢?”
  小牛喔了一聲,說道:“原來月影師姐也是姊兒愛俏。”
  師娘嗔道:“這是廢話,你找女人的時候,還不是專挑漂亮的。”
  小牛笑道:“是、是呀,師娘就是漂亮的美女。”
  師娘補充道:“月琳也是位難得一見的美女呀。”師娘又表現出女人的小心眼來。
  小牛這時想到了一個問題:“師娘呀,既然咱們嶗山派選弟子時是有相貌這一關的,那些其貌不揚者是進不來的,那為什麽秦遠就能進來呢?他為什麽會是一個例外?”
  師娘回答道:“這有什麽奇怪的?當初你師父收秦遠當弟子的時候,我還說了不算呢,如果讓我說了算的話,他那長相自然不能過關。”
  小牛問道:“這麽說師父他老人家不在乎相貌了?”
  師娘說道,“你師父這個人不大講究外表的。因此他收徒弟時,很少考慮相貌,只考慮個人的資質問題。秦遠的資質不太好,但是他的父親在嶗山當了一輩子的仆人。他父親臨死時,求你師父收秦遠當徒弟,你師父可憐他父親,便一口答應了。”
  小牛哦一聲,心想,原來秦遠是這麽入門的,這要是師娘當權的話,秦遠只怕一輩子都休想入門了。
  小牛又問道:“秦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月琳的呢?”
  師娘笑了笑,說道:“我哪裏知道?可能從小就已經喜歡上了吧。他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小牛說道:“我想月琳是不會愛上他的。”
  小牛一笑,說道:“師娘呀,我這個人什麽樣你還不知道嘛?”
  師娘故意說道:“我知道什麽呀?你們男人呀,沒有幾個不是花心蘿蔔的。要讓女人對你們死心踏地,前提是你們得對女人好。”
  小牛點頭道:“師娘呀,我記下了。對了,這回出門要出去多久才能回來?還有呀,要達到什麽目的才準回來呢?”
  師娘說道:“那就要看情況而定了。武林中有事,咱們嶗山派也不能落後的。那把魔刀要是有消息的話,咱們也要盡力去爭取吧。要是能落到咱們手裏,也不失一件好事。”
  小牛心裏一震,原來師娘也是喜歡魔刀的。又一想,作為武林中人,哪個人不想把那寶貝占有己有呢?想要魔刀的人又何止是師娘呢?
  師娘抱住小牛親了親,說道:“小牛呀,咱們也該回去了,已經不早了。”
  小牛嗯了一聲,二人便穿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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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來信
  穿好衣服,師娘摟著小牛出了帳篷並下到地面,再收回鬥篷,系在身上,一連串的動作瀟灑而優美,看得小牛嘖嘖贊嘆。師娘得意地說道:“小牛呀,你以後多努力學本事,如果你本事不行,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小牛在嘴上從來是不服軟的,說道:“師娘呀,就算是只為了你,我也會努力的,我要成為人上人。”
  師娘正色地說道:“好的,我一定會等到這一天來臨的,只要別等到白頭時候才好呀。”
  小牛嘴一撇,不滿地說道:“師娘,你真是門縫裏看人,把我看扁了。”
  師娘說道:“你別不服氣,咱們騎毛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小牛再度表示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二人出了樹林,經過一場“大戰”,小牛雖心情特好,也有點疲勞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師娘註意到了,咯咯一笑,說道:“小牛呀,你的體力遠遠不行呀。你得變成像虎狼一樣的體格才行呀。”
  小牛臉上一熱,說道:“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讓你天天投降,天天敗倒在我的金槍之下。”
  師娘聽了一笑,伸手在小牛的胯下一抓,說道:“小孩子,就愛吹牛。”想到剛才的銷魂情景,芳心仍然一蕩,雙頰殘紅未退,說不出的迷人。
  在離山門不遠處,師娘說道:“咱們別從大門進了。”
  小牛問道:“那咱們從地下鉆入嗎?”
  師娘回答道:“那也不好。你看我的吧。”說著話,師娘摟住小牛的腰,說了聲“起”,二人便咻地升起,高到地面瞧不見時,才向山門的上空掠去。
  轉眼之間就來到小牛住處,師娘見四周沒有人,才落了下來。小牛還摟著師娘不放,說道:“這感覺可真好,我若能這樣飛就好了。”
  師娘輕輕推開小牛的手,拍了拍小牛的頭,說道:“好孩子,只要你肯努力,你以後的本事要比師娘大得多了。”
  小牛說道:“你這麽一說,我就有信心了。”
  師娘微笑道:“你快回屋睡吧,明天還得起來練功呢,練功可是不能耽誤的。”
  說完,師娘轉身就走了。
  小牛看著師娘的影子消失後,回想剛才的醉人情景,心裏飄飄然的,心想,師娘畢竟是愛他的,對他真體貼。如果他不學好本事的,的確對不起她。他一定要成為人上人,讓她為他而驕傲,而不是操心跟擔心。
  他回憶跟師娘的緣分,越來越覺得這是上天註定的。誰說不是呢?不然的話,師娘為什麽不找別人當情人,而單單找了自己呢?還不是因為師娘喜歡我嘛。自己一定有與眾不同的地方。哪裏跟別人不一樣呢?想來想去,小牛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好像只有臉皮比別人厚些。
  一回到屋,倦意襲來。小牛脫衣倒下,很快進入了夢鄉。次日,丫鬟來送早飯時,小牛都沒有醒來,是丫鬟的敲門聲,把他給驚醒的,他這想起要練功的事。
  吃過早飯時,他正要去大師兄那裏報到。這時月琳來了,告訴他到師娘那裏去。
  師娘對幾個師兄弟有話要說。小牛不敢怠慢,跟著月琳快步來到前邊的大廳。
  一進大廳,只見秦遠跟月影都在,師娘正坐在上首位上。小牛是一臉的倦意,而師娘卻容光煥發,光彩照人,像是出水芙蓉一樣的嬌嫩。誰見了,都會覺得師娘更漂亮了。
  小牛一進來,跟師娘那明亮的目光一對,便像受到了什麽力量的感染一樣,立刻提神不少。
  師娘向月琳跟小牛一擺手,兩人便落座。秦遠跟月影是各坐一排的,因此月琳和小牛也是各自坐到屬於自己的一邊。
  月琳坐到月影的下面,小牛則坐在秦遠的下面。小牛坐時向秦遠一笑,秦遠沒好氣地掃了小牛一眼,顯然對他並沒有什麽好印象。小牛毫不在意,因為他已經習慣了。
  師娘等大家坐好之後,便說道:“今天把你們幾個弟子叫來,就是說一下到少林寺的事。我跟月影討論過,下山的時間就定在明天的早上。下山所必須的東西,我會叫人收拾的。你們不必操心了。這回到少林寺去,主要是跟各門各派商量捉拿黑熊怪之事。大家也都清楚,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黑熊怪本來就難對付,這回逃跑又是西域魔女牛麗華幫的忙。要想捉到黑熊怪,那是很困難的。我不知道到時候大家會想到什麽方法。我的態度是,凡事不要強出頭,一定要保住咱們的實力。當然了,遇到各派一起做的事,咱們也不要落後了。如果有可能的話,咱們最好也能拿到魔刀。人們都把魔刀說得神乎其神,咱們也要開開眼。那就要看看咱們有沒有那個福氣了。只要有機會,你們一定都要盡力爭取,誰能拿到魔刀,我會重重嘉獎。”說著話,師娘的明眸在幾位弟子的臉上一掃。當目光落到小牛的臉上時,停留的時間稍長。
  小牛感到那股愛的力量了,便向師娘點頭一笑。他心想,不過師娘現在就算是對他期望最高也是枉然,他小牛才學藝幾天呀,根本沒有出風頭的機會。想出人頭地,只好等學好本事時再說。
  月影等師娘的話音落了一會兒,才說道:“師娘你就放心好了,我們知道怎麽做的。”
  師娘嗯了一聲,說道:“月影,這回你們四個出去,以你為首,你的擔子最重。不過我信得過你,相信你會把一切都做到最好。”
  月影滿意地一笑,說道:“多謝師娘的信任和誇獎,弟子一定跟師兄弟們一起努力,讓嶗山派在武林中地位越來越高。”
  師娘說道:“這就好,秦遠、小牛、月琳,你們有什麽要說的,只管說好了。”
  秦遠白了小牛一眼,目光轉向師娘,說道:“師娘,這回子雄不跟著去嗎?”
  師娘嚴肅地說道:“子雄這回犯了門規,暫時是不能出去,這回只有你們四個,你不必擔心他,他有你師父照顧著。”
  秦遠閉上嘴,看看月琳,又看看小牛,默默地想著心事。看他雙眉緊鎖的樣子,心情並不是很好。
  他心情不好,小牛的心情倒挺好。他知道秦遠為什麽心情不好。那是小牛不願意看到的,然而他幫不了秦遠。情場就是這麽殘酷,誰叫月琳選擇了自己呢?要怪只怪秦遠的魅力不夠呢。
  月琳沈吟一會兒,說道:“師娘呀,這次最好你也能下山,那樣我們做任何事更有勝算。”
  師娘搖頭道:“我也想下山,但是不行。你師父閉關,我再走了,你的大師兄不知道會忙成啥樣子?所以這回我是下不了山了。”
  月琳只好失望地收回目光。小牛瞅著師娘,說道:“師娘呀,我也沒什麽要說。這回我出去,我一定聽師姐的話,跟大家一起努力,為嶗山派爭光添彩。”
  師娘微笑道:“你能這麽想,我很高興。既然大家沒有什麽話說了,那就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要趕路呢。”
  大家站起來,向師娘行禮,要往外走去。師娘向小牛一招手,說道:“小牛,你等一下,其他人先回去。”
  牛答應一聲,不解其意,默默地看著別人退了出去。月琳回頭瞅一眼小牛,不知道師娘找他有什麽事,但又不敢問。
  等廳裏只有師娘跟小牛二人了,師娘才站起來走近小牛。小牛嘿嘿一笑,說道:
  “師娘呀,昨晚才做過,你不是又想了吧。”
  師娘用手指彈了一下小牛的額頭,嗔道:“小孩子,又在胡說了。師娘大白天的可不能和你亂來。”說著話從身上拿出一封信來,向小牛一遞。
  小牛一楞,並沒有有接過。他不知道誰會給自己來信,就問道:“師娘,是我家裏寄來的嗎?”
  師娘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寄來,山下的弟子說是一個陌生人送來的,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小牛這才一臉疑惑地接過信來。擡眼一看,封皮上寫著自己的名字,這字跡是誰的,他也猜不出來。
  小牛撕開了信口,將信取了出來。他首先看了一下落款,竟呆了一下。原來那裏竟寫著“鬼靈”二字。
  小牛奇怪呀,鬼靈這丫頭怎麽會給我寫信呢?自從她受傷被她家人救走之後,一直沒有消息。他還擔心她的傷怎麽樣呢。她給他寫信,一定是有大事發生。
  一種不祥之兆像冷風一樣吹來。小牛不往下看,就把信塞回信封,說道:“師娘呀,是我家裏寫來的,只是報平安的。”
  師娘點頭道:“只要沒有什麽壞事就好。”
  小牛向師娘一笑,說道:“那我先退下了。”
  師娘說道:“回去休息吧。今天不必練功了,你明天還得打起精神上路呢。”
  小牛說了聲多謝師娘關心,便揣好信,轉身出了客廳,向自己的住處走去。他心裏想,鬼靈出了什麽事呢?
  一回到屋子,小牛就迫不急待地把信掏出來看。信不長,大意是說她要在本月十六嫁人了,希望小牛能前去救她,她不想嫁給那個可惡的未婚夫。她還說,如果小牛不來的話,他們連朋友都沒得做,她要跟小牛絕交。信後還標明了她所在地方,就是新郎家,也就是北海冰王的老巢。
  小牛讀完大驚失色,雖然跟鬼靈的見面次數不多,但心裏已經有她的影子了。一聽說她要嫁人,小牛還是感到心痛。一閉上眼就想到嬌小的身材,整齊的劉海,頑皮的笑容,以及那只會土遁的祥雲豹。小牛不會忘記,自己在鬼靈身上大占便宜的情景。那情景真是又醉人、又香艷、令人無限留戀。
  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美女要嫁人,小牛豈坐得住。小牛在屋子裏焦躁地踱來踱去。算算日子,今天就是十六呀,也就是說鬼靈今天就要嫁人。送信也不早點!這裏離北海何止千裏呀,他怎麽能及時趕到呀?再說了,他剛學基本功,沒什麽本事,就算到了北海,又能如何呢?那裏可是北海老家夥的老窩呀。他一個人再厲害,也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就是月影那樣的本事,也是無可奈何呀。他去了不是送死嗎?
  鬼靈呀,鬼靈呀,你可難為我了。
  就算他真去了,什麽都不用做,馬上就成了正道的敵人。他現在可不是以前的小牛了,而是嶗山派的弟子。嶗山是公認的正道,他要是去了北海老窩當賓客,他就是叛徒。他去了鬧事,就是傻瓜。怎麽想,他去了都不是什麽好事。
  那鬼靈怎麽辦呢?小牛坐臥不安,就是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這時,門外傳來月琳的聲音:“小牛,你在屋裏幹什麽呢?”
  小牛一聽是她,連忙將信收了起來,這才開門將月琳請了進來。月琳一身的藍衣,容貌嬌艷,我見猶憐。小牛由她一下子想到被迫嫁人的鬼靈,心裏好酸呀。如果他本事通天,那該多好呀。可是現在,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跳進火坑,他這樣的朋友真是沒用呀。
  這麽一想,眼睛就有點濕潤了。月琳註意到了,就問道:“小牛,你怎麽了?有什麽心事嗎?”
  小牛連忙一擺手,說道:“沒有什麽的,只是來山上一段日子了,我有點想家。”
  月琳一笑,說道:“我以為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呢,原來是這檔子事呀。那還不簡單嘛,這回咱們辦完正事之後,你就可以順便回家看父母了。”
  小牛聽了心想,月琳你哪裏知道我的心事。但嘴上還是說道:“江姐姐呀,你說得對,這真是個好機會。”
  月琳羞澀地說道:“到時候我陪你回去看看,見一下你父母,也給你父母留點好印象。”
  小牛拉著月琳的手,說道:“江姐姐你長得這麽漂亮,又這麽懂事,他們一定會喜歡上你的。他們一定會認可你這個兒媳的。”心裏卻說,這要是讓甜妞跟春圓看見了月琳,不知道會做何感想呀。
  月琳望著小牛說道:“既然這樣,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正說著話,大師兄周慶海來了。月琳忙起身馗:“大師兄有話說,我先出去了。”
  周慶海微笑道:“月琳師妹,你不必走的。”
  月琳說道:“我也沒有什麽事,不打攪了。”說著便出屋了。
  月琳走後,周慶海讓小牛打了一套拳,又摸摸他的骨頭,就讓小牛坐下了。
  小牛見他沈思的樣子,便問道:“大師兄,有什麽不妥嗎?”
  周慶海笑了笑,說道:“沒有呀,我看看你的身體有沒有進步。還好,進步得挺快的。照這樣看來,一年之後,你就可以練習法術了。”
  小牛聽了大喜,說道:“多謝大師兄栽培,小牛一生不忘。”
  周慶海擺了擺手,說道:“小牛呀,你還行,上山以來學藝挺刻苦的。不過師娘沒有看錯人,我也沒有教錯人。這回下山,正是你歷練的好機會。你可以到外面看看,看人家的本事有多大。”
  小牛恭敬地回答道:“大師兄,我會的。”
  周慶海又囑咐道:“出門在外,切記謹言慎行,禍從口出,不得不防呀。”接著又說了一些常識,小牛連連點頭。
  等周慶海走後,小牛又開始為鬼靈的事犯愁。一想到鬼靈嫁人,他心裏難受得緊。再想到她要跟自己斷交,簡直傷心得想撞墻。
  世事茫茫難料,小牛感到在命運面前,自己真是個弱者。相好的女人要嫁人了,自己都無力阻止,哪像個男子漢呢。
  亂想歸亂想,自責歸自責。小牛這一夜都沒有睡好,想像著鬼靈在這個晚上可能受到的汙辱,小牛的心都要碎了。小牛真希望那家夥突發疾病死了,鬼靈的命運便可忽然改變了。
  第二天早上下山,師娘親自送到大門口,又囑咐了一些出門在外遵循的原則。四人向師娘行過禮,便翻身上馬而去。
  這回出門,師娘給他們準備了四匹馬,兩白兩黑。兩白的歸美女騎,兩黑的自然就歸了小牛跟秦遠的。別看同樣是黑的,也有不同。秦遠的馬是烏黑的,小牛的馬是淺黑的;秦遠的馬是高大的,小牛的馬相比之下,便有些嬌小了。不過還好,體格並不差。
  秦遠人瘦馬大,騎在上面非常滑稽,月琳忍不住笑了,小牛是哈哈大笑,連月影見了也感到有趣,嘴角都有了笑容,窘得秦遠哭笑不得。可他又不能出言怒罵,只好笑罵由人了。
  四個人騎馬下山,沿著官路向河南方向而去,一路上曉行夜宿,平平安安。別人都沒有什麽事,只有小牛心事重重的,一想到鬼靈的事就心如刀割,很覺得對不起人家。人家拿自己當男人,寄托了希望,自己卻愛莫能助,實在是愧對於人。
  當他們接近開封時,在一家小店落腳。一進店棧,便聽到有江湖人談論最近的新聞。他們清楚地聽說,北海冰王家出事了。說是北海冰王的兒子成親,新婚之夜,新娘子雌威大發,不知什麽原因將北海冰王的寶貝兒子給殺了,然後逃之夭夭。北海冰王大怒,下令北海弟子全部出動,勢必要將新娘兇手拿住,加倍報復。據說,這起事件已經影響了東山鬼王跟北海冰王兩家的友好關系。
  小牛聽了,又驚又喜。謀殺親夫,這丫頭也真下得了手。不過,這樣的美女嫁給豬一樣的男人實在可惜了。嘿嘿!這麽說,她沒有失身呀,這很好,俺還有機會。
  小牛在心裏暗暗竊喜著,盼望著能早點見到鬼靈。同時也為鬼靈安全擔心。現在冰王的全部人馬出動追捕她,她一個小姑娘能逃得了嗎?
  對於這件事,大家都各抒己見。月琳說道:“聽說鬼王的女兒長得很美,而北海冰王的兒子奇醜,他們成親,實在不合適。逃掉也好。”
  秦遠憤憤地說道:“都不是好人,死一個少一個。”
  月影正色地說道:“幸好沒有嫁成,不然的話,倒真是可惜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了。”在月影看來,北海冰王的兒子儼然是與野獸一樣,根本配不上鬼靈。
  這話在小牛聽來特別順耳。因為他知道月影跟鬼靈交過手的。月影能說出這樣公正的話,這說明她並不因彼此的派別及曾有過的沖突而對鬼靈反感。在她看來,鬼靈還是出色的,出色的美女應該有個好的未來。
  小牛什麽話也沒有說,只是暗暗高興。他暗暗盼望著,盼著鬼靈有多遠跑多遠,千萬別被人給抓住,一旦抓住了,後果不堪設想,只怕比死還難受。
  次日接著趕路,在進入開封城之前,對邊跑過來一匹黑馬,馬上人一身黑衣勁裝,眼睛都是黑幽幽的,明亮如星。眼珠一轉,神光熠熠,似乎和月琳的美目一樣的迷人。再加上臉白如玉,高胸細腰,儼然一位跟月琳一樣誘人的美女。
  雙方在擦身而過時,相互都打量一下對方。錯過之後,月琳喔了一聲,回頭一望,說道:“那好像是慕容美吧。”
  月影哼了一聲,說道:“汙泥中的美玉,可惜了。”
  這聲音不大,哪知道對方卻聽見了。那美女猛地停住馬,哼道:“譚月影,接招吧。”說著話,一揚手,幾道白光唰地向月影射來。
  那速度快得驚人,只見月影冷笑道:“來得好。”回手一掌拍出,也不見有多大的風,那幾道白光砰地落地了,原來竟是幾根冰柱。
  黑衣美女慕容美說道:“譚月影,你果然有兩把刷子。有機會咱們比個高低。”
  說著話,一撥馬。在淡淡的灰塵中,一個妙影越來越小,終至於無。
  小牛忍不住呆望著,對著那消失的妙影,呆了好半天。他心想,這慕容美是誰?長得真夠水的。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看樣子跟我們嶗山不對盤呀。
  一旁的月琳嗔道:“小牛該趕路了,別看那魔女。看了也不怕長針眼?”
  小牛狡辯道:“我想知道她是誰,竟敢對咱們嶗山派出手。”
  月琳沒好氣地說道:“北海羅剎慕容美,是北海老魔頭的女兒,四大魔女之一。你想認識她嗎?要不要我去叫她回來給你認識?”
  小牛使勁地搖頭道:“不了,既然是妖女,咱們還是離她遠點的好。”
  月琳說道:“你明白這事就好。別看她長得不賴,人可妖裏妖氣的,跟這樣的女人接觸,只怕你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月影淡淡地說道:“這個魔女很難纏,犯不上跟她嘔氣。咱們還有好多事要做呢,不然的話,我一定要跟她好好較量一下。看到底咱們正道厲害,還是她們黑道厲害。”說著話,月影一馬當先,向前方跑去了。別人不再說什麽,也都跟著跑了。
  這天來到登封時,已經黃昏了,來不及上少林寺了。月影決定,明天一早再去拜山。於是,一行人就在山下的一個客棧落了腳。小牛不想跟秦遠同一間也不行。
  月影像是跟小牛過不去似的,非讓二人住同一間。這樣就限制了小牛的活動。他是想找機會跟月琳會會的,這樣一來,只有色心而沒有良機。
  小牛也不便鬧什麽意見,因為月影也是跟月琳同一間的。吃完晚飯,秦遠就上床睡了,小牛也想睡,但他睡不著呀。
  秦遠睡覺有個毛病,那就是呼嚕聲打得亮,不但震得小牛睡不著覺,估計整個客棧的人都能聽到。
  小牛被他震得躺了老半天都睡不著,只好坐起來打坐。按照大師兄指點的訣竅,默默地運起功來。似睡非睡間,大約是三更時分吧,忽聽有人鐺鐺鐺地敲窗子。
  小牛一驚,瞧一眼睡著的秦遠仍在打著呼嚕,看那樣子就算是發生大地震了,也不會影響這位老兄休息的。
  小牛問道:“誰呀?”
  外面一個聲音回答道:“有種的你給我出來。”這分明是女子的聲音,又脆又嫩的,估計年紀也不大。小牛聽得出她有意壓著嗓子,因此聽不出來到底是不是熟人。
  小牛哼了一聲,說道:“少來這套。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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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咯咯一笑,說道:“你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難道你們嶗山派的弟子都是膽小鬼嗎?”
  小牛冷笑道:“我堂堂的嶗山弟子,還會怕你一個黃毛丫頭不成嗎?”說著話,小牛身子一晃,穿窗而出。
  院子裏靜悄悄的,皎潔的月光將四邊照得潔白。小寧展目一瞧,只見前面的屋頂上立著一個人,月光之下看不清臉。
  小牛也不搭話,身子一縱,就奔她追去。那女子也不吭聲,轉頭就跑。她像一只燕子一樣,輕盈地穿房過脊。小牛動了好奇心,隨後就追,他很想知道這人到底是誰。
  二人越跑越快。小牛緊追不舍。自從上山練功之後,小牛的輕功明顯進步多了,雖然如此,他仍然拉不近二人的距離。小牛快,人家更快。小牛慢,人家也慢。小牛想看清人家的面孔,談何容易呀。
  轉眼之間,二人過了大街,跳過墻,出了城。那人將小牛給引到荒郊野外了。小牛在後看得清楚,那人身形嬌小而靈活,動作迅速而多變。當他追到一片野草茂盛的墳地時,小牛終於喊出對方的名字:“鬼靈,是你嗎?”
  那人聽到之後,猛地停住腳,頭也不回地哼一聲,說道:“你怎麽知道是我呢?”
  小牛見這回她的聲音沒變,自己沒認錯,便很開心地湊上前,說道:“是你就好了,我可擔心死你了,生怕你有個閃失。”
  鬼靈呼地轉過身,淚眼盈盈地問道:“你還關心我的死活嗎?”她不但聲音顫著,連嬌軀都顫抖了。小牛見了都心疼。
  小牛用充滿關心的語氣說道:“我當然關心你了,你當我是親人,我何嘗不當你是自己人呢?”
  鬼靈頭一轉,哼道:“我可是邪派妖女,跟你不是一路的。”
  小牛抓住她的小手,說道,“我可不管不什麽正派邪派的,我只知道咱們是好友。”
  鬼靈質問道:“僅僅是好友嗎?你都白占我便宜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你要是把我當老公,我才高興呢。”
  鬼靈啐了一口,說道:“可真能臭美呀,我鬼靈難道已經嫁不出去了嗎?”她並沒有掙脫小牛的手。
  小牛哈哈笑道:“你沒有事就好呀,我一接到你的信,心都碎了。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北海去,跟你同甘苦,共患難呀。那一夜我都沒有睡著。”
  鬼靈沒好氣地說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話。”雖這麽說著,眼中的淚光可少多了。
  小牛解釋道:“鬼靈呀,你不能怪我不去呀。我接到你的信時,就已經是十六了。我就算想去,時間也來不及呀。你也是知道的,我可不會飛呀,更沒有什麽神奇的豹、虎可騎。”
  鬼靈幽幽地說道:“小牛呀,我寫信並不是讓你去救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在受難。只要你心裏對我有一點關心,我就算沒有白寫信。我是故意那個時候才寫信的,因為我知道你就算去了,也救不了我。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在乎不在乎我的死活。”
  小牛嘆道:“那還用問嗎?我都要急死了。要死咱們死在一起。”
  鬼靈一笑,說道:“我還不想死,你也別死。”
  小牛感慨道:“你沒有事我就放心了。對了,聽說你把那個可惡的未婚夫殺掉,我真服了你了。”
  鬼靈得意地一揚下巴,說道:“你聽到的消息不準。我並沒有殺死他,我只是將他變成了太監,然後我就跑了。”說到這兒裏,鬼靈竟然咯咯地笑了。
  小牛大驚,說道:“什麽?你竟然把他給閹了?”這樣的結果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他立刻想到了自己曾經的傑作,那就是把趙曲蛇也給閹了。
  鬼靈笑道:“那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呀。我不想嫁他,他非得娶我。我不想跟我不喜歡的男人睡覺,他一逼我,我一急,就將他給閹了。”
  小牛問道:“他既然是北海老魔頭的兒子,自是有兩下子。你要閹他,他豈能老老實實地讓你閹不成?”
  鬼靈不屑地說道:“憑他那點本事,我對付他是綽綽有余。再加上當時他色迷心竅,哪有一點防備呀。我很容易就搞定他了。”
  小牛連聲道:“這家夥被閹了,也是活該。誰叫他欺侮你呢,只是他一吃虧,大聲喊起來,驚動眾人,你可怎麽逃呢?”
  鬼靈美目一瞇,說道:“這事你就不如我了。我在下手之前,是先將他給打暈了,然後捆起來,堵住嘴,一點後患都沒有了。我這才拉下他的褲子,拿起刀,哢嚓一聲,就解決了。”鬼靈用手在小牛的身上那麽一比劃。
  小牛嚇了一跳,忙退了幾步,生怕自己成了受害者。鬼靈咯咯笑了起來,說道:
  “小牛呀,你怕了?瞧那模樣,哪像個名門弟子呀。”
  小牛笑了笑,一捂自己的命根子,說道:“俺小牛就這麽一條寶貝,叫你給廢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呀。”
  鬼靈嬌笑著,一碰小牛的胳膊,柔聲道:“好小牛,只要你對我好,我也會對你好,我一輩子都舍不得割你的玩意。”
  那神態語氣,簡直把小牛給迷得魂不守舍。
  小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鬼靈的這一番話,分明是在告訴自己,她心裏已經有了他。他心道:她真的愛上我了嗎?想到有一個美女愛上自己了,小牛的心都跳得厲害。
  鬼靈嘻嘻一笑,點了一下小牛的額頭,說道:“瞧你那傻樣兒,像是叫僵屍打了耳光似的。”
  小牛傻傻地笑著,問道:“鬼靈呀,你說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鬼靈湊近小牛,朵起嘴,對著小牛的臉吹了一口氣,說道:“你說呢?你不是很聰明嗎?這種事你還來問我?”這話雖是生氣不悅,但在小牛聽來,卻如仙樂入耳,無比舒坦。
  小牛有點飄飄然了,心想,桃花運來了,艷福到了。他小牛還猶豫什麽呢?這麽一想,小牛伸出手,就將鬼靈摟人了懷裏。另一只手癢癢了,向鬼靈的胸前抓去。他想試一下,這段時間以來,鬼靈的胸脯是不是又長大了一些。
  哪知道鬼靈卻將小牛推了出去,差點沒把他推個四仰八叉的。他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麽?小牛勉強穩住身形俊,便不解地望著鬼靈。鬼靈掐腰哼道:“你就想著占我便宜,你根本就不關心我。我知道你並不喜歡我,你對我只是有色心。”
  小牛見她又耍小姐脾氣了,只好壓住沖動,耐心地對鬼靈用起本事來。小牛靠近一點鬼靈,輕聲問道:“鬼靈呀,這些日子你都怎麽過的,我天天都在想著你呢。”這話未免有幾分誇張了。
  鬼靈哼道:“虧你還有良心,還能記得我。我被你師姐譚月影打傷之後,傷剛好,我爹就逼我嫁人了。我不願意嫁,可誰能違抗他的命令呢。我一想到那個新郎的德性,我就惡心。他何止是長相醜呀,為人也壞、又好酒、又好色、又愛欺侮別人。那種人我半只眼睛都看不上。成親那天晚上,我成功將他變成太監,並逃出了虎口。幸好那天晚上他們喝多了酒,防備較松,不然的話,以我的本事,能不能逃出來,還是個問題呢?”
  小牛感嘆道:“還好老天有眼呀,讓你平安脫險。我聽說北海老魔頭派出了好些人在抓你呢,你可得小心。”
  鬼靈哼了兩聲,說道:“這個老家夥,這回把他的女兒給派出來了,差點追上我,幸好我機靈。”月光下,鬼靈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很顯然,是為自己高超的逃跑能力而驕傲。
  小牛問道:“就是慕容美嗎?外號北海羅剎的那個?”
  鬼靈回答道:“是啊!又狠又滑的女人,你以後要是碰上了,最好躲得遠點。”
  小牛問道:“她很可怕嗎?看樣子你挺怕她的。”
  鬼靈指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會怕她?我才不是怕她呢。我之所以躲著她,是不想跟她正面沖突。要論本事嘛,她可能比我強一點。但我不怕她。只是我一旦跟她打起來的話,他們北海那些狗腿子都會聚到一起來找我的麻煩。那樣的話,我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呀。”
  小牛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子呀。我已經見過那個慕容美了。她長得挺不錯的,真不像一個狠毒的人。”
  鬼靈聽了不爽,說道:“小牛,你還是小心點好吧。如果你單獨撞上她的話,你就等著倒黴吧!不信的話,你以後就試試。”
  小牛一笑,說道:“鬼靈呀,你放心好了。我才不會單獨見她的,我一直與我同門的人在一起。”
  鬼靈說道:“那就好,我也就不用擔心了。聽說最近北海的人要向你們發動攻擊。”
  小牛一驚,忙問道:“可知道在什麽時候嗎?”
  鬼靈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呀。只是你們一定得有個防備才行。”
  小牛瞅了瞅月亮,說道:“我出來好久了,也該回去了。如果讓師兄知道我偷偷出來,一定會告訴師姐的,那樣子我會被罵。”
  鬼靈不屑地說道:“你就那麽怕譚月影嗎?她又不是你師父。”
  小牛說道:“我自然是不怕她的,只是她這回是領頭的,我不得不尊重她呀。”鬼靈直視著小牛,問道:“魏小牛,我問你,我跟譚月影在你心裏,哪個比較重要?”小牛心想,這還問嗎?自然是師姐重要些了。可嘴上還是說道:“當然是你重要。”
  鬼靈面露笑容,說道:“那好,今晚我不準你回去。你如果真關心我,你就陪我一夜。”
  小牛失聲道:“陪你一夜?就在這野外嗎?”
  鬼靈回答道:“那當然不是了。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小牛問道:“那是什麽地方呢?”
  鬼靈拉住小牛的手,說道:“你跟我走就是了,哪來那麽多的廢話呀!”說著話,拉著小牛就跑。
  小牛大聲道:“鬼靈,到底去哪裏呀?”
  鬼靈一邊跑,一邊埋怨道:“你鬼叫什麽呀,你是想把那些北海魔頭的人都招來是不是?”這麽一說,小牛連忙閉嘴了。
  鬼靈在淩亂的墳場裏奔跑著,不一會兒,鉆進一團亂草裏,用腳一踹,裏面吱呀一聲,便開了扇門。她不等小牛多想什麽,就把小牛拉了進去。小牛這才明白,原來鬼靈又是住在墳墓裏了,難怪她不會被人逮著。有誰能想到,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是住在墳墓裏的。
  進了墳墓,裏面還挺寬綽的。看那石室,棺材都挺像樣的,看來這是有錢人家的墳墓。
  小牛擡頭看看,在頭頂還懸著幾顆夜明珠呀。難怪裏面這麽亮呢。鬼靈也真行,走到哪裏都有夜明珠享用。
  小牛問道:“鬼靈呀,你天天晚上都住在這裏嗎?”
  鬼靈笑了笑,說道:“我經常住在墳墓裏。但不是都住在一個地方。那樣很容易被人發現的。狡兔三窟,我當然比兔子要聰明得多了。”
  小牛感慨道:“在這裏住多晦氣呀。”鬼靈回答道:“我早就習慣了。你別忘了,我爸叫什麽?鬼王呀。我一個鬼王的女兒,難怪還會怕墳墓,怕棺材怕屍體嗎?別人看見這些害怕,我偏偏喜歡呢。”
  小牛聽了直笑。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還有人喜歡住在墳墓裏,還有人喜歡屍體跟棺材,有這種愛好的人世上倒不多見。
  小牛四處打量著,說道:“這倒像是有錢人的墳墓。”
  鬼靈道:“是啊,只是年久失修,都破了。”說罷,指著那邊兩個棺材說道:“今天晚上,你睡一個,我睡一個。”
  小牛看了好反感,那暗紅的顏色,令人毛骨悚然,再加上室內潮濕陰冷,更叫人不舒服。他要不是看在鬼靈的面子,早就轉頭跑了。可如果現在自己跑了的話,鬼靈一定會傷心的。
  鬼靈打開一個棺材,從裏邊掏出被褥來,說道:“這套給你吧。”邊說邊把被子給鋪到棺材蓋上。
  小牛望著花花綠綠的被褥,心想,這一定是死人陪葬的東西吧?這多麽骯臟呀,更叫人晦氣呀。因此小牛搖頭道:“鬼靈呀,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我就這麽躺著就行。”說著話,小牛躺在了冰涼的地上。
  鬼靈咯咯一笑,說道:“你怕個什麽勁兒呀,我都敢睡在棺材上,難道你還不敢嗎?”說著話,往一個棺材上一躺,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小牛仔細一看鬼靈,倒不像在演戲,便站起來說道:“好吧,好吧,既然你敢睡在上面,我又有什麽怕的呢。”小牛指指鋪被褥的那個。
  鬼靈坐起來問道:“怎麽的,讓我睡那個?”
  小牛回答道:“正是,那些被褥我一看就不舒服,我可不用死人用的東西。”
  鬼靈嘻嘻一笑,說道:“婆婆媽媽的,像什麽男人。”說著話,鬼靈嗖地一聲竄了起來,從這個棺材上落到那個棺材上。躺下來時,還一副慵懶與享受的樣子。這樣子並不像裝出來的,這使小牛暗暗驚嘆,心想,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呀。誰要是娶了她,也會變得鬼氣森森的。
  小牛跳到棺材蓋上躺著,全身沒有一處是舒服的。他心想,這棺材裏是男人是女人?我睡在他(她)的頭上,人家會不會有意見?我真是沒事閑著,好好的客棧不睡,非得睡棺材。客棧就算不好,有秦遠打呼嚕,也比睡在這裏強呀。秦遠再不好,他也是個活人吶!挨著活人總比挨著死人舒服些。
  鬼靈側臥著,兩雙亮晶晶的眼珠子正盯著小牛看,並問道:“小牛,你在想什麽呢?”小牛回答道:“沒想啥,沒想啥,只是怕客棧裏的師姐跟師兄發現我不在。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發脾氣的。”
  鬼靈一笑,說道:“我敢保證,他們就算知道也不會發脾氣的,而且還很慶幸你幸好不在那裏呢。”
  小牛一楞,問道:“鬼靈,你怎麽說話怪怪的,我聽不懂。”
  鬼靈嘻嘻笑著,說道:“老實跟你說吧,今晚上你們的人會有麻煩。”
  小牛問道:“會有什麽麻煩呢?”
  鬼靈轉了轉眼珠,說道:“北海冰王的人要在半夜偷襲你們,打你們一個措手不及。”小牛聽了啊了一聲,騰地蹦起來,並跳到地上。鬼靈也坐起來,問道:“小牛,你幹什麽去?”
  小牛回答道:“當然是回客棧,給他們報信去呀。”說著要往外跑。
  鬼靈一拍棺材蓋子,怒道:“站住,魏小牛。”
  小牛回頭苦笑道:“鬼靈,現在救人要緊。要是他們有什麽閃失,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鬼靈說道:“那與你有個屁關系呀。”
  小牛解釋道:“我跟他們是同門,當然有關系了。你也真是的,幹嘛不早說。”
  鬼靈說道:“他們又不是我的親人,我幹嘛要救他們?”
  小牛急道:“我跟你說,我得馬上回去幫忙。”
  鬼靈哼了一聲,說道:“就憑你的本事,只怕會越幫越忙呀。你不在,他們可能會沒事。你要在的話,他們還會分心。”
  小牛一聽這話有道理呀,便不跑了,可又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在原地抓耳撓腮的,樣子很可笑。
  鬼靈笑了幾聲,說道:“快上來睡吧。”
  小牛搖頭道:“我沒有心思睡,也不知道她們怎麽樣了。”
  鬼靈微笑著,說道:“你不知道,我可知道。”
  小牛咦了一聲,說道:“你又不是諸葛亮,你怎麽會知道?”
  鬼靈狡猾地笑了笑,說道:“我就知道,你要是想聽的話,就乖乖地躺下來。”
  小牛動了好奇心,便躺回棺材蓋上,等著鬼靈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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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詢問
  鬼靈神秘地笑了笑,側臥著,以單臂支頭,慢慢地說道:“據我所知,今天半夜趙曲蛇這夥人要偷襲你們嶗山派。”
  小牛急問道:“有多少人?都是什麽樣的貨色?”
  鬼靈回答道:“除了趙曲蛇之外,都是他的師兄師弟們,本事還不錯。”
  小牛又問道:“那我師姐她們會不會有危險?”
  鬼靈想了想,說道:“憑心而論,趙曲蛇這幫家夥雖本事不錯,但跟你師姐她們一比,還是有差距的。不過他們人多勢眾呀,最重要的是他們是偷著幹的。如果你師姐她們沒有防備的話,結果就不好說了。”
  小牛騰地又坐起來,氣急敗壞地說道:“不管怎麽樣,我都得回去看看。”
  鬼靈回答道:“不用了。”
  小牛問道:“那為啥呢?”
  鬼靈解釋道:“等你回去時,該打也都打完了。”
  小牛擔心地說道:“那結果如何呢?要是師姐她們落在那幫家夥的手裏就壞了。”
  鬼靈嘿嘿一笑,說道:“可不是嘛,以譚月影跟江月琳的美貌,要是落到黑道人的手裏,還能少禍害她們倆嗎?別說男人吶,就連我見了她們都想脫光她們,看看她們裏邊什麽樣子。”
  小牛越聽越怕,說道:“鬼靈呀,你要把我當朋友的話,你就跟我回去看看吧。我的心裏像打鼓一樣。”
  鬼靈問道:“你回去幹什麽去?”
  小牛回答道:“自然是幫點忙了。”
  鬼靈大聲道:“我不都是說了嘛,你的本事太差,根本沒有用的。”
  小牛跳下棺材,說道:“我不管那些。如果她們要是被抓的話,那就連我也一起抓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她們要是看我關鍵時刻不在身邊,還會以為我貪生怕死呢。”
  鬼靈也坐了起來,提醒道:“你可不能落到那幫不是人的家夥手裏。那趙曲蛇最恨的人就是你了。你落到他手裏,只怕他不會只把你變成太監那麽簡單。”
  小牛嘆道:“我管不了那麽多,我不能眼瞅著有事不管吶。”說著,轉身就往外走。
  鬼靈在後邊叫道:“小牛,再聽我一句話再走不遲。”
  小牛停住腳步,轉頭問道:“你有什麽話,等下回見面再說吧。”
  鬼靈聽了難過,說道:“如果你心裏沒有我的話,那你以後就不用見我了。反正我是一個苦命的女子。”說著鬼靈的眼睛都紅了,泫然欲泣。
  小牛見了急躁,連連跺腳道:“鬼靈呀,我不是心裏沒有你,這情況緊急,等我辦完事,我再回來找你。”
  鬼靈向小牛一招手,說道:“你回來,你答應過我要陪我一晚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小牛說道:“我沒有說話不算數呀。我只是擔心師姐她們。我可不是心中沒有你。”
  鬼靈沈思一下,輕聲道:“你不必去了,我早已經通知你師姐黑道來襲擊的事了。”
  小牛精神一振,喜道:“你說得是真的呀?你沒有騙我嗎?”
  鬼靈哼道:“我騙你幹什麽呀?我要騙你的話,我就遭報應。”說著話,鬼靈鼓著腮幫子氣鼓鼓的,那樣子又可愛又美麗。
  小牛心想,如果師姐能及時知道情報的話,那就沒有什麽顧慮了。以師姐的頭腦,她一定會有破敵的妙計。那麽他回不回去,就不大重要了。這麽一想,心裏就輕松了,快步來到鬼靈跟前,跳上棺材,跟鬼靈並肩坐著。
  鬼靈正坐在棺材邊上,兩腿懸空,隨意地悠蕩著,兩只眼睛故意看向他處,小牛嘿嘿笑著,一手摟住鬼靈的肩膀,說道:“鬼靈呀,我發現你越來越漂亮了。”
  鬼靈也不看他,問道:“哪兒漂亮了?”
  小牛的色眼在鬼靈的身上一掃,說道:“好像胸脯又大了一點。”事實上大不大小牛也不知道,他也沒有親手摸過。
  鬼靈聽了,咯咯一笑,推了小牛一把,嗔道:“胡說八道。如果變大了,我會不知道嗎?少跟我廢話。”
  小牛見她孤零零的,樣子好可憐,便憐愛地摟到懷裏,說道:“鬼靈呀,你逃出來之後,一直沒有人照顧你嗎?”
  這回鬼靈沒有掙紮,反而靠得更緊一些,傷感地說道:“我是個苦命人,連個伴都沒有,更沒有關心了。整天東躲西藏的,不敢出來見人,生怕撞見北海那幫王八羔子。我爹也不管我,由著我這麽漂泊。他太狠心了,我好歹也是他的女兒呀。”
  小牛聽得心酸,說道,“鬼靈呀,他不疼你我疼你。只是我本事太差,也幫不了你什麽呀。”
  鬼靈用頭蹭著他,說道:“小牛呀,你能出來見我,跟我說話,陪陪我,我就感到很開心了。我長這麽大,真正開心的日子太少了。”
  小牛聽了高興,說道:“等你以後嫁給我當老婆,我讓你天天開心。”
  鬼靈臉一紅,羞澀地說道:“少臭美了,人家還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以後嫁給你呢。你是一個很輕浮的人,勾三搭四的,我實在看不慣呀。”
  小牛厚著臉皮說道:“男人本色嘛。你願意我一輩子沒有出息嗎?”
  鬼靈問道:“好色跟有沒有出息有關嗎?”
  小牛回答道:“那當然是有關系了。你說說,那些有出息,能幹大事的人有幾個是不好色的?”
  鬼靈低頭想了想,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在她認識和聽說的有出息有名氣有成就的人裏面,幾乎找不出一個不好色的人。
  小牛看她的臉色,明白她的心意,便說道:“讓我說著了吧。不過我會盡量不找別的女人的,把全部的愛都放在你身上。這回你滿意了吧。”
  鬼靈哼道:“不管怎麽說,你這輩子只能屬於我,除非我不要你了,你才準滾蛋。懂了沒有?”
  小牛皺眉回答道:“我懂了,鬼大小姐。”心想,這樣的壞脾氣女人,要是娶到家裏,能跟月琳她們處得好嗎?如果她們發生沖突的時候,他可怎麽辦呢?一想到這個問題,小牛就有點頭疼。
  小牛換了個話題,問道:“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呢?”
  鬼靈想了想說道:“我也沒有想那麽多,先暫時避一下風頭。等風聲小點了,我再回到我爹身邊。我是他女兒,他還能殺了我不成。”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這樣也好。對了,你什麽時候通知我師姐的?”
  鬼靈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說道:“就在今晚上找你之前,我在她的房裏塞了一張紙條。這下你放心了吧。”
  小牛一顆心放回肚子,微笑道:“這樣我就放心了。對了,你又是怎麽知道他們要偷襲的事?”
  鬼靈得意地笑了幾聲,說道:“這段日子,他們在找我的蹤跡,而我也在跟蹤他們。他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
  小牛問道:“那他們不會發現你嗎?”
  鬼靈回答道:“只要我小心點就是了。他們這些人裏,我除了對北海羅剎有點忌憚之外,別的人不在話下。”
  小牛笑道:“只要大家都沒有事就好。”
  鬼靈說道:“你問了我半天,我也該問問你了。”
  小牛瞅著她,說道:“我有什麽好問的?”
  鬼靈擡起頭,直視著他,說道:“我聽說你加入嶗山派了。你為什麽要加入嶗山派呢?”
  小牛回答道:“哪能為什麽呢,自然是為了學本事呀。”
  鬼靈哼一聲,說道:“想學本事,幹嘛不加入我們東山鬼派呀。我看你呀,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不是看上人家嶗山的哪個姑娘了。”說著話,鬼靈出其不意地抓住了小牛耳朵,用力一拔。
  小牛吃痛,連忙求饒道:“鬼大小姐,你不要亂猜呀。我的確是為了學本事呀。我不加入你家,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裏呀。”
  鬼靈放開小牛的耳朵,說道:“你這是在狡辯。你以為我猜不出來嗎?你是嫌棄我們是邪派的,不想跟我們為伍,對吧?”
  小牛揉揉疼痛的耳朵,說道:“哪有的事呀,只是我想拜師的時候,你又不在身邊,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鬼靈眨了幾下眼睛,說道:“我再問你,你們到這裏來幹什麽?”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這是師門的秘密,我不能亂說的。”
  鬼靈轉了轉眼珠,說道:“你不說,難道我就猜不出來嗎?這兩天這些正道的都往這裏湊。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是來開會的,十有八九又是與魔刀有關的。我說得對吧?”
  小牛笑了笑,說道:“你怎麽會知道呢?”
  鬼靈驕傲地笑道:“這很容易猜的呀,邪派正道都一樣,人都一樣的貪。對魔刀都有興趣。我爹什麽都不好,只有一點好,那就是不貪魔刀。”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看來你爹比正道人士更看得開呀。”
  鬼靈說道:“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我爹偷偷跟我說過,除了牛王的親人之外,別人就算是得到魔刀,也如同得到一塊廢鐵一樣。”
  小牛問道:“這話怎麽說呢?”
  鬼靈拉長聲音說道:“我跟你說了,你可不準告訴給別人,不然的話,我跟你沒完。”
  小牛大感興趣,說道:“你就說好了。我一定守口如瓶。”
  鬼靈想了一下才說道:“聽我爹說呀,這魔刀是會挑主人的。”她頓了一下,見小牛在認真地聽,就接著說道:“這刀呀可不像尋常人家的菜刀,誰拿來都可以當武器用。那東西很邪門的,非得一個有緣人才能用它。旁人拿到魔刀也發揮不了它的威力。”
  小牛“噢”了一聲。這已經不是什麽新聞了,小牛以前就已經聽人說起過。他想知道的是除此之外,這刀是不是還有別的秘密。
  鬼靈又說道:“這東西不但需要有緣人才能用它,還需要有魔刀的招數來配合。”
  小牛聽得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問道:“什麽意思?”
  鬼靈瞇了瞇美目,說道:“我爹說,這魔刀自有它以來,就有固定的一套刀法。非得有緣人,再加這套刀法才能發揮它的威力,才能稱王稱霸的。這下你明白了吧?”說著話,鬼靈用手指點點小牛的頭,意思是說這回你開竅了吧。
  這話聽得怦然心動,原來還有這麽多的秘密,那麽這套刀法在哪裏呢?如果大家都了解魔刀的話,那麽這刀法也就成了寶貝呀。
  小牛聽得笑了幾聲,說道:“如果真有這套刀法的話,那麽誰擁有它呢?”
  鬼靈回答道:“這個我爹倒沒有說,不過你想,這刀原本是屬於牛王的。牛王那家夥精著呢,他雖說是突然被黑熊怪給害死了。但我想他早將刀法傳給自己的繼承人。”
  小牛聽得眼睛一亮,說道:“照你這麽說,這刀法就在牛麗華身上了?”他眼前立刻浮現出一位異族少女的身影來。
  鬼靈點頭道:“正是。不過這話我只說給你一個人聽。你可別傻乎乎的往外亂傳呀。那些別有用心的家夥要知道這話是你說的,只怕你的小命又要危險了,人家會以為這刀法在你手裏呢。”
  小牛一臉堅決的表情,說道:“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小牛是可以信得過的。”心裏卻嘀咕道,牛姐姐有這套刀法,我能不能向她要來一看呢?我跟她可不是外人,我還救過她呢。又一想,這也太好笑了。人家的家傳刀法跟寶貝一樣,豈能輕易示人,他這是在做夢呀。
  鬼靈這時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好了、好了。我可不跟你磨牙了。我困了,你上你那邊睡去吧。”
  小牛瞅著俏麗的鬼靈,嘿嘿笑兩聲,厚著臉皮說道:“鬼靈呀,咱們都那麽好了,不如咱們就一起睡吧,反正咱們也快成夫妻了。”
  鬼靈聽得面如紅霞,芳心亂跳,急忙把小牛從身邊推下去,說道:“那可不成,咱們還沒有成親呢。你以為我鬼靈是邪派姑娘就亂來嗎?我可是守身如玉的。你不光明正大的娶我,就休想想占我的便宜。”
  小牛回頭一笑,說道:“那你可不要後悔呀,過了這個村沒有那個店。”
  鬼靈的小嘴一撅,說道:“我呸,我才不會後悔呢,後悔的應該是你才對。”
  小牛一臉的苦笑,回到那面的棺材上躺好。鬼靈躺下去,伸展了一下四肢,嘟囔道:“不準煩我呀,我可是要睡了。”說著話,鬼靈閉上了眼睛,不再有動靜了。
  見她真的睡了,也就不說話了。他也閉上了眼睛,一時之間倒睡不著了。除了魔刀的事之外,他的確很想回客棧去看一眼,看看月影她們有沒有受到傷害。別看月影的本事突飛猛進,能耐驚人,小牛還是有點擔心。要是她們出了什麽事,那小牛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至於那個秦遠,如果早點死的話。小牛倒沒有什麽意見。那家夥專門會找自己的麻煩。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小牛也睡著了。等他再度睜開眼睛時鬼靈已經起身站在他的面前。
  小牛問道:“天亮了嗎?你起來幹嘛?”
  鬼靈摸摸小牛的胸膛,說道:“小牛呀,你繼續睡吧,現在還早呢,我要出去一下。”
  小牛問道:“幹什麽?”
  鬼靈回答道:“我去找點東西吃,總不能餓肚子呀。”
  小牛爽快地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鬼靈一擺手,說道:“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你的本事還需要練呀。”說著話,鬼靈轉過身,向入口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一笑,叮囑道:“不準偷跑呀,你得等我回來。你說過的,你要陪我一夜的,現在還不到一夜呢。”
  小牛坐起來,說道:“你去好了,我就坐在這裏等你。”
  鬼靈柔聲說道:“那多累呀,你還是躺下吧。”
  小牛聽得感動,不回絕鬼靈的好意,小牛又乖乖地躺了下來,繼續睡覺。鬼靈很滿意地走了,留下一股香味。
  小牛哪還睡得著呀,根據這個香味兒,小牛做出了分析,這裏面除了有脂粉的因素之外,還有鬼靈自身的香氣。這香氣是從她的肉體上發出的。她的肉體還是相當的美好的。最好能用一個妙計,讓她心甘情願地脫光,這樣他可有得看了。可小姑娘古靈精怪的,要讓她自願脫衣服,可不是容易的事。
  她脫光之後,跟月琳、月影的相比,不知道有沒有看頭。這麽一想,小牛就興奮起來,哪裏還有什麽睡意呢?跟前出現的盡是鬼靈光身子的樣子。她的胸脯什麽樣,她的絨毛有多少,她的那裏濕潤不濕潤,小牛都細細地想像著。想得小牛熱血沸騰,那玩意都漲起多來。
  過了一會兒,小牛自己都笑了,心想,他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麽好色呢?美女的力量真是不可小視呀。
  他無聊地在墓中轉悠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過了好久好久,鬼靈都不見出現。再等半天,她還是不見影子。
  小牛忍不住亂想,怎麽的,難道鬼靈有了意外嗎,不會這麽巧吧,小牛轉悠的速度加快了,心裏像長草一樣。他實在待不住了,就想,還是出去看看吧,也許她在路上,他去迎接她好了。
  這麽想著,小牛就向墓門快步而去。出了門,鉆出草,眼前大亮。天是白的,那些草那麽厚,那麽綠,像要把這片墳地掩蓋了一般。
  與此同時,小牛隱隱聽到附近有喊喝斥罵的聲音。這會不會是鬼靈的聲音呢?莫非她遇到了敵人嗎?
  他尋著聲音,跑出墳地,拐了幾彎,終於在一片亂草地上見到人了。遠遠地看去,只見兩團影子纏鬥在一起,時而跳到半空,時而落在地上,糾纏不清,好似恨之入骨地惡鬥著。鬥得慢時,還打著嘴仗,看那架勢,不倒下一個,這惡鬥是不會結束的。
  小牛跑得近些,便看見那是兩團不同顏色的影子,一個是黑的,一個是綠的。在他離得近時,看得分外分明。那個綠色的影子正是鬼靈呀。那個黑色的,暫時看不清臉。
  二人嘴也不閑著。只聽鬼靈說道:“你倒越來越有本事了,學會偷襲了。我以前還當你是一個女中豪傑呢。”
  對方也不示弱,說道:“對付你這樣的一個無恥的女人,用得著那麽光明磊落嗎?”
  鬼靈哼道:“你才無恥呢。我不願意嫁,是你們逼我出嫁的。”
  對方怒道:“胡說,分明是你自己願意嫁的。”
  鬼靈嘿嘿一笑,說道:“胡說八道。你哥哥又不是美男子,更不是什麽大英雄,我憑什麽嫁給他?像他那個德性,換了你,你願意嫁嗎?”
  對方恨恨地說道:“不,怎麽說,你嫁了,就是我家的人。你把他害成那個樣子,你就得用一輩子來贖罪。你跟我回去,我向我爹求情,他也許會饒你一命。”
  鬼靈說道:“我又沒有毛病,我怎麽會回去?我就是被你殺死了,我也不會回去。”
  對方嘆氣道:“那我只好為我哥哥報仇了。”話完,出招越來越狠,功力越來越高。
  小牛藏在一棵大樹之後,總算明白了怎麽回事。聽這個意思,這人就是我見過的北海羅剎慕容美呀。鬼靈說這女子比她的本事還好呢,只怕一會兒鬼靈要吃虧,我怎麽能幫一幫她呢?
  那邊,二人辟辟啪啪地打著,越打越兇,連說話都是多余了。先前還亂跳亂飛,現在都只隔著兩三丈的距離對峙著,兩手前伸,鬥起法來。
  鬼靈兩手射出的是兩道綠光,而慕容美射出的是兩道白先。小牛這個角度看到的正好是二人的側面,將雙方的臉蛋跟神情都看得很清楚了。
  鬼靈咬著牙,跟對方死拚著,呼吸急了一些。臉也有幾分紅了。而慕容美臉白眼亮,威風八面,從容地應對著,二位美女這麽一拼鬥,令小牛賞心悅目。只是這樣漂亮的兩朵花,任誰傷了都不是好事。
  小牛在旁看得暗暗著急,鬼靈是他的心上人,我總得幫她一下才對呀,這女的是北海冰王的女兒,那一定不是好人。他幫鬼靈打倒她,也不為過呀。
  小牛默默地看著她們玩命,尋思著幫忙的法子。
  小牛冥思苦想,想要得到一條幫助鬼靈得勝的妙計。眼看著鬼靈越來越不得力,汗都下來了。而慕容美仍然臉無難色,從容自若。小牛擔心了,知道鬼靈很快就要敗退。如果她完蛋的話,會有什麽樣的後果,那是可想而知了。
  小牛已經來不及多想,就那麽莽撞地沖過去。他大叫一聲跑向場中,來到鬼靈身邊。鬼靈感覺到了,但沒有說話,因為鬥法時很忌諱受外界影響響的,這一點小牛很清楚。小牛在練基本功時,聽大師兄周慶海說過,真正的高手是不喜歡鬥法的,因為那是功力與功力的直接對抗與較量,很容易受致命的重傷。再者鬥法時,也怕外界有人偷襲。如果是鬥法的是高手那還關系不大。如果不是高手的話一旦沈不住氣,受到刺激,導致分神,那也是很危險的。
  小牛離得近了,看得清楚,兩條交織在一起的長線,明顯是慕容美占了上風。鬼靈發出的兩道綠光快要被慕容美給吞沒了。
  慕容笑見勝券在握,得意地笑了兩聲,說道:“鬼靈小丫頭,馬上投降吧,不然的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說著話,也不忘了向小牛臉上一掃。她的目光真亮,小牛只覺得像一道月光從臉上過去。
  鬼靈仍然勉強支撐著,咬著牙,一臉的痛苦相。
  小牛不能看著鬼靈走向死路,因此心一橫,決定跟她玩命,因為一時間想不出什麽好方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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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到旁邊找了一塊大石頭,費力地搬來,對著慕容美吼道:“臭女人,欺侮我老婆,我叫你腦袋開花。”說著話,小牛跑到慕容美跟前,使勁地砸去。
  慕容美哼道:“哪來的臭流氓?一定是鬼靈的奸夫吧。”說著話,對石頭猛地吹口氣,頓時就像起了一陣大風,將石頭吹跑,還順便把小牛也吹得跌出老遠去。小牛落到地上,臉都讓草給劃破了。
  小牛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暗暗慚愧,心想,我連一個丫頭都對付不了,真是沒有用。
  他轉著眼珠子一邊看著二人惡鬥,一邊接著想法子。只見鬼靈因為小牛的到來,精神大振,再加上剛才這麽一折騰,慕容美多少有點分神,因此鬼靈的情況稍好一些。鬼靈向小牛一笑,投來贊賞的目先,但她仍然沒有說話。
  小牛再度跑上來,站到她們跟前瞎轉悠,以往自己挺聰明的,怎麽今天這麽遲鈍呢,小牛使勁地轉動著腦子,希望能轉出主意來。
  不過轉眼間,鬼靈再度遇到困難了。那慕容美想早點解決鬼靈,便將功力提到最高。這一下子,鬼靈像遇到風暴一樣了,又吃不消了。
  小牛大急,急得指著慕容美的鼻子大叫道:“臭女人,騷娘們,見好就收吧,怎麽想趕盡殺絕嗎?當心惹火了老子,把你脫光了,奸死你。”
  慕容美不為所動,冷哼道:“憑你小子這個廢物相,也只能想想吧。借你一個膽子,你也不敢。”
  小牛伸展著胳膊,大怒道:“臭娘們,騷女人,我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我要摸遍你全身,我要幹死北海冰王的女兒。”說著話,小牛向慕容美沖來,是一種不顧一切的架勢。
  慕容美罵道:“淫賊找死。”一只手突然向外一甩,一道白光向小牛激射而至。
  小牛知道厲害,早就做好躲的準備。他向旁邊一跳,那白光射到地上,只聽轟一聲,將地轟出個一個坑,足夠將小牛給活埋了。
  小牛從地上爬起來,後退了幾步,摸摸自己的頭,感嘆道:“這個臭娘們還挺厲害的,只是今天不救下我老婆,俺小牛決不後退。”
  慕容美哼道:“無恥的家夥,你算什麽東西。”說著話,美目瞪了小牛一眼。這明明是厭惡的,而小牛看來卻感到無限幸福,還以為人家對自己有意思呢。
  小牛又跑到慕容美近前,對她嘿嘿地笑了起來,說道:“騷娘們,看你年紀不大,一定跟好多男人好過了吧?他們幹你時,你的叫床聲一定很大吧?”不懷好意地色色地瞧著慕容美。
  慕容美也不是三歲小該子,知道這是對方的激將法,想讓自己快些分神,功力打折,使鬼靈能死裏逃生。因此,慕容美強忍怒氣,不再理睬小牛。她心想,等她收拾了死丫頭,再把這小子砍成肉塊,以報復他對自己的汙辱。
  小牛見對方不上當,更是著急。他回頭再看鬼靈,臉色已經轉為蒼白,雙臂都有點抖了,看來隨時都有倒地的危險。
  小牛在地上跺了幾腳,又罵了幾句難聽的話之後,牙一咬,使出自己的絕招來。
  他忽然解開褲子,掏出家夥來,對著慕容美晃動著,嘴裏笑道:“臭娘們,你不夠溫柔,我現在就要幹死你。”眼瞧著慕容美的粉臉跟高胸,色意陡生,因此那東西像充了氣一樣,猛地硬起,龜頭通紅,青筋突起,還搖頭晃腦地對慕容美示威,仿佛真要沖上去,將她給做了。
  慕容美大受刺激,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罵了句:“淫賊該死。”吐了一大口血,便身體向後一倒,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這意外的變化使小牛又驚又喜。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這麽一個動作,就把她搞定了嗎,這女人也太膽小了,真沒有見識。
  他連忙將家夥塞回,褲子系好,微微彎腰地向鬼靈那邊小跑,鬼靈也坐在了地上,大口喘著氣,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小牛來到鬼靈身邊蹲下,自吹道:“鬼靈,我挺厲害吧,要不是我出絕招,這女的還真不好對付呢。”
  鬼靈一瞪眼,怒道:“你真是個流氓,連那種難看的事都做得出來。”
  小牛一臉委屈地說道:“鬼靈呀,我也是為了救你呀。我要是不那麽幹的話,憑我這兩下子,我該怎麽救你呢?”
  鬼靈一想也是,他都是為了救自己才出此下策的,如果他不來的話,自己這回真是完了,再也不能跟心上人在一起了,因此,鬼靈也不再怪他了,只說道:“以後要學好本事呀,靠這種手段得勝,是令人笑話的。”
  小牛臉上發熱,連聲答應著,又拉住鬼靈的手,說道:“鬼靈呀,你怎麽樣了?我差點都要擔心死了。”
  鬼靈嫣然一笑,說道:“我還沒有事,總算死不了。”
  小牛關切地說道:“沒有事就好呀,我扶你起來吧。”
  鬼靈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先不用,我在這裏坐一會兒,喘口氣,就能站起來了。”然後鬼靈向那邊倒下的慕容美看了看,說道:“小牛呀,你快過去,別管她怎麽樣,替我幹掉她。留著她是個禍害。”
  小牛答應一聲,心裏說,現在她沒有抵抗能力了,我殺她多沒有面子呀,再說了,她是個女的,讓找對一個失去反抗能力的女人下手,這也太難為我了。
  小牛來到近前,只見慕容美安靜地躺在那裏,像是睡著了,只是嘴角還留有血跡。小牛望著她,無論如何都狠不下心來。
  鬼靈在那邊催促道:“小牛,快點殺了她。你今天要是放過她,以後我就得倒黴。”
  小牛叫道:“不行呀,鬼靈,我實在下不了手。”
  鬼靈怒道:“你下不了手,你就走,我不想再見你。我是你的心上人,她算什麽?她要殺我,你都看見了。難道在你的心中,我還不如她重要嗎?”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我試試看。”說完,小牛雙手放在慕容美光滑的脖子上,閉上眼睛,就要發力。他實在不忍心殺一個女人,而且是殺一個美女。
  突然慕容美啊了一聲,雖然聲如蚊哼,小牛卻聽見了。慕容美已經醒來了,正對著小牛笑呢。
  小牛一驚,連忙收回手,說道:“我要殺了你,你還有什麽話說?”
  慕容美直視著小牛,目光好溫柔動情,像是帶了鉤子似的。慕容美說道:“我死在你的手裏,也沒有什麽怨言。只是我活這麽大,還沒有被男人摸過呢,你摸摸我的胸,看是不是很軟。”這話聽得小牛心裏一蕩,呼吸都要停止了,這美女竟然讓他摸她的酥胸,這突然而來的艷福,換了誰都會發呆的。
  那頭的鬼靈叫道:“小牛呀,別跟她說話,這個女人是毒蛇,你不殺了她,咱們倆個都完蛋。”
  小牛回頭苦笑道:“我真的下不了手。”
  慕容美突然放大聲音說道:“鬼靈呀,你男人他跟我說,他現在要跟我睡覺呢。”
  鬼靈罵道:“不要臉,狐貍精,他才不會要你呢,你長得又不比我強。”
  慕容美抓住小牛的手,移到自己突出的胸口上,輕聲道:“你看呀,他好色,正摸我的胸脯呢。”鬼靈咬著牙,騰地站起,正看見小牛的手按在她的胸脯上。鬼靈頓時全身發抖,說道:“魏小牛,你真的不是人,當著我的面亂來。”這麽一氣,眼前一黑,鬼靈也暈過去了。
  小牛啊了一聲,連忙跑回去,去照顧鬼靈了。
  小牛將鬼靈的上半身抱起,見她還有呼吸,有心跳,知道她沒有事,便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想要轉身走的時候,突然想起那個人。一回頭,見慕容美已經坐了起來,癡癡地看著自己,像是大有情意似的。
  小牛一見鬼靈沒有事,便放心多了。又見美女主動勾引自己,不禁心猿意馬,心想,反正她也不是好女人,我就算幹她一把,也不為過吧?
  這麽想著,小牛就抱著鬼靈回到慕容美的跟前,說道:“我都差點忘了,鬼靈說得好,讓我幹掉你。如果我不聽她的,她一定會生氣的。”
  慕容美嫵媚地笑了起來,做了一個伸腰的動作,使胸脯更突出。她說道:“我敢保證,你對我下不了手的。”
  小牛哼道,“那可不一定呀,雖然我從不殺女人,但可以從你開始,我閉上眼睛,把你掐死就是了。”說著話,小牛做勢要放下鬼靈,重新掐著慕容美的脖子。慕容美見小牛咬牙切齒的,真怕他玩真的。
  權衡利弊,慕容美還是選擇了生命。還好,對於小牛這人雖不熟悉,但已經知道他有好色之徒了,算容易對付的了。只要自己恢復功力了,能自由施展本事了,殺他還不是跟玩一樣嗎?目前是不能跟他硬來,於是,慕容美說道:“慢著,你這家夥不能殺我!”
  小牛問道:“憑什麽不能殺你呢?”
  慕容美直盯著小牛,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問道:“咱們認識嗎?”
  小牛一想,那天才見過一面的,話都沒說過,不能算認識,小牛回答道:“剛剛算認識。”慕容美笑著說道:“那你叫什麽名字,我還不知道呢。”
  小牛回答通:“我叫魏小牛,是嶗山派的弟子。”
  慕容美哦了一聲,說道:“原來還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呢,真是失敬了。”牛驕傲地說道:“你知道就好,咱們是正邪不同道。”
  慕容美笑了笑,說道:“既然咱們以前不認識,也沒有怨,也沒有恨,你有什麽理由殺我?我哪裏得罪過你呢?”小牛一想對呀,我跟她可沒有過節的,沒有殺她的理由,可留著她也是後患呀。
  今天我放過了她,他日她會放過我嗎?這可不好說。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你跟我的鬼靈是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我殺你也沒有什麽不對吧。再說了,你是邪派的,我是正道的,我殺你更有理由了。”
  慕容美美目一瞇,說道:“我現在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你是一個大男人,你是強者,你要不怕別人恥笑的話,你就殺了我好了。反正這裏沒有人看見,你可以逞英雄了。”
  小牛擡起腳來,對準慕容美的頭,說道:“那你就別怪我了。我不能不殺你呀,我不殺你,你以後就會殺我。”說著踢了出去。可是踢到半截時,小牛的腳又停住了。只見慕容美微合雙目,眼角溢出了晶瑩的淚珠。看得小牛的心好酸,好難過,這一腳無論如何是踢不下去了。
  小牛這個人,對美女向來具有憐愛之心,讓他疼美女他會的,讓他禍害美女,傷害美女,這本事他可沒有。
  他恨恨地放下腳,望著她那漂亮的臉蛋跟淒艷的神情左右為難。殺她吧,下不了手,不殺吧,對不起鬼靈又後患無窮。這可如何是好呢?小牛陷入了極其痛苦的抉擇中。
  慕容美見他舉棋不定,正是他心智脆弱的時候,也正是自己提條件的好時機。於是慕容美睜開美目微微一笑,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殺我的,看得出來,你是一個會疼愛女性的男子,這種男子我最欣賞了。”
  小牛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樣說,難道我就會放過你嗎?我不殺你,我可以毀你的容,砍掉你的四肢呀。這樣的話,你還活著,我也達到了目的。”慕容美做出害怕的樣子,說道:“魏大俠,小牛哥,你千萬不要這麽幹呀,我知道要讓你乖乖地放走我,你一定感到不甘心,這樣吧,咱們做一筆交易,你看好不好?這樣對你我都有利。”
  小牛將鬼靈輕輕放在一處草叢上,讓她舒服地躺好,才問道:“什麽交易?”慕容美正色地說道:“我要你放我走,不能傷害我。”
  小牛切了一聲,說道:“你想得可真美呀,我放了你走,我能得到什麽好處呀?”慕容美嫵媚地一笑,說道:“只要你能放了我,你想怎麽樣都行。”說著話,又向小牛拋了個媚眼。
  小牛再度瞧瞧她的俏臉跟隆起的胸脯,說道:“你說的是真話?”心裏緊張得怦怦直跳,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慕容美堅決地表示:“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了。我決不反悔。這樣的話,我能平安離開,你也能得到你想要的。”小牛立刻陷入激烈的思想鬥爭之中。殺她吧,他不忍心;不殺她吧,心裏又不舒服。這樣子也好,至少自己也得到了點甜頭。只是有點對不住鬼靈了。
  小牛想通了之後,嘿嘿一笑,說道:“既然是你主動提出來的,我要是拒絕的話,那就太不是人了。”慕容美趁機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是一個人中之龍,也是俊傑。”
  被慕容美這麽一誇,小牛簡直要美上天去了。他樂得嘴都合不上了,這時候他把一切都給忘了,只知道一定要按倒這個女人,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一定要征服這個女人。當他的目光移到鬼靈的身上的時候,他倏地一震,心想,我在鬼靈的身邊幹別的女人,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呢?萬一鬼靈醒了,看到那個情景,只怕要立刻翻臉了。
  嗯,看來得先把鬼靈安排妥當了,這樣才能為所欲為。想到這裏,小牛將鬼靈彎腰抱了起來,接著又來到慕容美跟前,說道:“那麽跟我走吧。”慕容美不解地問道:“到哪裏去呢?”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著話,小牛騰出一只手來,單手將慕容美也抱了起來。這樣,小牛就是左擁右抱了。
  還好,兩個美女都是苗條型的,重量有限。小牛抱著並不吃力。小牛美滋滋地將二女都抱回墳墓裏。他將鬼靈在棺材蓋上放好,並蓋上被子,說道:“鬼靈呀,我去去就回了。你等著我吧。”說完之後,小牛抱著慕容美出了墳墓。他心裏尋思著,在哪裏解決慕容美最好。
  小牛抱著慕容美亂走了一陣子之後,經過了路邊的一個草垛,也不知道是誰堆在這裏的。黃黃的一堆,高高的,看樣子很柔軟的。
  小牛見附近沒有人,便抱著慕容美上了草垛。當小牛將慕容美壓在底下的時候,慕容美嬌軀震顫著,像是很畏懼的樣子。
  當小牛的大嘴往慕容美臉上親的時候,慕容美惶恐地躲閃著。小牛一楞,問道:“你怎麽了?你不願意嗎?”
  慕容美眼圈紅著,說道:“我還沒有被男人欺侮過呢。”
  小牛一聽笑了,說道:“那怎麽可能呢?你今年多大了?”
  慕容美回答道:“我已經十九歲了。”小牛說道:“這不就結了嗎?你都已經十九歲了,你說連個男人都沒有過,誰信呢?”
  慕容美瞪眼道:“魏小牛,你在汙辱我。那麽你現在就殺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
  小牛見她居然變得硬氣了,倒有點意外。她原來以為她是怕死的,可是搞不明白怎麽突然間她又改變了呢?難道清白比生命更重要嗎?
  慕容美又說道:“你別以為我是邪派的姑娘,我就是放蕩,隨便的女人。我跟你說,我比你們正道人家的女兒還正經呢。”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好好好,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就好了。不過我真有點不明白,像你這麽美麗的姑娘怎麽可能沒有人喜歡呢。至少你這個年紀也該定過親了吧。”
  慕容美回答道:“喜歡我的人是不少,但我一個都沒有看中。我是定過幾回親,都叫我給攪黃了。我發起怒來,誰都管不了。”
  這一番話,聽得小牛更是心癢難耐。他心想如果慕容美要是處女的話,那俺小牛可就美死了。除了月琳之外,我還沒有幹過第二個處女呢。一個女人一個味兒,這慕容美該是什麽樣的味道呢?
  小牛興奮得兩眼直發光,說道:“那就讓我試一試,你有多麽清白。”說著話,小牛一邊在慕容美的身上蠕動著,感受著她的柔軟,一邊往慕容美的臉上親去。
  慕容美依然亂動著頭,使小牛不能如意。小牛也不著急,跟她比耐性,親不著嘴,也能親到臉。兩只手這時也想發威了,就伸過去,揉弄慕容美的胸部。慕容美何嘗有過這樣的經歷呀。小牛的雙手一碰她的胸,她本能地推他,不讓他亂來。可她傷過之後,功力不能運用,反抗也是無效的,因此,她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小牛停止動作,說道:“慕容美呀,你現在不要當這是交易,你就當我是你的相公行了。這樣子你會舒服多了。”說著話,小牛一口吻到慕容美的紅唇上。這回慕容美連躲都沒有躲,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
  小牛吻著那涼涼的,香香的紅唇,兩手自由的揉著奶子,那彈性真是極好極好的,絕對是上品。
  小牛在享受的同時,暗下決心,他一定要讓她熱情起來,他要讓她心甘情願地被他玩弄,讓她能快活得回味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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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6-29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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