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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會有反抗!
耿同學想反抗,可惜條件不允許,這次跟著的人太尊貴,個個都他媽地不是省油的燈,她不能沖動。
凡事都需謀定而後動,尤其逃跑這事一定要再三謹慎小心,有了上次的事,第二次落跑就一定千萬不能被逮到,否則後果很嚴重。
因為康熙對周邊的景色很中意,導致一群人接連幾天都走的山間小路。
雖然現在的季節不是綠意盎然,四野皆青,但是總有一年四季常青的樹種,而且冰河解凍,溪流清澈,野外的風景仍然有著自己的迷人之處。
只是,如果這迷人的景色中摻雜了冰冷的殺意時,恐怕一切的美感就消失殆盡。
耿綠琴震驚地看著仿佛突然之間就冒出來的蒙面人,他們手中的刀劍也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愈發的冰冷。
“殺了狗皇帝。”
“保護皇上。”
“……”
喊殺聲交織成一片,耿綠琴和康熙一起被兩個侍衛保護著,而其他人跟蒙面人打成了一片。
反清復明的義士,或者也可能是某些造反的勢力,總之,洩露了身份的皇帝除了引來百姓的驚惶還能招來殺生之禍。
刺客人數太多,護衛著康熙的侍衛也不得不卷入了纏斗,甚至連康熙也跟人交上了手。
但耿同學卻有意無意地被大家護著,畢竟她是女人,而保護女人是男人的責任。
這可不是耿綠琴以前經過的打架,這是血淋淋的戰場,不是生就是死。
那刺目的鮮紅讓她不由自主有些害怕,可是當看到兩個蒙面人揮刀直襲分身乏術的康熙時,耿同學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奶奶個熊,還有完沒完啊,好歹這也是她公公,平時雖然喜歡黑她,但是也沒少罩她,就這麼讓人在自己眼前行凶,真當她死人啊?
耿綠琴利落的飛踢,出拳,直接乾脆又有著異軍突起的效果。
她的打法與他們不同,卻顯得更實用,只是她不敢殺人。
她不傷人不代表人家不傷她,好幾次逼得她險象環生。
“丫頭,小心。”
“皇阿瑪,我沒事。”一邊說一邊狼狽的閃開一把刀,一不留情帽子讓人削掉了,靠之!
“他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你得下狠手。”胤禎忍不住對她吼,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處處留情。
“我從來沒殺過人啊……”丫的,十四,當老娘上過戰場的啊,雖然在另一個世界架沒少打,可是殺人這事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那現在殺。”
十三,你站著說話不腰疼,這種事對我這種受過良好法制教育的人來說太困難了。
腳下一個不穩,被一塊石子絆倒,一把大刀迎面就斬了下來。
求生本能促使耿綠琴揮出了手裡撿的劍,只聽“噗”的一聲,血從那持刀的人腹部流出。
耿綠琴一怔,然後在那人向自己倒下之際,身體本能的做出反應朝一旁滾去。
她殺人了……臉色瞬間慘白。
但是混亂的現象不會給她更多時間去緬懷,又一把劍從斜裡刺來,被人擋了開去。一抹關切的聲音道:“你沒事吧?”
現在不是她彷徨的時候,耿綠琴顫抖著聲音道:“沒事。”抬頭去看,就瞥到一把劍劃在了救她的某八胳膊上。
眼一閉,咬咬牙,耿綠琴就地一個翻滾,劍揮出,就聽一聲慘叫傳來,圍攻某八的兩個蒙面人腿部受傷,翻滾在地。
她不聽不想,只求活命!
她想,大概自己沒有許三多那麼善良,所以她能挺得住。
打著打著就又打到了康熙的身邊去,而負傷的某八也退了過來。
“綠琴,護著皇阿瑪走。”
“啊?”耿同學下意識張大了眼。
“走,這裡我們拖著。”胤禩看著不斷撲上來的蒙面人果斷的說。
開什麼國際玩笑,她護著康熙走?她哪來那麼大的能耐啊。
“快走。”
好吧,這種時候也不是爭辯的時候,根本沒時間。
“八哥,你跟皇阿瑪一起走,我們擋著。”胤禎在另一邊喊。
康熙陰沉著臉道:“走。”
雖然侍衛和十三、十四牽制了一部分刺客,可是畢竟敵眾我寡,還是有一部分人繼續追殺他們,畢竟康熙才是他們的終極目標。
已經負傷的八八現在就明顯不如耿綠琴能發揮的作用大了。
逃跑這種事也是要講究方法策略的,在他們所處的山林之間遮蔽物還是滿多的,所以被現代影視劇浸淫了十幾年的耿綠琴終於把觀後感發揮到了實踐運用中。
先扔一只鞋,再扯一塊衣襟,偶爾還打個回馬槍。
最後,追他們的人是越來越少,直到看不到人。
在追殺打斗中八八再次不幸負傷,連腿上都被人給了一下子。
有血跡不定就要留線索,所以耿綠琴在確定暫時是安全的時候就用現代學習的野外救生包扎術麻利的幫八八簡單包扎傷口。
衣服是撕某八的,耿綠琴認為他畢竟是男人,甭管是不是皇子,總不能讓她一個女的撕衣服吧,太不能看了。
而經歷一番打斗逃亡,天色也暗了下來。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找個地方休息成了首要問題。
“皇阿瑪,你沒事吧?”
“朕沒事。”康熙檢視一下兒子的傷口,然後轉頭對耿綠琴說,“丫頭,先找個地方歇歇吧。”
耿同學默默地黑線了下,為啥這個事要她來?
“哦。”
她一邊應聲,一邊攙扶起了某八,唉,總不能讓老康來呀,畢竟是皇帝。
好不容易三個人才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找到了一處山洞。
這處山洞裡還有一條淺淺的小溪流過,這讓耿綠琴興奮不已。
“丫頭,你的腳不疼嗎?”康熙看著某琴光著的一只腳蹙緊了眉頭。
耿同學這時也感覺到右腳的不適了,一屁股就坐了下來,揉著自己的腳脖子苦哈哈地道:“皇阿瑪,您不說我還沒覺得,剛才光顧跑了,被石子硌幾下也沒覺得怎麼樣,現在感覺確實很疼。”
“不要緊吧?”胤禩也不禁皺了眉,她一個女人光著腳跑了這麼遠,能受得住嗎?
“還行,沒事。”耿綠琴一邊笑笑的說,一邊小心地褪下襪子,背著他們借著從洞口射進來的月光察看傷情。
有些磨破皮,不過,還好。
耿綠琴用溪水洗淨腳下的髒污,然後拿手帕仔細包了腳,又從內襟扯了布下來纏到腳上最後套上襪子,這樣走路應該就好點兒了。早知道就不拿自己的鞋去丟了,可是,當時也不能丟人家老康和某八的啊。
悲摧!
“皇阿瑪,我出去撿點柴火。”山裡夜寒,還是得有御寒的火堆,而且這個山洞還是挺隱蔽的,點堆火不要緊。
“小心點。”
“我知道。”
就近撿了些枯枝敗葉,耿綠琴就回來了,只是今晚他們注定要餓肚子了。
耿綠琴一臉抱歉的看著康熙說:“皇阿瑪,奴婢不擅長打獵,只能讓您晚上餓肚子了。”
“難為你了。”
她搖搖頭,“奴婢沒事。”草根麼,就是有著頑強的生命力!
取出身上的打火石,就著枯葉將火生起,以抵御夜裡的涼意,為了怕柴不夠用,耿綠琴又出去了幾次,陸續抱了一些樹枝回來,直到她滿意。
“丫頭,別動。”
耿綠琴不明所以,但聽話的沒動。
等到她看到被康熙用匕首一刀斷首的蛇時,不由拍胸口慶幸,還好還好,要是被咬一口就慘了。
不過,她眼睛也亮了,“皇阿瑪,有吃的了。”
康熙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笑了。
“奴婢借皇阿瑪的匕首用用。”
“拿去吧。”康熙很大方就把匕首給她了。
耿同學就著洞裡的那股溪水洗剝乾淨了蛇,又削了一堆樹枝將蛇肉串上,然後架上火上去烤。
康熙若有所思地看著忙碌的某琴。
同時靠坐在一邊的胤禩也在看著某琴。
經歷了這樣的一場變故,除了最初的慌亂和無措害怕,她樂觀而鎮定,連帶的讓他們也不知不覺地就被安撫了下來。
吃完蛇肉之後,耿綠琴用自己抱進來的一堆一堆的枯葉鋪出了一片躺臥的地方,然後對康熙說:“皇阿瑪,您將就些吧,這樣比硬梆梆的岩石舒服多了。”
“你這丫頭倒是考慮周全。”
耿同學笑笑,毫不客氣的接受了康熙的誇獎。
夜裡為了添加柴火,耿綠琴睡的並不踏實,半夜起來添柴的時候,她望著火光,忍不住有些怔忡。
今天她好像殺人了,她忍不住下意識地抱緊了膝蓋,雖說是為了求生,可是,她還是覺得有些罪惡感。她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沒有許三多那麼善良,所以她沒有被打擊得一蹶不振,只是只是……
因傷口疼痛並未睡實的胤禩,無意間的一睜眼就看到了火堆旁那個人像受到驚嚇一般雙手抱膝,臉上的表情也透著幾分淒惶,原來她並不像表面上看的那麼若無其事。
記得她當時喊過,她沒殺過人,這恐怕是她第一次面對這樣血腥的場面,她能撐下來確實也難為她了。
她似乎想通了,表情重新變得平靜,就在她抬眼看過來之前,他及時閉上了眼裝睡。
耿綠琴看看熟睡的二人,又添了些柴,然後窩回去繼續睡。
第 38 章
當他們步行在山間道路上時,耿綠琴不禁想念起了當時被拴在樹上的馬,娘的,結果一打斗起來根本沒機會走到那邊去,害得大家只能靠十一號公車行動。
不過,再一想,逃進山林,走都艱難,騎馬估計也沒戲……總之逃難就是讓人不爽!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獵戶,到了山裡的一個小村落。用草藥幫某八的傷口重新包扎好,耿同學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真怕那傷口發炎化膿呢。
因為不知道那些刺客是否仍在追殺,而且也不清楚十三、十四和那幾個侍衛的下落,所以他們稍事休息後,向村民雇了輛車便匆匆上路了。
好不容易在傍晚之前進了離山最近的一座城鎮,這才讓耿綠琴徹底鬆了口氣。
“老爺子,要找衙門嗎?”
“暫時不要。”康熙搖頭。
“那十三爺他們……”
“如果沒事他們會找來的。”
好吧,她知道了,耿同學認命的去找客棧,安排住房的時候順便讓小二幫忙請大夫來。
給某八看過傷勢,又開了藥方後,康熙說了句話,“給這丫頭看看腳傷。”
耿綠琴一時感動莫名,她自己都忙忘了,老康竟然還記得……
“我不要緊。”
“囉唆。”
咱不抗旨,耿同學乖乖的讓老大夫給看腳傷。
然後開藥方,上藥。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外面就一片混亂,說是官兵搜查。
“丫頭,你去看看。”
“嗻。”
耿綠琴到客棧外就看到一隊官兵正挨門搜查詢問,而在那一堆官兵之中她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那個人很快也看到了她,拍馬就跑了過來。
“老爺子沒事吧?”
“他老人家沒事,十四爺呢?”
“我們兵分兩路。”胤祥一邊說一邊下了馬,“領爺去見他老人家。”
“先收了兵吧,老爺子不欲張揚。”耿同學很明白康熙讓她出來的用意。
胤祥點頭,轉身對身邊的親兵道:“全部到鎮外候著,派人通知十四爺。”
“嗻。”
然後,胤祥跟著耿綠琴進了客棧。
見到康熙的第一眼,胤祥就跪下來,“兒臣護駕不利,讓皇阿瑪受驚了。”
“起來吧,你的傷不要緊吧?”康熙看著他抱著紗布的左手問。
“小傷。”
“其他人呢?”
“十四弟無恙,除了一名侍衛重傷,其餘皆是輕傷。”
“那就好。”
果然菁英就是菁英,以寡敵眾還能達到這樣的戰績。
耿同學忍不住在心裡感慨一番,然後又不免慶幸,自己雖然不是菁英,但運氣不錯。
“去查,咱們的身份是怎麼洩露的。”
“嗻。”
兩個時辰後,風塵僕僕的十四也趕了過來。
於是,客棧很快就被人包了下來,清場。
仔細回想他們這一路行來的事情,要找出洩露身份的事由並不是特別難的事,因為前不久侍衛的腰牌才在市集掉落過。
一路查過去,那兩個扒手便成了懷疑的重點,而他們果然也是洩露的人,在他們交行了所有事情之後,這事終於跟天地會掛上了鉤。
一句話——反清復明!
耿綠琴心中一聲長嘆。
恩怨情仇,永遠他媽地扯不清。
當然查出結果已經是幾天後的事了,當時他們已經身在避暑勝地——五台山!
耿綠琴特別虔誠的到各大殿參拜,感謝佛祖保佑,讓她有驚無險地渡過遇刺風波。
康熙在休養,也在參禪,所以耿同學這兩天就在自由活動。
說是自由活動,但是身後仍然跟著侍衛。
清涼寺,這裡竟然是清涼寺!
這是一個多麼讓人有想象空間的地方啊,害她忍不住就回想了一遍韋小寶。
佛門聖地卻充滿了讓人憧憬的詩情畫意,真是太矛盾了。
順治爺,您的愛情傳說真是好與眾不同啊。
耿同學一邊在寺裡溜達,一邊滿腦子滿火車,不著邊際地天馬行空胡思亂想,自娛自樂中……
雖然她仍舊沒有換回女裝,但是從來也沒有人去隱瞞她的身份,張口閉口都是“耿側福晉”、“耿主子”,當然,康熙的稱呼除了“丫頭”就是“老四家的”,跟別人還是有所不同的。
走得累了,她直接往欄桿上一跳,坐在上面眺望遠方。
男裝就是自在,這要是穿旗袍,她說什麼也不敢這樣隨性。
“耿側福晉。”
正走神走的歡暢的耿同學被驚到了,從欄桿上跳下來,“諳達,什麼事?”
“皇上找您過去陪他聽經。”
耿綠琴囧了。
陪老康聽經?
虧他想得出來,那種枯燥乾澀催人入眠的經文只會讓她跟周公產生奸情,卻絕對不會陶冶她的佛緣。
可是,耿綠琴不得不去。
然後在住持的講經聲中不斷地跟周公進行著意志力的角逐,立場不甚堅定的拒絕他的勾搭。
活受罪啊活受罪……
好歹她也算是救駕有功,為什麼要讓她遭受佛經的荼毒?忒不厚道了啊……
好不容易主持結束了講經,耿同學也終於苦海逃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主持告退之後,康熙微笑著看某琴,特和藹可親地問:“丫頭,你聽出什麼心得沒有?”
耿綠琴特別實在地說:“皇阿瑪,聽經跟聽催眠曲一樣,奴婢差一點兒就跟周公去了。”左右她是朽木不可雕,也不用美化掩飾了。
康熙哈哈大笑,這丫頭有時候實在的很可愛。
“看起來你這丫頭是跟佛無緣啊,本來還打算讓你這幾天陪我抄經文呢。”
耿綠琴大寒,心說,虧得您放小的一馬,要不我估計得吐血。
康熙擺擺去,說:“行了,朕也不難為你,自己耍去吧。”
“奴婢告退。”
一直到離開老康住的廂房很遠,耿綠琴才長長地呼了口氣,逃出生天了,抄佛經,抖!
就這幾天看下來,康熙來五台山仿佛好像就是出了銀子讓給做一場法事,卻又沒說是給誰做的。莫非難道……耿綠琴的腦袋高速運轉,順治爺真的真的是在這裡出家的,而且故去了,老康只來得及做場法事表孝心?
應該是吧,如果是趕來見順治爺最後一面路上就不會那樣悠閒,肯定是收到消息來不及了,只能事後盡到為人子女的孝心,這也就能說明老康一路上神情有時會不經意地流露傷感所為何來了。
只是,若不留心,實在是很難看得出,這帝王的心思藏的深。
不過,想想也是,帝王的喜怒要是太容易洩露,不利於穩坐那把椅子。你說什麼都讓下面的人看透了,他還玩個球啊。
遠遠地看到幾個數字相攜走來,耿同學當機立斷轉身就走,還是不與他們接觸較好。
然後,三轉兩轉就遇到了剛剛講經講的她昏昏欲睡的住持,他沖她微笑一笑,“女施主,老衲有禮了。”
“大師有禮。”看樣子是有話對她講呢。
“老衲觀施主面相福祿壽全,乃是大福大貴之人呐。”
呃……跟著皇帝來的,當然是大福大貴,這還用您說?
耿綠琴實在不想把眼前這個有著幾分仙風道骨的老住持當成欺騙世人的神棍,但是她真的很難不這樣想。
“施主,凡事隨緣,萬事莫強求。”
耿同學一臉的莫名其妙,她強求什麼了?明明她這麼的無欲無求的。
老住持微微一笑,雙後全什,念了聲“阿彌陀佛”,“施主要做場法事嗎?”
耿綠琴差點兒抽了,眼睛登時就瞪圓了,“大師——”我給誰做?
“假做真時真亦假,身體發膚均受自父母,人世之上走一遭,一場法事全後事。”
耿同學瞬間心頭巨震,不由地向前兩步,盯著住持的眼,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大師——”
“施主可是要做了?”
“做做。”占了人家的身體,為她做場法事也是應該的,她轉頭對身後跟的侍衛說,“你們避避,我跟大師說幾句話。”
“嗻。”
一見侍衛退開,耿綠琴按捺住心裡的激動,對住持說:“大師,你是高人,能否請您為我看看,我的心願能否達成?”
“老衲已說過了,凡事隨緣,萬事莫強求。”
“我怕這樣下去我總有一天不得善終。”不是被某四拍死,就是被自己鬱悶死,哪種死法都TMD不舒服,還是壽終正寢比較好。
“施主與帝王有緣,福澤深厚,豈會不得善終。”主持仍舊淡淡的笑。
靠之!
就是因為跟帝王有緣才最容易不得善終好不好?誰不知道伴君如伴虎啊,娘的,還有緣?現在伺候著康雍,將來的小四四也是一個屋檐下的,這是怎樣的水深火熱啊!
“大師……”耿綠琴突然不知道該什麼,又能說什麼,穿回去是不可能了,身體都火化了,“算了,就麻煩大師幫我做一場法事吧,這是給寺裡的香油錢。”她從袖裡拿出一張銀票遞過去。
“阿彌陀佛。”老住持收了下來,“施主與人為善,後福自是無窮。”
耿綠琴扯了扯嘴角,沒說話,她只想要一個自由身罷了,看來求人真不如求己,還是自我奮斗吧。不怪觀音菩薩拜自己,還是自己最可靠!
俗話說的好,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流,人最可靠的只有自己!
目送主持離開,耿綠琴感慨不已,就幾句話,二百兩銀子就賺到了,主持不去從商實在太可惜了。
不過,她朝遠山看了看,耿綠琴,占了你的身體,對你對我是福是禍真的不好說啊。我只能祝你下輩子投胎找個好人家,別再扯上皇宮這爛地方了。
“做人不自在,自在不做人。”唉,真理啊真理。
“側福晉何來此感慨?”
嚇!
耿同學反射性的回身,就看到如月般溫潤的兩個人,太子和八八,一樣的溫潤,卻不一樣的氣場。
這兩人怎麼走一塊了?
一廢太子之後,台面上應該很明朗了,除了四四這邊尚不十分明顯,八八那系可是在一廢太子的時候就拱到台面上來了呢。不過,皇家的人自古便擅長做戲,基本都是實力派。
“奴婢給太子請安,給八爺請安。”
“側福晉剛才跟主持說了什麼,怎麼會如此感慨?”胤礽目中流露好奇。
耿綠琴笑了笑,“也沒什麼,奴婢為了犯下殺劫而向佛祖懺悔,順便請主持幫我做一場法事,求個心安罷了。”
“那並非是你的過錯。”胤禩忍不住微微蹙眉,原來她並未真的放下。
“不管對錯,總是生命,送他們上路,也免我惡夢罷了,不過如此。”她雖沒像許三多殺人後那般夜夜惡夢纏身,但是偶爾午夜夢回也會倏然驚醒。
“讓太醫幫你開兩帖安神藥吧。”某八不由自主地開口。
胤礽不由下意識的看了兄弟一眼。
耿綠琴急忙擺手,“不用不用,奴婢自我調節調節就好,藥那東西少吃為妙,怎麼說也是藥三分毒。奴婢也不是那種鑽牛角尖的人,看得開。”
胤禩心說,那倒也是。
“臣弟給太子請安。”
“十四弟。”胤禩沖來人點點頭。
“八哥,”胤禎跟自己兩個哥哥打過招呼後,看向耿綠琴,“側福晉,幫爺畫幅觀音像吧。”
“做什麼?”哪有這樣理所當然的人?她又不是欠他的,真是!
“畫好了在寺裡供上幾天,我拿回去給額娘。”
奶奶地,借花獻佛,果然是兄弟,有樣學樣!
耿綠琴默默地看了十四一爺,礙於還有另外兩個人在場,不能拒絕的太過明顯,要讓十四沒了面子,這事可不太好整,可要不拒絕,萬一他們再跟風,她可就真成了傻瓜相機了。
這份悲摧吧!
胤禎一看她那神情,馬上跟著補了句,“額娘一直就想要幅觀音像,此番即到了寺裡,側福晉便畫了又如何?”
話都說這份兒上了,她還能說什麼,“奴婢曉得了,明日齋戒之後就畫。”
但凡畫神佛都得表示虔誠,所以這也是耿同學向來不太喜歡畫神佛的原因。
“那爺就多謝側福晉了。”
“送給額娘的東西,也是奴婢份內的。”憑啥老娘畫的東西得算你的孝心?太可恥了!
胤禩嘴角微勾,心中暗笑。
“幾時能畫好?”
靠之!
有沒有這樣的啊?
耿綠琴嘴角不由自主有些抽,“奴婢會盡快畫完的。”
“那爺等著。”
“爺要等不及索性就直接從寺裡抱一尊回去送額娘吧。”耿綠琴忍無可忍了。
胤禎為之語塞。
太子和八八相視而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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