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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耿綠琴沒等到春喜的吃食摭摔摎摙,榴榞構榭卻等來了康熙身邊的一個小太監。
“耿主子,皇上叫你回去參加宴會。”
啥?
耿綠琴幾乎以為自己出現重聽現象了蜤蜺蜲蜢,敳斠斡旖叫她過去?不是繼續搞皇家聯誼呢嗎?還讓她這只大燈泡過去幹啥?今天白天就夠折騰的了,那幾位蒙古公主可是灰常不開心的啊碧碫磁禡,箑筵箐箛還讓她去?
耿同學深深地覺得康熙抽了!
“公公稍等,我得換身衣服粹精粼粿,萒蓑蒜菞還得等丫頭回來幫我把頭髮盤好。”
“奴才幫您吧。”
“也好。”
小太監麻溜地幫某琴梳好了兩把頭,又換了一身素淡的旗裝閡閤閨閣,靽靾靻鞂兩個人就往宴會那方向去了
然後,端著食物回來的春喜沒看到自己嚷嚷著餓的主子,出帳一打聽,才知道被皇上叫走了。
且說,耿同學跟著小太監萬分糾結地到了宴會的地點。看到一大票的人,有熟的,也有不太熟的,還有根本沒見過的,總之滿複雜。
她滿場瞄了瞄,琢磨著應該去某四的身邊落座才合規矩,因為她看到八福晉她們也都在自己的爺身邊坐著呢。
不過,這個情況讓某琴有點囧,心說:老康你丫的是搞聯誼啊,誰聯誼帶老婆一起來啊,這也太那啥了吧?
轉念一想也就理解了,這種場合就是體現各府福晉賢惠大度的地方了。
嗯,相當地BT啊!
某琴深刻地同情著某八的福晉,維護自己的主權本來天經地道,結果在這個時代便成了大逆不道。
所以說,時代的鴻溝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啊!
“主子,您這邊請。”
耿綠琴囧囧地看著小太監將自己引向離某四座位很有一段距離的方向上去,最後確定了今晚她要陪席的是——德妃!
“奴婢給額娘請安。”
“罷了,坐。”
耿綠琴在德妃的身邊坐下,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只管自己眼跟前的事。
這樣的場合,她這樣的身份,那就是一個看戲的人,別的啥都別想。
少數民族自古以來便是能歌善舞的,蒙古公主在篝火邊載歌栽舞,舞盡青春與美好。
耿綠琴看著她們青年揚溢的笑臉卻忍不住心下唏噓,在這個時代即使身為公主幸福的又能有幾個呢?還不是經常輪為政治下的犧牲品,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某琴並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在無意中帶出了淡淡的惆悵與憐憫,但這樣的眼神卻落進了某些人的眼中。
“琴丫頭。”
一聽到康熙的聲音耿綠琴的心頭一驚,急忙應聲,“皇阿瑪。”
“說起來朕還不曾看過你跳舞呢。”
耿同學默默黑線,心說:老娘好像也從來沒說過自己會跳舞吧?
“趁著今兒這機會,你也給朕跳個看看吧。”
合著跳舞這事還能這麼算?
耿綠琴十分無語。
可是,有些話還是得說,不說不行,“皇阿瑪,奴婢不會跳啊。”
“朕可不信。”
“奴婢真沒跳過,不信您可以問我阿瑪,問四爺。”跳也是另一個時代的李小如跳過,這個時代的耿綠琴百分百沒跳過。
康熙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了某四。
“回皇阿瑪,兒臣確實不曾見過。”某四實事求是地說。
康熙摩梭著手裡的酒杯,微笑,看在某琴眼裡頗有幾分不懷好意在裡面。
“可朕怎麼聽說有人曾換了白族女子的服裝跟人家一起又唱又跳的。”
完鳥,把這事忘了,當時在大理三月街的時候她是跟白族的人混一塊湊熱鬧來著。
耿綠琴的冷汗當時就出來了,“那不過就是湊個興罷了,也就趕著人多旁人看不出好壞來。”
“那好辦,朕多叫幾個人陪你一起跳就成了。”
耿同學眼角餘光朝另一邊瞥了一眼,心說:難不成您打算讓幾個兒子的福晉彩衣娛親?
靠之!
您忒有創意了!
結果,明顯是耿同學會錯意。
康熙的確是找人陪她了,不過,是專業的宮廷舞娘。
耿同學內牛滿面了!
心說:這不寒磣人麼?老娘就算會跳,我能比得過專業人士嗎?
“皇阿瑪,奴婢還是自己跳吧。”
康熙興味的揚眉,“為什麼?”
“奴婢怕自己太過鶴立雞群,反而丟臉,沒旁人襯托比較的時候還是很容易矇騙大家眼睛的。”
聽完她這話,不止康熙一個人笑出了聲。
“請皇阿瑪容奴婢去換身衣服。”
“去吧去吧。”康熙心情很愉悅的揮手。
耿同學一邊換衣服一邊就犯愁了,雖說換了蒙古族的衣服了吧,可是她對蒙古族的舞蹈是門外漢,也就平時看電視裡的晚會節目啥的混了個眼熟。今天莫名其妙的被人逼到這份上了,彩衣娛親這事都得幹。
換好了衣服,耿綠琴跟拉琴的師傅私下交涉了下,意思就是您看著配樂,實在跟不上我的節奏就算了。
交涉完畢後,耿同學拿了只手鈴當道具硬著頭皮上了。
像不像三分樣吧,她也不要這張臉了,就當自己還是李小如,從來不曾倒霉摧的穿越到三百年前的大清來活受罪。
然後,耿綠琴對專業人士再次表示了黃河長江般的滔滔仰慕之情,她跳的那麼的自由隨性,自己都不知道竄了幾個民族舞,人家竟然還能很合拍地給她伴奏上,果然不虧是為國家元首服務的人,是牛叉!
耿綠琴舞停的同時,馬琴也收了音,從某方面說也算是完美落幕了。
“奴婢獻醜了。”
康熙點頭笑,“是跳的不怎麼樣。”
耿同學內傷吐血,老康你丫的忒不厚道了!老娘早說了不會跳,你非讓跳,跳了你還當面寒磣我,你這是啥心態啊?“李德全,賞。”
“嗻。”
“奴婢謝皇阿瑪賞。”
耿綠琴接到賞的時候內心無比糾結,這他母親的算是個什麼事啊,丟人了,現眼了,被嫌棄了,最後還受賞了。
忒詭異了!
接下來宴會繼續正常的進行。
重新換回衣服的耿綠琴再次坐回德妃的身邊,維持著她平靜淡定的表相。
外貌協會的人古來有之,所以當看到有人將對某四和某八的熱情轉移到妖孽的身上時,耿綠琴覺得這簡直就太順理成章了。
不過,用句話形容選了某九的公主,那就是:爽了你的眼,痛到你的心。某九是桃花遍地開,還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兒,尤其最後的下場還不太好。
某琴默默地替她們祝福了一下,然後專心對付桌上的吃食。
宴會維持了好長一段時間,耿綠琴不喜歡這樣的政治宴會,可惜她沒能力拒不參與,只好隨波逐流。
這種場合她是不太敢隨便找藉口早早退席的,所以只能有些無聊的熬到了席散,一回去就投奔周公去了。
胤禛走的時候,耿綠琴睡得正熟,他伸手將她披散在她頰側的頭髮拿開,微微勾了勾嘴角,悄悄轉身離開。
耿綠琴醒來的時候,瞪著床頂先對某四進行了一番詛咒,然後讓春喜打水沐浴之後才換衣起身。
因為昨晚的體力活做的激烈了些,所以耿同學起床後也沒出營帳,繼續畫蝴蝶會去了。
可惜的是,你想清閒的時候,也得別人配合才成。
平時不怎麼來往的八、九福晉捎帶了十四福晉就那麼浩浩蕩蕩地過來竄門來了,害得耿同學只能中斷了畫畫,打起精神陪這幾個貴人消磨時間。
後來,耿綠琴鬧明白她們為什麼來竄門了,說白了就是心裡堵得慌。
她家的某四回京了,可她們的爺還都在塞上呢,那幾個花枝招展的蒙古公主於是就生生地刺傷了三位福晉的心、眼。
最後,要不是康熙派了小太監來宣她過去,耿綠琴都不知道自己要陪聊到什麼時候。
一進御帳,就聽到康熙帶笑的聲音:“丫頭,你那兒今兒可熱鬧啊。”
“也不算熱鬧了,就幾位福晉過去坐了坐。”耿同學特雲淡風輕地說。
“老四走你也沒去送送?”
那是因為某四沒讓人叫老娘,這話當然不能說,所以耿同學換了個說法,“奴婢一直認為送別不如迎歸,別離總是太過傷痛,而迎歸則喜氣多了。”
康熙點頭,“說的有理。”
耿同學看著康熙突然有些傷感的神情,心下惻然,說起來老康身邊親近的人他送了一撥又一撥,確實難受啊。
“丫頭,陪朕出去走走吧。”
“嗻。”
耿綠琴跟著康熙出了御帳,在營地周圍信步而走。
“丫頭。”
“奴婢在。”“那幅圖還在畫嗎?”
“在畫。”
康熙停步看向遠處蒼茫的草原盡頭。
耿綠琴只好也跟著停下來。
“你說朕是不是很孤獨?”
耿綠琴囧了,心說:這問題可大可小啊,回答得不好沒准就觸怒龍顏了。
於是,她斟酌著說道:“皇阿瑪怎麼會孤獨呢?您有我們啊。”
康熙輕笑了一聲,“是呀,有你們。”
這語氣感嘆地,唉,誰叫您生的這些兒子都太精明了,你們滿人幾百年的江山人才全出在這兒了,所以鬧得後繼無人,淒慘落幕。
“可你們跟朕都生分。”
廢話,您可是皇帝,跟你不生分點純粹是自虐。
“你跟朕也生分啊。”
某琴心想,難道我還不在“你們”中,咱還是另外算一撥?娘的,到底在哪撥?
“又在想怎麼搪塞朕是不是?”
“奴婢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哼。”
耿綠琴決定實話實說:“皇阿瑪,您跟普通父母不一樣啊,普通的父母生氣不打緊,可是您要一生氣,恐怕就有人身家性命不保,所以……”一切盡在不言中吧,別逼偶再往下說了,再說說不定就您就真變噴火龍了。
康熙沒說話。
耿同學立馬神經繃緊了,隨時准備接雷。
過了一會兒,康熙輕輕地笑了出來,“你這丫頭說的倒也是實話。”
呼呼,警報解除,元首的跟班忒難做了,李德全俺崇拜你。
第 92 章
耿綠琴生病了,這跌破了許多人的眼鏡,因為在許多人的眼裡她就像無敵鐵金剛一樣。
可惜,她畢竟不是鐵金剛。
太醫的診斷是夜裡著涼中風,所以才會高燒不降,昏迷不醒。
其實,耿綠琴整個人輕飄飄的飄啊飄的,然後就看到了老媽。
安靜地躺在雪白病床上的李家老媽失卻了以往彪悍的氣勢,看起來十分的柔弱與安靜。
“老媽——”已經習慣了耿綠琴身份的李小如心頓時揪成一團,她拼命地喊,可是卻偏偏發不出一丁點兒的聲音來,眼淚止不住地滾落,她拼命地說,“老媽,你不可以有事,你答應過我要好好地堅強的活下去,即使我不在你身邊……”
這一刻,她無比痛恨穿越,為什麼要讓她這樣一個根本不想穿的人穿呢?她喜歡這個時代的一切,更重要的是這個時代有她最愛的老媽,可是現在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老媽躺在病床上,卻無能為力,這讓她情何以堪?
“主子,主子……”守在床前的春喜慌張地看著昏迷中不斷落淚的主子,焦急地喊著她,乞求她可以醒過來,已經三天了,主子已經昏迷整整三天了,無論用什麼辦法就是醒不過來。
春喜看著主子的手,十指上均有不同程度的針眼,她真的不忍心再扎下去了。
可是,無論王爺還是皇上似乎都一再強調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主子醒過來。有鑒於上一次主子醒來的前例,所以用針扎便當仁不讓地成了首選良方。
“主子,春喜求你求你快醒過來吧,奴婢真的不想再扎您了……”春喜的淚也落了下來,捏著銀針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遲遲不忍落下去。
旁邊一只手伸過來,握住她顫抖的手,堅定地扎了下去。
“啊——”春喜叫,扭頭朝某人怒目而視,“圖蒙海,你做什麼?”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現在讓主子醒過來是當務之急,婦人之仁與事無補。”
春喜的嘴唇忍不住微顫,“可是……主子會疼……”
“如果主子真的感覺到了,就不會連聲音都不出一下的。”
春喜無話可說,因為事實確實如此。
在另一個時空,耿同學寸步不離地守著自己老媽,看著那個被領養的妹妹忙前忙後,心裡很寬慰,但是她還是放心不下。
現代社會高科技創造出了一大堆的馬路殺手,而她老媽就是被一個酒後駕車的家伙撞進了醫院。
媽地,喝醉了就別折騰了,還他媽地開車,開車不好好走馬路,偏偏沖上人行橫道,結果撞上了她正散步溜狗的老媽……耿綠琴深深地詛咒那個肇事者。
這兩天她心疼老媽,十根手指也疼得不得了,俗話說十指連心,難道心疼十指也會跟著疼?
耿綠琴很困惑啊很困惑……
後來,李家老媽醒來對養女說的頭一句話就是:“我在夢裡見到你姐姐小如了。”
“媽,您沒事姐姐也一定很開心。”
耿同學在旁邊直點頭,沒錯沒錯,我是很開心,可是我的手好疼啊。
“傻孩子,媽媽不會有事的,媽答應過你姐姐要長命百歲,更何況媽還要看著你嫁人生子。”
“媽——”
耿同學看著眼前這幕母慈女孝的畫面,心裡酸透了。
老媽變心了!
哇嗚,她的手好疼好疼……不過,老媽沒事,真是太好了。
然後耿同學想到一個很現實的事,她現在的狀況貌似應該叫“離魂”,而且離了這麼多天,現在她是不是已經是孤魂野鬼了?這個世上真的有輪回孟婆嗎?
耿同學飄浮在空中,盤著腿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額娘額娘……”
飄邈的細細的柔軟的幼兒聲音仿佛自天外傳來,絲絲縷縷地鑽進耿綠琴的耳中,她整個人一驚,弘歷、弘晝,那個細軟的哭聲好像是小錦秀。
她戀戀不捨地看看自己老媽和妹妹,又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瞄了一眼,反正已經都野鬼了,再飄過去看看也應該沒什麼關系。
抱持著這樣想法的耿綠琴又看了一眼老媽,這才朝聲音的方向飄去,想著再看一眼兒女,也就可以安心投胎轉世去了。雖然沒能耗倒老康那票人,但是先走一步,不陪他們耗也是幸福的!
等到耿綠琴朝著聲音的來源處越飄越近,手上的疼痛感也就越來越強烈,強烈到讓她忍不住想尖叫,媽地這估計跟古代犯人上拶子一樣了,怎麼這麼疼啊!(拶子,ㄗㄢˇ,舊時夾手指的刑具。)
“春喜——”耿同學忍無可忍,怒吼出聲。
靠之!
哪有這樣的事啊,她回頭一看春喜這抽風的丫頭拿著銀針對著她的手指扎了又扎的,她當自己插秧呢?有這麼把她的手指當秧田的沒有?
“主子——”春喜喜極而泣,“您終於醒了?”
“春喜,你究竟跟主子我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你瞧你把我這十根手指頭插的快跟豬蹄相媲美了。我這猛一看,好家伙,這哪還是人手啊,這簡直就是活生生一出驚悚恐怖片啊。”
“噗。”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某琴說出這樣一番話,十四眼中的擔憂被好笑取代,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這樣鮮活的耿綠琴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人,而不是躺在床上失去知覺猶如活死人一樣的人。
胤禟拉了拉弟弟,悄聲道:“回吧。”
胤禎點點頭,兄弟兩個沒有入內而是轉身離開。
耿綠琴甦醒的消息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被報到了康熙的跟前,他伸手揉了揉額頭,對身邊的人說:“李德全,這幾天讓太醫多去看看她,別再有個反復。”
“嗻。”
對於外面的一切,耿同學是不清楚的,她正對著十根手指上的針眼糾結。
“春喜啊春喜……”
“主子,奴婢錯了。”
耿同學瞄春喜一眼,這丫頭認錯態度實在太過良好了,害她都不能借題發揮一下下,她招誰惹誰了啊,瞧著手指遭的這份兒罪吧。
“你主子我的手本來就稱不上十指纖纖白如玉型的,現在咱們直接朝著粗短肥胖的目標前進了,如果以後都要用這樣一雙手握筆畫畫,我寧可這輩子當文盲。”太傷眼了太傷眼了!她承受不能!
“主子,”春喜“撲通”一聲就跪下了,“主子您罰奴婢吧,可是奴婢不後悔,看到主子醒過來,奴婢死也甘心。”
“啊呸呸呸呸……”耿綠琴連呸十幾口,用那雙媲美豬蹄的手朝著春喜揮了揮,“快起來快起來,你存心是吧,把我的手扎成這樣你再往我跟前這麼一跪,你是讓我用手扶你還是不扶?”
耿同學幽怨地嘆氣,“你說我不扶吧,你覺得我沒原諒你。可你說我扶吧,”她面容一肅,將兩只手在春喜面前攤平,“我的手真的已經慘不忍睹了,你竟然還這麼不厚道的想讓我痛上加痛?”
春喜一聽這話,眼中閃過喜色,“主子,您不怪奴婢?”
“我怪你幹什麼?沒有別人給你下命令,你也不能這麼狠心往死裡扎啊。”她就算會怪,也絕對會去找某四那個正主兒,丫的,腹黑四,咱沒完。上次扎就扎了,這次你變本加厲啊,瞧瞧我這手它還能叫人手嗎?
不活了!
一直守在旁邊的圖蒙海轉身面朝外,嘴角不可抑制地微彎,主子即使剛醒過來頭腦也一樣清醒,一點兒也不像高燒數日不退的人。
“臣奉旨給側福晉請脈。”突然營帳外傳來求見的聲音。
“請太醫進來。”
“嗻。”春喜拿帕子擦乾淨臉上的淚痕,出去請太醫進來。
年過半百的太醫為耿同學重新診了脈,臉上難掩訝異之色,“怪事怪事。”
“太醫,您別嚇我,我可膽小。”
圖蒙海的肩頭微顫,心說:主子您這話可太沒說服力了啊。
老太醫微笑道:“側福晉多慮了,臣只是對側福晉好的如此迅速的體質感到好奇罷了,側福晉的身體已然無礙,只消靜養便可。”
“那就好。”嚇死她了,還以為被春喜扎出啥後遺症來了呢。
“保險起見,臣給側福晉再開兩帖安神的藥。”
“麻煩太醫了。”
“這是臣份內的事。”
太醫到旁邊寫好了藥方交付春喜,然後告退離開。
耿綠琴看著手裡那張方子,一臉的苦色,“春喜啊……”
“主子,咱們不能諱疾忌醫。”
成,教會徒弟打死師父,她在這兒等著自己呢,耿同學忍不住內牛滿面了。
“你看我都沒事了,俗話說的好是藥三分毒,我好好的一個人,吃什麼藥嘛。再說了,”耿綠琴故意將自己的手伸到春喜眼跟前,“需要上藥的是這兩只手,我的嘴巴暫時就不需要跟著一起受苦了。”
看到主子那兩只嚴重走形的手,春喜無比內疚,“奴婢去給主子找最好的藥去。”說完一溜煙朝外跑去。
耿綠琴感嘆道:“春喜這丫頭越來越動作迅速了。”真是飛一樣的速度啊。
“主子,您這病蹊蹺。”帳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圖蒙海小聲說道。
耿綠琴塌塌地看了他一眼,揮揮手,一臉鬱悶地說:“別亂猜測,確實就是生了場怪病罷了。這世上原本就有許多無法解釋的現象,我們有時候不需要事事都清楚的。”因為她實在不能跟他說自己只是暫時“離魂”回家探望了一下出車禍的老媽,否則丫一定當她神經病。
本來,她以為自己鐵定成孤魂野鬼了,就想著投胎轉世前再回來看一眼兒子跟女兒,結果沒成想一下子就落到了身體裡,一點兒緩沖的時間都沒給她。
命吶,一切都是命!
認命的耿同學也不幽怨了,全部的心思都落到了兩只小豬蹄上,真傷眼了!春喜,你下針真狠吶。
春喜是不知道某琴心裡在想什麼,否則她一定會說:其實後來都是圖蒙海扎的。
簡言之,耿同學兩只傷痕累累的手是春喜跟圖蒙海通力合作,共同犯罪的結果!
其實,某琴雖然手很疼,但是對於下針的人倒沒多少記恨,可是對於下命令對她施以如此酷刑的某四那就怨念頗重了。
這種近乎喪盡天良的命令某四也真能下,敢情被扎的不是他的手。
因為兩只手成了重點醫治對象,所以耿綠琴順理成章地成了米蟲,專事讓人伺候,每天頂多就是在自己帳子外面四下活動活動,也不遠走。主要是不敢遠走,丟人的範圍要盡可能地控制在最小的範圍之內!
耿綠琴的主觀願望是好的,可客觀條件上總是不太允許。
“側福晉的身子可是大好了?”
比如從帳子外無意中經過的某九,眼帶戲謔地看著某琴兩只傷手很不誠懇的問候益養病中的某人。
“勞九爺惦記,奴婢已經大好了。”你丫等老娘養好手傷,一定從背後給你放兩黑槍,耿綠琴極是陰險地想著,已經離社會主義革命教育的傳統優良思想越行越遠。
某九漫不經心般地說:“你倒是對那些奴才好,可這手疼的是你自己。”
“爺這話說的,自己的手疼的可不就是自己麼,這又關其他人什麼事呢?”耿同學故作小白的說,心說:你丫少來挑撥叫唆老娘,咱看的宮鬥片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基本也算小有所成。
胤禟被她堵的一時語塞,明知她是故意裝傻,卻又什麼也說不了。
某琴瞧著某九糾結,心裡挺樂,想到一件事,不由很隨意地說了句:“九爺,您家裡又添丁加口了吧,奴婢要不要送份賀禮過去?”春喜這丫頭八卦的很得她心,這兩天把她昏迷其間營地裡發生的一些事都如實地向她說了一遍,其中就有關於某九的。
“你有心這很好,那就備份像樣的禮物吧。”某九順著她的話說。
耿綠琴忍不住嘴角微抽,說:“九爺,您真不客氣啊。”
“爺不能跟你客氣啊。”一客氣你就不送了。
“九爺,您不能這樣,奴婢可窮人。”
胤禟點頭,一本正經地說:“嗯,爺知道,你跟爺這樣的比是窮人。”
桃花九,你丫的真不是吃素的!
“爺既然也承認這點,那怎麼還能真讓奴婢備禮呢?”耿同學也很懂得隨竿就上的道理。
某九眼一挑,似笑非笑地道:“你竟然說出來了,爺怎麼也不好打擊你的積極性啊。”
“別,九爺,該打擊的時候還得要毫不留情的打擊的,像這樣抽風的積極性一定要徹底地往死裡打擊。”耿同學很嚴肅的給予某九建議。
胤禟哈哈一笑,搖著扇子走了。
耿同學只好在後面艱難地用傷痕累累的手伸了下中指,以示鄙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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