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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月關] 錦衣夜行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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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3 19:33:55 |只看該作者
第1038章 笑傲江湖

    冬天的風剛烈而兇猛,吹得波濤大作,巨浪重重地拍打在船體上,濺起一堆泡沫。

    天空陰的像鉛,海水變得更混濁了,不見湛藍、不見天綠,它陰沉沉地咆哮著,翻騰著,成排的巨浪不止停歇地一遍遍撲來,撞得那戰艦在風浪中發出吱吱嘎嘎的慘叫。

    「千戶大人,我們發現了一些船舶碎片!」

    「快撈上來!」

    很快,一張魚網兜著一堆碎木板提到了甲板上,那千戶俯身下去,親手解開魚網,一塊塊認真檢查著,半晌之後,頹然道:「這幾塊碎船板,是我們大明水師艦船上的材料。」

    旁邊一個士兵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您看會不會是……」

    「不要胡說!」

    千戶大人厲聲制止了他的胡言亂語,剛剛站起,瞭望樓裡士兵大聲叫道:「千戶大人,前方發現三艘戰艦!」

    千戶按刀問道:「什麼人?問他們身份!」

    旗語在船頭打起,片刻之後,有人回報:「大人,是杭州水師的人!」

    千戶大人吩咐道:「靠過去!」

    片刻之後,雙方艦船靠近,對面船上一個指揮使官服的人把手攏成喇叭大聲喊道:「是遼東水師的兄弟嗎?有沒有什麼發現啊?」

    「我們只找到一些船的碎片!杭州水師的弟兄有什麼發現啊?」

    「我們撈到幾具屍體,現在還找不到人來辯認,不知道是不是國公船上的人啊!」

    雙方簡單地溝通了一下,那千戶官嘆了口氣,迴首望向東方,喃喃地道:「日本國也奉聖旨出海尋找了,希望他們那邊能有所收穫吧。」

    旁邊,那小兵說道:「國公那麼大的本事,一定不會死的!」

    千戶大人臉色陰霾,輕輕地道:「但願如此……」

    大明北上的船隊在日本海峽遇到巨風大浪,重演百年前元朝伐日大軍的覆轍,全軍覆沒的消息已在整個大明迅速傳開。

    劉玉玨聽了消息之後如瘋如狂,他到處打聽消息,確認夏潯消息不明之後,不禁大哭,繼之便藉酒澆愁,一連三天,一向文質彬彬斯文有禮的劉鎮撫就變成了一個眼睛紅通通的酒鬼,駭得他那些部下沒有一個敢在這時接近他。

    夜色已深,劉玉玨猶在藉酒澆愁,他緩緩展開夏潯送給他的那副《錦衣伴駕乘輿圖》,慢慢地看著,眼淚一顆顆地落在圖上。

    這副畫他一直不敢展開,因為那固然是楊旭送給他的心意,他卻怕想起羅克敵,然而現在……

    畫展開,劉玉玨顫抖著又去拿酒,去因握杯不穩,一杯酒全都灑在畫上。這可是大哥留給他的畫!劉玉玨慌忙灑去畫上的酒水,摸出一方手帕小心地去蘸畫上遺留的酒漬,忽然,他似乎發覺了什麼。

    他持著畫軸的兩端,認真地看了看,又舉起來迎著桌上的燈光看了看,然後輕輕摸索著兩邊的畫軸。

    「嚓!」地一聲輕響,兩端的畫軸一下子彈開了。

    羅克敵和夏潯都傳過他許多門道,既然起了疑心,這區區法門怎麼難得住他。

    劉玉玨望著這副畫怔怔地出神良久,才伸出一隻手,輕輕去揭那畫,他有些膽怯,是因為他已經意識到了一些什麼。

    夾層裡的東西呈現出來了,劉玉玨將那薄如蟬翼,疊了三層的名單取出來,緩緩打開,一份詳盡的名單躍入他的眼簾,劉玉玨看著那說明,看著那名單,神情瞬息萬變。

    「開國元勛盡已不在人世,靖難六國公碩果僅存,既是皇親又是勛貴,在軍中和朝上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這是羅大人離開這個人世之前交給我的,現在我把它交給你……」

    「這次回來,怕是要就此封刀,安心享樂了……」

    夏潯說過的那些話一一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劉玉玨突然明白了。

    「大哥他沒有死!哈哈哈哈……」

    「大哥,你為什麼不帶我,為什麼不帶上我?嗚嗚嗚……」

    房中一陣笑聲,繼而一陣哭聲,守在廊下的兩個錦衣校尉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大人與國公兄弟情深,傷心過度,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

    「為什麼不帶上我,你以為,我希罕這個官職?你可知道,我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陪在你身邊。你不在這裡,我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劉玉玨眼中淚光閃閃,他低聲傾訴著,將那團帶有名單的絹布移向燭火。

    很快,那名單就化成一團烈焰,在劉玉玨眸中映起了兩簇火苗,炙傷了他的肺腑……

    ※※※※※※※※※※※※※※※※※※※※※※※※※※

    陰沉沉的海面上,百餘艘大艦乘風破浪。

    這片區域有許多小島,水手們擔心附近暗礁太多,不得不格外小心。

    旗艦上,夏潯一家人有的在自己艙裡休息,有的在客艙裡坐著聊天,楊懷遠帶著幾個弟弟妹妹則在船艙裡蹭來蹭去的「擦地板」,夏潯從後艙走進來,看樣子他剛剛睡醒,還有些睡眼朦朧。

    楊懷遠一見爹爹,便爬起來撲過去,叫道:「爹爹,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呀?」

    夏潯彎腰抱起他,笑道:「一個你從來沒去過的地方,很好玩,要不要去?」

    「要!要!整天悶在家裡,好無趣!」

    楊懷遠一聽好玩,便興高采烈地拍手道。

    夏潯笑著拍拍他的屁股,把他放下,道:「去,帶弟弟妹妹玩去!」

    扭頭又問蘇穎道:「怎麼樣,各船都還安定吧?」

    彭梓祺搶著道:「自從頭一天殺了些搗亂的、反對的,把屍體拋進大海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公開反對了,或許還有些人不情不願,不過……他們翻不了天。」

    夏潯點點頭,又問謝謝道:「哦,對了,李景隆怎麼樣了,他還在絕食哭鼻子麼?」

    唐賽兒搶過謝謝的話頭,嘻嘻笑道:「他呀,現在正吃東西呢。」

    夏潯不禁嘆笑道:「這位仁兄,還真是一個活寶!你們坐著,我到船頭去看看。」

    茗兒忙取過一件大氅給他披上,囑咐道:「船頭風大,你剛睡醒,莫著了風寒。」

    「嗯!」

    夏潯溫柔地拍拍嬌妻的小手,一拉艙門,走了出去。

    一出船艙,便是凜冽的寒風,離開溫暖如春的船艙,這感覺格外明顯。

    船頭寒風獵獵,船員們正在專注地駕駛著,經過貫通歐亞大陸的海洋遠航的錘煉,這些水手對這樣的風浪毫不在意,他們在意的只是水下的暗礁,走在最前面的小船正負責引領著他們。

    夏潯慢慢走到船頭站定,扶欄四顧,在這艘大艦的四周,一百多條巨艦乘風破浪,沿著他確定的方向同步前進,非常壯觀。

    夏潯輕輕吁了口氣,留戀而惆悵的目光緩緩望向來路,那裡水天一色,早已不見一點陸地的影子。

    曾經有人說,大明之亡,亡於氣數。

    因為從明嘉靖年間到清乾隆三十五年,全球氣溫下降,進入小冰河時期,導致這大明的糧食產量驟降,大災之後農民揭竿而起,接著又發生了波及華北數省的大鼠疫,終於導致明朝的滅亡。

    夏潯對此不以為然,明之亡,自然災害的因素肯定是其中之一,但它絕不可能是唯一因素。小冰河時期不是針對大明這一方國土的,整個世界都在它的籠罩之下,受它影響而亡國的還有哪個?

    為什麼朝鮮的李朝沒有亡?為什麼日本的德川幕府沒有亡?為什麼印度的莫臥爾王朝正值鼎盛?為什麼土耳其的奧斯曼王朝和波斯的薩法維葉王朝來日方長?為什麼俄國日益壯大?為什麼英法兩國都安然無恙?

    政治、經濟、軍事、文化、外部的因素、內部的因素,無數的條件恰好在那個時間交織在一起,矛盾集中爆發,才是它滅亡的原因。而現在,它的改變已經太多太多,不管是外部的還是內部的。

    它將變得更健康、更強壯,導致在本來的歷史上發生的那悲慘的一幕,已經有太多的促因消失不見,他相信這個國家的國祚將更綿長。

    幾千年來,它一直走在整個世界的前面,現在它依然會走在世界的前面。而未來,即便這個王朝不在,這個民族也不會因為在整個世界突飛猛進的時候閉關鎖國而錯失良機,被整個世界拋在後面。

    它,將依然走在整個世界的前列!他相信,大明的未來,將不再是他所知道的那個未來,這裡充滿了變數也充滿了希望,這裡將要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將是一個從未讀過的故事。

    寒風凜冽地吹著,拂動著他的衣裳,夏潯向故鄉深情地再望一眼,又轉首望向他駛去的方向。

    有些人以為日本海以東就是永無止盡的大海了,夏潯卻清楚地知道,不是!

    前面不是無盡的大海,而是一片廣袤而富饒的土地。

    那裡距大明的距離,遠比他們駛到歐洲更近,也比他們駛到波斯灣更近,甚至比他們從南京駛到滿剌加都要近,那裡是阿拉斯加。嗯,現在那裡還不叫阿拉斯加,以後應該也不叫這個名字了。

    他還沒想好給那兒取個什麼名字,或許這種事兒還是交給解縉那些文人去頭疼比較好。

    夏潯微微地笑起來……

    北京城,乾清宮內,朱棣斜倚在炕上,身下的火炕燒得滾燙,腿上搭了一條駝絨毯子,身前還放著一個火盆,可是那雙老寒腿依舊痠痛入骨。

    天津水師都指揮使江巖戰戰兢兢地把他們搜尋大海一無所獲的消息說了一遍,朱棣聽完了沉默良久,輕輕擺了擺手,江巖忙躬身退了下去。

    朱棣拿起兩份秘奏用他已顯蒼老的手掌輕輕磨挲著,那是東廠木恩和錦衣衛塞哈智尋方輔國公下落所上的奏章。

    皇太孫朱瞻基見他神色不豫,忙道:「國公的意外實屬天意,皇爺爺還要以江山社稷為重,莫要糟蹋了自己的身子……」

    朱棣深深地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將那兩份秘奏扔進了火盆,黯然道:「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啊……」

    奏章在火盆中熊熊燃燒起來,朱棣艱難地躺下,緩慢地轉過身去,背對了火盆。朱瞻基忙上前給他展開被子,朱棣喃喃地道:「朕一直喜歡北方的冬天,可是現在,連北方的冬天也這麼難熬了,朕老了,真的老了……」

    「皇爺爺?」

    朱棣沒有回答,他只是將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這一刻,他和一個普通的體衰怕冷的老人沒有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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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3 19:38:21 |只看該作者
第1039章 天國再建

    一陣春雨之後,彩虹掛在長空。

    一群土著居民出現在地裡,開始整理田壟,堆起田埂,用木製的簡易鋤頭鋤草,播種、施肥。

    如果有其他部落的土著居民經過這裡,會很驚奇地發現,這裡人的的舉動和以前竟是大不相同。

    因為這裡的人以前種莊稼,一直是用木棍在濕漉漉的草土上隨便戳個小洞,然後把玉米粒、豌豆、西葫蘆等各式植物的種子丟進去,既無須鋤草,也不用整理出那一塊塊的整齊的田地。

    同時,這些鋤頭等勞作工具他們也是沒有見過的,真是新奇的玩意兒。如果他們停下來待一段時間,他們會發現更多新奇的怪東西。

    這兒的人有牛馬卻不知道讓它們載物,現在他們會發現這裡的人會用牛馬馱運東西。他們拖拉重物不知道製造車子、利用車輪來節省力氣,現在他們會發現,這裡有許多獨輪、雙輪甚至四輪的木頭車子。

    這都是天國的使者教給這些當地土人的,天國使者還給他們取了一個統一的名字,說他們叫漢人。

    這天國的駛者自然就是夏潯一行人。

    夏潯的船隊是在阿拉斯加登岸的,那裡現在不叫阿拉斯加,叫望明島。這名字不是解縉取的,而是小荻。夏潯覺得挺有意義,便叫石匠在那裡豎了石碑,正式定下瞭望明這個名字。

    同時,他也正式改回了自己的名字----夏潯,儘管除了小荻和梓祺,其他家人根本不理解他為什麼要改名,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望明」的氣候十分寒冷,夏季溫度也不高,更不要說冬季了,同時那裡距大明還太近,對這些一路飄洋過海過來的人來說,在距大明很近的地方有這麼一塊巨大無邊的土地已經不是秘密。

    為了防止有人難捨故土,尋機逃回,夏潯為了安全,只能帶領他們繼續往縱深走,經過了近一個月的跋涉,他們在這片新大陸的中間地帶登岸了。

    他相信在這些不瞭解世界地理,一路也不曾留下海圖的情況下,除非整艘船的船員全體叛變,靠著他們的經驗和記憶,或有可能逃走,否則將無法再離開,這才把這裡確定為定居點。

    他們一路停泊、登岸、休息的過程中,船員發現他們在這片新大陸上並不是孤獨的存在,這裡已經有居民了,這些居民就是被後世人稱為印地安人的那些當地土著。

    他們最擔心的是被拋棄在整個世界之外,而這裡早就有居民,而且也是黑頭髮、黃皮膚,這個發現讓他們惶恐不安的心情漸漸安定下來。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解縉興奮地發現:這裡的人很可能同自己一樣,也是炎黃子孫,他們應該是殷商遺民。

    最初引起解縉懷疑的,是當地土人的一些詞語和知識,一路下來,他發現一些當地土著把小孩子稱為「娃娃」,一些地方的土著對「你、我、他」的發音稱為「寧、內、伊」,稱河流為河,稱船為舢板,而留著垂髻的童子,也與中原小孩子的打扮毫無二致。

    當他們定居下來,得以更細緻地接觸這片新世界之後,他更發現許多古代石刻,那上邊的文字與他稍有涉獵的甲骨文非常相似,有些字甚至完全一致。

    此後不久,夏潯他們在當地起造房屋,建設城堡,竟從地下發掘出十六尊翡翠雕像,這些雕像人的面孔與漢人無異,而且頭顱刻意雕得又高又長。

    解縉知道這種風格的雕塑乃是殷商時代的人所崇尚的習俗,而在發現翡翠雕像的地方,他們還發現了六塊玉圭,圭板上刻有類似商殷甲骨文的字跡。

    在此建立城堡之後,解縉受命帶人探索周邊地域,與一個叫「瑪雅」的部落產生了緊密的聯繫,他發現瑪雅部落的祭司會用針灸治病,在這個瑪雅部落的附近,還廣泛生長著在中國廣東福建一帶才有的涕竹,還沒聽說在世界的其它地方有過這種植物。

    他們與當地土著漸漸熟悉、瞭解,大約一年之後,解縉稍稍理解了他們的語言,這裡的部落酋長告訴他,涕竹是他們祖傳的一種外傷藥,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們祖先的首領侯喜王留傳下來的。

    他還說,在他們故老相傳的傳說中,他們的祖先來自天國,他們的祖先從天國乘涕竹舟沿天之浮橋,來到這個地方,並從此留在了這裡。

    解縉立即叫這個瑪雅人帶他去拜見部落裡的老祭司,老祭司友好地接待了他,並向他講述了古老傳說中的侯喜王的故事。

    老祭司告訴他,在他們族中,世代相傳,兩千五六百年前,他們的祖先共二十五族,乘坐涕竹舟,沿著一段島嶼不斷的海面來到這裡,分別建立了幾個王國。其中勢力最大的就是他們的王:侯喜王。

    侯喜王勇敢強大,卻也性情殘暴,他對招進王宮侍候他的男人施以宮刑,對冒犯他的臣民施以炮烙。有一年,一個叫日昇國的小王國毀於嚴重的地震,日昇國的百姓投奔侯喜王,侯喜王沒有幫助他們,卻把他們變成了自己的奴隸。

    難民們非常悲傷,一位住在山上的侯喜族的醫生聽說之後,就趕到王宮,向侯喜王唱道:「二十五族為兄弟,跟著侯喜過天之浮橋島,途中艱險不能忘,分發麥黍眾鄉親,兄弟莫將兄弟辱,天國再建冬復春……」

    侯喜國的百姓聽了都放聲大哭,候喜王聽到這首歌後悲痛欲絕,他流著淚向臣民們請罪,釋放了奴隸,並拿出自己的財物幫助他們重建了自己的王國,從此,很少有哪個部落再倚仗強大而欺凌弱小,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都是兄弟姐妹。

    老祭司還應解縉所邀唱起了那首古老的歌,古語的發音,連他們本族也沒有幾個人記得了,解縉自然更加不懂,不過他注意到,那首蒼涼古老的歌謠中,每一句歌詞都是一字一音,而解縉所知道的其他各族的語言卻少有這種特點。

    「侯喜王,侯喜王,二十五族為兄弟,跟著侯喜過天之浮橋島……」

    博記博聞的解縉忽然想起一樁上古秘聞:

    昔年武王伐紂,紂王當時正派大將攸候喜討伐東夷,國內空虛,周武王趁機起兵,一戰而克,紂王自焚而死,商朝亡。之後,商朝大將攸侯喜和忠於商朝的林方、人方、虎方等部落的十餘萬大軍突然失蹤,成為一樁千古奇案。

    莫非……

    中國式的稱呼、髮式,甲骨文式的石刻、玉圭,殷商時代的雕塑,針灸術和涕竹療傷的中醫偏方,還有他們口口聲聲所說的那位侯喜王,還有什麼天之浮橋……,他們一路過來時,穿越海峽時,可不就是隔不多遠便有一座小島?

    莫非……這侯喜王就是攸侯喜?這些土著就是當初那些失蹤的殷商士兵後裔?

    解縉立即把這個猜測告訴了夏潯,夏潯才不在乎這個考據到底是否準確,對他來說,這個考據有利於他們與當地人更好地融合在一起,這就夠了,於是,夏潯告訴這些當地土著,他們就是從天國經由天之浮橋過來的。

    他不但如此告訴瑪雅等各個印地安部落的人,而且也如此告訴他帶來的數萬人,同宗同祖,有利於他們的友好相處。

    得知這些擁有著強大武力、而且比他們更文明先進的遠方來客是從他們祖先的國度來的消息後,當地的土著部落表現得非常歡喜,善良的他們立刻接受了這些來自遠祖故鄉的親人,對他們親切中甚至透著一種敬畏。

    他們非常的尊敬先人,而這些來客是從他們先人的國度來的,在心理上,他們就覺得這些來客在輩份上要高於自己,血緣上更是親如一家,他們親切地稱呼這些從「天國」來的人為祖人。

    從此,夏潯帶著他的人就在這兒定居下來,通過教授當地人更先進的生產方式,他們博得了周圍地區眾多印地安部落的尊敬和信服。

    當他們在當地土著驚奇的目光下,和泥燒火,變成硬硬的「石頭」,併砌成房子和高大的城堡時,他們已是周圍所有部落公認的王的部落。

    新的城堡叫夏威夷。這夏威夷可不是美洲東部那片島嶼,城堡的名字是夏潯取的,旁人都以為這個城堡的意思是說他要威鎮四夷,卻不知道這只是夏潯的惡趣味而已,到了這裡以後,他的確是率意了許多,自由自在,無所束縛。

    夏潯發現,在這片土地上,有著在其它任何地方都還不曾見過的眾多植物,這裡可食用的植物種類比世界其它所有地方加起來的還多。

    豐富的資源,受人尊敬的地位,再加上許多還沒有老婆的士兵在這裡得以娶到一位健康性感、活潑可愛的印地安女郎,他們的心終於留在了這裡。

    夏潯的船上有意地帶了各個方面的人才,他們有文士、有醫生、有石匠、鐵匠、裁縫、水手和農民,他們在這裡採石、煉鐵、還製造火藥……

    越來越多的當地土著知道了他們的存在,他們紛紛派人來結納祖人,學習他們的先進文明,這些祖人的威望越來越高,他們儼然已是這個新世界的主宰。

    ※※※※※※※※※※※※※※※※※※※※※※※※※※※

    又是一年春天。

    夏潯抱著二兒子楊懷至站在沙灘上。

    楊懷至奶聲奶氣地問:「爹爹,為啥地球是圓的啊?」

    夏潯微笑道:「大概,是老天有心讓那些走失或迷路的人,能夠重新找到他們的吧。」

    「那咱們從這兒游過去,就能回老家麼?」

    夏潯被兒子的童言稚語給逗笑了:「對,從這游過去,就是咱們的老家。等寶寶長大了,造一艘大大的船,游累了就上船坐著,一直往前走,日落處,就是咱們的故鄉。」

    「哦……」

    楊懷至含著手指想了想,扭身又指向另外一個方向,說道:「月蓉姐姐說,在故鄉的時候,以為太陽是從這邊的大海裡升起來的,可我們到了這裡,太陽還是在遠處的海裡。我們如果往那邊走,會找到太陽麼?」

    月蓉是西門慶和南飛飛的小女兒,平時也老跟楊家的幾個孩子玩在一塊兒。

    夏潯道:「不會,要想找到太陽,除非造一艘會飛的船。不過,我們要是往那邊走,會到一個叫做歐洲的地方,爹爹曾經去過那兒,往那邊去,要比往這邊走近許多,等你長大了,可以到那邊去玩。」

    「那兒好玩麼?」

    「當然好玩,你不但可以在那裡看到許多金髮藍眼的西方人,還能看到和我們一樣的東方人。兒子,那可是你老爹開闢的航線,等你見到他們,不需要費心去學他們的語言,因為咱們說的話一定是他們的通用語。」

    「哈哈,一說起來,爹就開心,兒子,你知道爹開心啥麼?」

    夏潯興高采烈地問道,他的許多說法常被妻子們笑為「胡言亂語」,也只有他的兒子女兒們才相信老爹說的話。雖然他如今已是遠近所有部落公認的部落長,可是知音難求啊。這些話也只能跟這不諳世事的兒子聊了。

    「不知道,爹爹開心什麼呀?」

    夏潯拍拍他幼滑的屁股,笑道:「爹開心的是,咱漢人的子子孫孫再也不用全民學那坑爹的英語啦,通譯而已,不就是翻譯麼?一家四夷館不夠,十家總夠了吧!用得著人人當翻譯去?捨本逐末!他奶奶的……」

    楊懷至不明所以,笑嘻嘻地學他爹:「去他奶奶的!」

    夏潯哈哈大笑:「對!去他奶奶的。噯?不對啊!爹可以說,你可不能這麼說,再學髒話,看你娘聽見了不揍你。嗯……,以後啊,咱們叫洋鬼子統統跟咱們學漢語,過不了四級他想拿畢業證,門兒~~~都沒有啊!」

    楊懷至揮起小拳頭,道:「門兒~~~都沒有啊!」

    夏潯興緻勃勃地道:「就算他是研究自己國家歷史的,不懂漢語也不給他評職稱!叫他們的孩子把學業中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學漢語上,哈哈哈,想想都爽啊!」

    楊懷至在夏潯懷裡手舞足蹈,也學著他爹叫:「爽啊!」

    ※※※※※※※※※※※※※※※※※※※※※※※※※

    許滸帶了幾個人,在海邊找到了正在yy不已的夏潯。見他跟兒子聊得眉飛色舞,不禁笑問道:「文軒,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夏潯扭頭看見是他,便放下兒子,拍拍他的小屁股道:「去,找哥哥玩去。」

    楊懷至撒開雙腿向哥哥跑去,不遠處的淺灘上,楊家幾個半大的孩子正跟幾個印地安小孩在嬉水捉魚,還在岸邊堆出許多沙子的城堡。

    一片小海灣裡,印地安人摒棄了他們的獨木舟,他們在天國祖人的幫助下,學會了建造帆船,幾艘由他們自己親手製做的小帆船正做首次下海的嘗試。

    「許大哥回來了。」

    「嗯,鐵礦山那兒有何天陽照管著呢,我就回來了,這才離開個把月吧,我看城裡頭不只建了醫館,連學院都要建起來了。」

    「是啊,小孩子們可不能光學些基本的生活技能。在這兒,識字讀書是祭司才會做的事,咱們可不能這樣。雖然說殷商時代的文明比不得現在,可要不是因為他們當年東渡時軍中本就沒有幾個有學識的人,到了這裡後只顧吃飽穿暖,還是不重識它,也不會反比先人們還要落後了。前車之鑒,咱們的後人必須更文明更先進,可不能退化成野人。」

    「嗯,還是你高瞻遠矚啊!」

    許滸與夏潯並肩而行,敘及這一年多來的變化,感慨地道:「我們到這兒已經有一年了,我們的名聲所到之處,所有的部落都望風歸附,你不會想……一直把咱們的城堡當成一個部落吧?」

    夏潯睨了他一眼,微笑道:「哦,你有什麼想法?」

    許滸緩緩地道:「你不覺得……我們完全可以在這裡建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國家麼?」

    夏潯負著手,沿海灘緩緩而行,斟酌著沒有說話。

    許滸追上去,又道:「用你的話說,這裡的人,因為這兒的土地太廣袤,又是如此的富庶,這裡的人在草地上隨便挖個坑種下種子,都能不愁吃用,所以他們一直沒有什麼發展。他們太落後了,我們不需要動一兵一槍,就能讓他們歸服。

    何況,他們對我們這些祖人既崇拜又信服,只要我們確定立國,他們一定會望風歸附。把他們納入治下,對他們也是一件好事,你總不希望他們一直像野人一樣生活吧?」

    夏潯笑了笑,俯身抓起一把金色的沙子,攥了攥,慢慢捻動,讓那黃沙如沙漏般緩緩流下,緩緩說道:「這個問題,其實我也想過,我甚至已經想好了我們新立的國家的名字。」

    「哦?」

    許滸欣然道:「原來你也有此打算,你打算給咱們的國家取個什麼名字?」

    夏潯拍了拍手上沾著的沙子,背著雙手面朝大海站定,說道:「夏朝!咱們的國家,叫大夏!怎麼樣?」

    許滸的目中湧起一片熾烈的光芒:「好名字!夏商周……,咱們是要在這兒開闢一個新的華夏了!同時,你還改了姓夏,呵呵,這既是國名,也是國姓,等這大夏一建立,你,就是這大夏的第一任皇帝!這片海外世界上的始皇帝了!」

    夏潯笑而不語。

    他不想當皇帝,他想在這兒建立一個三權分立的聯邦制國家,國家的元首數年一選。對所有的人民來說,這遠比帝王制度更合適。

    對他的子孫們來說,如果祖先給他們創造的這麼高,他們還是無所建樹,那就能使多大碗,便吃多少飯吧。

    再好的教育也不能保證子孫代代賢明,而絕對的權力,一旦碰上一個昏匱的君主,就會給這個國家帶來不可挽回的惡果,那時給他子孫帶來的將是亡家亡族的災禍。

    他的政體設想在大海對面,至少在這個時代是不可能的,沒有那種基礎。而在這裡則不然,這裡本來是一個個的部落,部落酋長們並不是世襲的。他們這幾萬人,人數最多的就是原雙嶼衛的士兵和家眷,而不管是雙嶼島的大首領還是雙嶼衛的都指揮,也同樣不是世襲的。

    從無到有,不需要去打破舊的框架,反而是最容易建設的。不過,以前他對這方面瞭解的也不是許多,表面浮淺的瞭解,並不能在他創立一些具體制度時提供多少幫助,他還有許多想法需要完善。

    同時,建國的倡議,在城堡裡早就開始了,許多人,尤其是他那老丈人彭老莊主,是極為熱衷捧他做皇帝的,對這些人他也需要做個溝通。

    當然,這時候夏潯還不知道,在這片大陸的最南方,回國無望的任聚鷹已經稱帝,國號大嶼,他正在瘋狂地兼併著一個個部落,他走的是跟夏潯完全不同的另一條政體道路。而他們之間的交集,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許滸見夏潯笑而不語,微微嘆息一聲,緩緩退後兩步,手已搭在刀柄上。

    夏潯望著大海還在笑,只是那笑漸漸變得苦澀起來:「我們這樣不是很好麼?一定要自相殘殺?權力,真的可以令人瘋狂!」

    許滸正要拔刀,聞言卻倏地一驚,失聲道:「你……你知道我要……」

    夏潯沒有回答他這句話,只是黯然問道:「為什麼我們只能共患難,卻不能共富貴?」

    「你錯了!」

    許滸定下神,沉聲道:「我許滸不是心胸狹窄的人,我能共患難、也能共富貴!但是,當我可以擁有更大的富貴時,你不能攔我的路!」

    夏潯的聲音在海浪的拍打下顯得有些縹緲,他似乎是自問,又似乎在問許滸:「我,擋了你的路?」

    許滸冷笑道:「明知故問!你以為,你還是大明的國公?笑話!這個城堡裡,誰的權力最大?是你!誰的勢力最大?是我!數萬人中,我雙嶼的人佔了絕大多數,憑什麼你可以理所當然的做皇帝,而不是我?憑什麼是你的子孫可以世世代代作威作福,而不是我?」

    夏潯輕輕地道:「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有想過當皇帝,你信麼?」

    許滸一愣,然後放聲大笑:「哈哈哈,我當然不信,你不做皇帝,那誰來做?難道你心甘情願拱手於我?哈哈哈……」

    夏潯搖搖頭,道:「不是我,也不是你,我想……這個國家不要皇帝!」

    許滸愕然半晌,怪叫道:「你瘋了?一個國家,怎麼可以沒有皇帝?沒有皇帝,那還叫一個國家?我想做皇帝,你偏不要皇帝!不管你是自己做皇帝,還是不要任何人做皇帝,那都是跟我過不去!

    諸邦萬國為什麼要向大明卑躬屈膝?因為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在這兒,我就是老大,而不是你!夏潯,你該醒醒啦!」

    夏潯淡淡地道:「我倒覺得,是你該醒醒了!許滸,不要執意不悟!」

    許滸警惕地退了一步,飛快地向四下打量了一眼,小孩子依舊在海灘上玩耍,另一邊的海灣裡,幾個土人正為他們的船在水裡駕駛自如而歡笑,岸上是一片紅樹林,距此在一箭地之外,而身邊只有他的幾個心腹。

    許滸的膽氣又壯起來,冷笑道:「你嚇唬我?哈哈哈,夏潯,我知道你的口才了得,不知多少人就死在你這張嘴上,可我許滸不是他們!整個雙嶼的兵都是我的,你有什麼?除了彭家那個死老頭子和他的那些子侄,除了那個專門喜歡鑽女人帳蓬的西門慶和你那潛龍的千八百人,你還有什麼?」

    夏潯緩緩地道:「我還有……驪龍!」

    許滸沒聽清楚,踏前一步,問道:「你說什麼?」

    幾乎在他邁步向前的一剎那,「砰砰」兩聲槍響,許滸的後心和後腰處炸開一個大洞,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袍。

    許滸向前一個趔趄,不敢置信地扭頭回去,一共五名侍衛,都是他帶來的。其中兩個槍口正冒著煙,而另外三個,其中一個已經退到了另外兩人背後,一手刀一手槍,緊緊地抵在了他們的腰眼上。

    夏潯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驪龍!我還有驪龍!以前,我左手飛龍,右手潛龍,飛龍交出去之後,我這只空著的手,便又抓了一隻驪龍!」

    「五個心腹,居然有三個是你的人……,我該死!我真的該死!我死的不冤吶!」

    許滸踉蹌著慘笑:「沒想到,沒想到當年我用這個法子殺了雷曉曦,今天,我也步了他的後塵!夏潯!你早就有心對付我了,是不是?」

    夏潯幽幽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有備無患而已。如果你不是想殺我,我保證,他們依舊是你的心腹侍衛,永遠也不會變成驪龍!」

    許滸嘶聲道:「我……我不信!我不信!你……也想做皇帝!我……恨!」

    「噗嗵」一聲,許滸重重地栽到沙灘上,海浪扑打著他的臉頰,他的眼神直勾勾的,死不瞑目。

    夏潯始終沒有回頭,一起一伏,永無止歇的潮水拍打著他的靴面。夏潯幽幽地道:「每一個不諳世事者,都想做黃蓉,逃出桃花島,體味人間百態;每一個飽經風霜者,都想做東邪,面朝大海,春曖花開!許滸,我想要的,你永遠不懂!」

    很多年後,大夏國的史學家們在研究他們的開國元勛、首任總統夏潯的歷史時,讓他們愁白了頭的一個課題就是:「誰是黃蓉?誰又是東邪?」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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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3 19:43:26 |只看該作者
後記

  連續三天,每天更新一萬三四到一萬七八不等,碼字碼的快累慘了,不過寫到結尾時精神亢奮,下筆也快,總算一氣呵成。
  
  拖沓灌水、事無鉅細,大不佳也。
  
  結尾如豹尾,這才叫大家看的爽快。
  
  本書上架之初,我說:希望大家買票上船,登上這艘錦衣之舟,陪我行走在歷史的天空裡。
  
  這艘船駛到了遼東、駛到了西域、駛到了歐洲、駛到了大洋彼岸,當它泊於岸邊的時候,朋友,你是陪我走完全程的那個人嗎?
  
  在這裡,感謝從本書開書時起,就訂閱支持我的每一位書友!
  
  可以想見,如果沒有你們的支持,我不會完成這部作品。
  
  也許這是老生常談,可是每當一部作品結束,我回顧從蒐集資料、構思作品,不管是酷暑還是寒冬都努力創作的經歷時,想到你們投票支持、發貼鼓勵,陪著我經過每一天、每一個月的戰鬥時,這種感動始終蕩漾在我的心頭。
  
  尤其在本書創作中,我正式辭職,以此為職業,這對我就更有非同一般的意義,辛苦、甘甜、歡笑、悲傷,點點滴滴盡在心頭。
  
  在這本書寫作期間,我走出了人生中重要的一步,許多書友也是一樣。
  
  在此期,有人考上了更高一級的學府,有人畢業開始工作,有人找了對象,有人甩了對象,有人成了親,有人有了心愛的小寶寶……
  
  如果從我寫第一本書開始算,有的書友在陪伴我期間更是有了覆天翻天的大變化。
  
  一本書,就是一段青春,一段記憶,一段成長一段歲月。
  
  在我的人生中,你們陪伴了我很長的一段路程,因為你們的存在,我的人生才更美,你們是我最好的朋友、最無私的朋友!
  
  如今,我站在舷梯邊,向每一位同舟共渡的朋友道一聲感謝,希望我的這段旅程,能給你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希望在這旅程中帶給你許多快樂和享受。
  
  這段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
  
  任聚鷹的帝國和夏潯的聯邦會有些什麼交鋒?
  
  讓娜達克,那位後來被稱為聖女貞德的法國小姑娘,是否依舊走上了她的歷史使命?
  
  唐賽兒教給她的脫縛術、火遁術,有沒有幫助她最終逃脫宿命?
  
  這位女騎士有沒有到東方去尋找他的師傅?
  
  有戀父情節的唐賽兒最終發展如何?她對夏潯的傾慕和依戀,只是一個懵懂少女對一個英雄和呵護她的年長成熟男子的迷戀,在她的成長中會漸漸發現自己真正喜歡、真正適合自己的伴侶還是始終如一地愛慕著夏潯並終成正果?
  
  夏潯有沒有在他的國家建立之後,履行諾言,建造大艦重返歐洲,開始他的歐洲之旅?
  
  大明的艦隊駛到了極西之地,那麼他們後來有沒有再派出艦隊向東方探索,去尋找日出的地方從而找到他們的輔國公?
  
  這些,都不在本書的範圍之內了,所有事情都寫出來,那就沒有念想了。各位書友可以發揮你們的想像力,盡情地在這副畫卷留白的地方揮毫潑墨,去延續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情。
  
  有無數種可能,只要你心中有天堂你就會想出無數叫你愉悅開心的後續變化。
  
  關於新書:
  
  對新書我已經做了一些設想,還需要大量的準備工作,新書的歷史背景準備放在唐朝,武則天時期。
  
  在酷6網採訪時問及對新書的考慮,我曾順口提及說風格要變,要寫才子佳人,少涉及帝王將相。
  
  應該說這個說法因為未經深思,說的不是那麼準確我不會寫大才子的,我也不會寫大科學家。各位仁兄何時見過我的主角跑到古代跟古人賣弄古文,或者發明飛機大砲的?
  
  對以詩文震住古代諸多才子的設計,我不寫,你能把古詩古文倒背如流,想用哪首信手拈來本身就已太扯,更何況,已經成文的東西有它特定的環境和歷史文化底蘊,你能在任何場合地點環境下拿來就用?
  
  古代文人之間的交往,可不只是這麼簡單,你能背出一首膾炙人口的好詩或好文章,可是在平時的文化圈子裡的交流、來往中,你不可能把你的文化素養也同時提高,那是隨時會叫你露餡的。
  
  而且,古人或者欣賞詩詞寫的好的人,但是入仕沒有那麼簡單,詩詞能救國還是詩詞能治國?沒有哪個人是因為詩詞寫的好,才得以入仕作官、青雲直上,在唐朝,多少大詩人苦熬幾十年,還混不上個一官半職,所以我說新書是才子佳人,只對了一半。
  
  才子是不對的,
  
  佳人麼……(眉飛色舞中~~~)
  
  另外,我也不會寫回到古代大搞發明,發明飛機大砲那是扯淡,發明煤球牙刷羊肉串……,仁兄,古代沒有專利一說,你發不了財!再說,匠人也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
  
  所以主角要走的路嘛……
  
  你猜︿︿
  
  是否依舊以穿越為開頭,我還沒想好,不過故事會一樣的精采。
  
  我喜歡寫真實背景下的故事,如果是全架空的寫法,我不需要任何考據,哪個朝代的逸聞佚事、民間傳說、政治制度、文化知識、衣裝款式,我都可以拿來一用,而書評區裡那些對歷史知識相當瞭解的臥虎藏龍們挑不出半點毛病。
  
  但我不喜歡,我不會為他們的悲歡離合而感動,我不會為他們對國家民族的情感而感動,我不會為他們國家的強大和富饒而感動,我完全沒有代入感。一個完全脫離了真正歷史背景的歷史故事,我完全沒有代入感。
  
  下本是唐朝。
  
  當我說出這一點時,聽到最多的就是:「你要寫肥婆麼?」
  
  這是被一些人給刻意誇大了的假象,須得糾正。
  
  只要仔細看一下唐朝著名畫家閻立本的《步輦圖》和周的《簪花仕女圖》不難發現,畫中的宮女、仕女,根本說不上肥胖。
  
  她們的身材,實在都是相當纖瘦的。唐明皇讓高力士派京兆尹(首都長安市長),「選人間女子細長白者五人,將以賜太子」。可見,玄宗時代選美標準,也跟今天一樣:身形苗條,身材高挑皮膚白皙。
  
  如果一個部落,自古以肥胖為美也就罷了,可是你能想像先秦兩漢隋晉以來一直保持的審美觀,一到唐朝就來了個徹底的大變樣?可能麼?
  
  風氣的改變是有,唐初繁榮昌盛、豐衣足食,正如詩聖杜甫詩句所記「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倉稟俱豐實」。人們有條件吃飽穿暖保持健康豐滿的體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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