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絕種豬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歷史軍事] [ 柳一條 ]牧唐(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671
發表於 2011-11-27 20:53:23 |只看該作者
第671章 請教

    老爺,工部尚書陶大人在外求見。

    酒席散後,柳一條被秦瓊給叫到書房閑嘮家常,還沒說上兩句,便聽得下人在外稟報,卻是陶顏德那老頭兒,在得知秦瓊病後,沒顧得上回家,便急巴巴地從宮裏直接就奔了過來。

    “哦?陶老頭兒回來了?”一愣神兒,秦瓊輕揮了揮手,向下人吩咐道:“快,把人給請來,都不是外人,直接把那老小子給領到這書房便可。”

    看秦瓊隨意放鬆的樣子,他與陶顏德的關係,也是頗為嫺熟。柳一條輕整了整衣衫,起身站起,拱手向秦瓊請示回避,道:“伯父既有貴客臨門,一條就不在這裏多作打擾,先行告退了。”

    “誒~用不著這麼麻煩,”秦瓊擺手將柳一條留住,輕聲說道:“陶老頭兒不是外人,你們見上一面也無妨。而且,那老小子平日裏最喜搗鼓一些奇淫之類的小東西,而賢侄也有著什麼‘神匠’的名號,手藝心思自是不用提及,你們兩個,應該會談得來。”

    “呵呵,何止是談得來,在技藝上,柳先生可以為吾師矣!”不待柳一條答覆,門外便傳來一陣爽郎的笑聲,卻是陶顏德大邁步從門外走了進來,笑眯眯地睜眼看著柳一條,拱手執禮道:“柳先生,前番會=:,老夫可是受益良多啊。”

    見到秦瓊這位老恩公無事,陶顏德心中歡喜,悶騷了數年的小老頭兒也難得地與柳一條開起了玩笑。

    “陶大人言重了,這為師一說,一條可是擔之不起。”想起之前陶顏德為求工程圖學之方,一直膩在自家小院兒時地厚臉皮勁兒,柳一條實是不敢與其走得太近,免得一不小心,又被這老狐狸給惦記在了心裏。

    “哦?難不成你們以前都已見過?”見得他們二人的表現,秦瓊不由撫須輕笑起來,伸手著請陶顏德與柳一條入座,道:“這樣更好,倒也少了老夫一番唇舌。”

    “秦將軍!”直到這時,陶顏德才正式拱手與秦瓊見禮,面上略帶著幾分激動,輕聲說道:“見得秦將軍身子氣色大好,老陶這心裏,也總算是放下了一些。”

    “呵呵。讓陶大人掛心了。”吩咐下人端遞上茶水。秦瓊接聲說道:“不過。有一條這位小神醫在側。老夫焉有不好不起地道理?”

    “秦將軍說得是。當年長孫皇后娘娘地氣疾。難倒了多少杏林名士。最後還不是被柳先生給醫治了個根本。看皇后娘娘現在地氣色。誰能想到年餘之前。她老人家曾有病入膏肓之危?”隨著秦瓊話中地意思。陶顏德接聲附言。小拍起了柳一條地馬屁。道:“方才。在來地路上老夫也有聽人提及。這次長安之亂。也多虧了一條先生醫術通神。才直接消彌了一場更大地變蕩。”

    “陶大人。秦伯父過獎了。”被兩個老頭兒。尤其是歷史上都數得上名號地老頭兒這般大肆誇讚。柳一條心中多少地都有一些飄然。不過這面子上卻還是要客套地虛假一番:“一條也只是作了一些身為醫地本份而已。值不得陶大人與伯父這般稱道。”

    “呵呵。賢侄過謙了。陶大人所說。並不為過。”不驕不躁。謙謙有禮。更是滿意地瞧看了柳一條一眼。秦瓊溫聲笑道:“除卻老夫不講。大司農卿蘇炳仁。齊國公長孫無忌。還有梁國公房玄齡。宋國公蕭。哪一個不是國之柱臣?若是他們真個出了什麼事端。我大唐上下。必會出現一場不小地動亂。”

    秦瓊病倒之後長安城所生地那些事端。老爺子早已聽聞身旁地下人提過。雖然當時秦瓊沒有身在其中。不過僅只是用想地。就讓他覺得一陣陣地後怕。若是沒有柳一條地適時出現。大唐地。絕不止齊王一個而已。

    看看大唐國境地周邊。突厥、吐蕃、高昌、焉等等等等。都不是什麼善茬兒。大唐無事之時倒還好說。若是一旦出現什麼大地動亂。這些外蕃小國。絕對不會再像現在這般安份。

    之前皇上之所以會一直托著忍著沒有直接出重兵剿了齊王,平了這場叛多也是有著這般地顧忌。

    所以,雖然現在朝廷對柳一條的嘉獎還沒有下來,不過這麼一份巨大的功勞,他卻是怎麼也跑脫不掉的,他們柳氏一族,在大唐興起的日子,不遠了。

    秦瓊雖然少有出府,不過對於外面的一些事情,他卻還是多有瞭解,現在長安城中地諸多大族,因為難以見

    條這位本尊,多已把目光瞄向了正在三原為縣丞的柳上。

    畢竟,柳氏一族之中,僅有柳二條一人有功名在身,皇上對柳一條的諸多獎勵,最終多也是會應在柳二條地身上。相對比的,柳一條這個有功本身,價值反而就輕減了許多。

    “這些功勞還只是其一,”沒等柳一條再次出聲虛言客套,陶顏德插言說道:“知道老夫今日來此是為了什麼嗎?”

    看了秦瓊與柳一條一眼,老頭兒笑眯著向秦、柳兩人說道:“除了是探望秦老將軍地身體病情之外,老夫也是來向柳先生報喜來了。”

    “能飛天,能載人,能調速,能轉向,能降落,柳先生之前所提制而出的那件‘熱氣球’,成了!”

    “哦?這麼快?”柳一條一愣神兒,多少有些意外,才僅三個月的功夫,他們就把‘熱氣球’給完整地整了出來,這古人的腦袋,也太好使了吧?原本想著,‘熱氣球’從研製,到實用,至少需要一年或是更久的時間呢。

    “呃~”

    怎麼又是這個樣子?!

    見柳一條面上除了些許地意外之外,竟沒有一點驚喜興奮地神色,陶顏德多少有些受打擊,就像是一個小孩子考了雙百,卻沒有受到大人的誇讚嘉獎一般,陶老頭兒面上的失落失意之情,溢於言表。

    在皇上那裏,因為齊王陰妃之事沒有看到皇上的喜意也就算了,可是這柳一條,作為‘熱氣球’的最先設計,聽到這則消息,怎麼也是一點欣喜之意沒有顯現?難不成,在這之前,這小子就已經完整地做出了這種東西?

    想想柳一條之前在三原時的作為,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以前一直不知柳亦凡便是柳一條所扮,沒有想到罷了。

    說定,陶顏德抬頭看了柳一條一眼,心道,這小子在為朝廷提供‘熱氣球’的設計圖時,就已經暗中掖藏了一些。

    能在官場上廝混打魔幾十年而不倒的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貨色,陶顏德在心裏幾個打轉,就幾是把柳一條之前的作為給猜出了個大半。不過事情展到現在,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尤其是柳一條現在立大功,在宮裏宮外正混得風生水起,老頭兒也知趣兒地不會多事是把它給提將出來。

    畢竟,柳一條的刻意隱藏,也間接地給了他們工部一個出得風頭的機會,知恩不報的事情,陶顏德臉皮雖厚,卻也是自認做不出來。

    “陶大人這話,小子卻是有些聽不明白了。”

    看了陶顏德一眼,柳一條拱手出聲:“‘熱氣球’得以出世,全賴尚書大人還有工部的各位官爺共同努力所致,論功論勞,與小子都無太大關聯,這件事情,當是小子恭喜陶大人才是!”

    沒有一點想要爭功的意思,柳一條直接很是識相地把所有的功勞全都推讓到了陶顏德的身上。

    多個朋友多條路,陶顏德這個工部尚書雖然並無太多實權,不過若是能夠攀上,卻也不是一件壞事,不管大小,他畢竟都是一方官員,指不定將來的什麼時候,就能派上大的用場。

    大面撒網,重點捕魚,這不就是所謂的人情事故麼?

    “柳小兄弟客氣了,‘熱氣球’終是由柳小兄弟而起,陶某人雖然厚顏,卻是也不敢貪天之功。”雖然嘴上說得是冠冕堂皇,誠意十足,不過,見得柳一條並無意在此中爭功搶勞,陶老頭兒的面上頓時便笑出了一朵花來,再看向柳一條時,更是顯得親切了幾分,嘴巴裏更是連柳小兄弟都叫了出來。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就別再這裏相互謙讓了,老夫聽得耳朵都快起了老繭。”最是聽不得他們在這裏虛情地套來套去,秦瓊終是不忍地開口將兩人的話語打斷,之後又扭頭向陶顏德問道:“陶大人過來府上,說是探看老夫的病情,老夫相信,說是要恭賀一條賢侄,也應是不假,不過,除了這些,當是還有一些別的東西吧?”

    “哦?呵呵,秦將軍老當益壯,眼睛竟還是這般地銳利,”被秦瓊這般直接問出,陶顏德訕訕地輕笑了一聲,小拍了秦瓊一記馬屁,道:“不瞞秦將軍與柳小兄弟知曉,此來將軍府,小老兒確實是還有一事,想要向柳小兄弟請教。”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672
發表於 2011-11-27 20:54:04 |只看該作者
第672章 歸來

    “啪!”

    ‘晏天牧場’中心,牧場主紀和所在的紀府大廳,隨著這麼一聲清脆而又頗為憨實的聲響,曲寶寶帶著她的四位護衛一起闖了進來。

    聲音出自一個尺餘大小的包裹,是為護衛阿大所扔,落點恰在李紀和所坐的桌前正中,包裹裸口處隱露而出的一片金黃之色,讓李紀和在一愣神兒之後,又開始為之深深地迷醉。

    金子,不下於五十斤的金子。

    小吞了一口口水,李紀和努力地將目光從桌面上的包裹中移開,起身拱手,輕聲向曲寶寶問道:“不知曲姑娘如此,是為何意?”

    對於曲寶寶這個有錢的小丫頭兒,李紀和並沒有太多的抵觸,前番若不是礙于公孫武德的視察,他還真不願意那般早地就把這只小肥羊給送出口去。如今眼見他們這一行流油的肥羊再度回返,李紀和心中,已是開始有些竊喜,大有一種磨刀霍霍之態。

    “這些,是一半兒的租金。”很是滿意李紀和現在這般貪財圖利的表情,曲寶寶昂著她的小腦袋,脆聲向李紀和說道:“從今以後,這紀府中的右跨院,本姑娘住了,為期一年,走的時候,另一半租金還會如數給你。”

    頤指氣使,居高臨下,就像是在吩咐自家的下人一般,小丫頭沒給李紀和留下一點反對的餘地。

    “呃?曲姑娘要住在蔽府?”李紀和神色微愣,曲寶寶的這一招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原以為,依著小丫頭兒以往刁蠻任性的大小姐脾氣,這次回來,她要給自己一些臉色呢。

    “怎麼?紀場主不願意?!”見李紀和麵有豫色,並沒有直接開聲應下,曲寶寶兩條柳眉一豎,瞪著一雙大眼便向李紀和看來。看那架勢,大有一言不合心意就飛身而上的意思,公孫賀蘭那小子本姑娘打之不過,你紀和一個小小的馬商,本姑娘還收拾不下麼?

    “非也!非也!”看曲寶寶這丫頭兒面色不善。李紀和忙著擺手裝起了斯文:“曲姑娘肯屈尊下榻蔽府。紀某人榮幸之至。哪里會有半點不願不依之舉。紀某這就去吩咐下人為曲姑娘把右跨院兒地房間給收整出來。曲姑娘請稍候片刻。”

    “哼!算你識相!不過。也用不著那般麻煩。”見李紀和抱著桌上地黃金包裹就要出門兒。曲寶寶輕撇了撇嘴。出聲將其攔下。驕聲說道:“下人。本姑娘自己帶得有。用不著紀場主出手。一會兒。紀場主只管讓你們紀府地下人從右院撤出便可。”

    “還有。平日裏沒有本姑娘地許可。便是紀場主。也不許隨意踏入右院兒一步。”曲寶寶冷著聲音接聲說道:“不然。若是為院中地護衛出手誤傷或是丟了性命。本姑娘可是概不負責。”

    “自然。那是自然。曲姑娘遠來是客。便是不說。紀某也不會讓下人們隨意打擾。曲姑娘只管放心在蔽府住下便是。”掂量著手中地包裹。李紀和麵上地刀疤糾成了一朵花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不多不少。正好五十斤。看這金子地成色。嘖嘖嘖。九成九地。全是上等貨色。

    “如此。那就有勞紀場主了。”輕嗯了一聲。與紀和再無多話。曲寶寶便轉身帶著身邊地護衛一同出廳。直奔向了東邊地跨院兒。

    “曲姑娘慢走!”抱著包裹目送著曲寶寶一行逐漸遠去。一一地全都消匿於東跨院兒地門洞之後。李紀和這才直身正色。一把把手中地抱裹給扔放到一旁。輕聲向一直守在門外地管家何文遠輕叫了一聲。

    “老爺,小人在。”何文遠跨步從斜側站出,拱手與李紀和見禮。

    “方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吧?”低頭看了一眼這個由柳無塵親自推薦派送而來的大管家,李紀和輕聲問道。

    “回老爺,一字不漏。”

    “嗯,你這就出,去一趟軍營,把方才在此生地事情,一字不漏地稟于公孫少爺知曉。”回屋在廳中坐下,李紀和食指輕敲著桌子,開聲向何文遠吩咐了一句:“若是公孫少爺問起我的意思,你就代我回復:‘靜觀其變,或是有得可圖也不一定。’”

    “是,老爺!”

    “還有,出去時,順便把王安也給叫過來一趟,我有事與他商議。”不待何文遠轉身,李紀和又額外地交待了一句。

    曲寶寶一干人等要在這裏長住,有些事情需要及早地作出一些變動才是,不然,若是被曲寶寶他們看出了哪怕一絲的倪端,怕是就會壞了

    地大事,由不得李紀和不謹慎從事。

    “是,老爺!”見李紀和再沒有了旁的吩咐,何文遠微向李紀和行了一禮之後,便轉身退出客廳,急步向府外走去。

    “伯父,伯母,前面不遠,就是長安城了。”長安城南垣,羅通催馬趕到柳老實柳賀氏夫婦所在的馬車窗口,指著近在眼前的長安城門,溫聲笑語:“再過不得一個時辰,伯父伯母便能與一條還有楚楚他們團聚了。”

    七日地馬不停蹄,終是平安無恙地到了地方,羅通這位小將軍不由得長松了口氣,一直緊著的心,也終是放了下來。

    到家了,不知母親大人的身子現在如何?不知娘子芝芝還有她肚裏的孩子過得怎樣?不知一條妹婿還有楚楚妹妹過得可否舒心?

    許久不曾離家遠征,羅通覺得自己的心思,不覺得便變得優柔戀家了起來。

    “是啊,長安,別了一年,終是又回來了。”探頭於窗外,看著遠處高聳的長安城牆,柳老實心下唏噓不已,三百多個背景離鄉,隱姓埋名地日子,他們柳氏一家,終是又回轉回來了。

    “老爺!”抱著懷中的柳小惠,柳賀氏地另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緊握在了他們家老頭子寬大的手掌之上,輕叫了一聲之後,便激動得再也說出話來。

    有一句話怎麼說地,金窩兒銀窩兒,不如自己的狗窩兒,大鄉小鄉,不如自己地家鄉,這一年來,柳老實與柳賀氏一起隨著他們家大小子在外四處漂泊,雖然並沒有吃得什麼苦楚,受得什麼罪過,不過在心裏,兩位老人家卻還是極度渴望著能夠再度返回長安返回三原來,畢竟,他們的家,住在這裏,他們根,長在此處。

    落葉,還要歸根。再次回到自己的根處,柳老實與柳賀氏兩人的激動之情,也是可以理解。

    “很快,咱們就到家了……”抬手輕拍了拍媳婦兒的小手兒,柳老實的面上難得地露出了幾分地笑意:“到了家,也就能見到大上子還有二小子他們了……”

    “要見大哥還有二哥了嗎?”剛剛從柳賀氏懷裏睡醒的柳小惠,乍一聽到老爹口中的話語,小丫頭兒一下就興奮了起來,在柳賀氏的懷裏撲騰著跑下站穩,滿臉歡喜地開聲向柳老實問道:“爹,你說的是真的嗎?一會兒小惠就能見到大哥二哥嫂嫂他們了嗎?”

    “是啊,一會兒我們家小惠就能見到你大哥二哥還有嫂嫂他們了!”看到小女兒歡喜歡快的樣子,柳老實抬手輕拍了拍柳小惠的小腦袋,嘴巴裏面重複著小丫頭兒方才的話語,面露慈意,嘴角兒不時翹起的弧度,不時地揭示著這位瘸腿老漢心中的愉悅之意。

    “太好了!太好了!小惠早就想大哥二哥還有嫂嫂他們了,大哥都有好久沒有講故事給小惠聽了。”聽到老爹的肯定話語,柳小惠不由得拍起了小手,在馬車裏一蹦一跳地歡快地嚷嚷了起來。

    “呵呵,你這丫頭,整天就惦記著你大哥的故事!”寵溺地抬手輕捏了捏柳小惠的小鼻子,柳賀氏一把又把小丫頭給攬在了懷裏,溫笑著輕聲向柳小惠說道:“你大哥還有嫂嫂他們,給你添了一個小侄兒,你想不想見?”

    “想,小惠還要講故事給他聽呢!”乖乖地坐在柳賀氏的懷裏,柳小惠稚聲稚語地昂著小腦袋,無限憧憬地囓囓著。

    “哦?呵呵,小惠真乖!”柳賀氏與柳老實聞言,不由得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在大笑地同時,老兩口兒的眼中也都流露出了一種迫切地渴望,他們一直一以都無比迫切想要見上一面的寶貝孫子,也終是可以見到了嗎?

    “小寶兒長得很是招人喜歡,在家的時候,家母最喜的,便是抱著小寶兒一起玩耍,”聽他們一家提起柳致遠那個小東西,一直隨在車邊的羅通,也不由面帶著笑意隨聲插起言來:“伯父伯母還有小惠妹妹若是見了,也定是會心中歡喜。”

    “哦?羅將軍也曾見過我們那小孫子嗎?”羅通的話,一下便將柳氏老兩口兒的神情全都給吸引了過來,一句接著一句地開聲向羅通詢問:“‘小寶兒胖不胖?’‘小寶兒長得像誰?是一條那小子,還是楚楚那丫頭?’‘能不能吃?’‘能不能走?’‘會不會說話?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673
發表於 2011-11-27 20:55:04 |只看該作者
第673章 少來煩我

    校尉大人,營外有人持銀月令求見,是從三原古田武場中,在公孫賀蘭正找人練手訓人的空當,場外守營的兵衛急步進來稟報,手中捧拿著一塊銀質的小巧權杖,遞交而上。

    “銀月令?三原古田?”公孫賀蘭的小心肝兒猛地跳動了一下,一把將兵衛手中的權杖搶過,心裏面有些許激動地思量著,不會是大哥他親自找尋過來了吧?

    “可知來人姓名?”摩挲著手中的銀月權杖,公孫賀蘭輕聲向兵衛詢問。

    “回校尉大人,來人柳重舟,說是三原古田柳府的下院管事。”知道他們家校尉會有此一問,兵衛很是機靈地直接彎身回復。

    “哦?”沒有什麼印象,不過既是柳府的管事,又有銀月令在手,那就不是什麼外人,公孫賀蘭一揮手,向兵衛吩咐道:“你這就去,把人給請到本校尉的營帳,我在帳中等他。”

    “是,校尉大人!”高聲應了一句,兵衛領命躬身退出。

    “你們幾個小崽子,暫時就自行操練吧。”酷酷地丟下了這麼一句,連個著狠的訓話都沒有言講,公孫賀蘭便昂著腦袋,搖擺著身軀出了演武場。

    “是,校尉大人!”演武場中數十位軍士全都挺直著身子,異口同聲地高聲應是,目送著他們家大人一步步地邁出演武場。

    “呼!總算是又逃過了一劫!”

    在公孫賀蘭的身影在演武場正門消失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人,全都像是軟腳蝦一樣,齊齊地長出了口氣,軟倒坐在地上。公孫校尉離去,他們這些人的骨頭,今日裏總算是能夠得以保全了。

    一時間。在場地近二十名大小軍士。對那個叫什麼柳重舟地。連見都沒有見過面地外來人。莫名地開始感激起來。

    “你就是柳重舟?”換上了一件乾淨地衣服。公孫賀蘭從營帳內側走入帳廳。皺著眉頭打量了眼前地小年青一眼。似乎以前在柳府之中。他並沒有與眼前這個人謀過面容。

    “小人見過賀蘭少爺!”見正主出來。早已在廳中等候了多時地柳生舟急著起身行禮。看出公孫賀蘭心中地惑。遂開聲向其解釋道:“小人之前是府中地佃戶。年前承蒙大管家看重。便入了府裏謀差。並被二少爺賜下了柳姓。賀蘭少爺之前沒有見過小人。對小人沒有印象也是正常。”

    “哦。你這小子倒是機靈。難怪無塵管家會讓你來出任管事。”察顏觀色。能夠這麼快就看出主子心中地意圖與惑。這個柳重舟。已是有了幾分當任大府管家地火候了。

    “賀蘭少爺抬舉小人了!”才一見面。就能搏得公孫賀蘭這位小少爺地獎。柳重舟地面上多少露出了一分地喜意。

    “嗯。且坐下回話吧。”輕點了點頭。公孫賀蘭在正坐下。抬頭看了柳重舟一眼。道:“說說吧。你這次來這西北邊境。是做什麼來了?”

    “呃?呵呵,賀蘭少爺慧眼,”彎身與公孫賀蘭施了一禮,礙於自己地身份,柳重舟並沒敢真個在旁邊的椅上坐下,仍是微彎著身子站在下位與公孫賀蘭回話:“小人此來,是依著大管家的吩咐,前來探望一下賀蘭少爺,給賀蘭少爺還有昆尚少爺帶來一些今秋新制的鮮茶,讓兩位少爺嘗個鮮口。”

    稍頓了一下,柳重舟又拱手接著說道:“順便地,再到高昌國去,做上一筆不大的買賣。”

    “無塵管家有心了。”聽出柳重舟話語之中地玄機,在讚歎這小子會說話的同時,公孫賀蘭仍是不忘很配合地接著問了一句:“高昌國有什麼買賣,竟值得無塵管家這般地惦記,讓你不遠萬里跑到這窮鄉僻壤來?”

    在邊境駐守了將近一年,高昌國境地境況,公孫賀蘭多少也有一些耳聞,黃沙遍地,水惡山窮,根本沒有什麼值得掘讓人注意的地方,也實在是想不明白,這裏究竟有什麼東西會讓柳府這般費心。

    “來的時候,無塵管家就對小人有過交待,說是賀蘭少爺與我們家東家是為兄弟,並不是外人,這些事情也不必對賀蘭少爺有所隱瞞。”再次向公孫賀蘭行了一禮,柳重舟溫聲直言:“說起來,賀蘭少爺怕是不信,其實便是小人直到現在,也是沒有想通明白,小人此次出來所做的買賣,是為高昌國的白疊子。”

    “白疊子?那種低廉粗陋的東西?”還是吃了一驚,帶著幾分地不敢置信,一文錢可以收上幾斤,沒事兒誰收那玩藝兒做什麼?

    “賀蘭少爺沒有聽錯,就

    子。”毫不意外公孫賀蘭現在的表情,事實上,當~候,柳重舟甚至連什麼是白疊子都不知道,在聽了柳管家的講解之後,在知道了所謂地白疊子就是一種連麻衣都不如的物什時,柳重舟地面上,也是這樣的一種表情。

    “來的時候,大管家讓小人帶了一百萬貫出來,全部用於收購白疊子。”看了公孫賀蘭一眼,柳重舟接著暴料:“事實上,在小人來賀蘭少爺之裏之前,與小人一同而來的幾個下人,已經在高昌開始收購。不到兩日,就已經收有千萬斤之多,且還在陸續不停地增加,這幾日,已經裝備開始從邊境運送回三原了。”

    這,才是柳重舟此來找尋公孫賀蘭的真正目的,貨物過邊,尤其是千萬斤之般巨大,邊境上沒有熟人關照幾分,總是有些難度。

    “嗯,我知道了,境口處的守衛,我會去打聲招呼,不會有人敢為難你們,你們放心輸運便是。”明白了柳重舟的心思,公孫賀蘭爽然應承,看了柳重舟一眼,輕聲問道:“不過,這樁買賣到底是誰出的主意?是無塵管家,還是我大哥的想法?”

    白疊子雖然價廉,可是也架不住你成千上百萬斤的收購,那一百萬貫可不是小數,由不得公孫賀蘭不起心,這不會是柳無塵那小子在暗中搞的什麼把戲吧?

    “賀蘭少爺說笑了,”一下就明瞭了公孫賀蘭心中所想,柳重舟輕笑著拱手說道:“若是沒有東家的吩咐,無塵管家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敢妄動東家的錢財來做這般營生。”

    小心地抬頭看了公孫賀蘭一眼,柳重舟輕聲說道:“賀蘭少爺遠在邊關駐守,少有家中消息,或是也不知曉,我們家東家,現在已經回來了。這收購白疊子的事情,便是出自東家授意。”

    “嗯,諒他柳無塵也沒有這般大的膽子。”大哥回來的消息,他公孫賀蘭怎會不知,抬頭瞧看了柳重舟一眼,公孫賀蘭輕點了點頭,對這件事情也不再多想,既然是大哥的主意,那麼依著大哥的本事,定是又有了什麼好的營生,不勞他這個當兄弟的費心。

    “行了,既然你有大哥的吩咐在身,我就不多留你了,沒什麼事的話你這便出去辦差吧,邊境上的事情不用再費什麼心思,準備好的話,今日下午便開始入境吧。”別的事情幫不上忙,不過這出境入境,還不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多謝賀蘭少爺!這是來時東家讓小人為賀蘭少爺捎來的上品茶葉,小人就先放這兒了,小人告退!”把來時所帶的一大包茶葉放到桌上,柳重舟面帶著笑意躬身緩退,慢慢地退出了營帳。

    “白疊子?呵呵,大哥的心思作為,總是出人意料,讓人猜之不透。”看著柳重舟出得營門,又瞅了瞅桌上放著的數十斤茶葉,公孫賀蘭不由搖頭輕笑,怎麼也想不出他們家老大收購這無用的白疊子,究竟是何目的。

    “校尉大人,營外牧場何文管家求見。”

    “哦?那小子怎麼來了?”看了守衛兵一眼,公孫賀蘭擺手說道:“讓他進來吧。”

    “是,校尉大人!”應了一聲,守衛轉身退出回復。不一會兒的功夫,何文便小顛著腳步從營外走了進來,見公孫賀蘭在正堂安坐,便恭恭敬敬地與其行了一禮,道:“小人何文,見過公孫少爺!”

    “行了,有什麼事兒,趕緊的,爺我還有事要做。”不與何文客套,公孫賀蘭直接有些不耐地開聲詢問,今天一天都還沒有活動筋骨,公孫賀蘭有些著想演武場上的那些小子們了。

    “那個曲寶寶,她又回來了,現在就住在紀府的東院兒。”知道眼前這位爺的脾氣,何文也不再虛言,直接長話短說,重點地來了這麼一句。

    “呃?那個煩人的丫頭兒,又回來了?”輕挑了挑眉頭,公孫賀蘭不由便想起了幾日之前,被自己給嚇走的那個野蠻高昌女,扭頭向何文看來。

    “是的,公孫少爺,就在方才,帶著她的那些護衛,回來了。”何文恭敬地低頭回言。

    “回來就回來吧,這,跟本少爺又有什麼關係?”輕撇了撇嘴,公孫賀蘭抄起身側剛剛換下的衣服,起身向營外走動,走到營門口的時候,又回頭向何文說道了一句:“這件事情,交給你們東家去做不就是了,以後少來煩我。”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674
發表於 2011-11-27 20:55:38 |只看該作者
第674章 相見

    公主,你回來啦。”近有一月沒有著家,現在見高來,原本憋著一股火氣想要出言訓話的房遺愛,在看到高陽那不怒而威的白嫩小臉之後,語氣便不由得和緩了下來,嘴巴裏面也是小聲地蹦出了這麼一句沒有什麼營養的話來。

    “公公他老人家病重,差點無醫,家裏面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本宮還有心情在宮裏面呆著嗎?”不滿地看了自己的夫君一眼,高陽目光向房府的後宅正廳,房玄齡所在的房間瞄看了一眼,道:“若是本宮到現在還不回來,到時候,指不定又有什麼人會在本宮的背後,指著本宮說三道四,那不孝不禮的罪名,本宮可是扛之不起。”

    “唔~”聽出高陽話語之中的似有所指,房遺愛的面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小看了高陽一眼,裝著迷糊輕聲說道:“原來是掛念爹他老人家的病情,呵呵,公主且請放心,在柳先生來為爹瞧看過之後,爹的身子已然大好,現在已與常人無異,正在書房處理公務呢。”

    “哦?能處理公務,那就是已經沒事兒了?”高陽輕點了點頭兒,淡聲說道:“如此的話,倒也真是省事了,宮裏的豫章姐姐還在等著我回去刺繡呢,既然公公他老人家無事,本宮這便回宮好了。”

    若不是母后有過吩咐,再加上豫章姐姐在旁不斷地勸說,高陽還真是不願回到這房府中來,不願看到房遺愛的這副慫樣兒,更是不願見到房玄齡那張不歡不喜的老臉。

    如果有可能的話,日後便是一輩子住在宮裏,高陽也會心甘情願。

    若是自己的夫君,能夠像是柳亦凡像是柳一條那般地有才,或是能夠像是羅通像是長孫渙那般地挺拔俊俏,自己又至於會像現在這般,有家不回,還老是會遭到父皇母后他們的斥責?

    一股怨念在高陽的心中生起,再抬眼看向她所謂的夫君房遺愛地時候,心中也變得愈地厭煩起來。背著自己去花房尋歡也就算了,可是,在花房之內,連個青樓歌女都爭之不到,做男人做到這個份上,窩囊!

    “誒~公主,”見高陽剛到家門兒,話還沒說上兩句,轉身便欲要走,房遺愛忙著起身將之攔下,看著高陽討好似地開聲說道:“既然回來了,好歹也該去給爹見上一禮,這段時間你一直不在府裏,爹他老人家也是好生惦念。”

    不管在外面是多麼地強勢,囂張,甚至是霸道,但是在家裏,尤其是在高陽的面前,他就是一無牙的老虎,少齒的幼兒,無論心中是多麼地憤怒,不甘和不喜,房遺愛就是不起火來。

    好聲好語。軟聲細語。泣聲苦語。就是不敢狂聲暴語。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高陽。就是房遺愛這輩子最大地剋星。

    “他會惦念我?”高陽冷聲笑了兩下。道:“恐怕。他是怕本宮在外面出了什麼事端。他不好向父皇向母后他們交待吧?”

    “你!”

    “我。我怎麼了?!”一挺胸脯。高陽昂頭便迎上了房遺愛抬手伸出地指手。一臉地無畏與嘲弄。

    “我……我……我……”

    “哼!”看房遺愛伸著指手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有放也半個那啥來。高陽更是不屑地輕哼了一聲。招呼沒打一個。直接轉身便出了府門。

    “你……,唉!”一聲長歎,房遺愛無力地癱坐在身後的椅上,看著高陽倩麗地身影在門前消失,不由得便想起大哥未婚之前誓死也不娶公主為妻的宣言來,輕歎了一聲,喃聲自語道:“大哥,是對的。”

    別人娶妻,相夫教子,孝敬公婆,而他房遺愛,卻娶了一個太上皇來,打不得,罵不得,冷不得,熱不得,生生地受得著諸般地閒氣。

    劈哩啪啦啦啦啦啦!!!

    一陣翻箱倒櫃,在碎了數十個茶碗花瓶桌椅板凳之後,房遺愛胸中的抑鬱之氣終是得到了些許的緩解。

    面無表情地吩咐下人將屋中收拾乾淨,他自己則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物,陰沉著臉色,緩步向他們家老爺子所在的書房走去。

    高陽公主雖走,不過這屁股後的一堆爛攤子卻還是要有人去收拾,別地不說,老爺子那裏卻是要打上一聲招呼,公主回來見禮的事情,還需要老爺子出幫打個圓場兒,對外為高陽幫襯一下。

    不然,日後若是皇上皇后問起此事,沒有人幫她把話給圓上,高陽少不了又要挨上一頓訓責,這對他們房府,對高陽公主自身的名聲,也

    。

    高陽雖然不在乎那些東西,不過他們房家,卻是不能不在乎。唉!房遺愛在心中歎氣,只是,又要讓老爺子操心了。

    “師娘!阿瞞這裏給您見禮了!”立政殿,後殿廂房小院兒,駱賓王規規恭敬敬地彎身與張楚楚行了一個大禮,起身抬頭看向這位漂亮師娘的時候,面上的激動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一年未曾逢面,今日再次相逢,卻是沒有哪怕一丁點兒的生疏與隔閡,物逝人不非,師娘還是那個師娘,阿瞞還是那個阿瞞,人情不變,人心不變。

    再看到師娘面上那種淡淡溫和地笑意時,駱賓王仿佛之間,像是又回到了年前三原柳府,師娘代師父教授他講字習字時的情景。

    “阿瞞,”看著眼前已是高了自己半頭的半大小子,張楚楚地面上露出了幾分溫柔的笑意,平受了駱賓王一禮之後,輕聲向他說道:“早就聽你師傅提起,說是你也到這宮中做起了先生,只是之前,一直礙於身份,沒有與你相認。呵呵,聽你師傅說,阿瞞現在的字,可是已有了幾許大家之像,師娘在這裏向你道喜了。”

    “師娘謬贊了,論起這書藝之道,阿瞞哪及得上師父師娘之萬一,”被張楚楚說得有些臉紅,駱賓王彎身說道:“便是阿瞞真個取得了一些成績,也是全賴于師父與師娘的全心教導。”

    “呃,呵呵,你倒是跟師娘客氣了起來,”揮手示意駱賓王落座,張楚楚輕笑著說道:“看來這幾個月來在宮中的歷練,確是讓你變了不少,比起之前,阿瞞可是活泛了許多。”

    “不過,說起這書藝,”看到駱賓王又恢復到了先前靦腆地樣子,張楚楚接聲說道:“你能取得現下的成就,與你師父雖說是有著那麼一些關聯,不過更多地卻還是靠著你自己的資質與努力,所以,在這方面,阿瞞用不著謙虛客套,”

    看了駱賓王一眼,張楚楚溫聲接言:“套一句你師父常說地話來講,自豪,不等於自傲,人,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

    別看張楚楚並不比駱賓王大上那麼幾歲,但是這說起話來,卻也是頭頭是道,中氣十足,畢竟,跟在柳一條的身邊久了,有些東西,見得多了,聽得久了,自然而然地,也就學會帶了出來。

    “師娘說得是,阿瞞受教了!”

    “呵呵,在師娘地跟前,用不著這般地拘謹,”沏泡了一杯熱茶,推遞至駱賓王的跟前,道:“這是無塵管家前日裏著人送來的新茶,你先嘗嘗,若是喜歡,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帶上一些,咱們自家產的東西,用不著見外客氣。”

    “多謝師娘!如此,阿瞞就不客氣了。”駱賓王伸雙手將茶碗兒接過,小心地輕飲了一口,上品三原茶,在外面可都是有價無市的物什,尋常人便是想喝,也喝之不來。

    “這是你師傅想的法子,”見駱賓王喜歡,張楚楚點頭示意著小依去裏面為其包裹上一些,道:“沒曾想到,這茶葉,經鍋那麼一炒,竟會彌散出這般清香宜人的味道來。”

    “師父大才,學生佩服!”將手中的茶碗放下,駱賓王的眼中多出了幾分崇拜。

    “什麼大才不大才的,你師父現在所圖的,也僅只是一個安穩而已。”感歎似地輕搖了搖頭,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張楚楚輕聲向駱賓王問道:“你娘,還有駱寶,他們都還安好吧?”

    “勞師娘掛懷,母親和小弟他們在家一切安好,三個叔伯也未再找過家裏的麻煩。”駱賓王微彎身回答,道:“年前在義烏,聽到師父家中所生的事端,母親心裏一直掛念,隔三岔五地,總是來信向學生詢問師父師娘的消息。”

    “嗯,姐姐她,倒也是有心了。”

    “師娘,”駱賓王輕叫了一聲,道:“既然師父與師娘都已到了長安,不知師公師婆還有小惠他們,現在何處,可都還安好?”

    想起柳小惠那個精怪活潑的小丫頭,駱賓王多少有些想念,不知再見面時,那個小丫頭兒還會不會再纏著要與自己鬥字?

    “前日聽你師父提起,”說起這個,張楚楚的面色微緩,柔聲說道:“公婆還有小惠他們,現已在路上,由羅通大哥一路護送,要不了三五日,便能及到長安。到時,咱們一家,也就團聚了。”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675
發表於 2011-11-27 20:56:24 |只看該作者
第675章 齊王,瘋了?

    請教不請教地,小子可是擔當不起,有什麼話,陶大妨便是!”心中多少已然猜到了幾分陶老頭兒的來意,柳一條直身垂,面色淡色地向陶顏德說道。

    “呵呵,柳小哥客氣了,方才本官就已說過,除卻咱們各自的身份地位,在很多方面,柳小哥都足以為本官之師矣。”打著哈哈地說笑了兩句,陶顏德正色向柳一條看來,道:“就在前日,高昌國使攜貢來朝,所帶之物不及往年之十一,這件事情秦將軍還有柳小哥想必是也已有聽聞了吧?”

    “哼!狼子野心,已現反意,若是再往前趕個二十年,老夫必定向皇上請命親征,滅了他~文泰,省得他老是在人前礙眼!”提起這個,秦瓊的心中便有些上火,身子一直,鬍子一翹,往日為將之時的威武之氣直逼人來。

    “就如秦伯父所言,高昌,西北偏頗,彈丸之地,若是皇上有心,一隻勁旅就足以將其覆滅,實是不足為慮。”聽陶顏德提起高昌,又見他的目光一直不離自己面旁,柳一條的心中微突,不動聲色地附和著秦瓊的話語,闊論起來。

    “話雖如此,不過有些事情卻是不得不多加思量一些,”陶顏德沉聲說道:“近幾年來,高昌一直安份,再加上我大唐又是日益鼎盛,是誰給了~文泰那個膽子,讓他敢有反心?”

    深看了柳一條一眼,陶顏德接著說道:“就本官所知,前兵部尚書候君集將軍,現在似就落戶在了那高昌國境內。”

    “叛國之徒,提他做什?!”提起候君集,秦瓊老爺子的面色也變得有些不善起來:“他候君集便是再能打仗,僅憑著高昌那種彈丸之地,還能憾動我大唐的江山不成?”

    “……”

    柳一條默聲不語,低頭不言,候君集與他有隙,那老小子如今之所以會叛國前往高昌,與他也有著不小的關係,像是這種話題,他實是不便插言。

    “呵呵,不提了,不提了,咱們不提這個,像是這種軍國大事,咱們隨意議議便可,不可當真。”見氣氛有些僵直,陶顏德便又笑著打起了哈哈,把這個話題撇過,道:“不過,說起高昌國貢這件事情,本官倒是從中聽到了一則趣聞。”

    “白疊子。秦將軍還有柳小哥都有聽說過吧?”陶顏德地目光在秦柳二人地面上掃視。笑著說道:“高昌國地特產。形如樹。花如雪。造價極為低廉地一種農物。”

    來了。皇上那裏。終還是得到了消息。柳一條心中恍然。陶顏德這次過來。怕就是依了李世民那位明君地吩咐。來摸自己地底細來了。

    “聽說過。前幾年老夫這將軍府裏還種上過幾株。樹不樹。花不花地。全是一些無用地東西。”秦瓊接聲向陶顏德看來:“無緣無故地。你提起這種物什做什?”

    “秦將軍說得是。呵呵。可是就是這種無甚大用地物什。”說笑著。陶顏德不由扭頭向柳一條這裏看來。道:“現在就有人肯花大價錢在收取。幾是把高昌一國給收了個底朝天。新、陳之物。幾是收了光淨。不知柳小哥可知。這些人。所為何圖?”

    “商人。所圖地。無非是利而已。”苦笑了一下。柳一條抬頭向陶顏德看來:“陶大人在聽說這件事地時候。想必也是已經知道。肯花大價錢收取那白疊子之人。便是小子了吧。”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再隱瞞下去也沒有了什麼意思。柳一條索性便坦然承認。把那一層本來就已經很薄兒地窗戶紙給捅了開來。

    而且,原本地,他也就沒有指望著這件事情能夠瞞上多久,千萬斤的貨物,途經萬里之遙,想要沒有一點消息地運送回來,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正好趕上高昌進貢,這件事情會這麼早地就被人給看在了眼裏而已。

    “哦?”秦瓊與陶顏德不由全向柳一條這裏看來。

    秦瓊眼裏流露出的是驚訝,之前就知道柳一條從商,而且也做出了些許地成績,只是沒有想到,他竟能做出這麼大地手筆,舉財收取一國之物資。

    陶顏德這老頭兒,眼裏流露出來的卻是好奇,商人從利,這是不假,可是收取白疊子,這利,又從何而來?千千萬斤的白疊子,一路從西域運至長安三原,僅是車馬運費就是一筆不弱於貨物本身價值的開銷,花了這麼多的銀錢,他柳一條又該如何去盈利,將這些虧損全都補償回來?

    “至於一條為何會收取白疊子,收來又做何用,實屬我柳氏商業之機密,不便提前透于伯父與陶大人

    還望伯父,望陶大人能夠見諒!”

    說道著,柳一條的面色有些羞赧,道:“伯父與陶大人也都知曉,我柳家起家的晚,家小業薄,家底還不夠殷實,若是不想些法子弄些錢來,這上有老下有小地,怕是都要揭不開鍋來。沒辦法,才不得不冒些風險,讓伯父還有陶大人見笑了。”

    “唔~

    柳一條的這番話,讓秦瓊還有陶顏德這兩位老爺子的額頭,都冒起了一連串地黑線。

    家小業薄?家底還不夠殷實?還…還…還什麼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來?誰不知道你們柳家現在,在整個長安一帶都是少有的大戶,家裏的銀錢不說是堆積如山了,怎麼也是個盆滿鍋溢,在這裏裝窮,我們鄙視你!

    兩個老頭兒同時投給了柳一條一個鄙視之的眼神,眼睛裏面全是怨念。

    “呃,那個,哈,”被兩個老頭兒看得有些不自在,柳一條好像是又回到了以前大學時,因了一點小財而被同宿舍的幾個無良兄弟擠著去吃大戶時的情景,喏喏地開聲說道:“那啥,前兩天聽家裏的管事說今年地秋茶已經收停當,回頭我讓下人給伯父還有陶大人捎來二斤上品‘三原茶’來,如何?”

    二斤上品‘三原茶’?

    兩個老頭兒眼睛同時一亮,彼此對視了一眼,再看向柳一條時,臉上笑眯眯地一股慈祥之態。

    “這才是好孩子嘛!”

    “二斤‘三原茶’,這…這怎麼好意思嘛!哈哈哈……”

    嘴上這麼說,兩個老頭兒卻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看他們的神態,若是現在‘三原茶’就在眼前,他們怕是直接就會強搶了去。

    柳一條擦著額上的冷汗點頭向兩個老頭兒應承著,經他這麼有意無意地一攪,收白疊子的這件事情,倒也讓他給糊弄了過去,把這個話茬兒給揭在了一邊。

    “老爺!”正當秦瓊與陶顏德兩個老頭在思量著是不是再多從柳一條這裏敲得一些茶葉的時候,老管家秦貴從外面走來,彎身與裏面的三人行了一禮之後,躬身向秦瓊說道:“老爺,宮裏地李然總管來了。”

    “哦?說是什麼事了嗎?”秦瓊穩坐在正堂,隨口問了這麼一句,沒有一點想要站起出迎的意思。

    “具體的李總管沒說,不過看那意思,像是與柳少爺有些關聯。”

    “哦?”扭頭看了柳一條一眼,秦瓊揮手向秦貴說道:“那就讓他進來吧。”

    秦貴應聲而退,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帶著李然一起又走了進來。

    “秦將軍,陶大人,柳先生,小人這裏有禮了!”入門兒後見陶顏德也在這裏,李然神色稍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很恭敬地上前與三人見禮。

    “嗯,李總管辛苦了,”輕點了點頭,秦瓊瞄看了李然一眼,不入坐,不請茶,直接開聲向其問道:“不知李總管此來,所為何事?”

    “回秦將軍,”像是已然習慣了這種情形,李然也不多做虛套,直接彎身回言,道:“奉皇上之命,著請柳先生回宮一趟。”

    “嗯?”秦瓊聞言,詢問似地抬頭向李然看來,等著他下面的話語。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押送齊王殿下地車行,已經回來了。”沒有多做猶豫,李然接聲稟道:“不過齊王殿下卻是出了一些事端,”

    微頓了一下,李然抬頭朝秦瓊三人看了一眼,接著輕聲說道:“齊王殿下他,瘋了。”

    “瘋了?”

    在場的三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剛到長安,人就瘋了,這也太巧了一些吧?

    “說是在齊地地時候,就已經有些神智不清,”知道三人心中所想,李然適時開口:“方才在宮裏見了皇上,連皇上都已是不認得了。”

    “皇上,是什麼意思?”心中若有所感,柳一條開聲向李然問道。

    “皇上的意思是,先醫好再說。”李然彎身回言:“太醫們都已經到位,現在就等柳先生去了。”

    “哦,是嗎?”輕點了點頭,柳一條地心中多少有些失落,看這個意思,皇上還是父子情深,準備要留下李佑一命了。

    只是,為什麼一定要自己到場?難道李世民這位明君,不知道自己與他的那個五小子,曾有間隙嗎?

    還是,柳一條微眯起了眼睛,皇上想要借自己地口,來堵天下悠悠眾口?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676
發表於 2011-11-27 20:57:03 |只看該作者
第676章 齊王,瘋了(1)   

皇上有召,秦瓊也不便硬留,隨待了幾句之後,一起,起身送著柳一條與李然出了府門。

    “陶老頭兒,這件事情,你怎麼看?”目送著柳一條他們的馬車逐漸遠去,秦瓊輕聲向一旁的陶顏德問道:“你說齊王他,是不是真的瘋了?”

    “不管是真是假,他畢竟是皇子,身上流淌著皇上的骨血,”沒有直接回答秦瓊的問話,陶顏德自語輕言:“既然皇上希望他瘋,那他就是真的瘋了。”

    “父子情深,皇上心有不忍,老夫倒也理解,不過老夫不明白的是,”秦瓊輕皺著眉頭,接語說道:“皇上特意找尋柳一條過去的目的是什麼?前段時間,齊王與柳一條之間的矛盾幾是鬧得滿城風雨,一條那小子,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大度的人。而且,憑著一條的醫術,是真是假,難道他還分不清嗎?”

    “看出是一說,但是說不說出,卻又是一說,”陶顏德輕捋著鬍鬚,雙目之中狐光閃現,道:“柳先生是個聰明人,明事理,知進退,做事也是極有分寸,方才在向李然問話時,將軍沒有聽到,他最先問的,便是皇上的意思嗎?”

    雖然護短,有些睚眥必報,不過卻也很是明白屈伸進退,明哲保身的道理,從柳一條在三原聞名,救太子,醫皇后,倒候君集,激流遠避,一直到現在,陶顏德對柳一條這個人,都是極為欣賞。

    “還有,他與齊王殿下之間的矛盾,再加上在外界,在民間,他神醫的名號,若是連他都說齊王殿下瘋了,”陶顏德道:“到時,便是連魏征那個老倔頭兒,怕是都說不出什麼話來。”

    “哦,如此啊,”輕點了點頭,秦瓊不由扭頭向陶顏德看來,道:“說起來,像是勾心鬥角的這些花花道道兒,到底還是你們這些文人,看得最是透徹。”

    一句不知是褒是貶的話說完,秦瓊便背著雙手回頭走回了府裏,留下陶顏德一人站在那裏,多少有些尷尬。

    “就是不知,一條那小子,會不會真個就按著皇上意思,走出這麼一步?”遠遠地,陶顏德像是又聽到秦瓊出了這樣的歎問。

    看得出。對於柳一條。便是秦老爺子。也是極為看重。

    “應該會吧。柳先生不是那種不識實務地人……”隨聲應了一句。陶顏德也提步快走。跟了上去。

    駛往皇宮地馬車上。柳一條與內侍總管李然同車而坐。

    “李總管!”見李然安穩地坐在對面。低眉順眼。閉目養神地悠閒樣子。似沒有一點想要開口提點交待地意思。柳一條不得便率開口與其搭言:“不知李總管在來時。可曾有見過齊王殿下?”

    “回先生話。”見柳一條問起。李然忙著睜眼彎身。與柳一條回話。道:“小人一直隨在皇上身邊。自也是見到了齊王殿下。”

    “說起來。在初見到齊王殿下地時候。小人真是被嚇了一跳。”知道柳一條想要問詢什麼事端。李然便直接開聲講道:“鼻子拉哈。肮裏朊髒。渾身上下都還帶著臭味兒。若不是看著他地長像相熟。小人還真是不敢識認。”

    “以前,齊王殿下多麼愛乾淨的一個人,身上的衣物,哪怕是沾染了一丁點兒的污漬都要立即著人換洗,哪里會像現在這般作踐自己?”說著,李然裝模做樣地提袖在眼前劃拉了一下,低沉著聲音說道:“說實在的,好好的一個齊王殿下,忽然變成了如今地這麼一番模樣兒,就是小人看著,都是心酸得厲害,更別說皇上他這個為人父的父皇了。”

    “皇上,怎麼了?”聽出李然話語之中隱藏的意思,柳一條輕聲插言。

    “呃?我說什麼了嗎?”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李然忙著出言補救:“先生多心了,皇上能有什麼事,只是也有些傷心罷了。”

    “除了李總管之前所說的,齊王殿下還有什麼別的症狀?”見李然不想多說,柳一條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很是隨意地將話茬兒揭過,詢問起了齊王李佑地病症來。

    “回柳先生話,”感激地看了柳一條一眼,李然尖聲回道:“除了渾身髒臭之外,齊王殿下又蹦又跳地,不認人,還滿嘴地胡言亂語,動不動地,還會抬手打人,方才在太極殿,連皇上都被他用胳膊給掃了一下。”

    “聽押送齊王殿下回來的軍士說講,從他們攻破叛軍大營,見到齊王殿下之始,齊王殿下便是這麼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

    “哦?”柳一

    頭輕挑,難不成,齊王裝瘋之事,一開始並不是李意指使,而是在見了李佑這後才臨時起意,沒有當場揭穿?

    “柳先生,太極殿,到了。”正當柳一條皺眉思量的空當,馬車已在太極殿前門停下,李然率先下車,伸手掀簾,著請柳一條起下。

    “有勞李總管了!”沖著李然拱了下手,柳一條起身彎腰,從馬車上跳下。

    “柳先生客氣了,皇上還在殿中候著呢,先生這就隨小人過去吧。”尖聲沖柳一條說了一句,李然伸手著請,在前面為柳一條領路。

    大殿裏,任秉承已帶著太醫署的一干太醫在那裏候著,輪流上前為齊王李佑診斷,想要確認李佑的確切病症。

    看他們一個個地全都皺著眉頭,拈著鬍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出,這些老頭兒的心裏,也是沒有一個大致的譜道,不知該如何向皇上回復。

    本來,像是這種瘋、癲之症,源於頭腦,散表於外,犯形態各異,病因各異,古來都是難雜症,最是棘手難醫,難診,難斷,先不說能否醫治,但就是犯是不是真個在裝瘋賣傻,就讓人很難判斷。

    還有,太醫署令任秉承時不時地小心抬頭瞄向正在殿堂穩坐地李世民,心中思量著,便是真的能夠確診,若是齊王真是在裝瘋賣傻,他們要不要實話實說?

    若是實說,齊王必是難逃一死,可是,看皇上方才在看到齊王李佑時的關心態度,父子之情,尚未真正割捨,若是實說,間接地害得齊王殞命,他們這些太醫的下場,任秉承著實是有些不敢想像。

    但是,若是不實說呢,這裏面又有一個欺君之罪在那裏站著。

    說實話,得罪皇上,不說實話,欺君之罪,進退都是兩難之際,太醫署的這幫老太醫們,唯有不聲不語,以難以確診為藉口往後推脫。

    事實上,根本就不用這麼費事地診斷,在場的幾位太醫在心裏面已經可以肯定李佑的病症為虛,雙目神清,脈搏穩健,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個瘋子?

    不過,這種事情,心知肚明也就算了,沒有人有膽子在這個時候把事情挑明,當場揭穿李佑的偽裝。

    “皇上,柳先生到了。”十幾個太醫在那裏打著秋風兒的時候,李然帶著柳一條緩從殿外走來。

    “小民柳一條,拜見皇上!”打眼瞧了幾位太醫還有被人給綁在椅上地齊王李佑,柳一條抬步上前,拱手彎身與李世民見禮。

    “嗯,是柳先生到了啊。”抬頭看了柳一條一眼,李世民輕點了點頭,淡聲向柳一條說道:“太醫們診了半天,到現在也都沒有一個結果,柳先生既然來了,那就有勞先生也為這個逆子診上一診吧,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得了什麼病症。”

    “是,皇上!小民失禮了!”恭敬地彎身應了一聲,柳一條直身正色,向在場的眾多太醫拱了拱手,直接向正在椅上亂晃的齊王李佑走去。

    “柳先生請!”任秉承側身讓開,伸手柳一條著請,他身後的一干太醫也有樣學樣,紛紛側身讓開,給柳一條讓出一條通道來。

    難得有人肯來接手這塊燙手地山芋,這些太醫們當然樂於拱手相讓。這麼些年以來,他們還是第一次,對柳一條生出了一些感激之情來。

    “小民柳一條,見過齊王殿下!”走近李佑所在的椅子,柳一條恭敬地彎身與其見禮。

    “嗯嗯啊啊!!”

    椅上地李佑惡狠狠地沖著柳一條呲了呲牙,又旁若無人地在椅子上一陣地晃動,企圖掙脫身上捆綁著的繩索。

    “小民柳一條,見過齊王殿下!”對李佑地表現而不見,柳一條再次彎身與其見禮。不過最後換來的,仍是李佑地一陣嗯啊之聲。

    “柳先生,你這是……”

    看到柳一條的怪異表現,任秉承心中一突,不由想要出聲提醒,這小子不會這麼魯莽,真的要逼齊王現形吧?

    “柳先生,可是看出了些什麼?只管直言無妨!”李世民也看出了一些東西,開口將任秉承的話語打斷,直接向柳一條問來。

    “回皇上,現在說什麼還言之過早,”柳一條轉身拱手向李世民請示道:“小民需要近一步的診斷,只是診斷時對齊王殿會有一些逾禮之處,肯請皇上能夠恩准。”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677
發表於 2011-11-27 20:57:47 |只看該作者
第676章 齊王,瘋了(1)   

皇上有召,秦瓊也不便硬留,隨待了幾句之後,一起,起身送著柳一條與李然出了府門。

    “陶老頭兒,這件事情,你怎麼看?”目送著柳一條他們的馬車逐漸遠去,秦瓊輕聲向一旁的陶顏德問道:“你說齊王他,是不是真的瘋了?”

    “不管是真是假,他畢竟是皇子,身上流淌著皇上的骨血,”沒有直接回答秦瓊的問話,陶顏德自語輕言:“既然皇上希望他瘋,那他就是真的瘋了。”

    “父子情深,皇上心有不忍,老夫倒也理解,不過老夫不明白的是,”秦瓊輕皺著眉頭,接語說道:“皇上特意找尋柳一條過去的目的是什麼?前段時間,齊王與柳一條之間的矛盾幾是鬧得滿城風雨,一條那小子,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大度的人。而且,憑著一條的醫術,是真是假,難道他還分不清嗎?”

    “看出是一說,但是說不說出,卻又是一說,”陶顏德輕捋著鬍鬚,雙目之中狐光閃現,道:“柳先生是個聰明人,明事理,知進退,做事也是極有分寸,方才在向李然問話時,將軍沒有聽到,他最先問的,便是皇上的意思嗎?”

    雖然護短,有些睚眥必報,不過卻也很是明白屈伸進退,明哲保身的道理,從柳一條在三原聞名,救太子,醫皇后,倒候君集,激流遠避,一直到現在,陶顏德對柳一條這個人,都是極為欣賞。

    “還有,他與齊王殿下之間的矛盾,再加上在外界,在民間,他神醫的名號,若是連他都說齊王殿下瘋了,”陶顏德道:“到時,便是連魏征那個老倔頭兒,怕是都說不出什麼話來。”

    “哦,如此啊,”輕點了點頭,秦瓊不由扭頭向陶顏德看來,道:“說起來,像是勾心鬥角的這些花花道道兒,到底還是你們這些文人,看得最是透徹。”

    一句不知是褒是貶的話說完,秦瓊便背著雙手回頭走回了府裏,留下陶顏德一人站在那裏,多少有些尷尬。

    “就是不知,一條那小子,會不會真個就按著皇上意思,走出這麼一步?”遠遠地,陶顏德像是又聽到秦瓊出了這樣的歎問。

    看得出。對於柳一條。便是秦老爺子。也是極為看重。

    “應該會吧。柳先生不是那種不識實務地人……”隨聲應了一句。陶顏德也提步快走。跟了上去。

    駛往皇宮地馬車上。柳一條與內侍總管李然同車而坐。

    “李總管!”見李然安穩地坐在對面。低眉順眼。閉目養神地悠閒樣子。似沒有一點想要開口提點交待地意思。柳一條不得便率開口與其搭言:“不知李總管在來時。可曾有見過齊王殿下?”

    “回先生話。”見柳一條問起。李然忙著睜眼彎身。與柳一條回話。道:“小人一直隨在皇上身邊。自也是見到了齊王殿下。”

    “說起來。在初見到齊王殿下地時候。小人真是被嚇了一跳。”知道柳一條想要問詢什麼事端。李然便直接開聲講道:“鼻子拉哈。肮裏朊髒。渾身上下都還帶著臭味兒。若不是看著他地長像相熟。小人還真是不敢識認。”

    “以前,齊王殿下多麼愛乾淨的一個人,身上的衣物,哪怕是沾染了一丁點兒的污漬都要立即著人換洗,哪里會像現在這般作踐自己?”說著,李然裝模做樣地提袖在眼前劃拉了一下,低沉著聲音說道:“說實在的,好好的一個齊王殿下,忽然變成了如今地這麼一番模樣兒,就是小人看著,都是心酸得厲害,更別說皇上他這個為人父的父皇了。”

    “皇上,怎麼了?”聽出李然話語之中隱藏的意思,柳一條輕聲插言。

    “呃?我說什麼了嗎?”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李然忙著出言補救:“先生多心了,皇上能有什麼事,只是也有些傷心罷了。”

    “除了李總管之前所說的,齊王殿下還有什麼別的症狀?”見李然不想多說,柳一條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很是隨意地將話茬兒揭過,詢問起了齊王李佑地病症來。

    “回柳先生話,”感激地看了柳一條一眼,李然尖聲回道:“除了渾身髒臭之外,齊王殿下又蹦又跳地,不認人,還滿嘴地胡言亂語,動不動地,還會抬手打人,方才在太極殿,連皇上都被他用胳膊給掃了一下。”

    “聽押送齊王殿下回來的軍士說講,從他們攻破叛軍大營,見到齊王殿下之始,齊王殿下便是這麼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

    “哦?”柳一

    頭輕挑,難不成,齊王裝瘋之事,一開始並不是李意指使,而是在見了李佑這後才臨時起意,沒有當場揭穿?

    “柳先生,太極殿,到了。”正當柳一條皺眉思量的空當,馬車已在太極殿前門停下,李然率先下車,伸手掀簾,著請柳一條起下。

    “有勞李總管了!”沖著李然拱了下手,柳一條起身彎腰,從馬車上跳下。

    “柳先生客氣了,皇上還在殿中候著呢,先生這就隨小人過去吧。”尖聲沖柳一條說了一句,李然伸手著請,在前面為柳一條領路。

    大殿裏,任秉承已帶著太醫署的一干太醫在那裏候著,輪流上前為齊王李佑診斷,想要確認李佑的確切病症。

    看他們一個個地全都皺著眉頭,拈著鬍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出,這些老頭兒的心裏,也是沒有一個大致的譜道,不知該如何向皇上回復。

    本來,像是這種瘋、癲之症,源於頭腦,散表於外,犯形態各異,病因各異,古來都是難雜症,最是棘手難醫,難診,難斷,先不說能否醫治,但就是犯是不是真個在裝瘋賣傻,就讓人很難判斷。

    還有,太醫署令任秉承時不時地小心抬頭瞄向正在殿堂穩坐地李世民,心中思量著,便是真的能夠確診,若是齊王真是在裝瘋賣傻,他們要不要實話實說?

    若是實說,齊王必是難逃一死,可是,看皇上方才在看到齊王李佑時的關心態度,父子之情,尚未真正割捨,若是實說,間接地害得齊王殞命,他們這些太醫的下場,任秉承著實是有些不敢想像。

    但是,若是不實說呢,這裏面又有一個欺君之罪在那裏站著。

    說實話,得罪皇上,不說實話,欺君之罪,進退都是兩難之際,太醫署的這幫老太醫們,唯有不聲不語,以難以確診為藉口往後推脫。

    事實上,根本就不用這麼費事地診斷,在場的幾位太醫在心裏面已經可以肯定李佑的病症為虛,雙目神清,脈搏穩健,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個瘋子?

    不過,這種事情,心知肚明也就算了,沒有人有膽子在這個時候把事情挑明,當場揭穿李佑的偽裝。

    “皇上,柳先生到了。”十幾個太醫在那裏打著秋風兒的時候,李然帶著柳一條緩從殿外走來。

    “小民柳一條,拜見皇上!”打眼瞧了幾位太醫還有被人給綁在椅上地齊王李佑,柳一條抬步上前,拱手彎身與李世民見禮。

    “嗯,是柳先生到了啊。”抬頭看了柳一條一眼,李世民輕點了點頭,淡聲向柳一條說道:“太醫們診了半天,到現在也都沒有一個結果,柳先生既然來了,那就有勞先生也為這個逆子診上一診吧,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得了什麼病症。”

    “是,皇上!小民失禮了!”恭敬地彎身應了一聲,柳一條直身正色,向在場的眾多太醫拱了拱手,直接向正在椅上亂晃的齊王李佑走去。

    “柳先生請!”任秉承側身讓開,伸手柳一條著請,他身後的一干太醫也有樣學樣,紛紛側身讓開,給柳一條讓出一條通道來。

    難得有人肯來接手這塊燙手地山芋,這些太醫們當然樂於拱手相讓。這麼些年以來,他們還是第一次,對柳一條生出了一些感激之情來。

    “小民柳一條,見過齊王殿下!”走近李佑所在的椅子,柳一條恭敬地彎身與其見禮。

    “嗯嗯啊啊!!”

    椅上地李佑惡狠狠地沖著柳一條呲了呲牙,又旁若無人地在椅子上一陣地晃動,企圖掙脫身上捆綁著的繩索。

    “小民柳一條,見過齊王殿下!”對李佑地表現而不見,柳一條再次彎身與其見禮。不過最後換來的,仍是李佑地一陣嗯啊之聲。

    “柳先生,你這是……”

    看到柳一條的怪異表現,任秉承心中一突,不由想要出聲提醒,這小子不會這麼魯莽,真的要逼齊王現形吧?

    “柳先生,可是看出了些什麼?只管直言無妨!”李世民也看出了一些東西,開口將任秉承的話語打斷,直接向柳一條問來。

    “回皇上,現在說什麼還言之過早,”柳一條轉身拱手向李世民請示道:“小民需要近一步的診斷,只是診斷時對齊王殿會有一些逾禮之處,肯請皇上能夠恩准。”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678
發表於 2011-11-27 20:58:32 |只看該作者
第677章 齊王。瘋了(2)

    這個柳一條。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聽到柳一條所說所之後。在場十數位太醫一下子便噤若寒蟬。躬身垂。靜身而立。不敢在中間插上一句閒話。

    看柳一條現在的架式和舉動。十有八九。是想要施出一些非常的手段。揭露齊王李佑於現形。只是。這終究還是太過輕。行為做事。還是顯嫩了許多。他也不想想。皇上他老人家。給他這個機會從而斷了齊王最後一線機嗎?

    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去送死。便是一普通的父親。也是做之不到。更別說皇上他堂堂一國之尊了。

    所以。在心裏慶倖自己脫身避過同時。這一干太醫的心中。倒是也生出了一些看柳一條笑話的心思。除了任秉承在開始的時候曾試著出言阻止了一下之外。其餘的十幾個老頭兒就這樣幹幹的站著。沒有一點想要出言勸阻的打算。

    “准了!”看著堂下正躬身求的柳一條。李世民稍思量了片刻。便揮手點頭同意:“只要能夠確診這個逆子是否真瘋。有什麼手段。柳先生只管使出來便是!”

    “多謝皇上!”小心的抬頭看了世民這位明君一眼。柳一條再次拱手輕言:“如此。小民就失禮了!”

    擔心。猜疑。猶豫。氣憤。以前一直面色嚴謹的世民。今天倒是絲毫沒有遮掩自己的緒。在緩慢走向李佑的身邊的同時。柳一條在心裏琢磨著方才那一瞥之間。在李世民這位明名的臉上瞧見的種種神情。

    依著他與李佑之間。父父子子君君臣複雜而又不太複雜的關係來說。面對著自己的兒子面對著曾一,想要取自己而代之的不臣臣子。世民的面上露著這般神情倒是一點也不奇怪。

    擔心。猜疑。猶豫。氣憤。看的出。對李佑的瘋癲之事。李世民心中有些想法但是卻是不太確定心裏面正猶豫著該如何去做。

    明說就是。對於這個敗家的兒子。李世民又有些舍不的了。而裝瘋賣傻對他來說又是一不錯的臺階李世民正在豫著是不應該拾階而下。饒了自家兒子一條命去。

    還有。柳一條不著跡的抬環視一下在場的十幾個老頭兒太醫這些明擺著想要看自笑話的老傢伙無一不是明哲保身之輩。便是給他們兩個膽兒他們也必是不敢將佑這廝的真實病稟於上聽。

    也就是說。關於李佑瘋傻這件事情。李世民是心有猜疑而不能確定。而太醫署的這幫們則是心裏明白而無一人敢將其示之於眾。

    若是這個候……

    盯看著眼佑骯髒不堪的臉旁。柳一條的心裏面。忽然冒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

    “小民柳一條。見過齊王殿下!”走近李佑的跟前。柳一條一如方才。又是恭恭敬敬的彎與李佑行了一禮。見李佑仍咿咿啊啊的沒有反應。柳一條這才直身來。拱手李佑說道:“既然齊王殿下一心如此。那小民就失禮逾越。得罪了”

    “嗯嗯嗯啊啊啊!!你是何方妖孽。竟敢在朕的面前無禮放肆。你等著。朕要撕了你!呀呀呀!!!”搖著頭。呲著牙。李佑坐在椅上又是一陣幾近瘋狂的撕咬。紮。紅木實心的椅子。都被他給搖的吱吱直響。若非是綁在他身上繩索實在是結實的厲害。他怕是早就掙脫而起。揮手傷人了。

    都這個時候了。在皇上的面前。小子竟還敢以皇帝自稱。便是真個裝瘋。也不待有像他這樣的。難道他就不怕。萬一這些話惹的他老子震怒不管你是真瘋假。全都給唏嘩啦的砍掉了嗎?

    看著李佑瘋狂的樣子。柳一條小心的向後撤了撤。慢條斯理的輕挽著兩隻胳膊上的長衫衣。嘴角之處一直露出著一絲有若無的笑意。

    “齊王殿下。得罪!”衣袖挽好。柳一條再次向李佑拱手一禮。之後伸出右手。直接向李佑的腦袋探來。

    “嗚~!”見柳一條的手掌伸來。李佑口就咬。

    “的罪了!”柳一條手掌輕輕一晃。一道虛影在李佑的眼前劃過。只聽“啪嗒”一聲脆響。卻是李佑這小子的下巴。柳一條給卸了下來。

    之後。又是一陣劈哩啪啦的亂響。柳一條快速的出動著手掌。不時的在李佑的身來拍去。

    脖子。胳膊。大腿。凡是人身上可以靈活活動的那些重要關節。全都被柳一條給一下拆了。

    李佑現在的樣子。用一攤爛泥來形容那是最適合不過。柳一條著請守在李佑身邊的禁衛出手將捆綁在李佑身上的繩索解開。將李佑平放於的。低頭朝著這位昔日的皇子殿下看了一眼。伸手一探。不知從哪里又掏出了一支足有半尺來長的粗大銀針來。

    “皇上。”抬手將銀針舉起過頂。打眼掃了一下周圍的眾位太醫。柳一條出言向李世民解釋。道:“要辨別一個人是否真有瘋癲之症。其實也並非是什麼難事。只要讓病全身放鬆。整個身從筋到骨皆是虛空無力。而後。再銀針刺其後頸大椎痛穴。觀其應即可即時判別。”

    “哦?”看著柳一:-手中有些駭人的大針。李世民的眉頭輕挑。不由扭頭向太醫署令任秉承看來。道:任愛卿。柳先生所言之方。你可知曉?”

    “回皇上。”任秉承小擦了下額上的冷汗。躬身回道:“以針刺穴。以痛激人。醫書上確是曾有過記載。不過。這……”

    低頭看了一眼的上軟攤無動齊王李佑。任秉承小聲回道:“先不說讓一個瘋癲之人全身放鬆。安靜的配合醫施針是何等的艱難。但就是在痛穴上施針所存在著的風險。就讓許多醫不敢輕易下針。”

    “哦?”李世民的,頭皺的更緊一些。擺手示意任秉承詳解。

    “十宣。十二井。-穀。太沖。還柳先生方才所說的頸後大椎。是人體三百六十五個穴位之中刺最痛的五個穴位。”任秉承接著說道:“以針刺之。則痛楚連心。難以忍耐。重則身體抽搐。幹嘔。暈厥。更甚。”抬頭看了柳一條一眼。任秉承道:“例如這頸後大椎穴。還有可能會導癱瘓無醫。是以……”

    “是以。懾于齊王李佑的身份。你們就怕。懼了。不敢直然而醫。甚至連提都沒敢提上一句。可對?”接過任秉承沒說完全的話語。世民面色陰沉的冷聲給他續了下去。

    “皇上息怒!臣等知罪!”一時間。除柳一條。在場所有的太醫。全都應聲而倒。跪於地。再沒了方才在一旁看熱鬧。瞧笑話的心態。

    “哼!”冷了一聲。李世民把頭扭到一邊。把所有的太醫全都給晾在了那裏。

    “朕相信柳先生的醫術。”把目光移向柳一條的面上。李世民的聲音變緩。輕聲說道:“先生只管無妨。便是真個出了意外。朕也不會怪罪于先生!”

    “多謝皇上體如此。小民就斗膽了!”深與世民施了一禮。柳一條提針便向的上的李佑:“齊王殿下。小民失禮了!”

    “哼哼……哼哼…”下馬被卸。李佑只能用鼻子哼哼兩聲以示抗拒。事至此時。看著離自己漸近的粗大銀針。李佑的雙目之中已是寫滿了驚色。

    只是可惜。太醫們現下全都跪在的上不敢抬頭。而李世民又高坐在堂上。距離太遠。李佑現在滿眼之中驚慌神色。又柳一條很是巧妙的用身子給遮擋了下來。可以說。在場的。除了柳條之外。再無第二人看到。

    “齊王殿下。”抬手將李佑的身子翻過。柳一條探針至他的後頸之處。嘴巴輕湊到李佑的右耳邊。不著痕跡而又不微不可聞的輕聲向李佑說道:“不管你是裝瘋還是真傻。過了今日。你只是一瘋傻之人。”

    “有一句話怎麼說的。”看到李的瞳孔在收縮。柳一條的嘴角輕咧。眼中散出一種駭人的狠戾之意。接著細語輕言。道:“好死。不如賴活著。瘋了。總比過幾天被皇上給送上斷頭臺要好的多。”

    “記的。哥不是在害你。”在大針入體的同時。柳一條扶著李佑腦袋的左手輕輕蠕動了一下。道:“哥這是在幫你解脫。在救你!”

    大針淺入則止。剛碰到李佑頸處表皮。還未見就被柳一條給輕輕拔出。伴隨著的。李佑整個人也開始安靜平和了下來。眼神之中所餘留下來的最後一分清明。也隨之煙消雲散。

    “皇上。”抬手快速的又把李佑身上的關節複合。柳一條起身拱手向李世民回稟:“齊王殿下他。是真的瘋了!”

    “嗯?”不止是李世民。的上跪著的任秉承還有其他的一干太醫。聞言。也全都向柳一-裏看來。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679
發表於 2011-11-27 20:59:08 |只看該作者
第678章 齊王。瘋了(3)

    你。你剛才說什麼?不敢相信的向柳一條來。李世民忍不住的又出聲其問了一句。

    大張旗鼓。大費周的忙活了半天。眼見著柳一條煞氣十足的提針想要揭穿李佑的偽裝。一報之前仇隙。不想最後。他卻又虎頭蛇尾了這麼一句。

    不止是李世民。便是任秉承等一眾太醫也是驚詫莫名。這小子的態度。轉變的也忒快了些吧?難不成。之前的那一連番動作。是他柳一條做的一場戲子不成?這麼做作而又爽快的將結果說出。難道他就不怕日後有人追究。治他一個欺君之罪?

    “回皇上話。”沒有在乎李世民來的疑惑目光。柳一條不動聲色的拱手複言:“小民說。齊王殿下他。是真的瘋了。”

    “那你。可有什麼依據?”不知的。聽到柳一條這般言講。李世民這位明君的心裏。是微不可察的輕鬆了口氣。深看了柳一條一眼。又略帶些緊張的語氣。輕聲向柳一條問道:“可能確定。病何時?”

    “回皇上。”示意旁的禁衛將李佑扶至木椅。柳一條靜聲回話:“齊王殿下的氣息紊亂。雙目無神呆滯。且又滿嘴胡言亂語。神智不清。這是其一。小民為齊王殿下卸骨。針刺痛穴之時。王殿下的身體反應不大。面上更是面無表情。幾無痛覺。這是其二。有就小民所知。齊王殿下素有潔癖但是看齊王殿下現在這番模樣。衣衫不整。汙頭垢面。身上更是時有異味透出。本性全無。是其三。”

    “由此三點小民就足以斷定齊殿下的瘋癡之症。至於病的時期。”小心的抬頭看李世民一眼。柳一條稍頓了一下。拱手回言。道:“依我判斷。當是已有月餘之期。”

    知道李世民心中所無外乎一個做案的時機機。既然打定主意想要李佑活命。柳一條倒也不在的再向李世民送了一個人情。直接把李佑病的時間放在了齊王的造反之前。

    只是如此。齊王的造的事情。不道哪倒楣鬼要來背黑鍋了。

    “柳先生可能確定?”聞言。李世民面上一喜。不由出聲向柳一條看來。

    瞧話問的。鬼才確定呢。

    在心裏面小小誹議了李世民這位明君一會兒。柳一條面不改色中規中的彎身拱手向李世民一點也不臉紅的確聲回道:“小民能夠確定。距齊王殿下開始病的時間。至少也有一月有餘。”

    “唔?”

    胡扯。簡直是滿嘴胡言。

    稍微有一點醫理常的人。比如。現在大殿之中的一干太醫在聽了柳一條這種大言不慚的胡言亂語之後。無一不在心裏把柳一條給狠狠的視了一番。別的病症或還好說。便是這頭腦上瘋病。卻是最是難講。這天下間。還沒有哪一個醫敢像柳一條這般誇下海口。確斷患的病欺。

    這個柳一條還真大膽吹起來就侃的沒邊沒沿兒的。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太醫們心中不信一點也不奇怪不過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情。他們心裏明白。並沒有半點用處。要他們敢將其真個說講出來才是道理。

    但是。他們真的敢嗎?

    明哲保身這然話。並不止是說說。這些活了大半輩了的老油條。已經全都將它給刻印在了心裏。

    而且。現在事實已成。他們便是說了。皇上信不信是一說。這出爾反爾的。也是一樁不小罪責。

    還有。在柳一條與佑附近的幾個太醫。眼睛稍尖一些的已經現了些的不對。被柳一條這位神醫刺過痛穴之後的齊王殿下。真是沒有一點痛苦難受的表現。雙目無神。神情呆滯。一張削瘦烏黑的小臉上。竟還帶著一些傻傻呆的笑容。

    太反常了。

    一個人。便是真的瘋賣傻。他眼中的神色。還有身體對痛覺的自然反應。絕對騙不了人。更何況。齊王又是一嬌生慣養的主兒。像是方才柳一條的那一記銀針。常情況下。他是絕記會忍受不了從而將實話說出。

    但是現在。身上的疼痛。別人的嘲諷。好像都與他無關一樣。齊王的面上始終都只是一個呆呆傻傻的表。與他們初來為齊王瞧病時的表現相比。現在的李佑。像是真的瘋了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柳一條到底對齊王做了什麼。能讓他在一瞬間變像是真的瘋了傻了一樣?”太醫署令任秉承。彎膝跪立在的上。目光不停。來回的在李佑與柳一條之間流轉。忽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老頭兒一驚:“這個柳一條。該不會是。”

    “不可能吧。”

    想到這些。任秉承猛吸了一口冷氣。身子也不由一抖。這個柳一條。不會是真的那般大膽吧?難道他就不怕。不怕皇上知道以後會怪罪下來吧?

    雖然沒有看到柳一條方才在齊王身上所做的手腳為何。不過鑽研了一輩的醫術。有一些東西。任秉承卻還是能夠想像的到的。

    讓一個正常人瘋癡除了外界意外的刺激之外。任秉承知道。通過施展針灸之術。也以做到這一點。以針刺穴。穴傷人。醫生。醫術。從來都不只是會救人而已。

    事實上。在柳一條沒來之前。任秉承也曾想過假戲真做這麼一招兒。假瘋變真瘋。既能了皇上的心。救的齊王李佑於不死。又能免了自己欺君妄言之隱患。省去後顧之憂。可謂是一舉而數的。

    只是。看了已瘋的李佑一眼。任秉承輕歎了口氣。自己終是沒有柳一條這般的膽量與魄力。也沒有柳一條那神乎其技掩人耳目的手段。柳一條能夠走到今天。能夠在短短不到兩年的時裏就搏的如大的名聲。絕不止只是別人的吹捧而已。

    “任愛卿。還有眾太。對於柳先生的診你們可有什麼異議?”聽了柳一條的講解。李世民滿意的輕點了點頭。爾又低頭向跪在下麵的太醫開聲詢。

    “回皇上。臣等沒有異議。”現在再說什麼。只是徒增皇上的不快而已。所以。便是瞧看出了一些不對的太醫。也沒敢出聲質問。紛紛的低頭附言。

    “這麼說。佑兒他。是真的瘋了?”真真假假 。假假真真。李世民現在也是有些分不清楚。心裏面一直認為李佑是裝瘋賣傻的念像開始動搖。不知道柳一條還有這些太醫所說的。究竟是實言。還是假話。從柳一條方才的神色來看。不成。李佑竟是真的。瘋了?

    不道是慶倖。還是該傷心難過。李世民神色落寞的揮手示意太醫們起身。看著還在椅上傻笑癡笑的老五李佑。半晌說不出話來。

    “父皇。”“父皇。”

    殿外一連串的聲呼喚。由遠及近。不經內侍通稟便直接闖入殿內。一下打破了大殿之略顯壓抑的沉靜氣氛。

    “哦。是豫章還有高陽啊。你們兩個丫頭不在立政殿老老實實的呆著。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抬眼觀瞧。見是兩個女兒進來。李世民的面色稍蘊。淡聲出言質。

    “回父皇。”一眼看到正在殿中躺坐著的齊王李佑。還有站在齊王身旁的神醫柳一條。兩個丫頭輕身湊了過去。彎身向李世民施禮。道:“聽說五弟回來了。兒臣便想過來看看。”

    看到李佑現在這般汙頭垢面。破衫爛的淒慘模樣。豫章的兩隻眼睛當時就紅了起來。出手拍兒輕在李佑的面上擦拭。眼淚啪啪的直往下掉。咽聲說道:“父皇。佑弟他。竟是真的瘋了嗎?”

    “五哥。五哥。我高陽啊。你看看我。我是皇妹高陽。還認的我嗎?”高陽也在一旁輕拽著李佑的衣袖。看著李佑癡傻的臉旁。不停的輕叫著。試圖以此來喚回李佑的神智。

    “哦。呵呵呵呵。你是高陽。你我妹妹。你是高陽。你是我妹妹。你是。”

    像是受到了什麼刺原本一直坐在那裏不動的李佑。像是想起了什麼。癡癡呆呆的呵笑著。指著高陽。重重複複的叨念著這麼一句話語。

    “恕兒姐姐。你看哥他。”原本想來幫襯著過關的小丫頭。被李佑的樣子嚇了一跳。高陽公主不扭頭向豫章這看來。看皇兄現在這般呆傻的樣子。他的只是佯裝出來的嗎?

    豫章也有些傻眼兒。左手暗的裏使勁的握著李佑的右手。試圖能夠從李佑的上的到一些訊息。以確實自己之前的猜測。不過。事情的結果。卻是讓她有些失望與心涼。

    “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大殿之上。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李世民難的的起了脾氣。這兩個丫頭安的什麼心思。他這個當爹的還能不知道嗎?

    沒有給她們多一分的機會。直接吩咐著李然。帶著兩個內侍。將兩位公主強行摒退出殿外。

    還有。看到兩個女兒方才與李佑短暫接觸時的意外神情。李世民的心中也不由泛起了一絲涼意。看出。的這個兒子。像是真的。瘋了。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680
發表於 2011-11-27 21:00:01 |只看該作者
第679章心思

    有一句話叫做。難的糊塗。

    今日在這太極殿上。除了已經切實瘋了的齊王李佑。包括李世民。柳一條。太醫署的眾位太醫。還有後來的豫章與高陽兩位公主。每一個人都在或多或少的裝著分糊塗。區別就在於。個人心中所揣著的明白不一。

    就柳一條看來。在的所有人中。怕也就只有他這個罪魁禍。還有有數的幾個太醫老頭兒心裏面最為清楚明白。方才在殿上到底生了什麼事端。

    對於這幾個太醫。柳一條毫不擔心。便是他們知道了又能如何?為了他們自己的性命和前程。為了他們的家小與九族。這個秘密也必會隨著他們一起爛到棺材裏。他們不敢說。

    至於李世民這位明。柳一條猜不透。也一直看不清明。

    或許他是真不知道自日所做出的手腳。心安理的;又或許。自己今日所做的一切。又都在於這位明君的眼中。不動生色。

    只要能保住李的這條小命。只能撇清兒子反老子的這個污點。真瘋。還有假瘋。又有什麼所謂?

    李世民心胸寬廣不用擔心。那他的臣子。若是面對著他的敵人對頭。別說是一個兒子。便是自己的親爹兄長又是如何?李世民冷血的時候。說他是六親不認。也不為過。

    身為一個皇帝。李世民這麼。並沒|麼錯。但是身為個兒子。一個兄弟。一個父親。李世民這麼做。卻是顯的太過無情了些。

    的殿門。柳一:放鬆的伸手輕搓了搓自己的臉頰。別人的國事與家事。與己無關。也輪不到他去操那份閒心不管今是不是被李世民這位明君給算計擺了一道。對於自己今日的這番作為。柳一條一點也不後悔。

    柳一條從來不自為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只要是于己有利。為了達到目的。他倒是不在乎用上一些陰損狡詐的手段。

    “柳先生請了!”著內侍出宮。剛出了太極殿門兒柳一條便被一直在外面候著的豫章與高陽兩位公主給攔了下來。個丫頭與柳一條彎身微微一福。伸手便把柳一條給拉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面露焦色。小聲詢問:“柳先生殿裏的情怎麼樣。齊王。是不是真的瘋了?”

    “殿內的情形兩位公主殿下不是瞧見麼?”恭敬的與兩個小丫頭行了一禮。柳一條淡聲回言:“齊下他。確是瘋了。”

    “不是。柳先生。我們不是那個意思。”見柳一條沒有明白。高陽丫頭不由面露急色。伸頭朝著四圍瞅了瞅。忽然急巴巴的傾身湊到柳一條的耳邊細語輕言:“們想問的是。五哥哥他。底是不是裝瘋?還望先生能夠如實相告。”

    “唔?公主殿下慎言!”柳一條忙著將身子身後微撤了撤。撇開與高陽的近身距離。接著拱手一禮言道:“王殿下他。確是瘋了!兩位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到別的太醫處求證真假。”

    方才在大殿之上。柳一條就已瞧看出這兩位元公主此來的目的。無非就是打探攪局。為李那小子掩護遮蔽。好讓他蒙過關。若是時。這件事興許還真就被她們給糊弄了過去。不過今日。她們卻是來晚上了一些。在她們到來之前。那個李佑。卻是已經真個瘋了。

    “切那些老頭子肯向我們說道一句真話才怪呢”輕撇了撇嘴。很是幽怨的看了柳一條一眼。高陽再次欺身上前。拽著柳一條的衣袖。嬌聲說道:“柳先生。您就跟我們說一句實話。五哥他。是不是真的在……”

    “高陽!”見高陽這丫頭說著說著就要欺倒在了柳一條的身上。豫章公主的心中多少有些樣。開口警醒了小丫頭一句。意她檢點禮節。莫要失了宮裏的體統。繼而豫章又細聲有禮的接向柳一條求問:“關於佑弟的情況。還望先生能夠如實相告!”

    “母后。您說老五他這一次。是不是真的瘋了?”立政殿。長孫皇后與太子李承乾在一起著閒話。不經意的。李承乾便把話茬兒給扯到了齊王李佑的身上來。略帶些試探的輕聲向長孫皇后詢問。

    “是不是真的瘋了。在還重要嗎?”抬頭看了他們家大小子一眼。長孫皇后緩將手中剛端起的茶碗兒放下。有些語重心長的開聲向李承乾說道:“不管怎說。佑兒總歸是皇家的血脈。是你的兄弟。難道你還能盼著他死無全屍嗎?”

    “母后言重了。兒臣不敢!”小心的抬頭看了長孫皇后一眼。李承乾急聲分辯。

    “你安的什麼心

    本宮心裏明白。”把茶碗端遞到嘴邊小飲。長孫皇后舒了緩聲說道:“關於齊王李的事情。前番本宮已與你提過。”扭頭朝李承乾看來。道:“不管朝的文武是什態度。不管你父皇嘴裏是如何的說辭。乾兒你所需要的。僅有一個保字。”

    “做了這麼大的錯事。李佑便是真的在裝瘋賣傻。你父皇便是真的想要保全他的性命。在心裏。李佑卻也是已經全完的失了大勢。配。圈禁。貶庶。皆與你無。”

    “你現在出面求保。一。可以送五一個人情。搏一個仁厚親厚的名聲。二。可以贏的你父皇的好感。讓他對你另眼相看。”話既然已經說開。索性便全都說講個明白。又看了李承乾一眼。長孫皇后接著提點道:“須知你父皇對你們兄弟的度。兄弟相爭。好。皇上也是喜于樂見。而兄弟相殘。可是就犯了大忌。”

    跟在李世民身邊幾十年的光景。對於李世民的心思。長孫皇后多少也能夠猜想到一些。

    當看玄武門之事。兄弟相殘。父子反目。兄嫂。弟妹。子侄。一夜之間血流成河。早已成為李世民心中的一個隱痛。

    所以。在登基為帝后。李世民心中最防最忌之事。就莫過於這兄弟相爭相殘。子孫舉逆反之事。

    爭與不爭之間。一個度一定要把好。不然。也是會事反而已。

    “兒臣受教了!”李承乾誠心拱手禮。薑是老辣。棗是紅甜。與母后的老練與遠慮相比。自己還是的嫩了一些。

    “嗯。你知道便好。”輕點了點。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言。長孫皇后輕聲向李承乾問道:“武媚那丫近幾日可好。這兩天怎麼也不見她來請禮?記以前她可是每日來的。”

    “勞母后掛念了。起武媚。李承乾的臉色一|陰沉起來。不過面子是拱手向長孫皇后回道:“太子妃前日回家省親去了。這幾日一直都不在宮裏。”

    “哦?”在李承乾面上打量了一下。長孫皇后,頭一挑。道:“是不是上次回去之後。又沒給她|麼好的臉色?不然這好好的。那丫頭怎麼會想到要回家省親?”

    “嗯。那個……”了張嘴。李承乾又低下頭去。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有言語。

    “武媚那丫頭。聰。能幹。有

    識。且又有些心計。”目光在李承乾的臉上掃過。長皇后沒有再接著訓斥什麼。而是緩聲向李承乾說起了武媚的好來:“是陪養的好。必是一賢德良妃。日後由她佐你管理內宮。母后也能放下心來。”

    “的事情。媚娘做的確是有些過激。沒有給你這個太子殿下留||麼臉面。不過。這話又說了回來。若是媚娘心裏並不在乎於你。依著她素來冷靜聰明的性子。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般過激的舉動來?”

    “還有。她畢竟是子妃。便是真有過錯。你這個為人夫婿的。也不該在一怒之下。就把人家`入“知秋閣”內。”

    “想那“知秋閣”是什麼的方?那是歷來關押廢妃之所在。你讓她一個堂堂的太子妃住在那個的方。怎能不讓人寒心?”

    “家和。萬事則興。夫妻之間。沒有隔夜的仇恨。”輕歎了一聲。長孫皇后接著勸道:“上次來的時候。本宮也已說教過她。太子也當心胸寬廣一些。莫要將這些小事記掛在心裏。”

    “知道了。母后。頭。兒臣就著李清去把太子妃給接護回來。”心中雖不情願。不過母皇話。李承乾卻是也不的不變通一些。

    不過。一想到太妃每次見到自己都冷顏不語仇大苦深的樣子。李承乾的心裏就是一陣的窩火。之前挺乖巧的一個丫頭。對自己也是百依百的。怎麼突然之間就像是變了另外一個人一般?

    難道真是因為前番自己去往花房之事?

    李承乾搖頭不信。種事情在男人身上司空見慣。自己這般出去也不是一次兩次。可也見哪一次這個武媚娘會像現在這般反應巨大?

    不過。如果不是因這些。那又為了什麼?

    正如母后方才所言。武媚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喜利。有。這樣的一個女人。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在自己最有望榮登大寶。受到父皇愛戴的時候。刻意選擇與自己疏遠?難道連未來皇后這個位置。對她都已是沒有什麼吸引力了嗎?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9-28 01:11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