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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五、靈火
那童子卻轉過來對韓一鳴道:「掌門,我收了這個妖孽如何?」他口口聲聲稱韓一鳴掌門,韓一鳴深知這時說他不是靈山弟子,虞衛佑也不會放過他。正在思忖,那童子道:「掌門不說不可,那我就收了。」虞衛佑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說不出的好笑,忍不住笑道:「你掌門都奈何不了我,你倒想收了我?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好了,我也不與你這童兒計較了。只不過你這樣小的年紀,就投入靈山這個即將沒了的門派,真是可惜了,要不你隨了我去?反正修行麼,哪裡不是修行?跟了我去,有你說不盡的好處。」那童子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只道:「掌門,這個妖孽麼,好對付得很,看我的。」韓一鳴忍不住道:「你小心。」
虞衛佑聽他這話,著實有些心頭不快,那童子也不理他,只對韓一鳴道:「對付這妖孽,只要一個法子就好了。何須小心?我即刻便將他收了。」虞衛佑沉不住氣,冷笑道:「好,我倒想看看,你如何一招收了我!」那童子道:「你聽了可別心驚,你是拼湊起來的,可當不住我吹的,罡風一吹,你就原形畢露了。我只須吹散了你,用火一燒,你便會化成灰燼。」一句話說得韓一鳴心中一動,果然如此,只是自己之前不曾想到這個。虞衛佑聽了,心中卻有了懼意,這童子能一語說中自己最怕的,如何不懼。
便在這一愣之間,童子已伸手向他一指,一道光一閃,虞衛佑已大叫一聲,他背上的那隻紅眼,被這道光直透體而過,連紅眼一起穿過。童子張口一吹。韓一鳴耳中風聲淒厲,只是他只聽到風聲,風只對著虞衛佑而去,轉眼,虞衛佑那絕美的身形面貌已變,身上破破爛爛,連面上都顯出無數道血線來。這血線便是他拼湊面貌時留下的,被這小童一吹,不知怎麼,居然吹出來了!
虞衛佑大吃一驚,心知今日不妙,遇上對手了,正想逃走,那小童左手伸出,捏成拳頭,輕輕晃了晃,放開手掌,掌心多了一團火,小童右手輕輕畫了個圈,將左手對著他一揮,虞衛佑身上已燒了起來!韓一鳴目瞪口呆,這小童的法術,他看得明明白白,連同小童的口訣都在心頭響起。看過之後,連自己也會用了,這就是靈山的法術。這小童與靈山定然有著極深的淵源,不然不能將靈山的法術用到這樣的出神入化,自己也不能一看就明白。這小童年紀幼小,但法術卻是非同小可,用起來當真是得心應手,並且出手奇快,十分果斷。
忽然幾個水點落在身上,已有雨點落下來。小童道:「沒用的,你那凡水,如何澆得滅我的靈火。你今日是到頭了,我拘定住了你,你想逃也逃不了的。你就等著被我的靈火煉了罷,反正你這殘破之軀,也該到頭了,你那邪惡的手段,早就不該在世間存在了。」韓一鳴萬不料他用了拘定法,這小童出手快倒也罷了,那法術卻是十分厲害,虞衛佑身上著了火,火光明亮,雨點果真沒有讓火勢下去。虞衛佑尖叫一聲,想要光走,卻只在當地掙扎,逃不開去。
小童道:「掌門,他沒什麼看頭,不必看了。這靈氣我們拿走罷。」他看著那團錢若華未能拿走的靈氣。韓一鳴道:「拿走?」小童道:「我有法子拿走。」他對著那團靈氣看了看,右手在左手掌心畫了一個圈,對著那團靈氣一照,那團靈氣便向著掌心湧去。這又是拘定法,一個拘定法,看得再明白不過了,這小童用了二回,卻各有妙處,韓一鳴當真是開了眼界。片刻之後,小童收回手來,對他道:「掌門,我帶走大半,這一半掌門帶在身邊。」韓一鳴不禁細細看了他兩眼,這小童面貌長得真是粉雕玉琢,但他的法術手段,也是出類拔萃,只是這小童法術雖是靈山法術,韓一鳴卻是再沒見過這童子的。
小童道:「掌門,還有一物在你身上,我要帶走。」他話才說完,一道金光自韓一鳴懷中逾出,卻是靈悟,直奔小童懷裡去了。韓一鳴怔了一怔,靈悟是何等樣的靈物,直奔小童懷裡去了,韓一鳴著實意外。小童道:「快些收了那靈氣,我們還有一個去處要去。這時去還來得及,若是錯過時刻,就要換日子了。」韓一鳴定了定神,學著他用拘定法在左掌掌心畫了個圈,對著已成小小一團的靈氣一照,那團靈氣湧入他的掌心,被他收了。
這時韓一鳴身上也有了力氣,道:「你還要去哪裡?你到底是誰?」小童道:「我是靈山弟子,不必懷疑。我要去的地方,你也去過,我要做的事,你也想做,只不過你要過些日子才能做,到我手裡這事便算是提前發作了。」他說完這話,再不說別的,對那邊虞衛佑看了一眼,虞衛佑已被他的靈火煉化了,地上只有一點火光,再也沒了虞衛佑。小童收了靈火,道:我們走。」韓一鳴拾起青霜寶劍來,那小童已飛身向著一方去了,他身形小,卻去得極快,全然是飛去的,緊隨在小童身後,一道淡淡紫光也劃過天際,本來一動不動的靈芯,不知怎的,也飛過去了。韓一鳴這時也不及多想細想了,御劍直追上去。
韓一鳴御劍已然極快,這小童卻比他還快,並且他並不御劍,只是小童那並不起眼的靈光與靈芯的紫光始終在在前方閃動,他御劍飛得也不慢,卻被他們拋下了這樣大一段路程。韓一鳴不禁想看一看他的靈力有深,飛速直追上去,但不論他怎麼樣追趕,始終趕不上那小童。小童便如一顆小小的流星,向前飛速而去。這小童子著實怪異,韓一鳴也算是見識了不少靈力出類拔萃的人物了,但這小童,卻是異常的出彩。單看他收拾虞衛佑時的手法已經要令韓一鳴高聲叫好了。虞衛佑這樣的妖邪,遲早會有人出頭來收拾他,輕則壞了他的修行,重則要了他的性命。
但不論是誰出頭修理了虞衛佑,韓一鳴心中都會過不去,將來想起來,也會恨恨不已。非是他氣量狹小,心思歹毒。著實是這虞衛佑之前太過心狠手辣,令韓一鳴氣忿難平。唯除靈山弟子收拾了虞衛佑,他心中過得去。只是這小童,卻也極是讓他意外到了極點,雖是孩童模樣,但心思手段全然與孩童相去太遠。尤其他的法術,竟老辣得似是一個有極深修行道行深厚的人。
正想著,背上一緊,有人在背後看他,韓一鳴立時止住去勢,回頭細看。身後深深暮色,並無人影,寧心靜氣之後,卻見數條人影,影影卓卓在後方,卻是錢若華一夥。原來是他們!想來也對,他們如何肯放手?平波向來對想要之物是志在必得的,他的弟子想必得他真傳,也是不善於放手之輩。但他們不走近來,卻也是聰明之舉,這小童著實厲害,他們決不敢就這樣與自己為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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