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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天下 第三卷第八章黃雀(下)
張任的突然出現令眼前眾人措手不及。
看看包圍上來的士兵,足有五千人之眾,盡管以特種精英以一當十的素質,若是對陣起來的話,實力相差的也是十分懸殊。
形勢不容樂觀。
不過太史慈卻有一種大笑一場的沖動,想想本就好笑,坐擁三州,統兵四十萬的青州戰神太史慈居然會被人重重包圍,說出去都是天大的笑話。
可惜太史慈實在沒有笑的心情。
太史慈完全沒有想到張任會在這里出現,不過此時太史慈的心中已經隱約捕捉到張任此來的目的。那即是說並非奔著太史慈而來,因為張任不可能知道太史慈到長安來的事情。
所以張任的目的應該是營救漢獻帝的劉備。
張任並不認識太史慈,在這許多人中,他只認識兩個人:漢獻帝、史阿。
史阿見到前面是張任,縱馬向前,沉聲道:“張任,你這是什么意思?”
張任看了看史阿,淡然道:“請問我們的大漢第一劍師史阿先生,劉備大人呢?”
張任說話的態度令在場所有人為之變。
史阿之所以縱馬提前,就是為了令張任看見坐在自己前面的人乃是漢獻帝,令張任會有所顧忌。
誰知道張任卻連眼角都不亢獻帝一眼。那即是說張任連漢獻帝這皇帝都沒有放在眼里,這意味著太史慈等人已經失去和張任談判的資本。
漢獻帝的死活根本不在張任的心上。必要時,張任連漢獻帝都殺。
漢獻帝也是聰明人,馬上明白了張任的心思
史阿低頭看了一眼在自己的臂膀下瑟瑟發抖、身體冰涼的漢獻帝,心中暗歎:人就是這樣,很多人並不懼怕壯烈的死亡,但是卻會在長期的重壓下失去做人的尊嚴和反抗的勇氣,漢獻帝就是最好的例子。
想起太史慈剛才說過的要照顧漢獻帝的話,心中湧起豪情,就在幾年前那個在洛陽城外的晚上,自己最敬愛的師父躺在自己的懷中,臨走時說的也是這一番話。並且把這任務交給了自己。
那時是師父,現在輪到了自己。定不可辜負師父對自己的期望。
在一刹那間,史阿的氣勢蓦地強橫起來,胯下戰馬感受道史阿的變化,不由蕩回踢踏自己的馬蹄。
太史慈眼中閃過精光,不明白史阿為何會產生這種變化,不過太史慈卻知道,在這一刻,史阿終于達到了他的師父王越的境界,甚至有有過之。
原本纏繞在史阿身上的“自然之氣”變得歡快起來,令史阿整個人都有一種躍躍試的爆發感,完全不可捉摸他下一步的行動。
張任也感覺到了史阿的變化,才要下達命令讓弓箭手圍上來,卻聽對面的史阿冷冷道:“張任大人,你若是要找劉備的話,那便找錯人了,因為劉備並為何我們在一起,他現在正在應付馬騰。”
張任眼中閃過奇怪的神,更忘記了自己要下達的命令。口中仍然淡然道:“是嗎?可是劉備一定會來找你的是嗎?”
太史慈當然明白張任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那自然因為漢獻帝的原因。
史阿自是心知肚明,一陣仰天長笑,然后木無表情地對張任道:“既然如此,張任你還敢攔住我們的去路?”
張任嘿嘿笑了起來,看向史阿道:“這天底下沒有我張任不敢阻攔的人,要怪只能怪你們這些人多事,非要弄出一個朝見天子的活動來,令我家主公非常擔心,所以才會派我張任來長安看看你們在搗什么鬼,結果馬上就發現劉備不對勁的地方。今天在這里,本人本來是要堵截劉備的,沒有想到來的居然是史阿你,原本剛才我以為你是劉備方面的人,不過現在看闌是。但這些事情都沒有關系,因為本人的目的已經達到。”
太史慈等人當然明白張任所謂的“目的”指的是漢獻帝。
果然如此,劉焉早就不把漢獻帝放在心上。只時太史慈想不到劉焉居然會這么迫不及待地動手,也就在這一刹那間,太史慈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想到這里,太史慈縱馬上前,先向身后的特種精英們打了一個預備動手的手勢,然后對張任笑道:“張任大人的目的自然達到了,本來那蜀中有‘天子氣’嘛!我們這些人哪里還能活下去?”
張任沒有想到從后面上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居然一句話便點破了自己的用心,看向太史慈,待發現太史慈身上那比史阿更加無懈可擊的神情氣度時,眼中閃過駭然之。
太史慈淡然道:“現在我只想問清楚一件事情,諸侯進京時,半路截殺各地使者的人是不是你?”
張任的身軀一震,不由得出聲道:“你是什么人?怎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太史慈繼續逼問道:“有一天晚上,是不是你派人在蔡邕大人府門前襲擊青州使者虞翻和廣陵使者鮑信?”
太史慈此話一出,張任終于神大變,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會知道這些事情?”
太史慈終于完全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情。
長期以來,大漢宗親一直對各地諸侯對待漢獻帝的態度諱莫如深,不置一詞,說穿了就是所謂的“光武遺命”的作用。
對于大漢宗親來說,除了劉虞之外,有了“光武遺命”這個正當的理由,皇帝誰不想當,漢獻帝的地位不被承認對于這些人來說乃是一件好事,那意味著這個漢獻帝隨時有可能被廢除,一旦漢獻帝被廢,這些人馬上就可以拿光武遺命說事。
歷史上的劉蓖是最好的例子,漢獻帝才一被廢,劉備想的不是討伐曹氏,再次令漢獻帝登級,而是直接當皇帝去了,他才是正統。
這種心態,只怕劉焉、劉表、劉繇人人有,只是因為劉繇現在是戰事吃緊離不開,劉表忙于荊州地方事務的治理,無暇顧及長安的事情。
只有劉焉不同,這劉焉已經治理蜀中多年,益州的繁榮只怕僅次于太史慈所管轄的三個州,而且劉焉胸襟手腕非同一般,其政治能力僅在劉虞之后,若是說道軍事和外交能力,更非劉虞所能比擬,還真有點當皇帝的資本,所以他不可能對于這件事情置之不理。
一旦漢獻帝被天下諸侯正式承認地位,劉焉將會徹底失去當皇帝的機會。
所以才會有張任到長安行刺各地諸侯的事情發生。目的自然是破壞各地諸侯進入長安朝見漢獻帝。
以前,漢獻帝不被承認,他們還可以作自己的土皇帝,現在若是任其發展,只怕連土皇帝都當不上了。
所以,當諸侯與董卓混戰時,劉焉想到的不是援救皇帝,而是坐觀其變。
現在張任如此針對各地使者,只不過是劉焉的這種政策的延續而已。
至于說到並州馬,那是很容易偽裝的,畢竟劉焉乃是幽州刺史,張任要在並州弄一些馬匹實在是在輕松不過的事情。
唯一令人想不到的事情是,張任故布疑陣,那旗幟上故意寫上斗大的“張”字,否則只怕太史慈在來長安后,見到張任種種奇怪處,早就想到是他了
故此,張任對于使者的兩次攻擊都是無差別的。只要是使者都在他的攻擊范圍內。
話說到這份上,就算是漢獻帝這對其中內幕不是很了解的人,此時都已經知道張任的不臣之心了。
張任終是非常人,轉瞬便平靜下來,對太史慈道:“閣下還未告訴本人你是什么人呢!不過沒有關系,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事情是袁紹的果然沒有錯誤。果然有人想要把皇上搶劫出長安。”
太史慈的心髒秘跳動了幾下,沒有想到看似再無可能振作起來的袁紹居然這么麻煩,先是把劉備要營救漢獻帝的消息告訴給了王允,現在連張任都知道了,看來袁紹果然有些本領,此次回到青州,一定要找借口解決掉袁紹這個大麻煩,誰知道他會在使出什么招數來。
漢獻帝知道此時已經是命攸關的時刻,不由得大急道:“張任卿家,寡人在這里,難道你不認得寡人了嗎?快快來救駕,我被這些賊人劫持了,只要你久了寡人,寡人定封你為列侯!寡人……”
漢獻帝此語一出,青州軍方面,包括史阿這對漢獻帝有深厚感情的人在內無不勃然大怒,不明白漢獻帝為何會說出這番話來。
太史慈卻越發地看清楚漢獻帝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這人的心底已經打上了多疑的種子,而且認為別人都是可供利用的棋子,隨時都可以丟棄,這種人再也不可救藥,所以絲毫不動氣,只是冷冷地看向漢獻帝。
太史慈的冰冷的眼神令漢獻帝如墜冰窖中,再也說不出話來。
張任卻理都未理漢獻帝,只是對太史慈淡然道:“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自然只會待在宮殿之中,朝堂之上,是嗎?又怎會在這里出現?”
漢獻帝聞言一愣,不明白張任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張任到底想要怎樣?漢獻帝越發的糊塗,自己這般說話已經是打定了主意,准備任其擺布。為何這張任仍然不理自己?
太史慈看著滿面疑惑的漢獻帝,冷笑道:“我的皇上,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張任大人若是想要不讓我們得逞,救走你的話,還用得著這么麻煩?他何不直接告訴董卓又或者司徒王允,一了百了?對嗎,張任大人?”
漢獻帝聞言一愣,旋即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張任今天就是奔著他這個皇帝的命來的。
正如太史慈所說,其實要阻止劉備又或者太史慈的行動,實在是太簡單了,只要通知董卓或者王允嚴加防范就夠了,因為那樣的話別人根本沒有機會劫走漢獻帝。
現在張任卻聽之任之,顯然是希望有人劫走漢獻帝后,自己在城外予以殲滅,漢獻帝一死,劉焉所有的麻煩就都解除了。
漢獻帝這才知道自己剛才想得過于天真了,原來她還以為自己失去的僅僅是自由,被張任帶走到蜀仲一次過籠中鳥的生活,誰知道張任竟然連他的命都想要。不由得徹底絕望了。
張任贊韶看了太史慈一眼,道:“像你這般睿智的人物實在是人間少有,可惜你我是敵非友,否則必當把酒言歡。”
頓了一頓又對太史慈等人輕聲道:“你們放心,本人做事一向干淨利落,我手下這批人在得手后留下的自然都是並州騎兵痕跡,絕對不會懷疑到我們。想必對面這位仁兄已經料到這一點了。”
太史慈哈哈大笑道:“張任大人過于客氣了,這又不是什么難猜的事情,不過張任大人也有料不到的事情吧。”旋即自己的聲線一轉,發出了沙啞的聲音道:“張任大人真的聽不出鄙人是誰了嗎?”
張任身軀一震,不能相信道:“青州使者虞翻,不可能的。”
太史慈冷哼了一聲道:“錯,我乃青州刺史太史慈!”
“什么!”張任完全愣住了,不能相信的看著太史慈,這才知道了自己得罪了一個不能得罪的人。
太史慈何等樣人?本身就有無敵的武功,今天只要讓太史慈殺出重圍的話,益州就會永無寧日。
若是讓太史慈帶著漢獻帝殺出重圍的話,益州更是成為了天下眾矢之的,雖然剛才他自己說話並未留下什么大逆不道的把柄,但是漢獻帝已經明白了他的用心,將來哪里還有益州的好日子過。
心中的悔意遇無減。
太史慈要的就是張任這刹那間的驚愕,若是令張任反過神來,那就不好辦了。暴喝一聲:“動手!”
身后的特種精英早就已經准備好了,聽到太史慈一聲令下,一起縱馬上前,手中拿著“損益連弩”向張任軍隊方向沖去。
張任沒有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一點招呼都不打,措手不及下,連忙喝道:“弓箭手放箭!”
張任的士兵這時才反應過來,慌忙向前搶去,可以已經失去了先機,太史慈的特種精英已經騎著駿馬欺近了張任的士兵。
“風——!”
整齊的口號響起,二百人手中的損益連弩一時俱發,兩千只弩箭如同飛蝗般向張任的軍隊射去。
張任哪里想得到人世間還有這等神奇的弓弩?不過他的反應也是一等一的快,面對著對面黑壓壓的弩箭,長嘯一聲,手中的長槍閃動,又如點點梅輕煙般的綻放。
弩箭被他一一的擋開,果然是趙云和張繡的師兄,手底下果然有驚人的業藝。
可惜張任帶來的士兵就沒有這的本領了。
在弩箭得連連電閃下,無數的士兵慘號著倒在地上,最慘的就是張任手底下的弓箭手,連拉弓射箭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射死大半。
張任的軍隊一片混亂。
只這一陣箭雨,張任方面便損失了六百多人。
最關鍵處是張任方面的陣腳完全大亂。
太史慈帶著眾手下沖了上來,轉眼間便和驚慌失措的張任軍混戰在一起。太史慈直接便挑上了張任。
槍動,“雨橫風狂”。
這時,從后面包圍上來的張任軍已經完全不能射箭,因為這會誤傷到前方作戰的自己人。
唯有死命趕來,希望和張任形成對太史慈軍隊的包圍態勢。
“原來那晚在小胡同里斷后的人乃是張任大人自己啊,還真是親力親為呢!”太史慈冷笑道。他是何等眼力?自然一眼便看出了張任的虛實。
張任此時完全被太史慈的槍法壓制住了,哪里還有時間和心情去回答太史慈的問題?如此槍法實在是世所罕見,這種壓力除了他在自己的師傅那里感受到外,實在是前所未有。
即便那晚典韋也沒有給自己這么這么大的精神壓力。
這種壓力使得張任感到自己的體力被迅速的消耗著。
這就是青州戰神太史慈的實力嗎?
盛名之下,必無虛士!張任只覺得自己喉嚨發苦。
眼前的光點一再的強橫耀眼起來,令自己全無招架之力。
自己的耳邊響起了一個個聲音熟悉的慘叫聲,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因為自己的眼前已經是一片銀白,晃得他什么也炕見。
有的時候,全然的光明也是一種深淵的黑暗。
在太史慈的身旁,徐盛、徐晃、武安國勢不可擋,沒有人可以擋住他們的一招半式。
長刀、巨斧、流星錘。
血肉橫飛!
史阿只負責保護漢獻帝。
后加入的張任軍士兵于事無補,只是羔羊入虎口而已。
只一會工夫,張任已經抵擋不住。
蓦地,在一片銀白中,一點槍尖飄忽而來,直點張任咽喉。
躲不開了!
張任絕望了。
誰知此時一把長刀遞了過來,蕩開了太史慈的槍尖!
什么人有此本領?
太史慈看去,只見一名中年漢子威風凜凜的端坐在馬上,只是此時臉一陣火紅,顯然是被太史慈震得不輕!
“閣下何人?”太史慈淡然問了一句。
“在下嚴顏,請青州戰神賜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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