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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第一章餘韻
張舉看見太史慈,哪還不明白眼前的一切?
盧甫完了!因為太史慈的身邊正是武安國。
還未反應過來,一聲暴喝傳來:“張舉匹夫,你還認得老子嗎?”臧霸血紅著眼睛縱馬提前。
王武卻在旁邊一陣哆嗦。
勞丙最是機警,眼看著合圍尚未完成,心知這時己方最後逃生的機會,若是讓幾百步遠的太史此來至近前,又或者那殺人狂魔許褚殺到這裡,那麼對方連塊骨頭都不會給他剩下的。此時他更顧不得張舉了。用長矛悄悄地一拍馬股,轉身欲退。
張舉隨即發現,不過他此時已經無心情在考慮這個問題了。隨即轉身尾隨勞丙而去。
求生是一種動力。
明明已經潰不成軍的張舉的軍隊此刻卻萬眾一心地朝著西南方向突圍。
勞丙很倒霉,他碰上了讓他老朋友喪命的高順。
勞丙怒喝一聲,手中長槍閃動,當胸刺來。高順鄙夷地看著那把在他的眼中緩慢無比的長槍,一聲嘲笑,長刀擦的一聲,把勞丙連續刺來的十多槍一一架開,一副全不費力的樣子。
勞丙卻是喑自叫苦連天,高順長刀貫滿了千斤之力,數十下交擊下,他雙臂發麻,槍法一滯。
高順何等樣人,長刀乘虛而入,直往勞丙胸前劈去。
勞丙一聲大喝,翻身落馬,避過胸前要害,左肩鮮血飛濺。豈料慌張之下,自己的腳被馬鐙掛住,高順也是心狠,竟然用刀用力地直戳馬股,駿馬吃痛受驚下,嘶鳴狂奔,勞丙這三大賊寇的凶人當時就被拖死。
勞丙一死,三大賊寇手下的士兵馬上亂成了一團。場面有點不受控制。
要知雖然此刻是太史慈方面占上風,但畢竟在人數上張舉方面多過太史慈。最關鍵處是張舉手下的三大賊寇的騎兵出乎意料的多。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要知道張舉和邊境的對東漢朝廷心存不軌的少數民族早有勾結,草原上高大的駿馬自是會源源不斷的充實到張舉的軍隊中。
但現在場面一亂,這些騎兵帶著步兵開始茫無方向的橫沖直闖起來,而張舉等人就在如此之多的騎兵中若隱若現,令太史慈這弓箭技朮無敵的任務都難以把握他的身形,太史慈縱馬上前,手中長弓上連閃電芒,長箭過處,敵人紛紛落馬,可就是找不到張舉!
至於許褚,已經處於嗜殺狀態,他才不管去追什麼人呢!只要身邊有人看就夠了,所以反而便宜了張舉等人。
臧霸就幸運得多了,他一頭撞上了王武。兩個人也不答話,站到一處。坦白講,兩人的功夫在伯仲間,不過此時一個是士氣喪盡,一個是恨意正濃,由此可以想見結果。
在臧霸長刀的快攻下,王武的長矛開始毫無用武之地。一時之間,王武的身前身後都是臧霸的刀光。
正當臧霸以為大局可定時,背後寒風襲來。
臧霸亦是了得,長刀驀地向後探出,當的一聲,蕩開了偷襲者的武器。臧霸回頭看時,原來偷襲者是昌稀。
臧霸一見昌稀的面,雙眼噴火,喝道:“昌稀狗賊,今時今日還不下馬受死,居然還敢暗算老子!忘我臧霸平日裡對你推心置腹,當你是過命的兄弟!今日若不剁下你的狗頭,難消我心頭之恨!”
昌稀沒有想到自己志在必得的一擊居然被臧霸頭都未回便擋開了,這才知道平日裡在泰山頂上與臧霸切磋武功的時候,臧霸是多麼的手下留情。
雖然張舉此來臨淄兩次刺殺張舉未成的事情,昌稀都知道,開始他那晚畢竟沒有參與對臧霸的圍殺,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臧霸真正的實力。
此刻一交手,立時要多後悔有多後悔。
其實何止是這件事情,他被張舉收買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為張舉能夠給他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而且張舉許諾,一旦在青州的圖謀成功,那麼就轉過頭來收拾孫觀,讓他成為孫觀軍的主人。
在種種的威逼利誘下,昌稀稍作思考便馬上向張舉投誠了。只是他想不到,利益還未到手,今天就要接受生死的考驗。
這真是何苦來由?
不過此時已經無暇多想,昌稀宕開臧霸劈來的氣勢洶洶的一刀,嘴角被震得吐血,臧霸待要趁勢格殺昌稀時,這昌稀突的面露喜色,望向臧霸的身後。
臧霸心中一凜,這才想起自己的身後還有王武這仇敵。連忙縱馬一跳,跳出了他預想出來的昌稀和王武兩人前後夾擊的范圍,向王武的方向看去,豈知眼前已經空空如也,哪還有王武的蹤影?
到哪裡去了,正在臧霸發愣時,在一旁的昌稀也偷偷掉轉馬頭,向其它方向跑去。臧霸暗自一思索,馬上放棄了昌稀,因為若是讓王武跑了,自己的大仇就保不了了。
兩害相權取其輕。
豈料臧霸剛一拍馬去尋找王武,在一匹表面上看去沒有人坐的駿馬的馬腹下面翻上一人來,正是王武!
這殘暴之徒竟然也有些智慧。居然如此就躲開了臧霸的追殺!
場面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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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現在感到很郁悶,因為歷史再一次無情的証明了它的巨大慣性。張舉的逃走可以姑且不論,王武的消失也可以容忍,因為太史慈需要戰亂增加自己在青州的威信,但唯獨昌稀的逃跑是不可原諒的,難道真的要像原本的歷史一樣,一直要到很久後才會由臧霸親自收拾掉他嗎?
昌稀的凶殘並不可怕,但當他的凶殘和貪婪與膽小的特征混雜在一起時,這個人就不大好尋找了,正像是綿裡的針,說不准什麼時候會傷害到你。
臧霸更加郁悶,他現在正在為自己剛才的被愚弄而懊惱不已。可是他不知道,以後還有更加令他郁悶的事情:張舉和王武居然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中。
高順在旁邊也大感沒有面子,沒想到自己排出如此陣容,設計出如此巧妙的布局還是令張舉等人跑了。
一時之間,太史慈的軍中除了徐盛還是興高采烈外,其他人均是陰沉著臉,毫無大戰勝利後的喜悅。
不過他們的表情落在臨淄城一干達官貴人的眼中就有了不同尋常的意義,要知道,現在的臨淄城實則是控制在太史慈的手裡,單就是現在的場面,他們的性命也是捏在太史慈的手中,誰知道這位殺人如麻的青州戰神現在在怎麼想,若是他居心叵測,殺了現在場中的所有人,然後把這件事情推諉到已經逃走的張舉的身上,又有誰會知道呢?
在場這些人中,現在最害怕的大概就要數陳琳了。這小人以己度人,想想太史慈剛才殺人的酷烈手段,他便不寒而栗。
尤其是孔義,他雖然不擔心太史慈會殺了他,但從今天的事情看來,太史慈分明早已經知道張舉的圖謀,而且早已經在暗中布置今天的事情,雖然一直到現在還有很多的事情他不清楚。問題是太史慈為什麼不告訴他?
這個太史慈到底想要幹什麼?
其實他們都不了解太史慈的為人和處境,別說太史慈不是那種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即便是,太史慈也不會那麼做,因為管寧和邴原在場,如果太史慈這麼做無疑會大傷兩人對太史慈的期望,那樣的話,太史慈在他們兩人的心中就變成了像張舉一樣的人了。
曹操眼光極毒,最清楚太史慈的為人,更知道太史慈現在心中在想些什麼,眼見現場的氣氛變得無比奇異,便拍馬上前高聲叫道:“子義,還不過來見過孔義大人?”
太史慈聞言抬起頭來,看著在場的這些人臉上的神色馬上明白了他們的疑慮,連忙下馬,向孔義等人走去。
眾人見太史慈下馬,又放下了銀槍,長長出了一口氣,心知自己的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曹操偷眼看了看此時臉色仍然不大好的孔義,朗聲笑道:“好你個子義,瞞得我等好苦!”
太史慈也看了一眼孔義,高聲道:“非是我太史慈不夠朋友,而是當時的事情實在是復雜,而且擺明了臨淄城內有張舉的內奸,要是當時告訴了眾位大人,難免會走漏了風聲,反而麻煩了。”
頓了一頓道:“現在証明,內奸就是盧甫,現已服法,這一點非是我太史慈自說自話,武安國將軍可以作証。”
武安國在旁道:“太史慈將軍所言非虛。”
眾皆嘩然,任誰也想不到一向低調的盧甫竟然會是張舉的內奸。孔義聞言心中一震,他雖然在臨淄發生刺殺事件時懷疑過盧甫,但當時張舉反跡未現,而且盧甫和張舉的關系也確實不錯,在當時的情況下,如果太史慈告訴了他們一些事情,難免不會有事情洩露的可能。
想到這裡,孔義的臉色大為緩和。那張清瘦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太史慈趁機走向孔義,親自為孔義牽馬,安慰孔義。孔義登時大感有面子。
在一旁的徐盛見狀,高聲喝道:“恭送青州刺史孔義大人回城!”
周圍的三軍聲振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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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等人回到臨淄城中休息一天後,便在太史慈專門派出精銳士兵的保護下再次上路,大家依依惜別。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臨淄城中屍橫遍野,三萬多守軍自相殘殺,此時已經不到兩萬人。在戰亂中百姓的傷亡也是不少。不過達官貴人家中倒是一片安寧,妻兒老小有驚無險,包括青州刺史在內,都對太史慈感激非常。
當然,這裡也含有太史慈收買人心的成分在其中。
經此一役,青州刺史孔義的聲望大跌,但太史慈的聲望卻再一次響徹青州。
先是驚才絕艷的文采,又與北海大賢管寧和邴原等友善,最後又巧施妙計救了臨淄,保的幾十萬人的平安。太史慈給人們的好奇和精彩太多了。
不過太史慈並不在乎這些,他只在乎得到的實際的利益。
此次臨淄之行,收獲之豐厚大大超出了太史慈的意料。
先說人才,管寧、邴原、許褚、馬鈞、臧霸、胡童和隨後趕來的管寧的好友王烈,這裡還不包括可以輕易收服的泰山孫觀軍的一干人等以及秦周手下對自己非常佩服的孫乾和是儀。
可以說太史慈人才方面的缺陷得到了彌補,實力大為增強。
再說青州境內現在對自己有利的形勢。
首先,太史慈與劉氏宗族的關系大為改善,北海因為秦周的關系可以隨意地進出,而且還有公沙的盧氏家族急待剿滅,更和孫氏家族有了初次的聯系,在北海當然是順風順水,
以臨淄為中心的齊國郡此次損失慘重,元氣大傷,尤其是張舉和張純的叛亂全面的爆發後,因為地理位置的關系,齊國郡根本無力自保,更何況臨淄城的守軍現在以武安國和在此次剿滅盧甫叛亂中功勛卓著的胡童手中,這實際上就是太史慈變相的控制了臨淄,所以齊國郡的控制權實則是落在了出兵保衛齊國郡的太史慈的手中。
面臨著同樣問題的還有陸康的樂安郡,太史慈當仁不讓的負責起了保衛的工作。
濟南郡更是好說了,曹操走後,濟南郡一盤散沙,新到的官吏連辦公的人手都弄不全,更有不少的豪強地主暗中支持張舉,太史慈當然是快刀斬亂麻,直接開進濟南,先來個殺一儆百再說。
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今日的青州已經是太史慈的青州。
孔義對這一點當然是心知肚明,所以,他理所當然的任命太史慈為青州別駕。如此,掌握在太史慈手中的權力開始名正言順,甚至繼續激增。
就在這種情況下,太史慈開始心安理得地掃蕩在青州的異己勢力。
亂世到了,哪有什麼仁慈好講?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公元一八八年,安寧的太史慈的青州迎來了一件大事。
年輕的青州別駕迎來了自己的大婚,新娘是青州刺史孔義的女兒——孔悅兒。
這在別人看來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對於太史慈來講卻是無比的艱難,須知這是一種在人性上的屈服。
但在政治上,這是一種成熟。
青州別駕,更是青州的實際統治者,怎可能在及冠之年還沒有婚配?這是令太史慈手下的幕僚們無法忍受的。
更何況還有家中老母的期盼。
太史慈唯有屈服。而此時最佳的人選就是孔義的女兒孔悅兒。
這事情一定下來,管寧等人大喜,開始了准備工作。
豈料一忙起來,太史慈簡直是不勝其煩,在後世時,每逢自己的同學結婚,太史慈就無限的同情新郎新娘,因為那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仿佛那婚禮簡直就是給別人舉辦的,可是到了三國,趕上自己結婚,太史慈才知道現代人和三國古人相比簡直就是瞠乎其後。
那個什麼六禮實在是讓人頭疼,“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六個步驟下來,太史慈就有一種要暈倒的感覺。
要知道當年杜遠和李仙兒結婚時太史慈正在那個“日自己”的小島上砍野人過手癮呢,哪裡知道這麼麻煩?
先是那個“納采”,居然要讓太史慈拿著活雁去孔義家求婚,這就是《儀禮;士昏禮》中所謂的:“昏禮下達,納采用雁。”
這原也沒什麼,可是管寧等人竟然齊齊對太史慈起哄,居然讓太史慈自己去打一只大雁下來。說這樣才有誠意。
問題是太史慈的弓箭術過於精准,弄得太史慈一拿起弓箭來本能的就把大雁往死裡射。令太史慈無比的郁悶,費了好大的事,才弄來一隻活大雁下來。待他歡天喜地又疲憊不堪的走了之後,射大雁的那地方就名副其實的變成了“哀鴻遍野”。令千多年後的動物保護主義者圖莫奈何。
“問名”倒是簡單,無非就是生辰八字以准備合婚。拿著大雁的太史慈照著《儀禮;士昏禮》“賓執雁,請問名。”的規矩對孔義:“某既受命,將加諸卜,敢請女為太史氏。”
待到“納吉”時,太史慈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步驟不就是現在的定婚嗎?因為沒有麻煩而歡天喜地的太史慈連忙拿出自己這些年掙的錢財准備取下聘禮。
豈料這時候的訂婚下的聘禮並非金銀,還得是大雁,當太史慈從徐盛的嘴中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快抓狂了:又要去射大雁!?
“納征”反而最簡單,一只全鹿送去了事。
剩下的事情就容易了,所謂的“請期”,就是男家擇定結婚日期後,備禮去女家,請求同意結婚的日期。也就是現在民間俗稱“提日子”、“送日頭”。
再往下就是婚禮本身了。
這期間也發生了不少令太史慈比較開心的事情:高順打得濟南那些不識抬舉的豪強地主各個服服帖帖。由王豹和許褚把守的樂安當然是固若金湯,北海的公沙盧氏被和太史慈關系大為改善的孫氏家族和劉氏家族在廖化的組織下聯手滅掉。
比較麻煩的是歸降的臧霸和孫觀在兼並了泰山令兩大賊寇的殘兵敗將後,在平原郡與張舉的軍隊處於戰爭膠著狀態,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輸贏來。不過這種情況要比歷史上的情況好很多。
凡此種種,都算是為太史慈預備的賀禮了。
不過令太史慈大感詫異的事情是孔義通知他,結婚當天居然不用他這新郎去孔義家迎親!這令太史慈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為何這對禮儀無比重視的孔義家為何會提出如此要求?
要知古代富家子女結婚,一般都嚴格遵循六禮的步驟,而親迎則是無比重要的一步,只有普通人家結婚才會從簡。可是齊魯之地是古代的文明禮儀之邦,這種事情發生在世家大族的身上當真是少見。
待到看到孔悅兒捎來書信後,太史慈才明白為什麼。
那信紙在太史慈這後世人看來疊的很別致,正是名副其實的“雙魚書”,看著那折疊方法紛繁復雜的信紙,有點莫名其妙,要知兩人雖然已經訂婚,但究竟是有名無實,這種代表著“剖腹見心”的比目“雙魚書”實在是於禮不合,要知孔 終究是大家閨秀,這麼做一定是有萬不得已的苦衷。
太史慈搖頭苦笑,展開信紙,出乎太史慈的意料之外,那信中別無他字,只有《詩經;齊風;著》一首:
“俟我於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瓊華乎而。俟我於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瓊瑩乎而。俟我於堂乎而,充耳以黃乎而,尚之以瓊英乎而。”
太史慈看完這封特殊的情書後愣了半天,這才明白自己要娶的妻子是一個多麼性格堅強而獨立女孩子,因為太史慈分明從其中讀出了一種帶著哀怨的幸福——她渴望的不是世家大族強加給她的“禮”,而是渴望太史慈對她是一種真情實感。那隱隱的、淡淡的情愫正如信紙上的香味牽動了太史慈的神經。在這一刻,太史慈才真正的感覺到孔 並非是自己印象中那個冷淡的花瓶,而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女孩兒。
莫名地,太史慈心中有了一絲感動,覺得自己並非是最大的受害者,要知古時候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日日快活,換著花樣極盡床第之歡,女人怎麼辦呢?
算了,既然自己無法決定現在的婚姻,那為何不去憐惜這以後便是日日枕邊人的孔悅兒呢?
太史慈暗下決心,以後嘗試著努力愛她。
只是太史慈想不到,需要他如此做的還有其他人。
在太史慈的婚期剛剛決定不久,有一位不速之客到訪,那就是孫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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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現在已經是老熟人了,見面自是一番親熱。
孫邵也不客氣,劈頭蓋臉便說道:“子義,你如無事,此刻便隨我到劉氏宗族去一趟。否則七小姐便活不下去了。”
太史慈剛喝了一口茶,聞言險些噴了出來。
開什麼玩笑?
孫邵看著太史慈狼狽的樣子,心知自己的話說的唐突了。連忙解釋道:“自從臨淄回來後,七小姐便比原來安靜了許多,一點都不象她。別人不知道原因,我還是知道的……”
太史慈看著孫邵有點難以啟齒的樣子,心知古人表達情感一般比較含蓄,雖然齊魯大地民風開放,但孫邵這文人面對情感還是不知如何說出口。唯有理解的點了點頭道:“我理解。”
孫邵嘆了口氣道:“豈料自從聽說子義要結婚的事情後,七小姐就又變得茶飯不思,不肯進食了。”
太史慈覺得自己好像是在聽《西廂記》或者是《牡丹亭》的惡俗情節——雖然他知道這是真的,不過自己總是感動不起來。
孫邵看太史慈沉默不語,又嘆了口氣道:“其實七小姐也不是不肯進食,只是即便是她自己努力去吃,也吃不了多少,性格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看人還是會笑,但就是日漸消瘦。真不知如何是好,要是非到萬不得已,我們家老爺子也不會令我來找子義了。”
太史慈聽到這裡面色凝重起來,知道劉璇的狀態很不對,因為那並不是小孩子因為得不到心愛的東西、而向父母吵鬧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少不更事的小孩撒嬌,那是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情絕望。
太史慈跟劉璇接觸並不多,印象中只是覺得這女孩活潑開朗,頗為有趣,即便是把她從昌稀的魔爪中救出來時,雖然覺得她一刻也不想要離開自己,但卻沒有想到劉璇竟然會對自己情根深種到如此程度!
太史慈更知道,此刻一去,只怕這劉璇又要娶進門來,如果不去,劉璇的狀況又令人擔憂,想到此處,心中更泛起了那晚救出劉璇後,這美女小鳥依人、惹人憐愛的樣子。
找別人諸如管寧去商量一下?開什麼玩笑!這小子絕對舉雙腳贊成,問了還不如不問。
算了,自己都這樣了,多一個也不算多吧?
只希望自己日後不會變成後世玄幻小說中的種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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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並非是第一次來劉氏宗族了,而且也並非是第一次見到劉氏宗族的家主劉方。
這老人見到太史慈時總是滿面紅光,面目頗為慈祥,但太史慈卻知道,這慈祥並非是針對於某個人,只要是對劉氏宗族有利人,劉方都會對他露出這種表情。
這一次兩人更是沒有客氣,這劉方也絕,居然在太史慈屁股還沒有坐熱時就對太史慈說:“璇兒此刻正在後花園。”太史慈還未有心理准備就被人引進了後花園。
太史慈搖頭苦笑,知道要不是把劉方逼到了絕路,恐怕自己腰間劉璇也不是那麼痛快吧!?
拋開心事,一問引路人才知道,此刻劉璇多半在後花園的小亭處。
這引路之人也是滿臉得神祕兮兮,居然在指明道路後自己一人走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太史慈。
萬般無奈下,太史慈便沿著一條狹窄的幽徑,往小亭的方向走去,過了小崗後,兩旁古木成蔭, 轉了一個彎,一座蒼苔斑剝的牌樓出現眼前,粗壯蒼勁的樹干,濃綠蔭密的常青葉.掩映著刻了“淡芷晨風”四個大字的牌樓,組成了一幅絕美的圖。
驀地,太史慈的雙眼超出以往的明亮起來,看到了一向疏忽了的大自然美態,其中每一棵樹、每一道夕陽的餘暉、每一片落葉,都含蘊著一個內在的宇宙,一種內在恆久的真理,一種超越了物象實質意義和存在的美麗,世界從未曾若眼前的美艷不可方物。 一股莫明的喜悅,從深心處湧起。
人生不過是一種經歷,既然命運給予,那麼就要努力地去享受。
太史慈突然想清楚了一切。
此刻再想起劉璇,太史慈的內心更是寧洽一片,拋開一切,經過牌樓,路途豁然開朗,一潭清水橫直前方,後面林木裡隱見小屋房捨,溪水由其中緩流出來。 劉氏宗族中會有這麼樸實無華的地方?
太史慈深吸一口氣後,繞過潭水,朝那堆房捨走去。
意外地暢通無阻,不但沒有人出來攔阻,連人影也見不到半個。
路隨溪去,十多所陳設簡陋、但卻一塵不染的靜室,倚著溪流的形勢,隨溪流兩岸曲折散分,高低有序,給人一種自然舒素的協調感覺,另有小平橋聯系兩岸,環境之美,比臨淄園林的華麗的更合他的心意。環視四周的花園美景,就在那的小亭之上,劉璇正背對著他觀看一叢花樹。那無限美好的上身背影融合在大自然中仿佛得到了某種天地的玄機。
太史慈深吸一口氣,向小亭走去。
那裡等待太史慈的將是一種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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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新娘。
春風得意的太史慈輕輕舉起手中杯,看著眼前嬌羞無限的劉璇,對方羞赧的低下頭,避免與他四目相對。
看著眼前這比以前清瘦了不少的女孩子,太史慈掠過一個奇怪的想法:就是這美女以後也離不開他,完全在他的操控裡,自己要她快樂,她便快樂;要她痛苦,她便會受盡磨折.想到這裡,憐意大盛。
就在這浪漫的氣氛中,太史慈扶起了劉璇,四目相對,一切浪漫溫馨的都不真實起來了。
在這漫漫長夜,在太史慈的輕柔的愛撫下,劉璇漸漸拋開了自己的羞澀,嬌軀扭動起來,神態誘人至極點,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情思難禁的冶蕩,萬種風情,一一呈現出來。
太史慈亦是心醉神迷,在他的健壯完美的身軀下,劉璇狂呼急喘起來,當太史慈占有她時,劉璇流下了幸福激動的情淚。自劉璇懂事以來,她便認識到自己的美麗,為自己日漸豐滿的胴體驕傲。
她是絕不會把身體隨便交給人的,可是在這要遵從父母之命的時代,她卻完全沒法控制自己的命運,所以當她遇上太史慈時,發覺不能自拔地愛上了他時,便有了一種深深的絕望。
家族的意願,還有太史慈那天宴會上說出的心上人是蔡文姬的話,無一不令劉璇喘不上氣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因為在這一刻,她終於知道幸福降臨到自己身上。
在肉體的親密接觸中,她清晰感到太史慈的體貼、溫柔和真誠的愛。
她知道對方會疼她寵她,而且他會是最懂得討好她的男人。
得夫如此,還有何求。
歡樂一波一波湧往高峰,在熾烈的男女愛戀中,劉璇徹底迷失在肉體的歡娛,迷失在精神的交融裡。
在極度滿足和神舒意暢裡,她沉沉睡去,以補償這些天來徹夜難眠的相思之苦。在那睡夢中,劉璇卻知道自己還要感謝一個人:孔悅兒
那個寬容地接受了自己,並且理解自己的女孩兒。
要知道,今夜,現在的幸福本應該先屬於她的。
在劉璇的睡夢中甜美的笑容裡,太史慈悄悄站起身來,因為他知道,就在隔壁,那個叫做孔悅兒的女孩兒還在等著自己……
這一刻,太史慈才真正感覺到自己到了三國。
生命燃燒至最濃烈的境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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