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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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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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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8 13:04:37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七章“馴”馬(一)

    隴西城外,殺聲震天。

    馬超大軍與韓遂大軍已經紅了眼,渾然忘記了身外之事物,殺得難解難分。

    馬超的後繼部隊已經上來了,一下子便頂住了韓遂大軍正在變得猛烈的衝擊,令正在節節後退的同伴們站穩了腳跟。

    韓遂大軍還未打出氣勢來,便被遏制住了,可以說這支軍隊上來得恰到好處。 馬超和韓遂眾將官交戰之處驀地變得擁擠起來,原來趙月早就來到馬超身邊,他想要把從姜囧那裡得來的消息告訴馬超,要馬超快想辦法。 可是馬超正在酣戰,韓遂的將官好似走馬燈一般圍著馬超亂轉,令趙月想要通風報信也有所不能。

    馬超力大,除了王雙之外,無人可以與馬超硬接兵器。 但是馬超的速度實在太快,結果弄得人人兵器被磕飛,最次也被震得虎口流血,雙臂發麻。 所幸勝在人多,所以一人不敵,其他人補上,稍作休息之後再與之交戰,這車輪戰的戰術相當成功,雖然無法以此打敗馬超,但是卻可以保存實力。

    馬超當然早已經發現了這種情況,但是卻覺得很有意思,至少可以令自己殺的過癮,故此並備有想辦法來改變這種面貌。

    趙月一件此種情況,立刻調動後上來的軍隊,在他的吆喝組織下,這些士兵開始從四面圍上,悍不畏死的想韓遂的眾將官發動了衝擊。 一時間,韓遂眾將官辛苦建立起來的聯手對馬騰的戰陣便被趙月給破壞了。

    幾人的配合手忙腳亂起來。

    馬超在那邊得到了消息之後大吃一驚,西恙王那裡什麼情況馬超十分清楚,知道若是西恙王徹底支援韓遂的話。 這場仗便不好打了,至少攻擊攏西城,殺死韓遂變成了癡心妄想,馬上下令給趙月,要他通知西城圍攻攻擊的部隊。 務必要阻截韓遂大軍突圍地部隊。 趙月領命而去。

    馬超卻因為這件事情變得暴怒起來,看看遠處神色大定的韓遂,心中火起,一擺長槍,親自帶軍掩殺過去。

    因為軍隊的數量多於韓遂,而且馬超英勇無敵,故此韓遂大軍剛剛形成不久的戰陣立刻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韓遂手下眾將這才如夢初醒。 知道自己應該干什麼,於是分散開來,各自領導一軍,一邊抵擋著馬超大軍的衝擊,一邊竭力穩步後撤。 馬超卻盯上了現在勢單力孤的王雙,知道今天的事情全都霈在了此人手中,差一點便中了韓遂的聲東擊西之計,要是沒有眼前的大漢。 韓遂大軍早就被自己擊潰,說不定連隴西城東已經被打下來了。 故此深恨王雙,看看切近,大吼一聲,驀地向前,連人帶馬一槍擊出。

    王雙沒有想到馬超會突然出擊,登時吃了一驚,措手不及下用長刀竭力向外揮出,希圖救回自己的老命。

    兵器交鳴聲起,王雙身軀狂震,仰天噴出一口鮮血,雙手虎口鮮血長流,手中長刀早就拿捏不定,橫飛出去。

    王雙更被震得從馬上跌落下來,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這王雙與馬超激戰半日,為了應付馬超的槍法,早就費力過半,現在又措手不及,面對馬超地全力一擊,哪裡還能坐得住?

    韓遂士兵見到王雙跌落馬下無不大駭,拼命向前,拉起王雙,希望可以救回王雙一條性命。

    馬超見一擊成功,心中大喜,狂吼一聲,宛若霹靂,身後的士兵見到馬超如此神威,只一招便把對方大將打得生死不知,士氣大振,奮勇向前。

    韓遂大驚失色,沒有想到戰局發生如此突變,登時便要下令撤退。

    就在此時,姜囧殺到!

    姜囧一見形勢不好,一槍迫退趙昂,撥馬便向馬超殺來。

    馬超眼看著便要追上那兩名背負著王雙粗大身軀的士兵,想要一擊取了王雙性命的時候,姜囧的長槍一擊狂風暴雨般襲來。 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槍勁帶起的嗤嗤聲音,無數的槍尖好似花朵在馬超眼前綻放。

    馬超心中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韓遂軍中除了王雙還有如此人物。

    姜維本身家學淵深,這些年又在太史慈府上辦事,自然有了長足地進步,次子謙虛好學,見到用槍的好手定然虛心請教,再加上太史慈府中用槍的好手甚多,諸如太史慈、張繡、張遼等人,還有常來長安拜望的李嚴,李仙兒等人,因此數年間姜維槍法大進,吸取眾家之長,融合家傳武功,不斷地改進自己的槍法。 因此馬超此時一見姜囧的武功,立時知道此人絕對不是自己短時間所能收拾得了地,當下拿出真實本領​​,和姜囧斗在一處。

    姜囧的槍法本就變化多端,再加上所借鑒地太史慈等人的槍法也令人眼花繚亂,故此一經施展便華麗異常。

    但又因為受到張遼地影響,故此在變化無方的槍招之中有一種實用,使得華麗和簡潔兩種矛盾的風格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馬超越打越心驚,他的槍法之所以利害就是因為不但自己的力量與招數強橫無比,而且可以藉助對方的力量變幻出種種匪夷所思的攻擊路線。

    可是姜囧的槍法古怪之極。 馬超很多的時候根本無法借到姜囧的力量和招數,弄得馬超鬱悶不已。

    馬超當然不知道姜囧的槍法中受李嚴的影響頗深。 姜囧出招的時候力量總是比招數慢半拍,為的就是預防遇見馬超這樣借力打力的高手。 不過馬超名震西涼,姜囧雖然厲害,卻不是馬超的對手。 最多只能與張遼並駕齊驅,和馬超比起來還差上半籌。

    正因為姜囧的奮力阻擊,韓遂大軍終於再次穩住了腳步,在姜囧的奮力支持下穩步後退,一步步的退進城去。

    馬超到最後也未沒找到姜囧的破綻,心中也自敬佩。 在姜囧斷後退進城中的時候,馬超斷喝一聲道:“閣下好功夫,可否留下姓名,我們日後再戰。”姜維哪敢留下自己的真名字? 心念電轉下,猛地想起初見太史慈的時候太史慈給自己到現在都沒有蹤影的兒子起的名字。 便高聲喝道:“在下姜維,馬超將軍可記住了!”

    看看抵擋著馬超大軍弓箭手釋放弓箭、緩緩入城的韓遂大軍,馬超喃喃道:“姜維?西涼還有如此人物嗎?”

    找昂來到馬超身邊對馬超沉聲道:“剛才就是此人通風報信,不知道是敵是友,不過若是可以收服此人,實在對我軍有極大的幫助。”馬超虎目中厲芒閃動,好似自言自語道:“此人高深莫測,端的是個人才,若可得到此人相助,隴西城唾手可得!”

    趙昂眼珠一轉,對馬超道:“少將軍,不如明日約戰,找機會和這姜維好好談上一談。或許能夠得到此人幫助也未可知。”

    馬超緩緩點頭,指揮軍隊撤軍。 此次大戰。 韓遂五千多的人馬折損了兩面三刀千有餘,馬超大軍情況稍好。 但也將近千五,不過馬超大軍卻被韓遂大軍穩穩吃住了風頭,在如此優勢之下居然沒有擊潰敵人實在是大出意料之外。

    韓遂等人當然是喜氣洋洋。

    在進城之後,韓透便親自下馬迎接姜,高聲大叫“英雄”,姜連忙裝出受寵若驚的樣子,從馬上下來,接受著眾人的讚賞。

    剛剛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王雙卻被眾人冷落到了一旁。 姜囧對王雙心中掛念,連忙請求韓遂找醫生為王雙診治,韓遂這才想起還有王雙,便叫人去叫醫生。 不過韓遂的神色之間極為冷漠,對於奮勇殺敵,身受重傷地王雙沒有絲毫的安慰,令人感到心寒。

    王雙乃是聰明之人,一見這種情況那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心頭火起,便產生了離開韓遂之心,無奈身負內傷,行動遲緩,唯有忍氣吞聲,等待治好傷病之後再自行離開,此時只是冷眼旁觀。 姜囧見到這種局面,不由得為王雙感到不值,更加鄙視起韓遂地為人。 心中暗下決心,這兩天便找機會暗中找著王雙好好談談,為太史慈收了此人。

    正當眾人喜氣洋洋之時,卻見韓遂的侄子韓德灰頭土臉從對面走來。

    韓遂一件韓德,便知道韓德突圍沒有成功,連忙問其具體地情況,這才知道韓德出城不久,原本突圍進展順利,卻不想半路殺出了馬超的大股軍隊,把韓遂截殺回去。 韓德見敵人人多勢眾,那裡還敢突圍造次,連忙回城,手下士兵為了掩護他撤退折損不少,自然令韓德垂頭喪氣。

    姜維如此以來卻苦了王雙,這韓德明顯和自己的叔父韓遂一個脾氣,一旦失敗,便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韓遂認為自己的失敗根本就是自取其辱,而罪魁禍首就是王雙出的這個餿主意。 韓遂面對自己侄子的無理指責不但不嚴加訓斥,反而沉默不說話,顯然是默認了自己侄子說的話。

    王雙氣得臉色煞白,原本就因失血過多而面無人色的臉此時更加蒼白起來。

    在一旁的眾人都保持沉默,自然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讓人心寒。 韓遂此時得到姜囧,認為有了姜囧足可以對付馬超,因此便打消了到西羌王那裡去求援的意圖,專心守城,等待太史慈擊潰馬騰。 自己好和太史慈談判去。

    隨後的兩天,馬超大軍又開始了攻城,按照姜囧意思,自然是出城迎戰,木當時為了多消耗韓遂的兵力。 誰知道韓遂這蠢人也看出來與馬超出城作戰對己方損耗過大,故此堅守城池不出。

    由於前一天出城作戰和馬超大軍鬥了個旗鼓相當。 故此韓遂軍中的士兵士氣大增,守起城來格外賣力,令馬超數次鎩羽而歸。

    馬超暴跳如雷,卻也無可奈何。

    就在此時,田豐大軍終於展開了行動。 在各個部隊到達指定位置的時候,被司馬懿說得心動的牛輔帶領自己的大軍從隴右趕來,在金城休息一段時間後便出兵東行。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接到了馬岱的軍隊在街亭的消息,牛輔大軍和馬岱大軍在街亭近郊會戰。

    經過幾年的發展,馬騰的軍隊明顯比以前更加英勇善戰,尤其是軍中大量購買了青州出產的武器和盔甲,實力得到了一個飛升。 牛輔一軍本來就不是馬騰大軍地對手,再加上牛輔這些年來在西涼不思進取,軍隊的作戰素質早就已經直綫下降。 此時和馬岱的軍隊才一接觸,連續兩個衝鋒都未撼動馬岱大軍的陣腳,登時軍隊氣勢削弱下去,反過來被馬岱的大軍衝上來殺了個七零八落。

    牛輔手下大將胡赤兒在亂馬軍中正好遇見了馬岱。 被馬岱一刀會於馬下,死於非命。 面對牛輔大軍的潰逃。 馬岱在後面追擊了幾十里,方才施施然歸來。 誰知道反過來被田豐大軍算計。 中途遇見了許褚的伏兵,手忙腳亂地被許褚大軍截成兩段大殺,馬岱也被許褚一刀砍傷,伏在馬背上逃回。

    許褚並未追趕,只是指揮手下軍隊收降那些俘虜,收穫頗豐。

    面對宛若天神一般的許褚,那些西涼士兵心悅誠服,自然免了許褚不少麻煩。 馬岱帶著殘兵敗將慌不擇路回到街亭時,才駭然發現街亭已經被田豐大軍包圍,四面水洩不通,自己的兩個兄弟馬鐵馬休被困在其中,根本無力突圍。

    馬岱粗略的計算了一下,發現街亭出現的太史慈一方的軍隊絕不少於四萬,知道田豐大軍的主力部隊在此,故此不敢停留,帶著手下一路向南,準備渡河向馬騰匯報這一情況。

    兩天以後,正在翼城因為隴西戰局不利的馬騰從逃跑而回的馬岱的嘴中得知這一消息之後大驚失色,連忙召集眾手下商量這件事情。 楊阜認為田豐大軍的主力在街亭,定然是希望在打下街亭之後與韓遂和牛輔談判,甚至有可能幫助兩人攻擊隴西城的馬超大軍,結成暫時的反對馬騰地聯盟。

    馬騰聞言皺眉不展,無計可施,想要撤回所有的軍隊固守天水,但卻知道死守孤城難免滅亡之局,而且自己地兩個兒子還被困街亭,如何令馬騰捨得? 唯有問計於楊阜,楊阜認為現在馬騰大軍現在退守天水不能,進入漢中無方,攻擊隴西少策,其根本原因就在於田豐大軍攻擊街亭的出人意料,所以要想在西北打開局面,街亭不能不救,田豐不能不打。

    楊阜建議駐紮在冀城的馬騰大軍不要回援天水,因為田豐的主力部隊不在天水。 並且認為田豐的目的就是圍而不戰,逐漸的縮小馬騰的地盤,令馬騰再無安身立命之地。 故此無人攻打的天水城其實是田豐的誘餌,非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回天水。 楊埠認為田豐大軍在攻打下街亭之後就會出兵隴西,故此馬騰應該派軍隊救援街亭,牽制住田豐大軍,同時命令馬超竭盡全力攻擊隴西,擊敗韓遂,擴大地盤,為己方多爭取一些生存空間,等待劉備的救援。 至於漢中,看樣子是指望不上了。

    馬騰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於是便命令手下大將龐德帶領兩萬精兵渡河支援街亭。

    既然知道徐褚在那裡,馬騰當然要派龐德去了,否則徐褚無人能製。 龐德領命,帶領兩萬精兵準備渡河,臨行之時,楊阜特意囑咐龐德要注意青州軍慣用的戰術圍點打援,越是接近街亭越要注意田豐的詭計。

    龐德自然知道青州軍的厲害,那敢輕視? 把楊阜的每句話都牢牢記住,自是不希望自己被田豐算計。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這一點早在太史慈等人的算計中。 清晨,龐德大軍的先頭部隊渡過了渭水河最平緩的地方,以便接應後續部隊。

    看著那些士兵在晨霧繚繞中忙忙碌碌,早就埋伏在近處密林中的太史慈心中暗讚,這龐德果然有兩把刷子。

    在太史慈身邊的鍾繇也嘖嘖讚歎道:“這個龐德倒是聰明,也知道渡河危險,先派先頭部隊來試探一番。倒不是魯莽之徒,若是換成馬超,定然一心想著快到街亭時預防我軍的圍點打援,而決不會在意這裡。須知人總是習慣預防明天,但卻忘記眼前,殊不知重要的是今天。”太史慈微笑道:“你這話有點意思,不過也不要把這龐德看得太高,眼下的這些士兵的行為不過是出於進軍習慣,倒並非趎的在懷疑什麼。若是擔心這裡有伏兵,那就應該好好偵察一番,而不是虛應了事地站在那裡觀望。”

    鍾繇嘿嘿地笑道:“馬騰經為我軍主力都在街亭,自然對這裡不放在心上了。”

    太史慈才要說話,卻突地靜了下來,聚精會神地看向對面。 鍾立刻閉上了嘴巴,也向遠處望去.

    而這是,龐德的大隊人馬已經開始坐者船渡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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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8 20:23:22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七章“馴”馬(二)


很難道,渭水在這個季節有如此平緩的流動。

    可是龐德的心中卻如大海狂濤,沒有一絲一毫的安心。

    自從馬騰的女兒刺殺漢獻帝的事情被太史慈傳告天下開始,龐德便感覺到西北將有大風暴,事實證明,他的預感沒有錯誤,只是規模卻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現在的馬騰軍簡直成了孤家寡人,在西北地區孤立無援。 這並非是說馬騰已經弱到了誰都可以欺負的地步,只是當太史慈決定對馬騰用兵的時候,所有的形勢都急轉直下,彷彿命運在和馬騰開著最殘酷的玩笑一般,盟友背叛,漢中閉門,西北雖大,卻給馬騰了一種無處立足的感覺。

    太史總的軍隊何卻何從根本無從捉摸,現在只知道太史總在西北親自督戰,但是太史總到底在哪裡誰也說不上來,田豐、賈詡兩位青州軍方面成名已久的軍師,想一想就讓人失去了與之交戰的慾望。 當年西北聯軍意氣風發之時,龐統指揮左路大軍都未能把賈詡怎樣,更何況現在了? 而田豐則聽說與賈詡在青州地位差不多,盛名之下必無虛士。 田豐自然有其過人的手段,而這兩個人都不是馬騰所能對付得了的。

    想到這裡,龐德嘆了一口氣,對於他來說生命的意義全在於戰鬥,戰士的生涯是他一生的渴望,而馬騰則給了他這樣的舞台。 只是這一回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也需要戰死沙場也說不定。 龐德不怕死,但是卻生怕死得沒有意義,若是死在敵人的武器之下他是全無怨言,若是死在敵人地陰謀詭計之下,它將死不瞑目。

    正思索間。 龐德的大船已經靠岸了,下了船,龐德接過自己手下牽過來的戰馬,翻身上馬,手持長刀向後瞭望。 知道不用多長時間自己的軍隊便可以渡河完畢,然後趕往街亭,那裡有一場大戰在等待著自己。

    看看那些大船已經接近岸邊,龐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手下的這些兒郎在作戰之後還有幾個人能夠活著回來。 就在這時,突的從對面樹林當中衝出三隊騎兵,​​向岸邊衝擊而來。

    沒有聲嘶力竭的吶喊聲。 只有馬蹄踐踏在地面上形成的鏗鏘聲。

    “是青州軍!”不知道是誰先喊了出來,旋即一陣大亂。

    龐德心中一驚,知道不妙,己方定然中了敵人的埋伏法,現在要讓己方的大船調轉船頭已經不可能了,既然敵人會在水路進攻。 那麼在他們地上游一定有佈置,即便是現在回舟。 只怕也是舟毀人亡的局面。 目下之局,唯有指揮軍隊奮勇向前。 只要自己的大部隊能免在岸邊立足,那麼便有機會和對方一較雄長。

    想到這裡,龐德大聲的命令著慌成一團的手下,要他們穩住處陣腳,不要驚慌結成戰陣,用弓箭手射擊,以便掩護後續部隊的登陸。

    在龐德的有效指揮下,龐德的軍隊迅速集結,顯示出了優秀的素質,紛紛立馬彎弓,向對面衝擊而來的青州軍進行射擊。 在龐德看來,對面的青州軍在急速沖擊中閃避能力一定大打折扣,在自己西涼騎兵的弓箭術的襲擊之下定然會有傷亡,龐德並不是依靠這種手段退敵,卻是為了鼓舞士氣和爭取時間。

    誰知道對面敵人地三隊騎兵在衝擊的時候居然分出了不同的速度,中間的一隊騎兵迅速上前,令人難以置信地在跑動中拉成了一道橫拍,顯示出了精湛的騎術。

    龐德看得心中一沉,只這一點,他便知道敵人的這只騎兵訓練有素,最少也和自己手下的西涼騎兵有著同等的素質。 青州軍在中間的騎兵隊伍才一拉成橫排,左右兩翼的騎兵也相繼拉成橫排,好似模仿變換一般,原來宛若三叉戟的衝鋒隊形,變成了機動性最強的魚麗之陣。

    龐德看得大感不解,他乃是沙場老蔣,自然知道沖鋒之陣衝擊力量強大戰陣,根本就是一往直前,決不言退,現在青州軍的目的就是為了要趁自己半渡的時候發動攻擊,自然是衝鋒之陣最能發揮威力,不知道為何敵人會演變成結構鬆散的魚麗之陣。 為了便於射擊,龐德採用的當然是弓箭守軍隊必用的雁形之陣,在敵我壁壘分明之時進行無差別射擊,殺傷力最大。

    要知道這些年馬滕軍中大量採用青州製造的神臂弓,故此在遠程攻擊上威力增強不少,向青州軍這般衝擊無疑是自尋死路。

    的確,青州軍的鎧甲防禦力極高,一般配弓箭根本無法破防,但是眼前的這支軍隊乃是輕騎兵,防禦力沒有那般可怕,而且自己手下士兵無一不是神射手,在三百步開外仍然能夠一箭命中自己想要的目標,故此,青州軍並非是不可遏止的。 這許多年來,馬騰便針對青州軍防禦良好的特點命令軍隊士兵在練習弓箭的時候必須要一箭命中面門,才算合格。

    故此,馬騰士兵的弓箭的瞄準點永遠是敵人的面孔,自然是為了針對青州軍鎧甲精良的特點。

    龐德幾乎已經可以預見在下一刻,將會有無數地青州軍士兵面門中箭,仰面朝天的倒下去。 可是青州軍還未來至四百步的時候。 龐德才看清楚行進在第一排的青州軍騎兵手中持有的是青州軍特有的十字狙殺弩!

    龐德立時知道不好,狂吼一聲要手下士兵做好防禦。 千算萬算,龐德沒有料到青州軍會玩這一手,戰馬上用強努射擊並非是什麼高明地戰術,在大漢建立之初便有了這種攻擊方式,最後還發明了一弦多箭橫向射擊的連駑。 不過因為強努上箭過於麻煩,在馬戰的時候戰機瞬息萬變,所以這種在馬上用強努的戰術便漸漸被淘汰了,還是戰馬上手持弓箭比較流行,尤其是中國北方的少數民族本來就是騎射的戰爭方式。

    可是青州軍地強努是不同的,他們的強努上面帶著駑箭匣。 使得上箭變成了一件輕而易舉地事情,騎士只需要拉弦便可以了,而設計的準頭力道和距離自然要比弓箭射擊高出一大截。 先前青州軍的騎兵是不拿強弩的,再加上戰馬上的強弩戰術的衰落,所以龐德根本就沒有想到青州軍會來這一手。 等到看見第一排的青州軍手中拿的東西之後,馬上聯繫到了青州軍的強弩的攻擊特點,立時知道不好。

    不過此時已經晚了,青州軍的第一排騎兵已經開始了第一輪射擊,一排弩箭拉著整齊的橫排,好似無數道閃電一般劃過空氣,發出“咻咻”聲,直奔龐德的騎兵軍隊而去。 龐德冷哼一聲,手中長刀揮出,刀芒連閃,好似消失了實體,完全變成了歡迎一般,把射向自己的強弩一一格擋開。

    可是他的手下騎兵就沒有那麼好的身手了。 而且每個人都是手執弓箭,即便是要格擋也沒有東西可以用。 登時被射了個人仰馬翻。

    慘叫聲中,鮮血迸濺。 龐德大軍地騎兵還未想出對策來。 青州騎兵的第二輪弩箭攻擊便已經到,這一次距離更近,殺傷力也就更大。

    等青州軍地騎兵來到龐德軍騎的有效射程之內地時候,龐德手下的士兵早已經傷亡大半,雖然剩餘的騎兵悍不畏死的用弓箭還擊,但是手忙腳亂下收效甚微,反而有更多的騎兵倒在了血泊中,呻吟抽搐,宛若人間地獄,而那青州的騎兵便是冷酷的勾魂使者。

    龐德看得心痛不已,雙目更赤紅起來,仇恨的望向對面的青州軍。 正在這時,龐德的後繼部隊的第二部分已經靠岸,船上的士兵正在源源不斷的下船,拼命趕來,想要支援前頭部隊;第三部分也已經接近岸邊。

    青州軍的第一排騎兵此時已經迫近了二百步的距離,強弩也已經射了五輪,對龐德的先頭部隊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隨著距離的迫近,青州軍的騎兵把強弩收了起來,從得勝鉤上拿下特製的青州鋼製長槍,夾在肋下,與此同時,雙腿緊緊夾住戰馬,雙腳也勾住青州獨一無二的雙邊馬鐙,貓下腰身,大吼著衝了上來。 那槍尖兒特別修長的長槍在已經漸漸熾熱起來的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似可凍結觀者血液的寒光,劃破了時空,想龐德的軍隊呼嘯而來。

    龐德瞳孔收縮,自然看得出這種衝擊方式的厲害之處,若是被這些人高馬大的青州騎士撞上,無論人馬,都會被刺個透心涼。

    不能任其發展了,龐德狂吼一聲道:“衝出去,否則大家死無葬身之地!”手下一群被青州軍的戰術打懵了的手下這才清醒過來,連忙收起弓箭,大吼著拿起同樣是青州製造的鋼槍,呼嘯著衝了上去。

    登時,整個大地為之震顫,兩支軍隊的騎兵所產生的巨大聲勢足以讓人窒息。

    龐德一馬當下,揮舞長刀惡狠狠地向迎面撞擊而來的青州騎兵劈去,哪知那名士兵絲毫不把龐德的長刀放在心上,只是鄰近龐德的時候把手中的長槍盡量地向前遞出,完全是兩敗俱傷之局。 龐德下了一跳,沒有想到青州軍一個小小的士兵也這般難纏,冷哼一聲。 手中長刀幻化出令人難以置信的幻影,一刀劈中那名士兵地長槍槍尖,那名士兵身軀狂震,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便和龐德擦肩而過,跑出去五步遠的時候。 才連人帶馬分成兩半向兩邊倒下。

    隱藏在後面第二排騎兵中參加衝鋒的太史慈看得心中一顫,這龐德端的了得。 在那種兩敗俱傷的情況下居然可以斬殺那名騎兵,實在有驚人的武藝。 那並非說青州騎兵地一個小兵的本領就可以和龐德相提並論,而是青州騎兵的衝鋒穿刺技術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可能這些士兵的武功並不高明。 但是他們衝鋒時候的第一擊卻無不有著戰將級別地水準,即便是一流的戰將面對這等衝鋒也多半要避其鋒芒,然後找機會格殺這些士兵。

    可是這個龐德顯然高明得多,絕對是超一流戰將的水準,在一瞬間那把長刀似乎一分為二。 兩招幾乎不分先後的劈中了那名小兵的長槍和身體,不但化解了那小兵同歸於盡地殺招,更把小兵一分為二,實在高明。 不過龐德心情卻並不高興,雖然他斬殺了那名士兵,但是那名士兵的衝鋒穿刺之術令龐德從心底感到戰栗:若是每個青州軍的騎兵都有這一手,那麼與子交戰的第一輪便要傷亡慘重。 因為自己手下的騎兵可沒有受到過這般專業的訓練。

    原來青州軍地長槍乃是配合他們的戰術被開發出來的。 並非是質量上乘的問題。 已放用人家青州的長槍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

    龐德立時看穿了其中的關鍵。 這個念頭還未過去,身後慘叫聲起。

    龐德回頭駭然望去,才發現自己身後的士兵各個鮮血四濺,被青州軍士兵的長槍所洞穿。

    他們沒有龐德的本領,自然無法躲過青州騎兵的穿刺攻擊,一個個痛得大叫。 從馬上翻落倒地,一任青州騎兵的戰馬從身上跨過,發出微弱的呻吟聲,不半晌便不再動彈。 龐德心中悲痛。 但是自己卻無力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即便是自己可以依仗自己的武功把身邊的青州兵站殺得七零八落,那又如何? 難道自己能把這青州騎兵全都殺光嗎?

    旋即,龐德馬上知道自己恐怕連一個青州軍士兵都殺不死了,因為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了山呼海嘯的聲音,旋即眼見便是點點銀光,宛若狂風驟雨一般向龐德襲來。

    龐德心中一沉,立時知道來人是誰。 “太史慈!”龐德大出來,同時手中長刀用力一掃,揮中了太史慈藏匿在點點銀光之中的槍尖兒的真身,鏗鏘聲起,點點銀光土崩瓦解,隨之而來的無數道細小旋轉的強勁力量也好似受驚的小鳥一般四處亂飛。

    龐德的鬚髮和胯下戰馬的鬃毛在這氣勁的四散飛揚中張狂地跳躍起來,宛若火焰,說不出的飛揚流動,有如殺神! “正是太史慈!”太史慈哈哈大笑,心中暢快之極,手中銀槍在下一刻化作千絲萬縷,以太史慈的手腕為中心向外輻射擴張。

    遊龍遍地!

    龐德早就聽別人說過這一招,不敢有半點大意,神色沉凝,手中長刀凝重為輕靈,橫檔豎削,把身前身後守的滴水不露。 太史慈“咦”了一聲,心中驚異,沒有想到這龐德居然這般精於防守,不過轉念想一想這龐德和關羽交戰數十回合不分勝負,自然韌性十足。

    龐德心中也大呼過癮,自呂布之後,一切戰鬥對於他來說都變得索然無味,就連和馬超在一起切磋武藝的時候也總覺得差上很多。

    但是今天太史慈的銀槍讓他重溫了與呂布交手的快樂。 兩人的這裡廝殺在一起,青州的騎兵卻沒有停住自己的腳步,那些手持銀槍的騎兵停了下來,自然是為了拔出鋼槍。

    以此同時,青州軍的第二排騎兵已經超越了第一排騎兵,向龐德身後的西涼騎兵迎了上去,與第一排青州騎兵不同的事情是,這些騎兵沒有拿長槍,而是右手斬馬刀,左手三眼手弩。

    在他們超越第一排騎兵之後,第一排的騎兵恰到好處的吧鋼槍在一次抄在手中,變成了衝鋒的第二排,緊隨而上。 手持斬馬刀的騎兵轉眼間便和西涼騎兵遭遇,對面的這支西涼騎兵乃是龐德大軍先頭部隊的殘餘部分和第二部分先到部分的混合體,故此人數並不少。

    面對西涼騎兵刺過來的、在他們眼中軌跡極不規範的鋼槍,這些騎兵不慌不忙地用手中斬馬刀把鋼槍磕在一旁,隨手舉起三眼手弩,對著盡在咫尺的西涼騎兵的面們便射。

    西涼騎兵哪裡想到青州軍還有這手? 全無準備下大多數人的面們被青州軍騎兵射了個正著。 慘叫聲中,青州騎兵的第二排,也就是手持長槍的那一排青州兵從這些手持斬馬刀的青州騎兵身後掠過,用長槍配合這些斬馬刀兵斬殺敵人。

    如此一來,西涼騎兵在失去沖擊力之後無論是近戰還是遠戰都不佔優勢,自然損失慘重。 才一接觸,龐德大軍便因為戰術問題徹底落入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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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七章“馴”馬(三)

隨著青州軍兩輪騎兵衝擊過後,龐德大軍傷亡慘重,而且立足不住,但又知道回退必死,唯有苦苦掙扎,等待後續部隊的倒來。

    此時,青州軍的第三排騎兵已經趕到近前,與前兩排不同的是,這排青州軍手中拿的是神臂弓,而他們的弓箭則是青州的秘密武器——火箭!

    這排青州軍沒有加入到戰鬥中,而是躲在前兩排的青州騎兵之後,穩步前進,然後開始對著岸邊和渭水和麵進行無差別覆蓋射擊。 此時,龐德大軍的第三部分軍隊已經靠近岸邊,準備登陸。 青州軍的火箭在這是從天而降,帶著難以撲滅的火種落到了戰船之上,登時,燃起了熊熊大火。

    還有不少的士兵被火箭射中,一時未死,身上又是大火,便駭得驚慌失措的大跑又或者翻滾,弄得火勢開始肆意蔓延。

    還未交戰,龐德大軍的第三部分有又喪亡慘重,並且軍心士氣遭受到了重創,在熊熊烈火中,人人走避,哪裡還有心情和青州軍交戰? 最倒霉處是龐德大軍的目的乃是增援街亭,故此軍中的兵種以騎兵為主,戰馬被這大火一燒,立時變得不受控制,開始驚慌失措的四處亂跑,踏死踏傷龐德大軍士兵無數。

    停靠在岸邊的龐德大軍的戰船在無人撲滅下越燒越旺,發出轟轟的力拉崩倒之聲,十分驚人。 龐德原本正在和太史慈安心交戰。 誰知道身後居然傳出了著火的聲音。 連忙在刻不容緩地來往交戰中,斷斷續續地向身後看去,這個時候才發現岸邊地大火。

    開者還在不停地用火箭設計的第三排青州軍士兵,龐德這才明白青州軍為何會擺出魚麗之陣,原來是早就設計好了進攻意圖。 但真正令龐德心驚的事情是對方的戰術執行起來十分流暢,沒有任何不順當之處,那既是說青州軍早就料到了這場戰鬥將會出現的局面,故此才有如此完美的戰術。

    龐德心中大急,如此下去們自己手下的這支大軍將會被太史慈完全擊潰。 而且現在戰船被毀,就算是要回撤到對岸,與馬騰會合都變得不切實際。 最後的命運就是被全殲又或者被全部收編。 西涼士兵大多是旱鴨子,根本不知水性,要他們在沒有戰船的情況下跳下河去泅水回到對岸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

    心中雖然焦急,可是龐德手下卻沒有一絲鬆懈。 頑強的抵擋著太史慈狂風暴雨式地進攻。

    太史慈心中也暗自佩服,這個龐德的心理素質實在不錯,身為主將,見到自己的軍隊處於這等險境仍然能夠保持冷靜,出售之間絲毫不亂,實在難得。 正因為如此,太史慈原本就想要收服龐德的心情更加強烈起來,手下槍招越發加緊。 令龐德動彈不得,無法指揮軍隊。

    本作品獨家文字版首發,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 而青州軍這方面的指揮則完全落到了鍾繇的手中,他在後面指揮調度,見到龐德大軍已經被殺得七零八落,便要自己的弟弟鐘進副食徹底改變千騎兵沿著河岸線由西向東進行驅趕,盡量切斷龐德士兵和幾艘還未到岸邊也沒有著火的戰船的聯繫。 以免他們逃走,那自然是希望能夠多掠奪一些戰利品。 至於鍾繇自己則從另外一面自東向西實施包圍。

    如此一來。 龐德大軍的後路被徹底的截斷,令龐德大軍更加混亂起來。

    鐘鷂也不追趕,太史慈早有佈置,這些戰船隻怕在半路上便會被從上游漂浮而下的巨木擊中,要了他們的性命。

    原本慘烈的戰場一下子冷清起來,唯一交戰的便剩下太史慈和龐德兩人。 隨著戰局地發展,龐德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大軍已經完蛋了,作為軍中主帥自己已經徹底失敗,但是作為一名戰士,龐德卻還沒有完成自己地使命,那就是殺死自己眼前的敵人。

    太史慈當然明白龐德地心意,神色凝重起來,知道像龐德這等高手若是反擊起來,那是十分厲害的,當下手中銀槍加緊。

    龐德卻一反常態,不再採取自己最擅長的守勢,而是招招與太史慈強攻。 幾招過後,太史慈放下心來,同時心中嘆息,這個龐德看來是想要速戰速決,而且有必死的覺悟,知道自己不是太史慈的對手,難逃一死,故此想要加快速度,死的轟轟烈烈,更希望在太史慈的身上留下一點什麼難以磨滅的印記,算是討回點報酬。

    但是天底下敢有人和太史慈比快嗎? 也許呂布、黃忠可以,也許史阿可以,但是龐德不行。 隨著兩人的速度不斷升級,龐德的喘息聲越來越大,但是卻還在苦苦支持,正事因為超越了自己身體的極限,龐德的負擔越來越重,身體和動作已經僵硬起來,渾身上下熱汗直流,從他的頭頂升起騰騰熱氣。

    太史慈懵然知道,這龐德的力氣已經快到油盡燈枯的局面,氣勢反而更加其凌厲,那其中分明表達出了一種血戰到底的氣勢。

    若是如此,自己想要收服龐德只怕已經不可能了。 不過令太史慈始料不及地事情是龐德還未垮掉。 龐德的戰馬卻已經支持不住。 龐德的精神所產生的強大力量把戰馬的下腹夾得越來越緊,再加上龐德越來越快的速度,完全超出了這戰馬所能承受的力量,終於支持不住,在龐德和太史慈再一次兵器交擊之時,胯下戰馬一聲長嘶,頹然倒地。

    龐德哪里料到這一步? 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人已經被狂衝的戰馬從前面甩了過去,蹌倒在地。 當自己的面孔與戰馬鮮血地腥鹹冰冷的地面接觸時,已經接近瘋狂龐德這才清醒過來。 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心叫不好時,已經有一群青州兵上來把他按住。

    龐德哪里肯服,便要運氣最後的力量把這些青州兵震退,若是可以殺死一兩個。 也算是夠本了。

    誰知道青州軍一個個拿人的功夫十分老練,居然一個個扳手指扣關節,弄得龐德全身乏力,最後乖乖束手就擒。 太史慈這才鬆了一口氣,說實話,以今日之實力,自己有沒有龐德真的無所謂,但是像龐德這樣地人才若是被殺死。 那實在太過可惜了。

    至於收服龐德,太史慈還是有一定把握的,曹操可以辦到的事情,自己一樣可以辦到。

    此時,鍾繇湊了上來,對劇鬥之後卻宛若無事的太史慈笑道:“主上,現在我們應該如何?”太史慈笑道:“你說馬騰在得知自己的大軍才出家門口就被我們消滅之後,他會採取什麼反應?”

    鍾繇聞言一愕。 思索一會才緩緩道:“馬騰會認為自己寸步難行,因此在翼城龜縮不出。”

    太史慈淡然道:“鍾繇你說的不錯。馬騰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根本摸不清楚我們的動向,現在唯有按兵不動,你下令給元皓,要他一舉攻下街亭,然後分兵直奔狄道、抱罕、金城等地,擴張我們的地盤。”頓了一頓,又道:“再通知郭淮,要他猛攻天水城,想辦法在短時間內奪下天水。”

    鍾繇點頭,忍不住問道:“那麼主上,我們又當如何呢?”

    太史慈微笑道:“我們已經把大河封鎖,;量馬騰也沒有膽子過河來一探虛實。馬騰現在唯一可以採取的行動就是在岸邊佈置人手,預防我們渡河。”轉過頭來看向鍾進,淡然道:"鐘進,這里便交給你了,我給你五千人馬,從這裡渡河,時不時地騷擾一下對面地敵人,作出我們要渡河攻擊的態勢."

    鐘進點頭應命.

    釧繇聞弦歌而知雅意,立時眼前一亮道:"難道主上是要由此揮軍西進,直接攻擊隴西,與田豐先生遙相呼應?"太史慈含笑點頭,鍾繇忍不住大笑道:“主上妙計!馬騰現在已經疑神疑鬼,完全分不清楚他們的目標說在,趁此機會襲擊隴西,定然出乎馬騰的意料,而且主上命令郭淮將軍攻擊天水,可為雙管齊下,馬騰在顧此失彼下定然連出昏招,到時要擒殺馬騰必然易如反掌。”

    太史慈看看躍躍欲試的鍾繇,微笑道:“在此之前,我們還有一件重要地事情要做。”

    鍾繇聞言愕然。 太史慈下令全軍就地安營扎寨,登時全軍都行動起來,在打掃完戰場之後,太史慈便命令鐘進把所有的俘虜都召集起來,然後親自對這些西涼士兵訓話,經過一番威逼利誘之後,這些西涼兵對太史慈心悅誠服,於是太史慈便命令一員偏將帶兵押送這些西涼騎兵回到陳倉,在那裡進行整編,成為自己軍隊地一部分。

    隨後,回到大帳中的太史慈命令手下人把龐德帶進大帳來。 當龐德進入到大帳中時,太史慈正在喝殺看書,身上地一身盔甲在就已經脫掉,穿著一身武士服,意態悠閒。

    龐德進入大帳之後立而不跪,太史慈命令手下人把龐德的身上地繩索解脫下來,便命令大帳中所有人出去。 只剩下自己和龐德兩人。

    龐德虎目中射出堅定地光輝看著太史慈,一付誓死不屈的樣子,太史慈卻不看他,只是看書。 如此,兩個人一個站,一個坐,一個緊繃,一個鬆弛,便耗上了。

    太史慈這麼做當然是要磨一磨龐德的性子,現在這種狀態兩個人是沒有辦法交談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龐德的銳氣終於洩掉,雖然身體仍然挺拔,眼神依然銳利,但是身體卻鬆弛起來。

    太史慈哪能不知道? 不過依然不說話,仍然看書。 龐德漸漸無聊起來,他本來想要怒斥太史慈一頓,然後大義凜然的慷慨就義,但是千算萬算都未想到和太史慈見面之後居然回事這等局面。

    時間變的漫長起來,龐德卻越發弄不清楚太史慈是怎樣一個人,他發現太史慈不是在裝模作樣,而是真的在那裡看書,並且十分享受的樣子。

    這個太史慈要吧自己怎麼樣? 龐德越發弄不清楚了。 驀地,太史慈自言自語道:“太可惜了!”

    龐德聞言忍不住奇怪道:“什麼太可惜了?”話才一出口,龐德便忍不住後悔了。 自己這麼做豈非便是輸了一局?

    太史慈抬起頭來,看著龐德笑道:“龐德將軍終於肯開口了嗎?”

    龐德聞言忍不住諷刺道:“在下是司空大人的俘虜,司空大人要在下開口,在下又怎能不遵命呢?”太史慈搖頭失笑道:“牽馬到河易,強馬飲水難。龐德將軍不過是敗在了我太史慈地手下,又不是賣身為奴給我太史慈。要不要說話還是將軍自己說了算,與我何干?”

    龐德聞言啼笑皆非。 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太史慈看著被自己弄得哭笑不得的龐德,微笑道:“更何況。我剛才看見龐德將軍進到我大帳之中一付氣哼哼地樣子,心知與將軍交談肯定不合時宜,所以才想讓將軍先消一消氣再說。”龐德聞言忍不住冷哼一聲道:“如此說來,司空大人還是對在下愛護了?若是如此,司空大人現在便放了在下,讓在下離去。”

    太史慈卻立刻搖頭道:“這可不行,我不限制龐德先生的自由那是把龐德將軍當成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畢竟現​​在龐德將軍也做不了別的事情,與我太史慈無害。太史慈自然不限制將軍的言行。可是若是將軍現在出去的話,那麼馬上就會變成我太史慈的敵人,那我怎麼會答應呢?等到我太史慈蕩平一天下,那時候才把先生放出去吧。”龐德被太史慈一番道理攪得昏頭脹腦,張口結舌,覺得對方是處處歪理,但是聽起來卻又是非常有道理。

    沒有想到,當俘虜都會當的這般窩囊。

    龐德氣得差點吐血,偏偏又無可奈何,實在沒有想到名震天下的太史慈還有如此無賴的一面。 太史慈看著此時早就忘記想要求死的本來目的地龐德,面容一整,對龐德道:“我知道龐德將軍現在的心情,知道嗎,本人小的時候,家鄉有一名老者以擅長算命出名,那時我年輕氣盛,認為算命本既是無稽之談,於是便想出了一個辦法來羞辱這名老者。”

    龐德聞言一愣,沒有想到太史慈會給自己講起了故事,還未反應過來,便聽見太史慈沉聲道:“我在手中拿了一支活著的小鳥,然後跑到那老者那裡去問,這隻小鳥是活還是死。”龐德忍不住諷刺道:“原來司空大人小的時候便懂得機詐權謀之道,難怪現在這般老謀深算了。”

    太史慈心道這故事老子也是看書看來的,要不是為了說服你這小子,老子還用得著盜竊別人的版權?

    口中卻道:“那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不足掛齒。”龐德冷哼一聲道:“司空大人過謙了,若是換成是我,我就不知道怎麼回答你地問題,若我說是死的,你便把那小鳥放飛,若我說成是活地,你便把那小鳥掐死,豈非永遠猜不對?”

    太史慈卻搖頭道:“那名老者卻有辦法。他只說了一句話,便把我說服了。”

    龐德雖然對太史慈冷言冷語,但是此時好奇心也被太史慈激起,忍不住問道:“老者說什麼?”太史慈喝了一口茶,淡然道:“他對我說:'答案就在你的手中,命運也在你的手中'。”

    龐德聞言,身軀猛地一震,這才明白太史慈的意思。

    太史慈又喝了一口茶道:“漸漸地大了,才發現這問題其實還有一個答案,那就是'你握住小鳥三天,答案自明。'。”龐德知道太史慈是在用這個故事暗喻自己,何去何從其實還在他龐德自己的手中,太史慈並沒有想要殺他,自己的命運還是他自己決定。

    太史慈站起身來。 來到龐德的身前,微微嘆息道:“都說'良禽擇木而棲,忠臣擇主而事',何所謂'忠臣擇主而事'?那是說一個人要對一個適合自己發展、值得自己效忠的主子忠心耿耿,而並非是一味的愚忠,馬騰,何等樣人?龐德將軍自己應該清楚,若是為這等人丟掉性命,實在太不值得了。”龐德的眼中閃過複雜難明的神色,顯然還在猶豫。

    太史慈卻與他擦肩而過,淡然道:“我給將軍一點時間考慮,不必急著答復我。”

    太史慈舉步向前,幾步來到大帳的帳門口,才要挑簾出去,卻聽見背後龐德的聲音傳來:“等一等,司空大人,龐德願降!”太史慈聞言大喜。

    太史慈收得龐德,自然是滿心歡喜,在大河北岸休息一段時間之後便帶領一萬兩千騎兵,領著鍾繇和新收到手下的龐德出發直奔隴西而去。

    臨走的時候,太史慈並沒有收拾大營,而是把那龐大的營盤留在了那裡幫助鐘進虛張聲勢。 鐘進自然帶著五千人奉命在這裡不斷地渡過大河去,做出要登陸的樣子威懾馬騰。 令馬騰疑神疑鬼,不敢妄動。

    剩下的三千騎兵則把那些投降的西涼騎兵都押解到陳倉去,然後再到鐘進這裡與鍾進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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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七章“馴”馬(四)

太史慈大軍一路西行,與此同時,剩下的各路大軍開始以閃電般的攻勢擴張地盤。

    先是田豐大軍,利用四萬的優勢兵力攻擊馬休和馬鐵的街亭大軍,再許褚的強有力衝擊下,馬騰和馬鐵根本無力抵擋,沒有用多長時間便被殺的全軍潰散,西涼騎兵四散奔逃,馬鐵和馬休夾雜在亂軍之中宛若喪家之犬,逃了出去。

    副將樑寬則在斷後的戰鬥中一頭撞見許褚,嚇得肝膽俱裂,交手才一合,便被許褚伸出胳膊一把抓了過去,生擒活捉。 經此一役,田豐又收編了西涼騎兵將近一萬五千多人,而且樑寬也心甘情願地投降。 田豐沒有時間把這些軍隊送回陳倉整編,而是交給許褚帶領,樑寬直接就在許褚手下為將。

    這一招果然好事,那些對英雄好漢無比懾服的西涼騎兵一見又許褚親自帶領他們。 立刻死心塌地地臣服。 而且有樑寬這對西涼軍隊十分了解地識途老馬,故此沒有費多大事情,便令田豐大軍實力大增。 田豐在取得街亭之後,便分軍突進,連連攻克金城、抱罕,殺得在那裡修整的牛輔大軍措手不及,最後牛輔僅僅帶了六百餘騎兵狼狽逃回西北,龜縮在隴右,而他所控制的地區在得知他打敗之後,紛紛叛亂。 那些早已經被牛輔的燒殺劫掠政策弄得敢怒不敢言的人終於聯合起來反抗牛輔的暴政。

    牛輔哪裡想到自己的老窩居然還有這般多的問題,一時之間根本不敢露面。 更多的牛輔大軍的散兵游勇在慌不擇路下四散奔逃,好像傳播瘟疫一般到處散播著青州軍地可怕,於是西涼地區百姓震動,談論起太史慈來無不為之色變。

    經此一戰。 早已經名震天下的許褚的大名也被傳唱西涼,被人形容成戰場上的魔鬼一般的人物,一躍成為和馬超、龐德、閻行等人並駕齊驅地人物,在西涼大大的煊赫起來。 最後,田豐大軍唯一沒有攻克下來的地方便是狄道,問題不在別人,乃是在韓遂的女婿閻行身上,這小子本來還不知道西北的戰況。 只和自己的美貌妻子整天到晚過著鴛鴦般的生活,等到狄道被田豐大軍開始攻擊時,閻行一問守城的戰將才知道西北地戰況,連忙要守將派人到隴西求救,可是那守將卻哭喪著臉告訴閻行,說狄道已經被青州軍包圍,根本沖不出去。

    這個回答令閻行十分憤怒,正趕上青州軍攻城。 閻行便領了一支軍隊出外迎戰,一頭正撞上許褚。 兩個人二話不說便湊到一起展開了一場惡鬥。 許褚一開始還未把這閻行放在心上,誰知道才一交手便知道對手不簡單,雖然這小子長得玉樹臨風,儀表非凡,完全的是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 可是交起手來卻和自己一樣,根本就是一個力量型的戰將。 手中一把長矛如同狂風暴雨,一出手便是至死方休的窮追猛打的風格,十分驚人。

    許褚暗中心驚,沒有想到西涼除了馬超之外還有如此厲害的人物,登時心中大快,舉起長刀和閻行酣戰到一處,宛若打鐵。 這兩人交起手來聲勢驚人,雙方地士兵無不離得遠遠的,只聽聲音他們便有一種如在地獄地感覺。 更遑論靠近了。

    兩人交戰半日不分勝負,看看日落,約定明日再戰,閻行這才施施然回城。

    如此一來,田豐大軍便在金城受挫,慢了下來,田豐沒有想到在金城這地方居然還有閻行這般高手,實在是出乎意料。 許褚也對這歌閻行交口稱讚,認為此子不在馬超之下,實在是難得的猛將。

    田豐在金城地攻擊受挫,自然去想辦法解決,天水的攻防戰卻進行得如火如荼。

    郭淮果然是解決西北為題的專家,對天水城的地形十分了解,他領裴元紹四面圍城攻打,暗藏周倉這異人,自然另有妙用。 天水太守馬遵看看青州軍攻城甚急,自己城中可用之兵甚少,便派人突圍出城向馬騰求援,一面和自己的老搭檔崔諒死守天水。

    豈料正中郭淮下懷,郭淮要的正是這種效果,他要的正是引馬騰出城。

    這在冀城焦頭爛額的馬騰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大驚失色,不明白為何青州軍可以四處出擊,彷彿處處都有主力部隊一般,這些天他已經被對岸的青州軍弄得焦頭爛額了,現在這些青州軍居然又來攻擊天水城,打得他暈頭轉向,摸門不找。 就在這時,自己的連個在街亭吃了敗仗兒子繞道而行,避過了在渭水北岸結營的鐘進大軍,輾轉回到了冀城。

    馬騰見到自己的兩個兒子回來自然歡喜非常,哪裡還管街亭的事,一旦英雄氣短,定然會兒女情長,不管到何時都不會錯的,馬騰亦復如是。 見到馬休馬鐵安然歸來,馬騰放下心事,於是連忙把楊阜和韋晃叫來,商量對策。

    楊阜兩人自然對眼前馬騰大軍的不利形勢心知肚明。 現在又聽說馬鐵和馬休帶回來的情報。 兩人不由得眉頭大皺,一言不發。

    馬騰充滿希望地看著兩人。 良久,楊阜才長嘆一聲道:“主上,行軍打仗最忌諱的就是知己不知彼,我們現在和太史慈交戰了這許多時候,可是卻弄不清楚對方兵力的分配,更不知道敵人下一步的目的是什麼,故此才會覺得處處有敵人,根本不敢有任何行動。”馬騰嘆氣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一開始馬岱帶回來的消息時田豐大軍的主力部隊在街亭。人數不下四萬,我們出兵救援,卻在近在咫尺的對岸遭遇到了青州軍的騎兵,聽逃回來的士兵說太史慈還在此處現身,緊接著天水城也遭到了攻擊。若是在拖延,天水城就會被敵人攻下,我現在是在分佈清楚哪裡才是青州軍地主力。”楊阜沉吟道:“聽兩位少將軍的意思,我們對岸的青州軍的數量絕對不會少於兩萬。而且這些天一直伺機登岸,均被我們打退,我看敵人很有可能是奈何不了我們,故而轉頭攻打天水城。希望奪下我們的根本,畢竟冀城​​乃是小城,我們在這裡沒有多少準備,只能作為暫時立足的地方,天水有失我們無家可歸。”

    馬騰詫異道:“先生意思是我們退回天水?先生不是說我們不可輕易固守天水嗎?”楊埠搖頭道:“我們不是要退回天水,而是要作出一種進攻的態勢,只要我們的援軍一到。敵人就沒有資格圍城了。”

    馬騰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韋晃在一旁心中暗嘆。 這馬騰看來真的是六神無主了。 平日里一個小小的計策。 今天要楊埠解釋到這種程度才能弄明白。

    楊埠沉吟道:“但是即便是這樣,我們仍然不能解決敵人情報不清的問題,只能從敵人留下來的蛛絲馬跡入手進行大致地推測。”頓了一頓,楊阜冷然道:“我們知道西北的謠言是太史慈散播的,韓遂則在起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這兩者之間想必已經達成了秘密協議,把矛頭共同對準了主上,所以太史慈的兵力分佈應該還是放在天水的身上,至於韓遂,只不過是太史慈分散主上兵力地一個誘餌罷了,依我看來,田豐大軍攻擊街亭,不過是讓主上誤以為他們的目標就是救援韓遂罷了。哼,田豐哪有那麼好心?韓遂也是他們要消滅地目標,現在能夠利用我們和韓遂開戰能夠多消滅一些當然多消滅一些的好。”

    馬騰連連點頭道:“先生言之有理,若是如此說來,田豐地軍隊還是在天水附近了?”楊阜點了點頭,冷然道:“正是如此,所以希望主上命令馬超將軍現在停止攻城,變成消極圍城,為的是偵查田豐大軍的動向,我以為,田豐定然會派一支軍隊到隴西裝腔作勢,作出攻擊少將軍的姿態,若是事情真的像屬下預料的那般發展,那麼田豐大軍的主力必然近在咫尺,到確定這一點的時候,我們再作打算不遲,至於天水城,我想還可以支撐一段時日,主上勿憂。”

    馬騰到此時還有什麼辦法? 唯有相信楊阜的話,於是派人快馬加鞭傳令給馬超,要他注意隨時有可能到來的青州軍的動向。 馬超這些天每天攻城都是徒勞無功,而且傷亡很大,想要和姜囧交手卻又沒有機會,當然鬱悶不已,現在接到馬騰的命令自然更加光火,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像這樣窩囊的戰鬥馬超一輩子都沒有打過,敵人的確很強,但是敵人絕對不和自己硬碰硬,韓遂如此,太史慈也如此,令馬超有力無處使,而且還要時刻注意敵人的動向,生怕敵人那一天從哪裡殺出來。

    這種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才是最致命的。 對於這場打了不上時間的戰爭,馬超突然之間有了一種深深的厭倦,他現在最渴望見到的人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那個讓他敬佩不已的劉備手下的軍事龐統,只有那小子在的時候,自己才可以全無顧忌的放手施為。 不必在乎任何事情。

    但是現在蜀道已絕。 自己地這點打算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

    就是馬超感到沮喪地時候,太史慈的青州軍趕到了。 太史慈的大軍在度過渭水的絕對上游部分,便在隴西城的東面安營扎寨。 不過馬超並不知道領軍到來的人乃是太史慈,只看見敵人的軍旗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鐘”字。

    “鐘”? 青州軍中有一號姓鐘的出色人物嗎? 馬超完全想不起來。

    算了,想必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看看敵人的數量倒是不算少,足有一萬多人,但是看看敵人一到這裡來那種消極無作為的姿態就可知道對方的領軍之人不是什麼出色的人物。 但是為了謹慎起見,馬超還是撤開了軍隊,留出東面來隱隱對向青州軍的軍營,免得受到前後夾攻。

    這樣一來,隴西城和青州軍的大營表面上便形成了犄角之勢。

    馬超便把這個消息送到了冀城,馬騰一見事情的發展情況和楊阜預料的情況一樣,越發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暗中集結兵力,準備救援天水。

    一時之間,西北戰局的局勢似乎陷入了僵局。 就在這時,田豐根據馬騰大軍的動向看穿了馬騰的意圖,於是將添兵減灶反其意而用之,一面派人猛攻狄道,打得敵人閉門不出,一面又正大光明的分兵南下,支援太史慈大軍。

    狄道的守城將軍得知這一具體情況後。 越發不敢出城迎戰,就連閻行出城請戰都死死勸住,認為這一定是青州軍地詭計,絕對不能出城。

    閻行也知道青州軍詭計多端,故此就不再勉強。 隨後,狄道守將接到手下經驗豐富的斥候的情報,說城外青州軍傍晚做飯的時候所升起的炊煙並未減少。

    如此一來,越發堅定了狄道守將的信心。 閻行也深以為然。

    於是,田豐只留下了兩萬人在徐褚地帶領下虛張聲勢圍住狄道。 這其中還包括被收編的一萬五千地西涼騎兵,而剩下五萬青州軍本部則在田豐的帶領下浩浩蕩盪來到了隴西城地北面,才一到那裡,田豐大軍便用具有絕對優勢的騎兵對隴西城北面的馬超的圍城部隊發起了恐怖的踏營衝擊。 三萬五千名騎兵衝擊而過,一時間西北的土地暴土揚灰,漫天塵沙飛舞,聲勢驚人,連大地都在青州的鐵蹄的威懾下震顫起來。

    馬超大軍在北面的軍隊乃是清一色的弓箭手,但是面對突然出現的青州騎兵還是措手不及,弓箭還未射上兩輪,便被青州騎兵的強弓硬弩射了個七零八落。

    轉眼間,青州軍的騎兵好似滿天的烏雲席捲而至,馬超大軍的大營面對如此恐怖的軍隊根本就是不堪一擊,脆弱得好似窗戶紙,一捅就破。 感受著大地的震顫,馬超大軍呼嘯而至,馬超大軍的弓箭手還未來得及發出驚恐的聲音,便被淹沒在了青州軍的鐵蹄之下。

    在這一股強大破壞力的破壞下,馬超大軍的軍營被踐踏得粉碎。 這種程度的攻擊似乎已經不再需要青州軍的士兵做什麼了,只是需要不斷地要胯下的戰馬加速,便可以踏平一切。

    馬超大軍在隴西北城傷亡慘重,八千大軍只剩下幾百人狼狽逃回隴西城的南門,向馬超匯報了這件事情。 聽者渾身鮮血的幸寸士兵的宛若重溫噩夢般的講述,馬超只感覺到自己渾身發冷:太可怕了,即便是自己碰上,也唯有保住自己性命的份,而且戰鬥到最後只能立即逃跑。

    三萬五千青州騎兵! 太可怕了。

    隨即,馬超馬上意識到自己的父親受到了愚弄,因為田豐到軍的主力根本不在天水,而是在這裡! 隨後,馬超便得知了田豐大軍已經把西北的很多城市打下來的實事,這才知道太史慈和韓遂之間尚未達成任何協議,太史慈見了韓遂和牛輔一樣會痛下殺手的實事。

    馬超連忙把這消息派人送到此時還被蒙在鼓裡、卻自認為得計的馬騰那裡。

    馬騰得知之後立時失去常態,暴跳如雷,把楊阜叫來臭罵了一頓,說他錯失了對付太史慈的良機,更和韓遂鬧翻了,沒有了聯起手來對付太史慈的機會。 楊倒閉生氣,只是越發認清了馬騰的為人,於是便下決心聽之任之,不再發一言。

    因為馬騰實在愚蠢,居然一廂情願的認為自己和韓遂之間原本沒有裂痕,韓遂也沒有想要背叛自己,只是自己先動手才迫使韓遂與自己為敵。

    若是馬騰這般想,自己還有何話說? 馬騰不再理會楊埠,得知田豐大軍的主力在馬超那裡,便斷定天水城那裡的青州軍才是迷惑自己的少量部隊,太史慈的目標是在西北擴張自己的地盤。

    同時馬騰派出去的斥候傳出了消息,說現在渭水對岸的敵人雖然有一個兩萬人的營盤,但是人數其實只有五千人。

    於是馬騰越發肯定了自己的判斷,認為田豐大軍的主力,包括太史慈本人在內都在隴西。 現在對岸連同攻打天水城在內的青州軍絕對不會超過兩萬人。 最後馬騰決定出兵救援天水,保住自己的大本營,以便和太史慈決一死戰,只留下了少量軍隊,要楊阜和韋晃守住冀城,然後自己帶著馬鐵、馬岱三人帶領兩萬精兵出發,去救援天水。

    馬騰卻不知道,如此一來,正中太史慈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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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七章“馴”馬(五)

大路上煙塵滾滾,馬滕一路東行,歸心似箭,在得知青州軍的主力部隊就在隴西之後,馬滕便放心大膽的回軍救援天水。

    馬岱就在馬滕的身旁,看著大軍一路加緊行軍,心中有點擔憂,對馬滕道:“叔父,我們這麼離開翼城真的沒有事情嗎?”

    馬滕斷然道:“這一點孩兒放心,畢竟你馬超兄長可以隨時回撤,若是翼城受到攻擊的話,你馬超兄長自然會把青州軍殺散的,青州軍的主力在隴西,在這裡的不過是散兵游勇,奈何不了我們的。”馬岱還想說些什麼,馬騰又沉聲道:“便何況渭水對岸的青州軍不過才五千人馬,有何資格攻打翼城?剩下的青州軍部隊都在天水城,我們不必懼怕。”

    馬岱還能說什麼? 唯有點頭稱是,和深厚的馬休和馬鐵對望一眼,三人眼中閃過無奈,知道現在說什麼馬騰都不會相信了。 但是和太史慈交過手的三人卻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青州軍絕對不會如此輕易地暴露自己的意圖。 可是要他們說出個所以然來卻又做不到。

    行軍至下午,馬騰看看手下士兵疲乏,便下令下馬就地休息。

    馬岱自然去安置人手,負責巡邏,而馬休和馬鐵兩人則親自領兩支騎兵小分隊到處游弋,預防敵人的出現。 馬騰看地老懷大慰。 對佈置一切,回到自己身邊坐下來的馬岱微笑道:“你們都不錯,假以時日都可成大器。”

    馬岱不好意思道:“叔父,自從和青州軍作戰之後,我便發現若是不是先好好調查一番地話,青州軍便會從那最要命的地方來。而且常常是我們想不到的,不得不防啊。青州軍詭計多端,而且是喜歡用圍點打援。雖然叔父的判斷極有道理,但還是小心使得萬年船。一切注意為好。”

    馬騰聞言,不由得有點對著侄子刮目相看,上下打量了馬岱幾眼,笑道:“好好好,我馬氏家族有你這樣地後起之秀,總算是天不絕我馬騰。”馬岱聞言微微臉紅,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在這時,突地從北面傳來了淒厲的呼叫聲:“敵襲、敵襲!”

    馬騰聞言一愣,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馬岱已經從地面上敏捷如豹地彈跳而起,翻身上馬,那速度說部出的迅速。

    馬騰也在馬岱的帶動之下翻身上馬,可是喉嚨卻在發苦:“難道這就真的判斷失誤?怎麼在這裡還真地有青州軍的軍隊?彷彿是為了嘲笑馬騰一般,在下一刻,青州軍的軍隊便如潮水般勢不可擋的奔湧而去。

    馬騰的士兵原本都在放鬆狀態誰知道敵人會悄無聲息地出現? 還未等大多數人反應過來,青州軍的騎兵便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那是清一色的輕騎兵,手中則是高高揚起的斬馬刀。

    隨後,呼嘯聲起,鮮血迸濺,無數的馬騰士兵被青州軍騎兵那種連人帶馬施加在斬馬刀上地狂猛力量劈得從頭到腳分作兩半。 那些士兵體內的鮮血宛若是裝在氣球中的涼水,在找到出口之後,從邊向兩邊飄飛的屍體中瓢潑而出,發出嘩啦的聲音,隨著屍體的內臟,熱氣騰騰的撒在地面上。

    登時,原本清新的空氣變得一片腥臊惡臭。

    兩軍才一接觸,馬騰大軍方面的人便有點失控。 馬岱畢竟和青州軍交戰過,知道其中的利害,連忙命令處在青州軍衝擊前排的乙方士兵不要上馬,而是以自己的戰馬為屏障,用從青州買來的剛制長槍做抵禦,使得青州軍的衝擊減緩下來。

    聞訊趕回來的馬休和馬鐵立刻明白了馬岱的意思,則很有默契地迎上前去,阻擋在青州軍的衝擊騎兵之前,給在身後遠處的乙方士兵一個上馬的機會,只有這樣,才有機會和青州騎兵抗衡。 馬騰看著馬岱的戰術安排,安然間覺得馬岱真的成長了不少,至少眼前的隨機應變的能力是以前的馬岱所不具備的,而且即便是換成自己也一樣想不出來。

    這個時候,馬騰懍然知道,促進馬岱成長的人正是明前的青州軍,因為他們變幻莫測的戰術和無懈可擊的攻擊使得自己的侄子在短時間之內有了長足的進步。 想到這裡原本因為西北戰事的艱難而有些絕望的馬騰突然間振作起來,大吼著舞動兵器上前作戰。

    這馬騰雖然不是超一流高手,但是卻也相去不遠,絕對是當世第一流的戰將,故此此時全無顧忌的出售立時在短時間內殺掉了十多名青州騎兵。 看著自己主帥的神勇無比的身姿,西涼騎兵連聲歡呼,原本有些低落的軍心士氣立時振作起來,紛紛上馬,拋開內心的慌亂,大聲呼喊著上前與青州軍作戰。

    雖然和這支青州軍的作戰素質還有一定差距,但是西涼騎兵勝在人多,故此並不懼怕。 馬鐵、馬休則膀在馬岱的身邊,一左一右,宛如猛虎下山,無所不用其極的殺傷著敵人。

    一時間倒和青州軍了個旗鼓相當。

    就在這時,指揮眼前這只青州軍的青州將領幽靈般默默出現了,並且是迅速地加入了戰局。 馬騰正在大開殺戒,卻見一把長刀橫空出世,宛若天龍橫空出世。

    馬騰瞳孔收縮。 手中長刀一擺,向上一撩,“當”的一聲把來人地長刀磕開。

    兩人的戰馬搶擦肩而過。 馬騰的長臉一陣火紅,只一招,馬騰便試出敵人的力量在自己之上。 來的是什麼人? 看樣子絕對不會是無名之輩,定然是青州軍中成名的戰將。

    強壓住翻騰的氣血。 馬騰掉轉馬頭,向前面的青州將領望去。

    大出馬騰意料的事情是,眼前的青州將領從他的衣著來看不過是一員小小地偏將,而且是職位很低的那種,看年齡連二十歲都沒有。 不過看上去卻是英姿勃勃,而且神態沉穩,絲毫不見初上戰場的稚嫩。

    馬騰深吸一口氣道:“來者何人?”

    那名少年人一揮手中長刀。 幻化出一片宛若明月的典雅刀光,淡然道:“本人關平。乃是上一次科舉考試的武生考試的第一名,在​​這裡拜見馬騰將軍了。”

    馬騰聞言一愣。 科舉考試雖然已經在華夏大地上實行了幾年,但是對於馬騰來說,還是那般的陌生,每次一提起太史慈舉辦地科舉考試,馬騰和自己的兒子們便會大發一笑,認為太史慈是在胡鬧。

    在他們看來,要想選拔人才,舉薦制度才是最好地方式,至於什麼科舉制度,簡直是小孩子的把戲。 可是現在馬騰卻在心中暗暗叫苦,他雖然還是不承認科舉制度,但是卻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被科舉制度選拔出來的小子實在是出奇的厲害!

    看著驚疑不定的馬騰,關平淡然道:“馬騰將軍在想什麼呢?若是不想作戰那便束手就擒,若是想要致死頑抗,那麼小子也會奉陪到底。”馬騰仰天大笑,然後木無表情地看向關平,聲音冰冷道:“老夫還沒有落魄道要向你一個小娃娃低三下四以求苟且性命的地步,想我馬騰祖上乃是大漢的世家大族,世代公卿,又豈會向你一個不知道那裡跑來的山野村夫的小兔崽子搖尾乞憐,今天我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休走,看刀!”

    言罷,手中長刀化作一道電芒,向關平的頭頂劈去。 關平若無其事地揮刀把馬騰的長刀擋在一旁,心中卻在暗驚,沒有想到這個馬騰居然這般厲害,一直以來就知道他的兒子馬超西涼無敵,沒有想到這馬滕也是一流戰將,絕對不是自己一時三刻可以收拾得了的敵人,心念電轉,想到了一個主意。

    當下裝作不耐煩的樣子道:“馬騰將軍既然這般不識抬舉,那小將便不客氣了,如此也好,令千金被左慈殺死,在地下也自孤單,老將軍就下去陪伴她吧。”說著,手中的長刀微顫,登時化作了一潭清水,好似在微風的輕輕吹拂下不斷地蕩漾,看上去清澈無比,卻無人可知道那其中有幾許幽深。

    馬騰被關平的長刀所散射出來的宛若碧玉一般的刀光黃的鬚髮皆白,聞聽關平此言後,立時如遭雷擊,勉強蕩開了關平一刀之後,魂不附體的喝問道:“你說什麼?我的女兒已經被左慈殺死了?”關平就是要讓馬騰心神大亂,見到馬騰眼中充血的瘋狂模樣,知道自己已經達到了目的,便譏笑道:“我騙老將軍做甚?這件事情千真萬確……”

    馬騰暴喝道:“住口,左慈沒有理由殺死我的孩兒的,定是太史慈下的毒手!”

    關平哈哈一笑道:“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若是換作我家主上,你的那個寶貝女兒至少現在還活著呢,莫要忘記你的女兒可是你們謀反的最重要的人證。”頓了一頓,關平繼續戲謔道:“至於左慈。這小子看出張魯和老將軍地情況不妙,所以當這大漢第一劍師史阿的面殺死了令千金,為的當然是作為自己投靠楊松這漢中地方和五斗米教的新霸主用地。”

    馬騰聽到這裡立時知道了這關平所言不假,他自然知道左慈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而且從韓遂身上,馬騰便知道關平所說的正是左慈的習慣作風,登時,馬騰地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痛心疾首道:“我那苦命的孩兒,是為父害了你!為父定要殺死左慈,為孩兒你報仇!”雖然關平與他是敵非友。 但是關平在家中本身就是孝子,最看不得這般因為痛失愛子而老淚縱橫的臉,雖然有心再次諷刺,以便一舉擊敗馬騰。 但卻忍不下心來,惟有輕​​輕嘆息道:”老將軍請節哀順變。”

    馬騰地整個心都扭痛起來,看著關平大吼道:“老夫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看刀!”

    言罷,一刀劈來。 關平知道此時多說無益,更知道雙方是敵非友,不可心存半點仁慈。 當下迅速冷酷下心腸,​​與瘋狂的馬騰戰到一處。

    而在另外一邊。 統領這支青州軍的薑敘帶領著太史慈從劉繇手中接收過來的張英、陳橫、於糜、樊能四將,與馬岱等四人相遇。 二話不說,便是一場惡戰。 馬岱地本領在地我雙方八個人中是最厲害的,馬鐵和馬休資質平庸,都不是第一流的戰將;不過張英的人也不是第一流的戰將,充其量只算是二流好收,只有姜敘勉強夠得上高手的稱號,故此,五人力戰三人並未占到上風。

    不過如此一來,青州軍的部隊的衝擊性便再一次體現出來了,青州軍訓練有素,在作戰的時候即便沒有人只會也會由下級軍官來有效地變換戰鬥陣型,而這一點是其他軍隊所不具備的。 眼前的西涼騎兵在沒有任何人的指揮下,便開始了憑藉個人素質來戰鬥的匹夫作戰方式,當然不會是青州騎兵這種素質的軍隊的對手了。

    登時,沒有一會兒功夫,西涼騎兵便再一次落入到了下風,被青州軍的有力衝擊殺得練練後退。

    而在一旁的處於瘋狂狀態的馬騰在漸漸冷卻下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體力已經被自己剛才的狂猛進攻揮霍得差不多了,登時懊惱不已。 再看看自己軍隊的狀態,哪裡還會想著去救援天水? 立刻萌生了退意。

    關平為人機敏,一下子邊看穿了馬騰的意圖,知道馬騰銳氣已過,登時大吼一聲,由守勢變成攻勢,一把長刀興起無限波瀾,好似由安寧的西子湖一躍而成為狂暴的洞庭湖,殺得馬騰汗流浹背。

    馬騰手忙腳亂,來回遮擋,一個不注意,被關平一刀割中大腿,登時鮮血橫流,皮肉翻捲而出。 馬騰悶哼一聲,用手中長刀橫掃,迫開了關平,便向自己的兩個兒子和一個侄子那裡殺去。

    關平眼見便可以殺掉馬騰,又豈會讓到手的鴨子飛了? 登時在後面追趕,絲毫不放棄自己唾手可得的功勞。

    馬騰卻不管那麼多,騎馬來到馬岱的身邊,大吼一聲,長刀一揮,便把張英五人弄得手忙腳亂,在關平還未跟上來時,便帶著自己的兒子和侄子向西殺去。 西涼騎兵一間自己的主帥逃走。 登時更加士氣低落,大發一聲,在後面緊跟著馬藤逃走。

    關平等人哪里肯放手? 在後面催動戰馬追趕。 一路下來,不少的西涼騎兵停了下來下馬投降。

    追了小半天,看看已經是黃昏時分,而冀城已經遙遙在望,雖然在青州軍的追擊之下馬藤大軍已經傷亡慘重,但是主體軍隊還在。 馬騰等人看看前面不遠處的冀城,心中暗暗歡喜,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從前方出現了一支青州軍,阻擋住了馬騰的去路,又是​​一頓大殺。 馬騰當然不知道阻擋住去路的人乃是鍾進的大軍。

    這小子在迎來了從陳倉回來的押解丁涼俘虜的三千青州騎兵之後,實力大增,又聽說了馬騰出城救援西涼的消息登時知道太史總的策略起了作用,當下不敢猶豫,按照計劃開始渡河。 不過這一次他的軍隊渡河的目的地不是翼城,而是馬騰大軍的後路,因為鍾進早就知道太史慈在這里布置了一支青州大軍,準備圍點打援,馬騰在措手不及下一定回大敗而歸,而這個時候自己截住馬騰撤退的後路,定然回大有所獲。

    果然,在渡河不久,埋伏起來的鐘進大軍便迎來了敗逃的馬騰大軍,哪裡還會客氣? 當下截住一頓砍殺。

    馬騰此時已成驚弓之鳥,根本無心交戰,只是和自己的兒子和侄子沖開了一條血路,奪路而逃。 馬騰逃走之後,那些錯過機會突圍的西涼騎兵被兩隻青州軍前後夾擊,殺得叫苦不迭,最後紛紛下馬請降。

    姜敘和鍾進哪裡還會客氣? 兩軍會合之後,收繳了大約八千人的西涼騎兵,便聯合起來向翼城進逼。

    而此時的翼城,在經過馬騰大敗之後,城中的士兵數量不過六千人,而且士氣低落,形勢極不樂觀。 當馬騰兵敗的消息傳到天水城的時候,天水太守馬遵和參軍崔諒便絕望了,於是出城請降,郭淮帶領青州大軍施施然入城。

    如此,天水城便落入到了太史慈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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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9 01:20:18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七章“馴”馬(六)

經過連場大戰,馬騰的軍隊已經由原來將近十萬大軍銳減到了不到五萬人,而消耗的人馬戰死者雖多,但是投降給青州軍的人更多,還有很多人根本就是被擊潰之後,變成了散兵游勇,獨自逃回家去。 最令馬騰傷心的事情當然是他的寶貝女兒死於非命的事情,雖然那馬妃在別人的眼裡看來乃是禍國殃民的妖女,但是對於馬騰而言,女兒終歸是女兒,作為父母是不可能不心痛的。

    馬騰所控制的地盤也只剩下了冀城和北原兩地,尤其是天水城的淪陷,對於馬騰來說,打擊是致命的,因為多年辛苦的佈置都變成了無用功,更給敵人留下了大量的軍用物資,凡此種種,都是馬騰戰敗所承受不起的。

    當太史慈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自然欣喜若狂,便召集田豐,商量眼下大計。

    田豐知道消息之後也很高興,呵呵笑道:“恭喜主上,西涼在短時間內有望蕩平,如此,對主上日後征討草原民族大有幫助。”

    太史慈點了點頭,微​​笑道:“所以才要元皓分析一下,我們下一步怎麼對付馬騰。”田豐淡然道:“主上把事情看的很清楚,的確,我們的敵人就是馬騰,至於眼前的韓遂,根本不算什麼,因此,我們現在應該聯合各地的大軍對馬騰大軍進行最後的攻擊,從現在地形勢看。我軍在隴西有四萬七千人,在冀城,天水一帶則有兩萬八千人,還有新編的不少西涼騎兵,正是一舉殲滅馬騰大軍的好時候。尤其是冀城。肯本不堪一擊,馬騰在那裡的守軍不足一萬人,而且軍心士氣低落又無多少糧草和軍用物資。若是困守此城,馬騰無疑是坐以待斃,而且馬超前線本身也需要龐大地糧草​​支援,可是現在敵人天水已失,哪裡還有資格圍困龍西城?時間一長,馬騰大軍就會糧絕,這段時間他們必然想盡辦法解困,但是軍心士氣一定會大受打擊。這正是我們消滅馬騰的絕好機會。”頓了一頓,用輕鬆的口氣道:“至於韓逐,那就容易多了,主上只需要派一名小將在城外來回逡巡,以韓逐的膽小怕事便絕對不會出城礙手礙腳,打擾我們和馬騰開戰,而且前兩天他應該在城上看到我們對馬騰開戰地衝擊戰了。若是韓逐還的出城與我軍開戰,那我田豐便把腦袋割下來獻給主上。”

    太史慈聞言哈哈大笑道:“元皓玩笑了。”田豐微笑道;”而且如此一來.對我們攻擊隴西城也有好處.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傷亡.若​​是我軍攻擊馬騰,那麼必然是全力以赴,而韓遂無力和我們開戰,便會想著求援,據我所知他地那個寶貝女婿此時就在我們殺的敗退,一旦我軍也撤開的話,那麼韓遂定然蠢蠢欲動,只要他急於求援,那事情就好辦了.”

    言罷. 眼中精光連閃. 太史慈聞言一楞,搖頭失笑道:“元皓是想要此種辦法騙開秋道地城門。”

    田豐淡然道:“不但如此,我們在取下秋道之後,還可用此計取下隴西。”

    太史慈聽得連連點頭,便命令田豐集結軍隊,準備和馬超開戰。 田豐走後,太史慈沉吟半晌,便命人把龐德叫來,待龐德到來之後,太史慈便把眼前的形勢和龐德說明,當然還有下一步的軍事行動。

    其實龐德這些天早就知道此戰的結果了,更知道馬騰大軍越來越不利的形勢,只是沒有想到太史慈這麼快便要和馬騰決一死戰,知道馬騰敗亡在即,心中黯然,便不說話。 太史慈看著龐德的模樣,知道他心中掛念舊主,便肅容道:“龐德我知道你心中不好受,故此這次戰鬥的任務你不必去面對馬騰和馬超,免得你心中不自在,現在我教給你一個任務,給你三千青州騎兵,在隴西城外給我耀武揚威,震懾韓遂。”

    龐德聞言點頭,眼中閃過寒光。 太史慈心中暗笑,看來龐德心中這股無名火定是要發洩到韓遂身上了,當下淡然道:“還有一件事情你要注意,韓遂很有可能派人趁機突圍到秋道去求救,你定要放此人出去。”

    龐德聞言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這其中定然有陰謀詭計。

    太史慈看著恍然大悟的龐德,淡然道:“田豐將軍自然有佈置,待會兒下去之後,你不妨去問問田豐先生。龐德點了點頭,見到太史慈吩咐好一切後,便下去找田豐去也。

    太史慈又命手下士兵到翼城天水那裡下達再見要郭淮等人全力攻擊馬騰的命令。

    命令沒有多長時間便傳到了已經兵合一處地郭淮大軍那裡,郭淮當然對這命令全無疑問,倒是關平那小子提出問題,人物天水城的兵力若是全部抽空,有一定地風險,比如說漢中得軍隊會不會出來坐收漁人之利等等。 郭淮沒有想到這小子有一定的頭腦,於是便笑著解釋說不必擔心,因為楊松現在根本不敢和青州軍交戰,不但生怕青州軍由此攻擊漢,而且有一旁一直虎視眈眈的張繡大軍就令漢中不敢輕舉妄動。

    關平這才明白怎麼回事。 郭淮卻對關平著實表揚了一番,誇獎他做事情用腦子。 弄得關平不好意思。

    待準備好一切之後,太史慈和馬騰的決戰便一角即發。 兩天之後。 郭淮帶領關平、周倉、裵元紹、張英、陳橫、於糜、樊能、姜敘、鐘進等人,開始向翼城發動了攻擊。

    在青州軍強有力地攻擊之下,已經軍心換散的馬騰大軍根本無力守首城市,尤其是這些西涼兵。 本來就是一旦戰敗便逃跑的習慣。

    馬騰見勢不可為,便決定棄城逃跑,去和自己的兒子馬超會合。 於是打開翼城城門,帶著自己地兒子和侄子亡命西逃。 主帥一逃跑,士兵哪裡還會客氣? 立時大發一聲,便跟著在後面一起逃跑。

    這場逃跑好似瘟疫一般瞬間便蔓延了全城。 人人奮勇爭先地逃跑,個個痛恨爹娘少生了兩隻腳。

    而正在指揮守城戰的楊阜和韋晃卻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直到此時才知道馬騰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逃走了,心中大恨。 於是放棄了抵抗,帶著殘餘部隊打開城門迎接郭淮大軍進城,獻出了翼城。 郭淮一見獻城的人乃是楊阜和韋晃,登時大為高興,知道這兩人都是人才。 於是便在冀城略作休息,準備軍隊精神飽滿消除疲勞之後從冀城出發,和太史慈一起。 前後夾擊馬騰大軍。

    就在郭淮和馬騰開戰的時候,太史慈也在隴西開始了對馬超大軍的攻擊。

    馬超不甘示弱。 而且手下精兵不少,自然奮勇迎戰。 當他發現敵人領軍之人乃是太史慈的時候,更是欣喜異常,便和太史慈戰到一處。 雙方交戰一天,誰也奈何不了誰,不過馬超卻在太史慈手下吃了不少暗虧,他自然不是太史慈的對手,不過利用自身槍法地特點和天生的悍勇絕倫,也頂住了太史慈無堅不摧的攻擊。

    可是馬超不知道,不論是青州軍還是太史慈都沒有全力施為,太史慈不是不想和馬超全力交戰,只是心中實在另有所圖,故此沒有全力施為,他正在等待隴西城鐘韓遂派人突圍到狄道去求援。

    若是現在便和馬超分出勝負來,那韓遂哪還會派人去求救? 倒是只怕會選擇死守隴西這條道路。 韓遂若是如此自尋死路,太史慈當然也沒有半點意見,但是這會給己方帶來很大的傷亡,太史慈不能不考慮。

    至於和馬超的戰鬥,等到韓遂派人突圍求援成功之後,太史慈自然會全力施為,現在不過是應付了事罷了。

    第二天,馬超主動邀戰,太史慈自然求之不得,出營迎戰,不必多說。 隴西城中。

    在太史慈和田豐先後出現之後,韓遂這些時日坐立不安,雖然時刻盼著青州軍到來,但是卻不希望眼前這種方式,眼前的青州軍是在太強了,連馬超的軍隊都抵擋不住,更何況自己了?

    尤其時看到攻擊馬超的人乃時太史慈本人的時候,韓遂的不安就更加的強烈,有種食不甘味地感覺。 隨後看見太史慈留下來,領著三千青州兵在隴西城外不斷梭巡的青州大將乃是龐德的時候,韓遂簡直有了一種絕望的感覺.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覺得事情發展到最後,太史慈一定不會和自己談判什麼的,只是揮軍攻城,也不知道到那個時候自己能否抵擋得住.到這個時候,韓遂有點後悔了,他覺得自己是在太輕信楊鬆的那個名叫馬義的使者的話了,只顧著和楊松結盟,卻忘記了楊松都沒有向自己提供真正的援助,始終是自己在這裡孤軍奮戰。

    原本認為青州軍一到,馬騰大軍就會撤退和青州軍作戰,自己便可以坐收漁人之利,而且還可以成為西涼地區的新霸主,其實事情的發展全都不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先是馬超的軍隊拒不撤軍,再就​​是青州軍的攻擊實力是在太過強悍,馬騰大軍和太史慈交戰不長時間便連連敗退,現在已經道了被太史慈包圍的地步,讓自己想要做漁翁都做不成。

    萬般無奈下,韓遂只能召集文武官員來商量這件事情。

    眾人一個個愁眉苦臉,當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時已經成為隴西城中流砥柱地也是滿臉的苦思。 還偶爾發出輕聲的嘆息,一付無計可施的樣子,其實心中卻早已經樂開了花。

    韓遂看著自己地一干手下噤若寒蟬的樣子,急得在大廳中來回踱來踱去。

    姜囧心中大樂。 卻覺得自己的袖子被身邊的人拽了一下,姜囧轉過頭來看看,身邊敵人,當然是在自己的蓄意拉攏下、這些天和自己變得關係十分密切的悍將王雙。 姜囧低聲問道:“老王。什麼事情?”

    王雙看了一眼宛如熱鍋上的螞蟻的韓遂,低聲道:“阿囧,你在那裡裝什麼糊塗?為今之計。最好的方法莫過於派人到秋道求救兵,方可解眼前之圍。而且那裡有韓遂的寶貝女婿閻行,有此人在身邊,韓遂才不會如此六神無主。”

    姜囧就知道王雙早晚會想到這個主意。 低聲道:“既然老王你想出了這個辦法,為何不說呢?”王雙雙雙眼一翻道:“我早就對韓遂死心,又怎會給他出這等主意?”

    姜囧早就知道這小子對韓遂不滿,怨氣大得很,刺史便忍不住笑道:“若是如此,你為何還要我去韓遂大人提出這主意?”王雙曬道:"我看你是我的朋友,又是是愁眉苦臉。才忍不住提醒你。哼,要不是看你小子夠義氣。我王雙早在病好的時候就離開這隴西成了,若是我想要離開。除非馬超親來,否則誰能攔的住我?現在是看你真的為韓遂愁苦,才會出這主意,這乃是做朋友必須做的,我是幫你,也是幫理,和韓遂毫無關係。”

    姜? 知道王雙說的乃是事實,卻又忍不住打趣道:“我看你是想要見一見閻行才是真的,那可是你親口說過的話,我記得十分清楚,現在若是去求援,便可有機會見到閻行了。”王雙聞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一付被氣壞地樣子,有點提高聲調道:”閻行充其量不過和馬超在伯仲之間,我已經見過了馬超的神勇蓋世,見不見閻都無所謂,何況眼前有更高一籌地太史慈,要是想要領教高明,我應該去找太史慈才對,而不是什麼閻行。“

    姜看著王雙有點光火的樣子,忍不住為之莞爾,這個王雙實在是個很可愛地人。

    兩個人的談話終於被韓遂聽見,韓遂忍不住道:”姜維將軍​​,你有什麼好主意嗎?“姜維心中一陣彆扭,被人家叫自己還不知道在哪裡的兒子的名字,還真是不習慣,轉過頭來微笑道:“加禀主上,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派人到狄道求救兵,若是閻行將軍可以來此,則主上實力大增,何懼之有?”

    韓遂聞言一愣,旋即恍然大悟地一拍自己的腦袋,失笑道:“是老夫糊塗了,現在太史慈正在和馬超交戰,北城已經無人阻擋去路,正是我們派兵救援的天賜良機。老夫怎麼沒有想到?”姜囧淡然道:“現在在城外有青州軍的一員大將領了三千人在不斷地巡視,我看極不好對付,不若這樣,由我來出城來牽制此人,再派一猛將出城求援,定可萬無一失,如何?”

    韓遂聞言連連點頭,歡喜道:“這件事情還真的要將軍出馬,不過將軍要一切小心,現在隴西城的安全完全在將軍一人身上,我希望將軍不要戀戰,等到我派的人突圍而去的時候,將軍便要回城,要知道城外那員戰將乃是龐德,原本是馬超的部將,不知道何時已經投降給太史慈了。這個龐德實在厲害,當年曾在我手下協助我和呂布作戰,連呂布都拿他無可奈何。”姜囧心中一驚,沒有想到那耀武揚威的大漢居然會是龐德,心道難怪韓遂沒有打算伺機出城從後面偷襲青州軍,原來是被龐德的威名所震懾。

    當下點頭道:“屬下遵命。”

    韓遂嘆了一口氣道:“現在只差一個送信的人了,不知道那位將軍願意前往秋道?”無人應聲,自然是害怕路途上有危險,畢竟現在西北亂的很,也不知道青州軍會否還有別的佈置,故此沒人敢應答。

    韓遂的臉上閃過不悅,才待發脾氣,姜囧便已經接口道:“主上,屬下認為這件事情只有王雙將軍能夠勝任。王雙將軍乃是不可多得的虎將,只要不是馬超一級的人物,誰也別想攔住王雙將軍,正是通風報信的最好人選。”韓遂聞言先是一愣,旋即滿臉堆笑地看向王雙,笑瞇瞇道:“王雙將軍意下如何?”這韓遂乃是老狐狸,自然知道姜囧說的沒有錯誤,這王雙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現在有求於王雙,自然對王雙再次熱情起來。

    王雙看著韓遂的那張嘴臉,有一種想要吐的感覺,才待拒絕,卻發現姜囧對著自己猛打眼色,顯然是另有打算的樣子,當下唯有勉強應命。 韓遂十分高興,當下擺酒要為王雙見行。

    王雙哪有閒情逸致陪著他虛與委蛇,當下淡然拒絕了,便要立時出發。

    姜維也說遲則生變,韓遂深以為然,便命令王雙馬上突圍,然後給姜維調撥兵馬。 姜囧卻對韓遂說自己還有對王雙另有囑咐的話,要和王雙單獨的談一談。

    韓遂當然滿口答應。

    姜囧便拉著氣哼哼地王雙來到了韓遂附中無人的一處地方,看著生氣地王雙,微笑道:“老哥別生我的氣,小弟實在是另有目的。”

    王雙氣道:“老子早就知道你鬼花樣多,說吧。要我怎麼做?”姜維沉吟了一會兒,才低聲道:“老王,其實我是大司空太史慈的人。”

    “什麼!”王雙驚得低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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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七章“馴”馬(七)


  姜囧沒有嚮導王雙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被王雙低吼一聲反而嚇了一大跳,連忙低聲道:“你叫什麼?”

    王雙這才嚮導這裡不宜聲張姜囧的真實身份,連忙壓低聲音驚疑不定道:“你沒有騙我吧?”

    姜囧曬道:“對著老哥,我向來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在不會撒謊的。”王雙有點吃驚的看著姜囧,沉聲道:“老弟你這麼做實在是有點託大,你就那麼相信我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到韓遂那裡邀功?”

    姜維苦笑道:“司空大人雖然驚才絕艷,但是卻不是神人,難能未卜先知到這許多事情?”於是把自己原本奉命出家成婚,結果卻和新娘子被困到半道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當然也包括自己機緣巧合混在韓遂的身邊,伺機協助太史慈破城的事情說了。 王雙聽了個目瞪口呆,這才知道姜囧居然有這般離奇曲折的經歷,半晌無言,然後才嘆氣道:“老弟果然是個人才,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司空大人手下有老弟這樣的人才,何愁大事不成?”

    姜囧卻搖頭道:“小弟在司空大人那裡不過是籍籍無名之輩,司空大人身邊謀士如雲,猛將如雨,哪一個拿出來都有獨當一面的本領。兄台實在是過獎了。”王逆聽得悠然神往。 嚮往道:“若是日後有機會見到司空大人和他詳談就好了。”

    姜聽王雙如此說心中大喜,微笑道:“司空大人現在就在城外。還怕沒有機會嗎?”

    王雙雖然是縱橫沙場的猛將,但是也是饒有才智之人,聞弦歌而知雅意。 自然聽得出來姜話語中的招攬之意,心領神會的含笑點頭,表示同意薑的邀請。 姜囧一見王雙的模樣,便知道王雙已經準備歸降太史慈了,想起一事道:“對了,兄長,小弟有一件事情還要向兄長請罪,前些天馬超的軍隊之所以能夠及時地截住韓德。其實是小弟向馬超地部將趙昂和趙月在戰場上通風報信的結果,沒有想到會連累老哥被韓遂那小人百般冷落”話語之中,充滿了歉意。

    王雙卻搖頭道:“老弟這話說錯了,我被韓遂冷落是因為吃了敗仗,被馬超打得昏了過去,這韓遂乃是卑鄙小人,和老弟沒有關係。”姜看王雙如此通情達理,這才放下心事。

    王雙卻想起一件事情來,嘿嘿笑道:“如此說來。老弟地名字也是假的了?”

    姜忍不住笑道:“小弟真名叫做姜,姜維只不過是司空大人為小弟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的兒子起地名字。”言罷,便把薑維的名字的來歷說給了王雙聽,王雙聽得失效連連,覺得太史慈實在是個很有趣的人物。

    好半天才對姜維低聲道:“老弟剛才要我接下突圍而去、到狄道去通風報信的任務的時候,我還在那裡懷疑。為何老弟會指名道姓要我去,原來是別有目的。說罷,既然老弟信得過老哥。不過什麼任務,老哥一定能夠完成。”姜*心中暗讚,這王雙果然是個人才,才一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知道自己目前地冷卻別有用心,當下也不隱瞞,便笑道:"待會兒王雙大哥出城之後,應該快速行走,然後在隴西城頭上瞭望不到的地方停下來等候,用不了多長時間,青州方面就會有人來追趕你.老哥若是見到青州方面的人,不要與他們動手,只要求去見司空大人去,然後把我在這裡的情況向司空大人說明,告訴司空大人,我會找機會找開城門,迎接司空大人進城.”王雙聞言,這才明白了薑的打算,連稱妙計,旋即疑問道:“可是老弟為何這般肯定青州軍方面會派人來追趕我?”

    姜微笑道:“並未是我肯定,而是眼前的局面根本就是司空大人設置出來的陷阱,為的就是騙韓遂拭打開城門。只要韓遂派人到秋道求救,司空大人就會將計就計騙韓遂開門。”

    王雙心念電轉,馬上明白了其中的奧妙,當下笑道:“老哥我明白了,是司空大人屢試不爽地喬裝戰術對嗎?”

    姜囧嘿然道:“老哥忘了嗎?田豐先生的大軍可是從隴西城的北面過來地,那意味著秋道等地不是被攻破,便是被包圍,否則田豐先生的大局怎能夠這般全無顧忌?”

    王雙被說得連連點頭,然後嘲諷道:“韓遂這蠢蛋,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姜維瞇起眼睛,輕聲道:“韓遂是當局者迷,現在又六神無主,當然想不起這一點,司空大人用兵一向謀定而後動,而且大局觀極強,一旦動手便要置敵人於死地,老哥看不出來嗎?司空大人攻擊馬超根本沒有用盡全力,否則馬超根本無法立足,司空大人這麼做根本就是在等著韓遂派人到狄道求援,只是司空大人沒有想到這其中多出一個我來。”

    王雙卻笑道:“多雖然多,但是卻多得恰到好處。”姜囧微微一笑,從自己地懷裡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塊玉佩和自己地一封書信,交給王雙。 低聲說道:“老哥見到司空大人之後,就把這玉佩交給司空大人。司空大人自然明白,這封書信是我昨晚上連夜寫的,因為見到司空大人突然現身。便只有匆匆幾筆,但話已經說得十分清楚了。”

    王雙接過書信和玉佩,肯定道:“難得兄弟這般信任老哥,老哥一定辦到!”姜維一拍王雙的肩膀,眼神中流露出患難與共的誠懇神色,看的王雙心中一顫。

    一世情,兩兄弟,此時此刻。 一切盡在不言中。

    待商量好了一切,王雙和姜維便出去去見韓遂,韓遂正等得心急,一見兩人有說有笑,顯然自信滿滿,登時自己也生出了自信,便擺酒為兩人見行。 隨即,姜迥和王雙精神抖擻地分別從東門和北門出城。

    先是姜迥,領著一支人數三千人的兵馬。 出城討敵罵陣。

    龐德一見有人出城邀戰,立時明白韓遂這是聲東擊西之計,北城一定有人突圍出城了,連忙派人要另一支軍隊繞道而行,去追擊王雙去也,不讓城頭的隴西軍隊看穿自己地意圖。

    另外一方面。 龐德帶領剩餘的部隊迎戰姜迥。 兩人見面二話不說,各舉刀槍。 戰在一處。

    才一交手,龐德便地吃一驚。 龐德沒有想到在韓遂手下除了閻行還有如此高手。

    龐德接到的命令是威懾韓遂大軍,所以才一上來編隊姜施加殺手,以圖一舉擊殺敵人,要韓遂再不取出城中。

    誰知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武技強橫,而且不是魯莽之人,打仗很懂得用腦子,令龐德感到十分地頭痛。 姜*也自心驚,這才知道盛名之下必無虛士,這個龐德果然有驚人的業藝,絕對不比馬超遜色,而且在耐力方面還猶有過之. 不一會便把薑*殺得渾身是汗,令姜*在心中大呼過癮.

    本來姜*想要在兩軍陣前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龐德不認識衢若是自己表明身份,反而容易引志龐德的疑慮,若是弄到龐德反而不去追趕王雙,那便得不償失了. 兩人在城外大戰了三十餘回合,雙方士兵也衝殺在一起,各有傷亡。

    已經把薑維當成珍寶的韓遂生怕姜維有失,又見王雙已經出城跑得看不見了,連忙鳴金收兵。

    姜維虛晃一槍,便領兵徐徐後退,回到城中,龐德也不追趕,便領軍撤退。 不多時,龐德派去追趕王雙的軍隊回來了,龐德一見士兵沒有任何傷亡,頗感奇怪,一問情況才知道,原來這個韓遂派來的全都早就在半路上等著他們這支追趕部隊的到來,見到這些人之後也不多說,便下馬放棄抵抗,只說要見主將。

    龐德大感奇怪。 連忙命人把王雙叫進來詢問一切。 五雙來了之後便向龐德表明身份,聽得龐德目瞪口呆,顯然想不到還有這般七合地事情,生怕這件事情有詐,連忙命人去通知太史慈.畢竟他對青州軍中的任務不是特別的熟悉,只是知道那些有名的人物,向姜*這樣的人物則連聽都未聽說過.

    而且太史慈也已經告訴他,只要抓住韓遂派出城外去通風報信的人,便鳴金收兵,如喚他回來.

    自有士​​兵飛奔而去,到大營外鳴金收兵.太史慈正和精神抖擻的馬超酣戰在一處,聞聽鳴金收兵的聲音之後,便知道龐德已經得手了,於是便帶領一直在敷衍了事的大軍緩緩撤退,回營去也。

    才一回到大帳,便看見王雙這魁梧地大漢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大帳之中,心中暗讚,沒有想到在韓遂的手下還有這般人物。

    等到龐德向他​​說明一切,才大吃一驚,連忙命王雙坐下。 王雙顯然也被太史慈過人的風采所震撼,唯唯諾諾坐下之後心情才緩和過來,想起一事,便把懷中的薑囧寫的書信給姜囧和玉佩交給了太史慈,太史慈一見之下,知道再無錯誤,心中大喜。 不但為了姜囧地平安,也為了自己不費吹灰之力便​​有姜囧這支奇兵在隴西城內感到高興。

    看著王雙恭恭敬敬坐在那裡。 太史慈便詢問起了王雙的姓名,太史慈還以為王雙是姜囧地族人呢,等得知面前此人竟然是王雙的時候。 太史慈大為高興。 王雙有多厲害太史慈自然知道,此人只比魏延差上少許,絕對是悍將級地人物,姜囧能夠派他來通風報信,自然是已經把這小子收服了。

    如此,太史慈便又添一員虎將。

    龐德此時也對太史慈說起了姜囧的武功,表示讚歎,太史慈沒有想到姜維地這個爸爸居然這般厲害。 不由得暗中慶幸。 王雙則說了起姜□這段世界在隴西城大展神威的戰績,聽的太史慈十分滿意,覺得這個姜囧絕對是個人才,當姜囧為自己起的將名字乃是姜維地時候,太史慈不由為之莞爾。

    這個姜囧還真會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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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七章“馴”馬(八)


這時,聞訊而來的田豐也進大帳來,得知事情的發展後,大喜過望,連忙修改計策。 重新佈置一切。 沒有多長時間,王雙便再一次出現在了走進往狄道的路途之上。

    太史慈這里至此對韓遂的事情已經不再顧忌,反正大計已定,故此把全副心神放在了了馬超決戰的事情上。

    第二天,太史慈便帶領大軍出營,在馬騰的軍營前討故罵陣。

    馬超聞聽太史慈又領軍殺來。 心中大喜,這些天他和太史慈交手受益匪淺。 庚自認為有了些對付太史慈的手段,現在問題太史慈又來討敵罵陣。 自然歡喜不盡。 連忙帶領大軍出營,在兩軍陣前耀武揚威。

    太史慈手提銀槍,看得啞然失笑,對在自己身旁含笑不語地田豐道:“元皓,你看馬超小兒已經飄飄然了,看來我很有必要警告他一下誰才是真正的強者。”

    田豐哈哈大笑,連連點頭不,一揮手,身後的四面青州騎兵立時齊夾馬腹,弄得萬馬一陣長嘶。 這些青州騎士都明白,田豐現在是要讓他們拿出真本事來,不必再給馬超留手。

    在這萬馬嘶鳴聲中,太史慈手持銀槍,大吼一聲,一馬當先,向馬超大軍衝殺而去。

    身後的青州騎兵同時大發一聲“風——!”便緊隨其後,開始全力衝擊。 馬超見狀吃了一驚,前兩天與青州軍作戰,並沒有見到青州騎兵對上自己的西涼騎兵有多麼強勁的優勢,不期然間起了輕視之心,以為青州軍不過爾爾,只是憑藉陰謀詭計取得很多的勝利,若是正面去交鋒便不足為懼。

    今天一見,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有多麼的錯誤。

    不過此時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問題了,馬超一擺長槍,身後地西涼士兵也有樣學樣地高舉武器,在馬超的帶領之下迅速的衝了上去。 在三國明朗的天空中俯視,此時的青州軍和西涼騎兵宛若兩塊兒濃密巨大的烏雲迅速地向一起靠攏,任何人都知道,當兩者交擊在一起的時候便是電閃雷鳴。

    很快,這兩支三國時代最精鋭的騎兵大軍撞擊在了一起,登時,閃起一片閃電般的雪亮,那自然是雙方士兵地武器在陽光下閃爍出來的光亮。 整個大地因為雙方加在一起接近十萬的騎兵的戰馬的踐踏聲而不堪重荷地發出了宛如雷鳴般的發出轟鳴聲,震耳欲聾。

    無數的青州騎兵緊夾胯下戰馬的馬腹,弓著腰把銀槍向前遞出,在和西涼騎兵撞擊的一瞬間,手中的鋼製長槍便惡狠狠的刺入了西涼騎兵的身體,扎了個透心涼。 那些西涼騎兵連聲音都未來得及發出點從戰馬上摔了下來,不論死傷,在下一刻便被從自己身後蜂擁而至的同伴的戰馬的馬蹄踐踏而過,胸膛和頭顱被粗大健壯的馬蹄兼談所發出的清脆的爆碎聲不絕於耳。

    剛剛刺殺過後的青州軍騎兵並沒有枉費心機的想要把屍體上的長槍拔下來,因為在這一瞬間就足以喪命,而是馬上鬆手,一任鋼製的長槍掉的到處都是。 隨即順手便抽出了背後掛著的斬馬刀,大吼著把剛才那剛被殺死的西涼騎兵身後的後繼部隊想要趁著他們長槍脫手、想要伺機格殺他們的西涼兵的手中的武器磕飛。

    隨後,在這些剛剛拔出斬馬刀的青州騎兵的身後,下一輪青州騎兵便已經呼嘯而過,同樣是用鋼槍穿刺,然後換面斬馬刀攻擊。

    青州軍如此攻擊宛若無休止的浪潮,凌厲無匹,西涼騎兵根本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便被一排一排的刺殺和斬殺在馬下,不多時,西涼騎兵前面的先頭部隊便傷亡慘重,大地上屍體狼籍,血流成河。

    而對於青州騎兵來說,攻擊才剛剛開始。

    青州騎兵好似怒海狂濤一般的攻勢在轉眼間便把西涼騎兵完全的震撼住了。

    那已經不再是什麼個人攻擊力高低的問題了,而是青州軍的這套戰術下面所體現的維護者精神面​​貌,可以徹底的將任何敵人又或者旁觀者徹底擊垮和征服。 統一制式的鎧甲和兵器以及戰馬所包裹的絕對不是一個個

    獨立的好勇士的匹夫之勇,你可以清晰的感覺帶這只青州騎兵

    早已經凝結成了一個整體。

    這個整體一旦形成便可以休想用任何辦法把他打敗,面

    對這只天然形成的頑石從天而降落在一隻小螞蟻身上,那根本

    就是一種匪夷所思的滅頂之災。 西涼騎兵現在就有這種感覺,每一個士兵現在都籠罩著一片驅之不散的陰影,雖然有同伴在身邊和自己並肩向前,浴血奮戰,可是去絲毫不能給他們安全感,他們只感覺到自己是獨自一人面對一支青州騎兵的整個軍隊,根本就是無可抵禦。

    這份沉重的心理壓力使得西涼騎兵在還未與青州騎兵接戰的時候便心膽皆寒,渾身大汗,甚至喘不上氣來,耳邊眼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們的頭腦在變慢,他們的反應在麻木,他們的手腳在無

    力,他們的準頭在偏離,總之,面對這只青州軍,西涼軍隊完

    全喪失可站頭的意志。

    西涼騎兵歷來悍不畏死,但是卻崇尚強者,面對超過他

    們太多的強者會死心塌地的崇拜,甚​​至放棄抵抗,忘記敵我,

    現在的西涼騎兵的心中就正在慢慢興起這種感覺。 這些青州騎兵實在是太厲害了。

    他們的身上,瘋狂與冷靜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那種如影隨形時時刻刻壓在你心頭的陰影永遠揮之不去。

    西涼騎兵面對這種無堅不摧的攻擊,完全得熱血沸騰起來,但這種熱血沸騰不是因為豪情壯志。 而是因為青州軍的殺戮徹底的引爆了潛藏在他們心中最低層的那種狂熱情緒明明知道前面就是死地。 卻還是悍不畏死的衝上前去以卵擊石,彷彿只要這般才是他們生命中的最大光榮一般。

    青州騎兵卻不管那麼多,這支原本是天底下最邋遢腐敗地中央軍改編而成的青州軍早已經在幾年間的血與火的訓練和實戰中成長起來。 他們在戰場上忠實履行著自己身為戰士的職業道德。

    前面是敵人,面對自己的敵人,要么征服對方,要么血戰到最後一刻,這時每個青州戰士毫無欵問的選擇,就是這麼簡單,宛若黑白一般涇渭分明,

    故此,他們衝擊、衝擊、再衝擊。 他們手中的長槍在刺穿了對面地​​敵人之後。 便拔出斬馬刀,高高揚起,橫削豎劈,全不留手,漠不關心自己和敵人的死亡。

    每一名青州騎兵的內心都無比冷靜,雖然他們的身上已經沾滿了鮮血,但是他把握兵器的手心卻是乾燥的,他們合理的運用技巧和分配體力,絕對不逞強好勝。 但也絕對不未必退縮。 他們就像是一部完整巨大的殺人機器,眼前的宛若草芥一般地人命是這台機器加工出來的產品。 這台機器的每一個零部件都各司其職,不疾不徐的按照自

    己固有的頻率和速度雜前進,沒有人可以讓他改變分毫。

    一排騎兵在殺傷對面的敵人之後便停了下來,迅速的略

    做休息,而在他們的身後。 第二排騎兵馬上超前,繼續殺敵。

    在他們停止之後。 第三排的騎兵跟上。 如此周而復始,沒有開

    端,也不見其終結,彷彿自太古之處,青州軍的攻擊便以這種

    姿態在進行著,永遠不會停止。

    西涼騎兵就這樣被青州騎兵無可抵擋的殺戮著。 馬超此時已經和太史慈交手大半天了,可是卻無心注意到自己軍隊這種不妙地形勢。 因為他現在也已經自顧不暇了。

    今天的太史慈跟前幾天完全的不同。

    才一上來,太史慈便使出了遊龍遍地,那種忽而鋼忽而柔的勁道飄忽不定,而且每一招都帶著細小和強勁兒的螺旋力量,使得馬超的長槍根本無從從太史慈的銀槍上借招和借力。 太史慈有心刁難馬超,一招遊龍遍地後,緊接著又使了一招遊龍遍地,同樣的招數太史慈在馬超面前一連用了七次。

    可是即便如此,馬超還是沒有找到破戒的方法,太史慈每次重新用出一次,馬超的戰馬便會被震退幾步,馬超只能勉強站住戰馬,舞動手中的長槍,把家傳槍法發揮到及致,原本如同穿梭銀線一般的槍法再馬超的舞動之下漸漸變成了一張用光華編制而成的魚網,根本密不透風。 太史慈心中卻是暢快之極,因為自己全不用動手,而且把西涼軍(原文是錦)馬超逼迫到​​這種程度,實在是莫大的成就

    馬超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和太史慈一較雄長的心思,他已經完全處於守勢,唯一足以自豪的事情是,即便是太史慈也拿他無可奈何。

    太史慈看馬超

    奮力抵擋,手中長槍畫成一條銀線在半空中宛若幻影一般飛來飛去,的確驚人,心中不由得起了爭強好勝之心。

    想起自己有一招飛花輕夢,心頭便熾熱起來,心隨意轉,手隨心動,銀槍槍尖微顫,漫天遊龍驀地消失不見。

    當漫天銀光消失過後,太史慈白馬銀槍傲然立在風中,好似重未動過。

    馬超的神色卻變得凝重起來,並沒有絲毫的歡喜鼓舞,更沒有自大到認為太史慈拿他無可奈何的地步,他凜然知道,太史慈要換招數了。 他的長槍也在這一刻被自己拉了回來,手在自己的胸前,堪堪抵擋住好似驚濤駭浪一般向自己不斷拍擊而來的驚天殺氣。

    太史慈的嘴角抹過一絲微笑,口中長嘯,登時,戰馬、人、槍化成一體。 向馬超撞去。

    馬超的瞳孔收縮了起來,心中閃過了四個字:飛花輕夢! 他並沒有見過這招數。 不過卻聽說過這一招數的特點乃是太史慈搶招中化繁為簡的至強一招。 和其他地招數完全不同。

    面對此招,強如天下無敵的高手呂布也要負​​傷。

    不過此時馬超已經沒有時間想這麼多地問題了。 他只看見在自己的眼前太史慈已經朦朧得好似夢幻一般不可捉摸,命名太史慈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馬超卻完全沒有辦法不作太史慈地蹤跡。 自己與太史慈之間的距離好似無邊的漫長,可是卻又好像短到了極致。

    在馬超還未捉摸清楚太史慈的蹤蹟的時候,太史慈已經好似從天而降一般出現在他的面前,手中的銀槍早已經化作了一條細不可見的太史慈是在羞辱自己!

    馬超無比清楚地確定。 因為太史慈的這一招很像他的招數,都是把銀槍的速度提升到極點的一招。

    但是不同的事情是馬超知道自己的槍法純粹是一種速度和力量的結合,以此來無堅不摧。 可是太史慈地飛花輕夢完全不同,因為太史慈愛的這招槍招中包含了一種理解萬事萬物的角度問題。

    這角度就宛若庖丁解牛一般,那並不是簡單依靠力量和速度就可以達到的,只有對面對的事物充分的了解,才會使出這一招。

    從這一分招中,馬超懍然知道:自己地武功已經被太史慈看透了。

    那是一種好像衣服被扒光的孤立無援不寒而栗之感。 太史慈的銀槍已經飛到馬超眼前,已化成一絲細線的銀槍光華璀璨。 飛揚流轉,那裡有太多的美麗的凶險,讓人興不起半點抵抗之心。

    馬超終非一般的武將所能比擬,在此危急時刻,大吼一聲,手中長槍擊出。

    兩人戰馬擦肩而過。 鮮血,在兩人的身後仰起。 太史慈一拉戰馬。 手提銀槍,驚異地看向自己那悍勇蓋世的對手。 這馬超果然有點門道,在自己的全力施為之下,居然能夠在千鈞一發之時讓開了要害,還用長槍想要和自己同歸於盡。

    不過還是自己技高一籌,銀槍雖然沒有真正刺中馬超,但是銀槍上所帶起的強風,卻宛如利刃一般割傷了馬超的胳膊。 此時,受傷的馬超正神采飛揚的看著太史慈,剛才因為太史慈的飛花輕夢對他的死亡的威脅和輕蔑的羞辱使得他受到了空前的刺激,才會有此神乎其技的表現,居然能夠再太史慈的飛花輕夢下才受到如此輕微的傷害。

    而他的武功也似乎迎來了一個提升的機會,當然,那還要靠他在作戰之後吸收消化的怎樣。 而且即便是取得了進步,在短時間內,也還不是太史慈的對手。 絲毫不看自己胳膊上的傷害,馬超一擺手中的長槍,哈哈大笑道:“太史慈!你的槍法的確厲害,我馬超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又能耐我何?”

    太史慈看著馬超,心中暗嘆可惜,不過殺死馬超之心卻更加強烈心念電轉下太史慈已經想到了辦法,準備先亂其心,微笑道:“馬超將軍又一件事情你錯了,可惜你還是三軍統帥,從這一點上來說,你根本就是我太史慈的手下敗將,哼!你可以做到像我一樣一邊作戰一邊觀察戰場上的局勢嗎?”

    馬超聞言一楞,旋即想四周極目望去,登時色變,他他沒有想到今天和青州軍交戰居然變得這般兇惡.

    太史慈悠然道:"打仗憑的是陰謀詭計,一步算計不到便是敗亡的局面,就像你妹妹被左慈殺死一樣,其實其實完全是你們咎由自取."

    馬超現在當然知道自己的妹妹被左慈殺死的事實,心中本就悲痛,幸好自小與這妹妹在一起的時間就不長,所以情感淡薄,還沒有悲痛欲絕的感覺.但是現在被太史慈這麼一說,一種羞辱感立時湧上了心頭.大喝道:"閉嘴!"太史慈搖頭道:“所以說你不是主帥之才,面對事實,只知道盲目的迴避。根本不知道想辦法解決,這怎會讓人信服?所以你的那個部將龐德才會在被俘之後投靠了我青州,若是跟你這等混憒之人在一起,那豈非是明珠投暗?”

    馬超聞言心中一驚,不由想到可以和自己鬥個旗鼓相當的龐德居然投降給了太史慈,心中更是又氣又急,眼前戰局不利就令他沉重,妹妹之死又讓他感到灰心喪氣。 諸般滋味一起湧上心頭,令馬超一時之間心亂如麻。 有內而行之於外,馬超心亂,手上一直在隱隱顫動、封死所有太史慈進攻角度地長槍便在一剎那間慢了下來。

    太史慈何等敏銳之人? 見狀暗中喜歡,知道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地,就在馬超走神的一剎那,太史慈手中銀槍再次劃出,同時口中長笑道:”你不是可以破解飛花輕夢嗎?再試試這一招!”

    馬超聞言這才清醒過來,雄軀一震。 卻見太史慈的銀槍已經飚射到了自己地眼前,知道眼前的形勢被剛才還要凶險萬倍。 口中咬牙,悶哼一聲,手中長槍向上一托,同時一夾胯下戰馬,整個身子抬起。 想要把太史慈的銀槍整個推上去。

    太史慈心中冷笑,手中長槍此時已經遞到了馬超的近身。

    在下一刻。 太史慈的銀槍已經點中了馬超的右胸膛,才一刺中,那銀槍上所產生的強力的螺旋力量一下子便找到了破壞的地方,在那槍尖和勁風的高速旋轉,馬超右胸上的鎧甲在一瞬間被攪了個粉碎,土崩瓦解的掉落下去。 馬超的長槍就在這個時候才姍姍來遲的趕到,那長槍的槍桿猛地向上一抬,把太史慈地銀槍抬了上去。

    饒是如此,馬超卻阻擋不足那把上抬的銀槍繼續向裡刺入的走勢,那銀槍的槍尖在一瞬間便把馬超的右肩膀畫出了一個自下而上的縱向地口子。 而那銀槍上的旋轉力道更是強橫無比地把這道口子攪得血肉橫飛。 當銀槍被馬超徹底的抬上去之後,那槍尖貼著馬超的耳側向上飛了出去,頓時,馬超的耳朵外側也被那槍尖而的力道帶得血肉模糊。

    馬超痛的大吼一聲,全身大漢直流。 太史慈和馬超差肩而過,手中銀槍因為馬超的格擋兒飄飛在半空中,馬超因為痛苦而無比清醒,才和太史慈錯過身去,連忙把左手鬆開,用右手把長槍當成鐵棍,橫向掄出,直擊太史慈的背後,那狂猛的力量比沒有受傷時還要剛猛。

    太史慈心中冷笑,冷然道:“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右手一鬆,手中銀槍想斜下滑落,橫亙在馬超長槍槍桿之前。 鏗鏘聲起,馬超的肩膀本來就受了傷,被太史慈這麼大力的一震登時全身發麻,傷口鮮血迸濺,有力的大手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的長槍被太史慈硬生生震飛出去,落到遠處。

    太史慈心中大喜,知道馬超的性命近在眼前,不過因為馬超長槍上的力量,使得太史慈手臂發麻,在一瞬間內還無法調轉馬頭。 等到太史慈調轉馬頭的時候,馬超還背對著自己,用左手牽著戰馬的韁繩,大聲吆喝,想要正過身來,而他的右臂上鮮血長流,顯然是在太史慈剛才的重擊之下吃了大虧.

    太史慈的眼中閃過冷酷的光輝,口中輕叱,催動戰馬向馬超飆去.

    就在這時,側面勁風飛起,還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太史慈知道那是弓箭的聲音,看來有人要阻止自己對馬超的必殺一擊.戰馬在疾馳中,要躲避是不可能的,太兄弟純收益冷哼一聲,銀槍交到左手,探出右手在空中一抓,原本是向自己狂猛飛來的雕翎箭居然神乎其技的出現在了太史慈的右手中!

    太史慈手持雕翎箭向自己的背後一挑,身後的神臂弓便魔幻般跳出,旋即向下落去,還未掉到地面上時,就被太史慈早已經等候在那裡的右腳勾住。 右腿揚起,在下一刻,太史慈右手拉弦上箭,右腳開弓,看也不看,對著雕翎箭飛來的方向吧手中的雕翎箭射了回去,那力道和速度比雕翎箭來時更要狂猛好多。

    慘叫聲起,太史慈用眼角一瞥,只看見遠處一名偏將打扮的人翻身落馬。

    心中冷笑,這人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在自己的面前玩弓箭! 右腳一鬆,右手向上一拋,身子在高速奔跑的馬背上微微一側,那神臂弓便落入到了箭壺之中,一絲不差,妙到毫巔。

    坐正身子的太史慈,向前看去,卻見赤手空拳的馬超正一拳將一名向他攻擊的青州騎兵打得橫飛出去。 太史慈嘴角抹過一絲冷笑,心中叫道:馬超,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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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八章擋橫(上)

太史慈看著不遠處的馬超,心中殺機大盛,再也找不到如此良機了。

    太史慈才催動戰馬,卻沒有料到自己背後一左一右馬超大軍的兩員戰將殺了過來,捨命向自己攻來。

    太史慈心中嘆氣,知道自己不能不管身後的兩將,但若是如此,只怕自己便會錯失殺掉馬超的機會了。 速戰速決! 太史慈心念電轉,一夾馬腹,回身便是兩槍。

    身後兩將的兵器才一和太史慈接觸,便身軀狂震,慘嚎一聲,兵器橫飛,虎口震裂,口中鮮血噴湧而出。

    才一招,便失去了作戰的能力,太史慈便知道這兩人充其量也就是個二流戰將,根本不足為懼,根本不再理會這兩人的死活,而是轉身接著向馬超奔馳而去。 馬超此時已經來到自己長槍掉落的地方,身子向下一沉,猿臂輕舒,便把那掉落在地面上的長槍宛若猴子撈月亮一般抄在手中,在戰馬的急速奔馳中坐正了身子。

    長槍在手,心中稍微放鬆了一下,卻一眼看見被太史慈震傷的那兩員戰將身子伏在馬背上面,轉眼之間,便被蜂擁而至的青州騎兵包圍而上,一陣亂刀之後,連人帶馬便被變成了一團模糊的血肉。

    馬超看的肝膽決裂,不由得大吼道:“趙昂、趙月!”太史慈聞言這才恍然,心道原來是這兩個笨蛋,那麼那個向自己施放冷箭的點將一定是馬超手下的神射手統兵校尉尹奉,沒有想到這般不堪一擊。

    馬超身負重傷,手下的兒郎當然會注意到,剛才的統兵校尉尹奉,和現在的趙昂趙月都是見到馬超形勢不妙。 所以才衝上前來拼老命想要阻止太史慈。 故此,這三人雖然戰死。 但是只這一會兒的工夫,馬超的士兵就風擁而至,紛紛捨棄自己將要面對的青州騎兵,而是轉過頭來阻擋太史慈。

    太史慈心中冷笑。 這些騎兵這麼做固然悲壯,但是卻未免愚蠢,把自己的身背後留給了青州騎兵,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果然,這鞋西涼騎兵還未跑出一半路程,絕大多數變被身後趕上的青州騎兵一刀砍中,跌落馬下,死於非命。 但是仍然有少數的西涼騎兵衝到了太史慈地面前。

    太史慈冷哼一聲,手中銀槍魔幻般擊出,一招遊龍遍地,那些西涼騎兵還未近身,便已經被太史慈的銀槍洞穿了胸膛又或者喉嚨,慘叫著落馬身亡。

    正在無可奈何之時,卻見戰場的東面一陳煙塵揚起。 一支軍隊來到戰場。 太史慈和馬超微微一愣,舉目望去,卻見那迎面而來的大旗上大大寫著一個“馬”字。

    太史慈和馬超同時大喜。

    馬超以為自己的父親前來救援自己來了,太史慈卻知道馬騰一定是在冀城立足不住,所以才倉皇逃到了這裡。 果然,在馬騰的軍隊出現不久之後,他們的身後便又出現了一支青州軍。

    馬騰一來到戰場。 見到眼前的局面,立時知道馬超也已經支撐不住。 立刻命令軍隊加入戰局,自己則領著自己的另外兩個兒子和侄子向馬超這裡趕來。 太史慈此時已經失去了殺死馬超的機會。 因為他的身前身後在一次包圍上了了悍不畏死的西涼騎兵,太史慈一陣銀槍過後,數十名西涼騎兵以太史慈為中心,宛若盛開地死亡之花一般,以花瓣的形狀分佈在太史慈的身前身後。

    此時,馬騰已經和馬超會合,看著馬超渾身是血的模樣,馬騰便知道馬超已經盡力而為,現在這種局面非戰之罪。 與此同時,追趕馬騰的青州軍已經來到戰場之上,也沒有任何的猶豫,便加入到了戰局之中。

    馬騰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便命令馬超在前面開道,自己和剩下的兩名兒子與侄子在兩翼和後面掩護,領著一支暫時凝聚起來的西涼騎兵的部隊向槍殺去。

    太史慈心中冷笑,看來這馬超真是慌不擇路,居然向自己大營的方向殺去,不過也是,即便不向哪個方向殺去,馬騰一樣無家可歸。 吶吶道這馬騰要跑到龍西城去向韓遂求救,要韓遂打開城門放自己進城嗎? 這倒是大有可能,不過膽小怕事的韓遂一定不會同意的,而且有姜維在城中,自己還擔心什麼?

    馬騰這麼一逃走,西涼騎兵登時亂了套,跟著馬騰要一起突圍而去。 太史慈這才明白過來,心中暗罵馬騰果然是老狐狸,現在馬騰逃走的方向正是西涼的方向,這些西涼騎兵在大敗之後自然會本能的向著自己的家鄉跑去,如此一來,反而會幫助馬騰沖出一條血路。

    太史慈心中暗罵自己大意,不過這事情也怨不得太史慈,因為太史慈並非施西涼人,又非如郭淮釧繇那樣的西北問題地專家,自己很多時候忘記了這一層考慮。 此時後到的青州軍已經完成了和太史慈所帶領的大軍的前後夾擊,郭淮`關平,周倉,裴元紹,張英,陳橫,於瑾,姜敘,鐘進等十員將領,各領一支青州騎兵隊伍,在沙場是馳騁縱橫,左穿右插,把馬騰大軍沖地七零八落.

    至此.西涼騎兵的最後一點抵抗也消失殆盡.

    不過,馬騰也藉助亡命而逃的西涼騎兵地衝擊力殺開了一條血路,居然衝來了青州騎兵的圍追堵截,但是傷亡也十分慘重的.太史慈會合十將,又把田豐和鍾繇叫上。 領著青州大軍在後面開始追擊突圍而去的馬騰大軍。

    馬騰大軍果然如太晚慈所料,第一站便跑到了隴西城外,高聲請求韓遂打開​​城門,放他們進城。

    韓遂自王雙走後一直站在城頭,為的就是能夠在第一時間之內看見王雙迴來。 豈料卻遇見了兵敗如山倒地馬騰。 看著滿身鮮血盔歪甲斜的馬騰,韓遂心中一陣快慰,卻也一陣慌張,面對馬騰的請求置之不理。

    姜X(新華字典查無此字)也在一旁冷言冷語地警告韓遂,告訴他若是打開城門,這時候只能觸怒太史慈,那便不好了;若是打開城門可以俘獲馬騰交給太史慈的話還行,但是馬騰身邊有馬超,那便是癡心妄想了。

    韓遂現在已經對太史慈恐懼到了極點,姜X的話說到了他的心裡,自然更加不敢開門,任憑馬騰在城外咆哮。 馬騰知道韓遂是不可能開門了,意識心中大恨,看看身後太史慈的青州騎兵已經漸漸趕來。 又不敢稍作停留,在馬超的再三催促之下馬騰恨恨地看了韓遂一眼,便策馬帶著大軍繼續向西逃跑。

    豈料迎面便撞見了奉太史慈命令領軍在隴西城四面逡巡地龐德,雙方就是一愣。 馬騰雖然一直不知道龐德的生死,但是此時一見龐德身後帶領的都是青州騎兵,那還不明白怎麼一回事? 馬騰素來知道龐德的厲害,即便是自己的兒子馬超也不過是和龐德在伯仲之間,更何況現在馬超已經受傷了呢? 念及此,一張臉不由得變得蒼白之極,全無半點人色。

    性烈如火的馬超一見龐德。 不由得火往上撞,哪裡還回想自己的父親那般顧及那麼多? 張口喝罵到:“背主之賊,有何面目見昔日之主?”龐德一見馬超,心中當然羞慚,聞言後一言不發,引軍讓開道路,便放馬騰的殘軍敗將過去。 龐矯頑力央後的青州騎兵聞言便是一愣。 他們當然知道龐德地決定是錯誤的,而且青州騎兵雖然紀律森嚴。 但是每個士兵都是頭腦清醒的,雖然有統一的行動思想。 但是並不是機械地執行,而是完全了解自己是為何而戰,故此龐德的決定對於他們來說就是錯誤的。

    可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故此,這支青州騎兵靜默無聲的讓開了道路。 反正這個龐德日後要向太史慈交代,身為士兵現在只要服從命令便可以了。

    馬超見狀點了點頭道:“今日且放你一馬,日後相見定要了你的狗命!”

    龐德卻揚聲道:“今日之事是報少將軍多年來的栽培之恩,若是今日司空大人因為這件事情要了我的命,一切都好說,但若是留下我這待罪之身,去做大師,那麼日後想見,即便是少將軍不來找我,我也要找上少將軍!”身後原本罪龐德地行為感到頗不服氣的青州騎兵聞言無不對龐德肅然起敬,知道龐德這麼做已經是萬般無奈之舉,這麼毫不掩飾心中想法的一說,反而贏得了青州騎兵的尊重。

    馬超沒有想到龐德居然會和自己這般說話,怒極反笑,連連點頭,高聲叫好,撥馬便走。

    龐德則帶領這支青州騎兵徐徐後退,不參與對馬騰大軍的追趕。 太史慈此時已經帶領大軍追到,看看隴西城沒有打開城門,就知道馬騰今日已經是無家可歸,於是下令追擊,至死方休。

    馬騰大軍此時只剩下一萬多人,而且無不身上帶傷,在經過隴西城之後,一路向西,向著西羌方向亡命而去。

    太史慈的青州大軍則在後面在緊追不捨。 豈料,才過了隴西城不久,一支大軍斜刺裡殺了出來,截住了太史慈大軍的去路。 那面迎風招展地大旗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劉”字!

    太史慈等人連忙束住了軍隊,向對面望去。

    只見為首地一人,正是太史慈的老“朋友”,西蜀張任! 身後還有十多員將領,一個個鎧甲鮮明。 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是太史慈認識她。 在這些人中,有一人引起了太史慈的注意,在張任身旁一名看上去瘦小枯乾的中年人端坐在馬背上,手中一把長矛,極有威勢。 從骨子裡面透出一般罕見的霸道,讓人一眼看去便忍不住想起遠在徐州的虞翻。

    不過這個人給人地總體感覺絕對超過虞翻。

    馬騰大軍見到有人為他們解難,便開始收束軍隊,向張任軍隊靠攏。 郭淮和鍾繇上前,來到劉備的面前,驚疑不定道:“劉備軍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太史慈心中也有這個疑問,可惜田豐現在不在這裡,田豐正在後面打掃戰場,收編俘虜。 即便是想要問他,也沒有機會。

    正感覺到奇怪之時,對面的張任呵呵笑道:“司空大人,好久不見。”

    太史慈哪有閒情逸致和他說笑,冷然道了:“原來是張任賊子,見到了本司空居然還不下馬受死?”

    張任哪裡想到太史慈說話居然會這般不客氣,聞言不由得神色一變。

    張任還未說話,被太史慈特別留意的那員戰將卻不耐煩道:“張任大人和他廢什麼話?讓我統兵校尉陳到會一會青州戰神!。”此人身材不大,但是聲音卻像洪鐘一般。 說起話來甕聲甕氣,極有氣勢,登時令太史慈身後眾將聞言一驚,而且身上散發著驚人的殺氣,即便是端坐在他身邊的馬超似乎也被他的殺氣所掩蓋。

    當然,這是因為馬超受傷,神情委靡不振造成的。 太史慈聞言卻疑惑起來,陳到? 劉備地軍隊中有這號人物嗎? 不過感覺卻十分耳熟,似乎在那裡聽說過而且看陳到這架勢勢必不是等閒之輩,又看到陳到身後的軍隊。 發現在他身後有三千多名渾身鐵甲、手持長槍、背背強弓的士兵,猛地身軀一震,想起這個陳到是誰了。

    這個陳到在《三國演義》之中沒有姓名,但是在歷史上卻是劉備屬下的大將,乃是和趙雲騎兵的無敵悍將,《三國志》中有所謂的“征南厚重,征西終克。統時選士,猛將之列”的話語。 征南將軍自然是趙雲,而那個征西將軍就是眼前的陳到! 也就是說陳到是和趙雲並列地無敵猛將。 史書記載陳到“名位常亞趙雲。俱以忠勇稱”。 連三國第一謀士諸葛亮也自豪的宣稱“陳到所督,日先帝帳下的精銳,蜀國的上等部隊。”那些站在陳到身後的剽悍異常的士兵便是白耳兵吧?

    在歷史上,與會陵之戰蜀軍被東吳名將陸遜火燒連營戰敗,陳到與傅彤斷後掩護劉備主力撤退。 傅彤戰死,陳到只憑藉率領的白耳兵數百,力戰東吳追兵,用幾百桿槍硬是擋住了東吳大軍的追擊,其勇猛可堪比當年三將軍張飛當陽橋之戰力退數萬曹軍,實在是第一流的高手! 可問題是太史慈記得陳到乃是豫州人氏,現在豫州歸自己管轄,自己卻和這等猛將失之交臂,真是想一想就覺得鬱悶啊。

    太史慈卻不知道,這個陳到乃是豫州陳氏家族的人,在太史慈和袁術作戰的時候,陳氏家族傷亡殆盡,家主陳紀被管亥殺死,而陳氏家族地另外一支則趁勢而起,在陳蘭的帶領之下投降給了太史慈,接受了世家大族的改造。 這個陳到和陳紀最好,以陳紀死後,便隨著家族中人逃到了張記這個豫州刺史那裡,當時張濟奉有太史慈的命令,故此極力安撫那些頑固的世家大族,後來太史慈和曹操開戰,張濟便把在他那裡寄住的宇宙的頑固地世家大族一網打盡,當時陳到不在家中,自然躲了過去。

    但是因為這件事情,陳到深恨太史慈,眼見曹操兵敗,孫策偏安,只有漢中和益州與太史慈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衝突,於是便千里迢迢跑到了益州,加入了劉備軍,鬼使神差地成為了劉備的手下。 太史慈看著對面地陳到,心中的懊悔不過是一閃而過,若是和整個天下比起來,得不到一個陳到,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心中太史慈唯一關心地事情是陳到大軍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看著人數,不過是一萬多人,和馬騰的軍隊加在一起也不過好似兩萬多人而已。 這個人數自然不是為了和自己決一死戰,因為若是龐統如此託大的話,漢中和益州早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想到這裡,太史慈不由得心中一跳,想起一件事情來,對身邊鍾繇和郭淮二將沉聲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待會兒殺退陳到之後一定要見好就收。 ”

    郭淮有點不明白的看著太史慈,太史慈沉聲道:“龐統陳到到此,那隻能證明龐統已經在我們向馬騰開戰的時候對漢中動手了。漢中弄不好已經到了龐統的手中,否則這個陳到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我就說龐統這段時間太過安寧,怎麼也不像龐統。”鍾繇立時色變道:“若是如此說來,龐統能夠把陳到派到這裡,他至少控制了上方谷和木門,若是如此,我們新近佔領的上邦、天水、冀城、北原就都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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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八章擋橫(下)

   看著擔憂的眾人,太史慈冷然道:“所以我說眼前的產道大軍不過是個引誘我們繼續追擊的誘餌罷了,若是我們因為馬騰眼見便要被我們抓住,覺得逃掉太過可惜而且被劉備迎入益州會令劉備如虎添翼而追擊太遠的話,那才是得不償失呢,說不定我們辛辛苦苦得來的城市,都會被龐統搶走,我們不可以上當。”

    郭淮沉聲道:“如此,我們便先殺退眼前的軍隊,然後馬上回撤,保住四地不失再圖漢中!太史慈微微一笑道:“這個自然,有元浩在這了,龐統想必也無可奈何吧。 ”

    言罷,一擺銀槍,太史慈隊陳到暴喝道:“陳到,讓太史慈來領教你的高招。”同時心中冷笑:倒要看看你陳到,有何本領和趙子龍並駕齊驅! 那面張任一見太史惹這般模樣,便知道無法在拖延時間,轉身對馬騰微笑道:'馬騰大人,我軍在洮陽早有準備西羌王乇里吉已經對間劉備大人臣服,在洮陽有五萬精兵由越吉元帥帶領,屯兵在彼。 “

    馬騰一見解脫了困境,又有劉備大軍接應,心情放鬆,頭腦立時靈活起來、道:”難道是要我們引太史惹長長驅直入,然後在洮陽大破太史惹?“”

    張任微笑道:“大破太史惹我們還沒資本,但是我們卻可以斤一段時間達成別的目的。”馬騰聞言一愣,雖然明白張任的想法,但是卻知道出主意的人乃龐統,有這人在,一定不會出錯的.

    這時,張任便命令手下眾將各領手下軍隊,準備戰鬥.

    太史慈那面大發一聲.青州騎兵在眾將的帶領之下還似怒海狂淘一般衝殺過來.張任見狀,大吼道:“陳到將軍,太史慈就交給你了;楊懷、高沛、劉璝、泠苞四位將軍左翼負責左翼;鄧賢吳懿、吳蘭、雷銅四位將軍負責右翼;卓鷹、張翼兩位將軍隨我一起在陳到將軍身後抵擋青州騎兵的正面衝擊。記住,不可硬碰硬,一切按照龐統先生的計劃行事!”

    眾人轟然應命。 各催戰馬,奮力向前。 馬騰父子對望一眼,直到此時自己若不出力,未免說不過去,於是父子無人各拿刀槍,領著剩下地一萬出頭的西涼騎兵,緊緊跟在張任的身後,向太史慈的青州大軍殺將過去。

    轉眼之間,兩股大軍便碰撞在了一起。 甫一接觸陳到手下的白耳兵地卓越的戰鬥素質立時體現出來,這些士兵一個個力大無比,身披重甲有如無物,絲毫不能影響他們的行動,面對青州騎兵,這三千白耳兵結成六人一組的戰陣,用銳利異常的長槍穿刺青州軍戰馬的馬脖子,行動之間迅速無比。

    衝鋒在前排的青州騎兵措手不及下,被白耳兵的攻擊擊中。 戰馬嘶鳴聲中,連人帶馬,側倒在地面之上,激起漫天的沙塵。 前排失去長槍地白耳兵們在馬上抽出長刀,一個個縱掠如飛,前翻後滾,跳躍衝撞,無所不用其極的向青州騎兵發動攻擊。 在他們身後那些手中依然拿著長槍的同伴同時上前,一個個用力擊出長槍,形成連鬥之陣。

    但即便是這樣,眼前的白耳兵對自己軍隊的殺傷還是不容小覷.

    想到這裡,太史慈那裡還敢耽誤?一夾馬腹,策馬急速向前衝去,迎面一頭碰到了陳到.這陳到一見太史慈喜歡不盡,眼中寒光一閃,口中長嘯,手中長矛狂猛而出。 那長矛宛若蛟龍出海,看氣勢竟然和張飛那屠夫極為相像。

    太史慈瞳孔收縮,只此一招,太史慈便知道這個陳到的確有與歷史上的趙雲並駕齊驅地資格。 按照這第一招的實力看來,陳到應該和馬超在伯仲間。

    太史慈哪有時間和他耽誤? 手腕一顫,借助戰馬下向前衝出去的力量使出了令馬超大敗的“飛花輕夢”。 此招有出,陳到立時色變,自然是看出了此招的厲害,大吼一聲與太史慈的銀槍交擊一下,兩人擦肩而過。

    太史慈心中暗叫可惜,自己沒有傷到陳到,那並不是說陳到的武功就比馬超高明,而是因為太史慈在擊殺馬超之後,銳氣已過,雖然體力和精力麼有多大地消耗,但是那中顛峰的狀態卻在消退,故此才沒有傷到陳到。 陳到地一張黃臉一陣火紅,顯然是吃了暗虧,怪叫道:“果然好本事!”一擺手中長卯,便向太史慈再次殺來。

    此時,張任已經到了,就看見太史慈面對陳到,背對自己,哪哈客氣? 手中紅纓槍宛若五朵梅花,細細碎碎點出,在小巧中蘊含無限冰雪般的陰冷殺機。 馬騰和馬超也和張任一樣最知道太史慈地厲害,一見張任上來便是連環殺招,也不閒著,把手中長槍一擺,一左一右,從旁邊斜攻太史慈。

    太史慈那會把這些人放在心上,銀槍一擺,“遊龍遍地”狂暴擊出,鏗鏘聲起,四人的殺招完全被化解。 就在四人為自己的無功而返而大叫不妙的時候,太史慈的長槍化為至剛,“雨橫風狂”!

    立時。 在太史慈身前五丈的範圍內,盡是銀光點點,陳到等四人完全被太史慈的精湛槍招所包裹,脫身不出。

    太史慈一人獨戰四人竟然完全不落下風。 而在那一邊,青州眾將已經和益州眾將交戰在一起。

    因為益州地第一流高手已經完全被太史慈纏住。 故此,敵我雙方總只有關平這小子是一枝獨秀,一把清澈得宛若漓江春​​手的長刀宛若天際之龍般不可捉摸,學著太史慈的樣子,居然一個人獨戰五人而不落下風。 馬岱、馬鐵、馬休、吳懿、吳蘭五人被關平殺得熱汗直流,叫苦不迭。 馬岱三人本來就是在關平的手底下吃過虧,自然知道關平的厲害。

    吳懿、吳蘭乃是益州眾將之中地佼佼者,一向自負武功高超,今日一見太史慈軍中一個小小的偏將居然如此厲害。 盡皆駭然,收起了一腔狂妄之心。 正困為如此在,五人十成本領都發揮不出七成,在關平宛若蕩漾出天下之水的刀法中堪堪保住自己的性命,這五人中,唯有馬岱表現出了戰鬥的天才素質,不但氣力悠長,而且越戰越勇,雖然不能和關平相比。 但是卻可要四人的幫助下漸漸地扳平劣勢。

    而此時,青州軍和益州軍以及西涼騎兵徹底接觸到了一起,雙方展開了血戰。 太史慈這裡卻在大展神威,在雨橫風狂的狂猛攻擊下,馬超等人一時間只能採取守勢。

    陳到暗暗叫苦,在與太史慈交手之前,他哪裡想到太史慈居然比傳聞中的還要厲害百倍,殺得自己全無脾氣,只能苦苦支撐。

    正在叫苦不迭時,太史慈的形象便在點點銀光中出現在他地面前。 冷然道:“陳到小子,剛才的囂張哪裡去了?”陳到氣得眼冒金星,但卻不敢答話,唯有舞動長矛一矛向太史慈的形象攻去,又哪裡能擊中? 不半晌便又陷身到了點點槍光之中。

    太史慈一面用銀槍裹住陳到,一面又對正在氣喘噓噓的張任諷刺道:“閣下真是有辱師門,和你的兩位師弟相比。你真是差得太遠了。”

    張任氣得肺子差點炸了,但是卻絲毫不敢動氣。 唯有在馬超和馬騰的協助下迫退太史慈。 太史慈原本還想要諷刺馬超一下,只是見這小子身負重傷、武功大打折扣之下居然還能力戰到現在。 心中也暗自佩服。 便就不再出言譏諷。 倒是馬騰和馬超見了太史慈恨得牙根癢癢的,怒目圓睜,恨不得生吞了太史慈。

    張任不住的告誡自己冷靜,他一邊和太史慈交戰一邊在觀察形勢,他自然知道自己的任務不是和太史慈在此處決一死戰,而且他也沒有這樣的資本,雖然陳到的白耳兵出奇的厲害,但是青州軍不是其他軍隊,面對白耳兵並不是無可奈何。 故此,瞅准機會,虛晃一招,便先向後敗去。

    張任一走,陳到、馬騰、馬超三人立時會意,先後跳出戰圈,把馬便走。

    白耳兵訓練有素,一見主帥撤退,陳到向自己揮手,立時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紛紛跑到陳到的身後,高舉長槍,昂然向青州騎兵對視。

    隨即,益州眾將也紛紛後撤,在張任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撤退。 太史慈一擺銀槍,阻止了手下騎兵的追趕,原本來還在交戰的兩支大軍迅速邊的涇渭分明,各自顯現出了極為強悍的作戰素質.

    看著益州大軍的撤退,太史慈對此時來到身邊的郭淮讚歎道:張任這小子果然是個帶兵的人才,看他指揮軍隊進退有續,如臂使指,就知道此人實在有強悍的實力.

    郭淮肅容道:主上言之有理.鐘瑤看者益州撤退,冷笑道:“主上所料一點不錯,這分明是在誘騙我軍追擊,我軍現在人數足有七萬多人,他們只有兩萬多,按照常理應該追擊,但是看他們撤退的絲毫不亂的樣子,只怕前面還有軍隊在接應。就是不知道益州哪來那麼多的軍隊。”太史慈卻不管那麼多,冷然道:“我們不必管這個問題,元皓自然會考慮的。小心使得萬年船,我軍現在就撤退,此處由我來斷後,郭淮你和鍾鼷帶領5W精兵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隴西,向元皓說明這裡發生的事情。他自然會有安排。

    鐘鼷和郭淮點頭應是,便分軍撤退。 太史慈則帶著剩下地兩萬多軍隊徐徐撤退。

    張任眼看著太史慈撤退,長嘆一聲道:“這太史慈果然其奸似鬼,在如此優勢之下居然放棄了追擊。”

    馬騰在一旁心有餘悸道:“張將軍說的沒有錯誤,這太史慈用兵神出鬼沒,這一段時間打得我摸門不著,才有此慘敗。”

    張任微笑道:“馬騰將軍今後如何打算?”馬騰咬牙道:“若是此仇不報,便難以為人!”

    頓了頓,卻又長嘆一聲道:“只是此時家業已失。我已是無家可歸之人,既然西羌王徹里吉在洮陽,那我便先去找西羌王,在那裡暫時安身。”

    張任搖頭道:“西羌王那裡不是將軍地安身立命之地,太史慈此人野心極大,看他現在訓練的田豐大軍,足有八萬人,而且全部都是騎兵,這分明有橫掃塞外地野心。由此可知,不久之後,田豐大軍便會攻擊西羌、鮮卑、羌胡等地,將軍到這些地方豈非危險。”馬騰聞言微微一楞道:"我怎麼就從來沒有想到此點?若是早一點猜到太史慈訓練田豐大軍的目的,我門就不回有此慘敗了,看來太史慈的第一步就是為了掃平西涼,然後高枕無憂的攻擊漢中啊."

    張任冷然道:"這事情不能怪將軍,在這次大戰之前,誰知道田豐大軍是一支純粹的騎兵部隊?而且魯肅大軍早就已經陳兵西北,水知道到底是在西北諸城.還是在巡邏漢中?不過現在看太史慈的用兵,那邊可以見一斑而知全豹了.正如龐統先生所料的那樣,魯肅大軍一定在漢中伺機而動."馬騰聞言愕然道:“龐德軍師早就料到了?”

    張任冷哼一聲道:“太史慈的些許鬼蜮伎倆又怎能滿得過龐統軍師?漢中楊氏家族分明就是受了太史慈地蠱惑,才會愚蠢的封鎖漢中的消息往來。楊松實在太愚蠢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太史慈的意圖並非是依靠他楊氏家族的力量來奪取漢中,只不過是想要接他楊氏家族來擾亂一下漢中罷了,楊鬆就沒有料到他這般折騰。龐統先生會坐以待斃嗎?漢中乃是益州的屏障,龐統先生又怎能不在暗中佈置?哼。現在龐統先生只怕已經收拾了楊松,控制了漢中呢。太史慈要是想要進入蜀道,那就必須要過了龐統先生這一關。”馬騰聞言駭然道:“也就是說太史慈從一開始就是在利用楊松,想要用楊松來削弱我西北聯盟在漢中的力量,並且一早就已經預料到龐統先生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才會把魯肅調到漢中伺機而動,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才會在戰場上根本沒有發現魯肅大軍出現。”

    張任含笑道:“正是如此,所以龐統先生一直命令你們堅守城市不要出擊,就是這個道理,誰知道將軍被太史慈所惑,居然主動出擊,分兵數處,守不能守,才會有今日之敗。”

    馬騰聞言一陣懊惱,的確,誰都知道騎兵不適合攻城戰,可是現在看來,自己連丟數城,卻是輸在了田豐這支純粹的騎兵隊伍上,怎能不叫他感到惱火?

    不過此時在後悔也晚了。

    張任看著馬騰微笑道:“所以將軍不如隨我到益州安身,劉備定然會結成款待地。”馬騰聞言先是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這其實就是劉備變相的收買,但是馬騰現在卻心甘情願投靠劉備了,因為經過這場大戰之後,馬騰才徹底發現自己和太史慈、曹操、劉備、孫策等人相比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所以在心灰意冷之下,便點頭答應了張任的邀請。

    對於馬騰來說,這的確是最好的選擇,而他的兒子和侄子也都露出了贊同的笑容,自然也很滿意這個歸宿。 張任見狀心中狂喜,於是一行人便說說笑笑,向益州退卻。

    太史慈這面當然毫不停留,不多時發現兩軍之間已經彼此超出了攻擊範圍,便立刻後軍變前軍,向隴西急速前進。

    雖然西北諸城還有隴西和秋道未被攻下,但是這兩的已經時日無多,太史慈早有定機,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不過太史慈卻心中沉重,因為劉備的出現,使得漢中攻略波折叢生。

    張任大軍居然可在這裡出現,那分明是說龐統已經在漢中掌控了實權,漢中的各個交通要道和軍事要地都已經落到了龐統的手裡,如此一來,漢中之戰說不定會異常艱辛。

    龐統,的確是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側軍路上的太史慈心中再三為之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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