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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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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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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30 20:54:13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十卷 第二章漢中(四、激戰)


    馬忠和張嶷當然也認了出來偷襲自己的軍隊是青州軍中的那種神秘部隊,因為那可以連環激射的強弩天下間只有青州軍的特種部隊一家有,別無分號。

    不過此時不是欣賞的時候,王平大吼道:“後面的兄弟臥倒,前面的弓箭手給我還擊。:”一邊說著,一邊自己也拿下弓箭向青州軍瞄準。 雖然天底下對於青州軍中的神秘裝備有著各種各樣的傳說,但是各個諸侯在最初的恐懼之餘,無不開始研究青州軍在戰場上所展現出來的武器裝備。 其中談論最多的便是“損益連弩”,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中近戰無敵,遠戰無效,因為射程不夠,故此,只要用遠程攻擊武器壓制住青州軍,那麼“損益連弩”便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現在王平顯然在採用這種策略,他身後的馬忠兩將也有樣學樣,拿起弓箭。 一陣箭雨過後,預期的效果沒有出現,特種精英毫不避讓,依然向前衝來,即便是白耳軍已經匍匐在地也沒用,青州軍照樣射殺。

    看著己方射出的弓箭擊中了特種精英身上烏黑的鎧甲後十分有彈性的跳開,王平這才想起來特種精英身上穿的鎧甲乃是藤甲,大駭下吼道:“給我射臉!”

    白耳軍越來越多的人拿起了弓箭,向青州特種精英的臉頰射去。 因為攻擊的意圖十分明顯,所以特種精英可以十分輕鬆的閃避格擋,令白耳軍徒勞無功。 不過正因為如此,特種精英的“損益連弩”的攻勢也被有效地壓制起來。

    王平才鬆了一口氣,準備進行下一輪的反擊的時候。 卻又聽見自己的身後再一次響起是了己方士兵的慘叫聲。

    王平和馬忠、張嶷的腦中同時想起了“前後夾擊”四個字。 轉過頭看時,只見另外一支打扮相同的青州軍從身後竄了出來,不過他們的手中不是“損益連弩”,而是斬馬刀,這些青州軍在山地上健步如飛,行動迅速,不知道在何時便已經潛到了白耳軍的身後,開始可近身站。

    由於白耳軍在上一刻還在用弓箭射殺牽制前面的特種精英,所以此刻手中大多數人都拿著弓箭,面對手持斬馬刀地特種精英根本就是待宰的羔羊。 不過白耳軍乃是不遜於青州軍的天下間少有的勁旅。 面對特種精英的突然襲擊並沒有驚慌失措,還沒有等王平下命令呢,便一個個丟下弓箭,已經和青州軍貼近的便抽出佩刀,和青州軍還有一段距離的便翻手抄起長槍,十分沉著的迎戰特種精英。

    而此時,第一輪出現的特種精英顯然已經射光了第一個箭匣中的所有弩箭。 因為時間的原因,所以立時收起“損益連弩”,手持斬馬刀,大吼著向趁著己方在剛才收起“損益連弩”的剎那便悍不畏死地衝殺上來的白耳軍士兵劈砍而去。 雙方攻守的轉化快得驚人,遠程牽制戰還未真正展開便已經結束,雙方才一近身戰。 便已經到達了白熱化的階段。

    王平,馬忠,張嶷三人更是奮勇當先,手持長槍無所不用其極的攻向青州軍士兵。

    白耳軍的合作能力沒有特種精英強,但是他們的無功明顯彌補了這一點,尤其是他們站住了腳跟之後,六人一組,每人手中一桿槍,形成一個槍陣,令特種精英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他們的槍陣不同與一般的軍隊抵禦性質地槍陣,面對敵人的攻擊不是雙手持槍極力挺向前方,而是彼此彌補身後和兩側的破綻。 主攻之人上竄下跳,前滾後翻,把一條長槍使得宛若銀龍擺尾,好似怪蟒翻身,極難抵禦。

    特種精英也非弱者,手中的斬馬刀更是突破了長短兵器的界限,絲毫不懼怕任何敵人的長武器格擋反擊,但問題是眼前的白耳軍剽悍異常,而且行動飄忽,很難把握他們動向。 故此戰鬥出人意料的艱難。 白耳軍也暗暗叫苦,這知不知道從哪裡殺出來的青州特種部隊出人意料的強硬,他們個人武功雖然不如己方。 但是他們之間那種親密無間的宛若潮水一浪高過一浪的無休止的進攻簡直壓得人喘不過來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句話用在青州軍的身上說不出的貼切。 一時間,兩支天下間最精銳的部隊鬥了個旗鼓相當。

    雙方鬥得小心又凶險,雙方任何一個士兵不用說有稍微的破綻,哪怕是有稍微的遲疑,立時就會被對方的攻勢所包圍,然後被殺死,而且死相難看。

    青州特種精英身上雖然有藤甲,但是並不是說藤甲便可以抵禦一切攻勢,他們的關節和他們的面孔都是敵人攻擊的方向,若是換成別的軍隊,也許因為準頭問題而無法傷害到特種精英,但是白耳軍則完全不同,他們絲毫不會浪費半點機會。 戰鬥沒有進行多長時間,雙方便各有傷亡。

    王平三人也沒有想到戰鬥會進行到這種地步,看來今天要想偷襲武關是不可能了,現在要做的就立刻突圍,因為不知道眼前的敵人到底有多少,後面還有沒有援兵。

    正在思考時,一把長槍向王平的面們而來,速度極快,令他措手不及。 王平身邊的兩名白耳軍士兵大吼一聲,兩把長槍閃電般劃出,直接和那把長槍交集在一起。

    哪偷襲者的攻勢立破,不過兩名白耳軍也被震得踉蹌後退,各自悶哼一聲。

    因為這原因,王平所在的戰陣馬上出現了漏洞,與之對敵的特種精英立時向前,抓住了這轉瞬即逝的破綻狂追猛打。 王平這才反應過來,大吼一聲,手中長槍向前一指,立時帶起一股凜冽的寒風,槍興游移不定,罩向對面蜂擁而至的敵人。

    豈料,對面那把偷襲自己的長槍的主人後發先至,居然趕在了所有特種精英之前,用長槍阻擋住了王平的長槍。

    一陣兵器交鳴聲過後,王平一張陰沉的臉上閃過火紅。 顯然是吃了暗虧。 悶哼一聲向後退去,此時他身後的士兵已經迅速地彌補了剛才突然出現的破綻,再資助結成戰陣,迎向眼前的特種精英。 王平這裡不妙,就在不遠處的張毅馬上便察覺到了,對自己身邊的士兵吼了幾聲便迅速脫離戰陣,火速向這邊趕來。

    此時,那偷襲王平的人正用一把長槍耀武揚威閃電般的次穿了兩名拜耳軍的士兵,帶出了一串串血珠和敵人臨死前的慘號。

    張毅大吼一聲,身子在此加速,一下子便衝到了前面,手中長槍擊出。 擋在了敵人那長槍前面。 雙方各自身子一晃,張嶷還忍不住退了一步,正要大叫痛快,對方的長槍已經向自己襲來,一眨眼的工夫便刺出七槍,連環攻擊自己身上七處要害。

    張嶷奮起神威,手中長槍連連格擋,堪堪躲過要害。 卻被對方殺得渾身熱汗。

    雙方地攻勢也因為兩個人的對槍停了下來,潮水般後退。 王產回過氣來,一見張嶷陷入到被動,連忙挺身而上,從一旁協助張嶷,迫退了敵人,兩人這才身子後撤,望向對方。

    只見站在自己對面的人長得其貌不揚,而且還滿臉的滑稽,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麼正經。 看上去很難想像自己兩人會被這種和逼迫的手足無措。

    不過這人地眼中隱隱閃動一股神光,看上去十分清澈。 顯然憊懶的性腺不過是他的表面,在他的不引人注目的表面下隱藏著驚人的實力和潛能。 王平深吸一口氣道:“閣下何人?”

    對面的年輕人嘻嘻一笑道:“我是誰並不重要。你是誰才重要。”

    王平皺眉道:“什麼意思?閣下可否把話說清楚一點。”

    那年輕人哈哈一笑,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說道:“難怪你們會中埋伏呢,原來你們的智慧這般低下!不不不,應該說是你們根本就沒有智慧。”張毅冷哼一聲道;閣下武功高強,我們自嘆弗如,但是武功高強是武功高強,卻沒有侮辱人的資格,也不知道號稱君子的太史慈是怎麼教你這小輩的。 那年輕人搖頭晃腦道:“你說錯了,我們青州只講究實事求是,首先,我的武功不高,因為在青州根本就是排不上號,你們不要因為打不過我就說我武功高,若是見到我們青州的頂尖戰將你們還不得被嚇死?根本既是你們的武功低下,難道你們抬高我就可以掩蓋你們武功低下的事實嗎?太可笑了,正如你們的智商,也是一樣,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你們卻認為我在罵人,這態度實在不好,做人不知道謙虛謹慎又怎麼會進步呢?一個人愚蠢不要緊,最害怕明明愚蠢而不自知,反而還自鳴得意,那便是不可救藥了,怎麼?你聽不出來嗎?我說要你們留下姓名,換言之就是本人的槍下不死無名之鬼,不過看你們的武功也應該​​是無名下將,除非你們益州沒有人了……”這年輕人滔滔不絕,而且說話的語氣極快,表現出了一種益州軍的輕視,說得張嶷的一張臉陣紅陣白,恨得差點咬碎了鋼牙,一雙眼睛紅了起來,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打不過這種人。

    王平目光閃動,一把拉住張嶷,沉聲道:“不要中了對方的激將法,若是貿然出手,那才是愚蠢,他們正愁找不到我們的破綻呢!”

    張嶷聞言一楞,旋即身軀一震,反應過來,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 那年輕人聽到王平這般說話,也是一楞。 當下淡然道:“閣下好敏銳,居然看穿了我的用心。”

    王平哈哈一笑,然後木無表情道:“青州軍臥虎藏龍,而且在用人方面一向慎重,眼前的這支青州軍是青州的最精銳部隊,如果閣下是酒囊飯袋又或是這般閒言碎語之人,太史慈又怎會用你為將?分明是看我白耳軍被你們久攻不下,心中著急,故此才出言諷刺,想要激怒我們。便可趁機下手。”那年輕人點頭道: “很好,閣下和身邊那位仁兄相比強了一些,不過這並不能改變你們愚蠢地事實。”

    王平冷然道:“閣下不必再賣弄口舌,你想用激將法的話,那便省了。”

    那年輕人哈哈一笑道:“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剛才在用激將法,我現在用他還有什麼用處?我只是覺得閣下既然可以看穿我的用心,不願意讓你當個糊塗鬼而已。告訴你,這事情其實也不怨你,連同你們的軍事龐統都是蠢貨。”雖然張嶷已經忍了又忍,此刻被這年輕人一說,立刻咆哮吼道:“閉嘴!”

    王平卻冷哼道:“張嶷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呆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對方的些微言語,何損於龐統先生?烏雲雖可遮陽一時,卻不能蔽日一世,龐統先生神機妙算,又豈是這種小輩所能明了的?”

    張嶷聞言再次穩下心神,卻不住的氣呼呼地看著那年輕人。 那年輕人嘻嘻笑道:“你這人說話倒是挺有文采,可惜卻不明白眼前的形勢,你們漢中這一次​​完全是自以為是,可先是你們的軍師龐統以為我們對於漢中的地形不熟。卻不知道我們早就有蜀道地圖,不但有你們地那份假地圖,還有一份真地圖。緊接著你們誤認為我們現在的軍事行動是為了避免我軍在西北戰場上被你們和呂布南北夾擊,卻不知道這就是我們的總攻勢。你們甚至不知道我軍在漢中到底有多少軍隊。”即便是以王平的深沉也被這年輕人說得不住色變,因為這年輕人說的事情都是在益州軍中極端機密的事情,青州軍是絕無任何可能知道的,除非青州軍早已經看穿了一切,但若是那樣的話,漢中便危險了。 他實在不敢想像眼前一切都是青州軍的陷阱,但卻又不相信。 故此忍不住截斷道:“你不要信口雌黃,你的這些話都不過是你們的猜測而已……”那年輕人哈哈一笑道:“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若是我在騙你,我們又是如何知道你們會出現在武關的?還有。你們那個派到長安去接應司馬懿地劉巴早就已經被我們抓住了,司馬懿和司馬家族更是被我們悉數拿住,你們就不要癡心妄想益州會有第二個超級軍師了嘿,其實即便是有了也無所謂,司馬懿這般高超的計謀都被我們的諸葛軍師識破了,即便是司馬懿和龐統兩人將在一起又算得了什麼?

    王平和張癜被這年輕人說得心中大駭,後者不能置信道:”你說司馬懿被抓了?”那年輕人嘻嘻一笑道:“正是如此,而抓住司馬懿的人正是在下。”

    不問可知,這年輕人當然就是呂蒙了。

    王平點了點頭道:“閣下好手段,你們青州的諸葛亮更是好計謀。”張嶷卻不服氣道:“王平將軍,這小子說得未必是真話,很有可能他們也是才發現司民懿逃跑……”

    王平搖頭截斷道:“你想得實在太天真了,若是司馬懿逃走他們才發現,那麼他們哪裡有時間在這里布置這個局?還有,司馬懿逃走瞭如果沒有被他們抓住,那麼劉巴先生的名姓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張嶷聞言,張口結辭舌,自然是被王平問得說不出話來。 王平看向呂蒙,卻低聲對張嶷說道:"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任務並非是佔領武觀,而是突圍而去,向張任將軍報告這裡的情況,希望能夠來得及````` "

    王平說話聲音雖然小,但呂蒙還是聽見了,​​這小子得意洋洋道:"你還是不要枉費心機了,既然告訴你了事情的真相,那就有把握你們根本來不及去通風報信,還是安心得留在這裡與我大戰一場得了,既然腦力不行,那就和我比拼一下武力吧,沒有武力,體力也可以,但是就是不要和我比試腳力,嘿嘿,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吧?"張嶷聽得雙眼冒火,咬牙道;“這小子實在是欺人太甚。”

    王平冷然道:“我們不用管他,現在就是能挽回多少損失就晚會多少損失,我和馬忠在這裡斷後,你領一軍迅速撤離,去見張任將軍。”

    張嶷聞言不由得一呆,不同意道:“將軍……”

    王平截斷道:“休要與我討價還價,這是命令!”言罷,王平狂吼一聲,手持長槍瘋狂攻向,身後地士兵如斯響應。

    呂蒙大笑道:“來得好!”一擺長槍,迎了上去。

    張癜心頭滴血的看了才一交手便落入到下風的王平一眼,無奈地大吼一聲,領著一支為數八百人的軍隊開始突圍。

    而馬忠這時候在從士兵的嘴裡得到了事情的原委,當下也和手下兒郎瘋狂起來。 呂蒙見狀不驚反喜。

    這正是他想要的局面。

    張嶷想要突圍? 他不知道,前面是比這裡還要可怕的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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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30 21:01:50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十卷 第二章漢中(五、滅軍)

   因為白耳軍的策略已經變化,呂蒙手下的特種精英也開始採取了相應的策略,由原來的對攻而變成了強攻,在短時間內發揮出最大的攻擊力。

    因為白耳軍要排斥張嶷撤退,所以定然會發揮出所有戰鬥實力與特種精英糾纏,雖然呂蒙有意放張嶷逃走,但是若是面對其人的猛攻而無動於衷的話,很有可能遭受到一些不必要的損失。

    故此,戰場上的形勢在劇烈的變化著,張嶷著八百白耳兵沒有費多少力量便突圍而去,只留下王平和馬忠與呂蒙糾纏。 原本雙方的士兵數量旗鼓相當,現在張嶷帶著八百人撤退,立時極大的影響了白耳兵的實力,一時間,便落入到了特種精英的窮追猛打中。

    張嶷聽著後面的喊殺聲漸漸消失,雖然知道王平等人憑藉白耳兵的強橫實力一定能脫身,但是卻絕對會遭受到相當的損失,畢竟他們面對的乃是青州的特種精英。

    但是對方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才能取得這場勝利,若是說到生擒活捉的話,那似乎不可能,因為白耳兵的紀律中便有不當俘虜一條。 想必那種青州的神秘部隊也有類似的規定吧。

    張嶷不敢停留,帶著自己手下的八百兒郎在山道上飛奔,不管多麼艱難的道路在他們面前彷彿都變成了康莊大道,極易通過,根本無法阻擋他們分毫。

    沒有用多少時間,全身鐵甲的白耳兵們便健步如飛的翻過了一座小山,把剛才那場激烈的戰鬥拋在了身後。 經過這般急跑。 這些白耳兵也僅僅是微微喘息而已,根本沒有疲勞的痕跡,彷彿剛才僅僅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張嶷看得大為自豪,正是因為白耳軍的這般強橫的體力,所以才會在戰鬥中所向披靡,很多的軍隊在戰鬥的後期根本就喪失了力量,殺傷力大減,但是對於白耳軍來說,根本就不存在這問題。 當然和剛才面對的那支青州軍作戰是個例外。 剛才僅僅是略微接觸,雖然有慘烈的殺傷,但是都是死於格鬥技巧和團結協作能力的問題,並沒有哪個人是死於血戰之後力竭而死。 按照現在自己手下士兵應有的體力來衡量,自己便可以馬不停蹄地趕往張任那裡,把這裡所發生地一切原原本本的匯報給張任和法正。

    但是她也知道前面的道路不好走,按照那個欺人太甚的青州小子的說法。 青州軍已經知道了通往漢中的通道,自己的這支軍隊很有可能在這條通道上一頭撞見青州軍地某支部隊,到時候自己便有把握阻擋住去路,若是方法得當。 有地利的幫助,哪怕是青州軍有千軍萬馬,也一樣會被自己阻擋住去路。 到時候,已方便可以把這場危機壓製到最小。

    張癜正思索間,異變突起。

    此時他的八百兒郎正來到一處小山頂端的平坦處,還為來得及看清楚周圍的地形,便被一群青州軍圍住,數量足有兩千人,是自己軍隊人數地兩倍半。

    才一接觸,便是一陣“損益連弩”。 張癜身邊慘叫聲迭起。 雖然白耳軍的身上也有防禦力極好的鐵甲,但是為了行動的方便並非是全身覆蓋,而且還有好多的要害留在外面,故此面對特種精英近距離的“損益連弩”的殺傷在措手不及下,自然傷亡很大。 第一輪下來,便有一百多白耳兵倒在了血泊中,未死者倒在地面上痛得面目猙獰,氣喘如牛,汗流如雨,皮膚好似備註過一般的通紅。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叫痛,顯示出了白耳軍強橫的素質。

    一看這支軍隊的裝備。 張癜便知道自己遇見了和剛才一樣地青州的神秘部隊,而且人數並不比剛才少多少。 壞了。 這是落入到敵人的算計中了,張嶷冷汗直流,他並不怕死,但是卻不甘心於死得不明不白,更何況還有重要的情報等著他傳遞出去。

    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虛妄的,敵人一定不肯讓己方離開。

    正在思索間,對面的青州軍圍得水洩不通的人圈兒潮水般分開,隨之,兩人宛如眾星捧月一般出現。 在前面的那人面貌醜陋,但是卻給人一種英姿勃勃之感,身材不高,但是手腳卻比一般人都要粗大得多,而且跟人感覺便是天生神力,力量極為強橫之人,一看便知道是個陸戰好手。

    不過真正令人矚目之人乃是在這人身後的那個年輕人,此人看上去似乎像是二十歲出頭,又好像已經三十歲開外,個子很高,手腳修長,全身白衣如雪,一張俊臉和他的氣質十分匹配,給人一種得到了天地精華甚至化成仙地道骨仙風之感,他的行動之間看似自然,但是卻有一種無懈可擊地感覺。 張嶷嚇了一跳,這人是誰? 不過他可以肯定這人絕對是個絕頂高手,這種看上去便令人不想與之為敵的完美典範他只在幾個人身上看見過,關羽、張飛、陳到地身上都有這種感覺,但是這三人和眼前此人一比便是小巫見大巫、微不足道了。

    看看這人背後背著的那把長劍,張嶷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他幾乎可以肯定眼前的這人是誰了:“大漢第一劍師,史阿!張嶷的心馬上沉了下去,面對如此多的青州特種精英,他當然不會奢望自己能夠帶著八百兒郎毫髮無損的逃出去,只是想要趁機逃跑,去見張任,但是一看見史阿,他就知道今天自己也難逃一死。

    看來自己手底下的人只能逃一個是一個了,張嶷猛地把牙一咬,下定決心,準備孤注一擲。

    對面的人當然是史阿,站在他身邊地人乃是張繡手下悍將胡車兒。 史阿看看在地面上翻滾疼痛卻絕不喊叫的白耳兵,對胡車兒嘆了口氣道:“看來他們是不會投降的,胡將軍只怕要失望了。”

    胡車兒木無表情地看了對面的白耳軍一眼,就好像在看一群沒有生命的物體一般,淡然道:“先生說得對。”

    言罷一擺手,周圍的特種精英立刻舉起“損益連弩”開始了下一輪的攻擊。 張嶷沒有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 立刻暴喝一聲道:“全軍死戰向前,誰能逃走便逃,此戰逃走便是最大的軍功!”

    面對前後左右無所不到的弩箭,白耳兵大吼一聲,手持長槍奮力向前,根本視弩箭如無物,第一排的白耳軍被射倒,身後地白耳兵立時跟上,發起了更悍勇的衝擊。

    而那些原本倒在地上的白耳兵只要能站起身來的無不奮力躍起,用自己的身體阻擋四面向向前衝的同伴射來的弩箭,很多人地身體便被這般貫穿。 史阿看得眉梢一挑道:“這支軍隊和我們的特種精英很像呢。”

    胡車兒面色凝重道:“的確如此,可惜今天他們要喪命於此。”

    說話間,白耳兵已經衝到了青州軍的眼前,還不等胡車兒吩咐。 青州軍便迅速地收起“損益連弩”,抽出斬馬刀和三眼連弩便迎了上去。

    史阿和胡車兩人也不會閒著,自然一馬當先。 胡車兒手使長刀,連聲怒吼,長刀閃出,幾名白耳兵立時被震得吐血,踉蹌後退,面色慘白,顯然是失去了作戰的能力。

    這胡車兒武功一般,但是力量實在驚人。 而且最可怕的乃是他地腳力,速度比一般人快上好多,似乎一般的戰馬都不如他,讓人無法摸清楚他的行動。

    史阿更是驚人,好似閑庭信步一般在場上游走,手中長劍不見怎麼揮動,但是每一次出劍,必有一名白耳兵倒地身亡,所中的傷口無一不在咽喉處。 令人人感到震驚的事情是,無論白耳兵怎麼想他進攻。 他都不出劍格擋,只是好像散步一般在白耳兵中間穿行。 無論那些白耳兵如何緊密配合,多少桿槍像史阿刺去。 最後的結果便是落空,然後靠近史阿身邊的白耳兵便倒在血泊中。

    這是一個無法戰勝的敵人。 史阿內心平靜,自受到左慈刺殺漢獻帝的事情的刺激之後,史阿地武功便突飛猛進到了一個平日里自己都難以想像的境界,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拋棄了利用身體去戰鬥的層面,他的武功完全在他的心靈感受,通過心靈,史阿看見了每件事物的極至,看到了他們的相對完美和絕對缺失,故他的長劍永遠在敵人的破綻處,他地身體永遠在敵人力量所不能及之處。

    到了這個境界,即便是呂布親來,手持方天畫戟,坐著赤兔馬也未必是史阿的對手了。 白耳兵自然無法理解這種境界,但卻可以感受到史阿的與眾不同,他們如見鬼神般的敬畏史阿,但是白耳兵本身就是悍不畏死的精兵,面對同伴徒勞無功的死亡,不但沒有打擊他們,反而更加激起了他們的兇性,衝擊得更加猛烈起來。

    因為雙方已經是近身血戰,所以特種精英全部收起“損益連弩”,抽出斬馬刀猛攻。 才一接觸,雙方便殺傷慘重,尤其是白耳兵,本來就是寡不敵眾,又有不少人被箭弩射傷,再加上被人前後包圍,才和特種精英近戰,士兵的數量便銳減到了四百多人。

    不到一盞熱茶的工夫,便又有一百多名白耳兵倒在了血泊中。

    張*此時已經渾身是血,早就分不清楚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敵人的了,他才投入到戰鬥中,迎面便碰上了胡車兒。 若是單打獨鬥,自己在二十招內便可以拿下他,但是現在則完全不同,在旁邊青州特種精英的協助下,自己的形勢積極可危,而且還要時不時接受胡車兒長刀的重擊,實在是苦不堪言。

    現在,張嶷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地兩耳被震得嗡嗡發響,口腔和鼻腔中也有液體緩緩流出,也不知道是鮮血還是什麼。 兩眼前也是一片金光閃動。 張巍知道自己支持不了太長時間,看著周圍卻發現一方無人可以殺出一條血路,心中悲憤,大吼一聲。 手中長槍有如神助般的放出無數道槍花,驚濤駭浪一般向胡車兒那一方襲去。

    胡車兒正在因為大勝就在眼前而得意洋洋,誰知道對方的攻勢突然變得蠻橫起來,登時神色為之凝重,他當然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企圖。 張嶷的一場立時引起了身邊士兵的注意,原本他們想要死戰把張嶷送出重圍,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於是在張嶷的帶領下狂猛衝擊,抱著能逃一個逃一個的念頭向敵人攻去。

    此時,張嶷已經陷入到了癲狂狀態,把自己生命中的潛能一點一點的放射出來,發揮出了平時絕對達不到的戰鬥力。

    胡車兒這方面要不是士兵眾多還真有點擋不住。 史阿在一旁也發現了這邊的異樣,冷哼了一聲.身子一動,居然無視距離的遠近,一步便站在了張嶷的對面.

    張嶷又哪裡知道對面的人是誰,長槍悍勇標出.

    史阿眼中精光一閃,手中長劍緩緩擊出,好像慢得不能再慢,每個人都可以看出他的動作,但是和張嶷那好似閃電般的長槍相比,史阿的長劍卻又比他快.張嶷已經快地看不清楚動作,可是史阿那比他還要快的長劍卻好像時間停頓了一般讓人看清楚了所有的動作。 真是詭異得不得了。

    在下一刻,史阿的長劍刺入了張嶷的喉嚨,而張嶷那原本應該刺穿史阿胸膛的長槍不知道何時居然從史阿地肋下穿了過去。

    張嶷當然不可能刺偏,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史阿閃躲了。 但是,有人看見動作緩慢無比的史阿閃躲嗎?

    胡車兒和身後的特種精英無不為之一呆。

    張嶷的死是有回報的,白耳兵借助張嶷之死的悲憤,一擁而上,在經過了青州軍殘酷的近身戰後,只有一百多人突圍而出。

    為了讓自己的同伴能夠安全的逃跑,這一百多人中又有八十多人留了下來。 翻身再戰,直到被特種精英全部殺死。 無一人投降。 史阿早已經收劍鞘中,站在張嶷地面前。 淡然道:“那些人跑就跑了,等他們去通知張任的時候,什麼都晚了。”

    胡車兒聞言點頭,低頭看向張嶷,敬重道:“好漢子!”

    史阿眼神中仍然清澈的好似一泓無邊的潭水,淡然道:“好好掩埋。”

    此戰,張嶷的八百兒郎只逃出去了二十多人,剩下的白耳軍全體陣亡,至於特種精英也有五十多人被斬殺,二百多人受傷。 這是以多欺少,又是出其不意,再加上用“損益連弩”才造出的成果,而且青州方面還有史阿這等高手,若是換成雙方軍隊人數相當又是正面衝突的話,那便很有可能是兩敗俱傷的局面了。

    史阿看著戰場,心中卻默默想道:呂蒙,你那邊也差不多了吧,是不是還在那里分散敵人的兵力呢?

    武關南面的山坡上,特種精英和白耳軍仍在激鬥。 呂蒙計算著時間,知道張嶷剛才領走的大軍應該已經進入到了已方預先設計好的包圍圈中,便對著王平和馬忠嘻嘻笑了起來,弄得兩人莫名其妙。

    王平雖然還不知道這小子的姓名,但是卻了解到了這小子的一個特點,那就是每一次笑的時候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情,不由得有點毛骨悚然。

    果然,呂蒙與兩人邊打邊笑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馬忠奮力還了一槍,忍不住接口道:“我們奇怪什麼?”

    王平卻打斷道:“馬忠,不要與他說話,這小子鬼得很!”

    馬忠還未來得及答話,呂蒙便哈哈一笑道:“和不和我說話是你的事情,但是我想和你說話是我的事情,明白嗎?”

    王平兩人為之氣結,索性不理他,手下加緊招呼。

    呂蒙卻漫不經心的擋開了兩人的長槍,大大咧咧道:“你們怎麼就不想一想,我為何要放你們的同伴走?”王平才要說“你不是認為我們來不及報信嗎”用來反擊呂蒙的故作深沉,但是一見呂蒙的笑容立時心中一怔,旋即面色大變道:“你這是分兵之計!”

    呂蒙哈哈一笑道:“你現在再反應過來嗎?哈哈,白耳軍這般強橫,豈能留你們存活於世,不過你們三千人在一起實在是麻煩,所以把你們分散開來對付才是最妙,我故意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們就是要讓你們認為把消息傳回去可以減少損失,其實我軍在前面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你的那個什麼叫做張嶷相比已經做了史阿先生的劍下之鬼了。”王平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大叫道:“史阿!”面上登時一片焦急,顯然知道如此一來消息絕對傳遞不出去了。

    呂蒙不動聲色,心中卻在大樂,這個王平看來還是沒有看出來,自己正在繼續騙他上當。

    哼,若是不一站催垮這支白耳軍,我就不叫呂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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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卷 第二章漢中(六、截殺)

   呂蒙嘲諷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微笑道:“你們不要再去想那支突圍的部隊了,他們一定全軍覆沒。史阿先生可是大漢第一劍師。”

    王平心急如焚,但是卻絲毫沒有辦法,手中長槍連連揮出,但是對呂蒙根本就是無可奈何。 但越是焦急越想不出對策來。

    馬忠卻對王產狂吼道:“將軍,給我留下一部分人斷後,你帶領其他人撤退吧,敵人的目標就是消滅我們白耳軍,我們不能在這裡全軍覆沒!”呂蒙哈哈大笑道:”說得好,那個什麼....王平,你還是聽人勸吃飽飯,撤退吧.”

    王平暴喝一聲道:”你這小子閉嘴,我又豈會上你第二回當,誰知道你是何居心,還有,我怎麼知道你說的話都是真的?”言罷長槍如蛟龍探海向呂蒙擊出. 呂蒙用手中長槍輕鬆格擋,若無其事道:“那無所謂,反正用不了多長時間,史阿先生就會帶著剩下的軍隊過來,到時候看你們還不死?你們要么相信,要么不信,反正我們的目的就是把你們白耳軍殺得精光。”

    馬忠一咬牙,瞬間把速度提到最高,一肩膀把王產撞開,大吼道:“王將軍快走吧!若是有史阿這回事,我們留在這裡必死無疑,若是沒有史阿這回事,張嶷也還可活命,無論如何,我們都沒有必要留在這裡,將軍你先走,另外選一條出路,管他有沒有史阿,要我馬忠來斷後!”王平被馬忠說的一激靈。 一咬牙,轉身大吼。 連連發出命令不,登時,白耳兵且戰且退,逐漸尋找有利於他們逃跑的地形。

    因為雙方兵力差不多,所以青州軍並不能從對方的撤退中占到什麼便宜,只是亦步亦趨地跟著。 緊緊咬住不放。

    因為有馬忠和王平親自斷後。 所以呂蒙也是無可奈何,無法打開缺口。 雙方你追我逐。 不斷地向武關南部移動,終於叫王平等人找到了一處逃跑地的絕好地形,在這裡是兩座大山的山腳相連處,留下的空隙很小,若是有一支三百人的軍隊守住這個缺口,便可以阻擋住至少十倍於己的敵人。

    馬忠一見這地方,簡直是喜之不盡,連忙自令一支三百人的白耳兵堵住這個狹小的空間,前排持盾,第二排乃是弓箭手。 第三排的士兵手持長槍,準備近身血戰。 馬忠對王產連連大吼。 要他馬上撤退,王產萬般無奈。 也知道這是一個絕好地脫身機會,於是便領著剩下的一​​千九百人繼續向南撤退。

    至於馬忠,則下定決心留在這裡斷後,死戰青州地特種精英。

    呂蒙一見這架勢,便命令手下人取出青州的十監察院狙殺弩,開始對白耳兵進行射殺,雖然白耳軍的弓箭手奮起反擊,但是無奈射和問題而對青州軍無可奈何。 不過白耳兵的裝備本身十分精良,雖然無法和青州軍相比,但是他們身上的鎧甲和手中的盾牌對於弓箭的防禦力極好,面對射到自己面前威力已經減小的弩箭並不懼怕,故此特種精英對他們也沒有太大的殺傷。

    青州軍要想衝過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這個細小的空間裡,敵人的攻擊力空前地集中,只要死守一些攻擊方位,即便是特種精英身穿刀槍不入的藤甲也是無可奈何,因為他們的藤甲和對方的鐵甲一樣,不是可以護住全身的。 此時,王平的軍隊已經漸行漸遠,另找出路去了。

    呂蒙並不著急,因為他知道特種精英的自主性很強,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會開會商討辦法的,果然,那些特綜合嘔逆不過經營的小頭目很快便想出了一招。

    這些特種精英並非是所有人的裝備都是一樣的,至少在遠程攻擊武器上分成很多種,有人使用“損益連弩”,有人使用十字狙殺弩,有的人則用神臂弓。 特種精英的主意便是讓擁有神臂弓的特種精貢用火箭向敵人進行攻擊。 要知道在這個狹小的空間投下火種,敵人定然會被火燒弄得七葷八素,即使是他們渾身鐵甲也沒有用,因為周圍的植物很多。

    不過白耳兵並非是浪得虛名之輩,當他們看見特種精英手中的火箭的時候立時明白了青州軍的意圖,迅速地想出了對策,在兩面的山根處,白耳兵們用長槍深深地插入到地面之下,然後用多餘的盾牌靠在長槍與長槍之間,變成了一面面銅牆,這邊可以預防兩邊的植物在燃燒之後從高處落下來掉到他們的身上。 若是青州軍直接向他們射擊,他們反倒不怕,畢竟全身上前都是鐵甲,很難燃燒,他們只需要用武器格擋便可以了。

    但是他們太小瞧青州軍了,青州軍的火箭所選取的位置並非是直接對他們進行攻擊,也不是他們的兩側,而是他們的身後。

    青州軍的火箭用拋射的方式激射而出,在下一刻便悉數落在了白耳軍的身後。 登時燃起了一片大火,如此一來,這便等於斷絕了白耳兵的後路。 馬忠這才明白青州軍的企圖,他雖然發誓要血戰到底,但是卻不想做無謂的犧牲,於是領著這三百白耳兵在火勢還未大之時,便轉身跨越身後越燒越高的火牆。 他手下的白耳兵行動迅速,在濃煙中一個個縱掠如飛。 而呂布則不失時機地命令手下的特種精英用十字阻殺弩進行無差別覆蓋射擊,現在白耳軍忙著逃命,防護工作自然差了很多,雖然煙霧飛起,但是特種精英還是可以用這種方式殺傷一批敵人的.若是距離很近,便可以用上"損益連弩"了,可惜因為始終無法壓上進攻,所以在距離上便失去了使用"損益連弩"的機會.不過幸好青州軍的強弩上箭速度也極快.所以效果還是很理想地.重物墜地聲起,在煙霧中果然有人中箭。 他們還是一派硬漢本色,絲毫不出聲呻吟,更有倒霉者直接掉到了火堆中,被大火燒著了皮膚和毛髮,又被自己的同伴拖了過去,受傷輕的便給他救火。 扶起他繼續逃跑。 那些失去行動能力的人直接被同伴們殺死,卻沒有半點怨言。

    呂蒙見到對面煙霧在變大。 可見度越來越低,便命令手下特種精英蜂擁而上,他們投下的火種雖然燒得旺盛,但是所取得角度畢竟不是植物茂盛的山腰,故此很容易撲滅,現在當然不能等到火勢蔓延已方再行動,若是那樣,已方便再也追不上敵人了。 豈料白耳兵臨危不亂,馬忠一聲令下,在撤離火場之前。 三百白耳兵解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酒葫蘆,把身上帶著的烈性好酒全都澆注到了火場上。

    登時。 那火勢迅速地蔓延起來,連火焰都變得十分的高漲。 等呂蒙等人趕到近前的時候。 火勢已經徹底蔓延開來,顯然短時間內無法通過。 呂蒙萬般無奈之下只好組織人手救火,不過呂蒙並不懊惱,因為他已經完成了任務,王平等人自認為甩掉了自己,避開了史阿便是逃出了生天,其實卻不知道在前面還有人等著他。

    王平領著一千九百名白耳兵迅速南撤,不多時便通過山地狹長的通道來到了丹水的上游,在這裡,只要渡過丹水,王平便可以直奔南鄉,在南鄉,那裡還有已方的守軍,只要到了那裡,自己便可以想辦法通知張任,阻擊青州軍了。 他從呂蒙那裡聽說青州軍有正確的入蜀圖,自然十分心急,若是青州軍真的有正確的地圖,那麼南鄉便危險了。 他必須通知那裡的守將,而且據他所知,在上庸一帶還有荊州軍幫助,只要有荊州軍干預,青州軍未必能夠利用南鄉這條通道。

    王平打的自然是如意算盤,他領著自己的白耳兵來到丹水之後便開始渡河。

    因為是在上游,所以水流不大,白耳兵可以涉水而渡。 豈料他們才渡到一半,便受到了四面八方的弓箭攻擊,雖然他們身上地鐵甲防禦力極高,又因為距離原因對他們傷害不大,但是既便如此,白耳軍也受到了一些驚嚇,幾次三番地受到襲擊,即便是神經堅強如鋼鐵的人也會受不了地。

    王平知道到了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慌張,自己的軍隊更是到了生死關頭,因為還不直到四面八方有多少敵人等著他們,若是還是青州地那只神秘部隊,己方便是兇多吉少,不過看弓箭的準頭和攻擊的手段似乎並不像那支軍隊,登時心中希望大生,於是便沉著指揮,帶領著自己的白耳兵迅速登岸。 才登上岸,四面八方便有不下於五千人的青州軍出現了,這支青州軍不同於剛才遭遇的那支軍隊,令王平安心不少。

    不過他並不感到輕鬆,因為對面出現的這支軍隊一個個行動迅速,而且體態剽悍,臉上帶著難馴的野氣,與其他的青州軍很不相同。

    這支軍隊身上沒有藤甲,也沒有一般的鎧甲,完全是布衣打扮,全身上下的衣服十分的緊身,一點都不妨礙他們的移動,他們腳下的鞋也與眾不同,似乎有很好的防滑作用,而且最令人感到命令奇妙的事情在他們的鞋上居然還有一條條的帶子,把鞋子綁縛好,令鞋子十分跟腳。 這一定又是青州軍的新玩意。 王平心中暗罵。

    不過這支軍隊最顯著的特徵是他們的身上都纏繞著一些用細小鎖鏈連接的鐵鉤,那上面還帶著鈴鐺,十分具有特色。

    這是青州軍的哪隻軍隊? 王平完全糊塗了。

    面對的青州軍也不想給他清醒的機會,上來便是猛打猛殺的​​決鬥格局。

    白耳軍又怎會客氣? 並且在行動之間比以往更加的兇猛,在特種精英身上受的氣當然要在眼前這些人身上找回來。

    不過眼前的這支軍隊地士兵也非弱者,和白耳兵戰到一處,立時便顯現出了他們乃是山地軍團的特徵。

    王平完全沒有想到青州軍會在這裡有一支山地軍團。 心中不由得一沉,山地軍團最難對付地地方便是在山地上根本無法限制住他們的行動,自己要重創敵人的企圖看來要落空。 王平正想著,卻感覺自己身體的一側有一種強烈的勁風襲來,那種力量和殺氣比自己完全打不過的那個小子還要強勁數倍!

    王平大駭下全力閃身,同時轉頭看去,只見一名宛若地獄魔王在世地昂藏大漢手持一把鐵鍊站在自己地近前,另外一隻手則是一把鐵戟.那驚人的殺氣正驚濤裂岸一般向自己狂湧而來.簡直令人連呼吸都無法順暢進行.

    "閣下何人!"王平大吼一聲.雖然他並不指望敵人回答他.那大漢舔了舔嘴唇,嗜血地咧嘴一笑道:“本人乃是青州戰將。'鐵鎖橫江',甘寧甘興霸!你地性命來自步問了,生平殺人無數,記步了這麼多。”

    王平聞言猛地一震,喃喃道:“若是我記得沒有錯,你是益州人十。”

    甘寧微微一愣,笑罵道:“你這將死之人到知道本人,我在益州已經這般有名了嗎?"王平穩定了一下心神道:“閣下太看不起自己了,當年閣下為民請命,大鬧地方官府。又招搖過市,以錦為帆。故此人人叫你'錦帆賊',當年我們組建白耳軍時曾經拜訪過你。可惜你已離開多時。與我們失諸交臂。”

    甘寧點頭道:“原來如此,看來世事無常,你我今生只能注定為敵了,休走,看招!”鐵諒和鐵戟玄奧擊出,直奔王平而來。

    王平冷哼一聲,自己還未出手,身邊的白耳兵便連環出擊,剎那間,殺出十二個人來,分為攻守兩族,向幹寧周身要害刺去。 甘寧“咦”了一聲,顯然是對這十二個人的攻勢感到詫異,手中鐵戟連閃,光芒閃動中,兵器交擊的聲音暴脆響起。

    那十二名白耳兵無不身軀狂震,悶哼一聲向四周散去。

    甘寧的臉上也是一陣火紅,身上的殺氣更加猛烈的燃燒起來,哈哈大笑道:“你的這支軍隊很有意思,讓我想起了死在本人手下的袁氏家族第一高手袁敏訓練出來的長刀陣,真是精采!”頓了一頓,甘寧冷哼道:"不過艱險便是如此,你們今天也要留在這裡讓你們地屍骨與青山綠水常相廝守,日夜為伴."

    王平卻從剛才的那一輪進攻中看到了希望,雖然甘寧十分厲害,但是他地軍隊的聯合作戰能力和青州軍地那隻神秘部隊差得太多,剛才甘寧擊退十二人根本就是孤軍作戰嘛.

    他就不相信甘寧還有力氣用不完的時候,只要用疲勞戰術令甘寧體力損失殆盡,甘寧就只能束手就擒,到那時,他便可以一報前恥.至於眼前的甘寧大軍,王平根本就當有放在心上,游擊戰術那是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若想要以硬碰硬,按照他們的配合程度,即使是敵人在再多十倍都不是他們白耳軍的對手。

    王平有點不明白,為何這支軍隊的作戰實力居然會這般差,不要說和青州軍的神秘部隊比了,即使是和一般的青州軍比也差上好多。

    看來青州軍並非所有的軍隊者是精銳之師啊。 豈料王平的心思被甘寧一眼看穿,王平剛剛在心裡感慨完,甘寧便冷冷道:“閣下休要再作白日夢了,我的軍隊只不過是想要試探一下閣下的作戰風格罷了,果然硬朗,但是還不足以擊潰我軍,哼!既然我軍在此等待閣下,自然有相當的把握。”

    言罷仰天大吼,手下的士兵聞聲後立刻迅速的解下身上的鐵鉤,用人數的優勢把白耳軍包圍起來。 王平還未弄明白怎麼回事呢,就看見青州軍人人把鐵鉤

    拋出,直接掛在了白耳兵的鎧甲上,一面用力拉扯,一面欺身而上,採取類似於關羽的攻擊方式,一擊不中遠揚千里。

    白耳軍措手不及之下登時有不少人被青州軍砍死砍傷。

    原來如此! 王平這才知道眼前的這支青州軍的獨到戰術,原來他們根本就是對付重步兵的剋星,尤其是在山地戰中,以眼前這只青州軍的戰術,根本就是無懈可擊。 王平心中恍然大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鐵鉤竟然有如此巨大的作用,雖然在守城戰中也有類似的戰術,但是那種巨大的鐵鉤十分笨重不像眼前的青州軍的鐵鉤這般小巧。

    看得出來,敵人並不是希望用這東西殺害敵人,而是利用這東西破壞敵人的攻擊陣行。 而這一套,對於王平的軍隊也恰恰管用。 只是白耳軍十分強大,所以一經反應過來便採取了另外一條戰術,由原本的凝重變為輕靈,把青州軍的鐵鉤攻擊的威脅降到最低。 令青州軍也無可奈何,還被連連殺傷,但是憑藉兵力的優勢,雙方不過是平手之局

    王平看得心中稍安,卻聽見甘寧冷笑道:“軍隊是好軍隊,可惜你這將官弱了一些,哼!今天本人就讓你的軍隊群龍無首!到時看你這軍隊還可支撐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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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卷 第二章漢中(七、變數)

    王平根本就沒有時間搭話,甘寧話音才落。 手中的鐵戟宛如出世一般直奔王平而去。 王平根本不敢硬接,大吼著向後縱去,身後的白耳兵看出甘寧的意圖,登時,紛紛死命向前,阻擋住甘寧。

    甘寧眼中閃過神光,鐵戟舞動宛如狂風暴雨一般,以白耳兵的強橫也不由得血肉橫飛,紛紛倒地,變成倒在地面上的沒有生命的物體。 此時,雙方的戰鬥進行地十分激烈,白耳兵雖然勇悍無雙,但是甘寧手下的軍隊也是經過精挑細選的精銳之師,在他們手持銅鈴鐵鉤之後便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不斷地破壞著白耳兵的進攻陣型,而白耳兵敏捷的身手也令分心二用的甘寧軍十分頭痛,雖然殺傷了不少白耳兵,但是這些白耳兵卻留下了至少兩倍於自己敵人的性命。

    甘寧心頭火起,手下招數更加加緊向對面的白耳兵和王平招呼,震得他們連連後退,更有不少人是吐血身亡。 甘寧和張燕等人接到魯肅的情勢,得知敵人有一支山地軍團十分驍勇善戰,這一次青州將會派也特種精英圍剿他們,為了以防萬一,便要張燕派一支軍隊封死敵人通往南鄉的後路,配合作戰。

    張燕和甘寧一直以為特種精英用是天底下最驍勇善戰的軍隊,若是特種精英親自出手,敵人必敗無疑,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張燕還是派出了自己手下最精銳的部隊,也就是甘寧這些年來親自訓練的五千銅鐺軍參加作戰,在他看來,有這支五千人組成的精銳部隊阻擊一支被特種精英擊潰的軍隊簡直是輕而易舉。 豈料戰鬥居然會進行的這般殘酷,敵人地人數絕對不會超過兩千人,但是表現的實力卻和自己的五知人實力差不多,甚至猶為過之,豈不令甘寧心驚。

    這支軍隊,有著和特種精英不相上下的戰鬥素質,甘寧在心中評價讚歎著。

    正是因為出於這個原因,甘寧才要先殺死王平,看看這之軍隊在毫無組織下是否會大亂。 其實他心裡也沒有底。 因為據他所知,特種精英便絕對不會因為某個人死了便喪失了作戰能力。 不過甘寧心中並不著急。 因為青州軍一身是謀定而後動,眼前的這場針對白耳軍指定的殲滅戰是經過反復推敲地,用不了多長時間,甘寧便會迎來強大地幫手。 現在既然憑藉自己的力量無法單獨地剿滅敵人,甘寧便命令手下士兵守住通往南鄉的路途,要王平無法通過。

    戰鬥由包圍戰變成了對攻戰,白耳​​軍甚至還佔了一點上風。 不過王平的心情依然不輕鬆,眼前這支青州軍雖然不佔優勢,但是他們卻死死地把住了通往南鄉的道路,令自己難以再向前進一步。 實際上己方漸漸佔據的上風是因為對方把剛才全力向己方進攻的兵力投入到了堵住自己去路的佈置當中,一下子便令王平心中的種種打算無法實現。 王平心思縝密,雖然並非是什麼智謀之士。 但是考慮起問題來一向是滴水不露,敵人能夠在這裡出現卻又把守住南鄉的通道。 那便說明敵人對這一帶的地形非常熟悉,敵人的行軍路線一定繞過了南鄉,那就是說南鄉的己方守軍到現在都不知道有一支青州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眼前的這支偷襲自己的軍隊有五千人之多,那麼敵人的主力部隊至少要有幾萬人,看來,這才是敵人真正聲東擊西的殺招,這個情報必須要通知張任才行,若是任這支軍隊前行,漢中城就是敵人的囊中之物。 可是對於王平來說,若是向西行走,說不定還碰上青州軍,因為敵人一定在沿途解決掉了已方的諸多防守,並且留下人手反過來監視有可能從南鄉方面趕來的益州軍。 現在最好的出路恰恰是通往南鄉的那一條,並且還可以在到了南鄉之後審時度勢,從後面抄這支青州大軍的後路。

    而對方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死守著路途任憑自己如何衝擊也無法通過,而實際上,自己的軍隊人數也的確做不到衝破敵人的阻擋。 既然人家已經知道了自己人企圖,並且知道自己只有這種選擇那當然老實不客氣的把道路一擋,令王平徒沒奈何。

    王平也知道夜長夢多,遲則生變,若是總留在這裡,說不定敵人的其他援軍就會到來,至少馬忠阻擋的那支青州的神秘部隊就在身後不遠,若是追上來,己方定會被敵人打殘。 所以對於王平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保存實力,轉入到深山中作戰戰,然後另外想辦法。 但是未到最後的時刻,王平也不願意放棄突圍到南鄉希望,若是放棄了這條道路,張任那面和南鄉方面便不知道要到何時才能接到消息了。

    若是出現了這種局面,漢中的形式將變得不可收拾。

    王平心中焦急,但是在這時,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發生了。 一支青州軍從丹水的發源地踏水而來,數量在兩千人左右,而且行動速度極快。 他們的裝備赫然是青州特種精英的裝備。

    王平心中大駭,不知道這只軍隊是從哪裡來的,他只看見這是軍隊為的一人白衣如雪,身背長劍,在水中行走沒有半點顛簸如履平地一般,帶領這支特種精英快速的向這邊移動。 王平當然不知道這是史阿帶領的特種精英,史阿和胡車兒在打掃過戰場之後按照計劃繞過沙地的那座大山的西孿,來到丹水的發源地,順流而下,前來支援甘寧。

    因為按照計劃,呂蒙將回在最大限度上分散敵人的軍隊,對於敵人來說。 在聽說張凝被殺死後,一定會斷絕向西邊逃跑的念頭,故此史阿留在那裡已經沒有任何價值,相反,通往南鄉是敵人的絕好出路,而單靠甘寧大軍雖然可以阻擋敵人的去路。 但是卻未必能夠消滅敵人。 故此,史阿的大軍才會出現在這裡。 史阿大軍一來,立時斷絕了王平的所有希望,而且形勢直轉急下,兩千特種精英聯合甘寧的大軍立時佔有了絕對的優勢,對白耳兵發動了強勢衝擊。

    王平萬般無奈下,唯有選擇向東的群山撤退,手下地白耳兵為了保護王平,死戰斷後,被特種精英和甘寧大軍一陣大殺,損失過半。

    最後王平帶著千多人逃進了東面地群山,另找出路去了。 甘寧和史阿各自收束軍隊。 卻沒有想到,白耳兵負責斷後的馬忠領著三百人出現在了丹水北岸。 一頭轉見了甘寧和史阿地大軍,結果被青州軍一個衝擊下來。 三百名白耳兵連同馬忠力站而死,沒有留下半個俘虜。

    不久之後,撲滅了火焰趕來的呂蒙也帶著剩下的特種精英趕來,三支大軍會合,大戰之後,望著滿地的屍體,幾人均是心中駭然。 甘寧心有餘悸道:“沒有想到劉備手下還有這般驍勇善戰的軍隊,我辛苦訓練了多年的軍隊險些便要擋不住他,這還是佔了人數的便宜,這些的耳兵無一不是以一當十之人,實在可怕!”

    呂蒙深表同感道:“的確如此,這支白耳兵與我們的特種精英素質差不多,雖然三千白耳兵已經被我們消滅掉了三分之二,但是我們的特種精英也有四百多人地傷亡,這時從來未有過的事情。”

    甘寧看看自己地軍隊,苦笑道:“我更慘,就這麼不一會兒的工夫,便死了一千多人,白耳兵實在是可怕。”史阿淡然道:“若是有可能的話,還是把這支軍隊徹底消滅的好。”

    胡車兒也恭聲道:“呂蒙將軍,我軍的任務是圍剿白耳軍,現在任務基本完成,雖然還剩一支殘軍,只是我們實在沒有必要投入眼前這麼多的兵力做這件事情,但就這麼放過白耳軍又總覺得心中不安,即使只剩下一千人,他們的實力也不可小覷,若是放過他們,回過頭來再跑到漢中戰場上攪風攪雨,擾亂我軍其他部隊的行動,那便令人頭痛了,(1^6^K^小說網更新最快)如此一想,又覺得我軍應該圍追堵截,徹底消滅掉白耳軍,下一步何去何從,還請呂蒙將軍定奪。胡車兒此言一出,甘寧的眼中露出驚異的神色,顯然沒有想到這個聽都未聽過的呂蒙居然在軍中有這樣高的地位。他當然不知道呂蒙這個人看上去十分憊懶,但是才智過人,雖然比徐庶等人稍差,但是也差不到哪裡去。

    胡車兒對他早就心服口服,史阿也知道這小子非同凡響,故此才會聽他的主意,以便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呂蒙沉思道:“胡車兒將軍說得對,王平雖然已經被我們打殘,他的戰鬥實力仍然不可忽視,我們不能讓他在漢中戰事中有說作為,說不定會成為整場戰爭未知的變數,因此絕對不可以放過他,但我卻不准備把所有的實力都投入到圍剿百耳軍的行動中。”

    掃了眾人一眼,呂蒙沉聲道:“要徹底消滅白耳軍很難,要限制白耳軍的行動卻並不是一件難事,故此我只帶領兩千特種精英窮追猛打,要他們以後無法參加漢中戰事便可以了。”頓了一頓,呂蒙冷然道:“現在我更為關心的是白耳軍逃脫之後對戰局產生的影響,而這也是我不願意投入所有人手去圍剿白耳軍的原因,現在白耳兵跑到了深山中東躲西藏,我們即便是把所有的力量投入到圍剿戰中,仍然會有漏網之魚逃出去,因為現在王平一定急於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傳遞出去,要傳遞給張任,那是不可能了,王平現在沒有別的道路可走,既然無法通知南鄉的守軍,那麼王平東進之後必然翻山越嶺趕往安眾等地,那裡是荊州軍的地盤,只要到了那裡。王平便可以通過荊州軍把消息傳遞到南鄉,最後的結果很有可能變成荊州軍和南鄉地守軍聯從張燕將軍的大軍進攻的線路出發,在張彥大軍的後面抄我們的後路,更有可能直接從荊州調兵,直接進入到漢中之地,參與益州郡防守漢中的戰役."

    眾人齊齊一怔,沒有想到出現這種局面.如何一來,漢中的局勢便會復雜起來.可是現在卻又無可奈何,因為呂蒙說得對,無論怎麼盡力圍剿白耳軍,白耳軍總會有辦法把眼前的消息傳遞出去地.

    甘寧色變道:"若是如此,張燕將軍豈不是危險了?"呂蒙搖頭道:“那倒不會,因為時間上來不及,等王平發趕到安眾之後,很多事情都晚了,那時候我軍已經包圍了漢中城也說不定,畢竟漢中城現在根本沒有多少守軍,張任和法鄭已經把所有的軍隊都抽調到了斜谷管前線。我們真正要擔心地是漢中城在張燕將軍攻下之後,張燕將軍應該如何堅守的問題。畢竟到時候還有荊州軍的參與,當然,有沮授軍師在,應該沒有問題,更何況,這只是最壞的打算。那時候沮授先生絕對不可能是孤軍奮戰。”胡車兒插嘴道:“呂蒙將軍言之有理,只要張燕將軍攻下了漢中城,敵人就會不戰自亂,那時候張繡將軍和魯肅先生定然會突破斜谷關的防禦,擊潰敵人,趕到漢中與沮授先生會合的,到時候,我軍在漢中的實力大增,又何懼之有?”

    甘寧沉聲道:“若是如此,呂蒙將軍領軍離開後,我們這些人又應該做什麼事情呢?”呂蒙顯然已經胸有成竹,臉上浮現出了慣有的憊懶笑容,微笑道:“我當然是死死纏住剩下的白耳軍,而老師和胡車兒將軍則應該馬上趕往斜谷關,潛伏在敵人的背後,一旦張燕大軍攻下了漢中城,老師和胡車兒將軍便從斜谷關後面發動突襲,想辦法打開關門,讓魯肅先生和賈詡先生引領大軍進入斜谷關,然後直奔漢中,這樣可以加速我軍行動進程,在敵人援軍到來之前多一些準備。”

    史阿點頭道:“你小子的確有點門道。”呂蒙又看向甘寧,淡然道:“至於將軍,則應該負責眼前這條可以經由南鄉通往漢中諸多關口的要道,以防敵人抄我們地後路,記住,若是碰到敵人,只以防守​​和偷襲為主,不要與之纏鬥。”

    甘寧咧嘴一笑道:“呂蒙將軍放心,白耳兵已經被將軍纏住,想必在通風報信之後也應該無所作為,若是荊州軍來,那便毫不足懼,荊州軍多是水軍,若是說到山地作戰,他們不是對手。”呂蒙點頭笑道:“將軍所言極是,另外,我們還要通過武關盡快向在南陽駐軍的要嚴將軍匯報這件事情,一旦白耳軍到達安眾,荊州軍有所行動的話,李嚴將軍便可採取相應的行動。”

    三人聞言一震,再次像第一次認識呂蒙一般看向呂蒙,顯然被呂蒙開闊的思路所懾服。

    甘寧嘆服道:“難怪魯肅先生和賈詡先生要將軍來負責這裡的事情,將軍實在是算無遺策。”呂蒙苦笑道:“這算什麼?我只不過是防患於未然罷了發,荊州軍師周瑜十分厲害,若是他真的想要救援漢中,那他一定會從襄陽等地出發,未必會調動安眾等地的大軍。因為那樣豈非給了我們可乘之機?”

    胡車兒搔了搔自己的大頭,苦惱道:“沒有想到漢中戰事這般麻煩,益州的軍隊還未解決,荊州又會參與到其中。”呂蒙冷然道:“對於荊州而言,若是益州和漢中丟了,荊州便無法守住,他們在長江一帶的佈置都成了廢物,沒有水軍優勢,面對我青州軍,他們只能束手就擒,故此漢中戰事,荊州軍和益州軍一樣重視,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相信主上和眾位軍師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史記阿點頭​​道:我聽主上說過,漢中戰事弄不好便是一場拉鋸戰,看來很有可能變成現實."呂蒙苦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即便我們佔領漢中城,擁有斜谷、斜谷關、駱谷、子午谷、南鄉以北的廣大漢中區域,我們的形勢仍然不容樂觀,在斜谷散關一線以西,那裡還是益州軍的實力,而且每個關口都是易守難攻,更何況我們還要面對從東面來的荊州軍呢? 這將會一場慘烈的戰鬥。 ”

    眾人默然。 呂蒙驀地啞然失笑道:“看看我在說些什麼?主上會選在此時發動戰爭,那就一定另有後手應付隨之而來的局面,我們不要亂猜了,還是做好眼前的事情吧。”

    眾人奮然點頭,隨即展開行動。

    呂蒙卻不知道,日後漢中戰場的變化的確出現了讓所有青州當地人都想不到的局面,那是他們事先怎麼也想不到的凌厲的青州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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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30 21:22:00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十卷 第二章漢中(八、攻略)

一個月內,漢中戰場翻天覆地。

    先是張燕大軍因為從南鄉的北面出發,在特種精英的協助下,又以甘寧為前導,故此解決掉了沿途的敵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龐統原本預防卻沒有防住通道而西北行軍,然後向西南下拐,橫渡汗水,宛若一把鋒銳的鐮刀,角度刁鑽地直擊漢中城。

    此時,張任已經把漢中城的兵力抽調一空,守城的人只有一千多人,而且都是老弱殘兵,漢中城的周圍無論是城固、還是褒城、武鄉、南江等地,根本就是一片空白的防守區域,當然無法阻擋張燕大軍的銳利攻擊。 數萬張燕大軍沒有給漢中的守軍任何機會,一舉攻城而下,漢中的守軍連到別的地方通風報信的機會都沒有得到。 對於張燕大軍來說,攻下漢中城的最大收穫就是在這裡繳獲了張任大軍囤積在此的軍糧,雖然已經有一部分軍糧早被運往各地關口,但是剩下的軍糧仍然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字,足可夠張燕大軍用上一段時日。 在佔領漢中之後,沮授命令全軍封鎖漢中的消息,又派張燕四面出擊,連連攻下基本上等同於無人防守城固,煲城,武鄉三地,採取了同樣的方法封鎖消息,這幾座城市的居民不得出入成門,自然也就不會六下任何機會給敵人通風報信,畢竟這幾座城中的糧食還是夠用一段時間的,尤其是楊氏家族的根本在此,雖然楊松已經被捉走了,楊氏家族被控制了.但是他們的財富卻在此地.如此一來,張燕大軍在漢中城地一定區域便已經站穩了腳跟,不過沮授在佔領漢中城之後不是無所事事,畢竟這裡乃是五斗米教的發源地,漢中原本就是兵民一體,雖然因為漢中城內沒有主事之人,又沒有張魯留下來的宗教首領來指揮這裡的一切,而且漢中城也是被輕鬆攻下的,但是不安撫這些既是平民有是教眾的漢中百姓是不行的,畢竟青州軍還有下一步的打算。 張燕大軍的行動一直受到魯肅大軍和張繡大軍的矚目。 在張燕大軍甫一圍攻漢中城地時候,魯肅和賈詡不久便收到了胡車兒傳遞來的消息,當下展現出來被蓄意隱瞞的全部實力,全力攻城,魯肅大軍的攻城利器和優越戰術令這些時日守城守得十分順利因而大吃一驚的張任等人措手不及,險些便被青州軍破關而入,這才知道青州軍尚有餘力。 雖然最後迫退了青州軍的攻勢,但是卻留下了滿城牆的死屍,彷彿在嘲笑張任等人地愚蠢。 可是張任等人卻不以為然,他們認為這是青州軍要撤退的預兆,先狠狠出兵打擊一下己方,然後再安然撤退。

    可是事實卻證明了他們的愚蠢。 青州軍不但沒有撤退,反而更加凶狠地攻擊起斜谷關來了,弄得張任等人手忙腳亂,就在張任等人全力地監視和應付斜谷關北面的魯肅大軍的時候,史阿和胡車兒已經繞過了駱谷,潛到了斜谷關的後面,趁著夜晚神不知鬼不覺地發動了登城的偷襲,在守夜的士兵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便已經被行動迅速的兩千六百多名特種精英解決了大半人馬。 這些特種精英手腳麻利,殺人悄無聲息。 許多士兵都做了糊塗鬼。 直到特種精英打開斜谷關的關門的時候,斜谷關的敵人才發現下面出了事情,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不過此時已經晚了,再斜谷關外的青州軍根本就是蓄勢待發,見斜谷關的關門大開,便在張繡、張遼兩人地帶領之下長驅直入,一舉拿下了斜谷關。

    張任等人得知消息的時候,青州軍已經控制了關口的很多重要的區域,等著張任等人領軍出來的時候。 已經大勢已去了,張任更很倒霉的一頭撞見了自己的師兄弟張繡。 被自己的這位師弟一陣狂風暴雨式的攻擊殺得汗流浹背,被自己親為的死命斷後下才得以逃脫。 張遼不像張繡那般醉心於和別人決鬥。 凡是他遇到地將官都是在最快的時間內一舉拿下,讓他失去指揮軍隊地能力,至於這將官是死是活,是降是逃那就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所以很多地益州大將才在張遼的槍下死裡逃生,不過這些大將所指揮的軍隊就沒有那般幸運了,被張遼一陣衝殺,哭爹喊娘而去。

    史阿和胡車兒更是帶著兩千六百多名橫行無忌,在打開了斜谷關的東門之後,便再一次向斜谷關的西門殺去,想要控制西門以便解決掉更多的敵人。 而此時,張任等人潰敗,故此迎頭便撞見了史阿兩人,在大漢第一劍師的威懾下​​,眾將更是喪失了剩下的一點點抵抗之心,也不搭話交戰,只是帶領手下的士兵一擁而上,仗著人數的眾多衝出了斜谷關的西門,直奔斜谷而去。

    魯肅大軍和張繡大軍在佔領了斜谷關之後,連休息一下都欠奉,直接兵分兩路,魯肅大軍和張遼的部隊銜尾而擊,攻打斜谷去了,張繡自帶一支軍隊協同特種精英直奔駱谷而去,攻擊駱谷,沒有費多大的事情,這兩處關口均被拿下。 如此一來,魯肅大軍和張繡大軍便佔據了三處關口,掌握了由長安地區通往漢中城的通道,斜谷以東的廣大區域便落到了魯肅等人的手中。

    在佔領了這里之後,賈詡便留下了三萬西涼兵和特種精英,守在這裡,剩下的人馬一擁而上,直奔漢中城而去,到那裡與沮授大軍會合。

    而在這立時,沮授和張燕剛剛拿下城固等城,正是實力有所分散,需要援助的時候,魯肅大軍和張繡大軍的到來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而這一切。 三路大軍僅僅用了十天,便完成了。 剩下地時間,他們便開始修建各處的防禦工事,準備迎接不久之後的連番會戰。

    張任等人敗的莫名其妙,但是此時還沒有覺察到事情的不對勁兒,誤認為是已放防守太弱,敵人強攻下三地不過是想要以三地為跳板,除了三地,漢中的其他關口還在自己的手中,並沒有把事情想的那般凶險。 因此他們決定撤回漢中。 他們的打算當然是趕在攻下三座關口的魯肅大軍和張繡大軍之下趕回漢中,面地敵人趁勝追擊,攻下漢中,誰知道還未到漢中,他們的斥候便發現漢中城中已經易主,不但漢中,就連周邊的城市也是如此。 原來是自己的盤中餐,現在卻成了人家的囊中物,而且這還不是魯肅大軍和張繡大軍幹的。

    這個消息傳遞回去的時候,張任等人才知道事情好像有點不對頭,事態的發展與自己想像的不一樣,至少那支多出來的青州軍根本就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 就在他們疑神疑鬼。 撒下人手調查漢中的情況的時候,在漢中實力迅猛激增地青州軍展開了一連串的軍事行動,張繡大軍兵臨箕谷,一戰而下,在漢中的西北方下堵住了日後益州軍想要從此進攻,奪回漢中的腳步;緊接著,張繡大軍又打下了霞萌,如此一來,白水關和廣元的漢中軍與益州軍便無用武之地,守住這裡。 日後敵人也難有作為。

    於此同時,魯肅大軍展現出了強大的攻城實力,連連攻克了漢中南面的南江、巴川、巴西、西充等地,如此一來,敵人便難以從易守難攻的劍閣隨意出兵,繞道內水,從南面轉攻漢中了。 此數戰,青州軍的目的都在穩固漢中地局勢,把自己佔領的漢中諸城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連成一片。 要敵人無跡可尋,而這,為太史慈佔領益州踏出了堅實的第一步。

    此時,龐統留下的固守漢中的軍隊連連幾退,只能退守到以縱向計算散關、箕谷、褒城、南江等地以西的諸多關口去了,不但士氣低落。 而且因為關中失守,故此連糧草都成了問題,因為無法從漢中出發,所以張任大軍的糧道便繞了一個極遠的彎子,要從陰平出發西行穿過群山,自沓中向南,經過文山、江油、綿陽、涪水、綿竹、廣漢等地,才能到達益州,求取糧草。 不但耗費時日甚多,而且就是戰敗的消息傳遞道這里地時候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在這之前,青州軍早就已經在漢中地區站穩腳跟了。

    不過青州軍一方就不一樣了,漢中地巨大成果很快便傳到了在天水隴西一線主持防務的諸葛亮地耳朵中,令這未來的第一軍師欣喜若狂,當下召開軍事會議,商討下一步漢中的攻略問題。 這時,正好是張燕大軍攻下漢中的第十一天。 眾人來到議事大廳,等聽說了漢中城的輝煌成果之後,眾人自然欣喜若狂,他們沒有想到漢中地區居然這麼快便被打開了缺口。 當然,青州軍的舊部除外。

    悍將王雙最是心急,對諸葛亮焦急道:“先生,漢中之地已被拿下大半,東川盡歸我所有,此時我軍不應當坐守天水隴西一線,最應盡起雄師,揮戈南下,奪下上方谷木門等地,與魯肅先生和賈詡先生遙相呼應,益州唾手可得也。”參軍梁緒深以為然道:“王雙將軍所言極是,我軍南下,震懾益州,益州世家大族本就因為劉備勢大而對劉備心中不滿,我軍此時南下,益州之民必倒履相迎。劉備必然窮途末路,不可和主上爭一日之短長。”

    大廳中眾將紛紛發言,表示贊同,只有郭淮和姜維兩人沉吟不語,猶豫不決。 諸葛亮掃了眾人一眼,然後看向兩人淡然道:“郭淮將軍和姜將軍似乎別有一番見解,何不說出來讓大家一開眼界?”

    眾人齊齊看向兩人,這兩人一文一武,對於西北又十分熟悉,故此在軍中威望極高,郭淮看了一眼滿臉微笑的諸葛亮,小心翼翼道:“屬下倒覺得現在並非是全面攻擊益州的大好時機。先不說別人,單說我們這裡,先是我軍自身訓練不足,還做不到如臂使指,不是堅強持久的鐵軍,若是說到平原作戰,我軍自可稱雄,若是說到攻城拔寨,那可是瞠乎其後,不能和魯肅先生地大軍相比了。若是我沒有猜錯,在攻擊東川的戰役中,張繡大軍不過是打打下手罷了,真正起作用的還是魯肅大軍。”頓了一頓,郭淮又冷然道:“再說我軍周圍,西羌王徹里吉未滅,而且兵勢強大。若是西北戰事未解,談何攻擊蜀道諸關?益州郡雖然大敗,但是僅僅是地勢上的得失,他們的根本並未措動,漢中郡和益州軍加在一起不下十五萬,現在因為東川失守。所以敵人全部撤退到散關以西,可以說我們難免的諸多關口現在實力大增,我軍以硬碰硬,談何容易?”眾人面面相覷,一腔熱血冷了下來,郭淮說的都是極為先是的問題,不能不考慮,姜維則考慮得更遠,沉聲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從現在看來,我軍似乎形勢大好,但是未來的日子則更為艱苦,魯肅先生和賈詡先生以及淚授先生實際上屬於孤軍深入,只不過後路被我軍牢牢把握在手中,故此在漢中進可供退可守,但這不過是初具規模,三支大軍加在一起不過也不過十五萬有餘,又要防守各處關卡,實力分散。也不過剛剛防守而已,想要主動出擊。還未夠斤兩。”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姜囧的意思,頗有才智地尹賞皺眉道: “敢問姜囧將軍,三位將軍手握雄兵十五萬,以此力量還不足以橫掃益州嗎?為了抵禦張任和法正反攻,的確需要防守各個關口,但是強極也就是五萬人足夠了。姜囧將軍是否過分小心謹慎了呢?”郭淮哈哈一笑,接過話頭,油然道:“三位將軍帶領的大軍其實各有特色,若是說到把過各個關口,那麼一定是沮授先生和張燕將軍的事情,因為他們最擅長山地戰,至於張燕將軍則是平原戰的高手,現在奪取漢中之後,東面面積廣大的土地雖然盡夠馳騁,但是並無可戰之敵,張繡將軍在近期可以做的事情便是遊蕩各地,確保可在第一時間內發現敵人,最怕地就是分散實力。“而魯肅大軍”姜接過話來沉聲道:“則是典型的攻城部隊,對於平原戰,幫不上太多的忙,在攻下漢中之後,即便是距離漢中最近的城市德陽和綏定都相距漢中甚遠,更不用說其他地方了,要繼續攻城,那就要繼續分散力量,而這在先階段無疑是危險的。 ”看著思索地眾人,姜維繼續分析道:“先不說漢中所要時刻提防的張任大軍,我們來看益州方面,先說劉備,雖然益州世家大族不喜歡劉備,但是卻更加不喜歡我們地主上,誰都知道只要主上進入道益州中,世家大族馬上就會完蛋,在這種情況下,益州的世家大族定然空前的團結,在益州,很快便會有一支世家大族自行租價的軍隊歸劉備使用;再說龐統,此人到南蠻地區招募兵馬,帶去的軍隊數量並不多,但是卻帶著關羽、張飛、陳到三員虎將去那裡,明顯別有良謀,若是被他招募到一支軍隊,其作戰實力定然十分強橫,說不定可以與白耳兵相媲美,再加上三員虎將與龐統之謀,實在令人驚懼,而且西川、益州、南蠻三地縱身連環羅列而成,首尾呼應,所為牽一發而動全身,用不了多長時間東川被我軍佔領的事情便會被劉備和龐統知道,此二人豈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不用我們去找他們,他們便會來找我們,那時候,益州的總體兵力一定會超過三位先生的大軍,不可不防。 ”

    眾人被姜囧說得心驚肉跳,這才發現自己一開始的想法過於樂觀了。 姜走向沙盤,然後指點沙盤回首望向眾人道:“更何況,益州與荊州同盟,兩者同氣連枝,本為一體,現在東川已落入到我手中,荊州方面定然會聞風而動,前幾年他們曾經和益州軍合力搜索過南鄉,對於東川一帶有一定的了解,這裡很有可能出現荊州軍,雖然沮授先生在那裡一定沿途留下防禦。但是周瑜之智,伸如大海,不可小覷;再者上庸、新城本來就有荊州軍代為防守,沿漢水而上,可以揮軍直抵漢中,光這一點,賈詡先生便不能不提防,張繡將軍地西涼騎兵的用武之地也在於此,而非是什麼攻擊益州地其他城市;另外,孫策苦心經營荊州四郡。由巴東到夷陵一帶,都是荊州的底盤,這裡的荊州軍隨時可以出軍,西北而上,同樣會威脅到漢中,凡此種種,三位先生的大軍便注定了要在這一段時間內只能為防禦而作準備。由此觀之,我軍已失去了從一旁協助三位先生奪取西川的資格,倒是加強訓練軍隊,以備後用才是正經。

    大廳中的眾人大部分都沒有想到荊州軍的問題,現在被姜這麼一說,立時汗流浹背。 這才知道漢中的形勢並非是一片大好,而是要被受考驗才對,當下一個個默不作聲,低頭不語。

    好半天,尹賞遲疑道:“可是,荊州軍會明目張膽地幫助益州軍嗎?​​要知道現在益州可是天下地輿論公敵呀。“郭淮冷笑道:“前一段時間也許是,但是現在卻不是了,你們忘記了龐統前一段時間寫的那些公告了嗎?就是在混淆人們地視聽,把自己變成受害方,要讓天底下的人認為是我們謀害了聖上然後陷害他們。荊州明白唇亡齒寒地道理,更知道益州和漢中是他的屏障,即便是沒有藉口都會出兵幫助漢中,更何況現在龐統編造出了這麼一個藉口呢?荊州君哪還不大家利用?”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想到龐統的一片拿著馬騰的女兒被左慈殺死的大做文章地公告居然有這般大的作用,各個暗暗心驚,再一次湧起了內心對龐統的敬畏。 不久之後,當屯軍漢中的三位青州軍師擺出防禦的姿態的時候,天水諸將對國槐和姜維盡皆嘆服,因為漢中地發展形勢與他們所料不差分毫。 而此時。 諸葛亮已然在心中暗讚,還是大事最易見人高低。 看來郭淮和姜維果然出類拔萃,見識遠遠高出眾人。 這兩人並非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名不符實之人,當下淡然道:“兩位將軍之見深得我心,這些問題的確是我軍在奪取益州的時候不得不考慮的事情,很多時候機會稍縱即逝,即便會帶來很多不理想的後果,我們也一定要做,瞻前顧後是打不出局面來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軍並非只能無所作為的作壁上觀。對於漢中戰局,我們短時間內還可起到協同作戰的作用。”眾人原本因為己方在短時間內會無所作為而怏怏不快,現在聞聽諸葛亮之言登時一個個抬起了頭,瞪大了眼睛看向諸葛亮。

    諸葛亮沉聲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戰爭進行到這一步,說到底還是經濟實力地問題,現在漢中落入到我軍的手中,張任大軍的糧草供應定然會受到極大的影響,張任大軍原本把大批軍糧放在了漢中,現在因為漢中失守,他的軍糧一定有不少落入到了我軍的手中,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的軍糧就會消耗殆盡,若是他想要滿足十五萬人的糧草供應,那就必須要另外找一條道路通往成都,而這條道路一定是陰平以西的那條道路,因為有河運的關係,可以很快地到成都催糧,我軍或可在這方面多下文章。姜囧眼前一亮道:“軍師是說劫糧? ”

    諸葛亮搖頭道:“劫糧地話,我軍還沒有這個實力,畢竟張任和法正都非弱者,現在他們一定知道了我軍對於益州地形非常了解的事實,若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不知道多加防範的話,那龐統實在是看錯了他們。”

    姜囧看著微笑的諸葛亮,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軍師是想做出這種劫糧的態勢,引誘敵人廣派軍隊在此區域逡巡,然後趁機殲滅之。”諸葛亮含笑點頭道:“正是如此,不過不是這般簡單,這也是為了日後分擔三位先生的壓力做

    的必要的準備,我軍在這裡表現的越狠。 張任和法正就會越發地重視這裡,如此一來敵人的兵力就會被我們分擔一部分。 ”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大叫妙計。

    郭淮也走到沙盤前面,仔細看了看沙盤,冷然道:“若是如此,那麼我們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攻下洮陽,以洮陽為基點,向南橫掃。”諸葛亮點頭道: “正是如此,不過洮陽前一段時間在馬超和徹里吉的手中。他們在這里屯兵不少,現在雖然徹里吉與馬超正在蠱惑涼州之人,結成大軍與我軍作戰,但是留在洮陽的西羌人也不在少數,要強攻下洮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被諸葛亮這麼一說,熟悉這一帶地形的韓禎立時色變道:“若是如此說來,我們還真的需要在這段時間內攻下洮陽才行。因為東川失守,張任和法正一定會想盡辦法挽救損失,又為了護住糧道,張任一定會命令馬超大軍回撤到洮陽,如此一來,我軍到時要想立足洮陽。分擔屯軍漢中的三位先生的壓力,那便是水中月鏡中花了。”眾人立時聞顏色變,若是馬超回來的話,這裡的形式就更加的錯綜複雜了。

    諸葛亮卻嘆了口氣道:“馬超大軍的行動我們其實沒有辦法阻擋,即便是我們奪下了洮陽,馬超大軍仍然另有用處,他完全可以從張任的糧道回軍成都,然後和劉備一起向漢中發動攻勢,為害不小,所以這還要看屯軍金城的鍾繇將軍可以消滅掉多少西羌王和馬超大軍的軍隊吧。”姜深吸了一口氣道:”主上把趙雲將軍等人派到了金城。應該沒有問題吧,而且一旦西北戰事平復,田豐先生地大軍就有機會支援鐘將軍,我們自可高枕無憂。“

    諸葛亮苦笑道:“呂布和鮮卑人被擊敗了是不假,但是要消滅掉呂布,那還需要一些時日,主上親自進攻北地城,那裡有呂布的妻妾,不知道呂布會否因此而受制於主上,不過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看來是有些麻煩,而且即便是西北行軍順利,田豐先生領軍到金城支援又如何?那時候馬超早就已經得到了張任的命令而回軍了,所以我們現在即便知道了馬超的動向,仍然無可奈何。”眾人一陣氣餒,畢竟時間和空間上的距離最令人無奈,就好像天上的流星,當你看見他想要許願之時,那流星早就已經過去了。

    諸葛亮長出了一口氣道:“總而言之,我們可以做地事情就這麼多,漢中的戰事現在才剛剛打響,不過我們的形勢也並非那般嚴峻,除了我們,還有人在為漢中的事情謀劃,而這一點,定然會令龐統等人措手不及。”眾人聞言大奇,紛紛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諸葛亮,卻見諸葛亮的眼睛望向了長安方向,微笑道:“你們等著吧,管寧先生定會為我們上演一出絕對的好戲的。”

    從韓遂大軍方面投降過來的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諸葛亮為何會突然說起管寧,難道一個文官也要帶兵打仗嗎?

    只有青州軍的原班人馬聞言後紛紛眼前一亮,有點明白諸葛亮地意思了。 長安城,司徒府。

    自從太史慈領軍出征在外,也因為漢獻帝中毒之後無法辦理朝政,司徒府便就成為了朝廷辦公的地方,文武百官每一天都到這裡來匯報朝政。

    此時,正是中午時分,朝中大事已經處理完畢,而漢中的捷報也在此時傳到了管寧的手中,時間上和諸葛亮接到消息的時候不分先後。 管寧大喜,連忙召集青州眾人,把這喜訊告訴眾人,大家當然喜氣洋洋。

    徐盛這小子最是高興,哈哈笑道:“若是如此,益州便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眾人看他得意忘形的樣子,便好像望著白癡,要知道,在長安留守的眾人大多是智計過人之輩,雖然他們不是什麼絕頂軍師,但是卻可輕易地判斷出來當前的形勢。 管寧、陳群、諸葛亮、張纮、於禁等人的大局觀都不錯,即便是王基這小孩兒也非弱者,故此聞聽徐盛此言無不鄙視之,作出不願與之為伍地樣子。

    徐盛也並非是沒有腦子之人。 只不過很少動腦筋而已,現在被眾人這般看,當然大感吃不消,尷尬道:“你們不要這般看我,我只不過是隨意說一說罷了,益州實力根本並未措動,龐統還要新招募兵馬,荊州不會坐視不理,這是賈詡先生出兵前事先已經預料到的結果,這個我還記得。”眾人懶得和他廢話。 紛紛看向管寧,一臉歡喜地樣子。

    管寧看著眾人發亮的眼睛,搖頭失笑道:“我知道你們地想法,的確,我們在長安經營了多年。利用經濟手段暗中打擊了益州這許多時候,現在戰局將會出現拉鋸要想打破這種局面。還真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陳群搶先發言道:“也許龐統沒有註意到,當我們把戰火燃燒到漢中的時候,益州的農業生產將會大受影響,這些年來,我們用優惠政策吸引了益州大量的無地農民,這些農民現在都在我們控制的地方被扣押住了。這麼一來,劉備將會大大不妙。”諸葛瑾點頭道:“正是如此,須知面對我青州的進攻,劉備當然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但是益州地多餘勞力已經被我們抽空,益州的世家大族現在定然十分頭痛,徵兵之後便無人耕種,若是去耕種那便就無法徵兵。時間一長,他們的糧食必然出問題,現在擺明了漢中的這場大戰會曠日持久。說不定主上會把益州和荊州放到一起解決呢。”

    眾人心中一震,感覺諸葛瑾的最後一句話提供了一個新的戰爭思路。 張纮呵呵笑道:“最要命的是蘇雙和王世平這兩個大奸商,這些年來利用益州世家大族地貪心,高價收買了很多益州在籍百姓的戶籍,把這些百姓便成了青州之民,現在他們定然後悔死了。”

    眾人哈哈大笑,這件事情的確可令敵人非常鬱悶。 陳群微笑道:“還不僅如此,張世平和蘇雙在西川和東川修建的很多通道將會加快行軍速度,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而且多年以來。我軍高價收買益州的手工藝品,導致益州從事手工藝生產地人激增。他們現在都以此為生,自從大戰之後。我們這邊便壓低價格,提高稅費。這無疑等於斷了這些人的生命線,他們定然對劉備等人十分痛恨,對我軍將會有莫大的幫助。”管寧看著手下的眾人,心道自己這些年來沒有白忙活,這些人終於成為了政治高手,不再單單著眼於內政,而是把內政和戰爭結合起來看待,當下淡然道:“的確如此,不過我們干預的還不夠,現在我們就有一個絕好的機會,漢中已經被攻下,在漢水以南,便有大片肥沃的土地,經過漢中這場大戰,世家大族已經紛紛南逃,又或者束手就擒,這些地方便成了無主之地,我們現在就向這些地方遷徙民眾,如此一來,漢中之地便會成為我們攻擊益州的真正跳板。”眾人聞言不由得一愣,諸葛瑾皺眉道:“幼安先生,這件事情還請三思,畢竟漢中現在局勢不穩定,下面定然還要有連場大戰,此時遷徙百姓,非其時也。”

    眾人紛紛點頭,深以為然。

    管寧卻微笑搖頭道:“你們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們的百姓遷徙並不等同於一般意義的百姓遷徙。”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管寧的意思。

    管寧沉聲道:“有一件是事情看來你們忘記了,那就是我主起兵的青州之地,那裡的百姓和別的地方的百姓不大一樣。”

    眾人疑惑的看著管寧,這一回倒是冒失鬼徐威最先明白過來,高舉雙手道:“幼安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幼安先生說的是青州地'兵民'!”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想起是怎麼回事來,青州乃是太史慈起兵之地,而且也是太史慈苦心經營的地方,這裡的百姓在太史慈的帶動之下,一個個變得好戰畏法,記錄嚴明,並且紛紛以加入青州軍為光榮.每一年青州軍都會以考試地方式招收一定數量的正規軍,因此青州之民好武成風,故此這許多年來,青州軍正規軍的數量雖然不多,但是可以打仗的人卻不少,可以說青州整個一個州的人都是打仗的好手,若是放到別的諸侯的手中,那便一定是最上等的軍隊.不過太史慈並非是窮兵黷武之人,而且十分看重經濟的作用,畢竟太史慈要考慮利用經濟來打破世家大族的壟斷問題,故此才會嚴格規定青州軍隊的招募規定。

    當然,百姓剽勇善戰,知禮畏罪畢竟是好事,這種全名皆兵對於固守青州根本十分有好處,雖然太史慈不會把他們變成士兵四處出征,但是卻可以防萬一,若是有人來侵略青州,那麼一旦踏入到青州的內部,便是萬劫不復的境地,因為到處都是敵人。 “自己的東西自己保護”,這是太史慈交給青州百姓最早的原則之一。

    現在管寧一提到青州“兵民”,眾人馬上明白了管寧的意思,陳群哈哈一笑道:“幼安先生好主意,若是我們可以把青州的'兵民'調過來一些,那不但是多了一群農民,更多了一群士兵,哈哈,誰說我們青州再無多餘的士兵?”管寧淡然一笑道:“青州子黃巾之亂後,十多年間太平無事,四方之民歸之,在此休養生息,繁衍後代,時​​至今日,青州已頗有人滿為患之感,若是以這般人口速度發展下去,青州的土地便不在夠用,按照原來的打算,原打算把青州的'兵民'遷帶其他州郡耕種,但是漢中攻略開始之後,我和主上還有眾位軍師便已經開始謀劃打算,當時便已經預料到了今天漢中的局面,我從那時起便開始想對策,最後才讓我想出了這個方法。”諸葛瑾興奮笑道:“哈哈,龐統等人一定想不到我們還有這個招數,他們指揮由我軍的正規軍數量去衡量我軍的實力,根本就未聽說過'兵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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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寧傲然道:“他們懂什麼?只把百姓當成了一群可以隨意驅趕盤剝的綿羊,卻不知道管家之本就在與民,百姓的素質提高只會對國家有好處,會令民族的凝聚力加強,不再是一盤散沙,如果一味愚民的話,最後吃虧的便是他們自己。”張旋點頭道:"幼安先生說得對.我曾聽主上說過,平日里欺壓百姓,一但國家有難,百姓便會望風而逃,不戰而降……對了,主上還說他的一個叫魯迅的朋友說中國百姓歷來只有"坐穩奴隸地位"和"做奴隸而不可得"兩種命運,所以面對外族侵略才會望風而逃,真是真知灼見,恨不能與此人同遊……嘿,也不知道這個魯迅和魯肅那小子是什麼關係."

    眾人深表同感,只是他們不知道魯迅本是"後來人",又能如何同遊呢?管寧淡然道:“不要說面對外族侵略了,便是內部戰亂不也是常常出現十數萬軍隊大潰敗,結果死傷人數不過百的情況嗎?這正是主上竭力避免的事情,想要得人救,那就得先自救。”

    頓了一頓,管寧總結道:“雖然我從青州遷徙百姓到漢中,的確耗費很大,但是對整個天下的攻略卻意義非常,有此根基,別說益州,荊州和江東也一樣被我們放在盤中窺伺,可以分而食之了。”眾人聞言大笑。

    由此,漢中的戰鬥開始擴展到了經濟領域,日後,令所有當初在長安與青州鑑訂協約的諸侯們後悔莫及。

    而漢中的大變也傳遞四方,引來了更大規模的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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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卷 第三章漸變碧水龍吟

    眾人聽過管寧的策略,一個個喜氣洋洋,那並非簡單因為這個計策切實可行,更因為這條計策乃是一個古人前所未有的創舉,足以令後世人津津樂道。

    戰爭這種事情,講究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戰場上運籌帷幄決勝千裡雖然可以做到神乎其技算無遺策,但是那畢竟是戰爭層面的藝術,像這般把經濟手段直接參與到戰爭中,還是前無古人的。 只此一招,足以勝過敵人百倍。 而且,用敵人千算萬算也想不到的經濟手段來作戰,本身就是攻敵不備。 管寧看向眾人,意氣風發的油然道:“我一共遷移了十萬青州丁壯之民來到漢中,當中足夠三位軍師使用。雖然對青州經濟有一定的影響,但是問題應該不大,而且這些丁壯之人在青州都非長子,按照我青州的法令,他們將來不會繼承祖產,所以要享有幸福的生活那就必須要自己努力,開拓一片屬於自己的荒地,前些年,幽州才被攻打下來的時候,便有很多青州之民主動要求遠赴塞外,但是因為當時戰略的需要,所以派去的都是手工業者,現在漢中之地大部分都是耕地,正是這些青州集成不到祖產的年輕人的用武之地,按照青州的法令,這些耕地將會歸他們所有。為了保護自己的土地,他們又怎能不盡力。”陳群想起一件事情,皺眉道:“可是漢中本身就有數十萬居民,這些人怎麼辦呢?我們的行為豈非是在搶人田地?”管寧搖頭道:"那倒不會,首先.漢中之民大多數都是五斗米教之人.這些人現在都應該在張任軍中,其次,漢中之地廣闊,還有很多的地方未被開墾,所以我們不會與當地的軍民發生衝突,相反,在經過互相融合之後,青州之民會對漢中人影響十分深刻,如此一來,我們豈非又在當地培養了許多的精銳的-兵民-?另外,我們對漢中的軍隊和對張任從益州帶過來的軍隊可以採取不同的策略,也就是分化瓦解.承諾只要張任軍中的漢中之民回來,那麼他們昔日的田產都歸還他們所有……"諸葛瑾連連點頭道:“對極對極,我們可以宣傳說他們的家人都在家中等著他們,他們的父母妻兒都已在門口翹首以盼呢。”

    眾人叫妙,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只有一無所有的人才會鋌而走險,出了青州,天底下沒有哪裡會對軍人的家屬有那般優厚的照顧,所以。 在魯肅等三支大軍佔領漢中各地之後,張任軍中的漢中之人定然人心惶惶。 若是加上青州軍地宣傳。 定要會令敵人軍心浮動,動搖張任大軍。 若是有逃兵的話更好。 管寧淡然一笑道:“另外,漢中還有很多因為無地而外出打工的農民工也可以派回漢中,當作我們穩定漢中之民的法寶,鄉里鄉親之人定然最有說服力,他們不但會成為最好的嚮導,也將會是最好的間諜不,多年來在外打工的優厚回報已經令很多人徹底投向了我們青州。定會得到他們的死命相助。”一直不說話的王基則接口道:“我青州軍中本身有宣傳部隊,只不過一直都在我們控制地區域內表演宣傳,我看現在可以讓他們冒點險,到漢中去宣傳一下,若是可以和漢中之民結合的話,效果更好。”

    眾人聞言轟然叫妙,覺得這主意可收到奇效。

    徐盛卻在一邊嘀咕,於禁看著他那樣子忍不住笑道:“文響,你又在那裡說什麼呢?可否說得大聲一點?”徐盛聞言大感尷尬,看著眾人等著他,不由得紅著一張老臉道:"我是在說王基這小子生在福中不知福,哼,你們不知道,更莫要以為這小子真地那般聰明,他只不過是靈機一動罷了,這小子在軍中地宣傳隊裡可有女人緣了,那些小妮子一見到他便纏著他,他在溫柔鄉里發無邊鶯歌燕舞中迎來了無數的柔情蜜意,卻還想我大吐苦水,現在他把宣傳隊派出去,分明就是身邊女人多得難以安排,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眾人聞言哄堂大笑,王基也紅著一張俊臉,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小子生性沉默,胡說八道地事情他自然不大在行。

    管寧看看王基,嘆道:'當初在五德院時,王基你們還都是小孩子呢,沒有想到現在你都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了。 '

    王基的眼中也流露出了緬懷的神色。 說到這裡,管寧又想起一件事情來,對著王基神秘一笑道:“對了,有一個你的老朋友來看你。”

    王基莫名其妙道:“老朋友?”

    管寧微微一笑,招呼進來一名士兵,對他耳語幾句,那名士兵點頭應命而去。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管寧的葫蘆裡面賣什麼藥。

    不多時,大廳之外想起了眾多的腳步聲,過一會兒呼呼啦啦進來了一堆人,弄的大廳中的眾人措手不及。

    王基一見為首之人,立時大喜下上前擁抱,那人也哈哈大笑,和王基來了個暢快以極的狠狠的熊抱。

    眾人這才認出,原來此人乃是青州名士孫邵的兒子孫芳。 王基和孫芳小的時候雖然總​​是吵吵鬧鬧,但是感情卻十分深厚,後來王基因為軍事方面的才能比較優秀,所以很早便被派到長安來,和孫芳天各一方,但是兩人從來沒有斷過書信往來,只是王基想不到孫芳今天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王基把著他的肩膀笑罵道:“你這臭小子怎麼來了,難道你再青州混不下去了?”孫芳笑道:"你小子現在越來越風光了,居然嘲笑起我來了,哈.我就知道你這德行.不過我才是出道,君不聞後來者居上嗎?你嘛,不過是笨鳥先飛."

    眾人哄堂大笑.沒有想到兩人這般大了,見面還是吵鬧,都是孩子心性.

    管寧微笑道:"有什麼話你們過後再聊,還有這麼多人在等著呢."轉過頭來看向眾人道:“眾位,眼前的這些後生都是這兩次科舉考試選拔出來的人才,來自各地,而這一次,把他們召集來,便是要他們充實到軍隊之中。加強我軍在漢中三支大軍中層將官的實力眾人聞言大喜,一直以來,魯肅大軍、張繡大軍、張燕大軍三支軍隊在中層軍官上便很缺乏,張繡手下只有張遼和胡車兒兩人,張燕手下只有甘寧,魯肅更慘,始終老哥一個,雖然三支軍隊本身也有不少地基層軍官,但是在中層將官這一塊始終是他們地弱項。現在進駐到漢中這片極廣闊的區域之內,需要應付四面八方的敵人。單靠幾個高手是沒用地。現在魯肅這麼做可以說也是解了三支大軍的燃眉之急。這些通過科舉考試選拔上來的人才都是真材實料。雖然不一定有多大的成就,但是獨當一面還是能夠做到的。

    這些人在管寧的示意下自報家門。 其中文官有孫芳、孫資、邢貞、趙諮、賈逵、蔣濟、陳震、梁幾人,武將有張著、申耽、申儀、朱贊、李輔、胡班、焦炳、翟元、董衡、董超、呂建、徐商、常雕、陳造、蘇、萬政、張普、裴緒等人。 這些人的名字一經報出,大廳中的眾人不斷露出驚異之色,因為這些人中實在有些人很有名望,沒有想到他們也會通過科舉考試這種方式走上仕途,看來世家大族的子弟已經十分接受青州地政策了.

    這其中賈逵-蔣濟-陳震三人都是當時第一流的人才,陳正還曾經在袁紹手下做過事情,現在則通過科舉考試從頭再來.申沈-申儀.董衡.董超.張普這五人也是傳聞已經的高手,雖然不能和青州軍中那些一流高手比,但是在一般的將官中還是出類拔萃的.

    看著這二十六個人,眾人對漢中的事情更加放心起來了,有了這些幫手,魯肅等人在人員分配上便不會捉襟見肘了.管寧看著這些人堅毅的面龐,淡然道: “今天晚上我為各位接風,明天你們便會奔赴戰場,等你們早回長安時,應該都是名動一方的人物了。”

    以孫芳為首地二十六人聞言轟然稱是。

    由此,漢中魯肅等人的實力在不經意間慢慢變強。 安眾城外,心力交瘁,蓬頭垢面地王平領著自己手下不到六百人地白耳軍疲憊不堪的站在西門外,等待著安眾城地荊州官運亨通將打開城門,放自己進去。

    在經過十多天的逃亡和與青州特種精英的作戰中,白耳軍只剩下這六百多人了,沿途戰爭異常的殘酷,敵人神出鬼沒,十分的狡猾。 以白耳軍這般豐富的作戰經驗,仍然在不斷地吃虧同時,王平也是獲益匪淺,通過和青州軍交戰,王平接觸到了很多外人絕對不可能知道的青州軍的秘密武器和格鬥方式,這些方法要是沒有親眼見到的話,連想都不敢想。

    在大山中轉了七八天的圈子,終於有機會出來,雖然只剩下六百人,但是戰鬥的實力還被保存了下來,只要有機會,一樣可以東山再起。 在快來道安眾城外的時候,這些天來一直緊咬著自己不放的青州特種精英終於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令王平心中大放,一支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下來,登時那種精神上的疲勞立時使得這支身經百戰悍不畏死的軍隊顯得疲憊起來。

    不多時,城門大開,白耳軍被迎進了城中。

    接待王平的人乃是荊州最近一段時間聲名鵲起的新一代軍師廖立。 廖立在見過王平之後,連忙安排白耳軍沐浴更衣-飽餐戰飯,這樣之後,白耳軍的精力便迅速的恢復過來.

    廖立見王平容光煥發之後.這才接見廖立.向他詢問起了一切的事情.當然,在這之前廖立對王平進行了反復的盤查,就是為了確保這不是青州軍計策.畢竟白耳軍是劉備的秘密軍隊,廖立從未聽說過.王平便把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廖立聞言大吃一驚,他先是沒有想到益州軍中還會有一支白耳軍這種可以和青州軍頂尖軍隊相抗衡的軍隊,其次,他擔心地事情終於變成了現實,而且一出現便迅速的朝著自己最壞的打算發展。

    他一種覺得南鄉那裡有問題,青州軍不會吧李嚴大軍放到南陽是為了保護青州軍的商人那般簡單。 現在果不其然,太史慈出招了。 一下子便奪下了東川,雖然南鄉還在益州軍的手中,但是東川變得撲朔迷離起來,不問可知,現在南鄉以西的廣大區域已經被青州軍全面布防,不會給自己留下半點機會。 最要命的事情是漢中現在很有可能已經丟了,而張任大軍連連敗退的話,只能固守住西川等關口,在短時間內無能為對青州軍開戰。 而這一切,對荊州影響實在巨大。

    該死! 自己留在這一帶。 就是為了不給青州軍留下任何機會。 誰知道,現在居然出現這種事情。 實在令人頭痛,若是孫策和周瑜知道了定然也會十分鬱悶。 不過廖立身為當時絕頂軍師,更被諸葛亮譽為“楚之良才”,自然有過人的本領,更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聞聽此事之後雖然大為震驚,但是卻絕不慌張,而是坐在那裡沉思應有的對策,以便扭轉眼前這種不利地局面。

    不半響,廖立便長身而起,對王平說道:“王平將軍,這件事情我們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情報,但這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行軍打仗要有敵人切實的動向才可以,所以在這段時間之內,我恐怕幫不上漢中戰場什麼忙。”王平點頭道:“這些小將心中明白,先生現在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防禦措施,比如提醒上庸等城加強防禦,然後再派人趕到漢中去一探虛實。”

    廖立看了王平一眼,點頭道:“王平將軍辦事沉著冷靜,看來把將軍逼成這樣的人不那麼簡單啊,我須小心。”王平苦笑道:“的確如此,若是看外表,一付漫不經心的樣子,誰也想不到那小子就這般的難纏,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廖立聞言目光流轉不定,淡然道:“這種敵人的確最難對付,不過若是有機會地話,我會親手對付他的,哼,教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言罷看向王平,沉聲道:“我待會兒便會離開安眾,返回襄陽,那裡乃是孫策將軍屯軍之地,周瑜將軍也在那裡,相信我們很快就會拿出一個對策來。”王平稍微放下心來,點了點頭,但仍然是一付憂心重重的樣子,畢竟漢中若是失守,益州的形式便會急轉直下,惡劣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廖立看著王平沉聲道:“王平將軍,你最好留在這裡不要離開,算是協助我荊州軍防守安眾,如何? ”

    王平有點詫異,不明白廖立地這個命令是什麼意識。 廖立淡然道:“王平將軍不要多想,我只是從你的對手出發來考慮問題,聽過你的陳述,我便知道,敵人並非是要把你白耳均剿滅那般簡單,更非妄楊封銷消息,以將軍手下士兵的戰鬥力來看,敵人要做到這兩點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這支青州軍的目的只有兩個,一是從追擊將軍開始起,便進行全面監視中,為的就是要王平將軍你的軍隊絕對沒有機會重返漢中戰場,畢竟山地作戰你們實在厲害得很,若是青州軍佔領了漢中,那麼在漢中旁邊的很多關口也要一定是青州軍的囊中之物,若是有你們在裡面攪風攪雨,敵人當然不會放心。所以,王平將軍你只要出了安眾重反漢中,那支青州軍還會再一次向將軍攻擊。”王平聞言微微色變,他沒有想到呂蒙原來是這個目的。

    廖立微笑道:“至於說到第二個目的,那便是跑到南陽城通風報信,要知道從現在的形勢看來。李嚴大軍地存在價值就是為了給一直在南鄉附近活動、而我們卻一直沒有發現地青州軍斷後用的。我軍要想救援漢中,南鄉那條道路是不能不走的,故此。若我是青州軍,李嚴大軍一定會在得到戰報之後,主動出擊騷擾安眾、安樂、新野、鄧城、樊城一帶,這樣可以牽制我軍一部分軍隊,給我軍造成一定地軍援困難,而且青州軍將會全力攻的這幾地,若是可以奪下一些城市,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更加理想了。所以,王平將軍最好還是暫時留在此地。等到我軍正式展開行動了,再作打算不遲。 ”

    王平聞言一怔,他顯然沒有想過追擊自己的青州軍會有這許多的目的,現在被廖立這麼一說,才發現自己好像被敵人當成小孩子一樣耍,顯然敵人的智能比自己高上好多,不由得有點垂頭喪氣。 廖立見狀安慰道:“將軍不要灰心,畢竟敵人雖然是武將。但是卻有著軍師一般的計謀,這種人你是無可奈何的。畢竟每個人的長處不同。”

    王平見廖立對呂蒙的評價很高。 心裡這才舒服了一些。 當下點頭表示沒事。

    廖立點了點頭,便喚進一名士兵,在他耳邊吩咐幾句,不多時,門外敲門聲響起,廖立要門外人進來,一共兩人,一文一武。 這兩人見過廖立之後,便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王平,廖立便梁兩人介紹了王平,並且把漢中的巨變說給了兩人聽,說得兩人不住色變.

    廖立最後把自己要回襄陽的事情說給兩人,然後要兩人好好防守安眾,以防李嚴大軍的突襲.

    廖立看著看員武將,語重心長道:"文娉將軍,你素來辦事穩重,而且在荊州軍中的威望極高,希望你可以威懾眾將,要他們面對青州軍的挑釁不要輕舉妄動."文聘沉聲道:“先生請放心,文聘會盡力而為的。”

    廖立沉呤半響,然後嘆道:“別的人我倒是不擔心,但是主上的結拜兄弟孫河你可要為我看住了,這小子不但自視甚高,他手下地大將李異、謝旌、夏恂、淳于丹也一個個飛揚跋扈,仗著武功不錯,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這小子防守安樂,我很不放心,雖然多次向主上建議撤換此人,但是主上認為正應該借助此人的好戰來威懾李嚴大軍,並且說有文聘將軍和我在這兒,孫河不會有什麼事情,孫河這小子地確有點怕我,但是我走之後就不知道這小子會變成什麼樣子了,所以你要多加留意。”文聘聞言皺眉道:“這件事情的確有點棘手,孫河這小子原本姓俞,只不過作戰勇猛,所以才會被主上賜姓為孫,這小子向來對我不服氣,總是想要和我交手,看看誰的武功高,我又豈會和他一般見識?先生請放心,我定會以大局為重,為先生盯住此人地,不過我本是荊州舊將,這小子一向眼高過頂,未必能對我馴服。對了,他的那個兒子孫恆已經成年,和他的老爹一個脾氣,又因為武功相當不錯,所以比他爹還要飛揚跋扈,真怕他惹出什麼事情來。”廖立苦笑道:“這個我知道。”隨即轉向那文官道:“所以才要留下孫朗大人,您是主上的叔父,對這父子二人應該有相當的懾服力才對。”

    孫朗點頭道:“老夫盡力而為,軍師離開之後,這裡的事情明里我為主,暗中呢,還是文憑將軍說了算,不過一切命令都會以我的名義發出去,看這父子二人還不老實!”廖立點頭道:“如此最好,郟下城與我安眾城首尾呼應,互成犄角之勢,那裡的守將朱然將軍生性冷靜,沉穩幹練,我很放心,手下部將譚雄勇猛卻為人陰沉,崔禹忠肝義膽,辦事老成,最近我又把周泰將軍的弟弟周平將軍派到那裡,按理說應該放心,但是南陽的青州軍和豫州的青州軍的實力實在不可小覷,我實在怕你們應付不來,豫州軍可以先不論了。南陽軍現在的勢力便令人驚懼,李嚴和魏延本就是青州軍中的猛將,若是論實力,只有李嚴將軍可以與之一較雄長。最近紀靈大軍又加入了李嚴軍中。而且青州新崛起的軍師桓範也在那裡,我在長安初使時見過他,但是他為人低調。我雖然覺得他並非池中之物,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小子冒起得如此之快,看來太史慈用人地本領實在厲害.有此人在,你們千萬要小心,就把他當成是我這等謀士對待來好了.

    文聘和孫朗沒有想到廖立對桓範地評價如此之高,當下對望一眼,暗中心驚.廖立又沉吟了一會兒道:'我們這裡乃是和青州軍對峙的前哨,押運糧草的史蹟將軍乃是荊州管糧都督趙累手下的部將,這人那一點都好。 就是貪杯誤事,所以你們要對他多加督促,免得被青州軍找到可乘之機。 “

    兩人一起點頭應命。

    廖化又吩咐了幾句,便收拾一切,準備回襄陽。 與此同時,呂蒙留下人手全面監視白耳軍,同時帶人進入男陽城中,見到了桓範和李嚴等人,把漢中的戰況告訴眾人。 桓範等人自然欣喜若狂。

    桓範對李嚴呵呵笑道:“看來我軍這段時間有得忙了,若是不出兵牽制此處的荊州軍。又怎對得起魯肅、賈詡、沮授纖維先生為我們營造的大好形式呢?”李嚴點頭道:“荊州軍這兩年實力發展得不錯。根據我們的斥候匯報,孫策這些年在荊州訓練新軍,頗有些成效,長淮沿岸的防務一向不用他擔心,劉表逃走時,把荊州的十多萬水軍都留給了孫策,手下周泰、蔣欽等人都是水軍的傑出將領,另外投降過來的張允也是深明水戰法度,故此長江防線固若金湯,至於南陽這里地荊州軍則是荊州各郡縣抽調上來的地方軍隊,比如文聘等人,便是荊州原屬武將的中堅代表,在孫策手下也是極受重用的,不過在這裡的軍隊人數不多,安眾、安樂、郟下、登城幾地加在一起的守軍也不過才三萬多人,而我軍在這裡的實力是他的兩倍,這些年來因為主上的戰略一直不太理會他們,不過現在就不用客氣了。只不過有廖立在。可能會有點麻煩。”桓範微笑道:“廖立地話就不必擔心了,漢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廖立身為軍師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還能坐的住,他一定會趕會襄陽與孫策和周瑜等人商量對策,所以這裡只有我們算計敵人地份兒,哼,我軍對這幾座城市調查甚久,這些守獎地優缺點我們心中有數,定要弄的對方灰頭土臉,不敢掉以輕心,把他們的軍隊牢牢地牽制在這裡,要他們無所作為呂蒙點頭笑道:“漢中失守,南鄉那條道路肯定是荊州軍必須走的道路,若是李嚴將軍和桓先生把這幾所城市奪下來的話,那麼對於荊州軍來說就等於通往南鄉的道路很有可能被堵死,所以他們一定會全力爭奪的,到那時李嚴將軍前質的可能就不再是眼前的這三萬多個人了。 ”

    桓範有點驚異地看了呂蒙一眼道:“你小子說得不錯,難怪連司馬懿都在你的手下吃了暗虧。”頓了一頓,桓範又道:“不過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你可知道荊州軍這些年不但在訓練新軍,而且還在收服南方的少數民族為他們所用,交州已經被周瑜收服,收得了精兵數萬,還有蠻人沙摩柯番兵數萬,這倆支軍隊都擅長叢林和山地作戰,若我是孫策,要想通過南鄉這條道路的話,這倆支軍隊是必用的。”呂蒙原本輕鬆的面孔嚴肅起來,冷然道:“醒范先生的這個情報極為重要,看來我是有些輕敵了,南鄉西北通道的防禦現在由我青州大將甘寧甘興霸負責,手下有三千五百名清於山地作戰的士兵,在他的周圍還有張燕將軍留下的其他一些小的暗防,但是縱兵力加起來不會超過七千人,那些番兵當然不可能達到白耳兵的標準,甚至可能都不能和甘寧將軍的軍隊比,但是數量實在龐大,看來我們還必須要小心提防才行。”桓範點頭道:“你能這樣想便好,據我所知,青州特種部隊在投入到漢中戰場的有五千人之多,我也知道你要徹底封殺白耳兵的作用。但是若可以分出一部分特種精英來幫助甘寧將軍防守的話。相信把握會大很多。”

    呂蒙面色凝重道:”先生言之有理,好吧,我便留下一千特種精英親自帶領。剩下地一千特種精英回去後與史阿先生會合,總有三千六百人之多,與甘寧將軍會和也便夠了。”桓範笑道:“其實你也不必把白耳軍太過放在心上,你在後面不斷的追進白耳軍,是什麼目的王平看不出來,難道廖立還看不出來嗎?若我是廖立,就會把白耳均留在這裡不出來,等到荊州軍出兵之後便和荊州軍的大軍同行,你又有何機會可言呢?弄不好你也要返回甘寧那裡協同作戰。而且甘寧將軍那裡缺少謀士,你便是最好的出謀劃策的人選,你不回去誰回去?”

    呂蒙聞言一怔,汗顏道:“小子把敵人看的太簡單了,實在孟浪。”桓範眼中閃過神光,冷哼一聲道:“白耳軍對東川地形非常熟悉,若我是廖立,在向南鄉進兵之時一定會命令此人帶路,而且白耳軍雖然只剩下六百多人。但是實力卻十分驚人,有他們在。甘寧那裡的防務要慎之又慎才可以。所以說到了那個時候。你呂蒙還是要回去,不過先階段你倒是可以幫助我們對付一下可能參戰的白耳兵。”

    呂蒙點頭應是。 恆範面容轉冷。 輕哼道:”看來大戰不遠了,我現在就派人把消息傳遞到張紀將軍那裡去,要陸遜想好自己應該做些什麼,雖然長江天險很難渡過,但是我們並非沒有機會,隨著主上佔領漢中,我們也要未雨綢繆。現在的江夏太守蔡遺心胸狹窄,實在是可以突破的點,就看陸遜那小子怎麼打算了。”

    呂蒙答應著,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詢問道:“對了恆范先生,敢問在敵人的安眾城軍中可否有一人名叫鄧當?"桓範和李嚴、魏延、紀靈對望一眼,然後道:“的確有這麼一個人,此人不在安眾,此人治兵嚴謹,是守城地大好人才,又是孫策起兵時候地位很低的將校摸爬滾打上來的,沙場經驗豐富,所以廖立便把這人任命為鄧城守將,此人手下成當、宋定、徐顧、謝奇、袁雄等人都是不錯的將官,雖然不是什麼人才,但是每個人辦事都十分老成持重,怎麼?你問起鄧當來幹什麼?”呂蒙哈哈一笑道:”恆范先生有所不​​知,這個鄧當乃是屬下的姐夫,屬下小的時候他便參軍走了,已經有多年未見,老母在家中還時常掛念,若是我這姐夫在這裡,屬下倒可以幫上李嚴將軍一些忙。"

    恆範聞言大喜道:'若是可以拿下鄧城,實在對我軍形式大為有利,只是鄧當是你的姐夫……”呂蒙嘻笑道:“其實我這也是為了老娘和姐姐好,若是姐夫變成了青州軍的刀下之鬼,老娘和姐姐會十分傷心的,我這也算是盡孝了。 還有,我加入青州軍的事情姐夫並不知曉,在這之前我始終都是籍籍無名之輩。 ”

    恆範聞言連連點頭道:'若是如此,我們還真要好好計劃一番。 ”頓了一頓,恆範瞇起眼睛道:“不過南鄉這條道路只不過是荊州軍進軍的次路線,兵法講究奇正,荊州軍的主要路線還應該在巴東一帶,那裡荊州軍可以長驅直入,而且益州軍的根本並未被動搖,所以我軍在漢中看似大勝,其實不過是搶奪到了一塊跳板而已,還有連場大戰等著我們,相信主上現在也已經得到了漢中的捷報,並且開始思考對策了吧? ”

    眾人點頭,望向西北方向。 西北、北地城內,太史慈悠然的坐在不久前原本屬於呂布的座位上。 因為路程的遙遠,太史慈還未接到漢中的捷報。

    不過田豐大軍已經傳來了消息,呂布連場大敗,正在領著軍隊向北地這面逃跑,但是因為沿途不斷有戰鬥發生,所以呂布還未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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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知道,呂布徹底完了,雖然他還是天下無雙的飛將,但是他已經完全沒有立足之地,即便是這一會能夠逃出生天,只怕也無法東山再起,很有可能逃跑到胡人的區域之內。 這幾日,各地紛紛傳來捷報,石城,安定等地都已經被青州軍佔領,河西鮮卑,羌胡人望風而逃,青州軍一戰打得他們元氣大傷。

    並州也傳來好消息,在郭嘉的指揮下,高順大軍和徐晃大軍大發神威,對著一干少數民族橫衝直撞,殺的敵人大敗,從司州調來的韓浩大軍接到郭嘉的命令,要他字啊協同征討羌胡完畢之後便向西行,奔赴長安戰場,聽從太史慈的指揮。 如此一來,西北戰場上便又多了一支生力軍,隨著漢中戰事的展開。 韓浩的軍隊可以緩解很大的軍隊數量的問題,至少彌補了魯肅的人的大軍正規步兵缺失的遺憾。

    於伏羅與呼廚泉這一對難兄難弟興風作浪,卻十分倒霉的被李仙兒生擒活捉,這兩人見李仙兒生得美艷動人,便手腳酥軟的跑去和李仙兒作戰,結果一頭碰到了釘子上,被人家活捉了回去,首領沒有了,南匈奴還打什麼啊? 立刻樹倒胡彌散,至於鮮卑人和羌胡人沒有兩人領路,再加上青州軍的凶橫,很快便被殺退了。 此時,於伏羅和呼廚泉兩人已經被郭嘉派韓浩大軍押赴到這裡來,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趕到。

    自己拿下北地也是沒有費吹灰之力,負責守北地的人名叫慕容烈,乃是漢人和鮮卑人的混血兒,此人自幼便被自己的父親拋棄,和自己的母親相依為命,後來投入到呂布軍中,呂布見他辦事沉穩,便在出征的時候留下他防守北地。 慕容烈投入到呂布軍中也是逼不得已,畢竟沒有人收留他,對太史慈更是慕名已久,所以這一次太史慈包圍北地,他便立刻開城門投降了,引太史慈大軍入城,太史慈因此便不費一兵一卒得到了北地。

    正思索間,只見慕容烈領著一群婦女來到大廳,向太史慈禀報導:“主上,我吧呂布的妻兒帶來了。”

    太史慈聞言精神一振,抬起頭來一眼便看見了曾經被自己利用的曹玲,心頭一熱道:“曹玲小姐,好久不見。”美人依舊,可是曹玲態度卻是十分的冷淡,看她身上的裝扮整齊便知道沒有像在場的其他女人那般在兵荒馬亂中來回亂跑。

    面對太史慈的問候,曹玲冷淡道:“太史將軍,請教我呂夫人。”

    太史慈聞言一愣,立時明白了曹玲的心情,看來曹玲是真的愛上了呂布,所以才會在這時這般堅持自己的身份。 這些年來,太史慈在北地的斥候傳回來的情報表明曹玲的生活並不好,太史慈曾想著攻下北地後為曹玲安排新人生,但是現在看來,這似乎是多此一舉,自己已經不必再為曹玲做什麼了。

    當下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呂布的結髮妻子嚴氏和新寵秦氏,這兩個女人被太史慈眼睛一掃,嚇得低下頭來。

    太史慈當然對兩人沒有興趣,更不會對女人動手,雖然嚴氏那般陰險而秦氏又是那般的美貌軟弱。 太史慈真正感興趣的是秦氏身邊的那個半大孩子。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小子就是歷史上曹魏明帝身邊有名的奸臣秦朗了。 太史慈真正感興趣的是秦氏身邊的那個半大孩子.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小子就是歷史上曹魏明帝身邊有名的奸臣秦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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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卷 第四章呂布

太史慈看著現在還是一臉天真的秦朗,心中苦笑,都說曹孟德善於教育孩子,但是這個秦朗是個例外,有很多人都說這小子資質平庸,其實不然,此人其實文武皆能,不但少年壯遊各地,而且還立過保衛邊疆的戰功,但是此人為人處世乃是“不關己事不張口,一問搖頭三不知”,典型的自私鬼,真白白令曹操疼他了。

    看看此人現在還是一個孩子,倒也生得面白如玉,雖然沒有何晏那般驚心動魄,但是卻可看出來日後必是一位美男子。 太史慈有點頭痛,看來自己殺得呂布之後,這母子兩人也得像尹氏一般收養起來,但是像秦朗這樣的人,太史慈實在是有點不甘心,不過想一想,此人不過是有才無德,若是可以好好教導,說不定可以成塊材料。

    想到這裡,太史慈對著嚴氏和秦氏微笑道:“兩位夫人,不要害怕,我太史慈無意傷害兩位,冤有頭債有主,青州的政策相信你們也曾經耳聞過,這場戰爭的始作俑者乃是呂布溫侯,與旁人無關,所以我是不會對兩位如何的。”兩女聞言立時鬆懈下來,得到了活命的保證,反而開始哭泣,好似雨打梨花一般,尤其是那秦氏,這一哭立刻引起了太史慈的注意,此女天生有一種柔弱之美,行動舉止之間好似弱質芊芊的小草般惹人憐愛,讓男人見了便想溫柔的擁抱她,但是身材偏又火爆之極,最要命的是她那好似美玉般無暇的面孔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誘惑之意,尤其是一對媚眼,彷彿從裡面可以散發出一種灼人之力。 攪動得周圍地空氣都帶有一種情慾的氣氛,這麼一來,便令擁抱她的男人想和她溫柔的發生一場纏綿,直到時間的盡頭都不停止。 這是一種令男人無法放下的美麗和誘惑,任何人看見了她都會興起想要時刻把此女人帶在身上隨時可盡魚水之歡的曼妙感覺。

    太史慈見慣絕色,到此時也不由得為之怦然心動:是在是太動人,難怪曹操和關羽還有呂布三人在歷史上都對此人非常感興趣了,如此尤物,的確我見尤憐。

    太史慈看著兩女微笑道:“兩位夫人可知道太史慈為何請你們過府一敘嗎?”兩女停住哭聲,面面相覷。 一起搖頭,敬畏的看著太史慈,太史慈淡然道:“你們現在也應該知道溫侯敗亡在即,我太史慈和溫侯雖然是仇敵,但卻一直是惺惺相惜,實在不忍心看著他走上絕路,故此想請兩位幫忙,勸溫侯回心轉意。告訴呂布,我太史慈雖然對他這次反叛非常生氣,但是卻可以原諒他,因為溫侯實在是難得的人才,若是這般在人世間消失,實在是暴殄天物。”嚴氏本是有點才智地女子,聞聽太史慈此言,立刻知道太史慈想要活捉呂布,而且不想大動干戈。 她和呂布早已經分居多年,而且呂佈為人寡恩薄倖。 嚴氏對於呂布的一顆心早就淡了,更知道呂布敗亡之後,自己日後的生活就愛要考驗前的這位青州戰神來照顧。 此時聞聽太史慈的這番言辭立刻對太史慈嫵媚道:“司空大人請放心,奴家一定會為司空大人把這件事情辦妥的。有奴家和我家地泰氏妹子在,一定沒有問題的。”太史慈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倒是知道,雖然呂布對嚴氏已經絲毫不感興趣,但是嚴氏卻可決定為人做事沒有註意的秦氏地行為,只要秦氏肯幫忙,呂布定然會乖乖的束手就擒,自己便可以不費一兵一卒擒拿呂布了。

    說實話,要在戰場上抓住呂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是歷史上的曹操也要靠呂布手底下的叛徒出力,把呂布的赤兔馬和方天畫戟偷出來,又趁著呂布喝醉了酒才動的手,否則哪能那般容易地活捉呂布? 若是讓自己以硬碰硬,那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自己倒不是怕呂布,而是時至今日,呂布字啊太史慈的眼睛裡什麼都不是,為了這麼一個人和他在戰場上鬥生鬥死,實在是不值得,所以能夠不動手就不動手,秦氏和嚴氏這麼好的工具還不懂的用,那豈非是太過可惜了?

    太史慈正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卻沒有想到一旁原本安安寧寧的曹玲卻發怒了,居然快步走到兩女面前,伸出手來對著兩女便各賞了一巴掌,那聲音清脆之極,更打得兩女眼冒金星,捂著自己被打腫的嬌柔面孔,不明所以的看著曹玲。 太史慈正在沉思,也被這耳光聲音所吸引,抬起頭看愕然望著曹玲。

    只見曹玲叉指大罵道:“你們這兩個賤人難道要置溫侯於死地嗎?太史慈狼子野心,豈能容溫侯活在世上?你們此去勸降溫侯,那就是把溫侯推上了絕路,虧你們還是溫侯地嬌妻美妾!"太史慈心中砰然一動,看來這個曹玲才是厲害,居然一看便看穿了自己的意圖打算,坦白來說,對於太史慈來講呂布這人實在不可留,即便是不殺呂布,那也要把呂布囚禁一輩子,不可放虎歸山。 至於說什麼看重呂布的才能,要重用他,那根本是扯淡。 誰會信任一個反復無常的小人呢?

    嚴氏和泰氏被曹玲打怔了,但是卻不敢還嘴,因為曹玲知道這個曹玲出生將門,身上有些功夫,這也是一直以來嚴氏不敢對曹玲過分相逼的結果,生怕逼急了曹玲對自己不利。 曹玲繼續大罵道:“你們若還是溫侯的妻子,那你們便不要答應,又或者假意答應,然後與溫侯一起逃走,想辦法修生養息,他日重來!”

    太史慈默默的聽著曹玲的一番話,心中感嘆曹玲的癡情,被呂布冷落了這許多時候,居然對呂布還是這般有情有義,實在是難得。

    嚴氏兩女緩過神來,對曹玲打了他們的行為驚怒交加,偏又不敢有所行動,因為她們知道曹玲和太史慈的關係不錯,根本不敢得罪曹玲。 太史慈看看曹玲勢若瘋虎地樣子,實在沒有辦法,向一直站在一邊的慕容烈一擺手,慕容烈立時會意,走上前去。 伸出右手,在曹玲的脖項處一切,曹玲便覺得眼前一黑,向後倒去,被慕容烈接住,抱出大廳,找地方休息。 太史慈看向被人驚嚇的嚴氏和秦氏,微笑道:“兩位夫人不要驚慌,曹玲小姐說的有一定道理。不過卻不知道我太史慈對呂布的真實態度,我當然不喜歡呂布,但是我不喜歡的呂布是那個手握兵權的呂布,若是他在我帳下辦事,只做一員猛將,我太史慈又豈會防範於他?而且我青州軍紀律森嚴,可不是他所遇到的以前地軍隊那般只要有人領頭便會跟著他呂布叛亂的雜牌軍。兩位夫人說對嗎?”嚴氏戰戰兢兢的看著太史慈,膽怯道:'奴家乃是無知無識之輩,司空大人內心深沉如海,不是小女子所能揣度得了的,故此奴家只​​要按照司空大人的吩咐去做便好了。 ”

    太史慈聞聽此言便知道嚴氏並不相信自己的這一套話。 但是卻一定會幫助自己達到這個目的,當下滿意道:“只要夫人能夠這般想那便好。”頓了一頓又道:“兩位夫人此去一定會有一些麻煩,溫侯手下有一干蠢人定然會對此事百般阻擾,到時候事情說不定會出現波折。”

    嚴氏連忙說:“司空大人,溫侯手下大將宋憲乃是溫侯部下武將之首,此人與妾身一向關係不錯,他定然會幫助妾身的。”

    太史慈心道:你們這對姦夫淫婦當然會互相幫忙了,表面上卻道:“如此最好,但是你們要辦的這件事情決定的乃是溫侯何去何從地問題,所以宋憲對於其他人的控制力會下降,所以你們不得不防。”嚴氏知道太史慈下面有話,故此看向太史慈,等著下文。

    太史慈沉吟一會兒才道:“首先,夫人要說明白溫侯所等待的益州援軍根本就不會出現,益州所謂的和呂布聯合出兵不過是一種為了自己從容佈置的拖延戰術而已,因為他們怕青州軍一直攻打他們,漢中和益州受不了這種壓力,所以才居心叵測的挑動北方的戰事,而這,也正是我並不痛恨溫侯的地方,說穿了,我們都是受害者,我現在最希望的事情便是和溫侯一起馳聘漢中益州,殺光那些挑撥我們關係的人。”頓了一頓,太史慈又道:“我知道龐統跳動溫侯的理由一定是田豐大軍都是騎兵的事情,這件事情實在好笑。溫侯應該知道我大漢西北草原民族所出沒地草原十分遼闊,區區八萬人還算多嗎?不要以為這八萬人是為了對付溫侯的,根本就是毫無道理。”

    嚴氏聞言後為之一怔,她原本就堅信太史慈肯定要對付呂布,而且益州使者秦苾說得十分肯定,可是現在被太史慈這麼一分析,嚴氏立刻糊塗了,因為太史慈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此時這些已經不再是身為階下囚的嚴氏關心的問題了,故此點頭應是。 太史慈臉上又再次露出微笑道:“還有,請向溫侯說明,千萬不要逃到草原民族那裡去,因為那幫傢伙都是反復無常之人,很有可能為了自己部落的利益,吧溫侯抓起來殺掉送到我這裡來邀功請賞,以便免除我對他們的征討,所以還請溫侯想清楚了。”

    嚴氏和秦氏連連點頭,太史慈又看向秦朗,悠然道:“不過兩位夫人前出便行了,這位公子留下來吧。”嚴氏和秦氏知道太史慈這是留下的人質,嚴氏倒是無所謂,但是秦氏卻宛若撕心裂肺一般,不過也因此,她決定要好好執行太史慈的計劃,以便換得自己第億孩子.

    太史慈看著兩人的表情滿意的點了點頭,淡然道:"溫侯此時還未到北地,兩位夫人可以好好休息,然後想一想對策,等溫侯來到這里之後再行動也不遲."兩女點頭應是,便下去了。

    第二天,太史慈便接到了一個從長安傳來的消息:司馬懿和司馬家族被抓了,東川戰事進行順利,不久便可按照計劃攻下東川,佔領漢中。

    這個消息令太史慈大喜過望,不過信中也提到了在攻下漢中之後軍隊實力開始顯得不夠強大的問題,希望太史慈調集人手來此。 這一點太史慈早有打算,等著擒拿了呂布,除了西羌王和馬超那裡比較棘手之外,西北戰場實在不再需要那麼多的人手。 到時候,閻行便會被自己調回到天水隴西一線聽從諸葛亮的指揮,至於馬超徹里吉則交給趙雲和田豐等人去處理,而自己將會帶著許褚和龐德趕赴漢中,進行會戰。

    到那時,不但益州會參戰,就連荊州也會參戰,若是事情進行的順利的話,此戰也將會成為攻占荊州的契機。 一想到這裡,太史慈身上便熱血沸騰。 龐統、周瑜、劉備、孫策,你們等著!

    正在此時,門外進來一名士兵,向太史慈禀報導說呂布的殘軍已經來到了北地城外,太史慈聞言大喜,連忙命人叫來嚴氏和秦氏,要二人出城與呂布相見。 兩女沒有想到呂布會來的這麼快,不過此時兩女已經準備還了怎麼說,於是便出城而去。 雖然秦氏對自己的孩子依依不捨,但是此時唯有出城。

    兩女騎著戰馬,來到了呂布草創的大營的前面。 高聲嬌呼,表明身份。 說要進營,守住營門的士兵一見是自己主上的兩位夫人,登時要弓箭手放下弓箭,放兩女進營。 呂布本領正坐在大帳裡面愁眉不展,這些天他連敗數陣,若是傷勢已經初癒,但是絕對不能和別人動手,別人倒也罷了,田豐軍中的閻行實在是個棘手的傢伙,力大無窮,與他交手,再次受傷那是免不了的,此時又聽說北地已經被太史慈佔領,心中更是煩惱。 別的事情他倒不在乎.主要是城中的幾位嬌妻美妾,尤其是秦氏,呂布這小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燒殺淫掠慣了,所以便認為太史慈這是這般無二,就算對成中軍民秋毫無犯,但是見到秦氏這般美貌,自然會大加淫辱,只要一想起秦氏那曼妙無比的身體被太史慈壓在身下的情景,呂布便一陣怒火動心,難以揭止.可是,此時的呂布已經完全失去了和太史慈戰鬥的決心,因為他已經完全喪失了自信,面對太史慈,一個沒有自信的呂布根本不是對手.卻沒有想到秦氏兩女居然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當然興奮異常,聞聽兩人到來,立時叫人領進帳來.呂布揮手要士兵下去,帳中無人之時,兩女才要下拜,呂布卻一步上前,一把攔腰抱起秦氏,那力量大得差一點便令秦氏斷氣,還未反應過來時,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原來是呂布把她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個轉身,幾步之間便來到了大帳中主帥座位前面的昨幾面前,呂布蹲下身來,伸出大手一把便把桌子上的所有辦公之物全部掃到了地面上,然後雙手攬住秦氏的纖腰,一把放在了座幾之上,雙手大力撕扯.裂衣之聲響起,秦氏的衣服在空中飛揚,然後曼妙無比的身體便暴露在了空氣中,秦氏哪裡想到呂佈在這等時候還有這等心情,緊張地喘了幾口氣,登時令她胸前一對大乳顫顫微微,顯示出了驚人的堅挺柔軟.

    呂布那裡還能忍受得住?血紅著眼睛,喉嚨攪動了一下,便低下頭去張開大嘴,一口把那誘人無比的乳尖含在嘴中,同時雙手在下面極不老實地撫摸著,弄得秦氏體溫不斷升高,然後雙手摸上了下體的那圓潤無比的肥臀,同時下體一送,兩人同時發出暢快以極的呻吟聲.站在一旁的嚴氏看得目瞪口呆,同時大罵呂布色鬼,知道呂布天性如此,不可改變.同時眼珠一轉,便悄然出帳,只留下呂布和秦氏在大帳中顛鸞倒鳳.

    嚴氏出了帳門,向士兵問明白了大將宋憲的營帳,邊徑直去了.不問可知,當然是事先與宋憲商量勸降呂布的大事.有如此充裕的時間若是還不懂得利用,那便是浪費了.呂布這裡良久才平復下來,兩人又是一陣溫存,待呂布詢問秦氏,得知秦氏並沒有受到太史慈的侵犯地時候,心中舒服多了.

    秦氏又趁機向呂布進言,把太史慈希望他投降的話說了一遍,當然.這秦氏嘴巴比較笨,而且膽子很小,她並沒有說起太史慈交給她說的那些關於打消疑慮的話,因為那絕對不是她能想出來的,說出來只會令呂布生疑.

    至於那些話,當然要留給嚴氏去說了.呂布聽完秦氏的話後.對太史慈的痛恨立時減輕了不少,不過要他投降太史慈,這令他十分猶豫.誰知道太史慈是不是真的會放過自己.

    想了良久,呂布覺得還是召集眾人商量一下的好,於是先為秦氏找了一套衣服,然後要秦氏進到後帳休息,然後召集眾將議事.呂布卻不知道,在這一段時間之內他的大營中便發生了好多事情,先是嚴氏找到了宋憲.把太史慈的意見說了出來,宋憲本來就對嚴氏言聽計從.更何況現在呂布行將敗亡,自己可不希望隨著呂布去送死,但是要他逃走他又不敢.生怕被呂布騎著赤兔馬,一方天畫戢殺死自己.

    現在問聽嚴識之言.登時正中下懷,於是便按照嚴氏的要求去做,先是去和呂布手下眾將通氣兒,嚴氏更臨時想出了一條計策,那就是把呂布才和秦氏見面,便不顧場合的巫山雲雨.這件事情在這種時候定然會呂佈在軍種的聲望打擊甚大,本來眾人便怨聲載道,先就再呂布居然還有閒心和自己剛剛被敵人放回來的女人交合,把關乎大軍生死前途的事情放在一邊置之不理,如此一來,呂布手下必然離心離德,不可收拾,在這種情況下,呂布投降太史慈的機率就會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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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宋憲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的時候,所有的武將都有點憤憤然.當即,大多數人都準備同意投降給太史慈,只有幾個人比較猶豫.此時呂布叫人上來議事,眾人無不憋著一肚子火上了大帳,在聽呂布宣布地太史慈招降的話語之後,登時大多數人都表示同意,其痛快的程度出乎呂布的意料,呂布看見大感愕然,這才頹然知道自己對於軍隊的控制力真的已經下降了.

    眾將之中只有侯成態度比較堅決,認為這是太史慈的計策,並且鼓勵呂布堅持住,不要中計,日後還有機會.並且尖銳的指出太史慈早就想對付呂布的事實,還說益州使者秦必的話沒有半點錯誤,田豐那八萬騎兵就是為了對付呂布用的,就算是呂布不動手,太史慈也會動手.呂布聞言心中更加猶豫不決,手下眾將卻一個勁瞪著侯成,埋怨他多事。

    正在呂布凝神苦思的時候,大帳門簾跳開,呂布的正妻嚴氏走了進來,對呂布陳說起了太史慈交給他的那些可以打消呂佈疑慮的話語。

    呂布聞言後立時豁然開朗,其中最能打動他的話便是太史慈說一周是在藉刀殺人,並且說希望要和他一起去痛殺益州的軍隊,以報被耍的冤仇。 呂布對這件事情原本就是怒火滔​​天,益州軍明明說要南北出兵,結果卻是自己在行動,現在弄得自己這般淒慘,若是益州軍和他協同作戰他還弄成這般摸樣,他呂布絕對不有半點怨言,但是現在卻令呂布十分無奈,並且在心中深恨益州.

    被嚴氏這麼一說,再加上以宋憲為首武將的傳懾,呂布終於下定決心,投降太史慈.嚴氏和秦氏心中歡喜,這件事情辦成了之後,在太史慈面前自己也好做人,為今後的生活多了一些主動權.

    侯成本身並不是謀士,而且口才一般,所以被驕得無言以對,因此便不再反駁,其實他也知道,投降給太史慈也是一件好事.

    當下,呂布大軍收拾一切,準備青州軍接受他們的投降.正好.一直在後面追趕呂布的田豐大軍出現了,在和太史慈取得聯繫之後,田豐便代表太史慈,進到呂布大營之中接受呂布的投降.

    手下眾將則和呂布的眾將去接割軍隊的問題,此時呂布的軍中已經沒有鮮卑人,只剩下一支了呂布轉戰南北的一萬多人的西涼騎兵部隊.等到一切交割完畢之後,呂布便帶領眾將和自己的兩位夫人進到北地城中去見太史慈,雖然有點尷尬,但是呂布現在也是不得億為之.

    太史慈得知消息之後,便帶領眾獎在大廳中等待呂佈到來.

    進到大廳之後.呂布一臉的慚愧,帶領眾將向太史慈見禮.太史慈去把呂布撇到了一旁,對呂布手下眾將好言安慰,進行了一番鼓勵,於是便要眾人下去休息,眾人見到太史慈對自己如此重視.自然也就不再想那麼多,而且態度和顏悅色,比呂布不知道強了千百倍.當下個個心中生出了為太史慈效命的心情,就連侯成也不例外.

    呂布見太史慈連理都不理自己,心中越發的忐忑,不知道太史慈心中在打著什麼主意.太史慈安排好了一切之後,便氣定神閒地看著有點神魂不定的呂布,心中好笑,表面卻淡然道:"溫侯,沒有想到吧,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呂布還未來得及回答.卻見太史慈一擺手,早在一旁準備的閻行一個箭步衝上前來,和幾名壯碩地士兵一道用繩子把呂布綁縛起來.

    眾人各個木無表情.到是嚴氏和秦氏兩人嚇得花容失色,驚聲尖叫.不過人卻躲在了一旁,臉上也沒有顯現出關心呂布的神色.呂布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這一步,不由得色變道:"司空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您要賤內傳過來的話是假的嗎?"言罷,惡狠狠地看向嚴氏和秦氏.

    兩女在呂布的身邊生活了那麼多年,當然知道呂布的喜怒無常,更知道此人發起火來非常的可怕,被呂布這麼一瞪,當然手軟腳軟,瑟瑟發抖說不出話來.太史慈卻淡然道:"溫侯,你沒有聽說過兵不厭詐嗎?你呂布反復無常,本是小人,別的不說,幾次三番​​想要趁火打劫,我又豈能容你?"說著說著,聲音轉厲,喝道:"來人,給我推出去斬了!"

    士兵應命,就要上前.

    呂布心中大慌,對太史慈急聲道:"司空大人,你不是說討厭的是有兵權的呂布,喜歡的是武者呂布嗎,呂布願為司空大人手下馬前卒……"太史慈不耐煩地一擺手道:"問題是你這人貪心不足,我又拿什麼相信你?難保你將來不會反我.來人,給我拖下去!"

    眾人應命,便要動手,閻行更是高興得咧著大嘴道:"天下無雙的呂布溫侯居然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斷頭台上,這件事情實在滑稽.嘿,我見到仲康他們便可以顯擺了,哈哈,呂布是死在我的手中……"呂布卻被太史慈一番話說得牙口無言,太史慈真是把他說到了骨子裡面,他自問將來.

    正在這時,一聲嬌叱向起:"住手"隨即一道身影發瘋般衝到了大廳之內,一把推在了閻行的身上,以閻行那般神力和穩定的下盤,居然會被來人一下子推了出去,可見對方的力量有多大.問題是何人有此本領.

    眾人定睛一看,卻原來是曹玲,登時明白過來,人只有在瘋狂的時候才會有這般神奇的力量,由此也可看出曹玲是深愛著呂布的.曹玲擋在呂布身前.淚流滿面的對著太史慈道:"太史將軍,請你放過我地夫君吧.若是不能放過,便把奴家也送上刑場,讓我們做一對同命鴛鴦吧!"

    呂布錯愕的看著擋在自己前面,已經被自己冷落多時的曹玲,心中湧起感動,啞聲道:"玲兒……"心中一時感慨萬千.

    眼前的曹玲和躲在一旁坐觀自己生死的嚴氏和秦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呂佈到了此時還不知道誰是真的對他好,那便真的是傻子了.望著未自己哭的撕心裂肺的曹鈴,呂布不由得有點哽咽。

    太史慈其實一直都在頭痛這件事情,他生怕曹鈴出來攪局。 所以呂布才一到這裡,太史慈便急忙命人把呂布拖下去斬首,未的就是防止遲則生變。

    誰知道自己錢算萬算,曹鈴還是沒有被瞞過,現在這種局面就令太史慈十分的難做,不知道如何是好。 太史慈這一輩子自問沒有做過對不起誰的事情,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自認為光明磊落,但是在他的心中一直都認為當時利用曹玲是一個錯誤.可以說自己感覺十分對不起曹玲.現在面對曹玲的請求,太史慈便猶豫起來,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才妥當.不說別的,自己就絕對不可能看著曹玲去死,即便是自己阻止了曹玲現在的行為,將來曹玲一樣會自殺地.

    一直在一旁不說話的田豐見到太史慈這般摸樣.便知道太史慈有點心軟,心中焦急,這個呂布和司馬懿一樣是不可放過的人物.但是現在有曹玲在這兒,太史慈頗為猶豫,這可大為不妙.當下田豐眼中一轉,便走到太史慈的身邊,與太史慈耳語起來。

    大廳中的眾人望向太史慈和田豐,不知道他們兩人在那裡嘀咕一些什麼,只見太史慈不住點頭。 而且眼中不斷的散射著神光,顯然田豐地主意很合他的心意。

    片刻之後。 田豐便離開了太史慈的耳邊,在一次站在了一旁,不再說話。 太史慈先對田豐笑道:"若不是元皓兄提醒我.幾乎忘記了還有一件大事."

    然後便冷下臉來看向呂布和曹玲,淡然道:"好!我今日便放過溫侯.不過……"

    曹玲聞言大喜,雖然太史慈後面有"不過"兩個字,但也令曹玲心滿意足了.呂布原本認為自己今日必死,卻沒有想到會有這種轉機,不由得接口問道:“不過什麼?”

    太史慈看著呂布微笑道:“不過我卻不能放溫侯走,因為那是放虎歸山,而且還有一件大事要等著溫侯來完成。”

    呂布問聽此言立時知道太史慈是想要把自己囚禁起來,心中大怒,但是此時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當下問道:“司空大人有何吩咐?”

    太史慈看著呂布落魄的樣子,微笑道:"溫侯可還記得史阿?"

    呂布雖然頭腦簡單,但是並不是真的愚蠢,此時聞聽太史慈這般說話,立時明白了太史慈的態度,有點憤怒道:"你是要史阿來要我的命?哼,此時史阿趁我有傷時動手,定可贏我,用我一世英名換給他一個名不副實的天下第一高手的名稱,哼哼,司空大人打得真是好算盤!請恕呂布恕不從命!"曹玲聞言心中一沉,她是呂布的妻子,當然知道呂布生平最得意地一場戰鬥便是殺死了大漢第一劍師王越,而且這件事情一直令呂布誇口到如今。

    呂布雖然不說,但是曹玲卻可感覺到,呂佈在承認當時不是王越的對手,但是在那種情況下自己偏偏殺死了王越,也足夠令呂布誇耀地了。 現在太史慈出的這個主意明顯是要幫助史阿報仇,這麼一來,呂布不過是苟延殘喘了一些時候,最後還是要死的.

    正在神思恍惚間,切聽見太史慈淡然道:"溫侯誤會了,我太史慈不會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要溫侯於史阿兄交戰,因為那也是對史阿兄的侮辱."

    呂布和曹玲聞言愕然.太史慈看著兩人微笑道:“當然,若是換成戰場廝殺,現在倒是趁機殺死溫侯的大好機會,不過那是像我太史慈這等軍人要做地事情,史阿先生不是軍人,他只是一名武者,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呂布有點詫異的看著太史慈,眼中神光閃動,想到了一些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陷入到了沉默中。 太史惹看著若有所思地呂布,微笑道:“溫侯,你要搞清楚你的​​身份,作為是三軍統帥,割據一方的諸侯,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但是作為武者,你呂布還是天下無雙的溫侯,不要把兩件事情混為一談,真至今日,若是說到武功,我太史惹還是對你甘拜下風,但是你同樣是我地手下敗將,因為你現在已經投降給我,你的生死就在我的手中。你明白嗎》”

    呂布看著太史惹,顯然是在消化著太史惹的意思。 太史慈又淡然道:"所以,我希望溫侯不要喪失一個武者的尊嚴,雖然身為俘虜你可以求饒,希望我不殺你,但是作為武者.你又怎麼可以像現在這般沒有一點點尊嚴?"

    呂布聞言雄軀一震,顯然是被太史慈說中了心事,更弄明白了自己心中困惑已久的問題:自己武功無敵.為何事事不如別人?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作為主帥的他到底是怎麼失敗的了.太史慈看著呂布,嘆氣道:“溫侯,你這人其實只適合當一名武者,但你的野心又太大了,所以這便是你要悲劇所在。而這一點,你這一輩子也改不過來,即使我不殺你。也要把你囚禁起來一輩子。”

    看著神色越來越平和地呂布,太史慈又笑道:“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在這之前,你和史阿兄的決鬥勢在必行,不要忘記。你現在出了曹玲小姐之外已經一無所有了,可曹玲小姐喜歡你什麼?千萬別告訴我是你的一連串的失敗!說穿了曹玲小姐最欣賞的也是身為武者地你。所以這一戰你必須要接受,否則你將一無所有,生不如死!”太史慈這番話說得呂布和曹玲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尤其是呂布,簡直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從來沒有活得這般明白過,登時心中喪失已久的自信完全回來了。

    曹玲則覺得太史慈一看便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說到她地心裡去了。

    呂布振奮起精神,簡直好像換了一個人般,對太史慈大喝一聲道:“好!太史慈你快人快語,我呂布便接受這場挑戰,太史慈你把我弄到哪裡去無所謂,只要史阿準備好了便可以來找我,我呂布隨時奉陪,就便是現在也無所謂。無論結果如此,我呂布就無憾了。”太史慈看著宛若復活過來的戰神一般的呂布,心道這才像呂布,比歷史上的那個窩囊的形象強得太多了,而且呂布已經找回了自信,這從他對自己的稱呼中便可以聽出來,微笑道:"史阿兄不會和一個有傷在身的人動手的,呂布你還是先養好傷吧.來人,給他鬆綁!"

    呂布哈哈一笑道:"太史慈,你倒是信任我,不怕我跑了?"太史惹微笑道:“若是現在地呂布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那便真的不是英雄了。”

    呂布連連點頭道:“太史惹你說得好,我便好好養傷,在長安等著史阿找我。”

    太史惹點頭,又看向曹玲,微笑道:“曹玲小姐滿意了嗎?你放心若是晚阿戰死,我是絕對不會找溫侯麻煩地。”曹玲放心的點了點頭,她知道太史慈說話算話.

    太史慈之所以敢這般說話是因為史阿已經進步到了一個難以想像的地步,太史慈自認為絕對不是史阿的對手.呂布雖然厲害,但恐怕還是個敗多勝少的局面.

    田豐的這個主意好就好在殺死呂布之後,曹玲不會再去自殺了.呂布恢復活動後,對太史慈淡然道:“請司空大人為我和賤內安排住處。”

    太史慈點頭道:“你家四口,現在只能暫委屈一下。到了長安之後再另行安排,也可住在我地司空府中。”

    誰知道呂布淡然道:“司空大人弄錯了,我呂布只有一位妻子,那就是玲兒,有我兩人安靜獨處之地便可以了。”大廳中人聞言無不為之一怔,沒有想到好色的呂布會說出這番話來。

    曹玲也是一愣,旋即喜極而泣,用自己的小手緊緊抓住呂布那滿是繭子的大手,生怕呂布再跑了。

    直到這一刻,她才感覺到,呂布是真正屬於她一個人的。

    呂布說完之後,轉身便走,留下了大廳眾人發楞。 嚴氏和秦氏卻面面相覷,實在沒有想到呂布會在短時間之內有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太史慈卻看向兩人,壓下心中對嚴氏的鄙視和對秦氏的可憐,淡然道:“兩位夫人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何去何從,悉聽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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