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這個世界很複雜
周天星很快愛上了賭錢,不用消耗功德就能輕鬆賺錢,何樂不為?不過為了避免過於引人關注,周天星小賺一筆後就向兩人使個眼色,一起來到大廳隔壁的休閑區。
賭場裡的休閑區是專門供客人休息消遣的地方,有一間大約二百多平米的公共休息室,也有小包間,另外還有餐廳、酒吧等附屬設施。這裡也是個美女雲集的地方,衣著暴露的嬌艷女郎隨處可見,只要看上了,隨時都可以叫來陪酒陪賭,或者乾脆抱到小包間裡發洩一下。這不,周天星剛踏進休息室,就看到一個滿面紅光的賭徒攔腰抱起一個美女,急不可待地往小包間裡沖。
林、馮兩人的心情都格外好,想必是從來沒有享受過在賭場裡大殺四方的感覺,尤其馮長春,格外興奮,隨手摟住一個長腿細腰的女郎就按在大沙發上狂啃起來,弄得女郎嬌喘連連,房間裡一時充滿了淫靡之氣。
林玉樓搖搖頭,一副被他打敗了的神氣,轉頭對周天星笑道:「要不要來杯藍山咖啡?這裡可以喝到最正宗的,只是價格貴了點。」
周天星無可無不可地道:「隨便,我對咖啡沒研究。」
於是兩人走進酒吧,在沙發上面對面坐了,周天星剛摸出煙盒,林玉樓就笑道:「在這兒最好別抽煙,失身份,要不來兩根哈瓦那雪茄?嘿,哥哥我今天真是沾你的光了,從前我想都不敢想在這地方消費,最多也就是來溜一圈,走走看看。」
不一會咖啡和雪茄都上來了,周天星先呷了口咖啡,覺得除了味道有點酸,基本上沒什麼特別之處,不過雪茄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吸一口就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
「老大,你認識張家生嗎?」周天星忽然問道。
林玉樓一愕,隨即反應過來,反問道:「是不是國稅局的那個?」
周天星點點頭,道:「是啊,你跟他熟嗎?」
林玉樓卻會錯了意,皺眉道:「我跟這個人沒什麼來往,面都沒見過,你要是想找他辦事,讓我想想,似乎我有兩個朋友跟他關係還是不錯的,可以幫你牽個線。」
周天星略感放心,他最擔心的就是林玉樓和張家生有什麼瓜葛,笑著搖頭道:「你誤會了,我不需要他幫忙,反而跟他有點小過節。嗯,就是那個玩梭哈的大胖子。」
林玉樓又是一愣,隨後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什麼,接著他上身前傾,壓低聲音道:「你不會是想,在這裡陰他一把吧?」
周天星嘿嘿直樂,心道這位老大真不愧是干刑警的,反應就是快,隨後收斂笑容,緊盯著他問道:「你覺得這個傢伙我惹得起嗎?」
林玉樓微微一笑,淡淡道:「沒什麼惹不起的,關鍵在於你可以承受什麼代價,還有,手段也很重要,比如,就算你在賭桌上把他的內褲都嬴過來,只要沒被人當場抓住出老千,他的背景再深也沒有關係。何況,東海有名有姓的大人物裡,沒有他這一號。」
周天星聽他這麼說,知道張家生應該沒有太厲害的背景,心中一喜,便低頭沉思起來,開始設計今晚怎麼把張家生的內褲嬴回來。
這時酒吧裡走進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在另一個角落坐了,林玉樓看見了,便對周天星道:「看,那邊那個穿藏青色西裝的就是金龍濤,這種人才是真正惹不起的角色,他可是本地洪門的白紙扇,白紙扇你知道嗎?就是軍師,差不多相當於社團裡的二號人物。」
周天星抬頭望去,見是個精瘦的中年男人,不過面目很是英朗,雙目有神,氣質沉穩,絲毫不像傳說中的狗頭軍師。
忽然心中一動,訝道:「怎麼中國的黑社會也這麼囂張的?你這個刑警隊長就坐在他面前,他居然甩都不甩你。嗯,不是聽說國家掃黑掃得很厲害的嘛。」
林玉樓毫不在意地道:「你的這些知識大概都是從電視和小說裡看來的吧,嗯,這麼說吧,社團和黑社會完全是兩個概念,49年後,我們國家的黑社會從來不成氣候,到現在也是一樣,逢黑必打,絕不留情。」
周天星好奇心起,追問道:「那社團又是什麼概念呢?和黑社會有什麼區別?」
林玉樓深深吸一口雪茄,淡淡道:「這就跟我們國家長期以來的國際環境有關了。事實上49年以後,我們國家的外部環境一直相當惡劣,別看這些年經濟發展得很快,其實表面的風光下,內部的、外部的危機絲毫不比剛建國那會兒好多少。呵呵!別的不說,就說腐敗吧,剛建國那會兒哪有這麼多貪官?嗯,有些事我也不方便多說,你聽過就算了。」
周天星不禁腹誹:「貪官?人家是貪官,我看你小子也好不到哪裡去,都是金玉滿堂的熟客了,還好意思說別人。」
林玉樓似乎瞧破了他的心思,微微搖頭,苦笑道:「小子,在心裡嘀咕什麼呢?我跟那些人不一樣。」
周天星被他瞧破心事,大覺尷尬,訕笑道:「哪能呢,老大,這點我還看不出嘛,老大你兩袖清風、一身正氣。」
林玉樓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就知道耍貧嘴,實話跟你說吧,洪門能在東海開場子,那是有一定背景和前提的,你不妨換個角度來理解這個問題,試想一下,要是沒有金玉滿堂,東海是不是就沒有雞窩了?要是沒有金玉滿堂,東海的有錢人會不會跑到澳門、拉斯維加斯去賭錢?還不是白白便宜了外國人?」
周天星聽得目瞪口呆,腦子裡一時還轉不過彎來,不太明白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有一點他倒是可以確定的,金玉滿堂一定有某個深不可測的勢力在背後撐腰。
林玉樓端起咖啡呷了一口,又道:「有些事我也不方便多說,只能告訴你,這個社會很複雜,許多事都不像你看到的那樣簡單,嘿!實話跟你說吧,這兩年東海的經濟發展得這麼快,其中就有這家場子的貢獻吶。」
周天星無語了,不無惡意地想道:「搞政治的就是不要臉,明明是偷雞摸狗的買賣,還偏要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我就不信這些錢能落到老百姓口袋裡,還不是便宜了你們這幫貪官污吏?嘿!現在媒體這麼發達,保不準哪天給你們爆下光,那樂子可就大了。」
林玉樓卻不知他滿肚子都是不良念頭,忽然嘆了一口氣,頗有些感慨地道:「我既然交了你這個兄弟,就沒把你當外人,今天就跟你說兩句掏心窩子的話吧,我們干刑警的,那是一天到晚都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啊,可我們家裡也有妻兒老小,年輕的要成家,年紀大的要養家,你到外面去打聽打聽,有幾個姑娘肯嫁給咱們干刑警的?不錯,用官話說,我們穿上了這身制服,就應該對國家負責,對人民負責,就應該廉潔自律,這話沒錯,可我們也是人啊,行政上就那麼點經費,發個工資、買點辦公設備也就差不多了。」
周天星越聽越不是味兒,心想:「媽的,你還越說越來勁了,你們干刑警的苦,這世上哪行哪業不苦啊,在商店裡做營業員就不苦嗎?一天站十幾個小時,見人就得裝孫子,做婊子就不苦嗎?天天在床上干幾個小時,什麼變態嫖客都得接。當律師就不苦嗎?天天忙得跟孫子似的,多噁心的案子也得接啊。媽的,要說苦,有誰能苦得過我爸那種人,有誰苦得過整天在工地上搬磚頭的民工?」
心中有氣,忍不住揶揄道:「現在公務員不是年年都在漲工資嘛,國家好像也沒怎麼虧待你們當警察的吧。唉!老大,我又不是你們的紀委書記,用不著在我面前哭窮喊冤吧。」
其實他這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好不容易跟這個警察頭子建立起了親密的私交,這下可真算把人家得罪了,試想一個美女正深情款款地對你傾訴衷腸,你卻突然說人家胸太小,人家能不跟你急嘛。不禁暗罵自己實在太衝動,同時心頭也掠過一絲莫明的快意。
林玉樓的表情很是尷尬,不過周天星直覺意識到,他並沒有動怒,心中稍安,但說出去的話等於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了,只得擠出一絲強笑,有點畫蛇添足地道:「老大,我不是針對你,只是有感而發,小弟心直口快,別往心裡去啊。」
這樣一說,氣氛倒也緩和了些,林玉樓搖搖頭,又點點頭,苦笑道:「兄弟,你也別把做哥哥的瞧得太小了,我不是那種聽不得逆耳之言的人,所謂隔行如隔山,你沒幹過我們這一行,我跟你說再多你也未必能感同身受,不過你說的是正理,我無話可說,同時也給我提了個醒,不要把自己那點破事看得太重。」
話是這麼說,但氣氛畢竟冷了下來,兩個人都默默喝著咖啡,不再多言。沉下心後,周天星才慢慢品出了點這杯藍山咖啡的滋味,有點酸,有點苦,還有點甜。
不知怎的,周天星下意識地把目光移向了坐在另一個角落的金龍濤,怔怔望著那方向出神,同時不知不覺起了個心卦。
頓時,一幕幕支離破碎的影像掠過腦海。周天星現在的修為層次大約是凝神中期,窺測旁人經歷時只能看到一些不連貫的片段,而且沒有條理,也沒有聲音,需要他自己加以分析和推測,同時,施法時受術人必須處於視線可及的範圍內,距離也不能太遠,所以,想要瞭解一個人的完整經歷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即便如此,周天星還是發現了一些令他相當感興趣的事,這位本地黑道的重量級人物經歷果然既複雜又精彩,在一些看似生殺決斷的場景中,他酷得如同電影中的教父,而且這人的交際面也十分龐雜,周天星甚至在一些場景中看到幾個經常在電視上出現的人物。
為了研究這個傳說中的黑道大佬,周天星不惜接連起了三個心卦,他直覺地意識到,這個人對他非常有價值,但具體在哪個方面,他自己也說不清。如果說得清,就不叫直覺了。
第012章我有個女兒
兩人在酒吧枯坐了一會還是馮長春的到來打破了僵局,這傢伙顯然剛剛在那女郎身上發洩過獸慾看上去有些萎頓,不過賭性卻更加高漲了骱骰骯髦,箖管箜箅磨拳擦掌要再殺幾把。
周天星和林玉樓不約而同相視一笑,剛才的一點小磨擦就此煙消雲散三言兩語商定了作弊的暗號,三人便回到大廳向梭哈區走去。
梭哈區不設莊家,都是賭客之間相互玩,每桌二到六人,配一個發牌的女服務生,每局從嬴家手裡抽一個小白(1萬),要是只嬴了一個小白就不抽,當然,這樣的情況幾乎沒有。
張家生今天的手氣出奇好,可說是大殺四方,臺面上花花綠綠的籌碼一大堆,面前卻空無一人,已經沒有人願意招惹他了。
一般的老賭客都清楚,人是不能跟天斗的,有些人手氣特別旺的時候,逢賭必嬴,這個時候去招惹他,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所以今晚的張家生可謂威風八面,在賭桌上顧盼自雄,大有一代王者的風範,脖子上還吊著一個**肥臀的女郎,周天星三人來到他面前時,這對狗男女正口對口相互餵酒。
一見又有人上來送死,張家生大是高興,一把推開女郎,高聲吆喝道:「來來來,發牌發牌!」
周天星修道經年,哪會感應不到他現在運勢正旺,只不過對他來說,要破掉張家生這點財運一點都不困難。修道本就是逆天改命,辦這點事還不是易如反掌。
一連十幾局,周天星連牌面都懶得看,見牌就扔,林、馮二人自然都是以他馬首是瞻,張家生雖然每局都嬴,但根本沒機會發揮,每局只嬴三個小白,還要上交一個,十幾局下來,也就嬴了二三十個小白而已。
這傢伙終於憋不住了,冷哼道:「三位,我張某人和你們前日無冤、往日無仇,犯不著這樣消遣我吧。」
照理說,張家生和周天星應該算是舊識,只是當初張、周兩家交好時,周天星還只是一個小娃娃,長成青年後張家生從沒見過他,自然認不出他來。至於林、馮兩人,以前也沒跟張家生接觸過,就更認不出他們的身份了。
馮長春笑嘻嘻地道:「這位先生,這話可真是冤死我們了,咱們哥三個每一盤都讓你收銀子,怎麼反倒說我們消遣你?要不你也這樣消遣消遣我們。」
張家生明知三人聯袂而來,必有圖謀,倒也夷然不懼,他可是個幾十年的老賭棍了,深知像今天這樣的大紅運對任何賭徒來說都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要不趁這麼好的機會大撈特撈,可就是傻子了。只是賭徒間有個很玄乎的傳說,一旦遇上鴻運高照、逢賭必嬴的大紅局,那就千萬不能挪動屁股,連上個廁所都不行,否則,你的運氣就到此為止了。
張家生斜睨著周天星,冷笑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們三個眉來眼去的,你是頭兒吧,嘿嘿!恕我眼拙,不知三位是何方神聖?為什麼一定要跟我張某人過不去。」
周天星露出一個很欠扁的笑容,指著他面前的那堆籌碼,淡淡道:「沒什麼,我這人就是見不得有人太囂張,要是老兄你褲襠下那東西還管用,那就陪我玩一會兒,我們也不以人多欺你,就咱們倆一對一放單,要不就帶著那堆東西滾吧。」
胖子一雙小眼珠滴溜溜打轉,片刻後爆出一陣狂笑:「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好,好,今天我就捨命陪君子了。」
張家生原本不是個意氣的人,只是今晚實在太順,警惕性就沒平時那麼高了,加上今天鴻運當頭,少了許多顧忌,於是便底氣十足地接下了周天星的挑戰。
只是,他的好運也就此到頭了。
周天星一連十幾把只守不攻,看似消遣,實際上用的是天機宗心法中最基本的「截」字訣,截人財運,最重要的就是在初始階段,讓對方有力無處施,有拳打不出,每一拳都打在空氣裡。就像美國的F22雖然厲害,但如果在這些戰機還沒起飛時就用導彈把機場炸了,再先進的飛機也沒有用武之地。而最陰損的是,周天星借了林玉樓、馮長春兩個刑警的煞氣,坐在賭桌上直接鎮住了張家生的一部分財運。所謂煞氣,其實每個人身上都有,只是輕重有所不同,就像殺豬的身上的煞氣就比一般人重很多,刑警自然也一樣,在天機宗的道法中,煞氣或者怨氣就是專破旁人運勢的利器。這道理說白了其實很簡單,既不需要設壇也不需要作法,只要設計安排一下就行,只是常人不可能擁有修道人的靈覺,既看不出旁人的運勢變化,也不明其中相生相剋的道理,自然無處著手。
所以真正有經驗的賭徒,一般情況下是不願跟煞氣太重的人賭錢的,因為跟煞氣重的人賭錢,雖然不見得會輸,但也不可能行大運。周天星之所以不願身入公門,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願身邊總是環繞著一些煞氣過重的人,以免影響自己的運勢。
當然,也不是說用這些手段就能讓張家生大行霉運,要是真這樣的話運勢就太容易破了,周天星的目的僅僅是遏制住他的好運而已,不讓他肆意擴張就足夠了。
接下來幾局,周天星雖然還是輸多嬴少,但張家生顯然沒有之前那麼生猛了,只要不是必輸之局,周天星就有法子嬴他的錢。
「呵呵!兩位大哥,你們還有多少籌碼?都勻給小弟用一下吧。」
某一局進行到最後階段時,周天星把口袋裡剩下的兩個小黃和四個小藍都摸了出來,合計四十萬,又向林、馮二人討要,這兩人毫不猶豫就掏空了自己的口袋,把合計五十多萬籌碼都推到了周天星面前。接著,周天星若無其事地把他們三個人的身家都押了上去,淡淡道:「梭拉。」
張家生目光連閃,死死盯著周天星雙眼,恨不得從他表情中挖出下面的底牌,只是,如果這樣就能嬴錢的話,那就人人都是賭神了。
睨了一眼面前堆得滿噹噹的籌碼,張家生冷笑一聲,面部肥肉一抖,發狠道:「奶奶個熊,你當是在拍賭俠啊,我就不信你是個順子,跟!」
話音方落,周天星呵呵一笑,兩根手指輕輕一拈,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他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極其欠扁的壞笑,揉揉鼻子,懶洋洋道:「兄弟們,收銀子走人了。唉!今天得多找幾個靚妞玩玩NP了,多謝這位大哥請客啊。」
張家生卻一言不發,只是冷笑,就連他們玩了一半就數錢走人也不阻止,只淡淡道:「小兄弟,來日方長。」
若說張家生此刻的心情不惱火,那肯定是假的,但他早已過了那種熱血沖頭的年紀,再加上官場上的多年歷練,哪能看不出對方是有備而來?雖然他實在搞不懂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跟這夥人結下了樑子,但直覺告訴他,再賭下去自己今天肯定得當褲頭,他一直很迷信自己的直覺,況且今天的好運也被眼前這個不懷好意的年輕人破了,再加上自己今天已經嬴了四五百萬,栽個小跟頭不算什麼,於是順水推舟,借坡下驢了。
周天星則是心中暗嘆,心道這老狐貍真不是個省油的燈,自己的年紀畢竟還太輕,論社會閱歷和這老傢伙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事實上他本來是擔心張家生不肯跟他以命相博,所以設計了個以退為進之策,想用言語激他跟自己血拼到底,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讓他借勢開溜了。
他心中懊惱,兩個同伴卻是興高采烈,因為周天星剛剛從他們那裡借來的籌碼,是翻倍還回來的,兩人什麼事都沒做,就一人各賺進三十來萬,扣掉之前輸掉的,林玉樓目前總資產六十幾萬,馮長春五十幾萬,周天星最多,九十幾萬。
由於溜掉了大魚,周天星心情不是很好,提議道:「要不今天就這樣吧,下次再來。」
馮長春心中不願就這樣離去,但也只得答應,畢竟他能發財靠的就是周天星,周天星不想玩了他也沒辦法,林玉樓則笑著拍了拍周天星的肩,理解地笑道:「也好,省得太招搖,改天再約個時間過來好了。」
於是三人就去服務臺兌換了籌碼,周天星懶得提現金出來,便把錢全部打進了他的會員卡裡,林、馮二人則是一人提了十萬現金出來,說是要回家交給老婆,讓家裡的高興高興,對此周天星是很有點鄙視的,在心中腹誹道:「這兩個傢伙真是虛偽,一邊在外面花天酒地玩女人,一邊還要回去哄老婆。」
林玉樓瞧見了他古怪的神色,笑道:「小子,等將來你成家了就知道了,說到底,外面的女人都是逢場作戲,男人再花,也得有個家啊。」
周天星聳聳肩,無所謂地道:「你是老大,你說老母雞是鴨我都信。」
林玉樓哈哈大笑:「臭小子,有你這樣當小弟的麼?呵呵!看來真得給你找個媳婦管管了,嘿!要不要我在局裡幫你物色個警花?」
周天星嚇了一跳,忙搖手道:「別,我可吃不消那些暴力女友,老大你要真有心,就幫我找個溫柔點的吧。」
林玉樓目光一閃,點頭道:「行,我有個女兒,今年二十歲,在省藝校唸書,學的是鋼琴和舞蹈,小模樣不錯,身材就別提了,性格也乖巧,怎麼樣,過兩天到我家來吃飯,我介紹你們倆認識。」
「我暈,不會吧,老大,你……你要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我?」周天星本以為他是在開玩笑,沒想到他越說越認真,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林玉樓表情嚴肅地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