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周天星就和孔泉達成了某種默契。在孔泉看來,這樣的事其實也不希奇,周天星是邱本初帶來的人,邱本初本來就是個眾所皆知的太子黨,所以年僅二十二歲就身居要職的周天星,其背景不問可知。
即便如此,表面文章還是要做足的,孔泉當下就把下屬的三個科長叫進辦公室,熱情洋溢地相互介紹一通,周天星也懶得記那麼多名字,只知道其中一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叫周義,是他的本家,職務是勞資關係科科長。
經一番介紹,周天星得知,法務部下共設三個科室,分別是勞資關係科、合同科和訴訟科。周天星之所以關注周義這個人,一是因為他也姓周,二是因為明顯從他身上感覺到強烈的怨氣,而且那股怨氣竟是直接衝著自己來的。
不過略加分析,他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周義原本就是該部門前身(法律工作室)的主任,既是業務骨幹又是部門主管,按常理說,工作室升成了法務部,他就算做不上正經理,弄個副職當當也是情理中的事,然而到最後只當了個小小的科長,反而讓周天星這個空降部隊當上了副經理,是個人就會有怨氣的。
周天星情知如此,卻也只得在心中苦笑,一個人不管如何謹慎,只要一隻腳踏進官場,結下因果就是避免不了的,不過對此他也不是很在乎,修道人雖然不喜招惹因果,但也不代表都是膽小怕事的,事實上有時結下因果也意味著賺功德的機遇,關鍵就要看如何把握了。
隨著自身實力的迅速提升,至少目前的周天星不太在意和一些小人物結下因果了。
一番官樣文章做足後,孔泉又帶周天星去了隔壁一間辦公室,那是專為他安排的一個單間,門板上貼著「周副經理」的銘牌,大約十幾平方,一張辦公桌,桌上擺著一臺顯然是剛拆封的電腦,兩個單人沙發,一方茶幾,兩個書櫃,很尋常的擺設,不過周天星已經相當滿意了,有了這個單間,以後上班只需要關起門來玩玩電腦就行。
接著,兩位部門領導又聯袂巡視了一遍本部門的三間大辦公室,周天星第一次有了當領導的感覺,所經之處,人人起立,個個含笑相迎,不過周天星注意到,三間偌大的辦公室都感覺有點空曠,每個辦公室裡都只稀稀拉拉坐著三四個人,便好奇地問道:「老孔,我們部門就這幾個人嗎?」
孔泉搖頭笑道:「我們部門才剛剛擴編,公司雖然給了我們三十八個人的編制,可目前加上你我在內只有十五個人,這不,最近人力資源部正在替我們張羅這事呢。放心吧,用不了一個月,這些辦公室就都坐滿人了。」
周天星心中一動,又問道:「我們公司新員工的待遇怎麼樣?」
孔泉道:「一般的大學生進來,稅後收入大概在2000左右吧。」
周天星吃了一驚,想起自己在人力資源部簽勞動合同的時候,光其中一項崗位津貼就有3000,另外每個月還有車貼1800,服裝費1000,通信費500,光這些加起來就有六七千了,還沒算進其他諸如基礎工資、工齡工資、以及各種名目的績效獎在內,不禁訝道:「怎麼這麼低?」
孔泉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便如他是個剛剛降臨地球的火星人,反而奇道:「現在外面不都這個價?我們公司算是高的了,很多大學生打破頭都要往裡擠呢。」
周天星有點無語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他從前壓根就沒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自然不會去關心的,只是一家公司的部門主管收入和員工差距如此大,令他感到有點不舒服,心想:「一樣是人,兩隻眼睛一雙手,差距拉得這麼大,有幾個員工肯真心為公司賣命的?估計個個都擠破頭想著當官吧。」
孔泉見他如此神態,更確定了他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太子黨,嘆了口氣道:「老弟,這種事見多了你就習慣了,沒什麼希奇。對了,給你介紹一下,我們部門今年的招待費指標是五十萬,已經花掉了二十八萬,現在離年終還有一個多月,這筆錢得趕快把它花掉才是,不然就浪費了,這樣吧,咱們二一添作五,零頭不算,其中十萬由你全權支配,年底前拿十萬塊招待費的發票來報帳就是了。」
周天星心知肚明,這是孔泉在投桃報李了,官場嘛,不就是花花轎子人人抬,你給我面子,我也不會虧待你。不過他哪會把區區十萬放在心上,而且還要十分麻煩地找發票銷帳,於是淡淡一笑,道:「孔經理,這就不必了吧,總共就剩二十來萬,我一個人就用掉一半,多不好意思。對了,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個忙,我有個朋友,也是學法律的,大專文憑,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吧,現在在考律師證,不過還沒考出來,我想讓她多接觸點實務,不如就招到我們部門吧。」
這點小事孔泉自然沒有理由不答應,當下就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沒問題,周經理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等下就去跟人力資源部打個招呼,對了,你朋友叫什麼名字?」
「聶玉琳。」
孔泉明顯一怔,接著露出一絲略帶曖昧的笑意,一副彼此心照的神氣,親熱地拍拍他肩,笑道:「老弟,你放心,你的朋友,我自然會格外關照的。」
周天星自然知道這老傢伙腦子裡翻的是什麼齷齪念頭,不過他也懶得解釋,反而覺得這樣對聶玉琳是種無形的保護,便由別人去瞎想又如何。事實上他一直很欣賞聶玉琳這種女孩,聰明能幹,自強自立,比時下很多只知道傍大款、整天做夢嫁入豪門的女人強多了,同時也想借這個舞臺培養自己的親信,就像胡家姐弟那樣,不管日後有沒有機會大用,預先做點人材儲備總是好的。至於聶玉琳的收入,也不是問題,雖然江航的工資低,但他依然打算每個月付她兩萬塊錢,直到她考出律師執照為止。畢竟培養人才這種事,還是需要有所投入的。
其實,周天星還存著一個不可告人的心思,那就是等聶玉琳習慣了這每個月兩萬的固定輕鬆收入,以後就算不想為他賣命都難,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糖衣炮彈吧。
周天星對手下的理解是,要麼就要絕對忠誠的,要麼就選絕對能幹的,那是因為既忠誠又能幹的人在這世上幾乎沒有,所以他也不願浪費這功夫,胡家姐弟無疑屬於前者,而聶玉琳這女孩,周天星暫時還不想給她下評語,只能留待日後慢慢觀察。
眼看就到了中午,邱本初果然來找周天星共進午餐,這兩個傢伙在一起,當然不會去吃公司食堂的盒飯。
江航內部規定,正處級以上才能配車配司機,周天星顯然沒到這個級別,不過邱本初公車、司機兩樣都不缺,周天星也懶得開自己的車,於是就和邱本初同乘一部車,去了候機樓附近的江航大酒店。
這家酒店是掛牌四星級,由江東航空集團投資興建,所以算是江航集團的一個全資子公司,一進酒店大堂,一個唇紅齒白的制服美女就迎了上來,看長相似乎二十五六,但看氣質和舉止卻似個三十出頭的熟女,尤其那對圓滾滾的肥臀包裹在緊繃的裙下,以及相比之下出奇纖細的小蠻腰,組合出一幅驚心動魄的美景,即便以周天星的定力,也看得嗓子有點冒煙,這才想起自己已有許久沒去逛過金玉滿堂了,原先不識其中妙處也就罷了,但經過多次唇舌服務後,周天星早已食髓知味,此刻一見這款款行來的人肉炸彈,就禁不住虛火直往上竄了。
周天星雖說已交了林水瑤這個正式女朋友,但人家畢竟是良家少女,牽牽手、摟摟腰也就算了,再想深入感情似乎還沒到這一步,再說周天星也不想因為自己過於猴急而嚇壞了人家,所以直到現在連嘴都沒親過,這大概算是周天星做人的一大失敗吧。
邱本初注意到周天星的異樣,心領神會,湊到他耳邊低笑道:「怎麼樣,是不是想嘗個鮮?呵呵,成熟少婦的滋味也是不錯的哦,要不我給你安排一下,這個女人雖然不太容易上手,不過像你這樣年輕的,機會還是蠻大的。」
周天星嚇了一跳,忙道:「不用不用。」心想不就是單純滿足一下需要麼,犯不著到處結因果,晚上去一趟久違的金玉滿堂就是了,那裡多好,銀貨兩訖,絕無後患。
說話時那性感女郎已來到近前,朱唇輕啟,未語先笑:「邱副總,真是稀客呀,最近可少見了,咦!這位先生看上去很面善嘛,不會是你弟弟吧。」
邱本初哈哈一笑,隨口給兩人相互介紹一番,原來這女郎是這家酒店的公關部經理,名叫阮清,當阮清聽說周天星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小伙子竟是江航法務部的副經理,眼中驚詫一閃即過,換來的是加倍慇勤和膩死人不賠命的嬌聲軟語。三言兩語間,連周天星自己都還沒明白過來,居然就成了這女人的乾弟弟,這樣的交際手段,簡直令他不寒而慄。
忽然間,周天星心中一動,不由自主地對她起了一個心卦。
一幕幕清晰連貫的影像放電影般掠過周天星腦海煽熊熔熄,奪奩奫嫨那些場景看得他幾乎當場流出鼻血,畫面中的阮清一絲不掛遯適遭遨,榬樆榪榼背景應該是一個酒店的豪華套房,寬大的席夢思上餌餉餅餂,銋銫銑鋮她如同練瑜珈般做著各種古怪動作,或肥臀高聳臺與舕舔,槎榴榞構款款擺動,或手撫私處賑賏賓賕,厬厭嘏嘎婉轉嬌吟,幾乎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無比淫褻,卻偏偏只有她一個人在床上表演,而房間的另一個角落,則蹲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禿頂老頭,一對血紅的小眼珠死死盯著床上的女人,臉部肌肉因極度亢奮而扭曲得不成人形。
這一幕直看得周天星啼笑皆非,心想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今天居然親眼見到一個傳說中的性怪癖老頭,想必是年紀大了,舉不起槍就只能欣賞活春宮了。周天星暗暗記下了這老頭的面容特徵,心想能讓這尤物如此盡心服伺的,多半是江航系統中的高官,要不就是政府要員,不管屬於哪種情況,掌握這條信息對自己總是有益無害的。
正尋思間,影像中的怪老頭已有了動作,他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條黑油油的皮鞭,獰笑著來到床邊,然後便無比熟稔地揮舞起鞭子,一下下向床上的女人抽去,原本細膩光潔的肌膚上立刻印上了道道醜陋的鞭痕,女人在床上痛苦翻滾,發出無聲的哀嚎,那老頭卻是越打越興奮,光看表情就不難想像他是如何熱愛這種變態遊戲。只是周天星明顯感覺到,床上的女人並沒有相同的愛好,因為他分明在她眼中讀出了深藏的怨毒。
不管什麼人,多少都有點窺私癖的,否則這個世界就不會充斥著那麼多八卦、花邊、艷照門之類的東西了,修道人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接連發動了三個心卦,想好好窺探一下這尤物的私生活,不過結果卻令他有些失望,除了每幅場景中都有那老頭的身影,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也沒再看到一場床戲。好在每次起卦都能提高心卦的熟練度,最明顯的反應是每次起卦都能比上一次感應到更多影像,不然周天星也不會無聊到專為看人隱私而浪費功德。
想是邱本初的面子夠大,在酒店二樓餐廳開了個包廂後,阮清居然親自作陪,兩男一女共進午餐。
對於這頓尋常的「工作午餐」,周天星本來並沒有在意,誰知剛一開席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十分厲害。
一般的老酒鬼都知道,即便你酒量再好,也不要輕易和女人拼酒,因為一旦遇上了能喝酒的女人,十個男人裡有九個是先趴下的,這並不是說能喝酒的女人酒量就一定比男人好,而是因為女性得天獨厚的優勢,可以耍賴撒嬌,而阮清無疑就屬於這類女人的典型。
周天星也算是酒場老手了,卻從來沒碰到過這種女人,事實上他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對付這種成熟女性,以至於剛開局半小時就被逼得上了一趟洗手間,坐在馬桶上潛運真元,足足費了十來分鐘才把大部分酒精用內力逼出體外。
這是他的一個小秘密,吐納術原本就是修道人用來清除體內垃圾、改善體質的功夫,用來揮發酒精自然也是可以的,只是這樣行功所消耗的真元很大,以周天星目前的功力,狀態全滿大概只能清除掉七八兩高度白酒,所以非到萬不得已,周天星是不會用這個法子的。只因一旦功力消耗過巨,就會感到胸悶氣短,體虛乏力,這種滋味實在不怎麼好。不過經此一事,周天星終於痛下決心,以後要勤練吐納功夫,再不能像從前那樣得過且過了。
從洗手間回來,周天星對阮清再不敢掉以輕心了,同時也暗暗佩服她的酒量,大半斤白酒下肚,居然面不紅氣不喘,跟沒事人一樣,
倒是邱本初善解人意,親手擰開一個紙盒裝的酸奶,倒了一杯給周天星,笑道:「看天星的臉都白了,我看今天就喝到這裡吧,下午還要上班呢,怎麼樣,知道你清姐的海量了吧。」
接著又倒了一杯給阮清,依然笑容滿面地道:「阮經理,我這小兄弟量窄,實在不是你的對手,反正又不是外人,來,喝點酸奶養養胃。」
周天星有些感激地望了邱本初一眼,剛端起酸奶準備就口,卻忽地從心底打了個寒戰,直覺意識到手中這杯東西一定有問題,心念電閃,暗道:「難道邱本初這小子在陰我?在這杯酸奶裡做過什麼手腳?」
修道人的直覺豈同尋常,一旦有人蓄意謀害,總能提前有所知覺,這種直覺便如動物本能,十料九準。當下周天星也不動聲色,把杯子湊到唇邊呷了一口,卻並沒有咽進肚裡,而是悄悄含在口裡,同時假作喝得急了,滲出幾滴在唇邊,借擦嘴的機會吐在了濕毛巾上。同時瞥了一眼阮清,見她也端起面前的酸奶喝了一口。
又坐了幾分鐘,邱本初忽然一拍腦袋,驚呼道:「糟了!我怎麼把這事給忘到腦後了。」接著慌慌張張地站起身,夾起公文包,急匆匆地道:「兩位,真是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今天中午還要約見一個重要客人,少陪了,你們再坐會兒吧,不用管我。」說完便大步流星地去了。
邱本初走後,包廂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兩人靜靜對視,都從對方眼中捕捉到了相同的信息。
阮清一雙如水明眸中忽然蒙上了一層笑意,道:「看樣子你也沒喝。」
周天星淡淡一笑,道:「看來你已經知道本初兄在杯子裡放了什麼了,可以請教一下嗎?」
阮清輕哼一聲,不屑地道:「還能是什麼?無非是催情藥一類的下三濫東西。」她饒有興致地盯著周天星打量了一會兒,又道:「只是有一個問題我不太明白,你究竟有什麼來歷?值得邱本初花這麼多心思?」
周天星呵呵一笑,反問道:「對這一點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有什麼背景?值得本初兄費這麼多力氣牽線搭橋。是不是只要我們兩人發生了什麼事,就可以造成某種令他樂於看到的局面?」
下一刻,兩人同時笑出聲來。阮清笑得花枝亂顫,趴在桌上連連嬌喘,忽然媚眼如絲地望向周天星,暱聲道:「我忽然發現了一件事,其實邱本初根本不必費那麼多心機,不如我們上去開個房慢慢聊?」
周天星含笑點頭道:「固所願也。」
十分鐘後,兩人已面對面坐在該酒店頂樓的一間豪華套房中,周天星輕輕吹開水面上飄浮著的一片茶葉,呷了一小口碧綠的茶水,望向對面媚態天成的熟女,緩緩道:「讓我們來猜一猜,邱本初現在在幹什麼?「
阮清格格一笑,她已脫去了藏青色的制服外套,內裡只剩下一件白色真絲露肩抹胸,細膩光潔的肌膚有一大片白生生露在外面,一道深深的乳溝剖開兩團高聳的玉峰,晃得人眼花。她神態嬌慵地半倚在椅背上,懶洋洋地道:「我想他不至於蠢到帶人來抓奸吧,這種狗血情節似乎不該是邱公子的風格。嗯,所以,你如果想做什麼,不妨直接一點。」
這已是赤裸裸的挑逗了,不過周天星卻不為所動,只淡淡一笑,道:「我相信這世上沒有幾個男人不願意對你做點什麼,只是似乎後果有點嚴重哦。至少,我想那個愛看活春宮表演的老頭兒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我。」
阮清的臉色刷地變了,變得極其難看,她猛地挺直身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周天星,寒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周天星絲毫不懼地迎向她的目光,同時靈臺空明如鏡,阮清的每一絲情緒變化都清晰無誤地倒映入他識海深處,其中有震驚、有恐懼、有慌亂,不過並沒有發現任何兇戾之氣,這才放了心。
他淡淡道:「我還知道,你的內心深處充滿了屈辱和不甘,我還知道,你每次都想在那個老傢伙舉不起的那根東西上踹一腳,我還知道,如果我們聯起手來,就能把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這不正是你夢寐以求的嗎?」
說完這番話後,周天星慢慢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邊走邊道:「我的身份,你沒有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唯一可以幫助你完成心願的人,想通了就給我打電話吧。」
直到走出酒店,周天星都不知道阮清背後的那個老頭究竟是何方神聖,不過他對自己的判斷十分自信,直覺告訴他,阮清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同時也是個不甘被人控制、狡猾如狐的小妖精,像這樣的女人,如果不能在第一時間鎮住她,以後再想收伏她可就難了,所以他寧可冒一點風險,直接扔出一顆重磅炸彈先炸得她頭暈眼花,同時為自己樹立一個高深莫測的形象,至少可以讓她無論如何都不敢輕舉妄動。
而最關鍵的是,即便阮清把此事原原本本報告給她後面的人,對方也不敢對周天星輕舉妄動,試想連活春宮的內情周天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誰就敢保證他手上沒有相關的影音資料?或者還掌握了更多。
周天星回頭望了一眼高聳的酒店大廈,嘆了口氣,心道:「我是否已陷得太深,而且已經漸漸喜歡上了這種遊戲?哼!邱本初,想拿我當槍使,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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