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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小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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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末果] 請夫入甕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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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6 11:06:32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 第259章 賀蘭起疑

  賀蘭心裡一涼,哪裡還有懷疑,「你想為我做什麼?」

  珠兒就地來回晃了兩步,停下才道:「北皇想要重新回來,必定要借助以前的舊部親信人馬,慢慢擴大自已的勢力,將娘娘的人慢慢縮小,縮到不能再縮時,就一口吞掉………」說著伸手將五指一合,做了個吞的手勢。

  賀蘭聽了這話,笑了笑,「你倒是很用了心思。」她既然將她與北皇之間的事說得如此透徹,自是有備而來。

  珠兒不否認,接著道:「所以皇后娘娘如果想保住自已的位置,要做的就是知道哪些人是北皇的親信,哪些人是被說服支援,知已知彼,才有勝算。」

  賀蘭向後靠去,笑著道:「我如何信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他派來的奸細?」

  珠兒全不慌亂,正色道:「如果娘娘知道我想要什麼,或許便不會這麼認為。」

  「哦?你想要什麼?」賀蘭雖不相信這個女子,但也想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你女兒的情郎,容華,南朝的容華。」

  「容華?」賀蘭一驚,將珠兒又看了個遍,這女子好在的胃口,「容華可不是誰都要得了的,再說他南朝的人,我有什麼辦法給你?」

  珠兒輕笑,「所以要娘娘費些心思了,皇家的寶座,又且是這麼好坐的?難道娘娘用些心思,將不屬於自已的來換成屬於自已的東西,不值嗎?」

  她賀蘭說話全無敬意,然她現在開出的條件卻正是賀蘭想要的,自對她的無禮介意,「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容華可當真不好對付,何況還有古越護著。」

  「這點娘娘大可不必擔心,只要娘娘答應,小女子自有辦法,只是要借娘娘之勢。」

  「這不問題,我答應你便是,你就留在我身邊,慢慢的看。」

  珠兒點了點頭,「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賀蘭眉頭微蹙,這女人當真貪心得很。

  珠兒直言道:『因為我,傷你女兒另一個情郎,白筱定然恨我入骨,她見了我,定是將我千刀萬剮也不解恨。如果小女子有宮裡小命都保不了,還如何助娘娘?「

  「你傷了筱筱的情郎?「

  「是。「

  賀蘭看了左相一眼,她的情郎不是古越嗎?古越,容華長得一般模樣,這個珠兒未必知道,她方才把古越說成容華,她不去想,是怕被珠兒看穿,這時又鑽出另一個情郎,倒覺得稀奇,「會不會是曲崢?」

  曲崢暗戀白筱的事,他們不會全無所覺,可是曲崢好好的,幾時被傷了?

  左相也搖了搖頭,「崢兒對公主一慣守禮,定不會做出這等越禮之事。」

  賀蘭點了點頭,既然不不識之人也就不在意了,對珠兒道:「筱筱身為公主,何愁身邊沒有男人,一時寵幸著的,傷了就傷了,惱上一時半會兒的,還能記恨一輩子不成?這樣吧,我給你塊免死金牌,再給我派隊人保護,除了我,誰也不能動你一根毫毛,如何?」

  珠兒笑笑然的向賀蘭謝了。

  賀蘭向左相道:「你先下去為珠兒姑娘調派人員。」

  左相領命出了殿門,賀蘭才又向珠兒問道:「筱筱是不是已經回了京城?」

  珠兒也覺得奇怪,按理白筱應該是回了北朝,一個公主回京,居然連身為她親娘的皇后都不知道,「我雖然沒親眼見她回北朝,但我暗中尾隨古越和容華之後來到北朝,途中卻實未發現白筱往回走的跡象,難道她沒回宮?」

  說完停了停,恍然大悟,「是了,怕是情郎受傷,尋容華救情郎去了。」

  這正是賀蘭所擔憂的,聽了珠兒的話,什麼也不去想,只是道:「你遠道而來,也辛苦了,這許多事也不能急於一時,先下去休息,等休息好,我們再慢慢從長計議。」

  珠兒暗暗冷笑,這個賀蘭果然也不是好對付的,怪不得北皇要栽在她手上,向賀蘭行了禮,隨著宮女出來。

  等珠兒離開,回頭對親信侍從道:「即刻去叫曲崢前來見我。」

  侍從剛剛轉身,她鳳眸一瞇,「慢著,備車出宮。」

  **************************

  曲崢正在房中整理事務,突然聽下人來報,皇后娘娘駕到,已到大門外。

  陡然一驚,飆了一身冷汗,「快去接著。」

  慌忙起身望了眼窗外對面容華的茅屋,脫下身上外袍,另扯過一件袍子往身上一套,邊穿邊走,急奔進白筱院子,揪了三梅,「皇后來了,快交待下去,一口咬定,公主未曾回來過,千萬別露了口風。」

  三梅臉色也是一變,「是。」急身回走。

  風荻想了想,又將領下一粒衣扣解開,這才匆匆奔了出去,遠遠見皇后的擺駕已到了二門,忙埋了頭,小跑著過去,到賀蘭身前三步處跪倒,「臣不知娘娘駕到,接駕來遲,請娘娘恕罪。」

  賀蘭見他跑得氣喘吁吁,神色卻並不慌張,衣袍扣子還漏扣了一粒,看得出是臨時穿上的衣袍,如果白筱回來,在府中,他斷然不該如此,心裡略定。

  「起來吧,不必拘禮,只是筱筱久無消息,我十分掛念,今日得些空閒,便過來看看。」她四處望了望,與平日並無多少區別,「筱筱還沒回來嗎?」

  曲崢心裡突突直跳,表面鎮定道:「還不曾回來。」

  賀蘭眼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臉上表情,硬是沒看出個變化,「當真?」

  曲崢更驚,知她定然從哪裡聽到風聲,「確實不曾回『榮府』難道娘娘有了公主下落?」

  賀蘭歎了口氣,「你人脈廣范都沒下落,我如何會有?」

  曲崢偷看賀蘭神色,心裡暗冷,難道幾日不曾進宮,宮裡發生了什麼事,讓皇后有所察覺?道:「公主雖然沒回來,不過臣收到消息,說公主在回京的路上,只是不知何時才能回到京城。」

  他這話說得極是圓滑,反正不知日子,多久回來都是回。

  賀蘭一聽反對上珠兒的話,倒信以為真了,點了點頭,「那你便多留些心,多回打探。」

  「是。」

  賀蘭到筱苑又逛了一陣,喝了盅茶,確實沒看出蹊蹺,才離開。

  曲崢送走賀蘭,暗鬆了口氣,只盼容華盡快治好白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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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6 11:06:55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 第260章 被吃豆腐的容華

  容華幾日未睡,將將得了古越的九成真氣,為白筱擦過藥酒後,將她仍固在懷中,胸脯貼著她的後背,握了她的手,將真氣自她掌心灌入。

  等她呼吸變得沉穩,方閉目調息體內新入的真氣,以防這外來的真氣亂竄,不想這一合眼,竟沉沉的睡了過去。

  白筱感覺自己曠野中孤獨的行走,這片無際的曠野忽冷忽熱,說不出的難受,可是不管她怎麼走,就是尋不到閻王家的大門。

  很是納悶,當初鬼差送她出來的時候,可沒這麼多折騰。

  尋了處陰涼乾燥處坐下,已甚是困乏,實在不想在費腦子去琢磨閻王家門口長得什麼樣子的事,倒頭便睡,只盼一覺醒來,眼前景象大變,已到了他家門口,不用自己再受這些累。

  不知過了多久,有氣息在身上流過,所過之處,熱辣辣的燙,片刻間滾得身上無處不熱,身上的燥熱令她蹙了眉,只有身後緊貼著身體的一片微涼,好不舒服,禁不住輕『嚶』了一聲。

  聲音極輕,卻讓睡夢中的容華猛的一激,轉醒過來,半睜了朦朧睡眼,略抬臉,看向懷中未醒的白筱。

  看了一陣,不見她在發出聲響,暗歎了口氣,枕回枕中,方才怕是自己太過於盼她好起來,產生的幻覺。

  眼睛仍脹澀難開,正要重新合眼再小歇片刻。

  白筱翻了個身,尋著那出微涼,將燥熱的身體貼了上去,微微的冷意透過肌膚竄入體內,舒服得輕歎了口氣,舒展著手臂,也攀了上去,只恨不得將自己能貼上去的地方,盡數緊貼上去。

  容華渾身一激,迅速睜眼,心跳驟然停止,一動不敢動,不敢想她這時醒來,發現與自己這樣赤身相擁是何等情形。

  等了一陣,白筱除了將自己緊緊擠進他懷中,將他緊緊抱住,便不再動彈。

  他暗鬆了口氣,垂眸看去,埋在他頸項間的小臉透著淡淡的粉紅,嬌艷如桃瓣,額角微微滲了細汗,不知是否因為熱,呼吸微促。

  心中一喜,這所有跡象都是她身子將好的反應。

  懷中細滑的嬌軀不安分的輕輕扭動著在他身上尋找更為舒服得姿勢。

  身體緊貼著身體慢慢相磨,他身體上所以感觀瞬間擴張,被她擠壓在腿間的亢奮哪受得她這般輾轉擠壓。

  狹長的眸子突然一黯,急喘出聲,忙閉了眼,強忍這讓人欲-死-欲-仙,又非人的折磨。

  好不容易等她安分下來,抬手試圖拉下緊纏在自己脖上的瓷藕般的手臂,將身子慢慢退開。

  他身體剛動,那舒服得微涼瞬間離了她的身體,被他小心拉下的手臂又纏了回去,身體隨之又自緊貼上來。

  弓著身,渾圓的胸擠壓向他結實的胸脯,平坦的小腹緊貼著他,身下柔軟的毛髮輕觸著他的,陣陣的癢隨之化開。

  她蹙著眉試圖避開這份怪異的感覺,抬腿間壓了一處堅硬滾燙之物,眉頭蹙得越加的緊了些,移動著腿,細滑有肌膚在那物上滑過。

  容華略一嗤牙,湧上的情-欲隨著她的不安分愈加濃烈。

  他越退,她越抵死的將他抱緊。

  無奈之下歎了口氣,貼著她耳邊輕喚了聲,「筱筱,你再不放手,我忍不得了。」

  白筱迷糊間聽了他的聲音,長密的睫毛輕顫了顫,竟半睜開眼,將他看著,眸色迷離,如凝了霧。

  容華僵著身子任她抱著,垂著眼靜看著她。

  她看了他半晌,並沒如他所料的推辭於他,或者有何過激的表現,夢囈般道:「怪不得尋不到閻王的家門,原來走錯了路,竟到了你家裡來了。」

  容華啞然,心中不知是痛還是憐,他暗歎一聲,伸手挽起白筱的耳邊秀髮,手指在她嬌美的臉蛋細細摸娑,「筱筱,有我在一天,是不會讓你去見他的。」

  白筱皺了皺眉,歎了口氣,「我好不容易下來了,總得尋到那鬼差,把那叫人頭痛的玩意還他。當初不是我不捨得弄壞你給我織的那網,把那珠子還了他,又哪來這許多煩事。」說著又覺得有些不對頭,想了想,沒想明白,搖了搖頭,「倒是你,如何在這地下也有房子住?難不成你真神通到天地通吃?」

  容華聽著更是心痛,知她現在人是醒了,但神智並未完全回來,只怕也只有現在的她,在他面前才沒在顧慮,沒有掩飾。

  又見她對他為她織的那裝明珠的銀絲網如此在意,心亂如麻,更難把持,極力自持。

  白筱見他不說話,帶了嗔惱之意,「來來去去還是怪你,當初你不給我織那網,我又如何會不捨得還他?這下到好,他去吃哪門子的鬼酒,想尋他都難。」

  容華看著她這般模樣,心間酸楚,不再退開,撐在身側的手,環了她的身體,攬了她的後背,「怪我,都怪我,尋不到他也就算了,百年後再尋便是。」

  白筱聞著他身上傳來的陣陣梅香,幽幽一歎,「你以為我不想麼?如果你心裡沒儲著我,我能不時的遠遠看看你,這輩子這麼過了,我也覺得沒在這一世上枉走一遭,可偏偏你心裡儲了我,看著你這般痛苦,我實在是過不得的。」

  容華心裡有千情萬愛,一時都全哽在了胸間,心中難過至極,嘴角動了動方道:「如果你肯與我一起,何需這些苦惱?」

  白筱奇怪的『咦』了一聲,將他定眼看著,過了會兒方『呃』了一聲,「是了,你一向不珍惜自已的,你這麼聰明,自然知道與我一起,過不得幾年便會化去,永世不得超生,也不會在意的,你這般很不好。」

  容華苦笑了笑,心頭像有鈍鋸一點點劃過,直痛得逼入骨骼,「我對自已的宿命已經厭煩了,還有什麼可在意的,能有幾年好,有何不好?」永世的孤寡,有什麼可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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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6 11:07:19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 第261章 許她生生世世

  白筱不悅的沉了臉,「你不在意,我卻是在意的,我還指望著你生生世世。」說著突然微微一笑,「或許你不知道,我這個人與別人是有些不同的,或許我能設法尋到你下世的。你下世變什麼都好,千萬別變豬。」

  容華心中酸楚,卻也禁不住莞爾,「為何。」

  白筱咳了一聲,「豬是要被人宰的,呃,雖然我或許可以設法保了你,不讓你被人宰了吃掉,不過我想想,自已也會吃你的同類就甚不自在………要不我儘是多餵你些,讓你胖死算了,也只可以早些換下一世………」

  容華愕然,滿腹的服郁淡去不少,側頭失笑,入眼是她如粉藕般如蛇攀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吹在他耳邊的呼吸,輕拂著他耳邊髮束,煞是撩人心魂,喉頭一乾,眼眸回落。

  她面頰因瘦了下來,兩腮雖然泛著淡紅,但整張臉終是少了些血色,讓眼睫毛越加顯得黑長,如一雙黑色羽扇,隨著她一直望著他,半闔著的眼輕輕扇動,翕合間眼波流動,很是嫵媚。

  他眸色溫柔,唇角間不由柔了下去,露出一抹難得的打心裡浮上來的淺笑。

  視線再往下落,她還猶在為他盤算著他下世變什麼才好,欲言又止的半張著唇,微微發乾,神色越加的溫柔,拇指輕輕撫過她的唇,「渴嗎?」

  白筱睡了幾天,又說了這一堆的話,自是口乾,點了點頭。

  容華鬆開抱著她的手臂,她身上一鬆,心裡就莫名的發虛,忙上前一把將他攬緊,「別走。」

  容華明知她現在如夢如幻,她對他方能有這份依戀,心中難過,卻向她微微一笑,「我不走。」就算如此,他已是心滿意足。

  一手仍攬了她,一手探到榻邊,取了花几上的冷茶,見她的手臂只是緊緊的將他環著,全無放開的意思,薄唇微抿,就著壺口含了口茶在口中,放下手中茶壺,偏了頭,覆上她的唇。

  她也不避,仰了臉吟噙了他的唇,去吮他口中茶水。

  他鎖著她的眼,眼裡跳起一撮炙熱的火苗,轉眼間將眸子燃了個透。

  白筱飲盡了他口中茶水,略略退開,望著他幽深透黑的眼,這雙眼是她愛極,也想極的,隱隱感到很久以前,她也是這般近的看著他,他眼裡也是這麼跳著火。

  神智越加的模糊,怔忡中,湊身上前,向他的眼吻去,低聲輕喃,「我不要升上仙,我寧肯死,也不要你捨我而去………沒了你,我獨自回去,還有何意義………你當真不該………容華君,我想得你好苦………你是在這兒等我的嗎?你不要離開我,待我將那珠子還了人家,就來和你一處,不再輪迴,也不再回青丘………我們永遠在一處,可好?」

  容華聽著她這些像是胡話的片言碎語,整個人僵住,從他不時的細碎幻夢中,他知道她是他前世的妻,然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或者他上一世是什麼,卻不得而知,不管如何,他上一世竟捨了她。

  胸間痛不可抑,他竟捨了她………深深吸進一口氣,壓下心中痛楚,將她緊緊抱住,「筱筱,我不會再離開你,再也不會,你在哪兒,我都陪著你。你願與我一起,我便與你一起,你不願………我就等,等你下一世,可好?」

  白筱眸子裡突然浸了淚,將他緊緊抱住,瘦弱的身軀不住抖動,搖頭低泣,「我不要再等下世,我們就在這地下,哪也不要再去,我們鬥不過天。我不能再看著他們收了你去,我再也不要看你死去,再也不要看你被燒為灰燼………我再也不要………閻王欠著我人情呢,他如果不讓我們藏在這裡,我就去揭了他的皮,讓他滾出八荒重新修練。」

  他聽得更是難過,他們上一世到底發生了多少事?

  看著緊緊抱著他,像是怕一放手,他便會撒手而去的她,心緒難平,只想將她擁得更緊些,再壓不下胸間撞起的情潮欲浪,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凝看著她含淚的眼,慢慢伏低身,在她耳邊低聲道:「筱筱,我好完完整整的再得一次你。」

  他的聲音本極好聽,這時帶了深情濃欲,越加的磁啞,白筱看著他的眼,那雙眼眸,蘊育深情,無比溫柔的凝視,讓她心跳驟然加速。

  臉上頸上像燃燒般泛起一層艷紅,連被他壓覆在胸下的玉乳也隱隱透出紅色。

  環在他頸間的手臂收緊,將他拉了下來,側臉湊唇上前,輕咬上他的下唇,她也好想能再完完整整的得一次他。

  無聲勝有聲,他清亮的眼眸一黯,攝了她的唇,反吻了下去。輕咬她,小心翼翼,輾轉而輕柔。

  唇舌觸碰之處,均是她淡淡的少女幽香。

  她聽著他漸促的呼吸,一顆心砰砰亂跳,慢慢閉上眼,看不見他,鼻息間的梅香濃濃的將她包裹,身上的壓覆感越加的明顯,唇間的感觸越發的不容她忽視,渾身的熱血隨著他一起沸開了。

  溫熱的手掌撫上她纖瘦的腰間,輕輕揉捏一陣,方隨著她的腰身,慢慢上移,長年握兵器的手有著薄繭,撫過之處,無不讓她清楚的感覺到。

  擠入二人緊貼著的身體間,覆上她柔軟的豐乳,慢慢揉捏,她的身體隨著她加促的呼吸不住起伏,渾圓硬實的花蕾實實的抵了他粗糙的掌心,撩得他體內火燒火炙一片。

  不管她以後如何,今天他不想再錯過,哪怕今世只有這一次也好………

  白筱熾熱難耐,被重重的壓覆著,呼吸有些困難,心間卻慢慢被填滿,她萬萬沒料到在這時還能遇上他,還能與他有這般的歡愉,手臂下滑,撫過他光潔的厚實的背部,一切都如此熟悉。

  「我以為你灰飛煙滅了,再也尋不到,不想你卻在這裡,如果早些知道………」她咬了咬唇,心間絞痛,又怎麼還會在凡間傷他一回。

  他呼吸一窒,靈光一閃,記起當年他歷過九九八十一劫,升為上仙,突然被他緊握著手的她,被一次強大的力道猛拽開來,回頭間卻失了與他一道的她的蹤影。

  眺目遠望方知天門只開了一道,那就意味到過劫的只得他一人,而她將在這上仙爐中焚為灰燼,永世不得超生。

  剎時間心魂俱散,哪裡還有他想,遠遠見九天之上降下燃燒的隕星,心知不好,化出真身向隕星飛落下急趕過去,饒是他使足了渾身的力氣,趕到之時,隕星已如閃電般擊向被颶風拋落在地,一時間無法起身的白筱。

  只要緩上一緩,白筱便會被隕星灼為灰燼,顧不得多想,拼著全身的攸隕星急撞過去,隕星被他強行定住,無法再下落,通紅的火焰灼紅了他的眼。他戀戀不捨的回頭望了身後驚痛交加向他撲來的白筱,他知道她將安然離開此處,心安的笑了,不敢再耽擱,消耗真力,將自身所有力量聚為一團,向隕星撞去。

  原來那白筱畫的那蚯蚓燒餅圖是由此而來………原來如此………心間化開生平從來沒有過的喜悅,將她猛的抱緊,「筱筱,如果我逆天而行,你可還願與我一起?」

  白筱心潮湧動,憶起當年,他撞向隕星,她肝膽俱裂,突然不知哪來的力量撕開困著她的颶風,向隕星撲去,如果不能將他拽回,便與他俱焚。然未等她近身,一聲轟響,強大的衝擊力將她拋出,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回頭間,隕星化成千千萬萬的碎片帶著火焰四處跌落,與此同時,殘餘的隕星核心將他的身體燒為灰燼。

  她身體內埋藏著的那股,任她和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喚醒的力量突然爆發,她將那力量聚成水凝珠將自已裏住,發瘋一般撲向隕星核心,天火灼得她皮開肉裂,終生生被她滅去,然終是晚了一步,眼睜睜他的魂魄四分五裂,慢慢飄散,任她如何追也追不上………

  他就此從八荒四海中消失………

  這不堪回憶的過往讓她的心臟猛的收緊,她不知他如何會活回來,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在她懷中。

  將他也緊緊抱住,「我活著,便是你的逆天而行,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是要與你一起的。我生生世世,如果不能,我便寧可在這永不見天日的地下。」

  容華心思紛亂,胸脯也是起伏不定,是了,她要是生生世世,絕不是這三幾年的歡愉,她要生生世世,他便給她生生世世,就算此生不能一起,那又如何,還有來生,再來生………「筱筱,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白筱咬唇笑了,眼裡卻有著太多的不信任,她與他是想生生世世的,可是上天且能說逆便逆,那此前不是就生生的將他們分開?

  抬眼間見他黑不見底的眸子,猶如以前那般堅定,全然不容她去懷疑,一掃心裡的忐忑,「你允了我,便不能失言。」

  「我對你從無戲言。」他偏頭吻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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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6 11:07:40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 第262章 如願以償

  她歡悅的輕吟了一聲,將他攬緊。

  腿間傳來灼熱的輕觸,堅實的硬挺抵了她最隱密的私處,心跳越加的失了頻率,想避開,又想迎上去,臉上更如火燒一般,不安的扭動著身子,欲退反迎,發燙的嬌核滑過他那處頂端,帶出一抹濕潤。

  「筱筱。」全身熱血湧向他的小腹,快丅感迅速化開,身子輕輕一顫,呻吟出聲,放了她的唇,深喘了幾口氣,方壓下這久違的快意,移唇吻向她頸間,一路向下,含了她胸前紅蕾。

  痛中帶著麻,如電流般從她乳間傳開,竄向全身,身子不住顫,十指摳了他寬闊的肩膀,輕咬了唇,輕輕喘息,聲音媚惑勾人,引得他喘息更為粗重。

  手掌揉下,將她崩緊的身子一點點揉過,指過間,無處不燙,慢慢向下,指尖擠入她腿間,細捻慢揉。

  白筱身子猛的一戰慄,越加的並緊雙腿,被他屈膝抵開,手掌仍壓著她敏感的花蕊,手指順勢往下,探入她體內,被緊裏著的手指慢時慢出,片刻間濕了他的手掌,也濕了他心,他好想即刻要她。

  他許過她,不再讓她痛,他忍著………

  凝看著她滿含情慾和愛憐的水眸,內斂而濃烈的情慾被撩到極處,體內的焰火,燒得他渾身滾燙,實在抵不得她此時的誘惑。

  退出手指,弓著身,將粗挺硬漲抵著她已溫濕的蜜潤輕輕摩挲。

  白筱受不得這般刺激,手緊壓著他的肩膀,崩緊著身子,身下一陣一陣的抽搐,牽扯?菊蕊,快感直竄頭頂,喘息著低頭看他。

  他平日裡人前,外表雖然文儒,終是常年習武之人,又長年征戰沙場,腰腹碩實窄緊,一條長腿輕屈,半掩了在她腿間秘處不住製造酥麻快感的胯下雄勢勃發之物。

  在他進退間又若隱若現,更為誘人撩魂。

  燭光閃過,屋中昏昏暗暗,簡樸的草屋,化出無限春光。

  她心中蕩漾,忍不住半闔了眼,輕喘,「你以前也是這般模樣………原來這地下也可以和以前一般………」

  他動作微頓,抬眸看向她,她雙眸含水,一片迷離,唇因快意而輕輕哆嗦,探身上前將她的唇親了親,將她攬緊,將她重重壓覆下去,身下緊抵了她卻不進,慢慢磨擦輕擠,走到她抵不和的顫著唇,喘息不定,要闔眼強忍,才在她耳上咬了一口,在她吃痛睜眼瞪他之際,聲音夾雜著忍耐著的情慾,淺笑問道:「我以前還會哪樣?」

  白筱想起與他過往的歡愛,無法抵抗心底的躍動,面頰瞬間緋紅,眸子更像是要溢出水來,呼吸越加的緊促。

  他看著她嬌羞的模樣,手掌撫下,牽起她修長的腿,搭上臂間,沉身抵在她輕顫著不住翕合柔潤處,磨了兩磨,鎖了她的眼,啞聲問道「還會哪樣?」

  她越加羞愧的無地自容,掙扎著想離他,他卻突然俯身下來,腰身一沉,深深的抵了進去。

  他直進到最深處,方停了下來,舒服的閉上了眼,感到她緊窒的緊絞著他,一點點的吮,一點點的咬,牙關一鬆,呻吟出聲,過了好一會兒,才忍下去這幾乎將他推向雲霄的暢意,深喘了喘,才又在正眼看她,在她體內慢慢蠕動,「告訴我,還會哪樣?」

  白筱被他這樣突然的抵入,避無處可避,撞的魂差點飄出體外,半晌才慢慢回了神,被他迫問著,更羞得不可當,咬了唇握了拳錘他,聽他啞笑出聲,方知是被他捉弄,又急又惱,張了嘴去咬他。

  被他反噙了唇,熱烈的吻了上來,身下被他抵著花心,摩擦的深處陣陣酥麻,所有的嗔怪化成了嬌喘。

  他壓了她的腿,手掌握了她纖細柔軟的腰輕抽慢送,只覺得有千番滋味,暢然其中,樂不思蜀。

  她被他磨的沒了一點力氣,只得那陣說不出的想拒,又想得到更多的麻癢不住劃開,身下不住的收縮,一下緊過一下的緊絞著他。

  他眉頭微蹙,咬了牙關,身子一頓,即時屏了呼吸,小腹不自覺的輕搐,一陣低喘,再也忍耐不住,臉色微變,突然抽了身。

  在她體內陡然一空,說不出的空虛之時,猛的頂腰,深深的撞了進去,又猛又狠,她頓時失叫出聲。

  身子將他絞的更緊了。

  他雙手攥緊她的腰,再沒了方纔的隱忍,進出間再不留情,一下狠過一下的衝進她體內。

  她急喘著想去拽住如脫韁的馬一般的他,又哪裡拽的住,只得緊緊攥了身下錦被,盡量穩著被他撞的不住顫抖的身體。

  沒了節制的他,全身更是暢快淋漓,說不出的愉悅,身體明明是無比的舒暢,心裡卻仍覺得要不夠她。

  白筱在猛烈的撞擊中意識越來越不真切,身體的感官卻更加的敏銳,肉體和心裡的歡喜加全倍傳來,就像踏在雲端,快感一波波的像驚濤拍岸般湧來,將她淹沒,讓她覺醉下去,不能自拔。

  耳邊是他粗重急促的呼吸,伴著波波令人迷醉的高潮,只想就這麼一直下去。

  窗外也已黑盡,屋內幽暗的燭光中印映著交疊相擁的身子,喘息,呻吟,低吼傳遍了角角落落,無限的春色。

  床上一片狼藉,被褥亂七八糟的揉在腳下。

  他撐著身子輕顫著將所有情潮盡數灌在已如軟泥般的她的體內,手臂一鬆,重重的壓覆上同他一般汗漬的身體上,親了親她的面頰,伏在她耳邊,重重的喘息。

  她胸口劇烈起伏擠壓著他的胸脯,轉過臉,與他四目相對,二人均是微微一笑,他湊上前,親親的吮咬著她的唇,總算是真真正正的又要了她一回,這一回,足夠他回味良久。

  等他從她體內退出,她已在他身下沉沉睡去。

  他看著熟睡的她,親歎了口氣,等她再次醒來,便不會是這般環境。

  起身披了外袍,換人打來熱水,給她細細的抹擦乾淨,蓋了錦被,轉過屏風,自行清理了,方重新回到榻上,仍將她攬入懷中,用身體給她暖著。

  白筱翻了個身,尋著他身上的梅香又將他抱了,才有再安穩下來。

  他凝看著她,卻全沒了睡意,只盼能多看她一陣是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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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63章 沒指望以後

  剛下過雨,洗去了初夏的悶熱,陣陣絲涼的風隨著斜陽穿過窗欞鋪了半邊床榻。

  白筱動了動,身上無處不酸痛難耐,嗤了下牙翻了個身,身下更是火辣辣的一片。

  這感覺。。。。。。。。她陡然一驚,快速睜眼,對上一雙烏溜溜亂轉的大眼,見她醒來,喜叫道:「你真醒了。」

  白筱即時愕住,青兒又不是百合,那她身下的那片火辣。。。。。。愣瞪著她,蹙眉細想,自己做了個夢,夢見走了很多路,沒能尋到閻王家大門,卻遇上了容華。。。。。。。然後跟他說了很多話。。。。。。。。至於說了什麼,卻記不得,再然後與他。。。。。。。

  眸子剎時圓睜,垂眸看下,確實是他的那張大方榻,身上頓時飆出涼汗,提了蓋在身上的錦被,朝裡望去,整整齊齊的穿著褥衣褥褲,略鬆了口氣,可這一動彈,身下的不自在越加的明顯。

  臉上火燒般的燙,一陣紅,一陣白,轉臉,一眼望見坐在窗下書案後握了一本書卷,向她看來的容華。

  如此看來,那夢卻並非只是夢。

  他怎麼可以在她睡夢之中對她。。。。。。怒火衝了上來,至於誰先勾引誰就理會不得了,一骨碌爬了起來,痛得『哎喲』一聲,豎了眉,對他怒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容華並不指望她醒來全然不察,昨夜二人歡好之事,但被她這麼直言一問,臉上難得的閃過一抹不自在,飛快的瞥了眼坐在她身旁的青兒,抬手遮了唇輕咳了聲,順手端了桌上茶盅,掩飾這份突來的尷尬。

  青兒雙眸一亮,一雙眼甚八卦的在她身上亂轉,她身上的褥衣褥褲確實換過,眼珠子更是爍爍發亮,等著下文。

  白筱看了容華神情,才醒起身邊還有個青兒,方纔那話問的就實在不合適了,羞得漲紅了臉,轉頭瞪了滿臉好奇的青兒一眼,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哪裡還呆得住,扯了放在一角的衣裳,套在身上,滾下床,撥腿就走。

  她一系列動作全沒注意輕重,牽動身下不適,痛得又是一聲悶哼,兩面三刀腿一軟,竟坐倒在榻上。

  青兒很不適時的問道:「你哪裡不舒服?」

  白筱羞惱交加,沒好氣的回道:「哪裡都不舒服。」

  容華正含了一口茶在口中,聽了這話,差點將一口茶噴了出來,強嚥下去,嗆得一陣的咳。

  昨夜初時他還算得溫柔,睡到半夜她醒來,向他纏來,挑得他慾望又起,又與她雲雨直至天明,全然失了節制。她本是大病初癒哪經得住他這般索取,這一夜幾輪歡愛下來,自是受不得的,這時身上自然不適。

  青兒越加的覺得二人有些暖昧不清的關係,挑著眉,笑得甚不懷好意,「容華將你治得醒了,怎麼卻治得站不住了?」

  容華越加咳得厲害。

  白筱一張臉更是青紅交加,甚是好看,「睡得久了,血脈不通,一時間站不穩,正常得很。

  血脈不通?容華啞然失笑,虧她想得出來。

  青兒哪能信她,見容華不自在,更不肯放過,追問道:「睡覺也能血脈不通?」

  白筱這時哪來什麼理講,硬使了橫:「就是能,不信你睡上幾日,試試,要他也為你治上一治。」

  容華一口氣哽在喉間,嗆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白筱純為胡扯,聽在他耳中卻是另一層意思。

  青兒看了容華一眼,突然間若有所悟,也紅了臉,「不必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

  白筱一愣,迷茫的看向青兒,「多久?」

  青兒伸了個巴掌到她面前晃了晃,「五天。」

  白筱瞥了容華一眼,心裡不知是何種滋味,沉了臉,「曲崢呢?我不是說了,不許求他?」

  青兒瞥了瞥嘴,求助的看向容華。

  容華正抬著手拭了嘴角茶漬,見青兒看來,正了正色,從容道:「他們並沒求我,是我知道你病了,自己要治的,與他們並無關係。」

  白筱的臉慢慢白了下去,「你知道我不想再欠你的情,再說你怎麼可以。。。。。。。」她看了青兒一眼,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青兒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容,乾咳了一聲,識趣的起身,對容華道:「你這茅屋後院的風景倒是不錯,我可不可以去觀賞觀賞?」

  容華微微一笑,「敬請自便。」

  青兒起身,對白筱道:「我去觀一回風景,我一會兒回來接你,那時,你的腳怕是不會軟了。」

  話落,在白筱臉一震,未來得及急發作前,一溜煙的走了。

  室中只剩下白筱和容華二人,白筱心裡砰然亂跳,亂了方寸,反沒了方才青兒在時的氣勢,垂了眼,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容華看了她一陣,才淡淡的道:「你並不欠我什麼。」

  白筱抬眼正視過去,「就因為我在昏迷時,你對我。。。。。。。」後面的話,她實在難心啟齒。

  容華勾唇淺笑,於桌後淺淺的將她看著,「自然不是,如果你當真記得昨夜之事,便應該知道那是你情我願,男歡女愛再正常不過,且能做為交易酬金。」

  白筱喉間頓時哽住,咬了唇,臉上青紅變幻不定,「我與你沒有以後的,你又何必。。。。。。。」

  社會化順手斟了杯茶,繞出書案,走到她面前,將茶盅遞給她。

  白筱睡了這一日,也是口渴,接過,想也沒想,便喝,茶入了口,方看見桌上除了茶壺,再無別的茶盅,那她手中這個,便是他方纔所用那個,又是一愣,含著那口茶不知該吞還是該吐。

  聽他道:「我並沒想過與你以後如何。」

  白筱臉上更陰晴不定,茶水喉嚨滑了下去,在這之前,他一碰她,她便羞侮難耐,有了昨晚,又聽了他這話,突然間竟說不出的輕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終是又欠了你一次人情。」

  容華從她手中取過空茶盅,返回桌後,猶自斟了茶水來飲。

  白筱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手中茶盅,即便是夫妻也不會這般隨意共用一個茶盅,何況他還是個大夫,居然。。。。。。。。。

  他順著她驚愕的視線看了看自己手中茶盅,並沒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何不妥,向她微抬了抬杯,「不要?」

  白筱臉紅了,撇開臉,「無賴。」

  容華笑了笑,將杯子慢慢轉半圈,含了她留下的唇印飲了半盅茶,她要說他無賴,他偏無賴一回給她看,道:「我治你,是因為我有事要你去做。「

  辛苦了……

  容華又來了:我治你,是因為我有事要你去做。

  什麼都算計進去了,有什麼意思……

  白筱瞪了他更是張口結舌,連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聽說有事可做來交換他的人情,即時來了精神,「什麼事?」

  容華將一本奏折拋於她。

  她順手接下,攤開一看,竟是賀蘭想迫南朝遷都一事,臉色驟然變了變,「我知道該怎麼做。」

  容華悠然道:「其實我想問你一句,你是想我們遷還是不遷?」

  白筱苦笑了笑,如果按她所願,倒寧肯南北朝盡歸他所管,無論賀蘭還是北皇都是為了自已的權和位,均沒有他兄弟二人那愛民如子的心懷及豁達的胸襟。

  然她雖然這樣想,賀蘭又且肯願意,「不遷!可還有別的?」

  容華看了她一陣,才道:「我還有一個條件。」

  「你說。」他答應治莫問,對她而言便欠下了天大的情,如果能幫他多做些事,她也會安心些。

  「不嫁風荻。」

  白筱怔了,少血色的臉,越加的蒼白,賀蘭想借西越之力,籌碼便是她,上次沒能狠下心殺了風荻,事後只當是風荻像極那個幻覺中的鳳凰,才不忍心下手,但對他的恨,絲毫不減,先不說她絕不可能任自已成為賀蘭籠絡風荻,來對付容華和古越的棋子,就是於私也不可能與風荻結為夫妻,咬了咬牙,「放心,我自是不會嫁他。」

  容華輕點了點頭,「如此甚好,我送你出去。」

  「不必了。」白筱攏了攏發,走向門口,到了珠簾前停下,回頭看他,終忍不住問道:「你不讓我嫁他,是為南朝還是其他?」

  容華不料她會問出這知,心中微微一漾,正色道:「我的私心,你雖不肯與我一道,但我們終是夫妻,我且能任我的妻子嫁他?」他俊眸閃過寒光,那筆帳,還得好好算算。

  白筱聽了這話,心裡竟像是翻了五味瓶,咬了咬唇,轉身慢慢走了出去,對他口中的『夫妻』二字,竟沒駁。

  出了門口,見青兒站在梅樹下禍害花草,等得已是極不耐煩,見她出來,忙迎了過來,「談完了?」

  白筱懵懵的點了點頭,「走吧。」走出兩步,回頭望了望容華的茅屋門口,心中越加的不是滋味。

  過了橋,方問起她如何會在容華這兒的來龍去脈。

  青兒瞞下她點容華之事,吱吱唔唔的說了個大概。

  白筱聽完,恍然大悟,對容華卻更不知是何種想法,他且會怕賀蘭與風荻聯手,他這麼說不過是安她的心,然不管他是何目的,她能做多少,便做多少,起碼能讓賀蘭少給他招惹些麻煩。

  又知莫問已送進南朝宮中,有艾姑娘和玉娥照看著,甚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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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64章 心寒

  回到『榮府』徑直去了曲崢住處,曲崢恰好由外回來,臉色佈滿憂慮,突然見她回來,一怔之後,過來向她施禮。

  白筱見他穿著朝服,知他從宮裡回來,問道:「是不是宮裡出了什麼事?」

  曲崢看了看她,怕她大病初癒經不得折騰,蹙了眉,猶豫是否該瞞下。

  青兒見他溫溫吞吞,便有些看不得,道:「我是不是該迴避?」

  曲崢忙道:「並非這原因,青兒姑娘誤會了。」

  青兒對朝中事並不感興趣,只不過是剛陪了白筱從容華那裡過來,聽了容華的話,說她大病初癒,仍十分虛弱,怕她有閃失,才沒走開,「既然不是怕我聽見,那為何吞吞吐吐,全然沒個男人樣子。」

  曲崢十幾歲便在朝中做事,做事一向穩沉,這二十來歲,越加的少年老成,但被人指著說不像男人,卻是頭一回,有些愕然,人家一個姑娘家,他又不便駁嘴,但又實在有些抵不得她如此說法,乾咳了聲道:「在姑娘眼中,怎麼樣的才算得男人?」

  青兒腦海浮過古越那英爽的身姿,抿了抿嘴,再看曲崢一個文官,又怎麼比得,踩了腳邊一粒石子,「起碼為人爽直些。」

  曲崢崩緊的神情一鬆,笑了,這姑娘當真單純的可愛。

  為皇家辦事的人,如果能個個想什麼說什麼,哪來這許多的勾心鬥角,暗槍冷箭,也不頂她,道:「姑娘說的是。」

  青兒見他認了不是,心情大好,「你這個倒也不是無可救藥,知錯能改,也是個好男兒。」

  曲崢搖頭失笑,從宮裡出來的那些煩心竟散了許多,對白筱道:「公主的身體。」

  白筱看他神情已然料到,怕是與容華給她看的奏折之事有關,這一路行來,已有些想法,「我不防事,宮中到底出了什麼事?」

  曲崢見她病這一場,雖然瘦弱了不少,但精神倒是不錯,讓了門口,「進屋坐下慢慢談。」

  白筱點頭,移步進了門,到桌邊先行坐下。

  曲崢招呼著下人上茶,方進屋,等白筱示意他坐下,方在她右側坐了,「前兩日皇后娘娘向古越太子遞了挑釁信函,要他們遷都。」

  白筱點了點頭,果然是這事。靜靜的聽著。

  青兒愛慕古越,自也沒少留意古越的所作所為,所聽均是一片讚揚,實在是個寬厚仁義的明君,聽說叫古越走人,卻受不得,推了推白筱,「喂,你娘憑什麼趕人家離開家園?」

  白筱抿了抿唇,臉色也不多好看,和聲道:「聽曲崢說完。」

  青兒擰了眉,手撐了下巴,將曲崢瞪著,好像這些全怪著他一般。

  曲崢瞅了她兩眼,也是皺了皺眉,才道:「古越太子收了信,派子涵將軍過來傳了個話,說北皇尚在,且與風荻簽定協議在先,如果皇后娘娘願意幫著北皇打頭陣,他們樂意奉陪。」

  白筱吁了口氣,「這麼說,我娘該放棄對付南朝,清查內鬼,對付北皇才是。」

  曲崢歎了口氣,「按理是該如此………」見她對這事絲毫不意外,若有所思,「難道公主知道北皇尚在?」

  白筱眸子半瞇,閃過森森寒意,如果不是拜他所賜,且能有受風荻之辱的那一出。

  曲崢見她如此神情,身邊憑空升起一團寒氣,將他覆住,「難道公主見過北皇?」

  白筱冷笑了笑,「且止見過。」

  這時下人送茶進來,她停了下來,等下人出去方接著道:「你我那日分別,我被送去俞城,被莫問所救,本已逃了出來,誤入太平村,落入北皇之手,他將我交於風荻,與風荻簽下協約。」

  曲崢倒吸了口冷氣,她兩次落入風荻之手,這一趟所受的苦楚怕不是他所能想像,「那公主如何再次脫的險?」

  白筱不願再說過去之事,簡單道:「多虧青兒的兄長所救,又蒙他們收留,方過了這一劫。你方才說按理如此,難道說,我娘還有什麼想法?」

  曲崢看了看她,欲言又止,見青兒不耐煩的向他瞪來,潤了潤嗓子道:「我今天無意中看到義父寫的一封貼子,意思是向古越太子提親,讓長公主和古越太子聯姻。」

  白筱手一抖,剛斟的熱茶潑了一手,雪白的食指間頓時赤紅一片。

  曲崢『哎呀』一聲忙站起身,不安的看了看她燙紅的手,抽身要往外走。

  白筱忙叫住他,「不必喚人,沒事。」隨意拂去指上茶水。

  青兒突然聽見古越要與人家聯姻,心一點點的墜了下去,她沒想過自已能與古越結上些緣份,但總覺得古越該有個愛他的妻子,讓他幸幸福福的生活,而不是以這樣的方式,為了朝政而成親。

  雖然皇家的人的婚姻大多並非自已所願,以國事為重,但她想著在西越所見古越,那麼爽朗的性子,心裡就覺得古越不該是受利益擺佈的人。

  愣愣失神,於白筱燙了手也沒發覺,走到曲崢叫喚才醒了神看向白筱的手指。

  白筱已將手縮於袖中,「是我娘的意思?」

  曲崢輕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娘娘的意思,義父絕不會擅自做這等決定。」

  白筱勾唇冷笑,心中淌過絲絲悲涼,宮廷的險惡已迷失了賀蘭的本性,明智白宜和古越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弟,卻做出這等事,毅然起身,急步外走。

  曲崢伸臂攔下她,「公主可是想進宮?」

  白筱冷著臉,沉聲道:「我得阻止我娘。」

  「晚了,我回來之時,義父已動身去了南朝,這時怕已經見到古越太子了。」曲崢神色黯然,他知白筱便是南朝太子準備納妃的小竹姑娘,見她如此,只道是她對古越有情,方會聽了賀蘭候讓

  白宜與古越聯姻而亂了方寸,「不過公主不必擔心,古越太子必然會拒絕的。」

  白筱深吸了口氣,心間冰冷一片,為賀蘭的所作所為,著實心寒。

  古越是北皇的私生子的事,實在不能公開,重新定了定神,坐了回去,「可還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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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65章 試探

  曲崢想了想,搖了搖頭。

  白筱聽了這一陣,心中起疑,招他進宮,難不成就沒點事尋他?「我母后召你何事?」

  曲崢也為今天入宮之事迷惑,「只是閒聊了幾句,除了問我對北皇尚在的可有想法,便只是聊了些家常。臣本以為娘娘召見是問公主的事,不想對公主的事一字未提。」

  白筱在回來的路上便聽了青兒說起賀蘭對曲崢起了疑心,認為他私下隱瞞了她回府之事,親自前來查看過。

  這次召他,卻又不提,慢慢蹙了眉,當真蹊蹺,賀蘭是個萬事小心的人,且能無故尋他?

  如果換一個人,或許還可以說在宮中憋悶,孤單,尋人聊天解悶,可是賀蘭又耐得住的人,更不可能尋著曲崢進宮,只為聊天。

  「沒問你有何應付北皇的辦法?」

  曲崢搖頭,「不曾。」

  白筱實在不明白賀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起了身,往外走,「我明日進宮。」

  曲崢忙跟著起身,送她,到了門口,看著她跨過門檻,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公主民主以往進宮,可見過娘娘身邊除了秀秀姑娘以外,可還有別的近身侍女?」

  「沒有見過有其他人。」

  曲崢輕吸了口氣,「奇怪。」

  「難道我母親身邊另有其他近身侍女?」賀蘭這些年來被北皇困在後宮,早養得疑心重重,除了秀秀,誰也信不過,就算出了後宮,這習性也是改不了的,唯恐有人加害於她,所以平日生活,仍只得秀秀打點。

  「今天身邊確實多個紅衣的女子,穿著女官的衣裳,不過十分面生,以前不曾見過。」

  「紅衣?」白筱一個叮嚀,腳下頓時頓住,「可知她叫什麼?」

  曲崢搖頭,「我在之時,不曾見娘娘喚她,所以不知何名,我出門之時,回頭看了一眼,方見她向娘娘說著什麼。」

  「她長什麼模樣,你可有看清?」白筱臉色略沉,隱隱有些不安。

  曲崢將見到的女子細細的描述了一遍。

  白筱聽完捏了兩手汗,「你與我母后說起北皇之時,心裡有在想什麼?」

  曲崢愣了愣,不知她為何突然這般問,如實道:「我對娘娘當初那番說辭本有些迷惑,覺得北皇不可能這麼輕易死去,所以娘娘說起時,我想著果然如此,這日後怕是有大麻煩。公主為何突然問這個?」

  「沒有其他了嗎?」

  「沒有其他了。」

  「可有想過我或者容華的事?」

  「在臣接到娘娘召見之前,臣以為是問公主之事,所以在路上便已想好說辭,準備一口咬定公主未歸,所以進殿之後,便未再想公主之事,還過娘娘居然對公主之事隻字未提,臣反有些意外。」

  白筱長鬆了口氣,賀蘭疑心極重,又且會輕易相信誰,對曲崢不提她的事,自是不想珠兒知道有關她的事,對曲崢道:「那個女子,很可能便是太平村的巫女珠兒,她本是北皇的人。如今入宮是為了助北皇,還是想利用母后得到她想要的,便不得而知。這個人,你以後遇了一定要多加小心,她會讀心術。」

  曲崢吃了一驚,「讀心術?」

  白筱點了點頭,「今天母后召見的只怕不只是你一人。」

  「你是說娘娘想利用她的讀心術來清查朝中大臣中哪些是北皇的人?」曲崢倒抽了口冷氣,倒不怕她讀了自已心,將自已斷定為北皇的人,「但萬一她是北皇派來的人,那且不………」

  白筱冷笑了笑,「這就是母后的精明之處,由著她看,由著她說,到底是誰,她自會分辨,除非珠兒當真取得母后信任,否則這以後是出不了皇宮了。」

  「如果她當真背叛北皇,她圖的是什麼?」

  白筱望了望窗外對面茅屋,神色黯了黯,「容華,她圖的是容華。」

  曲崢吃驚的半張了嘴,半晌沒能合攏,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這事得盡快通知容華和古越。」

  白筱輕點了點頭,「這事便交給你了。」

  一旁聽著一直沒出聲的青兒忍不住了,「這女人著實可惡,不如設法將她捉了,交給容華處置。」

  白筱冷笑搖頭,莫問是因珠兒才傷成這般,生死難料,她恨不得將珠兒馬上拍死在掌下,「風荻別院的事,她不會不知。既然知道,便不會想不到,我就算殺了她也難消心頭之恨。她仍敢入得宮,自然會有備而來,我在不知道她手中握著的護身符是什麼之前,還真不敢隨便動她。」

  青兒撇嘴,宮中的事,還當真複雜。

  白筱停了停,方又對曲崢道:「另外還有件事,要你去辦。」

  「何事?」

  「你派人去演一齣戲。」

  「演戲?」

  白筱點頭,湊到他耳邊交待了一番。

  曲崢連連點頭,「臣這就去辦。」

  等曲崢離開,青兒忍不住了,急道:「莫問明明去了南朝宮中,你拿什麼人來假冒他,到時她們隨便派個人來一探,便漏了底子。」

  白筱臉色越加的冷,「如果不這麼做,她一旦知道莫問在容華手中,勢必又要拿無毒之毒大做文章,雖然不至於怕她,卻難免生出枝結。再說我得想辦法讓她交出無毒之毒的解法,就怕她不來探。」

  **************************

  古越聽完北朝左相魏相的傳話,接了他遞上的信函隨意的掃了幾眼,順手往身前金案上一拋,裂唇笑。古越在他來之前便已有不少大臣遞交了奏折,說愜意相傳,北朝欲與南朝聯姻,將白

  宜嫁給他的事,心中早有打算,朝魏想招招手,「過來些。」

  魏相以為他會暴跳如雷,心裡七上八下的,怕他發難,不料他竟是這麼一副神情,反而愣了,聽他招呼面色一變。

  古越是出了名的戰神,只要在他脖子上卡擦一下,他這一世也就這麼過去了,又哪裡敢輕易上前。

  「臣年紀雖然不輕了,但耳朵還算好使,太子有何吩咐,臣聽得見。」

  古越揚聲一笑,眼角露出不屑,打斜將他暼著,「敢來傳話,如何不敢走近幾步,就這點膽識?看來北朝當真無能人,養出來的長公主,怕也是不過如此,這樣的女子如何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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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66章 答應聯姻

  古越這話說的吊爾郎當,卻句句對北朝極為藐視不敬,座下眾臣哄堂大笑。

  魏相見他當面出言侮辱,面色大變,僵了良久。

  知道古越是惱他們事先在民間放出聯姻的風聲一事,有意出言相侮,但一國之君公然在金殿之上說出這話,實在讓他意想不到。

  在來之前便做好了心理準備,對方不見得會有好臉色,但想著古越終是國君,怎麼也要顧著顏面,卻忘了他是有戰場中打滾的戰士,軍中所有的流匪之氣,他一樣不缺,沉聲道:「這些年來,南朝上座空虛,太子雖然一直不肯就位,但眾所周知,太子便是南朝第一人,且該這般言無忌憚,我們長公主貌美絕天下,人所共知,她飽讀詩書,琴棋書畫,能歌擅舞,…………」

  「打住。」古越不耐煩的抬手阻止他說下去,「你話下之意,說我不顧顏面,你們北朝巴巴的想把女人往我床上送………」

  說到這兒,正面又是一陣哄笑,魏相臉色更加難堪。

  古越壓了壓手掌,令眾人靜下接著道:「送就送吧,還鬧得沸沸揚揚,唯恐天下不知,又幾時要過臉面?再說什麼飽讀詩書,我又不召夫子,我要她做什麼,琴棋書畫,可惜我是粗人,沒有你們這些文人的雅興,我們次次打完仗,都免不得有舞姬獻舞,我十二歲便出征,看到現在,早看得膩味,她還能給我跳出花來不成?至於貌美絕天下嘛………」

  他摸著下巴,停了下來。一席話下來,眾臣更是竊笑不已,有隨他征戰多年的武將更是笑出了聲,古越不好女色是出了名的。

  魏相聽他將白宜與那些取悅戰將的舞姬相提並論,氣得一張臉失青,但他接了賀蘭的旨意就沒指望來南朝,能得到善待,強壓著怒氣,道:「我們公主確實美若天仙,與太子的絕世風采實是絕配。」

  古越勾了唇,長腿一伸,靠向身後龍紋金漆靠背,「北朝公主確實美貌絕天下,不過被論為天下第一美的,可不是你們的長公主白宜,而是二公主白筱,你這長公主何德何能,可以坐上我身邊位?」

  魏相面色微變,賀蘭的計謀怕是要失算了。

  聽古越『嘖』了一聲,「既然你們已經在民間揚得眾所周知,我如果不答應,百姓便會有所猜忌,知南北朝關係將決裂,我們還沒開戰,他們定然先亂,甚不好收拾。這樣吧,這樁婚事,我同意。」

  此話一落,舉殿眾臣均是無言互視,轉而竊竊私語,古越執政多年,雖然愛民如子,但手段何等強硬,眾臣無一不知,又且能是隨便妥協的人,所以民間雖然有所傳聞,讓他們也憂心甚重,但見他坐在殿上談笑風生,道他已有應對辦法,所以不覺中也放鬆下來,靜觀其變,但萬萬沒料到他的辦法竟是妥協。

  魏相也是意外,心中暗驚,古越不會不知自已與白宜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難道當真為了國民瞞著眾天下,攏下這亂倫之名?

  故作歡喜道:「既然太子答應了,我這就回去稟報我們娘娘,尋個好日子把這事正式定下來。」

  賀蘭這招用的極為陰險,便是迫他陷於兩難之中,攏下這名,便再也不能與北皇父子相認。而她手中捏著古越這軟肋,也可以威脅古越不能助北皇上位。

  古越可以不答應,但如果不答應,便會讓民心動盪,南朝京中大亂,西越再乘機來攻與賀蘭裡應外合,古越定然陷於被動局面,其後果不堪設想。

  正因為這樣,賀蘭才敢走這一步招古越恨之入骨的險棋。

  「好啊。」古越懶洋洋的瞇眼看他。

  殿中兩列朝臣更是嘩然,紛紛側目,誰都知道北皇長公主喜歡弄權,如果她嫁到南朝為後,又且能安分,到時不知朝中將生出多少事端,小則擾人心煩,大可是禍國殃民。

  「太子,此事萬萬不可!」有臣出列撩袍而跪,「北朝那長公主………」

  古越暼了眼跪在下面的文臣,先對魏相道:「回去對賀蘭說,婚事我應了,不過我要二公主白筱。」

  魏相一愣,尚沒回話,古越已轉頭對跪在地上的文臣道:「你即刻去修書公告天下,我們南朝擇日迎娶北朝二公主白筱。兩國聯姻乃天下大喜事,該與民同樂,連放三早煙花,以示慶祝。」

  北皇二公主雖然兒時名聲也極是不佳,但近幾年卻再無惡名傳出,眾人也只當是她兒時的玩劣,自然沒再放在心上。再說傳言白筱幾年前身亡,其實是流落民間,近年方回,回來後還風風光光的打了場大仗,殺了西越王,可見聰慧過人。

  然這麼個聰明的女子,卻在朝事中全無事跡傳出,可見不是個愛弄權之人,用她換北朝長公主,自是明智之舉,同時又平了民心,確實是招高棋。

  眾臣大喜,附和聲立時不絕。

  魏相越加的僵了下去,等回過神來時,聽古越道:「既然眾愛卿都沒有異議,這事就這麼定了,退朝吧。」

  魏相額頭上滲出斗大的汗珠,見古越起身,邁了大步離座,忙上前一步,「太子,這……萬萬不可……」

  古越側身,冷眼看他,「有何不可?」

  魏相定了神,正色道:「我們二公主已配西越二皇子……」

  古越臉色一沉,如罩冰霜,「兩邊可有交換文書,下詔天下?」

  魏相扯著袖子拭了拭額頭汗,「還不曾,但……」

  古越回頭對文臣道:「限你一個時辰內備好彩禮,上好珍珠千擔,錦羅萬匹,珠寶玉器,你自己看著辦,另外黃金十萬兩,送往北朝交換文書,兩個時辰內下詔天下。」

  魏相更是汗如雨下,濕了背心,再也忍不住,厲聲道:「太子殿下,你這……你這是強娶,我們要嫁的是長公主白宜,我們娘娘已將白筱許給風萩皇子,一女且能再嫁二國。」

  古語冷哼,「你們難道不是強嫁?既然你們要強嫁,我就允了你們,大不了,你將那貌若天仙,琴棋書畫,能歌擅舞的白宜嫁去西越。」

  他說著一手捏了捏一隻握成拳的手,「左相大人也不必再在我們這兒留戀,早些回去準備交換文書之事。」

  被古越這麼大筆一揮,將白宜變成白筱,如果北朝不同意,那傳揚開來,便是北朝理虧,提出聯姻的是他們,悔婚的也是他們。

  賀蘭涉政不久,根基本淺,如此一來,更是失了人心,就算有西越外緣,裡面亂成了一鍋粥,如果古越乘亂先平內,更是給北皇大好的回歸機會。

  如果同意了,那就得對風萩失信,風萩要的就是白筱,他們許給了古越,別說幫他們,反戈對付他們都有可能。

  魏相汗如雨下,哪裡肯就這麼回去,「太子殿下,你……你這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古越俊眸半窄,綻了寒光,一步步,慢慢步下台階,向他迫近。

  魏相見他變了臉色,渾身上下透著囂悍之氣,腳底升起寒氣,直竄後背,麻了一背。

  古越突然上前,一把揪了他的胸前衣襟,將他提了起來。

  「你……你要做什麼?」魏相又急又怕,他又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在這金殿之上,被這麼揪著,這臉往哪兒擱。

  古越鐵青著臉,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是誰欺人太甚,你知,我知,那用心險惡的賀蘭知。」說完將他往後一推,撒了手。

  魏相踉蹌著後退好幾步方穩住身形,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這件事本事賀蘭無德,他也是奉命行事,並不完全贊同,聽了他的話,駁不出聲。

  古越朝著子涵一打手勢,慢慢回身做回殿上金座。

  子涵大步走到殿門外,手一揮,一支響箭竄上半空。

  片刻間遠遠傳來吶喊,聲音洪亮浩蕩,何止千軍萬馬,吶喊聲一聲高過一聲,越傳越遠,竟震響了這金殿,耳膜嗡嗡作響。

  「這是?」魏相驚得臉色煞白,不安的望向殿外。

  古越手撐了頭,歪在龍椅上,神態閒然,「這麼多年來,我們不動北朝,有外敵,還幫上一把,你們當真以為我們非你們不能?我不過是遵照太上皇的遺訓,保得這片疆土的太平,就憑你們那金紙包著的一包草,能撐到現在?我敬你踏遍大江南北,是個有見識的人,這到了老,卻也昧了良心,一味愚忠,遠不如你那義子的胸懷。」

  魏相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啞口無言。

  古越也不為難他,「你回去告訴賀蘭,如果再拿白宜來跟我說事,別怪我不客氣。」

  殿外吶喊聲嘎然而止,這千千萬萬的軍隊能整齊至此,這等軍威且是他見過,沒了方纔的氣勢,「臣這就回去向我們娘娘如實稟報太子的意思。」

  古越淡淡道:「不送。」回頭對文臣道:「記好了,兩個時辰,我要看見下詔天下。」

  魏相臉色越加的難看,一時間又無可奈何,只得先行回去和賀蘭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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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6 11:09:37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 第267章 聯姻(上)

  賀蘭握著文臣遞上的聘禮花冊,儲長的指甲幾乎摳進了那本大紅錦冊,強壓著怒氣,鐵青著臉,道:「我鍾靈女兒現在不在京中,這事如何能辦?」

  文臣不急不緩的道:「我們太子交待過了,先交換文書,宣告天下,至於婚事,等二公主回來,再擇良日。」

  方纔宮外那一聲聲吶喊,賀蘭也聽得明明白白,哪敢現在與古越直接反臉,「此事事關重大,我得與我女兒商量過再議。你先回去向你們太子稟報一聲,我稍後會親自修書與你們太子解釋,等我女兒回京,再議此事。」

  文臣不接她遞回來的禮單,「當初皇后娘娘向西越二皇子提出聯姻一事之時,只是不幸被風荻拒絕了。下臣記得,二公主也不在京中,為何那時皇后娘娘不和二公主商議,這時卻說什麼和二公主商議?」

  賀蘭聽了臉色微變,「上次情非得己,且能相提並論。」

  文臣不卑不亢的道:「聯姻是娘娘提出的,我們太子也答應了,娘娘這時出爾反爾,百般阻撓,難道是看不起我們太子?」

  賀蘭哪受得他一個南朝使臣在此叫囂,水眸鄹怒氣,正要發作。

  魏相怕雙方鬧僵,對北朝全無好處,忙上前道:「我們二公主的性格剛烈,如果逆著她的意行事,只怕日後生出事端,給太子也添加麻煩,我們收到風聲,二公主近幾日便回,還望太子寬容幾日。」

  這時有傳官前來稟報,「二公主求見皇后娘娘。」

  賀蘭和魏相同時一愣,互看了一眼,她怎麼說回就回,沒得到一點風聲,見文臣向她望來,只得道:「快傳。」

  白筱進來,向賀蘭行過大禮,受了魏相的禮,方看向文臣。

  文臣向白筱抱拳行禮,報過身份和來歷,「皇后娘娘說要與二公主商議,正好二公主來了,這事也就可以給下臣一個結果,下臣好回去向太子覆命。太子只給了下臣一個時辰時間,如果辦不妥,小臣這烏紗沒了事小,掉腦袋事大。」

  白筱正是為賀蘭拿白宜與古越聯姻之事而來,聽了文臣的話,絲毫不覺得意外,暗讚古越心機敏捷,這辦法對南朝而言,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但對自已………卻是十分頭疼,蹙了蹙眉道:「我想見一見你們太子,親自談這事,可方便?」

  「這,那聯姻之事。」文臣甚是為難,古越可是下了死令。

  第一次見白筱,雖不敢正眼相看,卻也是眼前一亮,此女當真是世間絕色,光這儀表而言確實配得上他們太子。

  再一細想,又覺得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白筱笑了笑,和聲道:「你儘管回去回他,他自會願意見我,時間和地點,就你們太子方便。就算你這次來,沒把事辦下來,他也不會責罰你。」

  「這………」

  「難道文臣還不能相信我?我雖然沒有你們太子那讓萬眾臣服的魄力,卻也是個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人,要不然你們太子也不會指著與我聯姻,不是嗎?如果他當真要罰你,我賠你一起受罰便是,可好?」

  文臣這時見她說話大方溫和,又句句貼心在理,又添了些好感,抬頭向她看了看,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這位公主一身白衣,依稀便是古越的那個寵侍小竹姑娘,一個叮嚀。

  小竹姑娘遠在一年多前,金殿之上,容華代她受仗刑便見過,但那時沒敢多看,後來小筆姑娘打理茶莊,他也陪使臣去過,也見過一兩次。

  但是二人身份相差甚大,所以剛才見她面熟,卻沒敢往那處想,這時再看,便怎麼也覺得錯不了。

  再想當初傳言,小竹姑娘不過是個民女,給古越侍了初寢便有傳言納她為正妃之說,後來她突然失蹤,這件事才慢慢淡了下來。

  現在前後想來,便赫然明瞭,太子那時必然便知道她的身份,才有納妃一說,所以這次直言向賀蘭討要白筱。

  原來二人根本就………只是差了個名份。

  以南北朝的關係,古越向賀蘭提親,定然不成,所以二人就算有心,也是難成。

  今天這聯姻之事,由賀蘭而起,太子正好將計就計,給他們二人正了名份,難怪自民間傳出聯姻揚言後,太子絲毫沒有惱意。

  想通了這點,自不再堅持,弓身行禮道:「下臣這就回去向太子稟報,下臣的腦袋可就攥在了公主手中。」

  白筱微笑點頭,「文臣儘管放心。」

  文臣這才又向賀蘭行過禮,退出殿門。

  賀蘭看見白筱說通了文臣回去,暗鬆了口氣,坐直身子,才發現後背一片冰冷,早被冷汗濕了個透。

  「筱筱何時回來的?」

  「剛回,本是要先回『榮府』,剛剛進京,便聽到城中沸沸揚揚的傳著聯姻之事,便調了頭趕來求見母后,還好來的及時。」

  賀蘭見她未穿公主所穿的宮裝,穿著平常所穿衣衫,衣衫上還有些褶皺,面色蒼白,人也較以前最後一次見時瘦了許多,而且臉上掩著疲憊之色,足可見這些日子所受的苦楚。

  她雖然野心極大,但白筱終是她身上落下來的骨肉,也不由的心疼,拉了她挨?自已坐下,看個不停,兩眼一紅,便想落淚,「真苦了你了。」

  白筱雖然惱她心思歹毒,但見她這般,也不禁動容,對她的惱恨之意去了不少,「我不是已經回來了,母后不必難過。」

  回頭看了魏相一眼,魏相忙道:「二公主將將回宮,與娘娘定有好多話要說,臣先行退下。」

  賀蘭也不留,點頭道:「愛卿先且回去休息,有事,本宮自會召你前來。」

  「是。」魏相弓身退去。

  白筱等魏相離開,壓低聲音向賀蘭問道:「最近娘娘可有見到北皇?」

  賀蘭聽了珠兒之言,又有古越那信函已然認定北皇活著,但這時聽她開門見山,仍是一驚,「不曾見到,難道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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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6 11:10:02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 第268章 聯姻(中)

  白筱點了點頭,眼裡露出狠意,「我親眼見了他,我本已逃脫風荻之手,誤入太平村,被他們的巫女下毒困住。對了,母后一定不知道太平村就是北皇的秘密基地吧?」

  賀蘭一提起北皇,臉色自不多好看,「我知他有自已的一個秘密團伙,只是不知駐在何處。」

  「就是太平村,我和護我的那個護衛被困太平村,北皇傷了我的那護衛,將我帶出太平村,交給風荻。」

  賀蘭心裡又是一悸,古越的話看來當真屬實,轉念又想,白筱和古越的交情非淺,會不會是他們暗中竄通,而她口中這個護衛難道就是珠兒所說的她的情郎?

  白筱見她眼露疑色,道:「我那護衛好在命大,逃出太平村,然為了救我,卻再次中了他們巫女的無毒之毒,好在得高人相救,才得以脫身,而他如今卻是命懸一線,女兒是追著她巫女回的京,難道京中這些天沒發生什麼反常的事?」

  賀蘭手掌冰冷,道:「你說的那個巫女長什麼樣子?」

  白筱將珠兒的外貌細細的說了一遍給賀蘭聽,說完補充道:「她會讀心術,母后見了她千萬小心,不要露了心跡。」

  賀蘭越聽越驚,本對珠兒不信任,這時聽了,更是疑心重重,「這麼說這個叫珠兒的巫女與北皇關係非同一般?」

  「何止是非同一般。」

  賀蘭沉默了下去,心思亂轉。

  「母親,難道見過珠兒?」白筱假意相問。

  賀蘭輕了點了點頭,「確實來了個女子,自稱叫珠兒,說以前是北皇手下,因為一些事反了面,才來投靠我,那女子應該就是你所說的太平村巫女珠兒。」

  白筱故作驚訝道:「難道母親將她留在了宮中?她可是會讀心術的,留在宮中,可以看明所有臣子的心思,那所有一切不等於直接告訴了北皇?」

  賀蘭拍拍她的手,「莫急,為娘也想到了這點,所以才派了精兵在她身邊,明著保護,暗則杜絕她與外界任何人來往,她如何傳遞消息?她對我尚有用處,如果我用完,如果她當真有異心,我且能讓她活著出去。」

  白筱冷笑了笑,「母親小看她了,光是她的無毒之毒,片刻間就能將人功力化盡,她要走的時候,你那些親兵如何囚得住她?」

  「當真?」賀蘭倒抽了口冷氣。

  「如果不是她的無毒之毒化了我那護衛的一身功夫,筋脈寸斷,我又且能落得這般狼狽。」

  賀蘭想了一想,「這事不要張揚,我自會有主張。你也累了,別回『榮府』了,就在宮裡好生休息。」

  「兒臣不想住在以前的公主府,想另外收拾一處住處。」白筱應了起身。

  賀蘭知她是顧慮珠兒,她看出珠兒身懷功夫,而白筱手無縛雞之力,確實該注意安全,「也好,我這就叫人把長樂宮收拾出來給你。也到用膳時間了,陪為娘一起用過膳再過去。」

  「是,母后。」

  白筱陪賀蘭用過晚膳,回到長樂宮,天色漸黑,叫人打來水,沐過浴,打發了服侍的宮女,到得天黑,換上一身夜行服,握了青兒送她的匕首,從窗戶翻了出去,照著吃飯時,向賀蘭打聽的珠兒的住處,摸了過去。

  避開賀蘭派來『保護』珠兒的護衛精兵,潛在窗戶下,在窗紙上捅了個小孔,見珠兒盤膝坐在床上練功,掃遍屋內每個角落,視線落在屋角花幾架上的香爐上。

  將手中匕首握了握,咬了唇,正要破窗而入,突然身後一雙手臂伸過來,一手連她的手臂帶腰一同箍緊,一手握了她的嘴。

  白筱大驚,以她現在的功夫,居然對偷襲之人全無察覺,驚出了一身冷汗,用力一掙,脫出一隻手臂,舉了匕首出手反襲,一股熟悉的龍涏香味道飄進鼻中,怔了怔,忙頓住揮出的匕首。

  心生迷惑,如果當真是他,以他的功力,自已如何掙得開?

  微側臉,斜眼看向身後,實實在在是那熟悉的俊逸面堂,黑中帶藍的眸子在月光下晶瑩透亮,閃著野獸般的光澤,唇角勾出一抹謔笑,見她看來,將她的嘴捂得緊些,令她絲毫發不出聲音,低頭在她耳廓上咬下。

  白筱又驚又怒,又不敢亂動,驚動屋裡的珠兒,好在他一咬即放,並沒多做停留。

  他帶了她飛身離開,翻過院牆,一路返回她暫進所住的『長樂宮』,由白筱翻出的窗口翻入,才鬆了手。

  白筱翻了個白眼,感情他一早便潛在了這宮裡跟蹤於她,實氣不過,在他手剛松之際,猛的按了他的手,張口就咬。

  古越吃痛,縮回手看著指腹上的那圈牙印,攬在她腰間的手,卻不再鬆開,搖頭歎氣,「這牙堪比豆兒。」

  白筱正要反唇還擊,在門外守著的宮女聽到裡面動靜,推門叫道:「公主,可是有什麼吩咐。」

  白筱臉色微變,如果被人發現了古越這時候在她房中,賀蘭定然起疑,不知又要生出什麼是非。

  轉眼宮女已到帷幔外,要推他躍出窗口定會被發現,正急得一頭汗,古越抱了她側身一滾,翻倒在床上,手一揚,落下紗煙輕帳。

  白筱自已也穿著夜行衣,不能讓宮女瞧見,顧不得與他同臥一床是否過於曖昧,扯了絲被就往二人身上裏。

  古越小心的將她手中匕首拈起,拋到床角,免得誤傷。

  白筱透過紗帳見宮女繞過帷幔,回頭又見古越同她一起睡在枕頭上,稀奇的將她看著,眉頭一豎,按了他的頭,將他塞進被裡,對床外道:「我有些口渴,你去給我重斟些熱茶來。」

  宮女應了聲,去桌上取了茶壺。

  白筱覺得胸前一陣痛癢,揭了被往裡望去,兩眼頓時圓睜,他居然還蹭上了。

  一時間忘了宮女還沒出去,張口要叫。

  古越忙伸手捂了她的嘴,白筱方醒起外面還有人,下意識的伸手捂嘴,卻按在了他手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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