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041章 一餐好飯
白筱只想著能與他有些相處的時間,忘了自己受孕,嗅覺敏感,容易反胃的事。
坐到桌子旁邊,對著那幾樣精緻小炒才想起這回事,還沒開動,便已經緊張得胃直抽搐,開始冒酸水。
在他面前只要露出半點不適,就能被他看出蹊蹺,上次日子尚淺,可以用真氣打亂脈搏,這次再用,怕是不行了。
容華輕睨了她一眼,遞了筷子過來,「沒胃口?」
這話本來也是平常,但不知是白筱心虛,還是怎麼,就覺得這話裡含了別的味道,微微怔愣,偷眼向他看去,臉上淡淡的,也看不出什麼,忙接了筷子,「這餐飯可是我求著你做的,豈能沒胃口,胃口好得很,好得很。」
嘴裡絮叨,心裡卻犯了愁,不知這筷子該往哪兒伸,哪道菜不會引起反胃。
乎上捏著筷子慢騰騰的伸出去,轉了個彎,又倒了回來,自行去小揭蒸籠蓋子盛飯。
菜不知吃什麼好,飯卻是不必怕的。
飯粒還沒能盛上一粒,小蒸籠被他移了開去。他持了酒壺斟了一杯酒,放到她面前,『不忙吃飯。」
白筱1氏頭看著眼前的淡紅的液體,慌了神,「我飲不得酒。」
「這是我自己泡的果酒,沒有酒性,對你的身子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另持了一個酒壺為自己斟了另一樣酒水。
白筱嘴角微僵,總覺得他話裡有話,「我的身體?」
他仍顧著給自己斟酒,直至自滿,將酒壺放過一側,才向她看來道:「你即將遠行,途中免不得水土不服,胃口不好,如果飯前飲些,有開胃之效。」
原來是這個意思?白筱半信半疑,試著端了杯子,聞了聞,只覺清香撲鼻,果然並無酒味。唇沾著杯,舔了舔,香甜宜人,微帶了些酸,極合心意,放心的飲了一口,清涼的液體,香醇順口,自喉間滑下,留下滿口餘香,一股暖意自腹間湧上,競將她看到桌上菜餚的那些鬱積瞬間化去,哪裡還有什麼反胃的感覺。【魔[幻]地[首][發]更[新】【文】【字】
眉頭一鬆,又湊嘴去飲,那一杯果酒,片刻間被她喝了個底朝天,遞了杯子給容華,「你這果酒當真妙得很。」
容華順手接了杯子放過一邊。
白筱微怔,「怎麼不幫我再斟上?」
容華夾了些菜餚到她碗中,「少飲對身體固然是好,但終究是涼東西,空著肚子,喝多了也是不好,再說雖然沒什麼酒性,但那果子終是釀過的,你又不勝酒力,到時耍起酒瘋,我如何收拾?」
白筱僵了一下,「誰…「誰耍酒瘋了。」睨了眼裝著果酒的小壺,雖然有些不捨,還是乖乖的沒再要。
與他相處的日子,並不見他飲酒,這時差他自斟自飲,甚是暢意,撇了嘴,反言相譏,「過去不曾見你飲酒,也不知酒力如何,萬一醉了,耍酒瘋的還不知是誰?」
他笑了笑,對她的譏諷全不在意,「古越好烈酒,我與他不時身份互換,在軍中也是要喝的,打了這麼多年仗,也就喝了這麼多年的酒,也未見醉過。只是我木不好酒,所以回來才不喝罷了。」
白筱愕然,怎麼就忘了這出,「既然不好酒,為何今天又要喝?」
他長呼出口氣,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今天心情好,喝上兩杯助助興,算是給自己小小的犒勞。」
白筱難得見他這般眉目舒展,笑意盈然的樣子,微微一笑,夾了些菜到他碗中,「別光顧著喝寡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受了我的委屈,借酒澆愁。」
「如果能天天這般借酒澆愁,我倒是求之不得。」他眼角笑意更濃,將碗中菜餚送入口中。他平日對人大多清冷,對著她雖然也常笑,但像今天這樣一說一個笑的,卻是她不曾見過,晃得她有些迷糊,恍惚間隱隱覺得今天的他實在反常態。
但不管怎麼說,這餐飯下來,卻是與他最融洽和諧的一次。
也不知真是這些菜剛剛合自己口胃還是當真如他所說,那杯酸酸甜甜的果酒,能給改善胃口。
她沒如她所擔心的嘔吐反胃,反而吃的甚是愜意,比平時多吃了許多,直到實在塞不入,才推開碇筷,癱坐在椅子上,掃過被她幾乎捲掃而空的菜餚,舒服的歎了口氣,「能天天得你做飯,這日子快樂過神仙。」
「這有何難,等你回來,我天天做於你吃。」他放下拾成一堆的碗筷,將半瞇著眼昏昏欲睡的她拽了起來,「將將吃了這許多,可不能就這麼睡了,出去走走。」
白筱自懷了這個孩子,起了反應以來,這還是頭一回吃了個飽飯,正舒服得懶得動彈,如果不是不捨得離了他,真恨不得一頭紮回她那張大床,好好睡上一覺。
哪裡肯出去,賴著不肯走,一雙眼比方才更是睜不開,杵在他上搖搖晃晃,「你這院子,我天在對面看著,早看得閉著眼也知道哪兒堆了堆石頭,哪兒長了根草。山裡又儘是老虎,有什麼好走,不如借你的床我用用。」【魔[幻]地[首][發]更[新】【文】【字】
他也不放她去睡,「你少貪些嘴,我也就放你去睡了,你的肚子都快撐成了個球了,這睡下去,還不積了食?」
白筱迷糊間,抬手撫了撫肚子,這肚子前些天便略略見長,看上去仍然平坦,但摸上去倒微微有點變化。
這時吃的雖飽,並沒比之前更鼓,隨口懶聲道:「這哪裡是撐出來的球,根本就是長了個球。」
她說完,半睡不睡的等著他答覆,等了一陣不見反應,睜了眼見他低著頭正似笑非笑的將她亨著,眼裡蓄意更是說不清,道不明。
一個激靈,醒了神,睡意去了七八分,自己都胡說了些什麼.在這個人精面前,說漏了半個字,他就能順籐摸瓜的把事弄個明明白白。
人一清醒,就有些手足無措,只盼他能迷糊這一回,沒聽明她的胡話。
心裡敲著小鼓,萬一他要給她把脈,她如何應對。
就在這時,突然窗外閃過一抹血紅。
二人同時臉色一變,向窗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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