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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evilse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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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那時煙花] 生存遊戲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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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27 21:55:00 |只看該作者
第100章 跟踪

  雖然隔得很遠,並看不清這個男人的細微動作,可是還是看得出他是從這只鴿子的腿上取了一個什麼東西下來,然後展開看了起來。雖然具體看得什麼東西不知道,但是這種動作真是太熟悉了,無論是原來的電視電影小說中還是現在的遊戲中,以這種飛禽來傳遞消息的事情真是夠多的了。

  夏末望著他嘿嘿的笑了笑:“好像又是一個吃裡扒外的人呢。”

  暮離卻有些意味不明的望著夏末,挑了挑眉毛:“又?”

  夏末沒有在說話,只是扭過了頭繼續看著那個人,好像剛才她什麼都沒有說一樣。暮離知道她是在說自己,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繼續轉頭看著那個男人。不知道那紙條上到底寫了什麼,總之那個男人看了很久,似乎是很長的內容。夏末靜靜的望著那個男人的動作,在思考,這個男人是因為內容太長還是因為再考慮怎麼回复內容的時候,暮離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夏末回頭看他,揚了揚眉毛,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用表情已經告訴了他自己的意思。

  暮離小聲的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我過去一下。”

  夏末還沒有來得及去想這個過去一下是過去哪裡一下的時候,暮離的整個人就好像是一道最為輕薄的黑影一樣,輕輕鬆鬆的就隱匿在了這一片黑夜之中,就好像他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的消失了。夏末皺著眉頭找了一下暮離,發現這個人確實不在了。也不放在心上,繼而又轉頭看向了那個男人。

  這個時候,那個男人顯然已經看完了手上的條子,他從包裹裡拿出了一支筆來。坐在地上,奮筆疾書著什麼。而後,他將自己寫好的東西捲成了一個紙捲又夾到了那鴿子的腿上。接著就將鴿子放飛了。

  那鴿子在夜空中張開了翅膀,發出了撲啦啦的煽動翅膀的聲音,沒有多大一會便消失了。而那男人看了一眼飛遠的鴿子之後就轉過了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邁開了腿,小心翼翼輕輕的朝著宿地走去。夏末就這樣看著那男人的身影,而後又看了看剛才暮離消失的地方。沒有任何猶豫,立刻跟上了那個男人。

  男人走到宿地的時候,正好碰到一個穿著鎧甲的男人起來,他打了一個呵欠,有些迷迷糊糊的。看見這個男人似乎被嚇了一跳,便清醒起來道:“隨心,你幹嘛去了,大半夜的不睡覺到處亂晃什麼,嚇我一跳!”

  隨心立刻也裝出剛剛睡醒的樣子,打了一個呵欠,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含含糊糊的說:“起來放水啊,還能幹嘛。”說著他一邊搖搖晃晃的朝著自己剛剛休息的地方走去。一邊對著那個穿著鎧甲的男人說:“亞瑟,那一邊的路不太好走,別走太遠,隨便這個地方解決得了。”

  亞瑟又打了一個呵欠,含糊的答應了一聲,走出了宿地。沒有走幾步路,就繞到了一棵大樹的下面,便開始方便起來。夏末這個時候才淡定的收回了目光,剛剛一轉頭,卻沒有想到卻看見了暮離那一張放大的臉就在自己的面前,饒是夏末如此鎮定且心理承受能力好的人都被這猛然出來的一張臉嚇得抖了一下。

  這一抖不要緊,她差一點從樹上掉下去,還是暮離眼明手快,一把就伸出了胳膊,將夏末攔腰摟住,然後低聲輕笑道:“呀,沒有想到你對這個感興趣。”

  夏末對於暮離無節操的打趣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她只是揚了揚眉毛,淡淡的哼了一聲,讓暮離略微的有點尷尬,而後她說:“鴿子攔到了嗎?”

  這話一說倒是讓暮離奇怪的咦了一聲,看著夏末的臉也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神色:“你怎麼知道我去逮鴿子了?”

  對於這個問題夏末明顯不太想回答,她只是流轉了目光,又看向了那個叫做亞瑟的男子轉身搖搖晃晃的朝著宿地走去,她專注的看了看那個男人的面孔一會,才淡然的說:“紙條子上說什麼?”

  暮離對於夏末這樣的“料事如神”的吃驚並沒有持續很久,他就將夏末的問題原原本本的說:“他在通知另一個隊伍,告知自己的方位,而且說,要到地方了。”

  夏末瞇了瞇眼睛,轉頭看向了暮離,唇角勾起了一絲弧度:“你不要告訴我,你一個字沒有改就這樣就綁在了鴿子腿上。”

  “當然不可能,我把日子往後推了一天。”暮離望著夏末唇角的弧度,也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相互笑著,而後,暮離說:“面對即將到手的東西,一般來說,應該在拿到之前要養精蓄銳。”對於這個提議夏末顯得十分配合,她點點頭,也附和道:“雖然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沒有太多共同之處,不過,不得不承認,有時候我們的想法驚人的一致。”

  於是,想法驚人一致的兩個傢伙蹲在樹上共同露出了一個詭異且貪婪的笑容。而在不遠處宿地裡的人,無論是睡著的,沒有睡著的還是裝作睡著的人都在這個時候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今夜似乎有點冷啊……

  第二天的天氣著實不錯,對於這幾天一直都陰霾的天氣來說,雖然只是雲層薄了一點,又時不時露出一點久違的陽光,可是依舊是讓人的心裡都光亮了不少。

  獵刀主力團的團長是一個叫做暗戰的男人,他穿著一身極為精緻​​​​​​的盔甲,帽子上帶著一條長長的穗子,身後背著一把長槍,遠遠的看去很是惹人注意。至少夏末和暮離離得那麼遠也沒有將這群人跟丟了,還真是多虧了這個男人。

  他們起得很早,一直在趕路,終於到了接近中午的時候他們停下了。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地方,就跟任何樹林裡沒有太大的區別,很多的樹木,歪歪倒倒的樹幹,還有厚厚的苔蘚。

  因為是白天,而且天氣又很不錯,夏末和暮離兩個人並不敢跟得太近,生怕被這群人發現。不過,一萬的綜合實力值這個巨大分水嶺實在不容小覷,至少他們從來沒有被發現過。

  這群人來到了這個地方就放下了防備一般,所有人都輕鬆了起來。他們坐了下來,甚至點起了篝火,然後拿出了路上捕捉到了一隻梅花鹿,開始烤了起來。

  夏末看著那一頭梅花鹿,覺得要烤熟這頭鹿沒有三個小時是不太可能的,難道他們要在這裡休息三個小時?這讓夏末很是奇怪,她看了暮離一眼,很明顯暮離的眼中也有這樣的奇怪情緒。他們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者周圍實在是夠平常,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按道理來說他們一直在趕路,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停下來。

  按照昨天隨心發出的信息,他們今天就要到地方了,那麼這個地方在哪?難道就在這裡?可是看周圍不像是有特別的樣子。如果不是這裡,這些人卻在這個地方烤鹿,就表示要在這裡停留很長時間。那他們為什麼要停留這麼長的時間?

  一個個的問題接連不斷的在兩個人的腦海裡冒出來。兩個人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之後,確實沒有發現有特別的地方,於是小聲的交換了一下意見,最後決定,還是繼續的等待在這裡好了,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意圖。

  果然,這些人就在這裡休息了起來。

  那頭鹿足足烤了四個小時,直到那噴香的味道四散開來,這些人才將那鹿肉切下來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他們不知道說了什麼,一群人十分開心的笑著。

  而在不遠處的兩個人只是再安靜不過了,似乎他們並沒有飢腸轆轆,似乎他們就是從來不需要吃喝的雕像一樣。暮離自己是殺手,所以,對於狩獵很是在行,在狩獵的時候,他甚至不會有任何應有的生理反應。只是蓄勢待發,只等著機會,將對手一擊斃命。他這個時候也是這樣的,不過,沒有多大一會,他想起了現在在自己身邊的還有另一個人,這個人並不是殺手,並不會有他們這麼自虐,於是,轉頭看了看潛伏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女人。

  只看見那個女人平靜的望著遠方的一群人,一動不動,她渾身上下洋溢著一種叫做靜謐的東西,就好像已經跟整個樹林都融合到了一起一樣,連一點人的氣息都不曾出現。

  這樣的靜謐讓暮離心裡面多少有些驚訝,畢竟她不是殺手,沒有那沉靜如水的心態,可是,就這樣一個人卻好像跟他一樣早就忘卻了所有的根本的生存狀態。望著夏末,他將剛才想要問的問題又咽了下去,因為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這個女人並不是普通的女人,她並不僅僅是攻擊強悍,並不僅僅是冷靜自持,她其實跟自己一樣,都是為了目的可以拋棄自己的人。

  暮離眨了眨眼睛,然後轉過了頭,收回了看著夏末的目光,朝著遠處的那群人看去,然後,在他自己都不曾發現的時候,唇角微微地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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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28 19:39:25 |只看該作者
第1章 光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了,就好像是手中握著的細沙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一般的消失了。

  夏末和暮離依舊靜靜的蟄伏在樹上。明媚的陽光露了出來,雖然只是時不時的露一下臉,可是夏末還是感覺到了那開始逐漸西沉的陽光變得金黃而溫暖起來。

  就在兩個人以為這樣的等待要無止盡的時候,一群人忽然就站了起來。他們也立刻全神貫注的盯著他們。

  只見暗戰走到了一個特定的地方後,然後拿出了武器朝著什麼地方捅了一下之後,就听到一陣稀稀拉拉的聲音,隨後,這些人就消失。

  夏末和暮離以為自己看錯了,他們幾乎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剛剛還有著那群人的地方,他們真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是,這些人,真的消失了。就算他們以為自己是看錯了,事實還是告訴了他們現實,這群人消失了。

  夏末和暮離只是愣了一瞬間,然後立刻跳了起來,以最快速度朝著剛才群人所呆的地方奔了過去。他們本來就是以速度著稱的敏捷系玩家,現在更是開了全速,整個森林裡只看到兩道黑色的殘影一晃而過,兩個人就已經衝到了剛剛這群人站的地​​​​方。

  篝火還在燃著,地上還遍布著鹿的骨頭,到處都看得出來這裡有過人的痕跡,他們怎麼會消失?

  怎麼會! ?

  一定是有什麼玄機的,不然的話不可能就這樣消失的。夏末皺了皺眉頭,然後看向了暮離。而暮離恰好這個時候也抬起了頭看著她,兩個人在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剛才暗戰是站在什麼地方?”

  這異口同聲的話說出來之後,兩個人都微微的愣住了。又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而後,暮離呼出了一口氣道,“我想想看。好像是這裡。”他的手指了指兩個人站著此處附近的一個地方。他看了夏末一眼,然後走了過去,仔細觀察了一下,卻發現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夏末這個時候也跟了過去,在走過去的,她忽然覺得有一道金色的斜陽從樹梢的葉片中間射了過來,讓她忍不住瞇了瞇眼睛。不過她卻沒有多在意。只是走到了暮離的身邊,四處看了看果然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她垂頭想了想,又朝著正前方走了兩步,而暮離也明白她的想法,則朝著正後方退了兩步。

  剛才兩個人雖然看見了暗戰是站在這裡。但是因為他們兩個人距離暗戰的距離比較遠,不僅如此,而且在他們跟暗戰之間還有一個小小的斜坡,在這樣的情況下,看到的暗戰站的位置一定是有偏差的。而偏差的位置大概就是在他們所觀察的位置的正前後方,所以,只要在這個範圍內仔細的搜索,一定能很快就找到他們在這片森林裡憑空消失的秘密的。

  兩個人以剛才確定的暗戰站得位置為圓心,前後左右小心翼翼的走動著、觀察著。這一路上夏末幾次都被那樹葉縫隙中的陽光刺得睜不開眼睛。當她又一次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眼睛的時候,她忍不住抬起手擋住了眼前的陽光。

  等等,陽光?夏末陡然想起原來曾看過一些探險故事,似乎就是靠著陽光的折射的角度形成什麼特定的符號然後開啟秘密。難道這裡也是這樣!她猛的轉過頭,望著暮離,而暮離這個時候也正在低著頭尋找著地上的情況。他聽到了夏末轉身的聲音,抬頭望著她,翹了翹嘴角,然後兩個人繼而異口同聲喊了出來:“陽光!”

  沒錯,就是陽光。

  首先他們先抬頭看著自己所站的位置依舊給予陽光阻攔的那棵大樹,很快便發現,那棵大樹是被火燒過的,並沒有枝繁葉茂,樹幹上暴露出來的地方光禿禿的,黑黢黢的,彰顯著它曾經受到過的傷害。而此時此刻的陽光從那頹敗的樹幹縫隙中透出來​​​​照在地上形成了斑駁的痕跡。這些痕跡看起來極為的平常,如果不知道這裡有什麼秘密的話,想要在這些痕跡中找出什麼隱藏的秘密的話還真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

  可是現在兩個人明明知道這裡有問題,再來尋找問題,因為有了目的性,整個找尋的過程就顯得​​​​簡單了許多。他們細細的觀察了一下,很快就發現,這些斑駁在地上的光斑其實只是在一塊特定的範圍內才有,而且,這些光斑跟一般從樹葉縫隙中透出來​​​​的陽光不一樣,顯得更為明亮,而且並不會受到樹葉搖晃等客觀因素有什麼影響。

  兩個低著頭圍著那些光斑走動了一下,便發現了其中的秘密。那些光斑看起來很散亂,可是隨著他們不斷行走移動的步伐,卻看見地上的光斑隨著角度的不同逐漸的移動起來,甚至還有的地方重疊起來。

  一定有一個地方,所有的光斑都會有一個特定的形狀。兩個人雖然都沒有說話,可是心裡面都已經這樣確定起來。於是兩個人快速卻小心謹慎的圍著那一片光斑不停的行走著。

  那些光斑也隨著兩個人不停的變換位置,變換角度,在兩個人的眼中形成了不同的形狀。終於,夏末發現隨著她越走越近,那片光斑越來越縮小,越來越重疊,似乎終於要重疊到一起了,她心裡一喜,也沒有看路,猛的往前面一縱,卻沒有想到直接跟另一個富有彈性的身體撞到了一起。她並沒有掌握好力道,居然被那個人撞得跌倒在地,她抬頭一看,只看見撞到自己的暮離也不見得好到什麼地方去,這個時候也被她撞得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胸口的傷口則因為這一次撞擊,似乎又有些不好了。他的面色微微有些蒼白。

  夏末揚了揚眉頭,利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問道:“傷口裂了?”

  “沒有,沒什麼。”暮離將手從傷口上放了下來,然後也從地上站了起來,轉頭看向了地上,道:“這裡,所有的光斑都匯集了。”夏末也走到了暮離的身邊,可是還看不到暮離所說的情況,她雖然知道最後這些光斑都會匯集成一點,但是,從她現在的角度看過去,光斑還是有些散的。

  暮離轉過頭看她,然後將她拉到自己身前,指著不遠處的那個已經匯成了一點的圓形光斑,道:“就是這個。”

  夏末點點頭,忽然感覺到身後有暮離的體溫傳過來,這讓她有點不習慣。她不動聲色的稍微的將兩個人的身體拉開了一點,然後從右邊的大腿側抽出了弩槍,朝著那個光斑就要開槍。而暮離一把就按住了她的手道:“那個隨心的信已經傳了出去,搞不好已經有人跟著了,槍一響就會洩露行踪。”

  夏末一想,確實是這回事,她收回了槍,目光則落到了暮離握著自己的手腕上,她還沒有開口讓暮離放開,暮離便已經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後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出現在他的右手之上,然後只見他的手腕微微的一抖,那匕首便已經脫手而出,不過眨眼之後,那把匕首就正正的紮在了那一處光斑之上。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就如此靜止了一般。

  而這樣的靜止也僅僅只有一刻,就在夏末眨了眨眼睛又打算眨了眨眼球的時刻,就看見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藍色的橢圓形的傳送門。夏末微微一愣,轉頭看了暮離一眼,暮離對於這突然出現的傳送門顯然也是愣了一下,他看到了夏末詢問的目光之後,便朝著她點了點頭。隨後,兩個人就一同伸手碰觸了那傳送門,眨眼之後,他們也消失在了這一片森林之中。

  塵埃里的秘密很多,沒有人能夠完全能明白。

  就好像現在夏末站在這一片雄偉的建築物面前的時候,也忍不住瞇起了眼睛呼出了一口氣,這是什麼地方,居然她這個開了外掛和金手指的重生者居然從來都沒有見過。

  這片神廟也是處於陽光燦爛之下,不過讓人覺得詭異的地方在於,夏末和暮離兩個人現在腳踩的地方是地面,而原本天空的位置卻是大地。而這一片雄偉的建築物確實是建築在地面上的,不過,此時此刻對於夏末和暮離來說,他們確實懸掛在他們的頭頂之上的。

  夏末瞇起了眼睛,望著不遠處掛在天空上的建築物,道:“這是什麼地方?”

  暮離瞇著眼睛歪著頭看著那片建築物好一會,才點點頭道:“看建築物的風格應該是神廟。”

  夏末也學著暮離的樣子江頭歪著仔細的看了一會這座“神廟”,不得不承認暮離分析得沒有錯,這裡確實是一座神廟。儘管它是倒掛著,但是並不阻礙它那龐大而又雄偉的造型讓兩個人咋舌。

  原本他們以為只要跟著進來就能萬事大吉,可是按照現在的情況看,只怕……沒有那麼簡單吧。先不要說怎麼找到BOSS或者說藏在神廟裡東西,就說要在這一片倒掛的天地裡找到剛剛進來的那一群人也是相當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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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0 20:17:23 |只看該作者
第2章 鏡像

  來到一個完全陌生而且不符合邏輯的環境裡,光是站在一個地方乾想,絕對是找不到辦法的生存遊戲。最實際的辦法就是四處走一走看一看想一想,說不定就能找到出去的道​​​​路或者破解謎團的辦法了。

  夏末和暮離在確定了這個地方可能是一個神廟之後,就立刻做出了四處走一走尋找獵刀主力團的決定。而獵刀的主力團的具體去向雖然兩個人不知道,但是能夠確定他們一定是朝著這片神廟建築去了,所以,現在只要朝著那片建築去就對了。兩個人先是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上下左右四周,發現沒有什麼怪物,於是就朝著那片建築物奔去。

  雖然,這片神廟從方位上來說,現在正懸掛在兩個人的頭頂的大地之上,先不要管要怎麼進入這片神廟,首先重要的是怎麼接近這座神廟。這個問題似乎很簡單,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不簡單的事情了。

  這是一片曠野。嗯,我們這裡指的是兩人頭頂上的部分,確確實實是一片曠野。在一片曠野之中有一片雄偉的神廟。在一片金色的餘暉之下,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幅好像油畫一般的風景。

  曠野之中,當然不可能只有建築物,還有一些野獸,遠遠的暮離就已經看見在頭上的曠野中有一頭豹子,它正悠閒的趴在草地上,無精打彩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是在睡覺一樣。

  於是暮離對著夏末說:“流火。你覺得在我們頭頂上的怪物會不會攻擊我們?”

  這真是一個實在的問題,因為這種詭異的地方兩個人誰都沒有遇見過,所以這種問題自然兩個人誰都不知道答案。夏末也看見了頭頂上遠處的那頭豹子裡,她一邊奔跑一邊歪著頭想了想,最後說:“不清楚,不過,我覺得還是饒過他比較好。”

  沒錯,在來到陌生的地方的時候,你不了解這裡的情況。也不明白這裡會有什麼陷阱,如果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管閒事,更好的辦法就是遇見麻煩最好繞道走。

  現在夏末和暮離來到這個詭異的地方。在還沒有弄清楚這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之前,兩個人都極為統一的收起了爪子,夾起了尾巴,做個老老實實的人比較好,什麼多管閒事,什麼無中生有,這些事情還是不要去伸手的好。以免遇見了不可收拾的麻煩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最悔莫及。

  不過,世界上有時候是有一些這種事情的,哪怕你已經想著念著要饒他遠一點,心裡面記著說著裝作沒有看見他,可是,這東西還是要追著你纏著你,我們成為這種東西叫做麻煩生存遊戲。

  世界上沒有人願意遇見麻煩。哪怕人活著就是為了解決麻煩的,可是還是沒有人願意遇見他的。不過,如果因為人不願意遇見他。他就不存在的話,那麼麻煩也就不能稱之為麻煩了。麻煩之所以能稱之為麻煩,那就是讓人無可奈何卻又沒有辦法擺脫,若不是這樣,怎麼可能成為麻煩呢?

  就好像那一頭本來瞇著眼睛打瞌睡的豹子一樣,夏末和暮離兩個人原本準備繞著它遠一點的,事實上他們也這麼做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頭豹子還是猛然驚醒起來,然後立刻朝著夏末和暮離掃了一眼,毫不客氣的就發現了他們。接著就毫不客氣的跳了起來,接著又毫不客氣的朝著他們兩個人的方向衝了過來。

  瞧瞧,多麼詭異的情況。

  夏末和暮離兩個人明明是行走在處於下面的“天空”之上的,而對於他們來說,是懸掛在上方的“地面”上的豹子卻要追殺他們。這真是太詭異了,可是還有更詭異的事情嗎?當然有。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本來就沒有最詭異,只有更詭異。

  就好像現在,比被懸掛在頭上的豹子追殺更讓人覺得詭異的事情是,它明明朝著和兩個人相悖的方向奔跑,可是,當它猛的一跳起來的時候,夏末就覺得自己被什麼撲倒了在地。明明,明明根本就沒有東西碰到她,她抬頭看去,只看見在自己的正上方是透明的,正當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時候,她的肩膀一陣劇痛,緊接著便鮮血淋漓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暮離大喝一聲,猛地抽出了腰間的短刺就朝著夏末身上的空氣狠狠的紮去,。不過扎了兩下,暮離就覺得自己被什麼給撲倒了,而原本倒在地上的夏末目光朝著遠處的上空看去,又猛的朝著已經跌倒在地上的暮離方向看去,她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她咬咬牙,忍著肩膀上的疼痛,​​​​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知道從什麼拔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紅色長劍,飛身挑起就朝著暮離身上的方向扎了過去。

  暮離就這樣看著夏末雙手握著一把長劍飛身跳了起來,就朝著自己扎了起來。要不是暮離篤定她現在是朝著自己身上那個莫名其妙的空氣攻擊的話,只怕大有一種她這是要對自己下死手的想法了。夏末一邊跳起一邊朝著不遠處的上方看去,一邊在不斷的調整著自己長劍刺下的方向,其實也並不是攻擊得特別有底氣。

  只看見她長劍猛得刺下,那劍尖停下的時候,距離暮離的胸口不過幾公分,只要她微微再使一點點的勁,暮離的那胸口只怕就要被刺穿了。可是,她的目光卻一直是看著不遠處的上空的。

  暮離也隨著夏末的目光朝著不遠處的上方看去,在他的目光接觸到那裡的那頭豹子的時候,立刻就明白了怎麼一回事了。攻擊自己的一定是那頭豹子,雖然現在還來不及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能有參照物就很容易可以將對手解決掉。若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就算是對手凶悍,對付起兩個人實力很強的玩家來也不太容易。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並不是正常的情況下,現在的情況無論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子詭異的味道。先不要說夏末和暮離都受了傷,光是說這個要比對著上方的怪物來解決自己身邊的怪物這種事情就讓人有些施展不開手腳,更不要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每次丟出的攻擊似乎都會出現一定的偏離,這就讓人十分頭疼了。

  好在,這頭豹子的綜合實力值並不算高,大概在八千左右,跟夏末和暮離兩個人現在實力相距還是比較遙遠,就算兩個人現在狀況頗多,戰鬥結果還是差強人意的以勝利告終。

  等到在上方的那頭豹子終於倒地之後,夏末和暮離兩個人氣喘吁籲的一屁股就坐了下來。不過,並不是意想之中的一片平滑,夏末居然一屁股做到了一塊什麼堅硬的東西上,因為太過用力的關係,猛地坐到了她的尾椎骨,疼得她幾乎大叫出來。暮離便沒有夏末那麼倒霉了,他倒是一屁股就坐到“地上”,抬頭看去,就看見夏末皺著眉頭,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勢彎著腰,懸空的蹲在那裡。

  他連忙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就算夏末不怎麼講究男女之防,但是讓她大喇喇的跟一個男人說自己的尾椎骨好像受傷了這種事她也是絕對說不出口了。不過,她緩緩的直起了身子,細微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覺得好像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這才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又對著一臉關切的暮離重複了一遍: “沒什麼。”

  暮離點點頭,看著夏末還半蹲在那裡又道:“怎麼不坐,蹲在那裡不累嗎?”。

  “我坐著啊,不坐著我怎麼可能……”夏末生生的將“傷到尾椎骨”五個大字給吞了下去,因為她的目光看到了不遠處的那豹子死的地方,在豹子屍體邊上就有一塊石頭。以豹子的屍體作為參照物的話,那石頭的高度應該差不多也許正好就和自己坐著的這塊懸空的硬物差不多。

  暮離見夏末停住了不說話,也就轉頭順著她目光的方向看了過去,他也看到了夏末所注意到的東西。暮離微微頓了一下,按照不遠處那裡的情況顯示,朝著自己正前方的一片通明之處使勁踹了一腳,就看見不遠處的那具豹子屍體在暮離踹出去的那一腳之後跟著晃動了一下。

  兩個人原本就在想這是怎麼一回事,現在看見這個情況,忍不住開始大膽猜測起來:“我覺得,我們現在這裡的情況就是不遠處的那個地方。”暮離想了想說道,但是說完之後他又覺得自己說得實在是太含混了,他歪著頭,皺著眉毛道:“抱歉,我覺得我表達得有點問題,應該這麼說,我們這里和上面那裡其實是一個地方,只是……”

  暮離沒有說完,夏末忽然道:“暮離,你經常照鏡子嗎?”。

  暮離微微一愣,回答道:“我已經很久不照鏡子了……”他的話才說道這裡就自己停住了,而後他拍了一下手:“是了,這就是一面鏡子。”他看了看不遠處上方的情況,又看看他們兩個人。接著道:“這不僅僅是一面鏡子,而且是一面逆向的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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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0 20:17:50 |只看該作者
第3章 緊張

  這個說法實在是有點讓人糊塗,夏末也跟著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她就放開了眉頭,衝著暮離點點頭:“沒錯,這是一面逆向的鏡子。我們一邊照的鏡子應該是同步的。”說著她坐正了身體,面對著暮離又說:“就好像我跟你如果是在照鏡子的話,那麼我舉右手,鏡子裡的你一定是舉的左手。而這個情況不一樣,這個鏡子的左右是跟我們本身的左右是一樣的,也就是說……”

  “你舉的是右手的話,鏡子裡的你也舉的是右手。”暮離這麼說:“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你朝著東邊跑,而我們看過去,那上面的豹子卻朝著西邊跑了。”

  “是的!”夏末也因為想通了這件事而興奮起來:“就是這麼一回事!”她跳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看起來燦爛極了。可是隨後,她又頓了一下,眉頭也跟著皺起來道:“可是,還有一個問題。”

  “我知道你說的問題。”暮離望著夏末的臉,勾了勾嘴角,發現她正挑著眉毛望著自己,他道:“你說的問題是,既然是鏡子,為什麼我們在下面,而豹子卻在上面,我們看起來並沒有接觸到一起,為什麼它會攻擊到我們,就算是鏡子,我們也應該在上面出現影像才是。”

  暮離果然是極會觀察人心的人,而且他的思維也很敏捷,他說得問題確實就是夏末想不通的問題。夏末點點頭,呼出了一口氣。看著不遠處的那頭豹子屍體道:“沒有錯,我就是想不明白這個問題。”說著,她又低頭看了看腳下的天空和,呼出了一口氣:“還有這天空… …”

  隨著夏末移動的目光。暮離也將自己的目光投到她的腳下,看著那已經漫天晚霞的天空,暮離大膽的說:“或許。我們看見的都是幻境也說不定。”

  “幻境?”暮離的說法讓夏末微微一愣,她皺起了眉頭看向了暮離,緩緩的遲疑:“你說的是。”

  暮離點點頭,示意夏末猜得正是自己想的:“也許就是這麼一回事。我們現在看到的腳下的天空其實並不是天空,而是大地,就是我們頭頂上這一塊曠野。而我們頭上的這一片曠野其實就是天空,就是我們現在所看到的腳下的這片天空。”

  “你的意思是。事實上,在這裡,天空和大地並沒有反,所反過來的,其實使我們看見的東西。也就是說,我們看見的本身就是虛構的幻想。”

  “嗯,沒錯,雖然說起來很饒舌,但是就是這個意思。”暮離呼出了一口氣:“我能想到解釋,這是最合理的,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釋現在這樣詭異的情況。”

  夏末低著頭想了一會,又說道:“說不定。這個鏡面的幻象映不出我們的影子是因為我們並不是這個世界存在的事物。”

  “嗯?”暮離的聲音微微朝上面揚了起來,專注的看著夏末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也就是說,其實我們一進來走的路就是上面的曠野。而在上面的曠野裡卻看不見我們的影子,是因為我們並不是這個世界存在的事物……”說道了這里夏末又垂頭想了一會,然後搖搖頭,否認自己的想法道:“不。不是這麼一回事,是我相差了,不是這麼一回事。”

  暮離望著夏末那緊緊皺起的眉頭,露出了一個緩和的笑容,他說道:“不用那麼著急,我們才剛剛進來,不用那麼快就去猜測答案,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他說著朝著夏末走了過去,然後伸手按向了她的肩膀,然後將她按到了剛剛坐著的地方坐了下來又說:“你肩膀上一直在流血,這樣下去對身體不好,我來幫你​​​​包紮吧。”

  這一路上兩個人在經過城鎮的時候抖購買了不少的藥品,現在暮離的身上也背了一個類似夏末身上裝著的那樣的小藥箱,如果遇見了什麼小傷小痛,基本上都是兩個人相互解決。所以,暮離說幫夏末包紮傷口也就是極為平常的一件事,夏末並沒有拒絕。她點點頭,脫掉了身上的斗篷,又脫掉了穿著的皮甲上衣,露出了裡面一件白色的絲綢襯衣來,現在那件做工精良的絲綢襯衣上滿滿的血漬,看起來有些猙獰。

  暮離乾淨利落的將夏末襯衣脫跳一邊的袖子,然後看著傷口嘆了一口氣道:“雖然這豹子的綜合實力值不算高,但是也牙尖嘴利,這一下差不多咬下一塊皮肉來。”

  夏末偏過了頭,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不甚在意的說:“沒什麼,很快就會癒合了。”

  暮離的目光落在那光潔的皮膚上,發現他能看到的地方也已經遍布了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痕,有的凌厲而不猶豫,顯然是刀劍之傷,而有的邊緣不甚整齊,顯然那是撕裂的傷口。雖然自己的身上傷口也不少,疤痕更是多,可是,暮離在看見夏末身上的傷口的時候還是微微覺得有些心顫。

  只是這樣一條臂膀上,便已經有如此多的傷口,那麼她的全身呢?他不知道這能不能用一斑窺豹來形容,但是他想,夏末渾身的傷口只怕比這還要多。他眨了眨眼睛,他一個男人在這樣的世界裡都覺得寸步難行,想來,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女人想要活到現在,想要走到現​​​​在的高度,只怕所付出的艱辛要比自己多得多了。

  暮離歪著頭想了一會,他覺得也許那是一種自己沒有辦法去想像的生活,就好像夏末也一定無法想像自己所經歷過的歷程一般,只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一段歷程一定是讓人不堪回首的,無論是夏末也好,是自己也罷,在這一點上都是相同的。

  夏末只感覺到暮離的動作很是輕柔,並不像是自己在包紮傷口的時候那麼敷衍了事,她轉過臉去看著暮離,只看見暮離正在專注的侍弄著自己的傷口,先用乾淨的溫水洗乾淨,然後用棉花沾了白酒仔細的擦洗著那傷口。他一邊擦洗的時候一邊小心的吹著,那涼涼的風落在了皮膚上,將白酒裡的酒精迅速帶走,似乎連那灼燒的疼痛也帶走了一般。

  他是那麼用心,那麼仔細,讓夏末看著忍不住也愣在了那裡,好像只能看著他的動作,而其他的思緒全部都失去了可以運轉的可能。夏末的目光稍稍往上移動了一下,便看見了暮離那一雙長長的睫毛,在她的印像中,好像從來沒有見過有男人的睫毛能如他的睫毛這樣長,似乎只要垂下來便已經將他所有的目光全部遮蓋住了。

  夏末就這樣看著暮離的一舉一動,這樣專注的目光讓暮離只覺得自己的都快被燒出一個洞來了,早在夏末轉過頭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夏末在看自己了,他本想著夏末不過是這樣看看包紮的進度就會轉過臉去,卻沒有想到她竟然一直停在那裡,他的目光也似乎要將自己融化一般的灼熱,這讓暮離有點緊張起來。

  可是,緊張什麼呢?

  天知道,他自己也不確定自己到底在緊張什麼。

  哪怕是這樣,他還是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已經動蕩的心情開始平穩下來,他的手也停了下來。不是他想停下來,只是,他覺得,如果自己的手再不停下來,就要抖起來了。做什麼會抖呢?他也不知道,可是,有一點是確定,的他絕對不想讓這樣的情況被夏末看見。於是,他停下了手,然後緩緩的抬起了頭,望著那個正在專注的看著自己的女人露出了一個極為溫和的笑容,道:“我的頭上難道長出了一朵花嗎?”。

  夏末原本正在正大光明的“偷看”暮離,卻沒有料到對方忽然就停下了動作,並且抬起頭來,衝著自己露出了一個看起來如此風騷的笑容,弄得她好像正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卻被人給抓了個正著一樣。夏末忍不住的覺得有一股火從身上就冒了出來,一股一股的朝著自己的臉上撲了過​​​​來。

  她立刻就別過了臉去,可是,馬上又覺得自己這樣別過臉去好像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於是她立刻又將臉轉了過來,看著暮離,帶著一種不甚在意的語氣說:“不過是一道傷口,那麼仔細做什麼,浪費時間。”

  暮離本來想說點什麼,可是,他卻看見了夏末那微微有些發紅的耳朵,就放棄了本來要衝出口的反駁,而是點點頭道:“沒事,下次,你幫我弄的時候也輕微的一點,仔細一點。”

  “做什麼?”夏末倒是沒有料到暮離這麼說。

  “我這麼做當然是在投桃報李啊,我雖然是男人,可是也怕疼,我現在對你仔細,所以,也希望你下一次幫我包紮傷口的時候輕一點,可好?”暮離這麼說的時候已經在幫夏末上藥了,然後又拿出了繃帶小心翼翼的纏紮起來。

  夏末翕動了一下嘴角,想說些什麼,可是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就這樣僵了半天,最後,她才別過了頭用冷冰冰的聲音哼了一聲:“知道了!”

  而暮離則悄悄抬起了眼睛,望著她那被夕陽映紅的皮膚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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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4-1 19:59:43 |只看該作者
第4章 進入神廟

  包紮完了傷口,夏末一邊穿衣服,一邊思考著剛剛說的鏡面的問題,可是怎麼也想不到答案,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對著暮離說:“按照我們現在分析出來的結果,有這麼幾點對於我們不利。第一個是左右不利,我們在殺怪的時候,左右混亂會經常讓我們偏離,而且我們本來已經形成了既有的習慣,就算知道左右混亂也會時不時的犯這樣的錯誤。第二,我們在對敵的時候,我們只看得到敵人,可是卻看不到自己,所以,我們無法判斷敵人距離我們有多遠,也沒有辦法判斷敵人會攻擊到我們哪裡。現在就光是這兩條問題,就已經讓人頭疼不已了,還要去找那一群獵刀的人,實在是個艱辛的任務。”

  對於夏末的說法,暮離也表示認可。他低頭看了看天色,然後又道:“已經不早了,我​​​​們要在天黑之前進入神廟。”

  關於這個決定夏末是絕對贊成的,只是,實施起來實在是有點問題啊。先不要說什麼躲開遊蕩的怪物,還有什麼左右不分的問題,就說,要在現在這個情況下,找到懸掛在天空上的神廟幻象所對應的地面上那一片看不見的現實神廟的大門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夏末看了看頭頂,然後在看看自己正前方那一面金紅色的夕陽餘暉歪著頭對著身邊的暮離說:“按照鏡面的顯示,我們現在應該已經站在神廟的面前了。可是,到底是距離有多少我們有點不太好確認啊。”

  暮離瞇了瞇眼睛,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了匕首抬頭看了看上面的鏡面,又低頭看了看正前方的一面金紅,移動的變換了幾次腳步,終於決定要出手試探的時候夏末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胳膊道:“我來吧,你的匕首有限。我的弩槍子彈多。”

  暮離對於夏末的提議並沒有拒絕,他點點頭,然後收起了匕首。衝著夏末說:“那就卻之不恭了。”

  夏末也不多話,直接確定了方位之後,便抬起了手。便衝著正前方的一個位置上啪啪啪的開了幾槍。然後一直站在她身後觀察上空情況的暮離立刻就估計出情況:“按照你弩槍的速度,我們大概距離神廟的正門的階梯大概還有三十米。我們左上方四十度的地方那一尊雕塑比較可疑,也許是怪物,我們要避過去。”

  對於暮離的分析能力夏末是絕對認可的。每個人都有所長,很明顯在兩個人當中,夏末的判斷能力更強一些,可是分析能力暮離就要更優越一些了。所以,遇見這樣分析的事情,夏末便全部都交給暮離,而且對於暮離所分析出來的答案。她也會無條件的相信。不得不承認,一個人冒險有一個人冒險的短處,而兩個人組隊冒險有兩個人冒險組隊的長處,特別是和你組隊的這個人的實力跟你自己差不多的時候,這種長處就顯現的無疑了。

  有了暮離的分析。兩個人很快就已經走到了神廟的階梯之前。

  當兩個人試探的抬起了腳,緩緩的邁上了第一級的階梯的時候,兩個人的內心裡都充滿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一直所期待的東西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實現。接下去,他們再也沒有任何猶豫,不停的抬起了腿,步伐越來越快。最後幾乎成了奔跑。而在他們踏上了最後一級台階的時候,整個面前所有的景像似乎陡然就改變了。

  夏末一把就拉住了正要往神廟裡面走的暮離,暮離轉頭看她:“怎麼?”

  夏末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兩個人的身後。暮離微微一愣,然後緩緩的轉身,看向了那一片剛剛走過的混沌,只看見,剛剛那天地顛倒的情況已經改變了,全部都變成了正常的情況。地還是地,天還是天,好像一切都不曾改變過。暮離望著這一片景象,好半天才說:“到底是幻象改變了,還是我們變成了幻像中間的一部分呢?”

  這個問題夏末也想過,可是,沒有答案。她呼出了一口氣,道:“我開始有些佩服起塵埃的那些設計者了,雖然這是一個殺人的遊戲,可是,他們卻為我們奉獻了一場無與倫比的幻想。”

  暮離沒有說話,他只是轉過頭看著夏末,用那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目光專注的,深刻的緊緊的看了夏末一眼,然後轉過了身,他身上黑色的斗篷隨著他轉身的時候衣角飛舞,他朝著神廟裡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走吧,在停留下去,說不定,這樣的美景就變成了殺人的利器了。”

  夏末側過臉看了一眼暮離的背影,她沒有多話,也沒有問什麼,只是唇角勾了勾,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一邊走一邊將斗篷上的兜帽拿了起來,緩緩的帶在了自己的頭上,隨後快步的追上了暮離,朝著神廟的正門走去。

  這是一片龐大的建築物,可是要找到獵刀的主力團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倒不是因為夏末和暮離有多厲害,或者說他們有多麼具有先見之明,其實只是因為獵刀的主力團他們在進入神廟之後殺了不少的怪物,而作為團長的暗戰大概並沒有料到會有人跟上來,而隨心因為故意想要給另外一些人留下記號,也沒有提醒暗戰,至於其他的人大概都沒有意識到危險會靠近,所以,整個團隊的人,不管是什麼原因,沒有一個人提出來要將留下的屍體銷毀掉。

  所以,在他們行進的一路上,留下很多怪物的屍體。

  夏末和暮離不用做其他的事情,只用跟著一路上的怪物屍體就可以很輕鬆的找到獵刀主力團的位置了。除了一路上跟著屍體外,兩個人很十分認真好心的將一路上的屍體全部都銷毀了。畢竟留下屍體這件事一定不是什麼好習慣,難道不是嗎?

  沒有多少時間夏末和暮離便已經趕上了獵刀主力團的進度。神廟怪物的綜合實力值跟他們的綜合實力值是相持平的,再加上獵刀主力團有一個醫師,對付起沒有治療職業的神廟怪物實在是很輕鬆的。

  神廟怪物主要是人形怪物,他們都穿著長袍,根據他們身上袍子顏色的不一樣,來區分他們的級別,這其中最普遍的是灰色的袍子,然後是綠色的袍子,在高一級的是紫色袍子,至於紫色袍子上面還有沒有別的顏色袍子的祭司夏末和暮離暫時還不清楚,因為,迄今為止,獵刀主力團所接觸到的所有祭司只有這幾種顏色。

  按照他們的等級不一樣,攻擊強度和能力也不一樣的。處於最下層的灰袍祭司綜合實力值只有六千左右,可是他們出現都是以一個小隊出現,最少也是三個,多的時候大概有五到七個,而且出來的時候速度極快,對付起來也沒有多輕鬆。所幸的是他們有一個醫師,治療手法相當的彪悍,在這樣的治療之下,獵刀主力團可以說是如虎添翼,衝進了灰袍祭司的怪堆裡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眼一下,看得後面的夏末和暮離都咋舌。

  “這個有醫師的隊伍和沒有醫師的隊伍果然是不一樣的。”夏末由衷的表示自己的感覺。

  暮離表示贊同:“而且,有一個彪悍醫師的隊伍和一個沒有彪悍醫師的隊伍也是絕對不一樣的。”

  夏末除了在三年前跟鳩羽組過一次隊外,並沒有再跟醫生組過隊,況且那一次組隊她也沒有享受到醫生的照顧,所以沒有什麼參照物對比,所以,她不發表看法,只是望著那個一直站在最後面的醫師出神。

  暮離往前走了幾步,發現夏末還在原地發楞便回去拉了她一下說:“你在幹嘛?發什麼愣?”

  夏末收回了目光看了暮離一眼,然後搓著下巴,說道:“你說,我現在要是給這個醫生背後放一槍冷槍,是不是這個團隊就滅了?”

  暮離看了看不遠處那個醫生,然後說:“我覺得現在殺了這個醫生讓他們滅團有點太不划算了,我們總得看看他們來這裡到底是乾嘛來的,如果是來拿什麼好東西的話,我們再動手不遲。”

  夏末聽得暮離這個話,忍不住轉頭睨了他一眼,然後說:“你果然夠黑心。”

  “好說好說。”對於夏末的評價暮離一點都不以為意,反而笑瞇瞇的笑納了。

  兩個人又拿著隊伍往前走,發現他們清理怪物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在對付綠袍祭司和紫袍祭司的時候也勢如破竹一般,這樣的速度,讓夏末和暮離兩個人有些懷疑起來:“他們怎麼一下子攻擊防禦都高了那麼多?”

  這回輪到暮離搓下巴,他想了想:“難道醫生還可以加有益的buff?”

  不等夏末跟他討論這個說法的正確性,暮離就一把拉住夏末往一邊的陰影裡閃了過去。夏末看了暮離一眼,然後用嘴型問:“好像有人?”

  暮離點頭,和夏末又朝著拐角的陰影處藏了一藏,然後朝著遠處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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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4-3 18:23:33 |只看該作者
第5章 神廟(上)

  神廟的光線並不明亮,這偌大的神廟都是用岩石鑄就的,經過了常年累月的風雨洗禮,這原本棱角分明的神廟已經變得處處斑駁,甚至原來尖銳的棱角也變得圓潤起來,甚至里里外外很多地方都長出了雜草和青苔,看起來有些蒼涼的味道。在這樣的神廟中,只是零零落落的在牆壁上的火把帶來的光亮根本就不夠看,他們星星點點的分佈在這幽深的神廟之中,很快就被那遙遠而空曠的黑暗給吞噬了。

  在這樣昏暗的燈火之中,想要清清楚楚的看到會有什麼樣的人到來,其實是一件挺不容易做到的事情,特別是對方還是穿著一身極具隱蔽效果的衣服,用潛行狀態走進來的時候,想要發現就更不容易了。

  不過,這也要看對象。

  如果對方是綜合實力值高出自己太多的人,這樣的偽裝和潛行實在是不夠看。

  就好像現在,夏末和暮離其實就躲在神廟往正殿必經的一條路的一個狹窄的角落裡。這神廟是岩石堆砌而成的,雖然牆壁已經被打磨得十分的光滑,可是依舊還有一種岩石特有的質感,再加上這些神廟的角落裡一般都堆放著什麼未知神廟的雕像,在昏暗的燈光的陰影下,想要藏住兩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並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夏末和暮離兩個人就這樣站在角落裡,光明正大的看著那個距離自己直線距離不超過五米的玩家在潛行狀態下一步一步的朝著獵刀主力團的方向走去。

  夏末給暮離比了一個顏色,意思是。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暮離稍微的沉思了一下,然後一臉坏笑,點頭,表示贊成夏末的意見。

  不過兩個人還是很給對方面子的。沒有大喇喇的就跟在這人的後面,而是遠遠的貼著牆角隨著那人走著。

  在進神廟大殿之前會有一段很長的路,這條路被稱為神路。而在神路之上有很多的小房間,每個小房間裡面都有不少的祭司正在舉行著祭祀的典禮,雖然按照夏末和暮離的習慣,要不是有一定要清理這種小怪的必要他們一般是直接忽略這種小怪,畢竟,要一一的清理完每個房間的小怪實在是很累人的一件事。

  塵埃畢竟跟一般的網遊不一樣,這裡消耗的體力能夠真正的感覺到。那種疲憊是從身體裡是從血液裡是從骨子裡冒出去的,如果人疲憊了還不休息的話,那麼很可能是會被累死的。除了這一點之外,在一個團隊裡,還有一條沒有辦法避免的缺點。那就是每個人的屬性是不一樣的。

  雖然所有人的綜合實力值都在八千五上下,可是,構成綜合實力值的所有屬性點是不一樣的,這些屬性點不一樣,就決定了每個人的長處和短處也不一樣。就好像體力值這一項,就普通人來說,男人的體力值要比女人的體力值高一些,這是一進入遊戲就決定的,不過。這些屬性可以根據不同的玩家經歷不同的事情,長時間的累計後改觀。

  而到了現在,每個人的發展方向都已經確定了,所以每個人的屬性點方向也已經確定,就算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也不會對於一個人的屬性點產生太大的影響,在這樣的情況下。先不要說其他的屬性,光是體力這一條屬性點,就不甚相同。如果說是兩個專攻方向相同的玩家,這個屬性可能還相距不是很大,但是,如果是一個團隊的人,那麼體力這一個屬性點的差距就很大了。

  有的人體力值很高,可以連續戰鬥幾個小時,而有的人體力值很低,最多只能連續戰鬥一個小時,在這樣不可調和的情況之下,一個團隊無法像是原來的網絡遊戲一樣,統一調配玩家的戰鬥時間,只能根據體力值最低的人能堅持的最長戰鬥時間來調配整個團隊的戰鬥時間,雖然這看起來好像不是一個什麼大問題,可是,這種事情長久累積起來也是一個很不好解決的疑難雜症。

  這是每個團隊都要面對的問題,並不是獵刀主力團一個團隊會遇見的,所以,儘管他們一個半小時​​​​休息一次,對於這樣過於快的休息節奏,整個團隊也必須忍受下來。

  所謂有得有失,不過如此。

  夏末和暮離遠遠的跟著的那個探查的人,看到他忽然停下了腳步,躲進了一個房間裡,便沒有了動靜。他們便知道,一定是獵刀主力團又一次開始休息了,反正這一路上他們也經歷了不少次了,兩個人也不以為意,也就跟著停了下來。

  並不過分的接近前面的兩夥人,夏末和暮離躲進一個被清理的干淨的房間裡。夏末抬頭看了看這個房間,在角落裡放著一個架上放著很多的書籍,不過,全部都落滿了灰塵。她抽出了一本看了看,不過卻被提示,她不懂這一種語言沒有辦法閱讀,於是,她頗為遺憾的又將這本書放了回去。

  轉過了身,卻看見暮離蹲在房間裡正中間的地上研究著什麼。

  那房間裡的地面上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而在符號的附近還倒著不少的三四個灰袍祭司和兩個綠袍祭司的屍體。夏末走了過去,站在暮離的身邊,問道:“發現什麼了?”

  “我在想,他們一定要清理這些房間小怪的原因,絕對不僅僅是為了裝備吧。”暮離蹲在地上,用手輕輕的摸了一下地上圖案的痕跡,然後輕輕的搓捻了一下,湊到鼻子便聞了一下那東西的味道,他皺了皺眉毛說:“這好像是硫磺。”

  “嗯?”因為兩個人怕被其他人發現,所以一路上他們說話的聲音都是極小的,剛剛暮離說話的聲音雖然夏末聽到了,可是她還是對於答案很是驚詫,覺得可能是自己聽錯了,她輕輕的提了一下聲音,表示自己對於他的話有些沒有聽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我說……”暮離舉起了自己的手,望著夏末的面前鬆了松,目光深沉而看不見底,“這是硫磺。”

  夏末看到暮離那極為深沉的表情,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也開始往下沉了下去,會是嗎?會是嗎?她的心好像有了一絲狂亂,她猜想的會是真的嗎?她專注的看了看暮離的表情,然後便收回了目光,又將目光看向了他朝著自己舉起的手指,她的臉色讓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她只是靜靜的看著暮離的手指,過了好一會,她彎下了腰,緩緩的湊到了他的手指前,小心翼翼的聞了聞,又聞了聞。

  果然,一股有些類似臭雞蛋的味道朝著她的鼻腔裡面撲了過來,刺激的她整個人似乎都要顫抖了起來。她立刻直起了身子,看向了暮離,咽了一口口水,緩慢而鎮定的問:“確實是硫磺。”

  暮離望著夏末的面孔忽然就露出了一種高深莫測的笑容,他轉過了身體,然後指著那個圖案正中間的地方,那裡是一小堆硫磺,而在最上面是顯得有些凌亂的痕跡,他說:“這裡一定放著一件東西。”

  夏末看著暮離指著的地方,對於暮離的分析表示認可,她也蹲下了身子,伸手沾了了一點那一小堆的硫磺搓了一下,然後湊到了鼻子麵前聞了聞,才又說:“你覺得,這堆硫磺上擺著什麼?”

  暮離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搖搖頭:“我不知道。因為我不知道這神廟到底是什麼神的廟,而且因為距離得太遠,我也不知道這些祭司到底是用什麼攻擊的,這些細枝末節的地方我都無法得知,所以,也沒有辦法判斷得出這裡被獵刀拿走的會是什麼。”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夏末順著暮離的話說了下去:“那就是,他們拿走的那些東西一定是跟下面他們要進入的地方有關係。”

  暮離點點頭,然後站起了身體,摸了摸自己的長發髮辮,忽然又說:“你說,剛剛跟著過來的那個人會是哪個隨心叫過來的人嗎?”。

  夏末想了想,接著掀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我想,無論這個人是不是隨心叫過來的人,都不會是什麼好事。”她說著看向了暮離,而暮離正笑瞇瞇的望著她,她繼續說著:“若是隨心叫過來的人,我們可是將時間修改了一天,不過,現在並沒有到我們修改的時間,他們卻來了,那就說明,他們並不相信隨心,或者說,他們對於獵刀這個主力團早就有吞掉的心思。如果這些人不是隨心叫過來的,那麼,他們能憑著自己的能力找到入口,而且那麼快的速度就通過了鏡面曠野,只怕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說道了這裡,夏末笑瞇瞇的攤開了手:“你看,無論是哪一種選擇,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暮離則低低的笑出了聲音:“我怎麼覺得你的意思是,無論哪一種選擇獵刀的對手都不太好對付,可是,對於我們來說,撿漏的可能性就越發大了。 ”

  夏末也笑了起來:“這種事,說出來就不好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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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4-3 20:15:15 |只看該作者
第6章 神廟(中)


  夏末和暮離兩個人在這個房間又呆了一會,剛剛準備走的時候,便看見剛剛那個跟在獵刀隊伍後面的人開始掉頭往回走。怎麼?這個人不打算再繼續跟下去了?

  僅僅經過了一分鐘的猶豫,夏末就壓低了聲音對身邊的暮離說:“你繼續跟著獵刀,我跟著他去看看。”

  暮離看了一眼夏末,點點頭,然後說:“小心一點。”

  夏末沒有再回答他只是跟他比了一個手勢,然後就壓低了身體,躲在牆壁的陰影處,看著這個來偵察的人走得稍微的遠了一點之後才迅速的跟上了。就在夏末走出了那個房間之後,暮離也壓低了身體,走出了房間,他看了夏末的背影一眼,然後,轉過頭朝著和她相悖的方向快速的奔上前去。

  獵刀是一個久負盛名的公會,有這麼一種說法,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可能聽到獵刀公會的美名傳揚。當然,這個說法在夏末看來實在是太誇張了,也太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但是,也從一個側面說明,這個公會的名聲有多麼的響亮。和其他聲名在外的公會不一樣,獵刀公會的出名出了他們龐大的玩家基數、配合完美的團隊、以及眾多強悍的高手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他們的好名聲。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裡,獵刀居然有一個以德服人的好名聲,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這就好比,在一群餓狼中。居然有一個和尚屹立不倒,光是他沒有被吃掉這件事就已經夠讓人怪異了……不過,這個和尚有沒有吃掉別人的打算夏末就不甚清楚了,雖然經歷過了一世的她。但是因為塵埃世界太過龐大,她無法記住所有的事情,所以。對於這一些上一世就很厲害的公會,她也僅僅只是聽說過,至於,這個公會如何起家,如何發展到現在這樣的程度,或者他們的老大是誰,公會經歷過些什麼更迭。她一概不知道。

  只是,這一世的夏末已經經過了太多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像是上一世那樣剛剛進入公戶一般的單純,她看事情更多面性,當然。也更黑暗性。當暮離跟她提起獵刀是何等的好名聲的時候,夏末只是淡淡的冷笑一聲,不再開腔。而暮離問她笑什麼的時候,夏末當時只是很平靜的說了一句:英雄不問出處。

  而這句話之後暮離也不再說話,他只是嘿嘿的笑了兩聲,看得出來是充分的理解了夏末話裡面的意思。確實,在沒有成名之前的獵刀是什麼樣的,沒有人能知道,不過。可以想像,一個公會要想靠著好名聲從一群餓狼中脫穎而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想要在餓狼中保證自己的周全,只能比這頭餓狼更兇更猛,至於好名聲,這種東西。只要站穩了腳步,再去慢慢粉飾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或許上一世的夏末會相信獵刀是一個大善人云集的公會,可是現在的夏末對於此只能冷眼旁觀​​​​​​,也許是她同這個世界一樣都變的醜惡了,都變得污穢了,所以,她不願意再相信在這個世界裡有什麼善良和美好。

  而現在讓夏末感到好奇的是,是什麼樣的公會居然敢對獵刀這樣的公會打主意呢。是啊,好奇,在漫長的歲月流逝中,夏末幾乎已經遺失了這種心情,現在少有事情會讓夏末覺得好奇了,所以,每當她覺得好奇的時候,她一定不會放過這樣難能可貴的感覺。所以,夏末在看見這個偵察的玩家離開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要跟上去看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跟得有些近了了,這個偵察的人並沒有像是來的時候走得那麼肆無忌憚,而是,走一段時間就要回過頭去看一看,甚至還要停下身體,躲到一邊細細的觀察一番。雖然這些在他看來很保險很隱蔽的動作在夏末看起來就好像是小孩子在做遊戲一般的幼稚,可是,如此走走停停也讓她很是心煩。索性,她乾脆就開啟了隱形的技能貼著這個玩家跟著,他停她停,他走她走。

  偵察的玩家確實是感覺到了有人跟著自己,可是,這也僅僅是一種感覺。感覺這種東西很玄妙,有時候很準,有時候卻一點都不准,按照一般人的情況來說,不准的情況是佔大多數。

  特別是,在神經極度緊張的時候,這個不准的情況就更多了。對手是獵刀,自然不是普通可以隨便對付的團隊,這個偵察的玩家會緊張也是正常的事情。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個偵察的玩家儘管緊張卻也沒有上升到攻擊的階段。

  就這樣走走停停,在神廟裡彎彎繞繞了很久,夏末終於跟著這個玩家走出了神廟。而一走出神廟,在神廟門口那高高的階梯上的平台上,她就看見了大概十五六個玩家圍坐在那裡,升起了一堆的篝火,正在那烤著什麼食物。他們的神色輕鬆,甚至還有一個女性玩家正在彈撥著一種類似琵琶一樣的橫抱樂器,輕輕的唱著什麼。

  在夏末看來,這些人不僅僅是膽子大,而且是已經大得有些狂妄了。

  要知道,在這個地圖裡面,就算他們不介意被獵刀團隊發現,就算他們不怕還有兩個綜合實力超過一萬的傢伙,也應該顧及到這裡無數的神廟祭司。

  這神廟千百年來一直處在寂靜之中,這種寂靜顯然已經成為了這片土地與生俱來的一種本能。而,對於夏末來說,她活了兩世,走過了不少地方,也經歷了很多的危險和災難,這些災難和時間所帶給她的最大的一個收穫就是,永遠不要試圖用自己的能力去對抗一種本能。無論是這種本能的主體是一個怪物還是一片地圖。因為,在本能面前,所有彪悍的能力都顯得花哨和虛無縹緲。

  就好像,人餓了就要吃東西。這就是本能,可是,如果不讓人吃東西,或者試圖幹預這種本能,那麼得到的結果只有兩個,要么就是把這個人餓死,要不就是被這個人吃掉。

  所以說,本能是可怕的,因為它會激發出你所不知道的能力,甚至會爆發出你強大而可怕的殘酷。

  夏末在原來也曾經試圖挑戰過這一種說法,不過,最後的結果都是自己灰溜溜的敗下陣來。當然,夏末自己並不認為這是灰溜溜的,她認為沒有人可以永遠不失敗,自己是如此,暮離是如此,所有人都是如此。所以,失敗是一件多麼正常而又平凡的事情,重要的是,失敗之後,怎麼從失敗裡總結一些經驗。

  而關於本能這件事顯然就是夏末從失敗中總結出來的。

  所謂經驗,就是已經驗證過的事實,沒有必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再去驗證,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如果要去做,真是的腦袋進水了。

  當然,這種經驗是對於夏末來說,並不代表所有人都認同或者知道夏末的經驗。就好像現在,夏末如果處在那個女性玩家的位置上,在如此靜謐的環境中,她只可能低著頭默默的吃肉喝酒,是絕對不會唱什麼歌的,更不會跟這些同伴一起縱情歡笑的,要知道,在一片如此深遠的寂靜中,這樣的聲音,實在是顯得有點太過格格不入了。

  正是因為這樣的格格不入動靜,很容易就會挑釁這片地圖的本能。對於這片地圖來說,或者對於這片地圖的所有者來說,他們沉默平靜了無數時光,早就已經將這樣的沉默平靜生長成了自己的生命裡,如果試圖破壞這種平靜,那就是要對自己的生命造成威脅。沒有誰是對自己的生命不在意,哪怕是一片地圖。

  所以,夏末覺得,也許這個小團隊,並不需要自己多動手,他們很快就會受到報復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夏末並沒有跟著那個人走出神廟的門口,只是將自己的全身都蜷縮在神廟門口裡面幽深的陰影中,不過,她卻沒有一點放鬆的意思,一直緊緊的盯著對方。雖然夏末耳聰目明,可是這些人距離這麼遠,想要看得聽得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是隨著曠野上的風聲是不是的飄了幾個斷斷續續的詞句。

  什麼獵刀,什麼秘密,什麼寶藏。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可是實際上卻沒有什麼意義。

  他們又在那裡休息了片刻,便站起身來想要順著剛才那個偵察玩家來的時候的路朝著神廟深處走去。為首的是一個敏捷系玩家打扮的男人,他一邊朝著神廟深處走去一邊跟剛才去偵察的玩家交談著什麼。

  夏末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隱身技能,然後就躲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必經之路上,一動不動,好像是跟神廟的建築物融為了一體,當然,她也聽到這兩個人在討論什麼。

  那個為首的傢伙叫做羅伯特,而去偵察的人叫做刀刃。刀刃給羅伯特講述自己在回來的一路上似乎感覺到了有什麼人跟著自己,而羅伯特正在就這個問題跟他一起探討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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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神廟(下)

  “他給你的感覺強烈嗎?”。羅伯特如此問,當然,這裡面的“他”正是指的是夏末。在他的隊伍裡面只有刀刃的敏捷最高,而且他的感知最為敏銳,所以一般的偵察這樣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了刀刃去做。如果是刀刃感覺到了什麼危險,那麼對於他們這群人來說,十有八九是真的,所以,羅伯特對於刀刃所感覺的事情異常的重視。

  “不,並不強烈,甚至有很多時候我都感覺不到他。”刀刃抓了抓頭髮,這也是他不敢一開始就將這個事情跟大家說,而是偷偷找到羅伯特說的原因,如果他能明確確認對方的存在的話,倒是沒有什麼了,直接想辦法對付就好了。可是現在她沒有辦法確認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那就不太好辦了,如果是真的,那這個人的實力一定在他們這群人之上,對付起來很是頭疼,可是如果是假的,這樣貿然的說出來,讓大家興師動眾的浪費了體力,雖然羅伯特不會說什麼,可是其他的玩家心裡面有怨言是一定是真的。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刀刃不願意將這事告訴大家,而是選擇先告訴了隊長羅伯特。

  羅伯特並不是一個特別強悍的人,他的實力在這群人中其實只是中上,但是他的強悍在於他的平衡能力,他能夠將自己所有的長處和短處進行平衡,這樣的人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長處,但是相對的。他也沒有什麼短處。而這種人在戰鬥中才是最不好對付的。而這個人本身最大的長處也是在於這種平衡的事情,為人處世的精明利落,所以,儘管他的實力不是最強悍的,可是在一隊人馬中卻是聲望最高的,隊伍裡所有的人都對他無條件的信任。

  羅伯特想了一會,才又自信的問:“你是不是感覺錯了?”

  刀刃抓了抓頭髮。想了一會似乎在確定自己剛才的感覺,好一會才說:“我不知道。”

  這幾個字真是讓羅伯特有點無所適從了,他望著刀刃了好一會才呼出了一口氣。四處看了看又問道:“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一直持續到什麼時候?”

  刀刃又仔細的回憶了一會兒說:“好像是到了出神廟之後回到你們這裡就沒有了。”

  跟在兩個人身邊不遠處的夏末翻了翻白眼,好吧,大概是自己跟得太近了。居然讓人給發現了。不過,她現在綜合實力超過了一萬一,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讓人發現,看來這個刀刃的感知能力很強悍啊。想到這裡,夏末不由得又對那個走在羅伯特身邊那個小個子男人多看了幾眼,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刀刃的回答讓羅伯特又十分緊張起來。他立刻轉頭看著刀刃:“你確認嗎?是一直跟到了出了神廟門口才消失的嗎?”。

  “似乎是吧。”刀刃也不敢確認,他有點糾結了,自從他提了這個不太確定的感覺之後,每一個羅伯特提出來的問題他能回答的都是不太確定。這樣眾多的不太確定讓他這個偵察兵顯得毫無意義。要知道偵察的目的就是讓不確定變成確定,要是偵察之後得到的所有問題仍然是不確定,那還要確定個屁啊。

  不過,羅伯特是一個大度的領導者,對於他來說這一趟刀刃的任務是偵察獵刀的主力團。關於這一點刀刃做得非常的好,那麼剩下的這一點不確定的感覺,他並不放在心上。當然,如果是涉及到沒有完成任務的話,羅伯特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現在的他對於刀刃任務完成的情況保持滿意,那麼其他的他就一幅安慰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有關係。也許是你太過緊張的緣故,如果真的有人能過躲過你的偵察,那麼這個人的綜合實力值一定在一萬點以上。”

  羅伯特說道這裡又哈哈的笑著:“現在綜合實力超過一萬的人就只有兩個,他們總不可能在這裡吧。”

  跟在羅伯特身後的夏末聽到羅伯特這麼說不由得又想翻了翻白眼,這個做人呢,就不能太過於自信,羅伯特這種說法雖然是在安慰刀刃,但是明顯也是絕對不相信在這片地圖裡有什麼高手存在的,可是,自己和暮離這兩個綜合實力值超過一萬的人卻偏偏就是在這裡的。

  所以啊,千萬不要隨便下什麼結論,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在你的身邊有著什麼樣的秘密。

  夏末瞇著眼睛看著羅伯特和刀刃,發現他們行進的路程非常的緩慢,甚至是走幾步就要休息幾步,看起來他們是絕對不想那麼快就趕上獵刀的團隊,只怕這些人也是打​​​​​​著和自己一樣的主意。打算是趁著獵刀團隊在戰鬥的最後關頭,一具擊斃他們,從而享受他們到手的戰利品。果然,一個人想要比巨人看得更遠,那麼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她扯了扯嘴角,既然這些人打得是這種主意,那麼她有必要讓他們吃點苦頭,當然,不是現在,如果現在教訓了這些人,他們的實力不足以跟獵刀團隊一爭高下的話,對於她來說,那才是無窮無盡的麻煩。夏末雖然不怕解決麻煩,但是不代表她要給自己找麻煩。

  她離開了這些人遠一點,然後打開了練習器,跟暮離聯繫起來。

  很快暮離都回應了過來:“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神廟門口附近,這些人走得很慢,似乎故意這樣,我覺得他們打算撿漏。”

  暮離聽到夏末的形容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然後他又說:“查出來他們是什麼來歷了嗎?”。

  對於這一點夏末就比較喪氣了,她呼出了一口氣,一邊低聲的跟暮離說話,一邊將目光朝著那群人看去:“沒有,他們渾身上下都沒有徽記,無論是公會徽記還是團隊徽記都沒有,我懷疑……”夏末頓了一下之後才說:“他們可能是故意將徽記遮擋住了。”

  這種懷疑十分的正常,畢竟,獵刀的這次探險實在是讓人垂涎,就連夏末和暮離兩個人都已經忍不住分一杯羹了,更不要說其他人。藏得如此隱蔽的神廟,這裡面到底有些什麼,一定是一些好東西,否則,誰沒有事情弄出這樣一處如此神秘隱蔽的地方來藏一些沒有什麼用處的垃圾?

  是個人都能想到。

  “那你覺得他們是不是和隨心有聯繫的那些人?”暮離現在正蹲在距離獵刀小隊不遠的陰影處,他們又在休息了,而暮離沒有什麼事情做,只能跟著他們一起休息,他在和夏末說話的時候,一直仔細的觀察著不遠處的這些人,特別是那個隨心,怎麼看都好像是這個團隊的中心人物。要知道,要從一般的邊緣人物最終進入這樣大公會的主力團隊的中心人物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這其中不但要經過能力上的錘煉,對於人品上的試驗更不可少,特別是對於公會的忠誠試探也是多爾有多。

  按道理說,能成為獵刀主力團中心成員的玩家,應該是死心塌地的才對,畢竟獵刀公會對於這些人物的福利一向是相當寬裕的。不僅如此,他們還在精神和地位上享受著極高的尊崇,但是這些人一旦背叛的話,不但是遭到整個公會的追殺,甚至還會受到更多大眾玩家的唾棄。特別是對於獵刀公會如此好名聲的一個公戶,從他們那裡背叛出來的玩家……

  暮離輕輕的嘖嘖了舌頭,無論怎麼想,他都不覺得隨心選擇這個時候背叛獵刀是一件什麼好事,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當然,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暮離太長的時間。在這麼多的玩家中,在這麼紛亂的世界裡,每個人做每件事都有自己不能迴避的理由,他沒有必要去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因為這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跟在獵刀後面的團隊是不是就是隨心所招來的人,畢竟他不想花多餘的心思去對付第三隻團隊。

  雖然他和夏末的綜合實力值很高,可是,再高的綜合實力值也是人,是人就會累,他可不想到了最後為了一點東西跟三隊人進行車輪戰,那簡直是太不划算了。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夏末說著又看了一眼刀刃,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說:“他們中間那個派去偵察的傢伙敏捷很高,而且他好像是專門精修感知一類的,他的所有感知都十分的敏銳,我被他發現了。”

  “嗯?”這話吧暮離嚇了一跳,要不是他長久以來早就養成風平浪靜的鎮定性格,估計現在會猛地跳起來。 “你和他們起衝突了嗎?”。

  暮離並不是一個習慣表達自己情緒的人,就算是他有些關心,但是從那平靜無聲的聲音中傳過來的,也讓人絲毫感覺不到他的關心,似乎也只是最平常的了解情況而已。夏末對此並沒有放在心上,她笑了笑:“如果我和他們起了衝突,現在還會這麼悠閒的跟你聯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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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穿斗篷的人

  確實是這個道理。

  暮離剛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聽說夏末被發現,他好像一下子就忘記了用理智去分析現在的狀況,只剩下了身體本能的反應。而當夏末說了之後,他才回過神來。而回過神之後,他就覺得隱隱的有些可笑,自己怎麼一下子就這樣了呢?不過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他甚至來不及去分析這是怎麼一回事,就直接繼續向夏末問詢她的情況。

  夏末也沒有什麼隱瞞,將這邊的事情全部都向暮離說清楚之後,才又問道:“你那邊的情況如何?”

  “他們的進度很慢,依舊是一個多小時就休息一下。”暮離對此顯得很無奈,確實,對於一個可以連續戰鬥超過十個小時的人來說,你讓他戰鬥一個小時就休息一下,就好比是吃飯的時候吃兩口就要站起來轉悠一圈那麼難受。所幸的是暮離還是找到了一些事情做:“不過,我把所有房間裡用來做魔法陣的硫磺全部都收集起來了。”

  夏末自然是知道暮離的意思的,她嘆了一口氣道:“就算弄到了硫磺也沒有辦法,我們的手裡沒有硝酸砷,合成不了炸藥啊。”

  對此暮離倒是看得十分開:“沒有什麼關係,雖然現在沒有硝酸砷,但是不代表以後不會有。”說道這裡他忽然笑了起來:“這樣吧,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也讓你對未來有一些信心。”

  “什麼?”對於暮離這種嘴巴上好像套上了安全鎖一樣的傢伙,很少是會提及秘密這樣的話題的,所以,在他說出來要告訴自己一些秘密的時候,夏末可是多少有些激動的。

  “在地獄之城裡有不少的煉金師,他們在現實裡其實是搞化學的,如果能找到其中一個的話……”暮離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他想,夏末應該能夠了解他的意思。

  夏末果然是明白了。她盯著不遠處的那一處小隊無聲的笑了起來,如果說她剛才的心情因為這些人而稍微的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好的話,那麼現在她的心情可是好得很。她甚至有點迫不急的的等著看這兩個團隊開始鷸蚌相爭了。

  獵刀團隊看樣子並不是第一次進入這個神廟,看著他們駕輕就熟的樣子就知道,在這個主力團進入這個地圖之前已經不少的先遣部隊來過了,他們將進入神廟的最近的道路全部都標記了出來,讓後面再來的公會主力進入這神廟之後,或者說,進入這地圖之後,就沒有走過一點多餘的繞路,一切都那麼的順利,似乎他們就帶著導航系統一般。

  暮離跟在獵刀的主力團後面,看著他們穩穩紮扎的清怪,一邊數算著他們到底進了多少個房間,又取了多少塊黑色的圓形石頭。

  其實這種跟踪是一件過於無聊的事情,不然的話,暮離也不會覺得如此困了。在暮離再一次的打了一個呵欠之後,他發現了一個不太對勁的事情。那就是一直在他前面拼搏的一群人怎麼好像少了一個呢?暮離覺得自己是不是殺人殺得太多了,好像數數的能力稍微的弱了那麼一點點,於是,他靠近了一點,繼續數了一遍,然後又數了一遍。

  果然,是少了一個。他下意識的就去找隨心,真心奇怪,這個人卻是在的,那麼不再的人是誰?就在暮離還在繼續查看是誰離開的時候,夏末的消息已經飛過來了:“你那裡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哎?你怎麼知道!”暮離覺得有點吃驚,難道夏末有千里眼不成?

  “因為我這裡好像多了一個人。”夏末用最為平常和最為淡定的聲音說著,可是,從她那最為平常和淡定的聲音裡不難聽的出來,她其實心裡面遠遠沒有她聲音裡表現得那麼平常和淡定。

  “不是吧!”暮離這回真是有點驚詫了,他這麼隨時盯著的團隊里居然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走了一個人,他怎麼一點都沒有發現!

  “是的,我剛才數了好幾遍,我這裡確實多了一個人。”夏末也和暮離一樣的十分不爽,居然在她這個綜合實力值超過一萬一的玩家眼皮子底下不但來了一個人她並沒有發現,最可怕的時候,到現在她都沒有找到這個人是誰。 “話說,你那裡走的人是哪一個?有外貌特徵沒有?”

  這一句話真是讓暮離直接撞死算了,他的目光在不遠處的獵刀主力團的每個人身上繞過,然後仔細的回憶著原來主力團的每個人的樣子,可是,他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哪一個人不在了?無奈之下,他只能回复夏末道:“那你那裡多了哪一個人,外貌特徵是什麼樣子的。”

  暮離問完了這句話之後,所迎來的是長久以來的夏末的沉默。這樣的沉默讓暮離幾乎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可是不久之後,他終於聽到了夏末不太確定的答案的干笑:“哈哈哈哈,我不知道……”

  好吧,世界上真的有這樣一種人。他們很平凡,當然,在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平凡,可是,真的有這樣一種人,他們的平凡已經超過了所有人的認知,沒有人可以記得住他們的特點,也沒有人記得住他們的缺點,他們的存在就好像好沒有存在一樣。團隊裡多了這樣的人,你並沒有覺得多了什麼,可是,少了這樣的人你也不覺得少了什麼。但是,到了某些情況下,你又會在最後時刻想起這種人。

  這種人,在世界上存在並不少,或許在你我他的身邊就存在著這樣的人。而暮離和夏末現在似乎就已經碰上了這樣一個人。

  這個人一定是屬於獵刀團隊的,但是,他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夏末和暮離居然從來沒有記住過,他使用什麼武器,這兩個人同樣沒有記住過,他用什麼攻擊方式,這兩個人同樣沒有記住過。這一刻,這兩個人,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舉得,自己可能得了一種認知的障礙。

  找了半天之後,夏末和暮離兩個人還是沒有發現這個人到底是誰。最後,這兩個人只能放棄去找到這個人到底是誰,轉而去討論這個人離開的目的是什麼了。

  其實,這個人離開的目的實在是很簡單,大概,除了隨心之外,還有另一個人是屬於後面這個小隊的成員。否則的話,這個人不會這麼順利的就加入了那個團隊。從而也看得出一點,獵刀公會主力團只怕是要進入這次探險的目的了。

  討論出這個答案之後,夏末就沒有繼續留在後面觀察這個到現在都探查不出所屬之處的小隊了。她掉頭就直接朝著獵刀團隊奔去,她本來就速度很快,再加上前面暮離一直都在為她指路,很快她就已經來到了暮離的身邊。

  暮離現在站在一個比較大的房間前面。他蹲在角落的陰影處,看見了夏末來了,於是衝著她招了招手,於是夏末壓低了身體,以潛行的狀態走到了他的身邊,然後她用嘴型問道:“他們在幹什麼?”

  這個時候獵刀團隊的人全部都在那個比較大的房間裡面,而站的人是那個醫師,其他人全部都坐在地上,看起來好像是在休息。

  暮離對於夏末這個想法立刻就給予的否定:“不是休息,他們應該在做什麼召喚術。”說著他指了指那個從頭到尾一直穿著斗篷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露出來的醫師說:“他撿了一共三十六個黑色的石球,現在一定有什麼用處。”

  暮離這麼說其實是有道理的,因為他們很快就發現這個醫師開始再那個房間裡用一種和特別的條狀物在地上畫著什麼。因為他們隔得比較遠,實在是看不出他畫的什麼,不過,從他移動的位置倒是不難猜測出來,他畫的東西一定是想到復雜的存在。

  “到底是在畫什麼啊?”夏末伸著脖子看了半天還是沒有看出來他在做什麼,不由得低低的呢喃著。

  “好像是六芒星。”暮離也伸著脖子看了半天,最後才說。

  “可是六芒星似乎沒有這麼複雜啊。”夏末印像中的六芒星是十分簡單的,就幾根線條就可以完成的,但是現在這個顯然是複雜得多。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好不容易等到這個醫師畫完了地上的線條,然後他便開始從包裹裡拿出他收集起來的那些黑色石球挨個的放在了一些點上。當他將所有的黑球都放完之後,暮離忽然驚呼出了一聲,嚇了夏末一跳,她轉頭看著暮離問:“怎麼了?”

  “我知道他在畫什麼了?”暮離皺著眉毛說,他伸出手指著那個一直都蒙著斗篷的醫師說:“這個傢伙絕對不是玩家。”

  “什麼!”夏末還以為暮離要說什麼,可是沒有想到最後說出來的卻是這個話,讓她簡直詫異到了極點,她看了看暮離的表情,又看了看裡面的那個穿著斗篷的人好半天才抖著嘴唇說:“不是玩家?是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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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黃雀捕蟬

  雖然夏末知道在這個遊戲裡面NPC也是人,並不是數據,可是,好像在她的印像中,NPC一直都恪守著作為NPC最為本分的職責,他們並不和玩家有過多深入的交往,就算是有深入的交往也絕對不不可能到了幫助玩家一起組隊打怪的這一步。

  不,不能這麼武斷的就如此判斷。塵埃這本來就是一款絕對不能用正常的邏輯去判斷的遊戲,雖然她從來都沒有和NPC組過隊,也一直覺得NPC就不可能跟玩家組隊,可是,在塵埃里,連NPC都是可以是真人的塵埃里,還有什麼不能是真實的?

  夏末咽了一口口水,然後看著暮離,在他們兩個人之間,顯然暮離和這種NPC打交道的經驗更多,所以,這種事情還是問問暮離比較好。她說道:“NPC可以和玩家組隊嗎?”。

  暮離自然明白夏末這麼問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他沉思了一會之後才說,“我從來沒有跟NPC組過隊,但是,我也沒有聽說過他們不可以跟別人組隊。”

  這話似乎就已經承認NPC可以和玩家組隊一樣,讓夏末愣了好一會,她眨了眨眼睛,剛想說什麼,就听到那屋子裡面傳來一聲很奇怪的吟誦聲音。是很長的吟誦聲,這種語言並不在夏末所認知的範圍之內,她轉過頭去,看著屋子裡面,只看見那個穿著斗篷的人,站在他所繪製的那奇怪的花紋面前,不停的念著什麼。隨著他的不停的吟誦,原本平靜無波的神廟裡面居然開始漸漸的有了風。

  夏末瞪大了眼睛看著這種意境完全超過自己認知的事情,果然是有風的,她不但覺得自己的面頰和所有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感覺到了一種空氣掠過之後特有的涼意,而且那個NPC的袍子也因為這樣的空氣流動而漂浮了起來。可是這是神廟,這個神廟的內部完全是密封的,根本就不像是教堂一樣開著有窗戶。

  在這樣完全沒有窗戶,連照明都只能靠著火把來完成的地方,風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總不可能是自己無緣無故的就冒出來的吧?

  不過,看現在這樣的,似乎就是這樣一回事。這個風就是被這個NPC召喚出來的。這不是魔幻遊戲,這是一個幾乎和現實時間一樣的一個遊戲。現實世界裡沒有事沒有魔幻這個說法,那麼這風也不可能是被召喚出來的……吧……

  不,現實世界同樣沒有可以丟出火球的魔法師,可是這裡有。既然如此,那麼NPC為什麼就不能召喚出風來呢?

  不過短短的一瞬間,夏末的腦子裡已經翻江倒海的轉過了這些念頭。她甚至都來不及去思考現在這些問題到底有什麼意義和作用,就被暮離輕輕的推了一下,道:“不要發呆。”

  夏末微微一愣,才回過神來,她重重的點了點頭,重新開始關注起這個房間​​​​​​裡的一切動向。只看見,那個NPC的袍子好像被颶風吹起來,獵獵作響,可是還是無法從他那遮擋的嚴嚴實實的斗篷下面看到他的容貌。夏末雖然對於這個NPC到底長得什麼樣子是十分在意的,但是,很快她就已經從這個方向轉移了注意力,因為,就在那颶風吹起來的時候,夏末也看見位於他身體下面的地板上繪製出來的那些奇怪的花紋開始幽幽的發出了紫色的光芒。

  紫色是一種很詭異的顏色。

  紫色一般代表的都是神秘。在穿衣搭配的顏色中,紫色是一種很不容易去搭配的色彩,它不但對於穿戴人的皮膚很是挑剔,甚至對於穿戴人的氣質也很是挑剔,有這樣一種說法,只有絕對的貴族才能將紫色穿出它本身的味道。而,除了穿衣戴帽的學問之外,紫色還代表著很多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

  特別是在這個情況下。

  幽暗深邃的神廟裡,幽幽的暗黃色的火把只帶來了很小一片的光明,在這樣微弱的光亮中,忽然就閃爍起了一片紫色,在這樣的黑暗中,就突然亮起了這樣一片紫色,無論是從視覺衝擊力上,還是從心理上都對所有的旁觀者造成了強烈的震撼。

  夏末甚至開始低低的喃喃自語:“這都是些什麼啊?他畫的是什麼啊?”

  果然是六芒星。那個NPC在地上畫下的詭異符號圖案確實是六芒星,可是又不是簡單的六芒星。在地上有一個巨大的六芒星,而在六芒星的六個角上又各有一個六芒星,看起來好像是無數的星星套著星星,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而在這些尖角的地方,放著的都是那些從前面神廟的小房間裡拿出來的黑色石球,他們現在也發出了幽幽的紫色光芒,不,應該說,這個房間裡所有的紫色線條所冒出來的光線都好像是從這些石球中流淌出來的一樣。

  “是誰在召喚我?”正在夏末被那些紫色的光吸引住的時候,就看見從那個巨大的圖案下面緩緩的冒出了很多的繚繞黑色煙霧。而這些煙霧出來的時候,那個NPC就已經退到了整個圖案的外面去了。看起來,這個圖案就好像是在召喚什麼一樣,隨著那煙霧的不斷繚繞,一個長相十分彪悍的人形怪物從這圖案的下面冒了出來。

  這個出場雖然有些視覺衝擊,可是卻並不新奇,畢竟這樣的出場方式在遺忘的小說裡、電視裡、電影裡已經出現了太多次了,就算再塵埃里再現出來很是讓人覺得心境動盪,可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特別是對於夏末這種根本就只是旁觀者的人來說,就更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個怪物出現之後,NPC開始跟他交談起來,他們用的是一種很神秘的語言,夏末聽不懂,她問了暮離,而暮離也聽不懂。既然聽不懂,他們就將注意力轉到了別的地方去了,就比如這個怪物身後飄著的那三盞燈以及這個NPC來這裡到底是乾什麼的討論。

  “我覺得這個NPC來就是為了硫磺來的。”因為夏末對於這個事情特別的在意,自然猜測也是往這個方面猜測,不過暮離對於她的猜測並不說是也並不說不是,只是反問道:“為什麼你會這麼猜。”

  “就因為這是冷兵器時代。”夏末低聲說:“我是用弩槍的,我知道火藥的出現將對於冷兵器時代有怎麼樣的衝擊,我想,連我這種普通人都知道的道理,那些看起來身份很不一般的NPC只怕是比我更明白吧。”

  暮離沒有反駁夏末的話,因為夏末說得是事實。他呼出了一口氣,仰起頭望著神廟黑黢黢的頂棚,好半天才用悶悶的聲音說:“你說得是對的。”

  “嗯?”面對暮離如此篤定的認可倒是讓夏末有些意外了,她頗為訝異的看了暮離一眼,然後說:“看起來,你好像早就知道答案一樣。”

  暮離沉默了好一會,忽然轉頭靜靜的看著夏末,那眼神幽深的讓人有些發毛,好一會之後他才開口說道:“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麼組織一定要殺你?”

  聽到暮離的問題,夏末有些奇怪,她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才試探著說:“難道不是因為我知道了太多你們的秘密嗎?”。

  暮離扯了扯嘴角:“這只是其中一個部分。”說著他冷笑了一聲:“至於另一個部分剛才你已經說過了,你用的是弩槍,而且你用得是比他們手裡更加高級的弩槍。如果你一旦找到​​​​​​了火藥,那麼……”暮離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頓了一下,才呼出了一口氣之後接著說道:“這樣的話,不如直接殺了你,一了百了。 ”

  夏末微微一愣,然後瞇了瞇眼睛:“你們怎麼就肯定只有我一個人能擁有這些先進武器呢?難道就沒有別的人擁有嗎?”。

  暮離聽到夏末這麼說的時候,用一種很涼薄很憐憫的目光看著夏末,過了好一會才說:“我可以這麼說,就代表著,他們一定肯定,他們決定殺你,一定是做了完全準備的。”說完這些,暮離便不再說關於這些的任何話題了。

  而夏末倏然就覺得自己的脊背上冒出了一陣陣透骨的涼,就好像一個人早就已經將繩子打好了圈套套在了她的脖子上一般。

  “有人來了!”不等夏末將這個問題思考完,暮離一把就拉著夏末躲進了一邊一個極為狹窄的小房間裡,兩個人就這樣緊緊的靠在一樣,放眼看去,只看見,一支小隊正緩緩的出現在了遠處的通道的盡頭。他們只是在那裡看了看情況,並沒有再往前走,而是就此停下了。

  過了一會,一個矮小的男人就以潛行的姿態朝著這邊的大房間走過來。夏末瞇著眼睛看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一直尾隨的那個男人。

  看起來,黃雀捕蟬的時間終於是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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