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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快樂女人]神扇[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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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3 17:04:08
第二百八十七章 道觀奇遇(五)

  用心的體會後才發現原來在小木架上有些氣息流轉,想來定是當初擁有它的人將自己的氣機留在了它上面緣故。怔怔的看著小銅鏡透出的五彩光華心裡有些疑惑,實在是不知這個鏡子到底有何用了。銅鏡的得來純則偶然,可小木架的得來當是元虛執意而為,如果說這個木架本就歸我所有,這也太有了些荒唐,我何時有過這件物事了。

  就自己所看過的書、所聽到過的故事中,大周朝時只有闡教的弟子雲中子手中有個銅鏡,不過那是一面照妖的鏡,用來區分世上的人與畜物所化幻成的人的不同,其能力也僅限於此,當年那位紂王與九尾狐兒同塌共眠時雲中子便使出了照妖鏡,後來還送給了紂王一把長木劍用於鎮妖,誰知紂王聽信了身邊人的話而將木劍毀了去,不知這個銅鏡與那個照妖鏡有沒有關係,即算是這兩方物事本是一個,現在的世上根本沒有了妖要它有何用處來者。

  怔怔的將銅鏡從木塊上取下光華頓時斂了去,五彩的流光便消失不現了,將銅鏡置於手中小心的翻看著,除了鏡邊魚尾的紋再沒有其它的畫痕,不由的搖了搖頭。

  猛然想起曾經遇到過的一些事,當初我怎麼都無法將寶劍從劍鞘中取出,後來是催動了內息才得以達到了目的,不知這個銅鏡是不是也用了相似的方法,遂緩緩的將氣息催動注入銅鏡。果然,我的猜測一點沒錯。

  隨著內息的湧入銅鏡漸漸的明亮了起來,通體向外緩緩的散發出濛濛的白光,光滑的鏡面從裡向也漸漸的透出了些更強列的青色的光芒,光芒越來越盛終於透出了鏡面,在距鏡面一尺遠處伸吐著。

  不由的心裡有了些開心,看來這樣做是對的,只需將內息多多的注入銅鏡自然能瞭解這個物事所擁有的能力,於是將內息加快催動著向銅鏡湧入,只眨眼間銅鏡忽的一亮,一道紫青色的光的柱從鏡面直噴而出映在了牆面上,隨即聽著牆面發出了「通」的一聲巨大的聲響,牆面上出現了一個圓圓的小洞,光線早透過小洞而去,屋內已是讓青白的耀眼的光線映的通亮幾乎睜不開了眼。

  這時屋門被人從外「光」的一聲重重的撞了開,李化和符輝慌慌張張的衝入了屋中,看著眼前的景頓時止住了腳步呆呆的站在了門前,在他倆人的身後奔入屋門的是一臉驚慌的元空和清風,進了門後也是呆呆的看著我停住了腳步。

  「大哥,這是個什麼東西這麼亮。」符輝看著我一臉驚異的怔怔的問道。

  我心裡已然明白這個銅鏡正是那個從古至傳說中的照妖鏡,可我的確不是雲中子,也不是雲中子在這個世上的鏡像,這即是說這其中的事我還未能完全明瞭,不過這樣看來銅鏡確是一方寶物,它所生出的光即然能將牆面擊出個洞來想必在當初幾乎沒有人能與它相抗衡。緩緩的收回了氣息看著光柱一寸寸的向回退著緩緩的收入了銅鏡鏡面中,不由的長出了口氣,扭了頭對著符輝笑了笑道:「是照妖鏡。」

  元空大叫一聲繞過李化和符輝幾個大步衝到了我的身邊,伸了手一把將銅鏡從我的手中奪了去後小心的翻來覆去的看著,口中喃喃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靜靜的坐著看著三人,對於四人的表情即在預料之中心裡又覺的有了些好笑,這個物事其實並無大用又何必將它看的如此之重,不過對於一個常人來說當然只是聽過它的一些傳說,現在的道觀中正對著陰門總是喜歡擺放個明鏡用於鎮守一方,當是從這一方鏡子的能力所演化流傳而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們不去休息怎的站在門外做什麼?」我看著四人緩緩的問道。

  李化呆呆的道:「正在屋外說著話,還未來的急離去即聽著屋內那一聲響像是屋要塌了喲,大哥,牆上的那個洞是不是它造出來的?」

  元空忽然又是大叫一聲,我被他驚的幾乎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看著他面朝著牆上的洞有些恐慌的道:「是不是有妖怪?是不是有妖怪?」

  楞楞的看著元空見他緊張的將個身子不停的向後縮去直到了我的身後,對他的形為不由的有了些詫異,想了想便恍然大悟不由的大笑了起來:「哪裡有妖怪了?這是俺不小心將銅鏡生出的光沒控制好造成的結果,你不必擔心。」

  元空驚異的看了看我,臉上緊張的神情才慢慢的安穩了下來,然後又低著頭專心致志的看著手中的銅鏡去了。

  李化輕輕的喘了口氣拉著符輝到了元空的身邊,清風也挪著腳步湊了上去,四人便開始對著銅鏡研究起來,聽著他們幾人嘀嘀咕咕的小聲說著話,我實在懶的將這個物事對他們做些解釋,將身子向椅背上靠了靠閉了雙目,在心裡細細的思索起所遇到的這件事。

  就我所知元虛並未離開這個人世現在當是在一個洞窟之中正在修行,如果他真的能夠將未來的事看的見,那麼其能力怎麼都應該在我之上其所擁有的內息當也是不弱於我,可實際我所推課的結果他並不是一個身居大法的人,或許他行上了另一條不同的修行之路,雖然修行路最後都能匯入那條大道,可在向前行時卻是小道、彎道的穿行而去,稍不留意即會誤入趾途,那時即使想要修正所化費的精力怕是大的讓人幾乎無法承受的住了。

  當年雲中子煉化出照妖鏡來其實也並不是能夠照了妖,看來主要還是作了個防身的法寶,只是這麼做似乎有些白費了氣力。這件照妖鏡如果確是他所為,那麼銅鏡不過是個將內息轉化成光的能量向外擴散的器具,在曾經所學的光電實驗中也有過類似的現像,將光能轉化為電能的過程其實是改變電子能級的跳躍過程,如果將這一過程反推,那麼也就是將身具的能直接轉成光能,這一轉化的過程想來不過是個能量聚集的過程。

  小銅鏡即然能將內息直接轉化,那麼其必然有些可以像個透鏡一樣的結構,想想銅鏡後面的那些個凸起的緣心裡已然明白了過來,那想當於太多的凹下去的鏡面,內息進入鏡中幾經折返後能已是達到一個較高的能級便化成了光線透過鏡面急衝而出,其光線正是內息的展現沒有什麼神秘之處,只是普通人根本沒有那些個能力,即便擁有了銅鏡也不過是一個擺設罷了。

  即然能將內息通過小鏡散發而出,那麼如果將內息在體內形成一個鏡面,然後從手中透去不知會有個什麼樣的結果,當時內息從手心中而出時其不過是一道看不的雷,這道雷如伴著光而去,其對人的鎮攝力想來定是會增強了許多,想通了這一點在心裡不由的暗暗一笑,緩緩的睜開了眼,四個人正呆呆的站著看著我讓我有了些不明所以。

  「大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怎的你的頭上也散發出些白光來?」李化看著我小心的道。

  這句話讓我有了些訝異,莫非在我方才想事時一些息已然在體內聚集成了一個鏡面,其它的內息通過鏡面自然形成了光線向外散發,這也就是說我現在完全可以將內息在瞬間凝聚起來,然後將之化成光柱對自己進行保護,看來只需再用心的體會當是與我所想不會差了太多。

  「那是俺想到些事,沒什麼。」看著李化笑了笑將話題一轉接著對元空道:「俺們的走了,你看這裡也沒什麼事了,這就上路了罷。」心裡想著還是快些離去,不管怎麼說這一日來所遇到的事讓我有了些想飛逃而去的想法,對於人性的複雜還是有些讓我心生畏懼。

  「對頭,大哥,老了們這就走,出了山後尋個屋好好的將息了。」李化頓時歡喜起來,看著我大呼小叫的道。符輝和清風也是一臉的躍躍欲言,看來這一時當是我們離去的時候了。

  元空呆怔怔的看著我道:「你就這樣走了?這裡的事還未定的下來,少觀主也還沒坐上大位,你得幫幫我們,等大事定了我與你們一起走。」

  想了想也的確是如此,我不過憑著自已的力量將那兩個老者暫時的壓制住,如果我一離開說不定他們即會反撲而至,想那個中年少觀主根本沒有那個能力控制住局面,不過這事易早不易遲,遂緩緩的站起身來伸了手將木架放入懷中,隨手從元空中的手中取了銅鏡放入了懷裡,不再理會幾人向著屋門外而行,這間屋中透著太多的古怪,還是別在這裡停留了。

  李化、符輝、清風和元空一言未發,默默的隨著我行出了屋門。

  出了內院直至前院,不少的道士在觀院中坐在地上,看見我行了出來後俱是臉上透出莫名的歡喜,想來他們定是知道了我方才與那個了不得的靜虛爭鬥的事,雖然那只是個幻境可將個靜虛唬的沒了鬥志放棄了抗爭,在他們的心中當然是有著太多的震驚。

  順著道出了山門,向著上院緩緩而去,元空在我的身前大袖飄飄晃動著身走的很快顯的年輕之極,若不是看他的臉只看背影怎麼都像個二十餘歲的人。

  一路行去很快的到了上院的觀門外,約四、五十個道士正站於觀門外三五成群的說著話,一見著我們幾人均向兩側行開默默的讓開了大路,臉色極是難看的看著我們幾人行近,這讓我有些詫異,如果他們是那位少觀主所派來迎接我的人,其表情當不會如此做作。

  眼看著到了觀門前正上了臺階,猛然聽到有道士在我的身後對著我大喊起來:「你將我們這裡整個攪亂了,就算是你得了道成了仙,可你這樣做事我們心中不服。」

  「對,我們不服」,「得道有什麼了不起,黑白不分」,「你憑什麼管我們的事」,「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你這樣做害了多少人」,「你白得道了」,「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得道」,「你根本不瞭解這裡發生的事」,「你把我們毀了」。人們在身後吵嚷起來,一個個對著我憤怒的大聲喝斥著,更多的人更是破口大罵。

  這讓我有了些莫名的詫異,如果是我得知一個人的能力高過了我,說不得定會拚了命湊到他的身前向他虛心求教,可這些道士明知道我有著非凡的力量卻還是如此說話,不知是不是那條大道對他們根本沒有了影響力。

  雖然他們的罵聲並不能對我產生些影響,可聽了他們的憤怒的話讓我心裡隱隱的有些不是太好的感覺,緩緩的停住了腳步站在臺階上扭回身來向下看去,本想著定是更猛烈的漫罵撲天蓋地而來,誰知道士們頓時一個個的緊閉了口悄然無聲的看著我站立著,方纔還群情激盪轉眼間便是風靜浪平,似乎什麼事也未發生過一般,放才那些吵嚷的話也好像憑空而來壓根兒不是他們說出的一樣。

  不由的搖了搖頭,對於背後論人的事我一直十分反感,在村裡時便再三的告戒陳建軍他們有話說在當面不可背後論人,這些人可真是讓我心中生起了些怒意,冷冷的看著他們許久未再說話,即算是我行錯了事此時也要繼續行下去,不為別的只為他們行事的方式,在我看來這一時他們並不是些正人君子了,這樣的人修道只會將道意扭曲。

  元空站在我的背後小聲的道:「他們是上院的人,都是院主的弟子,你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還是進去罷,先解決大事要緊。」

  緩緩的點了點頭方想轉身進門,人群中一個年輕些的道士已然衝著我大聲的喊道:「滾回去,這不是你的地方。」

  我不由的勃然大怒,這些人一個最起碼的禮節也不懂如何能修的成道來,將腳一盤錯已是飛身而起從人群頭頂一劃而落,站在了年輕道士的身前伸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再腳重重的一頓地,已是越過了人群站到了臺階上,將個正呆呆的看著我根本不會動上個一動的年輕的道士隨手扔在了臺階上。

  年輕的道士倒在臺階上臉色灰敗的看著我,渾身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再說說一句讓俺聽聽?」我看著年輕的道士冷然的道:「懂不懂天下大道本是一家的道理?在此妄言。」

  「放開他,」一個中年的道士伸手推開身前的人從人群中大步行到了臺階前站住了腳,對著我臉色平靜的道:「虧你還是個得道之人,怎麼容不得一點逆耳的話麼?你這樣得了道又有何用?」

  元空頓時怒喝道:「清平,這裡輪不著你來說話,還是回你那個下院去好生修持。」

  清平看著元空淡淡的笑了笑道:「師叔,你也憑大的年齡了怎麼如此的看不開,我們來這裡就是想好好的修行尋那個大道並無其他的想法,你和少觀主一天無事生非的將個好好的天下鬧了個烏七八糟,老院主早有言不讓少觀主掌了教中大局,老院主本是少觀主的父親,他不同意定是有些個原因,難道你一點都未想過這究竟是為什麼麼?」

  無空頓時言語一滯,呆楞了會才厲聲喝道:「這裡發生的事與你無關,你不好好修行硬要參合進來,老院主那麼做是為了保護好少觀主不受那些人的折磨,如今少觀主已是成人能夠帶著我們好好修道,這個院主的大位當然非他坐了不可,你還是退了下去罷。」

  清平仰首朝天的「哈哈」一笑,然後彎了腰對著元空行了個禮,將腰直了起來對著元空微微一笑:「罷了、罷了,這裡不再是修行之地,師叔,弟子這就去了,從此海闊天空不再受院規束縛,後會有期了。」說完話對著元空又是一禮,向前行了一個大步伸了手將臺階上倒著的年輕道士拉了起來,然後拉著年輕道士的胳膊順著山路大踏步而去,只轉眼間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山石之後。

  我不禁的有了些諤然,對於這人心裡其實很有好感,不知為什麼這個人就這樣放棄了多年的苦修離開了這一處他熟悉的小天地,雖然如他所說的海闊天空去了,可是一個修行的人本就拋家捨業的如同個水中的浮萍般沒個根基,他這樣行去不知會有個什麼樣的結果兒。

  元空冷笑一聲對著眾人大聲的道:「你們只想著你爭我奪的沒個完,將個好好的大道看不在眼中,如果有誰還想離去只管走就是了,這個院從現在起將帶著所有的師兄弟全力的修行大法,不願參悟大道的人就是留來下也徒增些煩惱。依貧道看來,像清平那個樣的修為還妄想修成正果兒,不留下也罷,一去萬事休。」

  人們默默的看著元空,這一時他說的話在我想來即對也錯,對在從今後將全身心的投入到對大道的參悟之中去,從而瞭解從古至今的那些個天地至理,錯在了對人不是太尊重,對於清平道士直是一種斥責,這些話本不應由一個修道人的口中說了出來。

  「好了,請進觀罷,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他們一個個的妄談大道每天爭來爭去的,當大道在眼前時卻又遠遠的跑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好了,我們進去罷。」元空見人們沒有說話停了一下對著我微笑著道。

  點了點頭隨著元空進了山門,身後倒也是清淨下來不再有人大聲的喝呼,方進的山門即看著中年少觀主帶著幾個弟子已是大笑著迎了上來,到了我的身邊一臉欣然的道:「快進、快進,大事幾乎了了,弟子們正在殿中等著大師前來好一曙大師的風采,快快有請。」說著將身子閃向一旁伸了手擺出了個請進的姿態。

  對著中年少觀主笑了笑,這個人可真是八面靈瓏說出話很是中聽,不過見他這般客氣心裡也很受用,便在一迭聲的熱情招呼聲中帶著李化、符輝和清風向前行去,元空卻是行在了少觀主的身後一同進了大殿的門。

  殿中幾十個道士盤腿整齊的坐在了地上一個個眼觀口口觀心的微閉了目,看來這個少觀主真是個統軍之材,只這會兒便不再像初入殿門時那樣亂亂的局面了,看著坐在地上的人如同列了隊一般縱橫有致心裡也覺的舒坦了些,不禁輕輕一笑順著道士們身前身後自然形成的空地到了殿中正案前。

  中年少觀主一臉得意的拍了拍手對著坐著的道士們大聲的道:「各位師兄弟,從現在起我們將要開始新的生活了,對於大道的修持這一陣子也著實亂了些,各院均是自行其事一點也未將個修行當成了主業,只知掙錢過上些閑散的日子,豈不知我們這個觀當年可是名震天下的,不少人修成了正果,元虛師弟便是其中之一。現在大師也來到了觀中尋元虛師弟,這就是說他的修行方式是正確的,反過來說我曾主張的修行方式便也是正確的了。」

  元空看了看我方想說話,中年少觀主伸了手將元空的胳膊輕輕的握住繼續道:「這些年來元空師弟為了我觀的發展可真是盡心盡力,我現在在這裡宣佈,從今日起元空師弟便是副院主了,主要是主持各院的正常運行,你們有沒有不同的意見?」

  「沒有」,「支持院主的決定」,「好」,「贊同」,「論功也輪的上了」,坐著的道士們不少人已然是大聲叫喊起來,還有一些人默不出聲的看著我們。

  「那好,這事就這樣定了,等會有幾個師叔們要來,我們再好好的商議一下,等行過大禮後便讓元空師弟主持了觀院。」中年少觀主一臉笑容的說著,扭了頭身對著元空點了點頭接著道:「元空師弟對大道另有領悟,他當時與元虛師弟天天的在一起參悟大法,想來道行早已是行在了我們的前面,各位師兄弟還得多多的努力了,也好讓元空師弟放下心來,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眾道士齊聲的喊道:「是。」幾十個人齊聲呼喊聲音當真不小,李化有了些興奮,在了我的身邊不停的晃動著身子。

  正在這時,門外陸續的行進來了幾個老者,看他們的裝扮並不像是道士,一個個衣著鮮亮容光煥發的極似了在城裡生活著的老人們。

  幾個老者行到了桌案前對著中年少觀主俱是一禮,然後默默的站在了他的身側,看來這幾人當是觀中的元老了,只不過這樣的扮相不知何故,或許他們從前無奈的在被他人掌控的大權前只好遠避他處做了這般模樣罷。

  中年少觀主轉過身來對著我彎了彎腰道:「大師,再過得三日便是要行我的登壇大禮了,你看你能不能停個數日待大禮過後再走?」

  符輝有些著了急,慌忙的對著我小聲道:「大哥,俺們還是快些走,這裡已沒事了,用不著俺們了,俺們還得去尋人。」

  符輝的話提醒了我,就算是在這裡再停上個幾日又能如何,還是早走早了,於是對著中年少觀主微微一笑道:「俺們這就要走了,時間來不急,還有好些事沒做,提前恭祝你登了大位,這就告辭了。」說著對著他微微的彎了彎腰後即挺身大步向著殿門而行,對於他呆諤的表情看也未再看上一眼,亂紛紛的塵世事並不太適合我,還是自由自在的好。

  李化和符輝大呼小叫的追在了我的身後,清風快步的行在了我的身側,繞過地上坐著的道士們已是踏出了大殿的門,腳步未停直奔向了山門,出的門來方才站著的道士們早已散了去沒了影蹤,停了停腳辨認了方向,順著一條山間的路直直的奔向了正南。

  方過了一方大石即聽著身後有人大喊:「等等我,等等我。」扭了頭看去,元空大喊著著跑了過來,到了我的身邊氣喘吁吁的道:「等等我。」

  停下了腳步看著元空笑了笑,他現在可是個副院主了,那些個觀中的俗事將會讓他腳不沾地的忙個不休,對於修行看來他已是不能夠了,而且年歲也著實的大了些,就算是他想一心撲向大道恐付出的氣力比年輕人不知要多多少倍,只是不知他追上來要做什麼,如果要隨著我走可真是的好好的勸勸他了。

  元空對著我緩緩的行了個大禮,然後怔怔的對著我道:「我走不了了,並不是貪那個位,主要還是不太放心少觀主行事的方式,萬一激起眾怒來可就不太好了,所以來同你說上一聲。」

  我點了點頭,此事也真在意料之中,遂對著他笑了笑便要轉身而行。

  「等等,」元空忽然對著我大聲道:「你這麼一走我可是有些麻煩,你能不能傳我一個保命的法子,萬一有些個什麼事我好脫身去尋你。」

  這話讓我著實吃了一驚,這也就是說元空現在已經感覺到一些危險,只不過這種危險來自何處想來他是不肯明說的,以他現在身處的大位沒有人會對他做些什麼,而危險只能是來自他的身邊,想到這裡只覺的一股寒氣直直的撲入了心底,莫非他擔心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個少觀主了。

  元空看著我遲疑的點了點頭,看來我的表情讓他明白了我心中所想,隨後一臉黯然的對著我道:「我也算是對的起他了,當初元虛師弟受了他一個好大的人情,只是那個人情對我們來說大了些可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人不能忘本,所以這些年拚了一條命的輔佐於他,只是他的個性太強根本容不下人,我不敢離去是怕觀內的弟子們一個個的散了,將個轟轟烈烈的大院變成了沒人之地,萬一有事也能從中勸說,所以還的大仙教我。」

  我一時心裡完全的明白了過來,不由的後悔不迭,呆呆的看了看天空陽光依舊明媚,只是心裡感覺有些生涼身上也極是寒冷,那些個老道士說的話頓時完全的記了起來,對於他們言語中所透露出來的內情也徹底的清楚了,至於那位老院主為何不肯將大位傳於自己的後人也總算是瞭解了,只不過我這算是助紂為孽還是助人為樂也一時說不清,只是身子有了些抖動讓自已根本無法控制的住。

  「大哥,大哥,沒事罷。」符輝伸了手緊緊的扶著我著了忙的大聲問道。

  搖了搖頭看了看幾人心裡不由的有些傷感,對著幾人勉強的笑了笑,但願這一個好好的觀不會因我的緣故而徹底的敗了去,如果現在再回去將那個少觀主趕下臺來也並不是難事,只是難保要起紛爭,這更不是心中所願了。

  嘆了口氣看著元空道:「你可真是不明是非了,為何不早些向俺說個清楚將俺也拉上了你的那條船,這事已經這樣你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元空思索了片刻道:「有,我曾向元虛師兄學過一些符咒,如果萬一有些事說不定可起些作用。」

  這也不失是一個辦法,在事急時使出些符來好將事暫時緩解以求一個兩全之道,想來對於那位少觀主也是個警示,但願他能就此轉了性罷。遂輕輕的點了點頭對著元空道:「你先使出來些讓俺看看。」

  元空點了點頭,伸手將長至胸前的鬍鬚輕輕一捋口中已然喃喃的念起咒來,然後對著空中大喝一聲「疾」,一個仙鶴也似的大鳥便凌空而現在他的頭頂不住的鳴叫著盤旋起來,這讓我有了些呆怔,憑著這個物事就能讓正在爭執不休的人們停下紛擾麼?

  滿心狐疑的看了看元空,元空對著我有些羞慚的道:「我只會這麼些,這已是極不容易了,元虛師兄說那只鶴是我心的展現,看來我的心便是一隻鶴了。」

  我頓時仰天大笑了起來,看著藍天白雲心裡卻有著說不出的難過,這種修行不過是一些簡單的咒術而已並未有太多的新意,一個普通的人只要能將咒語念的正確也能將些事物幻化而出,並不是說他有了多麼強大的內息,想來那個元虛也不過如此了。

  笑了好一陣才停將了下來,看著幾人呆呆的看著我不由的搖了搖頭對著元空道:「好,俺就傳你一些咒術,你聽好了。」說著將咒語的內意緩緩的道了出來,但願元空能從中悟出咒語的真意。

  咒術本身並不複雜關鍵是要將之念的周全方才正確,所念出的每一個音符必須能夠與天地共振,這個共振已不是簡單的說詞了。實際上來講它更應是語言中的一個組成部分,語言作為一種物質的形勢同大自然中的所有聲音一樣也有物理性,一切聲音都是由物體的振動而產生的一種能量的轉換,咒語當然也不例外。

  施咒者本身的氣息加上處於空間中看不見的能,便能夠產生出巨大的威力,不但可以遠遠的傳去振動相應的目標而且可以制人,甚至可能在瞬間將那些被施咒的性命終結,如果用些科學的詞語來解釋,咒語實際上就是帶有高能量的次聲波,具有著超長的傳播距離和極強的穿透能力,其作用當然不可小覷。

  這些日子來對於咒語的應用心裡越來越有了些感悟,如果一個修練的人能夠將所發出的咒音的振動頻率處於四赫茲到二十赫茲之間,從而便能讓身體產生共振。當振動頻率在一赫茲到兩赫茲之間時,會使被施咒著產生疲倦,到了五赫茲後人體便有了些不適,當在了七赫茲時會使被施咒人的性命受到危脅。

  老古人曾道是「祝者咒也」,任何一種語言都有著陰陽頓挫的音調,咒語的秘處便在於此了,只要尋找到那個發聲的準音,在語咒時能聽著一種很是悠然閑致的聲從體內所出,這便是尋到了自已唸咒的標準,從而將之與天地諧振去改變事物的表面現象或製造出一個人們可以看得見幻像,這便是是咒語的真正內含。咒語本身便是將能量的聚集、轉化和應用合成了一體,在天地間把個能量互相傳遞,只是其中有著太多複雜的顯性和隱性,常人很難掌握到罷了。

  看著元空呆怔著不由輕輕的嘆了口氣,緩緩的盤起了腿坐在了一方大石上,對著元空便細細的道將起來,只是也只能傳於他些入門的簡單之咒,元空便坐下身來欣喜的聽了。

  所傳於元空的咒術不過是大水咒和玄冰咒,主要目的是在人們爭鬥時將他們的身子隔將開來,雖然那些爭執的人會隔著如一堵牆般的水牆和一座桌面大的玄冰山能夠彼此看的見,也可會繼續相互漫罵,身體卻是無法突的破這個大咒,如果有人強行而為也只能是身陷大水之中或困在玄冰之中,雖然不會傷了人的性命,可是也能讓他眼中看著的卻是身處在漫天的洪水或冰天雪地之中,而根本看不見身邊的人。

  元空喜不自勝的一遍遍的隨著我將個咒語重複著,這讓我幾乎是強忍著性子不停的糾正他語音的錯處,直到在他的身前緩緩的現出一塊只有他身子般大小的散著悠藍光芒的冰的幻景,我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李化、符輝和清風也隨著我發出的聲大聲的反覆吟唱著,在元空終於掌握住了水牆的起落時清風已然開心的大笑了起來,在他的身後隱隱的顯現了一座懸停在空中的巨大的冰山,唬的元空、李化和符輝幾乎從地上跳了起來。

  這也就是說從此後清風的修行的進展極是快了去,他在那條大道上向前行去會將身邊的這幾個人遠遠的甩在了身後,看來他還真的是個值得培育的可以與我一起修行的小禾苗了,不由的心裡有些歡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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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
匿名  發表於 2013-1-3 17:04:39
第二百八十八章 繼續南行

  順著不是很寬的山路一路前行,李化、符輝和清風三人因年紀相近很快的打鬧在了一起,時不時的你扔一塊幻冰擋住另一個前進的路、時不時的他甩出一片水牆將正急行的另一個人陷入其中,三人的歡笑聲竟是不斷,在路上追鬧著、跑跳著也沒個累的模樣。

  對於這條路通向何處根本懶的去想,看看日頭已是過了正午只知方向直奔向了正南,甩開胳膊大步而行很是悠閑自在。不知怎麼從心底裡喜歡上了這種生活,無拘無束的遊走天下,想吃吃想睡睡的也沒個人來約束,心裡真是有著說不出的暢快。看來遊方四海正是將個緊張的心散漫開來了,然後對什麼事都看不在眼裡,即使天塌將下來也只是將它當成了鋪蓋蓋在了身上而已。

  順著一會盤在山腰間一會翻上一座山頭一會下到了山腳的山道向前而行,山路兩側人們活動的痕跡漸漸的越來越多,時不時可以看見遠方的山腳下半山腰間一個個的小小的村落,炊煙裊裊攀上天際狗吠不絕直入耳中,這一時根本不想停住腳步,感受著迎面而來的涼風撫過面頰將個身子晃動著隨意而去,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只這樣不停的走著,其中的自得真是讓心裡滿足的夠了。

  山連著山嶺接著嶺,到處是鬱鬱蔥蔥的森林、到處是濃密茂盛的青草,山風吹過耳邊滿是樹葉兒的沙沙聲,山風吹過滿眼是草枝兒的晃動的影,清爽的空氣中含著些微微的水汽,散在林間山澗的水霧如輕紗般蕩蕩的飄來浮去,鳥啼蟲鳴的漫天迴響,不知不覺間早忘記了惱人的那些個事,將自己完全的融入了大自然之中,心情當真是好的太多了。

  眼看著要穿過了一個不大的山埡,跑在最前面的清風大呼小叫的不停的喊了起來:「前面有個瀑布,我們快些走,到瀑布下洗把澡去,快些走、快些走。」聲音尚未落了地人已是一溜煙的跑的沒了個影,聲音也隨著人影消失在遠方。李化和符輝跑步的速度明顯的不如了清風,只是也是一個個如同個孩童般大呼小叫的緊追著清風而去。

  這一時不由的笑了起來,這幾人真是將個人的本性完全的暴露在天地之間,其實何必將自己管的太過的嚴了些,一切只須順其自然當是能享受到最自在的生活了,雖然這種生活少了那些你爭我奪的人世間的豐富的情感和不斷進取的心,可是誰又能說這不是人本來的面目了。

  繞過山埡早看著不遠處一道瀑布從一座不高的山上順著山崖直洩而下,「轟隆隆」的水聲便傳入了耳中,水汽化成了淡淡的霧圍繞著瀑布蕩來蕩去,感覺到空氣也隨之一清涼爽的直想呻吟了起來,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似乎身子也要漂浮在了空中,空氣中那直透心底的清涼讓自已幾乎不知身在何處了。

  瀑布直衝而下在懸崖下自然形成了一個不大的小水潭,透過陽光可以隱約看著些七彩的虹在瀑布上方橫跨而過。李化、符輝和清風已然脫光了身著的衣物撲入了潭水中,當我到了水潭邊的時候幾人已是嘻嘻哈哈的打起了水仗,一時水花飛濺笑聲將個不大的小山谷充的滿了。

  看著他們開心的模樣我也很是開心,緩緩的爬上了水潭邊的一方大石上感覺受著直撲而來的濕濕的水汽,不知怎麼心裡有了些傷感。心裡默默的想起了家鄉中的那些人,他們也是一天到晚的開開心心,似乎根本未受到過人世間的情感的拖累,可不知我怎麼就是放不下那些個事,不由的嘆了口氣,或許是我所曾經經歷過的那些事在心底留下了太多的記憶,也不知心掛著的那些人怎麼樣了,他們過的好不好,是不是尋到了自已心中的那方土地。

  慢慢的躺在了大石上怔怔的看著天空,一朵朵輕蕩慢搖的白雲正飄向天邊,想來是不停吹拂的風將那些雲帶了去,雲兒們現在所行的事正像那些心中所記著的人兒一樣,雖然朝著自己的想像中的地方奔去不肯停下了腳步,可是又有幾人是自個兒願意尋了去了?其中的無奈和和苦痛只有他們自己最是清楚了。

  一朵朵白去幻化成各種的影像,時而是一座山、時而是一條河,時而是一匹奔跑的駿馬、時而是一隻潔白的羔羊,也不知白雲這般窮於變化是為了什麼,如此不知疲倦的忙來忙去的不會是僅僅是為了在人間留下個身影,一朵朵的隨著天空中的風兒而去幾乎失去了自已,這其中的情感看來只有雲兒自己才能道的分明了。

  「大哥,下來洗會麼,」李化的聲音傳入了耳中:「這水清淨的很,還有些魚兒在水裡面,你來看麼?懊,老子捉住了一條喲。」然後是嘻嘻哈哈的笑鬧聲。

  不知怎麼有了些有了些累,微合了眼大聲的應道:「你們洗罷,俺先睡一會,待會走的時候喊俺一聲。」

  「好麼、好麼,」李化的聲音再次撲入耳中:「你好好的休息會,老子們要做些飯吃了,這肚兒早已是鬧意見嘍。」伴著「轟轟「的水聲李化似乎從水中爬了出來。

  遊歷看來不是那麼簡單了,現在說起來似乎不僅僅是遊山玩水,更多的是要歷遍人世上的情感,有真情有虛情的真是讓人無法分辨的清,更有些人是嘴上說一些事心裡想著另一些事,那些人的心事可真是不太好認的出來,即算是有著讀心的能力可一個疏忽就會導致行向了錯誤的方向。

  陽光曬的大石有些溫熱,睡在上面感覺像是睡在了過去家中的大炕上,想起大炕便想起了那一張瞇笑著的眼和那一張圓圓的臉,真想他們,只是自已再也不能去了那些地方,時空轉來轉去的怎麼就沒個可以迴旋的空間了。亂亂的想著心裡又不知不覺的湧起了一股股的柔情,那嬌媚的笑在心裡不停的晃動著,那些感情如何才能放的下。

  不知不覺的有了些迷迷糊糊的想睡了過去,猛然聽著一聲淒厲的大叫不由的心中大驚,從躺著的大石上直接凌空躍了起來,身在半空即張眼看去,不由的心裡立時有了些慌亂,真不知他們遇上了什麼事。

  符輝和清風恐懼的怪叫著從水中撲撲騰騰的直衝向了岸邊,帶著向四面衝起的水花幾乎是逃也似的從潭水中跳了出來,李化不知何時在水潭邊上生起了一堆火架了小鋁鍋正將手中的一條不大的魚兒放入鍋中。

  符輝和清風似乎根本未看在眼中一般直接踏著火堆直衝而去,將個李化生起的火堆踏了個星火燎原火花四散,小鋁鍋被奔逃的符輝一腳踢的打著旋兒遠遠的飛了出去,鍋內撲出的熱水頓時揚了起來,火星伴著熱水將蹲在火堆旁的李化撲了個滿懷,李化淒厲的吼叫了一聲將個身子直直的躥向了空中。

  身子一晃而去將個直上半空中的李化接在了懷裡,李化臉上帶著太多的火灰和水漬根本睜不開了眼只是痛的大聲呼叫,在空中帶著李化一個旋身直撲到了水潭邊,隨手撩起清涼的潭水潑在了李化的臉上,李化的喊聲已是帶了些哭音,不停的撩起水不停的潑去,水將李化臉上沾著的灰燼沖的散了開人方才緩緩的安靜了下來,只是眼皮下有一片皮肉兒已是生起了一串大大小小的水泡。

  扭回頭來看了看已是身在距水潭五十步開外的符輝和清風,兩人兀自蹦跳著怪叫不斷,也不知他們這是遇上了什麼事將個人驚嚇成了這般模樣。按理說符輝的膽量可真是不小,能將他唬的這樣逃了去了物事可真是了得,遂小心的看著潭水,潭水清徹見底,水中只有些黑黑白白的魚兒在裡面悠閑自得的嘻戲,根本看不出有什麼怪異的物事兒,心裡一時有了些疑惑。

  「大哥,快些離開,那裡有條長長的老大的花蟒蛇。」符輝遠遠的揮著手臂對著我驚恐的大喊著:「快些離開,快些離開,小心些。」

  聽了符輝的喊聲李化好像才清醒過來,猛然一個蹦子從我的手中直直的跳了出去,歪了個頭伸手指著符輝和清風邊跳著腳邊破口大罵起來:「你倆個龜兒子為了條蟲竟然想將老子用火烤了用水煮了,你倆人還是不是人?還有沒得兄弟的情份。」然後停下了不停跳著的腳伸了雙手輕輕的按了按臉,頓時痛的呲牙裂嘴的又大罵起來,「你倆人不是個人,是個真正的龜兒子。」方一吼叫完即轉身撲到了潭水前將個臉兒直直的塞入了清涼的潭水中,頭也幾乎全沒入水中去了。

  我怔怔的看著李化這一系列很是連續的動作,待看著他的頭沒入水中後實在是忍不住頓時「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這一時他的表現可真是有趣的緊了,只不過一條花蛇即能將符輝和清風唬的跑了那麼遠,當也是件有意思的事了。

  「沒事了,回來罷。」一邊笑著一邊朝著符輝和清風喊了一聲,然後扭了頭再次在水潭周圍細細的搜尋起來,萬一那條他們口中說的蛇兒再次出現,說不得也只好將它滅了去,為個李化報些個根本不存在的仇怨。

  符輝和清風倆人磨磨蹭蹭的走了回來,用走來形容他們回來的步伐已是極快些了,真可用蝸牛爬來表現他們現在的行走的速度。李化將頭從水中忽的探了出來,使勁的甩了甩頭將帶出的清水甩的四面飛散,方想躲了開看著他狠狠的吸了口氣後又「撲通」的一聲將頭鉆入了水裡,頓時笑的更是難以自己。

  「大哥,就在那個岩石後,那條蛇就是從那裡鉆出來的。」符輝行到了我的身邊紅著臉對著我道,伸手指向了一塊被水沖洗的乾乾淨淨的大石。

  我笑著扭了頭向那方大石看去,大石極是普通根本看不出與其它的石頭有何不同之處,只不過若真是有蛇在這樣的山林裡也平常的緊,根本沒有什麼大不了一事,可是萬一他們再入水中那條蛇兒鉆了出來,不定又會發生些什麼事了,還是小心些的好。

  清風看著我期期矣矣的道:「你方才跳起來時身上發出了些白光,那些光太亮濛濛的讓人都睜不開了眼,是不是有什麼事?」

  聽了清風說的話我不由的一怔,方才根本沒有使了內息,不過是展開了輕功的身法將李化從空中接了過來,旋到水潭邊上的身法也是普通之極的輕功,如果是我身上生出了些白光看來定是有我不知道的事發生,心裡一時生了些疑問。

  呆呆的看著那方大石不知怎麼有了些心驚肉跳的感覺,遂小心的將氣息運起,伸了手拉著李化將他帶出了水面,李化怔怔的看著我方想說話,忽然又緊緊閉了嘴後伸手拉著符輝和清風緩緩的向後退去。

  當內息在體內飛轉時我能夠感覺大石後生出了些微弱的氣息,不知那個物事是人還是個畜物,畜物要沒有人的幫助修出內息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小心的伸出了手指使出了從銅鏡上領悟出的運氣的方法,將手心當成了凹凹凸凸的透鏡,將氣息從透鏡中直透而過納入手指,然後迅速的將凝聚在指尖的氣息對著大石直逼而去,一道極細的光芒瞬間擊在了大石上,「轟」的一聲巨響,一時碎石滿天飛濺開來,石粉渣擊在臉上有些生痛。

  這一時根本顧不上太多的事,只是雙目緊緊的盯著已是碎成了粉的大石所在的位置,可是任我怎麼看都看不見方才發出微弱氣息的物事,心裡更是生出了些說不清的懼意,不過心生警惕的事卻是第一次這般明顯的體會到了。

  緩緩的邁動腳步繞過了水潭向著大石所在的方位行去,將內息早已是護住了全身,雙手內氣息滾滾欲發,如果有物事直撲而來相信自己雙手這一擊定會讓它粉身碎骨。

  行到了碎了一地的大石旁不由的有些呆怔,根本未見著有任何的奇異的物事,用心體會後也再沒發現方纔那微弱的氣息,一時有些疑惑的停住了腳步看著四周,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感覺出了些問題,也許是方才過於緊張的緣故。

  「大哥,是什麼東西?」符輝遠遠的大叫著,只是他的聲音有些聽不太清,還是水聲太大的原因。

  雖然疑慮重重可心裡再也感覺不到方纔那種緊張,只好小心的四處看了看後將內息緩緩的洩了去,看來還是我過於小心了。遂放下心來大步的繞過水潭,符輝和清風早已是迎了過來。

  「大哥,見沒見著那條長蟲?」李化小心的看著我問道。

  對著李化笑了笑道:「什麼也沒見著,可能長蟲跑了。」

  符輝和清風頓時一臉的懷疑,符輝看著我道:「不可能,那東西跑不了那麼快,對了,大哥,你還是去再看看、再看看。」

  李化扭了頭看著符輝的眼仁兒迅速的縮小,身子一晃已是跳了起來衝著符輝和身急撲而去,符輝頓時慌忙的一個轉身向著山路跋腳狂奔。

  「你個龜兒子害的老子一臉的泡泡,你站住,別走,讓老子也在你個龜兒子的臉上生出些泡泡來。」李化一邊大叫著一邊追符輝而去,兩人的身影轉眼間即消失在山埡口的岩石後。

  呆呆的看著倆人的身影消失後清風扭了頭對著我道:「是真的,那是條了不得的大蛇,怕是有了我的腰粗。」

  這話讓我的大吃一驚,這個世上能生長到那般大的蛇幾乎不可能有,如果他們倆人沒有看錯,那條蛇當在同類中是這個世界之最了,或許是他倆人眼花看的錯了,可是要看錯不可能倆個人都同時看錯,心裡一時有了些亂呆呆的看了清風一眼,這才發現他是赤條條的站在陽光下,根本忘記了自己並未著了衣衫。

  「你還跑,站住,你給老子站住。」李化大呼小叫的追著符輝又轉了回來。

  符輝這次到是跑的極快了,只轉眼間已是站在了我的身後不住的喘著粗氣:「大哥,快些擋住他,他要吃人了。」說放間李化已是跑到了我的身前,待看見符輝藏在了我的身後頓時止住了腳步急促的呼吸著,雙手緊握了拳一臉的怒氣,雙目狠狠的盯著我身後的符輝一語不發。

  「好了,這事過去了,」我看著李化笑了笑安慰著道:「你看你也沒什麼事,就這樣了罷,你倆個都是好兄弟不是。」

  「對的、對的,」清風急忙對著李化道:「幸虧沒出大事。」

  李化本來氣鼓鼓的方要對著符輝說話,聽了清風的話頓時脖兒一擰衝著清風大叫道:「你給老子閉嘴,這沒你什麼事,閃一邊個去。」

  符輝將頭從我的身後探了出來,衝著李化賠了個笑臉道:「好兄弟,這事都怪俺不好,是俺一時亂了方寸讓油蒙了心了,待會俺給你治治傷,」看著李化方要怒吼急忙又接著道,「好兄弟,這事你就原諒俺罷,俺在村裡個可是個有名的使了草藥治病的人,你那些傷經了俺的手保證一次就能好個全乎。」

  李化看了看符輝身子一歪頓時坐在了地上,哭喪著臉大聲的道:「老子還沒說上一房媳婦就讓你給老子破了相,這帶了疤那個姑娘還肯要了老子喲。」

  符輝汕汕的笑了笑道:「放心,只要是俺治的一準看不出來。」

  李化頓時來了精神從地上一躍而起對著符輝大聲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可別哄老子開心喲。」

  符輝急忙從我的身後跳了出來,伸了手指天指地的大聲道:「放心罷兄弟,只要是俺治的保證你滿意,不敢保證同原來的一個樣,至少天黑下來根本看不出來。」

  聽了這話我不由的一怔,想了想頓時笑了起來,這天黑了下來任是一個滿臉傷疤的人在外亂走想來也沒人能看的出來,真不知符輝是如何想出這番話的。

  李化看著符輝怔了片刻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道:「好,老子相信你一次,你說話可得算數喲。」

  符輝急忙緊行了幾步到了李化的身前,伸手攬住了李化的肩頭「嘿嘿」的笑著道:「俺這就帶著你去尋藥,你放心了罷。」

  李化看著符輝疑惑的問道:「你帶著老子到哪裡去尋些個藥,這深山老林的哪裡又有些藥讓你尋了?」

  符輝「哈哈」一笑道:「山林裡處處都有藥,不信俺倆人這就走?」

  李化看了看我然後看著符輝點了點頭,倆人頓時摟著肩勾著背的轉了身說笑起來,向著不遠處的樹林緩緩而去。

  清風怔怔的看著倆人的背影喃喃的道:「這天陰的快也晴的快,狂風暴雨的是說走就走了,可真是讓人一時想不明白。」

  看著清風笑了笑未再說話,想那李化與符輝隨著我一路南下倆人的情感早已是如親兄弟一般,其實這事可大也可小,如果將他倆人的感情放在倆人的面前與這個事相比,恐怕這事早就在倆人的心中沒了影了。慢慢的行到了方才躺著的大石前挺身坐了上去,然後將四肢攤了開舒舒服服的躺在了上面。

  陽光已然西行了,看來過不了多久天就將黑了下來,還是早些動身去前面的村鎮尋個休息之處,況且這一天來也沒吃上些飯早已是有了些餓了,等李化和符輝尋著了藥回來後即可起身,路上當是不能再耽擱了,畢竟黑著天行路不太方便,而且這時候山裡的夜晚也太涼了些,雖然在平原上氣候極是宜人可在山裡當是白天熱夜晚涼,無論怎麼說現在也還是春天。

  聽著清風似乎又投入了水中開始洗起澡來,一時有了些迷惑不解,那條大蛇究竟哪裡去了,如果它有著那般粗大的身體,行起道來豈不是將個山林樹木撞的東倒西歪,看來這事的確有些可疑,可也保不住是倆人同時花了眼。算了,還是不想了,好好的休息休息以備趕路,亂亂的想著漸漸的沉入了夢鄉。

  不知睡了多少時間,耳聽著李化、符輝和清風的說笑聲從夢中醒了過來,太陽已然西行,映的山林的影兒早將個水潭鋪的滿了。

  李化臉上多了些紅紅綠綠的草汁,坐在水潭邊同符輝嘻笑著。也不知符輝從那裡尋了來那麼些各種各樣的青草,他身前的亂石上竟然堆起了一個不小的草堆,清風慌裡忙張的不停的在清草堆與水潭邊奔跑著,手裡時不時的握著些清洗好的草枝,看來符輝果然有些能耐,至少李化不再大聲的呼痛。

  緩緩的坐起了身呆呆的看著三個人,也不知他們就這樣隨著我而行會不會後悔,看來我的向他們講些功法了,那樣也能讓他們在危機關頭護的住自己,在這方天下沒有些個本領當是很難遊走四方,至少不能遠離家門而去。只是那些個功法如果所傳非人可真是會給社會造成不小的危害,還是再好好的看上個一看,將他三人的性情再好好的磨練一番,選個時候好讓他們隨著我修習我所學過的那些功法。

  「大哥,你醒了?」李化抬了頭看著我笑著道:「老子們得快些走,不然天要黑了喲。」

  一翻身從大石上跳下,看著三人笑著道:「好,俺們這就走。」

  三人聽了我說的話時忙亂了起來,不一會已是收拾的利落一起向著山路而行,踏上了小路說說笑笑的快步而去。

  天邊出現了彩霞時勻們行到了一條大路的上,順著大路轉向了西行,在西天還有些光亮時安然抵達了一個不小的鎮,急忙進入鎮中尋了個旅店算是安下心來,在街上尋了個飯館狠的飽餐了一頓後即回到了店中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大亮時即醒了過來,起了床後看著三人仍是在呼呼的大睡,也未洗個臉即步出了旅店的門,有些起了霧霧中也看不太遠,遂順著街道而去在街上亂亂的看起景來。

  這個鎮子當真不小,如果是位在了我的家鄉怕是相當於一個縣城了,到處是些早起的人們在街道上散著步,小攤小販們的麼喝聲順著街道不時的響起,一些路人也匆匆的邁著腳步,還有些人帶著天南地北的腔說著些開心的話,似乎是來這裡旅遊的人。這讓我有些好奇,不知這裡是不是一處讓人們旅遊的所在,可即是想渡個閑也不用跑到這個鎮裡來,一個鎮有什麼可看的美景了。

  轉了一個大圈有些百無聊賴,緩緩的渡著步回到了小店中,將自己收拾的利落後幾人還未醒轉來,便向店家討了個小凳坐在了店門前向四處亂亂的看著。

  天漸漸的大亮霧氣也緩緩的消去,街上的行人多了起來,來來往往的車兒也多了起來,空氣便有了些混濁不堪,看來一處好的所在去看的人多了環境自然也就差了些,主要還是人們無所顧忌的隨意亂扔些物事不願去護好了的緣故。

  「大哥,你怎麼起的這麼早?」符輝雙手揉著雙眼從店裡緩緩的踱了出來,狠狠的伸了個懶腰後重重的吐了口氣對著我接著道:「這裡是什麼地介,怎的這麼些人,好像個城市一般。」

  「這可是一處大鎮了,從這裡再向西去我們就到泰山了。」清風笑嘻嘻的從屋內行了出來站在了我的身邊:「你看來這裡遊山玩水的人多了去,要不我們也去看看?」

  聽了清風的話我不由的心裡頓時有了些驚喜,泰山的名還是從課本上看到的,對於這處的美景從古至今人們就不停的傳誦著,更重要的是那裡有一處洞天讓我一直在心裡掛懷,對於那個傳說遠盛其名的所在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好,就這樣辦,俺們吃過早飯準備齊當了就出發。」我看著倆人點了點頭道。

  「太棒了,」清風開心的大叫了一聲接著道:「我一直沒有機會去看看景,如果能去轉上個一圈這一輩子也心滿意足些了。」

  「你永遠沒個滿足的時候,」李化的聲音從店裡傳了出來:「今天看完了這裡明天又不知想個什麼地方了喲,就算是你將這個天下看了一個遍,說不定你還想著上天再去看看,好尋見嫦娥說些個悄悄的話喲。」

  清風頓時大笑了起來道:「還是李化兄弟瞭解我,如果能上天看看當然更好了。」

  「哼,天上可沒的空氣,你也不怕憋著你。」李化的聲音冷冷的傳了出來。

  「不可能,」清風笑嘻嘻的應道:「你想天上有那麼些神仙怎麼沒有一個憋的喘不上氣來?定是有一個好的去處,要不東嶽大帝怎麼能每年都上天開會去了?」

  符輝好奇的看著清風道:「你怎麼知道東嶽大帝每年都上天開會的事?是不是他去的時候要給你吱唔一聲?」

  清風一時有些語塞,結結巴巴的亂亂的應道:「那都是些書上記的,你問我我問誰去?」

  聽了他們的對話很是有趣,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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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3 17:05:22
第二百八十九章 洞天遊記

  在不停的拌著嘴的吵吵嚷嚷的聲音中幾個人很快的收拾好了自已,出了店門便順著大路快步而行,將要出鎮時看著了一個不算大的市場,來來往往熱熱鬧鬧的人們在市場中熙熙攘攘的穿行著,隨意的尋個小攤要了些油條和粥飽了肚,李化狠狠的買了些饃和鹹菜收在了一個大包裡讓符輝背了,然後給每個人置了一頂草帽戴在了頭頂,至於路上要喝的水是萬不可缺少的,於是一人便得了一個鐵製的裝滿了清水的水壺背在了身上,然後躊躕滿志的出了鎮後順著大道大踏步而去。

  一路上行人不斷,不少的遊人與我們所行的方向是一致的,一些年輕的女子將個衣物的下擺打著結收在腰間,看來她們不像是當地的人,這也就是說我們距此行的第一站已是不遠了。

  隨著三三兩兩向前而去的人們向前而去,中途繞過了一個水庫行過了一些高低錯落的小山後山勢便開始有了些大起大落,當順著山道翻過了一座峰嶺時已然近了午時。

  隨間坐在路旁歇息了一會兒,吃了些饃喝了水,再向前行已到了岱廟坊,交了些錢後直穿而過,迎面看到的便是高大寬闊的正陽門了。朱紅色的雙扇大門上鑲著八十一個鐵打而成的形如饅頭的鐵釘,進去後便是些殿堂了。

  正殿內的御座是當時的皇帝拜山時休息之處,殿內的物事是依了大清時的樣兒陳列,有龍墩、龍椅、立櫃、方桌等紫檀古木傢俱及各種大理石製成的花飾掛屏。一側的配殿內是些當初皇帝們使過的祭泰山器物。殿西便是有馳的泰山秦刻石字碑,聽一旁的遊人道是管當是泰山石刻中年代最久遠的。上面刻了始皇大帝的功德銘和二世的詔書,由兩朝老臣李斯篆書而成,其實聽了來來往往的人們的議論,這石兒原在岱頂玉女池旁,現在被移到了這裡。

  漢柏院內有五棵漢柏,是被石欄兒圍了去,前立了一座碑上書了兩個大字「漢柏」,李化硬是讓我解釋那倆價目字是何意,看來對於些繁體的字李化並不認的,這也與他所學有著極大的關係,聽遊人們說是這些樹漢武帝登封泰山時親手所種,當是有了數千年之久,李化便不停的吐了舌頭表示自已的感嘆,不過隨即在符輝和清風的白眼仁中緊閉了嘴。

  與漢柏院相對的正是唐槐,看著唐槐心裡覺的其當是有了些孤單,當得知了原來的那一株唐槐已在民國時失去了命兒現在看到的是新時代後方植的新槐,從心底有了些嘆息。樹下有一塊書「唐槐」大字碑,並立有《唐槐詩》碑,另一旁立有清乾隆帝親筆題刻的詞,詞道是「兔目當年李氏槐,枒槎老干倚春階,何當綠葉生齊日,高枕羲皇夢亦佳。」

  四處亂轉著看著景幾人便呼嘯著鉆來躥去,到了名為金闕的銅亭前,不由的心生莫名的感嘆,這座亭兒竟是使了銅鐵鑄成,外再施以了鎏金,如果未能注意了看真將它當成了一座木製結構的小亭了,登亭的臺階兒也是行了個奇數,從上向下便是五、七的成行,這座亭兒可真是建的奇巧了些。

  幾人在銅亭一側的鐵塔前停了良久,看著鐵塔只有三層沒了頂兒很是有些奇怪,只是後來在有著人解釋的一群人湧了來事細細的聽了他們說的話,方才知這座塔兒搬來不久,沒了頂是因當年那些可惡的倭人用飛機扔了彈後生生的炸了去的,不由的心裡有了些難過,這樣的物事當年都無法保的周全,也不知那時的人們為何如此的軟弱了,依了我的想法便是與那個小國度無須再有絲毫的謙讓,大可學學美國佬的作法,不由的他們不拜倒在腳下。

  天貺大殿當是這座大廟的正宮,為東嶽大帝的駐足之地,為重簷廡殿上蓋金黃琉璃瓦,簷間有豎匾上書「宋天貺殿」,供奉的便是泰山大神東嶽大帝。在子牙領軍伐紂前,黃飛虎還是紂王座前的一員大將,端的是威風凜凜不可一世,只是後來奔向了封神榜後才得了東嶽泰山天齊仁聖大帝的名,那時封了他這個名的仙神正是樂靜信大師,讓這道魂靈鎮住了天地人間的吉兇禍福。

  順岔一路而上沿途奇峰俊秀松石多姿,行不太遠便聽著前面行著的遊人大聲的道:「快些走,到天燭了。」聽了那人的喊聲李化頓時興奮了起來,拉著符輝沒命般的奔了去,清風只好陪著我慢悠悠的而行。

  到處是些姿態萬千的巨石和蒼蒼鬱郁的松柏,風景是靜中見拙、愚中現精,所謂大巧不工正是這般了。順著道直上了而去,便至了天燭勝景坊。對於這一路而來的奇景看的過多,行到了這裡心裡已是少了些新奇的感覺,聽著李化、符輝和清風三人不時的驚呼著在身前身後跑來跑去,不知怎麼卻是一點兒也打不起精神來,只知默默的邁動著腳步。

  一路向上經過了遊人較多的景點便直至了天燭峰,大小天燭峰在我看來當真是一個人們的想像而喊出的名,一座孤峰凌空而起雖有些像是支蠟燭兒,只這般大的蠟燭又有誰能使的了了,可我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老大的芋頭孤零零的栽在了懸崖前,從這裡看下去可以看著山下的景,纖路縱佰村落星布,有了一種脫離世俗的感覺。

  雖然這一路上奇峰俊秀松石百態,松樹柏樹們有些斜掛在石崖壁上、有些立在絕峰巔端有些生在巨石縫中,一棵棵比著爭奇鬥勇,只是這般行去沒有太好的景不想有片刻的停留,順著條更陡的山道向上攀登便到了峰頂,聽著幾個遊人道是從這裡而去便可直至北天門。

  登上峰頂頓時聽著了陣陣的松濤聲,那「嘩嘩」的聲讓我有種驚心動魄的感覺,好像到了大海邊聽著海潮風起雲湧的音。從這裡看去果然能見著北門,只是不忍錯過可能的好景默默的順著原道返了回去。李化不時的埋怨我幾句說是該歇息片刻也能好好的看看景,只好是不予理會。符輝學了我的樣兒行在了我的身側,雖然有時可以看的見他臉上偶爾閃現出的歡喜之色,心裡也只能是表示個歉然而已。

  從桃花峪直穿而過,行在了坦途感覺真是奇妙的緊,不慌不忙的向前邁著步直是舒心到了極點,到處是怪石鮮花山光水色情色極美,彩石溪溪底石上一條條的紋五彩斑斕,彎彎曲曲的清澈的溪水從上面輕輕的流淌而去,一方白色的大石上便有著范曾所題的「彩石溪」三個大字,天上的雲與地上的影很好的融為了一體,恰似邁步在江南水鄉。

  行來路當是不算了短,走了許久後還未能行的完,天色已是漸漸的暗了下來,最後出至路口時方才明白了過來,原來我們竟然就這樣走出了泰山,這當然不成,李化、符輝和清風一臉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心不由的一軟只好在景區外開始亂亂的尋起住處來。

  一路無話,胡亂的吃了些餃子遂早早的尋著一處小店後歇息了,只是為了個店錢李化與店主有了些口角,依著他的說法是這麼樣的一個寒酸的店要什麼沒什麼還要收老子們四人十元錢,簡直是在吃他的肉了,店主橫橫的看著李化只是在我故作而出的惡狠狠的目光中才算了罷了休。第二日一早即一同起了身出了店門,然後尋著道向回而行返回了行上泰山的路,當然門票得繼續的買了。

  到了中天門已是陽光大盛,看來正是一個極好的天氣,心情也好了許多,幾人遂一同笑著向上行去,踏在石條板路邁動著有了些疲倦的雙腳,腳下的路看起來當是前人用了工具在一塊塊的石巖上硬生生的將之鑿將出來,不由的有了些感嘆,對於行人來說行起道來當真是方便了太多。這時候路上的遊人也多了也起來,不得不常常的側了身時時的避著亂紛紛往來的人們向前再行。

  其實這裡的景與我所看見過的一些景沒有什麼大的不同,只是形成了今日這般遊人如織的景當非一日所成,歷史在這裡得到了很好的解釋。

  那些古時的帝王們天天的在口中叫嚷著文治武功,不是後來也由他們的後人也將個好好的天下拱手送了人麼?對於那些個欲要子孫萬年世世天子的人來說,如果他們現在還活著不知會不會好有著我這般感概,只是何曾見著過一位真正的萬歲了,還不是均是一坯黃土掩蓋了。

  拾級而上心裡只是亂亂的想著,帝王與百姓一樣均是個普通的人兒,他們不過是將個自己看的過重才會無視百姓的存在,其實無論上天如何變化,百姓們想求的不過是能有著一口飽飯、一身暖衣,冬日裡不受了寒、夏日裡能躲個暑,一家人好好的生活在了一起享受天倫,便滿足的幾乎記忘卻了自己,在我看來這樣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了。

  順著向著高處延伸著的石板路步履很是有些輕快,時時的可以看著深深的溝壑、成片的樹木。溝壑之中飛流跌宕濤聲不斷,圓溜溜的石塊橫躺側臥,想來不知遭受了多少年的水的衝擊而無了稜角,成為今天的這副模樣正是石塊們自己萬年修行的結果兒。

  一路而去景色漸漸有了些改變,山道兩側的柏樹也多了起來,樹枝兒漸漸的遮住了光線將條路兒掩入了其中,再向前去便可看著山道忽然的有了些狹窄而且有了些陡峭,知道這才算是踏上了正道才慢慢的有了些歡喜,遂大踏步的順著臺階直直而去,猛然間石階化成了一段雲梯散亂地鋪在山脊像是要入了雲端,更是心中大喜,這樣的景才是我所求的。

  行過了這裡我們幾人已是半仙了,狠狠的喘了幾口氣後轉回身來看去,李化是一步一挪腳,符輝是緊緊的扶住李化,清風雖然行的快些可離兩人也不過數米開外,看著那些山道頓時有了些說不出的暢懷。

  從這裡向北面山頂望去便可看著南天門了,南天門真是氣勢非凡巍峨地矗立大山之間,好像座指路的明燈般以便引導著登上大道的人同去天界。山高雲淡雲梯直上,這當是最能考驗人的心力與耐力了,看來修行可真是是能夠讓人堅強意志不屈不撓。不管是到了這裡完全成了個普通的人,一步步的堅實而去,行萬里路從腳下始,唱天下經從心中讀,這便該是修行的本意了。

  不由的大覺豪情滿懷,待三人到了身側後即挺了身向著南天門玉皇頂出發。邁著已是越來越輕快的步伐悠閑的過了快活三里,踏著漫漫的山道而去,在斬雲劍細讀摩崖石刻,心生了太多的情感,「暮色蒼茫看勁松,亂雲飛渡仍從容」,這正是詩人的意志的最好的體現。

  過對松亭踏上了十八盤,這裡已是山徑蜿蜒、石階劇陡,仰頭看去灰白色的石級如同瀑布般直鋪下來,掛在了壁立萬仞如同斧成的翔鳳嶺和飛龍巖之間。太多的遊客們只能呆立在對松亭的石坊下不住的搖起頭來,不少的人已是一臉的懼意,想來他們是上不能退不欲的左右為難,其實只須再努力上前便可一看天下的至景。遂撇下漫漫的紅塵,直登而去。穿越升仙坊,超過了一群又一群的遊人,終於征服了愈攀愈陡、越登越險的十八盤,安然抵達去仙界的大門南天門。

  南天門巍峨地矗立在群山峻嶺之間,金碧輝煌儀態萬千,如果從這裡看下來當是如一尊神般俯視蕓蕓眾生,在一些傳說中從這裡而去便能直達天庭,從而去參見天下的人們共崇的玉皇大帝,從而抵達神仙們所住的地方。也不知古人們是如何的有這般奇怪的念頭,如何真的能從那裡到了另一處所在,或許這其中是有些個緣故的。看著門兩側石柱刻著的對子「辟九霄仰步三天勝跡,階崇萬級俯臨千嶂奇觀」,對於仙神之說更是不再在意。

  對於古人的說法心裡也是有著許多的不解,只是從前隱隱的將個洞天當成了一座山間的洞窟,有時也想著洞天是不是應指的是建在山頂的房屋,或許與遠古時的濤天巨浪有著關係罷,那時的人們在大洪水襲來時為了逃命而不得不奔上高山峻嶺,從而將個活命之地稱做了洞天,只是這個洞字從何而來心裡真是有了些糊塗。

  在那個堯舜禹的時代定是生了些大洪水襲捲了天下,老古人們便萬般無奈的將個家兒搬向了高山,肚子饑了時採集些野果兒裹腹、夜臨時尋個洞兒暫時的住了,想來這其中的苦樂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只是對於修行的人來說常用的辟榖當是來源於在山中生存的一些前人的經歷,只是那些經歷在現在看來當不得真,是那時的人們為了生存而苦苦的掙扎的結果,如果真的像一些書中所道的成了一個必須成仙的過程可真是好笑之極了。

  想來那個仙字本就是人靠著山而寫成,或者是人在了山上成了個仙兒,有了仙當然也就有了洞天,只是本已有了個極好的住處又何必將個洞作了個居住的屋了,依著山圖公子所記的那些個故事,這一時也才明白了過來,蓬玄洞天當就是指了泰山,這一整座的山便是一個老大的洞天,雖然這個洞天方圓不下百里,可在他留下的記述中那個洞天卻是周回一千里,這兩者相差的何其大了。

  李化和符輝明顯的行不動了道,氣喘吁吁的走走停停,清風卻是腳步如飛行在了我左右一步不離,不過臉色也變了太多,不再有那種神定氣閑的模樣了。只好走上些路等等身後的向個人,不少的遊人們依然是喘著粗氣向上而去,其中並不少了一些年老之人,一個個的拄了拐比年輕人腳步快了許多,這個洞天對人們的吸引力當是非同小可,

  其實洞天一詞本來是東晉時才出現的,距今的時代也並非過於了遙遠,在那個時代出了不少的仙神一同邁向了天界,只是那一處處的天界不知是不是我曾去過的那些地方,或許是不是還有另外的一處所在供行去的人們安住了,可若真是依著了東晉時的那些所遺留下來的書中的解釋,洞天一詞並不是專指了直入雲天的高山,相反到是道是在山洞之中別有一番天地之意,我本來也有這種想法,可是站在了這裡便又有了些疑惑,山圖公子將這裡所有的山山水水統稱為洞天,那麼是不是那些古人們有些意見並不是太統一了的緣故,如果能有機會讓他們行到了一起,想來他們一個個的定會各執一詞而爭執不休。

  在六朝所出之《茅君傳》中更有記述,泰山本為神仙們所居的洞府和道士們理想的修行地,另有一種稱號便是「三官空洞之天」,在《遺跡紀》列出了後人極少知道的一些仙神的名,泰山老父、稷丘君、安期生、崔文子、何其生等俱是榜上有名,其實這些仙神們的事跡本就在了人間有了道士之前即存在於天地間的。

  《隱逸傳》說道了晉代的道士張忠的事,說是張忠因永嘉之亂而被迫隱於泰山,恬靜寡慾清虛服氣,餐芝餌石修導引之法,在我看來說不定他是萬般無奈而不得不成了個野人,東躲西藏的不修經典,勸教但以至道虛無為宗。後來還道他是「其居依崇巖幽谷,鑿地為窟室。弟子亦以窟居,去忠六十餘步,五日一朝」,又言是「立道壇於窟上,每旦朝拜之」,後來那位大名鼎鼎的苻堅「遣使征至長安欲留為官,辭還歸山,行至華山而逝,謚安道先生」,想來他當是在泰山最早定居的一位道士了。

  在顧炎武先生所著的《岱岳觀造像記》中道,「泰山之東南麓王母池有唐岱岳觀,今存小殿三楹,土人稱為老君堂。其前有碑二,高八尺許,上施石蓋,合而束之。其字每面作四五層,每層文一首或二首,皆唐時建醮造像之記。」說得便是道士在泰山建醮造像的事了,最早的一個故事為唐高宗時,「顯慶六年二月二十二日,敕使東嶽先生郭行真弟子陳蘭茂、杜知古、馬知止,奉為皇帝皇后七日行道,並造素像一軀,二真人夾侍。」那位郭行真應是唐顯慶年時主持東嶽觀的道士,在其身後弟子不知有多少,那位古人在現在很少有人道及了。

  午時即到了極頂,四面看去一路而來的那些景點似乎早已是少了些顏色沒有些許的高昂,至於曾嘆息不已的青帝觀、群玉庵、升元觀、乾元觀、龍泉觀、酆都廟、萬仙樓、靈應宮早已是忘在了腦後。

  站在極頂感到風聲颯颯,有了一種飄然欲去踏入虛空的念想。從這裡看下去更有種「會當凌絕頂、一攬眾山小」的情感,豪情壯志不由的從心底深處直蕩胸間,看漫漫世界普天下之眾當是沒人能在我之上,我便是神,從胸間博發出萬種氣概直衝霄漢,紅塵萬卷之中惟獨領風騷,所謂「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一句便能最好的對現在的情感進行拴釋。

  行到一巨石前停下了不停奔涉的腳步,看著雲海如潮滾滾起落,不由的仰看天穹長聲直歌:「展開雙臂在藍上上飛翔,飛過那叢林飛向那海洋,自同自在盡情的呼吸,勇敢向前就會有方向。展開雙臂在藍天上翱翔,伴著那白雲同風兒歡唱,忘卻煩惱忘卻所有的事,讓心在這裡隨我去流浪。」

  「大哥,你唱的那是什麼歌?怎麼那麼的難聽喲?」李化的聲音從身後虛虛的飄了過來。

  微微的一怔扭頭看去,符輝扶著李華、李華拉著清風,一個個蒼白著臉弱弱的站在了我的身前,不知方才怎麼就將他們幾人忘了去,心裡有些愧疚。

  「俺自編的,你們怎麼才上來?」看著李華笑了笑道。

  「俺們得歇歇了,這腿都不太聽了使喚,」符輝看著我不好意思的道:「對了大哥,這一路光是不停的走,要不俺們去四處看看轉一轉?也顯的俺們沒白來一圈。」

  看著符輝點了頭笑了笑,於是四人便先後行進了玉皇廟大院,最先看到的是極頂石了,它臥在一圈石欄之中,石欄上捆滿了各種各樣的銅鎖,正是有碑石寫著「泰山極頂」,不少的遊人們不停的拍著照以給自己留個影好做個紀念什麼的,也有些伸長了手臂努力往裡面的孔洞投些硬幣以祈求老天保佑能讓自己發些個財,可也不想上一想,這究竟是破財還是發財了。

  亂亂的四處走了走,因時光尚早一起去看看在壁如刀削的刻有唐玄宗御制《紀泰山銘》的唐摩崖碑,去欣賞北斜橫出其形猶如起身探海的拱北石,悠閑的去瞻魯臺轉上個一圈,李化便一步也不肯再行了。符輝也是一臉央求的模樣,只清風似乎極是勉強的控制著自已的腳步,只好去了小攤前尋了幾個小竹凳暫時的坐下來喝上杯茶。

  李化喝茶的模樣似乎像是要將這一生的水都灌入肚中般的沒個休止,符輝是雙手握住了茶杯一口氣的將杯裡的水傾入喉中,清風的動作便優雅了許多,只是只手端杯的動作極似的個女子,讓方放下茶杯的李化笑個不休,依了他的話清風這一時的動作便是個有些處於男女之間的那種人的姿勢,無論如何要改了去,清風只是將個頭搖了如同個撥郎鼓兒,仍是一口一口的將杯中的茶水慢慢的抿著。

  依了符輝的話這便要行下山去,可我的心中不知怎麼始終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那就是這裡似乎是我此次南行最重要的一處所在,在這裡我當是能夠理解些什麼,只不過也只能夠在心底隱隱的感覺著好像有什麼物事在向我不停的招手,那究竟是什麼還暫時的不很清楚。

  本想著讓他們三人就此下山而在店中等著我的到來,這時冷然感覺到一股極是強大的氣息直直的逼近了我的身側,不由的諤然的張眼四處尋去,一個胖胖的少年行上了臺階微笑著向我行了過來,頓時大叫一聲從小凳上直直的躍起兩、三米高,也不管這一時有多少的遊人,在半空中一個急促的折身向著來人直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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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3 17:05:42
第二百九十章 聯手對敵

  李華回來看我了,心裡覺的似乎天下所有的歡喜事齊聚在了身邊,直直的撲了過去後看也未看的將李華直接的擁在了懷中,只是不停的大叫著似乎流下了淚水來。

  想想這些日子來那些讓我時時牽腸掛肚的人兒真是讓人片刻也放不下,一個個的音容笑貌只能夠埋在心底的深處,那張讓我幾欲瘋狂的俏顏更是讓我幾乎睡不了幾個好覺,常常的夜半醒來默默的擁著大被在床上坐到天明。

  李華的個頭已是不弱於了我身子也魁武之極,只是臉上帶了些少年不應有的風霜,一道深深的疤痕從其額頭直劃而過幾乎到了右眼,如果那傷再向下探的一探其眼目當真是難保的住了,不知他遇上了什麼樣的可怕的事,想他的能力又能有何人能將他傷的如此之重。

  李華看著我眼中也有了些淚水,過於疲憊的臉容讓人直是不忍再看上一眼,分別了這些日子來不知他是如何過的,在他的身邊除了翠翠外當是再也沒有一個貼心的人了,將軍們雖然一個個的也能夠聽了他的使喚,可那些仙神們豈是省油的燈,怕早已將他支的東跑西顛的沒個片刻安穩的時候、

  「華子,你這是打哪裡來?那些人可還好不?」我看著李華流著淚問道。

  李化笑著點了點頭終於下了淚顫著聲音道:「俺是從太微直接下來的,還有好些人均是四處分開了各自去了不同的地介。哥,俺可是真的想你,原本想著你一去定是奔向了那一處天下,後來還是大師算出你回來了,雖然時間退了不少,可你還是你一點也沒變了去,在太清沒有停下身直下而到了這裡,一到這個世上就感覺到你的氣息,這不就來了麼?」

  緩緩的鬆開了抱著李化身子的手,讓歡喜的淚直落大地,心裡更是將翠翠念個不住,只是也明知道我與她兩人並不能相遇在一起,那些思念只能是讓天空中朵朵的雲兒帶了去,這一生只能是在思念中渡過了。

  「俺哥倆喝些酒去開心、開心,」看著李華不由的大叫一聲,在這洞天之上能夠再次相遇可真是讓我有些難以自己:「那裡有個天街,天街有好些的小飯館,走。」說著伸了手將淚水一把抹了去後再伸手拉著了李華的手,順著臺階向著天街大步而去。李化、符輝和清風慌忙的追在了身後。

  到了天街尋了個飯館進內在椅子上坐了,李化明顯的知道了我的想法不住口的催促著飯館的主家快些取些吃的物事來,不過飯菜當真是貴了太多,灑到有好酒是蘆洲大曲用了白琉璃瓶裝了。

  將酒碗布開倒了酒還未喝的一口,李華突然怪叫了一聲伸了手將清風隔著桌兒凌空提起,從桌上空將個人直取到了身前,將個桌上的酒瓶碗筷「光鐺嘩啦」的摔了一地,然後伸了手指在清風的身上一陣亂點,怒氣衝天的對著清風咬牙切齒的大喝起來。

  「你老實說,你的師傅到底是誰?你怎的會哪些運功的法子?你怎麼與俺哥到了一起的?你到底想做什麼?」李華圓睜著環眼死死的盯著已是癱坐在地上的清風,原來白淨的臉兒有了些青紫,額頭上那道斜斜的長長的疤痕便讓他顯的極是猙獰。

  我唬的幾乎不知要做些什麼,對於清風在我的心中一直有些好感,本想著讓他也能學些我所知的功法,可是李華這樣行事不知是何意,店家已是忙不迭的將地上的撒落著的物事收拾了起來,不過不敢出聲相勸,只是小心的看著李華緊忙手腳。

  清風一臉痛苦的模樣滿頭大汗對著李華聲音急促的道:「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意思,我的師傅叫元虛,現在在南方的一座大山裡修行,只知那座山上有個老大的熔洞,師傅每次帶我去時都是風風雨雨的根本看不見怎麼去的路,這次是師傅讓我給大哥送來個小木架,這才到了一起,我根本沒有任何的惡意,你還是放開我,這身上的痛讓我忍不住。」說著身子已是抖個不停,汗水如雨般滿頭傾落便是如同從水中才撈出一般,上衣也讓汗水浸的透了。

  李華冷笑了一聲道:「你們用這種法子接近俺哥,其心當真可誅。說,那團東西是不是與你的師傅在一起了?俺一路追來不小心讓它逃的尋不著了個影,你要想少吃些罪俺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罷。」

  符輝和李化呆呆的看著李華一聲不出,兩人的臉色也早已是有些蒼白,身子也不停的抖動著,似乎對李華的畏懼到了極點。

  我有些呆怔,根本聽不懂李華話中透出的意思,不過也能明白他這次並不是專程前來看我,這一路是追著個什麼物事直直的到了這裡,清風定是與那個東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或者說是清風的師傅也就是符輝的父親與那個李華所要捕了去的那團不知何物的物事有著莫大的關聯。

  「華子,慢些,你說的俺有些不太明白,還是解開了你給清風下的咒,讓他起來說話。」我急忙對著李華道,這兩才一見面本想開開心心的喝些個酒好說些離別後的想念的話語,不能就此讓了一個外來的物事而將很好的氣氛破壞了。

  「哥,你知不道,你走後發生了多少的事,」李華扭回頭來看著我臉色稍霽的道:「大傢伙分成了幾路轉追堵截的還是讓它跑了去,可真是讓人緊張,」然後伸了手輕輕的撫著額頭上的傷痕搖著頭接著道,「俺這個傷也是那時落下的,幸虧黃將軍不顧一切的救了俺,可黃將軍卻也是將個性命丟了,這才不顧一切的帶著人不停的追著它,前前後後的打了好幾天,那團東西最後傷在了玉女的手中,鐵拳將軍將個已是殘了的手臂硬硬的抓住了它,幾十個大師圍著它猛攻,那東西還是跑了,大將軍的手臂也被它砍了下來生生的沒了。」李華的眼中多的些淚水,目光中透出了種惡狠狠的神色。

  我頓時記起了當初在翠翠活來時的那一刻耳中所聽著的聲音,在我行開了時間交換的空間功法時定是有個什麼物事上了石臺,那些將軍們和大神們當然不顧一切的與它拚了性命,只是聽著李華的話心裡不知怎麼也有了些悲憤更多了些擔憂,不知翠翠是不是也受了些傷害。

  「哥,你放心罷,翠翠妹子沒事,只是她醒過來後只是不停的哭說要尋你,姬生大師只好將她圈住了,俺離開時給她說俺可能見著你她便要不顧一切的陪了來,還是鴻鈞大師再三的相勸,說是讓她學會了他的法術便能與你見了,這才罷了手,不過現在她根本不與人說話,只是每天拚卻了命一般的用功,俺說話她也不聽人也瘦的沒個樣了。」李華眼中含著淚水重重的長嘆了口氣道。

  聽著李華說的輕鬆,可那些慘叫之聲此時就如同在耳邊響起,想來那座石臺上定是發生了些慘烈的爭鬥,依著李華的說法是黃燦為了保護他而一命奔了西,李鐵拳為了能將那個東西捉住徹底的失去了一條手臂,李華又是成了這般模樣,仙神不過如此,只是那些將軍們真是太也屈了些。

  眼中好像看見了將軍們怒吼著向著一團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在拳打腳踢,那團物事身法輕盈的東躲西閃然在眾人的圍攻下巧招百出,將軍們時不時的有人被氣團震的倒飛而去隨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後不屈的咬著牙沖了回來繼續揮手動腳的加入了戰團,不知怎麼反而少了太多的悲傷竟然看著門外心情有了些淡漠,長長的吐了口氣扭頭看著李華。

  「放了他,」對著李華淡淡的道:「這事與他沒關,大不了再去尋那個物件就是了。」說著伸手將符輝忙忙收拾利落後重新布的酒碗端了起來,看著碗中清冽的酒水仰了頭一飲而盡,不知怎麼了,眼淚竟然是失控的自已從眼眶中「撲倏倏」的落了出來,心裡更是有了些即酸楚又茫然的感覺。

  李華怔怔的看了看我停了片刻後點了點頭,然後俯下身伸長了手臂手在清風身上是一陣亂點,清風痛苦的亂叫著,在李華將手停住後清風的喊叫聲便弱了下來,然後如一堆爛泥也似的臉色蒼白的癱在地上,李化和符輝慌忙的起了身一左一右的伸手將他架了起來捺在了椅子中,幾人均是一臉恐懼的看著李華不敢出聲說話。

  「哥,你知不知道那天有多少人送了命?幾個將軍均是有些殘了,茅氏家的那三個兄弟有兩人傷了腿,一個為了護住翠翠而沒了一隻眼,樂大師傷了左手,那個給俺們引路的少女一隻手臂也廢了去,石臺上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人是全乎的,你說俺們能饒了那個東西麼?」李華咬牙切齒的看著我道。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隨手將淚珠抹了去,看著李華的已是有些模糊的臉輕輕的道:「華子,你說俺們這是為了什麼非要拚死拚活的去那個地介,說是長生不老,可這個長生的話從何而來的,那個東西你看清沒到底是什麼?」

  李華呼的一下挺直了腰身,雙手緊握成拳大聲道:「看清了,它便是那個騎著大鳥的女神,雖然它不停的變換著身形將身影藏在霧裡,可在它身邊的那隻鳳凰早將她的身份說了個明白,這一時各處都有人去查了,鴻鈞大師說不捉住她誰也別再想去太初,要想見太上根本是作夢,大傢伙這才幾人一組的奔向了各地。不過將士們似乎並不太熱衷這個事,俺本想著也帶著他們去尋那團東西,可是任將軍說他們的職責是保護好翠翠,任天王老子說話也沒用,俺只好一個人到處亂走了。」

  聽了李華的話不由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暖意,那些隨著我而行的將軍們可真是一個個的赤膽忠心,只因我離了去他們便將翠翠當成了自己的主,不過心裡也總算是踏實了下來,只要還有一個將士活著翠翠當是能夠保全了性命。

  此時那個女神在我的心中便如同個惡魔一般,也知道她本是一團氣所幻化而成,她能傷了那麼些將軍自然成了我最大的仇敵,符輝的父親看來與她有著莫大的關係,甚至心裡隱隱的有了一種感覺,那就是元虛本就是那個女神的再傳弟子,只要能尋得到元虛便能尋到那個不可一世的東西,拚了命也要為黃燦報了此仇,想起黃燦那張時不時開心的笑臉,心裡不覺的一痛眼淚又湧了出來。

  「哥,喝酒,」李華對著我大叫一聲道:「這一路下來俺與女神前後的打了幾架,她可是真能變了,最後幾次都是化成了東西瞞過了俺的眼,在石臺上她也當是受了不輕的傷,內息很是微弱,如果不小心些還真的感覺不到她了,不過她想要恢復了原來的樣怕是沒個七年八年的不成事,哥,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麼?」

  李華的話讓我猛然間記起了在山中的瀑布前所遇上的那個怪事,明明的能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氣息可就是尋不見是什麼物事所生,難不成我這一路而來那個女神根本未離了我左右,再想想在道觀中時那個照妖的鏡所發出的光不由的一身冷汗,看來那道光並不是憑白無故所生,當是感知道了有氣息流傳後自行擊出,在山中大石上歇息時一跳而起後身上也生出了些白光,那也當是銅鏡所為,看來那個女神就在我們幾人的左右不曾離開過半步。

  想到這裡頓時恍然大悟,心底隱隱的有了些警覺,將身前的幾個人一一的看了過來最後目光停在了清風的身上,心已是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這就是說我的這種感覺來自清風,警覺便是對著他而去,遂將體內的氣息流轉看著清風緩緩的道:「俺不知你從何而來,只是知道你當時得了俺的咒語後從身後顯出的那座冰山可真是了得,俺就做不到,說罷,你到底是誰?」

  清風呆怔的看著我虛弱的道:「我的確是清風,是我的師傅讓我跟著你修行的,你可一定要相信了。」

  李華看著清風眉兒一彎輕笑出了聲:「你哄俺哥可以,可怎麼能哄得了俺了,看你現在體內已然是兩股氣在運轉,一條是你的那沒錯,可另一條呢?」李華輕聲的說著話向前猛然探了身後大喝一聲雙手便飛快的又點在了清風的身上,清風又是一臉痛苦的身子軟軟的從椅中滑向了地面,隨即一團霧氣從清風的身後緩緩的飄起。

  看著這團霧不知怎麼心中大駭,早已清楚這團霧氣可能便是那個可恨的女神,隨手將符輝和李化推向了牆邊一個縱身跳了起來高高的躍過了桌面,和身直撲向已橫躺在地上的清風身前的那團雲霧,李華更是怒喝連連,將雙手一圈已是劈手朝著霧氣的頂直蓋而下,小店的主唬的一個轉身奔向了後堂。

  李華一掌蓋在了霧氣的頂,霧氣像是一團有質的物事般向下扁了扁便又忽的腫漲了起來,如同個氣球般一個跳躍飄向了店門,這時我已撲到了霧氣的正前方,心裡想著黃燦的身影怒火禁不住的從心底直噴而發,帶動著體內的氣息狠狠揮掌拍在了霧氣上。

  我沒想到的是霧氣並未一拍而散竟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叫聲,然後團成了團向堵住了屋門的我直撲而來,雖然它撲的極猛可決不能就此讓開了大路讓它逍遙而去,只是躲閃已然來不急,在李華驚叫聲中硬生生的挺起了胸將霧團的去路擋了個結實,雙腳站穩雙手更狠的拍向已是呈了些淡黃色澤的氣團。

  李華急撲而至圍著氣團飛快的遊走起來,一條人影只眨眼間便生出了十幾條,前前後後的共同揮著手掌對著氣團左一掌右掌的不停的猛攻,這讓我看的有了些呆怔,這也就是說此時的李華已是搖了身化出了十幾個李華來,每一個都可能是真身每一個都可能是假影,虛虛實實的讓人根本分不出到底那一個才是他了。

  氣團尖嘯著在地上和李華的手掌間滾來滾去,時不時的化出一團外噴的霧氣直撲向李華的身子,幾個李華的虛影被霧氣擊中後「波、波」的化成了空氣,轉眼間更多的李華又圍了上去,看來女神當真是了得,只不過定是受了極重的傷才無還手之力,如果讓她恢復了原狀想來我們俱不是她的對手。

  大喊一聲加入了戰團,一道極是耀眼的光柱從我的懷中直透而出罩向了氣團,霧氣瞬間變的不太透了明,似乎可以看著一條身影在霧氣中翻來覆去的不停的哀嚎著,不由的心中大定,知道懷中的那個銅鏡可真是個寶物,遂一個後退伸手將銅鏡從懷中取出直直的對著了氣團,催動著內息滾滾而發,銅鏡生出的光柱忽然光芒大盛,在光影中可以看著一條極淡的影尖叫順著光柱而來直撲入鏡內,然後霧氣便扁了下去散在了地上,如同一堆沙般在地面上平鋪而去滾滾的消失不見了。

  李華驚喜的衝到了我的身邊,看著光芒已是弱了下去的銅鏡大叫一聲道:「哥,你怎的有這個物件,它可是太上的寶貝,在太微時聽著大師們說起過,怎的到了你的手中?」

  我不由的有些楞神,看著李華疑惑的問道:「這不是雲中子的照妖鏡麼?」

  李華看著銅鏡拚命的搖著頭道:「不是的,它們雖然有些像可根本是兩個東西,雲中子的那個鏡不過是氣機的幻化沒有絲毫的用處,你手中的這個東西可是一個空間的通路,你方才將它收入鏡裡其實是將它封在了另一個空間中,這下它沒了可借力之處想跑也跑不出來了。」然後抬起頭來衝著我一笑接著道,「這下俺們這裡也安穩了,太宇那個地介也能恢復的像從前一樣,對人們來說只要它不再亂行收了天地之氣,那些個世界便能一個個的回到了當初的樣兒,這可是件可喜可賀的大事。」

  看了看李華頓時明白了過來,只是這個物事在我的手中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於是伸了手將銅鏡遞到了李化的面前笑著道:「即然是太上的物件你還是帶了回去,俺這也算是給黃將軍和李將軍報了仇了,這個東西萬一從鏡裡逃了出來可就不太好,你還是讓太上好好的處理了這個事罷。」

  李華看著我怔怔的道:「這個東西現在在你的手中,你可知它即然隨了你你便是它的主了?就算是交還給太上太上有著大法力自然能夠將事處理的好,可是你也該想到萬一在鏡上你的氣息幻化了的空間消了去,那個東西可真的又得逃的沒個影了,你還是暫時留著罷,待與大師們商量商量後再說,更何況俺根本操持不了這個物件。」

  聽著李華的話讓我有了太多的不明之處,第一次使了它當是用了本身氣息所致,難道李華再接了過去便不成了麼?轉而又一想,元虛即然讓清風送來這個物事不知那團氣知不知道,如果它知道了又何必將這個銅鏡送入我的手中。銅鏡裡是不是另一處天地?不知是不是又是一處世界的鏡像了,即然有空間想來我的猜測當是錯不到何處去。

  拉著李華的手慢慢的行到了桌前分別坐在了椅子上,這一時有著太多的話想好好的問問李華,翠翠與人們說話時的每一個字我都想知道,她的一個笑顏一個嗔怒都讓此時的我難以自己,將軍們現在的情況如何,從太上再行去不知去了什麼地方,還能不能回來這個世界了。

  李華微笑著看著我,伸了手端起了酒碗,對著我一晃即仰了頭將碗中的酒一口喝了。

  「哥,這酒可真好喝,這又是許多日沒喝的暢快了,唉,」李華半是呻吟半是嘆氣的緩緩的道:「這路越行越難行,真的不知自己還有沒有那個心勁繼續向前走,如果過了太上還是這樣的沒個完沒個了的,哥,俺想回來好好的過了這輩子就成,至於下輩子有沒有俺這個人只有天才知道了,喝。」說著將被符輝慌忙遞過來的方倒滿酒水的酒碗接了過來,仰了頭一口將酒又喝了去,符輝便慌亂的將酒碗端了過去提著酒瓶將酒重新的滿了。

  看著李華現在落魄的似乎少了太多的精氣神,目光也不再如從前一樣清澈而是有了太多的渾濁,心裡也不禁為他難過起來,只是心裡的那些寬慰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只好默默的端起酒碗陪著他喝了。

  李華伸了手接過符輝手中遞過來的酒碗猛然抬起頭來似乎在細聽著什麼,呆怔了片刻後不停的點了頭,扭回身衝著我微微一笑站了起來,將酒碗隨手放在了桌面上對著我躬了躬身即大步行出了店門,我忙大叫著追了出去,出了店門方才知道店門外不知站了多少的遊客,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們幾人。

  「這些人是道士」,「他們在捉妖」,「有沒有妖是不是又是騙錢的」,「你方才沒見麼」,「霍,又是光又是喊的怪熱鬧」,「那個走的可真是快」,「讓他出去,看看他們又想做什麼」。隨著幾十個人的小聲議論聲,順著李華離去時人們讓開的通路看著他不急不徐的順著臺階直上了極頂,便一而過使開了功法疾衝而去,隱隱的聽著李化在店中已是大叫著的聲音,奔行間扭向回看了看,李化拉著符輝擠出了人群追著我拚命的跑了起來。

  李華的腳步看起來行的慢可實際卻是快的幾乎讓我追不上,只能看著他的身影幾個晃動後便到了我曾經站過的大石前,扭了頭對著我揮了揮手身子一縱沒入了茫茫的雲海,這讓我頓時大驚失色,將時空折疊後身子幾個縱躍便到了大石前,隱隱的看著李華的身影似乎並未直墜而下,而是在雲層內踏著雲而去消失在了雲海之中,不由的長長的吐了口氣,這方才見面竟然只喝了幾口酒便轉身而去,這樣的離去讓我心裡有了些倀然若失,或許是什麼人在招喚他罷。

  緩緩的轉過身來才發現有幾個遊人站在大石一側呆呆的看著我,遂搖了搖頭向著急奔而來的李化和符輝迎了上去。

  「那個人是不是跳崖了,」身後有人對著我大聲的問道,隨即便是一聲女人的驚慌的尖叫聲:「有人跳崖了,有人跳崖了,快來人啊。」隨後亂亂的腳步聲飛快的向四處散去。

  這一時根本無須理會身後之人的驚叫聲,看著李化和符輝奔上了臺階即大步而去,到了疾奔而來的兩人的身前看著兩人笑了笑,腳步未停的從兩人身側大步而過向著小店奔去。

  推開在店門前擁擠成了一團的人們,進了店門看見清風仍是癱坐在地上,遂快步行到了他的身邊伸手將他從地上拖了起來,清風看著我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將氣息運起逼入他的體內,氣息在清風的體內運行了一周後清風的的臉色才有了些紅潤,看著他點了點頭拉著他的胳膊幾步行出了店門,李化和符輝已是呼呼的喘著粗氣跑了回來。

  拖著清風順著臺階直下而去一路上毫不停留,聽著身後的腳步聲急促知是李化和符輝也緊緊的跟隨了,遂放下心來只知如風般的行下了山去,絲毫不理會是不是路上撞上了遊人,一直奔行出了石門到了山下的大路上,心裡才稍覺的安穩了下來。我可不想去惹那些此山的管理者們,如果讓那些戴了紅袖標的人圍的住了,就是渾身長滿利了嘴也無法向他們道的清李華跳崖的事。還是早些逃了的好。

  站在大路上向四周看了看,不少的遊人們已是三三兩兩的說說笑笑的行出了石坊,一些婦人姑娘們更是臉兒通紅的大聲說笑著將個衣袖幾乎挽到了肩頭,扭了頭看了看李化和符輝,看著兩人笑著問道:「過幾天俺便教了你們從頭學了俺的功法,你們倆人學不學?」

  李化怔了片刻猛然直跳而起伸手拉著了我的胳膊大叫起來,符輝也是歡喜的手亂亂的揮著手大喊個不停,「要學、要學」,「學、學」。

  清風從我的身側轉了過來,看著我眼圈一紅「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後重重的叩著頭道:「俺也想學。你也教了我罷,師傅。」

  慌忙的伸了手將清風硬從地上拖起,清風的額頭上已是有了些紅腫,看著他不由的有了些心軟的道:「好了、好了,算上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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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3 17:28:43
第二百九十一章 授徒

  李華這次與我見面真可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來形容,雖然他最後還是急促的離去可畢竟與我一起捉住了那位所謂的女神,我的心中感覺著痛快之極,也算是為那些將軍們報了一箭之仇。後來才知當時真是太也大意的緊了,根本沒能再向深處好好的想上個一想,那位笑傲蒼穹的女神豈是那麼容易的就被我們倆人隨手捉的住了?如果能這樣輕易的捉住了讓太上都無可奈何的大神,那我們倆人的能力豈不是與太上相近了?這也為後來發生的一些事埋下了不應有的隱患,甚至可以說幾乎讓我抱恨此生。

  從泰山上行下來後順著大路直直的行去便進了泰安城,當晚即安歇在了泰安城內的一家小旅館中,狠狠的洗了個澡後早早的鉆入了暖和的被窩裡,一覺醒來已是第二日的黎明,街上來來往往和車兒的轟鳴聲和來來往往的人們吵雜的聲將我從睡夢中喚醒,行到窗邊將窗隨手推開,清涼的晨風伴著車水馬龍的哄鬧聲如大海的潮水般瞬間湧入窗內,將我直接淹沒在了亂紛紛的聲潮之中。

  符輝一個翻身從床上直直跳了起來,不停的大聲的呼喊著李化和清風起了床,三人慌忙的洗漱後靜靜的坐在床上看著站在窗前的我,雖然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可猜也猜的出來,只因昨日與李華相見的事給他們留下了太深的記憶,我在他們三人心目中的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語。或許對他們來說我現在是一位真正的大神,他們正想要努力的向我學習成為神仙的功法,只能苦笑一聲,這天地下何曾有那些傳說中所發生的故事了,那些傳說不過是人們的一種美好的想像罷了。

  緩緩的出了門去了水房,洗了臉漱了口後慢慢的回到了屋中,對於傳說的那個洞天心裡的疑惑越發的重了些,現在看來如果與家鄉的那座山洞相比,寧可相信家鄉的那處山洞是蓬玄洞天,而這整座的山嶺只能做為了一個較好的修行之地而已,兩者相差實在是太遠。

  洞天這個詞裡即然有個洞字自是有著一些道理,那說明曾經確有過逃難避水的古人在山中的一座山洞中渡過了不短的時日,吃樹葉挖野菜成了他每日的功課,當天寒地凍受饑挨餓後不得不勒緊了褲腰帶,可能是有些自嘲或者為了讓後人記的他曾經歷過的困苦,從而給修習他的功法的後人們留下了辟榖的傳言,也讓那些人能體會修行的艱難。

  其實在我看來辟榖一詞等同於絕食,當是在實在是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才不得不那樣去做了,或許為了能更長久的生存,那位被大水困在山嶺之上而不得不節省食物的人只好幾天才吃一些東西喝一點點水去維持自己的生命,其中的苦自然不足為外人道,也好想出來個詞寬寬自己實在是苦不堪言的的心,只不過辟榖這一個詞可真是讓後人們領會錯了那位古人的心意。

  坐在床上呆呆的想著心事,對於這次泰山之行可以用失望的多感知的少來解釋了,雖然泰山的風景美輪美煥,可並不表示這裡真有一處山洞可通向五洲四海,是不是古人們的描述出了些錯處,或者所謂的洞天之說本就是一件人們自己想像出來的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結果,傳說中天福地之說便是妄言,可修行之人本不許有虛語,不知是不是在山上時遺漏了什麼。

  怔怔的想了片刻忽然有了所悟,其實對一切事物不必過於的執著,古人常說「順天應人」的話,說不定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了,也讓我能夠從心裡明白洞天之地本應是修行的好去處,至於洞天是不是那些仙神居留之地不過是人們的一些美好的心願罷。

  想到這裡盤腿坐在了床上抬起頭來看了看擠坐在對面床上的三個人,微微一笑道:「即然想學俺的法術,那就得拜俺為師,你們可的想好,修習的過程很是苦,如果吃不了那些罪還是趁早的收回了那個心思,這天地下本來就沒有天上落餡餅的事,就算是天上果真向下落了餡餅可也不一定就砸在你們的頭頂上,你們三個明白俺說的話麼?」

  符輝騰的一下站起身來,一個大步到了我坐著的床前身子一矮已是雙膝著了地,直直的挺著腰對著我大叫道:「師傅。」然後雙手著地頭在地上已是「通、通、通」的重重的叩了三下,讓我的心也隨著那聲「砰、砰、砰」急跳了三下。

  李化和清風開始還呆怔的看著符輝,見符輝向著我叩頭忽然齊齊的跳了起來,均是一個大步行到了符輝身側也「通」的一聲跪了下去,然後不停的「通、通」的叩起頭來。

  我實在是心跳的受不住,看著他們這樣叩頭的方式只覺的自已的額頭上也有了些疼痛難忍,急忙大聲的道:「你三個與俺站起來。」

  符輝、李化和清風三人呆呆的直起了腰相互看了看後即緩緩的站起了身,我不由的長鬆了一口氣,以後可不能讓他們再這樣叩頭了,也不知老古人為何定下了這樣拜師的禮節,只是那頭在地上如果叩的重了豈不是讓做師傅的有些難受,如果哪個弟子因叩頭而得了些暈眩的癥或者乾脆傻了去其不是事與願違了。

  「你們三個記住,以後任是天王老子在也不能再跪下叩頭,包括對俺也不能例外,記住了麼?」看著激動的一臉通紅的三個人接著道:「如果讓俺知道了你們又給誰或是給俺叩了頭,你們只管自己走可別再怪俺狠了心,就算俺以後生了氣讓你們跪你們也不能沒了骨氣,即使俺沒了你們也不能再這樣行事,聽明白了麼?」

  說來真是有些不可思意,我這一個臨時的決定到最後可真是救了太多的人,只從這一個動作即區分清了誰是敵人誰是友人,瞑瞑之中果然有著說不清的天意存在,也許這便是天道循還或者說是上蒼的暗暗種下的意願。

  三人一臉歡喜的慌不迭的點了頭,李化開心的嘴角要裂向了天邊,清風倒是有些穩重,符輝喘著粗氣笑意在雙眼中蕩來蕩去。

  「好,三張床一人一張的坐了,還不快去。」看著有些呆楞的三個人我沒好氣的道。修習李華所說的功法其實並非我所願,那些年主要還是為了讓李華能少受些苦,這才拚了命的去修習以指望著自己能好好的護住了他。

  三個人飛快的上了各自的床,然後學了我的樣子盤腿坐了,李化的坐姿真是難以形容,如同只大鳥斜歪了身,符輝的坐法倒是好看的緊,只不過用了雙手撐在了床上,清風便規矩了許多,當也是他曾有過些類似的經歷。

  「你們三個聽好了,俺的所說是真正的天道,天道之中隱隱的包含了人道,人道之中便也包含了這個世上所有的經文,」看著三人一臉肅穆的樣兒不由的心裡直想笑將起來:「俺不想說其它的那些話,說的再多也用,即然學了當是不可害人、不可傷人、不可欺人,若讓俺知道了你們有違其中的一項,俺可直直的取了你們的性命,知道了麼?只今日俺便先傳了你們幾句口訣,你們當用心的記了。」

  李化、符輝和清風三人齊聲的應了:「是,師傅。」

  「俺一次說完,今日也只能傳你們八句,這八句便是第一階段的總綱,你們要能領悟的透,入道便容易了些。聽好了,這八句俺慢慢的說給你們,」看著三人我一字一字的緩緩的說了出來:「觀天之道在天行,合性人心萬物生,天轉星移地轉陸,人知大道始定根。性巧又拙了伏藏,靈起六竅聽風聲,身裡身外俱是盜,萬物應人人應聖。」

  三人看著我嘴唇不停的亂動著,想來他們是默默的記在了心裡,只不過這幾句詞看起來似乎很少,可內裡所含的深意真是博大了去,我明白了這些詞的真正的內含也不過才一年之久而已,其實這裡面更多的是與自然相生相合的道理。遂反覆的誦了幾遍,看著三人似乎記在了心裡才放下心來。

  「這幾句看起來簡單其實並不簡單,裡面包含了天下的至理,」看著行輝緊皺著的眉頭笑著道:「第一句講的是一個機緣,古時的黃帝因得了它而白日乘了龍上了天,亂朝的范蠡因得了它而能直下了南越稱了個王,神機張良因得了它而戰敗了強大的對手,唐時的太宗因得了它南征北討的擁有了天下。所謂觀天之道即是順天而行,何為順?說來便是一個字,『悟』。悟出了天下生生不息的至理便夠好好的參看它,從而選出一個最好的時機加入其中,正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必須跳出來看那些人和事,旁觀者清便是這個理了。」

  李化看著我呆呆的道:「師傅,怎麼才能跳的出來?」

  我不由的笑著道:「這得你自己去看才成,比如有兩個人打架,你如果去拉開他們必須有足夠的理由勸說他們隨了你的想法,可是這時你的想法不一定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法子,你已是將個圈套住了自已,如果你先站在一旁聽他們說出自己的理來好好的想上一想,便至少能有個折中的辦法將事處理的乾淨了,這便是個真正的旁觀者了。」

  李化點了點頭道:「原來旁觀者是站在一旁先將事看的明白再說,師傅,這理老子曉的了。」

  聽了李化的話我不由的覺的即想笑又想罵將起來,哪裡有一面喊著師傅一面對著師傅自稱為「老子」的人,真是有些荒唐些了。

  「師傅,那下一句呢?」符輝看著我楞著神問道。

  「天地間均有其運行的道理,性便是人,人心便是機緣,得了天道即是有了獲得天地人心的機會。這個機會對普通的人來說就是命運,可對於俺們來說卻是改便事物的能力。」我看著符輝緩緩道。

  「那接下來的那句是不是說,不管做什麼事都不要去試圖改變天地間運行的法則了?」清風看著我怔怔的問道。

  不由的在心底為清風喝了一聲采,看來他的領悟當真是比李化和符輝強了太多,對著他一笑道:「正是這般,天有天的方式地有地的道理,這些事你萬不可以去改變它們,要不會給太多的人帶來傷害。」

  接下來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問個不停,對於「盜」字解釋了良久才讓三人明白了過來,其實人對於萬物而言正是萬物的盜,而萬物對於人而言便是人的盜了,這個盜字包含了一個相生相融相剋相制的道理,人依存著萬物而生長也破壞著萬物的生長,萬物的生長對於人有著極大的限制也制約著人的生存方式,這便是「盜」了。

  宇宙中的日月是有著一定的定數,其大小也早已是有了個確切的定數,當時代每發生一次變革便會出現些與時代相合的機緣,從而會出現些神明,機緣便也是「盜」了,如果明確無誤的說,「盜」便是一切與天地相生相合的緣法,這個緣法只能意知而無法說的出來,掌握了「盜」就是掌握了人間的「理」,從而便能夠知命、知生。

  百姓們中時時都有聖人出沒,雖然百姓的命並不重貴可是當他化成了聖人便是成了個愚人,這個愚人在他人的眼中很是有些癡有些呆,可對於他人當真是有著滿腔的熱情,為百姓生而生為百姓死而死,所以聖人並不是聰明的人,過於聰明萬事難成,私意太重行事必與天皆悖。

  猛然心裡也有了些疑問,「萬物應人人應聖」這一句其實我自已也並未真正的理解了多少,天下萬物看在人的眼中便也就成了萬物,萬物是應人而生發,可是對於人為了聖而應不知是何道理,表面看來聖是人對於有學問的人的尊稱,可我心裡卻知道那個「聖」在傳說中是另一條修行的大道,與神道和仙道並駕齊驅,如此看來我所修練的方式果真與前人有所不同。

  看著幾人閉了目似乎沉入了對於詞句的理解中去,心裡有了些不同的感受,只是一時也無法說的清到底為什麼會將聖與人區分開來而放入至仙神的行列中去,想了片刻還是沒有一絲絲的頭緒起身下了床行到了窗前向外看去,因所住的屋位於了三樓,街道上景看顧的很是清楚。

  街道上的行人們不慌不忙的來來往往,各種車兒帶著淡淡的清色的霧氣飛快的駛來開去,日光正正的在了臉上,看來時間過的可真是快,幾人似乎並未說了多久這天已是近了午時,感覺著有了些飢餓。

  扭了頭看著床上盤腿坐著的三人,知道沒有些時間他們不可能從悟解中醒了過來,只好一個個慢慢的行出了屋門下了樓後踏上了不寬的街道。行了不遠即看著一個小小的飯館,渡了進去後早有小夥計迎了上來,要了些餃子用個袋盛了後取了木筷再討了些醬醋後快回到了所住的店內,進了屋門幾人還是呆坐著一動也未動得了身,遂大聲的喊了幾句,幾人才一個個先後的睜開了眼,圍著盛了鉸子的或站或坐,只是均是用了手胡亂的抓了餃送入口中,吃的完後即一個個復又坐回了床上。

  看著幾人如此用功心裡也覺很是開心,想了想這一時無事可做,便行下了樓順著街道緩緩而去,對於城市的景觀到處都十分的相似,除了街鋪便是行人,當然還有不少正大聲麼喝著的小商販們。

  緩緩的行在了路上看了看街牌正是青年路,過了街口繼續向前順著路一直前行近了汽車站,行人便多了起來,不少的人提著大包小袋好像正要去車站乘了車趕路,怔發一會便向著車站而行。

  突然街道上的路人們一陣騷亂,不少的人大喊大叫的慌不迭的跳上了路沿石,如同潮水般的散向大路的兩側。忙張眼看去一輛白色的小車兒竟然毫不避了行人狂駛而來,眼睜睜的看著有一人被車兒急急的一撞從車前凌空翻了個滾,然後順著車來的方向滾過了車頂在車後捲起的塵土中重重的跌在街道上,心中不由的有了些緊張,這車兒怎能如此的駛了。

  一個年輕女子帶了個五、六歲的小童慌忙的奔向了路邊,可路人早已是你擠著我我挨著你的怎麼能空些地方來,眼看著小車兒急急的奔向了兩人而去不由的心中大急,腳下一吃勁身子急躥而出凌空撲向年輕女子,只眨眼間已到了年輕女子的身後伸了雙手將女子與小童俱攬入懷中,車兒已是呼嘯著到了我的身前,腳下一點地便凌空而起,腳步般錯著踏著車頂看著車兒從腳下風呼而去,身子凌空一旋輕輕的落了下來,雙腳方一著地忙將已是呆楞的年輕女子和小童放在地上,轉了身追著白色的車兒而去。

  車行的真是快了些,只轉眼已然拐向了另一條街道絲毫沒有停留的樣兒,心中一時有些不忿,展開身形折疊時空,兩個起落後已到了小車的一側,透過車的琉璃窗向內看去,一個中年人緊閉著嘴唇正瘋狂的將車兒駛向另一條大道,遂身子一起躍上了車頂將氣息運起,將車身前的空氣重重壓縮漸漸的形成了一堵厚實的氣牆。

  還未將牆兒生的實了耳邊聽著了一聲轟響,車兒重重的撞進了氣牆內在街道上打了幾個旋衝向了街道一側的一棵大樹,忙一躍跳下了車頂,我可不想陪著這輛車一起去與大樹表示些自己想與它親近的意。還未站穩了腳只聽又是一聲轟響,白色的小車迎著大樹直衝而去「光」的一聲狠狠的撞在了大樹身上跳了數跳停了下來,車頭向內深深的凹了進去前蓋反過來倒扣在了前窗琉璃上,琉璃「嘩」的一聲碎了一地,車頭內向外急噴而出的白色的水汽帶著絲絲的鳴叫聲衝向空中。

  路人們紛紛的湧了過去,一個個圍著白色的小車大聲的亂亂的指責著,臉上憤怒的表情早已是毫無遮擋,不少的人還試圖將車門打開,這車兒明顯的已是沒了形狀,那車門早已是緊緊的陷入了車身中如何能拉的開了。不由的搖了搖頭,知道那個中年人在這麼些人的圍堵下想跑也無法跑的了,更何況那個開車的中年人就是想跑怕也是身不由已了,在這麼猛烈的撞擊下他怕是早已暈了去了,不過這事還是讓政府去解決的好,慢慢的轉了身向著來路而去。

  一路上聽著的均是仍處於驚恐之中的行人們在大聲的議論著方才發生的事,更有一些人大聲漫罵著,知道白車兒的這般行去怕是讓不少的行人躲避不迭,想想也真是有些後怕,萬一行人們躲閃不急不知會有多少的人遭了這莫名的災,也不知被車兒撞的在空中不停翻滾飛騰的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不再理會人們的義論聲大踏步的順著大路急急而去奔向了長途車站,方轉到行向車站的正道已看著所救的那個年輕的女子在三個少女的陪同下迎面奔來,剛想避開年輕女子一眼看著了我,將背上背著的小童扭身抱在了懷中塞入了身旁一個少女的懷裡,衝著我不停的揮著手急奔而來,只好停住了腳步看著來人。

  年輕的女子大聲喊著「等等,你別走」急急的衝到了我的身邊,然後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一臉喜色的對著我嬌呼道:「你方才追著車去的太快轉眼沒了人,我還以為再看不著你了,要不是你救我我這條命可就是沒了,謝天謝地可讓我等著你了。」

  聽著年輕的女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話,即看著三個少女快步行到了我的身前,一個個一臉歡喜不盡的模樣,其中一個眼中生出了些讓我有些膽怯的笑意,只好對著幾人笑了笑,方想將胳膊從年輕女子的手中脫將出來,一條大漢直直的奔了過來。

  「琳琳,你沒事罷,我聽叔說了,這位是不是救你的人?」大漢對著年輕的女子大聲的問道。

  「可不是,你方才去什麼地方去了?你知不知道沒有他我已是與你再也見不著了,每次一到關鍵的時候你就沒了人影,要你又有什麼用?」年輕的女子狠狠的喘了口氣衝著大漢勃然大怒的道:「一天到晚就知灌些馬尿,一點也不知關心關心自已的老婆和孩子,如果我娘倆個被那車真的撞上了,你是不是又可以再尋一個年輕的去,那樣是不是遂了你的心了?」

  我不由的有些呆怔,方才聽著年輕女子的話極是溫柔可親,可這一會她說起話卻極是狠辣將個大漢橫來責去的似乎不肯罷了休,不過想想也是,當一個人遇上了危險第一個想起的便是最親近的人,如果那人不再了身邊護住了自己,心裡的怨怒當真是少不了。

  大漢咧了嘴「嘿嘿」的一笑道:「你這不是吉人自有天祐,這位兄弟不是救了你麼?好了,老天保了你、菩薩護了你、閻王怕了你,沒事了、沒事了,」然後不再理會年輕的女子扭了頭對著我一笑接著道,「兄弟,說的再多也沒用,走,俺與你喝上一盅去,好好的陪著你說會話。」然後再扭回頭來對著年輕的女子道,「琳琳,好了,別生氣了,方纔我是去那邊給你們買些水去了,這不都放在了叔那,叔還等著你們呢,走罷。」

  年輕的女子緊繃了臉恨恨的盯了大漢一眼然後看著我臉色一變笑盈盈的道:「大兄弟你別理這個瘋子,快些去我家中坐坐,我這輩子可認了你呢。」說著拉著我的胳膊即邁開了步。

  我急忙的道:「不用了,這事誰看著都會那樣做的,俺還有事要回去了,只是認不得道只好順著路再奔了來,從那裡俺就轉了去了,屋中還有幾個人等著俺,你們還是請回罷。」共實心裡想著還是快些離去的好,這女人的性情真是夠潑辣的緊了,她雖然不會對我說出些狠話來,可萬一激的大漢生了氣可真非我所願了。

  大漢將眼一瞪看著我道:「那怎麼行?你不去與我喝上一杯就是看不起我。」

  「你給老娘閉嘴,」年輕的女子對著大漢區狠的嬌聲喝斥道:「這裡沒你說話的份,」然後對著我又是溫柔的一笑,「去家中喝杯清茶也是好的,讓我心裡也能安穩了些,」扭了頭對著身邊站著的三個少女飛快的道,「三妹、四妹,還不快請恩人去家坐坐?二妹你帶著泰山先回家去準備準備,我們很快的回去了。」

  抱了小童的少女一臉嫵媚的看了我一眼飛慢慢騰騰的應了,然後將小童在懷裡使勁的向上抱了抱轉身飛快走去。

  大漢「呵呵」的笑著對於年輕女子的話毫不在意,對著我道:「對,家中坐坐去,你要真是這樣走了,我們一輩子心都不會安穩了,走、走。」

  想了想如果轉身離去好像脫不了身,說不得也只好去坐坐便是了,喝上杯茶也算是讓他們能還個心願,雖然這事對我來說是舉手之勞,可對於他們來說當是不小的恩情了,如果被救的人換成是我,我決不會讓救我的人輕易離去的。

  在幾人的擁蹩下、在年輕女子的緊緊的拉扯下只好隨著幾人順著道向前行去,還未到的了車站一個中年男子提了個布袋已然匆匆的迎了上來,滿臉笑容的說了些客氣的話後即與眾人一起行向了一條小巷道,在巷道內左轉右彎的行了大約百餘米,然後過了一個小門又進了一條蒼道繼續向裡而行。

  這讓我有些詫異,這些住的地方可真是難尋些了,也不知他們究竟住在何處,這條巷子也太深了些,不過也沒什麼,看著他們一個個笑容滿面的樣知道他們對我並無惡意,即來之則安之,隨了他們去罷。

  行到了小巷的盡頭是一個小院落,在幾人的謙讓聲中進了院門,這才發現小院外面看起來小可在裡面當真不小,如同個四合大院般在正面一字排開了十餘間屋,兩側也有個十幾間屋的樣,七、八個人正圍著在院落中一張石桌吵吵嚷嚷的下著象棋,三、四個人坐在小凳上避著陽光閑說著話,很是悠閑自在。

  「琳琳回來了,你們這是去什麼地方轉了轉?」一個中年婦人笑嘻嘻的迎了上來。

  年輕的女子鬆開了緊握著我胳膊的手奔向了中年婦人,伸手拉著的中年婦人的手道:「大嫂,我今天差些就見不著你了,要不是那人救了我這會你可能要去給我收屍了。」

  中年婦人大吃一驚道:「怎麼會有這種事?」院中的人們一個個頓時扭回了頭看著我,均是有了些呆怔。

  「不說了、不說了,二妹回來了沒?死丫頭也不知又去了哪裡。」年輕女子亂亂的嚷嚷道:「大嫂,快些備茶,今天我要好好的謝謝人家。」

  「大姐就會冤狂人我可哪裡也沒敢去,這不早備好了清茶,還是老爸留下來的沒捨的喝一口,方才泡上了一壺你們就到了,」院落側方的一間屋門簾一挑那個方才抱著小童急急奔去的少女已是從屋內行了出來,手扶著門框看著我嬌笑著道:「累了罷,快些進屋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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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3 17:29:10
第二百九十二章 相識

  在被人們稱為「琳琳」的年輕女子一迭聲的謙讓聲中,我只好行入了大院一側一字排開的房屋正中的一間,屋並不大隔成了裡外兩間,外間布了些桌椅凳幾,裡間的門著了個長長的薄藍布製成的門簾掩住了。

  手扶著門框的少女一臉興奮的閃開身站在了門的一側看著我進了門後,即飛快的引著我行到了桌案前坐在了椅子上,轉了身扭回頭來看著我嫣然一笑匆匆向裡間而去,片刻間端了個綠色的茶壺快步而出,隨後一個白色透明的琉璃製成了高高的茶杯即擺在了我面前的桌案上,然後一手提著茶壺一手扶著茶杯將壺中的茶水倒出了一條線直落杯中,一股淡淡的清香瞬間充滿了小屋。

  大漢笑呵呵的行了進來,伸了手撫著頭上的短髮看著我笑瞇瞇的道:「這事多虧了你,今天我們得多喝幾杯要不顯的我們有些忘恩負義,已經讓人準備去了一會就的。我叫劉長庚,你叫我長庚就成。」

  我慌忙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這個漢子的性情當真是直爽的緊了。

  年輕的女子也笑著道:「他可是個粗人一點也不懂些禮數,大兄弟可莫與他一般見識,我叫王琳,看起來比兄弟大了幾歲,不知大兄弟是哪一年的?屬什麼?可能我還是個當姐的了。」然後指著端著茶壺的少女接著道,「這是我二妹王娟,十九歲了,一天沒個正形嘻嘻哈哈的光知道戲鬧。」

  還未來的急說些個客氣的話王娟通紅了臉看著王琳扭捏的道:「姐說話一點也不給人留個情面。」

  大漢「哈哈」的大笑起來,隨手拖過了個小凳坐了道:「莫非妹子有了心事?說,看上了誰,若那個人不願意帶著你姐夫去看看,我還不信了,這麼個標誌的人兒看上了他還想怎麼樣,若他還不同意我讓人將他扔到河裡去餵了王八,行不行?」

  心裡打了個激凌,這人很是隨意的說出話語中透出了濃濃的霸氣,看來「人不可貌相」這句古話還真是有些個道理,也不知他到底是個何樣的人。

  亂亂的說著些家常的話,王娟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我的身邊,雖然有過太多的閱歷可不知怎麼還是有些緊張,她一臉的媚笑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不過這一時也懶的去推算一番,就算推出她前世曾經與我有過什麼樣的親近關係又能如何?心早將那些事看的淡了些,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不久後即聽著院裡的哪些人紛紛的忙亂了起來,隨後有人大聲喊著:「劉頭、快讓客人出來,桌擺好了。」

  劉長庚看著我一笑站起身來道:「大兄弟,走,一桌席不成敬意,今日我要與你喝它個天翻地覆,那些人酒量太小,同他們喝酒根本不能盡個興,今天讓他們看看什麼才叫做把酒言歡。」說著伸手拉著了我的胳膊大踏步的行出了屋門。

  看著他如此豪氣我不禁也有了些意氣風發的感覺,對自已的酒量多少有些自信,在山村裡喝起酒來很少人能夠相及,頓時一樂隨著行了出門。

  在大院當中擺放了一張不小的圓桌,十幾把椅子已是圍著圓桌亂亂的擺放著,桌上十幾個盤中盛著大塊小片的肉,十幾個茶杯早將酒水盛的滿了,一雙雙的竹筷沿著桌邊擺了個圈,看來他們的生活可真是夠瀟灑自在了。十幾個人臉帶著微笑的亂亂的迎著劉長庚和我行到了桌前,雖然中年人有幾人倒是年輕人佔了多數,五、六個少女嘻笑著也圍在了桌前桌兒便顯的小了些,不過眾人們你擠我挨的也算是勉強的坐了。

  「都坐好了,這桌席有個講究,」劉長庚看著眾人笑著道:「今天我與這位兄弟要美美的喝個夠,你們誰也別攔著,大嫂將酒直管提來,我媳婦負責炒菜,我幾個小姨子專門倒茶遞水,老二,你再看看去能不能尋一條魚來,這桌上有肉有菜豈能沒了魚?這不顯的我們太小氣了些,對我的客人顯的有些不誠心了?快去。」

  一個個頭不高的年輕人大聲的應了後站起身來,然後飛快的衝出了院門,看來他這是去買魚去了,只是這個季節魚少了些,只有在城裡的一些較大的農貿市場裡可能有些賣了。

  「我這兄弟一身好身手你們在座的誰也不是對手,雖然我沒看著他如何使的功,可聽我媳婦說的話我想我頂多在他的手中走兩個回合,你們不要不信,想想誰能一手帶著一個人然後從一輛急駛而來的小車頂上橫踏而過?只這一手,我看我這位兄弟的輕功在這個世上怕也是數的著的了,所以啊你們還的謙虛些,不要過於的自以為是了,天底下能人多的緊。」

  在路上遇到的中年人看著王琳緩緩的道:「長庚說的是真的,這事我也沒能看的清,琳琳今天要不是他可就真的掛了。」

  王琳笑著道:「可不咋的,要不是他我娘倆個今天就沒了命了,你們說說我學了這一身的能耐還有何用?在大兄弟面前根本施展不開。那時的感覺就如同騰雲駕霧一般,我娘倆個稀里糊塗的已是從車頂上飄過去了。」

  「大姐說的一點也沒錯,當時那車將一個人撞的翻了好幾個筋頭,我們幾個在前面走著,就是想出手相救也根本沒那個機會,更何況也來不急了,這位大哥從天而降將大姐和泰山一手一個的提了後凌空一躍而起從車頭踏車而過,多少人都看著了,這種本領真是讓人嘆服。」王娟歪著頭看著中年人道。

  中年人點了點頭道:「這是已至化境的輕功身法,只是提著兩個人還能使的出來恐怕只有師傅才有那個能力,說不定師傅也做不到他那樣的盡善盡美的境界,」然後對著我一抱雙拳,叉了手大聲的道,「我叫劉得勝,江湖人稱鐵燕子。」

  桌旁坐著的人們頓時挨著個的一個個的自我介紹了起來,「我是張彪,綽號摘星手」,「我叫黃建成,人稱鐵腳王」,「我叫趙星河,江湖人抬愛稱我為趙一指」,「我的名叫國鐵軍,江湖人稱躥天猴」,「我叫孫應得,得了個名叫柳絮飄」,「在下李大發,人稱閻王敵」,「奴家小名劉仙仙,他們叫我媚影」,「咱家名叫李大魁,與李大發是兄弟,人叫鬼難纏」,「纏什麼纏喲,我叫周剛,人稱無影掌」。

  聽著人們紛紛的自我介紹心中的疑惑卻是來越盛,這些人均有著人們口中所說的綽號,如果他們確是在所謂的並湖中擁有一席之地,不知他們為何集中在了這裡,現在看來這一方小院中的人物看起來簡單,可實際上不用說只聽他們的那些稱謂便也知是一個個有著好的身手,只看了看張彪就能夠確定自已的判定沒有錯,他的手指極是纖細似乎輕輕的一使勁就會斷成截一般。

  眾人方一說完劉長庚即輕輕的嘆了口氣看著我道:「不瞞兄弟,我們本不是當地的人,你聽說過軍區特種大隊沒有?」

  我當然是搖了搖頭,當聽著特種大隊的名已然知道這些人並非混跡於江湖之中而是來自一個組織,平日裡聽過太多的故事對於保家護國的壯士心裡也有著無上的敬意,只是對於秘密成立的一些武裝根本不曾瞭解過,也不知他們口中的這個特種大隊平時是做什麼的。

  趙星河伸了大姆指和食指來回的抹了抹嘴唇上的八字鬍,瞪著雙比綠豆大不了多少的豆眼看著我道:「本來這事不能告訴你,只是因為你救了我們頭的那口子,所以告訴你我們的真實身份,不過現在說起來也沒什麼了不起了,我們本來在一個隊現在都被趕出來了,只是還在做著自已以為正確的事,想想真的沒啥意思。」

  劉長庚頓時瞪了眼道:「什麼叫沒什麼意思?雖然我們犯了錯被除名了,可並不表示我們沒了那滿腔的熱血和真摯的心,無論何時何地心裡總有那個名存在,這個身上也早是有了那個烙印,你就是想改變也無法改變的了的。」

  十幾人頓時亂亂的點了頭紛紛的應了,「頭說的對」,「可不是,這快一年了我都無法適應現在的生活」,「真是閑的要生了病」,「沒辦法了」,「當初就不該拚了命的訓練,這一閑真難受」。「都怪那小子,要不我們早就將他們收於手中了」,「怕沒那麼簡單,你知道他的下落?」

  「對了老大,今天是不是再去看看?」國鐵軍輕晃著一顆光禿禿的大頭看著劉長庚問道。

  劉長庚打了個「哈哈」笑著道:「今天什麼事也別說什麼事也不用做,我們只陪好了兄弟狠狠的喝上幾杯酒,過去的事今天的現在全都忘了,只當成一家人開始大團圓就成,你們說是不是?」

  「是」,十幾人齊聲的應了,然後頓時一個個的大聲說笑著鬧哄了起來。

  「昨天看著了兩個小娘們長的可真是中看」,「你那算什麼,我還碰上了個討飯的,若洗的乾淨裝扮起來說不定也是個西施」,「哈哈,原來你心中的西施是個討飯的,要不要我去做個媒」,「我們還去那家跳舞廳罷,找個舞伴可容易了」,「不去,我光踩人家的腳」,「聽說南邊鬧起來了,龍組的人這下牛了」,「說什麼,要是我們在他們根本沾不上邊」,「對了,那個賣汽水的小姑娘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哪有那事,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

  聽著人們說話的聲越來越大,我不由的心裡越來越詫異,這些人看起來一個個似乎又粗陋之極,言談舉止根本不像是個經過嚴密組織訓練出來的人應有的模樣,好像他們是一個個故意這般裝出來讓我看了,其實又是何必如此了。

  「好了,你們說夠了沒有。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哪裡像個軍人。」王琳幾乎的扯開了喉嚨對著眾人大聲的喝斥起來。

  隨著王琳一聲長長的尖嘯眾人立時靜靜的正襟危坐著一動不動,方纔的吵鬧聲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看著他們挺胸端坐的姿勢讓我想起了在村中所遇上的那些身著了中山裝的那些人,不由的心裡暗暗的贊嘆,這才是他們平日裡的樣子了。

  劉長庚搖了搖頭對著王琳道:「你看你怎麼又火了?你以為我們還能像從前一樣過上那種生活?就是我們想重返回去也沒人敢要我們了。」說完重重的長嘆了口氣扭了頭看著院門,院裡一時安靜之極似乎一個人也不存在一般。

  「琳琳說的對,可是我們該怎麼辦,這心裡總是空落落的沒個著力之地,空有一身本領無處報效,隨波逐流又不心甘,唉,琳琳,你有沒有什麼好點子將我們的處境變一變,也能讓我們像個正常人那樣活著了。」劉得勝看了看王琳輕聲的道。

  還沒等王琳說話坐在一旁的王娟已然嬌聲的道:「就算你們離開了,可你們將自已當成沒有離開不就成了?該做什麼繼續去做,只要圖個心安不就萬事大吉了?」

  李大發頓時鼓著掌大聲的喝了聲采道:「妹子說的有理,只要我們自己將自己還看成其中的一員不就好了麼?這話說的對極了。」

  「對什麼對,生活怎麼辦?如果帶出來的那些錢花光了吃什麼喝什麼?那些日子可真的是一去不復返了。」李大魁搖了搖頭反駁道。

  將意識集中成線盯著劉長庚,耳邊早聽著他說起話來。

  「你們誰也吵了,這一天兩天的吵不完,這半年來你們還吵不完麼?都放下心來好好的活了。來呀,都端起酒杯,我們干了。」劉長庚大聲的笑著道,可我分明聽著了他心裡的話,「如果能回到隊中去多好,這樣何時是個頭啊,那個拿走了圖的人可真是可恨,這幾年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時運不佳時運不佳啊。」

  「干了。」眾人又是齊聲的應了,然後一個個的伸了手端起了面前盛著酒的茶杯亂亂的起了身,將酒杯擁擠著在桌兒的上空「叮、光」的碰了起來,酒花一時四濺紛飛。

  我也只能是站起身來,對於這些人心裡真是有著說不清的好感,一如當時身處在亂軍之中與眾將軍把酒言歡一般,伸了手端起酒杯也穩中有降趣的湊了上去,茶杯在空中一陣亂碰後眾人紛紛的仰了頭將酒傾入了口中,我也學著他們的樣,將滿滿一茶杯的酒一口灌入了腹中,酒水的味道並不太好有些過於的辛辣,像極了山村裡老人們喜愛的那一種酒的味兒。

  「你喝完了?你怎麼能喝完了?這不是逼著我們也得喝完麼?」劉長庚怔怔的看著我道,我這才發現他們只是將酒隨意的喝了些,不少人手端著的茶杯中的酒也只是少了一個指頭肚寬的一層而已。

  劉得勝「哈哈」一笑道:「好,爽快,大傢伙都干了,別一個個一天牛的沒個人樣,現在看到了罷,只是這樣喝酒你們就輸了,還不喝完。」說完話仰了頭將茶杯中的酒「咕咚咚」的倒入了口中很是艱難的嚥了下去。

  黃建成衝著我一挑大姆指道:「好樣的,我喜歡。」說完將杯中還剩了一半的酒水也一口喝了下去。眾人們紛紛的再次舉了杯,不少人是一口喝了,也有幾個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困難之極的將杯中的酒送入了肚中。

  「哈哈,這次可是碰上對手了,」劉得勝開心的大笑了起來:「想當年我可真是威風八面,那時只因年紀小人們都稱我為劉三,意思是見著我先別說話,喝不完三杯酒就沒資格站在我的面前,現在不行了,老了。」

  聽了劉得勝的話我不由的一時有些呆怔,這人的名字在我的耳中當真是如雷貫耳聽了不知多少遍,只是在這一時看著他並不太像了個惡人,似乎到像是個傳言中江湖內的一位豪傑異士,他的臉上也並未有著一條條的橫橫的肉,倒是一臉和善的怎麼看都與我心中原來所想的那個影合不到一起。

  想起放在家中的那方手帕不由的心中有些糊塗,這個劉三如果真的與那事有些關係可一定得問個清楚了,現在看他似乎手中並不是有著太多的權力,可他的名氣真是不小,不知他們為何要對那兩個進入山村的人追殺不已,這其中說不定是別有內情,也讓我看著他一時有了些呆怔。

  劉得勝看著我一笑道:「小兄弟,你是不是在外面聽說過我的事,不妨告訴你一些,我年輕那回與些老外們比拚,十個人徒手與我相搏沒一分鐘即讓我將他們全都放在地上了,三十發子彈槍槍十加越障攀巖更沒對手,得了個邀請賽的第一,可是大長了我們的威風,軍區的頭親自給我頻的獎,嘿嘿,那年頭風光著呢。」

  看著他一臉的得色不由的點了點頭,這人若沒有一身過硬的本領豈能讓人們對他畏懼如虎,符輝家中的老人都曾受過他的恩惠,只是不知他為何要對於那些人窮追猛打,想來當是位於他上面的人的指使而已。

  劉長庚笑著對劉得勝道:「你一共立了三次二等功、四次三等功、二次嘉獎,你的名字在國外可真是叫的響,不過這事你真的失手了,怎麼能放他們跑了,要不然,你這次可不是立個一等功了,說不定大隊長的位子也讓你搶了去了。」

  劉得勝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你們根本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我曾偷偷的同大隊長說過可他就是不信,好,我今天就說出來讓你們聽聽那日裡發生的怪事。」

  眾人頓時哄叫著亂紛紛的在椅子上坐了一個個目不轉睛的看著劉得勝,劉得勝緩緩坐在了椅子上不停的搖著頭說了起來。

  「那次任務說來簡單可因真是難到了極點,本來大隊上還派了一個與我做個伴,可那個人可真是太差勁了,」劉得勝沉入了回憶之中眼光有了些迷漓的道:「那晚我倆人直撲到了王家巷子上了屋頂,看著那人輕手輕腳的進了屋,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事可誰知這時發生了一件怪事。」說到著將話語停了下來目光呆呆的不知看向了何處。

  「你這人真讓人著急,有什麼了不起的事讓你都有些失了態了?」國鐵軍一臉急色的看著劉得勝大聲的道。

  劉得勝好像沒有聽見國鐵軍的話呆呆的楞著神,眾人也只好呆呆的看著他一聲不出,過了好一會劉得勝才長出了一口氣。

  「那該是一團比洗臉盆大些的火球,不對,不是火球,裡面還有些人影在晃動,霧濛濛的又好像是一團能發光的霧,說不清楚說不清楚。」說著不停的將頭搖動著,雙手握到了一起支在了下巴上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說不說,你要不說就算了。這麼些年了我就納悶,那麼好辦的事硬讓你給搞砸了,可好,現在將我們都牽入其中,哼,真是的。」周剛一臉不滿的大聲的道。

  劉長庚對著周剛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剛方想說話隨即又將嘴緊緊閉了。

  「讓你們受了牽連本是我的錯,可那時根本不由了人。」劉得勝緩緩的收回了不知看向何處的目光怔怔的看著周剛道:「那一團光的霧氣在夜空中飄啊飄的就飄入了院中,然後一道光從光團的霧中飄了出來飄進了屋門,你們能不能想到這樣的一件事,光什麼時候能那樣的蕩來蕩去?當聽著屋中有人大喊起來時我才不顧那團光慌忙的跳了下去衝入了屋門,方才進屋的那個人已沒了影,那道進屋的光在屋內一個急旋從我的身邊衝了過去,與外面的光團合成了一個直衝夜空而去,眨眼即消失了。」

  劉長庚怔怔的看著劉得勝一臉懷疑的神色道:「你方才說那團光霧才一個面盆大小,那麼大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就算那藏在了光團中可也能藏的下了,這事是真的麼?」

  劉得勝使勁的點了點頭道:「是真的,那個屋只有一間,我翻了一個遍也找不出人來,你說他能去哪裡?只在門旁的桌上看著他留下的一個包袱,裡面是些衣物和一個金手鐲。」說著伸手從懷裡取出了個藍布包放在了桌上,然後小心的打開來,眾人急忙的一個個擁了過去,我早已看見那布包包著的真是一個金黃色的手鐲。

  「可為什麼那個與你一起去的人說什麼也沒看到?」孫應得緊皺著眉頭問道。

  「那個東西不是個人,他奶奶的滿口扯謊,」劉得勝忽然破口大罵道:「我取了東西出了屋門本想讓他也從屋頂上下來看看,可誰知他早沒了人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等我回到隊裡才知他告了我一狀,說是我會編些話向大隊匯報,這可好,我還未來的急說大隊便知道我要說些什麼了,從那以後就開始行了個背字了,那個小子現在不是當上了中隊長了麼?哼,不是個好棗。」

  國鐵軍輕「哼」了一聲道:「我也早看不貫他,可那有什麼用,那傢伙能說會道的緊,上面對他當然重視了。離隊前他來看我說是讓我做他的助手,我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了一通,誰成想又為此險些背了個處分,你們說,那傢伙還是不是個東西。」

  劉長庚輕輕的晃了頭道:「我離開也是萬不得已,他天天的追在了琳琳的身邊,琳琳氣的是天天的罵我說沒個男人的樣。」

  王琳頓時橫起了杏眼看著劉長庚道:「罵錯你了?你看著他是你的頭就再三的忍氣吞聲,可老娘我不願意,還記不記的那天你們隊上擺了個席說是迎接新同志,那個傢伙就趁著酒勁將手摸老娘,老娘我狠狠的抽了他個大嘴巴,要不你能被趕出來麼?」

  劉長庚頓時怒目圓睜的看著王琳,十幾人大氣也不敢出的呆呆的看著倆人,這讓我覺的有些好笑,不過心裡對這個女人可真是敬佩萬分。

  「好,你有種,你有能耐,」劉長庚看著王琳迎向他的不屈的目光,好一陣才從嘴中吐了幾個字出來,隨後便是「哈哈」的仰天笑個不停:「沒想到我的媳婦比我還有見識,這要不離開怎麼能遇上兄弟們了。好、好。打的好。」嘴裡喊著好可眼中卻透出了一絲絲的傷感。

  我知道他這是想念那些過去的日子,對於他曾經所在的那個地方有著無盡的留戀,只是即然事已至此大可不必在意,對於那個他們口中所說的隊長也很有些搖了頭,那種人什麼地方都有林子大了鳥也就雜了去了,偶爾的有幾個得了些傷風感冒的也極是正常。

  「兄弟,你不知道,我們當時能為進入那裡是多麼的榮光,那可是一個軍人一輩子都夢想的地方,我當兵時所在的那一個師中只有兩人入選,為了歡送我師長都跑來與我握手。這一巴掌雖然打的痛快可也將我從裡面煽了出來,算了,不想了。」劉長庚看著我有些難過的道,然後使勁的揮了揮手似乎想將過去的事從身邊趕走似的。

  「你不用傷心,我知道你捨不得離開那裡,現在事已這樣我也很後悔,要不我再回去一次讓他摸摸?」王琳看著劉長庚一臉溫柔的嬌聲的道。

  劉長庚看著王琳一怔道:「我看你敢,你如果要去看我不打斷了你的腿。」

  王琳「咯咯」一笑看著劉長庚滿臉嫵媚的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打斷了我的腿你還得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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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3 17:29:41
第二百九十三章 深夜訪客

  一頓不算酒席的酒席直到了日頭西沉才停了下來,當繽紛的彩霞隨著夕陽佈滿了天空時,劉長庚總算是放過了我不再與我比拚酒量,對他來說我喝的酒與他喝的真是不惶多讓,其實主要是照顧了他的情面而未放開了與他較個高低而已,王琳似乎早已看了出來,不住的勸說著話已是說不清的男人。

  本想著就此散去好早已些回休息,可王娟卻是又與我拚上了勁兒不肯罷手,端著酒杯不住的嬌喝著要與我爭個高下,幸虧那個小名叫泰山的小童在王琳口中所稱的大嫂的牽引下進了院門,王娟才將個注意力轉移了去,片刻後好像忘記了我的存在一般與小童不停的戲鬧起來,遂長長的出了口氣。

  劉得勝果真了得,一個人喝了近兩瓶半酒,他的酒量怕是鮮有對手了,也不知那麼些的酒在他的身體裡存在了何處,普通的人就算是一口氣能喝個一碗水,可將個兩斤多的水倒入肚中也難受的緊了。

  聽這些人亂亂的說著主知才知道國鐵軍幼年即沒了父母,是在一所國辦的學校長大的,只是因記不住自己倒底該姓什麼,才由學校起了這麼個名兒,據他說他所在的那一個班的人都姓國,另外的一個班都姓黨,還有一個班似乎都姓了衛什麼的,心裡一時有些為他傷感不過也為他有些開心,畢竟對他來說這當是一個極好的人生了,這也說明了政府一直在拚命的努力著為百姓們尋求一個過上好的生活的道路。

  劉仙仙並不姓劉外表看起來書生氣十足,只不知一個漢子為何將自己稱為了奴,這事總是透著太多的怪異,扮什麼不好偏扮成了個女人,總讓人感覺著有些不倫不類,不過他如果裝扮起來還真的有些女人的模樣了。

  看著人們喝的七仰八歪,知道心裡的那個結暫時的無法解了開,只有等到他們清醒時再去問了,那方手帕上記著的地圖不知是不是他們正苦苦尋求的物事,如果是當是交還給他們,也好讓他們早日返回他們心裡掛念不住的那個神密的地方。當然這事可不能過於的隨意處置,那手帕上所記的東西怕不是我所想的那麼簡單了。

  直到看著幾個醉的將天當成了地的人被清醒著的女人們扶著散向了院落中的小屋,這一時桌旁坐著的人也只剩下了幾個女人和李大發、李大魁兄弟二人,我便起了身想告辭而去,一直不停說笑著吵嚷著的王娟頓時安靜了下來,俏目緊緊的盯著我讓我有些想立時遠遠的逃了去,只是那樣做有些少了禮節,只好斜眼看著王娟笑臉對王琳道是明日再來,王琳便笑著應了,然後飛快的與身子也已是不停晃動著的兄弟二人打了個招呼,大步向著院門外而去。

  出了院門大步流星的順著巷道外行,幾個轉彎即站在了大街上,天已然黑了下來街兩側到處燈火輝煌,高桿燈順著街道一路順了去極是氣派,小心的辨認了方向後緩緩的踱起步來,街上的行人也已是少見了,感覺著輕涼的夜風將路兩種著的小樹的葉兒吹的簌簌抖動不休,心裡一時有了些暢快。

  沿著路向前而去轉出了青年街便看見了旅社的大門,李化、符輝和清風三人站旅店的門外正四處張望著,一見著我一個個大喊大叫的衝到了我的身邊。

  「師傅,老子還以為你走了不管老子們了,」李化看著我「嘿嘿」的笑著道:「大師兄說不會,說師傅最重情義了,即然收了老子們做了個徒,除非老子們犯了大錯才會不理老子們的,大師兄可真是說的對了。」

  我不由的心中有了些好奇:「大師兄?你們幾個分了大小了麼?」

  符輝咧了嘴一笑道:「是,師傅,俺的歲數大些池了個大師兄,李化是老二,清風只能委屈的做了個老三。」

  清風急忙道:「不委屈、一點也不委屈,當了老三好,有個什麼事也能有兩個師兄幫著解決了,我還佔了些便宜呢。」

  看著三人暗暗的點了點頭,其實心裡也很是歡喜,這一路而來三個人始終是難以水火,不停的拚嘴斗舌的誰也不服了誰,這樣也好,符輝性情穩持正當是一個大哥的模樣,清風性急也得時不時的有人說著他,李化如同隻猴兒般上下躥跳個不住,對於符輝倒是有些敬重,也只有符輝能看的住他,看來一切事物老天自有安排。

  在幾人的親熱的言詞中回到了店內的屋中,方才在床上坐下李化即可憐巴巴的看著我道:「師傅,老子們餓慘嘍,你不再屋中又沒留下話,老子可不敢動包包裡的錢喲,師傅,是不是出去吃上些東西?」

  看著李化這樣的表情不由的心中一軟慌忙的道:「俺吃過了,方才見了些人所以回來了晚了些,你們三個一起去好好的吃上些。」

  李化頓時跳了起來,一臉興奮的看著符輝道:「老子一定說師傅不會不管老子們的喲,大師兄、三師弟,老子們出去尋個小店好好的飽了肚兒,回來再美美的睏個好覺,這樣的日子給個仙兒都不換。」

  符輝看著我一笑即站起了身來,見我點了點頭即帶著李化向屋外而去,清風慌忙的隨在了兩人的身後也出門而去。

  靜靜的一個人坐在床上根本不願去想任何的事,緩緩的將心息空明,想像著天地之地如一股清清的溪流般從頭頂直貫而下,漸漸的沉入到了心靜氣閑的冥想中去了。

  恍恍惚忽的也沒過了多久,猛然感覺著窗外有氣息波動不由的心中一驚醒轉過來,用心體會發現在窗外的氣息不止一道,只是我住的這間屋本就位於了三樓,不知是什麼人能有這樣的能力安然的將身子貼在了窗外的牆面上,雖然有些疑惑可也有了些警惕,悄然的起了身緩緩的下了床,赤著腳順著牆邊身子緊貼著牆面慢慢的向著正側面的大窗挪動著腳步。

  窗外清晰響起了三聲小蟲的振翅聲,隨後耳中又隱隱的聽著了兩聲從遠處傳來的鳥叫聲,頓時有些諤然,如果是只蟲兒發出了那樣的氣息,可那只蟲兒個頭長的怕是與人不相上下了,這個世上何曾見過如許強壯的蟲兒了?話又說的回來這個季節就算是有些鳥兒還未能回得了窩而四處亂飛,可哪裡又有個如此氣壯的鳥兒了?想了想不由的一笑,心裡已然明白了過來,這定是有人故意這般扮了,只不知他們的目的何在。

  悄然的將身隱在了窗側,小心的感知著外面的那些蟲蟲鳥鳥們,這些人可是了得,將身貼在了窗外楞是許久也未挪了去,看來他們的能力當真不容小覷了,還是小心些的好。

  過了一會遠遠的傳來了幾聲蛙鳴的聲,心裡只想笑將起來,這些人的本領大是大了些可為何間然不知這樣的夜晚蛙兒們是不會亂叫的,古人常說的蟬嘶蛙鳴也是指了炎熱的夏天,這才入了夏大自然怎的就亂成了這般模樣了。

  想著李化三人不久後當會回來還是將此事早已些了卻的好,即然他們偷偷的來尋些事端,說不得只好將他們驅走才成,想到這裡身子一擰已站在窗前猛然伸了手將窗戶打開,屋內的燈光透窗而去早將一個人的頭顱映入了眼中。

  一個臉上蒙了一塊黑布頭上也纏著黑布的人正在窗外探了頭呆呆的看著我,雙手緊緊的扒在了窗沿上,眼光中透出極不相信的神色,想來他當真是未曾料到我會這樣行事,在他未曾感應到我出現在他面前時我已是識破了他們的形蹤,不由的微微一笑,這些夜半三更的也不嫌累,不過心裡也不太明瞭,我一個路人有什麼秘密能讓他們這般緊張了。

  就這樣我站在窗前低了頭看著伏在窗外的人的臉,將頭探出了窗沿的人仰了頭怔怔的看著我,也不知過了幾分鐘,蒙面人怪叫一身身子已然向下急墜而去,慌忙間只好身子一個縱躍跳出了窗口,眼光一掃看著還有兩人正向我住的屋的窗口緩緩的向上攀爬,將氣息流轉看著與我對目相視良久的人已是身子向後凌空一個急翻,不由的鬆了口氣,看來他不至於將頭栽向地面了,不管怎麼說這個樓還是比較高的。

  身子一旋已然單腳著了地仰了頭看去,看著那個蒙面人有些狼狽的揮著手臂已是握住了一樓的上窗沿微一借力,再伸了腳在牆面上輕輕的一踹湧身一個橫跨,身子急墜而下人正正的站在了我的面前,只是可能他還不知道我比他下來的快了太多,聽著他長長的吐了口氣然後即仰了頭向三樓看去。

  「別看了,俺在這裡,你們可真是有意思,這半夜裡不去歇了來這要作些什麼?」我站在黑衣蒙面人的身側笑著問道。

  「沒什麼,那個人不知是從來的,我們這是探探他的底。」黑衣人頭也未回的仰頭繼續看著另兩條已近了窗口的身影。

  「別看了,這樣仰著脖太累人。俺說,你先看看俺成不成,你也不怕脖兒折了去。」我仍然笑著對著蒙面人道。

  蒙面人依然仰了頭緊緊的盯著三樓透著燈光的窗口,口中有些不耐煩的道:「去、去、去,到後面去,你說的話萬一讓劉老大知道了不狠狠的罵你幾句才怪了,聽劉中隊說那個人的本事可真是不小,從現在起不要說話別驚動了那個人。」

  看著這人一點也不在意我站在他身邊的樣讓我有了些訝異,若說這些人的能力在人世上自然是少有對手,可我這樣站在了他的身邊也引不起他的警惕,莫非他們來的不至這三個人?果然,我還未想的完全遠處的屋頂上到處響起了長長的蟲鳴音,似乎這一時街兩側的每個屋頂上都有著一隻小蟲在不停的歌唱,只是這些聲在這樣的夜空下顯的很是詭異。

  終於爬到了三樓我所住的那間屋窗口的一個人扭了頭向下看著,然後伸出一隻手來藉著燈光向下不停的比劃著什麼,看來那當是他們之間的一些聯繫的手勢,說不定每一個的手勢都表示了一些他們之間所想要溝通的話語,不由的搖了搖頭,這樣豈不是太累了些。

  蒙面人一伸手在肩頭上竟然打開了一個極小的燈,藉著若有若無的燈光也伸了手不停的對著牆面上伏著的人比劃著。

  燈光若不細看幾乎只能將它當成只熒火蟲所生,我一時興趣大增,這些人身上不知還有些什麼樣的可愛的物事,只這隻小燈我就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遂伸手將小燈從蒙面人的肩頭上取下,不過似乎斷開了一隻小搭扣「嗒」的輕響了一聲燈即到了我的手心中,細細的看去燈極小只相當於一顆米粒般,一條極細的線緊緊的將小燈與蒙面人的身子連在了一起,這一時也不管那麼些事了,只是看著手中的小小的物事映出的輝光不由的贊嘆不已,這燈做的如此精巧當可以稱之為一個傑作了,也不知它出自什麼人的手。

  蒙面人看也沒看我一眼劈手從我的手中將小燈奪了去,輕輕的捺在了肩頭上,隨著一聲「嗒」的音後不滿的小聲道:「別鬧了,做正事要緊,你上屋頂去守著。」

  我不由的一樂這人可真是有意思的緊,說不定他這時是將我當成了他的同夥,不過也難的有些散心的機會,想了想不妨順著他的話去做,於是快步行到了牆邊將身子緊貼在了牆面上,催動內息腳輕輕的點了點地面向上一湧身便如只壁虎一樣一直游到了三樓的窗口處,藉著燈光向著正探頭向屋內看著的兩個人輕輕的揮了揮手,眼見的兩人呆呆的看了看我,也不再理睬直上了屋頂。

  站在屋頂上向四面看去不少的地方燈火通明,夜幕中很少的星辰正眨著眼睛,也不知這些人是些什麼樣的人一個個身手如此之好,看來江湖之中的確是能人隱伏,以後萬不可大意了。緩緩的坐在了屋頂沿上將腿懸在了空中,低了頭向下看著那倆個仍仰了頭向我所在的位置觀看著的人。

  「不好,快走。」伏身在窗口的一個蒙面人突然大叫起來,然後身子便急墜而下沒入了牆側的黑暗之中。只不過他雖然自以為躲的開普通人的雙眼,可在我看來他的動作真是好笑之極,將個身子彎彎的依在了牆面上如同個大大的蝦米一樣,在我視夜如晝的目光下豈能躲的開了。

  另一個人怔怔的向下看了看隨即一個折身跳了下去,這讓我有些吃驚,從這麼高的地方直跳而下怕是常人所做不到的,那人眼看著跌到了地面上竟然在距地面不到一人高處一個懸停然後緩緩的落了下去,一時心裡又有了些好奇,細細的辨識後才發現卻原來那人身上著了根極細的鋼絲,心裡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個小東西保護住了他們。四下裡看去,影影幢幢的竟然從街道的各個方向向這裡亂亂的跑來了十幾個人。

  看著有幾人已然聚在了一起小聲說起話來,一時有了些童心不由的一樂,一個湧身跳了下去直直的飄落在了幾人的面前,幾人頓時一怔然後忽的一下四散而去,不過我一眼認出了其中一人正是那個劉三劉得勝,想來這些人正是下午在那個大院中喝酒時所識得的那些人,心裡有了些不解,即然明知道我救了王琳為何還要夜探我的處所,豈不知這樣有違些道義。

  一聲忽哨十幾人頓時如流水般的散向了四面八方,眨眼間俱各自尋到了個院牆隱身在了角落處,對於他們本來還有些敬意,只是不知他們這樣做的目的何在,也不再理睬是不是讓他們在夜幕下看得見我,大踏步的向著劉三劉得勝隱身的粗壯的電線桿而去,只想問上一問他們這是想要做什麼。

  一直行到了燈桿後竟沒有看著劉得勝的身影,讓我有些吃驚,四處尋了尋也沒個影蹤心裡不由的大奇,方才明明的看著他跑到了這裡如何卻不見了,猛聽了頭頂上有輕輕的呼吸聲,急忙抬頭向上一看不由的幾乎笑出了聲,原來劉得勝竟然將身子倒掛在了線桿的頂端,正緊張的向旅店的方向張望著。

  「你也不嫌累的慌,還是先下來罷。」我笑著對吊在桿頂的劉得勝大聲的道:「是不酒喝的太多在這裡沒事尋開心來著。」

  劉得勝明顯的一怔瞪大了眼向下看著,只是在這樣的夜色裡他又如何能看的清我,隨後見他手腳並用的一個旋身順著燈桿直落而下站在了我的面前,隨後從懷裡取出了個小小的細長的手電筒捺下了開關,一團光亮直直射在了我的臉上。

  「真的是你?」劉得勝語氣極是不信的道:「你怎麼知道我們要來這裡?」

  我笑了笑道:「你那電筒的光太亮,你們行動雖然嚴密可在俺看來與常人沒什麼區別,還是別鬧了,讓大傢伙都去旅店俺屋中坐坐。」說完即轉了身不慌不忙的邁開了腳步向著旅社而去,方到了店門前即見著李化、符輝和清風三人吵吵嚷嚷的順著街道行了過來,看來他們這是吃罷了飯。

  進了屋中在床上坐了,舒舒服服的將身子靠在了捲起的鋪蓋上,只想躺下來好好的想些事,這一日遇著的事太多了些,不知劉長庚他們來這座城市的目的是什麼,也懶的推上一課,聽著李化三人進了屋門便微微的合了眼裝做睡了過去。

  一陣亂亂的腳步聲直奔屋門而來,隨後有人大聲喊著進了屋:「好,我們應你的邀請來了,」然後腳步聲停在了我的床前,來人接著怒喝著,「哪怕是龍潭虎穴我們也敢闖上一闖,沒捨好怕的,大隊長來沒有?張四來沒有?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張四派來監看我們的?哼,就算你的能耐頂了天,大不了與你拚個魚死網破。」

  我微微的睜了眼看去,不是劉長庚又是誰來?這個劉長庚此時滿面煞氣威風凜凜的雙手握了拳站在床頭前,只不過一身的黑色緊身衣卻是沾了不少的土。

  「你們來了,坐、坐,」我笑著起了身然後扭了頭對著符輝道:「俺們來客人了,你們三個去辦些茶果來,」看著符輝、李化和清風慌忙的起了身向外就走忙接著對三人道,「對了,取些好酒來,有客自遠方來豈能沒酒招待了?」李化大聲的道「是」,三人繞過紛紛進屋的著了黑衣的人們魚貫而出。

  劉長庚長嘆了一口氣招呼著自已帶來的那些人紛紛的擠坐在了床上,方才與我在窗口瞪眼相看的人隨手除去了蒙著臉和罩在頭頂的黑布,我也才知道這人便是那個國鐵軍,看著他一笑,國鐵軍卻伸了手在光禿禿的頭上亂亂的抹了一把,扭了頭不看我一眼一臉疑惑的盯著窗外,可能到現在他還想的明白我如何發現了他。

  「你是不是大隊派來的?我們已經脫隊了,你追著我們到這裡想做什麼?」劉長庚雙眼目光灼灼的緊盯著我問道。

  看了看其他的人俱是一個個靜靜的坐著看著我,不由的笑了起來:「你們想到哪個地介去了,俺這是要走遍天下去看看天下的美景,何曾是你們那個什麼隊上派來的,你們也不想想如果真是像你們說的那個樣,俺即然已知道了你們的下落還不早早的回去了?」

  劉得勝穩穩的坐著緩緩的點著頭道:「我知道你是衝著我來的,好,那事到現在還沒完。我一直很是納悶,為什麼那件事你們拚了命的捂捂蓋蓋的不讓它大白於天下?是不是怕上面知道了後饒不了你們?你是不是來自紅衛隊?我知道那個隊裡的人個個都是頂天的漢子,你排在了第幾?相信論你的本事我們都不是你的對手,可是我們一但與你拚起命來相信你也討不了多少的好,說罷,你想怎麼著?」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劉得勝,這才知道了有個軍區的特種隊知道了南方有個龍隊,可如今又來了個紅衛隊,不知劉得勝口中的那些人到底是做什麼的,遂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張彪忽的站起身來,瞪大了雙眼看著我問道:「你難到是近衛隊的?是不是我們的事上面已經知道了?」

  看著張彪有些激動的模樣我更是有些不知其所云,只好仍是搖了搖頭。對於他們口中那些個組織聽都未曾聽過何況是那裡的人了,不知他們從何處得來的消息,不過想他們本都是曾當過相同性質的兵,那麼也就是說在那些平常的組織外還游離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極密秘的組織,那裡的人們定是個個俱為英雄豪士,這才讓面前的人說話時的語氣極為崇敬。

  劉得勝猛的站起了身,一臉肅穆的看著我道:「我知道了,你定是鐵衛的人,不知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們自然沒有問的資格,想我們這些小事自然看不在你的眼中,不過你如果能將這事反映上去我們這些人當真是感激不已。」

  看著劉得勝認真的樣我不由的笑了起來:「你們別緊張俺什麼都不是,即不是紅衛也不是近衛的人,更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鐵衛的人,俺只是在家鄉待的有些膩歪了這才想著到處走走,根本不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劉長庚和劉得勝相互迅速的對視了一眼,然後便相互的點了點頭。劉長庚扭回頭來看著我慢慢的道:「其時白天你救琳琳時我就大吃了一驚,論你的身手想來鐵衛也無法留得了你,如果你真的是來自國八我們自然無話可說。江湖中像你這樣的身手恐怕沒有幾個,你看起來又如此的年輕,我的猜測不會錯罷?」

  我頓時大笑了起來,看著坐著的人們真不知這話從何說起,不過想來他們口中的那些個隊真是天下無雙,隊裡的隊員們一個個的自然是萬人敵,遂看著劉長庚認真的道:「你們真的猜錯了,俺可真是的個普通的人,你們如果不信大可去俺的家鄉問問有沒有俺這號人,也不知你們想些什麼將俺當成了個對手,好了,事情過去了,說罷,你們來這裡想做什麼?」

  李大發脫口道:「喝酒時劉大哥故意的露了些事讓你聽,可你一付毫不在意的樣讓我們起了疑心,這也就是說你已經知道了那些個事,我們這才夜探你的屋,怎麼樣我們沒唬著你罷?也不想想我們是做什麼的,你。」劉長庚扭頭狠狠的瞪了李大發一眼,李大發立時伸手摀住了口,將後面還未說出的話嚥回了肚中。

  「好,你來自哪裡我們不再問了,你放心罷。不過那事牽扯了太多的人,後勤幾個頭也牽了進去,這事本來早應該有個結果,可關鍵的人沒了影,現在我們一個個的被解了職回家抱老婆去了,心裡很不甘,如果你能有辦法幫幫我們將這個事了結,那怕我們再也回不去也心甘情願了。」劉長庚看著我語氣溫和的道。

  我頓時記起了那方手帕,不知是不是他們所需求的,這些人看起來很有種氣勢而且光明磊落的緊,並不像江湖中的那些人,如果確是如他們所說我定然會幫了他們的。

  「你們能不能形容形容你們所需的那些東西?」我看著劉長庚笑著道。

  劉得勝臉上一時堆滿了歡喜,看了看劉長庚後即對著我小聲的道:「當時上面交待說是那是一塊手絹,正面是些地圖反面是些編號,你是不是見過了?」然後緊閉了嘴不再說話。

  這一時我心裡明明白白的知道了他們所需的物事正放在我的家中,那方手帕我也細看過,正面正是一付圖的模樣,反面是些數字一行行的排列著,當時心裡就很是不解,現在看來定然是與他們有著極密切的關係了。

  努力的回憶著那些曾看過的數字,只記的幾個似乎很長,於是對著劉得勝點了點頭道:「那數字是不是七位數的,每組數字前面還有幾個拼音字母?」

  劉長庚和劉得勝兩人俱是驚呼一聲從床沿上直接站起了身,向我大邁了一步已然到了我的身前,劉長庚激動的看著我道:「正是,那是一個個首長的編號,你真的看到過?你一定是國八的人。好、好、好,我們現在可以相信你了。快告訴我們那東西在何處,這可是事關數百人性命的大事了,謝天謝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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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3 17:30:42
第二百九十四章 尋根

  其實後來想想還是自己人生的閱歷過少的緣故,對於人心看的並不是那麼透澈,總覺的自己已是身居了了不得的能力便可小視一切,對於自己所斷定的人和事也毫不懷疑,還是太過於自信些了,如果再心細一些當是完全能控制住事態的發展,也不至於事端有過幾次的反覆。

  聽了劉長庚的話看著他笑了笑,一點也沒有查覺到危險已是臨近了身,只因為倚持著自已曾救過其家人的性命自然高枕無憂,豈知這些人本就是從槍林彈雨中摸爬滾打而出,一生中始終將自已處於風口浪尖之上任憑雷電相交,將個性命一點也看不在自已的眼中,對於感情之說早已淡漠之極,如果是其家人違背了他們的意願他們也會毫不留情,真正是有著鐵打的心腸冰冷的性情。

  想著那方手帕好像漸漸的記起了它真實的樣兒,這一時也清楚的記起了自已當時是如何小心的將手帕收於放置電視機的五斗櫃最下層的那個抽屜內,好像還用了個紙兒在上面蓋了,然後放了幾個小小的圓圓的樟腦球用來防些蟲什麼的,然後取了些雜物將紙鎮住,在雜物上又放了些自已喜歡的書,那個抽屜只因是我一直在放些物事家中的老人們便也從未翻動過,倒是完全能夠放下心來。

  只是這時要取那件物必須得返回家中,可讓我就這樣再一步步的挪回去心裡當真是有一百個不太樂了意,不知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直接將那個物事取到手中,或許通過泰山上的某一條我還未發現的通路直奔而回,可是如果使出了大法說不定故然能日行個千里、萬里的,只不過那樣還真的有違我此次出行的本意了。

  不由的皺了皺眉心中默默的想著那方物事,說來也有些後悔,那麼重要的東西隨手即將它放下而不知珍重,那可是當時那個婦人小心的塞入了我的手中,現在看來那上面記錄著的事定然與某一個區域內的軍力的佈署有著密切的關聯。

  記的自曾有過隔空取物的能力,只是那種能力有個空間的限制,超長的路途不知能不能辦的成,如果能就此一伸手將那方手帕從家中取到身邊來該是多好的事,只是明知那不可能辦的得的,不由的又搖了搖頭自嘲的暗暗的笑了笑,即算是神仙這般做了也要使出些強大的法力才成,雖然傳說中仙神能夠移山倒海,可從數百里之外取出來個物件的事跡還真的沒有聽說過。

  呆呆的想著一些可行的辦法,眼前似乎起了層霧氣所有的人和物都有些朦朦朧朧的看不太清,恍恍惚惚的好像在片刻間即進了家門,然後恍恍惚惚的伸了手打開了五斗櫃的最下層的抽屜,可怎麼看都看不太清楚手帕的模樣,有些像是做夢一般,想起隔空取物時的動作手不知不覺的輕輕的動了一動,那方手帕已然到了手中。

  迷迷糊糊的似乎身子在瞬間輕輕的搖了一搖,這一搖如同從夢中驚醒過來一般身子幾欲倒向床裡,慌忙伸了手在鋪蓋上斜斜的撐住了身子,只這一撐的動讓我頓時大吃了一驚,一顆心「砰砰」的亂亂的跳個不住,分明的感覺到手中已是多了個軟軟的織物,如果我方才使出了大法那麼自已怎麼能沒有一點兒感覺,不知手中的手中的物事是不是放於家中的那方手帕,這太也有些讓自己糊塗了,這已不再是隔空取物的手法了,說不定自已都不清楚自已現在所俱有的能力到底有多麼的了得。

  強行讓自己穩穩的坐了努力的克制著自己有些慌亂的情緒,這一時千萬可別讓他們知道,稍停了片刻後看著劉長庚輕輕的一笑,裝做不經意的樣兒緩緩將手帕藏於了身後捲著的鋪蓋之中,並不是不相信眼前的這些人,他們是不是如他們所說的那樣的赤膽忠心之士現在還未能斷的清,即然這樣這方手帕還是先放在自己的身邊為好,不過心裡還是有些納悶,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方手帕是如何就這樣輕易的被我取於了手中的。

  劉得勝看著我微微一笑道:「如果你能幫我們可真是功德無量造福百姓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那個東西現在何處?我們自己去取了就是了。」

  從劉得勝眼中放出的精光來看此人身手極是了得,不過從他眼中還透出了另外一種神色,那就是恐慌、心虛和急不可耐,甚至眼神裡還有些惡狠狠的神彩。

  不由的將意識集中看了看劉得勝,這一看心裡一時有了些茫然,他心裡分明是在想著「如果能尋到手絹,這個年輕人是不是要除去?他可是知道了太多,無論如何不能讓此事在社會上流傳開來,否則會惹起太多的爭端,對,待事辦完後乾脆做了他,想來不會有太多的人關注此事,那樣當然可以讓幾方面俱都滿意,萬不得已大不了遠走高飛就是了」。

  使勁的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冷靜下來,這方手帕無論如何不能交給他們,可是如果真的是那麼重要我該怎麼辦?交給誰才合適?一時心中有了太多的迷茫。

  「對,劉大哥說的對,那東西你直管告訴我們它的下落就成,剩下的事由我們出面解決,決不讓他們知道是你告訴了我們的,你儘管放心。」趙星河看著我信誓旦旦的道。

  這話卻讓我更不放心,還未出聲應答即聽著門外有人冷冷的大笑著道:「哈哈,沒想到你們全到了這裡,還是張隊說的正確,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的是鱉王八,看你們那點出息勁,你們就算是全聚在了一起也不過是小水溝裡的泥蚯,永遠辦不成大事。」隨著嘲笑的話語聲從屋外踱進來一位看起來有個五十餘歲很有些養尊處優的年長的老者,不高的身材白淨淨的微胖的臉,只頭髮有了些花白,戴了付銀絲邊的眼鏡顯的極有風度。

  屋內坐在床上的人們除了我之外全都猛然站了起來,劉得勝嘴唇顫抖著緊緊的盯著來人,劉長庚面色蒼白的看著老者,國鐵軍伸手緊緊的抓住了李大魁的胳膊。

  「我們已經被清除出隊了,你還來做什麼?」劉長庚咬緊了嘴唇一字一字的吐著詞一臉痛苦的道:「你還是回去罷,你來了只能讓我們心裡更加難過。」

  「那是隊裡對你們愛之過深恨之過深造成的結果,大隊已重新開了會研究你們的事,這事也不能全怪你們,不過你們也應該心裡明白,論起責任來你們誰也跑不了。」老者緩緩的行到了靠窗的床前,張彪和周剛慌忙的讓開了身,老者緩緩的坐在了床沿上接著道,「事過境遷,我這是來通知你們,畢竟在一起摸爬滾打的多少年沒有感情也有了些感情。你們可以暫時去省人武報道,然後另有任務交給你們去辦。」

  孫應得歡喜的大叫了一聲,看著老者一臉涎笑著道:「謝謝王指,謝謝王指,你在我們的心裡如同東方升起的一輪紅日、滿山遍野開放的杜絹花、炎火夏日裡的及時雨、漫漫長夜裡的北斗七星。」

  張彪笑嘻嘻的搶著道:「你是我們身旁的一棵不老的青松、你是我們這輩子的再生父母、你是我們生活中的最親密的戰友、你是我們心中的最可愛的人、你是我們人生的指路明燈。」

  呆呆的聽著兩人嘴裡吐出的成串的詞語,看著倆人的臉上萬分誇張的故意做出的幸福的表情,根本不相信這些彪魁大漢還能說出這般讓人心裡有些膩的幾乎喘不上氣來的話語,只覺的頭皮也有了些酸麻,身子也禁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如果中不是有這麼些人在了,我一定會直接站起身來大步的逃也心的衝出門去,這些詞用於這個老者身上似乎有些太過太過。

  老者笑瞇的看著兩人,在張彪話還未說完時即出聲道:「夠了沒有?住嘴,哪裡來的那麼些讓人肉麻的話,接下來是不是要說我是頭頂的雨傘在大雨來時為你們遮風避雨?我是你們手中的拐仗不用的時候可以直接扔了去?我是你們吃飯的碗中盛著的牛肉麵想吃吃不想吃可直接倒到門外去?呵呵,都坐下,哪裡來的這麼些怪毛病,這才離開幾天一個個的就學的油嘴滑舌了。」

  趙星河一臉委屈的道:「王指,你知不道,雖然我離開才一年,可你也聽過渡日如年的說法,這一離開已是過了整整三百六十天,這可相當於三百六十年,你怎麼說才幾天了。」

  老者「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道:「你可真是個老不死的了,還三百六十年了,你能活個三百六十年的三分之一就成精了,我看你現在就快了。」

  趙星河一臉奇怪的問道:「快什麼了?」

  劉長庚緩緩的道:「快成精了。」

  眾人頓時「哈哈」的哄笑了起來,屋內的氣氛讓人感覺著也自然的輕鬆了許多,趙星河「嘿嘿」的笑著,將周剛伸到面前亂亂比劃著的手伸手推開,笑聲中眾人一個個的擠著在床鋪上坐了下來,劉得勝臉上的表情也顯的鬆快了些。

  「我方才去了你們住的那個小院,聽琳琳說你們在追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這一路上你們可是設了不少的暗點,我這才一路尋到了這裡。是什麼人能讓你們這麼緊張,這可是不多見的,說說看。」老者看著劉長庚笑著道。

  劉長庚臉色凝重的伸手指了指我道:「是他,可真是一身的能耐,我們這麼些人都無法盯的住他,劉大哥藏身的本領在中隊那可是少見了,竟然讓他一眼就看了出來。從下午時我們幾人就一真猜他的來歷,那樣的身手除了國八外再無他人可以與他一較高低,方才也問了問他,我想他可能是國八的人。」

  老者看著我一楞,然後雙目如刀般將我上上下下的看了幾遍,點了點頭對著我道:「你果然是國八的人?如果是我自然沒什麼話說,當然這裡所有的人也聽從你的安排,只不過你能從中南海來到這裡定是有著極重的任務,需要我們做什麼直管說就是了。」

  我笑了笑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俺真的不明白你們在說些什麼,國八是做什麼的?」

  劉仙仙「哈」的笑了一聲,隨即飛快的道:「你這是考我們?好,我來回答。各軍區從轄下的各師中選出最優秀的戰士參加集訓,每八人組成個小隊,四個小隊組成一個中隊,四個中隊組成一個大隊,大隊由軍區直接管理。各軍區每年再從轄下的大隊中抽出表現最優秀的三個人推薦給紅衛隊,紅衛隊每年選出十二人推薦給近衛隊,近衛隊每年再向鐵衛推薦四人,鐵衛每年向國八推薦一人。國八其實是只有八個人的小隊責任當然大的沒了邊,他們住在中南海中,我回答的對還是不對?」

  我怔怔的聽著這如同是歷經一次次大考般的推選考生的話語,如此說來屬於國八的那八人豈不是位於了在這個國度是他們這類兵種的巔峰之巔,也只有那八個人能享受著那樣至高無上的崇敬了,也許能進入國八是面前這些人心中的理想了,不過話又說的回來,即然稱是國八想來一直保持著八個人的數目,這其中的競爭也當真是太慘烈了些,不由的輕輕的搖了搖頭,這事也太不可思意了。

  老者嘆了口氣道:「我從十八歲入伍直到今天,一直待在大隊裡,轉眼已是四十個春秋了,這些年來無時無刻的不想著能進入國八,也被紅衛推舉了數次,只是每次都無奈而歸,只紅衛的那些人我就比不上,拳擊格鬥我還是稍遜了些,不過我也贏過一次,五四手槍限時五秒三百米十連發,我打了個九十七環還真是長了臉,在紅衛排了個第二十三名,為此軍區的首長授於了我一個三等功。」老者說著又得意的「呵呵」的笑了起來,臉上悠然神往的表情顯出了當時那種緊張的拚爭的氣息。

  劉得勝點了點頭道:「我也曾努力過可每次都比不上那些人,也不知他們是用什麼做的一個個的如同個機器好像不是人一樣,五十公里夜間拉練最快的竟然比奧運會的那些人跑的還快了三分鐘,真了不起,那是我唯一的一次機會,可惜的是我排了倒數每五,要是那次的成績好我現在一定在鐵衛了。」

  「你還不夠資格,」正聽的有些心馳神往屋外有人輕聲的說起話來,眾人唬的個個忽的一下站起身來,隨即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身著了一身中山裝的人緩緩的走進了屋門。

  劉長庚身子一側看著來人道:「你是什麼人?」

  來人微微的一笑道:「國八張七。」

  聽了來人的話我有些呆怔,這話讓人有些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即然是國八怎的又是張七,看著來人楞了會神才有些恍然,這人定是在國八內排在了第七位,要不怎的會叫個張七的名了不是?眾人一個個驚呼出了聲,有呆站著的有一個蹦子直跳起來的,吵吵嚷嚷的相互擁擠著屋內頓時亂成了一團。

  劉得勝「啊」的大叫了一聲一臉激動的看著張七道:「是真的?你真的是國八張七?幾年前聽著你的那些傳奇故事就像聽些神話故事一樣,終於讓我見著了。」

  張七微微一笑:「如假包換,只我便是張七。」

  老者緊盯著張七狠狠的喘了口氣道:「我知道是你,你還記不記得那年在紅衛與你比拳我敗在了你的手中,現在你終於進了國八算是意氣風發了,而我只能在大隊裡默默的了此一生,真是兩樣天地兩種人生。」

  張七笑著道:「你就是能贏得了我也進不了國八,你的歲數限制了你,進國八的人年齡不會超過三十五,我再有幾年也該退了。」

  國鐵軍看著張七楞楞的道:「你真的能夠日行千里?」

  張七「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你真逗,日行千里做不到,可要一日行它個七、八百里路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我不由的有些瞪目結舌,這人的能力可真是了得,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一個普通的人擁有這樣的能力與仙神也差不太遠了,我如果不用了功法相信一日之內也不過能行個二百餘里路,這人可真是了得,在他之上的那些人更是這個國度的姣姣者了。

  用了心細細的看著張七,體會他的心境如水一般很是平靜,其心裡更是空落落的讓我無法捕捉到一絲絲念想和話語,或許此人所修與我有些不同,可讓我做到他那樣的心如止境怕也難了些,看來老夫子說「三人行必有俺師」的話可當真是一點也沒說錯。只不知這個人莫名其妙的來到此地不知有何事,難不成他也是為了那方手帕而來的。

  老者對著張七點了點頭道:「還是先請坐了罷,不知有何事我們可以效勞的,」說著伸了手指了指我接著道,「他是不是與你一起的?國八的人真是與眾不同,一個個的身手不凡而又如此年輕,我服了。」

  張七歪了歪頭看了看我一笑道:「普天之下皆是兄弟,他現在還不是國八的人,」然後即對著劉得勝道。「你是不是劉三?」見劉得勝有些慌恐的點了頭後繼續道,「這事與你有關,到你們的小院去罷,有些事我需要瞭解,走。」說完話慢慢的轉了身離去,對於屋中的人看也未再看上一眼,說話行事毫不拖泥帶水。

  劉得勝拚了命般了點了點頭,隨在張七的身後大步行到了屋門前忽然又「啊」的大叫了一聲,扭回頭看著我道:「那個事你可得幫幫我們,如果你能尋到直接去小院找我們就成。」說完話身子一晃消失在門外,隨即聽著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直奔向了樓梯口去。

  劉得勝的腳步聲顯的極是沉重,那個張七的腳步聲卻是若有若無,若不細心的聽了還真的聽不出來其人在樓道內行走,張七一身的輕身功力看來很有些出類拔翠了,我所知道的人中除了仙神們外當是再無人能夠與他相比。

  眾人怔怔的目送著張七和劉得勝離去,好一陣才醒過神來。劉長庚大叫一聲奪門而去,老者也有了些慌亂的隨著十幾個人大叫著相繼衝出了屋門,亂亂的腳步聲在樓道內「轟、轟」作響漸漸直至一樓,隨後幾人的吵雜的聲即在街道上響起迅速的遠離,轉眼間屋內便只剩下了我一人孤零零的坐在了床上。

  這一個變故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將身子向床裡挪了挪背靠在了牆上有些楞神,這些人當知道我不是國八的人後就不再理會我追著張七而去,也不知那個張七有些什麼樣的能力,不過依著劉長庚他們的說法一個國度只有這八個人,那個張七雖然只位於了第七,可那是在整個國家十幾億人來說的第七,自然是屬於人中的俊傑了。

  緩緩的伸了手將手帕從鋪蓋下取了出來,看著藍黑墨水的痕跡心裡有了些疑惑不解,翻轉了手帕再看著另一面上畫著的地圖心裡更是有些不解,這麼個小小的物事就讓這麼些人如此的緊張,看來我的好好的將此事悟的透了才成,遂看著手帕輪開了左手的五指,小心翼翼的起了一課。

  我所學的起課法其實十分的簡單,只不過利用了天地間的那條大道而借用詞語即能將事物的表像及本性猜的透了,在過去的一些日子裡對於易經也曾十分的用心,看著左手的大姆指正正的停在了中指的下節上,遂停下了左手右手將手帕放在了腿上後再伸展了右手依著易經起課的方法再起一課,主要還是想著如何打發些時間,對比著看看兩種起課的方式有何不同。

  我所理解的八卦每一個單卦均是經卦,比如震卦就是個單卦,兩個單卦相重變成了別卦,如乾為為、天風妒,對於如何判定一件事物大可從卦像中來分的清楚,當坎卦疊合兩水相成時,即表示著物藏於水中也表示兩個男人相逢,其意十分的廣泛所指更是含盡了相關的像形、方位等等的群像,若想從中取出所需的氣息來可真是頗費些氣力了。

  看著右手大姆指在幾個指間行來躥去也一時有些開了心,對於這些卦意我還是有些不太能完全的明瞭,如果能將這個天下的奇書理解的透了,想來也會異於常人,想起當時黃校長一付知天知地算人算物時的故意扮做出的神氣,不由自己的微微一笑,黃校長何曾明白了其中的真意。

  依著我看來先天八卦與後天八卦的最大區別便是對於主爻的取捨,這其中包含著天干、地支、方位和時辰,後天八卦借了文王的名而行遍天下,先天的八卦才是真真的解開了天地間萬事萬物間的那扯不斷理還亂的關聯,從其中尋出些蛛絲馬跡來將物事的本質徹底的揭開。

  周公本就是一個奇人,在主持大周朝的國政時將個天下幾乎全握在了自已的手心之中,如果他當時有一點點的稱王之意大周朝怕是早已改朝換代而不姓姬了,他能夠將八卦再三的推演成就了文王的美名想來本領也非同小可,要不後世之人如何能將他與孔聖人相提並論了,在千年以前兩人的功名還不相上下,只是從元以後的帝王們才漸漸的將周公的名放在了孔聖人的身後而已。

  文王當年被困在羑里城推天下,推的不過的帝王的家事,周公後天演八卦,演的卻是百姓的生活與禮節,這其中的差別何其大了,兩人行事的目的不同結果當是差了十萬八千里。要沒有周公的努力周朝早已屬於他人,也成就他的一番英名深得百姓的擁戴,當周公被流放時百姓們根本不理朝廷再三的強制而仍舊是好飯好茶的將個周公養了起來。古時的后羿奪了天下後將個天下當成了自家的後院,百姓們豈能容得了他了,那天下不久後便落他人之手。

  隨手一卦得了個「山天大畜」,這本卦其意倒是甚佳,說得是廣成子在燈光陣中遭了困後有些慌了神,匆忙間將個翻天的大印祭在了空中,把個群仙大陣砸的是裡裡外外的面目全非,被困陣中的眾仙神遂一鼓作氣衝開大陣後逃的了性命,也當是萬事相順的道理了,可道理歸道理該如何去行事卻是分不清楚,陣式得開萬事成,到底是何事能成了心裡有些疑惑,遂再看了左手細細的比一番。

  左手的課本是應天應人應萬物,論細小應到了一隻小小的螞蟻會在前行時遇上的物事,論大行當是宇宙萬物俱納其內,無論表像內在的俱的道了個分明,以陰陽五行直排在了首位,講的是物物相生相剋的至理,水本克火,火多火旺本應需水相制,一方敗落另一方必趁勢而起,雨天的雷火卻不怕了水,天空的水當不懼了大地的盛炎。

  從道理上兩者本就相近,不過一個當是天道一個是人道的分成了兩處去論,對於籠統的大理上到有著相似之處,如論起人事來更有異曲同工之妙,均道是五行各有其主,水命主智運曲折、土命主信好稱王、木命主慈樂善施、金命主剛極易折、火命主禮燥亂為,對於細處兩者之判當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左手一課是衝開迷霧見真情,百事和順萬物有解,心裡頓有所悟,看來這個事不是一般的事,我當是需小心謹慎,這方手帕此時在手中恰如一枚隨時可暴裂開來的炸彈了,如果將它交錯了人不知有多少的人會受到牽連,說不定會多了不少的怨魂在天地間飄蕩。

  再細細的推去卦中早透出一個信息來,卻是一個來自遠方的人正匆匆向著這座古城奔了來,卦中說其是「風塵一路奔波忙」,似乎其身背了有著個長長的背帶的黑皮包,包裡透出著濃濃的酒意,不由的有些詫異,再一細算不由的笑出了聲,那人卻是將個扁扁的酒壺藏在了背包的裡層,按時間來說他會於明日清晨到了城裡,那時再尋他也不遲了,遂將心放下來將手帕收入懷中。

  方在床上躺下身來,李化、符輝和清風三人大呼小叫的聲在樓下響起,隨後腳步聲在樓道中響起,「乒乒乓乓」的聲很是熱鬧的直直的進了屋門。

  「咦,師傅,他們人呢?」李化大聲的喊了起來,聲音中透著太多的疑問。

  將頭靠在了鋪蓋上斜眼看著三人,李化手提著兩個大網兜,網兜裡裝的是五、六瓶的白酒和一些罐頭,符輝端了個大大的托盤,托盤中亂亂的重重疊疊的擺放著些盤和碗,清風懷裡抱著五顏六色的各種各樣的小袋,想來那些袋中盛著的無非是些炒豆或炒花生。

  「他們走了,你們三個喝罷,俺想休息一會。」看著三人笑了笑便閉上了眼,這一時心裡的事也太多的些還的需靜下來好好的想了。

  李化頓時歡呼一聲:「師傅,這麼些好吃的你能歇息的住麼?還是一起來喝上幾口再去睡。好麼?」

  符輝也大聲的道:「師傅,俺給你倒酒,喝上幾口真個是能暖了身子,外面還是有些個涼。」

  緩緩的坐起了身看著三人慌亂的將物事擺在了窗側的一個桌幾上,然後相互麼喝著將桌抬了出來放在了我所坐著的床前,隨後搬凳的搬凳拖床的拖床穩穩的與我對面坐了,符輝將個酒瓶直接用了牙去了鐵蓋,然後伸手遞到了我的面前,我不由的有些諤然不過隨即明白了他的想法,這屋中並未有可盛了酒的器具,只好人人手執了一瓶將就著了。

  桌上的菜很是豐盛,看來幾人尋了不少的地方才辦妥了我所交待的事,接過清風遞來的竹筷,隨手使了筷夾了些滷肉送入了口中,還真是有些餓了。看著我吃了起來,三人的臉上便多了些開心的神情,一個個的也甩開了腮幫大口的吃了起來,不過三人手中所執著的酒瓶也開始在三人的面前亂亂的碰個不停。

  吃罷了飯只喝了幾口酒後即安歇了,蓋了被躺在床上一直有些迷茫,對於將手帕直直的取在了手中的事還是想不太明白,就算是我那時的恍惚可能讓意識行去了遠方的家中,可取來手帕卻是實實在在的事,如何能有這般長了的手臂從這裡直達了家裡,是不是借了個什麼力從這裡一使勁就將放於家中的物事從抽屜內取了出來直送到了這裡。

  力對我而言還是有著過多的神密,其作用的的範圍到底有多大怕是沒人能說的清楚。

  當兩個物體相互吸引時,力會順著它們之間的那條最短的看不見的線段發生作用,那個了不得的牛頓發現了蘋果終於會從蘋果樹上掉下來這一個人人都發現不了的事實,於是名震了天下成為了一代祖師,說的明白些他不過是將力的相互間的作用的一種方式展現在了人們的面前,不過論起時間來這不能算是他的功績。

  數千年前的老古人的所留下的片言支語裡早已是有了個結論,「凡物必墜而後止、載承必等方相穩」就是這個道理了,這話的意思心裡很是明瞭,當是在空中的物事墜到地面後才能停止下來,當承載物與墜物的作用力相同時那個從樹上掉下的蘋果才能安穩的停在了地面上,可見並不是牛頓一個人看見了蘋果會從果樹上掉下來的事了,古人早知了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相等的時候物體才能靜止或平穩的運行,這份功勞怎的算在了那個大鼻子的身上了。

  如果持了大棒隨手將之旋轉,棒的另一端當是能夠隨著我的手的作用一起旋了開,這很容易想的到,可是這條大棒如果長的直達了這方宇宙的邊界,我手持了一端將之旋轉另一端是不是也隨之而轉?如果另一端果真也隨之瞬間轉動,這個宇宙如此之大怕不是有了百多個億的光年的範圍,那力的作用所需的時間豈不是遠遠的超出了光速了麼?

  想到這裡不由的挺身在床上坐了起來,聽著李化、符輝和清風三人的酣聲在屋中此起彼伏,心裡一時有些似乎是想到什麼而又無法想的清楚的模模糊糊感覺,不由自已的有了些呆怔。

  如果我化成了一顆小沙粒在宇宙中飛行,那麼最快也只是以光的速度向前直撞而去,從小至大通過一維、二維的時空後進入三維的世界,從那裡起如果沙粒繼續生長將會闖入四維的空間,四維的空間如果以線性方程來解,除了三個方向外當是有著實在是無法想像出的第四條的座標的軸,這個座標軸必須對那三個方向的座標軸都保持著垂直,這如何才能做的到了。

  第四條座標軸應該是無所不在,當三個方向軸平穩的將個世界表述出來時第四條軸便將世界帶向了虛空,古人們說在這個宇宙大爆炸生成之前還有個宇宙,在那個宇宙之前還有個之前的宇宙,在之前的之前的之前還有一個,正是「子子孫孫無窮盡也」。可依著鏡像來看,我曾所經歷的所有的世界均是一個個平行的世界,也只是一個源頭的鏡像所生無分彼此無分上下,可以說是一奶同胞根本不在這個「無窮盡也」的範圍之中。

  當想著去取那方手帕時,我已是跨過了空間和時間的界限隨意而為,依靠著自己強大的氣息改變了時空的一些規律,意識這時成了我的手臂而隨意的延展,如果手臂直伸了宇宙的盡頭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

  苦苦的思索著這些個讓我很是迷惑的問題,心裡總覺的似乎有一條路可以直達自已所求的目的地,只是那條路好像就在眼前可怎麼也捕捉不到它的身影,怔怔的看著窗外透進屋來的朦朦的月光,月光淡如清水般直洩在屋內的地面上,雖然人們早已定義過光速是這個宇宙任何物體所能達到的極限,可力是不是也如此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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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3 17:31:09
第二百九十五章 解惑

  苦苦的思索了一夜,對於心中的疑惑始終未尋出個答案來,直到天亮後才恍恍惚惚的清醒了過來,這一夜可真是覺的十分的勞累,只想躺著好好的歇息了。李化醒的有些過於的早,睜開眼後看著坐在床上的我有些吃驚的模樣,一個翻身即從床上坐了起來。

  「師傅,你怎的起的這樣的早喲,」李化雙手不停的揉著雙眼看著我期期艾艾的道:「是不是有事?若有事師傅要說出來喲,老子這會就去辦喲。」

  我笑了笑並未作答身子向後一仰即躺了下來,這時一點磕睡也無,雙眼緊盯著屋頂的那根粗壯的直貫而過的水泥房梁,心裡想著的卻是關於力的問題,力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物事直讓人心力交疲的想個不停,雖然課本上說力是物體與物體之間的相互作用,可那個物事本就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如何能夠更準確的給它個定義了。

  斜了頭看了看李化,李化已然飛快的起了身著了衣服穿上了鞋,然後輕手輕腳的行出了門去。對於李化我當是有著一種看法,只要假以時日說不定他將會成為另一個李華,兩人的性情如此相似,而且均是膽小怕事遇到苦處躲著行,只不過一量真的遇著了苦對於苦卻又是樂呵呵的對待了根本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和想法,這樣的人要麼平平淡淡的過了一生,要麼轟轟烈烈的留下一路的笑語。

  扭回頭來繼續的想著心事,這一陣子身內的氣息並無多少的改變,在前些日子裡總覺的每次氣息催動時氣息似乎都是在瘋狂的運轉,現在感覺著當時那種風行也已經有些緩慢,說不定是我的修為在繼續提高的緣故了。

  一陣輕風從敞開的窗戶吹入感覺很是涼爽,不過風本就是運動著的空氣,只是身處其中的人們並不能查覺到空氣給人造成的壓力,這主要還是人適應了大氣壓強的原因,一如深海裡的魚兒一般能夠承受的起深海的水壓而自由自在的生活,若是換了個人去深海之中怕是早被擠壓的扁的不知成為了個什麼樣的物事了。

  三維的空間是用了三個坐標軸來表述,坐標軸也只是人們想像出來的物事,大自然中何曾有過那樣標寫著數字的指明前後左右方向的軸線了,人的思維真個是了得,能將個看不著摸不著的物事在心裡形成個影像從而想像出它的模樣來,可是力的模樣誰又能想像的出來了?力究竟長的何種神態讓世人們圍著它議論個不住,我現在也只是知道力就是那麼個東西,如果有人問了我力的長相,怕是早是已啞口無言了。

  四維空間單位的大小我早已是心知肚明,可對於四維空間該如何的描述心裡根本沒有任何的概念,似乎能感知它的存在可又無法用語言來論的清楚,也不知該從何處下手去揭開那層神密的面紗。

  在四維空間裡那第四條與其它三條都垂直的坐標軸到底是什麼,它怎麼能同時垂直於三個方向,是不是我這般想法本身就踏入了一條歧路,是不是對四維空間的思索該從另一種角度來切入進去,上學時老師們都說四維空間的第四根軸是時間軸,自已也曾看過太多的這類的書,我可以肯定的告訴自己,那第四根軸線根本不應是時間,如果是也應是力或與力相關的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物事。

  離開太微前鴻鈞大師告訴了我一些關於時間和空間的交換的方法,那也只是將兩個相鄰的空間內的時間進行的重疊,從而向另一個世界借出相應的時間來彌補我所在的空間時間的不足,當兩處時間相錯而行時,迅速的將自已所在空間內的時間進行改變,實際上便是一次時空的旅行,用句最普通的話來說即是回到從前,不過那種方法有著莫大的缺憾,時間雖然被提前而去,可自己只能站在一邊作個旁觀者而無法進入那方時空之內。

  時間本就是附著在力上並隨著力的改變而改變,在這個宇宙內也有著相似的現象,光從強大的力附近經過時便會發生彎曲或扭轉,甚至會出現螺旋狀的形態,當螺旋的光線重合在了一起,時間便徹徹底底的向後倒流而去,可見時間並不能作為一種可以固定不變的坐標軸。

  所謂歷史的長河是在時空中的體現,那不過是哲人們的一種自我的欣賞,從前自己也曾以為歷史中所有的事均是圍繞著時間而發生,人們在記述過去的事時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件事發生的那一個時刻,也讓我幾乎誤入了另一條路,想想心裡也明白,那種對歷史的描寫不過是人們自己給自己的一種解釋罷了,那種解釋只是為了能更好的說明些個事並不表示時間不會倒流,也並不表示時間一成不變的只能向前。

  想想心裡又有些疑惑,對於時間來說什麼是前什麼又是後了,至於多少年多少年什麼的,那也只是人們自己給自己所定下的一個方便記事的借口,時間本身並不存在什麼多少多少年的記述方式,甚至時間這個詞依其定義也是人們自己想像出來的一種便於記憶的方法。

  翻了個身聽著窗外傳入的聲漸漸的嘈雜了起來,符輝和清風也陸續的起了床後悄然的行出了屋門,瞪著眼呆呆的看著牆壁,牆面上塗著的白灰有些已是生了些黃,想來這間屋被粉刷的日子當是不短了些。

  時間即然是力的附屬,那麼力又屬於什麼物事所有了,曾經體會到力是一條條的在大宇宙內順行而不相交,一條條的時間細細的布在了力上,不知當時怎的會有那種感悟,說不定我也只是體會到了其表像,至於內在的到底是什麼隱隱有了一種全新的感覺,力也並不是一個主要的因素,說不定它也不是力的附屬而是另一種物事的另一種表現形勢。

  從中學至大學包括我熟知的量子力學,能量在天地間無所不在,依著中學課本上的能量守恆定律來看,力本身就是從能量中分離出來的一種計算方式,確切的說它不過是人們用來計算能量的一種手段,太陽系內的幾大星辰均是圍著太陽不停的轉動,只因有了個力的作用而有了能量、有了角動量、有了慣性,便產了所謂的離心力,從而穩住了自已的身子而不會跌入太陽的身體中去成為一個寂滅的世界。

  那麼是不是說能量即是一種定量了,它是不是可以成為一個坐標的軸?想到這裡不由的精神一振翻身坐了起來,感覺著微風在屋內蕩動,心裡隱隱的有了一種感覺,說不定我已然尋到了一種可以解除我心內疑惑的大路。

  風也是具有著無盡的能量,聽說洋人們已經用風來發電,那麼風毫無疑問的成為了一種能,風如果有了能雨便也是有了能,如此來看這方天下花花草草的也都具有能,人本身就是個能量的集散體,每一個動作無不是包含著能的一種外散,用手拎了水桶提了水便有了勢能,爬上一座山後便具有了可外散的動能,如果將這種能返推而去不知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修練本身就是搜集能量的過程,讓天地萬物的能量均能為自己所用,當這種集聚的能達到極限時便會跨入一處新的天地,在新的天地再次集聚能量為了再一次的進入更新的天地,這一次次的行去便是將個能量越集越多的過程,直到能量達到人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人即可飄然而去,跨出三界不在五行,便也能長生不老了。

  呆呆的想著種種的可能,漸漸的思路清晰了起來,從一維至四維時空的變幻正是能量極別的改變,一維時空的能量我能夠體會到它不過是十的負多少次方的焦耳,我所在的世界能量成為了一種與力時時處於臨界轉換狀態的關係之中,只要人們願意去做些簡單的功能量便可迸發而出,如此看來四維世界當是個能量迸發的世界了。

  想到這裡忽然有了另一種感悟,鴻鈞大師說太上本身是一個氣團女神也與他相似,這是不是說太上本身就是個能量體,那也就是說女神也然。怔怔的將自己從修練開始的那一天所經歷的事一一的想起,將所修習的大法一篇篇的回憶,漸漸的有些明瞭、漸漸的有些激動,心中所悟當是能夠讓自己知道修練的本意了。

  能量無所在不在,對於四維時空來說能量充斥著所有的空間,無上無下無左無右無前無後,對於那三個人們相像出來的坐標軸而言,能量永遠與它們相垂直,那第四根坐標軸就是能量的一部分而不是人們常說的時間,時間不過人們的想像也當是力的附屬,而力本就是能量的外溢的一種表達方式,確切的說力並不存在,力也是人們對能量的一個層面上的理解,世上只有能而無力和時間,力即是能的一部分時間也同樣如此,這也就是說世界上的所有的一切事物均是由能量松築而成,我們所見著的只也是能量的表面現像是能量的組成部分。

  楞楞的坐著有些不相信了自已,這樣的理解是不是有些太快了些,或者是自己又行上了一條岔路,如果空間如此簡單為何世人們並不能很好的描述它們了。能量是以何種方式傳遞還不太明瞭,可知道陽光從太陽出發到這個星辰時已過了八分多鐘,這是不是能量也是以光速傳遞了,如果能量不是以光速傳遞那力的傳遞方式該如何解釋。

  兩個物體相互吸引或排斥時力成為了主導,也就是能量成為了兩者之間的那條紐帶,可是這個宇宙既然能夠平穩運行正是因為能量分佈的恰到好處,從宇宙的一個邊界出發到另一個邊界這其間要經過數百億光年,可能量卻非如此。

  一處空間能量產生了波動便會在另一處空間表現出能量的波動來,這兩處不同的所在可以是數十光年數百億光年的距離,光的速度相對來說便慢了太多,不然人們為何看不著一顆正在爆裂開來的星辰了,對於那一個毀滅的過程不是看的提前就是看的落後,對於那個位於其中間正在發生劇變的經歷始終是只能進行猜測,是不是能量的爆發不是以光的形勢展現。

  「師傅,起來收拾收拾,吃早點嘍。」李化手中提著大大小小的油紙包進了屋門,歪了歪頭看著我道:「你一定又是一夜沒合眼,師傅,有什麼事你說就是了,大不了老子們去拚個命。」

  我不由的笑了起來,身子一側坐在了床沿上,伸了腳穿上了鞋站起身來看著李化道:「別亂琢磨,你買了些什麼好吃的東西?」

  李化嘻嘻一笑,幾步行到了桌幾前將懷裡的紙包小心的放在了桌上:「師傅,有油條有肉包包,有煎餅有肉醬,老子還買了些熟雞蛋,還有一包鹹菜,湯湯水水的帶不回來,油條最便宜一根才五分錢,這些東西一共化了六元五角錢。」

  點了點頭心裡覺的很是滿意,李化可真是勤快的緊,有這麼個人在了身邊自己可真是少操了太多的心,遂對著著李化一笑緩緩著了上衣,這時符輝和清風也洗漱完快步的進了屋門,對著兩人笑了笑即取了洗瀨用具緩緩的步出了屋門行入了洗臉間,打開水龍頭好好的將自己的收拾了起來。

  能量即然是無所不在,那麼應在我的身前身後頭頂腳下也暗暗的湧動不休,看來我們真個是位於了一個充滿了營養液的宇宙之內,儘管在其中太多的星辰上幾乎難以尋出生命來,可並不表示那裡沒有能的存在,幾維幾維的時空看來並不存在,那只是人們所想像出來的罷了,時空完全是以能量的多少和能級大小來區分了。

  在三維時空上如果橫加了一個新的能量的空間,如果那個空間不與之重疊相互間有著時空的距離,是不是說這又是七八個維度了?光能成為一個維度色彩當也能成為一個維度,是不是說任何物事都能建立一個自已的空間,這個空間便是處於了能的保護之中,一但能涸竭後那些所謂的空間便也不復存在。

  取了牙刷粘了些牙鹽不住的洗浴著嘴中的牙齒們,牙齒們也真是了得,一個個小小的身子並列著合成了上下兩排,不須太大的氣力即能將個送到它們之間的肉骨咬的粉碎,那個力量怕是小不了,若沒有它們的存在怕是吃不上一口好的飯菜了。

  收拾利落後回到屋中,幾人正圍著桌兒坐在床上等著我,於是相視一笑,早飯算是吃了個開開心心,李化買回來的那一個個的包中的物事便很快的消失殆盡。

  李化一手握著最後的一個煎餅將一手將醬全部傾在煎餅上後看著我道:「師傅,老子們是不是該出發去另一個地方了嘍?」

  看著三人笑了笑道:「還要等一個人,你們三個休息一會可去長途車站,十點的班車進站會帶一個人來,那個人身背了個黑包個頭與俺不相上下,也不知他的黑邊的眼鏡戴著沒,身著了一身中山裝。見著他後將他帶到這裡來,有些事俺想與他說說。」

  李化飛將個煎餅三下五除二的塞入了口中,隨後即不停的搓了手後站起身來,口中「嗚嗚嚕嚕」的道:「好,老子們這就去接那個人來,這就走。」

  符輝站起身來看著我一臉疑惑的道:「師傅,你與那個人相識?怎的也沒聽你說過要在這裡等人的事?你怎麼知道那個人要來?」

  看著符輝道:「是算出來的。你們以後也能和俺這般行事,不過那可是要經過好些的日子後才成,好了,你們去罷。」

  符輝狠狠的點了頭,一臉歡喜的伸手拉著李化和清風出門而去。這一時也沒什麼事可做。便和衣歪躺在了床上看著窗口出著神。

  現在來說世人們所謂的幾維時空不過是幾個三維時空的疊加而已,以人們的想像如何能突的破自身的限制了,四維的物事本身即是沒個邊沒個沿的,如果我能深入其中便當可另具了一種能力,依著盈盈充溢的能量好像可以做到些什麼。怔怔的想著如何將個能量握於手中,只是能量如何布了心裡很難想的明瞭,如果不將能量看成個物事而將它只當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不知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緩緩將氣息運起。細心的體查著身子內外的一些微小的變化,當一股氣運到了頭頂時猛然感覺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強大的壓力,那種壓力無所不在與我體內的氣息相互對抗著,看來我還未能打開那道關口,再想想古人們所的「醍醐灌頂」之說,是不是講的那道與外面世界相成一體的大路生自頭頂那一處小小的空間。

  小心的運了氣後緩緩的開啟了天門,將個意識充分的外延以防萬一有些事發生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大門關閉,能夠感覺著頭頂關穴內外體內的氣息與身外的氣流漸漸的攪在了一起,緩緩的相互糾纏著有了些澎湃蕩漾,並未有著氣流急入有了些事發生,於是小心的將關門漸漸的再打開一些,一方新天地剎那間映入心底。

  五顏六色的氣流在頭頂不住的盤旋翻滾著,好像大海的深處的水流暗波激盪不休,體內的氣息在頭頂處自然的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氣息的池塘,氣息在池塘內緩緩的流轉著平靜的應對著大海深處的波濤,這一時便如身處在氣流形成的大海之下,氣流的海水在頭頂上飛旋翻湧。

  我知道這定是我與這個世上的能量有了一個全新的交換的機緣,這個機緣還須認真的體會了,如果將天下的能量收入懷裡,那我可真是擁有了催動這方宇宙內能量的能力,將能量為自所用想來再也沒人能夠與我相抗衡。

  小心的想著用氣息將頭頂的寬廣的氣流緩緩的收攏成一條細線,果然氣流即漸漸收縮而細如髮絲,只不過這根髮絲在頭頂所顯現的只有手指的長短,如同個水的漩渦一般小心的向頭頂延伸了下來,髮絲的一端便隱隱的探入了氣息的池塘,另一端卻是隱入了大氣之中根本看不清其消失於何處。

  氣流漸漸的注入了池塘之內,池塘內的氣息便與之很平靜的相合在了一處然後緩緩的流入我的體內,這讓我有些驚異,是不是說從前所修的那些內息仍是有著不足,現在氣流湧入後便可加強本身的修為了,只不過氣流看起來並未有氣息那樣的強大,兩者很自然的融合在了一起在我的體內滾滾運行。

  氣流漸漸的越聚越多不停的衝入池塘進入身體內開始東突西撞,體內的氣息也漸漸的越來越強橫將個氣流不停的裹夾而去迅速為將氣流化成自已的一部分,一時又有了些了然生趣的想法,遂靜靜的體查著氣流與氣息相生相融的過程。

  氣流的流速計入並不是連綿不絕而是斷續而為,每一注氣流一傾入氣息之中便被氣息所包圍,這一時氣息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將個氣流團團的圍定後成了一個氣團,一個個如同個水泡般的氣團便進入了氣息流動的大道之中然後漸漸的不可見,便似兩股水流相互滲入後散向了四肢百骸之中。

  這一種新的體驗可真是從未有人提及過,即算是李華曾教過我的那些大法也沒有道出個子丑寅卯來,也不知我這般修行是不是踏上了另一條大路,如果這條大路可行說不定是開創了一條嶄新的修行大道。

  頭頂處體外的氣流的漩渦慢慢的有了些平穩,只是氣流仍是一斷斷的繼續著向體內直洩而來,體內的氣息便勇敢的迎了上去將之圍裹分解,一個注入的快一個分解的忙很快的達成了一種平衡,查覺著這種平衡似乎不再被打破後不由的長鬆了口氣,看來即算是自己不再行了功,氣息們依然是我行我素的自發的運行著,根本無須再費了氣力和心神去操控它們。

  微微的張開了眼看著自已行訣的左手,手指間隱隱的向外透著瀅濛的光華,不由的一聲嘆息,想起李華當年也曾修到過這種境界,那時我們正在狼狽的逃命而去被個范銀槍追打的幾乎陷入絕境,不過李華還是借助了太多人的先天的能力而將自己帶入了一個新的天地,那時他身上所發出的光芒便是神光了。

  想了想將體內的氣息飛快的催動,氣息便不再如先前一般不慌不忙的一搖三擺的在體內行走,如同波濤洶湧的大海一海水鋪天蓋地般的迅速蕩起將我淹沒,只片刻間體外的氣流也急速飛旋而入將身體內的每個稍有空隙的空間充盈的滿了,大海的水流不停的拍打著身體光華從體內隱隱的透了出來,我知道我做到了。

  伸了手想像著自己曾萬分喜愛的大刀在手中晃動,一聲急促的氣息鳴叫後一把有形有質的大刀即現於手中,論其重量絲毫不弱於我當時握著它本體時的感受,緩緩的鬆了手輕輕的將大刀橫擺在了面前的空氣中,大刀靜靜的懸停在了面前,將個手指對著它輕輕的晃動大刀便在屋中急速的旋飛起來,帶起了刺耳的破空氣流的「絲絲」的尖嘯之聲。

  這一時自已的修為不知強大到了何種地步,只不知能我現在能不能算是一方神靈了,怔怔的看著大刀蕩著青色耀目的光華在屋中左衝右突旋飛不休,光芒將屋內映射的如同身處在萬丈青光之中而看不見了窗外透入的暗淡的陽光。一時有了些喜有了些悲,這方修仙的大道不知何時能有個盡頭,或許大道本身即沒有個定數當是事在人為了。

  慢慢的將氣息穩了下來將個幻化而出的大刀收入手心,看著大刀的光華一閃而沒知道它已然化成了氣息在我的體內流轉而去,呆呆的想著那一方方的世界,身子已然似要隨了吹入屋中的微風蕩然欲飄而起,知道自己的修為這是又上了一重天。

  仙神之說本就有九重之多,從領悟大道的凡仙直至闖出生天做了個天仙,這一過程是不是如我所經歷的,如果是那麼我所見著的那些仙神們似乎根本不曾經歷過我所經歷的這一個莫名其妙的過程,或許我所踏上的本就不是條成仙的大路,順它而去會成為什麼這一時也只有天知道了,想了想也只好隨了它罷。

  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想著符輝、李化和清風三人說不定已是將那個匆匆而來的人接了來正在路上行走,便隨手再起一課,不過這一課是用了易經的直課方式直推而去。

  隨手而為得了一個「雷水解」,這一卦的內容極是豐厚,於是細心的加以推演處到數個變爻,看著三個爻變心裡很是有了些犯愁,這還是第一次得了這麼些個變數,也不知為何會如此了,看來這個事還會有著諸多結果兒。

  解這個詞本身即有困苦遠離、境遇得變、萬難散去的之意,所謂雷水解便是遇難則解萬事應順。正是應了「萬千苦難過五關,時來任行走天邊」,這一卦得來可真是讓我有些心喜無限。

  大商的元帥黃飛虎因為自個的妹妹遇難一怒之下離了朝歌,一路奔向了西歧欲投靠姜子牙,在過五關時所遇上的困境可真是足夠驚心動魄,最後還是被俘獲而去解向朝歌,哪吒挺了火尖槍硬是將個黃飛虎劫了下來,兩位大神齊心而為終打破了樊籠高歌入周,也是有禍不成的好兆頭。

  大唐時的好漢秦瓊當年在楊林帳前聽用,只因不願與天下的豪傑們作了個對頭幾次讓個楊林暗處尋難,萬般無奈之下得了張子顏贈了箭後夜出潼關脫身而去,從些逍遙世間做了個大唐的首功之臣,這也便是解困而去萬事順時的道理了。

  即得此卦遂將心安穩了下來,將手帕從懷裡取出再看個上幾眼,如果那個人進了屋當是將此物交還與他,說不定也能將些個惡事直拍而滅散入雲中,那些表面上是正人君子骨子裡卻是為已之私的惡人也能被之於,讓這方天下清清靜靜安安穩穩,百姓們也能夠開心的渡日了。

  「師傅、師傅。人接到了。」李化大聲喊叫著跑跳著進了屋門,隨後是穩穩而行的符輝和一臉肅然的清風,接著一個身才標魁的漢子大步行了進來。

  大漢看起來也不過三十餘歲,一臉的胳腮鬍須在頜下蓬沖怒亂,只不過其眼神看起來很是正而無邪,想來他當是一個身居了不得的功力的謙謙君子,在他的肩頭上果然斜跨著一個黑色的有著長長背袋的包。

  李化看著我一笑扭了頭對著大漢道:「這是老子們的師傅,」然後再回過頭來看著我張開嘴還未說話,大漢已是一步行到了我的身前伸出手來緊握了握我只能遞過去的右手,這也算是個禮節罷。

  「我姓李名三,這三個兄弟直接在車站迎著了我向這裡來,本來我還有些猶豫不停的想著你是何方的高人,一路上聽了他們說的話才知道你一定是有要事尋我前來,所以不曾回了家直接奔了來,不知你有何事了要對我說了?」大漢對著我微笑著說道,可他握著我的手的手卻漸漸的加大了氣力,看來他這是想與我較個高低了。

  看著李三不由的一樂,如果僅僅是較些氣力這個功不比也罷,不論何人氣力再大又如何能大的過一頭黃牛了,真想顯顯自已的力量大可去與黃牛較個真,只是現在也不能讓他隨心所欲,想了想心裡暗暗一笑,將個氣息在一條胳膊上極速密集,我的一條胳膊便如同個鐵棒一般,心裡對著李三暗道:「你大可再使些氣力了,俺還不信你能將個鐵棒捏了扁了。」

  李三看著我的眼光漸漸的有了些驚懼,猛然鬆開了我的手腳下輕點著木製的樓板身子如風般的疾速的向後退去,眨眼間人已是站在了屋門前雙手一高一低的斜斜的張開在胸前腹下,雙腿一錯身子斜斜的站了,擺出了個防守的姿態看著我緊張的大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笑了笑並未出聲相應,只是將左手中所握著的手帕提在了面前向著李三輕輕的揚了揚,李三先是呆呆的看著我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樣,只片刻間臉上即蕩漾起了萬分驚喜的神采,幾個大步後人又站回到了我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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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3 17:31:45
第二百九十六章 卦像

  李三一臉欣喜的看著我方想說話,卻聽著屋門外樓道內有人「呵呵」的笑著道:「哥,看來你終於悟通了大路,現在看來你是終於與俺一樣也能夠算天算地了。」

  聽了這太過熟悉的聲音我不由的驚喜的大叫起來:「華子,是不是你?。」話未說完即閃身讓過了李三一個錯步到了屋門前,李華笑嘻嘻的站在了屋門外看著我的眼光多了些滿足,想來他知道了我能夠算出來人的事了,這也即是說他身居的功法當然是又精進了不少,說不定我面前站著的這個人此時已是個天仙了,不然怎能夠在泰山頂上踏雲而去。

  李華笑著看著我道:「俺走的太急主要還是有些個事,這不才辦完即趕了回來與哥相見了。哥,那個東西你還不能交出去,要不可真是要添些個亂了。」

  我根本沒有聽李華說的話,只是伸手拉著了他的胳膊將他拽進了屋門,然後行到床邊坐在了床沿上,心裡其實有著太多的話可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不管怎樣講李華畢竟還離去,說不定我心中所餘的那些困惑讓他幾語就可解了去。

  「華子,你那天走的可真是太突然了些,俺差些以為你可真的跳下山崖去了,後來隱隱的看見了你的身放下心來,這兩日來俺心裡有些事想不太明白,你來了剛好問問你。」我拉著李華的手看著李華心裡極是歡快的道。

  李華笑了笑對著李三努了努嘴道:「他可是有些個來歷,不過你只是斷出了他的身份可卻漏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並不是真正的主家派了來的,不過他並不清楚所以這事也怨不得他,只為了那個人的一句話這些個人為了能保的住自己開始攪盡了腦汁,不停的以各種借口派了些人四處亂走,你不能亂了方寸,可千萬別好心辦了個孬事。」

  我不由的心中有了些訝異,在卦相裡分明的看的出來,這個事的結果兒當是應在李三的身上,實在是不明白李華這麼說是何意,於是有些疑惑的看著李華。

  李華微微的一樂將握在我手中的手兒抽了出來,然後左手即飛快的起了一課,看著他手指的錯動我心裡的疑問更多了些,他這一課正是我所起的那一課的再現。

  「哥,你算錯了一處。」李華的左手指的運動停了下來後並未將卦散了,而是將左手伸在了我的面前右手伸了食指指著左手緩緩的接著道:「你是以易數起的課,這一課當是『雷水解』,只不過那些詞爻有些個變數而且變數太多幾乎不能成行,大相很是順暢,可是小相你卻丟失了一處,當四爻與五爻均發生變化時這一課已不現是『雷水解』了,而是相當於『山地剝』。」

  我不由的怔怔的看著李華,心裡將個卦翻來覆去的想個不住。如果一爻生變延成了新的延卦其數即「地水明夷」,這一卦與主卦可真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就「地水明夷」之卦來看當是透出了太多的過河拆橋之意,不由的心中有了說不清的惱怒。

  「即算是卦還未延而轉成了互卦,那裡也是有著些『恩義盡付反成怨』的意思了,也就是說的是此事還是暫緩為上的好了,」李華依然是一臉笑容的看著我道:「這麼著罷,將個卦再還原後將其反變卦也還是原來的那個,你可想到了斷詞中道是『是非善惡皆由此,情義無算心堪傷』,所以,這個人根本不可信。」說話時不停的眨著眼,根本未將個李三看上個一看,似乎屋中的其他人在李華的眼中根本不存在一般。

  聽了李華的話我在心裡小心的將個卦變了數變,以一爻至六爻的小心的推算開來,當卦相方成不由的心裡極是懊喪,李華說的是對的,如果以易數推演的方式來看,在時辰上是水格中透著金,方位上是木格多於土格,中央據守處是金格與木格相互疊加反透出水氣來,應在來人的身上便是偏財而非正主,這個李三依著卦相來看果然不可相信,只不知當時推算時為何少用了以五定數的方法來。

  再小心的伸出了兩隻手來看著十個手指將它們分成了五十一個爻簽,抽一斷十疊五生二,只這一變即又有了個「巽」從手中生了出來,「巽為風」這一個變卦應著對人之語便成了「出行行人早回還」,這也就是說我所以為的可以將手帕交付之人已然返回了他的那方天下,心裡一時有了更多的氣沮,看來我還的多學些才成。

  不過心中雖有些感悟可再方才推卦時心裡好像有些個影像在隱隱的閃過,也不知那表示什麼,或許推課的過程會讓我看著些未來可能發生的事,如果真是那樣這些個推算的過程中可真是與天地間的大法又暗暗的相合了,還的得再細細的體會才是。

  李三呆呆的看著李華眼珠兒漸漸的生出了些怒意,只是我正與李華兩人一起坐在床上說著話顯的關係極是親近,在他的臉上便也多了些猶豫的神色。

  不再理睬面前站著的幾個人看著李華笑道:「果然是俺算錯了,大不了將這事放上個一放就是了。」

  李華笑嘻嘻的點了點頭道:「鋼水本身是好的很是讓人喜歡,在煉鋼時人們灑了太多的汗在那上面,那景俺們在電影裡經常的看的見。哥,不能因為喜歡鋼就不再在意其它的事,要知道人在行事時常常的會愛屋及烏,煉鋼時的鋼水是俺們需要的,鋼水出爐時鋼花四處飛濺著伴隨著極是好看的緊了,可是不能因為喜歡鋼便也就喜歡了鋼花,不能因為讚了鋼水而也去贊鋼花,鋼花本身可是些廢鐵渣呢。」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李華這幾句話可真是個至理,在一定的程度上向我道出了人性修行的一些個經歷。李三這個人在我的推算中當是與那個張七來自一個天地,依著他的姓名來看他正是排名在了第三比張七高了許多,可是不能因為他們來自我心裡認為極為神聖的空間便將他們也看的神聖了起來,這事當真的還需要從長計議了。

  李三看著李華怒喝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管這個事,如果你硬要攔阻說不得我會讓你知道阻擋些事的後果。」

  我立時站了起來看著李三淡淡的道:「你先走罷,這事只當沒發生過,」然後扭了頭看著呆立在一旁的李化三人道:「替俺和俺弟送客。」

  李化一步到了李三的身前對著李三點了點頭道:「老子們的師傅說的話你沒聽見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師兄師弟,老子們送客。」符輝和清風慌忙的應了後站在了李化的身邊,三人的目光齊齊的看著李三。

  李三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三人,扭了頭對著我一笑即將個右手伸向了李華,李華狡黠的笑了笑站起身伸出手來,兩人的手便緊握在了一起像是要相互道個別也似的。

  李華臉上的表情是飛快的轉換著,看了看李三看了看我,然後微瞇了眼臉上有了太多的歡快和笑意,與李三緊握著的手兒微微的動了動,李三的一張臉兒已隨著李華那幾乎看不出來的手的動作剎那間變的通紅然後泛了紫,我雖然不知他們倆人在暗中如何的較了勁兒,可那個李三也不想想我都對李華無可奈何何況他了。

  李三眼中的神色瞬間萬變面帶痛苦的忽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好,這事先放一放,待我與張七商議後再來看你們,告辭了。」說著收回了與李華緊握在一起的手,對著我將又手在胸前團團的抱了晃了幾晃算是道了別,轉身急步的繞過李化的身子向著門外大步而去,可以看的出來這一時的他有些個慌亂,腳步也極是不穩了些有些虛浮。

  李華「嘿嘿」的偷笑著看著李三的身影消失在門前,輕輕的搖了搖頭對著我道:「哥,俺們去喝上個幾杯,可好?」

  我頓時笑了起來,也不知那個李三在李華的手中吃了多少說也說不出來的痛楚,只這一時看他毫不留戀的轉身而去也知道他明白自不是我倆個人的對手,這當是去搬救兵去了,只是那些常人如何能與身居大法的我們相抗,真個是不撞個南牆決不回頭了,也由的他去。

  聽了李華的話心裡很是欣然,對著符輝、李化和清風點了點頭,三人遂從呆怔中清醒了過來,急忙快步的下樓而去。

  同李華在一起只感到心中很是安穩,拉著他的手緩緩的行下樓來,看著三個弟子的背影在前方閃動,知道他們這定是去定些個酒席了,於是滿心歡喜的同李華一起順著街道向前邁著腳步,轉過一個街角即看著李化站在了一個小酒店的門前,知道我們要去的正是這裡,於是與李華相視一笑進入了店門。

  點了幾個小菜圍著張小桌坐定,店主取來了五瓶酒放在了桌上轉身進了後堂,想來是收拾菜去了。

  李華好像許久未喝酒的樣兒伸將店主取來的酒瓶取了一個直接的抱在了懷裡,伸出另一隻手隨手將個瓶蓋狠狠的掰了去後酒瓶口已是到了嘴邊,隨後仰了頭「咕通通」的喝了幾口,這才眉兒彎彎笑嘻嘻的一付心滿意足的模樣身子向後輕輕的靠在了椅背上,伸長了手臂將個瓶兒「光」的一聲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哥,你喝,」李華伸了手取來了另一瓶酒重複方纔的動作,將個瓶蓋去了後將酒瓶遞到了我的面前扭了頭看著符輝李華和清風三人笑嘻嘻的道:「你們仨即然是俺哥的弟子,說不得俺也得喊你們一聲徒弟了,以後你們也得喊俺為師伯了,」說著話臉色突然一變惡狠狠的接著道,「你們還不快些與你們的兩個師傅要上些茶水來,腦筋真是一點也不靈光。」

  我諤然的伸了手接過李華遞來的酒瓶,真不知他這張小臉為何竟然變的如此之快,眼看著符輝三人慌不迭的站起身來大喊大叫著亂亂的衝向了小店的後堂,不由的搖了搖頭,為了能喝上一碗茶水也不至於如此了。

  李華臉色一轉遂又笑呵呵的看著我道:「哥,你收的這三個你可還真的不錯,俺看著也很是順心,要不讓一個與俺?」

  我笑了起來,學著李華的樣狠狠的喝了幾口酒,酒入肚中感覺真個是個好字,看著李華道:「你看中的誰只管帶他走就成,三個人都看上了就將帶三個人都帶了去,哥再找幾個,那方便的緊了。」

  李華看著我「嘿嘿」的笑了笑道:「哥,你不後悔?」

  我笑著搖搖了搖頭道:「這有什麼好後悔的?他們跟了你比跟了俺可強了太多,說不定這個世上又會多了幾個神仙了。」

  李華臉色忽然沉了下來,看著我不停的點了頭道:「怪不得、怪不得,俺真是服了你了。」說著伸手將酒瓶取在了手中與我手中的酒瓶「鐺」的一聲輕輕碰了碰,然後緩緩的喝了一大口酒道:「哥,你所修的已經與俺所學有些不同了,你知不道,也許你所學的才是正路,俺有時也在想除了這個仙道、神道外是不是還有其它的道可走。」

  我有些訝異的看著李華心裡得確不知他說此話意欲何為,只是這一陣子來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與從前有所不同,時不時的像要隨風飄然蕩蕩而去,只是我的所學本就是源自李華,現在的修行方式如果與他所知的不盡相同是不是意味著我踏上了另外一條未知的路,也不知那條路上有些個什麼樣的物事,想了想後也不以為意。

  「華子,你說的那些個事俺不太懂了,你想想看人活在世上了不得有個百年的身,百年後不也是如那書裡說的是『古今將相今何在、黃土一柸草沒了』?今後的事誰也沒個準頭,今天俺倆人能坐在這裡喝上些酒,明早起能不能著上鞋也是個未知的數了,想那麼些個事又能做什麼?依了哥看過好一天算一天才是了。」

  李華點了點頭道:「這才是俺倆人修行的最大的差別了。哥,你對什麼都毫不在意,總是付出的多收穫的少,俺方才試你來著,結果你就很隨意的應承了,也不知什麼事對你來說才重要了些。」

  心裡暗自苦苦的笑了笑,看著李華有些蠷黑的圓臉道:「你在哥的心裡可真是排了第一號的,只要你對哥說你想辦什麼事哥豈能不應承了?當然還有翠翠,她也是哥心裡的一個惦記著的人,只不過還沒你重要些罷了。」剎那間想起了翠翠的笑臉,心裡有了些悲有了些歡喜,不論怎樣來說她現在都好好的生活在了另一處天地間,不知這一時她是不是也如我正在想念著她一樣在想著我。

  李華有了些默然,看著我的眼仁兒慢慢的轉動著,眼眶也有些生了些紅:「俺豈能不知哥的心意?從小至大的只要俺張了口的事哥沒有不應的,就是算是為了俺將個命在旦夕撲出去哥也會不在意的。只是哥,這三個人在你的身邊可真是會給你惹上一些煩心的事,不如俺先將他們帶了走,以後你們會遇到一起的。」

  我點了點頭對李華笑了笑,從小至現在對李華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是深信不疑的,即然他有著帶他們三人離去的道理,當然是毫不猶豫的應承了下來:「好,這事你看著辦就成,等他們來俺告訴他們就成。」

  話音未落符輝、李化和清三人吵吵嚷嚷的出了後堂的門,店主慌亂的一手提著一個茶壺另一手托著一個長條的托盤,盤中擺放了幾個白色搪瓷的茶缸,微笑著快步的行在了三人的身前。

  「師傅,水得了,」李化站在了我的身邊看著店主將茶缸依次放在了桌上,將茶水挨著個兒倒在了茶缸裡:「師傅還有么子事喲?」

  我笑著看了看李華見他一聲不出,便扭了頭對著李化道:「沒什麼了,你們都坐下來喝酒罷。」

  李化慌忙的應了,三人才重新緩緩的坐了下來。

  方想著對三人說說李華要帶他們離去的事,只聽著店門外有人「咯咯」的嬌笑著道:「果然是了不起的豪傑異士,我也口渴了,不知你們能不能請我也喝上一口?」

  忙扭了頭看去,正是我曾救過的那個年輕有女子王琳,腳步很是優雅的半個身子晃動著行入了店門,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眼看著我與李華兩人聚在了一起,這些人怎的一點也不通情達理硬要來攪的我們不得清靜,只是她若是個漢子便毫不留些情面的轟將了去,可這是個女子一時也不知該如何的應對了。

  李華「呵呵」的笑著道:「請、請,這茶可是不錯,你直管也來喝上些就是了。」

  王琳笑吟吟的行到了我的身邊隨手取了個椅兒坐了下來,看著我一臉媚笑著道:「你們走的太快,我得知消息趕到了旅店中時你們已沒了影,這心裡總覺的欠著你的,這才一路尋了來,總算是菩薩保佑讓我尋著了。」然後斜扭了身對著店門大聲的喊著道,「還不快些進來,你個要死的,快些進來陪個不是。」

  隨著王琳的喊聲,劉長庚黑著臉從店門外踱了進來,看見我們幾人頓時一臉的羞慚的模樣,低了頭緩緩的行到了王琳的身旁站定了腳。

  「你看看你們那做的叫什麼事?」王琳看著自己的男人毫不顧忌的嬌聲喝斥道:「對於個恩人就能那樣的做了,只怕是我在你心裡也落不下什麼好來,還不快說些話陪個禮?」

  劉長庚沉著臉看了看王琳,然後抬起頭來看著我輕搖了頭汕笑著道:「兄弟,真個是對不住,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我笑著應道:「看你說的,那事已是過去了,你們那些人的身手也真是好的緊了,還快些坐下一起喝上個一杯?」

  符輝慌忙的站起身來讓開了位,從另一張桌旁拖了個凳來坐在了李華的身側,劉長庚「嘿嘿」的乾笑著坐在了王琳的身旁。

  「兄弟,這些個人真是不開眼,我得知他們做的尋些事後狠狠的將這個東西罵了一番,想你的身手能救的了我豈能怕了他們幾個,他們可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王琳看著我面帶著歉然的神色道:「你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你可是救過我的命呢。」說著一個柔柔的身子依靠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急忙挺直了腰將身子正了正,看著王琳的臉上有著一絲不滿的神采一閃即逝心裡已然生了些警覺,這李三方才離去劉長庚就出現在了店門外,王琳行事一點兒也不顧了他的男人與我溫軟入懷的沒有一點兒差澀之意,還是小心為上可別再中了他們設下的什麼圈套了。看了看李華,李華似乎沒看見兩人一般,伸手拉著符輝與他即要開始相互鬥起酒來。

  「這個酒瓶歸你,來,喝。」李華伸手又取了個酒瓶開了蓋後強行塞入了符輝的手中,然後將個手中持的酒瓶與之「光」的碰出了聲,然後手舉著酒瓶仰了頭便是一大口酒水入了口。

  符輝扭了身看著我一臉的哀求,我也只能裝做看不見,李華行事向來的隨心所欲,從來不會顧及了他人的感受,符輝與他根本不是一路的人,不過只是喝上幾口酒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只是這般看來李華是要將手中酒瓶中盛著的酒幾口即喝了去。

  「好,這個歉是一定要道的,你是何來歷我們幾個一直猜不透,那樣對你也算是事出有因,雖然你救了琳琳,可是你露出的那一手絕活讓我們很是吃驚,從疾駛的車上蹬踏而過這樣的身法只在傳說中聽到過,說你是個平常人騙鬼去罷,你這樣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裡到底是何用意?你到底什麼人?是不是已退當了顧問的那個人派了來的?」劉長庚看著我很是頑強的問道:「你不說我們也沒辦法,可我們中一定會有人不停的探你的底細,直到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我不由的苦笑了一聲看著劉長庚道:「你們這些個人煩不煩、累不累?俺早告訴過你們俺是出來遊歷的,是想多增加些見識,天知道怎麼會惹上你們這種人了。」

  李華忽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扭了頭對著店門的方向大聲喝道:「即然來了不要東躲西藏的,都進來罷,這裡可有好酒,是大曲。」

  劉長庚和王琳的臉色猛然間變的極是難看了些,王琳臉上漸漸的多了些怒氣,劉長庚的眼中也多了些惱怒的神采。

  「哪個沒長眼的跟著我在外面藏了身?」劉長庚對著店門大聲的呼喊道:「不要躲了,就憑你們那些見不得人的本事別再在這裡丟人現眼了,進來罷。」

  隨著劉長庚的喊聲方落,鐵燕子劉得勝、摘星手張彪鐵、腳王黃建成、趙一指趙星河、躥天猴國鐵軍、柳絮飄孫應得、閻王敵李大發、媚兒影劉仙仙、鬼難纏李大魁、無影掌周剛幾人推推搡搡的進了店門。

  看著這些人我不知怎的心裡生起了些說不出的厭惡感,看著他們一個個悄然的行了進來後圍著另一張桌兒坐了下來,店主慌不迭的端來了茶碗送來了茶壺,可能他將這些人也當成了與我們同道之人,讓他們喝些茶是可以的,可是想讓我出錢請他們喝些個酒怕是要難了些,我對他們這一時一點好感也無,想喝我的酒他們還差的太遠。

  不再理會這些人看著李華道:「華子,這酒喝的太也沒了味,俺看俺們還是先別喝了,」然後扭了頭看著李化接著道,「去,將帳算了,俺們走。」說著站起身來即要向店門而去。

  「想走怕是走不了,」張七緩緩的挪著腳步踱進了店門,看著我微微一笑道:「你還是先別忙著走,這些事你即然已攪了進去怎的不解決就想著離開?這可不是一個漢子的作為,我看還是先坐下罷。」

  我不由的心中怒氣漸生,這些人行事好無來由的全不顧我的感受,想要將我留下怕是不那麼容易,看著張七冷冷的道:「就憑你?怕是擋不住俺的一根手指頭,」說到這裡想起自己曾經歷過的那些個生生死死的事頓時豪情萬丈,「你最好讓開道,俺這是看著你還是個人物讓你幾分,可別將俺惹的惱了。」

  張七看著我怔了怔道:「你一點也不怕我?」

  「他怎麼會怕你?我也不是他的對手,這事怕是難辦了些了。」李三緩緩的步入了店門,站在了張七身邊對著張七道:「這人的來歷很是不同尋常,我與他持了手後試探過,沒想到他的內功之高竟然深不可測,就算是師傅在世怕也難在他的手中討的了好,你還是算了罷。」

  張七一臉震驚的看了看我後身子側向了一旁,這一時李化也早會過了帳,李華嘻笑著行到了我的身旁。

  「算你們還有些個見識,若是動起來別說是你們這幾個人了,就算你們所有的人來怕也難支持小半個時辰,若是惹的俺哥生了氣,你們這些人合起來一招都承受不住的,」李華看著張七笑了笑,然後歪了頭看著李三接著道:「你還算是有些個能耐,不過你們所學的可真是浮淺的緊,也不知你們怎的能入選去了那個地方,你們真道是天下無人了麼?」

  張七身子向後一縮已是站在了店門前,看著李華森然的道:「就算你們的能力頂了天,可這一時想走也得從我的身上踩了過去。」

  李華怔怔的看了看張七忽的大笑了起來:「好、好,你有種,其實想走你根本的攔不住,你就將個門全堵上了俺們也照樣的出的去,你信不信?」

  張七是一臉的不信,緩緩的將雙手提在了胸前化成了掌,一前一後的擺出個很是中規中矩的防守的樣兒,他的這種進能攻退能守的資態到是威武的緊了,可是不知怎麼看在我的眼中處處都是破綻,只要伸手即可將他的守勢攻的破了。

  李華嘻嘻的一笑身子一個急轉在眾目睽睽之下人已然消失不見了,這讓我也有了些驚奇,他和身法明顯的快的太多,對於自己的眼光平時很是自信,可這一時也看不見他到底去了何處,只覺的眼前的人影一閃人即無了影蹤。

  眾人呆怔著有些不知所措,張七更是大驚失色的身子接連的閃了幾閃,我看的十分清楚他的動作可以稱的上是快捷之極。張七人如風一般的從店門前躥到了後堂的門前,然後再一躍而回到店門前腳下輕點後人又到了後堂的門前,隨即再一個折身便再次返回到了店門前,喘著粗氣張了眼不住的搜尋著李華身影的下落,眨眼間竟然從店門到店後堂門來來回回的行了數次,一身的輕功能耐當真是鮮有對手,只不過他遇上的對手卻是李華。

  「哈哈,俺出來了。」店門外傳來了李華大笑著的聲音。

  張七呆呆的一腳踏在門檻內一腳站在門檻外,一臉呆怔的垂下了雙手扭了頭向著店門外看去。

  我著實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想那時我也能從牆中直透而過,現在更是將那種穿牆的法術習的熟練了,就算張七擋在門前的身子化成了一張厚實的鐵板,我們要想進出也是容易的緊了。

  人影一閃李華已然站在了我的身前,然後緩緩的轉了身看著張七「呵呵」的笑著道:「俺進來了,」方說完話身子一晃人又消失不見,接著從門外傳來了他的聲音,「哈,俺出來了,」聲音還未落人影一晃人又站在了店內,笑嘻嘻的看著張七接著道,「俺又進來了。」

  眾人呆呆的看著李華,聽著他的聲音店內店外的響個不住,有幾人已然將眼光從李華的身上轉向了店門,不用說他們當是以為接下來李華又定會出現在店門外了。

  李華轉了身衝著我一樂,卻是不再理會眾人伸了手將個酒瓶又抱在了懷中,然後手兒飛快的將個瓶兒口送到了口中,仰了頭就是「咕咕咚咚」的幾大口酒,喝完了酒伸了另一隻胳膊將個衣袖在嘴角下巴上輕輕的抹了數下,一臉歡喜的長長的吐了口氣,隨手將個空瓶兒放在了桌上。我很是有些贊嘆,這個小東西只幾口就將個大半瓶酒兒傾入了肚中,酒量當真是比我好了太多。

  「你還不嫌丟我們的人麼?」李三斜眼看了看張七一臉不屑道:「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偏要逞個強是不是想立個大功?還不將門讓開了,站在那裡同個電線桿似的戳著,聽著了沒有?說你呢,別再發呆了。」

  張七臉色灰敗的看了看李華接著又看了看我,理也未理李三一語未發的轉了身快步奔出了門去。

  「你去哪裡?回來,事情還未辦完了怎麼就這樣走了?」李三怪叫著急追而去,兩人的身影一前一後的消失在了店門外。店內坐著的幾個人慌亂的站起身來,一個個急急的緊隨而去,只片刻間店內便只剩下了我、李華及符輝、李華、清風和呆坐著的劉長庚和王琳。

  李華毫不在意的伸了手再取了一瓶酒,這次卻是使了牙將個瓶蓋「崩」的一聲咬了去,然後手將個瓶兒一舉便又要喝了起來,我慌忙的伸手將酒瓶緊緊的握住了,要喝酒也不是這麼個喝法,這樣不停的喝豈不是及容易傷了身子。

  「哥,俺們先別慌只管坐著,喝完了這一瓶酒估摸著那個大人物就該到了,」李華笑嘻嘻的看著我道:「那才是你要尋的人了。」

  聽了李華的這句話我不由的一怔,然後緩緩的鬆開了緊握著酒瓶的手坐在了椅子上,李華嘻笑著也坐了下來,符輝幾人卻是呆呆的站著一動不動。

  「看看你們幾個人那點出息勁,俺哥的能耐比俺大了去了,跟了俺哥你們還愁學不到俺這些登不了大堂的功夫麼?都與俺坐了,快些倒些熱茶來,這些人真是煩人的緊,喝上口茶也要來擾個不住。」李華面朝著符輝李化和清風三人大聲嚷嚷道,眼珠兒卻上斜斜的看著了劉長庚和王琳:「也不知這個世上怎的還有這種人,真是厚顏的緊了。」

  李華的話音落門外已然是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接著即是「吱」的一聲刺耳的汽車的輪兒與地面的磨擦聲,隨後是車門重重的關閉聲。

  一個很是有些威嚴的聲音低低怒吼著道:「他倆個還在裡面麼?你們跟著我做什麼,都與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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