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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快樂女人]神扇[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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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3 16:26:47
第二百五十七章 回頭是岸

  那些在人世間留有美名的大神大仙們一個也沒有加入戰團,那些散仙遊神們怎能是將士們的對手,只一頓飯的功夫後即全軍覆沒了,雖然他們敗的太快可是從他們身上我看到了一種從前從未見到過的精神,那就是不屈和團結。

  每當一個仙神被兵士們連踢帶打的摔倒在岩石上,立時會有幾位仙神們衝過來將他扶起,這讓我心裡也有了些感動和感概,雖然這些日子來給我的感覺是他們幾乎是一團散沙難以成牆,可現在我才知道我的想法是錯的,看著剩下的最後的一個散仙依托著一棵不大的樹仍是在奮力抵抗不由的搖了搖頭,這些人在我心裡的印象當真是好了不少。

  喝令親兵們前去傳令,讓將士們停兵罷戰退回到原來休息的地方,親兵們飛快的去了。

  這一日來實際上所有的人均是水米未進,再經過這麼一場大戰體力的消耗是可想而知的,兵士們本就是常人,他們只是憑著勇敢和忠心與敵相搏,可是無論從各個方面均不如那些修行的仙神,看著一個個方陣緩緩的後退,倒在石上石下樹旁土中的仙神們亂亂的身影便顯露了出來,慘呼及哀叫聲不絕於耳,不由的有了些輕鬆,想來受傷的多而仙去的卻是寥寥無幾。

  扭回頭看著李華笑了笑道:「華子,他們只是受了些傷,不會有大礙的。」

  李華臉上緊張的神情緩緩的消去,看了看我怔怔的道:「哥,為什麼會這樣?人們好像都憋著一口氣想找個渲瀉的口,這一場亂仗下來氣好像也消了,兵將們一個個的臉色也好看了些,至少那些人臉上有了些笑容。」邊說邊伸手指著十幾個正扶著受傷的兵士返回來的兵將們。

  我點了點頭緩緩的坐在了身下的大石上,看著兵將們漸漸的散開了隊形,一個個的又忙活起來,不少人繼續著他們和泥造鍋修坑填柴的工作。

  「華子,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我心裡有些沉重的道:「在這裡吃沒吃喝沒喝的,用不了多久將士們都會倒下去的。別說在這裡待個十幾天,俺看就是待個幾天人也會受不了,這事可難辦了。」

  翠翠依著我坐了下來嬌聲的道:「國師,要不我們先回去,待準備好了再來。」

  李華一怔然後慢慢的坐在了我的身側,歪了頭看著翠翠道:「你怎麼能這樣想呢?你可知道來這多麼不容易,俺們怎麼能回去呢?」

  翠翠的話其實給了我莫大的啟示,也許退一步才能進兩步,古話有云「退一步海闊天空」,要是我們先回歸太玉再返回來也不會誤了事,那只是片刻間的即能做的到的,心裡已然飛快的盤算開了。

  翠翠噘了嘴道:「國師,你也不想想,這樣下去我們恐怕沒幾人能活下來。我現在口渴的身子幾乎都不想動,看著大海的水都想衝上去喝幾口,更不要說那些人了。」

  回過頭來看著李華點了點頭:「華子,聽哥的話俺們先回去,備好了乾糧和水後再一路衝上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別說到上一層天了,就是在半路恐怕都有不少人倒下去離開俺們,翠翠說的是對的,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李華看著我半張著嘴呆呆的說不出話來,也許在他的心中根本捨不得再後退一步,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是。

  彭鏗、李鐵拳、任清河、趙一劍、黃燦、陳中機和張世泰快步到了大石前一個個臉色也有了些憔悴,嘴角上不上佈滿了水泡就是大張著嘴喘著粗氣,這一仗可真是將人累著了。

  不再理會已然是陷入沉思中的李華,對著幾員大將疼憐的道:「將軍們辛苦,上來先坐下休息一會。」說完身子向一側挪了挪,翠翠緊忙著站起身來行到了我的身後。

  幾人緩緩的爬上了大石盤腿坐了下來,看著我默然無語,我知道這一時他們都有著太多的話想說可又無法說的出口,想來讓他們過於為難的事也只能是如何解決吃喝的問題。

  「皇上,我們這幾人有個想法,」任清河看著我艱難的道:「這往下不知又有些什麼,現在我們已經有種精疲力盡的感覺了,要不然先回去吃點飯喝些水再來?」說著眼光小心的看著我。

  我不由的笑了起來,這條大路對他們而言似乎想來就來想去就去,想想當初我所遇上的那些事可真是來也不易去也不易,回去的路不是想像的那麼方便了。

  李華看著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哥,這事你拿主意,回去容易來時難,這幾次上行俺幾乎是費了九牛二虎的氣力,關於現在回去不回去的事你定,你說的話俺聽。」

  我點了點頭看著面前坐著的將軍們心裡也有些拿不定了主意,按李華所說每一次的躍進他都化費了太多的精氣,現在如果回去一定還會再次返了回來,李華可真是吃苦了,可是不回去這一時也無法再向前而去。

  猶豫了一會看著李華道:「華子,你即然讓俺來做個主心的骨,俺想現在先退回去,在太玉停留幾日,將上行的功法向眾人們傳了,下次俺們再來時也不用在這裡停下來,直接向下一個地方奔去就是了,你看可行?」

  李華看著我重重的點了點頭道:「行,哥說的話向來是沒錯的,俺聽,那就讓將士們準備了。不過回去時俺們還得要游到來的那片海水中,從那裡才能走。」

  我對著李華點了點頭,看著幾位將軍下定決心的道:「安排將士們砍伐些樹木做個可以鳧水的工具,讓他們盡量的節省體力,水暫時也別取了,一個時辰後俺們出發。」

  將軍們一個個臉上浮出了笑容,幾人團了手對著我拱了拱後即挺身而起一個個的順序著跳下了大石後疾步而去,他們的表情清楚的告訴了我,他們想回家。

  李華的臉上有了些迷茫,眼光看著大海不知飄向了何處,暗暗的嘆了口氣站起身來,翠翠急忙伸手扶著我。

  「華子,你在想什麼?」我看著遠方大海與天空交會之處那一線光的間隔緩緩的道:「這條路可真是不太好行,你還得做好思想準備了,萬一俺們到不了太元還得再想其它的辦法。」

  「哥,俺有些糊塗,」李華的聲音有了些飄忽:「按理不該是這樣的,莫非俺們行錯了路,可那也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是不是時空錯亂了?俺們離開太玉後起先去的那個地方是不是不是太玄?這裡是不是也不是太極?俺說不清。」

  聽了李華的話後我心裡有了些震驚,在來的路上我也能感覺到有些大路通向了它處,莫非我們行入了岐途。

  一條條的大路始終應該是通天大道的分支,在我理解通天的道就如同一棵大樹的主桿,大樹雖然枝葉茂盛分枝粗壯,可是如果我們行入了枝桿也應該能夠感覺的出來,也許這條大道並不是直來直去,這條如同主樹桿的通天的道是一條沿著時空扭曲了的歪脖子大樹了。

  「華子,俺們來時俺能查覺的到還有些路向別處而行,你可的好好的盤算盤算,是不是另有一條路。」我看著仍坐在石上的李華沉聲道。

  「嗯。」李華有氣無力的哼了聲後即閉目養神的仙遊去了。

  數萬的兵士們已是忙亂開來,不少人相互幫助著到處取些粗一些的樹枝準備著渡海,從地上爬起的那些仙神們也一個個的忙亂著準備著該準備的物事,即連姬大師和風大師也不例外,所有的大神們爬山的爬山下谷的下谷,到處搜尋著可以不讓自已沉入海中的臨時的救命稻草,想來他們也是接到了要下海的通知。

  時間過的很快,當所有的兵將們整齊的列了隊後我拉著李華和翠翠行下了大石,向著數萬兵士們而去。到了一個方陣前看著兵士們望著我的眼光中透出的狂熱,我心裡的負擔更重了些,這麼多人的生命可是掌在我們幾個人的手中,說來也真是不可思議。

  彭鏗、任清河、茅氏三兄弟、金吒、哪吒、木吒、張仁、白應傑、李鐵拳、趙一劍、黃燦、陳中機、常風、張世泰、趙勇年、高世光、張進、方明、鄭梅、黃家兄弟和點點等人站在隊列前精神飽滿的看著我,一個個的眼中也透出了無比的信任,看來回去的決定是對的,至少是先讓將士們的心安穩了下來。

  鄭梅的眼中光波流轉讓我一時有些心煩氣燥,只好扭過頭去看著它處,其實與她在太清相處的時間並不少,這一段時間來有些將她冷落些了,說不得待環境好些時再好好的補償於她。

  李華看了看天空然後扭頭看了看遠方的海面,伸了手指向大海對著將軍們大聲的道:「沿著這個方向前去,大約六里路,出發。」

  李鐵拳大聲的應了,然後扭回身對著兵士們有力的揮了揮胳膊大聲的道:「英勇的將士們。出發。」聲音中透出無比的堅定和果敢。

  數萬將士齊聲大喊著:「出發。」然後一隊隊有序的撲入了大海,不少的兵士方一接觸海面即將夾在腋下的樹木拋入了海水中,隨即緊緊的抓著樹木揮動著手臂在海面上向遠方而去,萬餘的仙神們此時已然是亂亂的將身子投入海水中,不少人手中並無樹桿樹枝之類的物事,想來島中已無法再尋的出那麼多的可供漂浮的東西來。

  李華、翠翠和我行在了所有人的最後,身子方一接觸海水不由的打了個冷戰不知這海水為何如此的冰寒了,來時並未有這種感覺不知現在又是為何溫度變的如此之低,隨手接過身邊的親兵們遞過來的樹桿後即專心致志的一手握著樹桿一手奮力的劃起水來,向著李華指定的方位而去。

  在小島上看著海水如同一匹錦緞般平滑安寧,可這時卻是波濤暗湧,時不時的將身子翻入海面之下,翠翠總是緊緊的護在了我的身邊,每次頭方一沉入海面即能看著翠翠的身影出現在身邊伸手帶著我將身子浮起。

  不到一個時辰數萬人已是在距離海島幾里外的一片海域中停了下來,當李華、翠翠和我到了後將士們便緊緊的圍成了個巨大的圓陣,不等李華吩咐一個個的已是伸了手緊緊的相互握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龐大的螺旋。

  「不好了,快看那邊,是海潮。」忽然有人驚恐的大聲的喊叫了起來,身邊的兵士們紛紛的抬起頭向遠處觀望著,我也抬頭伸脖的順著眾人眼望的方向看去,老天,一道灰色的水牆從天際間沿著海面滾滾而來,這時看也只是能夠分的清海面和波濤,可心裡明白的緊,如果那堵水牆到了身前絕不會低於數十米高,在它的面前所有的力量均微不足道,如果浪頭擊在人的身上怕不是將人擊成了肉餅。

  李華頓時著急起來,對著兵將們大聲的道:「一起誦唱。」話音一落即接著大聲的唱了起來:「踏罡行氣三十六,提引三千六百回,天園地方已成龍,律令九霄為吾開,一點真心上玉章,翻秭歸位至消矜,再行一百八十氣,聯訣成意至外檻。一生無生二生玄,海流過頤只盤旋,再行玉竇至純陽,天門開去盡風庹。」

  李華率先的大聲吟唱起來,先是有親兵們隨著大聲的喊出了笑指天下大法的開篇,更多的兵將和仙神也紛紛的齊聲相和,海面上數萬眾人齊聲高唱這首能讓他們脫身而去的大法篇章。

  這一時我能夠感覺到大海的水更是冰寒的有了些刺骨,也能隱隱的覺查到海面下的水波傳來一些讓人心悸的震動,眾人們這時已然顧不得一切幾乎是吼叫著喊出大法的內容,一個個臉上均是帶著明顯的慌亂和一絲絲的絕望,就算是現在向海島逃去不等行的一半的路程即已被大潮追上後扯個粉碎,只能祈求老天相佑,在大潮到來之前脫身而去。

  翠翠緊緊的抓著我的手眼中並未有那些驚懼的神采,臉上帶著柔柔的微笑輕啟著朱唇隨著眾人合唱著,我心裡有了些感動,對她而言只要能與我在一起生與死並無任何的區別。

  海潮終於逼近了這一方海域,浪頭捲起的狂風已是將海面吹起了巨大的波瀾,將所有的人時而掀入谷底時而推向浪尖。

  翠翠和李華兩人一邊一個緊緊的拉著我生怕我被浪頭吞沒,我只覺的天眩海轉,身子根本不聽了自己的使喚,猛的一下沉了下去如墜入下高高的山崖可是一轉眼又彷彿騰雲駕霧一般直衝天而去,胃裡禁不住的隨著波浪翻江倒海,只能不住的克制著自己在心底默默的吟唱著大法。

  一堵水線漸漸的出現在了眼前,隨後水線越長越高成了一堵水牆向著我們急速的壓了過來,水牆行進時與海水摩擦發出的令人畏懼的「轟轟」的聲響已是將所有的聲音吞沒,狂風夾帶著海浪披頭蓋臉的不住的向著人們砸了下來,也幸虧人們已是準備了可以浮身的樹桿,不過原本一個個緊緊拉在一起的手卻是無法再握在了一起,只能是幾個人抱成一團的繼續著誦唱。

  我心裡已是生了些萬般無奈的想法,如果在還沒有將大法唱完時大潮衝到人們的身邊,那可是真的只能無可因奈何的眼睜睜的看著人們消失在海浪中,在大自然的面前生命真是太過於脆弱。

  緊緊的拉著李華和翠翠的手不知怎的竟然想起了一個詞語,「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入地」這兩個字這一時也只能被「入海」這兩個字替代,可大海何時能有個門讓我們逃生,一股海浪迎頭向我砸了下來,我只被動的看著它撲上了我的身體,然後身子被重重的擊入海面,眼前光波流轉,身子一輕耳邊傳來了氣流飛速流轉時劇烈的尖嘯聲,不由的長長的呻吟了一聲,心裡知道我們終於踏上回去的大道了。

  緊緊的閉了雙眸感覺著五彩的光線透過眼皮映入眼簾,耳內已是聽著氣流的聲「嗡嗡」的鳴響著,身子如同還在大海中漂浮一般隨著氣流忽升忽降的起伏不定,只不知這一次要行多久,上次來時用了近半個時辰,於是默默的計起了數艱難的打發著時間。

  時間按理應是力的一種表現形式,至於它後面還有什麼我只能隱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許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的緣故,如果從旁看去說不定能看出些道理來。

  量子力學中有些內容正是對著光與力的解釋,對於光的波粒二象性更是不厭其煩的再三的引用和說明,那位洋人玻爾所建立的原子理論以它簡單明晰的圖像解釋了原子分立的光譜線,並用理論上的電子軌道的描述直觀地將個中學所學的化學元素週期表明白的擺在了人們的面前。

  從普朗克的舊說到愛因斯坦的新論,波爾和德布羅意將理論再次的延續,當薛定諤確定了微觀體系的運動方程後從而建立起波動力學,狄拉克和約爾丹再次各自獨立地發展了一種普遍的變換理論,給出了量子力學簡單完善的數學表達式。

  其實關於量子力學的解釋涉及許多哲學上內容,它的中心線始終貫穿著因果性和現實存在性,如果萬事均有因果,那麼按著動力學意義上的因果律說,量子力學的運動方程事實上就是一個關於因果律的方程式,當這個莫名的體系的某一時刻的狀態被人們得知後,可以根據一個運動方程預言它的未來和過去任意時刻的狀態,這也應算是一種預知的能力。

  按我所學過的的量子力學的內容時時的會讓我有些新的領悟,它的內容隱隱的與我所學過的一些大法內容表面相似內意暗合,也許那些古人的大法和現今的科學本是殊路同歸。

  量子力學描寫的微觀物理實在真是個說不楚的東西,它既不是個波也不是個粒子,其真正的面目是一種態,這種態分解後便俱有隱和顯的性質了,在中學和大學中所學過的基礎物理不過是一種顯態而已,我被它深深吸引的緣由正在於此。

  依著科學家們的定義,量子力學把研究的對象及其所處的環境看成是了一個整體,不允許把所有一切單獨的分離,在一個遠隔粒子關聯實驗後得出的結果可知,量子態是無法分離的。霍金膜上的四維量子論早已將類似十維或十一維的弦論等同於振動的弦、震盪中的象弦一樣的微小物體,這也就是說,在一個個空間過渡時有的一切均是按著微觀的世界所居有的性質而加以論述。

  亂亂的想著感覺著眼內仍然是被透過眼皮的光線激盪,也不知這一行要何時才能停的下來,只好繼續自己給自己解些疑惑。

  在笑指天下的大法中正是應用了些微觀的粒子做了個能量後穿行於多少維的空間內,對於粒子所居有的能量我是深有體會,那些粒子確切的說來其大小為十的負幾次方米,如果將它們在體內驅動正是所有的修行人所渴求的先天之氣,對於粒子們聚合在一起為何有如此大的能量我也是想不太明白,只知它們在體內隨著修行時不住的吸取著外界的更多的粒子進入它們的旋流中,從而將內氣聚成個實在,然後這個實在也就俱有了不確定性和龐大的能力。

  古人們不知為何會發現了將這種能量在體內聚集的方式,依托了些仙神之說將它在人間代代相傳,最後以飛昇和擁有無限的生命做了個極強的誘惑,讓人們不辭辛勞的拋家捨業去追隨而去,不由的暗暗的嘆了口氣。

  尖嘯的氣流聲讓我有些頭暈腦漲,身子似乎還在不停的隨著氣流左右搖擺不定,也許身外的氣流與體內的氣流此時已是在悄然的發生著某種能量的交換,用心體會後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體內的氣息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而瘋狂的運轉,只好再次亂亂的想著自己如同坐在了飛速行駛的列車上只管閉目養神罷。

  在人們所見的空間內輻射的產生與吸收過程中能量是一次又一次的不停的交換的,這個能量量子化的假設從根本上徹底的顛覆了現代物理學中的一些基本常識,主要強調能量的不連續性,這種不連續性與現代物理學中能量和頻率無關只由振幅確定的基本概念矛盾到了極點,如果量子力學成立那麼經典的物理學將被徹底推翻,那位創立了基本力學牛頓幾大定理的牛頓先生恐怕是將人們引入了一個岐路。

  宏觀世界與微觀世界在力學上似乎根本無法相融,儘管所有的人心裡都知道這兩個詞本就是人們自己給自己下了個無法掙脫的怪套將自己套牢,大自然中何曾將世界區分成了一個大和一個小的兩種態了,想來也定是人們過於的自以為是而忽略了現實中的實在,要知道實在的內含便是所有的事物根本沒有任何的規律可言。

  這一次沿著大道而行可真是費了時間,心裡也有了些納悶,如果細細的想想怕不是有了兩個時辰,也不知李華是怎麼引的路,但願他不會再將我們引向個冰窖或火海罷,萬一像是在太玉那樣的懸巖上這次可將無法再將兵士們身上可憐的衣衫結成繩爬下峭壁了,要知將士們身上所著的衣也只是剩下些內衣內褲了。

  感覺著體內的氣流緩緩的減下了運行的速度,耳邊尖嘯著的氣流聲也漸漸的消失,心裡一喜知道已是到了目的地,遂將雙手緊緊的一握,便知與李華和翠翠的手還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俺們到了,」李華驚慌大聲的喊了起來:「所有的人小心些站在原地不要亂動,我們現在在了一處懸崖上,大傢伙快些順著告知下去。」

  耳中聽著兵將們亂亂的喊了起來,「國師有令所有人站著別動」,「不要亂動原地立身」,「聽見沒不要動」。

  緩緩的睜開眼頓時頭皮覺的一麻,在我的身前是一棵不高的小樹,小樹長的極是怪異,一根獨桿光禿禿的直上直下,只在樹頂部位結成了一大團的枝葉,在光禿禿的樹桿上爬著一隻足有我的拳頭大小的綠色的毛毛蟲,身上的亂茸茸的長毛足有半指長,瞪著一雙大姆指大小的金色的眼睛呆呆的看著我,距我的鼻尖還不到一個指頭的遠。

  不管從何角度來說自己也算是經歷過戰火的考驗,可這一時就是不知為何對著小毛毛蟲緊張如此,不由自已的大叫一聲身子向後一個縱躍,聽著翠翠和李華的驚呼聲身子一落只覺的雙腳已然是踩了個空,身子向下急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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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3 16:28:32
第二百五十八章 柳暗花明

  眨眼間已聽不見李華、翠翠、眾將領和兵士們的驚呼聲,只聽得「呼呼」的風聲從身旁急速劃過,知道自己已然是跌下了不知有多深的懸崖。

  人這一生可真是對離去畏懼到了極點,儘管所有的人都明知道自己最後根本無法擺脫那一個早成定局的結果,平日裡對那些個不祥的詞更是諱莫如深,可一但身臨其境踏上那條必由之路時心裡反而沒有那麼多的痛苦。

  我知道自己這一摔落而去當是無人能再相救的了了,心情反而十分的平靜,仰面朝天的向下墜落,方才踏入的世界與我尋個世界一樣有著藍藍的天空潔白的雲,心裡一時多了些坦然,即然事已至此想的再多也沒用,看著雙腳的方向懸崖峭壁迅捷的向天空伸展,明白自己下墜的速度是越來越快。

  此時只能聽天由命,想了想便努力的在向背後衝來的劇風中伸開了雙臂,心裡將自己想成了一隻正展翅飛翔的雄鷹,與烈風正做著殊死的搏擊,心裡飛快的劃過一些影像,似乎在數秒鐘之內就將這一生行過的路做過的事想了一個遍。

  人這一輩子可真是可憐之極,從出生那一時就痛苦的開始哭泣,稍稍長大後有了個安逸的生活便忘卻了在來這個世界時所受的罪,當明白了一些事後已然又是開始了痛苦的經歷,直到最後化成一缽塵土,縱觀一生倘不如隻鳥兒活的自在,鳥兒活的目的十分的簡單,而人活著的目的從根本上來說與鳥兒並無二致,一是為了傳宗接代另一個便是能填飽了肚了。

  從小拚命的上學為了長大後能有個好的出路,長大後拚命的做事為了子女能有個好的結果,到了中年便開始為了一口能好吃些的食而與天、與地、與人們爭鬥個不停,得了幾張人們自己為自己製出的錢後便沾沾自喜似乎天下都在自已的手掌之中,然後便又在眨眼間將它付與流水,在晚年本想著能享受些兒孫的福誰知天年已至便撒手西行,想想也不知到底圖了個什麼,真是有些可笑了。

  猛然間後背不知重重的撞上了什麼只聽的一陣「嘁哩卡嚓」的聲音,身子幾乎被從背後折成兩處,想來是被一些物事直直的攔了,接連撞擊了數下後身後一空復又向下墜去,這番衝擊如果在平時定會讓我痛的止不住大聲喊叫起來,也不知為何現在竟然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瞪眼看時,繼續向上飛昇的懸崖峭壁上生長著幾棵歪脖子的小樹,不過已是被我的身體衝撞的斷成了數截,心裡便恍然大悟,原來是它們想盡力的阻住我進入魂靈的世界。

  看著一些碎裂四散的樹枝樹桿隨著我一起向崖下飄落,心裡一時也有了些詫異,真不知我幾時如此的強壯了,這樣撞擊都沒有昏去,似乎身上也未有一絲絲的傷。

  一枝在我身側飄著的小樹枝上剛生了幾枝綠色的嫩芽,正含苞欲放的就這樣隨著我而去,不由的心裡有了些歉然,它們生長於此已是極不容易,誰知天降奇禍將我從崖頂摔了下來就此結束了它們的成長歷程,大自然中果然時時存在著一些遇然性,看著小樹枝漸漸的離開了我向上而去,不由的對著小嫩芽們笑了笑,知道自已下行的速度比樹枝要快了些,主要還是樹枝較輕的緣故。

  翠翠對我可是真心實意,如果我就此沒了她一定會哭了個天昏地暗,想像著翠翠對著我的墳痛苦不已心裡不知怎麼反而有了些開心,也許人生本就是如此罷,只不過我去的有些過於的突兀,就連自己也沒有想到會這樣的行上了那條路,那個綠色的毛蟲也真是可惡,沒事瞪眼看著我做什麼,我如果摔的沒了形完全是它的現任,不過說起來這事完全是出乎了我的預料。

  其實這般想來也不過片刻,方想到李華胖胖的圓臉時身子又是撞在了幾棵小樹上,身體根本不由自己的被樹枝左攔右擋的翻來覆去,左右一撞身體翻了個右面一擋身體又反向轉了回去,接著肩膀被狠狠的掛了一下後已是面下背上的衝出了樹枝們的包圍圈,這幾個轉身讓我一時有些頭暈眼花,瞪著眼看著身下頓時有了一種凌空翱翔的感覺。

  這個懸崖天知道有多高,身下仍然是一層層的雲霧繚繞著看不見底,只是耳邊「呼呼」的風聲告訴我還在下沉,眼看著又是數十棵小樹迎面撲來,急忙拚命的伸了手臂緊緊的護住了頭,方將手肘向下時身子已是沉沉的撲在了一棵在巖壁上斜斜生長著的奇怪的小樹上,隨後只覺的身子一滯心裡感覺到難受到了極點讓人根本無法忍受,胸口接著也被狠狠的撞擊,不由自已的一個空翻又成了仰面朝天接著後背又撞上了幾棵小樹,胸腹一緊胃裡一酸口中頓時向外噴出了漫天的鮮血。

  意識已是有了些模糊,似乎看見一條淡青色的帶圍著懸壁左穿右繞,不過一閃即逝,眼睜睜的看著十幾粒血珠兒隨著我向下而去,不知為何它們在空中下落裡竟然是如此般模樣,被風兒吹的頭大身子小的如同課本中描述的雨粒,只不過尾巴在不停的抖動而已。

  隨著風聲再起頭腦漸漸的有了些清醒,這樣看來不等我重重的拍在崖下可能有的巨石上即被小樹們揮成了數斷,想想自己的身子化成了幾處同時相伴著跌落山谷一時有了些悲哀,猛然間想到即然懸崖上有樹只要能抓的住它們豈不是得救了,不由的立時大悔方才自己眼睜睜的看著機會從手心逝去,遂提神凝氣小心的感覺著身下可能有的物事,努力的藉著風將身體艱難的翻轉過來,面朝著下方認真的看去。

  風迎面撲過讓我有些喘不上氣來,只覺的臉上的肉也似乎被風要一片片的扯去,眼睛只能半瞇著搜尋著峭壁上可能有的可以讓我借力逃生的東西,只是一眼看去山崖上似乎已沒了樹,只能在心裡嘆息一聲,不得不放棄自己心裡方才生出的一些莫須有的希望。

  一些濕濕的雲霧已然撲面而至,看來距離山下也不太遠了,我這樣的速度撞下去只怕不用十分之一秒即會化成一張煎餅而不復存在,老天真是的,為何也不來幫幫忙,哪怕有個凸起的大石能讓我的手撫一下也心甘情願的離去了。

  亂亂的想著眼前的霧氣也越來越厚數尺外已是看不見方物,只能憑著感覺知道自己將要突出而去,說不定一出雲霧迎面就一塊躲也無法躲的開的巨石將我融在它的體外。

  猛然間身子撞在了一條柔軟的物事上不由自己的一個側翻後又撞上了一個柔軟的物事,那物事幾乎將我憑空攔成了兩截,不過似乎是它先抗不住我的重量斷了,憑著感覺應是繩索一類的東西,還未定下神來,頓時跌入了不知有多少東拉西扯的的繩組成的網一樣的空間,讓我正急速下沉的身體上一攔下一攔左一撞右一彈的幾乎無法是不停的翻起了一連串的觔斗。

  不由自己的心中暗叫一聲「苦也」,從崖上向下摔也就摔了何必這樣要將我要分成幾處不能相聚,真是命苦不能怨政府、命薄不能怪勞模,自已行事向來不計後果,看從現在起還長不長記性了,就是想伸出手去抓上一條繩也根本做不到,這一時手腳根本不聽了使喚,似乎不再長在我的身上。

  一路斤斗摔的我是雲山霧罩幾乎分不清天上地下位於了何處,不過這一路讓繩索牽拉扯攔的將下墜的速度減緩了許多,心裡不由的大喜,急忙伸開雙臂不停的向身子的兩側揮去,感覺覺著幾條繩從手邊劃過,身子又被一條繩從腰間狠狠的攔了一下,急忙對著看不見的繩伸手就抓,右手正正的握住了一條繩身子頓時猛的一滯,接著手心裡一陣劇痛讓我不由自己的鬆了手,左手臂已是又搭上了一條繩,翻手將繩索再次抓住,任天王老子來我也不會再鬆手的。

  身子一沉手心裡又是傳來疼痛的感覺,想來是我下墜的太快,手抓著的那條繩在手心劃過時磨破了些皮肉,不過身體似乎停了下來,那條繩隨著我向下一彈復又回歸了原狀,左膀被扯的有些難受,右手不顧疼痛的也一把抓了去將繩牢牢的握於手心之中,好像身子已是停在了半空,雙腳四處亂亂的探著根本沒有可著力之處,天知道下面有什麼,還是停在這裡的好。

  就這樣身體空的吊在了一條繩上,想翻身而上繩也太柔軟了些根本做不到,只好呆呆的如同吊在了學校操場裡的單槓上,等著霧氣能夠消散些好看清身邊還有什麼可借力的物事。

  一陣風兒迎面輕輕的吹過,似乎帶了些香氣讓我有些陶醉,霧竟然隨著風有些散了,透過霧氣的光線也越來越明亮,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現在的時間應是在一個清晨,崖頂由於距地面太過自然先能接受到光明,想來不久後霧氣即會散去,心裡一時又充滿的期待,想想這一次跌撞下來可真是有了太多的經驗供以後借鑒,如果能活的下來這一生都不會願意再行到高高的懸崖邊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雙臂已是有了些酸累,不過好在霧氣也緩緩的稀薄了起來,雙眼已是能看個數丈遠,小心的仰了頭看了看雙手緊握的繩,那裡是條繩了,手中所持的是一條細長的樹籐,四處環顧,樹籐們纏纏繞繞的真個是蓋滿了身前身後的空間,低了頭向身下看去任然是一眼看不著底,不過不遠處應是幾十棵大樹,粗粗的估了估最近的一棵距離我不過十數米遠,似乎是深深的扎根於峭壁的岩石之中,樹籐們正是從那個方向盤了來,心裡一時直喊僥倖也生出了太多的希望,如果能爬到那裡也能喘上幾口氣好好的歇上個一歇。

  集中的所有的精力小心的看著一根根樹籐,雙手交錯著緩緩的將身子挪動起來,慢慢的向著大樹靠近,腦中似乎已是空白根本沒再想其它的事,緊緊的盯著樹籐們不停的探出手去小心的試一試看能不能承的住我身體的重量後再緊緊的握了,這樣以來前進的速度當然慢了,可是對我來說已然是風馳電掣般的向著目的地而去。

  當一根粗壯的樹桿探在了我的身前時我幾乎要哭將起來,緩緩的鬆開了緊握著樹籐的右手猛然抓住了樹桿,將樹桿拉向了自己的身側後左的一揮將手中的樹籐扔掉反手將樹桿夾在了腋下,身子隨即一聳已是爬了上去,手腳並用的向著樹杈處慢慢挪行,到了主樹桿前伸手將有我腰般粗細的大樹牢牢的抱在懷裡,這一次的經歷可真是讓我有些精疲力竭,眼淚已是奪眶而出。

  老天可憐,我這可算是終於逃出了生天留下了一條命,這也他自己遇事不能冷靜,那一隻小小的毛蟲竟然就將我逼下了懸崖,也不知那是個什麼東西竟然長了對金黃色的大眼,想想都讓我有些不寒而慄,身上也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坐在了樹杈上透過細長密實的樹葉張眼看去,現在仍然是身處於懸崖上並未脫離危險,不知距崖底還是多高,這時的樹籐很多,如果將它結成了繩不知能不能下到崖底,雖然樹籐太過於結實,不過如果能下的去即使用牙也要將它們咬斷接了起來好向下行。

  樹枝上生了幾棵比大姆指大不了多少的粉黃色的小果,這一時口還真是乾渴的要了命,遂伸手摘了一棵放入口中,甜津津的入口即化連渣兒也未剩的下,口中更是覺的果兒的津液有點兒奶糖的味了,身上也隨即熱了起來,那種熱似乎是隨著下肚的果兒一路而去,呆怔了片刻後心裡有了些恐懼,方才不顧一切的摘了後吃了下去,也不知它們有沒有毒,這時就算它們有毒後悔已然來不急,看著不多的幾個果兒狠了狠心,即然已是吃了一個不如將其餘的全吃了,要中毒一次讓它中個夠省的麻煩。

  「喂,你是誰,你在那裡做什麼?」一個嬌媚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

  我幾乎不相信了息的耳朵,這處地方怎麼會有人存在,一定是我方才被連驚帶嚇的現在放鬆自己的神經後出現了幻聽,只好苦笑一聲未再理會,感覺著口中的香甜也香並未有中毒的癥狀,不由的長長的鬆了口氣,對於如何向崖下而行又生了愁緒,只好瞪著眼看著樹籐想著下崖的辦法。

  「你這人怎麼這樣,沒聽見我與你說話,真是的。」嬌媚的聲音帶了些嗔怒再次從身後傳來。

  我只覺的腦中「轟」的響了一下後已是有了些暈眩,眼前的所有的物事似乎在旋轉,身後果然有人與我相詢,不知那人身後面是個什麼樣的所在,聽聲音那人定是個少女,說起話來幾乎如同只二虎爹養的百靈一般動聽悅耳,只是不敢回頭生怕是一場夢。

  「俺是從上面掉下來的,」我神思恍惚的小心的道:「能不能幫幫俺。」

  「啊?」嬌媚的聲音裡有了太多的驚訝:「你真是命大,這裡可是萬丈石巖,下面是百米深的黑水羽毛都浮不起來,你如果掉下去一定會沒命的,黑水裡可有個厲害的畜物,人根本不敢靠近。」

  聽了聲音拚命的讓自己一顆劇烈跳動的心安穩下來,慢慢的扭回頭向身後看去,只覺的眼前一亮來不由的頓時呆怔住了,一身著了鵝黃色衣衫年方十六、七歲的少女正正的站在了大樹旁的巖壁上,頭梳了個高高的髮髻,一雙鳳眼緊盯著我眨也未眨的一下,見我看著她,鵝蛋形的臉上生了些紅暈,也不知她是如何能站在那裡的,看來此人定非常人一定有著過人的本領,也說不定是這裡的一方神靈。

  「不理你了,」少女嘟著紅唇嗔怒的看了我一眼頓了頓足轉身即要離去.

  見少女轉了身我頓時清醒了過來,希望就在眼前怎能讓它從手中流逝,這棵小樹雖然不錯可似乎並不太適合居住,如果少婦離去我該如何才能行下了樹後腳踏實地,在空中行過了那麼久的時間對於飛行早已民是領教了個夠,無論如何先讓少女幫著我從樹上下來與她一樣站在懸崖峭壁上,那也比身處在半空中的一棵小樹上好了太多。

  對著少女的背影慌忙出聲大聲喊道:「姑娘先別走,你能不能告訴俺下樹的辦法?」

  少女轉過身來歪了頭滿臉訝異的看了看我,忽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從樹上爬下來就是了,樹下即是大路,你可真是夠笨的,說罷讓我怎麼幫你?是不是還要取來個梯兒讓人上去扶你下來?」

  聽了少女的話不由自己的低了頭向樹下看去,呆然,樹雖然是長的歪了些可是其根卻是正正的從身下的岩石中向上長出,目光順著岩石一路看去才發現一條青石條鋪就的石階小路從石側繞過盤著峭壁而去,少女的雙腳正踏在小路上一塊不大的青石板上,心裡頓時充滿了歡喜,不由自己的大叫一聲轉身跳下了小樹,雙腳落處正是峭壁外突的一塊巨岩,仰了天「哈哈」大笑起來。

  想來自已也真是可笑的緊,讓他人見了定是覺的自己怪異無比,爬上了一棵樹後即不知怎樣才能下的樹來,兀自發愁的雙手緊抱著樹桿費盡精神的想著下崖的法子,也怪我一直以為身下還是萬丈深淵,在樹上提心吊膽的不敢亂動,其實只需好好的向四下裡打量一番豈能尋的出脫罪困的法子,真是「眾人尋她千百度,摹回首,卻在燈火瀾珊處」。

  對著身前亭亭玉立的少女深深的彎了腰表示自己的謝意,直起身來看著少女此時已是雙頰飛紅,輕晃著身子扭捏的看著我一付手兒也不知要放在何處的嬌嬌的模樣,心裡不知怎麼又生出了些恍惚的感覺,如同身在雲中腿兒也有了些酸軟。

  「好了,你下來了,我該走了。」少女看著我嬌羞的道,然後轉身即快步而走沒有絲毫的停留。

  我急忙緊緊的追了上去,這大山中根本不知該向何處而去,只能讓她再指指路告訴我如何才能行上山去將李華、翠翠和那些緊隨著李華的人們救了下來。

  「姑娘慢走,」我緊忙著大步追在了少女的身後大聲問道:「請問你俺該怎樣才能上的山頂?」

  少女身形一滯後緩緩的停住了腳步,頭也未回的嬌聲道:「你想上山?這條路就直通到山頂,直管走了去就是了。你這人真是太也奇怪了,明明知道此路即可以下山當然就能上的了山,你偷偷上山我也不再尋你的不是,可你方才明明坐在樹上將我叔精心保護的素果兒吃了個乾淨,自己又推托是從山上墜下,如果你果真是從山上墜下此時焉有命在?現在又故意的與我搭話,不知你這樣想做什麼?」

  我怔怔的聽完少女的話,不由的一時有些啞口無言,自己明明的從山上墜下為何她一口咬定是來偷吃她口中的的那個叔看管的小樹上的那幾個果兒,正不知該如何說話時少女已然「吃吃」的笑了起來。

  「好了,別再發怔了,」少女轉過身歪了頭調皮的看著我伸了玉手半掩著朱唇笑著道:「你看看你那一身的衣著被撕扯的破破爛爛的,嗯,身上也有許多被樹枝劃破的口,也不想法止止血光顧著與我說話。好了,我暫時相信你是從山上掉下來的可以了麼?隨我下山換上身乾淨的衣物,幸虧我叔方才外出去看園子去了,不然,他決不會饒了你的。走罷。」

  少女臉上的神情讓我根本無法拒絕她的邀請,低了頭看了看自己頓時有些慌亂,身上的衣物果然如少女所說的一般地均成了一條條的碎布條,看起來比個人前討生活的也好不到哪裡去,還好內褲尚存未能讓我出了醜,心裡一時多了些慌恐,在這麼一個猶如天仙般的少女面前我竟然是這付模樣,只恨岩石未能裂開了口讓我一頭鉆了進去,不過事情已是到了這種地步還是先隨了她去換身衣物也能讓我有些面目見人。

  隨著少女的身後緩緩的下了山,一路上石級很是齊整和潔淨,看來定是有人在認真的維護清掃了,也不知少女說我是偷偷的上山是個什麼意思,這座山難道歸了她家不成?看著少女輕擰腰肢慢抬纖足踏著石級向下而行的的背影,不由的一顆心「突突」的飛跳個不停,只盼著這一時永遠停留,這個少女的長相和身材在人世間當是首屈一指,容貌完全可用天生麗質國色天香等詞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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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3 16:32:43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太元

  隨在少女的身後我幾乎不再注意石板路是個什麼模樣了,緊盯著少女的背影曳步而行,沒用一個時辰即行下了山,方一踏上大地即是一個不大的門樓,門樓上書「元賀利往」四個大字,想來這個門樓上的字也是為了圖個綵頭而已,並未再向它處考慮。轉過門樓後即是一個不大的庭院,庭院兩側各有數間草屋,在屋前種了些花花草草奼柴嫣紅的很是賞心悅目。

  「你在這等一會,我去給你取些衣物來。」少女扭了頭看著我一笑即快步到了一間屋前推門而入。

  我只好站在院中打量著四周,看來這裡的主人還真是有著高雅的性情,花草種的極有講究,紅繡相間搭配的有些特色,還有一些蔓籐在院子的上空用些枝桿搭成的架子上生成了一個不大的涼棚,園落也是用了些石塊壘就,正院門正正的對著一條寬闊的大道,也不知那條路通向何處。

  「好了,這身衣你先換上,」少女雙手托著一些布料快步行到了我的面前道:「換好後沒事你就可離去了,萬一我叔回來我可真的不好解釋,偷吃果兒的事萬不可讓其他人知道,要是被我叔知道了一定會尋你拚命的。」在她手中的布料上還擺著一雙草鞋。

  低了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才知一直赤著,原來的腳上所著的鞋定是在墜落時不知丟到哪個爪哇國去了。聽著少女的悅耳的燕鳴聲我只知道一個勁兒的點頭不已,慌忙將衣料接過後轉過身來背對著少女,迅速的將身上的碎布條去了個乾淨,將衣衫穿好後才靜下心來,這時才發覺這個世上的衣物一如在太清所遇到的一樣幾乎如出一轍,上衣有了些短勉強的蓋過了膝,下身所著的依然是個開襠的褲,只不過有些肥大,雙腳著上了草鞋後才將情緒穩了下來。

  對著少女深施一禮道:「謝謝姑娘。」其實只盼自己能在她的身邊多待些時間,可是李華和翠翠還在山頂,無論如何不能停留,先將他們帶下山後再與這位少女閑話就是了。

  「你這個人真有意思,」少女看著我抿了嘴輕輕的一笑道:「哪裡學來了那麼些的禮,好了,你有沒有去的地方,現在有沒有可以落腳之處?」

  我怔怔的看著少女,這一時還真的沒有可以落腳的地了,也不知這一衝而來現在位於何處,是不是又行上了另一條大路,可是這裡即然有人想當然路也是條正途了,不像我們才去過的那兩個地方水、火肆孽的根本沒有可容身之處。

  「這裡是什麼地介?是不是個國家?對了俺該怎麼才能去山頂?」我對著少女緩緩的道。

  少女輕笑著道:「你好像不是這個世上的人一樣,我們這個國家叫元賀國,你現在位於了元賀國的正中心,向南去不到三百里就是國都,你想去山頂直管走了上去就是了,真是不知你怎麼想的。」

  看著少女姣好的面容我一時有了些自慚形穢,忙陪著笑臉道:「謝謝姑娘,俺這就上山去接人,還有好些人在山頂等著俺,這時一定會著急的,俺走了。」說完忙不迭的就要轉了身離去,如果在她面前再多待一會我恐怕自己不能自持了,雖然嘴中與她說著話,可心裡卻始終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伸手將她攬於懷中。

  「等等,你說什麼?」少女有了些吃驚,看著我的眼光中多了些疑惑:「你們來了多少人我怎麼不知道?這座山可是座神山不讓等閑人進出的,我叔負責看管它,如果你們人多從院中過去時我應該知道的。」

  對著少女只好笑了笑道:「俺們一起來的人怕不是有了幾萬人,現在俺就去接他們。」話一說完不等少女再詢已是車轉了身拔腳就是一路小跑的繞過門樓行上了山道,在踏上青石板的小路的一剎那扭頭看了看少女,她呆呆的站著看著我,身上所著的裾裙在風中輕輕的擺動,不過這一離她而去也能讓我頭腦清醒了起來,目前最重的事當是去接李華和翠翠。

  順著山路一路向上,一塊塊青石板疊成了臺階緊貼著山巖峭壁蜿蜒而上漸入雲霧之中,一路快步而行轉眼間已是到了方才與少女相遇憩息的小樹旁,這一時才看的明白小樹所在的位置正是小路折返的一個平臺,不由的一笑想起摔下來時看到的圍著峭壁的那條青腰帶,想來正是這條小路在空中所見的景。

  一路腳不停人未歇直上而去,再一個折返向上時即看見崖壁一側有幾棵被折斷的小樹,想來正是自己直撞而下時造成的結果不由的有些歉然,這些小樹生命力之頑強當真是了不起,在這般看起來極是光滑的巖壁上也能生根發芽茁壯成長,也不知它們是如何才做的到的。

  漸漸的身入了雲中,青石板鋪成的路面有了些濕滑,想必在外人看來自已是開始騰雲駕霧了,只不過雲在遠處看起來潔白的中同一團綿在天空中輕飄慢蕩,可一但身入其中才發覺它們不過是一團幾乎要凝結的水汽,身在其內便感覺到身上已然是漉漉的並不好受,隨手一揮便能查覺到手掌中留下了些細細的水珠,看來這是形成雲霧的水滴了,在地面上用個物事取些水後形成的水滴比此時手掌中的水滴要大的多,看來這些事我還是未能完全明白,課本說過雲是蒸發了的水汽是水的汽態,可這一時怎的也有些液態的模樣了。

  不久後一陣輕風吹過雲霧如同一股輕煙般四散了開,石板路面也有了些乾燥,不知當初修此路的人出於什麼樣的考慮,非要將本是在巖體上鑿出石級即能形成的臺階上再鋪上一層青石板,這樣的路面常人根本不敢在上面行走,當然路是有了些氣派可稍不留意即能將人橫摔出去,就算是我也不敢將頭探出小道向巖下看上個一看。那個少女可真是了得,也不知她為何就能在這條路上隨意往來,想了想定是經常行走的緣故,她的膽量可真是大的緊了。

  順著石板路扶搖直上不再被周圍的景觀所吸引,這一時當是越早到達山頂越好,低了頭快步而行,只覺的一共過了十五個轉折的道口後,一陣微風迎面吹來,說是微風其實比地面上的風要大的些,挺身抬頭看去不由的一陣狂喜,原來自己已是到了山巔,半個身子已然探出了懸崖。

  張眼看去有了些恍惚,眼前似乎並不是一個懸崖的頂到像是一個大平原,山頂如同在去玉玉時所落肚子的那處山巔一樣彷彿被刀削斧破的甚是平整,一眼看不到邊際,在三四里外有許多人影憧憧,想來應該是李華和翠翠他們,也不知他們這一時在做些什麼。

  呆呆的站著未敢亂動,感受著順著崖頂吹來的輕風想了片刻後緩緩的扭身坐在了懸崖邊上,對於這條不知由誰如此大的手筆建成的路心裡有些不是太放心,那些仙神們創造的物事可是說消失就消失,一點也不敢讓人在意,萬一我這一腳離去再尋不見了路可真是後悔莫及了。

  小心的低了頭看了看腳下不由的大驚失色,路果真不見了,一顆心不由的「砰砰」亂跳,可也明知道那條現在已是看不見的路就在腳下,雙腳並未離石板片刻仍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雙手扶著懸崖邊的一塊岩石感覺著腳踩著石板遂慢慢的站起了身,低下了頭緊張的看去,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一條蜿蜒曲折的青石板路沿著懸崖的峭壁邊一路而去,不由的心裡稍覺的踏實了些,當初那個修此路的人可真是了不起,如果站在崖上向下看這條路可真是難以發現了,想來與光線也有著極強的關係,從上面向下看,青石板如同崖下的風景般根本無法分的清路在何處,這種計算之巧妙用心之良苦讓我暗自的贊嘆不已。

  即然知道路不會再消失當是好好的做個標誌,可是這周圍並無一顆石子之類的物事供我參照,想了想說不得只好做個破壞的事,將面前的岩石毀去些後再說。遂緩緩的將內氣致手掌之中,對著岩石狠狠的劈了下去,如果這一掌能起些作用面前的石巖至少該有少許的損毀,眼看著手掌將砍在了岩石上,耳邊猛的聽到「轟隆隆」的一聲巨響,不由的被唬了一跳幾乎一頭栽下石板路去,這聲無論如何不是我之所為,就算是我做的也發不出如許大的聲音,不會是哪路仙神在向我警告罷,慌忙定了定神尋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心裡才踏實了些。

  遠處的天空中湧起了好大的一片烏雲,雲團罩著的天空天色已然昏暗,雲中電光獵獵時不時的將雲團撕開一道道的狹長的裂口,看來方纔那聲定是從那裡發出的,這時耳中又得一長串的「轟隆隆」的響聲,不用再多想定是天氣要改變了,說不定要下一場雨,我還得再加快速度也好趕在雨來之前將印跡留下。

  再次緩緩的運了氣後將手掌重重的劈在了岩石上,到未聽著多麼響亮的聲發出,只覺的掌緣一痛半個手掌已是陷入到岩石中,碎碎的岩石沫四處迸散著擊在臉上生疼,忙將手掌小心的從已被劈出了一道斜口的岩石中挪了出來,小心的看了看並未有任何的血口,不由的狠狠的喘了口後對著岩石左一掌右一掌的削了起來,只不過片刻間即將岩石削出了一條寬寬的印痕,這道痕跡看起來十分顯眼,再發幾掌在岩石上做了個箭頭指向石板路。

  看著岩石上自己的傑作來由的得意起來,五道長長的裂口橫著將腳下石板有寬度比劃了個清楚,一道箭頭深深的刻在岩石上正正的指著石板路的正中,想來這樣足夠了,於是抬腳跨上了懸巖,風面而來有了些烈,吹的身上的衣物不住的「啪啪」的抖動,烏雲漸漸的點據了半個天空,看著雲下似乎下著暴雨有長長短短黑黑的痕跡,心裡知道雨確實要來了,扭了頭再看看身後岩石上的歪歪扭扭的刻線不由的一笑,再次認清了方位後即對著遠處的人群拔腿狂奔。

  幾里路不過眨眼即到,當距離我最近的那團團坐在地上的百十人還有數百米遠時,人群已然騷動起來。

  「快看,那邊有人」、「是皇上」、「別看花眼了」、「怎麼可能」、「是皇上」、「皇上還活著」、「天哪」、「老天開眼」,「萬歲、萬歲」,更多的人們大聲的歡呼起來,想來坐著的應是些隨著而來的兵將們,我墜下崖去對他們的打擊當是不小,我如今活著回來給他們帶來的更大的希望,眼看著奔到了人群前時發現果然是些兵將們,一個個激動的翻身跪在了地上仰了頭看著我從他們的面前疾步而過。

  此時根本沒有時間去與將士們說些個閑話只能對著他們揮著手腳步不停,現在重要的是先將人們帶到那條小路邊好好的守住了,待雨後好行下山去,萬一幾道巨雷擊中的我方才在岩石上留下的痕跡,再去尋路時可真是要費了氣力,扭了頭再看看自己奔來的方向後再次確定了方位,兵將們在我跑過後紛紛的站起身來隨著我的身不過腳也開始奔走,眼看擁擠在身前身後的人越來越多並未有絲毫的停留直接橫撞而去,有不少正坐在地上的仙神們紛紛起身為我讓路向我行著注目禮,更有一些散仙們呆呆的站著不知所措的被隨在我身後的人們擁來擠去,在我跑的方向上人們已然自動的圍成了一條通道,我已是能看的到李華、翠翠和眾將領們正飛快的向我迎了過來。

  方到了李華和翠翠的面前,翠翠已是不顧一切的撲入了我的懷中放聲大哭,李華也掉著歡喜的眼淚圍著我不停的轉著圈,想來自我離去後可是讓他們擔心的緊了。伸手將翠翠緊緊的攬在了懷裡,一時也有些傷感,萬一我回不來可就將她一人留在了這個世上,低了頭看了看她的俏臉已是如梨花帶雨,看著她不住的抽動著肩膀抽泣不停,不由的有了些心疼,心裡隱隱的已是有了些開心。

  不過大事可不能耽擱了,攬著翠翠扭了頭看著李華飛快的道:「華子,立刻傳下令去讓將士們列了隊隨著俺走,俺來的那個邊上那邊有條小路可以下山。不能亂,現在就傳令。」說完不再看李華一眼,伸了手將翠翠臉上的淚珠兒抹去,翠翠看著我一笑又嗚咽個不住,想來也是讓她受了些驚嚇,只好寬慰的對著她笑了一笑,翠翠仰了頭看著我頓時破啼一笑,緊緊的抱著我將頭埋在了我的胸前。

  「李將軍,」李華一臉驚喜的衝著我一笑轉身對著李鐵拳大聲的道:「傳令下去讓將士們分隊列了陣,向著俺哥來的那個方向的那片崖前集中。」

  李鐵拳對著李華一抱拳大聲的應道:「是,尊國師令。」說完轉了身對著任清河和黃燦接著道,「任將軍、黃將軍,你二人傳令下去,眾將士按部所立分成二十五個防護大陣,以臨、梯、堙、突、蛾、傅、軒字軍各千人隊作為陣首,半個時辰後出發。」

  任清河和黃燦大聲的應了,轉身飛奔而去,將軍一個個也忙不迭的緊追而去,隨著大聲的喝呼聲四處亂亂的響起兵士們迅速的開始列隊,不到半個時辰一個個方陣已然成形,飛成了左右兩翼前隊後軍共二十四個千人大陣,中軍由彭鏗坐了大陣後即緩緩的向著數里外進發,李華和翠翠一邊一個站在了我的身側一個笑容滿面一個嬌顏如花的陪著我向前漫步而行,彭鏗緊隨在了我的身後不停的傳令下去,眾將領們各自帶著方陣指揮著將士們依次而行。

  仙神們終於有了組織,在樂靜信大師的呼喊聲中開始列了隊,不過雖然看起來有些隊列的樣可怎麼看來都不像是有過訓練,四個天王和韋將軍頓時有些不滿,開始將散仙遊神們不住口的吆喝,不時的將些出了隊列的人推搡回隊列中,緩緩的隨著我們向著懸崖而去。

  三、四里路不過片刻間即到,趙一劍飛快的跑到了彭鏗面前大聲的道:「報將軍,在下身領臨字軍已至崖邊。」

  彭鏗大步從我的身後轉了過來看著我一笑道:「皇上,現在該怎麼做?」

  我看著面前滿頭蒼發的老將軍一時心裡感覺熱乎乎的有些感動:「老將軍可讓將士們仔細的搜尋崖邊的印跡。俺方才在岩石上面刻了些線條,如果能尋的到便找到了下山的路了。」

  彭鏗大聲的應了衝著趙一劍轉過身去,還未來的急張口發令趙一劍衝著我一笑已然轉了身一溜煙的跑沒了人影,彭鏗呆呆的看著趙一劍遠去的背影張口罵了起來:「臭小子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裡,說走就走,哼,下次不讓你再打頭陣了。」話音未落前面的將士們已是歡呼起來,扭了頭看著李華一笑,李華一臉的興奮對著我咧開了嘴,圓圓的臉上兩個小小的酒窩異常的顯眼。

  「哥,俺看這天要變了,路好走不?」李華笑嘻嘻的對著我道。

  「路還好走,可是這天萬一下了雨就不能再行了,」我不由的抬起頭來看著天空已然是密佈的烏雲有些擔心的道:「那都是青石板鋪的路,沒有水氣還好走,萬一下起雨來可就有些濕滑了,俺看還是等一等再說。對了華子,那條路從上面根本看不見,俺看俺們還是到前面去的好。」

  李華慌忙的點了點頭,拉著我的胳膊即大步向前而去,翠翠緊緊的隨著我一步不離,眾將軍見我們向前而行一個個也緊忙著隨在了身後,樂靜信大師、玉女、東方諸、四大天王、韋天等大神也已快步的行了過來,不久後即一起行到了懸崖邊。

  上崖時用手掌硬生生的擊出的痕跡此時看起來十分醒目,對著眾人笑了笑,遂慢慢的行到了崖邊緩緩的矮了身坐在了刻痕上,方探出雙腳想探尋崖側的青石板時翠翠已然在我的身後大聲的嬌喊了起來:「哥,等等我。」

  扭了頭看著翠翠慌張的邁著碎步到了我的身側蹲下了身,隨手從懷裡取出了一條絲絳,不由的有些疑惑不知她要做什麼,看著翠翠認真的將絲絳繫在了左手臂上再小心的拉扯了一下,一臉緊張的將絲絳的另一頭小心的繫在了我的右胳膊上,這讓我更是有了些詫異。

  「好了,」翠翠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胸口一臉滿足的對著我嬌笑著道:「這下不管你要去哪裡都得帶上我了。」

  我頓時明白了翠翠的想法,不由自己的心裡生了些莫名的感動,只覺的眼角也有了些濕潤,只能看著她柔柔的笑了笑後再次向下伸出了腳,身子再向前挪了挪後雙腳已然觸到了青石板,扭了頭再看著眾人一笑,在眾人的驚呼中聲挺身站在了石板上。

  見我站穩了身,呆立著的眾人們頓時一個個的臉上帶著些驚喜的表情,一個個衝到了崖邊向我站著的位置看去。

  「皇上,我怎麼看不見路,只能看著你是站在空中。」李鐵拳看著我呆呆的道。

  金吒笑著道:「皇上可真是了不起,這樣的路都能讓你尋了出來。」

  樂靜信看著我默默的點了點頭道:「你小子果然不同於常人,這下我們可放心了。」

  「哥,你可將俺嚇唬的夠,」李華看著我神情有些緊張的道:「俺方纔還以為你又要掉下崖去了。」

  翠翠得意的看著李華道:「才不會呢,你看哥的手臂上纏著繩,他要能掉下去我也會下去的。」說著對著李華輕輕的揮了揮纏著絲絳的左手臂。

  我還來的急說話一陣狂風順著崖頂刮過帶起灰土迷漫,見眾人忙不迭的伸手遮擋著眼和口急忙手一撐崖邊翻身跳上崖來,俗話說「山雨欲來風滿樓」,看來一場大雨是無法避免了,只是這崖頂四處光禿禿的根本沒有可避雨之處,忙對著李鐵拳道:「快,傳令下去讓將士們後退離開崖邊,以防不小心失腳。」

  李鐵拳大聲的應承了後即轉身對著身後的將領們大聲道:「皇上有旨,全軍速退十丈。」

  眾將軍轟然的應了,隨後指揮著將士們緩緩離開了崖邊向空地內退去。

  風越發的大了些,天空中的烏雲也似乎低低的壓了下來,不時的有些閃電在雲中劃過,「轟轟」的雷鳴聲竟然有些不間斷的在距崖頂不高處的雲中炸響,拉著翠翠的李華大步行向了中軍所在的位置,現在應該可以放心了,即算是來了一個雷極偶然的將我所劃的印擊去,這條下山的路所在的位置也能讓眾人們尋的出來。

  風漸漸的弱了下去了,不過空氣中的濕寒也越來越重,想來雨水不會距我們太遠了,看著翠翠方想說話已然聽著遠處的將士們有人大聲喊了起來,「下大雨了」,喊聲未停,雨水已然是順著崖頂傾盆而來,將所有的人均罩入其中,一步外根本看不清方物。

  伸手將翠翠攬在懷裡,用自己的背為翠翠遮擋著有寒氣的雨水,翠翠倦在我的懷裡身上有了些顫慄,想來是雨水過涼的緣故,伸了手將身上所著的衣衫脫了下來,雙手高高的將衣衫高高的在翠翠的頭上支起了一個小小的雨棚,看著翠翠躲在雨棚裡不再受雨水的侵襲遂放下心來,扭頭想尋李華,只是雨水正正的撲上臉來根本睜不開眼,只好嘆口氣只能做罷,這雨水來的可真是個時候。

  山頂的雨來的快也去的快,不到半個時辰即停了下來,雨一停隨即狂風再起,本來身上就被雨水淋的有些難耐再一經風吹更是難受的緊,翠翠的臉色已是有些難看,口中上面的牙齒們碎碎的擊打著下面的牙齒們,「得得」的聲不時的響起,忙將手中的衣物扔在地上後將翠翠擁入懷中想著能用自己的體溫為她取些暖,翠翠似乎有些耐不住寒氣不住的在我的懷裡拱來拱去想尋個溫度高些的地方。

  風慢慢的也靜止了下來,不久一道陽光劃破天際直直的照在了山崖上,將士們頓時歡呼起來,隨著雲團的漸漸遠去,強盛的陽光將崖頂所有的人帶向了炎熱。

  再等了近一個時辰看著陽光漸漸西斜,崖頂上的雨水如同從未生出過一般沒了影蹤,李華便指揮著將士們開始一隊隊的順著下山的石板路向下而去。

  將士們的情緒十分高昂,不少人大聲的唱著我根本不熟悉的歌消失在崖前,眾散仙們雖然也急於向山下衝去,可樂靜信和玉女兩位大師站在崖邊冷冷的看著他們,一個個也只好怔怔的看著數萬的將士從他們面前大步而過。

  兩個時辰後李華、翠翠和我在眾將領的陪同下一個個的踏上了石板路,我走在了翠翠的前面,李華行在了翠翠的後方,主要還是考慮她的身子骨並不如將士們來的堅強。行到第四個折返道口時翠翠已是氣喘不已,想了想便伸手將她抱入懷裡橫在了胸前,小心的伸著腳一步步的向下挨去,這樣以來雖然行的慢了些可也能讓她好好的休息了。

  又費了的一個時辰已是站在了山腳下的門樓前,看著門樓上的四個大字李華伸手撫著門樓的木立柱,長長的嘆了口氣。

  「哥,這條路俺們行對了,」李華扭了頭對著我重重的點了頭道:「俺們繞過了一處,這個世界就是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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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迷茫

  我怔怔的看著李華,這也就是說我們從太極之地直接繞過了太宇之境安然抵達了我們此行的一個目的地,在惶惶真子所寫的一些文中可以想像的到他當時也來過這裡,不過隨後即決然而回不再將成仙的大道看在眼中,這一時站在了這片土地上也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那位了不起的女神不知現在何處,也許她還在上一層天也說不定,下面的路該如何去行心裡一時有了些茫然。看著門樓上的四個燙金的大字心裡已然是沒了底氣,如此行來突然之間失去了前行的方向,只能呆呆的看著李華,他的臉上也滿是迷茫的神情。。

  「你下山了,你帶了那麼些人想做什麼?」身後傳來了一聲嬌吒。

  忙回過頭看去正是方才送我衣物的少女,此時她陰沉著臉正惡狠狠的看著我,不由的心又是「突突」的跳個不住,這般俏模樣就算是生起怒來也煞是嬌媚,對著她一笑算是應承了,不過這事還的對她多解釋以免讓她誤解我是別的企圖。

  「姑娘好,」對著少女微彎了腰笑著道:「這還的感謝你的指點,現在俺們的人都行下山了,只是還得請姑娘再指點指點,你看這天也快黑了,這麼些人沒吃沒喝的也沒個住手地介,附近有沒有可以讓俺們休息的地方,俺們決不會擾亂這裡的。」

  少女臉色稍霽,橫了我一眼道:「我看著這麼些人一個勁的從山上下來兩個多時辰者未能行的完,你們是不是想對這個國家有所不利,告訴你,這個國家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好取,幾位國師的能力不是常人可比的,別說你們有幾萬人,就是有幾十萬人也不會看在他們的眼中,勸你們不要魯莽行事還是安寧些的好。」

  李華怔怔的看著少女道:「這位姐姐,不知國師們都叫什麼名字?能不能讓俺們這些外來的人也知道,好去敬仰敬仰他們。」

  少女瞪了李華一眼道:「他們的大名天下皆知,不過百姓們都稱呼他們是神,說是從天外天來的在這裡已是留了百年,我小時候就知道他們,聽說他們是在這裡專門接送什麼神靈的,怎麼你們也想去會會他們?」說完一臉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裡頓時有了些緊張,聽少女這般說來那幾個神靈們應是女神派在這個世上的守衛,他們也算是那些飛昇而來的仙們的引路的神,只是不知這個世上是不是只有他們,我們這一路而來的那些世界不知有沒有人也進入到這裡讓他們指點出一條新的大路,只是隱隱的有些說不出的感覺,那就是接下來的路並不再像現在的路途般行起來順利些了,非要在此地留人作個嚮導也說明路途開始艱辛起來,不過現在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讓這幾萬隨同而來的人有個落腳之地。

  「姑娘說的是,俺們並不是來鬧事的,現在也只是路過。」我看著少女認真的道:「還請姑娘指條路,俺們這就離去好了。」

  少女看著我點了點頭嬌聲的道:「這話聽著還算是順耳些,出了門即是大道,向南直行五十里路即有個村落,有不少外來的人均住在那裡,你們可去那裡尋些吃的,看你們一個個狼狽的樣也只是經歷過一些苦難,好了,我叔快回來了,你們快些走罷。」說完看著我一笑即轉了身向著草屋快步而去。

  本想著與少女多說會話,可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草屋門內也只好作罷,拉著李華和翠翠大步行到了院落的門外目光順著大路向遠方看去,遠處山影連成了一條線已是有些模糊不清,看來順著路便能到了少女所指的那個小村莊,只是聽著少女的話似乎有不少從下面的世界來的人無可奈何的住在那裡,也不知為了什麼他們不再向前而去,那位惶惶真子當年是不是也住在那裡,看來只有去了後才知道結果。

  扭身對著不遠處的李鐵拳大聲道:「大將軍可傳令將士們不要歇息俺們繼續趕路,到五十里外的小村上再尋些吃喝好生將息了就是。」

  李鐵拳大聲的應了後即飛快的安排將士們起行,原本行下山來坐在大路兩側的人們一時又亂了起來,紛紛嚷嚷的排起了隊列,不久後即順著大道向南迤邐而行。

  訊兵們的動作明顯的快了些,只覺的行走了還不到幾里路消息已是飛快的傳了回來,前方果然有一個小小的村落,不過空閑的屋似乎極多,村口立了個大大的牌坊上書了村莊的名,村名叫奈何橋。

  聽了訊兵的話我怔怔的停住了腳步一時心裡有了些震驚,這個老人們口中陰陽相隔的一線通道不知為何竟然位於了這裡,想了片刻後自己安慰自己,也許只是名同而已,並非是引著我們行入了那個傳說中的陰間,陰間的景觀自古以來是多種多樣從沒有個確切的描述,不過想了想也覺的自己有些好笑,這明明是個清天白日朗朗乾坤如何能與那個陰風慘慘鬼哭神嚎的地方相比,遂不再考慮此事讓李華傳下話去,將士們須加快腳步爭取在天完全黑下來時到達村裡也好安排休息。

  李華慌忙的傳下了令,將士們雖然又累又餓的飢渴難耐,可聽了前去村莊歇息的令後一個個精神振奮大步而行,不少人已然是小跑了起來,散仙遊神們在大神們的喝斥聲中也一個個的隨著將士們的身側快步而行,當陽光徹底的消失後數萬人已安然抵達了目的地。

  這應是一個不小的村落,如果按佔地的面積計算怕不是有了數千畝地,不知多少的房屋悄然的一排排的立於大道的兩側,不過此時看起來有些陰森森的感覺,村中安寧的讓人有些喘不上氣來,眾將領們不停的喝令著兵士們四處尋找著可以燃燒取亮的物事,不久後一個個不是火把的火把便將村落四處映照的通明,一堆堆的篝火也在村中的空地上燃燒了起來,一些兵將帶著兵士們開始在村中四處搜尋,屋門「聽光」的聲在夜晚不斷的響起,只是不知怎的村落中似乎並未有人居住,也許這裡的夜晚讓百姓們心生懼意,即然來到這裡也只能暫時的先安歇下來,等天亮後再四處查看就是了。

  同李華和翠翠站在了村口的門樓下,在親兵們手持的各種正在燃燒的物事的火光映照下,三人呆呆的看著門樓上的三個讓人有些膽寒的大字,奈何橋。

  在老人們的故事中奈何橋也叫奈河橋,實際是一個佛教中的傳聞而已,只不過在那些故事中那座名聞天下的看不見的橋分路極多,由於在傳說中其本身即分作了三層,所以不同命運的人會行上不通的大道,穿過橋後既可以踏上通向神府的大道也可去仙道、西天佛國,當然如果命不好只能作了個鬼從這裡去冥府直達地獄,可如今擺在面前的不是一座宏偉的橋樑而是一座不小的村寨,也不知古人們為何那般描述。

  呆呆的站立著感受到夜風習習心裡一時有了些恍然,按那些傳言說陰間有奈河河上有橋為奈河橋,也有些古書中說是在去陰間的途中有血水池、血污池或是血河池,池上有橋名為奈何橋。在顧炎武先生所著的《山東考古錄》裡也有個記載,其實奈何及奈何橋均指的是在故鄉泰安附近的一條實在的河流和河上的一座小橋,人們西行後從那裡直接投身於蓬玄洞天從而再次轉世為人,可現在這麼個名字在門樓上深深鐫刻著結結實實的呈現在了面前,也不知該如何去理解,低了頭看了看翠翠,翠翠將身子緊緊的依著我一言不發。

  「哥,你怎麼看這個事?」李華的聲音有了些顫抖。

  輕輕的嘆了口氣,看著李華臉上有了些惶恐心裡一時便也多了些不安,只能勉強的對著他笑了笑道:「看來這裡是個驛站什麼的,可能是從這裡再轉而去到不同的地介,並不是像傳說中的那樣非的損命後才能從這裡脫身而去,華子,傳說當不得真。」

  李華看著我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道:「哥,如果這裡真是那個傳說中的地介,俺們該怎麼辦?」

  看著李華仍有些驚慌的模樣我不由的大笑了起來:「華子,這麼多的人都一起來了,就算是真有閻王也會遠遠的避了去,根本不用怕。如果那個閻王想著來取俺們的命能不能打過俺們還難說的緊,萬一不成俺們帶著將士們將他的那座閻王殿翻它個底兒朝天,讓俺的華子直接的坐在那個大位上,你看成不成?」其實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心裡也一直感覺著不是很踏實,甚至有些慌亂。

  李華聽了我的話後頓時胸脯一挺直起了有些拘婁的腰板,四面看了看信心百倍的大聲的道:「哥說的對,俺們這些人誰也不怕,了不得與那些東西大戰一場,俺還就不信了,俺們能敗在他們的手裡。」說完高昂著頭對著我底氣十足的接著道,「哥,俺們進村。」

  我笑了笑不再說話,伸手攬著翠翠在親兵們的簇擁下同李華一起向著村裡緩步而行。

  村落中屋屋相連似乎不下於數千間,不少的將士們已經開始收拾起能讓自己安身的場所,歡笑聲時不時的在村中響起,散仙們一個個的爭先恐後的尋找著自己覺的能安身的屋宇。也不知何人建了這個地方,即然建了不知為何又讓它空閑下來,這豈不是白費了一番建設的氣力了。

  將領們安排著兵士們早已是收拾出了一個較大些的屋供我和李華居住,在黃燦的引領下繞過了數十處屋院後即到了我們將要落腳之處,行入了屋中一堆用了些樹枝樹桿燃燒的篝火在屋正中正熊熊的燃燒,看來這附近定有不少的樹木,光亮中看的分明屋中空空落落的並未有床幾之類的物事,屋頂也有些破落不少地方漏著天光,不知多久沒有人來住了,想了想說不得今晚只能是隨地而眠了。

  方與李華和翠翠盤腿圍著篝火坐在了地上,親兵們匆匆來報說是幾位大神前來相會,李華忙站起身來迎了出去,腳步聲已是亂亂而至,藉著火光映出的影可以看著姬生大師、風瑩大師、顛道人、樂靜信、通天、老聃、接引、準提、玉女、東方諸幾位大神及彭鏗、任清河、茅氏三兄弟、金吒、哪吒、木吒、張仁、白應傑、李鐵拳、趙一劍、黃燦、陳中機、常風、張世泰等眾將領一個個的行了進來,不過眾人並未有多餘的話語,一個個默然的行到了自己認為該坐的地方坐在了地上,大神們卻是緊圍著火堆坐成了一個大圈,李華緊挨著我盤了腿坐下來看了我一眼後便垂了頭默默無語。

  「這事還真的有些不是很妥,」姬生大師看了一眼屋中的人緩緩的說起話來,熊熊燃燒的火光將他的臉映的時明時暗:「這個地方過去曾有人在這裡做些接待的事,想來從各處來到這裡的人還真的不少,如果我沒想錯那些人從這裡開始分道而行,雖然不知他們現在去了何處,可是這個地方明顯的是被廢棄了,也不知有沒有人來,你們有什麼好主意?」

  顛道人一付渾不在意的模樣道:「沒人來我們就去找他們,如果他們不將以後的路相告,大不了打上一架就是了。」

  風瑩大師雙眼一瞪喝斥道:「都這時候了你怎麼還是老樣子?就是打架也得有個人與你打來,現在起你不要再說話。」

  顛道人將身子一縮便低了頭,顯的一付極是委屈的樣,這讓我有些覺的想笑出了聲,這麼一個天大地大的神此時的表現竟然如同個孩童一般,讓人只覺的他可愛到了極點,遂看著他一笑,顛道人明顯的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猛的抬頭對著我一瞪雙眼接著咧了嘴無聲的一笑,翠翠將身子依著我已然是「咯咯」的笑出了聲。

  「看來太元是個分界的嶺,」樂靜信大師緩緩的說了起來:「從這裡起大路將會四通八達,我們的目的是尋找那位創世的神靈,也好盡快的解除我們那些個世上所遇到的危險,只是該如何尋他我也不知如何去辦了,要不我們做些大的動靜出來,從這裡一路殺過去讓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們來了,說不定我們尋找的人會找上門來。」

  東方諸慌忙的擺著手道:「不可不可,這樣會有違我們的本意,我看從明日起多將些人出去四處打聽,說不定能尋些個蛛絲馬跡來。」

  玉女不慌不忙的接著道:「樂大師說的對,我看我們現在在這裡再商議也沒什麼用,明日開始各自帶著些人四處看看,即然已經有了這個村莊,百姓們當然會有些人知道那些建此村莊的人的下落。」

  李華點了點頭道:「大師說的對極了,這事俺看只能這樣,只是不知為何這個村起了這麼個名,怪糝人的。」

  聽了李華的話後眾人們一個個的又沉默下來,嘆息聲不住的響起,想來眾人們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對於那條通天的路從現在起該如何行了也沒了主見,依我看來即然大路已是通到此處當然就能順著走下去,雖然不知前面有些什麼那些曾經在這裡的仙神們現在何處,可並非尋不出他們的蹤影來,至少在百姓們口口相傳的一些故事中也能尋出他們的去向。

  「俺看不如就暫時住在這裡,」我看著李華慢慢的道:「華子,你想想俺們那裡對於那些個傳說故事只有百姓們知道的最多,如果俺們一直不停的問下去說不定能找出些線索來,聽說這個國家由幾個大神統治了,大不了去問問他們,如果他們不肯說就與他們大戰一場,俺還不信俺們鬥不過他們。」

  彭鏗看著我一樂道:「就是,萬一不能再向前去了我們就在這裡就地再建個國家,我們都去做個大將軍。」

  李鐵拳「哈哈」一笑道:「彭將軍說的是,看來我們又要開始征戰了。好,這些日子來可是將人憋屈的夠,早該伸伸胳膊伸伸腿了。」

  「對了,大將軍,可尋到些吃的沒有?」李華看著李鐵拳道:「這麼些人如果沒有吃的可是會出事的。」

  李鐵拳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吃的,不過附近有條小河水還算清潔,將士們正在取水,只要有水就不會餓死人,訊兵已是外出,想來明早即可得到確信,這裡即然是一個國家尋些吃的當然不會太難。」

  趙一劍大聲的道:「明天我帶著些將士直直的衝殺而去搶些吃的回來,我還不信我們這些人連些吃的都奪不到手中。」

  姬生大師沉聲道:「不行,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救世,如果將這裡的百姓禍害了還不如不來,你的主意我不同意。」

  接引道人伸手撫了撫有些禿了頂的頭慢慢的道:「這事難辦的緊,不過即然來了我們都去,幾萬人排成隊也會讓這裡的皇帝緊張些,給他說明我們只不過要些吃的並不是亂他的國家,想來他不會拒絕的。」

  眾人一聽紛紛叫好,看來這事也只能暫時這樣了,可是萬一那位皇帝是個死心眼千軍萬馬也拉不回頭來的強人,那這事也真的又要陷入困境了,轉而一想那種人在這個人世間少而又少,估且一試才知,兵不動刀能解決此事正是最好的方法,對這裡的百姓們而言也是一份福氣。

  屋中人亂亂的說著自已的意見,不過大方向漸漸的統一起來,對於如何能取些食物的話不再爭執,可對於今後該向何處去又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婆有理的誰也服不了誰,我只是漠然的聽著不再說出自己的想法,這一時人困馬乏只想歇息,可是看著他們一個個的越說越起勁也只好盤著腿閉目養神,翠翠早已是身子歪在了我的懷裡「呼呼」的沉入了夢鄉,這一路行來可真是將人折磨的夠,也不知那位女神為何要這樣的做,即然大路已是暢通將個中轉的地方又何必修在高入雲中的山頂、少有人煙的洞中了,也許她是過於的謹慎不得不如此而為。

  「那依了你的想法我們就該將這個國奪下來,然後逼著百姓們告訴我們他們的去向?」

  「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扮成當地的人去百姓們中間搜集那些關於他們的傳說,這樣不是更好麼?」

  「對了,你方才過來時看沒看見他們幾個?」

  「沒有,好像他們去找吃的去了,這時如果能有壺酒可就太美了。」

  「不是這樣,依我看直接去皇宮請見,說不定立時就有個好結果。」

  「可能性不太,那些說法只是虛幻中的故事,你想我們這一路行來說是路可什麼時候真正的有條路了?」

  「可真是的,這條路本就不是常人所知的那種道,本身就是虛幻的讓人看不見摸不著。」

  「依我看明早每千人一隊奔向各處,各尋各的吃的,盡量多帶些回來就是了。」

  「不如我們再試一試一起運了功,看看能有個什麼樣的結局。」

  閉著眼聽著眾人們的議論心裡覺的安靜了下來,也許他們的每個想法都能解決些問題,可是最重要的是我們應去尋找那位女神,我雖然不知到她此時在何處,可心裡隱隱的有種感覺,那就是她應離我們不遠了,也許就在這個世上也說不定,那幾位國師不知是不是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如果她真的在此地留下了她的足跡,那麼那些國師們定然與她極為親近,說不定她現在就是那些國師中的一員。

  正亂亂的想著猛然覺的身後有個物事不停的蠕動著漸漸的靠在了我的身上,忙回頭看去頓時覺的身上每一個汗毛孔都在向外直冒著寒氣,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已然是倒豎了起來,心也早已是「砰砰」亂跳不住,不由自己的大叫一聲抱著翠翠從地上直直的躍起了身子,接著即凌空一個大步已是跨過了火堆和端坐著的人們,定了定神感覺到了夜風的輕柔,這才發覺自己已然是雙腳站在了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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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別有生天

  耳邊只聽的一陣衣袂破空的風聲響起李華已是緊緊站在了我的身側,屋內的火堆生出的的火光將他的臉映照的清晰,慌亂的看了李華一眼,他的臉上帶著太多的恐懼和慌張。

  「哥,你可別唬俺,你怎麼了?」李華雙眼緊盯著我雙手一伸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胳膊,語氣急促的問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我只覺的心仍「砰砰」的亂跳個不休,方才在身後忽然就冒出了那麼多雙綠幽幽的眼睛看著我怎麼可能不慌張,而且這個村落的名在心裡落下了一個恐怖的影,猛然看到那麼些來道路不明的東西怎麼可能不逃之夭夭,方才心裡還只恨爹娘少給了我兩條腿,看著李華哆嗦著嘴唇根本說不出話來。

  「什麼東西」、「快劈了它」、「快跑」、「別楞著」、「快」,隨著屋內亂亂的驚恐的喊聲響起我不由的更覺的恐慌,隨即看著將軍們和仙神人們一個個慌不擇路的奪門而出,屋裡屋外頓時亂成了一鍋粥,不過耳中也聽著些「劈了你」、「跺死你」、「哼」、「哈」的聲,屋內的牆壁地面也被掌擊腳踹的「砰啪」亂響,想來屋中一些來不急逃出的大神和將領們正在屋內與那些個莫名的物事斗在了一起。

  李鐵拳、黃燦、彭鏗三位將軍已然衝出了屋門擁著我和李華向後就走,我懷裡抱著翠翠根本是頭也不回隨著人流向村中較為空曠的地方奔去,片刻間任清河、茅氏三兄弟、金吒、哪吒、木吒、張仁、白應傑等將領們也一個個的跳著衝到了我們的身邊大聲呼喝著。此時村中已然大亂,不少屋中的正歇息著的兵士們也如同我們一樣衝出了暫時棲身的屋的屋門,在夜幕下大聲怪叫著迅速匯成了一道壯觀的人流,村中一時人聲鼎沸,到處都可以看了見四處亂跑著的人們的身影。

  李鐵拳和黃燦緊緊的護住了我們,親兵們也緊緊的隨在了身後,不知這一時從哪裡取了火種,一名親兵的手中緊握著的一根樹枝已是「霹霹啪啪」的燃燒了起來,有了火光心裡便有了些安定,在幾十個將士們的保護下向前飛奔。

  「皇上在那裡」,「快」,「大家別亂跟著皇上走」,「快跑」,「別擠」,「跑快些」,「別擋路」,不知有多少將士們亂亂的呼喊著追在了我們的身前身後,當是受了火光的吸引後看見了我們,成百上千的人們隨著我們幾十人衝入了一處看起來似乎是個龐大的打穀場中方才紛紛的開始定下神來,不過一個個仍然是一付驚魂未定的模樣大聲議論著,吵雜的聲音讓人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看來將士們也同樣受到了那些個東西的侵擾。

  更多的人陸續的飛一般的跑入了場地中,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已有近萬人已是在打穀場集中了,黑壓壓的人群將場地點了近一半,在將軍們的呼喝聲裡兵士們開始列起了一個個的方陣,幾十堆的篝火也在在場地四處很快的熊熊燃燒了起來,將慌亂的心慢慢的安穩住了,翠翠一臉驚異的躺在了我的懷裡瞪大了眼怔怔的看著我,想來她沒有看見方才在屋中出現在我身後的那些物事。

  「哥,是什麼東西,好像人們都被轟出了屋,」火光映照在李華的臉上看起來十分的猙獰:「哥,你能不告訴俺,俺有些心慌。」李華的聲音有了些顫抖。

  村中四處呼喊聲不斷,努力的將情緒平靜了下來一時又覺的自己十分可笑,想了想在我身後出現的物事我還真的見過,它們不過是我們初來這裡時在我面前的那棵小樹樹桿上爬伏著的那個怪模怪樣的毛毛蟲,只不過我扭頭看時似乎有幾十隻正緩緩的向我蠕動而來,那一雙雙眼睛在火光的的映襯中顯的極是陰寒,第一次見到它們中的一隻即讓它逼的我跳下了懸崖,猛然間見到這麼多心裡的感受可真是無法用語言說的出來。

  「華子,是好些蟲,」我不由自己的倒吸著夜晚有些寒冽的的空氣,能聽的見自己喉嚨中發出的聲也如李華說話時發出的音一般在晃抖不住:「華子,這個地方好生奇怪,這又是晚上,俺們得小心些。」

  「皇上,我們來了」,「謝天謝地」,「到處都是那東西」,趙一劍、黃燦、陳中機、常風、張世泰、鄭梅、黃家兄弟和點點等人一邊飛跑而來一邊大聲的對著我們叫喊著。

  隨著他們的到來更多的將士們衝入了打穀場,不久後將軍們一個個的開始指揮,十幾個方陣漸漸成形。

  「他們在這裡,」樂靜信大師的聲音在場邊遠遠的響了起來:「向那邊集中,不要亂。」

  不知有多少的仙神們一團團的慌裡慌張的衝進了打穀場,兵將們憤怒的喝斥聲頓時響個不停,「往哪裡去,沒長眼啊你」,「不要衝亂了陣腳」,「你再向前一步試試」,「不要亂」,「你們不要再向這邊擠」。

  不知怎麼忽然有了一種感覺,這個村落之所以沒有人住可能正是受了那些毛毛蟲在夜晚的襲擊,如今它們大規模而來可能是有組織的,也許這種生物本身並非在大自然中自生自滅,說不定是什麼人豢養的現在正集體而來,如果果如我所料,那麼那些物事的主人也該露面了。

  「你小子腿真快,你剛才從老子的頭上飛過去這筆帳怎麼算?」顛道人怒氣沖沖的衝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指著我怒喝道.

  「你能不能安靜些?」風瑩大師幾步到了我的身前對著顛道人幾乎嬌吼了起來:「你還嫌不夠亂麼?你看看你那有個修道人的樣。」

  雨天王幾大步行到了我的身邊對著我大聲的道:「你能不能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東西從何而來?」

  翠翠身子一挺從我的懷裡溜了下來後站在了我的身側,雙手緊緊的抱著我的胳膊呆呆的看著雨天王嬌聲問道:「什麼東西?」

  趙一劍越過人群快步的行到了雨天王的身前隨手向地上仍下了一個物事,然後伸手指著地下有些慌亂的大聲道:「我方才在屋內拍碎了幾隻,根本打不盡,那些東西好像被人指揮著一樣根本不怕我們,從屋頂牆角直管挪出來,如果他們是人我根本不怕,可這東西用手拍在它們身上那種說不出的滋味讓人心裡真受不了,這不還我帶了一個來,你看看。」

  有親兵慌忙的持了火把行到了趙一劍的身邊向地上照去,一個身子已然被拍的扁圓了的長著長長的毛的小蟲躺在地上,看著這個東西我的心又是一陣亂跳,也不知怎麼就是對它有著莫名的畏懼,也許是生來即對長著長毛的蟲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村裡不少的屋已是從裡向外熊熊燃起了沖天的大火,雖然看起來有些驚慌,可在這個夜晚風並不太大,即算燒著了些屋也不太可能引發一連串的災難的。

  悄悄的對著李華的耳邊囑咐了幾句,讓他傳令下去讓眾人們就地安坐先過了今晚再說,李華慌忙的給眾將領安排了,將軍們一個個忙不迭的接連發令,將士們得了令後陸陸續續的坐了下來,一個個原來驚慌的面孔也平靜了許多,這些人可是從一次次的爭戰中拚殺過來的,沒想到他們對於那些毛毛蟲也是恐慌懼之極,說來可真是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抱著翠翠坐在了地上,十幾位大神們也坐了下來,一個個閉目養神開始了仙遊,李華卻不停腳的東轉轉西轉轉的顯的情緒有些不穩,也只好看著他圍著個火堆走了一圈又一圈。

  這個村落如果真是如那位少女所說正是上下兩界的一個交匯處,上一個世界來的人在些處歇腳而下一個世界上來的人需要此處留守的人的幫助,可現在村中除了我們外並無他人存在,不知這說明了什麼,那位天仙般的少女不知為何給我們指了這麼一條路這麼一個村落,不知她究竟是怎麼想的,也不知她到底出於何目的指引我們來到這個地方受到蟲們的夜襲,如果她本是無知事情到也情有可原,可是如果她明知道這裡會是現在這般模樣,那她的作法可就有太多的疑問了。

  少女應當是此地之人,同她說的她的叔叔一起替元賀國看管著這方通道,如果她不知道這裡的現狀那可真是說不過去,如果她知道我們將會面臨的事其心當真可誅,她明知道我對蟲的恐懼才會從懸崖頂上跌落了下來,再細細的思量一番心裡不知怎麼隱隱的有了些感覺,那個少女可真是有些問題,想翠翠何等的能力在那條山道上行走起來也氣喘吁吁,我跑上山去時也覺的腳有些生軟,可少女卻隨意往來,如果她不是身居大神通是不可能做的到的,說不定她正是那些蟲們的主人,只因我對於那些物事生懼故以為我們這些人人人都畏懼此物,如果真像我所想,這事可真是讓人想不明白了。

  關於奈何橋的一些說法本身即是一個傳說當不得真,可是即然在此遇上說不定另有玄機。那個少女將我們引了來看來當是抱著一些惡毒的想法,如果從這裡一步踏錯可別真像那幾位通天徹地的大神們所說的沒有回頭的路了,天亮後一定返回去尋找那位少女,無論如何也要問個明白,心中怎麼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想法,但願我的猜測是錯的。

  亂亂的想著天已是漸漸的亮了起來,東方天空中映入天際的陽光透過朵朵的雲生出了道道金光,大地上也生了些氤氤氳氳的霧氣,這一晚還是有些涼意,早晨的露水也將身上浸的有些濕寒之意,翠翠睡了個天昏地暗,發出的呼嚕聲有些震耳只怕比我睡覺時發出的還要大了些,有幾次看著一些睡不著的兵士尋著呼嚕聲向我這上方向看來心裡也有些不太好了意思,也想將翠翠喚醒止住了本該不是一個女子所發出的酣聲,可低了頭看著翠翠一臉的倦容心裡極是不忍,想了想也沒什麼了不得,我還不信人累了睡著後還不發出些奇怪的聲了。

  當一輪紅日漸漸升起時眾將領們已是一個接一個的醒轉了過來,謝天謝地我們再未受到蟲們的攻擊,這一晚渡過來還算平靜,忙對著遠處正著伸懶腰的李鐵拳招了招手,李鐵拳即如風一般的連跑帶跳的繞過一些互相依靠著還正扯著酣的兵士們到了我的身邊。

  「皇上,你可是一晚沒睡,要不先睡一會?」李鐵拳看著我關切的道。

  我笑了笑,要說不累可真是慌話,只不過心裡的事太多而無法入眠,遂看著李鐵拳道:「大將軍可傳俺的令,將體力好的將士抽出個千兒八百的,俺待會要回去一趟,到山腳下的那個小院裡尋那位給俺們指路的姑娘,想問問她些事。」

  「哥說的對,這事越想越讓人生些疑惑,」李華坐在我身側看著李鐵拳點點頭道:「不過別傷人。」

  李華拳慌忙的大聲的應了後還未轉身而去,彭鏗和任清河已然跳躍著到了我的身前。

  「皇上、國師想的對極了,那個人有問題。」任清河看著我認真的道:「我看我先帶著百名訊兵先行而去,如果能將那人扣住也能讓她說出些實話來,至少我們會知道她這想要做什麼。」

  看著任清河在陽光沐浴中威武的形象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任清河行事極為狠辣,對於他所要達成的目的根本不擇手段,我與他在太清大戰時已是深有感觸,其為人機智多謀是人世罕見的奇才,其行事果斷勇猛根本不計後果,如果讓他帶了人去將少女捕獲,說不定定會採取激烈的手法逼著少女吐出真言,這並非是個好的結果,不過由他打了頭陣當不怕了任何的對手。

  「好,任將軍可帶人先行,」想了想後對著任清河道:「最好不要發生爭鬥,如果那位姑娘不是俺們所想的們一動手可就有些太過了,萬不可動怒,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許首開爭執,大不了讓人將她圍住等著俺來就是了。」

  任清河大聲的道:「是。」然後伸手拉著了李鐵拳胳膊,兩人並肩的匆匆而去,片刻後即看著不少的將士們已是大聲的喊了起來,約千名兵士已是隨著李鐵拳和任清河的身影向來的路急奔而去。

  奔走的將士們的吵雜的聲音驚醒了打穀場中亂亂的坐著、躺著的還在歇息著的人們,隨即呼喝聲四處響起,大神們也一個個的被吵的先後睜開了眼。

  「你是不是懷疑那個女子有些問題?」樂靜信大師看著我道:「我也想著有些不太對,我與你一起去看看。」

  顛道人頓時吵嚷起來:「都去都去,在這裡可真是煩的讓人有些難受。」

  玉女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我也覺的不太對,我與你們一起去。」

  看著早圍上來的眾將領和坐在身邊的大神們關切的目光,心裡一時有了些說不出的感動,挺身抱著翠翠站了起來,李華急忙也起身站在了我的身邊,低頭一看翠翠已是雙手揉著雙眸醒了過來翻身站在了地上,對著她笑了笑。

  「翠翠,你在這裡等著,俺過一會辦完事就回來。」我對著翠翠道。

  「不,不行,」翠翠毫不猶豫的嬌聲道:「你趟哪我就到哪,繩子打的是個死結,你丟不下我。」說著將胳膊對著我揚了揚,一根繩晃晃蕩蕩的在她的手臂和我的胳膊間擺動不已,看了看她堅定的目光只好拉著她的手繞過地上還坐著的人們向著路口緩步而行,李華緊緊的跟在了我和身後,回頭看了一眼,眾將軍因沒有得令不敢隨行呆呆的站立著目送著我們,數百的親兵們抖擻著清神緊緊的相隨了,大神們也是一個個接一個的行成了一條彎曲的隊列隨著我們揚長而去。

  行過了村口的牌坊即踏上了大路,與李華和翠翠肩並肩的大步流星的向前而行,轉眼間已是行過了幾里路,翠翠的腳步有了些散亂,想了想停住了腳將她反身背在了背上,這樣以來行的到是快了些,翠翠似乎很是享受的將身子緊緊的貼在了我身上,柔軟的感覺讓我有些情不自禁,不過尋人的事太過於重大,這一時應是先到了地方後再想它的事。

  一路行來與李華幾乎沒說上幾句話,五十里路行了近一個半時辰,當日頭漸漸的在了頭頂時我已能看的見遠處山腳下正是那個小小的院落,不知李鐵拳和任清河兩人將那位少女尋著了沒有,扭頭看了看李華,李華對著我點了點,隨後兩人同時加快了腳步。

  到了院落前才發現兵士們早是將院落圍了個水匯不通,見我們到來李鐵新和任清河兩人伸手分開正擁擠著的兵士們快步迎了上來。

  「皇上、國師,可能我們來晚了,院中沒人。」李鐵拳看著我和李華一臉沮喪的道。

  任清河輕搖了搖頭滿臉疑惑的道:「我們才來時發現有人上了山,忙追上去時已是看見一個身影到快了半山了,可能她跑了,可是如果心中無愧她跑什麼。」

  我沒有說話,順著山道向上看去果然隱隱的還能看著一個身影,不過已然模糊不清,看來正是那位少女了,她跑的速度也太快了些,我們與李鐵拳等將士也只是行了個前腳跟後腳,如果那位少女方才在山腰那麼她現在已然是快近了山頂了。

  將翠翠從背上放下後不知怎麼心裡有了些不妥的感覺,那位少女即然生怕我們尋事為何不向它處而行偏要上山而去,說她是慌不擇路也太不可能,只是這裡面有些什麼事讓我一時有些不太明白,看了看手臂上纏繞著的繩,遂呆呆的不知不覺的將它解開,在解開的一殺那我的心裡已然有了些慌亂,那位少女給我指迷途在山邊救了我後即讓我帶著兵士們下了山,是不是山上還有另一條路,她那樣的目的不知是不是生怕我們發現了她的秘密,不能讓她走。

  想到這裡我已是有了些恍然,雖然覺的又累又渴根本不想再行路,可這關係到數萬人的生存不可放任,扭了頭看了看翠翠和李華,對著兩人大叫一聲:「你們在此等候,」回過身來對著李鐵拳和任清河接著大聲的喊著,「別放任何人上山。」喊完即不再理會眾人驚諤的目光,此時也根本無法再顧的上翠翠,身子一晃已是橫穿過了小院,耳聽了身後眾人大聲的喊叫著「皇上」、「等等」,根本來不急答話,三步並作兩步的已是踏上了上山的青石板路。

  一路上直衝而上,只覺的風聲時時在耳邊響起,也不知自已這一時怎麼路的如此之快,有些騰雲駕霧的感覺,又如同在我那個世上施展了輕功的樣,按理那些能力早已消失,遂也沒作他想只知快些、再快些,以便能追上那位正逃向山頂的少女。

  十六個折彎轉眼即逝,眼看著一個身影已是行完了小道翻身上了山巖心裡一時更是著急,雙腳盤錯著如同蜻蜓點水般的踩著石板不住的將身子高高的躍起,也不知這一時如何不再害怕了小路的濕滑,眼看著一塊塊的青石板在腳下迅速後退,沒多久已站在了最後一塊青石板上身子一縱跳上了崖頂。張眼看去,果然,不遠處是救了我的少女,正輪開了雙腿狂奔。

  不由自已的冷冷一笑,行出此等不光明的手段害人豈是修行之人所為,那位少女想來也身居不弱的功法,即然她心裡已是存了害人的念想豈能讓她這般即逃脫了,對著少女已遠去的背影大喝一聲,展開腿緊追而去,這一跑起來身子帶起的風聲早讓我有些吃驚,不知何時自己似乎漸漸的恢復了些能力,內息在體內滾滾流動,只不知現在是不是能夠將些咒語行出,不過那也是以後的事,看著少女的身影漸漸的近了後又有了些信心,看來追上她不是難事,她的能力與我相比還是差了許多。

  這個崖頂看來可真是夠大夠平的,這一陣狂奔已不知行出了多少里,看著與少女相距不過十米遠,少女腳步不停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後臉上盡顯著驚恐的表情,看來我的想法根本沒錯,也不知老天為何給了她這麼一付好身材俏面容,只是其一顆心可真是如同蛇蠍一般,頓時心中大怒遂大喝一聲,雙腳一吃力身子已然向前平躥而去,眼看著這一縱已是到了少女的身後,與她相差了不過一個手臂遠,遂伸了身向著她的渾圓的肩膀狠狠抓去,不料手方一伸出便見的少女將身子向前猛猛的一縱竟然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不見了。

  這一下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急忙將身子一頓雙腳重重的踏在了岩石上已是穩住了前衝的身體,向前一望頓時是一身的冷汗,在我的面前已然是一處絕壁,如果再向前行的一步我已是跌下了萬丈深淵,這怎麼可能。聽著風順著崖邊的岩石向上吹過時帶著的「嗚嗚」的聲,呆呆的看著面前的景一時不知該做些什麼,難道那位少女不願被我追上而縱身跳了下去,寧可粉身碎骨也不願乞的性命,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小心的探了頭向懸崖下看去,已是雲霧飄飄一時不知有多深,陽光正正的從我的頭頂照了下來不知何時身上已是大汗淋漓,不由的心裡有了些感概和哀傷。這位曾經送我衣物的少女就這樣損了命說來也真是可惜時之極,就算是被我捕獲我也不可能將些刑加諸於其身,了不得朝她吼上幾句即算了了事,她如果不承認有害我們的想法也只能是放了她去,真是何苦來著。

  慢慢的坐在了懸崖邊感受著風帶來的水汽撲在臉上,已是有了些涼意,心裡一時嘆息一時難過,少女的纖纖的笑容在心裡一直蕩漾不止,禁不住有了些後悔,她行上此路可全是我逼迫所為,為何這般想不通非要踏上絕路了。

  怔怔的向遠處看去,山連著山似乎沒有個止境,遠處山腰間雲海磅礡飄來蕩去,尋人的路可真難行,一方才罷一處又起的看不見個頭,如果就此沒了路李華該怎麼辦,如何才能解除女神教授於他的那些大法的禁制,如何才能補足那些大法的漏洞好讓他活下去,一時心裡又覺的悲傷和愁煩,那些大神們怎麼也不想相辦法依靠著李華和我向前而去,難道他們也不想尋些其它的出路來救的自已的性命麼?

  一陣風起帶著些雲霧蕩上了山巔,不過雲霧上行的有些怪異,似乎被迫在懸崖與什麼物事的夾縫中扶搖而上幾乎成了一條粗粗的線,楞了楞神仔細的看了起來,只看了片刻後已是恍然大悟,不由的站起身來「哈哈」大笑,這一時心裡已是異常明白,轉了身後退了幾十步定了定神後再轉過身來,將體內已是澎湃不已的氣息運了個足,對著懸崖邊拔腿急奔,到了崖邊後雙腿一吃勁身子已是縱躍而去撲入了正飛快的湧上崖頂的雲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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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3 16:34:27
第二百六十二章 金光大道

  說來自己也可真算是夠冒失的,對於雲霧後的事情根本不清楚就這樣一撞而去,萬一雲霧後隱藏著些什麼趁著我起身而去時對我狠狠的攻擊,也只能是束手無策的身墜懸崖了,想來那時不會再有第二個少女出來救自己的。

  幸好我一這一去並未有那些不可預料料的情況發生,不由自己的緊閉了雙眼身子一晃已是穿過了如同濃煙滾滾的雲團,身子向下方一落時雙腳已然結結實實的站住了,不由的心中大喜,果然如我的判定一樣,與方纔我上來的那座崖頂相對的這裡應是另一重天地,也許又是一處懸崖,如果我的猜想完全正確,那麼從這裡才可踏上那條奔向目的地的金光大道。

  緩緩的睜開了眼向四周看去,不由的呆呆的看著眼前如同重墨濃彩的風景,真是感嘆大自然的大手筆,當然心裡也很清楚,這種景觀並非人力所能及。

  正眼看去面前群山巍峨連到天際,奇峰深谷清秀雋麗山山相疊雲海鋪底,藍藍的天空映著陽光的暉耀,一方方巨石光滑可鑒,猶如一鋒鋒長劍峻骨奇絕直刺天穹。滿眼翠色的樹木順著峰嶺綿延不絕棵棵挺拔不曲漫天蓋地,隨著清風倦著雲霧真是有著千種風情,更顯的它們萬般的柔意。

  一條寬闊的石子鋪就的大道從腳下沿著山巒緩緩鋪去,直上了一處高聳入天庭的峻山似乎消失在了天空中一般而看不見邊際,想來定是一方通途了,心裡的歡喜更甚,早忘了追那位少女的事了。

  扭回身來向來路看去,一個不大的木製彩門端端的立在了空地上,門上鐫刻著四個燙金的大字「太微境界」,在兩側的門柱上各有一付對聯,左面是「才生秋水始盼秋燕,蜂兒盡去忙釀蜜魚兒方才擁鉤食」,右面是「明知春來又知春去,落花雖可追芳蹤光陰不可求其回」,呆立的半晌不由的有了些感觸。

  人這一生正如同個蜂兒、魚兒般,每天為了些個口食忙忙碌碌,運氣好時便能多得些於是便有了得意,人前人後的趾高氣昂恍恍不可一世,運氣差時怨天恨地巴不得天上掉下個金磚來砸在自己的頭上,立時損命也心甘情願,這付對子可真是將那些景形容的分毫不差了,對於悄然而逝的時光又有幾人真正的在意了。

  門樓下是一方空地,空地向前延展而去與對面的山巖相距不過兩米遠,在對面向這裡看來雲霧茫茫,可從這裡望過去對面是一個平展的山頂,隱隱約約的還可是以看見些人影正向著這邊飛奔而來,想來這定是李華、翠翠和將士們,當然也少不了那些曾經的大神。

  即然已能看的見他們心裡也覺的踏實了下來,一個人處於了這個世界裡還真的是有些惴惴不安,眼看著對面人的身影已然是四散開來,想必他們正努力的搜尋著我的下落,可從那面看來這裡不過是一處虛空如何能看的見了,即使偶爾能見的著也早被那不停上湧的雲海遮擋的密實。

  想來這方天地應是大自然的傑作,對於這些現象在普通物理學中也早已有過些論述和解釋,空氣的折射本就十分的神奇,光線從較疏稀的物質中向在較為密實的物質傳播時便會有了些變化,我身在的這處幻境空氣似乎不是流動的那麼快也即顯的有些厚重,對面的山崖頂上很是平順,風獵獵霧嘯嘯的空氣流的極快,從那裡看來的光線早被折射到不知何處去了,在那邊向這個方向看到的那些景,也不過是遠處的景在這個世上已形成的鏡面也似的空氣面上的映射而已。

  想通了這一節心裡有了些安然,眼看著對面山崖上的人們漸行漸近,一個個將手圈在嘴邊不知拚命的在喊些什麼根本聽不清,不過想也能想的到他們這是在尋我,遂小心的看了看腳下的方位和兩崖相距最近的位置後慢慢的站起了身,小心的挪動著腳步到了崖邊後對著對面的人們大聲的喊了起來。

  「華子,快些停住了,通知所有的將士和那些人速速登崖,俺在這裡等著,一會再去與你相見。」我看著對面已能看的清臉的李華大聲的呼喊著,也不知他能不能聽的清,順著兩崖相間的地方風聲正呼嘯著,只是不敢隨意的離去,如果隨意離開萬一再尋不著這條路可如何是好。

  李華和翠翠兩人正頂著風向著這邊而來,在他們的身後是李鐵拳和任清河帶著的百十個兵勇,不過仙神們上來的不少,樂靜信大師和玉女大師帶著些人亂亂的散著隨在了他們的身側,當我喊完話時明顯的看著李華和翠翠身形一滯,然後翠翠即對著我這個方向拔腿狂奔,邊跑邊大聲的喊著什麼,頓時心裡有些著急,萬一她這一不小心跌下崖去可就會讓我懊悔不及了。

  人們明顯的聽著了我說的話,李鐵拳已然掉頭而去,十幾個兵勇們隨著他也是轉身奔跑,樂靜信大師和玉女大師緊忙著奔跳到了李華的身側站住了腳,兩人帶著的仙神們一個個呆呆的停住了身子向四下裡亂亂的看著。

  翠翠越跑越快眼的看著她再有十幾步即到了崖邊,雲霧從她腳邊縈繞而過,奔跑時攪起的雲將她半個身子罩了一團霧氣,朦朦朧朧的彷彿進入了虛幻之地,何況山風吹得她直晃,我只好慌忙的後退了幾步,然後展開身形緊跑幾步後對著相隔不遠的山崖頂凌空而去,如同騰雲駕霧一般立時覺的衝過了雲團後雙腳已然踏在了崖邊,翠翠這時正正的撞進入了我的懷中,隨後聽著她尖聲長叫起來,「呼呼」的風聲伴著翠翠的嘯聲讓我一時有些不太適應,在對面時世界顯的極為安靜,而在這裡是風蕩雲起。

  緊忙著伸了雙手將翠翠攬住了後對著她大聲的道:「別喊了,是俺。」

  聽了我的喊聲翠翠一直掙扎著的身子頓時安靜了下來,然後嬌呼一聲雙手將我團團抱定接著又是放聲大哭,這讓我有些心慌意亂,明明的見了面應歡喜了才是了根本用不著這樣表述感情,只是也知道她這一路上來可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沒人疼沒人抱的只好自己努力的爬上山來,為何就不能在山下好好的待住了,盡可放心的等待著我去接她就是。

  「你方才在哪裡喊?我看不著你。」翠翠嗚咽著道:「你的聲音像是從天上發出來的一樣,我只能大致的覺的在這邊,你果然在這裡,你以後一定帶著我,這條路不好走,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說完又抽抽泣泣的不停的聳動著圓圓的肩膀,雙手將我的腰抱的更緊了些。

  「哥,你從哪裡出來的?」李華跑到了我的身邊一臉驚奇大聲的道:「你方才聲音真大,如同打雷一般轟隆隆的滿天亂響,俺還以為你成仙了呢。」

  聽著李華的話不由的失聲笑了起來,這裡何曾有什麼仙神了,即便有也不過像無心師傅所說的仙神其實也是人,不過是些具有了些與常人不同的能力的人,直到現在我所見的每一個仙神俱都是些普通的人而已,並未出現過傳說中的那些事。

  「華子,俺發現了一條路通向了一個世界,那裡的世界叫太微,不知你知不知道有那個地介?」看著李華笑著問道。

  李華一怔還未來的急話,樂靜信大師已是到了我的身邊大聲的應道:「你找到太微了?那可是太好了,行去太微的路是真正的大路,如果從那裡行去我們將不再受這些罪,太微天是最高的天,如果能進入那裡我們可以說已是近乎完成了這次上行。」

  我怔怔的聽著樂大師的話,這就是說我們此次行來的路已然快行到了終點,如果能尋的著那位女神,所有的問題將迎刃而解。

  「大師的意思俺們快到目的地了?」我小心的看著樂靜信大師問道。

  「你說的一點沒錯,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尋找太微界,如果一切順利我們將會在這裡好生渡過此生了。」玉女快步行到了我的身邊看著我道。

  「皇上,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任清河到了我的身邊看著我道。

  想了想對著任清道:「將軍可讓人備些長點的樹桿,如果能搭上一座不長的橋所有的人便能過的去了,那邊有山有水的景色很是壯觀,到處是山林尋些吃喝定不會太難,可讓兵將們上來時多帶著可以搭橋的東西,等大傢伙到齊後俺們一起出發。」

  任清河忽的跳了起來,臉上帶了些說不清的表情,身子還未落地即凌空轉過了身,腳一觸到地面後已然直衝而去奔向了那條石板路,看來他是激動的不知該對我說些什麼,只好是離去將我安排的所有的事處裡妥貼。

  我根本未再挪動雙腳,在背後即是那條大道,如果一時離開再尋不著這條路可就非我願了,想了片刻後乾脆矮了身就地坐了,李華小心的將頭向懸崖邊探了出去,不過想看清下面的物事可也太難了些,急衝而上連綿不絕的雲霧早將所有的一切都掩蓋住了,看著他左歪歪頭右偏腦袋的動作不由的又笑了起來,這一時看他似乎又是一付小童的模樣,翠翠緊緊的抓住我坐在了我的身邊,一臉不屈的又頑強的將那條小繩緊緊的纏在了我的胳膊上,然後狠狠的打了數個牢固的結,仰了掛著淚水的臉衝著我一笑,我也只好是心疼的聽之任之了。

  風聲依然呼嘯雲霧也依然衝上崖頂,看著幾位大神們總算是鬆了口氣,如果真如樂靜信大師和玉女大師所言,我們將要結束這次艱難的旅途了,也不知太微是個什麼樣的境界,只從表面上看來似乎及是安寧,那條大路的終點不知位於了何處,也許在那裡我們可以解決我們遇到的所有的問題,李華的性命也當能保的周全。

  李華一臉輕鬆的坐在了我身子的另一側,不過眼中所透出的光彩更多了些興奮和迷茫,這是一種正常的現像,當一個人拚死拚活的經過不懈的努力到達了自己所要去的終點,心裡當是會有了些空落落的感覺。

  看著日頭漸漸西去,心裡也明白對於那些普通的將士們而言今天已是難以登上懸崖了,只是這又一日過去人們頂多喝了些水,體力定是下降的很快,這個懸崖又如此之高可真是難為了他們了。

  翠翠根本眼中再無他人,只是俏目緊緊的盯著我似乎都不會了眨動,也不知她為何如此,也許是想好好的看住我生怕我再次從她的身邊奪路而去,只好對著她傻笑幾聲不再說話,就算是想說些話風聲太也大了些風也刮的人臉有了些生痛而張不開嘴,只能伸手將她緊緊的圈住了,她的身體可真是嬌柔的緊,萬一刮來一陣強風說不定會將她吹的走了。

  時間過的很快,天已是漸漸的黑了下來山頂也有了些寒氣,看來今日也只能是在此地渡過了,李華和大神們均是一樣的表情緊閉了眼又仙遊去了,兵勇們在不遠處一個個緊緊的擠著歇息,只好伸手將翠翠抱入懷裡,看著她神色坦然的微闔了目,過了會似乎猛的驚醒一般微睜了眼看了看看我閉目睡去,過不了多久又猛的晃動了身子微睜了眼看看我再安心的沉入夢鄉,這讓我心裡有了些難過,只能緊緊的摟住她讓她能睡的安穩些,自己也因勞累而漸漸的睡了過去。

  方一睜開眼天已然亮了起來,有些凜冽的空氣讓山頂顯的極為空曠無垠,這讓我有了一種不同的感受,在深邃無限微微生白的天空中依舊散佈著不多的幾顆星辰,風兒依然在不停的吟唱著輕輕的吹拂著不遠處的幾棵矮矮的怪異的樹木,雲霧如同實物一般已是讓所有的人的身體飄渺的有些模糊不清,不過還能夠看的見他們小半個身子顯在雲霧之上,低了頭看了看翠翠,幾縷雲霧如淡淡的紗在她的臉上蕩漾,時不時的被一陣清風吹的乾淨露出她嬌美的面容。

  隨著光線越來越強烈天也大亮了起來,一些耐不住凌晨寒冷的氣溫的兵勇們起了身在不停的活動著,扭了頭來看著李華還是一付如老僧完全入定的的樣,幸好未再有蟲兒前來,也不知道這一時它們都去了何處。翠翠的呼嚕聲對李華似乎不起絲毫的作用,兩人在比著看誰的呼嚕的聲高些,看來他二人都著實的累了些,那條山道並不好走,翠翠這樣行上來怕是一時難以恢復體力了,說不得接下來的路我不會再讓她行走的,背也要將她背到那條大路的終點。

  隨著陽光漸漸的佈滿了山頂,山頂的溫度明顯的在迅速的升高,亂亂活動著的兵勇們也安靜了下來,不久後一個個的又躺在地上復又沉沉睡去,感受到陽光的熾烈和溫情,我也有了些睏意,不知不覺的與眾人一樣再次夢遊去了。

  又一覺醒來只覺的渾身的舒坦,這個世界的太陽已高高的掛在了天空中,睜開眼時並未看見李華,只是翠翠還躺在我的懷裡不停的扯著呼睡的正香,四處看時李華和大神們一個個的在崖頂遠遠的開始尋找著什麼,兵勇們也一個個的四散開來,不少的人正對著遠處的幾棵小小的樹木發著恨,想了想便明白了過來,他們這是聽了我說過的話現在開始尋些能搭橋的物事了,只是那些原本就光禿禿的顯的可憐而無助的小樹可遭了秧。

  呆呆的坐著不敢亂動,生怕驚醒了熟睡中的翠翠,雙腿雖然有了些麻木也只能忍受住了,只盼著李鐵拳快些帶著人上來崖頂,我們好去那個生機盎然的世界。

  看著日頭行到了頭頂應時至午時,這時聽著遠處的兵勇們大聲歡呼了起來,不由的抬頭看去,無數的人影從遠處憧憧而來,頓時心裡覺的有了些寬慰,李鐵拳的動作也真是不慢,想想將士們要行個五十里路再行上山來當然會耗費不少的時間,這還不算李鐵拳要趕著去通知他們的時辰,將士們中不少人的體力已然不支,說不定只能是咬著牙而隨著來了。

  不一會已能看著眾將領們向著我這個方向快步而來,在他們的身後是一隊隊的兵士,不少人肩扛手提的不知帶了些什麼,似乎能看著些布袋之類的物事,也不知他們從何處尋得,看著李華和他們有說有笑的直直奔了過來,心裡一時又有了些好奇。

  「皇上,我們來了,」彭鏗看著我遠遠的大聲的喊了起來,隨後聽著些亂亂的喊叫聲,「終於上來了」,「太高了」,「誰想的在路上鋪的石板?」「你們幾個快些,快將些食物給皇上。」

  聽著他們的喊聲我更是有了些疑惑,他們分明是有了吃喝卻不知從何處得來,不過聽了他們的話頓時只覺著前心似乎貼了後心,飢餓的感覺可真是不太好受,忙伸手將翠翠搖了醒來,翠翠睡眼矇矇的看了看我後即挺身坐了起來,李華和眾將領已然行到了我的身邊。

  「皇上,喝水。」黃燦開心的看著我雙手遞過來了一個水袋。

  「皇上,餅。」趙一劍看著我咧了嘴歡喜的道,雙手遞過來了一張大餅。

  「皇上,酒。」陳中機看著我小心的道,雙手遞過來了一個小小的酒葫蘆。

  茅氏三兄弟、金吒、哪吒、木吒、張仁、白應傑幾人也不停的大聲的對著說著話,隨後看著他們的雙手遞來了各種食物。

  我高興的不知該說些什麼,看著身前轉眼間已然到處都是些伸著的雙手托著的物事,只好先忙著取了餅接過了水袋遞增給翠翠,翠翠如同見了親人般的看著食物,隨即纖手一伸從我的手中幾乎是將餅搶過去一般的不顧一切的塞入了口中大口的吃了起來,根本沒有一點少女的妗持。只好笑了笑再伸接過陳中機遞來的酒葫蘆,拔掉了葫蘆口的木塞仰頭將酒咕咚咚倒入口中,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直湧心底,如同多日未再喝的上的甘泉瞬間湧來將自己淹沒,真是一種難以言表的舒暢情懷,陳中機已是「嘿嘿」的得意的笑了起來。

  翠翠在一旁吃的有些急而「吭吭」的咳了起來,忙伸出一隻手去將水袋提在了她的面前,看著她臉色有些通紅的慌不迭的劈手奪了去後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心裡有了些疼憐,想她一直嬌貴著身子何曾受過這樣的苦了,不過幾大口水下肚,咳聲便也停了下來,看著我彎了眉嬌媚的一笑後即又對著餅合著全身的氣力,保好搖著頭不再理會。

  幾口酒讓我頓時打起了精神,說來也真是一直是強自的讓自已在眾人的面前顯的一切依然如舊,現在總算能喘口氣了,剛想問問李鐵拳從何處得來的物事,李鐵拳看著我咧了嘴一笑。

  「皇上,我這次可沒奉你的旨,私下裡假傳了你的旨意讓所有將領們縱兵搶糧,幸好在距奈何橋村不遠處有不少的村落,這裡的百姓也很富足,兵士們一個個早吃的飽了,」李鐵拳笑著對我道:「不過你放心,沒傷一人,剛開始與百姓們好好說可他們就是不理睬,也只好出此下策了,你看看將士們現在一個個的勇氣十足,聽了皇上的話他們當然的勇往直前了。」

  李鐵拳的話讓我聽在耳中即有些難受也有些無可奈何,事急從權,總不能看著將士們餓著肚子再去征戰不是,這一時不能責備他什麼也只好對著他點了點頭,事即然已經發生過了當不必再去追究,在太清時我對所有的將士們要求極言,對於擾亂百姓生活的將士向來是從重處罰,不過在這裡時不同境也不同,李鐵拳的作法是對的,雖然百姓們苦了些可並有人受到身體上的傷害,想來過不久即會將這事忘了去,不過也當是他們的萬幸了。

  李華已是笑著大口的吃著餅,不時的伸手從我的手中搶過酒葫蘆後嘴對著酒葫蘆口猛猛的喝上幾口酒,看來他也是餓的要發了瘋,大神們早已是個個的盤腿坐著一個不顧一個的吃了起來。

  看著任清河緩緩的問道:「俺說的事辦了沒?現在可有搭橋的物事?」

  黃燦忙接了話道:「一共扛上來幾十個大樹桿,均收拾的利落了,如果搭橋現在就可以,不過皇上,我們在哪裡搭?」

  我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身後,只不過一直未敢動了身,從身後算來不足數米即能行上對面的路,看來該動手了,至於吃的已是擺在了面前不爭在這一時一刻,遂緩緩的站起身來對著黃燦道:「將所有的樹木搬到俺這來,俺們鋪橋。」

  黃燦忙大聲的應了隨後快步而去,只片刻後即又奔了回來,遠處數千的兵士們不知人拉肩扛了多少的樹桿快步行了來,轉眼間面前已見著樹桿堆起了一座小山,也不知將士們是如何做到的,想來定是困難之極。

  仔細的取了一根長些的樹桿,在眾人們驚詫的目光裡雙臂較了勁後慢慢的將樹桿一頭伸向對面,估摸著距離差不多了時即將樹桿一頭慢慢的放了下去,感覺著樹桿尖已然搭在了對面的崖上不由心中大喜,遂將手中所持的樹桿一端放在了腳邊,在一陣陣的驚呼聲裡再次取了一根後與前一根並排的擺放了,不久後一條由樹桿排成了寬寬的大路出現在了面前,只是樹桿是圓的如果不加固定只相當於一根樹木而已,想了想後即取了些細些的樹枝將樹桿一個個的捆了起來。

  眾將領們從呆怔中清醒了過來,歡呼聲頓時響成了一片,一個個的不由紛說的動起手來,在我方才擺放的樹桿上又並了一層,然後一個個緊緊忙忙的將細樹枝和撕成了條的衣布當成了針線開始繞著樹桿細細的縫補起來,捆完了樹桿近身處,任清河、茅氏三兄弟、金吒、哪吒、木吒、張仁、白應傑、李鐵拳、趙一劍、黃燦、陳中機、常風、張世泰等將領在彭鏗的指揮下順著樹桿向對面慢慢的爬著,一邊爬一邊不停的將樹桿們捆在一起,看著他們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雲霧裡時我有了些擔心,生怕他們中有一位不小心掉下崖去,本想著上將一步即覺的胳膊一緊被繩扯住,翠翠已是站在了我的身側。

  「你又想不管我自己走。」翠翠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輕晃著身子噘了嘴看著我口齒不清的道。

  看著她瞪眼看著我嘴裡還在不停的咀嚼著食物,我不由的樂了起來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裡,後退了十幾步即對著懸崖直衝而去,在眾將士的「啊、啊」的驚呼聲裡同翠翠一起直撞入雲氣之中,剎那間眼前景色一變已是安然的落在了對面的山崖上,回過身看去,將領們正一個個小心的順著樹桿爬伏而來,手上均是不停的忙著將咬在口中的樹枝條和長布條取下認真的穿插在樹桿的間隙中,隨後即飛快的捆綁起來,其實他們不久後即能到的了這裡,不過不能大意還的小心的看住了。

  翠翠早已從我的懷裡溜了下來,轉過身去看著四周的山林不時的發出些驚喜的嬌叫聲,想來這裡的景色之美讓她有些情不自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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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失落的世界

  將軍們終於緩緩的要爬過了樹桿支成的橋,不過一個個仍是全神貫注的緊忙著將樹桿捆在一起,這讓我看著只覺的十分有趣,於是乾脆蹲在了樹桿搭成的橋前看著他們慢慢的挪動著身子。

  任清河的手腳是麻利,左手將口中所銜的一根長布條取下然後右手飛快的將捉住布條的一頭穿過了一根較粗些的樹桿,隨即左手已然將手指探在了樹桿下將布條繞了上來又引著布條將另一根樹桿繞了進去,然後右手再次探下將布條的頭從樹桿下方取了上來後緊緊的與布條的另一端打了個結,然後即看著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朝著我抬起了頭。

  「皇上,是你麼?」任清河趴在樹桿上呆呆的看著我道,然後扭了頭看了看身後又扭了頭看了看我,一臉的茫然讓我不禁笑了起來。

  「是俺,快起來罷,」我笑著對著任清河道:「將軍都過來了,俺們到了。」

  張眼看去,彭鏗仍在對面的崖邊上站立著不停的大聲的指揮著,李華站在了他的身旁不知對著他在說些什麼,哪吒已然從樹橋上一躍而起踏上了崖邊,呆呆的看著我一聲不發,將軍們也一個個的站起身來行到了我的身邊,臉上均帶著相同的驚異和迷茫。

  「將軍們可回去一人向俺弟說一聲,讓所有的人列好隊後慢慢的行過來,不知哪位將軍願去?」我看著面前的將領們笑著問道,話音方落茅氏三兄弟、金吒、哪吒、木吒、張仁和白應傑已然轉身踏上了樹橋後向對面奔去,眼看著他們一個個的跑到了李華的身邊亂亂的說著些什麼,李鐵拳已是行到了我的身邊。

  「皇上,這是什麼地方?」李鐵拳看著我楞楞的問道。

  「這裡就是太微世界了,」看著李大將軍緊皺著眉頭眼中透出的疑惑的光澤笑著道:「按大師們所說,俺們快到地頭了。」

  李鐵拳仍是一付楞楞的樣一臉不相信的神情打量著四周:「皇上,這裡是神仙們住的地方?」

  我不由的大笑了起來,李鐵拳可真是楞的足夠,這一時也不好多加解釋:「說是是也可以說不是,有些事俺也沒弄的懂,慢慢的就會知道了。對了李將軍,你可得要安排好後面的事,讓將士們最好是兩人並行著踏上樹橋,不要太多的人同時上來,萬一有個什麼事可就不太好辦了。」心裡其實一直擔心著樹橋的安穩,萬一捆樹桿的枝條斷了或布條被扯的碎了,這座橋定然會四分五裂,那時行在橋上的人可就性命有些堪憂。

  李鐵拳頓時如同從夢中醒來一般對著我點了頭大聲的應了,然後即轉了身順著樹橋奔向了對面的山崖。

  同眾將領們看著李鐵拳到了彭鏗的身邊後大張了嘴不住的說些話,彭鏗即甩開了步的向著不遠處的兵將們行去,隨著他身影的行過兵將們紛紛的列起隊來,遠處的仙神們明顯的看到了兵將們的動作,一個個也照貓畫虎的在大神們的指揮下列了兩隊。

  隨著了李鐵拳手臂重重的一揮,兵士們每兩個人手拉著手的並行著踏上了樹橋,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腳步,只片刻後即行完的樹橋到了這一邊,黃燦急忙迎了去大聲的指揮下了橋的兵士們順著大路向前而去。

  只用了近兩個時辰數萬的將士們已是陸陸續續的行過了橋,然後在大路旁列起了陣,將軍一個個的大聲的指揮著,不久後仙神們也終於踏上了橋的那一端後如同將士們一樣也是兩人並行著手拉著手的行了過來,萬餘人行了近一個半時辰,大神們也均是兩人同行,一過了橋後看著我們都是一楞,不過均未在橋前停留向我行著注目禮快步前去,當李華最後一個行過來時樹橋已是有了些晃動,看來不久後即散落成一個個的樹桿了,如果風再大的一些這座橋在這個世上將不會存留多久的。

  李華興奮的跳到了我的身邊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頭扭個不停,也當是如翠翠才到這裡一樣對眼前的景很是好奇,翠翠看了看李華「咯咯」的笑了起來,姬大師等幾位大神看著木製的門樓兩側立柱上刻著的對聯不住的小聲議論著。

  這裡並非久留之地,遂看著李華道:「華子,不能在這裡待了,俺們快些走,不然一會天就黑了。」

  李華看著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即轉了身對著身邊站著的彭鏗大聲的道:「彭將軍,傳令下去即刻起程,俺們得趕路了。」

  彭鏗大聲的應了一聲後即拔腿而去,快步的行到了正坐在路旁的幾位將軍身邊大聲的喝呼起來,將軍們頓時跳將起來一個個快步離去,隨著他們的大聲呼喊,正休息著的將士們一陣忙亂後列了陣順著大路緩緩而行。

  同李華和翠翠慢慢的隨著人流而去,大路兩旁的景色時時的變幻著,翠翠根本忘了疲勞,在我的身邊不時的蹦跳幾下以顯的她十分的精神,本來想著抱著她而行,這一時看來也只能作罷,只好等著她的興奮勁消失後再說。

  隨著地勢的漸漸升高大路也有了些向上的傾斜,路兩旁的大樹巍峨挺拔一棵挨著一棵的沒有個盡頭,時時的有些霧氣從森林中輕輕的飄來,正行著的兵士們便大聲的歡呼幾聲,看來他們對於這種虛幻莫名的景也是留戀不已,隨著時間漸漸而去,我們已然行在了一座山峰的半腰間,大路便有了些彎曲順著山梁向著天空繼續延展。

  看著數萬的將士們形成的的洪流順著大路滾滾而去,不由有了些感嘆,天蒼蒼之下去足以見證了我們的渺小,野茫茫之中我們又如同一群正去流浪的人一般並未有任何的依靠,這一時所有的人明顯的是將我作了個不滅的燈塔,隨著我和李華不管不顧的只知向前而行,也真是委屈了他們。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已是近了黃昏,這個世上的太陽慢慢的向遠處的山巒墜落,看上去如同一個巨大的火球般發出著耀眼的紅光,在其周圍紅色更是濃了些,那種色彩讓我有些迷醉,紅色的光芒向空間漫漫的揮散,隨著向外的擴展便有了些淡有了些粉,將天地間均披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的紗。

  李鐵拳慌忙的跑了過來,對著我和李華大聲的道:「皇上、國師,我看我們得歇息了,天要黑了,還得準備些柴草渡過今夜。」

  李華看了看我點了點頭後對著李鐵拳道為:「成,李將軍可速去安排。」

  李鐵拳忙點了點頭後飛跑而去,隨後大路上到處響起了將士們的呼喊聲,「皇上有旨就地安歇」、「你們速去準備柴薪」、「快些將吃的取出來」、「快去尋些水」、「別楞了,可算是休息了」、「真累死我了」,仙神們也一個個默默的停住了腳步,不少的人猛的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翠翠依然開心的四處看著,對於她來說也許這裡是一處新的環境讓她著迷,李華也是東張西望的不停的扭動著頭,口中時不時的讚美著大自然的鬼斧神功。

  晚上大神們均未前來打擾,將領們圍著篝火坐了一圈,在眾將軍們的陪言下李華是高談闊論,將個個人的情感發揮的淋漓盡至,眾將軍們時不時的大聲的笑著喝著從百姓們手中搶奪來的酒水,一個個的有著些醉似乎很是愜意,在他們的心中可能覺的苦難的日子要到了頭,心中的理想快得以實現了,可我總是有些不是太好的感覺,這一路而來一點人煙也未見的到根本不太正常,如果這裡果真是一方世界豈能沒個人住了,恍恍惚惚的有了些警惕,看了看身邊坐著的翠翠,正對著手中的一個餅使著渾身的解數,不時的將餅在手中轉個圈後狠狠的咬上一口,讓我看了總有些想失聲笑將起來。

  在太微的一夜悄然的逝去,天放亮時雲霧也悄然而起,將個大路漸漸的遮蓋了,不過時時的微風吹過雲霧便有些飄散,路也隱約可見,將軍們早早的醒了過來,隨後指揮著兵士們再次踏上了深入雲端的大道。翠翠依然在我的懷裡沉睡著,只好攔腰抱起她同李華一起隨著大軍繼續踏上這段不短的里程。

  一位大詩人曾寫過一首名叫「古風」的詩,「西上蓮花山,迢迢見明星,素手把芙蓉,虛步躡太清」,在他的詩句裡也只是到了太清這一步即停住了前行的腳步,依我看來我們這次行來可將那詩改了去,「西上太微境,迢迢見女神,不知今何在,陽關無故人。」

  正亂亂的想著邁著步,猛聽的前方的將士們歡呼起來,不知他們發現了什麼,正想著急忙行去看看陳中機已然一路跑了來。

  「皇上、國師,我們到了,」陳中機興奮的看著我和李華道:「前面有一些好大的宮殿,沒有城牆,你們快去看看。」

  聽了陳中機的話李華展腿飛奔轉眼沒了影,陳中機緊緊的隨著而去,我不由的搖了搖頭長長的了口氣,看來我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李華也算是一路平安的到了他夢寐以求的仙堂。看來我的任務是圓滿的完成了,不過隨即一種空空落落的寂寞的感覺湧上心頭,也許離我與他分別的日子也不太遠了,但願他以後平安些就好,也省的再讓我操了些心。

  仙神們早已亂了起來,一位位大神頭也未回的從我的身邊急促奔過,更多的散仙們也是蜂湧而去將將士們行進的隊列擠了個歪歪扭扭不成了陣形,現在也只好讓他們開心些了,畢竟一路而來受了太多的苦,也許從現在起他們將會轉了性不再如此亂了罷。

  終於看見了密密整齊排列的宮殿,殿頂在陽光下閃躍著金色的光輝,粗粗看去至少有個三、四十個大殿在山頂順著坡勢巍然聳立,雲霧迷漫朦朦朧朧的更顯的氣派非凡,想來這裡正應是一處仙神們聚會之地了。

  行到了宮殿前才發覺這裡仍然是只有我們存在,那些守住這個宮殿的人或神們現在不知去了何處,看著將士們整齊的在一處大殿前的空地上開始列起了方陣,將領們隨著李華進進出出的不知在忙些什麼,低了頭看了看懷裡躺著的翠翠,已是睜大了眼看著我,遂將她輕輕的立起身來讓她站在了地上,拉著她的手大步向著宮殿而去。

  大殿有九層石級,每層石級都是白玉鋪就,四周圍以白玉欄桿,每個欄桿的柱頭上都有石雕的裝飾,其殿面闊約四十餘步開外是一座石質結構的殿宇,大殿的屋頂重簷纍纍似乎鎏了金,屋頂上的角獸和斗栱一路排去不知多少,在陽光下閃著耀目的金色的光輝。一條寬大的白玉石鋪成的大道直通殿前,大道兩側排布著白玉欄桿,殿前方是一處呈方形的龐大的操場,操場周圍是一些加廊的建築,廊頂均是單簷攢尖銅胎畫頂。好一座氣勢沖天的大殿,不知當初擁有它的人是個什麼樣的英雄豪傑。

  仔細的再打量一番心裡有了些吃驚,在雙層屋簷間分明的看到一個不大的似乎是個玉質的牌,上面的字跡還可隱隱的認的出來,小心的看了後上面所書的正是「凌霄寶殿」四個大字,再看了看四周才發現到處是些破敗的物事亂亂的扔在地上,這裡看來已是被廢去了,當初統治著這方寶地的人們不知何時早已離去,從地上散落著的一些已然銹跡斑斑的兵器可以得知,這裡當初定是經過了一場苦戰,猜想著主人當是因不敵對手的進攻而不得不悄然遠遁,只是這樣以來我們該怎麼辦,心裡不由的有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哥,這裡沒人,不知他們去什麼地介了。」李華從殿門奔出到了我的身邊一臉懊喪的道,隨後眾將軍們也一個個的追了出來。

  默默的點了點頭仰首怔怔的看著那方銘牌,不用他說也能看的出來,只是真的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做了,這路該如何再去行了,沒了目標沒了理想,一切就這樣來的實在是過於的突然,我心裡還真的沒有做好接受的準備。

  「這裡至少百年沒有人住了,」姬生大師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陰沉著臉看著我道:「怎麼才能尋到他們的蹤影,你有沒有好辦法?」

  楞楞的看著大師,他的臉上明顯的帶著有些頹喪的神情,即然這裡至少百年沒有人來,可是那位少女為何躲入了這個地方,她還有個叔不知在何處,這裡定有人的存在,只不過我們還未尋找的到罷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先安定下來,讓將士們好好的恢復體力,然後盡可能的武裝自己,即然曾經有過大戰,還是早做準備的好,以免的事急時臨時去抱佛的腳。

  「大師別急,這裡一定有人,」我看著姬生大師安慰著道:「如果沒人俺如何能發現了這個地介,只不過俺們還得再努力的將那些人尋出來。」

  姬生大師聽了我的話後眼光一亮,隨即臉上浮起了笑容:「我怎忘了,你是追著那個小女娃來的,她一定在這裡,尋到她就能尋到所有的人,你果然不負我的期望,好了,你接著尋人去罷。」話方說完即施施然的轉了身,邁著輕鬆的步伐擠過呆立著的將軍們的身子進了大殿。

  聽了姬生大師的話我楞楞的站著未動,這尋人的事怎的又落在了我們的頭上,那些仙神們為何就不能去了,他們難到比我們尊貴了,不由的搖了搖頭,如果不是為了李華我早已是轉身離去。

  「哥,你有辦法了?」李華看著我滿臉的希冀。

  我搖了搖頭道:「華子,你得有個思想準備,萬一尋不到人可得另外再尋出路了。」

  李華看著我的眼光漸漸的灰暗了下來,一臉落寞的緩緩的轉了身行到了殿前大路旁的石欄桿上坐了,這一時顯的他極是無助和孤獨,心裡不由的陣陣的酸疼起來,忙想著大步而行,胳膊上的繩索將我幾乎扯的斜轉了身,扭回頭呆呆了看了看繫在胳膊上的繩,翠翠慌張的將身子依了過來,只能深深的嘆口氣後擁著翠翠行到了李華的身邊。

  「華子,事在人為,愚公移山的故事俺們都知道,當年俺們都喜歡那幾句話,你在上學的時候還將那些文字在作業本的封面上滿滿的寫了,你忘了?『事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當時老師還說你一天到處攀,也不知你要攀到那個地介那棵樹上去,你不是經過努力也到了這裡麼?打起精神來,只要俺們不放棄,俺還就不信找不出那些人來。」

  李華緩緩的抬起頭來看了看我,眼光空洞的讓我有些心悸,即然已來到此地當然是成功了一半,從這裡出發再尋那些人也不是難事,大不了在這裡住它個十天半月的,讓將士們好好的四處搜尋,說不定能發現些我們所需要的那些人走時留下的一些痕跡。

  「華子,有哥在你放心好了,哥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將那些人找出來。」我看著李華語氣堅定的道,這時不需要安慰的話,必須讓他已失望的心再次充滿希望,只要自己不放棄天下便沒人能攔的住我們前行的腳步。

  「就是,國師,哥說的對呢,」翠翠在我的身旁看著李華插言道:「有哥在天大的事也沒了,哥是追那個人來的,那個人一定還在這邊,我們現在就去尋她。」

  李華只是對著翠翠淡淡的笑了笑後並未再說話,看也未看我一眼站起身來順著大路緩緩的行上了臺階後進入了大殿,看來這事對他的打擊可是不小,不管怎樣講我都不會讓他這樣意志消沉下去。

  「李將軍、彭將軍。」我看著不遠處站立著的將軍們大聲喊道。

  李鐵拳和彭鏗二人慌亂的跑到了我的身邊,對著我一彎腰。

  我點了點頭看著兩人認真的道:「現在將將士們分成了小隊,將這個世界仔細的搜上一遍,一定要找出些能夠尋出這裡人去了何處的線索,現在就去辦。」

  李鐵拳和彭鏗兩人大聲的應了後轉身向著操場中奔去,那裡有兩萬餘兵士正靜靜的列著方隊,不遠處站著的將軍們也緊忙著隨著兩人的身後大步而去。

  扭回頭來心裡有了些迷茫,不知李華方才是怎麼了,為何對我的態度也顯的冷淡了許多。聽著操場中將士們大聲的喊答著,知道不用太久他們將分成不知多少的小隊,那些伍長們會帶著那些分好的小隊奔向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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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突變

  同翠翠一起在眾親兵們的蔟擁下緩緩的步入了大殿,大殿內早已是空空落落的破敗讓人有些慘不忍曙,塵土不知有了多厚將殿內的地面都完全的遮蓋了,大神們一個個的正亂亂的看著殿內牆壁上的還能隱約認的出來的字和畫,指指點點的評頭論足,李華呆呆的倚著曾經可能是放置物事的玉欄桿一臉的平靜。

  沒再理會眼前的事,順著牆壁看去正是一付付曾經是色彩斑斕的彩繪圖案,一付付的粗粗看去竟然十分的連貫似乎在講述了一個什麼故事,這一時本來就又沒有其它的事可做,也只能是細細的看將起來。

  殿壁上的所有的圖案是從一個黑暗的星開始進行描繪,那一顆星看起來十分巨大煙霧繚繞著展開了第一個畫面,一個形像應該是很奇特已然看不出是個什麼的東西已是隱隱的只剩下些畫痕,從那裡以後已然開始了漫天的星空,每一顆星都是一方世界,人們迎來送往笑盈臉頰的歡喜之極,隨後便是兵將起征伐四方,刀槍劍戟斧鉞鉤釵的從近至遠的隱入雲霧中,錦旗飄飄似乎千軍萬馬正向著遠方另一個世界大步躍進,然後便是一個頭著了已沒了顏色的冠帶身穿了紫衣長的男子笑容可掬的立於雲端之上伸手指向遠方,那裡正有兩隊人馬撐攪在一起捉對兒撕殺,看著他們一個個極富表情的臉讓耳邊似乎聽見了沖天而起的陣陣的喊殺聲。

  從這裡起景色一變便是男耕女織的富足的生活描繪,人們來來往往的行進在田間街頭,各種畜物隨在了人們的身後,完全是一付天下太平的景觀,也不知這描寫的是個什麼地方,只是在牆靠上顯的與人們相距極遠處有無數的宮殿傲立於山巔,怔怔的看了看也許這個景正是現在的太微了,看起來不知多少年前這裡的人們一直生活的很是開心,宮殿前隱隱的人影也早已說明這裡曾經是一個王國,前面的那個立於雲中的男子想來正是這個國家的最高統帥了。

  接著圖案再一變已在劃分出了無數個世界,藍天白雲星光萃燦,一方方星辰上水霧迷漫,每一個星辰下似乎都有幾個小小的字,遂小心的細細的看去字跡已然模糊不清,而且猜測字體並不像我所熟知的那種文字,不過在最下方的一個星辰旁有一行更小些的字,蹲下身來仔細的辨認後不由的心裡有了些吃驚,這一行字我可真的認得。

  「萬物始由無至有,生之無滅之無空空俱無,無為無有即無哉,天。」從天字再向後的一些字根本無法認出。

  呆呆的站起身來扭頭看了看李華,已然是快步如飛的跑到了我的身邊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一臉緊張的哆嗦著嘴角不知要對我說些什麼,心裡有了些安慰,看來我方才是錯怪了他,他只不過是心事較重而想的太多一時忘記了我的存在罷了,對著他一笑繼續順著長長的圖畫看將過去。

  一道隱隱曾存在過的線條將十幾個星辰串成了一條線,每顆星辰旁也俱有小字,這些字看起來似乎是些古體而讓人無法相識,不過從其筆劃來看有幾個字應該識的,一顆較大些的星旁幾個字能認的一個正是「初」,另一顆旁邊也有個能勉強的認得出來是個「微」字,在其後面緊隨著的星辰旁的字跡便好認了許多,如果一一的將它們聯繫起來,正是我們這一路而來的路過的那些地方,慢慢的尋到了我所在的那個世界,在其後還有十幾個星辰用畫筆勾出了些閃光的模樣,隨後即是雲氣再生畫面一轉又是在描述些新的物事。

  山巒起伏跌蕩氣勢宏偉,一些駕霧騰雲的身著了些古裝的人們正在雲上左顧右昐的似乎在說些開心的話,看來這裡所要繪出的景正是些身有大法力的仙神們,將圖案瑞細加辨識後心裡已然明瞭,他們這是在改天換地的施展著自己的功法,在他們所站立的雲層下便是些百姓們在安居樂業了。

  緩緩的將殿內的圖畫看了一遍不由的有些百感交集,這些畫應該是將這一系列的世界完整的展現在了我的面前,細細的算來從我們那裡到這個世上應有著十幾處人世間,不知有多少的人們在那裡安居生存,也許他們也如我們一樣在不停的尋找著通向天際的大道,而這裡也正應該是將所有的世界聯在一起的中心,如果我的猜測真的沒有錯,那麼在我們的所行的大路前還有至少兩個世界等待著我們繼續前行,至少一個應該算是太初的地方,在太初前還有一處所在,只不過實在是識不出那些字來,從殿門而入一轉轉過便又站在了殿門的另一側,李華一直默默的隨著我挪動著腳步,看了看望著我的他眼中有著太多的期待。

  想了想後即對著李華慢慢的說道:「華子,俺們並未行完了路,如果這裡是太微那麼前面還有個太初,只不知現在路該怎麼走,」說著伸手指了指牆壁上畫著的男子接著道,「那個人應該是這些世界的締造者,如果俺想的沒錯,他曾帶著人從這裡離開然後奔了太初也如俺們一樣去尋女神去了,你看看那些畫俱是由一個黑暗的星裡出來的,那裡說不定是女神的住所,俺們還的再加把勁才成。」

  李華聽了我說的話眼睛一亮,臉上也漸漸的有了些笑容,對著我重重的點了點頭並未再出聲相詢。

  「皇上、國師,將士們準備出發了,還有什麼旨意麼?」李鐵拳匆匆的踏入殿門看著我和李華道。

  李華終於笑了起來,看著李鐵拳大聲的道:「沒事,讓大傢伙尋的細些,可別漏掉了什麼,也許會與尋著的那些人爭鬥,讓將士們取些樹桿做些趁手的兵器,這裡的樹多的緊,俺們對這裡不太瞭解,盡量的小心些才是。」

  李鐵拳大聲的笑了起來:「國師說的是,將士們現在已是人手一條木棒,有了兵器了,我們現在就出發了。」

  李化看了我一眼後對著李鐵拳點了頭,李鐵拳即轉了身奔出了大殿,我也不由的鬆了口氣,李華這可算是從迷茫中清醒了過來,聽著他極有條理的話心裡很是為他開心,只要不失去前進的意志,我們就一定能夠到達目的地。

  「對了,那第一個星旁的幾個小字是不是有個字是個『上』字?」翠翠站在我的身邊怔怔的看著我問道。

  聽了翠翠了話我頓時大吃一驚,腦海裡迅速的將所有的圖畫串在了一起,如果那個字真如翠翠所言那麼這裡定是太微境,算起來從我們那處世界到這裡一共經過了太清、太玉、太玄、太極、太宇、太元後到了這處名為太微之地,從這裡起還有兩處,一處是太初一處是太上,在玉女曾傳於眾人的大法開篇中即有那麼幾句話,「夫此道也,可通衢天下,萬物無不由之生無不由之滅,無不由之長無不由之短。眾生蕓蕓可堪閻浮,大道之行不同混與,方可明徹吾心矣。不知日月、不識患臆,故能長久持也。故世間有此大法,其微妙豈能言哉,萬物也並由之,可直貫太上之心也。」

  想來定有一處可以直通太上之心的大道,轉了身怔怔的看了看李華,李華又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我不知所措,也許我心中所想的事他已然明瞭,對於太上之地那處神密的所在恐怕已不再是一處像這樣的世界了,如果真要如我的預想,那麼太上之心正是所有的事物起源之處,不知那是個什麼物事,我們要達到的目的地便是要到那個物事的心臟所在的位置,從那裡將會得到徹底的擺脫所有的困惑的答案,太上之心不知是不是一個人的心臟或是一處修行的關鍵的所在。

  使勁的晃了晃頭讓自己神志恢復過來,心裡一直想著這一路而來所遇上的事,不知為何我們竟然遺漏了一處世界,那就是太宇,不知那個世界為何不再處於了這條大路上,心裡已是有了種莫名的警覺,好好的體會片刻警覺似乎一晃而去沒了影蹤,遂長長的嘆了口氣後看著李華緩緩的道:「華子,那個太上之心的地方恐怕不是女神所在的地介,在俺們來時俺們沒有路過太宇,你能不能想想這是為什麼?」

  李華呆呆的看著我道:「俺也不知為什麼,只是在來的路上好像是一錯而過,太宇與太元可能是並列的,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點了點頭心裡已然是對於所有的事瞭然於胸,這一處處的世界從太上之心開始本就不是為仙神們和百姓們所留,那個太上之心本應是這些我們所知的宇宙的創世神靈,它的目的也不是故意的要生成些能讓人生存的星辰,對它而言我們可有可無,甚至從某一個角度來講我們的存在對它而言是它身體的某一部分發生了病變,如果它想要保住可能是存在了的它自己的生命,自然會不遺餘力的將這些有人生存的世界從它的身體內清除,即如同清除掉人身體內的一些炎癥罷了。

  那位女神說來可算是另類,為了保住她的生命攪盡腦汁的自己開創了一套功法傳於世人,現在她一定躲藏在一處讓太上之心無法感知的地方拚命的修練,以期能夠與太上之心相抗衡。

  「華子,俺們相當於太上之心身上的一些有害的細菌或是它身上的某個地方生了病後產生的一些說不清的東西,」我看著李華輕搖著頭道:「你能不能想的清楚,俺們那個世界每過一些年都會有些大的災難發生,然後是些動物們徹底的消失,說不定正是太上之心為了治療自己而使出的一些手段。人才存在了幾萬年,對於太上之心來說可能是一忽兒的事,那位女神可能是另有目的。」

  「依你說的我們不該去太上而該去尋女神才是?你這樣想目的何在?」姬生大師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側雙目炯炯的看著我道。

  「好像不是這樣罷,只是不知師兄去了何處,如果能找到他所有的事也應清楚了。」風瑩大師微皺著眉頭看著姬生大師道。

  「你最好不要妖言惑眾,這一路來你小子沒少動過歪腦筋,現在想做什麼,是不是想將所有的人帶上跂途?」顛道人從風瑩大師的身後轉身而出,站在了我的身前伸手指著我厲聲的道。

  翠翠頓時大怒,伸了手將顛道人幾乎指在了我的臉上的手指一把撥開嬌聲喝道:「你現在精神了?要沒我哥你早就餓死了。你這一路上而來可曾自己動手去採過野果?可曾自己動手做過一口吃的?可曾自己去河中取過一滴水?可曾自己去親自尋過向這來的路?我哥一路護著你們累死累活根本沒考慮過自己,你還有沒有良心?早知這樣在那個山崖上就不該管你們。」

  顛道人方想說話樂靜信大師已是將身子一挺擋在了我的身前,將顛道人與我隔了開,臉色平靜的對著顛道人道:「你也不想想就這樣說,如果他有什麼企圖還用等到現在?這每一條路都是他尋出來的,現在不管怎麼說我們不是已到了太微了麼?」

  幾十位大神們聽了我們的對話一個個慢慢的圍了上來,他們的臉上都帶種讓我覺的十分奇怪的表情,看著他們好像在夢中一般的搖晃著身子,不過看著我的眼光俱是有了些兇狠,也不知他們到底這是為了什麼,怎麼突然間一個個的如同變了個人似的。

  心裡不知怎麼忽然一時有了些警覺,小心的將精神方一集中即猛然覺的身後一陣輕風吹過,不由的急忙一手拉著翠翠一手拉著李華慌不迭的向前躥去,微風如影隨行的緊追著我讓我更是有了些緊張,莫非是哪位大神在我的背後對我動起手來。

  雙腳一錯已是踏在了殿門處再一吃勁已然帶著李華和翠翠凌空而起,幾個起落已是到殿前的操場中,當身子一穩後即伸手將李華一把推開,隨後帶著翠翠再凌空一個折返,右手已然將翠翠捆在我手臂上的繩索扯斷隨手將翠翠甩了出去,一個急轉身面對著身後的微風,不由的一呆,身後什麼都沒有,幾十步外殿內的大神們已然亂亂的喊叫著從殿門蜂擁而出,對著我揮動著手臂直衝而來。

  李華怔怔站在距離我十幾步遠的地方看著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其實我也不太明瞭,那股風來的可真是蹊蹺的緊,大殿內那麼些人微風怎能刮的起來,即算能刮的起也早讓那些大神們的身體擋住了去路我根本無法感覺的到,翠翠此時早已身子一躍到了我的身邊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仰了頭呆呆的看著我一臉的不解,此時又怎能向她說明我方纔的感覺,只好扭了頭對著她一笑即又全身緊張的雙目掃視著四方,尋找著風來去後留下的跡象。

  正在操場中列了隊後大步離去的將士們明顯的看到了我的所為,眾將領已然是大聲呼喝著帶著兵士們向我身邊衝來,這一時心裡的感覺更加奇怪,似乎有人在指揮著那些仙神們要與我搏了命,也不知他們怎的如此糊塗,可是即然已到了這種地步想避也避不開只能迎戰,也許過一會他們就明白過來,我根本沒有害他們的心,只是想著幫著李華以了其夙願。

  將體內的氣息飛快的運行著,這一時只覺的自己如同一個漲滿了氣的大氣球,氣息在體內鼓蕩不止,看著大神們的身影越來越近將軍們已是到了我的身邊。

  「皇上,出了什麼事?」黃燦對著我大聲的道。

  我根本未來的急回答,李鐵拳已然向前一大步站在了我的身前將雙臂伸開擋住了急奔而來的行在最前面的寧封子和廣成子的去路。

  寧封子根本不予理會,目光呆滯的雙臂一伸已是將雙手張開虛虛的化成了雙刀向著李鐵拳的肩膀直劈而下,隨在他身旁的廣成子雙腳在地上一頓身子高高的躍起後雙腿如同車輪般的輪開對著李鐵拳胸口踹去,黃燦急忙將身子一矮了迎著了廣成子,接著法王子、輸跋陀、姓音、黃龍真人和玄女真人已是向著我和身撲來,彭鏗、任清河和茅氏三兄弟急忙亂亂的揮動著雙拳正面迎去,十幾人捉對兒在操場中撕殺起來。

  四大天王、韋天、鐘離權、呂純陽、何仙姑、劉海蟾、陶元信、敬雷潔、畢宗遠、吳明遠、李青天、梅天順、熊光顯、石遠信、孔雷拮、陳元遠、林大華、王菩、溫瓊等人已是衝入了操場,不過金吒、哪吒、木吒、張仁、白應傑、趙一劍、陳中機、常風、張世泰、鄭梅、黃家兄弟和點點等人已然面無懼色的迎了上去與他們斗在了一起。

  正眼看去,往往是三、四個仙神圍著一個將軍在不停的舞動著拳腳身子高縱低落,這讓我有了些目瞪口呆,可是無論如何將軍們不能受到傷害,眼看著陳中機在幾人瘋狂的攻擊下已然不停的將身子後退,方想衝上前去解救,幾條身影如同大鳥般從空中直落到我的身前攔住了我去路。

  「你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免的讓老子動手。」顛道人一臉傲然的看著我大聲道。

  通天大師不耐煩的看了顛道人一眼道:「說那麼些做什麼?只管拿了他就是。」

  姬生大師面色呆滯的看著我大聲的喊道:「動手,與我拿下他。」話音未落,顛道人、樂靜信、通天、接引、準提、玉女以及東方諸等大神已是展開身形將我和翠翠圍在了正中。

  玉女一聲嬌吒後身形一晃已是撲到了我的身前,左手握了拳對著我眼前虛虛一擊右手已是化成了掌帶著「呼呼」的風聲向著我的脖間狠劈而至,翠翠嬌喊一聲已是雙手拳直出衝著玉女狠狠撞去,樂靜信大師身子一旋已到了我的身後雙腳凌空而起踢向了我的後背。

  這一下變故讓我有些措手不急,這些大神們到底為何如此的要與我拚命,可現在也不是追問的時候,我又怎能是這些人的對手,慌亂間身子向前一撲接著一個急旋已是讓開了正面而來的接引、準提,就地再打了一個滾後將東方諸高高躍起的身子躲開已是到了翠翠的身後,伸手將她狠狠的攬在懷裡,這時根本來不急多想,急忙右腳一點地身子已是向左面直衝而去,眼看著李華仍是呆呆的站在不遠處,急忙雙手將翠翠的身子橫拖而起向著李華所在的方向扔了過去。

  翠翠在空中亂亂的揮動四肢焦急的喊著什麼,不過看著李華向著從空中急急向他墜去的翠翠伸開了手臂方才心裡覺的踏實了些,正想轉過身時後背已然被人狠狠的踹了數腳,不由自己的向前一個趔趄撲在地上,擊起的塵土和沙粒直直的撲入了口中。

  身子方一倒地急忙右手一撐已是向一旁急滾而去,眼角的餘光早已看的清是郁離子和泰一兩位大神向我疾撲而來,用心膽碎寒來形容我現在的的感覺直是恰如其份,這些人無論功法還是武功均是我們那個世上的姣姣者,我這身能耐如何能與他們拚個高低,身子急忙就地一旋後左腳已是點了地面凌空而起向著操場中正高聲吶喊著急速衝來的兵士們而去,身子方一落地幾十個兵士們揮動著手中的木棒已然將我圍了起來向後就走,更多的人已是整齊的列著隊向著正激戰著的仙神和將軍奔去。

  翠翠飛快追了過來,也不知她是摔在了地上還是讓李華接住了,見她奔走的姿勢似乎沒有受傷不由的長鬆了一口氣,不少的兵士們急忙迎去將她接到了正不停後退著的我的身邊,除了前衝而去的兵士,剩在操場中的數萬名將士在一聲聲的呼號聲中列起了方陣,只眼間方陣一個個的已然向著正在搏擊著的將軍和仙神們滾滾撞去,親兵們擁著我和翠翠已是退到了操場正中,足有四千的兵士列起了大陣將我和翠翠安然的護在了大陣的正中央。

  此時心裡已是有了些著急,也不知那些將軍現在情況如何,可是想要看個清楚也不能夠,數千人的身體緊緊的擋住了我的視線,這一時操場四處喊殺聲已然不斷,忙回頭看了翠翠一眼本想著與她說上一聲我好衝出去接應眾將軍們,猛然看著李華不知何時面無表情的站在了翠翠身側,目光呆滯的獰笑著根本不再是我所認識的小華子。

  本想著對著李華笑上一笑讓他也能放下心來,忽然看著李華目露兇光雙手已是狠狠的擊在了翠翠的後背,心裡不由的大駭,聽了翠翠一聲慘呼身子一躍而起拚了命的將翠翠凌空飛去的身子一把攬入懷中,看著李華已是展開雙手對著四周的兵士們左一拳右一掌的揮動起來,兵士們並未還手,倒下或飛出一個更多的兵士又堅強的補入了隊列,伴著一個個橫飛側倒的身影的慘叫聲在操場正中亂亂的響起,隨即看著李華張牙舞爪的艱難的分開已是擁擋在我身前的幾十名親兵們向我衝來。

  我根本未想到李華會在我的身邊對著翠翠和我動手,這一時只覺的心碎悲苦,看著翠翠面若金紙小嘴中向外緩緩的流出了鮮血軟軟的攤在了我的懷中,心中的悲憤更是難以自己,李華這樣做定有他的原因,或許是我妨礙了他繼續踏上修行的大道,可就是有著千般理由也不該對著我動起手來,看著親兵們奮不顧身的暫時攔住了李華的去路,再低了頭看了看翠翠感覺著她已然沒了氣息,不由自己的大聲狂呼,眼淚已是如河水般從眼眶內奪目而出。

  矮身坐在了地上,一隻手不管不顧的緊緊的攬著翠翠的嬌弱的身子,另一隻手已是貼在了她的胸前將體內的氣息直逼而去強行灌入了她的體內,眼看著翠翠的臉色越來越昏暗似乎是要離我而去,不由悲愴的大聲的呼喚著她的名字,所有的氣息全部向她的體內傾倒而出。

  喊殺聲似乎離我越來越遠,翠翠依然毫無動靜的倒在我的懷中,李華仍勢若如瘋狗一般的狂吠亂叫著將擁在他身前的兵士們一個個擊飛而去,兵士們口中噴出的鮮血不時的從空中飄散而來,看著翠翠安然的面容彷彿天地對我來說都已不存在了,只知瘋狂的不停的向翠翠的體內輸著內氣、不停的悲淒的呼喊著翠翠的名字、不停的使勁的搖著翠翠的身子,盼望著她能夠醒轉過來對著我再嬌媚的笑上一笑,可是任我如何的努力翠翠依然是靜靜的躺著一動不動。

  恍然間我心裡不知怎麼忽然有了種奇怪的念頭,那就是所有的渴往成仙的那些人均是受了某種精神的制約有些失去了意識,如果確實如此李華方纔的形為便有了個解釋,可是再怎麼糊塗如何能對著翠翠下此狠手,看著眼淚如雨似的滴落在翠翠的臉上,心裡明明的知道她已是離我而去可就是不相信眼前的事實,哽咽著不停的做著自己最後的努力。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的頭暈目眩的幾乎一頭栽倒在地,體仙的氣息全部輸給了翠翠也未見她再睜開眼來,似乎四周的喊殺聲已然蕩然無存,靜靜的看著翠翠一顆心已然碎裂,對於那些大神們的憤怒不知怎麼從心底直迸而出,如果讓我這一時遇上李華,我也會直直的取了他的性命。

  呆呆的將翠翠的身體緩緩的放在了地上,心裡的怒火騰騰而起已讓我失去了理智,扭頭看去激戰並未結束,四成再尋李華已是不知所蹤,不過那些大神們已是全部陷在了兵士們的大陣之中,不由自己的悲愴的狂叫一聲大踏步的向著兵士們組成的一個個方陣奔去。

  方一入最近的一個大陣即看著兵士們正如穿花引蝶的不停的在本來中奔跑著轉換著方位,寧封子、廣成子和郁離子正不知所措的隨著滾滾轉動著的兵士們的人流在奮力抵抗,李鐵拳滿臉血跡的在兩名兵士的攙扶下喊聲虛弱的還在不停的指揮著,遂大步而去直直的撞在了寧封子的身邊,眼看著他看著我一呆隨後身子一躍向我撲來雙腳已是重重的踹在了我的胸口。

  也不知這一時身體為何竟然沒有絲毫的痛感,不再理會他的雙拳伸手將他正踹在胸口的雙腳一把抓住狠狠的將他摔向地面,聽著他一聲慘呼後即身子一縱而去騎在了他的背上,將自己缽大拳頭狠狠的對著他的身體頭脖一拳接著一接的砸去,開始還能聽的著他的慘叫聲片刻後即覺的他將雙腿一蹬身體便一動不動。

  站起身來看著呆呆的站在一旁的廣成子,身子向前一撞已是到了廣成了的面前,恍恍惚惚的看著他伸手向我胸口狠狠的砸了一拳也不理會,伸手將他正半伸的胳膊一把抓牢後一個側背將他扔在了地上,反轉身重重的坐在了他的肚子上將拳直管對著他的頭顱上下砸去,看著從他的口中不時的向我的臉上噴出鮮血來,呆呆的站起身伸手將臉上的血漬一把抹了,然後伸手將身邊站著的郁離子攬入懷中,只覺的他的拳頭似乎將我的身體內的骨頭一節節的擊的粉碎,也根本不予理采,將雙手直管死死的卡住了他的脖子任他對著我拳打腳踢。

  看著郁離子臉色由紅轉白再轉的暗黑直至發了紫,在我的懷裡不停掙扎著的身體已然沒了動靜,將雙臂伸開後即見著他從我的懷中滑落後軟軟的堆在地上,不由的嗓中一甜一口鮮血直噴而出,不過頭腦似乎有了些清醒,只是覺的好像還有幾個惡人沒有除去,遂緩緩的轉過身來向著另一方大陣而去,組陣的兵將們看著我頓時一個個的停住了奔跑的腳步默默的閃出一條直達陣中的路來,我只是模模糊糊的能看的清地面,搖搖晃晃的向著陣中而行。

  此時並不知道身前身後已然有了些畜物在隨著我咆哮而去,只能隱隱的感覺著陣風不停的從身邊而起,耳中已是根本聽不見任何的聲響,神志恍惚的彷彿看見對面站著的幾個人遂努力的向著他們而去。

  數道白影從我的身側一晃而過似乎是幾隻白色的大蟲,看著它們一躍而上將對面的那幾個人頓時撲在身下,好像又看見了一隻白猿和一隻碩大的白鼠從我的頭頂一撲而過撲入了對面呆立著的人群中,眼看著大鼠將一人撲倒後狠狠的一爪,那人的身子已是被揮成了兩處,其他的那些人頓時開始四散奔逃,無數的兵士們揮動著木棒從我的身側直衝而過將那些人一個個的緊追不捨。

  緩緩的停下了腳步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有了些模糊而看不太真切,看著血肉好像漫天四散飄舞而來,抬頭看了看天只覺的天空也有了些血紅,只是那朵雲兒好像翠翠笑臉,心裡一時有了些奇怪,也不知她去那麼高的地方做什麼?便仰頭向著那朵紅雲大喊一聲:「翠翠」。

  翠翠笑厴如花的對著我一笑即乘著紅雲而去,心裡不由的大急,這個世界我們還不瞭解可千萬別四處亂走,我又不在她的身邊萬一遇上些突發的事一個少女如何能自己解決了,方想跋腿急追而去身子一軟眼前一黑已是一頭栽在地上,只覺的身體不停的向下沉入到了深深的黑暗之中,片刻間已是失去了意識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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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3 16:36:32
第二百六十五章 心慟

  好黑的夜不見天空中有一顆星辰,腳下的路也很不好走,時時的有些石塊將我拌的踉踉蹌蹌的不知有多少次要摔倒在地,深一腳淺一腳的也不知自己要向何處去,努力的想要想起些什麼,可是腦中一片空白根本不記的自己為何到這裡來,在心底深處一直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對我說「向前、再向前」,只能隨了心默默的繼續著自己這漫無目的的行程。

  不知行了多久夜似乎總也沒有個盡頭,如果依著時間看來怎麼也過去了三個多時辰,按理不管在什麼星辰上天邊早應該有些濛濛的光亮才是,這雖然讓我有些不太明白也只好埋著頭小心的挪動著腳步。

  心裡隱隱的有一種說不清的悲淒,至於這種莫名的傷感從何處而來總是讓我很是糊塗,也許曾經發生了些什麼事,可每次停下腳步去細細的思量並沒有個結果,說不定是些過去的舊事讓我有些戚恍,可過去的事任我怎麼想也無法想的起來,遂仰天長嘆一聲。

  「吱呀」,不知何處傳來了木門開啟的聲音,四面看了看並沒有一絲絲的光亮,只能不予理會的邊走邊亂亂的想著,記的在一篇了不起的文裡曾有人這麼寫著,「流水不腐、戶樞不牘」,看來老古人還真的有著十分寶貴的經驗,對於那麼微小的事也能觀察的到,說不定寫那篇文章的人家中就是用了木門了。

  「慢些,你這大晚上的要去那個地介?嘆的什麼氣。」

  猛聽的身後有人不慌不忙的說起話來,不由的一怔滿腹疑惑,這麼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怎的還有人與我同行不成,可自己也並未聽到一點點的腳步聲,聲音也極是耳熟,對我毫不客氣的喝斥著似乎是自己的親人,只好站住了腳緩緩的扭了頭尋著聲音飄來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不由的更是呆呆的立定了身,一時不知怎樣才好。

  十幾步外一盞氣死風燈在黑夜裡晃來晃去顯的很是突兀,燈光映照出其周圍數米的物事,看來那裡正應是一個大開的木門,方纔的門開啟時的響聲也定是從那裡傳來,不過我這已是數十步邁了出去怎的才相距這麼點距離,順著燈光慢慢的看去,一位老人正手握著明晃晃的燈的提手,映出其一臉的慈祥。

  「你這孩子又要去後山了?怎麼這麼不聽話,才放學不知回家亂跑些麼?快些回來。」說完話老人已然慢慢的轉過了身向門裡行去。

  看見了老人我不由的頓時滿心的歡喜,隱隱的覺的我這是到家了,那位老人可正是我家的老人,自己方才才放學回家了麼?小心的抖了抖肩上,果然肩上斜背著一個書包,頓時感覺到書包有了些沉重,看來書包裡裝的書本可真是不算少,估摸著份量怕少不了十幾斤重,不知方才為何沒有感覺的到。算了,這一時也顧不得再想其它的事,忙緊行了幾步隨著老人的慢慢的進了門。

  果然是到家了,十分熟悉的大大的院落、十分熟悉的大屋小屋,看著老人回過頭來衝著我微微一笑,於是心裡便很是安穩的大踏步的行到了老人的身後,一步不離的與老人一起進了大屋的門。

  一進屋門老人將燈隨手放在了桌幾上,另一位老人已然笑著迎了上來。

  「快先坐下來,每天從縣城來來回回的直是不容易。學習真是苦,不過不吃的人間的苦成不了人上的人,不是常聽人說『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麼。餓了不?俺這就盛飯去。」一邊微笑著對我說著話一邊快步的出了屋門,想來是向我記憶中的灶房而去。

  聽著老人的腳步聲正是奔了灶房那裡,剎那間感覺著自己真是疲乏的幾乎連腳指頭也不想動上一動,頹然的將書包從肩上取下後扔在了地上,然後很是自然的轉了身即坐在了一方小板凳上,恍恍惚惚的好像自己是從縣城裡走回來一般,似乎每天都是這樣,沒辦法為了上學可真是苦的要命,山村裡本就沒有初中只有小學,離村最近的中學便是在了縣城。

  「你看看你家門都不認了,」老人坐在了堂屋內的方桌旁的椅子上緩緩的責備著我道:「這麼晚了俺一直很是擔心,山路並不好走,不過聽說明年就要修路了,到那時可能好些罷。」說完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心裡一時有了太多的溫情,老人們關心的話語讓我總是能覺的出他們的心意,雖然這一時也只能接受這種現實,不過總的來說自己的學習似乎還很理想。於是笑著應道:「沒什麼,還算好。」

  「對了,下午時校長送來了你喜歡的那副畫,說是你一直想要弄明白一些傳說,他很高興,說是『現在的年輕人根本不將過去的歷史放在心上』,很誇了你幾句,說了好一陣話才離開。畫在在桌上,你看看是不是?」

  隱隱的想起自已似乎真的向校長要過那副畫,只不過畫上畫了些什麼好像忘記了,於是只好汕汕的站起身來行到了八仙桌旁,果然,桌上正正的擺放著一付卷軸,小心的伸手拿了起來緩緩的展開平鋪在了桌面上。

  在有些灰暗的氣死風燈的光照下,殿開的卷軸畫面上一個小小的黑色的星辰首先映入了眼簾,不由的有些癡楞,好像確實在校長家裡看見過,接著是從黑暗星辰生出了五顏六色的光芒,一個碩大的星球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隨後可以看見一個身著紫色長袍頭戴了頂金色的王冠的中年人氣度非凡的站立在了用畫毛細心描繪的彩雲上,正微笑著伸手指向了遠方。畫面中中年人的紫色長袍很是顯的高貴,在他的胸前似乎是畫出了一條金龍正張牙舞爪的踩踏著五彩的雲,如同一個活物一般。

  「這是你還不知道的神,他的名字叫『太上』,可是了不起的緊。」老人看著我笑了笑,然後伸手指點著畫面對著我道:「太上可是俺們這些世界的創造者,那些傳說中的神們都是他的賢子賢孫,就算是故事中的八仙也不例外了,還有其他的小仙、小神無不是學了他創造的法術,你看這些大殿前站的那些人都是來自不同世界的,依著畫中的說法,這一個挨著一個的世界你也是知道的,是不是?」說完對著我又是微微一笑。

  恍惚自己真的知道老人說的這些事,那些世界依次排了隊一個比一個更上了一層天,從我們這個世界算起,有太清、太玉、太玄、太極、太宇、太元和太初,最後的那一個便是太上了,將它們加在一起正是應了九這個大數,那位創世者名叫太上,想來再也沒人能超過了他,也不知他長的是不是像畫中人所畫的那個樣子,如同一位古老的飽讀詩書的謙謙君子,是不是如古人所說的那樣「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不由的楞楞的出起神來。

  其實心裡也明白,在一些古人所說的話中進行那樣的描述主要還是受了當時條件的限制,那時的書是用了些竹片或木片串成的書卷,一卷也寫不下個千餘字,如果裝上五車也不過是用五掛大車載了幾萬個字而已,那時人們的收入也太少一家中能存下個八斗的米糧很是不容易,斗也比現在的小了太多,比起現在來,我書包裡的那些書早已是能夠達到數百萬的字了,豈不是學富五十車?家中耳房中所存的糧和糧種已是幾十麻袋裝了,如果比起那時來,豈不是才高百十餘斗了?亂亂的想著不由的笑將起來。

  「從這裡數起共是九層天,最後成仙得道的那些天仙們都位於最高的那個九層天上,」老人橫了我一眼緩緩的道:「從天仙向下共又分成了幾種不同的仙,有上仙、次仙、太上真人、飛天真人、直到靈仙,這些都是些鬼仙不能活的與天地同壽,再高些的是真人、靈人、飛仙和天仙,每種仙只能在了一個世界。比如俺們這個世上的仙只能是上仙,再上一層的就是次仙,依此類推,在太上之心的那個地介住的當然是天仙了,不過天仙雖然命長可是又受了限制,除非天道開將再也無法離開那裡,所謂天仙在天就是這個道理了。」

  聽著老人濤濤不絕的說著我不由的有了些諤然,不知何時老人竟然知道的這麼多,而且將每一層天都區分的這麼仔細,對於每一層天所能居住的人更是瞭如指掌,抬起頭來看了看在燈光下還指指點點的老人,恍惚間感覺著似乎老人早就知道,只不過很少與我提及罷了,心裡於是又有了些釋然。

  「天仙最了不起,假如天地頓開他們就能夠從九層天上下來到這裡,然後身居的大法更是能改天換地,如果你也能到那裡修行後再回來,你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天仙,」老人抬頭看著我一樂道:「要使胎仙自化可是很難的事,如果完成了後便能夠修成陽神直去九天,也就是你所知的完全的應用大周天之候,以氣合神為一,心息無滅無出入,體變純陽後化出陽神從而便具有了神通萬化的能力,到那時候你就可以騰雲駕霧瞬息千里了。」

  我呆呆的看著老人聽著他說的話,心裡不知怎麼忽然有了種奇怪的感覺,家中的老人就我所知並不會像今晚這麼說話,不知他是不是酒喝的多了些,可是悄悄的仔細的嗅了嗅他的上並無酒氣,只好滿腹狐疑的看著他不知該說些什麼。

  老人不再理會我,看也沒再看我一眼就著燈光指點畫面道:「這處太宇的世界被一個不好的東西佔了去,從它占的那天後從那一層天向下的地介都陸續的陷入了苦難之中,你看這裡成了個水的世界、這裡成了個火的星球,這裡已是將要被冰凍住了,如果你到不了太上之心,就沒有能力與那個東西相對抗,你是怎麼想的?俺說的你可明白些了?好了,你該上學去了,走罷。」

  聽了老人的話心裡有了些茫然,這才入家門怎麼又要出門去了,看來老人是下定決心要趕著我出去,只好悻悻的轉了身行到凳前將地上扔著的書包拾了起來,反手將書包背在了肩上,大踏步的出了屋門。

  不知何時天已是有些矇矇的亮了,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些,看來我這一夜行的時間太長,進家門時正是處在了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時刻,當然是伸手不見五指了,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從學校走回來的。快步行出了院門,猛然想到還未吃了飯,不知另一位老人取飯怎麼取了那麼長的時間,又覺的好像臨出門時老人向我的手中塞了些錢,看來只好去縣城再吃些了。

  正恍恍惚惚的順著彎彎曲曲的大道前行,猛然看到翠翠提了個小小的水桶向我飛奔而來,頓時滿心的歡喜,好像與她離別的太久也不知她當初為何離我而去,一聲招呼也未聽的見即不見了人,看來她還是未能忘得了我,遂大叫一聲急忙迎了上去。

  翠翠跳著到了我的身邊,笑吟吟的將水桶舉到了我的面前,看著清水在水桶內蕩漾立時覺的口渴難耐,伸出雙手將水桶接了過來後嘴對著水桶的外沿將水桶一傾斜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心裡暗暗的道還是翠翠知道我,無比開心的狠狠的將水桶裡的水喝了個乾淨,將水桶放在下後本想著與翠翠說些告別的話,可是面前並無翠翠的身影,大霧迷漫著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幾步之外根本看不清物事,也不知這片刻間怎麼起了這麼大的霧,翠翠怎的不與我說話就向別處去了,心裡有了些悶。

  慢慢的向前行了幾步看著一個紅色的身影透過霧氣向我行來,也不知來的是什麼人只好停住腳步,呆呆的看著紅影很快的飄到了身邊,細細一看正是紅紅,看著她一臉悵然的看著我眼光似乎有了些恨意,心裡不知怎麼有了些憤怒。

  紅紅緩緩的將身子靠在了我的身上臉色一變似乎又高興起來,本想著伸手將她的身子推開,一低頭忽然看見紅紅懷裡抱著個小童正嬌媚的一臉笑容的看著我,這讓我有了些毛骨悚然,這麼小按理不該有這樣的歡喜無限的表情,不過心裡又隱隱的覺的似乎與小童有著極親近的關係,頓時忘記了對紅紅的怨怒對著小童笑了笑,小童再衝著我一笑一張小臉兒瞬間化成了翠翠的嬌顏,微一楞神心裡不由的又是開心起來,看來翠翠並未離我而去,不過是變成了個小童與我戲鬧而已,這麼大了還動不動使些小性子。

  抬起頭來本想著能看見紅紅向她說些歉意的話,不管怎麼說她將翠翠帶了回來,可是眼前並未有紅紅的人影,再低下頭去看翠翠華成的小童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頓時呆呆的四面尋去,霧越發的大了些、濃了些,一步外已是難以辨認的出來任何的物事,恍惚覺的紅紅帶著翠翠已是家轉,也不知自己在這裡做什麼要去何處,只好回過身來摸索著向家而去。

  一步步的順著自己想像的村中的路向前走去,好像家離我並不太遠可不知怎麼就是行不完這條路,也許是我的腳步太慢,方想大步而奔腳下不知踩著了什麼物事冷然栽倒向地面,這一栽怎的似乎不見了地面身子一直向下墜落,不由的驚慌起來。

  猛的一掙好像正正的跌倒在了什麼人的懷裡感覺那人的身子柔軟之極,心裡更是多了些慌恐,我這個塊頭可別壓傷了人,說不定會惹的那人對著我不停的發洩其心中的不滿,方覺的出了一身冷汗耳邊已是傳來了些人的說話聲。

  「謝天謝地,總算渡過了危險,可算是讓人放心了。」一個嬌柔的聲音在我的耳邊急促的道。

  心裡一怔有了些奇怪,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不知她是什麼人,想掙開眼來看看只覺的眼皮極沉根本無法完成我交給它的任務,想動動手指胳膊好像不是我的一般,不過能隱隱的感覺到有些酸漲,再努力一番看來身子根本不聽了使喚,只好作罷,靜靜的聽著身邊傳來的對話聲。

  「只能暫時這樣了,恐怕沒個半個月他無法恢復的過來。」嬌柔的聲音嘆著氣繼續著道。

  「你又來作什麼?」一個聲音怒吼著道,聽起更是耳熟。

  「俺想看看俺哥怎麼樣了。」回答的聲音飽含著怯意。

  「皇上是你的哥?我怎麼不知道皇上與你還有這層關係,」一個尖細的聲音淡淡的道:「你走罷,不要再讓我們再看見你。」

  「你們難道不願諒解我們了麼?可是我已經再三的與你們解釋過,當時我們根本是身不由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們還想怎麼樣?」說上話的聲音蒼老而有些怒意。

  「身不由已?」方才怒吼的聲音更是大了些:「近萬人死傷在你們的手下你們身不由已?翠翠妹子含恨而去你們身不由已?皇上對你們那麼好幾次救了你們,你們還要傷他,你們身不由已?滾出去。」

  「出去」、「滾」、「什麼東西」、「還有臉來」、「走、走,少在這兒礙眼」、「還不走」、「哼」、「要不是皇上有法寶我們都不知現在是死是活了」、「快滾」,隨後是亂亂的喝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不由的一怔有了些好奇,不知在我的身邊有多少人,聽聲音怕是絕少不了幾十個人同時而發,再側耳聽著一陣推推搡搡的的拉扯聲中已然有人大聲的哭了起來,「哥,俺真的不知當時的事,那不是俺做的,你一定要相信俺」,聲音時斷時續的很快遠去,似乎那個稱我為哥的人是被人拖著遠去。

  心裡不知怎麼有了些疼,隱隱的想起來了些事可又想不真切,似乎那個聲音與我極熟而讓我有些難以割捨,本想出聲相詢可這一時張嘴說話也不能夠,想了想只好乾脆不再理會,靜靜的感受著周圍的環境,天知道自己這時身在了何處,只是頭顱後傳來的溫柔讓心裡肯定的告訴自己,我現在正躺在一個女子的懷裡,遂不敢再動了身體隨著女人的擺佈,看來也只能裝聾作啞了,萬一現在自己起了身豈不讓那女子羞慚。

  聽著周圍又安靜了下來,不過呼吸聲起起落落的顯著在我的身前身後依然有不少的人,只覺的身上沒漸漸的有了些疼痛難忍,那種痛讓我身體疲倦的根本不想再想任何的事,片刻後即沉沉的疲倦的睡了過去。

  難以壓制的疼痛將我從睡夢中直接催醒,全身好像寸骨俱裂從身體向外透著痛意,呼息極不順暢的憋的直想坐起身來狠狠的喘上幾口粗氣,可方一動身子身上便讓痛激出了陣陣的冷汗,汗水一出身體更是痛的難耐之極,不由自己的大聲呻吟起來。

  「皇上醒了,」猛然間有人在耳邊激動的大聲的呼喊了起來:「皇上醒了,皇上醒了,將軍、將軍。」喊聲伴著匆匆的腳步聲迅速的離去,「皇上醒了。皇上醒了,將軍、將軍。」聲音繼續響著,聽起來似乎已是極為遙遠,那人離去的速度可真是不慢。

  一陣吵雜的聲音伴著亂亂的腳步聲隨即映入了耳中,「皇上、皇上」、「感謝老天」、「終於醒了」、「可算放心了」,各種聲音亂亂的響著直直的奔到了我的身邊,遠處已然傳來了陣陣的歡呼聲,「萬歲,萬歲,萬歲。」

  怔怔的聽了片刻心裡漸漸的記起了過去的事,猛然心中一陣酸楚後接著一陣巨痛,想起來翠翠離開我的事不由的悲慟不已,與翠翠生活在一起的種種的情感讓我根本無法自持,翠翠的笑臉直直的映在了我的腦海裡,不由的失聲痛哭,那種發自心底的痛根本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清楚。

  「皇上,皇上,」粗壯的聲音有些不知所措的在耳邊響起:「皇上,事已經發生過了,你要保重自己。」說完也是隨著我的哭聲放聲大哭了起來。

  能感覺到自已的眼淚順著臉頰無所顧忌的汩汩而落,心裡清楚的知道對著我說話之人正是李鐵拳,就算是我停止了哭聲可心中的悲淒怎麼能夠讓我止住了心底的哀傷,翠翠與我相處這麼些日子,在我的心裡已是將她當做了家人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子,眼睜睜的看著她拋下了我隨風而逝我卻無力保護的住她,想想她當時離去時的那種無助的感覺心裡的痛更是讓我痛苦的要發起瘋來,直想隨她而去。

  「大將軍。不可讓皇上過渡的傷心,」黃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皇上,現在我們的情況非常的不好,你還是保重好自己,不然將士們真不知該怎麼辦了。」聲音漸漸的有了些嗚咽。

  「對,皇上,你可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快些好起來罷。」鄭梅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那些傷你的人已經讓將士們和那幾隻白虎看了起來,你只要說一句話,我們現在就去殺盡了他們,那些該千刀的,要不我們現在就去,給翠翠妹子和眾將士們報仇。」

  隨著鄭梅咬牙切齒的話聲,更多的人激奮的喊了起來,「對,殺光他們為皇上、翠翠和死難的將士們的報仇」,「光說有什麼用,皇上,我們現在就去一個也不放過」,「對,走,殺了他們」,「任將軍,你還猶豫什麼,走」,「陳將軍,你去傳令」,「快些」,無數的腳步聲隨著一聲聲的吶喊向遠處奔去。

  我心裡雖然悲痛難忍,可是頭腦也異常的清醒,心裡雖然也很想放任將軍們隨意所為,可是冷靜的想一想這樣的做法只能是讓親者痛仇者快,這時更是想起在夢中所聽所看到的老人們和他們所說的話,也知道與紅紅早已是姻緣前定,只不過好像自己與紅紅成的家正是翠翠的意識在未來的投身之地,如果事情真的如我夢中所見,我一定會好好的待了她決不讓她再吃一點點的苦、受一點點的罪,今生即然無法讓她好好的享受,只有待她的意識回到我的身邊,那時即使拚了命的也要讓她享盡人世間的繁華。

  亂亂的想著,心裡一時悲一時喜的猛然挺身坐起來,身上的傷痛讓我實在是忍不住大聲的哼出了聲。

  強忍著心裡的悲苦和身上的痛楚止住了自己的哭聲,努力的睜開了眼四面看去,原來我還在那個牆面上有著圖案的大殿之中,除了一臉淚水驚喜的撲在了我的身邊伸手扶著我的鄭梅外,殿內再也沒有其他的人,想來他們這是去報仇去了,可是李華與我從小一起生長感情當真是十分的深厚,即算是他再做些對不起我的事我也會原諒他,聽著殿外猛然人聲沸騰,哀求聲、哭喊聲、漫罵聲不絕於耳,不由的心裡大感痛快,可是無論如何決不能讓華子受到一絲絲的傷害。

  急忙暫時止住了心中的痛苦,對著身邊極盡溫柔的鄭梅虛弱的喊叫道:「快去,讓他們停手,快。」

  鄭梅眼淚汪汪的看著我一怔,一臉不情願的鬆開了扶住我身體的手起身向著殿外飛奔而去,我方才憑著一股怨氣坐起來了身子已然又重重的倒了下來,身下看來是些樹木臨時搭起的床,平躺下來又覺的痛從身體和內心蕩出越發的讓人難忍,淚水不知不覺的又緩緩的流了下來。

  扭了頭看去,幾步遠處的一些整齊排放的被摘的沒有了一根枝條的樹桿上正正的躺著已然離去後的翠翠的身體,不由的心中大慟,一翻身滾落下了樹木製成的床,不停的哀嚎著手腳並用的向著翠翠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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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3 16:37:25
第二百六十六章 離別

  翠翠莫名的離去給我造成的打擊真如親歷滅頂之災一般,這一生一世可能也無法從心底裡淡忘,抱著她已是有些僵硬了的身子在大殿內呆呆的坐了三天才算是讓自己醒過神來,這三天讓我領悟了太多的人世的悲苦和辛酸,也終於明白了人之於世不過曇花一現眨眼即逝,對於那些無所謂的紛爭又何必看在眼中,只要是能夠讓自己在有限的時間裡過的開心一些已是足矣,也不枉在這個世上走上一遭赤條條的來去給其他活著的人們留下點念想了。

  在我的心裡翠翠並未就此而驛去,當一次次靜下心來時總是能夠恍恍惚惚的聽到她的「咯咯」的笑聲和閃現在眼中的她的嬌媚的笑容,她曾經在我面前的每一個動作都深深的烙在了我的心底、深深熔入了我的記憶之中,如果說公主、艷艷、盼兒和萍兒幾人離去後讓我幾乎失去了自己,那麼翠翠的離去反而讓我清醒了許多,對於人生的看法也有了些不同,對於人的看法更是與從前大相逕庭。若這一時有人讓我相信他曾經的所為,儘管他可能去羅列能鋪滿整個宇宙的話語和原因,那除非是宇宙不再星辰無光,用些不太中聽的話來說除非讓我離開人世,可能我的魂靈還可能將他的話聽的進去三分,李華也不例外。

  怔怔的看著牆面上畫著的那位頂天的立地的太上大神,不知怎麼心裡升起了些企盼,如果他能救的回翠翠的生命就是用我的生命去交換也心甘情願,即然他被夢中的那位化成了我家中的老人的老人稱為天下至尊,想來他的法術也不同尋常,當初李華曾當著我的面將已離去的人救活,那麼想想太上的能力自然是在李華之上,救人的事對他來說說不定是易如反掌了。

  看著太上大神面容慈祥的對著我微笑,不知怎麼心裡竟然十分的渴求見到他,再尋著他手指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心如被重錘一下下的猛擊,不由的出聲大罵自己那天怎麼如此的不細心,將他明明白白指出的方向當成了一幅畫中的景,想想當日如果看的出來翠翠自是能在身邊繼續著她燦爛的笑臉,禁不住的伸了手不停的狠狠的抽打著自己的臉,自怨自艾的流著淚水對著翠翠傾述著思念之情,時不時的傷心的責備自已為何如此的粗心大意,將個大神早已指出的大道視若無曙。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的將自己的情緒平穩了下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些去尋找到那位太上大神,將自已的愁苦說與他聽,讓他想盡一切辦法救回翠翠,那怕讓我親自動手去取大殿外的所有的人性命也在所不惜。

  抱著翠翠緩緩的站起了身,毅然決然的大踏步的行出了大殿的門,刺目的陽光讓我幾乎睜不開了眼,李鐵拳、彭鏗、黃燦、趙一劍幾人默默的圍住了上來,看著他們一個個的一臉的太多的憔悴心裡有了些不忍,扭了頭向殿前的操場中看去,到處是些橫躺側臥的屍體,不過看去並不是兵士們所留,想來是那些可惡的散仙遊神。幾十位大神遠遠的端坐在操場中呆呆的仰了頭看著我,活下來的萬餘將士一個個的面對著我跪在了地上,在他們的臉上飽含著期望。不由的冷笑一聲,也許這個時候我應顧了自已,至於其它的事暫時放在一旁。

  六隻渾沌所化成的白獅子耀武揚威的在操場邊轉來轉去,碩大的白鼠呲著銀白色的長牙與拄著黑色鐵棒的白色的巨猿在仙神們的背後慢悠悠的邁動著腳步,看到它們心裡又是一陣的痛,不知它們的主人翠翠離去會不會也讓它們感到傷心。

  李華盤腿坐在了樂靜信的身邊,可能所有的人中只有他低下了頭不敢與我對視,心裡不知為何又多了些悲涼,從小時候在一起直至到這個世界兩人的感情怎能不深厚,一直護著生怕他冷、生怕他餓、生怕他得病、生怕他孤獨,可是他心中不知想過我沒有,有沒有將我也放在他的心上關心片刻,公主幾人的離去與他有著間接的關係,翠翠的逝去更是他親手所為,如果他曾經不是我的兄弟說不定這會我已是衝到他的身邊親手將他撕個粉碎。罷了,看在曾經的情份上這事也只好到此為止,但願他今後能活的快活些不用在一日日的小心算計著過些時光。

  理也沒理所有的人,大步順著殿前的玉階上了大路,在路兩旁的玉欄的夾行中奔走如飛的向著太上所指的方位而去。

  畫中的太上手指正正的指向了山頂上的一處平整之地,在畫中那處平地上有著些飄舞的五色彩旗,當時是在牆前斜眼看畫誤以為他的手指指的是山上的大殿,離他遠些當是能見著從他的臂膀直至手指尖有一條筆直的細細的幾乎難以辨出的折線,那條折線正是對準了五彩大旗正中擁著的那桿大纛,大纛上清晰的顯著個小小的字,「路」。雖然這個「路」字過於的圓潤飄忽讓我幾乎無法識別,可心裡隱隱的感覺著正是它。

  沿著將所有的大殿連在了一起的臺階大步而上,低了頭看看懷裡的翠翠似乎在對著我微笑,心裡有了些恍然,也許我的決定是對的,也許翠翠會再次的站起身來對我歡天喜地的說笑個不停。

  一路而去直到了最後的一個小一些的殿堂前即沒了路,認了認方位後再次上行,不過幾十米高處即隱隱的能看的見個石臺,心裡不由的忽喜忽悲,好像身後不少的人正尾隨而來,這些人此時在我的心裡不過只是些生命而已,想想他們依靠著我也想成為仙神,其目的自然與那些兵士相差太大,兵士們的想法很是簡單,只要他們認定了主人便會去赴湯蹈火即使殞了命也再所不惜,可將軍是不是也如他們一樣,不由的搖了搖頭強行壓制住了亂亂的念頭,眼看著到了一處平整的石基前縱身一躍而上,不由的呆呆的楞住了。

  這應是一個只有數十平方的大石鋪就的四四方方的平臺,一個頭著了黃色綸巾身穿了黑色羽服的中年人正正的坐在平臺的正中,雙手各擺了一個奇怪的造型臉色肅穆的盯著我一動不動。

  只怔了片刻後即抱著翠翠大步行到了中年人的身前也學著他的樣坐在了地上,細細的端祥後心裡有了些疑惑,這個中年人太像那日在夢中所見的人,雖然容貌相差太多,可他的神情讓我一眼即能分辨的出來,越看越像化成了我家的老人的那位老人。

  「唉,你終於悟到了,我在這裡等了你太久、太久,」中年人看著我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我本想能點醒你,可是你癡迷太深耽誤了太多的時日,昨日裡我就幾乎要一怒而去,後來也能體會到你的心境,你怎的如此的看不開,生本就是死、死後才得生,你怎麼就是參不透?」中年人說話的語氣又漸漸的多了些責備。

  楞楞的看著中年人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聽了他說的話後只好問道為:「你是誰?為何要在此等俺?」

  中年人歪了歪頭一臉奇怪的看了我片刻後復又點了點頭道:「你受的刺激可真是不小,即然你能在殿內認出了方向,可知不知道如何才能從這裡踏入天門?若沒有我的指點你能做的到麼?你不是想著去尋太上尊者好救回你心愛的人麼?你可真夠怪的。好,告訴你也無妨,我叫鴻鈞,自號清散閑人。」

  聽了鴻鈞大師的話我不由的喜出望外,這位可是在我所知道的世界裡享名最高、法力最高的人,他當是當初悟通了天地至理後追隨一點神靈而去,不成想在這裡遇上了他,急忙抱著翠翠挺身而起復又矮了子「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

  「大師救我,救救翠翠。」眼淚不由的自己的流了下來,看著鴻鈞大師只覺的委屈的想要哭出聲來,為了個成仙的大道死傷了太多的人,到最後身邊最親近的人也無奈的離去,這個仙神道怎的如此難行。

  鴻鈞大師看了看了我搖了搖頭道:「實話告訴你,你提出的要求我做不到,我也沒有那種成力,我只是個指路的人如何能將已亡的人從冥道裡挽救的回來,說不定太上尊者有這等法術。你一路行來也應知道些事了,修仙修神是兩條不同的大道,修仙的是保住了肉身可是卻未見的持久,修神的是滅了肉體保住了生靈當是與天地同存,這條路即能成仙也能成神,你所鐘愛的人這是成神去了,你難道不開心麼?」

  低了頭看了看翠翠似乎緊皺起了眉頭,也許她不喜歡就此成神而去,也許在我的懷裡渡過一生才是她最終所樂意的事,遂抬起了頭看了看鴻鈞大師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大師如果能有辦法將她救回,那怕是俺與她一起成個凡人活個幾十年也心滿意足了。」

  鴻鈞大師一怔看著我嗟哦不已:「小子,我知道你這是過於心疼的緣故,你也不用再多說,你可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的話?你這一番話語說不定會讓太上知道後大怒的,那時你什麼事都辦不成可怎生是個好喲。」

  聽了鴻鈞大師的話不由的心中好生後悔,急忙將翠翠的身體放在身側對著鴻鈞大師狠狠的叩了三個響頭,也不知這地怎的如此之硬,頭撞在地上後直是將腦中震的「嗡嗡」作響:「大師教俺,俺一定聽大師的安排。」心裡已是隱隱的有了些期待,聽他說的話那位太上尊者應該有能力將翠翠的生命救的回來,即然他能創造了這一方方天下,想來也定能救回些應救之人的生命。

  「你呀,」鴻鈞大師看著我再次重重的嘆了口氣:「你們兄弟兩人從修練開始就讓太上一直十分關心,雖然太上並不是有著與我們相同的生命形式,可是他也極是慈愛並非你所想的那麼無情,當然這其中有著太多的誤會讓你一時難明。算了,都過去了。我那幾個不成氣候的師弟們呢?你是不是恨的想殺了他們,告訴你,你又錯了,那事真是不是他們所為,這其中的緣由可真是說來話長,你先讓他們來見我,慢慢的我會說給你的。」

  這時聽的身後石基下有人大聲的應道:「皇上放心,我這就將他們放上山來。」

  聽聲音正是李鐵拳所發,扭了頭尋著應聲的方向看去,不由的有些吃驚,也不知石基下有多少的人,一個個的將頭探出石沿後向我張望著,不過細細的看去,正是那些將軍們,一個個臉上均帶著深深的關切之情。這個石基的高度怕不會矮了,方才來時並未感覺的到只是一躍即登了上來,現在看他們的模樣當在了他們的胸口之上,只不過並未看見李鐵拳,想了想後便明白他當是匆匆下山而去放那幾位大神去了。

  「叔,你回來了?怎麼有這麼些人?」一位少女身姿蔓妙從臺基的另一側一旋而上,快步行到了鴻鈞大師的身前坐了下來,大張了著一雙鳳眼瞪了我一眼看鴻鈞大師道:「叔,這些人可真聰明,本來想著他們人多我們可能應付不了乾脆將他們引上神道,誰知讓他們識破了,現在你看怎麼辦?」

  鴻鈞大師面色平靜的道:「他們本來就是修的神道,現在在這半路中轉向了仙道真是不易。」然後看著我繼續道,「你一直無法勘破生死之界如何又能修的成仙了,身體不過是個暫住之地,你大可不必傷心難過,就算是你們想要踏上上行的大道這付皮囊早晚也要拋了去。唉,你那個兄弟已幾乎修成了正果,你怎的不向他多學些,即然你已來到了這裡又如何不徹底的拋去紅塵專心向上呢?對了,你可知道,在大殿中你們所發生的那些破事其實是你們內心真實的反映,在大殿之上無心能保住自已惡的一面不露在世人的面前,你們的爭鬥正是心底惡根的展現,你還不錯,能夠關心他人,你那位弟弟差一些踏錯了路,不過死傷之多出乎了我的意料。」

  「大師,俺可不想成什麼仙,俺只想著請你們救活翠翠,俺寧可立時沒了也願意。」我流著淚看著面前的頂天的神靈道,心裡對於那些所謂的仙神之說已是不在放在心上,人生本來就太多的坎坷,那些個神話傳說中將天上人間描述的美好讓人們始終是想往不已,可是看著這麼個所謂的仙神與我一樣坐在地上,一張臉上深深的刻畫著歲月的流痕,心裡已是終於失去了對仙神之說的心儀,即算是在傳說中天地才開由只蝙蝠化成了面前的大仙的人現在的模樣還不如一個普通的人的臉色神色光潔了,其所受的罪吃的苦豈是常人所能想的到的。

  「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叔早就告訴過你了,你那樣想是錯誤的。」少女看著我喝斥道。

  「你真的一定要將她救活麼?你不後悔麼?」鴻鈞大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可知有知從來就有個說法是『一命當的一命』,又道是『將命來換』、『生死相抵』,如果你硬要救她,你可是會殞了命的,說不定她活過來時你卻是再也見不她了,你可得想好了。」

  聽了鴻鈞大師的話我不由的心中狂喜,這就是說他本身就有能力將翠翠救的轉來,於是毫不猶豫的伸手將還在不停流著的淚水一把抹去,看著大師大聲的道:「如果大師能將她救的轉來我立時去了也願意,」說著對扭了頭看了翠翠一眼心中升起了無限的柔情,將我的命去換翠翠的命也沒什麼可後悔的,活到現在每日都是聽著生生死死的事也早看的淡了許多,翠翠不一樣,她正是在青春年華豈能不留戀生命的存在,想像著她歡喜的笑著奔走在草藍天下綠草間心裡早已是為之開心不已,收回了目光無聲的對著鴻鈞大師又重重的叩了三個響頭,只覺的額頭已是因用力而與地面相觸時破了皮,一道熱熱的血流順著眉間緩緩而下。

  「唉,真是個癡兒。」鴻鈞大師語調平穩的看著我道:「如果將命來換我也能做的到,你想明白了?」

  抬起了頭看著大師心裡即有了些悲也有了些喜,悲的是從此後將不能再侍奉家中的老人、喜的是翠翠又能將她的無憂無慮的笑聲灑滿天地,不過大師的臉色雖然如同個平板一般毫無變化,可是他的眼中分明的卻是透出了一絲絲的欣喜。

  「好,我再給你一個時辰讓你與你所帶著的那些人告別,去罷,一個時辰後來這裡尋我。」鴻鈞大師看了我一眼後便緊閉了雙眸不再出聲,似乎是仙遊去了,少女也如他一般的垂下了眼簾盤腿坐在了地上擺了個造型後也似乎入定了。

  伸了手輕輕的從地上抱起翠翠心裡不知怎的卻是歡喜異常,即然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益,緩緩的站起了身向著臺基旁行去,那裡有著眾將軍們一個個的正怔怔的看著我,臉上均是一付悲傷的神情,想來他們也聽到了我與大師的對話,知道我將與他們分離了,行到了臺基前縱身而下,眾將軍們默默的圍著我向山下行去。

  方行到山頂一側的小殿堂門前即看著李鐵拳帶著百十名兵士押著五、六個人急奔而來,細細的看去正是姬生大師、風瑩大師、顛道人、樂靜信大師、玉女和李華,看著李華心裡又有了些悵然,兄弟一場就這樣幾乎反目成仇,也許我的看法有些過於的偏激,不過即將離開人世那些事便也不算了什麼,於是對著李鐵拳點了點頭,李鐵拳已然奔到了我的身邊。

  「皇上,我將為首的他們幾個帶來了,」李鐵拳對著我大聲的道:「是不是將他們帶向山頂?」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先等等,讓俺與俺的弟弟說些話。」

  黃燦眼中含著淚對著我道:「皇上,你還是那麼寬容的對人,想想那些人當時是怎麼對你的,你身上的骨頭都不知碎了多少,你難道不恨他們麼?」

  我笑了起來:「其實都是些小事根本不用放在心上,與弟弟將有一別怎麼也得安排好後來的事,萬一俺離去了你們怎麼辦?所以與他化解掉那些心結才是最重要的,也好讓他帶著你們繼續前行。俺真的有些累了,想好好的歇歇,還是讓他過來罷。」

  陳中機默默的點了點頭,扭身對著兵士們大聲的道:「皇上有旨,請國師過來答話。」

  兵士們一陣忙亂將李華從幾人的身邊橫拖側拉的帶了過來,李華低著頭一聲不出,看著他身上幾乎不多的衣衫已是破破爛爛,身上也臟的黑一片白一片的沒有了往日的光彩,心裡頓時有了些酸疼,從小護著他直到這裡,何時讓他受過這麼大的委屈,遂對著眾人點了點頭道:「你們不要隨來,俺與弟弟有些話要說。」說完緊緊的抱著翠翠轉身向著殿堂內而去,李華默默的隨在了身後。

  進入空落落的大殿行到了殿堂的正中坐在了地上,身子只覺的疲倦的幾乎立時想躺將下來,四處看了看還能見著著殿堂頂部雕樑畫棟的模樣,只是多處已然剝落的看不出順著主梁畫了些什麼圖案,李華緩緩的行到了我的身邊矮了身手撐著地面坐在了我的對面,不過一直未與我正眼相看。

  其實這時想一想心裡已是明瞭,現在逝去的是翠翠我將會以性命換得她的生存,如果是李華離開了我我也一定會如此去做,也一樣會不顧一切的將生命拋掉以便讓他能夠再次站立於天地之間。這其中的情感豈是那些仙神們所能理解的了的。

  「華子,哥可能不會再隨著你們向前去了,」我看著李華語氣柔和的道:「可能眾將士們也得你再帶了,翠翠也交給你了,你可不能辜負於他們,你明不明白哥說話的意思?」

  李華慢慢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驚慌的低下頭去,不過卻未出聲說話,雙手在胸前不停的翻來覆去的絞動著,顯的其內心很是不安。

  「俺們兄弟倆個一直是親密無間,對於大殿外發生的事俺也看的淡了,你也不用往心裡去,」看著李華嘆了口氣道:「從今往後你可能是一個人孤獨的帶著所有的人踏上那條未知的路,哥也知道你高傲的緊,對於常人根本看不在眼裡,所以平時裡看著你與他們相處的甚歡,其實哥知道你壓根兒看不起那些人,哥說的對不對?」

  李華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卻是未出的聲來,臉上憔悴的讓我有些不忍再看上一眼,胖胖的圓臉已是有了些灰敗而尖長,下巴也已顯的有了些尖瘦,看來他的內心正受著無盡的情感的煎熬,不由的有了些心疼。

  「華子,哥再過一個時辰就要回去了,下面的路你得完全的靠自己,那些大神們並不是太可信,你要時時的提高自己的警惕保護好自己才成,翠翠將可能與你一起去,在俺的心裡她可是相當於俺的親妹子,如果條件合適你就娶了她,在那條路上也就不寂寞了,你看成不?如果你們成不了一家你也得用心的照看好她,不能讓她受一點點的委屈,記住了麼?」我看著李華輕聲的道。

  「哥,」李華大叫一聲隨即放聲痛哭,眼淚滾滾而落顯的心裡很是難過。

  「好了,這麼大了還像個孩童一樣,以後在人前可不能這樣,要讓他們覺的你堅強無比才行,那樣你才能領導得了他們,無論什麼事要堅定信念不可半途而廢,知道了麼?」緩緩的抽出只堅抱著翠翠僵硬的身子的手輕輕的為李華撫去臉上的淚珠:「這條路其實是條逃避現實的路,哥心裡明白的緊,行上這條路就不再將他人放在心裡,只知想盡一切點子保住自己的命,哥做不到,還是回去守著老人的好。」慢慢的對著李華說著話,想著能讓他寬下心來不再以我為念。

  「你就別再騙俺了,」李華嗚咽著道:「哥,俺知道你要離去了,為了翠翠妹子你想放棄生命,你的心俺明白,可是有沒有別的方法來解決這個事。」說著抬頭緊緊的盯著我一臉的茫然的,「哥,那個下手之人真是不是俺,俺也看見了一個與俺一樣的人在你的身邊動手,哥,真是不是俺做的。」

  看著李華不由的笑了笑,其實這一時是誰做的那事已然不太重要,每一個世界的鏡像俱是上一層天在下一層天的直接對照,就算傷害翠翠的不是眼前的這個李華,可也是另一個李華的映像在現實中的存在,這並沒有多大的差別。

  「華子,哥還不知道你麼,你從小膽小怕事的根本不會去傷人,好了,這事別提了。」我苦笑一聲看了看懷裡翠翠已然金黃的臉心酸的直想掉淚:「華子,你去罷,記住哥今天與你說的這些話,要好好的待了那些人,將軍們對你可真是好,你不可小氣了,知道麼?雖然有些將軍生了你的氣那也是為哥的緣故,雖讓你讓哥當初坐上皇位來著。這可是你的錯了。」

  李華諤然的看著我楞楞的道:「哥,你坐上皇位怎的是俺的錯?你可知道在太清百姓們可是將你看成了與女神一樣的天人,那個大位除了你可還真是沒人敢坐,如果俺坐了不定那天就被人推翻了,那可狼狽的緊了。」

  我不由的笑出了聲,李華還是如小時我所知的那樣,雖然狡猾的夠可也純真的夠,對於我來說他不可將事存在心裡的。

  「好了,哥也快去了,華子,俺們這就走罷。」說罷站起了身緩緩的向門外而行,李華緊緊的依在了我的身側,伸手抓住了我緊抱著翠翠的胳膊,一臉的淒然。

  行出門來看著姬生大師幾人目光和藹的看著我,只玉女大師有些許不同,看著我的目光中有了些悲傷,也許他們知道了我將要行的事,對於一個日日夢求成仙得道的人來說,我這是放棄了一個人生最佳的機會,這個機會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可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用句老話來說正是「千年修得一日機、百年成的一時果」,過了這道門今生就就再也無法遇到這道門檻了。

  看了看時辰也過的差不多了,懷抱著翠翠和李華一起並肩的向山頂而去,躍上了石基後看著鴻鈞大師還在閉目養神,遂大步的行到了他的身前坐了下來,一聲不響的靜待他的甦醒,李華也緩緩的坐在了我的身側,幾位大神也一言不發的圍著鴻鈞大師坐了下來,看來他們對於他們日日口中所稱的師兄也是心有敬意。

  不知過了多久鴻鈞大師終於梗醒了過來,在姬生大師、風瑩大師等人一陣陣的「師兄」、「師叔」的亂呼聲裡懶懶的伸了個腰後頹然的將伸向天空的手臂猛的垂在了身側。

  「你償幾個來了?」鴻鈞大師微迷著眼看著幾人道:「怎麼樣不容易罷,早告訴過你們要學會忍耐學會向上,」說著伸手定定的指了指我接著道,「現在你們還不如他了,真是讓人生氣。修行並不是忘本,你們都忘了修行的初衷,過於熱心的追求長生不老,可是你們想了沒有,這天地下何處有個長生不老的人,就算你們所聽過的那些傳說,再好好的動動腦筋想想,不過是時間的不同讓人們誤以為那個人的生命與天地一般,其實都是錯的,你們讓我說什麼好呢?」說著又歪了頭看著眼前一個個的大神。

  「師叔,」樂靜信大師臉色通紅的鼓足了勇力似的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是不是再向前去?」

  鴻鈞大師看來對樂靜信大師極是喜愛,看著他的目光有了些慈祥臉上也堆起了一些笑容:「你還真是與他們不同,有些關愛他人的心,修行本就是為人人而不是人人為我,不能捨本求末。好了,你們幾個也知道了前面還有兩處所在,過了太上後即是另一個時空我們無法突破那道關口,太上尊者還在不停的思索著想著再尋去另一處的方法,不過你們要是看著他不要被他的模樣嚇唬住了,太上本就是由一個原始的氣團所化成的,其所身居的大法真個是通天徹地,這些個世界也是他一手創立的,真是了不起。」

  「對了大師,有個事俺一直不太明白,那位女神是不是在太上?」李華突然出聲相詢,這讓我也看著鴻鈞大師的眼光也有了些期待。

  「女神不是人修成的,同太上一樣也是一個氣團所化,我們也一直再尋她,她可真是能逃的緊,幾次眼看著捉住了她都讓她溜走了,」鴻鈞大師嘆了口氣看著李華道:「她所學與我不相上下,她也創立了自己的世界,不過你所知的正是她的功法其中有好大的漏洞,學會了她的大法的人最後都是大改了性情,一個個冷冷的對了世人只知自己不知有天下,那種功法不學也罷,現在太上所創的世界已是被她折磨了個夠,不知她這會又到那裡創世去了。」

  看著鴻鈞大師悵然的面孔我不由的笑了笑道:「女神可真是了不起,她的功法在一定程度上也相當的起些作用,看來她為了能應付大師們又在苦修了。」

  鴻鈞大師看著我一樂道:「你現在還有時間去管別人的事,也不知你是傻還是聰明,自己的命都要沒還想著為女神的未來操心,真有你的。」

  我只好苦笑道:「畢竟俺和俺弟都是從她留下的功法中學了些東西,現在俺不再考慮那些事了,可是俺弟弟學的可是她的真功夫,如果真是沒的性命還學它作什麼,聽俺弟說那位女神一直再叫他去她那個地介,俺弟不敢去說是去了就沒了命,你看你老有沒有辦法將俺弟弟救上個一救?」

  鴻鈞大師楞楞的聽完我說的話後忽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笑了一陣後即歪著頭看著我:「你小子真個是鹹吃羅卜淡操心,竟然連這事也要管上一管,你可真是個多情的種,也不知怎的會有你這種人修上了大道,也真是夠奇怪的了。」

  我不由的也大笑了起來,心裡早忘了那些悲淒的事:「大師說的是,所以俺只好將命交給大師了。」

  少女忽然在一旁插言道:「你不錯,我當初還的小看了你,」然後扭頭伸手拉著了鴻鈞大師胳膊嬌笑著道:「叔,我看就放過他罷,只要假裝的讓他沒了命然後將他趕回去就是了,對了,就是他吃了你那幾個素果兒,有了那東西為他改造了身體,叔,難道你還沒有辦法了麼?」

  鴻鈞大師看著我的眼光一亮,然後剎那間已是滿臉的笑意,對著我道:「你小子自己都能救的了那丫頭何必求我,俯耳過來,我告訴你救她的辦法。」

  怔怔的聽了大師護話我幾乎不敢相信,這也就是說我自身的能力已是能挽救的回翠翠的生命,即然這樣豈不是天無絕人之路,我這一條小命也算是保了全了。

  聽著鴻鈞大師在我耳邊小聲的念出了一段咒語後又緩緩的將施術的法子解釋了片刻,我已然心中全明白了過來。這種手法正是一種改變時間讓時空倒轉的天地共振,其根本上是改變了天地間那個無所不在的力的施展方式,時間果然是附著在了那個大力之上,從這一時也明白了過來,天地間本就沒有什麼宏觀微觀之說,是一種完全的統一,時間與空間本就不是連續著的,它們也如一個個的附著在力上的大大小小的氣泡,這一個個的氣泡因本身的原因導致了時間的不同,有些氣泡內的數千年的時間對人來說不過是眨眼即逝、有些氣泡內時間幾乎完全的靜止,用一個政治上的名詞不形容它們正是辯正的統一和辯正的對立,有一種互生互滅而又相互關聯促進的關係了。

  看著鴻鈞大師不由的心裡一時感概萬千,這就是那條真正的大路了,空間的力一條條的是順著一個方向延展而去,那些力本身即不相斥也不相交,如同在風中的一條條的細繩被風吹的橫飄而起並不糾纏,在一條條的力上便是一條條的時間如同力的體毛般順著一個方向飄蕩著,在每一條的時間絨毛上便生出了一個個的氣泡般的宇宙,說來真是讓人感覺著慚愧無比,我們所在的星球不過是那無數的宇宙中其中一個宇宙的其中一個小小的氣團形成的小星體。

  不過這一時不能分心,如大師所言我可以清楚的告訴自己,李華的生命已然無憂了,這一時還需將翠翠的生命拯救回來,雖然那是另一方時空,我兩人也根本不能再次相聚,對於她和我而言時間永遠是相錯而去,如果我們遇到了一起勢必會導致時空的錯亂,那時將會產生一連串的後果,說不定會給在無數個世上活著的人們帶來滅頂之災,看來鴻鈞大師對我極是信任,將天地至理這麼明確無誤的告訴了我,雖然與翠翠就此分離,可想著她能夠隨著李華他們繼續前行心裡也有著說不出的開心。

  鴻鈞大師看著我淡然的一笑道:「你小子偷吃了我所種植在那個世上已是相當於萬年之久的素果,真是你的緣,你現在的能力其實已是超過了我,如果你回去後沒有你做不到的事,這下我可苦了,還得守在此地再過個萬年才能吃上一口,那果兒好不好吃?」

  呆呆的聽著大師的話想了想也未覺的有什麼感覺,只是當時實在是口渴的緊一口吃後悔藥下後只覺的身上熱了起來,竟此而已,遂笑著道:「其實什麼感覺也都沒有,只是有些熱而已。」

  鴻鈞大師怔怔的看著我忽然大怒道:「你小子不要拿走了別人的萬貫家財還說只值個一吊銅錢,真讓人傷心。」

  少女一旁「咯咯」的笑了起來:「吃那一個果兒相當於在你們那個世上修行達五萬年。你想想,你吃了多少的果?相當於修行了多少年?你別不知足。」

  這話讓我吃驚不小,只是吃已然吃了,難道還能給大師吐了出來不成,看著大師不由的有了些為難。

  「好了、好了,我沒讓你還。」鴻鈞大師不由的又樂了起來:「在那個世上想當地五萬年,在這裡不過才數月而已,我年年都有機會吃了,你不用那樣子看著我,好像我欠了你的什麼似的,快些想著自己的事,要有準備,你這一回去將無法再次行來,如果你來那個小丫頭就得再次亡了去,那時就算將天下翻個個兒也沒人能救得了她了,想好了沒有?」

  我頓時醒悟了過來,對於翠翠而言我不過是與她暫時的分離,可對於我來說從此與她將是永別,扭了頭看了看一旁端坐著的李華正呆呆的看著我,於是對著他笑道:「華子,哥真的要走了,翠翠還得勞你照看了,」向後看去,將軍們正一個個的站在石臺下,遂對著他們招了招手,眼看幾人翻身爬上了石臺後奔到了我的身邊,便對著先到的李鐵拳道,「大將軍,從此後俺們將要分開了,華子的話你們要聽,前面發生的事有著太多的誤會,那不是他們幾個做的,是另有他人所為,你們不必記在心底,翠翠妹子等回會活轉來,你們也要好好的保護好她就如你們保護好俺一樣,知道了麼?」

  李鐵拳、彭鏗、任清河、茅氏三兄弟、金吒、哪吒、木吒、張仁、白應傑、趙一劍、黃燦、陳中機、常風、張世泰、鄭梅、黃家兄弟和點點等人一個個緩緩的面對著我跪了下來,一個個一臉的悵然,明知道分別在即也只好是一個個的看著我,眼光中儘是無盡的留戀。

  看著他們心裡也湧起了無限的柔情,他們不知生死的緊緊相隨讓我心裡已是感激不盡,但願他們能將翠翠好好的照顧了,讓她誤以為我是向別處而去,隨著時間的流逝也許會淡淡的忘記了我的存在。人生中有著太多的一次次的偶遇,雖然只有少數的機緣能讓人刻骨銘心,可是時間是最好的一劑良藥,它能夠彌補一切心靈的創傷。

  感知到兩個世界時間相錯而過的那一刻將至,遂緩緩的看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便閉上了眼睛,在心裡默默的念起那一段感天悟地的咒語,催動著身內的氣息隨著它流轉不已,慢慢的伸手將翠翠的手緊緊的握在了手中,與她生死相別真是人生的苦痛,明知對方活著卻不能夠相見只能在思念中煎熬著自己的心,這種痛苦雖然太盛,可是只要知道她活著也心無遺憾了。

  氣息在體內運轉的越來越快,猛然感覺到另一種氣息在向我迫近,耳中雖然被「嗡嗡」響著的滾滾的氣息擾的暈天昏地,可也能隱隱的聽得見眾將軍們大聲的喝斥聲和大神們亂亂的吼叫聲,慘呼聲也頓時響起。不知這一時石臺上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根本將氣息停不下來只好繼續著不再理會,專心致志的將內息傳入翠翠的體內,感覺著翠翠的身體似乎有了些晃動心裡不由的大喜過忘,更是飛快的將氣息的流轉運到了極致,翠翠的小手已是漸漸的溫熱了起來。

  剛能感覺著翠翠在我的懷裡扭動了身子大聲的呻吟出了聲,眼前一暗已是失去了知覺,在失去知覺的一剎那間已是不由的笑了起來。

  翠翠已是復活了,當然也就意味著我也該離去了,不知我這是要去了何處,但願他們一路走好。

  。。。。。。。。第二部《完》。。。。。。。。

  《神扇-夢若黃梁》第二部今日全部傳完,接下來是第三部《神扇-扇舞天下之我是真神》。第三篇中基本上是「我」的故事,不過大多數在現實生活中均有發生,請讀友們全力支持,不然我還真的有寫不下去的感覺的,實在是太累太累,工作一天忙的喘不上氣來,寫文的過程也是讓我緊張幾乎無法有個好的睡眠,不過總算是讓自己稍稍的滿意些,這還是離不開你的支持了,真心的謝謝你們。

  現在來說我也不知這本書好不好看,只是依著自己設想的提綱一路寫了下來,也許對於讀友們來說是過於的清淡了些,可是我寫的時候真的是滿懷著激情的,而且總是設身處地的將自己想成當事的人來寫他的感受,這樣也好,雖然我的文筆不是那麼強,不過也能彌補些不足了。

  總算是可以交了差事了,第三篇的文可能過上些時日才能繼續上傳,當然如果讀友們覺的我寫的不好,大可提出你的想法來教教我,要不然寫出來沒人看那才真讓人傷心極了。

  想了想也的確不易,不過能讓讀友們看的入眼也心滿意足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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