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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快樂女人]神扇[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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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5 00:42:09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天焰

  站在了峰頂癡癡的看著眼前的景色,內心的悸動根本無法用言語來描述,想自己也算是走過了千山萬水,何曾見到過如此美倫美煥的大自然的圖畫。

  夜半醒來從家中悄然起身直奔了被發現的後山小洞天,到了時四周根本沒有一個人。遂小心的踱到了小洞前細細的看去,其實只片該間即看出了端睨,這個洞的洞口看起來實分的細小,可是那不過是一種假象,多是用了氣機將真實的景掩了去,不過對於那個在此布下氣牆的人所付出的努力驚嘆不已,讓虛無的氣息化成了堅實的岩石,這份功力遠非是自己所能及的。

  依靠著笑指天下的大法進入小洞,順著一條幾乎是直上直下的臺階費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直達了山巔,出了洞心裡有些疑問,真不知如此一個深埋於岩石中的小洞為何要如此的費了氣力,現在站在了山頂小洞外的一塊巨石旁,總算是明白了那個挖了此洞的人的想法。

  一位了不得的大詩人曾舉首向天,道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其實這個「求索」兩字正是一語道盡了尋路之人的艱辛,路何其「漫漫」,尋路之人怕是大多是窮其一生而不能有所得,更談不上到達「彼岸」了。

  張眼看去,一條肉眼難辨的微微泛著黃光的虛幻的大路從腳下直鋪向了天際,天際處萬星閃爍銀河燦爛,路時幻時真的消失在了銀河邊緣的一處所在,大路上時時的激起一串串的光的焰火,一絲絲的光焰不時的風旋著在光的大路上飄蕩,遠處的已是消失在萬籟虛空之中。雖然對於曾經歷過的一切均是有著自己的想法,可看到現在的景觀知道自己又錯了,這就是一條通向星際之門的大道。

  隨著李華曾到過一個個的世界,那些世界對於這方天下來說還真不知它們位於了何處,從這時起也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過來,那些所謂的世界所謂的飛昇大道正是起自於腳下的這條虛無的氣路,這條氣路將所有的仙神們所要去的世界聯成了一個整體。

  呆怔了許久才緩過神來,緩緩的盤腿坐在了地上,然後靜下心來仔細的去體會,微微的閉了眼將意識外延,頓時感受到天地更寬,身前的大路似乎直衝向了宇宙的盡頭,在那裡有無數的大路彙集,這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楞了好一會再次緩緩的催動內息,瞬間已是頓時明瞭這條沖天大道所去的方位,這條路正是通向宇宙星際之門。

  宇宙星際之門所處的方位這些年來還真的沒少去找尋,只是沒有個可借力之處根本無從尋起,現在知道了它就在身邊,不由的感慨萬千。

  總算是明瞭了為什麼李華要帶著我進了他的洞府內才能去到另一處世界,說的明白些那個洞府與身邊的小洞及這條大路無不緊緊相連,也就此明白為什麼無心師傅說這方世界是由一條條的氣機能量網成的網絡串成的,氣機所展現之地就如同是漁網中間那一個個的結所處的方位,在這裡顯現的當是後山那座石山頂上讓我們得益菲淺的聚氣的所在。

  張開眼來再看看大道,古人有云「大路通天」,這條大路還真是通了天了,古人所言真是不虛,心裡一時有了些說不出的開心和傷感,也知道只要順著大路而去怎麼都能到了那處彼岸,可是不知為何常人卻發現不了?轉念再一想幾乎失聲笑將起來,自己這般想來可真是有些個愚蠢之極,想那常人身無內息如何能感知到大路的存在,而且如果想將大路看的清些並非是用了雙目,更多的是用了意識。

  慢慢的站起身來看著滿天的星斗仰天長嘆了一口氣,李華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如果機緣已失怕是此生再難以相聚在了一起,兄弟一場就這樣各奔了東西,也都是仙神之名所累的緣故。轉了身慢慢進入小洞,順著急旋而下的臺階小心的向下行去。

  在洞壁上滿滿的刻了各種各樣的圖案,一邊行著一邊細細的看著,有不少圖案是描寫的古人狩獵的場景,奔馬豺狼、鹿羊獅虎、山野林木、星辰宇空無不俱全,更有些所謂的飛昇的圖案,不過均是在飛昇的人們的腳下刻有著一條條的通向遠方的閃爍著光芒的路,現在自己也知了那條路的方位,只是少了飛昇的心情罷了。

  這些景色如果幾年前讓自己看著了說不定立時就會順著大路而去,可現在並沒有那些個激情,對於一個個在人世間轟傳的仙神的傳說更是不置可否,天下如何能有那些傳說中的事發生,那些故事裡更多的是包含了百姓們的期許而已。

  好不容易的行到洞底,扭了頭看了看直上直下的這方小天下,咧了嘴微微一笑,一切不過如此,再催動大法大步流星的行出了小洞,天已是有些濛濛亮了。

  回到村裡時已有了村民在四處走動,見著了俱是熱情的打著招呼,到了家中時發現紅紅已是在忙著早飯,見著了我臉上帶著柔媚的笑迎了上來。

  「你去哪個地介了?」紅紅柔聲的道:「看你這一身土、一身泥的,快些脫下來俺洗了,換上套乾淨的。」

  忙點點頭應了,上得樓來方將衣物換了去,紅紅已是在樓下喊了起來:「吃早飯了,快些下來,一會可有得忙的。」

  下的樓早看著客廳的桌幾上已是擺了一摞煎餅和幾碗粥湯,幾小碟鹹菜紅黃裡透著光彩,不由食指大動,對著紅紅一笑行到了桌幾前穩穩的坐了,開心的吃了起來。

  「對了,俺爹說再過幾天都會準備好的,你也別再將那些事放在心上,本來就與俺們沒什麼關係,何必為那些人擔心?那都是他們自找的。對了,再過個把月就是好日子了,爹讓俺對你說,俺倆個就把事辦了去罷。」紅紅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依著我坐了下來,然後目光熾烈的看著我。

  心裡明白紅紅的想法,村民們自個兒傷了當是與我們沒什麼關係,可話說轉來,畢竟都是一個村裡的人,怎麼樣也得表示一下自己對他們的情感,只是辦什麼事還一時未能明白,轉了頭看了看紅紅心裡蟠然明瞭,這是要與紅紅談婚論嫁了。

  這些年來紅紅可是一直在癡心的等著我,如果這麼個小小的願望還不能滿足於她可真是說不過去,家的概念對我來說已然淡了許多,自老人們離去後心裡已將自己當成了個流浪之人,現在忽然就要有個家了,也當是個好事,遂對著紅紅笑了笑狠狠的點了點頭,心裡忽然十分的想念老人們,他們的笑容彷彿出現在了眼前。

  紅紅一臉燦爛的看著我,眼圈微微的生了些紅。

  接下來的幾日裡,不停的在村裡、鄉里和縣裡奔走,對於那些個失去了親人的鄉親心裡也真是有些難過,只是不知為什麼也沒有了從前的那些熱心,甚至有時候看著在我面前失聲痛哭的鄉親而有些冷漠,也多少次的狠狠的暗自責備自已。

  以企業和鄉政府的名義捐資了五百萬元用於對死傷者家屬的補償,再通過縣和鄉對於死傷著家中之人進了統一安置,將他們集體安排在了一個新的廠區工作,當然也不能累著了他們,不管怎麼說人離去對他們來說可是個不小的打擊不是。

  新的廠區讓回村的鐵蛋做了個廠長,雖然耳中聽著的俱是身邊之人的反對的聲,可想著離去的張叔當然不容置疑的決定了此事,聽人說鐵蛋在外的生活過的極是艱難,曾去過不少的工地當過小工,我這樣做也算是對張叔的一個交待。新建的廠位於了選礦廠的對面,主要是做些旅遊記念品,村裡的鄉親們對於我的決定當然是讚不絕口。

  張經理冷眼看著村裡發生的事,最後對著我不滿的道是我是閑的沒事亂哄哄,企業多少的大事等著我去決斷,那些村民們死就死了是他們活該,也只好是笑笑當成了耳邊風。

  只有紅紅對我的作法十分滿意,說是人總要講些良心,當初要不是村裡人在那個風雲變幻的時代百般對我家的護持,這個家也撐不今天,想想也有些個道理。

  程長征終於前來尋著了我,滿臉頹喪的道是那個小洞怎的也挖不開,用了不少的炸藥一層層的炸了去,可小洞始終是那麼大一直向著山體裡延伸,心裡當然知道那個洞向著山裡一直延伸而去,如果以常人的眼光看去,到了那處可直上直下的臺階前怕絕少不了有個虛無的一、二百里路,想憑著炸藥將洞破壞,真有些癡人說夢的感覺,遂笑笑讓他住了手,這個事也算是了了去。

  村長和黃校長這幾天忙的用他們的話說是腳都落不了地,一直在為我和紅紅的婚事盡心盡力,陳建軍幾人成了他們的幫手,帶著幾十個人一直在了禮堂忙進忙出,十幾輛大車成了專車而將一車車的物事拉進了村,心裡雖然奇怪可並不是太在意,人在世一生能有幾次婚嫁,就隨他們的意去好了。

  時光飛旋,當所有的事有個瞭解時已是入了深冬近了元旦,與紅紅的好日子也臨在了眼前,陳建軍和程長征兩人帶著幾乎是所有的管理者們每日裡笑語聲聲的忙活著,張經理也樂呵呵的帶著手下的幾員女將成了個主持之人。

  村長和黃校長兩人乾脆待在了我的家中支起了辦公桌,將村裡的鄉親們支的是亂成一團,每天進出屋門的人怕是少不了有個百十號,用他們的話說是,這可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事,全世界的人都應該來向我恭賀,也只能是苦笑一聲轉身逃了去。

  其實這些日子來漸漸的明瞭了當時李華所經歷的那些事,每天在午時都能聽著有了人在耳邊碎碎有說些個話語,聲音很有些個蒼老。也明知道那些話在他人來說根本聽不見,如同從自己的腦海中所傳出來的一般,想起當初的李華所告知的那些事,很是用心的去聽那些話到底說了些什麼。

  起初耳中的話語只是簡單的在呼喚著自己的名字,到的後來便是不停的介紹些要自己動身前去的那處幻境的環境,到的後來語氣便凌厲了許多,話語中更多了些責備,讓快些動身離開這方天下好去尋那個所在,也只是笑笑不予理睬,待一個月過去後聲音即再也沒有響起過。

  在幻聽產生的這段時間時,將李華交給我的那一卷從扇子上得來的文從頭至尾的看了一個遍,對於李華的所做所為已是完全能夠理解,只不文中的最後兩章每章只有三十餘個字,讓我看了個糊里糊塗不知要說些什麼,即然看不明白也沒有再放在心上。

  元旦到來時王小曉帶著三個少女回到了村裡,三人看著了我頓時開心不已,用她們的話說是我這一下子可算是要安穩下來了,然後幾人便成了紅紅的隨行,對於稍看不過眼的安排即橫加指責著要改了去,陳建軍不知多少次瞪著看著她們一付無所畏懼的模樣而想發火,可每次俱是又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般搖著頭嘆著氣順著她們的安排去做了事。

  當在他人的眼中看來好日子來臨時的那一刻,我其實並未準備好去接受這個現實,只能是順從著眾人的安排,身不由已的做些在自己看來過於繁雜的事,直到元旦的清晨在眾人的擁持下進了大禮堂的大門,對於眼前的景有些呆楞。

  禮堂裡的座位被除了個乾乾淨淨,幾十張大圓桌順著一處處的方臺而一直鋪了開,到處是些紅紙燈籠將酒店裝飾的喜氣洋洋,兩個不知從何處請來的主持人滿面笑容的開始了他們漫長的人生遊戲。

  幾個小時的時間過了個暈天暈地,被眾人們來回的擺佈著,有幾次也想發些個火讓眾人們少折騰些,不過再想想這可是個喜事不能那樣做,也只好是聽之任之,總算是將婚禮結束然後聽著了眾人們的不停的歡呼聲,酒宴大開直到深夜,也不知喝了多少杯酒,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屋中,已是夜半時分。

  這一日過得可真算是勞累之極,不過看著燈光下紅紅的嬌艷心裡多多少少的有了些安慰,可能每個人都會經歷這樣的過程罷。

  想來自己的人生從現在起又是另一番模樣,總算是安穩下來有個自己還一時難以接受的家了,摟著紅紅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天已大亮才醒轉過來,遂與同時醒來的紅紅一起共同渡過了人生的一個重要的時刻,也算是完成了一次人生的轉變,了卻了過去的日子裡那些個念想。

  紅紅的嬌柔在這一時裡對我展現了個夠,待一次次的激情過後才算是一臉滿足的對著我碟碟不休的說些個話語,性情也與從前有了些不同,至少說話的聲音細柔了許多。

  不知過了多久相互摟抱著再次沉入夢鄉,直至有人不停的敲門聲傳入耳中才慌裡慌張的起了床,紅紅的身子骨在面前一展無遺,一邊慌亂的與我穿著衣一邊不停的大聲應答著院外人的喊話聲。

  等一切安置好紅紅衝下了樓去,待我下的樓來才知是王小曉帶著少女們進了屋,隨她們身後的進來的是大隊的人馬,屋中一時人頭攢動根本沒了下腳的地,恭賀之語鋪天蓋地,遂也只好是笑臉相謝,與來來往往的人們不停的說些個不著邊際的話。

  待屋內的人們漸漸散去天已然有了些晚,吃罷了飯後王小曉與三個少女擁著紅紅直上了二樓,等我送走了一樓最後一個離開的程長征,看著滿屋堆放著的紅紅綠綠的禮品有些個發怔,對這些物事該如何處理真是有了些犯愁。

  緩緩的上得樓來即聽著了女人們在一起歡喜的笑鬧聲,得了紅紅的解釋才知道,從現在起屋裡便要多了些人住了,要住在這裡的正是王小曉、朱紅娟、歐陽慧和劉雲嬌,用她們的話說即是從此後要成了一家人。對於她們的話也並未上了心,即然與她們早有了肌膚之親當然應是一家人了。

  從這日起每天都聽著她們的歡聲笑語心裡也真是開心之極,不過與幾個少女也算是有了個長期相處的時光,王小曉更是歡喜不盡,只要有時間即與我悄然相會,有幾次被朱紅娟幾人撞著也只是相視一笑,眾女們便相互笑鬧個不休。不過這些事均是瞞了個紅紅,心裡也明白,如果就算是紅紅真的知道了,她也並不會像從前一般的鬧個天地頓滅萬物消融。

  隨後的日子裡只要是一個人單獨的在了屋中,就靜下心來對李華所留下的那卷文中最後的那兩章文字細細的研讀,直到一年後才算真正的悟出了其中的含義,對於李華的所做所為開始有了些不滿及憤怒。

  文中最後有言道是,「與上會於初、旋於微、戰於上,悟其道氣貫太上之心也,遂滅之。論眾生相偌無分等閑,豈不知乎?故將此言傳與世道於天,萬生與吾生、萬物與吾等,得大法者當知,強逆太外悔之晚矣。」

  這段話的含義再明顯不過,這篇大法的擁有者明顯的是個有著慈悲心腸的人,從文中可以推斷出,當初他與太上在太初相遇後一言不合而發生爭鬥,從太初扭打到太微,再從太微一直扭打到太上之地,可是從文中看來他知道太上尊者的能力能夠真正達到太上之心之處,對下氣貫太上之心的說法雖然不知何義,可也能隱隱的覺查到是太上將對太上之心將有所不利,只不過對於最後的那句話中所言的「太外」,不知是不是又是一處所在,是不是指的是三十三重天外那個神密之地。

  總算是將全文貫通,也知道李華急著想去三十三重天外說不定正是想避開他口中一直所讚頌的太上尊者,可是他一個人一走了之,那些在了太微的人們豈不是處在了極度危險之地,想起翠翠心裡不由的一痛,只想將李華大罵數聲,無論發生何事也不能將翠翠丟下不管不顧的自己個兒逃生而去,這不應是一個仙神所為。

  心裡當真是有了太多的煩燥,可是煩燥歸煩燥卻也是不能去太微之地,現在自己還未能尋的出來可與交換時空的時空,如果不顧一切的冒然而去,翠翠的性命當真是有了太多的危險。

  就這樣每日裡均是在一陣陣為翠翠擔憂一陣陣為身邊的少女們歡喜中渡過,也實在是不知道自已要做些什麼。

  渾渾噩噩的過了近一年的時間,紅紅、朱紅娟與王小曉三人幾乎是同懷上了我的後人,得知了這一消息不由的欣喜若狂,這麼些年來雖然與她們時時相處,可「人生在世無後為大」的古語還是深深的影響著內心,只是欣喜歸欣喜了,三人同時有了身孕難免村裡有人會亂傳了言,將幾人身上污了些不應有的影。

  紅紅起初很是詫異,後來就明顯的知道了我與幾人的關係不同,不過大度的笑著接納了她們,有一日夜深人靜時躺在我的懷裡,說是古時帝王們三宮六院的也不覺的心煩,女人太多的環境裡是是非非的事也多了個夠,讓我以後萬不可尋其他的女人進了屋。忙點頭應了,對於紅紅的感激可真是無法用言語道的出來。

  即然成了一家人有些話便也能夠明明白白的說將出來,朱紅娟幾人更是將在太清的遭遇告知了紅紅和王小曉,兩人對於我所經歷的事便也徹底的明瞭,只是再三的對我說是不可丟下她們一人獨自踏入虛空,遂認真的應諾了。

  日子過的飛快,自己也很少出門,只小曉時不時的去一次省城,其他的人總是圍在了身前身後,直到春暖花開的三月間,一日裡猛然間心生警惕,遂瞞著眾女認真的起了一課,這一課頓時將自己如同打入了萬丈深淵。

  按著課的內意當是翠翠有了難,在太微的眾將軍們也是兇多吉少,再推算卦意卻是現在所在的這一方天下裡人們也將有著在人世間難以躲開的災禍。呆呆坐在沙發上的想了一夜,想來不安的情緒可能影響了紅紅幾人,第二日夜幾人也未去歇息,圍著我問個不停,想了許久才將自己的猜測告知了她們。

  紅紅明顯的不同於眾人,有著自己的想法和獨到的見解,挺著個大肚兒在屋中轉了數圈後歪了頭看了看我一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太微之境遠在不可觸及之地,就算是我想去救了翠翠,可到了那裡時空會再次亂了去,翠翠的性命更難以保全,與其空自擔憂還不如將眼前將要發生的災難用心除去,也算是為後人們積下了陰德,

  紅紅的說法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贊同,想想也是,就算自己急不可耐的想去救了翠翠,可遠水也解不了近渴,遂靜下心來開始對未來的事著手計劃,有紅紅和小曉兩人在了身邊,當真是有了太多的對策。第二日,紅紅便讓前來看望我們的岳父大人和黃校長喊來了張經理和程長征,並通知了鄉及各村的所有領導們前來村中,在小曉的協助下開始著手按排。

  在大禮堂中紅紅挺著肚很是英武的將近兩周的工作安排告知了所有的人,然後讓我那可敬的岳父接過了她的大印,黃校長從旁協助,一場轟轟烈烈的鄉村移民大運動至此拉開了帷幕。

  按著紅紅的安排,各村各莊的村民們必須在兩周的時日內向李村集中,然後讓李村的村長在一周的時間裡無論如何也要支起千餘頂帳蓬,由岳父大人全面監督所有的工作進程。當然帳蓬並不算稀缺,省城裡的那個機械配件廠裡有著數萬頂的存貨,儘管那種帳蓬已是沒有人再願意使了,樣式可真是夠古老的。

  黃校長一聲令下,村中所有的大車載著不少的企業員工浩浩蕩蕩的行出了村,班車也停止了正常的運營,開始將村裡的人們提前向李村集中,村民們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發生了何事,可當聽著了是我的決定後,即一個個的義無反顧的、在沒有車輛運送的情況下,仍是開始了艱苦的跋山涉水的大轉移,攜兒帶女的丟下了家產慌慌張的逃出村去。

  身邊的少女們依依不捨的與我道了別,也知道這個危險的時候不能讓我心有旁務,隨後即與紅工和小曉一起也趕向了李村。

  恐慌的情緒開始在各村蔓延,各村中有幾位老人在轉移中受了些個傷。李村裡一時人滿為患,數萬的村民集中在了一個村裡其氣勢可也真是夠壯觀的,不過村裡也亂的相當壯觀,當然至於將要發生什麼事還真得不能說將出去,萬一讓村民們得知了後也不敢確定是不是會生出一些個不可預知的亂事來。

  從所得的卦像中可以知道,未來的三周內將有一場不小的災難從天而降,其涉及範圍之廣將整個鄉小半個縣全納入了其中,細細的研推判定只能是一塊隕石來自蒼穹,按著卦意所論當是水火之禍雷電之爭,血肉之軀豈能與之相抗衡?可偏偏李村卻是成了個遺漏的極是安全之地,在卦相裡那裡不止平安有福且百姓們還能夠安居樂業,也是當真是少見了。

  陳建軍和程長征等人帶著所有的員工一起成了維護安的人員,那數百位大漢站成了一排威猛到是威猛的夠,只不過看起來總是有些個唬了人,百姓們對他們均是面有畏色避而遠之。

  一周後村裡已是悄然沒了人影,只餘下了黃校長還在收拾著在他看來紙紙片片都是寶貝的、孩童們用來學習的書籍,當然還有我留在了他的身邊陪著他,直到最後數輛大車進了村,將學校內的用來打掃衛生的掃帚都拉了去後,黃校長才長出了一口氣坐了程長征開來的車一溜煙的逃出村去。

  看著昔日裡熱鬧非凡的村落現今空落落的沒有了絲毫的人聲,心裡也有些個彆扭,不過也知時間無多,還是早做準備的好,再次在村裡轉了一個遍,確定連個雞鴨也沒有留下一隻時即直奔向了後山,向著那個有著小洞的石峰奔去。

  在我看來,即然那裡有條大路可真通天外,其所包容的能量當真是大了去,借用它的能量說不定能保全住一部份這些年來的心血。說起來自己現在的能力在這方天下雖然不敢說是第一,可確也沒再見著個憑著自身的能力能與我一較個高低的人,一切還是小心些的好,

  一個人孤獨的進了後山,到了石峰前頭也沒抬的順著小洞一頭撞了進去,順利的衝到了直上直下的石階前,將氣息流轉身子便拔地而起直向上衝去,轉眼即出了洞口站到了峰頂。

  在峰頂的突兀而起的大石旁仰頭看天,不禁大叫了一聲僥倖,從天象來看是個天外的來客此時還未到來,看來時間是來的急了。

  小心的依托著石峰布下了天罡大陣,借用四方之力從虛空平鋪了五道天網,將小村緊緊的包裹,再摧動大法將意識延伸去感知那個物事的來路,以氣機引動大路的能量歸我所用。前後又忙亂了近一個時辰,才用天羅地網將附近的村村落落罩住,再調來氣路中網結的氣機,將一些個來不急補去的漏洞勉強的填了,也不知有沒有用,可現在這也算是自己盡了最大的能力,但願這方天下的能量能網的住那個從天而降的奇觀,讓村民們少些個擔憂。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心裡不知怎麼一直有著太多的不安,這次可是一人在獨力與大自然相抵抗,大自然的力量真是難以估算。眼看著天空漸漸的的暗了下去,一個個星辰開始在黑暗的深邃處眨起了眼,心裡明白那個時辰快到了。

  口中不由自己的吟起感天動地的大咒,給所有來不及離去的大自然的生命以光明之路的指引,為它們將要發生的生生死死的經歷化出最美好的祝願。

  當一條銀河漸漸成形在了頭頂的夜空,已能感覺著一團烈炎從天空直撞而來,遂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開始將在石峰上聚集的能量集中,以便給予來犯者迎頭痛擊。方將石峰所擁有的能量迎著來物的方向直衝而去時,夜空中突然顯出一大團的光亮,光亮帶著熊熊的火焰迅猛的向著石峰直撲而下,虛空為之光華大盛。

  心裡一時有了些著忙,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壯麗的景,感覺著所布下的第一道天網轉眼即被來物撞的碎裂,心裡更多了些慌張,如此這般看來,這個來物的體積當真不小,要不然怎的會要將個鄉這麼大片的土地毀了去?不由自已的大喝一聲,摧動氣機引起大路上的能量化成萬丈光矛風駛而去直衝烈空,但願這一次能將來物擊的粉碎。

  事後想起來可真是心有餘悸,當時也太托大了些,總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沒有戰勝不了的困難,可眼看著巨大的光的利矛狠狠的撞入了火焰化成滿天的光華而蕩然無存,頓時緊張的騰的從坐著的方石上站起身來。

  這一時只能將所有能感覺的到的、能被自身氣機所引導的、能讓自己調動而來的能量氣息不停化成一個個能量之柱將天網支撐的住,然後再將一團團能量化成一個個的能量的實在迎著來物而去,一團團巨大的光的能量如同一發發巨大的炮彈一個個接一個的撞向來物。

  來物仍是循著其固有的軌道,帶著巨大的壓力呼嘯風駛著壓了下來,意識撲捉著它,在它帶來的那股壓力下只覺的氣也難以喘的上來,有了些頭暈目眩的感覺,心裡更有了太多的慌亂,這一刻真的是不知該如何去做才能化解了眼前的這個危機,也根本不知該怎麼樣去做,才能將來物擋在用氣機所布下的第二層天網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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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5 00:42:35
第三百二十章 人間天道

  對於能量的應用這些日子來得確深有體會,所謂的能量即是離子們跳躍時所產生的旋流,無數道旋流在某種程度上會造成在離子們周圍的空間有了一個個了不起的波動,波動再帶著離子們產生更瘋狂的跳躍,這就產生了能量,其本質上即是能量是一種波動。

  能量使的不少的離子們脫離了它們原本正常運行的軌道,便由此將能量節節的推向相鄰的空間,一如一塊巨石投入池塘形成了密實的波瀾環環外延,只不過能量波動的傳遞遠遠的超出了光速,如果非要以光速來作個對比,怕是能量波的傳遞速度將會千百倍的超越光速。

  借用空間的能量其十分的簡單,在日常的生活裡也並不少見,水庫即是藉著個將水能積聚之利而能讓流水將渦輪轉動去發了電,當然也是渦輪機的另一處少了能量的緣故。一個小小的漏斗即能將個液體能收集到一個小瓶之內,這也是漏斗的另一端也少了液體的原因。這一類的例子多不勝數,最重要的是要順其自然而不能強行扭曲。

  文子有言,「有精而不使,有神而不用,守太渾之樸,立至精之中,其寢不夢,其智不萌,其動無形,其靜無體,存而若亡,生而若死,出入無間,役使鬼神,精神之所能登假於道者也。」其實本意來說是讓修行的人們與身邊的環境合為一體,到了至高的境界就是自身與能量相融,我就是能能就是我,當我少了能身邊的能自然會狂補而至,以填這個少去的空白,當然也就能出入無間了。

  這一時只能是拚盡了全力,盡量讓自已沉入到大道所擁有的能量之中,然後將能量抽取到身內,用內息在頭頂處化出一個巨大的透鏡來,將體內的氣息緊裹著能量化成一個個的光彈迎著來物直衝而上,大道的能量雖然會源源不斷的蜂擁而來,可本身的內息當是也要損去不少。

  一團團能量之光帶著耀目的光華直衝九霄,如同一團團焰火迎著了急墮而下的光華,相互衝撞產生的爆炸聲如一串串的驚雷般在夜空深處炸響,夜空中到處是激散而去的光的炎焰如流星向四面迅疾飛逝,將個夜空映成了白晝。

  滿天儘是迸發的火焰,碎碎的將個天空遮成了個實在,火球一如既往的帶著破空的壓力和強烈的熾熱漸逼近,那種感覺著似乎無所不在,身子也如同處在了無盡的烈焰之中躲也無處可躲,強大的壓力幾乎讓身子無法動上一動。

  這一時也根本想不了那麼多,只知不停的將能量擊向帶著滾滾火焰呼嘯而下的物事,頭頂上四散的火焰幾乎化成了滿天的焰火十分壯觀,不過似乎感覺著其速度稍微有了些減緩,不由的心中大喜,更是飛快的將大道所擁有的能量汲取過來再化成個實在透過頭頂的透鏡再次凝聚後狠狠的直撞而去,只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湧到身內的來自大道的能量似乎漸漸的減少了些,只好是更多的將本身的內息補充進去,沒過多久就有了些精疲力盡的感覺。

  意識緊緊的隨著來物,體會著來物在不斷的衝撞下在連綿不絕的爆炸聲中漸漸的有了些裂痕,似乎要散成多少個塊,這讓心裡又有了些著忙,可是也只能是守住其中將會是最大的一塊,狠狠的不斷的將能量暴湧而上,隨著「轟」的一聲震天動地的轟鳴聲,來物果然在瞬間四分五裂,炸成了無數道流星在夜空裡向四面八方急散而去。

  身子覺的有了些虛脫,汗水不停的順著額頭滴落下來,眼也有了些看不太清,只想就此罷手躺在大石上好好的休息休息,實在是太累了些,身內的氣息早已不夠將如細流般流入體內的大道的能量團的結實一些,只好感覺著它們在頭頂漸漸的沒了個形狀,散散的向著天空撲去,只是速度也漸漸的慢了下來,那已是減速的最大的一塊殘餘的火球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如果再不想想辦法,不過數十秒鐘它就會直直的砸到身上。

  心裡著急可又無奈,只是拚盡的全力,將全身的氣息急湧而去,原本時隱時現的光的大道已難以感覺的到了,只是自己的內息又能有多少,只將數個能量團激向空中後已是有了些絕望,看來今日難逃此劫,心裡一時有了太多的後悔,還不如與親人們一起去李村躲個片時,現在可好怕是命也會丟在了此處,那個東西砸將下來肉身豈能與之相抗,人又怎得可能戰勝得了天,思緒飛轉間也不過一秒鐘而已,不知怎的會猛然間記起了卷文中的言論。

  卷文有言道,「天神也,乃神之元神也。天有谷納容虛空彌芥子,地有谷造化容萬物載山川補地理,人天殊同所稟也,身有谷藏神宅為元神,九宮上應九天中宮鎖之泥丸,有元神居之即而神居之。」

  這緊要關頭不知怎麼剎那間只覺的天地一片空明,似乎突然間明白了什麼感知到了什麼,對於那頭頂的來物也渾不再在意了。

  卷文又道是,「神存生神離亡,晝與萬物融夜則幻生夢,此神則不能穩也,必生禍端」,又道是「人本無生而神生之,人本無死而神死之。元神居其居而不離,人則安得而生,天可奈之?神所不死當由玄宮也」。

  想到這裡頓時精神大振,想那經文所論從來都有據有根,也記得不少的書籍中言是「玄者陽也天也,牝者陰也地也」。《黃帝內經》裡更有云:「天谷元神,守之自真。言人身中,上有天谷泥丸,藏神之府也,中有應谷絳官,藏氣之府也,下有靈谷關元,藏精之府也。天谷,玄宮也,乃元神之室,靈性之所存,是神之要也」。

  記起自己在修行過程中的種種領悟,試著將意識全部集中在了北斗,瞬間即無我無外,這一下可好,只覺的好像突然墮入萬丈能量的深海之中,呼吸也為之一頓,轉念間不由的睜開雙眼仰面朝天「哈、哈」的放聲大笑。

  過去怎麼也分不清的所謂的神靈所謂的玄宮,在這一時已是頓然明瞭,其實世上每一個人所尊崇的仙神本就是他自己,不過那是另一個自我的鏡像的存在,那個鏡像只是平日裡難得被人感知的到深守於玄宮中罷了,這也就是說我的命也即是我的神靈,只要我的神不死老天又能奈我何?

  看著火球帶著熾烈的火焰和滾滾的濃煙直撲而來,心裡到是萬分的安寧,天地這一時也亮如白日,光影將個山崖之巔映的光芒無垠。

  聖人知天地之要知變化之源,將個神緊守於玄宮,內息騰化牝府讓神氣交感,自然萬物成真與道為一,這便是從古至今修行之人所謂的「天人合一」,到了這種境界當然能入於不死不生之地,古人們所言的「谷神不死是謂玄牝」也就是這個道理,只覺的天地為我大開。

  恍惚間隨手起勢將深藏於玄宮之內的萬千宇宙提至雙手,看著已是近了身帶著萬丈光焰的火球隨手揮去,一聲轟鳴地動天搖,巨大的足有身下的這座山一般的火球在距頭頂不足三十米處被炸了個粉身碎骨,化成了萬道細碎的火焰疾速的散向四方原野,火的流螢散出了滿天的光華,隨即眼光所及之地俱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只是大火歸大火,心中對於這種境遇早已沒了絲絲的懼意。

  看著滿山遍野的沖天而起的火光,緩緩的將內息平穩了下來,知道這一場災難來的快也去的快,這些山火根本不足為患,了不得將個張經理所喜愛的旅遊之境全毀了去,大不了再從頭建設就是了,有了地網將村落緊緊的護了,想來再也不會發生其它的事端。

  雙手背附於身後四面環顧,對於「聖人能運用於玄牝之內造化於恍惚之中」的話語早已明瞭,這一時可以明確的告知自己,玄宮就是自己多少年來苦苦所尋的氣海,氣海與宇宙通與萬物通,將氣海運起即是將天下運轉,試想這天下肉身之人又有何人能擋得住了?即算是大自然也要退避三舍為我讓路。

  「若得之順之爾,神必寧息必定,萬性存於心自然無為無窮妙用也,玄宮之源天地之分,進退正道即明矣。」對於李華所留下的卷文中的最後那一段話算是徹底的領悟了,忽又想起不少的書中道是玄宮指的是玄牝之地,在人身上的位置是指了人的口和鼻,不由的又是「哈、哈」大笑不止,那些個書可真是誤人不少,修行之隱語豈能與百姓之俗語相通。

  想我的性命在我自己的手中,就如同日月在了天軌,有何人何物能犯得了傷得了?太陽和月亮本是一陰一陽之屬,合在一起就是萬千光明照亮宇宙,性與命也與此及是類似,命有形而性無形,一陰一陽合於五臟生出七情,受天地之憐交感生丹,丹化為神居於玄宮,晦朔相合就月魄承日魂,陰陽交育而生神明,這才是天地的大道。

  癡癡的站在巨石之上,不由自己的又是一聲長嘆,知道自己從這一刻起已是完全擺脫了過去的影子,那些個長生不老的話語到是能夠實現個七七八八了,只不知李華怎麼樣了,如果他在了身邊一定會將這些個感悟告知於他,沒有必要非去那個什麼洪荒之地尋求長生的訣,在這個世上一樣能夠做得到。

  想來現在人已是近了中年,對於人生也看的淡了許多,對於那些人與人的爭執也根本看不眼中,只要好好的待好了身邊的人就算是心安了,回憶起過去的種種現在的時時,只盼著能夠安安穩穩的將現在的日子過了下去。

  想起村裡百姓從前的做法到是完全能夠理解了,百姓們自有百姓們的苦衷,有時他們會為了蠅頭小利而捨生忘死,這也怪不得他們,被生活所迫做人就難免有種種的錯處,更何況為了生存他們那樣的想法也根本不算個錯,計較著錢財渡過每一天也是迫於生活的無奈,自己還當要將心胸放的大些,帶著鄉親們行上更好的路途才是。

  思緒起伏著直到看著天邊出現了一抹魚肚白,新的一天重新開始,自己當也是要開始新的人生了。

  慢慢的行到了崖邊,忽然心裡生出了些個玩心開心的一笑向下縱身一躍,聽著耳邊的風聲呼急地面亂石疾撲而來,這身能力該是讓過去人們口中傳說的仙神遜色了罷,眼看著到了崖底,身子一旋氣息流轉緩緩的落在了崖壁下的小洞前,長長的喘了口氣,揮起左手收回天羅錯動右手散了地網,將天罡大陣轉眼收於手中化成了萬千氣息融於天地之間。

  自古傳說的仙神均是來自另一處所在,而自己這一時所居的能力根本不弱於了他們,這也就是說自己也成了個真正的仙神,只是這個仙神似乎又與他們有所不同,那些個大神大仙們至今還在苦苦的去求去太上大路的敲門磚,自已根本已不在費那些個氣力,只這般看來,所在的意境竟是比他們要高了些。咧了嘴角微微一笑,順著山間的小路向村裡而去。

  山中的森林梯田看來已是基本上被毀了去,行上了大路看著四周到處是被燒枯的樹枝樹桿,石山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是因自己內息的保護,這裡就有些個遠依靠著的是化出的天罡大陣,也就難免的被碎裂成無數的亂石擊中,看著柏油路面上散滿了大大小小的坑洞,還有不少的各種色澤的碎石七零八落的散在上面,童心一起跳著腳輕輕的蹦過一些個大一些的碎裂的石子,心裡的歡喜不知怎的漸漸的又多了起來。

  這次危機的化解可以說是讓自己九死一生,不過最後硬是將扇子上的功法悟於那一刻,也真是有些個得意,再轉念一想不由的更是歡喜異常,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去自創個天地來,然後將它與太微交換,想來不久後即可與翠翠見面了,當然,還有華子,那個小東西真是讓人提心吊膽的緊,現在自己也算是能與他行個並肩,可以一起對付那些看不見的困難了。

  方行入山谷還未到得了湖畔,即看著了十數個人向著我邊喊邊跑了來,聽聲音即知道是紅紅她們和陳建軍他們,不由的滿心歡喜迎了上去,想來這一夜過了個驚天動地,不用說在李村的人們可是能將夜空中發生的事看了個清清楚楚。

  在十幾個滿滿的關懷聲裡,在紅紅一臉寬慰的神色中,在王小曉、朱紅娟、歐陽慧、劉雲嬌不斷的燕語聲中,在程長征「呵呵」的笑聲中一起進了家門,然後張紅衛緊張的安排起來,當天一場酒直至深夜才算是能夠安歇。

  一覺醒來時已是近了天明,紅紅並不在了屋中,倒了劉雲嬌躺在了身側,於是悄然的下了樓來,隨手打開了燈躺在了沙發上。

  心裡到是異常的平靜,也不知要想什麼或是該想些什麼,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那麗帶了個小童笑嘻嘻的行到了沙發前,然後隨手將一摞紙張甩在了我的臉上,心裡一驚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屋中空蕩蕩的並沒有那麗的人影,看來又是一場夢。

  扭回頭看去心裡不由的又是長嘆一聲,這一陣子也不知怎麼了,夢中的景總是成為了現實,沙發上正正的擺著一摞紙,緩緩的再次坐了下來將紙張取在了手中,很是搖了搖頭。

  所謂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可現在眼前的怪事就是現實的存在,還是別想那麼多了,即然給了這麼些個物事,閑來也無事,還不如看看上面寫了些什麼,於是一頁頁的看了起來,只看了幾行字有了些明瞭,這分明又是一篇修行的功法。

  這本書無名無姓,從第一頁開篇即論述起修行的一些個過程和內意,與從前所學到是大同小異,開始的前三卷即是自己所知、所學過的那些個知識,相當於李華教過我的那兩卷共二十大篇的內容,從第四卷開始是另外的自己還從不知曉的一些個東西。

  第四卷只有一千餘個文字,可是如果細細的思索起來,其內容之多怕是要寫出個數十萬字來也不能解釋的盡,語句晦澀難以理解不說,語氣完全是三、四千年前古人們所用的那些個記述的斷詞,遂小心細讀。

  「夫入道玄微者,思之內望之外,用需神也、忘需器也。道知者道風雷順之,民知者富得一復十,言高不登、言深不測,可依光流馭飛天貫六虛至大荒者,無上、無下、無左、無右、無前、無後,得太虛道知茫蹤,神遊乎天窈野徑、思逍遙恍惚之生,意得意無有無生之表。京華於雲端、九氣生丹霞,俳徊茫昧、翱翔希微,履略蜿、踐跚旋璣,此得之者也。

  曰丹華有玄黃,雄黃水一兩、礬石水二錢、戎鹽一錢、鹵鹽一錢、礜石、牡蠣、赤石脂各二兩、滑石、胡粉半兩,以內之火混六一泥,三十六日成,服七之曰仙。以玄膏丸此丹,三味真火須臾成金。以二百四十銖合水銀十火,亦成金。金成者藥成也。金不成,更封藥而火之,日數如前,無不成。

  曰神符服之百日仙也。行度水火,以此丹塗足下,步行水上。服之三刀圭,三屍九蟲皆即消壞,百病皆愈也。

  曰神丹服一刀圭若百日仙也。以與六畜吞之,亦終不死,能辟五兵。服百日,仙人玉女、山川鬼神,皆來侍之,漸如人形。

  曰還丹服一刀圭,百日仙也。朱鳥鳳凰,翔覆其上,玉女至傍。以一刀圭合水銀兩火之,成金。此丹塗錢物用之,即日皆還。以此丹書凡人目上,百鬼走避。

  曰餌丹內為置之,十五草合之,何首、人參做引,服之三十日,仙也。鬼神來侍,玉女至前。十五草即韭、蘭、梅若、甘菊、鳳引、乃至、千尋、牡朋、三朵、十里香、貢凡、普芨、生九、四芝、津雷。

  曰煉丹以餌為本服之十日,仙也。又以汞合火之,亦金。

  曰柔丹以煉丹內火服一刀圭,百日仙也。以缺盆汁和服之,九十老翁,亦能有子,與金公合火之,即金。

  曰伏丹以柔丹為本九火這,服之即日仙也。以此丹如棗核許持之,百鬼避之。以丹書門戶上,萬邪眾精不敢前,又辟盜賊虎狼也。

  曰寒丹以伏丹為生。九火煉之,可服一刀圭,百日仙也。仙童、仙女俱來侍應,至飛行輕舉,不用羽翼,漸大道耳。

  此九丹,但得一丹為之仙,不再苦思之,作之在人所好者耳。凡服九丹,欲升天則風行去,欲且止人間亦任意,皆能出入無間,不可得之害矣,慎之。

  夫有因無而生焉,形須神而立焉。有者,無之宮也。形者,神之宅也。

  吸寶華,浴神太清成形太虛,外除五曜內守九精,堅玉鑰於命門、結北極於黃庭、引三景於明堂,飛元始以煉形,采靈液於金梁,長驅白而留青,凝澄泉於丹田,引沈珠於五城,瑤鼎俯爨,藻禽仰鳴,瑰華擢穎,天鹿吐瓊。

  懷重規於絳宮,潛九光於洞冥,雲蒼鬱而連天,長谷湛而交經,履躡乾兌,召呼六丁,坐臥紫房,咀吸金英,曄曄秋芝,朱華翠莖,皛皛珍膏,溶溢霄零,治饑止渴,百痾不萌,逍遙戊巳,燕和飲平,拘魂制魄,骨填體輕。能策風雲以騰虛,並混輿而永生也。

  九輪皆在昆吾五城之內,藏玉函、刻金札、封紫泥、印中章,梁塵之盈尺,非可求之漏刻,山雷洞徹,非可致之於造次也。患於聞之者不信,信之者不為,為之者不終耳。夫得之者甚希而隱,不成者至多而顯。世人不能知其隱者,而但見其顯者,故謂天下果無仙道也。」

  看完後呆楞了好一陣,這一篇章的說法與從前所知可以說是大相逕庭,對於使用丹藥的說法從來不相信,可這一篇文言之鑿鑿信誓旦旦的論及了丹藥是人成仙的一個輔因,即如常人如果得了仙丹也能一步登了天,這可是百思不得其解。

  九丹的名也曾聽李華說起過,那可是古老的黃帝所創的,按李華的說法所謂的九丹其實本是來自人身體內氣息的組合,並非如人世間所傳說的那些用了些人間的火來煉製的,內息的運轉依靠的是自身的修為,只不知那些個草藥的名在體內位於何處、是不是與內息也有關聯。

  對於文中所說的許多個草藥的名也是第一次知道,但就自己所知有些名是有的,可有些名並不存在,如果古時候人世間真有那類草怕是到了今日早已是消亡的盡了,自然環境改變的太多,那些草現今如果還有些生長於世怕也不知躲在了何處,更何況一枝草葉怎麼能夠讓人的內息瘋漲。

  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這一卷的說法,再向下看去。這一看直看得是昏頭暈腦,根本不知其所云,直至最後關於經脈之論才覺的清醒了一些。

  「一陰一陽謂之道,修道者修此陰陽之道也。一陰一陽,即一性一命而已矣。修道之謂道,道即出教有聖人,聖人可立其教也。此道原於性、本於命,命猶令也、時也,天有命而授人以令;性即道也,人以性而由天之道。欲究其道,則外盡倫常者其理,內盡慎獨者其理。忠孝友恭衷乎內心也,然外著其光,外也,喜怒哀樂,即外也,守其未發,內也,明天性,知地理,內丹成矣。

  存心養性顧命之勤勞,集義生氣用令之法度。煉氣化神,煉神還天。復其性兼復其命,外丹是矣。修道以修性,修身先正心,意誠心正,物慾皆除,氣為使焉,神為主焉。

  一陽初動之候,真鉛始生之機,氣迅如電逃離先天,而生水,而經流,生形化質,不可用矣。崑崙之上有玄門,竅甚小,陰陽會合不動,情性相感彼吾相通。有形質者難入竅內,夫惟真氣日盈盈於竅內也,先天一傑衝開此竅,曰修行之徑路,修真而全真,無來無去,無生無滅。

  飛昇太茫度三界,可位仙公,敕制地祇侍衛送迎,脫地戶、五苦八難,至七祖陞遷,永離鬼官,魂度朱陵,受煉更生,是謂無量,普渡無窮。

  觀上帝謠唱,萬神朝禮,三界侍軒,群祅束手,鬼精自亡,琳瑯振響,十方肅清,河海靜默,山嶽吞煙,萬靈振伏,招集群仙,天無氛穢,地無妖塵,冥慧洞真,大量玄玄也。

  有經脈、絡脈,直行曰經旁支曰絡。經凡十二,手之三陰三陽、足之三陰三陽。絡凡十五數,十二經有別絡,而腑又一絡,並任督二絡,總為十五數。

  陽維主一身之表,陰維主一身之裡,以乾坤言也。陽蹻主一身左右之陽,陰蹻主一身左右之陰,以東西言也。督主身後之陽,任、沖主身前之陰,以南北言也。帶脈橫束諸脈,以六合言也。是故知八脈,則十二經、十五絡之大旨得矣;仙而知乎八脈,則虎龍升降,玄牝幽微之竅妙得之。」

  這基本全是對於經脈的論述,看來它的出處應在商周之後,只是不知是何人所著。對於奇經八脈自古有論,當是自那位行滿天下的李時珍著書後才將之傳唱天下,這也就是說如果這篇修行的文章是修行的最高功法,看起來也並不比其它的那些功法要強大的多,再細一想如此說來,這個世上的人們的能力可能比那些來自上層天的仙神們要強了太多、太多。

  即然如此當是用心領會,從這一日起將這篇的文章細細的開始用心了下去,誰成想這一個理解修行的過程竟然用了整整的一年。

  正用心的看著文,「你在看什麼?」王小曉的聲間柔媚的響了起來。扭回頭看去,王小曉身著了一件白色的睡衣蓬著頭打著哈欠出現在了樓梯口。

  「在看一篇文,這麼早就起來了,還不去多睡會?」看著王小曉笑了笑道。

  「睡不著,這村裡村外的到處亂糟糟的讓人沒了個心情,俺琢磨著今天是不是該開個會,好好的將下步計劃周全嘍,不然,又得多花些冤枉的錢。」王小曉邊說邊行到了身邊,緊依著我緩緩的坐了下來,手不停的在高高挺起的肚子上來回撫著,一臉幸福的模樣。

  「好,聽你的,這事還真得好好計劃了,村裡村外這一次可真是遭了些個難,不過也沒什麼,只是糧食今年怕要欠收了。」看著小曉有些心疼的道,輕輕的將她摟在懷裡,這個女人嬌嬌柔柔的為了我可是吃了不少的罪。

  小曉開心的躺在我的懷裡看半仰頭笑著道:「有個事你知不道,這個戶口的問題你得早些想輒了,不然孩子出生就成了黑戶,看你那時該怎麼辦,到時可是著急也沒有用了。」

  這到也算是個事,只是對於自己來說也並不太在意,只要有吃有穿日子過得安穩,其它的事就很好解決。當然話又說的回來,自己已然與國家的政策相違,罰款怕是少不了了,然多交些也沒什麼關係,只要事能順利的解決即可。

  方想說話紅紅幾人已是行下樓來,隨後即忙起了早飯,聽著眾人的嘻笑玩鬧之事倒也是自得其樂,早飯還未吃到嘴裡,張經理、陳建軍、程長征幾人已是進了門,聽他們說有幾個村的損失較重,怕是要重新建設,然後將接下來要做的事開始細細的盤算起來。

  眾女也緊接著加入到了討論中,依著實際的可能,紅紅提出了一個很是了得的計劃以實現她心裡早有的理想,這個理想可真是非同一般,那就是改村建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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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5 00:42:58
第三百二十一章 重生

  其實後來才漸漸的明白,那天在夢中那麗所給我的那一卷文裡面的內容,在這方天下裡極是普通,不少的書中論及的那些個話語甚至比那麗所給我的還要論的透沏,心裡雖然有些疑惑可並不是不能接受,這方天下裡的明間明顯的快過了太清,這裡的數百數千年對太清來說不過轉眼之間而已,這裡的社會發展的比太清快的多也是想當然的事情了。

  當然,在這方天下裡對於經脈之論怕是個小童也能知道些穴道的名,更何況那些個武俠的小說滿天亂飛,將個人間的功夫寫成了成神的大路,似乎是只要學會了經脈的那些個道理,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個武林的高手,可以吸天地之靈氣成萬世不朽身,可以腳踩著飛劍滿天裡摘星斗月翻轉宇宙。

  村裡有不少的年輕人每天都是手捧著些武俠的小說看的是津津有味,這讓我有了太多的好奇,問了問他們手中的書的內容,無非是少小流浪的孤兒或是家仇沒了親人的小童以及大富人家的公子,偶爾間運氣使然得了個什麼蛟龍的膽或是什麼鳳凰的口涎,更多的是摔到了某一處神密的所在得了個什麼樣的功法或者是喝了口天水吃了口天果,便有了內功有了了不起的能力,運氣來時再吃上些什麼草什麼花的就成了天下第一,建立了自己的門派當上了武林盟主,斗少林戰武當的可真是好笑的緊。

  為了個心中的理想,紅紅有些不顧了自己,帶著沉重的身子開始在各村輾轉,這讓我有了些不滿,沒少說過她,可看著她對著我一笑又投入到對村民們無尚的熱情中去,也只好是笑上個一笑緊護著她生怕有個什麼閃失,後來乾脆讓劉雲嬌和歐陽慧緊隨在了她的左右算是照看她罷,要不萬一有個什麼不好那可真是讓人後悔莫及了不是。

  紅紅的想法很簡單卻也很實用,那一夜的天禍化成的流星雨將鄉里三、四村落直接毀去了一半,大半個鄉的土地被山火焚成了焦土,住的屋都沒了莊稼更是不用去想了,這也讓不少的村民眼巴巴的看著紅紅不停的落淚,可不管怎麼說保住了性命比什麼都重要。

  依著小曉的說法,開始在了損失較小的李村進行全面的建設,準備將李村改造成一個有著人口近七萬人的小城鎮。

  要打造一個這樣規模的城鎮也不是個易事,何況是處在了群山之間甚少平地,建設的難度當然大了太多,可實際情況又不能將紅紅的熱情減了去,只好在了一夜晚使出氣機來平地移山,將擋在李村前後的兩座不小的山峰直接移到了我所在的村的後山之中,遠遠的看上去也只算是多了兩個小山包而已。

  移去了大山的李村與我所在的這個村即連成了一個整體,兩村之間多出了數萬畝的平地,原本山谷的地勢化成了數千米寬的平原,這讓紅紅歡喜不已,當知道了是我所為時扭著個粗壯的腰身「咯咯」的笑著圍著我很是轉了幾個圈,看她的動作似乎想要翩翩起舞,讓我擔了好幾天的心,雖然她也知道我的能力遠不止這些,可仍是表現出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來,心裡為此很是滿足。

  新城鎮的建設從三月底就轟轟烈烈的開始了,這也讓省裡和縣裡的領導們著了忙,不時的有些個小車飛駛而來飛駛而去要將未來的路摸個清楚,不用省裡財政上的撥款全靠村民們自已來建設,這可是一個了不起的壯舉。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一時的紅紅已是成了省裡、省外的名人,雖然年紀比起那些個領導們年輕了太多太多,可是她說出來的話當真是沒人再敢去與之相違,紅紅後來也感覺到了這種讓她喜出往外的景,很有些歡天喜地的樣,說是終於可以在那些個人面前揚眉吐氣了。

  為此我總有些不以為然,也懶的再去問一問工程進展的情況,將所有的事托付給了張經理、陳建軍和程長征後便閑在了屋中,這又得了紅紅的不少埋怨的話語,說是對她關心不夠,讓她一個人勇往直前,只好在萬不得已時也只能是小心的陪著她到各處轉一圈,看看那些正勞苦作業的鄉民們說上幾句關心的話,再在他們感激的目光中逃回山村。

  鄉里的村民們積極性過於的高漲,重建家園的興奮一直在燃燒著,每次陪著紅紅去李村時總看著太多的村民們從四面八方的蜂湧而至將紅紅圍住問長問短,更多無法近了身前的人們跳著腳對著紅紅舉著雙手歡呼不已,當然每次一進村也總有不少的老人從臨時簡陋的家裡取了些熱湯熱水的飛快的端到了紅紅的面前,非要看著她喝上一口才一臉滿足的開心不已,這些景也真是讓我感慨不盡。

  偉人們就是靠著得了百姓們的民心而得了天下,那時的人們看著了偉人時幾乎可以說是處於了一種、在某種程度上完全可以說是歡喜的幾乎要瘋顛的情感裡,他們將偉人們當成了他們的救世主,甚至當成了自已最親的親人關懷陪至,現在紅紅也似乎要踏上了那條路,至少鄉里的這些百姓們對她說的話當成了老天的旨意,當然也沒有人再敢或是願意違背了紅紅的意願,對她是無不真心呵護。

  想來人這一生無非名無非利,紅紅這算是圖了個好名聲,可是如果設身處地的為那些個領導們想想,紅紅的做法就讓人心裡有些個擔憂了。聽人說新就職的年輕的省長對紅紅極為不滿,說是她根本是脫離了組織而以個人的名義無法無天,要不是看著她是真心為民,直接的就要將她免了職,聽了這些個話也只是一笑了之,「已所不能勿怨於人,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已所不為勿難於人」,這些古話早就說明了那些簡單的道理。

  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近了五月,天氣已是十分的炎熱,紅紅、小曉和朱紅娟三人便一起住進了醫院裡等著那個重要時刻的到來,這可將歐陽慧和劉雲嬌忙的有些腳沾不了地,我只能是每天呆呆的不知要做什麼,聽歐陽慧說那一時刻對女人來說可是在鬼門關裡外逛了一個大圈,不由的有些個擔憂,悄然的將些個護持的大咒不知對著三人在心裡吟了多少遍。

  在幾人住院的期間,岳父大人到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每天同個黃校長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將前一日發生的事告知後即將對明天的想法再尋得我的支持,其實根本沒那個必要,那些事好像難以往心裡去,對於一些個煩碎之事也沒有絲毫的興趣。

  不過張經理和陳建軍也來了數次,說是資金有了些周轉困難,已經開始欠些材料的款了,而工程進行到現在尚不足計劃的百分之幾,要是中途進行不下去可就要出了大事。對於他們的話也是一笑了之,當然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他們為難就是了。

  從三人住院那時起時間已是又過了十餘日,一大早張紅衛慌慌張張的到醫院來,對著還未能起了床的我說是張經理被幾個材料商扣了起來,說是不付錢不放人,聽了這話只覺可笑之極,遂讓張紅衛喊來了陳建軍,帶著他一起進了家門,將在家中所藏的金塊全部取出,讓他以工廠的名義交付銀行。

  當陳建軍看著那麼些金條白眼仁兒都呈了赤紅色的,飛快的跑出了去後叫來了程長征,只他倆人開了車將金條全部送到了銀行去兌現,直到下午黃燕隨著他們一起又回來通知我,說是只轉眼間企業的帳戶存款已是達到了數億,不過稅款也達到了億這個數,一個個興奮不已。

  這一邊幾人開心的興奮勁兒還未過去,那一邊那些材料商不知從何得來了消息,慌慌張張的將個張經理送回了山村,光是送他回來的小車兒就有好些輛,氣派那是大了去了。

  張經理看著我也是高興之極,不過對我說他不願意與那些個材料商們再打交道,說是他們簡直是只得錢不認得人,那些人從我們手中得到的好處何至千萬,聽說我們帳戶上沒有了錢即翻臉不認人成了大爺,現在知道我們有了錢又變成了孫子,是屬於臉上長了狗毛的那種。

  陳建軍聽了張經理的話後頓時「哈哈」的大笑不至,對著一個在屋中對著張經理不停的點頭哈腰不停的陪禮的材料商破口大罵,說是從現在起一分錢也不會給了他們,工程完工後再行結算。我本以為材料商會不情願與我們解除供貨的合同,誰知出乎了我的意料,那人竟然一口應承,說是要將所有的材料一人獨攬,而且誠懇的告訴陳建軍,材料款想什麼時候付就什麼時候付,他是決不再張口要一分錢,看來人心當真是難測的緊,然後一臉熱情的要請張經理晚上吃飯,說是就在屋外的小車上等他,然後不停的陪著笑行出門去。

  這次的經歷讓張經理很是有些憤怒,說是那人原來與他同在了一個單位,要不是當初他將山村才開始建設時的一些活分包與了他,他怎麼會有現在的風光?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同單位上的那些人打了交道,就算是餓死也不會去那些人的門前要一口飯。

  到這時我也才知道原來張經理只是他所在單位的一個項目經理,那個單位的領導現在每天都隨在了張經理的身後,說是要為單位尋個出路,可知道企業帳上沒了錢時臉兒一變飛快的回了省城,方才不知為何在張經理回來的路上又給張經理打了個電話,說是要繼續他的諾言。

  對於社會上人情的變化我幾乎沒有去留意過,聽了張經理話當然知道他已是用上了手機,而這時一部手機的價格過萬元,貴是貴了些,可千里傳音的傳說已然是在人間實現了。

  勸了勸張經理讓他不必將那些人的行為記在心裡,不過隨後看著那些個經銷商是蜂湧而來進了屋門,拉著張經理一定要去喝了酒吃了飯,一個個的臉上帶著極是認真的樣,不由的直想搖了頭。看來這方天下的人們思想可真是變化太多,黃校長的那些預言真的成了現實,說不定不久後就會有親情比不上財情、人心換不來人心的事情發生了。

  正想著再寬慰張經理幾句,醫院裡的小護士跑了來說是紅紅生了,生了一個女兒,長的很是漂亮,這讓我頓時有了些著忙,也未再理睬屋中的人們,可是大白日裡又不能讓人看著太離奇,只好跋腿飛奔將所有的人扔在了身後。

  待進了醫院的門時已有不少的村裡人在了醫院的大廳裡,老岳父迎了上來張口就埋怨個不停,只好一邊聽了一邊陪著笑臉應付了幾句,心急如火的三步並做兩步的直奔了二樓進了護理室,一眼即看著了紅紅正緊皺了個眉頭臉色蒼白的在病床上靠著被子半坐著,懷裡抱著個小包一付心不在焉的樣,眾女正圍在了床頭前吱吱喳喳的說著話。

  對於紅紅的心思我很明瞭,務農的人對生個男生個女的很是在意,紅紅這是知道了自己生了個女兒而有些心裡惶惶不安,其實對我來說完全沒有那樣的想法,開心的幾乎是跳到了床前,歐陽慧朝著我瞪了瞪眼,忽的又開心的笑了起來。

  「你去哪裡了,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不在場,快看看你的寶貝女兒。」歐陽慧邊說邊側轉了身將我直推到了紅紅面前:「這小傢伙把個醫生嚇的幾乎要從窗子跳出去,可有意思呢。」

  看著紅紅懷裡抱著的被紅色的綿布包著的小東西,禁不住伸出了雙手從紅紅懷裡抱了過來,粉粉嫩嫩的緊閉了雙眼正呼呼的大睡著,心裡早讓喜悅充的滿了,再抬起頭來看看紅紅,一臉緊張的看著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樣,不由的一笑。

  「你可知不道,這小東西只在出生時哭了一嗓子就再沒了動靜,那個接生的醫生說他本來還想著是不是出了事要搶救了,誰知再看看小傢伙竟然朝著他笑了一笑,唬的那個醫生幾乎將她直接的扔了出去,可有意思了。」劉雲嬌「咯咯」的笑著說道。

  王小曉也笑了起來,艱難的扭了扭身子看著我道:「這可是個大美人,只看她的臉就知道,長大後定是個瓜子樣的,不定迷倒多少人,這下你開心了罷?」

  聽著她們說著話低著頭看著懷裡的小東西,精神有了些恍惚,似乎很多年前就知道了這個結局,猛然間想起那個夢來,當時紅紅正是抱著個女童遞到我的懷裡讓我看來著,不由的心裡一驚再看看小童頓時如同被五雷灌頂,無論我怎麼看她都長的極像了翠翠,雙雙的眼皮、微翹的鼻樑,有些細小的下巴再加上紅紅的唇,完全可以想像的出來,她當真是幼童時代的翠翠。

  呆癡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紅紅伸長了手臂緊握著我的胳膊不停的一臉怯怯的神色嬌喊著:「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是不是生俺的氣了?你是不是不喜歡?」

  心裡明白翠翠的鏡像在今日才來到了這個世界,從現在起她的信息才算是在這方天下裡有所展現,以前太多的情感實在是不由自己的湧上心頭,只覺的心中一酸幾乎落下淚來,不過又覺的開心之極,不管怎麼說翠翠還是回來了,回到了我的身邊,儘管她已是成了我的女兒,可是畢竟在了一個家裡成了真正的一家人,心裡當然有著無窮的歡樂。

  聽了紅紅的話抬起頭對著她開心的一笑道:「俺這輩子都得感謝你,你可是讓俺歡喜的緊了,俺高興還來不急呢,怎得會生你的氣了?」

  紅紅遲疑了片該輕輕的喘了口氣,臉上的神情顯的有了些放鬆:「你說的可是真得,可別哄俺,你真得喜歡她麼?」

  對著紅紅堅決的、用力的點了點頭:「放心罷,這輩子疼她還來不急,俺真的是開心的緊,對了,你身子覺的怎麼樣了?要不俺現在去熬些個雞湯來?」看著紅紅小心的將懷裡的小東西遞到了紅紅懷裡,側轉身向外邊走邊接著道,「俺這就去做些好吃的,你可的將孩子看好了,別讓她餓著,俺快去快回。」說著話已是飛快的行到了門外,與岳父大人幾乎撞個滿懷。

  「你看你小子走路眼都不抬,慌慌張張的這是做什麼去?」岳父衝著我大聲的道,瞪著眼伸開雙臂攔住了去路。

  急忙陪了個笑臉:「俺這是想著給紅紅做些個好吃的,這不光高興來著也沒注意。」

  岳父大人「哈哈」一笑道:「等你去做?黃花菜都涼了。給俺老實的待著,好吃的馬上就到了,」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我推進了門,然後直奔了床前,眾人慌忙的讓了開,「讓俺看看,這小傢伙唬的得老赤腳滿屋子暴走,說是從來也沒見過這樣的,見了人只會笑不會哭,看來俺的這個孫女可真不是一般人,長大一定會極有出息了。」然後偷眼看了看我。

  當然知道岳父大人的心意,記得在縣城外有太多的標語論極計劃生育的事,其中有一條標語讓我當時難以理解,那條標語寫得是「計劃生育是國策、一家只生一個半」,對於這一個半是怎麼回事還多虧了陳建軍的解釋,一個指的是兒子,那半個當是指了女兒了,這一件小事足以反映了百姓們心中所想。

  「當然、當然,你說的對極了,」陪著笑臉對著岳父大人道:「俺可真的喜歡女兒,你看看她長的多好,只是皮膚太皺了些,有些個像個老太太。」

  眾人先是一楞然後是哄堂大笑,王小曉在一旁「咯咯」的笑著道:「你出生時也這樣,不要以為一出生皮膚就能掐出水來,你以為都像俺們一樣靈光靈光的?」

  歐陽慧也笑著道:「正是這個話,至少也要過個十天半月的才行。」

  站在床另一側的朱紅娟挺著肚看著我吃吃的笑個不停,劉雲嬌一臉疼愛的伸長了手將孩子從紅紅的懷裡抱了過去,輕晃著身子嘴裡不住的發出「唔、唔」的聲,孩子倒是靜悄悄的連個聲息也無。

  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看了看紅紅,紅紅正抿了嘴角斜眼看著我偷笑不已。

  接下來就是不停的忙活起來,三天後紅紅便回轉家中,屋裡一時熱鬧非凡。朱紅娟和王小曉只能繼續呆在醫院裡,讓劉雲嬌在那裡照看,歐陽慧隨著回來後便開始用心的照顧紅紅。

  「快來,不行了」,「快拿尿布來」,「不行,這個不行,得要熱毛巾」,「你看你毛手毛腳的,給我來抱」,紅紅的聲音滿屋響個不住,一如回到了小時候被紅紅支使的滿院子亂走,惹的歐陽慧不住的笑。雖然亂是亂了些,可這幾天天過的真是十分愉快,心事也算是去除了一大半,現在只餘最後一件事,如果能很好的解決,心事才算能徹底的了了去。

  一個星期過後,朱紅娟和王小曉先後生下了一男一女,一顆心真個是讓喜悅占的滿滿實實,等她們一起回到了家中時,屋裡亂亂的景又讓我有了種幾乎想立刻逃了去的感覺。

  眼見的身邊的這幾人已是暫時沒有能力再去管理工程的事,只好自己開始去工地,以便應對在工程進展中所遇到的困難。

  時間真是如風而逝,數個月不過眨眼而已,當秋霜染上枝頭時,已有百分之七八十的鄉民們遷入了新居,只是暖氣管道暫時還沒有接入李村,這一個冬季看來鄉民們也只能是在屋中生起爐灶了。

  按著張經理所作出的規劃,此次共建設磚房達七萬間,面積約四十餘萬平米,不過均是平房沒有蓋樓,主要還是圖了個快捷,新的鎮落中共有四條大道交叉穿過。學校並未新建還是在了我所在的這個村裡,新進了數輛班車專為孩童們上學所用,原在各村裡的企業開始向新建的城鎮附近集中,企業裡損失最大的是位於李莊的油品加工廠,被一塊碎裂的隕石擊中,所有的設備損失殆盡。

  這一輪的建設讓企業在銀行所存的數億元化成了流水,不過也總算是完成了紅紅多年前的心願,她那時的想法可是要在李家鋪子建一座小城的,只是當初我們的能力還達不到,現在看來時機基本上是成熟了。

  為了籌備資金,將家裡的所餘下的小紅珠全部取出,以採礦廠的名義開始向國家陸續交納,資金也回籠的快,到了元月初時,帳面上已又有了數億的閑錢。

  趙國民和汪洪光倆人南下了一個月,回來後帶回了三十餘輛小轎車,讓我有些吃驚,待細瞭解後才知道是紅紅所為,花的錢可是不少,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辦事到是方便了太多,首先便是節省了太多的時間。

  王小曉誰也沒有理睬,自顧自的先挑了一輛紅色的,用她的話說是將來她要靠著它接孩子上下課,可明知道學校就離家不遠,也只能是搖搖頭隨了她去,只是每當看著那個紅色的車心裡都有些恍惚。

  眼看著企業的管理者幾乎是一人有了一輛小車,對於車不車的事根本沒有什麼興趣,見著張紅衛同孫小茹倆人興高采烈的圍著輛小車轉了好幾個圈,心裡到也是挺寬慰的。

  眼見的一切正常起來,人們的生活也漸漸的恢復了平靜,便每日裡在了屋中與眾女們一起開心的說些個,過著無所事事的日子,等幾個小東西均開始呀呀學語的時候,又到了春暖花開了三月。

  岳父大人一病不起,紅紅急的每天裡幾乎都是在醫院裡陪著渡過的,對於生死之論到也看的輕些,人孰無死,就算是這一時救的回來可下次能不還有那個機會了,想起張叔的事,心裡很有些個安然,一切隨了天罷,醫生們能救得了就救得了,如果實在救不了自己也得出手相助,可是前提當如無心師傅所說的那樣,不能干涉社會正常的發展和人們正常的生活,更不能強逆事物運行的規律。

  想起當初救張步的那些經歷,心裡不知得多了些驚恐,張叔前後兩次離開,在一定程度上我已經干擾了這一方天下裡大自然運行的方式,幸好後來一切又回到了從前,不然後果還真的難以預料。

  待幾個小東西紛紛的滿了一週歲時,岳父大人也終於含笑而去離開了人世,與老人們葬在了一起,讓後人們來紀念他們為鄉民們所做出的貢獻。

  過了數月紅紅才算是從痛苦中清醒過來,然後即得到了省裡行下來的文,直接成了這個縣的縣長,而且還是個正職,紅紅好像並沒有了當初的那些個熱情,冷冷的看完了調令白後繼續與孩子逗笑在了一起,對於何時去任職也沒了下文。

  當秋季再次來臨時,幾次起課均是有著不好的結果,對於大一些的疫病到不擔心,隨手均可除了去,可總有些從卦象裡看不明的事,於是對於身邊所發生的一切都分外警惕。

  第一場大雪降臨後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平靜的生活秩序也就此被打亂。

  王小曉開著車帶著朱紅娟和歐陽慧一起在省城外遇上了車禍,按著醫生的說法是三人當時就同時隕命,和紅紅、劉雲嬌一起拚了命的趕到了現場,慘景讓一顆心直抖個不停。紅色的轎車已是沒了形狀,一輛失控的拉煤的大貨車從車頂上直碾了過去,那個開車的司機說是剎車失了靈,冰天雪地的根本無法再操控的了車了。

  交通管理處的人說是那輛大車本該只能拉個二十餘噸的煤,實際是超過了載重量的三、四倍,屬於嚴重的違規,可是他違規是違規了,三條人命卻斷送在了他的手中。劉雲嬌哭了個天昏地暗幾次昏了過去,紅紅只是靜靜的、緊緊的摟著三個小童,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這件事的發生讓我心碎欲裂,可以說是又經歷了一次的生離死別,空有一身改天換地的能力卻無法救的三人的性命,就算是掐死了那個司機又有何用,如果現在能創出一個世界來將時間與之交換,定能將三人再次活轉來。

  從這一日起便不再關心身邊的事,靜下心來專心致志的開始了創世紀的歷程。

  老子所謂的「出生入死」其實有著另一重含義,對於「朝聞道夕死可矣」的話也總算領悟了,這些話語中的「生」和「死」並非是百姓們常說的「生」與「死」,而是一種精神的昇華。是對一個新自我的重新認知。

  「在天為明明者日月之橫合,在世為易易者日月之縱合,在人為丹丹者日月之重合。人之日月繫乎心腎,心腎氣交水火升降運轉無窮」。這句話的含義明確無誤的告訴了人們,修道修的到底是什麼,只不過與現在我所想要的有著天大的區別,行人道和行天道的選擇在心裡也是鬥爭了許久,逆天而行也是萬不得已。

  渾渾沌沌的過了半年的時間,苦苦尋求著天道的至境,也曾想著順著石峰頂上的那個大道去尋找另一條途徑,可惜的是那條路已是不存在了,如果能到得了三十三重天外,說不定也能將幾人的意識體帶回人間,現在看來再尋著常路而去根本無法解決內心的苦痛,那條路看來也只能去闖一闖。

  在一個清晨沐浴著初升的陽光,終於看到眼前出現了另一種光明,這片光明明確的重現了一個新的征途,從心底深處也感悟到了一個新的世界正在誕生,那是屬於自已的嶄新的世界,在心底深處也隱隱的有了種異樣的感覺,那感覺就是,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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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5 00:44:39
第三百二十二章 幻空行

  詩曰:

  夙世前緣苦,誰解舊人情,逍遙艷絕欲,落魄嘆空明。

  夢雲卿歡喜,西風夜冷心,欲送斜陽岸,瀟肅亂梧影。

  昔念猶憶新,奈何愁對酩,雁行秋水盡,骨肉難做真。

  人世何為艱,清風喜月明,腸斷捨浮雲,翛然一身輕。

  一陽轉三關,來去乘華輿,渺然迎太上,香車萬里行。

  煙波蕩星斗,青衣挽寒汀,虛空不識處,歸真有浩冥。

  且去天外天,尋梅更尋黥,待與玉京言,騰轉歌隨吟。

  蘺酒伴箬笠,唯余一閑心,孤帆還當遠,亙古俱化罄。

  「你終於悟到了,真不容易,」迎著萬丈的嶄新的光芒,一個憑空浮現的年輕的漢子嘻嘻的笑著看著我道,「啪、啪」拍著雙手鼓著掌在我的對面緩緩的盤腿坐在了大石上:「這次時間可真是夠長的,俺從前些年就一直在等著,沒成想這一等時間可真是夠勁,都讓俺有了些個不耐煩了。好了,現在俺倆個總算是可以坐在一起說會兒話。」

  呆呆的看了看年輕人,心裡忽然明白了過來,於是對著年輕人一笑道:「可不是咋的,本來早就可以一起說話來著,只是煩心的事太多,那一陣子每天在俺的耳邊說話的是不是你?」說完話看著年輕人一笑,其實也知道,他本來就是我,現在自己總算是達到了那個境界,從另一角度來說這正在修補過去遺漏的經歷。

  「我」笑了笑雙手輕輕的放在了腿上膝處各捏了個訣:「是啊,不過這樣也好,要是前一陣子你明白過來說不定可要將俺累個夠嗆,現在已經不用俺再指點你了,也算是放下了一顆天天為你擔憂的心,你也當是脫離了過去的你,一個新自我感覺如何?」

  我看著「我」不由的一愕,頓時「哈哈」的大笑起來:「沒有太多的感覺。你可真有意思,俺倆個的心本就是一個,你要是為俺擔心俺豈不是也要為你擔心了?」

  「我」「嘿嘿」一笑道:「正是這個理,到了現在的這種境界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你看看在你的面前多寬的一條路,是不是該好好的想想了?依俺看即然早晚都該離去還不如早一點走的好,要不然,像隕石那樣的災會不停的圍著你,今天大水了明兒個大火了,要不然就是疫病隕石了,要不然就是天崩地裂的,你到是能躲的開,可你的親人還有那些百姓們怕是要因你而遭了秧,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微微的一楞頓時才領悟到,小曉幾人的離去與我有關,原來那次天災也是因自身而起,要不那顆隕石不去別處偏偏的向著我迎頭砸了下來,不由的苦笑了一聲:「俺又沒惹了誰,那麼些個事為麼與俺過不去呢?」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是你惹不惹誰的問題,而是因你自身能力太強身邊的能量太大,也就是引力過於的盛了些,那些到處亂走本來沒有根的東西能不被你引到身邊來了?」

  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不由的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看來還是俺自己出了問題,你看能不能不用到處亂走了也能有法子將這些事了結了去?」

  「我」再次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好辦法,這方天下對你來說已是太小了些,太上那個地界也無法容的了你,你那個兄弟已到太初了,每天裡與你一樣的災禍不斷,只是你暫時還不能去那裡,要想將事情一次了結,俺看直接去太外算了。」

  心裡忍不住的有了些疑惑,想這一陣對「三十三重天外」和「太外」之境一直想瞭解清楚,可總是似乎處於一種要明瞭可又無法明瞭的地步,看了看「我」長嘆了一口氣:「俺一直不太明白,三十三重天外是不是與太外是一個地界?」

  「我」「哈哈」的大笑起來,,語氣嘲弄的看著我道:「你看看你,俺本來還想著你已是明白了,可誰知你怎的又糊塗起來了?三十三重天外那是個什麼地方,窮山惡水的根本不能待,從那裡再向上才是太外之境。好了,俺今個與你指條明路,從身前的這條大路而去,可以直達那個夢幻之境,然後當然就可以俯看所有的人間,你明白了麼?」

  不由自已的點了點頭,可是心裡有些個酸痛之事還是問明白的好:「你看俺身邊的親人不少的都離開了人世,俺想著還能與他們相聚,假如到了太外是不是就能找到了他們?」

  「我」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你真是的,眼光怎麼憑的淺了?太外是何種地界,如果你到了那裡相信你不會再問這個問題,」然後長身而起雙臂向天伸了個懶腰,對著我微微一笑接著道,「俺倆個總算是能合在一起了,俺就住在玄宮裡,有事來尋俺,要是沒什麼事俺可就回去了。」歪了頭看了看我再次仰面朝天的「哈哈」一笑,身上頓時爆裂出無垠的光芒,只覺的眼前一亮,「我」已經消失不見了。

  咧開了嘴角苦笑了數聲,也知道那個「我」是回去了,與我已是合成了一體,再細細的看著似隱似現的從崖前迎著萬丈的陽光直鋪向天際的金黃色的光芒大道,緩緩的站起身來。這一時還不能說走就走,至少應將身邊所有的人先安排好,那時即使離去再也回不到這個人世間,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

  駕起雲頭從崖上直落而下,順著路慢慢的回到村裡,村裡已是極熱鬧了些,到處都是些正歡笑著的人們,見著了我俱是不停的熱情的打著招呼,遂也只好一一的應了,飛快的進了家門。

  劉雲嬌正半蹲著帶著三個小童在院中嘻鬧,也知她已是從痛苦中脫出身來,只是那個慘痛的影怎的也會深留於心底。

  「你回來了,飯在桌上早備好了,是不是又去練功了?」劉雲嬌緩緩的站起身來雙目緊緊的盯著我道:「紅紅姐方才去縣裡了,說是省長要找她談讓她當縣長的事,她的意思是沒了那個心想辭了職專心帶孩子,這不讓我留在家中看著他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心裡對於她可真是有著太多的歉意,冷然間又想起歐陽慧款款的身影,心頭一酸勉強的笑了笑道:「沒什麼事,他們聽不聽話?」

  「聽著呢,只這個調皮些老是扔東西。」劉雲嬌臉上盪開了笑意,伸手指著一個正滿院歪歪余斜斜跑著的道:「姐姐們如果還活著,真不知開心成什麼樣了。」

  這一句話將我頓時打入了冰寒之境,看來無論如何也得去那個太外之境,如果能從那裡尋得更好的解決辦法真是老天有眼了,這一刻才算是下定了決心,即算是能化出個新的境界將時間交換,可早晚那個時刻又會來臨,還是一了百了的好。

  對著劉雲嬌點了點頭,慢慢的行入了屋內,劉雲嬌隨後緊隨而入,見我坐在了沙發上即緊依著我坐了下來。

  「我也想要個孩子,要不總覺的太孤單了些,」劉雲嬌眼中閃動著無盡的柔媚看著我道:「要我,也讓我有個後。」

  側耳聽了聽院中孩童們的歡笑聲,遂伸展雙臂將劉雲嬌抱在了懷中行向了二樓,將多日來的情感全部向她傾述而去,再看著她嬌媚無限的躺在懷裡,心裡更多了種說不清的傷感。

  去太外的時間當是越早越好,自己在了這方天下裡會給人們帶來太多的災難,即算是能護得了一時豈能護得住一世?可怎麼能對身邊的親人解釋的清,真是柔腸百轉說不清的淒然。

  「你真的有心事,」劉雲嬌翻身伏在了我的身上,纖手輕輕的在我的臉上撫摸著:「是不是有為難的地方了?有什麼話與我說罷,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妻子,有難當然是夫妻同擔。」

  伸了手臂緊緊的摟著滑嫩的身子,心裡有著太多的矛盾,如果說將出來不知她們會不會對我失望,可如果不說出來,這一走可就難說何時才能回轉了。記得李華當時所說的即使離去這裡的時間也不會改變,可那是指了太清那些個世界,現在要去的是太外之地,那個地方與這裡是不是同一系列的世界還難說的緊,暫時還是不說的好,不由的微微嘆了口氣。

  「沒什麼,這幾天也未能顧得上你,你還好罷?」輕輕的親了親劉雲嬌心疼的問道。

  「還好,只是一天見不著你的人就如同丟了魂也似的,我也知道你是想她們才這樣了,」劉雲嬌雙眼微微的帶了媚絲,手在我的身上輕撫著道:「再要一次好不好,不管今後是個什麼樣你又在了何處,一定要給我留個後,你說呢?」

  心裡頓時突突的一陣亂跳,不知她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小心的看了看她,人已是柔若無骨的慢慢的歪躺在了身側,或許她的話是無意所為,於是與她再次享受人間的至愛。

  一番柔情一番歡喜,劉雲嬌才緩緩的起了身,看著她的神態讓我心裡一陣陣的激盪不已,遂相互幫著一起穿好了衣,方下得樓來,三個小童已是又緊緊的纏住了她,一個個口中俱是喊著娘親,然後看著她又與他們開心的嘻鬧在了一起,只雙眼不停的在我的身上掃來掃去。於是乾脆搬了個小凳坐在了門前,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你回來了,」張經理匆匆的進了門,看著我即大聲的叫了起來:「不好了,李村出事了,本來想打幾口井,誰知一個井架突然塌了,死了一個傷了三個,紅紅又不在你得去看看。」

  聽了這話心裡一點也沒有了緊張,如果我繼續在了這方天下裡這樣的事會層出不窮,比這事大的事也會不斷的發生,的確到了離去的時候了,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在劉雲嬌關切的目光中隨著張經理一起出了門,然後坐了他開的車直奔了李村。

  到了打井的現場心裡已是恍如明鏡,這樣的慘禍是任何人也難以預料的到的,井架沒有絲毫的損毀,而是井架所在的那片土地整體向下塌陷而去,向塌陷的洞裡看去,高達十數米的井架的頂還能隱隱的看的見,聽慌亂的村民們說,那個已離去的人當時並不在了井架上,而是站在一旁被橫甩而出的鉆桿正正的砸上了頭頂。

  心裡有些默然,也明白對今後來說這只是一次小事故罷了,修行到了現在的境界按理應該能夠化解任何的問題,可現在明顯的不是了,這是對我的警示,即使心裡不在意這些人的性命,可萬一再傷了家中的親人就非自己所願。

  緊忙著處理死傷者的後事,還未處理完已是到了正午,縣公安局來了人接著處理後事,紅紅也開了輛車緊隨著而來,見著了我雙眼都有些紅腫,在她的安撫下村民們才漸漸的安定了下來不再慌亂,一個個的安靜的做著該做的事,當然打井的事暫時也只能是停頓了下來。

  在未來的城鎮中唯一的一棟三層樓房的辦公室內,紅紅緊緊的依著我說了副省長的打算,即省裡決定讓她著手接管這個縣然後帶著所有的人共同奔向美好的日子,然後又說是想與我們聯起手來,讓企業出資建一條鐵路將村村寨寨的聯繫在一起,後來又說是要將紅紅調到他的身邊做了他的秘書、照顧他的生活,紅紅當時就冷冷的、毫不猶豫的、堅決的說出了拒絕的話。

  我知道紅紅的想法,現在的人們不同於幾年前的人,現在的人們的思想也比不上老人們所在的那個我為人人的時代,那個要讓紅紅做他秘書的人的想法中有著太多的可疑之處,而也能感覺的到那個人的行為極不檢點,紅紅拒絕是有道理的,遂也表示了自己對她的支持,即然當不成縣長又何必去當了,一切隨緣罷,紅紅點頭稱是。

  當將所有的事處理完畢天已是黑了下來,一起回到了家中,劉雲嬌已是陪著三個小的睡了過去,有些心疼的為她掖了掖被角再下得樓來忙著做些飯吃,紅紅臉色平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我,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樣。

  隨意的做了些麵條算是吃了晚飯,還未來的急收拾利落,紅紅已然靜靜的看著我說起話來。

  「你是不是有事沒跟俺說?」紅紅閃動著顯的有些疲憊的大眼盯著我道:「俺還不知你?心裡有事根本藏不住,都在臉上寫著呢,」然後手一指沙發接著道,「你先別忙活了,坐下,跟俺嘮嘮?俺心裡有些個堵的慌。」

  微微嘆了口氣,在這個女人面前自己根本是無所遁行,即然已是有了個決定,還不如提前告知她,也免的以後讓她去擔些莫須有的心,緩緩的坐在了沙發上,看了看紅紅,人到是穩穩的坐著,只是眼神裡似乎透出了些悲傷的神色。

  「俺知道,你是不是煩俺了?」紅紅依舊是語氣平穩的道:「這些日子來也不與俺親近每天裡光知道去練那個什麼功,是不是想著自已個兒去做什麼神仙要丟下俺們了?你到是說話呀?」

  看著紅紅心裡不知怎的湧上了些說不清的情感,只好再看看她遲遲疑疑的點了點頭道:「神仙不神仙的事與俺沒有什麼關係,只是可能近期要離開一些日子,也不知會遇上什麼樣的事,本來早想著告訴你,可你一直也沒個時間不停的忙著鄉里的事,所以也只能將話放在肚裡沒與你說,至於這次去能不能再回來看來只有天知道了。」

  紅紅眼圈一紅聲音有了些顫抖:「你說的是真的麼?你寫的日記俺可都看了,看來是真的了,如果真是真的,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可能明後天罷,也可能是今晚個,俺也暫時說不清。」看了看紅紅不由的低下頭來不敢再看她的雙眼。

  耳聽著紅紅輕嘆了一口氣,聲音卻是恢復了平靜:「打小就知道你不同於常人,你的那些個本事就算是神仙怕也做不到,俺起初很是歡喜你那樣,只是近些日子來也聽著了不少的閑話,說是神仙們根本不會顧了家,說走就走的頭也不回。現在老人們都走了,你也沒什麼好牽掛的了,即然想走那就走罷,攔也攔不住的,家裡有俺儘管放心就是了。只是什麼時候想家了就回來看看。」

  抬起頭來看看紅紅,雖然說話的聲音未變,可是淚水卻早已是順著臉頰向下不停的滴落著,雙眼已是緊緊的閉了。不由的伸出手來將紅紅擁入懷裡,多少年來的情感讓心裡怎麼也拋捨不下,幾乎有了種天塌地陷也不想離去的想法,可想想小曉、朱紅娟和歐陽慧,心腸隨即又硬了起來,為了以後怎麼也得去,那是一條看不清未來的路。

  紅紅蜷在懷裡再也沒有說話,只是小聲的哭泣了起來,有些個瘦弱的肩不停的抖動著,遂心疼的抱著她站起身來行上了二樓,緊緊的擁著她直到看著她眼角旁掛著淚水沉入了夢鄉。

  夜已是很深了,想起這些年來的經歷怎麼可能不讓人留戀這個人世間,輕輕的起了床行到了床頭櫃邊,就著燈光將過去所寫的日記從櫃中全部取了出來,然後從頭至尾的細細的看了個遍。從與李華小時直至現在的人生歷程可真是難說的清楚,幸好自己還將之完全的記錄了下來,不然如果讓現在去想那些個事還真的有些個記不太清。

  抱著厚厚的一摞寫滿了日記的本子行下樓來,將它們放在了桌幾上,隨手將自己對未來的想法和期盼寫在了最後一本的頁面上。

  「紅紅、嬌嬌,俺走了,雖然不知今後是個什麼樣,可也只能是咬著牙向前行,你們也知道的,俺如果留下來可能真的是會害了你們,小曉、娟娟和慧慧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毀在了俺的手裡,俺心裡很是難過,不過你們儘管放心,俺憑著這一身的本事是不會有事的。」

  寫到這裡可真的不知該怎麼再向下寫,如果自己一去不回,自己所鐘愛的人豈不是要獨自空守上一輩子,這不是又等於害了她們?一時心裡左右為難。

  「紅紅、嬌嬌,不管怎麼說俺會一直記著你們,如果一年後俺還回不來,你們就嫁了去罷,能尋個好人家俺也開心的緊,好了,就寫到這罷,俺走了。」

  寫完了這幾句只覺的好像搬了幾千萬座大山也似的,只累的幾乎不想再動了身子,將鋼筆隨手扔在了桌幾上站起身,回過頭來萬分留戀的看了看這個讓自己過了人生中最是美好的時光的小屋,在記憶深處留下了每一個角落的影,再行上樓去看了看正睡的香甜的劉雲嬌,然後頭也未回的行出了家門,向著後山大步而行。

  一路上只是不停的將家鄉的景融入心底,直到了石峰前才緩緩的醒過神來,即然這條路不能回頭,那麼就走下去好了。

  將氣息流轉騰雲而起直到了峰頂,面向著東方慢慢的坐在了大石上,要說不想家那真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只有去那方天地看看能不能將所有的事了結清楚,萬一有機會還能回的來,這一生也不會再離開這裡片時。

  東方漸漸的亮了起來,啟明星斜掛在空中熠熠生輝,也知道再過的一刻將要起程前往自己所不知道的世界,但願家裡人親人們一切安好。

  天漸漸的越來越亮,看著陽光透過漫散的雲向天際鋪展,知道時辰到了,遂將氣息鼓蕩而起,一條虛無飄渺的金光大道瞬間虛幻的出現在了眼前。

  緩緩的站起身來再回頭看看遠處的景色,然後錯動雙腳毅然踏上了通向虛空的大路。雖然這條大路本就是自己的氣機所創,可是大路的另一頭到底有什麼任誰也說不清,右腳方一離開懸崖一側的大石,只覺的身子一晃向下微微的沉了沉,然後再將左腳輕輕的踏了上去。

  這一踏而上天地頓時一變到處灰濛濛的看不清景色,只是腳下的路還隱約可見,扭回頭再看看身後,雲霧迷漫著早已是沒了退路。

  即來之則安之,想到這裡不由的將心思放開,過去的事再想也沒了用,還不如向前行去,走一步算一步,遂凝神提氣順著大路向前飛奔。

  這一次行來明顯的不同於以往,恍惚間記起與李華同行時所遇到的那些景,不過是氣息流動時在耳邊的咻吼,也曾看著那個教李華破空術的星化成的小人化成星光而去,現在的自己是行在了一條踏踏實實的大路上,儘管看不清周圍有什麼,看不見路通向何處,可堅信只要前行就能尋到路到的盡頭。

  不停的行著不停的行著,不知天空中何時飄起了雪花來,紛紛揚揚的將一要都要蓋了去,只好將飛奔的身形慢了下來,一步步的向前艱難的挪行,這一行來便又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只隱隱的覺的似乎已是過了十幾天,只是也沒有飢餓的感覺。

  如此行去雪越發的大了些,古人有言「雪花大如席」,現在看著那些飄落的雪花雖沒有那麼大可是個頭也當真的不小,有時不小心滑倒在路上積雪都能將身子淹沒,行路更是困難了,幾次試著將身子脫離大路行入虛空,可是根本做不倒,似乎氣息也不再受自己的約束。

  頂著大雪向前行,即然不知道時間嘴裡乾脆數起了腳步的數,一步一數的直到了十億的數才頹然放棄,如果正常的行來這般步距怕是能有個萬里之距。

  路面不知從何時起開始有了些向下傾斜,再行了不知多久,傾斜的角度已是讓我有些難以穩住身子,不小心腳下一滑直摔在了雪地中,身子已是不由自已的打著橫向前直躥而去,原本心裡有些著急想站起來,可幾經努力都告了失敗,這可好,整個人如同雪車般向前瘋躥,再想一想不由的心裡一樂,即然老天想讓省去了跋涉之苦,大可隨了他,心裡一定便也不再慌張,藉著坡道的力將身體扭正腳前頭後的順著契面直滑而去。

  這一滑可有了時日,閑著無事心裡又估摸著正常的時間秒數開始「一、二、三」的數了起來,從一一直數到了十億再次放棄,滑行的速度當真是快的有些個不可思議,即算是從空中直直的墜落也達不到那個境界,看來萬一突然出現塊石頭什麼的,不是我將它撞個紛碎就是它將我化成肉醬。

  擔了一陣心到是沒遇著任何堅硬的物事,想起「生死有命、福貴在天」的話來,遂將一顆心完全的放入肚中,何況也覺的有了些勞累,乾脆閉上了眼大睡起來。

  一覺醒來張眼看看天空,還是那一種顏色,雪依然故我的不停的下著,這可真的算是閑的無事,再次閉上眼又睡了過去,只是感覺著身子向前滑行的速度是越來越快,有了種風駛電掣般的感受。

  靜靜的想著進入玄宮與那個「我」說會話,也算是能解一解這一路來的寂寞,用心沉入北斗將意念探入玄宮,一個金黃色的宮殿直直的映入腦海中。

  宮殿不大約有個數十平方的樣子,飛了簷走了壁的到是有些個氣派,可氣派歸氣派了只是太也小了些,想著那個「我」可能這會正在了裡面,滿心歡喜的將意念直入而去。

  進了小殿不由的一怔,殿堂內空落落的沒有一物,再細細的探究根本沒有「我」的氣息,這可是有些個怪異了,這一陣子時不時能感受到來自玄宮中的呼喚,現在自已行上門不知那個「我」去了何處,這宮裡的物事怎的一個也沒有,不由的嘆口氣將意念收回。這一路上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只能聽著些身子飄過雪面的「咻、咻」聲,真是夠孤單的,只好再睡上一覺。

  醒來睡過去、睡過去再次醒來,百無聊賴之下將這些年來的情感全部拋於腦後,讓腦海中空空落落的向前而去,也算是一種前所未有的享受,只是有些時候能看著向後一閃而過的紅色的光芒,也不知那是些什麼物事。身子即然停不下也就不能一糾根底,還是別再顧那些莫須的東西,好的歇息歇息,感覺從未有過的安寧。

  一覺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眼還未能張的開覺的有一縷陽光照的了臉上,不由的有些奇怪,遂迷迷糊糊的張開眼向天空看去,這一看不大緊,只覺的心裡一緊有了些說不出的緊張,慌忙的想挺起身來,這才發覺自己幾似是順著個直上直下的雪坡向著一個深不見底的隧洞而去,眼中所看到的景色可真是怪異的夠。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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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5 00:44:59
第三百二十三章 踏入新界

  自己當是身處於一個巨大無比的雪做成的大漏斗中,仰頭看去,漏斗的上邊緣隱約可見,如果以里程來計算怕是其直徑絕少不了有個數百里,現在所在的位置與其上沿怕是也距了有個上百里路,沿漏斗邊緣透出的渾圓的天空到是湛藍無比,有四個太陽沿著漏斗邊沿一字排開,散發著強烈的光芒,不過向下看去,陽光將漏斗投下的陰影距離我也不太遠了。

  腳下是巨大的黑暗的雪窟,極目所至根本看不見裡面有什麼,黑覷覷的形成了一個看不見深淺的不小的圓,看來自己正是向那處暗黑之地飛速墜落著,不由的大喊了一聲,雙膝微微一曲身子已是打了個橫,面朝著了下方,心裡多多少少的生出了些恐懼。

  這是要向著個什麼世界而去,也不知來時的那條大路在了何處,努力的試著想將氣息鼓蕩,不由的心裡一沉,渾身是一點氣息也無,急忙將意識潛入玄宮,本想著可借了玄宮之機讓飛速而去的身體停將下來,意識才探入玄宮頓時又被玄宮裡傳出的極強的氣息狠推而出,忙想著再次探入而去,只是看來是已然來不急了,只覺的眼前一暗,已是身處了光線的陰影之中。

  睜大雙眼小心看著暗黑的洞窟迎面而來,身子再一團急縮起來,雙手緊抱著雙膝向著洞中翻翻滾滾而去。

  這一翻滾而入只覺的被轉的有些頭暈眼花,即算是想停下來也不能夠,心裡不由的長嘆一聲,看來也只能是這樣了,還不如伸展開身子向著裡而一撲而去,想到這裡展開雙臂伸直了腿,沒成想這樣以來身子倒是緩緩的停止了旋轉,難受的感覺也立時消失不見。

  四周越來越黑,到後來已是肉眼難以看到幾寸遠的地方,穩了穩心神靜下心來,用意識向四方小心的探視,這一探可好,心裡不由的大驚,一條不知是什麼的物事搖擺著身子緊隨在了身子的右側也向下急速而去,估摸著其身長足有個十數米,到是與我行了個並肩。

  慌忙間手臂一伸身子用力向左側一旋,背已然「轟」然的狠狠的撞上了什麼物事,似乎是雪湧成的牆壁,然後即被狠狠的彈了回來身不由已的撞向了右側,又覺的身子再狠狠的撞在了一個軟軟的物事上,知道定是那條長長的東西,心裡更是大駭,奮力一掙雙腳側旋猛然向著那個軟物所在的方位直踹了幾腳,生怕那個東西在暗中襲上幾口。

  這一用力身子即又打著旋向下而去,不過到也沒有發生被看不清的物事咬上幾口的事,過得片時情緒漸漸的安定了下來,再小心的探視四周,才發現隨著而來的不只是一條,而是在身後不遠處有十數條尾隨而來,也不知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可這一會就是想與它們狠鬥上一番也根本無處可借了力。

  就這樣不停的向下而行漸漸的心裡有了種奇怪的感覺,本來覺的是向下而去慢慢的有了種向前而行的樣兒,遂強自打起了精神,似乎感覺是真的,能覺的有些細風迎面疾速而來吹在臉上有了些痛,身子好像也成了直立著也似的的,呆怔了片刻有所領悟,這方空間讓自己已是失去了方向感,不過那些東西還在緊緊的跟了。

  就這樣向著前方懸空飛行著,也不知時間過了有多久,如果真的以時間來計怕是有了個數日,身邊的那些物事忽前忽後的緊緊的伴著我,倒是沒有向我發難,心也漸漸的安穩了下來,即然它們不向我攻擊說不定性情到是極溫和了,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或者說是根本沒有時間這個東西,還是在黑暗中前行。

  也不知過了多久前方漸漸的有了些亮光,心裡頓時大喜,或許前方就是我所要去的那個世界恍恍惚惚的又不知過了多久,亮光漸漸的大盛,只覺還未來的急準備眼前猛的一亮,身子疾駛而去重重的撞上了什麼,然後被柔柔的彈起再重重的摔去再被柔柔的彈起,也不知翻了多少個觔斗,知道定是撞在了什麼物事上,這一時真是有些暈頭暈腦的,不過身子倒未覺的有什麼不妙之處。

  只覺天旋地轉著猛的狠狠的撞上了什麼,吃了滿嘴的青草翻轉不已的身體才算是安定了下來,小心的伸了雙手輕輕的探了探身下,不由的大喜過望,藉著力一旋身而起,儘管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只是才到了這個地方還是小心的向四面看去。

  好一個壯觀的平原,深急雙膝的青草密密實實的從眼前直鋪向天際,藍藍的天空沒有一絲絲的雲兒,那藍透出的深邃讓心裡有了一種說不清的快意和舒坦,再扭回頭向身後看去,不由的一呆,身後也是廣褒無垠的大草原,有一棵高達數十米的大樹在了不遠處,樹冠所罩著的大地如果按積算來當不會少了數百平方米,鬱鬱蔥蔥的很是雄偉,心裡明白方才正是與它撞在了一起,可那些隨身而來的物事不知去了何處。

  一顆心頓時大定,這一刻只想大笑個數聲,想來這已是過去了多少日也沒了飢餓感覺,只是腳踏上了實地當真是心如止水,不由的背對著大樹信步向著前方慢慢的走去,想自己方才定是從樹的那一個方向直摔而下,樹所處的方向當是來路的方向,即然來到這方時空,大可四處轉轉看看風景,至於那些在洞中所遇著的一條條的物事早忘在了腦後。

  信步而行似乎漫步在畫境中,不過前方看來始終是一個景色也沒有光線的變幻,不由的奇怪這方天下怎的一個太陽也無就能這般光亮亮的,說不定又是個什麼仙家所為。

  正向前行著忽聽得空中風聲大急,不由的慌亂右腳重重的點向地面,然後身子向前一躥已是滾向了草叢中,眼角的餘光早看著了一條長長的赤紅色的影從頭頂的天空一掠而過,急忙一個縱躍彈身而起,目光所極不由的心頭大震,心如同一面鼓一般被千萬把看不見的鼓錘狠狠的擂了個「咚咚」亂跳。

  可以肯定的告訴自己那是一條龍,是一條真正的龍,而且渾身赤紅如火焰般的在空中盤旋,眼見的它身子一曲在湛藍的天空裡優美的一個旋繞,再向我疾撲而下。

  呆呆的站著也不知該做什麼才好,龍在心中的印象是從古至今只在人們的口中聽說些關於它的故事、在一些傳記神話小說裡讀到些它的傳說,從來沒有一個人說自己見過龍,即算是那個遠祖的黃帝乘龍而去的故事,那也只是個傳言而已當不得真,可現在看著它如一道赤色的閃電般迎面衝來,當真是腦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如何才能應對。

  這一時真是忘記了自己身居的能力,眼看它衝到了身前兩條長長的須在頰兩側飄蕩,張開了血盆大口像是要將我一口吞了去,只是本能的急忙向側方一撲在地上打了個滾,算是暫時的躲了開,然後繼續呆呆的看著它從身邊一衝而過,扭曲著身子向空中疾衝,然後再一個折身又急衝而來。

  不由的大叫了一聲猛然間清醒了過來,這個東西不知是是不是一路隨著我而來的那些個洞中的物事,如果是那可是有十數條之多,這方天下若是被它們佔據那可真是恐怖之極,慌亂間急忙運起內息不由的再大叫一聲,老天有眼,內息滿滿滾滾而起似乎比原先還強盛了些,遂腳一點地面向後疾退,雙手將氣息透過十指向著來龍疾發而去。

  十道粗細不勻的光柱從十個手指尖疾發而出,如同十把長在了手指上的粗細不勻的光的劍一般橫掃向空中,眼看著有兩道光柱掃在了來龍身上,再聽一陣「嗚嗚」的咆哮聲,帶著赤色的光焰的龍已是在空中一個翻滾再次衝上深空。

  心中頓時大喜,這也就是說這個物事不過還是一個畜物,並沒有像傳說中那般會口噴了火腳生了電,即然能傷得了它說明自己還是能夠應付的了的,心中一時大定,穩穩的站在了草地上,看著赤龍在空中盤旋個不住,不知怎的到是急盼著它能再次衝下來,好與它爭個高低。

  記的民間傳說中哪吒當時是在東海裡與龍爭雄,現在看來龍並不只會在海裡生存,至少眼中所見的它們是在了草原上空,不過也未見到它生了個翅膀什麼的,就這樣光著身子讓自己成了一條魚,將個天空變成了大海也似的隨意來去,真是了不起的緊。

  正欣賞著赤龍在空的身影思緒起伏,猛聽的身後狂風趄起,心裡一驚忙向側一躍,眼中早看著了又是一條赤色的龍從身側一晃而去。知道在了洞中的那些龍們開始陸續的出的洞來,說不定是要將我當成了美食而想狠吃上幾口,只是哪有那麼容易了。

  果然,隨著那條龍的身體閃過,一條接一條的龍俱是從大樹的上方突然顯出影來,然後即一條條的朝著我狠撲而來,只好不停的躲避著,心裡並不是怕了它們,當真是百姓們的傳說在心裡早印下了影,龍有著極高貴的身份,不然人們也不會將皇帝比成了龍子,在那個世上的百姓包括自己也都被稱為龍的傳人,當然也就有些個不忍了心去傷了它們。

  龍似乎並不想就此放棄,有數條在空一個盤旋排成了排向下疾撲,只好再次運了氣息將光劍迎著龍來的方向橫掃而去,有幾條龍立時一個旋身向天空深處疾飛,只有一條可能不肯甘了心繼續撲來正正我迎著了光劍,眼看著數道光劍掃在了它的身上,那條赤龍一聲哀嚎翻滾著重重的摔在了草地中,其它的龍在空中「嗚嗚」的叫著只是不敢向下,不由的哼了一聲,這東西也如人一般峙強凌弱。

  停了好一會見十數條赤紅色只在空中盤旋著的龍未再攻擊,想來它們也是怕了我,於其守在這裡還不如繼續前行,只是這些東西在了頭頂不定什麼時候即會衝將下來,抬起頭看了看它們,一個個幾乎是頭尾相接在空旋成了一個大圓,只那條最先向我攻擊的最長的赤龍居了中在空中翻騰著。

  方纔算是給了它們一個教訓,不是每一個人都好辱,即然不肯再下來還是先走了得好,遂漫步向前,心中有了太多的自信,十根手指即是十把無艱不催的長劍,劍鋒可以直達數十米開外,這樣的能力還能怕得誰來?即算是那些龍群起而攻,只須動動手指即可將它們驅逐而去,不必與它們較了真。

  就這樣向前行著,頭頂上是旋著的龍,腳下是綠幽幽的青草,聞著草地裡處處的花香,心情真是愉快之極,主要還是身居的能力又回到了身上,當然值得開心了。

  正知之間猛然看著腳下似乎隱隱約約的有了條路,不由歡喜不已,順著幾不可見的小路快步而行,果然草地中的青草漸漸的矮了許多,眼界也覺的更是寬闊,又行了不知多久,眼前了現了一條真正的小路,青石板鋪了路面彎彎曲曲的向前消失在原野中,頓時歡呼一聲,斜了眼看了看頭,那些龍們依然固執的在頭頂徘徊不已,心裡一樂,這到是尋了些個很好的保護者,相信有它們出現的地方那些個生存在草原中的畜物們跑都來不急,更談不上有什麼物事向我攻擊,更暗自得意的行著。

  突然聽的一聲大吼,隨即看著一條人影直撲而來,一條鐵棒帶著「嗚嗚」的風聲迎頭砸了下來,身子慌忙一閃疾速的向左方橫飄的數丈遠,見一個身材極是魁武的大漢雙手橫執著一條有腕臂粗細的鐵棒,看著我呆呆的站著,只是嘴中不知在說些什麼同張一合是很是有趣,不由的一樂。

  大漢又是大吼一聲,雙手執著鐵棒急衝而至,看他的身形展現處不過是會些拳腳而已,鐵棒雖然「呼呼」有風,那也只是身居的氣力大了些罷了,心裡升起了小視之念,只是才來此地不易與人為敵,遂左腳一點地面向後緩緩飄去。

  大漢不管不顧的將個鐵棒在我的身前亂亂的揮舞著,只是始終與我相距了些距離,鐵棒自然無法沾的我的身,這一退一進間的也行出了數十米遠,看著大漢還是一如既往,心裡漸漸有了些不奈,遂將氣息運起伸了手指,看著鐵棒的一端再次揮到了面前疾點而去,「咚」的一聲,手指正點在了鐵棒的頭上,大漢大叫一聲身子向後已是退了數步,有些覷黑的臉上生了些紅,不由的笑了笑將雙手背付在了身後,有些得意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汝何人也,至此意欲何為?」大漢狠狠的喘了幾口氣對著我突然大吼了起來。

  這句話讓我頓時明白了過來,看來他說話時的詞句是在我所在的那方天下裡的文言古語,這當是一個很是古老的時代。

  「什麼也不幹,只是路過而已,」見大漢滿臉蓬蓬扎扎的鬍鬚很有些個特色,不由的笑著學著他的語氣反問道:「汝何人也,為何攔俺的去路?此何地也?」

  大漢一呆看了看我伸了只手摸了摸頭很是有些個不明白的樣,再歪了歪頭道:「此乃崑崙界耳,吾乃界靈守此界,凡俗俱不得入,汝本領強於吾,今不與汝爭,汝且離去,可不受吾之責難也。」

  聽了這句話心中的狂喜是可想的而知的,這裡是崑崙界,也就是傳說中的神靈們所居之地,在我那方世界也有個崑崙山,不過那個名從唐宋後被後人們所誤傳,古人所言的崑崙山其實並不是後人們所指的崑崙山。

  在大秦朝一統天下前,秦人所居之地的大後方便是秦嶺,只因當時路途極是難行了些,秦人們便將個秦嶺稱做了崑崙,當做了難以逾越之地,也即是當時神靈們所住的崑崙山並不是後人們所指的崑崙山,人世間真正的仙境崑崙之地就是現在的秦嶺罷了,只是聽著這方天下也有個崑崙,再四面看去,並沒有個山的存在,心裡不禁有了些疑惑。

  「你再別亂說,如果真的是崑崙山,俺怎的一座山也看不見?」看著大漢不由的脫口問道。

  大漢怔了片刻忽然「哈哈」的大笑起來,眼光極是輕蔑的看了看我道:「汝俗人耳,此仙界焉能見之?且速離去,可免受責也。」說完惡狠狠的揮了揮右手中的鐵棒,然後將左手指曲入口中對著天空發出了長長的「噓」的響亮的忽哨聲。

  不禁抬起頭來向天上看去,那十數龍忽然一亂,然後紛紛的向著前方疾速而去,只是身影在不遠處的天空中忽然消失不見。這也就是說這些龍本是受這裡的人們所控轄,前方定是有個氣牆什麼的幻出了些不同的景擋住了視線。

  於是笑著向前邁了一步,眼看著大漢將眉頭一皺身子一斜幾大步即擋在了我的前方:「汝真不聞吾言乎?然前為靈界不可再前,不然難免受苦耳。」

  看來大漢真是有些個頑強,皺著眉頭橫持著鐵棒站在面前,心裡更是樂不可支:「好了、好了,俺好不容易的到了這裡,你就讓俺過去罷。對了,這個世界叫什麼名字,能不能告訴俺?謝謝你了。」說著話對著大漢彎了彎腰做了個輯,以示好意和禮敬。

  大漢果然臉稍霽,右手將鐵棒杵在了地上,目光依然警覺的看著我道:「地名太外,乃太外之靈所居,吾為其守界耳,汝不可再前一跬步。」

  聽了這句話只覺的雙腿發軟,這裡就是太外的世界了,藍藍的天空青青的草原,美不用說,可是與想像中相差了太多太多,這樣的世界比我那裡可真是不如了,也不知為何那些要成仙的人們還要努力的向這裡而來,即算是到了這裡又能如何,不過還是一處不同的人間罷了。

  「俺從另一處而來尋太外有事,而且與太外算是至友,你不得攔俺的去路,要不你去與俺通報一聲?就說是有一個來自遙遠之地的人尋太外有些個事。」看著大漢點了點頭隨口扯了個謊言道,這大漢極是有趣,性格剛烈不說腦筋轉的也實在是有些個慢了些,還是敢好別傷了他。

  大漢又是緊皺了眉頭:「汝言難明,汝意何為?此太外境耳,不得前去。」

  聽了大漢的話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很明顯的他沒有理解我說話的內意,只好看著他再次緩緩的道:「汝去見太外,言有友人欲見之,可速回報。」

  大漢呆了一呆「嗷」了一聲轉身即走,單手提了鐵棒只行了數十步即忽然不現了人影,看來從那裡起將是另一處所在,遂小心的記下了他身影消失的位置,靜待著他的回轉。呆了片刻不由自己的大笑了起來,這大漢可真是直率的夠,我那樣說話他竟然是當成了真,看來此地的人心真是太多了些童真,不過話說回來,還真的不能再向前行去,也算是守了個等大漢回來的諾言。

  正來回踱著方步,猛聽的遠處傳來了打殺聲,「哼哼哈哈」的極是熱鬧了,不由的有些奇怪,這樣的世界還的殺伐之事不成?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張眼看去,一白一黑兩條人影高躥低就翻翻滾的向著這個方向而來,時不時的可以看著刀劍之光劃出的虛影,只轉眼間已是到了不遠處。

  穿了身黑衣的人看起來年不過十四五當是個少年,手中執了個寬背的大刀邊跑邊拚命的抵擋著,顯的狼狽不已,穿了白袍的是個中年人,披散著長髮五縷長髯飄在胸前,很有些個散脫之意,只是手中執了把寶劍向著黑衣少年狠下殺手,劍光招招的揮向黑衣少年的要害處。這般看來,那少年想是要逃了去白袍人卻不肯饒了他,意似要取了他的性命。

  再看的兩人對了幾招心裡有了些恍惚,那白袍人的劍招似乎與李華所學極是相似,先是左手起訣單腿獨立,右手中的長劍一劍虛晃著要向少年的胸前遞出,劍式才出已然中途變了路數,寶劍忽的向斜上方撩去,少年慌忙的將大刀橫擋而出,還未行的一半寶劍一橫劍尖已是直指了少年的咽喉,少年急忙身子一矮只好就地一滾算是化解了招式。

  這幾招自己的確曾經遇著過,李華當時也是這樣將個招數變來變去的,不時的將手中寶劍的劍尖指著我的脖子,逼的我只好將手中的大刀扔在地上。

  只見少年向側方接連打了幾個滾身子一旋翻騰而起,還未將大刀提起寶劍已然如影隨風而至,聽得白袍人大喝一聲一劍刺向少年的胸口,劍至途中手腕輕抖劍勢直蕩而去已是將把劍變成了大刀般攔腰掃向了少年,少年慌不迭的雙手緊握著刀把迎著寶劍橫擋而出,寶劍已是由橫掃之勢旋成了直擊,劍尖指向了少年的手腕。

  這幾招簡直熟悉到了極至,當初李華也是這般逼的我不得不轉身逃了去,可明知道白袍人並不是李華,不知為何能使出這般相似的招數來。

  黑衣少年人明顯的不是白袍人的對手,只是緊咬著嘴唇將手中的大刀無奈的亂揮著,似乎已是沒了章法,想來不用多久即會沒了性命。

  白袍人將手中的長劍使的極快,看著劍似乎對著少年的肩處劈了過去可劍才出一半劍尖斜指變成了寶劍刺向少年的腹部,待少年揮刀想要格擋,劍尖一斜又是刺向了少年的右腿,少年大叫一聲向後一個側翻,大刀順勢掃向身後,白袍人身子一傾歪歪斜斜的順著刀影滑了過去,手中的寶劍已是又刺向少年的後頸,再聽著少年大叫一聲向前一個翻滾再凌空躍起,白袍人手中的寶劍如長蛇般了輕顫著斜斜的劃向了少年的右臂。

  白袍人的這幾招讓個黑衣少年根本是毫無還手之力,即使動做慢了些怕也是立時沒了命,不由替少年捏了把汗,即算他現在能逃的過去,可時間並不會太久,亡在劍下是遲早的事。

  黑衣少年明顯的未能躲過這一招,只聽著又是大喊一聲身子向右側急旋而去,右臂近肩處已是向帶了些血痕,可是顯的極是頑強,身子一旋手中的大刀狠狠的劈向了白袍人的頭頂,白袍人身子只輕輕一側,黑衣人手中的大刀已然走了個空,只是胸腹處大開,眼看著白袍人手中的寶劍已是刺上了少年的胸口,實在是忍不住大呼了一聲:「住手。」

  白袍人身子一晃已然斜斜飄了丈餘遠,姿勢極是優美,然後扭回頭看著我一臉的驚異。黑衣少年乘機向後疾退了數步,將手中的大刀狠狠的斜拄在了地上,不住的喘著粗氣。

  「你是何人,為何要助他?」白袍人穩穩的站著,手中的寶劍斜指向地面,看著我怒聲喝道。

  不由的一樂笑著道:「俺不是他什麼人,只是你這樣的要取了他的命俺有些看不過眼,老話有雲是『得饒人處且饒人』,俺看也沒什麼了不得的事,你倆個俺看能罷手就暫時罷手罷,這樣打來打去的有什麼好?」

  白袍人冷冷的看著我道:「這裡面的緣由不說也罷,你即然想橫插一手,那你就替他挨了這劍罷。」說著話將手中的寶劍在手中一旋,話音未落即向著我惡狠狠的撲了過來。

  這樣一句話未說完就要要了人的命,看來白袍人並不是什麼好人了,本來想著為他二人做個和事佬,可現在明顯的中年人將我當成了個仇人也似的。

  心裡微微生了些怒意,看著寶劍帶著光芒直指向胸口而來,不由的怒氣更盛,一語不合就要傷人天下怎的有這樣的人存在,何況手中並無寸鐵他也能下得了手,遂冷哼一聲隨手將氣息透過手指而去,一道光芒擊在了寶劍上,只聽著「鐺」的一聲響亮,中年人手中的寶劍已然斷成了兩截,一個正前撲的身子頓時呆呆的站在了距我數米遠處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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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5 00:45:23
第三百二十四章 惡鬥

  對白衣人可真是沒有一點的好感,可看著他一付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心中又有了些不忍,方纔還是雄心萬丈的要將少年除了去,又對著我意氣橫指,轉眼間手中的劍被擊作兩處,想來其原有的自信心所受的打擊可真是不小,只是這個打擊不小歸不小,對我再想揮了劍卻也不可能,這一時也根本再懶的看他一眼。

  黑衣少年呆呆的看了我一會,忽然仰天長笑然後放聲大哭,將手中的大刀隨手「光啷啷」的向地上一扔,飛快的前行了數大步對著我迎頭拜了下來:「第五代徒月堂門下見過師祖。」

  這幾話讓我有了些「丈二和尚摸不著了頭腦」的感覺,自己根本未來過此地,這應算才踏入這方天下如何能成了他的師叔祖了?更何況自己根本不知道有個什麼堂什麼門的,聽著他的話似乎回到了那些武俠小說裡,這一個會那一個派的,不由的笑了起來。

  「你看你弄錯了,俺不是你的那個什麼師祖,還不快些起來了?」看了看年輕人伸手將他扶了起來。

  年輕人嗚咽著,看著我的目光中滿是熱切,不過轉眼間眼中又是多了些淚水:「你就是師祖,在總堂我見過你的畫像就是這般模樣,一點也沒變,」說到這裡又是放聲大哭,「祖師快救救我們,月堂的人快被他們趕盡殺絕了,我也多虧了師姐才逃了出來,可憐師姐被困在大火中竟是沒有能出的來,怕是兇多吉少了。」然後對著我再次跪了下去,放聲長嚎,淚水如雨一般順著半仰著的臉直落下來。

  白袍中年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道:「哼,這般看來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千年前的煞星?依你的道行你怎麼會幫了這些人?你想殺我我也不懼,大不了與你拚得一死罷了。告訴你天不絕人人自絕,像這樣的為禍天下的門派還是早些滅了去得好,就算是你的能力能頂了天,就算是上靈也幫他們,他們還是要償還他們手中的血債。」

  怔怔的看著少年聽著中年人的話,也不知誰對誰錯,少年這是才逢禍事可能將我當成了那個畫像中與我長的極是相似的人,中年人也誤以為我也是那個人,不過這個「煞星」兩字似乎從何處聽到過,而且還是那麼的熟悉,可與我又有何關係了。

  側過頭來再看看中年人,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你們的是是非非俺也一時弄不清楚,也懶的過問,你走罷,不過記著了,如果你還這樣與人一句話未說完即要傷人,怕是早晚有一天也會被人那樣的,如果再次遇見俺還是這樣俺可不太樂意了。」

  這時只聽的有人大聲的道:「好,這話對極了。幻龍指,依你的本領不必對著後輩下了如此狠手,今天看在煞星前輩的面子上且放你回去,我們也算是遵從了前輩說出的話,下次讓我們再遇見,一定取你的性命。」

  回過頭看時,一個年輕人已是飛快的行了來穩穩的站在了數米外,在遠處尚有四、五人個人一個個的向這裡飛奔,領先的是一個年紀看起來不小的老年人,頭須皆白,空著兩手大袖飄飄的行來,在他的身後是幾個年輕人,均是身穿黑衣手執利刃,臉上帶著極是憤怒的神情,盯著白衣人眼中透出的火直是要將他融了去。

  白衣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明堂的堂主,有意思,你們就是一起來怕也不是我的對手,今天且到這裡暫時不與你們計較,來日再見。」說完話身子向後一閃轉身幾個縱躍已遠遠的飛一般的消失在草原上。

  「見過祖師,」白髮老者緩緩的對著我拜了下去:「祖師於千年前成道升天而去,當時有不少弟想追隨於你的身後,現在又得見祖師的風采,後輩們真是開心之極了。」老者一邊對著我說話一邊跪在了地上,隨他而來的年輕人也紛的跪了下來。

  見他一個個這般心裡有了些煩燥,當然知道自已並不是那個什麼「祖師」,只是這樣一個個的解釋何時能有個完,還不如離去的好,那個大漢並未回來,依著原先的想法說不得只好先進去再說,可又擔心讓那方天下的主人有些不悅,硬闖而入並非所願。

  方纔聽那位老者所稱的「幻龍指」的名似乎也在何處聽說過,還是別去想了:「你們先起來,方才有個守界漢子,滿嘴裡『之、乎、者、也』的說是替俺去通報太外,還能驅得了天上飛的龍,你們可知道太外在何處?」

  白髮老者一臉詫異的慢慢的站了起來:「那裡有什麼守界的界靈,怕是在此埋伏想偷襲我們的其他堂口的人,祖師說的那種滿口那樣說話的人到是認得有好幾個,百姓們中也有不少的人還像古人那樣說話,也不知祖師指的是誰,這裡的人現在幾乎根本都未見過龍長什麼樣。祖師可能離去太久方才回來,眼中見著了些幻影,不如且與我們一起到堂裡先休息、休息?」

  聽了這句話心裡恍然大悟,此時才明白過來那個大漢與他們並不相識,說不定他們聽都未聽過那個大漢的名,依著老者所說這方天下裡百姓們都沒有見過龍,那麼那些龍定是那個漢子極好的幫手,心裡對這裡雖然有了太多的失望,不過也算是知道了定有那個所在,也定會有那位太外之靈的存在,只是不知大漢何時回來罷了。

  默默的坐在了地上不再與幾人說話,看著他們一個個臉上帶著期望的樣,只想搖了頭,等了許久也不見大漢回轉,耐心的微合了眼放鬆身體好好的休息,眾人也不再與我說話,均是盤腳坐在了一旁。如此這般再過得近一個時辰還是未見大漢的影,想想也是,首先還是安定下來再說,於是再看看老者,見他正眼巴巴的看著我,遂只好對著老者遲疑的點了點頭,老者頓時一臉的喜悅。

  慢慢的站起身來本想著且隨著老者而去,正在這時聽得遠處到處是人聲沸騰,極目看去見著不少的人們身著了些奇異服飾,在諾大的平原上從四面八方三、五成群的向著這裡飛奔,不少人的手中、肩頭提著、扛著各種兵器,邊飛快的行著邊相互間打著呼哨,大聲呼喊著亂亂的招呼著,只片刻間已是有不少人到了身前,粗眼看去來的人數怕是少不了有個數千,旗幟招展處顯出了一個個不同的名。

  老者慌忙大呼一聲,隨著他來的五、六個人眼中均帶了些恐懼的神情,不過倒是顯的極是鎮定,紛紛的從身邊取出刀劍握於手中,著了黑衣的年輕人挺身站在了我的身前,想來他的想法是想保護我,不由的心裡多了些感動。

  數十個身著了黃色長衫的和尚扮樣的人已是率先到了紛紛停住了腳步,說他們像是和尚可又全部都留著披肩的長髮,在十數步開外處一字排開算是列了小陣,然後俱是對著老者一禮,老者冷冷的抬頭觀天去了。著了黃衣的人們似乎並不在意,當先的一個身材極是高大的漢子將手中的長柄大刀平端至胸前,看著老者「哈哈」的大笑起來。

  「走遍天下找你都找不著,這一時看你還能往那裡逃?」大漢大笑著道,將手中的大刀刀柄重重的頓在了地上。

  老者「嘿嘿」的一笑,然後舉首向天將雙手背在身後,一付滿不在乎的模樣:「就憑你們幾個?想取了老夫的命你們還差的太遠,識相的還不快些逃命而去,不然惹的老夫生起氣來,老天豈不是又得怨老夫多造了殺劫。」

  更多的人們幾乎是蜂湧而至,將我們幾人圍在了正中,不過圈子也夠大了些,看他們的服飾顏色各異,胸前袖口上針線所繡的圖案花鳥魚蟲俱各有之,亂哄哄的各自成隊,也知道他們當是分做了不同的派系,看起年齡從十幾歲到七八十歲的都有,只是上都帶著極憤怒的樣,手中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門,一把把刀劍明晃晃的映著光線極是刺目。

  這樣的景從來都是在小說中出現,現在親眼看著了還真是覺的可笑的緊,不過他們的事似乎自己沒必要去管,老者能有今日之災也是因果使然,了結前緣也沒什麼不好的,緩緩的矮身盤腿坐在了地上,冷眼旁觀。

  亂紛紛了一陣人們才一個個的穩了下來,幾個年長者相互作了輯,然後即一起出了隊列,站在了最前面。

  「你個惡魔,看你還往哪裡逃?」一個身著了白色長衫手執了長刀的老者滿頭銀絲在空頭亂亂的飄動著,激憤的大聲道。

  老者一副懶的理睬的樣,兀自背著手道:「你兒子那是罪有應得,長刀門下出了那樣的人還要報個仇真是可笑,讓老夫看來他是死當其所。」

  執了刀的老者大吼一聲:「你個魔頭,我兒子就算是真個是罪有應得,可也不應受五體不全之罪,他犯了惡當有天懲罰,何時輪得上你了?」

  老者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就是天讓老夫來懲處那個惡賊,傷了個幼女不說還要將其家人全部殺死,這樣的人死一百回都不算多。」

  聽到這裡心裡似乎有些明白,這個老者當是個嫉惡如仇之人,性情不用說也知是暴烈之極,不過聽得他說出來所殺之人的罪孽,心裡對老者的做法竟然十分贊同。

  「還有你,」老者緩緩的轉過身,雙目冷冷的盯著另一位滿頭白髮之人道:「你的孫兒不顧他人的死活,光天化日之下禽獸不如,將個身懷有孕的向他討要口吃的婦人也要狠狠的推開,至使那婦人當時就沒有了後人,這樣的人該不該殺?」頭一偏又盯向別一邊的幾位老人,不停的數落著。

  「你的家人低買高賣,又放出極高的利錢將不少人逼的走投無路,這樣的人該不該殺?還有你,你的小妾與人私通,多虧撞上老夫出手殺了那一對狗男女,你不想著怎麼感謝老夫,還要與老夫作對,真是天理何在?還有你,真不能算是個人,為了向那位幻龍指學那個九劍一指的功法,竟然將自已的老母棄之不顧,斷了你一臂是為了教訓你。還有你。」

  老者喋喋不休的將一個個所發生的的事不停的說將出來,聽在耳中可真是有些難過,不過似乎有些人也罪不致死,老者行事是不是過於的偏激了些。

  「你住口,」一個少年人眼中含著憤怒的淚水大步行出了人群:「我父母到底何罪之有?你也要殺了他們?」

  老者看了看少年人臉色頓時有了些蒼白,對著少年拱了拱手道:「是花家的後人麼?那得確是老夫的一次誤判,只是聽信了人言而做了個蠢事,後來數次偷入你家莊園中,共送去了萬金以示老夫的後悔之意,不過那個傳言之人的人頭老夫也送到了你雙親的墳前,還請小哥能諒解則個。」

  一個中年婦人手執著長劍躍人群:「你殺錯了人就讓他人諒解你、他人殺錯了人你為何不能諒解?滿口中儘是胡話,勸你還是乖乖的自盡了罷。」

  老者看了看婦人微微一笑:「是柳娘子,你為了你那個夫君可真是含辛褥苦,不惜將個如花似玉的身子付給個乞丐,與那人睡在一張床上要學惡毒的咒術,可真是用心良苦,只是那個咒術好像不是太靈罷?老夫現在活的好好的,還要再活他個數百年才算是勉強的滿足了心願,你那個男人並非不知道,只為了個錢財而去害了條命,這應算是圖財害命而不是殺錯了人,老天可是瞪眼看著了。」

  柳娘子呆了一呆,臉色淒然的道:「你滿嘴胡說,今天即然已是遇上了,廢話少說,拿命來罷。」話音未落人已然急衝而至,手中的長劍挽了劍花,直刺向老者的胸前。

  老者冷冷的一笑,身子一個急轉早避開了長劍,左手隨手向著柳娘子一探五指成掌掃向了劍把,柳娘子急忙將長劍一晃,身子一傾將劍光閃向了老者的肩頭,老者倒是不慌不忙,身子微微一側,長劍劍鋒貼著他的臉直劈而去,見他迅捷的伸出一隻手,二隻手指已然緊緊的夾住了劍身,柳娘子一時大急,拚了命般的要將長劍收回,只是看著老者微笑著伸長了手臂,任柳娘子如何努力長劍穩然不動。

  「住手,你這個魔頭,與個女人較真那算什麼好漢?」隨著喊聲一個道士扮樣的中年人越出了人群,緩緩的走到了兩人面前,將手中的長劍斜斜一揮,劍光一時大盛,帶著一溜光采直奔向老者的頭頂。

  老者臉上有了些凝重,手腕輕抖大喝了一聲,只聽的「鐺」的一聲夾在兩根手指間的長劍已是斷做了兩處,隨後身子向後疾退了數米,雙手一圈如抱了個巨大的鐵球般緩緩的向著疾撲而來的中年人推去,柳娘子已是臉色蒼白的被幾人拉回了亂哄哄的吵嚷著的人群中。

  中年人臉上的肉急速的抖動著,慌忙間向著一旁一個閃身,身子一旋長劍斜斜的直刺向老者的右手,老者的臉上帶了些嘲弄的神色,將右手一圈左手順勢揮向指向右手的長劍,中年人急忙身子一正再向前一傾,長劍劍尖直指天空,左手瞬間張開對著老者使勁一抖。

  這一抖看的極是清楚了,數條細長的紅影從中年手中直撲而出奔向了老者的面門,老者怒喝一聲,雙腿亂錯著飛快的點著地面身子向後疾飄而去,雙手不停的在臉前劃出一道道的掌影,而中年人到是長嘯一聲疾隨而去,長劍幻出濛濛的光采從側方緊緊的罩住了老者的身影。

  著了黑衣的年輕人頓時狠狠的跺了跺腳,將大刀提起看著場裡的中年人破口大罵道:「天下間竟然有你這樣無恥之人,明戰不成只會暗裡使些鬼計,」一邊罵著一邊揮動著大刀直衝著中年人而去,「使金線龍傷人,也不怕有傷天和,你與我站住。」話未喊完,已到了兩人身前,揮起大刀直劈向中年人。

  耳中清晰的聽著了圍著的人群中傳來的竊竊低語,不少的人正小聲的議論著,「他真的用金線龍了?我怎麼看不見?」「這可是有些不對了」,「不是不讓再用那個東西麼?」「你怎麼看這個事?」「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抓住那魔頭就行」,「數百年前就讓禁止了,現在又讓用了麼?」「打的贏就打打不贏也不丟人,用那個東西,哼」。更多的人是默不作聲。

  心裡有了些緊張,這也就是說那數條紅線在這方天下是個極厲害的物事,這裡的人們早是定下了約而不再使那個東西個幫手,可這個中年人這般明目張膽的就敢使了,也說明老者在這人心裡的位置之重,使用陰險的手法說不定正是想立個功什麼的,只是那也太不容易了些。

  老者的身形一直不停的後退著,轉眼間已然繞著場中轉了數個圈,手不停的揮動著帶起陣陣的破空的嘯聲,只是似乎對那個東西還沒尋到破解之法,這一邊黑衣少年與中年人已是惡鬥不至,你一刀我一劍的有來有往,方才黑衣人在白衣人的手中一招也應付不了,可看著他現在與中年人的功力到是在了一條水平線上。

  老者急退的身子奮力的一個向後翻騰,身子在空中半旋著回過頭來,右手成掌向下狠狠的揮動而去,只聽得「吱」的一聲慘叫,一條紅線已是被凌空劈落,另幾條紅線中的一條已然纏上了老者的左手,老者大喝一聲雙腳已是著了地,就地打了個滾後雙手在胸前一陣錯動,眼見得卻是雙手各抓了紅線的兩端使勁一拽,紅線發出一聲尖細的「吱」聲,紅色的液體濺了老者一身,其它幾條紅線已到了老者身前,見他不再慌亂,隨手向腿上一拍再隨手向胸前劃出,一道極刺眼的光影閃過,幾條紅線被一分兩處墜落在老者的腳下。

  這幾個動做一氣呵成,說起慢可著實轉眼即完了去,看著老者隨手將臉上所濺的紅漬抹去,一臉悲怒的向著正與黑衣少年鬥個不休的中年人大步而行。

  中年人身子一側,手中的長劍幾個斜刺將少年逼開,身子向後一縱與老者站了個面對面。

  「前年李老三家一十九口均死的不明不怕,當時老夫細看之下見李老三右臂上有幾個幾乎難辯的牙痕,取了他一家的性命是不是你所為?」老者將手中的光華一旋,悲蒼的對著中年人大喝道。

  這時也才能看的清老者手中所執的兵器極像是一把細小的扁扁的小劍,長約兩個手掌樣,這麼精小的兵器還真是頭一次見著了,只是像老者這般高大的身形使這樣小巧的物事,還真是可笑了。

  中年人緩緩將長劍斜置身後,看著老者冷冷的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用劍殺他和用毒殺他沒什麼區別。」

  老者慢慢的點了點頭問道:「那個三歲的小童是不是也是個邪魔?是不是也要用你所養的紅線龍去殺了?那個小婦人是不是也是個邪魔?是不是也要用紅線龍才能將她除去?」

  中年人「哈哈」的大笑起來:「那沒什麼分別,目的都是殺人,無非是方式方法不同而已,沒什麼可驚奇的,那東西放出手不見血是不肯罷休的,我也沒有辦法,誰讓他一家人當時聚在一起了?」

  本來一臉悲傷的老者忽然笑了起來,一臉的燦爛:「看來你果然與我才是一家人,這些年來可是讓他們,」說著話伸手了左臂團團的指了一圈圍著的數千的人們,「都相信你了,無論是性情還是殺人的手法均是同出一門,今天能來說明你的目得已是達到,怎麼樣,今兒個算是完成了任務了罷,快些將天書交於我,我好回去向上覆命。」

  這句話一出周圍的人們頓時大嘩,不少人面面相覷,更有些個年輕一些的人已是怒吼起來。

  中年人「嘿嘿」一笑,緩緩的將長劍置於胸前:「黃大護法,你不用挑撥,誰都知道我與你那一派是勢不兩立,你們這些年來所做的惡事真是如同天上的星辰,數也數不清,本真人勁小力單,能多殺一個像你這樣的人可是為天下蒼生造福。」

  「放你的屁,」老者頓時怒聲喝道:「你為蒼生蒼生怕是要死的絕了,為了李老三今日你拿命來罷。」話音未落已是向著中年人揉身而去。

  中年人將長劍一抖身子向後一飄,劍尖帶著一溜寒光直點向老者的脖頸,老者怒喝聲不斷,右手中的小劍劃出了無數個小圈湧向中年人。這時人群中有人大喝一聲「死魔頭,拿命來」,接著一道青影衝出人群,正是方才與老者對話的那少年,提著把刀撲向了老者,老者頭也未回,一邊向著中年人劃出細小的光圈,只反手一掌將個近前的少年人的身子擊的倒飛而去。

  被擊飛的少年身在空中即噴出漫天的血霧,身子重重的摔在了人群前草地中,隨著人群一亂,有幾人分開眾人驚呼著衝到了少年的身前,一個中年的婦人緊抱著還在不停的口噴著鮮血的少年人放聲大哭,看來他是兇多吉少。

  不由的微微搖了搖頭,今天你要殺我明天我要殺你的的也不知何時能有個頭,依著我看老者的作法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錯處,甚至心裡還挺支持他的所為,不下重刑天下何能有個清明的世界,他也算是替天在行道,為何這些人都不能理解?

  中年婦人哭喊了數聲,猛然將少年扔在了地上,反手從背後拔出了條長鞭,一邊將長鞭舞起一邊嬌喝著衝向了老者,更多的人們頓時也亂亂的拿著兵器,隨著婦人身後亂喝著衝了上去,場面一時大亂。

  我坐在一旁本想著不參預他們之間的事,可是猛然見這麼些人揮著刀槍劍戟的衝了上來,心裡還是多多少少的有些個緊張,黑衣少年卻是向著我急退而至,揮動著手中的大刀擋在了我的身前,「鐺」的一聲將把亂舞而至的長劍磕向一旁,那人手中沒了劍卻也頑強,對著少年就是一拳,少年忙將大刀再揮,幾把劍同時擊向黑衣少年,本想著起身擊向將少年的長劍奪將下來,誰知身後一隻鐵棒帶著「嗚嗚」的風聲迎頭砸了下來。

  隨手一揮右手搭著鐵棒將它引開,鐵棒已然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耳旁又是幾聲大吼,一把長刀伴著幾支長劍迎面撲到,黑衣少年已是左支右擋明顯的有些力弱,心裡對他還真是有些說不出的感激,只一面之識就能拚出命去,這樣的人已是少見,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吃些個虧。

  身子一挺站了起來,身前身後均是刀光劍影,人們揮動兵器擁擠著衝過來,少年人臉色通紅的將大刀舞的如風輪般,只是在這麼些人的攻擊下又能堅持的了多久。

  黑衣少年悶「哼」了一聲,一隻長劍穿破刀幕刺在他的肩上,劍影一晃肩頭向外滲出血來,一把長劍斜斜已然的揮了過去,不由的心裡有些個煩燥,隨手一揮將那把劍擊飛,向前一步站在了少年身側,右手點向一個年長者的手腕,看著他驚呼一聲將手縮回,左手趁勢圈上了其手腕,劈手奪下了長刀,再向身後一劃,聽的有人慘叫也未回頭,將刀向左一遞將個身著黑衫的中年人逼退,接著刀勢順勢對著急衝至身前的人們攔腰一晃而過,有幾人大叫著忙不迭的閃向一旁。

  只是人太多了些,幾乎是人擠人的圍了上來,就算是能夠東劈一個西砍一個,可人們前赴後繼的沒有個完,只好將短刀揮動,圍著個黑衣少年轉了數圈,這才將近身的人們逼向後去,身側劍光刀影不停閃動。

  一個年輕的婦人手執了一把長槍衝著我直刺而來,身子一側讓過槍頭,刀順著槍桿直滑而去,婦人慌忙躲閃可沒了可退的空間,雙手奮力將大槍向上一挑,只是刀去的太快,從其手腕處直劃而過,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叫,一隻手從近手腕處被分離,少婦哭喊著一隻手中緊握著沒了手的手腕坐在了地上,轉眼間又被衝上來的人們踏在了腳下。

  真是太也亂了些心裡有些個不耐,與這些人根本不相識,為何也要向我下了手來,也不想想如果真得與那個老者是同一路人,方才為何不出手相助了?只是現在沒有那個時間去考慮太多,儘管心中有些個不忍,可是如果不能讓他們知難而退,說不定身上就會多了把刀多了把劍什麼的,更別說再來把飛刀或飛剪,那可是大大的不妥。

  大喝一聲將刀隨手劃了個大圈,想起幾位師傅所傳的那些人世間的功法,身子一晃已然衝入人群之中,迎面的一個年輕人看著我一呆手中的劍對著我直劈而下,右手將刀一揮聽得一聲響亮劍直飛向空中,隨即伸出左手抓住少年的衣襟向外一仍,眼角餘光看著他張牙舞爪的越過人們的頭頂而去,再向身側的幾人狠狠的劈出幾刀,刀劍相擊之聲極是清脆,有幾人已是腳步踉蹌著向後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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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原野之戰

人們擁擠著沖了過來,將四周的空間堵了個水泄不通,吶喊聲直震天穹,刀光霍霍、劍光淩淩,短槍嘯嘯、長矛排空,旗幟招展、遮天蔽日。

這一時不知為何只覺的熱血沸騰,刀砍手劈身子左躲右閃的向著一個方向而去,單刀輪起處刀劍槍矛相擊的“叮咣”聲不絕於耳,人們好像根本不知避讓,只管直沖而來試圖用肉身擋住我的去路,緊隨在身後的是那個黑衣少年,一把大刀輪的如同個風車般,身上早已是讓鮮血浸的濕了。

單刀一個側砍將身側面一個直撲而來的持刀的人砍翻在地,腳下一滑幾乎摔倒,急忙一躍而起幾把長槍的槍尖已到了胸前,單刀直輪開來將幾把槍的槍頭直削了去,仍是有一把沒有了槍頭的槍柄撞在了身上,雙腳一錯身子急忙一旋,雙腿輪開將近身的十數個人直踢的倒飛了出去,慘呼聲四面響著幾乎沒有個休止。

幾支長箭帶呼嘯直了喉間,根本來不急去揮刀抵擋。只好向向後一掙隨手抓過個人來擋在身前,一陣“撲撲”的響聲嶴飛而至的長箭幾乎是將手中之人橫穿,鮮血直撲了一臉,手中之人慘叫幾聲便沒了聲,隨手將他的身子揮起,看著幾把刀劈入了他了身子,便將單刀一轉將揮刀的數人砍翻在地。

這時幾把刀同時劈來夾帶著幾隻長槍的槍尖,身子一閃讓開了來勢力單刀狠狠的劈了過去,再向左一撞,一個旋身右腿直接將近前的數人掃倒在地,長嘯一聲單腳輕點地面騰空而起,雙腳錯動重重的踹在了幾個人的胸口,眼看著他們慘叫著倒飛而去撞入人牆,身子一落左手一掌將一人擊的飛向空中,順勢刀鋒回轉劈劃過了兩人的身子。

輪起刀根本不講了什麼招法不招法,這麼些人湧上來如果還講那些個招數,人們不會也無法躲閃刀鋒,招數在兩人鬥狠時到是能起些作用,可那也只是兩人都顧了性命,現在他們一個個幾若瘋狂的直沖從四面八方亂亂撲到,招數明顯的也就沒有了用,重要的是比誰的動作更快些,只好也只能是左劈右砍腿掌並用的向前艱難而行。

忽然有十幾個人擁成了一個小陣突出人群疾沖而至,當先的一人將手中的長劍一晃即又向著右側閃身而過,隨後的兩人左右一分一前一後兩把長劍分指上下的刺了過來,還未來的急將單刀揮去,那兩人一閃身向兩旁一讓,從他們的身後露出三把長劍的尖分作上、中、下直對著我而來,這讓我一時有了種手忙腳亂的感覺。

急忙向後一退卻與一直緊隨著我的黑衣少年撞在了一起,想向一旁讓去卻也不能夠,左右的刀劍縱橫而來,只好將單刀斜斜的一揮劃了個大圈將近身的人們逼退,再將單刀慌亂迎面劈去想著能將幾把劍撞開,誰知眼看著劍尖們猛然的向回一收,瞬間只覺的無數的尖劍成了個扇狀分做了一個立面,上中下各有十數支劍尖蜂湧而至,一時眼前劍光撩亂,十數個劍尖劃著大大小小不同的圓從各個角度直刺將過來,擋了上擋不了下顧了左顧不了右,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心裡不由的大急,想自己這一身能力如果這樣受些個傷可真是情非所願了,情急之下將單刀對著迎面而來的一個執劍者狠狠的拋去,見他驚慌的偏了頭身子一躲閃,單刀沒入了後面的人群中,迎面而來的劍峰因這人的停滯均是一頓,只這一頓間可為我贏得了片時的機會,急忙雙手一錯氣息流轉,十指錯分化出十把長劍狠狠的對著三面迎來的劍陣亂亂的掃了過去,劍氣至處只聽的“鐺啷”聲不絕於耳,十數把長劍紛紛的碎裂,人們的慘叫聲隨後也不斷的響起。

這一時根本不再去考慮什麼性命不性命的事,如果稍有猶豫說不定會將自己的這一條命送在了這裡,這些人中有不少人分明是早晚的在了一起練出了許多個奇奇怪怪的陣法,我若是個常人說不定早就是沒了性命,還是咬緊牙關先顧了自己再說,如瘋了般拚命的將十指輪轉,想著或許能讓這些不想要了命的人後退幾步。

這一輪開十指眼中所見全是些耀眼的亂舞的光芒,光芒到處擁擠著的人們的血肉四濺,長劍和大刀的碎片滿天飄散,身前身後身左身右的人們的慘呼聲時時響起,眼中所見著的是擋住去路的人們剎那間被劍光四分五裂,不少人血肉模糊的倒向大地,什麼大刀、什麼長劍的與劍氣一碰即碎成無數的碎片亂紛紛墜地,那些執刀執劍的人躲閃的稍慢即身首異處。

身子不時的躲閃著飛來的刀和飛來的劍的碎片什麼的,不知怎的心裡生出了種說不清的快感,原來心裡隱隱的怒氣也是漸盛,擋我去路者當然只能是自取滅亡,不過也盼對手們更多的人擁上來感覺感覺被他人欺淩的心情。狠下心來隻知不停的亂揮著手臂大步向前,將十把劍毫無章法的來回對著人密集處漫空掃動。

不知有多少人還未沖上前來即一頭栽倒在地,鮮血早已是將腳下的大地浸的深紅,耳中滿是了人們的哭喊聲、嚎叫聲,還有幾個近前的人怒瞪著雙眼大聲呼喊著毫不畏懼的舞著大刀揮著長矛的沖了上來,只是未等沖到距我還有個十數米開外處已然被劍氣掃中一頭栽倒在地。稍遠些的人們似乎這才開始驚慌的如洪水般向兩旁退卻,身子周圍十數米的範圍內倒是沒有了一個能站起身來的人,腳下也不知踩過了多少倒地的身體。

再向前沖了片刻後眼前已是有些透亮,隱隱的能看著了草原的遠景,心裡不由的大喜,緩緩的停住了前沖的腳步,聽著身後重重的喘息聲,知道是黑衣少年緊隨著而至,稍覺寬慰。古人有言“非生不知人而實是人不知生也”,這些人平日裡不知怎樣的驕橫拔扈,即然不將自已的性命當回事,我也不用為他們操那份閒心,現在也算是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再行的幾步腳下已然是青青的草地,站在了乾淨的青草中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緩緩的扭過了頭向後看去,慘像頓時映入眼中。

仍有數千的人漫散著呆呆的站著形成了一個好大的半圓,無數的旗幟東倒西歪,近前的人們大張
著嘴提著刀槍劍矛的看著我一動不動,似乎爭殺已然結束。一條足有二十餘米寬的血路透過擁擠的人們從我方才立足之處直直的鋪到了腳下,路的長度也絕少不了有個數十丈,橫躺側臥的人們將條路鋪的滿實,斧刀劍棒的扔了一地,有不少的還活著的人從血路中抬起鮮血淋瀝的身子哭喊著求助,那個方才與人爭鬥的黃大護法呆呆的站在路的另一端,癡癡呆呆的看著我。

心裡突然之間有了些說不出的難受,這算是什麼,方來此地即造了這麼大的惡,今後該如何才能立的住腳。這一戰本非所願,可是似乎也用不著下了這麼大的狠手,看著那些到處散落著的肢體,只覺的心頭一疼幾乎有些不能自持,真是後悔不已,只想狠狠的罵自己幾句,方才完全可以淩空而去,不必與這些人爭殺不休,這個景怕是一生也難忘記了去。

“識相的快些滾,不然,在我師祖的劍氣下你們一個也活不了,快滾。”黑衣少年臉色蒼白的對著呆立著的人們怒吼起來,方一吼完手拄著大刀突然急速的半蹲下身子大口的嘔吐了起來,神色極是痛苦。

不由的仰天長歎一聲,如果自己沒有經歷過說不定與黑衣少年一樣,這一時身子也是難受之極,只是忽然間好像又不認識了自己,低下頭來厭惡的看了看雙手,這雙手這一時已是沾滿了那些人的鮮血,自己與個人世間傳說的惡魔並無絲毫的區別,只怕是這個惡名在這方天下裡會轟然傳開。

黃護法緩緩的行了過來,在他的身後是那幾個年輕人,兩個年輕人半抬半抱著的一人已然是少了條臂膀,一個年輕人緊忙著用自己浸滿血漬的破碎的長衫使勁的纏著那人傷口,不過行來的腳步均是迅捷。

“多謝師祖救命之恩,”黃護法臉色臘黃的對著我彎下腰去:“還請師祖同回玉山,好主持本教大局。”

看著幾個少年一個個臉色蒼黃的緩緩的跪在身前,腦中只覺的陣陣的空白,隱隱的聽著了“玉山”兩字後才似乎清醒了過來,這方天下裡也有個玉山,真是不可思意的緊了,現在在這裡就是想等那個進入靈境的漢子也不能夠,還是先離開了再說罷,遂長歎一聲緩緩的點了點頭。

黃護法慢慢的直起身來,臉上的神色到是平靜,可看著我的眼神裡全是恐懼,對著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師祖,那我們就走罷。”說著話抬腳即行。

方想隨著而去,已然聽著遠處有人大聲的疾呼:“哪裡走?惡魔,你拿命來。”

忙扭頭看去,見著一身著黃衣之人從遠處縱躍而來,只一轉眼間身形即由小變大,行進速度當是驚人,想想如果自己當做個普通人那般行來,怕是還無法與之相比,不由的精神一振,即然來了強敵,現在又與這些人肯定已是成了敵人,大不了再拚他一番,還真不信了邪,憑自己的能力不信戰勝不了這些身無多少內息卻又好強鬥狠的普通人了。

黃衣人轉眼到了身前,約有個六十開外當是年歲也不低了去,見他看著黃護法“哈哈”大笑起來:“老東西,看你這會能跑到哪裡去?老子可是追了數年,每次都讓你能逃了,現在各派已是聯手前來討伐,怕是你再也無處遁形了罷?”說著話看了看四周頓時一呆,“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人們默默的看著黃衣老人均是一言不發,黃衣老人有了些著急的樣,對著站成一團離的最近說是最近其實也有個數十步開處的十幾個人大聲喊道:“王掌門的,這是怎麼回事?”

扭頭看了看那個王掌櫃門,年約五十有餘,身著了一身的緊身黑短靠,手執著一杆長槍呆呆的看著黃衣老人,哆哆嗦嗦的道:“我、我、我,我們、我們、我們。”說完了這幾個詞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黃護法看著黃衣人學著他的語氣“哈哈”大笑了起來:“龍三蛟大人,你們這次可是失算了,沒想到你們竟然鼓動了這麼些個門派這麼多人前來送死,也真是了不起,只是你千算萬算的少算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們千年前得道的師祖奉天命回來了,”然後輕蔑的撇了撇嘴角,“所謂天不絕人,老天都看不過去你們的所作所為,哈哈。”一邊說著話一邊“哈哈”的笑著,只是臉上沒有絲絲的笑意。

被稱為龍三蛟的黃衣人一臉疑惑的看了看我們幾人,目光從我的身上掃過去又掃回來直直的盯在我的身上:“你就是那個千年前得道的人?哼,那你豈不是一千多歲了?嚇唬誰?”

黃護法看著黃衣人搖了搖頭道:“你師傅來了沒有?你的師弟師兄們來了沒有?還有你的那幾個成了仙成了神的旁門左道的師叔來了沒有?是不是嚇唬你伸伸手不就知道了?”

聽了他們的對話心裡真是有些反感,黃護法分明是還想著讓我出了手去幫助他們,這一時心裡的懊悔更盛了些,就是有人想逼著與我爭鬥也懶的理睬,冷“哼”了一聲背對著那數千的人們邁步向著前方而去,只想早一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雖然自己已是攪入他們的恩怨之中,可是只要不再理會當也能脫得出身來。

黃護法慌忙的行在了我的身後:“祖師且慢行,老夫在前引路。”說著話已是快步行到了我的身前,幾個年輕人相互攙扶著也隨了,黑衣少年與我行了個並肩。

“站住,”黃衣老人身形一飄到了我的前面:“哪裡裡來了個野小子在這裡充了個大,竟然目中無人,也不看看老夫是誰。”

我停住了腳步歪了頭看了看黃衣老者,笑了笑道:“你又是什麼人?攔著俺的路想幹什麼?”

黃衣老者將手一背高仰了頭看著天空傲然的道:“老夫人稱混世蛟龍三,在這個世上雖然排不上第一可也落不到第二,你即然自稱來自千年前,哼,依老夫看當是個絕世的大騙子。老夫喜歡,呵、呵,騙人騙到了一種極高的境界,甚至騙到了千年以前,真了不起,老夫很是佩服。”說完又是“哈、哈”的大笑。

心裡對這個人不知怎的著實有了些厭惡的感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繼續邁步而行。

黃衣老人忽的一個縱躍又攔住了去路,臉上帶著笑容道:“怎麼?怕了?慌言被揭穿了?想這麼開溜沒那麼容易。”

心裡一時大怒,這人好無來由的再三攔路,而且說話極是難聽了些,若不是後悔自己方才的行為,對自己很是自責,這一時只怕是早揮拳與他不肯干休,也不知怎的,只一到了這裡自己的的性情也變了許多,有些個殘狠暴烈,或許是這一路而來的孤獨造成的結果,現在只想好好的躺下休息休息,這樣的人與他無法較真。身子一晃腳一錯動瞬間行出一條弧線,已然繞過黃衣老人將他甩在了身後。

“好本事,”身後傳來一聲喝采:“你是不是使的千年前失傳的萬里行雲步法?如果是現在又能得見,可真是老夫的運氣。好,你那裡也別去,隨老夫到老夫的莊院,什麼時候教會了老夫,什麼時候老夫高興了你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聲音未落,一陣風聲響起黃衣老者已是站在了身前,心裡不由的有些吃驚,這個老人的身法功力的確不弱,只好停住腳步看著他冷冷的道:“讓開。”心裡想著是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纏人的人。

黃衣老者呵呵的笑著道:“讓開?你可是個寶貝,我怎麼捨得讓你走。”忽然伸雙手五指曲如鷹爪般疾速抓向了我的肩頭,一臉猙獰的大喝一聲道,“你還是與我一起走罷。”

這一下突起發難其時早已預料的到,在黃衣老者再次閃身擋在面前時已然是忍不住要出手與他一搏,待他一出手心裡更是早有了警覺。只身子一閃右手順勢搭上其左手腕,反手一帶一個旋身將他向遠處的還站在那裡的人們甩了過去。

黃衣老者可能根本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做,“哇哇”怪叫著亂揮著四肢聲音從空中一路飄了過去,不過眼看著他快著了地在半空裡一個翻身已然穩穩的站在了人群前方,然後怪叫一聲與那些人一樣的表情呆呆的看著我,即然沒有傷著說明此人的能力當是不可小覷,此地不易久留,早走早好,遂不再理睬任何人抬腳即走。

還未行的幾步只聽的前方有人大聲呼喊:“誰也不許走,待老夫們到了再說。”抬頭看去,草原上遠遠的飛奔來了幾人,服飾分做了紅、藍、白、黑,看上去就是四朵不同色彩的雲貼著草地疾速飄了過來。待他們到了近前才看的清容貌,均是長衫罩身,臉色與其所著的長衫的顏色到是一致,也分做了紅、藍、白、黑,即連鬍鬚髮絲也是一般的顏色。

不由的覺的極是有趣,記得初見四大天王時也是這般模樣,只後來待在一起久了便感覺不到他們與其他的人有何不同,在這方天下裡猛然又見到了類似的人,當然覺的有些可笑了,也不知他們是誰學了誰的習慣,非要這般裝束。

黃衣老者飛快的跑了過來,然後對著四人不住的埋怨道:“你們幾個怎麼才來,教主來了沒有,老夫剛才幾乎栽了個大跟頭,這小子將老夫當了個綢包直接的扔出了那麼遠,幾乎摔了個跟鬥,”說著話一指遠處站著的人們喘了口氣,“待會老夫也一定要把他扔那麼遠。”說完話手扔是一指遠處站著的人們。

穿著了一身大紅長衫的老者伸手捋了捋頜下紅色的長須看著黃衣老者冷森森的道:“活該,我說老三你什麼時候能夠不再那麼恣意妄為,得便宜的機會你從不會放過,早都是警告過你,這下可算是吃了虧,好、好。”

黃衣老者頓時怒氣衝衝的對著紅衫老者道:“別以為你臨時當了個老大,總有一天老夫會超過你也讓你當當老三。”

紅衫老者忽然滿臉笑容:“不服氣?現在就打一場。”然後將長袖一捋上前一大步就是要揮了拳,白衣老者和綠衣老者兩人慌忙的伸手攔了開。

黑衣老者半眯著眼看也未看幾人,而是看著站在我身前緊護著我的黃護法道:“黃大護法,你怎的有空來這裡了?怎麼樣。一場大戰也沒見你少了什麼,是不是又是飛一樣的跑了。”

黃護法“嘿嘿”一笑道:“誰飛一樣的跑還說不定呢,只怕是過一會你們想跑也跑不了。”

黑衣老者淡然一樂:“你的嘴比你的功夫曆害的多,依老夫看你還是將那老古董交出來,說不定老夫心一軟會讓你留個全身去見上蒼的。”

黃護法扭頭看了看我忽然“哈哈”的大笑起來:“你們這五個蛟蟲可別得意的太早,待會就知道誰給誰留個全身了。”

白衣老者頓時一臉的怒容,長長的白鬍鬚在胸前飄蕩著,身子一挺鬆開了緊拉著黃衣老者的手,一個大步到了黃護法的面前,身子一扭,左手化掌右手執了個怪異的訣直功而去,這一個訣的起手勢讓我心頭大震,急向前一沖順手將黃護法帶向了身後,身子一擰讓開了來掌,左手一晃直接祭起“泰山”硬封“萬里洪水”。

這幾個人可真不是一般人,依著這個白衣老者所行的大咒正是“洪水咒”,“所謂咒成有先後、洪水卻無情”,這一個大咒非身居強大的內息之人才能將驅轉,否則能力稍弱遭咒言反嗜,強行起咒者不死也差不到那裡去,現在他能輕易間隨手起勢,即算是我要那樣做怕也要提前個片刻,心裡當然吃驚不小。

憑空裡“嗵”一聲轟響,卻是手掌與白衣老者的手掌相碰,兩道大咒直接相抗瞬間狂風大做,直吹的身子也有了些搖擺。

白衣老者“騰騰騰”的倒退了數十步才穩住了身子,雙手無力的垂在了身側,身著的白色長衫已然碎成了一片片的條掛在身上,將個白白淨淨的身子露在了外面,一張白臉早不知成了什麼顏色,青中直透著紅,雙眼無神的張大了嘴呆呆的看著我一聲不出。

一個深約兩米開外的大坑在了身前,想方才那一下的撞擊可是了不得,那可是兩道大咒在硬生生的相碰,要不是見機的快,黃大護法怕是直接的就會丟了性命,不由的搖了搖頭看了看白衣老者,心裡更多了些疑惑,這些大咒他們是如何知曉的,說不定在他們的身後有著數個修行的人在為他們執掌著大局。

紅衣老者和黃衣老者兩人呆若木雞的看著我,黑衣老者緩緩的長吸了口氣對著我道:“你是何人?”

未等我答話,黃護法從我的身後閃身而出,一臉傲然的看著黑衣老者道:“這是我家祖師,千年前就已去了上蒼,現在受命回來欲傳道於我們,玉山門派從現在起將不可同日而語,好不再受你們的欺淩,從現在起還是老實些罷,不然小心天罰。”

黑衣老者看了看我默默的點了點頭道:“我想起來了,傳說千餘年前玉山一派有兩個成道之人去了上蒼,共同留下了一篇武功秘笈,被世人稱為天書,千餘年來人們為了那本看不著的書爭殺不休,你如果真是那其中的一個,我們當然不是你的對手,不過,即然已是知道了,說不得師傅師叔們會一起去玉山尋你,暫且告辭。”說完話扭頭即走,腳下如行雲流水一般貼著草皮向遠處滑去,身影迅速縮小,其他幾個老者相互看了看一聲未出的也隨著飛快的離去。

黃護法長出了一口氣,看著我恭敬地道:“師祖這一回來可算是救了玉山一派,那幾個人均是當世的頂尖人物,上一次他們來玉山,我們這一派死傷了盡半數,多虧老夫見機的快,帶著少主逃下山去,這幾年過的日子那叫個苦啊。”眼中竟是有了些淚光。

腦中這時有些空白,也不知應該做什麼時候不應該做什麼,怔了片刻,默默的向前而行,至於要去何處當是個未知數,黃護法急忙行在了前面,幾個年輕人抬著傷者緊隨在後,至於那些還呆站著的人們也不再去想。

大約一個時辰後即到了一處小鎮外,黃護法扭頭看了看我道:“師祖,這裡有我們的一處莊院,不如去那裡休息片時?”遂點頭應了。

黃護法頓時滿臉歡喜的模樣,對著我彎了彎腰然後扭頭大步而行而去,起身邁動腳步隨在了他的身後,其他人慌亂的隨了,那個黑衣的年輕人帶著一臉傷心和興奮的複雜表情緊緊的跟著我。

小城不大不過人來人往的顯的十分熱鬧,到處都可看著些小小的商鋪,百姓們身著的衣在自己看來當是相當於我們那裡進入了明朝時的樣子,不過對於大明朝到是沒有太多的好感,只那個朱棣隨意所為足夠世人所棄,即連個宮女們也不放過大肆殺代,死於其手的宮中之人沒有個萬人也有個三四千的數,也不知那樣的人怎的就成了皇帝,那些隨著他南征北戰的將軍們也不知是怎麼想的。

隨著黃護法一進了小城,到處都可聽著些對他的問好聲,還有不少的百姓遠遠的對他揮著手,“黃老爺子,回來了”、“黃老爺,身體可好”、“黃老爺、你出去可太久了”,從亂亂的關懷的話語中知道黃護法在百姓們中還有些個威望。

隨著黃護法順著街道緩緩而去,過了兩處街口便站在了一幢很是普通的大院前,院落牆壁上蓋著琉璃,兩側牆壁畫著九條龍身琉了金黃色正吞雲吐霧,不過看起那些畫的龍與我所見還是有所不同,至少那個龍尾上就沒有那麼些個羽,有些個光禿禿的樣。

一進了朱紅色的雙扇大門,早有其家人迎了出來,見著黃護法均是跪在了地上一臉的欣然,如此看來這個老人可真是受到人們的尊敬了,人品當也不會差了去。於是放下心來的隨著而行,繞過影壁是一進大院,約有個四五百個平方,兩側面有十數間廂房整齊的排了去,大院中有不少的身強力壯的年輕人正在使動著手中各種兵器,或對戰或獨練,當是些家丁或是護院。

在一聲聲的問好聲中,穿過大院直向後而去,再繞過了一處假山又是一個大院,穿過大院再行入一個小些的院中,兩側面又是十數間廂房,心裡有了些吃驚,初看大院平常的緊,誰知裡面竟是如此般的氣派,黃護法有如此的家產,也說不定這是這個所謂的玉山派的一處別院。

一路去恍恍然又過了個天井才行到了一間大屋門前,間上有字“來若飛去”,兩側也貼有綢作的對聯,看來民俗民風到是與我們那裡極相似。

在黃護法熱情的謙讓聲中行入屋內,屋內到也是極普通,無非是些桌椅什麼的,只不過正面牆壁上所貼著綢畫讓心裡有了些恍惚,那個景分明正是太上的景,只那座山那些宮殿心裡怎麼也不可能忘了去,在那方大殿前的空地上發生的事,在心底深處早就狠狠的烙了個印記。

幾個年輕人忙著行向別處治傷去了,黑衣少年提著大刀默不作聲的與我一步不離,隨後有幾個大漢進了門,然後老者將他們一一的介紹,這也才知道他們門派的名,全名叫做玉山雲仙派,黃護法當是這個門派的左護法,身居的武功在同行中也算的上位於前列了,不過聽他說來他只是這個世上極普通的一個武術世家出身,只因數十年前太多的門派前去玉山索要什麼“天書”,從那時起不停的發生爭執,遂一直纏鬥到了現在。

對於江湖中人打打殺殺的事沒有一點點的興趣,聽他們亂亂的講述著也有些個心驚,均是今兒個殺了誰明兒個準備去殺誰,誰對他們有威脅誰對他們有恩,應該先除去什麼門派應該去保護什麼人,心中很不以為然,今日傷人太多也不知會有個什麼後果,還是多考慮自己的安危才是。

正說著話聽得門外人聲呼急,一個家人扮樣的年輕人急匆匆而入,見了黃護法跪下道:“不好了,門外來了好些人,領頭的自稱‘太上尊者’。”

黃護法的臉色頓時大變,半轉了身看著我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而我心裡的震驚也無法用言語來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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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5 00:46:10
第三百二十六章 人仙之戰

從未想到過這樣即與那個天大地大的太上遇在了一起,站在了莊院大門外的街道上看著對面坐在了一張躺椅上的太上心裡有了些過於奇妙的感覺,那就是此太上非彼太上,那個太上擁有無垠的能力,而面前的這個太上就像是一個很是養尊處優的老者,圓圓的臉將眼擠成了一條縫,幾乎禿了半個頭的光亮的頭頂上白髮勉強的只蓋了半個去,在太上尊者的身後站著數十人,只是最前的十二人均是身著的同一樣的衣裝,很是精神。

“?,對面的那個小子,你可是那個傳說中的煞星?是不是千年前證道而去的那個人?見了尊者為何還不下跪?”太上身邊站著的一個小童對著我喝問道。

心裡的反感頓時無以復加,從相貌上看這個小童年紀不過十五六歲,說起話來卻沒有一些禮節,直呼大叫著似乎天下他最大,即然這樣似乎沒有必要與他們相處。於是回過頭來看著黃護法一笑道:“去與俺也搬個椅來,讓俺也享受享受,當然能有杯茶喝就太美了。”

黃護法頓時呆呆的看了我好一陣,忽然臉上蕩漾開燦爛的笑容,轉了身即大呼著身後的人們忙活起來,在我看來不到十數秒鐘,一張八仙桌一把太師椅即搬了來放在了街道正中,然後理也未理所有的人,在太上怔怔的目光中款款的坐了下來,隨手將個茶碗端於手中將茶碗的蓋輕輕的揭了去,濃濃的茶香直撲心底,不由的感到身上異常的輕鬆。

想來到了此地後心境變了太多,對於在那個世上所擁有的同情心也少了許多,本來還是很有些個自責,可隱隱的有了另一種感覺,似乎回到了太清一樣,若不行出些惡惡的手段豈不是要受人欺侮,自己已是人進中年,經歷也不會少於這些對面站著的人,有了太清的那些傳奇,曾有過的萬丈雄心似乎又回到了身邊,這一時的自己這樣的作為,在他人眼中怕是個惡的不能再惡的人了。

果然太上尊者眯著眼慢慢的從躺椅上直起了身,扭了頭對著身邊站著的小童輕言了幾句,然後即看著小童匆匆離去,那十幾個站在太上身後的人卻是緊忙著開始布起幔帳為太上遮去從頭頂漫散而下的陽光,隨後在太上的身前腳下鋪開了些算是地毯一樣的物事,真是好大的架子,不過接下來也未再聽太上有所話語。在我身後是黃護法家中的幾十條漢子,那個黑衣少年手執大刀威風八面的站在了我的身側,雙方就這樣在街道上相距個十數米遠對峙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時的有些人匆匆而來加入到了太上身後的人們的行列中,也不時的有人匆匆而來加入到我身後的那些人的行列中,只一頓飯的功夫雙方均是有了數百人,不過街道上到也極是安靜沒有人發出一語,百姓們早不知躲到何處去了。

過得不久,那五個五顏六色的蛟龍們也趕了來站在了太上身側,隨即是三十餘個身著了黃色長披風的老者默默的站在了蛟龍們的身後,沒有多久幾頂小轎出現在了街道上,隨即看著幾個年事已高的老者從轎中緩行了出來,我身後的人們一陣?動,隱隱的聽著有幾人幾乎是小聲驚呼著,“是四天王”、“今天怕是要有一場惡戰”、“大不了將命送在這裡”,等等不一而足。

黃護法一臉的笑意眼中也沒有絲毫的懼意,院裡院外的不停的奔走著,招呼來了幾個丫鬟一樣的女子端來了酒水放在了桌上,幾個銅盤裡分別盛了些著肉食、油炸過的青豆和水果,不由的食指大動,從離家直到現在還未吃上一口飯,現在有了些這些物事在了眼前有了些饑腸轆轆的感覺,還是先吃飽了再說。於是扭了頭看著黃護法一樂,也不顧忌他人的眼光,伸了只手從盤中取了塊肉送入口中大嚼起來,然後伸了另一隻手從身邊的一個女子手中接過了酒壺直接將酒傾入口中,不由的心裡大呼過癮。

一邊大口吃著肉大口喝著酒,一邊心裡卻想著這處世界的怪異,按理來說時間已逝去太多天應黑將下來,可是仍然到處光亮亮的,那個看不著的太陽不知在了何處,光線似乎是直直的從頭頂直瀉而來。

這時那十二個裝扮極是齊整的漢子齊齊的行了出來,前六後六的站成了兩排,前排的六人一陣呼喝轉眼又列成了梅花狀,將手中的紅櫻槍齊齊揮動煞是好看,後六個人一個旋身緊緊圍了個半圓刀光烈烈很是勇猛。

不用想這也是個陣法,只是正喝著酒吃著肉的懶得動動身子,扭了頭看著身旁桌上盤中盛著的青豆不由的一樂,不知過去的那些能力在這裡能不能使的動了,隨手拈起了一十二顆小豆心裡默誦了咒後隨意的撒向場中。

眼前只覺的一陣陣的人影閃動,卻是一十二個“我”從半空中現了身直撲而下到了那十二個人的身前,一言未出即亂亂的揮動著手臂攻了上去,那十二個漢子均是一呆然後急呼著亂紛紛各自迎戰,頓時心裡只覺的暢快之極,這不用自己動了手即能迎了敵的法子以後說不得還要多來幾次,也好讓自己多熟悉熟悉。

一個“我”狠狠的揮掌劈向一個漢子,見他有些慌張的將手中長槍一舞化出幾個槍頭來罩住了“我”,“我”身子一轉已是到了漢子的身側,抬右腳即踢向了漢子的胸口,漢子急忙將長槍斜挑,還未還的急將長槍刺出“我”已是一個旋身到了漢子的身後,左手一攔將漢子的手抱在了懷裡,右手化了拳砸向了漢子的後背,漢子急忙拚了命般的向前一縱身脫身而出,“我”已是如影隨行的緊貼著漢子一通亂腳直踢了過去。

心裡不由的大樂,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這些個“我”飛來躍去的跳高躥低,拳腳的影如風一般罩著那些漢子,看起來本領比我還高了好些,更何況身形飄忽不定的在場地中時隱時現,將那些漢子頓時鬧了個手忙腳亂,即算是有些槍頭刺中了“我”,“我”也好像沒事一般繼續圍繞著漢子們攻來攻去,這般看來到是不用自己再動手了,即算是那些個“我”被槍刺刀劈,身形也絲毫沒有停滯,仙家的法術可真是了不起的緊。

身邊站著的年輕的黑衣少年先是大張了嘴呆呆的看著,然後是手中的大刀“咣啷啷”的滑到了地上,接著忽的“哈哈”的大笑起來,笑中有著太多的快意和傷感,心裡也知道他這是想起了過去的事,遂也不再在意的伸手再取了個水果送入口中,水果可真是甜的夠,如同吃了一口蜜一般很是爽心。

“住手”,半坐在躺椅上的太上尊者猛然間大喝一聲:“你們不是對手且退下。”

太上尊者的聲音到是威猛之極,只是那些個“我”正攻到興頭上,在太上尊者的喊聲還未停下,場中已是分出高下,幾個“我”同時使了拳腳將幾條漢子連砸帶劈的踹翻在地,動作夠猛只是似乎有些個像是無賴在打群架一般的動作,將已倒在地上的漢子們身上還要狠踹幾腳,根本沒有些個威風的樣,與陳建軍打架的動作有些個相似,看來我平時也是那樣了。

有一個“我”乾脆學了我前次攻敵的樣將條大漢抓在手中從眾人的頭頂上直甩了出去,剩下了幾條漢子慌亂的揮著已是毫無章法的刀槍迅捷後退,可是已明顯的來不急,那些個騰出手來的“我”已然群攻而去,轉眼間十二條漢已有十一條躺在了地上,當然那一條已飛了去不知在了何處,刀槍扔了一地。

聽了喊聲“我”們齊齊的回頭看了看我,其中一個一邊看著我一邊還將只腳狠狠的踹著腳下躺著的人,心裡一時覺得可笑之極隨手收了訣,看著“我”們身子一抖即憑空而逝,化成了十二顆青豆紛紛墜地,當然相信在場的人中沒幾人會看的清的。這一個過程說來慢可不過轉瞬即過,從“我”們出現到那些漢子們完敗也不過十數秒鐘而已。

太上尊者大瞪了雙眼看著我狠狠的喘了幾口氣,然後鐵青著臉將手一揮,那曾經與我交過手的五個老者即大步行了出來站成了一排,只不過一個個的眼神中有些慌張,數十人沖入場中,將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漢子們抬了回去。

隨手再取了五顆小豆緊握於手中,見紅衣老者上前一大步方想說話,理也未理的即將豆兒狠狠的撒了過去,這五顆豆在離手時已然將氣息注入其內,那五個老者的能力可是不能小瞧,只那個白衣老者會使了“洪水大咒”就是可想而知其本領的超群,當然要將青豆們的能力也提高些了。

五個“我”忽的現出身來,一個個面目雖然像我可卻極是猙獰,身著的長衫也分別著了幾種色,然後即飄著身子迎著了五個老者,十支手掌早已輕飄飄的舞了去。

可以看出五個老者已然面色鬥變,一個個大聲喝呼著迎了上來,十條身影五種色彩隨即在場地中戰成一團,只是還未交戰的數下,五個“我”已被亂亂的掌擊的紛紛倒飛而出,只是倒飛歸倒飛身子還在空中即又一旋而下繼續狂打亂纏,看著這種打法不由的直想搖了頭。

一個“我”?著牙怪瞪著雙眼雙臂舞的如同旋風般,雙腳也不停的輪踢著攻向紅衣老者,紅衣老者眼中透著恐懼不停的將雙掌在胸前化出一片片的掌影,冷然間怪喝一聲將那個“我”踢的幾個斤頭翻倒在地,可“我”似乎根本沒有受些個傷,一個翻身高高躍起,怪叫著繼續胡亂的將拳掌攻向紅衣老者,然後再看著“我”繼續倒飛而出再一旋而回。

想自己也算是懂些拳腳,何況還經歷過一些大戰,論起身手來當不若于這些個老者,可這些個“我”怎的如同個潑婦般的只管死纏爛打,一如沒有練過絲毫的拳腳之人,只會頑強的與敵周旋,還不如方才那十二個影了。張眼看著場中只想苦笑幾聲,那些個“我”的身影不時的被掌風腿腳擊的高高的倒飛狠狠的栽地,再一躍而起一旋飛回的勇往直前,隨著“我”不停的飛向空中場中的風景真是好看的緊。

幾個老者明顯的有些驚慌失措,一個個奮力的揮掌踢腳緩緩的後退著,可能這樣的打法在他們也是第一次見了,雖然“我”們有些狼狽可生命不息戰鬥不止的精神著實的了得,轉念一想只要能取得勝利也不必太較真,下次再使得此法時一定要將些拳腳的功夫印入青豆,免的讓自己過於的丟了面子。

一個“我”一腳踢向了黑衣老者忽然又丟下了他,轉身向退到身側的白衣老者就是一拳,白衣老者急忙一扭身揮臂格擋,不成想另一個“我”已急攻而至,聽著白衣老者怒喝一聲看著他向後一個側翻讓開了那個“我”,只是未料到攻著紅衣老者又被踢飛的一個“我”半空中一個旋回,雙腳正正的踢在了他的胸口,頓時大叫一聲仰面朝天的狠狠的摔在地上,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另一個“我”毫不遲疑的歪斜著身隨後又重重的補了幾腳,白衣老者已是一動不動。

這一個變故也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白衣老者一倒地場中形勢頓時大變,看來幾個“我”倒是十分聰明的學會了新的打法,忽前忽後忽左忽右的也不知到底要攻誰,總有三個“我”在圍攻一個老者,另兩個“我”的身影便不時的出現在空中,當然不是自行躍起,而是著了拳腳的緣故。

只片刻間黑衣老者被三個“我”連拉帶扯的摁在了地上,然後一個“我”騎在了其身上不停的揮動著手臂,當然知道黑衣老者身上一時不知著了多少的拳腳,隨即見著他頭一低不再亂動,那個騎在黑衣老者身上的“我”無賴一樣的咧著嘴笑著跳躍著到了紅衣老者的身前,伸開雙臂即抱了過去,紅衣老者驚叫著後退不迭,另兩個被擊的倒飛而去的“我”也回了來,攻向了另兩個老者。

頓時猛猛的喝一口酒,大聲道了一聲“好”,對“我”們的機智和聰慧當然是大加讚美,想那青豆何其小,要想砸了中其一個真身也當真是不太容易了些,這些個“我”可能明白了這個道理,只管向前而不再顧了後。身後眾人的喝采聲早已是不絕於耳,可能他們也從未見過這樣難看卻實用的武功。

紅衣老者拚命的揮著掌後退著,一個“我”一個縱躍到了其身側被紅衣老者一掌擊飛,只這片刻間另一個“我”已然伸手拉著了紅衣老者的長袍一隻腳踢向了紅衣老者的身後,紅衣老者怪叫著奮力的將手肘擊著了“我”胸口,那個“我”當然又是一飛沖天。

在紅衣老者身前的一個“我”已是笑嘻嘻的展開雙臂將老者抱住,張嘴對著其脖頸即咬了過去,紅衣老者身子一團已是縮了下去,一隻手緊緊的托住了“我”的下頜,說時遲那時快倒飛而去的“我”已然飛了回來,老大不客氣的伸手團住了紅衣老者一隻胳膊,然後一翻身將其壓在了身下,拳頭雨點般的敲了過去,看來紅衣老者已是凶多吉少了。

黃衣老者尖叫一聲不管不顧的轉身狂奔,只幾步即到了太上尊者的躺椅前,兩個“我”不舍的緊追不休,在太上尊者身後的那些人頓時大亂,不少人的紛紛的亮出兵器迎了上來,太上尊者已是一個翻身接著一個後躍,在身後的四個天王的保護下退入人群之中。

黃衣老者看起來好像也想退入人群,只是人站的有些個密實根本沒有退路可言,只好一個飛身躍上了近前的幾人的頭頂,不成想被如風而至的一個半空中的“我”正好攔入懷中,然後兩人即一起滾落在地,黃衣老者將個拳奮力的砸向那個緊抱著自己的“我”,“我”卻好像根本不在意只管抱著卻不松了手,隨著另一個“我”的拳早已是狠狠的砸了下來,任黃衣老者如何掙扎卻也難逃幾個“我”的重拳相擊。

藍衣老者終於停止了拳腳呆呆的站著一動不動,看著幾個“我”行了過去卻也不揮拳相向,那幾個“我”卻是相視一笑,回過頭來看了看我隨即消失在了空氣中,我身後的人們早已是歡呼起來,黃護法激動的幾乎是跳著“好你幾個老兒、好你幾個老兒”的大叫不休。黑衣少年彎腰將大刀拾起抱入了懷裡“嘿嘿”的笑個不停。眼看著太上尊者緩緩的行到了躺椅前坐了上去,在他身後的人們均是呆立著,四個天王悄然無聲的立在了其左右。

狠狠的喝上幾口酒心裡有了些領悟,那些青豆化出的“我”其實能力並不是有多麼的高,只因是個虛影做了實事,這才將那些個人唬的住了,一如藍衣老者停下了攻擊,沒有了氣息的擾動那些“我”也就無法再去攻擊對手,說來也是氣機的一種展示,只不過其缺陷也是明顯的緊,對手的功力越高那些個“我”也就能力越高了。

歡呼聲漸漸的小了下去,那三十余個黃衣人似乎沒有上前的打算,即然這樣乾脆放開了肚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小心的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時間飛快而過。

對面的人群忽的一陣搔動讓開了條路,一頂大轎順著街道在八條壯漢的抬擁下緩緩的行了來,太上尊者慌忙的站起身迎了上去,看來來人可是有著不小的身份,只那頂大轎上下到處都是金黃耀眼,來人的能力當是比太上還高了些。

站在了身邊的黃護法低下頭來,聲音顫抖的對著我小聲的道:“師祖,來的這個人是這個世上最厲害的太上真子,聽說他擁有無上的法力,能夠改天換地,聽人們傳言說是他可能有個數千歲了,只是我們也從沒見過,這還是第一次。”

冷然間聽著了這個名字心裡可真是又是震驚不已,記起了曾經經歷過的那些事,不知太上尊者與他又是什麼關係,怎的這一處有兩個太上存在了?那麼該如何處理眼前的事,不知是不是如我所猜測想,說不定接下來就是會成了仇人。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得,想來修行之人不好與人爭鬥,如果他當真是那個擁有無上能力之人,相信倆人見了面說上幾句話即能將眼前的危機化解了去,遂停止了吃喝張眼看去。

一個中年人緩緩的從轎中行了出來,披散著長長的黑髮臉上帶著太多的蒼桑,見了太上也未理睬而是直直的向我行了來,大袖飄蕩處可以明顯的看的出來,他少了一隻臂膀,走路時身子不停的晃動,想來也極是虛弱了些,在其身後緊隨著的是那個曾交過手的幻龍指。

太上真子行到了距我七、八米遠處慢慢的停下了腳步,用雙無神的眼掃視了周圍的人們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即看著我輕聲的道:“你果真是那個千年前證道而去的人?”

對此人心裡有著太多的好感,見他相詢便慌忙站起身來,看著他穩穩的道:“不是,那些人傳錯話了,不過俺有些話想要問問你,你是不是來自另一處所在?俺倆個能不能好好談談,俺有好些的事要問。”

太上真子著了白袍的身子劇烈的一晃帶著滿臉的失望,然後又是一臉驚異的看著我道:“你怎麼知道本真人來自它處?你是從太初過來的?”然後是一臉若有所悟的神情忽然微微一笑,“即然你來自太初就不能不聽從本真人的話,想你也不太容易,竟然能闖過刀山崖、火海陣、十八盤風霜雷界,遍歷了種種的苦難,能到這裡也 算是個有些能力的人,好了,有什麼疑疑問你問罷。”

聽了他的話心裡很是有些驚疑不定,如果從太初而來要經過那些個困苦之境,李華現在的處境可就是危險了,心裡一時揪成了一團,然後便多了些訝異,不知為何自己就沒經過那些地方:“俺來時並沒有經過你說的那些地方,這裡有一處太外之境不知你知不知道,俺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尋太外有些事,你能不能與俺引見引見?”

太上真子詫異的看了看我,忽然呆呆的仰頭看了看天空緊皺著雙眉似乎在極力的思索著什麼,就那一個姿勢停了好一會猛然眼中精光大盛,目光狠狠的盯著我道:“我知道你是誰了,好,既然你一直從那裡追到了這裡,好,那我就與你拚個死活,”身子向後疾退了數步,接著大聲喝道,“來罷,動手罷。”

我一時有些呆楞,不知為何三句話沒有說完就成了對手,想自己並未像他所說的什麼時候追他而來,只好再次緩緩的解釋幾句:“太上真子,俺並沒有像你說的那些事,俺追你做什麼?來這裡俺另有目的,是為了救俺失去的幾個親人,與你這還是頭一次見了,更何況俺與你們也沒有什麼仇,俺不與你打。”說完話即扭身坐了下來。

太上真子冷冷的一笑道:“哼,說的好聽,都是騙人的話,我聽你們說的那些光明的話太多了,你不出手我可要出手了。”話音一落一道細細的旋風從他的腳下慢慢的生成,搖擺不定的緩緩的飄到了我與他兩人之間,然後聽著太上真子繼續道,“還不出手?若是再不出手怕是你再也沒有了機會。”

這一時心裡也是萬分緊張,只他的名在心裡烙下的影就足以讓自己對他尊崇到了極至,表面上裝做滿不在乎可張眼小心的看著太上真子的一舉一動,這道旋風一出心中大定,這不過是才入門的簡單咒術,雖然接下來會裹著萬丈玄冰什麼的,可那只是個幻術,能夠對人產生傷害的卻是真正的萬支小若絲線的利箭。

不由的精神大定,慢慢的喝了口酒後暗自裡催動咒術,將含在口中的酒水化成萬朵香蓮悄然從喘息中噴布於身前,即算是小箭們如蝗而至,萬朵蓮花完全可以將它們擋住,果然我的猜測一點也沒錯,旋風猛然間漲裂開來,隨後是無數道銀光直奔胸前,不由的長笑一聲,催動氣息瞬間千萬朵蓮花開在了身前化成了一堵密實的牆,接著滿耳中全是“撲撲”的聲音,然後花牆帶著漫天的銀光一陣抖動消失於無形。

“好,不錯,”太上真子張口贊道,隨手抖了抖長袍:“還真是有些能力,再來接幾招。”說著話只手一揮動間一堵刀牆已然緩緩的從他身前現出了形慢慢的飄了過來。

這種法術自己也曾使過,其真正的曆害之處不是萬把刀尖而是不停晃動的刀身,在攻敵之時刀尖變幻不定而刀身隨後化成真正的氣的劍會突然疾刺而至,這個轉化的過程中間雖然還要有些時間,不過是轉眼間罷了,於是錯動左手呼來雷電之咒,萬雷齊奔帶著刺目的閃電形成一座山緩緩的推向刀陣,兩相方一接觸即發出“轟”的一聲震天的爆響,天地間頓時風雲大變,狂風狙起卷起漫天的塵土將所有人掩入其內,數丈外難見方物。

呆坐著一動不動,小心的催動氣息護住了自已,過了好一陣塵土才慢慢的落了盡,張眼細看,面前的地面被擊出了一個不小的深窟,太上真子正呆呆的站在洞窟的另一邊,身著的長袍有幾處已然碎裂,身子搖搖欲墜。

那一聲驚天動地的震鳴聲可是不小,只覺的有了些天搖地動的感覺,身側的八仙桌已是碎裂於地,水果滿地亂滾著,手中的酒壺因震動太大幾乎差些扔在了地上,身後有不少人已是發出了些痛苦的聲,身邊站著的黑衣少年口鼻中均浸出了些鮮血。

太上真子這一發而為可真是了得,就算是李華在了這裡與他相鬥怕也是只能是鬥個旗鼓相當,方才自己並未全力而為,氣息受震回躥差些讓自己吃些苦頭,遂打起精神緩緩的站起身來,將手中的酒壺向旁一遞,一旁站著的黃護法滿臉痛苦的伸手接了過去,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太上真人隨意而為,傷了這些普通的人。

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景,幾處沿街的房屋已被震的有些個歪斜,身側大院的圍牆已然攤塌碎磚碎石的亂了一地,聽得不遠處有些百姓的哭喊聲知道有人受傷,對於太上真子的好感瞬間化為烏有。

“你本事不小,這樣又算什麼能耐?”看著太上真人冷冷的道:“要想真打俺們倆個可尋個沒人的所在,在這裡這樣豈不是讓百姓們吃了苦?你看看周圍,那麼些房屋倒了,有多少人因你而受些傷,你豈不是造孽?”

太上真子緩緩的長喘了幾口氣,雙眼空洞無神的看著我道:“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從太初來的,要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功力?好,先到這,回頭我去尋你。”說完話慢慢的轉了身一步一步的向著大轎而去,直到身影消失在了大轎裡,幻龍指忙指揮著八條大漢抬起轎,然後一起飛快而去。

扭過頭看著太上尊者不知何時已是不見了影蹤,只餘個空椅突在了呆若木雞的眾人的前方,當然那三十餘個黃衣人和五位老者及四個天王也失去了所在。不由長歎一口氣回過頭來看看身後,黃護法同黑衣少年等百十餘人已是跌坐在了地上,那幾個送來吃喝的女子一個個面色蒼白,嘴角均有著絲絲的血痕。

忽然心生警覺,抬頭看天,幾條赤色的長龍從天際處慢慢的遊蕩而來,耳中隱隱的聽著了一種聲音,如同悶雷從天邊滾過,知道從那方天下裡終於來了人,說不定是那條與我傳話的漢子前來尋我,也說不定是太外那位了不起的大仙親自而來,不管怎麼說自己此行的目的算是完成了一半,再回頭看看眾人,已是一個個的跪在了地上不敢抬頭向天,就算是無法無天的黃護法也未能例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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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仙神之戰(一)

距今四千七八百年前的一日黃帝悄然獨身至崆峒山與廣成子論道。廣成子告之曰:“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極,昏昏默默。無視無聽,抱神以靜,形將自正。必靜必清,無勞汝形,無搖汝精,乃可長生。”從那以後,黃帝完全領悟了天地的正理,遂以此理治天下立萬世之英名,並將自已對於修道養生的理解在荊山腳下鑄 了大鼎以記之,鼎成之時乘龍升天。

對於黃帝所騎之龍從古至今沒有人去說明它長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至於當時有不少人妄想與黃帝同去九天靈都,扯住龍鬚而飛升的人也不在少數,可現在看這些個緩遊而來的龍不過是些畜物罷了,何來的那些個威名了。想那些仙神們能生於無形之先,漫步於太浩之前,緩行在太素之元,以一道靈感浮游六虛之界,以凡體肉身出入幽冥之境,能夠觀天地蒼桑混沌未分之機,得窺混沌清濁正分之時,那是何等的了得。在我當時以為天地所以能長且久,完全是大自然自身的傑作與他人無涉,可後來知道了仙神們的故事才明白所有的生命均是誕生於茫茫無垠的氣海之內,可氣海自己也當是知道了些,即在天地中與人身的北斗連成了一個整體,現在的自已可以說是達到了那種仙神之境界,也能夠化虛成實以實為虛,能夠出入於三界之間,不過這個三界與古人所說的三界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古時的仙神們能夠“離合於混濁之氣,與三光為終始,觀天作設降升鬥星,隨日九變與時消息,規矩三光四靈在傍,存想丹田太一紫房,道成身化蟬蛻度世”,那是何等的氣勢,心裡也明白與他們的境界相比自己已是行上了另一條路,不過至少從現在看來還算是行的順了。

抬著頭看著天空,五條赤龍漸漸的遊走而來,隨後是些風雷之聲隱隱相隨,忽然心裡又有了一種奇特的想法,想當初公主她們離去時正是風雷不斷,一條龍從雲中探首而下,然後即徹底的將自己打入了情感的深淵,不知這些龍是不是與那件事的發生有關聯,一時忍不住浮想聯篇。

人們亂哄哄的吵吵嚷嚷著紛紛跪下,不少人口中兀自大叫著,“是真龍”、“天下果然有那個東西”、“是神仙”、“天那,天下果然有神仙”。

沒過多久幾條赤龍已是遊到了頭頂,高高的翔集在了天空中翻轉騰繞,因與它們爭鬥過知道它們也未有什麼特別之處,其實也明白龍能飛於天這個道理十分的簡單。

在我所在的那個世上緊圍著地球的是三種物事,一是宇空,二是空氣,三是大海和岩石。對於普通人來說生命只能生存於空氣之中,空氣即相當於人的大海,想那魚兒們游於大海之內實是因它們已適應了那種環境,大海對它們而言卻是相當於人所必須的空氣,對於魚兒們來說它們也只能是在大海裡的相當於人的空氣中生活。

對於現在看著的龍們來說,空氣對它們而言不過是另一種大海罷了,它們一如生存在大海裡的魚和生存於空氣中的人一般,一些奇異之物自然可以在空氣中任意浮游,當然如果空氣對人來說真是大海,人也不過就是成了條魚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

對於宇空到底有什麼心裡隱隱的有種感覺,宇空並不空,宇空中有巨大的能量的存在,一如大海一般將其它的物事納入其間沉浮不已,當然也就有些奇異的的物事生 存其內了,對於修行的人來說,宇空與氣海相生氣海本就是宇空的一部分,修行之人能夠借宇空的能量施展自身的能力,這才是仙神們的本來面目。

張眼看去街道上跪滿了人,不知道那位驅龍而來的人是何許人,為何這麼久也不露面,正亂亂的想著,對面跪著的人們忽然一陣大亂,不少人亂紛紛的飛快的起身擁擠著跑向街道的兩側,讓出了大路,順著大路看去,五隻奇異的的畜物緩緩的行了來,看它們的模樣心裡也有了些緊張,在每只畜物的背上都端坐著一人。

這幾隻畜物自己到是從未見到過,一隻只的似虎又似了豹,身披著長長的毛髮又如雄獅一般幾乎垂到了地上,邁著不慌不忙的龐大的肉腳款款行來,似乎只是在聽老人們說起過的神話故事裡有過這般的長相的神物,個頭極高面目也及是猙獰。

在封神演義中有幾個仙神騎著了幾隻怪異之物將個薑子牙打了個措手不及,將那些故事裡所描述的情節努力的與現在所看著的聯繫在一起,心裡漸漸的有了另一種感覺,原本以為我所在的那個世界裡所有的仙神均來自太清,現在看來,那些曾與太清仙神們抗爭的仙神說不定大多是出自這一方天下。

一個中年人盤了腿端坐在了一隻畜物身上慢慢的行到了距我約十米處停了下,張開了眼定定的看著我沒有說話,看他的長相極為慈善,人也生的很是白淨,細眉長眼身著了一領白衫,長長的黑髮披散在肩頭垂在了畜物的背上,細長的左手手指在胸前捏了個訣,右手平放在了盤坐著的腿上。另外幾隻畜物上坐著的也均是些中年人,見行在最前的人停止了前行,遂一個個的在其左右分列了開來,他們的裝扮長相均是一模一樣,一如五個孿生親兄弟。

“你是不是千年前離去的那個玉山煞神?”最左面的中年人看著我語氣淡淡的問道。

“不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對著中年人道:“為何你們都這樣想?俺是來尋太外的,有些事想求他幫幫忙,你們可是從他身邊來的?如果是能不能與俺們去說一說,讓俺好早些見著了他。”

最右面的中年人斜眼看了看我:“是就是是,不要不敢承認,你這一回來傷了多少的人?不是那個煞神又是何人了?”
未等右面的中年人說完話中間的中年人終於開了口:“就算你不是那個人,你來這裡怕是尚無一日即讓數千的人倒在了你的腳下,現在又要想著去見太外,你的目的何在?”

不由的苦笑了一聲:“哈,這事不能怨俺,俺本來也不想那麼做,可那些人不停的想要要了俺的命,俺當然不願意了,這才迫不得已的出了手,不過,那起人怕也沒幾個好人,一個個惡惡的揮刀動槍的,如果是換了你們,你們也一定同俺一樣的做那樣事,結果也不會差到那裡去。”

中間的中年人冷冷一笑道:“明明是個惡人卻偏要裝出一付委屈的樣子,像你這樣的我見的多了,”然後眼睛一掃跪在我身後的黃護法大聲的接著道,“你就是那個人人憎惡的黃左護法了?聽說你有個名號叫天魔手,竟然自己將自己當成了魔頭,哼,也真有你的。這天下每個人都是恨不得要殺了你,沒成想你還在這裡逍遙自在的很,了不起、了不起。”

回過頭看了看黃護法,人已然十分倔強的抬起頭來看著中年人大聲的道:“天魔手這個名號不是我自稱的,是在殺了雲榮一派的那些欺善淩弱之人後才被人們喊出來的,這方天下怕是沒幾人想殺我,只這個市中怕是人們見了我比見了你們還要親近些。”

中年人冷“哼”一聲緩緩的道:“真是會強詞奪理,就我所知要不是那個什麼煞什麼神的出現你怕是一命難逃,不過現在你想逃也逃不了了,我們兄弟五人即然來到這裡,說不得要替天下人先取了你的命。”

黃護法抬頭看了看我緩緩的站了起來,一臉平靜的看著中年人道:“想要取我的命也不是那麼容易,這些年來走東闖西的也算是除去了些罪滿之人,即算是現在將命丟了也不會後悔。”

中年人看著黃護法一樂,然後對著黃護法再一揚下頜:“好,這就如了你的心願,你為惡天下也算是惡貫滿盈。”說話間平放在腿上的手微微的一動。

中年人的手一動其實我早已看的明白,從他的手中疾飛而出了一道極細的亮線,不由的急忙伸手將黃護法的身子一把扯開,看著那道線疾撲而去撞入了黃護法身後跪著的一人的頭部,那人先是一怔大瞪了眼然後跪著的身體慢慢的向側方倒了下去。

黃護法楞了片時頓時扭頭對著中年人怒喝一聲:“你真無恥到了極點,他有什麼時候錯你非要傷他不可?你這樣做算不算是個魔頭?比老夫還要狠。”

中年人呆呆的看了看我,在其身旁左側的中年人輕輕的搖了搖頭:“他沒錯錯在了你,你顧了自己的命而將他置於了危險之下,你豈不是又要多了一個罪名。”

聽了這句話可真是讓我頓時有些個想對著說話的中年人破口大駡,天下那裡有這樣的人,明明是自己傷了人卻將惡名推與他人,隨意的置人於不顧,而且理由之多真是可笑,若不是自己方才護住了黃護法,怕是黃護法此時已然倒在了地上,不過依著中年人的說法怕是自己也要擔那些個莫須有的罪名了。如此看來如果這些人當真是來自太外,太外的那個世界可真是個惡人橫行之地。

“你這人說話好無道理,你傷了人怎的又怨起他人來了?”看著中年人實在是有了些怒不可遏:“你也算是個有來歷的人,你看他們對你們多麼尊敬,見著你們都是一個個的跪著不敢抬頭,你們還要咋樣?”

中間的中年人微微的歎了口氣:“所有的一切事端皆是因你而起,你最好自已現在就了結了自己,也算是對天下人的一個交待,說不定你死後天下的人們會歡呼喜慶、大笑數日。想通了麼?還不自已動手,也免的讓我們沾著了凡俗的晦氣。”

聽了這句話我不由的仰天大笑起來,這些人如果真是這方天下的仙神他們可真不是什麼好人,想讓我自行了結了自己的生命怕是老天來了都是不能夠,即然這樣,說不得要將這方天下大亂一場,將這些看起來一個個俱是道貌安然實際上卻是傷天害理之人除去。

“讓俺自己對自己動手的人怕是還沒生出來,”上前一大步盯著中間的中年人惡狠狠的道:“想要俺的命你們直管來試試,俺還真不信你們有那個能力了,真是毛病了你們。”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可心裡著實打著小鼓,只他們能帶了龍來能力當不會小了去,方才中年人出手時疑氣成針的奪走了一條性命,要真打起來可真要小心些了,或許他們本就是太上身邊的一些個保護者。

中年人歪了歪頭看著我一樂緩緩的連說了三個好:“好,好,好,即然這樣我們也不必客氣,”然後頭一扭看著左邊的中年人道,“老三,你來試試?”

被稱為“老三”的中年人微微一笑,身子一晃催動著身下坐著的那只不知是什麼的畜物向著我行了過來,然後見他一邊笑著一邊一隻手在了腿旁不停的伸屈著,直到行到了距了我數步開外才停下來,那畜物的鼻間呼出的氣息似乎都能噴到了我的臉上,雖然自已並不怕了什麼,可看著那一雙長長的青牙直撩在了嘴外的樣,心裡還是不禁找了個寒顫。

“你準備好了沒有?我下麵要用冰山來壓你了。”中年人微笑著卻又是正色的道:“冰山本身並不可怕,主要是容易讓你產生幻覺迷失了自已,然後你就會不知所措的被冰雪追著亂跑,直到倒下死去,不過這中間你還會遇上些可惡的東西,如果你不小心它們還真的會吃了你,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所以你得要提前留下些話來,也免的等會來不急,我真的是關懷你才提醒你的,要不你乾脆跪下求求我們算了,說不定我大哥會發些慈悲的心饒了你。”

聽了中年人的話不由的的有些愕然,對於冰雪大咒自己當然十分的清楚。可看著他似乎一臉關切的模樣娓娓的將可能的結果告訴他人,也不這個人是真是關心他人還是他本來就是這般模樣,本來還想對他下手時狠一下,可這樣的笑臉下讓人如何能狠下心腸來,話又說回來,如果自己還這樣猶豫不決的,說不定可真要著了他的毒手。

對著中年人也笑了笑道:“跪下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要不俺看你乾脆從那個東西身上下來得了,俺倆人好好的喝一杯酒不好麼?何苦在這裡爭來爭去的,不管誰打贏誰又能怎麼樣了,又不會多長幾斤肉,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中年人還是微微一笑道:“你說的有理,只是你必須不能存在於這個世上,沒辦法,誰讓你是從千年前回來的,所以呀你必須得吃這個虧,準備好了沒有?”

看著中年人不由的一樂,方想點頭說是自己準備好了,誰知話還沒來的急出口,中年人臉色一變大喝一聲,瞬間只覺的自己陷入了無垠的冰雪之境,看著腳下的冰淩 頭頂漫天的雪花,四周昏昏暗暗的俱是搖擺不定的旋風卷起的沖天的雪柱,一個人影也無,雖然明知這是一個幻境,可一顆心一時仍舊突突的亂跳個不住。

對於冰雪大咒了早于深熟於心,這個咒本身會有兩個極端,當越是掙扎欲破之則受困越狠,如果能夠不以為然當它不存在片時隻後即雲開霧散,大咒也就消失於無形之中,只是常人猛然進入那種境況鮮有不驚慌失措的,越是著急則大咒越是發威,最後當咒術完全行開時即算是大羅神仙也無能無力了。

乾脆靜靜的站著一動不動,小心催動氣息護住了全身,覺的不過十數秒鐘的時間,眼前漸漸明朗起來,首先是那畜物的怪牙映入眼中然後是中年人的身子也看的清,片時之後一切如舊。

黃護法穩穩的站在了我的身側,黑衣少年更是將大刀緊握於雙手之中,刀身在光線下發出著道道的寒光,心裡不由的一暖,再看看中年心裡冷笑了幾聲,這樣的本領也能橫行天下真是好笑了,中年人正一臉的錯愕呆呆的看著我大張了嘴,想了想後索性扭了頭對著黃護法說起話來。

“你看能來能再與俺搬個椅什麼的來,俺得確想坐一會,要不只這樣站著聽別人說的那麼熱鬧可真是沒什麼意思,要不再與俺端上一碗茶水來?”看著黃護法不由的笑了笑道。

黃護法猛的一楞,然後忽然大聲的歡呼起來:“你沒迷進去,你沒有迷進去,好了,我這就去辦、這就去辦。”話音未落人已是一個折身直沖進了已沒有了院牆的院落,大呼小叫的已然喊了幾個人,聲音滾滾的隨著他們的身影一路而去。
扭轉頭再看看中年人,中年人眼中全是震驚和慌張,身子微晃著催著那只畜物在無聲的緩緩的後退。

天下那有這樣便宜的事,只許你來對人用了強,一擊不中又想要全身而退,怕是來不急了罷。即然想比比誰的咒術更厲害些自己也不妨給他上一道咒來。心念微轉左手自然而然的起了訣,心裡早將熟的不能再熟的烈火大咒對著中年人在瞬間誦了數遍。

“熊熊之火天地頓失,無邊烈炎催日掩星。三清三境三位天尊、太上老君、張趙二郎、岳王祖師李公真人、東山老人、南山小妹、南海觀音、伏羲神農、軒轅皇帝、雷神大帝、盤古聖王、地母元君、玉皇大帝、橫山七郎、羅山九郎、三天開皇、五嶽大地、神霄王府、龍虎玄壇趙公元帥、四天執守四大金剛、三茅真君、五星二十八宿,諸仙神手持符咒法術共催生三味之火,左有烈火星君揮旗於前佈陣,右有霹靂金剛執婺在後鎮妖,燒魔蕩邪、化一切奸惡於灰燼,魁罡護體威靈顯著,千叫千應、萬叫萬應,不叫自應。”

看著中年人已然圈過了那畜物的身子即想回去,口中大喝一聲“疾”,內息鼓蕩而起將個大咒化作天網直撲而去,一道火焰從腳下狙起化成火的柱狂卷起漫天的塵土迅捷將中年人罩入其中。

“不,”那個坐在正中畜物上的中年人驚叫一聲:“快收回去,千萬別動手。”

只是已經來不急了,火的光焰將正從返身而回的畜物身上滾落下來飛快的想逃了去的中年人已經完全的籠入其內,聽的他一聲聲慘叫著不停的東躲西奔,只是又如何能逃得了,接著火勢沖天而起掩沒了他的身子,人已是看不見了。幾個中年人紛紛的躍下畜物的背急沖到火焰旁,一個個手勢起處身前均是化出了水龍一般將個碗口粗細的水柱噴向火堆。

這樣做根本沒有什麼用,這火非人間之火豈能用一般的水氣所能滅了去?這還要看那個火中的中年心到能不能安穩下來。如果他能夠以平常心對待,一如他對我施展的冰雪大咒一般也能在瞬間消於無形,可是看來那個中年人似乎已陷入了徹底的慌亂之中,火勢越發的大了起來,不由的長歎一聲。

依著這個中年人方才的能力,即然能對我使出了冰雪大咒能力當不會差了去,可是定力怎的如此之低,本來還想收回咒術只是稍微猶豫了片刻,看著火焰從赤紅轉了微藍,知道這一時即算是我想收大咒也不能夠了,烈火大咒本就是因人而異,如果在短時間內不能破之,其性質將會轉化成另一種物質,也就是我那個世上的人們傳言中的三味真火。

三味真火本質上並不能算是火,所謂三味其實應該說是五靈之氣,五靈指的當然是人的五藏六俯,這主要是一種幻覺,當然這個幻覺當經過一段時間後能夠與人本身的內息相重,造成人身內火氣過旺,幻中的火最終會成了人身內真正的火,一但火壓制住了金、土、水、木,任是大羅仙神之體怕也無法能夠保全的一條性命下來。

心裡有了些不忍,呆呆的看著中年人全身俱冒出了炎焰,一個火般的身子在火中翻翻滾滾,另幾個中年人有些個歇斯底里的狂喊著圍著個火焰不停的東躥西跳,將化出的水柱狠狠的四面八方的沖上火焰,場中一時水氣迷漫幾乎要遮去了所有人的身影。心裡明白過不了多久那個中年人將會化成一團火的氣息,從這個世上徹底的消失。

“住,”從天空中傳下來一聲大喝:“汝等且退,某家來也。”

隨著大喝聲火焰倏忽間即消失不現,那個在火中不停掙扎的中年人身著的衣物已是被火焚了個清淨,赤裸了已是被火熏的有些個發黑發紅的身子緩緩的癱在了地上。幾個中年人慌忙的抬起他飛快的跑近了那些畜物們的身前,然後一人翻身上了一隻畜物的背,扭身伸手接過了幾個中年人遞來的那個受了傷的中年人的身子抱在懷中,催動著畜物絕塵而去,街道上的人們慌不迭的躲避不已,轉眼間人畜已然消失了影蹤。

抬頭看了看天空,一條赤龍如赤色的火焰般急卷而下,眼看著近了地面一條大漢從龍背上一躍而下,那條龍身子一旋已是近了我的身前,不過似乎有些懼怕於我,又一個旋身向後向上的急飛而去撲入了天空中。

大漢身著了一身黑色的長衫,身高與我不相上下,依然是披著直垂到了腰際的長髮,臉色蒼白微眯了眼伸手拍了拍長衫,再看了看幾個中年人搖了搖頭:“早告知汝等前來當自受其辱,汝等不聽吾言,可速退去,免受責罰。”

幾個中年人均是唯唯諾諾的對著大漢躬了躬身,然後默默的騎上了各自的畜物悄然離去。

“汝當是成道千年之仙乎?”大漢看著我沉穩的道:“即已仙去來此何為?吾主甚為關切,汝可明言乎?”

聽了大漢的話點了點頭道:“來此尋太外有些個事,想讓他幫幫俺,俺有幾位親人遇上了些難處想著讓他能夠救救她們,不知你能不能帶著俺一起去見他?”

大漢微微一怔然後搖了搖頭:“太外何許人爾?其不在此界內也,汝言甚是難明。尊者令吾來會汝,如無事應離去不可做一日之停留,太外界非汝能入,期汝能體主上之意,不可擾其清淨爾。”

聽了這話不由的一楞,心裡頓時一沉。即然那處境地為太外,那麼那個太外之神當然存在,轉而再一想似乎自己的推論有些過於的勉強,也只是思維的習慣性造成的,不過想自己即然來此當是有了一定的定數,也是天意使然,不然怎的會經過長途跋涉的到了這方天下,還是問明白了的好。

“你說沒有太外這個人,那麼你能不能告訴俺太外境裡是誰主了事?”看著大漢有些狐疑的問道。

“太外之境乃尊者之境,尊者太空爾。尊者與吾言之汝事,道:‘可著其離去不可傷之,其尋之地非此之地,此界非彼界爾,可向三十三重界尋太外,當可知之。’汝明吾意乎?”大漢背著雙手仰頭看天,語氣傲然的仍是不疾不徐的道。

聽了這句話心亂亂的跳了數下,對於太空之名當然清楚之極,想在夢中所遇的那些景,那全長的極像是那麗的女人即自稱為太空,她也是太上的結髮之人,在此地遇上當然是要去拜見拜見了。

“好,即然這樣,你可去對你的尊上說俺想見見她,有好些事俺也想與她商量商量。”看著大流點點頭道。

這時黃護法已然招呼著數人搬出了桌椅放在了我的身側,然後幾個女子顫動著身子將茶酒果品的布了一桌。

“唉,汝真不聽吾言乎?”大漢扭轉頭語氣淩然的看著我道:“尊者之言天下皆從,汝欲強行而為當禍不遠矣。”

這見個人又能有何禍事?不由的有些生氣,想那麗也算是與已關係非同一般,去見見她也當是一種禮節:“你盡可再去通傳,告訴你的主上,俺要見她。”

大漢雙眼怪睜,看著我怒聲喝道:“汝不識天地狂妄而為,豈怨天下之人皆與汝為敵爾?尊上深俱慈心之念,言汝方至不識大體力阻吾等與汝為敵,吾言至此,汝在柱香時刻仍留於此,當是莫怪吾等。”

這半生來最聽不得的話即是威脅之語,聽大漢的話頓時笑了起來:“不用你去傳言,你且回去告訴你家主上,俺會去尋她就是了。”

大漢身子一晃向後退了一大步,眼光兇狠的看著我大叫一聲:“汝才傷吾之同門吾並無多言,然即汝仍強欲擾吾主上,小子今當為天下先,為吾主上亦為傷汝手之人除惡,汝可出手,若吾不敵汝大可去尋吾主,吾不再阻汝之行。”

聽了這句話不由的笑了起來,大漢可算是個真心護主之人,不過他能一聲斷喝即將我所發出的烈火大咒消散於天地間,本領當是不容小覷。眼看著大漢身子向後退去早已將氣息催動緊護了自己,不知他接下來要做什麼,當然自己也不會懼怕他會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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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仙神之戰(二)

街道上的敵對雙方的人們均是安靜的向後緩緩的後退,黃護法手拉著黑衣少年也悄然的向後退了十數步,對於可能發生的事自己到是一點也不擔心,只是對於大漢的能力有些個不知底,因而還是萬分謹慎。

大漢的臉色異常疑重,嘴唇默然的一張一合的飛快的念叨著什麼,雙手垂在了身側也飛快的捏著讓我著實看不明的訣,知道他這一次的攻擊將會十分的迅猛,不然不會有那樣的表情。抬頭看了看天空,五條龍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向著天際疾逃了去,不由自己的緊張了起來。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暗了下來,隨即是狂風大作,暴烈而至的風迅捷橫掃了小鎮,將街道上站立著的人們吹了個東倒西歪,不少人大聲的呼喚著相互攙扶著亂紛紛的尋著避風之地,身旁的黃護法和黑衣少年兩人根本立不住了腳,俱各伸了手緊抓著了我身了歪斜著試圖與狂風對抗。

眯著眼穩穩的站著看著對面仍舊在張嘴念著咒語的大漢,對於所臨的景不知怎麼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景似乎曾讓自己心痛不已,恍恍惚忽的仰頭再看看天空,翻翻滾滾的濃雲已然將整個天空罩了去,雲浪滾滾的顯得異常凝重,雲的波浪一重重從頭頂向外擴延,心裡更有了些說不出的傷感。

雲掀起的暗黑的浪在天空中不斷的湧撞在了一起,雲層中一道道的閃電將雲撕開一條條的長長的傷痕,像是要將一切扯碎似的讓人神失魄亡,接著閃電的光更是四方皆有時隱時現的將雲如火焰一般燃燒起來,雷聲隆隆驚天動地振耳欲饋,不知怎的在瞬那間忽然想起了公主嬌媚的笑容。

頓時對一切恍然明瞭,看來自己來這裡真是正確的緊,這種景色自己不但見過而且還曾親歷過,那就是在太清的最後那些日子裡幾個少女離我而去的那一時所見,在一道長長的龍般的閃電過後公主沒了、盼兒沒了、豔豔沒了、萍兒沒了,她們都消失在了那道刺目的光華中,然後是一切風平浪靜。

心中的悲憤一時真個是道也道不清說也說不明,不由的怒火燃胸怪叫一聲,腦中空落落的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願再去想,揮臂將黃護法和黑衣少年甩向了身後,聽著兩人隱隱的喊叫聲消失在呼嘯的狂風中倏忽不現,充耳不聞理也未理的大踏步的向前到了大漢面前,伸展手臂張開五指卡向了大漢的脖頸。

其實這一時腦海中當真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麼又準備做什麼,只是覺的心裡那些壓抑了太久的傷痛和憤怒在剎那間完全爆發了出來,不理會已是不停的後退正揮掌擊向胸前的大漢的手,心裡只是大叫著告訴自己,一定不能讓他跑了,今兒個要為公主報個仇怨。

大漢先是呆呆的一怔然後飛快的後退,一張一合的口似乎在念著什麼只是速度加快了太多,然後看著他一手催訣一手化掌直擊中了我的胸口,再看著他張嘴更是快速的念叨著,身子一晃側了過去,眼神中全是狂喜和歡笑。感覺他的手擊到了我的身上時自己也有些奇怪身體根本沒有一丁點兒痛感,不待他再次退後身子一晃一旋間沖到了他了身後,右手一揮五指已然笨拙的緊緊的抓住了他的一隻胳膊,隨後身子一擰使出了這一生集聚在身體的氣力,將他的左胳膊狠狠的反擰了過來。

大漢可能沒料到我會這麼做,大叫著一個淩空翻才算是未將胳膊背向身後,右手一翻一掌又擊在了我的胸口,恰在此時一個光柱閃著耀眼的光芒從天疾撲而下緊貼著身子擊在了身側的地面上,轟然一聲巨響直震的我抓著個大漢直跳了數跳,耳中立時“嗡嗡”的什麼也聽不見了,目光直盯著大漢生怕他從手中沒了影,不過好像自己成了個鐵人一樣,絲毫覺不出大漢胳膊上的力道,見他是一臉痛苦的收回了右手,右手臂軟軟的垂了下去,更是不顧一切的抓著他的胳膊再次擰了過來將他向地上捺去。

眼見的大漢一臉痛苦的漸漸矮下了身去,扭了頭張開大口對著我不停的大叫著什麼,自已根本聽不見聲音也不想聽見那些聲音,心中的苦痛更勝從前,這一時任天王老子來也不能讓我鬆開了手去,將氣息催動著如一棵千年的老樹般穩穩的紮在地上,見他拚命般的一掙似乎想要脫身而去心裡更是大急,恍恍惚惚的只知道乾脆伸開左臂輪開了大圓,左手五指緊握成拳狠狠的疾速的一拳拳的砸到了大漢的背上。

左拳如擂鼓一般、如雨點一般不管不顧的將大漢從頭到腳的擂了一個遍,隱隱的見著大漢不再掙扎口鼻中向外均浸出了血絲,只是任他這一會成了什麼也不願放鬆了自己的手,看著他目光漸漸的失了神後光芒也漸漸的淡了下去,一個身子軟軟的滑在了地面上,方才不由的松了口氣,只是手依然緊緊的纂著他的左臂生怕他從眼中消失,這些人即然有著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亂七八遭的本領,說不定一鬆手他們即會化成個什麼而躲藏起來。

盯著大漢過了許久才緩緩的抬起頭來,向四周一望,立時覺得如同從夢中清醒過來一般,這方天下風停雲消天空又是光亮如初,心裡也知道方才可真是冒了極大的險,沒想到一擊成功,當然主要還是大漢的咒還未能行的完的緣故。

想那兩軍對敵時如何能有太多的時間將咒語誦的完全,如果都如大漢一般將個咒洋洋灑灑的念它個小半個時辰,估摸著戰爭已然結束了,看來大漢的能力也僅於此而已,對自己的信心憑空高漲,雙耳慢慢的恢復了聽覺也漸漸的能聽著了人聲。扭頭看看身側地面上有一個好大的洞窟,碎石灰土散向四方鋪滿了街道,不由的心裡有些個驚懼,想是那道閃電所擊,常人在那樣霸道的閃電中怕是要化成了灰燼。

黃護法和黑衣少年兩人狼狽的飛快的行了過來,身上均是土泥紛雜著臉上也滿是灰土,黑衣少年手中的大刀也不知去了何處,眼光均極是火熱的看著我一付笑呵呵的模樣,四周看看街道上到處是橫臥豎倒的人們,一個個怨聲不斷喊天罵地的爬起身來,然後不少人相互著不停的拍打對方著身上的泥土。

“師祖,依著方才的那樣的變化這人說不定正是傳說中的九天神君,在這個世上名聲真是響亮,幾乎是婦?皆知,傳說中他可是這個世上數一數二的,沒想到他在師祖的手中一招也未能過的去,師祖這樣就輕易的將他制服了,玉山一派從此不再受人欺辱,當屬天下第一,就是真有神仙也比不過我們。”黃護法的聲音有了些走了音看著我激動的大聲的驕傲的身子有些顫抖的道。

黑衣少年咧著嘴不停的笑著走到了我的身邊,伸了腳將個倒在地上的九天神君狠踹了幾下:“你不是能打的狠麼?還是個神呢,還能呼風喚雨的,你嚇唬誰呢,就這點本事還想與我的師祖為敵,也不看看我師祖是誰。”
聽了少年的話不由的苦笑了一聲,這個“師祖”的名怕是真的要戴在了頭頂上,如果讓人們真的哄傳開去,千餘年前的人
又活了回來,在人們的口中怕是早傳成了個不知是什麼的東西了,但願別傳的太難聽就是了。

耳聽得大漢在腳下微微的出了些聲,乾脆蹲下身子看著那張已有些變形的臉冷聲喝道:“你就是那個什麼九什麼君的麼?”

大漢緩緩的點了點頭有些散亂的目光盯向了天空,隨著他的目光向天空看去,那幾條龍不知何時又遊了回來,在頭頂不遠處盤旋著。

“放開他,你有什麼話直接問本尊者。”一個俏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扭回頭看去一個少女正正的站在了幾步開外,身著的白紗般的長裙裙擺斜拖在地,顯的人十分的纖巧削細,面若凝脂唇如點櫻、眉似墨畫眼含秋水,真是有著說不出的柔膩端莊道不完了嬌媚柔雅。看她一個人就這樣俏俏的站立著更顯的嫩潤嬌媚,在周圍的這般亂亂的環境裡直如一道說不清的彩豔突兀絕代,神情中更有著太多的空靈和飄逸,一雙俏眼直直的盯著我。

在少女的背後遠遠的是身著著白衫的數百人齊齊的列了隊,悄無聲息的順著街道排了去,前面是輛輕攆裝飾的華麗之極,一座華蓋立於一側彩緞飄然,隨後是佇列森森整齊畫一,齊齊的人頭頂上旗幟招展、行隊四周排槍刺空,刀劍之光霍霍驚天,這樣的排場到極是威風了。

緩緩的直起身來隻覺的在這個少女面前有些自慚形穢,不知她是何許人,聽她的言語中有“尊者”兩字,或許就應是那位在大漢口中所說的太空尊者,只是長相可真個不像是那麗,心裡雖然很有些個狐疑可也不是不能接受,話又說回來自已只是在夢中見著了那個與我說話的太空尊者,也不一定是面前的人,看來夢有時還真的不能當了真。

遂對著少女點了點頭笑了笑問道:“你就是太空尊者?俺本想著還認得你呢。你看俺才來這你們怎的就一個個的來尋俺的不是?俺到底何處做錯了,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要不肯罷了手?對著俺前追後圍的沒個完?”

少女微微的點了頭神色凝重的道:“本尊者就是太空,你即然能到了三十三重天外來怎麼會不知道來這裡的規矩?你是不是沒有經過太上之地?”然後俏臉掃視了一下周圍臉孔色有些難看的接著道:“你腳邊之人就是太上,最好放開他,不然天下會大亂的。”

我著實的竟不住大愕,看了看目光散落的大漢,怎的也無法將他與那位在世人口中轟傳的大神聯繫在一起,這裡已是有了一個胖胖的富家老翁似的太上尊者,後來又多出來一個書生一樣的太上真子,現在又聽到了這個類似的名字,這個世上到底有幾個太上,轉念再一想說不定怕是這個太空尊者救人心切故意這般說來,這個太上究竟是不是那個讓我心怡不已的大神太上還難說的緊。

看著少女淡淡的一笑道:“俺不管他是誰,當初俺在太清時幾個親人就是傷在了方才他使出的那些個法術中,如果想讓俺放開他也不是不可以的,只要他能將俺的親人們活轉發回來,讓她們活生生的回到俺的身邊,俺會破個例給他狠狠的叩些個頭陪個不是,那怕是要了俺的命俺也樂意。”

少女呆了片刻神色有些黯然的很有些個艱難的點了點頭道:“好罷,就算他不是太上尊者,可他實是掌管著靈界的九天神君,至於你的那些親人是不是他傷的你見著了?這事還真的難以說的清,你說是不是聽說你想尋太外,只是你所說的那個太外什麼的人本尊者也並不相識,只你方才見著的普通的人中到有一個人那樣稱呼自已了。在太外的境界裡由九天神君統管一切,只要有他在,那些惡神靈們根本不敢擾了世上的普通的人們的生活。本尊者知道你很有些善念,依了本尊者的意,為了這天下的蒼生你還是將他放了罷,要不再等一會他可能就有了些性命之憂了。”

聽了這幾句溫軟的話著實有了些心動,幾乎有些忍不住想張口即同意了,可轉念一想別又是想救人而使出的計謀,萬一才放了人她再一變臉,那時手裡沒了個憑持只能與她惡鬥了。

看著太空尊者輕輕的搖搖頭:“不成,俺不能放他,只要他能讓俺的那些親人們回來,俺一定會好好的待了他,當然如果他能將人救回來而他卻死了不在了,俺一定會陪著他一起去了就是了。”

聽了我的話太空尊者臉色鬥變,原本糯軟的嬌顏化成了惡魔一般,惡狠狠的嬌喝道:“你真的不放人?你可知本尊者何許人?雖然你是從千年前回來的,可是你一定會為從千年前再回到這裡而後悔。本尊者再問你一聲,你放不放?”

聽了這話不由的放聲大笑,這可總算是露出了其本來的面目,對著臉都有些扭曲的少女大笑道:“任你說破大天,想讓俺放了這個雜碎根本不可能。你聽好段以泄俺心中的惡氣。”挺直了腰身傲然的看著所謂的太空尊者,一隻手將九天神君軟軟的身子幾乎從地上拖了起來。

“好,本尊者還真不信你能擋得幾下本尊者的攻擊,”少女狠狠的跺了跺腳,惡聲惡氣的道:“不讓你見識見識你還真當你是個千年前的神了。”說著話將雙纖手在身前身後的一陣亂舞,身子微微一晃,頓時數十個少女從她的身前忽的現了身,再接著現身的嬌嬌少女們亂亂的散了開從四方急擁而來,一個個腳步輕靈如穿花引蝶相互錯動似乎形成了一個小陣,身形晃動著將我圍了起來。

對於分身之術自己也算是小有領悟,只是那些都是虛影不能做了真,遂大瞪了雙眼緊緊的看著已快要到了身的那些香氣怡人的嬌軀們,只看了片時即看出了這個小陣的真實意圖。

少女們雖然身子飛快的圍著我轉來轉去看的眼花撩亂,可只有一個身影隨著陣的轉動左擰右旋的到了身前,看著她伸手抓向了地上的九天神君,不由的放聲大笑,這樣的本領也能稱為尊者可真是有意思的緊,如果以自己的能力來看,自已怕是當可稱為這天下第一大天神了。隨手緊握著九天神君的胳膊將他的身子向身後一甩,左手起勢對著到了身前的嬌軀的胸口直拍而去,耳中聽得一聲嬌呼少女的身軀急退數步,四周亂亂的身影也倏忽間全消失不見,只有那個數步開外站著的少女目光有些呆怔的看著我。

“你怎麼知道本尊者獨創的萬花陣法?”太空尊者怔怔的看著我問道:“你到底是誰?”

“俺是誰到不大要緊,俺問你,俺的親人到底是不是這個人傷的?”看著太空尊者有些扭曲的臉心裡對她生出了些厭惡的感覺:“太外境怎麼走?你老老實實地告訴俺。”

太空尊者一臉的淒然:“你真的想去太外?好,本尊者帶你去,只是有個條件你得將他放了先救了他的性命再說,如果他能活轉來本尊者自願被你所控。不過路途遙遠,你能不能去得成得看你的造化。”

頓時覺的有些開心的笑將起來:“你不用想盡點子來救這個東西,告訴你你就是不想告訴俺俺也照樣能去的成,別說太外就是再有個太什麼的俺也一樣的來去無阻,勸你別再有什麼怪念頭了,你趁早還是死了那條心罷。”

太空尊者先是一呆然後眼珠微微一轉“撲哧”一聲的笑了起來,臉上如開了一朵花般很是動人:“行了,本尊者知道你是誰,你再看看他現在的樣不就明白了。”說著話玉手一伸纖細的手指手向了我身後的九天神君。

微微扭了頭向身後看去,不由的心頭一震。九天神君的模樣漸漸的發生了變化,先是一頭的烏色的長髮從發梢向發根慢慢的白了去,接著從頭向臉上也發生了變化,如被雙看不著的手從頭頂處向臉部緩緩的撫過皮膚慢慢的皺了起來,只一轉眼間一個看起來年不過三四十歲的大漢成了個七八十歲的老翁,整個人虛弱的像是圍眼間就要沒了一般,心裡一時有了些不忍緩緩的放開了手。

這時太空尊者嬌喝一聲,我只覺的眼前人影一花九天神君已到了太空尊者的手中,不由的一愕再看著她懷抱著人身形疾退,頓時明白過來這是上了當,稍一轉仿不由的心中大怒,這個太空尊者方才定是使出了虛幻的法來騙過了我的雙眼。看著她似乎想要回到那輛車兒上去,大喝一聲右腳重重的一點地面身子如飛而起,向著已快退到了車旁的太空親尊者疾撲而去。

太空尊者並未上了車轎而是繼續順著街道飛奔,那些列隊站著了人閃開了條縫將她的身形掩入其中,然後齊聲高呼著將刀槍舞起擋住了我的去路。

這時我已是到了佇列的前方,看著一排排鋥亮的槍尖心裡的憤怒根本壓仰不住,理也未理的將身子片刻未停的直撞而去,到了迎面擺好的槍尖堆前右手蕩滿了氣息隨手一拍,槍尖們即被氣息撞散蕩向了兩側,執槍執刀的人也立時東倒西歪,提氣沖入人群之中,早看著了太空尊者向後而去,那幾條赤色的龍忽然從天空直沖而下到了太空尊者的頭頂,太空尊者一個躍身抱著九天神君躍上了一條龍的背,赤龍身了微微一沉斜斜的沖向天際。

四周是震天的吶喊聲,無數刀槍的光影緊圍著我,即然如此當是放開了手腳,將氣息鼓蕩而起。本想著順勢起身向空中緊追著地些條龍們,想它們來自太外這一時也一定是向著那裡而去,誰成想太空尊者所帶著的那些人根本是不懼生死的緊緊的圍著我,不讓我有一點兒空閒的時間來調整氣息,只好徹徹底底的狠下心來。

雙掌不顧一切的將氣息鼓蕩而出,順著街道一路直沖而過,肉身凡軀如何能擋得了我的沖天的氣勢。槍如林刀如牆緊逼在身前身後,看著那些人們一個個的眼神中透出的勇最無畏混雜著萬分恐懼,心裡也著實為之震憾,雙手掃過之處刀槍亂飛向天空,鮮血伴著慘呼當真是驚天動地,只覺的不過眨眼間已然沖出了人群,回頭看去,那些一個個曾經威風而立著的人已是沒有幾個再能挺起了身,黃護法和黑衣少年帶著上百的人們吶喊著也沖了過來。

硬下心腸扭頭向天邊看去,那幾條赤龍已是成了幾個看不太清的小點,心裡有了些著急,默誦心法再次將氣息錯分,身子已是疾快的離開了地面欲沖向空中。

“師祖,你去何處?”黑衣少年停住了腳步仰頭對著已正飛速行向空中的我大聲的喊了起來。

“你們保護好自己個兒,俺去去就來。”對著黑衣少年擺了擺手,頭一扭催動氣息滾滾而起,話未說完已是離開地面約有個數十丈高,再一旋身向著天際方才赤龍們所去的方位飛馳而去。迎面沖來的風沖在臉上有些喘不上氣來,只是萬不能讓太空尊者和九天神君就這樣的離去,在他們的身上有著我所想要知道的答案。

不久即看著了幾個赤色的紅點,不由的心中大喜,更加快的向前的速度,片刻後看著紅點漸漸的長大成了赤色的長條,蜿蜒曲折的向著前方疾駛。

再行的不久已能看得清一條赤龍背上端坐著的太空尊者,見她有些驚慌的不停的扭著頭看看我,一隻手緊緊的護著懷裡躺著的九天神君,另一隻手不停的拍打著龍背,不用想她的本意當是催促著龍們再行的快些,可是又能如何與我此時所行的速度相比。

眼看著已是行到了一條龍的龍尾處,那條龍明顯的驚懼著身子一斜寬背一拱向斜下方極快的遊走而去,看著其它幾條赤龍四散著分向了不同的方向逃躥,心裡更是覺的暢快之極。

一陣雲霧飄過,猛然間看著了前方不遠處竟然出現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心裡頓時有所領,看來在自己方踏入這方天下時所未見著的這個景當是被氣機虛幻的隱了身,不由的心服不已,那個使出了這等浩如大海般能力的人不知自己能不能與他相識,若要我隱個屋藏棵樹什麼的自以為勉強的可以做的到,要如這般的大能力怕是有些個吃力了。

看著已是近在咫尺的太空尊者和躺在她懷中的面若金紙的九天神君,不由的大笑了起來,這樣的本領如何配得上那樣的稱號,自以為騎了條龍就可以稱雄天下豈不可笑,雙腳斜踏虛空方想伸手抓向驚恐的臉色煞白的太空尊者,卻見她身子一斜將條龍驅的如同個跳水的人一般,身子一拱頭下尾上的呼嘯著直墜而下。

呆呆的站在雲端看著赤龍向著山腳直直撞去,不知怎的心裡倒是有了些個為他們擔心,萬一那條龍未能控制好了身子重重的撞在那座山上,這兩個在這個世上頂了天的神靈怕是要凶多吉少了,轉念再一想不由的咧了嘴角一樂,這般替他人擔心真是多餘的緊。

呼哨一聲將雲頭順著赤龍的劃過的天徑急墜而下,眼看著又是與它追了個後尾碰額頭,那條赤龍身子冷不丁一個旋竟又斜向左上方而去,急忙再催動雲頭緊追不捨,正追之間看著那條龍再一個迴旋撞向了山腰,不由的心裡一驚將雲頭穩穩了停在了半空中,早見著赤龍根本是頭也不回一頭撞上了一塊巨大的岩石。

頓時不由自己的驚呼一聲,這個東西怕是光想著逃生有些個慌不擇了路,它這一撞而去肉身與岩當豈能相抗衡,這樣豈能還有了命在?雖然在它的背上還有那個太空尊者和她所關心的九天神君,可自己心裡掛著的卻是那條龍的安危,不由的一顆心直提在了嗓中,雙手也各自捏出了一把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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