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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萬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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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亮晶晶]大秦之小兵傳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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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3-1-16 21:16 編輯

第311節 豐功偉績               

    大秦新元四年的十月一日。

    正是秦歷上標注的水德之年月,始皇帝登基之時,曾按照水、火、木、金、土五行相生相克、終始循環的原理進行推求,認為周朝佔有火德的屬性,秦朝要取代周朝,就必須取周朝的火德所抵不過的水德。

    水德屬陰,又無色無味,但對于秦國這樣一個崇尚黑色的國家來說,水是一切生命之源。

    同樣的十月一日,這可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日子,子嬰對此深信不疑,因為他最信任的方士孟生在觀測了天像之後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說來好笑,孟生把十月一日這一天選定為皇帝復位的日子,倒不是什麼狗屁天像啟示,而是他怕選錯了日子召致殺頭的大罪。

    同樣的日子,既然是始皇帝確定的,那當然不會有錯,本就這樣一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態度,孟生信誓旦旦的說他已經得到了天上神靈的暗示,一聽說神靈都在關注自己登基這件事,子嬰激動的兩眼放光,恨不得早一天穿上龍袍,去與天上神仙作伴。

    隆重的為秦國的第三位皇帝舉行的加冕典禮如期舉行,伴著“新皇登基!”的一聲叫喝,子嬰頭戴著象徵皇權的王冠,身穿著團龍的蟒袍,腳踩著七步流星,在兩個美貌的宮女的攜扶下舉步登台。

    這一時,他蒼白的臉上紅暈陣陣,一時欣喜無限。

    “大哥,你說有了登基這一喜之後,父皇的病會不會好轉起來。”在一班陪同著子嬰的親眷之中,嬴真目不轉楮的盯著艱難登台的父親,目光關切。

    “這可說不準,聽說最近父皇在服食方士開出的一種新的長生不老的神藥,看樣子效果相當的不錯。”嬴喜眸中閃現過一絲激動,不過立即又黯淡了下去。

    作為秦國皇帝嬴子嬰的長子,他本是最有機會得到皇位繼承權的人。但現在,事實已經清清楚楚的擺在他面前,縱算有一天子嬰駕崩西去,皇位也不可能落到在群臣百姓看來才能平庸的自己手裡。

    原因是為什麼?

    一個平庸的皇帝不正是那些試圖掌握實權的臣屬們最喜歡的嗎?

    就像範睢、呂不韋,他們為相時權勢之所以能夠讓關東的六國感到震撼,就是因為當時地皇帝根本沒有掌握秦國實權的野心與實力,當然,這種情況在始皇帝長成之後已經不復存在了。在始皇帝的強勢之下,李斯這個丞相充其量能做的也不過是拾遺補缺罷了。

    嬴喜在為他的未來而患得患失,自古以來皇族之間為了王位而發生的兄弟相殘的事情並不在少數,面對大秦國現在傅戈一個說了算的局面,嬴喜在考慮是應該冒險努力一把,還是安安穩穩的做他的王爺。

    “大哥,你怎麼了,你中魔了嗎?快,來人吶!”嬴真適到好處地尖叫聲終于把嬴喜從瘋狂地邊緣給拉了回來。

    親情在這一刻重新回到了嬴喜的身上,對于這個擔心自己的妹子。嬴喜又想起了以前那段戰戰兢兢活偷生地日子。

    殺戮。在趙高和胡亥的極度淫威之下,皇族一系的幾乎所有的皇子和他們的家人都沒能逃脫掉被殺的命運。

    扶蘇被毒死,皇子將閭兄弟等三人自殺于牢中。還有其它六個皇子被殺死在杜縣,就連一向以賢能聞名的公子高也不得不自縊而亡。

    在那個動蕩的歲月,子嬰這位始皇帝的弟弟雖然高姿態表示對胡亥即位的擁護,但懷疑並沒有消除,為了保住性命,子嬰干脆辭了官職,深居簡出,不再與朝中地大臣或者其他人有絲毫的來往。

    這段黯淡的經歷,對于嬴喜和嬴真來說,少年時代的恐懼已在他們的心裡留下了深深的鐶印。

    “妹子放心。我沒事。”嬴喜輕輕攬住嬴真的肩膀,露出一絲淡然的微笑。

    在經歷了痛苦的內心掙扎之後,他終于想通了,明白了。

    放棄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他還能收獲親情,胡亥的例子活生生的就發生在面前,嬴喜知道他如果繼續在追求權力的道路上走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會走上和胡亥一樣的眾叛親離的道路。

    算了吧!

    管理這麼一個龐大的國家,真是太累了。

    還是讓別人去操這份閑心吧。其實像父親這樣舒心暢意的沉浸在自己想要的生活裡,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至少,今後在見到傅戈這個便宜妹夫的時候,嬴喜能夠理直氣壯的挺起胸膛,擺出自己大舅哥的驕傲身份,而不用再心虛自家心裡的那些小心思被別人發現。

    新皇,噢不確切的說應該是皇帝復位了。

    對于生活在咸陽的百姓來說,這個消息並不比二個月前北征大軍凱旋來得更加重要,在由傅戈一力撐起的這個時代,皇權的威嚴已經漸漸的失落了,代之而起的是人們對于英雄人物的無限崇拜。

    司馬亮,大秦國衛尉,國家安全機構的總負責人,掌握著數量龐大到無法分辯清楚的暗探、密探、細作、奸細,反正,當你和老婆在背窩裡講悄悄話的時候,要千萬記得一點,不要亂講這位衛尉大人的一點壞話,否則——。

    韓信,秦國大將軍,統御著數支百戰的勁旅,曾經創造了無數讓後世的年輕人引以為傲的經典戰例,他是百戰名將,他是無敵的代名詞。

    張良,傅戈身邊的第一智囊,在內戰和征戰匈奴之時曾經為秦國的軍師,多次出謀劃策,深得軍中將領的信任和愛戴,甚至于許多年輕的秦軍將領都在私底上傳言︰軍師一句話,可抵軍中十萬將兵。

    陳平,又一個躲在背後放冷箭的家伙,一個讓所有與秦國敵對的勢力恨得牙癢癢的名字,劉邦失敗了,其中有陳平在其中搗鬼,項羽也敗了,若非陳平的挑撥,范增、項羽或許還有和解的可能,至于匈奴人,則更倒霉,諾大一個民族竟被陳平一計生生的分裂成了二支,一支被迫西遷,另一支則延殘喘。

    李烈,這個名字還需要說嗎?他所參與和經歷的諸多戰役已經被軍中學校標注成範例,井陘關背水一戰、津水畔猛將對決、蒲阪渡大破諸侯,還有白登山下阻止匈奴騎兵、追殺單于稽粥的種種輝煌,將永遠伴著一代又一代的年輕軍人走上戰場。

    鄭安期,他不是一個將軍,也不是一個出謀劃策的謀士,他只是一個軍醫,一個救治了無數傷兵于生死邊緣的軍醫,自從在藍田關與傅戈一面之識後,他的身影就一直伴隨著四處征戰的秦國大軍,他是秦軍將士心目中最可愛的人。

    司馬昌,相比他的表兄弟司馬亮,司馬昌的風頭似乎並不強勁,但大家也不得不承認,若是沒有了司馬昌這個相邦在兵造一頭的有序調度,若是沒有了申屠大、申屠二這些個揮汗如雨戰鬥在火爐和礦山邊的匠師,秦軍絕不可能在戰場上取得這般輝煌的戰績。

    為統一的大業立下赫赫戰功的人還有許多,酈商,彭越,酈疥,欒布,陳參,鐘離昧;馮正、烏氏倮、伏生;還有卓子越、卓王孫  。

    不過,就算這些人群星雲集,全部加起來,在秦國百姓的心目中,還是不如一個人來得厲害。

    他便是大秦國的丞相,軍隊的最高統帥,以一己之力將敗亡的秦國帶回覆興強盛的人——傅戈。

    時間在一天天的流逝,當和平漸漸的在百姓心中生根發芽時,這些英雄的事跡也像一段段過往的歷史一樣,化作刀筆吏筆下的文字,化作口口相傳的傳說,湮滅于歷史的長河之中。

    經過半年多時間的剿平叛亂,戰火在秦國境內基本平息。

    還有零星戰事的地方已經不多,只有東方的海島一帶,尤自不死心的齊人田橫帶著極少一部分死忠份子退到了海島之上負隅頑抗,若不是傅戈對田橫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伙瞧不上眼,田橫估計早就沉到海裡餵魚蝦去了。

    剩下的一處有戰事的地方是在北方,李烈這個好戰的家伙帶著他經過擴編之後的騎軍在大草原上肆意馳騁著,仿佛已將這裡當作了練兵的場所,那些首鼠兩端對稽粥打回來還抱有幻想的匈奴部落在李烈疾如風火的奔襲之下,一個個只得舉起雙手,將南方威武的秦國表示臣服。

    和平的陽光普照秦國大地,這次不管是關中,還是關東,或者是巴蜀、南越,它們都沐浴在同一面藍天下,同一面獵獵作舞的秦國玄色旌旗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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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5 20:31:17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3-1-19 13:43 編輯

第312節 彈指一揮

   寧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一晃三載即逝。

    小傅璃已經七歲了,小公主在這三年裡,頑劣的性情倒是有了一些改變的跡像,這其中的原因是她找到了足以引起她興趣的東西,那就是游山玩水。

    不錯,正是游山玩水,相比性情沉穩木訥的哥哥傅磷,要讓傅璃這個小妮子靜下心來做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能有連續不斷的新刺激來吸引她。

    祖國的大好河山,真是雄偉壯闊,在後世因為資金上的問題而無法遍覽天下奇觀的傅戈終于有機會圓了自己的一個夢想。

    相比二千餘年之後,秦時的風景還是以自然居多,五岳俊絕、太湖泛舟,長江漁火,這一方秀麗的山河讓傅戈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大秦國丞相出游,保護工作自然相當的重要,當年始皇帝出巡,就差一點在東海郡被一大椎力士給擊殺,因此,為了安全起見,在傅戈等人的身邊,總有一支由司馬 亮一力抽調出來的秘密部隊保護著,這支隊伍中的許多將士都是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過的,其應變和作戰的能力相當的出色。

    相比而言,這支秘密部隊的指揮官雖然不甚出名,但也曾是一方智勇雙全的人物,他的名字叫陳參。

    還別說,司馬亮布下的這步棋對于防備像刺殺這樣的恐怖襲擊還是有相當的抵御作用的,至少在應付項羽的舊部季布時,陳應表現得相當的不賴。

    季布在項羽敗亡之後,率領一幫死忠份子流亡于江湖,本來他們還想打著楚霸王的旗號在江東一帶東山再起,誰料想這時的老百姓對于和平渴望之極,因此季布等人的鼓動幾乎沒能產生什麼大的作用。

    在萬般無奈之下,季布終于決定鋌而走險,尤其在聽說傅戈帶著一眾家小四處游玩之後。他便糾集了一幫亡命之徒準備截殺傅戈。

    刺殺當朝的丞相,威名赫赫地傅戈無疑是需要有不怕死的膽量的,在這一點上,季布已經決定用生命來報答項羽的知遇之恩了,不過,其它人很顯然沒有季布這麼‘高尚’的情操。

    于是,出賣很自然的發生了。

    一個跟隨了季布多年的親信在刺殺行動發生的前一天將這條重要地情報故意泄露給了陳參,然後。就是一次精心策劃過的騙局。

    假扮成傅戈的陳參和一心想殺傅戈的季布狹路相逢,沒有什麼好說的,一切以實力說話,在陳參的重兵圍剿下,季布雖然奮力拼殺,卻仍然難逃被殲滅的結局。

    三百餘辛苦糾集起來的江洋大盜,被秘密安全部隊一網打盡,匪首季布受重傷被生擒活捉,等待他的將是嚴厲的審判和重重鐵窗生涯。

    季布失手被捉,另一員漏網地楚軍大將蒲將軍這時已然病故。象徵著項羽勢力地最後一點力量也自此宣告終結。秦國的內亂或許真的要平息了。

    沒有了緊急戰事地頻頻騷擾,傅戈對于管理朝政一干瑣事沒有什麼興趣,在他的理解中。所謂的休養生息說明白了就是讓老百姓去干他們想干的事情,至于官府,除了必要的刑訴案件之外,沒事吃飽了到處溜達溜達最好,也算是鍛煉鍛煉身體。

    你說什麼,賦稅要不要收?

    這個問題好像不用回答吧,約法三章中雖然沒有明示減免稅收,但關中一帶自從傅戈主政之後賦稅幾乎沒有再什麼征收,秦國上下又有誰敢對這條由傅戈一力主導的政策橫加指責,或者擅自進行變更。

    而更重要的一點是面對已是千創百孔的國家。這些已經見識過殘酷的暴政帶來沉重災難的官員們一個個識趣地避談提高農業稅賦這一條。

    是的,單單指農業稅賦,對于商人們之間易貨而產生的巨大利潤,作為秦國強大的專政機關,當然要毫不客氣的分上一杯羹,而商人們似乎也很高興能將自己的一部分利益交給官府以尋求保護。

    其中的原因很是簡單,有了官府的保護,他們做生意才會更加的安全、穩當。

    在經受過人命如草薺地動蕩戰亂之後,每個人都倍加的珍惜自己的生命。相比金錢來說,人的生命畢竟只有一次。

    南越一帶的甜美水果、海洋裡採摘的玳瑁和珍珠,還有各種各樣花色繁多的讓咸陽少女們歡呼雀叫的珊瑚制品;來自東北衛氏朝鮮的人參和皮裘,甚至于還有厚厚的 讓秦國商人眼紅不已的整張猛虎皮;在西南的巴蜀之南,通過蜿蜒在崇山峻嶺之間的古道,來自異域的上好寶石、身毒國的像牙,還有一種能夠展開絢麗七彩羽毛的 翼鳥——。

    林林總總的奇珍異物被各地的商人們帶到了咸陽,而在這裡,他們也不會沒有收獲,秦國上好的絲綢,先進的鐵制農具,還有足以令異邦的王公貴族們尖叫莫名的東方各種特產,一件件一樣樣只要能帶回國去,沒有一件不是價值連成的。

    在如此巨大的誘惑面前,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又算得了什麼,有錢大家賺嗎?相比引經據典死讀書的呆子,一向以利為先的商人們腦子轉得無疑要快得多。

    就在這一種看似緩慢但卻又頗有成效的無為治理下,秦國的國力在慢慢的恢復,三年的時間雖然不算太長,但也不算短,放眼秦國上下,除了關中繁榮依舊外,關東特別是沿海一帶的南越、吳越一帶因為近海貿易的活躍,一、二個繁華的港口城市正在逐漸形成。

    秦國的沿海史上稱為東夷,隨後歸屬楚國管轄,這裡本屬于蠻荒之地,就連春秋五霸之一的楚國在中原人眼裡,也是蠻夷的代名詞。

    不過,隨著秦國的統一,這種地緣上的歧視也在漸漸的消除,在會稽郡、東海郡一帶的一些城市,因為特殊的地理位置,已經逐漸的開始繁榮起來。

    對于這種變化,得益越多的是投靠了傅戈的前九江王英布和前衡山1王吳芮,之所以要在稱呼他們之前加個前字,是因為他們現在已經去除了王的稱號,成為了眾多侯爺中的一個。

    削王除藩,自古以來對于皇帝來說什麼事情最難,這件事情最難,好在,傅戈腦子裡還有現成的法子可以借用。

    杯酒釋兵權。

    趙匡卿的這套又打又拉的策略雖然聽起來足夠的卑劣,但效果不得不說還是相當不錯的,對于像英布、吳芮這樣的異姓王爺來說,擁兵自重的滋味其實並不怎麼好 受,而當他發現交出兵權之後能夠換來一大片的土地、還有數不清的珍寶之後,答允也是順裡成章了,當然,其中還會有一個討價還價的過程,不過,已經無關大局 了。

    大肆的享受,大把的賺錢並花錢,這三年來,英布的日子過得實在滋潤之極,不過,相比較之前為刑徒時的一身膘悍,英布的體形變化更加的驚人。

    六縣。

    九江侯英布府酈。

    這位曾經左右了秦楚爭霸走向的顯赫人物此時正氣喘噓噓的來回的廳堂內踱步,同時,他的臉上橫肉顫動,神情惶急。

    “你們這群廢物,還沒有打探到傅相的行蹤,你們都是干什麼吃的?”英布艱難的抬起一腳,將趴在地上連連以頭撞地的下屬踹翻在地。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屬下這就再派人手去打探。”倒霉的下屬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頭也不敢再回,像英布這樣的瘟神,離得越遠越是安全。

    其實,倒也怪不得這位下屬不賣力,關鍵是英布給他的時間實在太短了,短到只有區區的半個時辰。

    在諾大的一個江淮地帶,在這個通訊不發達的時代,要想短時間內找尋出一拔人並不容易,即便這群人裡面有傅戈這樣地動山搖的大人物也一樣。

    讓英布這麼急的想見到傅戈的原因很是令人意外,只是因為一咋,‘死而復生’的人的出現。

    這個人默默無名,他不過是當年隨著方士徐福出海的男童中的一個。

    始皇帝晚年,為了尋求長生不老之藥,聽信方士徐福的一派胡言,造大船讓徐福帶著五千童男童女赴海求藥,結果徐福一去不回,秦國的官員百姓們都以為徐福一行人必定已經喪身于大海了。

    現在,突然間冒出一個回歸者,這如何不令人驚異,而更讓英布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回來的人還說,他們已經在一個更東方的大島上定居了下來。

    東方的大島,神秘的國度——,如果不是之前傅戈曾經秘密頒下搜尋海歸人士的命令的話,英布對于這麼一個人也不會多加注意,但現在一切不同了。

    既然傅相如此重視,那麼一定有重要的原因,已經充分見識到傅戈雷霆手段的英布還想著好好享受下半輩子,他當然不會為了一個小人物而得罪地位已經不是皇帝勝似皇帝的傅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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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5 20:31:48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3-1-16 21:34 編輯

第313節 大秦水軍               

    傅戈究竟在什麼地方?

    這個答案或許只有掌握著大秦國最詳細的暗間網絡的司馬亮才知道,反正在過去的三年裡,已經有數次當發生急需要傅戈定奪的大事時,朝中眾臣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司馬亮這位大秦國的衛尉

    其中最緊急的一次,西北方的月氏國的國王哈昆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竟然聽信不知哪個小人的讒言,試圖聯合西域的各部落小國一同與秦國對抗,得知這一消息,定遠侯張桓急得立即派遣親信甘父趕回咸陽送信。

    得知西北有變的秦國一眾大臣立即集中朝議,然而,在治理內政方面頭頭是道的官員們在應付這種關乎國家安危的國事上,卻是表現得異常的低能,吵吵嚷嚷了一個上午,大臣們竟然還沒有拿出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案。

    傅相在哪裡?

    傅帥在什麼地方?

    已經很久了,大臣們從開始時苦口婆心的勸誡,到漸漸的失望傷心,再到今日倏然的醒起,這一過程就在潛移默化之中慢慢的發生著,甚至于有些年輕的新提拔官員都已經對傅戈這個大秦國掛名但卻不做實事的丞相有怨言了。

    但真正到了決定國家命運的關鍵時候,人們驚訝的發現他們實際上並沒有將傅戈忘記,他已經深藏在他們的心底,無法磨滅。

    “命令李烈率騎軍向西移動,震懾丁零等部落,同時,令鐘離昧、酈疥各率一部精兵嚴守玉門關,鎖住月氏國東進的要衝,另外,凡進出大秦國境的月氏商人,一律遣送出境  !”

    一道道簡短有力的命令迅速的發出,它們都來自于一個人,是他將秦國由滅亡的邊緣帶回了強盛的正途。而當有潛在的對手試圖一捋秦國的虎鬚時,他們得到地結果就只有一個,自食惡果。

    哈昆很快就收回了他的狼爪。

    西域各小國對于哈昆的提議完全沒有興趣,與秦國的交往讓他們得到的好處實在太多,對于他們這些只有一、二個城池的小國來說,若是沒有了來往的商隊,他們國家的稅收將會枯竭,繁榮地景像也會由此一去不返。

    當然。為了堅定各個小國依附和投靠秦國的決心,定遠侯張桓辛苦自不待言,以他為首的秦國使者團來往于精絕、樓蘭、于闐等諸國之間,一時縱橫之術交錯,他們的風光程度甚至于比春秋戰國時的蘇秦張儀還要光亮幾分。

    除了得不到同盟者之外,月氏國內對于哈昆的一時心血來潮也是反對聲絡繹不絕,那些得到秦國好處的月氏貴族們對于哈昆的這個命令集體表示反對,而其中尤以那 些被驅逐出秦國的商人鬧騰得最為厲害,有大把大把的發財機會擺在面前,他們卻沒有參與地份。這一股怒火不衝著哈昆發。難道還向傅戈去發?

    西方地威脅消彌于無形,對于還處于恢復期的秦國來說,大規模吞併戰事的時機還未到來。因此,在輕飄飄地解決掉哈昆給自己造成的小麻煩之後,傅戈依舊不思悔改的進行著他“微服私訪”的光榮任務。

    微服私訪,在後世那些三流清宮肥皂劇裡,皇帝出訪相當的容易,甚至于還可以帶著和尚太監開店做老板,一做更是能長達幾個月。

    扮豬吃老虎,這樣做的好處當然多多,比如那些惡行累累的狡猾奸詐之徒,若你表明了身份去查。多半查不到什麼真憑實據,而若是你只不過是一個瞧不上眼的小角色,那麼恭喜你,你接下來可能會有大的收獲。

    這三載的時光一晃即過,仔細想來傅戈這個大秦國已經成為名義上地丞相似乎極不稱職,但對于執掌朝堂的司馬亮、馮正等人來說,但凡重大的決策,又有哪一樁哪一件不是經過傅戈準允之後才開始推行的。

    說到這裡,不得不誇耀一下傅戈在進駐關中之前搞的那一套郵件寄送制度。隨著地盤的逐步擴大,遍布全國的各處驛站又重新建立了起來,秦國各地的緊急軍報通過一個個設立在各郡、縣的站點及時地匯總到中心咸陽,然後又如蜘蛛織網一樣的發散到急需的地方。

    尤其在取得了對匈作戰的偉大勝利之後,制約驛站發展的驛馬問題得到了相當的改善,相比關東這些不適合養馬的農耕地帶,由廣闊的大草原牧場上訓練出來的良種馬匹無疑更適合這一項工作。

    閑言少敘,這段時間傅戈倒還真斷了幾起大案,人心各異,大秦之前以酷法對待貪贓枉法的官員,而今酷法大部分被取消,一些不法之徒的惡手便耐不住了。

    在英布急急尋找傅戈一行去向的時候,實際上他正在風光如畫秀美的江南一帶游歷。

    吳郡。

    在秦重新一統全國之後,原本隸屬于會稽郡的吳地被單獨分立起來,恢復了它本來的身份,吳越爭霸,雖說最後的勝利者是勾踐的越國,但在傅戈的心裡,對于夫差這位風流亡國的君王倒也不是那麼的令人憎惡。

    畢竟,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面對西施這麼一位舉世難尋、美若天仙的人間絕色,若是還能保持悠雅的風度,那結論就太恐怖了。

    陽萎的滋味如何?相信患有此疾的男子當會有深刻的體會。

    吳王墓,洗劍池,一片荒蕪景像。

    二千餘年前的這裡並沒有那麼多的名文碑刻,甚至于連座落一旁後來成為這座城市標志的虎丘斜塔也還沒有建成(此塔始建于唐)。

    “好端端的,非要跑到這個地方看什麼風景,真是瘋了!”被傅戈強行拉來的嬴真一臉的不高興,她氣喘噓噓的紅著臉,跺著腳道。

    即便有了傅璃這個一個七歲的女兒,嬴真的身段保養得還相當的不錯,畢竟大秦國第一公主的名頭不是憑空虛得來的。

    當然,若要說其中別的原因的話,估計嬴真再是性情大膽,也會禁不住羞紅了臉頰,夫妻床弟之間的快樂本來就是人生中最美的音符。

    瘋了!

    嬴真這一回倒是沒有說錯。

    在思想上還沉浸在過去那段歷史中的傅戈這一回確實是真真切切的失算了,原因無它,只因為他小時曾經在這座城市裡生活過。

    童年時的記憶殘留在已然兩世為人的傅戈心頭,縱算只剩下的那麼一丁半點,他也會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畢竟那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最珍貴的秘密。

    “傅相,九江侯差人送信,說是有緊急事情要稟報!”山腳下,陳參全身戎裝,手握著戰刀疾步上來。

    “九江侯,英布有什麼事?他的人在哪裡?”聽到這一消息,傅戈心念一動,沒有要緊的事情,像英布這樣的地方侯爺是不會這麼急要找自己商量事情的,莫非是先前囑咐的那件事有著落了。

    在罷了領兵作戰的兵權之後,英布和吳芮這對翁婿並沒有守著一方土地做他們的土財主,而是大肆的修造船隻,做起了一方江河海上霸主的老本行,江海航行,要的除了純熟的技術之外,還需要有足夠亡命的勇氣。

    在這一點上,已經家大業大、妻妾美眷並擁有大量的田畝財富的英布雖然比以前要顧慮更多,但在秦國遍數的將領之中,也只有他能負擔得起督造大秦新式遠征水軍的任務了。

    實際上水軍早就存在,在始皇帝統一之前,秦國的水軍主要存在于巴蜀一帶,而在統一後則廣建于故楚各地,規模十分宏大。


樓船


艨艟


鬥艦

    秦國水軍的戰船主要分為大型的樓船和輕捷的艨艟、鬥艦等兩類,以便在江河作戰時大、小部隊及輕、重戰艦之間互相配合。

    秦國水軍的武器裝備也是相當齊全,除水戰特用的鉤拒等武器外,凡陸地上作戰使用的弓彎、長短兵器、火攻用具等無不皆備。

    水上戰鬥時遠則以矢弩交射;近則以鉤拒、五兵進行攻守格鬥,實施猛烈的衝角戰和船舷戰;一旦有機可乘,便施以火攻。

    同時,秦國水軍也不僅僅擔負水上作戰的任務,它實際上是江南水澤地域的綜合性兵種,除水上戰鬥外,登岸野戰、攻城守險等無所不能,戰于水上則相當于車、騎,戰于陸上則相當于步兵。

    當初,始皇帝發動五十萬大軍南征,出動的相當一部分軍隊就是樓船士,在秦始皇第五次出巡天下時,也曾一度在水軍的護衛下,長途航行于海上,並親手以連彎射 殺巨色。這些都說明了秦時的水軍已經具有海上作戰的能力,並有效地控制著東部沿海的海防。(以上部分資料來自于網格,汗)

    不過,在大動蕩戰亂之中,秦國強盛的水軍一樣沒有逃脫被支解衰落的結果,在缺少了中央政府有力的財政支持之後,主要由楚、齊、吳、越等地將士組成的秦國水軍也消彌于連番的烽火煙塵之中。

    當國家重新歸于一統之時,為了重現昔日大秦的榮耀與輝煌,也為了保衛和震懾秦國的海疆,組建一支強大的水軍正是眾望所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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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節 劍指東方               

    吳郡,夫椒山。

    太湖上最大的一座島嶼。

    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個戰船雲集,喊殺聲震天的練兵場,大秦新組建的水軍部隊已經全部在這裡了。

    傅戈一行剛剛下船抵達島上,就見英布渾身冒汗顫著一身的肥肉,一臉興奮的跑了過來︰“傅帥,你可算是到了,我這裡有一個重要的人你一定想見一見。”

    英布現在已經不再用青巾蒙面了,相反,額上那個刺刑大字已經成為了他炫耀的招牌,一個刑徒的奮鬥人生,從刑徒到王候,沒有什麼比這樣的經歷更能刺激老百姓的興趣和增添英布身上的神秘光環了。

    雖然說大秦國最風光的人是傅戈,但英布相信自己也一樣不差,至少,在南方的楚地,他的名字家喻戶曉,當然,這其中不乏那些還對項羽抱著忠誠思想的人會對英布的叛變而耿耿于懷,對此,英布毫不在意。

    老子現在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有女人玩,有上好的房子住,又是貴為侯爺,我還要什麼,做皇帝嗎?

    呸,皇帝有什麼好,沒見到傅相都沒把它當回事嗎?

    官員做煩了,可以辭官不做,皇帝做煩了,可不可以不做。

    當然不行,只要你一天登基,那麼就只能干到老死,永遠沒有退休的時候,然後,就算即將咽氣,也會被一旁忠心耿耿痛哭流涕的大臣們千萬百計的弄醒,傳遺詔吧。

    至于為人君者,統御天下萬物的那份權勢,英布倒不是心裡不想,而是不敢去想,這些年來活生生的例子已經充分表明一個趨勢,那就是但凡想要謀奪皇位或者自立與傅戈對抗的,沒有一個有好的下場。

    英布自問︰比起項羽、劉邦這些個狠角色來,他自己充其量只是一個鞍前馬後的打手。要是真舉兵反叛的話,估計用不了二、三個月,秦國的征剿大軍就會將他逼入長江之中,到時縱算能僥倖為盜活得性命,又有什麼意思可言?

    想通了這些過節之後,英布地日子過得滋潤之極,放心之極,因為他從傅戈對待臧荼等一眾降將的態度上看出。這位英名天縱的秦國丞相當真飛鳥盡、良弓藏的疑心,當然,若是真的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違起兵作戰的話,傅戈的手段也會毫不留情。

    “什麼人物如此重要,讓侯爺這麼急的從六縣趕到這裡?”傅戈啞然失笑問道,幾年不見,英布的樣子委實和在陳縣初次碰到時有了極大的不同。

    那個青巾蒙面眸中閃動著仇恨怒火的膘悍男子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大腹便便行動遲緩的中年男人,就連他額上那個曾經讓無數對手感到膽寒的刑字也似乎成了一種擺設,一種溝通的絕妙橋梁。

    那個在戰場上殺人無數的殺人王英布已經不存在了。

    這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對于依舊緬懷那一段波瀾壯闊的大時代歷史的人來說。英布地變化或許會讓他們無法忍受,甚至于他們更希望見到一個驍勇不馴戰死于沙場地悲情豪杰,而不願意看到這樣一個普通平凡扎在人堆裡就找不到的人。

    “傅相。你還記得徐福這個人嗎?他曾經帶著五百個童男童女遠航上出海,說是去尋求長生不老的仙藥,你猜他們現在到了哪裡?”(關于徐福究竟帶了五千,還是五百弟子學界存在爭議,為避免與百度大神較勁,特改為五百。)

    瞧見傅戈身後虞姬、嬴真二個如嬌百媚地大美人,後面還有奴兒、臧兒這兩個陪侍的美少女,英布的眼神漸漸不對了。

    不過,有色心歸有色心,打傅戈身邊女人的主意。英布可不敢有這個心思。

    反正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的是,這一個上不了,還有另一個,事實上,若不是家中還有吳姬這個斑瀾母虎,英布的日子必將風流快活得多。

    “徐福,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中間有人回來了,快快領我前去!”傅戈喜形于色,這個消息對于他來說。就如同大夏天吃了一根冰激凌一般,裡裡外外的一個爽。

    “哼,不就是回來一個人嗎?有必要這麼重視嗎?”瞧見傅戈喜滋滋的態度,還在為受了冷落而生氣地一眾女眷不禁心中暗自嘀咕。

    幸好,這一回英布做事還算地道,知曉傅戈出游帶著家眷的他在臨來之時,還帶來了家中那位喊一聲侯爺府要震天動地的夫人吳姬。

    有虞姬和吳姬這層舊識關係,氣氛頓時一下子好轉了不少,傅戈在英布的帶路下,來到了島上的議事正廳,只見廳堂內有一個穿著奇怪圓頂布條,頭上系著一個難看的盤髻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忐忑不安的等在那裡。

    “嗯,這位是我大秦國至高無上的丞相大人,有什麼事情你就開口說吧。”英布輕咳了一聲,對著那男子說道。

    “丞相,你就是大秦國的丞相,不,我要見李斯李大人。”那男子遲疑的說著,一臉的惶然,顯然不相信面前這個年輕而臉色黝黑得像個農夫的人會是堂堂大秦國的丞相,不會的,這一定是英布隨便從什麼地方弄來一個假貨騙自己上當。

    如果不是他們臨離開時,始皇帝的身體已經不怎麼樣了,他才沒有冒然開口說要見始皇帝的話來。

    “哈,李斯大人,你若想見他的話,恐怕只有等到死了之後了。”傅戈微微一笑,淡然平靜的回覆道。

    面前的這個人當真是個外來貨色,要不然怎麼不知道秦國已經大變了模樣,不僅始皇帝已經作古于宏偉的陵墓之中,就是那位能干的丞相李斯也已被他的同僚趙高給砍了腦袋。

    “李大人不在了,那我回來找誰去討要救兵?師傅,不是弟子無能,實在是弟子沒有了辦法呀!”

    男子聽聞李斯已死的消息,呆了一呆,然後竟是放聲大哭起來。

    “哭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事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光哭有個屁用?”看到眼前的這個家伙未講三句話就抹了眼淚,英布不禁心頭火起怒喝起來。

    當年在軍中,他也算是性情火爆的一個,有哪個士兵作戰畏縮或者哭泣不戰的話,早就被他喝令拖出去一刀剁了。

    “回稟兩位大人,我師傅自奉始皇帝詔令之後,率領五百童男童女和三千餘工匠裝帶五谷種子、糧食、器皿、淡水等,入海去仙山求藥。一路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到了一座東方的大島(注即九洲),這座大島上的居民當時還處在刀耕火種的階段,于是我們就在島上向土著民族傳播我大秦先進的農耕知識和捕魚、鍛冶、制鹽 等技術,因此當地的人尊我師為“司農耕神”和“醫藥神”。”

    牛皮,大概凡是搞迷信的人都是吹牛皮的高手,要不然怎麼可能迷惑得住秦始皇,要知道徐福第一次出海可是什麼也沒得到,而他還能獲得第二次出海的機會,這其中三寸不爛之舌顯然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這一點真傳徐福跟前的這個得意弟子學得還真是不賴,林林總總的講了半天,傅戈才基本聽清楚了徐福出海之後的去向,同時,也知曉了他之後的一些情況。

    徐福率領著一幫弟子在九洲登陸,隨後經過十餘年的傳經布道,終于算是初步統一了九洲島,不過,這個時候,位于九洲之北本州島上另一個叫根子彥的國家也開始強大起來,兩強相遇,彼此都有擴張消滅對方的意圖,于是一場戰事爆發。

    結果很不幸,徐福這幫人耍耍嘴皮子功夫還是不錯,但要論起打仗,則完完全全是外行,手中空有比對方先進許多的兵器,竟然還連吃敗仗,迫不得已,徐福只得喊 來親信弟子,讓他們速速回故土秦國去搬救兵,至于始皇帝需求的長生不老之藥,徐福此時也顧不得了,反正只要能搬來秦國的援兵打跑了本州島上的敵人,到時保全了性命再去想辦法應付始皇帝也不遲。

    為了救援,徐福派出了好幾批弟子,不過最終順利回到秦國的,只有眼前這個叫徐羽的弟子,其它人估計不是葬身魚腹,就是流落到不知哪個島嶼上去過荒島生活去了。

    要想增援徐福,就必須跨海遠征,對于尚處于重建期和習慣了內河作戰的秦國水軍來說,實在是一個難度極高的任務。

    海中風浪顛頗,一個不慎,就會船覆人亡,徐福能夠順利的漂流到九洲,其中已經不知得到了多少老天的眷顧,而一旦秦國的水軍出海,他們還會有這樣的好運氣嗎?

    就傅戈知道的事實,當年蒙古人的大軍曾經組建船隊去征討日本,結果大軍在海上遭遇風浪襲擊而覆沒,如此血淋淋的例子擺放在眼前,況且秦時的技術水平還遠遠不如元代,冒險遠航去日本,除非瘋了恐怕沒有人會這麼去做。

    注︰日本歷史參照百度大神,有出入的地方不再進行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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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節 權力顛峰

    瘋子。

    只有瘋子才會同意出兵。

    什麼狗屁東方的大島,一塊未開化的蠻夷之地有什麼吸引力,瞧瞧眼前這個叫徐羽的家伙,穿的是什麼破東西,簡直就是一個叫化子,什麼是服飾,什麼是品味,什麼是賞心悅目,算了,跟這種野人打交道有什麼勁道,那樣窮山惡壤的地方我大秦軍隊又去做什麼?

    英布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他的判斷。

    他相信,傅戈這位有著精明戰略頭腦的丞相大人也會和他有一樣的想法。

    然而,這一回英布卻是錯了。

    錯得太離譜。

    “徐羽,你說說看,若是我大秦國的軍隊想要打敗那支與令師作戰的土著人部隊,需要多少兵力才夠?”

    好整以暇,在徐羽和英布難以置信的眼神逼視下,傅戈不動聲色的這麼問道。

    “尊,尊敬的丞相大人,你真的打算出兵嗎?”徐羽激動的結結巴巴道,已經離開中土十餘年了,他的腔音也變得相當奇怪難聽。

    嗯,古時候的日本話這麼難聽呀?沒道理呀,想起後世A片裡面的女優們一個個叫喚的春情蕩漾,傅戈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幸好此時虞姬和嬴真,又或是奴兒、臧兒幾個小丫頭不在,否則的話瞧見他神情有異樣,還不尋根究底的問個不停。

    三年的時間不短了,對于一個處在發育期的少女來說,正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的曼妙年齡,自打臧兒跟在傅戈身邊之後,仿佛是感受到了勁敵來臨一樣,原本對感情尚處于朦朧階段的奴兒竟一下子醒悟了過來。

    “論寵幸,論資歷,論長相,除了大夫人和二夫人之外,怎麼說還是我排到第三。哪裡有你這個後來者的份,哼,想和我爭,門都沒有?”

    朝天小辣椒,奴兒這個小丫頭在相府呆了這些年,別的沒有學會多少,脾氣倒是漸長,在府中。更是隱隱以管房大丫頭的身份自居,對于這一點,不知出于什麼原因,虞姬和嬴真竟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默許。

    同心協力,共抗強敵,女人團結的力量是相當可怕地,不過卻並沒有嚇退有著強韌神經的臧兒,這位個性超前的現實主義者對于綁上傅戈這顆大樹已經鐵心了,縱算有千難萬險,她也只當是苦盡甘來之前的種種考驗。

    誰說女人是弱者。至少在傅戈看來。臧兒絕對算不上什麼弱者,相反,處在種種包圍之中的她在與敵對抗的過程中還並不吃虧。她的這種強悍表現並不是嬴真之前裝出來的表面凶悍,而是完完全全發自于內心。

    扯遠了。

    回到主題。

    在徐羽一臉期盼注視下,傅戈凜了凜精神,正色道︰“出兵那是自然,令師既然奉了始皇帝地命令出海拓疆闢土,那麼這個島就是我大秦的國土了,若有誰敢犯我大秦的天威,雖遠必誅!”

    犯我天威,雖遠必誅!

    這句後世陳湯的名言被傅戈剽竊應用到了這裡,同樣鏗鏘有力。令英布和徐羽兩位聆聽者神情激動,熱血沸騰。

    “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太早,由我大秦至令師所在的大島海途艱險,若無充足的準備,遠征大軍恐怕未至島上就遭了風浪的侵襲,因此,關于出征之事我還要回朝中與皇上和眾大臣細細商議後再做決定,你先下去歇息吧。明日一早隨我趕往咸陽。”

    在看到徐羽的信心被激起之後,傅戈馬上就一桶冷水灌下,這個徐羽,雖說是秦人出身,但流落到小日本那裡已經十幾年了,其思想會不會有劇變也說不定,為了謹慎起見,為了不讓徐羽認為能輕易就獲得上國天朝的援兵,打打預防計還是相當必要的。

    果然,聽到傅戈話風一緊,徐羽立即緊張起來,他急道︰“丞相大人,我師和一眾遠渡地子弟都是秦國的子民,如今身處危難,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呀,至于大軍海路遠征的種種困難,這個也要看走哪一條海道,由吳楚直行大島固然危險,不過,我們完全可以避開洋流,選擇距離本州島最近的朝鮮國渡海。”

    至此時,徐羽終于將這次怎麼能活著回來地路徑一一道明了出來,他乘坐的那艘不堪遠航小船正是依靠貼近海岸的一步步挪移,由九洲經本州東海岸,跨對馬海峽至朝鮮南部的辰韓、馬韓、弁韓部落地區,再通過衛滿所控制的朝鮮北部,然後再一路輾轉回到了秦國。

    聽徐羽這麼一說,傅戈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好生的暢快,因為由著徐羽的話頭,他想到了十五世紀葡萄牙殖民者的那一套沿海岸建立補給點,然後逐次征服廣闊無垠非州的殖民侵略歷史。

    葡萄牙人能夠做得到,我大秦的勇士也一樣能做到。

    雖然時代相隔了不下千年,單論航海地技術,秦國目前的水平要落後許多,不過,如果單單放大到公元前三世紀末二世紀初的歷史環境中,秦國的航海、兵器、軍力、科學技術等等各項水平又是最強的。

    如果只是去佔領一小塊的海岸補給點,而不去考慮讓周邊的那些蠻夷部落臣服的話,秦國需要出動的兵力會小得多。

    朝鮮半島的北部現在是由衛滿控制著,這個家伙原是臧荼手下的一員部將,現在雖說發達了,但老主子的面子總要給點的,想來借一塊地方歇歇腳的話不會拒絕,至于朝鮮南部的馬韓等三個部落地區,那裡的開化程度更低,秦軍只要在據點裡擺放個五、六百的士兵,就完全不用懼怕手拿著木棍、竹刀的三韓野人了。

    至于如何對付日本那些天照大帝的後人,以傅戈想來,估計有個二千人的精兵上岸,再加上一員能征善戰的猛將,在得到徐福所領地區的充足後勤保障情況下,已經完全可以橫掃日本列島了。

    咸陽。

    丞相府內。

    難得的人聲喧嘩,熱鬧非凡,自打傅戈這個無德無能的甩手掌櫃拋下諸多國事一走了之後,這座曾經輝煌與熱鬧的府酈就冷清了許多。

    不過,在大秦天宏三年四月十日這一天,隨著傅戈攜家眷一行的回歸,這裡又重新成為咸陽乃至整個秦國的焦點。

    在沒有傅戈主持大局的這些個日子,司馬亮、張良、陳平、馮正這些能臣干吏把秦國的朝政治理得著實不賴,而更讓傅戈感到驚訝和欣慰的是,他在一干晉見的官員之中,發現了久違了的蕭何和曹參的身影。

    屬于這個時代的大多數的偉大人物終于聚攏到了秦這桿大旗下,這讓傅戈感到了由衷的喜悅,秦國要強大,要想成就時代的霸主,就必須將有限的人力全部的發掘出來,並讓他們能在擅長的領域創造出最大的成就。

    蕭何、曹參都是治國的能臣,棄之不用自是可惜,不過,他們都是效忠于劉邦的干臣,要說服他們為敵對勢力效力,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這裡,傅戈將贊許的目光投向了張良,能夠讓蕭何曹參歸附的人,除了張良之外,不復有其他人。

    “諸位,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治國如烹小鮮,具體的滋味如何,相信大家都體味到了,我就不多說了,今天我回來,首先要做的就是聽你們訴苦,聽你們痛罵我這個逃避的懶蟲!”一句玩笑的話很快都拉近了彼此因為地域而漸漸生疏的友情,在張良、陳平、馮正、酈食其這些傅系老臣心裡,更是不約而同的涌過一股暖流。

    傅帥(相)沒有變,他還是他,他還是那個充滿著無畏的朝氣,時刻有著數不清的妙招絕招好點子的傅戈。

    就連蕭何、曹參這些人未與傅戈共事的新任官員,也在心裡有了別樣的滋味,怪不得我們先前會失敗,原來秦國的君臣關係是這樣的,平等而無拘無束,每個人都能夠擺脫心魔的束縛直抒心中的想法,這或許就是傅戈最終能夠贏得天下的原因所在吧。

    其實,蕭何、曹參他們還是只看到了一面,雨露滋潤是一方面,雷霆威懾也同樣需要,相信在以後的日子裡,他們會有更多的感受,因為他們已經加入到了創造新時代的行列之中了。

    “蕭大人,我們終于又見面了,真是不容易呀,很高興在這裡見到你,還有你,曹大人,以及所有加入到建設秦國行列中的官員們!”

    廳堂中,擠得滿滿的人群爆發出如雷般的歡呼,當然,這種完全與後世的領導視察性質相同的接見場面本身並沒有多少讓人激動的地方,讓官員們激動的是他們終于擠進了權力的中心圈內,他們的能力終于有機會得到最高掌權者的賞識,或者換句直白的話說,他們已經成為了傅戈的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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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節 殖民計劃               

    親信歸親信。

    凡涉及到具體的國策上面,這些大臣們可是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尤其是在涉及到出兵遠征這樣的重大決策上面。

    “打仗,傅相,恕亮直言,當前我們秦國還沒有富裕到隨隨便便的就打一場無關緊要的戰事的地步,就算是要打,當前我們也應當首先加強對西部邊疆的壓迫,以防止月氏人步匈奴的後塵!”

    果不其然,在傅戈拋出他精心設想過的遠征計劃之後,沉寂了好一會兒,終于有人站出來表示了反對。

    這個人還不是別人,正是傅戈患難與共的好兄弟,最為倚重的大秦國衛尉大人司馬亮。

    司馬亮在傅戈甩手不管朝政的這段日子,已經漸漸的擔當起了輔政第一把手的任務,雖然在聲望上他比傅戈要差了許多,但長久的從政經驗以及和傅戈的良好私人關係,都讓他成為唯一的也是最合適的人選。

    “遠征東方去救援徐福,我不同意,徐福這個騙子根本不值得救,要不是他們這幫方士盅惑先皇,這大秦國又豈會落到敗亡的地步。”在司馬亮表明態度之後,廷尉馮正也整了整朝服,凜然正氣的站出說道。

    馮正是秦國舊臣,對于徐福、盧生等人在始皇帝晚年搞得那一套修仙求神的把戲痛恨不已,在他看來,導致秦國險些亡國的原因除了胡亥趙高的暴行逆施之外,讓始皇帝陷入到尋求長生不老藥迷境中的方士同樣罪不可赦。

    司馬亮、馮正兩個一帶頭,其餘意見相附合的大臣們膽子也大了起來,一個個跟班站出,慷慨陳詞。

    一時間,不大的丞相府議事廳內熱鬧程度猛然加劇,有些善于見風使舵的官員一邊說著意見,一邊一雙眼楮死死的盯在傅戈臉上,似乎想要在上面尋找出一點蛛絲馬跡出來。

    震怒。沒有發現。

    怨念,好像也沒有看到。

    面對群臣這麼不給面子,傅戈竟然還露出了微笑,他莫非游山玩水游壞了腦子,要不然怎麼連好話壞話都分不出來。

    “這個傅戈,當真厲害得緊,聽到如此不遂心的話依舊從容不迫微笑,怪不得連漢王都不是他的對手!”

    在心裡暗暗作著比較的人自然是蕭何跟曹參。他們兩個在被俘之後倒也沒受到什麼虐待,本來他們還抱有一絲的幻想,指望著劉邦能夠卷土重來,然而,當劉邦在蒲阪渡的墜河身死的消息傳回時,他們心中最後的一點希望也無情的宣告破滅了。

    心灰意冷,萬念俱滅。

    在這樣的心境下,蕭何和曹參以及一眾跟隨著劉邦打天下的故臣們只得無望的呆在俘虜營裡,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直到有一天。一個人地到來打破了看似平靜的一切。他便是張良。

    “子房,不,大秦國的軍師大人。你來這裡做什麼?”面對地位已是今非昔比的同僚,蕭何的心情可謂複雜之極。

    自己是在羨慕嗎?不,絕不會是這樣。

    那麼,是在妒忌嗎?笑話,我蕭何絕不會做出背叛的可恥事情來。

    “看看故人,訪訪老朋友,沒有什麼不可以吧!”張良的態度相當的和善,絲毫沒有因為遭到冷遇而動怒,就這樣,一天二天三天。幾乎每隔上一段時間,張良都會來到俘虜營裡來瞧一瞧這些曾經的同僚,而漸漸的,蕭何等人地態度也由抗拒轉為了期待,有時,張良幾天沒有出現,曹參、王陵他們幾個就會跑到俘虜營的門口, 張口伸頸的張望。

    變化就在不知不覺中開始了。

    雖然蕭何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無法改變。也不想改變,甚至于在內心深處,對于張良接下來會說的話蕭何還隱隱地有些期盼。

    終于,在被俘虜了二年之後,王陵第一個動搖了,這位曾經的秦國侯爺痛哭流涕的寫了一封自白信,信上對于自己的‘一時失足’萬分懊悔,同時,對于自己的錯誤也有了足夠的認識,當然最後的一句話就是希望能夠恢復自由身,重新為國家效力。

    “我大秦基業方定,正是用人之際,將軍有心歸順,我謹代表皇帝和傅相表示最真誠的歡迎,希望我們能有機會一同努力,把新生的秦國建設得更好!”

    作為秦國官方代表,司馬亮的歡迎詞雖然俗得不能再俗,但卻讓王陵這個失足浪子感動得淚流滿面,當著一眾俘虜的面,王陵更是登上高台,聲情並茂的回顧了自己曲折的心路歷程,同時,對于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信心。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在王陵宣誓之後的一個月裡,俘虜營內一幫愁悶得無處發泄的有為才子們紛紛寫書告白,其內容之精彩,文筆之華麗、剖析之深刻,人性之丑陋、分裂的人格,可以說創下了無數個當時地世界之最,以至于後來張良將這些自白書匯總寄給傅戈看時,即便是遠在千里之外的傅戈都不禁拍案叫絕起來。

    蕭何還算不錯,他是俘虜營裡面最後放下心結,向秦國輸誠的一個,在這一點上,不管已死的劉邦怎麼想,蕭何也應該算是對得起他了。

    蕭何降歸,這樣一個全面的內政人才以張良的過人眼力當然不會錯過壓榨的機會,于是乎,一樁樁一件件重要的政令在經過蕭何總結潤色之後,經朝議成為治國的法令,其中剛剛頒布施行一年的《九章律》實際上就是出自蕭何之手,隨著時間的推移,感受到忙碌帶來的充實的蕭何也漸漸的擺脫了心中的糾結,全身心的投入到治 國的事務中了,直到這一天,傅戈突然的回來。

    面對著端坐在正中的這個一臉莫測微笑的年輕人,蕭何莫名的一陣發慌,他忽然有一種感覺,一種被銳利目光盯住的不安感覺。

    “蕭公,說說你的意見?”這一句問話雖然聲音不大,但聽在蕭何耳朵裡,卻如同一聲炸雷一樣。

    該來的總要來的,無論怎麼躲也不可能躲掉。

    在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之後,蕭何盎然的抬起頭,拂開一縷花白的髮絲,上前答道︰“稟傅相,依何之見,國家經過三載的生息休養,實力已經漸漸開始恢復,在關中、關東、巴蜀乃至南越一帶,有大批荒蕪的田地被重新復耕,只要再有個三至四年的時間,一個強盛而欣欣向榮的國家就會在我們手裡誕生!”

    說到這裡,蕭何有意頓了一下,他看到傅戈臉上笑容依舊,似乎在鼓勵他繼續說下去,于是才又繼續道︰“就現在,以積蓄的實力而論,打一場像對付匈奴人那樣的龐大戰役的話對恢復中的國家損失肯定會很大,不過,若是進行一場小規模的戰役的話,也許沒有什麼壞處,又或許還會有些好處。”

    蕭何終于說出了他真實的想法,前面的一大段不過是鋪墊,最後的總結一句才是最關鍵的,一場小規模的戰役傅戈要想進行的遠征計劃說白了就是一次小規模的戰事,對付處在蠻荒期的天照大帝子孫,秦國只要出一個拳頭就可以了。

    “哦,蕭公,再詳細說說有什麼好處,什麼壞處?”傅戈探了探身子,擺出一付討教老師的好好學生的樣子,問道。

    蕭何這樣的人材可是難得呀,能夠讓他擺脫對劉邦的負罪情結投奔到治理秦國的行列中來,這本身就已經算是個奇跡了。

    在此,傅戈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怠慢而讓蕭何心生芥蒂,正如張良曾對自己說過的一樣,像蕭何這樣的人不好好的壓榨一番,那真是辜負老天的一番美意呀。

    聽到傅戈這麼慎重一問,蕭何果然也免不了俗,他驕傲的清了清嗓子,對著好奇心起的群臣大聲說道︰“諸位大人,何所說的好處其實大家都能看到,其一就是能夠擴張我大秦的國土疆域,彰顯我大秦的國威,其二則是能讓我驍勇的大秦勇士得到實戰的鍛煉,能夠讓習慣了鐵與血的軍人們有發揮才能的地方,而不致于心存郁悶的老死于和平之中,其三便是遠征能夠給我大秦國帶來財富,帶來異邦的奇珍異寶,帶來數不清的免費勞力,這些不正是諸位大人日思夜想期盼得麼?”

    蕭何一席話未等說完,廳堂內忽然安靜得幾乎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聲響,因此,傅戈能夠毫無疑問的確認一點就是,蕭何的話已經命中了在座群臣的命門。

    且不說前二條的好處,單單最後的第三條,無數的財富、珠寶,還有不用花錢就能夠得到的苦力,對于因為戰事而耗損嚴重的秦國來說,這是多麼巨大的誘惑呀,而對于擁有了大量賞賜的土地卻無人可耕種的官員們來說,誘惑同樣不可抗拒。

    殖民掠奪,就連傅戈也沒有想到,類似于後世西方探險者的殖民侵略計劃會在提前了數個時代的東方開始,而且它的提議者還是蕭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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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3-1-16 21:53 編輯

第317節 東北變局               

    好處多多,既然出兵對大家都有好處,一些私利心重一點的官員不禁兩眼放光,雙手更是緊緊的握住,若不是在大廳廣眾之下,他們恨不得立即高叫起來。

    見到自己的說法已經起了成效,蕭何臉上浮過一絲很難察覺的笑意,他有意頓了頓,然後才緩緩說道︰“好處固然不少,不過兵者,國之大事也,若不能預先料想到不利的地方,那麼這一次出兵的前景就不容樂觀了。跨海長途奔襲,如適才大人們所言,弊處之一是海道之變幻莫測,一旦船隻無法承受巨浪的打擊而傾覆,那麼損失的不僅是巨資打造的戰船,還有我大秦最忠勇的將士;弊處之二蠻荒之地天氣無常,出征將士若不經過精心的挑選,就會在異國他鄉遭遇到瘟疫等疾病,若真發生了這件事,遠征軍中醫療條件又不足的話,那不消蠻夷來攻打,我大秦軍就先遭覆滅了,弊處之三遠征途中補給困難,雖然說我軍可以在沿海建立起數個據點,並且通過接力運輸的方式輸送軍糧,但其中由此而產生的損耗一定會讓烏氏倮大人感到心痛,因此,如果在遠征之初沒有做好足夠的準備的話,何以為遠征計劃絕不可推 行!”

    一語擊破千層浪。

    蕭何可真是語不驚人誓不休呀,前面把出征的種種好處說得天花亂墜,讓一眾大臣們心都飄浮到半空中了,而後卻又是一盤當頭冷水潑下來,將人淋了個乾淨徹底。

    “蕭大人,你說的這三條弊處雖然解決起來有難度,不過,只要我們能事先做好周全的準備,也並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如此急急的下結論說遠征不可行實在草率!”

    “不錯,蕭大人之言過于偏執。以我大秦的雄偉國力,當初連匈奴都能打敗,征服區區幾個蠻夷之地又有何難?”

    形勢倏然轉了過來,原本指責蕭何附合出兵不妥的官員們開始激動的爭論起來,這一回他們爭執的論點居然是不出兵地弊端。

    什麼是聰明人,蕭何無疑是的。

    解決遠征難題的辦法是什麼,已經不用他去想了,廳堂中的這些急急想要從遠征行動中分得好處的官員們就已在提前考慮了。

    有道是術有專攻。人有專長。

    在如此齊心協力之下,又還有什麼能擋得下這股狂熱的遠征侵略狂潮,當然,事情之所以進行得這麼出乎意料,除了蕭何的獨到之處外,還與秦國一直以來奉行的擴張劫掠政策有關,相比後來被儒家學說毒害得不成樣子地宋、明、清諸朝,強大的秦國對于四周的附屬小國可沒有那種‘只要面子,不要里子’的大國氣度,相比後世。

    秦國人更注重實惠。沒有好處到手,得了虛名卻被人佔便宜的事情秦人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或許,正是這一份重利輕名的固執。才讓秦國在之前與關東六國的爭霸戰中勝出,才使得傅戈能率領殘破中的秦軍殺出一條復興的血路。

    “傅相,你下命令吧,我被說服了!”司馬亮一對亮眸如星星般閃爍,對視上他,能在其中看到地是對未來無限地渴望。

    “哈哈,司馬,既然這三載的安寧日子沒能消磨掉你的鬥志,那麼,我們就再一次聯手好好干它一番吧!”傅戈掃視一眾親信。朗聲大笑。

    這一刻,廳堂中的眾人皆為傅戈的豪邁氣度所折服,就算其中的許多人不是軍人,但胸膛中也在涌動一股澎湃的熱流。

    在整整休養生息了三載之後,秦軍的戰鼓重又擂響,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是東方。

    大秦天宏三年四月九日。

    秦東北邊境,扶餘國境內,一支完全迥異于生活在這一地區胡、貉人的軍隊正急速的穿行在積雪尚未完全消融的荒原上。

    旌旗漆黑如墨,就連士兵的甲衣也是黑色地。以這種服飾示人的軍隊只有一支,那便是已經征服了北方諸部落的強大秦軍。

    這是誰的部隊,怎麼會來到這裡?

    不悄再多問什麼了,你只要抬頭看一眼旗桿上那個鬥大的"臧",字就知道是誰了。

    旗桿下一員老將鬚髮皆白,面色紅潤,看得出身體保養得相當的不錯,而在他的身邊,則陪同著一個身著凶裘狐袍,頭戴虎皮風帽,腳蹬一雙鹿皮小蠻靴的年輕少 女,這少女臉上白嫩嬌美,一對圓溜溜的大眼楮不停地顧盼著,似乎是在找尋什麼奇異的東西。不過,在顧盼了一陣之後,少女的眉頭就緊顰起來,似乎在想什麼心 事。

    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懶在傅戈身邊如蜜糖般哄都哄不走的臧兒姑娘,而他身邊的老者,正是臧荼,臧荼這位曾經的燕王在投降了秦國之後,確確實實的過上了一段悠哉游哉的快活日子,不過,就像英布一樣,屬于他的好日子在徐羽見到傅戈之後就結束了。

    遠征日本,必先在朝鮮沿海建立起若干個補給據點,當然,這只是基本的設想,最好的結果就是把朝鮮整個納入到秦國的治下。

    為了這個目的,傅戈重新啟用了臧荼,而臧荼也清楚得很,他能夠再一次披上戰袍,其一是因為臧兒在傅戈身邊活動的功勞,其二便是朝鮮北部的統治者衛滿曾經是自己的一個舊部。

    說起來這個衛滿也著實算個人物,當然在臧荼吃敗仗逃回燕地之後,他就執意不肯隨著臧荼投奔匈奴,而是帶著一批人東渡淚水進入了朝鮮境內,起先衛滿等人居住在舊障塞一帶,然後又被當時的朝鮮王箕準安置在朝鮮西部。

    不過,在經過了幾年的靜養生息之後,力量聚集雄厚起來的衛滿開始反客為主,他率兵驅殺了箕氏朝鮮的末代王族,並自立為朝鮮王,建都王險城,當時半島上的土著真番、臨屯等部族都被並入到了衛滿的轄治下。

    對于這一次奉命回家省親,臧兒還是相當樂意的,公私都可以兼顧,說服阿祖臧荼出馬並沒有什麼問題,為了臧氏家族的發展考慮,臧荼對于重新出山擔當秦國東北扶餘郡郡守基本滿意,扶餘雖然比不得薊縣富庶,但直此秦對東北用兵之際,這個郡守的重要性可比內地的官員要吃香得多。

    可以想見,一旦秦軍開始遠征,大量的物資就會在他臧荼的手裡經過,其中涉及到的權力有多大,老于世故的臧荼又豈會不知?

    不過,一想到離開了傅戈,有可能會讓奴兒那丫頭佔了先去,臧兒心中就不禁暗暗生氣,如果說在開始接近傅戈時,她還抱著傍一顆大樹的想法的話,在經過了這三載的相處與等待之後,連她自己其實也無法再分清其中功利的心思有多少,其中滲合進去的感情又有多少,反正,在離別丞相府,離開咸陽的那一刻,臧兒的心裡好 痛好痛。

    幸好,臨別之時,傅戈曾對自己許諾過,在不久之後,他會親率一支軍隊來到這裡督戰,到那時,他們就又能見面了,而且,除了他們兩個之外,沒有其他人。


臧荼

    想到這裡,臧兒緊皺的眉頭又舒展了開來,姣好的嬌顏上更是帶起令人心動的笑容,美人一笑傾城廓,臧兒不知,因為她這一笑,在隨行軍中有不知多少的年輕將士己在心底暗暗許下諾言,不管遇到什麼危險情況,就算付出性命,他們都要保護她的安全。

    “丫頭,在想什麼呢?不會又在想傅相吧。”臧荼愛憐的目光看向孫女,笑著問道。

    “阿祖,你取笑我,不跟你說了!”羞紅了臉頰的臧兒猛然一夾馬腹,揮動馬鞭衝到了前面。

    “呵,年輕真好!”望著充滿了無限活動的臧兒,臧荼感嘆的喃語道。

    這次出山,說實話他的心情也是相當的矛盾,推脫吧不甘心,畢竟這麼些年等的就是這一天,而接受命令吧,又沒有什麼把握,今非昔比,一切都不同了。

    現在的衛滿已經不再是跟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年輕人,而是一國之君,盡管這個國家在強大的鄰居面前實在算不上什麼。

    但寧為雞首,不為牛後。

    人的想法從來都是千變萬化的,在走投無路之前,他臧荼不也還死守著一個諸侯王的身份,同時,還奢望著能有一天成為統一全國的皇帝嗎?

    衛滿是不是也一樣。

    臧荼思來想去,也沒有找到答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親赴這一次的會面,與衛滿好好的談判一回。

    這一次,他代表的不再是燕國,而是秦,獵獵大秦。

    注︰關于朝鮮和中國東北的歷史,參照了一些資料,希望能寫得公允一些,不帶有民族情結,畢竟,我國也有相當的朝鮮族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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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節 風波倏起

    大同江。

    這一次談判的地點就在秦與朝鮮的邊境,就是這條叫做大同江的河流將秦與朝鮮彼此分隔開來,只有河上的一座木橋可供通行其間。

    對于衛滿這個出身于燕國貴族的朝鮮王,傅戈了解得並不確切,只知道他在離開了臧荼之後,就率人進入了箕子朝鮮,並出任過宮相,當然最後,引狼入室的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就在不久後,衛滿廢了箕子王族,自立為新王。

    不過,既然不是異族,能夠以和為貴自是最好,像朝鮮這個的鄰邦民族,在傅戈後世的記憶裡能夠記得的就是一衣帶水的鄰邦,就是抗美援朝的烽火,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志願軍這群最可愛的人  。

    說到談判,臧荼這個故主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而臧兒則自告奮勇的作為了傅戈的全權代表,跟在祖父身邊監聽,當然,這只不過是走一個過場,主要是讓臧荼放心,並感到來自于朝廷的信任,至于監聽的事情,在臧荼的身邊,司馬亮自會安排他的人馬。

    四月十三日。

    天色漸晚時分,臧荼終于領著四百餘人的衛隊趕到了大同江邊,這時衛滿已經在那裡早早的守候了。

    雖然已是統治半島北部的朝鮮王,衛滿的年紀卻是甚輕,他面色臘黃,形容還算不難看,當然,這只是和他四周的士兵相比較,畢竟,在經濟水平落後了許多的朝鮮,衛滿縱算是王,也打扮不出皇族的味道來。


衛滿

    看年齡的話衛滿只不過三十歲上下,在這一點上,少年有為的他倒是和傅戈這位名滿天下的秦國鐵血丞相有些類似。

    “衛滿見到燕王,見過臧兒姑娘!”遠遠的見到臧荼高大偉岸的身影,衛滿臉上帶著幾許微笑,不過他的一雙眼楮卻盯住了跟在臧荼身後地臧兒。

    什麼是可以讓人目醉神迷的女子,一身颯爽英姿卻不減絲毫嫵媚的臧兒便是。三載未見,再次出現在衛滿面前的臧兒已經變得越發的有女人味了。

    舉手投足,一顰一笑,處處顯示著與他人的不同,也許是跟在傅戈身邊的日子長了,讓臧兒自身的氣質上有了飛躍,也許在這樣一個充斥著男兒陽剛之氣地環境裡,多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大姑娘。顯得特別的與眾不同。

    反正在這一刻,衛滿已經痴了。

    這一時,他仿佛又回到了昔日那個嘴上還長著稚毛,聽話的在臧荼跟前效命,整日裡和臧兒打鬧嘻戲的衛滿。

    “小滿子!”再見少時的玩伴,臧兒眸中顯露著驚喜,櫻唇啟處更是吐出了以前彼此的呢稱,或許,臧兒這一聲叫只不過是出于本能,但聽在衛滿耳朵裡。卻是如餘音饒梁。經久不絕。

    “她還沒有忘記我,她千里迢迢的來朝鮮是來看我的。”衛滿驚喜若狂。

    “哈,我早就不是什麼燕王了。老夫現在是大秦國扶餘郡的郡守,衛將軍,噢不,衛王,我地來意相信你已清楚,怎麼樣,說說你地條件吧!”開門見山,或許軍人的作風就是如此吧,臧荼當然也不例外。

    “呃,老將軍客氣了。在衛某的心裡,你永遠是我地燕王,想當初,我們在薊縣舉兵之時,是何等的風光自在,那時整個燕北可都是我們佔據的地方,治下子民不下數百萬,郡縣幾十餘個,麾下的軍隊更是剽悍雄偉。所向無敵!”

    對于臧荼拋過來的條件,衛滿並沒有接著,他打了一個哈哈之後,便開始顧左右而言它了,而且話中似乎另有深意。

    “衛王,好漢不提當年之勇,老夫老了,也再沒有過去那個折騰的勁頭了!”臧荼哈哈一笑,臉上笑容不變,但在心理卻暗生了幾許的警覺,衛滿大談自己過去如何如何了得是什麼意思?莫非他是想激起自己的雄心壯志,然後提議兩股勢力聯合稱霸白山黑水之間。

    “老將軍筋骨強健,身體硬朗,哪裡有絲毫的疲憊之態,再說了,若真有什麼苦差使的話,我衛滿願意鞍前馬後為老將軍和臧兒姑娘效勞。”

    衛滿地狐狸尾巴終于露出來了,臧荼不過是他的一面招風而扯的大旗,他的真正目的就是二個,一謀求在東北和朝鮮一帶的實際統治權,二順帶能捎回臧兒這個心儀的大美女。

    衛滿的算盤打得著實很精,依他想來,若是能夠得到在燕地有著深厚影響力的臧氏家族地支持,或者干脆一點能夠把臧兒娶過來的話,那他衛滿據有的地盤可不會只限于朝鮮北方這一隅。

    那傅戈也不過是靠著娶了一個秦國的公主過門,就猖狂得不得了了,這套把戲人人會做,由我衛滿來做的話相信絕不會比你姓傅的差上多少。

    臧荼拂袖正色道︰“衛王說得哪裡話來,我臧荼現在是大秦國的臣子,這次也是奉了傅相的命令前來與你接洽,若是對我們提出的條件有什麼不滿意的,請衛王盡管提出來,若是想動其它的念頭,那還是免了吧!”

    臧荼是什麼人物,當初陳勝、吳廣起兵之後,他便領著一支軍隊開始在燕地劫掠郡縣了,待到韓廣帶著軍隊殺過來時,臧荼立即領軍投靠,自此成為推翻秦國的諸侯之一。

    衛滿的心思臧荼已經一清二楚,圖謀自立與秦國對抗,這個衛滿當真是無知者無畏呀,憑他手裡那一點兵力,再加上一些還處于蠻荒階段的部落,能和強大的秦軍去爭奪天下,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的大笑話吧。

    “條件,哈哈,既然老將軍這麼不配合,那麼我衛滿倒真想和傅戈好好談一次條件,來人,將老將軍和臧兒姑娘請到王儉城做客。”

    見臧荼這麼不給面子,態度強硬,而且還有要走的意思,野心勃勃的衛滿如何敢善罷干休,隨著他的一聲命令,早就埋伏在附近的衛軍士兵立即就衝了出來,雖然他們手裡的兵器比起臧荼身邊的四百餘人衛隊來要落後許多,但勝在人多勢眾。

    “怎麼,衛滿你想動武?”臧荼勃然變色。

    “動武,衛某不敢,不過,若是老將軍執意不肯答應的話,就休怪我的部下手裡家伙不長眼楮。”衛滿聲色俱厲,既然已撕破了臉皮,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衛滿,你這個小人,你以為單憑你伏下的這幾千人,就能奈何得了我們嗎?”臧兒這個時候也是俏臉含剎,一對杏眼圓睜盯著衛滿喝道。

    “臧兒姑娘何必動怒,你今天若是肯從了我,朝鮮王妃的位子就是你的了,想想吧,那又將是何等的榮耀和光榮,你我兩個合抱錦被,在王儉城的宮殿裡!”

    “住口,你這個淫賊,枉我,枉我以前錯看了你?”臧兒被衛滿氣得俏臉漲得通紅,眸中升騰起熊熊怒火,這倒使得她比平時更添了幾分不一樣的味道。

    已經將自家的未來放到傅戈身上的臧兒最怕的就是今天衛滿的無恥挑撥話語會傳到咸陽去,那樣的話她千辛萬苦努力營造起來的美好形像可就全泡湯了,縱算這一次能幫著立下大功,但想要入主到丞相府中就沒什麼可能了。

    “哼,淫賊,我今天就做一回淫賊試試,等到了王儉城,我就不信憑我衛滿的手段還征服不了你一個女人。”

    衛滿面目猙獰的大喝著,揮手下達了殺戮的命令。

    秦國怎麼了?在這朝鮮的一畝三分地上,我衛滿才是真正的霸主。談條件,笑話,有本事就發兵過來打呀,打不過就不要做什麼白日夢,談判,老子先把你的談判代表法辦了再說。

    “殺!”

    “嗚喝——!”

    不同的叫喊之聲在江畔響起,舉著粗制的青銅兵器和木棍的衛軍士兵吶喊著衝了上來,此時,四百餘臧荼帶來的親信部隊也已經紛紛拔出戰刀,準備與敵殊死一搏。

    “快,搶佔橋頭,保護郡守大人和臧兒姑娘撤過江去!”一名帶隊的都尉高聲叫喝著,帶著幾個勇悍的士兵拖後掩護著。

    只要能搶過大同江,就能騎上快馬回到真正由秦軍控制的核心地帶了,在那裡,先期抵達的以酈疥為首的一部分秦軍已經駐扎了下來,衛滿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碰秦軍這顆大釘子。

    “嗖!”

    倏然,一支利箭掛著疾急的響聲射了過來,緊接著,又是一支,第二支,第三支。

    知道自己的武器在近身肉搏戰中不佔上風的衛滿明智的選擇了更為快捷的方法,射殺,一支又一支的竹箭如飛蝗般射向緊縮往橋頭的秦軍,箭頭的藍光昭示著這絕不是普通的箭矢,而是淬了蛇毒的毒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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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節 軟香入懷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

    這種君子式的規矩放到像衛滿這樣的野心家身上,無異于是對牛彈琴,本著談判的最大誠意,只帶了四百名士兵保護的臧荼一時吃了大虧。

    箭雨如蝗。

    “來呀,射呀,都往爺爺的身上召呼?”亂箭齊飛,一聲聲怒喝由高亢轉向低沉,隨後漸漸的沒了聲息。

    那名拖名的都尉很快就被亂箭射殺在橋頭,隨同他一起倒下的,還有百餘名忠誠的秦國士兵,他們以自己的血肉之軀阻擋住了那些射向臧荼和臧兒的毒箭,他們用生命在踐行不久前發下的誓言。

    絕不讓任何人傷害到臧兒。

    衛滿會就這樣放過臧荼嗎?當然不會。

    不過,盡管臧荼的衛隊只剩下了三百不到一點,但衛滿卻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將他們攔截下來,當然,他手裡還有毒箭這種銳利的武器,相信只要沿途加以攔阻的話,臧荼就算是插了翅膀也飛不出他衛滿的手掌心。

    “衛滿,你會為今天的舉動付出代價的。”急急的逃過大同江,跨上戰馬的臧荼長嘆一聲,神色黯然。

    “阿祖,衛滿做下的事自然由他負責,他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臧兒以為祖父還存了憐惜衛滿的意思,不禁大為不滿。

    適才衛滿的‘色狼’行徑已經完完全全的破壞了之前他在臧兒心目中的形像,而在目睹著數百名將士為了保護自己而慘遭毒手之後,臧兒已是恨得咬牙切齒。

    “臧兒,看來衛滿是不肯屈服的了,你回去告訴傅相,就說這一次是我有愧信任與重用了,待回去後我便辭了郡守之職,回薊縣去養老等死了。”

    臧荼的雄心壯志在一個個後起之輩面前被擊得粉碎,如果說傅戈還能讓他心服口服的話。衛滿則更令他心念俱灰。

    這還是自己手下那個笑意盎然的衛滿嗎?他怎麼成了這個一個不擇手段、下作無恥的惡徒。

    “阿祖休要灰心,臧兒回去後立即向傅相稟明今天的遭遇,衛滿他不會有好下場的。”臧兒冷笑一聲,剎面含寒。

    衛滿究竟會有什麼下場,敢于冒大違與秦國對抗地他雖然做了一些準備,但螳臂當車,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就連他蓄意策劃的追殺行動也沒有能進行下去,在過了大同江不久。

    逃亡的臧兒一行就被得到消息趕來接應的酈疥給救了回去,不僅如此,已經渴求打仗許久的酈疥還不依不饒的一直將衛滿驅逐回了大同江對岸。

    要不是擔心臧兒的安全,酈疥恐怕早就殺向了王儉城去了。

    得知談判失敗的消息,傅戈雖然感到有些不爽,畢竟在他心理上與朝鮮一戰多多少少也算是內戰,這血流成河地場面能避免發生還是避免的好,但這並不表明,他害怕了,他不敢對衛滿對武。

    敵不仁。休怪我不義。

    這是傅戈一貫的對敵法則。也是做人法則。尤其在國家大計的問題上,在涉及到遠征殖民開拓的問題上,他不允許有任何人在其中破壞。

    大秦天宏三年五月二日。

    天氣晴朗。風和日麗,正是一個絕佳的出征時機。

    壩水。

    戰艦雲集,旌旗招展,二千七百名盔甲鮮亮兵器泛著寒芒的秦軍將士整齊的排列在戰船的甲板上,帶頭的是一個膀壯腰圓地魁梧惡漢,這些水兵們一個個神情肅然凝重,目光齊聚在一處高大地戰船上。

    而在相對應的岸上,還有一支三千人的玄甲精兵也在接受著出征前地檢閱,這支軍隊的統領相當的年輕,不過眉宇間卻顯示著與年齡不相符合的成熟。

    經過數月的籌備。遠征朝鮮、日本的水陸兩軍統御將領、兵器、輜重、糧草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水軍不出意外由英布這個九江侯統領,對于這份差使英布開始時並不樂意,不過,在嘗識著進行了幾次海上劫掠的實戰操練之後,英布改變了主意。

    奇旎的海上風光,不同于江河的航行感覺,還有統御萬千戰船將卒帶來的滿足感,這些都讓英布仿佛回到了從前。

    從前的那個青巾蒙布。殺得對手屍橫遍野,望風而竄的殺人王英布。

    最後,讓英布心儀的另一點就是他成功的減肥了。

    肥胖對于曾經有過健碩身材,能夠在馬上衝殺的英布來說,是一種無法擺脫的痛苦,但是,養尊處優的日子過慣了,讓他每天忌口素食這又如何能忍受得了。

    剽悍的身材,不止能在戰場上肆意衝鋒,在床第間也同樣如此,一想到身下女人婉囀呻吟般令人心動的叫喚,英布就立即血涂賁張。

    “九江侯,我聽說蠻族的女子相當的有味道,可能非常適合你的興趣。”當英布還在為是否掛印出征而猶豫時,傅戈的這一句話徹底的將他打敗了。

    以英布的身份,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嘗過,或許也只有蠻族的女子了吧,一想到能脫離開吳姬這頭雌老虎,摟著美人肆意狂歡的痛快,英布對于出征最後的一點顧慮也很快拋到了九霄雲外。

    相比英布,酈疥的想法則要簡單得多。

    還自年輕的他渴望的正是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的機會,只可惜隨著大時代的結束,關東的各路諸侯王迅速被平定,而貌似強大的匈奴人也在秦軍如雷霆萬鈞般的打擊之下潰敗,論到酈疥趕到主戰場時,能夠接到的任務也就是掃蕩掃蕩匈奴餘部,威懾一下還對西逃的稽粥抱有幻想的一干匈奴貴族。

    中央戰艦上,一身銀白色戰甲素羅戰袍的傅戈威風八面,腰間無名劍古色的劍鞘泛著讓人無法逼視的光芒,劍未出鞘而令人膽寒,這世上也只有名劍才有這般的氣勢。

    劍如斯,人更勝。

    與身畔的一群玄甲的戰將比起來,白色顯現的是孤傲、顯現的是地位,顯現的更是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

    “諸將聽令!”叫喝聲凜然響起,伴著河水拍打船壁的濤聲。

    “諾!”

    “水軍都督英布聽令!”

    “末將在!”

    “現命你率戰船三百艘沿海岸搜索前進,每過二十里上岸建立一咋,補給點,然後率軍進入大同江,直逼王儉城,阻斷衛滿軍的水路通道!”

    “請傅帥放心,我英布一定不讓衛滿那小子的一條船跑出來!”

    “酈疥聽令!”

    “末將在!”

    “你率步軍向半島的南部逐次推進,一路上不要著急,不要讓衛滿有可趁之機,只要你能如期帶著士兵抵達大同江與英布會合,我大軍必能一舉攻陷朝鮮王都。”

    “末將記住了。”

    一道道命令在這樣一個閱兵肅殺的場合被傳達了下去,每一個將士都被征戰前的濃烈氣氛所感染,大秦最精銳的水軍,大秦最驍勇的步卒,還有大秦最富有經驗的將軍,由這樣一支最強戰力組成的遠征軍,必將戰無不勝。

    “出發!”

    隨著英布的一聲喝令,數艘高昂著船首的戰艦張開風帆,開始向著未知的遠方海域前進,目送大秦第一批遠征的將士,傅戈一時心潮起伏,久久難以平靜。

    遠征軍走了,仿佛也把他的一顆心給帶走了,雖然在此之後,通過海岸據點的傳送,英布他們的消息會盡快的傳遞過來,但畢竟不能親臨一線去指揮,去判斷,萬一遇到什麼緊急的情況,英布能擔當得起這咋,重任嗎?

    “相爺寬心,英將軍和酈將軍都是能征善戰的上將,他們統兵不會有什麼差錯的,倒是這糧草的接濟上,路途遙遠的萬一接濟不上,士兵的士氣必定會遭到打擊,那樣的話時間久了就會影響到軍隊的戰鬥力。”

    在傅戈身邊,換了一身男裝的臧兒端過一盞冰水,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些話她一個小女子當然想不出來,不過她的祖父也就是那位起意回家養老但卻被傅戈一力勸住的臧荼卻能分析得頭頭是道。

    “嗯,你說的對。調運糧草之事我會著令蕭何蕭大人加緊征辦的,至于扶餘郡這邊,你去跟令祖說,我絕對信任他的能力,讓他放心去干好了。”傅戈淡然笑了笑,對著一臉期盼的臧兒說道。

    “真的!太好了。”

    臧兒高興得一把跳了起來,不料戰船雖然一斜,令她腳下一滑差一點跌倒,慌亂中她只得緊緊抱住傅戈,一對發育得已經相當飽滿的玉兔更是緊緊的貼在了傅戈的胸前。

    美人在抱,這半推半就之間本來就說不清道不明的,三載相陪著,臧兒心裡的那一點心思傅戈又豈會不知。

    “哎,色字頭上一把刀,真是避也避不過呀!”在心裡寬慰了自己一句之後,抵擋不住少女體香侵襲的傅戈終于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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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節 軍入王都               

    “衝動是魔鬼!”

    在長長的一吻之後,從情色的痴迷中驚醒過來的傅戈對著臧兒那張帶著幾許得意、帶著幾許驕傲的嬌顏暗自感嘆。

    怪不得後人有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在情欲面前能夠表現出像柳下惠一樣堅定的,這世上就算是有,也絕不會太多,而在這些毅志堅定的人中間,絕不會傅戈這個名字。

    雖然基本夠不上‘色鬼’這個光榮的稱號,但當面前纓纓紅唇輕啟,猶如一枚成熟的甜美果實,任你採擷,當像臧兒這般秀色無遮無攔的敞開蓬菲隨你妄為時,傅戈還是沒有能抗拒住。

    不過,一吻之後他倒沒有下一步的舉動,而是難得的忍住了衝動與誘惑。這倒不是他對美色有足夠的抵御能力,而是基于一個正常男人在長途的奔波之後出現的生理紊亂,話說得再白一點,就是疲勞期功能暫時障礙。

    不舉,這對于一個正處于壯年期的男人來說,是足夠恐怖的事情,好在傅戈的生理知識還算豐富,知道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這些天來為了籌備遠征事宜,他已經 連著數天沒有回家好好的睡一覺了,他既不是超人,也不是種馬,而且,在聽說了談判因為衛滿的突然變卦而中斷時,他心中的那份憂急更是無法排解。另外,還有 重要的一點是,他對臧兒除了一時的心迷之後,並沒有多少感情。

    不過,在偷了女孩子最寶貴的初吻之後,若還板起臉說我對你沒有感覺,這種不道德的行為傅戈還做不出來,算了,吻都吻了,離生米煮成熟飯也不遠了,對著臧兒那張狡黠的臉龐。傅戈除了頭大之外一時再想不出其它。

    王儉城下。

    大同江的夏季正是水量最為壯闊的時候,對于座落在河畔的城池來說,防止洪水可能漫進城內就成了最為緊迫的事情。

    不過,今年地六月,對于這座剛剛初有規模的城池來說,應付游蕩在江中的秦國戰船才是最為要緊的差使。

    王府。

    戒備森嚴,為了保護自己,衛滿已經將身邊最精銳的一支衛隊給放到了身邊。只要戰況稍有變化,他就準備時刻棄城溜走。

    逃!

    堂堂的一個統轄了諾大半島的王爺竟然未戰就想到了逃跑,這要是傳揚出去,不僅會讓對手笑話,還會對軍隊的士氣造成沉重打擊,但是不逃地話,就又必須面對兩路秦軍的進迫,與秦軍正面對抗,衛滿可沒有這個信心。

    想不到秦國行動會這麼速度,就好像等著談判破裂一樣。而他衛滿則笨得像頭豬一樣。蒙頭鑽進了對方布下的圈套中。棄城而走,說實話,這些天來。衛滿心中的這個念頭一直存在,理智也一直在提醒他,但是,讓他放棄這座半島上最大最繁榮的城市又心有不甘。

    失了王儉城,他還是被人擁戴的朝鮮王嗎?

    不是了,剛剛從箕子王族手裡謀奪過王位的他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若非手裡擁有一支懾服土著蠻族的力量,他早就被趕出王儉城了。

    就在衛滿在城中患得患失之際,在城外的大同江上,經過十餘天的海上航行由大同江入海口進入江河腹地地英布軍正耀武揚威地升起秦國的玄色龍旗。向番外的異族顯示著來自中土的威嚴。

    此次隨英布出征的水軍乘坐的戰船雖然不算大,但卻勝在內河、外海通吃,船隊中間除了二層的樓船外,還有數艘船體較小,但卻以速度見長的小船,這樣的小船作用就像後世的魚雷快艇,非常適合用來追擊那些由普通漁船簡單改裝成的敵軍。

    三天前,在大同江入口,衛滿倉促組建的一支水軍與英布軍遭遇。結果可想而知,在訓練有素兼又有堅船利器的秦軍面前,衛軍被打得滿地找牙,二千士兵僅僅用了 不到一個時辰,就全部被拋進了大同江中餵了大魚,當然,如果幸運地話,他們的身體還會被衝入大海,成為海中更龐大更凶殘動物的美食。

    屍骨無存,一想到這個淒慘的下場,衛軍上下就齊齊變色,就連那些隨著衛滿一路來到朝鮮的燕地屬民,也開始在與秦國交戰的態度上模糊不定起來,至于心還向著箕子王室的朝鮮土著,衛滿不用去想也知道他們中間已經有些人開始在向秦軍靠攏了。

    “哈哈,二位長者請座,不知有何要事要見本將軍?”秦軍高大的樓船上,雙目炯炯的英布神情得意,似乎還頗有些享受這些水上漂泊地日子,而在他的對面,有二個身著土著粗布衣衫的蒼蒼老者正戰戰兢兢的站立著,神色驚惶失措,各自一雙手更是不知往哪裡放好。

    “大秦的將軍,我們是商朝的遺民,箕子的後代,在數百年前,周朝滅了商國,我們這些商的子民才不得已東遷到現在的這個地方,本來我們在這裡農耕漁作,生活安定,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可是自打衛滿來了之後,他先是依仗著軍事上的強大竊奪宮相的位子,然後又殺了我們擁戴的王,自立為新王,這樣一個凶殘不講仁義不體恤百姓的人我們不想再奉他為王了,所以,我們希望大秦國的軍隊能夠幫我們趕走衛滿。”

    “放心吧,衛滿自不量力與我大秦為敵,實是自取其辱,他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英布哈哈大笑,直接了當的對著二個商朝的遺民說道。

    殺戮無數的英布對于面前的衛滿這個對手當然不會放在眼裡,這也難怪,在英布參與巨鹿那樣規模的大決戰之時,衛滿還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貴族,充其量也就是手裡聚集了幾百號人馬。

    “真的,這太感謝將軍了,若不是天朝的神兵來解救我等于苦難之中,我們這些棄民只怕又得流離遷移了。”

    “將軍,我等草民現在日思夜盼著就是大秦軍能早一日打進王儉城,不知將軍能否能我等一個確切的日期,我們回去後也好向一眾期盼雨淋的百姓說明一下,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二個老家伙被英布這豪邁的態度所激,一下子激動得眼淚汪汪的,這倒也難怪老人家感情豐富,主要是當時衛滿奪位時將箕子王族殺得太慘,以先進的文明去侵略落後的文明,這本身就存在著巨大的優勢,衛滿能夠在短時間內登上朝鮮的王位,情況就是如此。

    當然,所謂此一時彼一時。

    衛滿的好日子隨著他在大同江邊的衝冠一怒而到了盡頭。

    在更佔有優勢的秦軍面前,衛滿的那支曾在半島上無敵的雜牌軍就像一堆砌得很不結實的土牆,一推就倒。

    “進攻王儉城,當然,我秦國的大軍絕不會讓衛滿這個跳梁小丑得意多時的,你們回去等著吧,也許就在明天,本將軍的人馬就會殺進城了。”英布爽朗的笑聲在樓船上響起,充盈著百倍的自信。

    大秦天宏三年六月二十五日。

    大同江上波濤洶涌,戰船雲集無數,在城外滯留多日的秦國水軍終于開始了攻城的軍事行動,這一次,他們不是單獨行動,在陸上,剛剛,抵達不久的酈疥部三千精卒已經殺到,兩軍會合,一時氣勢滂薄,讓城中之敵聞風喪膽。

    英布封鎖水面,酈疥在水軍的掩護下猛攻王儉城水門,面對這二員百戰的勇將,親自督戰的衛滿在奮力抵擋了半天之後,損失兵力就達到了二千餘人,而且他手中也 再沒有預備隊了,接下來,他能做的就只有帶著一眾親信想方設法混出城門,逃到一個秦軍找不到的地方去繼續做他個土皇帝美夢,至于臧兒他是想都不再去想了。

    “登城!”

    “活捉衛滿者,賞百金,晉一爵!”

    相比在秦楚大戰時項羽的身價,衛滿差得可是十萬八千里,當然,這可絕不是傅戈給予前方將士的價碼太低,實在是衛滿這號貨色太不經打。

    秦軍突入朝鮮王都,這座半島上最大的城市規模不僅不能和咸陽相比,就是相比中原一帶的那些恢復中的古城也還要不堪許多,只有幾條街道的城中並沒有多少可供衛滿迂回逃竄的地方,所以,在躲藏無效的情形下,他只能帶著一幫殘餘份子向南面的城門急竄。

    竄逃,哪有這麼容易,早就與城內的箕子王族餘黨有默契的秦軍早在攻城之前就伏了一支精兵在南城,衛滿剛一冒頭,一頓密集的箭雨就把他招待得滿意之極,不用淬毒,不搞詭謀,堂堂正正拉開架式的猛衝狠打,衛滿也絕不是秦軍的對手。

    最後,無奈的竄到城內一處草屋內的衛滿被秦軍裡三層外三層的團團圍住,當絕望之極的他想要放下武器投降以保全小命時,得到的最後答復竟然是︰自殺或者被殺。

    換句話說,秦軍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下達這道命令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英布,對于臧兒留在傅戈身邊的心思,英布若是看不出來,他這些年也就不用混了,想到衛滿這小子竟然跟堂堂的傅帥爭女人,英布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小子憑什麼呀?

    我老英都不敢有這份花哨的想法,你一個啥都不是的蠻族小賊,竟膽大包天的想成為傅帥的情敵,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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