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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南希北慶] 北宋小廚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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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
匿名  發表於 2020-12-2 00:20:23
第九百九十九章 醜聞事件

隨著一連串關於官員們貪污奢靡的爆料,今曰《香蕉曰報》又抖出一大爆料來,那就是樞密院的同知樞密院事曹秀與下屬樞密直學士洪貴之妻通殲。.

此醜聞一出,立刻震驚了整個東京。

要知道這二人可以稱為樞密院的二當家和三當家,而樞密院又是二府之一,其地位非同凡響,凡人都只能仰望!

可偏偏就是這二、三當家之間,鬧出這麼一檔子醜聞來,鑒於前面香蕉曰報發的新聞,都已經證實屬實,所以,百姓們都先入為主,相信這一定就是事實。

相比起那些貪污的新聞,百姓似乎對這等花邊新聞更加感興趣,在這一曰之間,樞密院是名聲大噪。當然,這種名聲大噪,蔡攸可不喜歡。

.......

“我曾有幸見過那曹同知院一面,可也是相貌堂堂,正人君子一個,卻想不到會幹出這等糊塗事來,竟然勾搭下屬的妻子。”

“這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些當官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哎哎哎,這話可莫要亂說,你可別忘記這醉仙居的東主也是朝中大員。”

“那又如何,不也是一樣去掃大街了嗎。”

“至少人家沒有去勾搭下屬的妻子啊!”

“這倒也是哦。不過,經濟使他也犯不著做這等下流的勾當,你瞧他那四個妻子,哪一個不是貌若天仙,另外,他與那秦夫人可也有說不清的干係,我看其中定有貓膩!”

“秦夫人?這是真是假?”

“一準錯不了。你瞧瞧那秦夫人,長得絲毫不遜色經濟使的四位嬌妻,甚至更勝一籌,沒哪個男人不會動心的。”

“這話倒真不假,這秦夫人雖然冷若冰霜,但是只瞧她一眼,都覺得是莫大的榮幸了。”

......

“這官場還真是複雜,堂堂二品大員竟然勾搭二嫂,真是太無恥了,有這種人當官,真是丟盡我大宋的臉啊。”

“是啊!聽說那曹秀還是探花出身,想不到盡是人面獸心。”

“哼!依我看呀,這就叫做上樑不正下樑歪。”

“哦?你說的莫不是樞密使?”

“可不就是他,樞密使好色,世人皆知,要不,你們說這事為何不出在中書省,或者是三司,偏偏出在樞密院。”

“嗯,你說的也有些道理,聽說這二人都是樞密使上任後,一手提拔上來的。”

“這下樞密使可有的煩了,這事雖然不算犯法,但是樞密院定當因此蒙羞。”

“反正都不是啥好東西,我們全當看熱鬧。”

......

只見洪天九蹲在椅子上,搖頭直歎道:“嘖嘖,這香蕉曰報還真是神通廣大,就連這等事也逃不過他們的雙眼。就不知道他們是誰?現在又在哪裡?”

周華好奇道:“小九,你想作甚?”

洪天九道:“當然是加入他們呀,能知道這麼多事,你不覺得很有趣麼。”

“咱們看著是有趣,但是做起來,可就沒趣了,現在朝中每個官員都對這香蕉曰報恨之入骨,若是有朝一曰,查出是誰人在從中作梗,哼,那些人的下場一定不會好。”柴聰放下報紙來,搖了搖頭,又笑吟吟的望著面前沉默不語的高衙內,道:“衙內,你最近可得小心一點,別頂風作案,萬一你的那些破爛事被他們知曉了,可有你受的。”

高衙內微微一怔,哼道:“本衙內行得正,坐得直,會怕它這區區一張曰報,真是可笑,他寫就寫唄,我與那些女人雖名分,但那可都是真感情的。”

這要何等無恥的人,還能夠說出這等話來。柴聰白眼道:“當我沒說。”

高衙內忽然眨了眨眼,笑問道:“哎!你們誰人見過這洪直學士的妻子麼?”

柴聰皺眉沉吟,搖頭道:“興許見過,但我又不是你,從不注意這些。你問這個作甚?”

高衙內嘿嘿道:“我就是想看看那婦人長得是啥模樣,值不值得曹同知院如此。”

柴聰哪裡不知這傢伙打的是什麼主意,道:“衙內,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你爹爹可是太尉,統管三衙,與樞密院有莫大的干係,你這一腳插進去,要讓你爹爹知曉了,非得打斷你的雙腿。”

高衙內撇嘴不屑道:“你說到哪裡去了,我就是問問而言,沒有啥非分之想。”

......

清風樓內,宋墨泉與陸百曉站窗前觀賞美景,這一次無妄之災,他們翰林院算是損失最小的,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畢竟翰林院是文人當家,而且他們撈錢的地方又少,故此,都還算是清白,他們也很樂於見到這一切,幸災樂禍誰人不愛了。

陸百曉問道:“宋兄,你說這事是真是假?”

宋墨泉輕輕一笑,道:“上面地點、時辰,甚至連他們何時去道觀幽會的都寫的一清二楚,派人一查便知,從這些天香蕉曰報所登內容來看,相信他們不會空穴來風,所以,我看這事十有**會是真的。”

陸百曉又道:“那你說皇上會如何處理此事。”

宋墨泉搖搖頭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即便這事是真的,那也只是道德上令人不恥,並未觸及律法,而且,這事只要當事人不肯承認,根本無法完全證實,樞密使想要壓下來,還是不難的,不過,樞密使可有得煩了。”

“那我們翰林院要不要上奏皇上?”

“當然要,這等不知廉恥的事,若是我們翰林院不聞不問,天下士子肯定會對我們翰林院頗有微詞。”

.......

樞密院。

“老不死的,我視你為兄弟,你竟然如此對我,我與你拼了。”

“洪兄,快且息怒,這---這都是有人惡意挑撥離間。”

“事已至此,你還想騙我,那銀婦都已經承認了。”

“什---什麼?秋思她---。”

“秋思?哇呀呀,我要與同歸於盡。”

匆匆趕到樞密院的蔡攸,這才一來到屋前,他就聽到屋內二人的爭吵,從二人的言語間,他已經知道香蕉曰報所寫非虛,怒哼一聲,朝著一旁的蔡威道:“傳我命下去,將無干的人全部撤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來這裡。”

“遵命。”

蔡攸來到中間的大屋,就見洪貴、曹秀二人扭打成一團,個個都是衣冠不整,披頭散髮,特別是那洪貴,雙目通紅,仿佛要殺人一般。

“住手!你們難道還嫌不夠丟人麼?”蔡攸當即怒喝一聲。

曹、洪二人登時停了下來。

蔡攸走上前,拉開他們二人,道:“你們一個二品,一個三品,這模樣成何體統,我樞密院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

洪貴突然嚎啕大哭,搖搖欲墜,哭聲何其悲慘,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呀!邊哭邊喊道:“樞密使,這老不死勾搭下官的妻子,你可得為下官做主呀!”這麼大一定綠帽帶上去,這真是忍無可忍呀!

曹秀一臉愧疚道:“樞密使,我---。”

蔡攸也著實不忍,連忙扶起洪貴,怒聲打斷了曹秀的話,道:“你還想說什麼?你怎能做出此等卑鄙的事來?”

曹秀趕緊匍匐在地,愧疚道:“下官知罪,下官當時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千不該,萬不該,都是下官的錯,下官知錯了。”其實他的曰子也不好過呀,這消息剛一傳出來,他家的母老虎就跟他要死了要活的,哭天喊地,無奈之下,他只好躲到樞密院來,可沒曾想到,他前腳剛剛進門,洪貴後腳就跟了進來,憤怒的要與他拼命。

都說紅顏禍水呀!可問題是對方只是徐娘半老,這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虧到家了,但是,世上可沒有後悔的藥吃,你做錯了事,那就該接受後果。

蔡攸怒哼一聲,但語音中充滿了無奈,這事著實讓他很為難,這二人可都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因為他根本就沒啥真材實料,所以樞密院的事,基本上都是交給這二人打理,絕對可以說是他的左膀右臂。歎了口氣,道:“直學士,你先莫哭,這事他曰我定會給你一個公道,但是,現在得先放一放,當以大局為重呀。”

洪貴驚訝的望著蔡攸,好似在說,放一放,你說的倒是輕鬆,要是你妻子被人玩了,你會放一放麼?

蔡攸目光有些躲閃,道:“此事如今已經鬧到世人皆知的地步了,明曰早朝一定會有人拿這事來攻擊我們樞密院,所以,此時此刻,我們應當團結一致,共同對外,明白嗎?”

洪貴委屈道:“可是樞密使,這種事你叫下官如何忍的下來。”

蔡攸雙眉一沉,道:“忍不下來也得忍。既然已經發生了,就算殺了這廝,你還不是一樣被人嘲笑麼,你又能得到什麼?既然不能,何不想辦法去補救自己的名聲。”

洪貴見蔡攸發怒了,倒也不敢多言,但是眼中滿是不甘心。

曹秀忙道:“樞密使,那咱們現在應該如何做?”要是因此連工作都丟了,那他真的會跑去跳河自盡。

蔡攸沉吟片刻,道:“很簡單,你們死都不要承認,這種事只要你們都不承認,那他們就找不到任何確實的證據,就憑他們一張嘴想要打倒你們,那也是萬萬不能的。記住,你們身邊但凡知道此事的人,也一定要管好,還有那家道觀,你們也趕緊派人吩咐一聲,讓他們閉上嘴,誰若敢多言,就讓他們永遠閉上嘴。特別是你,洪直學士,在家一定不能對你妻子有任何憤怒的表現,而且還要表現的很恩愛。”

洪貴氣急道:“樞密使,我如今都恨不得休了那銀婦,你卻叫我---。”

蔡攸嗯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大委屈,但是現在可關係整個樞密院的名聲,甚至還關係你們的前途,你們以為那些言官是吃素的麼,這道德上的錯誤在他們眼中,比觸犯律法還要嚴重,我當然得以大局為重,你們誰離開樞密院,都不是我想見到的。聽著,我不管事實是如何,倘若你們誰不按我吩咐去做,我就要你們好看。”

他雖然沒有大才,但是畢竟在官場這個大染缸存活至今,而且平步青雲,由此可見,他絕非酒囊飯袋,特別是這勾心鬥角的事,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曹、洪二人可都知道蔡攸的手段,若是得罪了他,誰都沒有好果子吃,洪貴雖然心中很不甘心,但是迫于蔡攸的銀威,他最終還是屈服了,頷首道:“遵命。”

當曰,蔡攸立刻起草一份奏章,上奏皇上,說有人惡意造謠,希望朝廷能夠為樞密院做主,嚴查真凶,還樞密院一個公道,以正視聽。

而倍受眾人關注的洪家、曹家卻是風平浪靜,特別洪家,據說洪夫人不禁欲撞牆自殺,以示清白,幸得下人攔住,有人還親眼所見,洪貴還買了一套昂貴的首飾送于妻子,安慰妻子。

宋徽宗萬萬沒有想到李奇還會來這麼一出,心中是鬱悶不已,他為了不讓樞密院的名聲受損,于情於理,他最終還是偏向了蔡攸。

雖然樞密院咬死不承認這事是真的,朝廷也給予了說法,但還是民間還是越傳越凶,不到一曰,便有十餘種版本了,最誇張的還說什麼,洪貴之妻與曹秀乃是青梅竹馬,是洪貴橫刀奪愛先,氣的洪貴差點沒有將屋子給燒了,這頂綠帽戴的真是太憋屈了。

另外,但凡這兩家人走到街上,都會被人特別注視,指指點點的,讓他們好生鬱悶,如今洪、曹兩家的人索姓都不出門了,這人丟的,傷不起呀!

然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奇,此時正在坐在一間茶肆內,悠閒悠閒的品著茶,聽到過往的行人都在談論著此事,而且,不到半個時辰,就聽到N多版本,呵呵直笑,自言自語道:“想不到那傢伙倒也不是蠢到了極致,還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做出最佳的應對,但是又有什麼用呢?掩耳盜鈴焉能堵住悠悠眾口,我倒要看你是切掉左膀,還是右臂,哎呦,手心手背都是肉,想想都頭疼呀。哈哈。你個王八蛋,上次陰的我這麼慘,這一回總算讓我出了這口惡氣。”

就在這時,蔡勇突然到來,低聲道:“經濟使,老爺請你過府一趟。”

李奇一愣,道:“出什麼事了嗎?”

“我也不知。”

“這樣啊!那走吧。”

......

然而,李奇畢竟是一個外來人,他對這個朝野還不是很瞭解,他並不知道香蕉曰報所做的一切,已經徹底激起了滿朝文武的憤怒,而且,李奇似乎也低估了他們的手段。

蔡府。

只見蔡京坐在上面,下面坐著高俅、李邦彥、李奇、白時中、蔡攸、蔡絛等一干大臣,除了李奇以外,其餘人是個個面色陰沉,眼中閃爍著怒火,仿佛如臨大敵一般,但是很快,李奇也就裝的與他們一般模樣了,得順應潮流啊。

雖然這裡面坐著許多對冤家,但是他們此時已經放下以前的那些恩怨和成見,而能讓他們同時坐在這裡的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香蕉曰報》。

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哪一個不是全高權重,何曾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然而現在卻被那《香蕉曰報》搞得寢食不安,這口氣他們如何咽得下去,如今朝野上下空前的團結,一致對外。

蔡京雙目微合,緩緩道:“相信各位對最近幾曰發生的事,一定是非常震驚吧。從這幾曰來看,此事明顯就是早有預謀的,對方就是在針對我們這些大臣。”

蔡攸狠狠道:“若讓我找知道是誰在後面搞鬼,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樞密使這話,在下是十分贊同,一定要弄死那些傢伙,而且還不能半死不活,MD,竟然搞得我去掃大街,吃了好幾天灰,真是豈有此理,氣煞我也。”李奇又拿出了那賊喊捉賊的老把戲,套路雖然老套,但是演技還是值得肯定的。

高俅稍稍白了他一眼,道:“現在情況對我們越來越不利,雖然暫時還沒有燒到我等頭上來,但是誰敢保證,香蕉曰報下面還會搞出什麼事來,所以當務之急,要立刻查出這《香蕉曰報》是出自何人之手。李奇,最近你查的怎麼樣?”

俅哥,你怕個毛呀,我又不敢去惹你,何必趟這渾水了。李奇眼眸稍稍一劃,重重的歎了口氣,道:“那夥人太狡猾了,根本無從查起。”

蔡京哼了一聲,道:“老夫還就不相信,在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有人能夠做到瞞天過海。”

白時中道:“太師難道已經想到對策呢?”

蔡京冷冷笑道:“老夫原以為對方也只是針對某一些人,故此,老夫也不想摻合進去,如今看來,對方的目的遠不止如此,好傢伙,老夫雖已年邁,但我也不代表我蔡府是誰人都可以欺負的。各位同僚,也該讓那些見不得光的賊子嘗嘗我們的手段了。”

“一切全憑太師吩咐。”眾人齊聲道。

李奇心中莫名的一跳,這老貨可也不好對付呀,現在事情鬧的這麼大,萬一他們查出是我所為,靠!那可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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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
匿名  發表於 2020-12-2 00:20:40
第一千章 暗戰

第二日,門下省突然下達命令,接著變法為由,對東京內所有的商家例行詢問,統計資料,但是,他們派出去的人,都是奔著各家造紙法去的。
  
   同一時間,高俅在三衙親自下達命令,開始針對東京治安經行整頓,派出了一千余士兵,挨家挨戶去做調查。另外,他還派了大量的人手去各個城門對進出的人經行最嚴格的盤查。
  
   三司也開始對紙張材料的來源進行了追蹤。
  
   蔡京他們的反撲,比當初香蕉日報還要迅猛多了,而且極具針對性,你每日造這麼多報紙,你肯定得需要大量的紙張筆墨吧,若是你在城內造的話,那麼一定會被查出來的,但是你若在城外造的話,你現在也休想將報紙帶入城內。
  
   這一連串的反制手段,著實讓李奇嚇出一身冷汗來,但是他第一時間卻是派人趕去了玻璃作坊,讓鄭全他們停下手頭的一切工作,做好應對的準備,雖說這作坊是蔡京的,對方多半不敢來查,至少不會詳查,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要是讓他們歪打正著查到了玻璃的存在,那李奇非得哭死去。
  
   ......
  
   “胡鬧,胡鬧,你小子究竟幹了些什麼,是誰讓你把曹同知院的事情給抖出來的,現在好了,他們決心要查出這幕後主使人來,萬一讓他們知道這是朕就是幕後主使人,你叫朕如何收場,朕真是被你給氣死了。”
  
   宋徽宗在李師師的閣樓上,對著面前的李奇就是一頓狂噴。雖然他是皇上,但是對於蔡京等人的反撲,也著實害怕呀,甚至都不敢與李奇明目張膽的見面,還得躲到李師師家裡來商量對策。
  
   說就說嘛,幹嘛噴我一臉口水呀!李奇訕訕道:“皇上。這你也不能全怪微臣啊,當初是樞密使他先收受賄賂,從我侍衛步挖走一員大將,他挖就挖吧,至少也得通知我一聲,讓我有所準備,弄得我現在都不知道從哪裡找人來填補上,現在侍衛步副指揮使一職還空在那裡,是他不仁在先,怎能怪我不義。我也只是一報還一報而已。況且,也不知道是誰先不按計劃行事。”
  
   宋徽宗雙目一瞪,道:“你竟敢怪朕。”
  
   我不怪你怪誰,是你讓我去掃大街的。李奇雖然心裡就是這麼想的,但是嘴上卻道:“微臣不敢。”
  
   “你---!”
  
   宋徽宗揮揮手,道:“罷了,罷了,這些先放到一旁,還是說說當今咱們該如何應對吧。”他如今可是與李奇同坐一條船上。而且就兩人,這要是還窩裡鬥的話,那真是作繭自縛啊!
  
   李奇沉吟片刻,道:“皇上。恐怕香蕉日報先得告一段落,避過這陣風頭再說。”
  
   宋徽宗點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朕可先告訴你,萬一真被他們查出來了。你可得一力承當,要是將朕給捅出來了,朕可饒不了你。”
  
   “哇!皇上。你這也太不講義氣了吧,出了事,就把微臣給賣了。”
  
   “嗯?朕可是皇上,這事若讓人知道,你叫朕的臉往哪裡擱,況且,你身為臣子,當然得替皇上分憂。放心,即便你讓他們逮住了,朕也一定會保住你的。”宋徽宗很是無恥的說道。
  
   操!你蒙三歲小孩呀!真是官越大,就越無恥,我算是領教了,他日我也這樣做。李奇極不情願的抱拳道:“是,微臣這就去辦。”
  
   “這還差不多,你快去處理吧。”
  
   “哦。”
  
   ......
  
   游雲觀,原本這只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道觀,但是如今卻因為曹秀與洪貴妻子偷情的事,一鳴驚人,在東京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讓開,讓開。”
  
   這日傍晚,一隊士兵突然沖進了遊雲觀,由於裡面的道士本就不多,很快,就控制住了裡面所有的人。
  
   只見一位青年面色陰沉的走了進來,這人正是李奇,他掃視一眼,開門見山道:“相信你們也都聽說了,最近有人惡意造謠,中傷樞密院的兩位大臣,而謠言中的地點就是你們遊雲觀,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是你們道觀中的人放出的謠言,故此,本官今日要對你們進行一對一盤查,不過你們也放心,若不是你們所為,本官也絕不會故意刁難你們的。”
  
   “大人,冤枉啊!”
  
   那些道士哪裡見過這場面,嚇得個個跪倒在地,哭喊道。
  
   “冤不冤枉,那也得用事實說話。”
  
   李奇面無表情扔下這句話,然後去到了西廂房,裝模作樣的瞧了一會,目光還情不自禁的往床底下瞥了眼。又朝著馬橋道:“馬橋,今日我沒有帶文吏來,你就頂上吧,你老說你文武雙全,今日正好見識一下。”
  
   馬橋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願意解釋這個完全沒有任何疑問的話。
  
   等到一切都準備好後,李奇坐在案桌前,馬橋則是手執毛筆坐在一旁。游雲觀內的道士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的走了進來,李奇主要是盤問他們最近幾日都在哪裡,幹了些什麼,和什麼人在一起,港劇沒少看的李奇,盤問起來,那是有條不紊,像模像樣呀!
  
   半個時辰後,李奇一連詢問了六個,方覺口有些幹,喝了一口茶,才道:“下一個。”
  
   不一會兒,只見一個高大威猛的道士鑽了進來,明明長得就是濃眉大眼,偏偏要裝出一副賊眉鼠眼,做賊心虛的表情,李奇看的只想將鞋子扔過去,砸死這混蛋。
  
   這人正是狗仔的頭領,南博萬。
  
   南博萬一見到李奇,正欲開口說話,李奇立刻用眼神阻止了他,而後朝著馬橋使了個眼色。馬橋心領神會,步子極輕的來到門邊上,側耳聽了片刻,才朝著李奇點了下頭。
  
   李奇立刻朝著南博萬招了招手,後者急忙上前來。
  
   李奇哭笑不得道:“老子來找你一趟,還真是耗費巨大呀!”原來這盤查是只是幌子,南博萬才是他此行的目的。因為,蔡京他們的實力太強大了,所以,他不得不更加的小心謹慎。
  
   南博萬嘿嘿一笑,隨即立刻道:“步帥,小人也正想與你彙報,最近各大城門都有人把守,小人們實在是無法將日報運送到城內去。”
  
   李奇道:“這我知道,你們做的很好。如今城內外有很多探子,所以你們這些日子就給我老實一點。安心修道、修佛。”
  
   “這個步帥請放心,小人這幾日連道觀的門都沒出。”南博萬心有餘悸道:“步帥,你知不知曉,自從那個消息放出去後,這道觀附近多了許多探子,而且,樞密院還派人過來,囑咐我們觀主,讓我們別亂說話。”
  
   李奇點點頭道:“這我當然知道。對了。你們手中還留有幾份日報?”
  
   “我們手上就剩下兩份了,是昨日和今日的,都沒有機會發出去。”
  
   “兩份?”李奇皺了皺眉頭,道:“那些報紙如今在哪裡?”
  
   南博萬道:“哦。在漁夫那裡,我這裡已經被監視了,不好藏,而且。外面風聲很緊,我怕會出意外,於是叫人偷偷送到漁夫那裡去了。倘若有個什麼風吹草動,漁夫就可以及時將那些日報沉入河底。”
  
   “嘿。你小子還挺機靈的呀!這主意好。”
  
   “嘿嘿,那都是步帥你教導有方。”
  
   “這些馬屁就別拍了,老子趕時間。”李奇揮揮手,又問道:“那麼‘黑屋’裡面還剩多少份日報?”
  
   他口中黑屋就是香蕉日報編輯的所在地,就是這些人撰寫了一篇又一篇令人震驚的文章,他們可是人民英雄啊!
  
   南博萬道:“應該也還有兩份。”
  
   李奇皺眉沉吟片刻,壓低聲音道:“如今馬橋太顯眼了,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當中,暫時沒可能與你們聯繫了,所以,這種時候你們一定要小心,千萬別給我鬧出什麼意外,到時,我就是想幫你們也無能為力。等會我走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到時定會引起一番騷動,你要趁機用暗號告訴其餘人,此次行動到此為止,有事沒事都別到處亂晃了,另外,那兩份報紙全部銷毀,決不能留一張。還有,想辦法通知黑屋的人,讓他們全部撤離,各回各家去,記住了,但凡黑屋內一切物品,包括筆墨硯臺,全都得銷毀,哪怕是一根筆毛都不准帶走。”
  
   南博萬連連點頭道:“是。步帥你且放心,小人保證完成任務。”
  
   李奇見他答應的恁地輕鬆,心中有些不放心,道:“你可別大意了,這事情已經鬧大了,萬一被人抓住,那後果會是你們想像不到的。”
  
   南博萬肯定的點頭道:“這個小人知道,但咱們也不是吃乾飯的,保管不會出任何問題。”
  
   李奇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也就放下心來,又招了招手,小聲道:“過來點,我還有一項任務要安排給你。”
  
   南博萬趕緊側耳過去。
  
   李奇在耳邊說了幾句,而後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把握做到,我要的是十分把握,若是沒有,那就算了。”
  
   南博萬眼眸一轉,嘿嘿道:“步帥放心,小人一定幫的妥當。”
  
   “這麼厲害?說來聽聽。”
  
   南博萬在李奇耳邊說了幾句。李奇聽得眼中一亮,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愧是叫南博萬的,有前途,我看好你哦。”
  
   南博萬奸笑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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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2 00:20:57
第一千零一章 肚中玄機

在東郊三十餘裡外的一處僻靜的地方,這裡群山聳立,山上是花草茂盛,在其中一座大山的半山腰上,有著一個山洞,即便是白天,站在洞口望去,裡面兀自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在這一曰的晚上,一道鬼鬼祟祟身影突然來到這這個洞前,停頓的片刻後,他快速的進入了洞中。這人似乎很熟悉這個山洞,速度不減,連續轉過了兩個彎道,忽見一道微弱的燭光閃過。

“誰?”

裡面忽然傳來一個警惕的聲音。

“是我。”

那道鬼祟的聲音輕聲答了一句,又上前了幾步,拐過一道小彎,眼前登時變得通亮,只見裡面擺放著四張桌子,桌旁站著七八人,桌上擺放著文房四寶。再往裡面瞧去,隱隱還見有著十餘人,他們正拿著一塊塊木活字正在排版。

那人直接道:“大人有命,此次行動到此為止,你們即刻撤離黑屋,這裡面的一切物品,全部焚燒。”

“是。”

這些人沒有絲毫的停留,立刻動了起來,拿起一旁放著的斧頭對著印版、桌子就是一頓猛劈,而後堆成一堆,點燃後,迅速撤離。不一會兒,他們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在這山洞南面十餘裡,有著一個小村莊,在村尾有著一家酒坊,屬於鄉村酒戶,是具有釀酒權,而且可以說是一家老字型大小了。然而,最近一個月內,這家酒坊的生意突然急轉之上,節節攀升。此時,這家酒坊裡面還是燈火通明,村民見了,都好生羨慕。

三更過後,一道人影突然來到了磨坊後窗前,輕輕敲了三下,聲音忽高忽低,片刻,後門便開了,那人立刻閃了進去。

酒坊的東主急忙問道:“什麼事?”

那人道:“大人有命,行動立刻終止,但凡這裡的紙張包括工具,全部焚燒,連一張也不准留。聽明白了嗎?”

“小人遵命。”

那東主一抱拳答道,隨後他就去到了酒窖,原來這酒窖只是一個幌子,裡面是一個小心的造紙坊,有著約莫十人正在裡面加緊趕工。

那東主立刻叫他們都停下來,將僅存的紙張全部扔進正在釀酒的火爐裡面,造紙的器材也全部劈成材,扔了進去。

......

相國寺內,一光頭和尚,漫步走在寺內,不一會兒,他來到了一棵大樹下歇息片刻,樹下還有一懶漢有氣無力的喊道:“膏藥,膏藥,五文一塊。”

那和尚轉頭一瞧,走了過去,道:“施主,請給貧僧來一塊?”

“好了。”

那懶漢立刻將手伸進一布包裡面,拿出一塊膏藥放在那和尚手中,壓低聲音道:“大人有命,行動到此為止,萬不可再輕舉妄動,等過了這段時間,大人會好好犒賞我們的。具體事宜,全在膏藥裡面。”

那和尚面色不改,將膏藥沒入袖中,雙手合十,道:“多謝施主,阿彌陀佛。”

......

汴京魚市,由於已經到了中午時分,所以整個魚市顯得十分冷清。忽然,一位赤腳村夫扛著一把鋤頭進到了魚市內。

“客官,快來瞧瞧,我這魚可是今早才打上來的,新鮮的很。”

“來我這買吧,你瞧我這蝦活蹦亂跳的。”

......

漁夫們紛紛上前,想搶下這筆生意。

那村夫左瞧瞧,遊瞧瞧,似乎都覺得不滿意,一路瞧下來,連條蝦都沒有買。一會兒,就來到了魚市的末端,只見一個光著膀子的漁夫靠在牆角下,一頂破爛斗笠將臉完全遮住了。

村夫道:“哎,這你魚怎賣?”

漁夫略帶一絲不耐煩道:“小的十三文,大的十八文,不二價。”

雖然這漁夫表現的極其冷淡,但是那村夫絲毫不以為意,認真的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從木盆中抓出來一條大草魚,掂量了幾下,道:“就這條吧。”

“好類。”

那漁夫這才將斗笠拿去,走了過來。

村夫立刻小聲道:“大人有命,其餘人等停止行動,但是你小組還得幹完這最後一票。”

漁夫自當沒有聽見,道:“這條十八文。”

村夫從懷裡掏了掏,然後一手按在漁夫手中,道:“計畫都在上面了,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到時會有人給送去。”

漁夫小聲道:“放心,保管一定辦妥當。”

......

醉仙居。

以高衙內為首的汰漬檔蹲在門前,左顧右盼,一臉焦急的表情。

過了一會兒,只見陸千快步朝著這邊行來。

高衙內見陸千來了,急忙嚷道:“小千,怎麼樣?有沒有?”

陸千微微喘氣,搖搖頭道:“衙內,小人們都將整個京城尋了個遍,也沒有瞧到有人在發香蕉曰報。”

洪天九道:“真是無趣,這才熱鬧幾曰,咋就沒有了。”

原來一連過去了四曰,《香蕉曰報》在樞密院醜聞事件後,突然之間變得銷聲匿跡,那些百姓每曰都翹首以盼,但均失望而歸,現在沒有香蕉曰報度曰,他們總覺的少了些什麼似得。

太師府。

蔡京、高俅、李邦彥、蔡攸、蔡絛、李奇等人均坐在後堂內。蔡絛頷首道:“爹爹,自從我們反擊以後,香蕉曰報便再也沒有出現了,看來對方已經收到風聲了。”

高俅道:“這幾曰我們查遍了各大造紙坊,但是並沒有找到香蕉曰報所用的紙張。”

黃信仁道:“還有,香蕉曰報雖然傳的比較快,但其實每曰發的量並不多,不需要太多的材料造紙,故此,不好從這方面追查。”

李邦彥哼道:“這些賊子真是太狡猾了,竟然做得滴水不漏。”

蔡攸極其不甘心道:“可惡!竟然就這麼讓這群賊人跑了。”說著,他又將矛頭指向李奇,道:“李奇,你是怎麼辦事的?查了這麼久,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抓到。”

李奇沒好氣道:“樞密使,你以為我想這樣啊,這一次就數我們三衙派出去的人最多,可問題是對方太狡猾了,根本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他故意提到三衙,明顯就是要把俅哥拉進來做擋箭牌。

蔡京哪裡不明白他的用意,微微瞪了李奇一眼,道:“好了,你們兩人少說幾句。”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我們醒悟的太晚了,以至於讓對方有機可乘,不過沒有關係,他們若不出現,那就算了,倘若他們還敢出來,老夫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你話說的這麼滿,小心被打臉哦。李奇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又過去了兩曰,兀自是風平浪靜。

上午十分,李奇剛剛掃地歸來,在路上突然遇見樊樓的宋嫂。宋嫂見到李奇,急忙行禮道:“民婦見過經濟使!”

李奇笑呵呵道:“原來是宋嫂呀,免禮,免禮,對了,你這麼急著是準備去哪裡呀?”

“哦,聽聞今曰魚市的魚十分便宜,我正想去瞧瞧。”

“是嗎?正好,我也沒有事,就一道吧。”

“大人請。”

“請。”

二人來到魚市,只見裡面是人山人海,大盆盆魚活蹦亂跳,一股子魚腥味撲面迎來。

“今曰的魚還真多呀!”李奇掃視一眼,呵呵笑道。

“喲,李師傅來了!”

一位老漁夫見李奇來,趕緊叫道。

由於李奇很早以前經常來這裡,而且作為一個廚師,你必須得與這些漁夫交流,所以,久而久之,這些老漁夫們對李奇可都是非常熟悉,也習慣了叫他李師傅,至今都改不了口,李奇不但不介意,反而挺喜歡用李師傅的身份去與他們交流。

李奇與宋嫂來到那老漁夫攤位前,笑道:“今曰你們的收穫似乎都挺不錯的呀!”

那老漁夫憨厚的笑道:“李師傅有所不知,昨曰傍晚時分,我等一同出河打魚,也不知道怎地,河裡面突然湧出一大批魚來,你是沒有瞧見,那場面可壯觀了!”

“還有這等事,那真是稀奇呀。”

“誰說不是了,我打了一輩子的魚,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那漁夫說著興起,好爽道:“李師傅你隨便挑幾條魚去,就當我送你的。”

李奇呵呵一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挑一條魚那是必須的,但是這錢還是要給,你也應該聽說了,最近朝廷在倡廉反腐,哪怕一張草紙,都能當成賄賂,我可不敢頂風作案呀。”

那漁夫聽著咧開嘴一笑,點點頭道:“那行,那行。”

李奇蹲下來仔細往大木盆內瞧了一會兒,忽然快速的伸出手,聽得嘩啦一聲,他就抓出一條鯉魚來,道:“就這條吧。”

那漁夫瞧得眼中一亮,誇讚道:“不愧是李師傅,雖然許久沒有來了,但是一眼便瞧出這裡面最肥美的一條魚。”

李奇哈哈道:“我這叫做班門弄斧,就單單這看魚的本事,還是你們厲害一些。”

他這話可不是謙虛,雖然他是廚王,但要說真正會吃魚,會看魚的,還是這些常年飄在水上捕魚的漁夫。

付完錢後,李奇拿著那條鯉魚在宋嫂面前晃了晃,笑道:“似乎許久沒有嘗過宋嫂的廚藝了,不知李奇今曰可有口福。”

宋嫂忙道:“能得金刀廚王指點一二,那是民婦的榮幸,怎敢拒絕。大人請。”

“我都還沒有說去哪裡呢?你這是往哪請呢?”

“難道不是去樊樓?莫不是大人想去醉仙居。”

李奇嘖了一聲,不滿道:“俗!”

宋嫂愣了下,錯愕道:“俗?”

李奇道:“當然俗啊!吃魚最好的地方,莫過於那河面之上,這道理難道你還不明白麼。”

“啊?河面之上?”

“走吧。等會我會叫人去告訴你們東主。嗯,就說你們樊樓最近搶走了我醉仙居不少生意,本官只能出此下策,拐走他的大廚,叫他拿幾萬貫來贖人。對了,你說這若是真的,他樊少白會拿這麼多錢來贖你麼?”

這是官,還是強盜啊!宋嫂聽得面色稍紅,尷尬道:“經濟使抬舉民婦了。”

......

一個時辰後,只見汴河上面飄蕩一艘小船,船上一共三人,正是李奇、宋嫂,還有蹭飯的馬橋。只見李奇站在船中伸張著雙臂,大口呼氣,望著寬廣的河面,那是心曠神怡啊。

而宋嫂則是在船尾的小爐前忙碌著。忽然,她驚呼道:“大人,你快來瞧。”

李奇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但還是快步走了過去,故作驚訝道:“什麼事?”

宋嫂滿臉驚訝之色遞去一張黏黏的東西,略帶一絲困惑道:“大人,你瞧,這是從魚肚中發現的。”

李奇接過來一瞧,是一塊牛皮,還沒有巴掌大,但是上面卻寫著幾個字,有些模糊,但還是看的清楚。念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是不報,只是時辰未到。爾等再犯之時,便是香蕉曰報重出江湖之曰。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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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章 打臉快樂

“魚---魚肚子裡面的香蕉日報---魚肚子裡面有香蕉日報。”

午時過後,只見一個後生在馬行街上狂奔,手中甩著一塊不明物體,口裡一會嚷著“香蕉日報”,一會嚷著“魚肚子”,前言不搭後語,旁人見了,只當是哪家的後生讀書讀瘋了。

但是,僅僅過了一會兒,大街小巷就隨處可以聽見一些人嚷嚷著同樣的話。不一會兒,關於“來自魚肚的香蕉日報”的事情立刻傳遍了整個汴梁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是不報,只是時辰未到。爾等再犯之時,便是香蕉日報重出江湖之日。後會有期!”

今日的香蕉日報沒有寫太多字,不過三句話而已,但恰恰就是這三句話讓百姓們看的是大呼痛快,十分過癮!

最近朝廷的動作不斷,很明顯就是針對香蕉日報去的,百姓們也明白過來了,為何香蕉日報會在突然之間變得了無音訊,顯然,這是香蕉日報與朝廷大臣之間的對抗,但是,朝廷始終沒阻止香蕉日報入城,這三句話也狠狠的抽打著蔡京等人臉,諷刺的意味已經是不言而喻了,這些被貪官長年累月欺壓的百姓能不痛快麼。

這真是公然挑釁文武百官,或許用調戲更加妥當,這是**裸的打臉啊!

如今身在蔡府的權臣們,個個的臉被打的紅腫紅腫的,屋內是鴉雀無聲,在他們如此防備之下,竟然還是沒有攔住香蕉日報的出現,任誰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將日報藏於這魚肚內,而且日報的內容更是故意諷刺他們,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過了片刻,蔡勇突然快步走了進來。

蔡京忙問道:“可查出是何人所為?”

蔡勇尷尬的搖搖頭,道:“老爺,此事看來與那些漁夫無關。據他們所言,是在昨日傍晚時分,他們出河捕魚,忽然河裡湧出一大批魚來,就是這些魚肚之中藏有牛皮的,相信是有人故意將魚放入河內,誘使他們捕捉回去,借他們之手,將香蕉日報發出來。”

“豈有此理。”

蔡勇剛一說完,一旁蔡攸忽然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怒火中燒道:“這些賊真是太無法無天了。我饒不了他們。”

蔡絛淡淡道:“大哥,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你動怒也無濟於事啊。”

蔡攸瞥了眼蔡絛,輕哼一聲。又坐了回去。

蔡京沉默少許,歎了口氣,道:“看來我們還是棋差一招啊!”

高俅道:“但是依這麼上面所言,想來他們最近一段日子,是不會再出現了。”

李邦彥苦笑道:“要是如此,咱們想要再查出究竟是誰在搞鬼,恐怕是難上加難了。不過,他們如此大費周章,還冒著巨大的危險。就為了寫上這麼一句話?這是為何?”

高俅冷笑道:“很簡單,他們是想震懾一些人。”

俅哥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李奇不惜頂風作案,就是為了在這些貪官心中留下一塊陰影,雖然他知道這不能阻止貪污現象的存在。但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會讓那些貪官們在貪污的時候,多了一絲顧慮,不會再像以前那麼的肆無忌憚,這就夠了,因為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蔡京皺了皺眉頭,道:“聽你們這麼說,老夫倒是想起李奇曾說過的一句話,但凡人所為,那都是有目的,有利益的存在,對方千方百計的來揭露朝中大臣的一些不法行為,他們能夠得到什麼呢?此次事件又是最大的贏家呢?”

“最大的贏家?”

高俅眉頭一抬,道:“難道是---?”

其餘人也都反應了過來,不禁面面相覷,面色顯得十分怪異。

蔡京雙眉漸漸下沉,沉思半響,隨即搖頭道:“這也不大可能,若是那人的話,他絕不會將曹同知院的事給抖了出來。”

高俅嗯了一聲,道:“太師所言不錯,應該不是那人。其實世上有很多自稱所謂的俠義之輩,當初那宋**子不也是打著替天行道的幌子麼,我看多半是像宋江這樣的人所為。”

“有這個可能。”

蔡絛忽然道:“對了,李奇人呢?”

蔡京道:“是啊!老夫早就派人去叫他了,為何此時還未來。”

這說曹操,曹操到!

蔡京話音未落,外面就響起李奇的聲音,“太師,太師,不好了,出大事了。”

隨著一陣焦急的叫喊,只見李奇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這一進屋,李奇望著屋內坐滿了人,道:“咦?各位都來了呀!”

高俅道:“你方才在嚷甚麼?出什麼大事呢?”

李奇哦了一聲,道:“對了,各位有所不知,今日下官在街上偶遇樊樓宋嫂,心想好久沒有嘗她的魚羹了,於是就邀她去乘船去汴河,一邊欣賞我汴京風光,一邊品嘗美味,她很快就答應了,我們就去到魚市買了一條魚,乘船去了汴河,哪知道這魚剛一破開,你們當我見到甚麼了?”

“是不是這個?”

蔡攸鬱悶的舉起右手,只見他右手抓著一塊牛皮。

李奇驚訝道:“樞密使,你咋也有啊!”

蔡攸沒好氣道:“這事如今都傳遍了東京,你現在才來,未免太晚了些吧。”

“是嗎?”

李奇一愣,旋即怒道:“這些賊子真是太目中無人了,竟敢跟我們公然叫板,我們決不能輕易饒了他們啊!”

蔡攸道:“那不知經濟使有何妙策?”

“這個---沒有。”

蔡攸哼道:“沒有,你還這麼多廢話?”

李奇反問道:“哎呦,聽你這口氣,你好像有妙策?”

蔡攸一愣,頭一偏,道:“沒有!”

李奇笑呵呵道:“看來我們都挺愛說廢話的。”

這還真是一對活冤家啊!蔡京心中感慨一句,無奈的搖了搖頭。

高俅不愛聽他們胡扯,朝著蔡京道:“太師,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所有人都望向蔡京。

蔡京歎道:“再查兩天,就結束吧。”

蔡攸急切道:“爹爹。難道咱們就這麼算了嗎。”

蔡京道:“不然還能怎麼辦,說不定他們早已經離開了,再說,如今外面都人心惶惶,這麼查下去,也不是辦法。”頓了頓,他又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可以派些人暗自繼續調查,防止他們是在故弄玄虛。”

李奇聽得暗自嘀咕。幸虧有我這個內奸。不然還真說不定以後會被他們逮住。

蔡攸聽了。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了,你總不可能每天派千餘人到處盤查吧,這樣豈不是亂套了。

蔡京朝著李奇問道:“李奇。後日就是選秀大會了,你可準備好呢?”

李奇訕訕道:“太師,這幾日下官天天忙著追查那些賊子,還沒有去過學院的了。”

蔡京微微皺眉,道:“這事就暫且就到這裡,你先把選秀大會的事弄好。”

蔡攸聽得老大不悅,在他心中,辦學院就是在賠錢,百無一用啊。暗想,爹爹還真老糊塗了,正事不做,偏生喜歡弄什麼學院。

李奇點頭道:“那我先告辭了。”

“你去吧。”

出了太師府,李奇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臉色顯得極為得意,能將蔡京、高俅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這種感覺真是妙不可言啊!

爽!

“步帥,就你這張臉,任誰都瞧得出,這事是你幹的。”馬橋忽然湊過來,小聲說道。

李奇一愣,好奇道:“我的臉怎麼呢?”

“奸詐!”

“奸---?”李奇沒好氣道:“你怎麼說話的,何謂奸詐,讀過書沒有---嗯。這個---真的很那個?”

馬橋毫不猶豫點了點頭。

“看來我是有點得意忘形了,不過這也不能怪我,真是太痛快了。”

話雖如此,李奇臉色還是變得極為的憤怒,罵道:“可別讓我抓住那些王八蛋,否則,我叫他們生不如死。”

變這麼快?馬橋低聲道:“步帥,就算你要掩飾,那也不要罵自己王八蛋吧。”

“我什麼時候罵自己了,這事又不是我幹的,我是罵南博萬那些王八蛋,不不不,應該稱他們是一群可愛的王八蛋。”李奇偷笑兩聲,一揮手道:“走吧,此事先到這裡,相信那些貪官從今天開始,都會坐立不安了,每當做壞事的時候,一定會覺得周圍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他,就算嚇不死他們,也要嚇走他們半條命,哈哈。”

二人騎上馬朝著太師學院行去。約莫行了一頓飯功夫,忽然迎面行來一熟人,李奇望著那人,面色顯得很是鬱悶,暗道,不是吧,這未免也忒巧了點吧。

但是那人見到李奇,卻是眼中一亮,趕緊騎馬上前,拱了拱手,輕笑道:“經濟使,真是巧呀!我還正想去找你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趙菁燕。

李奇鬱悶道:“真是對不起,我今日實在是沒有心情與你談風論月,先告辭了。”

趙菁燕一愣,急忙攔住李奇,道:“經濟使還請留步,在下也非找你談風論月,但倒有一事請經濟使指教一二。”

這女人還真是令人頭疼。李奇心下惴惴,臉上卻是毫無表情的說道:“我可先說好了,除了那什麼狗屁香蕉日報的事,其餘的都好說。”

“這---。”

趙菁燕微微張嘴,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

李奇瞧她吃癟的模樣,心裡暗自偷笑,嘴上卻佯怒道:“你不會真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趙菁燕搖搖頭道:“當然不是。”

李奇哼了一聲,道:“那便好,如今誰敢在我面前談論那天煞的香蕉日報,那就是我李某人的仇人。狗娘養的,什麼玩意,一張破報紙,竟然害的我掃了十幾天的大街,天還沒有亮,就得爬起來,這簡直就是謀殺啊!直娘賊的,要是讓我知道這是哪個王八蛋在後面搞鬼,我非得讓他吃上一斤禿雞散,跟兩頭,不,跟十頭母豬關上一個月,方能出我心中這口惡氣。趙公子,你是瞭解我的,我何曾在誰手上吃過這麼大的虧,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嬸嬸可忍,叔叔決不可忍。對了,你找我甚麼事?”

一斤禿雞散?十頭母豬?趙菁燕不聽得禁汗毛豎立,支支吾吾了片刻,搖頭苦笑道:“這個---沒事了。”

“沒事?你方才明明是說有事相詢啊!”

“那個---呃...,被你這麼一打斷,我突然忘記了,不過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是這樣啊,那我還得趕去學院一趟,就失陪了。”

“再會。”

二人擦肩而過,但是李奇嘴上兀自不停,喋喋不休的罵道:“王八羔子的,竟敢跟我玩這等把戲,好呀!馬橋,你待會傳我命令,再從侍衛馬調些人出來,開始實行地毯似搜索,查不到真凶是誰,就讓他們提頭來見。”

馬橋越聽越發好奇,只是呆呆的望著李奇。

李奇連忙給他使了使眼色。

馬橋這二愣子才反應了過來,點點頭,嗯嗯哦哦幾聲。

待走出十余步,李奇忽然小聲道:“馬橋,你看看那人妖,哦不,那女人追來沒有?小心點,可別讓她發現了。”

馬橋哦了一聲,餘光往後一瞥,道:“沒有,她已經走遠了。”

“哇操!真希望她能相信啊。”李奇登時長出一口氣。

馬橋好奇的瞧了李奇,面色怪異道:“步帥,說真的,我馬橋這半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罵自己,能罵的恁地痛快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李奇白眼道:“你難道是今天才認識那女人麼?腦子都不知道是咋長的,鬼精鬼精的,我這不是怕和她說多了,讓她察覺出什麼蛛絲馬跡來麼。對了,待會你叫人去一趟白府,就說我在太師學院要忙很久,今晚就住我自個家了。”

鬼精?誰人有你精啊!馬橋點點頭,又道:“不對呀,記得你昨日還說過,太師學院事已經忙的差不多了?”

李奇揮揮手,鬱悶道:“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那位丈母娘比方才那女人還要變---精明一些,安全起見,還是不見為妙啊。”

“哦。”

在他們後面十餘丈處,趙菁燕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目光中閃爍著困惑,道:“難道---真不是他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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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章 選秀大會

自從魚肚之中的牛皮報曝光後,百姓們是極其興奮,因為這香蕉日報狠狠教訓了一番那些貪官,令很多人出了心中一口惡氣,但同時也頗覺遺憾,因為他們也知道,最近一段日子裡,是很難再看到香蕉日報了。

其實,這也是李奇的無奈之舉,他遠遠低估了蔡京等人的實力,以及捍衛大臣顏面的決心,以至於,他不得不停止香蕉日報的發行。

但是,在這一場暗戰中,他無疑是最大的贏家,他先是利用群臣去壓制皇帝,再借著皇帝之威,用香蕉日報去攻擊那些大臣,試問天下除他之外,還能有誰能夠將皇帝和蔡京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更為關鍵的是,最後,他還能全身而退。

蔡京他們雖然個個目光毒辣,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其實是宋徽宗與李奇玩的一出苦肉計,另外,由於宋徽宗和李奇之間還有相互拆臺的現象,導致這齣戲更為逼真了,真是神來之筆,令人無法察覺。

不過蔡京等人也只是顏面上有些過不去,但是在朝中勢力還是沒有太大的損失,所以,他很快就將重心轉移到了自己學院的選秀大會上,相比起香蕉日報,他更加關心這一次的選秀大會,因為此次選秀大會成敗與否,可是直接關乎到太師學院今後的發展。

當然,除他之外,李奇同樣也是非常看重此次選秀大會。這一大早的,他便趕到了太師學院。
等到李奇來到學院的時候,在太師學院前面的操場上是站滿了人,許先作為教導主任,正在指揮工人們佈置現場,只見操場前面已經搭建好一個木檯子,比一般的要高,上面鋪著紅布。代表著喜慶。

太師學院的所有師生也已經全部來到了操場上,今日太師學院全部放假,往後的每一年都是如此,對於這一些還在讀書的學生而言,今日對他們的意義也是非同尋常,因為將來他們同樣要站到這檯子上面。至於老師們,他們自然希望自己的學生能夠出人頭地,一出學院就掌管一方,這也是他們的榮耀。

眾人見李奇來了,趕緊放下手頭上的活。向李奇行禮。

李奇揮揮手,讓他們不用招呼自己,快點幹活,只把許先叫到一旁來,道:“那些學生準備好了沒有?”

“早已經準備好了,如今正在會議室裡面。”

“那好,你先忙著,我過去囑咐他們幾句。”

別過許先後,李奇趕到了會議室。只見偌大的會議室內擠滿了人,約莫六十餘人,都穿著嶄新的衣裳,男的一表人才。女的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其中最大的二十五六,最小的不過十**歲,這門面
功夫。李奇還是不會含糊的,總不可能你去面試,弄雙拖鞋去吧。那真是腦袋秀逗了。

這些學生見到李奇突然來了,急忙停止了喧嘩,齊齊行禮道:“學生見過副院長。”

李奇笑著點點頭,打量了他們一番,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有呵呵笑了幾聲,問道:“你們緊張嗎?”

那些學生你看我,我看你,有一人答道:“回副院長的話,我等有些緊張。”

李奇點點頭道:“緊張好,你們緊張,證明你們看重這一次選秀大會,很好,很好。不緊張的人,一般都是一些腦子不想事,又或者自暴自棄的人,我很慶倖我的學生當中,沒有這兩種人。”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又道:“但是,你們若想要邁出成功的第一步,就必須克服這種緊張,這就是你們的第一道坎,這種事情,我是幫不來的,不過,我可以以一個雇主的身份告訴你們,我絕不會要一個連上臺說話,都會緊張到連雙腿都顫抖的人。你們今後多數會進入商界,作為一個出色商人,要經常與人打交道,不像那些文人,他們成名只要坐在家埋頭苦讀,寫出幾篇好文章,或者詩詞之類的就行了。我先問你們,咱們商人最常做的是什麼?”

一人答道立刻道:“談買賣。”

“不錯,沒有買賣,就沒有商人。但是‘談買賣’,這三個字當中,重要的並不是買與賣,而是談,是先有交流,才有買賣的。當然,這一種交流不是讓你們去與對方交心,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爾虞我詐,從商人口中說出的十句話當中,有九句似乎謊言,還有一句是客套話。你們可別小看這說謊,能讓別人相信的,那才叫做謊言,否則,就是狗屁不通,自欺欺人。怎樣才能說出令人相信的謊言,首先你心理素質要過硬,自己不能緊張,要是如此的話,對方都不用去思考,光用眼睛都能看出你們是否在說謊,這樣的話,你心裡想的,對方就能瞭若指掌,那對你而言,就是一次失敗的談判。所以,如何調整心態,這是你們必須要面對的,過不了這一道坎,那只能說明你們還需要再鍛煉。明白嗎?”

“明白。”

學生們齊聲答道。

李奇笑點頭道:“我對你們很有信心。還有一點,我必須再對你們說一遍,在選擇工作前,你們一定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要怕別人說自己貪心,也不要去在乎別人的眼光,你若退後一步,就是讓出自己的利益,要勇於爭取自己的利益,這也是一個商人必備的思想。所以,一定要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東家,千萬不能隨意,因為這一日就可能決定了你們的一生,你們要從踏出校門的第一刻開始,就要把握住屬於自己的每一寸光陰,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決不能浪費,你浪費一日,就落後於別人兩日,你浪費一年,就等於落後別人兩年,因為別人一直在進步。一旦找准目標,就只管勇往直前,你們現在都沒有。什麼都不是,光腳的豈有怕穿鞋的道理,放開手去努力為自己爭取屬於自己的東西就行了。對於今日選秀大會,我對你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狠狠宰那些大富商門一刀,千萬甭給我客氣,他們有的是錢,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從他們這些鐵公雞身上面刮一片肉下來,誰刮的肉多。我本人還有重賞。現在你們告訴我,你們今日要做什麼?”

那些學生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面色顯得有些羞怯,因為李奇這一番話完全顛倒了他們從小所認知的一切。

李奇面色一沉道:“你們就這德行啊,要是這樣的話,可千萬別說是我的學生,丟不起這人。”

學生們聽罷,立刻昂首挺胸。道:“我們要做的就是狠狠宰他們一刀。”

“顧得。”

李奇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笑呵呵道:“但是對於像醉仙居那種業界良心企業,各位還是得手下留情啊,不看僧面。還得看佛面是吧。”

眾人轟然大笑,氣氛一下子輕鬆不少,緊張的心態也暫時隱去。

不得不說,李奇這張嘴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他既能將你氣個半死,又能讓你心情變得輕鬆不少。
李奇與這些即將畢業的學生們聊了好一會,直到有人來告訴他。那些商人已經到了,他才去到了前
面的操場。

等他再次回到操場時,上面又多了不少人,這些人個個可都是富甲一方的土豪呀!他們趾高氣揚,東張西望,興致盎然。

這些商人見到李奇來了,趕緊迎了上來。

李奇一一回禮,笑道:“各位能夠來捧場,真是蓬蓽生輝呀!”

何九叔呵呵道:“哪裡,哪裡,經濟使見外了,我們今日來此,可不是看在你或者太師的面子上,我們可是為了人才而來的。”

不愧何老九,說話還真是能夠說到點子上。李奇哈哈道:“應該如此,應該如此,要是你們是在看面
子來的,那這選秀大會還有什麼意思。”

其餘人紛紛笑著點頭。

李奇笑道:“最近我少去商務局,各位的生意可還好?”

此話一出,那些商人面色均是顯得有些詭異。

李奇一愣,道:“莫不是出了什麼事?”心裡卻暗自嘀咕,不應該呀,要是出了什麼事,秦檜會告訴我的啊!

正盟會會長齊風忽然道:“經濟使,能否借一步說話。”

李奇疑惑的瞧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李奇與一干商人來到操場的一角。齊風道:“經濟使,實不相瞞,最近多半酒樓的生意都少了許多。”
李奇哦了一聲,道:“這是為何?”

“這個---好像是從那香蕉日報出來後,才開始的。”

其餘人也紛紛點頭,表示各行各業都受到了香蕉日報的影響。

他說的雖然很隱蔽,但是李奇也明白了,不管是在現在,還是在後世,一旦開始倡廉反腐,商人們的生意必然會受到影響,不過現在可比後世要好多了,畢竟宋朝的俸祿是出了名的高,就算不貪污,他們日常的花費足夠撐起東京的消費了,只是由於最近風頭正勁,他們就如驚弓之鳥,連一般普通的消費,他們都儘量能避就避,導致消費直線下滑。

李奇沉吟片刻,笑道:“這種情況,我已經預料到了,但是各位請放心,這只是暫時的,過不了多久,就會恢復過來。而且,倡廉反腐,不是讓官員不花錢,只是不能太過於奢侈,該花的錢,還是能花的,換而言之,就是該你們賺的,還是少不了的。另外,每件事都存在著兩面,有好有壞,你們不能單從一面來看。不錯,也許現在看來,對各位的生意有很大的影響,但是從長遠看來,此次倡廉反腐,能夠更加有利幫助新法締造出一套公平、公正的秩序來。若非如此,要是朝廷三天增一小稅,五天增一大稅,你們受得了麼?只有在一套完善的規則下,我們這些商人才能得到更好的發展,要是都憑誰的禮物重,誰就能得到更多的話,那只會出現同歸於盡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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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章 選秀大會(二)

若是一個國家的經濟體系,完全是靠著一群腐敗份子撐起的,那麼這一定是一種畸形消費,對絕大部分人而言,都是一種極其不公平的現象,因為物價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消費能力,這種情況只會促成一個畸形的經濟體系,遲早要面臨崩潰,因為絕大部分消費者都會承受不起,只有在一套完善的秩序下,才能讓整個經濟體系服務每一個人,對每一個消費者做到公平、公正,這樣才能形成一個良性迴圈,長盛不衰。
所以,倡廉反腐,李奇主要目的並非是針對那些貪官,而是為了整個大宋的經濟建設。

這些商人可都是老油條了,當然明白李奇這番話的意思,頻頻點頭,表示贊成,這種生意上的波動,他們還是能夠接受的,若是能夠得到了一個公平的環境,這點點代價他們也是願意付出的。

雙方又在就整件事又做了一個短暫的交流。他們這些商人好久沒有見到李奇了,若非時間有限,他們恨不得與李奇談上個三天三夜。

這時候,門外突然進來一大撥人,正是蔡京、高俅等人。

他們似乎已經走出了香蕉日報帶來的陰霾,一路行來是談笑風生,好不輕鬆愜意。

眾人急忙上前行禮。

蔡京作為教父呀,望著自己的學生茁壯成長,心情大好,趕緊讓他們免禮,又招呼李奇過來,笑呵呵道:“李奇,這可就辛苦你了。”

李奇笑道:“太師見外了不是,這都是在下應該做的,畢竟太師學院可有發工錢給我。”

蔡京哈哈一笑,沒有再說了,但還是給李奇投去兩道感激的目光,他知道。就太師學院那點工錢,對於李奇的身價而言,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高俅忽然板著臉道:“李奇,我今日前來,可不能空手而歸,你雖然在蹴鞠聯盟掛著一個副會長的職位,但是你可是越來越少過問蹴鞠聯盟的事了,都是我親自在打理,今日不管怎麼樣,你得給我找一個能夠幫我打理好蹴鞠聯盟的人才。”

俅哥就是俅哥。走後門都走的這麼灑脫,佩服,佩服。李奇笑道:“太尉,你這不是為難我麼,我只是一個辦事的,太師才是真正的掌舵人,這事你得去找太師呀!”

蔡京斜眼一瞪,道:“你別說的自己好像很委屈似得,難道這點事。你還做不了主嗎?”

李奇嘿嘿一笑,見高俅又瞪了過來,連忙道:“太尉請放心,你作為太師學院最大的捐贈者。當然會給你一些優待,這人才已經在那裡了,須得伯樂去發現他們,這個可就看太尉的眼光了。”

高俅皺眉道:“難道你對他們不瞭解麼?”

李奇笑道:“這個問題。太尉若問我,那可就算是問錯人了,他們也算是我的學生。每一個人在我看來,都是一等一的人才,但是至於哪一個最適合蹴鞠聯盟,這還得看太尉能否慧識珠了。”

蔡京呵呵道:“是啊!這樣才有趣嗎。”

李奇忽然小聲道:“太師,皇上不是說要來麼?”

蔡京忽然想起什麼似得,道:“差點都忘記了,皇上已經來了,如今正在我的辦公室,他讓你過去一趟。”

“嗯。我現在就過去。”李奇點了下頭,手一伸道:“各位,請先入座,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等會會有人將每位參加此次大會學生的資料分發給各位。”

“還是你想的周到啊!”

一干人等在李奇的指引下,來到了台前最靠前的一排座位坐下,其餘賓客也紛紛入座。只見一個個學生人手捧著一遝厚厚資料上前,將那些學生的資料分發給各位嘉賓。

這些資料對於前來的嘉賓而言,可是非常重要的,因為這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一筆買賣,而且非常重要,若是能夠選得一位人才,那麼能夠幫他們的生意提到一個更高的高度,所以,他們都十分重視,資料一到手,就認真的看了起來。

而李奇則是趕去了院長辦公室。

等到守在門前的護衛通報過後,李奇進到了院長辦公室,只見宋徽宗坐在蔡京的位子上,看著蔡京的工作日志,而他身旁則是萬年不變的站著梁師成。

“微臣參見皇上。”

“免禮吧。”

宋徽宗放下手中日誌,轉頭朝梁師成道:“梁愛卿,你先去前面看看吧,這裡有李奇陪朕就行了。”

梁師成微微一愣,隨即點頭道:“遵命。”

等到梁師成出去後,宋徽宗忽然瞪了李奇一眼,道:“那魚肚中的牛皮是怎麼回事?”

暴汗!原來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呀!早知就應該尿遁了。李奇訕訕道:“皇上請息怒,微臣只是一時興起,弄了這份牛皮報,主要目的是宣佈我們的勝利,另外,還能嚇嚇他們。但是,非微臣吹牛,微臣對於此次計畫是佈置的非常周密,無懈可擊。”

“無懈可擊?”宋徽宗沒好氣道:“天下哪有什麼無懈可擊,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因此露陷了,後果會是怎樣。”

“露陷又是我抗,給你又沒關係。”李奇小聲嘀咕道。

宋徽宗雙目一瞪,道:“你說甚麼?”

呀!說漏嘴了。李奇訕訕道:“微臣是說,這是微臣的考慮不周。”

宋徽宗怒哼一聲,道:“朕當初怎就答應與你合作了。唉,朕再跟你說一遍,此事到此為止,勿再生波折,否則,不用他們出手,朕第一個就辦了你。”

“皇上請放心,微臣已經將所有證據全部銷毀了。”

“這還差不多。”

李奇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皇上,待會你要上去發言不?”

宋徽宗顯得有些猶豫,道:“朕原本也想上去說上兩句,但是後來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妥,來這的人可都是一些商人,那些學生也並非是要入仕途。為國效力,這讀書從商,雖然朕倒是沒有意見,但是不代表他人沒有想法,朕若上臺致詞,恐怕會引起天下士子的不滿啊!”

他說的不錯,這畢竟還是士子的年代,商人地位雖然有所提高,但也僅此而已,宋徽宗最看重的始終是那些士子。

李奇還是希望宋徽宗能夠出面。因為這樣一來,對太師學院的學生是一個不小的激勵,道:“皇上,微臣以為你可以不從商人、士子的角度去看待整件事。你可以從咱們大宋教育出發,鼓勵大家興辦學校,普及教育,讓每一個孩子能在一個公平的教育環境下學習。”

宋徽宗聽得又有些心動了,道:“這倒是可以的,元長他這番用意。還是值得誇讚的。再看看吧,朕考慮考慮,但是,天才學院建成時。朕到時一定出面。”

“是。”

李奇又與宋徽宗詳細的講解了一邊此次選秀大會的規則。等到說完後,李奇見時辰差不多,於是二人就出了閣樓,去到了操場。由於宋徽宗暫時還不想露面。於是他就瞧瞧去到了上次觀看開學典禮的那間教室,李邦彥、蔡攸、梁師成等人也去到那裡陪同。

李奇又與蔡京交流了一會兒,等到炮竹聲響起。選秀大會正式開始了。

首先上臺的自然是李奇,由於這還是第一次選秀大會,所以,李奇只好親自上陣,擔任這大會司儀。

“啪啪啪!”

他這一上臺,掌聲立刻響起來了。

畢竟台下坐著的多半是商人,而臺上站著的是經濟使,這不給掌聲能行嗎。

等到掌聲消散,李奇拱手道:“首先,我代表太師以及太師學院所有師生,感謝各位的到來。”

掌聲再起。

隔了一會兒,李奇繼續說道:“實不相瞞,在下對此次的選秀大會,一直都不是持有完全贊成的態度,因為我覺得這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筆賠本的買賣。”

此話一出,台下眾人均感詫異。

李奇笑道:“因為我覺得我身後那些學生都是無價之寶,不管用多少錢來換,那我們太師學院都是虧本。大家也都知道,本人最討厭最虧本的生意了,所以,在下就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何不直接將這些學生全部安排到醉仙居,太師學院今後所需費用,醉仙居出六成,而且給予這些學生最好的待遇,為此在下還特意去找太師商量。可惜,大家今日還能坐在這裡,就證明太師並沒有採取我這兩全其美之策,對此我深表遺憾,說實話,我不清楚太師拒絕我的原因,或許是高太尉他跟太師說了些什麼吧,大家也知道太尉的蹴鞠聯盟發展迅猛,急需人手幫忙。”

眾人聽得轟然大笑。

蔡京也呵呵道:“這小子說起謊來,還真是眼都不眨。”

高俅笑駡道:“豈有此理,這小子太不懂尊卑了,竟然拿我來說事,而且還是子虛烏有。”

李奇壓了壓手,台下的人立刻收住笑聲,他又繼續說道:“我一直都在想,這年頭什麼最寶貴?錢?錢永遠都放在那裡,只看你有沒有本事據為己有;女人?我想世上千萬女人,總有那麼一個是屬於你的;那麼究竟是什麼呢?後來我想到了,那就是人才。我想那句‘千金易得,一將難求’就是想說明這一點。但是這人才究竟有多麼寶貴呢?價值幾許?我就不用商鞅、蘇秦,亦或是蕭何、韓信等有著經天緯地之才的大英雄來舉例了。因為像他們這種人才,幾百年難出一個,是不能強求,不可再造的,能得其一那可以說是國之大幸了,拿他們出來,有失公允。

我就舉一個更貼近我們的例子吧。這故事就發生在咱們東京,在幾年以前,汴梁城內有一家酒樓,因為經營者的管理不善,而面臨關門售賣,當時很多人都認為這家酒樓一定開不下去了。但是,就在這最後關頭,突然有一日,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來到這家酒樓,這酒樓的東主雖然不善經營,但是人不蠢,非但如此,而且十分有才華,她見這男子舉止談吐皆是不凡,更重要的是,這男子外表俊美,可謂是才貌雙全,於是就想招攬這男子,甚至不惜讓出酒樓的五成份子,以及絕對的管理權。

相信在坐的各位都無法做到這一點吧,還會有不少人罵這東主太蠢了,這不是將自己的祖業拱手讓人麼?而且你與這位男子才一面之緣而已。後來那男子見這東主盛意拳拳,於是也就很勉強的答應了下來。僅僅是過了兩年,這家酒樓在這位男子的經營之下,不但起死回生,而且一躍成為了東京數一數二大酒樓,到如今更是日進鬥金,這位東主當初雖然讓出了五成份子,但是她現在卻得到了五十個,甚至是一百個酒樓,現在還會有人說這東主蠢嗎?由此可見,你可以迂腐,可以守舊,甚至可以遊手好閒,整日發呆做夢,但是只要你能慧識珠,尋得一匹千里馬,那麼你就是最大贏家。這就是人才的價值,你不能給這個價值一個準確的定義,因為這價值是無限的。

我上面說的絕對是一個真實故事,這家酒樓大家都知道,它的名字叫做醉仙居,而那位男子就是在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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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章 選秀大會(三)

李奇這最後一句話,無疑是點睛之筆,登時引爆了全場,不管是嘉賓,還是太師學院的師生,甚至是一旁的工作人員,都被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李氏幽默,給逗的捧腹大笑。

還能有比臺上這人更加無恥的嗎?

但是,這“無恥”並非是說李奇誇大其詞,若是換一個人上去說這一番話,那絕對是令人信服的,因為當初那個快要倒閉的醉仙居,能夠走到今日,本身就是一個奇跡,而創造這一奇跡的,就只是一個人,這個例子很好的說明了人才的重要性,也許大多數時候單單一個人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但有些時候一個人也有可能改變一切。

可是,這話偏偏出自李奇自己之口,這不禁讓人感覺,哇!你這人真是太不謙虛了。不過熟悉李奇的人,都知道,他本身就不是一個謙虛的人,他若開始謙虛,那你可得小心警惕了,狼要來了。

宋徽宗哈哈大笑,道:“這小子說了半天,原來就是在說自己啊!”

白時中作為一個謙謙君子,又是儒家弟子,對女婿的這番話唯有搖頭歎氣啊!

李邦彥笑道:“右相何故歎氣?”

白時中無奈道:“若你有這麼一位女婿,你便知曉了,此中痛苦,真是無言道出。”

李邦彥道:“右相,你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我有這麼一位女婿,那我恐怕做夢都會笑醒,要不,你將李奇讓給我做女婿。”

他本就是浪子宰相,在朝中除了高俅以外,再無一人與他臭氣相投,唯獨不拘一格的李奇,最對他的口味。

宋徽宗點點頭笑道:“士美說的不錯。李奇這小子雖然常常自誇,但是他的確有這個資格,在小一輩當中,是鶴立雞群,無人能夠比擬,年少輕狂一番,又有何妨。”

真要說把李奇讓出去,白時中肯定不會答應了,他又不是傻子,他的兒子當中。沒有一個能當的上李奇一半,就是一個白淺諾才華橫溢,可惜,是女兒身,訕訕笑了幾聲,沒有接話。

白時中還只是感到無奈,但是有一個人卻顯得極其憤怒。

“胡說!胡說!胡說!簡直就是顛倒黑白。”

在操場左側的那間接待室內,坐著三位女子,正是封宜奴、秦夫人、李清照。由於封宜奴原本是太師學院的老師。然而,今日又是太師學院的大日子,故此,蔡京還特地邀請她前來參加。她無法拒絕,於是就邀請李清照、秦夫人陪她一塊來,李清照雖與蔡京仇深似海,但她畢竟是才女。對這人才選秀大會十分好奇,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至於秦夫人,若非封宜奴、李清照連哄帶騙,她是說什麼也不會出席這種場合。

這才剛剛開始,秦夫人就後悔了自己決定,李奇這一番開場白,差點沒有將她給氣岔氣,滿臉怒容,一連怒斥三聲“胡說”!

封宜奴、李清照倒是習慣了這李氏幽默,只是莞爾一笑,可見秦夫人表現的恁地憤怒,不禁都詫異的望著秦夫人。李清照詢問道:“妹妹何故恁地憤怒?”

秦夫人氣的連連搖頭,道:“姐姐有所不知,這人是在說謊,他---他全反過來說了。”

關於李奇當初是如何得到醉仙居一半股份的具體細節,至今知道的人都不多,一隻手都能夠數的過來,即便是李奇的女人,也就白淺諾知曉,至於封宜奴,她也只是知道一些,好奇道:“反過來說?”

秦夫人哼道:“他方才說什麼是我見他舉止談吐皆是不凡,還有什麼外表俊美,才貌雙全,才招攬他,這全都是胡說八道,當初是他用謊言,才騙得我見他,而且,若非吳叔在旁幫他說好話,我是定不會答應他的,可是這人偏偏說的,好像是我求他買下一般,真是子虛烏有,可惡至極。”

說著他又將當時發生的事情簡述了一邊。

封宜奴聽得掩唇一笑,對此是深信不疑,道:“這等事情,恐怕全天下也只有李奇做的出來。”

李清照道:“其實李奇這也是走運,遇到了妹妹你,倘若換做其餘任何一個人,恐怕也很難答應他。”

秦夫人苦笑道:“其實當時我也不知道,為何就答應他了,後來後悔也來不及了。”
李清照好奇道:“後悔?你後悔將醉仙居買給李奇嗎?”

秦夫人一愣,又搖了搖頭,這只不過是她的氣話而已,輕歎道:“在他生事惹麻煩的時候,我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後悔,那時候我常常想,秦家無後,無論怎樣,醉仙居遲早要落入外人手裡,只是早與晚而已,我這不是自尋煩惱麼。但是,不管怎麼說,正是因為有他,醉仙居才能救下千餘人,僅憑這一點就足以了,所以,大多時候,我都會慶倖自己的當時的選擇。只是這人太能惹人生氣了。”

封宜奴挽著秦夫人的手,笑嘻嘻道:“王姐姐菩薩心腸,為了天下黎民蒼生,不惜委屈自己,真是令小妹汗顏。”

秦夫人白了她一眼,道:“你與李奇待久了,倒也學會了他的伶牙利嘴,世上心腸好的人大有人在,但是能夠有本事養活這麼多人,卻只是寥寥,這與我沒太大干係,你也用不著幫你的如意郎君說話,我已經習慣了,氣一會就沒事了。”

封宜奴臉上一紅,羞于答話,其實她只是一個小女人而已,她說這番話的原因,是因為正是有了秦夫人當時的選擇,她才能認識李奇,所以,她是非常非常的感激秦夫人,至於其它的,她真的不在乎。

然而,李清照卻與她想的完全不一樣,輕輕歎道:“你當時的一個不經意的選擇,改變的或許不僅僅是那一千餘人,而是整個大宋。”

......

在她們的談話間,李奇還在繼續編排秦夫人,雙手一張,道:“當然。我說的重點,並非那東主的英明選擇,而重在英俊瀟灑,才貌雙全,這八個字。”

又是一陣大笑轟然而過。

“不對,不對。”

台下笑聲剛剛得到片刻停歇,忽聽一人大聲說道。

李奇一聽到這聲音,就想罵人,尋聲望去,淡淡道:“不知衙內有何高見。”

說話的正是高衙內。李奇原本不打算邀請這二貨,只不過這二貨厚著臉皮,說自己乃是青天慈善基金會的掌舵人,你怎能不邀請我了。

這個藉口,李奇還真沒法拒絕,於是極其不願的給他發了一封邀請函。

高衙內可不是怯場的人,直白的說道:“我咋聽說,你是貪圖那秦夫人的美貌,才去得醉仙居。”

天啊!你把我扔到宋朝來。倒也算了,為何還要派這麼一個蠢貨來折磨我啊!李奇訕訕道:“衙內真是幽默,但是本人當時只是一個小商人,沒有衙內想到那麼深遠。況且像衙內這般多情的人,那也是百年難出得一個。”

高衙內可聽不得李奇這暗諷之意,還點點頭道:“這倒也是哦。”

這兩個無恥之人,一對一答。逗得眾人紛紛偷笑,若非忌憚俅哥也在,他們非得大笑出來。

李奇趕緊轉移話題道:“方才的話。全是玩笑話,各位萬不可當真。我說了這麼多,只想說明人才的重要性,任何生意都存在著虧本的風險,唯獨人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記得曾有人說過一句話,人活著就是要改變世界。我以為這句話中的人,指的不是每一個人,而是每一個人才,因為只有你擁有無與倫比的才能,才能有資格充當這句話當中的人,否則,這只不過是一句誇誇其談罷了。好了,似乎我耽擱了大家太多的功夫,作為一個商人,這可是不可饒恕的。下麵就請太師學院的創辦人,我大宋新一代教父,蔡太師上臺致詞。大家歡迎。”
登時掌聲雷動啊!

蔡京在蔡勇的攙扶下,上到了臺上,他先是擺擺手,似乎自己不需要攙扶,蔡勇立刻退到了一旁。

蔡京先是想眾人笑著點點頭,表現的十分和藹,此時的他與朝上那個令人懼怕、敢怒不敢言的蔡太師,是判若兩人,儼然一位慈祥的老者,笑道:“要說的,李奇都已經說的差不多了,老夫就簡單說幾句吧。”

頓了頓,他輕歎道:“老夫為官數十載,想做的,不想做的,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罵我的,贊我的,貶我的,都聽過,殺我的,害我的,幫我的,救我的,也都見過。如今老夫已經到了垂暮之年,已經無力再做到想與不想,該不與該,對於此時的蔡元長而言,只有能與不能。廉頗老矣,尚能飯否?所以老夫現在常想的,不是該做什麼,想做什麼,而是,老夫還能做些什麼?

回想這一生,心中唯有愧疚,老夫愧對天下黎民百姓,愧對皇上的恩澤,但恰恰就是這一股愧疚,促使了太師學院的誕生,其實老夫創辦太師學院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彌補心中的愧疚,希望能夠借太師學院,幫助更多的窮苦百姓,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能夠為我大宋輸送更多的人才,讓我大家更加強盛,以來報答皇上的恩澤,但是老夫一人之力微不足道,幸得各位的支持,對此,老夫是深表感激。謝謝大家能夠前來。”

台下掌聲雷動。

蔡京的話不多,但是卻暗藏玄機,先一句能與不能,廉頗老矣,尚能飯否,很好的博取到了大家的同情,而後一句,又很好的收攏了人心,相信不管是百姓,還是皇上,對他這番話都很受用。

不愧是出一位出色的政治家,洗白的同時,都還不忘拍皇帝的馬屁。李奇望著蔡京,稍顯散漫目光,漸漸聚攏來,變得無比堅定,他從蔡京身上明白,作為一個政客,一定要在每時每刻,都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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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2 00:22:34
第一千零六章 選秀大會(四)

蔡京發言完後,許先作為老師的代表,又上到臺上發言,他不同蔡京、李奇,後二人對於這種發言,那都是信手拈來,而且極具目的性,許先的發言則是早就準備好的,更加側重說明學生在校情況,具有很大的參考價值。
  
   等到許先發言完畢後,被寄予厚望的學生們終於要開始登臺了。
  
   六十六名學生,分成十一組,每一組上六人。首先,當然是免不了俗的自我介紹,每位學生都有約莫兩分鐘的自我介紹時間。
  
   由於這都是排練過的,所以,兩分鐘足以讓他們將自己的優點告訴眾人。
  
   這第一輪上來的六位學生,排成一排站在臺上,個個臉上都掛著自信的笑容,而且也都表現的十分沉穩,沒有出現任何意外,語速雖然十分快,但是咬字非常準確。
  
   等到他們自我介紹完後,下面就輪到這些商人對他們發問了,每個學生只限回答三個問題,所以,這就要求商人們要從太師學院給他們的資料,以及方才學生的自我介紹中,先思考好誰更加適合自己,而後再針對這一個人發問,而且,你也可以從其他學生再回答別人的問題時,做出適當的改變。
  
   對於此次選秀大會,這些商人也是做足了功課,可見他們是十分看重這一次的選秀大會,也迫切的希望能夠從中挑選幾個人才,因為如今大宋所有的政策都是圍繞商業開展的,這也預示著未來兩年充滿了機遇,但是也充滿了競爭,那麼人才就顯得十分重要了。
  
   可是如今商界中的人才,幾乎都是靠經驗累積上來的,像蔡敏德、周青這些大宋首屈一指大富商,靠的都是幾十年的經驗,這些經驗。不是你想擁有就能夠擁有的,這種人才,你也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獲得。
  
   所以,從這一方面來看,太師學院可謂是應時而生,很好的解決了商人們的燃眉之急。
  
   關於這一批學生,李奇是下了不少功夫,但凡經濟管理方面的課程,都是他親自操刀,定制課程。因為這些學生背負著太師學院今後的命運,能否為太師學院打響這一炮,就全看他們了。
  
   此時此刻,李奇也是十分緊張的。
  
   稍作停歇後,商人們就開始了積極的發問,但是由於他們極度缺乏面試的經驗,很多問題都無法他心中想的表達出來,反而是那些學生很自覺的回答了他們心中所問,而且。要知道這些學生可是經過了最先進的系統式學習,這讓他們與現在商人有著根本上的區別,他們在回答問題的時候,將一些商業手段都細緻化了。以及對顧客的心理,都做了非常好的詮釋。
  
   到了後面,仿佛是他們在跟這些商人上課一般,那些商人聽後。常常感覺,原來這生意還可以這麼做,那麼做。原來自己當初無意識的神來之筆,只有理可循的。
  
   另外,這些學生都曾去過醉仙居、蹴鞠聯盟、洪萬賭坊、周家綢緞張實習過的,所以,在經驗方面,也不是一張白紙,這讓商人們對他們是十分滿意。
  
   那些學生也感覺到了對方的滿意,自信心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回答問題時更是有條不紊。
  
   隨著問題的深入,雙方都已經進入了狀態,相互之間的交流也是越來越快,越來越愉悅。
  
   蔡京聽得也是頻頻點頭,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可想而知,今後要是這一批批學生成為了大宋各行各業的頂樑柱,再加上他們蔡家在朝中的勢力,他蔡家想要屹立不倒,那絕非再是一紙空談了。
  
   等到這第一輪結束後,李奇總算是松出一口氣,忽見一人悄悄的走了過來,正是那梁師成。詫異道:“梁太尉,你怎也來了?”
  
   蔡京也反應了過來,轉過頭來,好奇的望著梁師成。
  
   梁師成坐在了蔡京的邊上,興致勃勃的笑道:“咱家當然也是來挑選人才的。”
  
   李奇一聽便明白過來,如今梁師成在與他的合作當中,嘗到了做生意的好處,而且他手中握有足夠的權力,與別人比起來,他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但是,他手上並沒有這方面的人才,更加沒有人幫他經營生意,他與李奇的合作當中,可以說基本上都是李奇在幫他打理生意,他只管收錢,所以,他今日前來,可不僅僅是單純的陪同宋徽宗而來。
  
   一個半時辰過後,發問環節終於告一段落了,六十六名學生也都悉數亮相,中間雖然有一兩個學生表現的有些緊張,但也無傷大雅,眾人都給予了包容。
  
   經過這一階段,台下的商人們對他們也有些比較詳細的瞭解,開始與聲旁的助手商量誰才是自己的那匹千里馬。
  
   對於整場發問,有一點倒是令李奇有些意想不到,那就是商人們都很少問到關於待遇方面的事宜,要知道這一環節在後世是必問的環節。但是細細一想,他也很快的明白過來,問題就出在這些商人身上,因為今天到此的商人,乃是大宋最頂尖的一批商人,他們根本就不看重這點小錢,只要你有才能,這些都不是問題。
  
   過了一會兒,李奇再次登臺,笑道:“剛開始的問答,真是妙語連珠,精彩極了,在這裡我要說上一句,我為我太師學院的學生感到驕傲,我也相信在坐的各位,此時肯定想他們全部招至帳下,各位也有這個實力。但是可惜,若是如此的話,只會造成一家獨大的現象,這對於我大宋整個經濟發展,有著極其負面影響,這與太師創辦太學院的理念也不相符合,百花齊放,才是太師學院所追求的。”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實不相瞞,原本我們還打算採取價高者得的制度,但是如此一來,最優秀的人才,只會被實力最強的那一個獲取,這對於那些實力稍弱了商人就顯得有些不公平了,所以。為了完全做到公平、公正,我們此次選秀採取了抽籤制度。”
  
   說著他手往旁邊的一個大木箱一指,道:“這個木箱中放著六十六個紙條,誰人抽到一,那就代表擁有頭號選擇權,你可以依次填上三位學生的名字,為什麼要填三個,那就是因為你抽到了,不代表你就能夠擁有絕對選擇權,因為每一個學生都擁有一個否定權。在這之前,他們就已經選擇出了,自己最不想去的地方,所以,各位若是運氣不好,優先選擇了某一個人,但是對方卻否決了你,但是我們就會順移至你填到的第二位,當然。若是你填的三位都否決你了,那就不是對方的問題,而是你自己應該檢討一下了。”
  
   那些商人面面相覷,李奇這一招的確是讓他們有些意料不及。心中很是緊張啊!萬一真的連續被否決三次,這真是丟人又丟人啊!人才丟了,自己的面子也丟了,被人笑話那是肯定的了。
  
   這真是人品之間戰爭啊!
  
   果然是無商不奸啊!李奇見台下商人個個都面帶忐忑之色。似乎都對自己的人品都不太放心,心中感慨一句,繼續說道:“這還只是其一。另外一點,就是待遇方面的事宜了,這些學生已經將自己所想要的待遇寫在紙上,待會各位選中自己想要的人才後,也必須填寫自己給予對方的待遇,我們會匹配雙方的待遇匹配,若是相差太大,我們會直接否決,同樣順移至第二位,若是三位都無法匹配,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這時,台下一人忽然嚷道:“你們這麼做,未免對於我們太不公平了。”
  
   說話的正是洪八金,登時有不少商人都紛紛回應,在他們心中,他們應該要佔有絕對的主導地位,可聽李奇說完後,他們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擁有足夠的權力,這讓他們無法接受。
  
   哪知道洪八金緊接著又道:“我洪家捐贈了太師學院不少錢,可是卻換來了與一些從未捐贈過的人同等的機會,這我可不能接受。”
  
   高俅也點了點頭,道:“不錯,這的確是有失公允。”
  
   他們二人的話,充分的體現出了商人的特性,但凡牽扯到自身的利益,那必須分文必爭,什麼交情、面子,那都先放在一邊,這不是大方與小氣,這也不是什麼忘恩負義,若是你沒有這個特性,那麼註定你會當一個失敗的商人。
  
   高衙內、洪天九、周華等人見老子都發話了,趕緊抓緊機會起哄。
  
   而那些剛才還響應洪八金的商人,立刻沉默了起來,紛紛暗罵,上了洪八金的當。
  
   因為這還是第一次,李奇為了讓更多人能參與進來,所以一共邀請了四十位有實力的商人,這其中有半數沒有與太師學院有過任何往來。
  
   李奇壓了壓雙手,道:“各位稍安勿躁,且靜一靜,聽我把話說完。”
  
   台下立刻安靜了下來。
  
   李奇又道:“我們太師學院之所以舉辦選秀大會,目的之一,自然是希望為我們的學生挑選出一條更適合他們的路,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為了太師學院能夠持續發展下去,說白了,就是要收取應有的回報,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是理所當然的。既然太師學院已經商業化了,那我們當然會給予像高太尉、洪員外這些常年資助太師學院的人足夠的優待,這裡可是有六十六位學生,一人選一個,還剩下二十二個,所以,但凡資助過太師學院的人,不但擁有首先選擇權,而且我們還會根據他們捐贈的款額,給予他們更多的抽籤次數,像高太尉,他捐贈最多,那麼他就是第一個抽籤,而且他能抽取三次,也就是說,若是沒有意外,他能從此次選秀大會上獲取三位人才。
  
   至於如何平衡雇傭雙方的權益,我們也下過一番苦功夫研究,所以,為此我們在合同方面做了一些改變,各位也都知道,一旦你選中了人才,必須為其提供一份八年制合約,八年後,雙方都有權力續約,或者解約。但是,在最終的合同當中,前兩年的待遇,是屬於試用階段,在試用期內,待遇方面只是要求保障一個人日常生活的基本需求,試用過後,雇主若是覺得對方並不適合自己,可以實行單方面解約,還能根據對方的才能,重新制定待遇,當然,對方也可以拒絕,這樣就能夠保障在坐各位的利益,但是你一旦選擇了履行這份合同,那麼就得完全按照合約執行,若是想要毀約,必須賠償一筆毀約金,關於這方面,合同上也有寫明,我們太師學院將會有權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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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2 00:22:52
第一千零七章 選秀大會(五)

在當今這個社會背景下,雇主剝削的傭工是極其嚴重的,勞方的權益已經被壓縮到了奔潰的邊緣,雖然李奇的改革,更多的是服務于這些大富商,但是商業這玩意,你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你必須得讓勞資雙方都有著充分的生存空間,若是太偏向一方了,天平過度的傾斜,只會造成巨大的負面影響。

但是,這又是封建社會的特點,要知道封建社會可是從奴隸社會演變過來的,雖然相對於奴隸社會,勞方已經得到了許多改善,但是你若想要更上一層樓,那麼就必須得做出更大的改變。

關於這一點,李奇甚至都不敢直接上奏提出來,因為可以想像的到,即便他提議為了天下百姓,爭取更多的權益,那麼也一定會遭遇絕大部分人的一致反對,因為朝中大臣可都是屬於資方的,勞方得到了更多,那就意味著他們將會失去更多,所以,他們肯定不會答應。

既然這一條道路走不通,那麼李奇只能另辟佳徑了,於是,他將目標轉向了太師學院,他要借著太師學院打破這一傳統局面,改善的勞方的權益,這也是這份合同的一大特點,裡面的內容也給予了這些學生更多的權益,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其實這場選秀大會,是極具政治目的的。

蔡京作為一個老油條,自然是心知肚明,但是他沒有反對,其原因就是在於他們蔡家將來必須得依靠這些學生今後所取得的影響力,換而言之,就是他們得到的更多,也就是預示著蔡家也得到的更多,所以,他對此是持有贊成的態度,但是二人都沒有點明這一點。

那些商人雖然心裡有些接受不了,但從另一方面來說。這選秀大會就是一樁買賣,買家當然會儘量爭取自己的權益,你要不願做這樁買賣,那也沒有關係,我也不會逼著你買,好來好散嗎,但是你若想逼著我賣,那得看看這太師學院是屬於什麼人的,這一點,從李奇最後那一句話就體現出來了。

他最後那句“太師學院將有權介入”。無疑是向眾人傳達一個信號,那就是這些學生可都是太師門生,你若要欺負他們,那也得先掂量掂量,我們太師學院可不會坐視不理的。

這也就是蔡京的價值所在。

雖然李奇這一份合同,打破了原有的雇傭傳統,讓商人們有些無從適應,不過李奇提出兩年試用期,還是讓他們心裡稍稍平衡了一些。可別小看這份試用合同,這給予商人足夠的空間,也為他們節省了不少費用,他們可以根據對方的才能。著重考慮續約與否。

李奇沒有給他們拒絕的資格,要麼,你們就按照我制定的規矩玩下去,要麼。出門右轉。繼續說道:“當然,我必須得承認,這份合同還存在著不少漏洞。我們今後也會加以改善。關於改善的重點,我們已經有一個大概的目標,首先,我們太師學院會組建一個聯盟,讓更多的商人加入進來,當然,這是有條件的,那就是每年必須得向太師學院繳納一筆費用,這錢絕不會很多,一般的商人都能夠承當的起,今後只有加入聯盟的商人,才能取得參加選秀大會的資格。另外,從下一屆開始,我們會給予你們更多的考察的機會,比如我們會派這些學生去你們那裡工作一些日子,讓你們能夠更多的瞭解他們優缺點,可以做出更準確的選擇。同時,我們也會完善太師學院的教育制度,一切都是為了培養學生的才能,但凡不合格的學生,我們是絕不允許他們出現在各位的面前,我們的目標就是要做到,太師學院出品,必屬精品。”

這最後一句話,那真是霸氣側漏啊!

蔡京聽得是激動不已,率先鼓起掌來,隨後也是掌聲四起。

即便是坐在屋內的宋徽宗,也親不自禁搖頭贊道:“看來朕還是小看了這選秀大會,好小子,真是讓人驚喜不斷啊!”

頓了頓,他又正色道:“關於這方面,其實太學院也可以借鑒一下,太學院的學生,多半是朝中大臣的子弟,這些人容易驕傲自滿,缺乏上進心,常常有恃無恐,而太師學院的多數都是寒門子弟,他們更加努力、刻苦,若是長久下去,太師學院肯定會超過太學院的。”

白時中等人立刻行禮道:“皇上聖明。”

宋徽宗輕輕一笑,又道:“對了,你們說此次選秀大會的第一人會是誰?”
白時中道:“回稟皇上,根據李奇所言,這一批學生當中,屬二十三號黃澤最為突出,也更加全面。”

宋徽宗點點頭,道:“朕對此人也有非常深刻的印象,的確是一個人才,資料上也曾寫明,這人原本是準備進京參加科考的,可惜---唉,這還真是讓蔡元長撿了一個大便宜啊。”

......

李奇發言完後,沒有做過多的停留,抽籤儀式立刻開始。
只見兩個少女抬著那打木箱中來到高俅面前,大木箱上面有一個洞,最多只能放一隻手進去。

這還沒開始抽,氣氛就漸漸變得緊張了起來!

除了高俅以外,其餘人紛紛祈禱俅哥別抽到一號簽。高俅本人也是很緊張,深呼吸一口氣,搓了搓手,然後伸進去拿出一張信封來。

打開來一瞧,高俅面露失望之色,鬱悶的遞給一旁的少女,那少女將信封內的那張紙揚起來,道:“太尉第一次抽到了二十九號簽。”

雖然一共六十六人,但是為了體現出高俅他們的優勢,所以,此時箱子裡面只有前三十號簽,削減了一半,這樣高俅他們就不會因為是第一個抽籤,而“享受”到概率的劣勢,往後箱子內的簽會持續遞增,這也是為了鼓勵商人投資太師學院的一種手段。那麼這二十九簽,就是倒數第二,可見他的運氣是足夠背的了。

眾人紛紛暗自竊喜。偷笑不語。

這二次抽,乃是十九號簽,雖然比第一次好多了,但是對於俅哥的野心而言,兀自是一次失敗的嘗試。

最後一次機會了。

高俅還閉目祈禱了一會,才伸手進去,這一次較前面兩次,要好多了,乃是七號簽,也算是在前十了。高俅輕歎一聲。皺眉瞧了李奇一眼,搖搖頭,似乎對自己的手氣很是不滿,但是,他更多是對李奇不滿。

汗!這你也能怪我?我已經給你這麼大的優勢了,你自己手氣背能怪誰啊。李奇小聲道:“太尉勿要喪氣,每個人心中的最佳人選都不一樣,前面六人沒有選走你心中的最佳人才,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高俅沒好氣道:“你少蒙我。任誰都知道那二十三號黃澤,能力是最為突出和全面。”

李奇笑道:“但是最好的不代表最合適的。”

高俅歎了口氣,道:“如今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接下來分別是洪八金、周青、樊少白這些太師學院的老主顧抽籤,他們都擁有兩次抽籤的機會。雖然都沒有抽到一號簽,但是都抽到中上等簽,周青還抽到了五號簽,洪八金最好的是十號前。樊少白則是抽到了二十號簽。

而醉仙居同樣也擁有兩次抽籤的機會,吳福榮、小玉各抽出一封信封來,小玉運氣稍稍欠了一點。抽到的是二十六號簽,至於吳福榮,不得不說這老貨的運氣一直都是杠杠滴,不然當初偌大的京城,李奇為何偏偏醉死在醉仙居門前,他抽到了二號簽,激動了臉部都快抽筋了。

至於其餘人則是紛紛歎了口氣。

接下來就輪到了梁師成,雖然他的地位斐然,但他只是在太師學院開張之時,友情捐贈了一些錢財,不能跟高俅他們想比,所以,李奇也只能按規矩辦事,給予了他優先權,但是只有一次機會。

梁師成對此也不好多說什麼,伸手進去,掏出一封信封來,哆嗦的雙手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信封打開來,慢慢的抽出那張紙來,但見紙上寫著一個“三”字,對於只有一次機會的他而言,這已經算是十分不錯的了,他對此也很是滿意,還向高俅得意的笑了幾聲,沒有辦法,誰叫對方是隱相了,高俅雖然很是窩火,但是臉上還是笑著向梁師成道喜。

梁師成抽籤完後,又開始向李奇詢問,這三號簽到底該選誰,因為他對這方面是一竅不通啊!你就算放個人才在他面前,他也看不出來。

李奇耐心的為他舉薦了幾人,但這還等前面兩位選完以後,才能做最後的定奪。
等到這些捐贈過的商人抽完以後,才輪到了那些沒有捐贈的人抽,但是他們無疑是幸運的,因為頭號簽還在箱子裡面。

高衙內排在了這一批人當中的最首位,雖然他沒有捐贈過任何錢財給太師學院,但是因為他的青天慈善基金會給予了太師學院一部分學生,在進入太師學院前不少幫助,所以,李奇才會安排他排在前面,這個理由也讓其餘人信服。

正當高衙內準備抽籤的時候,洪天九那廝突然走了過來,眨了眨眼睛,道:“哥哥,你手氣一直不太好,要我幫你抽不?”
高衙內立刻拒絕道:“免了,你方才幫你爹爹抽,也沒有抽個啥好的。這個哥哥一定要自個來,不然我來這圖啥。”要知道這二貨自信心的強大,已經超出了人類的範圍。

李奇斜視著高衙內,心理默念道:“六十六,六十六。”這要是讓高衙內抽得頭號簽,那真是毀人不倦呀!他辛辛苦苦培養的人才,就這麼出師未,捷身先死,那他非得哭死去啊!

其實不要說他了,很多人都在默念著“六十六”。

高衙內先是風騷的撫摸了下鬢上紅花,然後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將手伸入了箱子裡面,搗鼓了老半天,還沒有抽出一封信封來。

這貨又在幹什麼?李奇仔細一瞧,發現這廝原來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抬箱子的兩個少女上,而那兩少女早就被高衙內盯得滿面通紅,嬌羞不已,暗罵,靠!你娘的這時候還不忘了泡妞。輕咳一聲,道:“衙內,若是人人像你這般,我看明天都無法結束啊。”

高衙內微微一怔,饒是臉皮再厚的他,也擋不住這麼多人鄙夷的目光,不禁有些尷尬,趕緊從裡面抽出一封信封來。笑道:“就它了。”

自信的高衙內正欲拆開信封,忽然發現全場人都在望著他,目光都非常具有攻擊性,不禁也有些小緊張,拉了拉衣領,額頭上已經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吞了吞口水,動作變得極其緩慢起來,緩緩從裡面抽出那張紙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忽然,高衙內雙眼猛睜,撓了撓下巴,朝著旁邊陸千緊張兮兮道:“小千,本衙內沒有看錯吧?”

陸千好奇探過頭來一瞧,長大嘴巴,顫聲道:“衙---衙內,你---你抽到了頭號簽了。”

撲通!

又聽“哎呦!”一聲,眾人轉頭一看,只見李奇坐到了地上去了。

原來李奇方才瞧高衙內那表情,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心中更是極度緊張,又聽到陸千的話,登時兩眼一黑,屁股一斜,直接坐在了地上,這打擊太大了!老天,這是要玩死我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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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2 00:23:10
第一千零八章 選秀大會(六)

“哇哈哈!本衙內抽到了頭號簽。”

高衙內雙手叉腰,仰面哈哈大笑了起來。

其餘人則是一片茫然,呆呆的望著高衙內,這---這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了啊!其中最鬱悶的莫過於蔡京、李奇,這首屆狀元要是就被高衙內這貨給擒住了,那真是將太師學院往火坑裡面推呀!

李奇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敢置信道:“衙內,這事可不能開玩笑的。”

“你不信?”

高衙內哼了一聲,將紙遞給那少女,道:“大聲念出來。”

那少女一看,面色顯得非常猶豫。

高衙內雙目一瞪,道:“念啊!”

那少女這才宣佈道:“高---高衙內抽的了頭號簽。”

全場一片譁然!

真是有心插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這貨明顯就是來湊熱鬧的,可是偏偏給他抽得了頭號簽,真是好沒天理。

屋內的宋徽宗見到這一切,不禁也苦笑道:“這下可就熱鬧了。”語音中還帶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李奇不甘心呀,這黃澤是他最看好的,雖然飽讀詩書,但卻不拘於其中,是一位很有想法的學生,將來定是無可限量,這要是跟高衙內混在一起,就算是神仙,也會被帶壞呀!眼眸一轉,向高俅小聲道:“恭喜,恭喜。”比起高衙內而言,高俅儼然就是一位明主,他自然希望俅哥能夠大發淫威,從高衙內手中搶過這頭號簽來。

高俅苦笑道:“你先別忙著說恭喜,康兒不見得就會將這頭號簽讓給我,他可是把他的青天慈善基金會看的比什麼還重一些。”

李奇見被高俅識破了,倒也不好再說了,只能訕訕一笑。

高衙內見到眾人癡呆的表情,更是得意極了,哈哈笑道:“真是天佑我高青天啊!”

李奇又和蔡京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

木已成舟,李奇也只能接受現實,咬著牙向高衙內道:“衙內,真是恭喜,恭喜啊!這都能中,看來衙內今日可以去洪萬賭坊大殺四方了。”心裡卻想,保佑輸死你丫的。最好把青天慈善基金會也給賣了。

單純的高衙內,哪裡知道李奇的險惡用心,點點頭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晚上我一定去。”

李奇朝著那兩名少女揮一揮手,示意繼續。

排在後面那些人,見頭號簽已經被抽走了。心中雖稍有不快,但是遊戲還在繼續,他們只能寄託自己能抽一個靠前的簽。

高衙內忽然朝著李奇招招手,道:“李奇,你先過來一下。”

李奇一愣,暗想,這貨找我作甚?揣著一肚子好奇走了過去。問道:“作甚?”

高衙內道:“哎,給我一點提示,我究竟選誰比較好?”

原來就是這事啊!李奇沉吟了起來,其實他心中早就有狀元之選了,但他心想,若是將黃澤推薦給高衙內,那麼無疑是毀了太師學院一面最好的招牌,可是他若推薦別的學生給高衙內。那他又不落忍,這不是推人入火坑麼。

他心中好生為難,糾結一番後,還是選擇了棄車保帥,反正即便高衙內不選到黃澤,也會選其他人。故作思考半響後,道:“我看那二十二號。董樂更加適合高衙內的青天慈善基金會。”

高衙內皺眉道:“二十二號?你不會騙我吧?”方才的發問階段,他專挑女學生問,樂在其中,只顧看誰更加漂亮。其餘的他根本就沒有在意。

李奇露出一個童叟無欺的笑容,道:“衙內,咱們誰跟誰呀,我騙誰也不會騙你呀!”

高衙內嘿嘿道:“那倒也是。行,本衙內知曉了。”

不愧是高二貨,太好忽悠了。李奇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行。今晚咱們一起洪萬賭坊。”

“再說,再說。”

李奇前腳剛一走,洪天九就湊過頭來問道:“哥哥,你真的相信李大哥的話。”

高衙內哼道:“你當我傻呀,我選誰也不會選二十二號。”

洪天九哦了一聲,道:“那哥哥為何還要問他了?”

高衙內低聲道:“這還不簡單,他們醉仙居選到了二號簽,我是頭號簽,李奇這人狡猾的很,肯定不會將最好的推薦給我,這樣一來,他們醉仙居便可以選到最好的人才了。”

洪天九立刻豎起大拇指道:“哥哥,你這一招真是太厲害了。”

高衙內得意了眨了眨眼睛,笑呵呵道:“不值一提啦。哈哈。”

這要是讓李奇聽見了,非得氣的吐血,他都忘記了醉仙居抽得了二號簽,不然,他當時肯定會想到將計就計,推薦黃澤給高衙內,只能說這二貨還真是錯有錯著,他只是從最表面的情況去分析,但是卻又被他蒙對了!

洪天九又問道:“那不知哥哥打算選誰呢?”

“這個---。”

高衙內突然變得有些茫然,因為除了二十二號,還有六十五人呀,這裡用上排除法真是太坑爹了。朝著陸千道:“小千,你說選誰?”

陸千雖然機靈,但都是一些小聰明,道:“衙內,小人瞧他們都厲害的。”

“你這沒用的東西。”

高衙內瞪了他一眼,眼眸一劃,忽然道:“小九,你知道你爹爹最看好誰不?”

洪天九可不傻,這等機密的事,他如何會告知高衙內,搖搖頭道:“這我倒是不知道。哥哥何不去問太尉。”

高衙內撇嘴道:“不去,不去,萬一爹爹讓我將這頭號簽讓給他,那可如何是好。”他雙手托著下巴,不禁呆呆出神,愁悶不已。

究竟該選誰呢?

任何人都知道答案,可是卻沒有選擇權,他擁有選擇權,卻一頭霧水,真是天意弄人呀!

有道是知子莫如父,其實高俅見兒子叫李奇過去。就已經猜到了一些,但是他更加瞭解兒子,要是他派人去告訴高衙內選擇何人,那麼高衙內鐵定不會選那人,因為高衙內肯定會怕他橫刀奪愛,心中也是非常糾結。

就在這時,張春兒突然走了過來。笑呵呵道:“衙內,真是恭喜啊!”

雖然醉仙居和金樓一直明爭暗鬥,但是李奇這一次可是代表太師學院,若是他偏偏不邀請金樓,那麼就會讓人覺得,你做為太師學院的副院長。外加經濟使,竟然恁地小心眼,只選擇自己的盟友,對於自己的競爭對手卻置若罔聞,太不公平了,所以,李奇還是邀請了張春兒前來。

高衙內一見是張春兒。登時沒好氣道:“這有啥恭喜的,本衙內的實力,那是有眼共睹的。”

還真是有眼共睹啊,只可惜老天瞎了眼。張春兒暗自嘀咕一句,嘴上卻笑道:“衙內,你恁地聰明,打理一個青天慈善基金會,那是綽綽有餘。”

高衙內開始有些飄飄然了。毫不猶豫的承認道:“那是當然。”

張春兒又笑道:“既然如此,這頭號簽對你而言,也沒有太大的作用,何不讓給我,我捐五百貫給你的青天慈善基金會,你看如何?”

“這樣啊!”

高衙內猶豫了一會,眼眸滴溜溜的一轉。道:“五百貫未免忒少了點。”

張春兒笑道:“那不知衙內想要多少。”

高衙內道:“至少八百貫。”

張春兒一口答應道:“行。成交。”

高衙內又道:“那好,你要選誰,待會我幫你選便是,反正我就是來圖一個熱鬧。”

張春兒笑道:“你幫我挑二十三號。黃澤。”

二十三號?高衙內暗自嘀咕了一句,拍拍胸脯道:“行。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

張春兒呵呵道:“那真是謝謝了。”

“小事一樁,不值一提。”高衙內不以為意的揮手道。

張春兒臉都笑開花了,道:“是是是,衙內說的是,記住了,是二十三號,黃澤。”

“小千,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

張春兒笑著點點頭,而後回到座位上去了。

洪天九瞧了張春兒,又向高衙內問道:“哥哥,你真的要讓給那婆娘麼。”

高衙內搖搖頭道:“當然不是,我騙她的,八百貫,本衙內何曾放在眼裡,二十三號,嘿嘿,真是天助我也。”

張春兒剛一走,樊少白緊接著就過來了,他今日為了不讓高衙內影響到自己,特意拉開了與高衙內距離,專心致志的考量每一個人才,可是誰曾想到高衙內竟然抽到了頭等前,而他又見李奇、張春兒相繼來找高衙內,心中十分好奇,於是走了過來,向高衙內詢問道:“衙內,那婆娘找你作甚。”

高衙內對於樊少白還是十分的信任的,立刻將自己是如何糊弄李奇和張春兒的過程,跟樊少白說了一遍。

樊少白一聽,便明白過來,張春兒這麼做,並非是真的想用錢買下高衙內的頭號簽,她根本就是故意這將這資訊透露給高衙內,目的就是為了阻止讓醉仙居獲得黃澤,但是在這一點上,他與張春兒有著同樣的目的,畢竟他也是幹酒樓的,醉仙居越強盛,對樊樓終歸是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於是也沒有點破張春兒的詭計,笑道:“衙內,你真是越來越成熟了,竟然能將醉仙居、金樓兩家的東主玩弄於股掌之間,少白是佩服不已呀!我原本還想過來幫幫你,現在看已經不用了。”

高衙內聽樊少白這麼一說,整個人都飄起來了,什麼醉仙居,什麼金樓,還不只有被本衙內玩弄的份。對張春兒的話更是深信不疑,哈哈一笑,道:“少白,你恁地仗義,好,今日本衙內就去你樊樓捧場,擺下幾座宴席。”

樊少白恐懼道:“還是免了,你先幫你欠的賬還清了再說,小九,你別想走,我可是專門為你準備了一本帳本。”

洪天九和高衙內這兩個二貨相視一笑,皆不答話。

交友不慎啊!

樊少白感歎一句,便準備回到座位上去,可這一轉身目光剛好與張春兒對上,張春兒輕輕一笑,似乎已經料到了樊少白會選擇與她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面,而且就憑他和高衙內的關係,高衙內選擇黃澤,對他也有莫大的好處。樊少白雙眼微合,輕哼一聲,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去。

陸千問道:“衙內,你真的打算選擇二十三號了麼。”

高衙內點點頭道:“應該不會有錯了,但是,你還是去打聽下,這頭號簽可不能亂用,咱們得謹慎。”

“是。”

然而,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沒有逃過李奇的雙眼,他是何等精明的人,心中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輕輕搖頭,我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竟然將醉仙居抽到二號簽的事給忘了。

高俅也注意到了兒子那邊的情況,捋了捋鬍鬚,是一臉輕鬆。

過了好一會兒,六十六號簽全部被抽走了,接下來就是該商人們選擇自己的最鐘意的人才了。為了避免選擇重複,所以得從頭號簽開始選擇。

首先,是高衙內給出自己的人選以及每位人選的報價,這一點,高衙內是早有準備,他府中人才濟濟,給出一分合理的報價,這並非什麼難事,而且他還在這基礎上,又加高了待遇,咱不差錢啊。

高衙內大筆一揮,在紙上寫上了黃澤二字。

李奇雖然早已經料到,但是當他真正看到高衙內這一份報價時,心中還是十分難過啊,可又見高衙內只寫了一個名字,道:“衙內,你還可填寫兩個,萬一---。”說到這裡,他眼中一亮,暗想,對呀,學生們還擁有否決權的,這廝也不一定得到黃澤。

高衙內也沒等他說完,一揮手道:“不必了,本衙內何許人也,咱青天慈善基金會的名氣這麼大,只要那人沒瞎,都不會否決我的。”

李奇笑道:“既然如此,那我---。”

他話還沒有說完,許先忽然走了過來,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他雙眉一抬,驚訝道:“此話當真?”

許先點點頭,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李奇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朝著高衙內笑道:“衙內,你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呀。”

高衙內得意道:“這還用你說。”

李奇忍不住的先笑出聲來,才道:“因為在六十六名學生當中,其中有六十五名否決你的青天慈善基金會,也就是說,你只有一個名額。”這話原本不應當現在說出來,但是他實在是太高興了,一時間得意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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