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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南希北慶] 北宋小廚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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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1 00:30:25
第九百七十九章 收禮只收燕麥片

  雖然李奇最終還是答應下來,但是他下定決心,誓死不入娛樂圈,這娛樂圈才誕生幾天,裡面的明星,一隻手都能數過來,可是偏生就鬧出這麼多事來,而他和柳飄飄的緋聞,也是傳的滿天飛,太複雜,太恐怖,太荒唐了。
  
   至於陳阿南和馬橋,李奇可就不管了,你三小公子想要出風頭,那你就自己去請,他完完全全的將選擇權,交給陳阿南和馬橋。
  
   雖然陳、馬二人都不是那趨炎附勢之輩,但是李奇隱隱還是覺得,他們二人始終不是高衙內這群傢伙的對手,最後,可能還是會被他們忽悠去,可這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假如他插手的話,那高衙內鐵定會很無恥的跑去皇上那裡告狀,反而把事情鬧的更糟糕。
  
   翌日。
  
   南城郊外,一輛馬車緩緩的朝著怪味軒行去。
  
   車內。
  
   封宜奴偎依在李奇懷裡,輕聲道:“李奇,真是謝謝你了,你這麼忙,還得讓你陪來此。”
  
   佳人在懷,還有什麼比更加享受的。李奇笑道:“我們之間還用說什麼謝謝,我這幾日也不是很忙,而且,師師姑娘與我也算是有些交情,怪十娘救了她一命,我們夫妻替師師姑娘前去道謝,這理所當然的,做人還是要知道感恩才好。當然,前面說的都是廢話,最主要的還是我不放心你一個去。”
  
   其實在昨日,封宜奴就告訴李奇她今日會去劉雲熙家拜年致謝,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是李奇知道,封宜奴是想讓他陪她一同去,這本就是一個丈夫該做的事,李奇當然是情不容辭。
  
   也甭管李奇說的是真是假,總之封宜奴心裡很是受用。輕輕嗯了一聲,甚是開心。
  
   李奇瞧著封宜奴臉上開心的表情,心中暗歎一句,看來女人這個吧是不需要講道理的,只需要哄的。
  
   又行了約莫一頓飯功夫,車忽然停了下來,車外馬橋道:“步帥,到了。”
  
   不一會兒,李奇就牽著封宜奴下了車來。
  
   “咦?沒有開門?”
  
   李奇見怪味軒大門緊閉,不禁愣了下。又道:“這個怪十娘也真是夠怪的,我都幫她將名氣打出去了,她竟然不趁機賺錢,反而大門緊閉,太可氣了。”
  
   封宜奴輕輕一笑,道:“劉娘子可不像你,她對錢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咋知道?”
  
   “姐姐多次想厚禮報答她,但是都被她拒絕了,她還是說。她若是為了錢,便不會替姐姐治病了。”封宜奴略顯無奈道。
  
   李奇尷尬道:“或許她是太有錢了,看不上那點錢罷了。”
  
   封宜奴笑著搖搖頭,沒有與他爭論。
  
   李師師送的厚禮。那分量想都想的到呀!
  
   李奇又問道:“現在怎麼辦?”
  
   封宜奴沉吟片刻,忽然道:“我想起來了,她好像提過她並沒有住在怪味軒,而是住在怪味軒以南三裡遠的一間竹屋內。”
  
   “那好吧。我就去那裡瞧瞧,反正都已經來了。”
  
   由於去往劉雲熙家中的道路十分狹隘,馬車都過不去。於是三人只好步行。
  
   走了約莫三裡路,來到一處十分僻靜的地方,四周不見人影,可以說是荒山野嶺,在一座小山丘腳下有著一間竹屋,遠遠還能還瞧見竹屋前坐著兩個人。
  
   “應該就是那裡了。”
  
   因為道路實在是太爛了,所以,封宜奴緊緊抓著李奇的手,黛眉輕皺,道:“這劉神醫還真是奇怪,既然開的起酒樓,那應該也不會太窮,怎地住到這種地方來,這附近說不定還會有野獸出沒。”
  
   李奇笑道:“你可別忘記,她可是叫怪十娘,為了這面招牌,她住的地方總不能太普通了,這就叫做裝逼!至於那些野獸和蛇蟲鼠蟻,要是眼睛沒壞的,應該不會跑去找她,否則,第二日,一準上桌。”
  
   封宜奴噗嗤一笑,道:“有你這麼說話的麼。”
  
   “這你就不懂了吧,說怪十娘,你不能用對待尋常人的語氣去說,得怪一點。”李奇辯解道。
  
   封宜奴笑而不語。
  
   來到竹屋前,只見兩莽漢正在坐在小板凳上喝酒,這二人正是霍南茜和陳北慶。他們二人見李奇他們來了,連身都沒有起。霍南茜只是用他那獨特的嗓音道:“你們來了呀!”
  
   再無下文了。
  
   李奇倒是習慣了,但是封宜奴卻心感好奇,左右瞧了瞧,見四周上下是空無一物,這天雖然沒有前些日子那麼冷了,但吹好歹也是北風呀。問道:“二位,這麼冷的天,你們為何坐在這裡喝酒?不到屋內去喝?”
  
   霍南茜笑道:“習慣了,習慣了。”
  
   胡北慶卻嘀咕道:“要我去屋內喝,我還不如去雪山上去喝。”
  
   李奇聽得一笑,道:“如此說來,怪十娘是在家了。”
  
   霍南茜點頭道:“她若不在,我們坐在這作甚。哎呦,冷死我了,來來來,再喝一杯,這酒一停,就渾身發冷。”
  
   操!我還以為你們不怕冷呀!原來是打腫臉充胖子。李奇滿臉的無奈呀!
  
   胡北慶手一抬,道:“先等等,客人來了,我們至少要通報一聲吧。”說著他就朝著屋內喊道:“十——!”
  
   可他還剛剛說了一個字,屋內就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你現在才通報,不是在說廢話嗎?滾遠一點,老娘暫時不想聽到你們的聲音。”
  
   “哦。”
  
   二人立刻拿起自己的板凳朝著前面走去。
  
   當他們二人從馬橋身邊經過的時候,馬橋忽然道:“二位一定是心儀這位怪十娘吧。”
  
   霍、胡二人驚恐的望了馬橋一眼,像似在瞧瘋子一樣,渾身一抖,迅速遠離這個惡魔。
  
   “難道我說錯話呢?”馬橋一臉錯愕,他見這二人對劉雲熙百般順從,還以為這二人與自己一樣,也是一位癡心漢子,心中多多少少一些“英雄”惜“英雄”的感覺。可又見這二人眼中透著無盡的恐懼,心中又很是納悶。
  
   靠!你別把別人都當成你好不。李奇笑著直搖頭。
  
   這時,屋內劉雲熙又道:“幾位進來吧。”
  
   你多說個“請”字,又不會掉層皮。李奇苦笑一聲,一手從馬橋手中接過禮物來,牽著封宜奴走了過去,也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到怪十娘家裡,自然得特別一些。
  
   屋內不大。甚至可以說是極其簡陋,除了床桌椅櫃,這些生活必備品,就沒有再多哪怕一件大型物件,甚至連個火爐都沒有。
  
   而劉雲熙還是穿的十分單薄,站在床前,床上還有一個大包袱,似乎在收拾行李,見李奇他們進來了。也沒有在意他們有沒有敲門,目光朝李奇手中的禮物一瞥,道:“這禮物就別放下了,免得我還得回禮。你們還是拿回去吧。”
  
   封宜奴忙道:“劉娘子,你誤會了,這只是一點小禮物而已。”
  
   劉雲熙道:“小禮物就不是禮物了,收了禮。就得回禮,太麻煩了,你們還是拿回去吧。”
  
   李奇哈哈一笑。拉著封宜奴走上前,坐了下來,他知道你自己不坐,劉雲熙肯定也不會邀請他們坐下的,笑呵呵道:“怪十娘,這禮你還非收不可。”
  
   劉雲熙怫然不悅道:“你這人還真是奇怪,不收便是不收,何謂非收不可。”
  
   被你說奇怪,我TM真是倍感榮幸呀!李奇笑呵呵道:“因為你很早以前就答應收下這份禮了。”
  
   “還有這事?”
  
   “你難道忘記我當初答應你,若是用奶粉研製出了新型食品,保證第一個拿給你嘗。”
  
   劉雲熙一愣,指著那禮物道:“這就是。”
  
   李奇點頭道:“正是。這就是我最新做出來的一種食品,名叫做燕麥片,方才我一見到你,靈光一閃,立刻想出了一句十分拉轟的廣告詞,就叫做,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就收燕麥片。”
  
   封宜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這不是自相矛盾麼,前面說不收禮,後面又說收禮只收燕麥片。”
  
   李奇笑道:“非也,非也,前面怪十娘說明了不收禮,但是這份禮她一定會收。這話沒有錯,要說錯,錯的也只是人。”
  
   “無聊!”
  
   劉雲熙輕哼了一聲,但還是好奇的望著桌上的禮物,又道:“燕麥片?是什麼?”
  
   李奇瞧了眼封宜奴,雙眉抬了抬,好似在說,看吧,我沒有說錯吧。又道:“這個先不急。你收拾行李是準備去哪裡?”
  
   劉雲熙哦了一聲,道:“正好你們來了,免得我再派人跑一趟了,是這樣的,明日我打算啟程去大食。”
  
   封宜奴倏然起身道:“你明日就要走了?”
  
   劉雲熙點點頭道:“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如今李娘子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要按時服藥,再靜養一些日子,就可以痊癒了。”
  
   李奇皺眉道:“你去大食作甚?”
  
   劉雲熙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來,又從瓶子倒出一粒咖啡豆,道:“我想去那裡尋找這一種神奇的果實。”
  
   李奇驚訝道:“你不會是瘋了吧?人家唐玄奘跑了幾萬里,至少也是去弄真的經,你為了這小小果實,跑那麼遠,有這個必要不?”
  
   “你才瘋了,真經有甚用?它又造福了誰?”
  
   劉雲熙瞪了李奇一眼,繼續道:“這種果實有很多很奇妙特點,只可惜我手上的數量極其有限,不能完全瞭解它,但是我有把握,這種果實一定能夠治很多病,所以,我打算去大食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將這種果實帶回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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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1 00:30:46
第九百八十章 純學術性探討

  劉雲熙行事風格,還真是常常出人意料,如今李奇已經幫她打開一個缺口了,她夢寐以求的,唾手可得,但是她卻在這個節骨眼上,選擇遠走大食,這無疑是讓人霧裡看花
  
   封宜奴急道:“劉娘子,你說你要去大食?”
  
   劉雲熙點點頭。
  
   “那那你這家店怎麼辦?”
  
   “不要了。”
  
   “不要呢?”
  
   劉雲熙嗯了一聲,道:“有了金刀廚王的罐頭,這店在這未免有些多餘,不要也罷,反正我也不是要靠著它吃飯,你們若想要,送給你們便是。”
  
   “這。”
  
   封宜奴面色顯得有些憂慮。
  
   劉雲熙斜眼一瞥,淡淡道:“我醫病至今,還從未花這麼多功夫在一個病人身上,這病我已經治好了,那麼我答應金刀廚王的也已經做到了,若是李娘子今後又生出其它的病,即便我在,我也不一定會幫她醫。”言下之意,就是在告訴封宜奴,做人別太貪心了,我並非你們的私人醫生。
  
   這話聽上去,可是十分絕情,但是也符合她的性格。
  
   封宜奴想留住劉雲熙,的確更多是為了李師師,但她真不是一個貪心的女人,點點頭道:“我知道,我也十分感謝你,這是我和姐姐欠你的,倘若,你今後需要幫助,我定當義不容辭。”
  
   劉雲熙不屑一笑,道:“你能幫我甚麼?況且,你根本就沒有欠我的,欠我的是金刀廚王,不過此時他已經還了,我們現在是兩清。”
  
   李奇聽得好氣又好笑,道:“靠!怪十娘,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呀。她的男人還在這裡,你這麼說,未免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劉雲熙道:“我不信佛,用不著看佛面,你又何曾給過我面子。”
  
   “好吧!算你有理。”李奇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又笑道:“不可否認,你的想法很偉大,但是你的做法,實在是愚蠢之極。”
  
   劉雲熙道:“我從未奢望你說我聰明,我也不稀罕。”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何會這麼說嘛?”李奇道。
  
   劉雲熙搖搖頭,道:“不想。我知道你的目的就行了,你千方百計想留下我,只是想利用我。”
  
   汗!這女人倒也不是蠢得無可救藥呀!不過,也不用說的這麼直接吧,怪損形象的。李奇似乎被她說中了心思,臉色稍顯得尷尬,這一年可是十分關鍵的一年,若有一位神醫在身邊。他心裡當然安穩許多。道:“我從未否認這一點,若是無用之才,誰又會去在意呢?但是,我想告訴你。你這一趟完全沒有必要,你一個人去,且不說如今路上有多麼的危險,在人生地不熟的大食。你又能否找到這種果實,即便讓你找到了,你一個人又能帶回來多少?”
  
   劉雲熙道:“我有三個人!當初你祖輩能夠做到。我相信我也能夠做到。”
  
   靠!那話你也信呀!李奇欲哭無淚道:“好吧,就算你有三個人,就算你也將這果實帶回來了,在我大宋耕種,但是等到你們將這果實在我大宋種下,到開花結果,再到普及,我相信,你這輩子是很難見到的。”
  
   劉雲熙稍稍皺了下眉頭,道:“可是,若我不去做,那不就是永遠見不到了,凡事總要有人去做,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NONONONO!”
  
   李奇搖著食指道。
  
   “漏?”
  
   李奇訕訕道:“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情,你若不去做,還是有人會去做的,而且比你要做的更好。”
  
   “你不會說是你吧?”
  
   “聰明!”李奇立刻豎起了大拇指。
  
   封宜奴驚訝道:“你你要去大食?”
  
   李奇鬱悶道:“娘子,你何時變得這麼笨了。你夫君堂堂三品大員用得著親自出馬麼?”頓了頓,他又繼續道:“其實我早已經與那大食使節針對這一果實,有過商討,等到他們回去的時候,我就會一批人跟他們一去,將這種果實引進我大宋,我計畫是在五年之內,讓這種果實在我大宋遍地開花,而且,我相信有大食王子引路,遠比你要省事的多,所以,你只需要呆在大宋耐心等待即可,你去也只是徒勞而已。”
  
   劉雲熙性格雖然怪,但是並非不是不懂得變通的人,要不然,當初與李奇鬧僵後,她也不會答應與李奇合作,所以,從這一方面來講,其實她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只是性格比較高傲,但是就憑藉她的醫術,她也有這個資格。皺眉沉吟片刻後,才道:“你此話當真?”
  
   李奇哼了一聲,道:“怪十娘,你可不要忘記,當初這些果實可是你從我手中奪走的,更加可惡的是,你可是連一顆都沒有給我留。”
  
   劉雲熙不禁又想起當時在賭船上,李奇那吃癟的表情,抿唇一笑,微微露出一排整齊耀眼的皓齒,點點頭道:“若是這樣,那我的確是不用去了。”
  
   她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霍南茜那嘶啞的嗓門,“十娘,你不去大食了呀!”
  
   語音中十分激動。
  
   劉雲熙面色登時一沉,道:“今日你若在說話,我就再把你毒啞了,滾!”
  
   外面立刻鴉雀無聲。
  
   再?難道唉,我何時才能對馬橋有這種威懾力呀!李奇虛心求教道:“那個怪十娘,你是怎麼將他們訓的服服帖帖的,指點一下。”
  
   劉雲熙道:“很簡單,換一個隨從就是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任何方法就無法馴服馬橋,除非不要他了。

開玩笑,馬橋這等人才都不要,那我豈不是虧的褲衩都沒有穿了。李奇尷尬的撓撓頭,不再言語了,轉頭望向封宜奴,見封宜奴滿眼感激的望著他,似乎很感動。李奇這個人精立刻反應過來。暗笑,這個傻妞不會以為我是為了她,才想盡辦法留住劉雲熙的吧?不過,這種誤會還是可以有的。他深情的望了封宜奴一眼,仿佛在說,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不得不說,李奇這一招實在是太無恥,太實用了。
  
   封宜奴不知其中原因,登時感動的是稀裡嘩啦的。伸出手來緊緊握住李奇的手。
  
   劉雲熙雖然知道其中緣由,但是她又不懂男女之事,只覺這二人的表情有些怪噁心的,道:“對了,你這燕麥片又是什麼?”
  
   她一出聲,封宜奴立刻醒悟過來,急忙縮回手來,耳根都紅透了,
  
   靠!懂點味好不?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出去,然後將門關上門麼。李奇那臉皮倒也不是蓋的,全當方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歎道:“來你這拜年。還得自備乾糧,我也是頭一次遇到。”
  
   劉雲熙卻不以為然,道:“清清楚楚,這有什麼不好的。”
  
   “呃我們還是說這燕麥片吧。”
  
   李奇說著就將桌上的禮物拆開來。但見裡面是一個較大陶罐和一個小瓶子,還有三個雞蛋。他先是打開那個最大的陶罐。劉雲熙探過頭去望裡面好奇的一瞧,只見裡面的麥子呈扁平狀,直徑約相當於黃豆粒大小,形狀完整。雖然在形狀上與普通的麥子有些差別,但是一眼還是能瞧出這就是麥子,沒有什麼十分特別的地方,這讓劉雲熙感到有些失望,道:“這就是燕麥片?”
  
   “正是。”

李奇說著又揭開邊上的一個小瓶子,道:“這是用奶粉配製的調味料,原本是可以與燕麥片混在一起的,但是由於這是剛做出來的,分量還沒有調好,所以我分開來裝了。”
  
   劉雲熙點點頭,臉上並沒有表露出太多的驚喜。
  
   李奇似乎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了,笑道:“這玩意說的是沒有用的,正好快吃午飯了,我還是做出來給你們嘗嘗吧,廚房在哪裡?”
  
   “後面。”
  
   “那好!你們先等等,很快的。”
  
   劉雲熙可是懂廚之人,她心想,這東西的做法,還不就是熬煮,再快也只有那麼快。
  
   可是,她這麼想法才冒出沒多久,李奇就端著一個砂鍋走了進來。
  
   “這麼快?”劉雲熙驚訝道。
  
   李奇呵呵笑道:“我說過很快的。”
  
   他說著就砂鍋放在桌上,劉雲熙終於做了一件主人該做的事,拿一些碗、湯匙出來。
  
   李奇立刻給她們二女呈了一碗。但見燕麥片呈現奶黃色,看上去十分粘稠,但是要說到特別的地方,那也沒有。
  
   劉雲熙拿起湯匙,從碗口邊緣刮了一層,放入嘴中,只覺濃濃的麥香中還伴隨著絲絲奶香,口感更是嫩滑,爽口,香香糯糯的。稍稍點了下頭,道:“的確是比一般的粥要好吃一些。”
  
   潛在的意思就是,但也僅此而已。
  
   但是口味較為清淡的封宜奴,卻十分喜歡這燕麥片,連連點頭,讚不絕口。
  
   李奇對於劉雲熙的評價一點也不在意,笑道:“是。我承認這燕麥皮沒有你的蜂蜜好吃,但是我這成本可就低多了,這只是其中一種做法而已,燕麥皮還可以做餅,做粥,做菜,亦可以根據每個人的口味添加水果、青菜,甚至是肉丁,關鍵是由於這燕麥片是用麥子加工過的,不需要煮太久,比一般的粥要更加方便,我有把握,這種燕麥片推出後,定會像泡面一樣,取得空前的成功。因為,這種燕麥片對於女人和老人而言,簡直就是寶貝。”
  
   劉雲熙哦了一聲,道:“願聞其詳。”
  
   李奇笑道:“你是神醫,應該知道,老人應當以清淡為主,不宜食過多的油膩,而這燕麥片不僅能抗衰老,而且還能防止各種疾病,事實會證明這一切的。至於女人麼,哈哈,可以這麼說,這燕麥片就是為了女人而生,首先,長期食用燕麥片,能夠起到很好塑身作用,能夠幫助女人減肥,還能夠美容豐胸。”
  
   劉雲熙皺眉道:“美容豐胸?”
  
   “這是必須的。只要將吃剩的燕麥片加少許水調成糊狀,搓揉雙手後用清水沖洗,就有美白保濕、延緩肌膚衰老、抗過敏等功效。此外,還能用燕麥片加上牛奶製成糊狀,敷在臉上,以為燕麥片具有很強吸附性,能有效清除皮膚深層的污垢,起到止癢的作用,還能鎖住皮膚水分、保持濕潤的作用,就剛剝殼的雞蛋一般,光滑嫩滑,吹彈可破,美麗耀人。還有,這對防治因皮膚乾燥而引起的瘙癢有很好效果。當然,我這燕麥片瘦身不瘦胸,多吃還能令胸部更為壯觀。”李奇說到後面,嘴角帶著一絲淫笑。
  
   這人還真是死性不改,怎地能當著兩個女人的面說這些淫穢之事!封宜奴聽得面色羞紅,只因劉雲熙也在這,她不好出聲提醒。
  
   劉雲熙狐疑道:“這你才剛剛做出來,你怎地知道的這麼清楚?”
  
   “這個本人好歹行廚十餘年,這點入門級知識還是知道的。老人怕死,女人愛美,懶人怕麻煩,這也是我推廣這種燕麥片的三大要點。”李奇信心滿滿道。
  
   劉雲熙搖搖頭道:“除了方便以外,其餘的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不好做判斷,但是胸部太大,對與女人而言,也未必是一件好事,也有可能引發多種病,以及很多麻煩。”
  
   封宜奴登時傻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奇白眼道:“你咋知道,我瞧你嗯!”他目光劉雲熙眼前一掃,話鋒極轉,道:“難道你是深有感觸?”
  
   劉雲熙詫異道:“什麼意思?”
  
   她不懂,但是封宜奴懂呀,暗罵,這人咋怎麼下流了呀!氣不打一處來,又使出了追魂奪命腳。
  
   “哎呦!”
  
   李奇疼的大叫一聲,道:“娘子,你踩我作甚呃這個,我與怪十娘只是單純的學術上交流,為你們女性造福,你想到哪裡去了。”
  
   劉雲熙點頭道:“金刀廚王說的是。”
  
   這這倒是我的不對了?我懶得管了。封宜奴感到莫大的委屈,頭一偏,索性閉嘴不語。
  
   李奇暗自偷笑一聲,又朝著劉雲熙道:“怪十娘,關於胸部大小的問題,我覺得我有必要申明一遍,我這燕麥片又不是激素,吃了就大上幾倍,那不成奶牛了,我說的豐胸,只是稍稍大一些,這是一種健康的美麗。”
  
   劉雲熙疑惑道:“難道胸部大就好看麼?”她生性怪癖,又是在山野長大的,他師父脾性比她更怪,除了教他醫術,幾乎再無其它交流,如今她身邊兀自是一個朋友都沒有,就兩莽漢,可那倆莽漢哪敢跟她說這些,所以,她對這些方面的事是一點也不瞭解。
  
   哇噻!這女人好生猛呀!老子都扛不住了!李奇被她這麼一問,倒顯得有些害羞了,紅著臉道:“呃那倒也不是,各有所愛,哦不,是各有特色嗎,我這只是針對有需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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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1 00:31:06
第九百八十一章 一切都在計畫中

  正當李奇與劉雲熙就這一學術性問題進行深入探討時,一旁的封宜奴卻羞愧的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即便她是李奇的妻子,也不敢與他討論這個話題,更何況李奇現在還是與一個外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在談論這事,她哪裡還坐的住,拉著老不情願的李奇疾奔出門。在路上,還一個勁的埋怨李奇太“下流”了。
  
   這麼具有研究價值的話題,怎就變成下流了,女人真是專愛強詞奪理。“正直”的李師傅感到莫大的冤屈。
  
   從劉雲熙那裡出來後,李奇先是送封宜奴回去,而後,他又拿上禮物,去到了吳福榮家裡,給吳福榮拜年。
  
   不錯,他現在雖然是三品大員,但是吳福榮對他的恩情,他至今不敢忘,每年年節,不管有多麼的忙,他都會去一趟,並且拿一些上等的高麗參給吳福榮送去。
  
   吳福榮可是一個老實人,李奇對他而言,既是大官,又是他的東主,哪有東主給員工拜年,官給百姓拜年的道理,故此,每次都讓他感動誠惶誠恐,屢屢勸阻,但是每年李奇兀自準時報到,沒有辦法,他也只能由李奇去了。
  
   也許在別人看來,那不過只是小小恩惠,但是在李奇看來,這份恩情卻是重如山,這不是幾文錢就能說清楚的,要不是吳福榮一時善心,讓當時一蹶不振,心灰意冷的李奇,重新振作起來了,他怎會有如今的地位。
  
   話又說回來,吳福榮哪裡能夠想得到,自己當初的一時好心,卻給自己,給醉仙居,甚至給大宋帶來這麼大的改變。要知道,正是因為李奇。他在汴梁的地位也算是舉足輕重,不再是以前那個不起眼的掌櫃了,不要說那些商人了,即便是蔡京、高俅他們,都給了他三分禮遇,當然,這全是看在李奇的面子上。
  
   誰要敢欺負吳福榮,那後果是可以預見到的。
  
   這對吳福榮而言,已經足夠多了。
  
   李奇在吳福榮家中,以晚輩的身份陪著吳福榮說了一下午話。吃過夜飯後才離開了。

第二天,李奇抱著李正熙在床上玩耍,季紅奴則是一臉幸福的坐在床邊,望著他們父子,嘴角帶著甜甜的微笑,忽然想起什麼,道:“大哥,我有件事想與你商量下!”
  
   “什麼商量不商量的,你說就是了。”李奇放下李正熙來。一本正經的看著季紅奴道。
  
   季紅奴道:“我想明日帶著正熙與王府給夫人拜年,再怎麼說,夫人她也是正熙的乾娘。”
  
   李奇點頭笑道:“這是應當的,我明日陪你一塊去。我也得去給王老貨——呃王叔叔拜年。”
  
   王老貨?這個大哥還真是口無遮攔呀!季紅奴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正當這時,外面下人通報道:“姑爺,秦學正在外求見。”
  
   “秦檜?”
  
   李奇眉頭一皺,秦檜來找他。絕不可能跟高衙內他們一樣,是來找他喝酒打屁的,一般都是公事。而且,絕不會是小事,因為秦檜可是一個聰明人,小事他自己就能解決了。李奇對此也不敢怠慢,將兒子送到季紅奴手中,而後去到了前廳。
  
   “下官見過大人。”
  
   秦檜一見李奇來,急忙上前行禮。
  
   “免禮!”李奇手一伸,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秦檜道:“是太子殿下讓下官請大人去一趟鴻臚寺。”
  
   “太子殿下?”
  
   李奇劍眉一挑,左右瞧了眼,道:“咱們邊走邊說吧。”
  
   “是。”
  
   二人立刻出了白府。李奇救問道:“李綱這麼快就動手呢?”
  
   秦檜頷首道:“大人真是神機妙算。下官原本以為李綱會忍到那些使節回去後,再向太子告狀,可沒想到——呵呵,這人眼中還真是容不得半點沙子。”
  
   李奇半開玩笑問道:“若你是李綱,你會怎麼做?”
  
   秦檜道:“下官同樣也會告狀。”
  
   李奇呵呵道:“但是你在告狀的同時,還會讓耿南仲視你為知己。”
  
   秦檜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
  
   同樣是告狀,二人的目的卻是截然不同,李綱那是不願同流合污,而秦檜則是剷除異己。李奇笑了笑,道:“果然是聰明人,幸虧我身邊沒有一個李綱。”
  
   秦檜聽得面色一驚,知道自己失言了,連忙道:“大人,下官絕非。”
  
   李奇手一抬道:“那些話,就不必說了,我這並非是在怪你,人往高處走,這是人之常情,你若沒這份心思,你也不可能坐在這位子上,相比起那些虛偽的話,我更加願意聽實話。快點走吧,我可不想錯過什麼精彩的環節。”
  
   二人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鴻臚寺,待人通報後,李奇與秦檜進到了屋內,只見屋內就三人,太子趙桓,李綱,以及耿南仲。
  
   但是三人的神情卻是截然不同,趙桓臉色極為憤怒,李綱則是面無表情,其中最精彩的莫過於耿南仲了,臉色變化莫測,紅、白、紫三色在他臉上不斷的閃過,在這大冷天的日子裡卻是汗如雨下,站在中間,雙腿微微顫抖著,看得讓人發笑。
  
  “李奇(秦檜)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免禮!”
  
   趙桓見李奇來了,臉上才微微露出一絲笑容。
  
   李奇裝不知道:“不知殿下急著召下官前來,有何事吩咐?”
  
   趙桓臉上突然怒氣猛增,手朝耿南仲一指,道:“這廝真是壞我大事呀!太可恨了!”
  
   耿南仲雙腿猛地一抖,忙道:“殿下,下官。”
  
   “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真是不知悔改!”趙桓一揮長袖,怒聲道。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呀!”耿南仲立刻跪倒下來,哭喊著求饒。
  
   趙桓哼了一聲,卻是不理,朝著李奇道:“李奇。這事本王也是責無旁貸呀!當初我見這人有些本事,於是讓他進鴻臚寺,可沒曾想到他竟然利用職務之便,收受那些使節的賄賂,我真是愧對父皇的信任啊。”
  
   從他急著找李奇前來,就不難猜到,那些賄賂已經發生了作用,他聽從了耿南仲的建議,這讓他害怕會因此誤了大事,此次年節對他而言。意義重大,不能有絲毫的偏差,所以,他才急著找李奇商量下。
  
   李奇自然是心如明鏡,問道:“敢問殿下,可是那高麗和日本的使節?”
  
   趙桓一愣,道:“你也知道?”
  
   耿南仲大驚失色,心道,完了。完了,這下全玩完了。他清楚的記得,李奇當初曾告誡過他,倘若李奇再落井下石的話。那縱使趙桓想保他,也無能為力了。
  
   誰料,李奇話鋒一轉,呵呵道:“其實這是下官安排的。”
  
   此話一出。趙桓、李綱、耿南仲立刻變得呆若木雞。
  
   難道是他要陷害我?耿南仲滿腔憤怒的望著李奇,正欲開口,可是秦檜卻用神制止了他。
  
   耿南仲見罷。心想,難道另有隱情。如今生死富貴只在趙桓的一念之間,他倒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秦檜暗自皺眉,此人恁地貪生怕死,一點也沉不住氣,真是好生沒用,今後決不能堪當大用。想到此處,他又瞧了眼李綱,心中輕歎一聲,這人倒是比耿南仲強上一萬倍,只是可惜——人無完人呀!
  
   過了好半響!趙桓才反應過來,道:“你——你說什麼?這——這都是你安排的?”
  
   李奇點頭道:“正是。”
  
   “你為何要這麼做?”
  
   李奇道:“下官這也是為了殿下收買人心。”
  
   趙桓哦了一聲,困惑道:“此話怎講?”
  
   李奇笑道:“殿下,當初談判之前,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不管是讓高麗加入五國峰會,還是暗中幫助伊賀百川他們,等等。但是這不能讓他們知道,這是我們早就安排好的。高麗在此次宴會上的地位並非很高,若是太子殿下在這種時候,給予他們恩惠,他們一定會視殿下于恩人,對太子的影響力有莫大的好處。為了讓這齣戲演的更加逼真,我才讓高麗、日本使節去求耿詹事,這樣,他們就會覺得,這是殿下你在談判時,故意偏袒他們。至於收受禮物,實不相瞞,下官也收了不少。其實耿詹事曾也隱隱詢問過我,我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我也在暗中示意他大膽放心去收,這等禮物不要白不要,再說,如今鴻臚寺也缺經費,這些‘禮物’對於鴻臚寺而言,也是非常有幫助的,既然我們已經打算幫他們,他們送點東西給我們,也是理所當然的,這是外交,又不是慈善事業,不是嗎?”。
  
   “原來如此!”
  
   趙桓臉上立刻緩和了許多,朝著耿南仲道:“既然如此,你為何方才不說?”
  
   耿南仲仿佛一下子從地獄上到了天堂,這種大起大落的感覺,可也要了他半條命,雖然從李奇的話來看,他收的那些錢財全部得充公,但是好歹是這官職保住了,只要還在鴻臚寺,今後還怕沒有收禮的機會嗎。忙道:“回殿下的話,當初經濟使只是暗語相告,下官實不敢妄言,以免拖累了經濟使。”
  
   算你這蠢貨反應還不算慢。李奇道:“這事我的確有些責任,因為我與耿詹事不是很熟,對他不是很瞭解,因此害怕他露陷,故此,沒有實言相告。不過下官以為,有些禮是絕不可以收,有些禮收了也無傷大雅,這個度自己要把握好。”
  
   趙桓呵呵道:“若是人人都如你一樣,能夠把握好分寸,那本王就不用費這心思了。”說著他又朝耿南仲道:“既然這是一場誤會,那你就起來吧。不過,本王可得警告你,下次你若不事先請示,就擅自收受賄賂,本王絕對不會姑息。還有,你收的那些禮物,全部充公。”
  
   他可是最討厭這種事的了,李奇他是沒資格去管,但是耿南仲可不是李奇,他怎會放任不管。
  
   “是是是,多謝殿下饒命。”
  
   耿南仲艱難的爬了起來,剛一抬頭,目光都快速的掃向李綱,滿眼怨毒之色。
  
   李綱雖然臉上還是古井不波,但目光中還是閃爍著一絲不安。
  
   李奇和秦檜全瞧在眼裡,均想,被這種小人惦記上了,你要麼就將他完全摧毀,要麼,就等著被他摧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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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12-1 00:31:2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八十二章 負責?

由於這本就是李奇和秦檜設計好的,所以,趙桓也沒有生疑,至於李綱,就算他懷疑,也沒有證據,退一萬步說,即便他有證據,就憑他現在的地位,想要跟李奇剛正面,那簡直就是以卵擊石,李奇隨便打個噴嚏,也不是他能夠承受得起,現在的朝中,就單對單而言,也就蔡攸敢陰李奇,但是最後總是被李奇反陰,二人的爭鬥也成了朝中一道風景線。
  
   此事解釋清楚後,趙桓又拉著李奇,並排坐下,如今李奇可是他最信賴的智囊,自然得區別對待,笑道:“李奇,你也已經休息了多日,正好明日本王要陪同那些使節去觀看全國大賽的半決賽,你就陪我一同去吧。”
  
   他口中所說的半決賽,就是齊雲社VS禾中社這一場重量級對抗,它們二隊同在下半區,也都如眾人所料,輕輕鬆松的闖入了半決賽,至於下半區,沙月隊是一騎絕塵,他們的頭牌蒙沙以三十個進球雄踞射手榜榜首,即便是張氏兄弟也是望塵莫及,真是太誇張了。其實,按照原本的賽程,這場比賽應該在年節前夕就已經結束了,但是李奇為了推廣蹴鞠大賽,故此將這場比賽安排在過年期間,這樣就能讓其餘各國的使節欣賞這場比賽了。
  
   雖然正事已經談判完了,但是趙桓這些天應付那些使節,也真夠累的,要知道,他以前幾乎沒什麼事可做,突然一下子工作量增加了這麼多,讓他有些適應不了,所以,他希望李奇能夠幫他分擔一些,因為但凡有李奇在,他都會感覺自在很多。
  
   可是,李奇哪裡願意上這個當。利益已經得到了,你們愛幹嘛,幹嘛去,我可得回去陪陪老婆,今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抽出空來,一臉歉意的笑道:“殿下,且不說陪你去,我自個也是十分想去看這場比賽,只是,我已經和王尚書說好了。明天上他們家拜年,這不,呵呵,下官是愛莫能助呀!”
  
   什麼拜年,你這分明就是想偷懶,王仲陵如今比你低好幾級,要拜年,也是他上你家去呀!趙桓見李奇不願去,倒也沒有為難他。因為當初早就說好了,李奇從旁協助,由他掌舵,而且李奇累了一年。好不容易放幾天假,總得讓他喘口氣吧。於是趙桓也沒有多說,讓他好生在家休息。
  
   二人又趁著這機會,就一些細節更加深入探討了一番。
  
   談完後。李奇就先告辭了。
  
   這一出門,秦檜就笑道:“大人,今日過後。李綱和耿南仲的梁子算是結下了,這下他可有得煩了,我瞧耿南仲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李奇輕輕一笑,道:“李綱還是低估了耿南仲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其實即便沒有我,太子也不見得就真會將耿南仲告上朝廷,最多也就是趕出鴻臚寺。”
  
   秦檜稍稍點了下頭,他方才就已經看出,趙桓表面上責駡耿南仲,其實只是做做樣子,目的還是要保耿南仲,但是他又不想因此壞了大事,於是在李奇面做這一齣戲,若是李奇說沒事,他自然會輕罰耿南仲。歎道:“李綱此舉的確有些莽撞。”
  
   “這不就莽撞,心高氣傲的人都是如此,但往往這種人會一敗塗地,因為他不知道忍讓。”李奇搖搖頭,突然問道:“你覺得耿南仲這人如何?”
  
   秦檜搖搖頭道:“剛開始的時候,下官還有些擔憂,但是從他方才的表現來看,此人即便爬到了很高的位子,也不足為慮,根本不能與王黼相提並論。”
  
   “你是在侮辱王黼麼?”
  
   李奇哈哈一笑,道:“不過你說的很有道理,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秦檜微微皺眉,道:“大人是擔心他不是李綱的對手?”
  
   李奇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只道:“都說小人難防,但是這句話也得因人而異。”
  
   “不知大人的意思是?”
  
   “你閑的時候,多請耿南仲上醉仙居吃幾頓飯,免費的哦。”
  
   “下官明白。”
  
   “經濟使,經濟使請留步。”
  
   突然,後面有人喊道。
  
   李奇轉頭一看,只見耿南仲快步朝著他們走來。
  
   秦檜低聲道:“我想他是來道謝的。”說這話時,他嘴角微微露出笑意。被人坑了,還得向人道謝,這得多蠢的人才幹得出這事來呀!
  
   果然,耿南仲剛一來到李奇身前,就作揖道:“方才真是多謝經濟使出言相助,在下感激涕零,多謝,多謝。”
  
   李奇、秦檜二人聽得差點沒有笑出聲來。李奇連忙上前扶起他,道:“耿詹事快快免禮,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見怪了不是。”
  
   感動啊!耿南仲老淚縱橫道:“也許對經濟使而言,這只是舉手之勞,但是對耿某而言,卻是恩重如山,耿某耿某真是無以為報,唯有!”
  
   你要敢以身相許,老子一腳就踹死你。李奇瞧這一臉噁心的模樣,不聲不響收回手來,笑道:“耿詹事言重了,這事本就是一個誤會,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耿詹事被冤枉呀,不過,我還是得說一句,上次我就提醒過你,這種事要謹慎一點,你怎地又犯同樣的錯誤呢?”
  
   耿南仲臉色微微一變,心想李奇平時也沒有少收禮,應該算是同道中人,索性坦白道:“經濟使的良言相告,耿某怎敢不放在心上,只是,唉,這是有人故意要置耿某於死地,這防不勝防啊!”
  
   秦檜哦了一聲,道:“不知是何人,用心恁地險惡?而且,耿詹事來鴻臚寺不久,應該也不會得罪什麼人吧。”

靠!都是演技派呀!若非這是李奇一手安排的,他可能還真會被秦檜這表情跟忽悠住。
  
   耿南仲歎道:“人心險惡,耿某人一向老老實實,又怎會去得罪人,是有人看殿下重用耿某,心懷妒忌,故此在殿下面前煽風點火。”
  
   李奇皺眉道:“還有這事,不知那人是誰?”
  
   耿南仲哼道:“還不就是那李綱。”
  
   “他?”秦檜道:“這個恐怕是個誤會吧。”
  
   “小秦。你會不會說話呀!”李奇瞪了秦檜一眼,朝著耿南仲道:“耿詹事,你肯定是一個誤會。李綱那人我聽說過,正人君子一個,我想他是對事不對人。”
  
   秦檜趕緊介面道:“大人說的是,李綱才華橫溢,為人正派,想必他並非有意針對耿詹事。”
  
   李奇老生常談道:“耿詹事,你與李綱二人可以說是殿下的左膀右臂,應當好好合作。共同輔助殿下,此事就這麼揭過去吧,莫要介懷才是。”
  
   耿南仲聽李奇這口氣,原本以為他會狠狠的將李綱批鬥一番,哪知他也向著李綱,而且將李綱說的那麼好,暗想,你們這麼說,莫不就是在說我不正派呢?可又轉念一想。就連經濟使和秦學正都說李綱好,這人想來不是平庸之輩,如今我們梁子已經結下,即便我不追究。他恐怕也不會放過我,看來得找機會先下手為強。
  
   想到這裡,他呵呵道:“是是是,耿某一定謹記二位的金玉良言。”
  
   這小人笑了。那就證明他真的怕了,怕了就好。
  
   李奇悄悄與秦檜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之中呀!太有默契了
  
   .
  
   .
  
   翌日。上午。
  
   李奇與季紅奴抱著兒子,帶上馬橋師兄妹一同前往王府拜年了。
  
   “(李叔叔)李哥!”
  
這剛一進門,就見一群少年軍迎面撲來,最大的不過二十左右歲,最小的也就十二三歲,約莫七八個。
  
   靠!都叫上叔了,神馬情況!李奇一時沒有準備,還被嚇住了。
  
   “李哥(李叔叔),小子給你拜年了。”
  
   這群小子倒也懂禮數,站在李奇面前,齊齊作揖。
  
   好傢伙,要紅包都要到門前來了,王老貨的家教還真是嚴呀,這一點我必須學習。李奇手一揮,魯美美立刻拿出一個個紅布包來。
  
   一個較為年長的笑道:“李哥,我們不要錢。”
  
   這人乃是秦夫人的五弟,名叫王鐸。
  
   李奇笑道:“那你們要什麼?”
  
   王鐸呵呵道:“我們我們想要今日下午全國大賽的門票。”
  
   這一次半決賽,可是史詩級的對抗,門票在一個上午就是清售一空,王仲陵乃是一個嚴父,從秦夫人那件事後,就變得更加嚴格了,王家子女平時門都少出,在外面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哪能買到票,如今可全指望李奇了。
  
   李奇哎呦一聲,道:“你們怎不早說了,這比賽都快要開始了,我上哪裡幫你們弄門票去呀!”
  
   此話一出,那幾個小子個個露出失望之色。
  
   李奇道:“那這紅包,你們還要不要?”
  
   “多謝李哥(李叔叔)!”
  
   幾個小子接過紅包來,又齊齊行了一禮。
  
   “你們幾個臭小子休得胡鬧?”
  
   這時候,前廳走出幾人來,正是王仲陵夫婦,還有秦夫人等等。
  
   哇!好大的陣仗呀!想不到王老貨這麼給面子,看來權力可以代表一切。李奇拍了拍王鐸的肩膀,道:“快點看看吧,說不定會有驚喜!”
  
   他說著就帶著季紅奴朝著王仲陵走去。忽然後面有人驚喜的叫道:“門票!包包裡有門票!”
  
   李奇輕輕一笑,與季紅奴上前向王仲陵夫婦施了一禮。
  
   秦夫人二話不說,先將正熙抱了過來,站到一旁,用臉頰貼了李正熙的小臉蛋,心中是歡喜不已。
  
   王夫人瞧她這模樣,輕輕歎了口氣,若非當初她的執著,她現在完全有資格享受這一幸福的,只可惜天意弄人呀!
  
   王仲陵笑道:“李奇,難得你想的周到,還幫那群臭小子準備了門票。”
  
   李奇道:“王叔叔誤會了,我哪裡想的那麼周全,全靠夫人昨日派小桃前來相詢,我才有準備。”
  
   秦夫人微微點頭,算是表達謝意。
  
   王仲陵瞧了眼秦夫人,皺眉道:“三娘。你這麼做可是會把那群小子給寵壞去的,萬一又像你一樣。”
  
   王夫人忙道:“過年的日子,你說這些做甚,瑤兒她這麼做何錯之有。”在她的這幾個子女當中,就秦夫人命運最坎坷,所以她一直以來就最疼愛這三女兒,自然向著女兒,說著又朝王仲陵使了個眼色,向李奇道:“李奇,你真是有心了。”
  
   “哪裡。哪裡,舉手之勞!”李奇呵呵道,心裡卻想,原來秦夫人這麼愛嘮叨,全是遺傳王老貨的呀!余光一瞥,見秦夫人還在逗正熙玩,全沒當做一回事,想來是已經料到了,也已經習慣了。
  
   王仲陵臉色一變。似乎想起什麼似得,連忙道:“咱們別老站在這裡說了,還是進去再說吧。”
  
   “是。”
  
   一行人進到屋內!王家也算是有底蘊的士大夫家族,而且。這又是過年的時候,所以,人特別多,前廳內幾乎都坐滿了。分成兩派,秦夫人的那些嫂嫂妹妹的就陪著季紅奴說話,王仲陵夫婦則是陪著李奇。
  
   其實李奇去年也來過。但是王仲陵也沒弄這麼大陣仗,全家老小一起出來迎接他,這倒讓他感到很是拘束。
  
   不僅如此,原本瞧他不爽的王夫人,突然來一個七百二十度大轉變,他才剛一坐下,王夫人就開始問東問西,從生意到工作,再到家庭,以及未來的打算,可謂是事無巨細,十分熱情呀!
  
暴汗!我咋感覺她這是在丈母娘問女婿呀!這李奇可真是一點經驗都沒有。在後世,因為他早在他岳父的酒店上班,所以他很早就與他的岳母認識了,等到正式見家長的時候,他岳母指不定比他妻子還要瞭解他一些,至於他那無良岳父,那就更加不用說了,他能活下來,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所以,當時他岳母根本就沒有問什麼,直接將他們抓去搓麻將了。
  
   李奇當時還在沾沾自喜,別人見家長要死要活的,緊張的不得了,而我見家長卻這麼輕鬆了,真是同人不同命呀。
  
   後來來到北宋,他四個妻子當中,其中有三個,一個父母雙亡,一個被遺棄,另一個倒是父親健在,只是不知道如今在哪個山林中藏匿,就白淺諾父母都在京城,但是白時中與他根本說不到一塊去,而白夫人與他倒也算是棋逢對手,可是白夫人智商太變態了,還用問什麼,瞧兩眼啥都清楚了。
  
   所以,嚴格來說,李奇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但問題是,這不是他的岳母,也不是未來的岳母,這氣氛就有些怪異了,素來口才了得李奇,竟然被王夫人逼問到詞窮的地步,一臉大汗,媽呀!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王夫人問著問著,忽見李奇滿臉大汗,登時醒悟過來,連忙朝著王仲陵使了個眼色,王仲陵立刻接上,又與李奇談起了數理化!
  
   這應該算完了吧!李奇趕緊喝口茶壓壓驚,暗想,看來這王姨比我丈母娘還要生猛呀!這要是以往,李奇也覺得不耐煩,但是有王夫人機關槍似得的發問在前,王仲陵的詢問,簡直就是如遇春風呀!這才緩過這口氣來,從未如此耐心的替王仲陵解答起他的疑惑。
  
   這王仲陵一談起這些專業問題,立刻來精神,越談越投入。
  
   一旁王夫人原本想喝口茶歇歇,那這一歇,就再也沒有她什麼事了,幾番想插嘴,都沒有機會,她眉頭皺了皺眉,忽然道:“仲陵。”
  
   王仲陵正是談得不亦說乎,根本沒有注意。
  
   李奇倒是聽到了,但他裝作沒有聽到,繼續回答王仲陵的問題。
  
   王夫人臉色有些不悅了,沉聲道:“王仲陵。”
  
   這下王仲陵倒是聽到了,問道:“夫人,有何事?”
  
   有何事?王夫人看著王仲陵,眼角冒著一絲怒火,嘴上卻微微笑道:“這裡太吵了,你與李奇到後院去說吧。”
  
   王仲陵微微一怔,忙道:“是是是。”說著又朝著李奇道:“李奇,你看如何?”
  
   “悉聽尊便!”李奇站起身來,向季紅奴說道:“紅奴,你先在這,我與王叔叔去後面談些事。”
  
   “嗯。”
  
出了前廳,李奇總算是長出一口氣。心中甚是好奇,於是問道:“王叔叔,你有沒有發現,王姨今天有些奇怪。”
  
   王仲陵似乎在想問題,道:“你說什麼?”
  
   “呃我是說,王姨今天對小侄似乎特別熱情!”李奇說著笑了笑,繼續道:“王叔叔,當初夫人幫了我不小的忙,這份恩情我一直記著,若有什麼難處。儘管吩咐一句便是。”心裡卻道,吩咐歸吩咐,答不答應,可就是另一碼事了。
  
   王仲陵皺眉望著李奇,一語不發。
  
   李奇被他瞧得怪慎得慌,小退一步,道:“王叔叔,你你這麼看著我作甚?”
  
   王仲陵微微一怔,笑駡道:“你小子不會以為我們夫婦想要巴結你吧?”
  
   “難道不是麼不不不。小侄絕不是這個意思,小侄的意思是,王叔叔是不是有些地方需要小侄幫忙的。”李奇勉強的笑道,心裡罵道。操!你王仲陵什麼德行我不知道,比我這商人還要商人些,沒好處你丫絕不會大獻殷勤。
  
   “這還差不多!”王仲陵點點頭,道:“不過。我倒真是有件事想要你幫忙。”
  
   看吧!就知道是這樣!李奇眼眸登時向上跳動了幾下。
  
   王仲陵瞧他這表情,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道:“你小子又想到哪裡去了。我要與你談的是私事,可不是公事,而且,這事你本就是責無旁貸。”
  
   公事私事不都一回事麼?這一招我都用煩了。李奇笑道:“那不知是什麼事呢?”
  
   王仲陵輕咳一聲,目光左右瞟動了幾下,小聲道:“李奇,倒不是王叔叔不講道理,只是,王叔叔覺得,你應該為小女負責。”
  
   “哎呦!”
  
   王仲陵話音剛落,李奇一頭超前栽去,險些摔倒,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原來是一根剛剛掉落下的樹枝絆了他一下,但是這遠沒有王仲陵的話更加嚇人,驚訝的望著王仲陵道:“王叔叔,你方才說什麼?”
  
   王仲陵黑著臉道:“你是不是故意戲弄老夫,還是想不負這責任。”
  
   靠!你丫是不是老糊塗了,一上來就讓一個正直向上的大好青年對你女兒負責,你這不是抹黑我麼。李奇沒好氣道:“王叔叔,你真是太講道理了,不過,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負什麼責任?你女兒我就是認識一個嗯,你說的不會是秦夫人吧。”
  
   若非李奇身上背著經濟使的名號,王仲陵真的會一巴掌扇過去,道:“那你以為是哪個女兒?”
  
   靠!這你不能怪我呀!你說的天馬行空,我哪反應得過來。李奇搖搖頭道:“我可沒有這麼說,你哪個女兒都輪不到我來負責!”
  
   王仲陵小眼眸一轉,道:“李奇,想到你竟然這般忘恩負義的人。”
  
   李奇道:“我若忘恩負義,今兒我就不來這了,昨天太子還約我去看球,王叔叔,你見多識廣,找個比我更加重情重義的人來看看。”
  
   這番話倒是堵王仲陵有些詞窮,語氣稍稍緩和一些,道:“李奇,不是王叔叔硬賴上你了。”
  
   李奇立刻道:“可我瞧著咋就是這意思了。”
  
   王仲陵瞪了他一眼,道:“那我且問你,你在秦府住多久呢?”
  
   李奇一愣,道:“兩三年了吧。”
  
   王仲陵又道:“三娘她才多大。”
  
   李奇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道:“這跟我沒有關係呀!”
  
   “你能否讓老夫說完。”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不要!”李奇乾脆道。

王仲陵被這李奇給氣樂,也耍無賴道:“這可不行,你今日非得聽我把這話說完不可。”
  
   這老貨是看准了我尊老愛幼的缺點吧!李奇極其不願道:“那你說吧,可是我擁有否決權。”
  
   否決權?王仲陵無奈的點點頭,歎了口氣,繼續道:“三娘如今還這麼年輕,就要守寡,這多可憐呀,真是一個命苦的孩子,當初我也不該那麼對她,但是她若聽得我的話,哪會有今天這事。”
  
   說到這裡,他擺擺手道:“算了,算了,以前的事就不說了。但是我與你王姨,絕不會讓三娘為了那個短命鬼受活寡。”
  
   李奇訕訕道:“王叔叔,這人都死了,你是否應該積點口德。”
  
   王仲陵當即暴跳如雷,瞬間爆發,罵道:“我要積什麼口德,我就是要罵他短命鬼,我也從未承認過他是我女婿,他害的我女兒還不夠慘麼,要是當初若非他,三娘早就與鄭二成親了,現在指不定多麼幸福了,我也不怕告訴你,這世上我誰都不恨,我就恨那短命鬼,三娘是我最喜愛的一個女兒,我花了不知道多少心血在她身上,可是如今卻這口氣我至今還沒有咽下去,他們秦家絕後,這就是報應啊,可為何要三娘受這份罪。”
  
   靠!你罵他就罵他唄,為何要噴我一臉口水,我招誰惹誰了。李奇抹了一把臉,連忙道:“好好好,王叔叔罵的好,反正半夜他要找也是去找你談天。”
  
   王仲陵一愣,旋即沒好氣道:“你少在這裡嚇唬老夫,他若敢來找老夫,那更加好,我非得罵的他魂飛魄散。”
  
   暴汗!這得有多大的怨氣呀!李奇徹底敗了,鬱悶道:“這事你跟我說沒用呀,我又不能叫他去找你。”
  
   “罷了,罷了,這事倒是與你無干。”王仲陵也罵累了,喘了兩口氣,又繼續說道:“想必你也知道,去年我和你王姨一直在為三娘找一個好婆家,但是,練習了好幾家,對方都不答應。”
  
   李奇點點頭,突然猛地一怔,道:“王叔叔,你弄反了吧,不是夫人她不答應麼。”
  
   王仲陵道:“你知道甚麼,三娘拒絕的那些都是一些稍微平庸點的,真正那些家世、相貌、才學樣樣兼備兼備的好男兒都對三娘敬而遠之。”
  
   李奇一臉狐疑道:“王叔叔,你這是在蒙小孩吧,就令嬡那模樣,那學識,怎麼可能會出現敬而遠之的現象,這我若都信,那我還真就一棒槌了。”
  
   王仲陵道:“這你還別不信,千真萬確,而且責任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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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1 00:31:46
第九百八十三章 被訛了!

這事咋越聽越玄乎了!李奇滿臉狐疑的望著王仲陵,道:“王叔叔,這事事關在下名節,你可不要亂說呀!”

王仲陵哼道:“關乎你名節?那我女兒呢?”

“我女兒什麼?”

王仲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自己想想看,你住在秦府這麼久,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外面關於你與三娘的流言蜚語還少麼?”

李奇忙道:“什麼孤男寡女,秦府有很多人的好不。再說,這事我和夫人都早已經解釋過,我們是清清白白的,天地可鑒呀!”

王仲陵道:“這我知道,雖然你有些好色---。”

“且慢!我怎就好色了?”

“王叔叔的意思是,雖然你比較多情,但為人還算正派,不至於亂來,王叔叔當然相信你呀。”

“這還差不多,專一的多情一直是本人的硬傷啊。”李奇輕鬆了一口氣,道:“既然你相信我,那還說這些作甚?”

王仲陵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我相信你是一回事,但是外面那些人不相信你呀!”

“我也不稀罕。”

“問題就出在這裡。”王仲陵歎了口氣,道:“你與三娘雖是清清白白,這我也相信,但是別人不相信,這就對三娘的事,造成了十分惡劣的影響。你如今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又貴為經濟使,京城敢惹你的不過十人,你王姨這邊在幫三娘物色一位好夫君,而你在那邊站著,縱使我女兒條件再好,那些人也因畏懼你。對她是敬而遠之!誰也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去得罪如日中天的經濟使呀,你說是這個道理不?”

是個P!李奇總算是聽明白了,暗罵一聲,嘴角扯動了下。冷冷道:“王叔叔,你這是挖個坑準備埋我呀!”

王仲陵嘖的一聲,道:“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了,這本就是事實啊。”

李奇氣樂了,道:“好吧!就算這是事實,那我搬出秦府就是了。這總行了吧。”

王仲陵急忙道:“那怎麼行,這會讓別人覺得,你這是在始亂終棄,對你,對三娘的前景都不好,而且你這一走。秦府不又回到當初那冷冷清清的時候,我女兒豈不是更加孤獨了。”

始亂終棄?日。這我也忒冤枉了吧,我都沒有亂,你就給我按這罪名,太可惡了。李奇恨恨道:“王叔叔,看在你是學理科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這文科方面的事。咱們都是男人,你乾
脆點,你究竟想怎麼樣?”

王仲陵那一對小眸子一轉,歎道:“事已至此,唯有一計可行。”

李奇淡淡道:“你不會是讓我娶你女兒吧。”

“聰明人呀!”王仲陵說著又是一臉鬱悶的表情,道:“可就委屈了我的女兒。”說的好像他還吃了
很大的虧似得。

就知道是這樣,他咋就賴上我了,你要賴,賴鄭逸去呀!李奇冷笑道:“是啊!我覺得還是別委屈你女兒的好。”

王仲陵道:“這有什麼辦法,我女兒的名聲都給你毀了。”話語間。擺出了一副與李奇死扛到底的架勢。

想不到這老貨竟然這般無恥。李奇哪裡還忍得住,道:“王叔叔,我咋聽你說的好像是我欺負了你女兒似得,一直以來,都是你女兒欺負我好不。我才是受害者啊。”

“是嗎?”王仲陵呵呵一笑,道:“這沒關係,不管誰欺負了誰,你們總歸要對對方負責。”

靠!這也行!李奇道:“若是我不答應了。”

王仲陵臉一拉,道:“李奇,你難道覺得小女配不上你?”

“不敢,是我配不上令嬡。”

“這話沒錯,稍微勉強一點,不過也還湊合。”

湊合你妹!我那只是客套話好不?李奇懶得和他廢話了,索性道:“這事就算你說天花亂墜,我
也絕對不會答應的。”

王仲陵急道:“這是為何?”

李奇歎道:“王叔叔,首先,我這不是說你令嬡不好,作為一個男人而言,是很難拒絕像令嬡這
樣的女子,但是我這是尊重令嬡,她有她的想法,你們不要一味的勉強她好不。”

王仲陵直接罵道:“尊重有個鳥用,老子還不夠尊重她麼,可是到頭來卻是如何,你自己也看到了,你現在也做父親了,應該瞭解做父母的心情,換做是你,你會見自己的女兒孤孤單單過一輩子麼,她還這麼年輕。”

也對哦!他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哎呦,這還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李奇道:“就算你說的對,但是你也別找我呀,天下間大把的男人任你們挑選,這樣吧,你看准了誰,我去跟他說----不不不,這樣也不行,弄得好像是我出賣了夫人似得,這事我不能做,而且,這事與我沒有半點關
係,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王仲陵無奈道:“若有更好的人選,我倒也不會來找你了。”

“那個---鄭二郎啊!他可是真君子一個。”

這不說還好,一說王仲陵又是一肚子氣,道:“你說的不錯,鄭逸的確是最佳人選,可是,原本他在醉仙居幹的好好的,你又把他調去江南,你說你安的是什麼心,你應不應該負責。”

哎呦!我這還真是自討苦吃。李奇連咳幾聲,道:“巧合,巧合,這純屬巧合,再說,王叔叔,你也是朝中大臣,不會以為我這也是私心吧。至於這責任麼,我就弄不明白了,你為何偏偏要坑我。”

“這是坑你麼,這可是便宜你呀!”王仲陵口氣堅決道:“李奇,無論如何,你可得幫我這個忙,你也知道,這世上,除了親人以外。三娘她對於其他男子連看都不看一眼,唯獨對你不同,況且,娶我女兒進門,又沒有虧著你。我與你王姨全指望你救三娘于火海之中。”

有沒有這麼誇張呀!李奇翻著白眼道:“這種事怎能就虧盈而論。況且,夫人她也不可能會答應的,你們還是別操這份心了。”

王仲陵呵呵道:“李奇,你對付女人這麼有本事,連七娘和封娘子都沒有逃脫你的手掌心,王叔叔對你有著十分的信心。況且,你還有我和你王姨在後面幫助你,從三娘出生到現在,你想知道任何細節,我們都可以告訴你,咱們兩面夾擊。你一定能抱得美人歸。”

兩面夾擊?夫人她是不是你親生的呀!李奇驚訝的望著王仲陵。

王仲陵忽然湊過去,趁熱打鐵道:“李奇,可別說王叔叔沒有給你優待,王叔叔允許你先將這生米做成熟飯,至於用什麼手段,王叔叔也全不怪你,你是廚子出身。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的,
但是,這口飯你必須得咽下去,否則,我可饒不了你。”

生米做成熟飯?這下李奇是徹底傻了,喉嚨裡發出咕嚕一聲悶響,但隨即就搖搖頭,把這個念頭徹底擊碎,暗想。你這還真是出賣的夠徹底呀。道:“這個---嗯,生米我倒能做成熟飯,那這不是一碼事呀,跟是不是廚子可沒半點幹係。”

“這是你的事。”王仲陵擺擺手,哀歎一聲。道:“李奇,你看王叔叔也不容易啊,這麼大把年紀,頭髮都白了,還得為了女兒求神拜佛的,多不容易呀,王叔叔雖然兒女也不少,但是唯獨三娘最有才華,可惜,她是女兒身,而且她這事,我這做父親的也是難辭其咎,若非當初的一時心軟,造成這不可挽回的局面,在這有生之年,我只想看見三娘能開開心心的,這我就心滿意足了,不再奢望其它,你能否幫幫我?”

他這麼說,李奇還真覺有些同情他,可憐天下父母心呀,道:“王叔叔,這我真想幫你,可---。”
他話說至此,王仲陵忽然一把手抓住他,大聲道:“好!李奇,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這事就這麼定了,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待會吃飯的時候,咱們再詳談,失陪!”

“這---我---我話都還沒有說完呀---哎,王叔叔,你不能就這麼走了呀!靠!老子鄙視你!”

王仲陵拔腿就開溜了,還未等李奇反應過來,就已經不見人影,擺明就是訛上李奇了。其實他在上次見到李奇送花給秦夫人時,就已經動了這念頭,回家再與夫人商量一下,二人都一致認為,李奇無疑是最佳的人選。

王夫人原本對於李奇的印象並不好,畢竟李奇出身寒磣,但自從王黼倒臺以後,可就不同了,放眼天下,誰敢小瞧李奇,皇上都放言要將帝姬許配給他,雖然,這只是一張空頭支票,但也足夠說明問題了。

若是秦夫人能夠改嫁於他,不管是對秦夫人個人,還是對他們王家,都有莫大的好處,甚至比當初嫁個鄭逸還要理想,至於李奇已經有四位嬌妻,人家白時中都沒有介意,他王仲陵就更加沒這個資格了。

而且,秦夫人身邊除了李奇以外,也沒有別的男人,她甚至都不願多看那些男人一眼,甚至還動了出家的念頭,這讓人能不著急麼。

王家上下都認為李奇是最佳人選,也是唯一的人選。

既然是唯一,那王仲陵為了不讓女兒下半輩子孤苦伶仃的,也就顧不得什麼尊嚴,使出渾身解數,務必要坑到李奇,但是李奇又比一般人狡猾多了,他才是使出恁地下流加無恥的招數。

李奇終於明白今日王仲陵為什麼要擺下那麼大陣仗來迎接他,而王夫人方才的舉動又是為何,想著想著,滿心的無奈,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道:“這准個什麼事呀!”

雖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任何一個男人對於秦夫人恐怕都沒有任何抵抗力,說不動心是假,但是動心不能代表一切,更加不能代表愛,李奇他已經有了四位嬌妻,而且個個都是才貌兼備,能得其一,已經是上天垂憐了,他也知足了,他甚至都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享這齊人之福,根本就沒有再娶的心思了,退一萬步說,就算有,那聖旨也不好弄呀!歎了口氣,道:“反正我沒有答應,幹我鳥事呀。”

苦惱的搖搖頭,朝著前院走去。可走到一半,忽然側邊有人叫道:“李奇。”

李奇轉頭一看,驚訝道:“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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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1 00:32:02
第九百八十四章 夫人見招拆招

  去了爹,又來兒,我還真是欠你們王家的。李奇望著從左側的廊道上走了過來的秦夫人,心中有些說不清楚的感覺。
  
   但是話又說回來,說一千,道一萬,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啊!
  
   秦夫人走了過來,微微笑道:“今日真是多謝你的門票了。”
  
   李奇笑道:“哪裡,哪裡,全靠夫人給我一個繳清一年房租的機會。”心裡卻想,這種事,還是說清楚點好,免得又被人抓住把柄。
  
   秦夫人點頭笑道:“你能這般想,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頓了頓,她又道:“方才——方才我爹爹找你作甚?”
  
   看來她已經收到風聲了。李奇半開玩笑道:“哦,你爹爹求我,讓我找你回去做小妾,不過你放心,我立刻拒絕,這是娶妾,還是娶娘呀!”
  
   言外之意,就是暗諷秦夫人平時像長輩一樣愛嘮叨。
  
   這人還真是記仇!秦夫人眼中微微冒火,但此時她必須得忍下,古井不波的說道:“如此說來,你是拒絕了。”
  
   李奇聽得一愣,道:“難道夫人不想我拒絕?”
  
   秦夫人道:“那你先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說的?”
  
   這一家人今日咋都奇奇怪怪的。李奇沉吟片刻,還是沒有想明白,只好如實道:“我是想拒絕,當然,我這不絕不是說夫人不好,只是咱們兩天生相克,性格不合,但是王叔叔他根本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說完就跑了,我正準備找他說清楚了。”
  
   秦夫人道:“此話當真?”
  
   李奇點點頭道:“當然是真的,我若答應下來,夫人你不的半夜拿把菜刀沖到我房內來。”
  
   秦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你胡說甚麼。”頓了頓,道:“李奇。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又要我幫忙?”
  
   李奇此時一聽這話,那是汗如雨下呀,道:“原本瞧外貌,我一直以為你和王叔叔的關係有待商榷,今日,我發現,你一定是王叔叔親生的,語氣簡直就是如出一轍呀!”
  
   “我與你說正事,你能否正經一點。這毛病究竟何時才能改了。”秦夫人黛眉微皺道。
  
   李奇無奈道:“好好好,說正事,但是我還是那句老話,我擁有否決權。”
  
   秦夫人點點頭道:“那是自然,你若不肯幫忙,我也不會怨你,這本是我的家事,拉你進來,倒也委屈你了。”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李奇感激萬分,高呼理解萬歲呀!道:“夫人,實不相瞞,你這句話是我今天最動聽的話。我真的很委屈,就憑你這句話,除了答應王叔叔的條件以外,其餘的事。我一定幫。”
  
   秦夫人輕輕啊了一聲,朱唇微微張開,呆呆的望著李奇。
  
   美女賣萌。神也擋不住呀!
  
   李奇看的不禁一愣,暗歎,老子今日終於明白什麼叫做紅顏禍水了。趕緊收斂心神,靦腆道:“夫人,你這般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這人好生不要臉!秦夫人微微一怔,白皙的膚色透著一絲紅暈,微微頷首道:“我先失陪了。”
  
   “嗯?”
  
   李奇手一抬,道:“夫人,我只是有點害羞而已,你沒有必要這麼照顧我的感受,你不是還有事求我麼。”
  
   秦夫人詫異的望著他,道:“你不是已經拒絕了麼?”
  
   “我什麼時候拒絕——?”
  
   李奇說著猛地一怔,長大嘴巴,道:“你說的事莫不是。”
  
   秦夫人點點頭道:“我就是希望你能答應我爹爹。”
  
   啪嗒!
  
   這一驚非同小可!李奇感覺下巴有些上不來了,腦子亂的很,諸般念頭,紛遝至來,心中很是得意,呵呵,想不到我已經帥到這種地步了,連夫人都暗戀我,看來今後還真得收斂,收斂,別到時出現“一遇李奇,誤終生”的千古佳句,那就不太好了!
  
   秦夫人見李奇臉色變幻莫測,一會驚訝,一會喜悅,一會得意,一會又苦惱,目光中透著一絲困惑,只道:“既然你不願意,那也不打緊,這算不了什麼事。”
  
   這還算不了什麼事?李奇一怔,搓著手,羞怯道:“夫人,你是從何時開始,就暗戀我了,我咋一點也沒有發覺了,嘖嘖,你真是隱藏的太好了,這種事你應該早說出來,不要害羞嗎,說出來,免得互相猜疑是不。”
  
   秦夫人愣了片刻,隨即雙眼猛睜,喝道:“李奇,你未免太過分了,我好生與你商量,你為何要羞辱於我。”
  
   李奇錯愕道:“羞辱你?這從何說起呀!不錯,你或許已經猜到我多半會拒絕你的愛慕,但這不是羞辱呀。”
  
   秦夫人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了,暗道,王瑤呀!你真是好不長記性,為何要跑來找他幫忙。她如今只想早點離開,眼不見,心不煩,但是她又不能走,此事必須要講清楚,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道:“我何時說我暗——那個你了,我只是讓你答應我爹爹的請求而已。”
  
   李奇也糊塗了,道:“這兩者有區別麼?”
  
   秦夫人道:“當然有區別,你答應,我不答應,這區別還不大麼?”
  
   李奇如今腦子有些懵,點點頭道:“這倒也是哦——嗯?你說什麼?你答應,我不答應——哦不,我答應,你不答應?”
  
   秦夫人點了點頭。
  
   “你這不是耍我麼?”
  
   李奇略帶一絲火氣的瞧了眼秦夫人,忽然醒悟過來,道:“不對,你是想拿我當擋箭牌呀,我假裝答應去追求你,但是你吊著我在那裡,既不答應,也不否定,就這麼拖著,如此,你父母就不會再逼你成親了,更加不會幫你找姘頭了。高!實在是高!”
  
   秦夫人點點頭道:“追求那倒也不必要。只要如平常一樣就行了,但是我也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畢竟你有四位妻子,若是你不願意,那也無妨,我能夠理解。”
  
   暴汗!敢情又是誤會呀,看來我的魅力還有待提升。李奇微微沉吟,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注意。但是,夫人。你真打算就這麼過一輩子麼?”
  
   秦夫人略微一笑,頗顯苦澀,道:“我若有這念頭,早就答應我娘了。其實我昨日已經猜到,我爹爹今日必定會找你談這事,但是恐怕他又要失望了,我原本不想來找你的,反正這麻煩我這一生都擺脫不了了,你若幫我。那也只是讓我安得到半刻清閒,也免得讓更多的人失望。”
  
   唉。心若死,那比什麼病都要難以治癒。李奇道:“雖然我一直都不認同你的想法,但是我尊重你的想法。畢竟我不是你,不管是苦,是甜,與我也沒有半點干係。”
  
   “謝謝。”秦夫人輕輕一笑道:“若人人與你這般想。那便好了。”
  
   “其實他們也只是關心你。”
  
   “我知道,這種關心也一直伴隨著我,所以我對此很是苦惱。”
  
   李奇笑了笑。忽然道:“不過,我倒是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秦夫人道:“什麼主意?”
  
   “離開京城。”
  
   秦夫人面色一驚,道:“離開京城?”
  
   李奇點點頭道:“我說的只是暫時的,你可以與紅奴他們帶著李正熙去杭州找七娘,在那裡玩上一段日子,等到過了這陣風,再回來,或許到時大家都釋然了。”
  
   秦夫人黛眉輕皺,沉吟道:“記得上次你就與我說過這事,倘若你是叫我一人去杭州,那倒也說的過去,可是你為何偏偏要我與紅奴她們一塊去,還帶上正熙,正熙出生還不到百日,你捨得麼?你是否別有用意。”她說著猛地瞧向李奇,一向溫柔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起來。
  
   汗!差點忘記面前站著是一位才女。好在李奇也是老油條了,笑道:“夫人,我記得我也不止一次誇你想像力豐富了,我讓你們去,的確是另有目的,那就是七娘,七娘她一個人在杭州,怪孤單的,你們去了,她一定會很開心。”
  
   秦夫人道:“若是如此,我就更加不理解了。”
  
   李奇白眼道:“為何?”
  
   “若是你想七娘,你大可以讓她回來,我有時候真的不理解,你為何讓七娘去杭州,這對她公平嗎?”。
  
   李奇苦笑道:“你不會以為我是一位薄情寡義的人吧?”
  
   “我可沒有這麼說,只是我不理解而已,但這畢竟是你的家事,我不方便過問,你也無須回答。”秦夫人輕輕搖頭道。
  
   李奇道:“那我就不回答了,反正以你的情商,也很難理解。那你究竟去不去?”
  
   秦夫人搖頭道:“這我以前就已經回答過你了。”
  
   李奇也沒有勉強,點頭道:“那好吧,我答應你,我會儘量配合你,至於能拖多久,那我可不敢保證了。”
  
   秦夫人點點頭道:“多謝你了。”
  
   “就算是預付明年的房租吧。”李奇呵呵道,他既然已經答應了秦夫人,自然就不會搬出秦府了。
  
   秦夫人一笑,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
  
   李奇搖搖頭道:“你也不必謝我,我是一個商人,不可能會做虧本的買賣,我幫你的同時,其實也是在幫我自己,我終於知道你為何少有回家了,要是我有一位這麼囉嗦且霸道的老子,估計我會比你做的更狠。”
  
   秦夫人白了他一眼,道:“可不許你這麼說我爹爹。”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實話也不可以。”
  
   “你也認同?”
  
   “嗯——不,我什麼時候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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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1 00:32:34
第九百八十五章 軍容軍貌

與秦夫人達成協議後,在吃飯的時候,李奇的態度有了一個很明顯的改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也隱隱透出一個意思,就是答應了王仲陵請求,這讓王仲陵夫婦欣喜若狂,他們可全把希望寄託在李奇身上了,畢竟李奇在這方面,有著出色的戰績,若是他也沒有辦法收穫秦夫人的芳心,那他們也只能認命了。

李奇雖然答應了秦夫人,但也不可能明言答應下來,模淩兩可的局面,他是最樂意見到的,到時若被王仲陵察覺出來,他也可以辯駁,不會一味的被動挨打。

而秦夫人那些嫂嫂妹妹的,都好像已經將李奇看成一家人了,表現的不知道有多熱情,幸虧李奇不喝酒,否則,今日他很難全身而退啊。

可是馬橋這見麼多人,體內開始酒精開始躁動起來,有些躍躍欲試,但很快他就發現,今日魯美美就在身邊,立刻萎靡了起來,在酒桌上難得看到小口抿酒的馬橋啊!

飯後,李奇又與王仲陵閒聊了一會,就起身準備告辭了,原本王夫人還想留他在這裡吃晚飯的,但是李奇婉言拒絕了,心裡還想,就你這麼熱情勁,我敢留下麼。

在回去的路上,李奇坐在馬車內,與季紅奴逗著兒子玩耍,忽然隱隱聽得外面有人緊張的叫道:“怎麼樣,怎麼樣

又有一人道:“齊雲社進球了,齊雲社進球了。比分又平了。”

“這比賽還真是要人命呀!從開始到現在,比分幾乎都是平的。”

沒走一會兒,又聽人喊道:“怎麼樣呢?”

“還是平局,比賽很是焦灼。”

“唉!這麼精彩的比賽,可惜我沒有買到票。”

車外的馬橋道:“步帥,這場比賽似乎還挺精彩的。”

李奇道:“你這不是廢話麼,不精彩的話,我幹嘛要推遲到今天。怎麼?你想去看呀!”

“倒是有點想。”

“嘿!想不到你對蹴鞠還感興趣。要不,我幫你安排安排,讓他也上去過過癮。”

“免了。我若是上去,那比賽只會變得很無趣,你不是說比賽最吸引人的就是懸念嗎?”

言下之意,無非就是,我馬橋要是上場,那別人還玩什麼。

李奇現在也搞不懂,馬橋這是自信,還是自戀。但是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想繼續說下去了。

季紅奴看出李奇有點心動,道:“大哥,若是你想去看,那就去吧,魯姐姐送我回去就是了。”

李奇笑道:“沒事,我先送你回去,反正,待會我還得去軍營一趟。路過的時候順便再去看看。”

“嗯。”

送季紅奴回到白府後,李奇沒有過多的停留,就與馬橋去往了蹴鞠賽場。二人偷偷從後面進到了場地內。

可惜,此時比賽已經結束了。

場地內。齊雲社的球員和禾中社的球員正兩兩站在一起,相互鼓勵對方,這麼溫馨的結束畫面,李奇還是頭一次見到。心中很是欣慰呀。關鍵是這蹴鞠大賽從一開始,就被高衙內等人帶壞了風氣,若是他們贏了的話。那可不得了,對手不哭,也會被他們奚落到痛哭流涕,好在太尉府隊早早被淘汰出局,這也讓這種不良風氣得到了改善。

李奇數了數燈籠,齊雲社四比三險勝了禾中社,其實哪邊贏,他都不會覺得太驚訝,又見全場觀眾集體起立鼓掌,就連宋徽宗、趙桓等一干人都從包間裡面出來,使勁的鼓掌,掌聲久久不息,
不禁有些惋惜,道:“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他話應剛落,左邊突然有人哈哈大笑道:“你錯過了很多!”

不會吧,我都躲到這疙瘩裡面來了,還是被人發現了。李奇轉頭一瞧,輕鬆一口氣,只見種師道與李清照二人走了過來。向二人拱了拱手,笑道:“想不到種公和清照姐姐也來了。”

種師道笑道:“禾中社可是出自我種家軍,老夫當然得來觀看,可是你也知道,包間裡面那些人多數與老夫說不來,老夫也不想湊這熱鬧,但是老夫一個人看又無聊,於是拉上照兒一塊來
看。”

李清照抿唇笑道:“李奇,你好歹也是這蹴鞠聯盟的副會長,怎地來這裡看比賽,還得偷偷摸摸的。”

李奇訕訕道:“清照姐姐都瞧見了。”

李清照點頭道:“我們正準備離開,就見你進來了。”

“實不相瞞,昨日太子殿下曾約一道前來,可是我要去王府拜年,於是拒絕了,後來從王府出來,路上聽說這場比賽很精彩,心癢難耐,於是就趕過來瞧瞧。”李奇話說至此,突然一轉語鋒,道:“雖然比賽已經結束了,但是我來的正是時候啊,因為這種時候,種公一定需要人安慰下吧。”

李清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此話有理,只可惜我方才沒有想到。”

“你小子哪會什麼安慰人,落井下石倒是有一套。”種師道沒有在意,繼續道:“雖然這場比賽禾中社輸了,但是老夫心中也很是欣慰,因為他們踢出了我種家軍的精神,直到最後一刻,他們都沒有放棄,也有機會反敗為勝,只可惜功虧一簣,這倒是讓老夫有少許遺憾。你也莫要瞧不起老夫,戰場上的勝敗,老夫都見多了,又豈會在意這些,今日不行,明日再來便是。”

聽他這麼說,不用看,也知道這場比賽有多麼的精彩。李奇也有些遺憾,呵呵道:“晚輩哪敢瞧不起種公呀,這罪名我可不敢當。”

李清照一本正經道:“其實這場比賽,雙方的實力可謂是旗鼓相當,只不過,禾中社欠缺經驗,故此,到最後才被齊雲社打敗,雖然比賽輸了,但是他們得到了遠比齊雲社要多。明年若再碰上,鹿死誰手,那可就說不定了。”

從西北來的球隊,球員身體素質都要高人一籌,但是欠缺大賽經驗,這也他們不可避免的劣勢,若是一開始就取得優勢,那他們會越踢越順,可若比賽陷入了焦灼的狀態,等到了最後關頭。欠
缺經驗的他們,必然會將自己的缺點給暴露出來,讓對方有機可乘。

其實不管是任何領域,失敗是每一位新人必須經歷的,唯有失敗過,才能算是一名合格的球員,
每一位王者同樣也是從失敗中站起來的。

李奇笑道:“想不到清照姐姐對這蹴鞠也有涉獵。”

種師道哈哈道:“李奇,你當這東京第一才女是白叫的麼,但凡百姓所熱衷的遊戲。照兒無一不精,老夫唯一比她強的,恐怕也就是打過幾十年仗,其餘的。都是望塵莫及呀!”

李奇立刻道:“種公此言差矣,晚輩怎會不知了,其實晚輩比清照姐姐強的,恐怕也只是多做了十幾年的菜而已。其餘的,連塵都望不到。”

這一老一小,一唱一和。弄得李清照滿臉通紅,苦笑道:“你們一個是堂堂大將軍,一個是如日中天的經濟使,卻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弱流女子,真是好沒道理。我學的那些都是一些無用的東西,充其量也就是自娛自樂,你們懂的那些,才是真正的學識。”

李奇笑道:“清照姐姐,知識可不分貴賤呀!”

“說得好,好一句知識不分貴賤。”種師道當即叫好道。

李清照也點點頭,但又道:“不分貴賤,但分好壞,偷東西其實也算是一門學問,但誰敢說好。”

“照兒說的也有些道理。”

種師道又點了點頭,忽然聽到掌聲漸漸停息下來,道:“我們還是早點走吧。”

李奇也反應了過來,道:“那是,那是,免得讓太子殿下見到我,那可就糟糕了。”

種師道問道:“你準備去哪?”

“哦,我還得去一趟軍營,今日士兵們就正式恢復操練了,我得去看看他們有沒有偷懶,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成才嗎。”

種師道道:“正好,老夫就與你一道前去吧。”

“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種師道又朝著李清照道:“照兒,你呢?”

李清照道:“若是允許的話,我倒也想去看看經濟使是如何詮釋這人不打不成才的。”

李奇呵呵道:“只怕到時清照姐姐會失望。”

幾人不敢再做過多停留,悄悄地出了蹴鞠場,直奔神衛軍軍營而去。

一個時辰後。

等來到軍營,裡面的景象果然沒有令李奇失望,只見一群大老爺們正圍在一起分享從家中帶來的小吃,有幾個手中還拿著袖珍酒瓶,吹牛打屁,粗礦的笑聲不絕於耳,似乎忘記已經過了集合操練的時辰了。

由於前兩年過年的時候,李奇都沒有來視察,而且,最近好長一段日子,李奇都沒有再搞什麼突然襲擊,而嶽飛又調取了殿前司,郭藥師也走了,就嶽翻一個人在這頂著,他哪能照顧到所有的兵營,這讓他們開始麻痹大意了。

“呀!好熱鬧啊!大家在談什麼呢?”

一個笑聲如同一顆炸彈一般,當這群軍痞轉過頭來時,差點沒有嚇昏過去,整個操場是一片鴉雀無聲,一個個大佬爺們目瞪口呆的望著李奇,大汗淋漓,連最基本的行禮都給忘了!

李清照還以為他們是在怕種師道,畢竟李奇給他的印象,簡直就是一個大大的好人呀,低聲道:“種伯伯雖以離開了三衙,但餘威猶在呀!”

種師道苦笑道:“這跟老夫可沒有半點關係。”

李奇倒是沒有注意他們二人的談話,望著這一群“可愛”的傢伙,招手笑道:“大家過年好呀!”

啪啪啪啪!

但見那些士兵的手中的小吃全部掉落在地,立刻站的直挺挺的,右手一揮,齊聲道:“步帥好!”

李奇嘴角一揚,道:“還好,還好,沒有過個年,連軍禮都給忘了,那樣的話,我可能真的會讓你們圍著我大宋邊界跑個圈回來。”

我們咋就這麼背時,大過年的,偏偏遇上這鬼見愁,這下可真完了。那些士兵個個眼中含著淚,無一人敢吭聲。

李清照見那些士兵對種師道是視而不見,個個望著李奇,猶如見了鬼似得,不禁大驚,暗想,想不到他竟還有這等本事。

李奇笑了笑,道:“你們也別緊張,這過年的,我不會讓你們屁股開花的。”

能不緊張麼,三衙誰人不知,當你笑的越開心,後果就越嚴重。

果然,李奇話鋒一轉,道:“沒有準時訓練,這沒多大的事,但是你們亂扔東西,那就是絕不能容忍的,不說砸到人了,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呀,你瞧瞧這地下,我還當是進了垃圾堆了,你們這是在抹黑我神衛軍的軍容軍貌。”說話間,他手往地下那些吃的、喝的指了指。

軍容軍貌?這也是理由?那些士兵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這不都是你害的麼,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縱使如此,但還是沒有一個人敢做聲,他們能做的,就是靜靜的等待懲罰的到來。

李清照聽得只想發笑,暗道,想不到這人訓兵都這麼奇特。種師道也是哭笑不得直搖頭。

李奇輕咳一聲,正色道:“關於這方面,我必須要給予重視,決不能姑息養奸。為了讓你們謹記這一點,我覺得給予你們一定的處罰,先背上掃帚、簸箕、抹布等一切清掃工具,跑二十個圈。”

還好!還好!就二十個圈。

還未等那些士兵松一口氣,李奇又接著道:“跑在最後的十名的,就證明你在家吃好的吃多了,這樣吧,最後十名就把從家中帶來的好東西貢獻出來,給大家分享分享,過年的日子我也不想搞什麼體罰。另外,熱身完畢後,立刻經行大掃除,我要的是一塵不染,還有,你們可是兵,當懂得何謂助人為樂,但凡神衛軍的校場,也全部交給你們了,包括茅房,不過,這可不是懲罰哦,
今日你們幫助了他們,或許將來他們也會報答你們的。”

敢情跑圈只是熱身呀!

這一下,那些士兵真心哭了,悲從中來,心裡吶喊道:“我們是兵呀,拿的應該是武器,不是掃帚,這麼多校場,要打掃到何年何月去啊。”

可惜,李奇聽不見他們的哀嚎,拍拍手,道:“好啦,熱身活動現在開始。解散!”

嘩啦嘩啦!

李奇話音剛落,那些士兵一陣煙跑沒影了,畢竟誰也不想將自己未來一個月的零食貢獻出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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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六章 天下雖安 忘戰必危

李清照怎麼也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對她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青年,在這些高大威猛的漢子面前,卻是如同魔鬼一般,那些人臉上的害怕,絕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來自骨髓的恐懼。
  
   不一會兒,就見那些士兵背著掃帚、撮箕這些工具圍著操場跑了起來。
  
   李清照看著那些士兵,向李奇笑道:“李奇,真是想不到,你還有這等手段,我以前當真是小瞧你了。”
  
   李奇道:“清照姐姐沒有小瞧我,其實這算不了什麼手段,套用一句俗話,這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種師道擺擺手道:“這你也用不著妄自菲薄,治軍之人多不勝數,但你做到你這樣的,恐怕也沒有幾個。”
  
   “但是種公肯定是其中一個。”李奇呵呵笑道。
  
   種師道笑著搖搖頭,沒有接著話,他治軍的本事,當然比李奇強多了,這世人都知道,說出來就膚淺了。
  
   李清照笑了笑,道:“以前常常聞言,京城禁軍只會欺負百姓,打仗卻是一無是處,個個都是酒囊飯袋,但是自從登州平叛後,我發現那些傳言並非屬實,我大宋有此軍隊,何愁不復燕雲。”
  
   她雖是女人,但是卻有著憂民憂國的情懷,燕雲始終是大宋臣民的一塊心病。
  
   李奇、種師道聽罷,卻是同時搖了搖頭。
  
   李清照見他們似乎不認同自己的話,心中甚是疑惑,詢問道:“種伯伯,我難道說錯了麼?”
  
   種師道歎了口氣,道:“照兒。你雖然才華橫溢,見廣識多,但是有些東西,你還是看不明白呀!”
  
   李清照道:“願種伯伯能夠指教一二。”
  
   種師道道:“你說的不錯,這一隻禁軍的確比以前要好多了。但也僅此而已,與西夏軍都還差了許多,就更別提金軍了。”
  
   李清照震驚不已,道:“這怎麼可能,我聽聞去年在蘭州,李奇率領禁軍可是打了一個大勝仗。”
  
   種師道搖搖頭道:“那一仗僥倖居多。不能用來考量兩軍的實力,西夏當時也沒有下定決心,倘若真的全面開戰了,我大宋防守有餘,進攻卻顯不足。蓋因,我大宋少馬匹。西夏軍打不過可以跑,倘若我們孤軍深入,一旦敵人反撲,我們是跑都沒有地方跑,這也是為何我大宋三番四次打入西夏的腹地,但每每卻弄的大敗而歸。”
  
   李清照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為何不想辦法奪回河套地區。”
  
   種師道笑道:“我們當然想。但是我們知道,西夏也知道,你想要奪取河套地區,那除非你把西夏給滅了,否則,對於這一塊地,他們是寸土必爭,若是他們失去了河套地區,那麼就可以宣佈他們已經徹底敗了。”
  
   李奇點頭道:“種公說的不錯,不然。我大宋也不會為了這一塊地與西夏打了上百年的仗,雖有一時勝負,但是局面上是沒有任何改變。”
  
   “原來如此!”李清照稍稍點了下頭,又問道:“那我大宋軍隊與金國相比了。”
  
   “這個---。”
  
   種師道搖頭一歎,道:“關於這方面。我不得不承認,金軍比我們強太多了,進攻就甭提了,即便是防守,那也很是勉強,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李清照雙眉一抬,道:“差了這麼多?”
  
   “比你想像的還要多,雖然這話很傷士氣,但是這是事實,為將者,必須要尊重事實。”種師道這話明顯就是對李奇說的。
  
   李奇頷首道:“種公說的是。”
  
   種師道又道:“記得當初,金軍不費吹灰之力就攻下燕京時,老夫當時真的很害怕,金軍會順勢南下,因為我大宋大軍都集中在雄州,若是金軍趁機偷襲,那後果難以想像,幸得經濟使出使燕京,並且與金國達成盟約。”
  
   李清照微微皺眉道:“我大宋人口眾多,兵馬更是金軍十餘倍,不至於如此吧。”她心中一直都有一個中原大國夢,故此,對於李奇和種師道的話,難以接受!
  
   李奇搖搖頭道:“清照姐姐,這仗不打,我們就是贏,倘若一旦開仗,不管輸贏,我們已經劣勢的一方了。”
  
   種師道聽這話,心中也是好奇,問道:“李奇,你是否又有何高見?”
  
   李奇笑道:“在種公面前,哪敢提什麼高見,其實對於戰爭,我也不是很瞭解,我也是一個商人的角度去考慮戰爭。”
  
   種師道哦了一聲,道:“商人的角度?那老夫可真想聽聽。”
  
   李清照也點了點頭。
  
   李奇一笑,道:“種公,清照姐姐,利益永遠是戰爭發起點,你們認不認同這個觀點。”
  
   種師道沉吟少許,道:“這是當然,誰也不會打沒有目的仗。”
  
   李奇道:“種公說的不錯,商人通過買賣去獲得自己的想要的,而有些東西只能通過戰爭去獲得。既然利益是戰爭的發起點,那麼評判一場戰爭的勝負,也就可以用利益來恒量。二位以為是否?”
  
   種、李二人同時點了下頭。
  
   李奇繼續說道:“那好,前面種公說我大宋軍隊不如金軍,這話沒有錯,而後清照姐姐說我大宋軍隊多於金軍十餘倍,不至於如此,這話也沒有錯,可是,清照姐姐,你有沒有想過,守住或者保住,那不是勝利,那還是在被動挨打,而種公說金軍實力比我們強很多,但是我以為這只是其次,這是可以彌補的,他們真正比我們強的,是他的戰爭成本。”
  
   種師道皺眉道:“戰爭成本?”
  
   “不錯,一旦兩國發動了全面戰爭,那麼拼的就是國力了,金國的國力雖然不如我國,但是他們損耗比我們遠要低的多。”李奇道:“打個比方,我軍和金軍在一場戰爭中,各投入了一萬軍隊,雙方各戰死一千人馬,從場面上看,這場戰爭無疑是平分秋色,但是從利益上看,我們的損失是金國的一萬倍。”
  
   “一萬倍?”
  
   種師道、李清照同時驚呼道。
  
   這個數字讓他們太驚訝了,特別是種師道,因為對於他而言,倘若真的與金國打,不輸就是贏了,但是李奇卻說平局卻是輸,而且輸的還這麼慘,這太誇張了,種師道道:“這是為何?”
  
   “這就是戰爭成本的差距。”李奇歎了口氣,道:“我們大宋培養一名合格的士兵,至少需要五年,每人每年哪怕算消耗十貫錢,五年就是五十貫,就是說,我大宋培養一名合格的士兵需要五十貫,那麼這名士兵一旦犧牲了,那麼損失至少要五十貫,一千人就是五萬貫,另外,還有馬匹,糧草,等等。
  
   而金國不同,金國建國不久,從古自今,每一個朝代戰爭成本最低的時候,永遠是開國初期,而且他們軍事體制與我們也大不相同,他們是民是兵,兵是民,沒有軍俸的,補助就更加談不上了,他們的士兵都靠打仗去別的國家掠奪財產,以戰養戰,跟我們正統軍完全不一樣,所以,他們培養一個士兵花費滿打滿算都不需要多少錢,而且,金國佔領遼國後,他們的馬匹、人力有了充分的支持。就按每天一百人的損耗,雙方死的人雖然都是一樣多,但是我們還外加五萬貫的損失,這還只是培養士兵的費用,還不算馬匹等損耗。戰爭打到一種地步,拼的就是國力,但是在平局的情況下,我們損耗是對方的一萬倍,縱使我大宋底蘊比金國深厚,這麼打下去,我也耗不起啊。”
  
   種師道沉默半響,呵呵道:“真是想不到你看的比老夫還要深遠,戰爭成本,是個道理,這仗打不得,打不得啊!”
  
   李清照道:“若是如此的話,倘若金國發起戰爭,那我們豈不是穩賠不賺。”
  
   李奇嗯了一聲,道:“不錯。”
  
   “如此說來,他們豈不會很可能向我大宋開戰?”李清照又道。
  
   種師道道:“老夫原本也是這麼以為的,但是李奇的經濟建設出現後,令老夫對這一看法發現了改變,只是想要回雲州等地,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女真人可不會給你講道理,吞進肚子裡面的東西,想要他們吐出來,那真是難於上青天。”
  
   李清照點頭道:“也對,我們與金國已經簽下盟約,他們應該不會背盟。”
  
   李奇道:“種公、清照姐姐,你們萬不可太樂觀了,金人之所以答應與我們結盟,關鍵還是在於利益,一旦他們覺得戰爭會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利益,我想他們會毫不猶豫的發動戰爭,至於那一紙盟約,不知道金人會怎麼看待,但是在我眼中卻是一文不值。如果我今日出兵就能奪回雲州來,我絕對不會等待天黑才出兵,至於盟約,那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東西,關鍵還是看這盟約能否給你帶來利益,若是不能,那就是累贅,應該捨棄。”
  
   種師道疑惑的瞧向李奇,道:“你這麼說,是不是暗指宋金一戰,是無可避免的。”
  
   李奇微微一愣,暗道,看來我今日說的有些多了。搖頭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作為一個首領或者時候一個軍人,應當要比百姓多記住一句話,天下雖安,忘戰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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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七章 人才選秀制

  輕鬆快樂的日子永遠是短暫的,在不知不覺中,年節已經結束了,這預示著忙碌的日子又將來臨了,但是對於趙桓而言,忙碌一直伴隨著他度過整個年節,似乎還在繼續著,因為他還要送各國使節回去。
  
   這一次,李奇倒是與他一道送行。
  
   隨著各國使節陸續回國,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樣,人們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為了重新喚起百姓對朝廷的信任,在送走各國使節後,李奇就立刻安排大宋時代週刊的工作人員對宋徽宗、蔡京二人做了一個專訪,地點安排在了龍亭園。
  
   這一次專訪,主要針對的還是新法,其一,是對過去的一年總結,其二,就是對未來的展望。
  
   宋徽宗、蔡京都還是頭一次經歷這樣的訪問,心裡又是緊張,又是興奮,兩人還為此特地做了一套新衣裳,可惜,沒有多人能夠見到。
  
   在訪問開始前,李奇拿出一張紙遞給宋徽宗,道:“皇上,這是一些參考答案,若是你遇到比較棘手的問題,可以參考參考。”
  
   關於將會問到的問題,早在前日,李奇就已經送到了宋徽宗和蔡京手裡,蔡京他倒是挺放心的,但是宋徽宗太愛顯擺了,李奇怕他主次顛倒,於是幫他準備了一份參考答案。
  
   誰料宋徽宗擺擺手道:“朕已經有準備,不需要這些。”
  
   “是嗎?皇上真是想得周全。”李奇見宋徽宗都這般說了,他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奉承了兩句,就退到一旁去了。
  
   過了一會兒,專訪終於開始,首先當然是宋徽宗。
  
   “眾所周知,皇上對於此次新法,是持有十分支持的態度。但不知是何種原因打動了皇上。”
  
   “朕自即位來,素以仁政治天下。”
  
   宋徽宗想都沒有想,就開始了他的帝王致詞,一個人在那裡自吹自擂,說了一大通廢話,實際上跟沒說一樣,一邊的李奇聽得是昏昏欲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暗想,要是讓他這麼說下去。版面恐怕都不夠用的,忙抬了下手,示意那人先別問了,然後走上前,愁眉道:“皇上,你這樣可不行啊!”
  
   宋徽宗說得正興起了,被李奇這麼打斷了,心中好生不悅,還理直氣壯道:“為何不行?以前朕都是這般說的。也沒有人說不妥。”
  
   暴汗!你是皇上,誰敢說你不妥呀!讓你照讀,你丫非要顯擺,顯擺就顯擺吧。可你也不能整篇都在顯擺,還讓不讓人活呀!若是如此,還不如叫翰林院的大學士們幫你起草一份自問自答卷了。李奇訕訕道:“皇上,你以前面對的都是一些大臣或者王公貴族。最次也都是那些狀元士子,當然可以從大局出發,說的更加深奧一些。但是這一次專訪,將要面對的是全天下百姓,其中絕大部分人都沒有讀過什麼書,皇上你說的這麼深奧,他們不一定看得懂呀!”
  
   宋徽宗哎呦一聲,臉色稍顯有些尷尬,道:“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那朕應當如何說?”
  
   李奇道:“一切都從百姓的利益出發,多說一些民生,簡單來說,就是皇上你對新法的理解,以及這新法會百姓帶去什麼。要不,皇上,你先看看這份參考答案。”
  
   宋徽宗相當尷尬呀,我原以為自己的答案是完美無缺的,哪知道,這才第一個問題,就被李奇給否決了,雖然他覺的李奇說的也很有道理,但他還是不想照著讀,堂堂藝術家,怎能做這些沒文化素養的事,或者說,他根本瞧不上這份參考答案,太沒有文采了,但是,他又一下子找不到關鍵點,思來想後,還是答應了下來,於是就要蔡京先上,他一邊參考下這份答案,一邊看看蔡京是如何回答的。
  
   蔡京對於這一次專訪可是準備已久,也與李奇商量了很多遍,這一上來,那是對答如流呀,由於他很清楚自己的優勢以及所需,倘若一味的說新法,那麼將會被李奇喧賓奪主,所以,他將新法作為一個切入點,著重講教育方面,大力推廣自己的太師學院,從學院創辦的初衷,到學院的架構,以及學院的理念和福利,儼然一副教父的氣派,整場訪問下來,就是一篇相當高品質的軟文。
  
   不得不說,這老貨的口才,還真是了得,說起來都是一套一套的,既好理解,又很好的宣傳了自己的學院。
  
   那採訪的人,情緒也被蔡京調動了起來,沒有剛開始那般拘束,聊著聊著,二人就好像一對老友似得,十分融洽。
  
   雖然蔡京的問題已經問完了,但是他還是意猶未盡呀,覺得這問題太少了,還沒有說過癮。但是他也沒有強求,畢竟這老大還在後面等著了。
  
   在蔡京採訪的時候,宋徽宗認認真真的將那一篇參考答案看了一邊,又傾聽了蔡京的回答,心中茅塞頓開,手將那一張紙朝旁一扔,自信滿滿的再次回到椅子上。
  
   果然,這一次宋徽宗沒有再犯同樣的錯誤了,回答問題,是有條不紊,懂得從百姓的切身利益出發,但是仔細去聽的話,他還是在誇大自己的豐功偉績,覺得這一切都是朕的功勞,只不過,他這分寸把握的非常好,讓人感覺不出來,這對李奇而言,就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半個多時辰過後,宋徽宗的訪問終於結束了。
  
   “李奇,朕說的怎麼樣?”宋徽宗一下來,就趕緊上前問道。
  
   “皇上真是說的太好了,沒話說。”
  
   李奇豎起大拇指,讚不絕口。雖有拍馬之嫌,但是也不能說全是,因為他給宋徽宗的參考答案,那是一些才子寫出來的,試問哪個才子能寫出皇帝神韻。然而,宋徽宗雖然並沒有按照參考答案去說,但是這不重要,因為他已經將意思表達出來了,一副帝王的語氣,別人一看。就覺得這一定是皇帝親口答的。
  
   蔡京也不甘落後,一頓馬屁拍的宋徽宗是極其受用。
  
   訪談結束後,大宋時代週刊的工作人員稍作整理,就揣著聖稿離開了。而李奇、蔡京則是被宋徽宗留下來陪他一塊吃午飯。
  
   “李奇,這訪談還真是獨特,以後若是需要朕出面,儘管說便是。”宋徽宗興致盎然的呵呵道。
  
   能不這麼愛顯擺麼?李奇有意戲弄宋徽宗,嘿嘿道:“就怕到時皇上嫌微臣煩人了。”
  
   宋徽宗立刻說道:“朕怎會如此不講道理,這是好事呀,讓百姓更加瞭解朕的想法。也可以防止他們被像方臘那等賊子給蒙蔽。”
  
   暴汗!你還真是什麼都推到方臘身上,人家也冤枉呀,就你在江南那麼個搞法,就算是馬橋都能忽悠那些百姓造反呀!李奇聽得心中暗罵。
  
   蔡京點頭道:“皇上說的是,老臣以為當下君民、臣民都缺乏溝通,以至於不能達到相互信任,這對於朝廷是極為不利,應當改善。”
  
   “朕就是這般想的。”宋徽宗哈哈一笑,突然問道:“對了。聽聞愛卿的太師學院,這第一批學員已經學業有成了,不知他們的情況如何?”
  
   蔡京答道道:“承蒙皇上記掛,老臣真是受寵若驚。其實嚴格說起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批了,真正的第一批乃是那些商人出錢資助的學員,他們早已經出去賺錢糊口了。如今這一批乃是由我太師學院完全資助的學生,原本他們在去年年尾已經完成了學業。甚至還去醉仙居、蹴鞠學院幫過一陣子忙,但是老臣與李奇為了學院更長遠的發展,故此。提出選秀制度,以至於推遲至今。”
  
   宋徽宗哦了一聲,頗有興趣的問道:“選秀制度?這是什麼意思?”
  
   蔡京怕自己說的不清楚,於是轉頭朝向李奇,道:“李奇,還是你來說吧。”
  
   李奇點了下頭,介面道:“回稟皇上,其實這選秀制度很簡單,就是用錢買人才。”
  
   宋徽宗好奇道:“用錢買人才?這說法倒是稀奇啊!”
  
   李奇笑道:“常言道,千金易得,一將難求,那麼人才也就是利益的一部分,否則劉備當初也就不會三顧茅廬了。其實這一批學員原本都是宋遼邊境的那些有錢人家的子弟,只因為打仗,弄的他們家破人亡,才流落至此,後又被太師收留。這些人年紀稍長,本來就有很深厚的底子,所以,不用從基本功教起,他們在學院所學的都是各種專業知識,比如,怎樣打理一家酒樓,怎樣制定貨價,怎樣做生意,等等,但是他們學都是一些高層次的東西,不是什麼酒保、工匠,就類似於我們醉仙居小玉那樣的。”
  
   一說到小玉,宋徽宗就理解了,輕輕點了下頭。
  
   李奇繼續說道:“如今經濟建設已經進入了第二階段,經濟開始漸漸復蘇,關於勞力的問題,我前面已經說了,現在我們大宋的勞力是處於最廉價的時候,也是促進經濟復蘇的決定性因素,但是這一些勞力都是屬於最底層的,可能連大字都不識一個,中層階段的不算多,但也不少,最缺就是高層次的人才,因為這一部分人才都嚮往入朝為官,考取狀元,為國效力,他們不會想著去做買賣,或者幫別人做事,所以,太師學院就著重將那些基本功好的人集中在一起,培養他們成為一個高層次的商業人才。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既然是商業,那就不能當做慈善事業來做,太師出錢出力,辛辛苦苦的培養出來的人才,那些商人總不能一句話就帶走了吧,這違反了商業原則,必須得留下些什麼,這很公平,於是我與太師就想到了這選秀制度。我們先會邀請京城各大富商前來挑選人才,你若看中了誰,並且確定了下來,那麼首先就必須付一筆錢給太師學院,至於這價錢是根據每個人的才能來定的,不是一概而論,全能一點的價錢就高一些,稍稍平庸一些的,價錢自然就低一些。”
  
   宋徽宗點點頭道:“朕明白了,你這就是將人才當成貨物來買賣,好的就貴一些,差的就便宜一些。”
  
   李奇搖搖頭道:“那也不是,貨物買賣。那是價高者得,而且是永久性的,我們這選秀制,學員擁有部分選擇權,他們可以根據每個商人給予他們的條件,以及對方的情況,做出一定的選擇,我們也會從旁給出專業意見,當然,為了平衡人才的分佈。還是以我們的意見為主。而且,我們只提供八年制合約,也就是說,即便你選中了人才,並且得到了他,他也可能只會幫你打理六年的生意,八年以後,他是去是留,就全由他自己的選擇了。”
  
   “八年制合約。”宋徽宗呵呵道:“這想法還真是新穎。不錯,不錯。”
  
   殊不知,李奇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因為如今可不是人人都可以讀上書,但是普及教育的重要性,李奇又十分瞭解,為了讓更多的人能夠讀上書。李奇只能想盡辦法找那些大富商來替這些學生付上這筆學費,當然,若是哪個學生不爭氣。學的不好,那就算是虧了,所以,這其實已經不完全算是一門善事,而是一樁買賣了。
  
   蔡京笑道:“皇上,我們這樣做,也只是想保證學生的利益。由於這還只是第一次,老臣還是會給予了那些商人很多便利,往後,我們就會給予一些常年捐贈太師學院的富商一些優先權,好像太尉、洪萬賭坊這一些,他們可以優先獲得他們想要的人才。”
  
   李奇道:“其實在還只是剛剛開始,真正的全能人才將會在六年到十年之間出現,這一批就是我們太師學院從小培養出的那一代,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絕對有資格被稱為黃金一代,他們出山之時,我有信心一定就夠引萬人爭搶。”
  
   蔡京和李奇說到這選秀制度,兩人眼中都綻放著興奮的光芒,不難看出,他們對這種新穎的制度,都十分認同,也充滿了信心。
  
   特別是李奇,他覺得人才選秀制度,能夠促進大宋的教育事業,現在的教育事業,幾乎都是一種雙賠的局面,你兒子要上學堂讀書,首先,你出身要好,而且要教得起學費,否則,你就不能學知識,對於學校而言,他們也必須得依靠朝廷的補助,特別是太學院,裡面的老師都是拿著高昂的俸祿,而且都是有編制的,有品階的,朝廷幾乎每年都得往裡面貼錢。
  
   但是這種新式制度可就不同了,我雕琢璞玉,但是你若想要,那就得花一筆昂貴的價錢來買,各有所需,一個人才,就可以滿足買賣雙方的需求,太師學院也可以得到良好的發展。
  
   蔡京當初一聽到李奇這個想法,立刻拍手叫好,馬上就答應了下來,他一個人想要支撐這麼多學院,若只出不進,遲早會拖垮了去。
  
   宋徽宗對此也十分有興趣,但是他覺得李奇有些誇大其詞,呵呵道:“黃金一代?朕的太學院可也不敢要此稱呼,沒你說的那麼好吧?”
  
   “微臣怎敢在皇上面前胡說。”
  
   李奇微微一笑,自通道:“其它的學院的教學方式,都是雜而不純,若是一人能學成出來,而且樣樣精通,那必定是狀元之才,試問天下又有幾個狀元之才,那些考取不到功名的,又該何去何從呢?太師學院就正好彌補這一缺陷,以前微臣也跟皇上介紹過,太師學院的教學制度可以說是獨一家,在基本的功課完成後,就會開始根據每個人的天賦和喜好,決定他學什麼專業,而且這個選擇的過程,是非常之細緻,要經過層層測試,才能定奪,畢竟這關乎學生的一生。所以絕不會出現學成之後,出了學院,高不成低不就,不知該做些什麼。可以說是在學院就已經決定了他們的將來,如此一來,就節省了很多無用功,他們雖然比不上狀元,但是他們個個都擁有一項專業技能,這樣至少能夠混口飯吃,天分好的,那就更加不得了了。”
  
   宋徽宗點點頭道:“嗯。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有些人讀書不行,但是說不定其它方面有著無可比擬的天賦,就好比你一樣,你的才學雖然讓人擔憂,但是你廚藝卻是無人能及。”
  
   這——什麼叫做才學令人擔憂呀?老子可是211學校畢業出來的啊!雖然不是狀元,但是在後世也可以擺擺喜酒了。李奇鬱悶道:“皇上,這話是否對微臣有些不公平呀!”
  
   宋徽宗笑道:“怎不公平呢?你也瞧瞧你那字像什麼樣,你別以為朕沒有注意。每次你上奏章,都是秦檜待你寫的,朝野上下,就屬你的字最差。”
  
   “這個——!”
  
   李奇啞口無言呀,毛筆字真是他的硬傷,寫的連高衙內都不如,他還能說些什麼。
  
   蔡京呵呵道:“你的字是該好好練練了,若是你有意的話,老夫倒可以指點你一二。”
  
   宋徽宗立刻道:“李奇,元長的字那可是千金難求。朕都喜愛的緊,他既然願意教你,你可得好好學習呀!”
  
   老子現在的事都忙不完,哪裡還有功夫去練字啊,你當我是你呀!但是這話可不能說,李奇呵呵道:“承蒙太師仗義相助,李奇感激不盡,那就有勞太師了。”
  
   蔡京瞧他那臉色,知道這只不過是他的搪塞之詞。也沒指望他會認真練字,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言,對於不可能發生的事。說再多也只是徒勞。
  
   朽木不可雕也!
  
   宋徽宗又問道:“那你們這選秀大會何時開始?朕到時一定要去瞧瞧。”
  
   蔡京道:“回稟皇上,日子定在了二月十五。”
  
   李奇笑道:“皇上,其實這還算不了什麼,最近微臣與太師又在商量開辦一個特殊的學院。”
  
   “還有比太師學府更加特殊的?”宋徽宗驚訝道。
  
   蔡京兩眼一亮。樂呵呵道:“這主意也是李奇出的,老臣覺得十分可行,我們就是想開辦一個天才學院。”
  
   “天才學院?”
  
   這名字拉轟啊!宋徽宗目光急閃道:“快與朕說道說道。這天才學院又是怎麼回事。”
  
   李奇答道:“皇上,每年科考,狀元只有一位,這不能說明其餘考生平時就沒有他努力,說明成功的裡面還需要一點天賦,在同等努力之下,天賦將會決定你能否站在更高的層面上,七步成詩的曹沖,用船稱象的曹沖,砸缸救人的司馬賢相,還有,瘦金體創造者,也就是皇上你,這都充分的證明了這世界上存在著天才的,但是這上天賦予你的天賦,你得好好利用,不能浪費,但是有些人因為家庭條件不好,於是白白浪費了他們的天賦,這不僅令人感到惋惜。所以,我們就打算,專門派一批人去往全國各地,尋找天才兒童,我們會研究出一套專門測試的考題,全部通過者,可入天才學院,並且還會給予他們獎金。我們將這些天才集中起來,從小就開始培養,著重開發他們的天賦,將他們訓練成國家棟樑,成狀元以外的狀元。”
  
   宋徽宗小抽一口冷氣,非常贊同李奇的說法,畢竟李奇將他也列如了天才的行列中,同時心中也是貪戀橫生,沉吟片刻,朝著蔡京道:“愛卿,如今我大宋各地幾乎都有你的太師學院,若再創辦一個天才學院,朕恐你會力不從心呀!”
  
   蔡京聽得一愣,道:“皇上的意思是?”
  
   宋徽宗呵呵道:“這樣吧,朕辦你這個忙,這個天才學院,由朕來親自管理,天才學院出來的學生,都是天子門生,這多貼切呀!”
  
   蔡京都傻了,你都有太學院了,還跟我一個快入土的人來搶,不待這麼欺負人的呀!不禁望向李奇。
  
   你看我幹什麼,他可是皇上呀,他要的東西,你敢不給麼!李奇也沒有料到宋徽宗的貪欲這麼重,心念一動,道:“皇上,這由你出面,有些不妥。”
  
   宋徽宗皺眉道:“有何不妥?”
  
   李奇道:“但凡天才都非常自傲,假如再冠上一個天子門生,這種極大的榮譽會造成他們虛榮心膨脹,驕傲自滿,到時微臣怕天才學院出來的不是天才,而是仲永了。”
  
   蔡京聽得暗喜,還是這小子有辦法。
  
   可是宋徽宗聽得可就不太高興了,沉眉不語。
  
   李奇見罷,又道:“皇上,要不這樣,你不以皇上的身份出面,做一個幕後的創辦人,由太師與微臣輔助你的管理天才學院。”
  
   宋徽宗一聽,這樣也挺不錯的,要是以皇上的身份出面的話,那也有些無趣,不能盡享為師之樂,而且平時他也沒有功夫去管理,呵呵道:“好好好,這個主意好,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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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1 00:33:27
第九百八十八掌 金銀雖好,可不要貪快哦!

從宋徽宗臉上的表情,就不難看出,他對李奇這一種新式教育,十分感興趣,針對其中每一個細節,特別是關於天才學院的,都詢問了一遍。

其實天才學院的教育方式,簡單來說,就是將普通教育方式縮短了幾年,因為對於真正的天才而言,他們根本不需要浪費太多時間在一些基本功上,所以,天才學院的學生,在小學過後,就直接會分專業,而且,是以理科方面為主,畢竟文科方面太學院已經是不可逾越的存在了,古人的文學那真是不容小覷,李奇既然沒有把握超過太學院,乾脆就放棄,專心攻理科,他暫定的目標是要訓練出一批科學家來。後來李奇還拿出了一兩個天才測試題,這才打發了宋徽宗的好奇。

這件事談完後,宋徽宗又與他們談起了關於此次貿易談判收尾的工作,畢竟前面的訪問中,這也是主題之一。

說起這事,蔡京忽然想起什麼似得,正色道:“啟稟皇上,關於這一次的貿易談判,老臣倒是有些想法,或許能夠幫助我大宋改變錢荒的現狀。”

李奇聽得一驚,打起精神來,如今貨幣可是非常敏感的東西,一旦出現任何差錯,大宋經濟必將崩潰,他的新法也將會滅亡,因為貨幣可以說是他新法的一個支撐點,掌控的好,那就能賺的缽滿盆滿,一旦失控,那恐怕就會一貧如洗了。

宋徽宗先是愣了愣,隨即連忙道:“愛卿快說。”

蔡京道:“皇上,你可還記得當初秦檜的破解江南錢荒之策嗎?”

宋徽宗想了一會,不明所以,點頭道:“朕自然記得。秦檜是撒了一個謊,才讓那些富商急於將銅錢拿出來,這才緩解了江南錢荒危機,雖說有取巧之嫌,但是也無傷大雅。”

蔡京點頭道:“不錯。秦檜當初說朝廷將會用銀子代替銅錢。老臣當時聽了,就覺得這個謊言並非不可實現的,但是由於我大宋缺少金銀礦,故此,老臣並沒有說出來。然而,此次貿易談判讓我老臣覺得此法倒真可一試。大食、拜占庭、日本等國與我大宋的買賣,用的幾乎都是金銀,銅只是在少數,只要我們保持與這些國家穩定的生意往來,那麼就預示這我們將會有穩定的金銀收入,如此一來。朝廷就可以鑄造金錢、銀錢,用來彌補銅錢的不足,可以徹底解決錢荒之急,對朝廷,對百姓都有極大的好處,還能促進新法的推動,一舉數得。”

宋徽宗默默聽著。但是心裡很是激動,也十分動心,鑄幣對於朝廷而言,簡直就是暴利啊,一旦推出金錢、銀錢,朝廷必定又再大賺一筆。可又見李奇沉吟不語,於是詢問道:“李奇,你以為如何?”

李奇微微一怔,暗想,蔡老貨就是蔡老貨呀。不愧是貨幣高手,這的確能夠緩解貨幣危機,不過目前這麼做,這簡直就是在自取滅亡啊。答道:“回皇上的話,太師此言。微臣覺得倒也可行,但是---。”

蔡京見李奇欲言又止,知道李奇是在顧慮他的顏面,他到了如今這年齡,也不是那麼的不可忤逆,而且,李奇的意見,他一直都十分看重,笑道:“李奇,你有甚麼說就是了,老夫這也只是提個建議而已。”

“是。”

李奇點了下頭,繼續道:“但是微臣認為目前還不是時候,微臣不止一次說過,我們大宋經濟最強的一點,就是貨幣優勢。太師說的不錯,現在我們依靠買賣的確得到了穩定的金銀供應,但貨幣就是商品,換而言之,這金銀是我們從他人手裡購買而來的,倘若如今就將金銀作為貨幣,那麼就是等於將我大宋的優勢送給了別人。如今,我們依靠貨幣掌控其它國家的經濟,到時,他們同樣也可以用金銀控制我大宋的經濟,我們也必將會因此失去主動權,這對我大宋經濟極為不利,一旦缺乏供應,經濟必將蒙受巨大傷害。”

倘若不是李奇在這裡,以蔡京和宋徽宗的尿性,估計這事還真成了,因為他們眼中只有朝廷的利益。

蔡京倒也不是霸道之人,虛心接受了李奇的建議,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是老夫欠考慮了。”

宋徽宗疑惑道:“你說還不到時候,那什麼時候才能鑄金銀錢呢?”

李奇笑道:“等到我大宋控制了足夠支撐我大宋經濟發展的金銀礦,那時候才能發行金銀錢,不過,這的確是一個能夠解決錢荒的好法子,我們可以未雨綢繆。”

蔡京忙問道:“如何未雨綢繆?”

李奇答道:“就目前為止,金銀在我大宋流通十分少,不但如此,即便是金銀礦充足的日本,他們同樣也在用我大宋的貨幣,甚至經常用金銀來換取我們大宋的貨幣,這就是一個好機會,我們先可以貶低金銀的價值,當金銀的價值跌倒了低估時,我們再趁低吸納,慢慢積累,等到時候到了,我們再推出金銀錢,金銀一旦變成主流貨幣,價值必定連番數倍,甚至更多,我用極地價格收回來的金子,轉換成價值昂貴的貨幣,再推送到周邊國家去,其中利潤我就不多說了。”

宋徽宗一陣激動,連聲叫好。

蔡京也表現極為亢奮,但隨後又問道:“可是我們如何貶低金銀的價值?”

李奇笑道:“掌控貨幣的我們,真是有太多的辦法了,銅本身就有很多用處,可以做銅鏡,可以做武器等等,現在物價都是根據銅而定的,但是金銀就不同了,最多也就做做金銀首飾罷了,這些不是百姓的生活必須品,只是一種奢華的象徵,金銀之所以昂貴,貴在於稀,不像銅可以直接影響到物價。甚至於整個經濟體系,既然不是生活必須品,那其中的可操作空間就大了。就目前而言,金銀的價值就在不斷的降低,因為我們大宋貨幣的價值提升了。銅的價值也同樣提升了,相對而言,金銀的價值肯定就減低了,不僅如此,朝廷也可以用政策抵制金銀,好比說。以前關稅可以用金銀來繳納,倘若朝廷下達政策,拒收金銀,那麼就預示這金銀的用處在進一步減少,貨幣在於方便,這金銀既然不能提供方便。那麼它的價值自然就會降低。類似於這種方法,隨便一說,都有十幾種,到時我們可以一邊貶低金銀,一邊暗中吸納,慢慢囤積,以備後用。”

宋徽宗點頭道:“朕明白了。”頓了頓,他又道:“可是即便如此,金銀還是在別人的掌控中嗎?”

李奇笑道:“皇上,我大宋金銀礦缺少,微臣以為不是真的缺少到了這種地步,肯定還有沒有發現的,只是技術不足以挖掘到罷了,所以,首先,我們可以增派人手。研發開採技術,多開發金銀礦,其次,即便我們沒有,日本有。大理有啊!”

“日本?大理?”

宋徽宗驚訝的望著李奇。

蔡京眉頭緊鎖道:“李奇,你不會是想出兵大理和日本吧?”

李奇搖搖頭道:“當然不是,我大宋目前正處於休養生息的階段,根本沒有出兵的資格,但是太師可不要忘記,如今這兩國中都有一部分人必須得依靠我們大宋,咱們大宋雖說是君子之國,但君子不等於善人,要行善也是只會對我大宋百姓,對於這些國家麼,我以為還是清清楚楚的要好,我們幫他們,自然不能白幫,到時,一旦他們國家的政局發生了改變,我們就有機會趁火打劫---呃,應該說是尋求合理的回報,比如說幫他們開採金銀礦。”

中國雖然談不上什麼金銀產量大國,但是也不至於像目前人們所得知的那般少,只因很多在地底層,目前的技術還是很難開發,但是這時期的日本可是金銀產量大國,在美洲沒有發現前,甚至可以說是第一金銀產國,由於火山的原因,日本的金銀礦產十分豐富,而且多數都在地表面層,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導致過早開採,過度使用,到了後來,歐洲人進入日本,直接用貿易手段給全部給弄走了,日本大量的金銀外流,金銀礦枯竭,只是作為鄰國的中國倒是一點便宜也沒有撈到。

不過,李奇絕不會允許再出現這種狀況了,不能再便宜西方人,必須得便宜鄰居,說什麼也要想盡辦法去掠奪日本的金銀礦,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目前為止,金銀還真是解決大宋貨幣危機的最佳辦法。

雖然李奇的經濟建設,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貨幣荒危機,但是要知道,這只是促使了商人將銅錢投入市場,並沒有使貨幣增加,總歸來說,大宋還是身在貨幣危機當中,只是因為如今大宋經濟蕭條,經濟體系還沒有完全運轉起來,看著好像貨幣危機已經解決了,其實不然,一旦新法成功,大宋經濟將會有質的飛躍,到時候,這點貨幣肯定不足以支撐起大宋的經濟,因為到時貨物的數量遠遠會高於貨幣。

要解決的唯一辦法,就是增加貨幣,但是大宋鑄幣已經到了極限,很難再有更大的提升空間,想想看,這鐵、錫,甚至連紙幣都拿來濫竽充數了,可想而知,這貨幣少到什麼地步了。

然而,銅作為貨幣,其中有一個很大的弊端,就是銅會被腐蝕,一枚銅錢用上幾年,就變成半枚了,這對於大宋而言是無形中的損失,而且是不可避免的,你讓日本、西夏賺去了,到時還能想辦法賺回來,但是你讓空氣給“賺”去了,你找誰要去,金銀相對於銅而言,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這也是為什麼金銀幣比銅更加適合作為貨幣。

但是,適合不代表就適用,李奇當初也想過通過貿易賺錢金銀,再用金銀作為貨幣,但是他不能這麼做,這就跟他明知貨幣少,還是咬牙解除了錢禁,強行推行了大宋貨幣流通一樣,他的目的就是要奠定大宋貨幣制霸亞洲的一個策略,用貨幣去控制其它國家的經濟,不管怎麼樣。也決不能失去貨幣優勢,說句不好聽的話,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所以,再沒有取得足夠金銀礦支持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動這腦筋。作為一個經濟大國,貨幣若是還需要依仗別人的話,那你還有什麼資格稱經濟大國,貨幣的地位、流通以及普及,就是一個國家經濟的表現。

這也是為什麼,李奇會與日本武士交好的一個原因之一。他真的想日本的金銀,都快想瘋了,若不是今年大宋要面對那一劫難,他丫現在就想要動手謀取日本的金銀。

宋徽宗捋了捋鬍鬚,道:“幫他們開採?”

李奇點頭道:“不錯,我們可以採取合作的方式。爭取奪得他們國家金銀礦的開採權和選擇權,也就是說,我們幫他們去挖掘,挖出來的金銀理論上還是屬於他們的,但是,必須得賣給我們,至於價錢麼。那當然要給個友情價,否則,就說不過去了,我想他們應該不會拒絕這等好事的。”

蔡京渾濁的雙眸,閃過一絲亮光,雖然李奇說的很模淩兩可,但是他知道,以李奇的性格,這一筆買賣一定要賺的幾倍的利潤,否則他肯定不會動這腦筋。哈哈道:“好!這主意好!難怪你對日本、大理使節恁地友好。原來是早有圖謀呀,看來你是有十分的把握。”

宋徽宗點頭道:“要論做買賣,誰人又是李奇的對手,這事絕對可行。以前但凡一出現錢荒,朕總是想著多開採銅。以來彌補銅的不足,如今看來,倒是錯了,他們不是喜歡用我大宋貨幣麼,既然他們不仁,那就休怪我們不義,朕就要從他們那裡謀取原料,再鑄成錢幣,賣給他們。”

說到這裡,他心情大好,哈哈大笑起來了。

幾人又再就這事,談了好一會兒,若是想要這一策略成功,那麼必須要有軍隊的自持,針對日本的東南軍已經開始在整頓中了,於是李奇向宋徽宗建議,等江南緩過這口氣了,立刻整頓專門用來針對大理、交趾的西南軍,由於前面有金銀做餌,故此,宋徽宗很快就批准了,但是他批准還不能作數,此事還得與樞密院、三司討論,不過有了皇帝的支持,李奇心中也就有了把握。

又過了一會兒,蔡京因有公事要處理,於是就先告退了,李奇原本想與他一同走的,但是宋徽宗卻留住他了。

蔡京這剛一走,宋徽宗臉色突然一變,用低沉的聲音道:“朕讓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呢?那些人真是太可惡!朕的百般忍讓,卻換來了他們的得寸進尺!”

李奇詫異道:“皇上,出什麼事呢?”

宋徽宗陰沉著臉,哼道:“還不就是朕的那些臣子們,他們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無法無天,竟然還敢干預朕的後宮,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彈劾朕的愛妃揮霍無度,收取大臣錢財,實在可恨之極。”

自從上一次朝廷開始倡廉反腐後,宋徽宗無疑是最大的受害者,他一雙眼睛能看到多少,但是滿朝文武可全看著他,說起來,還真是有些不公平。

其實宋朝還是挺開明的,那些言官連皇上都敢指著鼻子訓斥,更何況還是妃子了。而且,宋徽宗偏偏一位多情皇帝,一旦哪位妃子被他寵倖,那在朝中的地位必定猛增,所以,後宮的勢力是非常強的,不然的話,童貫、梁師成也不會將那些妃子視作爹娘,逢年過節,他們都不知道要送多少錢給後宮,由此可見,後宮其實也是朋黨之爭的一部分,其實這還多虧鄭皇后在後面壓著,不然的話,遇到宋徽宗這麼一位皇帝,後宮非得翻了天不可,既然如此,她們也必將是敵對派的攻擊對象。

不是吧!誰這麼不長眼呀,這位可是青樓天子了,你彈劾他的愛妃,這不是找死麼。李奇不敢對此事做過多的評價,只道:“那不知皇上的意思是?”

宋徽宗怒哼道:“朕自然要還擊,否則這麼下去,他們非得騎到朕的頭上來。對了,你收集了多少證據了?”

李奇道:“這個倒也不少。但不知,皇上如何利用這些證據還擊。”

宋徽宗沒好氣的瞧了他一眼,道:“這你還用問,你拿給朕便是,明日上早朝。朕一個個來點名。”

這麼猛?看來他這次是真發飆了!李奇微一沉吟,道:“皇上,微臣以為這樣做,有些不妥,倘若皇上直接當著滿朝文武宣讀那些證據的話。這會讓人覺得,皇上是在向朝中大臣宣戰,到時,免不了又生出大風波來。”

宋徽宗雙眉漸漸往中間靠攏,堅決的目光變得有些猶豫,心知方才之言。的確有些欠考慮了,問道:“那依你意思,應該如何?”

李奇道:“回稟皇上,其實這個問題,微臣也認真思考過,覺得還是讓他們自己窩裡鬥。皇上坐收漁翁之利,方為上策。”

宋徽宗道:“如何讓他們窩裡鬥呢?”

李奇奸笑道:“很簡單,只要將這些證據放出來,自然會有人在皇上面前告狀,朝中哪位大臣沒有個仇人呀,到時候皇上只需做一個順水人情,秉公處理就行了。”

宋徽宗聽得直樂。道:“你這主意真損,不過朕喜歡。哈哈!---可是怎麼如何將這些證據放出來了,對了,對了,可以放在大宋時代週刊上面呀!”

“這---!”

李奇面露為難之色。

宋徽宗斜眼一瞥,道:“莫不是你有什麼難處?”

李奇笑道:“對於微臣而言,皇上吩咐的事,怎會有難處,只是這大宋時代週刊是屬於太師的,若是把那些消息放在上面。難免會有人說這是太師在排擠異黨,太師到時肯定會埋怨微臣的。”

“你說的也對。”宋徽宗說著有些鬱悶道:“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該怎麼辦?”

李奇故作思索了一番,道:“皇上。微臣倒是有一計,就是不知皇上的意思如何?”

宋徽宗嘖了一聲,道:“只要能幫朕出這口惡氣,什麼都好說。”

李奇道:“微臣是想,皇上你何不自己創辦一份報刊,這樣你想在上面發什麼內容都行啊!”

宋徽宗聽得雙眉一抬,道:“對呀!朕如何就沒有想到這一點了。”說著,他又搖搖頭道:“不行,不行,這與朕當眾宣讀又有何分別。”

李奇笑道:“分別可大了,皇上你無須出面,只需再後面撐著就行了,只要開封府不抓人,不阻止這份報刊的發行,那就行了。”

宋徽宗沉吟片刻,呵呵道:“好好好!就這麼辦,這事你悄悄的去做,無須顧忌太多,朕自會暗中相助,沒有人敢為難你。”

李奇唱喏道:“微臣領命。”

宋徽宗興奮道:“你那裡有些什麼人的證據,這第一個該拿誰來開刀。”

李奇笑道:“這第一人,微臣已經想好了。”

“哦?快快說來。”

“就是微臣呀。”

“什麼?”

宋徽宗驚呼一聲,不可思議的望著李奇。

李奇解釋道:“這微臣也是為了避嫌呀,不然別人一準會以為這是微臣幹的,到時皇上你只要不體罰,罰個幾年的俸祿就行了,為了皇上,這幾個年的俸祿也算不了什麼,大不了就將褲腰帶勒緊一點,餓不死的。”

宋徽宗瞪了他一眼,道:“你休要在這裡糊弄朕,幾年俸祿對你而言,算得了什麼。”說著他奸笑一聲,道:“不過對於其他人而言,那就也不算少了,可就委屈你了。”

李奇道:“能為皇上辦事,那是微臣福分,怎會委屈了。”

“你小子!”

宋徽宗指了指李奇,呵呵一笑,潛在的意思就是,你小子太懂事了!又問道:“那這報刊叫甚麼?”

李奇想了想,道:“就叫香蕉日報如何?”

“香蕉日報?為何要叫這名字?”

“因為夠淫dang---不,因為夠通俗,這樣他們也不想皇上頭上去呀!”

“嗯---有道理。”宋徽宗搓了搓下巴,道:“這名字是通俗了點,但是,念了兩遍,也覺順口,好吧,就叫香蕉日報,真是越念越順口,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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