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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南希北慶] 北宋小廚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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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6-22 16:44:37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九十一章 揭幕戰(中)



    進球!進球!

    李奇心裡不住的默念,球是進了,不過是進了自家大門。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李奇如今終於明白為何這齊雲社能號稱東京第一蹴鞠社,都快把這蹴鞠玩出花了,特別是那張氏兄弟,就那默契,簡直令人絕望,二人在前場配合球都是不落地的。

    相對於後世足球而言,這蹴鞠可以稱為裝B足球,或盤帶,或射門,或傳球,講究的就是一個字,帥。那真是飄逸之中帶有一點冷峻。

    比起後世國足來,唉...,李奇唯有一聲歎息,這優良傳統為何就沒有傳承下去呢?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也是對方的防守太TM娘們了,李奇看了也可有一刻鐘,幾乎都沒有什麼身體接觸,所謂的防守,也就是伸腳搶球,或擋、或跟著跑,這要是讓皇馬那個三號來,估計一個人就能將他們給整服了。

    其實侍衛馬也不差,幾個人運球都很嫻熟,但是問題是對手太強了。

    4比1。

    上半場還只進行到了一半,侍衛馬就已經落後了三球。

    看臺上坐著的侍衛馬副帥感覺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低頭不語,拿著桌上的皇家漢包就往嘴裡塞,結果被噎了個半死不活,真是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縫。

    但是全場最鬱悶並非李奇,而是場邊的胡攸,如今的他是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呆呆的望著場中,目光中充滿了絕望。他是連嗓子都喊啞了,但還是無力回天。要是其它比賽倒也算了,可是今天皇上親自觀戰,這對他而言,意義非凡,但是世上的事往往就是那麼的事與願違。

    如今全場都在為那一對雙雙喝彩,聲浪是一浪高過一浪,而下注侍衛馬的都已經開始掩面哭泣了。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雖然比分懸殊,但是宋徽宗依然是看的津津有味,道:「高愛卿,這張氏兄弟相互之間的配合真是越來越精妙了,優勝去年,就算我倆下去,也不一定能佔到便宜。」

    高俅點點頭道:「皇上說的是。不過微臣以為他們是強在從小就在一塊蹴鞠,所以很有默契,若是單個來比,那還是皇上技高一籌。」

    宋徽宗哈哈一笑,雖沒有言語,但是臉上的表情就已經告訴了所有人。高俅說的不錯。

    俅哥,你丫的竟然這麼有見地,為何不替我侍衛馬出出主意呀。李奇鬱悶的瞥了眼高俅,他自己倒是想幫,可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王黼忽然笑道:「左相。你當年也是齊雲社的出來的,記得當年你可是自詡踢盡天下毯。整個齊雲社就你最厲害,但是如今又出來了這兩個腳法驚艷的後輩,不知你比起這兩後輩來,究竟誰更勝一籌?」

    李邦彥臉色一變,正欲答話,忽聽得宋徽宗道:「左相腳法雖然出眾,但他總愛一個人踢,視他人於無物,旁人若是跟他在一隊,都很難碰到鞠,朕瞧還是張氏兄弟技高一籌。」

    李邦彥搖頭道:「皇上,你這話微臣可不敢苟同。微臣不是喜歡一個人踢,那是因為其餘人腳法太差,還不如微臣一個人踢,微臣也是被逼無奈呀。」

    宋徽宗其實一個非常開明的皇帝,他們在一起蹴鞠也經常爭吵不休,所以這也是見怪不怪了。

    原來是一個獨B,難怪貪了這麼多,也不拿出來分享一下。李奇隨口笑道:「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對對對。步帥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差,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哈哈,說的好,說得好。」李邦彥哈哈大笑道。

    王黼笑呵呵道:「步帥,本相瞧你這話有失偏妥,這齊雲社雖然厲害,但是還不能稱為神一樣的對手,你們侍衛馬就已經是兵敗如山,那你們侍衛馬的那些選手豈非豬都不如,有失偏妥啊。」

    宋徽宗哈哈道:「王愛卿說的不錯,李奇啊,你們侍衛馬太不重視這比賽了,你瞧瞧,都踢成什麼樣子,毫無章法。」

    因為李邦彥在蹴鞠方面總是得意洋洋,不可一世,所以宋徽宗、王黼等人都很不爽他,一找到機會兩人就對李邦彥冷嘲熱諷。李奇不懂呀,方纔那句話疑似替李邦彥解圍的話可是把這兩人都得罪了,如今他們開始向侍衛馬開炮了。

    王黼又笑道:「皇上,不過步帥他總是能給人帶來驚喜,微臣以為他定有法寶能讓侍衛馬反敗為勝,或許這根本就是他製造的假象。」

    宋徽宗笑著點點頭道:「愛卿所言很有道理。李奇,你有什麼法寶快快拿出來吧,別我等猜了。」

    操了。你們兩個一個皇帝,一個宰相,竟然這麼小心眼,老子就是一時說錯話了,你們就窮追猛打,老子要是有法寶,早就拿出來了,何必等到現在,誰還會嫌裝B太早。李奇尷尬極了,訕訕道:「皇上,你這是哪的話,微臣又不懂的蹴鞠,哪有什麼法寶。」

    趙楷義薄雲天道:「李奇,你何須謙虛,以前不管什麼事,你都說不懂,結果你總是能出風頭,我相信這次你也不例外。」

    日。你丫也來湊熱鬧,你這是幫我,還是害我呀。李奇沒好氣道:「承蒙殿下瞧得起,下官愧不敢當。」

    李邦彥投桃報李道:「皇上,這齊雲社實力太強,侍衛馬輸給他們,也不算丟人,微臣敢擔保,最多不會落後超過十個球。」

    宋徽宗、王黼一聽登時哈哈大笑起來。

    你個二B,會不會解圍呀,要是輸十個球,那恐怕就創造紀錄了。李奇低頭不語,太丟人了。又罵胡攸這個蠢貨,訓練了這麼久。還是這德行。

    趙楷忽然道:「哎喲,張一水又進了。」

    不會吧。李奇忙抬頭一看,正好瞧見那張一水朝著侍衛馬的選手一個勁的歎氣搖頭,日。這麼囂張,MD,這樣下去那老子以後還有臉上街麼。

    宋徽宗定眼一瞧,又哈哈大笑起來,道:「左相。朕瞧還真有希望贏十個球以上啊。」

    王黼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哐哐哐...

    上半場結束的鑼聲終於響了起來,這真是一個令人難熬的上半場呀。

    十比四。

    這一個上半場就已經超過了五球半,那些下注齊雲社的都已經開始舉杯慶祝了,而下注侍衛馬的個個都是低著頭喘著氣,估計是罵累了。

    李奇起身道:「皇上,微臣想下去看看。」與其坐在這裡聽他們冷嘲熱諷,還不如下去安慰下自己的隊員。幹點實際的,爭取別真輸十個球。

    宋徽宗呵呵道:「你去吧。朕還等著瞧你的制勝法寶了。」

    日。李奇憋著一口氣,行禮告退。

    馬橋和陳阿南見李奇出來了,趕緊站了起來。馬橋一臉鬱悶道:「副帥,這---。」

    「別說了,老子都快氣死了。」

    李奇怒哼了一聲。然後朝著侍衛馬的休息室走去。

    剛剛來到侍衛馬休息室附近,老遠就聽到胡攸的咆哮。

    「你這群廢物踢的是什麼玩意?---本帥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一群廢物,真是氣煞我也。」

    最廢物的就是你吧。李奇輕哼一聲,走上前敲了敲門。

    「誰?」

    「是我。」

    話音剛落。吱呀一聲,門就開了。胡攸緊張道:「副帥,皇上是不是生氣了?」

    李奇沒好氣道:「皇上開心的很,要是咱們輸個二十來球,皇上就會更加開心。」

    胡攸面色一喜,道:「當真?」

    這廝還真是沒有體育精神,看來今後是個搞假賽的好苗子。李奇冷笑一聲,道:「可是我不開心。」

    他現在身為步帥,與胡攸平起平坐,再加上他如今風頭正勁,說話自然不用顧忌了。

    胡攸現在是根本就不敢惹李奇,一照面,就自降一級,訕訕一笑,不答話。

    李奇懶得理這廝,抬腿走了進去,那些選手起身抱拳道:「卑職參見副帥。」

    李奇嗯了一聲,見他們個個都是垂頭喪氣的模樣,皺眉道:「搞什麼?搞什麼?如今比賽都還沒有結束,你們就認輸呢?」

    眾人低頭不語。

    其中一人道:「副帥,我們也不想,但是對手實在是太強了。」

    「你說什麼?」李奇怒喝一聲,激勵道:「你們可是禁軍呀,怎能輕易認輸,這可不是咱們侍衛馬的精神,只要比賽的鑼鼓聲沒有敲響,你們就不能放棄,聽到沒有?」

    又有一人嘀咕道:「可是這又不是打架,要是打架的話,咱們三人就能把他們全部給干翻了。」

    李奇眼中忽然一亮,指著那人道:「你---你方才說什麼?」

    那人一驚,搖頭道:「卑職什麼也沒有說。」

    「你方才明明就說了,難道還想欺瞞本帥,馬橋,拉他出去砍了。」

    李奇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直接把那人給嚇趴下了,連忙把剛才那句話一字不漏的再說了一遍。

    對呀,腳法是咱們的弱項,身體才是咱們的強項,沒道理拿咱們的弱項去與對方的強項拼呀。李奇沉吟片刻,忽然朝著胡攸道:「馬帥,咱們好歹也是禁軍,帶刀上去比賽也在情理之中吧。」

    帶刀?比賽?這人想做甚麼?胡攸面色一緊,驚恐道:「副帥,這萬萬不可呀。」

    李奇呵呵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不行,我只是開開玩笑罷了。」說著他忽然話鋒一轉,沉聲喝道:「但是咱們好歹也是鐵錚錚的男子漢呀,怎麼能踢給個娘們似的,瞧瞧你們上半場提的那是神馬玩意,既然是對抗性比賽,碰碰撞撞當然是免不了的,沒有碰撞哪來的激情,但是你們這哪裡是在蹴鞠啊,分明就是在讓人蹂躪,他們用腳法蹂躪你們的精神,你們難道就不會用身體去蹂躪他們的肉體麼?對方又不是一群娘們,你們用得著如此憐香惜玉麼。」

    蹂躪他們的肉體?

    眾人皆是大驚失色的望著李奇,但是目光中卻夾帶著一絲詭異的興奮。

    整一群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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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揭幕戰(下)

  蹂躪他們的肉體?

  胡攸添了下發乾的上唇,問道︰「副帥,怎麼個蹂躪法?」

  「馬帥這個問題問的好。」

  李奇點點頭,又朝著眾人道︰「咱們的強項是什麼?當然就是副爹媽賜予的這身身板呀,這就是咱們的優勢,就齊雲社那些鳥人,估計被咱踫一下,就得飛了出去,所以咱們得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用身體去擠壓他們,去蹂躪他們,這就是我最崇尚的暴力蹴鞠學。」

  暴力蹴鞠學。

  眾人無不睜大雙眼,呆呆的望著李奇。

  李奇朝著面前一人勾了勾手指,道︰「你,出來。」

  那人一愣,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

  「現在我就跟你們演示一遍何為暴力蹴鞠學。」

  李奇說著就朝著那人道︰「剛才那張一水不是最愛那一招雞飛狗跳麼?」

  那人錯愕道︰「雞飛狗跳?」

  「就是這樣。」

  李奇蹦了一下,做了一個頭球的動作。

  那人恍然大悟,道︰「副帥,這叫佛頂珠。」

  「是嗎,就這爛招式,還佛頂珠,真是對佛祖的侮辱。」

  眾人見李奇連佛頂珠都不知道,心裡吧嗒一下,涼了半截。

  李奇認真道︰「看好,我現在就教你們如何破解他們的這一招。」他說著來到那人身旁,登時一股濃濃的汗味撲面而來,趕緊縱身後躍。

  胡攸睜大雙眼,驚道︰「副帥,你這是啥招數?」

  李奇看到眾人臉上都是一片茫然,登時好氣又好笑,道「我這叫防臭招數。你這廝以後記的得勤洗澡。」他說著又朝向馬橋道︰「馬橋,你來。」

  馬橋懵懵懂懂走了過來,問道︰「幹啥?」

  李奇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道︰「記住了嗎?」

  馬橋疑惑道︰「這能行麼?」

  「我說能行就能行。快上吧。」

  「哦。」

  馬橋一走近那人,登時明白李奇為何要他來了,但是誰叫李奇是老大了,他只能選擇服從,憋著氣貼在那人身後。

  李奇見馬橋準備好了,便道︰「你現在使一邊那佛頂珠。」

  那人應了一聲,雙膝一彎,可是怎麼也蹦不起來。

  眾人看著那人一上一下的,均是感到非常疑惑。

  那人動了幾下,朝著李奇哭訴道︰「副帥。他拉著我的衣服,我使不出那一招佛頂珠啊。」

  馬橋這才撤後一步,眾人定眼一看,只見馬橋的手死死拽著那人的衣服。

  李奇呵呵一笑道︰「瞧見沒有,這不就破掉了這一招佛頂珠了。」

  這這招數也忒無恥了吧。胡攸道︰「可可是你這不符合規矩呀。」

  李奇不滿的瞧了他一眼,道︰「明著做當然不符合規矩,可是你可暗地裡幹不就行了,只要不被裁判瞧見,那就沒有犯規。好在如今場上就一位裁判,只要你站的位置好,他鐵定發現不了,然後再做做戲。誰知道呀。」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

  「拉衣服這還是暴力蹴鞠學裡面最基本的,還有一招也能破解這招佛頂珠,那就是踩他們的鞋後跟。我方才瞧了下,他們的鞋子都比較軟,很好踩。」李奇笑呵呵道。

  這副帥的招數還真是夠陰的。不過俺喜歡。

  眾人低頭偷笑了起來。

  李奇又道︰「接下來我再教你們如何破解那一招鐵拐李。」

  胡攸納悶道︰「鐵拐李是什麼?」

  李奇又擺了一個poss。

  胡攸哦了一聲,道︰「這不叫鐵拐李,這叫拐子流星。」

  「都是拐,一個意思。」

  李奇隨口敷衍了一句,又道︰「這一招有一個很明顯的破綻,那就是他的下盤。」

  言罷,他又在馬橋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馬橋為難道︰「副帥,此等骯髒的招數,讓我來做,這這不太好吧。」

  「這只是示範而已,快去吧。」

  這老大太無良了。馬橋嘆了口氣,又來到那人身後,擺出一個溫和的防守姿勢,可是當那人剛剛剛抬起右腳,忽然身子一斜,踉蹌了幾步才站穩,忙道︰「副帥,他用屁股撞我。」

  「不撞你,你不就射門了嗎。」

  李奇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你們瞧見了沒有,他這一招只是中看不中用,下盤根本不穩,只要在他身旁使點暗勁,用屁股擠他幾下,他肯定連鞠都踫不到,而且你還可以用手肘去撞他,只要幅度小點,使寸勁去撞,別讓人發現就行了。還有那一招如轉乾坤,更是簡單了,你只要用力卡住位,拉扯抱都用上,他們還如何轉?還有,我允許你們罵髒話,只要不涉及家人,隨便你們怎麼罵,但是記住要小聲的罵,別讓人抓住了把柄,碎碎念總會吧,這也是一種策略。」

  眾人皆是目瞪口呆的望著李奇,無恥。太無恥。這幾招真是一招比一招無恥。

  李奇在他們心目中那光輝形象登時一落千丈,有的只是一種令人膽寒的邪惡氣息。

  胡攸一臉擔憂道︰「副帥,你這麼做太不妥了吧,而且皇上還在上面,要是讓人發現了,那咱們可怎麼向皇上交代啊。」

  李奇道︰「沒有什麼比失敗更讓人接受不了的。蹴鞠嗎,難免要有身體接觸,這有何不妥?但是你們也要記住了,下手得有輕重,我們意在破壞他們的進攻,而非傷害他們,小踫小打就足夠了,你們別一肘打的別人都起不來了,那我可得軍法處置,聽明白了嗎?」

  「明白。」

  眾人登時士氣高漲,齊聲道。

  胡攸見狀,暗道,這樣也好,要是贏了,功勞是我的,要是被發現了。罪責肯定是你背。想到此處,他登時眉開眼笑。

  李奇豈不知胡攸在想什麼,但是他絲毫不在意,他可沒有空閑到和這種小角色玩心機,開始指導這些選手如何使用壓迫式防守,如何將這暴力蹴鞠學發揮到極致。

  李奇好歹也是熬夜看英超的球迷,什麼大風大浪,紅牌黃牌沒有見過,對於這些基本招數,那真是瞭如指掌。

  不知不覺中。下半場就要開始,有人來叫他們上場了。

  「看你們的了。」

  李奇手往前一伸,見他們都不呆立原地,忙使了一個眼色,阿南那小子立刻反應過來,將手搭了上去,眾人見了,這才明白過來,趕緊將手搭了上去。

  「好了。讓我們去。」

  李奇話說到一半,只一人激動的大聲嚷嚷道︰「讓我們去打敗他們。」

  「嗯?」

  李奇眉頭一皺,眾人立刻反應過來,嘶吼道︰「讓我們去蹂躪他們。」

  這話音剛落。李奇突然收回手來,搖搖頭道︰「你們真是太血腥了,可別把本帥算進去,我可是謙謙君子。」

  他說著整理了下衣服。朝著門口走去,邊走邊道︰「阿南,我讓你帶我去上茅房。你帶我來這裡作甚?」

  陳阿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跟了過去諂笑道︰「大哥,真是對不起,是我帶錯路了。」

  「嘖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下次可別犯這種錯誤了。」

  「是是是。」

  胡攸等人是徹底傻了,呆呆的望著李奇飄然遠去的背影,過了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不禁面面相覷。

  還有比這更無恥麼?

  李奇主僕三人剛一出門,馬橋就不悅道︰「副帥,我覺得你這事做得忒也不光明磊落了。」

  李奇笑了笑,道︰「我只是不喜歡做輸家,任何事都一樣。而且,你見過有行事光明磊落的商人麼?」

  「夫人算不算?」

  「你太不瞭解夫人了。」

  .

  「微臣參見皇上。」

  宋徽宗問道︰「你怎麼去這麼久?」

  李奇亂扯道︰「微臣先是去上了一趟茅房,然後又去侍衛馬的休息室看望了下那些選手,給他們一些鼓勵,不要計較勝利,要以平常心去面對,作為一名士兵要比別人更加懂得勝敗乃兵家常事的道理,只要盡力去拚搏就行了。」

  站在貴賓席外面的馬橋聽到李奇這一番話,都快笑出聲來了。

  宋徽宗帶著一絲讚賞的意味瞧了李奇一眼,道︰「你能這樣想,朕甚是欣慰。」頓了頓,他又道︰「要不這樣,左相和齊雲社的關係不淺,朕讓他去給你們侍衛馬說說情。」

  李奇忙道︰「皇上,這萬萬不可呀,太尉開辦這個蹴鞠大賽,其中一條很重要的理念就是公平、公正、公斷,皇上不讓皇家隊在揭幕戰出場不也是為了以示公平麼,微臣真不希望因為微臣而壞了這規矩。」

  高俅也道︰「微臣也贊同李奇所言。」

  宋徽宗見他們兩個都這麼說了,便也不強求,笑道︰「那就依兩位愛卿所言。」

  此時,侍衛馬和齊雲社的選手已經開始進場了。齊雲社的選手依然還是一副不屑的表情,但是侍衛馬的卻是個個一臉壞笑,與方纔那群垂頭喪氣的傢伙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有古怪。

  和李奇接觸最久的鄆王趙楷覺得其中一定發生了不為人知的事情。
  
  隨著幾聲鑼鼓聲,下半場正式開始了。

  雖然比賽早已經失去了懸念,但是張氏兄弟的粉絲依然熱情高漲,賣力的替偶像加油。

  這一次輪到侍衛馬開球了,球剛一開出來,那五號直接帶著球朝著前場推進,張一山似乎對這比分還不滿意,衝了過來想在前場將球截下,若是上半場,估計那五號面對對方的王牌就直接選著傳球了,可是這次他卻選擇過人,但見他屁股一扭一扭,身子一點也不矜持的就往張一山身上靠,看上去兩人是纏綿悱惻。

  忽然,那五號一個簡單的轉身就輕易的過了張一山,帶著球朝著前場奔去。

  而張一山則是雙手摀住肚子站在原地,一臉痛苦的表情,隨即又憤怒的朝著裁判怒吼道︰「他動手打我,你沒有瞧見麼?」

  裁判果斷的搖搖頭,沒有搭理他。跟著鞠跑了過去。

  「怎麼回事?」

  這突然的一個變故讓宋徽宗都站起來了。

  李奇茫然道︰「不知道呀,興許是張小哥中場休息的時候吃了些不乾淨的東西,鬧肚子疼吧。」

  那五號過了半場見又上來一名防守人,直接將鞠吊傳給前場的一號。

  齊雲社的一名後場趕緊上來阻截,可是意外再一次的出現了,當齊雲社那名後場球員搶在一號前面躍起的瞬間,突然往前栽去,踉蹌幾步,險些栽倒在地,只見他雙腳一黑一白。原來是一隻腳穿著鞋子,另一隻腳只穿著襪子。

  觀眾席上立刻響起了一片嘩然。

  侍衛馬的一號輕易的控制球權,兩名前場面對對方一名後場,直接一個二過一,順利將球射入龍門。

  這下可不得了了,全場開始歡騰起來了,侍衛馬的支持者憋屈了一個上半場,如今可真是撥開雲霧見天日,歇斯底里的怒吼。發洩心中憋屈許久的怒火。

  「兀那賊廝踩我鞋子,你為何不判他犯規?」

  齊雲社那名後場拿著鞋子就跑到裁判門前,咆哮了起來。

  那名裁判依然還是搖頭道︰「我怎地當裁判的用不著你來教,我若看見了。自然會判他犯規,你快生將鞋子穿好。」

  「哎哎哎,二位莫要生氣,一點小事。算了,算了。」

  「不是,他明明就是偏袒侍衛馬嗯。你過來幹甚麼?」

  齊雲社那名後場說到一半,發現過來勸架的正是踩他鞋子的那廝,登時惱羞成怒道︰「無恥之人,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你算,你等著。」

  他說著便轉背離開了,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才發現自己還拿著鞋子,單腳蹦了幾下,將鞋穿了回去。

  那一號朝著裁判咧開嘴笑道︰「叔,你甭理他,他這是在幫自個找借口。」

  叔?那名裁判面露苦笑,揮揮手讓他回去。

  這尼瑪還真是一群演員啊。李奇看到場上的狀況,大大的捏了一把冷汗。

  李邦彥怒道︰「侍衛馬的人分明就是在耍。」

  這話剛一說完,忽聽得趙楷驚呼道︰「他們那是在做什麼?」

  李邦彥趕緊閉嘴定眼一看,只見侍衛馬的人一個盯著一個,這球還未開出來,就一個勁的往對手身上擠。這還了得,當即喝道︰「這那是在蹴鞠,分明就是在打架呀,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王黼笑吟吟道︰「太尉,難道不允許這麼做麼?」

  高俅苦笑道︰「沒有這說法。」他說著一臉古怪的瞥了眼李奇,可是後者正在吃糕點,似乎沒有瞧見。

  張一山見後場球都開不出來,一個虛晃,朝著後場跑去,招手道︰「這裡。」

  他的隊友毫不猶豫將球傳了過來,但此時那五號也跟了上來,兩人又開始肉搏戰,你爭我奪,不過這張一山還真有點料,面對這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竟然沒有失去位置,實在是難得。

  可是意外再一次的出現了,只見張一山身子向上聳動了一下,連球都沒有踫著,眼睜睜的望著球朝著越過頭頂。

  觀眾席上登時響起了一陣惋惜,甚至有人大喊道︰「張一山你在做什麼?」

  這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隨後趕到的侍衛馬另一名後場牢牢控制住了球權。

  「你這鳥人,忒也無恥了,竟然拉我衣服。」

  張一山這下徹底火了,大罵一句,極不理智的伸手推了那五號一下,只見那五號就如斷了線的風箏向後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這這怎可能,我剛明明就沒有用什麼力呀,就算我用盡全力也不可能推他摔那麼遠。張一山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的雙手。

  「哎喲我的手斷了。」

  那五號立刻在地下打滾叫喊、哭訴、柔弱,當真是淚聲俱下,無所不用其極。

  「幹什麼?你怎地能動手打人。」

  「要打架,俺們可不怕你們。」

  「是啊。你這人恁地粗魯,應該要將其趕出去。」

  侍衛馬的一群軍痞大步衝了過來,紛紛對找張一山理論,但是卻無一人上前詢問隊友的傷情。

  在觀眾台上看到這一切的李奇,心裡一個勁的大罵。你們群蠢貨,搞什麼呀!真是浪費了那廝恁地逼真的演技,氣死老子了。

  這時,齊雲社的人也趕了過來,紛紛圍在張一山身邊。

  「你們幹什麼?別動手動腳。」

  「你們這是惡人想告狀,方纔你這廝踩我鞋子,如今又拉一山的衣服,此等下三濫的手段,真是卑鄙之極。」

  場面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了。

  宋徽宗都站了起來,看的雲裡霧裡。道︰「好好地,怎地就動起手來了,出什麼事呢?」

  李奇也走了過來,納悶道︰「是呀,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動手呀,況且如今那齊雲社領先這麼多,真是令人費解。」

  高俅嘴角扯動了幾下。道︰「微臣立刻派人下去詢問。」

  「不必了,且看看再說。」

  趙楷忽然來到了李奇身邊,用手肘捅了他幾下,小聲道︰「這都是你安排的吧?」

  李奇忙道︰「殿下。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是清清白白,什麼事都不知道。」

  趙楷眨了眨眼楮,彷彿說信你才怪。

  這時。那名裁判也趕了過來,沉聲喝道︰「你們幹什麼?都給我住嘴。」

  這年頭的裁判可都是相當有聲望的人。兩邊人馬怒哼一聲,立刻分開來。

  那名裁判又跑到那五號身旁問道︰「你怎麼樣呢?」

  侍衛馬這群野獸終於想到了自己的隊友還躺在地上。趕緊圍了過來,一個個裝的是焦急萬分。

  「熊四哥,你怎麼樣呢?」

  「哎喲,俺的手,俺的手。」

  「叔,兀那廝好生狠毒,熊四哥與他無冤無仇,那廝竟然將他傷成這樣,這種人若還留在場上,天理難容,你應當將其趕出去,以儆傚尤呀。」

  張一山怒道︰「放你娘的屁,老子就是輕輕推了一下他,他分明就是故意裝的,你可別輕信他們,這廝方才又是用手打我肚子,又從背後拉我衣服,應該要將其趕出場才是。」

  「張一山,你給我住嘴。」

  裁判怒喝一聲,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道︰「你說的我都沒有瞧見,但是我可是親眼見到你推他的,你還有甚麼好解釋的,如今我給你一次警告,倘若再犯,必將將你趕出場外,另外,我宣佈侍衛馬加上一分。」

  熊四哥眼中一亮,哭喊立刻停止了,這尼瑪太值了,副帥果然是神機妙算。邊上一人見他露餡了,趕緊踢了他一腳,後者立刻反應過來,又開始呻吟了起來,但是語音中卻夾帶了一絲喜悅。

  張一山感覺莫大的冤枉,還想找那裁判理論,邊上的張一水輕輕拉了下他,小聲道︰「哥,別說了,我瞧這事不簡單。」

  張一山轉頭疑惑的瞧了眼弟弟。

  那裁判又朝著熊四哥問道︰「你還能繼續踢麼?」

  身旁幾名隊友趕緊拉他起來。熊四哥痛苦的晃動了幾下肩膀,好像煞有其事,感激道︰「謝謝叔的關心,這點痛俺忍的住。」

  那裁判狐疑的瞧了他一眼,但也沒有多說,道︰「那就繼續比賽吧。」心裡也覺得這比賽的氣氛有點怪異。

  與此同時,侍衛馬那邊又在升起一個燈籠。

  比分一下子來到了十比六。
  
  觀眾見了,是喜憂參半,有些嚷著不公平,有些嚷著這懲罰太輕了。

  但是觀眾的爭吵,這裁判可就管不了了。

  比賽繼續進行。

  齊雲社的人如今也明白了過來,知道如今耍帥是行不通的,這必將是一場苦戰。

  從剛一發球,兩邊人馬開始進行了最原始的肉搏,汗水四射,砰砰砰的肌的踫撞聲不絕於耳。

  那熊四哥一邊與張一山爭搶位置,一邊碎碎念道︰「就你這身板跟你大爺玩,哼,你大爺蹴鞠的時候,你還在喝你娘的奶了。」

  「你說甚麼?你這鳥人方才一定是裝的。」

  「是啊,俺就是裝的,那便怎地?誰叫你個蠢貨上當,俺不耍你。俺耍誰?」

  「你你無恥。」

  「比你好。身無幾兩肉,面無血色,肯定是房事做多了,你還是省點力氣回家陪渾家吧,免得在這裡丟了人,還得被渾家趕下床。」

  「你。」

  張一山正欲回嘴,忽聽得左前方的張一水喊道︰「一山。」轉頭一看,只見張一水將球傳將過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後面忽然響起了一個陰森森的笑聲,「小心了。」

  張一山渾身一顫。下意識的轉頭過來,忽覺眼前一花。

  「哈哈,我截到了。弟兄們,該是咱們反攻的時候了。」

  熊四哥甩開膀子,鼓著肌肉如推土機似的往前衝去。

  張一水見哥哥竟然被人截了,納悶道︰「哥哥,你怎地?」

  張一山懊惱道︰「別說了,快回防。」

  侍衛馬的進攻沒有什麼章法,也沒有技巧。更加沒有配合,靠的就是身體,個個都架起雙臂,肌肉鼓鼓。將防守人擠在身後,替熊四哥開道。

  這種貼身肉搏似的戰術,齊雲社的人根本就無從適應,結果可想而知。侍衛馬再進一球,差距只有三球了。
  
  觀眾席上叫罵聲、歡呼聲就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好傢伙。沒有讓我失望。李奇輕輕鬆了口氣,如今可算是挽回一點面子了。

  李邦彥見自己最愛的蹴鞠竟然變成野獸之間的對抗,拍著桌子怒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侍衛馬那群匹夫,真是欺人太甚,他們這分明就是在侮辱蹴鞠,皇上,微臣請求立刻叫停這場比賽。」

  王黼笑呵呵道︰「這怎麼能行,侍衛馬雖然做法不雅,但是並沒有違反規則,師出無名,皇上也不好輕易叫停比賽。」

  高俅也道︰「若是輕易就停止比賽,看客們也不會罷休。」

  「幾位愛卿勿要爭論了,這比賽看著也挺有趣的。」宋徽宗呵呵一笑,轉頭朝著李奇問道︰「李奇,這就是你的制勝法寶吧?」

  李邦彥也反應了過來,道︰「步帥,本相知道你想贏,但是用這種手段,恐令人難以服氣。」

  靠!勝者為王,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你娘的還是回去踢球吧。李奇委屈的叫道︰「皇上,微臣什麼都不知道呀。」
  
  宋徽宗似笑非笑道︰「那朕乾脆叫馬帥來問個明白。」

  日。那蠢貨一來,一準露陷。李奇訕訕道︰「皇上,微臣突然想到了,可能是因為微臣方纔那幾句激勵之言過當,導致他們如今是血性過剩,以至於出現這種狀況。」

  李邦彥沒好氣道︰「那你可真是激勵的得當呀。」

  宋徽宗豈不知這一切都是李奇安排的,但是他也不想細究,呵呵一笑,道︰「其實早在漢朝時,當時的蹴鞠是應用在軍隊訓練上面,就跟如今這樣,李奇只不過是返璞歸真罷了,這也沒有什麼不妥的。」
  
  眾人見宋徽宗公然為李奇開脫,哪裡還敢說半句,忽聽得又是一陣陣歡呼,趕緊把目光轉向場內。

  原來侍衛馬又進球了。

  侍衛馬那群痞子見這一招奏效,那是更加變本加厲,拉扯抱,罵髒話,裝柔弱,場面是異常的火爆,雙方的火藥味也越來越濃了。

  那名裁判也知道侍衛馬這邊有貓膩,所以也留了些心,不過,雖也判了侍衛馬這邊幾次犯規,但是後者根本就不當一回事,該怎麼踢還是怎麼踢,只是會把動作做的更加隱蔽一些。

  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讓齊雲社選手心情也變得浮躁起來,這運動競賽,心裡一旦發生變化,那麼接下來就一系列連鎖反應,戰術失敗,腳法也變得凌亂了起來。

  侍衛馬趁勢追擊,一連又打入兩球,比賽的最後關頭,比分竟然平了。

  齊雲社下半場是一個球都沒有進,這可是讓人始料未及呀。

  雖然博彩那邊輸贏以定,但是現在場內的觀眾們哪裡還會記得那些,全神貫注的盯著場內,他們如今在乎的只是這場比賽的輸贏。

  眼看那香就快要燒完了,張氏兄弟如今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兩人交流了一番,準備踢這最後一攻。

  宋徽宗、李奇等人也都紛紛站起觀看。

  全場是鴉雀無聲。

  張氏兄弟先是回到後場接應,待球一發出,他們二人分別從左右兩邊朝著前場狂奔而去,論速度,侍衛馬可無一人能及,防守人很快就被他們甩在身後。

  齊雲社其他選手在後場直接連續兩腳傳導,球在腳下停留時間不超過一秒,這也就給侍衛馬的防守帶來了很大的壓力。然後又將球傳向前場。

  球的落點不是張一山,而是張一水的前方。

  張一水一躍而起在空中用腳尖輕輕觸踫了下鞠,便將球控制了下來。

  這時防守他的人也趕了上來,可是這一次張一水沒有任何停留,用腳踝固定住鞠,順勢一個轉身,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防守他的人剛剛落好位就被他甩在身後。

  日。拍武打片呀。李奇面色一驚,心裡不住的念道,快攔住他呀。比賽到了這最後關頭,誰也不想輸。

  張一水過掉那人後,眼前一片空曠,心中一喜,待進入了射門範圍內,他一個旱地拾魚,準備射門。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左側突然響起一聲雷鳴般的大喝,「你休想射門。」

  一道黑影宛如烏雲遮日。

  原來熊四哥已經放棄了張一山,朝著張一水奔將過來,眼看攔不住了,情急之下他竟然直接朝著張一水撲了過去。

  「空中飛豬?」

  李奇驚叫一聲。

  這一百八十斤的體重撲過來,確有一絲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氣勢,張一水哪裡見過此等防守招數,整個人都嚇呆了,雙眼透著恐懼。

  那些觀眾們更是驚得都快把拳頭塞進了嘴裡。

  「不要啊。」

  眼看熊四哥就要把撲在了張一水身上,忽然邊上又飛來一道身影,直接從空中將熊四哥擊落下來。

  砰的一聲巨響。

  「一水,快射門啊。」

  張一山聽得哥哥的叫喊,登時反應了過來,抬腳欲射。

  哐哐哐.

  一陣鑼鼓聲響起,比賽結束了。

  「哎喲,你娘的快點起來,俺的腰都快給你壓斷了,你就不能輕點麼。」

  「你以為俺想呀,你這要是真撲了上去,那肯定會判咱們輸。」

  原來撲過來的那道黑影,正是一號,他見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了,若是熊四哥將張一水撲到在地,那裁判肯定會直齊雲社加一分,所以才奮不顧身的將熊四哥攔截下來。

  ps︰兩章一起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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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6-22 16:45:46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九十三章 完美演出

    隨著宣告比賽結束的鑼鼓響起,場面突然變得寂靜下來。

    靜的有些嚇人。

    剛才那戲劇性的一幕實在是讓人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縱使是觀看不下百場蹴鞠比賽的高俅,也從未見過自己人撞自己人,而且張一水明明可以直接射門,然而他當時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種種的一切都是透著詭異。

    「yes。」

    李奇激動的揮舞雙拳,雖然沒有贏,但是平局已經足以令他興奮不已。

    他一聲叫喊也驚醒了宋徽宗等人,不約而同的都望向李奇。

    暴汗!你們這是啥眼神,我就是說了一句英語而已,應該沒關係吧。李奇被他們瞧的怪慎得慌,不禁小退了一步,深怕他們撲上來。

    宋徽宗忽然一笑,饒有興趣道:「這一招也是你教他們的?」

    「呃。」李奇搖搖頭道:「這個不是微臣教的,但是微臣覺得只有愛贏的人才會去拼,這就是一種體育精神。」

    「哈哈。」

    宋徽宗忽然仰面大笑起來,片刻,他才拍了拍李奇肩膀,道:「好一個體育精神,這場別開生面的比賽真是令朕大開眼界。體育精神,有趣,有趣。」

    他說就一個瀟灑的轉身,率先離開了包間。

    李邦彥還準備請求宋徽宗替齊雲社討回個公道,可是聽他都這麼說了,到嘴邊的話又嚥了下去,幽怨瞪了李奇一眼,小聲道:「你勝之不武,勝之不武啊。」

    李奇攤開雙手道:「左相,我又沒勝,這這話你應該跟馬帥去說啊。」

    李邦彥哼了一聲,走了出去。

    趙楷朝著李奇眨了眨眼睛。嘿嘿道:「能把左相氣成這樣,真有你的。」

    王黼也略帶笑意的瞧了李奇一眼,然後跟趙楷一同離開了,他雖然和李奇不和,但是他和李邦彥更是水火不容,對於他而言,沒有什麼能比看到李邦彥吃癟更加令他高興了。

    日。你們這兩個奸詐之輩,竟然挑撥我和左相的關係,太可惡了。李奇扯動了幾下嘴角,正好見到太子走了過來。趕緊示以微笑。

    「這真是一場精彩的較量。」

    平時不苟言笑的趙桓竟然破天荒的給了李奇一個鼓勵的微笑,可把後者感動壞了,理解萬歲呀。

    待他們都離開了,高俅才走了過來,長出一口氣,道:「你小子呀,幸好我沒讓侍衛馬對皇家隊,不然你以後得安分點才是。」

    「是。下官明白。」李奇訕訕一笑,沒有辯駁。畢竟高俅可是三衙總管,他對胡攸他們是瞭如指掌,知道這種事決不可能是他們做的。

    高俅又略帶責怪之意的瞧了他一眼。

    什麼意思?李奇疑惑道:「太尉,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高俅鬱悶道:「你說了。」

    李奇訕訕道:「下官只是不想輸的太過。」

    「誰說這事了。」高俅打斷了他的話。

    李奇迷茫道:「那是什麼事?」

    高俅哼道:「虧你還整日將買賣人掛在嘴邊。當時商量盤口的時候,你為何不將你這制勝法寶說出來。」

    對呀。要是將盤口調到讓一兩個,那我們豈非大獲全勝?李奇整個人都呆住了,眼中儘是悔恨。

    高俅惋惜的歎了口氣。搖著頭離開了。

    這也不能怪我呀,我真是靈光一現,而且也沒有想到會取得如此大的成果。俅哥,你別走呀,俅哥,我錯了。李奇眼淚汪汪的望著高俅離開的背影

    .

    此時,那些觀眾也反應了過來,雖然還是有歡呼聲,有噓聲,但是此時歡呼聲明顯要略高一籌,很多人都被侍衛馬那五號奮不顧身的壯舉給感動了。

    而且,相信不管是那邊的球迷,都希望能看到一場充滿懸念的比賽,什麼絕地大翻盤,絕殺等等,這就是體育競賽的魅力。

    那胡攸更是誇張,都開始跳起舞來了,不可否認的是,跳的的確有夠難看的,是一點節奏感都沒有。

    平局。這個結局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呀,對於齊雲社而言,這更是決不能接受的。

    那張一水如何願意善罷甘休,二話不說就朝著裁判跑去,狂道:「兀那鳥廝向我撲過來,明明就是想謀害我,你你竟然視而不見,你這分明就是有意偏袒他們,這太不公平了,我要抗議!」

    裁判沒好氣道:「張一水,他連你的腳趾頭都沒有碰到,我怎地判他犯規。」

    「可是他嚇到我了呀,若非他這般撲過來,我早就射門了。」

    那裁判都快被張一水的話給氣笑了,道:「你也可以嚇他呀,或者等下次他撲到你了再說吧。」

    「豈有此理,若他撲了過來,我弟弟非得受傷不可。」

    張一山和他的隊友走了過來,個個臉上罩著一層寒霜。

    那裁判道:「可問題是你弟弟如今並未有受到一點傷害,而且他當時完全有機會射門,是他自己沒有把握住,怨不得他人。」

    這時,侍衛馬那一群野獸繞場狂奔一圈,享受完觀眾們的歡呼後,三三兩兩的勾肩搭背的走了過來,那熊四哥咧開嘴笑道:「叔說的真好,俺當時就是想和他開個玩笑,誰料他竟然這麼經不住嚇。」

    那裁判瞧了眼熊四哥,板著臉道:「我可不是你們的叔,你們別瞎叫,這次我也算是栽在你們手裡了,以後你們可得注意了。」

    其實他心裡也明白,但是這群禽獸太過狡詐了,動作是相當隱蔽,而且他也是第一遇見這種情況,一時間也拿捏不準。

    言罷,這裁判就向眾人一拱手,然後徑直離開了。

    張一水見抗議無效,猛地一轉頭,雙目瞪向對方。

    熊四哥一聲歎息。委屈道:「你的目的達到了,叔他已經教訓過我們了。」

    還有比這更無恥的麼。

    張一山氣的頭都快豎起來了,哼道:「這筆賬我記下了,此事還決不能算完。」

    熊四哥見那裁判走遠了,臉色一變,咧開嘴笑道:「那你可得記得把腰帶綁緊一點。」

    「哈哈。」

    .

    休息室內。

    胡攸帶著一群軍痞剛一進門見李奇已經在裡面了,趕緊圍了過來,問道:「副帥,皇上說了什麼嗎?」

    李奇一本正經道:「皇上誇你文武雙全,有勇有謀。能堪大用。」

    胡攸聽得是心花怒放,道:「此話當真?」

    李奇呵呵道:「當然是假的。」

    噗噗噗。

    那一群軍痞聽罷,登時全部笑噴,又趕緊低下頭來。

    胡攸臉一拉,沒好氣道:「副帥,你這不是耍我麼,忒也不厚道了。」

    「開開玩笑嗎。」李奇笑了笑,道:「不過皇上對這場比賽很滿意,皇上走的時候。可是一直誇這場比賽精彩絕倫,還說下次要再來看侍衛馬的比賽,這我可沒有騙你哦。」

    「能為皇上比賽,這是我胡攸的榮幸。皇恩浩蕩,皇恩浩蕩呀。」胡攸立刻又轉憂為喜,仰面淚聲俱下的吶喊起來。

    暴汗。用的著這麼誇張麼。李奇翻了個白眼,又朝著眾人道:「你們幹的不錯。這真是一場完美的演出,本帥替你們感到驕傲,特別是你小子。對了,你叫甚麼名字。」他說著用手指向那五號。

    「回稟副帥,俺姓熊,在家排行老四,所以俺爹給俺取名熊四,副帥叫俺小四就行了。」

    「好名字。忒也好記了。」

    「多謝副帥誇獎。」

    我這是誇獎麼?李奇感覺自己也有點亂了。笑道:「你小子的演技真是逼真,絕對可以拿影帝,本帥很欣慰侍衛馬能出你這樣的人才,很好,很好,以後要繼續揚這種精神,博取同情也是一種手段。對了,最後一球,你怎麼會想到撲上去。」

    熊四嘿嘿道:「副帥,你不是告訴俺,要用盡一切手段去摧毀他們的進攻,要用俺們強壯的身板去蹂躪他們的肉體,俺當時就是這樣想,甭管它輸贏,也要蹂躪那廝一番,以免有負副帥對俺們的期望。」

    「嗯?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熊四立刻挺直身板,朗聲道:「俺說,是副帥教導俺們比賽尚未結束,哪怕是到最後一刻,也決計不能放棄。」

    「顧得。孺子可教也。」

    李奇欣慰的點點頭,道:「你剛才沒有受傷吧?我瞧你摔的還挺重的。」

    「謝謝副帥關心,不過,就王志那身板豈能傷的俺。」

    那一號趕緊站出來道:「哎,熊四哥,俺那是手下留情了好不,要不咱們再試一次,保管讓你一個月下不了床。」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爭了。」

    李奇擺擺手,朝著那一號道:「你叫王志是吧。」

    「是。」

    「你做的也非常不錯,今後你們二人就是咱們侍衛馬的王牌球員,嗯就叫熊王組合吧。」

    王牌?熊王組合?

    熊、王二人相視一眼,基情無限。

    李奇又朝著其餘人道:「你們記住了,當自己的隊友在演摔在地上的時候,你們一定要先去看看隊友的傷勢如何,然後再找對方算賬,但是得逼真一點,就好像對方撞到你親爹一樣,我不反對你們適當的用肢體來表達自己的不滿,明白嗎?」

    「明白。」

    「那好。」李奇點點頭,又朝著胡攸道:「馬帥,前段日子我比較忙,沒能幫到你,全是你一個人在管理球隊,我心中有愧,這樣吧,今晚我就在醉仙居訂了兩座宴席,你帶上弟兄們去慶祝下。」

    醉仙居。

    這三個字就足以讓眾人欣喜若狂了。

    「哪裡,哪裡。」胡攸話剛出口,忽聽得外面有人喊道:「李奇,李奇。」

    「靠!」

    李奇面色一緊,道:「這裡可有後門?」

    「好像沒有。」

    「操!這是誰tm設計的,忒不合理了。你們記住了,這一切都和本帥無關。」

    「啊!」

    李奇還欲再說,砰地一聲,門被人踢開了。

    「哈哈,李奇,你果然在這。」

    眾人轉頭一看,個個面露驚懼之色。

    來人正是高衙內領頭的一群公子哥。

    「胡攸(小人)見過衙內。」

    眾人趕緊行禮。

    高衙內嗯了一聲,和洪天九兩人湊到李奇跟前來,笑瞇瞇道:「李奇,你方纔那些招數忒也無恥了,看的咱們哥幾個激動死了,有趣,太有趣了。」

    李奇錯愕道:「衙內,你說甚麼?我不懂耶。」

    洪天九嘿嘿道:「李大哥,你就甭騙我們了,就那踩鞋跟,拉衣服的招數,普天之下,除你之外,還有誰能想的出。」

    周華點頭道:「就是,就是。」

    李奇怒道:「小九,胖子,你們說話可得講證據呀,小心老子告你們誹謗。」

    「證據?」

    高衙內嘴角一揚,指著站在最前面的熊四道:「你說,那些卑鄙伎倆是不是李奇教你們的,倘若有半句假話,我就讓我爹爹派你北邊守邊疆去。」

    熊四臉露為難之色,望了眼李奇,又望了眼高衙內,忽然慘叫一聲,摀住自己的胳膊,道:「哎喲,王志你剛才那一下撞的忒也狠了,俺的手都被你撞斷了,哎喲,哎喲。」

    「四哥,你怎麼樣了?」

    王志趕緊扶住他,關切道:「四哥,四哥,你別嚇我呀,你千萬不能有事,不然俺這一輩子可不能安心。」

    「啊,俺想俺要到那邊坐坐。」

    「是是是,俺現在就扶你過去。」

    靠。你們兩個還真演上癮了,真是一群演員啊。李奇心裡立刻向他們豎起了大拇指,見高衙內快要作了,趕緊一把摟住他,笑嘻嘻道:「衙內,是不是我教的並不重要,反正比賽已經完了。對了,衙內,你們什麼時候上?」

    高衙內鬱悶道:「我爹爹說皇上都做出了表率,所以咱們太尉府和那些狗屁才子的比賽得等到這個月末去,我為了這事都三個時辰沒跟我爹爹說話了。」

    洪天九聽罷,眉頭一皺,目光瞧向其餘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這小子又想搞什麼?李奇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嘴上卻驚歎道:「哇!三個時辰,衙內,你生這麼大的氣又是何必了,氣壞身子可就不好了。不過這樣也好,後天我們醉仙居準備組織一次踏春活動,你們來不來?」

    洪天九微微一怔,喜道:「當然去呀,嘿嘿,李大哥你又準備了什麼好菜式?」

    「到時就知道了,哦,記得帶鋤頭來。」

    「鋤頭?」

    洪天九驚喜道:「用鋤頭做菜?這真是太有趣了。」

    這真是一個瘋子。李奇無奈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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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梨園



    這第一場比賽就是如此的激烈,看的眾人就好像是坐過山車一般,驚心動魄,而且懸念一直留到最後一刻才揭曉,而且還爆出一個大冷門,讓人大呼過癮。

    當然,侍衛馬的那些無恥招數也被很多人詬病,但是卻有更多人支持侍衛馬,相信下一次有侍衛馬的比賽,會有更多人去看。

    比賽的結束的當天晚上,京城內迎來了一波消費高潮,那些贏了錢的開始大搖大擺的在街上晃蕩,招搖過市,而輸了錢的人,只能躲在被子哭泣。

    不過,最大的贏家還是洪萬賭坊,雖然是勝負差不多,但是憑藉著賠率和手續費,他們還是賺的盆滿缽滿,要知道,這還是第一場。

    而且,蹴鞠大賽的舉辦也給很大一部分人帶去了財富,就說在蹴鞠場周邊賣東西的商人們,他們就是很好的代表,當日的收穫,就足以抵上他們平時一個月的了,整個東京的經濟似乎正在加快恢復。

    李奇如今可沒有功夫去關心這些,由於過年那段日子把醉仙居的員工累的夠嗆,而集團公司的成立以及對外貿易的開始,今後必將會更加忙碌,今年估計都沒有什麼休息的時間,所以他打算趁著這個當口先讓大家盡情放鬆兩日。

    在萬物復甦的季節,踏春無疑最好的戶外活動。

    在揭幕戰的第二日醉仙居就張貼告示,停業一日,另外又根據會員名單廣發邀請帖。

    翌日清晨。天還只是濛濛亮,醉仙居門口就已經站滿人。由於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所以這次即便李奇還沒來,場面依然是井然有序。

    這次來的老顧客也比上一次多了將近兩倍,黑壓壓的一片,站在門前都快造成了交通堵塞。

    最令過往行人驚奇的是,站在這裡的隨從幾乎都是人手一把鋤頭或者是一把大鏟子。

    過了一會兒,李奇騎著淡定驢緩緩行來,身邊跟著馬橋師兄妹和張潤兒。

    小玉見李奇來了。趕緊迎上去道:「李大哥,所有的東西就已經準備妥當。」

    李奇先是朝著眾人拱了拱手,打了聲招呼,然後道:「人都來齊了嗎?」

    「這個---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是高衙內他們好像沒有來了。」

    「是嗎?」

    李奇掃視眾人一眼,還真沒有發現那群二貨的身影,沉吟片刻。道:「不等他們了,反正他們知道地方,出發吧。」

    話音剛落,只聽得東邊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李奇轉頭望去,一翻白眼,靠。又來,娘的,這群二貨什麼時候才懂得遵守交通規則啊。

    伴隨著滾滾濃塵,以四小公子為首的公子幫騎著駿馬奔將過來。

    最拉風非洪天九莫屬,只見他一手拿著一把鋤頭置於背後。真是農夫版的趙子龍。

    吁---吁---。

    轉眼間,他們便來到了李奇跟前。

    高衙內騎在馬上。掃視一眼,道:「宋玉臣他們怎地沒有來?本衙內還想再跟他們比試一番了。」

    李奇笑道:「他來給我作揖啊。」

    「也是哦,我怎地把這事給忘了。」高衙內呵呵笑道。

    洪天九從馬上跳了下來,逕直來到拖貨的驢車邊上,見上面放著幾塊石板,短的只有一米來長,長的有三四米長,厚度卻只有兩三公分,不禁好奇道:「大哥,這些石板是用來做甚麼的?」

    李奇笑道:「這是用來做菜的。」

    做菜?用石板做菜?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眾人紛紛圍了過來,想瞧瞧這石板究竟有何不同。

    洪天九一拍掌,激動道:「你莫不是想用石板為鍋,用鋤頭做勺,大哥,你真不愧為金刀廚王,這點子真是太妙了。」

    眾人聽罷,還真信以為真了,睜大雙眼望著李奇。

    這個小九,真是太讓人頭疼。李奇一抹冷汗,訕訕道:「小九,你想像力真是太豐富了。這石板的用處,你說的倒也沒有錯,的確可以說是用來做鍋子的,但是這鋤頭,跟這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只聽得有一人問道:「那你讓咱們帶這鋤頭來幹什麼?」

    李奇笑道:「我讓大家帶著鋤頭來,是想讓各位到野外種植果樹。」

    「種植果樹?」

    眾人臉上一片茫然。

    高衙內怒道道:「你讓我等去種樹?真是豈有此理。」

    李奇解釋道:「我之所以這麼安排,原因有三,其一,既然是踏春,自然得做一些跟春季有關且又有意義的事情,而種植播種乃是春季的一大特色,我認為若是能夠親身體驗的話,能更好的體會春天的魅力;其二,這也能為大家解解悶,而且還能學到不少東西;其三,就是能夠讓在下的美食更加美味。」

    洪天九眉頭緊鎖,道:「這前兩點倒是好懂,但是這最後一點是啥意思?」

    李奇一笑,道:「各位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什麼水果沒有吃過,但是有一種水果,相信你們大部分人都沒有吃過。」

    洪天九忙問道:「啥果?」

    「那就是自己種的。」李奇開始忽悠道:「同樣是一個梨子或者是一個桃子,用自己汗水灌溉出來的,絕對是世上最好吃的水果。」頓了頓,他又道:「其實咱們今日要去的地方,正是在下前些日子租用來的土地,在下打算在上面建上一個果園,到了豐收的季節,大家便可來品嚐你們自己的種的水果,這種感覺真是不言而喻。」

    眾人聽得頻頻點頭,他們還真沒有吃過自己種的水果。

    李奇又繼續忽悠道:「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飲食界傳說中的錯覺美味。」

    錯覺美味?

    洪天九聽得怪玄乎的。趕緊問道:「錯覺美味是啥?」

    李奇笑道:「很簡單,所謂的錯覺美味就是當一個人處於飢餓的狀態。身體就會自動降低自己的味覺要求,打個比方,平時普通的一碗白飯,你或許覺得就是那樣,但是當你飢餓的時候,你就會覺得這碗白飯簡直就是人間美味,這就是一種感官上的錯覺,換而言之。這錯覺美味可以讓一道菜味道提高幾倍甚至幾十倍。待會當大家體驗完大自然的魅力後,再來品嚐在下烹製的美食,各位不妨試想一下,在下做的菜的味道再提高幾倍,這會是何種美味?」

    眾人聽得是一個勁的吞口水,絞盡腦汁再幻想那種飄渺虛無的美味。

    一旁知道內情的小玉和吳福榮,聽得李奇這番話。不覺都驚呆了,心裡對李奇的口才是佩服到不行了,你無非就是想讓這些人順便幫你種種樹,竟然都能扯出這麼多大道理了。

    「好。好一個錯覺美味,有趣,真是有趣。」

    李奇抬頭一看。說話的正是蔡敏德,詫異道:「想不到蔡員外也來了。」

    蔡敏德哈哈笑道:「蔡某可也是貴店的黃金會員,此番前來更多的是來向李公子學習的,蔡某正好前段日子也買下幾個果園。」他說著還朝著李奇擠了幾下小眼睛。

    「咳咳咳。」李奇咳了幾聲,笑道:「員外過謙了。過謙了,互相學習。互相學習。」心裡暗道,想不到還是沒有忽悠到這隻老狐狸。

    洪天九點點頭道:「有道理,有道理,我以前蹴鞠完後,不管是吃啥都吃的非常香,原來這叫做錯覺美味。」

    看來是過關了。李奇擦了一把汗,道:「要是各位沒有疑問了,那咱們就出發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從醉仙居出發了。

    此次踏春的地點被安排在了東郊,由於李奇從蔡京等人手中租來的土地並非一塊完整的,東一塊,西一塊,遍佈了京城四周,所以李奇將這些土地分成一個個果園,他們今天要去的地方是「梨園」,也就是用來種梨子的。

    一路上風光無限,眾人行了約莫半個時辰,來到一處空曠地帶來,綠油油的一片,一望無際,景色怡人。眾人朝著周圍的景色指指點點,交談著,好不愜意。

    又行了一段路,遠遠瞧見一個用木柵圍成的園子,由於這個園子實在是太大了,所以無法目測其到底有多大,但是隱隱能瞧見裡面已經有著一顆顆幼苗,迎著春風茁壯成長。

    「各位,咱們到了。」

    眾人紛紛從自己的座駕上走了下來,步行朝著園子行去。

    來到門前,只見上面掛著一塊粗糙的木匾,上面寫著梨園二字。

    這時,一個老漢走上前來,躬身道:「東主,你們來了呀。」

    這些人就是李奇請來的果農,雖然這年頭已經出現了僱傭關係,但是大部分農民還是屬於佃農,所謂的佃農就是封建地租剝削的主要承擔者。他們繳納地租,並服各種勞役,遭受繁重剝削。

    但是李奇可不會來這一套,他這次大規模的招收經驗豐富的農民,所有合同全部是採用僱傭關係,而且待遇豐厚,扣除稅收,他們還能得到一部分酬勞,這也是為什麼李奇能短短數日內就能招收到上百名果農來。

    一百來人的工資對李奇而言,真是九牛一毛,一旦果園豐收,他將會賺取何止千倍的利益,說來說去,他還是最大的贏家。

    李奇嗯了一聲,笑道:「最近的種的怎麼樣?」

    「東主請放心,一切都很好。」

    「那就好。」

    那老漢又道:「不過東主,剛才來一群人,他們說是你的朋友。」

    「什麼人?」

    「老漢不識得,但是看上去都是一些達官貴人,有男的有女的。」

    「人在哪裡?」

    「在裡面。」

    「哦,我知道了。」

    李奇點點頭,朝著小玉道:「小玉,你先帶大家進去把東西卸下來,我去瞧瞧。」

    「是。」

    李奇跟著那老漢來到園子的最裡面,發現遠處站著一大群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宋最大的地主,宋徽宗,此外還有蔡京、王黼、白時中等一干大臣。

    他們能來,李奇倒是不吃驚,令他驚訝的是,李師師、秦夫人也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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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高衙內也能出對



    不僅是李師師和夫秦夫人,就連白淺諾、封宜奴也都來了,另外宋玉臣父子、鄭逸也都來了,真是有驚無喜呀。

    奇怪,他們怎麼都來了。

    李奇眉頭一皺,白淺諾和封宜奴來,他倒是覺得能夠理解,但是他明明記得當時定下踏春的日期時,秦夫人肯定的告訴他說不會來的,而且這種場合她向來就不喜歡,更別提還和皇上、蔡京他們一起來。

    難道是王仲凌那老貨讓她來的?還真有這可能。但是為什麼王仲凌會讓她來了?

    李奇沉吟片刻,隨即明白過來了,暗道,肯定皇上想和李師師出來同游,但又怕人家說閒話,所以索性把七娘、夫人她們拉出來做幌子,MD,偷情都能偷到這種境界,你丫還真不愧是天下第一人啊。

    「李奇,你來了呀。」

    正當李奇思考之際,忽聽得前面有人叫他,抬頭一看,只見高俅走了過來,忙行禮道:「下官見過太尉。」

    高俅笑道:「今日只為踏春而來,這些凡俗禮節能免則免。」

    「下---是是是。」

    李奇呵呵一笑,指著不遠處宋徽宗等人道:「太尉,大官人他們在幹什麼?」

    高俅道:「哦,他們正在對對子。」

    又是對對子?李奇菊花一緊,下意識道:「太尉,你為何不去啊。」此言一出口,他便意識到有些不妥,俅哥是體育健將。這等文藝的事情他應該不擅長,又道:「那我就不打擾他們。我先去做菜了。」

    其實這玩意也挺不適合他的。

    高俅非常瞭解李奇此時的心情,點點頭道:「你去吧,待會我會和大官人說的。」

    「多謝太尉。」

    李奇一拱手,正欲離開,忽聽得後來有人喊道:「步帥,你準備去哪呢?」

    狗日的傢伙,老子放你一馬,你娘的倒還自己撞上來。李奇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但一轉過身,嘴角又掛著那職業微笑,與俅哥互望了一眼。

    高俅苦笑的輕輕搖頭,示意他別太莽撞了。

    我也不想鬧事呀,可是你瞧瞧站在這裡的人,王黼、李邦彥再加上一個宋墨泉,想不熱鬧都難了。

    兩人一同來到宋徽宗面前。

    李奇向宋徽宗行了一禮。至於剛才叫他的宋玉臣,他是連正眼都沒有瞧一眼。

    宋徽宗笑呵呵道:「李奇,今日我不請自來,沒有打擾到你吧。」

    當然打擾到了,但問題是我敢說麼,你丫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李奇笑道:「哪裡。哪裡,大官人和師師姑娘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了。」

    宋徽宗呵呵一笑,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聽聞你在賞燈大會上以一上聯技驚四座。出盡風頭,可有此事?」

    日。你丫這明顯就是在挑起是非呀。好啊,我也隨便摟草打兔子。李奇笑道:「大官人過獎了,那只是我靈光一閃而已,害的宋公子還答應每次見到我都向我作三個揖,我真是好生過意不去。對了,宋公子,你好像還有些事忘了做了,作為君子,可不能言而無信啊。」

    高俅一聽,暗歎一聲,這小子每次一出現,總得弄出點風波來。

    宋徽宗哦了一聲,道:「還有此等事?」

    操!你丫繼續給我演。李奇點頭道:「這事白相千金和鄭二哥都可以作證。」

    宋墨泉冷笑一聲,道:「此事我也聽說,但是你敢說那日鄭二郎沒有幫你?」

    李奇微微瞥了眼鄭逸,見其一臉歉意,知道此事他定然是說了出來。我明白了,這父子倆此次前來,就是想反悔的。笑道:「宋大學士,我與令公子的賭約是後面進行的,與前面的無關。」

    宋墨泉哼道:「你作弊在先,小兒乃正人君子,豈能玩得過你們商人,這賭約決不能作數。」

    一旁的秦夫人趕緊跟李奇使了個眼色,讓他順坡下驢,別來惹事了。

    她這一個眼神倒是提醒了李奇,笑瞇瞇道:「宋大學士乃二品大員,我才四品,你說怎麼就怎麼,我還能怎麼樣,官大一級壓死人呀。」心想,既然是皇上挑起的,老子還會怕你個老頭。

    高俅見李奇話鋒突變,犀利無比,不像他的作風,微一沉吟,隨即明白過來,不禁莞爾一笑。

    就連那梁師成也是越來越欣賞李奇了,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揣摩到聖意,實在是難能可貴。

    宋玉臣氣的指著李奇道:「我爹爹只是以事論事,何時用官階壓你了,你休得在此胡言亂語,倒是你自己總是喜歡用這一招。」

    李奇歎了口氣,淒然道:「在下嘴笨說不過你們,都已經認輸了,你們又何苦此般窮追猛打了。」

    秦夫人聽他說的如此淒涼,竟然信以為真了,覺得自己應該出聲相助。一旁的白淺諾一眼就瞧出秦夫人的心思,趕緊拉了下她,打了個眼色,讓她放心。

    這話可把宋家父子給氣的七竅冒煙,你若是嘴笨,恐怕這世上就沒有會說話的人了。

    宋徽宗見目的已經達到了,輕咳一聲,道:「幾位愛卿稍安勿躁,我方才聽你們所言,是各有各的道理,這樣吧,你們再比試一番,我來替你們作證,如何?」

    宋墨泉笑道:「大官人此計甚妙,甚妙。」

    妙你個頭。李奇委屈道:「大官人,這種比試忒也不公平了,我還是認輸得了。」

    好小子,竟然敢跟朕講條件。宋徽宗瞇著眼問道:「此話怎說?」

    「他們父子倆,我一個人,光人數上就不公平。」

    宋墨泉道:「這你且放心,我絕不為小兒提供一絲幫助。」

    「鑒於你方才說的話。我對你的人品表示懷疑。」李奇直截了當道。

    此話一出,只聽得噗噗噗幾聲。趙楷、王黼、李邦彥一干準備看好戲的人全都笑噴了。

    這人真是太極品了。

    宋墨泉何曾被一個小輩如此玩弄,臉都氣成了醬紫色。

    宋徽宗見他快要抓狂了,忙道:「那你說要如何比。」

    李奇道:「二對二,我與我家秦夫人一邊,一邊出一個對子,那邊若是對不上來,就算誰輸。」

    秦夫人和王仲凌兩人同時面色一緊,暗罵李奇太不厚道了。竟然拉他們下水。

    「如此也好。」

    宋徽宗點點頭,朝著宋墨泉問道:「不知宋學士以為如何?」

    「我沒有意見,就是怕待會又有人說我以大欺小。」

    李奇嘿嘿道:「宋學士說的是,其實我也怕別人說我以大欺小。」他說著又瞟了宋玉臣兩眼。

    就在此時,李奇背後忽然冒出一個人來,只聽得嘻嘻一聲,「趙伯伯。爹爹,你們在玩啥?」

    來人不是高衙內是誰。

    宋徽宗見這個活寶也來了,樂呵呵道:「我們正在玩對對子,康兒可有興趣?」

    高衙內喜道:「有啊,李奇對對子忒也有趣了。」

    高俅沉聲道:「康兒,休得無禮。」

    「哎。」宋徽宗一抬手。笑呵呵道:「話說回來,我好像還沒有聽康兒對過對子,難道康兒有此雅興,不妨作上一聯,讓我等開開眼界。」

    暴汗!你今天興致還真是高。連高衙內這等草包都不放過。李奇使勁的憋住笑意。

    高衙內被宋徽宗誇得有些飄飄然,大腦彷彿出現了短路。使勁的點頭道:「行行行...行...行...」他說到後面,頻率開始變得越來越慢,一臉大汗,又見眾人皆是驚訝的望著他,後面幾個字簡直就是細弱蚊吟。

    李奇聽得一計上心來,喜出望外,大呼一聲,道:「絕對,此真乃絕對也。」

    他這一聲大呼,倒是眾人給嚇了一跳。

    蔡京道:「李奇,你說甚麼?甚麼絕對?」

    其餘人也是一臉茫然的望著他。

    李奇道:「我說的是衙內出的對子乃是絕對呀。」

    「啥?絕對?」

    高衙內睜大雙眼的望著他。

    宋徽宗困惑道:「康兒何時出對了?」

    宋墨泉道:「大官人,他分明就是在胡扯,故意混淆視聽。」

    高俅也道:「李奇,這裡站著的可都是文壇大家,你可別亂來。」

    李師師笑道:「宋學士,太尉,師師以為李師傅並非口出狂言之輩,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還是女人比較懂我。李奇笑道:「不錯,不過口說無憑,我覺得還是寫下來比較妥當,以免某某人又不認賬,衙內,你說是不?」

    高衙內雖然是一頭霧水,但是他心裡覺得李奇決不可能出賣他,忙點頭道:「是極,是極。」

    宋徽宗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來了,一揮手道:「筆墨伺候。」

    他們這些詩人來野外踏春,除了吟詩作對,作畫是肯定少不了的,所以筆墨都是現成。

    很快,幾個下人便抬了一張桌子過來了。

    長桌上文房四寶俱齊。

    李奇道:「衙內,你快將你的絕對寫上去吧。」

    「絕---絕對。」高衙內訕訕道:「你---你幫我寫就是了。」

    我要能寫,我早就寫了。李奇咳了一聲,道:「我寫有失公允,還是你自個親自寫吧。」說著他立刻小聲道:「你寫七個『行』字就行了。」

    七個「行」字?這是對子麼?高衙內心裡開始打鼓了,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硬著皮頭上了,上前拿起筆來,手都開始顫抖了,艱難的在紙上面寫了七個「行」字,這一行字寫下來是何其艱難,彷彿跟做了N次愛一樣,整個人都快虛脫了,淚眼汪汪的望著李奇,哥們,接下來就靠你了。

    日。想不到這廝毛筆字都比我強,看來這就是古人的優勢所在呀。李奇不禁有些無地汗顏。

    這字的好壞對於宋徽宗他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這七個字放在一起。實在難以理解,皆是一副思考的表情。

    白淺諾想了一會,沒有想出來,趁著眾人正在埋頭苦想之際,瞧瞧給李奇拋了一個媚眼。

    想要暗示,一個媚眼怎麼夠,至少也得把我電暈了再說。李奇撇了下嘴,一副騷包的表情。把白淺諾氣的直跺腳。

    宋徽宗又考慮了一陣子,還是不解,瞥了眼李奇,見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道:「李奇,你說這是一副絕對,那你可有下聯?」

    沒好處就想讓我辦事。我才不上當了。李奇晃了晃頭道:「大官人,李奇才疏學淺,豈能對的上衙內的絕對,你還是請宋大學士對吧。」

    高衙內樂呵呵道:「李奇,你這人就是忒也耿直了。」

    宋徽宗豈不知李奇的心思,心裡覺得好氣又好笑。道:「這樣吧,玉臣和李奇,你們倆誰若先對上康兒這上聯,就算誰贏---你們也可以對。」

    宋玉臣面色一緊,但是金口一開。他也不敢反駁。

    宋墨泉絞盡腦汁,但也想不到其中竅門。

    這還差不多。這下你宋玉臣還敢反悔,就是違抗聖旨,老子吃定你了。李奇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奸笑。

    秦夫人和鄭逸互望了一眼,兩人均是搖了搖頭。

    蔡京和李邦彥等人也是搖頭不語。

    高衙內見自己的對子都把這些文壇大家給難倒了,心裡就別提多高興了。

    宋徽宗道:「你們誰先來?」

    李奇很大方道:「宋公子,你先請吧。」

    宋玉臣眉頭一皺,搖頭道:「我對不出。」

    李奇歎道:「此對的確乃是絕對,難對,真是難對。」

    宋徽宗慍道:「你小子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你要對就對,不對的話,那可就是玉臣勝了。」

    「大官人,他不是也對不上麼,這對我不公平呀。」

    「嗯?」

    「我什麼也沒有說。」李奇訕訕一笑,故作沉吟,片刻,他忽然道:「有了。」他拿起筆來,下了好大一番決心,才在上面寫了七個大字。

    長長長長長長長。

    字依然是那麼的不堪。

    高衙內故作深沉的點點頭道:「真是對的好,就是字比咱差了一點。」

    李奇聽到這話,恨得是牙癢癢。

    宋徽宗道:「康兒此話怎說?」

    高衙內嘿嘿道:「我這上聯七個字都是一樣,李奇的下聯七個字也是一樣,這不剛剛好麼。」

    李奇差點沒一巴掌扇過去,忙道:「大官人,衙內說笑的,別當真,別當真。其實這衙內這上聯的意思是,航行航行航航行。」

    他又用筆在上面寫了七個大字,航行航行航航行。

    眾人恍然大悟。

    李奇笑道:「而我這下聯就是,常漲常漲常常漲。」他說著又用筆寫了下來。

    鄭逸登時明白過來,拍掌道:「妙極,妙極,上下連在一起,意味著商行個個通達,貨利長年有增。」

    李奇笑道:「鄭二哥你這句話就是我們醉仙居今年的期望,希望能借你吉言。」

    宋徽宗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這聯子真是有趣。」

    其餘人也是紛紛搖頭苦笑,這李奇還真是翰林院的剋星啊。

    而宋墨泉父子則是面如死灰。

    不過宋墨泉好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男人,朝著宋玉臣點了下頭。

    宋玉臣咬了咬牙,走上前,連作三揖道:「步帥高才,玉臣領教了。」

    李奇等他行完禮,才假裝扶起他,笑呵呵道:「宋公子過謙了。」

    高衙內叉著腰,得意洋洋道:「這對聯咱也有份呀。」

    高俅沉聲喝道:「康兒,休得胡鬧,退一邊去。」

    「哦。」

    高衙內老老實實的退到一邊,心想,待會得把這事告訴小九他們。

    宋徽宗也不想宋墨泉太難堪,打了個哈哈道:「李奇,你今日準備了什麼菜式?」

    李奇也是見好就收,笑道:「主要是石板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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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六章 春天的味道



    石板烤肉?

    僅僅是四個字就足以引起眾人的好奇,宋徽宗也不再多言,率眾人朝著前面行去。

    當他們來到前面,面前的景象登時將他們驚呆了。

    只見那些平時連雙腿都懶得使用的員外、掌櫃以及那些公子哥們,如今都戴上手套,拿起鋤頭在地裡揮舞著,塵土伴隨著汗水在飛舞在空氣中,一股濃濃的春天氣息撲面迎來,倒是一些穿著破爛的老農在一旁休息,偶爾去指點他們一下。

    這還是我大宋朝麼?

    宋徽宗有些發愣了,別說他了,就連李師師、高俅等人都徹底懵了,那宋墨泉更是感到頭暈目眩,這對他這種人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片刻,宋徽宗才用顫抖的手指著前方道:「他...他們在...在幹什麼?」

    這你還看不出來?你不會連種樹都沒有見過。李奇納悶道:「他...他們在...在種樹。」

    「我知道他們在種樹。」

    你知道還問?李奇啊了一聲,一臉茫然的望著他。

    這小子怎地一下子變得這麼蠢了。宋徽宗沒好氣道:「我是問,為何這些人會在這裡種樹?」

    李奇哦了一聲,正欲回答,高衙內搶先道:「趙伯伯,這都是因為錯覺美味。」

    「錯覺美味?」

    眾人同時望向高衙內。

    宋徽宗問道:「康兒,何為錯覺美味?」

    高衙內嘿嘿道:「這錯覺美味就是----就是---李奇。是啥去呢?」

    暴汗!這蠢貨。李奇苦笑一聲,又將來之前忽悠眾人的話。跟宋徽宗等人說了一遍。

    宋徽宗聽罷,呵呵笑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趙楷打趣道:「李奇,莫不是你的廚藝已經到達了巔峰,才想此辦法來提高菜式的美味?」

    李奇忙道:「怎麼可能,廚藝是沒有巔峰的,世上這麼多的美味,有多少種的組合方法。我今日就帶來了幾種最新研製出來的菜式,保管不會令你們失望的。」

    宋徽宗一抬手道:「這我倒是對你有信心,不過現在我倒也想嘗試下這錯覺美味。」

    眾人一楞,梁師成忙道:「大官人,萬萬不可,此等髒活豈能要大官人來做。」

    李奇也道:「是是是,大官人。梁大人說的對,這等髒活豈敢讓你來做。」

    宋徽宗堅決道:「我意已決,你們休要勸說,我也還沒有吃過自箇中的水果,誰與我一同種樹。」

    「我願意陪大官人一同種樹。」王黼忙道。

    蔡京搖頭無奈道:「大官人,老拙雖也想與大官人同樂。但恐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宋徽宗笑呵呵道:「無妨,無妨,太師的心意,我心領了。」

    趙楷、李邦彥也都紛紛響應。

    李奇見狀,暗歎了口氣。只得讓人給他們拿來幾把鋤頭來和手套來,就他們這細皮嫩肉的。若是不戴手套,估計半個時辰就能將皮給磨破。

    李奇來到他們來到種植區內,但見每隔三米就有一個凸起的小土包。宋徽宗好奇道:「這些土包是用來作甚的?」

    李奇解釋道:「就是規定每棵樹相隔的距離,你們只須在這土包上面種樹便可以了。」他說著又叫來一個老農,給宋徽宗等人做專業指導。

    李奇在旁陪了一會兒,忽聽得後面傳來一陣笑聲,轉頭一看,正是在最後一排種樹的洪天九那群搗蛋份子,而且高衙內也不知道何時跑到那邊去了。

    他心裡放心不下,於是便朝著宋徽宗打了聲招呼,可是後者正在全神貫注的刨坑,根本就沒有聽見,李奇聳聳肩,然後悄悄離開了。

    老遠就聽見周華那胖子的淫笑聲,「小九,我這正好有一上聯,我我我我我我我。」

    「這忒也簡單了,我的下聯是,你你你你你你你。」

    暴汗!這群二貨,看來最近一年宋玉臣很難在他們面前抬起頭來了。李奇捏了一把冷汗,走了過去,笑道:「妙極,妙極,胖子,小九你們這對子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實在太妙了。」

    洪天九等人轉頭一看,見李奇來,忙圍了上來,嘿嘿道:「李大哥,你忒也厲害了,竟然連那宋大學士都不是你的對手,這下宋玉臣可是奉旨替你作揖了。」

    高衙內不滿道:「小九,這跟李奇有甚關係,是本衙內的上聯出的妙好不。」

    李奇向後瞥了眼宋墨泉父子,小聲道:「好了,好了,這事就到此為止,下次咱們專門開個表彰大會行不。」他說著又轉移話題道:「你們種的咋樣?」

    洪天九一揮手道:「大哥請看,就咱們種的最快了。」

    李奇看了眼,見他們已經種了十五棵樹了,面露驚訝之色,點點頭道:「果然是年輕的生力軍呀,動作就是麻利些---不對呀,為什麼你們種的比別人要高一些。」

    周華嘿嘿道:「那是當然,他們那些人哪能和咱們比。」

    李奇越看越疑惑,走了過去,抓住一棵樹苗,輕輕一搖,竟然就給搖動,再用力晃了晃,那樹苗就連根拔出,他終於知道為何他們這群人種的比別人快了,咬著牙道:「小九,難道沒有人教你們種樹麼?」

    洪天九大咧咧道:「種樹這玩意哪還用人教,不就是挖個坑將樹埋進去麼。」

    李奇氣的都笑了出來,拍了拍洪天九的肩膀,笑道:「小九,你真是一個天才。」說到此處,他又鬱悶的快哭了,掃視一眼這群公子哥,不忍打擊他們,只能道:「對了,我現在要用石板烤肉了。你們這群天才去幫幫我吧。」

    肉烤壞了,反正是他們自個吃。樹要是沒有種好,那這罪可得李奇獨自承受,而且就他們這速度,一個上午得毀多少樹呀,李奇趕緊把這群土匪調離種植區。

    洪天九一聽,忙扔下鋤頭,點頭道:「我去,我去。」

    李奇帶著這群公子哥離開種植區。來到了前面的那塊空地上,但見吳小六等人已經把爐灶堆起好了,不過這次的爐灶不同以往,有很多種,有最原始的掉爐,土灶、架灶,當然。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中間那塊三米來長的石板,但見石板兩側用磚頭推起三尺來過啊,下面鋪著四堆柴火,四個廚師在石板後面作業,令人驚奇連連。

    「李哥。你來了呀。」

    洪天九見吳小六拿刷子在石板上面刷來刷去,好奇道:「六子,你在做甚麼?」

    吳小六笑道:「我在刷油了。」

    「刷油?」

    李奇道:「跟你說你也不明白,不過這石板你們也別碰,小心燙手。」說著他又朝著吳小六道:「你們好好做。我先去魯美美那邊瞧瞧。」

    「是。」

    李奇又來到魯美美和張潤兒這邊,此時他們倆一個在揉面。一個在將米放進竹筒。而且白淺諾、李師師一干女人也都圍在這裡。

    白淺諾見李奇來了,趕緊問道:「大哥,潤兒妹妹說這麵條是用來烤的?」

    洪天九驚道:「烤麵條,這麵條也能烤麼?」

    李奇笑道:「當然能烤,而且還挺好吃的。」

    李師師問道:「是放在這石板上烤麼?」

    李奇點點頭道:「不錯,今日大部分食物幾乎都是放在石板上烤。」

    封宜奴好奇道:「那這跟放在鐵板上有何不同?」

    李奇笑道:「石板烤肉不同於以往的鐵板和碳火烤肉,它具有自然性,環保性,能夠保持原肉的營養豐富性,帶著原味的特效,更能體會到大自然帶給我們的美味。」

    封宜奴點點頭,又道:「那這竹筒米飯可也是這個原因?」

    「正是。其實在廚藝界來說,最難做的就是米飯,因為大家都經常吃米飯,對米飯的味道已經非常熟悉了,所以要想將這米飯做出特別的味道,並非一件容易的事。」

    高衙內道:「那這竹筒米飯也是用來烤的麼?」

    「當然不是,這是用來煮的,你瞧那吊爐就是為此準備的。」

    李奇搖搖頭,又朝著李師師等女道:「師師姑娘,夫人,我特意為你們準備一塊石板,你們到時可以坐在邊上自己烤東西吃,食物弄好後就會給你們送去,放心這石板烤肉最大的特色就是沒有油煙,所以不會熏到你們的,我待會也會過來教你們的。」

    李師師笑道:「那就勞煩了。」

    高衙內湊了過來,小聲道:「李奇,你這麼忙,何不先把這法子教給我,我再去教她們。」

    靠!老子唯一的福利你也想搶,太無恥了。李奇一笑,小聲道:「衙內,我今日就盼著這一刻,你說我會讓給你麼?」

    他說著就又朝著陳小柱等人走去。

    高衙內楞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氣的是直蹦,朝著李師師等女急道:「李娘子,封娘子,李奇他心懷不軌,乃小人也,你們可切莫信他。」

    這話從高衙內嘴裡說出來,眾人皆是忍俊不禁。

    此時,陳小柱帶著一干徒弟正在和泥,洪天九大驚失色道:「小柱,你這麵粉咋是黑色的?」

    周華也好奇道:「而且好像泥巴哦。」

    李奇翻著白眼道:「什麼好像,這本是泥巴。」

    柴聰大驚道:「泥巴也能吃麼?」

    「我可沒這麼說,這泥巴是為它們準備的。」李奇往旁邊那一盆子白嫩嫩、光禿禿的母雞道。

    轉悠了一個圈下來,李奇見沒有什麼差錯,而石板也都烤熱了,洗了洗手,穿上圍裙,帶上高帽,來到中間那塊最長的石板後面,朝著吳小六等人道:「開工吧。」

    一句話下來,所有材料同時上石板,但見人手一個一個鐵鑷子,不斷的將五公分見長的肉塊在石板上快速的翻轉,另外上面還有雞蛋、肉串,麵條,而且是一點油煙都沒有。

    洪天九等人也在李奇為了他們準備的石板上自己動手烤了起來。

    泥土的氣息、竹筒的清香、酒罈泥的絲絲酒香在配上石板上飄來的濃濃香味,這或許就是春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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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6-22 16:48:06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九十七章 大自然的風味

    「呼。」

    宋徽宗看著面前這棵小樹苗,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掃視一眼趙楷等人,見竟無一人種好,心中不禁更是得意。

    殊不知王黼等人都是一邊觀察他,一邊種,為臣者,豈能走在君主的前面,這個簡單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大官人。」

    梁師成很合時機的遞上一塊黃色的手巾。

    宋徽宗接過手巾來,一邊擦著汗,一邊笑道:「想不到這種樹還挺有趣的,而且出了一身汗,也舒服多了。」

    梁師成諂笑點了點頭,附和了幾句。

    宋徽宗又掃視了眼那些醉仙居的老主顧,見他們都拿著帕子、絲巾都物體綁在樹上,不禁好奇的朝著身旁那老漢問道:「他們那是在做甚麼?」

    那老漢道:「回大官人的話,那些大爺們是在自己種的樹上做上標記,以免以後來認。」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宋徽宗微微一笑,看了眼手中的絲巾,立刻將其捆在自己的樹上面,忽然又道:「不妥,不妥,此時這數才這麼點大,要是再長大點,這絲巾豈不會被弄掉了?」

    梁師成忙拍馬道:「大官人考慮的真是周詳。」

    那老漢忙道:「這點大官人可以放心,其實這個主意是我們東主想出來的。」

    宋徽宗打斷了他的話道:「你說的是李奇?」

    「正是。」

    「他為何出此主意?」

    「東主這麼做是擔心有人在樹上刻字,破壞這樹苗,所以才想出這主意,他還吩咐我們,待樹上長大以後,就取下樹幹上的絲巾掛到樹枝上去。」

    宋徽宗莞爾一笑,道:「李奇這小子還真是心思慎密啊。」

    話音剛落,一陣濃濃的香味撲面迎來。

    「好香啊。」

    「這是甚麼味道?」

    「好像是烤肉的味道。但是又好像不是。」

    「別猜了,咱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走走走。」

    .

    那些老主顧們立刻放上鋤頭,尋香行去。

    宋徽宗這時才想起那石板烤肉,立刻拋棄了王黼等人,大步跟著人群走去。

    王黼眼珠一轉,掏出一定銀子扔給那老漢,道:「這樹你幫我種了。」

    說完他就急忙跟著宋徽宗走去。

    那老漢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銀子,一時興奮差點沒有昏倒過去

    .

    宋徽宗一干人等來到前面那塊空點上,但見石板上那一塊塊金燦燦的肉,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快步走了過去。仔細的看了看那金黃色的肉,好奇道:「李奇,這烤肉為何會是金黃色的?」

    李奇笑道:「大官人,這就是石板烤肉的一大特色,關鍵就在於這石板上,用石板烤出來的肉就是這顏色。」

    「石板?」

    宋徽宗下意識的就想伸手去摸那石板,這可把李奇嚇壞了,大吼道:「大官人且住。」

    宋徽宗心頭一驚,不滿道:「你叫什麼?」

    老子不叫的話。你丫這手可就得變豬蹄了。李奇背後已經濕透了,道:「大官人,這石板如今連肉都能烤熟,可摸不得呀。」

    眾人一聽。皆是感到後怕,就連宋徽宗本人額上也已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雙眼透著一絲懼怕。

    梁師成立刻拿來一杯茶給宋徽宗壓壓驚。

    鄭逸指著那一串串上面有條類似繩裝物體環繞在棍子上的東西道:「官燕使,這是什麼?」

    「這叫做蛇面。也就是麵條。」

    「蛇面?」鄭逸點點頭道:「還真有點像蛇。」

    蔡京驚道:「麵條也能烤著吃?」

    「當然,既然青葉都能靠著吃,這麵條自然也不例外了。」

    鄭逸笑道:「石板烤肉。烤麵條,官燕使的廚藝真是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宋徽宗聽得是垂涎三尺,一抬手道:「二郎此言差矣,好不好吃,還得吃過才知道。」

    鄭逸頷道:「大官人說的是。」

    宋徽宗又朝著李奇道:「何時才有的吃?」

    「馬上,大官人請稍等片刻。」

    李奇說著又讓人將早就準備好的布鋪在地上,群人席地而坐,口中說著話,但是誰的目光也從未離開過那石板上。

    「爹爹,趙伯伯,這是我烤的肉,請你們吃。」

    只見高衙內忽然屁顛屁顛的跑到宋徽宗邊上,一手端著一個小盤子。

    這倒是把所有人愣住了。

    高俅略帶一絲疑惑道:「康兒,你什麼時候學會烤肉的?」

    高衙內心裡很受傷,道:「爹爹,這是李奇剛剛教孩兒的,他說這肉變成金黃色就剛剛好。」

    高俅也覺得著自己的話有些傷人,接過盤子來,笑著點點頭,喉嚨裡有些添堵,他這輩子或許從未想到過能吃到自己兒子做的菜,幸福的差點沒有老淚縱橫。

    宋徽宗早就餓的不行了,呵呵道:「好好好,康兒真是越來越懂事了,趙伯伯很欣慰。」

    蔡京哈哈道:「太尉,難得康兒如此孝順,難得,難得啊。」

    高俅聽得滿懷欣慰,雖還未吃,但是這塊肉就已經勝過了一切。

    這時,那些酒保已經開始大家派放食物了。

    每個人一塊肉,幾串蛇面,一個烤焦了的竹筒,另外還是雞肋肉、雞蛋、烤魚等等美味。

    宋徽宗沒有等大家,叉起肉就大咬了一口,雙眼一睜,但覺此肉入口滑爽,腴潤甘醇,真乃極品也,也話都懶得說了,一口接著一口,吃的是倍兒香了。

    蔡京嘗了一口,搖頭驚歎道:「這或許就是肉的味道。」

    眾人一聽,不覺感到有些疑惑,肉的味道。這肉可不是第一天吃呀。但是嘗過以後,便明白了蔡京話,肉香,純正的肉香,彷彿來自大自然一般。

    鄭逸歎道:「此等肉香足以令人回味三日了。」

    眾人齊齊點頭,就連宋墨泉父子也不例外。

    高衙內嘿嘿道:「趙伯伯,爹爹,我烤的肉咋樣?」

    宋徽宗含糊不清道:「不錯,不錯,康兒烤的肉真是好吃。」

    高俅沒有多言。只是點點頭,但是那慈祥的目光中已經包含了一切。

    高衙內樂的直點頭,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想太多,也想不了太多,他這麼做只是為了彰顯自己那自以為是廚藝天賦罷了。

    「哥哥,你的肉快烤焦了。」

    這時,後面的洪天九忽然叫道。

    高衙內面色一緊,忙道:「爹爹,我走了。」不待俅哥回答。就急匆匆的朝著洪天九他們那邊跑去。

    高俅是苦笑的直搖頭。

    這時,酒保又給宋徽宗送來一塊肉,宋徽宗一點也不含糊,拿起就吃。又猛灌一口天下無雙進去,肉香和酒香交織在一起,彷彿又成另一種美味,大呼道:「痛快。真是痛快,我終於明白那錯覺美味的含義。」

    其餘人對這烤肉也是讚不絕口。

    僅憑著一塊肉,這一趟就不虛此行。

    啪啪啪啪.

    忽然。周圍都響起了啪啪的聲音。

    宋徽宗幾人掃視一眼,只見眾人正拿著刀劈著竹子,正巧小玉和陳阿南從旁路過,趕緊問道:「小玉,他們那是在做什麼?」

    小玉微微一怔,忙道:「回大官人的話,他們這是在吃竹筒飯孤。」

    宋徽宗一愣之下,瞧了下自己面前的那已經燒焦的竹筒,詫異道:「你說這裡面裝的是飯?」

    小玉道:「是糯米,大官人我來幫你吧。」

    「不用來,我自個來就行了,你去忙吧。」

    「是。」

    梁師成見要動刀子,忙道:「大官人,還是咱家幫你吧。」

    「不用了。」

    宋徽宗擺擺手,拿來一把小刀,由於竹子已經烤焦了,所以不需要廢什麼力氣,只聽得啪的一聲,刀下竹開,登時一陣清香撲鼻。

    忽聽得鄭逸拍掌叫道:「妙極,妙極。」

    眾人定眼一看,只見竹子已經分成了兩半,但是卻看不到一粒米飯,原來是竹子裡面那層膜已經將米飯給包裹住了,如同一道天然的保護層,不能不讓人感歎這道菜的設計之精妙。

    這時一旁的李師師一干女人已經開始品嚐這竹筒飯了,是讚聲連連。

    王黼等人二話不說趕緊劈開竹子。

    宋徽宗撥開竹膜,但見裡面的糯米裡面還有一些黑豆,用筷子挑起一點放入嘴中,自覺糯米香軟可口,竹之清香和米飯之芬芳再配上一股似曾相似的香味,彷彿渾為一體,此等美味或許只有天上有,宋徽宗吃的是連雙眼都閉上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簡單的糯米竟然也能做出此等美味來。良久,他才道:「李奇,為何你這米飯如此特別。」

    李奇一邊烤著肉,一邊笑道:「大官人,這竹筒原是來自深山裡面的新鮮竹子,在烘烤的過程中,竹香便滲透在了米飯裡,而且我還在裡面添加了一些梨汁,所以吃上去是清甜可口,其實這並非我做的好,和石板烤肉一眼,這都是大自然的風味,是大自然賜於給我們的。」

    「原來如此。」

    宋徽宗等人齊齊點頭。

    「大自然的風味。」

    白淺諾細細品味著這句話,情不自禁的拍掌道:「李大哥,你這句話說的真是好。」

    宋徽宗哈哈笑,道:「不錯,世上美味無數,但是卻不能和此等美味相比。」

    鄭逸搖頭感歎道:「我原以為自己的廚藝也算是不錯的了,但是今日才明白自己還差遠了。」

    蔡京呵呵笑道:「二郎,你勿要妄自菲薄了,其實你的廚藝已經非常了得了,但是李奇貴為金刀廚王,論廚藝,世上已無人能出其右,跟他比廚藝,這本是一件不公平的事。」

    鄭逸笑著點頭道:「太師說的是。」

    忽聽得李奇呵呵道:「太師過獎了,但是烤肉你還是少吃點,多吃點米飯。」

    「你小子太混蛋了。」

    蔡京一愣之下,當即破口大罵起來。

    眾人登時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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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 即興美味

    這一葷一素可謂是讓人大開眼界,驚喜連連,在加上他們都是勞動了一上午,吃的是停不下嘴來   吳小六見眾人都拜倒在了李奇的廚藝下,心裡是佩服的五服投地,道:「李哥,你真有本事,就是多了一塊石板,這烤肉的味道立刻就變得更加美味了。」

    李奇一聽,好奇道:「你怎地知道?我剛才明明跟你在一起,沒見你吃啊。」

    吳小六見說漏嘴了,訕訕一笑,道:「就嘗了一點肉沫子而已。」

    李奇瞧了他一眼,見他嘴角都還有油沒有擦乾淨,暗道,md,這小子偷吃已經到了一定境界了。正色道:「六子,你記住了,炊具對於我廚師來說,也是種至關重要的,有時候同一道菜,你用不同形狀的鍋子做出來,味道都會不一樣,但是這也給菜式增加了許多變化。」

    吳小六沉吟片刻,道:「是,李哥,我記住了。」

    大家一心都撲在那肉上,似乎都忘了那一串串不起眼的面條,鄭逸是個愛吃之人,也是一個懂吃的人,他吃完一竹筒米飯,他便拿起一起一串面條吃了一小口,但覺一股濃郁的奶油味在嘴裡環繞,而且還夾帶著一絲香橙的酸甜,再咀嚼一番,又有一股鹹鹹蛋味,享受不已,自顧說道:「想到不這小小的一根面條竟然恁地美味,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這一出聲,大家立刻想起這面條來,紛紛拿起來往嘴裡塞,皆是大聲讚好。

    就在這時,一股奇香瞬間覆蓋整片空地。

    就連這烤肉的香味都被這股奇香給掩蓋過去了。

    這可把眾人給熏楞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尋香望去,但見陳小柱等人正拿著錘子敲著一坨黑泥。

    能有此等吸引力的可非那叫花雞莫屬。

    除了馬橋和李奇以外。這裡的人可都沒有吃過這叫花雞,不禁都大感驚奇,紛紛起身走過去一探究竟。

    等到眾人現泥裡面竟然是一隻雞後,更感驚愕,宋徽宗轉頭朝著李奇道:「李奇,這這叫什麼菜?」

    李奇隨口敷衍道:「這叫一品泥雞。泥巴也是大自然最有特色的材料,用泥巴包裹著雞,能夠讓雞肉味道在烤的過程中不流失,在踏春之時,吃上一塊泥雞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眾人聽罷。頻頻點頭,又見那雞肉澤棗紅明亮,芳香撲鼻,口水流的是稀里嘩啦,趕緊回到座位上去,靜等這雞肉上桌。

    等那雞肉一上桌,瞬間搶的就剩下一個空盤子了,什麼禮貌,什麼涵養。真是不值一錢啊。

    「唔唔唔,這雞肉真是好吃。」

    「是,板酥肉嫩,太好吃了。」

    「你慢點吃。這雞可就這麼一點。」

    趙楷撕下一片雞肉來,放在嘴裡咀嚼了下,道:「奇怪,怎地還有一股酒味。難道又是天下無雙?」

    宋徽宗搖搖頭道:「不像,不像,天下無雙不是這種味道。這酒香似乎還挺特別的,裡面好像又夾帶一絲泥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蔡京呵呵道:「這還不簡單,叫李奇過來一問便知。」

    「太師,你要問什麼?」

    眾人轉頭一看,只見李奇已經來到了他們身後。

    趙楷驚訝道:「你怎地來了?」

    暴汗!你丫這叫什麼話?難道老子就不用吃飯了。李奇半開玩笑道:「我肚子餓了。」

    眾人一聽,登時哈哈大笑起來。

    鄭逸笑了一會,忙道:「官燕使,你這雞肉好生特別,這雞肉裡面的酒香是從哪裡來的,我嘗著不像是放進去的,難道是雞本身就有的?」

    李奇笑道:「其實這道菜的關鍵就在這泥中。」

    鄭逸困惑道:「哦?難道你用酒和泥?」

    暴汗!這你也想得出?李奇搖搖頭道:「那倒不是,其實這泥原本是用來封酒罈口的。」

    眾人一聽登時恍然大悟。

    宋徽宗不可思議的笑道:「李奇,你怎地就能想到用著酒罈泥來做菜?」

    蔡京捋了捋鬍須點點頭道:「不錯,若是再給老夫一次機會,恐怕也想不到這泥是那酒罈泥。」

    李奇亂扯道:「這對於是一個廚師而言其實很簡單,當初我只是想到用普通的泥巴來做,但是總覺得差了些甚麼,於是我往裡面添加料酒,但是這樣做出來,酒味又將掩蓋住雞的味道,這和我創造這道菜的初衷不相符合,經過日思夜思考,終於想到用這酒罈泥來做這道菜。」

    李奇說的有理有據,容不得宋徽宗他們不信。

    宋玉臣忽然道:「步帥,你將此中秘密說了出來,難道就不怕其它的酒樓學著做麼?」

    言下之意,無非是李奇的之言不可盡信。

    李奇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宋公子一定從未進過廚房吧,一道菜豈會只有一個關鍵地方,要是我隨口一說,別人就能學去,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二人一言一語,蔡京等人也明白了,紛紛覺得宋玉臣是以小人之心度廚子之腹,但是鑑於宋墨泉也在,故此都裝著毫不知情。

    李奇說了兩句,又去到其他人那裡打招呼,眾人一見李奇來了,紛紛舉杯,李奇以茶代之,大家都知道這個廚王是不喝酒的,也不以為意。

    轉悠了一圈,李奇才去到了他目的地,就是白淺諾她們那一桌。

    「大哥,辛苦你了。」

    白淺諾見李奇到現在才只喝了幾杯茶,心疼道。

    李奇柔聲道:「能為你做菜,是大哥這輩子最光榮的事,怎地會辛苦了。」

    反正這裡坐的早就知道他和白淺諾的事,所以他也無須擔心。

    但是這麼肉麻的話,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恐怕也就是李奇能有這份膽色了。

    白淺諾感動的是稀里糊塗,眼眶都微微紅潤了。

    不會吧,你這一哭可就露餡了。李奇趕緊呵呵一笑。朝著秦夫人等人道:「幾位莫要羨慕,因為羨慕也羨慕不來的。」

    眾女皆是暈生雙頰,齊齊啐了一口。

    白淺諾這才覺得自己失態了,臉上一陣燒,羞澀了低著頭,恐怕一時半會是抬不起來了。

    李奇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坐了下來,更令人驚奇的是,眾女竟然一點也不反感,紛紛挪動了下位子,給李奇空出地方來。

    這可把高衙內等人給羨慕壞了。他雖然臉皮夠厚,甚至可以說是不要臉,但是他也不敢當著宋徽宗的面跑去跟李師師她們坐,又見李奇坐下來,宋徽宗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腸子都悔青了,但是現在想過去,已經沒位子了。

    殊不知宋徽宗心裡也很羨慕李奇那張臉皮,面對那一桌的絕色美女。他哪裡想跟這一群男人坐在一起,但是始終邁不過心裡那道檻。

    李奇後背反射著數十道羨慕的眼光,卻依然談笑風生,笑呵呵道:「幾位覺得這幾道菜怎麼樣?」

    李師師笑道:「方才那些讚聲已經足以說明一切。若是李師傅想再聽我等誇一遍,我倒也不介意。」

    她這麼一說,李奇倒是略顯不好意思,呵呵道:「哪裡。哪裡,師師姑娘過獎。」

    白淺諾關切道:「大哥,你餓了吧。快吃點東西吧。」

    李奇笑嘻嘻道:「茶亦醉人何須酒,書自香我何須花。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坐在這裡,什麼美味都變得淡而無味。」說罷他就夾了一塊肉放在嘴裡,咬了一大口,又咬了一大口,搖頭嘆道:「真是淡而無味呀。」

    噗嗤一聲,秦夫人都被李奇給逗樂了,其餘三女早就咯咯笑了起來。

    忽聽後面有人叫道:「好,好一句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李奇轉頭一看,正是那趙楷,笑道:「趙公子過獎了,我也只是有感而,即興之作而已。」

    蔡京笑呵呵道:「李奇,你作為廚王,跑來吟詩,實在有些本末倒置,老夫以為你應當即興做一道菜,讓我等大飽口福才是。」

    日。老子這才剛剛坐下,你又叫老子去做菜,你是想累死我吧。李奇剛想婉言拒絕,面對幾位大美女,誰想離開啊。

    可是宋徽宗忽然道:「不錯,不錯,太師此言在理,即興作詩,我倒是見過不少,但是這做菜,我還從未見過,你這個廚王應當讓我們大家開開眼界啊。」

    眾人齊聲叫好。特別是高衙內、洪天九那群禽獸,叫的最大。

    可見李奇已經引起了公憤,每個人都想把李奇趕開。

    「我可給你們害慘了。」

    李奇朝著秦夫人幾女苦笑一聲道。

    幾女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都掩唇咯咯笑起來。

    「好吧,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那我李奇就試一試吧。」

    李奇唸唸不捨的站起身,又來到了案板前,他倒是沒有急著穿圍裙,而是看看還剩什麼材料,畢竟在這野外,不是想什麼就有什麼,這也大大為他增加了困難。

    眾人也都站了過來,等著看李奇的表演,好在李奇已經了這種場面,泰然處之,朝著吳小六問道:「六子,我們還剩些什麼?」

    吳小六道:「李哥,雞和竹筒已經沒了,魚也吃完了,就剩下幾塊肉和一點青菜了,哦,還有幾個雞蛋。」

    張潤兒道:「還有一些面條、奶油。」

    宋玉臣一聽,心中暗喜,就這幾樣材料,我瞧你又能做出什麼來。

    李奇眉頭一皺,嘴裡重複的念道:「面條,肉,青葉。」過了一會,他忽然道:「有了。潤兒,你去準備面條,六子,你去幫我準備青菜。」

    二人應了一聲,便去忙了。

    李奇穿上圍裙,洗了下手,拿來一塊肉放在石板上烤制。

    眾人見了皆是感到好奇,這烤肉已經是吃過了,可算不了即興之作啊。

    不一會兒,張潤兒就把面條準備好了,李奇讓他分成兩團放在石板上。

    張潤兒依言就麵糰放下。

    李奇右手拿著鑷子,左右拿著鏟子,同時烤制肉塊和麵糰,倒有一絲左右互搏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李奇忽然道:「六子,打兩個雞蛋在麵糰上面。」

    「是。」

    六子趕緊打了兩個雞蛋上去。

    哧哧哧

    又過了一會兒,眾人見那兩團面已經煎成了兩個圓圓的麵餅,而且一面還是呈現金黃色的,不禁都暗自豎起大拇指。

    「盤子。」

    李奇將已經烤好的烤肉、兩塊麵糰分別放在三個盤子內,兩塊麵餅都是金黃色的那面朝下。

    「奶油。」

    李奇又拿起刷子沾了些奶油塗在麵餅的上面,將烤肉放在一塊上面,加些了青葉上去,再把另一塊蓋在上面。

    「漢包。」

    眾人不約而同的驚呼道。

    這應該不能稱為漢包吧,最多只能叫做面堡。李奇一笑,道:「我自個先試試,看好不好吃。」他拿起一塊荷葉包著那面堡,吹了幾下,大大的咬了一口,咀嚼幾下,眼中一亮,暗道,想不到這蛇面配上這烤肉竟然又是一種美味,而且優勝兩者,看來這中西合璧才是王道呀,這不拿出來賣,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他本來就沒有吃什麼東西,這面堡又如此美味,不禁吃的忘乎所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此時的李奇簡直就是食品廣告的模特,眾人雖然早已經吃飽,但此時見他吃的如此香,還是不免往肚裡吞口水。

    很快,這個面堡就被李奇給消滅趕緊了,還是一臉意猶未盡。

    「李哥,這是啥味道?」

    吳小六舔了舔乾的嘴唇,飢渴的望著李奇道。

    「這個。」

    李奇抬頭一看,只見數十雙眼睛望著他,不禁一愣,隨即訕訕道:「還還不錯。」

    洪天九鬱悶的叫道道:「李大哥,你忒也不厚道了,你怎地能吃獨食,我們都還沒有吃了。」

    宋徽宗臉一板,道:「不錯,我等等了半天,你不會就叫我們幹看著吧。」

    暴汗!新研製出來的菜式,當然是廚師本人先嘗啊。李奇見眾人那吃人的表情,道:「我做,我再做就行了,各位請稍等片刻。」

    他說著就立刻做了起來,不然他真的怕這些人非得衝上來將他群毆一百遍。

    但是,材料有限呀,李奇只能做小一點的,大概也就是嬰兒那巴掌大,即便如此,還是不夠分的。

    沒有辦法,只能按身份來給了,宋徽宗他們一夥自然少不了。

    香脆的麵餅,外有鹹鹹的雞蛋,內有嫩滑濃郁的牛奶和腴潤甘醇的石板烤肉,真是人間美味。宋徽宗等人吃的就差點沒有把手指頭給吞進去。

    那些沒有吃到的人,都是癟著嘴,幽怨的望著李奇。

    我也沒有辦法呀,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李奇忙道:「各位請稍安勿躁,用不了多久,我們醉仙居就將會全力推出這款漢包,大家再再等幾日。」

    ps:求月票,求推薦……寫的自己肚子都餓了,吃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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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招商(上)



    經過了一日的放鬆,醉仙居所有員工又再投入到了工作當中,李奇立即啟動了成立集團的計劃,他先是從醉仙居的酒保中挑選出一匹能力較強人進入了集團公司,作為集團公司的第一批行政人員,當然,這隻是一個初步的架構,對於他們的能力,李奇還需要觀察一段日子再做調整。

    蹴鞠大賽依然還在火熱的進行,這第二場比賽乃是殿前司對陣圓社,依然還是一票難求,李奇忙著集團公司的事宜,所以未能前來,但是高俅卻是一大早就來了。

    這兩隻球隊跟高俅可都有很深的淵源,這圓社可以說是高俅的娘家,他就是圓社出來的,而高俅以前又是殿帥的出身,殿前司的蹴鞠隊也是他一身打造出來的,兩隻球隊可謂是旗鼓相當,所以盤口殿前司隻是小讓半球,畢竟殿前司作為三衙之首,所擁有的資源要強圓社一些。

    從一開始兩邊就是爭鬥的非常激烈,熟悉東京蹴鞠的觀眾還是看出來了,兩邊都有意識的想增加一些身體碰撞,看來自從第一場比賽後,各個隊伍都在研究如何對付侍衛馬那一群演員加禽獸。

    比賽的結果和高俅預計的差不多,三比二,殿前司小贏一球,而下注殿前司的人也贏得最終的勝利。

    比賽過後的第二日就是醉仙居集團正式成立的日子。

    由於成立集團公司跟醉仙居開張是兩碼事,因為集團公司完全就是用來做生意的。顧客可不會跑到這裏來吃東西,所以李奇這次也是非常低調。並沒有像以往那般大張旗鼓,邀請的人也是一些商人,就連蔡京他們那些大鱷,李奇都沒有發出邀請帖。

    這日清早,李奇便和秦夫人、白淺諾、季紅奴來到了醉仙居集團公司,此時那些挑選出來的員工早就在此等候了,男女各有,穿著方麵。除了被安排在前台幾名少女是穿旗袍,其餘的還是跟醉仙居的差不多,隻是顏色統一採用天藍色,看上去人比較陽光一些,李奇可不希望整個公司都死氣沉沉的。

    小玉作為CEO則是身著一身紫裙,看上去高貴、幹練。

    吳福榮和秦夫人倒還是以往的穿著。

    而李奇和季紅奴、白淺諾都是穿的非常正式,一點也不含糊。

    今日可不隻是一個儀式。李奇還想趁著今日,將與那些與醉仙居有合租關係的商人的合同更改了,另外他還是安排一個小型的美食展覽會,主打天下無雙和罐頭,這安排自然是針對是西夏、大理等外國商人。

    其實這些外國商人已經到京很久了,他們主要還是衝著天下無雙來的。畢竟天下無雙的名氣已經享譽國內外,李奇與他們隻是打了個照麵,但是並沒有詳談,因為他想等著集團公司成立以後,才來談這事。免得到時又要更改一次合同。

    過了一會兒,受邀前來的商人已經陸陸續續的來到了醉仙居集團公司。

    「秦夫人。李公子,恭喜,恭喜。」

    蔡敏德和蔡老三這個忠實隨從帶著賀禮前來,其實要說起來,翡翠軒可能是醉仙居最大的合作商,甚至都超過了樊樓。

    「多謝,多謝,員外裏麵請。」

    李奇拱手回了一禮,立刻有一人將蔡敏德迎了進去。

    「李奇(李大哥)。」

    老遠就聽見高衙內和洪天九那廝的吼叫聲。

    李奇轉頭一看,隻見高衙內、樊少白、洪齊祖孫三人,以及周青父子浩浩蕩蕩的朝著這邊走來,心裏暗歎一聲,這下可就夠熱鬧了。

    周青拱手道:「李師傅,恭喜,恭喜。」

    「多謝,多謝。」

    洪八金大咧咧道:「賢侄,今日我可是來跟你學習的。」

    「不敢,不敢。幾位快裏麵請。」

    李奇讓白淺諾去招待周青父子,順便再和他們先交流下更改合約的事,畢竟如今慈善基金會已經並入了醉仙居集團,合約也是一定要改的。

    過了一會兒,李奇見該來的都來了,鬆了口氣,正準備轉身進去,忽聽得後麵傳來一聲叫喊,「李奇。」

    轉頭一看,來人正是趙菁燕。

    她來做什麼?李奇記得明明就沒有邀請她,但是臉色還是不露聲色,拱手道:「趙公子好。」

    趙菁燕回了一禮,笑道:「我不請自來,沒有打擾到你吧。」

    李奇笑道:「哪裏的話,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了。隻是我有一點好奇而已。」

    趙菁燕哦了一聲,道:「願聞其詳。」

    李奇道:「今日乃是一個純粹的商業活動,不知趙公子為何有如此雅興?」

    趙菁燕細眉一揚,道:「我是來興師問罪的。」她說著上前一小步,小聲道:「你上回跟我說不會和西北軍合作,可是轉身就去找種伯伯,你為何要騙我?」

    我那是騙你麼,我明明就是耍你啊。李奇搖搖頭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西北軍合作了,你進去瞧瞧,西夏的商人就在裏麵。」

    趙菁燕疑惑道:「那你這麼不做不是前後矛盾麼?」

    原來他是為了這事而來。李奇聳聳肩道:「一點也不矛盾。這麼跟你說吧,西北軍還沒有資格跟我合作,最多隻能說是幫我做事,而且,倘若我直接將天下無雙拿給西北軍去買,萬一他們從中做手腳,這裏拿點,那裏藏點,那我豈不是當了一個冤大頭。」

    趙菁燕輕歎道:「此等小利,你何須恁地計較,你得到的絕對比失去的要多。」

    李奇冷笑一聲,道:「我得到什麼?幾個貪財的將官?你別老是說的好像是我在求他們似的,你見過哪個四品大員卑躬屈膝的去求過那些芝麻綠豆的小官,要求也是他們來求我,他們合作到也罷了,我也會給他們一些好處,若是不合作的話,那便調幾個願意合作的人過去就行了。」

    趙菁燕一愣,隨即笑道:「你真是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誰?」

    「王黼。」

    「靠!你別亂說,我可是正人君子。」李奇臉一拉,道:「我隻是不喜歡在做生意方麵,讓別人來主導。」

    趙菁燕一笑,道:「那你打算如何做?」

    李奇也不想隱瞞,因為這事他必定要和種師道說的,既然種師道知道,那趙菁燕遲早也會知道,道:「很簡單,西北軍負責幫我遠送天下無雙,至於生意方麵,我自會派人過去打理。」

    「那馬呢?」

    李奇笑了笑,道:「老子還就不信這年頭還有錢買不到的東西。裏麵請。」

    趙菁燕見他不願多說,也沒有多問,手一伸,道:「請。對了,你這集團是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為了方便做生意。」

    此時,大廳內已經站滿了人,人手拿著一罐罐頭品嚐,而小玉和吳小六正在賣力的為眾人介紹這集團公司和醉仙居的食品,兩人都十分專業,特別是那吳小六口才恐怕僅次於李奇,但見他一邊泡製泡麵,一邊為大家講解這泡麵的好處,說的口沫橫飛,激情四射。

    李奇剛一來到裏麵,蔡敏德就迎了過來,擠著小眼睛道:「李公子,你這集團公司真是妙啊,妙啊。」

    「員外過獎了,我這麼做隻是因為方便處理生意。」李奇嗬嗬道。

    蔡敏德搖頭道:「公子這話蔡某可不敢苟同,將生意便利化,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想我大宋商人何止數萬,但是唯有公子能想到這集團公司,可見一斑呀。」

    這老狐狸又想幹什麼?李奇笑而不語。

    蔡敏德快速瞥了他一眼,笑道:「李公子,如今我們翡翠軒的生意也是錯綜複雜,而且十涉及也挺廣的,這些日子來,蔡某一直在為這些煩心,可是苦於找不到一個解決辦法,今日公子這集團公司真是令蔡某茅塞頓開啊。」

    李奇笑道:「員外也想弄個集團公司?」

    蔡敏德坦誠道:「正是,但是蔡某對這集團公司如今是一知半解都談不上,要是公子能幫我那就再好也沒有了。」

    李奇爽快道:「沒問題,到時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當真?」

    「當然是真的。」

    李奇笑了笑,道:「好東西,我一向願意與別人分享。」其實他這倒不是忽悠蔡敏德,將生意規劃處理,這本身就有利於商業的發展,他也希望大家能夠效仿。

    蔡敏德大喜,忙拱手道:「那蔡某可就先謝謝了。」

    李奇點點頭,舉目望去,忽然方向洪天九那一夥人都不在大廳內,眉頭一皺,朝著蔡敏德拱手道:「在下有些事要處理,咱們待會再詳談。」

    別過蔡敏德後,李奇招手將小於喚了過來,問道:「你有沒有瞧見高衙內他們。」

    小玉訕訕道:「周員外父子在七兒姐的辦公室談生意,而高衙內洪家父子他們在你的辦公室了。」

    「什麼!」李奇驚呼一聲,又壓低聲音道:「你為何不攔住他們?」

    小玉道:「他們一人拿了個罐頭就直接上你辦公室了,而我當時正在為客人解釋,等到我抽出身來,他們已經進去了。」

    這群土匪,哎喲,我的高爾夫。李奇剛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小聲道:「小玉,你待會與咱京城的商人更改合約的時候,記住得將供應商和蔡員外分開來簽,別讓他知道了咱們的底細。」

    「是。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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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6-22 16:49:35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章 招商(下)



    李奇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前,正準備敲門,轉念一想,日,這是老子的辦公室,還敲個屁的門呀。於是他直接伸手將門推開。

    裏麵的景象和他預想中的差不多,洪齊端著一杯酒,坐在他的位置上,而洪八金和馬橋則是一人提著一壺酒,坐在對麵的沙發上,那是基情四射啊。

    至於高衙內洪天九兩個二貨還在爭搶那木製的高爾夫球桿。

    李奇是看的心境膽顫,生怕他們把自己的球桿給弄斷了。

    「李奇,你來了呀。」

    洪齊見李奇進來了,打了招呼。

    洪八金哈哈道:「賢侄,你這辦公室真是不錯,難怪小九想讓我也幫他弄個,如今看來,我自己也得弄個。」

    這群土匪。李奇下意識的瞥了眼酒櫃,發現裏麵隻剩下一瓶酒了,這才多久呀,尼瑪就把老子的酒喝完了,看來還得按一把鎖才行。擠出一絲笑容道:「八金叔,在新建的賭場裏麵,你的辦公室可比我這大多了。」

    「哦?此話當真?」

    「嗯。」

    洪天九眼中一亮,趕緊走了過來,問道:「李大哥,那爹爹那辦公室裏麵有沒有這玩意。」他用手指了指那高爾夫球道。

    李奇笑道:「這很簡單,若是你要的話,可以加上去。」

    洪天九小雞啄米似點了點頭道:「要要要,你幫我弄五個得了。」

    「五個?」

    李奇驚訝道:「你要這麼多個幹什麼?」

    洪天九沒好氣的瞥了眼高衙內,道:「這樣就不會有人跟我搶了。」

    李奇轉頭瞧了高衙內。見那二貨正全神貫注的揮動著球桿,雖然無一球進洞。但是姿勢卻還算正規,不免好奇道:「咦?你們怎麼會打這球?」

    洪天九指著馬橋笑道:「是馬橋教我們的,他可厲害了,每一球都能進洞。」

    「是嗎?」

    李奇詫異的望著馬橋。

    馬橋不屑道:「副帥,我也就是看你玩了兩次就會了,不過就這玩意,忒也簡單來了。」

    這麼厲害?娘的。你丫也忒小看我的高爾夫了吧。李奇冷笑道:「對哦,忘了你丫是高手。不過要是這個洞在一裏以外,你若是還能球球進洞,我就服你。」

    馬橋倒也誠實,搖搖頭道:「這麼遠的話,我可就辦不到了。」

    李奇哼了一聲,走上前坐在椅子上,朝著洪齊道:「七公。八金叔,我這次邀你們前來,主要是想更改與你們的合約,但是你們放心,核心內容我不會改的,關鍵就是改一些署名。」

    洪齊點點頭笑道:「這我知曉。合約我已經全部帶來了。」

    高衙內忽然嚷道:「我的合約也全都帶來了,不過現在我很忙,待會再拿給你。」

    你忙個毛啊。李奇翻了個白眼,笑道:「那行,待會小玉會來告訴你們如何做的。」

    咚咚咚。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進來。」

    吱呀一聲。門開了,小玉走了進來。先是朝著洪齊父子行了一禮,然後道:「李大哥,差不多了。」

    李奇哦了一聲,道:「我知道了。」又朝著洪齊等人道:「七公,八金叔,麻煩你們跟小玉去會客室簽訂新合約。」

    洪八金道:「你不去?」

    「我還有些事,不過我家夫人會去的。」

    「那好吧。」

    李奇見高衙內還在那裏與那個小洞糾結,走了過去,摟著他道:「走吧,衙內。」

    高衙內鬱悶道:「真是怪哉,本衙內玩了這麼久,竟然一個球也沒有打進去,馬橋那廝卻每一次都能打進去,這洞有古怪,一定有古怪。」

    暴汗!你這是典型的拉屎不出怪茅坑呀。李奇點點頭道:「是是是,咱們先談正事吧。」

    李奇連哄帶拉將這二貨拉出了辦公室,然後小玉又將他們請到了會客室,此外還有秦夫人和吳福榮也都去到了會客室。

    而李奇則是和馬橋二人去道了會議室。

    這會議室也是仿後世的設計的,一張橢圓形的大桌子,周圍擺放著一圈靠背椅,此時裏麵已經坐著十一二個人,他們分別來自西夏,大理,高麗,藏族以及南蠻的商人。

    其實他們都是經過篩選過後的,一開始可不止這點商人跑來想跟醉仙居合作,李奇不想浪費太多時間,畢竟天下無雙走的是高檔路線,一些小商人不能給他帶來太大的利益,所以他從中選出了幾個有實力的商人。

    「李師傅。」

    一幹人見李奇進來了,趕緊起身行禮道。

    他們都是常年來大宋做生意的商人,漢語自然是不在話下。

    李奇拱手笑道:「各位真是抱歉,這段日子在下實在是抽不出身來,耽誤了各位不少功夫,抱歉,抱歉。」

    一人道:「李師傅言重,就天下無雙這等好酒,等幾日算的了甚麼。」

    說話的正是西夏的商人,名叫夏毅。

    其餘人也紛紛附和。

    李奇笑了笑,伸手道:「各位請坐吧。」

    幾人紛紛入座,他們助手則是站在他們身後。

    幾個員工立刻上前,給眾人又斟了一杯茶。

    斟茶完後,李奇坐在正座位上,笑道:「方纔我們醉仙居集團的員工已經想各位詳細的介紹了一遍天下無雙、罐頭以及泡麵,不知各位還有什麼不瞭解的麼?」

    話音剛落,一人就道:「其實這段日子來,我們對貴店的天下無雙、罐頭等等都已經非常熟悉了,若非我們有意想與貴店合作,也不會等到今日,隻不過你們給的價錢實在是貴了點。」

    這人是藏族的商人,名叫達澤,吐蕃如今已經分成了幾個封建政權,他所在的政權勢力也是藏族的確最大的政權,是大宋最可靠的盟友,當初抵禦西夏他們可也出了不少力。

    夏文毅也道:「不錯。眾所周知,你們大宋的汴京城乃世上最富裕的都城,你給我們的價錢每桶隻比汴京城的便宜了區區三貫錢,我們若是拿著這個價錢回國去賣,賣高了,沒人買,賣低了,自己又無利可圖啊。」

    他這一說,其餘三人都點頭稱是,都說這價錢貴了。

    李奇品著茶,等到他們說的差不多了,才道:「各位,就算我再便宜五貫錢,就這酒價,買不起的還是買不起,會買的還是會買。」

    夏文毅詫異道:「此話怎說?」

    李奇輕咳一聲,道:「各位來京城也有段日子,也去過小店很多次了,你們瞧小店的客人有哪一個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客人。換而言之,我們醉仙居集團的天下無雙一直走的都是高檔路線,也就是針對的客人都是一些達官顯貴,你們說我汴京城乃是世上最富裕的城市,這我從未否認過,但是我們富裕在於人均收入上麵,對於上層階級的富人,相信大家都一樣,難道你們西夏或者大理的大富人家還會為了這點酒錢而糾結,這不可能吧。」

    眾人一聽,皆是沉默不語。

    李奇又道:「不瞞各位,我原本給你們的價錢每桶隻是便宜兩貫錢,要知道我們還得承擔一部分運費,這比開銷可也不小呀,實在是因為我讓各位等了這麼多日,心有愧疚,才臨時加上了一貫。還有,你們幾個是作為我們醉仙居集團在貴國的總經銷商,也就是說除了你們以外,我們絕不會再將酒賣給其他商人,所以你們在貴國可以壟斷整個市場,價錢自然也就是你們說了算,其實你們可以賣的跟我們醉仙居一樣,這酒可是熱銷品,一桶淨賺三貫錢,已經夠多了。」

    夏文毅又道:「你可有把握這價錢一定會有人買?」

    「當然。」

    李奇一笑,道:「想必大家也都是知道了,你們國家的使臣已經與我們醉仙居集團簽訂了合約,不久天下無雙就會成為你們的宮廷禦酒,這就是很好的口碑,你們隻要打著這個招牌,那些富人還不趨之若鶩,而且,隻要你們與我們簽訂契約,我們醉仙居集團還會為你們製定銷售方案,保證你們能將天下無雙賣出去。」

    一人忽然道:「那罐頭的價格呢?這對我們高麗而言,還是太貴了。」

    這人是高麗商人,名叫樸世韓,他們更多考慮的是罐頭,特別是水果罐頭,這對他們國家的漁民可是大大的有利。

    李奇笑道:「罐頭的價錢是可以談的,其實我們現在給你們的價錢隻是一個中間價,我們會針對你們國家的情況來進行調整,但是波動也隻會在十文左右,再低的話我們可就無利可圖了,還有,其實這罐子你們可以退回來,每個罐子的價格三文錢,我們會如數退還。」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與旁邊的助手用本國語言交流了一番。

    過了一會兒,夏文毅忽然道:「這價錢我們能接受,但是我們希望你們能幫我們也建一個酒吧。」

    「當然可以,不過我們要兩成份子。」

    「這是為何?」

    李奇笑嗬嗬道:「因為我們有技術,就算我願意幫你們建一個酒吧,但是酒吧的菜式你們會做嗎?你們有調酒師嗎?你們會酒吧文化嗎?這世上就我們會,這就是價值。」

    夏文毅皺眉沉吟片刻,道:「這我們恐怕還得商量下。」

    李奇微微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希望別讓我們等太久,畢竟還有很多人想要與我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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