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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r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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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素痕殘妝] 小皇帝慢點 (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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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4:15:59 |只看該作者
皇帝慢點,疼(六)

拓跋聿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南玥的話字字沒能逃過他的耳,魅旎的鳳眸劃過贊賞,暗想,這瑞王妃的頭銜當初塞給了她倒也不賴.

偌大的龍棲宮頓時只剩下他二人,薄柳之神一繃,面對他時突然有種想逃的沖動,面耳赤,心跳加快,而這些……都不是什麼好兆頭.

然而拓跋聿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徑直往殿內榻室而去.

薄柳之怔在原地,不過一瞬,她大籲了一口氣,重新坐在了椅凳上.

大眼看著殿外,神有些木然,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一會兒,她突然抖了抖身子,深呼口氣,端起身側的茶盞輕抿了起來.

邊喝邊想,他都進去這麼會兒在干什麼呢?

午睡?

看了眼霧靄還未散盡的殿外,搖頭,午睡太早了點.

疑惑的朝榻室看過去,表示沒明白.

癟嘴,管他呢,最好永遠別出來.

抽回視線,卻在晃眼間有一抹白色掠至眼尾,眼皮跳了跳,看過去.

只一眼,薄柳之握住杯盞的手不由緊了幾分,眸內驚豔止也止不住.

褪了朝冠的他,一頭黑發傾下,有風調皮,將他的發絲輕輕撩開,五官精美絕倫,尤屬他一雙鳳目波光灩瀲,像是鉗了一湖春水,閉睜之間盡是風無雙.

他的身上不再是單一的明黃威嚴之色,一襲白衣飄飄若仙,里間襯出的鶯頸領又為他單調的白色錦上添花,他精壯的腰肢被一方繡了蓼金幽蘭的玉帶纏上,一枚奪人眼球的通透血玉靜靜垂下.

薄柳之咽了咽口水,若不是早知他的性別,她或許,真的會將他誤認為女子,豔麗中透著清透,清透中透著絲絲莫離,莫離中又帶了點點牽引,讓她的目光不由隨他移動.

拓跋聿好看的唇輕勾,緩步移至她身前,俯身,突地,他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鼻子,站直身體,高處睨著她,"起來,替朕挽發."

著,拉起她的手往殿內走去.

薄柳之趕緊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被他拉著往里走.

————————————————————————————————

五指插進他黑瀑的發中,薄柳之不由感歎,他的發質起碼比她的好上百倍,觸手滑膩,摸起來很舒服,讓人愛不釋手.

"之之,摸夠了嗎?"拓跋聿從鏡中看她,眉目輕狂,幽幽看著她.

薄柳之愣了一秒,汗顏.

不再耽擱,執起他的長發,熟練的高挽上,"把桌上的玉冠給我一下."

拓跋聿瞥了眼桌上的羊脂白玉發冠,拿起遞給她.

薄柳之纖手一彎一轉,最後撫了撫他兩邊的碎發,拍了拍手,比較滿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傑作,嘴兒勾了勾,"好了."

她的動作很流利,像是常做……

拓跋聿擰眉,反手攥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坐至襲上,單手摟著她的腰,另一只手銜住她的下顎,迫她看著他,"之之,往後只許給朕束發,懂了嗎?"

薄柳之眨了眨眼,"那我自己的誰弄?"

拓跋聿微怔,忽的揚唇輕笑,"朕替你束……"

話間,他突然抬手取下她頭上的發簪,長發在他指尖如瀑散開.

接著,他雙手握住她腰將她翻轉,坐在在他腿間,而她的臀部則落在他的足上.

薄柳之有些別扭,臉也微微了,"我早上剛弄好的……"

"別動,相信朕."拓跋聿擺正她微恍的腦袋,輕聲道.

"……"薄柳之表示嚴重懷疑,卻也不再動了.

從鏡中看他,他的唇瓣微抿著,垂著眸,果真認真的替她弄了起來.

他專注的表,莫名讓薄柳之的心跳了跳.

別開眼,再不敢看鏡中他如玉的俊顏.

當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時,薄柳之不可置信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不由感歎,他確實梳得很好,雖然發式簡單,卻有條不紊.更驚奇的是,這個發式襯得她的臉更立體了,五官更加突出,她才發現,原來她的臉也是傳中的鵝蛋臉.

她眼底的喜悅明顯,拓跋聿挑眉,托著她站了起來,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一番之後.

眉峰微動,雙手擦過,環住她的腰,一下將她的束帶解開,她的衣服也隨之敞開,露出里間純白的衣裳.

薄柳之一嚇,抱住胸跳開,著臉瞪他,"你,你……"又來!

拓跋聿輕輕一勾手,便將她拉了回來,"放心,朕暫時不會對你怎麼樣."

著,將她外間的衣裳扯開,又開始脫里面的.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這就是他口中的不會對她怎麼樣嗎?!

事實的最後,他確實沒有對她怎麼樣,只是將她脫光了換了一件衣裳而已,當然中途的插科打諢亂摸亂碰,她只能純當做人家是無意的.

薄柳之看了眼身上與他一樣的白色衣裳,真心沒弄懂好好兒的換什麼衣服……

她正想著,他卻拉著她走了出去.

心下一驚,問道,"去哪兒?"

"出宮!"

————————————————————————————————

東陵大街上.

薄柳之像只被關了許久的金絲雀,開心的左看看又看看,"皇…爺,我們出宮干什麼啊?"

直到真正踏出皇宮的那一刻,薄柳之才真真體會到他的出宮是什麼意思.

難怪一回來就又是束發又是換衣服的.

拓跋聿淡淡看了她一眼,嘴角有隱約的弧線,"買禮物.'

"買禮物?給誰啊?"薄柳之抽空看了看他.

"皇奶奶大壽將至……"他話只了一半,便拉她走進一家古董店.

店里的厮看見兩人一身白衣錦袍均屬上乘,便知有貴客臨門,一溜煙跑進了里間.

不過一會兒,一名身段婀娜的女子走了出來,巧笑的上前,當看到拓跋聿的那一刻,她雙眼里有明顯的驚豔一劃而過.

接著她媚眼如絲,扭著蛇腰朝他二人走了來,"這位公子需要什麼樣的寶貝?送禮,還是自己用?"

"送禮!"拓跋聿看也沒看,拉著薄柳之走到古董陳列區看了起來,揚眉道,"這里的東西太過普通,不要也罷."

著,拉著薄柳之轉身就要走.

那名女子見狀,眸色微閃,上前攔下她二人."公子若是嫌棄外面的東西太普通,店倒有一件不普通的……"

"哦?"拓跋聿勾唇,顯出幾分興趣來,"爺倒要見識見識了."

那名女子眉眼一下,伸手請到,"公子里面請."

完,率先向前帶路.

握緊她的手,拓跋聿尾隨上前.

薄柳之其實沒弄懂.

按理,宮里什麼寶貝古董沒有,為何偏偏要到外面買.

更何況,以太皇太後的身份,要什麼寶貝沒有.

若是真要送,他這送古董是不是太沒新意了?!

不過,他這份親自挑選禮物的心,她倒真有點對他刮目相看.

此時的他,才讓她覺得他並非只是高高在上的天下之主,面對太皇太後時,他是晚輩,是她的孫兒,也會想盡方法孝敬她,博她開懷.

"公子,這件東西如何?可還普通?"她的聲音帶著自信,仿佛那東西定會讓他滿意.

薄柳之不由看過去,雙瞳一亮.

暗黑的盒子里,一顆如拳頭大的水藍色石頭幽幽發著光,她才發現,這個房間沒有點燈,卻因了這顆石頭泛起陣陣藍光.

仔細看去,她看見水藍色石頭里層還有一粒如拇指粗細的乳白色珠子,它好似躺在水泊中,柔嫩嫩的,像是在母體里孕育著的嬰孩,薄柳之只覺得神奇,不由看直了眼.

比起她,拓跋聿顯得淡定許多,盯著那顆石頭道,"開價吧!"

開價?!

女子眸內劃過驚訝,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灑脫的客人.

"這顆藍魅是從深海取得,千年難遇……"著,看了他一眼,"公子想必也是見多識廣之人,應是聽藍魅的神奇之處."

不等他話,繼續道,"藍魅之所以神奇,奇就奇在將它含入口中,能使死去之人容顏保存,千年不變."

薄柳之一陣寒顫.

死都死了,干嘛要保存容顏.

皺眉看了眼拓跋聿,暗想,他是不是太不會送禮物了.

他要是把這個送給太皇太後,很難不讓人想到他是不是在咒她死……

"而且,若是將藍魅隨身攜帶于活人身上,不僅能延年益壽,還有助于心脈流動,安心養氣."

抿唇一笑,那名女子緩緩靠近拓跋聿,食指在他胸口輕劃,直接將被他握住手的薄柳之無視,波光蕩漾的看著他,"公子若是將藍魅送與人,必定顏面大增."

拓跋聿嫌惡的擰眉,冷冷盯著她的手,還未來得及話,便敏銳的察覺到身子被一雙手拉後了幾分.

鳳眸一動,拓跋聿忽的悠然勾唇,神色瞬間清悅.

她輕浮的舉動,讓薄柳之很是不歡喜,也不知是出于什麼原因,她伸手將他拉後,避開了那女子欲得寸進尺的手,不爽的看著她.

那名女子悻悻收手,雙眸低垂間閃過一絲狠辣,抬頭時,又是一臉媚笑,"若是公子有誠意買下這藍魅,公子能出多少?"

"三千兩."拓跋聿一錘定音,好似這東西就只能被他三千兩拿走一般.

三千兩?

女子莞爾一笑,"看公子長得豐神俊朗,女子便不多……"沉下臉,挑眉,"一萬兩!"

不想,拓跋聿竟諾了,掏出一萬年銀子,拿過那盒子轉身就走了.

女子看著他瀟灑離開的背影,突然有種自己被坑了的感覺,心里隱隱不安,卻不知是哪兒出了問題.

這時,厮外間走了進來,捶胸頓足,"老板娘,你糊塗了嗎?藍魅豈是一萬兩銀子便能買去的,若是讓大當家的知道,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那女子這才反應過來,臉色刷得白了幾分.

大當家的有令,這藍魅少則十萬兩,多則不限,否則不能賣.

然而她卻一萬兩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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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店之後,薄柳之一直有些悶悶不樂,不似之前的興奮勁兒,顯得有些怏怏的.

拓跋聿不解的看著她,"之之,可是不舒服?"

恩,有點!

薄柳之點頭.

"哪里不舒服?"拓跋聿停下來,直接在大街上捧起她的臉看了起來,神色擔憂.

感覺到周圍目光彙聚,薄柳之一下了臉,拿下他的手,低著頭往前走了.

沒臉見人,這大街上呢!

拓跋聿擰眉跟上,拽過她的手,握在手心,"之之,我們現在就回宮,讓蘭君看看."

一聽樓蘭君,薄柳之就牙疼,果斷撒手,"我不想回去,再逛逛."頓了頓,補了一句,"我沒有不舒服."

手心空空的,拓跋聿不悅,再次將她的手握住,死死的,讓她如何抽也抽不開,驕傲的揚眉,"之之,你可是在不高興?!"

"沒有."手抽不出來,薄柳之索性就讓他握住,果斷回道.

她干嘛不高興啊?!

他是皇帝,要多少錢沒有,不就是區區一萬兩嗎?

他拿著高興就成!

她這摸樣卻讓拓跋聿更加篤定心中的想法,"之之是在不高興剛才那女子碰了我,還是在不高興我用了一萬兩銀子買了這顆石頭?"

薄柳之翻動眼珠,動了動唇瓣,側身面對他,皺眉道,"你雖然有錢,但也不能亂花……"

"給皇奶奶買禮物也算亂花?"拓跋聿鳳眸藏著金光,拉著她往一處邊走邊道.

"給買禮物是沒錯,可是你總得講價吧……"

一看見那女子長得有幾分姿色,對他送了兩眼秋波,就她多少就給了多少……果然是,天下男人一般騷!

薄柳之癟嘴想著.

突然一股力道猛地將她一拉,接著後背便低撞到一抹硬硬的物體上,不至疼.


腰肢被緊緊摟住,一抹黑影重重壓了下來,一張清俊的臉龐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薄柳之心頭猛地一跳,大眼往四處看出,卻見不知何時,她已被他帶到一條窄細的甬道,兩側有熱鬧的行人路過,身側靠近街道的地方是一排掛著各式物件背對著他二人喊賣的販.

也就是,外面路過的人如果不仔細看,壓根看不到里面的景.

拓跋聿抵著她的鼻尖,唇間呼吸熱熱,"之之,繼續,我聽著……"

這種況還怎麼?!

薄柳之伸手推他,躲開他炙熱的呼吸艱難道,"你能不能好好話,現在大街上!"

"誰讓你勾·引我……"拓跋聿鳳眸幽黑盯著她的粉燦燦的唇,唇靠近了一些.

薄柳之一愣,她哪有勾·引他?!

明明是他自己發春!

手抵在他的胸口,避免他再靠近.

拓跋聿卻一下子握住她的手,反折向後,摟住她的腰,胸膛壓下,隔著衣物碾動著她胸前的高聳,嗓音暗啞又帶了欣狂,"之之,你吃醋了是不是?!"

胸脯被他惡劣壓住,薄柳之憋得大氣不敢出,咋聽他的話,只覺得莫名其妙,"你想多了,我沒事吃什麼醋……"

"還嘴硬!"拓跋聿挑高眉,只覺得在人流攢動的大街上,看她嬌羞的在懷里扭動,莫名的興奮,莫名的刺激他想更深,更深的欺負她

掙紮間,薄柳之感覺一根粗壯的東西漸漸高漲,直直抵在她的腹處,腦子嗡嗡的響,慌亂停下動作驚慌的抬頭看他.

她才剛一抬頭,他豔細薄的唇就沉沉落了下來,壓吻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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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4:16:35 |只看該作者
皇帝慢點,疼(七)

她才剛一抬頭,他豔細薄的唇就沉沉落了下來,壓吻著她……

他似乎真的不擔心被甬道兩側的人看見,微閉上眼,很是柔卻又霸道的吻著她.

薄柳之只覺得整個人快被他壓扁了,他俊逸非凡的臉壓迫得她睜不開眼,只能虛著雙眼看著他.

她試著掙脫他,可是男女力道懸殊,再加之他有心不讓她得逞,甬道又太過于窄細,幾乎只能容納她二人,她輕輕一掙反而更能靠近他溫熱的身體,與他鑲貼得更緊.

這一刻,薄柳之悲催的發現,他與她之間的相處,除非他無意欺負她,否則她必然次次敗下陣來,不得不讓他欺負得盡興了.

注意到她眸低略帶妥協的順從,拓跋聿笑眯了眼,舌尖頂開她緊閉的牙關,輕車熟路的闖進,卷食著她口中的香液,只覺得她的滋味比任何珍饈美味都要讓他留戀,上癮.

他喉中溢出享受的喟歎,勾住她的嫩舌含吸在口中,纏繞糾葛.

像是被他的緒感染,薄柳之也有些動了,只覺得整個人有些飄飄的,雙腿似是踩在棉花上,虛浮著,腦海中像是有萬千朵絢麗的煙火在爆開,這感覺……有些找不著北!

不自覺的閉上眼,原本繃緊的身體漸漸放松,偎靠在他的身上.

她沒有回應他,卻不再反感,不再那麼急迫的想要推開他,只覺得心房某個位置,為他一軟再軟……

隱于街道另一頭巷,始終與他二人保持一段距離的拓跋瑞幾人見狀,紛紛轉頭裝沒看見,心下均不由感歎,這皇帝真真越大放蕩了去,這大街上呢,也不怕叫某個上街的臣子或是其他什麼人不心認了出來.

拓跋瑞本已偏轉了臉,眼尾卻瞧見某個某人雙手趴在牆上,脖子伸長,直往對面瞅.

嘴角一抽,伸出二指提起她的後衣領拽過,頭疼,"拓跋溱,非禮勿視可懂?"

拓跋溱有些煩他,一見她就是教教還是教,都是一個爹生的,她親哥怎麼跟她家皇帝老大差別這麼大呢.

再者,皇帝老大都敢在大街上那麼做了,給她看一看又不會怎麼樣……

癟嘴,"真啰嗦……"

拓跋瑞憋著一口氣瞪了她一眼,將她直接丟到了身後,喝道,"再敢看過去,回府就關你禁閉,罰你一個月不准去樂坊!"

"卑……"鄙……

拓跋溱氣得想罵人,可是剛冒了一個字,就被他一個冷冷的眼神打了回來.

她這個哥哥的固執程度,她可是見識過,他想辦成的事,除非天塌下來,否則一定得辦成.

所以,她絲毫不懷疑,她要是真再敢看一眼,回府後她就真的別想出來了.

更可氣的是,他竟然不讓她去樂坊,那怎麼行?!

一個月不去樂坊,就意味著這一個月都見不到師傅,見不到師傅她會茶不思飯不想睡不著.

所以……拓跋溱癟著嘴,直接氣呼呼的轉了身.

不看就不看!

卻還是有些意難平,背對著他,手往後一指.

拓跋瑞皺眉看過去,臉色頓時一黑,咬牙,"南玥…!!!"

"嚷嚷什麼啊嚷嚷,注意身份!"南玥頭也不回,一眨不眨的看著對面.

握拳,拓跋瑞突然覺得娶她回府,純屬給自己找不痛快!

青著臉上前直接拽了她的頭發往後一扯,繃著唇道,"南玥,不要挑戰本王的耐心!"

感覺頭皮都快被他扯下來了,南玥又氣又痛,將頭發從他手中拔出,轉頭怒瞪著他,同樣語氣不善的回道,"拓跋瑞,你也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你在我的眼里根本什麼都不是,不要拿你王爺的身份對我喝五喝六的,老娘不吃這一套!"

拓跋溱只想給她鼓掌,太霸氣了她這嫂嫂!

拓跋瑞氣得差得吐血,有一刻,他真的很想殺了她算了,省得天天氣他,在他面前囂張!

在他再一次爆吼之前,南玨微皺了眉心,轉身,溫著嗓音,對著南玥道,"玥兒,你過來,我有話與你!"

他不得不為她擔心,連一向溫潤有禮的王爺都被她氣得脾氣暴躁了,她以後在王府的日子該如何過下去?!

南玥蹙眉,對于她這個哥哥,她一直很慶幸,時候的記憶她記得些,他對她是很好的,所以盡快離家多年,她始終記得他,也是他,讓她從未放棄過找尋家人.

而對于他的要求,她向來舍不得拒絕.

抿著唇瞪了眼拓跋瑞,南玥朝他走了去.

拓跋瑞見她囂張的樣子,怒得了眼,直想一劍抹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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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吻不知持續了多久,拓跋聿淺吻著離開她的唇,松開對她的束縛,探指輕撫她彤彤的臉頰,她眉目間的濕氣,被他親吻得有些腫的唇瓣以及她此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溫順的摸樣,都讓他想再一次狠狠的吻住她,將她揉進身體里,骨頭里……

一想,下腹便如逢雷擊,一下子腫痛了起來,他倏地俯下身,將她的下巴抬高,再一次狂猛的深深的吸住她的唇朵兒,直到面前的佳人喘息聲漸重,他才稍離她的唇,在她唇面上沙啞著嗓音道,"喜歡嗎?!"

薄柳之懵懂的看著他.

拓跋聿輕輕地笑,食指摸向她的唇,鳳眸撩爠著她,"之之,你喜歡我的吻."

這一次,是用他慣有的肯定語氣出.

薄柳之一怔,臉一點一點由粉變得深,突地,她抵觸而又有些狼狽的一把推開他,罵了一句,"神經!",便憤懣的低著頭快步向街道走去.

拓跋聿這次沒有為難她,任她推開他.

看著她促慌的樣子,挑眉,嘴角高揚,他能感覺到她對他一點點的變化,現在的她即使還不至愛上他,但是至少她已經習慣他的吻,不再那麼抵觸他的靠近,光憑這一點就足夠讓他開懷.

鳳目素流迭逸,眸內流光里,全是狼性的獨占欲,他在,等著他的獵物,慢慢跳進他的獵井,吃掉!

心跳很快,雜亂無章的跳,跳得她整個神經都慌了起來.

她覺得他真是奇怪,明明是他強迫吻她,怎麼好意思她喜歡他的吻?!

她哪里喜歡了,她一點都不喜歡!

心里也懊惱,她竟然真的放任他在大街上肆意吻她……

也許是她太過慌亂,她才剛一走上街道,就撞上了人.

"啊……"聲音細軟,驚慌.

一直低著頭的薄柳之揉著被撞疼的手臂,著臉弓著腰連聲道著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知兒,你沒事吧?"溫潤沉靜的嗓音里全是溫柔和心疼.

這聲音,她怎能忘掉!

薄柳之瞬間繃緊了身體,時間仿佛定格,她弓著腰在他面前,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景,我沒事……"薄書知細著聲音道,轉眸輕輕看向低垂著頭的人,"姐不必介懷,只是街上人多,姐注意些就是,免得撞上了惡人,姐可要吃虧了."

祁暮景不悅的皺著眉峰,掃了眼一直未抬頭的她,一股清風拂過,他能聞見她身上清新的香氣,很熟悉.

幽深的瞳仁兒閃了閃,嗓音有些緊,"你抬起頭來!"

拳頭在手心里一點一點拽緊,薄柳之真想勇敢的抬頭,她也很想看看,他再次看到她會是什麼摸樣?!

可是,脖子像是壞掉了,僵硬了,她怕動一動,腦袋就會掉下來,她,動不了.

薄書知眯了眯眸,心里有絲警惕,她突然拉住祁暮景的手,身子靠近,"景,你不要怪她了,她想來也不是故意的,你看我不也沒事嗎?"頓了頓,"你不是告訴我纓築新進了批上好的胭脂,要買來送與我嗎?"

指了指前方,"前面就是了,我們快去吧!"

祁暮景眸光沉凝,靜靜盯了眼仍舊保持剛才姿勢的人,這才轉頭,寵溺的捏了捏薄書知的手,柔聲道,"恩,走吧."

完,便攜手從薄柳之身側走過,只是在擦身的那一刻,她身上的香氣更加的明顯了,祁暮景不由握緊了手中的手.

薄書知驚了一下,看了眼被他死死握住的手,笑道,"景,你握得我的手好緊!"

"恩,我怕把你弄丟了……"

耳邊的聲音漸漸遠去,薄柳之仍舊保持著這個姿勢.

直到手心被人握住,暖暖的,干干的.

她抬頭,卻見他雙眸黑沉,跌宕著厚重灰色,薄柳之扯唇請問,"怎麼了?"

拓跋聿簇緊眉峰,薄唇冷冷的繃著,整個人身上都散發都沉壓壓的怒意,可是他卻伸手,溫柔的撫上她的眼,"就這麼愛他?!"

薄柳之手一抖,笑,"什麼呢,聽不懂!"臉頰避開他的手,"不是要回宮嗎?走吧!"

拓跋聿盯著她的眼,額際的青筋鼓動,收回手,冷笑,"誰要回宮了?!"

"不回去嗎?"薄柳之微皺眉.

"不!"

"哦."

"薄柳之!"

"恩?"

"不許哭!"

哭?她有嗎?!

疑惑的抬頭,一滴冷冰冰的東西倏地滑落臉頰,墜落在她的手背上.

薄柳之怔了怔,抬手觸上臉,卻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

————————————————————

傍晚.

薄柳之倚窗靜靜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氣,心始終無法明亮起來.

只有一個人靜靜呆著的時候,她才敢放出內心里那個痛得要死的薄柳之.

她從來不知道,一向繁忙的祁暮景會知曉纓築的胭脂何時進了新品,更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忠烈侯,也有害怕將一個人弄丟了的時候.

他過得那麼好,沒有她,他依舊過得那麼好.

之前,她偶爾還會想,她離開之後,或許他也想過她,或許他也找過她.

可是,今天這一幕,徹底敲碎了她的希望.

他愛的人就在他身邊,他哪有時間想她,薄書知那麼恨她,恨到想弄死她,又豈會讓他想起她.

苦笑,即便他想了她一時半刻那又怎樣,他不愛她,即便是想,也不過是礙著六年來的陪伴,以及對她的習慣,日子久了,他自然會忘了她,直到再也想不起她.

抓住胸口,她以為決定不愛了,就可以不痛了,沒想到,這顆心還是會為了他祁暮景而疼.

眼淚再一次流下來之際,門口適時傳來一陣敲門聲.

薄柳之連忙抹掉眼角的淚,往門口走去.

剛一打開門,兩個人就急哄哄的沖了進來.

愣了一秒,不解的看向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兩人.

"南玥,我表示很懷疑,你是不是整天都在跟蹤我,為什麼我到哪兒都有你!"

今天拓跋聿不回宮,她開始還不甚在意,當時他的臉色不好看,便以為他的是氣話.

不想,他真的沒有回宮.

在將她帶到東陵城最大的酒樓絕仙樓之後,便黑青著一張臉離開了.

剛開始聽到敲門的時候,她有些詫異,以為是他回來了,卻也覺得奇怪,他哪里會這般紳士的敲門,不將門一腳踹開算是好的了……

臉色微微一變,為她對他的剖析.

她,什麼時候對他的脾性這麼了解了?!

南玥瞥見她站在門口發呆,眉心微動,上前關上門拉著她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阿之,你還好嗎?!"

街上的事,他們都看到了.

薄柳之眨眼,笑,"很好,非常好,就是有點餓!"

"哈哈……還是我機靈,知道你肯定餓了,我已經讓二准備了豐盛的晚膳,一會兒就送上來."拓跋溱自來熟的接過話.

薄柳之這才注意到她.

眸光落在她身上,她大約有十四五歲的樣子,身上穿了一件淺藍色的棉襖,便連脖頸處圍脖上的絨毛都是淺藍色.

眼睛又圓又亮,黑白分明的瞳色里透著純淨,是第一眼看上去會讓人產生好感的女子.

見她疑惑的看著她,南玥挑眉介紹,"她是拓跋瑞的妹妹,拓跋溱,在拓跋家排行十八,也是先帝最的女兒."


薄柳之了然的哦了聲,笑道,"原來是溱公主……"

"別溱公主溱公主的叫我,我們很快會成為一家人的,之姐姐喚我溱兒即可."拓跋溱眨著眼睛,調皮道.

一家人?!

薄柳之嘴角一抽,干笑,"溱兒,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兒?"著,又看向南玥.

"哦,我們跟著你和皇帝老大一起出來的."拓跋溱如實答.

薄柳之點頭,他是皇帝,即便是出宮想來也會帶幾個人,那麼現在他肯定和瑞王等人在一起……

睜大眼,驚住了.

既然他們一直跟她和拓跋聿,那是不是明,她在大街上被拓跋聿那什麼也被他們看到了?……

看著她瞬間爆的臉頰,知道她定是想到了某事,南玥抿唇笑,"阿之,在大街上……感覺如何?"

"……"薄柳之無疑凝噎,果然是看到了.

拓跋溱是聰慧的姑涼,再加之沒少受她家師傅的毒害,要理解她們口中的話簡直太容易了.

于是雙眼冒光,感歎道,"之姐姐,你簡直太厲害了,你知道嗎,皇帝老大雖然後宮有許多妃子,但是他一個也沒有碰過……"

有些為他難過,臉也皺了皺,"皇帝老大最是可憐了,被硬逼著納了那麼多他不喜歡的女子為妃……"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她雙眸亮了,"不過那些都是前兩年的事了,現在的皇帝哥哥已經不需要再受人脅迫……"

從她嘴里聽到這些,薄柳之和南玥均是一臉震驚,實在很難消化她的這番話.

兩人面面相覷,都從彼此的眼神兒看出驚恐.

她們知道了皇帝這麼隱晦的事,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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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慢點,疼(八)

她們知道了皇帝這麼隱晦的事,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啊…!!!

拓跋溱沒有注意到兩人微變的神色,還准備出些什麼.

南玥見狀,連忙攔了下來,"溱兒,你不是讓二准備了晚膳嗎,怎麼還不來?看看,你這著著,我也有些餓了."

薄柳之連連點頭附和,"恩恩,我也餓極了,這二怎麼還沒來……"

邊邊往門口處瞧,裝出一副真的很餓的樣子.

眼珠轉動,有些事,知道還不如不知道.

這要是知道了有掉腦袋的可能,那還是知道得越少為好.

理智上雖是這麼想的,可心里總歸還是有些好奇.

上次在龍棲宮看到的妃嬪可不是少數,她當時還不覺得什麼,他是皇帝,有那麼多嬪妃也屬正常.

現在聽溱兒一,倒真覺得有些怪異了.

即便皇帝有眾多妃嬪無可厚非,可他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那得平均每年納多少女子啊?!

而且,這麼多嬪妃若是他一個也未碰過的話,為何宮中還會那般平靜,嬪妃不怨,大臣不奏嗎?!

這樣一想,又覺得還有一點十分讓她好奇.

記得在侯府的時候,有一次去書房無意間聽到祁暮景幾人談論太子什麼的.

可是皇帝明明是六歲便登基的,後來的太子又是怎麼回事?!

拓跋溱不疑有他,以為她們是真的餓極了,便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我去催一催."

薄柳之笑著點頭.

待她走出房門之後.

薄柳之和南玥大眼瞪眼,同時大籲了口氣.

沉默了片刻,南玥突然沖著薄柳之曖昧笑了起來.

薄柳之抽了抽臉皮,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有話?!"

南玥似笑非笑睥著她,聳肩不話.

皇帝娶了那麼多女人都不碰,卻偏偏對她這麼上心,猴急的在大街上就開始調戲了……

瞄了眼雙眸虛晃卻故作鎮靜的某人,得出一個結論:有戲!

————————————————————————————————————————

絕仙樓另一間廂房.

拓跋聿閉眸斜躺在椅榻上,單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隨意搭在微曲的一條腿上,細長的手指垂下,瑩白透明.

他的神慵懶,俊顏麗,只是微微簇緊的眉宇稍泄了他幾分真實的緒.

椅榻中間橫了一方木桌,桌上有些凌亂,幾只白瓷酒瓶陲臥,空氣中飄蕩著濃郁的酒香……

這時,房門"咯吱"一聲,有人從外走了進來,步履輕飄.

來人看著傾臥在椅榻的男子,眉目如畫,膚白唇,一襲白衣更是襯得他俊美絕倫,雙眼流露出癡迷,緩步靠近,坐在了椅榻上木桌的另一頭.

她手里握了一瓶通體碧綠的酒瓶,打開瓶頂的瓷蓋,一股股清香醉人的酒香從里散出,竟一下子蓋住了房間內的酒香氣.

愛酒之人,一聞便可知此酒絕非凡品.

拓跋聿微動了動眉宇,沒有睜開眼,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一般.

來人輕輕一笑,舉起酒壺晃了晃,伸手拿過他身前桌面上的瓷杯,倒滿,"公子若是不棄,可否與女子淺飲幾杯."

"滾!"聲音狠力,帶著不容反駁的霸氣.

女子臉色微微一變,卻見他神色未變,似乎剛才那一聲厲吼出自他人之口.

只是一瞬,她重又堆起笑,將手中的被子放還至他的身前,"這酒出產于素有酒香之家之稱的桃源鎮,而桃源鎮最有名的酒家則是已經過世的秦氏之婦陸離,這酒已被她藏于酒窖三十年之久……"

挑眉看向他,"公子若是不喝,倒還真是可惜了這一壺好酒!"

拓跋聿仍舊沒有搭理她,只是眉峰皺得更緊了.

他並非喜飲酒之人,只是今日心境十分煩悶,便喝了些.

來人見他仍舊不為所動,難免有些泄氣,放下酒壺,臉色也隨之沉了幾分.

"公子,咱們明人不暗話,今ri你在店買去的藍魅,如今不能賣于你,還請公子將藍魅交還于我."

著,從身上掏出一疊銀票放在桌上,"銀子我如數奉還,並且另加了一千兩的賠償費."

"呵……"一聽她的話,本就是假寐的拓跋聿嗤笑,"東西即以被爺拿走,就沒有送回去的道理!"

因他狂妄的態度,女子臉色閃過一刹怒氣,卻仍舊壓著,"公子先不要拒絕得如此爽快,還望公子考慮再三再回答女子也不遲."

"無需考慮,爺要的東西從來沒得得不到的!"拓跋聿哼笑,根本未將她放在眼里.

藍魅攸關她的身家性命,今日無論如何必須拿回去.

女子神陡然變得陰狠起來,"公子不要把話得太滿了!

既然女子好相勸不成,那就休怪女子無!"

著,她伸手拍了拍,門外霎時湧進一批黑衣人,個個擰著長刀,殺氣騰騰的盯著椅榻上的男人.

而在這時,一名著深灰錦袍的男子從黑衣人中間站了出來,負手而立,氣場強大,眯眸掃了一眼拓跋聿,繼而轉向那名女子,"安涼,到當家的身邊來!"

似乎沒想到他會來,安涼背脊微抖,臉色瞬間白了幾分,喚了一聲,"大當家……"

"恩."他輕應了聲,眉眼間流出幾分笑意,給人一種無害的感覺,只是他右臉上那一條顯目的疤痕仍舊將他的臉顯得有些凶神惡煞,然,他的嗓音卻是溫潤有磁性的,"聽話,過來……"

他這個摸樣,在別人眼里看來是溫柔的,無害的,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他笑容下藏了一顆多麼狠辣的心.

安涼呼吸停了停,咬著牙朝他走去,在離他只有兩步之遙的距離時停下,勉強扯動嘴角,"大當家的,你怎麼來了?"

"今日聽聞你調動了大批人馬到絕仙樓堵人來了,好奇,所以就來了."他嗓音淡淡,平鋪直訴.

臉上盡是溫柔的笑意看向她,"低著頭做什麼,抬起頭來!"

安涼嘴角抽動,雙手已經在發抖,卻不能違抗他的命令,只能緩緩抬起頭來.

可是她抬頭還未看清他的容顏,便感覺一股極強的風力猛地朝她的臉扇了過來.

"啪"的一聲,只覺得整個房間都在回蕩著響聲.

臉頰火辣辣的疼,身子也被他一巴掌打得晃動起來,這時,他卻一下鉗住她的下巴,臉上掛著寵溺的笑容,眸內卻絲毫溫度沒有,拇指輕擦著她嘴角的血汙,溫聲道,"安涼,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安涼嘴角盡量拉開一抹弧度,壓住眼眶內呼之欲出的淚光,"安涼知錯!"

這個時候她不能為什麼,也不能解釋什麼,她只能認錯,否則,後果是她無法想象的嚴重.

"乖!"他著,鉗住她的下巴,將她甩到了一側.

繼而雙瞳含笑看著榻上此時已睜開眼冷冷看著他的拓跋聿身上.

"藍魅本就屬于公子,現在物歸原主也是美事一樁,桌上的銀兩當時本店退與你的,擾了公子雅興實屬不當,這壺桃花酒就當是賠罪.告辭!"

完,轉身欲走.

"站住!"拓跋聿冷冷勾唇,從榻上站了起來,"這麼急做什麼?!"

他話一落,門外頓時又湧進了一批人,將他們一一圍在中間.

而一直潛躲在屏風內的拓跋瑞等人也走了出來,站到了拓跋聿的身側.

安涼一見這仗勢有些懵,卻還是反射性的擋著了他的身前,警惕的瞪著拓跋聿,"你這是什麼意思?"

拓跋聿直接無視他,鳳眸偏轉,落在被她護在身後的男子身上,嗓音輕飄,"連勍,只是幾年不見,這便裝作不識,不嫌不妥嗎?!"

連勍咧嘴笑,"公子這麼一,仔細看,倒真有幾分像我的一位舊識."

"好了,連勍,你離開了三年,一回來便劫了鄰國使臣送于太後的賀禮,目的不就是要引我們出來嗎?!"拓跋瑞挑眉,語氣平緩,帶了幾分故人重逢的喜悅.

連勍踱到拓跋瑞身前,幽幽道,"誰我是為了引你們出來,我只是覺得特別刺激,全天下只有我連勍敢劫了送于太皇太後的賀禮,出去我得多有面子!"

"……"拓跋瑞無語.

"既然你覺得這麼刺激,爺便再刺激你一下."

拓跋聿嘴角揚了一絲詭譎的笑意,突地,他身形一閃,眾人還來不及眨眼,他便已將連勍擒下,單腿壓在他的身上,居高臨下睥著他,冷冷道,"來人,把他給爺關進大牢,用玄鐵給爺綁好了!"

連勍臉上懊惱閃過,立刻的,他不以為意的笑,"爺以為能關得住我嗎?!"

著,他雙手用力往地上一撐,猛地站了起來,卻在站起來之際,雙腿一軟,又跪了下去.

他這才覺得不對勁兒,再動一動雙腿還是使不了力,頓時明白了過來,怒瞪著拓跋聿,嘴角卻展笑,"爺對我做了什麼?"

拓跋聿揚眉,"你不是爺關不住你嗎?爺就冥思苦想,終于讓爺想到了."輕笑,"所以爺就向蘭君討了點好東西……"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化骨散!"

站起身,"聽爺的話,乖乖待在牢房里,等到太皇太後大壽一過,爺便放你出來.有必要提醒你,不要意圖用內力做些什麼事,不然……"舌尖一繞,"你永遠別想站起來!"

連勍怒得繃緊下顎,他現在就像是他手中的螻蟻,他想他活,他便能多活幾分,他想他死,只要輕輕捏捏手指頭即可.

從到大都是,一直都是!

掛著笑的嘴角總算沉了下來,目光陰狠,"爺以為將我關起來,太皇太後那個老妖婆就能在宮里舒舒高興的過她的壽辰嗎?我告訴你,只要有我連勍一天,她就別想!"

他嗓音中的恨意讓拓跋聿皺緊了眉,不耐道,"帶下去!"

"是!"

幾名穿著便服地暗衛應道,上前拖著連勍走了下去.

連勍抿著唇,眸內沖血,沒有求饒.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房內,拓跋聿這才將目光轉到安涼等人身上,"你們若是想與你們家主子一同被關進大牢的話,爺不介意成全你們!"

房內的黑衣人聞,互看一眼之後,紛紛退了下去.

安涼咬著唇,神色晦暗的看了眼木桌上的酒瓶,也低著頭走了出去.

直到房間再次安靜下來,拓跋瑞上前將房門關上.

轉身看向拓跋聿,"爺,你這般做恐會弄巧成拙."頓了頓,"連勍自性子倔強,認定的事與您一般,不大目的不罷休.他即以出不會讓皇***壽宴順利,他想必也另作了安排."

拓跋聿眸色沉了沉,突問,"九哥,若你是連勍,你會恨我嗎?"

拓跋瑞愣了愣,看了眼他身後的南玨與甄鑲二人.

搖頭,"連勍不是恨爺,他是恨太皇太後!"

連勍並非姓連,他真正的姓氏是拓跋.

當年他的母妃與皇帝的母妃本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只是皇上的母妃是嫡女,而他的母妃則是庶出.

再加之他的母妃性格內斂,不善辭,是以在嬪妃中不受寵,太皇太後自然也不看重她,反倒更加喜歡皇上的母妃.

可是先帝卻更加喜歡性子恬靜的連勍之母,對她多番榮寵.

先帝在世時,朝綱將將建立,許多大臣擁兵自重,當中就屬先皇後慕容一氏最為跋扈.

先帝為了穩固朝綱,不得不將太子之位傳給慕容皇後所生之子.而先帝的心中卻屬意連勍.可是太皇太後卻更加中意現任的皇帝.

是以,幾番勢力均在暗中較量.

當時的連勍和皇帝因為母親的關系,再加之年齡相當,感也十分好.

只是後面先帝在駕崩之前,將擁有能調動的大批兵馬的虎印交給了連勍的母親,目的就是為保她二人的性命.

當時的太皇太後也是真正有能力的人,不知使了什麼方法,讓當時還是太子的拓跋宇突然惡疾,太醫報活不過半月.


太皇太後便從中調度,唆使大臣反對一個將死的太子登上帝位.

皇上本就不想立他為太子,便順勢取了他的太子之位.

先皇後慕容氏心有不甘,便要求立她的兒子拓跋森為太子,卻被太皇太後一力壓下,斥她有失後德,再加之群臣反對,即便她慕容氏聲勢如何浩大,當時也生生被太皇太後壓了下去.

皇上見太子之位被削,便想著可以順理成章的立連勍為太子.

卻不想太皇太後找上了他,與他徹夜通談,沒有人知道他們了什麼.

只是第二日,皇上就駕崩了.

而此時太皇太後便下詔,直接傳位于當時只有六歲的皇帝.

就在傳位那一刻,連勍之母突然拿著虎印走上大殿,一向溫婉的女子那時突然變得尖利,斥責太皇太後謀害皇上,篡改遺詔,並要求群臣一起討伐她,重立儲君.

太皇太後是何許人也,三兩語就掰回了時局,反斥她以下犯上,以不正當的途徑獲得虎印意圖謀反,當即就當著滿朝文武將她賜死,當時的連勍不過也才六歲,便親眼目睹了母妃的死.

那時的他便已學會了隱忍,一直到三年前發生了一件事,使他徹底與太皇太後決裂,並放下狠話,只要有他連勍活著的一天,他必不會讓她好過.

之後便淨身離開了皇宮,這次見面也是他離開之後他們頭一次碰面.

腦中還在回憶,有人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拓跋瑞一驚,連忙看去.

卻發現先前一襲白衣翩然而立的皇帝此時呼吸沉重,滿臉緋,額際全是顆顆飽滿的汗珠,當即嚇了一跳,"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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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慢點,疼(九)

卻發現先前一襲白衣翩然而立的皇帝此時呼吸沉重,滿臉緋,額際全是顆顆飽滿的汗珠,當即嚇了一跳,"爺……"

南玨與甄鑲也注意到,紛紛緊張的圍了過來.

拓跋聿太陽穴兩邊的青筋根根鼓動,只覺得一股火熱的氣流直往他某處而出,那里瞬間膨脹了起來,讓他感覺十分不妙.

鼻息間湧進的酒香越來越濃郁,鳳眸猛地一縮,沉聲道,"屏住呼吸!"

拓跋瑞幾人一怔,也隱約聞到了股異香,隧連忙依屏住了呼吸.

"南玨,把桌上的酒壺取過來!"拓跋聿額際的汗珠沿著臉頰落了下來,他松開握住拓跋瑞胳膊的長指,拽緊藏于純白口之中.

都是些精明機智的人,南玨一聽他的話,便知曉那酒中鐵定出了問題.

玉面也隨之肅然,提掩鼻,拿過酒壺走到他身前.

酒壺的頂蓋已被掀開,一縷縷清流從壺頂冒了出來,只是清流卻消散得極快,幾乎一出壺頂便淡開了.

拓跋聿漲的俊顏已然變得有幾分扭曲,下腹如被火燒,他一雙清透鳳眸變成妖冶的色,似是極度隱忍.

看到眼前壺頂冒出的清流,他緩緩吐出兩字,"噬歡!"

噬歡?!

修長的身形一震,南玨神色裂出一絲驚恐.

噬歡與歡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可藥性卻有著天壤之別.

噬歡是前朝宮廷秘藥,是前朝王爺赫連逸鐵所制.

傳聞他當初愛上了前朝皇帝的某一位妃子,為了幫助她得到皇帝的寵幸,一向對醫理頗有研究的他便潛心研制出了這一味藥.

那名女子依靠他的幫助成功獲得了皇帝的垂愛,前朝皇帝吃了他制的噬歡在床上連續呆了七天,差點精盡人亡,也差點害死了他所愛之人.

那名女子抬出皇帝寢宮的時候,已然奄奄一息,赫連逸鐵不想噬歡有如此強勁的藥性,悔不當初,便燒了制作噬歡的藥方,可是宮里人多嘴雜,不自覺間已流落出來.

紙終究包不住火,皇帝知道真相後,大發雷霆,即刻便將那名女子打入了冷宮.

而赫連逸鐵是皇帝的同胞兄弟,是以只是將他剝去王爺的頭銜,貶為庶民.

後來又聽,那名女子經過皇帝的七夜恩寵,已經珠胎暗結,十月後便順利誕下一名女嬰.

只是冷宮條件奇差,那名女子生下女嬰之後便西去了.

赫連逸鐵知曉之後,心中怨恨陡升,一心只想為心愛之人報仇,便又在噬歡中加了一味藥……

使得中了噬歡之毒之人,藥效發作極快,且噬歡的解藥頗為繁瑣,幾乎中了噬歡之人,若是不及時解毒,唯有血管爆破而死,因為通常在解藥還未制作出來之前,中了噬歡之毒的人均熬不過去,都是暴死居多,所以至今未有人將噬歡的解藥制出.

而當時的前朝皇帝,便是因為中了噬歡,暴斃而亡的.

所以那件事也被鬧得沸沸揚揚,一時成為了明間百姓的談資,流傳了下來.

而先帝初登基之時,吸取前朝教訓,便明文規定,嚴禁藥家制作噬歡,否則格殺勿論.

卻不想,消失了幾十年的噬歡竟然再次出現,某帝還偏就中了這噬歡……

現在,即便是樓蘭君在此,即便他有能力以最快的速度制出解藥,怕也是來不及的.

從走出房門之後便隱于一角的安涼垂眸勾笑,之前她不若是見他長相俊美,便對他動了幾分心思.

她也不是沒有過男人,但還是頭一次對一個初初相識的男子動了心.

所以她才舍得將好容易得到的噬歡放至在酒里,等設計拿回了藍魅,與他有個幾夜之歡也是好的.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大當家的會突然出現,而且看樣子,兩人的關系匪淺.

而剛剛她似乎聽到了太皇太後……心下篤定,里面的男子絕對非富即貴!

更何況,世上能讓大當家吃虧的人,除了他,她還真未見過第二個敢跟大當家叫板的人,因為通常況下,非死即重傷!

如今她又因藍魅一事,害得大當家的被關進了大牢,待他出來之時,她不敢想象等待她的會是怎樣一個結局.

所以,現在有一個天大的機會擺在她的眼前,她,必須把握!

只要她替他解了毒,極盡所能好好伺候他一番,不怕拿不下他.

到時候,不定他便留她做個妾,相信她若是他的身邊,受他庇護,大當家的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雖不能保證一定能成功,但是現在的她已別無它法,必須賭上一賭

她正想著,一抹白影突然從門口疾走了出來.

安涼欣喜得胸脯激動起伏,深深呼了口氣之後,她鼓起勇氣跑了上去,從後一把抱住他的腰,將柔軟的身子使勁貼近他寬厚的背脊.

明顯感覺到身前的人猛地一顫,接著他突然轉身,一下子狠狠摟住她的腰肢,狂猛的一下子抱著她撞進了身側的一扇門內.

————————————————————————————————————

侯府.

鐵叔坐在獨院老槐樹下的石凳上,在月光的照射下沉默著擺弄石桌上簸箕里的各色藥草,面容肅冷.

耳際傳來的腳步聲讓他撥弄藥草的手微頓,而後繼續.

腳步聲也適時在他身後停了下來,默然.

空氣里若不是憑空增了一縷呼吸,或許他還真認為這偌大的獨院里只有他一人.

鐵叔停下手中的動作,語帶微諷,"侯爺今日怎的有空到我的獨院來?不需要陪著即將進門的新婦嗎?!"

祁暮景目光清淡看了他一眼,一撩衣擺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盯著桌上的藥草,道,"你怪我?!"

"不敢!"鐵叔冷哼,"侯爺做事不是我等下人能夠品評的."

祁暮景勾唇苦笑,"鐵叔,過不了多久,你信我!"

過不了多久?!

鐵叔皺了眉,張了張嘴,只溢出一絲歎息.

有多少人能夠經受時光的消磨摧殘,你以為的過不了多久,也許只需一個轉身便再難如初,又如何能篤定?!

抬頭,目光落在對面的人身上,依舊穿著他酷愛的白色,英俊沉毅的臉頰被銀白的月光遮蔽,卻隱約能見他消瘦的下顎上黑呼呼的胡渣,為他增添了幾分頹敗之色.

鐵叔不由再次搖頭歎息,起身往屋里走去.

祁暮景唇瓣動了動,似乎想些什麼,最後卻只是眼看著他走進屋里,什麼話也不出.

心頭微澀,迎面而來的冷風撩開他胸前的發絲,絲絲飄散開,將他俊朗的五官顯露在月光下.

他的臉依舊英俊迷人,只是一雙幽黑的雙瞳卻有些凹陷,眼簾下是一片濃郁的青黑之色.

他身上原本緊貼的衣袍如今像是有些大了,在夜風的吹拂下,在後背鼓出一個大包來.

他仰頭看著天上稀疏的星辰,瞳色漸漸溢出絲絲痛苦,他突地捂住胸口輕咳了起來,一抹色從他嘴角溢下.

然,他卻絲毫不在乎,任由血色順著唇角落下,滴滴打落在白色的衣袍上,開出一朵朵冶麗的花出來.

鐵叔拿著一只棕瓶出來的時候,便見他這個摸樣,臉色一沉,快步走上前,打開瓶子從里面導出兩顆藥丸遞給他,眉頭緊鎖,"趕緊吃下!"

祁暮景低頭看著他手心里靜躺的兩粒灰色藥丸,好一會兒,才伸手拿過來,仰頭吃下.

鐵叔有些動怒,卻也心知他什麼也是無用,他斷不會將他的打算告知他,索性將瓷瓶放在石桌上,撚起桌上的簸箕轉身就准備走.

腳步還未踏出,便聽見他幽幽的嗓音從後冒了出來.

"我今日見到她了……"

沉靜的,平靜的,靜謐的,用很平常的語氣出,卻讓鐵叔瞬間有種被重石壓住心口的錯覺,窒悶得很!

閉了閉眼,鐵叔再次踏步往屋里走去.

門"碰"的一聲關上.

祁暮景嘴角彎出一抹弧度,她身上的味道,窮盡一生他都不會忘記……

深幽如古井的雙瞳倏然流出堅定,終有一天她會回到他的身邊,到時候他定會加倍對她好,再不讓她受委屈,將她寵上天也好,無法無天也罷.

眸內寒峭乍現,而所有讓她在這段日子里難過難受之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

"我讓你尋的人可有下落了?"聲音陰狠,帶了濃濃的恨意.

一身銀盔在身的男子看著面前用大麾從頭罩到腳,只露出一張豔唇瓣的女子恭敬道,"屬下已經將東陵城一一翻查了遍,也在東陵城周圍的鎮布滿了眼線……"

"我不想聽廢話,你便有無下落即可!"女子不耐打斷.

"至今還未尋到她的行蹤,不過……"

男子還未完,她卻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怒斥,"廢物!"

男子懵了一下,反應過來立刻跪了下來,垂頭不敢話.

女子冷冷看著他,"三天時間,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你若還不能將人帶到我的面前,我便稟告王爺,你辦事不利,到時候你便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

"是,屬下竭盡全力,定然在三日之內將人給您帶過來!"男子膽寒,抖著嗓音道.

女子冷哼一聲,喝道,"還不快滾!"

"是,屬下這就去!"男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溜煙消失不見了.

纖細的手指撫上臉頰兩側的麾裘,她倏地將帽簷往後一番,露出一張恨意十足的臉頰,鶯的唇瓣像是綴了血,咬牙切齒,一字一字道:

"薄柳之,你最好給我藏好了,否則落在我的手中,我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欠我的,我會一點一點向你討回來!"

世上這麼恨薄柳之的,除了薄書知之外,目前怕是再難找出第二人來.

在男囹館設局那日,她以為總算能如願以償狠狠折磨她一番,倒不想反倒讓她逃過一劫,之後便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她的人幾乎將東陵城翻了個便也未見她的蹤影……

心里恨意難平,薄書知閉上眼深深呼吸著,而她的一只手上始終緊握著一個東西.

好一會兒,她才睜開眼來,將掌心攤開,一枚通透的白玉瑩然躍于她的手心上,而白玉的中心,層層流云里赫然印了一個"慕"字.

——————————————————————

安涼被人帶進屋子之後,便被狠狠壓在了門房上.

心里歡喜極了,她幾乎立刻墊著腳摟住他的脖子,急迫的將唇貼了上去.

黑暗中還不清面容的人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偏頭躲開了她送上來的香吻.

安涼並未在意,一雙手直接從他的衣領探了進去,撫摸著他滾燙的身體,嘴里發出絲絲魅惑的嬌吟聲.

她這聲音一出,壓著她的人便越發凶猛了去,面上的呼吸炙熱而濃烈,伴隨著濃厚的男性獨有的氣息撲面而來.

安涼一下子興奮了起來,身體貼得更緊了,手也隨之繞至他的胸口,揉著他胸前的點,唇再一次湊上,嗓音軟媚,"公子,吻我……"

"呵……"黑暗中的男人輕笑,唇湊上了幾分,卻始終不吻她,一雙大手卻猛地握住她胸前的渾圓,毫不憐香惜玉的狠狠按擠了起來.

安涼渾身舒服的輕顫,十分喜歡他手對她的愛撫,早已曆經男女歡愛的身體熟透了,禁不起撩撥,他還未真正對她做出些什麼,甚至都沒有吻她,可是只要想起他傾城絕代的容顏,她就覺得渾身發熱,一股股熱潮便從某處洶湧流了出來.

按耐不住又極其興奮的,她另一只手緩緩從他脖頸滑下,直直往他下腹而去.

當終于來到他雄偉的地方,安涼喉間忍不住的喘息了一聲,下一刻,她驀地握了上去……

也是那一瞬,滿腔的熱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她抽了抽嘴角,她以為他年輕俊美,身材挺拔強壯,便是那物體也應是極其可觀的.

可是為什麼她一手握下去,卻只握住了他一把衣料.


眉心動了動,不死心的再次按握了下去,卻……仍舊握住了一把衣物.

火熱的心頓時涼了下來,轉瞬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即便他那處有異于常人,但是中了噬歡之後,好歹也得……

這樣一想,她警醒的當即用力推開了面上的人.

也在她推開那一刻,房間突然亮了起來.

當看清面上的容顏時,安涼驚得雙眼大睜,愕道,"怎麼是你?!"

————————————————————————————————————

薄柳之在將南玥和拓跋溱送走之後,便讓二送了幾桶熱水上來,舒舒服服的泡起了澡.

頭靠在浴桶邊沿,溫水只及她胸口,全身暖烘烘的,她享受的閉上了眼.

心緒卻有些雜亂.

不知怎的,在知道了皇帝的秘密之後,竟一直忍不住的想起他……

擰緊黛眉,她搖了搖頭,力圖甩開又出現在腦中煩人的影像.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迫急的"敲"門聲.

薄柳之大驚,幾乎立刻想到了某人,她連忙站了起來,拿過浴桶前屏風上搭著的衣服,慌亂的套了起來,嗓音有些抖,生怕他不耐煩一腳將門踹開了,"等等,我……"

"啪……!!!

房門還是被人從門外狠狠擲開了,一股勁風猛地撲打在屏風上,她甚至能看見嬪妃虛晃了幾下.

心跳錯漏,手一抖,還來不及套上去的衣物順著指尖掉進了水里,她慌忙垂下腰去撿,卻在水光迷離中看到了一張清美而又兀自帶了幾分猙獰的俊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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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慢點,疼(十)

心跳錯漏,手一抖,還來不及套上去的衣物順著指尖掉進了水里,她慌忙垂下腰去撿,卻在水光迷離中看到了一張清美而又兀自帶了幾分扭曲的俊顏……

薄柳之慌得一下子坐進了水里.

"噗"的一聲,水花四溢,激蕩而起,從頭澆注而下,雙眼遇水霧遮蒙,鼻子,嘴唇全被水珠淋襲.

薄柳之驚得呼出了聲,雙手在水中雜亂無章的擺動,腦子一下空白,有了前幾次掉進水中的經曆,害她再次以為自己又陷入了那種溺斃無助的狀態.

這時,一只手臂忽的拉住了她的手,猛地一扯,身體幾乎被他拉著圍著浴桶饒了半圈,接著,腰被一股重力攔住,胸口重重撞進了一堵堅硬的牆壁.

柔軟被突如其來的一撞,疼得她抽了一口氣.

搖頭,猛地眨掉眼簾上懸懸欲墜的水珠,雙手條件發射的抓住身前的救命稻草,胸脯起伏巨而快,粉唇微張,發絲濕漉漉的,水珠不斷從發尖溢下,狼狽之中更多的卻是楚楚可憐的,惹人愛憐的.

然而,她這幅樣子在此時的拓跋聿眼里,卻是該死的迷人,她一雙魅蒙的大眼活像是鑲了一顆珍珠,晶瑩剔透,而她的裹了一層水暈的唇珠,亮澤誘人.

她柔軟的身子一靠近,腦海里有一個聲音不斷的重複著……吃了她!

現在的他,視覺嗅覺觸覺似乎都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敏銳,他幾乎一走進房門口,便嗅見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她身上的香氣不是濃郁到讓他反感的味道,而是清新的像是她生來就有的體香.

他一闖進,他能夠從屏風外覷見她姣好的身段,而她現在一靠近,他似乎就能感覺到她腰肢的靈滑,不由自主的想象她在他身下扭擺的樣子.

他呼出一口濁氣,湊近她耳邊,嗓子是壓迫到了極點的嘶啞,像是從萬丈幽冥里傳出來的,悠遠破裂.

"之之,你真美,真香,讓我吃掉你,好不好?……"

薄柳之還未從一個驚嚇中回過神來,又被他幽靈一般的嗓音激得猛打了個寒顫,女性的直覺告訴她,現在的他很不對勁兒,很危險……

他的掌心似是有一把烈火,她感覺她的腰也快要在他掌中燃燒起來了,而他的臉擦過她脖頸的時候,溫度高得讓她驚懼,更主要的是他某處像是一汪火源,隔著重重衣物,那炙熱的堅硬仿佛下一刻就要沖破而出.

她想要推開他,可是他卻像是早就預料到一般,竟一下子單手將她擰了出來,猛地抵在了屏風上.

屏風抵不過兩個人的重量,猛地撲倒在了地上,她也隨之被他壓在屏風上,大掌使勁掐著她的腰,將她往他懷里貼湊,兩人根本毫無縫隙.

背部傳來的冷意以及身前的火熱,讓薄柳之終于忍不住驚顫的吼道,"拓跋聿,你瘋了嗎?!"

他給予的回應是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而他的手直接順著她的腹往下,一下子穿過了她的雙腿,一根手指按在了她的花心上.

"之之,我想要你,這里……讓我進去好不好……"

薄柳之大叫了聲,根本聽不見他的話,心跳像是不是自己的,快得好像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她慌得伸手去抓他那種孟浪的手,可他卻突然抽了出來,身體也稍稍離開了她的.

她還來不及喘息,他忽的握住她的腳踝,用力將她的雙腿掰開,曲放在屏風上,他則再一次重重壓了下來,終于吻上了她的唇.

猛地,他像是渴急了般,大口咬著她的唇,迫使她展開唇迎接著,他的舌頭也是火熱異常的,沿著她的口腔四壁放著火,他又開始咬她的唇肉,每一下都有些重.

他的進勢,逼得薄柳之不得不張開嘴,只得像是溺水的魚,張著嘴,任由他放肆的在里面翻攪著,纏動著.

拓跋聿俊顏像是裹了一層色的胭脂,那抹色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兒,他深深吻著身下的人,理智殘缺之下,卻一直有個念頭,他希望她是自願的,他想要她的自願.

即便是腹下早已昂揚,腫痛得讓他難以自制,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像是有一個的孔,孔里全是空心的,而這些空心只有她能滿足他,填滿它.

這樣一想,他喉間蹦出一聲嘶吼,狠狠的捏住她的兩只手腕置放在屏風之上.

他像是一只困獸,亮出鋒銳的獠牙,一雙鳳目像是綴了最濃最濃的黑血直直望進她的眼底,可他的唇卻揚著一如每次逗弄她時的緋笑:

"之之,我許你一世安榮,不離不棄,你願把自己交給我嗎?!"

薄柳之愣在當場,根本消化不了他這一前一後的變化,可是一看到他唇間她熟悉的弧度,以為他又跟之前一樣只會變著方兒的欺負她.

心里一悶一氣,不經大腦的就回了一句,"我不願意……"

"那我若是強行要了你呢?!你又能耐我何?"他狂妄的時候,兩邊眉毛會同時上揚,彰顯著他的不羈霸氣.

薄柳之沒有注意到得有些不正常的臉色以及他額際股股青的筋絡,只被他張揚的性子激怒.

再加之她現在yi絲不gua的被他壓著,窘迫難堪到了極點,出的話帶了毫無轉圜之地的堅決:

"我是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是我總能掌控我自己吧,你要是強迫我,我大不了就是一死!"

她是有些誇張了,她一向愛護自己的生命,就算今天她是被一個陌生人強迫,她想她也不會去死,該死的也不是她.

然而,她明顯感覺到面上的人猛地一震,接著她便被他狠力拂開,直接滾到了屏風下冰涼的地板上.

薄柳之凍得抖了抖,怒得著雙眼瞪向他.

卻見他此時已站了起來,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睥著她.

她這才注意到,他的臉色並不好看,青交加,薄柳之自然不會往其他方面想,因為像今天這樣被他莫名其妙的調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而現在看他這副摸樣對她,便以為是動了怒意.

是啊,他是皇帝,怎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一個女人,又怎會花更多的時間在一個女人身上.

這樣一想,莫名就有些心酸,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變得矯了,眼眶竟然不爭氣的了起來.

拓跋聿將她眼眶的濕意看在眼低,以為她是抗拒他,害怕他再對她做出些什麼事來,心內自嘲一笑,冷冷勾唇,吐出一個字,"滾!"

薄柳之喉頭一堵,雙手緊緊拽去.

她眨開眼中水意,錯開他的視線,咬著唇從地上站了起來.

衣服掉進水里,出宮之時又沒有多帶衣裳,可她總不能光著身子離開,一咬牙,她從水中掏出已經浸濕的衣物,也不管他是不是就在身後看著她,一件一件套了起來,最後看也不看他一眼,飛快逃了出去.

她動作之迅速,讓拓跋聿臉上又多了一層黑色.

雙手在身後早已隱忍的緊握成拳,五指斑駁,骨節凸白,眼看她最後一絲影子消失在門口,他終于崩潰的大吼出聲,一股巨強的氣流猛地從他掌間射出.

轟的一聲,房間的浴桶瞬間爆碎,水流嘩的溢滿地面,亮晃晃的好似破了一地的星辰,潺潺流動在他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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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逃出房間之後,便直接往店外走去.

沒出息的眼淚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流.

被祁暮景拋棄的時候她沒有哭,被薄書知算計的時候她沒有哭,被華貴妃扇巴掌的時候她沒有哭.

可是現在她不過是被他吼了一頓,她卻哭了.

薄柳之,你真是越來越矯,越來越窩囊了.

反正也是准備要走的,她還正愁找不到時機,如今他即以開口讓她滾,她便滾得遠遠的就是.

反正,反正她也是要走了……

想著想著,眼淚卻越流越凶,待走出店門的時候,一張臉早已被眼淚撲滿,甚至還委屈的抽噎了起來.

一直守在店門外的南玥見她這幅樣子出來,不是沒有驚訝的.

適才她粗粗聽了一遍拓跋瑞將事的經過了一遍,才知道原來他們這次出來並非簡單的為太皇太後買禮物,而是為了引連勍露面.

並告訴她皇帝中了噬歡.

噬歡她曾聽過,那效力可不比歡,歡的解藥在大街上的各個藥鋪均有賣的.

可是噬歡卻不同,解藥難得不,發作起來也極其迅猛的.

若是不及時與人教合,只有死路一條.

她以為依照皇帝一向強勢又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阿之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拓跋瑞卻不然,大家都看得出來,皇帝這次是對阿之動了心的,依他的性子,不一定願意強迫與她,也斷然不會告訴她,他中了噬歡之事.

她還不相信,但是現在看來,不信也不行了.

對這個皇帝對阿之的心意,她是無話可的.

看了眼店內某個房間,南玥心下已有主意,她想這也是拓跋瑞之所以讓她守在外面的原因.

時至夜晚,被突然伸出來的手一拉,薄柳之當即嚇了一跳,眼淚戛然而止,當看清拉著她的人是誰的時候,她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意,不想被她看出什麼,強壓住喉間澀然,道,"南玥……"

"先別叫我!"南玥蹙著眉打斷她,現在可不是聽她委屈埋怨的時候,更何況,她也不見得就委屈了.

她的聲音有些急,有些重,薄柳之心里一陣難受.

事態急,也管不了她的緒,南玥肅然的握住她的手,盯著她的雙眼,認真道,"阿之,你今天要是走了,你一定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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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薄柳之返回房間的時候,便看見一地的濕潤和破裂的木板東一塊西一塊的,以及坐在水流中央替拓跋聿輸氣的拓跋瑞兩人.

而拓跋聿的臉正面對著她.

他的樣子讓她心房急劇一縮.

兩只原本修長白淨的指此時正抓握著他兩邊的膝蓋,手背上的青筋像是根根青色的蟲子正極力往外鑽著.

他此時裸著上半身.

肌理分明的胸膛得不像樣,活像被放在沸水里煮了一遍一般.

而他俊美非凡的臉頰哪里還看出點點原先的樣子,他一雙薄唇抖動著,一會兒便干裂的不像話.

他閉睜雙眼,額前,眼角兩邊,全是青密布的紋路.

倒抽一口氣,南玥適才將今晚發生的事與她簡單了一遍,她還有些不相信,現在一看,怕是還要嚴重一些.

拓跋瑞見她折返,什麼話也沒,收回手站起來往房外走去,只是出去時將房門關上了.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薄柳之呼吸一滯.

她遠遠地看著他,看著他痛苦的蜷縮在地,看著他發出一陣陣如受傷巨獸的嘶吼聲,她的心慌了,或許早在聽南玥了之後便慌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鬼使神差的就跑了回來.

"啊……"又是一聲飽含痛苦難耐的吼聲.

薄柳之捏著拳頭看過去,他正用手死命抓著身上的肉,一條一條血痕在他指尖不斷湧出血漬來,刺激得薄柳之睜大了眼.

心里一股怒氣就那麼湧了上來,他明明剛才可以強行和她……可他偏就要裝偉大,是想將她推入忘恩負義見死不救不忠不義的深淵嗎?!

想著,她沖了上去,蹲下身子不由分的抓住他還在肆虐的手.

他手上滾燙的溫度猛地襲了過來,心髒仿佛也被燒了一下,薄柳之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莽撞了,這樣一想,她便准備松開他的手.

可是他卻適時反握住,心尖一跳,抬頭看去,卻撞見鳳目綴火,凶神惡煞的盯著她.

薄柳之縮了縮身子,怯弱卻又故作氣勢的反瞪他,"看,看什麼看?!"

拓跋聿眯著眸子,遮住眸內呼之欲出的狂流,全身血脈都在倒流,一波一波的潮順著四肢五骸全部彙集到了某一個點.

他細到身上的毛孔都在叫囂,他卻咬牙切齒道,"你回來做什麼,滾!"

很想罵他不知好歹!

薄柳之氣惱的瞪他.

她不知道,她現在每一個細微的表都像是在勾·引他,引他恨不得現在就鑽進她的身體里.

再難忍耐了,拓跋聿抓住她的手猛地一拉,薄唇迎上,一下子咬住她的唇瓣,狠狠道,"薄柳之,我放你走你不走,現在是你自己跑回來的,這一生,你都休想我會再放過你!"

他話一落,身子翻轉,將她壓在了地上,唇猛烈地含在她的鮮美的嫩唇吮·吸撕咬,而他的手輕松將她的衣裳撥開,急躁的往下,插進她的腿間,迫不及待的伸出一根指,沖進了她柔美的幽徑.

"啊……"薄柳之叫了一聲,雙腿條件反射的合攏,卻被他毫不客氣的掰開.

眼尾處,她看見他一只手伸進了他純白的褻褲里,接著,他掏出了那條吐著火舌的怒龍.

薄柳之驚恐地睜大雙眼,太可怕了,他那里……好大……

接著,她敏感的發現,他抽回了在她身體里的長指,還未來得及探究,卻見他已經扶著那條蒼龍猛地灌了進去……

"啊……"一陣猶如敲碎她骨頭的痛意從某處急劇蔓延到了四肢,她痛得大叫出聲,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肩頭,指尖泛白.

心里陡然冒出一個念頭,她會不會就這麼痛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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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4:19:14 |只看該作者
皇帝慢點,疼(十一)

心里陡然冒出一個念頭,她會不會就這麼痛死過去…!!!

聽到她的痛嚎聲,拓跋聿知道自己進去得有些急了,可是他因為藥性已經忍得夠久了,再加之身下的女人滋味又是那麼的美好,他一靠近她,就想吻她,吻一吻她,就想摸遍她的全身,一觸上她柔軟泛著馨香的身體,他就想不顧一切的沖進她的身體里.

這種感覺,是他之前十七年里不曾有過的.

然而,他剛進去一個頭,便被她四面八方聚攏而來的軟肉吸得緊緊的,那里卻更加興奮的又搏脹了幾分.

她太窄太緊太嫩,讓"他"在里面幾乎到了寸步難行的尷尬境地.

腹部的火需要她花朵的蜜汁澆滅,鳳眸倏地沉黑了下去,拓跋聿掐住她的細腰,試圖強闖進去,腰腹一挺,猛地往前頂去.

"嗯啊……痛!!!"薄柳之臉色刷白,細的貝齒緊緊咬住微白的唇瓣,一雙大眼含了控訴盯著他.

她,根本還沒有准備好接納他……

"嗯……"拓跋聿喘吼出聲,伸手一把握住她胸前兩團分粉朵,一邊狠心摧殘著,一邊暴躁的俯身吸住她的唇.

兩汪火潭緊曜著她命令,"該死的,放松!我會撞壞你的!"

著,他結實的胸膛壓下,將她白嫩的乳擠壓得變了形,而他的一雙手沿著她細滑的腰肢繞後,勢猛的托起她的臀瓣,蠻橫的撞了起來.

"啊……嗯……拓跋聿,痛,好痛!你出去,出去!"薄柳之痛得腳尖都蜷縮了起來,一雙水汪大眼被一層一層銀光覆蓋,只感覺身體快被他劈裂開了.

拓跋聿抱住她的臀瓣,有些煩躁的往兩邊揉掰,身下一刻不緩的猛烈的沖擊著,一點一點嵌進她的最深處.

他的唇滑至她的透了的耳朱,舌尖細細舔吻,一圈一圈在她耳郭邊打轉,急躁的命令變成低沉的撫慰……

"之之,乖點,一會兒就不疼了,聽話,放松,打開身體讓我進去,我會讓你舒服,乖……"

他的聲音像是裹著春風細雨而來,溫柔而性感的飄進她的耳朵里.

薄柳之只是不想再疼了,她聽話的喘息著慢慢,慢慢的打開身體,可是她才剛剛試著放松開來,他卻一下捧著她的臀部嚯的沉按了下來.

有什麼東西徹底被沖破,一股比之前還要厚重的痛意直往她神經拍打而來.

她疼得尖叫出聲,原本嵌進他肩胛的指無力的垂在他的胸口上,她真想大罵他一頓,可是她悲哀的發現,她現在痛得連一個字的氣力都沒有.

終于一沉到底,整根沒入到她的身體,沖破那一層阻隔,鑽進她溫潮的花房,那一刻,就像有無數只手將他圍握住,柔柔的,暖暖的,他幾乎立刻瘋了.

拓跋聿大吼著一把掐住她的腰,在她窄細的花道內大力的撞進抽出,每一次都力圖整個灌入,開始他還能控制速度,可是漸漸地他被她里面甜蜜的汁液滋潤,陣陣塊感如洪水凶猛朝他襲來,進入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重,越來越深.

"嗯啊……"以為自己已經痛到了極致,不想他後面沒命的沖撞著她,還是讓她受不住的叫出了聲.

他似乎是想弄死她,那根邪惡的利器又熱又快的刮著她的肉,相信她,此刻她真的是一點舒服快意的感覺都沒有,相反的,很痛,痛得她整個靈魂都在顫抖.

"嗚……啊!!!"

又是一個狠搗,薄柳之高仰著頭,只覺得眼前金星無數.

她後悔了,她真的不該回來的……

她顫抖的叫聲卻更加刺激著拓跋聿,他挺直背脊,伸手握住她兩邊的腿彎,桎梏在身體兩側,勁腰挺動,鑽動,碾沖.

她柔嫩的身體在他的沖擊下上下起伏著,兩團粉云像兩只跳躍著的白兔,一下一下在他眼前調皮的竄動,拓跋聿被這迷人的風景挑弄得越發失了理智.

他單手一撈,勾住她如水般無骨的細腰,低頭一口含住了她一邊挺翹的朱,嘶著,咬著,最後一口吸住她的頂端,拉長後又陡然松開,讓它在他眼前飽滿ying侹.

他不偏心的,再次愛弄著她另一邊被冷落的粉豆,像是一個貪吃的孩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而他的身下去絲毫沒有因為唇上的動作而分心,依舊勇猛的律動著.

腰肢被他有力的大手箍住,胸房在他唇下一點一點脹痛起來,一縷縷類似螞蟻爬過心房的癢麻感瞬間蔓延過四肢,她漸漸嘗到了點甜頭.

微白的柔膚流出一絲絲暈,她喘息著眯出一條縫隙去看他,卻看見自己一邊的ru在唇間慢慢的挺立起來,而他的一雙眼正微仰著炙灼的盯著她,那里面……全是厚濃的欲和掠奪.

薄柳之嚇得縮了縮肩膀,可是下一刻卻被他摟住腰肢的手重重往下一按,她整個嚯的坐在了他的腰腹上,兩人立刻密緊貼合得無一絲縫隙,而他的那條怒龍還在一直往里鑽繞,她感覺就快要沖到她心房的位置了……

她大口的吸氣,雙手攀上他的脖子,身體抗拒的往外掙脫,聲線巨顫,帶了明顯的哭腔,"拓跋聿,太深了,太深了……"

她現在真的受不了,她不能,她無法容納它,他那里太大太燙,而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給她適應的機會,她真的有些害怕了……

可是如今的拓跋聿已然已被藥物控制住,根本沒有多余的心緒理會她的不適,相反的,他握住她的腰,將她輕巧一翻轉,讓她趴在地上,他則用力托起她的腰,迫使她翹起臀瓣,從後再次撞了進去.

"啊……拓跋聿,我想殺了你!"

這個姿勢讓她難堪到了極點,再加之他毫無憐惜的闖進,碰撞,搗捅,每一次都用了重力,她覺有心髒都快被撞了出來.

他掐住她的腰,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一般,他沖闖之時,她垂下的雙胸劇烈跳動著,又痛又脹,她羞恥的想要伸手捂住,可是她才剛剛伸出手,他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又是狠狠的撞了她一下,她膝蓋一軟,差點跪在了地上.

她感覺她現在就是他手中的一個玩具,任他搓扁捏圓,毫無反抗的余地.

塊感,一波一波的塊感,使得拓跋聿徹底陷入了海之中,理智湮歿,身體的需要躍然至上,他只覺得這樣在她蜜汁纏裹的花道內摩挲深入,讓他沉迷.

血管中一個個細泡般的血球在他身體里滾動爆破,他沸騰了,只憑著本能的鑽進,撞破,深入.

他太快,進入得太深,不給她喘息的沖擊,高頻的碰撞猛地襲擊了她的大腦,薄柳之終于在他一個狠搗之後,暈了過去.

———————————————————————————————————————

南玥在目送薄柳之房間之後,突然覺得心頭不安起來.

皇帝中了噬歡,那藥性之猛,能使長期不能人道的男子奮博如虎,更遑論還是皇帝那般挺拔強壯之人.

憂慮爬滿心頭,她有些後悔送她進去了.

這要是藥性發作起來,皇帝自身難以自控的話,她真擔心阿之會出什麼事……

這樣一想,心頭更加沒底,可是她現在又不能將她拽出來,于是只有焦急的在門外轉動不安.

拓跋瑞擰著眉峰看她遲遲不肯離開,一直杵在房門口不走,而里面又適時傳來陣陣曖昧的低吼粗喘聲,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面耳赤了,可她還像個沒事人一樣.

心內疑惑,她就沒覺得絲毫不妥嗎?!

實在難以容忍她"放蕩"的個性,拓跋瑞上前一把拎著她的領子轉身就走,聲音硬邦邦道,"南玥,遲早有一日,本王定要好好磨一磨你這性子,你這女人,就是欠管教!"

南玥出乎意料的沒有還嘴,主動抱住他胳膊,仰頭問道,"拓跋瑞,你皇帝和阿之在里面會不會出事啊?

我們,我們還是在外面守著吧?要是萬一出什麼事的話,我們也好有所防備不是嗎?!"

拓跋瑞瞥了她一眼,松開拎著她衣領的手,胳膊任她挽著.

"他們在里面能出什麼事,不若是男女之間最正常不過的'交流’."

交流?!

南玥抽了抽嘴角,臉卻微微有些了,抽回手,不甘心道,"皇帝要是中了其他春毒還好,我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

可是重點是他中的是噬歡,它的藥性如何不用我多你也知道,我擔心他們真要是在里面呆上七天七夜的話,不那什麼死,也得餓死或是累死吧?!"

皇帝還可以撐過去,那阿之怎麼辦?!

"誰告訴你他們要在里面呆七天?"

拓跋瑞勾唇,這女人還真是天真,拉過她的手握住,淡淡解釋道,"南玨已經回宮通知樓蘭君,以樓蘭君的醫學造詣,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制出解藥……"

他話只到這里便沒再繼續,南玥卻全懂了.

心頭一顆大石頭落地,她頓時輕松了起來.

而這時,她敏感的發現,自己的雙手正被他緊緊握在手中,他的手寬厚而溫暖,心跳了跳,抿著唇,靜靜盯著他那雙好看的大掌.

似乎,這還是第一次被他這般柔的牽握住……

身側的人突然安靜下來,拓跋瑞直覺有些不對勁兒,偏頭看向她,卻見她一雙黑眸晶亮,正怔怔的看著兩人緊握的雙手.

心念一動,他拽住她的手將她往懷里一拉,臂彎勾住她的細腰,兩人霎時挨了個緊,拓跋瑞湊近她的耳邊,低低道,"南玥,不如今晚我們便不回去如何……"

耳郭熱熱的,微癢,南玥向後仰去,不解,"不回去,那我們去哪兒?"

"就在絕仙樓,我們開一間房……"拓跋瑞著,一下含住了她的耳垂,還瑟的舔了舔.

腦門像是被人打了一下,南玥瞬間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臉頰瞬間爆開,一巴掌拍開他的臉,斥道,"滾!"

"南玥!!!"拓跋瑞怒吼,"你竟敢對本王對手!"

南玥掏了掏了耳朵,感覺整個絕仙樓都被他吼得震動了幾番,暗自搖頭,脾氣還真差!

他在她面前的表現,實在很難跟在外界表現出來的溫潤謙和掛上鉤.

他對她,不是怒吼就是惡語相向,她著實對他的品性已經不抱有任何期望了.

伸手,一根一根掰開他握住她的指,"拓跋瑞,我還是更習慣這時候的你……"舉了舉他的手,"而不是剛才那個假意的溫柔握著我手的你!"

挑眉,甩來他的手,轉身走開.

若是不知道他心尖上的人不是她,或是她會為他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溫暖了整個心房.

可是,她明明知道他心里愛的人不是她,她不能自欺欺人的就因為他一個舉動就自作多的以為他對她有那麼絲絲的感.

即便是有,她也絕對做不到與另外一個人分享他.

一個人的心很,到只能容納一個人居住,若是二個人住進去,會擠!

也許在他人看來,她這種想法實在荒唐至極,男人三妻四妾再是正常不過,更何況他還是王爺,即便有個十幾妻十幾妾也無可厚非.

可是偏偏就她接受不了,她要嫁的人即便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至少他的心中只有她一個人,可是顯然他拓跋瑞做不到.

她和他即以發展到了這一步,她認了,他要愛他的卿卿便愛,她只需掛著瑞王妃的頭銜過好她自己的生活就好,不求他愛上,她也斷不會主動招惹.

拓跋瑞一見她轉瞬又變成那副不死不活不冷不淡的態度,心里直冒火,也不知怎的,他自認為脾氣還算自制,可是每次遇見她,他總是忍不住想捏死她,摧毀她平靜的外表.

想著,他從後一把抓住她的衣裳將她扯了回來,直接就那麼拖著甩進了其中一間房.

一進去便將她壓制在了門板上,冷笑,"南玥,本王已經容忍你太久,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本王的耐心,本王告訴你,本王想要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螞蟻那麼容易……"

身子猛地壓下,沉沉擠壓她柔軟的身子,利銳的雙眸在黑暗的房間內泛著幽幽的冷光,殘狠的話就這麼出了口:


"若然你不是南玨之妹,你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所以,你最好給本王消停些,否則,本王保證,從今往後你的日子決計比今ri你所受的還要痛上千倍萬倍!"

著,他嚯的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高昂著頭,伸出一根手指氣勢勃勃的戳著她心口的位置,"所以,記住本王今日對你做的事,記在心里了!"

他的嗓音在冰冷的夜里更加幽寒刺骨,南玥警惕的縮了縮脖子,顫聲道,"你要干什麼?!"

拓跋瑞眯眸冷笑,手繞至她腰際,"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話一完,便猛地抽開她腰間的玉帶,又在她還未回過神來之際,飛快的舉過她的手綁住,繞至身後,就這麼托著她抹黑走到了房內大床的位置,將她綁在了床頭柱上,並一鼓作氣將她的腿分開至讓她難堪的弧度.

南玥這才緊張起來,瞪大眼睛看著他,黑暗中,她並不能看清他的摸樣,只靠著從窗柩外盈進來的銀白月光去判斷他此時的表.

不過有一點她很肯定,他此時必定暴躁非常.

咽了咽口水,南玥提醒道,"拓跋瑞,你不要亂來,溱兒還在房間里等我一同回府……"

"溱兒就不用你操心了,她適才已經隨著南玨進了宮……"俯身,灼熱的氣息撲打在她的面上,"所以,本王有一整晚的時間讓你記住,誰才是你的天!"

最後一個字還繞在空氣中,他已伸手一下扯開了她微敞的衣裳,猛地壓了下來,又如以往一般,毫無預警的直沖沖的沖進了她的身體.

"嗯……"南玥叫出了聲,痛得冷汗都冒了出來,罵道,"拓跋瑞,你混蛋…!!!"

——————————————————————————————————————

拓跋溱與南玨趕回皇宮之後,兩人便分道揚鑣了.

南玨往樓蘭君鎖在朝暉殿而去,而拓跋溱則歡歡喜喜的朝樂坊築跑去了.

剛踏進樂坊築門口的時候,她忍不住就叫了聲,"師傅……"

可是立刻的,她止住喉嚨里所有聲音.

黑亮亮的大眼開始翻滾桃心,她站在門口欣賞起這難得一遇的好"風景"了.

她的師傅姬瀾夜一身淺藍色長袍在月光下坐落,濃黑若墨的長發在夜風淡淡的吹拂下,絲絲飛揚.

他的面前橫擺了一方桃木長琴,琴弦卻是難得的棕褐色,他修長的指悠悠撥弄在琴面上,一縷縷沁人心脾的琴聲從他指尖傳出.

樂坊築是整個皇宮最美的地方,一踏進樂坊便是一條鋪滿鵝卵石的窄幽徑,行走時只能容納兩人並肩而行,徑兩側是株株開豔了的矮樹桃花.

而她師傅入住的築則被桃花包圍,築的後院有一顆百年翠樹,枝椏豐盛,即便到了冬季仍舊保持著青枝綠蔥,每逢夏日她師傅便喜歡在樹郁蔥蘢中乘涼,久而久之她也養成了夏日在翠樹上午睡的習慣.

師傅的琴藝是極好的,她雖不是行內大家,可是她就是覺得天底下無人的琴藝能比得過她師傅,總而之,她師傅在她心目中已經成為神鬼不能比擬的存在.

拓跋溱緩緩走了過去,在他身前蹲了下來,乖巧輕喚了聲,"師傅……"

師傅閉著眼睛沒有理她.

拓跋溱咬了咬嫩唇,乖乖挪到他身旁坐了下來.

琴聲忽而變得輕柔而悠揚,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一樣,落入耳中,就像一只柔柔的手輕撫著她的腦袋,她整個放松下來,歪著腦袋去看他.

她看見過很多好看的男子,比如皇帝老大和她家王爺老哥.

皇帝老大的好看帶了點點邪氣不羈,而她家王爺老哥拓跋瑞的好看偏屬于儒雅型的,當然這只是表面的,骨子里她家老哥絕對是個暴躁狠辣的家伙.

可是她家師傅的好看卻如清荷,永遠給人一種乾淨清遠澈然不可玷汙的感覺,他眉目間永遠是清淡而不起一絲波瀾的,好似任何事任何人都激不起他緒上的一點點變化.

傳入耳朵的琴聲越發柔和輕悠,拓跋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突然覺得眼睛睜不開,很想睡覺.

好一會兒,直到耳邊傳來女孩淺細的呼吸聲,姬瀾夜這才睜開雙眼,細長如蔥的長指輕撫琴面,琴音戛然而止.

這時,一只色彩斑斕的尖嘴唇的五色鳥吱吱叫著飛到了他面前,他伸出手讓它停在手心上.

"吱吱吱……"五色鳥微張著唇,吱吱叫了幾聲.

待它安靜下來,姬瀾夜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它像是很興奮,又吱吱叫著飛走了.

姬瀾夜眯著星目淡淡看它飛出牆,這才偏頭看向倚靠在他身上睡著的女子.

她像是一只在討寵的貓兒,雙手放在胸口,雙腿蜷縮在他的腿彎,嘴角隱不可見的勾了勾,"溱兒……"

嗓音如琴音清幽,絲絲沁脾.

拓跋溱動了動鼻子,腦袋直往他懷里拱著,嘴兒喃喃道,"師傅,我今晚要跟你睡……"

姬瀾夜俊眉微掩,嘴角笑意加深,淺藍色的長輕拂間已將她抱了起來,只是手下幾近全無的重量讓他微蹙了眉宇,他可記得,她從來吃得都不少……長臂緊了幾分,抱著她往築內走去.

——————————————————————————————————————

第二日傍晚.

在絕仙樓等候多時的南玥一見南玨從店門口走進,便急忙迎了上去,"大哥,解藥帶來了嗎?!"

南玨正要回答,抬頭卻見她面色有些蒼白一臉倦容,眼簾下更是青黑密布,關心道,"玥兒,你可是不舒服?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

南玥臉頰莫名一,搖頭,"沒事,就,就是昨晚,就是昨晚因為擔心阿之所以一整夜沒睡!"

完便心虛的別開了眼.

尾隨而至的拓跋瑞倒是神清氣爽,淡淡瞥了眼南玥,對著南玨道,"蘭君神醫將解藥配制出來了嗎?"

南玨玉面一皺,歎息,"蘭君神醫昨晚在配置噬歡解藥的時候發現,差了一味至關重要的藥物,可是遍找醫藥館也沒找到."

"什麼?"南玥一聽就急了,"那現在怎麼辦?"

南玨安撫她,"玥兒先別急,雖然醫藥房沒有那味藥,不代表其他地方沒有.

蘭君神醫已經啟程前往稥峪山,稥峪山藥草齊全,幾乎沒有找不到的藥物,所以你大可放心,在三日之內,他必定將解藥制作出來."

南玥抽了.

三日?!

她昨天一夜就被拓跋瑞那混蛋弄得半死不活,阿之要是被中了噬歡的皇帝"折磨"三日之久,出來還能有個人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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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4:19:43 |只看該作者
皇帝慢點,疼(十二)

她昨天一夜就被拓跋瑞那混蛋弄得半死不活,阿之要是被中了噬歡的皇帝"折磨"三日之久,出來還能有個人樣嗎?!

不行,得想辦法……

眼睛一亮,南玥拉著南玨的手道,"大哥,你能不能從宮里喬裝帶一名妃子出來?"

不等南玨回來,拓跋瑞甩手扯過她,"你難道是想讓你的閨友與其他女子一同伺候皇上?"

南玥蹙眉,甩開他的手,語氣有些沖,"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將阿之替換出來,這都一天一夜,誰知道她怎麼樣了……"

拓跋瑞眯了她一眼,看來昨晚的懲罰還是太輕了,她還是那麼囂張!

"本王勸你省些力氣,你即便現在送進去一名女子,也是無用,相反,你手上還會平白無故多出一條人命."

南玨點頭,"瑞王所極是."

南玥煩躁跺腳,又恍然憶起溱兒所的話,後宮佳麗無數,皇帝依舊潔身自好……咬了咬唇,怪怪的看了眼拓跋瑞和南玨,莫非他們也知道皇帝的秘密?!

————————————

身體從後被異物悄然闖進,腰肢被一條結實的物什體緊緊箍住,胸口處有些沉重,像是被重物壓著.

脖子上傳來的癢意蔓延而下,所經之地,均留下一片濕熱玫.

薄柳之唇間溢出一絲薄薄的淺吟,白希的脖頸不由自主的向後仰了仰.

接著,她感覺肚腹處被使勁攪了攪,一股軟麻感瞬間爆散開來,眼珠在眼簾下動了動,沒有睜開,只是微繃的身體暴露了她此刻的狀況.

"之之,你太緊了,放松點……"迷離性感喑啞的嗓音從耳後傳來,她感覺耳垂被他柔柔的含住,原本在她腰間揉動的大手順著她的臀骨往下,一直鑽進了她大腿內側.

薄柳之吸了口氣,身子也隨之合緊了分,軟軟搭在身前被褥上的手微微握緊,緊張得額際都撲出薄薄的一層粉液.

"嗯……"她身體敏感的一下子收緊,將"他"夾得生疼,拓跋聿淺吼出聲,橫亙在她胸房的大掌一下握住她一邊的酥乳,大力捏了捏,"之之,你想要我死嗎?"

薄柳之咬唇,胸口雖極力壓制卻仍舊微微起伏著.

恨恨的想,她若是想他死,她昨晚就干脆一走了之得了.

心里又忽的升出一縷煩慌,她,真的跟他發生了那種事,跟一個比她起碼了五六歲的男人……

突然有些抗拒,身體也比之前更加的僵硬和緊繃.

"之之……"拓跋聿咬住她盈透的耳朵,瑩白的額頭已不滿顆顆飽滿的汗珠,在她腿間的手覆上她柔密的叢林,食指揉按著將"他"密密裹纏的嘴兒,試圖讓她放松下來.

他的動作讓薄柳之微微喘了下,那里又痛又麻,昏睡之前的記憶湧了上來,一點都不美好,除了痛和慌,她根本沒享受到所謂男女之事的愉悅.

明顯察覺到她甜蜜之境又縮了幾分,拓跋聿倒抽一口氣涼氣,暗黑的瞳色更深了,手暫離她的儂軟之地,卻是一下子抬起她的一條美腿,猛地一頂……

"嗯啊……"他突然的亙進,將她的秘境猛地撐開,薄柳之渾身一顫,偏頭埋進頸下的軟枕,貝齒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更大聲的叫出來.

還是太緊太窄了!

拓跋聿漲了俊臉,忽的翻身躍至她身上,將她一條腿抬高至臂彎,讓她的幽徑在他眼前大大的敞開,另一只手掐住她的細腰,凶狠的抽動了起來.

下唇被她咬破,還是無法掩下心髒的泵波翻跳,薄柳之大口喘息著,身上漸漸被晶瑩的薄汗布滿,優美的頸彎白希而亮澤,像是一只精美的細瓷.

纖長的指因為身下劇烈的搏動而死死拽緊,露出她瘦消的骨節,他不顧她里面痛澀難耐,進入得越發猛烈起來.

鳳眸幽深處,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焰以燎原之勢掃過身下的人兒的每一寸雪肌,她的身體像是一塊白嫩嫩的豆腐,亮至透明,激烈的刺激著他內心覺醒的猛虎.

拓跋聿按住她的纖腰,握住她長腿的手往一邊掰了掰,讓她的羞地全部爆開在他的眼底.

她嫩美的嘴兒吞吐著他的粗大,那麼和諧,那麼美好……

半眯驚豔,漸失理智的鳳眸,他大吼著加重了力道,加快了速度,每一次每一下每一動,都是盡根沒入.

"嗚……"實在抵不過他高頻狂野的動作帶了的刺痛,薄柳之咬住唇瓣低低泣出了聲,一顆心也被他頂得高高掛著,她抽噎著轉頭,雙手握住他在她胸口的大掌,指尖嵌進,以此表達她的不滿和控訴.

被她水光豔美的雙眸楚楚可憐的盯著,拓跋聿難以自制的俯身吻住她的眼,將她的腿盤纏在腰間,雙手按摩上她的乳,他一邊雜亂無章的吻著,親著她的眉眼,一邊暗啞著嗓音一遍一遍喚著她的名字,"之之,之之……"

她的名字從他細薄性感的唇間溢出,不知怎的,她突然覺得心口一下軟了下來.

雙手不自覺的攀上他的肩膀,只是輕輕一搭,她便聽見他吼中炸出一聲嘶吼,接著,唇瓣被他堵上,他焦躁的含吸住她的唇肉,"之之,我知道,我知道你疼,但是相信我,我不想,我不想你疼,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了……"

一只手執起她搭在他肩頭的一只手,移至他的心口,腹,最後落在兩人聯合的地方,"這里,這里,這里……都控制不了,遇上你就控制不了,你是比噬歡更讓我發瘋發狂的毒物,只有這樣進入你,感受你,被你緊緊吸著,含著,包圍著……真想,真想把你揉進身體里……"

他著著便開始有些胡亂語,卻也能從里聽出他的心思……

眼眶濕潤,薄柳之被他一番辭弄得心里酸酸的,卻突然感覺身下的亙動緩了下來,最後竟停了下來……

眸光微動,看向他,卻撞見他滿臉漲,鳳眸疊滿隱忍,眼角四周漸漸延出星星點點的疼惜深深看進她的眼底.

接著,膚上一糙,她從他眼底看見,此時的她竟已滿臉的淚水,而他的指正無比柔的輕揩著她臉上的濕意,她聽見他,"別哭……"

心口被重重一撞,有什麼東西從心房如羽毛輕輕躍過.

喉頭干澀,他中了噬歡,她聽南玥過,噬歡的藥性極強,一般人都無法抵禦它的藥性,甚至會使人喪失意識,全憑身體本能索取……

可是他卻克制住噬歡的毒性,停下來笨拙又柔的安撫她,他在她里面雖沒有出來,卻真的沒有再動,她甚至,甚至能感覺到她粗長上根根跳博的筋絡……

一滴滴滾燙的液體砸在她裸露的皮膚上,薄柳之背脊微震,抬眼看去,他此時已滿頭大汗,鼻息間的粗氣濃而烈,一雙鳳眸怒,太陽穴兩邊的青筋正奮力沖擊著想要跳出來.

"拓跋聿……"薄柳之難掩驚恐的叫了他一聲,一顆心早已被滿滿的震駭懾住.

聽見他喚她,聲音細細柔柔,拓跋聿低吼一聲,一拳砸在她身側的褥子上,健壯的身子猛地落下,重重壓在她柔軟的身子上.

俊顏埋進她泛著馨香的脖頸,深深的嗅著,卻始終不見動作.

一觸上他身上的高溫,薄柳之被燙了一下,耳際他炙滾的呼吸撲在她的脖子上,溫度越來越高,她甚至聽見到他身上的骨頭都在發出噗噗的響聲.

她慌了,那種慌似是從心髒的位置蹦出,她知道她不能眼看著他在她面前出事,否則,她也不會義無反顧的跑回來.

自知不能在拖下去,薄柳之果決的抱住他的肩膀,偏頭吻住他濕漉漉的耳垂,低低道,"給我……"

拓跋聿猛地抬頭,與她四目相對.

薄柳之半闔上雙眼,傾身含住他的唇瓣,伸出舌尖舔過他的唇,並試著探進.

只一瞬,拓跋聿立刻反客為主,恢複了之前的勇猛強悍,勾住她的嫩舌,抵死纏綿,汲取她口中如蜜般可口的汁液.

身下更是如獲了可肆無忌憚通行的印鑒,綿長而深刻的進入,在她花房里勾勒耕耘,繳出一股股熱潮.

"拓跋聿……"不同于之前的疼痛,這次帶了點點難以喻的舒爽襲便她的全身,薄柳之緊緊抱住他的肩膀,喚著他的名字.

拓跋聿便化身為猛虎,雙手從後往下,捧起她圓潤而富有彈性的臀瓣,抬高,勁實的腰肢奮力挺動,每一下的進入都死死抵住她的花心頂端,繞動.

"嗯……"只覺得全身被電流擊中,腹部一片火熱,薄柳之大口喘息著,唇舌間的厮磨將她的驚顫聲密密堵住,不知是心境放開,還是怎麼.

她只覺得痛意一下子消散,余下的除了刺激便是一汪難的陌生的麻酥感,引得她不受控制的高叫了起來.

霎時,房間被女子柔媚入骨的顫叫聲和男子剛強的粗吼聲盈滿,奏出一曲一曲旖旎嬌糜之曲,惹得房門外偶過的房客面耳赤,口干舌燥,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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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

"景,三日後我便穿著這件粉衣進宮給太皇太後賀壽可好?"薄書知眉含淺笑,柔聲問.

祁暮景眸中溢出溫柔,輕聲道,"恩,知兒穿什麼都好."

"就會哄我開心……"薄書知面帶嬌羞,嗔嗔看他.

湘兒看兩人如膠似漆,恩恩愛愛的摸樣便掩唇偷笑.

薄書知面頰一,瞪了她一眼,嘴角卻揚著溫和的笑意,"湘兒,不准笑!"

湘兒立刻止住笑,乖乖低著頭.

祁暮景俊逸的臉龐露出分笑意,探手一把將她拉坐在膝上,俯身過去.

薄書知俏臉一熱,羞赧的避開他湊過來的唇,看向湘兒,"湘兒,你去廚房將早些時候我給侯府熬得銀耳蓮子羹送過來."

湘兒一愣,不記得她早些時候有熬過什麼東西啊.

不解的抬頭看她,見他二人親密的姿勢,臉一,立刻動了,笑著點頭,"是,姐,湘兒這就去."

完之後便步快走了出去.

轉過門口,腳步簇停,凝眉聽著里面的動靜,直到從里傳來曖昧的嬌喘聲,嘴角微勾,這才往廚房而去.

待到門口的倒影消失不見,身子便被用力一甩,薄書知猝不及防,狼狽跌落在地.

眉梢掠過怒意,嘴角卻揚著毫不在乎的淺笑,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挑眉看他,"景,你這是作甚,人家可被你摔疼了!"

祁暮景冷冷看著她,嗤笑,"看戲的都走了,你確定還要演下去?!"

薄書知笑,眼中卻毫無笑意,"演,這場戲,必須演下去,直到……你們都死了!"

祁暮景鷹般銳利的瞳中蹦出殺意,薄書知只覺得一股勁風朝她面上撲來,接著她便被他高舉著掐著脖子抵在了桌面上,她重重落下,竟將桌面上的杯盞生生壓碎,茶壺中的水是早間將將燒好送過來的,還滾燙著.

"恩……"碎磁刺破衣裳,熱水侵入,薄書知抿著唇痛哼了聲,臉色也白了分,嘴角仍舊掛著笑,有點冷,"祁暮景,哦,不,我應該叫你什麼好呢?!懦夫還是可憐蟲?"

"你再敢一個字,你信不信,本侯殺了你!"眸色全暗,祁暮景怒得咬牙,冷銳的話從牙縫中蹦出.

"我有錯嗎?一個頂替他人之名卑劣苟活之人,不是懦夫是什麼?"薄書知這句話的時,雙眼睜大,眼珠似乎都要從她薄薄一層屏障蹦出來,"莫你現在還不敢殺我,即便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這個齷齪可恥的懦夫!"

她話一完,周圍的空氣像是突然墜入了無極地獄,凍得人心顫抖,祁暮景俊朗的面容扭曲著,手下的力道不斷加重,房間頓時響起陣陣骨頭脆裂的響聲.

"嗯……"薄書知雙眼翻白,一雙手死死握住他掐住她脖子手,舌頭也微微吐出了些,恐慌一下子在腦海中蔓延,仿佛他真的會生生擰斷她的脖子.

可是,她還不能死,至少現在還不能死,她還沒有報仇,她還沒有替他報仇,她不能死,決不能!


多少年了,她一直靠著這個念頭活過來,即使受再多的苦,遭再多的罪,她都挺過來了,所以她……決不能讓自己現在就死掉!

手狠狠拍打著他的手,她大張著嘴巴,艱難的吸氣,只靠著一股毅力與他拼斗著.

"二哥……"聲音不可置信,帶著隱忍的怒意.

祁暮景幾乎立刻放輕了手中的力道,俯身靠近她脖頸的位置,在外面的人看進來,只以為他二人難自禁……

薄書知大口喘息,一雙杏眸綴了冷笑看著他.

祁慕竹拽緊拳頭,眼眶泛,像是怒極了.

二嫂嫂如今音訊全無,他卻在大白日與人……

祁暮景緩緩撐起身子,看向他的時候,眸中運了薄怒,卻沒有松開桌上的人,"四,你來干什麼?"

他的聲音有些啞……

祁慕竹咬唇,他在怪他這個時候過來壞了他的好事嗎?!

見他只是倔強的瞪著他二人,卻遲遲不開口,祁暮景不耐的皺眉,"沒事就給本侯滾出去!"

握緊的拳頭緊了松,松了緊,反反複複幾次之後,祁慕竹才稍平了緒,開口道,"我是來告訴二哥,我今日要啟程前往縉云山……"

"本侯知道了!"不等他話,祁暮景便焦躁的打斷他.

剛壓下去的怒意又竄湧了上來,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一股失望爬滿心間,祁慕竹狠狠瞪了眼屋內的兩人,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他剛一走,祁暮景便快速起身,像是身下的是一件無比讓他惡心的東西.

"薄書知,你的嘴最好嚴實一些,下一次可不比今日這般好運!"

他飽含威懾的話語完,看也不看她一眼,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雙手倏地拽緊身下的碎磁,血沫沿著指縫溢出.

薄書知雙目通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仇恨在心里開了花,怒長在了她的生命里,她的存在就是為了他們生不如死,她處在地獄的最底層痛苦煎熬,也勢要將他二人拉近地獄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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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4:20:14 |只看該作者
皇帝慢點,疼(十三)

薄書知雙目通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仇恨在心里開了花,怒長在了她的生命里,她的存在就是為了讓他們生不如死,她處在地獄的最底層痛苦煎熬,也勢要將他二人拉進地獄陪她!!!

竹院.

祁慕竹正背對著門口打包行李,眼梢處一抹黑影闖了進來,手下動作微頓,嗓音帶了少年成熟前變聲階段的細噶,"本少爺不是了不需要人收拾,行李我自己整理即可!"

現在的他,需要冷靜,需要想想出了這侯府,天大地大,遼闊無邊,他該何處去尋他的二嫂嫂.

而前往縉云寺,只是借口!

手上的包袱被一雙纖細的手輕柔奪過,祁慕竹雙眸一鈍,偏頭看過去.

驚愕在細長的眸中一掠而過,他沉聲道,"薄姐,你來這里做什麼?!"

薄書知嘴角揚起溫和的弧度,偏頭沖他笑笑,低頭兀自替他打開包袱,將他處放得雜亂無章的衣物,重新遷出,疊好,"適才聽聞你要出發去往縉云寺,家中女眷不多,大嫂還需照料兩個幼稚孩童,想來顧及不到你……"

手中動作嫻熟,快速,不一會兒便將包袱里的東西疊放整齊,將包袱打結好,推到他面前,"我便吩咐廚房准備了一些干糧,待會兒送過來,你帶著路上餓了填饑."

她雙眼中莫名的慈藹,讓祁慕竹微擰了眉,也懶得與她計較她自作主張替他弄好的行禮,拿過桌上的包袱跨在肩上,語氣冷漠,"干糧就不用了,以我的腳程,一日便能抵達縉云寺……"

嘴角是冷冷的笑意,眼角掃過她微亂的衣裳,"二哥還在房中等著二嫂嫂,二嫂嫂還是早些回吧!"

完之後,轉身往門口走去.

"竹兒……"見他要走,薄書知急忙跨步攔在他身前,面上劃過微赧,她只是怕自己來遲了,趕不上替他做些什麼,便這般急匆匆的過來了,現在經他語暗諷,這才發現她慌忙得連衣裳也未來得及更換.

竹兒?!

祁慕竹唇瓣抽了抽,很是怪異的看了她一眼,自打她進府之後,這是他二人頭一次單獨見面,他們何時這般熟稔了?!

掩下心中不悅,祁慕竹不耐煩道,"薄姐請自重,若是不想叫府內其他人見了閑話,薄姐理應快些離開這里."

他眼中的敵意很明顯,薄書知心下黯然,雙眼緊緊盯著他的臉,似乎是想透過他看其他人的影子,"竹兒,離開侯府之後便有多遠走多遠,最好永遠不要回來!"

不要回來?

祁慕竹握了握拳頭,眸內冷芒更甚,"薄姐現在是想連我也要一並除掉嗎?"

"不是."薄書知見他誤會,連忙解釋,"竹兒,許多事現在我還不便與你直,但是請相信我,我對你絕無惡意,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安……"為祁家留下一條血脈.

"相信你?"祁慕竹冷嗤打斷她,寒寒看了她一眼,半點與她相處的心思皆無,甩開長大步越過她,走了出去.

"……"薄書知還想點什麼,可是他的速度極快,眨眼便消失在了竹院.

眨掉眼中濕意,深深吸氣,抬頭怔怔看著天上白晃晃的云朵.

你在天上看著我的對不對?

我很好!

有你陪著我,我一點都不覺得苦.

我不需要其他人的理解,因為我知道,我不是孤軍奮戰,一直,有你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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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

一間一間暗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不時能聽見從里傳出細碎的痛吟聲以及各種蛇蟲鼠蟻戚戚的叫聲.

有點點暈黃的光從冷牆上方一個個拇指大的孔鑽進,憑地為這本就酷冷的地方增加了分審判的意味.

逸過長長的回道,曲折折轉,似乎又有了柳暗花明的感歎.

依舊是冰冷的鐵欄,一把厚重的大鎖橫在鐵門上.

鐵欄內,燈火通明,中央擺放了一只碩大的烤爐,火焰在里噗噗的發出響聲.

一步一步走進,有人將大鎖心解開,走進去,入目的是一張寬大的紫木床,上面鋪了厚實的羊絨毯,環過四周,若不是鐵門重又被上鎖,她或許會認為這里是一間奢華的殿房.

幾乎是應有因有,紫木床前的按上甚至還擺放了筆墨紙硯,只是按周圍鋪滿了凌亂的紙張,張示著用度之人的煩躁.

眸光移到紫木床上背對她而坐四肢皆被粗重的鐵鐐捆綁的男子身上,偉岸的背脊微弓,頭微微低垂著,像是睡著了般.

腳步緩緩朝他靠近,在離他有幾步距離處停了下來,腳邊有一張宣紙靜靜陲臥.

宣紙翻對著她,隱約可見是一個人的畫像.

躬身,纖柔白希的指輕輕一勾,還未來得及識得這畫像之人為誰,脖子便猛地叫人掐住,薄薄的紙在指尖飛走.

"是誰給你的狗膽敢碰爺的東西?!"聲音很輕,每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從他嘴里吐出卻平白增了一室的寒涼.

"呵……"聲音如鈴鐺清脆悅耳,"連,好久不見!"

連勍渾身一震,一雙虎目猛地大睜,繃緊唇角緩緩松開手,盯著面前人的雙眼眨也不眨.

她身上罩了一件黑色的連帽披風,將她從頭到腳遮了個嚴實,只余一雙紛嫩菱唇暴露在空氣里.

他看見她伸出玉般通透的長指一點一點拉下帽簷,緩慢的,用了想讓他著急的速度.

連勍屏住呼吸,一雙拳頭早已緊握,橫亙在臉上的長疤因為緊張微皺著,長疤雖丑陋,卻絲毫不減他渾身散發出來的英氣.

終于,她整張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是一張,令全天下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的容顏,至少,在他眼中,她是這世上,最美好的人!

連勍盯著她,眸中是抑制不住的濃濃的喜悅,對于她突然地出現,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最後卻是伸手一把將她抱進了懷里,緊緊的,"嵐,你終于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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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意從脖子一直蔓延到腿肚兒,絲絲浸入皮膚底層,舒服中帶了點點癢意.

薄柳之柳眉微蹙,一雙櫻唇腫微嘟,兩腮酡,身體各處傳來的異樣的舒適感讓她不自禁輕吟了聲.

密而長的睫羽輕輕顫了顫,卻沒有睜開.

她累極了,記憶中,她但凡是清醒的時候,迎接她的總是某人在她身上精力旺盛的馳騁著,她幾乎每一次都會被他狂猛的動作弄暈過去.

那里又熱又痛,她幾乎都不能合攏雙腿……

讓她舒服的涼意滑至她的腹,激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股涼意沒有在她的腹處過多停留,她感覺有人握住她的腳踝輕輕掰開,接著,那股涼意突地移至她的羞地,倏地伸了進去,並在她里面四處攪動輕摸著.

"嗯……"薄柳之微啟唇瓣吟了聲,軟軟的睜開水眸看過去.

一張清美絕塵的俊顏出現在她的眼前,見她看著他,他好看的眉宇拽拽的揚了揚,性感細薄的唇瓣邪邪一勾,盯著她的狹長鳳眸波光豔斂,眸內深處卻簇燃起了兩把火苗.

在她身體里的物什邪惡的連番攪動數次之後,抽了出來,薄柳之被他弄得呼吸微急,一雙大眼媚眼如絲,即嬌又嗔的看著他.

拓跋聿瞳色暗了,剛抽出來的指又探了進去,沿著她暖璧四周柔柔劃過,指尖微噶,勾過她的香徑.

薄柳之深深喘息,白嫩的細脖微仰,弱弱的阻道,"拓跋聿,我很累,你讓我休息下好不好?!"

在她體內的指微頓,接著,她聽見他輕輕笑出了聲,微熱的氣息陡然掠至她耳邊,"之之,你是我的了!"

聲音竟是滿滿的傲然,心頭飛快掠過的緒,她沒有去理會和捕捉,薄柳之疲憊的閉上雙眼,懶懶道,"我好累,你從我身體上下去,你太重了,壓得我沒辦法呼吸."

她的聲音充盈著疲累和有氣無力.

鳳眸內的心疼一閃而過,拓跋聿在她耳際輕輕吻了下,又在她微腫的唇面上連連啄了好幾次,這才起身,留給她呼吸的空間.

接著,他再次伸手掰開她的雙腿,橫置在兩邊,鳳目深深看著她秘林深處的桃,喉頭快速滾動著,只覺得下腹又腫痛了起來,他閉了閉眼,用力吸了一口氣.

再次睜開時,眼尾間卻瞧見她蹙眉盯著他.

逗弄的心思頓起,他伸手飛快固在她分開的大腿內側,緩緩俯下身,在她越來越驚慌的目光中湊了上去.

他炙灼的呼吸如一條火流湧至她的私密之地,薄柳之臉頰漲,只覺得呼吸越發不能通暢了,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她雙手撐在身體兩側,用力往後退去.

豈能讓她如願,拓跋聿幾乎是輕輕松松勾住她的腰便將她嘍了回來,一根手指對准她羞澀的花心刺了進去.

"啊……"薄柳之驚叫聲,身體猛地收緊.

心里暗罵,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原以為他聽話離開她的身體便是大發善心讓她休息片刻,哪知她將將閉上雙眼,他卻一下子分開了她的腿……

他的手指才插進去,她便死死將其困在里面,暖暖的軟肉密密聚攏,寸步難行.

拓跋聿忍不住喘了聲,別開眼,輕拍了拍她挺翹的圓臀,"之之,你這樣夾著,我無法出來,更無法替你擦藥!"

擦藥?!

薄柳之愣了愣,臉已經滿滿了起來,囁囁道,"擦,擦什麼藥?"

拓跋聿撐起身子,附在她身上,輕輕挨著她柔軟的肌膚,卻不至于壓壞她,熱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面上,越發將她潤的面頰燃得嬌豔了分,嗓音微啞,"你那里被我弄傷了……"

薄柳之一下子語塞,喉嚨里像是卡了一根大大的魚刺,不出來的窘迫,一時之間也沒注意到他與之前的變化.

羞惱的咬住唇瓣,他的手指還在身體,她沒辦法之下,只好微微放松腿間的緊繃,一張臉像煮透了的鴨子,得不像樣子.

拓跋聿半眯鳳眸,她的樣子美極了,無一絲瑕疵的柔膚彤彤的,一雙迷人水眸起了薄薄一層羞澀閃躲著,她的唇因他幾日的愛撫,微腫,如今被她可愛巧的貝齒輕輕咬住,豔欲滴,像是一朵惹人采摘的櫻桃.

薄柳之本就窘到不行,如今她都松開身體了,卻不見他的指從她身體里退出來,相反的,折射在她臉上的視線越來越強烈,好似要將她整個看穿看透一樣.

而她現在渾身又無一絲遮蔽,饒是她臉皮再厚,此時的境況也不由讓她有幾分惱羞成怒了.

她突地伸手,一把拿出在她身下的手,飛快擎過躺在一邊的被褥覆在身上,眼角卻覷見身上的被褥有些不對勁.

明黃色的被褥上繡了一條騰飛的巨龍,而龍頭又正好氣勢十足的盯著她……

頓覺有些不對勁兒,薄柳之抓起被子仔細瞧了瞧,嘴角微動,是龍沒錯.

偏頭看向床幃外,雙瞳又是一縮,驚了.

這里分明就是之前她住了好幾日的龍棲宮!

可是,她們明明在絕仙樓的房間里啊……眉間一跳,看向拓跋聿.

卻見他此時神清氣爽,半點中毒的征兆都沒有……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拓跋聿稍隱了隱鳳瞳中的幽深,忽的躍身摟住她的肩頭,遒勁的長腿猛地伸進被褥,纏住她細膩柔滑的長腿,厮磨著:

"蘭君已經噬歡的解藥制了出來,今夜是皇***壽辰,是以一早我便帶著昏睡中的你進了宮,而剛才,我確是在給你擦藥……"著,他的指靈活一繞,又順著她的肚臍往下,"來,接著擦……"

擦泥煤!!!

薄柳之連忙抓住他的手,氣道,"你擦什麼藥啊?藥呢?!"

適才她相信他在給她擦藥,但是現在……

拓跋聿就沖她咧嘴笑,"剛剛已經抹進去了,現在只差抹開……"

信你才有鬼!

薄柳之打開他的手,與他隔開一段距離,隨著她動的還有身上的被褥.


"之之,你確定不給我留一點?!"

他的聲音竟帶了難得的委屈和無奈.

薄柳之一愣,眸光微折看過去.

當看到眼前的"壯"景時,腦門像是被人揮了一棒子,懵炫了.

他此時正靠在床頭上,一頭墨發一半搭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一半垂在身後,五官像是畫出來的,美得不真實.

而他的身上也如她一般,根本沒穿衣物,他雖然沒有站起來,可以依舊可看出他完美的身形.

皮膚是惹人迷亂的乳酪色,微白,卻不會讓人覺得他身體消弱,相反的,他有力的腹部整齊排放是一塊塊如金條子一般的腹肌,看起來具有力量美,再往下……

薄柳之咽了咽口水,他那濃黑的密林里一根如擎天柱般粗大的物體正高高昂首著,配上他一雙健實的長腿,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呼吸困難.

一想到她這幾日就是被他那物什欺負著,一股活血便猛地從腦門湧了上來.

不待她做出反應,一抹黑影忽的從天蓋了下來,接著,她的手被握住,觸上了一根熱的源頭.

薄柳之被燙了一下,只覺得全身都了起來,她驚得想抽回手,可是卻被他緊緊握住不放,甚至還上下套弄了起來,她聽見他,"滿意嗎?!"

喉嚨像是被堵住了,薄柳之微張著唇傻傻的看著他領著她的手動作著,一顆心在血液里沸騰了,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粗長的生命力在她掌中越來越壯大,炙熱……

她的手軟而無骨,在他的帶動下,輕重適中的動作著,可是這樣的程度已經不能滿足他.

鳳眸一溜濃厚的**淡出眼尾,拓跋聿大呼一口濁氣,猛地將她撲倒在身下,急迫的分開她的腿,扶著那根已然漲腫的粗大擠進了那片讓他沉淪的溫潤沼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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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4:20:42 |只看該作者
皇帝慢點,疼(十四)

鳳眸一溜濃厚的欲念淡出眼尾,拓跋聿大呼一口濁氣,猛地將她撲倒在身下,盡身沒入……

"恩……"薄柳之幾乎是立刻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有些恍惚微慌的意識倏地恢複,一雙大眼驚愕中帶了點點抗拒.

潛意識里,她覺得他的毒既然已經解了,他們就不應該再這樣……

"拓跋聿,我們……唔……"

像是知道她要什麼,拓跋聿眯眸咬住她的唇,反手握住她瑩白的手臂,滑下,將她的手藏于掌心,十指相扣.

他的進入沒有先前中毒之後的粗蠻,而是綿長而深刻的,他似乎比之前更有技巧了,每一下都勾住她敏感的花蕊,頂得她靈魂都開始發顫了.

這幾日以來與他沒日沒夜的糾纏已將她的身子弄得格外敏感,他稍稍的將她撩撥一番,她都能明顯感覺自己身體的變化.

就如此刻,她心里雖有絲絲抗拒,可是身體卻不得不臣服于他,為他泛起股股熱潮.

這種況並不是她樂于見到的,思緒雜亂中,她難免無法全身投入,意識游移,總覺得兩人有許多格格不入的地方.

這樣的歡愛交葛讓她覺得……很別扭!

察覺到她的不專心,拓跋聿懲罰性的往她嬌嫩的花心重重一頂,又在她輕呼出聲之前堵住她的唇,舌尖頂入,纏住她的舌,勾弄蠶食,卻恰到好處不讓她發出一絲聲響.

縈繞在肚腹處的火化成一溜溜泉趟過四肢,薄柳之不自禁拱了拱玲瓏的身子,與他纏繞的指尋求力量般的勾住他的,一雙眼撲了淡淡的熒光看著他.

她且嬌且媚的摸樣勾得拓跋聿下腹一繃,白希若月光皎潔的俊顏裹上了厚欲的緋,鳳瞳深處,一條火龍躍躍欲出.

他忽的一勾唇角,火熱蔓延到她的耳邊,啞聲道,"之之,今晚是皇***壽辰,你陪在我身邊可好?"

呼吸到新鮮空氣,薄柳之大口喘息著,耳邊傳來模糊低沉的嗓音卻又讓她微驚.

她有些不確定是不是從他嘴里出的話,"拓跋聿,你什麼?我沒聽清……"

"朕想讓你以朕女人的身份參加今晚皇***壽辰……"拓跋聿邊著,腰腹間的力道越重,抽出一只手,握上她胸前一朵白蓮,軟軟的,讓他愛不釋手.

薄柳之像是被他的話勾去了一半的意識,雙腿不自覺纏上了他的腰,呼吸湍急回他,"你瘋了嗎?我不是你的女人……"

"不是?"又是重重一頂,揉著她乳的手狠狠一捏,拓跋聿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嗓音危險,"你即不是朕的女人,那朕也沒必要顧及你的死活……"

他著,突然離開她的身體,裸著健碩的身軀走下床榻.

身體突然一空,讓薄柳之莫名有些發慌,眼角不由隨著他移動,卻見他手上拿著什麼東西走了回來.

目光觸及到他光裸的身體,薄柳之臉頰一,別開眼.

下一刻,一抹重物重又壓在了她的身上,胸口被他結實的一壓,她頓時便有些喘不過氣來了,蹙眉看過去.

他手里正拿著一枚白玉制成的瓷盒,濃黑的雙眉邪惡的高挑著,而他細薄的唇瓣揚了一抹讓她熟悉的弧度……

心尖一顫,薄柳之幾乎可以斷定那瓷盒子里必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拓跋聿俯身,一只手撐在她頸側,俊顏就在她眼前不足十厘米,他骨節分明的指把玩著手中的瓷盒,漫不經心道:

"之之,給你個機會猜猜這盒子里的東西是什麼?猜對了,朕就獎賞你,猜錯了……"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鳳眸含了莫測的光盯著她豔美的唇,嗓音即低又沉,"朕就懲罰你!"

薄柳之垂眸,隱下心尖的空虛,深呼口氣之後,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擎過被子附在身上,她可沒有與人裸·聊的嗜好.

這才看著他手中的盒子,心思婉轉,他行事常常不按常理出牌,要猜到他里面是什麼東西,肯定也不能往正常了去想,可偏偏她就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人.

再者她又不是神,沒有特異功能,也無法穿透盒子看見東西.

搖頭,"我不猜!"

恩,思來想去只有不猜,不進入他設的圈套,她就不可能有答錯的機會,自然他也沒有機會懲罰她.

最要緊的是,她根本不可能猜對.

若是讓她能輕易猜出來的東西,他也不會讓她猜.

拓跋聿揚眉,"朕是皇帝,朕的話就是聖旨,你只有猜對或是猜錯兩種選擇,沒有不猜一,否則就是藐視朕……"

鳳眸落在她微微起伏的胸脯上,伸手隔著被褥重重一按,如願看到她微蹙了眉毛,才淡淡道,"而藐視朕的人,通常都會受到更為嚴重的懲罰,之之,可要想好了!"

薄柳之咬著唇瞪他,還真是夠無恥,現在居然都搬出他皇帝的身份來壓她了.

凝眉,再次看了眼他手中的盒子.

看那盒子矜貴的樣子,想來那里面的東西也必定不菲,動了動唇,看著他試探性的道,"不會是玉璽吧?!"

不等他回答,薄柳之自己率先就否決了.

那盒子雖然看起來貴重,但是裝玉璽還是有點,她看電視里的玉璽還是挺大的.

"夜明珠?"薄柳之再次答.

拓跋聿輕笑,"之之,你真可愛!你覺得夜明珠在朕的眼里是什麼稀罕物嗎?"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他的可愛在她耳中聽來就是蠢蛋的意思.

癟嘴看了眼帳外在大殿各個角落里放至的大不一的夜明珠,已經將整個宮殿都照得敞亮敞亮的,她現在答夜明珠確實是有些蠢了.

她正想著,敏感的察覺到被子里突然湧進的異物,皺眉看過去,卻是他將腿再一次伸了進來.

接著,她感覺身邊的氣息又濃了起來,卻是身子被他箍進了懷里,他身上有淡淡的龍涎香,十分好聞.

他低頭在她頸邊輕輕嗅著,一只手沿著她的背脊繞過,從她腋下伸了進來,直接蓋在了她一邊的乳上,輕輕的握捏著.

"之之,朕沒告訴你,猜這個問題是有數次限制的,你若猜了三次還未猜中,那麼朕就當你猜錯了.

猜錯了,朕可就要懲罰你了……"張口吮住她細膩泛著馨香的脖子,嗓音漸啞,"現在,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他的一只手還在她胸前肆意著,而他的另一只手已漸漸下移……

他給的壓迫感讓薄柳之緊張起來,心思被他的動作惹得跑了一半.

薄柳之深呼了一口氣,伸手分按住他兩邊的手,不讓他干擾自己.

"能給點提示嗎?"

唇漸漸移下,落在她好看的鎖骨上,咬了一口,"不許跟朕談條件,猜不出來就乖乖接受朕的懲罰."

大眼瞥向被他放置在枕邊的瓷盒,只覺得讓她猜里面的東西是什麼簡直是刁難,在沒有任何提示的況下,她怎麼可能猜得出來.

雙瞳一亮,眯眸看向那只瓷盒.

既然猜不到,不如直接打開看看?!

這樣一想,她伸手飛快取過盒子,可還未來得及打開,盒子便在她指尖一滑,她心一驚,看過去,卻見他五指如蔥,正撚著那玉瓷盒子.

拓跋聿好笑的看著她,"之之真是調皮,你若想知道盒子里的東西是何物,你便告訴朕你猜不出來,而後朕自然會告訴你這盒子里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惋惜搖頭,"現在看來之之是答不出來……"

鳳眸斜斜看她,忽的探出一指輕輕按了按瓷盒的頂端,經他一按,瓷盒便"砰"的一下打開了.

他的手故意舉得有些高,薄柳之仰著脖子也無法看清里面的東西,不由有些急了,雙手撐在床上一下子坐了起來.

拓跋聿在她坐起來之際,稍退了身體,不至讓她莽撞的撞到她自己.

薄柳之張大嘴看著盒子里的東西,臉頰抽了抽,"這些是什麼?!"

盒子里的東西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不是金銀首飾,更不是什麼稀世珍寶,只是一顆顆暗灰色的如拇指大的圓丸,對于薄柳之而,這東西並不稀奇.

"都是些好東西,之之待會兒就知道了."拓跋聿莫名著,長指牽了一顆圓丸喂進了嘴里,又忽的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堵上了她的唇,舌尖一頂,輕松將圓丸遞進了她的嘴里.

舌苔苦澀,薄柳之下意識的頂開圓丸,伸手抵在他的胸前,有些口齒不清道,"拓跋聿,你給我吃的什麼……"

拓跋聿眯著眸,大舌頭掃開她抗拒的嫩舌,藥丸屬于入口即化,他闔上手中的瓷盒丟到一邊,繼而掐住她的脖子,逼她仰頭將圓丸吐了下去,之後又在她嘴里來回掃舔一番之後才退了出來,雙手抱住她的脖子,鳳眸灼銳的盯著她.

"咳咳……"薄柳之難受的咳嗽著,脖子被他固住,又不能趴著吐出來,一張臉嗆得一片大,雙眼怨憤的看著他,"拓跋聿,你到底給我吃的什麼東西?!"

拓跋聿扶著她細柔的脖子,一點一點往下,最後停在她纖弱無骨的細腰,用力一提,讓她坐在他腰腹上,一雙唇陡然靠近,觸上她潤的唇面,低低道,"自然是助興的好東西……"

他話一落,便凶狠的咬住了她的唇瓣,一會兒輕吮,一會兒又重重咬上一口,在她腰間的手又游了上前,分別包住她兩邊的高聳,非常不溫柔的粗魯的搓捏著.

她的身子現在的敏感程度讓她訝然,薄柳之大口呼吸,腦子嗡嗡的,斷斷續續的想,果然無法他的思維是無法用正常人的套路去揣摩的.

可是,她真是不得不佩服他了,之前剛中了噬歡的毒性才解了,他現在竟然又喂她吃那種東西,他真的是預備不給她活路嗎?!

也不知是因為藥物的關系還是身體的空洞,薄柳之主動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微眯上眼開始回應他的吻.

拓跋聿唇角微揚,半掩的鳳眸中盡是得逞之後的愉悅.

瓷盒子里的東西並非是什麼助興的藥物,一般助興的藥物都有些傷身子,他又豈會給她服用.

瓷盒子里的藥丸是早些時候他問樓蘭君要的,藥性滋補.在絕仙樓她被他不眠不休的折磨了三日,三日來都未吃過任何東西,一是他那時的況實在無暇顧及,二是無人敢在那時候送東西進來.

只是在今早送她回宮之時,在她睡夢之中,他強行喂她吃了些東西,之後他便去毓秀宮與九哥等人詳論了今夜皇奶奶壽辰一事,直到午時之後才回到龍棲宮.

她全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若是不上藥,短期之內怕是很難恢複如初白透,是以他才上榻替她剝了衣服擦藥.

可她也是磨人,許是藥物沁涼,他一觸上她的皮膚,她嘴里便溢出聲聲讓他口干舌燥的吟哦聲.

不知不覺間便又起了欺負她的心思,替她擦藥便耗了他幾個時辰.

適才他問她願意與他一同參加今晚皇***壽辰也並非真要讓她去了,只是想轉移她那時紛煩的思緒.

更何況,今晚祁暮景是必然會出現,在沒有確定她還眷戀他的況下,他絕不可能讓她二人見面.

明知她之前去而折回只是為了救他,她心里根本還沒有接受他或是,她現在還不喜他……

可是從她口里出否認他的話,他便覺得心里一千萬個不舒服.

這樣一想,心里又是一悶.

拓跋聿攏緊眉峰,忽的將她壓制在了床上,像是為了舒緩心內的煩躁,雙手往下,狠狠掐住她的細腰,大力沖搗了起來.

就這樣埋進她的身體里,被她緊緊困住,柔柔環住,才讓他有種她就在他身邊的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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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是被殿外的嘈雜聲吵醒的.

伸手撫了撫微痛的額,昏睡之前的記憶湧了上前,掙大眼看了看床側,那人已經不在.

身子微動,沒有想象中的疼軟,相反的那里涼涼的,還很舒服.

撐起身子坐起來,眼尾瞧見枕邊放了一只青花瓷,疑惑的伸手拿過來,卻見上面寫著"祛瘀活血"幾個字.

看了看身上的皮膚,除了胸脯有幾處較深的印記還未散去之外,其他地方的印記已經化開看不出一絲痕跡.

五指捏緊瓶身,好一會兒,輕輕歎了一口氣,捂住被子靠在床欄上發起了呆.

太皇太後的壽辰想來必定十分濃重,文武百官應是全數都要去的.

那麼,他也是會去的吧……

"你們這群狗奴才簡直是膽大包天,連鄭美人你們都敢動手?!"聲音很大,飽含憤怒.

鄭美人?!

薄柳之擰眉,她在外面干什麼?

"皇上有令,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進龍棲宮半步,鄭美人怎麼了?鄭美人比皇上還大嗎?"這次的聲音有些尖細,語氣中是濃濃的不屑.

"皇上只是有令不讓任何人踏進龍棲宮,可沒讓你們動粗,毆打宮中妃嬪……"不滿的,已帶了隱隱的哭腔,"你們看看鄭美人的臉,都已經腫了,若我們鄭美人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狀,你還想不想活了!"

"芙兒,不要了,我沒事的……"鄭美人拉住芙兒的手,柔聲著.

話的太監昂首瞥了芙兒一眼,淡淡道,"鄭美人不聽勸,遲遲不肯離開,奴才也是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就能隨便打人嗎?!"聲音帶了濃濃的倦意,卻依舊能聽出她語氣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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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4:21:18 |只看該作者
皇帝慢點,疼(十五)

"沒有辦法就能隨便打人嗎?!"聲音帶了濃濃的倦意,卻依舊能聽出她語氣里的怒意.

"姑娘,您醒了?!"那名太監見突然從殿內走出來的薄柳之,微鄂,很快便恢複神色.

又見她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單衣,連忙上前虛扶著她的手臂,道,"姑娘,外面涼,您還是回殿內去吧."

薄柳之蹙眉瞥了眼他伸出來的手,又看了看在她出來之時便跪在地上的一眾宮女,頭疼,"你們都起來吧."

那些宮女卻仍舊跪著,低著頭匍匐在地.

反是那名太監盛氣凌人的挑高了眉道了聲,"姑娘都讓你們起來了,你們就起吧."

他話一落,那些宮女果真就站了起來,這不由讓薄柳之對他刮目相看,問了句,"你叫什麼名字?"

"奴才向南,是奉太皇太後的旨意來照顧姑娘的."向南起太皇太後的時候,那神色尤為自豪.

奉太皇太後的旨意?!

薄柳之有些驚訝,原本以為是聽拓跋聿的吩咐,沒想到卻是太皇太後.

難怪那些宮女那麼聽他的話.

心內卻隱約不安起來.

不明白太皇太後此舉是何意?!

"美人,你沒事吧?"芙兒一臉擔憂的看著鄭美人,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人聽見.

薄柳之挑眉看過去,果見她半張臉此時已高高腫起,頓時便沉下了臉,甩了甩衣,拂開向南的手走了過去,拉起鄭美人的手道:

"鄭美人,你臉上的傷看起來不輕,殿內正好有活血化瘀的膏藥,進去讓芙兒給你擦擦如何?!"

向南一聽,忙上前阻止,"姑娘使不得,皇上臨走的時候吩咐奴才,切不可讓人踏進龍棲宮半步."

原話是這樣的:向南,你今晚便好好守著朕的龍棲宮,倘若讓任何活的物體,無論是什麼,哪怕一只蒼蠅飛了進去,朕定要取了你的狗頭,可聽懂了?!

時至冬日,蒼蠅之類的物體還可避免,至于其他活的物體,比如各妃嬪,今晚又都盛裝去參加了太皇太後的壽宴,他當時便覺得這任務其實不那麼難.

但是這鄭美人不知是怎麼回事,今晚雖是太皇太後的壽宴,各妃嬪名義上是去給太皇太後賀壽去了,實際上都費盡心思在皇上身上,希望得到皇上的一夜垂憐.

嫌惡的看了眼鄭美人,就她不識趣,偏就跑到了龍棲宮,非要進去看看姑娘.

如何都不走,最後他也是無奈之下,便只好搬出太皇太後來,威嚇她,若她還不走,便著人稟明太皇太後或是皇上.

其實她若真不走,他也不能沒眼力見的這個時候去告稟,純屬喝喝她而已.

哪知他剛剛伸手准備假意招人去稟知,她卻在他伸手之際,突然湊了上來,他揮手之際為了顯示真實性,便用了些氣道,卻將她突然湊上來的臉一下子扇腫了.

他只是一名的太監,雖是太皇太後身邊的人,可人是人,再他也是個奴才,而鄭美人雖不受寵,可到底是皇上的女人,便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手皇上的女人不是.

當時他也慌了片刻,可她的貼身宮女倒盛氣凌人起來了,他進宮為奴這麼些年了,一直伺候太皇太後,人人見他多少要給三分面子,怎會讓一個的宮女便喝住了.

再者,真要是鬧到太皇太後和皇上那兒,未必就責罰他了,她鄭美人罔顧聖意的罪名也是不輕的,索性便干脆凶惡了起來.

感覺到握住的手掙了出來,薄柳之微微斂眉,瞥向向南,"你若是受了皇上的命令,那你大可放心,皇上若是怪罪下來,我一人承擔就是.

若你只奉了太皇太後的旨意照顧我,那麼就應該連帶我的心也一並照顧了,今日若是鄭美人沒有隨我進殿擦藥,我會很不高興.

我不高興了,便是你的失職,太皇太後若是知曉你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你她會怎麼做?!"

向南抽了抽嘴角,這姑娘還真是伶牙俐齒.

他向南跟隨太皇太後多年,還從未做過讓太皇太後失望的事……

對于她這次吩咐的事,他也必須辦好.

于是便退後幾步,低頭不再什麼.

見他這樣,便知他默認了.

薄柳之轉頭看向鄭美人,"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鄭美人看著她,眼眶有些濕潤,輕輕點了點,"多謝姑娘."

薄柳之笑了笑,沒有話,率先走了進去,往殿室而去.

不一會兒便拿著在床頭上放著的膏藥走了出來.

看她只是踏進了殿門口,並未走進,薄柳之沖她招了招手,"鄭美人,殿門口風大,你進來吧……"看向芙兒,"芙兒也進來."

芙兒看了眼鄭美人,見她點頭,她才踏了進來,扶著她走了過去.

"坐吧."薄柳之坐在暖炕的一側,示意她坐下,將手中的藥膏推到了她面前,"寒冬臘月的,臉上的傷經不得吹,要是裂了,怕是要結疤的."

鄭美人一聽,只是淡淡笑了笑,對于自己容顏會毀一事似是毫不在乎.

但是芙兒卻緊張了起來,連忙拿起藥膏替她擦了起來.

"適才我在殿內聽見鄭美人找我,可是有事?"嗓音中帶了好奇,薄柳之眨了眨眼睛看著她.

她沒有記錯的話,上次她一開口讓她進殿,她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可這次卻主動來找她,連向南攆也沒攆走,還……真是有趣!

鄭美人神色忽的變得隱晦起來,嘴角澀然,"今日是太皇太後的生辰,我本是特意准備好要去參加壽宴的.可是前兩日華貴妃病愈,對我諸多刁難,千方百計阻止我參加太皇太後的壽宴,無奈我勢單力薄,不得不……"

到這兒的時候她抬眸看了眼薄柳之,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姑娘,華貴妃在宮中的勢力只在太皇太後之下,雖然其父華朔前些日子大病一場,再加之其胞弟一事,華朔勢力大減,但是華朔在朝為官多年,又是我朝的開國功臣,其背後的勢力依舊不容覷.

而姑娘你正值聖寵,皇恩浩蕩,華貴妃必然心生嫉恨,加之之前她的貼身婢女因為打了姑娘被皇上生生斷了兩手,一直以華貴妃馬首是瞻的其他妃嬪一時散去了不少,她心內必然十分怨恨姑娘.

我擔心華貴妃再次對姑娘不利,所以特意過來告知姑娘,望姑娘防患于未然."

對于她聲並茂,真意切的一番好.

薄柳之反應淡淡,大眼狀似無意掃過她握住她的手,"鄭美人先是在華貴妃面前替我求饒,後又不顧皇上旨意擅闖龍棲宮……鄭美人這份真心,真是讓柳之感動得很."

反手輕拍了拍她的手,薄柳之執起按上的茶盅,親自替她倒起了茶.

鄭美人見狀,可以用花容失色形容,她連忙伸手攔住,"姑娘使不得,怎好讓你親自動手,這不是折煞我嗎."

"鄭美人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替柳之傳遞訊息,柳之不若是倒了一杯茶以示感謝,又怎得上折煞二字?"薄柳之著,拿起案上的瓷杯放在她面前,舉過茶盅准備替她倒上.

哪知鄭美人還是一臉的誠惶誠恐,連帶著芙兒也一並來攔她了.

幾人難免手忙腳亂,所以薄柳之十分"不心"的將茶水倒偏了,真好淋在鄭美人的手上.

"啊……"鄭美人被燙得叫了聲.

薄柳之也是一"驚",連忙躬身替她拂開她上的水漬,掀起她衣之際,卻被她慌亂扯了回去,面容隱忍的扶下衣遮住手,面前扯了扯嘴角,"不礙事,水不是很燙."

著,她眼角微微看向身側的芙兒.

聽她這樣一,薄柳之大松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又不放心的補充道,"若是傷著了,讓芙兒上點藥為好."

鄭美人眼神微閃,面上隱忍抽動,笑著點頭.

正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巨響,幾人同時從殿內看出去,卻見半空中一朵盛開的煙火炫美,照亮了整個黑夜.

空中的景色美極了,飛躍而下的火花像是一尾一尾流星滑落,美不勝收.

薄柳之嘴角揚起的笑意卻一點一點沉下,神色有些木然,怔怔看著空中的景象.

鄭美人見此,微微垂下雙瞳,忽而笑著道,"聽聞這煙火是忠烈侯特意為太皇太後准備的驚喜……"感歎,"我從未見過這麼美好的景色……"

轉眸看著她薄柳之誠懇道,"姑娘,我知道宮里有一個地方可以將整個皇宮的景色一覽眼底,我們一起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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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干什麼?!"聲音顫抖驚恐,明明慌亂到不行卻還故作鎮靜.

薄書知看著眼前五六個身著黑色盔甲,臉上罩著同色鐵面,只余眼耳口鼻在外的幾名男子,"這里是皇宮重地,不時會有禁衛軍巡邏,豈是爾等撒野之地."

她隨著祁暮景進宮為太皇太後賀壽,可是壽宴剛開始不久,溱公主攜幾名妃嬪和其他一些大臣的內眷找上了她,是有一處地方能夠將整個皇宮的風景都盡收眼底,邀她一同前往,她便應了.

哪知,走著走著,人越來越少,紛紛各處欣賞宮內景色去了,不一會兒便只剩下她一人.

原想著隨處逛逛便返回壽宴,哪知路徑一處假山之時,便叫人拽住拖撞到了假山上,接著她便被突然出現的幾名黑衣男子團團圍住.

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敏感的察覺到來者不善,薄書知握住雙手,一臉警惕的盯著圍著她的幾名男子.

心內卻開始思量,她將將到東陵城不久,根本來不及得罪任何人,更遑論還是宮里的人,對于眼前的狀況她毫無頭緒.

對于她的問話,幾名男子選擇沉默.

突然,其中兩名男子朝她緩步走了過去.

薄書知神經一顫,往後,背部緊緊貼在假山石上,鼓著雙眼瞪著他們,"你們不要過來……"

那兩名男子好似沒聽見一般,繼續往她挪去.

"你們再往前走一步,我可就要大喊了!"薄書知著,杏眸四處掃動,希望能看見有禁軍路過.

可是周圍太安靜了,除了她自己越來越急的呼吸聲,她幾乎聽不到任何響聲.

兩名男子仍舊不話,只是露出來的雙瞳卻綴了絲絲冷笑,突地,其中一名男子一個大跨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啊……放手,你們……這里是皇宮……"薄書知徹底慌了,奮力掙紮著,還未被束住的手用力拍打著他,大聲叫著,"來人,救命……救命啊……"

可是下一刻,她另一只手也被之後走上來的男子扣住,雙雙反手向後,將她的胸脯高高蜓鼓了出來.

薄書知雙目通,一雙杏眸蓄滿淚水,卻始終壓著不掉下來.

眼看著剩下的幾名男子紛紛朝她靠近,她害怕得身子劇烈顫抖著,雙腿也隨之往後退去,越發大聲的喊了起來,"來人啊,有,有刺客……"

隱于假山另側的一處.

"美人兒好似很害怕,光是這般看著不出手相助是不是有些不應當啊……"嗓音輕悠庸閑,甚是還帶了幾分笑意.

"……"站在他身側一襲白衣勝雪的男子一臉漠然,幽深的瞳仁兒似乎還帶了幾分不耐煩,對于他的話,只是動了動唇,沒有什麼.

沒有聽到他的回答,挑眉看了過去,一雙狹長鳳目在漫天煙火的映射下泛著幽幽的光,忽明忽暗的夜空將他清美的臉頰晃打得有些不真實,"忠烈侯還未回答,這美救是不救?!"

他嗓音輕飄,不重,卻透著威儀,透著不容忽視.

祁暮景不卑不亢,淡淡道,"皇上,今夜是太皇太後的壽辰,微臣離席良久,于禮不合……至于這美救與否,全憑皇上心念,微臣先行折返了……"

完,不管他是否應答,轉身欲走,卻被與他二人只有幾步之遙的南玨與甄鑲二人攔下.

祁暮景微微皺眉,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


"忠烈侯真是越發氣魄了,比起前侯爺更是青出于藍.至少前侯爺時刻謹記君臣之綱!"甄鑲冷聲道.

暗想,這忠烈侯還真是猖狂之人,皇上還未話讓他離開,他便自個兒轉身就走了,不是猖狂是什麼!

對于他的話,祁暮景只是看了他一眼,神色不變,甚為淡定.

南玨見此,也不由挑了挑眉毛.

之前便聽朝中大臣議論過這位忠烈侯,均其處事泰然,沉穩內斂,幾乎未見其因事而大動肝火,除了上次在瑞王大婚之日其結發妻子不甚失足落水,他那一張冷峻的臉上才破出一絲其他緒.

而兩人雖同僚數年,交不深,各司其職,倒對他無甚了解,如今看來,這位忠烈侯在皇上面前皆能處變不驚,特立獨行,倒也不失為一個人物.

拓跋聿半眯鳳眸,盯了他半響,對于他膽大包天的行為好似也沒放在心上.

唇角勾了勾,沖甄鑲隨意一揮手.

甄鑲看見,與南玨又重新退離到了幾步之外.

"忠烈侯就沒有什麼要問朕的?!"指覆上腰間血玉,拓跋聿得漫不經心,"比如'前’侯爺夫人?"

他將"前"字咬得極重,似乎是在提醒著什麼

幽深如譚的黑眸難得顯出分焦灼,祁暮景微微握了握手,"皇上答應微臣的事,微臣相信皇上定能做到.而微臣答應皇上的事,自然也會竭盡全力."

"呵……"拓跋聿輕笑,鳳瞳一揚,光華爍目,"朕一九鼎,忠烈侯大可放心,朕定會好好照顧'前’夫人."

甩了甩明黃寬,嗓音倏地沉了,"既然忠烈侯著急折回替朕的皇奶奶賀壽,朕便不留忠烈侯看戲了,忠烈侯可以走了."

他的話莫名讓他覺得內心壓抑,祁暮景繃緊唇角,眼角往後瞥了他一眼,一只手背在身後,大步走了出去.

拓跋聿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隱約覺得今日的他與往日似乎有些不同,整個人略顯浮躁焦灼,好似有什麼重要的事急著去辦.

挑高眉,這個祁暮景,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不對,應該是從他主動找他做交易開始,他就覺得這忠烈侯,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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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與鄭美人並肩而走,芙兒在前方點著宮燈帶路,身後是向南領了一眾宮女太監跟著.

適才她提出要到皇宮各處走走散心看夜景,向南倒也沒有多加阻攔,只是要求定要多叫些人跟著她,以防出什麼意外.

心里也有所顧慮,便答應了.

抬頭看了看夜空中仍舊閃爍爆放不停的煙火,這場景,總是讓她想起在侯府時沒能親手點燃的焰火.

也許,那些還未能點燃的焰火,便如她和祁暮景之間的感,想象著未來是絢麗多姿的,可是後來還是沒能綻放華裳,空留記憶不美好的斑駁.

眼角投向身側的鄭美人,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一雙眼不停的往四處看著,心頭冷笑,這個鄭美人,看上去溫柔無害,卻比將囂張氣焰發揮到極致的華貴妃還要難搞.

眸光移到她被長遮擋的手上,都怪她視力太好,總能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

她手背上靠近手腕處印了一只禿鷹,不仔細看,只以為它不過是一塊普通的印記.

或者,若是沒有看見過類似的印記,她便也沒放在心上……

"啊……"

突然傳來的驚叫聲引得幾人紛紛停了腳步.

薄柳之有些不確定的問,"鄭美人,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不等鄭美人回答.

"啊……滾開,你們不要碰我!"

這次的聲音清晰許多,薄柳之睜大眼環過四周,目光落在幾步之外的假山處.

假山是難得的方形,有四個面兒,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並不能看見假山另三面的景象.

鄭美人見她完全被那聲音吸引了過去,看了眼芙兒.

芙兒也正好看著她,眉目微鎖,輕輕搖頭.

鄭美人點頭,抿唇上前拉著薄柳之的手,"姑娘莫要害怕,適才那聲音像是哪宮娘娘無聊飼養的寵貓在叫呢."

寵貓?!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是嗎?"是著,卻反手招上了向南.

向南立刻湊了上前,"姑娘有何吩咐?"

"適才我聽見有人在大喊,像是從那邊的假山傳過來的,你帶幾個人過去看看."薄柳之挑眉,"也許鄭美人得對,或是哪宮娘娘養的寵貓也不一定,聽那叫聲,好似受了傷,既然被我們遇上了,便去看看吧."

向南答了聲是,從後揮了揮手,頓時幾名穿著銀甲的衛士便從某個角落鑽了出來.

薄柳之微鄂,而後看向向南,"這些……"

向南若有所指的看了眼鄭美人,這才答道,"奴才奉旨照顧姑娘,自然需要思慮周全,這些精兵都是用來保護姑娘的."

身處皇宮多年,這後宮妃嬪哪個是省油的燈.

更遑論鄭美人今日如此失常,他若是不多留個心眼,這姑娘要是有個好歹,他一千萬個腦袋也不夠砍!

薄柳之只是淡淡點了點頭,並未什麼.

鄭美人和芙兒見狀,互相看了眼,垂眸.

不一會兒,那幾名男子折了回來.

"怎麼回事?"向南尖聲問.

其中一名男子上前一步,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待那名男子完,向南臉色大變.

又在瞬間恢複神色,對著薄柳之道,"姑娘,許是叫鄭美人猜對了,適才那叫聲卻是出自寵貓,如今想來跑開了,侍衛們過去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薄柳之點頭,假裝沒看見之前他陡變的神色,"既然沒事,那走吧."著,轉身就走.

向南卻在她提步之前攔了上前,"姑娘,天色已晚,奴才送姑娘回殿吧."

回去?

可她才剛出來!

薄柳之微皺了皺眉心,眸光卻落在了假山之後,那里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姑娘,請回吧."向南催促,額際已有顆顆汗珠滾落.

薄柳之為難的看了眼鄭美人,"鄭美人……"

"向公公所極是,天色已暗,寒夜風大,把姑娘凍壞了便是我的不是了.不若改日白間,我再相邀姑娘同去可好?"

鄭美人的聲音在黑夜里越發顯得溫柔了.

薄柳之蹙眉狀似想了想才點頭道,"那好吧,改ri你我再約."

轉頭看了眼向南,"走吧向公公,咱回去吧."

向南立即伸手虛扶著她的手臂.

薄柳之這才沖鄭美人笑了笑,轉身.

"啊……住手,住手!!!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忠烈侯未過門的妻子,你們若是對我怎麼樣,阿慕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惶恐,絕望,戚哀,帶著最後一搏的決然.

原本已踏出的腳步簇停,薄柳之一顆心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她是忠烈侯未過門的妻子,雙眼猛地睜大,是……薄書知!!!

幾乎立刻的,薄柳之甩開向南的手,飛快轉身往假山的方向疾步走去.

向南大驚失色,領著一眾人浩浩蕩蕩追了過去.

聽到忠烈侯未過門的妻子時,鄭美人和芙兒顯然也是驚到了.

兩人互看一眼之後,也准備跟過去一看.

腳步還未來得及踏出,身側便霎時多出一抹白色偉岸的身軀.

鄭美人和芙兒連忙端站好,輕聲道,"爺……"

最後一層遮體的衣物被一雙惡心的大手扯落,薄書知終于崩潰大叫,絕望如尸蟲爬滿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天,她也是這般被人欺侮凌辱,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六年過去了,她一刻也不敢忘記當時她所受之苦,最愛的人在她面前慘死,唯一的妹妹不堪屈辱自刎在她面前,仇恨將她身上色的血液澆灌得黑不見底,她恨透了這個世界,更恨那個讓她們陷入如此汙濁不堪的罪魁禍首.

六年前她憋著最後一口氣,苟延殘喘,生不如死,目的就是要將害她之人除之而後快.

這六年來,她沒有一個夜晚能夠安枕入眠,沒有一刻舒心輕松的日子.

終于,她終于朝複仇跨進了一大步,她終于有能力將害她之人親手血刃,看到她們傷心絕望,她才突然覺得她六年來所受的苦痛都是值得的.

可是,當六年前的一幕時隔六年再一次如重生般發生在她身上,就好比讓她再次將所有的苦難一一親生經受一遍.

當那一雙手覆蓋在她身下之時,絕望的淚水如一顆顆象征生命力的星辰順著臉頰跌落在地,碎了.

薄書知雙目倥侗,怔怔看著在半空中一朵一朵綻放的炫美生命,似乎能從里看見某個影像.

阿慕,我好累,真的……好累……

舌尖探出,親置在齒間,只要用力一咬,她就解脫了.

阿慕,六年了,希望你不要走得太遠,我怕我追不上你……

齒間狠狠落下之際,她似乎又看到了那個讓她生如夏花燦爛的男子……

突然,覆在她身上的男子悶哼一聲,一下子倒在了她的身上……

"什麼人?!"其中一名男子惱恨道.

他的聲音一出,其他幾名男子也紛紛警覺的站了起來,轉身看去.

眼前的人一襲衣將她奧凸有致的身形勾勒得優美迷人,外間的純白色狐絨大麾又為她添了幾分純淨清麗,白希的臉頰因為憤怒微微泛著光,在夜色的照拂下,很容易讓人意亂迷,遐想恣意.

只是她手中釧握的大石卻將這份肖想敲了個粉碎.

薄柳之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幾名男子身上的衣物完好無缺,可是躺靠在假山上的女子渾身卻無一絲遮蓋,她的臉被亂發纏住,看不清她的臉,可是能隱約看見她嘴角一溜血色隱下,有些可怖!

握了握手中的大石,薄柳之凌厲的瞪著身前的幾名男子,"畜生!!"

那幾名男子對于突然出現的人顯得有些意料外,他們不能判斷她的身份,但是光從她身上貴庸的穿著可看出,她的身份必定不凡.

在沒有得到命令之前,他們不能擅自行動,是以只是沉默的看著她.

尾隨而後的向南忐忑的站在假山入口,雙眼不安的往一處瞄去,不知該不該出面.

"你們知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天子腳下,你們也敢做出這種天理不容之事."咬著牙看了眼一點一點蜷縮在地的薄書知,怒得了眼,"你們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因她的話,幾名男子黑面下的臉均黑沉了下去,朝她走了一步.

薄柳之後退,雙眼看向假山入口處,眉尖一跳,向南剛才明明就在她身後不遠,現在卻不見了……

暗叫一聲槽糕.

適才她不若是看有向南在後打防,即使他們對她動起手來,向南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可是現在向南連人影都不見了,她氣勢一下子就弱了.

她可不敢保證,她一個人能挑了幾個大漢子.

習慣性的摸了摸口,卻發現早在之前離開侯府的時候,以前隨身攜帶的銀針已經許久不曾帶著身上.

微垂眸,這要是動起手來,她也只有被捶的份兒!

正在思忖間,卻見那幾名男子正緩步朝她靠了過來,大驚,瞬間舉起手中的大石,喝道,"你們別過來…!!!"

經她一聲大喝,那幾名男子果真不動了,反是瞬間消失不見了.

眼前的狀況讓薄柳之微楞,什麼況?!

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響聲,薄柳之回過神看過去,她正背對著她套著衣物.

只不是大多都被扯碎,根本不能再穿.

對于剛才發生的況,她雖出手,卻不覺得她可憐.

畢竟她曾經以同樣的方式對過她,甚至打心底里覺得她是罪有應得,隱隱覺得有絲絲惡人遭惡報的塊感!

繃唇看了眼身上披的大麾,取了下來.

用力握了握,這才朝她走了過去,彎身將大麾覆在她身上.

可是手指還未脫離大麾,她便猛地轉身,一張嘴角綻血的慘白容顏霎時出現在她的眼前.

薄柳之嚇得心頭一縮,差點跌在了地上.

手忙腳亂的剛站穩,卻見她嚯的站了起來,一臉凶惡的揚手朝她扇了過來.

伸手慌亂擋了回去,她的一巴掌便落在了她的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可想她力道之大.

薄柳之暴怒,反手扇了回去,"薄書知,你***有病是不是!"

好歹也是她救了她,不求她感恩戴德,至少不應該沖她粗劣動手才是!

薄柳之的這一巴掌下得也不輕,她一邊臉瞬間留下五枚殷的手指印.

薄書知嘴角還在溢血,一張口血色蔓流,將她一雙唇染得血,雙眸似乎也沾了這血汙,恨瞪著她,從牙縫里蹦出兩字,"踐人!"

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今晚所有讓她疑惑的事豁然開朗.

對她的恨,入骨,入血!

她慶幸,剛才往舌尖那一咬沒有將她咬死,因為,有朝一日,她定要將這血海深仇一一回報于她!

她眼底的恨意濃稠得化不開,薄柳之挖空心思也想不出來她究竟做了什麼事讓她這般仇視.

並且,她現在看她的眼神兒,就像是認定今晚在她身上發生的事全是她安排的一樣.

薄柳之不由憋悶得慌,實在不想與她多呆片刻,轉身朝入口走了去.

"薄柳之,總有一天我會一層一層剝了你的皮,將你剁碎焚毀永世不得超生,我要讓你為此刻之前發生的所有事付出代價,我薄書知對天發誓!!!"

那刻骨的恨讓薄柳之不由顫了顫,握住拳頭,停下腳步,閉了閉眼,她真的覺得忍夠了.

從她出現開始,一直是她千方百計迫·害于她,她有什麼資格對她大呼叫,一副仇深似海的樣子.

轉身,躍至她身前一把拽住她胸前破碎的衣裳,著目與她對視:

"薄書知,我不知道你為何這般恨我,但是我告訴你!

你使計逼我離開侯府,我忍你,是因為祁暮景愛你;

在男囹館你布下陷阱害我險些**,我沒有報複于你,是因為祁暮景愛你;

今天我之所以出手救你,沒有坐視不管,也是因為祁暮景愛你……

所以,不要以為我薄柳之好欺負,逼急了,我薄柳之也絕非良善之人,別人欺我的,我也會加倍討要回來!"

完,狠狠甩開她,轉身大步離開,卻在走到入口的時候微停了停,"今日之事,我便當做沒看見,你好自為之!"

心,鈍鈍的疼!

祁暮景啊祁暮景,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為何即使你我毫無關系了,也明知你愛的人從來不是我……欺騙了我六年的你,我卻還是不願你難過……

空氣靜謐得有些詭異,森冷陰寒,凍徹心骨的涼意讓人有種如入幽冥鬼府.

南玨與甄鑲看著身側一臉陰霾的某帝大氣不敢出.明明冷到不行,卻流了一身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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