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慢點,疼(三十一)
"……"拓跋聿驚了驚,正欲回答,一道幽沉的嗓音突地從院門口折了過來.
"不可能!"
拓跋聿和薄柳之同時看過去,只見拓跋瑞夾著寒風從院子門口疾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襲紫袍倜儻的樓蘭君.
兩人一前一後從他們幾人身旁經過,沒有停留,直直往屋子內走去.
薄柳之微微怔忪,反應過來便是擔心屋內的南玥,急急的甩開拓跋聿的手准備沖進去.
然而,手卻再次被他從後握住,硬是將她前傾的身子拽了回來,薄柳之急躁,"拓跋聿你干什麼,快放開我……"
她的樣子看上去是真的擔心了,清秀的臉繃得緊緊的.
拓跋聿輕歎口氣,將她拉進懷里,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提醒道,"之之,你莫緊張.南玥是九哥的王妃,他不會害她,何況有蘭君在,南玥不會有事的."
哪知,他話剛完,薄柳之更加激動起來,狠狠的推開他,低吼,"他不會害她?!他不會害她,南玥現在會氣息孱弱的躺在里面?!"
她不是傻子,這件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與拓跋瑞絕對脫不了干系.
拓跋聿擰緊眉峰,他便是怕她緒失控進去做出些什麼事來耽誤了蘭君對南玥的治療,是以才希望她可以稍微平複下心再進去,卻不想更加刺激了她.
嘴角沉了沉,拓跋聿再次伸手將她拉近,盯著她的眼睛道,"之之,你覺得依你現在的緒進去對南玥有幫助嗎?南玥已經拖了許久,現在她最需要的是樓蘭君,而且蘭君是東陵王朝最好的大夫,也許只有他能幫助南玥……"
薄柳之雙眼閃過遲疑,顯然是將他的話聽了進去.
閉上眼深深呼吸幾口,她剛才太氣憤了,一想到南玥現在這般摸樣便是拓跋瑞造成的,她就止不住火氣上湧,一時亂了方寸.
適才若不是拓跋聿攔著她,她不知道會沖進去做出些什麼來……
想著,她感激的看了眼拓跋聿,水靈的大眼分明有歉意浮動,她剛才的態度肯定不怎麼好,"拓跋聿,我……"
"朕知道!"拓跋聿握住她的手,見她不再蠻固的往里沖,顯然是自己的話對她起了作用,薄唇邪邪一勾,鳳眸盡數是溫柔的包容,"之之擔心南玥,朕都知道."
薄柳之眼角微酸,心內有陣陣暖流滌過,越發覺得自己剛才不應該沖他吼,低頭,反手輕輕握了握他的手,低低道,"拓跋聿,對不起……"
"呵……"拓跋聿輕笑,就著她的手將她重新擁進懷里,沒有再話,她的歉意他收到了,也接受.
對于兩個人的相處,他似乎有了新的認識,即便他們親密,但是必要的退讓和道歉卻能更加體現出對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有在乎,才會覺得抱歉!
薄柳之咬唇靠在他懷里,心里掛記著屋內的南玥,自拓跋瑞和樓蘭君進去之後,屋內很安靜,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傳出來,心內不安,她推了推拓跋聿,"拓跋聿,我想進去看看,我不放心……"
拓跋聿皺眉看了眼屋內,"恩,朕陪你!"
兩人走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南玥一臉驚恐,雙唇不停顫動的往床里艱難的後退著,血漬在她純白的褻褲上隨著她的移動拖了一路,然而,她只是睜大眼瞪著拓跋瑞.
"南玥,你還要與本王犟到什麼時候?"聲音隱藏薄怒,拓跋瑞握緊拳頭,陰冷的反瞪著她.
南玥盯著他,額上,臉上全是密密的汗珠,"拓跋瑞,只要你休了我,我便接受他的救治,否則我甯願跟我的孩子一起死!"
她的嗓音顫抖低啞,每一個字都發得有些艱難,全憑一股韌勁兒與他對持著.
又是休了她!!!
拓跋瑞周身氤氳著厚濃的戾氣,咬牙,"本王了不可能,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也必須掛上瑞王妃的頭銜,南玥,本王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休想擺脫本王!"
他一完,彎身一把將她拽了過來,南玥虛弱的掙紮,他便劈手朝她的後腦勺砍去,接著她便暈軟在了他的身上.
薄柳之大驚,一下睜開拓跋聿的手沖了上去,擔憂的欲從拓跋瑞的懷里搶過南玥,他卻忽然將南玥放在了榻上,覷了眼薄柳之,而後將目光落在樓蘭君身上,"蘭君神醫,有勞!"
他一完,裹著一臉冷風站起身來朝屋外走了去.
薄柳之愣了愣,又見樓蘭君已經伸手替她開始問脈,皺眉不語.
樓蘭君涼涼掃了她一眼,"出去!"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
面對她時,他一如既往的冷血,不奢望他對她有什麼好的語氣,也知道現在不是與他吵鬧的時候,最後看了眼南玥,不想干擾他救治.識相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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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房門便瞧見葉清卿與拓跋瑞並肩而站,她似乎低低的在與拓跋瑞著什麼,總之這幅畫面落在薄柳之眼里異常的刺眼.
咬了咬牙,薄柳之走到他二人面前,盯著拓跋瑞,直接道,"瑞王爺,我稍後便將南玥帶進宮里照料,瑞王爺應該沒有意見吧?"
她著的時候,視線不動聲色瞥了眼他身邊的葉清卿,沒有放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亮光,唇瓣冷冷一掀,"瑞王爺有如花美眷在側,真真好福氣!"
對于她話里的敵意和明顯的諷刺,拓跋瑞只是微微皺了皺眉,聲音堅定,"南玥是本王的王妃,只能呆在本王的王府!"
"你的王妃?"薄柳之諷笑,"王爺不,柳之還以為住在這地方的,是王府的下人!"
"……"拓跋瑞臉色微僵,繃著唇沒有話,反倒是在他身側的葉清卿開了口,"姑娘,風雨院是姐姐自己要求搬過來的,不關王爺的事."
她自己主動?!
薄柳之頓時來氣,"她自己要求的?"指了指這院子,"若是你會自己主動搬來?"再指了指在她身後幾步之遠的南玨,"你也會自己主動搬來嗎?"
"不願意吧?!這里是風景獨好景色宜人還是人傑地靈,你們都不願意來的地方,南玥就願意!"
若不是被逼無奈,她絕不相信南玥會主動開口要求搬到這里來!
她這一席話,頓時讓葉清卿住了嘴,南玨臉上也明顯閃過虧欠.
之前他是知道南玥住在這里,可是他看她依舊活得豁達開朗便沒怎麼在意……到底,他這個當哥哥的,實在慚愧!
薄柳之沒有放過他們臉上閃過的緒,冷笑,最後看向臉色越來越陰鷙的拓跋瑞,堅持道,"瑞王爺,今日無論你准也好,不准也罷,我都必須帶她走!"
這也是南玥的心願,她要她幫她離開,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看見一向堅強大咧的南玥會在她面前,哭得那麼絕望戚哀.
原來,褪去堅強外衣的南玥也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她也會脆弱,也會難過,也會需要人疼,需要人關心,以往是她疏忽了,現在,她只求還來得及,能夠讓她從這悲痛的經曆中恢複到如初的摸樣.
拓跋瑞沉著眸與她對視,鐵拳握緊,一字一字道,"除非本王死了,否則誰都休想帶她走!"
字字陰霾透著篤定,葉清卿渾身一抖,臉色白了下來,他除非他死了,否則誰都不能帶走她,這份堅持,僅僅是因為她是他的王妃那麼簡單嗎?
垂下眸,附在肚腹上的手陡然握緊,美麗的雙眸里卻掠過陰毒的光芒.
拓跋聿一直站在薄柳之身後,一雙鳳眸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垂著頭的葉清卿,眯眸,薄唇微沉.
薄柳之氣得發抖,他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卻又因為隱怒多了幾分其他的顏色,他的身姿挺拔高大,她實在無法將此刻的他與之前在他與南玥大婚之日的虛弱相提並論,她不管他是裝的還是真有病,但是她可以保證他要死的話,沒有百八十年怕是不行,因為都禍害遺千年!!!
所以,他是擺明了不會放過南玥.
她不懂,他們男人腦子里究竟是什麼構造,明明有愛人相伴,卻硬要將另一個他不愛的人綁在身邊,圖的是什麼?!成就感還是內心的占有欲?!
還有那個南玥名義上的哥哥,她不相信對于南玥如今的處境他是一點不知還是根本就不在乎,也許不是不在乎,可他更在乎的人不是她而已.
之前,她被祁暮景欺騙拋棄的時候,她覺得她應該是世上最可憐的人,如今她覺得南玥比她更可憐.
有時候你看似什麼都有,親人,丈夫,財富……孩子,可是卻比什麼都有還要讓人絕望!
薄柳之絲毫不懼他話里的沉鹜,仰著頭同他一樣,一字一字道,"若我我一定要帶她走呢?!"
無論是求拓跋聿還是怎麼,她今天一定要帶她走!
想著,她猛地轉身再次跪在拓跋聿的面前,雙手匍在地上,"皇上,求你恩准!"
見她又給他下跪,拓跋聿鳳眸深了深,握住拳頭,有些動怒,"之之,你給朕起來!"
她是他愛的人,誰都可以給他跪,他亦可以承受任何人的跪拜,唯獨她不行!
"皇上不答應,我就不起來!"薄柳之著,甚至將頭磕在地上.
拓跋聿手一抖,薄唇繃成一條直線,負著滿臉的陰氣躬身握住她纖瘦的手臂就要將她拉起,可是薄柳之存了心不達目的不罷休,一雙手往地上借力,死活不起來,嘴里重複,聲音已有些哽咽,"請皇上恩准!"
拓跋聿突然有些恨她的倔強,咬牙,"好,朕准了!"惱怒的甩來她的手,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曜著她,性感的唇角隱隱勾著自嘲,"之之,你便是吃准了朕!"
"……"薄柳之咬唇,眸內分明有清晰的歉意越過,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低著頭不敢看他.
不料他竟答應了,南玨與拓跋瑞均驚了驚.
"皇上,這是臣的家務事,還請皇上不要干涉!"拓跋瑞額上有青筋鼓動,眸內是面對拓跋聿時還有的凌厲,他跪在他面前,背脊挺得直直的,張示著他的毫不退讓.
拓跋聿淡淡瞄了他一眼,"瑞王無需再,朕已經決定了.待瑞王妃身體複原之後,朕再讓瑞王妃回府!"
拓跋聿一句話有兩層意思,即准了薄柳之的請求,又給了拓跋瑞承諾,南玥最後還是得回瑞王府.
他這個九哥從來未為任何事與他過臉,如今卻為了南玥頭一次不相退讓,鳳瞳浮出暗笑,恐怕是愛上人家而不自知吧!
他的是瑞王而非九哥……所以事定是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拓跋瑞閉了閉眼,臉上頹然閃過絲絲泄氣.
然而,事總是峰回路轉,出人意料.
在薄柳之信心滿滿的以為終于可以帶走南玥的時候,卻被樓蘭君輕輕一句話捏碎了.
"瑞王妃身體虛弱,此刻的狀況容不得碰動,若是不想剛剛保住的孩子又沒了,你們大可試試動她一下!"
樓蘭君的話從門口處傳來,語氣輕悠,似在一件平常不過的事.
"……"薄柳之愣住,很快被他那句"孩子保住了"吸引了過去,選擇性的遺忘她力爭的結果即將毫無用處,清亮的水眸中驚喜連連,扭頭看向樓蘭君,"孩子已經保住,還在是不是?"
樓蘭君隨性瞥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
淺湖色的雙眼潛伏著絲絲疑慮,他適才在替瑞王妃把脈的時候,她的脈象很奇怪,孩子確定保住了沒錯,可是大人的脈搏卻時有時無,這還是他行醫這麼多年以來從未遇到過的.
眼尾不動聲色往身後的榻上看了眼,眸光省動.
拓跋瑞在聽到孩子保住那一刻,整個人猛地松了一口氣,握緊的拳頭也隨之松了松.
葉清卿聽到樓蘭君的話之後,美眸便一直注意著拓跋瑞,將他陡松的神一一收進眼底,絕美的麗顏陰影叢生,眼角狠炙射向房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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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的路上,倆座奢華的馬車在寂靜的黑暗中行駛著,除了大大的馬蹄聲再無其他聲響.
其中一輛馬車內置有一顆碩大的夜明珠,銀光爍爍閃耀在對面而坐的兩人身上.
薄柳之仍然有些心有不甘,卻絲毫沒有辦法,樓蘭君即以那般了,她怎麼可能不顧南玥的生死堅持將她送進宮來.
她就是擔心錯過這次機會,下次便再難將她從王府弄出來.
拓跋聿俊美的臉頰有些黑,一雙鳳瞳曜著暗火爠著她,她垂著頭,一雙手蛺蝶搭在膝上,思考性的攪動著十指,完全將他視如無物,黑隧的雙眸更暗了分,冷毅的唇角繃直,他忽的伸手將沉思中的某人提了過來,固在雙腿上,探指勾起她的下顎,只是盯著她不話.
薄柳之微驚,反射性的抓握住他胸前的衣,眸含疑惑看著他.
當看到他好看的雙眼里層疊的隱怒時,薄柳之背脊微滯,唇瓣哆璱,"拓跋聿,你……"
拓跋聿眯了眯眸,打斷她的話,"之之就沒有什麼要跟朕的?"
什麼?
薄柳之不解,"我應該跟你什麼嗎?"
拓跋聿挑了挑眉,嘴角冷勾,"你心里便是知道你在朕心中的分量,所以你便料到朕不會忍心拒絕你,你兩次三番與朕下跪,又故意壓低聲線求朕,你不就是吃定朕對你不舍!"
頓了頓,無視她眸中盈盈閃現的歉然,繼續道,"這些朕都可以不與你計較,但是你需得向朕承認,你心下是知道朕為何獨獨對你不舍,你知道朕的心意,是不是?"
兩人關系發展到此時,心里雖隱約能察覺到她對他感的變化,但是在他的認知里,感要通透才好,只有確定了她對他的感覺,並且從她嘴里親口出,他才覺得兩人算是真的很近很近了.
薄柳之抓住他衣襟的手一顫,接著便要從他腿上下來.
拓跋聿不讓,雙手化作鐵臂緊緊箍住她的細腰,固執的盯著她的眼,尋求一個答案,"回答朕!"
薄柳之掙紮不得,在他的注視下心跳也慢慢快了起來,不敢去看他能懾走她魂魄的眸,她錯開眼,勉力扯了扯嘴角,"拓跋聿,你在什麼,我,我聽不明白……"
是聽不明白還是不想聽明白?!
雙眼微微沉寂了分,拓跋聿捏住她的下巴,鳳瞳深深,"之之,你若是不明白,朕可以告訴你……"
他道這里的時候故意停了停,薄柳之驀地屏住了呼吸,一雙眼又驚又慌的看著他,即怕他了卻又隱約有些期待,一顆心更是不受控制的跳得飛快.
她心翼翼的屏息聆聽的摸樣讓拓跋聿有些動容,眉尖閃出柔,"之之,朕……嗯……"
薄柳之在他出口之際鬼使神差的吻住了他,雙手也隨之勾住他的脖子,身子貼進,一雙大眼如鹿閃躲,她倏地閉上眼,主動伸出舌輕描著他輪廓姣好的唇線,身子有些發抖.
拓跋聿呼吸立即粗了起來,黑幽似深海的眸子卻暗了暗,長睫微垂,落在她閉上眼吻著她的臉上,沒有推開她,亦沒有回應.
薄柳之吻了一陣子,唇舌都只是在他唇面上游移著,膽怯的不敢深入,她閉著眼睛,長長的蟬翼在眼簾下拖出深深的黑影,久久等不到他的回應,本就因為難得的主動而有些發燒的耳根兒如今也了個透.
她有些進行不下去了,緩緩睜開雙眼,目光有隱隱的羞赧,看也不敢看他,便准備打退堂鼓.
然,拓跋聿卻適時扣住她的腦袋,猛地加深了這個吻,沒有先前在魂蘭殿時的溫柔,有的只是發泄的啃咬,他蠻橫的頂開她的牙關,長舌在她空腔四壁掃弄而過,最後卷過她軟軟的舌,重重的含吸住.
"嗯……"他的吻很用力,吸得她的舌尖生疼,薄柳之蹙了眉,抓住他衣襟的手緊了分,卻乖巧的沒有掙紮.
拓跋聿伸手抽解開她腰間衣帶,單手將她微微提起些,動作迅速的扯下她的褻褲,繼而掏出他的粗·大,對准她的花朵狠狠刺了進去.
"恩啊……"感覺靈魂似被劈開了一半,一股濃濃的飽脹感猛地從四處傳遞開來,薄柳之不適的動了動身體,意圖將他趕出去.
拓跋聿亦是滿頭大汗,她里面太緊太窄,將他攪得有些脹痛,他抿著唇埋進她泛著馨香的脖子,他微微退出了些,一只手伸進兩人聯合的地方,輕輕的揉著,試圖讓她更大的張開,以便他全部進入.
薄柳之張著嘴兒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正在這時,馬車突然一個前陂,她猛地往他身上撲去,整個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腿上,某處更是與他毫無縫隙的連接在了一起.
"啊……"薄柳之大叫出聲,臉色漲,心跳仿佛不是自己的,快速而雜亂.
她可沒忘記馬車外向南還駕著馬車,而樓蘭君所坐的馬車與她們所剩的這輛並排行駛著,她剛才那聲大叫很難不被他們聽到.
羞得想死,薄柳之立即咬住唇瓣,可是身下的男子卻像是極興奮的,她甚至能聽見他喉間溢出的低吼聲,下一刻,他掐住她的腰猛烈的抽動了起來,一下一下,越來越快.
薄柳之當即俯身隔著衣物咬住他的肩膀,嘴里發出如貓般的啼哭聲.
拓跋聿俊顏扭曲成獸,一雙妖麗鳳眸迷亂中又透著幾分薄薄的慍怒.
她甯願主動對他投懷送抱,也不要聽他的真心,心里恨她的逃避,只得將滿腹的憋悶全數化在身下的搏動.
本以為身下的男子勢狠的動作一番總會放她休息一會兒,可是沒有,他一只手摸上了她一邊的胸部,像是在捏一個玩具般,不住的戳著,掐著.
薄柳之香汗淋淋,一張嘴始終不敢松口,而馬車偶爾的一個踉蹌又總是像一個催化劑,刺激著身下的男子越發凶猛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她體內肆虐的某物慢慢停了下來,薄柳之大口呼吸,身子也因為適才激烈的歡愛微微抽搐著,她以為快到皇宮了,他應該會放了她.
她輕輕松了齒,無力的軟趴在他的肩上,可是不等她呼出一口氣,他卻突地單手將她折返,變成背對著他的姿勢.
薄柳之下意識的伸手向後撐在他的腿上,可是卻被他無的拍開,感覺到他滾燙的大手在她臀部上按摩著,而後猛地抬高,接著一根更加滾燙的物什毫不留的伸進了她的身體,無的律動了起來.
身子沒有了依附,薄柳之有些害怕會被他不知輕重沖了出去,她伸手包住自己的臉,身體完全由他支配.
狹的馬車內,一陣陣曖昧迷離的水漬聲在寂靜的空間內尤為明白,薄柳之整張臉透了,突然有些後悔適才那主動地一吻.
拓跋聿雙手掐吸住她的腰,鳳目浴火漫漫,盯著她雪白的臀瓣在他每一次撞擊下落在他腿上時美好的弧狀,突地他低吼一聲,猛地傾身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快而狠的搗沖了起來.
薄柳之感覺自己要飛出去一般,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受不住這般強悍的晴欲搏擊,她水霧蒙蒙的雙眼內不斷湧出淚水,如受了極大委屈的女孩般低低嗚咽出聲.
就好一會兒,拓跋聿連番聳動十幾次之後,將滿腹的熱流全數射到了她的體內,伸手從後緊緊的抱住她,大口踹氣的停了下來.
而正在這時,馬車也緩緩停了下來.
薄柳之虛軟的倒在他身上,一動也不想動.
拓跋聿看了她一眼,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習慣性的吻了吻她汗濕的發,這才微微直起身子替她與自己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衣裳,之後便抱著她走下了馬車.
向南面耳赤的看著他兩人從里出來,立即識相的退到了一邊,頭垂得低低的.
拓跋聿沒有看他,直接抱著渾身是汗的薄柳之往宮門口走去.
向南緊隨其後.
而在這時,另一輛馬車上的樓蘭君這才走了下來,臉上表淡淡,只是一雙清透的眸子跌著幾分印,抿著唇看著他二人離去的背影,駐足好一會兒,直到前面幾人的聲音消失在黑愛中,之後便擰眉躍身飛上城牆,負手而立,靜靜往城牆上看下去,眸光一路尾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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