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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誰更鬱悶
「哦。」夏馨炎自然是聽不到斷魂的叫囂,只是感受了一下,果然,與斷魂的聯繫中斷了,看來真的是沒有被看到。
緊張的心情這才放鬆下來。
只是,想到剛才的事情,她就感覺一陣陣的燥熱,不太自在。
「你感覺到薩涼城中有寶貝就多待一段時間,沒事,有我在。」熠煌倒是認真的分析眼前的情況,一點都不提剛才發生的事情。
熠煌的平靜,讓夏馨炎的思緒都轉到了現在討論的問題上,把剛才那個讓她面紅耳赤的問題給拋到了一邊。
「嗯。」夏馨炎點了點頭,剛剛浮上臉頰的緋紅漸漸退去,「最近很奇怪,感覺不到具體的位置,卻知道有寶貝。」
熠煌輕笑著看著恢復正常的夏馨炎,心裡長舒一口氣,他是喜歡看夏馨炎羞澀的嬌媚,卻不喜歡她那種慌亂的心情,明明是兩個人的事情,怎麼只能讓他自己舒服,馨炎慌亂呢。
他可以等,慢慢的引導她,與他步調一致。
更何況就在剛才,他發現了一件令他驚喜的事情,馨炎是個超級敏感的人。
生澀又敏感,縱然是不習慣被他碰觸,卻也沒有躲開,而是慌亂的窩在他的懷裡,那種全心全意的信任,足以讓他克制。
如此美好的人兒,他又怎麼能粗魯對待?
心裡想著旖旎的事情,臉上確實認真的神情,熠煌冷靜的開口:「我感覺你的探知寶物的能力是跟你實力想關聯的,找不到具體的位置,可能是因為,你的實力還不夠,或者是被寶物的保護讓你無法探知。」
「越是無法輕易探知的東西越有價值。」夏馨炎笑彎了眼眸,萬一又是可以讓熠煌解開封印的東西呢?
當然,這個問題她沒有跟熠煌說,反正找到就知道了。
連她獨特的探寶能力都沒有探測出來,絕對是個好東西。
「好了,休息吧。」熠煌輕輕的說道,聲音低沉帶著暖暖的溫柔,攬著休息順勢躺在床上。
夏馨炎完全沒有覺得兩個人的姿勢有多曖昧,乖乖的窩在熠煌的懷裡,安靜的閉上了雙眼。
也許是剛才事情的衝擊太大,弄得她精神緊張過度,在熠煌的懷裡不大一會兒就熟睡過去。
熠煌半躺著,唇角一直含著笑意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看了夏馨炎不知道多久,只是看著,就感覺心口有甜蜜滿溢,那種滿足感無可替代。
夏馨炎與熠煌是甜蜜相處,但是東方家裡可沒有那麼平靜了。
東方皓正坐在書案後對著一張白紙喘了半天的氣,鄔羽容在一旁安靜的站著,也不好說什麼。
本來白天的時候他只是覺得被夏馨炎耍了不甘心,到後來,謠言竟然越傳越厲害。
氣得他完飯都沒有吃就回來在思考,他到底是怎麼輸的。
本來他是要糗夏馨炎一下的,竟然被她利用反將回來,可惡!
眾目睽睽之下,他竟然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那種事情無法辯解,更無法解釋。
當時說什麼都沒有用,只會越描越黑。
什麼時候他吃過虧了?
他從踏入東方家的那一刻,就是強者,一個低賤出身的野種將東方斌海正統的子嗣一個一個的全都踩在腳下,讓東方斌海的正妻側房小妾全都閉上了嘴巴,敢怒不敢言。
他在東方家中肆意的成長,為了他那早逝的娘親,他守在了東方家,他娘親一生的目的就是希望可以進入東方家,守在她托付了終身的男人身邊,只是等了這麼多年,等到她嚥下最後一口氣,都沒有踏入東方家的大門。
既然如此,他就要完成娘親的心願,留在東方家,掌控東方家。
他也做到了,完美的天生契約師天賦,讓他成為了薩涼城中炙手可熱的契約師。無論他的生活多荒唐,依舊是人人追捧的焦點。
多少名門閨秀對他大膽的投懷送抱,多少名門望族捧著重金只為見他一面。
他這樣的人,只有他選擇要或不要,只有他耍人還沒有人敢耍他。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竟然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說他不行,他哪裡有暗疾了?
東方皓氣得臉色青白交替,越想越氣。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傢伙。
正想著房門啪的一下本人大力的踹開,因為力量太大,讓兩扇門板撞到了牆上又反彈回去。
「東方皓!」東方斌海大步重重的踩了進來,陰沉著的臉比鍋底還要黑上幾分,「我不管你平日在外面怎麼胡鬧都好,但是,現在是關係到下任家主的傳承,你弄得滿城風雨是什麼意思?」
「滿城風雨?什麼風雨?」一見到東方斌海,東方皓剛才的所有情緒全都消失,好笑的看著他問道。
「那個女人是什麼人?不要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給我出亂子!」東方斌海被東方皓吊兒郎當的態度差點氣死。
「關鍵時候?」東方皓不屑的輕哼一聲,「一個區區家主位置而已。」
區區?
而已?
東方斌海氣得面部扭曲,上前一步,猛地重重一拍東方皓的書案,猙獰的盯著他:「東方家是契約家族,多少人窮其一生都跨不進東方家大門一步,你還不知道珍惜?」
以為他們東方家是什麼路邊的攤販嗎?
如此的不屑。
「窮其一生……」東方皓微微的勾起唇角,從下而上的吊著眼睛瞅著東方斌海,眼中那濃濃的嘲諷看得東方斌海渾身的不自在。
「沒錯,真是窮其一生都無法踏入一步,比如我的生身娘親。」
東方斌海在看到東方皓那個神情之時已經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再被東方皓這麼說出來,心裡猛地一緊,眉頭擰緊疊成了小山。
「我在跟你說正事,你又何必扯以前的事情。我無非就是在告訴你,東方家家主的位置有多尊貴……」
東方皓手一擺,阻止了東方斌海滔滔不絕的話,痞痞的笑著:「你搞清楚一點,我在薩涼城中的地位跟東方家沒有半點關係,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努力的結果。」
說著,東方皓身體往後一靠,靠在了椅背上,長腿一伸,交疊的搭在書案上,似笑非笑的瞅著東方斌海:「離開了東方家,我依舊是東方皓,而東方家還能不能保持往日的尊貴,就不知道了口是說是不是啊,東方家家主。」
嘲弄的語氣氣得東方斌海面紅耳赤,伸手顫抖的指著東方皓的鼻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氣得全身發顫,眉角抽搐。
東方皓笑吟吟的望著東方斌海,伸手捂在嘴上,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還有事嗎?沒事,我可要睡了,不送。」
毫不客氣的逐客令讓東方斌海再也待不住,轉身扭頭摔門而出。
「主人。」鄔羽容瞟了一眼那個被無辜牽連的門板輕歎一聲,「這個時候與他交惡,是不是……」
「有什麼了不起,區區家主之位以為我得不到嗎?」東方皓懶洋洋的斜躺在椅子上根本就沒有把東方斌海的怒火放在眼裡。
「東方家必是我的囊中之物。」微垂的眼眸中一抹冷戾光芒一閃而過。
鄔羽容沉默著擔憂的看著東方皓,如果真的有十足的把握的話,主人又何必不停的再找上好的兵器。
「主人我再去別的地方找找。」鄔羽容想了想說道。
「嗯,去吧。」東方皓隨意的擺擺手,半躺在椅子上。
一夜好夢,清晨熠煌懷中的夏馨炎呼吸漸漸有了改變,一直擁著她的熠煌輕笑著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要醒了,光芒一閃,回到了銀簪之內。
回去之後,才響起被他封住的斷魂所在的空間。
做了幾個手勢,困住斷魂的封印立刻解開。
掙扎了一晚上的斷魂一脫離困境立刻叫囂著怒罵著:「熠煌你到底是誰?」
熠煌完全不理會斷魂氣急敗壞的怒吼,平淡的扔了兩個字回去:「你猜。」
一句話氣得斷魂差點沒吐血,腦海裡拚命的想了一個晚上,他也沒有想到熠煌到底是他認識的其中哪一個。
畢竟幾千年的時光過去了,那些傢伙怎麼會沒有變化呢?
後面無論斷魂怎麼叫,熠煌擺明當沒有聽見,兀自進入修煉狀態。
夏馨炎起來洗漱完畢,一開門,卻看到了站在她門口笑得無奈的何浠源:「阿浠,怎麼了?」
何浠源慢慢的往旁邊挪開一步,輕語道:「有人找你……」
何浠源移開正好看到他身後站著的那個溫潤有禮的男子——東方皓的契約獸鄔羽容。
輕歎一聲,夏馨炎回身往屋內走去:「進來說吧。」
在外屋坐下,小狐狸噌的一下躥到夏馨炎的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下,用屁股對著鄔羽容表示對這個傢伙的不滿。
「公子請坐。」夏馨炎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鄔羽容坐了下來,看著夏馨炎,不知道如何開口,只是緊張的坐著,唇動了動卻不知道怎麼說起。
夏馨炎輕輕一笑,化解了鄔羽容的尷尬:「公子,是想說兵器的事情嗎?」
「是。」鄔羽容驚喜的望著夏馨炎,感激她化解了尷尬的氣氛。
「公子,那兵器已經有了自己的靈魂,我絕對不會將他隨便的借出去。」夏馨炎笑看著鄔羽容,她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應該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吧。
鄔羽容一聽,也是一愣,沒有想到夏馨炎竟然擁有一柄練出靈魂的絕世兵器,趕忙站了起來,行禮道:「是在下唐突了。」
夏馨炎跟著起身,含笑道:「無妨。能有你這樣的朋友在身邊,東方皓也是幸運之人。」
她看的出來鄔羽容絕對不是被東方皓逼著過來的,看來那個紈褲子弟倒也是個真性情的人。
「能認識主人,是我的幸運。」鄔羽容在提到東方皓的時候,臉上露出來崇敬的神情,看來他是從心底裡分外的敬佩東方皓。
蓮枝與何浠源他們看了鄔羽容一眼,能與人類如此相處的人形靈獸倒是罕見,心裡對東方皓的看法多少有了點改觀。
夏馨炎看了看何浠源他們微微一笑,對著鄔羽容說道:「夏馨炎。」頓了頓笑看著他,「若是有何事情,可以來找我,我會盡力而為。」
鄔羽容點了點頭:「多謝夏姑娘,是在下冒昧了。」
鄔羽容告辭離開,繼續去其他的地方尋找上好的兵器。
「馨炎,幹什麼對他那麼客氣。」小狐狸不滿的擺了擺蓬鬆的大尾巴,用兩隻小爪子扒著夏馨炎的胳膊,小小的下巴搭在夏馨炎身上,舒服的瞇起眼睛問道。
夏馨炎微微一笑:「跟他們沒有關係。」
同樣是人形靈獸,她感動的只是東方皓與鄔羽容之間的情義。
「走出門,吃飯。」夏馨炎起身,將小狐狸撈在懷裡,大早晨起來還都沒有吃飯呢,直接出去逛逛,順便也查探一下,到底那個讓她隱約感覺到的寶物在哪裡。
幾個人出了客棧直接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酒家吃飯。
早飯還是很豐盛的,坐在二樓,一邊吃一邊可以看著街上的景色。
本來明鑫蓮枝以及何浠源的長相就很惹人注意,在加上一隻可愛的小狐狸,夏馨炎這桌可是吸引了二樓大多數人的目光。
尤其當有人認出來夏馨炎就是東方皓追了很久的女子之後,整個二樓的客人全都好奇的打量著夏馨炎。
當然,礙於東方皓的身份,打量也是偷偷的打量,哪裡敢明目張膽。
「昨天鬧得還挺大啊。」夏馨炎一邊吃早飯一邊輕輕的說道,聲音不大,只能他們幾個人聽清楚。
「現在全薩涼城的人估計都認識你了。」明鑫很中肯的說道,昨天他去外面打聽消息,那叫一個火爆。
昨天那招真是夠狠的。
夏馨炎無事的點點頭:「誰讓東方皓這麼有名。」
完全推卸責任的話讓何浠源幾個人一陣的無語,敢情弄得滿城風雨還是東方皓的責任。
吃完了早飯,夏馨炎無視路人的探究目光在薩涼城裡逛了起來。
人就是這麼一種奇怪的動物,總是喜歡窺視未知的東西,當夏馨炎大大方方的走在街上之後,很快人們的興趣就過去了,反倒沒有觀察夏馨炎的好奇心了。
所以,夏馨炎被人關注也就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剩下的時間就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的逛街,亂走。
只是走了一個上午,都沒有任何的收穫,總是好想能馬上就感受到隱藏的寶物,卻又找不到具體的位置,這樣的感覺讓夏馨炎極其興奮。
越是不容易到手的越是好東西啊。
腦海裡已經開始在勾畫到底是什麼好寶貝。
正從一個店裡出來,正好迎面過來一人,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東方皓。
東方皓見到夏馨炎之後,明顯的一愣,隨即輕浮的笑著湊了過來:「哎呀,馨炎,你我真是心有靈犀,在這裡碰到了。」
馨炎?
夏馨炎眉頭一皺,這個該死的無賴,竟然叫得這麼親密。
看來是鄔羽容告訴他的,不過,他叫得這麼親密以為她就沒有辦法了嗎?
「哪裡是心有靈犀,是我特意在這裡等你的。」夏馨炎笑瞇瞇的說道。
本來剛才因為東方皓一句親密的稱呼而不滿的何浠源等人,在見到夏馨炎這個甜蜜笑容之後,全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與夏馨炎保持距離。
通常來說,她這麼笑,咳,被她盯上的目標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馨炎真是有心了,是不是感覺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東方皓目露驚喜的笑著,眉梢輕輕的一挑,說不盡的痞氣。
這樣的輕佻的目光,放在任何一個姑娘身上絕對會意亂情迷,手腳發軟。
但是,對於夏馨炎來說,根本就是直接無視。
讓她意亂情迷的人除了熠煌之外,別人統統靠邊站。
夏馨炎嬌笑著,嗲聲嗲氣的撒著嬌:「哎呦,東方你真是瞭解我,我可是時時刻刻都在惦記你……」
就在東方皓得意的揚起頭的時候,夏馨炎接下了後面的半句話:「的病,不知道好沒好?」
「夏馨炎!」東方皓低聲怒吼著,他甚至都可以聽到街上有人在低聲的議論。
「我名字這麼好聽嗎?讓你如此念念不忘。」夏馨炎嬌柔一笑,纖纖素手輕拍著自己的胸口,「你可要小聲一點,小女子膽子小,真要是被你嚇壞了可怎麼辦?」
東方皓等著夏馨炎,臉色在一瞬間變了好幾變,最後哈哈大笑著:「馨炎,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夏馨炎輕哼一聲,挑眉譏笑著:「抱歉啊,東公子,我沒看上你。」
伸手將明鑫一把拉了過來:「放著身邊的美玉不要,難不成我要塊兒瓦礫?我的品位還沒有那麼奇特。」
「好,好。」東方皓大笑著,一點都沒有生氣,「本公子現在有事,等事情忙完,我們再好好的聊聊。」
東方皓眼中閃過已經精光,不是憤恨,而是一種興趣。
夏馨炎笑著轉身離開,他忙她還忙呢,要是鬥嘴等有時間再說吧。
才走了兩步,就聽到街前方一陣的嘈雜,馬蹄聲狂亂,似乎是有人在街上策馬狂奔。
路邊的小攤子被飛奔而過的馬匹直接撞翻,驚呼聲、奔跑聲交織在一起,分外的雜亂。
夏馨炎微微的皺眉,看來在哪裡都有如此囂張放肆的傢伙。
夏馨炎往旁邊一靠,她可沒有時間浪費給這種無聊的人。
一條筆直的街道,讓幾匹快馬急速的通過,看著街上被踩爛的水果蔬菜,夏馨炎輕歎一聲,真是浪費。
有人躲閃不及跌在了街上,驚恐的看著高頭大馬直踏而來。
馬上的人倒也是騎術高明,馬蹄一揚,竟然從摔倒的人頭頂飛躍而過,一點都沒有傷到路人。
夏馨炎微感詫異,這樣的人竟然還能顧忌到路人,似乎也沒有那麼可惡啊。
只是夏馨炎的慶幸顯然是太早了,越過去的高頭大馬突然的調轉馬身直接的走到摔倒的老人面前,啪的一下,一記馬鞭快速的抽了下去,老人的肩背上的衣服立刻開裂,一道血痕立現。
「該死的老傢伙,讓你擋路!沒看到本少爺來了嗎?竟然敢擋本少爺的路!」馬上人氣焰囂張的怒罵著。
「興少爺,還是您契約術厲害,不然怎麼能把馬控制的這麼好。」旁邊幾個騎馬的人立刻過來,紛紛讚揚著。
一旁的夏馨炎臉色沉了下來,敢情不踩死那個老人不是因為他心腸好,而是為了炫耀他的馬術。
「這點根本就是小意思。」被稱為興少爺的人得意的大笑著,手中的馬鞭再次揮舞而起,打向地上的老人,「老傢伙還不賠罪!」
揮舞的馬鞭帶著尖銳的呼嘯風聲,打向地上瑟瑟發抖的老人,旁邊是幾個馬上人肆意的大笑,以及周圍路人臉上敢怒不敢言的蒼白。
馬鞭陡然的一頓,生生的停住。
揮出馬鞭的興少爺詫異的看了過去,想不明白在薩涼城內還有誰敢擋他的馬鞭,一看之下竟然是一個俏生生的女子,纖纖素指正握著他的馬鞭立在他的馬側。
「臭丫頭,你敢多管興少爺的閒事!」
「不想活了?」
還不等那個所謂的興少爺說話,旁邊的走狗倒先叫了起來。
「還是你看上我們興少爺了?」
有人不懷好意的笑著,發出令人作嘔的笑聲。
「興少爺,她一定是被你的英姿迷倒,打算以身相許。」
「哦,是嗎?」興少爺上下打量了一下夏馨炎,點點頭,「勉強還可以暖個床。」
污言穢語停下來只惹得夏馨炎輕輕淡雅的笑,旁邊的何浠源等人無奈的搖頭。
那幾個人沒有長腦子嗎?
「東方興,我的人你也敢調笑,你覺得自己的命太長了嗎?」正打算出手的夏馨炎突然聽到了一個最不可能的聲音,驚詫的側首,看到竟然是緩步走出人群的東方皓。
「東方……」東方興本來想要直呼東方皓的名字,但是突然的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白,慌亂的從馬背上滾了下來,手裡的馬鞭也不要了,鬆開站在旁邊緊張的低頭,偷偷的瞄著東方皓。
東方興鬱悶了,怎麼一進城就碰到了東方皓呢?
夏馨炎更鬱悶了,什麼時候她成了他的人。
何浠源等人心裡無聲輕歎,東方皓,真是不知死活,得罪完夏馨炎還非要得罪熠煌嗎?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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