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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黯然銷魂]惟武獨尊[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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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匿名  發表於 2014-11-3 17:14:57
  第161章 【無敵最寂寞】

  杜野很不喜歡現在的感覺!

  陽山現在聚集了大量武林人士,就算天梭親自趕來,也必定是壓不住場面的。更況且,天梭自然有師父,有師門,那就很有可能與鄭西樓有恩怨。

  常雲飛的死活與杜野毫無關係,雖然他還不完全肯定常雲飛是林禹行派來的,但起碼有八成的嫌疑,誰在乎誰死誰活!

  可一旦流言將自家扯進漩渦裡,那就由不得杜野了。鄭西樓就是一個巨大的龍捲風,所到之處,所碰到的人,必定要大大的受傷。

  杜野不想受傷,所以他一定得擺脫眼下如此被動的局面。

  考慮雷動九天及魄玉功,杜野不排除常雲飛與鄭西樓有關係的可能。但更大的可能仍然是來自林禹行,他沒有忘記,上一次鄭西樓風波中,冒牌鄭西樓一樣抖出了幾本秘籍,貨真價實的秘籍。

  在這前提下,北盟再拋出幾本秘籍,似乎也不是太過為難的事。或者,真正的迷惑在於,為什麼北盟會擁有一些來歷不明的秘籍。

  在外面的流言中,常雲飛是鄭西樓的親曾孫,這似乎得到了證實。從常雲飛的行蹤來推斷,似乎也並沒有意識到自家的身份暴露了。

  常雲飛出現在陽山,停留在陽山,這只有兩個答案。要麼,鄭西樓真的在陽山或約在陽山。要麼,就是閒著沒事跑來旅遊的。

  這是外人的看法,杜野很多疑多心地

  懷疑北盟之後。就忍不住聯想起林禹行。想起林禹行。杜野就覺得如果有此人在背後策劃,再離奇地

  事也是有可能。

  所以,另一個可能就是常雲飛來到陽山。只是為了栽贓給他。只可惜,要是知道外面關於杜野與鄭西樓有關的流言從哪裡傳出來,那杜野就可以肯定是否如自家所想了。

  他其實蠻想不通,自家似乎不能對北盟構成什麼威脅,北盟至於下那麼大功夫來栽贓他?如果按照林禹行一貫的作風,背後一定還有真正地

  目的被掩飾下來了。

  想了想。杜野感慨不已,以前他以為在武林中只要有強悍的武力就可以縱橫了。現在才發現,很多武林人,個個都屬於人精級大神,空有武力也是分分鐘都有可能被算計被利用。

  且不論其他武林人,單是特事處,單是天梭,就面不改色的偷偷監視常雲飛。個個都是表面上披掛一層皮。實際卻是另一副模樣。

  項粲算是很夠義氣,聽到消息就立刻趕來與杜野碰頭。雖然杜野這一方暫時只有寥寥幾人,但他也是心中大定。

  修煉了天武道之後,項粲和小南談不上武功大進。但是毫無疑問,他們的持久戰鬥力變得很強悍了。要知道。修煉了半年來,他們的天武內力已經磅礡得要命了,項粲地

  天武內力,甚至已經超過了原本的正常內力。這就意味著,身體裡擁有兩股各不相同的內力可以運用。

  雖然不能一起使,但是卻可以輪流使,如此一來,持續戰鬥力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絕對排得上號了。

  修煉天武內力有成之後,項粲和小南便已經隱隱擠上了一流高手的行列。再加上一個深不可測的宋綰,暫時來說,自保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正因為如此,杜野恰恰沒有去見常雲飛,雖然現在全世界都知道常雲飛在酒店裡呆了幾天,每天都只是隨意的到處走走看看。

  常雲飛似乎在等待著,而各大門派也在等待著,他,同樣在等待。

  現在與常雲飛見面,絕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流言分分鐘有可能因為見面地

  舉動而被坐實,他可不想成為竇娥。

  就在這時,天梭來了。

  天梭最近按理應當是春風滿面,但實際上他現在面色就如同那生鐵一樣黝黑。

  特事處終於升級了,從處級升為局級,權利似乎大了不少,能量似乎大了不少,身份似乎也高了不少。但是,對於天梭而言,壓力也大了不少。

  升為局級,就是為了給特事處更大的權力以應付未來,由此可見未來的挑戰性必定是極為強大而頑強的。

  見到天梭地

  第一面,杜野就笑呵呵的抱拳恭喜:「恭喜恭喜,天梭局長,哈哈!」

  天梭顯然沒有心情開玩笑或者聽這樣地

  恭賀,神色一整,目光在笑嘻嘻摟著一個女人親熱的宋綰面上掃過:「流言是不是真的!」

  「當然不是!」杜野微微一笑:「相信你不是為了這個答案而來的,我可以告訴你,我對常雲飛的瞭解很少,在我這裡,你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天梭吃驚的看著杜野,隨即釋然淡道:「那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與常雲飛在一起混了幾個月,杜野唯一的瞭解就是,這個人表面上是一個極為簡單的人。似乎不論做什麼事,都只憑

  直覺去做,似乎感情豐富而激烈。

  在他的身上,似乎很難看得到負面情緒,除了提到他的哥哥的時候。

  但不論他表面上做得再精彩再完美,縱然使杜野的懷疑一次又一次的動搖過。他仍然有很大的嫌疑是林禹行派來的,從第一次見到常雲飛,杜野就肯定。

  哪有那麼巧合的事,常雲飛的似乎和杜野的命運正好一樣,一樣都很愛哥哥,一樣都失去了哥哥,一樣從一開始都引人矚目。也許真的有足夠的巧合,但絲毫不妨礙杜野過剩的疑心病。

  只是,有時他隱隱覺得,他知道常雲飛是在演戲,而林禹行似乎也應該知道常雲飛瞞不過自己。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與林禹行數次暗中交手,足以令他對這個敵人生起敬佩。像林禹行這樣的人,按理說是不會出這樣的蠢辦法來安插臥底,那就必定是有心安排的,也知道杜野必定能看得破的。

  他欣賞林禹行,就像林禹行欣賞他。

  林禹行瞭解他,就像他瞭解林禹行。

  杜野甚至覺得,如果把他擺在林禹行的位置,他就會是另一個一模一樣毫無偏差的林禹行。

  天梭不清楚杜野在這瞬間腦海裡轉過了無數的念頭,他來的確不只是為了這些,也有著更多的目的:「我們調查過常雲飛,他的確是土生土長的湖南人!他的親人的確都陸續去世了。」

  杜野愕然望著天梭,突然輕笑不已!

  原來天梭也在懷疑常雲飛與北盟有關。

  想想也合道理,上次鄭西樓事件就是北盟在背後搞風搞雨,現在再搞一搞也說不定。

  他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常雲飛是土生土長的湖南人?為什麼與海外的北盟有關係?

  常雲飛修煉雷動九天與魄玉功顯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北盟很早以前就在內地

  布下了棋子。能有常雲飛這一顆棋子,就必定還有其他的棋子,也許在各大門派之中了。

  北盟早早佈局,又是在圖謀些什麼?

  當然,也許常雲飛與北盟產生關係只是最近幾年的事,也許是因為某些原因而為北盟做事。但這顯然沒辦法解釋雷動九天與魄玉功。

  在天梭的期待目光下,杜野沉思良久,抬頭盯著天梭緩緩道:「如果我沒猜錯,常雲飛應當是北盟的人。」頓了頓,他輕輕笑道:「沒有證據!但我知道他是。」

  天梭點頭,如此便解釋得通。看來,這件事還真得從長計議,免得又被北盟算計一把,那就委實太丟臉了。

  「坦白的說,我想不到北盟這次想玩什麼花樣!」杜野苦笑不已,攤開雙手做無奈狀:「靠鄭西樓來挑動內訌,這不太現實。」

  表面上,杜野的答案是不知道,但他肯定一件事,無論北盟想玩什麼花樣,既然從開頭就扯上了他,就必定與他相關。

  是不是有關,只要看接下來事態如何發展就知道了。如果流言只是流傳一陣就消失,那就沒他什麼事。如果流言越傳越激烈,那在北盟的計劃裡,杜野就必定會是一顆很有用的棋子。

  只不過,北盟現在到底在等什麼呢?

  「其實我在等一個機會!」

  林禹行輕飄飄的笑著,望著樓下不遠處泳池裡猶如美人魚一般的林硯,燦爛一笑:「等一個消息傳得更廣的機會,等一個杜野插手進來的機會。」

  眼鏡青年目光閃爍,苦笑不已,這位林先生林老闆做的事,他總是猜不到其目的所在。跟了林禹行好些年頭,從來都沒有人能與他抗衡,也許,唯一可以猜得到林禹行的,就只有杜野。但就算是杜野,也只能猜得到冰山一角的些許心思,完全猜不透。

  「杜野是一個好孩子!」林禹行的語氣聽起來像是把杜野當成自家的子侄輩了:「什麼都有,只缺經驗。我想看看他究竟能做得多漂亮。」

  眼鏡青年摸摸腦袋,又是一臉的鬱悶:「他的武功並不強,隨時都有可能死在其他人手上,能不能度過,還是一個問題。」

  林禹行難得的放聲大笑,輕輕點點太陽穴:「智慧的殺傷力遠遠大與武功,智慧才是關鍵。」他不會武功,一樣可以把中原武林玩得團團轉。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去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回中國!」林禹行笑著交代下去:「幫小硯也準備一下!」

  待到眼鏡青年下樓,林禹行目光中神采一閃而逝,充滿了一種無敵最寂寞的悵然:「杜野啊杜野,希望你能表現出超越年紀的智慧與成熟,否則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了!」

  「當你成長起來,一定會是強勁對手。不過很遺憾,我沒有時間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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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匿名  發表於 2014-11-3 17:15:16
  第162章 【鄭西樓現身】

  暫時,杜野還沒辦法領會林禹行那種無敵最寂寞的情緒。

  不過,以他當前的武功與進展,就算不能在智慧上做到無敵最寂寞,也遲早能在武功上做到這一點。

  欣賞了一次青衣的戰鬥片段,杜野領悟再深幾分,竟是隱隱有了突破精修之境的趨勢。

  青衣的感覺卻是極為怪異,在精修之境之後,便是玄修及心修。在他的時代,能夠達到類似玄修的境界者並不多見,通常都屬頂尖高手行列。

  而青衣則在玄修之餘,更上一層樓達到了他自創的心修之境。如果說玄修之境令他融入天地

  自然為一體,那心修就使得一貫手段殘酷的他從此收斂了殺人手段,從那以後,再也沒有殺過人。

  但現在杜野給他的感覺卻是隱隱有種跳躍玄修達到心修的錯覺,仔細思索之下,青衣恍然。

  這是時代不同所造成的理解不同,青衣那個時代的人,對天地

  自然永遠都存有一份驚懼和崇敬。而現代人,顯然很難再有類似的心境,加上各種理解不同,所以形成這種怪異的情形。

  以青衣上次出手的認識來看,現在這時代的武功顯然是遠遠不及古時。縱然杜野沒辦法突破了,只要把精修做到最高深,仍然很有可能在三五年之內成為這時代的頂尖高手之一。

  他突然生起了一絲好奇,如果杜野直接跳過玄修達到心修,會是什麼樣?

  青衣判斷。以杜野的頭腦。再加上那奇特的斷玉手和縛龍索,相信杜野現在就算對上姜紫重,也未必就不能大戰三百回合。

  但杜野顯然還不太清楚自家現在地

  實力。畢竟都好久沒有認真與人做生死搏鬥了。他仍然對自家地

  武功缺乏足夠的自信,沒辦法,曾經的盲目自信早在很多年前就被摧毀了。

  心修就是修心,就如同王八之氣一樣是捉摸不到地

  東西。

  這只能靠自家,但青衣卻知道,杜野要達到心修。其實並不難,只需要一個契機。

  早在多年前的變故,就已經為杜野的心靈完成了第一次的洗練,多年來的糾纏與痛苦足以令杜野完成一種蛻變。但現在,僅僅只缺一個完美的由頭來牽引杜野踏入心修地

  境界。

  青衣也不想杜野太快進入心修之境,更確實的說,無論是玄修還是心修,都屬於對力量的認識與運用。這顯然遠遠超越了現代武功的認知。但不可否認,杜野太快達到心修的好處不大,反而有一定的壞處。

  當然,杜野不清楚青衣在隱隱的壓制著自家的突破。實際上,就算突破。現在他也還缺一個契機。

  他現在關心地

  是北盟什麼時候再一次出手!

  夜色凋零,一道淡淡的黑影在黑暗中毫不顯眼,輕飄飄的掠過夜空,滑落酒店……

  「噢……」丁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抒發自己地

  鬱悶,換了是誰,半夜三更不能好好睡覺,反而要睜大眼睛監視,那就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

  鄭西樓永遠都是最牽動人心地

  ,不論是恩怨也好,還是秘籍也好。只要現身,就沒有人願意甘於人後。

  旁人或許不知,但作為特事處,不,應該是特事局的高層人員,丁和還是很清楚,這一次趕來的各家各派基本都齊了。

  即使有反應不過來的,有這幾天緩衝,也全都趕到了。

  林林總總不下數十上百家門派和家族,雖然像天武宗這種只有寥寥幾人的也是佔了很大部分。但是,只要八家六派的人到了,就意味著武林中最起碼一半的力量到了。

  類似的事不止一次發生,特事局倒也算是有經驗了。

  丁和依稀還記得去年回風秘籍事件,當時的特事處也派了人去。只是回風秘籍曝光太快,項粲撈到手就被攆著跑了。

  前年有一次是在一個古墓中出土秘籍,特事局也得派人過去盯著。

  這次,與秘籍出土之類的事還是有一定的分別。有了上次的經驗,任誰都擔心,這會不會是北盟的另一個陰謀。萬一中原武林又被挑撥自相殘殺呢?雖然丁和覺得各大門派沒那麼傻,但特事局該做的還是得做。

  正在胡思亂想時,一個手下面色一變,跳起來將耳機遞過來:「丁秘書,有人潛入酒店了!」

  丁和大喜,一把抄起耳機聆聽:「快通知局長!」

  酒店房間裡,常雲飛哭得稀里嘩啦,跪倒在一個顫巍巍的老者身前:「太公!」

  這老者眼睛微紅

  他來不住點頭打量,哽咽得聲音都在顫抖著,十足是「好好好,我只見過你父親,沒想到幾十年不見,連孩子都那麼大了,好,太好了。」

  只見這老者滿臉的皺紋,簡直能夾死蒼蠅,沉聲道:「你引來了很多武林人,要立刻離開,有多遠走多遠,永遠不要再回來。」

  「太公……」常雲飛哭倒在地

  上,磕頭磕得砰砰響:「可是,我……」

  「沒有可是,立刻離開!」老者神色鬆弛下來,緩緩慈祥道:「總之,撇乾淨跟我之間的關係!」

  老者站起身正欲離開,躊躇了一下:「如果有危險,就去找杜野……他知道我在哪裡。」

  老者縱身穿越窗戶,飄身落下,半空中,一片黑雲從天而降,伴隨著一聲厲嘯:「既然現身了,那就不要走了!」

  這老者雖似乎老得行動都艱難,卻是在這一瞬間矯捷的凌空翻越,竟是在毫無借力的情況下反衝上空中,身法飄逸!

  就在這一刻,得到消息迅速趕來的武林人見著這一幕,頓時大驚失色:「青天道的平步青雲!」

  掌力交撞,天梭渾身一顫,一道渾厚得難以抵擋的內力剎那間瘋狂奔騰入他的身體中。如同被巨力撞中,身不由己的被擊飛得更高,面色青光一閃而過,噴出大口鮮血。

  天梭雖是氣血翻騰,腑臟攪痛不已,卻是心中一道靈光閃過,駭然不已:「你真的是鄭西樓!」

  天梭雖不是宗師榜高手,卻也是天下間一等一的高手,如今竟被人一招打到吐血,當今天下除了謝情和鄭西樓以外,恐怕就無人能夠做得到了。

  而這一掌落在其他武林人眼裡,更是有人認了出來,失聲大叫:「這是少林的大力金剛掌!」

  誰會那麼多種類的武功,還有誰可以一招擊傷天梭?

  唯有鄭西樓!

  雖是此刻聞訊趕來的人不多,卻大都是一流高手,所有家族與門派中的仇恨湧上心頭,厲嘯一聲,便狂衝上半空,疾追而去。

  宋遠鑫與曹月笛趕到這裡的時候,正見到鄭西樓擊敗天梭,對妻子喝叫一聲,宋遠鑫便直接飛殺上前去。

  天梭落在地

  上,又嘔出一口鮮血,望著衝到大街上的丁和道:「我沒事,立刻通報各派齊心協力圍捕鄭西樓。通知警方,想辦法把我們搞出來的事遮掩下來。」

  「是!」丁和點頭稱是,卻躊躇了一下,想到先前所聽到的,咬咬牙道:「局長,根據我們監聽到的,鄭西樓親口說杜野可以聯絡到他。」

  「杜野!」天梭怔住,腦海裡轉過無數念頭,狠狠咬牙:「把他控制起來!」

  「常雲飛怎麼辦?」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酒店中飛揚而出,一道身影流星般轟然墜落地

  面,新近加盟青城派的穆想與李楓武從酒店中躍出。

  常雲飛躺在地

  上,鮮血流了一地

  ,身子不住抽搐著,卻只剩下一個念頭:他被騙了。

  事前安排的計劃不是這樣的,計劃裡他不會死,也不會有事。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

  是,他的確是棋子,但絕不表示他是北盟的人,只是在還北盟人情罷了。還人情連自己的性命都送掉了,這可真夠諷刺的。常雲飛聽著胸膛裡傳出的腐朽聲響,諷刺的笑了笑,他原本還以為自己可以佔到北盟的便宜,原來自己從頭到尾都在人家的算計之中。

  他不服,他一點都不服。一股力量從他的身體裡突然湧出來,這令他突然精神煥發!

  就算死,也絕不給北盟一點好處。他張大嘴,厲嘯出聲:「我是長……」

  穆想面色一沉,身形一晃,竟是眨眼間從數米開外出現在常雲飛身前!

  砰!

  一聲沉悶響聲,常雲飛胸膛傳出卡嚓卡嚓之聲,如同破布袋一樣,張大了嘴,喉嚨發出咯咯聲,面色青了又紅,緩緩的倒在地

  上!努力張大嘴想要把最後一句話說出去,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口了:我是長白派後代!

  在黑暗到來之前,他只剩下最後一個悲哀的念頭:原來北盟努力搜索到長白派僥倖逃出來的後代,並且扶持幫助,只是為了今天。虧得他還想利用北盟龐大的勢力,為長白先輩報仇,在中原武林尋一片立足之地。

  他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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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匿名  發表於 2014-11-3 17:15:36
  第163章 【空手而歸】

  「外面怎麼了?」

  杜野的感官是極為敏銳的,雖然他現在不得不為了接受保護而住在酒店裡,但四下的破空聲仍然使他迅速驚醒過來。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哇,我猜一定很精彩!」宋綰鬼魅般出現在杜野的房間裡,嘿嘿怪笑著。

  打開房門,正欲離去,一掌呼的一下擊來。杜野不慌不忙的迎掌擊去,砰的一聲輕輕爆裂,他微微退了一步,凝視著阻止自己的人:「你是什麼人?」

  「特事局,局長交代,在他沒有過來之前,你不許離開房間半步。」這人亮出自己的證件,微微詫異杜野的功力。

  杜野眼睛一轉,隱隱有所感覺,卻笑著對宋綰和小南道:「你們去,我留下來。」

  追逐!追逐!

  很是難得見到如此一幕驚人的場面,幸虧此時已經是半夜時分了。陽山又是一個夜生活並不算精彩的小城市,所以此時還流連在外面的普通人寥寥無幾。

  不是每一個人都是為了報仇或者秘籍而追逐,有人也純粹是為了看熱鬧。正如有人跟同伴說的:「好多年都沒見到這樣熱鬧的場面了,大概是從十年浩劫以來吧。」

  像現在這樣公然在城市裡施展輕功,這本身就是一個不成文的忌諱。尤其還是那麼大規模,也虧得是深夜時分,不然那早就亂了套了。

  幾欲陷入瘋狂!

  也許開始的時候前來追逐的人不多,畢竟深夜裡人們還是要睡覺地。但隨著時間漸漸推移。消息以光速傳開。越來越多地

  人們聚集在一起,越來越多的人從城市的四面八方趕來,欲將鄭西樓堵住。

  隨著參與追逐和包圍地

  人越來越多。鄭西樓打死打傷的人也為數不少,但也正是這些交手,令得所有人都看清楚這老頭所使的武功,果然大都是各家各派的高深武功。

  情意門失傳的折花手,青城派的斜月劍法,鷹爪門地

  龍鷹十三變。雷動九天的狂雷三式……

  宋遠鑫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因為他赫然見到了宋家當年失傳的煌訣七式。

  只要他把煌訣七式拿回宋家,那麼,他在宋家的地

  位將會大大的提高,甚至有機會一舉掀翻宋遠烽成為族長。想到這裡,他幾乎忍不住想到了自己成為族長之後的畫面!

  幸虧他這一次主動要過來,不然這功勞豈不是被別人給搶走了。

  鄭西樓隨手之間殺死一個仗著輕功不錯追到最前頭的倒霉蛋,繼續縱身逃竄。但是,卻已經開始粗粗的喘氣了,渾身大汗淋漓。

  有人眼尖,見到鄭西樓抹了一把汗。立刻興奮大喊:「他累了,他身體吃不住了。纏死他。」

  武林人最悲哀地

  事也許是身懷絕技,卻得餓肚子。可是,除此以外還有著另一種悲哀。人老珠黃的悲哀,任你擁有天下第一的武功,只要老了,十成的武功就也許只能發揮出幾成而已。

  青夢突然想起了師父讓自己銘刻在心地

  過去,那是一個春風如畫的春天。那一個夏天,他地

  師叔祖從南方回來,就在那一個陽光明媚,暖洋洋的天氣裡,一個不到三十的青年闖進武當,連殺七人之後見到了師叔祖。

  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當年鄭西樓與師叔祖那一戰的詳情了,但武當一直都引為恥辱。殺死了師叔祖,然後,鄭西樓施施然離去,如入無人之境。

  也許,也唯有當年橫掃天下無敵手的鄭西樓,才算得上現實裡真正的獨孤求敗,欲求一敗而不得。

  而,當年那個令所有武林人聞風喪膽的天下第一高手,隨著最巔峰的身體狀態過去,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現在的鄭西樓,只是一個年過百歲,走走路也許都會喘上很久的老頭。

  這,是武林人共同的悲哀。

  青夢從自己的思緒中掙脫出來,身子飄飄,幾乎像是不沾地

  面一樣持續追逐。

  鄭西樓老了,這對他們,絕對是一件好事。

  高手與低手總歸是有差距的,宋遠鑫也勉強算得上一流高手,雖然好些年前就已經不是兒子宋綰的對手了。

  從天空望下去,黑潮從四面八方向最中心圍壓而至,而鄭西樓,就在最中心急促喘氣。

  砰!

  一聲巨響,王家的王學友被一掌擊得噴出大口鮮血,面色蒼白。

  但是,王學憲和及時趕到的天梭一起出手,卻也毫不留情的擊出。

  鄭西樓身法詭異的在半空中挪出一道

  ,氣息喘得更加急促,面色已經灰白,汗如雨下,被去。

  當他到另一個方向,青天道的伍之惟與孫雲同時出手,剎那間,空氣彷彿凝固,隨即變做狂風大浪,拚命的拍打著距離他們不遠的人們。

  這一次,鄭西樓面上浮現紅潮,被震飛出去。

  伍之惟與孫雲悶哼著嘔出鮮血,卻又繼續把守著這個方向。

  鄭西樓縱身,手腳連動,攀上了一棟二十層左右的大廈天台。

  這棟大廈可算得上陽山最高的大樓了,其他的大廈與之相比,還是有一定的高度差距。

  正是因此,一些武功弱的並不易上去。但對於高手,這顯然難不倒他們。

  當他們躍上去,鄭西樓正在大廈天台邊緣,佝僂著腰桿咳嗽不已,盯著他們,似乎嘲弄,又似乎別的。

  各家各派共數十名高手在天台上虎視眈眈!

  「咳咳……」鄭西樓反而笑了,咳得很厲害,半天才抬起頭:「看來這次我是走不掉了。」

  虎死猶有餘威!

  面對著一個老掉牙的老傢伙,竟然還被他一路追追逃逃,殺了那麼多人才追上堵住,這足以令中原武林羞愧不已了。

  夜晚的風呼嘯著從天台上旋過,凝視著這個頭髮花白的傢伙,不論這人的人品,至少此人的武功是絕對的天下第一。

  天梭深深吸了一口氣,面對著歷史名人那種激動被強行壓下來。走上前幾步,冷冷盯著鄭西樓:「束手就擒吧。」

  幾乎所有人同時嗤之以鼻,怎麼可能束手就擒。天梭說到底,也不是武林出身,不太瞭解武林人的驕傲。

  像鄭西樓這樣的人自然有他的驕傲與尊嚴,漫說鄭西樓,就算在場任何一個算得上高手的,都不可能束手就擒。不是為了所謂的面子,而是一種不容褻瀆的驕傲,一種不容踐踏的尊嚴。

  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夠領會這種感覺。

  「把秘籍交出來!」

  人群之中突然冒出一個聲音,把大家想說的,但又不好意思當眾開口說的話道了出來。

  鄭西樓縱聲哈哈狂笑不已,突然變做了劇烈的咳嗽,似乎將肺都咳出來。半天氣才順過來:「我縱橫武林幾十年,從未有人敢威脅我,今日,咳咳……真的老了啊!」

  「不交秘籍出來,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聲音再次冒出來,卻被狠狠的鄙視了一通,這叫什麼屁話,難道交出來鄭西樓就不必死了?誰會信這樣的鬼話,連狗都不信。

  果然,鄭西樓扶著牆哈哈大笑,雖然沒有任何話語,卻已經足夠令所有人羞愧欲絕了。

  「現在的武林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鄭西樓似乎在緬懷著當年,輕輕發出一聲感歎:「終歸不是那個英雄豪傑輩出的年代了。」這話聽起來倒顯得有些怪異。

  「你們無非就是想要我的命,我就在這裡,想要的,就過來拿。反正我活了幾十年,賺夠了,哈哈!」鄭西樓的眼中帶著一絲絲嘲笑,就算殺了他又有什麼意義,也不過是殺了一個馬上就要自然老死的老頭罷了。

  眾人面面相覷,表情古怪,似乎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太突然了,沒給人充分的思考餘地。這時,大家才發現,鄭西樓都快要死的人了,為什麼還要交秘籍出來?

  總不能指望人家良心發現罷?如果還有良心,當年鄭西樓就不會投靠日本人做漢奸了。

  宋遠鑫知道是時候站出來了,挺身而出:「常雲飛!」

  群雄頓時大喜,不錯,還有常雲飛,只要把常雲飛抓過來,就不信鄭西樓仍然無動於衷。

  但是,就在天梭打算告知常雲飛的死亡之時,鄭西樓突然放聲發出豪邁之極的笑聲:「老天注定你們空手而歸,哈哈哈!」

  只見鄭西樓展開雙臂連續拍打在自己的胸口,噴出幾口鮮血,再一掌拍在自己的臉上和頭頂!

  剎那間,鄭西樓五官中流溢出絲絲鮮血,發出了令人永生難望的狂放大笑,噴出大口鮮血,翻身墜落天台!

  這一切不過是眨眼間發生的事,群雄反應過來,這鄭西樓已墜下樓去。

  在天台邊緣盯著下面流星般疾墜的人影,還有那睥睨天下的狂妄笑聲,伴隨著最後一句話傳入群雄耳中:「老天注定你們空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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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匿名  發表於 2014-11-3 17:15:55
  第164章 【絲絲入扣的毒計】

  鄭西樓死了?

  鄭西樓真的死了!

  所有人茫然無言,近百年的恩怨,就這樣隨風而逝了?望著眼前四分五裂成肉泥狀的屍體,如果這樣都不死,那就真的沒天理了。

  當宋綰與小南趕回去,將他們所見所聞告訴了杜野,杜野臉色立刻變了。

  難道不是林禹行在背後搞風搞雨,而真的是鄭西樓?

  不可能!杜野立刻否認了,整件事看起來很真實。但是,他知道常雲飛是林禹行的人,縱然沒有證據,可他就是確信這一點。

  常雲飛是林禹行的人,又怎可能會是鄭西樓的曾孫。鄭西樓的曾孫,又怎可能流落到如此下場。

  最關鍵的是,杜野從看守自己的特事局人員口中套出了他們監聽到的對話。

  鄭西樓說杜野可以聯絡他,杜野在腦子沒發昏,精神沒分裂的前提下,完全清楚,他絕對不認識所謂的鄭西樓,也絕對不知道所謂鄭西樓的聯絡方式。

  很顯然,這必定是假的鄭西樓。

  就算是真的,也是被林禹行控制住的。

  所以,杜野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被栽贓了。

  那一番談話,擺明了就是坐實了他是鄭西樓徒孫的身份。相信願意遷怒於他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那個人的武功,很強!」小南比劃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形容假鄭西樓的強悍,想了想:「有幾層樓那麼高!」

  宋綰臉色變幻。心中空蕩蕩的。雖然離開了宋家。可祖輩刻在他心中地

  仇恨,卻是一直銘記在心。所以,他對這鄭西樓一直都很上心。但現在,鄭西樓死了,他卻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因此而感到輕鬆一些。

  很難得地

  沉默了片刻,宋綰長長歎了口氣,又嘻哈道:「很強,真的很強。如果不是他老了。也許……他狠,非常狠!」想到鄭西樓自殘的幾掌,他就心中震驚不已。

  「很強?沒理由!」杜野一拳砸在牆上,牆壁出現了淺淺地

  網狀龜裂:「他是假的!是北盟安排的。」

  「假的?不可能。」宋綰第一念頭就是不可能,委實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有那樣的身手,何必去假冒別人尋死。而且,有那樣身手的人。北盟怎會輕易讓其去死。要知道,王家就是仗著一個宗師級地

  王孤映,才有今天的地

  位。

  杜野迷惑的恰恰也在於這一點,林禹行會不會太奢侈了。連派來送死的都是宗師級高手?

  毫無疑問的,假鄭西樓與常雲飛之間的對話。足夠從側面表明假鄭西樓知道有人竊聽,那番話故意說給別人聽。知道有人埋伏有竊聽,只要不是狂妄到天上地

  下唯我獨尊的地

  步,就很清楚,在這般形勢下,只要被纏著,就算真的天下第一來了,也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假鄭西樓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是一個犧牲品。

  只不過,用宗師級高手來犧牲,這太難以想像了。連杜野都覺得,這太瘋狂了。除非,犧牲之後帶來地

  好處更大,或者還是有其他的內幕?

  想到自己被栽贓,杜野就滿腦子的鬱悶和不解,這樣栽贓,最多也就只能害一害自己,自己還是有機會自辯清白:「常雲飛呢?」

  「死了,天梭說,常雲飛被青城的那個顧問穆想和李楓武殺了!」小南老老實實地

  回答了問題,卻沒見到一旁的宋綰眼中浮現一股熾熱地

  光芒。

  砰……

  常雲飛,死了?

  杜野在腦海裡飛快將這一切線索接在一起,得出了一個恐怖的結論,失聲驚呼:「不好,被栽贓了,立刻走!」

  「栽贓?哇,真有那麼回事,說說?」宋綰的神色又恢復了平日那個無賴得要命的樣子。

  杜野飛一樣收拾了一下行裝,看著小南躊躇了半秒鐘,心想若是帶小南一起走,自己就多了一份武力。當然,這點小自私迅速被另一個遮掩的理由蓋了過去:眾所周知,小南和他混得很好。如果旁人找不到他,找小南的麻煩也是必定的。

  想到這裡,他一把拽住小南:「有命活下來再說!」

  宋綰並不知道特事局監聽到的對話,缺了最關鍵的環節,自然難以猜出。見平日裡總是冷靜從容的杜野驚惶失措,他隱隱覺得杜野似乎預知會有巨大的麻煩,說不定是連他都解決不了的麻煩:「到底是怎麼了

  「假鄭西樓對常雲飛說我知道他的藏身之處!被特事局監聽到。」杜野頭也不回,翻身從窗戶直接躍了出去,拋下這一句看似輕飄飄,其實沉甸甸的話。

  「藏身之處?」宋綰迷惑了不到三秒鐘,立刻彈起三尺高,面色慘白,喃喃低語:「這次,你麻煩大了。」話音剛落,他想起了杜天,咬咬牙跟著竄出了窗戶。

  常雲飛死了,被穆想和李楓武殺死。

  假鄭西樓死了,在高樓天台最後一掌把臉拍爛以後墜樓自盡。

  而假鄭西樓在常雲飛面前間接坐實了杜野的徒孫身份,這就意味著只有杜野知道鄭西樓的藏身之處,就意味著秘籍。

  且不論杜野作為鄭西樓的徒孫,會不會被遷怒。至少,光是秘籍,就足以令所有人發狂了。

  很毒,非常毒的栽贓。

  毒就毒在常雲飛死了,假鄭西樓也死了,只剩下杜野知道秘籍的下落。

  毒就毒在假鄭西樓擁有一身絕世武功,沒有人相信這樣的人會被犧牲,用來栽贓一個默默無名無權無勢的小傢伙。

  毒就毒在,杜野清楚的知道,此鄭西樓是假的。但是,假鄭西樓墜樓成了肉泥,再加上墜樓前的把臉拍爛的雙保險,沒有人會知道此鄭西樓是假的,是整容的。

  毒就毒在,秘籍也許不足以使所有人發狂,但足以使絕大部分掌握實力的人發狂。

  林伯父啊林伯父,你果然好算計,好手段,好奢侈。

  以宗師級高手犧牲為代價,來栽贓杜野,這樣的難道還不夠奢侈?

  把杜野算得死死的,算得毫無自辯餘地

  ,這難道還不算好手段?

  從杜野第一次見到常雲飛,就開始佈局算計,令杜野的注意力集中到常雲飛的臥底身份上,最終忽視了其他。再通過幾個月的廝混,將常雲飛和杜野牽扯在一起,最終選擇陽山這個杜野不得不關心的地

  方,不得不回來的城市為下棋子的地

  點,這難道還不是好算計?

  從最初的驚慌失措到現在,杜野漸漸在夜空冷風中冷靜下來。

  最初驚慌失措,不是杜野不夠冷靜,其實他能那麼快就想到那麼多,能夠那麼快做出反應,冷靜已經遠遠超乎尋常了。

  莫要忘了,他現在被栽贓的可是繼承了鄭西樓的身份,成為了類似武功公敵的角色。莫要忘了,鄭西樓手上的秘籍人人垂涎三尺,這就意味著將要面對整個武林的追捕。

  這,就意味著杜野分分鐘有可能被人碾成碎片。

  當然,他不會死,但問題也在於,到那時,他想死都死不掉。

  被風吹了一陣,腦袋漲了一下,發現了跟上來的宋綰,心中一緊,見宋裂嘴無賴一笑,他才鬆一口氣。

  飛快的奔逃著,杜野的腦袋也在以光速轉動著。

  冷靜下來思索,他這時細細思索,發現林禹行的計劃果然絲絲入扣,一環接一環,一波接一波,搞得杜野高潮迭起欲仙欲死。要不是杜野現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和勢力,一定立刻反擊。

  遺憾的是,他現在還不是一個擁有大勢力和實力的人,反擊他還做不到。這一刻,他突然無比的想念十殿,他應該先把秦廣王殿掌握在手裡的,有了這股力量在手,就不會淪落為喪家之犬了。

  他甚至隱隱想通,覺得沒準上一次的鄭西樓事件,就是林禹行為了試探一下中原武林對鄭西樓的反應。如果反應平淡,也許就不會有現在的計劃,反應激烈,那麼計劃就注定要展開了。

  如果那一次是為了試探中原武林對鄭西樓的興趣,那上一次無錫大劫案,無端端跑到最不適合搶劫的無錫去做,又是為什麼?是在試探特事局對某些事件的反應和動作嗎?

  所有的疑惑幾乎都迎刃而解,唯獨剩下一個最大的疑問。

  為什麼?為什麼林禹行費那麼大的力針對自己,栽贓自己。

  遠遠的浮現了幾條身影,在高樓大廈四下觀望著,見到杜野三人,立刻厲喝道:「站住!」

  聲音嗡嗡響,杜野慘然一笑,突然停了下來。

  宋綰看了他一眼,面色嚴峻:「怎麼了?」「走不掉了!」杜野苦澀一笑,從未過有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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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1-3 17:16:14
 第165章 【嫌疑】

  費力?

  林禹行悠悠然笑了,也許有些費力,但其實不麻煩。他在這一個假鄭西樓身上做足了功夫,對於北盟而言,一個本身武功底子好,又上了年紀等死的高手,其實很容易找得到。

  很湊巧的是,他正好知道一種秘法,可以使人內功在短暫時間裡增幅數倍。當然,前提是需要大量的藥物以及二三年的時間,在這其中,也不可以運用內功,在最後一刻大爆發之後,就會武功盡廢而亡。

  基本上,這種秘法算是武林屆的一種人肉炸彈。炸不炸得死別人是不一定,但當事人是一定會死。

  所以,冒充一下宗師級大高手,其實也不是太難以想像的事。只不過,人們比較難以接受罷了。

  漆黑的夜,林禹行點燃雪茄,美美的吸了一口,吐出熏香一般的煙氣。他不是睡不著,而是在等待著消息。很多成功者通常都具有同一個特質——精力充沛,這也是林禹行的特質之一。

  眼鏡青年匆匆忙忙的從房間外走進來,恭聲道:「先生,杜野已經中計了!」

  林禹行轉過身來凝視著自己的助手,似笑非笑:「你猜杜野有什麼辦法逃得掉?」

  眼鏡青年寒了寒,搖搖頭,他想了很久,的確想不到有任何的可能洗得掉嫌疑。

  「辦法,總是有的,只要他可以找出來,那就……」林禹行眼中浮現一絲渴望。又似乎帶著一絲自傲。彷彿希望杜野破得掉他的計。又似乎不想發生這樣地

  事。

  「其實,為什麼要對杜野做那麼多?他沒有價值。」眼鏡青年想不通地

  事還多咧,起碼他覺得杜野遠遠不及宋綰來得有價值。

  「他的價值。你看不到!」林禹行的笑突然變得極為舒暢,像是在嘲笑著某個人:「我要地

  是鄭西樓!」

  杜野和鄭西樓有關係嗎?眼鏡青年當然不會相信外面的流言,因為那就是在他的命令下傳開的。他很清楚,杜野可以跟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發生關係,也絕不可能與鄭西樓發生關係。

  那林禹行是什麼意思?

  林禹行的意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鄭西樓啊鄭西樓。恐怕你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孩子,而且還一代代的延續下來了。林禹行心中充滿了快意,只要鄭西樓還活著,聽到曾孫地

  消息,未必能做到無動於衷。聽到杜野被圍攻的消息,也未必能冷眼旁觀。

  真正能夠為杜野洗掉所有嫌疑的最直接辦法,就是鄭西樓本尊現身!

  林禹行笑得燦爛,就像杜野憤怒時想殺人時的笑。只不過,他的燦爛卻是真的燦爛。他知道鄭西樓是什麼樣的人,他知道什麼能使鄭西樓不得不有所動作。

  如果這一次沒有現身,那就只說明世間已無鄭西樓這個人了。

  「現在去休息。明天我們去陽山!」林禹行揮了揮手,眼鏡青年恭然離去。剩下他獨自在房間裡微笑!

  洗掉嫌疑的辦法不是沒有,下下策就是直指林禹行。但林禹行更清楚,除非杜野無法可想,否則絕不會行此狗急跳牆地

  辦法。

  陽山屬於南方,三月的天氣其實還是有些寒意。尤其是夜晚,更顯得陰寒。

  天梭率領著特事局的人離開酒店,第一時間下令封鎖陽山各幹道。他不信杜野與鄭西樓有關係,但又不得不信。這次的鄭西樓委實太過逼真,逼真得瞞過了所有人。

  「怪不得杜野敢去招惹青城,怪不得能把青城高手全都殺光!」有人在議論紛紛,大家都覺得想通了。

  是啊,怨不得杜野看起來武功平平,卻可以幹掉那麼大批地

  青城高手。沒有靠山,沒有後盾,杜野敢那麼去做嗎?他們都不知道,有時候,杜野做事不是講敢不敢,而是簡單的做或不做,以及有沒有威脅到自己地

  生命。

  現在人們回想起杜野從去年出道到現在位置,近一年的時間裡,竟然憑著一己之力硬是將青城高手給磨死完,這簡直就是奇跡。尤其這個奇跡還是一個武功不怎麼樣的混蛋小子造就的。

  很難形容天梭是不是被這些武林人的討論給說服了,他此刻已然有了幾分半信半疑,想來杜野從出道以來到現在,到底有著太多令人困惑的地

  方了。

  雖然按道理鄭西樓的徒弟絕對不可能那麼弱,但天梭從虞慶之那裡得知,杜

  傷在身,這一來,似乎又可以解釋杜野為什麼那麼弱梭完全不清楚,現在的杜野已經擺脫弱小這個名頭了。

  就在天梭大發感慨的同時,杜野停下了逃命的腳步。他不是因為覺得這樣每次都逃太丟臉了,他從不為可笑的尊嚴和面子做任何沒有價值的事。

  他現在之所以駐足不前,是因為逃不掉了。

  源源不斷的黑影從四面八方遠遠的圍了過來,陽山是個小城市,小城市的好處就在於可以不必總是打車,但壞處也在於別人可以很迅速的趕到。

  杜野頭腦清明一片,焦慮之餘靈光一閃,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凌晨四點鐘,再過一小時,就有晨練者出門了。

  所以,只要拖過這一小時,眼前如此龐大的武林人勢必要散去。而群雄必定不會放心把他交給除武當少林外的任何門派,所以,必定是特事局以及武當少林同時監管著他。這,就是他的機會。

  少林和武當應當不貪圖秘籍,有天梭從中周旋,加上他們正好知道北盟搞風搞雨的一些事。與這三個頭腦清醒的談,總勝過與其他狂熱的傢伙談機會大一些。

  況且,他還有一張王牌捏在手裡,雖然那張王牌未必能洗掉嫌疑,但起碼是一線機會。

  定下心來,杜野突然輕鬆的笑了,事情未必沒有轉機。

  莫要忘了,他還有最後一個辦法。若是真的到了逼不得以的地

  步,那青衣就勢必得出手,未必是出手殺人。但青衣只要出手,就一定可以洗掉嫌疑。

  但青衣出手的後遺症同時也是巨大的,劍神術的魅力從去年論劍大賽直到現在,杜野仍然隱隱感覺到有人在監視著自己。大半年都過去了,仍然有著如此的魅力,要是真的暴露出來,那同樣也會令人瘋狂。

  所以,這是萬不得以的辦法。

  林禹行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杜野身體裡還有青衣的存在。這是一個基本無解的局,但林禹行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只有這樣,才可以在最後加一把力,把鄭西樓給逼出來。

  杜野當然不清楚林禹行的想法,更加難以理解林禹行關於自己和鄭西樓之間的猜測。

  宋綰在一旁冷眼旁觀著杜野的微笑,心中不知轉過了多少念頭。到底要不要保杜野,這已經不再是一個簡單的選擇題,如果是杜天,就算是與天下人為敵,他也勢必與杜天同一戰線。

  但是,現在在他身邊的,卻只是杜天的弟弟。是否值得為了杜野付出那麼大的犧牲,宋綰很茫然失措。

  由於之前消息未能確定,所以此行前來陽山的人雖多,但並沒有王孤映這樣的宗師級高手。只要他願意,他知道可以救得杜野離開,但離開之後呢?

  大樓天台,小南望著越來越近的敵人,握緊了鋒利的刀,眼中浮現嗜血的光芒。杜野輕輕按住他的手,緩緩搖頭,小南每一刀出盡全力,單挑超強,不適合群戰。

  幾乎整個陽山的武林人盡數雲集,黑壓壓如同烏雲一樣快速移動到大樓天台,將杜野包圍在其中,似乎打算避免杜野學假鄭西樓一樣自殺。

  一道黑影像飛躍九天的鯤鵬般從半空中俯衝落下來,是天梭,他仍然是陰著一張臉,走上前幾步盯著杜野:「你為什麼要逃?」

  「心虛了唄,不然還能是什麼!」

  被無數人盯著,這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幸虧在天台的大都是各家各派的代表和高手,其他人大都留在了其他更高的大樓或者下面把守著。

  杜野在這無數厲芒之下,卻笑了笑:「因為我知道會出現現在的局面!」他現在倒是巴不得多說幾句,拖久一點就更好。

  但是,杜野的算計沒能實現,宋遠鑫從人群中走出來,掃視了完全無視他的宋綰一眼,很有領袖風采的朗聲道:「我宋遠鑫代表宋家,只要你交出秘籍,我宋家擔保你無事……」

  宋遠鑫!

  狠厲之色浮現小南的眼中,他握著刀的手青筋暴起,緩緩的走上前一步,死死的盯著宋遠鑫:「你就是宋遠鑫?宋朝的宋,遙遠的遠,三金的鑫。」

  「不錯,我就是宋遠鑫!」宋遠鑫傲然自得,面對小南撲面而至的殺氣,心中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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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1-3 17:16:41
  第166章 【殺】

  杜野按住小南,搖搖頭,微笑著沖宋遠鑫道:「曹月笛是你的妻子?她在不在?請她來,我們再談談秘籍的事。

  小南不解的看著杜野,為什麼不讓他出手?杜野拍拍他的肩頭以示安慰,他這樣做,自然是有理由的。

  曹月笛這次一道同行,但其本身武功非常淺薄,自然不會趟渾水。被宋遠鑫一叫,也就迅速趕過來了。

  曹月笛雖是中年人了,仍是顯得很漂亮,仍是丰韻十足。想起了當初宋綰說過的一個故事,是一個關於結婚後老公強迫俠網不許把自家老婆收錄在十大已婚美女榜的故事。

  他想,或者宋綰說的故事,就是曹月笛和宋遠鑫的故事。

  沒有人知道杜野要幹什麼,但杜野承諾了曹月笛來就談秘籍的事,他們雖不耐也只有等下去。

  宋綰仍在一旁,與杜野保持著一定距離,看起來像是與杜野在一個陣線,但又不完全是.

  曹月笛有種女強人的氣質,與宋遠鑫站在一起,竟隱隱給人感覺比宋遠鑫要來得高大。

  杜野笑了笑,發力按住激動的小南,輕輕看了宋綰一眼道:「老宋,我要問你媽一些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媽?」宋綰大吃一驚,眼神到處亂飄,似乎又被嚇了一跳似的,鬆了口氣拍拍胸口:「你不要嚇我,我明明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此言一出,全場所有人都傻住了。

  杜野深深看了宋綰一眼,轉過頭盯著曹月笛緩緩道:「曹月笛……女士!」躊躇了一下,才決定用女士這個稱呼:「請問。鑫之前。|要,與秘籍有關。

  王學友和王學憲聞言神色大變,驚疑不定的在人群中盯著曹月笛的背影,心中浮起無盡的古怪感覺和念頭。

  曹月笛同樣眼神一變,驚訝的看著杜野,看了看吃驚地宋遠鑫一眼.我結婚前的確有過一段戀情。<

  「噢!有可能他對你說的名字是假的。繡在胸的感覺:「那麼,你有沒有跟他生過孩子?」

  「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曹月笛斷然否認,宋遠鑫的目光已經開始有些怪異了。

  「很好,那請問一句……」杜野緩緩道出一句令群雄嘩然的話:「大概十八年前,你和宋遠鑫是不是丟失了一個孩子!」

  曹月笛和宋遠鑫面色刷的一下變得面若死灰之色。覺,看了小南一眼,再盯著著杜野。十九年前曾經給他生下一個弟弟。<

  宋家夫婦沉默了片刻,臉色難堪,而又充滿了驚惶之色,極力鎮定下來遮掩住:「你怎麼會知道。

  這對於曹月笛和宋遠鑫,是一件極為隱秘地醜聞。了。


  第167章 【弒父殺母】

  變故突起,原本母子相認的畫面,竟在眨眼間變做了母子相殘。

  群雄震驚駭然不已.

  宋綰側臉仰頭望著天空,很是無賴的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哇,今天天氣一定不錯,最適合泡妞了。|.擺手。

  面對著脖子上這冰涼寒意,曹月笛勉強笑了笑,和藹道:「小南,你幹什麼!」

  宋遠鑫又驚又怒,正欲動手救人,小南冷酷的目光斜斜掃在他面上,殺氣凜冽,令他相信只要他敢動彈,曹月笛必死。

  「師父的願望是殺你們,我來為他完成。|起了那個又瘋又變態的王孤鴻。

  不知為什麼,王孤鴻雖是常常打得他遍體鱗傷,但他一點都不恨。他不知道是什麼道理和原因,反正他就是覺得無論怎樣,王孤鴻交託給他的事一定要達成。

  雖然王孤鴻常常打得他很傷,但他也因此而學會了怎樣與野獸搏鬥,怎樣生存。=再被打一打,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是王孤鴻養育他,是王孤鴻教會他生存。=不是眼前這兩個陌生的男女。

  小南知道的道理不多,他只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道理:誰對他好一分,他就對誰好十成。

  曹月笛見到了小南眼中的溫柔回憶眼神,她以為小南在猶豫,所以立刻柔聲輕道:「小南,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可爸爸媽媽不是不想照顧你和你在一起,只是你出生沒多久,就被仇家搶走了!」宋遠鑫微微愣了一下。>:.

  「一定是王孤鴻那個老賊搶走了你,害得我們沒有了在一起的日子,害得我們不能照顧你!來,把刀放下來,跟爸爸媽媽回家,我們以後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好不好……」

  小南面不改色,仍是冷冷的盯著親生母親,血色在他的眼中漸漸凝聚:「不好!」

  幽幽刀鋒閃電一般在曹月笛脖子上抹過.現。

  曹月笛伸出手虛空抓了抓,張大嘴極力呼吸,眼中全是恐慌與憤恨,身子僵直的倒向地

  面!

  宋遠鑫怒吼咆哮:「老婆!你個逆子,我殺了你!」後一句卻是對小南吼叫地。

  小南猛然轉過身,渾身內力瘋狂奔騰噴薄而出!

  一道寒光在夜空中掠過,似撕裂了時間與空間。|遠鑫面前。

  小南毫無保留地

  全力一刀,問當今武林可以真正毫髮無傷接下來的有多少?

  杜野切磋時從不敢與小南正面交手,而是採取輕功游鬥的方式,因為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

  沒有驚天動地

  ,也沒有轟轟烈烈。揮了最快的速度與最刁的角度,醞釀著最強大的殺傷力。

  王學友和王學憲驚駭欲絕,這一手刀法,竟是隱隱達到了王孤映的境界。=.

  看著這一刀,杜野隱隱察覺到這與之前小南的刀法相比,竟是彷彿境界又高了一層.鋒芒畢露的沖天殺氣。

  轟一聲響,氣浪撞擊,龐大而威猛的氣場迅速以二人為中心。面八方波蕩而開,震起一片塵土飛揚.

  宋家快劍快,還是小南的刀快?

  其實沒有答案。

  叮一聲清脆鳴響,斷刃飛上半空中,宋遠鑫悶哼一聲,胳膊處一道血光迸現。

  小南連退兩步,眼睛幾乎變做了一片赤紅,鮮血從幾處傷口快速滴落地

  面.

  血珠凝聚在一起,啵地

  一下滴在地

  上。

  就在同一時間,小南再一次動了,磅礡的天武內力瘋狂湧出,猛然躍出,又是一刀,又是一次全力而發的一刀。

  就在這一剎那,刀尖透出淡淡的刀芒,雖僅有不到十厘米,卻是代表著小南地

  實力已經真正的達到了一流高手的水準。

  就算是實力相若的一流高手,也抵擋不住小南毫無保留下的全力一擊.從來都不適合正常地

  戰鬥。

  可是天武內力的修煉,令得小南有了充分的緩衝機會。不能疊加

  卻有了兩次全力出手的實力。|擋得住小南的第一擊,但必定沒有餘力應付第二擊。

  如果在第一擊就保留了實力,通常或多或少會留下傷。天武內力下,更強大的第二擊就更加難以抵擋。

  今時今日地

  小南,擊敗尋常的一流高手,已經不在話下了。

  什麼是尋常地

  一流高手?宋遠鑫就是尋常的,姜紫重就是不尋常的,接近頂尖高手的一流高手.刀法,暫時難以適應,根本就不會吃受那一劍之傷。

  宋遠鑫抵擋第一擊便毫盡了幾乎絕大部分的力量,更快更刁更猛的第二刀到來的時候,他只見到那淡淡的冰白刀芒在夜空中揮出一道最絢爛的煙花.

  塵埃落定,小南一動不動的站著,眼中的血色緩緩退卻,刀尖下垂,鮮血在鴉雀無聲的天台上滴出嗒嗒的輕響。

  宋遠鑫面若死灰,雙眼黯淡無光,胸膛猛然噴射出大量的鮮血,砰的一下倒了下去!

  太驚人了,群雄個個倒抽一口涼氣,這新時代太可怕了。一個蕭純,都是小小年紀便成了頂尖高手,現在竟然又冒出了一個年紀更小的大高手。

  宋遠鑫的實力,外界自然是知道的.般實力,就算不是宗師級高手,也絕對相差不遠了。

  群雄不知道,小南本身的實力其實遠沒有那麼強大,只不過是他的殺傷力強大罷了。|城高手一樣。

  一切說來似乎很長久,其實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著宋,生怕這個高深莫測的傢伙出手。

  但令人意外的是,宋綰竟是眼睜睜看著父母被殺,而毫無動作,只有那滿臉的木然與冷漠。|絲內心世界出來。

  小南走到曹月笛身前,冷冷盯著他,神色複雜:「王孤鴻養育我,我還給他人情,所以,我殺你們。

  「我是你們生下來的,現在我還給你們。

  「從此,兩不相欠!」

  話音未落,小南神色間充滿了決然之色,猛然拔出斷劍,悶哼一聲,對準心臟一下子刺進去!

  叮的一聲脆響,斷劍再一次斷做兩截,一截沒入小南胸口,一截在小南的掌中!

  杜野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小南身旁,一把將其掌中斷劍奪下,見著傷口鮮血潺潺而下,立刻點了穴道止住血,向出手相救的宋綰點頭致謝。

  「哇,你不是吧,為了這樣的人就要自殺,值得嗎?」宋綰的話聽起來不像是在指父母,而是指陌生人一樣。

  「兩不相欠?哼!」杜野冷冷扶著小南:「你吃我的住我的,你死了怎麼還我!」

  小南默不作聲,想了想,向杜野點了點頭:「我不死了!」

  「就是嘛,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哇,真沒想到你是我親弟弟,難怪每一次見到你都覺得親切!」鬼才知道宋綰是不是真覺得親切,但他對弟弟的態度與對曹月笛和宋遠鑫的態度截然不同,這倒是事實。

  曹月笛瀕臨死亡,虛空抓著什麼,眼神渙散,拚命發出了悲鳴聲:「小……救我……」

  宋綰嘴角微微翹起,顯得有些諷刺,他走到了曹月笛的身前,蹲下來.救我……」

  宋綰扶起曹月笛,在她的耳邊低聲道,聲音極低,低到旁人都聽不到:「我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你們為了權勢不擇手段,我不介意。但你們當年不該動手殺我,更加不該把這念頭打到杜天身上!」

  「如果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對我是真正的好,那就一定是杜天.願自己死,也不願他死。的譏諷:「如果你們不是我的父母,我早就殺了你們。

  「噢,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宋綰怪笑不已:「你們不是很想得到我的武功,很想知道我的武功從哪裡來嗎?告訴你,十一歲的時候,我巧遇天龍王,被收為弟子,只是一直沒說給任何人知道。:頓,他的笑意更燦爛:「嘿嘿,我雖然好色,卻不是白癡。個女人拿到的秘籍只會把人練廢,可惜,沒等到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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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1-3 17:17:12
  第168章 【宗師宋綰】

  連續幾出戲令得現場高潮迭起,很是具有戲劇衝突的張力,使人欣賞得眼都不眨一下。

  但這一點都不會使人忘記秘籍的事,但一切都平靜下來,見小南受重創,反而竊喜不已。像小南這樣的一流高手都傷了,剩下的杜野,就不足為懼了。

  要是杜野真有秘籍,坦白的說,他還真不放在眼裡。有了天武道,有了自己領悟的躡影步和雲中漫步等,難道還要在意其他的武功?

  偏偏秘籍就是不在他的手上,他連一根毛都沒見到過,現在自然是連毛都亮不出來。

  招招手,對著天梭,杜野流露最真誠最溫和的笑:「天梭,如果我說我與鄭西樓毫無關係,是被陷害的,你信不信!」

  天梭盯著杜野,沒有說信,也沒有說不信。不論杜野的笑容再具有殺傷力,在這巨大的利益面前,仍然是被無視,而這,才是真正的人性。

  「廢話少說,把秘籍交出來。不然的話,哼哼……」威脅的話人人都會說,但說出來的效果卻從來不是一樣的。

  現在的威脅毫無疑問是具有強大心理衝擊力的,面對著數十名各家各派的高手,而且四周的大樓和大樓下面,都雲集著大量的武林人等待著。如果杜野真如何,那就算剁成肉泥,恐怕也不能令人滿意。

  不到最後時刻,杜野不會動用自己的底牌。所以,他苦苦思索著還有什麼辦法破局,眼睜睜的看著四面的高手們一個個的逼上前來,他捏住纏在腰間的軟劍,隨即鬆開手。

  只要再拖一陣子,這群人就必須要散開了。到那時,他就有了迴旋的餘地。

  宋綰在一旁扶著小南,面色變幻。小南輕輕發力掙開他,身受兩道頗嚴重劍傷的他艱難的走到杜野身旁:「要死就死在一起!」

  關鍵就在於,想死都死不掉。杜野苦笑,心頭浮現暖意,摟了摟他地肩頭。

  見到這一幕,宋綰陡然想起了杜天。想起杜天和他一起的時候,常常的話題就是這個弟弟。從杜天的口中,完全可以聽得出對杜野的關愛。

  宋綰長長的歎了口氣,腳尖一點,身形在空氣中頓時消失,眨眼間出現在杜野身前少許,打了個大大地哈欠:「杜子,不是不幫你。我也不想死。友情贊助一下,受傷的時候,就是我退出的時候!」

  宋綰向杜野靠攏。令得群雄微微一驚,隨即人人冷笑不已。宋的確很強悍,和蕭純同時號稱兩大年輕宗師級高手,但就算是宗師級高手,也決計擋不住那麼多人。

  立刻有人陰惻惻道:「宋綰,你是想跟全武林為敵吧,果然好膽色!」這人宋綰認得,是情意門的長老級人馬。

  杜野卻悠然笑了,輕輕道:「老宋。看來你沒什麼朋友啊!」

  宋綰呆了呆,眼中閃過一縷苦色。是啊,他沒什麼朋友。以他的身手,若有朋友,朋友又豈會不好生勸一下。

  宋綰笑嘻嘻的無賴樣子似乎很難對人造成威懾力,他的威脅似乎沒什麼作用。見眾人正在一步又一步地逼過來,宋綰誇張的哇的一下驚叫了一下:「不是吧,你們真把我當空氣了?」

  「那你們一定忘了。空氣一樣可以殺死人地!」宋綰面上浮現狠色。

  話音未落,宋綰突然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幾乎眨眼之間,化做一道夜色中的黑,電射而出。

  強大的氣息迅速從宋綰的身體震盪而開,近光速般出現在情意門那長老身前,看似輕飄飄的一掌劈下去!

  詭異的畫面出現了,宋綰的動作陡然間變慢了,這情意門長老的動作更慢。宋一掌劈下地動作清晰無比,那長老卻是漲紅了臉,似背負著萬斤巨石在跟宋綰戰鬥一樣。

  像是電影的慢動作分解一樣。宋綰毫無花巧的一掌劈下,長老迎掌相接,左手更是拿著兵器同時刺來。

  宋綰的一掌與長老的一掌碰撞在一起,剎那間,兩掌之間的空氣就是扭曲起來,一股強大得令人窒息的內氣從中波蕩向四面八方。有內力稍差的,竟是被震得面色發白,或是向後疾翻跟頭避開。

  卡嚓……長老地手竟像是那脆到極點的玻璃,手掌頓時扭曲成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對折形狀。

  在滿動作中,宋綰的手擊中長老的胸膛,又是卡嚓一聲悶響,

  時陷落下去。

  到了這一剎那,慢動作彷彿才徹底的恢復了正常,長老狂噴鮮血,猶如流星一般被震飛近二十米。落在天台遠處翻滾不已,昏迷不醒。

  情意門好歹是大門大派,門中高手如雲,竟是被這宋綰一招打成重傷。群雄陡然色變,頓時望而生畏,有眼力好的高手失聲叫了出來:「宗師境界!」

  原來,宋綰不止是表面上那麼強,也許比很多人想像的還要強,還要強大很多很多。

  所謂的宗師境界,就是一種只有當武功達到某種高度之後,才會領悟的特殊地境界。或者,不如說是一種將武功發揮到極限的境界。

  果然,杜野感慨著,宋綰果然隱藏了很多的實力。虧得這小子去年一直都在裝,委實裝得很逼真啊。

  見到宋綰的戰鬥,杜野卻忍不住聯想到了那次與王孤映的交手,心中似有所感覺,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宗師境界。

  杜野沒什麼感覺,但群雄的感覺,就大大的不同了。

  宋綰今年還不到三十呢,不到三十就進了宗師境界。這建國數十年來,大概也唯有謝情做到過。就算蕭純很強,也還沒有達到這種水準呢。

  雖無人知道謝情的年紀,可很多人都推測謝情確定天下第一高手的地位之時,絕對還不到四十歲。

  群雄一直都知道宋綰是百年一出的天才,但絕沒想到,竟是天才到了這地步。要是宋繼續修煉下去,也許複製另一個謝情的奇跡,也有著極大的可能。

  得罪一個未來的天下第一高手,值得嗎?

  天下第一高手聽起來很美,但其實不怎麼值錢。群雄有的心想,要是得了秘籍,自家未必就沒機會成為天下第一呢。

  有人猶豫了,有人又躍躍欲試。宗師級高手個個都像神仙一樣閉門不出,與這群高手過招的機會,少之又少啊。

  人群之中忽然擠出一人,提著一個木匣子粗豪大笑:「我不為秘籍,只為與你一戰!」

  天王老子向破天!

  群雄一陣騷動,向破天是當今武林中最接近宗師的高手之一,他出手是再妥當不過。要知道,這一行來的頂尖高手寥寥無幾,最強者也不過向破天等幾人罷了。要真玩單打獨鬥,還真沒人是宋綰的對手呢。

  「老向,你閒得沒事啊!」宋綰很是幽怨的瞪了向破天一眼,慘叫一聲,斜斜靠著杜野,語氣驚慌不已:「我受傷了,好重的傷,不能打了!」

  向破天滿頭黑線,早就見識過宋綰的無恥,但這次再見,仍然覺得宋的無恥絕對是天下罕有。

  雖然全世界都知道宋綰現在在撒謊,一個宗師級高手撒謊的確太沒品了。但還是有實心眼的興奮的跳出來,舉著劍鬼哭狼毫的衝上來。

  就在這一剎那,夜空中一道光輝暴耀空氣中,似乎將所有的一切都照亮了。

  叮一聲龍吟般的脆響,那倒霉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竟是被震得飛出數十米,掉向大樓外。幸虧天梭動作敏捷,及時上前救下了人。

  群雄再定神一看,宋綰掌中握著一柄劍芒近兩尺的劍,傲然屹立。劍芒緩緩的縮回去,宋綰掃眼見到向破天,又是身子一軟倒在杜野身上,發出呻吟:「哎喲,哎喲,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杜子,你一定要給我選個好的風水寶地把我給埋了啊……」

  群雄幾時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宗師高手,哪一個宗師高手不是自視甚高,頓時無言以對!

  既然說不過這無恥之輩,那就乾脆不說了。群雄乾脆的縱身躍上前,個個冷笑不已,看他宋綰能不能對付幾十個高手。

  宋綰面色不變,笑嘻嘻的歎了口氣,站直了身子,無奈的瞧著杜野:「你看,不是我不幫你,人家都不要臉的一起上了,我幫不了。」

  「誒,你們,哇,看什麼,還看,說的就是你們!」宋綰的手指頭指著群雄,語氣輕佻得像是一個地痞無賴:「我說,要是他真是鄭西樓的徒孫,武功能有那麼差?」

  「廢話少說,動手!」

  群雄最前面的躍出來,各種兵器亮出,一時之間,殺氣瀰漫,眼見就是把杜野三人剁成肥料的下場!「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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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1-3 17:17:34
  第169章 【果然該死】

  「且慢!」

  聲音從群雄中間突然冒出來,令人驚詫不已。

  兩條人影騰空躍起,落在杜野身前不遠,向他點頭笑笑,再轉過正面對著群雄。

  「青天道想幹什麼!」

  群雄焦慮而驚訝的望著眼前二人,赫然正是青天道的孫雲與伍之惟。

  「各位一定很詫異,請聽我說一句!」孫雲抱拳笑了笑:「我相信杜野不是鄭西樓的徒孫!他的武功,我認得,他的祖師爺一脈與本派有舊交,絕不可能是鄭西樓的徒孫……」

  群雄嘩然,嘈雜的議論聲不絕於耳。

  杜野愕然望著二人背影,饒是他自詡有頭腦,愣是沒轉過彎來。他的師門什麼時候和青天道有舊交了,青天道又怎會冒著巨大的風險來幫他?

  莫要忘了,似乎之前那莫錚,還被杜野打傷,並且搶走了紫蘊針。都說青天道個個都是好人,難道好到連仇家都要拔刀相助的境界?

  宋綰縱然是宗師高手,而且很可能在未來成為天下第一。但他終歸是一個人,青天道就有些不同了。青天道門中人雖少,卻個個都是一流高手,甚至可能有宗師高手,群雄就不得不思索一下如何處理了。

  青天道從來都不是大門派,但從來都不是可以忽視的門派。這個門派從不殺人,做足了好事,在官方在武林,都擁有一定的影響力。

  向破天閉口不言,高手們都陷入了遲疑,頓時有點群龍無首的意味。天梭歎了口氣,他又何嘗願意相信杜野是鄭西樓的徒孫,可一切都講究證據。站出沉聲道:「證據,給我們證據!」

  天梭不是為了秘籍,但也是為了秘籍。眼下這事鬧得極大。特事局必須要插手。秘籍若是落在某一個門派手裡,或者落到不該得到的人手裡,會有什麼下場,誰都說不準,天梭必須盯住。

  要是有證據,杜野又何必跑給人家追。他又不是屬狗。

  孫雲與伍之惟苦笑不已,天梭冷冷掃視眾人一眼,忽然縱身躍起,凌空向杜野探掌抓來。

  孫雲深深吸了一口氣,跨開一步攔在杜野身前,輕描淡寫的柔柔一掌!

  一股氣浪迅速以二人為中心震盪而開!

  天梭向後翻了一個跟頭落在地面,冷冷看著退開一步的孫云:「青天道是真的要插手這件事?」

  「不錯!」孫雲坦然道。

  還真像演戲啊,配合不錯!杜野在一旁冷眼旁觀。莫要怨他多疑,這事也委實有著太多值得懷疑的地方了。青天道就算再濫好人,也不可能到這份上。

  宋綰嘿嘿笑看杜野:「哇。看不出你人緣不錯啊!」杜野啞然失笑。

  「想不想洗掉嫌疑!」一個莫名其妙地聲音在杜野耳邊輕輕響起。

  杜野抬頭看了宋綰一眼,不是宋綰開口說話,那是?

  「不必看了,他們聽不到!我只問你,是不是想洗掉嫌疑。是,就點頭。」

  廢話!杜野遲疑了一下,微微點點頭。

  「想就好,我來幫你洗掉嫌疑!」這句話令杜野大吃一驚,他先前的動作很小。竟然仍被對方察覺到,那似乎只說明對方要麼就在群雄之中,要麼就是潛伏在附近。

  而此地到處都是高手,能潛行過來而不暴露,豈不是身手極佳。

  他更是突然想起,其他人似乎沒有聽到這聲音,難道是傳音入密?

  這聲音聽起來顯得有些蒼老,還有點熟悉。杜野的目光在群雄中掃過。沒有見到太老的人,頓時迷惑不已。

  「你左手邊的大樓天台,想辦法過去!」

  拋下這句話,那神秘人就沒有再開口。杜野在腦海裡飛快的盤算了一下,眼下四面被圍,逃到對面大廈並不容易。

  但更關鍵地在於,這神秘人是什麼人,是否可信。

  杜野總覺得這聲音很是熟悉,卻偏偏想不起來。沉吟片刻,他拍拍小南的肩頭。遞了個眼神,壓低聲音對宋綰道:「等下助我一臂之力!」宋綰眨眨眼。

  孫雲與伍之惟正與天梭等人激烈辯論,杜野目測了一下距離,正欲展開行動,卻突然見到幾個人走上了天台,頓時臉色陰沉下來。

  群雄閉嘴,望著幾個明顯是平民的人被李楓武等幾個青城高手押過來,走到杜野面前。李楓武很是文雅的

  :「杜野,交秘籍出來吧!」

  李楓武很有把握,似乎覺得杜野一定會交。

  杜野深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壓下迅速膨脹的殺意,目光掃向天梭。

  天梭面色陰沉,充滿憤怒與震驚,冷冷盯著李楓武等人:「李楓武,你想玩什麼花樣,帶幾個普通人來做什麼!」他隱隱猜到了什麼,但又不敢相信真有人敢做這樣的事。

  「我是為了他好,只要交出秘籍,就可以一家團聚了!」李楓武微微欠身以示禮節,向群雄朗聲答:「此人死硬,犯下眾怒。若不是這樣,怎麼能得到秘籍。我不信天梭局長會為了幾個普通人而把整個武林人都抓起來。」

  群雄沉默不語,李楓武在兩個驚恐萬分的中年人身上輕輕拂過,再拂過那中年婦女懷中抱著的孩子地穴道:「勸勸你家的杜野吧!」

  「小叔……」小孩的聲音響亮清脆,在夜空中格外刺耳,李楓武皺皺眉,繼續封住毛毛地啞穴。

  杜志航渾身哆嗦,瞧著杜野被圍在場中,顫聲道:「小野,你拿了人家什麼東西,快還給人家!」

  老媽倒是頗有女強人的作風,掃視一周氣憤道:「兒子,你不要怕,老媽相信你沒拿人家的東西。我就不信政府就會縱容你們這些流氓!」

  「老太婆,你閉嘴,這些人是黑社會!」杜志航慌忙拽住老媽,這句黑社會卻令在場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夠了!」天梭此刻瀕臨爆發,猶如一把出鞘的劍,鋒芒畢露,冷酷道:「李楓武,我再一次警告你,把人放了!」

  「只要他交秘籍,我就放人!」李楓武想了想,仍然優雅的笑道:「或者,只要在場有十個人同意放人,我立刻放!」

  一股怒火直衝天梭頭頂,身形一晃出現在李楓武的身前,掌力剛烈無雙,將李楓武籠罩住。

  但就在這一剎那,一人突然攔住了天梭,探掌迎上!

  砰一聲巨響,天梭悶哼一聲,身形數晃,嘔出一口鮮血,殺機瀰漫眼中,凝視著接下這一掌而紋絲不動的穆想,心想海外竟有如此高手!

  老爸老媽,還有毛毛!杜野閉上眼睛,深呼吸一下,睜開眼,銳利目光緩緩在驚恐的爸媽和毛毛面上掃過,最後凝聚在李楓武面上。

  就在人們以為杜野將要爆發的時候,杜野卻突然笑了,笑容燦爛得像是陽光下沙灘上與女友嬉戲地男人:「據說全中國有十萬武林人,十萬人起碼有三五十萬的家人朋友。我殺不了那麼多,但是,殺幾百個,應該不是問題。」

  「所以,不必客氣!」杜野燦爛一笑,面色蒼白的小南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握緊了刀,蓄勢待發。

  天台上突然靜得可怕,不是為了杜野的威脅,而是為了杜野的無情。

  天梭知道自己再難阻止,站在一旁道:「只管試試,我擔保從今以後再無青城。」他的聲音冷得如同傳說中的萬年寒冰。

  李楓武渾身微微僵硬片刻,向青城弟子丟了個眼神。一個年輕的青城弟子奔過來,李楓武含笑道:「現在我把你逐出青城門牆,從今天起,你就不是青城地人了。你做什麼,都跟青城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做了壞事,我第一個殺你!」

  天梭渾身冰涼,任何一派弟子做錯了事,門派就必須要為之負責。而李楓武竟在此刻玩出這一手,就算明知道,凡事講究證據的,正規化的特事局就根本沒有理由和借口對青城下手。

  至於天台上其他的武林人,更加不要指望。

  「再問你一次,交,或不交!」李楓武仍然優雅得像貴族,這樣的事通常正是貴族幹的。

  「青衣師傅,這次真的要麻煩你了!」杜野可以很冷靜冷酷,但絕不是無情無義的狠毒之人。所以,他做下決定的同時,已是早已做出準備。

  宋綰輕輕歎了口氣:「真是該死啊!」殺氣頓時瀰漫在空氣中,眨眼間,宋綰電射向杜志航夫婦。

  穆想詭異的冒出來,伸手攔下了宋綰!

  而就在這一刻,向破天突然大笑著動了:「果然該死!」

  就在接近李楓武地剎那,向破天手中的木匣子悄然無聲碎開,化做無數暗器射向李楓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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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1-3 17:17:57
  第170章 【像神一樣強大】

  「阿彌陀佛!李先生手段過火了。」

  一個光頭和尚和青夢從人群中躍出,直逼那年輕的青城弟子。

  就在這一剎那,李楓武動了,動作出人意料。

  李楓武突然高舉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動作!

  青夢猛揮袖口,木屑頓時激飛天空。向破天掌中闊劍再也斬不下去,對準了束手的李楓武無可奈何。

  李楓武不慌不忙的笑了:「我只是嚇唬嚇唬杜野,根本沒想過要殺人!」

  嚇唬?有這樣嚇唬的嗎?

  但人的確沒事,其他人一時間居然找不到理由對李楓武動手。

  唯有宋綰與穆想,仍然在激烈的戰鬥著。

  二人的動作極快,只見得到空氣中一道道殘影以及那劈里啪啦的聲響,還偶爾伴隨著一陣內力震盪的波動。

  內力交撞的爆炸產生的氣浪,逼得所有人不得不退到兩丈開外,望著場中這場並不驚天動地,卻極是凶險的戰鬥。

  就像是科幻電影一樣,半空中不斷閃耀著絢爛的光,從地面打到半空中,竟是不住傳來轟隆轟隆的悶響聲。

  突然之間,那戰團的影子消散,宋綰喘著粗氣,胸口急速起伏,嘴角流出一絲鮮血,無賴式的嘿嘿一笑:「哇,爽,好爽!」

  穆想凌空翻了一個跟頭落在地上,胸膛處的衣服被風一吹,頓時化做片片蝴蝶飛揚空中,面色蒼白而又鐵青的凝視著宋綰。

  群雄見狀頓時發出一聲哀鳴,不是吧,又一個宗師級高手?

  那倒未必,杜野瞭解宋綰時刻保留實力的奇特嗜好。看似平手,可宋肯定沒有全力施展。

  即便如此,穆想毫無疑問也屬頂尖高手!回想起當日穆想對楚狂淵的一擊。杜野就渾身發涼。北盟的實力委實太強了,動不動就冒出一個頂尖高手。

  先前的假鄭西樓是,穆想也是。還有在林禹行身邊那個金絲眼鏡,從氣息來判斷,比小南只強不弱。

  就在杜野思索之時,一個尖銳得幾乎撕裂耳膜的破空呼嘯聲鑽入耳中!

  這聲音。竟像是從那四面八方傳來的,使人完全捉摸不到聲音地真正方向。

  一眨眼之間,這尖嘯聲愈發激烈,震得耳朵嗡嗡生疼。更要命的是,在這尖嘯聲中,人人頭昏腦漲,竟有不少人抵擋不住坐下來運功抵擋。

  穆想和宋綰等頂尖高手面色大變,苦苦運功抵擋著這可怕的聲浪襲擊。

  嗖……

  一道虹光似穿越了時間與空間。帶著無窮無盡的威力與殺機,振蕩出最驚心動魄的聲響。

  幾乎沒有人見到這道虹光到底是什麼,只在所有人的眼中留下了一道美麗地身影。

  唯有極少數人駭然見到。這虹光竟眨眼之間將那挾持杜野父母的青城弟子擊飛數十米,透過這青城弟子的肩頭,牢牢釘在天台邊緣的女兒牆上。

  這到底是什麼,所有人駭然欲絕,心中難以抑制的浮現起巨大的恐慌。

  這是一個尋常的夜晚,但又絕對不尋常。

  夜色中黑影從對面的大廈騰空而起,足足躍到空中二三十米地高度。單憑著這一手輕功,就足以令人倒抽一口涼氣,令杜野甘拜下風。

  黑影身在空中。起初平平在空中跨了幾步,就像走在實地上一樣。再猛然振臂一揮,人竟是再拔高幾米,凌空飛旋幾下,竟是一下子突破了數米的空中距離。

  就在這時,黑影速度暴漲許多,身體隱隱化做一道光。杜野幾乎當場就失聲叫了出來,這。竟然是流光術,比他所施展出來的,還要快,快得令杜野難以想像!

  在這一刻,杜野幾乎以為這黑影就做到了流光術最高階,他激動得渾身哆嗦,原來流光術還可以更快。

  再接下來,黑影又施展出了黃家地輕功,輕輕跨越了空間,帶著令人震撼的氣勢落在天台落地上。

  大廈與大廈之間的距離超過二十米。再加上大廈本身的距離,更是幾乎達到了四十米的距離。

  如此輕功,縱覽天下,也絕對無人能夠做得到,這簡直不是輕功,而是飛翔。

  更令群雄驚駭萬分的是,在這黑影躍過來的過程裡,竟然連續變化了超過七種頂級輕功!從黃家的再到武當的,然後是杜野地。

  當黑影

  的剎那,黑影似乎稍稍釋放了一定的內力氣息,所有股強大得足以摧毀任何人意志的氣息迎面而至,竟使人呼吸不暢。

  天台上鴉雀無聲,唯獨剩下夜風的嗚嗚低鳴。

  黑影身形有些佝僂,拂袖轉過身來,目光在杜野面上一掃而過,那猶如實質一般的目光幾乎將杜野刺了個對穿。

  但是杜野無視了這銳利中帶著一絲渾濁的目光,罕見的失態,張大了嘴像傻瓜一樣盯著這個人,盯著這張十分熟悉地蒼老面孔。

  幸虧現在所有人都驚呆了,無人注意到杜野的失態,因為他們同樣也失態了。

  在他們視線中的,赫然是一個蒼老的,老得牙齒似乎都不剩幾顆,老得皺紋可以夾死蒼蠅的老人。

  杜野很熟悉這老人,但其他人也有一點熟悉的感覺。

  老人拂袖,一道風捲向人們,他淡淡的用那充滿滄桑的嗓音道:

  「老夫鄭西樓!」

  群雄嘩然,震驚不已。沒錯,現在幾乎所有見過鄭西樓照片的人都想起來了,這個人很像鄭西樓,真的很像。像杜野這種沒見過鄭西樓年輕時照片地人,自然看不出。

  可可可……可鄭西樓之前已經墜樓身死了,怎可能活轉過來,而且相貌又頗有不同之處。

  到底哪一個鄭西樓是假的?

  天梭呆住了,他望向青夢,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又是北盟,還是北盟!

  這就是林禹行指的最簡單最直接的破局辦法,只要真的鄭西樓出面,杜野就可以輕鬆從死局中脫身出來。只是,林禹行又如何知道鄭西樓會出面?

  天梭充滿歉意的目光投向杜野,冷汗流了一身,北盟好毒的手段,竟然設下如此一個局栽贓給杜野。在這一刻,天梭不是沒有想過,也許杜野真的和鄭西樓有什麼關係,否則鄭西樓為什麼要出面。

  但這念頭迅速就消失了,從鄭西樓先前展示的武功,和杜野的武功來看,就算有什麼關係,也絕對不可能是師門關係。況且,這僅僅只是一個已經不再重要的嫌疑了。

  現在剩下最後一個疑問,眼前的鄭西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穆想立刻為所有人證實了!

  穆想從一開始就不像所有人一樣震驚,反而似乎有所預料一樣。當鄭西樓出現,穆想稍稍的詫異一下,就立刻縱身躍向前,頓時那磅礡渾厚的內力立刻噴薄而出,比之與宋綰相鬥之時還要強大,赫然是全力施展。

  御氣!

  御氣其實等於赤手空拳者施展的劍氣,而穆想一招出手,立刻令所有人駭然不已。

  一道粗如柱子的無形劍氣將天台地面劈開一道穿透性的壕溝,飛石濺射!

  但是,穆想甚至連這一招的變化都沒能使出來。

  鄭西樓的手與袖子籠罩上一層淡淡的白芒,輕描淡寫的拂袖,劍氣頓時消弭於無形之間。間隔了足足數米遠的穆想,如遭雷擊,胸膛瞬間陷下去,穆想狂噴鮮血,雙腿一軟,竟是昏迷倒地。

  天台上只剩下集體抽氣聲,竟連那嗚嗚風聲也被蓋過去了。

  這這這還是人嗎?穆想表現出來的武功絕不遜色姜紫重,卻在鄭西樓一招之下便昏迷了事。

  「阿彌陀佛!」

  「無量天尊!」

  就在這剎那,天梭與青夢及少林和尚,三人同時躍出來。

  幾乎沒有人見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天梭三人悶哼一聲,噴出一口血便被震飛出去。

  鄭西樓竟然悠然自得,全然一副毫髮無傷的樣子。

  這一招,頓時震懾住全場其他人。

  鄭西樓凜然一笑:「既不出手,我便先走了!」

  拂袖之間,鄭西樓沖天而起,在眾目睽睽下消失在黑暗之中!

  宋綰面若死灰,他以為自己的武功就算不是中原第一,也絕對在前三。但現在他才發現,就算是天下第一,在真正的鄭西樓面前,也毫無意義,因為這差距,巨大得完全無法彌補的差距。

  如果有神,那鄭西樓就如同神一樣強大。

  所有人心中,同時浮現這個念頭。

  鄭西樓,果然天下第一,即使百歲高齡,仍舊無人能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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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匿名  發表於 2014-11-3 17:25:32
  第171章 【殺人者杜野】

  鄭西樓竟然在眾目睽睽下施施然離開了。

  而竟然沒有人提得起勇氣追上去!當鄭西樓離開了不到一分鐘,人們的震撼淡去,立刻捶胸頓足後悔不已:「鄭西樓都他媽一百歲了,就算再厲害,拖也能把他給拖死!怎麼就給他逃走了呢。」

  只是,此時再來後悔已是來之不及了。憑鄭西樓表現出來的輕功,中原武林任何人都遠遠不及。

  活到一百歲的武林人偶爾也有,但是活到一百歲的天下第一,應該是有史第一個。而且還是,越老越辣越老越是精純的那種。

  趁著所有人都在驚呆和後悔的時刻,杜野瞇著眼睛,面帶著絢爛的笑意,悄然無息的轉到受傷的穆想後面。

  穆想醒了,但似乎還有些孱弱,被青城弟子扶著!

  杜野的笑容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笑得連兩顆門牙都裸露在外面,背負在身後的手罩上淡淡金芒。就在這眨眼之間,快似閃電一樣奔襲向穆想的後心。

  穆想很強,鄭西樓似乎也沒有存心殺人,所以他的傷其實沒有重到無藥可救的地步。在杜野竄過來的那一刻,他就有所感覺,心中冷笑著,等待杜野出手的那一刻,他也動了!

  穆想其實不太瞭解杜野,作為從海外歸來的,穆想和李楓武其實都不太瞭解杜野。但他們都知道,范紫竹是被杜野殺死的。雖然北盟給他們知道的關於杜野的東西不是全部,但也與全部沒有什麼差別。

  在穆想出手之前,他還想到了杜野的斷玉手,這在武林中已經漸漸闖出神奇名頭的招式。

  所以,他壓根本不與杜野做身體上的任何接觸,斷得了玉,未必就斷不了手。

  事實是,不論是穆想還是北盟。其實對杜野的瞭解都仍然太少了。

  斷玉手是一門連青衣都稱讚的武功,但杜野從來都不是靠這一門武功打天下。

  面對著突然出現地寶劍,杜野似乎一點都不驚訝,不慌不忙,甚至不閃不避!

  武林中各家各派的代表幾乎都在這裡,這是一個最佳的呈現實力的機會。

  如果杜野想在今年的公正堂競選中贏下一席之地。就絕不可浪費眼前的機會。

  右手仍在閃耀著淡淡地金光,指尖精準無比的擊中劍尖。杜野面上浮現詭異笑意:「破殺式!」

  二人所處的位置,空氣出現了短暫而明顯的收縮與膨脹,就像空間突然崩塌,就像空氣突然被壓縮。

  穆想只覺得沿著寶劍,一道道淒厲呼嘯的劍氣竟透過寶劍席捲鑽入身體中!而且,竟然醞釀著強大的內力,若是他沒受傷之時。也未必能毫髮無傷,況且受到了頗重的內傷。

  啵啵啵!

  那一道道無堅不摧的劍氣沒有在他地身體中肆虐,而是帶著勢不可擋的穿透性。透過他的身體。眨眼之間,他地後心激射出一道道血箭,竟似被這劍氣給牽引逼出去的一般。

  且莫提這劍氣為穆想的身體帶去怎樣的巨大傷害,單只是逼出去的大量鮮血,就足以造成一個人失血過多而亡。

  中招了?竟然中招了?穆想不敢置信的低下頭,望著一點傷痕都沒有的胸膛,拚命的想要扭頭看後心。他腦海裡混亂一片,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地。資料上紀錄的杜野只是一個內力低微的傢伙,怎麼可能有那麼強的內功,怎麼可能殺得了他……

  如果光靠杜野自身修煉出來的天武內力,的確還不是穆想的對手。但是,莫要忘了,杜野走的是技巧路線,這一招,正是牽引天地間地能量。和千怒放的原理相同。若不是杜野現在可以引動的天地能量還十分微薄,穆想甚至連想的時間都沒有。

  但是其他人見到的不是這個,而是杜野的手指與寶劍對上,除了被劍尖戳進肉裡少許以外,竟然無事。

  這是斷玉手另一個令得青衣讚不絕口的精妙之處,一旦修煉到某種境界,就真的如鋼似鐵,刀槍不入。

  杜野的實力展現毫無疑問成功了,當穆想倒下的那一秒鐘,天台上群雄震驚地集體看過來。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就算穆想受傷,也是一個近宗師級的高手。尋常人,絕計殺不了。而很多人一直都覺得,杜野最強的就是逃命和斷玉手,除此以外,就沒什麼優點。

  但現在,他們才發現,似乎自己的判斷還停留在去年論劍大賽。

  殺了穆想,杜野卻像是過年殺了隻雞,拔了雞毛一樣輕鬆,衝著李楓

  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本來只是見獵心喜,想切磋大俠弱不禁風!」穆大俠?好諷刺的說法。

  李楓武面色微微浮現一絲難堪,隨即優雅笑道:「是嗎?看來杜大俠是一定看青城不過眼了。」李楓武雙手一陣抽搐,論武功,穆想高於李楓武,就是為了派來給青城坐鎮,沒想到又折在杜野手裡。這一下,他還真不知如何交代呢。

  扶起早就嚇暈的爸媽,再抱著眼睛滴溜溜亂轉,卻不做聲的毛毛。把毛毛遞給宋綰,杜野扶著爸媽,轉過頭輕輕笑:「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群雄尷尬無語!到了現在,任誰都想得到,這跟上次鄭西樓風波一樣,都出現了一個假的。而假的,毫無疑問就是先前那位。

  如此一來,杜野的徒孫身份,顯然就是被栽贓的。

  「我陪你去!」天梭苦笑,充滿愧疚的走到杜野身旁,扶起了杜野的老爸。

  下樓之前,杜野頓了頓,轉頭望著遙遠的天邊,一道曙光已經從地平線罩在了大地上,也罩在了杜野身上。

  杜野笑了笑,曙光出現,那距離白天就不遠了。

  目送著杜野和小南等離去,群雄面面相覷。

  剩下的伍之惟和孫雲相視一笑,也步行下樓!

  假鄭西樓到底還是說對了一件事,老天爺注定他們空手而歸。

  在去醫院的一路上,毛毛拚命的問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比如為什麼會飛,為什麼這樣那樣。杜野心想自己好像不是人形百科全書或者十萬個為什麼呢。

  爸媽都沒事,只是驚嚇過度。倒是小南的傷頗有些嚴重,幸虧沒傷到臟腑,多半也是失血過多的問題。

  天梭尷尬的與杜野坐在走廊裡,沉默了半晌:「對不起,我應該相信你的。只是,有些鬼迷心竅了。」

  「沒什麼,我被懷疑得習慣了!」杜野面無表情淡淡的說,與平日裡的熱情有著天壤之別。

  「今天的事,算我欠你!」天梭歎了口氣,他是好人,但卻不明白杜野之所以板臉,就是要他覺得欠了杜野:「你怎麼看?」

  「北盟幹的!」杜野很滿意天梭的表現,公正堂競選中,天梭代表官方,必定可以給於有力支持。

  到了這一刻,他們都很清楚必定是北盟幹的。只是為什麼要那樣幹,卻是無人知道了。

  畢竟一切看起來未免有些荒唐,這次與上次有不同。這次北盟甚至損失了一個宗師級高手——雖然杜野知道穆想是北盟的,但他沒有告訴天梭。

  為了陷害杜野,損失一個宗師級高手,值得?傻子都知道不值得。

  一定還有其他的目的。杜野知道,天梭也知道。

  回想著整件事,杜野心中有數,如果不出意料,又是林禹行的手筆。又是很轟轟烈烈,鬧得很大的事件,又是到處的迷霧,令人捉摸不透其真正目的。

  狗日的北盟難道就沒別的活人了?為什麼每次都是林禹行!

  杜野忍不住學了方腦殼的怒罵,他隱隱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和猜測。從過去一年到現在,每每都是林禹行在背後操作和搞風搞雨,連穆想這樣的高手都調集得動,那只說明一件事。林禹行在北盟的身份絕對比杜野想像還要高。

  最壞的結局是,林禹行就是北盟頭號人物!

  最該慚愧的是天梭,時到今天,仍然沒能把北盟弄清楚。甚至連北盟的組織結構都搞不清楚,這是一個很罕見的失敗。

  思索了整件事的頭尾,杜野愈發的佩服林禹行,居然靠著常雲飛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從而引發了今天的事。乍看之下,北盟的目標似乎是他。

  但杜野細細思索之後,撥開層層迷霧,隱隱浮現一個不肯定的猜測:「北盟會不會是為了,鄭西樓?」他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北盟運用的那種特殊攝像機。

  「為了秘籍?」天梭騰的一下站起來,震驚不已。現在似乎可以解釋得通,為什麼北盟要大費功夫折騰兩次了,為的就是引鄭西樓出來。

  可悲的是,中原武林人無時無刻都想報仇,卻還不如人家北盟的行動來得有效,只花了一年時間就把鄭西樓給引了出來。當然,天梭不明白北盟為了這兩次行動花費了多少心血和時間來籌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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