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0章 三連發
一天前,用軍中特製弩箭射傷孟贊的軍人名叫盧義,他是老古特意調到夏想身邊負責保衛的特種兵,是一等一的高手。
今天夏想前來湖邊別墅,他也寸步不離地跟隨左右,只不過他不是夏想身邊有正式編制的警衛,因此只能留在週邊。再者他畢竟是軍人,夏想是地方官員,如果傳了出去,一個省委副書記身邊有現役軍官當警衛,就落人口實了。
盧義今天的職責主要負責夏想的貼身安全,他在花無缺的後門守候,以防萬一有事,可以緊急護衛夏想從後門逃脫。
可以說,今天夏想的保衛措施之嚴密已經達到甚至超過了陳皓天的政治局委員的保衛等級,因為不僅僅是他的警衛全體出動,不僅僅陳皓天出於對他的愛護臨時抽調了幾名自己的警衛來保護他,還有老古也安排了兩名一等一的高手,時刻不離左右。
兩名一等一的高手,一人是盧義,另一人是宋立。
不過盧義和宋立都是現役軍人,二人只能都在週邊,宋立和盧義都被安排在了後門等候。
如果盧義和宋立都被安排在第一層防線,今天的事情或許就不會發生,但世界上的事情沒有假設,事情,還是不可逆轉地發生了!
在夏想聽到院中輕微的異動之前,他今天帶來的警衛,已經被解決了大半!
……從湖中悄然冒出的黑影不是一人,而是數人……數人悄無聲息地潛水而行,來到了湖邊。此時已經夜色大暗,昏黃的路燈照不亮湖邊的小徑,幾名警衛也沒想到湖水之中會有人潛伏。而風聲和遠處的人聲掩蓋了湖水的嘩嘩之聲,直到幾名黑衣人近身之時,警衛才有所察覺,但已經晚了。
守護在大門之外幾十米遠的兩名警衛,被兩名黑衣人一掌擊暈,第一道防線被輕易突破!
第二道防線是三名警衛。
三人守候在大門週邊大約不到十米左右,呈三角形,分散在三個地點。應該說,不管是從方位的站立還是從防衛的角度來說,都無可挑剔。
但遺憾的是,他們的對手是專門執行暗殺任務的特種兵!
第二道防線的三名警衛,一人被擊暈,一人中了麻醉槍,還有一人比較警醒,拔槍正要示警,被黑衣人下了狠手,一箭命中要害,當場身亡。
第二道防線全線告破。
第三道防線是在大門以內,別墅以外,也是最後一道防線了。其實準確地講,夏想的警衛力量有四道防線,但盧義和宋立都被安排在了撤退的環節,等同于其實沒有第四道防線,就是說,如果第三道防線再全線告破的話,夏想就完全暴露在了對方的槍口之下!
第三道防線也是三個人。
如果說前兩道防線都是夏想副部級警衛應有的水準,那麼第三道防線的三個人,就是副國級水準了,因為他們是陳皓天抽調的警衛。
作為第一經濟大省嶺南省的省委書記,陳皓天在政治局也是重量級人物,他的警衛力量自然全是精英中的精英。
但黑衣人也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早就摸清了夏想警衛力量的分佈,甚至連陳皓天抽調力量保護夏想的事情也一清二楚,雖如此,黑衣人也清楚,對付第三道防線,就不如前兩道那麼簡單了。
黑衣人一共七人,為首者在黑夜之中看不清面容,而且還戴了面罩,但如果是許冠華在場的話,會一眼認出他正是焦良。
焦良悄然打了一個手勢,七人一共分成四組,二二二一,焦良一人,另外六人組成三組,顯然是要形成四組對三人格局,務求一擊必中,然後迅速沖進房間,不給夏想反應的機會。
焦良對今天之局,志在必得,因為他等今天的機會等得太久了,原以為他沒有機會狙擊夏想,夏想現在保衛力量太強大了,而且幾乎不離省委,他完全沒有機會出手。
沒想到,夏想還敢在最後關頭出門,竟然來到有著天然便利條件的湖邊別墅。焦良在請示了吳曉陽之後,立刻就部署了行動,並且調出了吳曉陽手下最精英的暗殺特種兵。不但身手不凡,而且裝備精良,相信可以一舉將夏想獵殺。
不但要將夏想獵殺,季如蘭也別想活命!
說來之所以今天的計畫得以提前部署並且順利進行,還要拜季如蘭所賜。季如蘭並不知道她的電話被軍方以技術手段監聽了——想監聽夏想的電話,卻擔心被地方國安部門截獲,最終還是將籌碼下在了季如蘭身上——不想,還真的就順勢掌握了夏想的動向。
眼見離大功告成只有最後一步了,在焦良眼中,第三道防線的三名高級別警衛,在他眼中也已經成了死人,十分鐘後,不但三名警衛一命嗚呼,夏想和季如蘭也將血流當場。
想到季如蘭,焦良的心思就點躁動,真是一個胸大無腦的蠢女人,如果不是她非要請夏想前來,他還沒有眼下的好機會可以正面狙擊夏想。不過,他可不會感謝季如蘭,對於腦大無腦的女人,他一向比較喜歡。因為在他看來,女人只需要有胸就行了,不需要有腦。
如果有機會,他倒願意在季如蘭身上體會一下大胸的快感,然後再一槍崩了她,讓她到下麵去陪吳公子。
焦良的想法是美好的,如果全部順利的話,他今天不但能報仇雪恨,還能睡了據說還是處女的季家第一美女,當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夏想呀夏想,人人都說你如何厲害,如何聰明,其實你也不過如此!
焦良向同行的三組做出了一個行動的手勢,隨後,幾人就一齊動手了。
焦良不是高估了自己的智商,而是低估了夏想的防範,更低估了陳皓天派出的三名精英的身手,當然,他還犯一個致命的錯誤——忽視了盧義和宋立,並且錯誤地判斷了夏想的智慧。
……
張力來到南國之春的時候,大概晚上八點多,南國之春燈光黯淡,花草衰敗,提前進入了秋天。
張力被吳曉陽親熱地迎進了客廳。
張力醉意還在,坐下之後頭腦還不太清醒,愣了一愣,有點想不通他和吳曉陽還有什麼話可談,就又站了起來:「對不起吳司令,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今天是吳曉陽自從死了兒子之後最開心的一天,怎肯讓張力走?他拍了拍張力的肩膀:「張力,你不要灰心喪氣,雖然你不再擔任省長秘書了,但依然可以從軍。只要省委肯放你,我會安排人去辦理,保證你從軍之後,一路高走。我在軍中的力量,至少保證你到大校,怎麼樣?好好考慮考慮,人,不能讓一條路堵死。」
張力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迂回之策,真能先從政後從軍?
吳曉陽看出了張力的疑惑,笑道:「符淵現在是中將,他以前一直在地方上從政,還做過副省長……」
張力眼前一亮,他當然聽說過符淵,被吳曉陽一點,似乎眼前突然就出現一條光明大道,先前的沮喪一掃而光,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不由眼神黯淡下去。
如果他真如吳曉陽所說棄政從軍的話,那麼以後就算吳曉陽的嫡系了,他將徹底和夏想決裂。再聯想到吳曉陽即將倒臺,以後還能有什麼未來?
吳曉陽人老成精,見張力已然動心,就說:「我是即將退下了,但軍隊不比地方,軍隊上的將領的忠誠度很高,只要我不死,我說話還是會有許多人得聽。我能一直在羊城多年,還建造了南國之春,你說我在上面沒人,能有今天?我現在是無人可用了,覺得和你談得投機,才願意接納你。」
張力遲疑了一下:「我擔心如蘭和季家反對……」
「過了今晚,季如蘭和季家都不會再理會你了……」吳曉陽哈哈大笑。
張力只顧琢磨其中的利害關係了,沒有深思吳曉陽話裡話外的另一層含義。
……
100米,90米,80米,木風每一步都非常堅定,右手放在腰間,並未直接拔槍,現在敵暗我明,他並不清楚車內的焦贊想怎樣和他決一死戰。
雖然看不清車內的情形,但他肯定,焦贊就在車內。
又向前走近了十余米,已經到了手槍的有效射程的邊緣,木風站住了,大聲喊道:「焦贊,我們是比身手,還是比誰的槍快,你劃出道兒來,我奉陪到底!今天,我們兩個人只能有一個人活著離開。」
車門一響,孟贊下了車,離得遠看不親切,但依然可以感受到他身上迸發出的殺意。
「木風,你何必為了夏想賣命?實話告訴你,現在夏想可能已經沒命了,哈哈……」孟贊仰天大笑,「你上當了,我是故意引你過來,就是為了你在夏想被暗殺的時候,不能當場保護他。」
木風也笑了,還是冷笑:「孟贊,你錯了,我是故意前來狙殺你,夏書記身邊有盧義和宋立,沒有我,夏書記一樣安然無恙。盧義和宋立你應該很熟悉了,在全軍比武中,你和焦良正是敗在了盧義和宋立的手下。」
「什麼?」孟贊震驚了,「你胡說八道!」
在孟贊一愣神的工夫,木風捕捉到了一個難得的時機,高手過招,疏忽只在一瞬間——他驀然拔槍、瞄準、開槍,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砰……槍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