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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man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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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君寶】超級教師(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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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10 01:05:15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91章 瘋子統治者

    老廖笑道:「只要一鬆手,所有一切都會結束,你也不會再有痛苦,不再整天擔驚受怕等我解決你的性命,對吧,你這個姦淫屍體的變態狂。」

    貝明駿大怒:「***還不是你陷害我?哎喲……」

    老廖腳上用力,將他的左手指骨壓碎,發出兩三聲宛若炒黃豆的脆響,剩下的皮毛再也無法支撐半個身體的重量,竟生生拉斷,鮮血噴灑而出。十指連心,劇痛不在話下,他亢聲慘嚎,好像是意大利歌劇中的女主角,既尖且利,令人聞之心酸。另一隻手自然拿捏不住,搖搖晃晃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他***。」老廖罵道,伸手一撈把他抓住,提了上來,這麼沉腰一使勁,肩膀上的舊傷痛入骨髓,以往可以輕鬆辦到的事這時竟然重若千鈞。冒著虛汗才把貝明駿拉上欄桿。

    兩個人暗地裡都在叫痛,可是臉上絕不表露一絲感情,互相冷冷瞪視,只有寒夜中狂冒而出的額頭冷汗才說明了問題。

    貝明駿手指的疼痛蔓延,影響腦部工作,不能正常思索,口乾舌躁,咽喉處又苦又澀,眼中冒出金星,幾乎站立不穩,淌了一地鮮血。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話好說了,給你兩條路,一是脫光衣服褲子,沒人給你幫忙,在中海市活過這個冬天,二是我一槍打爆你的頭。」

    「去死吧!」貝明駿眼尖,看準廖學兵手臂有些僵硬,一腳踢散篝火堆,灰燼和火星瀰散成一團。不顧燃燒的褲腿,重新衝向護欄,剛才他已經看準二樓位置,多了幾層把握。

    剛剛跨上護欄,只覺得頭皮一痛,身體不由自主向後便仰,廖學兵左手抓住他的頭髮一扯,整個身體脫離地面範圍。朝後一帶,貝明駿飛回原位,頭頂禿了一片。

    「南弟,把他抓走,關進動物園地蛇園裡去。

    「好嘞!早等你大爺這句話了。兄弟們,都給我上,注意別碰他老婆,誰要是不規矩我斷他命根子!」南弟奮勇當先。一把抓起貝明駿提起衣襟就是一個巴掌:「他娘的,佈置保鏢也不用點腦子,起碼找個機關鎗手打死葉小白才行吧?」

    貝明駿口鼻溢血,怨毒地盯著他,牙縫裡迸出一句髒話:「**你大爺。」

    「那些有關房地產公司的機密文件、你貪污的財產我也不會去關心了,律師會拿回來的。」廖學兵說,拉了拉大衣的領口,慢慢踱出陽台。

    一個被稱為飛車黨王朝的時代即將開始了。

    「撲通」一聲,貝明駿屁股挨了一腳,嘰裡哐啷滾下樓梯。這時的他真是慶幸當初選對了好地毯,要是在別地地方,斷兩根骨頭是最起碼的。南弟跟著躍下,手掌邊緣帶倒一個有人那麼高的大花瓶,也滾下樓梯。壓在貝明駿身上,讓他叫苦連天,暗歎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霉,受了這等折磨,心頭不禁生出一股悔意,但並不是後悔奪貝世驤的勸。而是後悔當初為什麼不早點下手除掉廖學兵。原來曾在紫荊花路星巴克咖啡館收買槍手放他冷槍,沒有成功,看他不是什麼大人物也就放過了。

    南弟笑道:「窩囊廢,你拿什麼跟我們飛車黨鬥?不過能搞掉貝世驤也算不簡單,可惜你跟我們老大不是一個層面的對手。呃,他算是雄獅。你就和豬狗差不多,我……我好歹也算是老虎吧,都站在食物鏈的頂端,宰割你們這些廢物。」

    廖學兵立即向其他五大負責人通報了戰果,並警告他們盡快回歸原來的軌道,盡量配合自己收編旅遊公司和房地產公司的財產。

    唐之謙震驚得手足不能動彈,他隱約預料到這一天會來到,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貝勇驍死了,貝明駿很快就要與蛇為伴,那自己呢,他究竟要怎麼對付自己?妻子和兒子受到地羞辱還時常縈繞在心頭,馬上就要面對自己的生問題。

    「唐總,你放心,我廖學兵言之有信,只要你老實交代和貝明駿的勾結過程,然後放下銀行的權力,我保證不動你一根毫毛,還會保護你一輩子的榮耀,甚至成為全世界金融的主宰,受萬人敬仰也不是不可能。」

    唐之謙對他的話持保留意見,終究不敢回絕,低聲道:「我的臉面因為妻子的那樁風流韻事已經掃地了,如果你能……」

    「哈哈,沒問題,歷史的真相從今天開始由我掌握,我說是黑就是黑,我說是白就是白。你儘管放心,我相信很快就能擺平這場風波。」

    廖學兵電話,又打給貝才駒:「還和你那親愛地情人在一起嗎?小日子過的很滋潤是吧?告訴你一個消息,我正在貝明駿的家裡,他就在我的腳下痛哭哀求我給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啊?什麼?」貝才駒的身邊隱約還有女人地叫床聲。

    貝明駿當然不會那麼說,聽到老廖的話,眼中直慾火焰。南弟一刀戳進他的大腿,他猝不及防,捂著傷處慘叫一聲。

    「聽到了嗎?比你女人叫的聲音大嗎?」

    貝才駒冷汗淋漓,跟那女的不知找了什麼借口,跑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說:「廖先生,幹得好,其實我已經忍貝明駿很久了,早就期待您把他消滅,狠狠地消滅!這麼一來,我們貝氏集團才會有光明的前途。」

    「哦,是嗎?我怎麼聽你好像有點不開心?是不是正在觀音坐蓮、老樹盤根的當口被我叫起來導致陽痿不舉了?」

    「哪裡哪裡,聆聽廖先生的教誨是我畢生的追求。」

    「牆頭草也要付出代價地,這樣吧,天空傳媒總裁的位子你就暫時不要坐了,千萬別想著卷帶公司財產逃出中海,那樣對你和你地家人都很不利。」

    「知道了,知道了。」貝才駒嘴上說著,心裡的驚恐自是無以復加,貝明駿好像是被抽掉支柱的大廈,瞬間轟然傾倒,誰也不能挽救,如何能在大廈傾倒時不壓傷自己,倒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同樣的,找其他負責人商討了具體問題,老廖吩咐餘下的飛車黨成員收拾戰場,抹平打鬥痕跡,爭取不要讓警察局長難做。怎麼整頓這些商業上的事務,他還不是很清楚,只能全部交給冉虎龍,這小子呆在官場之中耳濡目染,至少也知道一些過程,不至於讓內鬥產生的破壞導致元氣大傷。

    現在,只剩下一件他比較感興趣的事情,那就是如何整治奄奄一息的貝明駿。骨子裡流著暴力的血液,眼睛中充滿嗜血的慾望,南弟把貝明駿繫在摩托車後座,試試繩索的牢固程度,準備要執行飛車黨對付敵人最殘暴的一招——在路上拖掉他半條命。

    這是葉小白的新哈雷機車,葉小白緊急送去醫院救治後,暫時由南弟接管:

    「嘿嘿,終結者又怎麼樣?還是蜘蛛人最酷。」

    「先拍照紀念,如何?」不少小混混拿出手機準備進行拍攝這曾經是貝家族長人上人的狼狽醜態。

    南弟一腳飛過去,罵道:「誰敢拍!你們都是傻逼啊,過過癮就算了,留下證據的話,可能幾十年後證據能要你一命。兵哥交代的,都不准囉嗦。」

    「兵哥是誰?」還是有人不認識廖學兵。

    「不是誰,神經病而已。」南弟口中無所謂的說著,心道:「他是中海市所有瘋子的統治者,包括我。」

    ……

    第二天《中海早報》刊發一條新聞,動物園裡馴養的毒蛇都被偷走了,這條小新聞沒引起公眾多大興趣,淹沒在茫茫的新聞海當中,大家顯然更喜歡關注一些齷齪的醜聞。

    三天後,恆星大樓後面一條小巷發現一具無名屍體,臉色紫青浮腫,皮開肉綻,到處都是傷口和尖利的牙印,渾身僵硬,死狀極慘,令人不忍卒睹。經化驗結果是遭了嚴重的毆打和中了蛇毒。

    現場記者對著攝像機說:「旁邊還有幾隻同樣中毒的死老鼠,大概是咬嚙屍體的後果。」鏡頭轉到那幾隻老鼠之上,果然毛髮盡脫,露出光禿禿的外皮,分噁心。

    「這具屍體的臉部已經產生極大的扭曲變化,無法辨認生前正常容貌,這給警方查案帶來一定難度,看來有必要請屍體還原專家進行復原。屍體遭受的毆打殘忍程度令人髮指,他的肛門部位被人用堅硬的物體捅穿直腸,可能是筋。身上是大面積的擦傷,而且有的地方已經磨到骨頭,只有砂輪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口。臨死前似乎還被蛇類絞殺過,配合毒液侵入中樞神經,造成了死亡,初步懷疑他是賭博欠債的賭徒,被仇家復仇洩憤。簽於此事,我在此提醒廣大市民不要再參與非法的賭博……」

    冬天的太陽十分暖和,下午,恆星大樓會議室收拾乾淨,窗戶全部打開,涼風送爽,不少人都以為春天提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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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10 01:05:33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92章 橫屍街頭

    桌子上擺著幾杯熱氣騰騰的深紅色普洱茶,第三次貝氏集團最高級別會議正式召開。比起第二次來,少了兩個人,貝明駿和貝勇驍。

    廖學兵依例拿出河水煙四處派發,所到之處,無人不接,連莫倫*戴維表面上也裝著抽得津津有味,迷離的眼神,陶醉的表情,彷彿那是能夠讓人無法自拔的毒品

    「過去幾天的事不必多說,誰要妄圖破壞秩序,那他一定會有報應。」廖學兵讓秘書一人發了一份報紙,標題有點讓人莫名其妙:《賭徒遭人追殺,橫屍街頭》。

    這是什麼意思?」寧克嵐發問,他很慶幸自己在最後關頭選對陣營,終於不用擔心隨之而來的報復打擊。

    個人有個名字,叫做貝明駿,不過他現在已經湮沒在浩瀚的歷史長河當中,他唯一的作用是提醒你們不要犯他同樣的錯誤。閒話少說,我宣佈免除貝才駒的職務,天空傳媒的總裁由誰擔當,希望大家推舉一個可靠的人、有能力的人、符合條件的人。」

    這麼一個關鍵位子,誰不希望安插自己信任的人?可是以廖學兵的精明,他是絕對不允許這麼做的,而且其他人也會反對,只好維持平衡,選擇一個大家都能認可的人,那個人必須保持中立並不能觸及自己的利益,這麼一來就有得考慮了。

    還是寧克嵐發言,他關鍵時刻選擇投靠廖學兵,現在老廖當權,當然有優勢了。笑道:「不如選總部秘書處的秘書長歐若詩,她有較長的工作經驗,能力出眾,十幾年來兢兢業業,沒半分差池,最重要的是,女性對媒體和大眾流行趨勢有種天生直覺。」

    貝永驅仔細用眼睛地餘光打量老廖,發現他面無表情。無驚無喜,說:「還是原房地產公司的總幹事魏永的好,他勝在忠心耿耿,當初貝明駿篡位時不肯附逆,因此被革除了職務,現在應該是對他任用提拔的時候了,讓老職員有歸心之感。」

    接著唐之謙和莫倫*戴維、冉虎龍也都各提各的,不能形成形成意見統一。貝才駒被逐。目前也還是有發言權的,只不過沒以前那麼硬氣了,每個提名他都說好。

    老廖制止大家的爭吵,說:「既然這樣,我看不如找一位新面孔,給公司換換新鮮地血液,呃,有請天空傳媒的新總裁撒磊先生,大家鼓掌歡迎。」

    眾人都想吐血,原來爭吵半天。他心中已早有人選,聽那口氣,絕不容許任何人的置疑。誰也不想觸他霉頭,包括冉虎龍在內。撒磊這人好像橫空出世,沒人知道他是什麼來頭。以前做過什麼,有何履歷,有什麼得意的業績,在業界名聲如何,通通不得而知。

    撒磊頭髮梳得光亮,神采飛揚。再往下一看,讓人對他的品位產生嚴重懷疑。還是那件臃腫的土黃色大棉衣,領口扣錯了一顆扣子,褲襠的拉鏈忘記拉上,露出大紅內褲。手裡捧著一個奶油冰淇淋不停地舔著,傻氣十足。整個人一看就像街頭等待僱主的苦力工。

    天啊,這就是新任天空傳媒地總裁?即將掌管一家電視台、一家報社、一家大型網絡公司?

    廖學兵和貝曉丹當先拍手,大家才反應過來,紛紛鼓掌,氣氛十分熱烈,等掌聲一停歇,老廖便戳指大罵:「老子讓你來當總裁,不是讓你來挑磚頭扛水泥的!穿成這樣,成心出我的丑嗎?干你!先把褲襠拉鏈拉上,那撮小鳥沒人願意看。」

    言語粗俗,貝曉丹不好意思,裝做沒聽見。

    撒磊往下一看,頓時面紅過耳,手忙腳亂拉好拉鏈後馬上恢復鎮靜,彷彿剛才根本沒發生過什麼事,毫不在意地對大家打招呼。老廖一一為他們介紹了:「他就是撒磊,沒什麼可說的,對新聞的觸覺一流,完全可以勝任電視台和報紙的工作,但網絡方面略有欠缺,到時候就請戴維先生從電子集團裡調個好手過去幫忙。撒總,這是某某某,這又是某某某……」

    「好說好說。」撒磊老實不客氣找個空位坐下。

    後面空缺出來的房地產公司、旅遊公司職位在眾人的心有默契下,很快達成共識,謹慎選擇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人選,不然讓廖學兵再找個紋身、染頭髮的飛車黨混混來當總裁,可得讓他們哭死。

    經過長達五個小時地會議後,貝曉丹呵欠連天,終於重新劃分了集團人員的職能和權力分配。貝才駒和唐之謙下台,唐之謙只混上個銀行總裁助理,觀其表現一年後再做提拔。

    這個時候用大局已定來形容並不過分,即使有很多關鍵職位上的事情老廖沒有想到,但有誰敢打鬼主意呢

    即使存了這個心思,可是其他急於向老廖表示效忠的人也會馬上揭發出來,讓你的鬼蜮伎倆無所遁形。

    吐出長長一口氣,說:「找個時間召開新聞發佈會吧,最好在你們地丹侄女熟悉業務以後,讓她主持大局,那樣我也會放心。」

    無事一身輕,拍拍貝曉丹的小腦袋走出會議室。貝曉丹看著那個灑脫的背影,臉上兀自掛著笑容,心中卻已有想哭的感覺。

    李思守在走廊外百無聊賴,老廖笑道:「小思,裡面有撒磊看著,安全得很,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茶怎麼樣?」

    李思還在為頭天的事氣惱,把臉別過一邊,哼了一聲:「我就是渴死也不和你喝茶,誰知道你會不會在裡面下春藥啊?」

    「你!你怎麼憑空污人清白?算了,不和你計較這麼多,眼下無聊透頂,我們來玩劃拳如何?我贏了摸一下你的胸部,我輸了你摸一下我地胸部。劃算吧?」

    「無恥。」李思索性不去理他。

    老廖碰了釘子,訕笑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以後就和丹丹住在一起,她家在平安山,房子比我的還大還豪華。反正只要幹得好,法拉利不是問題,男朋友不是問題。對了,我先說好,如果要找男朋友,我擁有優先權。」

    「去死吧!」

    ……

    無聊中又過了一天,第二天廖學兵起了個大早,換上很正式的西裝,繫上領帶,皮靴擦得油亮發光,打扮得人模狗樣,乍一看去,那緊抿的嘴唇、冷淡的眼神、隨意地動作,還真有點紳士的味道。

    久違了將近一個禮拜,終於光榮地重返校園,不知道那幫學生翻天沒有,想來紀律一定糟糕無比,引無數老師競投訴。

    開出雪佛蘭載上慕容藍落和謝如霜姐妹倆駛進學校,下車時藉著車門地掩飾摸摸慕容藍落的屁股,說:「你先去教室,我帶妹妹去報名。」

    慕容藍落身子一軟,柔情無限地別了他一眼,向教學樓走去。

    「來,小霜,我和你去見見校長。」

    他牽著謝如霜的手,兩人姿態親密,讓不少好事學生都禁不住打量:二年二班的班主任又要玩什麼花樣?

    謝如霜的上課很容易便得到解決,校長是老朋友了,這點面子不會不給。薰事會的史密斯夫人更好說話,聽老廖哭訴家庭貧困,條件惡劣,又看謝如霜生得水靈靈的猶如玫瑰滴露,甚至要免除所有學費。

    但最終還是被宮雪琳制止:「廖老師每天都開私家車上班,要說他家窮,打死我也不信。該多少就多少,學費每年十萬,中途插班費十萬,讓任董事給你打個條子到財務部交錢。」

    該死的滅絕師太!我廖學兵與你勢不兩立!

    最後老廖聲淚俱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自己跟女兒怎麼相依為命,用鄉親們分的紅薯芋頭才把這孩子拉扯大的,又是那輛車是無意中救助一個孤寡老頭得他相送,聽得史密斯心酸無比:「天下怎麼還有這麼慘的事?親愛的廖,你太可憐了,這樣好嗎,學校免除孩子的一半學費,另一半我替你支付。」

    到了這個地步,宮雪琳也無話可說,不然破壞史密斯夫人正在氾濫的同情心那可不是好玩的。

    謝如霜分在一年二班,班主任是陸誠達,領她去教室,交代要好好學習便返回辦公室。

    路上不斷聽到學生們唧唧喳喳,都在說什麼神經病回校的話題,言辭中激動興奮,莫可名狀。

    丁柳靜正好騎著腳踏車趕來,和幾個女同學在一起,也在說著神經病之類的東西,老廖抓住她:「你們都在談什麼呢?」

    「相親?我相哪門子親?沒人看得上我這個死了老婆的老鰥夫。」

    「沒人喜歡,那我喜歡呀!老師好帥哦,如果能勤刮鬍子就好了。你幹嘛請假那麼多天?同學們都有一半人曠課,一點不講紀律,正等著您去收服。」丁柳靜停下腳踏車,讓女友先走,留下來陪老師邊走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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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10 01:05:49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93章 化學老師回歸

    「您是這節課的老師,還是您先請。」他客氣,老廖更客氣。

    「那我就不客氣了。」戴灣說著掏出白膠皮手套戴在手上,再用硬課講義頂在頭上,抓在門口把手用力一擰,向裡推開,冷靜地環視教室四周。嘿嘿,膠水怎麼樣?老子不怕,門框上放拖鞋怎麼樣?還是不怕。

    丁柳靜悄悄對徐月林說:「戴老師看起來好有氣勢啊,那勁頭好像中了彩票一樣,我有種邪惡的預感。」

    果然不出所料,教室裡傳來高亢的慘叫:「啊!」

    戴灣提防了前後左右和上面,卻忘了下面,一腳踏中一塊塗了水的香皂,「哧溜」一聲,香皂被推出好遠,而他則整個人背脊騰空,雙手在半空中狂亂的揮舞,眼看就要摔個四腳朝天,眾人已經掏出相機準備紀念第一次勝利了。

    豈料在這一剎那門外突然跨進一個大家都不想見到的人,雙手向前伸出,牢牢抓住戴灣。

    「戴老師,呵呵,注意腳下。」老廖將他放下,正準備要訓斥這幫不知好歹的學生,戴灣已經拍拍他說:「廖老師,別緊張,我要上課了,您坐前面還是坐後面?」

    到最後一排找張空位坐下,左邊是蒙軍,右邊是安純純。安純純長得高,為了不阻擋其他同學的視線,只能委屈坐後排,不過她似乎不以為意。

    「蒙軍,是誰幹的?那塊香皂。」老廖冷冷的說,「存心不給我面子是嗎?」

    「哦,這個。不知道,我剛才正在睡覺。我要聽課了,等下再說。」蒙軍連忙顧左右而言他。

    回到辦公室,與姜鋒、余定樓等淫蕩三賤客寒暄一番,備言自己家境慘淡,不得已才請假一個禮拜處理家庭事務。剛才已有小道消息說他帶了一個小女孩來報名唸書,料想定是上次從家鄉趕來尋求庇護的女孩,當初大家看她可憐。還捐了錢。解決這些事情可得花上不少心機。

    老廖拉了一張椅子坐到陸誠達身邊:「小陸啊,我那孩子就分到你們班了,一定要多多關照她,學生這麼調皮,別讓那些孩子欺負她。」

    陸誠達內心對老廖切齒痛恨,表面上絕不會表露出來,笑道:「那是自然,全校班主任還有誰比我更關係學生地?」關心?在網絡上調戲班裡的女生。那叫關心嗎?幸好這樁大丟臉事沒人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從此上網要比任何人都謹慎。

    宋玉浩說:「小廖,你們班的化學老師戴灣回來了,最好還是去交流一下,心裡有個底的好。」

    「他是怎麼變成神經病的?現在的病情還有什麼影響嗎?」

    宋玉浩一驚:「你都知道了?要說這戴灣,也真是個可憐蟲,四十多歲的人,被你們班地學生活活弄成瘋子,想想都殘忍。他心理好勝而脆弱,經不起打擊。不過業務水平還是很高的,以前曾教出不少高才生,薰事會也曾對他寄予厚望。」

    「那我去化學組瞄兩眼,看看他能不能給我帶來驚喜。」

    先在化學組辦公室的門口碰到秦娟,打聲招呼。秦娟把他拉到一邊說:「廖老師,我總算是脫離苦海了,以後你們的化學課就交給戴老師,不過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儘管找我說一聲。」

    「多謝。」老廖知道她說的不過是客套話而已,也就不再囉嗦。只見辦公室中間坐著一個表情嚴肅認真的男人,正在翻看前任老師移交給他的學生資料。不時皺起眉頭。其他老師多少有點眼熟,就這個人面生得很,想來他一定就是神經病戴灣了。

    「戴老師,久仰大名,我是二年二班地新任班主任廖學兵。」在他對面坐下。說:「你光榮返校,是我們班的榮幸。在你的帶領下,我們班學生的化學一定更上一層樓。」

    戴灣緊緊握住他的手不停搖晃:「廖老師!我正要去找你呢!上次生病的事也不必避忌。從哪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廖老師,請你務必配合我,我保管讓這些學生變成好人,讓他們服服帖帖。我這次重返校園,就是專門為了洗刷恥辱,成為一個真正無敵的老師。」

    果然鬥志高昂,與自己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先前還懷疑他會百般抗拒呢,這下可放心了,笑道:「戴老師,你真讓人欽佩,我也要向你學習這種堅忍不拔的精神。」

    戴灣用力揮手:「沒錯!讓那幫小毛孩等著瞧!我會讓他們好看的!」

    瘋子地本質還是沒變……「戴老師你先坐,我回去備課。前面請假一個禮拜,落下很多功課,

    學生們都快造反了。」

    「造反?那還了得?」戴灣橫眉倒豎,看看課程表,說:「第三節正好是化學課,如果廖老師有空,我想邀請你去旁聽,看看我給他們的下馬威。千萬不要為我擔心,我在醫院的半年多時間已經重獲新生,呃,怎麼形容呢?蛻變,就是蛻變!」

    「那好得很,我一定會多學習經驗的。」

    學生們已經知道老廖回校的消息,教室裡吵成一片。

    關慕雲身邊圍著一群同學聽他吹牛,談起前兩天地飛車黨風雲,頓時眉飛色舞,激動處甚至站起來用手勢動作輔助氣勢,「可惜我因為學校上課,所以沒去參加,打得可爆了,你看過電影沒有?就和槍戰片差不多,**,要是讓你見到真實場面,非得嚇死不可。」其實當時南弟嫌他還是學生,礙手礙腳,不讓他參加。「就是飛機場那裡,有個叫過毒蛇的團伙你們沒聽說過吧?在哪裡收保護費的人就是他們,有誰不服就馬上脫出去暴打一頓再談別的事情。」

    林小肯點頭:「是是,上次我和我爸去旅遊,就被收了兩個人一百塊。旁邊有個人不想給,後來他的皮包馬上就被搶了,聽說裡面還有好幾萬塊現金,在那裡報警,警察很久才來,結果也沒抓到人。」

    關慕雲抖著腿:「不知道吧,就這個毒蛇團伙被我們飛車黨收拾乾淨了,我們太子哥親自帶隊,足有好幾百人,看他們不順眼,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人人手裡拿著刀,那刀,這麼長,這麼寬……」用手比了比大小,王龍驚道:「那還不得把人砍死?」

    「廢話,聽說還有槍呢!後來那個毒蛇團伙地老大跪在我們太子哥腳下求饒,太子哥打了他幾巴掌也不敢回嘴。」

    何煉道:「真他媽威風。」

    那邊的葉玉虎說:「聽說神經病和廖老師都回來了,我們應該怎麼辦?崔政,你策劃策劃?」

    崔政翹著二郎腿說:「沒什麼可策劃,還不是老樣子,不如玩個賭局算了,我來當莊家,就賭戴灣第二次發瘋被送回醫院的時間,賭一個月內發瘋的一賠零八,兩個月內的一賠一點二,三個月內地一賠二,不限大小,人人都可以參與。」

    越往上賠率就調得越高,看來他們對戴灣還真是不太看好。

    蒙軍說:「我賭一個月,一千塊,這個月非把他整死不可。」

    陳有年叫道:「我也一樣,不然都沒什麼動力來學校了。」

    熊貓靜也在期待著,掏出五百塊錢:「照樣一個月!」

    崔政拿筆一一記下,笑道:「賭市有風險,入市須謹慎,大家想清楚了再下注啊。」

    新轉學生潘海成把臉別過一邊冷哼道:「小孩子的無聊玩意,在我們海港中學,不知整多少個老師跳樓了,這有什麼可得意地?」

    關慕雲首先不服,一拍桌子道:「你猖狂個雞毛!有本事也去整個老師發瘋啊!空口說大話誰不會?」

    潘海成面子掛不住了,硬著脖子說:「要整誰,提個名字,沒有我辦不到的。」

    「體育老師莫永泰,你要整得了他,我在全班同學面前跟你認錯,還拜你為師。哼,也不用你整他發瘋跳樓,只要整得他自動辭職就差不多了。」

    同學們一見有熱鬧可瞧,紛紛起哄:「好好,就整莫永泰,我早看他不順眼。」

    以歐陽麗芳為首的女同學不同意:「有種你敢!莫老師可是我們全校女生的偶像,你存心要與全校女生為敵嗎?」

    關慕雲不耐煩地揮手:「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在眾位學生莫名其妙的興奮中,迎來第三節化學課。

    放風的同學從走廊裡跑回來叫道:「神經病和廖老師走在一起!廖老師還拿著筆記本,看樣子他要聽課呢。」

    大家面面相覷:「怎麼辦?變態廖也回來了,這節課玩不成了。」

    葉玉虎一拍胸脯,大模大樣地說:「別擔心,在廖老師眼皮底下我照樣能整得戴灣欲哭無淚。陳有年你快去把門口把手上的膠水擦掉,不然先發瘋的會是廖老師。」

    廖學兵與戴灣禮貌友好的談著話,來到教室門口,互相謙讓,老廖舉手虛邀:「請。」

    戴灣推了推金絲眼鏡,斯文的說:「廖老師是班主任,還是您先請。」

    「您是這節課的老師,還是您先請。」他客氣,老廖更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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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
匿名  發表於 2024-2-10 01:06:07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94章 瘋子老師的轉變

    「那我就不客氣了。」戴灣說著掏出白膠皮手套戴在手上,再用硬課講義頂在頭上,抓在門口把手用力一擰,向裡推開,冷靜地環視教室四周,嘿嘿,膠水怎麼樣?老子不怕,門框上放拖鞋怎麼樣?還是不怕。

    丁柳靜悄悄對徐月林說:「戴老師看起來好有氣勢啊,那勁頭好像中了彩票一樣,我有種邪惡的預感。」

    果然不出所料,教室裡傳來高亢的慘叫:「啊!」

    戴灣提防了前後左右和上面,卻忘了下面,一腳踏中一塊塗了水的香皂,「哧溜」一聲,香皂被推出好遠,而他則整個人背脊騰空,雙手在半空中狂亂的揮舞,眼看就要摔個四腳朝天,眾人已經掏出相機準備紀念第一次勝利了。

    豈料在這一剎那門外突然跨進一個大家都不想見到的人,雙手向前伸出,牢牢抓住戴灣。

    「戴老師,呵呵,注意腳下。」老廖將他放下,正準備要訓斥這幫不知好歹的學生,戴灣已經拍拍他說:「廖老師,別緊張,我要上課了,您坐前面還是後面?」

    到最後一排找張空位坐下,左邊是蒙軍,右邊是安純純。安純純長得高,為了不阻擋其他同學的視線,只能委屈坐後排,不過她似乎不以為意。

    「蒙軍,是誰幹的?那塊香皂。」老廖冷冷的說:「存心不給我面子是嗎?」

    「哦,這個,不知道,我剛才正在睡覺,我要聽課了,等下再說。」蒙軍連忙顧左右而言他。

    「安純純同學,腳好了嗎?」老廖又轉頭柔聲問道,眼光不自覺地飄往安純純那露出一小截綠色的短棉襪的纖美腳踝,安純純點點頭,注視著黑板,表示正在上課,不便說話。

    蒙軍心中暗罵:「我呸死你!老色狼!」

    剛才的挫折彷彿沒在戴灣身上發生過。他整理領帶,順順衣服上的皺褶,昂然走是講台,威嚴地大喝一聲,:「上課!」

    「老師好。」一片懶洋洋的聲音,似乎剛逃離貧民窟,長期營養不良。

    「同學們好。都坐下。」戴灣在黑板刷刷寫下自己的名字:「沒錯,我叫戴灣,不能同意有人把我忘了,也許有人還記得,不過相信從今天起,你們會將我的名字永遠銘記於心,我替帶領你們走向輝煌。」

    葉玉虎暗道:「他在競選州長嗎?」

    「你們是一群可愛地學生,不過因為當前社會的不良風氣影響,所以暫時迷失了自己的方向,請放心,戴老師是不會讓你們誤入歧途的。我首先要強調的是課堂紀律,無規矩不足以成方圓,端正自己地學習態度,明確自己的理想與目標,你們的人生,將從化學課上展翅高飛!」戴灣說話中氣十足,越說越激動,到最後一句話,幾乎是暴喝出來地,教室裡經久迴繞他的咆哮與憤怒。

    老廖心道:「果然是在精神病院裡經過修煉的強悍人物,令我拍馬難及,佩服佩服。」

    「在我的課上,嚴禁曠課遲到、早退睡覺、抽煙喝酒、劃拳行令、男女調情,說話打鬧,注意力不集中,開小差,搞小動作,傳遞紙條,發送手機短信,打撲克打麻將,看小說課外書,挖鼻孔摳腳指頭,梳妝打扮,不幫作業,頂撞老師……如有違反者,我定斬不饒!」戴灣雙手按在講台上,氣勢凜然!

    「天啊,如果說非要全校老師中選擇一個,我寧願相信他就是經常進化了超級賽亞人。」同學們齊齊倒抽一口涼氣,這還是原來那個懦弱無能,老實巴交的戴灣嗎?崔政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我沒看錯吧,他會不會被外星人靈魂附體了?快,四眼,重新測評他的戰鬥力達到了多少萬。」

    四眼慢條斯理拿出筆記本電腦,淡淡笑道:「受過打擊的人一般都是這樣,別大驚小怪的,比如失戀呀,失業呀,親人去世啊,都能讓人地精神面貌與以前有所不同,別擔心,最多兩天,我就能讓他變回從前那條可憐蟲。」

    他剛剛開機,戴灣冷眼一掃,已發現台下異樣,當下三步跨做兩步,呼的一聲,用獵豹般的速度衝了過去,劈手奪過電腦,冷哼道:「胡策同學!我剛宣佈完三十六大紀律,一百零八項注意,你就故意違反,根本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馬上給我到走廊外罰站!」

    見四眼紋絲不動,更是惱怒,抓住他地胳膊提了起來。

    四眼冷冷道:「別動,我自己會走。」用力揮開戴灣,大搖大擺走到走廊外,臉上故意擺出得意的神氣,倒像是中了彩票要去領獎的幸運兒。

    李玉中喃喃道:「變了,他真的變了,我記得張三豐在山洞裡冥思苦想幾年,出關那一刻也是這樣的。」

    「不,他更像是邪獸人喝下惡魔之血。」

    戴灣跟著四眼走到走廊,用粉筆在地面畫了個小圓圈,說:「單腿,站在裡面,沒有我的批准不准出圈半步。」

    四眼死死的瞪著他:「我會到董事會去告你虐待學生的。」

    「虐待嗎?我什麼時候虐待過你了,我這是為了鍛煉你的意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智!你頑性未退,我自然要好好消磨你那調皮的性子,別想逃跑,要是跑了就永遠別來上化學課。」

    四眼猶豫一陣,終於蒼白著臉站進那個圈子,但眼睛中滿是怨氣。

    大家都在伸長脖子看著,老廖覺得不太妥當,忙走出去打圓場說:「戴老師,這樣就免了吧,學生們十六七歲的年紀,這麼做恐怕適得其反,不如坐下來好好教育為是。」

    「不行!」戴灣斷然拒絕:「學生就得這麼教育,我昨天已經向邱主任學習過了,玉淡琢不成器,學生不罰站不成材。」倒背著雙手,雄赳赳氣昂昂走回講台。

    在他出去的一當口,大家已經交換了彼此的意見,葉玉虎說:「看來他已經走到了另一個極端,我們得另換方式,對症下藥。」

    崔政點點頭:「明的不行,我們來陰的,讓他防不勝防。」

    老廖自己也有些頭大,忖道:「又是強人一個,學生把他逼瘋,他可能也會反過來逼學生……如果太過分的話我還是想辦法阻止吧。」悄悄一推在圓圈中苦苦支撐的四眼,說:「一分鐘後你馬上逃跑,我不會記你曠課的,化學課的事,以後再商量。」

    四眼感激的點點頭,他走進教室關上門口,便阻隔住了戴灣監視動靜的眼光。

    戴灣將筆記本電腦和講義疊在一起,說:「電腦暫時交由我保管,等期末考試結束後再來跟我領取,下面開始上課,今天說的是烴地衍生物,烴分子中的氫原子被其他原子或者原子團所取代而生成的一系列化合物稱為烴地衍生物,其中取代氫原子的其他原子或原子團使烴的衍生物具有不同於相就烴的特殊性質,被稱為官能團……」

    一邊說一邊拿出分子結構圖掛在黑板的邊角,以便讓學生們看得更直觀些。

    他說得津津有味,萬分投入,卻沒人在聽,大部分學生沒有學習的興趣,另外一些人則被他囂張給激怒了,考慮著怎麼擺出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態。

    戴灣上起課來還是很有水準的,各種分子原子化全物之間的關係,習題地解答都說得明白無誤,只是理科的課程加位枯燥,沒那分心思的人根本聽不下。

    「慕容藍落同學!我說得那麼辛苦,你卻在睡大覺!」戴灣漸漸覺得不對勁,掃了台下一眼,高聲咆哮起來:「你是怎麼搞的!不珍重別人的勞動成果,還對化學這門神聖的學科如此輕視,到走廊去罰站!」

    慕容藍落是昨天和小霜看電視睡得太晚,戴灣的講課又實在沒興趣,好似一首連綿為絕地催眠曲,這才熬不住睡下的,若是在平時,直接翻他一個白眼就會昨課去外面玩了,可是老師在後面,不能做出太出格的行為,委委屈屈看了老廖一眼,見他毫無表示,只好耷拉著腦袋走出去。

    戴灣拉開門口,頓時大驚失色:「胡策呢?跑去哪裡了?竟敢逃跑,朽木不可雕也!」

    老廖這才站起來笑道:「戴老師別激動,剛才胡策同學昏倒了,是我讓醫務室的人來把他抬走的,胡策同學本身有點貧血,經不起久站,據我所知,慕容同學的身體條件也不大好。」

    老廖與他同敵仇愾,料想不會有詐,戴灣也怕學生出事自己擔負刑事責任,只好揮手說道:「慕容同學,你回座位坐好,記住不可以再睡覺了,不然我會扣你的操行分。」

    接下來李玉中被沒收了一部手機,歐陽麗芳罰抄寫一百遍習題,拉得教室裡氣氛如監獄那麼緊張。

    葉玉虎低聲商量對策,崔政只說了八個字:「靜觀其變,徐圖緩之。」

    這堂課自然是戴灣的全面勝利,除了開頭那一塊香皂,對神經病如此急劇的變化,大家都有點無所適從,就好像剛成為暴發戶的夏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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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95章 丁柳靜的裙子

    課後,戴灣和廖學兵在校園裡散步,前者得意洋洋,彷彿剿首十萬得勝歸來的元帥:「我就說嘛,對學生要高壓統治,他狠,你必須更狠,這樣才能震住他們,最好不要像電視裡說的什麼愛心教育,狗屁愛心,他們會領你的情嗎?不可能!只有用鞭子抽他們!倔驢子喝著不走打著倒退,那我就一直打到它前進為止!」

    老廖搖搖頭:「戴老師,你的理論我不敢芶同,每一個學生的個性、家庭環境、成長環境都不同,有些人可以來硬的,可是另一些人未必會吃這套,必須對症下藥,因材施教。」

    戴灣哈哈一笑:「我早試過什麼狗屁不通的因材施教了!材?他們能有什麼材?出了社會不去殺人放火我已經額手稱慶了,邱主任果然說得沒錯,一塊廢銅爛鐵要將它煉成好鋼,必須狠狠的敲打、錘煉!」

    「那就讓我拭目以待。」老廖轉身走開,心道:「你會再次發瘋的,我得離你遠點。」

    走向二樓餐廳,意外與蘇冰雲和莫永泰迎面碰上。前幾天的黑幫大亂,莫永泰也被老頭子叫回去震場子,頗有一番感觸,想想自己還是更適合每天泡妞,不幹正事的生活,內亂一結束便馬上趕回學校了,比老廖還早了兩天。

    他與蘇冰雲仍是隔了半米距離,但兩人已經沒了從前的那種生疏,神態自若的談笑聊天,見了老廖,示威似的大步向前打招呼:「廖老師。好久不見,怪想念你地。哈哈。」

    蘇冰雲則視如未見,扭臉看著天邊。她靜靜恬淡的臉色,仍是那麼美麗,恍若月亮蟾宮謫仙子、羅馬街頭俏佳人。有妻如此,就是光看著不吃飯,肚子也飽了。

    老廖點點頭,彷彿碰到的只是陌路人。冷淡的說:「嗯,我先去吃飯,以後有空再聊。」急匆匆地走了。

    莫永泰本來打算邀請蘇冰雲到外面酒店的,但見到老廖去了二樓餐廳,便覺得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女人緣是一種至高享受,說:「冰雲,二樓餐廳的氣氛優雅,而且菜式也很好。跑到外面太麻煩了,不如就近吧?」

    蘇冰雲覺得不需要刻意避開廖學兵,因為已經跟他沒什麼關係了,點頭答應:「這樣也好,不過這次由我付賬吧,每次都是你請客太不好意思了。在美術大賽上你幫了我很多大忙,還沒來得及感謝呢。」

    聲音輕微,還是被老廖聽到了,心道:「媽的,老子費盡心思讓教育局局長選評我們學校地作品。原來全為莫小子做了嫁衣,也罷,她生也好死也好,與我何干。」

    身上沒帶什麼錢,秉承一向樸素簡單的習慣。點了一份紋絲豆腐、一份炒小白菜,就捧著一碗堆得高高的大米飯踞案大嚼。米粒橫飛、菜湯四濺,稀里呼嚕之聲不絕於耳,吃相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剛從牢裡放出來的囚徒也沒他那麼狼狽的,周圍的食客紛紛側目。

    貝曉丹退學、小藍落手藝差無可差。看來在將來整整一大段時間,二樓餐廳還是他的據點。

    人生無處沒有巧合,莫永泰和蘇冰雲就坐在老廖旁邊的桌子上,兩人都盡量裝做不以為意,四菜一湯。看似簡單,卻是海參、乳鴿、:之類地菜譜。比之廖學兵不知強了多少倍。

    「冰雲,這塊魚肉不錯,你試試味道。」莫永泰夾起一塊肉放進蘇冰雲的碗裡,故意充滿柔情的大聲說道。從前都是稱呼為「蘇老師」,老廖在旁邊,他厚臉皮叫起了「冰雲」。

    蘇冰雲皺皺眉頭,終於什麼都沒說。兩人的關係表面看起來非常融洽,男的帥氣,女的靚麗,當真好似神仙眷屬,羨煞旁人。

    看到老廖如此寒酸,兩個沒半點葷腥的素菜便解決了午餐,而且正好坐自己旁邊,蘇冰雲覺得應該打聲招呼,那好歹也是一段揮之不去的感情,猶豫了好幾分鐘,才裝著最自然的笑容扭臉過去微笑著說道:「廖老師,這麼巧你也在啊,要不過來一起吃吧。」

    老廖不去管他們有多郎情妾意,一陣風捲殘雲,將菜盤飯碗掃蕩一空,剔著牙齒道:「不勞關心,我已經吃飽了。」

    蘇冰雲便不再說什麼。

    這時丁柳靜跑進餐廳,驚喜地叫道:「廖老師,你果然在這裡,我來匯報情況了。」

    莫永泰看見丁柳靜,不由得想起上次喝的瀉藥礦泉水,心理作用太過強烈,只覺肛門一陣火辣辣地痛,不安地在椅子上扭動屁股。

    蘇冰雲忙說:「莫老師你怎麼了,哪點不舒服啊?」

    老廖順勢起身結帳,不帶一絲感情,彷彿在對著冰涼的機器說話:「他痔瘡犯了。」走到丁柳靜身邊馬上換了一

    副柔和的笑容道:「葉玉虎那混小子又有鬼主意了吧,快說來聽聽。」

    他們二人挨得很近,只聽丁柳靜笑嘻嘻地說:「老師,你可是答應要買裙子給我的哦,不許耍賴。」

    蘇冰雲多年來不為外物而悲喜,寵辱不驚,是個骨子裡極度高傲的女人,此時竟然感到心裡有股莫名其妙地醋意湧了上來,又趕快壓制下去,心道:「我這是怎麼了,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不要再想了。」

    一路走出外面,丁柳靜把他拉到中央噴泉邊的花架下,說:「幸好沒讓別人看到,跟你在一起很危險的。」

    廖學兵拿出一支香煙,說:「為什麼危險?和我在一起應該最安全才對。」

    丁柳靜興致勃勃搶過他的打火機笑道:「來,我幫你點火。和你在一起被我們班女生看到,她們會吃醋,非把我隔離了不可。我說完了情報你要買裙子給我啊,四眼發誓要整死神經灣,準備利用網絡攻擊他的電腦和手機,讓他的手機自動給目錄上地女性發送黃色消息,給男性發送惡毒的髒話。戴老師不經常上網,不過他會使用電子郵件,四眼正利用軟件進行監控,竊取戴老師的機密。」

    廖學兵抹了一把冷汗:「這招還真是毒辣,戴灣要是解釋不了,以後都用不著在同事跟前做人了。」手機突然滴滴滴響了,打開一看,正是戴灣的號碼發送過來的短消息,那是他們早上聊天才互相交換地號碼,裡面寫滿「操你媽的」、「你全家死光光」、「你生兒子沒屁眼」諸如此類地髒話。老廖趕緊刪掉,苦笑道:「幸好我的九十年代老型號手機只能收信息,不能發信息,不然四眼那兔崽子也會利用這個漏洞抹黑我的名聲。」

    丁柳靜仰著臉,得意之極,拉住他的手說:「我提供的情報準確吧,走啦,快和我去買裙子。」

    廖學兵翻出空空如也的錢袋:「不好意思,忘了帶錢,改天好麼,再說你提供的情報也太少了點,起碼得提供十天的情報才能換一條裙子。」

    「不!行!」丁柳靜翻出自己的錢包:「沒錢我借給你,等過幾天你要還給我。我們現在就去買。」

    廖學兵無可奈何,只能答應,反正家裡也不太缺錢:「好吧好吧,不過不能告訴班裡同學知道。」最要緊是不能讓小藍落,否則被隔離審查的不是丁柳靜,而是自己。

    帶著美腿姑娘上了車,手機再次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消息:「對不起,我是戴灣,這是我的新號碼,我的手機在不久前被盜,如果那個小偷給你發送什麼消息,請你務必相信那絕對不是我發的,謝謝。」

    老廖啞然一笑:「這老東西還真懂得壯士斷腕,為示清白,連老號碼都不要了。看來他是鐵了心要和學生們鬥到底。」

    見丁柳靜興致盎然,不好意思再裝做貧寒,拿出銀行卡說:「不用借你的錢了,老師這裡還有點,本來是打算回鄉下投資養豬的,想買什麼就買吧。」

    丁柳靜叫道:「老師真是個好人!」

    老廖暗想:「如果我沒錢,那就肯定是個壞人了。」

    走入夏奈爾服裝專賣店,丁柳靜心有些忐忑:「老師,你帶我來這裡,到底有沒有那麼多錢啊,還是算一家便宜點的算了,我並不是存心要敲詐老師的。」

    這孩子倒懂得體貼人,老廖自信地一笑:「別怕,老師不敢是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也是整個中海最有錢的人。」

    前面一個打扮艷俗的年輕女子回過臉打量了他一眼,呸了一聲說:「丟人,身上穿的是雜牌服裝,還敢帶妞來這裡吹牛!我最討厭沒品位的感情騙子,自己什麼都沒有,偏偏裝得自己好像天下最有能耐一般。」

    廖學兵愕然:「不是說我吧?」

    那女人不再理他,自言自語道:「傻毛一根,多看一下都嫌髒了我的眼睛。」

    丁柳靜勃然大怒,衝著她罵道:「賤貨,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

    「嗯?」那艷俗女人同樣也是一般的大怒,跳了起來,毫不猶豫返過身就給了丁柳靜一記響亮的耳光:「你這小婊子沒眼光跟個窮酸騙子也就算了,還敢罵我?看我不扇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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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96章 內衣的誘惑

    廖學兵抓住她的手腕,手指用勁,越收越緊。那女人用力拉扯,卻掙脫不開,叫道:「放手,你給我放手!老公,快來啊,我被人欺負了!」頓時幾名店員聽到動靜紛紛朝這裡趕來。

    老廖笑道:「做人要有分寸,我吹我的牛,並不妨礙你,何況,她是我的學生,不是婊子,你才是婊子。」一巴掌掄到她經過精心化妝的細嫩臉蛋上。

    這巴掌起碼用了五分力氣,啪的一聲暴響,蓋過店裡輕慢的音樂,幾名店員一時心理作用,甚至感覺她臉上擦出了火星。那女人如同出膛的炮彈,猛然飛出四五米遠的距離,撞倒三個衣服架子。式樣各異,價值成千上萬的時裝散落一地,店員們俱都大驚失色,手忙腳亂地收拾,檢查有沒有破損。

    丁柳靜的鬱悶之氣一掃而空,笑道:「老師好棒,打得好!」

    艷俗的女人捂著臉搖搖晃晃站起,半邊臉蛋已經腫得堪比豬頭,踉蹌奔出,哭叫道:「老公!老公,你要為我做主啊!」

    她的男伴正在門外抽煙,見這般模樣不由吃了一驚:「是誰對你下如此毒手,我殺他全家,奶奶個熊的,不想活了麼,竟然敢對我的小親親不敬。」

    「他,他就在裡面!就是那個穿黑色西裝戴眼鏡的男人。」

    艷俗女人的男伴氣勢洶洶,宛如下山猛虎,好像覓食獨狼,挽起袖子走進店裡。與廖學兵一照面,看清了眼前這人,渾身一激靈,立即縮起腦袋轉身抓起那女人就往外走去。

    「老公,你怎麼了,老公,快去教訓他啊!」女人焦急地搖晃男人的手臂。

    「這……今天天氣真好,陽光明媚。小鳥在枝頭唱歌,阿姣,我們回去吧。」男人只想快些逃離此處。

    「老公,你腦子沒摔壞吧?你不是說自己在北城是老大的嗎?」

    「大你媽地大啊,別亂說,我們回去煮蓮米紅糖粥。」男人急急領著女人,腳底抹油,越走越快。好像夏奈爾專賣店裡藏著一隻討厭而恐怖的生物。

    店裡響起一個低沉的男聲:「壁虎兄,別來無恙否?」

    這話好似滿含著蠱惑人心的魔力,那男人一下就定住了。原來他是北城虎幫的老大,匪號壁虎的黎家豪,曾經在盂蘭盆會下層會議被老廖給一腳踢了出來。飛車黨隨之壯大,虎幫完全淪為跟隨在雄獅後面撿些骨頭的野狗。

    黎家豪僵硬地回頭,臉上全是諂媚的笑容,毛孔舒張、皺紋含春,彷彿是開出燦爛花朵地鐵樹。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發誓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黎家豪笑得如此迷人、如此開懷,笑得讓人如沐春風。

    「兵、兵哥。這一個多月沒見,怪想您老人家的。」他說著就想上去熱烈握手。

    「站住,別動,到那邊收銀台去站著,等我買點東西。由你負責結帳。」

    黎家豪老老實實站在櫃檯前,尷尬的搓搓雙手:「好好,就算是我孝敬兵哥的。」他那滿臉的凶相和刀疤,撲面而出的暴戾氣息立即嚇走不少顧客。經理既不敢趕,又不敢囉嗦,唯有愁眉苦臉躲在遠處祈禱他快點離開。若有什麼購物需要,甘願奉送。

    他情人尖聲叫道:「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黎家豪焦躁不已,沒看到我連屁都不敢放嗎?頓時一巴掌揮過去,打在另外半邊臉上,怒道:「死垃圾少說幾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老廖和丁柳靜走進裡間。挑了一條綠紋皺褶裙,到更衣室裡試了。覺得不太好看,出來又找到一條咖啡色針織兜領連衣裙,依舊不滿意。

    連試了四五條,見老廖臉色十分不耐,吐吐舌頭笑道:「老師你不要傻站著嘛,快來幫我提供意見。」

    廖學兵順便找到一條格仔短裙說:「這條應該好看。」

    丁柳靜馬上一溜煙跑去換上,喜滋滋地出來,對著鏡子繞了一圈,愛不釋手,真是越看越喜歡,說:「老師的眼光果然獨到,就這條裙子最合適我。」

    老廖心道:「短裙可以露出你地大腿,當然好看了,而且方便我在上課的時候欣賞。」

    經過內衣區,丁柳靜抓著他說:「老師,你好人做到底,再送我幾件內衣好不好?人家的都穿舊了,還有我現在戴的這個,勒得咪咪好痛哦。」

    廖學兵的喉嚨有點怪味:「這個……熊貓靜,送你是沒問題,不過男女之間應該有點私密空間,你做為一個女生,不能隨便對人說這種東西的。」

    丁柳靜大大咧咧一笑:「哈,你是我的老師嘛,我們都這麼熟了,有什麼要緊。」看到一件粉色系列套裝,就拿進更衣室裡去換了。

    在一排排擺滿女士內衣的衣架前傻站,老廖十分不自在,咳嗽一聲,裝做帶著藝術性的眼光欣賞絢麗多彩、性感別緻的女士內衣。這眼光,恐怕是藝術地成分少,性的成分多。

    「老師,老師!」丁柳靜在更衣室裡叫道。

    老廖假裝沒聽見。

    「老師!」

    聲音稍微提高了幾個分貝,引得旁邊幾個選購貨物的女士向這邊看來,老廖才極不自然的問:「什麼事?」

    「你進來一下!快點嘛!」聲音又嬌又嗲,簡直酥到骨頭裡,老廖腦子一發昏,就沒想到其他的情況,推開門走進去,不禁呼吸一窒。

    燈光下只見丁柳靜只穿一條淡粉色帶花邊地棉質內褲,翹挺臀部,修長美腿,曲線生動。皮膚光潔玉致。上身只戴了半邊胸罩,露出半個奶子,連乳頭也在外面,手臂勾於後背,苦惱地勾那根繫帶,卻怎麼也扣不上,說:「老師,你幫我扣好這個繫帶勾。」

    老廖用力搖晃腦袋。腦中浮現出慕容冰雨的嫣然巧笑,那見到女性胴體自然而然產生的色情念頭就變淡了,再四周觀察有沒有窺伺地針孔攝像頭,這才皺眉道:「熊貓靜,女孩子應該學會珍惜自己,穿成這樣不合適給別人看見的。你看,我是老師,你是學生。多不好意思啊。」

    「老師,你真囉嗦!我最恨那種婆婆媽媽的說教了,還是喜歡你吊兒郎當地樣子。就一句話,幫還是不幫我扣?」丁柳靜假意裝得滿不在乎,其實心中十分緊張害羞。店裡的暖氣開得很大,她的皮膚還是浮現出了一顆顆的雞皮疙瘩。

    廖學兵無奈笑笑,深吸一口氣,鼻端充斥迷人的處女幽香,上前幫她扶正歪掉地罩杯,帶子一拉。穩穩扣上,正要轉身離開,丁柳靜又說:「老師,我的咪咪是不是很小啊?」

    「啊?應該不小了吧。」老廖一愣:「感覺還是蠻好地,豐滿挺拔。渾圓嬌美,曲線弧度都堪稱上上之選,皮膚充滿光澤,粉色的乳頭宛如新鮮蓓蕾,嬌嫩誘人,而且剛才我在拉帶子的時候感覺彈性十足。令人陶醉其中,不能自拔。」身為語文教師,種種讚美形容詞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極為自然。

    丁柳靜紅暈滿頰,低聲道:「老師你真壞。居然看人家這麼仔細。」

    「哪裡哪裡,我一時情不自禁。有感而發。「老廖心裡陡然現出一個夢想:如果能夠陪全校女生來試衣服……內衣,那應該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對,以後抽空和小藍落來買衣服!就這麼定了。

    剛要走,丁柳靜又拉住他:「老師別急啊,我才剛試了一套呢,還有幾套沒試,你在這裡陪我啊。」

    「啊?你不是要整死我吧?」老廖掏出手帕紙擦去鼻子慢慢流下的鼻血:「不行不行,我身為老師以禮為要,自持其身,嚴謹修身,非禮勿視。古典有雲,柳下惠坐懷不亂,我自認做不到那種程度,女施主,你還是放我一馬好了。」

    丁柳靜撲哧一笑:「呵呵,你又不是唐僧,怕什麼。」想起要在他面前更衣,終究還是放不開,說道:「那你就先出去等我,很快就好啦,別擔心,有需要我會叫你地。」

    足足用了半個小時,老廖在吸煙處抽悶煙,懊悔不已:「剛才要是臉皮再厚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可惜,說起來熊貓靜的大腿還讓人衝動。」

    挑選好服裝,黎家豪還傻傻地站在收銀處等候,半步不敢離開,替他付了帳單,還得裝出一臉榮幸求之不得的樣子,可謂窩囊之極。

    老廖當然得有些黑幫大哥的派頭:「這個女人是你的新情人對吧,以後要好好管教,讓她認識什麼叫做品德,別老出來丟人現眼。今天若不是看你的面子,她這後半輩子就算毀了。」

    「是,是,我這就一腳蹬了她,太給我們中海市群眾抹黑了。」

    那女人早已做聲不得,在黎家豪的逼視下只好向丁柳靜卑躬屈膝地道歉。

    老師,我真的太崇拜你了。丁柳靜在心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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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11 01:06:15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97章 好馬不吃回頭草

    下午美術館舉辦李星華個人美術作品展。

    學生們一待下課就直衝過去,不是因為那些畫作有多大魔力吸引人,而是因為校花吸引人。

    美術館內煥然一新。大概是受到金葵花獎的刺激,董事會通過決議給美術組撥了專門的款項修整美術館,還邀請一些屬於達官貴人的學生家長前來參觀展覽。

    從樓前的台階到裡面的裝飾,喜氣洋洋。紅地毯、燈籠、綵帶、鮮花,門口還貼著印刷精美的海報,上面一個朦朧的李星華頭像,飄逸的長髮,巧笑倩兮,眉目如畫,旁邊正是《隨風而逝的季節》,下面一排銀色藝術字:「本屆金葵花獎得主李星華個人美術作品鑒賞展覽會,期待您!」

    市政廳議員崔陽在兒子崔政以及董事會成員任鐵林的陪同下,顧盼生姿走進展廳。其他非尊既貴的學生家長有何新的父親,億聯集團旗下證券公司總經理何強;蒙軍的父親,寰宇集團經理蒙之律等等,都是名動一方的人物。

    而春江藥業公司老闆李宙特意抽出時間,和女兒李星華一道站在門口迎送賓客。天下父母心,大凡子女做出什麼成績,最高興的一定是他們。李宙還連帶著邀請了不少孩子同在學校唸書的,生意上有來往的家長,崔陽就是他邀請來的,甚至還有千嘉順公司的首席副官朱襄也來捧場——這完全是看在廖學兵的面子上。

    「星星,我說女婿怎麼沒來啊,你叫他了嗎?」李宙悄悄對女兒說,「廖先生可是個好男人。你一定要經常和他一起,這麼優秀的男人是不能錯過地,就像你媽當年追我一樣。」

    李星華淡淡地道:「他愛來不來,關我什麼事?」

    「嘿!我說你這孩子究竟怎麼想的?是不是又吵架了,老爸的生意上全靠他幫忙,多好的女婿啊,不行,你得找個時間跟他道個歉。」

    李星華對父親海闊天空的思維佩服得五體投地。但在百忙之中來參加自己的畫展,還算有點良心,不欲與他多做糾纏,笑道:「好啦,你放心吧,我和他一點矛盾都沒有,他只是太忙了脫不開身,剛才還給我打電話說很抱歉什麼的呢。」心道:「如果老頭子逼得緊。我最多讓死廖學兵摸一下,再請他來演戲。」

    李宙放下心事,嘉許的點點頭,迎向崔陽,笑道:「崔議員大駕光臨,小可榮幸得很,這小女地畫展還請您多加指點。」

    崔陽儼然就是崔政的中年版本,父子倆生得極為相像,正式嚴謹的西裝,打扮一絲不芶。臉上帶著政客常有的虛假笑意,與李宙熱烈握手,寒暄一番,看到海報,不禁問道:「那幅畫上的人有點眼熟。令千金是找了什麼人當做模特嗎?」

    李宙一笑,低聲說:「那畫上的人乃是小婿,與小女情投意合,也勉強算是有為青年。」用了「勉強」二字,但臉上自滿得意的神氣任誰都看出來了,料想他對那女婿極為滿意。

    「貴婿如何稱呼?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崔陽苦苦思索。想把雙方的關係套得更近。

    「小婿姓廖,也是中海市近年不可多得地青年才俊。哦,千嘉順的朱副總來了,失陪片刻,多有見諒。」

    「朱副總?是朱襄先生嗎。我與他關係不錯。」崔陽大喜:「想不到你也認識他。」兩人並肩走出美術館,迎向姍姍來遲的朱襄。

    這雖然只是級別低得不能再低的學校畫展。但因為學生家長各自都是政界商界有頭有面的人物,再加上李宙的盛情邀請,竟搞得像是個盛大的社會名流聚會。

    崔陽當先伸出手笑道:「朱先生久日不見,竟會在畫展上碰面,可巧得很啊。令郎也在鬱金香高中唸書對吧?可得麻煩多關照犬子一二。」莫老五是中海黑道教父,他的副官自然身價不凡,連市政廳議員也要拍其馬屁。

    朱襄說:「犬子在中海大學,可惜不肯學好,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令人頭痛。崔先生也認識李先生嗎?」

    「那是當然,李先生是我生意場的朋友,而且我的兒子也在這所學校唸書。」

    「呵呵,李先生是『老大』地岳父,以後還得請你多多關照。」因為廖學兵的關係,朱襄已將李宙視為自己人看待。

    崔陽吃了一驚:「五爺再次開始人生的第二春了嗎?」看看貌美如花的李星華,心忖這老牛吃嫩草也吃得忒厲害了。

    朱襄倒是比他還吃驚,說:「你竟連廖先生都不認得嗎?上次盂蘭盆命下層會議他可是親自領導你們進行

    改組的,最近風頭正健地仲裁所幹事葉小白也得仰他鼻息辦事呢……

    崔陽臉色大變,差點連話都不會說了,盂蘭盆會當時有不太以為然,但事後聽說廖學兵來頭不小,甚至是大得出奇,連上層會議也不敢反駁,態度早已轉變。轉臉對上李宙,那股平淡的神色已經換為完完全全的諂媚:「李先生有這麼個頂天立地的女婿,可真是光宗耀祖,一輩子榮華富貴,不知幾世人修來的福分,啊。不知何時能替我引見一二?」

    李宙不知道盂蘭盆會為何物,見他對老廖如此推崇,猜想定是大大的好事,笑得合不攏嘴,說:「小婿本來要來地,不過太忙,無法脫身,所以……」

    崔陽表示諒解:「他那樣的大人物肯定忙得不可開交,走,我們先進去看看。」

    李宙思忖如果女婿此時在的話,不知會給他添多大面子,更增了邀請廖學兵的想法,跟朱襄、崔陽等人告罪一聲,把李星華悄悄拉到一邊,愁眉苦臉地說:「星星,就算老爸求你了,能不能讓廖先生抽個時間來一趟,他再不來,老爸就要死翹翹了。」

    李星華不假辭色,斷然拒絕:「不行,他太忙了。」心想廖學兵肯定又在忙著和美女偷歡,我才不要見他呢。

    李宙叫起苦來比老廖還要誇張:「星星,你就可憐可憐爸爸一把年紀的還要操持公司事務,奉上迎下,這日子何時才是個盡頭哇……只有廖先生來了,他們才會對爸爸另眼看待,公司地合同會越接越多,財務也會越來越多。我這麼想,不也是為了你和你媽嗎?萬一廖先生不來,他們遷怒於我,斷絕所有合作關係,我拿什麼養你們母女倆?」

    李星華攤上個無賴父親,當真無可奈何,說:「我才不信會有那麼慘呢,你上次不是說千嘉順給公司投資了很多錢嗎?」

    李宙聲聲悲切,宛如杜鵑啼血:「那也是看在廖先生的面子上給投資地,我的好星星,求求你了,就讓廖先生來一次吧,他是你丈夫,你們夫妻一體,只要多動點腦筋,他肯定會來的。」

    當初和那個人相親,也是在父親的萬般懇求下才答應的,面對老傢伙的種種作態,李星華勢必不能拒絕,只好說:「等等吧,我試試。」

    跟不遠處幫忙維持秩序和解說的蘇冰雲打聲招呼,跑進衛生間內,撥電話給老廖,用甜得發膩的聲音說:「兵兵,是我啊,一個星期沒見了,很想你呢……」

    廖學兵愕然道:「喂,你是哪個,阿蓮?小翠?婷婷?芳芳?蕊蕊?麗娜?……」一大串名字之後,似乎若有所思:「都不是?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夜鶯酒吧那個小妞吧,錢都給了,還找我做什麼?不如今晚上半價如何?」

    李星華氣得要死,差點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把電話摔碎,粗聲粗氣地說:「半價你的頭,我是李星華!快點來美術館,我請你參觀美術展覽好不好?」

    丁柳靜拿著新買的裙子和內衣樂滋滋回宿舍炫耀去了,廖學兵正在辦公室裡瀏覽學校論壇關於「超級教師」評選的最新進展,懶洋洋說道:「沒空。」不由分說逕自掛斷電話。

    評選活動突然出現一匹黑馬,黑得不能再黑,那就是化學老師戴灣,他的票數呈幾何倍數增長,短短兩天內達到不可思議的數字,已經逼近了訓導主任邱大奇。

    將長腿搭上辦公桌,向陸誠達說:「陸老師,你給我家丫頭安排宿舍房間沒有?最好是安排個單人間,她不習慣和別人同住。」

    陸誠達賠笑道:「實在不好意思,學校宿舍房間有限,都是四個人一個套間呢,每兩個人一間臥室,你看,連你們班崔議員的兒子也不是那樣住嗎?」

    「哦,好吧,她和同學們關係還算融洽吧?」

    「暫時看不出來,她似乎不太喜歡說話,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已經交代學生要關心愛護新同學,沒問題的。」

    正說著,電話又響了,李星華說:「廖學兵,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過來參觀畫展?提個條件,我都答應你。」

    「廢話,上次的承諾還沒履行,這次又來詐騙,我可不會再上當了。」老廖心思敏感,馬上猜到一定是有什麼事求上自己,又要掛電話。

    李星華急了:「反正你下午沒課,先過來再說好嗎?最多……最多先賠清上次的欠債……」恨恨的想:「都怪死老爸認錢不認人,人家做女兒哪有做得那麼委屈的,都快成了你生意上的籌碼了。」

    「不好意思,沒興趣。」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廖學兵可不是你想用就用,不想要了就丟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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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98章 每週一星,撤!

    「你……」李星華好歹是個受過良好教養的女孩,硬生生忍住怒火,說:「好吧,你愛來不來。對了,還有一件事,上次在我寢室你是不是拿什麼東西了?那是我很重要的收藏品,快還給我。」

    老廖早已忘記,摸不著頭腦:「拿你什麼東西?不會是拿你貞操吧?」

    「別胡說八道,我房間就是爸爸也沒去過,那天你走後就不見了,除了你還有誰?」

    老廖這才想起曾經偷了她的一條內褲,不過內褲又不值幾個錢,用得著麼,頓時面紅耳赤,嘿嘿乾笑:「這個嘛……你還想要回去啊?不如我買新的賠給你算了……」

    「不行的,那是我初中畢業時最要好的同學送給我的紀念品,街上買的無法替代,她已經去美國了,我很想她,你一定要還給我。」

    廖學兵倒是奇怪了:「用內褲當紀念品?你那同學男的女的?」

    李星華這才發覺兩人說得驢頭不對馬嘴,回想確實少了一條內褲,原來就是被這淫棍拿走的,想像他拿那物不知會做出什麼猥瑣勾當,頓時臉也羞紅了,心生一計,冷笑道:「你偷我的內褲,行徑令人不齒,還有什麼話要說的,限你十分鐘之內馬上趕到美術館來,不然我就宣揚出去,看你在學校裡還有沒有立足之地。」

    「啊?」老廖完全措手不及,過了半晌才硬撐著說:「不過你沒有證據,憑空誣蔑一位正直善良的老師,有誰會相信?」

    「一。憑我在學校的號召力和你的名聲,看看別人相信你還是相信我?二,電話我已經進行了錄音,你就看著辦吧。」

    廖學兵汗顏,低聲道:「喂,你這麼威脅我,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好了,我也可以捏造很多有關於你地謠言。不如這樣。你辦你的畫展,我寫我的教案,咱們互不相欠,我也不找你追討上次的欠債了。」

    李星華見他一副憊懶模樣,也沒什麼辦法,「你先過來,關於欠債,我們可以再商量用什麼的償還。不然破罐子破摔誰怕你呀,只要宣揚出來,看你還能不能當老師?」

    「好吧,我十分鐘後趕到。」老廖掛了電話,這臭丫頭,急著找老子過去當模特展覽嗎?聽說學校要將她豎立為典型,所以畫展辦得很隆重,辦公室裡的同事也在討論。

    披了件外套走出門口,路上發現很多曠課去看畫展的學生。操場上依舊有人掛著「每週一星」的牌子在罰站,寒風中瑟瑟發抖。眼神倔強而委屈,那是二年三班地學生張嘉偉,旁邊有學生在惡意取笑,又叫又跳,大聲罵著髒話。還不時拿樹枝捅捅他。

    邱大奇正好也趕去畫展,路過此地,對別的學生的嬉鬧無動於衷,說:「張嘉偉!知道錯了嗎?還是不肯承認你犯下的罪行嗎?」

    一個學生犯錯誤能叫做罪行嗎?再說從邱大奇出來的話,十有八九都是欲加之罪。廖學兵看到那位學生清澈明亮卻滿含憤怒與孤獨的眼睛,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停下腳步,倒要瞧瞧邱大奇會玩出什麼花樣。

    邱大奇氣勢洶洶,幾乎把手指戳到張嘉偉的鼻子上:「你這個禮拜連續兩次戳爆我地車胎,我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這就是你尊師重道的方式嗎?」

    「不是我!你憑什麼誣蔑我?」

    邱大奇秉承他一貫的義正詞嚴:「當場抓獲還敢抵賴,而且還有那麼多目擊證人。」對旁邊幾個惡作劇的男生問道:「當時你們也在。對不對?哼!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家庭才教得出你這樣的孩子!真丟人,下個禮拜的每週一星。還是你!不想好好唸書就給我滾蛋,神聖的校園不歡迎你這種垃圾。」

    張嘉偉的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青,終於冷冷地說:「對,就是我沒錯,等著瞧,你的破車還會繼續遭殃地。」

    「臭小子,我等著你!現在沒空陪你玩,我先去參觀畫展,放學後到我辦公室來一趟,不准逃跑,不然你就死定了。」邱大奇氣呼呼的朝美術館趕去。

    待訓導主任一走,那幾名男生又囂張地跳出來,為首一個長得特別瘦,留著長頭髮的男孩用力拍打張嘉偉的腦袋,用可惡的聲調笑道:「怎麼樣?不聽我地話現在吃到苦頭了吧?這樣好嗎,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晚上我們約岳慧君出來,你當她的面罵她一句賤貨,我們就不再整你。」

    「辦不到,慧君是我的好朋友。」

    「好你媽逼!寫情書給她,竟然被她拒絕了,老子好歹也是鬱金香排名

    前三的情聖,她算什麼東西,真是賤無可賤。」

    張嘉偉大怒:「梁慈!你他媽才賤,你就是條狗!」

    那男孩惱羞成怒,一巴掌過去,但手腕被老廖抓住了:「同學,有話好說,別動手動腳的,我最討厭不講究斯文的男人。」

    「呃?二年二班地廖老師?警告你不要多管閒事,我在和同學說話與你何干?」叫做梁慈的男孩用力掙開,冷笑道:「被你們班的葉玉虎教訓得還不夠,跑我神仙慈面前撒野來了?」

    原來葉玉虎一反常態,遲遲沒有扳倒老廖,為了挽回顏面,常在別班同學前吹牛說自己不知整得廖學兵有多慘,讓不明真相的人都以為老廖除了牛皮吹得大點,也還是個蹩腳貨色。

    有人踹了張嘉偉一腳:「很得意麼?是不是看你有救兵來了?」

    「馬上停止你們非法侵害人權的行為,不然我不會對你們客氣。」眾目睽睽下廖學兵將那個男生一把推了個趔趄,險些摔倒。他重新站穩,羞怒交加,高聲叫道:「老師打學生了!老師打學生了!大家快來看啊!天下還有這麼殘忍地老師,我不想活了,別拉我,我要去死,用血淚來控訴這種野蠻老師!」

    果然有不少在操場上踢球的學生見到叫聲,朝這邊看來,神情中多少都有一點幸災樂禍。

    張嘉偉說:「廖老師,你別管我,他們就是一群渣子,上個星期就是他們把我騙到車棚去地,然後他們戳爆邱大奇車子的輪胎就逃走了,邱大奇正好趕來,便說是我幹的,他們這個時候又鑽出來說親眼目睹。」

    「哦,你們倒有點腦子,化學老師戴灣說的沒錯,玉琢不成器。」廖學兵心頭怒火竄起,走近梁慈的面前,兩人臉對著臉猶如鬥雞般互瞪。

    「想打我嗎?對,我就是這麼欠揍,動手呀,看你會不會被董事會開除。」梁慈冷冷一笑,揚聲喊道:「救命啊,殺人了……」

    叫聲嘎然而止,他的喉嚨被廖學兵捏住,手指收緊,深深陷進肉裡,沒有出氣更沒有進氣,面色漲成深紅色,額頭現出一道道青筋。

    梁慈用力格住老廖的手,卻發現那手好像生鐵鑄就一般,無論用多大力氣,始終紋絲不動。

    後面一個男生罵道:「搞什麼飛機!」一腳踢向老廖。

    這腳相對老廖而言,軟綿綿的既無速度更沒力量,他只是向左跨出一步便輕輕閃開,正好踢中梁慈的小肚子,彭的一聲,留下個清晰的腳印。

    梁慈下身歪倒,上半身捏在老廖手裡,仍是巋然不動,想要叫罵,不知道罵誰,更罵不出聲。挨了這腳,胃部翻騰,有種東西擠在咽喉下面始終吐不出來。

    廖學兵把他甩到一邊,反手就是一記手肘擊打在另一個男生的鼻樑上,幸好只用兩分力道,饒是如此,他也難以承受,鼻腔彈出兩道鮮血飛出老遠。

    「小狗有膽子在獅子面前吠吠,但也只是吠吠而已,盡量去董事會舉報,廖老師不害怕鼠輩的惡意中傷。」廖學兵替張嘉偉拿掉脖子上的木牌,在膝蓋上一用力,木牌分成兩半,說:「做人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從此這個學校再也不會有每週一星了。」

    張嘉偉驚疑不定,因為邱大奇的關係使他嚴重不信任任何老師,用充滿猜忌的眼神打量著廖學兵。

    「當不公平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要學會抗爭,因為世界上,只有自己能夠幫助自己。這位梁慈同學把他的快樂建立在你的痛苦上,現在你知道怎麼做了嗎?」

    張嘉偉一橫心,使勁抽了梁慈一巴掌,罵道:「老子就是不怕你們報復,有種放學後校門口林蔭道上等著。」

    梁慈這時也知道廖學兵是個死豬不怕滾水燙的貨,揉揉疼痛火辣的喉嚨和臉龐說:「好,道貌岸然的廖老師,還有你,張嘉偉,放學後死定了,我們講究原則,不在學校裡鬧事,等著瞧。盲腸,我們走。」

    廖學兵掏出電話打給關慕雲說:「小子,知道你肯定沒在上課,出來一下,我在操場每週一星這裡等你。」

    「嘿嘿,老師,你怎麼知道我曠課的?」

    關慕雲在美術館裡看美女,與這裡的路程很近,一下就趕到了,屁顛屁顛的跑來,笑道:「有什麼吩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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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99章 校花有約

    「這位是你們隔壁班的張嘉偉同學,現在托付給你,保證他的安全不被任何人欺負。」

    關慕雲看了一眼,大驚失色:「這不是戳爆邱大奇輪胎的英雄嗎?我們班人仰慕你得要死,不過我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被恐懼魔王抓住了?」

    張嘉偉認識他是學校霸王之一,而且還和「飛車黨」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苦笑道:「是我們班神仙慈陷害的,他追的女生正是我的好朋友,於是拿我出氣。」

    關慕雲不懂張嘉偉和廖老師好到什麼程度,不過既然老廖吩咐,肯定照辦,拉住他道:「狗養的,走,我和你去把神仙慈打成鬼魂慈。」

    「你們別幹得太過分,我先走了。」惡人還需惡人磨,學生們不一定服從家長老師的管教,但是面對另一些比他們更野蠻的學生,只會比兔子還要溫馴,老廖揮揮手,朝美術館走去。

    ……

    學生們人來人往,組長孫平海喜氣洋洋,陪伴崔議員、任董事、朱副總,最多只用簡單兩句話將李星華的畫作解說完畢,然後把話題轉到自己培養美術天才學生的偉大構想中去。

    蘇冰雲是指導老師,學生獲得如此殊榮,她有一份功勞,不停在說好話。這個特殊的日子莫永泰沒來,下午體育課密集,他有心要來也沒時間。

    當先映入廖學兵眼簾的是那幅精美的海報,暗道:「大家一定都以為我和李星華有什麼關係了,事實上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怎一個慘字了得。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李星華早就等在門口,臉色帶著不樂意的微笑說:「廖老師面子好大,居然要三番四次才請得動。」

    「我有要你請我了嗎?不就一個破畫展而已,也沒什麼可看地,還把我畫出來,沒找你索要肖像使用費呢。」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好心請你來。還得瑟上臉了?我爸在裡面,快去陪他,沒事就老說你的好話,哼,也不知道是我老公還是他老公。」

    「誰是你老公?給我介紹介紹如何?」

    「啊?」李星華猛然意識到說錯話了,臉紅得像是熟透的蘋果,馬上將自己心思埋藏於內心深處,淡淡道:「沒什麼。走,我帶你進去。」

    刻意與他保持距離,兩人相隔三十公分左右,既不親密也不太疏遠,走到正在觀畫的李宙等人身後,輕輕叫道:「爸。」

    薰事任鐵林見到廖學兵,怕他滋擾了大家參觀交談的樂趣,不悅道:「廖老師,你來這裡做什麼?」崔議員和朱副總都在呢,萬一這個粗人說錯什麼話罪過可就大了。

    陪同旁邊的蘇冰雲哼了一聲。

    李宙一回頭。臉上馬上堆起無法用言語表達的討好之意,笑呵呵地說:「廖……呃,您可來了。」覺得叫廖先生太過生分,叫小廖又不敢,叫阿兵麼。他們的關係還沒好到那個地步,只好含糊帶過。

    崔陽和朱襄不去管任董事,圍了上來噓寒問暖,臉色好像比親生父母還親百倍,更堅定了要籠絡李宙地想法,誰讓人家是岳父呢。你有能力怎麼不早生個女兒出來啊。

    「崔議員,這位就是小婿廖學兵先生。」

    「廖先生您好您好,我是下層會議的崔陽,目前在市政廳任職,專管商業事務。」崔陽忙不迭地同他握手。崔政則摸不著頭腦。老頭子犯不著對廖老師這麼恭敬吧?

    廖學兵還沒說話,李宙又插嘴道:「廖先生與小女李星華情投意合。只待小女高中畢業後便會舉辦婚禮,可能過上一段時間還要訂婚,到時候大家可得來賞個面子。」

    崔政真正嚇了一跳:「老師和校花有一腿?還定了婚?媽媽呀,救救你可憐的小心肝吧。」

    李宙不知道廖學兵乃是學校的老師,繼續不顧他黑如鍋底的臉色,誇誇其談道:「廖先生才致高雅,人品出眾,足可稱之為乘龍快婿,把女兒交給他,我是完全的放心了。」

    朱襄、崔陽紛紛附和,頓時馬屁與諛詞齊飛,笑臉共畫作一色。

    廖學兵與李星華站在一起,互相襯托,男的高大俊朗,女的優雅美麗,確實稱得上郎才女貌,如同神仙眷侶,羨煞旁人也。而且廖學兵既不出聲反對,朱襄更覺得他不像是在找情人那麼簡單。

    「蘇老師,蘇老師,你怎麼了?」任鐵林叫道,只見蘇冰雲一言不發,頭也不回走出門外,狀況似乎甚為焦急,門口那麼寬大,肩膀還撞到了門框

    發出哐啷一聲。

    「唉,蘇老師平時為人挺穩重,今兒不知怎麼搞地,可能有急事吧,我們別管他。看看這幅,《春江水暖鴨先知》,李星華同學,你來給大家講一講當初的創作過程吧。」任鐵林暗罵蘇冰雲,輕巧的把話題移開。這個廖學兵,履歷上寫他是個油漆工、修理工、售貨員,何德何能得到幾位大人物的追捧?一時驚疑不定。

    李星華看到父親笑逐顏開的老臉,心裡不知是何滋味,有意無意瞪了老廖一眼,忖道:「看不出麼,你居然認識那麼多人,怪不得老頭子千方百計要我嫁給你,連凌桂科技也不理會了。」

    心思複雜,上前一步說:「這幅油畫是四月份在碧波湖寫生創作的,那裡風景優美,我特意裁出一角,取為素材,當時整整畫了兩天呢。」

    朱襄點頭稱讚:「這幅畫好是好了,不過比那幅獲獎的《隨風而逝的季節》終究還是有點距離,廖先生和令千金夫唱婦隨,攜手合作,共同創作,用盡心思,終於畫出這幅堪稱經典的作品。」

    學生與老師談戀愛只要不違反學校規定,董事會一般睜眼閉眼不加理會,任鐵林看老廖勢大,只能默認,笑道:「朱副總的眼力真好。」

    崔政又想:「不動聲色之間泡上全校第一地校花,廖老師他肯定不是人,對,我可以猜到,李星華一定是被逼的。她的眼神是那麼哀憐,她顯得那麼無助……」

    老廖突然感覺後背好像被萬針攢刺,回頭一看,美術館溫度陡然升高,只見李玉中和何新怒火熊熊地瞪著自己。——李星華個人畫展,若是連這兩個最忠實Fans也不來的話,那麼校花就沒什麼崇拜者了。

    在美術館內逛了一圈,耳聽眾人馬屁烘烘,開始一個小時還有些沾沾自喜,但之後便覺得索然無味。那些人看在他的面子把李星華地繪畫說成天上少有,人間所無的大師級作品,比肩梵高,俯視達芬奇,言辭肉麻噁心,實在令人厭煩。

    「你們繼續參觀我未婚妻的畫,我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廖學兵終於忍無可忍滑腳想溜。

    眾人都想開口挽留,畢竟能與大人物多呆幾分鐘,臉上的光彩都會多幾倍,但見老廖臉色不豫,似是心情不佳,便沒誰願意觸他霉頭。

    李宙推了一把女兒:「賢婿要走,你還不去多陪陪他?」

    李星華真想把老頭子扔進油鍋裡炸,無奈,跟在老廖身後,感覺眾人目光灼灼,都在讚歎:「佳婿啊,你看他走路從容不迫,不緊不慢,領袖氣質渾然天成,就連令千金也很有潛質。」李星華心道:「廖學兵走路肩膀一抽一拉的,就和二流子差不多,又有什麼領袖氣質了?」

    何新幾次三番要衝上去和廖老師理論,害怕唐突佳人,終究不敢,只能將窩囊氣默默嚥下:「該死的廖老師,總有一天會讓你好看地。」

    李星華記得還有一些私密話要說,走出美術館門口,說:「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談談好嗎,拿我的東西什麼時候還給我?」

    「騙我來這裡給你父親長面子,我也要和你算算賬。」

    來到校園後面的小樹林,落光葉子的楓樹下站著一名身材修長嬌美地女孩,正是美女教師蘇冰雲,孤零零一個人,跟屁蟲莫永泰不知跑哪裡去了。神色黯然,雙眼紅腫,似乎不久前剛剛哭過,正對著楓樹的枯樹皮失魂落魄。

    廖學兵拉起李星華轉身就走,說:「有人在這裡面樹思過,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人家地好,另外換地方吧。」

    李星華跟蘇冰雲的關係還是不錯的,說:「蘇老師好像有什麼不開心,唉,聽說莫老師正在追她,兩人可能吵架了,真可憐。」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蘇冰雲聽見,回過臉掠開散落額前的髮絲,微笑道:「星華同學,你成功開辦個人畫展,還沒來得及祝賀你呢。」

    李星華說:「謝謝老師。」不知怎麼回事,完全出於小女孩炫耀的心理,竟然挽住老廖的胳膊笑道:「全靠我未婚夫的幫助,才得到今天的成就,兵兵,我也要謝謝你哦。」反正在畫展上父親和那些人大談特談,「未婚夫」算是公開的秘密了,打著老廖的幌子,以後也可以找借口拒絕一些無聊人士的追求,索性大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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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
匿名  發表於 2024-2-12 16:24:12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400章 淫棍

    「李星華,到那邊的花架去,別打擾人家,沒看到人家蘇老師不想和你說話麼?」

    兩人漸行漸遠,李星華說:「剛才我覺得蘇老師看你的眼神很怪,有種說不出的味道,你們不會曾經有過一段情吧?我才不相信她會看上莫老師那種不學無術的小白臉。」

    「胡說八道,蘇老師宛若天上仙女,高高在上,我怎麼高攀得起,平時就是多動一個念頭也會覺得褻瀆,她要是肯主動跟我說句話,我一天不吃飯都滿足了。還有,莫老師才華橫溢,乃人中龍鳳,可不是什麼小白臉,與蘇老師正是天上一對,地上一雙,再也沒有更般配的了。」

    蘇冰雲驀然身子一顫,接下來那兩人走出距離,說話聲便再也聽不到了。

    李星華笑道:「呵呵,你很少這麼誇獎別人的,分明有點口不對心,快老實交代,是不是動過什麼非分的念頭啊?」

    「好了,這裡沒別人,咱們開誠佈公,說,項鏈還給你就兩清了麼?我可不想當你這臭丫頭的勞什子未婚夫。羊肉沒吃到,倒染上一身羊臊,我這是何苦來著?」

    這話本應該是李星華說的,想不到卻被他搶先說了,氣得俏臉通紅:「誰願意當你未婚妻啊?還不是我家那臭老頭覓死覓活,你以為我想啊?快把項鏈拿來,那是我重要的友情見證。」

    廖學兵一時還想不起項鏈放哪,可能當時就隨手給扔了,對他來說,內褲可比項鏈重要得多。有點理虧,賠笑道:「嘿嘿,沒帶在身邊,容我回去找找。」

    「給你一天時間,明天一定要給我!」李星華惡狠狠的說。

    見她得寸進尺,老廖再也忍耐不住,冷笑道:「那你的欠債呢?總得先還清了,不然免談。盡量去宣揚我偷內褲地惡劣事跡吧,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夫妻有點這樣的小動作,基本上無傷大雅,大家只會一笑置之,還會誇我好有情趣。」

    李星華瞬間瞠目結舌,啞口無言,她發現要和老奸巨猾的廖學兵鬥上一鬥。根本不是對手,萬一雙方翻臉,家裡老頭子再死皮賴臉懇求自己去勾引廖學兵,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據一段時間以來的觀察,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廖學兵可是個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傢伙,似乎只有女孩子地火熱胴體才能打動他的心。

    把心一橫,說:「你真夠卑鄙的,大不了讓你摸幾分鐘。星期六去我家找我,記得帶上項鏈。還有,我父親那邊不要再理會他說什麼了,免得那老傢伙得寸進尺,把我賣來賣去。」

    廖學兵冷笑三聲,直把她笑得莫名其妙。才慢悠悠地說:「項鏈我不敢保證找不找得到,你也沒什麼好摸,胸部乾癟、體積夠小,我站你面前這麼久愣是沒發現你的胸部在哪裡,可能要去物理實驗室借放大鏡,不。顯微鏡才行。排隊等我去摸的女人一數一大把,不希罕。不如就這樣好了,我們各走各路,互不相欠。」

    李星華氣得頭頂冒煙,頓足道:「你這又不肯。那又不願,到底想怎麼樣嘛?」

    老廖瀟灑的轉身揮手:「項鏈找到了自然會還你。不過,對於你的身體,我已經喪失興趣了,所以不用再拿這個來引誘,我可是個講原則的實誠男人,天下還有誰有我這麼好地口碑呢?多乎哉?不多也!」

    「你……死淫棍!給我記住!」一向恬淡的李星華差點七竅流血。

    下午第三節是自由活動課,同學剛剛下第二節課,收拾課本準備到外面玩耍,廖學兵陰沉著臉色,腋下夾著學生操行記錄本走進教室,止住拍打籃球正要衝出外面的林小肯,說:「大家等一下,我要講幾件事,都坐好了,四眼,哦不,胡策,把你翹在桌子上的腿放回下面;蒙軍同學,在師長嚴肅說話的時候吃零食可不是一件好事;歐陽麗芳同學,約會時間還沒到,請別急著化妝打扮,如果願意的話,葉玉虎會邀請你在黃昏時分去胭脂河遊玩。」

    台下發出一陣哄笑,葉玉虎和歐陽麗芳同聲道:「我才不想呢!」

    「好,大家保持冷靜。在過去一周我因為私人原因請假,貝曉丹同學也暫時退學了……」說到這裡,葉玉虎呼地站起,焦急地問:「老師,貝曉丹她為什麼退學?」

    「是呀?為什麼?前幾天打她家電話都不通呢。」喜歡貝曉丹的同學也都紛紛問道。

    「私人原因,具體情況大家不需要妄加揣測,過一段時間她會回來的,要知道,語文課代表不在,我的麻煩事可比以前多多了。」

    慕容藍落和語問學科

    成績極好的新轉學生張樂馨同時站起來說:「我來當。「

    老廖不欲拂小藍落地熱情,不過她的成績實在不是太理想,怕被有心人詬病,只好婉轉說道:「課代表當然是要選擇成績優秀而且有責任心的學生了,這個容後再議。現在要說的問題的,你們地紀律!無法無天了麼?」說到最後一句話,已是聲色俱厲。

    掃視全班同學,雙手撐在講台上,氣勢擺得十足,這才翻開操行紀錄本,說:「在過去一周內,遲到曠課早退的同學不計其數,除了安純純以外,所有人都有不良紀錄。其他同學我不去說,周安,連你也曠了四節課,曾經答應過我什麼?還有陳有年,你是個男人的話就要信守承諾,當初為了幫你拿到柏幽城的簽名寫真照片,我求爺爺告奶奶,卑躬屈膝,連孫子都不如,這些苦心,是你能夠瞭解得到的嗎?」

    又有人插嘴了,楚霞說:「陳有年好像不算真正的男人吧……」

    同學們哄堂大笑,廖學兵苦苦營造起來地嚴肅氣氛一掃而空。慕容藍落瞪了她一眼:「要不要我再強調一次,廖老師說話時不准插嘴。不然我把你舌頭拉出來餵狗。」

    廖學兵只好無視,繼續自己的話題往下說:「大家逃課似乎各有各的理由,葉玉虎,你是去看足球,鍾佰,你是因為感冒躲在宿舍裡睡大覺,王龍,醫務室的林護士很漂亮是嗎?每天起碼固定兩個小時去那裡裝病,這都能成為你們曠課的理由嗎?太假了,我要地是一句實話,你們究竟想不想讀書,究竟為了什麼而讀書?陳有年,你來回答!」

    陳有年老老實實站起,順了一下額頭的亂髮才說:「實話講,不太想讀書,可是父母逼著沒什麼辦法,而且長大了也得考一所好地大學,找一份體面的工作,不然可就沒錢買柏幽城的海報了。」

    「嗯,你先坐下,丁柳靜,你來說。」看到熊貓靜已經換上自己買給她的裙子,玉腿修長,皮膚細嫩,不由暗中嚥下口水,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巴掌,中午試衣間裝什麼君子呢,早知道多看幾眼就好了。

    熊貓靜知道老師是要自己當做內應鼓勵同學,好整以暇的微笑道:「我非常喜歡唸書,我喜歡學習的感覺,那種渴求知識的慾望,讓我的人生變得極為充實,我想,等長大以後我會變成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可以掙很多很多的錢,朋友長輩都尊重我。」

    同學們倒抽一口涼氣:「不會吧,這還是熊貓靜嗎?她……不可能,她一定神經錯亂了。」

    老廖滿意地點點頭:「慕容藍落,你說說自己的人生理想。」

    同學們都想:慕容的話肯定不用聽了,她一向是忠實的廖派,廖老師說什麼就是什麼。果不其然,慕容藍落甜甜一笑:「我的理想當然是在老師的指導下成為社會棟樑啦,你們說是不是?」

    大家紛紛報以噓聲。

    接著點了關慕雲、周安幾人的名字,這幾個人都是廖學兵的「內奸」,均說盡好話,先是陳述一番學習的重要性,這一年紀讀書的關鍵性,再信誓旦旦表示自己一定會努力學好文化功課,絕對不會再遲到了。

    「其實我想還會有同學不知道他為何而讀書,葉玉虎,你曠課十六節,遲到三次,早退十一次,在課堂上公然辱罵歷史課易振寧老師,這還不算,帶頭和三年四班的學生打架,我說你小子就不會收斂一點嗎?大道理不多說,先從點點滴滴小事做起,從明天開始,所有人不准曠課,不然讓我抓到一次,下場會很慘的。關慕雲,你說是不是?」

    關慕雲是被老廖打得最慘的學生,不過他血液裡天生有種崇拜強者的基因,從此對老廖服服帖帖,聞言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笑:「呃,好像是吧……」

    「還有一條,誰在別的課上被老師投訴,我也會找他談話的,不過化學戴老師暫時例外。散會,大家自由活動,周安,你跟我來一趟。」

    周安乖乖跟老廖走出門口。

    教室裡亂做一團。四眼誇張的叫道:「看到沒有,老師支持我們修理神經病,雖然他自己今天也好像有點發神經的樣子,沒事談什麼紀律啊,談整蠱別人多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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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6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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