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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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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糖拌飯】偽術士的悠閒生活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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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5 17:17:2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九章 賭鬥市場

    「什麼證據?」白爸問。

    白蔡蔡轉身回屋,從書包裡拿出一台隨身聽,打開鍵,接著,辦公室裡,那兩人同白蔡蔡的對話就一五一十的從隨身聽裡放了出來。

    這本來是白學峰學英語的隨身聽,學峰大堂哥去京裡讀書後,就把這個隨身聽給了蔡蔡,蔡蔡平日都裝在書包裡,聽聽歌,學學英語的。今天他們問話的時候,白蔡蔡多了個心眼,假裝將手放在書包裡取暖似的,卻打開了錄音鍵,三人的對話那就全錄了下來了。

    白爸和周老師面面相覷,好一會兒卻笑了,白爸將隨身聽裡面的磁帶拿了下來收好:「有這東西就好辦了,蔡蔡真是阿爸的福將。」白爸豎著拇指。

    「這丫頭,鬼精鬼精的,也不知跟誰學的。」周老卻彈了一下蔡蔡的額頭

    蔡蔡嘿嘿笑著閃了。

    接下來就沒白蔡蔡什麼事了,這種事情,從來都是表面上風平浪靜,暗地裡波濤洶湧的,白蔡蔡自然無法知道後續發展,不過,從阿爸天天神清氣爽的樣子,那顯然事情應該是朝著有利的一面。

    而就在白蔡蔡等人迎來期末考試的這一天,學校裡傳出一個消息,黃副校長調走,調去哪兒不知道,學生們不過是閒談幾句,沒有誰會去深究,顧著考試都來不及呢。

    這會兒,全年級都在進行著期末考試的總動員,臨時佛腳的不在少數,而搞歪門斜道的也有,總這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當然對於重點班一班來說,這種考試大部份學生都顯得勝券在握,白蔡蔡也還好,至少心裡有譜。

    「蔡蔡,這次我一次進前五的。」課間的時候,程英一臉挑釁的沖著白蔡蔡道。

    「那我先恭喜你了。」白蔡蔡不為所動,呵呵笑的,有些東西說著狠話發著誓的是沒有用的,一切要用事實來說話。

    「哼。」程英冷哼著:「有人怯場了吧?」

    「蔡蔡怯什麼場哪,她哪一次考試不在你前面,說不定是你外強中乾。」一邊的楊華倩嘴巴不饒人。

    「就是,程英,你跟蔡蔡較什麼勁啊,你的對手不是在那裡嗎?」這時,邊上又有同學起哄,指著高月麗道。

    自從蔡蔡在校慶上露了回臉,再加上她又熱心的教同學石雕,雖然大多數的人都沒堅持下來,可卻給蔡蔡帶來了好人緣,如今蔡蔡再不像前世那麼獨,跟誰都混了個臉熟,反而是程英,因其彆扭的小性子,這人緣越來越差了。

    至於高月麗,對於程英來說,這個對手並不是指學習上的,而是爭奪趙端上面,在學習上兩個高月麗也比不上一個程英。

    高月麗的成績在班上那都是倒數前十,不過這妞兒愛玩愛鬧,又人來瘋,在班上也算是活躍人物,有她的一個圈子。因此,跟程英鬥起來那也不怵,反而常常擠兌程英。

    「怎麼樣,程英,我們來們來比比,看誰能約趙端出去。」高月麗是個人來瘋,這時被抬了出來,立刻就跟程英杠上了。

    「誰跟你一樣沒臉沒皮的。」程英一臉通紅,轉身坐回坐位,氣哼哼的看著書。

    「哈哈,果然外強中乾。」高月麗取笑著程英,對於喜歡趙端這事,她從來都不掩飾,更常有一種利用這種開放大膽的言辭造成事實的假像,所以,許多外班的都認為,高月麗和趙端有什麼,這也是程英恨她恨的牙咬咬卻無可奈何的原因。

    程英繃著臉不理她。

    這時,趙端從外面進來,一些男生看著他就起哄了起來。

    「怎麼回事啊?」趙端奇怪的問。

    一個跟趙端關係不錯的男子在趙端耳邊耳語了幾句,趙端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掃了程英和高月麗一眼:「無聊。」

    然後走回座位,路過程英的位置後,又道:「你跟她較什麼勁,她不在乎學習,你也不在乎了?」說完,回到座位上,拿出課本專注的看著。

    倒讓一干看好戲的學生沒了趣味,正好上課鈴響了,便各自揮揮手,回座位看書,明天就考試了,今天都是自習。

    「我看哪,程英和高月麗兩個都沒戲,卻偏偏當局者迷。」楊華倩在蔡蔡耳邊道。

    白蔡蔡點頭,對此深有同感,這男的若對某一個真有心的話,就不會有現在這種不偏不倚的局面了,前世,程英和高月麗都沒有得逞。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得不得逞且不說,就此時兩人的青澀,隨著歲月的流逝,說不定也是一種可供懷念的記憶。

    這時,老班夾著課本進了教室,一切的竊竊私語立刻消停了,白蔡蔡和楊華倩也投入了緊張復習的大軍之中。

    轉眼,兩天的期末考試就結束,雖說沒有中考高考的強度,但精神也是高度集中了,考試結束的第二天,白蔡蔡狠狠的睡了個懶覺,也就迎來了寒假,今年的寒假,白蔡蔡一家要去京裡,連同過年一起過。這可是自家外婆早早跟阿媽阿爸說好的,白家也考慮到蔡蔡和毛毛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見過外婆一家,自然沒有意見,反而樂見其成。

    毛毛這小子興奮的不得了,只不過,考試前,周老師說了,如果他成績沒考好,就不准他去外婆家,因此,自考試結束後,毛毛那心反而不定了,一個勁的磨著他們班的老師先幫他改卷子,這小子有一股子無賴勁兒,為此,居然吃飯都端著碗去他班主任家裡站崗。

    氣得周老師去擰人,毛毛的班主任好笑之余,倒是做了好人,跟幾個任科老師一說,把毛毛的試卷先改了出來了,做好了成績報告單。

    毛毛數學一百分,語文九十二,成績發揮正常,不過因為語文裡面兩個不該有的錯別字,還是被周老師批評了一翻。

    毛毛才不管這些,被周老師批評他早就習慣了,只是一個勁的問著:「我能不能去外婆家?能不能去外婆家?」

    那急切擔心的樣子,把大家給逗樂了。

    「真笨,就算是考的再差,阿媽也不可能把你一個丟在家裡,外公外婆可等著見咱家的白楊小同學呢。」白蔡蔡哈哈笑道。

    毛毛一聽自家阿姐這麼說,又看阿爸阿媽那一幅樂呵呵的樣子,就知道自己上當了,氣的拖著小板凳坐到一邊:「騙我,害我沒面子啦,許老師他們都笑我呢。」說完,背著臉生悶氣去了。

    更把一家人逗樂了,毛毛就是家裡的開心果兒。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白蔡蔡去開門,一看是小豆花。白蔡蔡看了看牆上鐘,這時候正是傍晚時分,應該是店裡最忙的時候,小豆花怎麼有時間過來。

    「蔡蔡,不好了,你二哥被老街派出所的人抓走了。」小豆花一進門就急慌慌的道。

    「出什麼事了?」白蔡蔡一驚的問,白爸和周老師也站了起來:「別急,小琴慢慢說。」

    小豆花抿了抿口水,才又道:「是鬥竹鷓鴣的事情,前段時間,白二哥用他的竹鷓鴣跟孫老闆的公雞鬥,這事傳了出去,就有許多人帶著自家訓的竹鷓鴣來跟白二哥鬥,後來白二哥就乾脆以此開了賭局,接著這鬥竹鷓鴣就更火爆了,今天下午,有人報了派出所,派出所就派人來抓,抓個正著,就把你家二哥帶走了。」

    跟孫慶安鬥雞的事情,白蔡蔡知道,只是沒想到竹鷓鴣賭鬥的風氣會這麼快傳開,前世老街竹鷓鴣賭鬥市場那可是經過好幾年的時間才形成的,當時也是問題頻出,後來還是孫慶安等人組織了各方勢力籌畫,才建立起那個半地下的市場。

    現在二哥就把它弄出來,那不是找抽嘛。人家創收可就靠這個了。

    「這學武,好好的菜館他不專心經營,偏要弄這竹鷓鴣,這真要出了什麼事,我們跟老大不好交待啊。」周老師急了,當初白二哥來縣裡,白家大伯和大伯母可是托了白平康和周老師照應的,這如今又進派出所,總是不好交待的。

    「阿媽,別急,應該沒什麼事的,最多罰點款。」白蔡蔡道。

    「嗯,蔡蔡這話對頭,我打個電話給李權,讓他先幫我問問。」白爸道,他不好打電話直接問老街派出所,便電話給了李大隊,再由李大隊去跟老街派出所交涉,這樣會容易的多。

    最後交了三千塊錢,把把人領了出來。

    白學武坐在那裡,有些垂頭喪氣的。

    「以後竹鷓鴣這東西別玩了,回家把家裡養的竹鷓鴣全賣了,然後一心的經營菜館,知道不?再要出什麼事,我沒法跟你阿爸阿媽交待。」白爸板著臉教訓白學武。

    白學武欲言又止,最後卻無可奈何的點頭。

    白蔡蔡看著自家阿爸,再看著白學武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說起來自家阿爸現在的氣勢也是越來越強了,跟前世有了很大的區別。

    接下來吃晚飯,白二哥無滋無味的扒了一碗,就跑到陽臺上,抽著煙玩深沉去了。

    「二哥,你真放不下你的竹鷓鴣啊?」白蔡蔡抱著小馬紮坐在自家二哥身邊。

    「你知道的,我小時候就喜歡玩這個,再說了,這一年裡,我為這竹鷓鴣花了多大的心思,就這麼的放棄,我不甘心,我跟方曉北還有個約定的,一定要開一個全國知名的竹鷓鴣賭鬥市場,嗯,就好像香港的賭馬場一樣。」白二哥咬牙切齒的道。

    「那我給你出個主意?」白蔡蔡賊笑兮兮的道。

    「什麼主意,你快說,你這丫頭鬼點子最多了。」一聽蔡蔡這麼說,白學武就來勁了,蔡丫頭可是智多星,家裡的速食店就是蔡丫頭給他出的主意。

    「這事啊,你一個人幹不了,你可以找孫老闆談談。」白蔡蔡道,以孫慶安前世的行為來看,這個他是很感興趣的。自家二哥雖說賺了點錢,但一來人太年輕,二來底子還是太薄,做這事,只有讓孫慶安這樣的人出頭才好辦。

    「對啊,孫老闆對這很感興趣的。」白學武用勁的一拍大腿,那大力,白蔡蔡都替他疼。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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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5 17:17:5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章 筆仙

    果然,當天,白學武就風風火火的去找了孫慶安。至於談的如何?那又不是白蔡蔡該關心的了。

    而白蔡蔡這兩天只顧著打點頭行裝,準備等阿媽學校裡的事收尾後,一家人一起去京城,當然,白爸要上班,得遲些日子,年前才去。

    也就是說第一批前行的是周老師帶著蔡蔡姐弟倆。火車票都買好了,是兩天後的。

    毛毛自從確定了行程後,那嘴裡就一直嘮叨著小舅舅,此時,他對外公外婆一家沒什麼大印象,那心眼裡,去京城就等於看小舅舅,而小舅舅最大方,跟著他有吃有玩的,最是樂呵,這小傢伙如今不知跟小舅有多親。自然心心念念的都是小舅。

    這天,白蔡蔡正整理著自己的東西,順便挑幾塊玉符,過年去外公外婆家,那禮物是不能少的,石雕大派送是白家人的物色,當然的白蔡蔡肯定還要在別人不知不覺中配送一些個福運康壽玉壽,沒別的,防煞延年,最是適用。

    此刻白蔡蔡心裡對去京裡更有一種不下於毛毛的急切。想著前世外公外婆跟自家阿媽的種種遺憾,這一切應該都不存在了,一時間,竟有一種恍如夢中的感覺。

    「阿姐,還要等兩天,這時間過的真慢哪,我恨不得今天睡一晚,明天就是一早就坐火車去了。」毛毛在一邊嘀嘀咕咕的沖著自家阿姐道,這幾天,他天天在嘮哪著。

    一邊的小黑似乎知道一家人即將離開似的,這幾天,一直跟著毛毛和蔡蔡的身邊,一刻也不飛離。

    去京裡,帶著小黑不方便,白蔡蔡就跟自家二哥說好,去京裡的時候,把小黑交給他,讓他幫忙照顧,反正小黑跟大花玩的不錯,若二哥真跟孫慶安把事情談成,那小黑說不定也能上場鬥上那麼一鬥。

    就算是不鬥,表演個啥嘀那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這是白二哥的原話。

    正在這時,電話鈴響了。

    「我接我接,肯定是小舅,他打電話來催我們了。」毛毛小身體擠開白蔡蔡,沖到電話機前,飛快的拿起話筒:「小舅,我是毛毛。」那聲音絕對是高八度的,不過,接下來的聲音又立刻降成低八度:「啊,是楊華倩姐姐啊,找我阿姐,哦……你等著。」

    毛毛說著,口氣有些沖,隨後又橫著眼將話筒遞給蔡蔡:「楊華倩的……」說完,便氣哼哼的走開。

    「蔡蔡,你家小毛毛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他剛才跟你說話時那口氣我可聽出來了啊,小傢伙,下回見到他,得好好擰擰他的鼻子。」白蔡蔡剛接過電話,就傳來楊華倩劈裡啪啦的控訴聲。

    「那是,他一心以為是他小舅的電話,沒想到卻是你的,失落啦。」白蔡蔡眯眯笑道,然後問:「你不是說你一個寒假要閉關,看能不能練出氣機來嘛,怎麼這會兒打電話給我,閉關閉不住啦。」

    楊華倩所說的氣機,就是習武人關於內力的說法,一直以來,雖說武俠書上內力先天的說的天花亂墜,可實際上,對於習武的人來說,大部份都是外練筋骨皮,至於內練的那口氣呢,也就是所謂的氣機,這個非得有大機緣不可,據楊華倩說了,他們老楊家,只有大伯才練出了氣,而據楊華倩自誇,她是她這一代最有可練練出氣兒來的,所以,這姐兒在發狠呢。

    白蔡蔡取笑著,閉關是楊華倩跟據武俠小說中的說法說的,放假的時候,這姐兒可是大咧咧的跟她說了:「蔡蔡,寒假我要閉關練氣,你可別打電話叫我玩,別動搖我的決心。」

    白蔡蔡自然從善如流,何況,今年她一個寒假都要待在京城,跟楊華倩倒是聚不到一起。因此,這會兒楊華倩打電話給好,她倒是有些好奇。

    「還不是因為程英和高月麗倆個,上回趙端額外的說了程英兩句,反倒讓高月麗認識趙端對程英有偏,這段時間便盡找程英的麻煩,你也知道的,高月麗那人認識的人挺雜,社會上的都有,有一回,昨天,他們堵著程英,威脅程英,不准程英跟趙端交往,正好我路過,叫我撞見了。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這種爭鬥要各憑本身的,借外人之手算什麼,我便站出來主持了一回公道,沒想最後,高月麗卻激著程英,兩人一起玩筆仙的遊戲,由筆仙來決定,哪一個入局哪一個出局,這不瞎紮蛋嘛,人家趙端可是屁都沒哼一聲,誰入局誰出局的是這兩姐兒能決定的嗎?沒想程英卻偏偏受不得激,就答應了她,最後又要叫我做證人,結果,兩人家裡都有家長在,不方便,知道我阿爸阿媽不在家的時候,便硬是要借我家的地盤,我也推託不得,現在,她們要在我家玩筆仙呢,我打電話給你是讓你一起來,聽說這東西還挺好玩的呢,再說了,我也怕鬼啊,你不是會那麼點神棍的東西嘛,有你在,我安心些。」

    楊華倩在電話裡說的一大溜,白蔡蔡愣是沒有找到插嘴的時機,等到楊華倩一通話告一段落,白蔡蔡才道:「楊華倩,徐師公說過,這東西不能隨便玩的,你還是勸那兩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

    「倒,你以為我沒勸哪,這兩人都是屬驢子的,打著不走牽著倒退的,我嘴皮子都磨破了,兩人還是要鬥上一番,估計她們也想借這一次的筆仙來個決斷了。」楊華倩說著,又道:「再說了,我答應下一來的事,哪能輕易後悔啊。」

    白蔡蔡楊華倩這麼一說,也沒法子了,楊華倩這人有個一諾千金的優點,只要答應下來的事,除非是實在辦不道,否則就絕不會打半點折扣。

    於是回道:「那好,我馬上過來。」白蔡蔡回道,然後掛斷了電話,前世,有好幾部鬼片都於鬼仙有關,以前,她沒接觸過風水相術這些東西,那對玩筆仙也是好奇的很,恨不得能試上一試,可現在接觸過風水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後,她的心底裡多了一份敬畏,所謂天道莫測,因此輕易絕不敢去試這些東西的,這世上,即有風水化煞,那說不定還就真有鬼也說不定的,於是,白蔡蔡一直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之心。

    隨後,她就在家裡翻箱倒櫃的,什麼福運玉符,五行玉符,還有最近通過石匠筆記利用五行玉符陣原理刻的清心玉符,都弄了好幾塊在身上帶著。然後叮囑了毛毛幾句,讓他看家,就匆匆去了楊華倩家。

    關於清心玉符,筆記上說,這種清心符是用來化解心魔,其實就是一種平衡人五行的玉符,五行均衡則百障消,五行一不平衡了,那人就免不了有這樣那樣的事,其實這世間,幾乎沒有什麼真正五行均衡的人,所以,最通俗的表現就是人常常生病,寒暑風濕燥等都於五行息息相關的。

    到了楊華倩家裡,還是傍晚時分,幾個學生不可能真等到午夜才開始玩筆仙,而是在楊華倩的房間裡,拉著厚厚的窗簾,這還不算,又拿了竹杆將被子掛在窗前,擋住漏光,於是,楊華倩的整個房間就弄的跟個暗房似的。

    見到白蔡蔡到來,楊華倩一把將蔡蔡拉進房間:「快來,快來就等你了。」

    「等一下,我布一個陣。」白蔡蔡道。她得先做點初步的防護再說。

    「布什麼陣哪,那一套神棍的東西誰心裡沒個數,別耽誤時間了,開始了。」高月麗和程英這會兒倒是異口同聲,生怕白蔡蔡耽誤了她們的時間似的。

    白蔡蔡一片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一陣鬱悶,心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會兒真的出事了讓她們吃足苦頭。白蔡蔡想著,便坐了下來。

    此時,程英和高月麗兩個已經擺開了架式,白蔡蔡和楊華倩坐在兩邊,分別的隔開兩人。

    筆仙遊戲開始。最近這遊戲在學校裡挺流行,玩的人多,那流程早就被大家所熟知了。

    程英和高月麗兩個按著步驟一步步的來。

    白蔡蔡則運用觀勢法緊盯著那筆,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白蔡蔡明顯可以感到高月麗和程英的身上分別騰出一股子煞氣,這股煞氣包裹著桌上兩人手裡的筆,就好像一股小型的旋風似的,卷起被兩人夾在手中的筆滴溜溜的在面前的桌上打轉。

    此刻程英和高月麗就一起問:「筆仙,我們倆個誰該放棄?」

    按照遊戲的玩法,筆仙必然會在紙上留下答案,然後再送筆仙回去,可這時白蔡蔡卻發現,那筆的轉勢越來越快,而每旋轉一次,中間的煞氣就漲一分。並且越轉越大,隨後便聽到黑暗中傳來啪的一聲,居然是整根筆斷掉了。

    隨後漩渦中的煞氣就好像爆炸似的四散開來,全撲在四人身上,白蔡蔡因為養玉,再加上身上玉符多的原因,煞氣很快被她身上的福運之氣給消融了,但楊華倩,程英和高月英三個都大叫出聲,楊華倩還好,她是習武出身,雖被煞氣攻擊倒,卻能憑著一種本能避開,可程英和高月麗兩個,這大叫一聲後,就暈倒在地上,身體被煞氣衝擊著,還一陣陣的顫抖。

    「完了,完了,鬼上身了。」楊華倩大叫。

    白蔡蔡雖說之前發狠前,真發生了什麼事,讓這兩個吃足苦頭,可真等事情臨了了,她自己也嚇了一跳,顧不得別的,連忙把各種種樣的玉符拿出來,不過,她最終還是只挑選了福運玉符,給暈倒的兩人戴上,楊華倩身上有著白蔡蔡送的玉符,這會兒倒也用不差。

    「怎麼樣,她們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楊華倩問白蔡蔡。

    「這我哪知道啊,早跟你說了這種東西不能隨便玩的。」白蔡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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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被忽悠了

    布好玉符陣,白蔡蔡又同楊華倩一起把擋著窗戶的棉被和窗簾拉開。夕陽的餘輝從打開的窗戶裡映射進來,夾著一絲冬日的寒風,吹散了一屋有些詭異的氣氛。

    程英和高月麗兩個依然昏睡著,此時,白蔡蔡同楊華倩一起坐在床邊的長椅上,就算是白蔡蔡有一個成熟的靈魂,就算楊華倩性子俐落爽朗,此刻兩人都不免有些惴惴。

    不過,白蔡蔡觀察兩人身上的煞氣,在福運玉符陣的作用下,煞氣正在逐漸的消退,而原來顫抖的身體也不在顫抖,就好像是在沉睡一般,這應該沒什麼事了。

    白蔡蔡想著,真出了什麼事,這兩家長還不來楊家鬧翻天哪,人家可不會管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之人是在你楊家出事的,到時定是楊華倩阿爸阿媽倒楣。

    「怎麼樣,她們沒事吧?」楊華倩問。雖然她知道白蔡蔡跟徐師公學過,可這東西在她來說還是不能相信。

    「應該沒太大的事情,等過一會兒醒過來就好了。」白蔡蔡道,

    「那就好。」楊華倩聽了蔡蔡的話,才略略鬆了口氣,不過終歸還是擔心的看著睡在床上的兩人。

    「這個東西,以後打死我再也不玩了。」楊華倩看著地上斷了兩截的筆道,隨後又問白蔡蔡:「這世上還真有鬼啊?」

    「這東西應該不算鬼,只是人的意念達到某種同步後產生的一種意煞吧,就跟風水裡因為地形的不利產生的煞氣是一回事。」白蔡蔡解釋道。

    當然,這種意煞的好壞完全是跟據玩遊戲人的心情和五形決定的,所以,有的人玩筆仙啥事也沒有,而有的,就好像這次這樣,來個鬼上身,實則應該是煞氣沖體。

    回想那一年,她對小豆花阿爸所施用的一種意念之符,就是一種意煞,而小豆花阿爸當時的情形,就好似鬼上身,或祖宗托夢的說法,此二者是異曲同工的。

    「哦,是煞氣?人的意念會產生煞氣?產生的煞氣還會傷害自己,不會吧?」楊華倩像好奇寶寶似的一臉疑問。

    「當然了,我跟你舉一個最明顯的例子,比如說自卑,這其實就是一種意念,而這種意念就常常會導致人沒有自信心,悲觀,嚴重者甚至厭世,這說到底就是意煞對人的影響。」白蔡蔡道,徐師公說過,所謂的煞氣,在外部環境來說,就是壞的環境,用古代人的說話,就是這氣不通了,氣一但不通暢,就會形成煞氣,而在內部則是七情,七情不暢,則氣不通,也就有了煞氣,也就產生了種種的負面情緒,而這些負面的情緒又反過來影響身體。

    白蔡蔡又接著道:「其實這種自卑的意念人人都有,誰一生中不遇上幾個挫折或者不如意的呢,只是外向型的人,這種意念一產生,就會通過外物來疏解掉,因此往往不會傷到自身,可內向型的人,因為沒有外疏管道,這種意念便壓在了心底,時間長了,形成一個強大的煞氣場,這個煞氣場會對這人產生一種壞的影響,比如壓抑,鬱悶,煩燥等等,而這種壞的情緒又會損害身體健康等。」

    這些基實是徐師公跟她說過的,再結合一些心理方面的知識,白蔡蔡發現有時是真的這麼回事。

    比如說,前世,她的五姨周靜,就因為一來身體不好,二來婚姻不順,人變的很自卑,惡性循環之下,對身體影響更大,早早就病世了。死的時候不過三十五歲。

    白蔡蔡默默算著,也不過兩年後的事情,所以,對於這一次去京城,她心裡有一種迫切感。她覺得,自家五姨的事情,如果通過一些風水調冶,然後再改過她的生活狀態,一切應該還能挽回的。

    周家兄弟姐妹多,自家阿媽排行老四,正好是前三個後三個的。

    白蔡蔡前世常去陪外婆,聽外婆說古,對外婆家的事瞭解的還是比較清的,她的大姨叫周惠,今年應該45啦,接下來就是二舅周計畫,算是周家的長子,今年44歲,跟大姨只差一歲,三舅周建設42歲,據說到了這裡,外婆和外公就商量著不生啦,那時候生活條件差,孩子多了也養不起啊。

    不過,意外的是六年後,外婆再次懷孕。當時,家庭條件略略好些了,於是,外公一拍巴掌,生。這就有了自家阿媽周萍,三年後又添了五姨周靜。

    外婆說起這個五姨周靜,每每歎氣,說這個老五來的實在不是時候,那時正是最困難的六十年代初,當時外婆懷著五姨,哪里有什麼營養,能吃飽是就頂天的大好事情了,平日都是一碗稀的不得了的玉米糊,幾乎就是用水來灌飽的。

    也因此,五姨自在娘胎裡,營養就沒跟上,落地後,身體就一直不好,經常三天兩頭的病,那時候家裡窮,哪里有錢看,於是五姨沒上幾年學,便一直待在家裡,邊養病還邊幫著家裡做家務,這也使得她跟其他的兄弟姐妹有隔閡。

    因此種種,五姨的性子就偏內向,再加上她體弱,沒怎麼讀書,跟家裡的幾個兄弟姐妹比起來就有些自卑感,抑悶於胸,長此久往的,就造成了病煞,於是身體病上加病,早早過世。

    前世,白蔡蔡沒見過五姨,只是外婆每每說起她,就哭,說這個女兒命最苦,她對不住老五,沒好好幫老五冶病,以至於老五早早病死。

    也因為外婆的經常說起,白蔡蔡雖沒見過五姨,但對五姨周靜的一切卻很熟悉。她從外婆的嘴裡約模有些情況,其實五姨的病並不是致命的,但因為五姨一直以來強烈的自卑,以封閉的生活狀態,使得她有了厭世的傾向,在最後根本就沒有好好配合冶療,而是自爆自棄。這才早早的走了。

    「不是吧,自卑也算是煞氣的一種?那用風水的方法,怎麼改變自卑呢?」白蔡蔡的說法,楊華倩是第一次聽說,便覺十分的新奇,沒想到完全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居然也能說到一起去。

    「風水,其實指的就是環境,有自然環境和人的環境,再細分就是五行,而現在不也講究環境對人的影響,這差不多就是一回事了,至於怎麼解決,古人說,仁者樂山,智者樂水,而仁者胸懷萬物,智者看透世情,這二者也包含兩個內容,一者是容,有容乃大,二者是智,有智便能通透,便能明白,也就不會迷惑,我聽徐師公說過,這二者其實是最大的福運,而山與水同樣能起著化煞的作用,所以,登山觀水對人的心情是有很大幫助的,當然這個山與水是指好的山水環境,如果是險山惡水,那就不行了。」

    白蔡蔡說著。當然,也不只這山水一途,總之條條大道通羅馬。

    聽到這裡,楊華倩倒是大感有理,別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心情不好的時候,爬爬山,玩玩水的,確實能舒解的快一點,當然,對她來說,還有打拳,有時,心情不快活的時候,打一通拳下來,那真是通體舒泰,一切的不快都沒了。

    「對了,那我打拳也能化解自己不好的心情啊,這又怎麼說?」楊華倩又問道。

    「這很好說啊,古代不管是武術,還是醫藥,它的基本理論都離不開五行,風水也代表著五行的表相,所以,你練武術,其本身就是一個調和五行,強身健體,化煞固本的作用。」白蔡蔡道,這些道理,都是徐師公平日一點一滴教的,再結合石匠師傅的筆記,就成了白蔡蔡最後的理解了,只是這裡面的東西挺玄,有些東西還真說不清,若是聽的不是楊華倩而別人,必會說蔡蔡是成神棍了。

    「嗯,這倒也是,看來,這筆仙這東西,完全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楊華倩最後總結。

    就在這時,高月麗和程英醒來了。

    「怎麼回事啊,筆仙走了嗎?」高月麗揉著腦袋問。

    「還問筆仙咧,你倆都差點沒命了,以後可不准玩這東西的,自找罪受。」楊華倩氣哼哼的道,幸好她今天打電話在叫蔡蔡來了,要不然,那後果,她想著都有些害怕。

    程英也揉揉頭,兩人愣愣的坐了一會兒,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隱隱約約的有那麼一絲印像,想著,兩張臉也有些發白,各自告辭回家,白蔡蔡和楊華倩送了一程才回頭。

    「估計她們兩個回家後至少還要小病一場,她們兩個應該是屬於五行相沖的,這形成的煞氣特別強,雖然我的玉符陣已幫她們解除了煞氣,但煞氣對他們影響還是有殘餘的。」白蔡蔡道。

    「還好我戴著你送我的這開過光的石雕,要不然,這回,我要跟他們一起遭殃了。」楊華倩一陣後怕的道。還不忘拍拍胸口掛著的石雕。楊華倩掛的這個石雕是一隻石葫蘆,在所有的法器裡面,白蔡蔡最喜歡雕刻的就是葫蘆。

    隨後白蔡蔡同楊華倩道別回家。

    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飯,這幾天毛毛一直處於興奮狀態,不是催著阿媽快點,就是說著小舅的事情,還有就是跟小黑依依惜別,按毛毛的意思,其實是想帶著小黑一起去京裡的,在他看來,小黑也是家庭成員之一,白蔡蔡也贊同,不過,周老師堅決不同意,一票否決,就沒戲了。

    剛吃過飯,白學武就來了,他是來拿小黑的。

    白學武一進門坐下,神情就有些不對。

    「你小子,店裡生意火爆著呢,還這麼哭喪著臉,幹什麼?」白爸問,白蔡蔡也好奇的看著自家二哥。

    「別說了,我叫孫老闆給刷了。」白二哥說,甯山縣的刷了相當於後世的忽悠了。

    「怎麼回事啊?你跟他有什麼瓜葛啊?」白爸問,白蔡蔡給白二哥的提議,白爸是不知道的。

    「我想跟孫老闆合作弄個竹鷓鴣賭鬥館,孫老闆倒是很感興趣,只是沒想他卻撇開我,又另外找了兩個老闆合夥,我只負責提供鬥鳥,賭鬥館的事跟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那才是來錢的大頭啊,要不,二叔,你正好管著老城區這一塊,你幫我跟他說說,怎麼說這個賭頭館我也該有份子的。」白二哥忿忿的道,深恨孫慶安過河拆橋。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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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徐師公的料算

    「你想也別想!你當這賭館是人人都能碰的東西啊?」白二哥話間剛落,白爸就吼了過去,他早就警告這小子不准碰這東西了,但沒想到這小子還是不死心,於是便甩著臉道:「乾脆,你這菜館換你阿爸來照應,你給我回五峰村去老老實實的幹養殖。」

    「別啊,二叔,你收心,我以後就主要做菜館,空閒的時候最多訓訓竹鷓鴣,這個二叔你可不能不答應啊,訓熟的鬥竹鷓鴣可比一般的竹鷓鴣值錢多了,而且,孫老闆說了,以後他們賭館的竹鷓鴣都歸我訓練,這也是一塊不錯的收入。」白學武哀求著,他可不想回五峰村,雖然現在五峰村開發了,可那主要是開發區和一些企業多,哪有縣裡玩的地方多,而對於別人來說好玩的五峰山,那在他的眼裡,熟悉的跟自家菜園似的,自然沒有吸引力了。

    「那好,我可記下你的話了,若是做不到,我讓你阿爸來捆你回去。」白爸道。

    白學武一個勁的點頭,那樣子,好似見了貓的老鼠。

    白蔡蔡看著二哥吃憋的樣子,心裡樂了,其實這次,她勸二哥去找孫慶安合作是別有用意的,就是想讓二哥碰釘子,然後絕了開賭鬥場的心,要不然,以自家二哥那不見黃河心不死的性子,雖然自家阿爸阻止,但搞不好自家二哥還是會偷偷的幹的。

    而在白蔡蔡的建議下,自家二哥去找孫慶安,這就等於蔡蔡通過二哥的嘴,將孫慶安的目光吸引到了竹鷓鴣賭鬥市場上去,反正前世,孫慶安過個兩年也就會把這賭鬥市場開了起來,不過是早晚的事。

    而任何合作都必須在對等的位置才會成功,否則,就會失敗,自家二哥跟孫慶安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雖然二哥最初經營速食店和養殖算是成功了,但那在別人眼裡,是大伯的家業,二哥充其量算個技術能手,這次二哥來縣裡開菜館,這才算是他的成就,可就這點成就,那在孫慶安的眼裡算啥?孫慶安怎麼可能會跟自家二哥合作,兩人站的高度完全不一樣啊,也許,再過個十多年後,自家二哥會有跟孫慶安合作的資本,但決不是現在。

    自家二哥和孫慶安沒有合作基礎,最後的結果必然是孫慶安踢開自家二哥,另找合夥人,提早投資這個賭鬥市場,而這個賭鬥市場一開,那自家二哥自然只能絕了這份心思,從而轉向專門的鬥鳥訓練,有賭鬥市場在,竹鷓鴣就不愁賣,此後寧山竹鷓鴣就會迅速的流行起來,對於自家二哥來說,也是一條相當不錯的財路,只可惜,如此一來,山中的竹鷓鴣就要遭殃了。

    不過好在前世,隨著五峰村風景區,五峰山自然保護區成立,野生的竹鷓鴣就被保護了起來,大多的鬥鳥都是私人養殖訓練起來,這一點,自家二哥可是走在前頭,現在,二哥家的那片竹園子裡,養的竹鷓鴣有百多隻吧,以此再發展,容易多了。

    可以說,一切都按著白蔡蔡的設計在走。

    白學武哪里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被蔡蔡給算計了一下,此刻,賭鬥市場的事情孫老闆插手了,還過河拆了橋,他再生氣也於事無補,只得把心思又放回到了菜館上。

    「菜館生意怎麼樣?」白爸問。

    「嗯,挺不錯,對了,今天三叔還帶人來吃飯了,我本來要免了他的單的,不過三叔不讓,說是請別人請他吃飯,不需要免單。」白學武拋開了自己的事情,說起了白家三叔。

    「誰請他吃飯,你知道嗎?」白爸問。

    「知道,我還專門去敬杯酒呢,是三嬸大哥的老婆舅,請三嬸一家和三嬸大哥一家,我隱隱約約聽他們說,好像三嬸的老婆舅想讓三叔把那文化用品店轉讓給他,不過,好像價格沒談攏,連三嬸似乎都在生氣,最後有些不歡而散。」白學武道。

    「你三叔要轉店啊,嗯,這倒是好事,他現在顧著個印刷包裝廠,哪里還顧得上那店,兩個人精力也有限,只是他那店市口相當好,再加上他這是個老店了,信譽不錯,轉的太低就太虧了。」白爸說了幾句。

    對自家三弟家的事情心裡有數。不過,牽涉到三弟妹家的事情,他們白家不好插手。本來,他隨便介紹幾個生意人接手,也不會讓三弟一家吃虧。

    「二哥,以後你見到三叔,提醒他,要注意三嬸大哥的那個老婆舅,這人做事好像不太地道,小心讓他給坑了。」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情,白蔡蔡插嘴對自家二哥道。

    「你怎麼知道?」白二哥好奇的問。

    「我聽楊華倩阿爸說過,縣裡幾起經濟糾紛都跟他有關,有的到現在都還沒解決呢。」白蔡蔡道,當然了,這些事並不真是楊華倩阿爸跟她說的,他也不可能在蔡蔡面前說起這種事情,這些事情,白蔡蔡都得自於前世。

    「好,我記住了,一看三嬸大哥那老婆舅也不是什麼好鳥。」白二哥爆著粗話,又被白爸瞪了一眼,乾脆帶著小黑告辭回家了,也不知怎麼的,如今白學武見到自家二叔,平時說話聊家常還好,真要訓起人來,他還真有此犯怵,這官不大,官威不小。白學武嘀咕著告辭。

    看著小黑被白學武帶走,毛毛依依不捨,說起來,小黑從來都不離開他身邊的。

    「行了,快洗腳睡覺,小黑在二哥那裡沒事的。」白蔡蔡牽著毛毛,指揮著他自己倒水,泡腳,一切自己動手。

    轉眼就是晚上九點了,這時候電腦有了,可遠遠還沒開始普及,上網更是稀罕的不得了的事情,所以,上網的日子對白蔡蔡來說還很遙遠,冬夜的寒冷,只能早早進被窩,看筆記,研究玉符去,這東西白蔡蔡研究幾年了,可越研究,覺得裡面不解的東西越多,等徐師公回來,要好好向他請教一番。

    想曹操曹操到,白蔡蔡正想到徐師公的時候,家裡的電話就響了。

    「蔡蔡,是徐師公的電話,快來接。」白爸在外面叫。

    蔡蔡連忙穿好衣服,抱著個熱水袋出來接電話。

    「蔡丫頭,恭喜你啊,順利通過。」徐師公在那邊沒頭沒尾的道。

    「什麼順利通過啊?」白蔡蔡奇怪的問。

    「就是我上回跟你說的,你面臨一個小劫,要注意的事情啊,現在那個小劫順利的通過了,雖是小劫,對於術士來說都是不容易的。」徐師公心情很好的道。

    「可我都不知道什麼劫。」白蔡蔡真的是一腦袋漿糊。

    「不知道沒關係,劫過掉就成。」徐師公很隨意的道。

    白蔡蔡唯有點頭,接著卻又說起了今天筆仙的事情。

    「這三個丫頭,真是大膽,這種事情,輕易可玩不得,還好你在,要不然,今天這事就要出大麻煩了。」徐師公道,隨後卻又有些慎重的道:「蔡丫頭,你這兩天最好關注一下倩丫頭,她是習武之人,因為氣機的關係,最容易遭受煞氣的攻擊,而以剛才你說的那種情況,倩丫頭不可能一點事也沒有的,我怕你送給她的玉符只能擋住一部份的煞氣,還有一些潛藏在她的體內,這樣,一但她開始練氣,說不定會造成走火入魔的。」

    徐師公在電話裡提醒著蔡蔡。

    就在這時,白家的門被敲響了,白爸去開門,沒想到外面站著楊華倩的阿爸楊局長。

    「是楊局,快進屋坐。」白爸招呼著,因為舊城改造的問題,兩人之間的合作不少,又因為兩家女兒是好朋友,一來二去的,白爸和楊局的關係也不錯。

    「白主任,沒時間了,我主要是來找蔡蔡,倩丫頭出了點問題,有些事情我想問蔡蔡。」楊華倩阿爸道。

    「好的,蔡蔡,快過來,楊華倩阿爸有話問你。」白爸在一邊叫著蔡蔡。

    其實蔡蔡雖然在接電話,但見到楊華倩的阿爸突然出現,她就有一種預感可是楊華倩出問題了,自然也就注意聽他說話,果然是楊華倩出問題了。

    「楊叔叔,稍等一下。」白蔡蔡回頭沖著楊局道,然後轉身繼續沖著電話裡道:「徐師公,現在楊華倩似乎真的出問題,我該麼解決?」

    「這走火入魔可不比一般的煞氣,它其實是由煞氣引起體內內息紊亂,導致氣沖心脈,最後說不定要堵死任督二脈的,到那時,倩丫頭就不能習武了,最多耍點花拳繡腿的,估計這種情況,你的福運玉符效果不大,可惜我又不在寧山。」徐師公歎口氣道。

    白蔡蔡想著前世,楊華倩可不就是因為練功出了問題,才不能繼續練的嗎?氣沖心脈?白蔡蔡不由的想起最近才學會的清心玉符,據石匠師傅筆記本上的記載,不正是可以針對心脈的走火入魔嗎?於是問道:「那徐師公,我用清心玉符怎麼樣?」

    「清心玉符?你如果會這個,那救她就沒有問題了。」徐師公道,玉符門的清心玉符正是針對武者的心魔的。

    「好,我知道了,我有事,先掛了,後繼情況,等過後再打給您。」白蔡蔡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這才轉過頭沖著楊華倩阿爸道:「楊叔叔,你不用問什麼了,我現在跟你去看楊華倩,剛才我問過師公了,對楊華倩目前的狀況心理有數,你等我一下。」白蔡蔡說著,就急忙忙的進了屋裡,翻出今天傍晚曾帶去,但沒有用上的清心玉符,隨後又拿了一塊福運康壽玉符,雙管齊下,效果應該更好些吧。

    「叔叔,走吧。」出了屋,白蔡蔡招呼著楊華倩阿爸上路。

    「等等,我也一起去。」白爸抓起掛在門上的一件軍用棉大衣披著,又跟周老師打了個招呼,同自家女兒和楊局一起出門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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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楊家大伯

    到了楊家,進了楊華倩的房間,就看到楊華倩一臉通紅的坐在床上,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著,那樣子看上去十分的痛苦,而她的身後,坐著一中年男子,一手正抵著楊華倩的背心,總之感覺著就像武俠小說上的療傷一樣似的。

    看著楊華倩,白蔡蔡明顯的感到她平日溫順和暢的氣運十分的紊亂,各處亂竄似的,應該就是徐師公說的走火入魔。

    「大哥,人我請來了。」楊華倩阿爸沖著楊華倩身後那中年男子道。隨後又轉身沖著蔡蔡和白平康道:「白主任,蔡蔡,這是倩倩的大伯。」

    「楊局長你好。」白爸打招呼道。楊華倩這大伯是公安部監察局的副局長。跟楊華倩阿爸的局長是兩回事,不過都稱呼局長。

    「楊伯伯好,楊華倩現在什麼情況?」白蔡蔡先跟楊華倩大伯問好,不過她最關心的是楊華倩的問題,這會兒便趕緊著問道。

    前幾天,她就聽楊華倩說過,他大伯到市里來視察公安工作,所以這兩天,她阿爸也去了市里,留楊華倩一人在家。今天這情形,也幸好楊華倩阿爸和她大伯正巧回家了,要不然,讓楊華倩一個人在家裏,那楊華倩的情況將會比現在更糟糕。

    白蔡蔡不由的看了眼楊華倩大伯,雖一身家常服,此刻更是皺緊著眉頭,但那氣勢卻端正威嚴,這正是公門中人的運勢造成的,而且公門中人的運勢很好認,別說白蔡蔡有異能,就算是像徐師公等這類風水相士,或是奇門異士,都能一眼就分辯出來,而往往術士都會自覺不自覺的避開公門中人,這好像就有點類似於古代俠以武犯禁一樣,兩者之間都是互相忌諱的一樣。

    「你們好,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攪,實在是因為倩倩的情況太危險了。」楊華倩大伯衝著兩人點頭道,然後又衝著那楊華倩的阿爸道。「來,老三,你來看著倩倩。」

    楊華倩的阿爸便盤腿坐在楊華倩背後,換下了他大哥。

    「白主任喝茶,這是上好的西湖龍井,你嘗嘗。」這時,一邊的一個秘書樣的人沖了茶水端上來,楊華倩大伯指著茶水對白平康道。

    白爸輕咪了一口,然後點點頭:「好茶,對了,楊局,您別客氣了,倩丫頭要緊,有什麼事用得著我家蔡蔡的就直說吧。」

    白平康自然清楚別人這麼大晚上的請自家女兒來,可不是為了請人喝茶的,便直說道。

    「好,我直說了,蔡丫頭,倩倩目前十分的危險,本來有這個石葫蘆護著,再加上我的幫忙,她應該能挺過這一關,可沒想到這關鍵的時候,這個石葫蘆卻突然的碎掉了,所以,我現在需要另外一個同樣功能的東西,倩倩她阿爸說,這個石葫蘆是你送給倩倩的?」那楊華倩的大伯手裏拿著一個玉葫蘆問,正是楊華倩掛在身上的那一隻。只是此刻,整個石葫蘆碎成了龜裂紋,沒用了。

    看著這石葫蘆,白蔡蔡才有些明白,本來,她送給楊華倩這個石葫蘆就是為了防止楊華倩跟前世一樣練功出問題的,一直一以也算是得當,但因為今天那筆仙的關係,這石葫蘆已經幫楊華倩擋去了大部份的煞氣,這本身對石葫蘆的損害也很大的,再加上晚上因為煞氣殘餘而導致走火入魔,這樣一來,這石葫蘆就頂不住了,碎裂開來,失去效用了。

    想到這裏,白蔡蔡點點頭:「不錯,不過,剛才在來之前,我正好跟我師公通電話,在電話裏跟他彙報了楊華倩的問題,我師公開過光的這石雕作用很溫和,對楊華倩目前這種情形並沒有多大作用,不過,正好之前,師公得到一塊清心玉佩,他送給了我,剛才在電話裏他提到過,這塊清心玉佩應該對楊華倩目前的情形有用,我便帶來了。」白蔡蔡說著,便從懷裏拿出那塊清心玉符遞給楊華倩大伯。

    這塊清心玉符可是真正玉石的,是白蔡蔡從自家小姑姑那里弄來的一塊蛋清種的玉雕刻而成,又放在文昌塔內蘊養過,其效果比一般的福運玉符強上好幾成。

    當然,這次她借徐師公說事可不是她自作主張,而是徐師公在電話裏叮囑的。

    白蔡蔡現在算是看出來了,至少楊華倩大伯對術士這一行並不陌生,要不然,他不可能看出那玉葫蘆的功效。

    「這是寧心玉!!」楊華倩大伯看著手上那塊玉佩,臉上的神色不禁有些動容了。對於一個練內氣的武術者來說,這種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這樣一塊寧心玉在,等於就給了練功者多一次的生命保障,練習內力者,總脫不了魔障這一關的,只不過有的來的早,有的來的遲。

    「我替倩倩謝謝你,謝謝徐師公。」楊華倩大伯道,雖然他覺得要了這東西,占了一個孩子的便宜,但這時候,倩倩情況正兇險,他也就不客氣了,總之這個人情他楊家記下了。

    「老三,你先帶著白主任和蔡蔡去廳上坐坐,這裏交給我,這回,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倩倩說不定會因禍得福。」楊華倩沖著楊華倩阿爸道。

    聽他這麼說,楊華倩阿爸一臉焦急的神色才舒緩些。

    帶著白爸和白蔡蔡在廳上說著話,只是那眼光仍時不時的看向楊華倩的房門,就在這時,于霞鎮長急慌慌的進門,一進門就喊著:「建設,倩倩怎麼樣了?」

    之前,于霞鎮長打電話來給倩倩,這是例行的問候和叮囑,畢竟女兒一人在家,她那心裏總是牽掛著的,可沒想卻意外的聽到倩倩練功出岔子的事情,楊家練功出問題的事情,那可是很兇險的,她嚇的一身汗,連忙讓司機開了車往縣裏跑。

    「別急,蔡蔡拿了一塊寧心玉來,大哥正在裏面幫倩倩疏理亂了的內息。應該沒大事了。」楊華倩阿爸解釋道。

    「于阿姨你放心,楊華倩不會有事的。」白蔡蔡在一邊勸道。

    「是啊,于鎮長,倩倩那麼乖巧,這吉人自有天相。」白爸也在一邊幫著寬心。

    隨後于霞也坐了下來,只是神情仍有些焦慮,楊華倩阿爸擔心她急出病了,來岔著話題說些金山鎮上和縣裏的事情,于霞不由自主的就被牽著心思。

    「白主任這老城區改造差不多了吧?」于霞問。

    「基本都已經確定了,接下來就是逐步實施就行,好在老城區別沒什麼舊廠子,就一個塑膠廠,孫慶安接手了,資金到位也快,一部份繼續生產塑膠製品,另一部份就分流到了慶安建業,基本上是平穩轉型了。」白爸道。

    「是啊,現在老企業問題越來越突出了,對了,聽說前陣子,園藝場的職工到縣裏來鬧了,這快過年了,園藝場裏幾個月都沒發工資了。」于霞道,嘴裏說著,眼睛仍一眨不眨的盯著楊華倩的房門。

    「袁自立那人,太胡來。」對於園藝場的現狀,白爸也很心痛,他在場裏呆了十多年,若不是袁場長所逼,他根本就沒想過要離開園藝場,每每想到園藝場現在的情形,他是心疼又慶倖。

    「我聽說袁自立前陣子正在謀調動呢,他看中了水牛嶺開發區主任的位置,聽說活動的很厲害,這眼見著就成了,可園藝場職工這麼一鬧,就泡湯了,這回是縣長書記一起拍板,袁自立不扭轉園藝場現在的局面,就別想離開。」于霞道,這袁自立在縣裏的風評太差。

    白爸默默的喝著茶,對於縣裏的這種做法他並不太認同,在他看來,要想扭轉園藝場的局面必須給園藝場動大手術,首先袁自立的問題必須要查清,其實,領導層要來次大換血,人浮於事的換下,換真正能幹事的上去,再加上還必須要有資金扶持,沒有一點資金扶持,園藝場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蓋因園藝場的底子這兩年已經被袁自立敗光了。

    白蔡蔡在一邊聽著他們有一答沒一答的聊著,腦海裏也在跑著火車,讓袁自立去扭轉園藝場的局面,根本就不可能,前世,園藝場這麼不死不活的拖了兩年,最後,袁自立食惡果,但園藝場最終也倒閉了,園藝場的工人全成了下崗工人,當年,還有一家雙職工喝了敵敵畏自殺,好在被鄰居發現,搶救的快才沒死成。

    總之不管如何,該發生的會按部就班的發生。

    就在這時,門開了,楊華倩大伯走了出來,臉色有些蒼白,但精神卻很好。

    坐著的人都刷的一下全站了起來,那眼神迫切的望著他,自然是想知道結果。

    「倩倩沒事了,你們別擔心,她現在在裏面練功,這回真正是因禍得福,不但沒事,還練出了氣海,找到了氣機,以後可以走內家路子了,她才十四歲,今後的成就必然會在我這個大伯之上。」楊華倩大伯有些興奮,他自己是二十歲的時候練出氣機的,沒想到這倩倩比他早了六年。

    白蔡蔡聽了也為楊華倩高興,不過高興之餘也有些糾結,這楊華倩的道路今後必然不會跟前世一樣了,這扇翅膀的效果有些大,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想了想,白蔡蔡又覺得,重活一回,不管是自己還是周圍息息相關的人,應該都是一個新的人生,不該去糾結過去的一切,這一個新的人生自有它自己的前進道路。

    「走,我們找個地方吃點夜宵,剛才的消耗有些大,我在好好敬白兄弟一杯,這會倩倩可是沾了你家蔡蔡的光。」楊大伯的興致很高。

    「太晚了,我在家裏燒點吧。」于霞道。

    「不用了,總有飯店開門的,你在家裏照顧著倩倩。」楊大伯道。

    「這樣,去我侄子的店裏吧,他那店的燉菜和燒鍋都是出名的,還有農村地道的米酒,醇厚香甜,養胃。」白平康道,鬧到這麼晚,他肚子也真有些餓了。

    「那好,就去你侄子的店。」楊大伯道。

    白蔡蔡偷偷的跑去看了一眼楊華倩,這姐兒仍盤腿練著,知道這種時候是不能打擾的,便同于阿姨招了招手道別,又說了自己後天要去京裏,得等開學才見見到楊華倩了等等。然後一行人離開楊家,朝白二哥的燉菜館去。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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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在路上

    很快就到了出發的日子,頭天晚上,白家上至白爺爺,白奶奶,下至三叔家的小楠和斌斌都打電話來,白爺爺和白奶奶各自在電話里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大堆,不外乎要聽話,要乖巧,不要惹禍,總之一句話,那就是別給老白家丟臉。

    總之,白爺爺和白奶奶對於這次老二一家去京城過年,那是倍加重視的。也希望通過蔡蔡和毛毛來表達,白家沒有虧待周老師。

    至於小楠和斌斌,兩人自然是先把話說在前頭,讓蔡蔡記得給他們帶點稀罕的禮物,白蔡蔡都一一應下了。

    火車是晚上六點多,這時候火車還沒有提速,到京城要到後天的中午時分。想著要坐這麼長的時候,白蔡蔡就覺得有點犯暈。

    白爸把一家人送上火車,到了正點,火車開動了,白蔡蔡看著阿爸站在月臺上的身影,便衝著他喊:「阿爸,早點來相聚。」

    說著,便使勁的揮手,毛毛也使勁的揮著手,不過這小傢夥喊的卻是:「阿爸,幫我照看一下小黑,不准二哥欺負它。」

    這時,一邊周老師也沖著外面的身影吼了聲:「平康,一個人就別開夥了,天天去學武那裏吃。」

    白蔡蔡一聽阿媽這話,不由的有些樂了,但阿媽對阿爸的情意卻在這一句簡單的話裏面表露無疑。

    阿爸也不知聽沒聽見,白蔡蔡只看著他也揮揮手,然後隨著火車出發,那身影就越來越遠,慢慢的消失在淡淡的薄暮中。

    「快把窗戶關上坐下,風大,小心凍著。」周老師拉著蔡蔡和毛毛坐下。

    白蔡蔡坐下,外面的天已經黑了,車燈昏昏暗暗,讓白蔡蔡很有一種時空交錯的感覺。

    打量了四周,她所坐的位置的這一組正好是面對面六座的,跟她坐一邊的除了阿媽和毛毛,就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大叔。

    寧山縣是中途站,白蔡蔡等人上車的時候已經沒什麼座位了,只找到兩個,好在毛毛和蔡蔡兩個可以擠一起,再加上邊上那個大叔主動坐在外面,等於把他的一半位置也讓了出來,也就夠白家三人擠擠了,周老師一陣子感謝。

    而大叔的對面,坐著一個二十多歲挺幹練的年青人,那年青人的邊上坐著應該是一對打扮入時的新婚夫妻,出來旅遊結婚,因為自白蔡蔡坐下,這對兒都膩歪在一起,那嘀嘀咕咕的就沒停過,不時的說著旅遊結婚中的一些趣事,白蔡蔡是從他們的話裏聽出這些的。

    「丫頭,你們倆仨是去哪里啊?」坐在同一排的那個大叔笑問著白蔡蔡。

    「去京城,大叔貴姓?」白蔡蔡自來熟的問。

    那大叔聽白蔡蔡有些老氣橫氣的問出「貴姓」有些樂了道:「免貴姓廖,小丫頭貴姓啊?」問完又沖著周老師道:「你這丫頭很懂事啊。」

    「這丫頭在家裏皮的很,就會在外人面前裝樣。」周老師揭穿蔡蔡的本質。

    「廖大叔好,免貴姓白。」白蔡蔡一板一眼的回道。

    「我也免貴姓白。」毛毛不甘示弱的也湊了一句,逗的大家一陣樂呵。

    「吵死啦。」這時,那對小夫妻中的女子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衝了一句,很突兀。

    「大姐啊,這是火車上,你還以為是你家呢?這旅途漫漫的,還不興人聊天逗個樂啊?」那廖大叔對面的年青人顯然有些看不慣那對小夫妻,反唇相譏似的開玩笑道。氣得那女子眼刀子直甩。

    「馮剛……」廖大叔沖著那年青人搖搖頭。

    那叫馮剛的年青人聳了聳肩,便靠在椅背上閉眼休息了。

    一時,大家都失去了說話的興奮,發愣的發愣,假寐的假寐,看稀奇的看稀奇。

    「要吃飯的吃飯了啊,過了豐原市,人就多了,到時這走道就不通,餐車就不過來了。」這時,兩個火車服務員推著餐車過來,一邊吆喝一邊推著餐車走,這餐車上的東西貴的要死,白蔡蔡看著,買的人不多,話說回來了,倒是一個個座位上的人都各自拿出自帶食品,白蔡蔡發現最多的是速食麵,雖然白蔡蔡一直覺得這東西沒營養,但這東西對於出行的人來說是真的太方便了。

    「老公,我們也泡麵吃,等餐車到我們這裏,再買點雞腿和鹵蛋就著。」那女子對身邊的男子道。

    「嗯,好的。」那男的點頭,一會兒餐車就到了跟前,那男的買了兩包雞腿兩包鹵蛋。然後又拿主便面,去沖熱水。

    一會兒回來,撲鼻的是速食麵那股子濃香。

    毛毛吸了吸鼻子,口水有些下來了:「阿姐,我們也泡麵吃。」

    「才吃過上火車的,這就肚子餓啦?」一邊的周老師瞪著毛毛。

    「速食麵不准多吃的。」白蔡蔡也敲了毛毛一記,知道這小子就是嘴饞,速食麵雖然沒營養,但是它那股子濃香最吸引孩子,毛毛就最喜歡吃速食麵了,不管是乾吃還是泡著吃,那湯更是喝的一滴不剩。

    所以,白蔡蔡迫不得已,以小孩子吃多了速食麵不好為由,平日都不准毛毛多吃的。這會兒他聞著速食麵的味道,自然就饞了。

    就在這時,那女的啃了一口雞腿,就摔了一張臉,不時的呸呸兩聲,發著牢騷:「這什麼雞腿,怎麼這麼難吃。」

    「這火車上的東西都這樣,將就吧。」男的倒是好脾氣。

    「不吃了。」那女的氣的將雞腿一丟。志心的吃起速食麵來。

    「我家的雞腿好吃。」毛毛聽兩人那麼說,便開始現起蔡蔡鹵的雞腿來,白家別的東西沒有,這雞腿雞翅雞爪可多著呢,白家大伯就是養這些東西的,所以這次上京城,一路上有這麼長的時間,白蔡蔡就跑到二哥那裏,親自下廚,鹵了不少雞腿雞翅雞爪鴨爪的,還有鹵豆乾,整整鹵了一大包,毛毛自啃過一隻雞腿後,這一路就一直掂記著。

    「阿姐,那我啃雞腿。」毛毛退而求其次。

    這小孩子,不管餓不餓,那是見不得別人吃東西的,自己乾看著的,白蔡蔡就乾脆拿了一包出來,一隻雞腿給毛毛,自己也拿著一隻雞爪啃著,讓阿媽吃,阿媽卻不吃。

    本想著是不是請同坐的人吃,可一想,又不好,陌生人的東西別人不會隨便吃,也就做罷了。只管自顧自的啃起雞爪來。

    白蔡蔡這回鹵的東西用料很多,也下足了功夫,那味道是極香美的,立時引起周圍人的饞蟲,頻頻往這邊望。那廖大叔倒是個直爽之人,真接問道:「這雞腿是什麼牌子的,還真香。」

    「沒什麼牌子,自家鹵的,也是自家養的雞鴨,味道不錯,來嘗嘗看。」一邊的周老師聽人問起,就讓白蔡蔡把那一包都拿出來,整包的放在一隻事先準備好的搪瓷盆裏,又拿出一雙備用的筷子,笑著招呼在坐幾個嘗嘗,人家都問了,自然不能小氣。

    那男的看了看那女的,顯然是用眼神問她要不要,那女的皺了皺眉頭:「陌生人的東西,怎麼能亂吃。」

    一時把個周老師給尷尬的,白蔡蔡那個鬱悶,一般人不會隨便吃陌生人的東西,但自家阿媽怎麼也是一片好意啊,就算回絕也婉轉一點,這樣子,實在是不禮貌。

    「嗯,那我就不客氣了。」一邊的廖大叔爽氣的道,拿著筷子夾了一隻雞腿,拿在手裏啃了起來,還招呼著對面那馮剛吃。這一下倒化解了周老師的尷尬。

    「嗯,這味道真不錯,大妹子好手藝,這手鹵菜的功夫真地道。」那姓廖的誇獎著。

    「哪里,不是我鹵,是這丫頭跟著菜館裏的一個燒菜師傅學著鹵的。」周老師笑呵呵的道。

    「丫頭不錯。」廖大叔又沖著蔡蔡豎了豎拇指。

    白蔡蔡嘿嘿笑著,然後又問:「廖大叔,你們這是去哪里,幹嘛去啊?」白蔡蔡啃定雞爪,拿著餐巾擦了擦手問。

    「跑生意呢,順便帶著我這外甥跑跑,省得他窩在家裏,人都窩廢了。」廖大叔很健談,一會兒就淡到生意上去了。

    可白蔡蔡聽他這麼一說,卻奇怪了,因為她分明能看到這兩人的運勢同楊華倩阿爸如出一轍,以白蔡蔡之前的估計,這兩人應該是從事六扇門這類工作的,也就是公檢法機構,可廖大叔的嘴裏卻完全把自己介紹成生意人,說話做事的派頭也完全是生意人的派頭,若不是蔡蔡懂得看運勢,那根本就瞧不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不過,坐在對面的馮剛就嫩多了,雖然他已經極力的小心,但白蔡蔡還是發現,他幾次都有意無意的關注坐在車道另一邊,同排的一個穿黑夾克的三十來歲的漢子。

    白蔡蔡又小心的打量的著黑夾克的漢子,倒沒有看出什麼來,也沒感到那人身上有什麼煞氣,至少說明這人不是什麼殺人犯的。

    心裏琢磨著,不知不覺已是深夜。

    「蔡蔡,毛毛,來,靠著阿媽睡一下。」周老師輕拍著一雙兒女道。

    「阿媽,這時候我不困,你先睡著,我看著東西,等你醒了再換我睡。」白蔡蔡道,這年月,火車上的小偷賊多,不過,身邊有這麼兩個疑似公安的人存在,白蔡蔡倒是放心不少。

    周老師點點頭,就抱著毛毛眯起眼來。

    夜沉了,周圍也漸漸的靜了,只有火車咣當,咣當的聲音特別的明顯。而這單調的聲音也跟催眠曲似的催人昏昏欲睡。

    「馮剛,我先眯一會兒,你盯著,到下半夜我換你。」那廖大叔沖著那馮剛。

    「好的,大舅放心。」那馮剛道,因為這會兒大多數的人都半眯著,他也不敢過於直的去盯著那黑夾克的人,只是抬頭年倖存火車頂上的車燈,似乎在愣神,但白蔡蔡還是發現,他眼底的一抹餘光一直在停留在那黑夾克的周圍。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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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風水棋

    夜裡,火車停了幾站,又嘩啦啦的上了一批人。這時火車上早就沒有位置,這一批人全擠在了過道上,有的做了準備的還拿出收折的帆布小馬紮,緊靠著坐位邊坐下。

    吵吵鬧鬧的一翻,原來眯著眼休息的旅客也睜開了眼睛,環視四周,但大多數時候,那眼神都落在自己的行李上,生怕人多,一時沒照顧上,叫賊人順了手。

    「來來,讓讓,我去方便一下。」這時,隔著走道鄰坐的那個黑夾克站起身來,對走道上的人道,走道上的人立時又推推攘攘了一番,那黑夾克從人群裡走過,朝著車廂中間的廁所走過去。

    這邊,馮剛也攏了攏衣服站起身來,用腳輕輕的踢了廖大叔一下,廖大叔便睜開眼睛,微微點了點頭,馮剛這才擠出人堆,遠遠的綴在後面,身影也很快淹沒在人堆裡。

    「蔡丫頭,眯一會兒,沒事,大叔幫你看著。」那廖大叔看著蔡蔡極力瞪著眼睛的樣子道。

    「好。」白蔡蔡點點頭,緊緊的裹著棉衣,身體往後一靠,頭歪歪斜斜的依在自家阿媽的肩上。

    這幾天因為要動身去京裡,再想起前世的種種,白蔡蔡幾晚都沒睡好,這剛上火車那會兒,還有著一股子新鮮勁兒,所以不覺得困,可這會兒,新鮮勁一過,那上下眼皮就打起架來了。

    這一靠著阿媽的肩,就有些迷迷糊糊的睡去。

    又感覺到阿媽的手擁過來,緊緊的環著她的肩,白蔡蔡知道阿媽只是閉著眼睛,並沒有睡著,也是,帶著兩個孩子,自家阿媽肯定不敢放心的睡。

    似睡非睡的,似乎過了好久,又似乎沒過一會兒,白蔡蔡就聽到耳邊響起那馮剛同廖大叔低低的說話聲。

    「看到貨了,一個小帆布包,要不要拿下?」馮剛聲音壓的很低的問。

    「不急,這回對方走的都是大件,一個小帆布包能裝下些什麼,量太小,繼續觀望。」廖大叔道,聲音也壓的很低。

    兩人的對話很底,聽到耳裡也只是模模糊糊的。但白蔡蔡還是叫他們的話音給驚醒了,坐直起身體來。

    「怎麼不多睡會兒,有阿媽看著呢。」周老師低低的跟蔡蔡說話。

    「我睡好了。」白蔡蔡抬頭看自家阿媽,話音裡還有些嘟喃的,鼻子間也有些鼻音,這冬天剩火車,最容易疼到了。

    周萍揉了揉蔡蔡有些亂糟糟的短髮,又幫蔡蔡把領子拉緊,閒聊道:「到了外公外婆家,可要聽話,跟表哥表姐他們好好相處,知道嗎?」

    「知道,阿媽你說了我耳朵都起繭子了,我是那麼不聽話的孩子嗎?」白蔡蔡微微的抗議,這些話,自家爺爺奶奶那裡,阿爸阿媽那裡,白蔡蔡聽了一蘿筐了。

    「臭丫頭,阿媽說一句,你能還十句,這就嫌阿媽多話啦?」周老師半真半假的嗔道。

    「沒,阿媽最好了,你繼續說吧。」白蔡蔡立刻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把個周老師弄的哭笑不得,一點點的擔心也煙消雲散了。

    也是,這個女兒鬼精鬼精的,尤其是懂事,她能放心。

    毛毛在睡夢中挪了挪小屁股,仍繼續趴在周老師的懷裡睡覺。

    廖大叔也繼續眯著眼打盹,馮剛的眼神則悄悄的盯著人堆裡的黑夾克,不一會兒黑夾克回到了鄰坐的位置,他們那一邊是面對面一組四座的,不過,之前黑夾克上廁所,離開了一會兒,他的位置就被邊上原來站著的一人占了。

    如今那四人就湊在一起打八十分。

    「老弟,等一下啊,我這把打完就讓你。」占了黑夾克位置的那人不好意思的道。

    「不,不用了,我從起點站坐起的,這一路,屁股坐麻了,正好想站一會兒,你先坐吧。」黑夾克倒是謙遜的道。

    那人道謝了一聲,繼續打牌。

    黑夾克靠在坐位邊上,四處張望著,偶爾的還跟馮剛的視線在空中來個交錯,互想點頭笑笑。

    這時廖大叔起身去上廁所。

    「老弟,我看你們也是從廣河上車的,這是去哪里啊?」黑夾克自來熟的移到廖大叔的位置上坐下,同馮剛聊起天來。

    「去京城,我大舅在京城有生意,帶著我跟他跑。大舅看好京城的市場。」顯然之前已經計畫過的,馮則回答的挺溜。

    「嗯,你家大舅好眼光,做哪一行哪?」黑夾克又問。

    「茶葉,再順便把北方的山貨運到南方去。」馮剛說著,打開貼身的一個皮包,從裡面拿出一個茶葉罐子,熱情的道:「來,大哥嘗嘗,正宗的大紅袍,喝了也正好提提神。」

    「不用了,謝謝,這人擠的,去沖熱水都不方便。」那黑夾克擺擺手。

    「是啊,人太多了,正是春運嘛。」馮則應和的道。

    「可不是,這人一多,小偷也多,弄得人都不敢閉眼,對了,反正不能睡覺,我們來下盤棋吧。」黑夾克提儀道。然後站起身從對面的行李架上拿下一個包,拿下棋盤和棋子,是圍棋。

    馮剛連連擺手:「不行,這棋我可不會下。」

    「不會下有什麼關係啊,我教你,再說了,也就玩兒,不較真的,你五子棋會下吧?就用這下五子棋。」那黑夾克爽快道。

    「五子棋倒是常玩。」馮剛嘿嘿笑著應下。

    於是兩人就在中間的長條架上擺開了棋局,白蔡蔡也湊上前看,只是那棋盤和棋子卻讓白蔡蔡嚇了一跳,棋子是玉石的,上面還有包漿,再看那氣場,跟自家爺爺那玉煙嘴一樣,那麼這棋子應該是明朝的東西。

    再看那棋盤,同樣的運勢,而它的用料,也非同一般,好像是紫檀的。

    當初那麻衣相士老頭絕了看相這份職業的心思後,就在老街上,租下了白蔡蔡家那個店面隔壁的一小間店面,開起了手仿藝術品店,白蔡蔡沒事就愛溜他店裡玩,這老頭在店擺了一套他親手仿製的古傢俱,白蔡蔡趁他沒事的時候,就跟他請教這裡面的學問,尤其是那譚六指沒事進來逛時,心心念念的說要是弄到金絲楠木傢俱就能如何如何的?又弄到紫檀又如何如何的?

    弄得白蔡蔡對這兩種木材也好奇不已,為這還專門跟麻衣相士老頭請教這方面的知識,也算是略知一二的。

    乖乖的,如此一來,這一幅圍棋的價值絕對不小,這黑夾克就這麼大咧咧的拿出來用,試探,這絕對是赤果果的試探,白蔡蔡深信。

    就在白蔡蔡私下琢磨著的時候,馮剛和那黑夾克就開局了。

    白蔡蔡很快被兩人的棋局吸引了,當然,白蔡蔡並不懂圍棋,是個真正的圍棋盲,可眼前這兩人下的也不是真正的圍棋,開局用的是五子棋的開局,可黑夾客下的卻是風水棋,這風水棋徐師公是教過白蔡蔡的。

    風水之道千變萬化,總有些東西是想不到的,料不到的,以前,一般要布大的風水局的時候,徐師公都會用風水棋推演一翻,以做到最小的失誤。

    因此,對於風水棋白蔡蔡可是一點也不陌生的。

    五行,金木水火土,對應著各種山川地理,風水棋也就是用棋子根據五行方位,控制棋局,這樣就相當於戰場上的沙盤推演一樣,就白蔡蔡所知,一些風水師在鬥風水的時候,就常常用風水棋來鬥,這樣可以將風水的兇險減到最低。

    可眼前,這黑夾克下的風水棋卻讓白蔡蔡有一種他不安好心之感,風水棋一般都是兩個懂風水的人下,如果一個不懂風水的人同懂風水的人下風水棋,那這個懂風水棋的人很可能會通過風水棋局控制不懂風水的人,就好比一個催眠師,通過特定的話語來催眠一個病人一樣。

    而這樣的行為,在術士界是不充許的。

    此刻,馮剛很危險,他正在一步一步的步入黑夾克的風水陷井裡。

    「馮大哥,你應該下這裡,這裡一下,就可以連上四子了,就差一個子,五字就連起來了。」白蔡蔡說著,拿起一個棋子,迅速的放在黑夾克上一字的南邊格子上,南邊屬火,火克金,正好克住剛才黑夾客的這一子。

    「哦,是啊,這麼明顯的一步棋,我居然沒發現。」馮剛拍了拍腦袋子,心想著,可能是太疲勞了,精神有些不集中。

    黑夾克立刻在北方堵了一字,北方屬水,水克火。

    「呵呵,叔叔上當了。」白蔡蔡得意的沖著黑夾克笑,然後又對馮剛道:「馮大哥在這裡下一子,正好是隔著兩個格子的五子相連,快連起來,可以吃那個叔叔一字。」

    「這兩個格子相連也算的嗎?」黑夾克馬上置疑。

    「當然算了,五子棋裡面都算的。」白蔡蔡理所當然的道,看著馮剛將棋子收起,又指著黑夾克中央的一個字道:「吃這個子。」

    中央為土,乃一切生化造就之根本,吃了這一子,基本上就破了黑夾克這一盤風水棋的棋眼了,如果是真正的風水鬥局,那黑夾克就輸拉。

    黑夾克看著自己被吃的那個子,鬱悶的直想撞牆,這一路來,他總覺得有人在盯著他,之前,他借著上廁所,就小心的觀察過,看到這馮剛在自己也跟著上廁所,不知是巧和還是有意,因此,就打算借這風水棋局,挖挖這馮剛的底。

    沒想這眼看就要成功了,卻叫一個小女娃子給破壞了,真夠鬱悶的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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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說穿

    「叔叔,繼續下啊,你才丟了一個子呢,還沒輸。」此時,白蔡蔡一臉純良的衝著黑夾克道,雖然她心裏知道是風水棋,可她表現的一直下的是五子棋,而她跟馮剛說的也是五子棋的走法,這樣,那黑夾克就不會懷疑到她懂風水上去了。

    這點她在提醒馮剛時已經考慮過了,像她這麼大的女孩子,會下五子棋很正常的,下的好也很正常的。

    至於正好破了黑夾克的風水局,那只能歸為巧合,誰會懷疑到她看得懂風水棋呢。

    黑夾克這下是真有苦說不出啊,當然了,對於下五子棋來說,這盤棋才剛開始,輸一個字實在不算什麼,但這時他卻沒了下棋的興致。

    同時他也突然的覺得有些後怕,家裏祖訓上可是說過的,風水棋不得對普通人使用,否則必會給自己惹來後患,看著眼前這丫頭一臉純良,黑夾克突然覺得,自己或許還要感謝她呢。

    於是笑笑道:「丫頭的五子棋下的很好啊,我認輸啦。」

    「別說,下五子棋這東西,還真是她們這年紀下的好,我也不行了,那手棋臭的很,還是收了吧,不下了。」一邊馮剛也道,他對下棋更是沒有興趣,只是被黑夾客纏著,沒法子才下。

    隨即卻好奇的問:「對了,你這棋好象不同一般哪,是玉的?挺值錢呢?」

    「值不值錢不好說,玉也分好壞,主要是家傳下來的東西,有些年頭了,從小又用順了手,便一直帶在身上。」那黑夾克道。說著,就開始收起棋盤棋子來。

    白蔡蔡坐在一邊聽著兩人的談話,這黑夾克倒也沒亂說,這棋子雖是玉的,有些年頭,但質地卻一般,但真正值錢的是棋盤,想到這裏,白蔡蔡覺得自己之前認為這黑夾克拿出這樣一副圍棋是試探似乎有些想錯了,本來,當她看到這黑夾克拿出這樣一幅圍棋,心裏已經認為廖大叔和馮剛盯著他應該跟古董有關。所以,她認為黑夾克拿出這樣一幅棋是因為發現了什麼而試探。

    可經過剛才的風水棋和黑夾克說的話,白蔡蔡又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不對。

    黑夾克之所以拿出這幅棋,很可能是因為下風水棋的時候必須依靠這幅棋才能下成,風水棋的佈局,自然會引出風水之力,也就是福煞運勢等等,而這些運勢,沒有一幅好的棋盤,沒有一幅不錯的棋子,怕是承受不住。

    所以才必須用這幅圍棋,並不是之前自己想的試探什麼的。

    白蔡蔡想著。

    這時,黑夾克收好了棋子棋盤,站起來,拿過一邊的帆布包,將東西裝了進去,就在這時,一個人衝了過來,撞在黑夾克的身上,將黑夾克身上的帆布包撞在了地上,布包本來就沒紮好,這一下,裏面的東西全掉在了地上,尤其醒目的是一個報紙包著的一團,重重的砸在地上,報紙也破了,一堆古錢幣撒在了車廂地上。

    惹得人群一陣譁然:「哇,好多古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擠了,後面人推我,我一時沒站住。」衝過來的人居然是廖大叔。這時,他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卻暗暗的給了馮剛一個眼神,讓他幫著撿地上的錢幣。

    白蔡蔡想起之前睡的迷迷糊糊時聽到馮剛回來同廖大叔說的話,她可以肯定,這次廖大叔是故意的,之前,他們的談話裏說到過這個帆布包,顯然,廖大叔借用這個方式,查查帆布包裏的東西。

    「哇,這麼多的錢幣,對了,是不是五帝銅錢啊?」這時,同座的那一對小夫妻中,那女的也一臉好奇的問。

    「都是清初五帝的,怎麼,你想收點啊?」黑夾克問。

    那女的沒有馬上回,而是對同伴道:「那個,我們去天涯海角的時候,你那個同學介紹的大師不是說,新房進屋的時候,再弄點鎮宅化煞的東西,沒有人住過的屋子,煞氣較重什麼的,其中,他好象說過五帝銅錢吧?」

    「嗯,說過。五帝銅錢可以鎮宅化煞的。」男的點點頭。

    「那我們買點,回去的時候用紅繩子串起來掛在家裏。」女的回道,然後轉過臉順黑夾克:「你這銅錢怎麼賣的啊?」

    「這要根據品相來說的,你即然是要用來鎮宅化煞的話,那品相一定要好,這樣吧,算你五十塊錢一套,我還有風水結給你辮好,怎麼樣?」黑夾克一聽有生意做,來勁了。

    這時,廖大叔和馮剛都已經幫著黑夾克將銅錢撿了起來,一起堆在中間的條板上。而讓廖大叔失望的是,帆布包裏除了這一堆銅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此時那一對小夫妻在銅錢堆裏面翻找著。

    白蔡蔡看著這一堆銅錢,眉頭卻皺了起來,這銅錢帶著好重的煞氣,就好象上回在老街譚六指的攤上見到的那塊血玉一樣,這應該是剛剛從新坑裏挖出來的,還帶著死人氣。這種東西,在風水上不但無益,反而有害。

    廖大叔他們應該為的是這個吧,白蔡蔡坐在一邊觀望著,想看看廖大叔會有什麼行動。

    「太貴了,便宜點。」那女的討價還價起來。

    「不貴的,這是火車上碰上,咱們講究個緣份,若是在潘家花園裏,品相好的五帝銅錢,碰上識貨的人,一兩百都不貴的。」黑夾克道,那言下之意卻是在激那女的,如果她說貴了,那就是不識貨,開玩笑,人都是要面子的,不管真的識不識貨,誰會直接承認自己不識貨呢。

    那女的立刻閉嘴了,側頭讓男的付錢。

    「這會不會是假的啊?」那男的一邊準備付錢,一邊又疑惑的問。

    「胡說,怎麼可能是假的,我在潘家園裏混,你可別壞了我的聲譽。」黑夾客不幹了,抗議的道。

    「假倒是不假,不過,我瞅著這銅錢怎麼好象是剛剛出土的似的,還帶著泥腥味兒呢?」這時那老廖哪起一塊銅錢,放在鼻間聞了聞。老廖長期跟盜墓的作鬥爭,對於這剛出土的東西,有一份的敏感。別的不說,那土腥氣是跑不掉的。

    「胡說,我這是收來的荒貨,怎麼可能是新坑的東西,誰都知道新坑的東西不能碰的,你們不懂別瞎說。」黑夾克有些氣急敗壞,他這東西可都是問一個老客戶買的,從來都沒有問題。

    「我也覺得好象是新坑的,叔叔你在哪里收的荒貨啊,會不會是被人騙了。」這時見廖大叔說穿了,白蔡蔡也插嘴附合,同時她覺得這裏面說不定另有內情,因為這黑夾克身上並沒有那股子盜墓賊特有的土腥氣,說不定,他是讓人給坑了。

    一邊的周老師和毛毛也好奇湊上前看,這麼多的銅錢,咋一見之下,還是挺壯觀的。

    「小丫頭,你懂什麼東西。」黑夾克衝著蔡蔡不耐煩的揮揮手。

    白蔡蔡聳了聳肩,沒在意,她只是提一下自己的觀點,聽不聽在於他,而且,有廖大叔和馮剛在,白蔡蔡覺得這生意做不成。

    那黑夾克雖然被兩人說的冒火,但連著被兩人說新坑的,黑夾克也有些犯嘀咕了,說起來,這批貨他並沒細看,這次他去廣河收荒貨,對方正巧沒在,他當時打了個電話給對方,對方說人在安冬,手上正好有一批銅錢,於是兩人說好,在火車上交貨,所以,剛才火車過了安冬後,他便去之前說好的車廂接貨,因為是老顧客,常常是到京以後再結帳,信譽也好,再加上車裏的光線並不好,他也就沒那麼細看了,難道,這回真是的新坑的?新坑的東西很麻煩的,想到這裏,他也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接著黑夾克就小心的檢查了起來,新坑的東西跟老坑的東西畢竟是不同的,黑夾克仔細的看著,那臉色就越來越難看:「上當了,真是終日打雁,卻叫雁啄了眼。」

    「怎麼回事?」那廖大叔同馮剛相視一眼,然後裝作熱心腸的問黑夾克,職業的敏感讓他們覺得可能有什麼不對。

    「算了,沒說頭,我不賣了。」黑夾克顯然不想將這事說開,一揮手,不管如何,總之這東西暫時是沒法出手了。

    「不行,你必須得說,我們是員警,從廣河屠老三家就盯上你了。」一邊那老廖壓低著聲音在他耳邊道,直接說了,他心裏有一種感覺,他們叫人算計了,盯錯了人,所以,一定要弄明白。

    廖大叔的聲音雖然低,別人或許聽不清,但在座的幾個人卻聽清了,都嚇一跳,那對小夫妻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眼中多了一份疑惑和猜忌,周老師更是將蔡蔡拉到裏邊的位置,讓她跟毛毛齊一起,自己移出來坐在外邊,一副母雞護小雞的樣子,那樣子,生怕黑夾克狗急跳牆。

    對於廖大叔兩人的身份,白蔡蔡倒沒什麼驚訝的,公門中人那種氣勢是不會騙人的。

    此時,那黑夾克一聽是員警,再看那員警證,也有些蒙了,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我說呢,怎麼一路來總感到有人盯著我似的,算我倒楣,即然這樣,我就把事情跟你了說了吧,不過,我可沒做那盜墓的事。」說完,那黑夾客又問:「在這裏說嗎?」

    「有沒有做,我們自會查清,你只要配合我們就成。」那老廖道,隨後看了看周圍人擠人的樣子,顯然不是適合問話的地方,便道:「等一下。」然後轉過臉沖著馮剛道:「去跟列車員協調一下,借他們的休息間用一下。」

    那馮剛點點頭去了,過了一會兒回來:「廖大隊,已協調好了。」

    那廖大叔點點頭,先讓馮剛帶著人過去,卻又轉過頭來叮囑眾人幾次:「這事情,希望大家配合一下,別說出去,若有人問起我們,就說我們找個地方看貨去了。」

    幾人自然點頭,沒有不允的。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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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白學文

    廖大叔,馮剛,黑夾克三人的離開,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而在座的幾人,在對最初的驚訝適應後,也淡定了,倒是那對小夫妻,私下裡竊竊私語著,不知那黑夾克到底犯了什麼事。而蔡蔡這邊,周老師卻不准蔡蔡和毛毛多問。

    轉眼就是凌晨,外面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火車依然咣當咣當的前行。

    「阿媽,我要小便。」這時,毛毛睡眼惺忪的道。

    周老師轉過臉看了看走道的人,雖然在前一個大站下掉不少,但此刻走道上的人依然不少,只是不像先前那麼人擠人了。

    「走,阿媽帶你去,蔡蔡,看好行禮。」周老師吩咐著蔡蔡。

    白蔡蔡點點頭。

    周老師便帶著毛毛朝車廂中間的廁所過去。

    周老師和毛毛這一離開,邊上就有人打算先坐一下,就在這時,有兩個人飛快的走了過來,推開那準備坐下的人,然後一個半百老頭一屁股坐在的坐位上。

    「你這人怎麼這樣……」先前那人氣得嘀咕著。

    「老人家站累了,讓老人家坐坐不好嗎?」兩個壯漢瞪著那人,然後用身體將那人擠到後面。

    「就算要讓坐,那不會好好說嗎?推什麼推,真是。」那人又嘀咕了句,不過,面對著兩個魁悟的壯漢,他也不敢怎麼樣,只得站到一邊。

    而白蔡蔡看著這明顯一夥的幾人,那心裡不爭氣嘣嘣直跳,坐在位置上的這個外表看上去短小精瘦的半百老頭,身上帶著一股的土腥氣和死人氣,不用說了,這位就是幹盜墓一行的。

    而那兩個站在邊上的壯漢,那長相感覺著不太像純正的中國人,似乎更帶有中東人的某些特徵,當然,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們身上帶著濃重的血煞運勢,就好比那年,白蔡蔡去金山鎮時遇到的殺人犯身上的煞氣。

    但這兩位的煞氣之重根本就不是當初那個殺人犯可以比的,以蔡蔡的估計,這兩人手上的命起碼不下十條。

    「我先坐一會兒,你媽媽和弟弟回來,我會讓的。」那坐著的半百老頭看著蔡蔡望著自己,便解釋道。

    「哦。」蔡蔡故做木訥的點點頭,看這人弄什麼玄機。

    「對了,小丫頭,剛才跟你們坐一塊的那對舅甥還有隔壁的那個黑夾克哪兒去啦?去幹麻啦?」接著,半百老頭又一臉慈祥的問道。

    蔡蔡仍然木訥的望著他,表現出這個年紀少女該有的謹慎。看了看這老頭,隨後又看了看坐在對面的那一對小夫妻,那對小夫妻此刻雙雙將臉側到窗外,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窗戶的玻璃上映得只是車內的車燈,可這兩人卻看的十分的專注。

    「跟伯伯說好不好,伯伯找他們有事呢,伯伯剛才看見那黑夾客帶著一大包古錢幣,伯伯想跟他買。」半百老頭繼續很有奈心的問道。

    「我不知道,他們說找個安靜的地方談生意呢。」好一會兒,白蔡蔡才道。

    「我剛才看到黑夾客走的時候有些緊張,不太像是談生意啊,他們沒說別的嗎?記住說慌可要不得哦。」那半百老頭又是哄又是帶點威脅的道。

    「我沒說謊,他們就是這麼說的,要不,一會兒,你等他們回來再問他們,他們談好生意會回來的,那個大叔還叫我幫他看著位置呢。」白蔡蔡肯定的道。

    「難道我想錯了?」半百老頭看眼前這丫頭說的真切,倒一時沒了下文。

    想著,半百老頭又轉臉看著那對小夫妻問:「他們剛才是這麼說的嗎?沒事,我就問個消息,你們若是願意提供,這一千元就是你們的了。」這時,那半百老頭從懷包拿出一疊十張百元鈔子。

    兩小夫妻看了看,有些心動,兩人相視一眼,一千塊可不是小數目。想到這裡,兩人抬起頭來,正要說什麼,卻不意的碰上了蔡蔡的眼神,兩人的心不由的格登一下,有這丫頭在,他們倒不好明說,真要說了,萬一這丫頭跑去跟剛才那兩個員警一說,那他們豈不是惹麻煩上身了。

    也不知這半百老頭是什麼人,萬一也是罪犯,那他一提供消息,那不就成了共犯了,想到這些。

    於是那男搖搖頭道:「沒有什麼消息,這丫頭剛才不是都跟你們說了嘛,他們去談生意了。」

    只是半百老頭一看就是跑慣了江湖的人物,兩人之前的猶豫又怎麼能瞞得過他的眼睛,這時,白蔡蔡看到那半百老頭沖著兩個壯漢打了個眼色。

    兩個壯漢立刻逼進,其中一個正準備坐在馮剛離開的空位上,就在這時,一個年青人滑溜的先一步坐了下來,同時還伸展著雙腿,擋住了壯漢:「唉呀,站了一路,可真累壞了,正好有個座兒,我先坐一下。」

    白蔡蔡看著這年青人,先一愣,很面熟,十分的面熟,隨後卻是有些激動,是白學文,大堂哥白學文,說起來,她重生後就沒見過白學文,所有的記憶還是前世的,所以此刻,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

    她奇怪,大堂哥怎麼會突然在這裡出現呢,記得去年過年時候大伯家收到他的信,白學文在去年已經考通過考核,順利成為猛虎尖兵中的一員。

    剛才,白蔡蔡差點脫口而出的叫出來,可硬生生的忍住。情況不明啊,大堂哥那樣子有些像是沖著這夥人來的,她怕萬一叫出聲來壞了大堂哥的事情。

    「我說兄弟,別這麼不識相,這位置是我的。」那正準備坐下的壯漢叫白學文這一麼一下,便板著臉凶巴巴的趕人。

    「胡說,我站這裡有一會兒了,你們是剛剛從那頭過來的,這位置怎麼成你的了?」白學文不理會那壯漢,屁股坐著不動絲毫。

    壯漢那個氣啊,就這樣的人,他兩根指頭就能放倒,可現在畢竟是火車上,而他的主要任務是保護貨保護人,實在不宜鬧出過大的動靜。

    半百老頭也皺著眉頭,不過,他到底鬧蕩了半輩子,知道不宜再糾纏了,於是沖著兩個壯漢道:「好了,走吧,我們回去。」說著,就站了起來。三人成品字形正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周老師帶著毛毛回來了。

    毛毛一蹦一跳的過來,不過正好被三人擋住了路,周老師抬起臉,正準備請三人讓讓,沒想,先一眼看到了坐在一邊的白學文,臉上一片驚訝和高興。

    「學文,你怎麼在這裡,聽說你現在是猛虎尖兵了,是特種兵,出息了啊。」周老師高興的道。

    白蔡蔡坐在坐位裡面,她的視線正好被站在坐位邊上那三個組成品字形的人的身體擋住,因此,之前都沒發現阿媽帶著毛毛回來了,這一下,聽到阿媽的說,心中大叫不好,感覺很不妙。

    果然的,隨著阿媽話音剛落,那個半百老頭還沒怎麼樣,可那兩個壯漢身上的煞氣運勢陡的更強勢了起來,其中一個旋身轉向學文堂哥,很自然的在狹小的空間裡擺出了一個格鬥的架式。

    同時白蔡蔡聽到毛毛發出一聲哇的大哭。另一個壯漢順手就將毛毛扣在了懷裡。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幹什麼?」突然的變化,讓周老師腦海裡一片空白,只是急著大叫。白蔡蔡也想從座位上跳出來。陡的邊上的半百老頭一聲大喝:「別動,想要你弟弟沒事的話,就一動也不要動。」

    白蔡蔡不敢動了,那兩人可是亡命之徒吼,毛毛的小命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半百老頭這時臉色也很不好,他沒想到對於部隊的人,這兩個雇傭兵反應這麼大,這下事情麻煩了,弄不好,脫身不得。

    「猛獁象,暴龍,放開那孩子。」這時白學文根本就顧不上回答自家二嬸子的話,只是緊緊的盯著那兩個壯漢。幾次他欲搶先出手,可一來對方有人質在手,二來,這兩人功夫也非常好,他沒有把握很快制服,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這兩個壯漢就是國際上頂頂有名的五月血傭兵團的傭兵,這回接的任務的上家是一個跨國的古董走私集團,而他們的任務,則是潛入中國境內,保護這個半百老頭和一干古董。而這半百老頭就是一個盜墓集團的頭子,叫屠老三。

    「放了這孩子,我們還能安全離開嗎?猛虎尖兵,西南的利劍哪,這麼快就叫你們盯上了。」那壯漢道,提溜著毛毛就跟提溜著一個方便袋一樣。

    這時,周圍的人都驚慌的散開了,電視上才會出現的劫持人質事件如今活生生的在眾人眼前發生了,大家都嚇了一跳,只是遠遠的觀望,不一會兒,列車警也過來了,再加上之前離開的老廖和馮剛以及黑夾克,車廂裡人更擠了,這事情一下子就傳的紛揚揚起來。

    乘警立刻疏散這節車廂的乘客。只一會兒,半節車廂就空了出來。

    此時白蔡蔡看著被那叫猛獁象的壯漢提在手裡的毛毛,臉很蒼白,已經有些暈過去了,便咬著牙,推開那屠老三,沖著那猛獁象道:「你放了我弟弟,我弟弟已經暈過去了,萬一有個好歹,你挾持人質的目的不就泡湯了嗎,不如抓我吧,我大一點,可以配合。」

    「蔡蔡,躲一邊去,不行,你要人質,就換我吧。」一個兒子出事了,周萍哪能看著女兒也陷進去。

    「換我吧,我媽是成人,你要控制起來沒我方便。」白蔡蔡說著,卻暗暗的衝著自家阿媽做了一個眼色。周萍先是一愣,她知道這女兒有些鬼精靈,可這事她可不敢冒險,萬一一個沒換出來,另一個又陷進去,那就完了。

    因此仍搖著頭,只是事情並不受她的控制。

    那猛獁象也覺得提著毛毛很不方便,要放下吧,這小子暈了,倒在地上,他反而不好控制,於是便沖著前面擺出格鬥架式的暴龍道:「暴龍,你怎麼看?」

    「反正要個人質,誰方便用誰。」暴龍很乾脆的道。

    「好,暴龍,這小子交給你,先看著。」隨後便伸手一把拉過蔡蔡,蔡蔡被他重重一拉,沒站穩,趴倒在地,也乘著這一會兒,蔡蔡將一塊五行玉符踩在了腳下,隨後才直起身子,被那猛獁象扣住。

    兩個人配合的天衣無縫,白學文還是沒找到機會下手。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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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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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反制

    「人質已經換好了,現在,把這孩子給我。」白學文沒想到火車上會遇到二嬸一家,本來秘密跟蹤的行動被人發現了,事情脫離了他的控制。剛才他已經通知了隊長,不知隊長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一邊的暴龍嘿嘿冷笑著,就將毛毛一推,毛毛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毛毛……」

    「毛毛……」

    周老師一把將毛毛抱了起來,一手掐著他的人中,白蔡蔡也緊緊的盯著毛毛,生怕他有意外。

    「阿媽,我沒事。」毛毛張開眼睛,兩眼紅紅的道。

    其實他並沒有真正的暈,只是一嚇,再經過那猛獁象提著領子,就有些蒙。這時被一推到在地上,就自動醒了。

    白蔡蔡和周老師見毛毛醒來,長長的舒了口氣,可周老師的心又提了起來,蔡蔡還在這些暴徒的手裏呢。

    只是這丫頭也不知要弄甚麼鬼?想到這裏,周老師緊緊的將毛毛抱在懷裏,又死盯著蔡蔡這邊,眼都不敢眨一分。

    白蔡蔡這會兒見毛毛沒事,也放下心來,隨後一手握緊拳頭。又移了移腳步,將腳下的玉符移正,而握緊的拳頭裏也有一塊小五行玉符。

    白蔡蔡現在就是用兩塊玉符把當成一個風水的穴眼,然後通過推動五行之運勢,從而控制自身周圍的人陷入短暫的失神狀態。

    其實,這原理就是同之前黑夾克下的風水棋一樣,而現在,白蔡蔡就是用自身為眼布了一個局,當然了她現在被控制著,就得再找一個能下棋的人,從而達到她要達到的效果,而這人非黑夾克莫屬了。

    「乾九金,坤五土,震八木,坎六水,離七火,走九宮。」白蔡蔡突然的叫了起來。

    「叫,說亂七八糟的,不配合,我直接要了你的小命。」那猛獁象一下子就掐著了蔡蔡的咽喉,蔡蔡一陣猛咳,好一會兒才平息。

    而此時,那黑夾克卻是一臉的驚訝,之前,他還以為這女娃子是無意中破壞他的風水棋的,如今聽了剛才蔡蔡嘴裏冒出來的話,才知想當然了,這幾句話,別人不懂,可他懂,正是風水棋的一個棋局,這丫頭是在跟他說話吧。

    小丫頭,居然是同行,還算是有些門道,雖說這棋局只是一個普通的風水棋局,但要用的好,正可解眼前之急。

    正好,之前,他欠了她一份人情,這下正可還了。

    先前,他打算對那個叫馮剛的男子下手,也只是想弄明白是不是他盯著,又意欲何為,而他也仗著沒人他懂風水之故,拿出風水棋,隨心所欲的用了,可沒想,這兩個卻是公門中人,他之前愣是沒發覺,事後,他真是捏了一把汗,相士一般是決不會無故去招惹公門中人的。

    想想之前,若是真動用風水棋制住了那叫馮剛的男子,那接下來的麻煩他還說的清嗎?免不了要被請去喝茶,甚至被有關部門重點照顧,到那時他哭都沒眼淚。

    而這還是其次的,更重要的則是來自于天道的劫難,雖說天劫這虛無飄渺,但誰又知,一場車禍,一場人為變故不是天道有意為之呢。

    總之,一個行業的行業規則,以及成俗約定是不能隨意破壞的,尤其相士這一行,多少奇人異士,寧願平平凡凡的度過此生,所害怕的不正是天劫嗎?如果他剛才對付馮剛真的成功了,那就是犯了規了,誰知道天道那廝會不會給他下暗手呢,想到這裏,他心中更是幸慶,幸好這個小丫頭阻止了他,要不然,後果很嚴重,所以,現在想來,他算是欠那丫頭一個人情了。

    如今,正好,就當他還她一個人情,償還了因果,他又可自在逍遙。想著,黑夾克就悄悄的躲到了人後,開始布起局來。

    就在這時,一個乘警帶著兩個人。白蔡蔡一看,走在最前面的一人正是那以前見過的勒強。

    「蟑螂,你讓開,我來跟他們談談。」說完,勒強一步跨上前,盯著暴龍,又飛快的掃了蔡蔡一眼,心裏有些歎氣著,這白小丫頭老是碰上一些混亂的局面。

    「沒想到虎王也來了,還真是看得起我們。」那暴龍哈哈笑道,不過眼中卻沒笑意,心裏卻在打鼓,突然的,他有一種感覺,這次倆要折在這裏了。「沒辦法,你們從我們的眼皮底下溜了進來,這面子我們丟不起,怎麼也要找回來。」勒強聊天似的道,只是那一站的氣勢卻將暴龍和猛獁象兩個的狠氣給壓了下去。

    白蔡蔡這時可顧不得這雙方的鬥智鬥勇,她看到黑夾克在她剛說的幾個方位走動,虛空畫符,立時白蔡蔡就感到一陣微風從四面八方往她身上聚,當然,這不是微風,而是風水運勢的流動,而隨著這些運勢的逼近,白蔡蔡也明顯感到手上和腳下的五行玉符也應和了起來,所有的運勢全圍繞著自身在歡騰。

    是時候了。

    「開。」白蔡蔡猛的一叫。

    「又叫,找死……」她身後的猛獁象聽到白蔡蔡又在亂叫,便沉著臉吼,只是一句話沒說完,就覺整個人一失神,眼前一黑。一邊的暴龍感覺也一樣,至於屠老三更不濟,直接坐到了地上去了。

    「成了,還不跑?我只有維持五秒,快……」黑夾克大叫。

    白蔡蔡立刻推開猛獁象,朝前衝。

    而對於勒強和白學文來說,五秒雖然短暫,但足夠擺脫目前的劣勢了,那勒強之前一直盯著幾人,猛獁象幾人的變故是為他一時還不清楚,但時機他會看,會把握,看到蔡蔡衝出,他飛快的一伸手,直拉一掄就將蔡蔡掄到白學文身邊,同時他同另一個尖兵沖上前,直接一招就封喉了,很快將兩人控制住了,那半百老頭屠老三也被廖大叔和馮剛抓住。

    這一切在短短五秒內全部搞定,猛獁象等人甚至還不明白回事。

    這時,火車也停了下來,立時的,有一隊防爆隊員和特警沖了上來,同廖大叔他們一起帶著幾個暴徒下了火車。

    勒強帶著白學文也下了火車。

    隨後又有醫生上來,給毛毛和蔡蔡檢查。

    「我和女兒沒事吧?」周老師蹲在蔡蔡和毛毛身邊,一臉嚇的蒼白,這回可真是把她給嚇壞了。一次普通回家,路上居然遇上這樣的事情,不讓人嚇破了膽。

    「沒事,好好休息就成了,這幾天呢做好心理輔導,不過,我看你這一雙兒女,膽大的很,怕是連心理輔導都不必要,倒是你,我剛才給你量了一下,你血壓太高了,到家後,要好好休息,我這裏給你開幾天藥,你吃一下。」

    那大夫看著正跟黑夾克聊天的蔡蔡,搖了搖頭,這丫頭倒是鎮靜的出奇,再看正啃著雞爪的毛毛,孩子心小,擱不住事情,這事情一過,就被拋到九宵雲外了,反倒是大人們,壓力一直放在心上,沒有孩子那種自在輕鬆。

    「蔡丫頭,這回我可算是還了你人情了啊。」這時,黑夾克坐在蔡蔡對面,笑嘻嘻的道。

    「還我人情?是我欠你人情吧?」白蔡蔡奇怪的道。

    「臭丫頭,跟我裝仙哪?我的意思,你心裏明白。」那黑夾克橫著眼,怪蔡蔡不夠坦誠,都到這時候了,還藏著掖著。

    「大叔啊,我真的不明白。」蔡蔡頭大,她是真不明白,她只是覺得這回應該是欠了黑夾克的人情才對啊,變成他還人情了。

    「真不明白啊?」看蔡蔡樣子不像是在做假,黑夾克也不確定了問。

    白蔡蔡重重點頭。

    於是黑夾克把之前那下風水棋的事以及種種後果說了:「你說,我是不是欠你人情了,若不是你阻止,後繼的後果就會跟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到時候會給我惹來無窮的麻煩,這可能算是我人生的一道劫,因為你插手輕易的破了,你說我是不是欠你人情?」黑夾克說完反問。

    「這都是人為的事情,能算是天劫呢?」白蔡蔡奇怪的問。

    「你以為天劫是甚麼,那亦不過是人生道路上的坑坑窪窪,溝溝坎坎,沒聽古人說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啥滴,所以都是天意,而劫難就是天劫。」黑夾克一副人樣子的教導的白蔡蔡。

    白蔡蔡叫他的說法逗樂了道:「那這麼說,天劫也不是壞事啊,那我說不定是壞了你的好事,讓你避過天劫,卻也失去了承擔大任的機會。」白蔡蔡打趣著。

    「別的天劫是不是壞事不好說,但這次,我若是惹來天劫,但肯定是壞事,因為是我不良行為造成的不良後果嘛。」黑夾克道,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再說了,是人都願意這一生過的順風順水的,誰願意跟唐僧似的過個八十一難啊?萬一沒等到大任的到來,先淹死在某條小河溝裏辦。」

    白蔡蔡真樂了,沒想黑夾克還挺幽默,不過,想了想,黑夾克這話還真帶著老百姓最樸素的生活哲學。

    突然的,白蔡蔡就想起之前,徐師公說過了一劫的事情,其實到今,她都沒明白她過了啥劫了?可聽了黑夾克這麼一說,她感到摸著點門道了。

    徐師公所說的劫,很可能就是當日她在學校裏,被那兩個人帶到辦公室門話的事情,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只是小事,遠遠構不成劫,但若她行差一步,被那兩人嚇唬住,簽了那個字,那帶來的後果就非同一般了,一來,王校長要受冤了,二來還可能因此影響到自家阿爸,而到那時,必然會在她的心裏造成心劫,而心劫其實是天劫最難解的一道關,因為,人最大的敵人其實是自己。

    徐師公當初算到了這一劫,只是他沒算到她是重生的,有著成人的智慧,所以這一關她輕鬆過掉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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